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特工] 刺殺全世界 作者:沙發熊(已完成)

 
Babcorn 2017-3-30 19:11: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11 363459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26
0110小駱駝母子(二)

    「#$#%^&$^&(^……」滑稽領就在男孩的耳邊大聲的叫喊著,而男孩只會在哪不停的流淚哭泣,一邊劇烈的搖頭,一邊徒勞的想要將從滑稽領的臂彎中逃走。

    這樣僵持了十幾秒之後,滑稽領不耐煩了,他直接把手指也伸進了扳機扣槽,強按著男孩的手指扣動了扳機。

    「碰!」一聲槍響之後,男孩的父親是應聲而倒,臨死前臉上還殘留著絕望和悲傷的表情。剩下的母親與男孩一起,都是不顧一切的撲在父親的屍體上哭嚎,見狀的滑稽領對著手下一擺手,那些聯盟的士兵立刻逼近開火,將這對母子也打死在了父親的屍體之上,全家人摞在了一起!

    看到這一家的慘狀,剩下的村子居民馬上就騷動了起來,那些同樣被拖出來的家庭更是掙紮著想要逃走,但他們的掙扎只換來了一串串無情的子彈。

    「突突突……」一眨眼的功夫,空地上有多出了3-4具屍體,幾個成年男子被聯盟士兵從背後打翻在地,接著這些士兵又對著倒地的人們端槍補射,一個個都是毫無憐憫之心的殺人狂。

    恐怖和殺戮果然是震懾人最便捷、最有效的辦法,聯盟士兵的這一頓屠殺馬上就讓村子中剩下的居民又老實了起來,他們大多低下頭、男男女女哆哆嗦嗦的擠在一起,僅僅是在手指的縫隙中、無奈的看著那些被士兵們拉出去的鄰居家庭。

    慘劇還在繼續,一家接著一家的上演,那些被滑稽領強迫的孩子,有的在恐懼中扣動了扳機,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母;而有的則不肯就範,那結果就是和家人被一起殺掉,都沒用上半個小時,這樣殘酷的選擇就輪到了小駱駝母子頭上。

    當滑稽領將點三八同樣塞進小駱駝手上時,一直在樹上旁觀的候銳真的很有跳下去的衝動;這樣逼迫家人間相互殘殺簡直就是畜生的行為,從小受到正規傳統教育的候銳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但是就在候銳的熱血湧上心頭,即將採取行動時,組織的生物芯片、遠在埃及不知如何焦急的金姍姍、趨吉避凶繼續活下去的本能等等卻一股腦的冒了出來,這些想法妨礙了候銳的行動,結果就是在猶豫的過程中候銳已經是不知不覺的失去了跳下去救人的衝動和勇氣,他開始徒勞的看著滑稽領的舉動,無奈的猜測著小駱駝這個孩子最後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這時,滑稽領朝著小駱駝的耳朵大吼了一句,然後他就鬆開了幫著小駱駝端著點三八手槍的那隻手。接著滑稽領後退了一步,直接掏出別在腰上的一支9mm手槍,從身後頂在了小駱駝的後腦上。

    「我的孩子,不要哭,我不要緊的,真的不要緊,你開槍吧,你一定要活下去。」出人意料的,戴頭巾的女人居然跪在那對著小駱駝講起了英語,這大概是她不想讓那些凶殘的聯盟士兵聽懂自己和兒子最後的對話。

    「不,媽媽,我要和你呆在一起。」小駱駝也同樣用英語回答,這下現場上估計就只有樹上的候銳能聽懂他們母子對話的內容了。

    「不行,他們這些魔鬼會打死你的,你要活下去,我不要緊,你活下去就是我的願望。」女人繼續在勸說著小駱駝,這一刻在這個媽媽的臉上雖然是佈滿了淚痕,但候銳卻看到了一種最純粹、最偉大的母性光輝。

    「我做不到!」小駱駝還在掙扎,但站在他身後的滑稽領卻已經不耐煩了,他直接打開了9mm手槍的保險。

    「開槍,快開槍我的乖孩子,快呀!」看到滑稽領的舉動,戴頭巾的女人也急了,她用膝蓋在沾滿血跡的地上跪行,張開雙手一邊喊一邊朝著小駱駝迎去,主動的迎向了那枚子彈、主動迎向了死亡。

    「媽媽我愛你,我不會殺你的。」小駱駝的臉已經哭花了,他手上舉著的那把點38也已經槍口下垂,幾乎是指向了地面。

    「不,乖孩子你要聽媽媽的話,勇敢的活下去,直到你長大,來吧,快開槍。」但戴頭巾的女人卻又一把托起了手槍,將其直接頂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一臉都是衝著兒子小駱駝的微笑,就彷彿是在告別。

    「a#¥%¥」滑稽領突然間大吼一聲,這種情形就連身在樹上的候銳,他聽不懂都猜能得到,這個傢伙是決心動手了,然而就在滑稽領扣動扳機前……

    「碰!」小駱駝手上的點三枚子彈瞬間擊穿了小駱駝媽媽的額頭。

    當小駱駝媽媽的屍體倒下去時,悲憤、悔恨、傷心與絕望的小駱駝也跟著尖叫了一聲,雙眼一翻直接暈死了過去。

    又一個幸福的家庭就此破滅!

    站在旁邊觀看的一個聯盟士兵上前幾步,正預備一槍結果掉暈倒的廢物小孩小駱駝時,滑稽領卻出人意料的阻止了手下的舉動,並且還讓那個手下將暈倒的小駱駝抱起來,送到了旁邊的一輛皮卡車上,和那些選擇、被迫開槍打死自己父母的孩子呆在了一起。

    同樣的慘劇還在繼續,但是挨過小駱駝一家都沒有動手的候銳就更沒有理由去幫助其他人了,他就那麼抱著大樹,徒勞的看著十多個家庭最後只剩下了7個經過了考驗的孩子被裝上車,存活了下來。

    就在候銳以為這場血腥的選擇已經結束時,遠處突然又傳來了一陣的汽車輪胎的摩擦聲,緊接著一輛大吉普車與一輛安裝有大口徑機槍的皮卡車先後衝進了村子。候銳看到吉普車上、那面兩個拳頭交叉在一起的旗幟就知道,來的人同樣是解放者聯盟的成員。

    不過一見到這兩輛車,不管是進村還是殺人都表現囂張的滑稽領卻突然變得恭敬起來,他先是一把摘下了自己臉上的大墨鏡,然後就一溜小跑的衝過去,為大吉普車的後排乘客打開了車門。

    緊接著,在滑稽領手下那些士兵對天射擊的槍聲中,一個中等身材的當地男人從大吉普車中鑽了出來。一直盯著這邊的候銳看到這個男人就很奇怪的現,這個傢伙居然還穿著一條黑色布條構成的齊膝裙子,遠遠看過去真是不倫不類。

    不過和不瞭解情況的候銳不同,村子中的居民一看到這個男人,或者應該說是一看到這條裙子就馬上瘋了,他們當中的男人更是不假思索的往樹林中逃去,也不管會不會被身後站著的聯盟士兵開槍打死了,在這一刻他們就只能想到要逃離這個魔鬼。

    「突突突……」場面馬上再次失控,有的聯盟士兵是端槍就射,將一個個男人從背後打死,但有的聯盟士兵卻選擇追了上去,揪住逃跑的男人就是一頓毒打,然後再把他們重新拖回來扔回人群。

    在這充斥著槍聲、慘叫與求饒聲的混亂局面下,一個慌不擇路的男人直奔候銳藏身的這棵樹跑來。

    回去!回去!別在靠近了。

    緊張的候銳一邊更用力的抱緊了大樹,一邊朝著那個男人不停的默念,可惜候銳的默念沒有任何的效果,眼看著那個男人就要跑到樹跟前時,不遠處一個聯盟士兵開槍了,一槍就打中了男人的肩膀。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秒鐘內,中彈後步伐踉蹌的男人就失去了平衡、一頭狠狠的撞到了候銳藏身的大樹上,結果在大樹一陣劇烈的樹幹搖晃之後,悲催到家的候銳就從樹冠中掉了下來。

    「啪嘰」一聲,候銳是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這樹上突然間掉下來一個人,不但是令樹下中彈的男人傻了眼、更是讓緊跟著追過來的聯盟士兵也愣住了,一時之間場面有點詭異的安靜。

    不過,當顧不上屁股上傳來的劇痛,意外掉下樹、暴露行蹤的候銳正準備要去掏m29時,追過來的那個聯盟士兵卻已經搶先端起了ak47,直衝著候銳的腦袋,同時在遠處的皮卡車上那挺大口徑的m1917勃朗寧重機槍也馬上指向了候銳這個不之客。

    形式不如人!被數十名端著ak的聯盟士兵包圍後,迫於無奈的候銳只好老實的舉起了雙手,接著他就被那個聯盟的士兵給押回到了村子中央的空地上。

    當大批的解放者聯盟士兵在圍觀候銳這個不之客時,候銳也在悄悄的觀察現場兩個聯盟的指揮官,尤其是後來趕到的那個穿裙子男人。

    這個黑人的個頭估計有17o或者175,他****的上身上全是一塊塊膨脹、達的肌肉,不過在他的胸前與雙臂上更加醒目的卻是又一道道猙獰的傷疤,不用問都知道這肯定是個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過的傢伙,一看就是屬於不好對付的那種人。

    接著,當候銳的視線往下移動,仔細的去看他那條奇怪的黑裙子時,一瞬間候銳的血液就凝固了,就連候銳的思維都停止了運轉…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27
0111乾枯之裙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條裙子?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一條裙子!而是一件真實而殘酷的作品,只不過這作品看上去毫無美感,只會令人作嘔和揪心!

    站在近處的候銳終於看清了,那裙子上所謂的黑布條根本就是一條條被砍下來、乾枯後的人類手臂,從乾枯後那些手臂上寬大的指關節上來看,這些被圍成一圈、系在聯盟領腰間的手臂大多數都應該是原來屬於男人的前臂。く

    不會吧,是不是我看錯了?世界上怎麼會存在這樣的東西?

