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特工] 刺殺全世界 作者:沙發熊(已完成)

 
Babcorn 2017-3-30 19:11: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11 363509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8
0189愛跳舞的人

        「不不不,只是我聽你的口音有點怪怪的。」女服務生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怎麼個怪法那?」候銳顯然是在製造話題。

        「我也說不好,但是感覺上和我們這裡的男生不大一樣。」女服務生認真的想了想,給出了一個答案。

        「呵呵呵,你還真是厲害,其實我是大陸來的自由行遊客,今天沒什麼事所以就隨便在市區裡轉一轉,於是就轉到你這裡了。」

        「嘿嘿,真的是好巧呀!」單純的女服務生馬上被候銳的逗笑了,接下來,候銳乾脆趁咖啡店上午沒什麼客人的這個機會,直接就坐到了水吧的位置上,一邊和女服務生聊天一邊悄悄的盯著新合意的大門口。

        雖然新合意的總部大樓足足有七層,但是在大樓門口進出的人卻不怎麼多,候銳盯著一上午下來,也只不過有十多個人進出。

        就這樣候銳很快就混到了中午,但新合意那邊還是沒有什麼動靜,不要說李毅了,就連李毅手下的三馬二龍,都沒有一個露面的,這麼一來候銳就連李毅是不是身在總部都確定不了了。

        已經連續喝了三杯咖啡的候銳,他在這個店肯定是不能在繼續的待下去了,於是他就和已經熟絡的女服務生告別,騎著黑色的小綿羊來到了街道另一側的一家小飯館中,隨便要了一份滷肉飯、一份鹽酥雞和一杯雞骨草茶,就那麼開始慢悠悠的品嚐起來。

        花了一個半小時吃完了這餐飯,接下來候銳又以遊客的身份和飯店老闆攀談了一會,接著候銳他一直在等待的那個人就出現了;

        新合意的龍頭李毅,他穿著一套很貼身、考究的燕尾服,帶著一副碩大的墨鏡,而標緻性的三馬,也就是三個最能打的保鏢就呈品字形圍在李毅的身邊,除此之外還有大批的新合意成員,這一行人是浩浩蕩蕩的坐上汽車就離開了總部。

        立刻和飯店老闆告別之後,候銳就開始了追蹤,他騎著小綿羊混入台北街頭的摩託大軍之後就在沒有了絲毫的顯眼感覺,也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對方發現,於是他就這樣順利的跟著李毅的車隊穿過半個市區,來到了市郊一片高檔的休閒娛樂區,最後停在了一間裝潢高雅的私人會館門前。

        等李毅帶著大批手下走進會館之後,候銳就在街口下車開始了又一輪耐心的蹲守。

        在這之後的一下午時間中,李毅陪著台北市的一些官員在會館裡面吃飯、喝酒桑拿,而候銳就在外面望天、望地望人群。正當天色漸黑、候銳的耐心也被消磨一空時,李毅終於從會所中出來了,接下來他這一大票人馬再次出發,很快就返回了市區,來到了台北著名的一家舞廳門口。

        同樣又跟到這裡的候銳將小綿羊熄火,然後他就看著那間舞廳陷入了深思;從老龍提供的那些資料來看,跳舞是李毅僅有的兩個嗜好之一,他每次一下場就必定要跳上3-4個小時,可謂是真正的痴迷,那現在李毅就進入了舞廳這樣的公共場所,這很可能就是一個下手的機會,自己究竟是應該潛進去碰碰運氣,還是再耐心的等著更便利的機會然後再出手?

        可還沒等候銳做出決定,他就忽然產生了一種被人窺視的奇怪感覺,下一秒候銳就冷不丁的一回頭,看向了自己身後的位置,想要找到那個在悄悄窺探自己的人。

        這時在候銳視線中,他身後距離最近的是4-5個結伴而行的國中生,另外在不遠處還有一個推著嬰兒車的年輕媽媽,除此之外就剩下一對坐在自己店門口聊天的老人家了,候銳這一圈看下來,他完全沒有找到什麼值得注意的人或事,更不用提窺探自己的人了。

        沒有可以的人或是車輛,難道是我自己神經過敏?

        候銳狐疑了一下,接著他才重新把視線鎖定在前方的舞廳門口。然而就在候銳把頭轉回去之後,大概在5-60米之外,那個推著嬰兒車的年輕媽媽卻忽然抬頭望向了候銳。

        「在這樣的距離上都能察覺到我的注視,這小傢伙的警覺性很高嗎!不愧是老龍和阿雀同時培養的徒弟,但這樣我反而是更不能讓你繼續活著了。」再次變換形象的阿黛爾說完就嘟起嘴巴,推著空空如也的嬰兒車朝著候銳那邊走去。

        就在阿黛爾眼看要到達候銳身邊時,候銳卻已經做出了最終的決定,他計畫要混進去,看看能不能找機會下手,所以候銳馬上就騎著小綿羊朝舞廳的後門繞了過去,將已經靠上來的阿黛爾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順著大樓內隱約傳出來的音樂聲,候銳很快就來到了這間舞廳的後門,不過出乎候銳的預料,在這裡新合意居然也佈置了看守的人員,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一邊抽著煙,一邊在舞廳的後門前轉悠,根本沒給候銳什麼可乘之機。

        匆匆掃了兩眼壯漢,接著又眯起眼睛想了想,候銳就放棄了殺進去的誘人念頭,對付李毅這樣勢力強大的地頭蛇,自己很可能只有這麼一次出手的機會,如果這次自己的行動出了什麼紕漏,沒能一擊必殺那身為大地頭蛇的李毅不管是選擇就地隱藏起來,還是選擇發動新合意的手下來尋找自己,那自己的活動都會變得十分困難,更不用提再次對李毅出手的可能性了。

        既然不能打草驚蛇的幹掉後門前的看守,那候銳就只能想別的辦法混進舞廳了。

        接下來候銳將小綿羊往後巷中一扔,自己就開始沿著舞廳的窗戶一扇一扇的檢查,希望可以走運的找到其他的入口。可惜候銳忙乎了半天,但卻失望的發現這個舞廳就彷彿是戒備森嚴的監獄一樣,不但每扇窗戶都關的緊緊的,而且還統統裝有堅固的防盜柵欄,赤手空拳的候銳想要進去時難上加難!

        一時間沒什麼頭緒的候銳又往二層、三層的窗戶上看了看,不過在這棟外牆是水泥塗抹的建築物上,候銳就連一根水管或者是一個外掛的空調機都沒有找到,這也就杜絕了候銳攀爬上去的可能。

        就在候銳一籌莫展的時候,在他頭頂突然傳來了一聲野貓的叫聲,當候銳抬起頭去看時,他就看到一道黑影凌空躍過了兩棟建築物之間的狹窄小巷,從另一棟建築物的樓頂跳到了舞廳這棟大樓的樓頂上面。

        「有了,在下面找不到入口,那我就去樓頂碰碰運氣。」靈光一閃的候銳馬上行動,他撬開一道門就鑽進了隔壁的建築物當中。

        十幾分鐘之後,候銳已經順著這棟夜晚空置的辦公樓後樓梯到達了樓頂,當他看著兩棟大樓之間只有2-3米遠的距離時,候銳知道自己找對了路。屏住呼吸之後,候銳猛地開始加速衝刺,他一口氣衝出十多米之後,緊接著這才一個無聲的極限大跨步、朝著舞廳的樓頂跳去,瞬間越過了2-3米寬的小巷,成功的跳到了舞廳的樓頂平台上。

        既然順利的完成了第一步,那麼剩下的工作就比較簡單了。

        候銳用一根鐵絲就打開了舞廳樓頂的鐵門,接著候銳他順著樓梯間下到了四樓,開始聽到了清晰的舞曲音樂,從這裡再往前走應該就是舞廳的大舞池了。

        悄悄站在緊急出口的樓梯間中,候銳順著門縫往走廊另一邊的舞廳望去,在哪昏暗曖昧的燈光中,很多男男女女都在翩翩起舞,這裡可不是什麼中老年人喜歡去的老式舞廳、更不是那些小年輕喜歡扎堆的迪斯科舞廳,而是正規的國標舞舞廳。

        在候銳視線所及的一道縫隙中,他能夠看到在舞池中,一對對穿著正裝或是舞衣的舞者搭檔正在隨著音樂在優雅的旋轉,就算候銳不是行家也能看出來,眼下正在演奏的是一曲狐步舞曲。

        藉著門縫在觀察的候銳,他突然間就看到了自己的目標,李毅摟住一個長發美女一閃而過,這下候銳的心也就慢慢的懸了起來,既然確定了李毅就在舞池中,那麼接下來自己就要動真章了!

        不過候銳他想歸想,目前急需要解決問題的就是怎麼混到舞廳裡面去,現在在樓梯間候銳距離李毅少說也有上百米的距離,在這樣遙遠的距離下不使用槍械是不可能夠的到目標的。

        視線再次從舞廳入口處的新合意成員身上掃過,接著候銳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立刻就無奈的苦笑起來,好像眼前這樣的高級休閒場所,自己就算不是穿舞衣起碼也要穿一身過得去的,打領帶或是領結的正裝才能混進去,可眼下這個時候又叫候銳去哪裡弄正裝那?

        但俗話說的好;天無絕人之路!就在候銳不停的尋找對策時,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士剛從走廊中段的洗手間那走出來,立刻就被一個等待多時的男人給摟在了懷中,接著這兩人就是一頓飢渴的親吻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8
0190設局

        足足一分鐘之後,如飢似渴的這一對才暫時離開了彼此的嘴唇,緊接著那個男人就拉著高挑女士往候銳藏身的樓梯間走來,看他們的樣子估計是不滿足於親吻了,應該是打算找個沒人的地方啪一啪。

        看到這,心頭一喜的候銳馬上後撤,他剛藏到樓梯間上一層的轉角位置,這對飢渴的人就推門走了進來,然後就開始肆無忌憚的親熱起來,當那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人粗暴的把高挑女士的身體轉過去、背向自己時,候銳就已經悄悄的摸了過來,隨即用白色匕首的手柄狠狠的敲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23分之後,那套燕尾服就已經穿到了候銳的身上,接著候銳就大大方方的經過新合意佈置在門口的保鏢,進入了碩大的舞廳舞池!

