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淨光歡喜佛 作者:龍冬強 (已完成)

 
li60830 2017-5-4 13:21:4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5 20711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4:31
第三十回采花是童子,畫圖尋趙厄
稚嫩的童音非常好聽,話裏的赤裸裸殺機,卻叫趙厄還有紀青瑤聽了都是寒毛倒豎,都湧起一個念頭:快走!也這麽做了。

話音落後,也不知使了什麽魔法,旗牌令箭上無數龍蚯蚓炸立而起,大口大口吸氣,形成一個個風漩渦,如龍吞水,把下九道困神靈符所化的水潮全部鯨吞。令箭本身則直接上插,把上六道困神靈符就化的山石插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

至此上下十五道靈符被破,慢慢飄落在地。光華暗淡,起碼要用心血祭煉幾年,才能在使用。

黃日一重創之下連飆鮮血,損傷師門重寶已是罪孽不小,在鬥下去連小命也要留在這裏,想抽身而去偏偏對方糾纏著不放,隻能無望的死鬥下去。

一看紀青瑤攜著趙厄駕了遁風要逃跑,黃日一想起全是因為這兩人才招來這場大禍,怨毒的想把兩人生吞,威喝道:“紀青瑤,今天把這采花童子打退也就罷了。如果我們師兄弟交代在這裏,臨死前一定給師門傳訊,是受你們牽連而死,到時羅浮山與昆侖山可就徹底成了死敵。”

“你是在威脅我嗎。”紀青瑤動作不可避免的就停了下來,大聲怒斥道。

趙厄大急,可他不好勸說,不然就好像是他唆使昆侖與羅浮山交惡的一樣,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黃日一這招不可謂不毒,一下子打中了紀青瑤的死穴,她從小就在昆侖山上長大,把那當成了家。而在帝都的親生父母家,卻陌生的像旅館一樣。

心中激烈交戰,紀青瑤知道再不馬上走的話,就可能被落雨生和采花童子找上門來,那時連死都難。留下來的話,似乎也沒有手段可以打敗已經元嬰初期的采花童子。

趙厄見紀青瑤猶豫不決,狠了狠心,背著黃日一做了個殺頭的手勢!

紀青瑤搖了搖頭,說:“沒用的,諸如昆侖,羅浮,蜀山等修仙大派的弟子下山時,都會在明堂之上立一塊本命金牌,一旦身受重創,或者死亡,本命金牌就會碎裂,並照出臨時前的最後一幕,好來報仇的。”

趙厄想起自己下山時,玄引道長給自己立的也正是本命金牌,知道紀青瑤所說屬實,不由惱恨的指著黃日一大罵道:“都是你們師兄弟,要不是在那說嘴,還要貪我的寶貝,讓雲電錘乖乖的躺在我的泰山錦囊裏,怎麽會搞出這麽多事?”

黃日一敢怒而不敢言,哀求道:“道兄,是我們錯了,可憐我們幾十年苦修,才有如今的局麵,千萬保全一個。”一邊還在操縱餘下的二十一道靈符做殊死掙紮。

趙厄看他們一個重傷垂死,一個苦鬥不修,旁邊的紀青瑤又猶豫不決,讓逃命良機飛速溜走。知道獨自一人的話也走不遠,就順手買了個順水人情,無奈道:“師妹,我看,還是救他們一救吧。”

紀青瑤聞言長鬆了一口氣,好似就在等趙厄這句話,幹脆利索的吩咐說:“好,等下我炸裂我額上的這顆‘風靈珠’,有風暴刮起來,黃日一你就馬上收回靈符,背起你師弟就走。趙師兄你就在我麵前,替我擋風,我們一起走,接下來就各安天命吧。”

幾人都無異議,趙厄忙把玻璃窗戶全部打開,護在紀青瑤麵前,黃日一則大喝一聲,鼓起餘勇,把左麵的靈符化成清淨的光明火焰,右麵靈符化成柔和的天花,朵朵飛旋,糾纏住旗牌令箭,給紀青瑤施法的時間。

一切就緒,紀青瑤也早就摘下風靈珠,頗為不舍的撫摸再三。終還是一狠心,拋將出去,正好磕在旗牌令箭上,如玻璃珠一般碎裂,呼出好一團風。

真個好大!趙厄幾乎就被吹倒,房間裏的家具更是直接被吹了起來,窗戶玻璃被先遣的風一刮,啪啪啪震響,就在破碎之際,風卻無聲無息的停了,隻餘窗戶在那輕輕搖晃。

偌大的一股狂風居然說沒就沒了,原來是旗牌令箭的龍蚯蚓發揮了鯨吞海水的功夫,把風全都給吸進了肚子裏,個個都撐得似九月孕婦。

“不好!采花童子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我這個風靈珠在天上風層之中,吸收了三個甲子的風元氣,一下爆炸出來,相當與一場五級的龍卷風暴,居然被他一下破了!元嬰期的高手太厲害了。”紀青瑤臉色鐵青,抓著趙厄就旋起一團遁風,跳窗遠去,好在剛才風聲呼嘯,著實的駭人,行人都躲了起來,才沒有人看到跳窗而下的兩人。