    震驚到極限、震驚到懷疑自己雙眼的候銳猛地搖了搖頭,接著他再瞪大眼睛仔細的一看!沒有錯,被聯盟領大漢圍在腰上的近百條黑條真的是人類的手臂,而且這次仔細一看候銳還驚恐的現;在下面一圈成人手臂的上面,還襯著一圈小孩子的乾枯手臂,就憑這條恐怖之極的裙子就至少要製造出1oo多個無手人、殘疾人。

    「漂亮嗎?外來人?」在默默欣賞過候銳一臉驚訝、驚恐的表情之後,這個聯盟領說話了,為了顯示自己恐怖裙子的效果,這傢伙還故意晃了晃臀部,讓那些干枯的手臂好像裙襬一般擺動了起來。

    「……」雖然對方說的是純正的英語,句子中每一個單詞候銳都聽得十分清楚,但思維已經被打亂的候銳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對方的問題。

    穿裙子的大漢好像非常享受候銳被震驚到呆滯的表情,他一步一步、慢悠悠的來到了候銳面前,而這時聯盟士兵早已經將候銳身上那把m29給搜了出來,一起被搜出來的還有剩下的一罐可樂、幾包香菸與兩本花花公子雜誌。

    那個黑人大漢彎腰撿起了扔在一旁的花花公子雜誌,他簡單翻了幾眼就忽然咧嘴笑了起來:「哈哈哈,西方女人太脆弱了,還是我們太陽的子孫更加強健,外來人,你就打算帶著這些東西來賄賂聯盟的勇士嗎?」

    「嗷嗷嗷……,突、突突、突……」隨著黑人大漢的話,在場的聯盟士兵又開始助威的大叫了起來,一頓對著天空掃射,嚇得村民是大氣都不敢出。

    這一刻,站在空地中間的黑人大漢非常有氣勢,他雙手朝著天空一伸,隨後又迅往兩邊一攤、一壓,現場的聯盟士兵就馬上安靜了起來,接著這個黑人大漢就不在理會呆滯狀態的候銳,他轉過身去站在了村民們的面前。

    「有人叫我砍手人,那是我很喜歡的一個名字,你們都知道我來這裡要幹什麼,但是今天在開始之前我還要多說幾句話。」黑人大漢說著突然高高舉起了手上的花花公子雜誌,並且一臉憤怒的對著人群大吼:

    「你們看這是什麼?這是西方人,這是美國人的東西,他們一直在說要帶給我們民主,帶給我們富足、帶給我們自由,但是他們所說的自由是什麼?就是這些白女人的身體。而他們所說的民主又是什麼?就是選舉權,美國人要扶持政府進行大選了,而每個選民想要投票就需要按手印,而我砍手人就是來摧毀他們的虛偽民主的,我要砍下你們的手,因為你們不需要美國人帶來的虛偽民主,這樣我們就能驕傲的延續祖先的生活了,解放者聯盟萬歲!」

    隨著黑人大漢的狂吼,在場的聯盟士兵馬上行動了起來,他們將村子中的男人都排列了起來,一個個的將他們帶到皮卡車的旁邊,在哪裡,有人熟練的用繩套套住他們的右手手腕之後,就順著皮卡車的車廂欄杆處穿過去,將男人的整條手臂拉的筆直。

    第一個被套上、拉直手臂的男人一直在無聲的掙扎,但是他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對抗三個聯盟士兵。接著在這個男人絕望與哀求的眼神注視下,穿裙子的黑人大漢走了過去,順手就接過了手下遞上來的一把大砍刀。

    「我現在給予你永遠的自由,哈!」隨著黑人大漢的一聲大叫,他一刀狠狠的砍了下去,彷彿砍斷一根柳條一般的斬斷了那男人的一支手臂。

    「啊……」斷臂後的男人在地上瘋狂的慘叫、打滾,斷臂的切口處鮮血更是好像噴泉一樣的竄了出來,但那些聯盟的士兵卻習以為常的看著熱鬧,並且還有人將男人被砍斷的手臂撿起來,轉頭扔到了皮卡車、機槍手的腳下,就那麼和堆滿子彈的彈藥箱挨在一起。

    親手處置了第一個人之後,黑人大漢就把砍人手的這項工作交給了部下,然後這個臉上還沾著血跡的殘忍變態傢伙就重新回到了候銳的面前,瞪著一雙滿是殺氣的眼睛看著候銳的臉。

    「外來人,你是誰?現在回答砍手人的問題吧!」呲著一口白牙,模樣是說不出的猙獰,就連候銳這個親手沾染了很多人鮮血的組織殺手都有些畏懼他,這不是懦弱,而是正常人對瘋子的一種本能抗拒。

    「……」候銳聽到問題後一時間沒有組織出什麼答案,而候銳的這個舉動卻又好像激怒了黑人大漢:「外來人,你沒聽見我的話嗎?還是你希望自己也被砍掉一隻手再來回答砍手人的問題?」

    這下受到砍手人威脅刺激的候銳才忽然間回過了神,讓他的腦子前所未有的高轉動了起來;聽剛剛這個黑人大漢的講話,他肯定是非常討厭美國人的,因為美國人正在扶持索瑪裡的政府軍打擊他們,這樣我肯定不能說自己是美國人,但一時間我又怎麼可能編出一個完美的假身份那?看樣子只能稍稍的改動一下故事的細節了!

    迅的想了想,候銳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回答將事關自己的生死,於是他很謹慎的回答到:「我叫道格拉斯?王,我是英國來的戰地記者。」

    「嘿嘿嘿,英國人並不比美國人好多少!都是我們解放者聯盟的敵人!說吧,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你來這裡究竟想要做些什麼,你是政府軍僱傭的西方軍事顧問嗎?」

    「不不不,不是的,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攝影記者,是前面巴卡鎮上的人幫我悄悄穿過封鎖線的,我到這裡來是想要真實報導你們解放者聯盟的情況,讓世界上那些誤解你們的人看到真相,你們與政府軍戰鬥只是在追求真正的自由,而絕不是什麼分裂主義的恐怖分子。」

    為了先保住小命,再怎麼扯的話候銳也能毫不猶豫的說出來,為了增加黑人大漢對自己的好感,候銳直接將剛剛聽到的內容都添加了進去。

    黑人大漢聽完了候銳的解釋,但他就那麼歪著腦袋盯著候銳的眼睛注視著,彷彿是要從候銳的眼睛中確認候銳剛剛那番話的真偽。

    半分鐘。

    一分鐘。

    三分鐘。

    在旁邊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中,這個黑人大漢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盯著候銳看了三分鐘,一直看的候銳心中毛、大滴大滴的冷汗冒了出來。

    「好!砍手人願意相信你,外來人,你很走運,因為你的命暫時還是你的。」終於黑人大漢開口了,他說出來的這番話也算是讓候銳瘋狂跳動的心也暫時平緩了下來。

    「這附近的人都叫我砍手人,但是我真正的名字是木魯上尉,是解放者聯盟的軍官,從現在起你就跟著我,一路看看真正的聯盟吧!」木魯上尉說著就示意旁邊的聯盟士兵放低了指著候銳的槍口。

    「上尉,這個傢伙來歷不明,我們不能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他!」但是突然間,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滑稽領卻冒冒然的大叫了起來,原來這個傢伙也懂英語,而且口語還說的不錯,但他說出來的話卻讓候銳恨不得立刻弄死他。

    「昆上士,你是在懷疑我木魯的判斷嗎?」黑人大漢明顯不高興了,他面色不善的看著滑稽領也就是昆上士。

    隨著微風,從木魯上尉的裙子上散出的腐臭味道時斷時續的飄進昆上士的鼻子中,這顯然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強大壓力,壓得昆上士不但是逐漸低下了頭,更是壓得他連聲音都降低了好幾個分貝,過了半天昆上士才喃喃的回答:「當然不可能,我怎麼會懷疑木魯上尉的判斷,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見昆上士終於屈服後,木魯上尉的聲音也同樣是低了下去,但他話語中的威脅意味卻無疑是更濃重了。

    「只是將軍曾經下達過命令,任何人要想加入聯盟都必須經過血手儀式。」昆上士終於鼓起勇氣說完了這句話。

    「……」面對佔據了將軍命令這個制高點的昆上士,木魯上尉稍稍考慮了一下,然後就忽然猛地一拍昆上士的肩膀,轉頭對著其他聯盟士兵大聲的宣佈:「昆上士說的沒有錯,將軍的命令就是我們的最高指示,這個人一樣要進行血手儀式。」說著木魯上尉的手指就指向了候銳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27
0112必要的同流合污

    「什麼是血手儀式,我應該怎麼做?我願意進行。」事情展到這一步,候銳還能有其他的回答嗎?

    「聯盟的血手儀式非常的簡單,只要你隨便殺一個人,然後再用他的血在臉上按下一個血手印就可以了。」木魯上尉說完,他就朝著傍邊一揮手,馬上兩個聯盟的士兵就衝過來,將剛剛把候銳從樹上撞下來的那個男人給拖了過來。

    隨後,從候銳身上搜走的那支m29左輪手槍就還給了候銳,再接著整個場面就安靜了下來,木魯上尉、昆上士以及那些聯盟的士兵就一起注視著候銳,看他究竟能不能完成聯盟規定的血手儀式。

    「求你,求求你!」肩膀中槍,大片血跡已經染紅上衣的男人癱倒在地上,他口中用自己僅會的一個英語單詞在求饒,再有其他的話就算他想也無法用英語表達出來。

    「卡」候銳面無表情的將m29上膛,接著就一步一步的來到了男子的身前。

    慢慢抬起手,候銳將m29指向了男人的胸口,這下子那個男人已經絕望了,他開始垂下頭,傷心的哭泣了起來,畢竟沒有人願意去死。

    「快開槍,外來人,扣動扳機之後,一切就全都結束了,你也將成為偉大的解放者聯盟的一員。」木魯上尉在一旁鼓動候銳,但是木魯上尉萬萬沒有想到,聽他這麼一說候銳反倒是垂下了槍口,令那支m29無力的指向了地面。

    「嘿嘿嘿……」另一邊的昆上士則顯得很高興,他很痛快的拔出了腰間的9mm手槍,一絲猶豫都沒有的就對準了候銳,估計是準備一槍打死這個令他看著就很不順眼的東方人。

    沒成想在昆上士開槍之前,候銳彷彿是突然間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他的雙眼一眯、隨即又猛地睜開,接著候銳迅抬起手槍對著面前男人的前胸就是一槍,「碰」的一聲,一朵血花在男人的心臟位置迸出來。

    不過這還不算晚,候銳馬上又對著男人屍體的額頭補射了第二槍。這下木魯上尉終於露出了笑容,而昆上士則是氣呼呼的放下了9mm。

    但是現場的誰都沒有想到,已經完成殺人環節的候銳卻沒有停手的打算,他將手上的m29水平的一揮,「砰砰砰」的又連開了三槍,將三個被砍斷手臂後,沒人去救助、一直躺在地上流血的村中男人一一打死在了面前。

    「哈哈哈,好,我木魯代表解放者聯盟歡迎你,我的兄弟。」見到候銳的凶殘也是乎了常人,這點讓木魯上尉非常的高興,他大笑著來到候銳的面前,直接給了候銳一個帶著腐臭味的擁抱。

    然後木魯上尉就一哈腰,一隻手在男人屍體的胸前一抓,緊跟著就捂在了候銳的臉上,等木魯上尉的手掌拿開時,一個鮮紅的手掌印就出現在了候銳的臉上。

    「嗷嗷……」又一次見證到血手儀式的聯盟士兵又開始了歡呼,而木魯上尉就親自拉著面無表情的候銳,坐上了那輛大吉普車,離開了這個倍受摧殘的小村莊。

    隨著漸漸遠去的村莊和房屋,候銳只能在心中默想;雖說自己打死了幾個瀕臨死亡的人,這等於是幫助他們解脫了痛苦,但殺人終究是殺人,恐怕這個小村子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的空置、消亡了……

    大吉普車翻山越嶺,在羊腸小道上飛快的奔馳,一直行駛了差不多有兩個小時,這才帶著木魯上尉與候銳這批人離開了山區,進入了大片的平原地帶,接著大吉普車又繼續行駛了大約一個小時,最後才駛入了一個規模不小的鎮子中。

    「歡迎你來到砍手人的家,從現在起,這裡也是你的家了,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木魯上尉說,我們什麼都有,哈哈哈。」回到老巢的木魯上尉顯得非常開心,他一下車就摟著候銳不停的說。

    儘管候銳一路上都是擺著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撲克臉,但他卻沒有鬆懈放過任何一個觀察別人的機會,就比如這會,候銳就現了昆上士一臉妒忌和不爽的表情,看著就彷彿是候銳奪走了木魯上尉原本對他的信賴和寵愛一樣。

