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偵探] 古城疑案三 作者:獨眼河馬(連載中)

 
Babcorn 2017-4-9 10:52:0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50 106640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0 11:37
第一百三十二章 老妖道以退為進 欄杆上暗藏玄機

     嚴師傅在圓形浮雕上和圓形浮雕的周圍仔細尋找機關,遺憾的是,在整堵牆上,找不到一點破綻,無論是浮雕,還是浮雕周圍的圓形邊框上,既無凹凸物體,也沒有一條縫隙。

    「大羽,嚴建華,你們倆把他架過來。」歐陽平望著至真道。

    沒等劉大羽和嚴建華走到跟前,李參謀和另外一個武警架著至真走到樓梯口。

    「至真,機關在什麼地方?」

    「歐陽隊長,這是一堵牆,哪來的機關?」至真仍然抱有僥倖心理。

    「嚴師傅,請您把這塊浮雕撬開。」

    嚴師傅從徒弟的手上接過一把鑿子和一把鐵錘。

    幾分鐘以後,浮雕上被撬開一條兩公分左右寬,十公分長的空隙。

    嚴師傅將鑿子伸進空隙之中。鑿子竟然伸不到頭——鑿子的長度在三十公分左右。

    顯然,浮雕的後面有一個隱蔽的所在。

    李參謀將至真往上拎了拎,至真大概是站不住了,整個身體往下墜。

    「至真,機關到底在什麼地方?如果你再不說的話,我們就強行撬開。」

    「歐陽隊長,裡面沒有你們要找的東西。」

    「機關在什麼地方?」

    「第五根欄杆上。」

    「李參謀,把他架到樓梯上去,讓他自己打開機關。」

    兩個人將至真駕到樓梯上。

    至真將右手放到第五根欄杆頂端的圓球上,逆時針轉動圓球。

    圓球發出「嘎達嘎達」的聲音,緊接著,一塊圓形浮雕呈門形向兩邊打開——就是嚴師傅剛才敲的那塊圓形浮雕。這塊圓形浮雕就在第五根欄杆的下方。

    把機關設在欄杆的頂端,誰能想到呢?欄杆中空,傳動軸藏在欄杆裡面,這種設計可謂巧妙絕倫。

    隨著圓形浮雕的慢慢打開,一個直徑在六十公分左右的圓形洞穴呈現在大家的面前。

    在這個圓形洞穴裡面,有兩個一樣大的銀盒子。銀盒子長二十公分左右,寬十五公分左右,高十公分左右,銀盒子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

    歐陽平打開銀盒子,一個銀盒子裡面有三個玻璃瓶,一個銀盒子裡面有兩個玻璃瓶。

    玻璃瓶裡面各放著一些方形的紙盒子。

    歐陽平打開瓶蓋——瓶蓋也是玻璃的,瓶蓋和瓶體之間嚴絲合縫,密封性非常好。

    大家聞到了一種非常奇怪的味道,歐陽平突然產生一種非常亢奮的情緒,同時伴隨著燥熱的感覺。在瓶蓋打開之前,這種味道並不存在,這種感覺也不曾有過。

    「至真,這些瓶子裡面是什麼東西?」

    「是藥。」

    「是藥?恐怕不是一般的藥吧?」

    「歐陽隊長說的對,瓶子裡面確實不是一般的藥。」

    「都是什麼藥?」

    「是貧道平時練功之前和之後用的藥。」

    「既然是藥,為什麼要藏在這麼隱秘的地方呢?」

    至真長老和慧覺住持一樣,都有藏東西的習慣,按照常理判斷,只有十分重要——或者說十分貴重的東西,人們才會把它們藏起來。藥,不應該算是重要——或者貴重的東西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0 11:37
第一百三十三章 紙盒內圓形藥丸 劉大羽突感燥熱

