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法家高徒 作者:豎子不可教 (連載中)

 
V123210 2017-4-4 13:03:1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83 751515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5 12:32
第九百一十一章瘋狗

    「嗯師!」

    「你聽我說,這件事真的不怪我!」

    「你是知道我的。」

    雷蒙被老者咒罵,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上前半步,有些訕訕的解釋道。

    「老夫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如果不是你造反,闊葉城怎麼會淪陷?」

    「罪人!」

    「該死!」

    「老夫後悔啊!」

    「後悔不應該有你這樣的學生!」

    「你這個老匹夫,真的該死!」

    老者顯然被氣的不輕,伸出手指指著雷蒙的鼻子,全身哆嗦的咒罵道。

    「你這等不忠不孝之人,就應該永世不得超生!」

    「你這等不忠不孝之人,就應該斷子絕孫。。。。」

    眾人聽著老者的咒罵,不由的縮脖。

    狠!

    實在是太狠了!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乾瘦的老頭,竟然能夠爆發這麼強大的力量。

    顯然,這個老者是被雷蒙做的事情徹底的氣瘋了。。。

    想想也是,雷蒙可是他的學生。

    現在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世人該怎麼評說他?

    要知道,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想到身後的滾滾罵名,老者真恨不得將雷蒙扒皮抽筋,同時心中對哈爾巴也充滿了怨念。

    你怎麼就管不住下面的玩意?

    明明知道雷蒙和她是一對,而且愛的死去活來,為什麼要拆散她們?

    少睡一個女人,能死啊?

    少睡一個女人能不能死,他不知道。

    但是因為哈爾巴睡了一個不應該睡的女人,的確是死了。。。

    「你說夠了沒有!」

    雷蒙被老者當著眾人的面咒罵,臉上頓時流露出羞怒之色。

    「你這個孽障,還敢弒師不成?」

    看著眼睛中閃爍著冰冷光芒的雷蒙,老者的臉色不由微變,有些氣弱的吼道。

    「老夫今年已經七十有六,有本事,你這個孽障就將我砍殺!」

    「教出你這樣的孽障,老夫早就沒有顏面活在世上。」

    「哼!」

    「既然你想要找死,那就不要怪我無情!」

    雷蒙被老者咒罵,臉色頓時鐵青,眼睛更是閃爍著殘忍的光芒,在眾人詫異,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他的身體瞬間上前,手中的大劍揮舞。

    「不要!」

    看著揮舞長劍的雷蒙,眾人不由的臉色大變,有些驚恐的說道。

    噗!

    隨著長劍入體的聲音,老者的眼睛不由的圓睜。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雷蒙,他怎麼也沒想到,雷蒙竟然敢真的對他出手。。。

    畜生!

    你真的瘋了!

    瘋了!

    真的瘋了!

    再劈出那麼一劍之後,雷蒙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瘋癲的。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

    同族之情,同胞之誼,早被他扔到了腦後。

    他現在恨不得將整個闊葉城都屠戮一空。

    因為他要用自己手中的鋼刀殺出一個前程,他要用手中的鋼刀獲得司徒刑的信任。

    這也是司徒刑留下雷蒙的原因。

    人一旦背叛,一旦喪失了堅持,就會變得毫無底線。

    現在的雷蒙,就是一頭瘋狗,任何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殺!」

    「將這個老匹夫滿門殺盡,一個不留!」

    「這。。。」

    「將軍。。。」

    士卒聽到雷蒙的命令,臉色不由的大變,眼睛中更是流露出遲疑之色。

    斬殺自己的恩師還不夠,還要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這樣的行為,讓眾人本能的感到牴觸。

    「怎麼?」

    「連你們也想要背叛本將軍?」

    雷蒙見眾人遲疑,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表情生硬聲音肅殺的問道。

    「不敢!」

    「不敢!」

    眾人被雷蒙的眼睛盯住,全身不由的就是一寒。不由的急忙搖頭,滿臉恐懼的說道。

    「殺!」

    「都去殺光!」

    「一個也不要留!」

    。。。

    「瘋了!」

    「這個雷蒙真的瘋了!」

    「他不僅弒師,而且還要滅了自己恩師的滿門!」

    「這個人簡直就是一條瘋狗,見誰咬誰!」

    副將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眼睛大睜,死不瞑目的老者,以及抽出長劍,想要屠殺滿門的雷蒙,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滿臉的震驚。

    「是!」

    「他的確是瘋了!」

    樊狗兒認同的點頭。

    「我怎麼感覺,他殺起同族,比咱們還要狠!」

    旁邊的兵甲,有些弱弱的問道。

    「怎麼我感覺,他才是入侵者?」

    「這。。。」

    「這。。。」

    「殺!」

    雷蒙好似一個殺神,所過之地,不論老少,全部被他屠戮一空。

    正如那個士卒所說,雷蒙殺起來人,比樊狗兒還狠。

    做事比大乾人還絕。。。。

    甚至讓人有一種錯亂的感覺,他才是大乾人。

    樊狗兒等人只是靜靜的看著,也不阻止。

    無數的外域人,無數人高聲咒罵,無數人被斬落腦袋。。。

    「大人!」

    「我們還殺麼?」

    「已經殺了幾千人了。」

    「在這樣殺下去,恐怕闊葉城真的會寸草不生!」

    一身甲冑的忽雷看著地上厚厚的血漬,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忍。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今天之前,都是他們的同族同胞。

    其中有的人,甚至和他有過交情。。。

    但是今天,他卻不得不拿起屠刀,將他們全部斬殺。

    「哼!」

    「要麼順從!」

    「要麼殺光他們!」

    雷蒙看著忽雷的不忍,不由的冷哼一聲,眼睛中冷光浮現。

    「要麼殺的他們膽寒!不敢在咒罵反抗。。。」

    「諾!」

    忽雷見雷蒙鐵心,急忙收起心中的不忍。

    人頭一點點被堆積起來,最後竟然形成一個高高的京官。

    不論在城中的哪一個位置都能看到。。。

    所有人都沉默了。

    樊狗兒和副將眼睛不停的閃爍,也許,這就是司徒刑大人的目的吧。。。

    讓雷蒙去屠殺,某種程度上,可以減輕大乾軍隊的傷亡。更能轉移矛盾,現在闊葉城的人,恨雷蒙,要遠超過大乾人。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

    無數的外域人恨不得將雷蒙碎屍萬段。

    叛徒!

    內姦!

    走狗!

    各種貶義詞被按在雷蒙的頭上,大有讓他永世不能超生的意思。

    正因為有了雷蒙這麼一個叛徒。

    外域人對大乾人的仇恨,竟然減輕了不少。

    「這個王八蛋!」

    「真是該死!」

    「永世不得超生!」

    「不殺他,誓不為人!」

    無數的外域人在心中暗暗的發誓,有機會一定殺死雷蒙,要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也許!」

    「這一切都是司徒大人刻意安排。。。」

    想到這裡,樊狗兒的身體不由的就是一哆嗦,如果真是這樣,那司徒大人也實在是太狠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6 13:46
第九百一十二章不死鬼兵

    「不能!」

    「司徒大人不是那樣的人。。。」

    樊狗兒急忙將心中這個危險的想法熄滅。不敢再往深裡琢磨。。。

    樊狗兒這等粗人都能想到,韓信這等一時俊傑豈能想不明白?正是因為知道司徒刑的打算,所以對於雷蒙,他們都表現出異乎尋常信任。

    不僅沒有和其他降將一般剝奪他的兵權,反而給了他很多便利,甚至允諾,事成之後,給他提陞官銜,讓他衣錦還鄉!

    不是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韓信和楊壽都是沉默以對,被逼問的煩了,他們就會冷冷的說上一句:莫要和死人一般見識!

    不錯!

