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幻想] 爛尾鼠 作者：望潮 (已完成)

第四百七十章 位面之心


    雖然惡魔們沒有感受到地面上的巨大變化，但是諸神們立刻感受到了——他們紛紛通知的教會前往災難發生的地方探查一番。

    只可惜，還沒有等到他們的神使或者教派特使到達目的地，費倫大陸上又有接連不斷的巨大裂隙出現，依舊被精靈吞噬者蹂躪的至高森林被切成了兩半；貿易王國安姆旁邊的雲霧山脈崩塌；楚爾特叢林從半島變成了完全的海島，而廷朵爾則完全沉入了光耀之海中。

    自然這些裂隙出現的原因，正是因為遠古深龍洞穴中通往未知方向的深邃洞穴——甚至這條洞穴除了格拉茲特外，就連惡魔之母蒼夜也吸引來了。

    有透明的披掛在格拉茲特身邊蕩漾而起，將一名格拉茲特的侍妾籠罩其中——隨後有血色染紅了披掛，緩緩收縮成這名侍妾原本的模樣。

    「真是奇妙。」

    「沒想到竟然是位面之心。」

    雖然身體是侍妾，但是意識卻已經是惡魔之母蒼夜，只是看向深邃的洞穴一眼，蒼夜便已經知道了裡面潛藏的是什麼東西——只不過這樣的物件根本不是格拉茲特丟進去的那些惡魔能夠觸碰到的。就連格拉茲特自己也不行！

    如果晶壁系是一個生命體，那麼主位面便相當於心髒的地位，而主位面的位面之心便是心髒中最為重要的時鐘細胞——每一次心髒的跳動都是由時鐘細胞發起，如果沒有時鐘細胞，心髒將不會跳動。

    而主位面失去位面之心的後果，比之人體心髒失去時鐘細胞的後果更為嚴重，主位面將在失去位面之心後的極短時間內崩塌，其上所有的生命種族都在墜落入以太界的虛空中。

    或許其中的一部分強者可以下來，但是想要延續種族，卻是遠遠不夠的。

    當然，這樣重要，關系著整個主位面乃至於晶壁系存亡的物品，也有著強大的防護，不說各種生活在幽暗地域五層之下的恐怖怪獸，單單是位面之心本身所具有的屬性，便不是凡人可以接近的。

    威壓，高熱，極重，不可隱藏，破邪。

    對於惡魔來說，位面之心是近乎天敵的東西，光是接近，便可能失去生命。

    「看來，你需要我的幫助。」

    有傳送門在蒼夜的身邊打開，銀白色的月光鼠從其中走了出來——雖然已經擁有了德拉諾晶壁系，不過羅恩身上還殘留著托瑞爾晶壁系的神性，並依舊具有月光鼠之神這一神職。

    畢竟經過兩百多年的宣傳，整個大陸上的月光鼠每到滿月之神，便會集體祭拜羅恩，而管理者系統不分晶壁系，只要感受到了，便會給與神恩。

    而且因為根基不在托瑞爾晶壁系，所以這些祭拜所得的信仰之力，羅恩可以全數使用在對於主位面的監控之上，自然在幽暗地域中活動的惡魔也逃脫不了羅恩時刻的關注。

    因此，蒼夜一出現在幽暗地域第五層，羅恩便已經知曉——兩人合作了這麼久，羅恩對於蒼夜的氣息非常熟悉，一接觸便立刻認了出來。

    「當然，請。」

    面對羅恩的自告奮勇，蒼夜只是微微一攤手，便向著散發出位面之心氣息的深邃洞穴前進——對於羅恩的出現，蒼夜心中有數。

    羅恩顯然想得到這一枚位面之心，用來加強自身晶壁系的主位面——每一個主物質位面都會有一顆位面之心，這一顆位面之心決定了主物質位面的返回。

    如果可以給主物質位面再加上一顆位面之心，雖然效果不如第一顆，但是增加百分之五十的主位面面積還是可以的。

    而隨著主物質位面面積的增加，晶壁系的穩固性也會隨之增加。

    「謝謝~」

    雖然口頭上說著前來幫忙，不過看到自己的心思被蒼夜看出來，羅恩於是道了聲感謝——只是一個跨步，羅恩和蒼夜已經來到了位面之心所在的區域。

    這是一個巨大的倒扣碗形結構的洞穴，位於地下極深之處——只是神念微微探索，羅恩便發現從第五層到這裡的距離比地面到幽暗地域第五層的距離還要遙遠。

    在羅恩和蒼夜到達之時，有數百只惡魔正在倒扣的碗形洞穴中與位面之心的保護者戰鬥——這是一群只有六條腿，長相類似於螃蟹的生物，具有高超的智慧和堅硬無比的甲殼，兩只大螯開合間發出清脆的聲響，鋒利如銳器。

    而位面之心就漂浮在洞穴中央的高空不斷旋轉著——那是有無數天生生成切面的球形紅色寶石，不斷有光芒在內部折射跳動。

    「看來，我方的戰況不怎麼好啊~」

    即便數量份比之對方多出了近十倍，但是惡魔們的戰況並不好，羅恩進來的時候剛看到一頭炎魔被姑且稱為螃蟹怪的生物夾成兩半，身體上半身還在地面上不斷彈跳，想要找到自己的下半身。

    然後，鋒利的蟹爪刺穿了他的頭顱，將他的生命徹底帶走——而在炎魔堪比岩漿高溫的血液中，螃蟹怪的爪子卻連一絲顏色變化都沒有。

    不過，羅恩看到這群螃蟹怪，卻感覺有著相當的熟悉感覺。

    「停下，這裡不是任何其他種族可以進屋的。」

    「哪怕是神祗也不可以。「

    有聲音從為首最為強壯的一只螃蟹怪身上傳來——他沒有口器，似乎是通過震蕩觸須發出來，但是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除了外形以外，羅恩突然看到螃蟹怪身上的甲殼竟然閃現著金屬的光澤。

    這又是一個熟悉點，但是羅恩暫時卻想不起來了。

    「不想了，先拿到位面之心吧。」

    看似緩慢，但是一步邁出，羅恩已經站立在最強大的螃蟹怪的面前，再接上一步，羅恩已經將螃蟹怪踩倒在地面上，細小的身軀不斷向上升起，眼看就要抓住天空中漂浮著的位面之心，突然有巨大的聲浪從腳下傳來。

    「誰改搶奪屬於我的位面之心！」

    而隨著話語響起的同時，地面突然不斷抬升，有熾熱的岩漿彌漫了整個洞穴，隨後有巨大無比的螯肢從岩漿中伸展出來，狠狠夾向天空中的銀白月光鼠。

第四百七十一章 卡爾金，災難


    和被羅恩踩在腳下的螃蟹怪一樣，這只巨大的螯肢上同樣閃爍著金屬的光澤——而隨著這只螯肢的伸展，羅恩心中的熟悉感覺越來越強烈。

    甚至因為這種熟悉感在腦海中回蕩，羅恩在即將抓住位面之心之前停頓下來，任由這只巨大的螯肢夾住自己。

    「哢嚓~」

    這不是螯肢夾住羅恩的聲音，而是螯肢關節互相摩擦的聲音——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巨大的螯肢竟然就這樣僵持住了，根本沒有夾在羅恩身上。

    而這個時候，羅恩卻突然笑了起來。

    他終於知道這種熟悉的感覺是從何而來——兩百多年前，羅恩曾經在蒸汽之湖放養了一只具有神性的螃蟹，卡爾金。

    比其他螃蟹少了兩條腿，甲殼帶著金屬光澤，正是卡爾金的特征——並且因為卡爾金的靈魂是從翡翠夢境中出來的，可以說卡爾金本身就是羅恩的戰獸之一，絕對無法傷害自己的主人。

    「卡爾金！」

    沒有猶豫，羅恩一手將漂浮在天空中的位面之心摘了下來，同時呼喊出戰獸的名字——有岩漿浪濤在這處地下動蕩，將大量的惡魔都卷入到岩漿中，只剩下蒼夜一人漂浮在空中。

    隨後，有巨大的甲殼浮上岩漿湖面，緩緩漂浮到羅恩面前——不知道是因為位面之心的改造還是其他原因，這只巨大的螃蟹現在的戰鬥力已經不比一些中等神力差，更是學會了飛行。

    「羅恩，是你嗎？」

    和類似自己的後代不同，卡爾金更多的是用意識溝通——在發出的一瞬間，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發送了多余的意識。

