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讀檔九八 作者：三年不起（已完結）

第210章 又走光了

　　談話時，白夢接了個電話……

　　過了幾分鐘，掛掉手機後的白夢瞄了瞄楊帆，眼裡像是盛開了一朵花，滿滿的笑意。

　　一見白夢的表情，楊帆也笑了起來，抬頭示意一下，「呦，看來有好消息啊。」

　　白夢白淨的小手一攤，表情很古怪地說道，「跟剛才你說的一樣，有人讓我們去17WAN註冊，一個帳號三塊。」

　　「噢！這個價格不錯啊！」楊帆略顯驚訝地說道。

　　旁邊張曉略微睜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道，「註冊一個帳號就給三塊錢？這人是瘋了吧！」

　　至於蒙瓏，根本不發表意見，眼睛直接就瞄向了楊帆。

　　見她關切的眼神，楊帆無所謂地說道，「有錢賺就註冊唄，不過就多了些沉澱數據罷了。對了，順便也去17YOU註冊點。」

　　「你這招狠……」見楊帆同意，蒙瓏高興的豎起了大拇指。

　　因為Q西游在楊帆手裡，去17WAN註冊，對楊帆來說只是沉澱的數據，或者說左手換右手，而去17YOU註冊帳號，他們就要實打實的掏錢買卡了。

　　對此，楊帆只是笑笑，不說話，看著那邊電腦上還開著Q西遊，便走了上去，熟練的玩了兩下，說道，「我說你們找幾個人，把這事都放下去吧，現在就不必親自上手了。」

　　張曉直接就坐到了楊帆邊上的扶手上，看著他熟練的操作著人物，「你說的倒是輕鬆，可信的人哪這麼容易找啊！」

　　香風撲鼻……

　　「慢慢試著放手！」楊帆說著，注意力就放在了遊戲上，然後就指著屏幕歎氣道，「現在的玩家真是貪心不足！」

　　張曉看了過去。

　　果然就有玩家在那裡抱怨下個月Q西遊就開始收費的問題。

　　想了想，楊帆劈裡啪啦的敲著鍵盤，在遊戲裡說道，「遊戲公司不收費，又怎麼維持，我可不想這麼好的遊戲就因為沒錢運營而不能玩！」

　　見楊帆頭上的浮窗，旁邊那仙人角色直接說道，「你就使勁傻吧，我看這大半個月啟航遊戲光是賣大聖套裝這些服飾就賺了不下一百萬，這些足夠維持遊戲運行了。」

　　楊帆在遊戲裡繼續說道，「這些錢近一半落在渠道商手裡了。而遊戲公司又要養著開發人員，散漫程序員，美工，維護，客服之類的，這需要多少工資啊，再說還有服務器維護，哪樣不要錢！」

　　那個仙人對此直接回復道，「切，啟航遊戲就是黑心！」

　　「咯咯……」看到這裡，張曉終於控制不住的笑的前仰後合，半邊身子都貼到楊帆身上，「你就別解釋了，你們啟航遊戲的黑心都出了名了！」

　　好像沒穿內衣……

　　感受肩膀傳來的柔軟感覺，楊帆猜測著，聽到張曉的話卻當即反駁道，「怎麼可能，我們一切為玩家考慮！」

　　那邊蒙瓏撇了撇嘴，說道，「為怎麼掏空玩家的錢包考慮吧。」

　　說話間，那個人仙人玩家又打出了一排字，「不過要是多兩家17WAN跟17YOU這樣的公司就好了，二十塊錢完全不夠用！啟航遊戲黑歸黑，但是遊戲做的確實沒話說，對避水金睛獸都眼饞好久了。」

　　看到這一句，楊帆對蒙瓏招了招手，「來看看，吐槽歸吐槽，現在終於說公道話了吧！我跟你們說，我的Q西遊那就是誠意之作，讓你每一分錢都花的超值！」

　　這下不止是蒙瓏了，包括旁邊的張曉都撇起了嘴，「你這人不去當新聞發言人都屈才了！」

　　楊帆沒理兩人，打開號裡本來就有的雷公之吼，直接在世界窗口發出了一排紅字，「啟航遊戲真棒！Q西遊真棒！Q西遊真棒！Q西遊真棒！重要的事要說三遍！！！」

　　之後複製，粘帖，連發三遍。

　　「這哪來的神經病！！！」

　　「這哪來的神經病！！！」

　　「這哪來的神經病！！！」

　　馬上就有土豪不服氣，三秒鐘內連刷了三遍。

　　「啟航遊戲的工作人員吧。」

　　看到這一幕的張曉再次笑的讓楊帆感受到了春的溫暖，蒙瓏跟白夢見張曉幾乎笑抽的模樣，便忍不住湊上來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三個女人擠在身邊，身在中間坐在椅子上的楊帆嗅著繚繞在鼻尖的香氣，感覺像是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到屏幕上的對話後，白夢扶著桌子，蒙瓏雙手按在椅子靠背上，都笑的前仰後合。

　　感覺完全占不到便宜的楊帆撇了撇嘴，對兩人說道，「又走光了！」

　　「啊！」

　　不管蒙瓏還是白夢直接止住了笑聲，驚叫一聲，然後迅速的捂住了胸口，接著偷偷低下頭打量了一下，不管是T恤還是內衣都好好的，哪裡有走光的跡象……心知上當的兩人便狠狠的看向楊帆。

　　看兩人杏目圓睜的瞪著自己，楊帆聳聳肩，對旁邊的張曉無奈的攤了攤手，一臉的你看，這倆笨蛋。

　　楊帆的動作又讓張曉狂笑不止，又讓他體驗了一波春暖花開。

　　笑了一段時間，白夢看著楊帆才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傢伙要說一本正經的騙自己三個人，那還真是手到擒來。頓了頓，白夢腦中靈光一閃，嘀咕著，「重要的事說三遍……」

　　「這個說法不錯，挺引人注意的。」說著，白夢就望向了楊帆，問道，「你說如果我們刷什麼消息時，用這個方式會不會效果更好一些？」

　　聽到白夢的話，楊帆一愣，忍不住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之後才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大概是楊帆給白夢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太厲害，這時僅僅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就讓白夢獲得了極大的成就感，臉上的笑容立即綻開了。

　　此時白夢的笑容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宛若盛開的山谷幽蘭！

　　楊帆感覺自己的心臟在刹那間漏跳了兩拍，之後便說道，「我說你就該這麼燦爛的多笑笑，這樣才美麗，之前你的笑容太矜持了！」

　　這讓白夢的臉上立即浮現兩抹紅雲。

　　旁邊的張曉聞言立即不服氣地說道，「我可一直都笑的很燦爛的。」

　　楊帆看了看她，點頭說道，「這倒沒錯，不過你需要矜持。」

　　「噗……」蒙瓏直接笑噴了。

　　「楊帆，我咬死你！」張曉作勢欲咬。

第211章 楊帆，交出你的手機聯繫名單

　　一天在忙忙碌碌的走過，好吧，楊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忙著什麼……感覺就是到處轉了一圈。

　　等到晚上，楊帆拎著一箱啤酒，鳳爪，豬蹄等熟食，時隔三十六個小時再次回到宿舍。

　　回到宿舍時，周銘，張新，褚波人正坐在張新的床上，至於林彬因為體型太大，只能搬個板凳坐在床邊。四個人正在一起打牌。

　　掛在牆上的搖頭扇嗡嗡的吹著，幾個傢伙全是赤膊上陣，臉上貼著小紙條在風扇下不時的飄走一張。

　　郭揚則在上鋪拿著林銘的筆記本正玩著遊戲，楊帆掃了一眼，Q西遊！

　　「三個尖帶一對五……」周銘抽出幾張牌摔在床上，接著被楊帆推門的動靜驚動了，回頭一看是楊帆，當即伸出一個拇指，「楊帆，厲害啊，軍訓兩天了，就參加的半天軍訓，晚上都見不到你的人影，問你女朋友你去幹什麼了，也只說有點事，對了，馬振海找你麻煩沒？昨天年級主任劉平在宿舍可發了一通火。」

　　楊帆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了桌上，「噢，這兩天是有點事！至於輔導員那裡沒事了，我請過假了。」

　　「還帶東西回來了！」一看桌上的熟食和啤酒，林彬根本沒管楊帆說什麼，直接把手裡一把牌丟到了床上，沖上來在袋子裡翻了翻，一臉興奮地說道，「行啊，楊帆，夠意思，回來還知道犒勞犒勞兄弟們！」

　　其他幾個人看到食物哪裡還顧得上打牌，也都圍了上來。包括正在玩遊戲的郭揚，當即也是把筆記本一扣，直接從上鋪跳了下來。

　　看著他們在桌上已經開始把熟食鋪開，楊帆連忙問道，「對了，查過宿舍沒？」

　　這一會的功夫，周銘早拿了個雞爪子叼在嘴裡了，手還在桌上的熟食裡翻著，聞言頭也不抬地說道，「還沒，也快了！」

　　看著褚波已經去摸啤酒，楊帆感覺說道，「那你們還不趕緊把啤酒藏好，當心被沒收！」

　　「對，對，對，等點過名在喝！」林彬叼著個豬蹄不清不楚地說道，說著便輕鬆的一隻手提起啤酒就塞進了自己櫃子裡，然後咕噥道，「對了，楊帆，通知你一個事，昨天咱們宿舍臥談會一致決定，不論年齡，你當老大，不過你要貢獻出你的手機聯繫名單！」