    在他們的心中,雷蒙早就是一個死人。不是死在外域人的刺殺中,就是被司徒刑找個由頭處死。

    畢竟,沒有人會喜歡一條瘋狗。。。

    雷蒙尚不知道自己的命運,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

    還有一種大權在握的優越感。

    看著以前他需要仰視的存在,現在卻好似鵪鶉一般跪在他面前瑟瑟發抖,他的心中竟然有著一種變態的滿足。

    。。。

    「該死!」

    「這條瘋狗,不將他斬殺,我等誓不為人!」

    龜縮在城主府附近的伊索等人,看著高高的人頭京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

    「哈哈!」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趣人,論殺性竟然不在本王之下!」

    全身被血光纏繞,好似魔王一般的哈米爾王看著高高的京觀,眼睛中竟然流露出迷醉之色。

    哈米爾王天生嗜殺,活著的時候,竟然以殺人為樂。

    鑄人頭京觀,是他非常喜歡的一個活動。。。

    沒想到今天醒來,竟然遇到一個同道中人。

    「這!」

    看著哈米爾王嗜血的目光,哈米的臉色不由的就是一滯。

    伊索的目光不由就是一縮,他的心中第一次有了後悔的情緒。自己將哈米爾王從地獄中釋放出來,可能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可惜,不論對錯,都容不得他反悔。。。

    「哈米爾王,請遵循我們的約定,將大乾人全部殺死!」

    「可惜了!」

    「如果不是你們催促,本王真想和這個小子比試一下,看看誰殺的人多!」

    哈米爾王舔著自己的嘴唇,滿臉遺憾的說道。

    「這。。。」

    「瘋子!」

    「兩個瘋子!」

    看著哈米爾王的神色,哈米等人的臉色頓時大變,心中暗暗的罵道。

    「如你們所願!」

    「鬼軍開拔!」

    「將對面的大乾人,全部殺光。。。」

    「諾!」

    「諾!」

    眼睛猩紅,全身被紅光籠罩的鬼軍,得到哈米爾王的命令後,瞬間啟動,黑色的迷霧,也因為鬼軍的移動變得濃鬱起來,到最後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天突然黑了!」

    正在大殺特殺的雷蒙眼睛不由的一黑,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將軍!」

    「小心!」

    「前方,好像有兵馬埋伏!」

    副將看著前方影影綽綽,還有馬蹄聲音,臉色不由的微變。急聲提醒道。

    「這怎麼可能?」

    「城中怎麼可能有騎兵?」

    「難道是城主府最後的底牌,鐵面?」

    聽著副將的提醒,雷蒙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迷茫。

    他雖然地位不高,但畢竟出身雷家。

    對城中的兵馬數量,以及佈置早就瞭如指掌。。。

    現在突兀的冒出一隻騎兵,心中難免有些狐疑。

    「末將也是不知。。。這種兵馬好像是憑空出現,根本沒有半分痕跡!」

    聽到雷蒙的詢問,副將的眼睛中也是流露出一絲茫然。

    「不管了!」

    「殺光他們!」

    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雷蒙卻沒有絲毫的畏懼。

    城中的兵馬早就損傷殆盡,就算是哈爾巴親來,他都沒有絲毫畏懼的感覺。

    經過不停的廝殺,雷蒙身後的兵甲早就殺紅眼。

    現在聽到雷蒙命令,哪裡還能忍得住。

    「諾!」

    兵卒們大聲稱諾,沒有任何畏懼的衝出。

    「殺!」

    「殺!」

    闊大厚重的寶劍重重的砍下,對面的士兵被從頭到尾劈成兩半。

    但是,還沒等他高興,那個已經死亡的士卒竟然詭異的復原,完好如此!

    「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個士卒眼睛圓睜,好似見鬼一般。

    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對面的士兵怎麼好似有著不死之身,根本沒有辦法斬殺!

    「這是怎麼回事?」

    對面眼睛猩紅,好似惡鬼的一般的士卒,嘴巴不由的上翹。。。

    「因為我們本來就是死人!」

    「既然是死人,怎麼會被殺死呢?」

    「這!」

    士卒眼睛圓睜,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對面的鬼軍。

    不過,他的表情很快就凝滯了,因為一柄陶瓷做的長刀直直插在他的胸口,赤紅的血液好似噴泉一般湧出。

    「這怎麼可能?」

    噗!

    噗!

    噗!

    隨著鬼兵的出現,一個個驕兵悍將死在陶瓷做的弓箭,長刀之下。

    「鬼啊!」

    「他們不是人!」

    「殺不死的鬼兵!」

    「大家快跑!」

    更多的人卻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他們雖然悍不畏死,但並不代表他們真的不怕死。

    當他們知道,自己面對的,不是人類時,緊繃著的心瞬間崩塌。。。

    無數的人扔下兵器,扭頭就跑,任憑雷蒙如何呼喊,也沒有辦法阻止大軍的潰敗。

    「呵呵!」

    「弱!」

    「實在是太弱了!」

    哈米爾王坐在白骨王座之上,將人頭骨做成的酒樽高高的舉起,痛飲人血,滿臉不屑的說道。

    「你們這些後輩真是太弱了!」

    「竟然被這樣的軍隊打敗,真是丟人。。。」

    被哈米爾王羞辱的伊索等人臉色不由變得難看,但是卻沒有人敢站出來。

    無他,哈米爾王說的都是實話。

    他也有這個資格來羞辱大家。

    要知道,哈米爾王生前不僅將大乾拒於千里之外,更時不時的南下侵襲。

    在白馬之戰中,更是坑殺大乾軍隊數萬,讓整個大乾肉疼很久。。。

    到最後,就連那位雄才大略的太宗皇帝,也只能屈尊前來求和。

    現在他統帥的是不死鬼兵,實力要遠超生前,所以他完全有資格說這樣的大話。

    「殺光他們!」

    「本王要讓大乾人做血食,犒勞三軍!」

    哈米爾王將頭骨酒樽中的血液傾倒而出,眼睛中血光不停的浮動,聲音好似夜梟。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6 13:47
第九百一十三章大敗

    「那是什麼?」

    看著眼前黑雲滾滾,樊狗兒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

    「不知道啊!」

    其他人的眼睛也是不由的一縮,有些茫然的問道。

    「這是什麼啊!」

    「黑漆漆的陰森森的。。。」

    「不好!」

    「是鬼兵!」

    「是鬼兵過境,生人迴避!」

    看著黑漆漆的雲霧,有人驚恐的喊道。

    「鬼兵?」

    「這怎麼可能?」

    「這可是闊葉城,人口超過數十萬的所在,怎麼可能有鬼兵這等生物?」

    聽到這人的說法,樊狗兒本能的感到不信。

    但是眼前的一切,卻容不得他不信。

    因為眼睛赤紅的鬼兵已經開始攻擊,陶瓷做的飛羽好似雨滴一般落下。

    好在玄武軍裝甲比較厚實,又有巨大的盾牌作為遮擋,這才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回擊!」

    樊狗兒悍不畏死的上前,手中的流星鎚在氣血的滋養下,變得赤紅,好似烙鐵一般,所過之地,無不焚燬。

    鬼軍雖然是陰性物質,無形無質,但是對氣血卻非常的畏懼。

    所以,樊狗兒流星鎚所過之地,竟然有不少鬼軍被直接點燃,變成好似火把一般的存在。。。

    「鬼軍也不過如此!」

    有了樊狗兒的示範,後面的士卒心中的畏懼之情頓時大減。

    他們按照往常訓練,齊刷刷的向前,長槍從盾牌的縫隙中刺出。

    好似泥塑一般的鬼軍行動要比常人慢上一些,頓時被長槍刺中。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

    這些鬼軍的身體竟然好似金石一般堅硬,任憑長矛如此突刺,都沒有辦法將他們斬殺。

    反而因為突刺的緣故,鬼軍和士卒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個知北縣府兵眼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鬼兵。

    「殺!」

    眼睛猩紅的鬼兵揮舞手中的長刀,重重的劈下。

    那些已經腐朽,看起來鏽跡斑斑的長刀,沒想到卻出奇的鋒利,就算是府兵最堅固的鎧甲,也沒有辦法擋住。

    而且,他們的長刀上面,還帶著很多黑氣。常人只要碰觸到一點,身體就會好似遇到硫酸一般,瞬間被腐蝕。

    「這是。。。」

    「該死!」

    「是死氣。。。」

    「大家都小心,不要被死氣纏身,否則,就算再高明的大夫也救不了你們!」

    看著空中的死氣,樊狗兒頓時屏住呼吸,有些恐懼的說道。

    但是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有樊狗兒這樣的修為,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長時間不呼吸。