        這間舞廳是台北國標舞俱樂部下屬的主要活動場所,所以無論是設施還是面積都是一流的,現在站在門口的候銳一一眼望過去,他估計整個舞池的面積至少有600平,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有一個服務台,在舞池靠裡面的位置有一個狹長的水吧,而水吧旁邊則是一支現場表演樂隊和在控制著現場的音樂演奏。

        除了這些功能設施,在這個巨大大廳的正中有差不多2300平全是空曠的舞池、這片區域的地面都是用彩色的地板標示了出來,而圍繞著這片區域,周圍就擺放著許多的卡位和圓桌,供跳舞的人們休息與觀看之用。

        迅速掌握現場的情況之後,候銳就慢慢來到了一張坐著56個老人的圓桌上,他微笑著與身邊的老人們點了點頭,接下來他就開始在舞池中、那一對對不停跳動的舞者中尋找李毅的身影。

        十幾秒之後本曲終了,於是在舞池中的舞者就統統開始返回自己的位置,而就在這時候銳突然看到了李毅和他的舞伴,這兩個人就在距離候銳450米遠的地方,在一個被新合意保鏢團團保護的私人卡座裡面。

        為了不讓自己佔據的座位主人發現,候銳這時只能重新站了起來,他慢悠悠的走到了水吧哪裡,為自己點了一杯香檳,接著他就靠在水吧哪裡,繼續盯著李毅所在的卡位,尋找可以動手的機會。

        李毅選擇的那個卡位是三組高背沙發圍成的一個凹字形,在沙發中間有一張小桌子,上面自然是擺滿了酒水,而在卡位的四周,站著67個精幹的新合意成員,他們背朝著卡位,警惕的雙眼時不時的在現場轉來轉去,盯緊了每一個靠近卡位的人員,總體來說對李毅的保護可謂是非常的周道。

        而在哪卡位的裡面,沙發上除了李毅和他燙著長捲髮的性感舞伴之外,還有另外兩對搭檔,但候銳卻不能肯定這四個人是李毅的貼身保鏢還是一起跳舞的陪玩,就連老龍準備好的資料中也沒有關於這幾個人的內容,所以這也是候銳不得不考慮的又一個不確定原因。

        很快的,現場樂隊又開始了演奏,這一次他們演奏了一曲探戈名曲「一步之遙」,所以現場大量的舞者都下場了,現場的氣氛也隨之高漲,就連各個卡位和圓桌上召喚服務生的頻率都猛然間增加了起來。

        果然和老龍提供的資料是一樣一樣,李毅個人比較喜歡快節奏的舞步和舞曲,所以這一次他也是拉著舞伴就下了場,開始面帶笑容的跳了起來,而那兩對陪玩也時時刻刻的不離他的左右,基本都是替李毅擋住了靠上來的其他舞者。

        望著與搭檔盡情舞蹈的李毅,候銳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麼破綻,想要接近李毅就不可避免的要經過他身邊人員的阻擋,可是候銳一旦和這些人發生接觸,那麼也就失去了他最大的優勢,突然性。

        暫時無計可施的候銳猛地吸了一口氣,他需要平穩自己的心跳和情緒,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大腦保持清醒和靈敏,然而就在這時候銳卻偶然注意到了空氣中一股淡淡的汗味!緊接著他突然就有了一個主意,然後候銳就馬上招手、叫過來一個站在旁邊待機的舞廳服務生。

        「先生,有什麼能幫您的?」服務生微微鞠躬後問道。

        「我想要點支曲子可以嗎?」候銳指了指現場演奏的樂隊問。

        「很抱歉先生,這個比較難辦,我們今晚的曲目都是固定安排好的。」服務生很直接就拒絕了候銳的要求。

        「這樣啊!那方不方便為我破個例!」說話間候銳已經把五張2000塊面值的鈔票亮在了這個服務生的面前。

        對著這麼大一筆小費,那服務生的眼睛都直了,這下他的態度立刻就發生了180度的巨大轉變:「先生,你的要求好說,好說,我馬上去跟樂隊那面商量看看。」

        「那就麻煩你了,下一曲我想要跳牛仔舞。」說著候銳就把鈔票塞到了服務生的手上,當貪婪驅動下的服務生跑去跟樂隊方面交涉時,候銳卻仔細看了看李毅卡位桌面上的酒水和飲料,然後他就扭過頭對著水吧中的酒保說道:「給我來一瓶白朗姆。」

        「好的先生,需要我幫您倒上嗎?」酒保湊過來問。

        「不用了,我喜歡自己攙著喝,你再給我一瓶伏特加就好了。」但候銳卻搖了搖頭。

        「呃!好的先生請稍等。」

        一轉眼當酒保把候銳點的兩瓶酒以及一個酒杯、一個冰桶一起放在候銳的面前時,遠處剛剛結束探戈演奏的樂隊就開始了牛仔舞名曲n的演奏。

        儘管是隔著老遠,但候銳還是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本來已經準備返回卡位休息的李毅豎起耳朵一聽,馬上就又一次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緊接著他腰部急速的扭動了幾下,跟著就拉著舞伴開始了又一輪歡快的舞蹈。

        看見李毅沒有下場,那陪伴李毅的兩對玩伴自然也不能離開了,所以這三組人就佔據舞池的一角、盡情歡快的跳動起來。

        當李毅的額頭上開始出現亮晶晶的汗珠時,候銳也正把那瓶白朗姆酒抓在了手上,不過候銳他不是為了啟開瓶塞,而是悄悄的用一支注射器將20毫升的高濃度青化物液體注入了酒瓶中。

        在舞廳現場這個光線昏暗、聲音嘈雜的環境中,候銳自認為自己的這個舉動是沒人注意到,但是實際上就在距離候銳十多米之外,一個將酒紅色頭髮高高盤起的單身女士卻在冷眼旁觀。

        「呵呵,真是個有腦子的小傢伙,還知道利用現場形式來隨機應變的促使目標喝酒,呵呵呵,如果沒有我在這,今天也許你真的會成功也說不定,可惜現在你馬上就要倒霉了嘍!」

        自言自語的說完,阿黛爾就動作優雅的喝乾了自己手上的香檳,然後又朝著不遠處一個色默默盯著自己腰身的中年人拋了個媚眼,接著她才又向酒保要了一杯香檳,可是這次阿黛爾卻沒有喝下去,而是將那隻高腳杯不停的在手指間把玩。

        很快的,牛仔舞名曲n也演奏完了,當全場舞者都在相互鼓掌祝賀時,候銳就隱隱興奮的看到,跳到滿頭是汗的李毅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領帶,拉著舞伴就返回了卡位。

        等李毅坐到卡位的沙發上,他的舞伴立刻就體貼的拿出一塊手絹幫他擦汗,而連跳兩場舞,也就等同是劇烈運動了十分鐘的李毅是抓起酒杯就一飲而盡,接著當他再次抓向酒瓶時,這才注意到自己桌上的白朗姆酒已經不知不覺的喝完了。

        李毅馬上朝著身邊的手下一揮手,一個精幹的年輕人就立刻靠了過來:「毅哥!」

        「再來一瓶白朗姆和半打蘇打水,今天玩得真是盡興,弄得我的口好幹!」李毅撫摸著自己的喉嚨說道。

        「知道了毅哥,我馬上去辦。」說著這個精幹的年輕人就立刻朝著水吧那邊走去。

        當他來到水吧跟前時,立刻對著酒保說道:「r白朗姆一瓶,蘇打水半打。」

        「好的先生,請稍等。」就在水吧的酒保動作麻利的將這些酒水放上一個托盤時,距離新合意年輕人很近的候銳動手了,他悄悄伸出一隻腳、一下就踩在了一個路過女孩的長裙上,結果只聽「刺啦」一聲,那女孩的長裙就瞬間撕開了,將女孩整個胸脯都露了出來。

        要知道跳舞的舞衣都是很薄很薄的,大多數女性舞者為了不影響動作發揮都是不穿內衣的,所以當裙子褪下去之後,兩隻很吸引人眼球的白兔就立刻展現在了周圍所有人的面前。

        「啊!」一聲尖叫的女孩馬上蹲在了原地,而恰巧看見這一幕的新合意年輕人也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嘴角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

        而親手計畫這一切的候銳卻沒有顧著看熱鬧,他趁新合意年輕人與水吧酒保走神的瞬間,就把自己面前的兩瓶白朗姆酒給調換了,將充滿致命青化物的那一瓶放到了托盤上,等待著新合意的年輕人拿走。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8
0191從中作梗

        「你幹什麼?瞎了嗎?」惱羞成怒的女孩慌張的一扭頭,這才終於發現了候銳這個罪魁禍首,所以她衝著候銳就大吼了起來,一雙大眼睛中滿是又羞又怒的神情。

        「對不起,對不起,我總是笨手笨腳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因為達成目的而心情大好的候銳也不介意挨罵,他趕緊也蹲下身來,唱作俱佳的扯起女孩的裙襬就幫她遮住了胸前外洩的春光。

        既然已經沒好東西可看了,那新合意的年輕人也就收回了注意力,他端起裝著酒水的托盤就準備返回李毅的卡座哪裡,就在候銳嘴角悄悄一翹、隱秘的露出一個滿意而自豪的笑容時,一個高挑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很不小心的將一杯香檳撒到了新合意年輕人的褲腳上,當這年輕人本能的躲閃時,候銳費盡心思才掉包成功的那瓶白朗姆就摔到了地上、變成了一堆玻璃碎片。

        該死!真是該死,現在一切都白玩了!

        鬱悶的候銳死死盯著那堆碎玻璃和那攤酒水,此刻他心中的挫敗感簡直是難以言喻!而因為酒瓶摔破的原因,水吧附近的服務生就馬上趕來善後了,故意造成這起事故的阿黛爾則是在眼底迅速的劃過了一絲笑意。

        緊接著阿黛爾還對著新合意的年輕人說道:「真、真是不好意思,我的腳下滑了一下,要不然我再賠償給你一瓶吧!」

        「賠?你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簡單嗎?告訴你你惹上大麻煩了。」說著氣憤蠻橫的新合意年輕人就一把扯住了阿黛爾的手腕,緊接著他抬起另一支手就朝著阿黛爾的臉上扇去,向來橫行霸道的他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敢冒犯新合意、弄得自己丟臉的蠢女人!

        正當阿黛爾眼神深處的寒光一閃,不過卻準備為了顧全大局而挨上這一巴掌時,從卡座那邊卻迅速的跑過來一個人,原來是水吧這邊的騷動已經引起了李毅的注意,所以才專門派人過來看看。

        而這個趕過來的人就是新合意的「三馬」之一的馬天宇,這個30多歲的青壯派一直很的李毅的信任,幫助李毅處理生活起居等事務。

        馬天宇他離著老遠就對著新合意年輕人說道:「快住手!在這裡動粗太顯眼了,把人帶到卡座去再說。」

        「宇哥!她……」

        「我說了,回去再說。」

        「是,宇哥!你給我等著,這事不算完,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同時也察覺到周圍人異樣注視的新合意年輕人只好忿忿的放下手,但卻仍然不忘威脅阿黛爾一下。

        「等,等一下,你們要幹什麼?你什麼是什麼人?」一臉驚慌表情的阿黛爾用力的往後傾斜身體,看著就好像是在努力的掙脫年輕人的拉扯,但是實際上,這一刻的阿黛爾卻是非常的驕傲。

        整件事的發展簡直和自己預測的一模一樣,先弄碎候銳掉包的酒,擾亂候銳投毒的計畫,接著自己再靠近李毅的身邊進行看守,這麼一來候銳也就絕對不可能在有什麼機會出手了。

        這樣再過一會兒,自己只要想個辦法將候銳的刺殺意圖給暴露出來,那麼剩下的事情新合意就會代替自己解決了!

        這計畫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阿黛爾差點挨了一記耳光,只不過剛剛新合意的年輕人如果真的打下去這一巴掌,那阿黛爾事後肯定會用最殘酷的方法奪走他的小命,近十年來已經沒有人碰過阿黛爾一個手指頭了。

        當阿黛爾按照計畫被帶到李毅的卡座裡面時,候銳卻是好不容易打發了長裙女孩之後,正在苦惱的策劃下一個方案;

        眼下青化物是沒有了,候銳一時間也不可能找到什麼其他的劇毒物質來代替,所以說投毒的方法肯定是行不通了!但現在最關鍵的是李毅就坐在距離自己不到50米的地方,這麼好的機會、這麼適合的場所,候銳感覺自己如果不再次嘗試一下,他真的感覺有點說不過去,另外就是自己下一次要等到這樣的好機會,那可就說不上要花多少的時間了!

        既然不能下毒,那就乾脆用匕首解決吧!總之今天在這個舞廳裡面,我一定要留下李毅的小命!

