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特工] 刺殺全世界 作者:沙發熊(已完成)

 
Babcorn 2017-3-30 19:11: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11 363571
Babcorn 發表於 2017-12-3 10:25
1119遠離是非之地

    看到金姍姍這個樣子,陳香魚也不由的一陣唏噓,人世間的變化太過諷刺了,陳香魚也認識候銳,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那個在京城開著一輛b40的傢伙,他居然會變成全球通緝的重犯之一,竟然有能力參與核導彈襲擊美國一案。

    現在看著金姍姍震驚、難過的樣子,陳香魚卻是有勁使不出來,當著那些部下的面,就連說兩句安慰的話都不行。

    「金小姐,按照程序規定,咱們需要把這兩張畫像立刻發回總部,你看……」這時候,觀察室中的其他調查組成員,當然也看出了金姍姍與陳香魚的異狀,不過職責所在,他們也必須硬著頭皮的進行提醒。

    「……」但金姍姍還是不聞不動,對外界的刺激一點反應都沒有,於是陳香魚她就代替金姍姍回答道:「一切都按照規定辦吧,這裡就讓我們兩個單獨呆一會兒。」

    「沒問題!」聽到這話兒,包括觀察室中的監控系統操作員在內,其他人統統都退了出去,只剩下陳香魚她們兩個,這麼一來,陳香魚她才動手摟著金姍姍的肩膀,輕聲說道:「你先別著急,一切都還是未知那!也許只是搞錯了,畫像上那個、並不是咱們認識的那個人。」

    「……不會錯的,就是他,我從剛剛就有一種預感,就是他!」又等了一下,金姍姍才終於用顫抖的聲音,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就算是他又怎麼樣,一個負心的王八蛋。」

    「我怕,我很怕見到他!我還怕這一切事情,他真的有份參與,香魚,真的是這樣那要怎麼辦?」

    「那……那我就把他親手抓回來,然後讓你好好的問個明白,姍姍你別這樣,你這樣我看著也難受。」陳香魚依然在努力的安撫金姍姍的情緒,但是對於兩人之間的私密感情,她能夠提供的安慰實在是太有限了。

    接著在陳香魚的勸說下,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開始強行壓制自己感受和情緒的金姍姍,花了大約5分鐘時間,勉強是恢復了常態,接著金姍姍她低頭想了想,然後就飛快的衝出了觀察室,繼而猛地一把推開了隔壁問詢室的大門,其聲響之大,瞬間把裡面正在對話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收拾東西,咱們馬上回華盛頓。」從金姍姍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種十分急迫的感覺。

    「可、可是我的問詢還沒有結束那?」調查組的一名工作人員不解的問。

    「剩下的工作咱們回華盛頓去完成。」

    「那這些人怎麼辦?」

    「除了幾個重要的證人、其他統統放走吧,咱們在這裡已經完事了。」果斷的說完,彷彿短短時間就變了一個人一般的金姍姍,她扭過頭直接就在走廊中大吼了起來:「快去準備車子,咱們馬上回總部。」

    當金姍姍她率領的調查組,首先將兩名嫌疑人的拼圖畫像,呈交給美利堅總統時,她們第一調查組的位子就算是徹徹底底的坐實了,不過在金姍姍收到聯合調查團總部無數的掌聲時,關於「雙閃」事件的第一、第二號通緝令就正式簽發了。

    雖說沒有向公眾公佈這兩張通緝令,但是在短暫的十五秒時間內,多國聯合調查團的全部成員國,他們就全部收到了美利堅的政府通報,而且在這份通報中還說明,由於年齡的原因,年長的被列為一號,而年輕一些的候銳就變成了二號通緝重犯。

    當然多個國家也願意買美利堅這個面子,同意採取特殊引渡條例,一旦在本國抓獲這兩人,立刻將其轉交給美方。

    既然都鎖定了目標,那剩下的事情就非常的簡單了,金姍姍她返回自己在調查團總部11樓的辦公大廳都不到一個小時,有關候銳這個人的全部資料就被送到了眼前,除此之外還有疑似候天明的小部分記錄。

    而望著這些東西,金姍姍又是一陣出神兒,當一旁的陳香魚正打算動手,代替金姍姍完成這份痛苦的工作時,金姍姍卻又突然間回魂,一把握住了陳香魚的手腕,用一種堅韌的口氣說道:「幹這個我更擅長,所以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說完,金姍姍她就在狹窄的走廊上,拖過一把椅子就坐了下來,慢慢的閉上了雙眼,讓自己的大腦緩一緩之後,終於是動手先翻開了候天明的相關記錄……

    很快的,當兩份通緝令開始在美利堅全國流傳開來,新聞媒體一頓報導時,組織遍佈美利堅政府體系中的眼線,早已經把這個消息傳遞了出來,甚至可以這麼說,候氏父子的畫像還沒出聯合調查團總部大樓,組織的幾位領主就全部都得到了這個消息。

    於是在半個小時之後,身在小鎮中的候銳他就看到了自己手機上的一份新郵件,內容就是告訴他立刻動身返回東京,美國境內已經不再適合他逗留了,返回日本還可以幫他強化不在場證據。

    此時此刻,候銳他還不知道,這次把自己找出來的人,就是他的老情人金姍姍。

    在接到郵件的半個小時後,候銳、猿人和貓波,他們三個就駕車離開了這個小鎮,很諷刺的事情是候銳他直到路過出鎮口的廣告牌,他這才頭一次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不過候銳估計自己也沒什麼機會再回來了,於是就乾脆沒有費心去記這個小鎮的名字,只是大略知曉自己是在北卡來羅那州的南部一角。

    隨後,當這輛乳白色的家庭轎車,一直往東行駛時,坐在後座上的候銳,他腦子中又開始習慣性的胡思亂想起來;在這段養傷的日子裡,因為怕組織會24小時不間斷的盯著自己,盯著猿人和貓波他們,候銳都沒找到什麼好機會去撥打那組號碼,問一問老爸的安危。

    而現在情況再次發生了變化,組織要求候銳盡快的離開美國,畢竟按照他的真正身份來說,他這個僱傭攝影師,應該正在東京的街頭、為來往的美女帥哥拍攝照片才對,如果這時候銳他在美國境內被捕,或者更準確一點的說,只要他人不在東京,那他就需要好好的解釋一番了。

    在前來美國之前,候銳他最後一個公開露面的地點是在摩洛哥,候銳料想格蕾絲不會幫自己隱瞞這段經歷,因為摩洛哥王宮中人員眾多,娃娃公主格蕾絲也不可能將他們全部精神控制,所以候銳他認為組織為自己安排的行程就是,從摩洛哥離開之後,直接返回了東京,並一直呆到了「雙閃」事件發生。

    如果是按照這個過程,那麼候銳他只要順利的抵達東京,那他本人的時間軸就算是復原完畢了,獲得了一個強有力的不在場證明,即便是美利堅對候銳進行全球通緝,那也需要引渡等等一連串的既定程序,好像這樣的大把時間,足夠組織方面進行各式各樣的安排了。

    早先有鬼火的洗底手術,後期再加上組織的補救安排,候銳感覺自己真被抓的話,應該有7-8成的把握可以脫身,所以想到這裡才稍稍的安心,不過等候銳他看到車前座的猿人他們時,突然就對著正在開車的猿人說道:「猿人,等到下一個城鎮,咱們三個就分開行動,我自己走一路、你們兩個走一路,分頭到威爾明頓再重新集合好了。」

    「領導,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呀!咱們三個一起行動還能彼此掩護一下。」猿人不解的反駁道。

    「現在上全球通緝榜單的可是我自己,我不能冒險把你們也牽扯進來。」

    「這叫什麼話,我們又不擔心這個。」

    「你們應該擔心的!因為你們和我不同,一旦上榜,那你們的真實身份、你們的家人朋友可就全都完蛋了,相信我,這樣的日子你們絕對不想經歷的。再說了,鬼火說已經對我進行了洗底,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你們可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

    候銳並不想向猿人生硬的下達命令,所以他才向猿人解釋了這麼多,不過很遺憾,猿人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立刻就戳穿了候銳的話:「算了吧領導,你的忽悠功力還有待加強,如果那個什麼洗底真的有效,那你現在也不會是二號通緝犯了。」

    「無論怎樣都好,我已經決定了,一會兒大家分頭走,你要實在不願意,那就開車在我後面一條街的距離外跟著好了,反正我不想跟你們坐在同一輛車上。」沒辦法之下,候銳他只能硬邦邦的說了一句,接著就乾脆的閉上了眼睛,等同是告訴猿人說,這場小小的辯論已經結束了。

    「日!」順著後視鏡看了看候銳,見候銳完全不打算再理自己之後,氣憤的猿人就用力一拍方向盤,略微發洩一下自己的怒氣,然後他也是板著臉、閉上了嘴巴,弄得旁邊的貓波都不知如何是好了,車廂中的氣氛是非常的壓抑和緊張。
Babcorn 發表於 2017-12-3 10:25
1120偶遇警車

    大約在兩個小時之後,候銳他們駕車進入一個小小的城鎮裡面,接著候銳他就堅決的、迫不及待的把猿人他們都給轟下了車,僅僅為自己留了一把cz75手槍防身之用,然後還讓猿人他們把一個裝滿危險玩具的旅行袋也給拿走了。

    接下來,候銳他駕車繼續前進,而氣呼呼的猿人則無奈的去停車場轉了一圈,搞來一輛小卡車之後,帶著貓波遠遠的吊在了候銳的身後,無可奈何的開始為候銳遠遠的掠陣。

    從北卡來羅那州南部到達東部的海邊,中間距離大約也就500多公里,候銳他現在只要趕完剩下的一小半距離,那他就可以坐上組織預備好的船隻了,等到那個時候,候銳他也就基本上安全了。

    眼看著勝利在望,候銳的嘴角處也終於露出了一絲冷笑,這段時間他過的夠鬱悶了,現在終於能夠離開美國的土地,他是打心底裡產生了一種輕鬆的感覺,認為自己這下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很快的,候銳他就看到了威爾明頓那座城市的輪廓了,不過為了要減少一點麻煩,候銳他並不打算進城,而是直接把車駛上了環城高速,準備從城市邊緣繞過去,直奔城市另一側的海邊碼頭。

    然而兩個多月之前的「雙閃」事件,對美國社會的影響卻非常的巨大和深遠,至今美國還在禁止恐慌性移民,對受災最嚴重的肯塔基州提供各項支援,甚至連帶影響到全國生活必需品的價格也上升了50%左右,這次要不是美利堅底子夠厚,政府的反應足夠快,說不定就會讓食物的價格直接翻成了兩倍、三倍,造成毀滅性的社會動盪。

    現在雖說兩個多月過去了,美利堅並沒有收到後續的襲擊,這樣局勢才一點一點的緩和了下來,然而美軍對於邊境地區的管控卻仍然沒有絲毫的鬆懈,他們聯合國民警衛隊,在陸地和沿海地區構建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

    這次組織幫候銳選擇的離岸地點是威爾明頓,而這裡恰恰也是美軍在東海岸重點佈防的港口之一,整個城市正處於外鬆內緊的狀態,所以候銳的車子才剛剛駛上環城高速,候銳他就在一條長龍的車輛盡頭,看到了一個警方的臨時檢查站。