    靈魂不可作假，無論是羅恩，還是自身，兩者的靈魂都不是原產自這個晶壁系的，只需要輕輕接觸便能夠發覺。

    這一刻，有熔岩般的眼淚從卡爾金的巨眼中滴落，它仿佛喜極而泣。

    「我以為你已經不要我了~」

    「乖，外域已經被我發展成了晶壁系，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意識在羅恩與卡爾金之間流動——雖然蒼夜感受不到羅恩與卡爾金意識的互動，但是她可以看出，面前這只守衛位面之心的巨大螃蟹和羅恩之間是認識的，並且有著極為親密的關系。

    就好像，好像這顆位面之心就是為羅恩准備的。

    「雖然和被羅恩踩在腳下的螃蟹怪一樣，這只巨大的螯肢上同樣閃爍著金屬的光澤——而隨著這只螯肢的伸展，羅恩心中的熟悉感覺越來越強烈。

    甚至因為這種熟悉感在腦海中回蕩，羅恩在即將抓住位面之心之前停頓下來，任由這只巨大的螯肢夾住自己。

    「哢嚓~」

    這不是螯肢夾住羅恩的聲音，而是螯肢關節互相摩擦的聲音——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巨大的螯肢竟然就這樣僵持住了，根本沒有夾在羅恩身上。

    而這個時候，羅恩卻突然笑了起來。

    他終於知道這種熟悉的感覺是從何而來——兩百多年前，羅恩曾經在蒸汽之湖放養了一只具有神性的螃蟹，卡爾金。

    比其他螃蟹少了兩條腿，甲殼帶著金屬光澤，正是卡爾金的特征——並且因為卡爾金的靈魂是從翡翠夢境中出來的，可以說卡爾金本身就是羅恩的戰獸之一，絕對無法傷害自己的主人。

    「卡爾金！」

    沒有猶豫，羅恩一手將漂浮在天空中的位面之心摘了下來，同時呼喊出戰獸的名字——有岩漿浪濤在這處地下動蕩，將大量的惡魔都卷入到岩漿中，只剩下蒼夜一人漂浮在空中。

    隨後，有巨大的甲殼浮上岩漿湖面，緩緩漂浮到羅恩面前——不知道是因為位面之心的改造還是其他原因，這只巨大的螃蟹現在的戰鬥力已經不比一些中等神力差，更是學會了飛行。

    「羅恩，是你嗎？」

    和類似自己的後代不同，卡爾金更多的是用意識溝通——在發出的一瞬間，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發送了多余的意識。

    靈魂不可作假，無論是羅恩，還是自身，兩者的靈魂都不是原產自這個晶壁系的，只需要輕輕接觸便能夠發覺。

    這一刻，有熔岩般的眼淚從卡爾金的巨眼中滴落，它仿佛喜極而泣。

    「我以為你已經不要我了~」

    「乖，外域已經被我發展成了晶壁系，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意識在羅恩與卡爾金之間流動——雖然蒼夜感受不到羅恩與卡爾金意識的互動，但是她可以看出，面前這只守衛位面之心的巨大螃蟹和羅恩之間是認識的，並且有著極為親密的關系。

    就好像，好像這顆位面之心就是為羅恩准備的。和被羅恩踩在腳下的螃蟹怪一樣，這只巨大的螯肢上同樣閃爍著金屬的光澤——而隨著這只螯肢的伸展，羅恩心中的熟悉感覺越來越強烈。

    甚至因為這種熟悉感在腦海中回蕩，羅恩在即將抓住位面之心之前停頓下來，任由這只巨大的螯肢夾住自己。

    「哢嚓~」

    這不是螯肢夾住羅恩的聲音，而是螯肢關節互相摩擦的聲音——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巨大的螯肢竟然就這樣僵持住了，根本沒有夾在羅恩身上。

    而這個時候，羅恩卻突然笑了起來。

    他終於知道這種熟悉的感覺是從何而來——兩百多年前，羅恩曾經在蒸汽之湖放養了一只具有神性的螃蟹，卡爾金。

    比其他螃蟹少了兩條腿，甲殼帶著金屬光澤，正是卡爾金的特征——並且因為卡爾金的靈魂是從翡翠夢境中出來的，可以說卡爾金本身就是羅恩的戰獸之一，絕對無法傷害自己的主人。

    「卡爾金！」

    沒有猶豫，羅恩一手將漂浮在天空中的位面之心摘了下來，同時呼喊出戰獸的名字——有岩漿浪濤在這處地下動蕩，將大量的惡魔都卷入到岩漿中，只剩下蒼夜一人漂浮在空中。

    隨後，有巨大的甲殼浮上岩漿湖面，緩緩漂浮到羅恩面前——不知道是因為位面之心的改造還是其他原因，這只巨大的螃蟹現在的戰鬥力已經不比一些中等神力差，更是學會了飛行。

    「羅恩，是你嗎？」

    和類似自己的後代不同，卡爾金更多的是用意識溝通——在發出的一瞬間，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發送了多余的意識。

   

第四百七十二章 毀滅降臨


    「吾主，位面在崩塌！」

    「吾主，你的子民正在死亡，請救救我們吧！」

    「吾主……」

    「吾主……」

    主物質位面是諸神的根本之地，但是此刻，這塊根本之地正在遭受難以想像的痛苦。

    火山爆發，海嘯，地震，天坑，加上惡魔與怪物橫行侵襲——似乎一切都預示著這片土地將要被毀滅。

    面度這樣的天災，即便是人族這樣擁有許多已經邁入傳奇的強者的種族，也根本無裡反抗，更不用說太多的小種族了。

    星界中，無數依附在外層位面上的神國在動蕩，他們的主宰者正不惜神力地降下神跡，想要幫助信仰宗教的種族與信徒，也幫助自身。

    但是失去了位面之心的主物質位面根本不是他們的神力可以彌合的。

    每一次震動，位面便分裂的更加開闊，有逐漸從菊花向向日葵成長的模樣，同時每一次震動，都會有無數的生靈覆滅——甚至在某一次特別強力的震蕩後，外層位面上便會脫落下一個小小的神國，隨後被驟然打開的星界空洞所吞噬！

    這不是神國被攻破，神祗被擊殺的隕落，而是更為徹底的終結——神國被攻破，神祗被擊殺，只要有信徒存在，便可能通過未來獲得相同神性的智慧生物重生。

    但是連信徒都沒有了，對於還要依賴信仰之力提煉神力的神祗來說，便是絕對的終結！

    「真是慘烈！」

    在神國中，金牙和凱恩透過神力注視著分崩離析的主位面——為了應對可能發生的災難，他們已經將信仰自己的善良狗頭人和牛頭人都彙聚到了綠巢城的周圍，占據了半個綠色原野。

    這已經是他們能夠做到的極限，雖然可憐還歸於庫爾圖馬克和巴菲門特的同族，但是信仰決定歸屬，即便是他們同意將原始愚昧的同族也帶到一起，最終的結果也不會是完美融合，而是戰爭！

    而沒有人注意的一片小小的位面碎片上，費倫大陸十分之一的月光鼠彙聚在了這裡——他們是費倫大陸上月光鼠中最為聰慧的一部分，在數月前的月圓之夜，月光鼠們便收到了自己神祗的神諭，讓他們挑選出族群的未來，彙聚到這裡。

