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淨光歡喜佛 作者:龍冬強 (已完成)

 
li60830 2017-5-4 13:21:4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5 20723
li60830 發表於 2017-5-12 11:29
第二百四十九回紫金紅葫世界

一個拉著一個的手,包括玄育嬰在內數十人全都鑽進了花朵中,先是明黃的顏色,在是緋紅,橘黃,淡藍,總共變幻了五六種顏色,聞到的香味也是各個不同,有的淡雅芬芳,有的濃烈刺鼻,有的清新自然,宛如通過了連接起來的長長通道,個個稱奇。

柳姑娘一馬當先,似乎熟門熟路,轉頭道;“已經過了六朵鮮花的接力,馬上就要到出口了,大家準備。”

交頭接耳的傳了下去,玄育嬰在第四位,能聽清,但寶相夫人偏湊過紅唇又在她耳邊重複了一遍,香香的,癢癢的,玄育嬰如果真是個魯男子,說不準就會對準寶相夫人的紅唇惡狠狠的肆虐一番,饒是如此,五指也在牽著她的小手上摩挲個不停。

寶相夫人回眸看她一眼,低低笑了。

兩人正郎情妾意呢,前麵突然亮起一道白光,然後就陡然向上,數十人如螞蟻搬家般鑽了出去後,才變成正常大小。

玄育嬰出去後四處一看,才知道出口居然就在輕揚模特公司對麵的花圃上,十分清楚的能看到趙厄和豺狼大王在那裏比較力氣呢,不由臉色大變,怒吼吼道:“劫了我的人,居然不急著逃走,就躲著這裏偷窺,真是欺人太甚,散開搜!”

花弄影和周輕雲就在不遠處,很快就互相看到了對方,戰況一觸即發!

“是你們!”花弄影相當詫異,不知道怎麽就被發現了?她還一點也沒有察覺到,知會了周輕雲和五散人一聲,把八姨太往老阿媽手裏一拋,同時對她大喝道:“你帶她們先走。”

玄育嬰聽了冷笑不已,也道:“陸地總管何在?帶全部人過去捉住那老太婆。”身邊留著寶相夫人,柳姑娘,杜月仙三女,剛好多對方一個,以多打少。

“屬下得令!”土鯪怪站出來應了一聲,繞遠路,浩浩蕩蕩的就朝老阿媽1逼去,是數十比一,比例就更懸殊了。但修仙者之間,高一個等級,人數多上幾十倍也沒用,就好像土鯪怪如果冒然對上花弄影或者周輕雲,也就是那挨宰的麵瓜,毫無還手之力。

幸好,玄育嬰在作為主體的趙厄吸收了夜迦大魔王的法力,意識後,也跟著水漲黃高,對上花弄影也絲毫不落下風,剩下的寶相夫人對周輕雲,杜月仙對五散人,都是不相伯仲,短時間難以勝利。

奈何玄育嬰這方多了一個能改變戰局的柳姑娘,卻詭異的站在原地不動,不知道打的什麽心思,花弄影等人就越發的要打起精神,以防被她趁機攻擊,果然,不攻比攻擊效果還來的好上許多。

“哎!”杜月仙突然痛叫一聲,驚惶暴退,似乎是被五散人的一點小花招給騙了,腰部被一道水柱給重重擊中,幾乎為之夭折,好在她的小蠻腰柔韌度好,能經受住風雨冰雹的襲擊,加上又是花朵變幻的妖精,能把水吸幹,所以才沒一下子放倒,要說她的修為本在五散人之上,隻是常年待在千機山中,沒有妖怪的侵蝕,缺乏打鬥經驗而已。

杜月仙這一慢慢退卻,原本對玄育嬰十分有利的局麵,就漸漸顛倒,大有翻盤之勢,如果柳姑娘還不出手的話。

那邊,老阿媽左手攬一個姑娘,右手攬住一個姑娘,剛要使土遁術逃走,就被土鯪怪帶領大隊人馬團團圍住,猙獰惡笑道:“老不死的賊尼,都快走不動了,還學人家偷閨女,還不快放下八姨太,本總管說不得還能饒你一命。”

老阿媽實則修為並不高,不然就不會臉上老年斑縱橫,臉皮皺褶能夾死蒼蠅,而是鶴發童顏,臉如新剝雞子了,聞言苦著臉,衝花弄影那邊大聲道:“花姑娘救這個!”

花弄影眼見如此局麵,發聲喊,快之又快的從懷中掏出一個裝丹砂的紫金紅葫蘆,對準玄育嬰就道;“還不進來,孽畜!”一道紅光中夾著金色鋪天蓋地而至。

玄育嬰忙不迭的縱身後躍,手一翻,也變出一個葫蘆,名曰‘造化’,當真有鬼斧神工之神妙,亦喝道:“你以為就你有葫蘆嗎?”打開塞子,放出三色神光,就要先定住花弄影的周身大穴。

花弄影可是在昆侖碧水深潭中見識過這造化葫蘆的威力,臉色微一變,把紫金紅葫蘆朝上一拋,冷冷而笑:“葫蘆對葫蘆,我倒要看看我這裝天的寶貝,能不能把你的破葫蘆也給裝進去。”

兩方的葫蘆各放神光,交織在一起,使空中一會紅,一會白,一會黑,變幻不定,花弄影那葫蘆畢竟也有些神妙,紅光過處,管它什麽石頭,綠化樹,全統統給卷進了葫蘆中,真是隻見進去的,沒見出來的。

五散人看場中兩葫蘆,在看看自己的白玉葫蘆,通透非常,溫潤細膩,其實也就隻能裝個十幾噸海水,關鍵時刻放出來救命而已,平常還覺得有多麽了不起,現在貨一比貨,真就得扔了。

玄育嬰和花弄影動靜弄的太大,其他人也就沒了鬥法的空間,不然很容易被波及到,各自退回了原地,全神戒備,或援助,或是趁火打劫。

就連土鯪怪也一時之間不敢妄動,不僅周輕雲手持無形劍,隻等他一有動作,就要全力撲殺過來,也是因為要等著兩方頭目鬥法分出勝負,然後趁機掩殺,或者各自逃命!

林詩韻得以暫時安全的待在老阿媽身邊,避免落入一隻可怖的羊怪手中,而八姨太就沒有那麽老實了,不斷的掙紮著,用力廝打,但手臂被老阿媽死死的抓著,如鐵鏈般紋絲不動,除非斷然砍下手臂,不然絕對沒可能掙脫出去。

“放手,放開我。”八姨太盡管天賦驚人,但修煉日子太短了,麵對一個垂垂老矣,沒能練成長生術的老太太,就感覺那麽的無力,如小白兔落入了老虎嘴中,可笑之前還想著自立,這恐怕沒走出多遠,就要在落入狼窩了。

八姨太這時才覺得她之前的決定是多麽的可笑,在這個妖怪變的跟人一樣的都市裏,一個低階女練氣士簡直是寸步難行,一不小心就可能成為某個男妖的獵物。

林詩韻觀賞眼前比3D大片還要精彩的戲碼,一邊打量身邊這個同命相憐的女人,打了個招呼,問道:“我叫林詩韻,請問你是不是也是種玉女?”

八姨太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神情戒備,沒有回答。

“咦,那邊怎麽也打起來了?”

“不知道啊,過去看看又是哪路神仙打架。”

……

頓時就有好奇心重的妖怪把視線轉向了這邊,其中就有鱷魚精和他的鬆鼠軍機參謀,卻沒有膽量過去看個究竟。兩邊的戰場離的太近了,趙厄抬頭一望,就見到了死對頭花弄影,在沒心情跟豺狼大王糾纏,大喝一聲,一拽如意金箍索,淩空飛了起來,從眉心中徑直衝出來八個金錢硬幣,分毫不差的砸在豺狼大王身上。

之前豺狼大王的腳踝就被如意金箍索死死纏住,差點被拽進陰溝了,但等他反應過來時,高達數層樓的巨大身體裏擁有的強大氣力爆發出來,叫有千斤之力的趙厄也拽他不住,反倒是被他一步步的拖到身邊去,五指捏成拳頭又捶又打,每次都仿佛擎天玉柱斷裂後掉下來,遮天避地,轟隆聲聲中在地上捶出一個個深坑。

奈何趙厄就如那跳蚤,明知那裏癢,卻總是找不著,豺狼大王急紅了眼,順手扯下腿上的長毛,硬如利刃一般,當做標槍,就把趙厄當標靶,刷刷刷!樹了一層體1毛的森林,彪悍異常。

直到趙厄放開了出手,八枚一元重水每一個都有一萬斤重,分毫不差的砸將在豺狼大王身上,加上衝擊力,何止有十萬斤?就是鋼筋大壩也難以承受這樣的衝擊力,何況肉體凡胎?就算長得怪獸哥斯拉那麽大,也是不行!

一瞬間,豺狼大王就被砸回了原形,連哀嚎幾聲都沒那個力氣了,旁邊的黃蜂皇後看得目瞪口呆,從來沒敗過的大王居然敗了,還如此之慘,這,這怎麽可能?連忙跪在周幽蝶麵前,祈求饒她老公一命。

就連和豺狼大王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女人都感覺某日來臨了,他那些冷酷的手下就可想而知了,其中視豺狼大王為偶像的一些黑衣人不肯接受這個事實,怒吼著就攻上來搶人。

“不,大王不可能敗的!”以其說他們為豺狼大王來戰,倒不如說是因為以往一直毫不懷疑的信念而戰。

趙厄此時卻是沒空理會他們,一解決豺狼大王,就朝著對麵猛撲而去:“花弄影,束手就擒吧,哈哈……”

花弄影一聽,臉色急變,在顧不得其它,祭起紫金紅葫蘆,口中念念有詞,暗合天地之韻律,鬼神之秘辛,十分神妙,玄育嬰就在她對麵,聽的清楚明白,祭起造化葫蘆,就要搶先把她定住收進葫蘆中。

周輕雲見此,想也不想,單手提起五散人的後襟,就拋在花弄影麵前,等五散人感覺不對在空中手腳亂舞的時候,已經遲了,三色神光已經定住他的眉心,肚臍眼和神足穴,封住法力,定住思維,連手指動彈一下也難,就被吸進了造化葫蘆中。

“不好!”這一耽擱,花弄影法術準備完畢,紫金紅葫蘆頭朝下,屁股朝上,口子張的無限大,往下一攏,就以她自身為中心,把方圓千米全都裝了進去。

玄育嬰,寶相夫,周輕雲,柳姑娘,林詩韻,老阿媽,八姨太,土鯪怪,就連純粹來祝壽的鱷魚精全都被裝了進去,果然不是花弄影誇口,當真連天都能裝的。

趙厄暴退時,也沒能逃脫,施展法術的花弄影更是首當其衝,這卻是她自願,進了葫蘆中的‘紫金紅葫小千世界’,一切還不是由她掌握,就連那阿彌陀佛來了,她也有信心一戰。

這自然不是花弄影的法力能夠施展開的,背後自有高人指點。
li60830 發表於 2017-5-12 11:30
第二百五十回斷翅的鳥兒
“這是那裏,快放我出去。”躲在綠化樹後麵的鱷魚精驚慌失措的大叫大嚷起來,好在他肩頭上的鬆鼠精還有些鎮定,爬上旁邊從空墜下的藤蔓,放眼望去,一片密密麻麻的藤蔓森林,數也數不清,不驚反喜,對鱷魚精道:“大王不要慌張,這裏滿是綠色植物,正是我發揮作用的時候,隻要您老保護著我,就一定能出去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個地方藏起來,別引人注意了。”

鱷魚精點頭讚同,立即停止了叫嚷:“快,要隱蔽點的。”兩個小家夥對逃命還是很有一手的,很快在綠色藤蔓的庇護下,悄然抹去了痕跡。

趙厄聞聲趕過來的時候,已經什麽都沒能發現,抖著如意金箍索四下查探,絲毫也不敢放鬆,他的眼力比鬆鼠精還厲害上不老少,從空中墜下的藤蔓主杆最小的都大如車輪,葉子形似蒲扇,底下締結著青葫蘆,黑葫蘆,藍葫蘆,金葫蘆,更多的還是紅色的葫蘆,簡直就是一個葫蘆娃的世界。

如果有那煉器師在此的話,真要驚呼好大一筆財富了,蓋因這葫蘆是裝靈丹妙藥,存儲法器的最佳容器,幾千年下來被各個練氣士你摘一個,我折一個,早就所剩無幾了。

趙厄手中早有葫蘆,無心收斂,試探的前進尋找失落的人影,也不知道行走了多久,越發感覺垂落的藤蔓像巨蛇,自己身處其中就好像在蛇窩中行走一樣,突然!耳朵就捕捉到了身後有細微的響動,臨空一躍,跳上半空抓住一根老藤,轉身大喝道;“誰?”

