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特工] 刺殺全世界 作者:沙發熊(已完成)

 
Babcorn 2017-3-30 19:11: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11 363479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4
0170傷害與保護

        候銳的眼睛緊盯著電話,他急速的喘息了幾下,這才接過來湊到了自己耳朵上:「野狗先生,程琳小姐是不是沒有死啊?」

        「你還想幹什麼?」

        「野狗先生你不要誤會,我對自己殺過一次的人是沒有興趣再出手的。」

        聽到木魔這麼一說,候銳的腦子立刻就開始運轉起來:按照他的這種說法,木魔如果再對自己動手,那他就會選擇其他沒有出過手的人囉!那不就是再說金姍姍嗎?簡單這麼一想候銳就沉不住氣了。

        「木魔,我現在給你賠償金你願意接受嗎?還是說你一定要纏著我,難道你就不怕我跟你同歸於盡?」

        「哈哈哈,野狗先生,你有能力和我同歸於盡嗎?你知道我的樣子嗎?你知道去哪裡能找到我嗎?請記住,沒有實質意義的威脅就是一個玩笑。」

        「……」候銳被木魔的反問噎住了,雖然木魔說的都是事實,但是經過今天的事情候銳痛徹心扉的感覺到,自己是絕對不能再被木魔牽著鼻子走了,要不然自己到最後一定會被他活活的玩死、要不然就是玩瘋掉。

        「那如果我換個方式和你同歸於盡那!」

        「哦!我倒是很想聽聽野狗先生你的想法。」

        「我可以用手上的這筆錢發出任務懸賞,買你的人頭,雖然我找不到你,但是為了五百萬美元肯定有人能找到你的,我就不信組織中沒有騎士級別的人物肯接受這個任務。」靈機一動的候銳突然就想到這套說辭。

        既然大家都是組織的成員,那就更應該對組織、對組織成員的厲害程度再清楚不過了,如果真的有人處心積慮的要對付自己,那麼就很可能會重現此時候銳與木魔之間的這種情形,所以說即便是木魔也不得不考慮自己被人盯上,變成任務目標的這種可能性。

        「野狗先生,你的智慧又一次超出了我的預料,但是你知道如何在組織內發佈懸賞嗎?」停頓了一下,本來氣焰囂張的木魔終於在通話中收起了那種輕佻的語氣,開始顯得凝重起來。

        「木魔,你也別太小看我,我也是在組織內生存了三年的人。」沒有辦法的候銳只能虛張聲勢了,由於候銳沒有帶他入行的老師,他能走到今天一切靠的都是野路子,成長過程中欠缺了很多組織信息的他,只能希望這次可以唬住木魔了。

        「……」手機那頭沉默了一會,接著木魔的聲音才充滿不情願的說道:「那好吧!野狗先生,我今天就破例一次,我願意收下你的賠償金,從這一刻開始咱們兩不相欠了。」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互不相欠?你等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了,我要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喂狗!

        候銳心裡的恨已經積累到了爆發的邊緣,但是在口頭上他卻不得不繼續虛與蛇委:「那我怎麼付錢給你?」

        「這個簡單,你只把鑽石放在平板電腦下面就行了,在適當的時機我自己會去取得。」木魔做事簡直就是滴水不漏,不給候銳任何的可乘之機。就算候銳明知道木魔他就在附近,但是也找不到任何可以阻擊他的方法和機會。

        「好,那咱們就此兩清。」咬牙切齒的候銳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一直蹲在程琳身邊的蘇瞳這會則是直接從自己胸前取下了一個胸針,接著她就把胸針的針尖那頭擺直,然後又從口袋中取出一個火機對著針尖進行灼燒。

        「你要幹什麼?」候銳把那袋裸鑽放在碎屏的平板電腦下面之後,他就看見蘇瞳一把扶起了躺在地上的程琳。

        「別廢話,過來幫我扶住她。」但蘇瞳卻不容置疑的大叫。

        「你到底要幹嘛?」候銳依照蘇瞳的指示扶起程琳之後,他就看到蘇瞳開始用針尖已經被燒紅的胸針貼近了程琳的腦袋,另一隻手還在細緻的確定位置和距離。

        「這小妞的顱內壓太高了,不想辦法給她放血減壓,她隨時可能突發腦疝,一旦她的身體開始抽搐,那就太晚了,你就連這個植物人都保不住了。」說話間,蘇瞳手上的胸針就已經刺進了程琳的眉心,緊接著一股鮮血就開始沿著針孔往外噴濺。

        短短三分鐘之內,蘇瞳就用胸針在程琳腦袋上開了十多個針孔,接著蘇瞳才放下胸針,對著候銳說道:「情況暫時維持住了,咱們必須馬上回安全屋。」

        ……

        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在四合院下面的安全屋中,組織醫療支援小組對程琳的緊急腦部手術才結束,這一夜之間就花去了候銳30萬多美元,但最後的結果也僅僅是保住了程琳的小命,在手術之後她就陷入了深度昏迷,究竟她能不能再醒過來或者說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就連蘇瞳和另外兩位腦部專家都確定不了。

        默默看著剃光了頭髮,依靠呼吸機才能延續生命的程琳時,儘管候銳已經暫時消除了來自木魔的威脅,但他還是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我出去一下,半個小時之內回來。」一臉決絕的候銳望著一臉疲倦的蘇瞳說。

        「去幹嗎?你現在隨時都可能倒下,我已經做了一夜的手術了,在沒有精力扛你回來了。」

        「放心,我就算是暈也會爬回來之後再暈的。」說完候銳就艱難舉步的離開了安全屋。

        昨天晚上被北海的水那麼一泡,候銳回到安全屋就發起了高燒,雖然在組織的安全屋中備有充足的各類藥品,但是身體上的折磨卻沒有人能替候銳分擔,而且在與木魔的兩次接觸中候銳遭受更多的還是精神與情感上的折磨,所以這才促使候銳最後下了決心。

        離開安全屋之後,勉強支撐著身體活動的候銳直接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首飾店,他隨便買下一對鉑金情侶戒指之後,就立刻返回了安全屋。

        接著候銳給自己先戴上一枚,然後又給昏迷中的程琳也戴上了一枚!讓在一邊看著候銳這一連串的舉動的蘇瞳感到十分費解,於是女醫生就忍不住問道:「你,你這是打算要娶她?」

        「不,我這主要是給另一個人看。」說著候銳就用自己的手緊緊握著了程琳的手,然後用安全屋中的備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最後候銳才看著緊閉雙眼的程琳說道:「對不起,我還的再利用你一次,不過我向你保證,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跟程琳道完歉之後,候銳就獨自一人走進了刑訊室,當他坐進審問用的那張鐵椅子之後,他接著就撥打了金姍姍的號碼。

        「嗡……喂!候銳?」

        「是我。」

        「死猴子,你終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我找了你整整兩天了,你這段時間跑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知不知道陳香魚現在還在醫院裡搶救!周星,周星不但是一個大變態,而且他還被人給殺了,我當時就在現場,我還打傷了那個凶手……」

        電話剛一接通,金姍姍就急迫的向候銳講述這兩天來發生的一切事情,但是同樣是親身經歷別墅一戰的候銳卻只感覺到一陣陣的無力與無奈!自己早就提醒過金姍姍,但是這個脾氣急躁加性格執拗的女孩非要自己吃完虧才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真希望金姍姍的這個性格以後能稍微的改變改變。

        沒法在繼續聽下去的候銳終於打斷了金姍姍的話,因為時間拖得越久候銳就越是怕自己沒有勇氣完成這次重要的通話。

        「……金姍姍,你先聽我說。」

        「怎麼了猴子,你的語氣怎麼好像很沉重的樣子?」金姍姍總算是察覺到候銳的異常了。

        「這段時間我太累了,這兩天我好好考慮了一下,得出的結果就是,咱們還是分手吧!」鼓足全部的勇氣,強忍著內心的眷戀和不忍,候銳才說出了這句話,但是這話剛一出口,候銳感覺自己的胸膛變的是空蕩蕩的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開始金姍姍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馬上要求候銳重複一遍這些話。

        「我說,咱們分手吧!」

        「死猴子,我警告你,絕對不能拿這件事開玩笑。」這時候金姍姍的語氣也不由的顫抖起來。

        「……」沒有馬上回答的候銳把自己剛剛才拍的那張照片發送給了金姍姍。等金姍姍點開一看,她這才驚慌而憤怒的大叫:「候銳,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這幾天好好的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和程琳在一起。」

        「候銳你這個王八蛋,你不是說你和程琳之間沒有什麼嗎?」

        「……」

        「我不管,候銳咱們有話當面說,一會我就在學校大門口等你,你和程琳一起來,咱們一次把話說清楚!」

        「……」

        「候銳,你在騙我是不是,你一定是在騙我,好了,我不生你氣了啊!你快來找我!」

        「……」

        「死候銳,你怎麼不說話,喂!」面對金姍姍的指責和質問,候銳始終在保持沉默,當金姍姍最後激動的尖叫時,候銳才對著金姍姍說道:「咱們倆沒什麼好說的了,好好照顧自己,再見了!山海經!」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4
0171死蟬脫殼

        「喂,喂,什麼叫好好照顧自己,什麼叫再見,我還沒說完……」不等金姍姍說完,候銳就已經先掛斷了電話。

        「我已經不能在繼續陪著你了,山海經,我要去另一個世界復仇,等我在黑暗的地獄中腐爛時,希望你可以徹徹底底的忘記我。」候銳呆呆的看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然後又看了看光線昏暗的刑訊室、看了看這刑訊室四壁上掛著的各式刑具與大片乾枯的血跡,他自言自語的用這番話最後和金姍姍進行了訣別。

        從這通電話之後,金姍姍就好像瘋了一樣的在傳媒大學與京城各處尋找候銳和程琳的下落,不過這兩個人就彷彿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無論是學校還是其他的什麼地方、什麼人都真不知道他們的兩個的下落。

        三天之後,頭不梳臉不洗、已經憔悴到極限金姍姍又來到了京城國家安全局的大門口,現在金姍姍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她知道候銳早晚要來接受安全局的問詢,所以她就開始在這裡蹲守,準備靠守株待兔的方法來見到候銳。

        雖然說候銳和金姍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金姍姍總有一種說不出理由的感覺,那就是候銳對自己的感情是真實的、強烈的,而這次候銳突然提出要分手,並且沒有詳細的進行說明和解釋,在這一點上就讓金姍姍萬萬的不能接受,所以她才會這麼執著的要找到候銳。

        「姍姍,喝點水吧!」站在金姍姍旁邊的是她另一位閨蜜,同樣是警官大學的室友王思,在陳香魚出事之後,王思就開始24小時的陪著因為失戀而進入偏執狀態的金姍姍,陪著她滿京城的尋找候銳,所以當金姍姍來安全局門口蹲守時,王思也就跟了過來。

        「我沒事,我不渴。」金姍姍沙啞著嗓子回答,雙眼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街面,盯著每一個靠近的行人,她這副樣子弄得那些在安全局上班的公務員都是一個個的滿頭霧水。