    相比於其他的種族，月光鼠們雖然一月之中只有那麼幾天擁有足夠的智力，但是他們要更加單純聽從命令——遵從神諭，每一群月光鼠都派出了自己族群的精英。

    帶著少量的食物，他們便上路了——沒有滿月，但是他們已經將神諭的內容銘刻在本能上。

    渴了，喝點山水，餓了，找到鼠群就能夠得到食物，如果沒有鼠群，就在野外湊活著吃點草籽和野草。

    而且有著神諭的保證，每一個月光鼠族群都優先保證路過精英月光鼠的食物，哪怕本族群的月光鼠飢餓而死，也完全不改變。

    這是關系種族存亡的關鍵時刻，不用說族人的死亡，就算是整個族群毀滅，這決定也要繼續堅持下去。

    …………

    無底深淵一層接一層的崩解，被吞噬，無數惡魔哀嚎著隨同層面掉落進越發龐大的黑球中——而當這黑球吞噬到無底深淵到只剩下幾十層的時候，卻是魔鬼最先發現了問題。

    永恆的血戰中，巴特茲魔鬼和塔納釐惡魔一直都勢均力敵，魔鬼軍紀嚴明，惡魔數量龐大，各有千秋。

    但最近，參加血戰的惡魔數量越來越少，魔鬼們已經完全占據了血戰平原——這樣的結果讓巴托地獄的魔鬼領主們不由心生疑惑——無論是惡魔和魔鬼，邪惡的本質讓他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於是魔鬼領主們派出了自己的手下潛入無底深淵中，最終看到了哪一個巨大無比，正不斷吞噬著無底深淵的黑球——最終只有一個手下返回了巴托地獄，而其他的魔鬼們自願留下來被黑球吞噬。

    在這個黑球上，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邪惡，雖然看不出是秩序還是混亂的，但光是這份邪惡，便是他們永生的追求。

    而當魔鬼領主們最終得到消息後不久，血戰便完全停止了——整個無底深淵已經被盡數吞噬，隨後黑球又轉移到了即將完全破碎的主物質位面旁邊，等待著最後的美餐。

    時間在流淌，有巨龜慢慢的從以太位面中浮現，同樣等待在即將破碎的主物質位面旁——前不久獲得的位面之心已經融入了外域中，現在的德拉諾晶壁系需要更多的位面碎片充實主物質位面，自然作為托瑞爾晶壁系主物質位面的費倫便是最好的選擇。

    「你來了。」

    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從黑色的巨球中有無形的披掛漂浮而出，正是惡魔之母蒼夜，而她的身份也在此刻完全暴露。

    無底深淵並不是一開始就存在於托瑞爾晶壁系的，而是在托瑞爾晶壁系成型不久由一位異世界的古神帶進來的一片邪惡創世碎片慢慢成長而成。

    沒有人知道，在這樣的成長中，無底深淵形成了自己的意識，並不斷藉由無底深淵中誕生的惡魔掠奪者整個晶壁系中的資源。

    而彙聚著這些資源，無底深淵的底部慢慢凝結出了精華——一個邪惡的全新晶壁系，而這個新生晶壁系的主宰便是惡魔之母蒼夜，同時也是整個無底深淵位面意識的總和。

    「還是你到得比較早。」

    淡淡地說著，羅恩的化身也浮現出來——成就晶壁系主宰之後，羅恩的真身已經與德拉諾晶壁系融合一體，只能通過化身與外界交流。

    只不過身為晶壁系主宰的化身，所能夠發揮的力量也已經等同於真身了，只是稍微少了一些真身所具有的特權而已。

    淡淡交談了兩句，兩位主宰都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等待著——失去位面之心，托瑞爾晶壁系的主位面毀滅已經不可避免，而且所有信仰位於主位面上的神祗都將成為星界的常客。

    至於威名遠播，在其他位面的強大神力的神力也會大幅度削弱——或許他們在其他位面上的信徒數量還要超過主物質位面，但是因為托瑞爾晶壁系的規則，他們絕大部分信仰之力只能從主物質位面獲得。

    這也意味著他們或許暫時能夠保持現在的神格，但是他們的神力來源將大大減少，最終的後果便是神格的不斷下降。

第四百七十三章 古神出擊


    「轟隆隆~」

    並沒有等待太久，主物質位面的崩壞便完全開始了——這一塊如同巨大平板鋪在虛空之中的位面在無數道裂隙的斬殺下被分割成了無數塊，再也無法漂浮在以太界中。

    而隨著崩裂的開始，空氣第一個離開了崩裂的位面碎片，於是無數需要呼吸空氣的生物在窒息中痛苦地死去。

    接著，沒有了空氣的保護，所有的水被蒸騰，火焰燃燒掉了所有的森林——這讓所有無法忍耐高溫的生物也隨之消亡。

    而第三步，無數侵入到這些崩解的位面碎片中——這是最終的消亡，所有無法忍受強烈能量侵蝕的生物，也在這一步死亡了。

    「是時候進食了。」

    蒼夜的聲音中蕩漾著無比的舒暢——在她的身後，巨大的黑球駕馭著以太的海洋，每一次略過，都會吞噬掉一小塊主物質位面的碎片，同時引發某一位神祗的悲鳴。

    因為主物質位面上信仰自己信徒的死亡，他們的神國從各種原力交織形成，符合他們陣營的外層位面上剝離，燃燒起熊熊火焰的同時，被驟然出現的星界空洞吸入神祗的墓地，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看你吃得這麼香，我也要吃一點。」

    仿佛是兩個小孩在搶蛋糕，神真子也張開了堪比一個小型位面的巨口，吞吃下一塊碎片——這是羅恩早已經下達了神諭的月光鼠精英們的聚居地。

    既然費倫的月光鼠信仰了自己，並且沒有任何背叛的跡像，那麼拯救自己的信徒便是一位神祗該做的事情。

    雖然對羅恩來說，月光鼠之神只不過是一條讓他和托瑞爾晶壁系聯系的紐帶，並不具有任何增幅力量的功用，但是他還是想要負點責任。

    「別消滅這塊碎片上的生物。」

    「他們是你們的同族，只不過尚未開始進化而已。」

    只是心念微動，神諭便傳遍了外域——於是剛剛漂浮進來的位面碎片停靠在了納格蘭的草原上，無數費倫大陸月光鼠的精英們隨著召喚走上了新世界的陸地。

    他們的心智被外域上無處不在的月光之力保持在了最巔峰的狀態，並在看到對面相對自己龐大若巨人的同胞後，保持了足夠的冷靜。

    「來吧，同胞。」

    「我們只不過是比你們先一步踏上新世界的陸地，得到了更快的發展而已。」

    「我們的先輩，也和你們一樣，是生活在費倫上的月光鼠，只不過是月光鼠之神讓他們真正成為了智慧種族。」

    「你們將踏上和我們先祖一樣的道路，在不就的將來，真正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大種族的一員。」

    月光鼠算得上半個智慧種族，而在這塊位面碎片還沒有崩解的時候，他們已經挑選出了自己的首領——此刻身為月光鼠清理位面碎片的戰隊首領薩魯馬正對著月光鼠們挑選出來的首領述說。

    「謝謝！」

    沒有多余的話語，這些月光鼠立刻在上百萬的外域月光鼠戰士帶領下進入到納格蘭草原的內部——他們將暫時生活在這裡，知道這一次位面崩解的饕餮盛宴結束，才會得到跟進一步的安排。

    而率領外域月光鼠戰士的薩魯馬.火眼也立刻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等待的隨後需要清理的位面碎片的進入。

    …………

    「真是美味！」

    「我需要更多，更多！」

    相比於黑球的瘋狂進食，神真子的進食可以算得上優雅——陶醉在吞噬位面碎片的美妙中，蒼夜無形的披掛在不斷波動著。

    而她身後的黑球也在不斷膨脹著——雖然不知道內裡發生了什麼，但是羅恩知道，蒼夜的晶壁系也在不斷成長著。

    「神真子，加油，月光鼠們，加油！」

    感受到羅恩的思緒，神真子的吞噬速度也加快了，往往一塊位面碎片還沒有完全咽下，神真子便伸長脖子，開始吞噬下一塊位面碎片。

    對於神真子來說，這也是一次超級難得的盛宴，畢竟每一個晶壁系只有一個主物質位面，一旦破碎，就代表著晶壁系的生命已經打上了繩結。

    雖然不知道還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夠真正終結，但是終點已經可以預見——而在吞噬了這一頓大餐後，或許神真子還需要不斷進食各種富含原力的位面好久。

