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校花的全能保安 作者:老施 (連載中)

   
20060420 2017-4-13 11:16:5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47 3817431
20060420 發表於 2017-7-10 09:36
第兩百八十三章 停職處分

    蔡春生終究是沒有能夠說動蘇念慈,而且他也真的不再想因為這件事情壓著蘇念慈,上次的事情他本來就心懷愧疚了,這一次要是再壓著蘇念慈放人,那他覺得他也沒有臉再見蘇念慈了。

    本來並不是什麼大事,電視臺台長*,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有人出來說通一下的話,罰個款就可以走了,連拘留都不用,可蘇念慈卻非得上綱上線,那這個事情就變得複雜了,而且蘇念慈現在手上還掌握著現場的視頻錄影,那就更是鐵證如山了。

    當然了,嫖娼這個事,也不至於要坐牢,最多就是拘留一下,這種事情對於那些社會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拘留也就是換個地方吃飯睡覺而已,可對於李煜城這樣的人來說,那就是滅頂之災了。

    一個市級電視臺的台長竟然因為嫖娼被抓,這個事情如果被擴散出去,那所產生的影響絕對是巨大的。

    在這樣的影響下,李煜城幾乎可以肯定要被處分了,而且絕對是非常嚴重的處分,當然,這還不至於會被開除公職,不過,對於李煜城來說,在這樣的處分之下,他以後的晉升通道幾乎就完全封死了,他不再會是那個呼風喚雨的台長,很有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科員幹事啥的,那對於他來說,真的就太悲慘了。

    這時候,蔡春生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的號碼,蔡春生歎了口氣,接了起來,說道,“林市長,您好。”

    “春生啊,我聽說你們市局今天晚上跟電視臺一起開展了一個掃黃的聯合行動?”電話那頭傳來了副市長林長彪的聲音。

    “是的。”蔡春生說道。

    “這種事情,我是十分支援的,黃賭毒,每一樣都是社會的毒瘤,不過我聽說今天的行動,似乎有人因為一些誤會而被牽連了。”林長彪問道。

    “是李煜城台長。”蔡春生說道,“李煜城台長被抓到了,林市長,這件事情,不存在任何的誤會,全程都有電視臺的記者用攝像機記錄。”

    “哦,是這樣啊,既然如此,那就一定要嚴懲不貸,不過李煜城畢竟是咱們的同志,這個事情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考慮一下社會的影響,畢竟這件事情如果爆出來的話,會對我們政府產生一些比較不好的負面影響,當然了,你作為人民警察,自然是要秉公辦事,這一點是必須的,這件事情我會持續跟進的,希望蔡局長能夠處理妥當。”林長彪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把壓力給我麼?我也是受過了你們這些人的氣了,既然你讓我秉公辦事,那我就只能秉公辦事了!”蔡春生惱火的說道,之前趙雍良的事情他就被人施加過壓力,眼下李煜城的事情,他還被上頭施加壓力,這早已經讓他怨念橫生,再加上又被蘇念慈給懟了,蔡春生這一次直接就豁出去了,在李煜城這件事情,那就秉公辦事,這樣的話就算有人會怨恨自己,也不好真的拿自己怎麼樣。

    李煜城這邊是打死了不打算承認自己*的事情,不過小姐那邊已經招供了,這件事情就算李煜城不招,那也沒用。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李煜城這邊還沒招供呢,有關於他嫖娼被抓的事情就已經在江源市流傳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源市紀委那邊就出了公告,江源市電視臺台長李煜城因為在任期間做出了不符合黨章黨性的事情,所以給予李煜城記大過處分,並且免去了李煜城台長的職位,至於要把李煜城調動去哪裡,那就只能看情況定了。

    早上八點,警察局剛上班,李嘉鵬就來到了警察局,交罰款撈人。

    “那個女員警,都是那個女員警!!”李煜城跟著李嘉鵬一起走出警察局,咬牙切齒的說道。

    “爸,那個女員警看來是盯上咱們了。”李嘉鵬黑著臉說道。

    “不怕她。”李煜城說道,“我就算免職了,要對付她這樣一個小員警,那也容易的很,咱們先回去吧。”

    兩個人一同離開了市局,李煜城並沒有前往市台,而是直接回了家,不過,他剛到家樓下,就碰到一群穿著灰色制服的人。

    這些人在整個政府機關估計可以說是最不被人待見的,因為一般在私下裡碰到這些人的話,都沒有好事。

    他們就是紀委的工作人員。

    “李煜城同志,根據相關法律法規,我們現在希望你能夠跟我們一起去一趟市紀委。”其中一個紀委的人說道。

    “我,我犯了什麼事,要我去紀委?”李煜城臉色蒼白的問道。

    “有人實名舉報你收受他人賄賂,走吧。”紀委的人一邊說著,一邊將李煜城給控制在,然後直接帶上了車,離開了李煜城的家。

    李嘉鵬站在原地,完全傻眼了。

    李煜城就這樣被約談了,而根據紀委那邊給出的消息,實名舉報李煜城受賄的,是一個叫做蘇念慈的警官!

    再聯繫一下昨晚蘇念慈親手把李煜城從某會所裡抓出來,大家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這李煜城,看來是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個蘇念慈了,而這個蘇念慈也不是省油的燈,竟然能夠給李煜城下這麼多的套!

    蔡春生辦公室內,蔡春生的臉色十分難看。

    “真的是你去實名舉報的李煜城?”蔡春生問道。

    “是我。”蘇念慈點了點頭。

    “念慈,你知道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去抓嫖客,是本職工作,我能理解,林市長也能夠理解,所以,李煜城被抓之後,林市長對這件事情也沒有過多的插手,今天就被通報批評處分外加停職了,可是,你現在怎麼把紀委的事情也做了?啊?抓貪官這種事情,是咱們幹的麼?你一個員警跑去紀委舉報人家電視臺台長,你這分明就是跟人有私仇,你讓林市長怎麼想?剛才林市長專門給我打了電話,臭駡了我一頓,說我治下不嚴,政法委的王書記也特地給我打了電話,你說你,怎麼淨幹這不著調的事情啊!!”蔡春生惱怒的說道。

    “受賄就是壞人,抓壞人不也是我們員警的職責範圍麼?難道您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貪官就這麼逍遙法外?”蘇念慈問道。

    “什麼叫眼睜睜的?你這都已經給人下套了你還眼睜睜的?那些視頻我已經看過了,這分明就是有預謀的行賄,這是釣魚執法你知道麼?”蔡春生憤怒的說道。

    “釣魚執法,你也得願意上鉤不是?如果他堅持原則,不收錢,那他會被抓麼?而且這只是一件,市紀委現在正在對李煜城進行調查,之後還會有更多的事情被調查出來,他這樣的貪官,難道不應該送進監獄麼?”蘇念慈問道。

    “可那是紀委的事情,不是你蘇念慈的事情。”蔡春生呵斥道。

    “呵呵,我覺得,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是違法亂紀的事,我見著了,就一定得管。”蘇念慈冷笑著說道。

    “蘇念慈,你別以為你立下了功勞就可以這麼膽大妄為,你別忘了,你只是一個剛進入警局不到半年的新員警,你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你別因為這些事情,就堵住了你未來上進的通道,別幾十年後,你還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員!”蔡春生怒斥道。

    “只要能夠抓壞人,那就算當一輩子的小警員我也無所謂,如果看到眼前有違法亂紀的事情卻不去管,那給當局長我也不幹。”蘇念慈說道。

    “好,既然這麼說了,那好,我就讓你去抓壞人去,從明天…啊,不,從今天下午開始,你就去南城派出所吧,南城火車站那邊小偷小摸多,魚龍混雜,你就去那,把那給我整頓好了,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之內,如果南城火車站依舊有人報警說錢包被偷,錢被騙,被人仙人跳,那你就給我去做交警去!!”蔡春生咆哮道。

    “去就去。”蘇念慈冷笑著說道,“一星期時間足夠了,一星期之後,我就還你一個乾淨的南城火車站。如果我做到了,局長您要怎麼辦?”

    “如果你真能做到,我就讓你當南城區派出所副所長,剛好那邊缺了個副所長!”蔡春生說道。

    “一言為定。”蘇念慈說道,“蔡局長,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

    說完,蘇念慈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混帳,真是混帳,初生牛犢不怕虎!!”蔡春生憤恨的說道。

    啪啪啪!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敲響。

    “進來。”蔡春生沒好氣的說道。

    “局長。”袁軍從門外走了進來,說道,“我剛看到念慈了,聽說你讓她去南城區派出所了?”

    “是啊,怎麼了,你要給她說情麼?”蔡春生問道。

    “這怎麼會,唉,你這是在關心她,你當我看不出來呢?念慈最近風頭太盛,眼下又實名舉報了李煜城,很明顯是在針對李煜城,而那李煜城是林市長的人,如果你不對念慈做出處理,那林市長指不定得怎麼弄念慈呢,現在直接把她扔去最亂的南城火車站,一方面可以安撫林市長,另外一方面也可以順便保護念慈,同時也可以讓念慈在地方磨練一下,不管怎麼看,你這都是為他好啊!”袁軍感歎道。

    “別說了,說的我都覺得自己偉大了。”蔡春生擺了擺手,說道,“雖然有時候很讓人頭疼,但是有時候我也很佩服她,她身上所具有的執著勁,不就是我們現在所缺失的麼?當員警這麼多年,位置越做越高,這顧忌也越來越多,我真心不希望她變成我們這樣的人,從她身上,我看到了我年輕時候的理想,唉。”

    “總有一天念慈能夠明白你對她的好的。”袁軍說道。

    “那也得我能走到那一天啊!”蔡春生長歎一口氣,眼裡有著意味不明的愁緒。

20060420 發表於 2017-7-10 09:42
第兩百八十四章 老問題

    林長彪副市長辦公室內。

    “這蔡春生到底是什麼意思?”林長彪緊皺著眉頭,坐在沙發上說道。

    站在林長彪對面的是林長彪的秘書范進。

    “領導,這個事情不能簡單對待,我覺得。”範進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林長彪點了點頭,說道,“那個女員警肯定沒有那個能力對付李煜城,這背後肯定有人在搞鬼,你也知道,周偉業那邊已經覬覦電視臺這邊許久了,這一次李煜城犯事進去,周偉業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要是被周偉業的人給拿走這個位置,那對於余老師來說,損失是巨大的啊。”

    “難道您覺得,是周偉業主導了這一切?”範進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也知道,周偉業跟余老師的某些執政見解有所差異,他們都希望在各方面都有足夠的能夠為自己辦事的人,而余書記是我的老師,我必然是要跟老師一條心的,我其實擔心的不只是李煜城這件事,我還擔心,這會不會只是周偉業的第一刀,我是李煜城的直接領導,李煜城倒下了,那周偉業的第二刀,會不會直接落向我!”林長彪臉色難看的說道。

    “不可不防啊,領導。”範進緊張的說道。

    “周偉業啊周偉業,如果您非得要對我開刀,那我只能不客氣了啊!”林長彪眯著眼說道,“最近一段時間,整個江源市江湖好像出了不少事情,據說還死了不少人,還有相當一部分人因此而受傷,出現這麼多事情,蔡春生難辭其咎啊。”

    “這江源市的地界上,是夏江說了算話,而蔡春生,似乎跟這夏江有某些關係。”範進低聲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嘛,一個江湖人士怎麼可能如此興風作浪,必然是有些人在縱容,你讓人去給我調查清楚,明白麼?”林長彪說道。

    “知道了,領導。”