        「你怎麼可能沒事,你已經連續兩天沒有吃東西了。現在魚魚還躺在醫院裡,你可千萬不能再出事了,你要是倒下了,那我都不知道應該去照顧誰了!」

        「我沒事,總之我一定要等到候銳,我要看著他的眼睛,然後再聽他親口告訴我一遍分手的事情。」

        「姍姍,你這又是何苦那?男生還不有的是,對於那個劈腿的渣男你就不要再留戀了。」

        「……不行,他一定要給我一個解釋。」

        當金姍姍和王思站在安全局大門外不停的爭辯時,候銳卻在一條街之外,正坐在一輛雅閣中遠遠的望著她們倆。

        三天時間不見,金姍姍就已經消瘦了一大圈,看她的樣子簡直像是站都站不穩了,這其實讓候銳感覺非常的心疼,不過為了金姍姍的未來和生命安全,候銳還是下了大決心要盡快的遠離她。

        想到這候銳就拿起了手機,首先撥打了安全局宏姐的那個電話:「喂!你好,請問是陳燕宏陳女士嗎?」

        「我就是!你是?」電話另一頭的宏姐馬上就接聽了電話。

        「我是候銳,非常的不好意思,因為我的私事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請問你今天有空嗎?我現在可以過去嗎?」

        「呵呵,沒關係,候先生你隨時都可以過來進行問詢。」

        「好的,我現在距離你們那也就十分鐘的路程了,但是,我還有點不太敢進去,一會能不能麻煩你們派人接我一下。」

        「哈哈哈,我能理解,多數人都以為我們安全局是龍潭虎穴,但實際上我們就是一般的國家公務員,人民公僕,這樣吧!一會我親自下樓去接你進來。」

        「哎呦呦,那可真是太麻煩您了,那咱們就十分鐘之後在大門口見吧!」

        「好的,十分鐘之後見。」

        這面宏姐剛剛掛斷電話,那面一直站在她身邊旁聽的兩個年輕辦事員就迫不及待的問道:「頭,他居然主動來了,真是不可思議。」

        「就是呀頭,監聽小組方面已經好幾天沒找到候銳的蹤跡了,我們都認為他已經開溜了,正準備向你申請發出通緝令那,沒想到他這個時候居然自己找上門了,真是怪事。」

        「怪什麼?他這次進來,再想要出去可就困難了。這位候先生沒有軍隊背景但是卻極其擅長射擊,更何況他這次在開羅鬧出的事情,他回國後連續甩掉監聽小組的事情,當然還有他家剛剛發生煤氣爆炸的事情,這次咱們就要一次性全部弄清楚。」宏姐看著辦公室窗外的大街很肯定的說。

        「頭,你感覺這次這個候先生會是一條大魚嗎?」

        「暫時還說不好,但是我可以肯定,他這個人絕對絕對有問題!」

        ……

        當候銳掛斷這個電話之後,講話時一直掛在他臉上的笑容也馬上隨之消失了,接著他第二個電話又打到了蘇醫生的手機上。

        「喂!」蘇醫生剛接聽了電話,候銳就在這邊平靜的說道:「我愛殺人!我是野狗。」

        電話那頭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蘇瞳那冷傲而嘲諷的語調就馬上響了起來:「怎麼了。你這是準備開始了嗎?」

        「是呀,我人已經在金毛獵犬的老巢門口了。」

        「那我就祝你好運吧!記住了,一會一定要控制好計量,要不然你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3毫升,我記住了,但是除了計量我之外,還有什麼需要我注意的嗎?」

        「沒了,再有的話就是記著再撞擊的那一瞬間,首先要保護好自己的腦袋和脊椎,我手上已經有一個睡美人了,可不想再增加一個睡美男。」

        「……死亡天使,這次謝謝你願意幫助我,可萬一我回不去了,請你好好的照顧程琳。」想了一下還是感覺不太放心的候銳,他決定還是在囑咐蘇瞳一下。

        「呵呵呵,你自己心裡也明白,你拜託給我的這件事我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如果今天你死了,那麼睡美人很快就會追隨你而去,所以為了她的未來,你還是自己回來照顧她比較好。」最後說完這句,蘇瞳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無奈的候銳默默的放下電話,然後他就從手套箱中取出了一支一次性注射器,然後將那裡面的透明無色藥物給自己靜脈注射了三毫升,接著候銳將注射器往車窗外一呲,噴光了殘餘的藥劑之後,他就把注射器給扔掉了。

        最後,候銳又拿起了手機,這一次他把電話打給了小林:「喂!林哥,咱們可以開始了吧!」

        「隨時都可以進行,天罰的手下已經到位了。」

        「那一會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天罰的人都是最擅長此道的好手,你就放心吧!就算只是為了那15萬美元他們也不會輕易讓你嚥氣的。」

        「OK!我現在出發。」說完這句候銳就很乾脆的推開了車門,他給自己戴上了一幅大墨鏡,然後就不緊不慢的朝著安全局門口走去。

        幾分鐘之後,當候銳從側後方向進入金姍姍的視線時,由於疲勞等原因而注意力有點分散的金姍姍並沒能馬上把他認出來,但是當身穿一身淺色休閒服的候銳走近到金姍姍面前4-50米時,金姍姍卻忽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她死死盯著候銳,全身都因為氣憤和激動而在微微的發顫,要不是有王思扯著她,估計金姍姍是絕對不可能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看著候銳一步一步的靠近。

        「侯先生,我代表安全局謝謝你的配合,我們進去吧!」然而搶在金姍姍前面,同時已經來到大門口的宏姐和兩個部下卻先對候銳打了個招呼,跟著就在候銳摘下大墨鏡,衝著宏姐笑了笑,然後又把目光轉向金姍姍的這邊時。

        「昂……」一聲汽車的衝刺聲就突然從不遠處的街道上傳來,接著一輛好像脫韁野馬一般的出租車就從不遠處高速的衝了過來。

        「滴滴滴……」在這輛出租車的駕駛室中,都能看見一臉焦急的司機正在玩命的按喇叭,並且從車窗中伸手出來不斷的揮舞和大叫:「閃開,你們快點閃開呀!剎車失靈了!」

        「頭,小心!」宏姐的手下一瞬間就把宏姐給保護了起來。

        而站在不遠處的王思也拚命的拉扯的金姍姍退到了安全局大門口的哨亭位置,在現場中就只剩下候銳。

        候銳望著金姍姍,嘴角微微的咧開一點,彷彿是準備說點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然後那輛失控的出租車就當著金姍姍、當著宏姐等人的面,一下將候銳鏟飛了起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不管是金姍姍還是宏姐等人都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

        「哐!」失控的出租車最後撞到了安全局大門傍邊的一顆大樹上,而凌空飛起的候銳這才重重的摔在路面上,他的身體無意識的翻滾了兩下,這才躺在那不動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4
0172來自墾丁的邀請

        「候銳!」尖叫一聲之後,看著候銳被鏟飛的金姍姍直接暈了過去,倒在了王思的懷中,而同樣被這一幕震驚的宏姐卻要鎮定的多,她扒拉開手下的阻擋直接朝候銳跑去,同時還不忘對手下命令道:「馬上叫救護車,聯繫醫院和手術,控制住出租車司機,這很可能是對方在滅口!」

        「是,頭。」這時才從眼前的車禍中反應過來的安全局辦事員拔出手槍就朝引擎蓋高高掀起的出租車圍了過去。

        當宏姐跪在候銳的身邊時,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候銳從嘴巴中不斷吐出的血泡泡,被車子這麼劇烈的一撞,候銳的身上、臉上都已經變得是慘不忍睹,看著就好像一個破破爛爛的玩偶一樣,他穿著的那套淺色的休閒服更是已經沾滿了血跡和污漬。

        迅速用手一摸,宏姐就發現候銳的脈搏已經變得是非常的弱了,就彷彿會隨時停止一樣。

        「候銳!候銳!」宏姐趴在候銳的耳邊大叫:「告訴我,是誰要殺你?」

        「咯咯……」但候銳一開口,就直接吐出了大股的鮮血,噴的將頭湊到候銳嘴邊的宏姐一耳朵都是,然後候銳他整個人就陷入了暈迷……

        24小時之後,京城警察直屬醫院的一間病房內,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正陪著宏姐一起探望躺在病床上的候銳。

        望著被一屋子儀器包圍、全身上下插滿管子、包紮的好像粽子一樣的候銳,宏姐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他傷的有這麼重嗎?」

        「肋骨斷了7根,手臂及大腿骨折,全身多處軟組織損傷,腦部還有撞擊傷,如果這樣的傷勢還不算重,那我也就找不出什麼重傷了。」男醫生有些無語的說道。

        「……那他什麼時候能恢復意識?」

        「從手術後的觀察期來看,他的神經反應基本消失,也就是正處於普通人所說的植物人狀態,你如果想要問口供,那我勸你還是直接放棄吧!」

        「……」鬱悶的宏姐看了看男醫生,確定對方不是在開玩笑之後,她這才緩緩的離開了病房。

        當宏姐乘坐電梯下樓時,她的腦子中一直在反覆的回憶整件事,她從自己在明日射擊場第一次見到候銳,一直到最後候銳在自己面前被汽車鏟飛都重新回顧了一遍,她總是感覺候銳受傷這件事那裡不對勁,但是具體的又說不上。

        這段時間中自己的手下已經完成了對出租車司機的突擊審訊和肇事車輛的檢修,但是卻一點問題都沒發現,整件事看起來就是一起意外,現在再加上候銳這個受害人還在深度昏迷當中,也許這件事的答案就只能等他甦醒後再說了。

        然而,候銳這一睡就睡了將近一個月,當安全局已經漸漸放棄對這件事的跟進時,候銳遠在海外的一個姑媽卻突然出現了。

        這位名叫候爽的四十歲阿姨是候銳家的一位遠親,早年就隨父母移居到了美國,她這次其實是趕回來處理候銳家煤氣爆炸一事的,當她得知自己這唯一的侄子也車禍重傷昏迷時,馬上就提出要帶候銳出國,要帶候銳去美國接受最好的治療。

        因為宏姐等人對候銳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所以也不能用行政手段來限制候銳去美國治療,於是在候銳受傷後的一個半月時,他就乘坐著飛機離開了京城,飛往了地球的另一邊。

        當飛機離開紅色王國的所屬空域之後,侯爽阿姨這才取出了一支針劑,慢慢的注射進候銳的點滴藥液中,結果在十幾分鐘之後,已經昏迷了一個半月、在警察專屬醫院中嘗試了各種方法都無效的候銳就突然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恢復意識後的候銳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飛機上,我們剛剛離開了你的國家,目前一切都是按照你的計畫在進行,沒人對你的離開抱有懷疑。」侯爽阿姨很自信的回答。

        「那咱們這是準備去哪?紐約?」

        「名義上是美國紐約,不過在夏威夷轉機時你會被送到的寶島的墾丁去。」

        「墾丁?為什麼,按照計畫我不是應該先去南美嗎?」

        「野狗,你知道進行這一系列的計畫要花費多少的金錢嗎?光是這架包機就要15萬美元,再把你的睡美人送到美國後,你賬戶裡面的財產早就花光了,你現在只是一個窮光蛋!」

        「……我知道你是不會提供無償服務的,那麼究竟是誰為這次行動支付的費用?死亡天使、魔刃還是別的什麼人?」

        「總之你知道是有人替你付的錢就對了,所以我現在就要按照對方的命令,將你送到墾丁去,如果你配合這就是一次陪同,但如果反抗我就會把這變成一次押運!至於到達目的地之後,那就是你和付款人之間的問題了,我這麼說你應該足夠明白了吧!」說著這個所謂的侯爽就離開了候銳的身邊,讓他自己留在了機艙後面的小床上。

        當候銳一個人獨處時,他就開始一邊對抗身體各處的疼痛與不適,一邊開始思考自己下一步應該進行的行動。

        按照事先候銳和死亡天使制定的計畫,應該是候銳在安全局門口被車撞倒之後,候銳就要陷入昏迷,用死亡天使蘇瞳提供的神經阻斷藥物偽裝成腦死亡的狀態,借此來逃避安全局的問詢,接著再從組織中找人假扮候銳的親戚,將他接出國把他送到南美去,讓候銳可以從南美那邊從新開始,積累金錢和人脈,並開始追查木魔的行動。

        至於還在沉睡不醒狀態中的程琳,候銳更是不惜大價錢先一步將她偷渡到了美國,住進了組織下屬的一家療養中心,既然程琳是因為候銳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那麼候銳就本能的感覺自己有義務要照顧她!

