[都市生活] 重生完美時代 作者：公子不歌（連載中）

第902章 形勢不妙

     一個上午的時間，埃隆‧馬斯克已經徹底被李牧忽悠的動了心。

    對於持有Paypal11.7%股份的他來說，Paypal到底能賣15億美元，還是16億美元，對他的個人利益來說，真正的影響並不算大。

    埃隆‧馬斯克每把Paypal的成交價提升一億美元，等於給他自己額外創造了1170萬美元的收益，但看數額挺可觀，但是如果按比例計算，1170萬美元的額外收益，比例還不足總收益的7%。

    但是，如果和李牧合作，把ebay帶進來、三方共同持股Paypal，那能給自己帶來的額外收入，短期內就有機會達到原計畫收益的50%以上，甚至有可能達到100%。

    這種情況下，埃隆‧馬斯克腦子裡就一個念頭：無論如何，把ebay帶進來。

    臨近中午，埃隆‧馬斯克向李牧要了一間無人的會議室和一台筆記本電腦，隨後他登陸自己的YY，與遠在硅谷的彼得‧蒂爾進行視頻通話。

    視頻剛接通，彼得‧蒂爾就有些詫異的問埃隆‧馬斯克：「你不是應該在和李牧會面嗎？怎麼忽然上網了？」

    埃隆‧馬斯克說：「李牧早就識破了我們的小把戲，原定的會談內容基本上全沒用上。」

    彼得‧蒂爾驚訝的說道：「那個華夏人識破了？不過也不要緊，我已經向媒體放出風去了，現在ebay應該正在密切關注，你和李牧談的如何都不要緊，只要能讓ebay著急，我們就贏了！」

    埃隆‧馬斯克自嘲一笑，說：「彼得，我們都小瞧了李牧，他不僅識破了我們的伎倆，甚至還給我們挖好了一個坑，等著我不遠萬里來跳。」

    彼得‧蒂爾詫異的問：「他給你挖了什麼坑？」

    埃隆‧馬斯克說：「李牧剛才給了我一個offer，讓我們幫他把ebay套進來我個人覺得這個offer非常心動，所以就先暫停了和李牧的會談，借了台電腦跟你視頻溝通一下。」

    彼得‧蒂爾摸不清頭腦，問：「把ebay套進來？什麼意思？」

    埃隆‧馬斯克說：「簡單來說，李牧想入股Paypal。」

    彼得‧蒂爾表情立刻陰沉下來，鄙夷的說道：「真是****，目前咱們背後的資本就已經夠複雜的了，我可不想再增加一個新投資方進來，你要清楚，咱們現在是要把整個Paypal賣掉，而不是融資！」

    「我知道。」埃隆‧馬斯克說：「你先不要激動，聽我說完再發表意見。」

    彼得‧蒂爾抿了抿嘴，無奈的說：「好吧，你說吧，不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如果是融資，我不同意。」

    埃隆‧馬斯克說：「李牧的想法不是單純的融資，而是聯合ebay，收購我們絕大部分的股份，讓目前Paypal背後所有的資本套現出局，然後再讓我們這些原始團隊成員套現一部分股份，最後再留一部分股份與牧野科技，以及ebay聯合持股。」

    「聯合持股？牧野科技和ebay？什麼鬼？」

    埃隆‧馬斯克非常詳細的將李牧的整個提議敘述給了彼得‧蒂爾，彼得‧蒂爾在聽的過程中，表情從最開始的不屑，逐漸變成震驚，再後來變成狂喜，口中興奮的連聲大喊：「Oh-My-God！Oh-My-God！Oh-My-God！」

    埃隆‧馬斯克看著視頻中興奮狂呼的彼得‧蒂爾，強忍激動的問他：「你覺得李牧的這個offer怎麼樣？」

    彼得‧蒂爾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幾乎癲狂的說道：「這個offer簡直太棒了！一旦牧野科技和ebay共同入股Paypal，Paypal的市值一定會猛增，我們剩下的股份將值更多的錢，前途不可限量！」

    埃隆‧馬斯克點點頭，笑道：「ebay和牧野科技的實力都毋容置疑，如果他們兩方入股，我猜未來Paypal就不會再進行額外融資了，很有可能在發展一段時間之後直接上市，未來兩三年內，市值能做到五十億美元以上，如果上市，有可能突破百億，到時候我們手裡的股份，少說也能換回幾億美元。」

    彼得‧蒂爾說：「關鍵就看ebay會不會答應了，需要我在這邊做什麼嗎？」

    埃隆‧馬斯克說：「現在舊金山已經是晚上了吧？這樣，待會你手機以及其他所有聯繫方式都關閉，這樣的話，如果ebay緊急想聯繫你，也沒辦法與你建立聯繫，我和李牧碰完面之後，回去做一個方案出來，到時候我用YY離線發給你，明天上午你到公司之後，把這個方案發給ebay，看看他們是否感興趣，如果他們對這個三方持股的方式感興趣，那我們再約時間具體溝通。」

    ……

    梅格‧惠特曼作為ebay的CEO，執掌著一個市值超過一百六十億美元的龐大互聯網帝國，作為一個女性，梅格‧惠特曼幾乎成了世界範圍內女性職業經理人中成就最高的一個。

    她在ebay主導了多次重大的資本運作，為ebay併購了多家公司，讓ebay在互聯網泡沫之後還能有這麼高的市值，已經堪稱是職業經理人的典範。

    最近這段時間，梅格‧惠特曼最重要的一項工作，就是推動ebay對Paypal的收購工作，力求盡快將整個Paypal全盤收入ebay囊中。

    梅格‧惠特曼也看清了Paypal眼下的局勢，所以她一直抱定15億美元的報價不做任何讓步，她相信，埃隆‧馬斯克以及彼得‧蒂爾一定會接受這個收購價格，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

    但是，她今天忽然聽說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埃隆‧馬斯克竟然去華夏了！而且是去華夏與那個眼下聲望極大的李牧見面，這讓她感覺到眼下的形式大大的不妙。

    李牧的大名，梅格‧惠特曼是有耳聞的，這段時間YY在整個西方國家如日中天，風頭一時無兩。

    只要是互聯網行業的人，基本上都會關注牧野科技，以及牧野科技背後那個年僅二十歲的老闆，前幾天，YY和Paypal深度合作，支付渠道開通第一天就狂攬一千多萬美元充值，這個數據嚇到了包括梅格‧惠特曼在內的所有硅谷精英。

    正因為YY火箭般的發展，其市值的估值也在不斷攀升，以牧野科技目前的實力來說，收購Paypal還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梅格‧惠特曼對Paypal垂涎已久，原本她已經把Paypal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但是埃隆‧馬斯克忽然和李牧見面，讓她的心裡開始忐忑不安，生怕李牧真與埃隆‧馬斯克達成協議，半路截胡、把Paypal給收過去。

    ebay雖然也可以自己打造一個新的支付渠道，但是對梅格‧惠特曼來說，打造支付渠道容易，但推廣和普及支付渠道困難。

    現在ebay明顯沒有經歷去重新打造一個支付渠道，收購Paypal就成了最佳的選擇。

    但是，眼看收購計畫就要達成，埃隆‧馬斯克竟然臨時跑去了華夏，這讓梅格‧惠特曼心裡焦躁不已。

    就在幾個月前，梅格‧惠特曼主導了ebay對華夏易趣網的收購，ebay正式進入華夏市場，雖然與李牧的淘寶網沒有形成直接競爭，但總體上都是電子商務領域的同行，彼此對彼此都有一定的威脅。

    而且李牧的淘寶網剛誕生，就在華夏互聯網取得了巨大的發展，將來像YY這樣全球化發展也並非是不可能，所以鑑於這一點，梅格‧惠特曼推測，李牧是有可能會考慮收購Paypal的，即便不是為了牧野科技，為了淘寶網未來的全球化發展，他也一定會慎重考慮。

    梅格‧惠特曼是擁有多年經驗的老牌職業經理人，可謂是見多識廣，因為多年在大型企業中浸淫的緣故，她對大資本的操作瞭如指掌，單就資本層面，她要比李牧、比埃隆‧馬斯克都要強上太多，而經驗老道的人，在看問題的時候也難免會將問題複雜化，正因為如此，她一開始對李牧就有了明顯的誤判。

    其實李牧暫時根本就沒想把淘寶網全球化，電子商務牽扯太多線下環節，全球化的成本很高，而且需要在各國擁有較好的政府關係，自己遠沒有那麼強大的實力去把淘寶網發展到世界各地，所以，在未來的三五年甚至更長時間內，淘寶的市場定位就是國內市場。

    淘寶眼下沒有全球化戰略，Paypal對李牧的意義自然就小了很多，他完全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耗費重金或者大量股份去收購Paypal。

    梅格‧惠特曼沒能猜到這一點，所以她一整天都格外擔憂，生怕ebay會和Paypal失之交臂。

    在這一天裡，她多次向想給彼得‧蒂爾打電話，詢問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眼看與ebay的收購合作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埃隆‧馬斯克出去尋找其他買家，這種做法有些違反職業道德吧？

    再者說，他們真覺得那個華夏人李牧，能夠給他們一個比ebay更好的offer嗎？牧野科技根本就沒有這麼強大的現金儲備，他們能做的想必也就是股份置換了，遠不如ebay全現金收購來的乾脆！

    雖說心裡有很大的不滿，但梅格‧惠特曼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主動跟彼得‧蒂爾聯繫，而是召集了核心團隊加班開會，商討如何盡快促成ebay對Paypal的收購，避免夜長夢多，哪怕提高收購價格，也一定要斷絕Paypal繼續和李牧溝通的念頭！

    正當大家在為究竟提價到16億還是17億美元而爭執不休的時候，梅格‧惠特曼的助理邁步走進會議室，在她的耳邊耳語了兩句。

    梅格‧惠特曼的臉色瞬間嚴肅起來，冷著臉對眾人說道：「諸位，最新消息，十分鐘前，牧野科技的李牧和埃隆‧馬斯克共同對華夏的媒體宣佈，牧野科技有計畫控股Paypal！」

第903章 能接受的最差結果

     牧野科技要控股Paypal的消息，是李牧和埃隆‧馬斯克一起在燕京放出來的，華夏民眾雖然對埃隆‧馬斯克不太瞭解，但媒體尤其是網媒對埃隆‧馬斯克還是比較熟悉的，Paypal的創始人之一、首席執行官來華找李牧拜碼頭，這本身就是一個不小的新聞，更何況這也是一件能提升民族自尊心的事情，所以華夏的媒體對此都表現出了很大的熱情。

    埃隆‧馬斯克原本並不想這麼直接了當的表露出拜碼頭的意思，來之前也只是想給ebay做做戲，假裝要跟牧野科技談一談Paypal，沒想到來了就被李牧給拽上了車。

    沒辦法，李牧提出的offer，埃隆‧馬斯克確實拒絕不了，如果單靠他以及Paypal其他的團隊，想跟ebay談雙方持股，可能性不是很大，就得拉上牧野科技這種有實力、有資源的大公司，才能夠把ebay拐上車。

    所以，埃隆‧馬斯克在接受李牧的offer之後，就已經決定，完全配合李牧，雙方一起把ebay坑進來，只要ebay控股，大家都能跟著受益。

    華夏企業有興趣控股美國企業的消息一經傳出，就在國內掀起了一陣輿論熱潮，李牧最近一段時間幾乎成了國內新聞頭版頭條專業戶，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折騰點讓全國人民刮目相看的事情出來，這次更是如此，大部分華夏人民不知道Paypal是個什麼鬼，更不知道埃隆‧馬斯克是哪根蔥，但一聽說是個市值十幾億美元的美國公司，而且還專程來華夏找李牧拜碼頭，大家便立刻開始主動去瞭解Paypal，看看這個急於抱住李牧大腿的，到底是一家怎樣的公司。

    ebay本來就是跨國企業，有著非常靈敏的信息獲取渠道，再加上本身ebay就在華夏有分公司，所以對華夏的行業動向就更加瞭解，梅格‧惠特曼正在帶著核心團隊加班開會的時候，華夏這邊的ebay易趣負責人就已經把郵件發給了梅格‧惠特曼的助理。

