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偵探] 古城疑案三 作者:獨眼河馬(連載中)

 
Babcorn 2017-4-9 10:52:0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50 106748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9 19:35
第一百五十章 大茶壺規矩嚴格 鴨舌帽心有餘悸

     「你所說的『底細』包括哪些內容?」

    「包括我所有的信息,家庭住址,家庭成員——他們對我家裡面的情況瞭如指掌。」

    「鴨舌帽」之所以服毒自殺,可能和這個有關係。

    「你是不是擔心大茶壺對你的家人下毒手?」

    鴨舌帽又點了一下頭。

    「這——你不用擔心,我們現在就可以和惠安警方取得聯繫,請他們將你的家人保護起來——或者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已經遲了。」

    「已經遲了,此話怎麼講?」

    「他們已經知道我出事了,現在,他們已經把我的家人控制起來了。」

    大茶壺果然不簡單。

    「為了家人的安危,我什麼都不能跟你們說。幹我們這一行有我們這一行的規矩。」

    這一招果然厲害。

    「你低估了我們警方的能力,我們的動作肯定要比『大茶壺』快,只要你願意配合,我們可以保證你的家人安然無恙 。」

    「你們不瞭解他們,在你們跟蹤我進入玉帶巷的時候,他們的電話就已經打到我的老家去了。大茶壺掌控著一個體系完整的組織,為了保證這個組織不出事,他們有一整套應對突發情況。免除後患的方法。只要我什麼都不說,我的家人就不會出事,「大茶壺」也是講規矩守信用的。」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你死了,他們就會放掉你的家人。」

    「還有一個條件——也是最重要的條件。」

    「什麼條件?」

    「我什麼都不說,換言之,警方對他們的情況一無所知。今天,你們把我抬出玉帶巷,還給我洗胃,「大茶壺」的人肯定混在圍觀的人群裡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沒有死,如果你們抬出去的是一具屍體,他們就不會對我的家人下毒手了。」

    「你的意思是說,大茶壺可能派人在暗中監視我們搶救你的情況?」

    「那是一定的,當他們發現你們已經盯上了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我的家人控制起來,在確定我已經死亡以後,他們才會放了我的家人。所以,我只有一死。為了我的家人,我什麼都不能跟你們說。」

    「在確認你已經死亡之後,他們除了放了你的家人,是不是還會發一筆可觀的撫卹金啊!」

    「那是一定的,這也是「大茶壺」的規矩,如果沒有這些規矩,不會有這麼多的人為他賣命,他也不會做的那麼大。」

    「做得很大?有多大?」

    「很多城市都有『大茶壺』的人,很多地方的文物交易,都由他掌控,大茶壺的手下在很多地方尋找賣家,他們有固定的賣家,阿貓阿狗的生意,大茶壺是不做的。只要是參加交易的人,身上都要帶一顆藥丸,以防萬一。」

    「我們可以讓你假死嘛。」

    「假死?什麼意思?」

    「你剛才不是說,只要他們確定你死亡以後,就會放了你的家人嗎?」

    「可我並沒有死啊!你們不是在搶救我嗎?你們不是在審訊我嗎?」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9 19:36
第一百五十一章 歐陽平自任導演 鴨舌帽配合演出

     「大茶壺的人可能藏在暗處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但我們現在在搶救室,搶救室外面的走廊上都是我們的人,自從你進入這個搶救室以後,我們的人就寸步不離。」

    『大茶壺』的人怎麼可能知道你是死是活呢?你先前被抬出玉帶巷的時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已經服毒了,既然服毒了,那麼,活的可能性就非常小了。按常理判斷,難道不是這樣嗎?」

    「鴨舌帽」手中的筆突然停了下來,這說明他的心理防線有所鬆動。

    「希望你不要猶豫,配合我們演一齣好戲給『大茶壺』的人看。有一點,我要明確地告訴你:我們既想通過你將『大茶壺』抓捕歸案,也不想讓你死。所以,在不能保證你不做傻事的情況下,我們是不會給你做傻事的機會的——你聽懂我的話了嗎?」