　　「去，去，去……」楊帆擺手啐向林彬，「有意見先把我的豬蹄吐出來再說。」

　　周銘瞄了瞄楊帆擺動的手，「你不正擺著你的豬蹄嗎！」

　　「就是！」林彬吐了塊骨頭，「對了，楊帆你多大？」

　　楊帆說道，「八一年四月。」

　　「我靠，你這比我還小啊，我這終於不要當老小了。」林彬驚喜地說道，「咱們宿舍周銘老大，郭揚老二，褚波老三，張新老四，我老五，你排老么……」

　　聞言，楊帆就玩笑道，「不是說不論年齡，我當老大的嗎？」

　　周銘攤開手，一臉無奈的接過去道，「我已經做好當老二的準備了，可惜你不貢獻手機連絡人！」

　　身為老二的郭揚則是一臉幽怨的看著楊帆，「楊帆，你就把你的手機連絡人貢獻出來吧，我今天被他們老二老二的喊了一天，心理壓力好重！」

　　對此，楊帆只能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習慣就好。」

　　郭揚瞪了楊帆一眼，搖了搖頭說道，「真沒人性！」

　　說鬧著，過道中一片兵荒馬亂的聲音，周銘一聽，說道，「得嘍，都老實點，查房的來了。」

　　隨著周銘的話音，就聽外面有人說查房的來了，接著開門聲，關門聲，收拾東西的聲音，一片雞飛狗跳。

　　周銘在宿舍掃了一眼，連忙交代道，「熟食該收的收，該倒的倒，對了，張新把你的床鋪收拾一下，褚波你的煙藏好沒。」

　　褚波做了個OK的手勢，而張新連忙重新整理自己剛才打牌弄亂的床鋪。

　　不到十分鐘，年級主任劉平，輔導員馬振海，以及幾個其他班級的輔導員，和幾個軍訓教官檢查內務來了。一進409劉平就聞到一股熟食的味道，忍不住就皺起了眉頭，然後看著旁邊站著的楊帆，又皺了皺眉，頓了頓，卻沒說什麼。

　　教官在宿舍看了一圈，說了幾處不好的地方，最後指著楊帆的被子，「你這個不合格！」

　　「啊……」楊帆撓了撓頭，看到馬振海遞過來的眼神，連忙說道，「我馬上收拾！」

　　「趕緊收拾！」聞言馬振海搶在前面一本正經地說道，接著對那個教官說道，「王教官，要不先讓他收拾著，咱們先去檢查其他宿舍，回頭咱們再來檢查他的內務。」

　　等檢查內務的一幫子人離開，幾個人立即驚訝的轉向了楊帆。

　　尤其是郭揚，一臉詫異地說道，「怎麼回事，你怎麼把馬振海打發的？昨天我被子疊的比你好，被挑出問題他可沒這麼好說話，把我好好訓了一頓。」

　　楊帆兩手一攤，一臉無奈，表示自己也不明白，想了想才分析道，「可能是你醜！」

　　「滾！」郭揚笑駡道。

　　笑鬧中，楊帆隨便把被做子捏了兩下，然後就給涿城的爸爸媽媽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張芸接的，握著電話對丈夫了個兒子的口型，然後看到丈夫湊了過來就按下了免提，之後才問道，「怎麼樣，這兩天在寧城還好吧？」

　　聽到媽媽關切聲音，楊帆笑著說道，「嗯，放心吧，這裡又不是沒人照顧。」

　　張芸點了點頭，「也是，林瑤那個丫頭在，我放心！」

　　「……」楊帆無語之後說道，「老媽，我不至於還要一個小丫頭片子照顧吧。」

　　「不至於？」聽到這裡，張芸提高了聲調，「你說你自己能想起什麼？是下雨了知道拿傘，還是天冷了知道加衣服！」

　　聽到老媽開始嘮叨起來，楊帆趕緊轉移了話題，「對了，我爸還沒辭職啊！」

　　「明天去……」這次換成楊遠志的聲音，接著就交代道，「你在學校好好表現，別光想著調皮搗蛋。」

　　「……」

　　拿著手機的楊帆突然間發覺了，跟平時自己總把別人弄到無語不一樣，爸媽總是可以輕易的讓自己無語起來。

第212章 他是來當雷鋒的

　　三天下來，註冊送充值已經把五萬張卡消耗的差不多了。

　　這個數字讓嚴實吃了一驚，這個是真的快，忍不住就說道，「咱們跟17WAN這麼拼著燒錢，倒是穩坐釣魚臺的啟航遊戲在中間漁翁得利！」

　　「啟航遊戲？」

　　之前葉超可不知道Q遊戲的運營商就是啟航遊戲，這時突然聽到嚴實提起啟航遊戲，眉頭迅速皺了起來，他知道楊帆旗下有個啟航網絡，那麼啟航遊戲也可想而知。

　　17WAN是楊帆的，啟航遊戲也是楊帆的，然後自己搞個註冊送Q西遊充值卡的活動？

　　看著葉超的表情，嚴實奇怪地說道，「是啊，Q西游的運營商是啟航遊戲！」

　　得到了確認的葉超當即憤怒的看著嚴實，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說Q西游的運營商是啟航遊戲！」

　　嚴實奇怪的看著憤怒的葉超，「是啊！」

　　聽到嚴實的再次確認，葉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憤怒的抄起了茶几上的茶杯砸向了嚴實。

　　看著飛來的茶杯，以及飛濺的茶水，嚴實心中一慌，他完全不明白葉超為什麼會勃然大怒，當即也顧不得細想，迅速的偏過身子躲過了茶杯……

　　「啊……」

　　嚴實一聲慘嚎，扯著自己的T恤拼命的甩著，他躲過了茶杯，卻沒躲過那滾燙茶水。

　　至此葉超還是不解氣，上去就對嚴實拳打腳踢，一邊踢打著，一邊吼著，「那你還讓我跟17WAN一起搞註冊送充值卡系統？啊，你特麼是楊帆派來的吧！」

　　不遠的劉海完全沒搞懂怎麼一瞬間兩人就爆發起了衝突，連忙上去拉住葉超，追問道，「怎麼了？」

　　「啪……」

　　葉超轉頭就朝劉海的臉上扇了一巴掌，「還有你！」

　　見識過葉超在滬城的威風，不管是嚴實還是劉海，面對葉超的拳打腳踢，根本不敢還手，只能不住的躲著。

　　葉超一邊追著兩人打，一邊大罵道，「啟航網絡是楊帆的，啟航遊戲也是他的，17WAN是他的……你們特麼的轉來轉去，就讓我掏真金白銀往楊帆手裡送！是把我當猴耍是吧。」

　　……

　　「17YOU註冊送充值卡的活動取消了！」朱華說道。

　　楊帆聳了聳肩膀，搖了搖頭說道，「完全搞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麼。要是嚴實兩人不知道也就算了，葉超還能不知道啟航遊戲是我的？」

　　「那誰知道！」朱華也相當不理解，便是開始不知道，可這活動都搞了三天……

　　楊帆想了想，說道，「算了，別想這麼多了，有人送錢也好，就當咱們推廣17WAN有人付錢了！」

　　說起來，楊帆還真沒想過借此坑葉超一把，他到現在都沒想通葉超為什麼會跟進，要知道Q西遊開頭畫面裡就有著明晃晃的啟航遊戲四個字。他只是想推廣一下17WAN，順便為Q西遊做下收費預熱。

　　倒沒想到通過這個活動竟然賣出去六十萬的充值卡……其中十萬的是白夢那邊的喇叭錢。

　　順便還把重要的事說三遍帶成了一股風潮，讓土豪們爭相模仿，仿佛不如此體現不出自己土豪似的，所以，Q西遊裡最近的雷公之吼的銷量明顯大增，讓啟航遊戲的收入再次額外增加的一些。

　　說起來這一段時間，楊帆的核心的事件便是準備Q西遊的收費，真沒想到葉超會自掏腰包助推一把。

　　想到這裡，楊帆就想笑，這貨看起來是來當雷鋒的！

　　Q西遊收費，能做的楊帆都做了。可惜百度還未上線，借不了百度的東風，不過一想用啟航網絡會所聚集各大城市最具消費能力的人群，然後再用QQ，百度導入龐大的普通用戶，啟航遊戲的前景，不言而喻！

　　雖然說QQ，百度前景更光明，但是那些總歸屬￿投資控制，在楊帆心中，啟航遊戲才是最親切的。一是啟航遊戲從頭到尾都是楊帆一手創建，同樣也是他在國內互聯網上佈局產生現金流的核心。