    當候銳他還在車裡面猶豫,要不要賭一賭運氣時,伴隨著一陣空氣的震動,一架警用低空無人機就迅速從他的車頂上飛了過去,而這麼一來,候銳他就只能死了心,在這樣嚴密的檢查、監視中,他能矇混過關的機會實在是微乎其微。

    結果迫於無奈的候銳,他只好一邊給後面的猿人他們發信息,一邊駕車從環城高速的路口改道,不情願的駛入了威爾明頓的市區。

    緊接著,當候銳他在市區的馬路上走走停停時,猿人跟貓波也用郵件進行了回覆,告訴候銳說他們倆也下了環城高速,準備繼續在城區中對候銳進行掩護,一直到大家都安全抵達港口為止。

    得知猿人他們的舉動,候銳正在那感動那,可是他萬萬沒料到,就在他的轎車旁邊,另外一條車道上面,一輛警車居然就冒了出來,距離候銳僅僅有一個車位的距離,正處於候銳他的右後方。

    時至今日,候銳早已經在不間斷的拚殺戰鬥中,鍛鍊出了鋼絲一般堅韌的神經,自然不會被一輛警車、區區兩名制服警員給嚇住,所以當他從後視鏡中悄悄的掃了一眼,跟著扯開手套箱翻了翻,找到一副墨鏡戴在了臉上。

    等遮去自己小半張臉之後,候銳他左手就開了轎車的收銀機、右手摸出組織手機又給猿人他們發送了一條信息,將自己的確切位置告訴了他們,並且說了一下倒霉碰到警察,不過暫時不需要擔心的情況。

    這時,十字路口的信號燈由紅轉綠,候銳他們這邊兩條車道上的車子是一起往前駛去,候銳他表現的一切如常、車速適當,跟這座城市中的其他司機沒有任何的區別,絲毫都沒有引起身後那輛警車的注意。

    但是接下來,候銳卻遭遇到了一個叫人非常非常討厭的情況;凡是經常開車的老司機,上道就都會有這樣一種感覺,只要你遇到第一個紅燈,那麼接下來你就看著吧,幾乎每一個路口遇到的全都是紅燈!

    眼下候銳他面臨的就是這種情況,他儘管有心想要加速離開這條街,但是前面的車子卻是在不緊不慢的晃悠,接下來,當候銳他又想拐去其他街道時,緊接著他右側車道的車子卻偏偏不肯讓他輕易的過去。

    如果候銳他這時當著身後警車和警察的面,來一個違規左轉彎,那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了,即便他能冒著撞車的危險、逆行衝到左側的街口當中去,估計那身後的警車也十有八九會直接追上來,這麼比較起來的話,候銳他還不如繼續保持現狀那。

    於是乎,候銳就這樣和警車愉快的同行了三個街區,當一直攔在候銳右側的那輛車子終於拐走,候銳立刻打燈正要靠向右側路邊時,他右後方的警車卻突然間加速,在遇到下一個紅燈停車前,跟候銳的車子來了個肩並肩。

    「……」此刻心裡只想罵人的候銳,這下只能表現的更加規矩了,跟著他還伸手把收銀機的音量調大了一點,並且還將自己的腦袋、隨著音樂節拍晃動,還用手指在方向盤上敲著拍子。

    眼前這個紅燈的間隔是35秒,想要挨過這短暫的半分鐘時間,候銳感覺應該沒什麼難度,但是緊挨著候銳的警車,那裡面的兩個警察可沒打算乖乖的坐著等,其中坐在副駕駛上的警察,腦袋隨便一扭就看到了近在遲只的候銳。

    「曲子不錯!」那警察隨便抬了抬手指,然後對著候銳說道。

    「品味不錯!」而候銳也是不動聲色的回答。

    「你這是打算去哪?」接著,瞟了一眼候銳車子風擋玻璃上的標示貼紙,警察立刻就明白了,這輛車並不是登記在威爾明頓市區,而是來自於州內的其他地方,所以就職業本能的多問了一句。

    「來看我姐姐,她剛生了第四個孩子,天哪!四個,警官你能想像嘛?」候銳一臉誇張的叫道。

    「哦!不不不,我喜歡小孩子,但他們只有不哭的時候才是小天使。」很明顯,候銳吐糟的這些話,喚起了這個警察的共鳴。

    繼續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候銳對自己混過去非常有信心,因為這時紅燈時間只剩下最後5秒鐘了,只要挨過了這5秒,那候銳他就可以轉向,接著離這輛警車遠遠地、離這些麻煩都遠遠地。

    然而就在這時,警車內另一名警察卻忽然看著候銳的黑頭髮、黃皮膚,口氣有點嚴峻的問道:「夥計,你叫什麼名字?」

    「……弗蘭克、費蘭克?加拉格。」這個就是組織為候銳準備的證件上的新名字了,而且為了增加說服力,候銳他還動手從遮陽板下面,翻出了自己的駕照來,對著旁邊的警察們晃了晃。

    「畢!」交通燈由紅轉綠,但就在候銳他準備踩下油門,認為這場閒聊應該到此為止時,那個嚴肅臉的警察卻忽然間說道:「弗蘭克先生,馬上靠邊停車,我懷疑你證件上的登記信息不符。」

    面對這麼一個過分認真的搭檔,副駕駛上的警察也顯得很無奈,可他這時也沒有反對搭檔的意見,只是扭過頭、對候銳隨意的聳了聳肩膀,示意他對此事也是無能為力。

    停車檢查?做夢去吧,這事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而經過瞬間的猶豫之後,本身就很急躁的候銳,他感覺自己不能再繼續浪費時間了,於是等他朝聳肩的警察露出了一個無可奈何微笑之後,跟著就瞬間舉起了那把cz75,兩秒鐘內連開三槍,確保那兩個警察不會再來找自己麻煩後,馬上狠狠一腳的踩下了油門。

    「砰砰砰!啊……」槍聲大作之下,街邊的行人立刻是四散而逃、要不然就是原地蹲了下來,這一瞬間候銳他心裡就別提多麼後悔了,為什麼自己沒有為手槍配上消音器,不過眼下說什麼都完了,對兩個發現自己行蹤的警察,他只能是痛下殺手,並且還要在大批警察找上門之前,儘可能的逃向港口那邊。

    但是事情遠比候銳料想的還要麻煩,槍響後不過3分鐘,候銳的車子剛衝出十來個街區遠,在警方無人機的指引下,周圍隱約就開始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短短5分鐘之後,候銳他一人一車就陷入了團團包圍當中,除了身後整整5輛警車尾隨之外,隔壁兩側街道上也時不時閃過警車的身影,另外一架警用直升機就懸在候銳車子的頭頂,並且更加危急的是,候銳他看到前方在兩個街區之外,一輛特警廂式貨車和其餘兩輛警車已經設置好了路障。
Babcorn 發表於 2017-12-3 10:25
1121重逢

    就眼下這嚴謹的情況,候銳沒時間也沒能力和警方火拚,再說他也不想把後面的猿人他們捲進來,所以別無選擇的候銳,他只能看準時機、猛地一扭方向盤,冒險將車子拐上了一條岔路,順著一條雙車道的窄街,想要順著這條街衝到平行的另外一條大街上,好避開警方的路障。

    可是候銳他才剛剛拐進去,早早就在隔壁街道上巡航的警車,直接一個急剎車,乾脆就用自己的車身擋住了窄街的出口,然後候銳他就看見,兩名警察下車就以車子為掩體,架起了手槍和霰彈槍,一邊等著候銳的車子衝近,一邊還用無線電請求增員。

    萬一被困住,那情況可就危險了,於是候銳他也不廢話,一腳把油門踩到底,同時順著車窗探出手去,開始用cz75手槍連續射擊。

    見候銳再次開槍,那警察這邊也當然不會客氣了,9mm手槍和霰彈槍,對著候銳的汽車就是一頓猛射,結果雙方就在這一百多米的距離上,邊亂槍對射、邊迅速的接近。

    「嘭!啪嚓……」那個用霰彈槍開火的警察,又是一槍打飛了候銳的一側後視鏡,不過當警察把霰彈槍豎起來重新上膛時,他卻絲毫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眼看著候銳野蠻的撞上來,雙方在眨眼間就會發生接觸。

    「快跑!」結果躲在警車後的那兩個警察,他們只能大叫一聲就朝旁邊逃去,可惜他們剛離開警車的掩護,候銳的子彈就迅速的追了上去,將他們接連擊倒。

    等候銳他把握槍的右手縮回來,他就馬上猛地一扭方向盤,駕駛轎車沖上了人行道,隨即「咣當」一聲,野蠻的撞開警車的車頭之後,從這條窄街中硬是擠了出去。

    可是接下來,候銳他和當地警方的這場貓捉老鼠遊戲,只不過是換個位置重新再往下進行,唯一能稱為幸運的就是,在這一連串的圍追堵截過程中,候銳他駕駛的汽車也是逐漸接近了城區一側的海岸、碼頭。

    「領導你那裡情況怎麼樣?再堅持半分鐘,我們倆馬上就可以投入戰鬥、幫你解圍了。」在組織手機中,猿人還在緊張的大叫,在猿人事先準備的黑色旅行袋中,可是擱著一把古董m79,槍榴彈發射器,不過這個古董在貓波手上,絕對能殺的警方片甲不留。

    「不,這些還只是一般的警察,我自己能夠對付,你們先上船去吧,我能照顧好自己。」但候銳他一面駕車、一面堅持的說道,拒絕讓猿人他們捲入這場混戰。

    「你確定?我監聽到警方的通訊,他們已經出動swat小組了,兩個小組最多還有2分鐘就能抵達現場。」

    「沒事的,我還有一分鐘就能逃進大海了,你們準備發船就行了。」匆匆結束通話,候銳他已經能看到不遠處的蔚藍色海面了,並且在候銳他和大海之間,只剩下一條下坡的大直道,再沒有什麼能阻攔他的東西了。

    「碰碰……,嘩啦!」

    可能是猜到了候銳的計畫,一直緊追不捨的那些警車,終於開始亂槍掃射了,其中有兩枚子彈就擊中了候銳車子的後車窗,導致玻璃整個破碎的同時,還把候銳給嚇了一跳,整個人瞬間縮成了一團,抽空才往身後瞟了一眼。

    這時,警車已經追近到了30米距離之內,於是為了延緩一下對方的速度,候銳他就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單手更換彈夾,跟著把手臂往身後一扭,順著破碎的後車窗,對那些逼近的警車開火。

    「砰砰……,撲撲……」

    一串子彈招呼過去,候銳他眨眼間就在幾輛警車的風擋玻璃上,留下了星星點點的雪花狀彈痕,要不是這些警車統一安裝著防彈玻璃,這輪點射候銳就能讓警方損失慘重。

    不過話再說回來,這些子彈雖說未盡全功,但候銳也部分實現了他的目的,在吃了一批槍子之後,後面那些警車果然是馬上就降低了追趕的速度,一度把讓雙方間的距離是拉大到了5-60米。

    因為是下坡的關係,候銳他的車速是越來越快,不過是在短短十幾秒鐘之後,候銳的車子就猛地衝上了海岸邊的車道,車底盤都因為摩擦的關係,爆出了一大捧的火星子。

    不過接下來,面對這個小小的t型路口,候銳他全然沒有減速的跡象,只顧著悶頭往前衝,剎那間就衝到了海邊公路的金屬護欄,而候銳他本人只是在撞車發生的最後前一秒,將後背往座椅靠背上死死的一貼。