    畢竟對於德拉諾晶壁系來說，平衡才是最重要的一點。

    「所有預備隊加入戰鬥！」

    在納格蘭草原上，薩魯馬.火眼已經聲嘶力竭——戰鬥太過頻繁了，不僅僅是他所統領的月光鼠戰隊，就連另外幾只月光鼠戰隊也已經出現了不可彌補的戰力損耗。

    不得已，他只能讓還沒有完成全部訓練的預備隊加入到戰鬥中——如果預備隊也遭受到巨大損耗，可能變需要召喚野獸半神們了。

    雖然野獸半神也是整個德拉諾晶壁系的成員，但是一旦召喚他們，所有月光鼠戰士都會將這場戰鬥當成恥辱。

    明明月光鼠才是整個晶壁系的最大種族，就連創世主宰都是月光鼠，為什麼還要依靠野獸半神們？

    …………

    「沒有想到，在托瑞爾晶壁系中，竟然有兩個隱藏的晶壁系。」

    「多事之秋，托瑞爾晶壁系的未來不好過了。」

    在這諸神哀嘆的時刻，卻有數位神祗站立在不斷崩塌的主位面之上，目光炯炯地盯著蒼夜主導的黑色圓球。

    有守衛之神海姆站在最前方，手持著一柄巨大的權杖——在權杖上有如同眼睛一般的寶石閃爍著，將身後諸神的氣息都掩蓋了。

    「托瑞爾晶壁系主位面不完全消失，至高陛下不能出手。」

    「接下去就看各位的了。」

    在海姆的身後，是數位已經與原力海洋融為一體的古神，他們臉上有淡淡的苦笑——事情已經很透徹了。

    其實艾歐也在期待著主位面遭受到現在這樣的襲擊，因為他想要將整個托瑞爾晶壁系的神祗和智慧生物種族重新洗牌。

    到現在為止，這樣的破壞剛剛好，接下去就需要幾位古神來組織兩個晶壁系對於主位面的吞食了。

    而融合了原力海洋的古神們，雖然有些勉強，但確實具備了這樣的力量。

第四百七十四章 叫囂的海姆


    此刻出現在這裡的神祗都是在艾歐的默許下與原力海洋融合的古神，在無數年前，他們的神力都已經達到或者曾經達到過19，而最近數千年崛起的強大神力根本不具有這樣的底蘊——所以此刻出現的古神只有三名，分別是死亡古神耶格，生命古神裳提亞，自然古神西凡納斯。

    而且，每一種的原力海洋只能與一名古神融合，用人體比喻，原力海洋便是五髒六腑，而與原力海洋融合之前，哪怕是強大神力也不過是各個器官中的一個細胞。

    或許這個細胞很強大，比附近其他的細胞都要強大無數倍，但是依舊只是一個細胞。

    而一旦與原力海洋完全融合，那麼就意味著這位神祗成了某一個器官的全權代言人——只要一句話，或者一個思想，這個器官中的細胞便會被殺死，哪怕再強大也沒有任何意義。

    可以說，成就古神之後，即便是至高陛下艾歐也要對他們抱有一絲敬意——當然，與原力海洋融合之後，幾位古神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艾歐可以直接提升神祗的神格。

    因為他就是托瑞爾晶壁系中最強大的哪一個器官的古神，只不過不知道是因為托瑞爾晶壁系誕生時間太久，還是其他原因，古神們並沒有感受到退瑞爾晶壁系有統領全局的主宰存在。

    或許，至高陛下艾歐正在想這方面努力，但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踏上台階。

    「耶格，西凡納斯！」

    看著下方的主位面已經有近五分之一被兩個小小的晶壁系所吞噬，表面上的大地母神，現在的生命古神裳提亞終於按捺不住，回頭對兩位同伴發出了呼喚。

    而耶格和西凡納斯互相對視了一眼，無奈地站立到裳提亞的身邊——他們原本還思想著等主位面再破碎一些再出手，以來可以在讓艾歐付出更大的心力，同時也為自己謀求一些好處。

    但是身為生命古神的裳提亞已經無法坐視主物質位面崩塌導致的生命死亡，她著急於拯救生命，迫不及待地就出手了。

    「嗖！」

    在以太位面中聲音並不能傳遞，但是每一個看到這股能量爆發的生命都會在腦海中自動為其配上聲音——這股能量太宏大也太迅速了，三種不同顏色的光芒不斷纏繞交織，如同陀螺急速旋轉，最終變成一道尖銳無比的戰矛，狠狠扎入到黑色球體中。

    是的，裳提亞等三名古神並沒有選擇神真子作為目標，而是選擇了蒼夜的晶壁系——她太過貪婪了，神真子才吞噬了三五塊小型的主物質位面碎片，黑色球體已經吞噬了近十倍於神真子的數量。

    就這樣她還不知足，膨大的黑色球體劇烈收縮著，向著最大的一塊主物質位面碎片撲去——那是包括了北地，世界屋脊，以及艾諾奧克沙漠在內的大塊土地。

    「轟！」

    「誰，是誰？」

    巨大的球體立刻遭受到了重創——包裹在外層的黑色如同一層薄膜般被撕裂，顯露出內在的存在。

    一只如同蜘蛛，卻有著長短不同數百只螯肢，滿身長滿贅生物和眼球的巨大生物正在其中吞吃著剛剛被黑球吞噬進去的主物質位面碎片，不時可以看到無數黑色粉塵從她的渾身的贅生物上灑落在碎片上，被一頭吞噬入腹。

    任何在序列樹上位階低於這個生物的存在都會在看見她的同時被震懾，如果位階低上太多，甚至會當場死亡——這個怪物羅恩見過，正是惡魔之母蒼夜的本體，如同黑色粉塵掉落的那些就是惡魔。

    這也是傳說中見過惡魔之母真身的人都必定死亡的由來——只有羅恩見過之後依舊存活，因為羅恩的位階與其相當，所以對羅恩並沒有任何效果。

    「嘔~」

    對於羅恩沒有效果，不意味著對其他神祗也沒有效果，看到黑球外層被破顯露出來的無可名狀的怪物，三位古神只感覺胸口處煩躁無比，似乎有什麼要從口中吐出。

    而手握著權杖的守衛之神海姆更是不濟——他的嘴巴猛然一張，嘔吐起來——從他口中吐出的不是胃液，也不是神血，而是更驚悚的東西。

    一團和蒼夜本體類似的怪物，滿是螯肢，贅生物和細小的眼睛，一被吐出便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嗖！」

    幸運的是，海姆手中還握著艾歐賜予的權杖——權杖上圓睜的眼睛中射出一道光芒，分不清楚是什麼顏色，卻在第一時間將這只怪物殺死。

    但是，一切已經晚了，蒼夜的化身站立在本體身上，抬頭看向空無一物的以太界虛空——剛剛海姆嘔吐出來的怪物發出的尖叫已經第一時間傳遞到了蒼夜的思緒中。

    那不是尖叫，而是一種精神波動——甚至剛剛怪物身上細小眼睛看到的內容也盡數被傳遞給了蒼夜。

    「出來吧，我看到你們了。」

    「守衛之神海姆，以及晉升為古神的三位，西凡納斯，耶格，裳提亞。」

    被毫不留情的叫破，羅恩看著虛空中有波動緩緩產生，隨後四位神祗出現在以太界的虛空中——感受著他們的氣息，神真子立刻自發地停止了進食，全神貫注起來。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是指代羅恩和蒼夜兩位主宰所擁有的晶壁系，但是就體量而言，面前四位神祗中除了守衛之神海姆，其他三位和原力海洋融合後的古神所具有的力量比之羅恩和蒼夜還要強上數倍。