“正是你姑奶奶!”不是別人,正是花弄影,玉手纖纖現摘下一個紅葫蘆,截下口子,對準趙厄,轟!就從葫蘆口裏麵衝出來好大一團火焰,紅豔豔,火辣辣,熱度驚人。

趙厄掌心一翻,一道雷霆就在火焰頂端爆炸開,巨大的爆炸衝擊力把火焰完全向後,向左右兩麵壓了回去,反燒向花弄影,她被嚇了一個驚叫,向後一縱,道了‘吸字訣’,依然把火焰收了進去,把紅葫蘆別在腰間。反手又現摘下一個藍葫蘆,截下口子,放出好大一團冰疙瘩。

周圍的溫度瞬間暴降幾十度,冰寒徹骨,就連那老藤蔓也都一個個凍滿冰霜,趙厄手抓在上麵,寒氣就順著爬向他的身體裏,擋都擋不住,不得不放手,飄飛落地。

花弄影一見有效,精神大振,嬌喝一聲哈哈大笑道:“奸賊,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趙厄頓覺荒唐好笑:“就這你微末伎倆,也想勝我?你太看不起人了。”怒的冷哼一聲,一紅一白兩道玄陰阿鼻劍氣就從兩個鼻孔裏衝了出來,見佛斬佛,擋路的藤蔓甭管多粗,一律斷成四節,重重砸在地上。

花弄影臉色立變,因為她也曾學習過玄陰阿鼻劍氣,知道厲害,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不知道趙厄怎麽煉製的比她還大!要知道它為了練習這招,可是把吐魯番盆地下麵數億噸的優質鐵礦石全部消耗一空,因此肺部還中了金石之毒!這個世界應該沒有一個鐵礦場可以供他揮霍了吧?

滿心的不解,花弄影卻不敢硬接,這可是殺人不沾因果的功法,連人靈魂都能抹殺掉,摘下腰間的紅葫蘆,眼疾手快,就扔到玄陰阿鼻劍氣的必經之路上,紅葫蘆被毫不停歇的割成兩半,最後轟的一聲分成兩半爆炸開!

原來一根藤蔓分五葉,生金木水火土五行葫蘆,這紅葫蘆就是火葫蘆,裏麵滿是平日裏收集的火元力,就如那火藥桶,一碰就炸了。

但見紅光漫天,連著先前的白霜寒氣,攪渾在一起,互相影響,互相消融,最後居然形成傾盆大雨,稀裏嘩啦的下將起來,因此遮蔽了兩人的視線和感知。

趙厄抖著如意金箍索,轉了一圈又一圈,組成螺紋形的雨傘模樣,擋住了雨滴,就朝著對麵猛撲過去。

“天助我也!”花弄影此時的心情完全可以說狂喜來形容,咬破舌尖,噗的一下噴出好大一口鮮血,灑在四麵八方的藤蔓和葫蘆上,可以清楚的聽到藤蔓根莖十分饑渴的牛飲雨水和她的精血,都發出‘咕嚕咕嚕’十分清楚的聲響。

正好趙厄一撲上來,花弄影一見就大喝道:“急急如律令!醒來吧,我的孩兒們,去!纏住他!”隨著她聲音落後,藤蔓們就沙沙的響動起來,伸下又長又大的枝蔓,不是纏頭,就是要纏腳,就是束腰的也有不少。

趙厄舉起傘狀的如意金箍索,在頭頂橫衝直撞,一碰上伸下來的枝蔓就把它們砸成稀巴爛,可防上和中,卻防不了腳下麵,無數枝藤蔓纏住趙厄的腳踝,就加力往上衝去。

趙厄一驚,忙使千斤墜神功,身體重壓,腳步牢牢的黏在地麵上就是不動,眼皮眨動一下,法眼神雷發出,轟然一聲從中炸裂開,暫時脫去了一劫。

花弄影自然不會任他發作,口中念念有詞,藤蔓上的葫蘆就一個接一個的掙開,飛臨到她頭上,發出紅光白紅黃光黑光,匯集在一起,就如聚能燈泡一樣,在射出去時,就變成了一個六歲大小的孩童,光不溜秋,沒穿一件衣服,隻在頭上綁著或紅或綠的頭帶子。

趙厄也看不清他們有幾個,彈將過來就抓腳的抓腳,抓手的抓手,口中還嬌喝著,也是孩童的清脆聲音,片刻後身體就在發光,似乎要爆炸!

花弄影在不遠處,緊張的凝視著,勝敗就在此一舉了。等她一見到從趙厄眉心裏裏湧出波濤洶湧的水瀑時,她就知道不能成功,識機的轉身就逃。

花弄影對這裏卻是熟得不能在熟,略一感應,就知道周輕雲在什麽地方,飛速奔到她麵前,抓住師妹的手臂,獰笑道:“走,讓他們在這裏瞎轉悠,我們出去,作法讓紫金紅葫蘆把他們煉化成灰燼。”

周輕雲道:“那兩個種玉女怎麽辦?”

花弄影聽了有些遲疑,最後頓頓腳:“快,找到她們先。”又感應一下,就知道她二人在那裏,飛速掠去尋人。

等她們走後,就在頭頂上方,一個有些臃腫的藤蔓裏麵,被蟲蛀了一個孔洞,藏著鱷魚精和他的軍機參謀鬆鼠精,花弄影的話,恰好被居於上方的他們聽到了,駭然不已。

“怎麽辦,怎麽辦?她出去就要煉化掉我們了。”

事關生死,鬆鼠精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滿地亂轉圈,突然惡狠狠道:“將軍,她是要我們死啊,可不能讓她出去!”

鱷魚精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滿嘴利齒盡露,表情凶惡無比:“走,我們找她去!”平時在懦弱,到這關頭,也不得不奮發,怒吼一聲撕裂開藤蔓,直直落下地去,轟然做聲。

鬆鼠精緊隨其後,兩個怒氣值滿滿的妖怪,就要去截殺花弄影,還沒等動身呢,後麵就飛馳電掣來一個水淋淋的男人,怒喝的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看到一個賤婢過去沒有?”

鱷魚精和鬆鼠精一見這個男人的麵,同時大喜,急忙答道:“闡師,俺們是來給您送禮的小妖。剛剛那人朝那邊去了,她要出去,發動紫金紅葫蘆煉化我們呢,得抓緊點。”朝著花弄影遁去的方向一指。

“哦!”趙厄聽到這個可怖的新消息,不由眉頭一皺,剛剛他把八寶功德池裏的水引出來,形成巨大的水流衝刷走了赤1裸孩童們,就緊追上來,卻沒想到還是失去了花弄影的蹤跡,要真讓她的圖謀得逞,說不準就要嗚呼哀哉了。

鬆鼠精似乎是看出了趙厄的難處,自告奮勇道:“闡師大人,我聞著她們的味了,您跟我來。”腳下一蹬,就如離弦之箭般在藤蔓間縱躍前進。

趙厄大喜過望,連忙之上,鱷魚精一股勇氣還沒發作,就已經衰竭,立在原地遲疑了一下,才追上,形成三縱隊,呼呼前進。

花弄影拉著周輕雲更在之前,憑著感應,很快就找到抱團在一起躲著的林詩韻,八姨太和老阿媽三人,不由分說,就令她們各個手拉手,誰要是斷了,就永遠留在這裏自求多福吧。

等趙厄奔到的時候,花弄影已經一馬當先,拽著她們,成豎的一字形,飄飄蕩蕩的朝外飛去,天空之上射下好大一道白光,遮天避地的藤蔓見了,就紛紛枯萎退避讓。

“不好,她們要跑了!”這情景任誰見了,也知道不妙。

趙厄急忙把如意金箍索朝上一拋,迅疾如蛇般纏了過去,同時大吼道:“玄育嬰何在!快把她們收進造化葫蘆中!”

“我在!”玄育嬰應聲而出,原來趙厄之前就通過玄之又玄的神念告訴她方位,讓她馬上趕過來。玄育嬰也不負眾望,打開造化葫蘆,放射出三色神光,對準當先的花弄影就即射去。

花弄影早在趙厄這麽快的一刹那,就知道不好,臉色劇變,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隻得拚命朝上飛,隻要逃出葫蘆口,就是另一番局麵了。

趙厄和玄育嬰在這千鈞一刻發動致命攻擊,如意金箍索在花弄影即將逃出生天的刹那,層層纏住了她和下麵手拉著手的四個女人,周輕雲排名第二位,怒詫一聲,甩出無形劍,就在頭頂和如意金箍索硬拚了一記!

叮!一聲響,兩樣法寶,各自退後了一步,花弄影轉憂為喜,手上一攀,已經抓在了金子紅葫蘆的口子上,忍不住哈哈大笑:“趙厄小兒,今日就是你的死,咦,怎麽回事,我的手怎麽動不了,啊……”

陡然間,花弄影就覺得手臂僵硬如鐵,在也支撐不了四個人的重量,淩空掉下去,一時間女子尖叫如潮,周輕雲看的分明,自家師姐頭上,肚腹上,腳下都有一道光芒射中,知道中了暗算,發聲不甘的怒吼,雙手各拽住花弄影和林詩韻,八姨太,老阿媽,成箭字形,再次衝上。

但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腳踝已經被如意金箍索牢牢的纏住,就如那斷翅的鳥兒,在也飛不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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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回紫金紅葫蘆到手
趙厄一把捆住周輕雲,得勢不饒人,立馬扯了下來,周輕雲始終掙紮不得,突然狠狠心,放開了一隻手拉著的人,八姨太,林詩韻,老阿媽身不由已的就往地下墜去,速度極快。

林詩韻但聞耳邊風聲呼嘯,下麵的藤蔓、景致越變越大,什麽時候有過這種經曆,尖叫如潮。八姨太臉色也嚇得煞白,惶惶想難道我今天注定要喪生在這裏嗎?

三個女人隻有老阿媽有些法力,看住時機,抓住一根藤蔓,身體向下重重一挫,手臂粗的藤蔓幾乎吃不勁而折斷,好在最終穩住了身形,接著就如靈猴一般朝下飛去,伸手去撈林詩韻,但始終是耽擱了些時間,想救時已經晚了。

到最後,林詩韻和八姨太兩人都平安無事,卻是玄育嬰和趙厄一人救了一個,兩人氣喘未定,看著自個的救命恩人,淚眼汪汪。

周輕雲趁機拽著花弄影往上猛力一掙,幾乎就讓她逃脫出去,但這也是她最後的掙紮了,趙厄手中死死的拽著如意金箍索,就算差點陷進肉裏麵去也是不放手,冷笑道:“與你們的恩恩怨,今天該是了結的時候了。”

玄育嬰單手祭起造化葫蘆也道:“進來吧,花師姐!”不由分說就把花弄影往裏麵攝去。

“師姐!”周輕雲著急的大吼,抓著花弄影的手卻是死死不放,也就順帶往造化葫蘆裏麵去,她想阻擋,卻如螳螂擋臂一樣,完全是做無用功,到最後居然就成了捆住她腳的如意金箍索,繃得筆直,才讓她們師姐們暫免與難。

花弄影法力,意識全被定住,根本開口不得,眼前的局麵卻一一看在眼裏,眼底不由露出驚駭欲絕的顏色,似乎從來沒有想過她也有會這一天,不知道什麽地方來的力氣,她略微的搖動了一下頭顱,嘴唇虛張似乎是要說不要,但最終卻還是沒能說出聲來。

趙厄不懂的唇語,隻能根據花弄影的眼神猜個大概,撲哧冷笑道:“你剛剛還要我死,事實證明今天是你的忌日,就不要客氣了。”劈手奪過玄育嬰手中的造化葫蘆,同時鬆開了如意金箍索,哧一聲,花弄影,周輕雲兩人就被吸進了造化葫蘆中。

玄育嬰趕緊遞上塞子,趙厄連忙蓋上,左手五指捏著造化葫蘆底部,搖動九九八十一下,費時六十秒整,後朝下一蹦,塞子飛去,三顆晶瑩剔透的‘造化意識丹’就自行飛了出來,滴溜溜的旋轉,不用說,這是花弄影,周輕雲,倒黴蛋五散人一身法力,意識的結晶體。

趙厄忍不住哈哈大笑:“快哉,快哉,終於去我心頭之恨了。”

“恭喜,恭喜。”玄育嬰上前拱手道,也是一般的欣喜。

老阿媽看得駭然色變,不住暗道;“禍事了,禍事了,娘娘的兩位高徒都被殺了,這要追究起來,誰也逃不了責任。更要緊的是,等下還不知有沒有命在?”湊到林詩韻,執著她的手,哽咽道:“姑娘,你可得救老身一條性命啊!”