    南城派出所,這是主管南城區的一個派出所,轄區內有一個火車站,這個火車站是整個江源市最大的火車站,裡頭不僅有火車,還有動車組,日流量很高,整個火車站上魚龍混雜,各色人物都有,對於南城派出所的人來說,這個火車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隨著蔡春生的一紙調令,蘇念慈直接被調到了南城區派出所,擔任一個普通的片警,主管的,就是南城火車站。

    “你還真是倒楣,抓了嫖課,舉報了貪官,結果被扔到這魚龍混雜的的地方來,南城火車站對我來說都是一個麻煩,更別說對你了!”許太平跟蘇念慈一同站在南城火車站的入口處,笑著說道。

    整個火車站十分的巨大,是長江周邊第二大的火車站,僅次於汴州火車東站。

    “你不是南城區的經理麼?”蘇念慈微微皺眉說道,“我敢跟蔡局長打那麼一個賭,就是因為你是南城區經理,然後你可以幫我。”

    “我怎麼幫你啊大姐。”許太平無奈的攤開手,說道,“你也說了,我是南城區經理,是這裡管事的,讓我抓幾個不是本地的阿貓阿狗給你還行,要讓我幫你把這整個南城區都給清理了,那我還算什麼?我還怎麼當人大哥?退一萬步講,我就算要幫你,也得有足夠的能耐啊。這南城區火車站的問題,是歷史遺留問題了,我都沒想著來處理這邊的問題,你倒是比我更早來了。”

    “怎麼就歷史遺留問題了?你是南城區老大,難道還管不了這麼個火車站?”蘇念慈疑惑的問道。

    “這裡是整個長江流域第二大的火車站,日均客流量都保持在接近十萬,而且這也是連接南北的樞紐,北方的壞人南下,要經過這裡,南方壞人北上,也經常要經過這裡,誰也無法保證這裡每天這麼多人的情況下會發生什麼,而這些南來北往的惡人,很多看到這裡客流量高,就直接留在了這裡,形成了屬於自己的勢力範圍,單單我知道的,這裡的偷兒就有三波,還有詐騙的,還有拐賣婦女兒童的,太多太多了,那些留在這裡的還好點,那些幹一票就走的,你根本沒處找人去,再加上這裡油水不高,所以從烏鴉那時候開始,這裡就算是南城區裡獨立的一個王國,烏鴉不來管這裡,而他們明面上也是叫烏鴉經理的,大家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許太平解釋道。

    “竟然還有這樣的!”蘇念慈驚訝的說道,“那要不要趁著這次我來這裡,你就把這裡拿下?”

    “我又不傻。”許太平翻了個白眼,說道,“這是一塊鐵餅,沒有太多的價值,咬一口還會崩碎自己的牙,我拿下這裡不是傻麼我?”

    “可是,這裡這麼多犯罪行為也!”蘇念慈眨巴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看著許太平說道,“難道你就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事情發生麼?難道你沒有一點點的正義之心麼?”

    “蘇警官,我是整個南城區所有混混的頭也。”許太平指著自己說道,“你讓我有正義之心,那我手下的人都去喝西北風麼?”

    “那就真的沒辦法了麼?”蘇念慈問道。

    “沒辦法,走吧,我帶你到處走走,我自從成為南城區的經理,到現在我還沒有來過這裡,都說這裡魚龍混雜,有小蝦米,也有超級大神,真希望今天可以碰到一個,最好來個大惡人什麼的,嘖嘖嘖。”許太平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背在身後,隨意的逛著。

    蘇念慈跟在許太平的身邊,警惕的看著周圍。

    周圍人來人往,有背著大麻袋的農民工,也有背著書包的學生,當然,更有一些穿著制服的火車站地勤的妹子。

    相較于空勤的妹子來說,這地勤的妹子品質差了一些,但是還是有不少能看的。

    “也沒看出來有什麼壞人啊。”蘇念慈皺眉說道,她在這火車站前頭的廣場上都繞了一大圈了,放眼望去根本沒有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

    “你這一身警服,再加上你的新面孔,那些壞人哪敢貿然出手?”許太平說道。

    “也是,那我換便衣麼?”蘇念慈問道。

    “不用著急,我估摸著最多三天,就會有人找到你了,到時候你不就可以看到那些人了?”許太平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許太平,是你!”許太平愣了一下,連忙循聲望去,只見幾米外,兩個美女正俏生生的站在那,其中一個是艾瑪,另外一個,就是神色有些憔悴的夏瑾萱。

    兩個人都拉著一個拉杆箱,似乎是要出門。

    “你們這是要去哪?”許太平走到兩人的面前,好奇的問道。

    他的神態表現的很正常,絲毫看不出他被夏瑾萱甩了。

    “瑾萱最近精神不是很好,我們打算去玩,就去附近的水鄉,你怎麼會在這裡啊?你跟瑾萱最近都忙什麼呢,都好多天沒有看到你們去我那裡了,我問瑾萱瑾萱也不說。”艾瑪皺眉說道,很顯然,她也不知道許太平跟夏瑾萱已經分手了。

    “我最近事情有點多。”許太平笑了笑說道,“今天陪這個員警過來這邊熟悉一下這邊的環境。”

    “好漂亮的員警啊!”艾瑪看著蘇念慈說道。

    “你也很漂亮。”蘇念慈笑著說道。

    “咱們動車快檢票了,快點吧,艾瑪。”夏瑾萱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啊,也是,那我們先走了。我會幫你照顧好瑾萱的,許太平!”艾瑪笑著對許太平眨了眨眼睛。

    “路上小心。”許太平看了一眼夏瑾萱,笑著說道,“水鄉那這種天蚊子多,記得帶防蚊的。”

    “我有帶。”夏瑾萱說道。

    “那就好。”許太平點了點頭。

    夏瑾萱和艾瑪兩人一同走進了火車站,蘇念慈有些詫異的看著許太平說道,“你這女朋友怎麼這麼冷淡啊,也不跟你說話,難道是因為她看到我們兩個走在一起,不開心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不好了,你給我她的微信,我跟她說清楚。”

    “沒有。”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你別想太多了。”

    “真是奇怪,出去旅遊,竟然不帶你這個男朋友。”蘇念慈疑惑的嘀咕道。

    “不說了,你繼續上班吧,我還得回去看門呢。”許太平笑著說道,“祝你在這裡能夠抓到更多的壞人。”

    “好吧。”蘇念慈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等待我勝利的消息吧。”

    “嗯!”許太平笑著轉身離去,而蘇念慈則是繼續在南城火車站這邊逛著。

    南城火車站附近,是很多廉價的小旅館,這裡的旅館很便宜,住的人還是蠻多的,也因此經常會發生仙人跳的案件,不過,因為很多受害者只是路過江源市,馬上還得去其他地方,再加上這事兒不怎麼見得了光,所以報警的很少,就算報警了,也很難抓到人,因為這裡頭的房子錯綜複雜,除非有這邊的地頭蛇帶路,不然你走一會兒就得迷路。

    一輛黑色的大眾停在了附近的停車場。

    李嘉鵬從車上走了下來,立馬有一個光著頭的紋身男湊了過來。

    “就是你要找我們大哥的吧?跟我走。”光頭紋身男對李嘉鵬說著,轉身就往旁邊的巷子裡走。

    李嘉鵬趕緊跟了過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巷子裡。

20060420 發表於 2017-7-10 11:55
第兩百八十五章 要一條手

    巷子的深處,一個有點落魄的檯球廳裡,幾個看著就不是善茬的人正在打檯球。

    可以明顯的看出來,這個檯球廳裡的人都是以其中那個光著上半身,戴著金項鍊,後背還紋著老虎紋身的中年胖子為主。

    這個胖子拿球杆的姿勢很難看,嘴裡還叼著一根煙,一個彎腰出杆,煙灰就會掉落一點到檯球桌上。

    這一章球桌上有好幾處都被燙破了,不過這似乎一點都沒有影響大家打球的興致。

    不遠處靠近門口的地方拴著一條狼狗,狼狗趴在地上,似乎在睡覺。

    “嗎個把子,又沒進!”中年胖子惱怒的將球杆往桌子上一砸,正根球杆應聲折成了兩段,隨後,這胖子把球杆往旁邊的地上一扔,轉身走向一旁的冰櫃,從裡頭拿了一瓶可樂出來。

    “老大,人來了!”有人湊上前低聲說道。

    中年胖子不動聲色,將可樂打開,然後仰頭灌了一大口。

    “啊!舒服!”胖子打了個嗝,隨後看向了站在門口不敢進來的李嘉鵬。

    “站在那幹什麼?看不起我錢總財麼?!”中年胖子皺眉說道。

    他的名字叫錢總財,跟總裁諧音,據說當年小的時候他爸媽都希望他長大能夠當一個總裁,就算當不了總裁,至不濟也得總有財,所以就起了這麼個名字,這倒也符合他現在的身份,整個南城火車站有一半的混混是跟著錢總財混的,錢總財的生意範圍很廣,收保護費,還有坑矇騙啥的,手底下小偷小摸,詐騙犯一大堆,和南城區另外一夥專門拐賣婦女兒童的勢力一起共同把持著整個南城區的火車站,當然,他們的活動範圍也就在南城火車站,在這南城火車站裡頭,就算是南城區的掌舵人也不會管他們,他們完全就是獨立的小王國,可如果敢把手伸到這南城火車站外頭,那絕對會被砍了。

    所以這麼多年下來,南城火車站的這兩撥勢力跟經理們還是比較和諧的。

    “錢哥。”李嘉鵬諂媚的笑道,“我打小怕狗,所以…”

    “沒事,這狗不咬人。”錢總財對李嘉鵬招了招手,說道,“你進來吧。”

    李嘉鵬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隨後小心翼翼的往裡走。

    幸好,這狼狗睡的很死,全程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李嘉鵬趕緊走進檯球廳,來到了錢總財的面前。

    “是你小子,要找我辦事?”錢總財一手拿著可樂,一手摟著李嘉鵬的肩膀,笑吟吟的問道。

    “是是,有點事情要麻煩錢哥。”李嘉鵬趕緊點頭道。

    “好說好說,你說說看是什麼事兒,我再給你定價。”錢總財笑著說道,一邊說著他還一邊摟著李嘉鵬往旁邊走。

    “是這樣的,最近南城區這邊新來了一個片警,是一個女的,叫蘇念慈,那個人得罪了我,也得罪了江源市警察局的領導,所以被人從市局發配到了這裡來,我希望錢哥能夠出手幫我教訓一下那個蘇念慈!”李嘉鵬趕緊說明了來意,這錢總財身上有一股很嚴重的狐臭味,讓他很受不了。

    “你要我對付一個員警?!”錢總財眉頭一挑,隨後皺了起來,說道,“雖說南城區的這些員警都是廢物,但是要讓我公然的對付一個員警,這可不行,要是把特警什麼的給招來,那我可就倒楣了。”

    “錢哥,我能給您錢,只要您能幫我,多少錢都無所謂!”李嘉鵬激動的說道。

    “這女員警看來是禍害你不淺啊。”錢總財那不大的眼睛裡透著一股子的精光,他說著話,眉頭一點點的舒展開,隨後笑著說道,“這世界上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給我三十萬,我可以讓人揍她一頓。”

    “揍她一頓?能不能再來點厲害的?比如要她一條手臂啥的?”李嘉鵬問道。

    “你特麼是不是傻。”錢總財直接一巴掌拍在李嘉鵬的腦袋上,打的李嘉鵬整個人有點蒙。

    “那是什麼?是員警,他們是貓,我們是老鼠,你見著老鼠啃掉貓爪的麼?你這是特麼害我麼?”錢總財惱怒的說道。

    “我給您兩百萬!”李嘉鵬豎起兩根手指頭,說道,“要她一條手!!”