    雖然經過樊狗兒提醒,但還是有很多士卒被黑氣纏繞,最後撲倒在地。

    最可怕的是,那些死亡的兵甲竟然又十分詭異的站了起來。對著他昔日的同袍悍然出手。。。

    「魔鬼!」

    「這是魔鬼的領地!」

    「撤!」

    「快撤出闊葉城。。。」

    在樊狗兒遇到困境的時候,雷蒙也被鬼兵困住。

    無數眼睛猩紅的鬼兵,悍不畏死衝鋒,不停的消耗著他的兵力。好在,雷蒙因為是外域人的關係,對這種鬼兵多少有些瞭解,處理起來,並不像樊狗兒那麼手足無措。

    「用聖水!」

    「騎士擋在外面。。。」

    「這些鬼兵害怕一切神聖的東西。。。」

    「大家不要靠近他們,千萬不要被他們身上的死氣感染,死亡的人,馬上砍掉頭顱!」

    「不要讓他們十遍。」

    「退!」

    「退到外面去。。。」

    「闊葉城完了。」

    雷蒙有些恐懼的後退,兵甲在他的指揮下,將一瓶瓶聖水拋出。

    說來也是奇怪,不害怕刀兵,根本不會死亡的鬼兵,被聖水淋到,竟然好似陽光下的白雪,瞬間溶化成虛無。

    鬼兵好似十分厭惡聖水的氣息,因為有聖水的存在,鬼兵們進攻的速度瞬間慢了下來。

    這也給雷蒙創造了逃脫的機會。

    「撤!」

    「撤!」

    相對於雷蒙的幸運,樊狗兒這裡就要慘烈的很多,鬼兵的身體都是泥塑陶俑。根本不害怕普通的刀兵。

    只有熾熱的鮮血才能夠灼燒他們。

    也正是這個原因,一個個兵甲都用長刀割傷自己的手掌。

    但就是這樣,每時每刻,還是有甲喪命。。。

    在鬼兵的追趕之下,樊狗兒好似喪家之犬一般逃出城池,跟隨他的五千兵馬,逃回的不足一半。

    敗!

    前所未有的大敗!

    看著士氣低落,全身帶傷的兵甲,樊狗兒的眼睛圓睜,咬碎鋼牙,恨不得以身相待。

    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衝動之時。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知北縣大營

    楊壽和韓信端坐上首,薛禮,李陵等人分列兩側,盔甲殘破,渾身帶血的樊狗兒單膝跪倒在地,面色陰沉,滿臉的心痛。

    「將軍!」

    「末將無能,還請將軍處置!」

    「將軍!」

    「此事怪不得樊將軍,誰知道那伊索竟然如此的喪心病狂,召喚出陰世的鬼軍。。。」

    「我等準備不足,吃了大虧,也是在所難免。」

    李陵急忙上前解釋道。

    「沒錯!」

    「樊將軍這次敗仗,非戰之過!」

    一身銀色盔甲的薛禮也走出人群,主動抱拳說道。

    「這?」

    楊壽和韓信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睛中的為難。按照本心,他們是不願意處罰樊狗兒的,除了日夜相處的情意之外。還因為此事真的怪不得樊狗兒。

    畢竟,鬼兵過境,這是出乎所有人預料之外的事情。

    堅持處罰樊狗兒,不僅容易讓樊狗兒心生不滿,更容易讓其他人心存恐懼。

    但是如果不處罰,日後恐怕有人會閒言碎語,對二人的威信會有不小的損傷。

    左右為難!

    真是左右為難。。。

    不論如何處置,都會對自己的聲望有所損傷。

    想到這裡,不論是楊壽還是韓信都沉默了。

    不要以為只有文官愛護自己的羽毛,武將更是如此。

    軍中之人大多是驕兵悍將,沒有足夠名望資歷,很難節制。

    這也是薛禮等人,只是將,而不是帥的原因,非是能力,而是名望不足的關係。。。

    「蕭先生!」

    「您深得司徒大人信賴。」

    「您說此事應該如何處置才好?」

    看著坐在上首,老神在在,一言不發的蕭何,楊壽頓時有了主意,笑著問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8 14:53
第九百一十四章明軍紀

    聽著楊壽的問詢,蕭何的眼皮不由的微跳。

    他怎麼也沒想到楊壽竟然將這個皮球踢到他的腳下。誰不知道樊狗兒是司徒刑最信任的大將。。。

    現在的樊狗兒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誰願意接手?

    蕭何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楊壽。楊壽也知道這樣做有些不地道,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訕笑。

    有些氣弱的說道:「蕭大人,您看此事應該如何處置才好?」

    不過,蕭何也不是易於之輩,豈能那麼容易被套在轂中,只見他小指微微翹起輕輕的揮動玉扇,滿臉儒雅的說道:「將軍言重了!」

    「司徒大人有嚴令,文臣不得乾預武事。」

    「蕭何不過是一介文臣,怎麼可以妄議軍事?」

    「楊將軍,這不是要將蕭某陷入不義麼?」

    「這。。。」

    楊壽聽著蕭何責怪的語氣,臉色不由的就是一僵。知道蕭何心中已經不滿,但是他早就打定主意,自然不會因為蕭何的幾句責怪就放棄。

    「蕭何大人,您現在可不是一個單純的文臣。」

    「哦。。。」

    見楊壽還沒有放棄的想法,蕭何搖晃扇子的手不由的就是一滯,眼睛中更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在大乾,將相不和由來已久。

    知北縣因為基業初創,上面又有司徒刑這「武能上馬定江山,文能下馬安社稷」的天驕鎮壓,文武的衝突並不是很激烈。

    但是今天楊壽的作為,讓蕭何不由的多了幾分想法。

    難道,文武之爭,要從今日開始?

    想到這裡,蕭何的眼睛慢慢的變得銳利。

    他是一個好好先生不假,但並不代表蕭何沒有脾氣。

    如果楊壽真的膽敢挑戰自己的底線,說不得今日要給他一個教訓。

    「蕭大人!」

    「此事非我等推脫,而是的確非常特殊,需要蕭大人斡旋!」

    韓信見蕭何的臉色微變,眼睛中更有寒芒閃爍,心中不由的就一突。

    他知道,蕭何必定是想到了旁處。

    不敢在做壁上觀,急忙上前,壓低聲音說道。

    「司徒大人早就任命您為監軍。」

    「某種程度上就相當於欽差大臣,代表了司徒大人的威儀!」

    「此事,您有權過問。。。。也只有您能夠過問,樊狗兒之事,事關重大,還請蕭大人不要推脫才是!」

    看著楊壽懇求的目光,蕭何的臉色不由的就是一滯。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難道,楊壽和韓信如此的為難,僅僅是因為樊狗兒的身份?

    樊狗兒是最早追隨司徒刑的老人之一,而且他和楊壽等人還有區別。

    楊壽等人雖然跟隨司徒刑的時間也是不短。

    但是樊狗兒因為是司徒刑的親衛出身,論關係親密,遠在眾人之上。

    常言說的好,打狗還得看主人。

    樊狗兒就是司徒刑最忠實的一條獵犬。

    所以,如何處置他,的確讓人為難。。。。

    而且,樊狗兒和楊壽等人都是軍中之人,低頭不見抬頭見。

    不過,正因為樊狗兒身份特殊,才要重重的懲處於他,否則此例一開,他日,眾人誰還將國法軍紀放在眼裡。

    到了那時,才是真正的大禍臨頭。

    所以楊壽和韓信才打算讓蕭何出面,這樣不論結果如何,都不會傷了大家的和氣。

    楊壽和韓信雖然沒有明言,但是蕭何是通透之人,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其中的訣竅。

    在他看來,懲處樊狗兒是勢在必行。

    但是誰來執行,就大有學問了!

    罷了!

    罷了!

    反正自己也不是軍中之人,也從來沒有想過染指軍務,自然也不怕得罪樊狗兒,既然如此這個惡人,還是自己來當吧?