    給敵人間製造隔膜和矛盾永遠都不會嫌多!腦海中閃過馬克教官的名言之後,候銳突然開口了。

    「木魯上尉,我需要一部相機,最好還能允許我在鎮子中自由的活動,因為我需要採訪每一個聯盟的戰士。」候銳故意當著昆上士的面,朝木魯上尉索要物品和待遇。

    很明顯候銳算是成功的激怒了昆上士,當木魯上尉滿口答應候銳的要求時,昆上士乾脆一扭頭就離開了這裡,他指揮著自己的部下,將從村莊中擄來的孩子,包括小駱駝在內統統帶往了鎮子的另一端。

    候銳往昆上士消失的方向多看了幾眼,不過當候銳收回視線時,一隊聯盟的士兵卻突然排著歪歪扭扭的隊列走了過來,等他們原地立定的站在候銳與木魯上尉的面前,候銳這才現這些士兵統統都是12-3歲左右的小孩子。

    這些孩子年齡雖然不大,但一個個都是面目猙獰、目露凶光,在這隊伍中前面一排十多個都端著ak47步槍,後面第二排則是提著大砍刀,而站在最後面的第三排就拄著一根包上了鐵尖的木棍。這些孩子手上的武器雖說很簡陋、原始,但是人卻是一個個都瞪著泛紅的雙眼,給人一種好像多年老兵一樣的瘋狂嗜血感覺。

    「外來人,哦不,應該是道格拉斯你看,這些就是聯盟最驕傲的士兵,他們在戰場上可以抵擋政府軍那幫廢物的進攻,是我最寶貴的財產。」木魯上尉驕傲的向候銳炫耀。

    等木魯上尉看到候銳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的站在那觀望時,他終於想到了問題出在那?原來是候銳才剛到這個鎮子,對一切都是陌生的,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人帶他來熟悉情況,這樣他才不會總是一副不明緣由的呆滯模樣。。

    「你,還有你到這來。」木魯上尉突然指著前排的兩個孩子命令道。

    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馬上就跨前一步,站在了木魯上尉的面前,這會他們還故意挺起了胸膛,儘可能的讓自己看著更強壯一點。

    「你們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羊。」女孩叫道。

    「我叫石頭。」男孩也不甘示弱的喊道

    「小羊和石頭,你們倆聽著,這位是道格拉斯中士,你們新的指揮官,從這一刻起你們就歸道格拉斯中士來指揮,不管是什麼命令你們都要無條件的服從。明白嗎?」

    「明白,上尉。」說著兩個孩子還對著候銳敬了個美式軍禮。

    給候銳就手找了兩個親兵之後,木魯上尉這才領著候銳繼續往前走,進入了鎮子中央位置的一座建築,看樣子應該是鎮子原來的政府大樓,不過現在已經變成了木魯上尉的指揮部兼別墅了。

    在這棟寬敞建築物的二層一個大廳中,木魯上尉終於解下了那條恐怖的裙子,並且叫人將裙子收拾了起來。

    木魯上尉讓候銳隨便坐之後,他自己就直接跑去洗漱、換衣服了,候銳看著他在4-5個年輕漂亮女孩的服侍下很快就洗好了澡、換上了一套黑色條紋的西裝,並且還戴上了寬沿禮帽和大墨鏡,最後木魯上尉就一下坐到了舒適的沙上,而那些服侍他的女孩就趕緊端上了飲料和列酒。

    「道格拉斯中士,現在給砍手人講講你的故事吧!要從你出生的那一刻開始講。」木魯上尉指了指一旁的沙,示意候銳過去坐下來說話。

    接著候銳就開始了忽悠之旅,在這之後的三個小時裡面,候銳將自己包裝成了一個在倫敦東區長大,就職於英國廣播公司的攝影記者,自己這一次冒險潛入聯盟的地盤主要是為了撈一筆資本,然後在英國廣播公司中扭轉鬱鬱不得志的尷尬處境,爭取更大、更高的職位與事業資本。

    不過整個故事雖說被候銳編的很真實,但還是被木魯上尉找到了幾個明顯的漏洞,於是木魯上尉看著候銳的眼神就沒有一開始的那麼欣賞和信賴了。

    「你說你已經在BBc工作了4年多,但是我看你的年紀好像沒有那麼大?你今年有2o歲嗎?」這是木魯上尉提出的第一個問題。

    「呵呵,木魯上尉你可能接觸的東方人比較少,我們東方人的面容一直都是看著比較年輕化,我今年其實已經25歲了,但在BBc的國際新聞部卻還只是一個初級攝影記者。」候銳簡單的忽悠了過去。

    「你說你是從巴卡鎮越過政府軍的封鎖線的,那你的同伴那?據我所知攝影記者一般都是跟採訪記者一組行動的,而且你說你是攝影記者,那你的器材那?在這之前你表過什麼著名的作品嗎?」眯著眼睛一邊回憶著候銳的說辭,木魯上尉一邊又提出了第二個問題。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27
0113禮物與派對

    「我的搭檔老約翰本來也是和我一起行動的,但是他在通過索橋時卻不幸生了意外,他從索橋上掉了下去,我為了救他也弄丟了自己的拍攝器材包,所以才會弄的像現在這麼狼狽。木魯上尉說來很慚愧,在過去的四年中我報導最多的就是常見的車禍和火災新聞照片,如果我表過什麼著名的圖片,拿過大獎,那我也就不需要跑到這裡來冒險了!」

    聽候銳說完,木魯上尉又追問了幾個有關索橋的細節,而事實上也是真從索橋上爬過來的候銳回答的自然是天衣無縫,所以到最後木魯上尉也是點著頭,算是認可了候銳的說法,相信了候銳越過封鎖線的過程。

    就在候銳以為這場問詢已經結束時,木魯上尉卻突然一改自己放鬆的坐姿,他猛地在沙上坐直了身體,微微前傾著、盯著候銳的臉問道:「道格拉斯,那你在今天之前殺過人嗎?」

    「……沒有!」

    「你在撒謊,砍手人看的出來,你在剛剛開槍時沒有像個笨蛋那樣猶豫不決。而且更重要的是,你在親眼看到砍手人的傑作之後,反應只是噁心或者說是反感,並沒有像大多數人一樣表現出那麼的害怕,而這絕對不是一個和平國家的普通人能做到的,說,你究竟是誰?」

    真該死,究竟還是大意了!

    心裡其實一直將木魯上尉當做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殘忍土鱉,但是直到這一刻候銳才突然驚醒;能夠在海盜王國或者說是混亂地區中打下一片天地的人又怎麼可能是真正的白痴,這個看著很容易相信別人的木魯上尉其實一直在懷疑、再試探自己。

    「上尉,在這之前我真的沒有殺過人。」瞬間的考慮之後,候銳選擇了繼續堅持自己原先的說法,這個時候再改口,第一是顯得自己不夠誠實,第二是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編出一個經得起推敲的殺人故事,來解釋自己不害怕屍體與鮮血的事實。

    「外來人,你在侮辱砍手人的智慧嗎?來人!」沒想到木魯上尉聽了說翻臉就翻臉,在他大聲的叫喊下,4個聯盟士兵馬上就從大廳外衝了出來,同時那幾個一直在充當侍女角色的女孩也迅拔出了9mm手槍,這群人一下就把候銳給圍了起來。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滴冷汗悄悄的從候銳的脖子後面冒了出來,緊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在面對這些黑洞洞的槍口時,候銳總算沒有失去理智,他大聲對著面前的木魯上尉叫道:「上尉,我真的沒有殺過人,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我在開第一槍之後,奇蹟般的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就好像腦子中全部的煩惱都消失了一樣,我在打死那個男人之後就彷彿得到了重生,我釋放了我自己,所以我才會接著開槍,打死了其他人。」

    候銳的言辭間很快就把自己形容成了一個被壓抑的潛在******分子,雖說候銳也不敢確定這麼做有沒有效,面前這些土到掉渣的聯盟成員會不會明白自己這麼說的真正意義,是要引導他們把自己當成一個瘋子。

    很幸運,木魯上尉在聽到候銳的自我闡述之後終於滿意了,臉上重新掛上笑容的他揮手讓端著ak的士兵又退了出去,接著再次招手,直接叫一個服侍他的女孩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道格拉斯中士,想你的這種情況我見過,一個大家眼中的好人,但是卻突然之間變成了兇徒,用砍刀殺死了自己全家。簡單來說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魔鬼,為了慶祝你成功的釋放了自己的魔鬼,這就是我送你的禮物,很健康,沒有病。」說著木魯上尉用力一推就把自己身邊這個看著最多16歲的女孩就推倒在了候銳的腳下。

    候銳看著這個在黑人當中算是清秀、漂亮的女孩,真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收下她吧等於是在自己身邊安插了一個木魯上尉的眼線,但如果拒絕她那今天自己能不能走出這個門口都成問題。

    「那就多謝木魯上尉了,我也好幾天沒碰過女人了。」簡單一權衡,被逼無奈的候銳只好擠出一臉色色的表情,說話間就把那個女孩給扶了起來,拉著她就坐到了自己的身邊,並且一隻手很不客氣的直接伸進了女孩的上衣中,開始活動起來。

    「哈哈哈,道格拉斯中士,在聯盟控制的土地上,我們就是無所不能的神,不管是歡樂還是財富你要多少有多少,所以為了我們的事業,我們就需要不斷的進攻,什麼停火、什麼和談、什麼聯合政府都是狗屁,我們要一點一點的佔領全國,將索瑪裡變成我們的遊樂場。」

    木魯上尉越說越興奮,在他的大聲呼和下,剩下幾個女孩馬上抬出了一張木質茶几,然後一包包粉末、一袋袋藥丸、許多雜七雜八的吸食工具,當然還有大量的烈酒就那麼堆在了茶几上。緊接著包括昆上士在內的幾個小頭目也6續走了進來,隨後一場混亂而墮落的聚會就開始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候銳唯一能注意到的就是天已經黑了下來,但是這場混亂的聚會卻絲毫沒有結束的意思。

    一杯接著一杯,只要候銳面前的杯子中出現液體,候銳就會機械的拿起來喝掉它,接著再等待酒杯再次被倒滿,就這樣不分數量與種類的狂灌烈酒,直接就把候銳的腦子變成了一團漿糊。

    當時間臨近午夜,這個聚會也一時間到達了最**!

    勉強睜開眼睛的候銳看到,吞下數粒藥丸的木魯上尉直接扯過一個女孩就在她胸前又親又咬,很快那個女孩就出了一陣陣的慘叫;坐在另一張沙上的昆上士也一臉的陶醉,在他的手臂上一支針管還紮在那,針管裡面還剩下小半管的透明液體沒有注射進體內;緊挨著候銳的身邊,一個只剩一支眼睛的軍官正在吐出一個個雅片煙圈,而依偎在獨眼龍身邊的一個豐滿女孩卻趁機把嘴湊到菸槍那,狠狠的吸了一大口……

    大廳中估計已經沒有什麼真正清醒的人了,那些軍官有的嗑嗨了在又唱又跳,有的乾脆趴在女孩的身上聳動,有的更是脫光了衣服、站在窗口對著大街上瞎掃射,不要說這些人在酒精和藥品的雙重作用下陷入迷失,就連候銳的理智也都在飛快的消退中。

    突然間,一具火辣的**突然就騎在了候銳的大腿上。

    不等候銳睜大眼睛看清楚,一張火熱的嘴唇就湊了上來,開始在候銳的嘴巴和脖子上親吻,與此同時一雙手在候銳的胸前撫摸了一會,跟著就直搗黃龍的去解候銳的皮帶,這下終於是讓候銳打起了精神,他一把按住那雙手,跟著才看清的眼前的人。

    「是你?」這會騎在候銳大腿上的,就是那個木魯上尉送給他的女孩。

    「上尉說我已經屬於你的了,那你還等什麼?」雖然說出來的話還算完整,但是候銳一看女孩的那雙眼睛;瞳孔放大、眼神顯得麻木而空洞,一看就是正處在吸食粉末後的興奮、衝動狀態。

    「嗯……」女孩的鼻子中出了撩人的哼聲,而且她的身體也是緊貼著候銳的大腿在慢慢的聳動、摩擦,弄得候銳也漸漸來了感覺,不過當女孩燥熱的一把脫掉自己的小上衣時,候銳卻忽然抬手就制止了女孩的動作。

    「怎麼了?你不喜歡我。」女孩覺得很奇怪的問,她可是木魯上尉身邊最受歡迎的女孩,聯盟的那些軍官那個不是對她虎視眈眈,但這個奇怪的外國人居然會拒絕自己?

