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淨光歡喜佛 作者:龍冬強 (已完成)

 
li60830 2017-5-4 13:21:4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5 20712
淨光歡喜佛.jpg

【小說書名】:淨光歡喜佛

【作者概要】:龍冬強,縱橫中文網作家。

【小說類型】:古典仙俠

【內容簡介】

  五行金木水火土,對應人體的心肝脾肺腎,共有五套法訣!
  趙厄有機緣學習到了修腎的『壬癸水火訣』,從雙耳裏煉出陰陽二氣所化的癸水美人和第三隻手。
  煉的眼能發雷,口能生火,肚臍眼能化土成金,鼻子能哼出介於有形和無形之間的玄陰阿鼻劍氣。
  癸水美人更是進化成『腎神』玄育嬰,主生育,生心肝脾肺之神,更把趙厄的『膽』也煉成了神明王!
  練的全身是神,與人鬥法,別人都是一窩蜂,他就一個,卻圍毆的別人哭爹喊娘。
  最後更是建禪教,信他的人遍布三千世界!

【其他作品】:《化龍道》、《食香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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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7-5-13 11:0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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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3:47
第一回夜見千足妖怪,得窺世間秘

八九月正是天氣最熱的時候,就是到了晚上,也是悶熱的讓人沒個清涼的時候。

於是就有一對相思的情侶約在樹林下納涼,在樹冠下並肩而坐,微風徐來,吹拂著這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男女。

似時,女孩兒有些支支吾吾了起來:“趙厄哥哥。。。。。。”

叫趙厄的少年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帥也不醜,凝視著少女的眼神中滿是青澀的愛意。她是他的初戀,因此十分的寵溺女孩兒,半點也不敢傷她的心,道:“有什麽話,盡管說,隻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給你辦。”

“我知道,趙厄哥哥對我最好了,不管我做了什麽,你都會原諒我嗎?”女孩兒叫秦樂樂,瓜子小臉,櫻桃小嘴,身高隻一米六零,因此看起來就全部小小的,十分可愛。

“那是當然。”趙厄毫不遲疑的說道,心裏卻起了不詳的預感,摸了摸身邊女孩兒的短發兒,小心的道:“你以前可從沒約過我,今天居然約我到這裏來。說說吧,到底做了什麽錯事,樂樂小姐居然舍得做這麽大的犧牲。”

帶著幾分調笑的話,不能讓秦樂樂的小臉露出笑容,她嘴唇鼓動了幾分,欲言又止,如此幾次三番。

趙厄的臉上慢慢也沒了笑容,靜靜的看著秦樂樂,看得她低垂著小臉蛋,似終於鼓足了勇氣,小聲的說著。

“趙厄哥哥,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的,但那是那種妹妹對哥哥的喜歡,我一直是把你當親哥哥來對待的。而且,而且,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收到哥哥卡了啊!”趙厄慢慢的把背靠在了樹幹上,手,也從女孩兒的頭上收了回去。眼睛閉合在了一起,好久,好久才道:“你沒做錯什麽,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知道怎麽做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我就知道趙厄哥哥對我最好了。”沒感受到雷霆風暴,冷言冷語,秦樂樂高興的說道,有點沒心沒肺。

兩人漫步走出林蔭小道,中間隔了一條手臂的距離還長,秦樂樂後知後覺地也知道兩人的關係已經開始了疏遠,在不複從前的親密無間,有點惆悵若失。

突然趙厄說:“能說一下,我敗在誰的手上嗎?”

由於走神,秦樂樂沒聽清:“你說什麽?”

“他是誰呢?”看來,趙厄還是很不甘心啊。

這回秦樂樂聽清了,緊張了起來,道:“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

“我不生氣,況且生氣又有什麽用。”趙厄苦澀道,秦樂樂卻說出了一個出乎他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的名字,怎麽是他?趙厄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把前前後後的所有事情都聯係了起來,自己和女孩兒的關係,似乎,就是在見過他後熱烈起來的。

原來,女孩子根本不曾喜歡過自己,原來她一直都通過自己接觸他的,現在女孩子和他已經熟稔的很了,當然不在需要自己這個媒介了。原來自己一直都在扮演媒婆這個角色啊,虧自己還以為自己是童話故事裏的黑馬王子。

想通了這一切,趙厄胸中燃起了熊熊無名火,秦樂樂還不自知,喋喋不休的說著歡喜哥哥的好,我最喜歡歡喜哥哥了,又高又帥,學習成績一直第一,還會武功,有一次有夥流氓欺負我,就是歡喜哥哥幫我打跑他們的……

趙厄卻連聽都不想聽,因為這歡喜,姓趙,是他的親哥哥。趙歡喜的十分優秀,除了映襯出他趙厄的平庸外,根本不能給他帶來半點好處。

從小到大,兄弟倆就像兩個極端,趙歡喜長得高大英俊,風流瀟灑。而趙厄不高亦不帥。

學習上,趙厄十分努力,單科成績基本保持在九十分左右。而趙歡喜,幾乎是門門功課一百分,很少失手,一相比較,趙厄就什麽都不是了。

體能上,趙歡喜籃球,足球,賽跑,幾乎全能。獎杯拿的手軟,每次運動會都是他最出風頭的時候。而趙厄就隻能勉強跑完兩千米。

一個近乎完美,堪稱妖孽的家夥。甚至,從趙歡喜平時露出的一些蛛絲馬跡中,趙厄發現,自己的親大哥似乎有一些神神秘秘的能力?

趙歡喜的出色對比著趙厄的平庸,讓人忍不住生出了這樣的疑惑,這趙厄不會是從趙氏父母從外麵撿來的野種吧?

因此趙厄對趙歡喜是能避就避,從不主動對人說起他們的關係,而今天,驟然發現最喜歡的女孩子利用自己接近自己最討厭的人,兩個最字,徹底觸動了趙厄那根敏感神經。他大喝一聲打斷秦樂樂的話頭。

“夠了!”

“啊!”秦樂樂嚇了一跳,怔了一下,可憐兮兮的說:“你怎麽生氣了,你不是說過你不生氣的嗎?”

趙厄冷冷的看著秦樂樂,看她可憐兮兮的驚恐神情,以前覺得可愛憐惜,現在隻覺十分厭惡了起來。意隨心變,老話說的一點也不錯,趙厄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秦樂樂,難怪半年前你突然對我熱絡起來,原來全為了接近我大哥。虧我還癡心妄想過,我們五年後會不會結婚,十年後會不會有孩子,五十年後會是什麽樣子?隻能怪我自己太蠢了,才會相信你。”

“好了,你的目標快要達成了。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還有個漂亮的使人失眠的竹姐姐呢,你不知道吧?祝你好運,希望你有成為我大嫂的那一天。在那之前,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相逢就是陌路,以後有你秦樂樂的地方,我趙厄就退避三舍。”說罷,不再看秦樂樂一眼,拂袖而去。

一番話聽下來,秦樂樂是臉色慘白,身軀劇烈顫動,想要辯駁,但趙厄說的全是事實,讓她如何開口。怪隻能怪那個下午,見了他後,就如同著了魔般,心心念念的全是他,才出此下策,在眾多女孩子中得以和他常見麵。越想越悔,殷殷哭泣了起來,隱約希望,趙厄還是能和以前一樣,回頭逗自己開心。

趙厄沒有回頭,決絕的走出了樹林,在街上漫無目的的亂走,不知不覺的又回到了樹林中。

此時天已全黑,北風呼嘯而來,樹枝搖曳,有婆娑撕扯聲傳出,沙,沙,沙。趙厄醒覺了過來,正要離開,突有一股腥臭撲麵而來,又有一個憤怒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裏。

“小輩,欺人太甚!”

卻是這麽一句,趙厄不明所以,掩鼻道:“怎麽這麽臭?”循著聲音找去,隻幾步路,就在幾棵樹相距較大的開闊地裏看到了做夢都沒想到的情景,一隻足有二十來米長的巨型蜈蚣,人立而行,千隻手千隻腳齊齊舞動,頭頂兩顆巨大的眼珠爆出詭異的紅芒,射住對麵的一男一女。還有餘暇,眼角的餘光注視了趙厄一眼。

這下,本就驚的目瞪口呆的趙厄直接駭得跌倒在身後的灌木叢中,啊啊的怪叫在喉嚨裏回轉,好一會,看蜈蚣沒撲過來,才略微平靜了一下。

這個小插曲完全沒被成精了的蜈蚣精放在心裏,它本是窮山惡水裏的一隻蜈蚣,三百年苦修,吸日月精華,才化人形。眼前這兩個男女,卻為了一隻五百年的人參娃娃,追殺千裏,還把它打回原形。早就怒極,要不是顧忌少年男女們的背後師門厲害,手中的法寶威力,早下死手了。此時也到了容忍的邊緣,猙獰怪笑道:“小輩們,再不退去,就進百足將軍我的肚子裏麵安家落戶吧。”

“放了人參娃娃,在說不遲。”少女雙手各持一劍上前,劍分青紅二色,怒而喝道。看她身材修長,身姿曼妙,柳眉芙麵,一副美少女的樣式,看不出竟敢與這樣恐怖巨大的蜈蚣精對戰。

蜈蚣精怒極而笑,千隻手裏的一隻一抖,亮出一個白白胖胖嬰兒模樣的人參娃娃,玉一般的白嫩,頭頂奇怪的長著七根發辮也似的綠色葉子,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就在也看不到一根寒毛。

人參娃娃發辮葉子被蜈蚣精抓著,不斷扭身掙紮,是又痛又怕。看自己不能掙脫,伸手朝抓少女抓去,嗚嗚的叫喚著,但年歲還小,說不出一句完整的人聲,又惶又急,啼哭了起來,就像嬰兒用哭聲呼喚母親的保護一般,惹人憐惜。

“這就是人參精嗎,真的好白!那妖怪真是作孽,怎麽吃人嬰兒。”躲身在灌木叢的趙厄心中大罵,但現在叫他出去做英雄,卻是不敢的。不過如果有那個持劍少女的本事,趙厄估計自己還是會跳出去,指著蜈蚣精的鼻子大罵,不放人就降了你!威風淩淩的就如持劍少女一般。

場中三人卻在緊張的對峙,根本無暇理會人參娃娃。而且他們這些修仙者,這方麵見的多了,道心又怎麽會為這小小哭聲所動呢。

蜈蚣精得意的一抖人參娃娃,惹起一陣更惶急的哭泣聲,恥笑道:“我放了,你們在捉回去,每天放點參血好煉藥,是也不是?如此做派,比我一口吞吃下去,不知還要殘忍多少倍。還有麵皮言我是魔,真是可笑,可笑。”

“妖孽休要胡言,放了人參娃娃還有一條活路供你走,不然定叫你魂飛魄散。”少女滿臉煞氣的說道。

“是想讓我給你們看家護院,還是給那個毛頭小子當坐騎?這種活路不走也罷。”蜈蚣精忍無可忍,明明實力遠在這兩個少年男女之上,卻還要被如此折辱,讓它怎麽受得了。巨嘴一張,吐出兩柄鋸齒所化的的吳鉤寶劍,彎曲如勾,銀光錯錯,最前的兩隻滿是絨毛的觸手接住,就去勾少女的雪白脖頸。

“找死!”少女一聲怒吼,兩把青紅寶劍各架住一把吳鉤劍,用力一絞,就把吳鉤劍蕩開,緊接著青紅寶劍上就爆出耀眼的光芒,威力大盛,朝蜈蚣精絞殺過去。空氣中發出了刺耳的尖嘯,蕩起道道的波紋,仿佛空間被劃破了一樣。

少女一出手,就是三十六式混元洞劍中的大殺招——空洞劍訣,練到極致,號稱可以洞開空間,無視一切防禦,連無影無形的神魂念頭都能絞殺。但耗費的元氣也很驚人,少女唯恐夜長夢多,這才出此殺招,意圖一招把蜈蚣精斬殺當場。

劍招未至,音嘯如晴空霹靂先襲來,震得蜈蚣精腦內轟轟作響,頭痛欲裂。要知道蜈蚣可是沒有耳朵的,也就是說這音嘯之聲是無視蜈蚣精千錘百煉的軀殼,還有護身妖氣,直接鑽入腦內的。

這還隻是劍招的前兆,就有如此威力,那接下來的招術威力得有多大?蜈蚣精一想,就確定無法防禦住。它修煉三百載,最近更是得了佛門高僧的點化,修習了上乘妙法,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蜈蚣精麵色異常凝重,“呔”一聲異響,從口中吐出一雞蛋大小,碧綠色的圓球,發散著濃稠的近似實質的毒氣,聞著就中毒,碰著就毒發身死,異常歹毒。這是正是蜈蚣精苦修了三百年的妖丹,是它最後的搏命手段,在少女的強大劍招之下,蜈蚣精要拚命了!

