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法家高徒 作者:豎子不可教 (連載中)

 
V123210 2017-4-4 13:03:1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83 751743
V123210 發表於 2018-9-12 15:04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靈州造化道

    「這!」

    青衣道士怎麼也沒有想到,司徒刑竟然在這時候舉目。

    隨著視線相交,兩人不由的愣在那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司徒刑這才灑然一笑,緩緩的收回目光。

    「大人!」

    「用不用。。。。?」

    看著司徒刑的表情變化,一身銀甲的薛禮不由策馬上前,聲音肅殺的問道。

    「不必!」

    「既然他們想看,那就讓他們看好了!」

    看著滿臉煞氣,想要提馬衝殺的薛禮,司徒刑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莞爾,毫不猶豫的搖頭,笑著說道:

    「可是大人!」

    「這些宗門之人實在是太過放肆!」

    薛禮有些不悅的環視四周,就在剛才,他感覺到數股試探的目光。。。

    如果不是顧忌他們背後的勢力,恐怕他早就將他們全部緝拿。

    「本官又不是二八少女,還怕別人看不成?」

    看著滿臉怒氣的薛禮,司徒刑不由的灑然一笑,滿臉毫不在意的說道。

    「諾!」

    見司徒刑真的不在意這些窺視,薛禮也就不在多言,但是他還是用警告的目光瞪了一眼樓上。

    。。。

    「大師兄!」

    「這個蠻子,竟然敢如此的無禮。。。」

    「真是沒將我宗門放在眼裡!」

    「放肆!」

    「實在是放肆!」

    收到薛禮警告的目光後,那些道士不僅沒有退縮畏懼,反而有一種被侮辱了的感覺,更有人臉色大變,眼睛大張。

    「呵呵!」

    「無妨!」

    「本座現在,對司徒刑,以及北郡越發的感興趣了。。。」

    看著下方強盛的軍勢,以及滿臉坦然的司徒刑,青衣道士的嘴角不由的上翹,眼睛中更是流露出幾分難掩的好奇。

    「這!」

    四周的弟子沒想到,青衣道士不僅沒有惱怒,反而滿臉堆笑,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

    不過,最令他們感到詫異的是,青衣道士竟然有些抬頭看了一眼對面,不無好奇的問道:

    「造化道的人也來了!?」

    「是的!」

    「大師兄!」

    「造化道一直以來都盤踞在靈州,在靈州,有不知當今人王者,卻沒有不知造化道者。而靈州和北郡只有一山之隔,朝發夕至!」

    「常言說的好,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造化道派弟子前來探查,也是正常。」

    聽青衣道士詢問,旁邊的弟子急忙回道。

    「嗯!」

    「靈州之主性格軟弱,而且寵信門客。」

    「也正是因為這樣,靈州造化道甚是強勢。。。」

    「司徒刑攻入北郡,北郡強勢崛起,讓他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前來查看也是正常。。。」

    聽著弟子的解釋,青衣道士不由輕輕的點頭,好似點評的說道。

    「而且,按照造化道的霸道,定然不會只是觀禮。。。。」

    「難道他們還敢有什麼動作不成?」

    「這裡可不是靈州!」

    「司徒刑也不是靈州之主。。。。」

    聽著青衣道士之言,旁邊的弟子臉色不由一驚,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呵呵!」

    「慾令智昏!」

    「這些年,造化道霸道慣了!」

    「難免有些目中無人!」

    「也該讓他們付出一些代價了!」

    「傳令下去,盯緊造化道的人,一旦他們有些舉動,立即匯報。。。」

    青衣道士手扶欄杆,看著對面的酒樓,不如譏諷的說道。

    「諾!」

    「諾!」

    眾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盯著造化道,但還是重重的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

    就在青衣道士吩咐弟子之時,司徒刑也在吩咐青衣幕僚。

    「這次本官進城,落入了很多有心人的眼中。。。。城中更是混入了很多宗門中人。」

    「就在剛才,本官已經感覺到了數股神念。。。。」

    聽著司徒刑的話,青衣幕僚的臉色不由的微變,目光中更是充滿了幾分不悅。

    常言說的好,法不上貴人。

    這些宗門之人,如此的放肆,著實讓人感到生氣。想到這裡,青衣幕僚不由輕聲問道:

    「大人!」

    「要不要小的派人,將他們緝捕?」

    「不用!」

    司徒刑遲疑了半晌,還是輕輕的搖頭。

    「窺視之人,也不都是飽含敵意。。。」

    「如此武斷的抓捕,難免會波及。。。。」

    「吩咐下去,釘死他們!」

    「如果有些不妥,立即匯報!」

    「另外,傳令三法司黑石,讓他們全力配合。。。。」

    「嗯,還有道法司!」

    「本官不希望出現任何紕漏!」

    看著司徒刑肅穆的表情,眾人不由的重重稱諾。。。

    北郡這台強大的機械,也因司徒刑的一個命令,高速的運轉起來,一個個遍佈四周,好似普通商販,民眾的人,在看到某種隱秘的手勢後,急忙低頭,並且緩緩的退去。

    就彷彿,一滴水落入了太平洋,根本沒有任何痕跡可言。。。

    不過,整個北郡,卻多了一張看不見的大網,不論是客棧,酒肆,還是其他人員聚集之處,都多了數個陌生卻又不顯得突兀的面孔。

    造化道!

    太上道!

    太清道!

    數個道統宗門的人,都被嚴密的監視起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專人記錄,並且小心的整理彙總。。。

    轟!

    轟!

    轟!

    司徒刑腰肢筆直的坐在車攆之上,目光好似雄鷹一般環視自己的領地。

    他的車攆,目光所到之地,不論百姓,還是官員,無不低頭,並且獻上自己的忠誠。。。

    隨著車攆的緩緩前行,越來越多的氣運聚集在他的身上。司徒刑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肅穆,威嚴起來,好似蒙上了一層白玉寶光。。。

    到最後,不說其他宗門的人,就連青衣道士也不敢隨意窺視。

    也不知過了多久,總督府已經隱隱可見。。。

    這個總督府,並非以前的總督府。。。

    以前的總督府遭了兵災,毀於戰火,當時的總督霍斐然更是戰死在總督府內。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年的總督府早就是一片廢墟。

    這個總督府是薛禮為了司徒刑,重新加蓋的,不僅規模更大,裡面更加入了很多知北縣的元素。。。

    看著有些熟悉,好似似曾相識的總督府。

    司徒刑不由暗暗的點頭,薛禮也算有心,花費了不少心思。

    就在這時,觀禮人群陡然推搡混亂起來。。。司徒刑下意識的扭頭。
V123210 發表於 2018-9-12 15:05
第一千二百十二章 捅破天

    「冤枉!」

    「大人!」

    「老兒冤枉啊!」

    。。。

    「發生了什麼事情?外面為什麼會如此的嘈雜?」

    聽著外面的吵雜,司徒刑的眉頭不由的輕皺,眼睛中也多了幾分不悅。

    騎馬貼在車攆旁邊,好似護衛的薛禮,聽著外面的吵鬧,眼睛不由的冰冷起來,惡狠狠的瞪了四周的兵丁一眼這才策馬上前,那個親兵,被薛禮瞪了一眼。臉色不由的大變,下意識的低頭,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麼低級的紕漏。

    要知道,隨著司徒刑的到來,整個街道都已經被戒嚴,而且有重兵把守。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為什麼會有人攔路告狀。。。

    而且,還是在這個檔口。不過,就算他心裡想不明白,也不影響他的處置。。。

    「前面出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如此的吵雜?」

    聽到薛禮的詢問,旁邊的親兵快步上前,分開人群,半晌之後,他大跨步走了回來,隨他而來的,還有一對面色愁苦的父女。

    「這?」

    看著親兵背後的父女,薛禮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臉上更是浮現出驚詫之色。

    「將軍!」

    看著薛禮臉上的驚詫,親兵下意識的上前半步,以手遮著嘴巴,想要小聲匯報。

    不過,這次薛禮並沒有和往常一般傾聽,而是冷冷的打開他的手掌,並且用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呵斥道:

    「大點聲!」

    「司徒大人高坐在上!」

    「莫要做這鬼祟之態!」

    親兵有些驚詫的看了一眼薛禮,又看了一眼端坐在車攆之上,好似泥塑的司徒刑。。。他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幾分瞭然,明悟。。。

    在斥責自己不懂事的同時,對薛禮越發的佩服。

    司徒刑的提前到來,對普通人來說,只是一個談資。

    但是對北郡官場來說,卻是異常前所未有的大變。

    因為司徒刑的前來,意味著北郡權利轉移。

    薛禮從最高長官變成了別人的下屬,一般人很難適應這種變化,眾人還在心中為薛禮捏了一把汗,但是沒有想到,薛禮竟然這麼快的轉變角色。

    「是!」

    「啟稟大人!」

    「正是這一對父女攔住大人的車攆,他們有狀要告。。。」

    「什麼!」

    聽著親兵的話,不論是薛禮,還是程度,臉色都不由的微變,更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在司徒刑身上,不知他會如何處置。

    同時,。也擔心影響到司徒刑對北郡的印象。

    畢竟,司徒刑還沒有進入總督府,就遇到這種事情,多少讓人感到有些不悅。

    好在,司徒刑的臉色並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眼睛有些微眯。手掌更是下意識的放在把手之上。。。。

    「大人!」

    「是不是明日。。。。?」

    薛禮嘴巴微張,下意識的想要說點什麼,但是旁邊的程度眼疾手快,重重的拉了他一下。

    正是因為這一拉,薛禮瞬間反應過來。現在,司徒刑才是本地的最高長官,已經張開的嘴巴,急忙閉上,並且扭身向司徒刑行禮,滿臉恭敬的說道:

    「大人。。。」

    「有一對父女攔車告狀,不知應該如何處置?」

    「哦?」

    聽著薛禮的問話,司徒刑本來古井無波的眼神陡然閃爍了幾下。

    「讓他們過來!」

    「諾!」

    隨著司徒刑的命令,親兵急忙上前,不大一會功夫,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就被人領著跪在了車攆之前。

    兩人也知道司徒刑的身份,滿臉恭敬,拮据不安的跪在那裡並且不停的叩首,那個容顏秀麗,但是卻沒有任何血色的少女更時不時的抽泣,發出陣陣悲鳴。

    兩人雖然還沒有說話,但是眾人都能感覺到一種壓抑,一種悲哀,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絕望。。。

    看著眼前的父女,司徒刑的瞳孔不由的就是一縮。

    「還請大人,為老兒父女做主!」

    感受到司徒刑詢問的目光,那個年老的男人,急忙叩頭,並且大聲的哭訴道。

    「爾等有何冤屈。。。。」

    「為什麼要攔住本官的去路!」

    司徒刑俯視下方,從老者還有少女的臉上滑過,等四周安靜下來之後,他才聲音肅穆的問道。

    「大人!」

    那個老者聽到司徒刑的問話,臉上不由的浮現出幾分拘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四周,過了半晌,才壯起膽子硬著頭皮說道:

    「老兒今天要告狀!」

    「老兒要告軍爺!」

    「老兒要告他們禍害良家婦女。。。」

    「什麼!」

    「禍害婦女!」

    「這是那個殺千刀的,竟然會如此的大膽!」

    「枉顧軍紀!」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聽著老者的話,薛禮只感覺頭皮不由的就是一炸。。。後背的汗毛更是根根的樹立起來。本來銀白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不僅是薛禮臉色大變,如同雷擊,程度,劉黑子,樊狗兒等人的臉色也大多如此。

    這個罪名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

    司徒刑治軍異常嚴格。更提倡軍民一體。

    只要是司徒刑治下的兵甲。。。不論是攻城略地,還是固守城邦,所過之處,對百姓,對婦女,都是秋毫不犯。

    也正是因為如此,不論是北郡的百姓,還是知北縣的百姓,對於軍隊都是十分的擁護。

    但是,今日,卻有人狀告軍隊禍害百姓,還是最嚴重的奸,**女。。。

    想到這裡,每一個人都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在司徒刑身上,不知他會如何處置。。。更多的人,卻是下意識的低下頭,不敢看司徒刑的目光,滿臉恐懼的看著地面。

    我的天!

    這是要把天捅破啊!

    軍爺禍害良家婦女。。。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重罪,在北郡,在知北縣,這種行為是被明令禁止的,而且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更是約法三章中,第一要務。

    司徒刑每次訓話,都要著重提及此事,萬萬不能搶掠百姓,禍害婦女,否則定斬不饒。。。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樣的氛圍內,還有人敢逆風而上。。。

    這簡直是取死!

    司徒刑滿臉陰沉的坐在那裡,整個人好似冰塊,受到他情緒的影響,四周的空氣瞬間變得冰冷起來。。。
V123210 發表於 2018-9-12 15:06
第一千二百十三章 大逆不道

    「縱兵搶掠,姦污良家婦女!」

    聽著老者的控訴,司徒刑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沉,四周的空氣,更是瞬間變得冰冷。

    司徒刑的內心有著說不出的憤怒,更有著滔天殺意。

    受到他的情緒影響,空中的天氣陡然變得惡劣起來,漆黑如墨的鉛雲低垂下來。。。

    更有一道道閃電,好似銀蛇一般不停的閃爍。

    不論是薛禮,程度,還是其他人,心臟都有一種被攥住的感覺。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

    今日之事,已經脫離他們的掌控,同時心中更有著難言的憤慨。

    究竟是誰,竟然敢如此的下作。

    姦污婦女,真是讓人感到不齒!

    想到這裡,薛禮下意識的環顧四周,眼睛如刀的逼視眾人,彷彿要從眾人的表情中,看出一絲痕跡。。。

    但是任憑他如何打量,都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不過,他在心中暗暗發誓,如果讓自己知道,究竟是誰如此下作,定然要讓他明白軍法難容的道理。。。

    司徒刑靜靜的坐在上面,眼睛環視。並且直接動用明察秋毫的法家技能,不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將所有人的表現,都印在腦海之中後,司徒刑這才幽幽的說道:

    「老丈!」

    「你不要害怕。。。」

    「告訴本官,究竟是誰,竟然敢如此大膽?」

    聽著司徒刑的詢問,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老者,還有他的女兒身上,每一個人的眼睛中都充滿了好奇,更有人下意識的環顧四周。

    他們不明白,究竟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觸犯軍紀,以身試法。。。

    「老兒要告的是劉黑子,劉將軍!」

    老者見司徒刑臉色和煦,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這才壯著膽子說道。

    「什麼!」

    聽著老者的話,薛禮的臉色陡然大變。

    更是下意識的扭頭,將目光落在劉黑子身上。。。

    其他人的反應,也都差不多。

    劉黑子!

    怎麼可能是劉黑子?

    要知道,劉黑子雖然軍中職務不高,但是深得薛禮和程度的信任,掌握實權,前途一片光明。

    只要他不自毀前途,將來定然能夠擔任一方軍事主官。

    眾人實在是難以理解,在這樣的情形下,劉黑子怎麼會做出這等齷齪事情?

