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幻想] 我的第三帝國 作者:龍靈騎士(已完結)

 
穆離鳶 2017-4-1 10:45:4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42 394845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1 10:56
第20章 紅色政權

  「阿卡多,你真的要去蘇聯?然後從西伯利亞到中國去?」西克特盯著阿卡多問道。

  阿卡多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回答:「將軍,法國一定會利用這次事件大做文章,聯軍委員會也會進入一個強勢期,我們在國內的一些設施和計劃將會被迫停止。」

  西克特想了想再次勸說道:「所以這裡才需要你!阿卡多!這裡有太多的工作要做,你如果走了,法國人不是更加如魚得水了?」

  「所以這些事情我只能請將軍您幫忙了?我去蘇聯親自視察在蘇聯的第二階段的大頭釘計劃,然後讓那些布爾什維克幫助我們建立我們一直不敢擁有的空軍和裝甲兵!」阿卡多一邊整理桌子上的文件一邊說道。

  「你是在讓我幫你擦屁股?阿卡多!你丟下了整個爛攤子,讓自己的上司來幫你善後?你可真是太不禮貌了。」西克特挑了挑眉毛說道:「我不會幫你做這些的!你自己來吧!」

  阿卡多看了一眼西克特,把整理好的文件鎖到保險櫃裡,然後合上了保險櫃的外牆壁,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他的保險櫃竟然是在一進門的鞋架後面的呢。

  然後他直起身,看著西克特說道:「我們雖然在一些問題上有分歧,不過我們為了國防軍為了德國的目的是完全一致的!幫我就是幫你自己!這一點你清楚!」

  「可是你給我惹了很多麻煩!為了避免這些麻煩,我寧願今後單獨幹。」西克特笑了起來:「也許我會直接把你推出去,給法國一個交代!」

  「然後呢?廢棄《冥王計劃》?我給你帶來的麻煩遠遠小於為國防軍帶來的好處!這一點你也很清楚,如果我沒有達到你的希望,你早把我踢出司令部了,對嗎?」阿卡多自信的伸了一個懶腰,對西克特說道。

  「多長時間能回來?」西克特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妥協了:「我想,國防軍還需要你。」

  心裡暗暗出了一口氣,阿卡多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過了西克特這一關,暫時是安全了:「大約40天,最多45天我就趕回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耽擱不起。」

  「俄國人現在可不好對付,你要小心點,阿卡多!他們現在正在打擊地主,對付資本家,他們對整個西方文明都不太友好。」西克特叮囑阿卡多道。

  阿卡多攤了攤手說道:「他們從蒙古騎兵的那個年代一直對西方文明都不太友好對嗎?」說完就笑了起來。

  西克特跟著笑了幾聲,然後就停止了:「既然你知道,那你有什麼把握讓他們和我們合作?」

  「原因很簡單,現在整個歐洲對我們也不算很友好!他們就更容易接受一個不被歐洲接受的德國!」阿卡多也停止了笑容說道。

  「還有什麼?我要聽你的所有計劃!」西克特眯起眼睛說道:「俄國的談判我們輸不起!一旦我們輸了,那麼整個國防軍的《冥王計劃》都會破產。」

  「第一,俄國人和我們對於波蘭的看法是一致的!我們兩個國家都不希望看見波蘭這個國家的存在。」阿卡多說道:「這個你是知道的,我們有一致的利益關係。」

  西克特反感波蘭不是什麼秘密,他曾經在一封私人信件中直截了當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波蘭的存在與德意志的生存水火不相容,難以讓我容忍。」

  而蘇聯同樣不太喜歡自己的這個新西方鄰居,蘇聯紅軍曾經在1920年的夏天對波蘭首都方向發動了進攻,不過被波蘭軍隊給打了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退回了自己的出發地。

  「這應該不是你的全部籌碼,再說說看。」西克特靠在了沙發上,端起了格瑞斯送來的咖啡。

  阿卡多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事實上他最大的底牌是知道此時此刻被西方政權排擠的蘇聯正在急於尋求盟友:「另一個依靠是蘇聯人需要我們的先進技術,這些技術能讓他們提高生產力。」

  他指了指桌子上擺放著的,作為裝飾物一樣,他從來都沒有遵守過的《凡爾賽和約》說道:「另外!他們不是《凡爾賽和約》的締約國,也就是說他們沒有義務執行和約規定,加上蘇聯廣袤的領土,是我們訓練飛行員和坦克駕駛員的理想地點。」

  當然,他還有一部分沒有說,那就是他正在惦記著遠東的中國,並且已經和中國展開了一些合作,他要把中國拉入自己的勢力範圍,讓不太安穩的日本在未來陷入中國的戰爭泥潭。

  「設想不錯,我會幫你找一個可靠的翻譯,希望你的這次俄國和中國之行能夠順利。」西克特端起了咖啡,一飲而盡。

  作為第一個趕到現場的軍官,阿卡多被法國大使館的外交官以及聯軍委員會的軍官們傳召了多次,這耽誤了阿卡多的行程,不過在很多證詞的引導下,阿卡多也基本洗脫了罪名。

  在被人傳召的兩個星期裡,阿卡多也沒有閑著,1921年的秋天阿卡多把自己的朋友和追隨者古德裡安安排到了慕尼黑實習,為了這個阿卡多疏通了不少關係,也讓他在國防軍後勤部門中結交了不少好友,為了這一段時間的社交活動,阿卡多甚至聘請了一個宮廷老禮儀官,用兩周的傍晚時間補習了一番貴族禮儀。

  冬天剛剛來臨的時候,阿卡多終於踏上了前往蘇聯的火車。而他率領的一行人,因為保密的原因只有區區三人。

  阿卡多、副官兼警衛員格爾,國防軍後勤部的一名翻譯,名字叫做布魯克。

  格爾就不多說了,他從去火車站接阿卡多到國防軍總司令部的時候開始,就被配發給阿卡多作為私人警衛員和副官,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現在已經是國防軍少尉,已經和西克特的秘書格瑞斯平級了。

  布洛克是一個天才,至少是一個語言學的天才,他精通六國語言,能用漂亮的變體字書寫法文、德文、英文;會說德語、法語、英語、意大利語和中國話,甚至還會阿拉伯語。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他是德國駐土耳其的軍官團成員之一。

  不過列車上最春風得意的人,還是坐在車窗邊看著一望無垠冰天雪地的原野的阿卡多•魯道夫。他1918年末的時候還是個少尉,只能算是軍士,連軍官都算不上,可是短短3年時間,他已經是一名國防軍中炙手可熱的中校了。

  和其他的中校不一樣,阿卡多手裡握著德國軍方新打造的間諜力量蓋世太保;而且可以影響到國防軍主力第15師的決策;還在親自建設師長暫時空缺的第3師;親自打造了德國的幾乎所有摩托化部隊,還和半數以上的德國將軍們保持著良好的友誼關係。當然他還利用蓋世太保散佈謠言,進而成為國防軍基層軍官中最有名的長官。

  現在他親自前往蘇聯,為整個國防軍秘密打造空中力量,還將作為密使前往遙遠的中國,為德國國防軍賺取資金——可以說他現在抓住了國防軍的錢袋子,又把一隻手伸到了槍桿子,他差不多是國防軍裡最具有權勢的中校先生了。

  不過留給阿卡多的時間並不多了,他知道1923年,希特勒會發動著名的慕尼黑啤酒館暴動,這次暴動將會讓希特勒被抓進監獄,不過他的影響力將會空前的擴大,與其說希特勒因為作惡被抓起來了,倒不如說他為了利用報刊媒體的版面宣傳,才走向了監獄。

  想到這裡,阿卡多用自己的右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希特勒能夠成功還真不是憑小聰明,這傢伙確實有一種讓人服從的氣勢,也有一種遇到困難奮勇向前的霸氣。

  如果處理不好,自己苦心經營的國防軍就會在幾年後變成納粹的私人軍隊,變成希特勒個人的強大戰爭機器,而他阿卡多的下場也非常明顯——被抓起來打死或者徹底成為希特勒圈養著的一條咬人的狗。

  國防軍沒有信仰,所以國防軍超然于政治,成為德國的中流砥柱,可是因為國防軍沒有信仰,所以幾乎空白的思想更容易被一種信仰佔領,阿卡多知道的結果是國防軍被納粹思想統治了,這一次他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當然不是為了什麼世界和平,也不是為了什麼澤被蒼生。阿卡多只是不想放下手裡的權力,不想讓別人騎在自己的頭上吆喝。總要想個辦法,來阻止希特勒和他的納粹黨的擴張。阿卡多頭痛的想到:這還真是個很難很難的問題。

  就在阿卡多苦惱著思索著的時候,布魯克出去溜達了一圈之後再一次走了回來,彎下腰輕輕的對阿卡多說道:「中校先生。莫斯科火車站到了!」

  阿卡多和他的手下拎著行李走下火車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一整支軍樂隊在火車站奏響了蘇聯剛剛定下的國歌,十幾名少女捧著鮮豔的花朵穿著短裙站立在白雪皚皚的站台上,微笑著把手中的鮮花塞給阿卡多等人。

  「不是要保密嗎?這是什麼情況?」格爾悄悄問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翻譯官布魯克。

  阿卡多一臉的無奈,接過花朵,和那些走過來的軍官們分別握手之後回過頭來看了看自己的手下,然後苦笑道:「紅色政權麼,都流行這一套。」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1 10:56
第21章 敵人的敵人

  什麼叫做權力,阿卡多在莫斯科的站台上感受到了權力的妙不可言,因為偌大的站台上,竟然完全沒有一個所謂的「閒雜人等」,這裡已經被蘇聯軍方徹底清場,甚至連列車上的其他乘客,也被要求十幾分鐘後才能離開火車。

  所以如此盛大的歡迎儀式,根本就沒有洩密的可能,阿卡多覺得如果調查起來,估計那些獻花的姑娘都是貧農出身,三代清白。

  等到幾個人上了蘇聯軍方派來迎接他們的汽車,格爾還在阿卡多的身邊碎碎念著:「上帝啊!我感覺我像個國家領導人,他們歡迎我們的儀式太熱烈了,我開始喜歡這裡了!」

  「他們如此熱烈,必然有求於你,如果你答應他們的要求,幫著他們出賣德國的利益,甚至可以讓他們給你頒發個勳章!」阿卡多笑著說道:「當然,如果你站在德國這邊,那麼你就很難再享受到今天這樣熱情的笑臉了。」

  「真的嗎?那我們怎麼辦?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格爾被阿卡多嚇得不輕,有點慌亂地說道。

  「阿卡多長官,您還是不要嚇我們的格爾少尉了,他還是個孩子呢!」布魯克大笑了起來。

  「真不敢相信,他們派了一個孩子帶著一把大口徑手槍來保護一位中校,上帝啊,這一點都不好笑。」阿卡多故意嚴肅著說完,然後也跟著笑了起來。

  「中校先生,您真幽默。」隨著汽車的晃動,開車的蘇聯軍官斜過頭笑著說道:「您肩負著重要的使命,但是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我非常欽佩您這樣的軍人。」

  「你懂德語?」阿卡多有些尷尬的問道。很明顯開車的蘇聯軍官說的是德語——而且很標準。

  「當然!先生,剛才站台上的所有人,連獻花的學生們都算上,都是挑選出來的會德語的人,斯大林同志交代過,要熱情周到的對待德國來的朋友們。」那名蘇聯軍官很有禮貌地說道:「阿卡多•魯道夫中校!您好!我叫波洛夫斯基,也是一名中校。我還懂英語,法語,你可以叫我波洛夫。」