　　天氣炎熱，相比平時，行人不算太多，可寧大的校門熱鬧了些，時間走進了八月底，已經有人陸陸續續返校報道了。

　　沿著中山路前去百度公司，楊帆想著怎麼一直維持啟航遊戲的市場地位。思來想去，楊帆還是認為要在合適的機會要跟QQ，百度交叉持股。

　　雖說在騰訊，百度中，自己屬￿大股東，可是終究不是完全控股，自然不能完全罔顧其他人的利益。只有交叉持股才有可能讓他們不再升起另起爐灶的心理。當然，這要看個好時機……

　　什麼叫好時機，就是啟航遊戲相對QQ，百度最值錢的時候！

　　大概零三，零四年吧，楊帆心道。

　　到時候，網遊市場大爆發，啟航遊戲攜網游市場王者的身份，而QQ，百度還只是初顯崢嶸。

　　那時啟航遊戲論市值爆掉QQ，百度完全沒問題，便是考慮前景問題進行一比一的交叉持股，想著日後的前景，楊帆也沒任何可惜的。

　　百度公司雖然現在只是草創，卻已經有了十幾個人。

　　其中有李彥宏從美國帶過來的人，也有他到寧城後新招的人手。

　　李彥宏見到出現在百度裡的楊帆，直接說道，「最近我研究過國內那些漢化版的搜索引擎，我可以說，這些搜索引擎不管是系統性，還是準確性跟我們即將開發的搜索引擎完全沒有可比性！」

　　李彥宏說的很有信心，他完全沒想到楊帆根本不關心這些，來的路上還一直想著在日後怎麼去占百度的便宜呢。

　　後世百度已經證明了在國內搜索領域全無敵，哪怕世界範疇內最成功的穀歌在國內也不行，所以對於百度的前景，楊帆並沒多少疑問，聞言點了點頭，稱讚道，「之所以百度什麼都沒有我就敢投資，就是因為我相信你的技術，同樣，我也相信，他們跟我們完全沒有競爭性。」

　　李彥宏可不知道楊帆具體想法，他所見到的就是楊帆身為大股東，平時對百度的一切事物基本不插手，此時在聽到這句話中絕對的信任，再想想他在Infoseek時，別說絕對信任，連基本的信任都維持不了，甚至他提出的意見都沒人去理會。

　　想著，李彥宏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感動，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話，士為知己者死！

　　李彥宏並沒有表露出心中的想法，也很快就收起了這些感觸。等回過神來正看到楊帆打量著百度的新員工，才想到他是第一次見這些人，便笑著說道，「沒想到寧城的條件也不錯啊，計算機人才很多。」

　　沒碰到楊帆之前，李彥宏本來打算歸國是去京城，去京城的中關村高科技園。

　　好吧，在九九年，吹出來的中國矽谷的名頭正響亮……其實怎麼回事，大家都明白，當然，也不至於淪落到很多人嘴裡的那種只是個什麼假貨批發市場的地步。可是楊帆推薦，改變了李彥宏的主意，讓他直接到了寧城。

　　楊帆笑了笑，「要說人才，寧城比京城那肯定不如，人才吸附能力自然也不足。但是單對我們一家企業來說，甯城人才比京城少是不假，可同樣競爭更少，而寧大，東大的計算機系也算不錯，這樣說來我們吸附的人才只會多，不會少。」

　　頓了頓，楊帆就想起後世寧城互聯網荒漠的稱號，只是如今啟航遊戲，百度相繼落戶，也算是基本告別了這個稱呼。

　　也正是後世寧城互聯網荒漠的稱號才讓楊帆決定來重心放在寧城的。通過學科共建，共建實驗室等手段讓啟航盤踞在寧大的高教系統上，以寧城的高教條件，借此催生出一個國內頂尖的高科技企業，不算困難。

第213章 資本家的嘴臉

　　百度發展一切都走向正軌，並沒有什麼需要操心的地方。

　　詢問了一些情況後，楊帆坐在沙發上，隨便翻了翻茶几上的報紙，沉吟了一下後說道，「其實不用所有的事都要自己做，寧大東大計算機學院裡面一些教授水平也挺不錯，可以多聯繫一下，有些課題或者業務可以直接包給他們。」

　　「啊？」正在接水的李彥宏抬起了頭，驚訝的看著楊帆。

　　看著驚訝的李彥宏，楊帆手指輕輕敲著剛放下的報紙，笑笑後說道，「你知道的，如果是一些繁瑣的，技術含量卻不高的項目交給這些教授，勞務費並不高，甚至比咱們自己請程序員還要低！」

　　「……」

　　李彥宏拿起了杯子，站在原地沉吟了一下。

　　他也明白研究生就是導師的免費助手加苦力，這點在全世界都通用。繁瑣的技術含量卻不高的項目完全可以讓學生去做，代價確實不高。

　　之後李彥宏笑了一下，端著杯子走過來放在楊帆面前，說道，「寧大那些再讀研究生碰到你這個學弟，還真算倒了黴！」

　　沒錯，楊帆這種方式，就等於是通過教授的手在剝削甯大的研究生……

　　「不，不！」楊帆反駁道，用一副我為他們終生在考慮的神態說道，「這樣可以讓這些研究生提前適應一下百度的工作，等畢業招進來時可以直接無縫鏈接！」

　　這下更好，連企業培養人才的過程都壓縮到大學裡了。要知道企業去培養人才要花費不小的代價，還要擔心對方隨時跳槽。可大學培養人才是收費，代價自然不一樣。

　　見楊帆一副義正言辭的口吻，剛坐下的李彥宏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天生的資本家嘴臉啊……

　　李彥宏又想到了啟航遊戲，他們已經在東大裡做類似的工作。如果百度再參與進去，用不了幾年，如果企業發展的夠快，寧大、東大的計算機系就會成為啟航遊戲和百度的人才後備庫了吧。

　　李彥宏在矽谷見的類似的事情更多，想了下問道，「你這是準備以寧大，東大為依託，源源不斷的汲取量小的資源在發展？」

　　水有點燙。

　　楊帆抿了一口水，便放下了，之後就吐了吐舌頭，也不奇怪李彥宏能想明白這點，「你看，斯坦福跟伯克利在矽谷起的也是類似的作用，只是他們面對的是全矽谷，同時培養著創業型人才。可是國內，很少有大學會考慮針對企業具體需求去培養人才，所以這些事情我們要自己來做，還要背著有可能被人誤解成壓榨學生的可能。」

　　好吧，不考慮楊帆到底是想培養人才還是壓榨廉價勞動力的出發點的情況下，這也是實情！

　　「現在的教育經費並不多，跟大學合作的代價也不高。」說到這裡，楊帆笑了笑，「只是這樣發展到最後還是難免要走到學科共建，甚至學校企業雙導師的道路上。否則，這種模式會越來越困難的。」

　　相比現在的方式，學科共建，雙導師的成本無疑會高出很多，當然，哪怕是學科共建，收穫也遠比代價高。

　　就這樣，跟李彥宏談了一會關於人才培養的事，楊帆便從百度走了出來。

　　走在路上，體會著炎炎的夏日……

　　看著不遠處的游泳館，楊帆便有些心動了，只是還沒來得及行動就接到了鄭浩的電話，於是楊帆就走到了路邊樹蔭裡接電話，看著一條條路過的蔭道，打消了去游泳的念頭。

　　「晚上聚聚……」鄭浩提議道。

　　「行啊！」楊帆從兜裡摸出了煙，點上，爽快的應道。

　　自從來到寧城，雖然寧大，東大兩所學校離的很近，但是因為鄭浩軍訓，楊帆忙著生意，反而沒怎麼聚過。中間也只是通過兩次電話，倒是林瑤跟他們走動的比較勤快，楊帆也聽林瑤說過鄭浩現在跟張菲走的比較近。

　　高中同班，上了同一所大學。

　　雖然高中三年裡，兩人並沒發生什麼，可是一同來到大學心理就不一樣了，自然會貼近不少。

　　楊帆撚著手裡的煙，看著不遠處的寧大西門，問道，「張菲現在怎麼樣。」

　　接著楊帆就聽到鄭浩嘿嘿笑了一聲，之後才說道，「晚上再說！」

　　「得了，別說了，我明白了……」楊帆哈哈笑道。

　　掛掉了電話，楊帆叼著煙，鄭浩跟張菲的前世今生就浮現在眼前。

　　曾經兩人可沒在一起過……

　　鄭浩跟自己一起去了工大，張菲則是因為報了分數超常規突破天際的寧理而落榜，複讀一年上了東大。

　　說實話，楊帆挺搞不明白張菲一女生，還有點偏文藝的，怎麼就會上了東大這個基本屬￿工科的大學。上次複讀後就報的東大，這次被自己的翅膀扇了兩下，乾脆應屆直接報考了東大，還是超冷門的風景園林。

　　畢業後，鄭浩跟自己飄了兩年，然後改邪歸正，努力工作，然後順風順水的結婚，生子……

　　而張菲畢業後，一直在滬城飄著，聽說工資不少。

　　總之，兩人曾經除了高中同班外，完全沒什麼交集，到時沒想到因為自己的翅膀一扇，如今糾纏到了一起，不過說起來張菲人也挺不錯。

　　「嘿……站這裡幹嘛？」

　　正想著這些，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怎麼也出來了？」看著葉清婉，楊帆奇怪的問道。