    錢總財微微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一邊伸手輕輕掃了掃李嘉鵬的腦袋,一邊說道,“兩百萬啊,你這麼肯下本錢?”

    “我不管怎麼樣,也要這個蘇念慈記住這一次!”李嘉鵬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知道這事很難辦,所以我出兩百萬,您只要安排一個生手,砍了她的手以後馬上走,我就不信警方找的到他,找不到他,就不可能牽扯到您的身上了。”

    “該怎麼做,我們自有自己的手法,不過這錢嘛,有點少,給我三百萬,我就幫你做。”錢總財說道。

    “好!”李嘉鵬立馬答應了下來,這乾脆利索的態度,讓錢總財心裡那叫一個後悔,早知道就應該要他五百萬了。

    “這件事情,我會馬上著手準備,你三百萬先給我,回頭我自然會讓人把那女員警的手送到你面前。”錢總財眯著眼說道。

    “錢哥,不是我信不過你,但是這個事情,我還是只能先給您五十萬的定金。”李嘉鵬搖頭道。

    “啊哈,五十萬就五十萬吧。”錢總財笑著說道,“你五十萬先打給我,我馬上準備人手,三天之內,這件事情必然會做好的。”

    “如此的話,那就多謝錢哥了,我馬上讓人給您打錢!!”李嘉鵬激動的說道。

    “好好好,對了,要喝可樂麼?我請客。”錢總財說道。

    “不了,多謝錢哥,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先走了,回頭就等錢哥您的好消息了!”李嘉鵬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去,他受夠了錢總財身上的味道,那難聞的狐臭味,讓他整個人幾乎要昏厥過去。

    “那好,等我消息。”錢總財笑著跟李嘉鵬揮了揮手,目送著李嘉鵬離去。

    “去把上次收的那個叫做小樂的找來。”錢總財轉過身去,面無表情的對手下說道。

    “是!!”

    半個小時後,一個光著頭,看著大概十五六歲的小孩兒來到了錢總財的身前。

    “老大。”小孩兒滿臉激動的看著錢總財喊道。

    “嗯!你叫小樂是吧?今年十七歲?”錢總財靠在檯球桌上,笑眯眯的問道。

    “是是是。”小孩忙不迭的點頭。

    “好啊,正是混社會的黃金年紀啊,既然你跟了我混,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怎麼樣?”錢總財問道。

    “老大,只要您說,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小樂激動的說道。

    “好,這才是我兄弟該有的樣!”錢總財意氣風發的拍了一下小樂的肩膀,說道,“一會兒阿勇會給你一張照片,是南城派出所一個女員警的,這女員警得罪了我,你去幫我教訓她一下,也不要太狠,砍她一條手就可以,等事成之後,我會安排人幫你跑路,當然,咱們雖然是兄弟,但是也得明算帳,你幫我做事,我也不能虧待你,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五千塊,還有你跑路的一切花銷,全部咱們自己人安排!”

    “好!”小樂咬牙點頭道,“敢得罪咱們兄弟,她的手,我一定會砍掉的!”

    “好,這才是我的好兄弟,阿勇,帶他下去準備一下,還有怎麼砍人的手臂,你得教他,記著,別把人砍死了!”錢總財說道。

    “是,老大!”旁邊一個年輕人點了點頭,隨後帶著小樂離去。

    “嘖嘖嘖,要發財咯!”錢總財笑眯眯的舔了舔嘴唇,李嘉鵬給的三百萬,他至少能夠留下兩百九十九萬!要不怎麼大家都要當老大呢,當老大,那就是拿大頭。

    夕陽西下。

    江源大學的門口,許太平正坐在保衛室裡。

    此時已經下課,學校門口人來人往的,有很多人。

    許太平眼神不斷的掃視著這些人,掃視著整個校門口。

    校門口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就在這時候,許太平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許太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夏瑾萱發來的消息。

    “我錯了還不行麼。”

    許太平笑了笑,回了個消息:“好好玩,回來再說,注意安全。”

    幾秒鐘後,夏瑾萱回了個嗯,然後還順帶著發了一張她跟艾瑪在動車上的合照。

    照片上,夏瑾萱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

    許太平沒有回資訊,他把手機手進了口袋裡,然後走到了保衛室外。

    江源大學的校門口,也就許太平回消息的這點時間,竟然聚攏起了一大群人。

    許太平推開人群,走到了最重要的位置,發現一個乞丐,正坐在一輛小板車上。

    這板車很簡陋,就是一塊木板,然後下面裝著四個輪子,剛好夠一個人坐在上頭,然後通過用手去撥弄地面,讓車子移動。

    這乞丐很髒,一條腿隨意的耷拉著,上面有很多地方已經腐爛了,而且還有很多地方生蛆了,看起來十分的噁心。

    乞丐的面前放著一個碗,碗裡頭此時已經有不少錢了。

    許太平看了一眼這乞丐的臉,發現是一張十分稚嫩的臉龐,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

    “這裡是校門口,你去邊上一點吧。”許太平說道。

    那乞丐看了一眼許太平,本應該充滿童真的眼裡滿是漠然,他撥弄了一下地面,然後一點點的往旁邊挪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許太平的面前。

20060420 發表於 2017-7-10 12:03
第兩百八十六章 蒼老的女人

    不管再太平的盛世,有一些東西都是必然會存在的,比如乞丐,比如小偷,因為總有那麼些想要不勞而獲的人。

    許太平見慣了人生百態,所以對於他而言,一個腿上長蛆的乞丐並不會引起他心情任何的波動,他冷漠的看著這世界上的一切,有時候甚至於有人死在他面前,他也不見得會眨一下眼,雖然他一點點的在改變,但是在對陌生人上,他一如以往一般冷血。

    第二天一大早,許太平洗漱乾淨後,早早的來到了學校門口,將學校的大門打開。

    江源大學不僅有數量龐大的住宿生,也有很多的通學生,到早上七點多的時候,校門口的來往的人就已經非常多了,有人要往裡走,去上課,有人要往外走,去吃早飯。

    每到這時候,保衛部的保安就必須格外的注意,要維持整個校門口的秩序,免得出現什麼擁擠踩踏的事件。

    許太平嘴裡叼著一根牙籤,他剛從早點攤那裡吃了一個肉包一條油條外加一個蛋一瓶豆奶,血液正在消化著食物,所以整個人有一些慵懶。

    就在這時,來往的學生人群裡頭,有一個人引起了許太平的注意。

    那是一個年紀不大,但是又十分蒼老的女人,說她年紀不大,是因為她的年紀頂多了也就三十多歲,說她蒼老,是因為她雖然才三十多歲,可是頭髮卻已經全是灰白,而且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十分的老舊。

    她背著一個不算大的旅行包,包上掛著水壺,碗之類的東西,她的手上拿著一張照片,是一個小孩的照片,因為隔著幾十米,許太平也沒有看清楚那小孩的模樣。

    這個女人不停的拿著照片問著周圍的學生,周圍的學生都直搖頭。

    許太平走了過去,等走到近前的時候才聽到那女人嘴裡說的是什麼。

    “請問有沒有看到過這個小孩,請問有沒有看到過這個小孩?”女人機械式的問著周圍的人,本來校門口的人就多,有的人還停下來聽她問話,所以一下子校門口就顯得格外的擁擠起來。

    “大姐,這裡是校門口。”許太平走到對方的身前,說道,“你要是想找人,可以出去一點,這會兒人太多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蒼老的女人連連道歉,然後就要往旁邊走去,不過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拿著手中的照片正對著許太平說道,“保安大哥,你有沒有看過這個小孩?”

    許太平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照片上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兒,明眸皓齒的,長的十分可愛。

    那蒼老的女人問完話之後,就習慣性的把手放下,然後就要轉身走,她找她的孩子已經這麼多年了,問過了數都數不清的人,但是回答都是如出一轍的,她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她想要的答案,以至於到了現在她從不對答案抱有任何期望,她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去問這個問題,連失望都不會有。

    “我見過。”許太平忽然說道。

    那蒼老的女人此時都已經轉過了身子,聽到許太平的話,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後又轉了過來,拿起照片,說道,“保安大哥,你,真的見過麼?”

    “真的見過。”許太平點頭道。

    這蒼老的女人並沒有欣喜若狂,因為在找兒子的這幾年裡,她碰到了很多騙子,有的人要騙她錢,有的人要騙她的身子,各種各樣的騙子太多了,她的錢已經被騙光,身子自然也沒少被人騙過,所以,她此時看著許太平的眼神,多少有些警惕。

    “昨天見到的,就在這裡。”許太平指了指大門口,說道,“雖然跟這個小孩不是很像,不過你這照片應該是三四年前的吧?”

    “真的?!”女人那渾濁的眼睛在這一霎那猛然明亮了起來,她這一路走下來碰到的那麼多騙子,沒有任何一個可以準確的說出這張照片是幾年前所拍的,只有許太平,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騙你幹什麼。”許太平說道,“不過我昨天看到的那個小孩,是個乞丐。”

    “乞丐?”女人激動的一把抓住許太平,說道,“拜託你了保安大哥,告訴我,他在哪?他在哪?”

    “我不知道。”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昨天他就來了一次,然後就走了,之前也都沒有來過。”

    “昨天來過一次…昨天來過一次。我的小寶,我的小寶啊!!”女人整個人激動的在原地打轉。

    “你孩子被拐了?”許太平皺眉問道,作為一個常年在江湖上漂的人,許太平很容易就能夠判斷出這女人的情況。

    “那是我的小寶。”女人激動的叫道,“大哥,他今天會不會來?會不會?”

    “我不知道。”許太平聳了聳肩,說道,“我只見過他一次,也許會來,也許不會吧。”

    “那就是還是有可能會來的!”女人激動的雙拳都握了起來,她說道,“我要在這裡等他,我要在這兒等!”

    “別擋著門口就成,其他地方隨便你呆。”許太平說完,轉身離去。

    他並沒有幫人找回孩子的興趣,因為每年華夏走失的孩子太多了,成千上萬,他是一個殺手,是一個江湖人,不是慈善家,也不是什麼英雄,這個社會遵循著他幾百上千年流傳下來的規則在運作著,許太平沒有興趣去改變,也沒有改變的能力。

    他轉身走回了保衛室,然後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面。

    那個蒼老的女人走到了校門口的邊上,然後把包放到地上,坐在了包上面。

    這一坐,就是一個上午。

    許太平中間去學校裡頭巡視了一圈,等回到保衛室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而那個女人還坐在那,手裡拿著一塊大餅,似乎正在吃午飯。

    此時雖然已經立秋,但是天氣依然十分的炎熱,而且那個女人就坐在沒有任何遮擋物的地方,整個人直接暴露在陽光下。

    許太平微微皺眉,走出保衛室,走到了那人的旁邊。

    “你在這坐著,容易中暑,去對面吧,對面背光。”許太平指著馬路對面說道。

    “不用了,謝謝你,大哥。”那女人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我坐在這裡,我能夠看的清楚一些,對面的話,隔得太遠了,我怕我沒有注意的話,錯過了我家小寶。”

    這一大個門,有人走過的話是一定能看清楚的,哪裡可能錯過?