    Paypal是眼下ebay的最大戰略佈局，十幾億美元的盤子，佔到了整個ebay市值的差不多十分之一，如果以合理的價格拿下Paypal，對ebay來說好處多多。

    業務上最大的好處就是擁有了自己的支付渠道，而且這個支付渠道在全球發達國家都具備相當的基礎；

    資本層面上的好處就更不用多說了，ebay是上市企業，現在的市值是160億，花十幾億美元把Paypal買進來，能在股市以及資本市場製造一個大新聞，對ebay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利好消息，股價到時候至少會有一輪激增，只要市場認可度高，市值增長20%很輕鬆，增長30-50%也不是不可能，最終收購所消耗的成本，基本上全通過股價的增長彌補回來了。

    資本市場是極其敏感的，無論是在美國還是在華夏都是如此，在華夏股市，一個上市企業如果抓住了給全國人民講故事的機會，一個利好消息換幾個漲停板是非常輕鬆的，如果牧野科技是在華夏主板上市的企業，光是埃隆‧馬斯克拜碼頭這一個消息，不需要等牧野科技真的入股Paypal，就能先給牧野科技的股票帶來一輪漲停。

    但是，資本市場的敏感也是一把雙刃劍，積極的消息會讓股價和市值增長，負面的消息也會讓股價和市值下降。

    正因為如此，梅格‧惠特曼是絕對不願意看到ebay錯失Paypal的。

    在她看來，ebay必須把Paypal拿下，如果十五億美元的價格Paypal的團隊不同意，那就提升價碼，總之，一定不能讓Paypal倒向一個華夏企業的懷抱。

    資本市場現在都知道ebay收購Paypal的動作，也知道眼下已經到了收購的最關鍵階段，對所有ebay的股東以及投資者來說，大家幾乎就等著開香檳慶祝ebay成功收購Paypal了，如果最後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資本市場一旦失望，ebay自己的股價和市值也一定會遭受這種負面情緒的牽連。

    出於這一層考慮，梅格‧惠特曼冷著臉對整個核心團隊說道：「現在不是爭論16億還是17億收購Paypal的時候，眼下最關鍵的是，要弄清楚Paypal團隊到底是怎麼想的。」

    說罷，梅格‧惠特曼對一個四十多歲的男性白人說道：「湯姆，Paypal的收購一直是你在跟，Paypal團隊搞出這麼大的動作，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被稱作湯姆的男性白人是ebay主管收購業務的副總裁，眼看梅格‧惠特曼向自己問責，他只好站起來說：「在我看來，Paypal團隊這次虛張聲勢的可能性也很大，畢竟牧野科技也只是宣佈有這個計畫，並非已經達成了真正的合作意向。」

    梅格‧惠特曼說：「如果只是埃隆‧馬斯克去華夏見李牧，我倒願意相信他們是在虛張聲勢，想坐地起價，但現在他和李牧主動對媒體宣佈了這個消息，難道還是虛張聲勢嗎？李牧和埃隆‧馬斯克沒有交情，有什麼理由幫Paypal虛張聲勢？」

    湯姆說：「關鍵是我實在想不出，牧野科技有什麼理由在這個階段收購或者控股Paypal，他們的資本並不雄厚，而且也沒有上市，這時候應該把資金用做推動核心業務上才符合常理。」

    說到這兒，湯姆又道：「在埃隆‧馬斯克去華夏之前，我們的談判整體都在按照既定的路線走，雖然他們對我們的報價有些許不滿意，但是整個互聯網行業，能出15億美元收購Paypal的，也就我們一家了，按照我們的推測，Paypal團隊應該會在一個月之內跟我們簽合同，但是沒想到Paypal忽然跟YY有了業務上的聯繫，兩者竟然還產生了一些互動，緊接著埃隆‧馬斯克就忽然去了華夏，這一切都發生的很突然，是我們始料未及的。」

    梅格‧惠特曼看著他，皺眉問道：「你說了這麼多，是想告訴我，你在這件事上沒有責任，對嗎？」

    湯姆忙道：「既然這個項目是我在跟進，項目出現任何計畫外的紕漏，我都是要負責的，這一點我絕不否認。」

    見梅格‧惠特曼的神色緩和了些許，湯姆繼續說：「我只是想說，我們需要更深入的分析Paypal和牧野科技的動機，如果是單純用錢來入股或者收購，Paypal團隊在哪都找不到能比擬ebay的offer，如果牧野科技真要控股Paypal，而且Paypal也願意放棄打包出售的計畫、讓牧野科技控股的話，那他們一定是在其他層面上達成了合作，但到底是什麼層面、達成了怎樣的合作，這是我們需要盡快弄明白的。」

    梅格‧惠特曼被湯姆的這句話點醒。

    從收到消息，她的內心就有些焦灼，忽然傳來牧野科技和埃隆‧馬斯克聯合向華夏媒體公佈控股意向的消息之後，她就有些亂了陣腳，一時間倒是沒有往這個方向想問題，湯姆的提議很重要，眼下ebay必須要弄明白，為什麼Paypal會傾向於和牧野科技合作？牧野科技到底給了他們什麼ebay給不了的、或者沒有提出來的？

    於是，梅格‧惠特曼思忖片刻，作出決定：「你盡快跟Paypal的關鍵人取得直接聯繫，既然埃隆‧馬斯克去了華夏，那你就找彼得‧蒂爾，這種時候，我們也沒有必要再矜持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會議室內，另外一個副總裁忽然開口：「Paypal團隊和牧野科技談控股，會不會是因為他們不想把Paypal完全脫手、想在套現的基礎上，繼續參與Paypal的項目？」

    梅格‧惠特曼問他：「你的意思是說，Paypal的團隊主要是想給自己保留一部分股份？」

    「是的。」那位副總裁開口道：「我們之前要求的就是全資收購ebay，雖然Paypal的團隊也在圍繞著全資收購跟我們談判，但對他們來說，如果他們繼續看好Paypal的未來，他們肯定也希望能夠一定程度繼續參與Paypal、繼續享受Paypal的未來，這樣會比全部打包賣掉要更有想像空間。」

    梅格‧惠特曼的眉頭立刻擰成一團。

    這個理論也很有道理，Paypal背後的大資本一定是想套現走人的，所以套現的收益到底是ebay出，還是由牧野科技出，對他們來說都無所謂，只要能夠拿到滿意的回報，哪怕錢是本‧拉燈出，他們這群逐利的資本家也不會拒絕。

    但對於埃隆‧馬斯克在內的創始人來說，他們對自己親手創造的Paypal肯定有更深的感情，他們如果還希望繼續持有部分Paypal股份、繼續在Paypal博一個更長遠的未來，這種心態也是可以理解。

    很可能埃隆‧馬斯克就是出於這種心態，才和李牧達成協議，由李牧出錢收購ebay大多數股份，再由團隊持股小股份股份，這樣雙方的目的都可以達到，但如果和ebay合作，就只有把所有股份打包賣掉這一條選擇，這麼看來，牧野科技對埃隆‧馬斯克來說，確實會比ebay更有吸引力。

    想到這裡，梅格‧惠特曼立刻對湯姆說道：「湯姆，你去跟彼得‧蒂爾談，如果能在18億美元以內談妥100%全資收購是最好，如果他們希望繼續保留部分股份，那就跟他們談控股，無論如何，我們一定不可以錯過Paypal，我能接受的最差結果，是eBay控股Paypal！如果連這個目標也實現不了，你就準備一下做工作交接吧！」

第904章 間於齊楚

     新的大亨登場時，會攪亂所有同台者的節奏，因為沒人瞭解這位新大亨的做事風格，是保守還是激進、是理智還是偏執，一旦他做出任何舉動，都會引起所有人的密切關注，誰也不敢對其掉以輕心。

    對梅格‧惠特曼來說，李牧就是這樣一個新登場的大亨。

    時間往前推一個月，梅格‧惠特曼都不知道李牧是誰，更不知道牧野科技是什麼鬼，但當華夏政府推出「互聯網進家」政策、以政府的身份親自推動華夏互聯網行業發展的時候，身在美國的互聯網大佬們，才第一次聽說了李牧的名字。

    當李牧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美國媒體報導上的時候，大家把李牧視為推動華夏互聯網市場的關鍵人物，是一把鑰匙，他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的存在，打開了華夏互聯網蓬勃發展的新時代，也給了美國互聯網公司、資本家一個充滿了無盡想像力的巨大市場。

    但隨著硅谷媒體對李牧的深挖，牧野科技那款驚豔全球精英階層的軟件——YY，被挖開了冰山一角，隨後，YY如同燎原之火，迅速席捲整個美國、整個世界。

    李牧在世界舞台崛起的速度實在太快，以至於他甚至連國門都沒出過，就已經享譽整個美國互聯網行業，也正是因為如此，梅格‧惠特曼心裡對素未謀面的李牧，也有著相當的忌憚。

    按照正常思維，年少有為的人，行事風格一般會更加激進，一方面是因為年輕，一方面也是因為成功來的太快，所以理所當然的認為成功非常容易。

    所以，梅格‧惠特曼最擔心的，就是李牧出於激進的行事風格而不顧一切的拿下Paypal，她絲毫不懼怕李牧以及李牧的牧野科技，但她懼怕李牧會間接給自己帶來巨大影響。

    鎮子上來了一個陌生人，這本沒什麼可擔心的，可一旦他開始接觸到自己在小鎮上的心上人，誰的心裡都會擔心：他到底是一個魅力十足的紳士，還是一個行事不擇手段的惡魔？如果是前者，他會讓自己的心上人為他所折服；如果是後者，他可能會在某個深夜強行玷污了自己的心上人也說不定。

    李牧是創業者，自己是自己的老闆，一個決策失敗不會給他帶來滅頂之災，但對梅格‧惠特曼這種職業經理人來說，如果在任期間有重大決策失誤，那麼一定會被董事會炒魷魚。

    每一個高端職業經理人在加入一家大型企業之前，都簽訂了相當豐厚的股權回報協議，但是這批股權想拿到手是有諸多條件的，首先是要在崗位上待夠年限，其次更重要的，是要在規定期限內，給股東帶來足夠高的回報率。

    梅格‧惠特曼的股權激勵是每三年一個週期，時至現在，第二個三年週期已經過半，梅格‧惠特曼如果想在這個三年週期內達到董事會的要求、幫助公司股東取得他們要求的回報率，自己就可以拿到下一個三年的合同，並且在這個三年結束之後，解禁並且套現一批股票，其價值至少在數百萬美元之巨。

    相反，如果梅格‧惠特曼這個三年達不到董事會的要求，那麼不但下一個三年的合同沒著落，就連這個三年期限結束後的股票激勵，也將徹底失去。

    對eBay來說，收購Paypal是眼下工作中最重要的一環，一旦失敗，對eBay股東的信心打擊會非常巨大，所以梅格‧惠特曼要求自己必須緊張起來，決不能允許一個剛冒頭的華夏年輕人，把Paypal從自己手裡搶走。

    eBay的副總裁、直接負責收購Paypal項目的湯姆‧安德森，此時的壓力一點也不比梅格‧惠特曼小，如果與Paypal失之交臂，梅格‧惠特曼作為CEO，至少還能安然挺過合約期，自己就沒那麼好運氣了，隨時有可能被梅格‧惠特曼拿來背鍋。

    於是，湯姆‧安德森在散會後，立刻跟彼得‧蒂爾聯繫，在電話裡，湯姆‧安德森第一句話就是：「彼得，你們在搞什麼？我們已經圍繞收購Paypal的事情談了這麼久，你們就一句招呼也不打的跑去跟華夏人談，這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吧？」

    彼得‧蒂爾接到湯姆‧安德森的電話一點也不驚奇，他微微一笑，對湯姆‧安德森說：「湯姆，我們雙方並沒有簽訂任何意向協議，大家現在還在就價格的問題僵持不下，這時候我們尋找其他潛在買主有任何問題嗎？如果你們eBay在關鍵問題上做出些許讓步，可能我們早就已經簽過合同了。」