  為什麼這麼多人都會兩門以上的外語呢?阿卡多感覺到自己有些臉紅,上一輩子自己英文水平就不高,下了一番苦工才勉強過了6級,拉出來應付個老外問路還勉強可以,如果長期和老外對話,就只能靠手勢了。

  學霸都是外星人!在心裡惡狠狠的吐槽了一句之後,阿卡多很有禮貌的笑了笑:「您好,波洛夫中校,您也可以叫我阿卡多中校!」

  蘇聯在1921年的冬天可沒有什麼像樣的酒店來招待阿卡多還有他的下屬們。在蘇聯的首都莫斯科,有7座著名的標誌性建築,它們是上世紀50年代斯大林時期建成的高層塔樓,包括莫斯科大學的主樓、外交部大樓、烏克蘭飯店、交通部大樓、列￿格勒飯店、起義廣場上的「高知樓」和鍋爐廣場上的「藝術家樓」——所以,現在這些建築的位置上還什麼像樣的建築都沒有呢。

  於是阿卡多被帶到了蘇聯當時最豪華也最經典的建築面前:克林姆林宮。在鐵幕降臨的時代,這裡是讓美國萬分恐懼的罪惡之源,是全世界最神秘的紅色核心,不過在這些讓人生畏的名號誕生之前,它先是德國國防軍準備攻取的戰略目標。

  所以作為一名準備為第三帝國逆天改命的穿越人士,阿卡多對這裡可沒有半點敬畏之心,他隨著波洛夫中校拾級而上,看上去溫文爾雅又有幾分運籌帷幄的意境。

  宴會沒有想像中那麼隆重,畢竟軍樂團和獻花的學生只要下一道命令就能做到,可是在冬天里弄一頓好吃好喝外加一瓶上了年代的紅酒,那是要花錢的。

  而且這麼安排讓阿卡多等人也更舒服了一些,畢竟除了阿卡多之外,布魯克和格爾兩個人都不太喜歡那種嚇人的大場面。

  「我想波洛夫中校一定聽說過德國人的性格,我們古板,固執,認真又嚴肅。」阿卡多吃飯的時候對波洛夫說道。

  波洛夫點頭:「當然,不過阿卡多中校您給我的印象更像是一名美國人。」

  阿卡多心裡無限的鄙視了一下波洛夫,因為波洛夫覺得德國人的古板固執配上中國人的聰明智慧就成了美國人。他攤了攤手說道:「可是我還是一名德國人,我想談判儘快開始!因為我們的時間都已經不多了!」

  「是的!我想我們現在都缺少時間!」波洛夫點頭說道:「我立刻就和斯大林同志彙報。」

  1921年末的列寧身體狀況已經很不好,幾乎已經無法處理事務,所以很多決策問題都是交給斯大林來處理的,而這個時期的斯大林,也可以算是整個蘇維埃紅色政權的實際統治者。

  「聽說列寧先生感染了風寒,病情好轉了嗎?」阿卡多故意隱瞞了知道列寧病危的真相,隨口問道。

  「列寧同志正在休養,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希望他能儘快康復起來!」波洛夫起身說道:「我這就去彙報,今天您先好好休息,明天我會給您消息。」

  「那我就等您的消息了。」阿卡多起身禮貌地說道。

  一個平靜又寒冷的夜晚,阿卡多想著前世的種種,想起了那首著名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就只少一個郊外,自己就能哼唱這首歌了,還真是惡趣味啊。明天的談判,不知道是誰代表,是不是歷史上那些個著名的熟人。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的阿卡多迎來了這一次談判的蘇聯軍方代表,不負眾望的是一名有名的不能再有名的歷史名人,曾經被稱為紅色拿破崙的蘇聯名將圖哈切夫斯基。

  這個時期的圖哈切夫斯基剛剛卸任西方面軍司令員,也剛剛平定了坦波夫地區的安東諾夫匪幫叛亂,被調回中央任工農紅軍軍事學院院長,可以說是大權在握春風得意。

  「長話短說!我們這一次來是尋求合作的!我們堅信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希望和蘇聯當局進行合作,合作內容非常廣泛,也相信內容會讓你們非常感興趣,說說你們的看法吧。」阿卡多開門見山地說道,他現在可不想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搞什麼先開口就是失了氣勢的搞笑邏輯。

  「我們要付出什麼?將會得到什麼?」圖哈切夫斯基是一位非常有遠見的將領,現任工農紅軍軍事學院院長的他已經是蘇維埃政權的中將,並且因為作戰勇猛戰功卓著,是列寧等人信任的蘇軍實權人物,他在1924年的蘇聯軍隊整編中創建了蘇軍裝甲兵和傘兵等現代化部隊,更在1931年倡導了蘇聯著名坦克T-34的研發,並且早在1932年就開始關心噴氣式發動機的研製,是阿卡多知道的蘇軍中為數不多的可怕的有戰略眼光的將領。

  更加讓人鬱悶的是,阿卡多依靠對未來的準確信息以及未卜先知的能力才獲得了今天的地位,而這個未來的蘇軍元帥現在才剛剛年滿28歲,可以說是一名實實在在的軍事天才。

  這位天才話並不多,聽完阿卡多的話之後,就說了這麼一句,然後盯著阿卡多目不轉睛,似乎在等阿卡多回答自己的問題。

  「德國能夠幫助蘇聯建設自己的重工業,包括軍火工業,鋼鐵工業,我們可以提供整個歐洲甚至是整個世界最先進的機床和設備。」阿卡多很是自豪的說出了這句話,比八十年後某國新聞裡說的那句達到世界先進水平有底氣得多。

  「很好!我們確實非常需要技術支持!如果德國可以提供確實可行的技術援助,那麼蘇聯將會為德國朋友提供在蘇聯境內的一切便利。」圖哈切夫斯基想了想說道:「說說你們想要的東西吧。」

  「我們需要蘇聯軍方提供場地,供國防軍訓練演習,並且負責為我們保密。我們會在蘇聯開設工廠,生產火炮,偵察機,我們的合作結束以後,這些設施將全部歸蘇聯所有,而且合作期間,我們歡迎蘇聯派遣人員到這些工廠學習工作。」阿卡多笑著說道。

  「沒有問題,我會促成這次合作,包括前些天由你倡導的向中國運送軍火的伏特加計劃,都會得到認真的執行和保護。」圖哈切夫斯基說道。

  「接下來的三天,我希望軍方能夠允許我參觀蘇聯的工業設施,我需要瞭解自己的合作夥伴,才能更好的合作。」阿卡多想了想補充說道。

  「可以!我安排我們的同志陪同你參觀!我們的工業底子雖然薄弱,但是還有一些可以拿來炫耀的東西。」圖哈切夫斯基也想了想,然後點頭同意道。

  「合作愉快!圖哈切夫斯基中將先生。」阿卡多起身伸出了自己的手。

  圖哈切夫斯基笑著伸出了自己的手,和阿卡多握在了一起:「德國國防軍有你這樣的人才真是一種幸運!也許十年後你們可以讓你們的法國對手嚇一跳。」

  不只是讓法國人嚇了一跳,十幾年後,甚至讓幹掉了你的斯大林也嚇了一跳。阿卡多壞壞的想道。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1 11:27
第22章 蘇聯的坦克

  其實這個階段的蘇聯工業,尤其是重型工業還沒有迎來大發展時期,缺乏美英幫助和本身還沒有多少發展時間,讓整個蘇聯的工業水平完全可以用落後來形容。

  所以阿卡多這一次前來第一是為了摸底,第二也只是為了看看有什麼辦法阻礙蘇聯發展自身的重工業,畢竟將來這裡可是阿卡多的戰略目標之一,阿卡多當然希望這裡越容易征服越好。

  阿卡多的行程就這麼開始了,這個時期蘇聯還不能生產自己的坦克,所謂的蘇聯坦克部隊,是依靠繳獲的法國雷諾輕型坦克還有紡織品組成的,規模小而且戰術落後。

  不過比起德國來說,這已經是相當強大的一支裝甲力量了,在雷諾坦克的仿製工廠裡,阿卡多看著一名工匠用銼刀修改零件,有一種說不出的笨拙感。

  「我們沒有大型機床,這些坦克損壞的零件我們只能靠工人手工修復,工作量非常大,而且非常緩慢。」工廠的負責人,一名年輕的小夥子對阿卡多說道:「聽說德國要援助我們?能不能給我們一個嶄新的機床?」

  「十台!我們會從克虜伯工廠拆卸十台機床,秘密運往這裡!最新式的!最精密的機床!」阿卡多笑著對這個年輕的廠長說道。

  「謝謝!謝謝你!德國朋友!你為布爾什維克事業做出的貢獻,我們永遠不會忘記的!」年輕的廠長伸出了自己滿是油污的手掌:「我叫瓦爾希列夫斯基!很高興認識你!」

  「記下來!想辦法運送十台機床交給他們,不!二十台!」阿卡多對旁邊的格爾說道:「直接從巴伐利亞發動機工廠和克虜伯工廠裡拆卸!我們絕不虧待蘇聯朋友!」

  格爾拿著筆記錄著,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阿卡多要拆掉那些先進的機械來送給蘇聯人,不過他本著職業的守則,沒有說話。

  瓦爾希列夫斯基激動地拉著阿卡多的手,眼角掛著激動的淚痕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二十台最先進的機床,這在蘇聯簡直就是無法想像的龐大資產,如果這些機床全部交給這個工廠,瓦爾希列夫斯基甚至有信心把整個蘇聯的坦克生產速度提升一倍。

  旁邊的波洛夫中校很滿意德國人的辦事態度和效率,他也拿出了蘇聯軍方對於此次合作的慷慨態度:「阿卡多中校,你真是蘇聯人民的朋友!我想今天的參觀結束之後,私人請你去酒吧喝上一杯!來蘇聯怎麼能不喝一杯伏特加呢?你說對嗎?」

  隨後他拿出了一張文件:「我們已經劃出了一片地方,供國防軍訓練和培訓人員,地點在莫斯科東南地區約220公里遠的地方,名字叫做裡帕特斯克。」

  隨後他在一張桌子上攤開了一張地圖,指著一個地方對阿卡多說道:「就是這裡!距離莫斯科很近,學員們可以抽空到莫斯科休假,地點是一片森林,隱蔽又安全!」

  「非常周到!波洛夫中校,根據合作協議我們將在這裡建立一個飛行員培訓基地,你們如果感興趣,也可以派人到裡面學習!」阿卡多點頭說道。

  波洛夫很高興的贊同:「當然!我們當然感興趣!不過具體的事情需要空軍人員和貴方洽談了,我只負責和你喝酒!哈哈哈哈。」

  「我需要去一趟洗手間,請問這裡有洗手間嗎?」阿卡多很是禮貌的問道。

  「當然!」瓦爾希列夫斯基廠長點頭說道:「我可以帶你去,那裡很難找。」

  「哦,我們的格爾少尉很好奇,這裡的吊車是怎麼工作的,我去洗手間的時候,你們可以展示一下給他看看。」阿卡多走出了一步,然後又退了回來,指了指不遠處棚頂上的一個吊車對其他人說道:「我先失陪了。」

  一進洗手間,阿卡多就變了神情,他仔細的推開每一個廁所的蹲位門,確定了整個廁所沒有人才回過頭來看著瓦爾希列夫斯基廠長問道:「您把我找來這裡,究竟為了什麼事情呢?」

  「你們的‘蜂箱’找過我!」瓦爾希列夫斯基廠長激動地說道:「他說如果想報仇就只有這麼一個機會了!他說您這次要來蘇聯,讓我想辦法和您單獨見面!所以我才用力握了三下您的手!」和在外面不一樣,他說的是德語,阿卡多聽得懂瓦爾希列夫斯基說的話。