        為了執行這個計畫,候銳專門從蘇瞳手上借了100萬美元,不過在計畫後續的花銷中,這100萬美元卻很快就見底了,所以最後才會發生候銳預料之外的事情,現在要沒頭沒腦的被不知什麼人給弄到墾丁去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候銳現在能肯定的一點就是,這個付款人對自己應該是沒什麼惡意,要不然昏睡狀態下的自己早就死上不知多少回了,這麼一想候銳也釋然了,他就開始心安理得的繼續躺好,等待到達墾丁的那一刻在見見這個神秘的付款人。

        連續飛行十多個小時之後,候銳這才換乘坐一架小小的雙翼水上飛機,以走私的形式進入了寶島領海,接著當這架飛機在墾丁外海降落時,又有一艘當地的漁船將候銳接力送上了岸。

        在岸邊的沿海公路上,兩個沉默的壯漢接著把候銳塞進汽車,最後才把他送到了高雄郊外的一個小鎮、一棟大房子當中。

        一路輾轉到達終點之後,候銳對這個付款人的好奇心也已經膨脹到了極限,他迫切的想要見到這個人,然後問一問他為什麼要幫助自己,問一問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把自己先帶到墾丁來?

        不過候銳的盼望很快就落空了,在這個兩層的民俗式大房子中,只有一個60多歲的阿婆幫他做做飯、賣賣藥,陪伴著他進行復健治療,除此之外就再沒有人出現了,那個什麼的付款人居然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候銳。

        很快的又是一個半月過去了,當候銳在阿婆精心的照料下,每天各種美食營養的補充下,手腳的傷勢迅速恢復,簡單的行走和動作都已經徹底恢復正常時,候銳他終於是呆不住了,他找了一天就在飯桌上問阿婆:「阿婆呀!你說是有人雇你來照顧我的,那你能不能幫我傳句話呀?」

        「傳什麼話?」

        「就說我想見一見幫我的人,當面向他道謝!」

        「好啦好啦,今天回去,我就幫你傳話了,你快吃飯,腳才剛好一點,一定要多吃,來,在喝碗湯!」

        然後在晚上七點左右,阿婆收拾好廚房準備回家時,裝作準備睡覺的候銳卻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接著悄悄的跟在了阿婆的身後。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穿過了這個居民不多的鎮子,返回到了阿婆獨居的小屋,接著躲在窗下的候銳就聽見阿婆用帶著口音的台語跟人又快又急的講電話,不過他們交談的內容候銳就聽不明白了,反正不用猜也知道,這應該就是阿婆向對方轉述候銳要求見面的這件事,於是,這次跟蹤下沒什麼收穫的候銳就悄悄的返回了自己養傷用的那棟大房子。

        第二天一早,鎮子上的公雞還沒有打鳴,躺在床上的候銳還在猜測付款人會怎樣隱秘的與自己見面時,對方卻出人意料的大模大樣的找上了門。

        「哐哐哐!少年仔,聽說你要見我?」一個看起來大約6-70歲,身上穿著淺灰色中山裝、花白的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的面善老人家,他一邊用指關節敲打著大門,一邊對著房子中的候銳說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4
0173騰雲之龍

        「您是?」候銳迅速跳下床、扔下手上的遙控器就連忙迎了過來。

        「我姓龍,你就叫我老龍好了,哈哈。」老人家笑眯眯的自我介紹。

        「龍老,那是您花錢把我帶到這裡來的?」

        「是呀!」

        「龍老,請原諒我的直接,咱們之前也不認識,為什麼您願意出錢出力的幫我那?」

        「誰說我是在幫你,也許我是在幫我自己那?」老人家沒有直接回答候銳的問題,反而是有點插科打諢的意思。

        「龍老,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需要知道你的真正目的,今天的我可沒有時間陪你在這瞎胡鬧,還有很多大事等著我去辦那!」見對方不肯好好的回答問題,候銳臉上的客氣態度也就消失了,經過的木魔來襲事件之後,候銳再沒有原先那種和善的心態了,為了增加自己身的實力、好盡快找木魔報仇,候銳已經下決心要走一條黑暗血腥之路了。

        「少年仔,口氣不小呦!最近十年,敢這樣和我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希望你真的有在我面前耍橫的本錢。」

        「那我就叫你見識見識!」說著候銳的一隻手就突然朝老人家的脖子抓去,此刻候銳的想法很簡單,既然這個龍老不肯好好的回答問題,那麼自己就強行逼問好了,反正自己在這裡也是孑然一身,就算情況變得再無法收拾也沒什麼大不了!從自己家被炸飛、父母雙亡的那一刻起,候銳在潛意識中就產生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緊接著在經歷與金姍姍痛苦的別離之後,候銳的心就開始徹底的朝著黑暗的深淵滑落了,現在的候銳對擋在自己面前的任何人都再沒有了耐心與寬容。

        「有趣!那老龍就陪你玩玩好了。」老龍說完,身形一挺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自己主動迎向了候銳的手臂。當候銳不信邪的加快手臂伸出去的速度,五根手指幾乎要瞬間掐斷老龍的脖子時,老龍卻忽然間出手了。

        這老頭的雙手迅速的伸出,他左手手掌直接扣在了候銳的小拇指上,跟著老龍簡單的一扭就立刻讓候銳感覺到了刺骨的疼痛。

        趁著候銳因劇痛而分神的瞬間,老龍的右手也悄悄的搭上了候銳手臂的手肘位置,緊接著老龍右手的五指一捏,候銳的這條手臂馬上就變得痠軟無力了,最後老龍的雙手一扭,就讓候銳伸過來的手臂又轉了過去,並且一個耳光就扇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2-3秒鐘的交鋒就讓候銳看清了一個事實,這個6-70的老人家絕對是拳腳修為上的高人,他的實力遠比他的外貌要高深的多。

        見吃了小虧的候銳沒有在繼續攻擊自己,老龍反倒是有點意猶未盡的說道:「怎麼?這樣就不行了,少年仔你還真是沒用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心中早已充滿暴虐的候銳大吼著就再次撲了上來,這次候銳出手再沒有了手下留情的打算,他第一個動作就是一個又快又狠的炮拳直奔老龍的門面。

        「嘿嘿,爆發的蠻力還不錯,但是在運用上簡直就是幼稚園的水平。」老龍一邊說一邊就已經動了起來,這一下老頭終於叫候銳見識到了什麼才是如影隨形!

        當候銳出拳或者是踢腿時,老龍就會飛快的後撤,但是他也不會盲目的離開候銳太遠,而是精準的把自己的身體控制在候銳的打擊範圍外一點點,讓候銳的拳腳只能貼近他而無法真正的傷到他!

        接著當候銳收拳或者是換腳時,老龍卻又會再次前衝貼近,用自己的肩、胯、腰和臀來不疼不癢的攻擊候銳,左一下右一下的拍打、撞擊著候銳的身體,可是這些好像玩笑一樣的輕微打擊下,卻是叫候銳的肢體動作嚴重變形,連腳步都變得踉蹌起來,每每進行攻擊時自己就會先被打亂節奏而導致無法再繼續進行下去。

        兩個人就這樣半打半鬧了十分鐘之後,候銳就已經是累的開始喘粗氣了,但他對面的老龍卻好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在那笑呵呵的望著候銳:「少年仔,打夠沒有,還要不要繼續玩下去了?」

        「……」喘粗氣的候銳並沒有馬上接話,而是利用這點寶貴時間來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接著才凝神靜氣、蓄勢待發的一步一步,以一種不算太快的步伐朝老龍逼去。

        見到候銳不受自己言語的挑撥,還能保持冷靜的逼近,這一點上還讓老龍比較欣慰,於是這老頭就準備在和候銳多玩一會。

        當兩人的身體眼看就要接觸上的瞬間,老龍的身體忽然往右側一閃,看樣子是準備從候銳的腋下鑽過去,但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的候銳卻突然往左邊一歪,緊接著狠狠一腳就朝右面踹去,直奔老龍的腰間。

        看眼候銳這一腳就要命中時,速度上已經無法閃開的老龍卻忽然雙腳一分,剎那間就好像柱子一般牢牢的釘在了地面上,接著老龍猛地伸出雙手,對著候銳的這腳一架、一檔、一緩就神奇的化解了候銳踢過來的剛猛力道,緊接著老龍掐著候銳的小腿一拉一輪,身高體壯的候銳就這樣被老龍輕易地摔倒了地上。

        摔到地上的候銳反應過人的就地一滾立刻就遠離了老龍的身邊,接著當候銳站起來時他都沒有緩口氣就馬上又再次攻了上來。

        不過這次候銳進攻的結果也是一樣,十幾秒之後,當候銳的一計直拳被老龍擋住之後,老龍的手臂就好像靈蛇一般的順著候銳的手腕一轉,他身體就站到了候銳的側面,跟著這老頭更是一眨眼就從候銳的腋下穿了過去,然後移形換位的站到候銳身後的老龍拉動著候銳的手臂一旋,乾淨利索的就再次將候銳摔倒了地上。

        不服氣的候銳再爬起來,然後又一次彪悍的衝了上來。

        這一次,吸取教訓的候銳故意放低了身體的重心,他雙腿微微彎曲,採用一種類似於大弓步的姿勢朝老龍逼去!

        見到候銳頑強的鬥志和靈活應變的頭腦,老龍雙眼中的欣賞意味就更加濃厚了,不過老龍的欣賞可不意味著防水!這老人家又一次迎向了候銳。

        在連續避開幾下候銳由下而上的沉重勾拳之後,老龍的左腳猛地蜷縮在自己胸前,接著又迅猛的伸直,一下就利用腿部的力量與長度蹬住了候銳發出下一拳的手臂,然後在候銳調整戰術,準備用另一隻手去攻擊自己繃直的小腿時,老龍卻已經飛快的縮腳再次踢出,正踹在候銳的胸膛上。

        老龍的這一腳沒有太大的殺傷力,但是卻成功的破壞了候銳的平衡,讓候銳的身體在發生搖動的同時,開始不受控制的往後退去。

        瞬間抓住時機的老龍自己往下一蹲,一個快到極點的掃蕩腿就踢在了後撤過程中的候銳腳後跟上,於是候銳就立刻撲倒在了地上,再次被輕易的放倒了。

        「啊!」低吼一聲的候銳馬上又跳了起來,然後又一次被老龍摔倒!