　　葉清婉走上了人行道，跟楊帆站了個對面說道，「我去下啟航網絡，對了，育碧來人了，看起來不太同意咱們的條件。」

　　「不同意？」楊帆奇怪的問道，「他們現在還有什麼底氣？不是一個月前了，網吧聯盟已經完全可以把我們的點卡鋪到全國各地了。」

　　不管是組織能力，還是人脈，劉青峰比之前的楊帆都強多了，網吧聯盟，自從進了劉青峰的手，那才真叫高速發展。在網吧聯盟已經可以全國範圍的鋪卡之後，楊帆根本不會受到育碧的鉗制。

　　頓了頓，楊帆說道，「明天在啟航遊戲跟他們談判，我去吧。」

　　葉清婉點了點頭，乾脆的應道，「行！」

第214章 兄弟，加油

　　晚上楊帆跟林瑤一起，彙聚了鄭浩跟張菲，四個人商議了一下，還是吃了小龍蝦，那家店確實不錯，鄭浩跟張菲神色還是有些拘謹……

　　「恭喜，恭喜，早生貴子！」楊帆拱手道。

　　張菲，「……」

　　兩朵紅雲飄在臉上，鮮豔欲滴。

　　「滾蛋！」鄭浩推了楊帆一把，而林瑤在旁邊擰了楊帆一下。

　　幾句玩笑後，張菲神色反而自然了一些，仿佛隔閡被楊帆一打趣消失了不少。

　　鄭浩偷偷摸摸跟楊帆豎了個大拇指。

　　楊帆同樣豎起了大拇指，不過是為自己而豎，「想我縱橫情場多年……哎呦！」

　　然後就見林瑤在旁邊杏目圓睜，問道，「縱橫多年？」

　　呃……忘乎所以了。

　　一行四個人在門口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在等麻辣小龍蝦時，楊帆總算收起了玩笑，跟鄭浩跟張菲問道，「你們在東大那邊怎麼樣？」

　　提著水壺的鄭浩，先是幫楊帆，林瑤倒了杯水，之後是張菲，最後才是自己，聽到楊帆好的話，便把水壺放了下來，「還好吧！現在還在軍訓，不過已經認識不少人了。」

　　張菲也在一旁點點頭，「說實話，我倒是挺佩服你們倆的，走哪兒都能跟人打成一片。」

　　想著，張菲就看了看斜對面的楊帆，他跟鄭浩都是那種走哪兒都能打成一片的性子，尤其是楊帆，很容易混成圈子核心。而她就不行了，新圈子總是融入的比較慢。反倒是林瑤最怪異，明明也是清清涼涼的性子，卻也總是可以最快速度融入新圈子，大概是因為人優秀，性子又隨和，總是被人輕易的接受吧。

　　眼瞅著小龍蝦端了上來，楊帆順手幫林瑤剝了一個，接著跟對面的鄭浩幹了一杯後問道，「怎麼樣，我暑假跟你說的事，考慮清楚沒？」

　　放下了杯子，鄭浩搖了搖頭，「想倒是想了挺多，可是完全沒頭緒啊！」

　　楊帆，「……」

　　楊帆看著已經被林瑤剝了一小碟的蝦肉，叼了一塊，想了想還是說道，「要不我幫你找個項目吧？」

　　鄭浩撓了撓頭，說道，「我再想想吧！我再想想，等過幾天還是沒頭緒的話就讓你幫忙！」

　　「行，也當自己鍛煉一把。」說著，楊帆舉了舉杯子，跟端起杯子來的鄭浩碰了一杯。

　　聽了半天，張菲總算聽出了頭尾，驚奇的看著鄭浩，「你準備自己創業？」

　　「對啊！」鄭浩剛放下酒杯，聞言就點了點頭。

　　沒錯，楊帆就是想讓鄭浩個人去創業。如今怕是朋友越來越少，更不想讓最好的朋友變成下屬，那樣友誼難免會變質，同樣，創業這種事本來就是最鍛煉人的。

　　說起曾經，不外就是林瑤在京城看著，而他跟鄭浩一起飄在涿城，一路同行，互相扶持！直到兩人都穩定下來，生活進入無風也無雨的狀態，兩人還是沒事坐在一起，叼著煙，喝著酒，說著過往，最後互相拍拍肩膀，說聲兄弟，加油……

　　說起來，東大工科比甯大強不少，什麼交通工程之類跟楊帆基本牽扯不到關係的不說，便是電子，信息通訊，動力工程等學科都有極其強大的實力。

　　因為之前的基礎，楊帆想在寧大很容易就紮下跟，甚至因為東大跟寧大的距離，特殊關係，盤根錯節攀沿到東大都不算困難。

　　但是鄭浩則不一樣了，他要在東大打出一片天地，紮下根不是那麼容易了。創業有成無意會附加不少的光環，相對一個普通的學生，一個創業有成的學生說話分量明顯比較重。

　　最後，楊帆有如曾經那般，告別時拍了拍鄭浩的肩膀，說聲，「兄弟，加油！」

　　鄭浩緊緊捏住了拳頭，錘了楊帆胸口一下，又錘了錘自己，一切盡在不言中！

　　回去的路上，走在寧大的校園路上，月光透著樹蔭，影影綽綽的撒在地上，林瑤的秀髮在月光中順肩披灑，透著朦朧的光澤，側著腦袋看著朦朧中的楊帆，之後緊緊挽著他的胳膊，「挺好！」

　　也不知道林瑤是說現在，還是說著剛才，總之，輕輕落落的嬌柔聲音，在這靜謐的校園道上傳出去很遠。

　　第二天，楊帆睜開眼時，舍友已經全都爬了起來，正在忙忙碌碌的準備著軍訓，再過兩天軍訓就要結束了。

　　窗外明晃晃的陽光，而對面周銘天花板上貼著楊玉影的照片，算算時間，九九年，八月，好吧，大案的主角現在還剛潛逃到加拿大，案子消息還未經過新聞媒體發酵，同樣各種負面消息還未鋪天蓋地，她還是很多人心中的清純玉女。

　　不過既然主角已經潛逃，這消息也快了！

　　收起這些不相干的想法，楊帆想著今天去跟育碧談談，而明天要參加最後的集訓。後天開學，同樣Q西遊也要收費……真是忙的分不開身。

　　洗簌完畢，跟舍友調笑兩句，嘴裡塞著林彬買來的食堂大包子，楊帆走出了學校。

　　等楊帆到啟航遊戲時，育碧的代表已經到了，但談判還未開始。

　　九十年代，渠道為王，雖然到了九九年，物流，超市已經逐漸興起，可現在的渠道商還是牛X。曾經育碧一張嘴就是五五折卡，後來隨著Q西遊越來越火爆才慢慢的提高到了六五折。相比網吧聯盟的七五折，確實霸道多了。

　　想著Q西遊馬上要收費，很快就要大批量鋪卡，而且網吧聯盟的鋪貨渠道已經徹底打通，楊帆反而有底氣了，直接提出了跟網吧聯盟同樣的要求，七五折。

　　這個要求育碧當然不能同意，他們跟網吧聯盟不一樣。他們的鋪貨渠道是一級一級往下鋪，省代，市代，甚至還有像什麼華東區之類的還在省代之上的代理，之間至少有著三四級的代理商分利潤才能面對終端客戶。

　　七五折拿卡，那點利潤根本不夠層層代理商消耗的。

　　而網吧聯盟，直接就是由BAT網絡服務發到各地網吧聯盟的組織分部，這些人本來就是網吧業主，就等於是中間一層都沒隔。BAT網絡服務七五折拿卡，八五甚至更高折扣發下去，也給下面的網吧留出了足夠的利潤。

第215章 勝利的紅旗插上去了

　　葉清婉翻著手裡的文件看了看，最後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出工本費，七五折，不能再少了！」

　　啟航遊戲的朱華他們並不會適合談判，而劉婭則在涿城坐鎮電動車廠，畢竟她跟日本那邊聯繫更方便，所以，今天啟航遊戲的代表是葉清婉。

　　育碧的代表是個經理，叫黃安民，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西裝領帶，就差個包就是標準的銷售人員形象，此時說道，「六八，這就是我們能給出最多的折扣。」

　　楊帆走了進去，看著葉清婉看過來的眼神，做了個你繼續的手勢，然後就在旁邊坐著旁聽了。

　　「不行，太少了！」說著，葉清婉把手裡的文件遞給了黃安民，那是一摞點卡銷售的統計數據。「這裡是我們最近的銷卡數據，很明顯，網吧聯盟的出貨量已經超過了你們，而他們的價格就是七五折！」

　　黃安民接過那份數據，說起來，他們一直拿不到網吧聯盟的銷售數據，因為他們基本沒有中間商。

　　把表格翻著看了看，黃安民的眉頭皺了起來，網吧聯盟的銷量曲線以很明顯的趨勢在上升。黃安民結合下面經銷商反饋過來的下滑的數據，很明顯，育碧推行點卡中很大的一塊已經被網吧聯盟給攻佔了。