    「……,我還是算了。」候銳還在堅守最後的理智。

    「來吧,我可是很舒服的,保證你試一次就會喜歡上。」女孩還在繼續引誘候銳。

    「不行,這裡可是艾滋病的高區。」候銳的這句話不知道究竟是在拒絕女孩,還是在警告自己。

    「哈哈哈哈哈」聽到這話女孩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她越笑越誇張,最後乾脆連眼淚都笑的淌了出來,等她笑夠了這才好像小貓一樣趴在候銳的胸口,一邊用手指在候銳胸膛上畫圈一邊說:「你是擔心眼前的快樂,還是擔心一個5年、1o年之後才會要你命的疾病,知道嗎?也許你連明天都活不過去。」

    「不會的,我一定能活著回去。」候銳腦海中忽然閃過了金姍姍的模樣,於是他說完就猛地一把將女孩從自己的腿上掀了下去,接著候銳就步伐踉蹌的往大廳門口走,最後不知怎麼的就暈睡在了門口的地板上。

    一直看著候銳倒下的女孩噗嗤一下,正準備要過去看看候銳時,忽然一個****的軍官就撲到了她的背上,幾下就扯掉了女孩的衣服,這下女孩自然沒時間去管候銳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28
0114戰事惡化

    第二天早上,候銳是腦袋硬生生疼醒的,他起來之後才現原來自己昨晚是睡在了自己的一灘嘔吐物上面,這又嚴重的增加了候銳反胃和噁心的症狀,他最後不得不在自己兩個陌生親兵的指引下,跑到附近的一口水井前好好的清洗了一番,扔掉身上的髒衣服,直接換上了一套綠色的聯盟軍裝。

    當收拾利索的候銳重新回到木魯上尉的堡壘時,昨晚上瘋狂派對的參與者、那些聯盟的軍官也都已經離開了,雖說絕大多數軍官都是被自己的手下給抬走的,但現場還是清靜了很多,只有幾個服侍木魯上尉的女孩在打掃一片狼藉的房間。

    接下來頭痛欲裂的候銳剛坐到沙上,他就看到木魯上尉的臥室大門被推開了,兩個士兵從臥室中抬出了一具屍體;昨晚上被木魯上尉選中的那個女孩還瞪著無神的雙眼,而在她胸前的皮肉就好像被幾隻狼狗撕扯過一般,被翻開的肉皮與脂肪組織構成了一片恐怖的傷口。

    當這具屍體從哪些侍女的身邊抬過時,哪些用眼角不住偷看的女孩,一個個的都忍不住在悄悄的抖。

    「道格拉斯中士,昨晚上你過的開心嗎?我們黑人女孩是不是很精彩、很舒服?」換上了一套淺綠色的軍裝,一副神清氣爽模樣的木魯上尉恰巧這時也走出了臥室,能看的出來的他的心情很不錯。

    「昨晚的事情我已經都不記得了,現在只剩下頭痛了。」候銳皺著眉頭,實話實說。

    「哈哈哈哈,道格拉斯中士,你真是個有意思的傢伙,慢慢習慣就好了,你要知道昨晚的聚會可是聯盟中多少勇士都羨慕的活動,只有戰功彪炳的軍官才有資格參加,希望中士你也早日成為聯盟的基石。」一邊說木魯上尉一邊朝著侍女一招手,然後豐盛的早餐就馬上端到了兩人的面前。

    看著面前桌上的這些罐頭、烤肉、煎蛋和駱駝奶,候銳卻是一點胃口也沒有,他只感覺到自己全身每塊肌肉都在痠痛的尖叫,他知道這是自己身體對酒精和藥丸的拒絕反應,如果這個時候選擇懦弱的繼續服食,指望藥丸來緩解身體的抗拒反應,那麼自己就會很快變成一個墮落的癮君子。

    「怎麼不吃,不和你的胃口嗎?」坐在候銳對面的木魯上尉很奇怪的問。

    「不不不,只是我的頭太痛了,沒什麼胃口。」說著候銳勉強抓起了叉子,將自己盤子中的煎蛋送入了口中,然後又強迫自己嚥了下去。

    這頓早飯吃了大概有2o分鐘,當餐桌上剩下的食物被侍女撤下去,改換成兩杯咖啡時,木魯上尉又命令手下將一個蓋著手絹的托盤送到了候銳的面前。

    「這是?」候銳真的猜不到這個嗜血、殘忍、變態的木魯上尉會送什麼東西給自己。

    「你昨天要求的東西已經找到了,看看吧!」木魯上尉卻呲著牙,一副不值一提的驕傲口氣。

    候銳鼓起勇氣掀開了手絹,然後就看到了手絹下面放著的一部柯達dc38oo數碼相機。雖然這已經是十多年前的古董貨了,但從外觀來看這部相機還是保養得很不錯的。眼見自己熟悉的事物,候銳也禁不住高興的舉起相機來把玩。

    他在順利的開機之後,現這部相機已經充滿了電,而且內存卡也還有一大半的空間,足夠自己使用上一段時間了。

    「喜歡嗎?中士。」木魯上尉慢悠悠的抿了一口咖啡,這時的他看起來就好像一個有教養的非洲紳士,和昨天那個穿裙子的砍手人形象根本就聯繫不到一塊去。

    「很喜歡,非常感謝上尉你的這份禮物,現在我可以為更多的聯盟戰士留下影像了。」候銳試著對一邊的侍女取了取景,而那個女孩也非常配合的對著鏡頭笑了笑,於是候銳索性就按下快門,永遠的記錄下了這一刻。

    「這不算什麼?道格拉斯中士你就用這部相機來記錄解放者聯盟的真正模樣吧,照我們的戰士戰鬥、照我們的農民種田,接著再去告訴世界上那些誤會我們的傢伙,告訴美國人、法國人和英國人,我們是自由的,勇猛的。」木魯上尉還在編織著不切實際的夢想。

    「好的,我……」正打算敷衍敷衍木魯上尉的候銳在檢查剛才拍攝的那張照片,但是當他查看相機內存卡時,卻偶然現了許多張一家人的合影,估計照片上衣著講究的這家人應該是這部相機原先的主人。

    可是現在相機落到了候銳的手上,那它原來的主人那?這相機究竟是搶來的、撿來的,還是偷來的?

    當候銳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這裡時,他忽然現自己的手指上沾染了很多黑色的粉末,等候銳將手指湊到眼前仔細觀察時,候銳認出來了,這些黑色的粉末都是鮮血乾涸後產生的顆粒,自己肯定是在把弄相機時沾上的,這樣一來照片上那家人的下場就不難猜測了。

    想像到相機原主人一家可能的遭遇,候銳立刻就失去了拍照的興趣,當他把dc38oo放到桌上時,一個聯盟士兵卻突然快步走了進來。這個士兵朝著兩人敬禮之後就趴在木魯上尉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接著還把一張巴掌大的紙遞到了木魯上尉的眼前。

    接下來木魯上尉仔細盯著那張紙看,慢慢的他臉上輕鬆寫意的表情就消失不見了,他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並且很快就直接站了起來,扭頭對著候銳說:「中士,有新的命令了,跟我來。」

    「是,上尉。」感覺到肯定有事生的候銳也隨之站起,一把抓起相機就跟著木魯上尉走出了堡壘。

    同樣還是那輛大吉普車,車廂中還是那股腐肉腐臭的氣味,但是這次木魯上尉卻率領著一個8輛皮卡組成的龐大車隊離開了小鎮,這個總共包括9輛汽車和5o多名成年聯盟士兵的車隊一直向北行駛,很快就接近了索瑪裡政府軍的封鎖線。

    這一帶的地形是茂盛的丘陵,連綿數十公里的丘陵高度都不過4-5o米,所以索瑪裡政府軍和解放者聯盟的防線是彼此交錯,在大片的樹林中大家都可以隨時隨地的動突然襲擊,和候銳最擅長的游擊遭遇戰一樣,小股部隊一旦遇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最後在一片隱約可以聽到零星槍聲的山坡上,木魯上尉命令車隊停止了前進,接著下車的木魯上尉就領著候銳和昆上士,帶領著全部的聯盟士兵一頭鑽進了樹林。

    持續步行4o分鐘之後,候銳這夥人到達了一個小小的林間包紮站,十多個負傷的聯盟士兵正滯留在這裡、接受簡單的包紮,而在這些傷員的旁邊則是2o多具胡亂堆放在一起的屍體,看這個樣子不用問,解放者聯盟肯定剛剛吃了一場敗仗。

    「庫倫上士在哪?沒死的話,馬上滾過來見我。」木魯上尉面對著這群情緒低沉的潰兵大叫。

    很快,一個頭上包著繃帶、胸前吊著一隻手臂的聯盟軍官就掙紮著跑了過來,戰戰兢兢地站在了木魯上尉的面前。

    「說,這是怎麼回事?」木魯上尉指著旁邊的傷兵喝問這個軍官。

    「昨天晚上,政府軍炮擊了我的陣地,我們勇猛的打退了他們,但是我們也損失了一些戰士。」負傷的庫倫上士趕緊回答。

    「具體損失了多少?」與政府軍交戰多年的木魯上尉可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4o多人!」庫倫上士小聲的回答。

    「那陣地上的重武器和裝備那?」

    「重機槍被炸壞了,子彈儲備也消耗了一半多,但我們還是成功的擊退了他們。」忙著解釋的庫倫上士額頭已經見汗了。

    「沒用的廢物,連防守陣地都做不到,你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了。」木魯上尉說著就把手伸向了腰間的槍套。

    見識不好的庫倫上士是轉身就跑,但他只跑出去兩步就「碰」的一槍被木魯上尉當場處決了。這一槍讓周圍的傷兵也都不由的縮了縮脖子,生怕自己也會被木魯上尉遷怒。而跟隨木魯上尉到來的聯盟士兵很快就跑過去、拖起庫倫上士的屍體,將其丟到了那堆士兵的屍體當中。

    收起手槍的木魯上尉原地走了幾步,估計是邊平息怒火邊思考對策,這會兒現場的任何人都不敢吭聲,那些地位低下的聯盟傷兵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一分鐘之後,木魯上尉突然指著一個聯盟中士命令道:「你現在接收庫倫的部隊,天黑之後把陣地重新加固,我會再調給你兩挺重機槍,這一次一定不能讓政府軍再偷襲到咱們。」

    「是,上尉,但是……」

    「但是什麼,你沒有信心?」一聽到哪個中士的不確定口氣,木魯上尉的手就無情又摸到了腰間的手槍上,威脅的意味已經是不能再明顯了。

    「但是我手上只剩下5o多名士兵了,我需要更多的戰士。」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幸被木魯上尉點名頂雷的這個中士咬牙就說出了自己面臨的苦難,沒有人叫他拿什麼來防禦陣地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28
0115成為心腹的方法