    「我也不想死,你們可以試試看。我願意聽從你們的安排,要試請趁早,時間拖得越長越糟。」

    「行,你躺下,聽我們的安排就是。」

    陳主任和一個醫生將塑料管從鴨舌帽的口腔和鼻孔裡面取出。然後讓「鴨舌帽」平躺在手術台上。

    歐陽平和劉大羽幫「鴨舌帽」戴好鴨舌帽,整理好軍大衣。

    兩個護士打開搶救室的門,急匆匆走出搶救室。來到走廊的盡頭。

    在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就診病人和陪同親屬的等待區,那裡有幾排固定在一起的靠背椅,靠背椅上坐滿了人。

    兩三分鐘的樣子,兩個護士推著一輛手推車進了走廊,手推車上掛著一個塑料牌子,上面寫著「太平間」三個字。

    這輛手推車的出現,立即引起了就診病人和陪同家屬的關注。大茶壺的人肯定藏在這些人中間。

    大家知道,太平間的手推車是專門運送死人的,這種手推車出現在門診部的走廊上,誰都能看出來,又死人了。

    在兩個執勤警察的幫助下,兩個護士將手推車推進了搶救室。

    大家將「鴨舌帽」從手術台上挪到手推車上。陳傑還特地將「鴨舌帽」的右手耷掛在手推車的下面。

    兩個護士將手推車推到走廊中段——距離病人等待區六七米遠的時候,陳主任追了上來,他的手上拿著一塊白床單。

    手推車緩緩停下,歐陽平從陳主任的手上接過白床單,蓋在鴨舌帽的臉上和身上,在蓋的時候,特地露出了鴨舌帽和一部分軍大衣。

    如果「大茶壺」的人在現場的話,那麼,他一定能看到鴨舌帽和軍大衣,看到鴨舌帽和軍大衣就等於看到了「鴨舌帽」,「鴨舌帽」躺在太平間專用手推車上,那就是死了。

    在走廊的出口,歐陽平和陳主任握手告別。

    告別的時候,歐陽平和陳主任還有一段預先準備好的台詞,這段台詞是說給隱藏在人群中的『大茶壺』的人聽的。

    下面是歐陽平和陳主任對話的內容。

    「陳主任,辛苦你們了。」歐陽平道。

    「很遺憾,死者吞服的是劇毒氰化鉀,我們沒能搶救過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9 19:36
第一百五十二章 鴨舌帽嗚呼哀哉 太平間走了一遭

     筆者在這裡補充一下,陳主任回到醫院之後,就立即派專人對那片藥丸進行化驗,化驗的結論是:「氰化鉀」

    「陳主任,你們已經盡力了。這不能怪你們,犯罪分子太狡猾了,當然,我們也有責任——我們的反應太慢、太遲鈍了。你們的搶救還是非常及時的。」

    「歐陽隊長,死者的遺體怎麼處理?」

    「先放在太平間,我馬上安排人過來,我們留下兩位同志處理善後,你們到時候移交一下就行了。屍體,我們還要放在法醫處一段時間,等案子結束以後,再做處理。」

    「我們醫院有現成的汽車,送過去不就行了嗎?」

    「行,這樣最好。」

    「我馬上去寫死亡證明。」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看著兩個護士將手推車往太平間推去,在走廊的出口,有一個標誌牌,那是一個導醫圖,導醫圖下端最後一個箭頭的後面就是「太平間」,在太平間的後面有一個括號,括號裡面寫著:三號樓一1。