    想到這裡,每一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什麼!」

    「這怎麼可能?」

    「老丈,你可曾看清?」

    看著眾人質疑的目光,劉黑子的表情瞬間茫然,有些呆愣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看著眾人,半晌之後,他才好似反應過來。臉色蒼白的跪倒在地,滿臉委屈的向司徒刑方向用力的叩頭,因為太過用力,額頭都已經變得烏青,但就是這樣,他還好似沒有痛覺一般,重重的磕著:

    「司徒大人!」

    「薛將軍!」

    「屬下冤枉啊!」

    「屬下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人,更沒有做出那等混賬之事,還請大人明察?」

    「真的不是你這個混賬所為?」

    看著滿臉委屈的劉黑子,和他關係最為密切的程度下意識追問道。

    「程大人!」

    「劉某出身知北縣,本是一個乞兒,因為飢餓差點倒斃路邊,幸虧遇到大人招兵,這才僥倖活了一條性命。劉某十五歲就長在軍中,深受大人恩德,並且日夜受大人教誨,豈能做那混賬之事?」

    「老頭,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誣陷於我?」

    看著滿臉委屈,情真意切的劉黑子,不論是司徒刑,還是薛禮,眼睛都不由的就是一滯。

    同時眼睛中也多幾分狐疑。。。

    自從知北成軍以來。司徒刑從來沒有放鬆,對軍中思想的管束,道德教育。

    特別是對軍官,格外的嚴格。。。

    司徒刑更是以身作則。

    也正是因為如此,軍中之人,大多淳樸,並且遵紀守法。和當地的百姓,關係非常的融洽。。。

    好似魚和水的關係。

    魚水情,這三個字,早就深深的刻入每一軍官的心中。。。

    說他們縱兵掠奪,姦污婦女,司徒刑多少有些不信,現在聽劉黑子如此說,眼神中不由的多了幾分狐疑。

    「老丈!」

    「你可看清。。。」

    「你狀告之人,可是他?」

    「是不是搞錯了?」

    看著劉黑子表情不似作偽。薛禮不由焦急的問道。

    其實,從內心來說,他也不相信劉黑子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所以他這才下意識的問道。。。

    「將軍!」

    「民女不敢誣陷他人!」

    那個一直低頭哭泣的少女,聽到薛禮的再三詢問,這才抬起頭來,當她到劉黑子時,眼睛中不由的閃過幾分迷茫,還有陌生,但是她還是異常肯定的說道:

    「沒錯!當日就是他,帶領人衝破劉府大門,也正是他的手下,在劉府內劫掠,更有幾個兵丁摸到女眷之處,調戲擄掠。。。」

    「當時,民女聽的清楚,他們都是劉黑子的兵。。。」

    「民女忍受羞恥苟活到今日,就是為了控訴他們。。。」

    看著那女人因為憤恨扭曲的面孔,薛禮不由的默然。

    當然,追繳劉府餘孽的,正是劉黑子。。。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劉黑子,眼睛中第一次流露出幾分狐疑。

    別說是他。。。

    就連劉黑子也好似雷擊一般。

    眼睛更是流露出回憶之色。。。

    難道說,真的有人背著自己,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舉?

    看著眾人的表情變化,司徒刑的眼睛中不由的閃過幾分瞭然。。。

    值得確定的是,此事並非劉黑子所為,但是有一點也能確定,那就是劉黑子馭下不嚴,也難辭其咎!

    也正是有了這樣的認識,司徒刑並沒有讓劉黑子站起身形,而是異常嚴肅的環顧四周。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臉上之後,司徒刑才異常認真的說道:

    「常言說的好!」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本官生平最恨的,就是劫掠百姓,姦淫擄掠!」

    「究竟是誰?」

    「自己主動站出來,本官給你一個痛快!」
V123210 發表於 2018-9-12 15:07
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軍法處置

    「是誰?」

    「是誰做的,給本將主動站出來。。。」

    劉黑子眼睛猩紅的看向自己的隊列,好似,要從眾挖出那幾個害群之馬,也不過劉黑子如此的憤恨。

    正是因為這幾個好害群之馬,害的自己差點被軍法處的人緝捕斬殺。

    如果不將他們揪出來,實在是難消除心頭之恨。

    「這!」

    「這!」

    「這!」

    看著眼睛猩紅,好似雄獅一般暴怒的劉黑子,兵丁們下意識的低頭,不過也有人自認為問心無愧,頭顱高昂,目光直視。

    但,不論劉黑子如何憤怒,那幾人,都是心存僥倖的站在隊列之中,根本沒有出來的想法。

    「姑娘!」

    「你可曾,看清那幾個畜生的臉龐?」

    聽著司徒刑的詢問,本來柔弱的女子有些遲疑的點頭,最後又是無奈的搖頭。

    「這是為何?」

    看著姑娘的反應,眾人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幾分遲疑。

    「回稟大人!」

    「當時是夜晚,天色昏暗,而且那幾人臉上都塗抹了黑灰,民女根本沒有看清他們的正臉。。。」

    聽著少女的話,不論是薛禮,還是劉黑子都沉默了。

    隊伍中的幾人,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本來有些緊繃的肌肉,也瞬間放鬆。。。

    「這!」

    程度等人滿臉為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們並不懷疑少女以及老者,要知道,大乾女人對名節看的很重,絕對不會有人拿這件事誣陷他人。

    而且,少女的話也是合情合理,當時的天色灰暗,而且,行伍之人本就邋遢,不修邊幅,看不清楚也是正常。。。

    只是這樣,卻讓案件越發的棘手。。

    北郡的百姓都在看著,如果不給他們一個交代,恐怕很難服眾。

    可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如何才能抓到凶手?總不能將所有的兵甲都下到牢獄,大刑伺候吧?

    想到這裡,薛禮和程度下意識的對視一眼,他們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為難。

    司徒刑高居在上首,並沒有立即說話,他只是用淡淡的看著。。。讓人一時摸不清頭腦,更難以揣摩他的心思。

    這也是身為上位者,必備的能力。

    否則,下屬隨意揣摩上司心思,必定會有上行下效之事發生。。。

    「薛禮!」

    「此事出在你的轄區,你說應當如何處置?」

    看著薛禮等人的表情,司徒刑多少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思,更明白他們的為難。

    但是,這並不表示,司徒刑就會高高的抬起,輕輕的放下,今日之事實在是太過惡劣,已經觸犯了司徒刑的底線。。。

    也正是因為如此,司徒刑絕對不會放縱。

    在這裡,不僅要給對父女一個交代,更要給滿城百姓一個交代,想到這裡,司徒刑餘光下意識的看向隊伍後方,在後面的大車上,放著三口散發著幽光的鍘刀。

    龍頭鍘!

    虎頭鍘!

    狗頭鍘!

    狗頭鍘鍘了混江龍,說不得,今日這狗頭鍘也要見血開封。。。

    其他人下意識的跟隨司徒刑的目光,當他們看到那三口造型各異的鍘刀時,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詫異,更有著說不出的迷茫。

    不過,這也不怪他們。

    畢竟,這個世界沒有包龍圖,更有沒有開封府,他們不知道三口鍘刀的寓意,也是正常。

    但是,跟隨司徒刑一路披荊斬棘過來的人,心中不由的就是一顫,因為他們知道,這是司徒刑真的動了殺心。。。

    今天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恐怕不論是薛禮,還是程度,都會受到斥責。。。

    想到這裡,眾人不由投去同情的目光。

    怪只怪兩人運氣太差,手下中竟然有這樣的害群之馬,如果不將他找出來,恐怕會影響到,司徒刑對他們的評價。。。

    別人知道這個道理,程度等人豈能不知。

    但是,就算他們知道又能如何?