    湯姆‧安德森一下子也有些無言以對，雙方就收購問題已經談判很久了，如果就事論事，自己確實無權干涉對方尋找其他買主，但關鍵是投入了這麼大的心血和精力，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可對方卻如Bitch一樣絲毫不懂感恩，甚至隨時甩開自己去勾搭其他人，湯姆‧安德森心裡當然有股子火氣，可是被彼得‧蒂爾這麼一說，便立刻感覺到一種無從反駁的無力感。

    遲疑片刻，湯姆‧安德森對彼得‧蒂爾說：「如果你們對關鍵問題有什麼異議，我們雙方大可以坐下來接著談，只要大家彼此帶著十足的誠意，一定可以達成最終共識。」

    對彼得‧蒂爾來說，他心裡已經被李牧的提議所打動，他和埃隆‧馬斯克現在最期待的，就是能夠將手中一部分的Paypal股份套現，然後再持有一部分股份等升值，如果全資被eBay收購，利益空間實在是有些缺乏想像力。

    Paypal對他們來說，就相當於一塊在曼哈頓核心地帶的地皮，如果他們自己開發，最多也就是一棟十層以下的多層建築，如果eBay買過去開發，搞不好是一棟100層的摩天大樓，原本，eBay的要求：我付錢，地皮歸我，你拿錢滾蛋，將來我怎麼玩跟你無關。

    現在，李牧給了他們一個新的選擇：你跟我合夥，我們一起來迫使eBay讓我們一起入股，你的地可以賣一半換錢改善生活，這筆錢已經足夠你該買車買車、該買房買房、該裝逼裝逼、該泡妞泡妞、該理財理財、該投資投資。

    至於地皮的另一半，你可以拿來跟我一起入股這棟未來超過一百層的摩天大樓，一旦這大樓起來了，至少有超過20層是你的，這不比你賣地的那點錢多得多？如果我跟eBay一起把地基夯的更結實，未來這棟摩天大樓起了兩百層，你就有至少超過40層。

    但是，你自己實力不夠，你如果想撇開我，去跟eBay單獨玩這樣的遊戲，以你的實力，根本就制衡不了eBay這麼龐大的企業，所以你想參與進來，只能採用間於齊楚的策略。

    想間於齊楚，首先得要同時具備齊國和楚國，如果只有eBay一家，你自己直接跟eBay對抗，還「間」個屁？

    只有把牧野科技帶進去，讓牧野科技和eBay在未來的Paypal大格局裡成為齊國和楚國，Paypal的原始團隊才能成為夾在兩國中間的滕國，只有這樣，方才能夠確保遊戲的平衡。

    不過彼得‧蒂爾和埃隆‧馬斯克也並非完全信任李牧，兩人最開始是把李牧當做一個制衡eBay的工具，來謀求最大利益，只不過抱著這個目標的兩人，忽然被李牧更好的方案所吸引，如果李牧的方案能夠奏效自然再好不過，但如果這個方案無法落地，他們還是會回到最開始時的打算，拿李牧來逼迫eBay提高收購價碼。

    出於這個打算，彼得‧蒂爾還是要給湯姆‧安德森留些餘地，於是便對湯姆‧安德森說：「湯姆，我們和李牧碰面，其實就是想多給自己留一條退路，這也是正常的商業行為，你不用這麼敏感，與eBay的談判我們還是會繼續，而且一定會帶著十分的誠意繼續下去，就像你說的，如果大家能達成共識，我們自然會毫不猶豫的在合同上籤字。」

    湯姆‧安德森問他：「那你們現在對收購的要求是什麼？方便的話，可以先跟我說個大概，或者明天我們直接把負責收購的團隊帶出來，面對面再談一談。」

    彼得‧蒂爾便說：「那明天我們見面聊一聊吧，沒必要把整個團隊帶出來了，咱倆單獨見面聊一聊。」

    ……

    翌日，紐約時間上午九點半，美國納斯達克開盤。

    此時此刻，西海岸的時間剛剛是清晨六點半。

    埃隆‧馬斯克去華夏跟李牧面談、並且共同對媒體宣佈牧野科技有計畫控股Paypal的消息，從昨晚開始就傳遍了全美。

    無論是美國的互聯網行業，還是資本市場，都認為eBay有很大的可能會錯失Paypal，即便是最終挽回了Paypal團隊的心、成功收購Paypal，恐怕代價也會比之前的十五億美元要高得多。

    所以，這對eBay的股價來說，是個實打實的利空消息。

    eBay的開盤價為50.55美元，相比上一個交易日52.88美元的收盤價，開盤便跌了將近5個百分點！

    利空消息的影響力開始顯現！

第905章 利空&利好

     牧野科技在美國互聯網市場算是一個絕對的奇葩。

    一個壓根就沒有主動在美國開展業務的公司，其產品不但在美國市場自然走紅，這家公司甚至還先後影響了兩家納斯達克上市企業的股價。

    第一次是新浪，李牧收購Hao123並且整合進YY123之後，在YY123以及整個YY產品體系內屏蔽新浪鏈接，甚至是新浪兩個字，幾乎把新浪的外部流量砍了個乾淨，給新浪製造了一個巨大的利空，從那個時候開始，新浪的股價就連連下跌，在YY網上線之後，新浪的股價更是跌的慘不忍睹，現在基本上已經是納斯達克最爛的股票之一；

    這一次，李牧又聯手Paypal，給市值一百六十多億美元的eBay製造了一個大利空消息，以至於eBay的股價開盤就跌去了5%。

    對一家一百六十多億美元的企業來說，5%的市值，價值8億多美元，在市值的層面上，這8億多美元一下子就蒸發掉了。

    梅格‧惠特曼在任期間，eBay的股價發生過多次大幅震盪，其中多數的大幅下跌都是因為行業整體的蕭條因素，很少像今天這樣，單純因為eBay的業務出現問題而大幅下挫。

    在股票市場，Paypal對eBay是一柄雙刃劍。

    早在eBay收購Paypal的過程中，市場上就已經提前收到了這個消息，而且這個消息在資本以及股民的眼裡，也是一個絕對的利好消息，券商藉著利好消息推波助瀾，雖然eBay還沒有正式收購Paypal，但是市場早就已經開始提前消化這個利好。

    在今天開盤之前，eBay的股價中，其實就已經包含了提前消化利好的那一部分，股價整體虛高。

    這種情況可以理解為生活中的提前消費，就好像老王工作的公司宣佈，年終獎會發三個月的月薪作為年終獎，這相當於給了老王一個巨大的利好消息，讓老王在十月份提前通過刷信用卡的方式，透支了一個半月的月薪用來吃喝玩樂。

    可眼看到了年底，距離發年終獎還有一個禮拜，上級忽然宣佈：今年公司業績不好，有可能取消年終獎，讓大家做好心理準備。

    這一下，利好轉利空，對老王的打擊是很大的，如果不說年終獎的事兒還好，自己起碼不會透支消費，可正因為先有了利好消息，自己不但透支的信用卡沒還，幾個月的時間還欠下一筆不小的利息。

    對eBay的投資者來說，此刻的感覺和老王是一樣的，利好瞬間轉利空，市場能做出的最直接反饋就是下跌。

    開盤跌去的這5%還只是一個前奏，在開盤跌掉5%之後，eBay的股價一路穩步下跌，雖然下跌幅度平穩緩慢，但也給投資者帶來了不小的恐慌。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牧野科技和Paypal還沒有對外宣稱已經簽訂協議，利空還沒有完全確定，否則一旦坐實了eBay與Paypal失之交臂的消息，股價還會繼續下挫。

    繼續拿老王來打比方，就相當於老王現在也不知道公司到底會不會取消年終獎，心裡仍舊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公司有可能忽然宣佈，年終獎照常發放。

    如果等到年底，公司確定發不出年終獎，那老王的心情會和瞬間跌落谷底，對公司的忠誠度也會大打折扣，搞不好過完年回來，老王就會憤而辭去這份工作、離開這個坑比公司，同理，eBay的投資者也是一樣。

    現在，eBay的股價在下跌，但拋售還沒開始，如果牧野科技和Paypal牽手成功，eBay的股票一定還會迎來一陣拋售浪潮，到那個時候，股價還會再有一波下跌。

    單純一個收購Paypal失敗的利空，雖然不足以撼動eBay的根基，但也足夠讓eBay在市值上付出巨大代價了，在這種代價面前，作為CEO的梅格‧惠特曼第一個倒霉。

    梅格‧惠特曼從起床就收到eBay股票開盤大跌的消息，一下子就有些坐不住了，西部時間七點鐘，她就給所有關鍵人打電話，要求大家務必在半小時內趕到公司，開緊急會議磋商。

    同時，梅格‧惠特曼還給湯姆‧安德森打電話，要求他今天跟彼得‧蒂爾見面，一定要取得明確的進展，如果帶不回好消息，就帶回辭職信。

    剛跟湯姆‧安德森發完火，梅格‧惠特曼便接到董事局主席打來的電話，對方作為整個eBay背後最有權勢的大BOSS，電話接通的第一句話就是：「梅格！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美國東部的媒體都在報導，預言李牧將是eBay的勁敵，而且預言eBay將被遠在華夏的牧野科技重創！你不要忘了，那個李牧手裡還有一個淘寶網和一個支付寶，如果我們失去Paypal，將來李牧如果把淘寶拿出來和eBay競爭，我們會格外被動！」

    雖然李牧知道，淘寶網真正意義上的全球化，難如登天，但是美國人依舊非常擔心這一點，因為在他們看來，李牧就是一個不斷創造奇蹟的魔術師，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個魔術究竟是什麼。

    所以，eBay的董事會成員一下子都坐不住了，對他們來說，聽到Paypal和牧野科技正在討論控股的消息，等同於聽說兒子的未婚妻要跟其他人私奔。

    而這些董事會成員，唯一能做的，就是給梅格‧惠特曼施壓，無論如何，都要讓她把Paypal搶回來。

    梅格‧惠特曼心煩意亂，從來沒想過，自己多次被評為世界十佳CEO、最強女性CEO，結果卻被一個20歲的華夏小男生亂了陣腳。

    再強大的人都有軟肋，顯然，她的七寸被李牧捏在了手裡，但她偏偏無法在任何層面上同樣給李牧以威脅。

    真正的制衡，是在你拿槍頂住我心口的時候，我即便不能用槍頂住你的額頭，至少也要拿把刀抵住你的老二。

    梅格‧惠特曼顯然沒這個機會，她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讓華夏易趣eBay，想辦法給李牧增加一點威脅。

    但是這個念頭剛冒出不到十秒鐘，就被她自己迅速放棄了。

    李牧是華夏互聯網行業最大的地頭蛇，淘寶現在的規模是易趣eBay的幾十倍都不止，而且還深得華夏政府和人民的支持，簡直就是華夏的明星企業，現在自己跟李牧都是在爭Paypal，大家沒有直接衝突，如果真引發了直接衝突，易趣eBay在華夏哪是淘寶的對手？

    一想到這裡，梅格‧惠特曼就更加煩躁不安。

    匆忙趕到公司，召集核心團隊繼續開會，此時納斯達克開盤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股價一路下跌，從開盤的50.55美元，一路跌到了50.01。

    美國人對最高位數字的敏感遠超任何一個民族，美國人賣東西，幾乎全是199元，或者19.99元類似的套路，就是為了儘可能降低最高位數字，來讓消費者更容易接受，199.9美元，相比較200美元更容易讓用戶接受，因為用戶在看到1這個最高位數字的時候，心裡就本能把它歸類到了100元檔位，如果加0.1美元，變為200，那消費者在看到這個價格的時候，會直接將其歸類到200元檔位上去。

    這種心態，在股市上恰恰相反，在股價下跌的時候，每到一個最高位數的防守階段，都會進入到一個關鍵點，50.01的價格對最高位數5來說，已經岌岌可危，如果50關口失守、進入40檔位的話，那對消費者的觸動就太大了！

    ……

    此時燕京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多，李牧今晚先是與埃隆‧馬斯克一起共進晚餐，然後讓司機把他送回了酒店，自己便回了牧野科技附近的家中。

    回家之後的李牧並沒有休息，而是打開筆記本電腦，實時跟蹤美股行情，看到eBay開盤下跌5%的時候，李牧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自己這次和eBay一起入股Paypal的計畫一定能成功。