　　合上了文件，黃安民在心裡歎了口氣，面上卻是神色不動，頓了頓，才搖頭說道，「七五折的價格我們無法接受！」

　　葉清婉伸出四根手指，說道，「七四折，不能再多了，這還是看之前跟你們合作不錯的面子上。之前網吧聯盟已經在要求跟你們同樣的折扣了……」

　　「不可能！」黃安民幾乎斬釘截鐵地說道，這個折扣對他們來說基本沒利潤，三到四級代理，還有終端銷售點，分起來一家最多只有幾個點。

　　聽到這裡，楊帆聳了聳肩，終於開口說道，「如果七二折你們還不能接受，我們真不能談了。」

　　黃安民看了看葉清婉，葉清婉示意楊帆可以做主，黃安民就驚訝的看著對面的少年，最多十七八吧？

　　看著黃安民還要說話，楊帆擺了擺手說道，「說真的，再低，我情願七五折給網吧聯盟獨家代理。看如今的趨勢，他們銷量上升的勢頭很明顯，同樣，給網吧聯盟獨家代理，等於給他們留出的利潤會更多。他們會自發幫忙推薦遊戲，你明白現在國內的遊戲市場，網吧老闆影響力很大。而在這點上，你們育碧完全沒有這個能力。」

　　之前，網吧聯盟沒進行過點卡銷售，鋪貨能力不足，楊帆才同意育碧的六五折先拿著，如今網吧聯盟已經鋪開貨，還能附帶著推薦遊戲，楊帆憑什麼還要給育碧更多的利潤。

　　最終，育碧還是同意了七二折的價格，從這次談判也看出育碧在可以讓網吧聯盟活的很滋潤的折扣下，依然捉襟見肘的情況，也預示著這種點卡多層渠商漸漸的都會走向沒落。

　　而網吧充值系統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如今正跟劉青峰溝通，以圖配合。

　　等到網吧充值系統推出，基本擺脫實物卡後，育碧這種就只有兩種選擇了，要不轉型，要不死亡。

　　黃安民離開時，心事重重，說實話，他對這個價格極不滿意，但是形勢比人強，他不同意也得同意。黃安民不滿意歸不滿意，可是他絕對沒想到對面的坐著的那個最後一錘定音的少年，此時正在腦中盤算著怎麼革掉他們這類公司的命。

　　送走了黃安民，楊帆做到了葉清婉對面……

　　坐在辦公椅裡葉清婉微笑著看著對面坐著的楊帆，正隨意拿著檯曆翻看著。

　　就這樣，楊帆翻著檯曆，葉清婉就在對面看著，安靜了一會，倒是很祥和，想了想，葉清婉開口打破了空氣的沉寂，「網吧聯盟那邊怎麼說？」

　　「哦，跟育碧一個折扣吧。」楊帆頭也未抬地答道，之前他就想好雙方持平就好了。

　　其實網吧聯盟完全有實力要求比育碧還要低的折扣，可是因為他們的本來的利潤就不錯，壓低一，兩個點反而提升的比例不大，再說網吧聯盟在劉青峰手裡並不是完全以獲取利潤為目的的。

　　網吧聯盟如今更多是承擔著一種投資資源，勾連相關企業的作用。

　　比如說憑此跟各大門戶之類的更好的打交道，再說了，跟QQ，百度甚至穀歌屬￿個人投資不同，網吧聯盟是他背後的公司行為。

　　「行！」葉清婉也不糾結這個問題。

　　辦公室又安靜了一下，半晌，楊帆突然抬起頭，說道，「對了，我有件事要你幫個忙……」

　　聞言葉清婉眼角帶著笑，仿佛早就等在這裡一樣，「說吧。」

　　見葉清婉的神情，楊帆先是聳了聳肩，之後啞然的笑了笑，頓了頓，才說道，「這不過幾天等開學，有個迎新晚會嗎？」

　　「嗯……」葉清婉點點頭，提起了興趣，坐正了一些。

　　楊帆說道，「我呢，就想在迎新晚會上想給林瑤一個驚喜！需要你幫點忙。」

　　「噢……」葉清婉了然的點點頭，露出一副打趣的笑容，「怎麼，迫不及待的要在寧大宣示主權了？」

　　聞言，楊帆失笑，說起來他還真不必如此宣示主權來驅趕追求者，這些，林瑤自己就解決了。半晌，才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倒不必，勝利的紅旗已經插在了山頂，我就是想給她個驚喜而已。」

　　「……」

　　勝利的紅旗……

　　對於楊帆的口無遮攔，葉清婉虛點了他兩下，頓了頓問道，「好吧，說說，你想怎麼做？」

　　在辦公室裡，楊帆娓娓而談，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下。

　　聽了楊帆的打算，葉清婉沉默了起來，想著真出現楊帆計劃中的情況，那個漂亮的姑娘會是怎樣的一種感動，幸福。

　　想著，葉清婉就希望兩人一輩子安好，否則那越是感動，越會成為繚繞在腦中，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夢魘。

　　半晌，葉清婉才幽幽的歎了口氣，「倒真是驚喜！」

　　「別跟她說啊！」楊帆交代道。

　　葉清婉俏皮的笑了笑，「知道，說出去就不是驚喜了，對吧！」

　　「呃……」

　　葉清婉突然而然轉變的風格，好像重回十八……讓楊帆傻了一下。

　　好吧，本來她的年齡也不大。

第216章 心有靈犀

　　愣了一下，楊帆才誇獎道，「你這風格不錯噢……」

　　聞言，葉清婉立即收起了剛才那俏皮的笑容，橫了楊帆一眼，「行了，你也就會貧嘴了！」

　　說話間，辦公桌前的電話響了。

　　葉清婉接起電話，楊帆無所謂的活動活動脖子，之後看著書架上的書。

　　說起來這個辦公室楊帆已經來了數次，卻還真沒仔細看過那書架上到底擺著什麼，想著，便站了起來走到書架旁。

　　戰爭與和平，巴黎聖母院，童年……

　　大致看了看，都是世界名著，大概葉清婉最喜歡的便是狄更斯，最順手的地方就是大衛科波菲爾，霧都孤兒，雙城記……

　　楊帆抽出大衛科波菲爾，看模樣這書被看了不少遍。想著，便瞄了瞄正在接電話的葉清婉，此時她坐在辦公椅上正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歪著頭用那雙剔透的眸子瞄著他。

　　對此，楊帆笑了笑。

　　曾經高中同學聚會時，大家也幾次談起過的葉清婉，在那些年齡愈來愈大，閱歷越來越豐富的年月裡，很多漸漸的也讀懂最後一段時間葉清婉的代表的是一種怎樣的狀態。所以那些時候，很多人提起她時總是難免一聲惋惜……

　　那時候大概沒想到會有如此一天吧，仿佛命運在河流中緩緩流淌，最終融入寬容壯美的大海。

　　掛掉的電話的葉清婉，看著楊帆捧著本大衛科波菲爾卻沒打開，卻有一種沉寂到書籍世界中的神態，眼中神色變幻，便輕輕的放下了電話，頓了頓才輕聲問道，「想什麼呢？」

　　輕柔的聲音也足以拉回楊帆的思緒，之後看著小心翼翼的葉清婉，笑了笑，「沒事，就是想點啟航遊戲的事。」

　　見楊帆提起啟航遊戲，葉清婉便說道，「對了，剛才就是朱華的電話，問問後天收費的具體安排！」

　　「什麼具體安排？」把手中的書塞回原位置，楊帆奇怪的問道。

　　九月一日上午十點維護，維護後收費，這早已通過公告發了出去，還能有什麼安排。

　　「估計是問有誰要過去吧！」葉清婉說著，便提議道，「先去啟航遊戲看看？」

　　「好吧！」楊帆應道。

　　歷經五十天公測，最高在線人數近五萬，活躍用戶近二十萬，註冊用戶超過五十萬……

　　在九九年，Q西遊的每一項數據拿出來，都足夠震驚業界人士的眼球。別說九九年，拿到曾經產業開始爆發零一年也足夠恐怖，也就石器，傳奇能壓如今的Q西遊一頭了。

　　所以，現在啟航遊戲的內部氛圍整體還很不錯，尤其是西遊項目組！

　　「傳奇項目組有點意見啊……」朱華說道。看著Q西遊愈發火熱，傳奇項目組的人自然有些眼紅，尤其是從西遊項目組調過去的那批老人。

　　在劉婭的調整中，現在啟航遊戲已經分為兩個項目組了，對內自然會產生一種競爭氛圍。

　　見楊帆沒有發表看法的意思，葉清婉便說道，「怎麼，還有人有意見？」

　　Q西游已經完成開發，原本很多的開發人員必然會調到傳奇項目組去，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問題就出在激勵機制上，百分之三到五的利潤會作為項目組的額外分配。雖然調出去的作為遊戲初始開發人員會享受一部分，但是跟留在項目組的人還是不可比。