  他緊張的看了一眼廁所門的方向,然後才又開口說道:「我有十幾個朋友,大家原本都有很美好的生活,革命毀了我們的一切!我原本不叫瓦爾希列夫斯基,我叫雅克布。」

  阿卡多一句話不說,只是盯著面前滔滔不絕的瓦爾希列夫斯基,等他說了很多,發覺不對停下來的時候,才開口說道:「我不知道我們誰會帶著蜂箱來蘇聯,不過我沒帶那種東西,你剛才說的很像是間諜的代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蜂箱確實是一個潛藏在蘇聯的蓋世太保,也是大頭釘計劃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甚至可以說代號蜂箱的特工是德國國防軍在蘇俄部署的幾個高級間諜頭目之一。

  不過阿卡多還沒愚蠢到被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隨便說幾句話就牽著鼻子走的地步,他不可能承認有蜂箱這麼一個人,也不可能承認自己和間諜有任何關係,就算是在德國本土都不會輕易承認,何況是在其他國家的土地上。

  「圖哈切夫斯基派你來的?還是僅僅是那個波洛夫中校派你來試探我的?我來蘇聯是為了國防軍談判的,不是來從事任何間諜活動的!」阿卡多輕蔑的笑了笑,說道。

  「你要相信我!阿卡多中校!求你!」瓦爾希列夫斯基有些絕望的哀求著說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不是你的某種幻想,那麼我建議你去找你所說的蜂箱,找我是沒有用的。因為我和你說的那個蜂箱,沒有一點關係。」阿卡多半開玩笑地說道:「下次不要這麼冒失了。」

  「對不起,中校先生,我明白了。」瓦爾希列夫斯基不是一個笨人,他知道這一次確實是自己冒失了,他想要對蘇維埃政權發起復仇,想要獲得權力和金錢,所以就來冒冒失失的找阿卡多要身份和權力,不過阿卡多卻什麼都沒有答應他。

  他委婉的告訴瓦爾希列夫斯基,讓他去找蜂箱,而不是稀裡糊塗的來找阿卡多本人。

  「什麼冒失?瓦爾希列夫斯基廠長冒犯到阿卡多中校了?」波洛夫中校推開門走了進來,一隻手還扶著解開了紐扣的褲門。

  他發現了自己和瓦爾希列夫斯基的對話?阿卡多腦海中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不過他立刻就平息了震驚,因為他的話沒有任何漏洞,就算波洛夫要抓人,也只能抓瓦爾希列夫斯基,和自己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瓦爾希列夫斯基廠長剛才急著脫褲子,差一點把尿噴到了我的褲子上!」阿卡多笑了笑說道。

  瓦爾希列夫斯基也嚇了一跳,發現波洛夫斯基臉上並沒有什麼異常,才慢慢的恢復了臉上的緊張狀態,趁著阿卡多和波洛夫斯基兩個人大笑的時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然後他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早上喝了太多水,我陪著大夥參觀了一上午,憋了好久。」

  波洛夫又哈哈大笑起來,站在小便池前方便起來,一臉愜意的表情。

  阿卡多知道1921年的時候,蘇聯正在秘密研製開發T-18型輕型坦克,雖然距離研製成功,還有3年的時間,不過這個時候在圖哈切夫斯基的領導下,蘇聯確實在秘密研製自己的第一款坦克。

  如果不遏制這種蘇聯人自行開發研製坦克的勢頭,那麼在1939年前後,蘇聯人就會開發出先進的T-34型坦克,而阿卡多知道一旦T-34量產,德國的裝甲部隊優勢就會被削弱,寶貴的坦克駕駛員損失會成倍增加。

  所以如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延緩T-34等新型坦克的研製和生產,那麼阿卡多預計在1933年前後爆發的由阿卡多親自發動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將會以德國的全面勝利而告終。

  不過設想歸設想,要完成這個龐大的設想,至少要經過無數個細節上的努力,現在國防軍自身在努力,那麼阿卡多知道《冥王計劃》更需要努力,而大頭釘行動也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這也是阿卡多沒有直接拒絕瓦爾希列夫斯基前來投誠的原因之一,阿卡多實在無法拒絕如此巨大的誘惑,如果瓦爾希列夫斯基成為國防軍在蘇聯工廠裡的釘子,那麼阿卡多就有更大的把握讓蘇聯人的坦克永遠走不出自己的生產車間。

  三個人一起走出了洗手間,互相打趣著回到了參觀的隊伍中,繼續對俄國落後的工廠車間品頭論足,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不過就在一行人對著一張發黃的圖紙指指點點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聲音從後面響了起來,讓所有人都驚奇的回頭看向了說話的青年人:「你們怎麼可以讓德國人到這種保密的軍工廠裡來!」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1 11:27
第23章 大人物

  「赫魯曉夫同志!帶德國朋友到這裡來,是圖哈切夫斯基將軍同志的命令!你有什麼可質疑的?」瓦爾希列夫斯基回頭看著自己的手下,有些不滿地說道。

  「就算沒有那些資本家們的幫忙,我們也能自己生產自己的坦克!生產自己的大炮!」赫魯曉夫大聲的反駁道。

  赫魯曉夫?這位就是那個有名的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赫魯曉夫?阿卡多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轉不過來了。

  前兩天他和列寧還有斯大林的辦公室只有一百多米遠的距離;昨天他還和蘇聯歷史上著名的軍事家圖哈切夫斯基將軍坐在一個談判桌上;今天他見到了蘇聯的又一位領導人赫魯曉夫;過些日子自己要趕去中國,在廣州面見另一個歷史大佬——這是歷史名人大聚餐嗎?這演員陣容也太豪華了點,很有一種大片的感覺了。

  「您好,赫魯曉夫先生,沒有人質疑蘇聯人民的智慧和能力,不過如果有了德國的援助,那麼你們將會節省大量的時間不是嗎?而不論是你們,還是我們,大家都需要時間!足夠的時間!」阿卡多笑著說道。

  「哼!」顯然今年才剛剛29歲,尚且沒有進入莫斯科工業學院學習的赫魯曉夫先生還沒有1929年之後的那種成熟的政治手腕,現在他有的,只是對布爾什維克事業的一腔熱情:「少套近乎!你們都是資本家的看門狗而已!」

  阿卡多很想對赫魯曉夫說:你也不過是布爾什維克主義的看門狗而已!而且倒黴的是你還是一隻將來註定要被拋棄的看門狗!

  不過他沒有說,只是裂開嘴對著一旁的翻譯布魯克笑了笑,沒有把這個冒失的小夥子放在眼裡——其實現在的阿卡多也剛剛23歲多一點,還不如現在的赫魯曉夫年紀大。

  「赫魯曉夫同志!給我閉嘴!阿卡多是列寧同志,斯大林同志的重要客人!你如果破壞了革命事業!拿什麼來和人民交代?」波洛夫中校皺著眉頭呵斥道:「滾回你的工作崗位上去!不然我就寫信給斯大林同志,讓他把你弄到西伯利亞去當礦工!」

  瓦爾希列夫斯基也在一旁幫腔:「你太過分了!赫魯曉夫!回去給我寫一份檢查!明天下班之前交給黨組織!我要在檢查上看到你的深刻反省!」

  「好了!不要嚇我們的工人師傅了。」阿卡多全解道:「我想我也對蘇聯的工業基礎有了一個深入的瞭解,我還有要事,就不耽擱了,明天一早我就乘坐火車離開莫斯科。」

  赫魯曉夫還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已經被兩個同事拉著走遠,只是回過頭惡狠狠的盯著阿卡多。

  第二天,阿卡多就收拾行李準備從克林姆林宮出發,趕去莫斯科城外的火車站。

  在火車上,阿卡多和布魯克等三人的獨立包廂裡,阿卡多打開自己帶密碼鎖的特製文件包,翻看著裡面簽署的合作協定。他這一次可沒有白來蘇聯,而是足足帶走了整整十二份各領域的協定,包括蘇聯向德國提供四億公斤大米,二十萬頭牛,五百萬桶燃油,還有雙方合資修建莫斯科到柏林之間的鐵軌。

  儘管英國對於讓蘇聯得到一部分利益有些不滿,可是想到由德國牽線搭橋不算失了顏面,又遏制了日本在遠東地區的囂張氣焰,還白白得到了25萬桶燃油的好處,也就默許了德國和蘇聯的這次合作,因為德國國防軍的大部分合作內容英國人是被蒙在鼓裡的。

  英國不知道德國在蘇聯秘密培訓航空兵和裝甲兵的事情,也不知道德國在秘密援助蘇聯建設自己的重工業,更不知道德國國防軍正在蘇聯秘密建設工廠,生產炮彈和大炮。

  總算是離開了蘇聯,阿卡多在火車上看見了草原,看見了鐵路兩旁趕著羊群的亞洲黃種人。

  而且阿卡多發現,隨著火車的停靠,火車上的乘客也起了變化,原本還是清一色哥薩克白人的火車上,黃種人漸漸多了起來,在最近的一次停靠之後,火車上明顯已經是黃種人居多了。

  而且伴隨著火車車輪撞擊鐵軌交接處的咣當聲,阿卡多聽到他們都在用漢語交流。

  阿卡多推了推身邊睡得一塌糊塗的警衛員格爾,示意他擦一擦嘴角的口水,還沒等阿卡多派格爾去問問火車到哪了,阿卡多此行的翻譯,國防軍後勤部的翻譯布魯克就從不遠走了過來,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對阿卡多說道:「長官,我們到中國了。」

  「這位是?」阿卡多隱約覺得面前這位黃皮膚的留著禿頭的帥氣男子很面熟,不過卻沒有貿然相認。

  「這位,就是中國政府的實權派代表,孫中山先生的私人特別顧問,蔣介石蔣先生。」翻譯恭恭敬敬的介紹道。

  「哦!舅羊大民(久仰大名)!」阿卡多用自己變了調的嗓子流裡流氣的冒出了一句中文:「蔣先深,我哼歡飲膩地稻來(自己猜吧,我不翻譯了)。」

  蔣介石伸出手來和阿卡多握手,然後微笑著說道:「沒想到阿卡多中校先生中文說得這麼好,想必也是很瞭解中國的了,我很歡迎中校先生到中國來。」

  阿卡多笑了笑,改回到德語:「蔣先生見笑了,我只是隨便翻了翻字典,臨時學了幾句話而已。」

  「阿卡多中校是我們中國人民的朋友,也是我蔣某人的朋友,至少我黨很感謝中校先生提供的優秀武器。」蔣介石很是客氣的陪著阿卡多走到了會客室。笑著說道。

  「蔣先生,我想我們抑制日本在遠東的發展這一利益是一致的,而我們在遠東地區的經貿利益也是一致的,既然我們在核心利益上都是一致的,那麼我們就是朋友對嗎?」阿卡多笑著說道。

  翻譯布魯克把話講給了一旁傾聽著的蔣介石。

  蔣介石聽完點了點頭:「阿卡多中校,明人不說暗話,德國願意支持國民黨政府,並且為我黨政府打開國際局面,輸送最急需的軍火物資,我們感激不盡,也願意秘密的付出您開出的代價。不過能不能給予我們一個更優惠的價格?」

  「明面上的價格,我可以再讓一成!不過暗中的費用,不能再少了!你知道我是在為什麼忙活!對嗎?」阿卡多斟酌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您真是一個慷慨的人,阿卡多中校!我想這一次中國行,您一定不虛此行!來人啊,把資金匯入阿卡多指定的銀行賬戶。」蔣介石目的達到,大笑著邀請阿卡多一起喝酒。