林詩韻何等聰明,立時明白她的意思,不然也成不了商界女強人,感動她剛才的援手之舉,平常也多有幫助,寬慰道:“阿媽放心,我一定盡力相求,隻是我和他也不曾相識,恐怕說話無用。趁他現在高興,我現在就去說說。”

她們的對話,就在趙厄身邊,如何聽不見,擺擺手道:“我們先出去說。”把三顆晶瑩透亮的造化意識丹緊緊抓在一隻手中,另一隻手搭喇叭狀,大喝道:“不管是誰,聽到我聲音的就馬上趕過來,過後就自謀生路吧,吧,吧……”

聲音如水波,層層蕩漾去,撞擊在藤蔓上,各色葫蘆上,就激烈搖擺起來,領路的那隻鬆鼠精第一時間就從隱蔽處跑了下來,哧溜的爬上趙厄肩頭,左顧右盼吱吱的叫。

剛一會後,鱷魚精就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之前鬆鼠精和趙厄的速度太快了,不以速度見長的他完全跟不上,但離著近,聽到動靜生怕被拋下,腳力更快了。

緊接著陸陸續續有人來,其中就有地行尊者和嘮嘮叨叨的土鯪怪;“上仙,這是那裏啊,好多葫蘆,各種顏色……”被與他同行的周幽蝶敲了好幾下腦門才安靜下來。

趙厄點了一下人數,隻有三十多人,顯然遠遠少於被動卷進來的,但怕夜長夢多,也隻能出去後在想辦法解救了,拉過周幽蝶的手道:“夫人,來這一趟,不能沒點紀念品,去摘幾個葫蘆吧,你們也是,可是寶貝啊,不拿白不拿。”

“好咧。”土鯪怪發聲喊,就朝最近的藤蔓奔去,他的手指隻有兩隻,宛如剪刀,別人還沒什麽動靜呢,他就哢嚓哢嚓剪下四五個來,不自己獨享,給周幽蝶也獻上了幾個。

饒是如此,等趙厄說停止的時候,土鯪怪肩上,腰上,背後全都掛滿了葫蘆,用斬下來的藤蔓緊緊裹著,好像一個大種子。

其他人有樣學樣,也搞了個滿滿當當,隻有周幽蝶,林詩韻,八姨太是女孩子,一則不需要,二則臉皮薄,手裏象征性的拿了幾個。

“好了,手拉著手,隨我一起往外麵飛去。”趙厄說道,左手拉著周幽蝶,右手拉著林詩韻,她們兩個手裏又拉著老阿媽和八姨太,後麵在拉著……一個套一個,如花弄影剛才的法子一樣,朝葫蘆口外的世界飛去。

過程無驚無險,絲毫不起波瀾,趙厄率先落在地麵上,就看道那紫金紅葫蘆悄然立在空中,通體紅色,不時鑲著或金,或白,或黑的點點,不多,轉起來看倒像是五顏六色的。

趙厄雖然不知道它具體的威力,但能被花弄影當做殺手鐧,想來威力就不應該平凡,把人全部拉出後,就讓他們全部退後,伸手,小心翼翼的抓去。

好個紫金紅葫蘆,一點動靜也沒有的落入了趙厄手中,令他都不禁生出沒這麽簡單吧?謹防有詐,小心翼翼的戒備著,把葫蘆口朝上一倒,輕輕拍了幾下,就倒出一個全身帶毛的妖怪來。

“咦,又到了那裏?”這妖怪有些像雞精,帶毛的翅膀,嘹亮的嗓音和一雙銳利的尖嘴,啄了誰,鐵定就是一個大窟窿。

人群裏鱷魚精欣喜的前出一步,喊道:“雞兄,你活著出來了。”

雄雞精四下看了會,已經有些反應過來,跪倒在趙厄麵前道:“感謝闡師大人的救命之恩,在下願為犬馬,報答……”

趙厄不耐煩道:“不要呱噪,這些等下在說。”

“是,是!”雄雞精聽出他有些不耐煩,立馬倒退下去。

趙厄又輕拍了下紫金紅葫蘆,這回出來的卻是一個女模特,一副極度驚恐的樣子,低垂著腦袋不敢看人,身體在瑟瑟發抖。

“你沒事吧?”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麽都不會說的。”女模特驚慌暴退,雙手連擺,那小模樣可憐極了。

趙厄聽了若有所思,招手把地行尊者叫了過來,讓他去拿‘記憶消除棒’,地形尊者會意,很快回來,對準女模特按下開關,但見一道紅光裹住了她,然後人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睡了過去,又上來幾個人把她抬到一邊。

趙厄又連續從紫金紅葫蘆中拍出兩百多號人,隻要不是練氣士和妖怪的統統被消除了記憶,最後一個出來的居然是豺狼大王,臉色蒼白,羞愧無比,低著頭不敢看趙厄。

在黃蜂皇後的攙扶下,豺狼大王勉強站了起來,實難相信在那樣凶暴的攻擊下,他還能活著,不得不說一句好骨架!最後終於他抬起了那顆光的都能當燈泡使用的光頭,羞愧無極道:“沒想到我那樣和你作對,闡師大人你還會放我出來,真是……啥也不說了,以後你有用得我的地方,請直接吩咐。”

趙厄也反思自己的盟友太少了些,雖然對豺狼大王突然的善意表示懷疑,但不妨礙他釋放些善意:“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出手不知輕重了些,你的身體現在也不好,先下去療養吧。”

豺狼大王表現的感動無比,抱抱拳,就在黃蜂皇後和手下黑衣人的簇擁下去了。

地行尊者臉色陰沉的看著豺狼大王淒惶的背影,尤其是他同父同母的死對頭,忍不住湊到趙厄耳邊道:“留下他們吧,免得後患無窮。”

趙厄似笑非笑的審視著他,看的地行尊者都有些不自然,趙厄才不屑道:“一個手下敗將,縱是放虎歸山又如何?走,回青陽澗裏去。”捧著葫蘆,在周幽蝶,林詩韻,八姨太,寶相夫人一眾美女,土鯪怪,雄雞精姬昌,鱷魚精,鬆鼠精等一群妖怪的簇擁下去,浩浩蕩蕩的朝輕揚模特公司開去。

隻留下了陰晴不定的地行尊者,又駭又悔又惡,捋著長須長歎一口氣,開弓沒有回頭箭啊!沒有跟著進去,之前鬥法那麽激烈,肯定產生不少異象,目擊者,還得他去處理,盡量把影響減少到零呢。

“洪澤湖鱷魚精帶鬆鼠精拜見闡師大人!”

“後山養雞場姬昌見過闡師大人和娘娘。”

“梅花山千斤老人見……”

“妖盟下屬柳鬆莊叩見闡師大人……”

…………

青陽澗裏,寶相夫人的玉薇行宮,來訪的各色妖怪一一上前見過妖盟新任,還熱乎乎的闡師趙大人,好歹也要混一個臉熟,可惜他們帶的禮物都遺失在紫金紅葫蘆裏了,不然趙厄今天就要大豐收了。

“來,都不要客氣,喝杯酒壓壓驚。”趙厄高舉玉盞,到處勸酒,對這些各自地方的精精怪怪,地頭蛇一類的人物,趙厄也很熱情,連忙叫人開了幾桌,以酒壓驚,說一些禪宗弟子去你那裏,要多多關照之類的話。

自然,每一個妖怪都大拍著胸脯答應了。

趙厄哈哈大笑,把所有人都灌醉,安排了住處後,就獨自一個找了處隱蔽山洞,拿出紫金紅葫蘆仔細研究起來,他總覺這裏麵沒那麽簡單。
li60830 發表於 2017-5-12 11:32
第二百五十二回黃金鎖骨娘娘
把紫金紅葫蘆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研究了好一會,隻知道這葫蘆非金非鐵,非銅非木,尋常刀劍都難以傷害,縱然雷劈,火燒,也不能傷它分毫,堅硬異常。

趙厄沒有控製法訣,也就不能像控製造化葫蘆一樣加以煉化,這樣沒頭沒腦的要想出破解法,真是難,難,難!而且就這麽留在身邊,那天要是發作起來,可真就成要命的定時炸彈了。

棄之不用,或者毀去的話,趙厄又覺得有點可惜,咦,突然想起一個主意,花弄影的造化意識丹裏麵應該含有控製法訣,不如現在吞下去,在煉化她的意識為已用不就行了嗎。

想做就做,趙厄拿出三顆造化意識丹中最大的那顆,還沒等有所行動,紫金紅葫蘆就奮力從他的手中掙脫,朝另一隻手上飽含花弄影全部意識,修為的造化意識丹要搶去。

“大膽!”趙厄驚的眼孔驟縮,手掌一合一翻,就成了拳頭狀朝紫金紅葫蘆滾大的圓肚子惡狠狠打去,隻聽悶響一聲,一股劇痛就傳到趙厄心裏,他的拳頭上鮮血已經淚淚而流。

紫金紅葫蘆也被重擊的倒退,以汽車發動機似的頻率激烈顫動起來,幻生出十數個影子,幾乎成了火紅色,冒出騰騰的火焰,陡然間,一個氣急敗壞的陰狠女聲飄飄蕩蕩的從葫蘆中傳了出來:

“還我徒兒來!”

趙厄一愣,隨即明白怒喝道:“原來你就是那兩賤婢的師父,有種的就光明正大的出來,藏頭露尾的幹什麽?”

“火!”紫金紅葫蘆突然橫翻,從葫蘆嘴中噴出炎炎的火焰,當做了回答,趙厄迅即的把如意金箍索抖成螺紋形狀的盾牌,比一張桌子還大,擋在了身前,火焰燒在‘如意螺紋盾’上後被牢牢擋住,不得前進,向兩邊噴射出百米,把牆上的燈籠花,連同岩石壁全都融化成了熔漿,滾滾而流。

時間一長,趙厄就感覺如意螺紋盾越來越燙手,幾乎抓不住,知道如意金箍索是金石質地,能導熱,所以才被火燒的滾燙,他立馬引出了泥丸宮裏麵八寶功德池裏的水瀑,衝刷著如意螺紋盾,澆熄火焰。

到最後,更召喚出龜丞相,令它吐水朝紫金紅葫蘆噴去。

龜丞相不像土鯪怪那樣時常有出來建功立業的機會,十分興奮,把頭從龜殼裏伸了出來,之前存儲在肚囊裏麵的水流,擠壓在擠壓,化成水箭,射了紫金紅葫蘆一身,雖然沒有把上麵的火全部消滅,但也壓住了它的囂張氣焰。

“好!”趙厄得空大喝一聲,眨下眼發出法眼神雷,急急的霹去,卻不得先浮到空中,因為地麵流的全是滾沸地岩漿了。

紫金紅葫蘆變招也快,在空中急顫了幾下,火紅的顏色逐步退下,換上了冰霜的雪白顏色,噴出來的也不在是火焰,而是徹骨的寒風,冰雹,冰淩,鋪天蓋地而至,餘下的火焰旋即熄滅,地上的岩漿在冒起陣陣水汽後,凍結成冰麵,都可以用來滑冰了。

龜丞相最慘,從他噴出的水柱盡頭,啪啪啪的到他的嘴邊,甚至腹部裏,凍成一座亮晶晶的石拱橋,那裏還能噴出水?連忙把頭縮進脖頸裏藏了,嗚嗚的叫喚。

趙厄也連忙關了眉心斂了水跡,可那寒意卻從腳下,頭上,背部,四麵八方,無孔不入的襲來,讓人根本就無從躲避。好在趙厄身上穿著玄龜神甲,寒意難以侵入,卻在表麵凍結了一個個冰疙瘩,就好像龜丞相,已經成了一個大石頭似的冰雕。

既然擋不住,趙厄也就不抵擋,放開手腳,大開大合,手中掌心雷接連不斷的劈去,有時在紫金紅葫蘆身上炸開,有時又在寒氣中爆炸,響聲震天想不引人注意都難,就聽隱約間有人大喝著朝這邊跑來,

“那邊什麽人?”

趙厄手腳行動,寒冰就不容易在身上凍結起來,但減慢速度是肯定的,漸漸朝紫金紅葫蘆逼去,舉起螺紋盾牌就惡狠狠拍去。

紫金紅葫蘆似有知覺,連忙飄退,那女聲又從裏麵傳了出來:“今天叫你萬箭穿心而死!”

話音落後,紫金紅葫蘆就轉變成了黃金的顏色,蜂擁而出的不在是火焰,或者冰霜寒氣,而是金屬製的飛箭,飛叉,飛劍,飛槍,大砍刀,如下暴雨一般陡然而下。

趙厄臉色一變,把如意螺紋盾又抖成如意金箍棒,執在手中,不斷落下捶起,乒乒乓乓打斷了不少兵器,卻有更多的湧了上來,沒奈何,隻得暫退,發出法眼神雷炸去,轟隆一聲就清空一大片。

紫金紅葫蘆步步緊逼,鍥而不舍,又有女聲怒喝道:“放了我徒兒,饒你一條性命。”

趙厄聞言冷笑道:“你來晚了,她們早就被我煉化了,骨灰都在這裏。”亮了亮手中花弄影的造化意識丹,剛才攻勢一波連一波,沒抓到機會收回去,順勢就按在腦門上,生生煉化掉。

“阿彌陀佛,施主你這是要墮進地獄,永生永世不得逃生,我保證!”

紫金紅葫蘆裏麵突然爆出炒豆子般的聲音,體積擴大了十倍,瞬移到趙厄頭頂,就壓了下去。

趙厄一看不得了,這真要壓著了,還不得成肉醬?抓著造化意識丹的手就順勢向上,狠狠的給紫金紅葫蘆的屁股一拳,咚!

紫金紅葫蘆向上一彈,在落下時,通體變成了碧綠顏色,並伸出無數的藤蔓,牢牢的卷住了趙厄的手臂,和他搶奪造化意識丹。

“原來在這裏等著我!”趙厄終於知道幕後操縱紫金紅葫蘆的女人目地所在,不是為了殺自己,而是想把花弄影搶回去啊。凡是敵人想做的,就要堅決反對。

趙厄手上奮力掙紮,見脫不出手,就幹脆五指攤開,把花弄影的造化意識丹朝外一拋,一道亮光閃起,法眼神雷已經急急的霹去,就要炸成粉末,看還爭個什麽爭?