     「貧道剛才不是說了嗎?這是貧道平時練功用的藥,是祖傳的秘方。」

    劉大羽從一個瓶子裡面拿出一個紙盒子,紙盒子的四面什麼都沒有,本來,是應該有一些說明的,但說明被撕掉了,盒子上還有一些被撕掉後留下的殘片。

    無獨有偶,瓶子裡面所有紙盒子上的說明都被撕掉了。

    「紙盒子上的說明呢?」

    「時間太長,都被磨掉了,我在二十幾歲的時候,就用這些專管跌打損傷的藥了。」

    劉大羽打開紙盒子,紙盒子裡面是一個又一個方格,每一個方格里面放著一個圓形的藥片。

    劉大羽拿起一粒藥片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立刻把手拿開了,因為他突然產生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藥片有一種刺鼻的味道,這種味道直衝人的大腦。

    「大羽,你怎麼啦!」歐陽平抓住劉大羽的右胳膊,他看到劉大羽的身體晃了一下。

    「我剛才突然恍惚了一下,身上也有點燥熱。」

    歐陽平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至真,這些藥恐怕不是專管跌打損傷的藥吧!」

    「您以為是什麼?」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專管男女之事的藥——就是所謂的春藥。」

    「歐陽隊長真會開玩笑。」

    「是不是開玩笑,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左向東,你立即回局裡,把法醫處的劉、高兩位主任請到這裡來。順便把藥箱也帶過來。」歐陽平看了看至真腿上的槍傷道。血已經不流了,但小腿肚以下的灰色長褲已經被血染成了深褐色。

    「是。」一眨眼的功夫,左向東就衝出了門外。

    「至真,我再問你一遍,密室的入口到底在什麼地方?」

    「歐陽隊長,貧道說的都是實話,貧道在紫雲觀呆了四十幾年,從來沒有聽說過密室之事。」

    門簾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很快,門簾被掀開,陳傑了進來,他用右手將門簾撐起,緊接著走進兩個人來,一個人帶著一頂鴨舌帽,身穿一身藏青色西服,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年齡在七十歲左右;另一個人梳著滿發——頭髮是向後梳的,此人穿著一件米色風衣,其年齡在六十歲左右。

    歐陽平和劉大羽迎上前去。

    「歐陽,這位是武教授,這位是尉教授,二老,他就是歐陽隊長。」

    「歐陽平。」歐陽平緊緊握住兩位老人的手,「有勞二老了。」

    現在,我們可以把謎底揭開了,歐陽平派陳傑回市局找馮局長,讓馮局長出面找兩個書法名家對兩幅書法作品《楓橋夜泊》做權威鑑定。武右特和尉地海是當代書法名家和鑑定專家。

    尉老走到至真長老的跟前:「武老,您過來。」

    武老走到尉地海的跟前。

    「武老,您看——」

    武老將眼鏡朝鼻樑上方推了推,然後朝尉地海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後後退一步:「這不是至真長老嗎?」

    「二老,你們認識至真長老?」

    「認識——認識。」尉老看歐陽平和同志們一臉疑惑,「至真長老是省書法協會的會員,他的書法在省內頗有名氣。」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0 11:37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兩幅字一人傑作 兩教授認識至真

     至真聽見了尉老和歐陽平的對話,他低下了頭。

    武老雖然眼睛不好,但他看到了至真手腕上的手銬,兩個人已經明白是怎麼一會事情了。

    「二老,請到這邊來。」

    在兩排太師椅的中間的地板上放著兩幅《楓橋夜泊》。

    二老走到兩幅字前。

    兩個人掃了一眼兩幅字,然後互相對視片刻。

    「武老,您說吧!」尉地海望著武老道。

    「歐陽隊長,這兩幅作品出自同一人之手,在省內,能將隸書魏碑和行草結合在一起的人,只有至真長老一個人。至真長老的書法,極有魏碑的蒼勁古拙,又有隸書的舒展大氣,更有行草的飄逸灑脫。」

    「武老說的對。這兩幅字都出自至真長老之手。奇怪的是,為什麼這幅字為什麼不落款呢?」尉老後半句話突然降低了聲音,他同時用眼睛掃了一眼至真。

    尉老的問題正是同志們的問題,這個問題只有至真能回答。

    「李參謀,請把他帶過來。」歐陽平一邊說,一邊示意劉大羽和陳傑將鋪在地板上的畫收起來。

    兩個特警將至真帶到一張太師椅上坐下。

    歐陽平將武老和尉老扶坐在自己的身邊。

    嚴師傅師徒倆還在找尋密室的入口。嚴建華、李文化和韓玲玲站在他們的左右。

    「至真,這兩位書法家,想必你也認識吧!」

    至真低頭不語。

    「剛才,兩位專家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至真癱坐在太師椅上,但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嚴師傅師徒倆。