    許太平雖然知曉這些,不過也理解眼下這女人的心思,他看了一下手錶,此時已經是中午的十二點,正是一天之中陽光最毒的時候,天上萬里無雲,天氣是好天氣,但是對於在太陽底下的人來說,這天氣,並不算好。

    “進保衛室等吧。”許太平指了指保衛室,說道,“就在門邊上,有人來的話,你看的清楚。”

    “真,真的麼?”女人緊張而又激動的看著許太平。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轉身走回了保衛室。

    他不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但是在他的心裡,還是有一塊柔軟的地方的,那個地方曾經屬於他的父母。

    許太平很小就失去了父母,所以,面對著眼前這個執著于尋找孩子的女人,他心裡柔軟的地方還是被觸動了。

    女人有些小心翼翼的跟著許太平走進了保衛室。

    保衛室裡涼風陣陣,而且視線特別的好。

    “坐吧,我出去一下。你等我一會兒。”許太平說著,走出了保衛室。

    女人忐忑的坐在椅子上,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許太平提著個袋子走進了保衛室。

    “這是炒飯和湯,你先吃吧。”許太平把袋子遞給了對方。

    “不用了,大哥,你能讓我在你這裡頭呆著我就已經感恩戴德了,怎麼還能吃你的東西。”女人激動的搖著頭說道。

    “東西都買了,你難道還讓我吃了?”許太平說著,把袋子放到了女人旁邊的桌子上。

    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袋子給打開,然後拿出了裡頭的盒飯。

    “謝謝你,大哥,真的謝謝你。”女人的眼裡噙著淚水,這一路尋子的旅程她已經走了接近四年了,因為四年前的一個不小心,她的孩子被人拐賣,因為這個過錯,丈夫跟婆家的人都離她而去,而她的父母也因為失去了外孫抑鬱而終,她現在真的只是孤家寡人一個,一路上嘗盡了人情冷暖,眼下許太平所做的一切讓她百感交集。

    許太平沒有說話,他看著窗外一個個穿著鮮亮衣服走過的學生,心裡有些感慨。

    這一等,就等到了夕陽西下。

    “許主任,老趙回來了,晚上請吃飯,讓我來問問你,有空麼。”陳文推門進來問道,隨後看到了保衛室裡那個蒼老的女人,有些詫異的問道,“這是誰?”

    “我一朋友,來找她兒子。老趙請哪?”許太平問道。

    “哦!”陳文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七點,福隆飯店,咱們一會兒一塊去唄。”

    “嗯,好!”許太平點頭說道。

20060420 發表於 2017-7-10 12:06
第兩百八十七章 趙比干的身份

    那個女人一直等到六點半,然後自己一人走出了保衛室,在校門口的邊上繼續等。

    許太平跟人換了班,然後和陳文一同去了福隆飯店。

    今天晚上是趙比干請客,之前趙比干請了幾天假,請假的理由是回老家,許太平不知道趙比干到底是不是回老家,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趙雍良是在他的保護下離開的江源大學,也就是說,趙比干是趙家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許太平以為趙比干這一走估計就不會再回來了,沒成想他還是回到了江源市,而且還在今天晚上擺酒。

    這讓許太平有些詫異,所以他才會跟陳文來到福隆飯店,他心裡有不少疑惑,而這些疑惑,也只有趙比干可以回答。

    可以看的出來今天晚上趙比干是下了血本的,不然作為一個月工資只有三千左右的保潔,他是吃不起福隆飯店的。

    趙比干穿的很精神,跟他的夫人還有他的女兒一同在包廂外頭等客人,這一次趙比干請的是他關係比較要好的一些人,大概也就七八個左右,畢竟,在江源大學,保潔算是已經很低等的一個工作了,而且趙比干年紀也大,朋友並不多。

    “老趙,你不在這幾天,我們可想你想的很呐!”陳文笑著跟趙比干說道。

    “我也想你們啊!”趙比干笑眯眯的說著,看了一眼太平我,說道,“許主任,多謝賞臉。”

    “叫我太平就可以了。”許太平笑著說道,“別生分了。”

    “對了,二蛋最近怎麼樣了?”趙比干問道。

    “在別人那養著。”許太平說道,因為最近他事情確實有點多,所以他暫時的將二蛋放在了寵物店裡頭寄養,本來是打算房子一好就接到新家的,不過後來因為跟夏瑾萱分手了,這事兒也就只能擱淺。

    “哦,回頭有機會帶來學校給我看看,這麼久不見了,也怪是想念的。走吧,進去吧,大家都來的差不多了。”趙比乾笑著示意許太平他們進入包廂,等許太平跟陳文進去後,趙比幹才跟著走進去。

    包廂裡總共就十一個人,除了趙比干一家三口之外,其他的幾個人都是江源大學保衛部的。

    趙小花坐在趙比干的身邊,看到許太平的時候,眼神有些怪異。

    “小花,上次的事情我還是要再跟你解釋一下。”趙比干對趙小花說道,“是我求太平幫我做那件事情的,你一定不要誤會他。”

    “嗯,知道了。”趙小花點了點頭。

    “你肚子裡的孩子,現在怎麼樣了?”許太平戲謔的看著趙小花問道。

    “反正又不是你的,關你什麼事。”趙小花冷冷的說道。

    “什麼?小花,你懷孕了?!”趙比干跟他老婆驚訝的看著趙小花。

    “別聽他瞎說,沒有的事。”趙小花搖頭道,“我連男朋友都沒有,怎麼就懷孕了。”

    “啊?你不是跟那李嘉鵬?”趙比干更加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不懂為什麼自己的女兒竟然會說她沒有男朋友。

    “分了。”趙小花淡淡的說道,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真分了?”趙比干還是有點不相信。

    “嗯。”趙小花點了點頭。

    “那可就太好了!”趙比干激動的一拍手,說道,“這可是我最近一年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啊,哈哈哈哈。”

    “分的還真有速度。”許太平笑眯眯的說道。

    趙小花冷冷的看了許太平一眼,沒有說話。

    一群人入座之後,酒菜就被送了上來。

    飯菜都是比較普通的飯菜,一桌下來估摸著也就一千塊錢的水準,酒上的比較好,是水井坊,當然,這比較好是只是針對趙比干而言。

    許太平很奇怪,如果趙比干真的是趙家人,那何至於生活的如此樸素?

    以趙比干的身手來看,他就算是在趙家也絕對是很重要的人物,這麼重要的人物,會為了保護一個趙雍良,就藏身在江源大學做保潔麼?

    酒桌上觥籌交錯,喝的很熱鬧,喝到大概十點左右才結束。

    一群人各自離去,許太平並不著急走,一直等到了最後。

    “太平,出去走走吧。”趙比干送走了其他人後,對許太平說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

    “你們先回去吧。”趙比干對自己的老婆還有趙小花說道。

    趙小花有些疑惑,不明白自己的老子跟許太平還有什麼可聊的,不過她也沒有多問,最近發生的事情已經著實讓她有些煩躁,她需要多休息,多思考自己的未來,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許太平這樣一個保安身上。

    許太平跟趙比干一起走出了福隆飯店。

    飯店外是一條長長的馬路,可以直接走到江源大學。

    許太平跟趙比干走在路邊,天上的月亮很圓。

    “有什麼想要問的,問吧。”趙比干雙手負在身後,一邊走一邊說道。

    “剛才腦子裡還有很多問題,現在忽然覺得沒有了。”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

    “你對我的身份不好奇麼?”趙比干問道。

    “好奇那麼些,有什麼用呢,你既然回來了,就證明你還是趙比干, 其他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許太平說道。

    “華夏年輕一代之中,能有你這般豁達的,少了。”趙比乾笑了笑,說道,“不過,你不問,不代表我不說,有些事情,我還是願意跟你說一些的,因為那些,算作是以前的事情了。”

    “以前的事情?”許太平有些詫異的看著趙比干。

    “這一次送走雍良之後,我就算是徹底的離開趙家了。也算是完成了我跟趙老爺子的約定。”趙比干說道。

    “怎麼說?”許太平問道。

    “我是一個孤兒。”趙比干忽然停下腳步,然後坐在旁邊的路肩上,說道,“在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我就被趙家收養了,所以我姓趙,這是老爺子給我的姓。”

    “原來如此。”許太平點了點頭。

    “我是一個習武的天才,這話不是我自誇。”趙比乾笑著說道,“我在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打遍了趙家,除了那些老人之外,沒有其他人是我的對手,當時的我,不善於交際,而且還有一身的傲骨,仗著有點功勞,就在趙家裡目無尊長,一直到後來,我冒犯了天道先生。”

    “天道?那是什麼人?”許太平問道。

    “那是曾經血魂堂的高層,在我四十多歲的時候,他已經接近百歲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這個平日裡慈眉善目的老者出手,而他一出手,我就敗了,敗的很徹底,也就是那時候起,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坐井觀天,我感到愧疚無比,於是我離開了趙家,來到了當初老爺子找到我的地方,也就是江源市,一邊潛心修行自己的武藝,一邊安靜的當一個普通人,不過,不管我再如何的低調,我身上終究是有趙家的標籤,一直到幾年前,趙太極找到了我,告訴我,他兒子,也就是雍良,即將來江源市讀大學,他希望我能夠在暗中保護雍良。當時的我覺得,這是一個報恩的機會,報了這個恩情之後,我就與趙家再無瓜葛,所以,我就進入到了江源大學,成為了一個保潔。”趙比干說道。

    “所以,那二十多個員警,是你打昏的?”許太平問道。

    “是的。”趙比干點頭道。

    “原來如此。”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所以在送走趙雍良之後,你又回來了,你還想繼續當一個普通人。”

    “是啊,當個普通人多好啊。”趙比乾笑著說道,“每天唱唱曲,守著自己的媳婦兒跟閨女,過完後半生,最好能夠再抱一個大胖外孫,那就更好了。”

    “這事兒你得交給我。”許太平說道。

    “滾一邊去。”趙比干笑駡道。

    “老趙,咱們交情擺在那,所以你放走趙雍良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許太平忽然嚴肅起來說道。

    “這件事情,我也沒辦法,畢竟,我欠著趙家的恩情。”趙比干點頭道。

    “不過趙雍良傷害蘇念慈的事情,我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就算他回了趙家,我也會找出他,幫蘇念慈報仇。”許太平認真說道。

    “為什麼要這麼幫蘇念慈?你喜歡她?”趙比干問道。

    “是的。”許太平點頭道,“不是男女之情,只是單純的喜歡她的為人,她的追求,這樣的一個人,在這樣的社會裡很難得,你知道麼?”