    不遠處,一群女人正在痛哭流涕,旁邊還有人攙扶著,安慰著,或抹胸,或撫背,他們的親人剛剛被送進太平間。

    留下的兩位同志是劉大羽和陳傑。

    兩個人跟在手推車的後面去了太平間。

    在去太平間的路上,來來往往的人有很多。大茶壺的人可能就混在這些人群之中。

    在三號樓的左邊,有一個成二十度角的坡道,坡道的下面就是太平間,在坡道口豎著一個明顯的標誌牌,上面寫著「太平間」三個大字。

    兩個護士將手推車推下坡道,進入太平間。

    劉大羽和陳傑則站在坡道口耐心等待。

    三四分的樣子,兩個護士走出太平間。

    又過了七八分鐘的樣子,一輛救護車向坡道口駛來,救護車行駛到坡道口的時候,放慢了速度,車門打開,陳主任跳下汽車,將一張紙遞給劉大羽,那是一張死亡證明。

    陳主任還遞給劉大羽、陳傑一人一個口罩。

    兩個人接過口罩,戴了起來。

    汽車停在了坡道口前面比較開闊的地方,那裡有一個環形路。

    陳傑隨陳主任走下坡道,進入太平間。劉大羽則留在了坡道口。

    兩分鐘左右的樣子,陳主任和陳傑走出太平間,兩個戴口罩的工人推著一輛車跟在後面。手推車上放著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鴨舌帽」,鴨舌帽完全暴露在白床單外面,軍大衣則露出了一部分。

    兩個工人將擔架抬上救護車。

    劉大羽和陳傑也上了救護車。

    汽車駛出醫院。

    在救護車駛離三號樓的時候,路兩邊站著一些人,他們看著兩個工人將擔架台上救護車,然後看著汽車駛離三號樓。

    半個小時以後,救護車開進了市公安局的大門。

    歐陽平和其他同志們正在法醫處耐心等待,在歐陽平的旁邊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馮局長,一個是路雲鵬。

    補充交代一下,在將「鴨舌帽」抬出379號之前,歐陽平便打電話通知路雲鵬收隊。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9 19:37
第一百五十三章 馮局長非常重視 鴨舌帽真實身份

     雖然特警隊在這次行動中沒有派上用場,但不可否認,歐陽平做這樣的安排無疑是正確的,在你不知道哪一個環節能派上用場的時候,你就要把所有環節都考慮到。這次能順利抓捕「鴨舌帽」,得益於歐陽平、劉大羽和陳傑的周密安排。如果歐陽平不在白下路車站附近設監視點,如果歐陽平不派馬所長、小趙和陳傑隨汪長財上公交車,那麼,結果將不堪設想。

    二條馮局長對今天的抓捕行動非常關注,既然刑偵隊在辦案的過程中接觸到了這麼大一個倒賣文物的犯罪集團,那就要盡最大的努力打掉它。馮局長派一個特警分隊配合刑偵隊的行動,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

    馮局長指示:第一,派專人對「鴨舌帽」進行二十四小時看護(防止他做傻事);第二,在「鴨舌帽」身上要多一點耐心,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想辦法讓他說出「大茶壺」的來龍去脈和他知道的所有信息。

    除了按馮局長的指示行事以外,歐陽平還做了一件事關全局的事情。那就是和深圳警方取得聯繫,請求深圳警方對余北冰家進行暗訪布控,必要的時候,將余北冰的家人進行保護——或者轉移。

    既然「鴨舌帽」的心理防線有所鬆弛,那麼,同志們的機會就來了。「鴨舌帽」有保留地交代了一些情況,上面提到的余北冰就是「鴨舌帽」的真名,歐陽平通過警務平台查到了余北冰的身份信息:余北冰,出生年月日:1953年11月7日;家庭住址:深圳市沙井鎮同裡西街512號;家庭成員:母親,妻子和一對雙胞胎女兒;妻子名叫楊曉萱,1957年生人,在沙井鎮衛生院當護士,兩個女兒今年十二歲,在沙井鎮中心小學上六年級。先前,在醫院搶救室,余北冰提供的信息全是假的。余北冰不是一個糊塗的人,在確定自己的家人安然無恙之前,他是不會竹筒倒豆子,和盤托出的。

    在馮局長親自安排下,余北冰被安排在公安局醫務處一間臨時病房裡面,目前,余北冰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輸液和喂流食的工作,醫務室的同志完全能勝任。

    把余北冰安排在這裡,可保萬無一失。對同志們來講,余北冰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突破口,所以,不能有絲毫的閃失。