    不說,這些兵丁早年就跟隨司徒刑,立功無數,就算為了軍中的士氣,也不能將他們全部下放到大牢。。。

    想到這裡,兩人眼睛中的苦澀變得愈發的濃郁。

    真是進退兩難。。。

    到最後,還是薛禮緊咬牙關,硬著頭皮說道:

    「軍法官何在?」

    「諾!」

    「屬下在!」

    隨著薛禮的喝問,一身甲冑的牛泓走出人群,聲音肅穆的說道。

    隨著牛泓的出列,劉黑子等人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並且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在薛禮身上,隱約可見哀求之色。。。

    聽著薛禮的話,牛泓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臉上更是流露出狐疑之色,不明白,薛禮為什麼要讓自己出列,但他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上前。

    「見劉黑子等人盡數關押,本將命你三日內,找到凶手,否則,一律連坐!」

    牛泓本能的以為聽錯,要知道劉黑子可是軍中猛將,立功無數,如果不是年齡太小,恐怕早就得到重用,就是如此,劉黑子,以及他手下的親兵,也是薛禮手中的的王牌,輕易不可動用。現在,薛禮竟然讓自己對他們嚴刑拷打,想到這裡,他不由下意識看著薛禮。。。

    不僅是他,劉黑子等人的眼睛更是圓睜,滿臉的不信。。。

    軍法處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軍中的魔窟,只要落在軍法處的人,就沒有一個能完整出來的。。。

    也正是如此,每一個將士,對軍法處都是十分的忌憚。

    輕易不敢提及。。。

    薛禮將他們交給軍法處,就是將他們拋棄。

    薛禮臉色陰沉,眼睛中閃爍著痛苦,這件事的後果,他豈能不知道,但是相對民心盡失來說,這個後果,又是微不足道,只是苦了那些好漢子,只是可惜了劉黑子壯士斷腕,也是無奈之舉。。。但是最後,還是毅然的說道。

    看著滿臉痛苦,又充滿決絕的薛禮,司徒刑不由暗暗的點頭。

    薛禮的處決手段,十分的粗糙,對很多將士來說,非常的不公平,但是在眼前的狀況下,又是最好的處置手段。。。

    壯士斷腕!

    短尾求生!

    司徒刑從這件事,再次見識到薛禮的果決。。。以及冷酷!

    不過,司徒刑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壞事。。。

    畢竟,一將成名萬骨枯,軍中將領必須冷靜果決!

    薛禮越是這樣,司徒刑對他越是放心。。。
V123210 發表於 2018-9-12 15:08
第一千二百零五 明鏡高懸

    「將他們全部羈押,日夜審訊。。。」

    得到薛禮肯定的回答,牛泓不在遲疑,大聲的說道。

    軍法司,本來是處置軍中罪人的地方,自然有辦法讓他們開口,不過手段,定然不會那麼文雅。。。

    劉黑子等人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看著滿臉猙獰的牛泓,他們的臉色不由變得煞白。

    更有人蠢蠢欲動。。。

    不過,薛禮的威望早就深入人心,就算他們心中在怎麼也委屈,在怎麼不滿,也只能束手就擒,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看著眾人的反應,司徒刑不由暗暗的點頭。

    管中窺豹,薛禮的治軍能力可見一斑。。。

    「慢著!」

    隨著司徒刑的輕聲呼喝,本來已經快步上前的牛泓等人不由的就是一滯,臉上更是流露出傾聽之色。

    「不過是幾個蛀蟲!」

    「哪用如此麻煩。。。」

    「來人,將本官的寶物取來。。。。」

    隨著司徒刑的低聲吩咐,幾個親衛抬著一個巨大,被黑布罩著的箱子走了過來。

    「這是?」

    見司徒刑說的鄭重,不論是薛禮,還是程度等人臉上都流露出好奇之色。目光炯炯的看著木箱,不知裡面裝是什麼寶貝。。。

    「這個寶物,乃是本官珍藏,名為明鏡高懸!」

    彷彿眾人心中所想,司徒刑沒有任何藏著也有著的打算,笑著介紹道。

    「明鏡高懸!」

    「可是縣衙大堂上懸掛的?」

    聽到司徒刑的解釋,薛禮不由下意識的問道。

    「沒錯!」

    「正是那個明鏡高懸,不過此物更加的神奇。。。」

    「大家用手觸摸,有罪的人,手掌就會變成黑色。。。」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本官在知北縣才能斷案如神。。。。」

    聽著司徒刑的話,眾人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恍然。司徒刑在北郡名聲很大,除了他的勢力,他的才華之外,還有因為他斷案如神。

    甚至有傳言,他日審陽間,夜審陰間,就連黑山山神,也因為吃人,被他斬殺。。。

    聽司徒刑如此解釋,眾人心中頓時瞭然,原來,司徒刑大人能夠如此英明,是有此物相助,更有人眼睛中流露出幾分垂涎,如果自己有這樣的寶物,是不是也能和司徒刑一般。。。。

    想到這裡,他們看向木箱子的目光,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更有百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話題無非都是圍繞寶鏡。。。

    「你們知道麼?」

    「上次黑山山神化作猛虎,襲擊百姓。老婦狀告,司徒刑大人,靠的就是這面寶鏡,才能將黑山山神繩之以法!」

    「切!」

    「你說的可都是老黃曆了。。。」

    「司徒大人斬殺張家叛賊,誅殺張氏城隍,靠的也是這面寶鏡!」

    「這面寶鏡據說是天上神靈之物,最是神奇,不僅人間,就連天上地下之事,都別想瞞過他。。。」

    「而且這面寶鏡,也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叫做昊天鏡!」

    「據說最早的主人是昊天上帝。。。」

    幾個閒漢賣力的吹噓,以顯示自己的見識。

    四周的百姓雖然知道他們在吹牛,但也不阻止,反而興致勃勃的聽著。。。

    並且暗暗的記著,想要作為以後的談資,不過,也有例外,牛虻等人有些畏懼的倒退半步,臉色越發的蒼白,就連看向箱子的目光,也變得畏懼起來。。。恨不得立刻就轉身逃跑。

    司徒刑好似根本沒有看到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

    「劉黑子的親衛,所有人,全部摸銅鏡!」

    「摸完之後,手掌緊握,本官讓打開,才許打開,否則以違抗軍令處置!」

    聽到司徒刑冷冽的話,所有兵卒都下意識重重的點頭。

    在軍營之中,軍令如山。

    司徒刑是北郡的最高長官,他的話就是聖旨,就是軍令,沒有一個人膽敢違背。。。

    而且,他們自認為身正,自然不會做那忤逆之舉。。。

    牛虻等人瞳孔收縮,有些恐懼的看著面前的木箱。

    那日之事,正是他們幾個膽大妄為之輩做下,攻破劉家之後,他們幾個趁亂到了別院,本想只是掠奪一些浮財,誰想到,恰好看到孤身一人的少女,這才起了壞心思。

    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這老漢和少女,竟然會在司徒刑進城的節骨眼告狀。。。

    本想矇混過關,但是更沒有想到的是,司徒刑手中竟然有這樣的寶物,想到這裡,每一個人後背的汗毛都是豎起,下意識的想要逃跑。。。

    不過,四周早就被大軍圍住,還有很多看熱鬧的百姓。。。

    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所以,就算他們知道危險即將靠近,也只能硬著頭皮向前,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司徒刑的神器,沒有傳說中那麼的厲害。。。

    劉黑子看了一眼司徒刑,在得到肯定的點頭後,這才大跨步上前。並且伸出自己的右手。。。

    眾人有些好奇的看著劉黑子,不知的手掌在木箱子中,究竟摸到了什麼。

    劉黑子也不多言,只是緊緊的攥著拳頭,身體筆直的站立在隊伍之前,好似標槍,又好似旗幟。。。

    見劉黑子沒有說話的想法,副將等人也不再多問。

    一個接著一個走到木箱子前方,毅然的伸出自己的手掌。。。

    一個個兵甲整齊的站立在劉黑子的背後,從高處看去,好似一條直線。

    看的司徒刑不由輕輕的點頭,不愧是強軍。

    這個劉黑子,倒也是一個可造之材!