    當然單一器官和整體的力量還是在質量上有差異的，這也是蒼夜和羅恩唯一的機會。

    「惡魔之母蒼夜，月光鼠主宰羅恩。」

    「將吞噬的主物質位面吐出來，或許至高陛下會讓你們再活上一段時間。」

    「否則，至高陛下降臨，便是而等的死期。」

    三位古神還沒有開口，守衛之神海姆已經率先開口——但是無論是在羅恩還是蒼夜，亦或是他身後的三位古神眼中，他都是一只狗，一只拿著狗繩冒充人類，不斷叫囂的看門狗。

    如果沒有他手中代表艾歐權勢的權杖，或許剛才看到蒼夜本體的一瞬間，他便已經死去了。。

第四百七十五章 權杖碎裂


    「艾歐的狗而已，叫囂什麼？」

    比羅恩更肆無忌憚，惡魔之母只是輕輕一瞥海姆便磚頭看向另外三位古神，這讓原本意氣風發的海姆頓時怒氣上湧，忍不住高舉起了權杖。

    但是還沒有等權杖落下，他的胸口又是一陣疼痛，忍不住張開了嘴——有怪異的蠕動從他的腹腔中不斷蠕動，穿過食道和口腔，吧唧一聲落在虛空中。

    赫然又是一只畸形的滿是贅生物和眼睛的小怪物。

    艾歐賜予的權杖保護了海姆的生命安全，但是受傷卻不在之內——終於見識到蒼夜瞪誰誰懷孕神功之後，海姆也沒有了方才的囂張，安靜下來。

    他已經察覺到，在這個戰場上，哪怕是手握艾歐賜予的權杖，他也沒有任何說話的權利——如果失去了權杖，在場的無論是古神還是晶壁系主宰，只需要一抬手，或者看上一眼，他便會立刻失去生命。

    「蒼夜！」

    「裳提亞！」

    雖然不知道蒼夜的真實性別，但是能被稱為惡魔之母，最起碼也具有一部分女性的特性，自然而然地，三位古神中唯一的女神就和蒼夜對上了。

    有時候，相比於男性，女性之間的戰爭更加激烈——毫不猶豫地，有藍色與黃色的光芒從裳提亞的手中流淌出來，變化成堅固的盾牌與尖銳的長矛。

    她發出一聲吶喊，猶如一條在海中穿梭的劍魚，穿過虛無的以太位面，狠狠扎向蒼夜的胸口——並不是對准蒼夜的化身，而是醜陋不堪，滿是贅生物和眼睛的龐大本體。

    而蒼夜，也同樣發起的反擊——巨大的本體行動沒有裳提亞的敏捷，但是也有著自己的優勢。

    無數雙眼睛都注視著裳提亞，發射出無數原力的光芒——身為晶壁系，自然擁有自己的原力位面，而其中的原力自然是生生不息。

    戰鬥，在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

    用黃色的盾牌擋住蒼夜眼睛射出的光芒，裳提亞手中藍色的光槍猛然飛出，扎向蒼夜的胸膛，隨著距離的不斷接近，光槍的大小也在急劇變化，最終變化成和人體正常比例差不多的狀態。

    可惜蒼夜的本體有著數百條的螯肢，無論從哪個方向進攻，都會遇上足夠多的螯肢與眼睛——自然光槍被蒼夜接住了，沒有造成預期的戰果。

    同時，被黃色盾牌阻擋的蒼夜眼睛射出的光芒並沒有小三，竟然在虛無中轉過彎來，狠狠擊中了裳提亞的後備——立刻和海姆一樣，裳提亞嘔吐出無數的贅生小怪物。

    「耶格，西凡納斯！」

    力量的總量是古神占據優勢，但是力量的質量確是蒼夜更加強大——只是一次交鋒，裳提亞便受到了創傷，於是她立刻呼喚了自己的戰友。

    而耶格和西凡納斯的加入，剛好與蒼夜戰成平手——羅恩一邊觀戰著，一邊讓神真子開始繼續進食。

    但是羅恩沒有料到的是，當他的注意力大半集中在蒼夜和三位古神的戰鬥中時，手持權杖得以隱藏身形的守衛之神海姆竟然悄悄來到了神真子的背後。

    「以至高陛下之名，賜予你們死亡！」

    有咒語從海姆的口中念誦出來，立刻權杖上的眼睛猛然睜開，射出一道比之前消滅贅生小怪物要粗壯數千倍的光芒——這枚權杖上的眼睛中包含著艾歐的一絲神性，也是海姆在強大神力中依然可以保持超然地位的保證。

    而此刻，他引動了這一絲神性，發揮出堪比古神全力一擊的攻擊——甚至因為這其中蘊含的事艾歐的神性，對於晶壁系的屏障也有著無比的破壞力。

    「吼~」

    即便是羅恩立刻發現了海姆的攻擊，但是想要阻攔已經太晚——羅恩只攔截下來一半，另外一半徑直射在神真子的背甲上。

    有巨大的悲鳴響起，與神真子和為一體的晶壁系的屏障被擊穿，羅恩在百年前剛剛建立起來的一片新大陸被完全粉碎——甚至這攻擊在粉碎了新大陸後，還擊穿了神真子的背甲，顯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

    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即便是面度百臂巨人，神真子的防御都沒有被擊穿過，而此刻更加強化的防御卻在帶有艾歐神性的攻擊中被破壞了。

    「去死！」

    沒有任何猶豫，羅恩的爪子揮出，近乎沒有時間間隔地來到海姆的面前，變化成足以抓住海姆的巨大——而被羅恩抓住的海姆試圖再次引動權杖中的力量，卻被羅恩一爪奪過。

    「沒有了艾歐的權杖，我看你是否能活下來！」

    神真子的受創讓羅恩心中充滿了殺意，他狠狠一捏，立刻有光芒從權杖中發出，與羅恩的利爪相抗衡——就算脫離了海姆的手掌，權杖依然在保護著海姆。

    「哈哈哈哈，有艾歐賜予的權杖，你是殺不死我的！」

    剛剛還在閉目等死，但是卻沒有感受到羅恩的力量，海姆一睜眼就看到了權杖在保護自己，立刻又大笑起來。

    在信徒中海姆是堅定和沉著的守護者，但是此刻，海姆的表現卻更接近於癲狂的希瑞克。

    「你以為我真的殺不死你？」

    「給我看好了！」

    既然是權杖在保護著海姆，那麼便先毀滅了權杖——六大原力在羅恩的手掌中彙聚，隨後不斷鑽進權杖中，立刻權杖不斷膨脹起來，巨大到堪比主位面碎裂後的一塊位面碎片。

    「哈哈哈哈，這可是艾歐賜予的權杖，你認為你可以破壞嗎？」

    海姆還在狂笑，但是在下一刻，他的笑聲便停頓了，他是雙眼暴突，張大著嘴，說不出話來。

    因為在他的面前，巨大的權杖突然再也無法變大，反而如同氣球般膨脹起來，最後在轟然的炸裂聲中變成了無數的碎塊。「哈哈哈哈，這可是艾歐賜予的權杖，你認為你可以破壞嗎？」

    海姆還在狂笑，但是在下一刻，他的笑聲便停頓了，他是雙眼暴突，張大著嘴，說不出話來。

    因為在他的面前，巨大的權杖突然再也無法變大，反而如同氣球般膨脹起來，最後在轟然的炸裂聲中變成了無數的碎塊。

第四百七十六章 艾歐降臨


    「即然是我的狗，又這怎麼可能死在你的手上？」

    羅恩可以肯定自己周身的防御沒有出現任何差池，但是這悠悠的聲音還是出現在羅恩的腦海中，讓羅恩的背毛一瞬間就濕透了。

    能夠將守護之神海姆稱之為狗，自然只有海姆的主人艾歐。

    對於低於強大神力的神祗而言，艾歐這個名字只不過掛著至高陛下的稱謂而已——他放任萬神殿自制已經無數年，久到很多微弱神力的神祗甚至都沒有見過他，更沒有見過他出手。

    雖然在兩百年前的動蕩歲月中，艾歐因為命運泥板被盜竊放逐了一些神祗，但這些神祗都是人類神系的，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動蕩，轉眼間就被遺忘了。

    不過，在這一刻，羅恩終於感受到了艾歐這個名字的強大。

    萬神殿的主宰，整個托瑞爾晶壁系的至高神——雖然已經數千年不理事務，但是他的力量，他的威嚴依舊！

    「吾主！艾歐陛下！」

    手中的肉泥掉落下來，自主浮在以太界的虛空中，甚至因為其中還蘊含著大量的神力，緩緩組合出一個醜陋的頭顱來。

    那是海姆的頭顱，他喘息著，將五官都朝向了下方——沒有了四肢，他用五官代替行禮。

    「廢物！」

    略帶惱怒的聲音後，一股很久沒有出現過的浩瀚威勢從托瑞爾晶壁系的不知名處爆出來，頃刻之間便橫掃了整個晶壁系。

    還在和蒼夜交戰的三位古神，也在這一瞬間收回了自己的力量——他們已經存在了很久很久，曾經見過艾歐出手。這一刻，浮現在他們心中的事艾歐曾經帶來的恐懼！

    而蒼夜和羅恩，則在一瞬間將目光盯向了晶壁系的某一處，無論是兩只，還是無數只，蒼夜和羅恩的眼睛都圓睜著，瞳孔卻在不斷收縮。

    因為在那一點上，他們感受到的和聲音中蘊含的相同力量最為濃郁！

    …………

    有光在這一點上出沒，隨後凝結擴展成一個位面，上面是一座巨大的宮殿，有無數的神族在這座宮殿中服侍——羅恩看去，卻發現在這神殿中的神族每一個都具有比圖拉尼天使還要強大的力量。