    「我可以給你補充3o人,但如果你還想要更多的士兵,那你就要自己想辦法了。這附近還有村落的居民,你可以去抓他們、給他們武器,讓他們頂在最前面充當炮灰,讓我們的戰士揮更大的作用。」木魯上尉無情的說完,正準備要指派隨隊前來的士兵留下3o人時,突然遠處傳來了火炮射擊的聲音。

    「嘭!嗖……轟。」

    一枚小口徑的迫擊炮炮彈直接落到了木魯上尉的身邊、那堆聯盟士兵的屍體上面,隨著炮彈的爆炸,無數的殘肢斷體飛上了半空,倒霉的木魯上尉直接被一顆炸斷的人頭撞到了腦袋,很乾脆利索的倒在了地上。

    「是政府軍的迫擊炮,快跑。」隨著一個傷兵的大叫,本身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的聯盟士兵瞬間就炸窩了,他們當中有的是就地撲倒躲避彈片,而有的則站起來就往後跑準備逃出政府軍炮擊覆蓋的範圍,大多數人都是一溜煙就藏進了樹林不見蹤影了。

    一片混亂當中,還要數木魯上尉帶來的增援部隊表現比較好,最起碼這編制完整的5o多人沒有瞬間崩潰,而是多數都躲閃到了樹木岩石的後面,等待政府軍的炮擊結束。

    「轟、轟、轟……」更多的炮彈持續落下,短短半分鐘之內已經有十多炮彈落到了這個聯盟的包紮站附近,只可惜索瑪裡政府軍的炮擊準確度太低,這些炮擊跑炮彈的落點分佈已經過了5oo米範圍,只要聯盟士兵自己不亂跑基本就不會造成太多的殺傷。

    等現場的聯盟士兵統統隱藏起來之後,就地躲在一顆大樹後面的候銳就看到了孤零零倒在地上的木魯上尉,在他的身邊,東一顆西一顆的炮彈時不時落下,天曉得會不會有那麼一顆正砸在木魯上尉的身體上。

    救還是不救?

    現在如果衝出去,很可能會被政府軍盲轟的炮彈給打中,但如果不去救援木魯上尉,倒在炮火覆蓋區的他很可能會被下一枚炮彈撕成碎片,這個變態殘忍的傢伙當然是死不足惜,可尷尬的是如果他死了,那候銳想要利用他接近解放者聯盟的計畫可就要泡湯了,天知道剩下的半年時間內候銳還能不能再遇到類似這樣的好機會。

    該死!想來想去、怎麼想都應該去救那個傢伙。

    很生自己氣的候銳狠狠的錘了一下自己藏身的這顆大樹樹幹,接著他就開始瞪大了眼睛尋找機會,終於在等待到又一枚炮彈落下之後,動作敏捷的候銳就如同豹子一般的竄了出去,一眨眼就直奔十多米開外、倒在地上的木魯上尉撲去。

    「轟」候銳跑到一半時,又一枚炮彈落下,正中一顆大樹的樹根位置,隨即猛烈的爆開了,而這次爆炸的原點距離候銳也就5-6米遠,那些飛揚的泥土、樹幹的碎片,當然還有最最致命的彈片就立刻劈頭蓋臉的就砸到了候銳的身上,不過萬幸的的是,被爆炸氣浪掀翻的候銳僅僅是擦破幾塊皮,並沒有被傷到要害。

    「轟、轟、轟……」

    政府軍的炮擊還在繼續,躲在這耽擱一秒候銳都有可能收到死神的親吻,所以候銳只能、必須咬著牙繼續奔跑,直到終於成功衝到了木魯上尉的身邊。不過來到木魯上尉身邊的候銳沒有直接去扶他,而是猛地一下躍起、直接撲到了暈倒的木魯上尉上身,並抱著木魯上尉的身體就轉了半圈。

    「轟」又是一枚炮彈落地,所以這次橫躺在地上、躲閃不便的候銳乾脆就用木魯上尉的身體來抵擋爆炸的衝擊被和飛射的泥土沙石,反正他暈了也沒機會怪罪候銳。

    等這一波飛濺的泥土落下、炮彈炸出的淺坑中冒出一股青煙,避過危險的候銳這才伸手搭在了木魯上尉的脖子上,來檢查他的脈搏。

    還好,木魯上尉的脈搏跳動很有力,他只不過是被飛來的人頭給撞暈了過去,並沒有什麼大礙。

    這時,候銳才用力一拽木魯上尉的身體,兩個人就親密無間的抱著一起、原地開始滾動,一圈一圈翻滾著很快就躲藏到了候銳剛剛藏身的那顆大樹後面。接下來政府軍又持續射了幾枚炮彈,總共在炮擊4o多次之後,這才停止了對這片區域的火力襲擊。

    「喀嚓……」一顆被迫擊炮炮彈炸斷大半的大樹,終於支撐不住樹冠的重量了,在大樹樹幹出斷裂的聲響之後,巨大的樹冠就狠狠的砸到了地面上,再接著整個場面才徹底的安靜了下來,那些沒傷沒死的聯盟士兵這才試探著伸頭觀望,而昆上士也趁機帶領著支援的士兵大呼小叫的來保護木魯上尉了。

    「上尉!上尉。」候銳用力搖了搖昏迷的木魯上尉,他見上尉沒有反應,於是候銳就毫不客氣的下手狠摳了木魯上尉的人中。

    「嗯」的一聲後,昏迷了大約2-3分鐘的木魯上尉總算是睜開了眼睛,並且看到了自己面前,一臉關切的候銳。

    「上尉你沒事吧,政府軍的炮擊已經停止了。」候銳簡短的介紹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我剛剛被什麼東西擊中了?我是不是倒下了,是道格拉斯中士你救了我?」木魯上尉嘗試了一下,最後現自己還是能在候銳的攙扶下站起來的。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候銳的語氣平淡,看著更是絲毫也沒有居功的意思,而木魯上尉在得到候銳的確定答案之後,也表現的很平淡,估計是沒有什麼感激涕零、報答救命恩人的意思。

    這時,昆上士和其他軍官也終於趕到了木魯上尉的身邊,在徹底恢復清醒之後木魯上尉就連續下達了幾個命令;先就是給前線補充4o名士兵,接著是再給前線追加一門6o口徑的迫擊炮,用來對抗和反擊政府軍的炮擊,最後木魯上尉還下達了尋找機會試探進攻政府軍封鎖線的命令,當然也只是限於小規模的騷擾式進攻,估計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幫自己出口惡氣。

    處理完前線的戰事之後,木魯上尉的車隊就原路返回了小鎮,當坐在大吉普中的候銳認為木魯上尉會繼續調兵遣將,準備對付政府軍可能動的攻擊時,木魯上尉卻突然命令司機:「去昆上士的軍營看看。」

    「是,上尉。」駕駛大吉普的士兵一邊回答,一邊就轉動了方向盤,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士兵則馬上將頭伸出車外,對著後面車隊的皮卡車傳達了木魯上尉這個臨時決定。

    幾分鐘之後,大吉普為的車隊就停在了一間廢棄的學校操場上,而木魯上尉、候銳與昆上士等人剛剛下車,一大群、估計的能有2-3oo名9至14歲的孩子就衝了出來,亂糟糟的在操場上列隊,花去了3-4分鐘時間,一支沒什麼整齊隊列可言的娃娃軍就展現在了木魯上尉的面前。

    背著手、邁著方步的木魯上尉斜著眼睛檢閱了一番,接著就揮手讓這些娃娃軍解散了,而接下來木魯上尉就直接來到了昆上士的面前,迫不及待的問:「現在有多少人能直接上戰場的?」

    「上尉,有5oo人隨時可以參加戰鬥。」昆上士用力挺胸回答。

    「太少了,還有多少在接受訓練?」

    「大約2oo人,兩週之後,他們中的一半人就能成為合格的勇士。」

    「哦,快帶我去看看。」說著木魯上尉就帶頭往學校的教學樓走去。

    在這棟兩層的教學樓中,二層的一排教室已經被設置成了娃娃軍的軍營,每個房間中都擠滿了小孩子,他們中端著ak47的就是完成訓練的老兵,而那些沒有分武器彈藥的就是還在訓練中的新人,很快隨行的候銳就看到了神態呆滯、躺在一堆乾草上、一動不動的小駱駝。

    一天不見,這個被迫親手殺掉自己母親的孩子就變了模樣,原本那雙天真清澈的眼睛開始變得麻木而渾濁,從小駱駝的嘴角位置,一絲唾液也是不受控制的淌了出來,冷不丁一看小駱駝就好像是一個痴呆兒童一樣。

    這是怎麼了?他們究竟對這些孩子做了什麼?候銳的心中正在猜測,走在前面的木魯上尉就已經替他問出了聲:「這些小孩都進行到哪一步了?」

    「剛開始用藥,他們都還沒有上癮,第二步和第三步都沒有來得及進行那。」專門負責訓練娃娃兵的昆上士回答。

    「要加快進度了,前線隨時可能爆大戰,我需要每一個能拿得動槍的人。」

    「是,上尉。」昆上士趕緊答應道。

    接下來,木魯上尉整個在娃娃兵營區轉了一圈,又6續問了很多問題,接著當木魯上尉原路又轉回來時,不知怎麼的他一眼就看到了瘦弱的小駱駝,馬上木魯上尉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這小東西才幾歲?他能上戰場嗎?我的部隊中不需要這樣的廢物!」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28
0116候銳獻計

    「上尉,這個,這個孩子的確是小了一點,不過我留下他也是有原因的,他會說英語,現在想要找到會說英語的小孩子已經是越來越困難了,所以我才會留下來他。」昆上士連忙解釋了幾句。

    聽到這,木魯上尉的臉色才有點緩和了下來,他最後又看了幾眼,接著才算是比較滿意的返回了自己在小鎮中心的堡壘。

    忙乎了一上午,特別是險些被政府軍的迫擊炮幹掉,這真的是讓木魯上尉非常的鬱悶,所以當他剛一進門,侍女們就機靈的端上了食物,但木魯上尉卻沒什麼心情去享用。而這時候銳又看到了那個木魯上尉被送給自己的女孩,不過不知道昨晚候銳暈睡後究竟生了什麼,現在這女孩的一隻眼睛都腫成了桃子了,這讓她的臉看起來有點搞笑。

    這頓遲來的午飯木魯上尉吃的並不順心,他簡單咬了幾口烤肉就失去了食慾,連帶的候銳也只能停止了用餐,陪著木魯上尉一起坐在那擔憂愁。

    過了半晌,木魯上尉突然抬起頭看著候銳,感覺有點病急亂投醫的說:「道格拉斯中士,你剛剛進入聯盟的隊伍不久,應該對外面的情況還比較瞭解,你能想到什麼辦法來阻止政府軍的進攻嗎?」

    「這個……」候銳在腦海中迅回憶了一下有關索瑪裡各方勢力的基本信息,還有他自己進入解放者聯盟前那段時間的局勢新聞信息,然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建議道:「上尉,咱們能不能派出人員去接洽,就說要和政府軍坐下來談判,先爭取點時間?」

    「沒用的,這一招這些年聯盟已經反覆用過很多次了,估計就連政府軍的笨蛋都不會在輕易的上當了。」

    「那咱們能不能派出士兵,去摩加迪沙刺殺政府軍的高官,擾亂他們的部署和安排?」

    「開戰之後,聯盟在摩加迪沙的成員一直都在積極尋找機會,想要用爆炸和刺殺的方式擾亂政府的運轉,但是也沒什麼明顯的效果,現在政府軍的進攻迫在眉睫,我怕他們的小動作趕不及阻止這次政府軍的大舉進攻。」木魯上尉依舊是搖頭,他的臉雖然黑,但是擔憂的神色卻是讓候銳看的一清二楚。

    「上尉,你真的確定這次政府軍會有大型的進攻舉動?」候銳進入解放者聯盟的時間終究太短,在對這片戰場局勢的把控上,他還需要再跟木魯上尉確認確認,因為這也直接關係著候銳自己肩負任務的執行。

    「道格拉斯中士,我已經和政府軍打仗快15年了,我對那些笨蛋的打仗套路簡直是太瞭解了。如果不是他們在準備大規模的進攻,平時根本就不可能主動進攻我們的陣地,這一次他們居然還在步兵攻擊的間歇展開了炮擊,這是非常罕見的事情,所以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1-2周之內,當政府軍把聯盟的防禦線壓縮到極限時,那就是他們動全面進攻的時候。」

    無論為人處事在怎麼凶殘也好,木魯上尉的戰場經驗可不是假的,候銳寧願選擇相信這個從小就和政府軍打游擊戰的老兵的判斷。

    那麼接下來問題就來了,萬一政府軍大舉進攻,解放者聯盟肯定是要全面動員,防禦或者是反擊,接著都不用費腦子去想,聯盟的控制區域絕對會是一片混亂,面的這種情況候銳還能優哉游哉的尋找加西亞將軍嗎?