  阿卡多指望略微強大起來的中國拖日本人的後腿,中國指望德國人的幫忙好抵抗日本人的欺壓,雙方一拍即合。

  先是見了赫魯曉夫這麼一個日後大人物,又見了中國一代梟雄蔣介石,阿卡多還真是有一股收穫頗豐的感覺。當然如果可能,阿卡多甚至想看一看毛澤東,和這位從老師一路走上國家領導人寶座的傳奇式的人物握一握手。

  當然,可能這個願望有些不太現實,因為現在這個時候,這位中學老師才剛剛在遊船上開完會,而剛剛誕生的中國共產黨可以說還在繈褓中,還沒有日後那呼風喚雨的實力。

  對於阿卡多這一次的亞洲之行,英國政府是知道的,他們不知道的是,阿卡多不止為英國帶回了1000萬美元的軍火訂單,不止為德國的軍工企業帶回了4000萬美元的軍火生意,還秘密的從中國人和美國人手裡拿到了差不多1700萬美元的「賄賂」。

  所以阿卡多結束了這一次的旅程,帶著志得意滿的表情,登上了前往印度的輪船,從那裡他將經過蘇伊士運河抵達地中海,再從那裡返回德國。

  旅途不算很短,但是也不算很長,阿卡多為了避開在中國無孔不入的日本間諜,刻意沒有到德國駐中國領事館,而是輕車簡從秘密的從英國人佔領的香港上了船,如同一根輕柔的羽毛,沒有驚動任何灰塵。

  不過他在平靜的1922年年初用自己單薄的翅膀卷起了一場毀天滅地的國際風暴,1922年1月1日元旦這一天,第一批德制軍火在漢堡港口裝運上船,在英國驅逐艦的護航下,駛出了港口。就連英國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同一時間,300門阿卡多藏在南部山區的一戰時期剩下的大口徑榴彈炮,以及配套的9萬發大口徑炮彈,在東普魯士秘密裝車,由鐵路經蘇聯運往軍閥混戰的古老中國。

  而德國借鑒了英國的小型坦克設計被阿卡多下令開始秘密生產,這些只配備有兩挺機槍的微型坦克被當做商品,直接販賣給正在暗中籌備力量的蔣介石蔣中正先生。而這位蔣先生的經濟來源,是和阿卡多站在同一個經濟戰線上撈錢的美國大佬們。

  因為有了阿卡多,所以蔣介石更早的得到了美國的支持,也獲得了更多的資金援助,將會更早一些成為孫中山手下的超級將領,更早的取代孫國父成為中國炙手可熱的梟雄領袖。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1 11:27
第24章 藍天碧海

  有了一大筆錢的阿卡多回到了柏林,欺上瞞下再次獲得了大筆的資金,他把這些錢轉給了很多他手裡的小公司,讓這些公司不斷壯大,然後賺取更多的金錢。

  誰也不會相信,一個叫做白嵐花集團的商業集團用銀行貸款和不知道來自哪裡的資金,購買了一家在美國不太知名的飲料公司,這家飲料公司推出的產品在美國小有名氣,叫做可口可樂。

  而且這個集團在德國收購了一家名不見經傳的汽車發動機生產企業,名字叫做寶馬汽車公司。

  這個集團在1921年的年初促成了戴姆勒汽車公司和奔馳汽車公司的聯合,並且在1922年的時候將這兩個公司整合在一起成立的一個全新的汽車生產巨無霸,名字叫做戴姆勒•奔馳汽車公司。

  這個神秘的白嵐花集團在1922年的年中,竟然慷慨解囊150萬美元,資助正在因為資金鏈斷裂苦苦掙扎著的軍火大王克虜伯工廠。有傳聞說克虜伯工廠的實際支配著古斯塔夫•克虜伯先生非常感謝白嵐花集團,親自佈置在自己的山間別墅中為白嵐花集團的擁有者永久保留一個客房。

  而這個集團還在遠東瘋狂出手,在日本購買了一家沒有什麼名氣的合成金屬公司,住友財團旗下的一個分公司住友制鋼所,並把這個住友制鋼所更名為萊茵河金屬有限公司。

  而且這個集團在中國南部建廠,生產橡膠等產品。

  當然,這些產品都被秘密的運往德國,一部分囤積起來作為國防軍的戰略物資,一部分以商業名義銷售出去,換取更多的資金用來支援國防軍捉襟見肘的經費開支。

  這個龐大的資產經營計劃在國防軍內部被稱為《灌溉計劃》,是阿卡多秘密擴建國防軍計劃的重要組成部分,這個計劃可以說就是《冥王計劃》的根基。

  這些公司也為阿卡多的私人計劃提供充足的資金,有了大筆的資金投入,阿卡多的私人項目取得了飛躍式的進展,液態燃料火箭實用化已經接近完成,彈道導彈實驗也已經在德國南部山區秘密進行,愛因斯坦負責的原子能研究也取得了一定進展,紙面上的數據一旦處理完畢,時機成熟就可以進行模擬實驗。

  一些和德國工廠的技術合作也接近成功,人工橡膠合成技術日趨完善,德國最缺乏的橡膠等工業原料馬上就能自給自足,雖然德國國內的金融環境已經非常惡劣,不過阿卡多依舊可以從美國蘇聯中國賺取大筆的資金用來支撐他秘密又龐大的工業科技帝國。

  1922年,美國、英國、意大利、法國、日本五國在美國華盛頓簽訂了著名的《華盛頓海軍公約》,一致同意將戰列艦和巡洋艦的排水量限制在35000噸和8000噸之下,這讓一直使用著老舊的一戰戰列艦的德國海軍看見了一絲曙光。

  因為看到了國防軍總司令部在蘇聯和中國取得的一系列外交勝利,海軍的將軍們把希望寄託在了總司令部的身上。

  「既然叫總司令部,那麼至少也應該包括海軍不是嗎?」海軍總司令在西克特的辦公室裡這麼說道,聽到了這句話之後,西克特立刻就同意了海軍司令的要求,甚至沒有多少猶豫就祭出了自己的大殺器阿卡多上校。

  而海軍總司令也對西克特做出了自己的承諾,那就是海軍將在總司令部的領導之下,成為國防軍總司令部麾下力量的組成部分,而不是獨立的軍事力量。

  拿到了這個保證的西克特立刻派阿卡多趕去了英國大使館,阿卡多在英國老朋友史密斯中校的引薦下,會晤了英國大使。阿卡多承諾德國不會挑戰英國海軍的霸主地位,並且向英國大使大吐苦水,用事實徹底說服了史密斯和這位和善的英國大使。

  僅僅過了三個月,原本在1925年才被批准的德國海軍艦艇更新計劃,就在1922年得到了英國人的允許,隨後德國早就準備就緒的船塢上,新式戰艦就開始了建造。

  雖然協約國經過討論,照顧了法國的情緒之後,允許德國建造的新船噸位不得超過10000噸,可是德國海軍依舊歡呼雀躍,不少高級海軍將領也在這次談判中認識了國防軍少壯派代表,實權人物阿卡多•魯道夫中校。

  而阿卡多也抓住了機會,提出了自己的一個新的造船方案,提交給了和自己交好的德國海軍上將埃裡希•德雷爾,這名上將立刻就把這份報告視作珍寶,提供給了海軍下轄的造船廠。

  這種新式的造船方式前所未見,因為這種造船方式是由二戰中後期的美國人發明的,用來大量建造自由輪等船隻。這種方法就是把船隻分為若干部分,一起生產,最後拼接到一起,船上的大部分零件都是預先生產好的標準化零件,一到戰時,就可以用幾十倍的速度生產軍艦。

  海軍開始用這種辦法儲備驅逐艦零件,用來在未來大規模生產驅逐艦和商船。因為在阿卡多的計劃中,驅逐艦負責防空和反潛,其他的設備大部分和民用的商船通用。這麼做雖然會降低一部分驅逐艦的作戰效力,不過卻可以更加標準更加快速的組建海軍艦隊。

  1922年末,德國標準的運輸艦「大力神級」下水,滿載排水量7000噸,成為德國商船、運兵船、運輸艦、客輪的標準配置。

  同樣,20000噸級別的超級商船也開始建造,這種商船上層建築非常少,貨艙非常大,而且配備大型升降機以便把貨物從貨艙運至甲板,這種船隻是德國海軍正在為航空母艦的建造儲備技術和數據。

  在阿卡多和海軍上將埃裡希•德雷爾的設想中,未來的德國海軍將由航空母艦和驅逐艦以及大型巡洋艦還有潛艇組成,配備戰鬥機作為遠程打擊力量,不與敵軍戰列艦進行正面交戰。

  原本埃裡希•德雷爾上將對航空母艦和潛艇並不看好,也不太信任驅逐艦的能力,不過阿卡多帶著埃裡希•德雷爾去了一個柏林郊區的私人莊園,在那裡給他展示了運用液態燃料火箭實現遠程攻擊的技術之後,這位德國海軍最高指揮官就對一直追求的大戰列艦失去了興趣。

  於是在1922年年末的德國海軍未來構成計劃書上,德國海軍和2014年的美國海軍構成差不多:海軍航空兵、海軍陸戰隊、航空母艦、驅逐艦、潛艇。

  不過為了和老舊派海軍將領妥協,原本設計好的三艘海軍袖珍戰列艦施佩級,仍然開工建造了,阿卡多用它們來迷惑英國海軍,並且迷惑德國海軍保守派還有國內的各國間諜。

  阿卡多夜以繼日的工作,回國後第二個月就派出了自己精挑細選的人手前往蘇聯,秘密構建德國在蘇聯的培訓基地,蘇聯工程師和工人們已經選好了場地,並且開始著手鋪設機場跑道等基礎設施,所以德國人承諾的教官還有學員們也就登上了趕往莫斯科的火車。

  這座由阿卡多和西克特商定,由阿卡多一手創建的空軍學校位於莫斯科東南地區約220公里遠的地方,名字叫做裡帕特斯克。這所學校名義上是蘇聯空軍的培訓學校,但是實際上是由德國人操控的。

  原本這所學校應該是在1925年建立的,但是因為阿卡多的努力,它在1922年就開始授課,每半年大約為德國培養450名空軍飛行員和指揮官——是歷史實際數目的2倍還多。

  同時受到培訓的還有超過1000人的空勤人員以及管理人員,這些人還在德國的大平原上還有森林中舉行秘密軍事演習,摸索阿卡多教育給他們的空地一體化進攻作戰戰術,驗證這種戰術在實戰中的強大破壞力。

  然而制約國防軍發展的因素依舊存在,金融危機沒有因為阿卡多的到來而銷聲匿跡,反而更加猛烈的爆發出來,德國脆弱的經濟接近崩潰,政府首腦埃伯特不得不頻繁召見西克特將軍,試圖說服國防軍削減開支,但是效果並不明顯。

  「鈴,鈴,鈴。」依舊是深夜,依舊是聯軍軍控委員會,辦公室的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

  一名英國的值班軍官抓起了電話,用有些萎靡的聲音問道:「這裡是聯軍軍控委員會!請問您找誰。」

  「你們上一次的行動被人發現了!所以那四名法國軍官死的不明不白!浪費了一次大好的機會!這一次我希望你們不要辜負我的一番好意!記下來!德國國防軍總司令部,特別事務辦公室,阿卡多•魯道夫上校!盯住他!你們就會有收穫的!」那人把這句話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委員會辦公室裡,十幾個軍官圍坐一團,自從四名法國軍官出了事之後,這裡值班的軍官就多了起來,各個國家的都有,互相作為保護和證人。