    此時,嚴師傅師徒倆已經走到門簾的跟前。門簾左側有一個屏風,屏風一共六扇,每一扇屏風高兩米左右,寬五十公分左右。屏風上是一幅完整的松鶴圖;屏風的前面還有兩個盆景架,盆景架上有兩個盆景:一個是松樹盆景,一個是紅楓盆景。嚴師傅圍著屏風和盆景轉了好幾圈。師傅並沒有注意屏風和盆景,他們將注意力聚焦在了屏風下面的地板上。

    至真微閉雙眼,臉對著門簾——或者是對著屏風。

    「至真,你不說話,是不是已經默認這兩幅字是出自於你的手筆囉。你能不能抬起頭來?」

    至真抬起頭來,但慢慢靠在了椅背上,他仍然微閉雙眼,坐在至真左側的劉大羽,從至真眼角的縫隙裡面看到了眼珠裡面發出來的光。打麻將的人雖然低頭看自己的牌,但眼角卻時刻關注著別人所出的牌,因為角度的原因,另外三個人很難看到對手藏在上眼皮下方滴溜溜亂轉的眼珠的,但站在——或者坐在旁邊的看客就不同了,他們能清楚地看到每一雙高度警覺的眼睛,現在,藏在至真眼皮後面的就是這樣一雙眼睛。

    「至真,如果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主動交代自己的罪行,我們在量刑的時候會給予適當的考慮,反之,你如果執迷不悟,耽誤了最佳的救助時機,我們擔心你承擔不了由此造成的嚴重後果。」

    至真雙手抱在胸前,整個身體佝僂著,鼻翼兩側出現了細密的汗珠,但他要緊牙關,始終不願意開口說話。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0 11:37
第一百三十五章 瓶中物原為春藥 屏風下似有乾坤

     此時,門簾被掀開,道仁領著無聞道長走了進來。是道仁主動提出下山去請無聞道長的,因為道長頗通一些醫術,他在紫雲觀的時候,經常給道士們把脈看病,回到曹家溝以後,經常給村子裡面的人看病。他說不定能知道瓶子裡面裝的是什麼藥。

    至真微微抬起頭,瞥了無聞道長一眼。

    歐陽平、劉大羽將無聞道長領到香案前。

    韓玲玲打開銀匣子。

    無聞道長從銀匣子裡面拿出一個玻璃瓶,打開瓶蓋,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盒子。

    無聞道長從盒子裡面拿出一個小紙盒,慢慢打開紙盒子,然後將紙盒子裡面的藥丸放在鼻子上聞了聞。

    無聞道長只聞了幾秒鐘,就將藥丸拿開了。

    無聞道長走到一個茶几跟前,將茶壺裡面的水倒在一個茶杯裡面。然後有手指蘸了一點水滴在藥丸上,同時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這次,藥丸和鼻子之間的距離要遠一些。

    無聞道長的身體突然晃了一下。

    無聞道長眯著眼睛,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將茶杯裡面的水潑在了自己的臉上,如同夢魘一樣,水潑到臉上以後,無聞道長才緩過神來。

    「道長,這究竟是什麼藥?」

    無聞道長用衣袖拭去臉上的水:「這是男女行房的時候所用的藥——是春藥。這藥不是他自己用,就是給女人用的。」無聞道長一邊說,一邊走到至真的跟前,「你這個道門的敗類,老夫早就看出你不是一個好東西,但沒有想到你是這麼個玩意。」

    至真低下了頭,他用雙手托住自己的腦袋,雙肘撐在兩條大腿上。大概是因為支撐面太小,或者是因為至真過於緊張的緣故,至真的右肘突然滑落,由於失去重心,至真的身體向右側傾斜,眼看就要栽倒在地板上,劉大羽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至真的右胳膊。