　　但同樣，調出去的人可以享受新的項目組的利潤分配，也會在評分中得到加成。

　　「有幾個吧！」朱華說道，不過他終歸厚道些，沒說具體有誰。

　　聽到這裡，葉清婉皺了皺眉頭，沉吟一下說道，「之前不是開過動員會嗎，讓大家眼光放長遠一些。我想大家心裡應該明白公司對新的項目組的重視程度，為什麼還有這種意見？」

　　說起來，從Q西遊抽調到傳奇項目組的基本都是精英，而且Q西遊項目組在收費之後就會交給張章。而傳奇項目組會由朱華親自負責，周波協助，同時新進公司的員工也由傳奇項目組先挑……

　　無疑，這一切都表明了一個問題，公司對傳奇這個項目的看重還在Q西遊之上。

　　朱華也是不理解的攤攤手。

　　楊帆笑了笑，搖頭說道，「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有長遠的目光，很多時候，未來的前景是擋不住眼前的錢景的。」

　　朱華，「……」

　　真是一語道盡人心！

　　見葉清婉還想說什麼，楊帆擺了擺手，接著對朱華說道，「內部調換一下吧，看西遊組裡有沒有願意去傳奇組的，同時在兩個組裡再次動員一下，說清楚公司的決心！」

　　朱華為難地說道，「從Q西遊去傳奇倒是有幾個，不過沒有要回來的人多！」

　　「先把意見最大的調換回來吧，同時聲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日後後悔，概不負責。到時候再有意見，可不是現在這麼好說話了。」楊帆搖著頭說道，作為傳奇項目組的第一批員工，這時候跟Q西遊項目組的人調換，日後怕是會悔青了腸子。

　　當然，重新回來的人，不可避免的評分會下降。

　　這個評分機制掌握在劉婭手裡，也就楊帆，劉婭跟葉清婉清楚。像是楊帆跟朱華只知道有這麼個東西，但是具體機制卻根本不清楚，至於一般員工連知道都不知道。

　　劉婭跟葉清婉手底下各有一批人通過各種標準在做評分。同樣，一個員工內部什麼等級，達不達到配股的要求，甚至在各項目組，各公司內部的獎勵分配中佔據什麼樣的地位，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這個評分機制中的評分。

　　想著，楊帆便說道，「都不願意就都調回來，傳奇項目組缺的人手再重新招人。」

　　啟航遊戲主要由朱華負責，葉清婉幫忙盯著，雖然有一部分調到傳奇項目組人有意見，可楊帆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離開了啟航遊戲，兩人一路順著中山路走著，楊帆像是想著事走在前面，而葉清婉稍微落後個一步，正好可以從側面看到楊帆的背影……去年夏天，兩人騎著自行車在寧城到處跑著，楊帆拿著張地圖圈圈畫畫，而她多數時候就是在後面這麼看著的。

　　正當葉清婉陷入回憶中時，楊帆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問道，「對了，去年咱們騎的那倆自行車還在吧？」

　　「啊……」

　　突然被說中心事，葉清婉心裡突突就多跳了兩下，接著看到楊帆連頭都沒轉回來，嘴角就勾出了一抹微笑。

　　心有靈犀！

　　走了兩步，發現身後的葉清婉除了開始時的一聲啊，之後就沒了動靜，楊帆便奇怪的轉過了頭，接著看著葉清婉嘴角的那一抹微笑，猶如春日裡透過窗落在床上的那抹陽光，讓人懶洋洋的卻心生美好。

　　看神思像是回憶，楊帆也笑了笑，安靜的在喧鬧的大街上走著，過了一會才說道，「等忙過Q西遊收費的這段時間，咱們一起騎車去紫山上看看，也當是放鬆。這一年你也沒放鬆幾天吧。」

　　葉清婉被驚醒了回憶，雖然此時的天氣猶如去年那般炎熱，卻早已不是去年的心情，聽到楊帆說騎車去紫山，便乾脆的應道，「行啊！」

　　那兩輛自行車，一直都擺在儲物室裡，沒事時葉清婉也會推出來仔細擦拭一遍，哪怕時隔一年，也宛若新車，在天氣好時，她也偶爾會騎車出去放飛一下心情！

第217章 兩人又要見面

　　還沒走到葉清婉的辦公室，楊帆就接到了小叔的電話，說是到了寧大門口。

　　掛掉電話，楊帆跟葉清婉說了一聲，兩人便直接去了寧大，路上順便給林瑤打了個電話，沒人接。楊帆看了看時間，心道她大概在軍訓吧。

　　在寧大門口，停著一輛嶄新的奧迪二百，楊遠航正靠在車邊抽著煙。

　　時光已經走到了九九年八月底，國產A6馬上也將下線了，哦，據說是針對中國市場特別車型，其實就是德國A6的拉皮版。好吧，後來奧迪面對更多的競爭，再次祭出拉皮的法寶，再次加長點軸距，更改些內飾，A6搖身一變變成A6L，繼續統治中高檔轎車市場。

　　之前楊帆讓小叔等等，不說走外面進車，便是等到年底的A6也好，怎麼也不能去買買來就過時的過渡版本奧迪200吧，他卻是不願意。

　　走了上去，楊帆迎著小叔楊遠航說道，「小叔怎麼來甯城了？」

　　看著面前身材高大的侄子，楊遠航先是錘了楊帆一下才說道，「你小子，來甯城上學之後也不說跟小叔打個電話！這不，我瞧你來著。」

　　聞言楊帆就撇撇嘴，問道，「美廷那邊馬上開盤了吧。」

　　被說中心事的楊遠航瞪了楊帆一眼，之後一副告誡的語氣說道，「小叔以過來人身份告訴你，你小子這樣容易沒朋友，知道嗎？」

　　看著這叔侄倆鬥嘴，旁邊的葉清婉忍不住掩嘴偷笑。

　　雖然年紀差了十幾歲，看楊帆從小跟這個叔叔一起玩，反倒沒有一般叔侄的隔閡，平時也是經常玩笑打趣，甚至諷刺挖苦。

　　這不，楊帆拍了拍奧迪二百的引擎蓋，嘖嘖出聲，「之前說你就不聽，就這破車接近五十萬！我弄的三輛奔馳下個月就到，一輛W140的虎頭奔，兩輛是最新款的W220的新款S600，一輛大概也就一百多萬。」

　　說起這個楊遠航就一臉的苦惱，「得了，你也別說這些了。這些我都知道，你爸早幫你宣傳過了。也就這幾天，我都快被你嬸子埋怨死了，就說我兜裡就不能有兩個錢，正要沒收我的財政大權呢。」

　　說著，楊遠航就無奈的看向旁邊亭亭玉立的葉清婉，「你說這小子有時候是不是特招人恨！」

　　「呵呵……」葉清婉笑笑，沒說話，心裡卻想道，可不是嗎，很多時候比他招人恨的傢伙還真不多，尤其當你心情好的時候。之是跟他呆一起時，想心情不好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當然，偶然也有些時候他也是會讓人從心底泛著暖意。

　　打趣了兩句，楊帆也沒繼續談車的話題，買都買了，到現在還能怎麼辦，轉頭問道，「怎麼，月河步行街那邊開盤還有什麼疑問，還要特意跑到寧城來？」

　　提起這個，楊遠航就歎了口氣，「哎，李同義那傢伙就是不省心，非要讓我問問月亭橋東口那個商鋪你要嗎，要就幫你留著？」

　　「嗯……」楊帆提高了聲調，疑惑的看著小叔。

　　那塊地方楊帆也知道，大概有二千多平方米，可以說是月山步行街裡最大的一個店面，算起來，現在怎麼也得五，六百萬。

　　要說這錢現在對楊帆來說倒不算太多，之前美國之行入股谷歌的錢基本全都是借來的，本來準備的三百萬美金反而都剩下來了，買那個鋪子完全沒問題。

　　可是，買那個鋪子幹嘛？難道拿門面房當辦公室，那才是腦子有問題。

　　開個店！

　　好吧，這個想法楊帆自己都想笑。

　　想著，楊帆搖頭道，「小叔，你這就不厚道了吧，想夥同外人騙你侄子的錢。」

　　「我怎麼可能坑你，再說了，我想坑你也得有那本事啊。」楊遠航狠狠的瞪著這個侄子，不滿地說道，接著聳聳肩，「算了，等會李同義過來讓他跟你說吧。要我說，你小子也真是沒良心，要不是你那什麼遊戲馬上要收費，我會想著來寧城看看？」

　　「Q西游……」葉清婉說道。

　　「對，就那什麼Q西遊！」

　　楊帆可沒功夫關心小叔的不滿，反正這也就是一句玩笑話。

　　這時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一會李同義會過來上了，心中浮現不好的預感，問道，「李同義也來寧城了？」

　　楊遠航點了點頭，「來了，去寧藝看他閨女了，估計一會就會過來！」

　　說著，丟掉抽完的煙頭，楊遠航繼續說道，「要說光是問你買不買那個鋪子我們還不至於來寧城，他就是想看看他閨女，另外你這什麼Q西遊不也馬上收費了嗎，大家也一起結伴來給你鼓鼓氣！」