轟然一聲巨響!劍丹相撞!巨大的元氣爆裂開來,兩條人影各自倒飛出百米開外。蜈蚣精撞擊在一棵大樹之上,從被巨力粉碎的樹幹中很快爬起來,猙獰惡笑,目暴血芒,千足千手一起舞動,又朝少女殺了過去。隻是速度明顯慢了許多,看來,剛才那一擊,給它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而少女則以劍拄地,嘴角流著一絲鮮血,看蜈蚣精又殺了過來,焦急的大喝道:“師弟,還愣著幹什麽,快使寶貝。”

她的師弟,一個豐神俊朗的男孩子,麵光如玉,五官如有神,身材修長,四肢均稱,一切最美好的東西都仿佛長在他的身上,剛才他楞了一下,卻是因為看到熟悉的人兒。這時看師姐在自己疏忽的時候受了如此重創,又愧又惱,厲喝道:“妖怪休的無理,看寶貝。”從懷中掏出一個物件拋到空中,卻是一個佛主用來討食的金缽,暗紅赤金,缽身上銘刻了許多的飛天夜叉,護法迦羅等天龍八部眾。

金缽飛到空中就射下萬道的佛光,罩住了蜈蚣精。又有片片飛花飄零而下,有大有小,大是金蓮,小是婆羅,都在西天功德池中生長過,清香異常,有降魔清汙之能。

蜈蚣精新近跟隨佛門高僧,是知道金蓮,婆羅兩花的種種神妙的,那根本不是普通妖怪所能抵禦的。這時才慌了手腳,在佛光中左突右竄,躲避著那飄零而落的飛花。但金缽佛光罩得嚴密,叫蜈蚣精不得其路而逃,這時又見少女禦劍獰笑著的飛了過來,更是慌亂。

連趙厄看了,也以為蜈蚣精這下必死無疑。此時他潛伏在灌木叢中,緊抿著雙唇,不敢出一聲。今晚看到的情景,著實詭異,風黑月高的夜晚,巨型蜈蚣,禦劍飛行的少女,神奇的法寶,讓他恍惚夢中,但這些都沒有那個俊朗的男子給他的衝擊大。

最初的時候,趙厄被巨大的蜈蚣嚇到了,沒注意其它,直到那青年男子放出金缽來,才發現,這人竟是自己的親大哥,叫趙歡喜的家夥。從以前就知道他神神秘秘的,沒想到居然神奇到如此地步,居然和妖怪,修仙扯上了關係?

這一切都太離奇了,顛覆了趙厄原本對世界的認知。

但事情的發展並不會因為趙厄的驚異而停止下來,少女使禦劍訣一下飛到蜈蚣精頭頂,劍斬而下,就見青紅寶劍從她的手中一下脫出,左右纏繞,彷如兩條驚鴻絕豔的真龍,像剪刀一樣,就要把蜈蚣精攔腰剪斷。

正是三十六式混元洞劍的中‘雙龍劍斬’!

劍光之下,蜈蚣精真感覺有兩條龍神龍吟怒吼,分作青紅二色,直朝自己俯衝而來,發散出無窮的龍威,勾起了蜈蚣精心底作為動物的本能恐懼,駭的絕望大叫:“不!”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3:48
第二回仗劍殺蟲,佛光百首印

“嗚嗚嗚……”

蜈蚣精想逃,但被金缽光罩束縛在方寸之間,根本就是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發出了絕望的哀嚎。但蜈蚣精也是凶絕狠厲之輩,但凡有一線希望都不會坐以待斃。一把抓股啼哭的人參娃娃,張開鋸齒大口上下一合就咬下了人參娃娃的一條大腿,也不咀嚼,就和著黃金色的人參血液吞了下去。

人參娃娃當即慘叫,痛的昏迷過去,叫人不忍目觸。

可憐,五百年吸日月精華才長成娃娃模樣的人參精,被蜈蚣精一口嚼吃,每十年才生成一滴到現在總共才不過五十幾滴的黃金血液被蜈蚣精吸食一幹。

蜈蚣精一吞下參血參肉,就感全身血液滾沸了起來,如燒開的水般咕咕冒泡,雙目在眼眶中被從身體蒸騰出的水汽幾乎催熟。卻是因為人參娃娃五百年所吸的日月精華,太過龐大霸道了。

承受著血肉被煮熟的痛苦,蜈蚣精嚎叫一聲,化血肉為精氣注入吳鉤劍身中,就見吳鉤劍紅芒大盛,有十丈來長,血肉精氣衝天而起,堪堪架住洶湧而來的青紅雙劍。

蜈蚣精又慘然大叫一聲,噴出大口的血霧,其中有自身的精血,還有根本來不及消化的人參娃娃的黃金血液,兩兩結合在一起,化成一隻磨盤大的‘血羅手’抓向金缽。

金缽乃是佛門功德之寶,被許多大德高僧的慈悲之念加持過,已略微通靈。這時,被‘血羅手’中的人參血液蘊含的生氣陽剛一衝,念念相滯,不知是不是該滅殺了這個生命?就這略微一滯,頓時被‘血羅手’抓住,雖然金缽馬上大發光明,照破了血羅手。

但蜈蚣精已被趁隙而出,奪路就逃。

“妖怪哪裏走!”少女緊追不舍,被瘋狂了的蜈蚣精反身一劍,甩出一道月牙形劍芒勾破光潔的額頭,少女驚慌暴退,蜈蚣精也是急於逃命,沒有追殺,才不至命喪當場。饒是如此還是額頭見血,狼狽萬分。

但少女的動作也稍微阻隔蜈蚣精了些時間,給趙歡喜創造了機會。

趙歡喜本在一旁遙控金缽,做遠程圍困,沒想卻被妖怪搖動。這是從他得到這件寶貝以來從未有過的,又驚又怒,身影閃動擋住了蜈蚣精的去路,手捏‘百首蓮花印’,頓時,空中的金缽激射出無數朵蓮花,朵朵潔白,有臉盆大小,轉動極快。

蜈蚣精迎頭撞了上去,被蓮花圍住一絞,軀殼碎裂,皮肉紛飛,當即慘叫,撕心裂肺,連綿不絕,連因為被蜈蚣精吃掉一條腿而昏迷過去的人參娃娃也因被蓮花落體,痛得醒了過來,慘叫了起來,不堪忍受,最終化為原形,一隻有七葉的人參。

趙厄蹲在草叢中緊緊捂著耳朵,那如鬼哭又似狼嚎的聲音還是絲絲不落的傳進他的耳朵裏。身體瑟瑟發抖,想不看,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看著他的親大哥大發神威,有如天神;真是又妒又羨。

要是有一天,我也能這樣那該多好。趙厄心中奇異的生出了這樣的念頭。

蜈蚣精全身血肉早已被暴烈的人參藥力燒熟催化,除硬殼外,身體裏空空如野,隻有一個雞蛋大小的內丹還在跳動,在萬千蓮花的攻擊下,情況岌岌可危,料想今天是無幸理了。不由恨天恨地:“我得不到的東西,你們這些雜毛也休想得到。”這樣一想,有了決定,放開了全部的抵抗,就受到了比剛剛猛烈十倍的攻擊,內丹幾乎消解了一半,蜈蚣精卻不管不顧,如狂飆旋風一般朝趙厄藏身的地方卷去。

“我的媽啊!”趙厄躲身草叢之中,一直在看事情的發展,本以為安全無事。一看蜈蚣精居然朝自己這邊跑了過來,嚇得一下蹦了起來,想跑,但蜈蚣精速度太快了,幾乎就是趙厄眼睛剛一看到,它就到了眼前。

趙厄就感覺,蜈蚣精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把什麽東西硬塞進了自己肚子裏,搖了幾搖,又把自己扔到了草叢裏。

顧不得渾身疼痛,趙厄爬起來就用手扣喉嚨,想把東西吐出來,但那裏做得到。蜈蚣精塞進他肚子裏的就是五百年的七葉人參,入口即化在了他的身體裏,想吐都沒得吐。

別以為蜈蚣精好心,這七葉人參長了五百年,吸無數日月精華,乃天地靈藥,人仙一流都不敢隨意吞吃,要配合秘法文武二火煉製成一爐丹藥,有數十粒之多,分薄藥力,才好受用。

君不見蜈蚣精生吃了一條人參腿,身體血肉幾乎就被燒空,它還是妖精鬼怪一流,身體強悍的不可思議,都受不了,更何況趙厄一介肉體凡胎。蜈蚣精之險惡用心,就是用趙厄的身體浪費掉人參娃娃,不給雜毛便宜。至於趙厄是死是活,它卻是管不著的。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趙厄感覺身體熱了起來,一摸鼻子,有兩行血流涓涓而下,暖暖的止都止不住。緊接著,看東西一片血紅,卻是從眼睛裏也流出了血,接著是耳朵,嘴巴也嘔出了大口大口的鮮血。

一看趙厄七孔都流出血來,蜈蚣精變態般的狂笑起來:“好啊,好啊,我百足將軍得不到的東西,你們也休想得到。”

“小二。”趙歡喜一看急了,雖然很奇怪自己弟弟怎麽這麽晚了還出現在這裏,但一看蜈蚣精的做法,就明白他的用意,怒火直衝頭頂,一個縱躍就擋在了趙厄的身前,禦使金缽就朝蜈蚣精罩去。

蜈蚣精卻從這一聲小二中,聽出了點什麽,頓感生機湧現,前途一片光明,縱聲一躍卷起一道黑風,呼嘯龍旋,帶著極臭極惡的毒氣從頭頂朝趙厄撞去。

趙歡喜大驚失色,急忙結手印,使金缽化進攻為防守,護著趙厄和他自己。卻不知道,這是蜈蚣精聲東擊西之計,一看趙歡喜召回金缽,蜈蚣精立時轉折,架起妖風朝天空之上黑夜之中遁去。不一刻,就飛得沒了蹤影。

“師弟,你再幹什麽?師傅不是說過,這個蜈蚣精將來要害你性命嗎,此時不殺,更待何時!”少女怒而麵赤,狠狠瞪著趙歡喜道。要不是她受創過重,還拄著劍,這會怕是早追了過去。

“師姐,快救我弟弟吧,他被蜈蚣精逼著吞食了七葉人參。”趙歡喜哀求道。

少女哼了一聲,看了一眼七孔流血,因溫度陡升而全身赤紅的趙厄,疑惑道:“他是你弟弟?”也難怪她有如此疑問,兄弟兩長得實在沒一點相像。一看蜈蚣精早逃沒影了,很難再捉到,她才不甘道:“好吧,我這有一顆花師姐煉製的‘雪蓮安神丸’,性極寒,可以暫時保他一命。”說著解下係在腰間的一個青玉葫蘆,倒出一顆冰霧繚繞,雪白如冰的龍眼大藥丸。

“謝謝師姐,小二你快服下它。”趙歡喜驚喜的道,撬開趙厄的嘴,就給塞了進去。

藥丸一吞下去,不一會,趙厄就感覺一股極度陰寒的氣流走遍全身,凍的全身哆嗦,但被人參藥勁一衝,就又奇熱無比,身體通紅如火。如此幾番,叫趙厄痛苦不堪,體內雪蓮所化的寒流,人參所化的熱流,好像達成了平衡。不在忽冷忽熱,保持在人體正常體溫,七孔也停止了流血。

腦袋剛才雖被搞的迷迷糊糊,趙厄倒沒完全喪失知覺,飽受痛苦之餘,知道是趙歡喜和女少救了自己,對以前那麽嫉恨親哥哥感到後悔萬分,感激道:“謝謝大哥和,這位姐姐……”

趙歡喜道:“小二,你還沒好,別說話。”轉首問那少女:“師姐,你剛才說暫時保命,那我弟弟現在怎麽樣了?”

事關性命,趙厄當然豎起了耳朵聽,就聽少女對趙歡喜說道:“師弟,你也知道,這七葉人參乃天生靈藥,藥性炙烈,你弟弟一看就是肉體凡胎,雖然剛剛蜈蚣精咬了一口,吸收了大部分藥力,餘下一小部分也不是你弟弟能吸收的。剛剛的‘雪蓮安神丸’隻能一時凍住人參的藥力發作,最多不過七日……”

一聽這話,趙厄的心就直往下沉,拔涼拔涼的。

趙歡喜憂急道:“師姐,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少女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又看趙歡喜心憂骨肉的神傷模樣,縱是鐵石心腸,也大是不忍,細聲安慰道:“師弟,你不用擔心,師姐我去宮裏問問,說不住其她師姐妹們會有辦法的。”

趙厄心中也燃了希望,滿懷敬意的看著少女,吞吞吐吐的道:“這位姐姐,您可要快點啊。”畢竟隻有七日可活,要是少女在第八天才找到方法,就死得太冤了。

“我知道。”少女淡淡的應了一聲,連眼睛都沒看向趙厄,又對趙歡喜道:“這次讓蜈蚣精逃了,要盡快讓師門知道,我這就回宮裏一趟。此地不宜久留,你也快回去吧,在家等我就行。”

“好,師姐,你的額頭沒事吧?”趙歡喜拉住了少女的手,頗為關切的問道。

少女俏臉閃過一抹羞紅,從青玉葫蘆裏又倒出一粒藥丸,就著香津吞服了下去,就見光潔額頭被蜈蚣精所劃中指狹長的傷痕,血管收斂,不再滲出血液。皮肉收緊,竟慢慢的平整了傷口,連個疤痕都沒留下。

如此神乎其技,叫初次見識了如此神通的趙厄看的目瞪口呆。

少女對趙歡喜說道“我沒有大礙了,你不用擔心。”說完,把青色寶劍淩空一拋,劍就漲大數倍,虛浮空中,少女徑直跳了上去,穩穩站定,又朝趙歡喜擺了擺手,就斬風破浪直上九重天,鑽進了月色之中。

是夜,一個絕美少女禦劍直上,頭頂圓月照耀著她,宛如女神。底下是被破壞的一片狼藉的樹林,拉拽出了兩個男子仰頭呆呆望著的身影……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3:49
第三回魔王西來,神魂無形觀諸般魔頭

一看少女沒影了,趙歡喜還呆呆看著,趙厄不由問道:“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先回家吧。”趙歡喜攙起趙厄,雙嘴默念,使了個‘遁地’的神通,趙厄就覺腳下一空,落入一個明晃晃的蛋形光圈中,是從趙歡喜身上發出,剛好包裹住兩個人,光圈前沿似掘土機般破開一層又一層的黑色土壤,飛快前進。

趙厄還沒看明白,肩膀又被趙歡喜抓住,向上一竄,落在一片草地中。

“這是……啊!”趙厄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感覺很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待看到草地中一株在夜晚也開的分外妖豔的玫瑰,這朵母親最愛的花朵兒時,在一看離草地不遠的那套生活了十六年的房子,趙厄這才驚覺,自己回家了,從一千多米外的森林中一眨眼就回到了位於市郊的家中。

又驚又喜,趙厄緊緊抓著趙歡喜的手:“大哥,這就是遁地術嗎,你是怎麽辦到的?真是太厲害,太絢了……”

“汪汪……”長毛狗哈利聞到了主人們的氣味,從狗屋裏跑了過來,圍著趙厄和趙歡喜的腳邊不停打轉,舔舔這個又舔舔那個,無意中就把趙厄鞋子上滴落了著的人參血液舔了進去。

趙歡喜恰好看見了,心中一動,暗道:“這畜生倒好機緣。”把哈利狗輕輕推到一邊,把著激動不已的趙厄的手臂到一邊的綠化樹下坐下,麵色嚴肅的凝視著趙厄的臉龐道:“小二,不瞞你說,大哥我是個練氣士。”

“還不瞞我,我要不是恰好看見了,現在估計還被你瞞在鼓裏呢。”趙厄心裏這樣想著,卻沒有表露出來,信誓旦旦道:“大哥,我知道的,我會替你保密。能問一下,你是怎麽修煉上的嗎?”