        再爬、再倒。

        再再爬、再再倒!

        ……

        如此循環往復的半個小時之後,候銳已經連爬起來的氣力都沒有了,在這段時間裡面候銳已經數不清自己到底被這個老人家摔倒多少次了,總之現在的候銳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頭、每一條肌肉都在尖叫,發出令候銳幾乎崩潰的痠痛感。

        自從候銳在貨輪上下來之後,他的身體已經用狄絲的方法錘煉的十分強健了,一度還讓候銳對自己的身體素質充滿了信心,可是當候銳面對老龍那鬼神一般的格鬥技巧後才明白,遇到這樣的敵人就算你的身體猶如鋼鐵,對方也能利用技巧輕鬆的將你直接拆成一塊塊的碎片。

        幾年來,在候銳的戰鬥經歷中,如果要說空手格鬥,那麼數第一的自然是狄絲和老肖,接下來就是候銳在周星別墅中遇到的強哥,不過現在躺在地上喘粗氣的候銳卻又產生了一種感覺,那三個傢伙加起來、對上這個老龍肯定也沒有絲毫的便宜可佔,這個老人家簡直是強大的可怕呀!

        「怎麼了?少年仔!沒力氣了?真是沒用。」背著雙手的老龍居高臨下的看著癱倒的候銳,口氣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不知道該怎麼還嘴的候銳乾脆把視線一轉,不在看著老龍那張讓自己生氣的臉。

        但誰知耀武揚威的老龍卻忽然間動手,他以極小極快的步伐往前一竄,接著在站到候銳身邊的同時,他一隻腳的腳尖就已經貼著地面插進了候銳的腰部下方,跟著老龍腳上一用力,就非常輕巧的將候銳翻了個身,變成了臉朝下、趴在地上的姿勢。

        「你要幹什麼?」有點驚慌失措的候銳剛喊了這麼一句,老龍就已經飛身騎在了他的背上,接著候銳就感覺老龍那一雙乾枯的手在自己的背上一處處的撫摸起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5
0174初聞隱秘

        後腦、頸椎、肩膀、手臂、後背、後腰、臀部、大小腿,一寸寸皮膚、一個個骨節,老龍就一直這樣撫摸到了候銳的腳後跟,這整個過程簡直叫候銳都起了一身的雞婆疙瘩,身體不停的扭動反抗。

        但是候銳的這些反抗卻被老龍輕易的化解了,這老頭只是單手掐住了候銳的後頸,幾根手指就神奇的就讓候銳的身體變的是痠軟不堪,徹底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就只剩下了動嘴的能耐。

        「喂喂喂,你在幹什麼,別摸我,你這個老變態。」因為不明白對方的動機,所以候銳是毫不客氣的大罵了起來。

        「啪!」老龍毫不客氣的在候銳的後腦勺上扇了一巴掌,然後才陰森森的說道:「少年仔,身體不錯嗎?老龍很喜歡,你在亂叫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威脅的候銳先是一呆,接著悲憤交加的候銳正準備拚命保護自己的清白時,騎在他背上的老龍卻忽然站了起來,腳下一滑就回到了客廳的椅子上,在他臉上也恢復了進門時那種笑眯眯的表情。

        「你……」趕緊爬起來的候銳挪動著腳步就飛快的站到了一邊,距離這個行事作風詭異的老人遠一點總沒有錯。

        「我剛剛說了,你的身體還算不錯,但是可惜從小沒有學過任何的拳腳,現在才開始練已經太晚了,成就始終是有限,所以……」老龍看著候銳突然很認真的評價道。

        「所以怎樣?」這時候銳的膽子也變大了一點,他也戰戰兢兢的坐到了老龍的對面。

        「所以你只能學習一些直接而有效的致死技巧了,不能像我一樣練成國術大師。」

        「國術大師?我為什麼要成為國術大師?」候銳有點弄不清重點的問。

        「你在戰爭分部中學習的都是槍械與現代戰爭中的戰鬥技巧,這些東西不是沒用,但是在重要的都市中,特別是一些隱秘的任務中槍械還是會受到嚴重的限制,始終是一種不大方便的武器,所以我才說讓你掌握拳腳攻擊的技術,這才是上天賦予人類最直接、最有效、最原始的武器。」

        說著,大概是為了增加說服力,老龍忽然右手臂高高一舉,接著右手手掌在半空中翻動幾下,最後直接拍在了桌子上的一個水杯上。

        結果就在候銳的注視下,那個鋼化玻璃製成的水杯卻彷彿遭到了數噸重錘的砸擊,一瞬間就跟變成了沙子製成的模型一般,被老龍的這一掌就拍成了碎末!

        震驚、絕絕對對的震驚!

        難道小時候看的金庸、古龍和梁羽生所描寫的武俠世界真的曾經存在過?而自己面前的這個老頭就是傳說中的世外高人?武林高手?

        候銳看老龍的眼神都變了,變得充滿了敬佩和警惕,他不明白這老人家把自己大老遠的弄過來,然後又說這些東西給自己聽究竟有什麼目的。

        為瞭解開心中的疑惑,候銳乾脆就把自己心中所想的問題,統統的當面問了出來,然後就等著老龍給自己一個答案。

        面對候銳的這些疑問,老龍卻只是淡淡的回答:「少年仔,我現在能告訴你的只有兩件事,第一我幫你墊付的那些錢你是需要償還的。第二接下來的日子中我會鍛鍊你,等你的身手達到我的要求時,我會要你幫我辦一件事,然後你就留去自由了。」

        「辦什麼事?」候銳趕緊問,因為這直接關係到自己的生死和命運。

        「現在說什麼都太早,你還是先準備脫幾層皮吧!在死亡分部中,我們可不會像戰爭分部那樣,僅僅是錘煉你的雙手的和槍法,在這裡冷兵器、拳腳和武器的隨機應變才是訓練的重點。」

        「龍老,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在說什麼戰爭分部、死亡分部,這難道就是組織的內部劃分嗎?」

        「看看我,人老了記憶裡就是不行了,我差點忘了你是一個沒常識、沒有老師帶進門的少年仔,那我今天索性就先告訴你一點組織的內幕吧!」說著老龍就示意候銳靠近自己一點,接著神神秘秘的老龍就用手指沾著另一個杯子中的水,然後在桌面上開始畫了起來。

        不大一會,老龍就當著候銳的面畫出了四個圖案,這其中一個是長弓、一個是短劍、一個是天平、一個是術士罐。當候銳一頭霧水的看著這四個圖案時,老龍卻一個一個用手指指著講解道:

        「組織中一共有四個分部,分別用這四種圖騰來代表和區分,當你以後看見這些標誌時就自然明白了,那些組織中的成員是隸屬於那個勢力的。你看長弓代表了戰爭分部,他們最主要的特徵就是使用槍炮飛機導彈等熱武器來完成任務,你受訓的零號小島還有那之後連續進行的幾次任務就都是戰爭分部主持的,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也算是出身於戰爭分部的組織成員。」

        「可是在今天之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事呀!那些和我一起受訓、一起執行任務的組織成員也沒有誰說起過一星半點。」

        「這很正常,這些都屬於組織的機密,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我這次告訴你之後,你自己好好記住就行了,沒事也不要隨便提起,要不然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好了你繼續往下看,這個短劍就代表了死亡分部,也就是我所在的分部,在這個分部中主要使用冷兵器、繩索、拳腳,總之是熱武器之外的東西來完成任務,所以說是一個範圍更加廣闊的舞台。」

        「……那我現在跟著龍老您學習,我就算是從戰爭分部轉移到了死亡分部嘍?」

        「關於這個劃分還要看你成為組織騎士時的選擇,好了,你先聽我說完,這個天平是飢餓分部的標誌,這個分部裡面的成員相對比較少,但是每一個都是極其恐怖的人物,他們主要是使用催眠、心理控制、脅迫與利誘和感情操縱等等的方式來讓其他人動手消滅目標,自己卻輕易不肯沾染鮮血,總之是一些利用別人來達成目的的陰險鬼。」

        「而這個術士罐代表的是瘟疫分部,他們掌握著組織中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也就是生化核力量,如果需要他們甚至可以輕易的抹掉一座城市或者是一個國家,也是組織中最為恐怖的震懾力量,就連我也沒見過他們這個分部的幾個人。」

        在老龍的講解過程中,用水畫在桌面上的四個圖案已經逐漸的蒸發掉了,但是老龍的那些話卻在強烈的震盪著候銳的思維!儘管候銳早就知道組織的勢力強大、人員設置遍佈全球,但是候銳怎麼也想像不到,組織居然有自己的生化核力量,這,這還是一個靠隱秘和暗殺來維持的地下組織嗎?就算是一些小國可能都沒有這樣的強悍實力吧!

        「……」感覺自己的嗓子有點發乾,於是候銳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水一飲而盡,跟著才對老龍問道:「龍老,我聽說組織的騎士有數千位,這是真的嗎?」

        「數千?真實的情況只多不少,但是在這大量的騎士中,戰爭分部所屬的佔據了多數,不過從整體實力來看,戰爭分部反而是四個分部中力量最弱小的一個。」

        「為什麼?這怎麼可能?」當候銳回憶自己親眼見過的尖刺騎士小隊,他們在香港的那次出手情景時,他實在無法想像上千位那樣的騎士集合起來的戰鬥力將會有多麼的恐怖,恐怕和世界一流的軍隊正面抗衡都不成問題,但擁有這樣一股恐怖的力量的戰爭分部,他居然是組織四個分部中最弱小的?

        「呵呵」老龍不以為意的看了候銳一眼,跟著才解釋道:「任何一位死亡分部的騎士都可以對抗數位同級的戰爭騎士,少年仔你的見識少我不怪你,但是你可以想像一下,一個人在一分鐘之內,單憑一雙手或者是一對匕首就能虐殺整個戰術小組的死亡騎士會是何等的強悍,最近在北美地區、組織的螳螂騎士剛剛幹掉了歐洲某國的一位親王,順便還殺掉了40多名親王的保鏢和當地警察、前來支援的swat小組,自己確實毫髮未傷的全身而退。」

        震撼,再一次絕對的震撼!