    只不過，因著主物質位面的毀滅，諸神已經隕落無數，剩下的也大多從原本的神格等級上掉落下來，可以說主物質位面的崩塌，已經對萬神殿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洗牌。

    「你們進來吧。」

    顯然這不是對於羅恩和蒼夜的話語，三位古神立刻退入到位面宮殿中，而當他們再次出現的時候，三位古神都站立在了一名年輕的英俊男子背後，在這名男子的手中，拿著一塊泥土制成的泥板，在他的身上，則白色的披巾。

    這樣的形像，羅恩曾經在萬神殿中看到過，只是這一刻，對方從諸神的首領，變成了最強的敵人。

    「以晶壁系之名，賜予你毀滅！」

    如同書籍一般捧起手中的泥板，艾歐大聲念誦著——這塊泥板正是在兩百年前破碎的命運泥板，後來在謊言王子希瑞克的進獻下，重新恢復完整。

    傳說只要擁有命運泥板，便可以掌控整個晶壁系，而艾歐現在的樣子，也確實印證了這一點。

    「以晶壁系之名？」

    「以你的晶壁系，還是以我的晶壁系？」

    已經完全撕破了臉皮，蒼夜立刻嘲諷著——無論羅恩還是蒼夜，都已經成就獨立的晶壁系，未來不過是不斷成長而已。

    在生命樹上的位階，蒼夜和羅恩已經等同於整個托瑞爾晶壁系，就仿佛同一根樹枝上的樹葉，只是托瑞爾晶壁系已經長大完全，而羅恩和蒼夜的晶壁系則是從托瑞爾晶壁系中長出來的兩個小嫩芽，不遇到蟲害，必將成長為一片真正的樹葉。

    「午夜，你狂妄了。」

    「你的晶壁系還太過弱小，可不夠匹敵托瑞爾晶壁系的。」

    「只要我想，你便無路可逃。」

    相比於羅恩，顯然艾歐更將注意力放在午夜身上——於是在一瞬間，以太界動蕩起來，竟然以蒼夜的晶壁系為中心，猛然撕裂開一處有著無數星光的黑洞。

    那不是星界，而是托瑞爾晶壁系的壁障外面的景像——只要打破這層壁障，午夜的晶壁系就會被推出托瑞爾晶壁系，成為真正世界中一個新生的晶壁系。

    對於午夜來說，那是致命的，因為沒有她的晶壁系還太過幼小，一旦遭遇那些已經成熟，甚至能夠離開自身晶壁系游蕩的強大神祗，便只有被侵略，被占領的下場。

    當然，這樣的概率也是很小的，但是哪怕只有千萬分之一的概率，午夜也更想要留在托瑞爾晶壁系，讓自己的晶壁系更加成長一些。

    「艾歐，你打敢打破晶壁系的壁障！」

    「你還沒有強大到那種程度！」

    雖然被身邊的位面壁障所驚嚇，但是午夜並沒有妥協，她抬頭看向艾歐，凶狠地說道。

    和羅恩不同，午夜上一次穿越晶壁系壁障的時候是清醒的，那時候她還是一片邪惡的創世碎片，由一位強大到足以脫離自身晶壁系，並且征服了數個其他晶壁系的強大神祗所攜帶，衝入到托瑞爾晶壁系中。

    所以午夜很清楚穿破晶壁系壁障所需要的我強大力量——更何況具有那麼強大力量的神祗在放下創世碎片（午夜）後想要離開托瑞爾晶壁系，最終卻因此死亡。

    這是午夜心中的秘密，沒有人聽過。

    「要不要試下？」

    手捧著命運泥板，艾歐的神色平靜——午夜的臉色立刻不斷波動起來，最終她的化身完全融入到本體中，將本體再次用黑色球體覆蓋。

    「算你狠，艾歐。」

    「希望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能夠真正具有這樣的力量。」

    用神念交流著，午夜的晶壁系驟然從原地消失了——顯然艾歐知道她去了哪裡，但是身後的三位古神都是一臉迷茫的樣子，更不用說如同爛泥一般的海姆了。

    隨後，艾歐的面容轉向羅恩，揚了揚手中的命運泥板。

    「月光鼠主宰羅恩，你也想要嘗試一下嗎？」

第四百七十七章 羅恩危機


        「你要試一下嘛？」

    輕松得仿佛要不要來一杯葡萄酒般的語氣，卻讓羅恩有些恍惚。

    身為德拉諾晶壁系的主宰，羅恩此刻的決定不再是他單獨的決定，而是關系著德拉諾晶壁系中的所有生物。

    如果羅恩執意要嘗試一下，並且艾歐確實具有打破托瑞爾晶壁系的力量，那麼羅恩和他的晶壁系都將被排除出去，午夜所恐懼的未來，便是羅恩的未來。

    但如果不嘗試一下，羅恩又不甘心。

    雖然不知道艾歐到底有多麼巨大的力量，但是羅恩沒有從艾歐身上感覺到身為晶壁系主宰所具有的氣息——這是一種抽像的味道，只有同為晶壁系主宰才可以感受到。

    這也就意味著，羅恩在生命樹上的位階其實是要比艾歐更高一級的，只不過一顆剛發芽的小樹苗與一株數千年的古木相比，自然缺乏可比性。

    但只要成長下去，小樹苗不意外夭折，終將成長為另外一顆千年古木。

    「要不要試一下？」

    艾歐又一次詢問，羅恩沒有說話，而是漂浮起來，向著神真子的大口緩緩落去——這讓艾歐身後的三位古神都不由感慨艾歐的強大。

    只憑借氣勢和話語，便讓兩位已經擁有晶壁系的主宰級強者自願退卻。

    但是包括艾歐在內，沒有人發現，當羅恩的身軀即將落進神真子的巨口中時，有一道神念從遙遠的星界傳來，鑽進了羅恩的腦海中。

    那是靈魂上的鏈接——和痛苦女士賭約後獲得印記城千年使用權的托爾托拉通過與羅恩的靈魂鏈接，將另外一道神秘的訊息傳送到羅恩的腦海中。

    於是，羅恩的嘴角顯露出淡淡的微笑，隨後他的身形停下來了。

    「艾歐陛下，我想要試一下。」

    「什麼？」

    「你不要命了嗎？」

    一瞬間，三位古神連同守衛之神海姆都認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剛剛還害怕得不斷後腿的月光鼠主宰，此刻竟然說想要試一下？而且臉上還帶著微笑。

    要知道，那可是近乎永恆流放的酷刑，連最為邪惡的惡魔之母蒼夜都不敢嘗試，小小個子的羅恩為什麼會有著這樣的膽量？

    「好！」

    面色凝重地看了羅恩一眼，艾歐舉起了命運泥板，再次念誦出來咒語。

    於是在羅恩和神真子的周邊，立刻無數的以太粒子退散開去，變成了比最為純淨的水晶都要透徹的存在。

    透過下方，羅恩可以看到無數閃爍的星光——那不是神祗，也不是星界中強者的意識，而是一個個的晶壁系，每一個都和托瑞爾一樣，甚至更加強大的晶壁系。

    只要下面無法感觸到的晶壁系壁障破碎，羅恩和神真子便會立刻前往所有晶壁系存在的世界，就仿佛一條寄生蟲被排出體外，面對的便只有死亡。

    「真漂亮。」

    「繼續啊。」

    托爾托拉不會欺騙自己，而另外一位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不會欺騙自己——這樣的概率已經足以賭上一賭。