    安排好余北冰以後,馮局長和余北冰見了一面。這次見面的主要目的是打消余北冰的顧慮,給他吃一個定心丸:不管他能不能協助警方抓獲「大茶壺」,警方都會從輕發落,當然,如果他能協助警方打掉這個倒賣文物的犯罪團夥,警方一定會寬大處理。

    這次見面,意義非常重大,余北冰答應,如果能確定他的家人安然無恙,他就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告訴警方。

    十二月十號的下午,又是龍燈又是會,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歐陽平剛準備提審馬迎梅和王世琴,程先偉來電話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9 19:37
第一百五十四章 辜教授神情凝重 青銅劍非比尋常

     程先偉告訴歐陽平,深圳的項朝東已經到荊南了,如果歐陽平現在有時間的話,他立馬帶項朝東和閻光北和歐陽平見面。

    果然不出閻光北所料,項朝東真到荊南來了。

    「程老闆,我眼下有時間,您現在就可以把閻光北和項朝東帶到市公安局來,我在大門口等你們。」

    「好勒,我們一會就到。」

    掛斷電話以後,歐陽平立即派陳傑驅車去接辜教授等人。

    送走了陳傑以後,歐陽平和劉大羽到大門口去等程老闆一行。

    兩點二十五分左右,一輛掛著軍用牌照的橋車在歐陽平的引導下駛進大門。

    汽車停穩之後,從車上走下來三個人,他們分別是程先偉,閻光北,還有一個生面孔,此人應該就是項朝東。

    項朝東的年齡在四十七八歲的樣子,身高一米七六左右;穿一套米色休閒西服,脖子上打著領帶;圓臉,梳著滿發——頭髮是朝後面梳的;西服是敞開的,露出微腆的肚子。他的右手上拎著一個長六十公分左右,寬四十公分左右的棕色皮包。

    歐陽平讓劉大羽將三個人領到安全科,自己留下來等辜教授一行。三件漢代文物鎖在安全科的保險櫃裡面,包括前面收繳的所以文物都已經登記在冊,存入保險櫃。

    兩點四十分左右,歐陽平終於等到了辜教授一行,除了辜教授,另外兩位專家是張教授和尹教授。

    兩分鐘以後,歐陽平和陳傑領著三位教授走進了安全科。進入兩道鐵門之後,歐陽平走進一間辦公室,所謂辦公室,其實就是值班室,辦公室裡面有兩張單人床,還有兩張辦公桌和一組皮沙發,在辦公室兼值班室裡面還有一扇防盜門,防盜門裡面就是庫房,保險櫃就放在這個庫房裡面,這裡一天二十四小時,時時有人值班。

    在辦公室裡面坐著十個人,他們分別是馮局長,劉大羽,韓玲玲、李文化、柳文彬,程先偉、閻光北、項朝東,還有兩個人是安全科的值班員李淮和童子強。

    歐陽平一行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馮局長和所有人都站起身和三位教授一一握手致意。

    歐陽平做了一番介紹之後,大家各就各位。

    一張辦公桌上放著兩樣東西,一個手提皮包,一個長條形的木匣子,木匣子呈暗紅色。

    木匣子八個角上鑲嵌著鏤空銅飾。木匣子長五十公分左右,寬十五公分左右,厚十公分左右。那把青銅劍應該就放在這個木匣子裡面。

    待三位教授坐下以後,項朝東站起身,打開木匣子,掀開上面的海綿,從木匣子裡面拿出一把用黃色錦緞包裹著的條狀物,走到辜教授跟前:「請三位專家鑑定一下。」

    辜教授沒有去接項朝東手上的東西,他示意項朝東將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和另外兩位教授站起身,走到桌子跟前。

    項朝東將東西輕輕放在桌子上,然後慢慢揭開黃顏色的錦緞,一把青銅劍便呈現在三位教授的面前。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9 19:37
第一百五十五章 項朝東情緒激動 閻光北興奮異常