        就憑一對匕首,然後1vs40人,這真的是人類能做出來的事情嗎?難道不是什麼人形的妖獸所謂?難道那些美國的警察都是站著不動等螳螂騎士來殺的?想著想著,一滴汗從候銳的臉頰上滑落下來。

        「拋開死亡分部先不說,瘟疫分部的方式更為極端,在他們手上不但有導彈頭和核手提箱,而且他們手上各種病毒,什麼埃博拉、青猴、霍亂、肺鼠疫等都是上百公斤的貯備,各種戰用毒氣,什麼沙林、路易斯混合劑、芥子等等的更是以頓來計算,不久前的福島核事故就是他們的一次小小出手,然後進行的偽裝。」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5
0175竹聯龍頭

        「……」候銳已經被這個驚天的隱秘雷的是張口結舌了。

        「但是在組織四個分部中勢力最為強大的還的說是飢餓分部,因為咱們整個世界都是由無數的國家、無數的人組成的,而飢餓分部最擅長的就是用各種方法操控、玩弄人心,比如說他們操縱了某個國家一位州長,那麼一個州的各種資源就被他們掌握了,如果他們操縱了一位第一夫人或者是總統,那個整個國家就會淪為他們的玩具。再從小處想像一下,一個和你共同生活了數十年的伴侶、家人、鄰居甚至是血脈子嗣,突然有一天卻對你舉起了手槍或斧子,你可能提防嗎?就算你僥倖逃過了身邊人的暗殺,那心理出現破綻的你就很容易變成飢餓分部新的操縱目標,但這就是飢餓分部最擅長使用的手段。」

        聽到這裡,候銳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聽老龍的介紹這組織的飢餓分部已經到達了無影無形、隨心所欲的殺人地步了,除非你是獨自一人居住在無人島上,要不然對上這些瘋子就不能說自己是絕對的安全。

        看著臉色發青的候銳,老龍知道這小子被自己的話嚇壞了,於是老頭才故意拍拍候銳的肩膀說道:「但是你也不要害怕,組織中的騎士再強大,他們也畢竟還是人,挨一刀會出血、挨一槍肯定重傷,所以你有時間在這裡發呆、害怕還不如好好的跟我學習,這樣才能自身強大,然後當你面對任務或者組織內外的挑戰時,面對那些無形的對手時才能活的更加長久。」

        「……好!那就請龍老教我拳腳功夫,我要更加的強大。」候銳斬釘截鐵的說完,腦海中就馬上浮現了木魔的聲音,這個變態就是目前候銳要超越、要消滅的目標。

        「好吧!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天早上我找人接你去開工。」

        「龍老,那我第一步從什麼開始學?站馬步?」

        「嗯……,站馬步和踩梅花樁都是老派的做法,時間長見效慢,現在我們已經開始用更有效率的方式了,明天你就先從掌握人體開始吧!只要你真正掌握了人的身體,那不管是槍械還是道具與拳頭都能發揮12分的威力。」說完老龍就站了起來,慢悠悠的離開了房子,剩下候銳坐在那慢慢的品味老龍所說的關於組織結構的那番話。

        等老龍背著手走出房子時,一輛等在街口的黑色勞斯萊斯後座就馬上敞開了車門,等老龍剛一坐進去這輛車就迅速的掉頭,離開了這個小鎮,而在出鎮子的高速公路路口,四輛同一款車型的豐田轎車就迅速的跟上了勞斯萊斯,充當護衛角色的陪同在了勞斯萊斯的旁邊。

        在駛向高雄市區的公路上,老龍一直在閉目養神,而坐在他身邊的另一位乾瘦乾瘦的老人家卻不肯安靜的在不停的問這問那:

        「你看那小子的底子怎麼樣?」

        「你覺得他能學會咱們的看家本事嗎?」

        「你認為那小子的品性怎麼樣?我可不想再教出一個反骨仔!」

        「你怎麼進去那麼長的時間?」

        「你怎麼不說話?」

        「你不會是被那小子給揍了吧!真沒用我去幫你報仇!」

        ……

        乾瘦乾瘦的老人不停的絮絮叨叨,終於他碎嘴的舉動超過了老龍的忍耐極限,於是老龍就苦笑著睜開了眼睛,開始對著乾瘦的老人說道:「我和那少年仔比劃了半個多小時,其實也把我累的夠嗆,這個歲月真是不饒人呀!」

        「嗨!我一開始說我去,你非不同意,現在老骨頭都要散了吧!」說著幹瘦乾瘦的的老人家就開始給老龍不停的按摩肩膀和大腿,慢慢的老龍臉上就露出了舒服和陶醉的表情。

        「你!你的那一套逃命時、拚命時才是真厲害,而現在是面對面的去試探那小子的深淺,又不是要瞬間弄死他,所以還是我自己出馬比較安心。」

        「好好好,算你說的有道理,現在說說吧!試探的結果怎麼樣?究竟是可造之材還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怎麼說那!身體素質算是一流,鬥志也很旺盛,下手夠狠,不過從小沒有拳腳的底子,要訓練出來會比較花時間,另外就是他剛剛受過一次重傷,現在恢復期還沒有結束,你的那一套最起碼還的過一段時間才能開始進行。」

        「這個不要緊,只要他能練出來就行,我的這點玩應可不想教給那些洋鬼子。」

        「你現在說這些話還有什麼意義,當年如果不是加入了組織,咱們兩個骨頭都爛成渣了,現在組織要求咱們這樣的老傢伙每三年就必須要帶一個徒弟出來,為的不就是把咱們身上的那些本事都傳下來,留到組織當中嗎?所以你就看開一點吧!現在咱們自己選擇了一個華人,把本事傳給他總要比便宜那些老外要好吧!」

        「就希望這次咱們不會再教出來一個白眼狼吧!」

        「哼!同樣的錯誤我老龍是不會再犯第二次的!」

        「哎!像這樣的窩囊日子真不知道還要忍耐到那一天,咱們早就受夠了組織的鳥氣,真不希望我需要忍耐到自己嚥氣的那一天。」

        面對幹瘦乾瘦老頭的牢騷,老龍卻忽然眼神一飄,往勞斯萊斯的駕駛員位置看了一眼,接著馬上會意的乾瘦老頭就馬上閉嘴了,一時間這輛勞斯萊斯的車廂中也難得的安靜了起來。

        車隊進入高雄市區之後,老龍在一個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讓乾瘦乾瘦的老頭下了車,他目送著老頭跨進了一間牆壁全都是透明大玻璃構成的檳榔西施店舖之後,他這才敲了敲車窗,命令司機繼續前進,又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在一棟非常氣派的辦公樓前停了車。

        這棟大樓位於高雄市中心的國際商業區,整個建築足足有66層,而且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這棟大廈的頂部建設成了古老的飛簷樣式,這跟附近所有的商業大廈都完全不同,顯得古色古香的同時,還彰顯出一種獨特的霸氣,純黑色樓體遠在十多公里之外就能讓人一眼辨認出來。

        緊接著,勞斯萊斯後面跟著的四輛豐田中也迅速的跑下來了十多個穿黑西裝、帶大墨鏡的部下,他們動作迅速的排成了兩行,與辦公樓中出來迎接的人群一起,恭敬的請老龍下車。

        當老龍踏出車廂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齊聲高喊:「龍先生你好,歡迎您蒞臨總部。」

        而這時,全身上下都顯示出一股上位者尊貴氣息的老龍則是簡單的揮了揮手,接著就從兩排手下組成的人牆之間,緩步進入了辦公樓。等所有人都跟著老龍進入大樓之後,辦公樓門口才露出出一塊大理石製成的標誌牌,在哪上面用端正的金色大字寫著:竹聯大廈。

        一路從大廈大廳到大廈頂樓的辦公室,無數人都對著老龍恭敬的鞠躬打著招呼,當他最後進入一間橢圓形的大會議室時,那裡面已經有十多位造型各異的中年大叔在等待他了。

        「龍叔好!」老龍一露面,馬上眾人就是一片此起彼伏的打招呼聲,接著等老龍坐在居中的一把椅子上,抬手隨便敲了敲桌子,這就是示意會議可以開始了。

        「龍叔,這個月金鋪和漁業公司的賬已經收回來了,不過數目比上個月減少了5%,我已經叫下面的兄弟開始做事了,相信下個月一定會補交上來的。」一個梳著中分頭的男人第一個進行了回報。

        「龍叔,皮肉場和小電影的生意比上個月還好,這個月的數目全部都交齊了。」

        「龍叔,旅遊公司的狀況很不好,這個月的收益只有上個月的八成,旅遊協會的主席老宮想要約個時間請您喝茶,估計是想要商量一下減一點每個月的例錢數量,您看我要不要回絕他?」

        「龍叔,咱們在台南的賭場被人打劫,我已經放風出去了,所有的兄弟都在找那幫敢在咱們竹聯幫頭上動土的王八蛋,等我找到他們馬上就把他們大卸八塊。」

        聽到這,一直閉目養神、顯得很安靜的老龍突然插嘴道:「找到那些人之後,你不要動手,把消息發給我,我有其他的安排。」

        「明白了,龍叔。」

        接下來,其他在場的中年人也一一進行了匯報,把他們各自負責的幫派業務進行了盤點和總結,特別是涉及每個月應該要交給總部的金錢數目時,那些能夠按時完成的中層管理統統都是面色紅潤,而那些沒能按時完成的中層管理,則是一個個顯得垂頭喪氣,時不時的還在用眼角偷看老龍那張沒有表情的臉,表現的非常忐忑不安。

        等到所有人都完成了匯報,老龍這才不緊不慢的開腔說道:「完成例錢上繳的,可以拿走3%當做這個月的分紅吧!至於沒有完成的……」

        一瞬間,那些沒能完成任務的幫派負責人就都提心吊膽起來,他們伸長了耳朵想要聽聽老龍會給自己什麼樣的懲罰。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5
0176詭異的學堂

        「……下個月,例錢增加10%,如果誰連續兩個月都不能完成,那竹聯幫的規矩你們都很清楚,我們是不養廢物的,到時直接給我消失。」老龍毫不留情的下達了命令,在他微睜的眼睛中,散發出來的精光刺痛了每一個中層幹部的心,讓他們不自覺的多開了老龍的目光。

        當那些成績不佳的負責人不停的擦汗時,老龍已經對著那個負責旅遊公司的手下說道:「告訴老宮,這幾個月大陸的遊客減少,所以沒有生意,這我不怪他,從下個開始例錢按八折計算,但如果這樣他還是交不上來,那我就把他老婆拿去填海,如果下下個月還完成不了,再用他兒子填海!」

        「明,明白了,龍叔。」這個負責人得得瑟瑟的答應著。

        這時,整個會議室中的這些中年人大氣都不敢喘了,一個個如履薄冰的坐在那等待老龍的訓話。

        「各位,竹聯幫能有今天的規模,依靠的就是人人努力,貢獻社團,所以你們不要怪我不講情面的催促你們,你們上繳的每一分錢,最後都會花在你們還有你們家人的身上,我可以告訴你們,社團暗中支持的議員已經佔據了立法會中重要的席位,要不了多久寶島就很可能會誕生一個胸前佩戴竹葉的新總統了。」

        老龍自信滿滿的這番話,瞬間就給會議室中的每一個中年人都充滿了電,他們紛紛面帶喜色的相互交頭接耳,興奮的暢想著竹聯幫控制政壇之後的美好未來。而站在一邊,一臉冷靜的老龍卻時刻保持著警惕,並沒有在這幫手下面前露出什麼過度陶醉的表情。

        當老龍這個寶島地下世界的無冕之王在推動他龐大的黑金帝國向前發展時,身在小鎮中的候銳卻在無聊的看著電視。

        電視中正在播放一些無厘頭的綜藝搞笑節目,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的笑聲,這會候銳的眼睛雖然盯著電視屏幕,但是他的腦子中卻是在不停的回憶老龍給自己講述的,有關組織結構的那一切。

        戰爭、死亡、瘟疫和飢餓,這不是取自基督教的天啟四騎士嗎?看樣子組織是真的打算要操控全人類的生死了,要不然也不會用這麼誇張的寓意和形象圖騰來劃分內部架構,好像是隨時準備著開啟針對全人類的末日審判一樣。

        不過在深入的想一想,手裡掌握著生化核武,然後還能左右一些國家的政局,也許在暗處操控這個世界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組織願意好像挑動世界大戰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相比較之下,但好像自己這樣的小嘍囉,真的可以在這樣的一個黑暗帝國中僥倖存活嗎?