        暗自發誓之後,候銳就伸手把燕尾服內襯馬甲的扣子解開了,用來增加自己動作的靈活性,跟著他還把自己藏在後腰位置的兩把匕首取了出來,改為收藏在自己的袖管中,等做好這些準備工作,候銳就扭身返回了水吧,開始和一個表情落寞、單獨飲酒的女人攀談了起來。

        不一會,現場樂隊就開始演奏一曲恰恰,而這時已經和獨行女子塔上話的候銳,他用眼角看見李毅幾個人又一次走出了他的卡座,只不過這次被李毅選為舞伴的不再是他原先的那個搭檔,而是換成了酒紅色頭髮的挽髮女子,當然這點小變化是不能改變候銳的既定安排的,於是他也迅速的站起來,對著剛認識的獨行女子說道:

        「小姐,可以賞光陪我跳一支舞嗎?」

        「我很榮幸,可是我不太會跳恰恰,要不然咱們就等下一支曲子吧!。」

        「沒關係,能與你共舞我就很滿足了,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那好吧!」

        對方才剛一答應,候銳就馬上鞠躬並伸出了一隻手,接著就開始拉著女伴往舞池中央、靠近李毅的地方走去。

        手拉手的穿過一對對的舞者,在其他人都已經開始跳動起來時,候銳卻雙眼緊盯著李毅,拉著自己的舞伴就站到了距離李毅不到10米的地方,跟著候銳就好像一隻大猩猩附體一樣、難看到極致的舞動著自己的手腳,完全跟不上節拍的搖動的腰肢,然後一步又一步的朝著李毅那邊靠了過去。

        站在候銳對面的舞伴已經是羞愧的無地自容了,她本以為自己的舞姿就已經很一般了,但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碰見這樣一位明明不會跳舞,但卻非要假裝會跳的奇葩舞伴!

        「喂!你究竟會不會跳舞呀!」在忍耐到極限之後,這位女士終於發飆了,因為她發現候銳根本就是自己在那邊亂蹦,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更不用提什麼互動與配合了,而最最誇張的還是候銳他越蹦越遠,很有就此一直蹦到場外去的架勢。

        但是在這一刻,已經無暇去顧及自己舞伴的候銳,他已經緊緊抓住了袖管中的匕首,又一次挪動腳步、閃開了圍著李毅的一對玩伴,現在候銳他距離李毅只有3-4米遠,只需要連續兩個旋轉外加一個撲刺,候銳就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能一刀捅進李毅的肚子。

        可是就在候銳全身繃緊、即將出手的瞬間,一個錯步、妖嬈的旋轉了兩圈,並且與李毅交換位置的阿黛爾卻換到了候銳的面前,緊接著阿黛爾嘴巴一吹,一根細小的針就命中了候銳的手腕。

        緊接著,那把白色的匕首就從候銳麻木的手指間、從袖管中面滑了出來,「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掉在了李毅及所有人的面前。

        「刀?有刺客!」李毅身邊的一個跳舞同伴,同樣也是他保鏢的傢伙大吼一聲。經他這麼一吼,這附近所有人的視線就「刷」的一下集中在了地上的匕首上,跟著又直接鎖定在了候銳的臉上。

        一眨眼的功夫,站在卡位旁邊的6-7個新合意成員已經是玩命了衝了過來,而就站在李毅身邊的兩個跳舞同伴也是馬上就擋在了李毅的身邊,並且一左一右的成鉗形夾擊的態勢朝候銳撲來。

        真他女馬的見鬼了!這是怎麼回事?匕首怎麼會掉的?我的手為什麼會麻木?

        突遭巨變的候銳幾乎要窒息了,他根本就弄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出這麼大的紕漏!不過想歸想,在新合意的人馬衝上來的同時候銳也迅速的做出了決定和身體反應,現在自己的暗殺企圖已經暴露,那麼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眼下能做的只能是暫時逃跑了!

        「刷」的一下,候銳乾脆把另一隻手上的黑色匕首也甩了出去,將其當做飛刀使用,直射李毅的胸口,不過已經有心理準備的李毅僅僅是哼了一聲,接著他一抬手就用手臂擋飛了候銳拋射的匕首,然而李毅就和大隊的新合意成員一起朝著扭身逃跑的候銳追來。

        一路狂竄的候銳不曉得自己撞到了多少人,反正在他經過的路線上是一片狼藉的人仰馬翻,不過當候銳眼看就要逃出舞廳門口時,追在他身後的一個新合意成員忍不出就拔槍、開槍了。

        「砰!」這發手槍子彈沒有打中候銳,但是槍聲卻讓候銳愈加的機警起來。

        既然對方已經動槍了,那也就說明新合意的李毅準備不惜代價的弄死自己,於是剛才還直線逃竄的候銳開始跑起了s型曲線,並且他還小心的壓低了身體、縮緊了脖子,專門挑選人多的圓桌位置移動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8
0192微波炸彈

        萬幸的是槍響之後,舞廳的現場就陷入了混亂,不管是來跳舞的客人還是演奏的樂手、伺候人的服務生,這一刻都徹底的炸營了,他們就彷彿是沒頭蒼蠅一樣的亂跑亂叫,嚴重的阻礙了候銳身後追兵的靠近,將李毅他們都給阻斷了起來。

        「砰砰砰!」

        站在李毅身邊的馬天宇是臨危不亂,他迅速的環視了一圈,見整個舞廳中亂跑的人數實在態度,一時間根本無法控制,於是他果斷的一腳踩著一把椅子就跳上了一張圓桌,接著他對著天棚就是連開三槍,然後在附近的人群都驚恐的望著他時,馬天宇就揮舞著手槍猛地大吼道:「不想死的,都他女馬馬上給我蹲下,新合意辦事閒雜人等不用驚慌!」

        這下,舞池中亂跑亂竄的人群才稍稍鎮定了一點,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馬上抱頭蹲了下來,有幾個膽子小的女士更是直接的暈了過去。無錯小說於是這下子立刻就把正跑向門口的候銳給凸顯了出來。

        「砰砰砰……」既然有了第一個人帶了頭,那剩下的新合意人員自然也不會客氣了,他們朝著候銳的背影就是連連射擊,只不過他們的槍法實在太爛了,硬是讓候銳在槍口攢射下衝到了舞廳的大門。

        然而就在候銳即將破門而出時,原本站在舞廳門外的兩個新合意保鏢卻突然衝了進來,一下就擋在了候銳的面前。

        這一刻候銳已經沒有了退路,面對兩個正在掏槍的保鏢,候銳唯有加速沖上去、解決他們!

        連竄幾步之後,候銳猛地躍起,一個飛起的膝撞就頂在了一個保鏢的胸口,接著在這個保鏢慘叫著後退時,候銳已經伸手一把按住了另一個保鏢的眼睛,小手指很乾脆的扣進了對方的眼眶。

        「啊!」

        眼眶被扣破的保鏢慘叫著,而候銳卻趁機抱著保鏢的腰一轉,將他給挪到了自己的身後。

        「砰砰砰!」

        從後面追趕上來的李毅等人是不停的開槍,但連續幾發子彈卻射進了保鏢的後背,等中彈的保鏢慢慢的滑倒時,候銳卻趁機一溜煙的跑出了舞廳。

        「一群廢物!給我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估計任何人遭到刺殺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李毅當然也不會例外,他眼看著候銳從眼皮底下跑出去簡直是氣炸肺,緊接著就對著身邊的手下大吼起來。

        「毅哥,這個人不簡單,我去調動人手來幫忙。」馬天宇對李毅說了一句,自己就自顧自的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了,而李毅僅僅是朝著馬天宇點了一下頭,接著他就自己帶隊朝著候銳追了上去……

        從舞廳中逃出來之後,候銳慌不擇路的穿過了一條長走廊,一路上他不停的推門,想要找到什麼其他的路線離開,要不然等李毅他們追上來,身在筆直走廊上的候銳就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

        幾秒鐘之後,終於讓候銳找到一扇沒鎖的門,當候銳急匆匆的鑽進去之後,他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某個餐廳的後廚,在他面前7-8個穿著白色廚師裝的男女正在驚訝的看著自己。

        「後面有人開槍殺人,快跑!」本來樣子就很狼狽的候銳在這麼一喊,那些受驚的廚師馬上就被嚇壞了,這些人是轟的一下就散開了,沒頭沒腦的從後廚中跑了出來。片刻之後,就連後廚外的餐館中都傳來了用餐顧客的急速奔跑聲與盤盤碗碗墜地的破碎聲。

        沒時間多想的候銳已經聽到了身後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這肯定是李毅的部下已經追了上來。

        「碰、碰」

        兩發子彈先飛了過來,一發打碎了後廚門上的玻璃,另一發則擊穿了木門,差一點就射中了候銳的身體。

        急忙縮起脖子的候銳沿著灶台與料理台間的過道就往後廚深處跑去,這一刻候銳絕不不認為自己能比子彈跑的還快,所以他想要活命就必須解決掉對方的手機,所以候銳他就決定在廚房這裡先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候銳在急速的跑動中,迅速的抽起一把尖菜刀,跟著他一邊跑動,一邊順手就割斷了煤氣灶的導氣管,讓煤氣隨著「絲絲絲」的聲響迅速的混合到了空氣中;接下來候銳又一眼看見了擺在廚房工作台上面的微波爐,於是他趕緊衝過去,抓起一瓶烹飪用的烈酒、一罐擺盤造型用的奶油,將他們與一大把刀叉統統的扔進了微波爐。

        這頭候銳才剛把微波爐的溫度調到最高,並且將時間按鈕轉到15分鐘的位置,那扇後廚的門就「咣當」的一聲被人撞開,然後7-8個新合意的保鏢就隨著李毅一起衝了進來。

        「他在哪!」一個眼尖的保鏢一下就看到了候銳,當他大叫著抬起手槍瞄準時,候銳卻已經順著過道繞到了後廚的另一邊。

        「碰碰……」在新合意保鏢的一頓亂射中,後廚工作台上的盤子碗是紛紛中彈、破碎著摔倒了地上。

        正當這些保鏢準備沖上去再繼續開火時,站在他們後面的李毅卻猛地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啪!你們是白痴呀,聞不到煤氣的味道嗎,在這裡開槍,你是要害死我們所有人嗎?」。李毅殘暴的大罵起來。

        「……」挨了一個耳光的保鏢就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他只能捂著後脖子就朝煤氣灶那跑去,準備先把煤氣的閥門關上再說。

        趁這個時機,候銳已經幾步衝到了後廚冷藏櫃的位置,在場的眾人當中也只有候銳知道,那個微波爐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而爆炸引燃空氣中的煤氣之後,更是會引發更大範圍內的氣爆。

        不能在冒險耽擱了!