趙歡喜聞言鬆了一口氣,對趙厄的問題倒是知無不言:“我八歲的時候不是生了一場大病嗎,幾乎就快要死了。恰好這時候,我師父算出我有這一劫,說我有什麽仙緣,就來收我為徒,傳我功法,我練了十多年,就成了你現在看到的樣子了。”

“這樣也行!你運氣真夠好的。”趙厄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悠然神往道。

對自己哥哥因禍得福踏上修仙路,趙厄心中感慨萬千,不知道說什麽好,畢竟在往常每每被比下去的時候,自己都恨恨的詛咒過:當初那場病要是把他腦袋燒成白癡那該多好啊!

卻沒想到,正是由於這場病才使趙歡喜出落的更加出色,把自己完全比下去的。

“我有什麽羨慕的,我還羨慕你呢。”趙歡喜一副你不知道我苦的模樣道:“自明朝末年的神仙末劫過後到現代的五百年間,天下元氣逐漸稀薄,佛道兩派就在也沒有出過一位羽化成仙的真人了。關是這樣還不打緊,偏偏月亮之上的月陰元氣不見減少,反暴漲兩三倍,散發下來任由妖魔鬼怪們吸收。每逢十五月圓之日,還會降下‘帝流漿’,是極其精純的月陰元氣,不用提煉就可以直接使用,搞的妖怪們個個法力高強。

妖族中更是出了一個驚采絕豔叫蝸皇妖姬的絕色人物,一統天下妖魔,建立妖怪聯盟,勢力更是大盛。

反觀我們佛道兩門,唉!前輩凋零代盡不說,當代的諸多師伯師兄又都限於資質和元氣缺乏,法力都是一般般。要不是靠著上古大仙流傳下來的精妙功法,和諸多厲害法寶,恐怕早就被滅盡了。

現在的局麵就是‘道消而魔長’。

所以各個山門都積極融入現代社會中,聚斂錢財,不折手段的搜羅各種天才地寶,不拘一格的選拔修道人才,在很短時間內恢複了一定實力,但也不複盛時的十分之一。但幸好妖盟內部也不平靜,為了領導權明爭暗鬥,各個妖魔間又有著天然的巨大矛盾,這才堪堪達成勢力平衡,彼此克製著。

我們大自在宮雖位處西域絕地,遠離中途,也不能例外,要拚命搜羅天才地寶。就說這次的人參娃事件吧,我本來在上課,卻被緊急叫了出去,去搶什麽人參娃娃。說來要不是那蜈蚣精是散修,無門無派,沒有靠山,不然還真不敢上去搶。

一開始那妖怪分外凶猛,不過好像很顧忌我們‘大自在宮’,沒有用全力,不然我和師姐就要飲恨當場了,後來才仗著法寶厲害,和靈丹妙藥恢複元氣快,把它耗敗。

可最終它還是逃了,還不知道它要怎麽報複呢?”

最後趙歡喜頗為感慨的說:“真不如阿二你呢,上課泡妞,下課打球打架。”

“原來如此,那你不是經常遇險?”趙厄細細品味著趙歡喜的話,從中仿佛看到了道門急速衰落,麵對妖怪的挑釁時,不得不忍辱退讓。又不甘心,在凡間秘密收攏修道人才,天才地寶,在無數的腥風血雨,仙法異寶的爭鬥後,這才重新奪回半壁江山的情景。

兄弟倆肩並肩的靠在樹幹上,一時無語,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卻說蜈蚣精一路狂奔,慌不擇路,方向卻是始終向西,到達茫茫無際之昌海明山之上,直落入那高聳入雲的明山巔峰一座雷音古刹之中,這才停了下來。查看了一下身後,有無數波浪拍打礁石的聲音,並沒有人聲蹤跡追來,蜈蚣精這才鬆了一口氣,才有空查看一下身體。

一看卻是肉身全毀,內丹縮水,沒有兩百年的苦修不能恢複,不由倒吸涼氣,惡念陡升,哇哇怪叫:“好啊,好啊,以漫天諸佛之名,我百足將軍此仇不報,誓不成仙。”卻是恨到了極點,才發下了如此不可違背的大宏願。

“何人在此喧嘩?”許是蜈蚣精的叫聲驚動了古刹中的和尚,一個三十多歲,滿麵慈悲的和尚從禪房裏走出來道。

“是我。”蜈蚣精一晃,幻化為一白衣寬訣的古人打扮,隻是臉有些慘白,身體在虛實之間變幻,對那和尚道:“快帶我去見大1法師。”

“是二老爺啊,您這是怎麽了?”大和尚顯然是認識蜈蚣精的,看樣子還很熟,驚異的問道,又說:“師尊正在淨念禪院中,二老爺快請。”就往前引路,朝古刹之中走去,路中路過大雄寶殿,佛主金身耀眼,如來寶相莊嚴。

蜈蚣精跟在後麵,憤恨的道:“我在苦惡崖下守候了一百五十年,才得了一株五百年的人參,正要送來與法師享受,卻在路上被一男一女兩個修道者堵住去路,不但搶去人參歲壽,還把我打成這樣,著實可恨。”

大和尚一聽人參,眼睛發亮,又聽被人搶走了,大是憤恨道:“這兩人真是該死,二老爺休要生氣,等下見了師尊,得了法旨,定要叫他們好看。”這人參本來他也是有機會受用的,如今卻不得一聞,不由不同仇敵愾。

說著,到了後山,淨念禪院就處在成片綠竹和水紋功德池之中,有仙鶴對對翱翔,王八隻隻暢遊,仙氣迥然,蜈蚣精身處其間,不知不覺心意柔和,仇恨大消,盡管不是第一次親臨,還是讚道:“真佛家聖地也。”

大和尚麵露得色,卻是沒修煉到家,走到一間小木屋前,高聲道:“師尊,二老爺請見,有緊急事情。”

說是禪院,就隻是一間小木屋,裏麵住著一位尊者,法號‘性海通’,有大1法力,大神通,早在蜈蚣精一接近古刹之中,就被他察覺,掐指一算,就知道了前因後果,因此道:“百足你來的正好,你命中該有這一劫,有驚卻無險。雖受小創,以後修行卻在無妨礙。此番,你入我水紋功德池中,就得恢複,圓滿。”

“是。”蜈蚣精大喜,毫不猶豫的跳入功德池中,與王八做了回朋友。不一刻,無窮量最善生機的癸水元氣就調動了起來,使池水翻滾冒泡,咕咕作響,在蜈蚣精身上發揮了作用,血肉再生了出來,內丹也脹1大,比以前更加強大。

“多謝法師。”蜈蚣精回到了岸上,伸了個手蹬了下腳感覺精力充肺,法力無限,不由在小屋外跪下,恭恭敬敬的道:“大恩大德,我百足窮九海之水,也不敢忘報答。”

“也罷,就讓我替你徹底解決掉這段因果吧。”屋子裏的尊者心血來潮,思緒紛紛如亂麻,沒個頭緒,根本入不了佛家所言一念不生,不垢不淨的禪定境界。

尊者法力高強,知道自己如此異常,必是事出有因,正要出去走一遭,看個究竟。肉身僵坐,神魂脫殼而出,攪起陰風陣陣,溫度驟降十度。

百足就感覺一股無比強大,莫可匹敵的神魂從屋子裏升起,山般大小,烏雲般連綿千米,遙遙的俯視眾生,頓感自身渺小。

神魂無形無質,看不見,摸不著,又真實存在。

性海通尊者肉身還在昌海明山淨念禪院中,神魂卻對著須彌神算中趙歡喜,趙厄兄弟倆家的方向閃去,速度比風,比雷電,比光,都要快,而且任何有質量的東西都不能阻擋它前進。

也是性海通尊者的神魂強大,能夜遊,也能日遊,亦能禦物,還能觀想出諸般魔頭,傷人魂魄於無形,方能如此。

現今大多修陰神,欲成鬼仙的練氣士都隻到驅物而以,連在陽光下行走都不行,性海通尊者在這方麵就強大的太多太多了。

卻說尊者幾乎是一個刹那的時間就到了趙家兄弟倆的屋子上方,卻被底下衝天而起的一股紅柱擋住了去路,暗叫不好,原來神魂最怕氣血旺盛的人,因為血氣如火,神魂雖然無形,卻也會像氧氣一樣被燃燒。這也是為什麽山精鬼魅一流要選腎虛體弱的人來奪舍附身的緣故,因為那些身強體壯心正如一的人,它們根本靠近不了。

趙歡喜根基得天獨厚,後期又修煉有仙法,氣血尤其壯,都凝聚成了一團通天紅柱,稍通望氣之術的道人在五十裏外都能看見。是妖精鬼怪們的最佳補品,但也是神魂,陰神,鬼魅之類的最大克星。

比如現在,性海通尊者的神魂就遇到了麻煩,但他神通廣大,見硬的不行,就使出了佛家八百旁門神通中的‘寶象觀想法’,在神魂中觀想十八層地獄裏的諸般魔頭,很快,阿賴耶識中觀想的一個魔頭在空中凝聚出了虛體,是一尊青麵獠牙,身高三丈,滿頭紅發,手持一柄漆黑的鋒利鋼叉,手腳全部都是鱗片,恐怖得叫人嚇破膽子的巨魔,是五大魔王中的夜叉王。

這尊巨魔一出現,立刻朝性海通尊者的神魂撲了過去,舉起鋼叉,一叉而下,十分凶惡。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3:50
第四回魔王入夢,親曆最恐怖事,終殺兄誅愛

性海通尊者神魂上馬上放出金光,做阿彌陀佛寶相莊嚴狀,這尊巨魔頓時畏畏縮縮,不敢上前,也不敢逃走。全因這魔頭是被釋迦摩尼佛祖降伏過的佛家護法神。

看這魔頭如此顫律,性海通尊者心中歡樂,因此微笑頷首,眼含慈悲,朝下一指。

夜叉王就咆哮著朝下方還毫無所知坐在一起閑聊的趙歡喜,趙厄兄弟倆衝了下去,發泄著它的凶威。

就見它一叉就把坐在樹根下的趙歡喜整個人“叉”下,在叉下的同時,夜叉魔王突然消失,似乎鑽進了趙歡喜的身體裏。

“大哥,你怎麽了?”趙厄奇怪大哥怎麽不回答自己問題了,回頭一看,就看見趙歡喜全身篩糠似的亂抖,身體劇烈的弓起,好像被什麽東西叉住一樣。嘴裏發出痛苦的嘶吼,英俊的小白臉極度扭曲,雙目也是血紅,趙厄慌了神:“大哥,大哥,你怎麽了?”他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麵,手足無措。

還是趙歡喜強忍痛苦斷斷續續道:“快,有人,用陰神傷我,快用我懷裏的金缽照我。”

“哦,哦……”趙歡喜連忙朝趙歡喜懷裏伸手,要取金缽。但是遲了,性海通尊者觀想出的第二尊魔頭,是渾身雪白,沒有五官七竅,一個佛祖也不知道性別的巨魔,這就是羅刹魔王。

這魔王也一下就進入了趙厄的身體裏,趙厄肉體凡胎,都不知道怎麽抵擋,於是一下就陷入了昏迷中。

醒來時,卻是在一片桃花林中。當然他並不是真的醒過來,而是陷入了羅刹魔王設計的幻境中,以為自己醒過來了。

“我怎麽在這?這是什麽地方?”趙厄疑惑的看著四周的桃花樹,遍布小而且粉紅的花瓣,芳香撲鼻,地上也滿是被吹落的桃花瓣,粉紅粉紅的,就像在大地上織了一件粉紅的大衣。趙厄踩在上麵,腳就會陷入一半,十分綿1軟,就像女人的身體一樣。

趙厄走在其中,直覺賞心悅目,又搞不懂怎麽從家裏一下跑這裏來了,也不知道大哥怎麽樣了?正奇怪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陣歡快的女人聲音,就在前方,有些耳熟,趙厄忙小心走了過去。