    時間過的很快,但是對牛虻等人來說,卻有一種度日如年之感。他們更有意無意的落在隊伍的最後方,不過任憑他們如何的推脫,如何的後退,但是終究還是要面對。

    看著一個個緊握手掌,面色肅穆戰立在對面的兵甲。以及目光炯炯,死死盯著他們的劉黑子。。。

    牛虻不由重重的嘆息一聲。。。硬著頭皮上前,鼓足勇氣,有些哆嗦將手掌伸了進去,牛虻快速的抽回手掌,好像裡面有怪獸,即將撕咬一般。。。。

    看著牛虻反常的表現,薛禮的目光不由的微眯。。。
V123210 發表於 2018-9-12 15:09
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真相大白

    看著牛虻緊繃的臉皮,薛禮心中多少有了一些判斷。

    不過,他的心中除了欣喜之外,更多的卻是心頭。

    這個牛虻,他是瞭解的,不僅是知北縣的老人,更是白虎大營的骨幹。。。

    在戰場上殺敵英勇,立下赫赫戰功,如果不是此人性格太過粗魯,又沒有指揮才能,恐怕早就被提拔成主官。

    可就是如此,他也是一個伍長。

    而且威望很高。。。

    薛禮怎麼也沒有想到,英勇殺敵的牛虻竟然做出這等事情。

    不過,就算心中已經認定了凶手,薛禮臉上也沒有任何表現,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等待著司徒刑的吩咐。。。

    牛虻還不知他已經暴露。。。趁著轉身的空擋,他偷摸的用眼睛餘光看了一眼手心。

    不由如釋重負的嘆息一聲,本來沉重的步伐也變得輕快起來。。。

    後面幾個人,見牛虻如此,也有樣學樣。。。不過,他們的心中多少還有些惴惴不安,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不少,恨不得立刻就打開手掌,驗證一二。

    不過軍令如山,就算是他們也不敢違抗。。。。只能按下心中的好奇,靜靜的等待司徒刑吩咐。

    坐在高處的司徒刑環顧四周,見所有人驗證完畢,這才輕輕的點頭,滿臉肅穆的問道:

    「劉黑子隊伍,可曾全部驗證?」

    聽到司徒刑的詢問,薛禮沒有任何猶豫的走出陣列,聲音肅穆的說道:

    「回稟大人!」

    「當然進入劉府之人,已經全部驗證。。。。」

    「好!」

    聽著薛禮肯定的回答,司徒刑不由輕輕的點頭,這才扭頭看著整齊站立的兵甲,聲音肅穆的說道;

    「現在,你們將手掌全部打開。。。」

    「軍法司的人逐一檢查,但有反抗,格殺勿論!」

    聽著司徒刑堪稱冷酷的吩咐,軍法司的人不敢遲疑,急忙上前。。。

    那些兵卒早早的打開手掌,露出手心。。。

    不過,讓眾人感到震驚,慌亂的是,每一個人的手心竟然都是發烏。。。

    「這!」

    「這!」

    「這怎麼可能?」

    劉黑子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掌心,眼睛中更是流露出驚色。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不知道自己的手心為什麼會成黑色,而且,其他士卒的手心也都是如此。。。

    難道說大家都是凶手?還是說,司徒刑想要通過這個辦法,將大家全部正法?

    想到這裡,每一個人的肌肉都變得緊繃起來,更有人下意識的摸到腰間,不過他們的手並沒有摸到武器,就在他們被個隔離的時候。他們賴以生存的兵器就被全部上繳。。。

    「不好!」

    「上當了!」

    沒有摸到熟悉的兵器,以及虎視眈眈的軍法司,眾人後背的汗毛不由根根豎起,情緒也變得波動起來。

    薛禮的眉頭不由的皺起,眼睛中更是多了幾分擔心。。。

    劉黑子更是親自走到軍伍之中,不停的呵斥,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下,士卒的情緒開始變得穩定起來,並沒有出現炸營。

    不過,他們也知道,這種穩定只是暫時的。

    如果司徒刑真的將他們全數鎮壓,勢必會引起反彈。。。

    牛虻躲在眾人的身上,滿臉的慶幸的看著。

    他緊握的手心,是那麼的白皙,在黑色中顯得那麼扎眼,就算他不知為什麼,也知道這不是一個太好的現象,所以他一直都沉默,好似什麼都不知。。。

    營地都開始躁動,讓他好似看到了某種希望。

    法不責眾,司徒刑定然不敢有大的動做。

    不過,他這種慶幸並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高居在上方的司徒刑,聲音宏大的說道。

    「諸位不用擔心。。。。」

    「爾等並非罪人!」

    聽著司徒刑的話,眾人的臉色不由的微變,更多的人卻是流露出傾聽之色。

    「因為,這個木箱之中,裝的根本不是什麼寶鏡,更不是什麼神器。。。」

    「而是一團黑漆!」

    「爾等,用手撫摸,自然會沾染上黑漆!」

    聽著司徒刑的解釋,眾人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幾分恍然,怪不得手心黑色看起來那麼眼熟,原來是常用的黑漆,這也就能夠解釋,兵卒手心為什麼會那麼漆黑。

    「可是不對啊!」

    「牛虻等人手心為什麼是白色?」

    聽到司徒刑的解釋,眾人緊繃著的身體這才放鬆,緊提著的心也落在了肚子裡,不過,就在這時,有兵丁疑惑的發言道。

    聽到有人提及此事,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用異樣的目光看著牛虻等人。。。並且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和牛虻拉開一定的距離。

    恨不得將自己藏在人群之中,永遠不被人提及的牛虻,聽到那個士卒之語,身體不由的就是一僵,臉上更是流露出一絲苦澀。

    看著四散的兵卒,以及孤立的幾人,牛虻不由的嘆息一聲,眼睛中更是流露出幾分悔恨。

    該來的終究躲不過去。。。

    「這就要問牛虻了!」

    「牛虻,你給本官解釋一下,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司徒刑眼睛冷冽的看了一眼牛虻,聲音肅穆的問道。

    「這!」

    「這!」

    聽著司徒刑冷酷的問話,牛虻不由的愣在那裡,支支吾吾的說了很久,也沒有辦法解釋,最後還是司徒刑打斷他的詭辯,聲音肅穆的說道:

    「因為爾等心虛!」

    「因為爾等在劉府犯下事,這才不敢撫摸銅鏡。。。」

    「也正是如此,那黑漆才沒有浸染爾等手掌。這也是爾等掌心發白的原因。。。。」

    「牛虻!」

    「本官說的可對?」

    聽著司徒刑的大聲喝問,牛虻不由的啞口無言,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任何的解釋都變得那麼蒼白。

    圍觀的群眾,這才明白過來。

    看向幾人的目光中,都充滿了說不出的厭惡,同時,對司徒刑有著說不明的崇拜。。。

    「賊子!」

    「爾等玷污小女子的青白!」

    「就算做鬼,奴家也不會放過爾等。。。」

    見牛虻等人沉默,那女子頓時明白過來,好似瘋癲,聲音淒厲的大聲詛咒道。

    「來呀!」

    「將他們幾人全部羈押!」

    「本官,要當著滿城父老,給這個婦人一個交代!」

    看著好似受到某種刺激,想要尋死的少女,司徒刑的眼睛不由變得暗淡,對牛虻等人越發的厭惡。。。
V123210 發表於 2018-9-12 15:10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功勛集團

    「抓起來!」

    「抬狗頭鍘!」

    「將這幾個畜生,給本官鍘了!」

    「本官早有明言,欺辱百姓,哄搶財物者,死!」

    「爾等都是軍中老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隨著司徒刑的一聲冷哼,軍法司的人瞬間一擁而上。

    更有人抬著狗頭鍘亦步亦趨的走了上來。

    狗頭鍘,是司徒刑的三口鍘刀之一,專門用來斬殺作姦犯科的百姓。

    牛虻等人雖然是軍人,更是伍長。

    但是官階太低,和混江龍還是不同,根本用不到虎頭鍘。

    也正是如此,司徒刑這次用的是狗頭鍘……

    看著手持兵刃,如狼似虎的兵丁,牛虻也不敢反抗,任由他們按到在地上。

    不過,他多少還是有著幾分不服氣,或者是還心存僥倖,認為司徒刑顧念以前的情分,根本不會斬他……

    「司徒大人!」

    「牛虻雖然犯錯!」

    「但是牛虻出身知北縣,是最早的一批府兵,而且,牛虻為知北縣流過血,為知北縣負過傷……」

    「對知北縣有功,大人,你這樣斬殺有功之臣,難道就不怕以前的兄弟寒心麼?」

    「這!」

    「這!」

    看著被按到在地上,頭顱緊貼地面,好似死狗的牛虻,薛禮等人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忍。