    「歐陽隊長,你們快過來。」陳師傅大聲道——陳師傅說話的聲音有點發顫。

    「嚴建華,你們控制住他。」歐陽平一邊說一邊朝屏風走去。

    幾個人已經將屏風挪到一邊,包括兩個盆景,兩個盆景分別放在盆景架上——盆景架是有樹藤加工而成的,盆景架的高度在一米左右,左向東和柳文彬將兩個盆景,包括盆景架搬到兩三米遠的地方。盆景架很重,盆景也很大,兩個人才能抬得動。

    嚴師傅蹲在放盆景和屏風的地板上:「歐陽隊長,你們聽。」嚴師傅說罷,用右手的中指在地板上敲了幾下。

    大家都不明白嚴師傅的意思。

    嚴師傅又在周圍的地板上敲了幾下。

    這次,大家都明白了:周圍的地板聲音空洞,屏風和盆景下面的地板聲音卻很實在,地板下面應該是空的,所以聲音發空,應屬正常,反之,如果聲音很實在,那就不正常了。

    一般人都會認為密室暗道的入口肯定放在非常隱秘的地方,把密室暗道的入口放在門口,這應該是一種逆向思維,也是一種非常聰明和大膽的做法,在多年的刑偵工作中,也曾見過把密室的入口放在房間門口的案例。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0 11:37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小道士話中有話 地板下傳來聲音

     「這——這下面肯定有名堂。」嚴師傅望著歐陽平道。

    「至真一年到頭都掛著門簾,敢情另有隱情啊!無極,你過來。」

    無極正站在台階下。

    無極走進房間。

    「無極,你平時是不是只有在送飯的時候才能進養心宮?」

    無極看了看攤在太師椅上的至真,然後點了點頭。

    「你想一想,這個屏風和這兩盆盆景一直是放在這裡的嗎?」

    「一直放在這裡,我第一次看到它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他經常把盆景搬到外面曬太陽,接雨水——都是他自己搬,從不讓我碰一下,屋子裡面什麼東西,他都讓我碰,惟獨這兩個盆景——他從來不讓我碰。還有——」無極望瞭望至真,欲言又止。

    「無極師傅,你不要有任何顧慮,還有什麼?」

    「他的飯量很大,但每次吃飯,他都讓我吃完了以後先走。」

    「你每次送飯的量是多少?」

    「夠我吃兩頓的,過去,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什麼,他經常練功,吃得自然多一些。」

    「你的意思是,他從來沒有當你的面把你送來的飯全部吃完。」

    「我就是這個意思。」

    「最近幾天也是這樣嗎?」

    無極點了一下頭。

    「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也是這樣嗎?」

    無極又點了一下頭,他看了看至真,然後走到裡間一個羅漢床前,羅漢床前,地上躺著一個小桌子,還有撒了一地板的飯菜,這些就是至真的中飯,大概有一大碗米飯,還有三個饅頭,單主食就遠遠超出了一半人的飯量,地板上還有三個盤子,撒了一地的菜,有葷有素。羅漢床的下面還有一個小缽子,小缽子裡面還有一些鱔魚湯,湯裡面還有幾個條狀血塊——應該是鱔魚血——空氣中瀰漫著鱔魚的腥味。

    「這些都是他的嗎?」

    無極點頭。

    「你的中午飯呢?」

    無極打開食盒,食盒裡面有兩個饅頭,三盤菜,每盤菜的量相當於至真的一半。

    無極提供的情況非常重要,靜平可能還活著,至少,在密室裡面可能還有一張——甚至兩張嘴。

    陳師傅從包裡面拿出一個小錘子和一把起子,他想把屏風和盆景下面的地板撬開。

    嚴師傅剛從徒弟的手上接過鐵錘,突然舉起左手,將手放在嘴唇上「噓」了一下——他是示意大家不要說話,也不要走動。

    歐陽平、劉大羽和陳傑蹲下身體,側著耳朵。

    大家聽了一會,但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大家的呼吸聲。

    「嚴師傅,您聽到了什麼?」歐陽平低聲道。

    「剛才,我分明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聲音響了兩下。」

    「師傅,您也敲兩下試試看。」陳師傅也低聲道。

    嚴師傅用鐵錘在地板上敲了兩下:「咚——咚」。

    幾秒鐘以後,從地板下面傳來了三聲:「咚——咚——咚」。

    大家都聽見了,聲音雖然很小,也有點發悶——像是從地底下發出來的,但每個人都聽到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0 11:38
第一百三十七章 地板下傳來回聲 走廊下另有玄機