就看見一個女孩兒歡樂的跑在桃樹間,笑聲銀鈴,邊跑邊搖動桃樹枝,搖落無數粉紅花骨朵兒,圍繞她的身周慢慢飄零,襯得她宛如精靈一般。

趙厄一看這女孩兒的麵容卻是呆了,怎麽是她?還沒搞清這個,就聽女孩子帶著歡快語音的嗤笑什麽人道:“歡喜哥哥,你怎麽這麽慢啊,簡直烏龜,快來追我啊!”說著就跑了起來。

接著,從後麵的桃木樹間跑出了一個豐神俊朗的男子來,不是趙歡喜是誰,他穿一身潔白的T恤,白色的運動褲,配上雪白無潔的皮膚,簡直就是白馬王子,隻見他幾步就追趕到了女孩兒的身後,威嚇道:“樂樂,我要抓到了你了,看,我的手離你的小屁屁就差一點點嘍。”

“你,流氓。”女孩兒一聽羞紅了臉,身子軟了半邊,腿也無力,被趙歡喜一下子撲倒在地,兩人就翻滾在了一起,女上男下,男上女下,隻翻了氣喘如牛,臉頰緋紅,四目柔情似水,雙唇迫不及待的啃在了一起,雙手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衣服,就以桃花為床,以天為被苟且苟合了起來。

隻看得趙厄雙目噴火,五髒燃煙,隻恨不得立即出手了結了這兩個狗男女,原來這女孩兒正是剛剛把趙厄給拒絕了的秦樂樂,男方則是趙厄的親大哥。

一時氣血淤積,不得流暢,趙厄扶著桃花樹,看著狗男女們肉1蟲一般起伏動作,嬌1喘呻吟,秦樂樂雪肌骨臀間血跡斑斑,分外刺眼,頓時昏昏慘慘,意識渙散,卻是傷了魂魄。

這時,隱於暗處的羅刹魔王發出了猙獰的冷笑,眼看著趙厄被他自己心中最恐懼幻化出的場景氣死,氣的魂飛魄散,格外憐憫。

“咦!”突然,羅刹魔王詫異的跳了起來,卻是身處幻境中的趙厄發生了讓它都驚訝的變化。

魔王就見趙厄魂魄之上先是燃起了熊熊的藍色火焰,它認的正是五法厭之中的嫉妒火焰,火中,趙厄魂魄又長出了三頭六臂,黑眼珠變成了血目眼睛,狹而長,成倒數的橄欖形。紅發獠牙,手持一張巨大的劍,血紅的眼睛看來,寒冷的叫人害怕。

“是阿修羅王!”羅刹王這樣子叫道:“這個魔頭怎麽會出現,那個少年明明是凡人,沒本事觀想出它的分身來啊?”沒等它想明白,阿修羅王就已經合身撲了上來,巨大的殺伐之劍一劍下去羅刹魔王斬成了兩半。

同樣是魔王,羅刹魔王當然不會弱的不堪一擊,隻是它的真身在十八層地獄之中,這隻是被觀想出來的一個化身,又因為不備,才會被阿修羅王一下斬成兩半。其實,它完全可以瞬間恢複過來,大戰一場。隻是它們之間的戰鬥必定曠日持久,十有八九會兩敗俱傷,在地藏王菩薩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大宏願下,這樣做無疑是最愚蠢的。所以,在阿修羅王堅決的表達出它的意願後,羅刹王做了明智選擇。

隻是它想,這個少年隻是一個肉體凡胎,修羅界之主卻甘願潛伏在他的身上,這其中必大有隱情。這樣一想,冥冥之中,羅刹魔王抓到了一絲靈機,是關於一位涅盤轉世的佛祖的,隻有一個小小的片段,他就已經欣喜若狂了,大喊道:“阿修羅,我很快就會回來的。”餘音猶在,羅刹王已風卷殘雲的退出了趙厄的身體。

阿修羅王聞言隻冷哼一聲,卻震動了整個阿賴耶識,即佛家所說地腦的海洋,智慧的中樞。隨後,隱身在趙厄的魂魄之中,不再顯化出來,又以潛意識暗示趙厄提起劍,走到還在苟合的男女身邊,提起一劍下去,幻想中的趙歡喜和秦樂樂慘叫一聲,相擁死在了一起。

趙厄看著,嚎嚎大哭——頓時,整個世界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小二醒來,快醒來。”趙歡喜焦急的搖晃著趙厄的身體,大喝道,剛剛他好不容易以‘大威天龍觀’神術打敗夜叉魔王分身,轉眼就看自己的弟弟昏迷不醒,好似也被魔王附身,又急又怒,又無法可想,畢竟剛對付完魔王,幾乎油盡燈枯。

這時恰好是阿修羅王逼退羅刹魔王的時候,兩大魔王一時音跡全無,趙厄在幻想中一劍殺了趙歡喜和秦樂樂,過不多久,就被趙歡喜搖醒,趙厄一睜開眼,就看了趙歡喜英俊的臉蛋,詐屍一般挺了起來,雙手掐住了趙歡喜的脖子,大喊:“我殺了你。”

趙歡喜大叫道:“小二,快醒醒,是我啊!”一邊掰開趙厄的手指,畢竟是修仙的,即使受傷了,力氣也比一般人大很多。對趙厄的襲擊也沒放在心上,以為他是被魔王影響,還沒分出理智。卻不知道,這一刻,趙厄真動了殺機,雖隻一閃而過。

在趙歡喜的努力下,趙厄終於放開了手,腦袋卻迷迷糊糊,昏昏慘慘的就想睡覺,強打精神道:“大哥你沒事吧,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趙歡喜道:“剛才有人用陰神偷襲我們,這陰神無影無形,能不知不覺的就把人害死,乃至魂飛魄散,十分歹毒。估計是蜈蚣精找人來報複了,沒想到這麽快。都是大哥害了你。”

趙厄聽著,頓覺眼皮打架,沉重非常,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趙歡喜一看不好:“千萬不要睡,你傷了魂魄,不治五六日就會油盡燈枯,魂飛魄散的。”

這樣的後果,還是沒能阻止趙厄陷入夢鄉中。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3:51
第五回原來是為金身,性海通尊者欲做佛主
趙厄陷入了睡夢中,趙歡喜卻迎來了更大的挑戰,隱於天空之上的性海通尊者一看自己觀想召喚出來的兩個魔王一個逃走,一個被打散,先是驚,後生出怒,大感丟了麵皮,神魂打旋,以無形之念勾動有形之風,刹時,狂風大作,形成一道小山高的龍卷風就朝趙家兄弟卷去。

“啊,這是怎麽回事……”趙歡喜首當其衝,僅僅來得及抱著趙厄的身體以千斤墜神功定在原地,身邊那根老槐樹則被連根拔起,在風中旋轉一圈,甩飛出去。

趙歡喜看了,心中是又驚又駭,搞不懂這蜈蚣精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靠山?不但能指揮五大魔王的夜叉,還能引動天地之風來絞殺自己。恐怕是妖仙,鬼仙一流。

“該死,報複來的好快。”趙歡喜暗暗叫苦,他先前追殺蜈蚣精就耗盡了精力,還沒恢複不說,馬上又被夜叉魔王偷襲傷了神魂。此時,又被性海通尊者勾動龍卷風摧殘,在好的身體也受不住,意識頓時昏昏慘慘了起來,隻覺自身如舟在風雨飄搖。隨時都會傾倒,不如就此死去,也是一個解脫。

就在這最危險的時刻,趙歡喜懷中突然大放光彩,有一個物件破衣而出,卻是佛家至寶——金缽,隻見它旋轉不休,金光燦爛,照亮滿空,從其中映出一雍容華貴的女子身影,穿金霞衣,梳飛鳳稽,戴雲煙水碧冠,華貴之極。隻是此時絕美的臉上多了點憂容,動聽的聲音急急道:“徒兒,徒兒,速速打開金缽,可救你一命。”

趙歡喜渾渾噩噩的,初時還聽不真切。在貴婦人的急切呼喚下,終於醒覺了過來,驚喜的道:“師傅您老人家怎麽來了?”

貴婦人道:“快照我說的做,啊……。”

這景象,趙厄看見了,神魂化成龍卷風的性海通尊者也看個分明,失色驚呼:“怎麽是她,分明隻是個凡間的練氣士啊,怎麽牽動她的大駕?”

性海通尊者似乎認識這貴婦人,知道她的厲害,連忙呼嘯狂風而過,攪碎了那金光,貴婦人隻來得及輕咦一聲,怒視性海通尊者欲喝,不見威煞,隻有美人輕嗔薄怒的萬種風情,身影就被一攪就支離破碎起來,最終消失不見。

“是!師傅。”趙歡喜急急的應了一聲,知曉自己剛才差一點就入魔了,要不是剛巧師傅留下一個念頭警示,那鐵定就是神魂迷失,肉身被風卷走,死的不能在死。

這時警覺起來,卻是不那麽容易被卷走的。趙歡喜依照所言,抓過金缽,手伸了進去,摸出了一個金光閃閃的人形骷髏,巴掌大小,上麵銘刻了無數的經文符咒。

“這是什麽?”趙歡喜疑惑的道,下一刻,就有無數的信息從骷髏裏傳來,原來這卻是一具已經涅盤的佛祖的金身屍骸,威力非同小可,能度淨世間一切魔。也知道了使用方法。

性海通尊者知道自己這次可能踢到鐵板了,猶豫了一下,思量著都已經對故友徒弟下手了,如果再不能拿下的話,麵皮丟的更大。

如此一不做二不休,神魂勾動的狂風越發狂暴,在趙歡喜身上,身邊,腳下四處咆哮,威力越來越大,就要把趙歡喜卷走攪碎。

但畢竟是猶豫了一會,被趙歡喜抓住機會,雖然駭然於師傅居然神通廣大到預留一位佛主的金身屍骸給自己護身,形勢卻不容他作多想,就按照得來的使用方法,在自己的額頭間劃了一道血痕,用手指一沾血跡,用最精純的生人血氣在金身屍骸上速度書寫了一個大大的‘淨’字,就見鮮紅的血一到金身屍骸上就成黃金琉璃色,並有一光爆發出來,有無限亮,無量光,瞬間普照方圓千裏。

“這是……大歡喜禪光,這怎麽可能?”性海通尊者不可置信的大喊起來,表情極為震驚。卻也顧不得那麽多,神魂衝雲霄而上就要逃走,但那金光來得極快,幾乎是緊跟在他的身後,把他的神魂包裹住。

“啊!”性海通尊者痛苦的嚎叫了起來,神魂如白雪消融在太陽光下一樣,在慢慢的消散,一點一滴。很快,性海通的神魂就從最圓滿狀態下降了兩個等級,成了陰神,能在太陽光下短暫行走,眼看又要退化回初生的魂魄狀態,最終魂飛魄散。

性海通尊者畢竟神通廣大,有了對策,雙手合十,誦念阿彌陀佛,陰神之上頓時也發出金光來,金光耀眼,蘊含慈悲,與佛主金身屍骸上發出的光是同一色。

於是,金光就從性海通尊者的陰神上直接透過,沒有消除,顯然是把他當成了同類。

把天地方圓千裏都掃蕩了一遍,剪滅了無數遊魂野鬼一流。佛祖屍骸上的光就徐徐收了回去。

龍卷颶風也被金光掃蕩一空,現出了漫天的星鬥。星光之下,隻有性海通尊者,還在誦念阿彌陀佛,放出三丈金光,寶相莊嚴,真如佛祖一般。隻是他出聲之隙,有無窮量火焰從口中噴出,火焰熊熊,爆裂若狂,宛如金剛憤目,毀滅明王發滅世蓮火,都要滅絕世界。

性海通尊者突然雙目圓睜,俯瞰著地上的趙歡喜,尤其是其手中那具屍骸,憤怒道:“我自隨了佛主,修行有千載,功課不可謂不深。兩次編修三藏大典,功德不可謂不大。又為五百羅漢,降妖伏魔,守護佛子,功勞不可謂不多。佛祖卻何其偏心,將歡喜佛主果位授予那個叛徒,恨,恨,恨!也罷,不予我,我就自取。”

言辭瘋狂,幾近入魔。性海通尊者阿賴耶識之中卻更顯理智,掐指一算,演算那過去現代,確定這金身真是南無阿彌歡喜佛坐化後的屍骸,這男孩果然是歡喜佛轉世之身,更是憤恨。

性海通尊者知曉金身厲害,雖然歡喜佛主已經涅盤,但其屍骸中依然具有龐大不可測的能量,而且隨時可能覺醒重生。那時自己就將沒有任何機會可言。

按耐住立即出手搶奪的欲望,性海通尊者全力運轉佛門六大神通之宿命神通,窺伺那未來茫茫天機。

都說天機不可泄露,但性海通尊者是何等樣人,是最早追隨佛祖的五百羅漢之一,習的無量神通。這一推演,倒真讓他看出了點端倪。卻似乎遇到什麽難解的迷題一樣,眉頭緊蹙,自言自語道:“無論誰人出手殺歡喜佛轉世之身,都是身死魂滅……唯有?才能殺了歡喜佛……在歡喜佛得了金身加舍利之後,在不可殺。”

“到底是誰才能殺了歡喜佛轉世之身?”任性海通尊者如何推算,都算不出,似乎早早被人顛倒了陰陽,錯亂了五行。

著惱的俯瞰著地上神情戒備的趙歡喜,當性海通尊者看到趙歡喜夾在腋下的十六歲男兒趙厄時,突然心血來潮,有所明悟,驚呼道:“原來是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知道是誰能殺死歡喜佛轉世之身後,性海通尊者又細細推算了一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如癡如狂:“原來機緣是在這裏,是在這裏,蜈蚣精百足將軍居然跟那人居然是宿命師徒關係,是推動其人殺凶霸嫂的關鍵人物,倒沒枉費自己一番心思對蜈蚣精的栽培,原來機緣是在這裏。”

性海通尊者冷笑起來,拋下趙歡喜,轉念就朝昌海明山之上飛去,找蜈蚣精,好好設定一個圈套。他相信,下次在回來時,他就不在是阿羅漢,而是至高無上的佛主!