    只聽「碰」的一聲巨響,轎車撞破海岸公路的金屬護欄就騰空飛了起來,車頭處慘不忍睹、無數的零件四散而飛,而車身就靠著慣性飛下5-6米落差的海岸,「噗通」一聲落到了距離護欄大約12-13米遠的海面上,2-3個呼吸間就沉入了水下。

    緊接著,等警車們追到破爛的金屬護欄前,下車的警察他們只看到了海面上一大片的白浪,於是趁著警方調潛水員過來、呼叫海岸警衛隊配合的這點時間,候銳他就悄悄游泳離開了現場,接著在猿人他們的接應下,悄悄爬上了一條近海捕撈漁船。

    短短四個小時之後,候銳他們成功的離開了美國沿海,接著又根據組織方面的安排,候銳他們三個再次換乘上一艘遠洋漁輪,正式開始沿著北大西洋、往委內瑞拉海岸方向行駛。

    在這之後的三天,在漁船上的候銳他們過得很平靜,乖乖的呆在船艙裡面,每天一日三餐都有人專門送進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為了要掩人耳目,只能儘量減少走動的他們幾個,只能委屈的尿在一個水桶裡面。

    等到第四天,候銳他們再次更換船隻,預備要穿過巴拿馬運河、進入北太平洋直奔日本時,情況終於得到了好轉,候銳他們三個已經可以在船上自由活動了,但是一個壞消息卻忽然間傳了過來。

    根據組織截獲的情報,cia在東京據點的人員,他們對候銳在東京的工作替身,直接實施了抓捕,因為之前鬼火已經加強了對候銳的看護工作,所以cia方面這次抓捕沒能成功,然後鬼火他就安排了下一步棋,讓候銳的工作替身坐上一架飛機,從東京直飛夏威夷。

    所以在組織的這封郵件當中,鬼火直接就告訴候銳,叫他不用再回東京了,直接在夏威夷等著跟工作替身交換就行了。

    至於候銳他接下來命運,百分之一百會被cia的外勤人員捕獲,但想要保住候銳的真實身份,這一切就必須要候銳自己去面對去經歷,候銳他需要憑自己的力量,從美國人的聯合調查團總部大樓中走出來。

    放下手機的候銳,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接著等把事情在自己腦袋中仔細的過了一遍,確定自己是真的已經準備好,能夠面對美國人的逮捕和審問之後,他才把這個壞消息告訴了猿人他們。

    對於事情的這個發展,猿人當然是激烈的進行了反對,可惜這卻不能改變候銳的決定,儘管只是一個身份,但候銳卻說什麼都不願意放棄,無論猿人怎麼勸,候銳都不肯採取簡單容易的方式過關!

    接下來沒過多久,等到候銳他們腳下的這條小小貨船,順利通過巴拿馬運河後,果然就微微調整航線,首先朝夏威夷的近海駛去……

    在三天之後的中午,依然站在11樓辦公大廳中的金姍姍,她突然看到陳香魚進門來,並且還快步向自己走來,然後一臉嚴肅表情的陳香魚,她就趴在金姍姍的耳邊說道:「外勤人員剛發回消息,他們在瓦胡島抓到他了,這會兒運送他的飛機剛剛降落。」

    「……」金姍姍一聽,馬上就是一愣,緊接著她就對陳香魚說道:「我……知道了,你幫我盯一會兒,我回住處去一趟。」

    「你要去幹嘛?要不要我陪你?」陳香魚好奇的問道。

    「不用了,我就是回去換件衣服,一會兒就回來。」說完金姍姍她就離開了辦公大廳,獨自返回住處洗澡、換衣服,甚至還強迫自己睡了一個小時,然後她取出一套灰色的褲式套裝換好,接著才返回了調查團總部。

    幾年時間沒見,候銳會變成什麼樣子,自己要先跟他說點什麼?他真的是這次的罪犯嗎?

    金姍姍的腦子很亂,可是當金姍姍她返回時,3號電梯剛在她的面前打開,一張熟悉的臉就直接露了出來,這時候銳他正穿著便裝、帶著手銬、腳鐐,在四名膀大腰圓的美利堅特警看押下,站在電梯裡面。

    結果這次突如其來的碰面,雖說是讓金姍姍感覺措手不及,但直接就讓候銳驚呆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跟金姍姍重遇,這是什麼隱秘還是老天爺的惡作劇?

    當候銳愣愣的沒有反應時,多少有一些心理準備,只是沒有想到會在樓下就見到候銳的金姍姍,她已經走入了電梯,然後按下11樓的按鍵之後,乾脆也不加掩飾,直接就把身體斜靠在電梯中,直勾勾的望著候銳的眼睛。
Babcorn 發表於 2017-12-3 10:25
1122固執的爭取

    一時之間,候銳的心很亂、非常非常的亂,他有心想要和金姍姍打個招呼,想知道她這幾年過的怎麼樣,不過他眼下又有些摸不清金姍姍此刻的身份,不確定自己向她問話,會不會產生什麼意料之外的後果與影響。

    而在候銳他糾結萬分的時候,金姍姍也在保持著沉默,只是不錯眼珠的死盯著候銳的臉,弄得電梯中其他四名特警大漢也都是一臉的好奇和警惕,不清楚這位風頭正勁的美女分析師,她跟這個剛剛被抓獲的二號嫌疑人之間有什麼瓜葛。

    如果說金姍姍只是對候銳這個嫌疑人好奇,那未免有些太輕描淡寫了,因為金姍姍這會兒表現出來的,看著更像是一種怨恨!

    「金小姐,有什麼不對嗎?」終於,負責押解事宜的特警頭,他湊上前問了一句。

    「我們……是老熟人了。」而這就是金姍姍她跟特警,或者說是跟重逢後的候銳,講的第一句話。

    面面相覷的特警,真就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不過趁他們彼此互望、探尋時,11樓首先到了,金姍姍她二話不說就走了出去,然後在電梯門閉合的瞬間,金姍姍她又望著候銳說道:「等一會兒,咱們在好好地聊。」

    在這之後,候銳他就一路被特警們押送到了大樓20層,這裡是最高等級的關押監獄,其嚴密程度簡直是一般高度設防監獄的數倍,在這裡牆壁是由混淨土和金屬夾層製成,區區一層樓就佈置了70多名武裝人員。

    並且這裡還擁有後備電源和獨立的監控系統,每一個犯人都被關在獨立的透明塑料單間中,配備24小時不間斷的專屬守衛,所以從美利堅建成這個機構之來,十餘年間還沒有人從這裡逃脫過。

    一轉眼,當候銳在其中一個透明塑料單間中等待時,金姍姍卻遇到了一點意料外的麻煩,她這時正在和尼根,還有聯合調查團的負責人對峙。

    按照最早的安排,在候銳被帶回總部大樓來之後,金姍姍與美利堅的刑訊人員,立刻會進行審問,所以金姍姍也完全是照這個程序來準備的,可是當候銳被送來時,聯合調查團的高層卻突然間改變了主意,打算把金姍姍排除在審訊之外。

    「為什麼我不能參與審問?先生們,你們是不是忘了,是誰找到他的。」語調儘管聽上去不高,但是金姍姍的話中卻是飽含了憤怒,此刻她眼中簡直都能看到火苗了。

    「金小姐,希望你能夠理解,這是我們辦案的規定,跟嫌疑人有所關聯的人,都不能接觸案件。」聯合調查團的一名主要負責人,一名cia的高級官員,他是表情尷尬的解釋道,畢竟在全世界範圍內,卸磨殺驢都不算什麼光彩的舉動。

    「金,你可以相信我們,我可以去親自主持審問,保證他把一切都說出來,這次你就……休息一下吧。」這時,尼根他也努力想要勸服金姍姍。

    「我相信你們也能幹這活,可是你們半途把我一腳踢開,我需要解釋,需要一個能夠讓我說服自己的解釋,僅僅就因為我們曾經認識,曾經上過床嗎?」終於,金姍姍也抑制不住的大叫了起來。

    「……」當尼根啞口無言時,cia的高官卻針鋒相對的說道:「你想要解釋,這太簡單了!我們知道你跟這個人認識,知道你們曾經交往過一段時間,這次如果不是看你是由大陸政府派來的正式人員,我都想把你投入監獄去!」

    聽到這些,金姍姍反倒是鎮定了下來,她動手解開領口處一個口子,先讓自己的呼吸更通順一些之後,這才用常態的語調說道:「我確實認識他,但是我們已經有數年的時間未見、未聯絡了,關於這一點你們可以盡情的去調查。」

    「哼!」cia的高官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而他這個反應就充分的說明,聯合調查團方面,很可能早就核查過金姍姍和候銳之間的關係了,所以他們很清楚,兩人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見過面了。

    「如果說我們倆以前發生過什麼,那也早就結束了,舉個例子吧!你們在酒吧碰到一個漂亮姑娘,先聊得不錯、接著又喝了點酒,最後兩人度過一夜之後,時間都過去好幾年了,那你們還會記得對方的樣子嗎?而我們倆就是類似的關係。」金姍姍聲音不帶一絲感覺的說道。

    等尼根和cia的高官一聽,兩個男人馬上就沉默了起來,因為金姍姍剛才所說的,在開放的歐美國家實在是太常見了,任何人都不會真正當回事的。

    但光是這樣還不算完,金姍姍她繼續又往下說道:「現在讓我們換個思路來想一想,那個人是我設法找到的,所以在這棟大樓當中,最瞭解他想法的人就是我,讓我去跟他談,這樣咱們才能在最短的時間、獲取最多的情報。」

    「不可能,這樣有違cia的規定。」但cia的高官卻還是在固執己見。

    「少跟我談什麼規定,在這棟大樓中,我閉著眼睛都能說出20條違背美利堅法律的地方來,這次你們的國家挨了核導彈,下次天知道又會是什麼襲擊降臨,你們究竟是想要抓到這些人,還是想在這跟我談什麼狗屁規定?快讓我去審問那個該死的傢伙!」

    說到最後,金姍姍又一次咆哮了起來,但她的這些話卻最終打動了尼根和cia的高官,兩個男人看著一臉堅決表情的金姍姍,終於背過身去商量了幾句,跟著尼根他就又一次返回到了金姍姍的身邊,瞪著眼睛問道:

    「你們交談的全過程,我們都會錄下來,接著會有10個跟你一樣厲害的分析師來觀看這些錄像,如果你試圖幫助裡面那傢伙,那我可以保證,我們一定會把你投入監獄,大陸政府也保護不了你,明白嗎?」

    「不用這麼麻煩,如果你們發現我試圖幫助他,那你們可以直接向我的腦袋開槍!」聽著尼根的威脅,金姍姍她在警惕之餘,心裡也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因為這就代表,聯合調查團的高層已經妥協了,能夠第一波審訊候銳的,依然還是她。

    短暫的幾分鐘之後,金姍姍連同一名行為觀察專家,終於在20層,站到了候銳的單間外面,兩個彼此糾纏不清的人,終於迎來了他們間的又一次對話。

    「好久不見!」負責主導這場審訊的金姍姍,肯定是需要先開口的,於是她就用一種類似寒暄的方式,當做了開場白,調查團已經知道她和候銳的關係了,那自然也就不需要在忌憚什麼了。