     歐陽平從嚴師傅手中接過鐵錘,在地板上重重地敲了三下:「咚——咚——咚。」

    緊接著,地板下面又傳來三聲:「咚——咚——咚」這一次,聲音比先前大了許多。

    歐陽平又敲了兩下。

    地板下面又回應了兩下。

    密室的入口就在地板下面,密室裡面有人。

    左向東和柳文彬將癱如爛泥的至真長老拖到屏風前面——至真癱坐在地板上。

    「至真,密室的入口到底在什麼地方?」

    至真舉起手,朝門簾右側指去。

    「把他拖過去,讓他自己開。」

    左向東和柳文彬將至真拖到門簾右側,門簾右側有一扇格子窗,在門簾和格子窗之間,有一個兩米左右寬的木板牆。

    至真用一隻左腿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右腿顫顫巍巍地墜在身上,腳尖搭著地板。

    每個人的心臟都拎到嗓子眼上來了。

    歐陽平和他的戰友們經過艱苦的努力,今天,終於見到結果了。

    至真將右手按在一塊圓形浮雕上,向右推了一下,圓形浮雕向右平移兩三公分的樣子。此時,至真的手仍然沒有鬆開,他轉動手腕,按逆時針轉動浮雕,很快,圓形浮雕開始做逆時針轉動。

    緊接著,屏風和盆景下面的地板成凹凸形分離。

    一公分,兩公分,三公分。一個成凹凸狀的洞口逐漸展開。

    歐陽平、劉大羽、李參謀和嚴師傅蹲在洞口的北側仔細觀察洞口的情況。

    難怪鐵錘敲在這一塊地板上面的聲音如此實在,原來,地板只是暗道機關的一部分——在地板的下面有一塊十公分左右厚的木板,地板附著在這塊十公分左右厚的木板上面。

    洞口越來越大,歐陽平希望看到人,遺憾的是洞口下面黑咕隆咚,由此可見,地板下面的回應之聲不在十公分厚的木板下方,聲源可能在更深的地方,在歐陽平看來,洞口下方可能還有一道門。

    暗門慢慢藏進了木牆下面。藏到二分之一的地方,戛然而止,一個八十公分長,九十公分寬的凹凸形洞口呈現在大家面前。

    嚴建華將門簾捲起來,用一根繩子將捲簾固定在一點五米高的地方,這樣一來,屋子裡面的光線就比較敞亮了。

    歐陽平和劉大羽走到門口,朝走廊看了看,兩個人終於明白了:走廊上鋪著地磚,地磚比室內地板高出二十公分左右,暗門是藏在地磚下面的。

    把密室的入口放在門內,將暗門藏在走廊的地磚下面,誰能想到呢?再在暗門的上方放一個屏風和兩個盆景,就更難想到了。

    韓玲玲從香案上拿來的一盞罩子燈,李文化從口袋裡面掏出打火機將燈點亮了——百密一疏,大家忘記帶手電筒了。好在有一盞燈就足夠了。

    密室裡面可能還有燈。

    燈光下,一個石階呈現在大家眼前。

    「至真,下面有幾個人?」歐陽平望著正在篩糠的至真厲聲道。

    「兩個人。」

    歐陽平和劉大羽互相對視片刻。

    「是哪兩個人?」

    至真背靠在木牆上,如同一攤糊不上牆的爛泥。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0 11:38
第一百三十八章 老妖道癱如爛泥 木門內燈光微弱