    “就因為喜歡她的為人,你就不肯放過趙雍良?太平,我必須要告訴你,不值得。”趙比干搖頭道。

    “為什麼不值得?”許太平問道。

    “如果她是你的女朋友,或者說是你所愛之人,那你為了她去闖趙家,死了,也是值得的,畢竟,大丈夫就應該為了自己所愛而拼命,可如果只是因為喜歡她的為人就去闖趙家,然後把自己折在趙家裡,不值得,真的。”趙比干異常認真的說道。

    “你太看不起我了。”許太平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我連白宮都去過,更何況一個趙家。”

    “白宮?你竟然拿白宮跟趙家比。”趙比干搖了搖頭,歎氣道,“你跟當年的我,一樣無知,無畏。”

20060420 發表於 2017-7-11 09:37
第兩百八十八章 趙家的底蘊

    “太多人把趙家吹上天了,都已經成了神話了,不過很不好意思,我對神話一點興趣都沒有,而我這人,最擅長的,就是打破神話。”許太平冷笑著說道。

    “你知道老Z,為什麼叫老Z麼?”趙比干忽然問道。

    許太平猛的顫抖了一下,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趙比干,他實在是想不到,老Z這個名字,竟然會從趙比干的嘴裡出現。

    “其實這一趟帶雍良回去,有關於你的一切,我就已經很明瞭了,許太平,代號血狼,今年三十歲,十年前被老Z帶進了血殺殿堂,是血殺殿堂排名第一的殺手,也是目前世界上最強大的殺手之一,天賦極強,幾年的特訓就讓你掌握了超強的暗殺技術,同時腦力過人,在殺手裡面你的戰鬥力並不算是最強,但是綜合實力卻無人能夠比得上你,你曾經創造過三天橫跨歐亞非三大陸刺殺三元首的壯舉,這一些情報,被列為血殺殿堂最機密情報,而這些情報,就放在趙太勳的辦公桌上。他拿給我看的。”趙比干說道。

    許太平渾身的肌肉全部緊繃在了一起,他最大的秘密,就算是華夏政府,各大組織都無法查到分毫的秘密,竟然會被一個保潔如此輕鬆的就全部說出來,這讓他的警惕性在霎那間飆升到了極致,哪怕眼前這個人已經多少算他一個朋友了,只要他有一點點的敵意,許太平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擊殺他。

    “放輕鬆點。”趙比乾笑了笑,說道,“雖然放在趙太勳的辦公桌上,但是,這世界上能夠看到趙太勳辦公桌的人,並不多。”

    “老Z,就是趙太勳?”許太平瞳孔縮成了一條直線,問道。

    “是的。”趙比干點了點頭,說道,“血殺殿堂,是一個由獨孤皇天創建的組織,而獨孤皇天,就是原血魂堂的副幫主,現在的血殺殿堂,已經是世界第一的殺手組織,情報網絡橫跨整個世界,組織旗下的殺手不計其數,其中就有你這樣的世界最強殺手,還有諸如夜鶯,軒轅天賜這樣的頂級殺手,人們以為血魂堂已經解散了,殊不知,血魂堂只不過是分散成了無數的組織,然後分散在世界各個角落,以另外一種方式在影響著這個世界,他已經不再只是單純的一個組織了,這是一個號稱第三帝國的存在,而趙家,就是這第三帝國的掌控者。而你所要對付的趙雍良,就是這第三帝國的統治者的直屬血脈,趙太極是趙鋼鏰的曾孫,而趙雍良,就是趙鋼鏰的膀孫。”

    “直系血脈又怎麼樣?趙家不可能時時刻刻保護著趙雍良,只要趙雍良外出,他就有破綻,只要有破綻,我就能讓他死!”許太平滿臉戾氣的說道。

    “確實,以你的能力或許可以殺死趙雍良,但是你因此而要面臨的,就是趙家無邊無際的追殺,這不同於你以前那些敵人對你的追殺,以前敵人對你追殺,血殺殿堂可以幫助你逃跑,而現在,你所動用的資源,都是血殺殿堂的,而血殺殿堂,是趙家的,沒有了血殺殿堂的支撐,你覺得你能跑到哪裡去?最終你要面臨的結果依舊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所以我之前告訴你,如果是為了自己的女人死,那死得其所,可如果只是為了一個你所欣賞的人死,那不值得。”趙比干搖頭道。

    許太平坐在趙比干的身邊,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恐怖的氣息。

    “其實你別太執著這件事情。”趙比干說道,“趙雍良這次回去,接受了非常嚴厲的懲罰,他已經觸及到了趙家的底線,要不是趙太極,趙太勳,趙太恒三人,以及他們的長輩不斷的維護,趙雍良估計會被家法直接處死,趙家對於家法的看重程度超過了你的想像,不過,死罪是逃了,但是活罪難逃,如今趙雍良已經被送往了血殺殿堂的暗黑訓練營,等待他的,是真正的慘無人道的訓練,你也知道,暗黑訓練營的死亡率接近九成,趙雍良進去,九死一生,而且沒有任何人可以暗中幫助他,他只能依靠自己。”

    “趙家對待直系血脈,也這麼嚴苛?!”許太平震驚的問道,要知道,暗黑訓練營他曾經進去過,死亡率接近九成,像是趙雍良這樣的公子哥進去,或許連三天都撐不下來,那裡是真正的人間地獄,當初許太平甚至於覺得,死了或許還比呆在那裡頭來的好。

    “趙家以家法嚴苛著稱,要不然當年我又怎麼會因為冒犯了天道先生就離開趙家,我可算是趙家那一輩裡頭天資最好的一個,趙家直系後代數十人,分散在各個行業,不敢說每一個都成龍成風,但是,像趙雍良這樣的,是最近幾十年來唯一一個,而他也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如果你還想殺他,那只能去暗黑訓練營了。”趙比干說道。

    “那地方,我可不想去。”許太平搖了搖頭,心裡對趙雍良的殺意因為趙比干的話而淡了許多,因為他根本就不覺得趙雍良可以活著離開暗黑訓練營。

    “就任由他自生自滅吧。”趙比干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說道,“你如今在江源市過的這麼好,就不要去招惹趙家這樣的一個存在了。”

    “其實,我很想…試一試,去挑戰這樣一個存在。”許太平伸出雙手,握著拳頭,拳頭上的青筋一點點的暴起,整個人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沉重。

    趙比干坐在許太平的身邊,似乎一點都沒有被這氣息所影響,他抬頭看著天空,說道,“你很強,但是你打不過我。你的進攻手段偏陰柔,這樣就註定你是一個善用奇招的人,善用奇招,或許在面對水準差不多的敵人的時候,可以有奇效,但是,面對著超越你太多的人,奇招,用處不大,正所謂一力降十會,你的正面戰鬥力,有待加強。”

    “是麼?”許太平咧著嘴,露出了兩個尖銳的虎牙,說道,“要不要試試?”

    趙比干緊皺著眉頭,看著許太平,他發現今天晚上的許太平的氣息有點古怪,似乎跟之前有些不同。

    “這個時候麼?”趙比干看著天上圓滾滾的月亮,說道,“要去哪?”

    “我知道有一個沒人的體育館。”許太平說道,“我帶你去。”

    說完,許太平站起身,兀自往江源大學走去。

    趙比干皺了皺眉頭,也站起身,跟著許太平往江源大學走去。

    江源大學門口,那個女人依舊坐在那。

    昏暗的路燈下,她望眼欲穿的看著馬路,期待著那個人的出現。

    許太平沒有跟她打招呼,兀自走進了江源大學,而趙比干也跟著一起走進了江源大學,兩人穿過長長的馬路,來到了一個荒廢的體育館內。

    體育館沒有開燈,但是今晚的月色很好,月光透過窗戶照進體育館,將整個體育館的中間都給照亮了起來。

    銀色的月光撒在許太平的身上,許太平渾身的肌肉緊繃在一起,骨頭發出咯咯咯的聲音,十分的恐怖。

    趙比干站在許太平的對面,盯著許太平,說道,“你的氣息變得很古怪。”

    “你對我雖然查的很清楚,但是有一些東西,只有我知道,沒有任何其他人知道,而就是因為這些東西,所以我才能在暗黑訓練營裡活下來,我才能夠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裡就成長為現在這樣,這是我的殺手鐧,也是我有信心面對一切挑戰的底牌。”許太平盯著趙比干,面目猙獰的說道。

    殺機,在許太平的身上蔓延,殺意,在許太平身上沸騰,一股隱約可聞的血腥之氣,在許太平的口腔之中氾濫。

    “什麼東西?”趙比干問道。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許太平獰笑一聲,猛然一個衝刺,沖向了趙比干。

    趙比干抬起手來,右掌略高於左掌,一看就是詠春拳的初始動作。

    許太平腳下蹬蹬蹬幾聲脆響,整個人就如同在爬樓梯一眼直接從地上騰空而起接近兩米高,而後將右拳兇猛的往後拉,再以雷霆萬鈞之勢,用力的往前轟去。

    啪啪啪!!

    趙比干的雙掌快速的擊打在許太平的拳頭上,試圖將許太平的手給擊開,可是,許太平這一拳的力量實在是太恐怖了,已經超出了趙比干的估計!

    許太平的直拳長驅直入,一拳轟在了趙比干的左胸上。

    趙比干連著後退了七八步,然後單腳猛的用力在地上一蹬,整個木地板被蹬出了一個坑來,這才堪堪停住。

    喝!!

    趙比干沉喝一聲,整個人猛的一顫抖,一股濁氣從嘴裡噴出!

    在他的左胸上,一個拳印赫然出現。

    趙比干雙手緊握,面目猙獰,怒吼一聲,殺向了許太平。

    “夠強。”許太平怪笑一聲,殺向了趙比干。

    轟轟轟!!

    整個體育館裡頭回蕩著沉悶而又巨大的聲響,那可憐的木地板不斷的被蹬破,被砸破。

    兩個人影如同幻影一般在體育館裡上下左右翻騰。

    許太平的身體重重的撞在鐵制的欄杆上,將欄杆完全砸斷,然後他怒吼一聲,就如同一頭狼一般再一次撲向趙比干。

    趙比干的身體被許太平直接撞中,整個人如炮彈一樣轟向了那一排排的座椅,將那一排排座椅給炸的完全粉碎,而後他就跟沒事人一樣一躍而起,雙手不斷變化,再一次攻向許太平。

    在這個平凡的體育館裡,一場非人的戰鬥,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20060420 發表於 2017-7-11 12:11
第兩百八十九章 朋友,或者敵人

    幾分鐘後。

    趙比干跟許太平兩人坐在了地板上。

    他們周圍的木地板早已經千瘡百孔,而不遠處的看臺座椅什麼的,更是如同經歷過颶風的洗禮一般,到處都是殘破的碎片。

    “你…你怎麼可能,變,變得比幾天前還要厲害?”趙比干喘著粗氣問道。

    許太平的臉上鼻青臉腫的,但是嘴角卻是帶著笑容,他說道,“所以說,我是天才,天才,就是完全不用努力的那種。”

    “為什麼?”趙比干皺眉問道。

    “沒有為什麼。”許太平搖了搖頭,他有底牌,但是並不會告訴趙比干。

    “難道你自然而然的就會變強?這根本不可能的,這完全有違常理啊!”趙比干疑惑的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事實上,趙比干說的差不多對,但是並不完全對。

    他是一個天才,這一點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否認,但是就連親自帶他出道的老Z都不知道,許太平在很多天才表像下,還有更天才的地方,而這個更天才的地方,就是能夠讓許太平在如此短時間裡就變得如此強大的一個主要原因。

    “如果你能夠保持著這樣的變強的速度,或許…有朝一日你真的可以站在最巔峰。”趙比干說道。

    “那時候做你女婿,還夠格麼?”許太平問道。

    趙比干的臉色微微一變,然後說道,“你知道小花為什麼會跟李嘉鵬分手麼?”

    “趙家那麼大的情報網,你不會自己查一下麼?”許太平問道。

    “趙家的情報網我哪裡用的到,我就是一個趙家的普通編外人員而已,你告訴我一下,拜託了。”趙比干說道。

    “這我怎麼知道,可能是看透了李嘉鵬的醜惡嘴臉吧,反正這總歸是一件好事,你說是吧?”許太平說道。

    “唉,確實是好事。”趙比干點了點頭,說道,“只要小花跟李嘉鵬分手,那這就是一件大好事。”

    “是啊,就是不知道下一個會是誰。”許太平感歎道。

    “什麼意思?”趙比干問道。

    “沒什麼,你這女兒,很不簡單。”許太平笑道。

    “太平,我跟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趙比干說道。

    “什麼話?”許太平問道。

    “趙家,不是一般人可以隨便挑戰的,但是,這麼多年,依舊有很多人挑戰趙家,挑戰趙家只有兩種結果,一種,就是死,還有一種,就是成為趙家的朋友,很多對趙家有過仇怨的人,在知道趙家的往事,以及認識裡面那些有意思的人之後,都會成為趙家的朋友,趙家是一個有著十分獨特魔力的家族,裡面什麼樣的人都有,我希望你能夠成為趙家的朋友,畢竟,這麼大一個家族,這麼多年來,他們家族的成員都在各行各業為這個國家做著巨大的貢獻,趙雍良這樣的人,太少了。”趙比干說道。

    “我也得有成為趙家朋友的能力,別到時候人家一巴掌就把我拍成了渣,那我想跟他們做朋友也來不及了。”許太平笑道。

    “我有預感,以你這樣的心性脾氣,你一定可以跟裡面那些人成為朋友的,甚至於,你有可能會有跟趙老爺子成為朋友的一天。當然,前提得是老爺子還能活下去。”趙比乾笑著說道。

    “趙老爺子,多大了?”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一百歲左右吧。”趙比干說道。

    “一百歲?!!”許太平瞪大了眼睛,這趙老爺子,活的可是夠久的!