    特別是劉黑子……

    都是朝夕相處,託付性命的兄弟。

    就這樣被緝拿,更有可能喪失性命,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也正是這樣。

    當然,也有很多人是被牛虻的話觸動,難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劉黑子下意識的上前半步,有些哀求的說道:

    「大人!」

    「牛虻他們也是一時糊塗,大人開恩啊!」

    聽到有人求情,牛虻使勁的別著脖子,想要抬頭,看上一眼,但是軍法處的人,都是軍中精英,論武道修為,遠在普通士卒之上。

    更何況,他們又一套獨特的擒拿手法,只要被他們抓住,休想掙脫。

    也正是如此,任憑他如何的掙扎,都沒有辦法抬起頭顱,反而姿勢更加的怪異……

    「放開他!」

    「讓他說!」

    「本官倒要看看,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話要說……」

    看著滿臉不服,好似有話要說的牛虻,司徒刑不由的氣極反笑,聲音冷冽的說道。

    「諾!」

    聽到司徒刑的吩咐,軍法官手掌輕輕抬起,牛虻的頭也隨之昂起。

    「大人!」

    牛虻獲得短暫的自由後,沒有逃跑,因為他知道,在司徒刑,軍法司的人面前,任何逃跑都是愚蠢的行為。

    不過,他也沒有打算坐以待斃。

    「這!」

    「這!」

    眾人滿臉震驚的看著牛虻脫下盔甲,露出赤果的上身,只見一道道傷疤縱橫,讓他的身體,看起來好似一個裂開的瓷器。

    「這個傷疤!」

    「是和張家人作戰的時候留下的,那一役,某憑藉一把朴刀,連斬三人。」

    「這個傷疤!」

    「是和劉家作戰時留下的,那一戰,對方的長刀刺破了某的肚皮,如果不是恰巧有軍醫經過,定然會流血不止而死!」

    「這一戰,乃是和背水一戰留下的,那一戰,某家負責斷後,通行的十數個兄弟,沒有一個人存活。」

    「只有某家僥倖撿了一條性命,但是,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到了現在,每當陰雨天氣,還隱隱作痛!」

    「這一個傷疤……」

    牛虻指著滿身的傷疤,一一為司徒刑介紹道。

    時間,地點,戰役!

    看著牛虻的上身,司徒刑的瞳孔也是不由的就是一縮,臉上更是流露出驚色。

    密密麻麻幾十個傷口,而且都是在前胸,沒有一處在後背。

    這也說明,這個牛虻一直都是衝鋒在前……

    這樣的人,就算是司徒刑看到,都是動容,何況是其他人……

    「大人!」

    「這個牛虻,還有一兄一弟,都死在攻打北郡的戰役當中,現在老牛家就這麼一個獨苗,如果他就這麼死了。那麼,老牛家恐怕就真的絕後了!」

    「還請大人,看在他以往的功勞,還有牛家的功勞上,饒他一命!」

    看著一個個上前,不停求情的校官,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臉上更是流露出玩味之色。

    這些校官看似是在為牛虻說清,但實際上也存有私心……

    他們這些人,是借助這件事,和司徒刑發難。

    他們這些人,仗著自己的資歷,功勞,想要司徒刑給他們一個承諾……

    不論出現任何事情,都可以功過相抵!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觸犯律法……

    想到這裡,司徒刑的眼神陡然變得幽深起來。薛禮,程度的臉色更是變得鐵青,眼睛如刀的看著眾人,恨不得將他們全部緝拿。

    不過,這種想法,剛出現,就被他們拋到腦後。

    常言說的好,法不責眾,更何況,這些人都軍中有功之臣,如果將他們全部緝拿,知北縣的府兵必定大亂……

    可是如果任由他們如此邀功,長此以往,知北縣豈不是出現新的功勛集團?

    到了那時,才是真正的大禍。

    司徒刑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眾人,劉黑子也知道自己惹了大禍,不敢吱聲,跪倒在地,頭顱低垂……

    「功過相抵?」

    「你們都是這般想法?」

    也不知過了多久,司徒刑的聲音才好似天雷一般炸響。

    聽著司徒刑那冷酷的聲音,感覺著司徒刑冷冽的目光,不論是牛虻,還是其他人,都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不僅後背,就連全身的肌肉,都變得繃緊。內心中更有著說不出的惴惴,和恐懼……

    他們雖然知道,司徒刑的性格,但還是心存僥倖的認為,司徒刑會迫於壓力,答應他們……

    但是,他們太小看了司徒刑的意志,也太小看了司徒刑對北郡的掌握。

    功勛集團的想法,司徒刑早就曉得,豈能沒有任何措施……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安撫為主,君不見,歷代帝王,在開國之初,都會賞賜很多免死金牌?

    為的就是安撫軍心,籠絡功勛。

    司徒刑現在雖然不是開國之主,但也是開闢了基業。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有人有這樣的想法……

    最好的辦法就是學歷代帝王,以安撫為主……
V123210 發表於 2018-9-12 15:11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紅色運動

    「真是人心叵測!」

    「這還不過剛得到北郡,有的人就忍不住的想要享樂……」

    看著眾人明顯帶有試探的表情,司徒刑不由的在心中冷笑。不過,這也是正常,這些人大多出身貧苦,沒有讀過什麼書,更沒有受到什麼教育。

    他們從軍,就是為了吃一口飽飯。

    隨著地位的提升,他們的想法,也從單純的吃一口飽飯,到封妻蔭子……

    也正是因為這種想法,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小算盤。

    今日牛虻的事情,給了他們一個機會,所以他們才集體發難,想要看看司徒刑的態度。

    當然,在司徒刑看來,這更是一種試探……

    想到這裡,司徒刑的臉色不由變得古怪起來,眼睛中更有著說不出的譏諷……

    真是屁股決定腦袋!

    當年的那些窮苦百姓,在翻身之後,竟然想要變成他們當年最痛恨的那些人……

    這件事真是讓人感到好笑……

    但是,司徒刑也明白,這都是貪婪作祟,這也是法家用重典的原因……

    對於這種人,用說教是沒有辦法的,只有畏懼,才能讓他們收斂。

    想到這裡,司徒刑豁然起身,目光環視四周,彷彿要將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收入眼簾,看著好似雄獅一般的,巡視自己領地的司徒刑的,四周的人,不論是士卒,還是百姓,都不敢和他對視,特別是那些心懷鬼胎之人,更是下意識的頭顱低垂。

    不過,他們心中多少還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也許……

    也許司徒刑就妥協了呢!

    「牛虻有功於朝廷,有功於百姓,當賞!」

    「賞賜黃金百兩,另外,允許他的子嗣到書院讀書……」

    聽著司徒刑的話,牛虻等人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喜色。

    牛虻喜的是保住了一條性命。

    其他人,則是認為,他們已經找到了司徒刑的底線……所以,他們才有恃無恐,才如此的高興。

    而圍觀的百姓的表情則恰恰相反,每一個人看向司徒刑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失望……

    官官相衛!