　　楊帆，「……」

　　得，楊帆就不信李同義先去看自己閨女，回頭來見自己還會一個人過來。想想接下來的情況，楊帆就不知道他們是來鼓氣的還是來搗亂的。

　　今天正是報道的人流高峰，三個人一輛車，直接堵了小半條路，見到這情況，葉清婉說道，「別站在這裡了，旁邊說去吧！」

　　正準備換地方，楊帆的手機就響了，看了看來電顯示，林瑤。

　　「嗯……小叔來了！」

　　「對，在津城路門，正準備去綠地公園。」

　　「行，你去換衣服，我們在門口等你。」

　　楊帆跟林瑤說著具體地點。

　　掛掉電話後，楊帆又想到一會李同義就要過來，而李曉嫣十有八九也會跟過來……這又是要龍爭虎鬥的嗎？

　　想著，楊帆就是一陣頭疼。

　　知道之前林瑤跟李曉嫣見面事，此時的葉清婉嘴角又勾出一抹笑容。

　　正準備去開車的楊遠航也發現了楊帆的異常，當即問道，「哎，我說你小子見到小叔愁眉苦臉的幹什麼呢？不歡迎你小叔。」

　　歎了口氣，楊帆問道，「你說李同義過來會帶著他閨女嗎？」

　　「噢……」這話一說，楊遠航秒懂，當即拍了拍楊帆的肩膀，「你小子從小就會招女孩子，倒是這會知道頭疼了。」

　　說完這句說不上安慰還是諷刺的話，楊遠航直接去提車了，絲毫不理會自己侄子的煩惱。等林瑤過來，四個人一車，楊帆坐在副駕座上，想了想，「算了，我們直接找個地方坐著聊吧，嗯，去五洲湖。」

　　說完，在葉清婉跟小叔指路時，楊帆就跟李同義掛了個電話，告訴他直接去五洲湖。

　　「怎麼，李曉嫣也要過來？」聽到楊帆的電話，林瑤從後面瞄了他一眼問道。

　　楊帆無奈的轉頭對林瑤點了點頭，之後才解釋道，「對，他爸現在就去找她了，一會他爸還有事跟我說，我想她應該也會跟過來吧。」

　　「噢……」林瑤僅僅應了一聲，對此並沒有說什麼。

　　從寧大出發，沿著中山路，上了中央路，一條路就能到五洲湖，路上，楊帆看向了開車的小叔，他在很認真的看著路，說起來自己還真的好久沒關注月山那邊的情況了，想著便問道，「毛紡廠那邊是不是要動工了？」

　　「啊……」開車的楊遠航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楊帆頓時一臉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地說道，「想來也是，毛紡廠那邊不動工，你們怎麼會急於把月河橋東那片地方脫手，那個地方又不愁賣。」

　　那塊地方可以說是整個步行街最精華的地方，屬￿月河步行街跟沿街商業街的交叉點，就在月河橋景點的旁邊，要不然也不會特意弄這麼大的面積。價值挺高，升值潛力也大。只是總價幾百萬在九九年還算一個龐大的數字，一時間沒合適的人接手罷了，不過要真碰到合適的商家，那個鋪子弄個六七百萬還真沒問題。

　　開著車，楊遠航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說你黏上毛比猴都精，真是一點都不虧！」

第218章 到底是要忽悠誰

　　李曉嫣一襲白紗大擺長裙，鏤空的蕾絲袖，有些公主裙風格。林瑤則是白色的褶裙，薄紗短袖，腰間系著銀色腰帶，有種簡約優雅的感覺。兩人面對面站一起，還真是一時瑜亮，難分軒輊。

　　在湖風下，裙角飄揚，各有些飄渺的氣質。

　　至於葉清婉就簡單多了，依然是一襲套裝，可即便是套裝，但那淡雅的氣質依然可以緊緊抓住人的眼球。

　　見到林瑤後跟在身材高大楊帆的身邊，李曉嫣眼中一閃而逝的落寞，不過表情並沒多少異樣，很快伸出手沖兩人揮了揮，熱情的招呼道，「好啊……」

　　「好啊！」林瑤伸手招呼道。

　　看到這一幕，李同義就聽到了自己心底的歎氣聲。

　　看著嫋嫋站在楊帆身邊的林瑤，哪怕他再偏心，這時也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個出色的女孩，之看這外表，比起自己引以為傲的閨女也是絕對不差。

　　之後，李同義就看向了旁邊挺拔的楊帆，劍眉星目，陽光帥氣，以他的本事，真要能跟自己閨女真心走在一起，無疑是一個不得多得的良配。

　　唉……多可惜啊！

　　很快，李同義就收起這些有的沒的心思，搖了搖頭，視線最終還是落在了身邊的閨女身上，想著她剛才還非要跟過來，路上知道林瑤也過來的失落，再看看此時的笑容，也不知道這孩子心裡有多少苦，卻無人說。

　　他甚至不知道怎麼跟自己的閨女溝通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看到李同義的表情，楊遠航拍了拍他的肩膀。

　　「嗨……」

　　李同義再次在心底歎了口氣。

　　一陣寒暄後，六個人進了包廂，圍著茶座坐了一群，林瑤跟葉清婉坐在了楊帆兩邊，李曉嫣則是坐到了他的對面。

　　對於這個場景，楊帆不知道是哭是笑。

　　等服務員上來，點了些東西，楊帆撓頭想了想，還是直接跟李同義說起了正題，「小叔說，你想把月河橋東的那個商鋪賣給我？」

　　提起正事，李同義也收起了心神，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啟航網絡涿城店已經滿負荷了吧，而月河那邊完全可以新建一個旗艦店，當成總店也不錯！」

　　在李同義說話時，楊帆就盯著在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李同義，直看到他訕訕一笑，才撇了撇嘴開口說道，「我說你是把我當傻瓜吧？涿城就那麼點消費水平，我弄個二千平方的超級旗艦店，到時候你給我找顧客去？在京滬廣深還差不多，要知道寧城店還不到一千平米呢。」

　　說著，楊帆就撇了撇嘴，「你就是賣給王正道，讓他開個什麼高級會所也比到我這裡瞎忽悠強吧？」

　　「啪！」

　　聽到這裡，李同義雙手一拍，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在場的除了楊遠航，其他人都被嚇了一跳。

　　見其他人望過來，李同義只是笑笑，也不解釋，直接說道，「得嘞，就等你這句話呢，要是王正道問你，你就這麼說就成。」

　　楊帆，「……」

　　看著露出滿意之色的李同義，又把目光轉向一樣欣喜的小叔，楊帆突然感覺自己像是上當了一樣，頓了頓才問道，「我說，你們不會打算拿我當槍使吧？說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楊遠航說道，「王正道倒是真有這個念頭，可是連門面加裝潢，再加上籌備，怕是一千大幾百萬投進去，他可沒這麼多錢，還需要找人合作……」

　　聽著小叔說著他們的理由，楊帆卻在打量著插不上嘴的林瑤，李曉嫣。

　　說起來，今天幾個人談的都是商場上的事，跟林瑤，李曉嫣的關係並不大。自從服務員把茶送過來後，林瑤跟李曉嫣分別給其他人滿上後，就安靜的坐在那喝茶。偶爾倆人也說著話，卻不是前幾日在甯大時那種話裡有話的方式。

　　至於葉清婉，她則是對涿城月河那邊一直都不關注，自從把美廷股份轉手給小叔後，那就更不在意了。這時也就安靜的坐在旁邊聽著，很有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偶爾端著茶杯，也不時跟林瑤，李曉嫣說著話……

　　於是，三個男人在談生意，而三個女人在閒聊，氣氛倒是挺融洽。

　　大概是楊帆走神的樣子被楊遠航看到了，伸手就敲了楊帆一下，不滿地說道，「我說，我說的你到底聽了沒？」

　　「呃……」被敲了一下楊帆才回過神來，見小叔正瞪著自己，便說道，「噢，聽著呢，可是我沒聽出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再說王正道那人主意正的很，可不好忽悠。」

　　楊遠航沒好氣地說道，「誰讓你忽悠王正道了，能忽悠住其他人就好。」

　　「其他人？」楊帆驚奇的問道，怎麼又扯到其他人了。

　　楊遠航點了點頭，「王正道本來就有些意動，你也只能讓他的信心堅定一下。不過對於他找的合作夥伴來說，你也看好這個項目，那情況就不一樣了。要知道你現在在涿城可是一塊金字招牌，這麼說自然可以增加很多人的信心！」

　　想了，楊遠航自己就忍不住先搖搖頭。

　　自己這個侄子才十八歲，卻早已在涿城有了響噹噹的名聲，尤其是以眼光敏銳而出名，所以他的看好自然會堅定很多人的信心。

　　「是嗎？」楊帆驚訝的問道，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在涿城真成響噹噹的金子照片，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歎了口氣，「嗨！我之前還那麼愁錢。在知道扛著這麼一塊金子招牌，我直接去找他們借錢啊，拉投資也成。」