歡喜佛!

南無阿彌定光歡喜佛!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3:52
第六回古今多少長生夢,趙厄折花見師姐
直到性海通尊者離開,趙歡喜才鬆了一口氣,剛才他隻看到星空之上大發光彩,並沒有看清性海通尊者的如山真麵目,但還是被性海通發出的氣息壓迫的喘不過氣來,要不是手握著一位佛主的屍骸,他真懷疑自己早就崩潰了。

好在,現在一切都暫時結束了。趙歡喜癱軟在地,這樣心想。旁邊就是趙厄,傷了魂魄,陷入昏睡中。

“這人到底是誰,居然這樣厲害,連佛主金光都奈何不了他。”趙歡喜百思不得其解,剛才他使‘淨光咒’,金身屍骸上發出龐大不可測的力量讓他都十分震驚,以為無物不摧,無魔不滅,卻沒想到居然沒剪滅那個人,隻是被驚退,還會卷土重來。趙歡喜就十分憂心:“不行,看來要通知師傅,才能對付他了。”

下了決定,趙歡喜知道眼前最緊要的卻是救治趙厄,調養傷勢,提升實力,才好應對以後的重重挑戰。

剛剛那樣大的鳳勢,附近房子都被吹得淩亂不堪,玻璃碎了不少,好在沒有倒坍的。隻是公用草坪裏的花草樹木被吹折了不少,有的更是被連根拔起,望上去一片狼藉。

趙歡喜歎了一口氣,看附近的房子影影綽綽放出幾點光亮,料想他們在大風肆虐的時候,肯定緊閉門窗,沒有敢外出的。應該沒看到剛才的異像。

至於他們明天出來,看到這裏狼藉不堪的場景,有什麽猜測,有什麽謠言傳出,趙歡喜是想管也管不了的。

家裏是不能住了,誰知道那些妖人還會不會在來?趙歡喜想起了一個地方,是師門大自在宮在本市的一個據點,老北路的一棟房子。那裏道路偏遠,環境僻靜,隻是旁邊有一座道觀才偶爾有些人煙,正是療傷躲避的好地方。

把地上的斷木等大件略微收拾了一下,又把房門鎖好,趙歡喜抱起趙厄正要使地遁術去老北路那棟房子,就見他們家的那條長毛哈利狗從一個角落裏夾著尾巴跑了出來,髒不拉幾渾身是土,雙眼可憐汪汪的盯著趙歡喜,嗚嗚的叫喚。

趙歡喜為之一笑,道:“差點忘記了你這個小家夥,快到我身邊來。”哈利狗似有靈氣,馬上就搖頭擺尾的跑到歡喜的腳邊,直磨蹭著趙歡喜的褲腿。

臨走了,趙歡喜又看了一眼房子,心有餘悸的想:“幸好父母都去旅遊了,不然準被撞見,那時就不好解釋了。”不在猶豫,使了個土遁術,穿牆越土,不一刻就到老北路那棟房子。

房子卻是有些年景了,外牆上都爬滿了藤蔓,把三層的小樓幾乎都包裹了起來。裏麵也布滿了灰塵,顯然是很長時間沒人入住。趙歡喜略略打掃了一下,就把趙厄安置在二樓一個房間的床上,拿出金缽,朝下一照,就有柔和聖潔的金光照到趙歡喜的身上。

這金缽卻是一件佛門法器,被許多大德高僧加持過,發出的光不但能淨化陰神鬼怪,超度亡靈,還能修補神魂,趙歡喜就用它來修補滋養趙厄的魂魄。

金缽雖然神奇,但趙厄實在是被傷的過重,畢竟是五大魔王之一的羅刹王,雖然隻是一個分身,但也不是凡人一個的趙厄所能抵禦的。因此第三天的早晨,趙厄才悠悠的醒過來,一睜眼,就見到自己又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對此,他有些見怪不怪了。

趙歡喜在一旁打坐,趙厄一醒他就察覺到了,忙站起來道:“小二你怎麽樣,精神好點沒有?還想不想睡覺?”

趙厄搖搖頭道:“大哥我沒事。不想睡覺。對了這是那,我們怎麽會在這?”末了反問:“你也沒事吧,對頭走了嗎?”頭昏昏的,有些痛苦。

“你不要擔心,對頭已經走了。這裏是老北路的一棟房子,今後幾天你就在這裏好好的修養,等師姐來了在說。”趙歡喜看了一下,發覺趙厄魂魄基本無事,才放下心來,道:“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想必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嗯,那麻煩大哥了。”

“跟大哥還這麽客氣啊。”趙歡喜笑著,輕打了趙厄肩膀一下,就下樓去準備飯菜了。

“大哥,兄弟,嗯嗯……”趙厄坐在床上,無意識的牙語,也不知想表達些什麽。目送趙歡喜下樓,直到看不見,眼神還是怔怔的。

旁邊的窗戶恰好大開,正對一株桃樹,桃果繽紛,正是成熟的時候。一隻肚大身圓的大青蟲躺在一個熟透的大爛桃上,美美的享受著自己的早餐。突然,飛來一隻大鳥,羽毛亮麗,熟練的在樹枝間跳躍,正恰看見那大青蟲,一嘴就把大青蟲啄了個通透。那蟲猶自掙紮,但那裏能夠脫出鳥嘴,漸漸就死了。

趙厄卻是一嚇,倒吸涼氣,眼神完成明亮起來。原來他被羅刹魔王傷了魂魄,雖然被金缽調養好了。人也醒了過來,但腦中還是渾渾噩噩的,運轉不靈便。沒有他想,就這麽盯著大青蟲。卻被大鳥猛一下吃了,就仿佛是自己被吃了一般,大嚇。好一會才定住神。

一想,自己不就是那青蟲嗎,那蜈蚣精,趙歡喜和禦劍少女就是大鳥,一下就能嚼吃了自己。心中生出大恐懼,趙厄不由想我也修仙的話,不就不怕那蜈蚣精了嗎,而且還能長生不老,何樂而不為。

存了修仙的念頭,趙厄就想對趙歡喜說,以前他有什麽事情都不願跟趙歡喜說的,但現在不同,經曆了患難,共同知道並保守著一個秘密,感情自然不一樣。至於趙歡喜會不會答應,他卻是沒想過的。

不一會,趙歡喜端著兩碗白粥,幾碟小菜,來到了樓上。趙厄連忙從床上起來,幫忙把飯菜擺到桌上。兩兄弟就吃了起來,趙厄昏睡了一天一夜,肚子那點餘糧早就消耗光了,稀裏嘩啦的吃了個肚圓。

趙歡喜笑眯眯的看著,不怎麽吃。

趙厄不由問道:“大哥,你怎麽不吃?不餓嗎?”

“你夠不夠,下麵還有。”趙歡喜說著:“早淡了飲食了,是五年前吧,我師傅教會了我餐風飲露,吸收日月精華後,就沒什麽吃飯的胃口了。”

趙厄眼前一亮,不由驚奇道:“不吃飯,那你豈不是成了神仙了嗎。”

趙歡喜那張俊秀的臉頓時苦笑起來:“我那是什麽神仙啊,才不過是練氣中期,壽元不過一百五十,不能排山,也不能倒海,離神仙還差著十萬八千裏呢。”

話裏透著大道深遠,時間緊迫,隨時都會灰灰化去的焦急。

趙厄沒到那個境界,當然聽不出來,卻是再次被趙歡喜的話驚住了,失態的跳起來:“你能活一百五十歲,我的天,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現在世界這麽發達,最長壽的也不過活一百三十餘年,大多的七八十歲就與世長辭了。趙歡喜卻能活一百五十年還有餘,當真叫趙厄不敢置信,更堅定了修仙成道的決心。

當下,急不可耐的說道:“大哥,你教我修仙好不好?”趙厄放軟了語氣,放低了身段,近乎哀求的說。

“啊!”趙歡喜心裏沒有準備,初聽到趙厄的話時吃了一驚,隨後就回過味來,卻犯起了躊躇。趙厄的心思。他完全明白,試想,人生短短不過百年,眨眼即過。沒辦法也就算了,但現在卻有大道,卻能讓人活上五百上千年,甚至於日月同輝,天地同壽,那個人會不動心?

隻是修仙長壽,乃逆天之舉。根骨,資質,氣運,那一樣都不能少,而且前途凶險。不但有天魔盅惑,惡鬼騷擾,那天劫霹打,還有左道旁門為敵,著實的凶險。

而且修煉功法,乃師門重寶,不好輕傳。趙歡喜因此犯了躊躇,遲疑了下,緩緩說:“這事我不好答應你,這樣,我跟師傅說說,看她老人家的意思。”

雖然趙歡喜沒當場答應下來,讓趙厄心中有幾分不喜,但隨後就釋然了,這事的確得看長輩們的意思,強求不得。隻是這事情就五五分了,可與不可,頓時讓趙厄的心忐忑不安起來。

趙歡喜看出來了,有幾分愧疚,不由道:“小二你放心,師傅那裏我一定替你分說,一定讓你達成心願。”

“那就謝謝大哥了。”趙厄無可奈何,隻有靜待佳音。

到了下午,趙歡喜忙著修煉。趙厄一個人在房間裏看電視,有點無聊。就到樓下走走,剛到門口,就見哈利狗親熱的跑了上來,在褲腿間亂鑽,趙厄笑著逗弄了一會,就讓它自己去玩了。

自己則在房子前後亂轉了一圈,就見房子後麵開了塊土地,養了幾朵牡丹,玫瑰,月季,也不知是誰的手筆,把花兒養的鮮豔異常,芳香陣陣。

由於母親喜歡花的原因,趙厄在其影響下,對花也有幾分了解,看了這花,初時欣喜,接著就奇怪起來:“這花開得這麽豔,而且地裏連雜草也沒一根,不像是沒人伺弄的樣子啊。大哥卻說這房子很久沒人住了,真是奇了怪。”

心裏奇怪,看地裏有點幹枯了,畢竟是個愛花之人,趙厄忙找過一個水壺,盛了點水澆在花上,滋潤那根莖。忙碌了一會,不算勞累,心裏卻挺滿足的。

太陽雖然西斜,但畢竟炙熱,趙厄熱的滿頭大汗的,幹脆就坐在了地壟上,眼正對著的一朵帶刺玫瑰,比平常的大一點,含苞待放的正是最豔時,趙厄正考慮著要不要辣手摧花,把這朵玫瑰摘下來。

這玫瑰卻突然說話了,帶著點嗔怪的味道:“本來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好人,沒想到原來也是個采花賊,真是錯看你了,哼哼。”話間,花瓣一陣變幻,有粉紅脂粉光流過,卻是玫瑰花開,中心映出一個小小的美人影像,努嘴給了趙厄一個大大的白眼,生動活潑。

如此情景,趙厄怎能不驚,但好在經曆過了蜈蚣精那樣巨大的刺激,背後又有天神一般的大哥做後盾,倒是能勉強保持鎮靜,隻是語氣有些哆嗦:“你,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嘻嘻,不要害怕啦,我不是什麽妖怪,不會吃了你的。”那玫瑰上的美女影子喜笑顏開的說:“你大哥是不是趙歡喜,你是不是叫趙厄,我可是你哥哥的師姐。等一下,我的真身馬上就來了。”

“啊!”趙厄又驚又喜,不疑有他,追問道:“那師姐,我的病情有救嗎?”

“等我的真身來了在說吧,這樣說不方便。”話說完,玫瑰花瓣上又是粉紅光芒一閃,卻是連根拔起飛到了空中,淩空旋轉不休,又迎風而長,有一盆大小,中空,四周圍滿花瓣,散發濃鬱卻不熏人的花香,樣式渾似古代君皇的王座。緊接著,一道矯健的粉紅身影從天而降,成流星之勢,正好落在花座之上,端坐其中。

趙厄隻覺眼前一紅,再定眼一看,已多了一個女子,紅衣紅褲,麵容豔若桃花,端坐在玫瑰花組成的王座中,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趙厄隻覺自己被看的心頭一熱,血液沸騰了起來,這美女的容貌,這出場方式,都是絕無僅有,一下子就征服了他的心。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3:53
第七回美師姐,拈花弄影
趙厄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亂跳,驚豔,顫抖,歡喜,各種感情接踵而來。都不知道說什麽好,憋了半響才道:“師姐,你這出場方式也太絢了。”

“你就是趙厄吧,可是聽你哥哥說過你哦。”美人兒宛然一笑道。

“真的嗎,我哥哥怎麽說我?”趙厄對這個問題有點在意,又問:“還不知道師姐的貴姓芳名,我也好有個稱呼。”

“你跟歡喜一樣,叫我師姐就行了。師姐我呢,姓花,名弄影。”花弄影說完,跳下花的王座,圍著趙厄轉起了圈圈。轉得趙厄莫名其妙,加上被美女火辣辣的眼神注視著,不由心慌臉燒。

“花師姐,您這麽看我,讓我很不自在啊。”趙厄一看,自己隻是被看了幾下,臉就明顯熱了起來,實在丟臉,連忙發問,試圖轉移話題。

“這倒是我的不是了,嗬嗬。”花弄影笑麵如花,又跳回花的王座上,笑吟吟的解釋道:“歡喜跟我說,你想要修仙,我剛才隻是看一下你的資質而已。”

原來,那日趙歡喜聽了趙厄的請求,就以‘一點通’秘術,耗費了七日的精血,傳信給遠在千裏之外的西域絕地,向師門稟明了此事。故花弄影才一見麵,就這樣說。

“那怎麽樣,有沒有希望?”趙厄一聽,急忙追問。

“老實說,不怎麽樣。”花弄影甜美的聲音娓娓說道,字字珠璣,幾乎就誅得趙厄心如死灰。

“你資質平凡,根骨一般,這且不說。就單說修道四訣。法,你沒有師門傳承,也沒有奇遇,沒有典籍修煉,盲修瞎練。事倍功半。”

趙厄忍不住辯解:“隻要你們大自在宮收我為徒,修煉的典籍不就有了嗎。”

花弄影笑著反駁:“我們大自在宮向來不收男弟子,而且修煉功法都偏向陰柔,不負男子的陽剛。”

趙厄正要說,那我哥哥趙歡喜是怎麽回事?