     左向東飛起一腳在至真長老的右腿上用力踩了一下:「快說!」

    至真用雙手抱著自己的右腿,同時咧嘴道:「一——一個是鳴——晨寺的——靜平,還有一個是——是清水。」

    「下面是不是還有一道門?」

    至真哆嗦著從褲腰上解下一串鑰匙,然後挑出一把銅鑰匙,他的手顫抖的很厲害,他的臉暗淡了許多,本來是土灰色,現在,至真的臉色就像掛了三天的豬肝。

    陳傑從至真的手上接過鑰匙。

    李參謀從韓玲玲的手上接過罩子燈,第一個進入密室的入口。因為入口太小,大家只能魚貫而入。第一道石階的走向由北而南,

    第二個進入入口的是歐陽平,下面,依次是劉大羽,另外一個特警,然後是陳傑、韓玲玲和李文化。

    走在第一道石階上,人要稍微彎點腰,隨著石階拐而向西,大家慢慢直起了腰,向西的石階有六級。

    走完六級向西的石階之後,石階轉而向北。

    走下六級石階以後,一扇木門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地板下面「咚——咚——咚」的聲音應該是從這道門傳到地面上去的。

    在門的另一邊有微弱的燈光。

    門的另一邊一點聲音都沒有——此時此刻,應該是有聲音的。莫不是同志們的到來嚇著了靜平和清水?在弄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她們只能保持沉默。

    歐陽平在門上敲了三下:「咚——咚——咚。」

    門的那一邊,仍然沒有反應。

    劉大羽也在門上敲了三下,聲音比歐陽平的敲門聲要大很多。

    裡面仍然沒有反應。

    「靜平師傅,清水師傅,你們不要怕,我們是人民警察,我們是來救你們的。」

    仍然沒有回聲,但門的那一邊已經有動靜了,歐陽平和劉大羽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窸窸窣窣的聲音之中還夾雜著很低的說話聲,至於說的是什麼,聽不清楚。

    「練洛丹,你失蹤以後,你的母親蘭思夢到公安局報了案,我們是來拯救你的。」

    「真是警察。」門的那一邊,一個聲音道,「靜平,警察在叫你的名字。」

    緊接著,大家聽到了腳步聲,很顯然,兩個女人躲在距離木門比較遠的地方。

    透過門縫,歐陽平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朝門口走來,她們互相攙扶著——成人字形,走路搖搖晃晃的,顯得很吃力,其中一個身影的手上端著一盞罩子燈,燈光非常微弱,燈裡面的油已經所剩無幾了,燈芯跳動的很厲害,不時還發出「啪——啪」的聲音。

    門上面有一把銅鎖,陳傑用鑰匙打開了銅鎖。

    歐陽平推開木門,一幕慘景映入大家的眼簾:兩個披頭散髮的女人一瘸一拐地,互相扶持著,朝大家走來,歐陽平推開門的時候,兩個女人距離大家大概有六七米的樣子,微弱的燈光映照著兩張令人目不忍視的臉,只能看到臉的一小部分,長而零亂的頭髮遮擋住了大部分臉。

    「韓玲玲,快!」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0 11:38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兩女人突然昏厥 韓玲玲失去重心

     大家讓到一邊,韓玲玲跑了過去,當韓玲玲抓住一個女人的手臂的時候,兩個女人順勢倒在韓玲玲的懷中。大概是失去了重心,韓玲玲後退一步,靠在牆壁上。

    劉大羽沖上去扶住了韓玲玲。

    兩個女人昏過去了。

    暗道里面有些潮濕,但沒有腐敗的氣味。兩個女人除了頭髮散亂以外,身上沒有一點異味。也許有異味,但被淡淡的清香味掩蓋住了。

    大家七手八腳,將兩個女人抬出密室。

    兩個女人的身上冰涼冰涼的,大家把她們平放在至真的床上,韓玲玲將一床被縟蓋在兩個人的身上。

    「無聞道長,請您給兩個女人把把脈。」

    韓玲玲和柳文彬端來一把椅子,放在床邊。

    無聞道長坐在椅子上,捋起一個女人的衣袖,將食指和中指搭在了脈搏處。

    照理,同志們應該能認出靜平來,因為大家見過靜平的照片,但同志們還是沒有認出來,因為,兩個女人的頭髮遮擋住了大半個臉——其中一人頭髮很長,另一個女人的頭髮比較短。無獨有偶,兩個女人穿著長長的睡衣,一件紅色,一件是紫色。在慧覺住持的銅匣子裡面也有幾件睡衣。慧覺住持穿睡衣,大概是營造做愛的氛圍,尋找做愛時的感覺,至真讓靜平和清水穿睡衣,恐怕也是想營造一種氛圍吧!現在不是流行性感內衣嗎?大概是穿了性感內衣以後,更容易產生一些美好的感覺,更容易產生激情,那是一定的。至真的感覺和激情是有了,但對這兩個女人而言卻是不堪的境遇和難言的恥辱。