　　楊遠航，「……」

　　大家信任你的眼光，可不代表著會借錢給你啊！

　　聽到這裡，李同義倒是來了興趣，問道，「你現在手裡還有什麼項目嗎？」

　　楊帆雙手一攤，「沒了，暑假之前有的，現在都做好了。」

　　說著，楊帆奇怪的看著李同義，「不過我說你現在還想盯著我們手裡的項目？一個毛紡廠你都快吃不下了吧！」

　　提起這個李同義就歎了口氣，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是！」

　　想了想，楊帆還是感覺有些不對，以美廷在月山的盈利，再加上幾個人本來的身家，運作毛紡廠的資金應該不會緊張的。

　　想著，楊帆就奇怪的問道，「你們月山毛紡廠那邊資金缺口很大嗎？美廷在月河那邊怎麼也能掏出幾千萬的利潤吧。再說，現在關萱也加入進去了，你們的資金怎麼還會缺？」

　　「關萱？」說著，楊遠航就撇了撇嘴，「她就是以個人身份加入進來的，並不代表久鑫地產，也就幾百萬的投資。」

　　頓了頓，跟李同義對視了一眼，楊遠航才說道，「要說資金缺口，要是準備預售倒也不大，可是我跟李同義商量了一下，準備自己運營……」

　　自己運營？

　　聽到這裡，楊帆頓時坐直了身體，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小叔跟李同義，這胃口還真不小呢！

　　敲在桌面想了想，半晌後楊帆才說道，「通過衣帽城帶動人流，跟月山老街，月河步行街，沿河商業街相輔相成，發展餐飲，服務，娛樂，帶動周邊的商業地產的發展。要說這個模式雖然資金佔有量大，但是形成良性循環後卻會更穩健。」

　　好吧，這個模式讓楊帆想起了萬達廣場。不過如今還是九九年，萬達廣場還要兩年後才能出現。

　　在兩人的注視下，又想了一下，楊帆才補充道，「不過我感覺衣帽城可以出手一部分，緩解一部分資金壓力。另外扣住一部分黃金攤位，順便把周圍的黃金地段也扣住，之後吃物業倒也不錯，另外也能坐享地產升值的紅利……」

　　聽到楊帆娓娓而談，李同義一驚，他是真沒想到，僅僅楊遠航這麼一句，短短時間內楊帆就看透了他們打算使用的模式，甚至都看清楚了利弊。

　　想著，李同義就歎了口氣，「哎，我說你怎麼就是不想進入地產呢。你要是進來，我就有信心聯手搞把大的！」

第219章 走過的時光

　　楊帆跟小叔，李同義三個人說著話，而旁邊的李曉嫣一手托著腮，看著楊帆跟爸爸侃侃而談……

　　他們說的什麼，李曉嫣很多確實不聽明白，卻不妨礙她聽的有滋有味的。

　　同學一年，李曉嫣無數次見過楊帆一個人把手插在口袋裡走過教室，走過人群，總是一個人飄在九中的校園，跟人說話的時候並不多，極少能見到像現在這般神采飛揚跟人侃侃而談。

　　在李曉嫣心中，除了在游泳池的那次，對楊帆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一個人手插在兜裡，孤零零的走在教室外的過道裡，周圍有人打鬧，有人談笑，那時的他，臉上沒有落寞，只是平淡的讓人心靜，同樣，也沒有現在的神采飛揚……

　　「他總是這樣……」

　　在李曉嫣陷入回憶時，林瑤微笑著說道。

　　聽了這話，李曉嫣沒來由的從心底升起一股竊喜，心道，我平時見到的跟你可不一樣！

　　然後這點就像一絲秘密，埋在心裡……

　　想著，仿佛屬￿自己一個人的楊帆就浮現在眼前，嘴角不覺的就掛上一絲微笑，聲音裡都透著一股愉悅，「是啊……」

　　「他從小就總是神采飛揚啊……」林瑤像是陷入了回憶，幽幽地說道，「那時候，我們那一片也有七八個孩子，平時也總愛聚到一起瘋跑。」

　　李曉嫣聽著林瑤炫耀似的說著從前，心裡就是不服氣的想著，雖然你們認識的時間更長，你也更瞭解他，可我就是見過你不知道的一面。

　　這麼想著，頓時就讓她心裡很平衡。

　　看著兩個小女孩別開生面的戰爭，葉清婉感覺也很有意思！

　　只是隨著話題下去，漸漸的葉清婉就陷入了安靜的，偶爾也露出一絲微笑，心裡偶爾也有些羡慕，曾經兩人一起相伴而行的童年。

　　就在她們說著這些的時候，楊帆他們關於月河的事也說的差不多了。

　　一行人吃了頓飯，說著後天Q西遊收費他們都過去的事。

　　夜晚，清涼的月光下，坐在禮堂前的長凳上，周圍只有昏黃的路燈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安靜的坐了一會，林瑤說道，「輔導員今天找我了，說是要我當新生代表致辭！」

　　「哇……」

　　聽到林瑤要當新生代表來致辭，楊帆睜大了眼睛，沒錯，他就是極為驚訝。想在寧大當新生代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曾經的林瑤並不新生代表。

　　旋即一想，楊帆也明白了，這一次林瑤的成績比曾經還要好，在甯大新生中也是佼佼者。而且又多了鄭國光他們的關注……當個新生代表還真說的過去。

　　在朦朧泛黃的燈光中看著這個鐘靈毓秀的女孩，楊帆手插在她耳後的秀髮中，捧著她仔細看了兩眼，「嘖嘖，真是越來越優秀了……」

　　林瑤，「……」

　　然後就看到楊帆那越來越近的臉！

　　「學校呢……」林瑤說著，可惜一句話沒說完，嘴就被堵上了，她就這麼睜大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慢慢就閉上了雙眼……

　　此時大部分學生已經報道，校園裡已經多了不少人，不時的有人就看著路邊一吻而情深的兩人。

　　半晌，哪怕幽暗的光線下，也能看出林瑤臉色明顯的紅潤，輕輕推開了楊帆，打掉那兩隻作怪的手，嬌聲埋怨道，「這裡是學校啊！」

　　楊帆嘿嘿一笑，「那咱們去校外？」

　　「我才不去呢……色狼！」說著，林瑤就從長凳上站了起來，跑了出去。

　　回到宿舍後，舍友正在忙碌著……

　　看到楊帆，周銘一臉的驚訝，「呦，遊俠回來了……」

　　「去……」楊帆擺手啐道，接著端起臉盆，準備去水房洗簌。

　　林彬湊到一旁問道，「對了，楊帆，明天軍訓檢閱你參加嗎？」

　　端起臉盆，楊帆聳了聳肩膀，「噢，我參觀！」

　　林彬點了點頭，「噢，參……觀？」

　　說到後面，林彬的語調明顯提高了不少，「不參加啊？」

　　端著水盆往外走去，楊帆解釋道，「總共也就軍訓了半天，教官不願意我去拖你們後腿……影響總體評分。」

　　等楊帆洗簌回來，一群人說著話，隨著月掛當空，也就漸漸陷入了安靜。

　　第二天，楊帆參觀了軍訓檢閱，觀禮的還有甯大校長，副校長，各院系領導，區市領導，教育局領導，以及駐寧某部隊的領導……說的楊帆也跟領導似的呢。

　　好吧，這些領導在主席臺上，楊帆在操場旁邊跟圍觀群眾一起……

　　參觀了軍訓檢閱之後，之後就是告別會！

　　一群不到二十的年輕人，經過十天的相處已經處出了感情，尤其剛經過高中畢業後的告別……

　　不少人的眼睛有些紅紅的。

　　再唱最後一遍一二三四……

　　再唱最後一遍，打靶歸來……

　　再唱最後一遍，團結就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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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旁邊，楊帆看著，不時的跟著唱了幾句。

　　楊帆班裡那個年輕的，跟楊帆差不多大的教官拍了拍楊帆的肩膀，「你叫楊帆是吧，我記得你，參加過半天軍訓！」

　　「噢，教官……」楊帆站直了些，然後從兜裡摸出了煙。

　　接過楊帆遞過來的中華，那個年輕的教官搖了搖頭，「別叫教官了，也沒教你什麼東西。」

　　「九九一班來一個……」

　　「九九一班來一個……」

　　正跟教官說著話，那邊的國貿九九三班不知為何，突然帶起了節奏。

　　這一刻，楊帆看到本來還有點傷感的教官，一瞬間身子挺直，生龍活虎了起來，幾步走到同學面前，雙手打起了拍子，嘶喊道，「三班唱歌聲音大……」

　　哪怕是突然響起的口號，所有同學也瞬間反應了過來，齊齊喊道，「打雷颳風都不怕！」

　　瞄了三班那邊一眼，年輕教官繼續喊道，「歡迎他們來一個……」

　　「我們鼓掌嘩嘩嘩！」

　　或許是因為第一天的多次集體笑場，一同受罰養成的默契，之後歷數軍訓休息時的拉歌，一班根本沒輸過。跟在同學中間喊著，楊帆卻想到人生四大鐵是不是還要加一個一起受過罰？

　　在拉歌聲中……

　　走過大學生涯的第一段時光，軍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