花弄影卻像是知道他要這麽問一樣,說道:“至於你哥哥是個例外,歡喜的前世與我們師尊是誼切苔岑之好,不分彼此。他因受了六賊之難,被迫轉世重修,我師傅特地找到歡喜,保駕護航,重新修煉。就是這樣,歡喜他也隻是記名,不入在室弟子之列。”

趙厄嘴張了幾張,想要強辯,無理爭三分,最終還是沒開口。

“不要這麽快喪氣嘛,你還是有希望的。就是接下來我要說的修道四訣。”花弄影安慰麵如死灰的趙厄道:“地,風水寶地,天生靈氣充沛,一日修煉比別的普通地方快上五倍,十倍。這種寶地一般都有主了,就不去說它。”

“下麵說的是關鍵,財,金山銀山一樣多的錢財,才能毫不手軟的買下各種奇珍靈藥,滋補肉身,培精固氣,以養道。看你的樣子是沒有了,不過可以努力。

接著就是:侶,我看你腎水旺盛,天生龍陽之態,隻要能找到幾位秉承天地陰氣所生又元陰未破的女子,陰陽交泰,兩兩結合,結成‘龍虎如意珠’!效法上古軒轅黃帝,就有很大機會成仙得道了,嗬嗬。”

趙厄難得的臊了個大紅臉,但被一位超凡脫俗的大美女說性,能,力很強大,心中油然生出一股自豪。又有點疑惑馬上問道:“那我去哪裏找那位元陰未破的女子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要看你的緣分何時來了,不過呢……”花弄影突然打起了埋伏。

趙厄大急:“好師姐,好姐姐,不過什麽啊,你倒是快說啊。”不住的討饒。

花弄影笑吟吟的道:“師姐手裏有一件法寶,可以檢測誰是元陰未破的女子,隻是很貴重的!你我又剛認識,所以呢,你知道的。”

趙厄楞了一下,這才明白花弄影話裏的意思,苦笑的看著姿色美豔,花中仙子一般人物的花弄影居然向自己索要東西交換,說道:“師姐你這麽大本領,要什麽東西沒有。我實在想不出拿什麽東西跟你交換的。”

花弄影悶哼一聲,明顯不樂:“我可不吃虧的,就是歡喜的弟弟也不行。這樣吧,你把身上的東西全都拿出來,我看看有什麽值得交換的。”

趙厄苦著臉,從口袋裏拿出了山寨蘋果觸屏手機,一個原本準備送給秦樂樂的手環,一個鑰匙圈,還有一百五十元錢。一一攤在地上,說:“師姐,就這些了。”

“嗯,我看看。”花弄影先是拿起了手環,看了一下,就一撇嘴扔到了一邊。

趙厄看著那手環落在地上,瞬時沾惹了塵埃。歎了口氣,送不出去的東西,撿起來又有什麽用,就扔那吧。

眼看花弄影又扔了鑰匙圈,一百五十元,纖細的食指摸上了手機,趙厄已經在心裏盤算著找趙歡喜給說說好話了。

誰知,花弄影手到觸手機屏幕上,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花弄影像沒見過一樣,打量幾眼,頗為奇怪的問趙厄:“這是什麽東西?沒看見裏麵裝靈石了啊,怎麽會亮?”

趙厄一愣,說:“這是手機啊,你沒見過?”

“哦,就是那種很遠可以聽到聲音,還可以玩遊戲的手機嗎?”花弄影大喜過望的道:“我聽幾個小師妹說起過,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好吧,就用這東西交換我的寶貝了。”

“用手機交換?”趙厄有點反應不過來,手機這現代通訊工具,就是最偏僻的農村都有的賣,怎麽花弄影師姐好像從沒見過一樣?

不等趙厄搞明白這個問題,花弄影好似生怕他反悔一樣,從腰間摘下一個大紅色,鑲金絲邊的香囊子,散著淡淡的花香。她的極其白嫩的手在上麵一拍,就見從嚴絲合縫的香囊裏掉出一個用銀色鏈子穿起來的血紅珠子。

不等落地就被花弄影用手接住,捏著鏈子兩段,並不觸摸珠子本身,把它遞給趙厄,說:“這是‘陰靈珠’,隻要元陰未破的女子出現在它的麵前,就會被它感應到,並發出紅光。當然用手觸摸的話,效果更明顯。紅光越烈,就表明那個女子身上的陰氣越濃,雙修的效果越好。”

趙厄喜不自禁的接過,看珠子光澤紅潤,觸手生溫,就知道是個好東西,更難得的是另有妙用,那價值就遠在普通寶珠之上了。這樣的寶物卻是用一個價值不過幾百元的手機換來的,叫趙厄都有點不敢相信。

生怕花弄影後悔,趙厄忙不迭的把珠子項鏈掛到了脖子裏,又拿眼看花弄影的香囊兒,眼神中透出好奇,貪婪來,問道:“這就是可以儲物的寶物嗎,裏麵藏著多少好東西啊?”

花弄影把香囊兒往柳腰間一別,笑嘻嘻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很多就是了。你要是有好東西,可以來跟我交換哦。”

“好,就這麽說定了。”趙厄聞言,跟白睡了一個軟妹子一樣高興死了。琢磨著該用電腦,照相機,還是高檔時裝,來跟這個深山裏來的修仙者換些好東西。

渾不知被當成了肥羊的花弄影拿起手機,細細的把玩了一會後,看了一眼天際,道:“等下,我師妹就要來了,先讓她幫你把身體裏人參藥力吸收出來,我在傳授一套培育腎水的功法給你修煉,這次我就不再收你東西了。”

她這麽一說,趙厄這才記起來,自己身體裏麵還潛伏著致命的隱患,隨時小命不保,不解決還談什麽修仙啊,連忙點頭,感激的道:“謝謝你,花師姐。”

花弄影隻點了點頭,就轉身看著從樓上飛奔下來的趙歡喜,臉上泛著無比燦爛的笑容,迎了上去,一把抱住趙歡喜,熱情的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了兩個甜甜的香吻。

趙歡喜掙紮不得,隻的生生消受了美人兒師姐的香吻。剛才他在樓上練功,花弄影一出現,就被他捕捉到了一絲靈氣的波動。欣喜的正要馬上下來,就聽師姐傳音入密,叫他等她和趙厄說完話在下來,似乎有深意。

這一下來,就被熱氣如火的師姐強吻,趙歡喜俊秀的臉頰是一片紅暈,說著:“大師姐,怎麽是您親自來了,周輕雲周師妹呢。”

花弄影種完草莓,就含情脈脈的端詳著趙歡喜的麵容,越看越愛,聞言不由嬌嗔道:“怎麽,我就不能來嗎?”

“師姐不是從來不離開西域的嗎,這一出來我就是有點奇怪而已。”趙歡喜連忙解釋。

趙厄聽到這句,心想:“果然,花師姐是從深山裏出來的,沒見過外麵的花花世界。讓我想想,該拿什麽換她的好東西呢?”

花弄影冷哼一聲表示不滿,停頓了一會,就又笑道:“師傅算出你這次有大劫,非同小可,所以特地叫我來祝你一臂之力。周輕雲師妹就在後麵,馬上就到。她手上帶了吸精獸,可救你弟弟一命。”

趙厄也是不滿,趙歡喜一出現,就得了兩個甜甜的香吻,豔福不淺。而且明顯看的出,這美妞對自己哥哥有情,這讓對花弄影心生出好感的趙厄如何能高興的起來。

但這些都沒小命重要,聽了花弄影的話,知道自己的救星就在後麵,趙厄連忙四處看了起來,卻是芳蹤無影,在花師姐的指點下,這才在天邊看見一點青點,拖拽著極其明目的滾滾白練,斬斷烏雲,破開風霧,梭將而來。

到了近前,趙厄這才看清,這屹立在青色巨劍之上,在千米高空飛馳的女劍俠周輕雲,一身碧綠流仙全身裙,衣訣向後飄飛,腳踏船板大的青色巨劍,手又持一劍,通體血紅,有絲絲殺氣寒氣溢出。顧盼之間,顯得瀟灑而又幹練。

這周輕雲就是前幾日和趙歡喜一同對付的蜈蚣精的仗劍少女,趙厄卻是聽趙歡喜介紹過,三十六式混元洞禦劍術使的出神入化,趙歡喜當時有詩稱讚:

劍氣縱橫三千裏,

斬妖除魔隻等閑。

朱紅一點不沾身,

芳蹤渺渺餘青影。

這詩雖然不咋地,卻很好的表達出了,劍修一派的兩大特點,即威力和殺傷力,飄逸和速度。

趙厄當時是聽的心潮澎湃,尤其是還有還珠樓主的蜀山影響在前,恨不得立即拜倒在女劍俠的裙釵下。這時見了真人,那裏還不連忙迎上去,熱情的道:“周輕雲師姐,您可來了。”

周輕雲從劍上跳到地麵,一指點在劍身上,使其變小,別在身後,隻看了趙厄一眼,就略過,好像根本沒有這個人一樣。眼眸看著趙歡喜和花弄影道:“師姐,你的‘花影術’真是越來越快了,我根本就摸不著影子。”

原來花弄影修習的迷花弄影術,修煉到高深處,號稱一花一世界,花花處處是化身,隻要有花的地方,就能瞬間達到,快的無以倫比。花弄影也是自得,卻謙虛道:“師妹也不慢啊。好了,我們姐妹就不要互相誇獎了,還是先把趙厄身上的隱患給消除掉吧。”

可憐,周輕雲這才正視了趙厄一眼,對花弄影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隻紅色的小匣子,一打開,就有一股異香散發出來。

趙厄聞著就是精神一震,有種飄飄欲仙的快感,又看到匣子中間靜靜躺著一隻七彩斑斕,似蝴蝶一樣的生物時不時輕動一下翅膀,不由疑惑道“這是什麽?”

趙歡喜也是不解,花弄影好心的做了解答:“這是花斑精精獸,能把趙厄身體裏麵的人參精華吸收出來,你看到這獸前端兩條長長的吸嘴沒,像針管一樣的工作的。”

趙厄有點明白了,原來是要給自己打針啊。

果然,趙厄猜想的不錯。

身背青紅雙劍的周輕雲食指屈伸,光潤潔白,剔透如骨玉,一點也沒有常握劍產生的老繭。輕輕一指扣在小匣子上,隻聽‘叩’的一聲輕響,那花斑精精獸立時活過來,輕展羽翼,徐徐飛出,在兩位美人兒的發梢,眉間,齊肩處,輾轉蝶舞,殷勤獻媚。

花弄影左支右引,隨蝶起舞,欣喜的嗬嗬大笑。趙歡喜也含笑,周輕雲也露出笑容,趙厄也是大笑。

好一會兒才進入正題。

卻是先讓趙厄坦露出左臂,洗淨,擦幹,噴上花露,香水。接著周輕雲才接引著花斑精精獸攀附其上。

由於就在眼前,趙厄看的分外清楚,那似蝶又叫獸的東西一趴在自己的手臂上,兩條奇長無比的吸嘴就紮破皮膚深入血管之中。竟然一點兒也不覺得痛,或麻癢。要不是眼睛看著,就鐵定感覺不到已經有東西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裏。

那花斑精精獸就趴在手臂上,沒有了其他動作,除了偶爾輕動一下羽翼外。趙厄感到奇怪,這樣子就行了嗎?又不好問。問了想必也不會有回答。

很快,趙厄就有了一種血液沸騰,加速流動,心髒撲通撲通無休止的亂跳,腦袋亂漲,其痛如絞,感覺自己快燃燒起來一樣,啊啊啊的嚎叫起來。

在趙歡喜眼中,趙厄卻是幾乎成了一個紅人,皮膚血紅,毛發血紅,眼珠血紅,連那手臂,大動脈處凸起老高的青筋都成了紅色,著實怪異,又聽了趙厄的聲音,著實痛苦不堪的樣子,不由擔心:“這,沒事吧?”