    原因無他，eBay絕不會繼續讓利空消息衝擊股價、動搖投資者信心，所以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一個利好消息，來衝擊這個利空消息帶來的負面影響，如果臨時想找一個份量十幾億美元的利好消息太難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空轉為利好。

    也就是說，eBay最渴望的，是在收購Paypal的事情上能夠柳暗花明。

    過不了多久，身在硅谷的彼得‧蒂爾就會跟eBay的副總裁湯姆‧安德森面談，到時候彼得‧蒂爾會在合適的時機拋出自己給出的解決方案，eBay一定不會拒絕，非但不會拒絕，反而會劫後餘生、感恩戴德。

    眼下，eBay有兩個利空消息：第一是有可能錯失Paypal，第二是多一個強大且神秘的競爭對手——牧野科技，甚至是牧野科技+淘寶網。

    如果eBay接受自己的提議，控股Paypal，那麼錯失Paypal的利空就能夠徹底挽回；

    而且，eBay接受自己的建議之後，牧野科技、淘寶網，都不再是它的競爭對手，反而從敵人變朋友，成為同一個陣營的合作夥伴，又是一個利空轉利好。

    兩個大利空全部轉為大利好，eBay的股價一定會拉出一個漂亮的V型反彈。

    想到這裡，李牧忽然覺得，不趁機買他個幾百上千萬股eBay股票，實在是虧大了。

    不過再仔細想想，股票市場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漏洞可鑽。

    美股市場中，流通的股票都在券商和投資者手裡，而且美股市場和國內不同，大部分投資者走中長線投資策略，這時候想買進eBay的股票，要看當時市場上有多少流通股可供購買，一旦有人大筆吸入，沒準還會引起更多人跟進或者惜售，搞不好也就能扒拉個幾十萬股。

    一股賺幾美元的話，也就是幾百萬美元的利潤空間，而且自己在華夏，想立刻入手買美股也不太可能，等折騰好手續和外匯，搞不好行情也過去了。

    於是李牧放棄了順手抄抄eBay股票的計畫，想到蔚瀾的父母在美國，倒是可以讓她爸媽跟著內部消息小賺一筆，於是便掏出手機，給蔚瀾打了過去……

第906章 讓老爺子抄個底玩玩

     蔚瀾有日子沒見李牧了。

    最近這段時間，萬盈地產的事情非常多，多個樓盤啟動、商業地產項目啟動，把蔚瀾忙的焦頭爛額，而李牧把萬盈地產手裡的幾塊地皮如分果果一樣分好，又給未來萬盈的發展定下基調之後，自己也沒時間估計萬盈的事情，所以和蔚瀾也就很少有聯繫。

    蔚瀾倒是多次想給李牧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可是一想到李牧現在正處在國際化發展的關鍵階段，各種事肯定忙的不可開交，所以每次有這個念頭，用不了多久也就放棄了。

    此時此刻，蔚瀾剛從公司回來，今天跟葉有道、張資承以及陳遠三人的企業代表開會開到九點多，大家把很多具體的事情捋清楚之後，蔚瀾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自己的單身公寓。

    剛一進門，渾身疲乏的蔚瀾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李牧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不知怎的，看見手機上顯示的「李牧」二字，蔚瀾滿身的疲憊竟然一掃而空，打開手機翻蓋，笑著說：「哎呀，大忙人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李牧笑道：「我是大忙人，你又能比我好哪去？」

    蔚瀾咯咯一笑，說：「我不比你好哪去，要不了多久我可就得天天下工地了，這麼多樓盤同時啟動，光跑也要把我累死。」

    說完，蔚瀾感慨一聲，道：「幸虧夏天過去了，否則要是夏天開工，一準把我曬成狗。」

    李牧說：「工地能不跑就儘量別跑，你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不適合老往男人扎堆的工地跑。」

    蔚瀾玩笑般說道：「你可真疼我，不過這跑工地的事兒肯定少不了，好在都在東三環，沒多遠，跑起來也輕鬆。」

    李牧嗯了一聲，說：「你們趕緊招人，把工作細分之後儘量都交出去，以後重點放在大的戰略層面，至於戰術層面就交給其他人去解決。」

    蔚瀾笑著說：「好的，我現在一直在不停的招人，攤子鋪的太大，團隊跟不上可不行。」

    說完，蔚瀾問李牧：「對了，你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了？有事嗎？還是無聊了找我聊聊天兒？」

    李牧說：「有點小事兒，你爸媽不是在美國嗎。」

    「是啊。」蔚瀾問：「怎麼了？」

    李牧笑道：「我給你透露個賺快錢的道道，你可以讓他們在美國操作一下，保守估計，兩天之內，獲利15%應該沒問題。」

    眼下，eBay的股票已經跌穿50美元關口，而且跌破50美元關口之後，下跌的勢頭瞬間提速不少，眨眼功夫，實時股價就已經跌到了49.83元，差不多跌了6個百分點。

    而現在還只是當地時間的上午，股票剛開始下跌，媒體估計剛開始有所反應，媒體動了，投資者收到消息這中間還有一定延遲，所以可以預見，今天eBay的股票還沒有探到底，估計還會繼續低走，保守估計，也得跌7個百分點，在49.17美元一股左右。

    如果能在跌7個百分點的時候吃進，等eBay一上車，跟自己一起入股#，兩個大利空變成兩個大利好，股票一定會報復性反彈，而且絕不可能只是反彈到52.88元的昨日收盤價，一定會在這個價格的基礎上繼續消化利好，沒準能在這個基礎上漲7%甚至更多，少說也能看到57美元一股。

    49.17美元入手，漲到57美元附近拋掉的話，保底有16%的投資淨收益，如果這兩大利好能給eBay投資者更大的信心，一口氣看到60美元都不是沒可能的，那樣的話，至少有22%以上的投資淨收益。

    兩到三天內獲得這麼高收入，絕對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完美短線操作了。

    蔚瀾最近忙的一塌糊塗，所以沒太關注李牧的一些動作，不知道李牧跟eBay正在隔著大洋掰手腕，所以很是好奇的問他：「什麼賺快錢的道道這麼厲害啊？兩天保守獲利15%，這個收益率簡直嚇死人啊！」

    李牧笑道：「15%只是保守估計，高的話可以看到25%。」

    蔚瀾更驚訝了：「這麼高？到底是做什麼啊？」

    李牧淡淡的吐出倆字兒：「炒股。」

    「啊？你什麼時候開始炒股了？」蔚瀾更蒙圈了。

    認識李牧也有時日了，對李牧涉獵的各種事情也算瞭解的比較清楚，蔚瀾知道李牧在做很多事情，也設計了許多領域，但是從來沒聽他說過炒股的事情。

    其實作為重生者，李牧從頭到尾不曾考慮過的發家道路有好幾個，其中就包含了股市。

    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的股票市場，都充斥著各種陷阱與暗箱操作，在這種情況下，散戶想在股市裡賺真正的大錢，基本上不太可能。

    最簡單的道理：股票漲跌很大程度掌控在莊家手裡，上輩子這只股票大漲，是莊家在背後操控的原因，可一旦有大散戶忽然殺進來，他們怎麼可能讓散戶在自己的操盤中賺大錢？一定要想辦法先把散戶洗出去，然後再拉升股價，這樣一來，上輩子關於這只股票的記憶就會徹底出現偏差。

    不過，今天的eBay確確實實是一個做短線的好機會，因為利好利空都掌握在自己手裡，逢低買入，一旦利好消息來了，誰也攔不住這只股票猛漲。

    於是李牧便對蔚瀾解釋道：「我也不炒股，只是剛好跟美國一家公司掰手腕，我在華夏朝他們扔飛鏢，他們股價暫時受挫，正是逢低買入的好機會，就想跟你說一聲，讓老爺子抄個底玩玩。」

    蔚瀾驚訝的問道：「你跟美國公司掰手腕？哪家美國公司啊？」

    李牧說：「eBay。」

    「啊？」蔚瀾更是驚訝：「你跟eBay掰手腕？那可是一兩百億美元市值的跨國公司啊！你不會吃虧吧？」

    李牧笑道：「都說了扔飛鏢，他們拿我沒有辦法。」

    蔚瀾忍不住讚歎一聲：「我的天，我看以你這個速度，明年你都該跟比爾‧蓋茨互掐了。」

    李牧說：「別等明年，馬上就得掐，有人說他的MSN在模仿我的YY，他要是真敢抄我YY的產品設計，我一定跟他掐到底……」

    蔚瀾忍不住笑出聲來：「知道你最厲害。」

    說著，蔚瀾聲音認真起來，問：「不過既然你在跟eBay掰手腕，他們的股價也已經跌了，你還讓逢低買入，莫非你知道他們很快就要反撲上來？到時候他們反撲，不會對你產生影響吧？」

    李牧自信滿滿的說：「我現在跟他們掰手腕，短時間內他們反撲不上來，不過接下來是想跟他們握手言和，然後變成手拉手一起向前走，如果他們接受的話，到時候肯定會猛拉一把eBay的股價。」

    蔚瀾好奇的問：「你是準備跟eBay合作，只是用掰手腕的方式逼迫他們妥協，是嗎？」

    「是的。」李牧說：「eBay的股價開盤到現在跌6個百分點了，利空還沒消化完，股價還會繼續下跌，如果你父母有興趣，可以讓他們在兩三個小時之後大量購買eBay股票，能買多少就買多少，明天或者後天找機會高位拋掉就行了。」

    蔚瀾立刻說道：「好，我爸在美國確實也炒炒股票，不過好像現在玩的很小，就當成一個休閒娛樂。」

    李牧問：「他們手頭有錢嗎？」

    「有。」蔚瀾說：「當初不少不動產變現之後，都變成外匯，匯到美國去了，大概有個一兩千萬美金吧。」

    李牧笑道：「一千萬美金，至少能賺一兩百萬，這事兒十拿九穩，如果老爺子有興趣，能買多少就買多少吧。」

    蔚瀾對李牧有著超乎尋常的信任，如果說基於人性的信任，李牧在她心目中排第三，僅次於她的父母；如果是基於事業的信任，李牧在她心目中排第一，比父母還要高得多。

    既然李牧自己都在跟eBay掰手腕了，eBay股價這點事兒，李牧也一定不會判斷失誤，於是蔚瀾便對李牧說：「那我這就給我爸說一聲，如果他賺了錢，到時候我請你吃飯！」

    「好！」

    ……

    十分鐘後，遠在美國的蔚俊坐在電腦前，開始盤算自己手裡的美元，到底能買多少eBay的股票。

    蔚俊本身就做了多年房地產生意，這期間也沒少炒股，對炒股有一種近乎愛好的定位，一直喜歡玩，但一直不玩多，不過他對股市的瞭解比一般的散戶要深入一些。

    在蔚俊看來，現在eBay已經跌了6個百分點，而且還在持續下跌，照這個趨勢，按等兩三個小時的話，沒準能看到8%，不過既然女兒說李牧給的預估是7%，他還是更願意相信李牧的分析，所以便決定在eBay股價跌破7%之後，大量買入。

    眼下蔚俊手裡的可用資金一共有兩千三百多萬美元，在當初俊成地產最危急的時候，這原本是一家三口未來的全部依仗，不過現在好了，女兒有貴人相助，局面已經大不同，再加上現在是李牧給的消息，他想也沒想，就決定把這兩千三百萬美元全投進去。

    如果按照49.1美元一股的價格買進eBay股票，大概能買47萬股，不過蔚俊覺得，這種極其有把握的內幕消息可遇不可求，要抓就抓一次狠的，於是他立刻給同在美國的幾個華人好友打電話，用每天千分之3.33的高昂利息向他們借錢，錢不久借，只借三天。

    每天千分之3.33的利息，相當於月息十分，借一百萬美元，一天三千三百美元的利息，一個月就是十萬，不按利滾利計算，這個利息也堪稱是高利貸中的高利貸了。

    不過好在蔚俊只用三天，三天計算，利息是本金的1%。

    如果不是李牧幫蔚瀾搞定了俊成地產，給了蔚瀾三年八億的保底合同，又給了蔚瀾一份高薪的工作，蔚俊在美國的這些朋友打死也不敢借大筆現金給他。

    不過現在不同了，蔚俊雖然身上還有官司，但是他女兒那裡至少有一億美元的資產待兌現，這個合約可是李牧跟她簽的，李牧在海外華人圈裡的名氣，簡直高的嚇人，所以誰也不會質疑蔚俊借了錢還不起，更何況還有這麼高的利息，給他一百萬美元，三天後就能拿回一百零一萬美元，這麼好的事兒，誰都不會拒絕。