        候銳他的眼睛死盯著微波爐,他一隻手拉開了冷藏櫃的櫃門,自己才剛鑽進去,工作台上的微波爐就「嘭」的一聲爆開了,瞬間形成了一團橘紅色的火焰,而在這團火焰當中無數旋轉的刀叉致命的飛向了四面八方,一下就插滿了兩個新合意保鏢的身體。

        被這爆炸嚇了一跳的李毅等人才剛準備彎下腰尋找掩護,但整個後廚就已經「轟」的一聲爆開了;一股無比巨大的火焰瞬間膨脹了上千倍、炙熱的高溫填滿了廚房的所有空間,那個打算去關閉煤氣灶閥門的新合意保鏢更是首當其衝的變成了燃燒的火人,並且還被大爆炸的衝擊波掀飛,重重的撞到了另一面的牆壁上。

        煤氣爆炸的火焰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過3-2秒的時間,整個廚房內充斥的火焰就熄滅了,但整個後廚卻已經變成了漆黑的一片,不單單是房間的燈泡被炸碎,就連四面的牆壁都被高溫火焰燒灼成了黑色,空氣中更是瀰漫著一股焦糊刺鼻的味道,地面、工作台、東倒西歪的器皿上還有爐灶位置都是東一叢西一叢的火焰,被候銳割斷的煤氣管就彷彿是一條火蛇,不停地在往外噴射著火焰,並不停的來回扭動。

        「咳……」一邊忍著咳嗽,候銳一邊推開了冷藏櫃的櫃門,當他正準備去看看李毅的生死時,倒在地上、背部還在著火的李毅卻猛地爬了起來,當著候銳的面就脫掉了上衣,露出了襯衫馬甲包裹下壯碩、彪悍的體型。

        「這都炸不死你?」候銳看著臉上黑漆漆的李毅,十分驚訝的說道。

        「我不死,你就要死了!」說著李毅就迅速的衝了過來,一拳直奔候銳的門面打來。

        在佈滿爆炸碎片的地面上,一般人估計要站穩身體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是發起衝鋒的李毅卻跑的是又快又穩,一眨眼功夫就來到了候銳的面前,幾乎沒給候銳留下什麼躲閃和後退的時間。

        倉促之間,候銳只能往側面一閃腦袋,算是避開了李毅的迎面一拳,接著當候銳準備恢復站立的姿勢、順便狠狠還給李毅一拳時,直拳落空的李毅卻靈巧的變招,用自己前臂位置橫向狠狠的輪向了候銳的腦袋。

        這時候候銳也只能抬手,用左臂護住了自己的腦袋側面迎接了李毅的這一下重擊。

        「啪」的一下,候銳就感覺到自己的左臂彷彿是被一頭衝刺的野牛撞到了,從李毅的手臂上傳來一股恐怖的力道,不但是讓候銳的手臂產生難忍的劇痛,更是一下就把候銳給砸的側身倒在了地上。

        「哈!」一招得手的李毅再次出拳,另一隻拳頭蓄力後對著候銳倒地的胸口就是一拳轟了下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反應神速的候銳用腳猛蹬廚房的牆壁,讓自己的身體往後滑動了十幾釐米,算是勉強躲開了李毅的這一拳。

        「碰」的一聲,李毅的這一拳擊中了地上的一個小炒鍋,結果他這一拳的力量直接把那口炒鍋的鍋底都打的凹陷了進去,看著候銳更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這?這還是人類的力量嗎?世界級拳王估計也就是這個水平吧!這一拳要是挨到身上,說是筋折骨斷都是輕的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8
0193廚房單挑

        僅用一拳就顯示出無比威風的李毅則是慢慢的站直身體,他一邊賣弄的轉動著手腕和拳頭,一邊居高臨下的對著候銳說道:「說,是誰派你來殺我的,老老實實講出來,我就留你一個全屍!」

        「不用客氣了,誰給誰留全屍還不一定那!」不甘示弱的候銳說完就舉起了手上的尖菜刀,指向了李毅的身體。

        「哈哈哈,你就打算用那塊鐵片來殺我?」自信心爆棚的李毅看著候銳手上的武器更是大笑起來。

        「殺你一隻公雞,這把菜刀足夠了!」話音未落候銳的另一支手就從身邊的地面上抓起幾個盤子砸向了李毅,等李毅用手臂格擋開砸過去的盤子時,緊隨其後的候銳已經就地一滾,一刀刺向了李毅的插向了李毅的下身。

        雖然老龍提供的資料上說李毅擅長硬氣功,抗擊打能力極強,但是候銳就不信李毅他的丁丁可以擋得住刀子!

        果然,看到候銳這一刀的落點之後,李毅也微微的緊張了起來,他雙腳一分、身體下蹲,一支手護住要害,另一隻手直接就奔著候銳的頭臉抓來。

        而進攻候銳更加的敏捷,他翻滾的身體中途變招,整個人好像一隻大蝦一般的竄了起來,手上的刀子也改為刺向了李毅的眼睛。

        但面對候銳的尖菜刀李毅卻表現的並不太在意,他一直等到尖菜刀距離自己只有十多釐米了,這才抬手將尖菜刀的刀身拍到了一邊,然後當候銳調轉刀子的角度,又是一刀刺向李毅的腋下時,李毅就表現的更是託大,他僅僅往旁邊挪動了一步跟著就一拳朝候銳的胸口打來。

        同歸於盡?好!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刀槍不入。

        這個念頭剛從候銳的腦海中閃過,他手上的尖菜刀就刺中了李毅的身體,不過在刀尖與皮肉接觸的瞬間,候銳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還是錯的非常離譜!

        「嘭」的一聲,挨了李毅一拳的候銳馬上向後跌去;這一下候銳被打的是眼前一黑,胸前的所有肋骨都在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彷彿就要一起折斷了一般,一種腥腥的感覺開始在嘴巴中蔓延開來。

        而候銳刺中李毅的那一刀,刀尖與刀刃上卻詭異的產生了一種類似滑動的效果,都沒能在李毅的身上留下一道傷口,給候銳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刺中的是一塊又厚又滑又堅韌的老牛皮。

        單手撫摸著胸口中拳的位置,候銳有點呆滯的看著李毅,然後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尖菜刀,一副很驚訝、很無語的表情。

        「哈哈哈,小子,漲見識了吧!我的硬氣功已經到了刀砍不入的境界,你跑來找我的麻煩,算你倒霉!」李毅說著就一步一步,故意緩慢的朝候銳逼過來。

        壞了!沒想到這傢伙的身手這麼變態,早知道就弄把槍幹掉他好了,能擋住刀子算你狠,但是我不信你還能擋住子彈!

        這時的候銳已經有些開始後悔了,當他的視線開始不由自主的往新合意保鏢屍體那片飄去,準備找把槍解決李毅時,站在候銳對面的李毅也馬上猜透了他的心思,於是李毅他突然加速,朝著候銳的鼻子就是一拳轟了過來,不給候銳思考與反應的機會。

        硬抗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這次候銳用上了自己尚未熟練的蝴蝶術,並且配合九宮格的步伐,開始和李毅游鬥起來,他每每貼著李毅那致命的拳頭閃過去,跟著再用手上的尖菜刀時不時刺、劃對方的身體,只可惜一點都不能對李毅產生實質性的傷害。

        當李毅又一次對著候銳打出重拳時,後退中的候銳突然摸到了一件東西,於是在一秒鐘之內,候銳的身體就由後撤變成了前衝,他迎著李毅的拳頭就勇猛的撲了過去。

        「小子,我看打碎你的頭!」感覺被侮辱的李毅大叫著,他再次加快了出拳的速度,不過當他的拳頭馬上要打中候銳的臉頰時,候銳的身體卻忽然轉動了起來,他的一支前臂先接觸了李毅的拳頭正面,不過在李毅拳頭上的巨大力量傳導到候銳的臂骨上之前,候銳的手臂就旋轉著卸開了這股力量,並且還借助這股力量的掠過,加快了候銳整個身體的旋轉。

        就在候銳這麼一轉、飛快的轉到李毅身體側後方的瞬間,候銳手上摸到的一個平底鍋就被候銳舉起來,狠狠的敲在了李毅的後腦勺上面。

        「噹」

        鑄鐵的平底鍋擊中李毅的後腦時居然發出了金屬撞擊的聲音,由此可見這傢伙的腦袋究竟硬到了什麼程度!

        手腕處傳來的麻木感令候銳略一愣神,但就是這瞬間的功夫,來不及轉身出拳的李毅就用自己的肩膀直接對著候銳撞了過來,一下就把候銳撞出去2-3米遠。

        當候銳腳步踉蹌的往後退、正準備要穩住身形時,李毅就又一次勇猛的衝了上來,這次李毅這個傢伙也學會了候銳的辦法,而且還發揚光大了;他在發起衝鋒的同時扯過來一個金屬外殼的消毒箱,高舉過頭頂之後就朝著候銳猛砸了過來。

        「碰」靈巧閃開的候銳看著消毒箱砸在牆壁上、砸了個粉碎,跟著李毅又舉起一個洗碗機,可這回卻是直接就衝了上來,他是將洗碗機當做一件巨大的武器使用,聲勢驚人的近距離砸向了候銳的腦袋。

        面對李毅的蠻力還有堅硬的洗碗機,候銳只不過是稍稍慢了一步,立刻就被洗碗機在胳膊上蹭到了一下,但就是這麼一蹭就險些讓候銳骨折,胳膊上的衣服不但被刮破、皮膚上更是留下了大片的青紫血痕。

        無法正面抗衡的候銳只有不停的後退,左躲右閃的一次次避開李毅的掄和砸,不一會他就被李毅逼進了一個牆角,左右兩邊都陷入了無從躲避的境地。

        不過這時在候銳的心中,其實更令他擔心的反而是時間!自己已經和李毅在這打鬥了半天,估計再這麼拖下去,不是警方的人員趕到就是新合意的打手趕到,但這兩種人都不是候銳希望見到的。

        「去死吧!」

        隨著一聲大吼,李毅橫著掄起洗碗機就砸向了候銳的肩膀,但候銳這次卻選擇不後返進,他朝著李毅的懷中就衝過去。

        見到候銳自己肯送上門,李毅就猛地鬆開了手上的洗碗機,然後雙臂迅速從兩側往中間合攏,準備將候銳抱在自己的胸前,這樣李毅就已經發揮自己力量上的長處,直接勒斷候銳的肋骨和脊椎,對候銳完成一個抱殺!

        不過相對於候銳的敏捷、李毅的動作還是太遲緩了,在他雙臂合攏之前,候銳就已經先到達了他的懷中,緊接著候銳就原地一蹲,從李毅合攏的雙臂、懷抱中閃了出來,接著他一刀扎向了李毅的腳面,然後他都不等看清這一刀的成果,候銳的身體就縮成一團的往後滾去,險之又險的從牆角哪裡逃脫了出來。

        「該死的老鼠,我要拆掉你全身的骨頭!」

        眼看著候銳在自己佔據大好形勢下又一次逃脫,失望的李毅簡直要氣瘋了!不過他的優勢在於身體的強悍與拳頭的力量,靈巧與速度並不是他的特長,所以候銳才能利用時間差從李毅的身邊溜走。

        可惜單憑速度優勢這一點,候銳是不可能打倒李毅的,當他不停的拖延時間時,李毅的部下還有寶島的警車正在逼近,這就迫使候銳下決心要速戰速決,所以當候銳這次成功來到了李毅的身後,那他第一個目標就是遠處新合意保鏢的那些屍體,在哪裡肯定能找到手槍,這樣幹掉李毅就變的很輕鬆了!

        當然李毅也不是傻子,他看到候銳一溜煙的衝向那些保鏢的屍體,那他也馬上就追了上去,短短的路程上候銳就算跑的再快也不可能落下李毅多遠,何況李毅他一邊追趕還一邊從四周抓東西不停的往候銳背上砸去,用來延緩候銳的速度。

        後廚過道那十幾米的距離是轉瞬即至,當候銳前腳到達保鏢屍體的位置時,李毅後腳也已經追到了他的身後,並且他還猛地跳起來,雙拳朝著候銳的後腦與後頸要害狠狠的砸來。

        這時的候銳如果敢停下腳步,那麼下場肯定是被躍起的李毅追上、擊中,但如果候銳繼續往前衝又或者是往側面躲閃,那麼他雖然可以閃開李毅的攻擊,但是也就失去了從保鏢屍體上找槍的機會,候銳要再想回到新合意保鏢的屍體這裡那可就困難了。

        此外還有一個更大的危機就是,如果李毅逼迫候銳離開了保鏢屍體的位置,那麼他就很有可能自己撿起了保鏢的手槍,那候銳可就真的是玩完了!