        「不行!就算最終是要被這個黑暗帝國給吞沒掉,我也一定要拉著木魔那個變態同歸於盡,要不然我父母的仇、程琳的仇、夏曉茹馬思遠的仇要怎麼辦?所以誰,我不惜變成地獄中的殺戮修羅我也絕對要拿下木魔的人頭。」

        死死攥著拳頭的候銳在心中發誓,當他的雙眼散發出無限殺氣,透露出一種擇人而噬的神態時,不遠處的阿婆卻突然叫了一聲:「午飯做好了,後生仔快點吃吧!」

        「……」很快的候銳就收起了自己的心思,隱去了眼中的殺意,從此開始了最後一天的平靜生活。

        第二天一早,候銳早早就爬了起來,為了讓自己的身體保持在最佳的狀態,候銳還提前出去慢跑了五公里,讓自己的身體處於激活的狀態。不過當老龍派來接候銳的車子出現時,候銳卻還是吃了一驚。

        「陳知州殯葬服務公司?」候銳的眼睛眨了眨,然後這才確認自己真沒有看錯,這輛老龍派來接自己的真的是一輛純黑色的靈車。

        「喂!大叔你是不是搞錯了?」候銳對這個車子有點反感,於是對著靈車的司機,一個裝著挎籃白背心,露出兩個膀子上滿是花花綠綠的紋身大叔說道。

        「沒錯了,就是龍先生打電話派我過來的,我說你究竟要不要上車啦?如果不上的話我還要去其他地方開工,就只能先走了。」花紋身大叔同樣很不客氣的說道,語氣中露出了一種明顯的不耐煩。

        沒有辦法?既然自己已經答應了老龍,那候銳怎麼說也要去看一看,看看老龍所說的訓練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候銳他就拉長了一張臉,面無表情的坐上了靈車,開始跟著花紋身大叔離開小鎮,一路前往了高雄市區。

        這還是候銳第一次到寶島的核心城市來,所以剛開始他還對路邊的景象很感興趣,不過當他發現這裡的發展程度也僅僅、或者說是稍遜於京城時,他的興趣就迅速的消退了。一個小時之後,當候銳乘坐的車子靠近此行的目的地時,大概能讓候銳記住的就只剩下兩樣東西了,一個是街道上數量龐大的小綿羊機車大軍,另一個就是時不時出現在路邊的檳榔西施了。

        當候銳的視線不經意的掃過那些衣著暴露的女生時,坐在一邊的花紋身大叔突然曖昧的一笑,接著他一轉方向盤,黑色的靈車就猛地一掉頭、轉入了一條背街,跟著在候銳戒心大起的同時,花紋身大叔卻忽然一踩剎車,將車子停在了一間懸掛著巨大霓虹燈牌匾的檳榔店前。

        「怎麼了?到地方了?」候銳這面剛剛問完,一個看著18-9歲,身材十分豐滿,身穿肉色三點式比基尼、外邊只罩著一層透明黑紗的女孩就從檳榔店中跑了出來。

        「阿珍呀!我又來光顧你了,來五百塊的檳榔。」花紋身大叔輕車熟路的對著黑紗女孩喊道。

        「好嘞,叔叔你稍等呦。」而聽到花紋身大叔報價的女孩脆生生的答應了一句,馬上又轉回了店中,幾秒鐘之後,她才拿著一大包檳榔返回來。

        而花紋身大叔這時也配合的降下了車窗的玻璃,於是這個名叫阿珍的檳榔西施就將整個上半身都從車窗位置探入了車廂,尤其是那對豐滿的胸脯幾乎要湊到了副駕駛座位上候銳的身上。

        正當候銳感覺不舒服的往後縮動身體時,花紋身大叔卻毫不客氣的將一張500塊鈔票塞進了阿珍的比基尼中,接著花紋身大叔連看都沒看一眼那包檳榔,他直接動手就那麼當著候銳的面將阿珍的胸脯好一陣肆意的揉捏。

        當那塊肉在花紋身大叔的手指尖不停變換形狀的同時,花紋身大叔還在用眼角不停的朝候銳打眼色,嘴巴中更是下流露骨的說道:「小子,你要不要動手試試,阿珍的手感很不錯喲!」

        「不用了!」已經明白這是花紋身大叔在故意炫耀的候銳冷淡的回答。

        見自己的小把戲沒有產生什麼效果,花紋身大叔也就失去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趣,他最後用力一捏就放走了阿珍,接著他懶洋洋的發動車子,又花了十多分鐘才把候銳送到了掛著「陳知州殯葬服務公司」牌子的一座獨棟建築物大廳前。

        「到地方了,你走進去就會有人招呼你了。」花紋身大叔一邊對候銳說,一邊用下巴往大廳那面一指,算是給候銳指示了下一步的目標。

        沉默的下車之後,花紋身大叔立刻就把靈車開跑了,接著候銳也只能朝著大廳裡面緩緩的走去。

        這個大廳完全被設置成了告別靈堂的樣子,不管是牆壁上高懸的「奠」字,還是牆角那一串串的花圈蠟燭,或者是大廳中間的用菊花堆砌出來的通明水晶棺擺位,總之這一切都是舉辦葬禮時的樣子沒有分別。

        已經走到大廳盡頭的候銳看著自己面前一左一右的兩扇門,略微一想還是決定不擅自闖進去,於是他就大聲的問道:「有人在嗎?」

        「哪位?是龍叔介紹來的吧!」右面的門後傳來了答應的聲音。

        「沒錯。」

        「那就自己進來吧,我還在忙,不太方便開門。」門後的男人繼續說道。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那候銳就小心再小心的靠上前拉開門,跟著就進入了大廳後面的準備室,在這裡一個看著大約40歲左右的男人正在專心致志的工作,他在為一個躺在輪床上的老太太化妝,化告別親友時的妝。

        候銳沒有急著和那個男人搭話,他只是站在那,富有耐心的看著對方在細緻的進行手上的工作。

        就這樣大約等待了十幾分鐘,中年男人這才仔細的給老太太涂完了最後一步的口紅,接著中年人後退一步,仔細的欣賞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接著才抬起頭看著候銳,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

        「小夥子,你知道龍叔安排你過來是準備做什麼嗎?」中年人終於開口問了候銳一句。

        「不知道!」

        「呵呵,沒關係,你馬上就會知道了。」說完中年人就朝著候銳招了招手,然後自己就率先往準備室後面的又一扇小門走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5
0177掌控人體的開始

        剛一進入這個小門後的房間,候銳馬上就感覺到了溫度的驟降,這裡至少比外面的大廳或是準備室要冷上6-7度,而且在這樣的溫度下,牆角的立式空調還在不停的呼呼吹著冷風,讓這個僅有十多平大小、沒有窗戶的小屋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是更加的陰森。

        中年人很快又打開了一組燈,一下讓這個房間變得超級明亮了起來,而候銳也趁著這個機會仔細的打量起這個地方。

        挨著右邊牆壁有一張巨大的金屬台,在這檯子上面安裝著一盞手術用的無影燈,另外在金屬台的旁邊就是一堆一堆的盆盆罐罐與小推車、輪床一類的東西。

        接著候銳再看左邊的牆壁,哪裡在牆角靠近天棚的位置安裝有一個排氣扇,接著就是下面擺放的幾張椅子和一個置物櫃。

        最後在候銳正對面的房間內側牆壁上,則是整整齊齊的多排嵌入牆體的鐵櫃子,這就和候銳在國內那些殯儀館看見過的一樣,不用問這肯定都是用來存放屍體的。

        「這裡就是你學習掌控人體的地方,我只說一遍,你最好仔仔細細的聽好,記進心裡!」說話間,中年人已經從牆邊的十多個冰櫃中隨手打開了一個,拉出了一具年青男人的屍體,並且中年人還熟練的用輪床把這屍體轉移到了房間右側的金屬台上。

        「啪!小夥子,你知道人身體上的要害有哪些?」當中年人打開無影燈之後,整個人就彷彿醫學院的教授一樣,站在屍體邊開始講述。

        「……頭部、頸椎、咽喉、心臟、肝臟、肺部,差不多就是這些。」而候銳在這種氣氛下也不知不覺的嚴肅了起來,豎起耳朵的同時開始回答問題。

        「呵呵,這其實差了很多,你原先是擅長使用槍械攻擊的,所以用槍械經常射擊破壞這些位置就是你認為的要害,但是人體其實要比你想像的複雜和脆弱的多!你看在這層皮膚下面,很多很多的血管都是不容許損傷的,要不然人就會在內出血狀態下痛苦的死亡。而且咱們再往裡面看,這些內臟和骨骼也有諸多的脆弱點,攻擊這裡會同樣可以產生巨大的痛苦,並嚴重遲緩人體的運轉和動作,你以後在這裡都會一一的學習到。」

        一邊說中年人的手指一邊在面前的屍體上,一處一處的點給候銳看,而候銳也十分用心的一一記在腦子中,他等中年人剛剛說完就立刻追問道:「那我具體要從那開始學習?」

        「很簡單,你就從解刨開始。」

        「解刨?」

        「對,但這可不是醫學解刨,而是庖丁解牛的解刨。」說著中年人就從一旁的辦公桌抽屜裡面掏出了一個小布包,等他當著候銳的面打開布包時,立刻就露出了裡面的一把手術刀及數十片可替換的鋒利刀片。

        「小夥子,你就用這些工具,將這具屍體拆開。你要先剝掉皮膚,然後是分離皮下脂肪,再接著是取下肌肉和血管,記住了肌肉部分要一塊一塊的分割開來,血管也是一樣,那些毛細血管就算了,但是直徑超過3毫米的血管你就要儘可能的保持他們的完整,等到你把肌肉剝離乾淨,再把骨頭一根根的拆下來,最後自然就是一份一份的把內臟分類,總之當你完成一具屍體的解刨時,我要看到的是一張完整的皮、一層完整的肌肉、一副完整的骨骼,還有全部的內臟,你明白了沒有?」

        中年人這些具體要求一說出來,候銳本能的就有些抗拒,在解放者聯盟那是留下的陰影還沒有徹底的散去,不過當候銳在想到自己跟木魔的血海深仇時,那面前的一切障礙就全部顯得是無足輕重了。

        接下來,候銳看著那具皮色蒼白的屍體,接著又看了看手術刀,最後才盯著中年人不解的問:「讓我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

        「呵呵呵,意義非常大,經過親手操作,那你對人體結構的認識就會無比的深刻,你會記住人體內每一根主要血管的位置,知道人的手腳肌肉群是如何進行運動發力的,明白腹腔內臟間得精確位置,這麼一來當你射擊時可以更加精確的控制子彈的著彈點,當你使用刀具時就可以隨心所欲的讓人長時間流血或者是瞬間斃命,當你運用拳腳時你就自然知道怎樣打擊對手的身體弱點,等你把這些知識全部掌握之後就可以做到一刀穿腹而不死,一槍穿心而不殺的超人境界了。」

        中年人的臉因為興奮而露出了一種反常的緋紅色,就好像是他眼看著候銳製造種種的奇蹟一般。

        「真的能有那麼神奇?」候銳有點難以置信,一刀穿腹而不死,一槍穿心而不殺?說道這個份上簡直就是神話了!