“啊啊,可惡。”紫金紅葫蘆裏麵的女人怒極大吼,尖叫如潮,想搶救已經來不及,隻得橫移擋在了法眼神雷的必經之路上,轟隆!正好霹在葫蘆上身上,崩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向下龜裂,像是快要散架的樣子。

“好,好,好,今日之仇,自有奉還之時。”紫金紅葫蘆攝住花弄影的造化意識丹,轉身就走,如光如電,快極了,讓人連個追蹤的時間都沒有。

趙厄長長的喘著氣,目送葫蘆離去,剛才忽熱又忽冷,陡然變化,讓他的身體都有些吃不消了。

“誰在裏麵,這裏發生什麽了?”幾個值班的合歡宗弟子上前吆喝道,見到趙厄的麵容,不由大驚,拱手稱罪:“大人,您沒事吧?”

趙厄道:“把這裏封存起來,不要讓任何人進來,記得不要跟人說。”

“不敢外泄,不敢。”合歡宗弟子們誠惶誠恐,生怕被滅口。

趙厄自然沒興趣理會他們的想法,揮揮手讓他們下去,又呆在被凍得到處都是冰霜的無名山洞,靜靜的想了一會。

雖然解決了花弄影和周輕雲兩個仇敵,算是大快人心,但又冒出她們的長輩來,更加的厲害,一顆造化意識丹也被搶走也是不美,可惜膽神曜威明不在身邊,不然就可以順藤摸瓜追擊喜愛去了。

“看來我的實力還要加強啊!”趙厄從錦囊中摸出了那顆珍藏的非常隱秘的白骨‘舍利子’,晶瑩的宛如透明一般,握在手裏有股怡人心扉的清涼感覺,永無走火入魔的危險,除非無影無形自在天魔,從天外天親自化形來魅惑人心。

可惜,要是現在就有個明妃的話,在煉化掉這個舍利子的同時,就可以參修女身令佛歡喜禪經,直接過第一關,到達第二重境界,哎,世上哪有這兩全其美的好事啊。

“主人,救救我吧……”被凍成冰雕的龜丞相在慘呼。

就在趙厄暗暗打定主意的時候,紫金紅葫蘆一路直飛,牆擋穿牆,樹擋撞樹,橫行無忌,很快到了市郊的一棟三層小別墅中,底下一條長毛狗看著葫蘆憑空飛來,汪汪,汪汪的直叫。

長毛狗旁邊一朵粉紅的玫瑰花,突然變成一個七八歲的模樣小女童,手中拿著小樹枝,沒頭沒臉的抽過去:“壞狗狗,你又在亂叫什麽,不讓我睡覺,看我不打你啊。”

“嗚嗚,嗚嗚。”長毛狗兩隻前肢緊緊的護著頭,托著下巴倒退,含糊不清的叫喚著,一指爪子並朝空中指著,似乎是想述說它的委屈呢。

小女童抬頭左右看了看,除了蔚藍色的天空,什麽也沒有,氣得小嘴鼓鼓的;“不老實的小狗,看本姑娘不打你手掌心。”

“嗬嗬,嗬嗬。”四周的花朵,有牡丹,月季等,都在隨風搖擺,發出悅耳的笑聲。

其實,紫金紅葫蘆確實出現過,隻是被窗戶裏麵伸出的一隻又白又嫩的手給抓去而已,那是一個集聖潔和魅惑於一體的女人,赤著腳,穿一件黑色千層百納紗衣,有點像薄紗睡衣,很透,很短,膝一下全部露出。上麵亦露著半抹白如凝脂的胸乳,和黃金色的兩條鎖骨,她的脖頸也很修長細膩,隻比天鵝精長白仙子差了那麽一丁點。

這個自號黃金鎖骨娘娘的女人,此時煙雲鎖霧,眉頭成川字型,心情不是一般的不好,而是非常之不好,對手中破碎的紫金紅葫蘆一點也不在意,倒出裏麵的如意造化丹仔細端詳了一下,不由倒吸涼氣。

“居然是‘三色洞旋神光’!什麽時候有天魔界的人在他身邊,傳授給他這惡毒秘法的?看來在不能隨意驚動他,隻能謀定而後動,務求一擊必殺,免得讓他逃走,使用這秘法變成另外一個人,無論神識,意識都十分相像,想找出來就難了。”

黃金鎖骨娘娘知道這許多根腳,但想要破解,卻也難上加難,捧起花弄影的造化意識丹,皺眉苦思了良久,才打定主意,轉身徑直飛出窗外,利用隱身法,在空中飛馳,一間間的房間神識掃描過去,尋找那資質優越的處女。
li60830 發表於 2017-5-12 11:33
第二百五十三回餓鬼撲食
黃金鎖骨娘娘在整個城市上空飛馳,神不知鬼不覺,到了一座學校的時候似乎是發現了目標,嘴角勾起邪惡的微笑,如老鷹一般撲了下去,比閃電還快,地麵上就憑空多了一個美豔的女人。

此時正是放學時分,蜂擁而出的男學生,女學生們都看見了她,卻沒有一個看清她是從天上降下來的,知覺驚豔無比,湊在一起的嘰嘰喳喳。

“你看,你看,那個女人好漂亮啊,要是我以後也像她那樣雍容華貴就好了。”這是一個女生豔羨的聲音。

“哇靠,這誰的姐姐啊,這麽漂亮,我要追她……”

“去死,這位姐姐是我的。”這是男生們的對話聲。

美豔的黃金鎖骨娘娘一出現在校門口,還什麽都沒來得及做,就造成了不小的混亂,連那三五個保安都癡癡的看著她,而忘記了本來的職責。

“前麵出什麽事了?”校花左薇和她的閨蜜胖妞,落後在人群後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胖妞興奮的拉著她的手就往前擠去,嚷嚷道:“一定有好戲看,我們快去,別錯過了。”

左薇看著從來唯恐天下不亂的閨蜜,搖搖頭道;“有什麽好看的,你不去拜你的大神了,可就要單元考了哦。”

“耽誤一下沒事啦,讓讓,發生什麽事了,誰能告訴我下?”胖妞憑借著高人一等的體型和噸位,成功把一群瘦皮猴拱倒,並如張飛在當陽坡那樣大喝一聲,嚇到的人不是一個兩個,就連左薇都不堪忍受那音量,雙手緊緊握住耳朵。

唯有黃金鎖骨娘娘一人毫無所覺,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胖妞,最後不禁搖搖頭,轉而打量起左薇來,不愧為她看重的美人,從長相,到身材,根骨,看得出有了一定的法力基礎,真是上好的人選,笑道:“小姑娘,姐姐找你有些事,我們到旁邊那座咖啡館聊聊如何?”

“你是誰啊?幹嘛要聽你的話。”胖妞橫移幾步,擋在左薇麵前,就完全把她掩在後麵了,語氣動作都絲毫不掩飾敵意。要知道胖妞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漂亮狐狸精,尤其還那麽直白的搖頭輕蔑她,真是氣炸了。

左薇拉拉了胖妞的衣袖,小聲道:“別這麽橫,她的來曆恐怕不那麽簡單。”憑著細微的法力感應,她直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她看不透。

“我在咖啡館裏麵等你,可是有好處給你的哦。”黃金鎖骨娘娘自顧的笑道,剛下來的時候,她變了一身漸草色的長裙,有著道道的花色條紋,清清爽爽,隻在纖細腰肢上勒了一條鑲著大大黃金玉骨的腰帶,渾身上下就在也沒有什麽裝飾,走動間,潔白細膩的小腿若因若下,真是誘惑極了。

從後麵看,那搖曳生姿的背影就連同為美女的左薇見了,也覺得賞心悅目,生不出一絲妒忌心來,就更別說那些青春期的男同學,各個怪叫連連。

胖妞道:“左薇,你不要過去了,我總覺得她不是什麽好人。”

左薇考慮了一下,道:“她總不會把我們吃了吧,走我們過去看看,她箱子裏麵賣的什麽官司?”

咖啡館一個包間裏,黃金鎖骨娘娘手中捏著勺子,在杯子裏麵順圈攪拌,看著對麵坐著的左薇,胖妞,開門見山道:“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我看出你的資質不凡,有修煉成仙的潛質,拜入我的門下如何?”

“啊!”左薇聽她如此直言不諱,不禁大吃一驚,胖妞就更是詫異的看著左薇了,完全莫名其妙。

左薇給了她一個等下解釋的眼神,試探的問:“晚輩左薇,敢問仙師法號?”

“黃金鎖骨娘娘就是。”

左薇一臉茫然,根本沒聽說過,嗯,她除了城隍廟裏的女身神外,別個全都不知道呢,支支吾吾的道:“原來是娘娘法駕光臨,真是失敬,失敬,承蒙您的厚意,可是我已經有師父了。”說道這,她就回想起那天女身神在夢裏給她傳經的纏綿經曆,真是羞死了人了。

黃金鎖骨娘娘似乎早有所料,長歎了一口氣道:“哎,是我沒福了,以你的資質,想來早該被人收做弟子了,我心中卻還存著萬一……”

“師父,師父,你看我怎麽樣?”胖妞聽出點眉目了,巴巴的道。

“相間就是有緣,你啊在行投胎過一世,我在去渡你看看。”黃金鎖骨娘娘道,沒說可與不可,其中意思卻更加的打擊人。

滿懷希望的胖妞瞬息癱軟在雙人沙發上,左薇看了大是不忍,安慰她:“別灰心,等下我去廟裏求一下我師父……”

“不用了,我知道沒希望的。”胖妞心灰意冷的樣子,讓人看了就覺得可憐。

黃金鎖骨娘娘睜開慧眼,看了胖妞和左薇一眼,順著時間長河看透前三生,不禁笑道:“前世種果,今世受果。在前一世你是個孤兒,又逢戰亂,饑一頓飽一頓,偷了老馮包子鋪總共一百零二十六個饅頭,全是馮家女為你遮掩,累她屢次為父親毒打。最後,一夥敗兵入寇,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馮家女有美色,遭劫,是你奮力救她,結果賊死,你亦死,這才得以扯平,無功無罪,才能在成人身。

而馮家女忍去悲傷,救左右街坊十數人,接濟災民成百上千,功德無量,才有你們今世的福緣不同。”

“難怪我那麽能吃,原來是前世餓的。”胖妞喃喃念道。

左薇聽的淚流滿麵:“胖胖,你幹嘛替我死啊。”

佛家的輪回之說,兩人心中早已經知曉,以前一直嗤之以鼻,今日得聞世有神仙才信之不疑了。

黃金鎖骨娘娘手心一翻,現出一個水晶似的東西,正是花弄影的造化意識丹,遞給左薇道:“你我雖然沒有師徒福分,但於茫茫人海中能夠相見,總是有緣,給,這是一粒能增長法力的丹藥,可省你五十年苦功,拿去吧。”

“不行,不行,我怎麽能要娘娘這麽珍貴的東西呢。”左薇連忙推辭,心裏有些不相信天下居然有這樣的好事?

胖妞在一旁看了直流口水,勸道;“左薇,娘娘一番好意,你就收下吧。”

經不住勸,左薇隻得勉強收下了,又是欣喜,又是羞澀道:“那先謝過娘娘了。”

“不用,代我向你師父聞聲好,還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記得盡快服用哦。”隻見一道金光過後,黃金鎖骨娘娘就在原位上消失了。

“真的神仙啊!”事實擺在眼前,胖妞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左薇羨慕不已,不知道什麽她才能到達這種程度?

胖妞突然板起臉,十分嚴肅的看著左薇,怒哼道:“左左,你可不老實哦,什麽時候開始修仙的,為什麽不告訴我,還當我是最好的姐妹嗎?”

“這個,那個……”左薇自知理虧,不能答,支支吾吾道;“就前不久,我還什麽都沒練成呢,怕說出來惹你笑話,又不能施法證明,所以打算過一段在告訴你。”

“好像是這樣。”胖妞擺擺手表示算了,又一臉八卦的問道:“那你師父是誰,能不能告訴我?”

這個沒什麽好隱瞞的,左薇答道;“就是那天你帶我去拜的城隍廟裏的神,當天晚上就到我的夢裏麵去……”越說臉就越紅。

“啊!”胖妞一臉驚異,鬱悶道:“是我先去拜他的啊,怎麽卻不入我的夢中,收我為徒?哼,神仙也是好色之徒。”失落無比,兩顆大大的眼珠卻直勾勾的看著左薇玉手中的‘造化意識丹’。

左薇想了一下,就把這‘寶貝’塞到她手中,道;“給你,吞下去看看能不能也修仙?”

“大膽!”黃金鎖骨娘娘其實沒有真的離開,隻是隱身在一旁,看到這一幕驚的魂飛魄散,就想阻止,但她太小看胖妞吃食的速度了,以往班裏誰一旦有什麽零食,胖妞上前必然在千分之一妙內塞進她的嘴中,這樣其他女同學就不好意思讓她吐出來了,真是終極絕技中的絕技。

胖妞一哧溜的塞進嘴裏,吞了進去,生怕左薇反悔似的。

黃金鎖骨娘娘完全傻了眼,禁不住想花弄影要是奪舍了這廢物的身體,那還派得上什麽用?幹脆拍死算了,把身體化成神念鑽進胖妞的身體裏,就看見花弄影的殘留意識追逐著一個胖乎乎的靈魂意識到處飛竄。

“先不要動手,這具身體不適合你。”黃金鎖骨娘娘上前攔住她的時候,一道神識穿刺就毫不留情的刺來。

“孽徒,連你師父也敢動手嗎?”這聲飽含意識的大喝,終於震醒了花弄影,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四周,驚詫道:“師父我怎麽會在這,發生什麽事了?”