    「金姍姍?你怎麼會在這裡?」見金姍姍已經開啟了這場對話,那候銳也就自然而然的進行了應答。

    「我來工作!可你那?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裡來嗎?」金姍姍繼續往下問道。

    「我也非常的好奇,我上一秒還在瓦胡島的恐龍灣拍照,下一秒卻被逮捕了,並且還一路帶著黑頭套被送到了這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裡究竟是哪裡呀?」

    聽了金姍姍的問題,候銳卻瞬間就激動了起來,但是他身體剛想要站起來,誰知在塑料單間當中,一股強電流卻毫無徵兆的迅速閃過,結果候銳立刻就全身抽搐的倒了下來,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在進入塑料單間前,安保人員會強行扒掉他的鞋襪。

    金姍姍這還是第一次參與20層的審訊工作,所以突然間冒出來的電流也把她嚇了一跳,當她看到候銳抽搐的倒下時,她本能的就想要阻止,但是此時此刻,兩人已經站到了絕對的對立面上,所以她嘴唇顫抖兩下,到底還是咬緊牙關、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來。

    那股高壓電流來得快、去的也快,瞬間消失之後,候銳的四肢還是持續抽搐了5-6秒,然後這才萎靡不振的伸直了身體,躺在那隻懂的喘粗氣。

    而望著候銳可憐巴巴的模樣,金姍姍只能奮力排除掉腦中的雜念,從自己攜帶的文件夾中抽出了一張紙,「啪」的一聲就拍在了塑料單間的牆壁上,同時還對著候銳質問道:「你認識這個人嗎?」

    等候銳他努力的抬頭,用飽含憤怒和怨恨的眼神望瞭望金姍姍,接著又掃了一下那張紙之後,這才惡狠狠的回答道:「不認識,我沒見過這個人。」

    「回答的真快,你都不用好好的想一想嗎?」金姍姍盡忠職守的繼續往下問。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我在東京工作了很久,作為攝影師我的記憶力很好,再說從人群中找出有特色的臉,然後再用相機記錄下來,這個就是我的工作。」猶如困獸一般,又氣又急的候銳是大聲的叫喊道。

    只要候銳腦子還在正常運轉、沒有秀逗,那他就不可能承認那張紙上面的人,就是自己老爹候天明,要不然不要說眼前的這關了,估計組織方面也得抓狂,說不定直接就派人來幹掉候銳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12-3 10:25
1123九連問

    「ok,那我們換一個話題吧,在美利堅肯塔基州發生的核導彈襲擊事件,你知道吧?」金姍姍沒有在上一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而是避開這點繼續發問,開始把問題導向了最核心、最受關注的「雙閃」事件。

    「全世界媒體都在不停的報導,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候銳氣呼呼的叫道。

    「那麼在事件發生的當天,你在哪?你在幹什麼?」

    「我?我當然是在澀谷的街頭工作……,等等,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懷疑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吧?你是不是發瘋了,是我,是我候銳呀!」

    「……你說你在工作,有什麼人可以證明嘛?」

    「當然有了,我那天恰好跟一個日本的同行喝了幾杯,我就是在那間居酒屋裡面,第一次看到有關「雙閃」事件的電視新聞報導,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

    「你口中的那個日本同行,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松田風,是一個專拍人**的變態,但是他能證明我那天、那個時候的確在居酒屋裡面。」

    當候銳他喊出這個名字時,金姍姍、或者應該說是這個單間中的所有人,大家都在觀察候銳的表情與動作,可是就連那名cia的行為分析專家都不得不承認,候銳此刻表現的非常誠實可信,完全就沒有一般人在撒謊時的那些細微表現。

    不過這也不能輕易排除候銳的嫌疑,那個行為分析專家還打算繼續看下去,看看候銳他是不是專門經過訓練的職業說謊者,

    這時候,根本就不用金姍姍她去發話,正通過監控鏡頭,觀看金姍姍詢問過程的聯合調查團人員,直接就把松田風這個名字記錄了下來,很快有關人員就會去核實此事,不過這些都不需要候銳他擔心,組織方面早早就進行了相關的佈置,松田風也是確實存在的一個普通人,只是由飢餓分部的專家,給他灌注了一段虛假的記憶,專門來配合候銳的話罷了。

    無關聯合調查團方面的驗證,金姍姍這邊的詢問還需要進行下去,於是她收起了那張紙,儘管她真實的目的是想要掩護一下候銳,防止聯合調查團繼續對候銳放電,不過金姍姍也不能把手一直貼在塑料單間上,於是她就後退了兩步,又一次對候銳詢問道:「那麼在核爆前幾天,你去過一個叫卡姆登的地方嗎?」

    「沒有、沒有,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這幾年一直都呆在日本的東京,唯一就是去了摩洛哥一趟,什麼卡姆登,我從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更不要提去過了。」

    「……那你去摩洛哥做什麼?」

    「追查一個國際人口販賣組織,我在摩洛哥逗留期間,曾經和摩洛哥王室有過一些合作,你們可以去調查呀!他們會證實我的話。」

    「我們會的!下一個問題,在xx年x月,你去過英國倫敦嗎?」

    「沒有。」

    「在xx年x月,你去過墨西哥嗎?」

    「沒有。」

    ……

    類似的問題,金姍姍她一口氣問了七個,在彙總多國的資料之後,候銳在一次次任務中,遺留在現場的血跡就一一被金姍姍全給翻找了出來,現在聽到候銳也是暗暗的心驚,原來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行動中,自己居然留下了這麼多的蛛絲馬跡。

    其實這也不能怪候銳,組織當中的那些成員,特別是戰爭分部的人馬,他們有哪一個不是這麼一路殺過來的,平時遺留在現場的血跡、毛髮也都不是大問題。

    可這次美利堅的事情鬧得太大了,直接促成了整個世界的深層次合作,所以這些不起眼的舊賬就被金姍姍給一點點的全翻了出來,進而堆砌起來,弄得是不可收拾。

    結果在金姍姍好像變身冷血無情的機器人一般,準確、麻木、井然有序的拋出一個又一個問題時,意識到危機降臨的候銳,他就準備要絕地反擊了,他不能好像這樣一直被金姍姍牽著鼻子走,要不然久問必失,繼續下去早晚會出現他回答不了了問題,所以候銳他必須要反客為主!

    「xx年x月,你去過索馬里嗎?」於是當金姍姍她又問出下一個問題時,眼睛時睜時閉、嘴角不停抽動,完全是一副震驚模樣的候銳,猛然間就彷彿徹底爆發一般的狂吼了起來:「你問我?你竟然問我?那時候我在埃及被穆兄會綁架了,你一直在四處想辦法營救我,結果你現在問我這個?金姍姍你究竟怎麼了?」

    實話實說,候銳的這個辦法其實略顯卑鄙,因為人的記憶都是相關聯的,金姍姍她回想起埃及開羅發生的故事,自然而然的也會想起兩人在酒店中的幸福時光,使用這樣的方法來擾亂金姍姍的思路,有效是有效,不過卻也製造了巨大的痛苦和隔膜。

    果然,聽到候銳受傷野獸一般的大吼大叫之後,金姍姍的表情就馬上變得好像紙一般的蒼白,逐漸的又轉為了鐵青,候銳能夠看到,金姍姍的嘴角是微微的抽動,握緊的拳頭也是貼在身側,輕微的顫抖。

    對不起!

    見到這一幕的候銳,心中產生了極大的罪惡感,要不是害怕被聯合調查團的人看出破綻來,他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兩個嘴巴!

    當候銳自責時,金姍姍還站在那一動不動,她這其實是在努力的維持自己不至於崩潰,她需要挺住,代表國家而來的她,決不能在調查團其他成員的面前,暴露出自己脆弱的那一面。

    於是在十幾秒之後,周圍人都認為金姍姍無法再面對候銳,連行為分析專家都準備接手這場審問的主導權時,金姍姍卻突然開口了。

    這時金姍姍她就緊盯著候銳的臉,用一種冰冷的、不含任何感情的語調說道:「在開羅期間,儘管我是看著你被綁架的,不過在你被囚禁的大半年時間內,沒人能確定你的行蹤,事後你也沒向任何人講述過這段經歷,包括我,對不對?」

    「這、這些有什麼可講述的?你非要我回憶起自己被關在不見天日的籠子裡,不能坐不能站,只能蹲在自己的排泄物上面,3-4天才能獲得一丁點食物,每份每秒都擔心自己會被那些綁架犯砍頭?這些痛苦的經歷有什麼值得說的、值得回憶的?我……啊……」

    見自己的策略有效,那候銳就只能繼續加碼,衝著金姍姍不停的嚷嚷,可惜他營造的悲憤氣氛還不等最終形成,塑料單間中的電流卻又一次突然閃過,於是候銳就再次抽搐著倒了下去,這同時也就打斷了候銳他朝金姍姍的叫嚷。

    身在多國聯合調查團的秘密監獄中,又怎麼可能讓候銳太過囂張,當候銳他企圖擾亂金姍姍的心神時,一旁的監控人員就輕輕按下電鈕,用電擊讓候銳變得老實了起來。

    而再一次見候銳痛苦的倒下去,金姍姍的心已經變得堅硬了不少,她只是微微眯了下眼睛,跟著就繼續用平靜的語調往下問道:「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失控只會招來電流,候先生你聽明白的話,那我就重複一遍我的問題,xx年x月期間,你去過索馬里嗎?」

    「……」聽了金姍姍的話,倒地的候銳也是暗自心驚!

    數年時間不見,金姍姍心底還對自己存有多少感情,這個候銳並不敢保證,不過就看金姍姍她眼下的這些個反應,這就足以說明金姍姍她已經成長為一名合格的特勤人員了,最起碼對候銳這個嫌疑人全無憐憫之心,一心只想要從候銳的嘴巴中掏出情報與答案來。

    是呀!人都是會變得,候銳自己的變化都這麼驚人,那又怎麼可能奢求金姍姍她一成不變,還是當年在京城警官大學時的單純模樣。

    在終於想通這個道理之後,候銳就瞬間明白了,他想要擾亂金姍姍的方法根本就行不通,這次要想從聯合調查團的總部大樓中走出去,那他只能另想其他的辦法!