        小子,我看你能怎麼辦?

        高高躍起的李毅嘴角處露出一個殘忍、狡詐的微笑,他現在已經看到了地上那隻奧地利產格洛克18型手槍,跟著李毅就開始想像自己兩拳打斷候銳的脖子,又或者是撿起槍打死候銳的情景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8
0194智殺

        最後一秒鐘,當李毅的身體開始墜向地面,他的拳頭距離候銳也僅僅有二十多公分了,這時,李毅面前的候銳他最終做出了決定,他並沒有選擇止步而是朝前繼續衝去,選擇先離開了李毅致命的雙拳攻擊。

        「白痴!」

        心中已經樂開花的李毅吐出了這個詞,緊接著他就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當李毅順勢蹲下、飛快的撿起那邊的格洛克18型手槍,準備要舉起來瞄準候銳時,抬頭一看的李毅卻驚訝的看到候銳正站在距離自己一米多遠的地方痛飲!

        候銳他仰著頭,將一瓶烈酒大量的灌入自己的口中,接著他一臉輕蔑的看著半蹲在地上的李毅,然後就朝著他的臉猛地噴出了自己口中含著的烈酒。

        「噗!騰!」

        「啊!」僅僅來得及用一隻手擋住了眼睛,發出半聲音的慘叫,炙熱的火焰就灼燒到了李毅的皮膚、頭髮、領口與雙肩上的衣服,令他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並且讓這位刀槍不入的外家拳高手好像一隻暴跳的大猩猩一般的狂跳亂蹦起來,他雖然握著手槍,但是卻再也顧不上開槍射擊了,只忙著不停的拍打自己頭面上的火焰。

        看著李毅終於落入了自己的圈套,候銳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不過現在李毅還沒有嚥氣,所以候銳就決定再幫他一把,給火上加點油。

        於是候銳他將自己手上的、還剩下大半瓶的烈酒就狠狠的砸到了李毅的身上,更進一步的助漲了他身上劇烈燃燒的火苗,令李毅徹底變成了一個上半身劇烈燃燒的火人,緊接著候銳謹慎的繞了半圈,跟著就握緊尖菜刀朝著李毅的胸口刺去。

        急速的助跑之後,候銳的身體簡直是化成了一道殘影,而這跑動的全部動能都在最後的瞬間彙集在尖菜刀的刀尖上。

        這一刀其結果自然是破皮而入、深深的刺入了李毅的胸口,為了不讓李毅胸前的肋骨阻擋刀鋒的深入,候銳故意將尖菜刀刀身放平的刺出,於是這一刀就乾淨利索的刺破了李毅的心臟。

        正當候銳準備鬆開手,離開這個燃燒的後廚與燃燒的火人時,按道理應該嚥氣的李毅卻猛地探出了雙手,準確的掐在了候銳的脖子上,這一下候銳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個特大號的鉗子給夾住了脖子,一絲一毫的空氣都無法再吸進肺子裡面了。

        「你要你一起死!」爆發出最後力量的李毅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句話,跟著他就拚命的收緊手指,幾乎將候銳的脖子都掐的變形了。

        而感受到窒息痛苦的候銳也沒有閒著,他抬起腳、曲起膝蓋就高抬到自己的胸前,跟著就狠狠的頂在了李毅的胸口上,想要用腿部的力量來蹬開他,脫離那雙大手的鎖扣,不過爆發出臨終力量的李毅是那麼的強壯,強壯到候銳用腿都無法蹬開他的地步。

        不過在2-3秒之內,心臟破碎的李毅,他那雙粗壯的手就無力的鬆開了,那張被火燒到佈滿水泡的臉上,一雙血紅的眼睛卻已經在死瞪著候銳,當幾乎窒息的候銳撫摸著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劇烈喘息與咳嗽時,倒在了地上的李毅依然在燃燒、散發出一股候銳很熟悉的氣味。

        「真,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候銳看著李毅死不瞑目的眼睛,心有餘悸的說道。

        「……裡面有人嗎?我們是消防局,有的話就大聲喊!」隱約的,從餐廳那邊傳來了說話聲,候銳估計應該是警察和消防員趕來了,於是候銳就馬上順著自己跑進後廚的那條走廊離開了現場,趕在馬天宇率領大批的新合意成員將這棟大樓圍死之前就逃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一條時事新聞就震驚了整個寶島,島內數一數二的幫派,新合意的龍頭老大李毅被人暗殺了!

        這個爆炸性的消息雖然對寶島的民眾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但是對寶島黑白兩道的相關人士,別是眾多的幫派人員卻不亞於一個晴天霹靂,以老龍為首的每個人都在這個消息中找到了只屬於自己的意義;

        對新合意的成員來說,失去了強勢的龍頭統率,這對幫派本身無疑是一個重大的打擊,接下來估計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面新合意都要忙於內部協調,就算新合意可以順順當當的選出新的龍頭老大,那他也注定失去了和竹聯幫正面抗衡的實力,在這段日子中新合意能不能守住自己固有的地盤都是個大問題,更不用說去繼續挑釁竹聯幫了。

        對警方來說,李毅的死肯定是一個好消息,這件事發生之後可不單單是減少了一個****大哥,更是讓由此產生的各種罪案數量全部下降,光是這一點就差不多可以讓台北和高雄的警員們拍手稱快了。

        而且更深一步來講,警方還可以借勢開展一輪對島內幫派的全面打擊,消滅一些積案,提高民眾對警方的信心。至於那個幹掉了李毅的殺手,警察們當然也會認真的追查,但最終能不能找到警方可就不能保證了,誰叫李毅和新合意的仇敵那麼多哪!

        對竹聯幫的老龍來說,這次候銳幹掉了李毅,第一說明候銳這段時間的訓練很有成效,第二則是大大耽擱了候銳的行動,讓他無暇顧及高雄這邊、更沒有機會接觸到週日會的眾人,第三就是候銳幫竹聯幫解決了一個難纏的對手,為竹聯幫吞併新合意的地盤打下了良好的基礎,所以老龍在半夜接到這個消息之後,他馬上就拿起電話開始了一連串的佈置。

        而對阿黛爾奶奶而言,李毅的死就是給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她一連串的暗中相助都沒有破壞掉候銳的刺殺行動,這簡直就是對她千面騎士的巨大侮辱,經過這件事也讓阿黛爾收起了玩笑遊戲之心,她一邊將手上的報紙撕成一條條的紙條,一邊在認真的考慮要不要對候銳再出手一次!如果她認真的出手並幹掉了候銳,那老龍和雀叔會對此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相對於其他人,候銳的想法則要簡單、直接的多,當他在自己居住的民宿中檢查自己脖子上青紫一片的傷痕時,電視中的新聞主持人正在通報李毅的死訊,簡單聽了兩句候銳就隨手關閉了電視,接著他面朝西面喃喃自語的說道:「文叔,你走好,李毅已經被我送下去陪你了……」

        一天之後,喬裝打扮後的候銳才從台北返回了高雄,當他路過巴士站前的商場時,臨街櫥窗裡面擺放的電視中,警方正在展示候銳他的畫像。

        「看樣子接下來一段時間必須要低調一點了!這就是當眾刺殺的最大壞處,這張畫像起碼有6-7成的相似。」候銳小聲的嘀咕完,馬上就乘車來到陳知州殯葬服務公司的門口,於是候銳就看到在新合意襲擊中被嚴重損壞的門窗早已經恢復了原樣,只不過是在告別大廳的大門上貼著一張「暫停營業」的紅紙。

        感覺胸口有點刺痛、嗓子有點癢癢,於是候銳就微微咳嗽了兩聲,接著他就走到了門前,抬手輕輕的敲了兩下。

        「誰呀?我們今天不營業。」大廳中一個年輕男人喊道,語氣聽上去感覺有點凶。

        「我是回來看花叔的。」候銳很平靜的回答。

        「哦哦來了,來了。」說著曾經開車送過候銳的那個阿全就一溜煙的跑了過來,他先是順著大門上的玻璃看了看候銳的樣子,然後就很乾脆的幫候銳開了們:「是你呀!我還以為是找上門的顧客那。」

        「怎麼是你在這裡看門呀?其他的人那?」走進告別大廳的候銳隨意的問。

        「嗨!花叔還在住院,而文叔又……,這裡總是需要一個人來看著的呀,所以浩哥就讓我過來頂幾天。」阿全重新關上大門後無奈的回答。

        「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辛苦你了。」候銳隨便在一張嶄新的長椅子上坐下來,開始和阿全閒聊,在沒有弄清楚這個阿全的底細之前,候銳不想去小房間中繼續解刨,反正也耽擱好幾天了,時間上也不差這一會兒,而萬一從這個阿全的嘴巴中走漏了什麼風聲,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我說兄弟,你應該也聽說了,新合意的老大剛剛給人給幹掉了,那麼新合意的那幫傢伙肯定沒心情來找咱們竹聯幫的麻煩對不對?那我也就沒必要再繼續呆在這裡了吧!你不知道我的馬子已經打電話打了兩天了,總是叫我過去陪她,我都要煩死了!嘿嘿嘿!我知道你和幫中的大佬們都很熟,兄弟你能不能幫我說說話,不要再讓我守著這個公司了,整天看著空蕩蕩的大廳無聊死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8
0195騎士之分

        阿全繞了很大一個圈子,這才對著候銳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呵呵呵,好,我答應你,有機會我幫你問一問,看看能不能讓你回去跟浩哥,這裡以後我和花叔看著就行了。」反正也是順水人情那候銳就很乾脆的答應了下來。

        「真的嗎?這簡直是太好了,兄弟你真是夠義氣,今晚上去喝酒外加三溫暖,我請客!」一臉喜色的阿全拍著自己的胸脯大叫……

        就這樣,候銳和阿全聊了一會,簡單了問了問這幾天在殯葬公司發生的事情,問了問竹聯幫各個堂口的奇聞趣事,接下來,已經在這裡困了三天,幾乎要閒的發瘋的阿全就找藉口開溜了,換成了候銳來看守這個空蕩蕩的告別大廳。

        這天下午,當候銳無聊的正在打掃時,老龍卻突然出現了。

        「龍叔好,您快請坐。」放下掃把的候銳很自然的請老龍坐在了長椅子上,並且還為老龍倒上了一杯剛剛燒好的熱水。

        「少年仔,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午才剛回來。」

        「少年仔,台北的那件事你做的很好,我很滿意,你為竹聯幫立了大功呀!」

        「龍叔,我不得已炸掉了餐廳的後廚,我還以為你會生我的氣,怪我沒有遵守死亡分部的規矩那。」

        「切!老龍我可不是什麼食古不化的老頑固,咱們做起事情來那還顧得上那麼多!我問你,在組織的訓練中為什麼讓絕大部分的成員都接受戰爭分部的輕武器訓練,這就是因為使用手槍的確是殺人最簡便的方法,就算是我們死亡部分的成員,可以使用刀具、繩索、毒藥,甚至是拳腳來殺人,但我們一樣需要最基本的槍械使用能力,這就是身在熱武器時代的基本常識。」