     大家都圍了上來。

    青銅劍身長四十公分左右,劍柄長八公分左右,劍身前窄後寬,最寬處在八九公分的樣子;劍身和劍柄之間的隔斷寬兩公分左右,長六公分左右。

    在歐陽平的記憶中,閻光北是這樣描述的:「青銅劍長四十九公分,劍身寬兩點九公分。」

    閻光北的描述是正確的,劍身和手柄架在一起,長度在五十公分左右。

    劍身呈暗綠,暗綠色的劍身上有一些銅鏽,把眼睛湊到跟前的話能看見一個又一個沙眼,經過歲月的磨洗,還有些斑駁;劍鋒的顏色跟劍身不一樣,劍鋒呈暗褐色,還發出了冷冷的寒光,奇怪的是劍鋒上沒有鏽跡,也不斑駁。

    在劍柄上有「南郡王」三個篆字。大概是摩擦時間太久的緣故,三個字的凹凸對比已經不明顯。

    辜教授從外套口袋裡面掏出一副紗線手套,右手握住劍柄,拿起來,將劍鋒垂直地對著自己的眼睛,然後用左手的大拇指試了試劍鋒。

    張教授和尹教授也戴上手套,依次從辜教授的手上接過青銅劍,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了很長的時間。

    三位專家神情凝重,眼神專注,他們一邊看一邊用眼神互相溝通和交流。

    尹教授最後一個接過青銅劍,他看完之後,然後將青銅劍輕輕放在木匣子裡面的海綿上。

    沒等尹教授把青銅劍放到海棉上,辜教授用雙手接住了。他將青銅劍翻過來,掉過去,又認真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在海綿上。

    項朝東有些激動,他將雙手抱成了拳,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辜教授的臉。他在期待三位教授的結論,其實,他已經從三位教授的表情和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辜教授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坐回到沙發上,然後望瞭望歐陽平。

    「老童,請把剛剛放進保險櫃的三樣東西拿出來。」歐陽平道。

    童子強和李淮同時站起身,走到大鐵門跟前,分別用自己的鑰匙打開了門鼻子上的兩把鎖。要想打開這扇門,必須打開兩把鎖才行。

    不一會,童子強和李淮走出庫房,童子強的手上拿著一枚玉璽和一枚金印,李淮的手上捧著一個玉壺。在這三件東西上分別掛著一個塑料牌子,牌子上標著編碼。

    歐陽平從童子強的手上接過玉璽,遞到項朝東的手上。

    項朝東接過玉璽。

    閻光北也將眼睛湊了上來。

    項朝東看了看玉璽上面的篆字,然後走到辦公桌跟前,用右手拿起青銅劍,將兩件文物上篆字進行比對:「光北,你看,竟然一模一樣。」項朝東顯得很激動,他說話的聲調都變了。

    「是啊!果然一模一樣,太不可思議了。這把青銅劍果然是漢代的東西。」閻光北的眼睛裡面閃爍著激動的淚花,「我算是開眼了。」

    還用得著三位教授下結論嗎?

    項朝東從深圳帶來的青銅劍上的篆字和同志們從王世琴家的地窖裡面拿來的玉璽上的篆字就是最好的證明。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9 19:37
第一百五十六章 辜教授釋疑解惑 項朝東無償捐獻

     項朝東將金印拿在手中,和閻光北、程先偉看了足足三分鐘,三個人二目圓睜,驚嘆不已。

    「辜教授,您說兩句吧!項先生特地從深圳趕過來,就是想聽聽您對這把青銅劍的意見。」歐陽平望著辜教授道。

    「好,那我就說兩句。首先,我們要感謝項先生,我們從事考古工作幾十年,這樣的青銅劍,我們還是第一次見識,它在墓室裡面呆了幾千年,劍鋒竟然完好無損,這種鑄造工藝,現在的鑄造技術達不到。」