    於是馬上就改變了策略的候銳,乾脆就躺在那哭了出來,並且隨著眼淚淌下而大叫道:「沒有,真的沒有,我沒去過索馬里,我也不知道自己被關在埃及何處。」

    「那好吧!下一個問題是xx年x月,你有沒有去過阿富汗?」不死心的金姍姍繼續問道。

    「沒有……」不管是因為憤怒、無助還是傷心,人一旦流淚,氣勢馬上就會減弱大半,所以候銳這時已經顯得是有氣無力了。

    「候先生,整整九個問題,你的答案全部是沒有,但是你怎麼來解釋,為什麼你的血液都會出現在上述地點,出現在這一連串恐怖襲擊和嚴重暴力事件的現場?」說到最後,金姍姍的聲音終於變的是嚴厲起來,反手還把一大疊資料扔到了候銳的面前。

    「我他女馬的怎麼知道?」然而候銳卻瞬間用更大的聲音吼了回去,可惜他馬上就為自己的大吼付出了代價,那就是一道電流的貫穿,令他連悲憤的脾氣都發洩不出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7-12-8 10:50
1124山海經的心情

    「別裝死!馬上回答我,這個男人是誰?你們為什麼要攻擊攻擊美利堅國家金庫?你們的組織叫什麼名字?總部在哪裡?你們成員間是如何聯繫的?」當候銳被電流打的全身發麻時,金姍姍也趁機用前所未有的嚴厲聲音,連珠炮一般的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來,瘋狂的對候銳施壓壓力。

    可惜候銳這時卻根本說不了話,只是全身不停的蜷縮與舒展,但是他卻借身體抽搐的這點時間,在腦子中閃過了幾個念頭;聯合調查團果然厲害,金姍姍她居然能把自己加入組織以來,參加過的大多數任務都串聯起來,然後就通過現場遺留的血跡,最後找到了自己頭上。

    但是反過來想一想,調查團最大的倚仗也恰恰也是他們最大的破綻,只要候銳讓金姍姍手頭的這個指向性證據失效,那麼從理論上來講,候銳他就可以洗脫自己的嫌疑了。

    不過真要照這個策略來實施,那就還需要一個大前提的保障,也就是聯合調查團還是在法律的框架內運作,如果說金姍姍她們這幫人徹底的無法無天了,乾脆就把候銳關進黑獄來嚴刑拷打,那候銳他也只好暴力脫逃了。

    眼前的情況是複雜多變,所以光想是沒有用的,候銳他必須要試探一下,結果等電流導致的抽搐停止之後,候銳他就哆哆嗦嗦的趴在那說道:「你們……你們全都是瘋……子,我、我要見律師,根據美國的法律,我、我、我有這個權利。」

    「律師?」金姍姍一聽也不禁皺了皺眉頭,別看聯合調查團違法的事情多了,但是金姍姍還真就沒有過類似的行為,現在候銳要求見律師,這可是美利堅的基本人員,所以金姍姍也有些拿不準,要不要拒絕候銳。

    「沒錯,你們這是非法關押和刑訊,在沒有我的代表律師出現前,我不會再回答你任何問題了。」候銳固執的說道,彷彿把這招當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來美國沒多久,你倒是把這個習慣給學會了。」金姍姍諷刺了一句。

    「哼!」但候銳卻是一臉的輕蔑,完全不想和金姍姍說話的模樣。

    「不過就算給你找一個律師來,事情也不會有多大的區別,因為在核爆前,我有目擊者曾經見過你,跟另一個嫌疑人一起,從諾克斯堡國家金庫中逃出來,所以我有十足的把握讓你入罪。」

    「……人有相似,那個絕對不是我!」

    「隨便你怎麼說,不過看在大家是老相識的份上,我還是勸你乖乖的認罪,並且與我們合作,能夠將其他人供出來的話,也許你還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我還要說多少遍,我什麼都沒幹過,金姍姍你要相信我!」

    「……」

    「我真的不是什麼恐怖分子,我……,算了,我解釋的都已經厭煩了,我還是等我的律師來吧!」最後說完這句,候銳他就乾脆擺出了一副死豬狀,躺在那、閉著眼,對塑料單間外的金姍姍她們不理不睬了。

    看到候銳他這副德行,金姍姍也好像歷經了一場生死搏鬥一般,精神上感覺是十分的疲憊,但是站在一邊的行為分析專家卻是顯得意猶未盡,所以都沒等金姍姍再講話,行為分析專家他微微一抬手,馬上又是一道電流貫穿了候銳的身體。

    「啊……」毫無心理準備的候銳,當即就大聲慘叫了起來。

    「你……」金姍姍她剛說出一個字,誰知轉頭就看到了行為分析專家那雙不帶任何情感的眼睛,結果金姍姍馬上就咬牙保持了沉默,然後扭身就大步離開了20層這個關押設施,但是在她身後卻隨即響起了候銳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

    在接下來的四個小時當中,與金姍姍搭檔而來的行為分析專家,他自己對候銳進行了長時間的電擊拷問,而候銳也猶如教科書範例一般,在電擊的痛苦下經歷了憤怒、反抗、崩潰、求饒與妥協,最後更直接是暈厥了過去。

    這樣一來行為分析專家,他才從20層、關押候銳的塑料單間中走了出來,一面思考、一面拋玩一枚硬幣,不料卻在20層的電梯間位置,和一直逗留在這裡的金姍姍打了個照面,於是行為分析專家就朝金姍姍抬手致意。

    「後來……,他有說什麼嗎?」可金姍姍卻一臉陰沉沉表情的問道。

    「沒有,暫時還沒有。」行為分析專家很有把握的回答。

    「那……對這個人你怎麼看,他說的是實話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他是你抓回來的,我的職責就是把他的弄崩潰掉,然後讓他把腦袋中藏得最深的那些小秘密統統說出來,至於那些秘密跟「雙閃」事件有關最好,可萬一無關,那我頂多換一個人來電就行了。」

    這個所謂的行為分析專家回答完,居然還衝著金姍姍展露了一個微笑,於是金姍姍她就瞬間明白了,由於黑暗接觸的太多、太久,她眼前這個人已經有一部分被黑暗所污染了,變成了一件冷酷無情的工具,傳說酷刑經歷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看樣子果然沒有說錯。

    「可你這麼幹,應該是違法的吧!」一回想起候銳抽搐倒下的樣子,金姍姍終於還是沒忍住的說了一句。

    「不不不,親愛的!我更喜歡把這稱之為灰色方案,但在你把他抓進來之前,你不是早就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了嗎。」行為分析專家不以為恥的解釋道。

    「……那麼事情接下來會怎麼發展。」

    「很簡單,等我吃點東西再回去繼續幹活,直到他徹徹底底的崩潰,也就是說咱們想讓他承認什麼,他都不會決絕的地步,呵呵!」說完笑著,然後行為分析專家他就先走進了電梯,可金姍姍卻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從本身的願望來說,金姍姍當然不希望候銳遭受酷刑,不過她現在的立場卻決定了,她非但不能干涉行為分析專家的做法,更不能為候銳說任何一句好話,要不然她自己都會直接被踢出聯合調查團,並且可能遭到美方的扣押和審問。

    在時間的重新塑造下,金姍姍已經不再是一個單純的女孩了,她這次到美利堅來,身上也背負著許多的東西,例如宏姐的遺願、金毛獵犬的重視,當然還有金姍姍自己的事業契機,如果這次在聯合調查團幹出成績,那麼不但派她過來的金毛獵犬有面子、就連國家都會獲得一份榮譽。

    所以不管金姍姍她自己有沒有仕途高昇的願望,即便只是為了背後的祖國,為了她盡心盡力的家族,金姍姍此刻都不能有任何的妄動。

    於是左右為難、內心糾結的金姍姍,突然就感覺到一股沒由來的燥熱,開始不停的從她骨子中散發出來,結果金姍姍她脫下外套之後,這才匆匆走進另一部電梯,進而返回了自己小組所在的11層的辦公大廳。

    可是工作這會兒也無法令金姍姍冷靜下來,她看著牆壁上無數的照片,總是感覺對方的相貌,詭異的開始和候銳痛苦的臉重合,於是她看了不到5分鐘就失去了耐心,匆匆和手下人員說了一句就逃出了調查團總部大樓,就好像這樣能距離候銳的慘叫聲更遠一點。

    而看到金姍姍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後,陳香魚也就馬上追了出去,但這兩個人離開總部大樓之後,並沒有直接返回住處去,反而是開始在大街上漫步目的的行走。

    這會兒在前邊的金姍姍,她就好像中邪一般,「嗖嗖嗖」的由步行變成小跑,最後就乾脆在大街上拔腿狂飆了起來,無奈的陳香魚見狀也只好陪著她發瘋,在後面迅速的追了上去……

    整整一個小時之後,極限狂奔過後的金姍姍,她的身體終於到達了極限,開始趴到一片草地上狂吐了起來,模樣顯得是非常的狼狽。

    稍後,等陳香魚終於也追上來之後,她只能是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死、死、死姍姍,你、你、你瘋夠了……沒?」

    「哇、哇……」可惜金姍姍卻暫時顧不上她了,只是低著頭,大口大口噴著胃中的酸水和食物殘渣,那腦袋就沒有抬起來過。

    冷眼看了一下,陳香魚實在是做不到對金姍姍置之不理,所以她氣惱的一跺腳,接著才好像螃蟹一樣,腳步僵硬、臉色嫌棄的橫著走到金姍姍的身邊,動手先幫她撩起了後頸處的頭髮,省的嘔吐的髒東西沾到頭髮上。

    整整過了2-3分鐘,直到金姍姍她再也吐不出什麼東西來,這才停止了乾嘔,身體一軟的倒在了草地上,完全不在乎周圍人們的驚訝目光,就好像離開水的魚一樣,微微的張著嘴巴、眼神呆滯的喘氣。

    見狀的陳香魚也乾脆坐了下來,先朝著金姍姍的肩膀猛錘一下,然後才抱怨的追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何苦要折磨自己?」
Babcorn 發表於 2017-12-8 10:51
1125驚險轉機

    「香魚……,我……見到他了!」金姍姍彷彿夢遊一般的回答,口氣中帶著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見到又怎麼樣,他臉上長花了嗎?」陳香魚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對於候銳,她又沒辦法像金姍姍那般的感同身受,於是就氣鼓鼓的說道。

    「在我審問完之後,調查團的人就開始對他施電刑了。」

    「電刑?這幫傢伙真的是瘋了,身為執法者居然玩的這麼大。」

    「……」

    「姍姍,關於這事我要提醒你一句,今天的候銳還是不是幾年前的候銳,還是不是你曾經愛過的那個候銳,這個咱們誰也保證不了,就眼前的情況來說,美國人只會一天比一天瘋狂,所以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千萬不要想得太多。」

    對於金姍姍和候銳之間的情感糾纏,陳香魚知道的很清楚,所以她才能這麼有針對性的進行勸說,不希望金姍姍一時衝動做出什麼錯誤的決定來。

    不過金姍姍對陳香魚的規勸,好像卻不太在意,此刻她的雙眼依舊顯得有些茫然,嘴巴雖說是閉上了,但嘴角處還沾著一絲絲的唾液,最後還是陳香魚看不過去了,這才動手幫她簡單的擦拭了一下。

    接下來,等金姍姍她終於在草地上躺夠了,旁邊的陳香魚也不得不擺出一副小野貓的樣子,不停朝路過的行人張牙舞抓,威脅他們盡快走開時,金姍姍突然間做出了一個決定,她是瞪著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幫他脫罪!」

    「什麼?」陳香魚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相信他,他說他沒有做過!」但金姍姍卻是一臉的決絕。

    「姍姍你個死丫頭給我聽好,這次我可以當做沒聽見,可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打消這個荒唐的念頭,在聯合調查團裡面,產生這樣的想法很危險,再說你也做不了什麼的,畢竟有證據指向他呀!」

    臉色猛然間一變的陳香魚,真的是被這番言論給嚇了一跳,隨後她就語氣急促的不停警告著金姍姍,但她一看金姍姍坐在那裡板著臉不說話的樣子,立刻就知道自己是白費口舌了,這小妞一旦固執起來,牛魔王都要甘拜下風!