    本以為北郡是一方淨土。

    沒想到,一直以來以廉潔公正著稱的司徒刑,竟然也會如此的縱容手下……

    想到這裡,有的百姓,已經開始嘆息,並且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那一對父女……

    更有人在心中盤算,是不是早點搬離此地,免得日後受到官府的壓榨,權貴的欺壓……

    「大人!」

    「小老兒冤枉啊!」

    「大人!」

    「民女冤枉啊!」

    老者和少女沒想到司徒刑竟然會如此的處置,臉色不由的大變,聲音中更是充滿了悲苦和絕望,不過出乎他們預料之外的是,司徒刑竟然輕輕的揮手,打斷父女的哀求之後繼續說道:

    「常言說的好,有功當賞!」

    「有過必罰!」

    聽著司徒刑淡淡的聲音,牛虻的心不由的就是一突,眼睛中更是流露出驚色。

    司徒刑沒管眾人眼睛中的驚訝,繼續說道;

    「軍法官何在!」

    正在人群中的牛泓沒有想到,司徒刑會突然叫到他的名字,但還是乖乖的出列,聲音肅穆的說道:

    「諾!」

    「屬下牛泓,乃是白虎大營的軍法官……」

    「好!」

    看著一身幹練,氣勢不凡的牛泓,司徒刑不由輕輕的點頭。

    軍法官,是軍中的特殊官職。

    掌握著生殺大權,也正是因為如此,一般人根本不能勝任……

    牛泓能夠擔任白虎大營的軍法官,自然不是庸才。

    「按照我知北縣的軍法,此人當如何處置……」

    看著司徒刑好似考校的目光,牛泓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為難,並且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薛禮。

    不過,薛禮好似根本沒有看到他求救的目光,竟然眼觀鼻鼻觀心起來。

    在薛禮和程度那得不到答案的牛泓,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回稟大人!」

    「按照我大乾律令,私自搶奪財物,並且姦污民女,性質惡劣者當斬!」

    聽著牛泓的話,跪在地上,閉目等死的牛虻反應陡然變得激烈起來,用嘶啞的聲音高聲咒罵道:

    「牛黑子,你竟然敢落井下石……」

    「虧老子當年那麼帶你……」

    「如果不是老子,你當年早就被……」

    聽著喋喋不休,好似潑婦罵街的牛虻,司徒刑的眉頭不由的輕皺,一個親兵急忙上前,用破布塞住牛虻的嘴巴,眾人耳邊這才變得清淨起來。

    「既然軍法如此,那就如此執行吧!」

    司徒刑的話很輕,甚至有些輕描淡寫,但是,所有人的肌肉,都不由的就是一緊。因為他們知道,隨著這句話的執行,牛虻,還有他的幾個兄弟,就會變成刀下之鬼。

    「這!」

    「這!」

    聽著司徒刑的話,有人下意識的抬頭,想要辯駁。不過,還沒等他張嘴,司徒刑那凶狠冰冷的目光就瞪了過來……

    本來到了嘴邊的話,也被他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因為他知道,只要他敢發出不同的聲音,司徒刑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斬殺!

    他雖然有心救牛虻,但也不想做那個被殺敬候的雞……

    不僅是他,旁人也感覺到了司徒刑的心思。

    看著滿臉陰沉,好似隨時暴起的司徒刑,以及身首兩處的牛虻,所有人都沉默了……

    狗頭鍘出奇的鋒利!

    牛虻等人,並沒有怎麼遭罪……

    但是,他們是罪人,是被律令龍氣所制裁的……

    所以,就算到了陰世也是戴罪之身,根本沒有辦法進入英靈殿……

    看著滿身黑氣,好似厲鬼一般嘶吼的牛虻,司徒刑不由的嘆息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同時,他也在反思,是不是自己放鬆了隊伍思想建設。

    才讓一些享受思想,官僚思想復辟。

    是不是應該來一次運動,淨化一下?

    想到這裡,司徒刑不由的哆嗦了一下,有些後怕的看了看天空,自己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

    如果自己真的掀起那個空前的運動……整個天地都會變成紅色,恐怕整個世間,都會為之顫慄吧?
V123210 發表於 2018-9-12 15:12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整風運動

    要不,自己嘗試一下?

    司徒刑抿著嘴,眼睛中充滿了躍躍欲試之感。

    後世地球,造神祇是一個形容詞。

    但是,這方世界可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自己真的能夠和太祖似的,掀起赤色浪潮,那麼信仰之力,必定會好似油田一般井噴……

    到了那時候,自己的成就,甚至會遠超太祖。

    想到這裡,司徒刑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心中更是有著說不出的意動……

    不過思慮再三,他還是不是的不遺憾的放棄。

    不說,自己還沒有統一大乾,就說聲望,和太祖當年也不能相提並論……

    再說,歷史已經有定論,自己還是不要重蹈覆轍為好……

    不過,這方世界不適合,不代表洞天不可以……

    如果操作得到,清明洞天為自己產生海量的信仰。

    這些信仰,或者是通過玉皇大帝的化身,轉化成修為,或者是直接凝練成天銀,都是不錯……

    想到這裡,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亮起。

    「大人!」

    看著司徒刑沉默,眾人以為他在為牛虻等人的事情神傷。

    也都不敢上前打擾,過了半晌之後,見司徒刑還沒有說話的打算,薛禮才有些無奈的硬著頭皮說道。

    「哎!」

    聽到薛禮的問話,司徒刑這才從自己的世界中緩過神來。看著眾人的恐懼,震驚的臉色,司徒刑不由蕭索的嘆息一聲。

    這一聲,雖然很輕,但是,卻好似鋼刀一般紮在每一人的心頭。

    「有功者賞,有過者罰,功過不能相抵……」

    「任何人,想要觸犯律令,先問問本官手中的鍘刀……」

    司徒刑的話,好似悶雷,又好似巨鼓在每一個人心底響起,心中有些想法的人,只感覺後背脖頸不由的就一涼……眼睛中也充滿了恐懼。

    等震懾住蠢蠢欲動的功勛之後,司徒刑這才扭頭看向那一對滿臉激動父女,臉色和煦的說道:

    「牛虻雖然一直伏誅……但是他的罪孽並沒有消失!」

    「從牛虻的賞金中,取出五十兩,給這一對父女,剩下的錢,則交給他的家人……中間如果有人膽敢貪污。別怪本官翻臉無情!」

    隨著知道,現在這些人都好似驚弓之鳥,但是司徒刑還是大聲的敲打道。

    「諾!」

    聽著司徒刑敲打的話,幾個負責運送銀兩的兵甲急忙跪倒,大聲稱諾。

    「大人!」

    「這如何是好?」

    老者顯然沒有想到,司徒刑不僅斬殺牛虻,為自己女兒報仇,更取出五十兩黃金,給他們。嘴唇不停哆嗦的推辭道。

    要知道,五十兩黃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十多兩銀子,就能夠一個五口之家生活一年……

    這兩五十兩黃金,在這個年代,絕對能夠算的上一筆巨款。

    也正是如此,這個老者滿臉的擔憂,不敢收下……

    「老丈!」

    「此事雖然是那孽障所為,但本官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些黃金,你儘管拿去。」……

    司徒刑見老者還要推脫,急忙說道……

    一場巨大的風波,隨著牛虻被斬殺,劉黑子被打軍棍而落幕。

    劉黑子因為是牛虻的直接屬官,有連帶責任,被軍法司的人按在長凳之上,當著眾人的面,重重的打了五十軍棍……

    劉黑子不敢抵抗,也不運轉氣血,硬生生的挨了五十軍棍。

    不過,事情雖然過去了,但是,北郡的整風運動也開始了!

    司徒刑雖然不想發動那驚天動地的運動,但是也不能容忍新的權貴功勛階級誕生。

    為了這個,他毅然的發動了整風運動。

    軍中的將領,領地內的屬官,都被集中起來,進行重新教育……

    用近乎洗腦的放肆,讓他們明白思想純潔的重要性。

    司徒刑沒有受到專業的訓練,也不是做政工處身,講大道理,只是小學生的水平,但是好在,現在的人,也沒有後世那麼奸猾。

    他們一個個都非常的淳樸。

    隨著司徒刑的幾天幾夜苦口婆心的鼓舞,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自己以前的錯誤。

    並且,以薛禮為首的將官,都進行了檢討。更鄭重保證,一定要將這種不好的風氣扭轉……

    司徒刑頷首,滿臉的欣慰。但是他心中並不太相信……

    有的口子不能開!

    就像是貪婪……

    貪婪一旦滋生,就很難克制。

    北郡這些將官,為什麼會墮落的如此之快……

    從了自身的原因之外,還因為他們遠離知北縣。

    沒有監督!

    所以,才會這麼快出現享樂主義……

    還有就是沒有競爭,這些人長期把持權利,難免會假公濟私!