    很快，蔚俊手裡就攢夠了四千兩百萬美元，準備在eBay股價跌到49.1上下的時候，抄底買它一百萬股！

第907章 全盤接受

     eBay的副總裁湯姆‧安德森與PayPal創始人之一彼得‧蒂爾面談的時候，梅格‧惠特曼正在力扛董事會的惱火。

    當市場出現利空消息的時候，股價的下跌很難靠操作拯救，梅格‧惠特曼讓所有股東手中的股票在一天之內縮水7%，然而這還只是個開始，一旦PayPal跟牧野科技簽約、牧野科技正式控股PayPal，eBay的股價還會再跌上一輪。

    接連兩次，股價至少掉下去十幾個百分點。

    梅格‧惠特曼一直焦急的等待著湯姆‧安德森，等著他給自己反饋，如果湯姆‧安德森這次努力失敗，那恐怕這件事情就真的救不回來了了。

    就在梅格‧惠特曼急不可耐的時候，湯姆‧安德森打來電話，第一句話便是興沖沖的說道：「PayPal和牧野科技一起給了我們一個堪稱完美的offer！」

    梅格‧惠特曼頓時追問：「什麼offer？」

    湯姆‧安德森聲音都有些顫抖，道：「彼得‧蒂爾剛才在電話裡跟遠在華夏的埃隆‧馬斯克以及李牧做了溝通，他們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他們兩方都願意讓我們控股PayPal，但我們只能佔51%的股份，李牧的牧野科技要佔PayPal29%的股份，原始團隊佔剩下的20%！」

    梅格‧惠特曼心裡瞬間一鬆，51%已經不錯了！絕對控股就夠了，眼下自己只敢奢望這麼多，但是一想到牧野科技也要參股，她眉頭一皺：「那個李牧也要進來？那以後我們豈不是和他成了合作夥伴？」

    梅格‧惠特曼心裡對李牧並沒有什麼好感，一個二十歲的乳臭未乾的華夏毛頭小子，給自己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和危機，她一點也不希望日後和李牧成為合作夥伴。

    湯姆‧安德森卻說：「李牧的意思是，希望牧野科技和eBay一起給PayPal做資源導入，同時，他願意用YY配合我們在華夏之外的所有國家推動ebay的業務開展，作為回報，我們也要和他的YY捆綁在一起進軍海外市場，也就是說，將來雙方可以達成一個戰略同盟。」

    梅格‧惠特曼有些錯愕。

    李牧竟然不只是想入股PayPal，還想跟eBay合作，而且是拋開PayPal層面，兩家公司直接合作，這可真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但是仔細想想其中的利弊，梅格‧惠特曼的心裡一下子激動起來。

    沒辦法不激動！不管自己對華夏互聯網企業、對李牧有什麼有色眼鏡，但自己不能否認的是，YY現在的勢頭確實太猛，與eBay不同的是，eBay做任何一塊市場都需要砸大量現金和資源推動，YY卻不一樣，一分錢不用花，就能迅速攻佔這塊市場上的精英階層，這種瘟疫一般的自我傳播力，是eBay做夢都想得到的。

    如果跟李牧合作，將來eBay一定能夠和YY互惠互利、各取所需、共同成長。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eBay如果成功控股PayPal，眼下自己最大的危機就能夠安然度過，而且，eBay和牧野科技建立合作關係的話，對eBay來說，又是一個巨大的利好消息，到那個時候，eBay的股價必然會一飛衝天。

    想到這裡，梅格‧惠特曼已經在心底做了決定，於公於私，都必須立刻答應這個offer，並且盡快讓這個offer落地，否則自己的壓力太大，大到快要扛不動了。

    這時候，湯姆‧安德森在電話裡說：「不過PayPal和牧野科技有一個相對苛刻的要求。」

    梅格‧惠特曼脫口問他：「什麼要求？」

    湯姆‧安德森說：「雖然PayPal願意讓我們和牧野科技以15億美元的估值入股，但問題是，他們讓我們先替牧野科技支付他那29%股份所需的資金，到時候以我們給牧野科技的無息借款形式簽署合約，而牧野科技在C輪融資之後再把這筆錢償還給我們。」

    梅格‧惠特曼聽完幾乎吐血。

    倒不是惱羞成怒，而是終於見識了李牧的玩法。

    她知道牧野科技在準備融C輪，但是一直沒有任何明確消息，這倒是可以理解，牧野科技的估值一天一個樣，不談到一個合適的價格，李牧絕對不會輕易讓資本進來。

    想融資還沒融資，也就是說李牧手頭並沒有大量的現金流，以15億美元的估值，入股29%，李牧需要支付4.35億現金，不用想都知道，他是肯定沒這麼多錢的，否則有這麼多錢誰還跑去融資。

    而李牧精明就精明在，李牧心裡很清楚，如果他先融資再入股PayPal，資本就必然要跟著佔便宜，所以他如果想自己佔便宜，就必須先入股再融資，可先入股的話又沒錢，怎麼辦？只能玩最無恥的空手套白狼。

    現在梅格‧惠特曼也已經看明白，李牧其實是跟PayPal聯手，將了自己一軍，把自己幾乎逼到絕路上，現在又拿出這麼一個誘人的offer來誘惑自己，如果自己答應，就要替李牧支付這4.35億美元，自己心裡雖然很不樂意當這個冤大頭，但迫於形勢，一點辦法也沒有。

    一旦自己答應這個offer，李牧不花一分錢，就成了PayPal的股東，賬面上雖然欠了自己4.35億，但公司估值增長的可遠不止這4.35億。

    想到這的時候，梅格‧惠特曼心裡一萬個憋屈，但是她心裡也非常無奈的認識到，一旦自己心裡有這種憋屈的感覺，也就代表著自己潛意識裡已經決定接受了。

    於是她對湯姆‧安德森說：「你盡快趕回來，我這就上報董事會，等你回來一起召集董事局會議。」

    ……

    九月二十號早上。

    李牧在出發前往牧野科技之前，刻意穿了一身非常得體的正裝，把自己打扮的格外精神。

    穿正裝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早就訂好了今天傍晚要去學校參加迎新晚會，在晚會上給新入學的學弟學妹們做一個演講；

    另一個，是牧野科技昨天才對外公佈的消息，今天上午要在牧野科技召開一個新聞發佈會。

    開發布會的原因很簡單，eBay全盤接受了自己的offer，甚至包括了借4.35億美元給牧野科技，用來給牧野科技收購PayPal29%的股份。

    這次的新聞發佈會規模很大，不但邀請了所有的國內媒體，甚至還邀請了所有發達國家在燕京的媒體記者。

    在這次發佈會上，李牧將和埃隆‧馬斯克一以及eBay的代表一起，正式對外界宣佈，eBay和牧野科技共同入股PayPal的消息，並且大家會在發佈會現場簽訂合約。

    除此之外，李牧還會宣佈，未來牧野科技將和eBay就海外市場發展達成戰略合作夥伴的消息，這個消息一旦宣佈，對eBay也好，對牧野科技也好，都是一個極大的利好刺激。

    目前媒體還不知道牧野科技以及PayPal跟eBay達成了合作協議，所以今天的發布會，一定會成為一個國際互聯網行業，甚至金融行業的重磅新聞。

    這次eBay真的是乾脆利落，當天在董事局會議之後就接受了自己的offer，並且根本顧不上派人從美國過來，大家把合約訂好，三方法務遠程確定合約沒有任何問題之後，eBay直接委託他們在華夏的負責人代表eBay來跟李牧，以及埃隆‧馬斯克簽約。

    其實三方合作的合約核心條款非常簡單，雙方以15億美元的實際估值，各自入股51%和29%，合約簽訂後的十五個工作日內，雙方將資金支付到賬，屆時便完成了整個入股過程。

    按照正規流程，一個公司入股、投資另外一家公司之前，首先要針對這家公司做完善的盡調與審計工作，但李牧就趕了個巧，關於PayPal的所有盡調工作、審計工作，eBay早就已經做完了，而且是請極其專業的團隊做的，當時就是按照15億美元估值來做的盡調和審計，現在估值沒變，所以李牧也就放棄了盡調和審計，直接認可了這個估值。

    在正式於發佈會上籤約之前，李牧要跟eBay的代表私底下先簽一個借款協議，由eBay借給牧野科技4.35億美元，這筆錢將在三個工作日內支付到牧野科技在美國的分公司賬上。

    這筆錢完全免息，而且沒有明確償還日期，償還時間寫的是：在牧野科技完成下一輪融資、並且融資金額到賬之後的三十個工作日內償還。

    也就是說，如果李牧還想挺個一年半載再融資，eBay也不會催促還款，只要等自己融資之後再還他們款就可以。

    eBay財大氣粗，早就從股市中預留了15億現金用來收購PayPal，眼下連借給李牧的，一共也才用了80%，也就是12億美元，所以他們對此也沒有任何資金壓力，對eBay背後的董事局來說，他們也不在意借李牧這點錢，畢竟一旦三方合作的合約簽了，eBay就能連夜在美國宣傳這個巨大的利好消息。

    一旦這筆錢到賬，屆時會由牧野科技的美國分公司支付給PayPal，正式完成整個入股，隨後剩下的就是牧野科技和eBay的單獨債務關係了。

第908章 大場面！

     在華夏媒體的眼裡，整個華夏互聯網行業，甚至放眼整個華夏，沒哪家企業製造大新聞的能力，能跟牧野科技相提並論。

    論起搞大事件、大場面的能力，牧野科技在全國真是頂尖的那一個，以至於它稍微有點什麼動作，全國媒體都會目不轉睛的盯著，絲毫不敢鬆懈。

    不僅是在國內媒體面前有著極強的影響力，牧野科技同時也絕對是華夏企業目前在世界媒體面前，受關注程度最高的那個，西方國家以及日韓等發達國家的媒體，現在對牧野科技的重視程度相當高。

    尤其在牧野科技宣佈計畫入股PayPal的消息傳出之後，讓eBay的股價連續兩個交易日下跌，目前已經跌到了47.2美元，比起之前的股價，幾乎跌去了11個百分點，讓整個美國資本市場駭然。

    原本eBay倒是有機會通過券商的操作挽回一部分股價，不敢說拉回最高點，但至少能穩住7%的跌幅不再擴大，但是當他們收到牧野科技與PayPal的offer時，他們主動放棄了抬高股價，與其費力抬高股價，不如藉著這股勢頭來一波先抑後揚，如果能夠預見大反彈，誰都希望能逢低買入，這時候，正好可以震走一批投資者。

    eBay沒有挽救股價的做法，讓媒體大為驚訝，他們甚至以為，eBay一定是提前收到消息，牧野科技和PayPal已經達成協議了，所以eBay在等最後的利空消息出盡。

    正巧，這個關鍵時刻，大家收到了牧野科技的邀請函，聲稱有重大業務進展公佈，將於20號上午十點整，召開新聞發佈會。

    所有的國內媒體、國外媒體都極度重視，所以，一大早，牧野科技的樓下就聚集了上百家媒體的記者，密密麻麻不下四百號人。

    原本林清雅是建議李牧租用五星級酒店的大廳做發佈會，但李牧覺得，這次機會實在難得，如果不在自己的地盤上開發布會，真是虧大發了。

    這一次，李牧好不容易把兩家美國企業都坑到了自己的陣營中來，而且他也很清楚，這條路線雖然是自己定的，但開車的還得是eBay這個老司機，原本eBay是很希望由他們在美國組織發佈會，李牧和埃隆‧馬斯克到場參加的，那樣才真正夠份量。

    但有意思的是，李牧正好沒有美國簽證，eBay也根本等不起，在任由股價繼續下跌一個交易日之後，他們現在需要利好消息盡快出來，所以只能便宜了李牧。

    為了這次發佈會，牧野科技把最大的辦公區域清了出來，涉及區域內的所有員工放假一天，負責這次發佈會現場佈置的執行公司昨天夜裡就進場開工，清空區域、佈置舞台、舞台行架、舞台背景、燈光音響，除此之外，還擺了三百多把摺疊椅。