    想來,以司徒大人的英明,自然曉得自己的為難,定然不會怪罪。。。

    想到這裡,蕭何重重的點頭。當仁不讓的上前,坐在楊壽和韓信的中間。

    楊壽和韓信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但是他們並沒有反對,也沒有說什麼。

    眾人雖然感覺詫異,見楊壽和韓信都沒有出言反對,他們自然不會多事,

    正如楊壽所說,蕭何雖然不是出身軍伍,但他是司徒刑親自敕封的監軍。

    論地位不再楊壽和韓信之下,而且某種程度上,他代表了司徒刑,有箝制諸軍的權利。。。

    因為蕭何不願意攬權,懂得分寸,知道進退,從來不給干涉軍務,這才存在感不高。

    「此事雖然怪不得樊狗兒,但是大錯已經鑄成,不懲罰,對不起枉死的將士!」

    「本官判處樊狗兒三十軍棍,以儆傚尤!」

    「你可心服?」

    蕭何從帥案上取出一支令箭,面色肅穆的看著樊狗兒,高聲問道。

    「一將無能你,累死三軍!」

    「末將心服!」

    樊狗兒想到被鬼軍屠戮的將士,臉上不由流露出心痛之色。

    「好!」

    「既然心服,那就執行!」

    「軍法官何在?」

    隨著蕭何的命令,兩個身體粗壯的軍法官陡然上前,將樊狗兒死死的按在板凳之上,粗壯的板子重重的拍落。

    啪!

    啪!

    啪!

    軍棍是實木製成,表面上蒙上一層鐵皮是,十分的沉重,就算是軍法官刻意手下留情,棍棒的威力也十分驚人。

    不過幾下,樊狗兒的後背已經被綻開,一絲絲鮮血染紅了盔甲。

    「真打啊!」

    薛禮等人看著地上的血漬,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驚色。

    他們沒有想到,蕭何竟然真的處罰樊狗兒,而且處罰的如此之重。

    要知道,此事真的怪不得樊狗兒。

    但是他們也明白,軍無戲言。

    樊狗兒領軍出征,大敗而回,而且讓很多將士埋骨他鄉,不論是從哪個角度考慮,都必須受到責罰。

    否則人心渙散,那可真要出大問題了。

    這也是蕭何下狠手責罰樊狗兒的原因,在軍旅之中,最重要的就是紀律,有功要賞,有過也要責罰。

    他懲處樊狗兒,就是要明軍紀。

    就是為了讓眾人感到畏懼,只有這樣,將士們才能悍不畏死。。。

    空中本來有些鬆散的法網,也在杖刑中重新變得緊密起來。一道道青銅色的絲線垂下,將整個軍營網絡其中。

    。。。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8 14:54
第九百一十五章求援

    「沒錯!」

    「此事已經脫離我等掌握,末將也是力所不逮!」

    韓信臉色鐵青,雖然不願承認失敗。但是,哈米爾王帶著數十萬鬼軍從地獄歸來,將整個闊葉城都變成鬼蜮。

    這麼重大的變化,就算他心有不甘,也沒有任何辦法阻止。

    「此事蕭某也知道,怪不得諸位大人。」

    「蕭某這就修書,派人八百里加急,告知大人。。。」

    「我等只需在此等待,靜候佳音就是。。 。」

    蕭何看著諸位將領臉上的難色,自然明白他們的顧忌,不由輕輕的點頭,體諒說道。

    「謝大人!」

    諸人見蕭何如此的通情達理,心中不由的長鬆一口氣,滿臉堆笑的說道。

    。。。。

    知北縣

    司徒刑沒有和往常一般坐在花廳,而是在縣衙內不停的踱步。

    服侍的下人知道,司徒刑只有遇到了難決斷之事,才會有這樣的表現。所以他們也不上前打擾,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司徒刑的聲音幽幽傳來:

    「請太公到府中一敘!」

    「諾!」

    下人急忙應道。

    在知北縣能夠被稱作太公的,只有呂太公一人。

    不過,因為上次投靠劉季的事情,司徒刑對呂太公心有隔閡,兩人關係早不如以前那麼密切。

    如果不是呂家還有一個呂雉,恐怕早就失去了上寵。

    呂太公也知道司徒刑對他有了看法,多次試圖彌補,消除誤會,但都沒有任何成效。

    到最後他索性閉門謝客,安心的做一個富貴閒人。

    其他家族的人也知道他請客,不再叨擾,慢慢的呂太公竟然真的淡出知北縣上層。。。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呂太公聽下人說,司徒刑讓他過府一敘時,他是感到詫異震驚的。

    「你說什麼?」

    呂太公的眼睛睜得老大,滿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下人,有些狐疑的問道。

    「太公!」

    「司徒大人有請!」

    下人也不惱,笑著說道。

    「真的是司徒大人有請?」

    雖然下人說的說明白,但是呂太公還是有幾分不信的問道。

    「這是自然!」

    「您就是給小的幾個膽子,我也不敢亂說,的確是司徒大人有請!」

    下人笑著回道。

    「好!」

    「好!」

    「老夫這就更衣!」

    「還請上使稍等!」

    再三確定之後,呂太公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興奮之色。爽朗的笑聲,整個院子都清晰可聞。

    不失去,不知道珍貴。

    隨著司徒刑大勢已成,越來越多的依附在他的麾下。

    呂太公的地位也從舉足輕重變成可有可無。

    也正是因為司徒刑態度的變化,導致呂太公在知北縣的日子並不是太好過。

    這點從門可羅雀就能看出一斑。

    也正是這麼鮮明的變化,讓更多人明白司徒刑的地位。

    更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的道理。

    司徒刑雖然不是天子,也不是藩王,但是在知北,他就是天,他就是王,沒有人膽敢忤逆他的意思。

    因為,忤逆的人,都已經死了。。。

    司徒刑的威嚴,是用鋼刀殺出來的。

    知北縣曾經的豪族,不知有多少被司徒刑破門滅族。

    剩下的人無不戰戰兢兢,生恐忤逆了上意。

    不過,他們卻不敢憤恨,因為司徒刑開商路,發展工業,重振知北縣經濟。

    讓整個知北縣的勢力大漲,各大豪族也跟著水漲船高。

    很多家族的產業在短短的一年裡,翻了一倍還多。所以,他們對司徒刑,感激還來不及。

    怎麼可能憤恨呢!

    正是因為這些變化,呂太公才越發的失落。。。

    呂家以前可是知北縣四大豪族之一,和胡家,白家,以及司徒家並列。

    但是因為他失寵的關係,導致呂家勢力縮水的嚴重,現在很多新晉家族的實力,都已經超過了呂家。

    如果不是因為呂家還有呂氏姐妹。

    恐怕早就被擠出了一流豪族的行列。。。

    現在司徒刑再次召見,讓呂太公看到了希望。所以他比任何人都重視這件事。急忙命令人給他沐浴更衣,梳洗打扮。。。

    傳令的人也不著急,也不催促,靜靜的坐在那裡,吃著點心。

    隨著司徒刑地位的提升,現在傳令的人,待遇也跟著大大的提升不少。

    隨著司徒刑權柄日重,知北縣的豪族沒有一個人膽敢輕視。

    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所以他早就見怪不怪。

    而且每次到了豪族那裡,都會被好吃好喝的招待,走的時候,還會封上一點賞銀。

    所以,他一點不著急。

    不過對於呂太公,他也不敢太過為難。

    畢竟,整個北郡都知道,司徒刑和呂家大女兒呂雉之間早有情愫。

    只是因為政務太過繁忙,又因為呂雉年齡的干係,兩人才一直沒有完婚。

    司徒刑雖然對呂太公不是很感冒,但呂太公畢竟是他未來的岳丈。

    就憑這個,他也不敢太過為難。

    現在傳令兵成了司徒府中的肥差,沒有一定背景,沒有一定關係的人,是沒有資格傳令的。

    如果因為自己的倨傲,得罪了呂雉大小姐。

    枕邊風說幾句,自己恐怕就要丟掉這個肥差了。

    司徒刑對於此事也早有耳聞,本想整頓,但是他也明白水至清則無魚,人之常情不過的道理。

    只是輕輕的敲打了內府總管幾次。

    同時,讓金萬三做好自查工作,莫要被害群之馬,損害了府庫的利益。

    也許因為長久沒有見過司徒刑,這次呂太公的裝扮格外莊重,特意修整了鬍鬚,博服高冠,盡顯士子風流。。。

    就算是見多了各家家主的傳令,重新見到呂太公時,在心中也不由暗暗的叫好。

    好一個風流倜儻的呂家家主,年輕時候必定也是一時人傑。

    怪不得呂雉姐妹貌美如花,就連司徒刑大人那樣的謫仙都是唸唸不忘。

    「太公!」

    「咱們走吧,讓司徒大人久等不好!」

    傳令兵看了一下天色,輕聲說道。

    「這是自然,還請上使帶路。。。」

    「讓上使久等了!」

    呂太公臉色肅穆,不再見喜色,顯然是已經調整好的自己的情緒。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8 14:54
第九百一十六章龍骨

    知北縣花廳

    知北縣的人都知道,司徒刑喜歡在花廳召見下屬,既不顯得太過肅穆,又不顯得太過隨意。

    也正是因為這樣,知北縣很多人,都以進過司徒刑的花廳為榮。

    再次站在花廳門前,呂太公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感慨。

    上次自己站在這裡,是什麼時候?