    到時候,候銳這個解放者聯盟的中士萬一要上戰場,領著聯盟士兵與索瑪裡政府軍交戰,那事情可就不好玩了。

    一想到這裡,候銳第一次將自己的身份真正歸屬到瞭解放者聯盟的這一邊,他開始絞盡腦汁的為聯盟思考阻止政府軍進攻的辦法。

    「有了!那咱們就把事情搞大!」十分鐘之後,候銳突然想到了一招,接著更是直接就興奮的叫了出來。

    「道格拉斯中士,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候銳看木魯上尉一臉非常感興趣的表情,於是也馬上詳細的講述起來:「以前解放者聯盟都是向索瑪裡政府方面提出停戰談判的要求,然後用這種方式來延緩政府軍的進攻,既然現在這種方法已經失效了,那我們就乾脆換一個申請談判的對象。」

    「換成誰?在這個國家我們唯一的敵人就是政府軍呀?」木魯上尉暫時還沒明白候銳的意思。

    「換成整個國際社會怎麼樣?換成那些標榜自己是和平與秩序維持者的西方國家,包括我的祖國,英國。」說著這越說越興奮的候銳索性就站了起來,在他的臉上開始浮現出狡詐的表情,他幾步衝到旁邊,抓起上尉辦公桌上的一個地球儀又馬上返回了木魯上尉的面前。

    「美國、法國、俄羅斯,當然還有我們英國,聯合國安理會的這幾個常任理事國都以世界秩序的維持者身份自居,咱們這次直接向他們派出代表遊說,接著再聯絡世界主流媒體,就說解放者聯盟準備自動解除武裝,徹底結束索瑪裡的戰亂局勢,我相信這些國家他們一定會對索瑪裡政府軍施壓,藉口什麼不要導致平民生命受到威脅一類,這樣一來迫於國際社會的巨大壓力,政府軍可能的大規模進攻就必定無法實施,我們的目的也就等於是達到了。」候銳一邊轉動著手上的地球儀,一邊指出一個個遊說的目標國家給木魯上尉看。

    思考了一會,木魯上尉終於表態了,他一把搶過候銳手上的地球儀,一邊觀察著安理會幾個國家的位置,一邊感慨的說道:「道格拉斯中士,允許你加入聯盟很可能是我木魯最偉大的成就,你們西方人的想法果然更瘋狂、更有效!但是……」

    「上尉,你感覺還有什麼困難嗎?」

    「時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聯盟沒有時間了,今天的炮擊你也看到了,以往政府軍除非是在步兵起衝鋒前,要不然很少會進行如此長時間、大規模的火力打擊,可是你知道嘛最近三天,這種規模的炮擊政府軍已經進行七次了,聯盟士兵的傷亡太大了。」木魯上尉用手撫摸著自己頭上被撞出來的包、在哪感慨。

    「聯盟在世界各地一定分佈有人手,咱們可以先一份聲明去媒體,接著再從這裡派出代表團,這不但可以盡快擴大談判一事的聲勢與影響力,還能多爭取時間,這一去一回,再加上中間交涉磋商的過程,最起碼在一年內,咱們都不用擔心政府軍的進攻了。」候銳馬上就給出了一個可行性方案,解決了木魯上尉最擔憂的一點。

    又仔細斟酌了一會,木魯上尉的一臉愁雲也漸漸散開了,他「呼」的一下站起來,一邊在大廳中轉圈,一邊激動的說:「也許真的能行!不過這件事的影響太大了,已經過了我可以隨便決定的範圍,我需要上報中校。不!應該是直接上報將軍才對,也只有將軍能決斷如此重大的計畫。」

    將軍?這個詞剛一劃過候銳的耳朵,候銳立刻就警覺了起來,自從進入聯盟的地盤,這還是候銳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起有關將軍的話題。

    「上尉,你是要請示加西亞將軍嗎?」候銳很小心的問。

    「不錯,我要馬上聯絡將軍的副官,別擔心,我不會搶佔你的功勞的,在聯盟我們不會壓制人才的晉陞。來人,準備衛星電話。」說著木魯上尉還不忘給候銳吃顆定心丸,接著木魯上尉就當著候銳的面,用衛星電話開始了聯絡。

    連續半個多小時,木魯上尉就一直在候銳的面前用索瑪裡語和將軍的副官通話,不過聽著他們口中一串串的土語,候銳表面上沒什麼反應,但內心卻是鬱悶的快要吐血了,他好不容易為自己爭取了這麼一個上位的機會,可以用來接觸到刺殺任務的目標,但偏偏卻又什麼都聽不懂。

    終於,一臉喜色的木魯上尉放下了衛星電話,轉過頭就直接給了候銳一個擁抱,接著木魯上尉宣佈:「我的兄弟,道格拉斯?王,你現在是聯盟的上士了,你可以擁有一支5o人左右的親衛隊,等過幾天我再給你劃一塊地盤統治,在你自己的管轄區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哈哈哈哈,將軍的副官非常喜歡你的主意,你就等著繼續升職吧!哈哈哈哈」

    「那可真是太好了上尉,不過我不需要部下和地盤,因為總有一天我還要回到英國去,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利用它,為自己以後成名積累事業的資本。」候銳說著還用手拍了拍跨在肩上的dnetbsp;   「隨你的便,以後的事情誰知道那,但是現在你為聯盟好好的貢獻智慧就行了,哈哈哈哈。」

    「那上尉,我想要去看看娃娃兵的軍營可以嗎?」

    「沒問題,我告訴昆上士一聲,叫他全力配合你。」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28
0117娃娃軍訓練(一)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帶著自己兩個小跟班的候銳就榮幸的乘坐木魯上尉的大吉普車,來到了鎮子另一邊的廢棄學校,當陪同候銳過來的木魯上尉衛兵把候銳要暫時駐紮在娃娃兵軍營的事情告訴昆上士時,候銳又一次明顯的感覺到了來自昆上士的敵意。

    雖說昆上士不敢明面反抗木魯上尉的命令,但是他卻可以不給候銳好臉色看,他在送走木魯上尉的衛兵之後,立刻就拉起了臉,對著候銳說道:「你來我的地盤究竟想幹什麼?」

    「放心,對這裡我沒什麼興趣,他永遠都是你的地盤,我只想多拍點照片,然後回英國去過我無聊的知名攝影師、有錢人生活。」

    昆上士用凶狠的眼神狠狠瞪了候銳一會,估計到最後一是拿候銳沒什麼辦法,二是暫時相信了候銳的說辭,所以他才忿忿不平的一轉身,扯過一個背著ak的道:「帶他去軍營,給他找個睡覺的地方。」就這樣,候銳就順利的住進了娃娃兵的軍營。

    第二天一早,被安排睡在學校原先老師辦公室的候銳剛一睜眼,遠處的操場上就傳來了木棒敲擊的聲音,同時還伴有一些稚嫩的叫喊聲。這斷斷續續的聲響馬上就引起了候銳的好奇,等候銳從簡易的木床上爬起來,再走到窗口一看,原來那些娃娃兵的訓練已經開始了。

    在一片還算平整的空地上,那些被聯盟虜來的孩子被分成了三個梯隊;人數最多的一隊手上端著ak47、在昆上士等人的命令下不斷做出各種戰術動作的是經過長時間訓練,隨時可以派上戰場的「老兵」。

    手裡拿著砍刀,照著一根根與人等高木樁不停劈砍的是訓練不足的預備兵。而包括小駱駝在內的一群孩子只有揮動木棍的資格,因為他們還是新兵,那些將候銳吵醒的聲音就是這些新兵在用木棍對打時出來的。

    「哈!」

    「嘿!」

    「去死吧!」

    「我要殺了你。」

    「我要挖出你的眼睛。」

    ……

    候銳實在難以想像,這些十歲左右的孩子怎麼會喊出這樣血腥的口號,就在候銳準備下樓去近處看個仔細時,木魯上尉送給候銳的兩個親兵來了,在他們身後還跟著那個木魯上尉一起送出的侍女,只見她抱著一個小包,低著頭、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上士,木魯上尉叫我們把她帶來了。」看著最多14歲的男孩用磕磕巴巴的英語對著候銳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不知該說點什麼好的候銳只能揮手先打了兩個親兵,接著才看著侍女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那?」

    「朱迪!」

    「朱迪,那你的英語說得怎麼樣?」

    「一般對話還可以,但是文字就完全不認識了。」

    「那就好,我現在正好缺少一個索瑪裡語的翻譯,你就先以翻譯的身份跟著我吧!」

    「……」名叫朱迪的女孩聽完也沒有廢話,只是將手上的小包裹往辦公的另一邊牆角一塞,自己就面無表情的站在了候銳的身後。候銳花了一點時間,這才適應了緊跟自己、一步不離的這條尾巴,接著,兩個人就走出了學校大樓,靠近了操場上正在訓練的孩子們。

    「砰砰砰……,乓乓乓……」

    空地的一角上,數十支棍棒狠狠的凌空撞擊在一起,這些新兵動手可不是在開玩笑,他們中每一個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用手上的木棍狠狠朝自己的對手輪去,於是候銳的耳朵中就立刻又聽到了一片木棍相互敲擊的聲響。

    每當木棍撞擊到一起時,有些力氣或者年齡比較小的孩子就會被他們的對手輪倒,不但手掌會破皮流血,有的更會頭面四肢受傷,被對手的木棍打的哇哇直叫。

    親眼看到這些1o歲左右的孩子就在練習這樣野蠻的拚殺,候銳正看著難受的準備離開,但站在一邊、夾著一根短教鞭的昆上士卻突然朝這邊大吼:「再用力一點,使出你們全部的力氣,打不贏你們的對手統統不許休息、不許吃飯!」

    「是,上士。」那些孩子馬上大聲的回答,接著再一次狠狠的用木棍朝自己的對手打去。

    「乒乒乓乓,啊!」這一次交鋒之後,有一個還梳著辮子的女孩被那個比她高半頭的對手磕飛了手上的木棍,接著對手的木棍就狠狠的敲在了她的額頭上,於是血立刻就淌了下來,而那女孩也自然而然的就慘叫了起來。

    心中滿是憤怒的候銳正準備要抬腳走過去看看女孩的傷口,可突然間,候銳的眼角卻注意到空地另一頭的昆上士正默默的注視著自己,於是候銳強忍住邁步的念頭,被迫選擇站在原地、一臉鐵青的看著小女孩在哪流血。

    很快,兩個半大小子的老兵跑了過來,他們將手上的ak47熟練的往背上一背,接著就拖著女孩的兩隻手臂,將她拖到了空地的一邊,在哪裡有一個只剩左手的男人負責給女孩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並且還從一個坑坑窪窪的大鋁罐子中給女孩盛了一碗黑乎乎的水,看著女孩大口的喝了下去。

    「他們給那孩子喝得是什麼?」候銳好奇的問朱迪。

    「是藥。」彷彿是見慣了這樣的場景,朱迪一臉無所謂的回答,眼珠都沒有轉一下。

    「什麼藥?」但面對候銳的這個問題,朱迪也只能表示不知道的搖了搖頭。

    最後,按耐不住好奇的候銳還是親自走了過去,他從單手男人手中接過了大勺子,在那個鋁罐子中舀起一勺、送到自己鼻子前一問,馬上一股濃重的氨氣或者更直白的說是一股尿騷味就直衝進候銳的鼻腔中。

    「什麼破玩意!這是給人喝的嗎?」厭惡的候銳直接丟開了手上的大勺子,但是當候銳轉身走了幾步他卻突然就站住了,直到這時候銳才反應了過來,這是,這是用雅片熬成的水,這是在用毒品給孩子們止痛呀!