        「……龍叔,那你的意思是說,組織中全部的成員都是接受過零號小島的輕武器訓練?」

        「也不一定是零號小島了,同樣的小島據我所知戰爭分部管轄下就有四座,只不過是你碰巧被分配到了零號小島上罷了。」

        「那是不是說,不管哪個分部中的成員都隨時可以握起槍械進行戰鬥。」

        「這倒也不是絕對的,有一些特殊需求定位的組織成員,例如飢餓分部那樣的就、不需要自身直接戰鬥的,又或者是鑽石級別的騎士自己教授出的門徒,好像這些人他們大都就不會參加槍械訓練,畢竟組織需要的是多種多樣的成員,一些身份敏感或是手腳等部位不能有老繭的成員就自然不能練槍了。」

        簡單的消化了一下老龍講述的內容,候銳想到一個問題就繼續的往下問起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能多打聽些組織內部的信息,這正好可以彌補一下候銳在這方面的欠缺:

        「龍叔,你剛剛說到鑽石級別的騎士,難道組織中的騎士也是有等級劃分的嗎?」

        「那當然,如果組織中的數千位騎士都統一是一個級別,那組織怎麼進行有效的管理?如何進行大型任務與超大型任務的執行?告訴你,組織中的騎士大致上分為三個階層;最下層是剛剛晉陞的青鐵騎士,他們一般沒什麼勢力,只是自身的戰鬥力比較強悍;在往上一個階層就是鑽石騎士,也就是我和你雀叔這樣的,我們除了可以招收一般的組織成員充當手下之外,每三年還必須為組織培養一名門徒,給組織不停的補充新鮮血液,而這一次我們龍雀選中的就是你!」

        一邊說老龍還用手指了指候銳的鼻子,接著老龍又繼續往下介紹道:「在我們這些鑽石階層之上,還有一個最高級的白骨騎士,他們和我們鑽石騎士間最大的區別就是,到達白骨階層的騎士,他們就可以收攏其他的騎士充當自己的手下了,換句話說死亡分部的白骨騎士就很可能擁有3至12名好像我這種實力的鑽石騎士來當部下,在這樣的增幅之下他們的實力究竟會有多麼的雄厚和龐大,那少年仔你就自己去想像吧!」

        「……」簡單的估算了一下多名老龍這樣的怪物湊到一起,然後再想像一下這群人能發揮的戰力,候銳馬上就感覺到自己的脊背是一陣陣發涼,不過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候銳還是很快的定住神,他繼續往下追問:「那是不是白骨騎士就是組織的最高層了那?」

        「很遺憾,白骨騎士也不是,在三大騎士階層上面還有巨獸騎士,不過能獲得巨獸這個稱號的在全組織中也僅僅有兩個人!少年仔你不要問我關於這兩個人的事情,因為我也不知道,雖說我在組織中已經呆了幾十年,但是我依舊是一點關於他們的消息都沒有,連他們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說著老龍看著一臉失望的候銳,安慰的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那,我卻可以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整個組織是由8位領主構成的最高議會統治的,而在這8位領主中每個分部都有兩個,大家不多不少的相互制衡,至於他們的身份相貌那就是組織的最高機密了,我如果知道那我肯定已經被人幹掉了!」

        「組織還、還真是盤根錯節呀!而且最高統治者居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議會!」候銳是非常非常認真的感慨了一句,接著當候銳正準備繼續提問時,他卻突然感覺一口氣提不上來,隨即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短短十幾秒之內候銳他就已經憋得是滿臉通紅了。

        等候銳的這陣咳嗽勁過去,老龍卻已經收起了臉上輕鬆閒聊的神情,他一伸手扣住候銳的手腕,邊檢查候銳脈搏的邊問道:「你在對付李毅時是不是受傷了?你這麼咳嗽有多久了?」

        「龍叔,我就是在打鬥時挨了李毅一拳,應該沒什麼大事吧!」候銳不假思索的回答。

        「哪裡中的拳?」

        「胸口呀!」

        「刺啦」一聲,一臉凝重的老龍直接動手撕開了候銳胸口的衣服,一下就看到了候銳在胸口正中央的一團青紫傷痕。

        老龍用手指點點按按的檢查了半天,這才重新掩護了候銳胸前的衣服,表情凝重的說道:「還好我發現的早,要不然這傷拖久了就麻煩了!這看看這一拳的痕跡,聚而不散,李毅的少林拳力道剛猛,僅僅是這一拳就震傷了你的心脈,所以才會導致你不停的咳嗽,並慢慢的發展成咳血與肺部的病患。現在我已經給你號過脈了,回頭我就叫人給你開幾副湯藥送過來,等你吃下去調養調養咱們就要開始真正的學習了?」

        「什麼真正的學習?」

        「這次你調理好身體之後,我就正式開始教你崩拳。」

        「崩拳?」候銳聽到這個詞之後,他的腦子就迅速的轉動起來,他回憶了自己從小到大聽說過的各種拳法,甚至是一些老派武俠小說中描寫過的拳法,他聽說過什麼少林拳、洪拳、詠春拳和七傷拳,但是真就沒聽說過什麼崩拳!

        「沒錯,我自創的崩拳,一拳既出、萬物皆崩!少年仔你不用心急,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親眼見識到了。」說著老龍還故意神神秘秘的朝候銳眨了眨眼睛,接著就離開了殯葬服務公司。

        從這天開始,候銳就在老龍的安排下連續吃了半個月的湯藥接著又是針刺放血,又是火罐推拿,總之是把候銳折騰的不輕,但在這一番調養之下,候銳胸口位置的那段瘀紫終於是消散了,不過在這時間裡面雀叔也湊熱鬧一般的開始教授候銳蝴蝶術的深層技巧了。

        跟龍老口中神神秘秘的崩拳相比,雀叔的蝴蝶術就要接地氣多了。因為雀叔教候銳的第一課就是直接扔給他兩個實心的籃球!

        沒錯,真真正正的實心籃球。這兩個籃球看著是普普通通,但是球體的內膽中卻是統統的灌滿了東西,一個灌滿了細沙、一個更是灌滿了鐵紗,當雀叔在把這兩個籃球扔給候銳之後,他就簡單的留下了一句話:

        「小子你先從裝細沙的籃球開始,每天玩四個小時,主要方式就是將這個籃球在你的手臂、大腿、腰部和前胸後背上滾動,記住一定要繼續的滾動,不能讓球輕易的落地,並且在這滾動的過程中你還要爭取不停的加速。你見過電視上玩球操的體操運動員沒有,你要把動作練的比她們還要流暢和持久。」

        看著手上沉甸甸,估計不會少於20斤的實心籃球,候銳不是很能理解雀叔的意圖:「雀叔,練習這個的目的是什麼?增加手臂的耐力和爆發力?」

        「錯!大錯特錯,你再怎麼增加力量和爆發力能超過童子功練拳的李毅嗎?」

        「估計不能吧!」

        「那不就結了,讓你練這個是讓你的身體對力量的轉移更加的敏銳。」說著雀叔單手一抄,一下就把候銳手上的實心籃球給搶了過去,接著雀叔就當著候銳的面漏了一手!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8
0196崩拳與蝴蝶術

        只見那顆20斤重的實心籃球就彷彿粘在了雀叔的身上一樣,不管是雀叔擺動手臂還是更大幅度的轉身、跑動,甚至於翻跟頭,那個籃球就是在雀叔的手臂和身軀上不停的滾來滾去,每次候銳感覺那球就要落地時,雀叔卻總是能夠控制籃球在轉回來,始終就不曾讓籃球離開他的身體,一直玩到最後雀叔輕巧的一轉身一展臂,實心籃球才又神奇的滾動到了雀叔的手掌心上。

        「小子,看到了吧!慢慢練吧,練到我一半的程度就不會輕易的挨誰的拳頭了!」於是候銳就開始了每天捧著籃球不停的練習,他練習讓自己身體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塊肌肉都習慣性的貼近和感應不同角度上的力量變化。

        在候銳捧著實心籃球玩了三天之後,老龍終於開始傳授候銳所謂的崩拳了,就在候銳不停的暢想自己第一課會學到些什麼時,姍姍來遲的老龍卻囑咐候銳進行一個非常簡單的動作,那就是做俯臥撐,只不過這個俯臥撐老龍要求候銳不是手掌撐地,而是用握緊的拳頭截面來撐住地面,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挺起來、落下去。

        嘗試著做了幾個這樣的俯臥撐,候銳就發現自己的手腕開始發酸了,而著力的手指關節、特別是拳頭的迎面骨位置更是變得紅腫一片,估計要再繼續做下去,那麼拳頭就很快要摩破皮了。

        候銳並不怕吃苦流血,他真正感到困惑的是,不清楚老龍叫自己這麼做的意義所在,於是當候銳做滿一組100個俯臥撐之後,他終於忍不出問了出來:「龍叔,我這麼做是為了讓拳頭更加堅硬?」

        「這也算是一個原因,但這樣做俯臥撐更重要意義是讓你適應這種從指骨到手腕、手臂,一直延伸到肩膀與整個身體的運氣過程,等你熟練的掌握這種力量的傳導之後,才能開始練習招式。少年仔,你聽說過力從足發的這句話吧!你現在就要學會將身體繃緊,變成一塊隨時可以朝任何方向角度轟出去的強韌肌肉,這樣就可以從腳下發力,一截截的增強最後一拳轟在目標上面。」

        這下總算是弄明白真正意義的候銳也不再廢話了,他就按照老龍的指示,開始在一大盆沙子中不停的做俯臥撐,鍛鍊自己對力量傳導的把握。

        很快的,一個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當候銳基本可以保持十分鍾不讓實心籃球落地時,雀叔才讓他把籃球換成了裝滿鐵紗的哪一個,這一下就將籃球的重量提高了一倍。另一頭,當候銳的上肢肌肉明顯膨脹變大之後,老龍也撤走了沙盆,開始讓候銳在一塊土地上做俯臥撐,繼續增加他雙拳的硬度與全身運氣的協調性。

        就這樣子又過了一個月,當雀叔叫候銳放下實心籃球,開始將他吊在一根橫樑上不停的旋轉,轉到候銳噁心的吐出來時,老龍又把土地改成了水泥地,繼續讓候銳一組又一組的做俯臥撐,漸漸的,當候銳開始適應高速的旋轉而不會輕易的頭暈時,他的雙手指骨位置也開始出現了厚厚的老繭。

        直到這時,老龍才開始一招一式的教授候銳一套很簡化的拳法,不過這套僅僅有七招的拳法雖然簡潔但卻是非常的使用,讓簡略掌握到皮毛的候銳都體會到,拳拳不離要害的感覺!可謂是真正的一擊必殺!