    “老爺子一輩子快意恩仇,對得起天地,對得起朋友,活的灑脫,而且身體好,活到一百歲也是正常,據說現在身子骨還硬朗的很,一天能吃三碗大米飯,老爺子一輩子喜歡交友,朋友滿天下,你要是有機會見到他,你會被他的人格魅力折服的。”趙比乾笑道。

    “等有機會再說吧。”許太平撇了撇嘴,說真的,他對一百歲的老頭沒有什麼興趣,因為一般來說到了一百歲了,那已經喪失了很多的身體機能,就算活的很好,可估計也沒啥共同話題了。

    當然,凡事也不是絕對,許太平還記得自己幾年前在京城碰到的那個做布鞋的老鞋匠,貌似也九十多歲的樣子,不過身子骨硬朗的很,做的鞋子合腳不說,還很耐磨,一直是許太平的首選。

    “得找個機會再進京買幾雙鞋了。”許太平看了一下自己的鞋子,他的布鞋已經都壞的差不多了,現在腳上穿著的是普通的運動鞋,在剛才那麼強大的爆發力之下,鞋底早就已經爛了,而京城那個老鞋匠的鞋子,通常都能夠穿上好幾個月,打上好幾架,關鍵是價格還不貴,之前趙比干沒說,許太平還沒這想法,眼下買鞋這事兒,自然而然的進入了許太平的日程裡。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天之後就各自離去了,留下了這個破敗無比的體育館,等著震驚那些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這裡的人。

    回到保衛室,看了一下門口,發現那個女的還在。

    許太平歎了口氣,走出門,走到那女人的身邊,說道,“這個點了,不會有人來門口乞討的。”

    “沒事,我在這等著就是了,大哥你忙你的吧,要是我礙著學校了,你跟我說,我挪位置。”女人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說道。

    “你就打算這麼在這裡坐下去?要是他不出現呢?我之前從沒有見過那個人,有可能只是路過而已。”許太平說道。

    “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希望,我也不會放棄的!”女人搖著頭,那蒼老的臉上寫著堅定兩個字,這種堅定許太平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見過,那就是蘇念慈。

    許太平覺得這樣的堅定沒有意義,因為那個小孩他幾乎可以肯定不會再出現,不過許太平並沒有再說什麼,或許對於眼前這個女人來說,支撐著她這麼一直找下去的,有可能就是這一次次的,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吧。

    就如同一個沉迷於彩票的人,儘管知道中獎的概率微乎其微,但是他還是願意這麼傻傻的買下去。

    夢想總歸是要有的,萬一要是實現了呢?

    許太平選擇離去,他做不了太多的什麼,對於眼前這個女人來說,讓她安靜的等待下去,或許就是對她最大的幫助吧。

    第二天一大早,許太平打的來到校門口的時候,發現那個女人還在。

    她坐在花壇下面,將包放在自己的身後,頂在花壇上,然後自己靠在包上。

    清晨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疲倦。

    她的身上蓋著一件破舊的羽絨服,羽絨服並不大,她的身體蜷縮在羽絨服裡。

    來來往往的人不多,因為此時不過是六點多。

    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個女人,街對面出來賣早點的女人拿了杯豆漿,一個蛋,外加幾個饅頭,放到了她的腳邊。

    她沒有吵醒她,因為她知道她一定很累,那就讓她睡到自然醒。

    大概七點左右,她就醒了。

    她似乎給自己設置了鬧鐘,在學生即將來上課的時候自然的醒過來,然後她看到了腳邊的早餐,沒有多想就拿起來吃了。

    或許在找孩子的這麼些年裡頭,她已經碰到過了很多的好心人。

    校門口的人越來越多起來,許太平坐在保衛室裡,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一邊看著那個女人。

    今天已經是週五了,如果今天沒有看到那個乞丐,那週六日幾乎就不用想了,因為週六日沒有上課,乞丐除非是傻,不然不會來校門口乞討的。

    一天過去,果然如許太平想的一樣,乞丐依舊沒有來,她那瘦弱的身體,迎著朝陽而起,伴隨著夕陽坐下。

    她仔細而又小心的看著每一個人,希望能夠看到自己孩子的身影,可結果卻讓她很失望。

    夕陽的餘暉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她小心翼翼的將街對面小販送來的盒飯吃乾淨,然後把盒子丟進垃圾桶,再背著包走到保衛室。

    許太平以為她是要來道別的,沒想到她只是來寄存一下她的包,然後又從許太平這裡借走了一把掃帚。

    許太平搞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借掃帚,等看到她幫對街的那些小商販打掃地面衛生的時候,許太平才恍然大悟。

    這是一個懂得報恩的人,不過上天並因為這樣就眷顧她,她空等了一天,然後又在校門口昏昏沉沉,伴隨著夜色睡去。

    今天是週六,在昨天傍晚的時候很多學生就離開了學校。

    許太平昨晚在極樂宮喝到了淩晨四點打烊,然後在樓上的房間裡睡到了下午的兩點,才打車前往江源大學。

    江源大學的門口,那個孤獨而又執著的身影依舊在。

    “今天是週末,學校沒什麼人,你要等的話,可以週一再過來。”許太平說道。

    “誰知道呢。”女人撩了一下耳鬢的長髮,有些為難的笑了笑,說道,“反正去別的地方也是等,還不如在這裡等,等習慣了。”

    許太平歎了口氣,不再多言,走進了學校。

20060420 發表於 2017-7-11 12:12
第兩百九十章 見義勇為

    入夜的時候,許太平接到了蘇念慈的電話,說是要請他吃飯。

    許太平沒多想就換下了保安服,然後打了輛車往南城區而去。

    蘇念慈請客的地方就在南城火車站邊上的一個小餐館,因為距離火車站有點距離,所以這個小餐館不算坑。

    蘇念慈只請了許太平一個人,點了五個菜一個湯,算的上是豐盛,只不過沒有酒而已。

    “晚上還得在火車站那值班呢,所以就不能喝酒了,以可樂代酒。”蘇念慈笑著拿起可樂,給許太平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還習慣麼?”許太平問道。

    “不習慣。”蘇念慈搖了搖頭,然後拿起杯子跟許太平碰了一下,說道,“感謝你上次救了我,然後那天還跟我來南城火車站這裡。一直沒找出時間,覺得實在是不能拖下去了,就這個晚飯的點請你吧。”

    “今天不是週六麼?還得上班?”許太平詫異的問道。

    “所長安排的,我也沒辦法啊。”蘇念慈歎了口氣,說道,“大家都知道我是得罪了局長才被派到南城派出所的,所以對我或多或少有點那什麼,這些我只跟你說,你別往外說啊。”

    “我往外找誰說去?跟我那些手下說一個女員警被欺負了麼?”許太平笑道。

    “也不算是被欺負,剛來嘛,總歸是要多做一些事情的,而且大家都想討好局長,對我自然就嚴厲了一些。”蘇念慈說道。

    “倒也正常。”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也不一定都是人家針對你,畢竟你是新來的,新來的總歸是會被欺負一下的,算作是下馬威,我當初剛到保衛部那的時候不也被欺負了麼,後來就好了,其實大部分人是不會有什麼壞心思的。”

    “嗯!”蘇念慈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只要我能夠搞出成績來,大家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的。”

    “自個兒得小心著點,火車站那邊魚龍混雜,你永遠不會知道讓你檢查身份證的人是不是背著幾條命案的悍匪,所以凡事得多留點心眼,一不對勁就要跑,知道麼?千萬別逞能!”許太平說道。

    “不逞能。”蘇念慈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那就好!”

    一頓飯吃的波瀾不驚,蘇念慈情緒並不是很高,因為接下去還得上班,所以也沒有喝酒,吃完飯之後,兩人一同走到飯店的門口,蘇念慈歎了口氣,對許太平說道,“老實說,作為朋友,而且還是好朋友,我還是想再重複一下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話,這條路不好走,能退的話,就早退吧。”

    “差不多得退了。”許太平說道。

    蘇念慈本來並不抱什麼希望可以說服許太平,沒想到許太平竟然給了這樣一個回答,她詫異的看著許太平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沒走上這條路,那或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桎梏,讓我活的不那麼瀟灑。”

    “你最近是怎麼了?我感覺有點怪怪的。”蘇念慈皺眉說道。

    “沒怎麼,忽然間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很快你就會收到消息的,這南城區,是該換一個人了。”許太平笑著說道。

    “你要是真的能這麼想,我一定擺桌請你,做一個普通人都比做這一行強的多。”蘇念慈說道。

    “嗯,你去上班去吧,記住,多長點心眼。”許太平叮囑道,“一定一定要小心周圍的人。”

    “好了啦,我知道了,走咯!”蘇念慈笑著跟許太平告辭,而後往南城火車站而去。

    許太平站在飯店門口,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夜色下,遠處的蘇念慈漸行漸遠,而在某個陰暗的角落,有一個人影始終盯著蘇念慈。

    這人影隱藏的非常好,蘇念慈沒有任何察覺,可是對於陰影之中的王者許太平來說,這個人就如同是烈日下的黑斑一樣明顯。

    那個人影看蘇念慈離去,也悄然的跟在蘇念慈的身後,他躲在黑影之中,讓蘇念慈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許太平一根煙抽了三口,然後把煙頭掐滅,雙手插在兜裡,慢條斯理的朝著蘇念慈的方向走去。

    南城火車站。

    偌大的廣場上,人來人往。

    儘管已經入夜,但是這裡的客流量依舊很高。

    蘇念慈腰間插著警棍,手裡頭拿著一個檢查身份證的機器,眼睛盯著周圍,只要看到有任何可疑的人,她都會上前進行身份證的查驗。

    儘管被安排加班,但是蘇念慈並沒有不開心,對於她而言,多上一點班,就有可能多抓一個壞人。

    當然,這也只能算是自我安慰了。

    夜色下,來往的人臉上都寫滿了疲憊。

    蘇念慈打了個哈欠,剛吃完飯,多少有些困意,她活動了一下手腳,試圖將睡意驅除。

    忽然,蘇念慈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作為一個員警,蘇念慈對於這種突兀的聲音警惕性很高,再加上之前許太平特地提醒,所以,當這急速的腳步聲傳來的時候,蘇念慈猛的一回頭,看向了這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年輕人,正急速的走向她,手裡拿著一把砍刀!

    這年輕人看起來絕對超不過十八歲,就是那種臉上還帶著稚氣的那種,他走的很快,蘇念慈看到他的時候,他距離蘇念慈只有不到三米遠!