    「辜教授,我想請教您一個問題。」項朝東道。

    「項先生,您請。」

    「這把劍的劍鋒中除了鐵以外,還會有什麼金屬成分呢?」

    「項先生,您這個問題問的好。這應該是鐵和其它金屬的合金,至於是什麼金屬,一直是一個謎,關於古代鑄劍術,各種各樣的傳說很多,但都缺乏一定的科學根據,除了材料比較特別以外,鑄造工藝也很重要。這把青銅劍對我們研究材料的構成和古代鑄造工藝有非常大的幫助。」

    「是啊!這可是無價之寶啊!我們對一號墓室和三號墓室的挖掘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但沒有找到這一類的文物。」尹教授道。

    張教授什麼話都沒有說,他用照相機對青銅劍進行了多角度的拍照。

    項朝東和閻光北互相對視片刻,然後道:「辜教授,我願意把他無償捐獻給國家。這次到荊南來,我能見到這三件文物——特別是玉璽和金印,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

    「這——這合適嗎?」辜教授顯得很激動。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它本來就應該屬於國家,幸虧被我收藏,如果流失到海外,想找到它就難了。」

    「項先生,您收藏它花了多少錢?」

    「多少錢,辜教授就不要問了,我說無償捐獻給國家,就無償捐獻給國家,只要能對你們的研究有幫助,我就心滿意足了,我收藏文物只是出於愛好,不為賺錢,放在我的手上,它只能是一個玩物,交給你們,更有意義。」

    「不行——這不行,您能把這麼重要的文物交給我們,我們求之不得,但我們不能讓你吃虧,你收藏它花了多少錢,我們在你的基礎上加一倍補償給您。這樣,我們才能心安理得地把這把青銅劍拿走。」

    「辜教授,不用了,歐陽隊長,我對你們有一個不承之請。」

    「項先生,您請說,我們馮局長也在這裡。」

    「我想給這三件文物拍幾張照片,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規矩。」

    「不就是拍幾張照片嗎?沒問題,拍吧!」

    張教授打開皮包,拿出剛放進去的照相機。

    「我帶相機了。」項朝東一邊說,一邊從棕色手提包裡面拿出一部相機,裝上閃光裝置。「啪——啪——啪」地拍了起來。閻光北在一旁做輔助工作。三件文物一共拍了二十幾張照片。

    有幸目睹三件文物的除了同志們和辜教授等人之外,就只有項朝東、閻光北和程先偉三個人了。他們不但看到了三件文物,還拍下了珍貴的圖片資料。對收藏家來說,恐怕沒有比這個更值得驕傲的事情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9 19:37
第一百五十七章 歐陽平三審娼婦 王世琴茅坑石頭

     之後,項朝東和閻光北隨三位教授去了省博物院,辜教授代表博物院和項朝東簽訂了一份捐獻的協議,辜教授還代表博物院向項朝東頒發了捐獻證書。這是後話,筆者順便補充交代一下。

    送走了辜教授一行和項朝東、閻光北、程先偉,歐陽平一行趕到南山派出所並立即對王世琴進行了審訊。

    四點四十,審訊正式開始。

    歐陽平負責記錄,韓玲玲負責記錄。

    「王世琴,你知道我們為什麼第三次抓你嗎?」

    「不知道。」王世琴說話有氣無力。底氣明顯不及前面兩次。

    「你和靈光寺的一清住持是什麼關係?」

    「歐陽隊長,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我只和廣戒有那方面的關係,一清住持,我和他從不接觸。」