    「老天呀、我真要瘋了,你個死丫頭聽到我的話沒有啊!」氣急敗壞的陳香魚,乾脆掐著金姍姍的脖子就用力的搖晃了起來。

    「聽到了!」而金姍姍看著陳香魚替自己著急的模樣,不由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等陳香魚鬆開自己的脖子之後,終於是回答了一句。

    「那你要答應我,馬上打消那些糊塗、危險、荒唐的念頭。」陳香魚依舊是拉著金姍姍的手臂,不停的強調著。

    「……恩!」但金姍姍的態度就有點敷衍了。

    能把話說出口,這就代表金姍姍已經下定了決心,只不過迫於陳香魚,她才勉強改口,這會兒金姍姍真實的想法,已經開始思考怎麼能不引人注意的幫助候銳了,但陳香魚卻依舊在追問道:「那咱們就說定了,你可不許忽悠我。」

    「知道了,你煩不煩呀!」一時被問急的金姍姍,她也用力把手臂從陳香魚的掌握中抽了出來

    「好了好了,我惹不起你大小姐,你現在總可以起來了吧,不然一會兒我怕有人會打911,到時有警察過來可就麻煩了,我可跟你丟不起這個人。」見金姍姍真急了,陳香魚才調轉了一個話題

    「ok!」說著在陳香魚的拉扯下,金姍姍才掙紮著站了起來,不過因為剛才劇烈奔跑產生的腿軟現象,眼下卻讓金姍姍她只能扶著陳香魚才可以勉強的站穩。

    「小心、小心,你要是把我帶倒,沾到你吐得那些東西,信不信老娘跟你拚命。」也跑了相同的路程,身體同樣疲勞的陳香魚,她一邊努力的扶穩金姍姍的身體,一邊還胡亂嚷嚷著。

    不過陳香魚她可沒有料到,金姍姍居然順勢就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弄得驚訝無比的陳香魚,瞬間就沒了動靜。

    「謝謝,香魚,沒有你我可怎麼辦?」趴在陳香魚懷中的金姍姍,難得感性一次的小聲說道。

    「涼拌?」可陳香魚卻毫不客氣的破壞了金姍姍的感激之語。

    「……我還讓你跟我跑了這麼遠,我向你保證,下次絕不會發瘋了。」

    「沒關係,這總比「啪啪」的減肥效果更好。」

    「……」遇到這麼個女流氓,什麼閨蜜間的美好氣氛都破壞乾淨了,於是金姍姍她鬆開陳香魚的身體之後,裝作凶狠的瞪了她一眼,不過陳香魚卻翻白眼的不以為意,結果金姍姍只能拖起陳香魚就開始返程,而這一路上陳香魚都在誇張的大笑。

    當行為分析專家對候銳的電刑,持續到六個半小時的時候,候銳已經蜷縮成一團了,他大小便失禁不說,即便是行為分析專家停止了電擊,候銳的身體還是時不時的會抽搐兩下,至於候銳的精神狀態,早已經進入一種功能性喪失的狀態,換句話說就是候銳他睜著眼睛發生了昏迷。

    接下來,等到盡興的行為分析專家,他預備根據候銳的反應全過程,寫一份報告上繳時,候銳的律師卻抵達了聯合調查團總部大樓的一層大廳,只不過這會兒是被前台人員給阻攔了下來。

    這位西裝筆挺、在業界十分著名的人權律師,他會這麼快的出現,當然也是組織方面的功勞,除此之外,這位律師先生還拿著一張由最高法院某位法官簽署的命令,要求要馬上見到他的當事人,也就是「雙閃」事件的二號嫌疑人,在夏威夷胡瓦島被捕的候銳先生。

    可惜這位平時無往不利、視聯邦執法機構為等閒的著名律師,他這次卻在多國聯合調查團這裡碰了釘子,眼前這棟大樓的前台人員,非常有禮貌的、堅決的拒絕了他想要上樓的要求。

    「為什麼我不能上去,我需要一個能夠接受的理由。」一手拎著公文包、一手舉著法官命令的米奇爾先生問道:「另外我還要提醒你們一下,根據我職業的需要與習慣,咱們間進行的對話我都會進行錄音。」

    「米奇爾先生,我剛剛已經解釋過了,現在我再重複一遍,根據102條法令,對正在調查過程中的恐怖分子,國土安全局和fbi有權剝奪嫌疑人的部分人權,所以你現在不能見他,請回吧!」大樓前台,一名幹練的西裝男子回答道。

    這時在前台附近,另外還有四名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一個個的抱著懷中的mp7、眼神嚴峻的盯著米奇爾先生,玩著施加壓力的那一套。

    不過面對聯合調查團專門擺出來的唬人陣勢,多年來見慣大場面的米奇爾先生卻絲毫不以為意,冷笑一聲後說道:「你少給我偷換概念,你所說的情況,只適用於犯罪事實清楚的嫌疑人,可據我所知,你們並沒有什麼直接證據可以指控我的當事人,候銳先生!」

    「更何況,即便你們有所謂的直接證據,那也需要經過我的確定才能視為有效,任何人、是任何人在美利堅的土地上接受司法制裁,他都用權力僱傭律師,這就是我們美利堅引以為傲的自由和人權,你們難道要剝奪這一點嗎?」

    真不愧是著名的律師,米奇爾先生這張嘴說的前台人員是啞口無言,儘管憑米奇爾先生那乾瘦的身體不可能闖進大樓,但是有他在這裡嘰嘰喳喳的還的確是很討厭,但前台這些人員又不能直接動粗,要不然只會引起更大的風波。

    「怎麼了?沒話可說了,沒話可說就讓我上去,或者換一個更懂法律的人下來跟我談,要不然等我離開這兒,下次再出現時,我發誓我身後會跟著30名和我一樣的人權律師,當然還有那些媒體記者,說實話我也不喜歡他們,但是他們有本事把一件事弄得人盡皆知,讓你們顏面掃地!」

    耀武揚威的米奇爾先生,還在滔滔不絕的轟炸著前台人員的耳膜,這其實讓監控器後面的聯合調查團高層非常的頭痛!

    「真見鬼,這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每次他出現都沒有什麼好事,這個米奇爾專門喜歡給國家的敵人做辯護,有時候我真想給他臉上乾脆來一槍。」在大樓22層的一間辦公室中,一名fbi的高官惡狠狠的說道。

    「這個人我也聽說過,他不過是一個為了知名度和曝光率不擇手段的人。」見眼前全都是自己人,另一名高官就提出了一個比較黑暗的建議來:「朝他開槍畢竟太誇張了,不過咱們可以想點其他的辦法,例如隨便找個什麼藉口,比如未繳交通罰單和贍養費逾期一類的,把他的律師執照報廢好了。」

    「昨天之前也許可以,但是現在有點太晚了。」可是另一個高官他忽然指著屏幕說道,原來在短短時間之內,從監控器屏幕上就可以看到,米奇爾身後又多出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穿著套裝西服、拎著公事包的人,只要看他們那高高在上的表情,應該也是律師一類的角色。
Babcorn 發表於 2017-12-8 10:51
1126由律師帶來的新麻煩

    「這個混蛋!他大概早就料到沒那麼簡單能的手,於是還聯合了其他的律師一起行動。」

    「還考慮什麼?乾脆向他們所屬的律所施加壓力好了,反正這幫律所經手的生意,不可能是全部乾淨的。」

    「這個主意不錯!」

    「那還等什麼,咱們要盡快聯絡司法部的人。」

    ……

    但是當幾名高官商量著,準備拿出個什麼辦法打發掉米奇爾等人時,唯一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也就是cia的那名副局長,忽然就大叫了起來:「你們都忽略了問題的重點,根據咱們的記錄顯示,這個候銳並沒有直系親屬、妻子兒女,那麼是誰找來了這些煩人的蒼蠅?」

    「會不會是朋友?」一名高官先是一愣,接著就想當然的回答。

    「咱們對候銳實施的可是秘密抓捕,什麼朋友能瞭解到咱們的行動?按常理來說,不是不應該有人知道他現在在華盛頓特區,不知道在咱們腳下這棟建築物當中嗎?」

    「局長,你的意思不會是再說,咱們內部有人洩露了信息吧?」

    「……反正這些律師出現的太過蹊蹺了,是什麼人聘請了他們,是什麼人在背後支付費用,這些事咱們都要統統的查出來。」

    「……」當其他手下的高官都陷入深思時,這位因手腕強硬而在cia內部被稱為「強人」的副局長,他卻又繼續往下說道:「只要這是一次正確的逮捕,那麼一切和候銳有關的人,很可能就都是「陰影」組織的成員,所以咱們一個都不能輕易放過。」

    「明白了局長,我馬上下去跟他們好好的聊一聊,一旦發現什麼破綻,立刻就把他們投入20層。」說著,那個曾經準備朝米奇爾臉上開一槍的傢伙,他就立刻離開了這間辦公室,乘坐電梯來到了3層的一間小會議室裡面。

    片刻之後,米奇爾為首的三名律師,直接就被安保人員帶了進來,坐到了調查團高官的面前。

    「候銳先生在哪?我可不是跟什麼閒雜人等過來聊天的,我要見我的當事人。」米奇爾的氣焰依然很囂張,上來就諷刺了官員一句。

    但是這個聲稱要干掉米奇爾的官員涵養功夫卻不錯,除了悄悄攥了一下拳頭外,依舊是滿臉笑容的回答道:「米奇爾先生你好,我是負責聯合調查團外聯事宜的格雷,有關候銳先生的事情,我想這很可能是一個誤會。」

    「誤會?這是什麼意思?你們不會是承認抓錯人了吧?」

    「這倒不是!」

    「那你這麼說,難道是在否認,想說人並不在你們手中?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你們前台的接待人員,剛剛已經承認候銳先生他此刻就在這棟大樓當中,你休想欺騙我。」米奇爾抓住一點就死不松口了。

    「……」顯然預定計畫,也就是裝傻否認是無論如何都進行不下去了,於是這個叫格雷的官員就臉色一冷,開始擺出一副官腔說道:「我們的確是逮捕了一名叫做候銳的華裔男子,但是米奇爾先生你是什麼時候受聘,成為他的代表律師的?能不能出示委託文件給我看一下?」

    「不不不,我需要糾正一下,我並不是受候銳先生的聘用,我其實是受艾達?可可小姐的聘用,來為候銳先生提供法律諮詢服務的。」但米奇爾卻一邊擺動一根手指,一邊對著格雷解釋道。

    「艾達?可可小姐?她是什麼人?」突然間就問出了一個新的名字,格雷自然是心中一喜,這時在監控人員進行匯報,迅速將這個艾達?可可列入最新的調查名單之後,格雷自己卻還得繼續詢問下去,爭取挖出更多的信息。

    「據我所知,可可小姐是候銳先生的女友,他們相處時間不久,不過可可小姐願意為候銳先生支付這筆費用。」說著,米奇爾他還故意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與身後的兩名同行律師。