        這一天,候銳剛從殯葬公司來到雀叔的武館,他就看見武館的練功大廳中多出了許多一人合抱粗細的亮面鐵柱子,好像這樣的鐵柱子還不是一根兩根,而是整整的16根,雖然這些鐵柱子排列的比較緊湊,但還是佔據了練功大廳的大半空間。

        「雀叔,這些柱子是拿來幹嘛的?」候銳用指關節敲了敲,立刻鐵柱子就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這些大傢伙雖然不是實心的,但卻依舊很沉重,至少候銳估計自己撞上去這鐵柱子應該是晃都不會晃一下。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訓練你用的。」雀叔翻了個白眼。

        被鄙視的候銳不以為意,他看著排成四排、每排四根的鐵柱子,疑惑的問:「我不是已經練習過九宮格了嗎?現在還有必要增加到16的大數列嗎?」

        「笨,這些東西是用來模擬人群的複雜狀態的,看好了。」說著雀叔就隨手抓起一支碳素筆,跟著這老頭就一閃身衝進了那片鐵柱子當中,接下來候銳耳邊就開始出現不絕於耳的「滋滋滋」聲響,這都是雀叔在用那支碳素筆不停的劃動那些鐵柱子造成的。

        當雀叔將一片鐵柱子都轉了一遍之後,老人家才瀟灑的丟下碳素筆,扭頭衝著候銳說道:「你去看看吧!」

        「哦!」

        等候銳走過去仔細一看,原來在雀叔繞著這些鐵柱子移動時,他手上的碳素筆也在隨之劃動,模仿著匕首或者是短刀在攻擊。候銳看那些留下筆跡的位置,然後在用自己身體一對照,馬上就發覺雀叔留下的每一處痕跡都是人體的要害,不是脖子就是腰間、雙眼與****,換句話說,在雀叔剛才不過十幾秒的遊走演示中,雀叔就等於是在人群複雜的環境中一舉幹掉了16個人!

        「雀叔,這,這……」這段日子以來眼界不斷提升的候銳也驚訝的結巴了起來,這樣使用而神奇的身法刀術,簡直是超凡入聖的境界呀!

        「不用這、那的啦!你就開始練吧,記住第一要訣就是不能直線運動,要時刻保持著靈活的轉向,絕不能讓你的對手掌握你下一步要移動的方位,即使一次不能攻擊到目標,繞一圈之後一樣能攻擊到。第二要訣是不要擔心自己手上的匕首割的太快或者是太淺,一切以自身安全為主,一刀造成的傷口傷害不夠那就多割幾刀,反正持續的流血也可以削弱對手。第三要訣是移動時要儘可能的保持與目標間的最小距離,和你使用槍械時的情形相反,你貼著敵人足夠近的話,他不要說反擊了,估計就連看清你的動作都是非常的困難……」

        就這樣,候銳開始在雀叔的指導下,竄進鐵柱子群中練習起來,他練習如何在高速運動中躲閃、練習如何在劇烈碰撞中轉向、練習讓匕首流暢的劃過人體、練習如何在第一次攻擊失手時快閃,然後再繞一圈進行第二次嘗試……

        每當候銳在雀叔的鐵柱子群中轉的暈頭轉向時,老龍就會把候銳從雀叔手中解救出來,讓他學習一擊必殺的崩拳,讓他反覆的練習那七招。

        根據老龍的解釋,所謂的崩拳,一拳既出、萬物皆崩,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要掌握人體結構中最為脆弱的部位,看準他們來進行打擊,無論一個人的身體素質有多強,總是能找到某一個弱點的。

        「就拿人的頭骨來說,可以算的上是十分的堅硬,一般情況下你一拳打上去效果有限不說,還很有可能會傷到自己的拳頭,但是在我這套崩拳的技巧中,你就要學會擊打對方頭骨的板骨結合部位,這樣一拳下去最少也能造成對手頭部的劇烈震盪,甚至是腦出血。再比如說人的拳頭和手臂,在你與敵人對拳的瞬間,如果你轉動拳頭、瞄準對方拳頭的指骨連接位置、筋腱位置來命中,那你就可以一擊打散對手的拳頭又或者是一擊打斷他的手臂尺骨,就算你現在的力量還不夠強,但只要你擊中的位置足夠準確,那你就可以讓對手的手臂麻痺……」

        在口頭講解之餘,老龍還給候銳做了大量的親身示範;一拳打碎磚頭、一拳打彎鋼管,這是老龍拳頭硬度的基本展現。而那些前來襲擊殯葬公司的新合意刀手屍體就統統成為了老龍關於位置選擇的教材,尤其是在老龍當著候銳的面,一記迅猛崩拳、打的一個刀手的腦殼整個塌陷之後,佩服的五體投地的候銳就開始了同樣的練習。

        在練習過程中候銳他總是將一具屍體先固定好,然後就開始參照自己在解刨時積累的經驗,對著屍體的各處關節、筋腱、主要血管、神經線和重要器官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擊打,最後都是在那些拿來練習的死屍都要被候銳砸成肉泥時,他才會丟掉他們、換上新的一具。

        一轉眼,兩個月時間就這樣過去了,詳細的算一算,候銳到寶島也差不多有小半年的時間了,在這段日子裡面,候銳每天就是在不停的練練練,不是學習雀叔的那一套就是在練習老龍的技法,日子可以說過的很單調也很充實。

        在這小半年裡面,候銳他幾乎斷絕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繫,他最多就是和美國那面的療養院溝通一下,問問看程琳的近況,至於在國內的老肖、死亡天使等人候銳也已經是許久不曾聯絡了。

        現在的候銳每天除了練習之外最多就是和阿全還有浩哥那幾個竹聯幫的成員一起喝喝酒,並且候銳還不參與他們酒後的泡妞行動,只是依照老龍的意思,多多少少的在練習的空隙時間放鬆一下,保持心態的健康。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9
0197追殺師兄

        然而就在這樣的悠閒日子中,一個意料之外的任務卻突然降臨了。

        一天,候銳正在殯葬公司的告別大廳中與練習老龍拆招,經過這段時間的刻苦練習,候銳已經基本掌握了崩拳的七招技巧,所差的只不過是招式熟練的程度與實戰經驗。所以老龍只要有時間就會儘可能的陪候銳練習,而候銳的進步也是十分的迅速,他在老龍不認真的情況下,也能和他纏鬥個十幾分鐘了。

        突然間,在這半年時間裡面,候銳從未見過的老龍手機響了起來,接著老龍一擺手示意候銳暫停之後,老人家就拿著手機走到了一邊,開始一臉凝重的接聽起電話來。

        2-3分鐘之後,放下電話的老龍看著候銳,滿臉都是鄭重其事的表情:「少年仔,看樣子你的學習要告一段落了!」

        「龍叔?是出什麼事情了嗎?」候銳本能的問。

        「少年仔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在教授你本事之後,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老龍沒有直接說明,而是踢起了另外一件事。

        「記得!」候銳終於意識到自己將面對的是什麼了。

        「剛剛這個電話告訴我,需要你做的事情提前了,也許你馬上就要出發了。」老龍搖了搖手機說。而候銳他慢慢的吸了一口,然後才鄭重的說道:「龍叔,需要我做什麼你就直說吧!」

        「我需要你幫我殺掉一個人。」老龍自己走到一張長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才平靜的說道。

        「什麼人?和李毅一樣的竹聯幫敵人嗎?」好奇的候銳問。

        「不,這個人的身手應該說大大超過了李毅,而且殺他最困難的一點就是他的行蹤飄忽不停,總是在各個國家間不停的流竄,從沒有在一個國家連續呆上過三個月。」聽到李毅的名字,老龍只不過是輕蔑的笑了一下,隨即他的臉色就有變得凝重起來。

        「龍叔,這個究竟是什麼人,殺他算是組織的任務還是您和雀叔的意思?」

        「這個目標叫做方磊,他也曾經是我和你雀叔的徒弟,按道理應該算是你的師兄,同時他還是組織曾經重點培養的一名預備騎士,但是在他晉陞成正式的青鐵騎士之前,他卻無緣無故的消失了,這三年來只是偶爾露過幾面。在這期間組織也派出騎士對他進行過追殺,但是卻始終抓不到他的行蹤,我上一次得到他的消息還是在八個月之前,他夥同一幫劫匪從布拉格的一間銀行中劫走了800萬美元。」

        說道這個方磊,老龍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現了蒼老和心痛的神情,這是候銳從沒有在老龍身上看見過的複雜情緒。

        「居然能逃過組織騎士的追殺?那我這個師兄他脖子中的生物芯片那?」大吃一驚的候銳連忙問道。

        「你的這個方磊師兄可不是一般人,他不但是我和你雀叔的得意弟子,我們身上的本事都被他學去了九成,而且他在組織中的綽號是孔雀王,五年前美聯儲千萬證券失竊、四年前南非獨裁政府副總統被殺、三年前阿聯酋太子妃失蹤案都是他的傑作,所在在他成為預備騎士時,就已經攢足1000萬取出了脖子上的生物芯片。」

        候銳看到老龍說起方磊的這些傲人戰績時,老人家表現的既自豪又痛恨,彷彿對這個方磊的感情也是十分的複雜。

        「……既然我這個師兄在組織中如此受寵,那他又為什麼會叛逃那?」雖然想要體會老龍的心情,不過為了任務,同時也是為了自己的姓名,候銳還是不得不問出了這個問題。

        「關於這件事我想了三年也沒想明白,但是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的門徒叛逃那我就有責任把他解決掉,而我和你雀叔選出來執行這個任務的人就是你。」一邊說老龍的雙眼就一邊定定的望著候銳。

        「龍叔?那我應該從那開始追蹤他?」候銳咬著牙問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落到自己頭上了,那他也只能是去盡全力的執行了。

        「少年仔你也不需要這麼著急,今天晚一點我會給你更加詳細的消息,到那時你在出發也來得及。」說著,完全失去了練習心情的老龍就率先離開了殯葬公司,跟著候銳也簡單的準備了一下,然後就按照老龍的指示,跑到雀叔的武館中等待進一步的消息。

        候銳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點,當老龍和雀叔終於一起出現在武館時,候銳就趕緊迎了上去:「龍叔、雀叔你們來了,情況怎麼樣?」

        「小四他人在國內的東北地區,這就是我們剛剛才得到的消息,很可靠!」雀叔的臉色非常的難看,說不出究竟是憤怒、哀傷還是氣憤,總之他的語氣是死硬死硬的,比平時是更加的惡劣。

        「小四就是王磊,小四是我們當年對他的……」老龍正對著候銳解釋,但一旁的雀叔卻急躁的打算了他的話:「現在你還說這些干什麼?不要再提那個反骨仔,野狗,你準備好了嗎?你有信心幹掉他嗎?」

        「雀叔,如果不限制我使用槍械的話,我有六成的把握。」候銳很認真的想了想之後才回答。

        「不管是槍械還是**,只要你能幹掉他,任何手段和方法統統都不做限制。」雀叔情緒激動的朝著候銳大叫起來,而相對冷靜一些的老龍則伸手按住了雀叔的肩膀,緩緩搖頭的示意他要不失態,接著老龍才把雀叔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換成他繼續對候銳說道:

        「少年仔,我們已經安排好了船,今晚上你就上船,一天內可以返回到國內,然後你就要盡快趕到東北,要不然方磊很快就是失去蹤影的。」

        「好的龍叔,我明白。」

        「這個你看好,這就是方磊的照片,」說著老龍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找到一張老龍、雀叔與一個相貌清秀的小夥子合照給候銳看了幾眼。

        候銳看著照片上方磊的容貌,他在默默記牢對方容貌的同時,更是無法忽視的看到了照片上老龍與雀叔那開心的笑容,候銳悄悄估計自己的這位師兄,當年肯定是非常的受兩位老人家的喜愛。

        「少年仔,這個任務的難度可以說非常的大,我和你雀叔的本事你還沒有全部掌握,所以這次過去你要儘量使用你在戰爭分部掌握的技巧,如果能遠程消滅他那才是最理想的做法,萬一要進行貼身戰那你就記住,狹路相逢勇者勝!」