    失敗不論，但一旦勝利，羅恩便不再需要害怕艾歐，而托瑞爾晶壁系也將任羅恩予取予求。

    「哎，沒想到被你看穿了。」

    與羅恩對視良久，艾歐收起了命運泥板，但是下一秒，在三位古神的注視中，至高陛下艾歐終於出手了！

    海姆沒有看見，古神沒有看見，只有羅恩可以看到一絲不斷變換的身影——有無數的金色閃電從虛空中落下，狠狠砸落在神真子的背脊上。

    沒有人能夠形容這極其壯觀華麗的場面，每一道金色閃電的劈下都會讓神真子背甲上光芒暗淡上一分，周邊漂浮在以太虛空中的主物質位面碎片，只要被金色閃電擦上一下，立刻便會分崩離析。

    更有一些漂浮在以太虛空中尚未完全死去的強大生物只是看到金色閃電，便驚恐得無法動彈，任由金色閃電將自己化成焦炭。

    這樣的攻擊讓三位古神和海姆都流下了冷汗，他們完全不認為與原力海洋融合後的自己具有與之對抗的力量。

    當金色閃電轟擊了半個小時之後，神真子背甲上的光芒完全消失了——但是這並不代表艾歐就勝利了，因為此刻和羅恩曾經的腳下一樣，比最純淨水晶還要透明，比最單薄的紗巾還要稀薄的晶壁系壁障依舊頑強地堅守著自己的崗位，將所有金色閃電都阻攔在外。

    「果然，艾歐你沒有打破晶壁系壁障的力量。」

    「連我的晶壁系壁障都打破不了。」

    「我確實打破不了晶壁系壁障，但是我可以打破你。」

    艾歐的攻擊並沒有結束，漫天的金色閃電在一瞬間消失，但是在一次呼吸之後，艾歐的手中再次射出金色閃電——這道閃電比之方才要粗壯上數千倍，目標直接指向羅恩。

    而這一瞬間，羅恩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

    更恐怖的是，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陡然間從德拉諾晶壁系中被拉扯出來，依附在此刻的化身上。

    「這！！！」

    無法理解，不可理解！

    艾歐怎麼可能操控一名在生命樹上位階比他更高的主宰？！

    羅恩的思考快若閃電，但是從艾歐手中發出的金色閃電已經來到面前——有巨大若位面重壓的氣勢落下，就仿佛用一整個大陸來碾壓一粒芝麻，只要稍微一接觸，芝麻便會粉身碎骨。艾歐怎麼可能操控一名在生命樹上位階比他更高的主宰？！

    羅恩的思考快若閃電，但是從艾歐手中發出的金色閃電已經來到面前——有巨大若位面重壓的氣勢落下，就仿佛用一整個大陸來碾壓一粒芝麻，只要稍微一接觸，芝麻便會粉身碎骨。

    艾歐怎麼可能操控一名在生命樹上位階比他更高的主宰？！

    羅恩的思考快若閃電，但是從艾歐手中發出的金色閃電已經來到面前——有巨大若位面重壓的氣勢落下，就仿佛用一整個大陸來碾壓一粒芝麻，只要稍微一接觸，芝麻便會粉身碎骨。艾歐怎麼可能操控一名在生命樹上位階比他更高的主宰？！

    羅恩的思考快若閃電，但是從艾歐手中發出的金色閃電已經來到面前——有巨大若位面重壓的氣勢落下，就仿佛用一整個大陸來碾壓一粒芝麻，只要稍微一接觸，芝麻便會粉身碎骨。

第四百七十八章 被竊取的力量


        「嘿，艾歐。」

    「我可一直就在旁邊呢~」

    以太界破碎，有巨大無比的黑色圓球一瞬間出現在羅恩與巨大的金色閃電間——沒有預測到這一著的艾歐再也無法控制金色閃電的走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金色閃電與黑色圓球互相碰撞，爆發無窮的衝擊波。

    在這股衝擊波中，無論是艾歐所在的位面，亦或是羅恩和午夜正在成長中的晶壁系，都被遠遠地推開。

    而原本黑色的巨大圓球，也在這一瞬間，變成了透明，顯露出中間的主物質位面，也就是午夜的本體。

    「午夜，你果然和那些卑劣的惡魔一樣。」

    「謝謝誇獎。」

    身為惡魔之母，惡魔所擁有的午夜自然也都擁有，事實上她並沒有離開太遠，而是在以太粒子中隱藏著身形——對於艾歐的力量，午夜也有一定的懷疑，只是她沒有羅恩這樣的外部消息來源，不敢冒險而已。

    但是，當羅恩試探出來艾歐的真實實力，午夜自然也就不慫艾歐了。

    「羅恩，我想是我們合作的時候了。」

    阻攔了這一道金色閃電，午夜對羅恩說道，只不過她沒有回頭，而是依舊保持著對艾歐的戒備。

    但是對羅恩來說，卻有另外一道閃電擊中了他的頭腦。

    「為什麼?」

    「為什麼午夜的靈魂沒有被牽扯出來？」

    同時獨立晶壁系的主宰，為什麼午夜不受影響，而自己卻受到如此強大的影響？

    電光火石間，羅恩檢查著自身——艾歐的力量就擺在那裡，既然午夜沒有收到影響，那麼自然是自身出了問題。

    印著午夜的阻攔，艾歐的注意力放在了惡魔之母身上，羅恩的靈魂也隨之回到了自己晶壁系中，於是在抬頭的瞬間，羅恩看到了管理者系統。

    有無數的信仰銀線鏈接在管理者系統上，無數月光鼠的祈禱聲如同一陣陣傳遞的電波，在信仰銀線中傳遞——這其中絕大部分都是來自於德拉諾晶壁系，但也有一小部分赫然是穿透了晶壁系的壁障，從不遠處破碎的費倫大陸上傳來的。

    而羅恩也在一瞬間明白過來。

    身為托瑞爾晶壁系的至高陛下，艾歐被認為比晶壁系的任何神祗都要強大，同時他還具有隨意操縱他人神格的力量——他可以在一瞬間剝奪一位強大神力的神格，將其變為凡人，也可以將神力賜予凡人，將凡人一瞬間提升為強大神力。

    謊言王子希瑞克就是這樣一個最好的例子，因為將命運泥板獻給了艾歐，他從一個凡人一瞬間獲得三大邪神的力量，雖然在後期因為克藍沃成為死亡之神，以及拜恩的重生，導致他的神職被分散，神格大大降低，但他現在依然是強大神力中的一份子。

    而既然艾歐可以隨意操縱神格的升降，那是否意味著他便可以操縱其他的神祗的神力和靈魂呢？

    有明悟從羅恩的心中升起，他緩緩漂浮到管理者系統面前，毫不猶豫地狠狠將手掌插了進去，立刻因為機構被破壞而無法提煉的信仰之力四散飛溢，在外域的虛空中消散於無形。

    「為…什…麼……」

    「要…毀滅…我？」

    「我…為你做了那麼多！」

    有神力從管理者系統中溢出，緩緩在羅恩面前凝聚成一只同樣銀白的月光鼠，只是和羅恩不同，這只銀白的月光鼠渾身無毛，是有無數塊細小的仿佛金屬般的零件組成的。

    一開始，這只金屬月光鼠口中吐出的話語還帶著許多的干澀，但是隨著開口次數的增多，到第三句話的時候，他已經能夠流暢使用月光鼠的語言。

    「你，竟然有自己的意識？」

    「你什麼時候產生的意識？」

    光芒在微微閉起的眼睛腫凝聚，在剛剛成為神祗的時候，羅恩就曾經對管理者系統產生過懷疑，只不過在那時候，羅恩並沒有感覺到管理者系統有著自己的意識。

    也因為使用的順手，這麼多年來，羅恩對於神力的去向和管理者的忠誠都沒有過任何懷疑——但是現在，當他想要將歸屬於托瑞爾晶壁系的神力全數釋放的時候，曾經的懷疑變成了現實。