  「大家認為如何?」屋子裡最年邁的比利時軍官開口問了一句,他是一名上校,軍銜也是這裡最高的。

  「至少,我們不能讓四名法國同僚白死!大家說對嗎?」一名年輕的英國軍官說道。

  那比利時上校看了一圈,發現沒人反對,於是點頭:「既然大家意見一致!那麼安排人手!盯住這個叫阿卡多•魯道夫的德國上校!一有發現,立刻彙報!」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1 11:27
第25章 魯爾區

  四名法國軍官在德國離奇死亡,有傳言竟然是三車連環相撞這樣匪夷所思的交通事故,讓所有人都為德國捏了一把汗。

  在1922年年初的時候,汽車還沒有像現在一樣普及,大街小巷上還沒有看不見盡頭的車流,尤其是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街上的汽車更是少的可憐,而在這樣的背景下發生一起三車連續高速碰撞案,讓不少人產生了懷疑,尤其是這四名法國軍官是趕去檢查德國一座軍營的時候出的意外,讓這起案件更加可疑起來。

  不過德國方面卻不配合法國調查此案,草草的作為一場交通事故完結了調查,德國軍方代表西克特在聯軍軍控委員會面前大吐苦水,認為法國軍官深夜外出本身就很可疑,這個說法至少博取了部分聯軍委員會官員的同情。

  這件事讓國防軍和法國軍方的關係冷到了冰點,雙方在國際會議上互相指責對手,而另一個突然爆發的危機讓法國再也無法容忍德國政府的敵視態度。

  1922年年底,德國馬克開始瘋狂貶值,德國領導人埃伯特致電法國總理以及英國首相,並且照會法國英國駐德國大使。目的是為了請求協約國政府暫時終止凡爾賽和約要求的沉重戰爭賠款。

  然而這一個看似無奈卻又合理的要求,卻被法國總理雷蒙•彭加勒一口回絕。法國軍方在一邊推波助瀾,頻繁調動邊境軍隊,讓這位總理先生有一點騎虎難下。一時間歐洲上空陰雲密布,戰爭似乎隨時可能爆發。

  此時此刻,在法國巴黎,一間會議室裡,法國高層正在為了這件事情召開臨時會議。會議上多數將軍認為應該出兵德國,徹底摧毀德國獨霸整個歐洲大陸,但是略微懂得政治的人完全不看好這個方案,美國、英國甚至是蘇聯都不可能忍受一個強大的法國獨霸歐洲大陸,所以行動一旦展開,法國就會幾面受敵陷入危機。

  「總理先生,我們必須讓德國人付出代價!法國軍人的鮮血不能白流!」一名將軍坐在坐位上向法國總理雷蒙•彭加勒發難。

  法國總理彭加勒無奈的搖頭:「將軍閣下!我們不能因為一次看起來像是謀殺的意外對一個國家宣戰!國家預算已經因為戰爭結束而削減了三倍,我拿什麼支持一場浩大的戰爭?」

  「哼。」另一名將軍冷笑了一聲:「德國現在只有十萬人,我們只要出動兩個集團軍的力量,就能徹底摧毀他們的全部軍隊,然後我們可以打到柏林,讓德國的埃伯特還有那個可惡的西克特跪在我們的面前!」

  「英國呢?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如果一旦企圖獨霸德國,英國就會站在德國那邊,美國也會跟著落井下石,到時候《凡爾賽和約》就是拴在我們身上的狗鏈子了!」對於一群不懂政治的將軍們,法國總理彭加勒有些無奈,他不得不把自己面對的問題翻譯成這些將軍能聽得懂的話。

  他指了指地圖,用手指用力戳著法國和德國的邊境地區,那裡法國的領土上有一個綿長的細線:「議會剛剛通過了修建馬奇諾防線的議案,軍費的大部分將會使用在建立這條保證法國永遠不會被入侵的超級防線上,你們設想的攻擊計劃,根本不會得到允許。」

  「那麼,先生,如果我們將這個計劃做一點點小小的修改呢?」角落裡,一個上校舉起了自己的手:「我們只派出一個師,用德國拖欠我們的戰爭賠款作為理由,佔領德國重要的工業基地魯爾地區呢?」

  他上前一步說道:「我們可以借此達成兩個目的:第一,最近聯軍軍控委員會得到消息,德國正在秘密擴充自己的軍隊,顯然他們不甘心上一次的失敗,我們完全可以毀掉他們重新武裝的根基!那就是魯爾工業區;第二,如果德國反抗,那麼就會暴露他們的軍事實力,這樣他們就會立刻引起英國的警惕,這樣一來我們的行動就不會被英國敵視了,對嗎?」

  「說的有道理,戴高樂上校,這樣一來我們的計劃就穩妥多了,我們出兵少,就不會引起英國政府的敵視和反感,只要我們的外交部門堅持住一周時間,德國就會屈服。」一位將軍站起身說道。

  戴高樂上校皺起了眉頭:「將軍,我想我們不能如此樂觀的估計情況,我預計至少這個行動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收到預期效果。我們必須做好德國國防軍不反抗的準備。」

  「不反抗?那我們就佔領魯爾區,用那裡的產品彌補我們出兵的費用還有戰爭的補償款。」將軍冷笑了一聲。

  戴高樂還要再說什麼,可是已經被總理先生打斷了,因為總理彭加勒迫不及待的想要答應這個規模較小的行動方案,畢竟這和當初決定出兵幾十個師的計劃相比讓人舒服太多了:「完全沒有問題,將軍閣下,我會說服議會,同意軍方的這次行動。」

  「但願德國人和我們的將軍們一樣愚蠢。」會議結束的時候,戴高樂對自己的副手感歎:「一旦這個計劃失敗,德國重新武裝自己的腳步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了。」

  入侵德國魯爾工業區的行動計劃被議會通過,法國軍隊立刻開始動員起來,後勤部門開始為參加行動的前線部隊配發後備彈藥以及油料。

  「鈴!鈴!鈴!」德國國防軍總司令部情報科,加斯科爾少校拿起了電話,幾秒鐘後,他的眉毛就擰成了一團,接著他用他那濃厚的普魯士強調下命令道:「再有這個方面的情報,直接把內容呈報阿卡多上校。」

  然後他匆匆掛上了電話,拿起帽子扣在腦袋上,就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上了樓,來到了一間關閉著房門的房間前,門上掛著一個小木牌,上面寫著「特別事務辦公室」。

  加斯科爾整理了一下裝束,然後鄭重的敲響了房門。聽到裡面說道進來,才推開了房門,然後一臉熱切的看著面前坐著沒有抬頭的男人,用腳後跟磕出了哢的一聲,立正敬禮:「阿卡多上校!情報科有重要情報向您彙報!法國人行動了!」

  其實阿卡多論起軍銜只比他大了兩級,而且並不是加斯科爾的直屬上級,畢竟名義上來說情報科直接對西克特將軍負責,按理說加斯科爾不應該如此對待阿卡多。

  不過阿卡多一手創建了德國現在的情報部門,嘔心瀝血的打造了現在這個幾乎無孔不入的德國暗影部隊,讓德國的情報部門有了一個後世如雷貫耳的大名蓋世太保。

  而加斯科爾少校,就是經過阿卡多一手培養,暗中提拔,對阿卡多敬如神明的衷心部下。

  所以西克特一直非常滿意的德國國防軍情報科部隊蓋世太保,其實一直是阿卡多掌控的重要力量。

  「法國人行動了?」阿卡多抬起頭看著自己激動的部下,微笑了起來:「他們終於忍不住出手了!我們的機會來了!」

  「上校先生,和您預計的完全一致,法國人準備入侵魯爾地區,我們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把第4師和第6師部署在了魯爾區附近,這次我們可以輕而易舉的吃掉法國的入侵部隊。」加斯科爾覺得阿卡多的深謀遠慮無人匹敵,他竟然在危機的一開始就成功預測出了法國人的行動內容。

  「不需要了!A計劃擱置,下命令執行B計劃,我立刻向西克特將軍彙報此事,這一次,我要用這個陷阱埋葬很多人。」阿卡多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回去吧!下次不要隨便過來找我,被西克特將軍發現了什麼,你就可能位置不保了!」

  加斯科爾離開後,阿卡多拿出了準備好的計劃書,夾在腋下來到了西克特的辦公室。

  「看看你做的好事,法國人果然行動了!你知道戰爭一旦爆發,我們就會被徹底消滅嗎?」西克特皺著眉頭看著一臉輕鬆的阿卡多,佯裝生氣的責備道:「說說看,你有什麼計劃!」

  「戰爭不會爆發!因為國防軍不會進行任何抵抗!」阿卡多笑了笑說道:「抵抗是自發的,是魯爾工業區人民發動的!不是我們國防軍。」

  眉毛一挑,西克特立刻就明白了阿卡多的用意:「一石二鳥的妙計!不愧是阿卡多上校。」

  「將軍不也早就已經這麼想了嗎?不然也不會把作戰能力最強的第1師還有第17師按在原地,半分調動的跡象都沒有。」阿卡多很是輕鬆,根本看不出來他已經向法國以及德國內部幾個敵人同時出刀了。

  「第一,國防軍無力反擊,證明軍費還要增加。德國政府陷入危機,需要軍方支持,這是我們賺了;第二,法國政府和英國政府出現裂痕,軍控委員會受到了沉重打擊,我們渾水摸魚更容易了。」西克特看著阿卡多:「我越來越覺得當初選你作為我的副官是正確的了!」

  「至少,對於國防軍來說,是無比正確的!」阿卡多看著越來越提防著他的西克特將軍,說了這麼一句。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1 11:27
第26章 火炮大王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德國領土!你們不能隨意進入!」一名國防軍挎著步槍,死死地盯著面前站著的法國軍官。他的身後,就是德國的領土了,而面前的法國大軍,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法國軍官按著腰間的手槍,一臉的得意洋洋:「滾一邊去!我們奉命前來收繳德國拖欠法國的戰爭補償款,你們膽敢阻撓,我們就開火了!」

  隨著軍官的這句話脫口而出,他身後十幾名法國軍人都摘下了步槍,端著槍盯著面前路卡上僅有的三名德國國防軍。

  只有三人的德國國防軍也不含糊,也端起了步槍,指著法國軍官一動不動:「對不起!沒有命令!任何軍隊不得進入德國領土!」

  「少給我來視死如歸那一套!我就不相信有不怕死的人!再不躲開我們就開火了!」為首的法國軍官有些色厲內荏的叫喊著,不過任誰都可以聽到他聲音中的一絲顫抖。

  「嘩啦!」沒有說話,德國的三名士兵回答法國軍官的清脆的拉槍栓的聲音,子彈已經上堂,他們要用生命捍衛自己的國家。

  「鈴,鈴,鈴。」路卡邊的哨所裡,電話響了起來,一名端著槍的德國士兵跑了過去,拿起了電話:「這裡是國境線七十六號哨卡!警報是我們拉響的!我們正在堅守陣地!是!長官!敵軍沒有進入領土一步!是!長官!立即執行!重複!放下武器放行!我會立即執行!大德意志萬歲!」

  有些無奈的放下電話,含著淚水走回到路卡上,這名士兵大聲的下達了屈辱的命令:「放行!」

  法國人明顯松了口氣,走過三名依舊站得筆直的德國邊防軍身邊的時候,腳步甚至都放輕了些,這三名士兵臉上掛著淚水,眼裡滿是仇恨,就想三棵白楊樹一樣站在那裡,高大的如同扇風,無法逾越。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幾個邊境路卡上,德國國防軍因為自身的弱小,沒有對入侵的法國軍隊作出任何的抵抗。法國上下一片震驚,這次試探看起來似乎從一開始就不順利。