        「呵呵呵,我有必要騙你嗎?時間不多,你盡快開始吧!我還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了。」說完中年人就打算離開這個小屋,但候銳卻突然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於是他急忙問道:「你這裡不是殯葬服務公司嗎?如果我損壞了這具屍體,那你到時候怎麼向他的家屬交代呀?」

        「這個就更不用你費心了,我給你挑選的都是竹聯幫讓他們消失的人,是不會有人到我這裡來尋找他們的。」說完中年人就離開了小屋。

        剩下的候銳很快抓起了手術刀,然後他心中默默說了一句對不起,接著就開始下手了,但是這整個過程卻要比候銳想像的困難的多……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中年人又一次進入了這個小房間時,他卻看到這個房間裡面已經完全的變了樣,再沒有了剛剛的整潔與規範,現在展現在中年人面前的簡直就像是一個屠宰場;因為人死後僵硬的緣故,屍體內的血液都已經變成了粘稠的糊狀物體,所以候銳在下刀時,不但將金屬台上弄得是血了呼啦,還把地上也弄得是一片猩紅。

        除此之外,候銳在工作的第一步剝皮上就遇到了想像之外的困難。

        沒有親手操作過的人,他是完全不能想像人的那層皮膚是多麼的薄,在人死後特別是皮膚鬆弛之後,立刻就會變成軟塌塌的一坨,導致候銳每每下刀都會不小心的弄破皮膚,而當候銳好不容易剝下小一塊,準備由此為起點繼續擴大成果時,那皮膚卻總是會滑開滑去,令人完全不能順利的下刀,所以中年人看到的就是地上東一塊西一塊的人皮。

        苦笑著搖了搖頭,中年人撿起了候銳因為氣憤而丟開的手術刀,他慢慢站在了已經是一片狼藉的屍體前,跟著中年人才用平穩的語速邊說邊示範:「小夥子,你下刀太急躁了,你需要更加的溫柔和更加的精準才行,先這樣在屍體的胸前開一個y形的切口,然後貼著皮下脂肪層慢慢的移動刀刃,這樣就能順利的剝下皮膚,接著你再將皮膚掀開到兩邊,然後在處理肩膀和手臂的位置……」

        就這樣中年人當著候銳的面親自示範了一遍,他花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的時間就把那具屍體變成了一堆一堆的零配件;

        放在輪床上的是捲成一大卷的皮膚、放在地上一個大鐵盆中的是密密麻麻的血管團,堆在金屬台上的是一塊一塊的肌肉小山,而放在金屬台另一頭的則是沾滿血跡的骨架,至於內臟就被中年人一個一個的擺開,分成七份,上三下四的整齊排好了。

        「看明白了嗎?接著你就這麼操作吧。」中年人說完就扭頭去看候銳,而一直站在中年人身後,一直在瞪大眼睛學習這個過程的候銳卻猛地一轉身,幾步就衝到小房間的洗手池前瘋狂的嘔吐起來。

        「……吐完之後記得喝一點水,不然很容易電解質不平衡,好了,接著你就用冰櫃第三排第二個格子中的屍體繼續練習吧!」沒事儘量不要叫我,更不要隨便的開門,外面有客人正在進行儀式,我晚上再來看你。」說著中年人就又一次離開了小房間。

        幾分鐘之後,吐到手腳發軟的候銳才重新站到了那一排排的冰櫃格子面前,他想了想木魔,想了想自己還沒報的大仇,於是就果斷的拉開了冰櫃格子的小門,從裡面找出了一具年輕男人的屍體。

        「為了我的最終目標,這一切過程我都要忍耐,我都必須能耐,我要變強,強大到可以解決木魔為止!」心中再次發誓之後,候銳就將這具完整的屍體抱到了金屬台上,開始在這個血腥味濃郁的房間中重新練習起來。

        一個星期之後,當候銳正坐在小房間的地上、用手機視頻瞭解程琳的在療養院中的近況時,老龍卻突然推門走了進來,可惜這個老傢伙卻直接被形同實質的濃重血腥味給直接頂了回去,緩了好一會,這個依舊穿著中山裝,看著好像是一個老紳士一般的傢伙才重新跨進來,走到了候銳的身邊。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5
0178雀叔

        「龍老您好!」候銳關上手機、爬起來打了個招呼,而老龍則更是隨便,僅僅點了下頭就算是對候銳的回應了。

        不過當老龍走到金屬檯子前,仔細觀看候銳解刨到一半的屍體時,他卻用手指捏起一塊長條狀的肌肉問道:「練了多少具了?」

        「不到10具。」

        「現在完成一具,整個需要多少時間?」

        「11到12個小時吧!」

        「那還算不錯,但是你仔細看這個刀口,並不是完全順著肌肉的紋理下的刀,所以在切口位置的肌肉纖維都是橫切斷裂的,這樣你就會感覺更加的費時費力,而且總體來看,你的手法還遠遠稱不上是一氣呵成,所以這些刀口的痕跡都不是一條直線,而是稍稍帶有些弧度,接下來你要更加注意這些細節,這樣才能更快的進步。」

        見多識廣的老龍馬上就發現了候銳手法上的幾個問題,於是就趁這個機會給候銳上了上課。

        「我知道了,龍老!您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候銳一邊點頭答應,一邊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呵呵呵,我聽下面人說你最近練的不錯,所以專門來看看你,順便再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

        「什麼人?為什麼要介紹給我認識?」

        「一個和我一樣的國術大師,一個老朋友,少年仔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咱們馬上就出發。」

        聽了老龍的話,候銳也沒廢話,他連續在這小屋中對著屍體過了一個星期,候銳早就想出去透透風了,於是他在半個小時之內就洗完澡、換好了乾淨衣服,然後跟著老龍一起乘坐一輛不太起眼的豐田車離開了殯葬服務公司。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個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然後老龍就率先下車,帶著候銳走進了一家規模很大的、三面牆都是透明玻璃的檳榔商店。

        不是吧!寶島的中老年人怎麼都是這個德行,一個兩個沒事都往檳榔西施這裡跑,佔小姑娘便宜很有意思嗎?

        當候銳還在悄悄的腹誹時,檳榔店舖中的5-6個小姑娘卻是一溜煙的湊了過來,整齊的對著老龍鞠躬並嬌聲說道:「龍先生你好,歡迎您來到我們的小店。」

        「嗯。雀叔那?」老龍對這些女孩開叉到腰的半透明低胸旗袍看也沒看一眼,他用鼻子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之後,立刻就直接的問道。

        「我們老闆在後面,我帶您過去吧!」反應最快的一個圓臉女孩第一個搶著回答。

        「不用了,我們自己進去就行了。」說完老龍就背著手率先往店舖裡面走去,而那些女孩則是馬上散開,一個個悄悄的注視著老龍還有站在老龍身後的候銳,其中一個瓜子臉的女孩還大膽的對著候銳眨了眨眼睛,並且把自己的旗袍下襬扯了扯,露出了一條粉嫩的長腿。

        然而這會一點多餘心思都沒有的候銳卻是目不斜視,跟在老龍後面就進入了檳榔店舖的後面,一個類似貨倉與雜物間的地方,而在這個佔地大約2-30平,一半被用來存貨、一半被女孩們充當休息室的大房間中,候銳第一眼就看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秀龍唐裝、蹬著一雙功夫鞋的乾瘦乾瘦老人。

        「阿雀呀!人我給你帶來了。」老龍說了一句,接著就自己隨意的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剩下讓候銳自己站在原地,被幹瘦乾瘦的老人上上下下不停的打量。

        「你就是野狗?」過了十幾秒老人終於肯開口了。

        「我就是,雀叔您好!」越是摸不透對方的虛實,候銳就越是恭敬的答話。

        「你今天多大了?」

        「雀叔,我今年21歲,是北方人。」

        「巧了,我也是北方人,來,過來坐吧!」

        「呃,好的,雀叔。」說著候銳就坐到了距離雀叔大約4-5步遠的一張椅子上。

        「幹什麼?怕我雀叔吃了你,坐過來一點,讓我看看你的資質。」見候銳還是在對自己小心提防,雀叔他顯得有點不高興了,語氣跟語調也變得更加尖銳了一些,聽著就好像是清朝電視劇中的那些老太監一樣刺耳。

        「哦!」不是十分情願的候銳又往前挪了兩步,但是都沒等候銳坐下來,一雙乾枯的好像雞爪一般的手就搭上了候銳的大腿,並且開始毫不客氣的上下摸索了起來。

        「噝!」倒吸一口冷氣的候銳本能反應的往後就躲,但是他在眨眼的功夫裡後退了5-6步,居然還沒有甩掉雀叔的那雙手,那雙手就彷彿是長在了候銳的大腿上一般,不管是候銳活動還是邁步,那手都僅僅貼著候銳的肉皮不放,並且在中間過程中還從左腿轉移到了右腿上。

        完了,又他女馬遇上一個老變態!

        候銳的心在無聲的流淚,不過在見識過老龍的身手之後,候銳的眼界有已經有了明顯的提升,僅僅是從自己後退的這幾步就讓候銳看出來了,這個乾瘦老頭的身手、或者應該更具體的說是身法,簡直高明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雀叔,你,你摸夠了沒有啊?」被老龍狠狠教訓過一次之後,候銳這次再面對同樣的國術大師也不敢再隨便出手了,所以他只能是口頭上尷尬的問了一句,提醒提醒雀叔。

        「檢查完了,看你那個小氣的樣子,你這腿上的肌肉太多了,爆發力有餘但靈巧性不足,咱們就從這裡開始練吧!」乾瘦的雀叔說完就起身往倉庫後面走去,接著當雀叔打開一扇牆壁上的暗門,領著候銳和老龍進入相鄰一棟大廈的一個單位中時,候銳這才發現在那檳榔店的後面居然還連接著一個類似武館訓練場的地方。

        看著沿牆根擺放的各種健身器械、各種鍛鍊器材,還有那一個個木人樁與佩戴防具時,候銳的眼睛都要不夠用了,他現在總算清楚老龍帶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了,原來雀叔也是自己的一位老師。

        「少年仔,現在正式的給你介紹一下,我老龍和這位雀叔在組織內的綽號就是龍雀,我們是死亡分部中的鑽石騎士,正規來講你接下來的訓練要由我們兩個來共同完成,我會負責教你拳法格鬥……」

        老龍這才剛說到一半,另一邊的雀叔就搶過話頭繼續說道:「而我那就負責教你身法和刀術,這樣綜合下來,你的戰鬥力就會呈倍的增加,明白了嗎?」

        「明白了!龍老、雀叔。」不管怎麼說,人家畢竟是在教授自己本事,所以在這一刻候銳還是表現的很誠懇、很尊敬的,說完候銳還對著兩位老人家鞠了一躬。

        龍老和雀叔滿意的對視了一眼,接著雀叔就從一張造型古樸的檀木桌上拿起了一個長條布包,回手遞給了候銳:「小子,這是我和你龍叔送你的見面禮,雖然現在已經不流行拜師的那一套老做法了,但是這個東西以後還能夠幫你發揮大作用的,你就留著吧!」

        「謝謝龍叔、雀叔!」候銳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了長條布包,當他打開外層包裹的那塊布之後,露出來的就是一黑一白,兩把長匕首。

        「這對匕首的尺寸和造型都是一模一樣的,都是全長28cm、刃長17cm、刃厚,刃寬2cm,單柄握柄處都設計有圓環,可以配合繩索與絲線使用,這匕首單重350克,白色的那柄是強化陶瓷製成,刀刃的硬度比一般的軍用碳鋼匕首還要高,而黑色的那柄是用樹脂製成,雖然刀刃的強度不是特別高,但是他卻有一個無比優秀的特質。你看!」

        說到這,雀叔就雙手將那柄黑色的匕首一彎,神奇的將其彎成了不規則的一個圓圈,接著在雀叔鬆手時,黑色的匕首又馬上恢復了原狀,這把匕首居然神奇的擁有彈性,可以任意的彎曲。

        看著那把匕首在雀叔手上像面條一般的彈來彈去,候銳的眼睛都瞪圓了。

        「呵呵呵,這兩把匕首最大的特點其實是都可以通過金屬探測器,也就是說你可以隨時把他們戴在身上,進去一些安全等級森嚴的地方,要比帶一把槍更加的方便。」坐在一邊老龍也笑呵呵的插嘴解釋道。

        可以隨便戴在身上而不怕金屬探測器,這個屬性的確要比手槍方便的多!