    「為什麼要毀滅我？」

    沒有回答羅恩的話語，管理者系統怒吼著，但下一秒，羅恩的銀白爪子已經重新穿透了他的胸口——神力從羅恩的真身上抽出，源源不斷地貫注入管理者系統體內。

    不僅僅如此，除了所有的神力之外，就連那一部分從崩裂的費倫大陸上傳遞過來的信仰銀線，羅恩都全數鏈接到了管理者系統上。

    而且還不止於此，羅恩整理陰陽銀線時還發現有一部分的月光鼠工程師的信仰銀線也鏈接在管理者系統上，並且最終沒有為自己產生任何神力，以及費倫大陸上還有數百條細小的陌生信仰銀線鏈接在管理者身上——既然已經有了自我的意識，那麼系統兩個字也可以去掉了。

    「這是對你的懲罰，也是對你的獎賞。」

    神力還在流淌，在羅恩的面前，管理者變得越來越龐大，直到堪比一座城堡那麼大——隨後只是輕輕一丟手，管理者便漂浮起來，向著神真子的口腔飛去。

    而在外域大陸上，有數百位月光鼠工程師也突然從自己的崗位或者休憩的位置上飛起，緩緩來到銀白色的管理者面前。

    於是管理者明白過來了——他和羅恩已經鏈接了兩百多年，從來沒有分離過，兩者的思維完全一致——這確實是對於他的懲罰，因為從這一刻起，他不在歸屬於德拉諾，而是歸於托瑞爾。

    因為他身上充斥的神力一開始都是來自於費倫大陸，連帶著後面外域上的提煉出來的神力也被感染了。

    而這又是對他的獎賞——他獲得了自由，從這一刻起，他成為了托瑞爾晶壁系的神祗，雖然不過只有中等神力，但是管理者有信心，在未來成為強大神力。

    因為他曾經在費輪大陸埋藏下了伏筆——那是一種由月光鼠創造，但卻不需要使用者操控，便能夠自主行動的機甲，管理者稱之為機關人。

第四百七十九章 純粹自身，艾歐真身

    「祝你好運。」

    雖然看似背叛了羅恩，但是羅恩也由此逃脫了繼續被艾歐操控的危機，而且管理者在沒有獲得意識前，辛勤地為羅恩工作了上百年，也已經有了一定的感情。

    同時，羅恩也衷心祝願管理者最終能夠擺脫艾歐的擺布——因為他代表的並非是血肉生靈，而是能夠在沒有水源，空氣，土地的虛空中生存的新的種族，甚至最終可能變成羅恩腦海深處儲存記憶裡的某一系列強大金屬生命體。

    「謝謝~」

    與此同時，從神真子巨口中漂浮出來的管理者也張開了無數細小蘊含神力的金屬組成的嘴巴，無聲地做出唇形。

    相同的思維讓管理者立刻明白羅恩此刻的想法，他只能用這兩字表明自己的心意——將數百只月光鼠工程師包裹在體內，管理者驟然加速，向著還在不斷崩解的主位面飛去。

    不過在他離開前，有一段尾巴從他的身體上飛出——長出了翅膀和眼睛，這一條尾巴如同有著巡航的導彈般重新飛進神真子的體內，落在已經崩塌的系統旁邊。

    然後繁復的變形在這條尾巴上發生，很快一個新系統出現在原來的位置——不過已經完全沒有了神力的痕跡——新系統也不會再次產生意識，因為他的主意識還健在。

    「呵，最終的結果竟然是這樣。」

    原本想將德拉諾晶壁系的信仰銀線鏈接到真身上，但現在有了更好的選擇——無數的信仰銀線重新鏈接到新的系統上，這一次新系統不再和羅恩的真身相連。

    羅恩已經明白，身為晶壁系的主宰，神力對於自己而言是可有可無的東西，還不如全數交給系統，重新分配給外域上的牧師們，讓他們可以為種族做出更大的貢獻。

    而主宰真正的力量也已經在羅恩丟棄神力後，真正握在手中了。

    …………

    「羅恩？」

    午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將已經處理完畢晶壁系事宜的羅恩的意識重新呼喚到化身上，有微笑在羅恩的嘴角掛起。

    突然一時興起，羅恩搖晃著自己只剩下半截的尾巴——成神之前，不，是成就職業者之前被斬斷的尾巴，即便成就了神祗，成就了晶壁系主宰也無法再生——對蒼夜行禮說道。

    「偉大的德拉諾晶壁系兼月光鼠主宰，羅恩.爛尾答應塔納釐晶壁系主宰，偉大的惡魔之母午夜的請求。」

    「噗嗤~」

    眼波流轉中，午夜的化身發出一聲誘人的嗤笑——不看本體，午夜一直披掛著無形位面屏障的化身一舉一動中都充滿了誘惑力，畢竟魅魔就是午夜按照自己柔媚的一面創造的。

    「都給我去死！」

    主宰對自己的晶壁系有著絕對的掌控，看似漫長的時間，實際卻在一瞬間完成——當午夜喚醒羅恩的時候，不過是她剛剛幫助羅恩當下金色閃電後的事情。

    所以，艾歐憤怒的第三次攻擊再次到來——不過前面兩次攻擊已經讓艾歐知道，單單依靠自己的力量是達不到破壞晶壁系壁障的臨界點的，所以這一次他爆發了！

    身後仿若巨大宮殿的位面爆發出無數的豪光，於是從虛空各個角落和方向都有光芒射出來——這些光芒在艾歐的宮殿內上顯示出真身，正是托瑞爾晶壁系沒有隕落的諸神。

    相比於主物質位面崩潰前，神祗的數量實在少了太多，原先的萬神殿妥妥的有上萬名各個位面的神祗，現在不過殘留下十分之一。

    但這依然是一股可怕的力量——能夠在這場大劫中幸存下來的都是在其他位面有信仰者的神祗，而擁有開拓其他位面信仰的神祗，大半都是中等及以上神力的神祗。

    宮殿的外形很簡單，不過是上百根柱子支撐起一個巨大的屋頂而已，但這是拿一整個位面充當了宮殿。

    宮殿裡的每一塊石板，都有著方圓數百裡，每一個柱子都要比世界屋脊更加高聳與巨大——當然，這些並不是諸神驚訝的地方，畢竟給予時間，哪怕是一名微弱神力也可以造就出這樣巨大的宮殿。

    讓諸神驚訝的是在宮殿的正中有一座巨大無比的寶座，此刻有一名巨大的身形正端坐在寶座上。

    那是一名散發著青銅光澤的巨大身軀，仿佛蘊含著整個晶壁系的力量。

    他站立起來，身軀近乎頂在了宮殿頂上，隨後有聲音從青銅巨人的口中發出，赫然是艾歐的聲音。

    「以晶壁系之名，提升爾等的神格。」

    於是最弱小的四十位神祗的身體在一瞬間散發出巨大的光芒——為了讓他們能夠對自己有所幫助，艾歐將他們的神格提升到了神格19，這是托瑞爾晶壁系中神祗能夠達到的最終高度。

    當然，一旦消滅了羅恩與蒼夜，這四十位神祗的神格也將會消退下去，畢竟托瑞爾晶壁系並不需要如此多的強大神力。

    「將所有神力交予我。」

    如雷的聲音震蕩在宮殿中，諸神立刻如夢初醒——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艾歐的真身——相比於艾歐曾經展現過力量的化身，此刻艾歐一句話便提升四十名強大神力的威能讓諸神無比震撼。

    遵照著艾歐的命令，所有幸存的神祗都將神力交給了艾歐，隨後他們的身軀從空中虛脫落下，癱軟在宮殿的柱子與石板的交界處，細微得仿佛微塵。

    而獲得了諸神力量的艾歐，在他的真身手中，重新凝聚出了兩道金色的閃電——相比於上一次的閃電，這一次金色閃電的威能更加顯現。

    有無數細微的黑色裂隙不斷出現在閃電的周邊，又不斷消失——以太位面的粒子全數被驅散，裂隙中顯現出來的正是托瑞爾晶壁系的壁障。

    只是剛剛凝聚便擁有這樣的力量，如果是在撞擊爆發出最強大威能的那一刻，又將產生什麼樣的恐怖呢？

    「從托瑞爾晶壁系中消失吧。」

    從宮殿中猛然揮手，立刻兩道閃電一前一後從宮殿中射出，分別射向羅恩和午夜，以及兩人身後的晶壁系。

    而羅恩看著位面宮殿中突然顯現的青銅色手臂，心中突然有震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