    李牧的車行至地庫，一堆在地蹲點的記者就立刻圍了上來，李牧在三名保鏢以及牧野科技工作人員的陪同下，艱難的往電梯行進，身邊大量的記者在追問：「李總，請問您今天是要正式宣佈控股PayPal嗎？」

    問的人實在太多，李牧只好開口說道：「請大家稍安勿躁，大家想知道的所有問題，我們都會在發佈會上給大家一個明確答案！」

    記者們還想再問其他問題，李牧已經開始保持緘默，一直到進了電梯。

    進了電梯之後，李牧稍稍鬆了口氣，對身邊的林清雅說：「還不到八點，這幫記者真是夠早的。」

    林清雅笑著說：「這算什麼，還有昨天晚上就來蹲點的呢。」

    李牧驚訝不已，感嘆道：「新聞口的記者，真豁出去了，比娛記還拼啊。」

    林清雅點點頭，說：「不過您放心，樓上一個都沒有放進來，eBay的鄭西貴先生大概八點半到，到了之後，他會先跟您簽我們與eBay的借款合約。」

    李牧問她：「鄭西貴是什麼來頭？」

    李牧對eBay派到華夏來的團隊並不瞭解，只記得eBay投資易趣的前兩年，擔任易趣eBayCEO的還是易趣之前的創始人，後來易趣eBay一直沒什麼大動作，慢慢也就沒人關注了。

    林清雅說：「這個鄭西貴是華人，不過早幾年就赴美了，所以他是eBay的人，不是易趣的人，是代表eBay坐鎮華夏的一把手。」

    李牧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說：「我先去辦公室，待會他和埃隆‧馬斯克如果來了，直接請到我辦公室。」

    電梯門打開，林清雅一邊跟著李牧往外走，一邊說：「好的，您吃早餐了嗎？」

    李牧說：「沒有，你安排個人去給我買杯咖啡和面包，然後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林清雅便道：「那我待會過去找您。」

    李牧雖然一直讓林清雅跟自己溝通的時候別用敬語，但在公司員工面前，林清雅堅持對李牧用「您」，她的理由也很簡單，即便李牧平時表現的再接地氣兒，她也得讓員工對李牧保持一定的敬畏之心。

    李牧到自己辦公室坐下沒多大會兒，林清雅便敲門進來，兩人私下裡單獨面對面，或者核心團隊一起討論問題的時候，林清雅會自然的切換模式，笑著問李牧：「李總，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李牧招呼她到跟前坐下，說：「是這樣，前段時間不是一直在說，得跟燕京市政府爭取點企業落戶名額嘛，我一直沒抽出時間去溝通這個事兒，正好我前些天在杭城拜訪一位前輩，受了他的啟發，想跟市政府申請一塊地，給牧野科技、淘寶網淘寶物流一起做總部基地，今天發佈會之後你幫我跟市政府約個時間，請他們到牧野科技視察工作，然後我請他們吃頓飯，跟他們聊一聊這幾件事兒。」

    李牧之前一直忙的焦頭爛額，這件事也就沒有立刻推進，後來YY在海外大火，牧野科技在海外名聲大振，隨著牧野科技在海外的影響力越來越高，它也承載起了許多海外媒體、精英對國內企業的觀瞻，絕對算是華夏企業海外發展的標竿了。

    今天這個發佈會開完，牧野科技在海外還會再火一把，到那時候，牧野科技在國內也會更受民眾追捧，同時也能替國家掙回不少面子，那時候再跟市政府提需求，能爭取到的政策一定也會更好。

    所以李牧決定，今天這事兒一過，給媒體一兩天的時間不斷髮酵，等聲勢最浩大的時候，去求市政府幫忙。

    林清雅當即說道：「那我發佈會一過就跟市委辦公廳聯繫。」

    「OK！」

    ……

    遠在杭城的馬老闆，最近這段時間每天八點鐘準時到公司，今天也不例外。

    馬老闆做事的幹勁兒與衝勁兒是非常值得肯定的，對目標，他有著鍥而不捨的精神，以及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決心，當然，也有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魄力。

    最近這段時間，馬老闆一直在籌備樂淘上線的計畫，樂淘上線的最終時間就定在今天，上線時間是下午六點。

    之所以定在下午六點，其實是因為上線時間對馬老闆來說意義不大，他真正關心的時間節點是兩個：一個是促銷活動的宣傳時間，一個是促銷活動的上線時間。

    按照最終定下來的計畫是，從今天晚上八點開始，早已經簽訂合作協議的各大媒體就會啟動對外預熱，而促銷活動正式上線的時間是9月29日零點。

    網站在6點上線無人知曉，也不需要有人知曉，真正重要的就是晚上八點之後，推廣預熱開始，到時候就會有用戶不斷的通過廣告來訪問網站。

    網站已經做好了醒目的活動說明，用戶打開網站，就能夠瞭解到活動時間、活動規則以及活動特價產品的預告宣傳，同時也做好了註冊用戶即可參與抽獎的激勵活動，馬老闆的想法是，未來的八天時間裡，通過媒體宣傳以及網站活動，儘可能轉化一批註冊用戶，為9月29日的促銷活動打基礎。

    馬老闆給網站定了目標：從今晚八點起，到9月29日的零點，樂淘註冊用戶必須超過八百萬人，聽起來八百萬很多，但是這次馬老闆投了兩百萬美元的推廣預算，差不多1650萬人民幣，換八百萬用戶的話，相當於每個用戶的獲取成本大於兩元錢，所以，八百萬對馬老闆來說，只是一個保底，如果這次操作得好，八天時間積攢一千多萬用戶也不是沒可能的。

    除此之外，樂淘在賣家資源上也做足了準備，已經確定了一百多家企業店舖加盟，不過比較遺憾的是，基本上沒有大品牌願意加盟樂淘，因為樂淘現在還沒上線，根本不知道會有多大市場空間，誰也不想因此和淘寶搞出矛盾。

    馬老闆很明白大品牌的心態，一方面瞧不上，一方面不想得罪淘寶，但是他也清楚，未來樂淘想做出影響力，大品牌的加盟必不可少，所以他只能寄希望於這次促銷活動旗開得勝，讓這些大品牌看到樂淘也有成為淘寶的潛力，到時候他們自然會奔著錢來。

    馬老闆不僅搞定了一百多家企業店舖入駐，還提前邀請了五百多個中小店主。

    樂淘給一百多家入駐企業的優惠政策是：第一年服務費全免的，而對那五百多個中小店主，樂淘不但免費，而且還給出激勵，首個在樂淘銷售額過萬的、過十萬的、過百萬的店舖，都將獲得營業額20%的現金激勵。

    總之，馬老闆覺得自己已經萬事俱備了。

    但是，他到了公司，屁股還沒坐熱乎，便收到一個緊急消息：李牧要在今天上午十點鐘召開新聞發佈會，上百家國內外媒體到場，是絕對的大場面，極有可能與牧野科技和PayPal的合作有關！

    馬老闆聽完，瞬時間拍案而起，臉色蒼白、表情憤怒的罵道：「該死的李牧，又來？！他是算準了我所有的動作還是怎麼的？！」

    ……

第909章 雙軌制合作

     李牧確實好幾次搶了馬老闆的風頭，壓的馬總一直喘不過氣，光是樂淘上線的時間就一拖再拖，但話說回來，李牧這次絕不是有心要針對他的。

    這次是因為eBay這個金主有急切需求，所以才把發佈會搞得這麼倉促，這麼大的買賣，說句大實話，李牧怎麼可能還去顧及馬老闆那邊有什麼動作。

    換句話說，馬老闆的樂淘最多也就幾千萬美元的盤子，PayPal眼下是4.35億美元，十年後沒準是43.5億美元，在這麼大的盤子面前，什麼都算不上。

    但馬老闆不這麼覺得，他不知道李牧背後其實是有eBay這麼個金主，他只知道李牧要控股#，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李牧想什麼時候搞發佈會都可以，但忽然要在今天搞，極有可能就是提前知曉了自己的動作，故意而為之。

    馬老闆心裡恨瘋了，自己今晚八點啟動各大媒體的推廣，這是跟各大媒體寫在合同裡的，整個推廣節奏已經訂好，絕對不能再更改，如果李牧今天弄出個大新聞來，上百家媒體競相報導、吸引大量觀眾注意的話，那自己的推廣效果必然要大打折扣。

    自己其實一共也就搞了十幾家電視媒體、紙媒以及不超過二十個城市的線下推廣，影響力怎麼也比不上李牧這種國內外媒體共同推動的節奏。

    來自亞馬遜的William‧Young楊威廉，一直跟馬老闆不對付，奈何他強龍不壓地頭蛇，馬老闆綁著李國清倆人一起對付他，以至於他在樂淘格外被動。

    當楊威廉收到這個消息之後，他立刻來到馬老闆的辦公室，開口就批判馬老闆說：「我告訴過你，Jack！一定要加大宣傳投入！結果你倒好，非要畏手畏腳的投那麼一點，這下好了，如果今天李牧再搞出一個大新聞出來，你八天的推廣計畫，至少前三天效果會大打折扣！」

    馬老闆怒視著他，語氣不善的說道：「楊先生，就算我把所有的錢都拿出去做推廣，也未必能把李牧今天發佈會請到的媒體全覆蓋，在注定鬥不過對方的前提下，我們應該慶幸我們投入的不夠多，否則損失將會更慘！」

    楊威廉哼笑一聲，說：「隨便你怎麼說，我不想再跟你討論誰對誰錯了，八天，八百萬用戶是你自己承諾保障的，我只看結果！」

    馬老闆冷聲說：「你也只能看看結果了，如果最終的結果你不滿意，你可以跟亞馬遜申請回美國。」

    「你……」楊威廉聽出馬老闆話裡的意思，是在說自己只配知道結果、亞馬遜只配知道結果，但無論結果如何，自己和亞馬遜都影響不了他，因為亞馬遜在樂淘沒有話語權。

    惱火的楊威廉也知道，自己繼續跟他糾纏沒有意義，只能等他失敗之後再發難，於是他一邊在心裡怒罵馬老闆，一邊恨恨的離開他的辦公室。

    楊威廉走後，馬老闆無力的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身體本能的往後靠，找到了一個最能放鬆的點，閉著眼睛長嘆一聲。

    不用說也能猜得到，李牧今天又將霸佔國內媒體、霸佔全國的關注點，而樂淘的媒體推廣恰好是從今晚開始，這對他確實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但是馬老闆心裡很明白，這一次，所有的節奏都已經定死了，樂淘彷彿一列重載的火車，承載了自己，以及整個阿里吧吧的期待、承載著軟銀的巨大資本，同時也承載著亞馬遜、噹噹網的資本。

    這列重載火車，一旦提速，就不可能再停下來，所以馬老闆硬著頭皮也必須做好心理準備。

    陸照喜敲門進來，見馬老闆一臉疲憊的模樣，猶豫片刻，對馬老闆說：「馬總，網站正在做最後測試，您要不要看一下？」

    馬老闆說：「不是下午六點嗎？我待會兒再看，現在沒心情。」

    陸照喜點了點頭，說：「那您看完有意見再跟我說，我先出去了。」

    馬老闆嗯了一聲，卻在陸照喜開門要走之際，叫住了他，問：「認識的媒體朋友裡，有誰去牧野科技發佈會了嗎？」

    陸照喜說：「還不太清楚，我打電話問一下。」

    馬老闆點頭說道：「問一下吧，如果有的話，讓對方幫忙關注一下，有任何實質性進展，立刻給個信兒，我們得第一時間知道李牧今天到底要宣佈什麼，然後再衡量評估一下他這場發佈會的影響力。」

    陸照喜立刻說道：「那我現在就去問一下，如果有的話，讓他們第一時間給我們反饋。」

    「嗯，去吧！」

    ……

    此時，遠在燕京的李牧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與eBay派來的代表鄭西貴簽約。

    牧野科技和eBay的借款協議已經簽訂，鄭西貴與李牧交換了合約，笑著對李牧說：「李總，我今天回去之後，讓人將合約掃瞄傳回美國，美國總部確認之後，兩到三天內即可完成付款。」