    蘇念慈一驚,本能的就往後退去,而那個年輕人則是加快了腳步,直接朝著蘇念慈沖了過來,然後一刀對著蘇念慈砍了下去。

    這一刀砍的勢大力沉,根本就是往死裡砍的那種。

    蘇念慈退的很及時,這一刀下來,她剛好後退了幾步,躲過了這一刀,隨後,那年輕人就如同瘋了一般,朝著蘇念慈不斷的砍殺過來。

    這種沒有章法的砍殺,非常的消耗體力,而且效果並不會很明顯。

    蘇念慈作為警校優秀的畢業生,很清楚這種砍殺的缺點,她沉著冷靜的連續往後退,一點都不驚慌。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蘇念慈的身體猛然停了下來!

    她在急速後退的過程中,撞到了一個拉著行李正往旁邊走過去的人!

    這一撞,讓蘇念慈身體停下來的同時,也讓她的身體失去了平衡。

    蘇念慈強行控制在身體的平衡,剛想躲,忽然想到,自己身後就是一個人,如果自己躲的話,那這一刀下來,指不定就砍在自己身後那人的身上了!

    在這瞬息之間,蘇念慈猛的一個轉身,將後背面對給了那大砍刀。

    這樣的情況下,如果這把砍刀砍中她,那就會命中她的後背,相較於身前,命中後後背所帶來的傷害會小非常多。

    蘇念慈渾身的肌肉緊繃,冷汗在一瞬間都冒了出來,而這時候,她也看到了那個擋住她的人的樣子。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穿著普通的衣著,手裡拿著編織袋,似乎是剛出來打工的。

    蘇念慈看到了她臉上驚恐的表情,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就張開手,將眼前這小姑娘給抱住了。

    她必須保證這小姑娘不會被亂刀給波及!

    砰的一聲悶響。

    蘇念慈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聽到了有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蘇念慈猛的回身一看,那手持砍刀的年輕人竟然倒在了地上,而在他的旁邊,一個頭戴著安全頭盔的民工,正飛撲向那個年輕人。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蘇念慈還是第一時間朝著地上的那個年輕人沖了過去。

    那年輕人怎麼也沒想到旁邊會忽然冒出一個農民工來,那農民工一腳把他給踹倒,還沒等他站起來,那農民工跟那女員警就一起沖了過來。

    年輕人趕緊就要從地上爬起來,就在這時,一陣巨力從腦後傳來,年輕人的腦袋被重重的踢了一下,整個人一下子就迷糊了起來。

    砰的一聲,蘇念慈直接飛身撲到了年輕人的身上,一把將對方給壓在了身下,然後一個關節擒拿,將對方的手控住。

    咣當一聲,年輕人手中的刀落到了地上,然後被旁邊沖過來的圍觀群眾一腳給踢開了。

    蘇念慈熟練的將年輕人雙手反銬住,然後這才松了口氣,趕緊看向那踢了年輕人一腳的人。

    那也是一個路過的普通人,似乎是看到了這邊有人襲警,所及趕緊跑過來,剛好跑到年輕人的身後,然後直接一腳踢在了年輕人的腦袋上。

    “多謝大家了。”蘇念慈由衷的感激道。

    “不用謝,不用謝。”之前踹飛了那個年輕人的農民工羞澀的擺了擺手,然後走到旁邊,將自己的行李重新挑在了肩上,然後往進站口走去,看他的樣子,竟然都沒有打算留個名字,而那個踢了年輕人一腳的男子,也沒有留下名字,轉身就走開了。

    那被反銬著雙手的年輕人不斷的掙扎著,蘇念慈只能一邊壓著他一邊呼叫救援,根本沒有時間去感謝那兩個幫忙的人。

    等支援的員警過來之後,那兩人已經消失在了蘇念慈的視線範圍內。

    許太平站在暗處,看著這一切,嘴上帶著莫名的笑意。

    他本來是打算出手救蘇念慈的,卻沒想到,路過的人竟然見義勇為出手了,而且還不止這兩個人,單單許太平看到的,那些看到蘇念慈被襲擊就趕緊沖過來的人,至少得有七八個!只不過那個襲擊者轉眼間就被控制住了,那些人也就沒有繼續沖過來。

    都說現在社會變得冷漠了,沒想到在南城火車站這裡,竟然還能發生這樣的事,這讓許太平這顆冰冷的心都莫名的覺得有些溫暖。

20060420 發表於 2017-7-12 09:38
第兩百九十一章 人多沒用

    持刀襲擊蘇念慈的人被押送進了南城派出所,接下去自然會有人對他進行審訊。

    蘇念慈在簡單的做了一些筆錄之後,竟然又重新的回到了南城火車站前的廣場上繼續執勤,要知道,這襲擊者的襲擊針對性那麼強,很明顯就是為了蘇念慈來的,而這時候她還去執勤,那所面臨的風險可是巨大的。

    但是,就算是這麼大的風險,都沒有能夠擋住蘇念慈。

    或許正如蘇念慈所說的,她所代表的是正義,而正義,是不會懼怕邪惡的。

    許太平在暗中關注了一會兒後就離去了,雖然蘇念慈依舊有可能會有一些危險,但是對於許太平來說,他不是救世主,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保護著一個女人,蘇念慈既然走上了從警為民的這條路,那就必然要自己去面對更多的風雨,他能夠對她提供一些幫助,但是更多時候蘇念慈還是必須獨自面對,只有這樣,蘇念慈才有可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公安幹警,一個無所畏懼的人民警察。

    審訊沒有任何結果,襲擊蘇念慈的年輕人什麼都不說,似乎是被所謂的江湖義氣給蒙了心智,他一口咬定只是看蘇念慈不爽而已,除了知道這個年輕人叫做小樂之外,其他一概不知。

    當然,對於員警來說,知道名字,還是能夠查到不少東西的,比如小樂是錢總財手底下一個跟班的跟班。

    派出所這邊立即著人在檯球館找到了錢總財,不過這件事情因為沒有什麼證據,所以派出所也不能對錢總財怎麼樣,只能口頭上警告一下,錢總財自然是滿口發誓他絕對不知道這件事情。

    等派出所的人走後,錢總財的臉色一下子就陰鶩了下來。

    “嗎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錢總財坐在沙發上,嘴裡叼著根煙,說道,“讓他去砍人,也沒讓他在火車站廣場上就砍啊,不會等下班回家沒什麼人的時候再動手麼,嗎的,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麼心浮氣躁的!”

    “現在咱們被員警盯上了,咋辦?”錢總財的手下緊張的問道。

    “怕什麼?咱們被員警盯上的次數還少麼?收了那個李嘉鵬的錢,就得幫他把這事兒做好,這是江湖道義,明白麼?咱們江湖中人,拿人錢財,就得說到做到。”錢總財一臉正經的說道。

    就在這時,檯球室外忽然傳來了狗叫聲,不過這狗叫聲只是響了兩下,然後就沒有了。

    “去看看,怎麼回事。”錢總財說道。

    “是!”手下點了點頭,剛要往門口走,忽然就看到三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三個人,為首的那一個嘴裡叼著根煙,吊兒郎當的樣子,一看就是老油條,而跟他在身後的兩個人都是光頭大漢,繃著一張臉,十分威信的樣子。

    “這是哪裡來的兄弟?”錢總財笑著問道,作為一個老江湖,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這進來的幾個人跟他一樣,都是社會人。

    “你就是錢總財吧?”那吊兒郎當的人走到錢總財面前問道。

    “不懂喊錢哥麼?”錢總財的手下黑著臉問道。

    “錢哥?在這南城區,我老狗只認一個哥,那就是許哥。”吊兒郎當的人咧著嘴笑道,“錢哥是什麼哥?”

    “許哥?許太平?你是許太平手下的老狗?”錢總財皺眉看著面前的人問道。

    “答對咯,但是沒有獎勵。”老狗笑道,“錢總財,最近混的很不錯嘛,手下人連員警都敢砍了?”

    “我這算是什麼混的不錯,跟老狗你比起來可差遠了,你可是許哥座下第一神犬啊,哈哈哈,不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錢總財戲謔的問道,他根本就不怕老狗,就算是許太平,他也不怕,畢竟,許太平他可管不到南城區火車站這。

    “許哥讓我來問問你,是誰要對付那個員警,麻煩你給點證據什麼的。”老狗說道。

    “什麼證據不證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老狗,聽說那員警長的很不錯,該不會是許哥看上人家了吧?這可有意思了,老鼠日了貓,哈哈哈。”錢總財大笑道。

    “日你嗎的老鼠。”老狗猛的抬起一腳,直接將他面前的一張桌子給踹掉。

    “你特麼找死麼?!”錢總財身邊的手下紛紛叫囂道。

    “老狗,你這什麼意思,跑我這來耀武揚威來了?”錢總財陰鬱著臉問道。

    “我呢,過段時間就得離開這裡了。”老狗指了指地面,說道,“走之前,我得讓人記著我,記著南城區的老狗,我勸你別當我的陪襯,老老實實,告訴我,是誰讓你去對付那個員警的,然後拿出證據來給我。”

    “江湖規矩,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不能背叛金主,你不會不懂吧?”錢總財冷冷的說道。

    “那你可真是一個講規矩的人。”老狗獰笑著說道,“看來你註定要成為老狗我的陪襯了。”

    “就你們三個人麼?”錢總財冷笑著拍了拍手。

    周圍幾個正在打檯球的,還有在旁邊房間裡的人一下子圍了過來,看著規模打給得有二十個左右。

    “比人多麼?”老狗問道。

    “就是比人多,你能怎麼著?狗。”錢總財戲謔的說道。

    “有時候人多不一定有用,這是我許哥告訴我的。”老狗說道。

    “那我倒是想看看,人多,怎麼就不一定有用了!”錢總財不屑的說道。

    “剛好活動一下手腳。”老狗扭動了一下脖子,說道,“哥幾個,準備開幹吧。”

    “好勒。”跟著老狗的兩個人沉聲說道。

    喊殺聲,痛呼聲,在檯球館內響起,伴隨著劈裡啪啦的東西碎裂的聲音。

    大概五分鐘不到,檯球館內重新歸於平靜。

    老狗光著上半身,一隻腳踩在錢總財的腦袋上。

    錢總財躺在地上,一張臉鼻青臉腫的,口水夾著血水從嘴裡流了出來,看起來很慘。

    當然,老狗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好幾處淤青,嘴角跟眼角都已經破了,鼻子更是歪到了一邊,不過這些傷勢對於老狗來說似乎一點都不算什麼,他照樣咧著嘴笑。

    老狗帶來的兩個人身上也都掛了彩,不過,整個檯球館內,目前還能夠站著的,也就只有這三個人了。

    這三個可都是跆拳道社出來的高手,對付十幾二十個人,真不算什麼難事,基本上一拳一腳過去,就得倒下一個。

    此時的錢總財那叫一個後悔,他應該讓人把刀拿出來的,剛才為了不往死裡得罪許太平,所以他沒有讓手下用刀。

    “現在你還覺得人多有用麼?”老狗用力的踩著錢總財的臉,問道。

    “疼,疼疼疼疼!”錢總財不斷的倒吸著涼氣。

    “告訴我,是誰讓你去砍那個員警的?”老狗問道。

    “是李嘉鵬,是一個叫做李嘉鵬的有錢人。”錢總財趕緊說道,這時候,什麼狗屁道義,什麼狗屁不能背叛金主,那都被他扔到了九霄雲外。

    “有證據麼?”老狗問道。

    “有,我有錄音!!”錢總財說道。這錄音是他打算事成之後威脅李嘉鵬的東西,作為一個混混,他可沒有什麼太多的節操,李嘉鵬那麼有錢,那總得敲詐幾筆吧?