黃金鎖骨娘娘哼一聲,把事情原委講了一遍,最後道:“你現在這具身體裏呆著,等為師想到辦法,在帶你出去。”

花弄影卻似乎傻了,不停道:“原來,我已經死了,死了……”

外麵,左薇疑惑的轉動著耳朵,狐疑問道:“胖胖,剛剛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咦,你怎麽了,身體怎麽抖個不停?快醒醒,別嚇我啊!”

胖妞的身體被作為劇烈搖晃著,漸漸醒了過來,已是淚流滿麵,哽咽道:“左薇,我好害怕啊,剛才我吃下仙丹之後,就感覺進入另一個世界,裏麵有個老厲害的女人一直追殺我,根本反抗不了她,要不是最後突然出現一道金光,我就要被殺死了。”

左薇安慰道;“應該是幻覺吧,沒事的,走,我帶你到我師父那裏看看。”

等她們走到常去的城隍廟時,卻發現關門閉客了,一打聽才知道上午有個女道姑來挑戰,打的那叫一個慘,雖然最後聽說被降服了,但房屋損壞不小,為防萬一,全部城隍廟全都關門了。

聽廟裏女道姑說,明日正常開。

左薇和胖妞無可奈何,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去。

趙厄此時在幹什麽呢,正在調派人手,加強各座城隍廟的保衛力量,免得被一個不入流的小小道姑就給燒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5-12 11:34
第二百五十四回比例失衡
趙厄高坐在寶座之上,看著下麵分立左右兩邊的一百多號人馬,不由透出高興的神色,以前單打獨鬥,被花弄影和周輕雲追殺的時候,何嚐想過會有今天的風光?

雖然這其中許多人還有別樣心思,跟其它傳承數百上千年的山門來說,根基也顯的很薄弱,但趙厄有信心,以後一定會更美好,開口問道:“月仙,你的東西研究出來了嗎?”

“師傅,你看下滿不滿意。”混在女人堆的杜月仙提著一個紅色類似燈籠的圓筒花朵,侃侃而談:“這是‘燈籠花’,掛在城隍廟上麵,既顯得喜慶,還能照明,預警,是燈心草和食人花的混合異種……”

“好了,既然研究成功了,你就把布置下去吧。”趙厄打住了她的長篇大論,卻是沒想到這個從千機山撿回來的花妖,是和七絕鬼師相似的人流,煉器,丹藥都有所涉足,尤其是百花百草煉製的‘花露丹’,吃了一顆身輕體健,姿容豔麗,吃兩顆還能洗伐肉身裏的殘渣,越加強健,最後身體輕盈的能白日飛升。

杜月仙憑著這手功夫,在很短時間內就在青陽澗中打開局麵,尤其是和周幽蝶的關係最好,漸漸就有人稱呼她為大師姐,為此陳圓珠很是忿忿不平,但沒奈何要求著人家手裏的丹藥,一直熱臉相迎,心裏卻憋著一口氣盡快練成明妃。

趙厄的其他女弟子例如柳競秀,趙妃蓉,倒是是對獨杜月仙十分佩服,不僅修為高她們一大截,性格還十分的溫柔,要不是礙於陳圓珠的麵子,真就要叫她大師姐了。

這些風聲就在枕席之間由周幽蝶的小嘴兒吹進了趙厄的耳朵裏,他隻是一笑而已,他的想法還是沒有變,誰能連成就‘明妃’,誰就是統製諸弟子的大師姐,其它的都不行。

“地行尊者,關於城隍廟的安全,你準備怎麽安排?”在趙厄的下方分列的兩方人馬,不僅有地行尊者,還有寶相夫人,周幽蝶,印海和尚,柳姑娘,杜月仙,八姨太,土鯪怪,龜丞相和諸位女弟子等滿滿當當,被召集在一起,對禪教的下一步發展各抒己見。

地行尊者之前是做過功課的,被點名也就不慌不忙,站出來侃侃而談,不止一時。

趙厄不時點頭附和,氣氛漸漸熱烈起來,諸人就有膽量提過各種建議,有些荒唐可笑的叫人忍俊不禁,有些則是發人深省,妙不可言,更多的還是眾人爭論不休的主意,由周幽蝶一一記錄在案。

一眨眼間就到了深夜,趙厄看見有幾個不耐熬夜的女孩忍不住打起來哈欠,就說道:“今天就到這裏吧,諸位如果還想到什麽好創意,直接找我或者娘娘都行。”

眾人應諾,星散而去。很快偌大一個洞府就隻剩下兩三個人,趙厄絲毫睡意也沒有,直麵著眼前被招呼上來的兩個女子和一個老太婆,少者都是絕色,叫人驚豔不已。

趙厄這些時日早就見慣了各色妖怪變作的美女,早就過了見了美女就腿軟的階段,老實不客氣的問道:“自我介紹一下,你們都姓誰名什麽,為什麽會和那倆賤婢參合在一起。”

林詩韻和老阿媽互相打著眼色,你示意她,她示意你,最後一齊跪倒在了趙厄的麵前,由林詩韻嗓音柔柔的道:“仙師在上,小女子叫林詩韻,是一個房地產商的女人,今天上班的時候那兩個女子帶著一個老道士突然出現,說我是什麽種玉女,要給我好處,我不敢不從,就被她們帶了出來,實際上一點相關也沒用。”

“你是合歡老魔培養的十三個種玉女之一?”趙厄驚道,有點搞不明白花弄影抓她們幹什麽?難道合歡老魔已經和她們聯手了?

“她們說是,我也不知道真假?”林詩韻偷摸看著趙厄的臉色,拉過老阿媽的手道:“這是我的老阿媽,小的時候,她老人家見到我氣色不好,就留在我家裏,以神通道法調養我的身體,直到現在。”

趙厄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之前在紫金紅葫蘆裏麵,他可是見識過老阿媽奮不顧身救林詩韻時展示出來的神通,對他來說雖然不值一提,但秒殺了百八十個大漢卻是絲毫問題也沒有。看的出這兩人感情很深,一個危難時,會伸手救援,另一個又會幫著說話。

到底要怎麽處置這兩人,趙厄還沒想好。

八姨太靜靜的在旁邊聽著,等林詩韻說完,突然雙手抱拳,跪倒在趙厄麵前,道;“闡師在上,請收我為徒吧?”

“哦!”趙厄相當詫異,笑道:“怎麽,你畢竟是合歡老魔的八姨太,我驅逐了他,霸占了他的合歡宗,你難道不想替他報仇嗎?”說到後來,語氣已經很有些冷厲了。

“我替他報仇,哼哼。”八姨太聽到笑話一樣,冷哼不已,之前一場混亂,她的發絲衣裳搞的十分淩亂,現在略加整理,當真是明眸皓齒,明媚非常,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把她的來曆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隨後又臉紅紅的道:“那老賊給我喂食了許多的陰寒至寶,叫我產婦乳給他喝並控製種玉女,說是要全部大成之後,在一起享用,所以我至今還是,還是完璧。隻有恨,又那裏有什麽夫妻情分在?”

“哦,原來你是被合歡老魔強行擄來的。”趙厄恍然道,倒也不怕她說謊,這裏畢竟是青陽澗,肯定有許多知道內情的人在,一問就清楚了,隻是她到底對合歡老魔有多少情意,誰也說不準,這就值得商榷了。

旁邊林詩韻吃驚的上下打量著八姨太,尤其是胸部,在衣裳的遮掩下顯的並不是很大,完全不敢相信居然能產供十三個人食用的婦乳,她就是從小喝著這個女人的乳汁長大的嗎?怎麽想覺得怪異。

老阿媽卻是沒注意這些,她被八姨太的動作提醒了,連忙拉林詩韻的手臂,用眼神示意她。

她們畢竟是小相處大的,林詩韻看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她在商場裏滾了一遭,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快速的分析著其中的利弊,最後毅然她跪在了八姨太的身邊,也朝趙厄道;“闡師大人在上,請也收我為徒吧。”

“哦,你也想拜我為師?”趙厄愕然,看兩人的資質也是不凡,不收白不收,一拍椅子道:“好,從今天起你們兩個就是我的女徒弟了,我會傳授你們一卷‘明妃經’,你們誰能練成,誰就是大師姐。”

“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八姨太聽的心一動,和林詩韻都是喜不自禁,結結實實叩了一個響頭。

趙厄算了一下,從陳圓珠,趙妃蓉,柳競秀,左薇,杜月仙,在加這兩個,已經有七位之多,練習了明妃經的就更多了,雖然還沒有一個有大出息的,也算人多勢眾了吧?

到第二天,偉大的闡師大人又收了兩個女徒兒的消息就迅速傳開了,到處都是一遍曖昧的笑聲,這男師傅和女徒弟之間會發生什麽,他們不用想也知道。

“你聽說了嗎,昨天師徒三就搞到床上去了。”

“不會吧,哪有那麽快。”

昨天關閉的城隍廟,今天準時的開門了,第一時間就湧進來了比往常多一倍的信眾,各種願望層出不窮,就是用八十g的電腦硬盤記錄,也要瞬間爆掉。

因此趙厄根據反映,提出了‘抽獎回答’,看誰的殷誠度高,願望比較容易實現,急迫程度,在十個裏麵抽一個去幫助。初期是有求必應,現在信眾多了,改成十比一,以後說不準就是一千比一,十萬比一,就好像聖經裏所講耶穌基督最開始時隻眷顧猶太人,成為所謂眾神之王後,就不在隻眷顧一個人了。

周幽蝶等女的工作量才得以減輕不少,前段時間,每個人都恨不得分成兩個,三個人用呢,好像就隻有趙厄去了千機山風流快活。

今天改革之後重新開門迎接香客,趙厄自然不會缺席,把玄育嬰派去附在神像上隨機回應祈求,一整天都不得下來,誰叫這家夥在紫金紅葫蘆突然發難時,摟著寶相夫人不知道在那裏風流快活,當時情況也是危急,趙厄全神戒備忘記了叫她,不然說不定就能把那紫金紅葫蘆留下呢。

玄育嬰高居神台之上,哀怨的看著混在人群中的趙厄,可憐兮兮的。

趙厄懶的理會她,注意聽男女老少信眾們的議論聲,都說這裏的神很靈驗,值得拜拜,將信將疑的也有不少,突然就看見一個小孩指著神像,奶聲奶氣的道;“他看起來好像在哭哦。”

小孩的母親是個年輕的少婦,連忙蹲下捂住他的住嘴,勸道:“不要亂說,要是讓神聽到你說他壞話,小心晚上來嚇你哦。”

“額!”趙厄惡狠狠的盯了那少婦胸襟下滑而露出的深邃乳溝,暗道看我晚上不去欺負你!當然這都要怪那可惡的罪魁禍首,不等他看去,玄育嬰早就滿臉肅容,目不斜視了。

又逛了一圈,趙厄越看越是滿意,卻也發現了一個問題,來燒香的信眾十個有七個是女性,還有兩個老頭,一個小屁孩,比例嚴重失衡,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得想個辦法解決一下。

趙厄正想找這座城隍廟的主持周幽蝶來商量一下,陡然就聽到身後有人十分欣喜的叫道:“小二哥,你怎麽在這?”

似乎是秦樂樂的聲音,趙厄回頭一望果然是她,後頭還吊著一大群,都是熟人,昆侖山的紀青瑤,周奇,飛蘿,方少鱗四人,神情戒備,遠遠看著不敢靠近,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之前和豺狼大王鬥法時,看到的那夥急急忙忙退去的人是誰了。

趙厄對他們的態度不以為意,迎上去問道;“你們怎麽在這?”

“樂樂,快回來。”方少鱗畢竟和趙厄沒什麽交情,大喝道,準備著就想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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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回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趙厄沒有理會方少鱗的叫囂,隻顧問秦樂樂道:“最近你們都去那裏去了,回家過沒有?”

秦樂樂黯然搖頭道:“還沒有,師姐們說合歡老魔還沒打倒,回家去的時會打草驚蛇,連累父母親,還有人追殺我。”

趙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什麽合歡老魔,早就被我趕走了,現在跟個喪家之犬一樣不知道在那裏躲藏呢。”饒有深意的看了昆侖山弟子們一眼。

果然,聽他這麽一說,紀青瑤和飛蘿,方少鱗頭聚在一起嘰嘰咕咕起來,表情驚異極了,周奇更上前拱手道:“沒想到才幾天沒見,趙師兄就做出了這樣的偉業,真是可喜可賀。聽說,趙兄最近還到妖盟總部千機山去了一趟?”