    「據我們所知,你在和廣戒有不正當關係之前,就已經和一清住持有染。」

    「這——這是沒有的事情,歐陽隊長,沒有的事情,可不敢信口開河啊!」

    「據我們所知,你的兩個孩子不是廣戒的,而是一清住持的。」

    「歐陽隊長,你越說越離譜了。那一清雖然是靈光寺的住持,可他是一個六七十歲的糟老頭子,我王世琴再不濟,也不會看上一個糟老頭子啊!」

    「我們不但知道你的兩個孩子是一清住持的,我們還知道廣戒和一清住持之間的關係。」

    「什麼關係?」王世清睜大了眼睛。

    「他們是父子關係。」

    「這——我不知道。」

    「你一次又一次地欺騙我們,我們一次又一次給你機會,可你一點都不珍惜,這就怨不得我們了。」

    「捉姦捉雙,拿賊拿樁,說什麼都得有證據。」

    「你想要證據,這非常容易,等我們抓捕一清住持,驗一下他和你兩個孩子的血,就會真相大白。」

    王世琴低下了頭。

    「你還不願意跟我們說實話嗎?」

    王世琴開始揉搓衣角。

    「是不是你向一清通風報信,之後,廣戒就離奇失蹤了?」

    王世琴仍然沉默不語。

    「我們還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這也是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你好好珍惜。」

    「把你藏在心裡面的話全部說出來吧!」

    「該說的,我全說了,既然你們不信,那就隨你們的便。」王世琴的態度突然堅決起來。一定是一清和他咬好了扣。王世琴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同志們幾次想撬開她的嘴巴,但都沒有成功。死豬不怕開水燙,老頭賣灰就這一堆,現在的王世琴,就有這麼一點意思。

    「東馬村的馬迎梅,你認識嗎?」

    「認識,他的婆家就在南山鎮。」

    「昨天夜裡,我們看著馬迎梅鑽進了一清住持的方丈禪院。一清雖然是一個糟老頭子,但喜歡他的女人還真不少。」

    「這——和我有關係嗎?」

    王世琴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王世琴的內心深處一定隱藏著非常重要的秘密,這個秘密可能不僅關乎一清住持,還關乎她自己的性命,一清如果出事,她也跑不掉,保住一清,就是保住自己——歐陽平甚至還想到了管二林的離奇死亡。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9 19:37
第一百五十八章 馬迎梅低眉順眼 關鍵處欲言又止

     經過幾次較量之後,歐陽平對王世琴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準確地說,是歐陽平暫時還沒有想出對付王世琴的辦法來。

    歐陽平堅信老和尚的話,王世琴的兩個孩子是一清住持的種,廣戒和一清住持是父子關係。有這樣一個基本結論,歐陽平就不怕一清和汪世琴不就範。

    接下來,歐陽平審訊了馬迎梅。

    現在,我們終於可以近距離地、清晰地描繪馬迎梅的外貌了:

    馬迎梅的年齡在二十八九歲的樣子,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不胖不瘦,身材勻稱,皮膚白裡透紅,眼睛大而有神,一根長辮拖至腰際,耳垂上各有一個寬邊耳環。上身穿一件絳藍相間的方格外套,外套裡面穿著一件深紅色毛線衣;下身穿一件藏青色的咔嘰褲;腳上穿一雙黑色的平底皮鞋。

    馬迎梅走進會議室的時候,低著頭,眼睛看著地面。

    馬迎梅坐在椅子上以後,雙腿平方,兩手很拘謹地放在大腿上。

    「報上你的姓名。」

    「馬——馬迎梅。」

    「多大年齡?」

    「二十八。」

    「哪裡人?」

    「東馬村。」

    「夫家在哪裡?」

    「夫家在南山鎮。」

    馬迎梅在回答問題的時候,低眉順眼,聲音很小。

    「馬迎梅,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抓你嗎?」

    「知道。」

    「昨天深夜十二點鐘,你到哪裡去了?」

    「靈光寺。」

    「深更半夜,你到靈光寺去做什麼?」

    馬迎梅第一次語塞,她的頭更低了。歐陽平只能看到她的鼻尖。

    「馬迎梅,你能不能抬起頭來?」

    馬迎梅慢慢抬起頭,她的眼神有些漂移躲閃,本來就有點紅暈的臉頰更紅了,與此同時,她的額頭和眼角卻暗淡了許多。

    「昨天夜裡,你到靈光寺見誰去了?」

    馬迎梅的嘴角微微蠕動了幾下,嗓子眼裡面憋著一句話,但一直沒有勇氣說出口。

    「馬迎梅,歐陽隊長問你話呢?」馬所長道。

    馬迎梅還是沉默不語。

    「馬迎梅,你聽見我的話了嗎?」

    馬迎梅望著馬所長,眼角裡面突然湧出幾滴眼淚。

    「馬迎梅,你雖然和靈光寺的一清住持有那方面的關係,但你和一清住持不一樣,你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婦女,既沒有殺人,也沒有越貨,只要你配合我們查清一清住持的問題,我們就可以放了你。」歐陽平平聲靜氣道。