    從劉季那裡回來以後,司徒刑就在也沒有單獨召見過自己吧?

    不過,這也是自己自作自受。

    沒有哪一個君主喜歡叛徒。

    自己見劉季是龍睛鳳目,頭角崢嶸,就有了投靠的心思,並且試圖將呂雉嫁給他為妻為妾。

    別說司徒刑不喜自己。就算是呂雉也多有怨言。

    幸虧,當年呂雉堅持,沒有順從自己,否則,現在自己才是有苦難言。

    「太公!」

    「大人請您進去。。。」

    就在呂太公滿臉感慨之時,裡面的小廝走了出來,小聲的說道。

    「大人心情如何?」

    呂太公取出一塊銀錠,隱蔽的遞給小廝,悄聲問道。

    「這!」

    感覺到手中銀兩的重量,小廝的眼角不由的上翹,目光中也多了真誠。低聲說道:

    「司徒大人今日心情並不是很好,小的數次聽到他的嘆息之聲。」

    「太公還是應當多加註意,莫要觸犯霉頭才是!」

    「謝謝!」

    聽到小廝的話,呂太公的心不由的就是咯噔一下,不過,他也並不太擔心。

    雖然司徒刑不喜自己日久,但就算看在呂雉的面子上,司徒刑也不會太過為難自己。更何況這次是司徒刑主動召見,必定是有難言之事需要自己幫忙。

    想到這裡,呂太公心中頓時有了章程,在小廝詫異的目光中挺胸推門而入。

    「太公來了!」

    「坐!」

    聽著房門的響聲,司徒刑低垂著的頭慢慢的抬起,目光柔和的說道。

    「諾!」

    時隔數月,再次見到司徒刑。

    呂太公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因為司徒刑的相貌竟然大變。隱隱約約之間,竟然有了幾分蛟龍之資。

    這怎麼可能?

    這幾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司徒刑的命格怎麼會變得如此尊貴?

    因為太過震驚,呂太公竟然忘了謝恩,好似根本沒有聽到司徒刑的話語一般,直愣愣的站在那裡,滿臉的驚容。

    看的在旁邊服侍的小廝不停的對著他使眼色。希望他能夠清醒過來。。。

    「你們都下去吧?」

    「本官要和太公說會話!」

    看著呂太公的表情變化,司徒刑心中猜了一個大概。所以他並沒有生氣,反而輕輕揮手,示意小廝們全部退去。這才問道:

    「太公為何如此表情,可是本官有何不妥?」

    呂太公看著司徒刑滿臉的好奇,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遲疑,但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非! 」

    「大人的相貌並無不妥。。。」

    「只是老朽感到詫異,這幾個究竟發生了何事,大人的相貌竟然越發的貴重。」

    「而且隱隱約約之間,老朽在大人的臉上看到了一塊龍骨!」

    聽著呂太公之言,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要知道,他即將被敕封為藩王的事情,在北郡只有寥寥幾人知道,他沒想到呂太公的眼睛竟然如此的毒辣。竟然一眼看出。。。

    真是老辣!

    仔細說來,投資劉季失利的事情其實也怪不得呂太公。

    如果沒有自己這個變數存在,恐怕劉季的境遇會大大不同,按照他的氣運,就算不能問鼎天下,也定然能夠成為一方諸侯。

    不過,如果在來一次。司徒刑也會沒有任何猶豫的挖斷劉季的根基。

    氣運之爭,本來就是你死我亡,任何慈悲憐憫,都是愚蠢的行徑。

    「可是不應該啊!」

    「大人雖然被敕封為八府巡按,管轄北郡半壁,但是位格還不足以成為王侯!」

    「按照道理說,大人的面格,不應該有如此大的變化才是!」

    呂太公眼神閃爍,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的確!」

    「按照朝廷的製度,本官的氣運,最多也就是伯,不足以成為王侯!」

    聽呂太公這樣講,司徒刑也不生氣,輕輕的點頭,笑著說道。

    「那大人這是?」

    呂太公眼神收縮,有些震驚的問道。

    司徒刑微微一笑,沒有多說,只是將一個黃色捲軸,交由呂太公。

    犀牛角為軸,金銀為絲的聖旨!

    這種聖旨,非一般人能夠用。

    司徒刑這裡怎麼會有?

    看著犀牛角的捲軸,呂太公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震驚和狐疑。

    雖然都是聖旨,但裡面也是有等階之分的。

    根本接旨人的身份地位不同,聖旨的材質,規格也有著明顯的區別。

    犀牛角因為貴重,所以,只有王侯等級的人,才有此殊榮。

    心中雖然有著疑惑,但是呂太公還是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司徒刑給的隨意,但是呂太公卻不敢放肆,只見他雙膝跪倒,滿臉恭敬的伸出雙手!

    「這是乾帝盤給本官的聖旨!」

    「內容,和你說的差不多。。。。」

    「敕封本官為藩王,北郡半壁,將是本官的封地!」

    「這!」

    雖然心中有了一絲猜測,但是當司徒刑親口講出。呂太公的臉色還是豁然大變,全身更是忍不住悸動。

    這怎麼可能?

    大乾開國三百載,異姓封王不是沒有,但是都是開國之初。

    而且隨著中央集中製的推行,開國之初的藩王,不是被貶斥,剝奪王位,就是變得有名無實。

    乾帝盤怎麼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敕封司徒刑為實權藩王?

    難道一切都是陰謀?

    「大人,這...」

    呂太公仔細的看了一會聖旨,看著司徒刑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遲疑。

    「你可是認為有些不合常理?」

    司徒刑聰明絕頂,豈能不明白呂太公的擔憂?

    「不錯!」

    「大人!」

    「據老朽所知,乾帝盤可是一位雄主,對權利更是出奇的執著,別說是外人,就算是當今太子殿下,也沒有多少實權!」

    「他今日突然敕封大人為藩王,的確有些不合常理。。。。老朽擔心,這是他的計謀!」

    呂太公見司徒刑主動詢問,急忙回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8 14:56
第九百一十七章 火中取栗

    「人是老的精,鬼是老的靈!」

    「此話誠不欺我!」

    司徒刑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目光炯炯的盯住呂太公,就在呂太公有些坐立不安之時,他才滿臉感慨,幽幽的說道。

    「大人謬讚了!」

    聽到司徒刑的誇獎,呂太公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絲潮紅。眼睛中跟更是流露出激動之色。

    也許大家會感覺詫異。呂雉雖然沒有嫁給司徒刑。

    但怎麼說,呂太公也是司徒刑未來的岳丈,兩人的關係怎麼會如此的彆扭呢?

    其實,一切都是因為地位使然。

    司徒刑現在雖然不是郡王,也不是王侯,但是雄踞北郡,大勢已成。

    就算成郡王,隨侯等人,也不敢輕視。

    也正是這個原因,司徒刑身上威嚴日重。就算是呂雉和他相處之時,也會不由自主的小心對待,生恐觸怒。

    司徒刑雖然不喜,說過多次,但呂雉還是依然如此。

    司徒刑也就不在多說什麼。只能在心中暗暗的感慨,高處不勝寒,同時對寡家孤人,有了更深的理解。

    怪不得古往今來的帝王大多都是孑然一身,沒有親情,沒有友情,沒有愛情。。。

    原來,都是地位惹得禍。

    司徒刑雖然明白這一切,但也是沒有辦法,畢竟這種變化不會因為誰的意志而轉移。。。

    「那乾帝盤也打的好算盤!」

    「驅狼吞虎之計!」

    「想要本官和太上道的人死磕,他坐收漁翁之利。」

    司徒刑想到乾帝盤的打算,不由的輕輕冷哼一聲,滿臉不屑的說道。

    「那大人還。。。」

    見司徒刑明白乾帝盤惡毒的心思,呂太公不由詫異的問道。

    「那本官為什麼還要答應是吧?」

    呂太公心中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司徒刑還是明白了他的心思。

    「哼!」

    「他想要驅狼吞虎,本官何嘗不想要火中取栗!」

    「說到底,還要看誰的手段高明!」

    司徒刑眼神幽幽,滿臉鬥志的說道。

    「不知大人,這次召見老朽,有何吩咐?」

    呂太公見司徒刑心情不錯,急忙輕聲問道。

    「你先看看這份戰報!」

    司徒刑沒有回答呂太公的問題,而是將一份戰報遞了過去。

    兵發烏茲國!