    想明白這些,第二天,司徒刑就住進了軍營的中軍大帳,校官以上的軍官,全數拜見……

    並且親自到軍中,接見一些基層軍官,和他們吃住一體,聽取基層的意見。

    發現不好的情況立即糾正,對於不能勝任的見慣,進行罷免。

    因為此事,就連薛禮等也是頗有微詞。

    如果不是司徒刑的威嚴早就深入人心,說不得會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

    就在司徒刑巡查軍營,大刀闊斧進行整風之時。

    在北郡某個不起眼的院落之中,幾個青衣道士圍坐。不過讓人感到震驚的是,坐在中央的不是道士,而是一個學生打扮的中年人。

    仔細觀看,不難發現,這個人,竟然和劉季有著幾分相似……

    正是,當年隨劉季遠逃靈州的劉博文。

    「劉先生!」

    「沒想到,那司徒刑竟然如此的果決狠辣,殺起外人來凶狠,殺起自己人來也是毫不留情!」

    「我們的前期的搧動,都沒有任何效果!」

    「現在大街小巷,都在傳頌司徒刑的英明!」

    「我看這次,我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等所有人都坐好之後,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道士,有些苦澀的一笑,低沉的說道。

    聽著灰衣服道士的話,所有人都沉悶了……

    沒錯!

    那個老者和少女能夠突破重圍,見到司徒刑,裡面有他們不小的功勞……

    為了玉成此事,他們也是費了不少心血。

    但是誰能想到,最後竟然如此,所以,每一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反而劉博文卻是老神在在,好似根本沒有受到影響……見旁人興致不高,劉博文不由的輕笑,嘴巴更是微張……

    「諸位,莫要氣餒,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V123210 發表於 2018-9-17 09:01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獄神教

    「劉先生,何出此言?」

    聽到劉博文的話,不論是年老的道士,還是青年道士,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滿臉好奇的問道。

    「哼!」

    「在劉某看來,司徒刑這是自毀長城!」

    「他能有今日成就,和知北縣的功勛有著直接關係。。。」

    聽著劉博文的解釋,大小道士不由輕輕點頭。

    知北縣為什麼這麼強大?

    司徒刑為什麼能夠佔領北郡!

    靠的不就是兵鋒強大麼?

    「司徒刑現在為了百姓,限制功勛,給他們帶上緊箍咒,他們豈能滿意?」

    「只要我等稍加引導,這種不滿的情緒,就會被放大,到了那時候,司徒刑就會變成真正的孤家寡人!」

    聽著劉博文的話,眾人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不過隨即又變的暗淡起來。

    「劉先生!」

    「知北縣的人對司徒刑很是忠心。。。」

    「而且他們身邊還有三法司的人日夜監視,他們根本不敢叛變。。。」

    一個道士權衡再三,還是忍不住問道。

    「是啊!」

    「知北縣的將官,都是出身卑微,是司徒刑一手提拔起來,他們怎麼可能背叛司徒刑。。。。」

    其他人聽到道士的疑問,也是不由的輕輕點頭,有些不信的說道。

    「呵呵!」

    對於道士的質問,劉博文也不生氣,只是輕輕的笑著,等眾人情緒都穩定之後,他才幽幽說動:

    「由儉入奢易!」

    「由奢入儉難!」

    「以前,這些人過慣了苦日子,現在好不容易成為功勛,你在讓他們像以前一般生活,他們怎麼會甘心?」

    「就算司徒刑強行執行,也必定會喪失人心。。。」

    「而且,我等也不需要他們立即造反,只要給他們心中埋下不滿的種子,就可以了。」

    聽著劉博文的話,群道不由的輕輕點頭,同時,對劉博文的陰毒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明日開始,找機會,為軍中的實權人物送去禮品。。。!」

    劉博文不知眾人心中如何想他,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會在乎。

    仁不掌兵,慈不做賈。

    想要在這大爭之世贏得一席之地,不狠點,不毒點怎麼可以?

    而且,成王敗寇,只要自己能夠成功,後世只會給自己冠以英雄。。。

    不得不說,劉博文的世界觀和劉季很像,也正是因為這樣這樣,兩人才能狼狽為奸。。。

    「劉先生!」

    「如果對方問起,這些禮品是何人所送,我等應該如何回答?」

    聽著道士的詢問,劉博文的表情不由的就是一愣,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靈州總督!」

    「告訴他們,這是靈州總督所送。。。」

    「諾!」

    聽著劉博文的話,道士們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在問些什麼。

    在下山之前,宗門中就有吩咐,此行以劉先生為主。。。劉先生的吩咐就是宗門的命令。

    就在道士們轉身,想要離去之時,劉博文十分突兀的問道:

    「可曾探查到老家主的信息?」

    「回稟先生!」

    「根本我等宗門眼線來報,當日老家主走散之後,遇到了司徒刑的追兵,一十五口全部被抓。。。」

    「不過因為老家主年事已高的關係,司徒刑並沒有處決他們,而是將他們關在天牢之中。。。。」

    「先生可是想要營救?」

    聽到劉博文的詢問,青衣道士急忙問道。

    「天牢?」

    聽著道士的話,劉博文的眼睛中不由的閃過一絲迷茫,他離開北郡之前,顯然並沒有聽說過天牢。

    「先生!」

    「這個天牢是新建成的,您不知道也是正常。。。」

    看著劉博文眼睛中的迷茫,道士急忙解釋道。

    「這個天牢,就是三法司的詔獄,因為進去的人,都是重犯,而且都是插翅難飛,堪比天上的牢房,所以北郡人,更將他稱之為天牢!」

    聽著道士的解釋,劉博文的臉色不由的稍緩。

    「那牢獄的看守如何?」

    「爾等能不能以神魂之法進入。探查一番。。。」

    看著滿臉期盼的劉博文,幾個道士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幾分為難。。。

    修士突破陰神境後,能夠神魂出竅,周流大千,瞬息千里,只要不碰到雷霆,污穢等物,都能夠全身而退。。。

    也正是因為這樣,陰神,鬼仙境之上的修士,被很多人當做神靈膜拜。

    但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不說天地的雷霆,浩然正氣,就連軍營等血氣濃郁之地,他們也不敢靠近。。。

    這個牢獄,雖然不是軍營,沒有那麼強的血氣,但是卻有牢獄之神,親自鎮壓。。。更有無數的神兵神將,他們根本不敢冒犯。

    想到這裡,幾個道士不由的苦笑一聲,無奈的說道:

    「先生!」

    「並非我等推脫。。。」

    「而是此事真的不易!」

    「那個天牢,可是獄神教的地盤,不僅有兵丁,武士把守,更有牢獄之神親自鎮壓!」

    「我等恐怕還沒等靠近,就會被發現。。。」

    「牢獄之神?」

    「獄神教?」

    看著道士們的表情,劉博文眼睛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驚色。

    「沒錯!」

    「正是牢獄之神!」

    「先生是官場中人,對宗門中的事情不是非常瞭解,在宗門之中,有一個非常隱秘的傳承,叫做獄神教,他們只在獄卒,囚犯之間流傳,十分的詭異隱秘,也正因為這般,知道的人並不是太多。。。」

    聽著道士的敘述,劉博文不由輕輕的點頭,同時眼睛中流露出一絲不以為然,他雖然不是宗門中人,但是也不是只知讀書的呆子。

    神靈的法力高低,和信眾有著直接關係。

    獄神教這麼少的信眾,這麼可能聚集起強大的力量。。。更別說,成為一方大神。

    「先生!」

    「你可別小看這個獄神,和這個獄神教!」

    「他雖然信眾不多,但都是虔誠之人,而且他們的手段異常的詭異,在牢獄之中,更是難纏,不到萬不得已,我等不願意得罪。」

    「更何況,這位獄神,更是了不得。。。」

    「哦?」

    「如何了不得?」

    被人看破心思,劉博文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幾分尷尬,但他還是忍不住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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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