        緊接著候銳欣喜的把玩著這對匕首,並且將他們握在手上,體驗手感的同時還做出了最基本的刺與劃的戰鬥動作。

        誰知看著候銳自己在那比划來比划去,站在一邊的雀叔卻露出了一種不忍目睹的痛苦表情,他的嘴角在抽搐了幾下之後,終於忍不住的喊了出來:「好了好了,你這簡直就跟小孩子瞎揮舞手上的棍子一樣,你可千萬不要出去丟人了!」

        「……」興致勃勃的候銳聽了雀叔的話,馬上就彷彿被一盆涼水給澆了個透心涼!剛剛得到匕首的好心情馬上就化為了烏有!當候銳的眼神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絲不服氣的表情時,誰知卻準確的被雀叔給捕捉到了,解僱一瞬間乾瘦的雀叔就炸廟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5
0179口令繩操

        「小子,你這是在鄙視我嗎?」雀叔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雙眼望著候銳時更是直接的露出了凶光。

        「沒有!」候銳翻著白眼很乾脆的回答,但是他的表現卻不是很有誠意。

        「你小子居然敢看不起我,今天我就叫你見識見識什麼叫亡蝶之舞。」說著雀叔一個長滑步就貼近了候銳的身體,當候銳下意識的用雙手做出防禦姿勢時,雀叔卻飛快而準確的出手在候銳的雙手手肘麻筋位置一彈,接著候銳手上的兩把匕首就再也握不穩了,一起從候銳的手指間滑落下去。

        雀叔自然是沒有讓這兩把匕首掉在地上,他微微彎腰然後雙手一抄就接住了匕首,下一刻雀叔的身體就開始飛快的旋轉起來,他就好像一個巨大的陀螺聲勢凌厲的鋪上了候銳。就在雀叔這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旋轉過程中,曾經在候銳手上的兩把匕首卻突然間就產生了生命!

        「唰唰唰……」不絕於耳的匕首刀刃劃破衣服聲響成了一片,而左躲右閃的候銳在面前兩把匕首被雀叔舞動成了一黑一白的兩團光中間異常狼狽,在幾秒鐘時間內,兩把匕首時不停地在候銳的胸前、手臂、腰間和後背上掠過,冰冷的刀鋒一次次的貼著候銳的皮膚劃過,簡直是讓候銳連雞皮疙瘩都豎立起來。

        在硬著頭皮躲閃、避讓和忍耐了十幾秒之後,被死亡威脅壓迫到極限的候銳終於大吼一聲開始了反擊,他已經不能在繼續忍受這種利刃加身的無形壓力了,此刻的他就算是死也要和雀叔同歸於盡。

        「哈!」候銳先是一記迅猛的直拳就朝著自己面前的雀叔轟去,但是在他的拳頭馬上要打中雀叔的身體的瞬間,一直保持旋轉狀態的雀叔卻完全沒有躲閃或者是用手臂來格擋的跡象,他只是猛地加快了自己的速度,然後雀叔的身體卻好像變成了一個碰到障礙物的陀螺,唯一不同的是雀叔沒有彈開而是將候銳的拳頭與力量都借助自己的旋轉導向了旁邊,形成了一種類似滑過的效果。

        一拳打空,身體因為慣性而往前踉蹌兩步的候銳剛站穩,猶如附身惡鬼一般的雀叔就又一次貼近了候銳的背上,他手上的匕首更是接連在候銳的背心上交叉的劃出了兩道長長的切口。

        「啊!」不肯示弱的候銳來不及轉身,所以他乾脆反手一肘就朝著身後雀叔的腦袋上撞去,都到這個時候了,候銳早已經完全沒有留手的意思了,所以他的這一肘是又快又狠。

        可惜雀叔的動作卻依然是那麼的輕盈與瀟灑,他只是將自己的一支手臂放到了腦袋側面,接著當候銳的手肘撞上雀叔的前臂時,雀叔就靈巧的轉動前臂,讓自己順勢朝候銳的身體側面移動,一邊躲開了這一招、一邊借用候銳的擊打力量幫助自己加速,同時用另一支手上的匕首沿著候銳後背,從其肩胛骨的位置順著腋下一直到身前的肚臍那,劃出了一道足有4-50釐米長的恐怖切口。

        「呵!」肘擊落空的候銳還是沒打算放棄,他朝著雀叔那面半轉過身體,極近距離的一個膝撞就頂了過去,但誰知雀叔也同樣的用一個膝撞進行了防禦,結果當候銳咬著牙預備來一次膝蓋位置的硬碰硬時,雀叔的膝蓋或者應該說是雀叔的整條腿都扭動了半圈,他用單腳站立的那條腿做軸,整個人用金雞**的姿勢又旋轉了一圈,但雙手上的匕首卻依舊沒閒著,趁兩人身體交錯的機會,在候銳的大小腿上劃開了四道口子。

        這一次兩人錯身份開後,雀叔終於沒在繼續追擊了,但是當候銳穩住神,他卻立刻看到了老龍在旁邊一邊苦笑一邊的搖著頭望著自己,感覺不妙的候銳跑到旁邊牆壁的大鏡子那一看,原來此刻在自己的身上,雀叔已經用兩把匕首留下了近百道切口,而這每一刀都是精準的劃破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但是卻沒有一刀劃破自己的皮膚。

        所以說這時的候銳看上去,他就和要飯的乞丐差不多,衣褲不但全變成了條條裝,衣服下的皮膚上也是被蹭出了一道道的紅印,但仔細一看周身卻沒有任何一個傷口、流出哪怕一滴血!

        回憶了一下剛剛自己眼前的那一黑一白兩團刀光,接著在看自己手臂、胸口、大腿位置上的一道道衣服切口,候銳已經被雀叔神奇的技巧和刀術驚呆了,他完全想像不到一個人對雙手或者說是手中冷兵器的控制,可以錘煉到這個程度!估計就是最高明的外科醫生也要在雀叔的刀工下甘拜下風。

        「小子,這下開眼了吧!我老人家最快的記錄是雙手三秒出25刀,所以給我收起你那個不屑的眼神,不然我就幫你把眼珠子挖出來。」說話間,脾氣火爆的雀叔已經一揚手,將手上的兩柄匕首拋還給了候銳。

        候銳先是沉默的接下匕首,然後他又回想了一下雀叔剛才和自己交手是用過的神奇身法,並且立刻嘗試著握著匕首在原地轉了幾圈,然而他的動作卻全然沒有雀叔那般的流暢和迅速。

        很快放棄嘗試的候銳是猛的一抬頭,他對著雀叔問道:「雀叔,剛才我出拳時您使用的是什麼方法,為什麼我的拳頭不能打實?」

        「這叫蝴蝶術,言簡意賅的解釋就是整套動作要像蝴蝶一樣,面對敵人一沾就走,使用旋轉的方式來頻繁而迅速的移動身體重心,將躲閃與接力相結合,不讓對手的拳腳落實在自己的身上。」

        「雀叔,這招可以教我嗎?」候銳急切的問,生怕雀叔會一口回絕自己。

        「呵呵呵,你小子倒是挺識貨,一張嘴就要學蝴蝶術,這可是我雀叔的看家本事,你想學可沒有那麼簡單呀!」

        「雀叔,只要你肯教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候銳這句話直接是脫口而出。

        「真的?」雀叔的眼睛微微一眯,視線很詭異的就落在了後日的下半身上,

        「……真的!」候銳也真是豁出去了,咬著牙肯定的回答。

        「咳!」就在雀叔再次開口之前,坐在一邊的老龍卻突然重重的咳嗽了一聲,這下雀叔一下就變回了蔫巴巴懶散的模樣。

        「那我先考慮考慮吧!你現在也別閒著,先從身體敏捷性的訓練開始吧!」說完雀叔就揮手一拍武館的牆壁按鈕,立刻這個武館四面窗戶位置就統統被降下了厚而不透光的大窗簾,在一轉眼的功夫內就變成了一個無法被人窺探的密室。

        接下來,雀叔就在候銳面前拉起來了四根繩子,這些繩子呈同方向的並排排列、每一根都差不多有小手指的粗細,每根繩子之間的距離差不多都是25釐米,而這些繩子的高低就正好是在候銳的下巴那。

        「把鞋和襪子都脫了?」弄好繩子之後,雀叔又對著一臉迷惑的候銳命令道。

        「哦,好」真心想要學本事、所以特別聽話的候銳馬上照辦,一轉眼就赤著腳站在了地上,而這時候銳才注意到原來武館的這個房間地面居然是金屬製成的,踩上去有點冰冰涼的感覺。

        「小子,一會你站在中間這兩根繩子之間,記住要站直身體,然後當口令下達之後,喊左你就先蹲下接著移動腳步向左,接著在移動到左邊這兩根繩子之間後,再站直身體恢復成開始的姿勢,這就算是完成了一個口令!如果喊右那你就同樣這樣移動要右面去,在右面那兩根繩子之間站直,如果喊中你就回到原位,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雀叔,這個好像不是很困難的樣子!」

        「不難,一點都不難,但是你記住隨著口令移動時,千萬不要碰到任何一根繩子,要不然……」

        「要不然會怎樣?」

        「呵呵呵,反正會有懲罰,而且還是你不會喜歡的那種懲罰!」說完神神秘秘的雀叔就離開了候銳的身邊,接下來當雀叔按下一部錄音機的開始鍵之後,武館中就開始響起了連續的口令聲音:「3、2、1,右、左、中、右、中……」

        一開始,候銳還移動的很流暢,從容的在三個位置、四根繩子之間瀟灑自如的活動,時左時右的很輕鬆!不過在這樣持續半分鐘之後,連續的彎腰和移動腳步就讓候銳開始感覺到疲勞了,再接著情況就開始變得是更加的嚴峻起來。

        因為雀叔播放的口令聲是在逐漸的加速,他的語速很快就從每秒一個口令加快到了每秒2-3個口令,結果這就已經完全超過了候銳的反應速度與身體的移動速度。

        當候銳因為著急而倉促的移動腳步,終於不小心用肩膀碰到一根繩子時,不遠處突然響起了掛在這繩子上的鈴鐺晃動聲,接著在候銳還沒有意識到之前,剎那間的強烈電流就由腳下的金屬板發出,貫穿了候銳的身體,讓他在抽搐中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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