    「至真,她們有多長時間沒有進食了?」歐陽平估計兩個女人是餓昏過去的。

    「她們有——有三頓沒有進食了。」至真低聲道。

    無聞道長的診斷也證實了歐陽平的判斷,他給兩個女人打過脈、按過腹部以後,道:「兩個女人的肚子裡面沒有什麼食物。」

    「我們該怎麼辦?」歐陽平心急如焚。

    「歐陽隊長,你們不用擔心,無極,你弄點熱水來。」

    「哎。」無極從茶盤裡面拿出兩個茶杯,從茶几下面拎起熱水瓶,倒了兩個半杯,然後茶壺裡面的水兌進熱水裡,最後用嘴唇試了試茶杯裡面的水。

    韓玲玲一一扶起兩個女人,將水慢慢灌進她們的口中。

    「師傅,我到伙房弄兩碗米稀飯來。」無極望著無聞道長說。

    「師傅正想跟你說這件事情,快去弄兩碗米稀飯來,不行,熬米稀飯太費時間,弄點雞蛋湯來吧!」

    無極衝出房間。

    無極走後,無聞道長又分別掐了掐兩個女人的人中。

    兩分鐘左右的樣子,一個女人終於甦醒了,她慢慢睜開眼睛,在睜開眼睛的同時,她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大概是在黑暗的密室裡面呆得太久的緣故,女人對外密室外面的光線還不適應。

    透過指縫,同志們看到了隱藏在手指後面既驚恐萬狀,又激動萬分的眼睛。大概是看到了韓玲玲身上的制服和頭上的帽徽,兩行熱淚從眼角滾落而下。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0 11:38
第一百四十章 練洛丹昏迷不醒 密室中還有一人

     韓玲玲用衣袖擦去了女人臉上的眼淚。

    「哇!」女人突然大哭起來,一頭撲進韓玲的懷中。她的身體在韓玲玲的懷中顫抖著,蠕動著。

    另一個女人仍然昏睡著,還沒有一點醒過來的跡象。她的眉弓和顴骨異常的凸出,在整張臉上,同志們能看到骨頭的輪廓線。

    無聞道長用手背摸了摸女人的額頭:「她在發燒。」

    歐陽平當機立斷:「左向東,立即打電話給急救中心,讓他們派救護車,再派兩個醫生隨車過來。」

    左向東衝出房間。

    韓玲玲用手撫摸著女人的後背。

    歐陽平脫下了自己的制服披在了女人的身上。

    「密室裡面會不會還有人?」劉大羽望著歐陽平道,他顯得很著急,兩個女人,一個昏迷不醒,一個沉浸在自己痛苦的情緒裡面。現在問話,顯然是不妥的。

    歐陽平明白劉大羽的意思:「先讓她緩一緩。我們先到密室裡面去看看。柳文彬,你把照相機帶上。」

    女人突然停止了哭泣:「底下還有一個人,但已經死了。」

    「死了多長時間?」

    「剛死沒有幾天——我們進來的時候,她還活著。」

    「你能說話了。」

    女人點點頭:「你們趕快救他,她幾天前就生病了,她有三天沒有吃飯了。」

    「你叫什麼名字?」歐陽平先緊重要的事情問。

    「我叫尚文君,我的小名叫小難,她叫靜平,練洛丹就是她。」

    「你就是清水師傅。」

    「你們怎麼會知道我的法號?」

    「是鳴晨寺的師傅告訴我們的,我們還到你家——東門鎮去過。」

    「你們見著我爸爸了?」

    「見著了。」

    「我爸爸現在怎麼樣?」

    「清水師傅,你爸爸很好,他很想念你。」

    「我是清水,但我不喜歡這個名字,慧覺那個老妖尼把我們害慘了,一想到她,一想到她給我取的名字,我就噁心。」

    「尚文君,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好多了——我沒事,就是餓的慌,腰直不起來,身上也沒有什麼力氣。你們趕快救救她,她燒得很厲害。」