    這在知北縣,乃至北郡都不是什麼秘密。

    知北縣府兵乃是天下雄兵,也正是這個原因,沒有人會認為,知北縣會失敗。。。

    不過,戰報上的數字,還是讓呂太公眼角不由的就是一跳。

    大軍被闊葉城阻,損傷數千兵馬。

    疑似哈密王復活,數萬鬼軍盤踞。。。。

    「這怎麼可能?」

    看著求援的戰報,呂太公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本官開始也是不信!」

    「但是,楊壽,蕭何等人絕對不會謊報軍情。。。」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地獄之門被打開,數百年前的哈米爾王,還有他的亡靈軍團真的回來了。。。」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說道。

    「這個哈米爾王可是一個了不起的傢伙!」

    「他生前驅使百姓,在易守難攻之地修建了今日的巨城闊葉,並且憑藉闊葉城,抵擋住了大乾數次兵鋒,甚至趁著大乾兵力不足之時,率領軍隊數次南下,劫掠百姓,無惡不作!」

    「也正是這個原因,當年的北郡,到了聽哈密王色變的程度!」

    「最後還是太宗親自乞和,並且稱諾給他豐厚的報償,哈米爾王這才退兵!」

    「這次乞和被太宗皇帝視為一生污點,自然不願意讓天下知曉。在他有意的安排下,正史野史中少有人記載。幾百年後的今日,知道人的更是知之甚少!」

    「恐怕,只有一些悠久的宗門中才有關於這段軼事的記載!」

    「如果真的這個哈米爾王,我等真的有大麻煩了!」

    呂太公臉色大變,有些擔憂的說道。

    「嗯!」

    看著如數家珍的呂太公,司徒刑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滿意之色,這就是底蘊的重要性。

    呂家雖然沒落日久,但畢竟是當年的王族,並且出了呂尚,呂不韋這樣的聖人,論底蘊,不亞於世家。

    也只有這樣的家族,才會有如此詳細的記載。

    呂太公對哈米爾王的事情,能夠如數家珍,並不值得意外。

    這也是他請呂太公前來的原因,在整個知北縣,乃至北郡,論見識,少有人能夠超過呂太公。

    「正是那個哈米爾王!」

    「他死後,獲得了異域神靈冥王哈迪斯的垂青,讓他掌管亡者軍隊!」

    「現在的哈米爾王,論實力,要比生前更加的可怖,而且,亡者大軍不怕受傷,不懼死亡。。。」

    「普通的刀槍,根本沒有辦法傷到他們。」

    「這也是楊壽等人求援的原因!」

    司徒刑聲音幽幽的說道。

    「兵家有秘法,可以對付鬼神!」

    「楊壽乃是將門虎子,不應如此才是?」

    雖然知道背後說人,有些不當,但呂太公還是滿臉好奇的問道。

    「可是其中,還有呂某不知的變化?」

    「哼!」

    「那哈米爾王比生前還是殘暴!」

    「他竟然將闊葉城變成了一方鬼蜮,陰氣沖霄,就算是用軍中秘法,也難破除!」

    想到秘諜回報,司徒刑不由的冷哼一聲,有些恨恨的說道。

    「闊葉城可有幾十萬百姓,難道那哈米爾王竟然喪心病狂到那種地步?」

    聽到司徒刑的話,呂太公的眼睛不由的圓睜,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雖不至於,但也差不了多少。」

    「城中除了貴族,以及教廷勢力,被他全部屠戮,也正是因為這樣,整個闊葉城都變成了一座鬼城!」

    「鮮血染紅地面,到處是鬼哭神嚎!」

    司徒刑臉色鐵青的說道。闊葉城是一座歷史悠久的雄城,論規模,論防禦,論經濟,都遠在知北縣之上。

    司徒刑多少動了幾分心思,如果將行政中心,也就是自己的王城搬到闊葉城。

    如果司徒刑真的被敕封為藩王,他是有資格建立的自己的王城的。

    王城雖然不如都城,但也是得是一座大城。

    知北縣雖然地理位置險要,更是連通北郡和外域的橋頭堡,但是論規模和歷史,終究差上不少。

    如果挪到闊葉城,就沒有這些弊端。

    而且闊葉城位於北郡和外域中間,比鄰知北縣,司徒刑在此可以兼顧北郡和烏茲國。
V123210 發表於 2018-3-25 13:28
第九百一十八章雙姝

    計畫非常的完美。

    但是,哈密爾王的出現,徹底讓他的算盤落空。

    要說不惱怒,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哈米爾王的不死大軍非常難纏,按照傳統的兵家手段,根本沒有辦法抗衡。。。

    這也是司徒刑無比頭疼的地方。

    「對於鬼神!」

    「兵家和朝廷自古以來,都是以龍氣鎮壓!」

    「也正是因為有龍氣的關係,不論是陰間的鬼神,還是深山的妖邪,都不敢太放肆。。。只有等龍氣衰弱,國家大亂之時,才敢冒頭!」

    「這也是大家常說的,國之將亡,必有妖孽的原因!」

    呂太公聽到司徒刑的話,輕輕的捋著鬍鬚,眼睛幽幽好似回憶的說道。

    「沒錯!」

    「朝有聖人,妖孽不生!」

    「當今雖然算不得聖人,但也是雄才大略之主,龍氣好似水煎油烹一般。妖孽根本不敢放肆,就算偶爾有幾個小妖,也成不了氣候!」

    聽到呂太公的話,司徒刑不由重重的點頭,滿臉的認同。

    「只是,這闊葉城乃是烏茲國國土,我大乾龍氣根本沒有辦法下垂!」

    「也正是這個原因,哈米爾王才敢如此的放肆!」

    「嗯!」

    「大人所言極是!」

    呂太公重重的點頭。繼續說道:

    「兵家先輩,將兵家血勇之氣和符咒結合起來,形成專門克制妖邪的箭枝!」

    「這次遠徵的兵馬,被闊葉城所阻,傷亡很大!」

    「雖然還能形成血雲,但是只能自保,根本沒有辦法攻入內城!」

    司徒刑的眉頭緊皺,呂太公所言之法,他何嘗不知,但是,幾萬兵馬的氣血,根本沒有辦法將鬼氣點燃。

    而且,闊葉城因為修建的時候,加入了大量的骨血,就是一座鬼城。

    普通的氣血,根本沒有辦法浸染。

    「這。。。。」

    本來自信滿滿的呂太公,眼睛中也流露出了遲疑之色。

    闊葉城的邪門,遠超他的想像。

    與其說是一座鐵城,不如說是一座用屍骨壘起來的鬼城。

    「今日請你過來,就是為了此事!」

    司徒刑示意下人上茶,面色陰沉的坐在那裡,滿臉的頭疼。

    呂太公的表情也比他好不了那裡去!

    棘手!

    實在是太棘手了!