    「你——你們——」馬迎梅欲言又止。她望瞭望馬所長,又望瞭望歐陽平。

    「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沒關係,你有什麼顧慮,你儘管說出來,只要我們能做到的,我們可以答應你。」

    「你們能不能答應我,在這裡說的話,就在這裡了。」王世琴吧聲音壓得非常低。

    「你是不是想讓我們不把你和一清住持之間的事情說出去,特別是你的娘家和夫家。」

    馬迎梅點了一下頭,同時從眼眶裡面溢出兩行眼淚。

    「這——我們可以答應你,到目前為止,沒有人知道你在我們這裡。」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9 19:37
第一百五十九章 馬迎梅說出實情 老妖僧佛口蛇心

     「時間拖久了,那就很難說了,我男人可能已經到東馬村去了,只要他到我娘家去,事情可能就瞞不住了。」

    「既然這樣,那你就抓緊時間吧!」

    「我——我不知道從何說起。」

    「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和一清在一起?」

    「是。」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也去了?」

    「是。」

    「前天晚上,你為什麼不進方丈禪院?」

    「一清脫不開身。」

    「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一清在觀音大殿後門外的楓樹上做了標記。」

    「什麼標記?」

    「一根樹枝折彎掛在枝頭上,我就不能進方丈禪院。」

    「你和一清住持在一起做什麼?」

    馬迎梅掃了一眼在場所有的人。

    「你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我說不出口。」

    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能做,但不能說。

    「是不是和『觀音送子』有關?」

    「是。」

    「你明明知道『觀音送子」包藏禍心,,為什麼還要投懷送抱呢?」

    「我已經上了賊船。」

    這就和釣魚一樣,對魚來講,誘餌是很具有迷惑性的,魚一旦咬鉤,想甩掉魚鉤,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和一清保持這種關係有多長時間了?」

    「有一年了。」

    「你是怎麼上一清的賊船的呢?」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那你就長話短說,揀最主要——最重要的說。」

    「我結婚以後,兩年都不曾懷孕,眼瞅著村子裡面其他女人的肚子都鼓了起來,我著急啊!我男人比我更著急,他兩個兄弟媳婦都生兒子了,後來,我們到處找老中醫把脈,用了很多偏方,吃了很多中藥,可一直沒有效果。村子裡面的人說靈光寺的觀音菩薩非常靈驗,如果到靈光寺去燒香拜佛,再找一清住持做一場法事,觀音菩薩一定會給我一個孩子。我娘也這麼說。」

    「你信了?」

    「不由我不信,我們村子的曹素蘭——就是東馬村的曹素蘭,她結婚四年,都不曾生養過孩子,後來到靈光寺去了幾趟,不久,肚子就鼓起來了,在四年時間裡面,她生了三個孩子,其中有兩個帶把的。後來,我才知道,被一清禍害的女人不止我馬迎梅一個人。」

    「你把『觀音送子』的情況說一下。」

    「第一趟是我娘陪我去的,我們向寺院捐了一百八十塊錢的香火錢。第一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在觀音面前禱告了半個時辰,一清還為我做了二十分鐘的法事。完事之後,我就回去了。

    「法事是在什麼地方做的呢?」

    「是在西耳房一件禪房裡面。第二天下午,我一個人去了。在觀世音面前跪了半個小時以後,一清把我領進了方丈禪院。」

    「當時,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懷疑嗎?」

    「誰知道呢?一清是靈光寺的住持,他是一個得道的高僧,受萬人敬仰,身披袈裟,冠冕堂皇。整天『阿彌陀佛』不離口。」馬迎梅語速快了許多,思路也暢通了許多——她想早一點結束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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