“你們消息倒蠻靈通的,確實是有這麽回事,還得了一個個小小的稱號。”趙厄沒有隱瞞的意思,直言不諱。

這下周奇等人臉上就更變色了,紀青瑤也走到趙厄麵前,神色複雜的看著他,說道:“闡師是吧,位同國師抱甕老人,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聽著怨氣就很重。

“你還是像原來那樣漂亮。”趙厄沒有回答她,隻是上下打量著她,穿一身藏青色的圓筒裙,鑲著蕾絲花邊,露得不多,曲線卻被包裹的曼妙極了。

紀青瑤臉上閃過一抹羞紅,嬌嗔道:“趙師兄說笑了。”

秦樂樂高興的道;“這麽說,我可以回家了對不對?”

“自然!你現在回去就可以,想必伯父伯母都很想念你了吧。”趙厄有點黯然神傷的說道,他的父母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了。

“Yes,我現在就馬上回去。”秦樂樂想父母都快想瘋了,轉身就朝外跑。

“等等。”飛蘿師姐一把抓住秦樂樂的手臂,勸解道:“等一下我們一起去拜見伯父伯母,你一個人亂跑實在太危險了。”

“這……”秦樂樂有些為難,不禁看向趙厄求助道:“小二哥,你看我該怎麽辦?”

趙厄冷冷的看著一身白衣的昆侖大師姐飛蘿,胸前雄偉的山峰幾乎裂衣而出,就是伸手這樣一個舉動,胸前就一陣波濤起伏,好不晃眼。

飛蘿也正巧笑的望著趙厄,在事情沒搞清楚前,她可不會讓人分散,然後被各個擊破的,隻因為她是昆侖山大師姐!

趙厄突然笑著問她:“你中的‘癡心咒’解除了嗎?”

飛蘿一陣錯愕,雙手抱拳掩在胸前,已經是習慣性動作了,道:“掌門師叔給了個法訣,雖然還沒有完全解決,但也差不多了,飛蘿在此謝過趙師兄的關心了。”

“那就好。”趙厄點點頭,不再關心,轉而對秦樂樂道:“你就和他們一起行動,免得出意料,最近一夥神秘人正到處抓種玉女呢,已經有兩個受害者了。”

“啊,小二哥你可要救我啊。”秦樂樂可憐兮兮的,個子比之前長了一些,豐盈了些,但也不過一米六二,六三這樣子,嬌小玲瓏的讓人忍不住就想捏她的臉頰,拍她的小屁股,揉捏她,趙厄連忙移開目光,忍不住想怎麽會產生這樣的邪念?旁邊的紀青瑤和飛蘿兩女,身材可是豐滿過她許多啊,難道我是個蘿莉控?

趙厄好笑的搖頭甩掉這些有地沒地,左右看了下洶湧的人群,不少人已經注意到這裏,畢竟無論是紀青瑤,還是飛蘿,就連秦樂樂,都可以算得上美女,出現在一個地方總是很吸引人注意的。

趙厄就聽到一個中年大叔嘀咕道那小妞是誰,胸脯那麽大,不知道花個幾萬能不能摸上一把?飛蘿想來也是聽見了,卻完全沒有反應,或許她從小到大都是大胸,更誇張的反應都見過了吧。

反倒是方少鱗自封護花使者,見不得旁人半分的褻瀆,朝著聲音的主人惡狠狠看去,使了點神識方麵的小功夫,那好色的中年大叔就當即蒙住眼睛,慘叫起來:“鬼,鬼。”頓時人群一片嘩然。

趙厄本來沒有阻止的意思,見鬧開來,影響有點不好,立即從指尖射出一道靈氣擊昏了他,冷看了方少鱗一眼,淡淡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有沒有興趣隨我去合歡宗老巢青陽澗裏參觀參觀?”說完,當先朝外走去。

“小二哥,等等我。”秦樂樂追了出去。

“師姐不能去,小心有埋伏等著我們。”方少鱗最先發表了反對的意見。

紀青瑤咬著嘴唇不說話,雖然她很想辯駁幾句趙兄不是這樣的人,但分開的這段時間顯然是發生太多的事情了,她自己可以冒險,可不想別人也因為她的緣故而陷入危險中。

飛蘿注意著這個師妹的反應,不禁皺眉,抬眼看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周奇,問道:“周師弟,你感覺到危險沒有?”

周奇其實不想回答,彼此雖然都是昆侖山的弟子,卻有一個小圈子,他始終難以進入,但被問道了,又不能不回答,皺眉把他的猜測說了出來:“怎麽說呢,我占卜了一卦,龜殼卻沒有給我答案,顯然趙兄的修為已經超出了計算。”

“他有那麽厲害,怎麽我看不出來?不會是你那破玩意不靈了吧?”方少鱗嗤之以鼻,脫口說道。

周奇臉色鐵青無比,冷哼一聲卻不與他計較,等下叫你碰個頭破血流,你就知道爺爺算的準不準了!

紀青瑤也不敢置信,隻是比方少鱗的態度要好上許多,而且她素知周奇的靈驗,上清觀弟子趙厄的修煉神速,由不得又有幾分信了。

飛蘿深思一會,下定決心大聲捶手道:“走,就算龍潭虎穴,我們也去闖一闖。”

趙厄走的很快,絲毫沒有要等一下的意思,對他來說,昆侖山這些人除了紀青瑤外都是平水之交,談不上什麽交情,能跟上來說不準還能成為朋友,不跟上來,自然一切皆休。

就算其中美女也是如此,不是趙厄的境界提高了,而是他見過的美女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了,在也不是什麽要珍惜的稀缺資源了。

好在,紀青瑤等人就追了上來,趙厄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朋友總是多點好,給他們說道;“放心,青陽澗裏已經給我收拾了一番,留下的都是可靠之人,而且到了地方後,我還有一樣東西要還給你們昆侖山呢。”

“啊,什麽東西啊?”紀青瑤奇道,但不管她怎麽問,趙厄都不肯公布答案,叫她好不著急呢。

很快到達地方,從輕揚模特公司公司的地下辦公室這個最安全的通道下去,裏麵和紀青瑤,飛蘿猜想的陰暗感覺完全不一樣,每走出五十步就有一盞明亮的壁燈,樣式像花朵,芬芳,可愛。

趙厄見她們注意到了,自豪的介紹道:“這是我一個女徒弟帶來的‘燈芯草’,隻要根莖不枯死,就能一直亮到海枯石爛。”

秦樂樂大叫:“小二哥,你居然收徒弟了?在那裏,快帶我去看看。”相當的驚奇呢,在她看來,趙厄年紀跟她一樣長了一歲,也才十七,怎麽就當上師傅了呢?

“怎麽,我教不了徒弟?”趙厄故作怒色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隻是,隻是……”

“哈哈,我這個女徒弟是個月季花精,是個幾百歲的老姑娘了,等下叫來給你認識一下,樂樂你可要多巴結著她點,她可是煉丹的大行家,連我這個做師傅的有時候也要求她手指縫裏露兩粒丹藥享用呢。”趙厄道:“還有幾位弟子都派到外麵去了,實力都差上許多,你可不能欺負她們哦。”

秦樂樂歪著嘴,羞愧道:“再差能有我差?你叫她們別欺負我就行了。”

後麵四人靜靜的聽著,仔細的打量著四周的隧道,長而幽靜,卻又透亮,一點也沒有地下世界普遍的陰冷,幽暗感覺。紀青瑤和周奇之前可是進過青陽澗的,雖然隻是匆匆一遊,但也能看出前後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才有點相信真把合歡老魔給驅逐了。

路上恰好碰上了地行尊者,身邊隻有一個隨從,在也沒有趙厄剛回來時見到的前後簇擁的氣勢了,見到昆侖山弟子們,互相都認識,大驚道:“這是……”

兩夥人差點就打起來,幸好趙厄攔住了:“都是自己人,我去玉薇行宮那邊,你去準備幾杯酒水,鮮果送上來。”

地行尊者領命,悻悻退了下去。

紀青瑤和飛蘿,周奇和方少鱗初次見到了趙厄的威勢,不禁麵麵相窺,有點信服起來,就連沒心沒肺的秦樂樂也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

在玉薇行宮,坐著玉椅,看著玉樹,賞著玉花,趙厄老實不客氣的問道:“你們來這裏,恐怕是有什麽事吧?說一說,我好歹也是地頭蛇,能幫的一定幫。”

飛蘿確實是有所求,徑直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前日奉師命尋找失散的易血師弟,終於打聽到是落在了一座深山裏的古刹‘稀奇寺’中,有些來曆,我們幾個去了幾趟,都被打了回來,因此就想趙師兄援手一二。”說罷,雙眸閃閃的凝視著趙厄。

趙厄暗想那日在熒惑星上,易血似乎是拿走了一樣寶物,所以才能從那位佛和尚手中逃得性命,不管什麽總歸是自己前世的遺物,如果貴重的話,說不得就要收回來,這忙不能不幫。

“是什麽樣的和尚,居然那麽厲害?”

飛蘿一聽有門,頓時容光煥發,不顧方少鱗臉色鐵青,十分詳細的介紹道;“稀奇寺裏有兩大長老,分別叫通風,知客,一身法力不下元嬰期,使的一口好六字真言咒。又有一童,收了好些搶渣鬼,長槍鬼,真女鬼等遊魂野鬼,又了養了一隻叫頂天立地撐天大將軍的妖物,好不厲害,我們幾次三番就是被它殺退的。”

“哦,這樣大的勢力,我為什麽從來沒聽說過?隱匿的這麽深,難道有什麽圖謀不成?”趙厄柳眉長皺,這臥榻之側居然有這樣的不明勢力,不知道還好,知道後可要睡不著覺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5-12 11:36
第二百五十六回佛家奴
趙厄沉思一會,打定了主意,拍著秦樂樂的小手兒道:“先吃過午飯,等下我差人和你回去一趟,住幾天應該沒問題,但要長久保持平安,還是到我這裏來。”

秦樂樂小手縮了縮,最終卻沒有收回去,紅著臉嗯嗯的點著頭。

飛蘿見她本人都同意了,不好在反對,問道:“趙師兄,我們下午後就出發嗎?”

趙厄點頭,朝外麵喊道:“地行尊者何在?速去準備一場酒宴,另請留在青陽澗裏的眾女來認識一下昆侖山來的練氣士。”

地行尊者雖然在外麵威風,但趙厄叫他,也就跟保姆一般,很快擺上了一桌豐盛的酒宴,南海產的大螃蟹,肉多1汁美。東海麵上的厚皮大海蜇,拌上醬,清脆異常,雄雞精姬昌進貢的老母雞,常吃燕麥,大豆,鹿茸,燉成雞湯真是芳香陣陣,補心益肺,還有許多好菜,叫人見了就食指大動。

作陪的有新近拜師的林詩韻,八姨太,杜月仙三女,前兩個因為法力隻有一星半點,所以沒有派出去,後者是代表趙厄坐鎮的青陽澗中,正好和紀青瑤,飛蘿等人見了。

兩夥人互相打量著對方,都是眼前一亮,暗道好個美女俊男。趙厄介紹了一番,然後各自落座,林詩韻不同八姨太那樣孤僻內向,畢竟是商人,懂得在商言商,互相交際的道理,因此沒幾天就跟青陽澗裏的人混熟了,就連趙厄和她也能嘮上一陣。

在酒桌上,林詩韻一如既往的表現的十分活躍,幹了一杯又一杯佳釀,敬飛蘿道;“小時候就聽老阿媽說過昆侖山的悠久傳承,今日見到你們昆侖弟子,美麗的美麗,俊俏的俊俏,才知道所言不虛,什麽時候要是能到你們那裏去看看就好了。”

“有機會,你師父和我們昆侖是故交,你要去的話,隻需要知會一聲,昆侖山的師兄師姐們款待你還來不及呢。”飛蘿道,眼神卻有意無意的注視著場中的主人公趙厄。

林詩韻如何看不出來,打了個哈哈道:“等我修為能拿出去見人了,一定上你們昆侖上見識見識,來,吃菜,吃菜。”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撤了酒席,又互相閑扯了幾句,話語中暗藏機鋒,試探,好像是生怕趙厄賣身投靠了妖盟和昆侖山,天下道門為敵。

別人也就算了,就連同生共死過一回的紀青瑤都這樣子,讓趙厄就有些傷心了,能互相體諒,完全信任的紅顏知己難找啊。

到最後,就連最蠢笨的人都能看出趙厄的臉色不好,飛蘿也就站起來告辭,趙厄忙命人帶她們下去休息一下,消消食。又叫過地行尊者,讓他帶秦樂樂去走一趟,途中如果出了差錯,就不要回來了。

“小二哥哥再見,過幾天我在來看你。”秦樂樂依依不舍的拜別。

“嗯,注意安全。”趙厄目送她離去,轉而對三個女徒弟說道;“你們也下去休息一下吧。”獨自一人靜靜的站立了許久,才進到寶相夫人的閨房,往床鋪一躺就睡著了。

少見的沒有利用一點空餘時間來打坐、練習,反倒是八姨太繼承了這項優良傳統,無時不刻不在練習鞏固明妃經,剛才被叫來吃飯時,就別提有多不情願了。如此刻苦,後來果然一鳴驚人,引起了趙厄的十分注意。