    「難道太公對此也沒有辦法?」

    看著呂太公緊皺的腦門,司徒刑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不好,有些擔憂的問道。

    「難!」

    「實在是難!」

    「闊葉城本就是一座鬼蜮,現在又有哈米爾王和他的數十萬鬼軍坐鎮!」

    「別說我等只有幾萬兵馬,就算幾十萬兵馬結成陣勢,共同推動氣血,恐怕短時間內也沒有辦法破城!」

    雖然感覺有負所託,但是呂太公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這可如何是好?」

    「只要攻下闊葉城,烏茲國就是我等掌中之物,這樣放棄,著實不甘!」

    司徒刑面色難看的坐在那裡,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但是,如果沒有別的辦法,也只能如此了!」

    「只是可惜了!」

    「等下次烏茲國有了戒備,我等就不能這般輕鬆了!」

    「哎!」

    司徒刑不甘心,呂太公更不甘心。

    呂太公雖然因為劉季的事情,被司徒刑排除在政治核心以外。以前親密的故友,也慢慢的和他變得疏遠。

    如果是常人,恐怕早就一蹶不振,或者是自暴自棄。

    但是,呂太公卻不這麼認為。

    反而,他將所有人的希望,都放在呂雉的身上。

    如果說,現在誰最想促成呂雉和司徒刑的婚事,那一定非呂太公莫屬。

    呂太公打算的更加長遠。。。

    他要為未來的外孫鋪路。。。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想法,司徒刑的一切,在他看來,最後都會變成他外孫的,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是呂家的資產。

    所以,聽司徒刑有放棄之意,他比誰都著急。

    放棄!

    這怎麼可以?

    聽到司徒刑的話,呂太公的眼睛不由的一縮,急忙站起,有些焦急的說道:

    「大人!」

    「莫要著急!」

    「等老朽回府邸查查先祖的記載,總有辦法解決!」

    「也罷!」

    「也罷!」

    「有勞太公了!」

    看著呂太公焦急的神色,司徒刑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詫異。

    他實在是不明白,對於此事,怎麼呂太公比自己還要上心。

    不過,既然呂太公自告奮勇,他自然不會打擊積極性。

    「請大人靜候佳音!」

    得到了司徒刑的允許,呂太公的緊提著的心頓時放心。

    對於能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呂太公並不太擔心。。。。

    呂家可是上古王族,更有呂尚,呂不韋這樣的人傑聖人,雖然中古之後,因為得罪人王導致家道中落,但是呂家的底蘊,絲毫不在一些世家之下。

    家族所藏典籍,說是汗牛充棟一點也不為過。

    正是這樣的底蘊,才給了他無比的信心!

    心中有事情的呂太公不欲多留,和司徒刑寒暄幾句之後就起身告退,沒想到,在後花園,竟然正好遇到呂雉,呂素姐妹。

    兩姐妹的打扮都非常豔麗,站在花叢之中,竟然有人比花嬌之感。

    司徒刑和呂雉雖然尚未確定名分,但是早就人盡皆知。

    也正是因為這樣,呂雉早早的就搬到了府衙,恐別人流言蜚語,呂素也在這裡陪伴。

    今日兩姐妹到後花園賞花,沒有想到,正好遇到從花廳出來的呂太公。

    「阿爹!」

    「你怎麼來了?」

    呂雉看著面有風塵之色的太公,滿臉好奇的問道。

    「大人有事找阿爹!」

    呂太公看著亭亭玉立的女兒,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喜色。笑著說道。

    「你們兩人在這裡做什麼?」

    「花園中的百花開了!」

    「姐姐和我一起在這裡賞花!」

    呂素年齡略小,性子也是天真爛漫,見呂太公詢問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呂素的話剛出口,呂雉就知壞了。

    果不其然,剛才還是笑語晏晏的呂太公,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胡鬧!」

    「大人為了外域之事夜不能寐,爾等不僅不知分憂!」

    「反而在此嬉鬧,如果影響到大人思慮,如何是好!」

    看著面目陰沉,聲音肅穆的呂太公,呂素的眼睛瞬間濕潤,臉上更是浮現出委屈之色。
V123210 發表於 2018-3-25 13:29
第九百一十九章宮鬥

    「父親,你別生氣,是我喊大妹賞花的!」

    見呂素臉上流露出委屈之色,呂雉急忙上前說道。

    「哎!」

    見大女兒上前,呂太公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要知道,呂雉和呂素不同,自幼性格剛毅,有主見,就算是自己,也很難說服。

    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頂著壓力,和司徒刑締結百年之盟。

    「大女,你和為父來一下,為父有話要囑託你!」

    看著柔柔弱弱的二女呂素,呂太公心中不由的嘆息一聲。

    自己這個二女兒,和呂雉簡直是兩個模板,整日柔柔弱弱。

    「嗯!」

    呂雉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呂太公,但還是順從的和他來到假山之處。

    「父親,不知何事喚女兒前來。。。」

    「丫頭!」

    「你給為父說句實話,你和司徒大人有沒有肌膚之親?」

    呂太公眼睛灼灼的看著女兒,逼問道。

    聽著呂太公的問話,呂雉的臉色頓時變得赤紅,哪有這樣問女兒的。

    「有還是沒有?」

    呂太公也知道這樣問話有些不妥,但是現在他也顧不得那些。

    「爹!」

    「你把女兒當做什麼人了?」

    「你把司徒大人當做什麼人了?」

    「在沒有拜堂成親之時,我等絕對不會做有違背禮法的事情!」

    呂雉本不想回答,但是呂太公不停的追問,只能有些扭捏的說道。

    不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呂太公不僅沒有流露出欣慰的表情,反而有些失落的重重嘆息一聲。

    「阿爹!」

    「你這。。。」

    呂雉顧不得羞澀,有些好奇的看著呂太公。她知道,其中必定有了什麼樣的變故,否則,太公不會如此的表情。

    「剛才為父在司徒大人那裡看到了一道乾帝盤的聖旨!」

    呂太公知道呂雉素來聰慧,隱瞞肯定是隱瞞不住,索性敞開說道。

    「其中的內容對女兒不是很有利?」

    呂雉的眼睛不由的一滯,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錯!」

    「聖旨上敕封司徒大人為藩王,並且以公主下嫁!」

    呂太公聲音幽幽的說道。

    「什麼?」

    聽到呂太公之言,呂雉的眼睛不由的一縮,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以公主下嫁!」

    「現在你知道,阿爹為什麼如此焦急了吧?」

    「乾帝盤的公主地位尊貴,遠在我等商賈之上。一旦公主下降,必定是正妃,就算司徒大人對你在是寵愛,也沒有辦法改變此事!」

    「好在,現在公主還遠在神都,只要你和司徒大人有了肌膚之親,在懷上貴子!」

    「阿爹在外面奔走,聯合本地豪族,你的地位必定安如泰山,就算公主下嫁入府,也奈何不了你。。。。」

    「這!」

    呂雉沒有想到呂太公竟然說的如此露骨。心中難免羞澀,不過,她並不是普通平常女子,否則司徒刑也不會將她帶在身邊,耳提面命。

    「阿爹說的,的確是一個上策!」

    「但是,司徒大人乃是一個謙謙君子,不會做有悖禮法之事。」

    「而且,公主出身皇族,背後勢力之大,遠非我等可比。恐怕。。。。」

    「哼!」

    「女兒你雖然聰慧,但終究沒有經過太多沉浮!」

    「皇族固然勢大,但是我等也是不差。」

    「你背後不僅有呂家,還有地方豪族。。。。。」

    「而且司徒大人也必定會多加照拂!」

    「只要你能生下長子,阿爹必定會想辦法將他推上世子寶座!」

    。。。

    呂太公已經為沒有出生的外孫進行謀劃。

    乾帝盤何嘗不是如此。

    現在的司徒刑已經有了幾分反心。並且形成尾大不掉之勢。

    公主下嫁,固然有驅狼吞虎之心。

    但也有另外一重想法,那就是扶持自己的外孫登上世子寶座。

    只要這樣,大乾皇族和北郡之間就有了一個天然的紐帶。

    甚至可以將不利的局面,變成有利的局面。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公主有身孕,並且誕生麒麟兒。

    可以說,就在乾帝盤決定公主下嫁的那一瞬間,北郡的佈局就已經開始。

    。。。

    司徒刑不知道,公主尚未下嫁,府宅之中已經開始了諸多謀算。

    不論是以呂太公為代表的本地新興豪族,還是乾帝盤為代表的老牌皇族。

    都開始了緊鑼密鼓的佈置。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況,司徒刑現在家大業大,覬覦之人更多。