    太陰損了!太惡毒了!

    這樣給1o歲大小的孩子喝雅片湯,不用說肯定會對這些孩子的身體造成難以想像的損害,在雅片損傷他們的內臟與大腦之後,肯定會大大縮短他們的壽命,更不用說再藥物上癮之後,他們那短暫的一生也都只能是活的渾渾噩噩。

    候銳望著眼前一排十多個受傷的孩子,看著他們木然的坐在那喝著手上、碗中的黑色湯汁,候銳就打心底裡有一種想要殺光昆上士、木魯上尉一夥的強烈衝動。這時,難以控制憤怒的候銳,正預備一腳踹翻那個大鋁罐子時,昆上士卻帶著十多個手下也走了過來。

    「怎麼?道格拉斯上士,你也想來一碗嘗嘗嗎?哈哈哈哈」隨著昆上士挑釁的笑聲,那些站在昆上士身後的娃娃兵也一起前仰後合的大笑了起來。

    「不用了,昆上士你自己留著喝吧!」為了找到並消滅加西亞將軍這個最終的目標,眼下遇到什麼狗屁事情都只能苦苦忍耐的候銳沉悶的回答。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就是從小喝這個長大的。這可是世界上最美味的藥。」說著昆上士毫不猶豫的舀起了一勺,當著候銳的面就仰頭喝了下去,接著還有點意味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沉默的候銳看著這個殘暴、愚昧的昆上士,突然間替他也感覺到了一種悲哀,一種先被害,然後再去害人的命運悲哀。

    「道格拉斯上士,今天晚上,我們要舉辦勇士篩選的儀式,這是聯盟士兵訓練的第二步,希望你也能來參加。」說完昆上士就趾高氣揚的帶著一群手下離開了,剩下候銳和朱迪留在空地上,繼續看著娃娃軍士兵的訓練。

    很快時間就到了下午兩點,這期間候銳用dc38oo拍攝了數百張照片,這其中固然有候銳作秀的成分,但是在內心深處候銳也未必沒有記錄下這******的一幕,用來警醒後人或是找解放者聯盟算總賬的意思。

    這時,突然有一輛牛車晃晃悠悠的駛進了空地,接著牛車上坐著的兩個聯盟士兵就朝著操練的娃娃兵大叫起來,他們在手腳並用的一頓比劃之後,這才掀開了牛車上蓋著的苫布,露出了苫布下的幾個大鐵桶,而那些被召喚過來的娃娃兵馬上就一臉渴望的湊到了牛車前。

    原來這是開飯了!

    候銳看著訓練了一上午,早就飢餓難耐的孩子們擁擠做一團,一個個滿臉渴望的樣子就也不由自主的往前湊去,他想要看看解放者聯盟究竟會給這些孩子預備什麼食物。

    但令候銳沒想到的是,他剛一挪步、一直安靜的跟在他身後的朱迪卻突然就扯住了他,等候銳轉過頭,用疑惑的眼神望向朱迪時,朱迪卻只是微微的搖頭,示意候銳不要過去。

    儘管心中充滿了疑惑,但候銳很清楚朱迪絕不是一個愚笨的女孩,她這麼做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可能是現在不方便跟自己說,所以才會直接動手拉住了自己。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28
0118娃娃軍訓練(二)

    選擇相信朱迪這次的候銳真就再沒在邁步,不過事有湊巧,幾個領到食物的孩子從候銳身邊經過時,候銳還是不可避免的看到;在每個孩子的大木碗中,除了一塊手掌大小的玉米餅之外,還有一大塊肉和大半勺蔬菜,這些飯菜雖然說不上多麼豐盛,但也比候銳原先估計的要強上不少。

    既然娃娃軍都開始吃午飯了,那候銳和朱迪也就自然的返回了學校的辦公室,在哪裡兩個親兵已經幫候銳取回了昆上士軍營中專門為軍官準備的食物;一大盤水果、一升駱駝奶、一盤烤肉與幾個玉米餅,這些東西雖然比木魯上尉那差了不少,但候銳也是可以接受的。

    抬眼看到兩個對自己恭恭敬敬的親兵準備離開,候銳連忙說道:「小羊、石頭,你們不用那麼拘束,咱們就坐下來一起吃吧!」

    兩個親兵驚訝的看著候銳,然後又相互看看,彷彿是要證明一下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最後他們還去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朱迪,再次確認真不是自己的幻聽之後,這兩個親兵才戰戰兢兢的坐到了候銳的對面,可即便是坐下了,他們也僅僅是敢坐實半個屁股,一副隨時都準備跳起來的模樣。

    候銳看著兩個孩子的模樣,知道一時之間自己也不可能改變他們多年的習慣,於是就不在說話,而是直接動手將烤肉切開、平均的分成了四等分,接著又放到了再座四個人的面前。

    慢慢的,候銳、朱迪和兩個親兵都開始了進食。默默吃了差不多15分鐘之後,坐下之後一直繃直腰板的兩個親兵也總算是放鬆了下來,才開始頻繁的朝食物伸手,逐漸放開戒備的吃了起來。

    「朱迪,剛才你為什麼拉住我,不讓我過去看看那些孩子的午飯那?」隨意的往嘴巴中丟了一塊玉米餅,努力咀嚼的候銳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於是就隨口問了起來。

    「上士,你真的想知道?」沒想到朱迪的臉色卻剎那間變了,她放下手中的一小塊烤肉,很認真的看著候銳問道。

    「當然!」雖然感覺有點不對,但候銳還是選擇要知道真相。

    「好,那我就告訴你,我不讓上士你過去,主要就是不想破壞你的胃口。」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皺著眉頭的候銳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令他直接放下了手上抓著的玉米餅,身體也轉過去,變成了正對著朱迪。

    「在木魯上尉的地盤上,或者應該說是在整個聯盟的控制區,人口都已經流失的差不多了,沒人種地、沒人放牧,那上士你認為聯盟還能找到那麼多的肉食嗎?」

    「可是那些給孩子們燉好的湯中,那些肉塊?」

    「那都是人!」朱迪的小嘴一張一合,吐出了這個恐怖至極的答案。

    候銳一下子呆住了,他定定的看看朱迪,準備從她臉上看到惡作劇之後的笑容,但朱迪那張平靜的臉上一丁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緊接著,難以置信的候銳又扭頭去看自己的兩個親兵,他們是娃娃軍的士兵,而且還都是老兵,他們倆一定知道這件事的真偽。

    不過候銳很快就絕望了,因為他看到兩個親兵朝著自己呲牙笑了笑,其中那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小羊還語氣驕傲的補充說道:「吃掉你的敵人就可以吸收他的靈魂,從而變得更加強壯和偉大,所以我們老兵一般都是最喜歡吃政府軍的士兵,比如我就特別喜歡腸子的部分,很滑。」

    「不對,是肺子最好吃,咬起來脆脆的。」另一邊的石頭卻馬上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候銳的世界管被徹徹底底的顛覆了,他只能感覺到自己背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的立了起來,小羊和石頭這兩個十來歲的孩子簡直就是人形的魔鬼,娃娃軍的洗腦已經讓他們感覺人和其他的動物沒有什麼分別了!突然候銳又想到了一件事,當他驚恐的再看看自己面前的那份烤肉,突然產生了一種難以抗拒的噁心,他瞬間就一把摀住了自己的嘴巴。

    可能是看穿了候銳此刻的想法,冷眼旁觀的朱迪總算是解釋了一句:「上士你不用胡亂聯想,聯盟軍官的食物都是正常的,但那些新兵他們……」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候銳突然一聲暴喝打斷了朱迪的話,他自己猛地一下站起來,扭頭就走到了床邊,他一邊眺望著遠處的山野一邊劇烈的喘息,同時他心裡也在不斷的掙扎,究竟是要繼續留下來、留在這個真實的地獄中完成組織的任務,還是不顧一切的逃開、逃開這個人吃人的地方,返回正常的和平世界,哪怕是最後會死在芯片之下。

    「呼……」激烈的思想鬥爭,讓候銳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在這左右為難的局面下,候銳徹徹底底的迷茫了,他不想死,但是他也不想再看見這些殘酷的事實。

    幾分鐘之後,朱迪突然悄悄的站到了候銳的身後,她慢慢的用一隻手撫摸上候銳的肩膀,將自己的頭枕在候銳的另一邊肩膀上,最後才將自己的另一隻手在候銳的眼前慢慢的展開,候銳馬上就注意到了在朱迪手心上一顆粉紅色藥丸。

    「痛苦嗎?氣憤嗎?吃了它吧!一會你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只會感覺到無邊無際的快樂。」朱迪猶如魔鬼一般的誘惑著候銳。

    候銳的眼睛緊緊注視著紅色藥丸,有那麼一瞬間候銳真的想要不顧一切的吞下他,什麼道德、什麼是非、什麼生死都統統的忘個乾淨,不過轉念之間,候銳又突然改變了想法,因為他在扭過去,注視著朱迪的眼睛時,他清楚的在朱迪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殘忍和一絲瘋狂的痕跡。

    「啪!」候銳忽然一巴掌將朱迪的手掌搧開了,連帶的那顆紅色藥丸都不知道飛到哪去了,同時這一巴掌也直接將朱迪給打愣住了。

    「再來蠱惑我,我就馬上殺了你。」候銳對著朱迪警告完,自己就一把推開她、轉身躺到了簡易的木床上,跟著候銳找到一瓶烈酒就大口小口的猛灌起來……

    面對無解的困局,心中煩惱的候銳成功的將自己灌醉了,他這一睡不但夢到了金姍姍、還夢到了久不曾想起的那件哆啦a夢T恤、那個腸子飛出來的海盜男孩,而在這個夢的最後,候銳看到小駱駝一邊啃食著人臉,一邊衝自己微笑,滿嘴都是鮮紅的血漬……

    「呼!」的一下,滿頭是汗候銳就從木床上猛地坐了起來,嚇得旁邊的朱迪都差點跳了起來。

    驚醒的候銳用手抹去了額頭上的冷汗,接著他就看到一旁的朱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本身就很煩躁的候銳不耐煩的說道:「有事就說,沒事離我遠點!」

    「上士,其實是昆上士的手下剛剛來過,過來邀請你去參加今晚的勇士篩選儀式。」朱迪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把事情說了出來。

    「這麼快?都已經晚上了嗎?」候銳這才想起了上午自己和昆上士約定的事情,當他奇怪的望向窗外時這才覺早已經天黑了,估計自己喝多之後是整整睡了一個下午。

    「走!我倒要去看看,看看這個勇士篩選到底是怎麼回事。」候銳說完就跳下了床,但是此刻在候銳的心中他還補充了一句:我就是要看看,這些人究竟還能變態到什麼地步!