中午過後,太陽落下了一點,雖然依然高懸在空中,但被烏雲遮蔽住,一點暖意也沒有,冷風嗖嗖,在這時節,沒事的多不願外出。

在兩座城市的交界處,有大片的山嶺組成了自然的分割線,其中除了高速公路修過的地方熱鬧一點,大多地方卻還是保持著自然的原貌,青山綠水,老樹成蔭,藏著無數猛獸,毒蟲,飛蟻,縱是經驗老道的登山客如果不全副武裝的話,也不敢冒然進去。

今天的下午,卻有三男兩女隻穿著普通的單衣,額外的器械一件也沒有,一步一步的朝山嶺深處走去,仿佛莽撞的年輕人不懂危險,茫然撞進去,隻是一閃,就被茂密的樹林吞匿了。

幸好這幾個不是別人,而是趙厄和昆侖山弟子們,仿佛較技一般,方少鱗一馬當先‘跳’在最前麵,使用的是淩空縱步,每一步,就飛出幾十米遠,這還是他控製了速度的距離,不斷回頭不斷皺眉,不是催促勝似催促。

周奇卻是不為所動,祭起極光罩,全身五光流彩,團團護著他,警惕的左顧右盼,查看著有無危險後在走,符合他一貫的風格。但速度自然也就快不起來,墊在後麵,替眾人看穩了後路。

趙厄輕輕一笑,腳步不急不緩,吊在中間和紀青瑤,飛蘿處在一起,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腳步落下的非常之慢,往往是別人走出數十步了,他才邁出左腳,隻此一下就跟了上來,絲毫沒有被甩開距離。

飛蘿注意到了,不禁暗暗稱奇:像是一步千裏神通,難怪!能把合歡老魔給趕走了。對此行目地又多了幾分把握,不禁目光閃閃。

很快,一座位在深山之中,背後就是懸崖的佛寺映入眼簾,十幾株綠柳彎彎,環形排列,幾乎把寺廟給遮蓋住了。

趙厄走近一看,就見到寺門上懸著一麵匾額,上寫著“稀奇寺”三個大字,進去後,裏麵怎樣裝飾?但見:

琉璃做瓦,光如碧玉。朱漆大柱上畫丹砂,白雲台基打磨的光光滑滑。山門裏斜歪著兩個金剛,咬著牙,睜著眼,威風凜凜。

二門裏端坐著四大天王,托著塔,拿著傘,像貌堂堂。左一帶南海觀音,率領著十八羅漢。右一帶地藏尊神,陪坐著十殿閻君。兩位伽藍,香案後參手禎衣。便有那彌勒佛,張著口嗬嗬大笑。

還有那知客僧聞著動靜,忙迎出來道:“是何方貴人遠遊至此?”等見到紀青瑤,飛蘿等人麵容時,就變了臉色,怒氣衝衝道;“怎麽又是你們,我那佛家奴師弟早就皈依我佛,在和你們昆侖道門沒什麽相幹,何苦逼迫至此。”

飛蘿紅著眼,怒詫道:“你這禿驢,把我師弟手腳都用鐐銬鎖住,還好言說他是自願皈依,你就不怕入那拔舌地獄嗎?”

“出家人從不打誑語,佛家奴是自願皈依我佛。”知客僧拂袖道,眼睛早就掃過數人,看著麵嫩的趙厄雙手合十說;“施主,你大概就是她們找來的幫手吧,一副公正嚴明的相貌,如果不信貧僧的話,可以隨我進去一看便知。”

“是嗎?”趙厄摸著自己的臉,很威嚴,很公正嗎?怎麽從來沒人說過?心情大爽,稽首還禮道:“小和尚說的是,我不能光聽一麵之詞。”

“趙師兄你……”紀青瑤急道,趙厄給她打了個臉色,表示他心裏有數。飛蘿也想明白了,不管知客僧要搞什麽,能見到人,總歸是好的,因此拉住了紀青瑤的手臂,給她兩位師弟打了個注意戒備的眼神。

周奇和方少鱗都是點頭明白,之前拚死拚活都隻能進到這大雄寶殿就被打出去了,這回的情況有些詭異啊。

“這邊請,佛家奴氣力不濟,現在可能在夥房裏麵吃飯,隨我來。”知客僧在前,很老實的帶路,不進死胡同,不入黑廂房,也就沒了打埋伏的地方。

趙厄等人又是全神戒備,想偷襲是不可能了,那他想幹嘛,是被糾纏的麻煩了,所以決定放人?這個可能不是沒有,但也微乎其微,趙厄心裏已經做好了大幹一場的準備,就等著知客僧攤牌了。

“就是這裏,佛家奴,你的故人來看你了。”在後院一間一間堆滿柴火的禪房,知客僧推門而入,老遠就傳出牛肉,豬肉的香味。

趙厄笑道:“看來你們這裏的和尚很不老實啊!”眾人皆笑。

“阿彌陀佛!”知客僧道聲佛號,十分嚴肅的說道:“佛門清淨地,我佛慈悲,弟子們哪敢吃半點葷腥?隻是那佛家奴受了不少的傷害,時不時就化身成魔,有時又擁有佛陀的莊嚴寶相,魔的一麵佛的一麵不斷糾纏,幾乎耗盡了他的心力,不得已才給他血食補充,也是他還不是正式的佛門弟子,才能如此通融,不然早就趕他出去了。”

趙厄若有所思,飛蘿急道:“怎麽,易血師弟怎麽變成這樣?”原來隨著禪房雙門的打開,露出了裏麵穿著黃色僧衣,似鬼非人的一個大漢,臉上刀疤縱橫,又紅又白的肌理翻卷在外,手上的肌膚卻是白裏透紅,完好無損,抓著麵前盆裏的熟牛肉就往嘴裏塞,狼吞虎咽一般,一直麵吃食,一麵喝酒。

這位‘高僧’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轉頭看來,怔了一下,立時彈將起來,大吼大叫,如看見了仇敵猛的撲來!他手上,腳下的精鋼鐐銬嘩嘩作響,好不嚇人。

眾人所見卻是一雙血紅色的眼珠,完全沒有了人類的黑白雙瞳,一片的血紅,方少鱗大驚失色道;“這是易血師弟,怎麽可能?”以他的嫌隙之深,也覺得這個醜八怪跟他師弟完全扯不上關係。

眾人紛紛後退,躲避著攻擊。

“這確實是你們的師弟,如假包換,好好享受他的溫柔服侍吧,貧僧可是把他的鐐銬限製都放開了哦。”知客僧突然一反神態,得意的哈哈大笑道:“讓你們這群雜毛還敢來我們稀奇寺裏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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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回撐天大將軍
知客僧在所謂佛家奴吸引住眾人注意力時,就偷偷挪開了幾步,說完就要閃身離去,陡然!就聽到耳朵後麵有個女子的聲音道:“你要到那裏去?”

“什麽人?”知客僧臉色一變,大喝間已經使用出了真言咒,聲波層層疊疊的朝後蕩漾去,擁有毀滅一切的威力。同時,身體一矮,貼地滑行出去。

“想逃,哥早就注意你了。”原來在早先時候趙厄就放出玄育嬰,躲在知客僧背後,亦步亦趨,緊緊的盯著他。在知客僧想先逃走的時候,果斷出手,勾住他的腳就把他絆倒在地,在順勢一個跟頭,躲開真言咒產生的音波,重重踩在了知客僧的背上,險些把他的五髒六腑都擠壓出來。

“好你個賤婢,盡管踩你佛爺爺,等著!”知客僧又驚又怒的大吼道,突然身體蛇似的起伏抖動起來,玄育嬰提起手中的血目神劍,惡狠狠的刺了下去!

就聽一聲淒厲的慘叫,一道血劍噴射而出,玄育嬰腳下卻一空,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知客僧已經抖落馬甲逃走了,隻剩下一件僧衣並著血跡留在原地。

玄育嬰有點不滿意:“算這禿驢走運!”提著血淋淋的劍,衝著另一處戰場中奔去,提劍就斬。

“不要!”昆侖山大師姐飛蘿驚駭的大聲叫道,橫身就擋在了佛家奴麵前,玄育嬰唯恐傷著她,收劍後退,動作沒有一點遲滯,十分圓潤瀟灑。

可最終大1奶飛蘿還是重重飛跌出去,一口精血含不住從嘴中噴吐而出,滿眼通紅的佛家奴可不懂什麽叫憐香惜玉,飛蘿擋在他麵前,就是一掌!

“師姐!”

“喂,你沒事吧?”趙厄離得最近,搶著扶住了飛蘿,身上的衣服就被點點血跡給染了一遍。紀青瑤和方少鱗心慌的聚過來一看究竟,怒氣勃發,飛蘿昏迷了一下,就醒了過來,強笑道:“我沒事,你們不要傷害易血師弟。”

“師姐,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替他說話?他已經徹底瘋了。”方少鱗心底的妒火徹底爆發出來,摸出道兵圖,就要施展他的拿手絕技,斬殺掉同門師弟。

飛蘿迅速探出手死死抓著方少鱗的手臂,氣力用的十分大,柳眉倒豎,大怒道:“你就這麽想同門相殘嗎?”

“你們談好沒有,我快頂不住了!”周奇一個人擋著佛家奴,他本有無極罩護身,尋常刀劍別說傷到他,就是砍破無極罩都難,怎奈佛家奴的每一下攻擊都有千斤之力,仿佛一輛小轎車直麵撞過來一樣,一次,兩次,數次無功而返後,似乎是激怒了佛家奴,眼中的血色更濃,獠牙盡露,嘶吼不斷,攻擊的也就更猛烈。

周奇不是沒想過反擊,風刺,刀風煞氣,罡殺,全都命中佛家奴的身體,一個也沒有落空,卻響起了金屬交擊的聲音,隻把佛家奴逼退數步,仿佛已經到了刀槍不入,雷火不傷的強橫境界,

想要製服他,難,難,難!

玄育嬰持劍站在幾步外,為周奇護法,其實她很想加入廝殺一場,隻是被趙厄用神念製止住,這人畢竟是昆侖山的人,要是一不小心打死打傷了,還不得罪人啊。而且也要防備知客僧帶著大批的幫手,突然從那個角落冒出來偷襲,指望飛蘿等人警惕是沒那個可能了。

飛蘿推開眾人的攙扶,快步走到佛家奴麵前,眼中含淚,嘴角還殘留著點點血跡,充滿感情的大喊道:“師弟,是我啊,你睜開眼睛看看!”

佛家奴的手腳慢了一下,眼神空洞的看著飛蘿,突然麵現痛苦之色,雙手抓著頭皮,捂著腦袋在那裏大喊,鬼哭狼嚎一般:“啊啊,師……”

“是我,是我,你快醒醒,看看我。”飛蘿欣喜無比,周奇也鬆了一口氣,趁機後退到飛蘿身邊,高興的卻是早了些,從後門院後突然響起一聲佛號,悠遠流傳。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從遠處而來,何必為難小徒呢,他不想回憶以前,不想成魔,諸位成全他一下又如何?”

吱一聲,後門洞開,信步走進來一個老和尚,兩道飛揚的眉毛長在頭頂正中,一雙綠豆大眼珠排列眉骨中央,穿一件長了青苔的袈裟,說話間,兩眼朝天,仿佛目中無人,其實他天生長的如此怪模樣。身後立著臉色慘白,腳步虛浮的知客僧,斂眉斂跡不敢露一絲怨恨之色,恭敬伺候。

“這就是那個自稱頂天立地撐天大將軍的人,我們數次就是敗在他手上。”紀青瑤湊到趙厄耳邊介紹道。

撐天大將軍見之大笑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女施主又何必咬耳朵呢?俺的根由也不怕你們知道,隻怕說了,有俺的坐處,沒你們的站處。殿中的彌勒古佛,俺當初與他同山修道,一洞講經。後來他便做了西方尊者,俺便做了南瞻部洲,上管天,下管地,尊無二上,頂天立地撐天大將軍,三官大帝見了俺,尚稱晚生。十殿閻君見了俺,皆稱卑職。至於二十八宿、九曜星官以及四瀆、五嶽龍王等眾,從不敢正眼覷俺!”

趙厄不禁失笑道:“沒想到老和尚你還有這樣的來曆,倒是失敬了,隻是我不明白,您老這麽高的身份,怎麽又會蟄伏在深山古廟之中,隨從更隻有一人?”

“蠢材!古往今來多少的神仙化作凡人,愚人,隻是遊戲人間,渡化有緣之人,你們能與俺相見,就是大大的緣分,說不得就有幾分好處要給你們。”撐天大將軍怒其不爭道。

“這麽說,昆侖的易血師弟也是碰到仙緣,所以被羈絆在這裏,成為佛家奴了?”趙厄笑,聽了他這許多牛皮話,隻差把肚皮笑炸,又恐怕他真有幾分本事開此大口,心中躊躇一會道:“今日我們是一定要把易血師弟帶回昆侖山的,想來老和尚你肯定不允許,就鬥上一場,萬一我要是殺了你,可不要到地府中哭訴哦。”

“大膽小輩!”撐天大將軍勃然大怒,卻不親自下手,朝佛家奴大喝一聲:“徒兒,還不快替俺拿下這褻佛之人!”

真如當頭棒喝,佛家奴眼中的血紅色迅速消退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轉成了金色,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寶相莊嚴的金色毫光,充滿感情的凝視了飛蘿一會,聽聞召喚卻毫不遲疑的雙手合十,應聲道:“謹遵佛旨!”