花弄影道:“這是正常現象,不礙事。”停了一下,又道:“算了,我還是幫你弟弟一把吧,這次真是虧了!”手往下一伸,抽出正坐著的花的王座,扔到趙厄的頭頂,就有一股粉紅光芒射下,罩住其人。不一會,明顯可見,趙厄身上的紅色褪了一些,痛苦的鬼哭狼嚎也小聲了一點。

盡管還是頭痛如絞,耳轟目鳴,隻聽得心髒跳動的聲音,痛苦隻稍輕了一點的趙厄對花弄影還是暗暗感激。痛苦慢慢斂去,耳朵又能聽見聲音,眼睛看東西不再一片血紅,心髒跳得還是有點快,但還在正常狀態內。

原來,斑斑精精獸已經使趙厄身體裏的血液快速流動了九個周天,把融化到血液中的人參藥力吸納了大半出來。此時業已經進入了尾聲。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一看差不多,周輕雲說道:“再有四次,就能把人參藥力全部吸納出來,那時就沒事了。”

“小趙,你怎麽樣?”趙歡喜扶著趙厄,坐到一邊的石椅上,關切的問。

“大哥,我沒事。”趙厄口不對心,明明腿都痙攣的軟了,還強說沒事。這時,正聽到周輕雲說還要治療四次,身體一顫,冷汗直下。苦也,一次就幾乎痛散架了,還要再來四次,看來我是活不成了。

趙厄一張臉,幾乎苦成了麻花。

花弄影一看就笑了,很有義氣的拍拍趙厄的肩膀道:“算了,我今天就虧本到底,在耗費點元氣,給你製一粒花露丸,在傳你一套鍛煉肉身的法門,增強體質。省的你被活活痛死。”

趙厄大喜,趙歡喜也是大喜,都道:“師姐,您真是菩薩啊!”

“嗬嗬……”花弄影被奉承的笑麵如花,如果有尾巴的話,想必已經翹的老高。纖細修長的素手一指,正中懸浮在趙厄頭頂,沒有離開的花的王座,不見有什麽異象,那椅子一般大小的蒲團花座就開始縮水,枯萎,最終化成一篷粉末,消逝在風中。

而花弄影手裏則多了一粒帶著玫瑰花香的藥丸,遞給趙厄道:“明天勤快一點,早起收一碗無根水,就著服下,保你身體健壯如牛,百病不生,活到九十九。”

趙厄連連點頭,小心翼翼的接過,拿一個紙盒藏好。趙歡喜也是不住恭喜,也說些這花露丸的好處給趙厄知道。

三人說說笑笑,唯有周輕雲在一旁,食指上停著花斑精精獸,背對著眾人,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趙厄眼尖,卻是看見周輕雲她手在花斑精精獸的下腹捏了一下,取出一個玉一般透明的食指長軟管,然後迅速藏進了袖子裏。雖然隻驚鴻一瞥,趙厄還是看見,管子裏的好像是液體,黃裏透著紅,紅色占著大半,也不知能幹什麽用。不由問花弄影道:“周師姐你怎麽不過來,在那邊幹什麽?”

花弄影看了一眼,似乎要隱瞞什麽,就笑道:“沒什麽,她在幹她的善後工作。你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傳授‘壬癸水火訣’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3:54
第八回腎強修五行,左耳小手,右耳美人

“準備好了。”盡管全身還是疼痛無力,趙厄聞言還是抖擻精神,對即將開始的修仙生涯,充滿無限憧憬。想想,那無邊的壽命,伴著不老童顏的仙女佳人,喝著瓊脂玉釀,騎鶴乘龍遨遊九州……

正遐想無邊,那邊花弄影已經開始正聲說道,連忙靜下心,細聽。

“大自在宮的功法限於門規,不能傳授給你。不過,我於偶爾間得到的‘五行訣’卻也不差,也沒限製,正適合你修煉。這五行,顧名思義就是金木水火土,對應著人體的心肝脾肺腎,共有五套口訣,我要傳給你的就是其中之一‘壬癸水火訣’,對應人體五行的腎。”說道這裏,花弄影一指趙厄的腰間,曖昧的笑道。

“你腎強,修煉這套功法有事半功倍之神妙。你要多努力哦,要是能像軒轅黃帝那樣,日禦三千女,而精不射,就能白日飛升,天地不老了。”

“哈哈……”趙歡喜忍不住就大笑起來,笑的曖昧:“原來,小二這麽行啊,看來弟媳婦以後有幸福了。”

這話分明有歧義,惹人聯想。趙厄瞪了趙歡喜一眼,那裏回答的了,也是臉紅如燒,看是害羞,心底卻是喜滋滋的,男人嘛,在腎強的情況下,總是很得意的。

說性一字,兩個男人都是臉紅,有些難以啟齒。

花弄影花仙子卻是豪爽,沒有一點扭捏作態,畢竟是修長生不老功課的,對於人倫卻是看的淡了,笑道:“好了,小夥子們,先別忙著臉紅。還是讓我先示範一下,有個鮮明的印象,日後好修煉。”

趙厄連忙點頭,聚精會神的看著。

就見花弄影滿意的一點頭,雙眸微閉起來,辟氣凝神,接著深吸兩口氣,可見小腹微漲。不一會,聽嬌喝一聲,從她瑤鼻間噴出兩團氣體來,一金一白,在空中舒展開,隻拳頭大小。

又一吸,兩團氣體就又進了她鼻中。溫養片刻,又從鼻中噴出,卻是大了一點,有腦袋大小。

一呼一吸間,一金一白兩團氣在花弄影的瑤鼻中伸縮不定,伸出的時候活潑無比,縮進的時候卻連影子都看不到,宛如靈蛇一般,

呼吸間的頻率也越來越快,最終呼出時,兩團氣體已經手臂來長,成劍形,懸立空中,劍尖斜指趙歡喜,周輕雲,精芒電射,仿佛隨時可能劈過來一樣。

趙厄看的都呆了,趙歡喜也感受到了壓力,好在他也是練氣士,實力擺在那裏,還能抗衡。不由道:“師姐這是什麽功啊,好厲害。”

“我這也是五行訣之一,名喚‘庚辛鼻火訣’,主修肺,屬金。又修有‘玄陰阿鼻劍氣’,凝聚出的這把金劍是阿鼻,白劍是玄陰,有形無質,不小心防備的話,恐怕你一劍也接不下。”花弄影嬌笑如聲。

趙厄聽到這話心中一動,那天趙厄親見趙歡喜大發神威,把二十來長的千足蜈蚣都打的滿地亂爬,何等威風。這玄陰阿鼻劍卻有過之而無不及,威力當真不凡。

一想到自己即將學到這樣的絕技,趙厄心頭就熱了起來:“師姐,您快教我吧。”

花弄影卻道:“不急,我還有話說。我修的是‘庚辛鼻火訣’,氣從鼻中出。而我即將傳給你的是‘壬癸水火訣’,氣卻是從雙耳中出,兩者大不相同。而且我也沒有修煉過‘壬癸水火訣’,對其中的玄功變化也是一知半解,這其中的危險就很大了。”

花弄影表情嚴肅的看著趙厄:“所以,你在好好的想一想,還要不要學?在給我一個準確的回答。”

趙歡喜急了,他可是深明修道長生乃逆天之舉,本就危險萬分,在學一本根本不知道凶險如何的功法,那簡直是和找死差不多。因此急忙勸阻:“小二,這太危險了,還是不要學了。大哥在另外想想辦法。”

趙厄聽著,卻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深思中。

一時,趙歡喜,周輕雲都緊盯著趙厄的臉龐,看他做何選擇。

花弄影則是笑顏如花,心中駕定,這趙厄會如她希望的那般選擇的,她有這個信心。沒人能拒絕長生不老的誘惑,就算明知前麵是熊熊火山也不能例外。

幾個呼吸後,趙厄就睜開了眼睛,堅定的看著花弄影:“幹什麽能沒有危險。何況師姐你不是也練成了嗎,相信我的運氣也不會那麽差。”

“話是這樣說的,嗬嗬,你既然決定了,就要做好失敗的準備。”花弄影笑了起來,狡潔的渾似一隻剛施展了妙計的狐狸,偷偷的得意。

一向不假顏色的周輕雲聞言,正視趙厄一眼,隻是眼眸一閉,寒芒大作,表情奇怪的叫趙厄看了,就想離她遠遠的。

唯有趙歡喜源於血緣之情,有些焦慮,擔心:“小二,你在好好想想。”

“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趙厄說著沒營養的話,心裏卻琢磨女劍俠周輕雲的奇怪言行,感覺的出她好像對自己很不喜歡,甚至敵視。可趙厄又想不出自己哪裏得罪了她?心下奇怪,暗暗打定主意,離周輕雲遠一些。

關於是否修煉‘壬癸水火訣’,其實趙厄的心中也退縮過,畢竟一本根本不知道情況的東西,偏偏威力還很大,要是出了差錯,反啄起來也是相當可怕的。趙厄印象中那些武俠書裏的高手,走火入魔後,基本都瘋瘋癲癲不成人形。換了更加神秘,厲害的修仙功法,怕是會直接給燒成灰燼吧?

但長生不老,法力無邊的誘惑,又有幾人能阻擋?

趙厄不是聖人,大德,所以願意用幾十年的壽命來賭,成了自然好說。失敗也不過早死幾十年。

趙厄的大無畏,恰恰源於有限的生命。如果他不修仙,也能活數百上千年的話,那就是另一番情況了。

見趙厄主意已定,自己無法更改,趙歡喜歎了口氣,退到了一邊,不再勸說。

花弄影捏了捏趙歡喜的臉頰,笑道:“放心,情況還沒那麽糟。我雖然沒練過壬癸水火訣,但總算練成了與之同源的庚辛鼻火訣,多少能給點經驗,不會讓你弟弟走白路的。”

趙歡喜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

趙厄聞言也是稍鬆了一口氣,畢竟有人指點一下禁忌,關鍵點,和自己瞎練,差別還是很大的。

見趙厄下了決心,花弄影也幹脆,走到趙厄的背後,雙手搭在他的兩腰側,素手纖指一按,用了七分采集百花脂粉的七彩香氣。

鼻端香氣繚繞,還不及細細品嚐,趙厄就痛的慘叫一聲,額頭冷汗直下,腰眼裏兩顆腎髒火辣辣的疼痛,本能的像要掙紮,但被花弄影的雙手按著,根本逃脫不出去。

又聽花弄影的嬌喝聲:“忍著痛,仔細感覺,兩顆腎裏是不是有灼熱的似沸水一般的暖流?”

趙厄疼的緊咬牙關,聞言還是微點頭,閉氣凝神,感覺花弄影說的那股暖流。正當痛苦之中,精神發散,哪裏容易感覺到。在普通情況下,趙厄也未必能做到,何況現在?

好在花弄影雙手散出大1法力,使用某種神秘的技巧,讓趙厄感覺成千百倍的增強,尤其是兩顆腎裏,趙厄明顯感覺到了,真的各有一股暖流在流動,先是各自循環,獨自壯大。到五角硬幣大小時,都不在增長。在兩腎間對流了起來,互相融合在了一起。但也隻有五角硬幣大小,似乎就隻能長到這個塊頭了。

接著花弄影有喝了一聲:“注意,下麵是關鍵,會非常痛苦,要忍住了。”

趙厄聞言一驚,但明顯感覺到身體裏的奇特變化,趙厄忍耐痛苦的能力也似乎加強了很多,低低的虎吼一聲,表明自己的決心。

花弄影早已經開始了行動,一陣玄妙莫測的手勢變幻後,變成了她的拇指各按在一腎眼上,尾指對接,用十分力氣戳在趙厄的脊椎尾骨上,意圖強行打通趙厄的尾椎骨和天地雙耳的聯係。

“啊!!!”趙厄立時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比起這下,剛才的痛苦什麽的,渣都不是了。痛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覺自己的脊椎仿佛被開了一個洞,兩顆腎裏的氣團和為一股瘋狂竄進脊椎直往上鑽,迅雷不及掩耳,幾乎是瞬間就鑽到了頂。

錯愕的以為自己被霹成兩半,最後耳畔轟然一聲巨響,震得趙厄短暫昏迷過去。又很快清醒過來,卻是因為精神被花弄影短暫的成百上千增強的緣故。正迷糊間,就聽趙歡喜的一聲驚呼。

“小二快看。”趙歡喜滿臉驚奇,仿佛看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趙厄順著大哥的手指一歪頭,就見一團氣體,在自己的耳朵邊漂浮著,比花弄影的玄陰阿鼻劍小了無數倍,隻比硬幣大不了多少。

但見它情色粉紅,五指俱全,分明是個小手的模樣。

頓時驚喜的叫了起來:“啊!這是……”趙厄又連忙看向了右邊耳朵,也見漂浮著一團氣體,與右邊不同,是肉色粉凝,模樣似一個裸1體小美女,隻是太小了,看不真切。

趙厄不想也知道,這兩團氣團是從自己耳朵裏鑽出來的,喜極而泣,激動的朝花弄影大喊:“我練成了,看,我練成了。”

花弄影也是滿臉笑意,抹去額際根本不存在的香汗,善意的提醒道:“先別高興的太早,先把氣團收進耳朵裏在說。”

“好!好!”趙厄忙不迭的答應,笑得嘴都合不攏,剛要照做,就傻眼了,尷尬的看著花弄影。

花弄影那會不明白,笑道:“你先抬左耳,默想進進進。在抬右耳,也是默想進,就能收回去了。”

趙厄如法炮製,斜著腦袋,心中默念,不過兩聲,那個小手模樣的氣團就進了他的耳朵裏,順著脊椎骨往下又進了腎中。繼而聯想不如叫它出來,卻是如同指揮真的手臂一樣,一個念頭之間,那氣團就又飛了出來。

隨玩了進進出出的遊戲,無數新鮮刺激,叫趙厄流連不已,眼看沒有停下來的時候。花弄影隨伸手阻止了趙厄的胡鬧,警告道:“別在玩了,你現在還不能完全控製這兩團壬癸氣。一個差錯,從耳朵跑到眼眶裏,把你的眼珠擠碎就糟了。”

趙厄一聽,那還敢亂動,連忙收進腎裏溫養不提。

花弄影又叮囑道:“這壬癸水火訣初步算是完成了,不過,這才剛剛開始,起碼要溫養到我的那樣大,才能發揮威力,所以在那之前,可別到處去顯擺。還有,等下我抄一份完整的口訣給你,你好好參悟。這五行訣開頭不難,溫養起來卻甚是艱難,畢竟是在內髒裏,出一點差錯,小命鐵定難保。所以一定要小心。”

趙歡喜也說:“一定要謹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千萬不要瞎練,找師姐一起討論明白了在修煉不遲。”

“我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你們放心。”趙厄對待兩人的關心,隻能這樣說。為了轉移這沉重的話題,或是解答心中的疑惑,趙厄提出了一個問題:“師姐,你的氣團化成了玄陰阿鼻劍,對付敵人效果明顯。而我的卻是一隻小手,一個小美人,打架的時候,難道是去用手抓敵人?還是用美人誘惑?”