    李牧哈哈一笑，伸出手與鄭西貴握了握，說：「希望eBay與牧野科技的將來能夠攜手並進、共創輝煌。」

    鄭西貴點點頭，笑道：「待會兒發佈會上，咱們雙方簽約之後，精誠合作，一定可以創造更大的輝煌！」

    說著，鄭西貴又道：「這不僅僅是咱們兩家企業的事情，還是華夏互聯網與美國互聯網共同的一件大事，這應該是華夏互聯網企業與美國互聯網企業首次真正意義上的合作，而且是這麼大手筆的合作，一定能為彼此增色不少！」

    鄭西貴的話雖然說得有些浮誇、很有場面話的味道，但他說的內容卻一點也不浮誇，華夏和美國的互聯網企業，還沒有過這麼深入的合作，更沒有哪家華夏互聯網公司能入股一家美國知名互聯網企業，李牧絕對是開創了一個先河。

    在李牧之前，華夏互聯網像極了華夏清朝末期的革命者，有人拿著日本人的錢回來革命，有人拿著美國人的錢回來革命，還有人拿俄國人的錢回來革命，本國新市場的開拓都還需要海外資本提供啟動資金，這種情況下，華夏革命者哪有能力打到海外去。

    不過李牧不一樣，李牧創立牧野科技和淘寶網，至今還沒拿過海外資本一分錢的投資，就算C輪融資有計畫想要拿美國資本，以李牧現在的實力，也完全過了「你贊助我革命」的階段了。

    現在李牧之所以C輪要找美國資本，根本原因是因為：我很快要打到你家門口去了，需要在當地找一個有實力的財閥裡應外合，方能事半功倍。

    李牧對鄭西貴說：「難得eBay派到華夏的負責人是鄭先生你這個華夏人，將來在兩家公司的合作溝通上，我們雙方要保持密切聯繫。」

    鄭西貴急忙點頭：「這是當然！以後我會隔三差五來叨擾李總您的。」

    說著，鄭西貴又想起一件事兒，對李牧說：「對了李總，我們總部的CEO惠特曼女士有句話希望我當面轉達給您。」

    李牧便道：「請說。」

    鄭西貴道：「惠特曼女士的意思是，未來易趣eBay和淘寶不會有直接的業務衝突，也希望大家能夠在海外市場精誠合作的同時，在國內市場保持這種錯位發展。」

    李牧頓時聽明白了，梅格‧惠特曼這是在跟自己表態，希望能夠杜絕競爭，未來eBay和YY在PayPal上的合作，以及在海外市場的相互合作，自然都是有百益而無一害的好事，不過國內市場的情況就特殊了，因為梅格‧惠特曼知道，李牧不光有牧野科技，還有一個淘寶。

    淘寶的定位是B2C和C2C的電子商務，和eBay的模式有很大不同，在梅格‧惠特曼看來，未來易趣eBay自然不會涉足淘寶網的業務，但是也不希望易趣eBay這個嬰兒遭受李牧的碾壓，大家在海外市場是好夥伴，沒理由在華夏打起來。

    李牧覺得，梅格‧惠特曼這次給了自己不少好處，光是這4.35億美元的借款，就解決了不少問題，雖然梅格‧惠特曼也是形勢所迫，但這份情李牧多少也要承下，多少也得給梅格‧惠特曼一點特別的好處。

    於是李牧便對鄭西貴說：「鄭先生，麻煩你轉達給惠特曼女士，作為合作夥伴，我不會讓淘寶涉足目前易趣eBay的業務線，這一點儘管放心。」

    鄭西貴心頭一鬆，這就再好不過了。

    eBay和牧野科技的合作，是標準的雙軌制合作，華夏市場是一條線，華夏之外的市場又是一條線，兩條線採用完全不同的合作策略。

    在華夏市場，雙方不追求合作，只求涇渭分明、彼此互不觸碰，但是在海外市場，雙方卻要緊緊捆綁在一起，深入合作，共同在海外市場攻城略地。

    兩人剛聊完正事，林清雅敲敲門進來，對李牧說：「李總，馬斯克先生到了，我們和執行公司準備再過半小時放媒體記者朋友進來，您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李牧微微一笑，說：「車馬費、禮品、飲料、零食這些都準備好了吧？」

    林清雅笑道：「這些當然早就準備好了。」

    李牧點點頭，雙臂攤開在沙發靠背上方，翹著二郎腿，霸氣十足的說道：「這樣，你待會兒提前給媒體朋友先發車馬費，然後給他們透個風，就說這次牧野科技要搞個世界級的大新聞！」

第910章 去驚豔全世界吧！

     數百名媒體記者在牧野科技的工作人員，以及執行公司工作人員的引導下，井然有序的開始進場。

    林清雅作為牧野科技的副總裁，親自在公司騰出來的發布會大廳裡接待每一個到場的媒體記者，這一次事關重大，所以林清雅讓人給到場的每個記者包括隨行的攝像、攝影師，準備了兩千元現金紅包。

    每一個進來的記者，林清雅都會親自上前問好、道謝，然後親手送上用牧野科技定製信封裝著的現金紅包。

    記者朋友們也都很聰明，當面不會打開信封，直接揣進兜裡，道了謝之後找個機會再悄悄查看有多少錢。

    一般情況下，跑新聞跑得多的記者，用手接信封的時候，就能摸出裡面大概有多少錢，平時跑新聞，最多那個三五百車馬費就很高了，這次一接林清雅給的信封，就能明顯感覺厚度比以往平時厚了不少，拿在手裡沉甸甸的，讓人心裡不由便透著十足的欣喜。

    給每個記者朋友送上車馬費紅包，林清雅也不忘李牧的吩咐，給每一個記者說：「今天我們牧野科技的發布會，要宣佈一個堪稱世界級新聞的大動作，還請您待會兒多上點兒心。」

    「世界級的大新聞」，這七個字讓每一個進場的記者心頭狂跳，雖然很多記者見慣了大場面，但是他們還從來沒見過華夏互聯網企業搞出世界級的大新聞，之前YY在海外的火爆是一步步發展開來的，所以並沒有給人石破天驚的感覺，難道今天牧野科技要搞個震驚世界的大新聞？

    在李牧看來，牧野科技和eBay一起入股PayPal，確實算是一個互聯網行業內的世界級大新聞，如果在發佈會上公佈具體細則，包括eBay的無息借款、eBay和牧野科技的合作備忘錄，一定會讓全世界大跌眼鏡。

    YY在海外的大火，是西方媒體和精英階層推動的結果，李牧自己並沒有真正參與以及影響，而這次不同，這次是他精心謀劃的一個局，這個局不但唬住了埃隆‧馬斯克，還誆進了eBay，通過這個局，李牧今天就要在這個發佈會上，正式宣佈自己要登上世界的舞台！

    越來越多的記者朋友入場，很多人都在交頭接耳，討論以及交換大家心裡的猜測，牧野科技今天到底會宣佈什麼？會宣佈他們控股了PayPal？這種花錢就能做到的事情，好像也算不上世界級的大新聞吧？

    大家交流了片刻，沒有達成什麼共識，卻又眼尖的記者發現，在這次會場的後面角落裡，一張桌子上堆了幾百個同樣的包裝盒，密密麻麻整整齊齊，旁邊還有三個工作人員一刻不離的看守。

    有人刻意到跟前看了一眼，這才驚訝的發現，這幾百個同樣的包裝盒全部是清一色的手機，而且是諾基亞最新款的6610！

    諾基亞6610今年夏天剛剛發佈，而且現在在國內還沒有上市，但是關注手機數碼的用戶都知道這款手機，而且對其格外期待。

    這年頭諾基亞的新機型對用戶來說，比後世等待新iPhone還要期待的多，而且蘋果大行其道的時代，國內經濟局面已經有了巨大提升，物價整體也在上漲，所以四五千、五六千的iPhone並不算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而在這年代能花幾千塊錢買一台手機的，那可真是少之又少。

    很多記者都因為工作原因，對電子設備非常熟悉，而且也都多少有些追捧潮流，所以大家都清楚諾基亞6610的行情，眼下只能從香港購買，而且一台至少要五六千港幣，這年頭，港幣比人民幣還值錢……

    記者登時又低頭交流開來，大家都在討論這批手機，這麼多的諾基亞6610，零售價加起來估計要兩百多萬吧？就算買的多有折扣，估計也得五千塊一台起步。

    問題的關鍵是，牧野科技弄這麼多新手機放在這裡幹嘛？難道是準備送給大家的？

    天哪！這可是諾基亞6610啊！數百名記者一下子就私下裡沸騰了。

    數百台諾基亞6610確實是給這些記者們準備的，這是林清雅的一個大手筆。

    林清雅給媒體記者準備的這批諾基亞6610，全部是從香港買回來的，購買價人民幣大概五千多塊一台，牧野科技這麼大的公司，自然不可能去買水貨，所以這批手機都是正規手續入關清關的，算上稅，比都上一台筆記本電腦、抵得上普通工人小半年工資。

    林清雅跟李牧的時間長了，很瞭解李牧做事的風格，對記者，李牧從來都是超乎想像的大方，沒有一次讓媒體記者失望過，幾乎全部超出他們的預期。

    這麼大的手筆，看起來好像一場發佈會多花了幾百萬，但是這麼多記者，拿了你的錢、拿了你的禮物，首先對企業就有非常大的好感度，而且回去之後，也一定會在報導中給你更多的筆墨、更多的正面描述。

    這麼多有份量的媒體，隨便買他們一條廣告也不是幾十萬能搞定的，所以，一百多家媒體記者，花費兩三百萬公關費，與其能夠形成的影響力相比，實際已經划算到不能再划算。

    每一個紅包都是用，這倒是可以直接以車馬費的由頭給到記者手裡，但是這手機，可實在是不好直接送，畢竟價值好幾千塊的東西，多數記者怕是也不敢直接收，不過林清雅想的很聰明，這次的手機她不會以贈送、禮品的名義給出去，而是準備以邀請試用的方式，「借」給大家試用。

    名義上邀請所有記者朋友試用兩年，兩年後還回來就好，手機這東西，別說兩年，一年後還能值之前價格的20%就算是了不得了。兩年之後，這些記者估計也不會有人繼續用這手機，其他人也不會盯著兩年這個期限，看看兩年後他們是否還把手機還回來。

    兩年後這手機早就被淘汰了，而它本身的使命也已經完成。

    發佈會還沒開始，林清雅就用自己的手段，讓記者們提前進入了最佳的狀態。

    九點五十，李牧正和埃隆‧馬斯克以及鄭西貴在辦公室裡聊的分外開心時，林清雅推開門，站在門外對李牧說：「李總，時間差不多了。」

    李牧點點頭，對身邊兩人說道：「諸位，咱們出去吧，媒體記者朋友們恐怕已經等的非常焦灼了。」

    埃隆‧馬斯克站起身來，走到李牧辦公室角落的儀容鏡前，整理了一下西裝，鄭西貴也伸手撣了撣西裝上細微的褶皺。

    李牧剛站起身，林清雅便趕緊跑了進來，沒等李牧回過神來，就伸手去整理李牧的衣領以及領帶，口中唸唸有詞：「全世界都會看到你，一定得把最完美的一面展現給他們！」

    整理好之後，林清雅還幫李牧順了順西裝，圍著李牧看了一圈，這才一臉笑意的說道：「OK，帥呆了！」

    李牧不由笑著打趣道：「企業家，要那麼帥幹什麼。」

    林清雅美目微眯，看著李牧捂嘴笑道：「你知道女人最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嗎？」

    李牧搖搖頭。

    林清雅說：「大家都喜歡大企業的霸道總裁，企業越大越好、年紀越年輕越好、長得越帥越好，你就是最符合女性擇偶標準的那個，今天過後，估計不只是華夏的姑娘們迷你迷的死去活來，怕是那些外國美女也要迷上你了。」