“等等!”飛蘿想阻止他,卻發現完全沒那個能力。

佛家奴戴著腳銬手鏈,每走一步,都嘩嘩作響,忽一閃,就到了趙厄和撐天大將軍的中間,俯首道;“施主,小心了。”並指一點,就有一道金光朝趙厄眉心縱射去,又急又快!

“玄育嬰,他身上的氣息好熟悉啊,是不是……”趙厄問,玄育嬰點頭,神色十分凝重,因為他們都從佛家奴的身上感覺到了‘舍利子’的氣息,顯然在熒惑星上他最後逃走時,帶走了一顆舍利子!

趙厄麵色十分凝重,對佛家奴的突然攻擊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眼睛一眨,發出法眼神雷轟隆一聲炸散了金光,大聲道:“易血,他是不是控製你了,盡管說出來,我替你做主。”

撐天大將軍哈哈大笑道:“施主,你應該說俺救了他才對,要不然他哪有現在半天為魔,半天為佛,恐怕早就墮入無間地獄,做鬼去了嘍。”

“善哉,善哉!”佛家奴稽首稱讚,眼神也清明,沒有被製成傀儡或者替身。

“是嗎?”趙厄看著佛家奴鐐銬上銘刻的各色佛陀,散花天女,金剛符文,顯然是件鎮壓天魔的法器,語氣逐漸冰冷至極,殺機萌動。

從他們話中透出的意思,趙厄試著猜測了一下,那天在易血在熒惑星上逃走時,中了佛和尚的一記攻擊,然後不知道使用什麽辦法逃脫出去,但傷勢已深,就強行吞了舍利子,雖然活了過來,卻幾乎變成沒有意識的惡魔,幸好碰上了撐天大將軍,給他上了鐐銬,鎮壓住了一半惡念,才存活至今,變成所謂的佛家奴。

不得不說,他的氣運十分好,但他千不該萬不該試圖搶奪舍利子,簡直就是在自取死路,今天要不是趙厄碰到了,日後讓同城的趙歡喜,或者那個佛和尚任何一個見到,絕對難逃被秒殺的結局!

就連趙厄在這等大利麵前,也動了殺機,這不是一般的法寶,能丟了也就丟了,最多肉痛會,而是成佛成聖的根本,是日後跟人鬥爭的實力根本,在也按捺不住,大喝道;“佛家奴,我問你,舍利子何在?”

佛家奴一聽眼神暴跳,凶狠如狼,轉冒著綠油油的光芒,如夜梟般怪笑起來,就連撐天大將軍聽了,一直堆著的笑容也沒了,知道遇到前所未有的強敵了。

情勢陡然緊張,紀青瑤手足無措的喃喃道:“易血師弟手中有舍利子?這怎麽可能?怎麽辦師姐,啊你,癡心咒發作了,快運使師傅傳給你的功法,快啊!”

“師弟,師弟!”在魔咒的威力之下,飛蘿眼中隻有佛家奴的身影,其它在聽不見,看不到,比最瘋狂的花癡還來得瘋狂。

佛家奴心中一動,大喝道;“師姐,你愛我的話,就站過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5-12 11:38
第二百五十八回霸下

“不要,師姐!”紀青瑤一聽,連忙拉住了飛蘿的藕臂,滿是哀求的大叫道。

“放手,你這個女人是要和我搶情郎對不對?”飛蘿兩眼通紅,呼吸急促,胸部波然起伏,像是不認識紀青瑤一樣,惡狠狠的甩過去一巴掌。

啪!紀青瑤白皙的臉蛋上立時多出一道五指印,傻傻的反問道:“師姐,你打我……”手無力的鬆開了去。

“我。”飛蘿有些慌亂的說道,似乎醒過了神,佛家奴立時又大喝一聲;“幹什麽,還不快過來!”

飛蘿如中了魔咒一般僵硬的轉身,小碎步跑到佛家奴麵前,臉紅心顫,低聲道:“師弟你,沒事吧。”宛如小媳婦模樣。

佛家奴傲然的點點頭,不理會投奔來的女人,退到撐天大將軍身邊,小聲問:“師父,來者不善,你看我們怎麽辦?”

撐天大將軍眼睛長在頭頂,說話都不帶看人的,天生貴族似傲慢,道:“放心,一切有我,你盡管去和他鬥。”

佛家奴欣喜的點頭,自信陡生。

趙厄活動著手腳,不管他們如何議論,轉而問紀青瑤和周奇,方少鱗三人:“你們師姐跑過去了,是跟著去,還是留在我身邊,快下決定吧。”

周奇想了一下,大聲道:“趙師兄,師姐是迷失了心智,沒有理智,我決定站在你這邊,但請你盡量不要傷她性命。”

紀青瑤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心中畢竟還是有飛蘿的,趕忙道:“師姐有我來對付,你們都不要動手。”

趙厄點點頭,看著方少鱗冷笑道:“你呢?”

方少鱗不言不語,臉色陰沉之際,從懷中抬出‘水蛇兵陣圖’,拋灑到空中,就迎風而張,上麵沾滿了一個個健壯的水蛇兵,覆蓋住周圍的天空,他跳了上去淡淡道;“我防著敵人的援軍,你看著辦吧。”

“好!”眼見內部不安定因素全部消除,趙厄大聲叫好:“我們每人分一個目標,誰最快解決的,我重重有賞。”他自然迎上佛家奴,當先就是一記‘法眼神雷’霹出,在抽出腰間的如意金箍索就抖了過去,準備趁佛家奴閃避雷霆之威時,如靈蛇一般把他纏成一個種子。

誰知,佛家奴隻是舉起手中的鐐銬擋在身前,法眼神雷霹在上麵,轟然作響,卻連他的衣角都沒用轟下來一塊,在順勢往下一絞,把如意金箍索的尖端牢牢的鎖住,往裏猛力扯去,獰笑道:“你鐐銬不僅是我的束縛,還是我的護身符,要打到我的本體,就得先打破鐐銬才行,沒想到吧,哈哈……”

趙厄確實沒想到,那有怎麽樣?修為的差距不是一件法寶就能平衡的,如意金箍索瞬間變成如意金箍棒,硬的驚人,直噔噔的捅殺進去,和金剛煉製的鐐銬間起了刺耳的摩擦聲。

佛家奴慌忙暴退,噌噌噌,後退數十步,後背都碰到了土石壘成的牆壁,如意金箍棒惡狠狠的捅到他心間,一聲悶哼,佛家全身爆起淡淡的金色光芒,這是佛主才有的護體禪光,神妙非常。

如意金箍棒初時像是切進豆腐中一樣,最後趙厄感覺碰到了鐵板,想捅殺進去,卻是難上加難了,不待他想辦法,佛家奴已經怒哼一聲,從身後突然鑽出來四條手臂,各自拿著幻化出來的淨瓶,禪杖,斬妖劍,寶珠,劈頭就朝趙厄臉上打來。

這回趙厄真的大吃一驚,抽身而出,把如意金箍棒拉的無限長,暫時避讓了腦漿碎裂的命運,佛家奴卻是不依不饒,兩隻手拽住如意金箍棒就打結,繞成一個個疙瘩圈,先是足球那麽大,漸漸車輪那麽大,最後幾乎把佛家奴的身形都掩埋了。

隻能看見他手動的飛快,把堅硬的鐵棒都給折成圈,兩隻手不夠,就四隻手,六隻手一起來,趙厄自然不讓,奮力把如意金箍棒拉直,不斷拚命發出法眼神雷轟擊,如過年那樣炮聲不斷,但兩隻手終究敵人的六隻手有力。

三頭六臂畢竟是佛門的絕世神通之一,和不壞金身相等,是真實不虛的,幻化出的法寶打在人身上,也會叫人痛,甚至魂飛魄散,除非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才會自行渙散。

趙厄暗驚好家夥,我不是和一個人比力氣拔河,而是三個大力士欺負我一個,得趕緊想個辦法,搬回劣勢不可。

有了,就那麽辦!趙厄迅速想起一件法寶,還沒等他實施。頭頂突然落下來一塊十米見方的大石碑,上麵滿是文字,黑壓壓的把趙厄的視線都給遮蔽住。

“小心!”耳中聽著玄育嬰的大喝聲,趙厄不用想也知道是那撐天大將軍放出的這石碑,老家夥居然敢玩偷襲。沒辦法了,先給他一個教訓,從眉心飛出八枚金燦燦的硬幣,繞著大石碑就一個個轟擊進去,很快現出了八個洞孔,都能透出光亮,雖然如此,卻沒有阻止住石碑落下的勢頭。

撐天大將軍怨毒中夾雜著無限心痛的咆哮聲也傳了過來:“無知小輩,連先天之物也敢破壞,必犯天譴,死無葬生之地!”

“這樣嗎。”趙厄急召回八枚一元重水,就在頭頂布置了八層水瀑,自然向兩邊垂去,大石碑一落在水麵上,就被衝刷的東倒西歪,完全穩定不住,砸開六層水瀑力盡後就被衝倒在水中。

佛家奴哪敢寂寞,抓住這千載難逢的幾乎就順著如意金箍棒的路線衝了過來,淨瓶在上,斬妖劍朝前,寶珠最先拋飛過來,被擊中了非得翻一個跟頭不可,在這危險關頭,幾乎等於必死了。

趙厄不但不退,還像是算計好了一樣獰笑道:“正要你來!”雙手高舉過頂,伸進水瀑之中,向下猛的一掀,大水就稀裏嘩啦的朝佛家奴卷去,凶猛無比,海濤陣陣咆哮,就連大石碑也被下落的水勢帶頭朝佛家奴當頭撞去!

“不要!”飛蘿驚駭的大叫,再也不顧紀青瑤攔截她的攻擊,奮不顧身般撲了過去。

紀青瑤急急忙忙散去正要發出的風槍,結果就被*的風元氣給卷到半空中,在惡狠狠的摔在地上,雖然傷勢不重,但眼看著最親愛的師姐去送死,比肉體上的上還讓她痛苦。

“師姐,你快回來嗚嗚……”

佛家奴被倒卷下來的水瀑衝的一退再退,要不是舉著金剛鐐銬護在頭頂,恐怕第一時間就被要強勁的水壓碾成碎片了,眼看大石碑又強勢衝擊而來,無計可施之際,飛蘿卻猛撲過來,佛劍奴想也沒想就一把抓住她的雙肩雙腳,橫舉起抵在了身前。

大石碑自然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心,管你是石頭,樹木,還是絕世美人,通通碾壓過去!眼看悲劇發生,趙厄實在不忍,緩了一緩水勢,這是他能做的局限了,如果強行要水瀑倒流,那身死道消的就是他自己了。

“疾!”飛蘿雖然身中魔咒,隻是變成花癡,而不是傻子,一身修為還在,大喝一聲,手中一麵小黑旗變的無限大,直直的插中大石碑,深入幾寸深,竟擋住不讓它前進了!

可惜,就隻有一刻,旗幟斷裂,大石碑更加凶猛的撞在她身上,一下,兩下,飛蘿連連嘔血,正當第三下的時候,大石碑脫離水瀑,自行飛到半空,撐天大將軍如鷹般落在上麵,伸出手朝下麵一撈,五指抓著佛家奴的肩頭鎖進去,道聲走!就架著石碑,往後閃去。

佛家奴手裏緊緊抱著滿麵是血的大1奶飛蘿,心跳如麻,七上八下,腦海中空空一片,不知道說什麽。

“師弟,你、沒事吧。。。”

“師姐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閉嘴,不要命了嗎?”撐天大將軍低吼一聲,身形連忙往地麵一落。

“快追!”紀青瑤比趙厄還要快的追擊出去,趙厄,周奇,方少鱗緊隨其後,玄育嬰留在原地,拿下了知客僧。

追了一段,卻突然沒了撐天大將軍的身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方少鱗,你在天上,看到他們去那裏了?”趙厄喝問道,一邊四處搜尋著。

“就在這裏不見的,不知道是不是借土遁走了,還是另有密道藏身?”方少鱗臉色鐵青的重重踩了下地麵,目光如狼,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他們站立的地方是稀奇寺後麵的懸崖峭壁,隻有一個馱著石碑的霸下石像,除外就空空如也,來來回回搜尋了好幾遍,也沒發現什麽線索,就好像冰塊在太陽下徹底氣化消失了一樣。

“到底會躲在那裏?”趙厄跳到了霸下朝天伸著的腦袋上,放目遠眺,旁邊是神經兮兮的紀青瑤,在那喃喃自語著怎麽辦,怎麽辦,師姐落入敵人手中,一定凶多吉少。突然就轉頭,惡狠狠的盯著趙厄,仿佛他是殺父仇人,大怒道:“剛才你為什麽要殺易血師弟,你不殺的話,師姐就不會替他抵擋出事了!”

趙厄知道她心情亂了,懶的跟她計較,冷哼一聲道:“要找出你師姐是吧,簡單的很。”

“你有主意?”紀青瑤又驚又喜,恢複了清醒的神智,趕忙道歉對不起趙師兄,剛才一時情急,所以才,你一定要原諒我……眼巴巴的望著,像小狗一樣可憐。

趙厄卻是成竹在胸,幹嘛去找,讓飛蘿自己出聲,不就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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