    「居然同時聘請三名律師過來,這位可可小姐她……」

    「反正你們也會去調查,那我乾脆坦白告訴你們好了!可可小姐她的家族是經營酒店和高級女裝、皮具的,而她本人就和候銳先生一樣,是一名非常有才華的攝影師。」

    「明白了,也就是一出生就有信託基金,可以隨便環球旅行的那種人。

    「沒錯!」

    「但是有一點我不明白,這位可可小姐是怎麼得知候銳先生被捕的消息的,而你米奇爾先生又是怎麼找到這棟大樓來的?是不是有人向你們洩露了聯合調查團的敏感信息?」說到這個,格雷的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來,一臉都是猥瑣的表情,好像不經意的要和米奇爾交換什麼情報。

    「喔喔喔,尊敬的格雷先生,你這是在指控我嘛?指控我收買聯邦執法人員?你聽見了,你應該也聽見了,那麼這事情接下來的發展就是,格雷先生你要到大黴了,因為你大概要面臨一場有關誹謗的私人訴訟了。」

    可惜米奇爾卻沒有上當,反而趁機將了企圖套消息的格雷一軍,當然坐在一旁的另外兩個同行律師就變成了最可靠的證人。

    「……米奇爾先生,收起你那唬人的一套吧,這次可不是一般的調查,「雙閃」事件對這個國家造成了多大、多深的傷害,面對整個國家的憤怒,你以為你吸引民眾注意的小把戲,這次還能夠行的通嗎?你想告我那就來吧,cia、fbi、國土安全局,當然還有美國政府,我們有無數的律師可以陪你玩,到時你認為法官會站在你那邊,還是我們這邊!」

    惱羞成怒的格雷終於也咆哮了起來,正因為他說的都是實話,所以米奇爾的囂張氣焰也終於消失了,但是接著米奇爾他卻又以一種笑面虎的神態,鄭重對格雷說道:「我保留控告你誹謗的權力,因為我的僱主還在等著我,我需要先辦正事,我需要對得起我收的律師費。」

    「別做夢了,我們是不會讓你去見候銳的,他可是有史以來最大的恐怖分子。」閒扯了半天,格雷已經掌握了他需要的信息了,於是就想要把米奇爾他們幾個給打發走。

    但是米奇爾等人卻顯然沒那麼容易放棄,接著米奇爾他先是扭了扭頭,看到身邊的其他兩名律師,全都是一臉的堅定表情之後,米奇爾他這才對格雷說道:

    「我現在只能說,我們的信息來源絕對合法,正因為這次是全世界矚目的案件,所以你們聯合調查團才更要加倍的小心,如果這個案子上出現什麼紕漏,那可就不是簡單的醜聞了,格雷先生你也不想後半生都守在阿拉斯加的偏僻基地吧。」

    「米奇爾先生,你說紕漏,這是什麼意思?」

    「這難道還不夠清楚嗎,我已經掌握了決定性的證據,可以洗脫你們對候銳先生的懷疑,你們再繼續拖延下去,阻止我和我當事人見面,最後的結果只能是一發不可收拾。」

    「胡說!這絕不可能。」

    「隨便你信不信,我們只要從這棟大樓走出去,馬上就宣佈掌握的證據,爆料給新聞媒體、爆料給世界各國政府,到時標題就用:美利堅調查核爆事件,調查團炮製冤假錯案,格雷先生你看怎麼樣?」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虛張聲勢。」

    「嘿嘿嘿,你說是就是了,反正你讓我見我的當事人,等他簽署文件、正式任命我為他的代表律師之後,我就會拿出那份證據來,可你們如果繼續非法關押我的當事人,那我只能別無選的向外爆料、儘早的糾正你們這個錯誤了。」

    「……」

    「格雷先生,坦白來說我手上就是一個巨大的炸彈,究竟你們調查團是想要把炸彈拿回去檢查看看,還是讓我隨便找個地方來引爆,可就全看你們的決定了。」說到這裡,米奇爾終於講述完了自己的全部意圖,跟著就耐心十足的望著格雷。

    結果被米奇爾逼入兩難境地的格雷,他猶豫了一下,跟著就抬頭望了一眼會議室角落的攝像頭,當格雷他見到攝像頭下方的小小紅燈,突然間閃爍兩下之後,他這才迅速的起身,朝著米奇爾三人說了一句:「抱歉,這件事牽扯太大,我需要和上級討論一下,你們……就先在這等一等吧!」

    「請便!」米奇爾這時也顯得很大方的回答,因為他明白,真正能夠做決定的人,絕不是這個被輕易推出來角色,一個舌頭當然是通過大腦指揮才能發聲。

    很快的,當格雷他重回22樓,剛一進屋就看到自己的幾個同事,大家正分成兩派在激烈的爭吵,而坐鎮聯合調查團的強人副局長,他卻在保持沉默。

    現在看格雷他也上來了,強人副局長終於大聲的說道:「好了,都安靜一點,咱們在這裡吵也沒有用,情況已經匯報給白宮了,總統他會做出決定的,究竟讓不讓候銳見律師,將這場調查引入公眾的視線。」
Babcorn 發表於 2017-12-8 10:51
1127唇槍舌劍

    看到頂頭上司都這麼說了,格雷他們幾個就很自然的閉緊了嘴巴,接著強人副局長他就拿起電話,迅速給下面的手下,下達了一個最新的命令,那就是把狼狽不堪的候銳收拾一下,因為強人副局長他已經有了預感,總統八成會讓米奇爾如願以償,跟候銳見面。

    10分之後,聯合調查團的人員,剛剛給候銳清洗了一遍、換上新的衣物,白宮的命令就下達了,果然和強人副局長預料的一樣,總統他經過考慮決定,給予候銳、或者說是本次「雙閃」事件的全部嫌疑人,最基本的人權待遇。

    如此一來,獲得初步勝利的米奇爾三人,他們就被帶到了19樓,在一間裝飾極其簡單,除了桌椅外空空如也的問詢室裡面坐了下來,等待候銳的出現。

    早在進入這棟大樓時,米奇爾等人就已經接受了最為嚴格的安全檢查,聯合調查團就連米奇爾他們西服上的袖扣、文件包中的金屬筆,以及那位女士帶金屬圈的罩罩都給收走了,所以現在在單面鏡子後面,強人副局長他們更擔心米奇爾等人會帶來紙片上的麻煩。

    結果是米奇爾他們並沒有等待多久,短短2-3分鐘之後,候銳就在金姍姍和格雷、以及四名荷槍實彈安保人員的押送下,出現在了小小的問詢室裡面。

    在見到米奇爾三人的那一瞬間,表情原本有些呆滯的候銳,心中就露出了一絲冷笑,他這次賭贏了,美國人儘管是十分著急,但是他們對這次「雙閃」事件的調查也是格外的謹慎小心,不允許出現任何的瑕疵,所以才會這麼快就讓律師跟自己見面。

    這次被聯合調查團抓回來,候銳他付出的代價也不小,他要忍受痛苦的電刑、要一直裝的無辜而憤怒、要想方設法讓自己尿在褲子中,當然最困難的一點還是要硬著頭皮去傷害金姍姍,可惜到目前為止,這場戲候銳他還必須要演下去,因為他要對自己的生命負責,要從調查總部的大樓中走出去。

    「候先生你好,我是米奇爾,是艾達?可可女士僱傭的律師,我首先需要你簽署這份文件,正式授權我成為你的代表律師,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幫助你,擺脫這一切麻煩。」米奇爾上來就是一副熟練、專業的口吻,向候銳宣佈了自己的身份。

    但是米奇爾他卻沒有料到,候銳聽了這些話之後,竟然瞬間就崩潰了,一伸手不是直奔桌面上那張文件,而是直奔他的手抓來,死死拽住就不肯鬆手了,一面拚命的拉扯、一面帶著哭腔叫道:「救我,求求你快救我,他們都是瘋子,他們一直一直電我,還說我是恐怖分子,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呀!」

    「侯先生你冷靜一點慢慢說,有人對你施加酷刑了嗎?」見狀的米奇爾也隨之憤怒了起來,無論他這個人秉性怎麼樣,但是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執法者不能對嫌疑人動刑,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成為一名著名的人木又律師。

    可惜不等米奇爾再多安慰兩句,站在候銳身後的安保人員就馬上動手了,他們強行把兩人的手分開後,再把候銳牢牢的按在座位上,並且把候銳的手銬銬在了問詢室那張桌子的鐵鏈上,徹徹底底的剝奪了候銳的行動能力。

    「喂!小心點,不要弄傷了我的當事人,格雷先生,我當事人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們對他施展了電刑?這是虐待,是聯邦政府明令禁止的重罪!」面對五大三粗的安保人員,不能上手去解救候銳,不過米奇爾他選擇了為候銳發聲,轉而對著格雷和金姍姍咆哮起來。

    「算了吧,你真要計較這些小事?根據國土安全局最新的指引,對於恐怖襲擊的嫌疑人是不適用人木又法案的。」但格雷卻是一臉的輕蔑表情。

    「我再說一遍,你們的這次逮捕是錯誤的,我的當事人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攝影師,他唯一的專長就是拍照片,絕不是什麼恐怖分子。」米奇爾大聲的叫道,努力要給候銳營造一個可靠的形象。

    眼看著米奇爾和格雷爭吵不休,金姍姍感覺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了,雖說她看候銳被聯合調查團折磨很心痛,但是眼下她必須要站在調查團的立場來江湖:「我們的懷疑是合理的,你想要為他辯護,隨便你,但是你不能隨便評價說我們的逮捕是場錯誤。」

    「女士,在你插嘴之前,能不能先表明自己的身份?我需要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米奇爾一聽,馬上就斜著眼睛瞟著金姍姍。

    「我是聯合調查團的一員,本次行動的分析師,抓捕行動前的追蹤和證據鏈蒐集都是由我完成的。」金姍姍回答的同時,還下意識的看了候銳一眼,因為這就等於向候銳親口證實,這次抓他回來受折磨的正是自己。

    可惜當金姍姍感性的擔憂,候銳會因此而怨恨自己時,金姍姍卻失望的看到,候銳他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這邊,此時此刻在候銳的眼中只有米奇爾一個,對其他人都是徹底的忽略狀態,這無疑是讓金姍姍非常的沮喪。

    「分析師小姐,聽你的口音有點奇怪,你是哪裡人?田納西?」面對金姍姍的解釋,米奇爾卻忽然間扯起了其他的東西來,搞得金姍姍也有些措手不及,於是就下意識的回答道:「我是從大陸來的,代表我的政府而來,並不是美國人。」

    「大陸來的?太好了!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美利堅的罪案,要聽一個紅色女表子來指手畫腳了?」但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米奇爾他突然就不顧身份的咒罵了起來,搞得金姍姍眼神一冷就想要往前跨步,好好的教訓教訓他那張臭嘴。

    這時候,格雷他卻趕緊一揮手,先擋住氣急敗壞的金姍姍之後,才回過頭小聲的說道:「別上當,他就是想要激怒你,一旦你動手,那咱們的立場就更加被動了。」

    「……」聽了格雷的勸阻,金姍姍才終於是冷靜了一點,但是她的眼神卻沒有回暖,一團戾氣就死死的堵在她的胸腹之間,如果誰眼神可以殺人,那米奇爾這一刻肯定是死無全屍了。

    被金姍姍這樣盯著看,米奇爾卻好像全然不在意,因為在他接手這個案子時,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將會面臨多麼困難和複雜的局面,所以從走進這棟大樓開始,挑撥、諷刺、恐嚇還有威脅,米奇爾他已經把全部的本領都施展了出來,為的就是要擾亂他的對手,是有對手犯錯,那他的成功幾率才能提高。