    李牧哈哈一笑，說：「難道我還沒正式當上國民老公，就要晉級成世界老公了嗎？」

    林清雅點點頭，說：「我覺得，你至少符合整個東亞，以及全世界亞裔少女的擇偶最佳標準……」

    李牧無奈的說：「那樣豈不是很煩？要不你趕緊給我整邋遢點兒算了。」

    林清雅知道李牧在開玩笑，便帶著幾分認真的微笑著說：「來不及啦，馬上就要到時間了，待會兒主持人就會宣佈邀請您和馬斯克先生登場，至於鄭西貴先生，為了保留懸念，還是得您親自在媒體面前邀請他出場。」

    李牧點點頭，扭頭對鄭西貴說道：「鄭先生，辛苦你等我幾分鐘。」

    鄭西貴笑道：「OK，我聽您吩咐。」

    林清雅笑著說：「你上台之後我會陪著鄭先生的，幫他聽著點兒。」

    這時候，外面響起女性主持人頗有氣質的開場。

    「歡迎在座的所有記者朋友來參加牧野科技這一次的新聞發佈會……」

    主持人在敘述著開場串詞，李牧與馬斯克已經做好了準備，並肩而站，等著主持人提及兩人的名字。

    等了約莫一分鐘，便聽主持人說：「接下來，有請牧野科技CEO李牧先生，以及美國貝寶公司CEO埃隆‧馬斯克先生！」

    埃隆‧馬斯克在華夏待了好些天，已經知道自己公司的名字以及自己的名字在漢語中如何發音，所以聽到這裡，就知道是該出場了，沒等李牧開口，他便對李牧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笑著說：「Master.Li，the-stage-is-yours！」

    埃隆‧馬斯克所說的是：「李總，這個舞台是你的了。」

    李牧衝他微微一笑，眼神中沒了謙遜、沒了中庸、沒了遲疑也沒了浮躁，只有一個男人無比堅毅的自信，和征戰沙場前的萬丈豪情！

    李牧知道，這不是自己在牧野科技的舞台，也不是自己在華夏的舞台，這是自己在整個世界的舞台！是自己在整個世界的首秀！

    他拳頭緊握，在心底不斷的提醒自己：李牧，你已經準備好了！牧野科技也準備好了！華夏互聯網行業也準備好了！那麼，從今天開始，去驚豔全世界吧！

第911章 行業新時代！

     在數百名記者的注視下、在數百台攝像攝影機的鏡頭裡、在如雷一般的掌聲中，李牧邁步走上了發佈會現場的舞台。

    埃隆‧馬斯克落後李牧一個身位，在李牧登台站定數秒之後，他才邁步上去，並且站的都比李牧更靠後一些，因為他心裡很清楚，今天的主角是李牧，不是自己。

    台下閃光燈一時間狂閃不停，快門聲接連不斷，李牧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央，一臉淡然。

    主持人暫時讓開了發言台，李牧站在台前、對著麥克風，而台下，掌聲依舊。

    到場的數百名媒體記者中，有七八成都是國內媒體的記者，而那些外媒記者裡，也有相當數量是華夏人，對他們這些華夏籍的新聞工作者來說，李牧是他們心裡共同的驕傲。

    幾乎再沒有哪一個華夏企業家，能有李牧這樣的影響力，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

    在國內，李牧是互聯網驕子、是教育慈善家、是國人的驕傲，再海外，李牧代表著華夏互聯網的最高實力，憑藉強大到無疑匹敵的產品思維，實打實純靠產品征服了優越感極強的發達國家精英。

    而今天，這個全國人民的驕傲，又將宣佈一件世界級的新聞，所有人都懷揣著一顆狂跳的心，等待著李牧的親口宣佈。

    李牧等了將近兩分鐘，現場的掌聲才逐漸偃旗息鼓，當整個會場安靜下來的時候，李牧深吸一口氣，對著麥克風微微一笑，用自認為自己最有磁性的聲音說道：「歡迎諸位的光臨，今天對牧野科技來說是個非常重要的大日子，有很多值得慶賀的大事正在發生，我覺得這麼多好事情我不能一人獨享，所以邀請大家過來，一起共享今天的繁華。」

    李牧略帶玩笑的開場白惹來現場掌聲與笑聲不斷，一句共享繁華，在玩笑的同時，又顯出十足的自信與氣魄。

    待掌聲與笑聲收尾，李牧又道：「最近我們的YY在海外市場取得了一點值得慶賀的成績，自從海外用戶開始自發使用YY到現在，我們已經在全球範圍內擁有了近兩千萬註冊用戶以及過千萬付費用戶，用戶遍及美國、加拿大、英國、法國、德國、日本、韓國等發達國家，在全世界範圍內，創造了單日一千六百萬美元充值流水的記錄。」

    掌聲再度響起！這個數據，李牧沒有半點虛誇，這些都是海外各國媒體爆料過的數據，充值流水也是PayPal主動爆出來的，一個華夏互聯網企業，在海外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在場無論是華夏人還是外國人，都由衷感到佩服。

    這時候，李牧轉過身看著埃隆‧馬斯克，伸出右手五指併攏指向他，說：「感謝埃隆‧馬斯克，感謝貝寶，如果沒有貝寶的支持，YY也不會取得這麼好的成績。」

    說著，李牧帶頭鼓掌，台下掌聲也再次掀起浪潮。

    埃隆‧馬斯克略有些緊張的伸出手來沖大家搖了搖，微微鞠了一躬，算是給台下記者打了個招呼。

    李牧這時候繼續說：「YY取得的成績，不只是打破了華夏互聯網行業在海外銷售、流水的記錄，甚至打破了美國市場免費軟件增值服務的付費記錄，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一款免費的工具類軟件，能夠在美國市場上獲得一天一千六百萬美元的充值，即便是美國本土的軟件，都沒能達到這個高度！這是海外用戶對YY最大的認可與肯定！」

    台下不少記者賣力鼓掌，手掌都拍紅了，通過李牧看似輕描淡寫的介紹，一種強烈的民族自豪感，在他們的心底油然而生，甚至是噴湧而出！

    YY確實是華夏互聯網行業開天闢地般的重大突破，它在世界範圍內得到了巨大的認可、在網絡上收穫了無數的讚譽，而它本身，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華夏本土互聯網產品！100%國產！甚至純粹到連海外資本參與都沒有的產品！作為華夏人，大家心裡自然是分外驕傲的。

    因為YY，外國人聊到華夏互聯網的時候，再也不是下意識的撇嘴、搖頭與擺手，而是要豎起大拇指，由衷稱讚YY的強大，以及YY所帶給他們的巨大改變。

    李牧拿起演講台上的小瓶純淨水喝了一口，說：「大家都是媒體記者，很多資訊都瞭解的非常清楚，我想大家也一定知道，YY到現在都沒有在海外投過一分錢廣告、沒有花過一分錢做推廣，之所以能取得這份成績，全靠用戶自發的傳播，所以我今天要正式宣佈的第一件事就是：牧野科技已經成立了美國分公司，並且準備派出我們第一批駐美員工，以美國作為起點，正式啟動YY的全球化發展進程！」

    掌聲轟然想起！對這些媒體記者來說，李牧這句「正式啟動YY的全球化發展進程」，簡直堪稱是華夏互聯網行業劃時代的一個新起點！

    就像是崔健當年石破天驚的那一句：「我曾經問個不休！」一樣，一句話，掀起了一個新的時代！

    在此之前，從來沒有哪個華夏互聯網企業，有能力說出這樣的話！李牧是第一個，而且他有著絕對的實力與資格說出這句話！

    「我相信，這將是華夏互聯網企業發展的新高度！」

    「我相信，這絕對是華夏互聯網發展史上，里程碑一般的大事件！」

    「我相信，用不了多久，YY便能夠在全世界範圍內擁有五千萬用戶、一億、兩億甚至更多用戶！」

    「我相信，不久的將來，YY一定能成為全世界範圍內最知名、用戶量最大的軟件之一！」

    李牧的聲音越來越慷慨、越來越激昂，立刻調動起了整個發佈會現場所有人的情緒，而他今天正式宣佈全面啟動YY全球化，對華夏媒體記者來說，更是一個激動萬分的消息，YY只是靠用戶自發推廣就能到今天這個令人驚嘆的地步，如果牧野科技啟動全球化推廣，那YY必然會再度騰飛！

    在所有媒體記者的腦海中，YY就好像一支無往不利的王者之師，而它的首領剛剛宣佈，他這支王者之師，要從今天開始，正式進攻全世界！

    現場氣氛進入到了一個大高朝，不但掌聲如雷、震聾發聵，這些平日在發佈會上極其遵守紀律的記者們，甚至開始大聲叫好，還有甚者，拉著口哨大呼：「李牧牛逼！YY牛逼！牧野科技牛逼！華夏互聯網牛逼！」

    這哪還是新聞發佈會，這簡直就是傳銷洗腦大會……

    這時候，李牧話鋒一轉，將埃隆‧馬斯克請到身邊，說：「正式啟動全球化推廣，說起來只是一句話，但背後卻意味著YY將來要在全世界各國建立自己的數據中心、意味著我們要派遣自己的員工以及在當地招聘大量的外籍僱員、意味著巨大的資金以及人力、物力的投入，就像是掀起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牧野科技在全力提升自己實力的前提條件下，也需要全球範圍的合作夥伴。」

    說到這裡，李牧指著埃隆‧馬斯克，說：「我們非常榮幸，能夠與埃隆‧馬斯克先生執掌的貝寶建立全球戰略合作關係，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牧野科技將繼續與貝寶展開通力合作，除了業務層面的合作，我們也確定了資本層面的合作，這就是我今天要宣佈的第二件事！」

    眾人立刻坐直了身體、伸直了耳朵，等著李牧的下文。

    早在埃隆‧馬斯克剛到華夏的時候，李牧和他就一起對媒體說過，李牧有計畫控股PayPal，但是李牧也只是稱之為「計畫」，還沒有任何確定性，所以大家在收到這次發佈會的邀請時，就意識到，牧野科技今天要對外宣佈的，應該就是與PayPal的合作關係。

    李牧面帶笑容，雲淡風輕的說：「我們已經和貝寶團隊達成了合作意向，牧野科技將以現金收購PayPal一定的股份，成為PayPal的股東，而包括埃隆‧馬斯克先生在內的PayPal團隊，將繼續持有部分PayPal股份。」

    「來了來了！」

    「終於說到這件事兒了！」

    台下的每一個人都洗耳恭聽，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

    李牧說：「大家一定很關心我們與PayPal團隊的持股比例，我這裡有一段從美國漂洋過海過來的視頻，而且我們的現場也準備了投影儀，所以請大家先看完這段視頻。」

    李牧話音剛落，全場燈光關閉，而窗戶也都已經放下了遮光簾，所以整個會場立刻暗了下來，這時候，李牧身後的幕布開始亮起，投影儀已經啟動。

    李牧在這個時候插了一句，說：「忘了告訴大家，這段視頻，也是通過YY離線功能傳輸過來的。」

    台下一陣哄笑，李牧隨時隨地不忘宣傳自己的產品。

    幾秒鐘後，幕布上忽然出現一個中年美國白人女性正坐在一個寬大的辦公桌前，正面面對鏡頭，很多人一下子沒想起來她是誰，但還是有些人一眼就認出她來。

    梅格‧惠特曼！

    竟然是eBay的CEO梅格‧惠特曼！

    執掌市值一百多億美元eBay、被評為世界最強女CEO的梅格‧惠特曼！

    這幾乎就是硅谷唯一的一尊女性大神啊！

    這時候，視頻畫面上的梅格‧惠特曼笑著對鏡頭揮了揮手，用英語說道：「哈嘍大家好，非常感謝大家能來現場參加牧野科技的新聞發佈會，我是eBay的CEO，梅格‧惠特曼！」

    梅格‧惠特曼說話時，下方有實時的漢語字幕，所以這一下，全場的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均是目瞪口呆！

    什麼情況？！梅格‧惠特曼發個視頻過來感謝大家參加牧野科技發佈會？什麼意思？

    李牧不是剛把eBay坑了一把嗎？eBay的股價還跟著跌了不少，這兩天正是行業大新聞啊！

    按理說，梅格‧惠特曼應該跟李牧是死敵才對啊，可現在李牧開發布會，她為什麼要專門錄個視頻給李牧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