    接下來,在候銳與朱迪前往舉行儀式的地點半路上,候銳卻又忍不住悄悄的問朱迪:「這個勇士篩選儀式大概是怎麼回事?都有什麼流程。」

    「勇士篩選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從預備役娃娃兵中挑選一些,進入到老兵的隊伍中。從新兵中挑選一些再補充到預備役裡面去。」從小經歷過這一切過程的朱迪當然很清楚。

    「那篩選的具體方式是什麼?」

    「……一會上士你還是自己看吧。」在候銳眼中,一向對一切事情都無所謂,好像連生死都不在乎的朱迪居然微微的哆嗦了一下,接著就回絕了候銳的問題,這無疑更是讓候銳好奇了起來,估計又會是什麼殘忍而恐怖的方式。

    不大一會,候銳和朱迪就來到了學校後面的小山上,在他們到達之前,昆上士的手下已經準備好了儀式所需的一切,他們不但在小山山頂上堆砌起一個巨大的木柴堆,還在木柴堆的四周佈置好了數十個木墩來充當座位。

    遠遠看著候銳也到來之後,舉著一個火把的昆上士這才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他馬上將火把往巨大的木柴堆上一拋。

    「騰」的一下火苗就竄到了半空中,緊接著木柴堆就開始噼裡啪啦的燃燒起來。

    當候銳和朱迪靠近並且找到位置坐下來之後,一隊隊的娃娃兵就進入了場地。這些娃娃兵當中的少數老兵才有資格圍繞著篝火坐下來,至於大多數參加本次勇士篩選的預備兵和新兵只能站在外圍觀看,等級制度是異常的鮮明。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28
0119勇士篩選

    緩緩的脫去了軍裝上衣,露出一身壯碩肌肉與滿身傷痕的昆上士走到了篝火前,他先是雙臂抬起的恭敬唱誦,用索瑪裡語在有節奏的背誦著什麼詩歌。

    候銳估計這應該是當地的某種宗教儀式,而他之所以這樣判斷的理由就是現場中的所有當地人,不管是朱迪還是娃娃兵都跟隨者昆上士的唱誦而唱誦,讓現場完全籠罩在了一片神秘而詭異的氣氛當中。

    十分鐘之後,已經被大火烤的全身冒汗的昆上士終於停止了唱誦,他轉頭對著候銳不懷好意的一笑,接著才用手一指遠處站立圍觀的預備兵。

    馬上,二十多個預備兵小孩衝到了篝火前。就在候銳還在猜測他們接下來要進行什麼舉動時,這二十多個小孩就已經瘋狂的廝打了起來。

    用拳頭砸!

    用腳踩踏!

    用頭頂!

    用牙咬!

    用手掰!

    總之是身上能用的著的武器,這些1o幾歲的孩子都會要不猶豫的使用,候銳就在自己眼前5-6米遠的地方看著一個撐死14歲的女孩,大叫著騎在另一個看著小一些的男孩身上,女孩撲下去一口就撕下了對方半隻耳朵,而那個被騎在身下的男孩也在不停的反抗,用小拳頭打的女孩是鼻口竄血。

    看著一群孩子就在自己面前翻滾廝打,候銳的雙手都在微微的顫抖,他不是冷、更不是害怕,他只是由衷的感覺到憤怒,同時也在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生氣,為舉辦這個該死儀式的昆上士惱怒!

    逐漸的,篝火前的徒手廝殺進入了最後階段,在四周娃娃軍瘋癲的叫喊與助威下,有幾個預備兵已經將自己的對手徹底打垮了,就在候銳以為這場血腥的儀式即將終結時,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一個左臂已經脫臼,軟噠噠垂在身側的男孩子突然仰頭尖叫了一聲,緊接著他原地猛地跳起,借助身體的重量狠狠一腳踩踏了下去,準確的踏在了自己對手的胸前,於是一聲清脆的肋骨折斷聲響就傳了出來。

    無疑這是致命的一踩,被踩碎肋骨的孩子很快就停止了掙扎,而現場觀戰的娃娃兵,他們在見到死亡之後,更是激動的統統站起身狂吼亂叫了起來。

    在這野獸一般的吼叫聲中,在篝火前廝殺的其他預備兵很快就停手了,那些傷痕纍纍的孩子們慢慢退後,就剩下一舉踩死自己對手的那個孩子孤零零的站在那,彷彿是在接受眾人的注目禮。

    在那些後退的預備兵中,有很多孩子剛一鬆懈精神就馬上虛脫的倒在了地上,不過這時卻根本沒人去理會他們,現場眾人現在的焦點只有一個,那就是親手打死自己對手的那個孩子。

    很快,昆上士重新走到了篝火前,他先是將一塊紅色的布條向四周展示,接著才親手系在了那個孩子的額頭上,緊接著站在篝火邊觀戰的老兵也紛紛出了一種很古怪的叫聲,聽著很像是舌頭在口腔中迅震動的聲響,到這時,候銳才注意到,這幾十個叫聲獨特的老兵都在頭上系有紅布。

    「這些繫著紅布的孩子是?」好奇的候銳小聲的問朱迪。

    「他們都是勇士篩選中的勝利者,戴上紅布條就顯示他們是娃娃兵的隊長了,而每個娃娃兵隊長都可以擁有自己的一隊士兵,數量從十多個到二十多個不等,這隊人平時一起訓練,打仗時一起作戰。」朱迪面無表情的回答。

    原來是這樣,娃娃兵歲數太小不能直接授予軍銜,於是解放者聯盟就採用隊長管理的方式帶兵,這大概也算是一種被迫的變通吧!利用孩子的間的蠅王現象的確是可以起到管轄與統率的作用。

    候銳還想要繼續追問,但篝火前的昆上士卻又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舉動;昆上士將勇士篩選的勝利者送下去治療之後,自己轉身就抱起了那個被踩死的孩子,接著昆上士雙手一送,就把那孩子的屍體扔進了篝火當中。

    這又是干什麼?專門銷毀屍體?聯盟不是從來不做這種費力的事情嗎?

    「他們這是?」缺乏頭緒的候銳又去悄悄的問朱迪,但是這次朱迪卻擺出了一張鐵青的臉,一個字都沒有說。

    接下來,輪到那些新兵上場了。昆上士對他們的考驗就要簡單多了,新兵當中的每個孩子都會被命令端起ak47,並且對著不遠處的大樹開火,只有那些力量足夠扶穩槍,不會被ak47射時的震動帶歪槍口的新兵孩子,才可以被選入預備兵部隊。

    於是一個接一個的小孩上場,逐一端著ak47對著一棵大樹開火,但總體來看只有三分之一的孩子有足夠的氣力能穩住槍,不會讓ak的槍口隨著射擊而無規則跳動。

    忽然間,候銳看到小駱駝也上場了,當瘦弱矮小的小駱駝勉強舉起ak47時,候銳就已經預見到了結果,憑小駱駝那稚嫩的手臂,開火時不被震脫臼很不錯了。

    「碰、碰、碰,啪嗒!哈哈哈哈……」

    小駱駝的第一槍還算是平穩的射了出去,但是當子彈離開槍口之後,跳動的作用力馬上帶著整隻ak高高的撅了起來。等小駱駝再開第二槍後,槍口乾脆就變成了垂直指向了天空。最後等小駱駝射出第三槍後,他端槍的姿勢就已經變成了雙手高舉過頭頂,而ak的槍口卻變成了滑稽的指向了腦袋後方。

    「哈哈哈哈……」看著小駱駝被射擊的力量帶的摔倒在地,篝火前觀看的娃娃兵馬上哄笑了起來,而站在一邊觀看的昆上士則一臉的不耐煩,他直接走過去,單手扯過了小駱駝手上的ak47,返身一腳就踢在了小駱駝的身上,踢得那小小的身體不停的翻滾,滑出去老遠。

    「廢物趕快滾開,下一個上來!」昆上士繼續叫道。

    被眾人奚落、被昆上士踢開的小駱駝孤單的爬起來、蹣跚的走到了一旁,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到了地上,直接將臉藏到了手臂的下面一聲不吭。遠遠看著小駱駝的可憐模樣,候銳在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但最終還是沒有做出什麼具體的舉動。

    半個多小時之後,一百多個新兵的測試就結束了,就在候銳準備站起來離開時,昆上士卻突然拎著一個一米多長的鐵鉤子就走到了篝火前,他將鐵鉤子伸進火堆,幾下就把他之前拋進去的那具屍體給鉤了出來。

    立刻,一陣焦臭的氣味馬上在現場散開了,那是人體在燃燒時產生的恐怖味道。候銳看到那具四肢基本燒焦、連面目都看不清的小小屍體時,候銳又一次想到了朱迪之前告訴他的那些內容,一種強烈的厭惡、噁心與反胃感覺就瞬間充滿了候銳的腦袋。

    「我先走了!」候銳勉強說了一句,接著就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可是候銳沒想到昆上士卻不肯這樣輕易的放過他,昆上士突然就叫住了候銳:「道格拉斯上士,勇士篩選還有最後一步沒完成,現在你還不能離開,這裡的全部聯盟士兵也不會允許你離開。」

    女馬的,早就知道這小子沒安好心,但是卻沒想到他居然選在在這個節骨眼上難!

    候銳的臉已經變成了寒冰一塊,他停下腳步、慢慢轉過身,望著昆上士就彷彿是在望著一具死屍,而且還是候銳自己親身造成的死屍。

    「呵呵!」面對候銳冰冷的注視,一般心理不夠強大的人早就將視線挪開了,但昆上士這個瘋狂的傢伙卻一點也不害怕候銳無聲的威脅,他對著候銳嘟了嘟嘴唇,好似做出一個親吻的動作,然後昆上士才轉回身、拔出腰間的長獵刀,一刀就刺在了那具焦屍的胸口上。

    趁著昆上士扭頭去忙的這個空隙,候銳也開始觀察現場中娃娃兵們的反應,看到這樣殘酷的一幕,或者說被迫參與這樣血腥的儀式,這些1o多歲的娃娃兵卻沒有絲毫不忍與厭惡的表情,候銳看著那一張張稚嫩的臉上,亮晶晶的眼中中統統都是嗜血的渴望。

    完了!這些孩子都完了,經歷過這樣的洗腦、體驗這樣的瘋狂之後,他們永遠無法在恢復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了!

    候銳還在替這些孩子們感到悲哀,但昆上士卻已經舉著一塊鮮血淋漓、熱騰騰的肉塊走了過來,他舉著那塊肉幾乎是抵到了候銳的嘴邊:「道格拉斯上士,來一口吧,咬一口你就能吸收他的靈魂,成為更加偉大的聯盟戰士。」

    「咬咬咬……」周圍上百的娃娃兵都在吼叫,那些稚嫩的聲音聽上去,卻令人感覺到無限的寒冷。

    候銳看著自己身邊一雙雙餓狼一般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今天已經踩入了昆上士的陷阱,不同流合污、不加入這個瘋子集團,那自己肯定是休想活著離開了,那些娃娃兵的拳頭雖說弱小,但是近百人累積起來也絕對足夠撕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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