  「啪!」一隻漂亮的玻璃杯被摔得粉碎。精美的壁爐裡火焰跳動,映著一張扭曲的臉龐,一名個頭不高的中年人站在火焰前氣憤的喘息著:「欺人太甚!他們以為他們勝利了?如果不是那些軍官還有政客們貪生怕死!我們怎麼可能受到如此屈辱?」

  「消消氣,父親大人。」一名年輕的小夥子坐在沙發上,搖晃著手裡的酒杯,滿不在乎:「他們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我們的錢又不是不夠花。」

  一個貴婦盯著說話的年輕人,一拍沙發的扶手:「閉嘴!你父親為了這個家嘔心瀝血,如果不是他,現在我們的山間別墅就不是關閉一半房間了,我們就要破產統統睡到大街上了。」

  「克虜伯工廠不會在我的手裡消亡!」摔杯子的男人惡狠狠地說道:「管家!吩咐下去!準備好汽車!明天!我親自去一趟工廠!」

  「是!克虜伯家主!」管家點頭,退出了房間。

  可是沒過多久,管家再次返回到了大廳中,微微欠身貼在家主古斯塔夫•克虜伯的耳邊小聲的彙報:「國防軍裡我們的人傳來消息!國防軍將支持我們消極抵抗,並且願意出資為我們受到的損失進行賠償。」

  「嗯!有國防軍的支持,就可以了!政府那邊也該讓埃伯特他們吃吃苦頭。我古斯塔夫可不是誰都能擺佈和欺負的!」克虜伯自信滿滿地說道:「送來計劃的那個叫阿卡多的上校還是很有意思的,有機會我會和他見一面,你安排一下吧。」

  「是!家主!」管家恭敬地說道:「屬下這就去辦。」

  1923年3月22日。魯爾工業區的工人舉行了罷工,沒有參加的部分工人也消極怠工不再為法國佔領軍生產軍需品,整個魯爾工業區一半以上的煙囪都不再冒煙,困擾著魯爾地區的連年不斷的黑煙竟然消失不見。

  隨著罷工活動擴大,工人們甚至展開了破壞活動,因為有工廠官方的暗中許諾,還有國防軍的大力支持,工人們開始破壞一些陳舊的工業設備,阻斷法國軍隊繼續生產軍用物資的企圖。

  法軍受到挫折,氣急敗壞的展開了報復行動,逮捕了大批工人領導者,並且判處了其中一些人死刑。這些舉動非但沒有嚇退愛國熱情高漲的德國工人,反而使各處的破壞行動更加頻繁了。

  星期六這一天,也就是1923年3月23日,復活節。大規模衝突不可避免的爆發了。

  一隊法國士兵沖進了克虜伯工廠的一間倉庫,要求清查裡面的車輛,不過這次檢查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順利。

  就在法國士兵進入克虜伯工廠倉庫大門的時候,一個克虜伯工廠的工人發現了這隊士兵,於是他飛快的跑向了防空用的警報器那裡,一把拉響了警報器。

  「嗚……!」刺耳的警報立刻迴響起來,整個克虜伯工廠似乎都聽得到這種悠長又尖利的聲音。

  「法國人又來搶東西了!兄弟們!我們要誓死保衛我們的勞動果實!不能放這些吸血鬼離開!」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中年工人高舉起自己的大鐵錘,憨厚地喊道。

  一名夾著單眼鏡片,穿著背帶褲的老工人憤怒的跟著舉起自己的扳手,跟在中年工人身後用他那蒼老的聲線大聲的呼喊:「不能放這些吸血鬼離開!」

  「不能放過這些法國佬!」更多的聲音響了起來,四面八方,連綿不絕。

  人們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把法國軍隊團團包圍了起來,而這個時候古斯塔夫•克虜伯正在不遠處的辦公室裡坐著,他聽著警報平靜的看著報紙,並沒有想辦法驅散憤怒的人群。

  法國士兵被嚇壞了,他們可不知道這次前來清查克虜伯工廠的車輛是這麼困難的任務,於是乎徹底亂了分寸,於是倉促的佔領了一座大樓,在門口架了一挺機槍,希望可以嚇退周圍激動的人群,卻沒有想到,更多的人圍攏了過來。

  不過顯然他們低估了人們的憤怒情緒,幾個克虜伯工廠的工人爬上了法軍佔領的大樓屋頂,打開了上面管道的蒸汽閥,於是灼熱的蒸汽立刻充滿了整個大樓。

  突如其來的蒸汽讓法國人徹底亂了起來,他們開始向周圍的人群開火,當場就打死了13名無辜的克虜伯工人,並且打傷了至少另外50人。

  不遠的地方,一名德國軍官站在高高的塔樓上,放下了手裡的望遠鏡,他看向自己的副官:「看看這些法國士兵,這還是他們的主力部隊呢,自行車,馬匹,國防軍一個團就能輕而易舉打敗這支部隊!給我兩個團,我甚至敢全殲它!」

  他的副官撇了撇嘴,很自信地說道:「古德裡安少校,您太保守了!如果按照阿卡多上校的思路,一個裝甲團就可以幹掉這支法國軍隊,除了炮彈甚至都不會有任何損失!」

  古德裡安笑了笑:「對法國軍隊的觀察就到這裡吧,如果他們鬧不出什麼花樣,估計幾個月後就要收拾行李滾回法國了!」

  第二天,臭名昭著的血腥星期六復活節慘案立刻便被世界各大報紙當成了頭版頭條,美國和英國這一次站在了德國這一邊,他們不希望看到德國被法國控制,於是力挺德國埃伯特政府,對法國進行了譴責。

  這次慘案的死者被全國譽為烈士,得到了德國軍方以及克虜伯工廠提供的大筆撫恤金,並且全部得到了厚葬,克虜伯曠工穿著三排扣子的禮服,戴著有羽毛裝飾的禮帽,護送這些死者的靈車下葬。靈車上鋪滿了鮮花,人們夾道歡送。

  儘管輿論傾向於受害的德國,不過法國依舊硬著頭皮不依不饒,開庭審理他們認為有罪的克虜伯工廠古斯塔夫•克虜伯,這一舉動讓克虜伯這個小個子也變成了德國人民的偶像和英雄,古斯塔夫用自己矮小的身軀挑戰法國入侵者的故事一時間在德國家喻戶曉。

  法國人判處古斯塔夫•克虜伯15年監禁,不過立刻遭到了全世界輿論的譴責,英國大使為這件事在法國各個政黨之間奔走,法國總理彭加勒壓力瞬間山大。

  最終還是法國人失敗了,克虜伯就好像阿卡多提供給他的計劃裡說的那樣,只蹲了很短時間的牢房,就被讓輿論攻擊得體無完膚的法國政府找了個「聖誕節特赦」的理由釋放了,前前後後他只在牢房裡坐了6個月。

  這6個月裡,甚至教皇都在為他開脫,許多國際要人呼籲法國政府放人,在如此強大的呼聲面前,克虜伯的關押近乎兒戲,他的牢房沒有上鎖,親朋好友都可以隨時探視。

  而就在克虜伯坐牢的同時,法國軍方已經開始苦悶的討論起從德國魯爾工業區撤兵的提案了。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1 11:28
第27章 危機

  1923年這是德國的一個災年,這一年中,德國似乎從一開始就到處不順。

  首先是法國入侵魯爾工業區,導致整個德國重工業區幾乎停止了生產,國防軍的振興計劃嚴重受挫,也讓德國已經崩潰的經濟雪上加霜。

  德國馬克開始大幅度貶值,貶值的程度讓人震驚,等到德國總統埃伯特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手推車的德國馬克才能剛剛足夠買一條麵包。

  趁著金融危機以及法國出兵魯爾工業區的時候,德國的右翼分裂分子跳了出來,他們組織罷工,甚至進行武裝暴動,陰謀奪取德國南部大州巴伐利亞,讓整個巴伐利亞州自治。

  德國政府焦頭爛額,還沒有動員力量對巴伐利亞的右翼分裂分子進行鎮壓,更嚴重的事態又一次讓埃伯特領導的德國政府處境雪上加霜。

  9月,就當右翼分裂分子越鬧越凶的時候,左翼分子也開始大規模製造騷亂,動搖圖林根州和薩克森州的統治,一時間似乎德國要被分裂成幾個小國,法國入侵德國魯爾工業區造成的動盪似乎比法國預期的還要好。

  「這是一個好機會!」西克特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對坐在沙發上的阿卡多大加讚賞:「你的計劃非常完美!國防軍按兵不動果然要比對抗法國入侵得到更多的好處。」

  說完這句話,西克特就讓阿卡多離開了辦公室,因為上午的時候國防軍要舉行一次會議,再次探討應該如何應對法國入侵魯爾地區的危機。會議由興登堡親自主持,非常重要。

  當然,與會的大員們都是將軍級別,所以阿卡多這樣的小角色,是連參加的機會都沒有的,雖然他從事的工作非常重要也不可替代,但是軍銜上的差距和資歷上的缺陷,讓他無緣很多高層會議,他只能從西克特那裡得到這些會議的記錄副本。

  現在西克特很滿意這次國防軍在法國入侵魯爾區時期採取的按兵不動政策,儘管他曾經一度叫囂著用國防軍的鮮血來保護德國人的城市。可是現在城市竟然被拱手讓出,而西克特也沒有下令國防軍對法國進行任何行動。

  好處顯而易見,英國在國防軍總司令部內常駐的武官史密斯中校秘密的約見了西克特將軍,隱晦的表達了英國人允許德國人略微擴充國防軍的意思,表明了英國在此次魯爾工業區危機中支持德國的基本立場。

  並且在之後的具體會議中,史密斯對阿卡多也做出了承諾,保證英國支持國防軍擁有更多的機槍和自動武器,用來抵抗可能出現的國內動亂以及法國入侵。也就是說聯軍軍控委員會裡的英國人會對國防軍的擴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變相的支持德國暗地裡擴軍備戰。

  美國駐法國大使提出嚴正交涉,要求法國立刻撤出在德國領土上的所有部隊,停止入侵鄰國的瘋狂舉動。荷蘭一直保持著和德國的友好關係,所以也在這次危機中譴責法國。

  在眾多譴責的聲音中,有一條聲音的出現讓全世界側目,在遙遠的亞洲遠東地區,中國廣州,剛剛改組完畢的中國國民黨領導人孫中山發表聲明,譴責法國入侵德國的行動,並且表示支持德國人民的反入侵鬥爭。

  「700門榴彈炮,1萬挺馬克沁重機槍,20萬支步槍,400萬發子彈,我們在遠東的中國朋友終於還是上船了。」阿卡多看著報紙輕輕地笑道。

  「當然,還有他們欠下美國的大約3億美元的貸款。這筆貸款讓美國更加牢固的控制了中國革命勢力,我幫中國提前抱上了美國人的大腿,又給了他們武器裝備,想必即將到來的中原大戰,蔣介石的底氣會更足吧?」阿卡多輕輕抿了一口咖啡,放下了報紙。