花弄影沉思了一會,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明白,隻能靠你自己摸索了。不過呢,這氣是能變幻成任何樣子的,隻是威力最大的還是初始形態。”說著,她還做了個示範,從鼻中呼出玄陰阿鼻劍,先是混沌成一團,接著幻化成一匹雄健的駿馬,渾身雪白,四足赤金,嘶鳴著,奔踏而來。

一匹馬,竟演繹出了千軍萬馬齊奔騰的氣勢。

趙厄竟被這股狂野的氣勢震懾,不由自主的讓開身體,爾後才回過味來,這僅是一隻假馬而已,重新站了回去。

花弄影的示範還在繼續,天空之中不時的飄過大鳥,鷹雀,飛龍,猛獸……

……

距那日花弄影傳授五行訣,過去了十五日,趙厄一刻也沒閑著,整日修煉,加之服食了‘花露丸’,確實神妙,不但身輕體健,百病不生,終日還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纏繞,五日才散。

身體裏暴烈的人參藥力也被吸食一空,隱患全消。

還有趙歡喜不惜血本的扶持,修煉的有驚無險,竟讓趙厄把兩團壬癸氣養到了拳頭大小,氣體凝成的美人跟著長大,麵容模糊可見,端是絕色。

而小手卻是能伸能合,能實能虛,讓趙厄終於發現了這小手的用處,拿遠處的水杯,水果什麽的,根本不用走過去,一個念頭,這小手就替自己拿過來了。還有偷個錢包,摸個美女什麽的,都非常方便,讓趙厄簡直愛殺了自己的這第三隻手。

趙厄又給氣體凝結的裸1體美人取了一個名字,叫‘癸水美人’,截取自花弄影傳授的‘壬癸水火訣’。

而氣體凝結的小手,就叫‘第三隻手’。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3:55
第九回得來全不費功夫,嶽母約定十年約
這天夜晚,外麵稀裏嘩啦的下起了瓢潑大雨,點點雨水透過大開的窗戶打在趙厄的臉上、身上,正端坐在窗戶底下沉醉修煉中的他不由被驚醒,站了起來,看了一下時間,竟過去了十幾天。

“怎麽回事,我怎麽感覺就過了一個下午。”作息時間的錯位,讓趙厄很有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覺。幽幽歎著,趴在窗口,任由那雨水打在自己身上,冰冰涼涼的分外讓人清醒。

這時,聽花弄影在窗戶底下叫喚:“歎什麽氣,還不快下來幫忙。”

“來了。”趙厄看花弄影拿著十幾麵赤紅的小旗子,冒著雨跑到房子外,不知道她要幹什麽。卻也不敢怠慢,跑到樓下,抓了把雨傘,就跑出遮在花弄影頭上。

給了個你很有眼力勁的讚許眼神,花弄影把旗子往趙厄手裏一放,就蹲下身,食指在泥地裏插了一個小孔,把手裏的一顆種子放了下去,掩上泥土。

趙厄實在搞不懂她要做什麽,問道:“師姐,那是什麽種子啊,偏要在下雨天種?還有我手裏這些旗子是幹什麽用的?”

花弄影站起來,一拍腰際的香囊,掉落出一瓶玉淨瓶,這才一攤左手,顯露出手心裏的十幾顆種子,道:“看到了吧,這是梅花,石榴,杏花等十二粒花種,我把它們種在房子前後,在插上聚靈旗,吸納天地元氣,時日一長就會誕生出十二月花令神,可以幫助我們阻擋陰魔鬼怪的襲騷。”

“花神,那不就是花中仙子嗎,是不是都很漂亮啊。”生長在這個充滿神奇的國度裏,趙厄多少也聽過花姑子的神話,對這個美麗善良的精靈充滿想象。這時居然能親眼看到她的同類,心裏很是興奮。

“我培養出的女兒,怎麽可能不漂亮。等下你看見了可別把眼珠子瞪出來。”花弄影得意的笑著,又有點小懊惱的說:“可惡,要不是歡喜師弟急著閉關增強實力,我才舍不得把我的女兒束縛在這裏呢。”

趙厄疑惑道:“怎麽,種在這裏,就不能隨便移動了嗎?”

花弄影說:“當然!算了,還是師弟閉關要緊。”明顯心情不佳起來,拿起玉淨瓶輕輕的倒出一滴玉1液,呈完美的水滴形,晶瑩剔透的仿佛一粒上等東珠,落在花種之上。

吸收了這滴玉1液後,很快的種子就從土裏冒出了綠芽,抽長了身軀,長出了綠葉,開出了花苞,盛開了鮮花。正是一朵牡丹花,趙厄看著,總覺與平常牡丹有什麽不同,一時又看不出來。

短短十秒內就從種子長成了鮮花,趙厄不由奇道:“那瓶子裝的是什麽,居然這樣神奇。”

“是瓊漿玉露,能把人或動物,植物,都提純在最完美狀態。你要是有好東西了,也可以換去喝一滴。”花弄影輕笑道,一指點在趙厄手中的‘聚靈旗’上,那旗就自動浮起飄落在牡丹花瓣中央,無風展動,饑渴無狀,瘋狂吸收周圍的水元氣,天上的雨還沒落下就被吸收,而地上的水則早就被吸幹。

於是就出現了一個奇景,外麵還在劈裏啪啦的下著瓢潑大雨,離花十米方圓,卻無端呈幹枯龜裂之狀。

趙厄暗自咂舌,那聚靈旗越吸越多水汽,最終壓縮成一個腦袋大小的渾1圓水球,這就是一元重水壓縮的‘壬癸水球’。

壬癸水球落將下去,從根到葉正好包裹住那妖豔牡丹。

花弄影又舒張自己的指尖毛孔,滲出一滴殷紅的血液滴落在水球之上,盈盈水波上一點紅色迅速擴散開,如同人有了血才有生命一樣。花弄影對趙厄說道:“仔細看了,這滴血裏蘊含了我的念頭和精氣,點進這株異種牡丹裏,不但能生出智慧,還會擁有我的部分法力,天生神通。”

趙厄點頭,又是緊張,又是期待的看著。

花弄影卻不慌不忙的,該做的她先前都做了,種子是早就準備好的元絳神種,澆灌的又是最溢植物生長的的瓊漿玉露,一滴可抵植物三百年苦修,又用聚靈旗凝聚植物生長必須的癸水精球。

一下子用去這麽多天才異寶,也就花弄影舍得,她的香囊裏就好像擁有無底的寶藏一樣。現在要做的就是給花仙子一個身體,開啟花仙子的智慧而已。

花弄影雙手隨意揉捏著那團壬癸水球,揉捏成了曼妙非常的S形,口中喝著:“我的乖女兒,快給我塑體凝形。”話音落後,那包裹著牡丹花的的壬癸水球就是一陣波瀾變幻,形成一個曼妙的女子身影,接著融於牡丹花之中。

使的是‘言出法隨’的大神通,在這個世界能使用出來的道法高手不出五十人。耗費元氣不小,花弄影額頭汗珠瀝瀝而出。

沒了水球的阻隔,清晰可見牡丹枝葉一陣輕掙搖曳,似乎裏麵有個東西正奮力要掙脫束縛要鑽將出來。

趙厄不知道自己怎麽有這種感覺,眼珠轉也不轉的盯著,就見先是一隻小手打破藩籬露了出來,接著是腦袋,身體,雙腳。趙厄驚詫莫名,搖搖腦袋,在定眼一看,竟是個光溜溜,胸部微隆的十歲小女孩子,長的粉雕玉琢,眉目如畫,跟花弄影有七分相似,美麗的叫人不知道如何形容。

更奇的是,這蘿莉形牡丹花仙一出世,趙厄脖頸所掛‘陰靈珠’就爆出強盛的紅光,提醒找到元陰未破的女子。

“這……”趙厄傻愣愣的看著花弄影,且驚且惱,天地良心,他可從來沒想過找個十來歲的女孩子雙修呢。

花弄影也怒,連聲嗔道:“還不轉過身去,你沒聽過非禮勿視這句話嗎?還看啊你,讓我女兒生出來就吃這麽大一個虧。”神色不悅,走到蘿莉花仙身邊時,輕聲細語的說:“乖女兒,你以後就住這裏了,可的替媽媽看著點妖魔鬼哦。”

蘿莉花仙緊緊抓花弄影的衣角,聞言眼眸靈動,重重的一點頭,身體慢慢淡化,化為水元氣,重新融入了牡丹本體之中。

花弄影又怒氣衝衝的對趙厄哼哼道:“我女兒雖然也是少陰元女,但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要打主意也得十年後,她長成了,你在討得她的芳心,再在備足聘禮,我才有可能讓她跟你。哼,我女兒和我一樣,都是不能吃虧的。”

趙厄尷尬不已,又有所意動,想想,那麽粉嘟嘟的一個小女孩,長成了該有多美?眼下卻不是談這個話題的時候,趙厄提出了自己的一個疑問:“師姐你剛才說什麽少陰元女,難道那秉承天地陰氣所生的女子還有分類不成。”

花弄影道:“當然有了,一是元陰,須得處女未破之身。二是少陰,得天地鍾秀於一身。三是太陰,在天為月之精,在人是富,財帛,田宅主,旺夫之臉白女子。你要尋的正是太陰元精,與你的中宮混元之精相容,練成龍虎如意珠,就可得長生。”

“那什麽是中宮混元之精?”趙厄聽到一個新名詞,連忙發問。

“三陽之太陽也,爆發生火,變星初。分身虣出,火熄而生太陰,填衛其側,乃月亮矣。地球藍光顯顯,美珠貌。昊天以運衡之力,成混元之核矣……”花弄影笑著問:“怎麽樣,聽明白了嗎?”

“老實說,不明白。”

花弄影笑:“有空看看易經,道德經,就會明白的。”突然臉色一板,說道:“我已經在房子裏麵布置好了機關陣法,等十一個花神出世,就要讓你哥哥閉關,開啟禁法,修煉大神通,那時,說不定就有魔頭來騷擾。所以呢,你這幾天就出去找你的太陰元女,盡量少回來,避免危險。”

趙厄心裏咯噔一下,被魔頭二字嚇到了,擔憂的問:“那大哥閉關不是很危險。”

花弄影得意的笑道:“放心,我布置了那麽多陣法,可都不是擺著玩的。叫你出去,隻是預防萬一而已,不要擔心。”又是一拍香囊,把一個手機掉落了出來,道:“這個是怎麽回事,從剛才就一直叫喚個不停。”

看著還在不停震動的手機,趙厄大汗,忙接過,按下通話鍵,道:“喂,是誰啊?”

“小二,你小子怎麽這麽久不接我電話,不會是躲在被窩裏哭吧。沒關係,我知道你失戀了,快來炫舞ktv這裏,我和小馬約了好多美女,就等著安慰你了。”

聽出是學校裏談得來的同學楊軍,趙厄一陣苦笑:“你聽誰胡說的,她根本就沒喜歡過我,我又那來的失戀。還有,這手機我送人了,你以後就別打這個號碼了。”

手機那頭的楊軍一陣淫笑道:“我知道,你沒失戀行了吧,快來吧,真的好多美女的。”

“好了,有空就來。”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花弄影,趙厄根本不準備去,他看花仙子還來不及呢。而且花弄影要生十二個花仙子,這第一個就是少陰元女,保不齊另外十一個也是。雖然現在不能拿來雙修,但找不到別人的情況下,等十年還是等的起的。

他打的好算盤,誰知,花弄影看他還努在那裏,奇怪的道:“你同學不是約你去唱歌了嗎,怎麽還不去。”

趙厄狂拍美人香屁:“師姐,我同學那有你老人家重要,況且,我的十一個妹妹都要出世了,我這個當哥哥的怎麽能不看著點。”

“去去去,你打的什麽算盤我還不知道。剛才牡丹仙子出世,已經把附近的陰氣全部吸收了,這才成了少陰元女。別的女兒頂多就是元陰未失的體質。你就不要瞎想了,去慢慢找你的太陰元女吧。”花弄影臉色緋紅,也不知是不是氣的,在襯著一身紅衣紅褲,就顯得分外美豔:“還有,我的女兒們剛出來時都是光溜溜的,可不能在給你看去了,一生出來就吃老大一虧可不行。”

“師姐你這話一說,我怎麽就感覺自己變成了專門摧殘祖國花骨朵兒的怪叔叔了。”趙厄抱屈道,看花弄影態度堅決,自己不可挽回,隻好道:“好吧,既然大哥要閉關了,我留下來估計隻會起拖累作用,我就到朋友家住幾天在回來。”

到樓上拿了點錢,就告別花弄影,趙厄就朝ktv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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