    「碰、碰、碰……」正當金姍姍和米奇爾雙方,或明或暗的交鋒時,暫時被人忽略的候銳卻忽然間怒刷起存在感來,他在極有限的空間內,將雙拳抬高再狠狠的砸到桌面上,直到小小的詢問室當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喂喂喂,你們都應該聽我說,我是無辜的,快放我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和這一切都沒有關係。」焦躁的候銳情緒癲狂的大叫,這時他的口水飛濺出來,自己都沒有絲毫的察覺,雙眼只顧著不停在米奇爾和格雷、金姍姍幾人臉上轉來轉去。

    大概是感覺自己一度忽略了候銳,米奇爾他終於暫時放過了格雷和金姍姍,動手在候銳面前的那張紙上敲了敲,一臉認真表情的望著候銳。

    於是反應過來的候銳,他馬上抓起一隻筆,在那張紙的右下角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由於用力過猛、動作太快的關係、筆尖甚至都劃破了紙張,充分體現出了候銳在這一瞬間的焦急。

    「ok,從這一秒開始,從法律上來說,候銳先生就正式是我的客戶了,現在我要查看你們手上全部的證據資料,如果那當中有一絲違法的跡象,我都會追究到底,並且馬上帶走我的當事人。」迅速收回那張紙的米奇爾,直接對著格雷等人宣佈道。

    「先等等,你剛才不是說,你有證據可以直接證明我們的抓捕是場錯誤嗎?」但格雷卻把手伸向了米奇爾。

    「沒錯,我是這麼說過,可是作為這個案子的辯護律師,我也有權查看你們逮捕我當事人的依據,如果你們的依據站不住腳,那我什麼證據都不用出示,直接就有權要求你們釋放我的當事人,不是嗎?」

    「你……這是在耍我嘍?」

    「別這麼說,格雷先生你可以理解為,現在時機還不到,在恰當的時候,我自然會拿出來的。」

    「……」

    事實再次證明,耍手腕、玩法律程序,格雷真不是米奇爾的對手,可是接下來,在米奇爾笑眯眯的注視下,擺著一張臭臉的格雷,他卻並沒有發飆,只是反手向後一攤手,跟著一名安保人員就從自己的防彈衣中,抽出一份文件遞到了格雷的手上,隨後這份文件就被擱到了米奇爾他們三個律師的面前。
Babcorn 發表於 2017-12-8 10:51
1128釜底抽薪戰術

    「米奇爾先生,你以為你贏了?大錯特錯,因為你成功的把自己捲入了一片無底的沼澤當中,你想要看我們的證據資料?沒問題,先簽署這份文件吧,這是保密協議,簡單來說就是你今天在這裡看到的一切,都必須保證守口如瓶,要不然就會被處以叛國罪!還有你們兩個也是一樣。」

    等格雷他陰森森的說完,米奇爾他們三個想了想,還是很有骨氣的簽署了文件,接著金姍姍她在格雷的授意下,很快就讓手下人送來了三大箱文件,接著米奇爾等人就在這小小的問詢室當中翻查起來。

    一時之間,問詢室中只能聽到紙張翻動的聲音,當米奇爾他們投入工作、格雷和金姍姍冷眼旁觀時,緊張萬分的候銳卻縮在椅子上,在那不停的咬指甲,口中低聲的不停嘟囔著,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

    時間過得飛快,大約在一個小時之後,米奇爾他們終於從小山一般的文件中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看著金姍姍和格雷說道:

    「我知道了,你們逮捕我的當事人,最主要的證據有兩個;一個是dna證據,另一個則是多達四位的目擊證人,他們都能證明,我的當事人在「雙閃」事件當天,出現在諾克斯堡國家金庫、黑鷹直升機,還有路易斯維爾陸軍醫院是不是?」

    「基本上如此,不過要詳細的說,dna證據還指向了之前的九起暴力襲擊事件,關係到七個國家,超過100名受害者的系列案件。」金姍姍早把這些數據都背了起來,現在即便是當著候銳的面,她也只能是敘述了一遍。

    不過面對金姍姍的指控,候銳的反應卻是彷彿一個無助的小孩一般,不停的重複著:「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而看到候銳可憐巴巴的模樣,米奇爾他眼珠一轉,立刻指著候銳叫道:「我懷疑我的當事人受到過嚴重的刺激,並且誘發了心理創傷,所以我現在要求對我的當事人,進行必要的治療和心理疏導,我要求第三方醫療機構介入。」

    「哼!這不可能,讓你們進入這棟大樓已經是例外了,在一切終結之前,不要說醫療救護了,就連他們三個也休想輕易的走出去。」可惜不吃這一套的格雷卻把米奇爾給冷冷的頂了回來。

    「要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你信不信我告死你們。」

    「省口氣吧!」

    「你……」

    靠嘴吃飯的米奇爾,真遇到決心耍橫的格雷,還真就沒有什麼辦法,儘管米奇爾他叫的很大聲,不過他自己也明白,對於聯合調查團的一些小動作、一些介乎於合法與非法間的灰色做法,他根本就是無能為力,想要起訴很容易,但是想要得到對米奇爾自己有利的審判那可就困難了。

    於是早就習慣和這些聯邦機構人員打交道的米奇爾,他立刻就改變了主意、決定揭過這一頁,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對調查團證據的分析上:「那好吧,我的當事人很堅強,我相信他還能多等幾個小時,讓咱們繼續來說說證據的事情。」

    說著說著,這個米奇爾還不忘用鼓勵的眼神,望了候銳一眼,可表現神神叨叨的候銳,他卻只顧著自己在那小聲的嘟囔。

    「很好,資料你們現在也全部都看完了,還有其他什麼想說的嗎?」金姍姍陰沉的問了一句。

    「第一個問題,從你們逮捕我的當事人開始,時間至少已經過去了20個小時,那你們對他進行過dna測試嗎?」可米奇爾這次卻是望著格雷來提問,彷彿不想跟金姍姍糾纏一般。

    「當然。」但格雷卻只是輕蔑的一笑。

    「那麼結果那?和你們證據中的樣本相符嗎?為什麼在這些資料當中,我沒看到這部分的內容?」不動聲色的米奇爾繼續追問,他在問完問題之後,坐在一邊的另外兩名律師也是不住的點頭,說明他們也是一樣,並沒有發現這份資料。

    「暫……時還沒有出來,等出來之後,我們會馬上補充進去的。」誰知格雷臉上的笑容,忽然間變得有那麼一絲僵硬了。

    但是就在金姍姍都隱約察覺出一絲不對勁,禁不住朝格雷望去一眼時,米奇爾他卻沒有對格雷窮追猛打,居然就輕易的放過了這個明顯的破綻,只是面色如常的繼續往下問道:「那麼我的第二個問題就是,根據這些記錄,你們手上一共有四名目擊證人,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安排認人的程序?」

    「計畫中是明天進行。」這時金姍姍嘴巴上回答,但是心裡卻冒出了一個巨大的問號,為什麼剛剛格雷的表情會突然變得僵硬,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dna測試究竟出來什麼問題?

    「看樣子你們最好把它提前,因為我感覺在認人過程之後,你們的整個結論就會被推翻了,事實會證明,我的當事人是無辜的。」米奇爾堅持說道。

    「這不可能,我們通緝用的畫像,就是根據幾名目擊證人拼圖得出來的。」見格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金姍姍只能又一次站出來,維護自己的分析成果了。

    「親愛的分析師小姐,你可能不太理解我們美國人的思維方式,對我們來說,華裔都是黑頭髮、黃皮膚、小眼睛,除此之外你們基本上沒什麼區別,即便是認錯人也是經常會發生的事情,不值得大驚小怪。」

    「……」

    「另外還有一點,你們之前做的dna測試,因為沒有我們辯方律師的監督、更沒有第三方機構的介入,所以無論結果如何都自然作廢,我要求重新再進行一次測試,當著我們的面重新採集樣本。」逐漸開始佔據主動權的米奇爾,很快就向調查團方面提出了自己的新要求。

    「我們……會盡快安排的,只希望這次檢驗之後,你可以乖乖的閉上嘴巴,不要再來煩我們,讓我們做好我們的工作。」忍耐半天的格雷,他對著米奇爾凶神惡煞般的叫道。

    「這些事情,還是等你們安排好再說吧,也許到時得出的結果會截然相反,你們會希望我把候銳先生體體面面的帶走。」自信滿滿的說完,米奇爾他就好像趕蒼蠅一般的揮著手,對格雷和金姍姍說道:

    「好了,現在我要和我的當事人私下談談了,我知道我要求你們關上監控系統也是白費,但是我需要提醒你們,我和我當事人之間的交談內容,你們即便是錄下來也不能充當上法庭、或後續指控的證據。」

    恰恰在這時,候銳也非常配合的再次爆發起來,因為他的手腳被鐵鏈限制住,不能進行太大幅度的動作,結果候銳他就猛地一磕,將自己的額頭撞到了桌面的鐵鏈上,血自然是瞬間就冒了出來,而候銳他也同時大聲的呼喝道:

    「只要能證明我的清白,隨便你們做什麼檢驗都好,dna測試是不是,這是我的血、儘管拿去吧,快去驗收,快去驗呀!不夠的話我還有,拿去!碰,拿去吧!碰碰……」

    「夠了!快停下,這些已經足夠了,天哪,候先生你必須馬上停止傷害你自己。」一屋子的人,米奇爾居然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那個,而一旁的金姍姍卻只能咬著牙一動不動,無奈的看著米奇爾掏出自己的手帕,一把摀住了候銳額頭上的傷口。

    接下來,米奇爾他們三個律師的三塊手帕,然後再加上不情不願安保人員的隨身急救包,總算是幫候銳止住了血,然後米奇爾他就把一塊染血的手帕往格雷面前一遞,順便還做出了一個朝向門口的請手勢。

    望著一臉得意的米奇爾,隱忍的格雷他只能朝金姍姍一擺頭,伸手從口袋中摸出一個證據袋,把染血的手帕裝進去之後,帶著四名安保人員就離開了問詢室,接著不等房門徹底關上,米奇爾他就朝候銳勾了勾手指,隨後兩人湊近就轉而用中文低聲交談了起來。

    情況就和米奇爾猜測的一樣,在問詢室的隔壁、單向鏡後的觀察室裡面,聯合調查團的幾名分析師,他們一直在觀察候銳和米奇爾等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隨後他們就看著米奇爾不停的提問,而候銳則表現的各種抗拒、憤怒與崩潰。

    不過當聯合調查團的分析師們一籌莫展,不得不利用他們有限的中文知識,努力去理解兩人交談中的每一個詞意時,這時候銳心裡卻是一片平靜,跟他外表表現出來的焦急和委屈相比,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剛才看到米奇爾的精彩表演,候銳他這還是頭一次堅信,自己能夠走出這棟大樓。

    此刻坐在面前的米奇爾,候銳基本可以斷定,他並不是組織的成員,但卻是一名經驗豐富的狡猾律師,他既然上來就咬住調查團的主要證據不放,那麼就說明他有很大程度的把握,可以打破調查團的根本性證據。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abcorn

LV:9 元老

追蹤
  • 986

    主題

  • 920465

    回文

  • 38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