  他看向了窗外,街上擠滿了遊行的人群,人們高呼著口號,走過國防軍總司令部的大門,標語用紅色的油漆塗抹,顯得鮮血淋淋。橫幅上寫著:「混蛋政府!有國無防!滾出柏林!」

  「格爾!格爾!」阿卡多靠在窗櫺上大聲叫自己的助手:「外面的遊行鬧了有三天了吧?」

  格爾走進阿卡多的辦公室,點頭說道:「是,鬧了差不多有三天了。而且人也越來越多!看起來政府那邊受到的壓力不小。」

  「知道這些人為什麼不來國防軍司令部這裡遊行嗎?」阿卡多笑著問道,沒有回頭。

  格爾愣了愣,然後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太弱小了,根本沒辦法抵抗敵國的入侵!所以沒有人責怪我們。」

  「弱小?沒辦法抵抗?不!格爾,我們在阿爾卑斯山脈的秘密基地裡藏了200門大炮,所有軍隊幾乎超編2倍,入侵的法國部隊只有一個師,我們完全有力量消滅它。」

  「那,那我們為什麼不反擊?為什麼不把那些該死的法國佬趕出去?」格爾有些震驚,他雖然跟著阿卡多辦了很多事,但是卻沒有辦法知道德國究竟武裝到了什麼程度。

  「因為一旦國防軍參戰,我們的戰鬥力就會被發現,世界都將站在法國那邊,對德國的軍控永遠不會解除,德國的枷鎖《凡爾賽和約》就會一直存在。」阿卡多解釋道。

  他想找個理由說服自己,所以只好把一部分軍事機密告訴給格爾聽,他的壓力太大了,需要有人分享。

  他苦心經營國防軍,卻不能在敵人入侵的時候放一槍,為了將來的發展壯大,他必須帶頭放棄入伍時候的誓言,違背那句「用自己的鮮血保衛自己的國家。」國防軍沒有抵抗,沒有流血,甚至都沒有流汗。

  「大人們總有大人們的道理,可是我們只想要為國家盡一次忠而已。」格爾紅著眼睛說道:「上一次我們敗得不明不白!這一次我們有能力反擊,為什麼卻看著那些雜種禍害我們的家園?」

  「我們足以打贏這場戰爭,卻也註定無法打贏下一場戰爭!用德意志百年的國運賭一次,讓你們盡忠職守?」阿卡多有些憤怒的看向格爾少尉:「我這麼努力!不就是為了以後我們能不讓敵人騎在我們頭上拉屎嗎?」

  「對不起!阿卡多中校!您的努力我是知道的!所以請您告訴我,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保衛我們自己的國家?」格爾立正敬禮。

  「給我5年的時間,5年之後你將看見答案。格爾少尉!如果5年後你看不見希望,那麼請你用槍打碎我的腦袋,因為我也發過誓,為了保衛我們的國家不惜獻出生命,可是至少今天,我沒有做到。」阿卡多苦澀地說道。

  「中校!我相信您!這5年的時間裡,您將是我格爾效忠的主人!我將為您付出一切!」格爾鄭重地說道:「希望您能讓德國再一次強大起來!」

  第二天的上午,西克特讓格瑞斯少尉把阿卡多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愜意的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對阿卡多說道:「就在剛才,埃伯特代表他的政府打來電話,邀請我去參加一個特別會議。」

  「您去就是了,想必他們也該做出妥協了。」阿卡多眯起眼睛揚起嘴角說道。他終於等到了,等到了國防軍真正崛起的時機。

  「最近有個很有意思的說法,德國國防軍有兩個膽子,武膽要看西克特,文膽要數阿卡多。」西克特看著低眉順目的阿卡多臉上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心情大好:「你都已經被人提到和我並列的高度了,所以我還真不好意思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

  西克特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笑著說道:「走吧!就讓你這個國防軍文膽幫我出出主意,看看政府裡面那些傻瓜們到底要找我們談什麼!」

  阿卡多隨著西克特走進政府大樓會議室的時候,埃伯特正被幾個政客圍住說著什麼,現在的政局一團糟,沒有人對現任政府抱有希望。不過作為這個政府的各級官員,還是希望可以力挽狂瀾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權力。

  埃伯特總統在用手帕擦汗,他也萬萬沒有想到局勢會惡化到現在這個程度,看見西克特還有阿卡多走了進來,立刻撥開了圍著自己的人群,走到了西克特的面前。

  「德國馬克開始大幅度貶值,情況非常糟糕。右翼分裂分子陰謀奪取德國南部大州巴伐利亞的統治權;左翼分子也開始大規模製造騷亂,動搖圖林根州和薩克森州的統治。」埃伯特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情況,顯得有些絕望。

  西克特站在那裡,沒有說話,阿卡多只好上前扮演西克特的狗腿子形象:「這些國防軍已經知道了!總統閣下,情況確實很糟糕。那麼,您希望我們做些什麼呢?」

  「我只想知道,國防軍現在站在哪邊?會和我們站在一起嗎?將軍閣下?」埃伯特用祈求的語氣對西克特問道。

  「總統閣下,國防軍站在西克特將軍這邊。」不等西克特說話,阿卡多就微笑著說道。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1 11:28
第28章 開花結果

  「阿卡多中校,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西克特坐在搖晃的汽車上,看著副駕駛座位上的阿卡多。

  「我應該怎麼理解您這句話代表的意思?是褒獎還是訓斥?」阿卡多回過頭來笑著問道。

  「據我所知,你在3年前只是一個列兵,甚至連基層軍官都算不上,檔案上寫著你是一名孤兒,父親只是一名中學老師,母親是傭人,都在戰爭初期死去。對不起,我不是要揭你的傷疤。不過你所表現出來的才華甚至超過了老陸軍參謀本部的那些個老謀深算的傢伙們。」西克特有些疲憊地說道:「我派人調查你,卻實在不知道你究竟是從哪裡學到的這些能力。」

  「天生的。」阿卡多笑著回答:「我堅信德國必將強盛,所以我盡我所能去努力。」

  「很多人也努力,卻沒有你這樣的高度,阿卡多中校。」西克特閉起眼睛,似乎在等阿卡多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在漢堡駐紮了一年,研究了古老中國的《孫子兵法》,看了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很不幸的是,我研究明白了,研究透了,所以我知道的比任何人都多,看到的未來也比任何人都遠。」阿卡多說話的時候看見西克特睜開了眼睛盯著他,一臉的震驚和好奇。

  「所以我認為,我被神派到這個世界上,那麼就是來振興國防軍的!這一點無需質疑。」阿卡多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西克特看了一會阿卡多,然後笑了起來:「德國需要你這樣的人,我會給興登堡元帥寫封信,由他提名晉升你為國防軍上校,恭喜你阿卡多•魯道夫。」

  「謝謝!西克特將軍!」阿卡多敬了一個普魯士標準軍禮說道。

  「還有!今天你對埃伯特總統說的那句話我很喜歡!」西克特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很喜歡你說的那句國防軍站在我這邊!」

  第二天,埃伯特總統迫于內部和外部的雙重壓力,宣佈進入緊急狀態,提升西克特將軍擁有的權限,給予了西克特近乎獨裁者的龐大權力。

  西克特也沒有辜負埃伯特總統的期待,立刻下令國防軍第1師開出柏林,對巴伐利亞州境內的右翼分子進行鎮壓,這一行動得到了當地愛國人士和人民群眾的支持和歡迎。

  當地人熱烈歡迎了趕來的德國國防軍,給這些軍人帶路,幫助這些軍人抓住當地的右翼分子。有了這些人的幫忙,國防軍在巴伐利亞州的行動異常順利,幾乎可以用馬到成功來形容。

  而國防軍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馬路上的照片,也被各國記者紛紛轉載,一時間成了國防軍的宣傳海報。

  法國徹底啞口無言了,法國軍方宣稱的德國秘密製造坦克大炮的謠言並沒有得到證實,相反德國人裝備的自行車和戰馬等裝備確實已經非常落後了。

  國防軍給人的印象是沒有坦克沒有大炮,就連汽車都少的可憐,部隊基本上以自行車和馬匹代步,和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時候的水平沒什麼兩樣,根本就不像是一支現代化的軍隊,就連它落後的鄰居波蘭,軍事力量都比國防軍強上百倍。

  於是國防軍在巴伐利亞的行動結束之後,聯軍軍控委員會被英國和比利時兩國提議裁撤了三分之一,最為強硬的法國更是被迫撤回了接近一半的軍事觀察員。

  德國被允許生產民用航空器,被允許開發新型裝甲車裝備警察用於鎮壓各處的暴動,而且允許掌握更多的槍支和彈藥,用來應對越來越危險的德國與法國的邊境問題。

  法國部隊被迫從魯爾區撤退,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也是提議人戴高樂上校被降職處分,分配到法國新成立的坦克部隊去做一名副團長,而且法國政府無條件的在聖誕節的這一天特赦了已經判刑的火炮大王古斯塔夫•克虜伯。

  德國迫不及待的在之後的三個月內下水了兩艘驅逐艦,成立了兩個「新」的步兵師。並且與英國和比利時兩國協議,修改了《凡爾賽和約》中關於國防軍人數的條款,更改之後的國防軍陸軍人數從10萬人上調到12萬人,海軍從15000人上調到17000人。

  不要小看這一點點的修改,歷史上這次修改事實上是不存在的,這次艱苦的談判是由阿卡多提議,西克特親自安排外交部長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進行的反擊法國的外交攻勢,雖然合約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這次修改卻非常重要。

  第一,因為這次修改,原本一直在減少的國防軍武器庫開始緩慢加強,這讓一直以來只是銷毀武器的聯軍軍控委員會增加了幾十倍的工作總量,因為他們需要頻繁的計算銷毀和製造之間的數量差額——加上他們的人數被削減,使監督工作更加艱難。

  第二,因為國防軍的數量增加,那麼裝載阿卡多《冥王計劃》的國防軍這個容器被擴大,也讓這裡面的水更深更渾,也就讓國防軍擺脫了更多的監管和束縛,有記錄顯示,1923年年底,國防軍實際數量已經達到23萬人,大約是德國應有總量的二倍。

  而阿卡多也終於迎來了自己帶兵的機會,1923年11月阿卡多奉命前往巴伐利亞州鎮壓那裡的一次由德國共產黨領導的武裝起義,而這次任命完全是走過場,阿卡多被派往巴伐利亞州,他剛剛從柏林奉命坐上火車,本來由他指揮的部隊就已經開始了行動,而阿卡多剛剛趕到巴伐利亞州駐守國防軍新編第2師為他準備的辦公室,獎勵他的文件就郵寄到了。

  因為他「在這次鎮壓中的卓越表現」,被興登堡提名,國防軍總部批准,正式任命他為德國國防軍上校。

  ……

  聯軍軍控委員會,一名剛剛調任到這裡的年輕法國軍官正在辦公桌前書寫著什麼。

  「斯聶塞中尉,這裡有些文件,你幫忙交給比利時的格魯多上校!他等著要這些文件。」那年輕的女軍官把手裡的文件放在了年輕人的桌子上,就轉身和身邊的一位帥氣的法國軍官打情罵俏起來。

  叫斯聶塞的中尉拿起了文件,看見第一頁上寫著阿卡多晉升為德國國防軍上校的消息,也看到了文件上貼著的照片中,那張熟悉的臉孔。

  他一邊走一邊隨意的翻看著一摞厚厚的文件,皺著眉頭把裡面的內容記在心裡,這份文件似乎每一頁都是有關阿卡多的,十分詳細的記載了阿卡多最近幾個月參與德國國防軍鎮壓巴伐利亞州共產黨的事情。

  而最後一頁,提到了有一個神秘的電話兩次打入聯軍軍控委員會的辦公室,舉報了國防軍。斯聶塞中尉眼睛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然後很自然的合上了文件,送到了格魯多上校的辦公室。