        老龍的言外之意其實一點都不難理解,他幾乎是在明示候銳,近身格鬥上方磊是徹底碾壓候銳的一個存在,只有中遠距離的槍擊才是屬於候銳的機會。

        「我知道了龍叔,我會自己根據形勢判斷的。」任務就是任務,無論候銳願不願意,又或者是能力夠不夠完成,候銳都必須走上這一趟,這就是組織的規定。

        「這次組織也不會白白的讓你冒險,如果你成功解決掉方磊,那麼組織會發放給你150萬美元的佣金,另外我和你雀叔還會私人贈送你一件珍貴的禮物,這東西對你以後的任務執行、自身的安全都是很實際的。」

        「嗯,那我先謝謝龍叔了,如果沒別的事情那我這就出發了!」候銳說著就準備離開武館,但是一直表現的氣呼呼的雀叔卻突然叫了一聲:「等等!」

        等候銳扭回頭疑惑的看著雀叔,雀叔卻從自己的後腰上取下了一個長條布包遠遠的拋到了候銳的手上:「小子,這個包裹裡面我們給你準備了一點現金,然後還有一對新的匕首,這就算是為你壯行吧!記住了,不管能不能的手你都要活著回來。」

        「我知道了,雀叔!我一定活著回來。」因為我還沒有幹掉木魔那!自己在心中悄悄的說完後半句,候銳就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武館,他召喚一輛的士就直奔最近的地鐵站。

        兩個多小時之後,迎著寒烈的海風,候銳就乘坐快艇來到了一艘遠洋漁船上,接著這艘弦號為963的遠洋漁船就連夜起錨,直奔西南方向駛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上。

        第二天下午4點左右,候銳乘坐的遠洋漁船已經接近了日本海,跟著候銳又悄悄的換乘上一艘國內的漁船,並且開始悄悄的靠近了海岸,在當天半夜候銳就坐著一艘快艇,跟滿滿一快艇的走私貨一起登上了大連港附近的一處淺灘。

        不過候銳的運氣很不好,他一隻腳剛剛踩上沙灘,附近的礁石堆中就跳出了一群人,在一陣紛亂的手電筒照射下,那群人就不停的大吼起來:「我們是海關,我們是武警,前面的人馬上舉起手來!」

        猝不及防的候銳第一個反應就是握住了後腰上的匕首,雖說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年,但是候銳他還是非常的心虛,畢竟自己是進入過國安局視線範圍的人,如果自己在這裡被抓,那麼先前和死亡天使演的那場戲可就白費了,自己百分百要把牢底坐穿。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0:49
0198奇葩青年

        為了能脫身,候銳是絕對不會吝惜人命的,不過當候銳仔細觀察那些衝上來的警察與海關人員時,候銳卻忽然間看到了一絲順利突圍的希望;原來這些人構建的包圍圈是十分的鬆散,而且因為沙灘上礁石分部的原因,這個登陸點並不能容納太多的人事先埋伏,所以這就讓候銳找到了一個可能的突破口。

        略一權衡,後就就重新把匕首插回刀鞘,接著他就貓著腰朝側面猛衝,筆直的對著2-30步之外,兩個舉著手電筒的海關人員衝了過去。

        「站住,舉起手來!」一道亮光迅速的照在了候銳的身上、臉上,接著那個舉著手電筒的人手臂一張就朝著候銳抱了過來。

        接受了老龍和雀叔半年的精心調教,候銳他怎麼可能被人被輕易的抱住,只見他身體一晃就從海關人員的面前閃到了一旁,緊接著還用腳一勾將那個失去平衡的小子給狠狠的摔在了沙灘上。

        看到候銳這麼輕易就放倒了自己的同伴,剩下那個海關人員立刻就拔出了腰上的手槍,平時只是抓抓小打小鬧的快艇走私,從來沒有和亡命徒真刀真槍幹過一次的海關人員已經慌了,他舉起手槍就對準了近在咫尺的候銳。

        不過候銳這時已經撿起了掉落在沙灘上的那個手電筒,順便還用手電筒在那個撲倒的海關人員後腦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一記,接著他將強光往舉槍的那人眼睛上一照,趁對方本能閉眼的瞬間,候銳就已經飛快的撲了上去;

        候銳他一隻手緊緊的扣住了對方持槍的手腕,緊接著候銳的身體就往對方懷中一轉,借助身體旋轉的力量,順勢一肘就點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這一下肘擊候銳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他不想在這弄出人命而引起警方的注意和追捕,所以他這一肘的力量控制的剛好讓對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雙腳一軟就跪倒在了沙灘上。

        此地不宜久留!

        眨眼間,連續打倒兩個海關人員之後,不在戀戰的候銳就迅速的衝進了礁石區,很快甩掉了身後追來的武警,消失在了茫茫的黑色當中。

        8小時之後,用一張偷來的身份證買到了火車票,候銳他已經乘坐火車來到了邊境城市丹東,在這裡人們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江之隔的另一個國家高麗,而根據老龍提供的情報,方磊幾天之前就被人目擊,出現在了這座城市中,但具體動機不明。

        雖說候銳他已經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這裡,但在候銳的雙腳踏上丹東火車站的這一刻,他對師兄方磊的尋找也僅僅是剛開始而已!

        現在正是東北的隆冬時節,丹東白天的氣溫也只有零下15-6度左右,街上的行人都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或是大衣,你只要對著空氣哈一口氣立刻就能看見一股白霧噴射而出,在街道和樹木、商舖牌匾上統統都是晶瑩的冰溜子與樹掛,整個城市都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在大連港上車時候銳已經準備了厚衣服,但是他卻沒來得及準備鞋和褲子,所以當候銳從火車站走出來之後,他第一站就是鑽進了站前的一百貨個商廈,將自己從上到下的妥善武裝了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當候銳再從商廈中走出來時,他已經變成了頭戴滑雪帽,身穿黑色綢面羽絨服,腳蹬防護鞋的模樣,全面做好了在這個寒冷的城市中打持久戰的準備。

        「滑雪景區一日遊,只要300塊一位,300呀!有興趣的趕快上車了,座位有限呀!」

        「辣白菜、炒年糕,海帶湯,都是地道的高麗美食,路過的一定要嘗一嘗啊」

        「存包、小件寄存。」

        「國營旅館,有電腦能洗澡。」

        ……

        在站前的廣場上,形形色色的人物都在招攬著自己的生意,站在一邊的候銳看著這座陌生的城市,正在思考從何處下手來尋找方磊的下落時,他的手機卻突然間響了起來。

        「少年仔?」電話剛一接通,老龍的聲音就馬上傳了出來。

        「是我,龍叔。」候銳馬上答應道。

        「到地方了沒有?」

        「剛剛下火車。」

        「那正好,給你一個電話,這就是提供方磊信息的人,同時也是組織的成員,也許你能在他哪裡得到一些幫助。」老龍正說著,一組手機號碼就以短信的形式發送給了候銳,接著候銳在結束和老龍的通話之後,馬上就撥打了這個號碼。

        「喂?」電話響了6-7聲,然後這才傳來一個年輕男子懶洋洋的聲音。

        「你好,我是野狗,是龍雀給了我你的號碼?」反正大家也不認識,候銳就乾脆選擇開門見山的說話了。

        「……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的年輕人依舊是不緊不慢、不咸不淡的問道。

        「我需要你的幫助,我要盡快找到孔雀王。」候銳選擇繼續直截了當。

        「想搬動我出手可是很昂貴的,你確定要這樣做嗎?」電話那一頭終於是來了興趣。

        「開個價吧!」候銳更加的乾脆了。

        「這個……,總感覺在電話裡討價還價怪怪的,要不然咱們見面再詳談吧!你在那?」

        「我在丹東火車站。」

        「ok,給我4個小時時間,咱們回頭在火車站出站口見。」

        「等等,我要怎麼辨認你,咱們又沒有見過面,要不然你發一張自拍……」

        「還費那事!相信我,你一定會注意到我的,哈哈哈。」說著對方就自顧自的掛斷了電話。

        既然對方說要候銳等四個小時,而且還主動要求見面,那候銳就自然而然的理解為,這個傢伙有幫忙的醫院,於是暫時無所事事的候銳就在身後的那個大商場中逛了起來,他消磨了四個小時的時間之後,這才慢悠悠的轉移到了火車站的出站口哪裡,接著候銳就站在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一邊啃著一串糖葫蘆一邊警惕的盯著走出火車站的人群。

        「呼啦啦……」又是一大群人接踵摩肩的湧出了火車站。

        在這些行色匆匆的行人與他們肩扛手提的大小包裹中間,候銳正在專注的尋找比較扎眼的人物。

        「噗!」

        誰知瞬間受驚過度的候銳都把自己嘴中的山楂給噴了出去,因為他看到一個穿著白旅遊鞋、紅白花滑雪褲與火紅色半截羽絨服,腦袋上還套著一個骷髏圖案的黑色滑雪帽的20多歲年輕人,對方正大步流星走出出站口。

        而這個站在人群中猶如火把一樣耀眼的奇葩年輕人,他同樣也站在那,在不停的左顧右盼一副找人的模樣是昭然若揭,結果立刻就有幾個站前拉客的閒人圍攏了過去。

        「哥們,找車不?」

        「小夥子你是不是要住店呀?」

        「金爵ktv,各種老妹隨便挑!」

        ……

        各式各樣的問候是此起彼伏,一時間簡直要把圍在中間的年輕人給淹沒了,但誰知這個火把一樣的年輕人面對這些詢問,一概選擇了無視,就是那麼一臉高傲的掃來掃去,斜著眼睛看著眾人。

        一分鐘之後。

        兩分鐘之後……

        「這人有病吧!」

        「問都不支聲,肯定是啞巴!」

        「走走走,真是的,裝什麼13呀!站在這也不嫌冷!」

        很快,那些圍住年輕人的閒人們一個個都罵罵咧咧的走開了,就剩下奇葩的年輕人自己站在原地,還是在不停的張望。

        這小子是怎麼回事?剛剛加入組織的?他難道不知道不能太過張揚的組織規矩嗎?他穿成這樣叫我怎麼過去跟他接觸,他自己找死不要緊但是也別連累我呀!

        一個接一個的念頭是不停的從候銳腦子中冒出來,但就在候銳猶豫不決的時候,候銳口袋中的手機卻突然間響了,緊接著那個奇葩的年輕人就順著手機鈴聲,往候銳這邊、往候銳的臉上望來。

        事到如此,候銳只能隱秘的往旁邊一家小飯店一指,才算是制止了奇葩年輕人準備立刻走過來說話的念頭。

        幾分鐘之後,候銳就已經和奇葩年輕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小飯店的一個卡座,然後暗自鬆了口氣的候銳才低沉的說道:「野狗。」

        「猿人。」奇葩年輕人也很迅速的回答,接著候銳才掃了一眼牆壁上貼著的菜單,隨口點了三個小菜,也算是不讓這小飯店的服務員和老闆湊過來給自己添亂。

        「猿人,你這個出場造型也太高調了一點吧!你就不怕組織對你發出警告?」候銳是好心的提醒對方。

        「切!我一年出門都不到10次,高調一點又怎麼了,放心吧!組織是不會來找我的麻煩的。」奇葩年輕人很有把握的回答。

        雖然才聽對方說了一句話,但候銳就已經得出了幾個結論;首先這個綽號叫猿人的傢伙是一個標準的中二青年,心態和行動上都不太成熟,第二他還有很大的可能是一個平日裡足不出戶的宅男,要不然是絕不可能一年才出門10次的,第三就是這傢伙對自己的能力,對自己在組織心目中的價值是非常的自信!自信到了可以和組織打擦邊球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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