    「救護車一會就到。」

    尚文君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的嘴唇已經起皮乾裂,靜平的嘴唇乾裂的更厲害,開裂的地方已經流出鮮血。

    韓玲玲將半杯水遞到清水的手上,清水一飲而盡。」

    「剛才是你們在底下敲門的嗎?」

    「是我敲的。」

    「你們為什麼要敲呢?」

    可以這麼講,如果清水不敲門的話,同志們不會這麼快就將她們從淫窟裡面解救出來。

    「我們聽到了腳步聲——很多人的腳步聲,我們在下面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聲音,我們在下面也能聽到腳步聲,但腳步聲很輕;老畜生已經有兩天沒有進密室了,在此之前,他每天都要進密室——一天最少一次,聯繫他深更半夜把我們從鳴晨寺轉移到這裡,靜平估計警察可能正在尋找她的蹤跡,要不然,他們不會連夜把我們轉移到這裡來。是靜平讓我敲的——她讓我敲幾下試試看。」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0 11:38
第一百四十一章 練洛丹聰明機警 無語人應是慧覺

     很顯然,靜平是一個非常機敏和聰明的女人。

    「我們在藏經堂的一間禪房裡面發現了密室的入口,你們倆曾經住過的那間禪房裡面也有一個入口。」

    「這——我們已經知道了——我們就是在西禪院那間禪房裡面出事的;靜平還猜出你們正在尋覓我們的蹤跡。」

    「你們身處密室,是怎麼知道上面的情況的呢?」

    「我們倆聽到了鐵錘砸石頭的聲音——位置大概在藏經堂的下面,止水平時和我走的最近,她突然離開了鳴晨寺——她可能遭遇到了和我一樣的事情;我們還看到老畜生在密室的暗道里面忙了大半夜。」

    「他在忙什麼?」

    「他在搬石頭,他在用筐運土。」

    「石頭和土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呢?」

    「石頭和土原來就有。我進入以後不久就發現兩個入口碼放著一些石頭,堆著一些土。」

    歐陽平和劉大羽最初的判斷是正確的,石塊和土是事先就準備好了的。那些石塊和土是專門用來封堵入口的。

    「既然至真和慧覺能把清水和靜平轉移到紫雲觀,為什麼還要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呢?」嚴建華道。

    「可能是我們已經盯上了藏經堂和靜幽院,他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吧!」柳文彬道。

    「慧覺把靜平的日記交給我們以後,我們曾經離開過鳴晨寺一天多的時間。」劉大羽道。

    「慧覺把靜平的日記交給我們,其主要目的可能是把我們引下山,她做夢多沒有想到我們很快就殺了一個回馬槍。」陳傑道,「我們回到鳴晨寺以後,他們想把清水和靜平轉移到紫雲觀,但沒有機會——因為我們已經回到了鳴晨寺。「陳傑道。

    「我同意陳副隊的分析。」韓玲玲道。「很可能是在我們發現密室入口的時候,他們才鋌而走險,將清水和靜平轉移到紫雲觀,這一段時間,我們都聚集在藏經堂,當時,我們還沒有開始監視靜幽院,他們可能就是利用這個空擋將清水和靜平轉移到紫雲觀的。」

    「不錯,你們弄出動靜以後,他們才把我們轉移到紫雲觀。雖然我們的眼睛被矇住了,但我們能感覺到兩個人——把我們帶出密室的人應該是兩個,另一個人走路很輕,一句話都不說,她應該是慧覺住持——她怕我們聽出來是她。」

    「清水說得對,我隱隱約約感覺到有兩個人,一個男人,另一個是女人,我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在鳴晨寺的密室裡面,你們不是住在同一個密室裡面的嗎?」

    「對,在鳴晨寺的密室裡面,剛開始,我只知道又有一個女人被禍害了,但並不知道是誰?」

    「那一道鐵門就是為了把你們隔開嗎?」

    「不錯,在靜平遭遇不測之前,下面只有我一個人,時間久了以後——等我已經不再害怕以後,我就可以在暗道里面隨便走動,可靜平被關進密室以後,我只能呆在密室裡面了。」

    「他是不是把密室的門鎖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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