    “把錄音拿出來。”老狗說道。

    “就在我的口袋裡,您自己拿,自己拿。”錢總財說道。

    老狗給旁邊的人打了個眼色,旁邊的人立馬走到錢總財的身邊蹲下,然後翻了一下錢總財的口袋,果然找出了一個優盤。

    “那個員警是我許哥的人,下回幫人辦事之前,先打聽清楚了。”老狗說著,冷笑一聲,帶著人轉身離去。

    門口的那條狗躲在角落裡,懾懾發抖,根本不敢叫喚。

    等人走之後,錢總財被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嗎的,李嘉鵬,你給老子找了什麼樣的敵人,我日你嗎的!”錢總財咬牙切齒的罵道。

    “錢哥,咱們這個場子一定得找回來啊!”旁邊一個手下悲憤的說道。

    啪的一聲,錢總財反手就是一個耳光。

    “找你嗎啊,老狗是許太平的人,怎麼找?許太平剛一出現在江源市沒多久就死了兩個經理,現在是夏江手下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你去找找看,保證你不死,頂多就是殘疾。”錢總財惱火的說道。

    “那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啊?”手下問道。

    “不算了你還能怎麼樣?”錢總財惱火的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說道,“嗎的,我就知道,這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這錢可真不好收,嗎的。”

    “那咱們還砍不砍那個員警了?”手下問道。

    “砍你嗎!”錢總財惱火的說道,“那明顯就是許太平的姘頭了,你去砍去?”

    “那李嘉鵬的錢??”

    “錢個毛,李嘉鵬讓我砍人的錄音都被老狗拿走了,明擺著是見不著明天的太陽了,拿個毛錢。晦氣。咱們現在還是想辦法趕緊跑路吧,那東西要是被員警拿走了,回頭就得把咱們逮起來。”錢總財一邊咒駡著,一邊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

    周圍的人都低著頭,不敢多說什麼。

    火車站上,蘇念慈剛執勤沒多久,一個年輕人就急匆匆的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後遞了一個優盤給她。

    “警官,這裡是李嘉鵬雇人來砍你的錄音。”那年輕人放下這麼一句話後就轉身離去了,根本不給蘇念慈問話的機會。

    蘇念慈看著手裡的優盤,趕緊回了一趟所裡,然後接上電腦。

    優盤裡清楚的記錄了李嘉鵬雇人砍她的全段錄音!

    有了這段錄音,她可以馬上找人去逮捕李嘉鵬!

    蘇念慈拿著優盤,緊皺著眉頭!

    這會是誰給自己的?

    蘇念慈的腦海裡立馬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許太平!

20060420 發表於 2017-7-12 12:30
第兩百九十二章 兔死狗烹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李嘉鵬總歸是要除掉的,所以我這不算幫你,只能算是幫自己,畢竟,他砸過我一個啤酒瓶,你說對麼?我這人可是睚眥必報的。在報仇的同時順便送你一個大禮,你不是跟蔡春生打賭麼?這錢總財就是南城火車站的一個頭頭,有這錄音,足夠你找人去抓他了。”許太平在電話裡笑著說道。

    “你哪裡找來的證據?”蘇念慈疑惑的問道。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先等一下,我有電話進來。”許太平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保留通話的音樂聲。

    大概半分鐘後,音樂聲消失,許太平的聲音又從電話那頭傳來了。

    “有點事情,不跟你多說了。”許太平沉聲說道。

    “什麼事?”蘇念慈問道,她察覺到了許太平與其的變化,似乎變得有些沉重。

    “宋虎賁死了。”許太平說道。

    “什麼?!!”蘇念慈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許太平並沒有回話,回應蘇念慈的,是電話忙線的聲音。

    許太平已經掛掉了電話。

    蘇念慈呆呆的看著手機,許久沒有消化掉這個消息。

    宋虎賁,夏江的兄弟,竟然死了,這實在是太意外了!

    江源大學保衛室內。

    許太平把手機扔到了一旁,皺著眉頭揉了揉太陽穴。

    電話是老狼打來的,老狼只是說宋虎賁死了,夏江讓所有人都去醫院,但是並沒有說宋虎賁是怎麼死的。

    雖說宋虎賁只是一個經理,但是他卻是跟夏江最久的一個人,而且在這次清除陳三狗,清除太亞集團不穩定因素的行動中,他居功至偉,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要登上新的巔峰了,沒想到在這時候,他竟然死了,死的這麼沒有徵兆。

    許太平歎了口氣,起身走出保衛室,然後打了輛的士,往醫院而去。

    江源市醫院門口停了很多車,不僅有豪車,也有警車。

    醫院的太平間裡有很多人,他們圍繞著一張冰冷的鐵床。

    鐵床上面躺著一個人,他被塑膠袋包裹著,安靜的躺在那裡。

    在鐵床的旁邊,宋佳伶跟她媽媽兩人都哭成了淚人,而周圍的夏江等人,則是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許太平站在太平間外頭,看著門口邊上的幾個員警。

    這幾個員警似乎都認識許太平,許太平出現之後,他們就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許太平的身上。

    許太平推開太平間的門,走了進去。

    太平間裡的人並不大,夏江,老狼,少尉,還有另外幾個公司的高層。

    許太平走到了眾人的身邊,看著鐵床上那個被塑膠袋包裹著的人,臉色平靜。

    “怎麼死的?”許太平低聲問道。

    “車禍。”周小雨站在許太平的身邊,低聲說道。

    “車禍?”許太平眉頭微微皺了皺。

    “好了,生死有命,老宋他的命就到這裡了,我們送好他最後一程就是了。”夏江歎了口氣,說道。

    眾人也紛紛歎氣,畢竟這宋虎賁死的實在是太意外了,整個車子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杆,車頭都撞爛了,宋虎賁的腦袋都撞沒了,整個人死的不能再死。

    一代梟雄人物,本應該坐享無上的榮耀,結果卻在這時候死了,這真是有點讓人噓唏不已。

    “真的是意外麼?”包銳鋒黑著臉說道,“太詭異了吧,老宋車技那麼好,而且醫生說沒有喝酒,怎麼就撞了?交警那邊怎麼說?”

    “目前還沒有結論。”夏江說道,“我會讓人去查的,如果發現這裡面有人在做手腳,我夏江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我懷疑有可能是四大金剛的人。”包銳鋒咬牙切齒的說道,“有可能是他們為陳三狗報仇。”

    “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之前,不要隨便下結論。”夏江搖頭道,“先把老宋送走,其他的之後再說。”

    “知道了。”眾人紛紛說道。

    平日裡古靈精怪的宋佳伶,此時哭的幾乎已經失聲了。

    許太平站在宋佳伶的對面,實在不懂該怎麼安慰人,他見慣了生離死別,所以對死亡看的很淡,更不懂該怎麼勸一個普通人跟他一樣平靜的看待死亡。

    許太平不喜歡說什麼節哀順變,也不喜歡安慰人,因為他始終覺得,自己不是對方,不能夠感受對方的傷痛,那就不要說那些看起來像是在安慰人的風涼話。

    在太平間裡呆了一會兒後許太平就離開了,宋虎賁會在明天出殯,到時候他去幫忙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事情,那還輪不到許太平做。

    許太平本來想著要不要跟宋佳伶說會兒話,不過後來想一想還是算了,這時候的宋佳伶需要的是家裡人的陪伴,而不是他,所以他在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就離開了醫院,返回了江源大學。

    一個宋虎賁的死,在整個江源市必然會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波,不過這些事情對於現在的許太平來說並不算什麼重要的事情,每個人都會死,包括他許太平也是如此,沒什麼值得說道的。

    許太平回到保衛室,校門口那邊的女人還在,他也沒有多關注,只是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概晚上一點左右,許太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電話進來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許太平接起了手機,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陣的雜音,似乎信號不怎麼好,等過了三五秒之後,信號才變得好一些。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似乎有些熟悉的聲音。

    “你沒死?”許太平似笑非笑的問道。

    “沒死。”電話那頭的聲音變得更加清晰了,這聲音,是宋虎賁的聲音。

    “為什麼假死?”許太平問道。

    “因為夏江要然我死。”電話那頭的宋虎賁說道。

    “我想也是。”許太平笑著說道。

    “他讓人在我的車上做了手腳,但是這一切我都知道,所以我順水推舟,搞了一個替死鬼,醫院方面我已經打點好了,驗屍結果會顯示那具屍體就是我,我已經將我的很多財產轉移了,現在我正在飛往國外的飛機上。”宋虎賁說道。

    “是國外的航空公司吧?華夏的航空公司飛機上不准打電話。”許太平說道。

    “因為只有這樣夏江才不會查到我。”宋虎賁說道。

    “夏江還真是無情,跟了他這麼多年的兄弟,說弄死就弄死了,還裝作無辜的樣子。”許太平笑道。

    “他變了。”宋虎賁沉聲說道,“從他開始爭奪藍旗的那一天,他就變了,當初我一時鬼迷心竅,幫趙雍良販毒,最後趙雍良以此來威脅我的時候,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夏江,我本以為,他會因此而原諒我,現在看來,是我想太多了,我背叛過了他一次,他表面上看起來原諒了我的,但是,只要我失去了利用價值,他就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除掉我,這一點我前幾天就已經很清楚了,所以這一次我才會走的這麼乾脆。”

    “兔死狗烹。”許太平說道。

    “嗯。”

    “為什麼打電話給我?不把我告密麼?”許太平問道。

    “我看人一向很准,在所有經理裡面,最不可能告密的,就是你。”宋虎賁說道。

    “所以,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事要找我幫忙,是麼?”許太平問道。

    “雖然我現在死了,但是夏江是一個多疑的人,在沒有完全確定那個人就是我的情況下,佳伶,還有我的妻子,都不可能完全的安全,而現在我已經即將離開華夏,我希望你能夠代我照顧好佳伶跟我的妻子,雖然我知道這很為難人,但是現在我能拜託的只有你了,佳伶一直想要你做她的男朋友,而現在你已經跟夏瑾萱分手了,所以我這麼要求你也不算是太強人所難,我希望你能夠假扮佳伶的男朋友,這樣你就有足夠的理由去照顧佳伶,還有我的妻子,我已經死了,而我活著的時候得罪過太多的人,佳伶失去了我這樣一棵大樹的保護,如果沒有其他人能夠保護她的話,我怕她會受到傷害。”宋虎賁誠懇的對許太平說道。

    “你把女兒送給我,以此來換取她的安然無恙,是這個意思麼?”許太平問道。

    “如果你不喜歡她的話,你可以只是名義上跟她在一起,如果你喜歡她的話,那我不會反對你們的事情。”宋虎賁說道。

    “現在宋佳伶比誰都要傷心難過,我這時候貿然追求她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她的反感。”許太平說道。

    “只要你表現出有那樣的意向就可以了,我想,夏江也會很願意你去追求佳伶的,說真的,夏江並不喜歡你。”宋虎賁說道。

    “我知道他不喜歡我。”許太平說道。

    “拜託你了,太平。”宋虎賁誠懇的說道,“在我安頓下來之後,我會找辦法把他們接出國,到時候如果你想跟佳伶在一起,就跟佳伶在一起,如果不想,你可以隨時離開她,只要你答應我的請求,我在國內留下來的一切,我都會給你。”

    “我跟佳伶,是朋友。”許太平看著窗外那個孤苦無依的女人,說道,“就算你什麼都不給我我,我也不會讓人傷害她。你放寬心吧。”

    “如此的話,那就多謝你了。”宋虎賁說道,“我的事情還請暫時不要告訴佳伶,也不要說給任何其他人,我希望知道我還活著的人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一個人,拜託了。”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沒什麼其他事的話,就先這樣了。”

    “好!多謝了!”宋虎賁說完,也不拖泥帶水,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許太平拿著手機,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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