    他能做的,就是秉持公心,將一碗水端平,只有這樣才不會出現狗血宮鬥劇,以及兄弟閱牆的慘事。

    。。。。

    翌日

    呂太公頂著黑眼圈進入花廳,滿臉的疲憊之色。

    「給太公上茶,上好茶!」

    看著呂太公臉上的疲憊,司徒刑的心中不由的浮現出一絲感動,不用問,呂太公定然挑燈夜戰,否則不會疲倦至此。

    「謝大人!」

    呂太公看著司徒刑眼睛中的感動,心中不由的升起幾分得意。

    疲憊之色,是挑燈夜戰的關係。但是何嘗不是他有意為之。

    現在看來,效果非常不錯。

    不過,呂太公也是聰明之人,自然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

    就坐之後,絲毫不提辛苦,反而直奔主題的說道:

    「大人!」

    「老朽昨夜翻看先祖手札,已經找到了答案!」

    「哦!」

    看著呂太公自信的笑容,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亮,有些興奮的追問道:

    「太公辛苦,還請速速說來!」

    「啟稟大人!」

    「先祖在手札中曾經記載過類似的事情!」

    「當年,秦帝嬴政派百萬農夫修建長城,屍骨纍纍,餓殍遍野,更有傳言,長城之下,全部都是累死的白骨!」

    呂太公沒有買關字,笑著說道。

    「不錯!」

    「的確有這樣的傳聞!」

    司徒刑輕輕的點頭,滿臉認可的說道。

    「不知,此事和闊葉城又有何等聯繫?」

    「先祖在手札中曾經記載了一段軼事!」

    「當年修建長城之時,有一個民夫叫做聞喜良,他有一妻,名為孟姜女! 」

    ....

    聽著呂太公的講述,司徒刑的臉上頓時流露出古怪之色。

    「孟姜女哭長城?」

    「大人也知道這個軼事?老朽還以為這段秘聞,只有寥寥幾人知道呢。不過在先祖的記載中,長城不是被她哭倒的。。。」

    呂太公的眼睛不由大睜,有些震驚好奇的說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8-3-25 13:31
第九百二十章秘聞

    「當然不是!」

    「那長城修在高山峻嶺之間,蜿蜒曲折好似長龍!」

    「用青石壘成,堅固無比,怎麼可能被一個女子的幾滴淚水哭倒?」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長城也不會被稱為銅牆鐵壁了!」

    聽著呂太公的解釋,司徒刑不由輕輕的點頭。

    大秦動員百萬民夫,耗時十幾年,修成的堡壘,怎麼可能那麼的脆弱?

    不過,他的心中還有著難免的好奇。既然長城不是被孟姜女哭倒,那究竟是怎麼崩塌的呢?

    「那長城為什麼會崩塌?」

    「這個事情說來就要久遠了。。。。上古時期的紀元之子,並不是三皇五帝,也不是廣成子,雲中子等宗門真人。」

    「而是一條大蛇! 」

    「這條大蛇,身形蜿蜒曲折有萬里之長,而且,他的身形像極了今天的道字!」

    「也正是這個原因,也有人將她成為大道之子!」

    呂太公眼神幽幽,流露出回憶之色。

    「大道之子!」

    「天蛇!」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旁人可能不知道天蛇的存在,但是他怎麼可能不瞭解?

    要知道他的根本典籍就是《天蛇吞息功》,每日每夜都要觀想天蛇的道韻。。。

    「沒錯!」

    「上古的時候,天蛇才是最強大的存在。」

    「不論是三皇五帝,還是宗門大能,都沒有辦法和他相提並論。」

    「後來隨著人族的崛起,妖族的泯滅,在有心人的遮掩下關於天蛇的記載也慢慢消失在歷史長河當中。」

    「天蛇最後一次出現,是在中古,老冉觀天蛇而悟道! 」

    呂太公以為司徒刑不知天蛇的由來,詳細的解釋道。

    司徒刑也拆穿,樂意呂太公誤會。

    「老冉以天蛇為師?」

    「沒錯!」

    「宗門雖然再三否認,但是,老冉當年的確觀天蛇而悟道!」

    「後來,老冉將心得傳給孔丘!」

    「孔丘結合仁愛思想,創立儒家!」

    「從這個角度來說,道家和儒家,都和天蛇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不誇張的說,天蛇才是亙古以來,最強大,最不朽,最本源的存在。。。」

    「只要獲得了他傳承,定然能夠成佛作祖!」

    呂太公滿臉的恭敬之色,有些豔羨,又有些遺憾的說道。

    「可惜中古之後,天蛇破碎虛空而去,從那以後,就在也沒有人見過!」

    「這也是我輩最遺憾的地方。。。」

    「也正是這個原因,中古之後再無破碎虛空的存在。」

    「這怎麼可能?」

    「老冉和孔丘就沒留下傳承麼?」

    「夢神機已經半步虛空,未嘗不可能再進一步。。。」

    聽著呂太公的講解,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本以為呂太公不過是老生常談,卻沒有想到,呂太公竟然知道如此辛密。

    「老冉和孔丘的確有傳承,只可惜傳承出現了問題。」

    「老冉的《太上鼎爐經》和孔丘的《微言大義》,一個不知道所蹤。一個遁入書界。」

    「常人根本沒有資格修行。。。。」

    「而且,老冉的道是老冉的道,孔丘的道是孔丘道,並不是眾生的道。。。」

    「半步虛空和破碎虛空,雖然只有一線之隔,但卻是天壤之別!」

    「不論是夢神機,洪玄機,還是我們的陛下乾帝盤都已經抵達這層境界,但是想要捅破這層窗戶紙,卻是千難萬難!」

    「不知多少人窮極一生,都在尋找大道!」

    呂太公聽到司徒刑的詢問,不無感慨的說道。

    「難,實在是太難!」

    「老冉之後,道家只有莊夢蝶體悟大道,破碎虛空而去!」

    「孔丘之後,儒家也只有孟軻成功脫離樊籠,打破虛空,見到神靈!」

    「其他百家,再無人破碎虛空,悟道之難,可見一斑!」

    「傳說中的那些羽化真人呢?」

    「他們不是破碎而去?」

    司徒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哼!」

    「那不過是宗門給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破碎豈能那麼容易?」

    「羽化的人,大多轉世,度過胎中之謎後,會被宗門重新迎回山中修煉。這也是宗門每一代都有驚才豔豔弟子的原因。」

    「還有的人不想要兵解轉世,在宗門的幫助下,謀得一尊神位,享受百姓祭祀。。。。」

    「不過不論是轉世之人,還是封神之主,都算不得解脫。最終還會隕落,不能長生久視!」

    看著滿臉唏噓的呂太公,司徒刑的臉上也不由的升起感慨之色。

    正如他所說,破碎之路實在是艱辛。

    千餘年來,天驕無數,驚才豔豔之輩更是如同過江之鯽。

    但就是如此,只有兩人破碎。

    這樣的難度,真的讓人感到絕望。。。

    不過,司徒刑的心智早就磨礪的好似磐石一般,豈會因為呂太公的幾句話就動搖。

    既然,只有兩人破碎,那麼我司徒刑必定是第三人!

    呂太公看著司徒刑明亮的眼睛,不由暗暗的點頭,雖然他不認為司徒刑有破碎的可能,但是,這份心境是值得肯定的。

    也只有這種不怕打擊的人,才能夠成就一番大業。

    「太公,你還沒告訴我,這些和長城有什麼關係?」

    「上古時期,有一個神秘的部落,他們崇拜天蛇,並且用天蛇作為整個部落的圖騰!」

    「他們的首領非常的聰明,曾觀天蛇而悟道,不過他不論從見識,還是智慧上,都比老冉差上不少。」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並沒有破虛而去!」

    「不過,他留下的經典《天蛇吞息功》可是無上經典,論地位,恐怕不再老冉的《太上鼎爐經》,孔子的《微言大義》之下。」

    「後來隨著時代的變遷,中古紀元來臨,上古的部落文明慢慢的被百家文明所取代!」

    「這個神秘的部落,也變成了中古大教天蛇教!」

    「嗯!」

    司徒刑重重的點頭,在他的傳承中的確有這方面的記載。

    秦帝嬴政覬覦天蛇教的傳承,裹挾百家,共同討伐。。。

    天蛇教聖女巫月耗盡自己的生命,為天蛇教留下一絲傳承!

    呂太公的講述雖然有些出入,但是大體上沒有問題。

    「天蛇教雖然滅亡了!」

    「但是天蛇教的種子卻發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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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