  而1923年11月5日,正在巴伐利亞州辦公室裡吃早餐的阿卡多,接到了一個來自柏林的電話。

  「阿卡多上校!我是加斯科爾少校,祝賀您晉升成為上校!」電話那邊,傳來了加斯科爾少校的聲音。

  「謝謝。」阿卡多笑著說道。

  電話那邊,加斯科爾少校的聲音突然變得沉重起來:「獵鷹發回了消息,我們內部有人洩露了消息,上一次被迫執行的犀牛行動就是因為其中一個電話,而另一個電話是提醒軍控委員會盯住你。」

  阿卡多沒有說話,就好像是在發呆,如果不是呼吸聲,加斯科爾少校估計都覺得是電話掉線了。大約過了幾分鐘,阿卡多終於開口:「立刻調查電話的來源!蓋世太保的內部也要調查!把這只背叛國家的老鼠揪出來!」

  「是!」加斯科爾那邊說道。

  掛掉電話,阿卡多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槍,然後大聲叫道:「格爾!格爾!進來!」

  格爾走了進來,立正敬禮:「什麼事情?上校。」

  「給手槍備彈!情報部門說我們最近被聯軍軍控委員會的人盯上了!注意安全!」阿卡多想了想繼續說道:「準備行李!我們趕回柏林!叛徒的事情我打算親自督辦。」

  「是!」格爾轉身就走出了阿卡多的辦公室。

  阿卡多連夜趕回柏林,在火車站就給駐紮在柏林郊區的15師103團團長浩克以及105團團長克魯澤打了電話,命令很簡單:「如果接到阿卡多的命令,立刻開入柏林,用裝甲車控制所有重要的設施和部門。」

  隨後,阿卡多就帶著格爾趕去了國防軍總司令部,見到了等在那裡的西克特將軍。

  「這次發現證明了我們的諜報工作卓有成效。」西克特先是誇獎了阿卡多的大頭釘行動:「你創建蓋世太保的工作真的非常成功。」

  「沒什麼值得誇獎的,將軍閣下。」阿卡多皺著眉頭說道:「我們只是發現了一根埋在自己骨頭上的釘子而已。」

  晚上8點多的時候,電話局的調查結果終於被送到了國防軍總司令部。而這個時候,阿卡多和西克特正坐在一起等這個結果。

  加斯科爾少校打開了文件夾,震驚得說話都有些不太連貫了:「電,電話,電話是,是從,是從總統秘書辦……辦公室裡打,打到聯軍軍控委員會的。」

  「你說什麼?」西克特站了起來,有些呆滯的看著面前站著的加斯科爾。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1 11:28
第29章 午夜的謀劃

  西克特有些氣急敗壞的繞著屋子走來走去,阿卡多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屋子裡的掛鐘發出滴答聲,讓寂靜的夜晚顯得有些嚇人。時間就隨著這沉悶的氣氛不斷流逝,一點一滴悄無聲息。

  大約一小時之前,國防軍出動了三個連的部隊,秘密逮捕了總統辦公室裡僅有的三名秘書。

  第一個秘書被抓起來的時候還躺在床上熟睡,國防軍沖進去的時候他連褲子還沒有穿,結果只是穿著一條白色內褲被國防軍的士兵架著拉上了卡車。

  第二個秘書在酒吧喝得一搖三晃,哼著小曲走回家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家已經被國防軍部隊圍了個水泄不通,當他被兇神惡煞的士兵按在牆上搜身的時候還大聲叫喊:「我是總統秘書!我要見總統先生!你們給我等著!」

  第三個秘書也沒能逃走,他睡在情人那裡,可惜國防軍通過他的好友找到了那個情婦的房子,把他和他的情婦一起抓回了國防軍總司令部,兩個人都被五花大綁——國防軍的士兵只帶了一副手銬,所以為了不區別對待,只好用繩子。

  結果已經出來了兩個了,第三個秘書當天帶著情人去參加朋友聚會,至少有二十個男男女女證明他們當天有不在場證明,獲得清白的秘書被安置在一個客廳裡,並且由兩名國防軍士兵「照顧」。

  第一個秘書那一天和七個賭友輪流打麻將,也根本沒有作案時間,他甚至交代了他自己因為輸了錢被老婆毒打的經過,看著他那痛哭流涕的臉,就算問他小時候偷沒偷過東西,他都會如實招供。

  第二個秘書因為醉酒,現在仍然在審訊科的審理中,不過聽說這個二秘書是個酒鬼,因為是埃伯特的侄子才被安排到總統秘書辦公室,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草包。

  西克特和阿卡多正在等待審訊的結果,可是他們已經差不多知曉答案了,能三更半夜進入總統秘書辦公室的人,除了三個秘書之外,就只有總統先生本人了。

  「埃伯特沒有必要出賣我們!那時候我們只是他的一個附庸而已!我們還靠著他撥來的款項生存,他出賣國防軍有什麼好處?」西克特不解的看著阿卡多,像是在問阿卡多,也像是在問他自己。

  阿卡多站起身,臉色有些難堪,他一邊向門外走去,一邊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出賣德國,所以我打算親自去問問。將軍閣下,我這就去審訊室聽聽那個酒鬼怎麼說,您有興趣一起去嗎?」

  西克特哼了一聲,拿起自己的軍帽,在阿卡多之前走出了大門,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國防軍審訊科的審訊室——這個科室設在總司令部,用來審問重要犯人,不過和總司令部的辦公區不在一個大樓,中間隔著一個警衛營區。

  兩個人帶著各自的警衛員在幽暗的路燈下前行,不遠處剛剛調來的103團士兵正在跳下卡車列隊,他們奉命駐守國防軍總司令部,以便在可能爆發的政變衝突中保衛這裡。

  當西克特推開審訊室房門的時候,一名軍官正在向吊起來的第二個秘書臉上潑冷水,已經是11月了,天氣非常寒冷,一桶冰冷的水潑到了那人臉上,果然聽到了那人大聲的叫喊聲。

  看見西克特還有阿卡多走進來,士兵和軍官都立正敬禮,那人聽到了聲音,也用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向了門口這邊,發現了進來的西克特還有阿卡多兩人。

  「將軍!救我!將軍!」被吊在半空中的人大叫起來:「我是總統的秘書西曼!你見過我的!」

  西克特看著西曼秘書滿身污漬一臉冷水的狼狽模樣,有些不忍的閉起眼睛,沒有開口說話,反而是一旁的阿卡多一邊摘掉手上的皮手套,一邊用冰冷的語氣開口問道:「西曼先生,我希望你還是告訴我們想知道的事情。」

  「可是你們什麼都沒問我啊!」西曼很無辜地說道。

  「……」阿卡多有點不好意思,剛才的氣勢也消失到九重天外了,他回頭:「你們還沒開始問?」

  「第三審訊室和前面的審訊室不一樣,一般我們都是先打一會再問,長官!」一名軍官上前解釋道:「這樣犯人才容易回想起自己做過的事情。」

  「不必了!」阿卡多看著酒鬼西曼嚇得魂不附體的樣子,擺了擺手說道:「直接問吧。」

  軍官點了點頭,來到西曼面前,拿起文件來看了一眼,問道:「你曾經在你的辦公室兩次給聯軍軍控委員會打電話!內容是什麼?」

  「什,什麼內容?」西曼有些結巴地說道。

  就連阿卡多都聽出了西曼言語中的慌張,更別說一屋子的審訊專家們了。

  沒有廢話,兩名軍官沖上前去,對著西曼的腰部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慘叫聲立刻就充滿了整間屋子,一旁的西克特似乎松了一口氣,找了個凳子坐下,盯著自己的手下拷問西曼。

  「求,啊……求求你們!啊……不要!啊……不要打了……我!啊……看在上帝的面上!啊……我說!我說!」西曼只挺了大約2分鐘,就把晚上喝的酒還有胃裡出的血都吐了出來,然後他就慘叫著準備招供了。

  軍官和士兵一停手,他就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都說了出來:「不要……不要再打了!那天埃伯特跟我說,他受夠了國防軍的要挾和蠻橫,他打算削弱國防軍的權力,讓國防軍放棄一部分《冥王計劃》。」

  他喘了喘氣,繼續說:「他不想全面阻止冥王計劃,只是想把國防軍的發展控制在他的掌握之下,所以他覺得阿卡多是一個威脅,準備除掉阿卡多。」

  他看了一眼西克特將軍,發現西克特臉色非常難看,辯解道:「我和埃伯特不是叛國!我們沒有想過出賣國家!我們只是想讓軍隊收斂一些,好省下更多的錢來復興德國!我們也是正義的。」

  「讓你的所謂正義見鬼去吧!你們的愚蠢直接導致了魯爾工業區危機!讓國防軍蒙受恥辱,讓德國人民飽受災難!」阿卡多氣憤地說道:「西克特將軍,現在你還打算為埃伯特說情嗎?」

  「我們不能聽任一名秘書的證詞就對總統採取措施,這是不合法律的。」西克特有些無奈地說道。

  「西克特將軍,他在試圖動搖國防軍的根基!他在試圖毀滅德國!我們應該採取行動,阻止災難繼續發生!」阿卡多有點不依不饒地說道:「我們應該逮捕埃伯特,並且判處他死刑。」

  「我們不是警察!阿卡多上校!」西克特盯著阿卡多惱怒道:「我們也不是法官!」

  阿卡多點頭:「對!我們不是!但是我們是國防軍!」

  「逮捕總統這種事情,會引起動亂,我們沒有任何把握可以控制局勢。」西克特皺著眉頭說道:「我們需要謹慎的思考,制定好對策。」

  「我們已經有對策了不是嗎?」阿卡多揚起嘴角笑道:「早在去年,我就在秘密會議上為國防軍擬定了緊急預案,我們完全可以按照方案A來執行。」

  「那麼,先把埃伯特抓起來吧,不要傷害他。」聽到了阿卡多的話,西克特的態度就好了很多,畢竟國防軍控制政府要比埃伯特控制國防軍要好很多。

  阿卡多點頭,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帶上你的人,和我走!」阿卡多看見門外的浩克團長,命令道:「讓士兵們子彈上膛!一級警戒!」

  屋子裡,幾名軍官在西克特的授意下,已經吊死了西曼秘書,屍體的一隻腳還在抽搐。

  「你真的打算放過埃伯特總統?」浩克一邊跟著阿卡多向前走一邊開口問道:「放掉他他會報復的!等到天亮再處置他就晚了!」

  「你想到的問題,我當然也想到了!所以他一定會拒捕!國防軍不需要一個活著的總統,你覺得呢?」阿卡多回頭說完,就鑽進汽車,示意格爾開車。

  「西克特將軍會把你送上軍事法庭的。阿卡多。對總統開槍會被絞死!」浩克隔著車窗對阿卡多說道:「我們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是的,西克特將軍不會容忍我的自作主張,不過新上任的總統先生會對我感激不盡,你還記得上次沃爾特•馮•路特維茨將軍的政變的時候,我對你說的那些話,對嗎?」阿卡多笑著說道。

  「新總統?誰是新總統?」浩克有些迷糊,不過他還是想起了阿卡多對他說的沃爾特•馮•路特維茨將軍政變的一些問題,比如說沒有選好新總統。

  看來阿卡多果然和莽撞的路特維茨將軍不一樣,他還沒開始政變呢,就有一套完整的計劃作為後續行動指導了。

  阿卡多在開車的一瞬間才說道:「格爾,開車!浩克團長,現在我們就要去幹掉我們的前總統埃伯特先生,而我,之後就要幹去見德國的新總統,陸軍元帥保羅•馮•興登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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