但風靈珠的犧牲也不是全無作用,尤其就在旗牌令箭邊爆裂開,刮出的怪風吹的旗牌令箭一陣亂抖。沒有餘力壓製困神靈符,讓黃日一趁機收了回去,連同掉落在地上也一並收去。

雲電錘更被吹到趙厄身邊,趙厄想也沒想,用泰山錦囊把雲電錘一兜裝了進去,泰山錦囊就鼓脹了幾下,然後就徹底沒了動靜。

這番動作卻是大了些,差點被紀青瑤的遁風甩脫出去,趙厄忙抱緊了紀青瑤的纖腰,感覺兩隻手合攏就能握住,柔軟,纖細,卻又有無窮的力量在裏麵,漸漸心安。

正好臉朝後麵,看到黃日一掏出一道靈符,化作一條明晃晃的布帛小船,把昏迷過去的黃日二背負上去,作法一下飛出極遠,比先遁走的紀青瑤和趙厄逃的更快。

“該死,有速度這麽快的靈符也不分一個,分明是想拿我們做擋箭牌嗎。”趙厄一看急了,問紀青瑤道:“師妹,還能不能再快點啊?”

紀青瑤不但不加速,還減慢了離地飛馳的遁風,見到那吸納了無數風元氣的旗牌令箭,朝著黃日一師兄弟倆人方向閃電射去,反說道:“我們回咖啡廳,快!”

“為什麽要回去?”趙厄不解。

“先不要問。”紀青瑤心急如焚,散了遁風,領著趙厄就朝咖啡廳裏跑去。

趙厄緊跟著佳人,穿過咖啡廳時裏麵一片風聲鶴唳,這個說那來的怪風,也沒聽說刮台風了啊?另一個說這年頭怪了,前幾天晚上天上無故放金光,今天又無故起風,不是2012世界末日吧。

一個女白領不屑道這有什麽奇怪,都是破壞環境起的惡果。

說什麽的都有。

趙厄心知,是紀青瑤剛才摔破風靈珠引起的怪風吹到了下麵,這才引起這場混亂的。但他不會解釋,說了也隻會被當成白癡嘲笑。就讓他們糊塗著吧,自己還是逃命要緊。

咖啡廳裏一片混亂,誰也沒見到剛跑進來的兩個人消無聲息的不見了。

這時趙厄發出了一聲驚歎,誰也沒想到在五層的小樓底下居然還藏著一間密室,要不是紀青瑤帶著他,並撤去隱秘的陣法的話,他一輩子也找不到。

這間密室就處在秘密電梯的下方,把電梯升上去了,才露出牆壁上一個不起眼的陣眼,紀青瑤用一個銘刻九州地圖的玉章子印在陣眼上,厚實的混泥土牆壁就無聲無息的打開了,兩耳魚貫而入後,石門關閉,電梯也就慢慢降了下來。

這樣,就算有人發現了電梯,也隻會乘電梯上樓查找,而不會注意到電梯底下的密室。

一路向下行了十幾米,就來到一個亮如白晝的地方,二十平米左右,通體厚重的長條巨石鋪設。靠牆壁的一麵坐落著十幾台電視,旁邊有幾張沙發,床和一台冰箱,還有一個廁所,簡直就是一個簡陋的避難所。

趙厄驚奇不已,紀青瑤忙著把電視一台台打開,邊說道:“這是乾坤一局建立的密室,隱秘無比,牆壁四周有石英石鋪設,可以隔絕靈力的測探,所以我們應該可以在這裏躲兩天。”

趙厄喜道:“原來如此,難怪你要救黃日一他們,原來是拿他們當障眼法。虧他們還想仗著速度比我們快,留下我們糾纏住采花童子,給他們逃命時間,沒想到師妹你根本就沒想過逃跑。”

紀青瑤麵無喜意,指著電視肅聲道:“趙師兄,快來看,采花童子和落雨生來了。”

“那裏?”趙厄忙湊前看,就見十幾台電視分別照著咖啡廳的各個角落,五個樓層間也都各有一個畫麵落在電視機上。

紀青瑤指的是最上麵的那台電視,看畫麵裏被吹得淩亂不堪的家具擺設,趙厄判定應該是他們剛才呆的五樓,本來是空無一人的畫麵突然飛入兩朵烏雲,漆黑如墨,烏雲下卻泛著一層白光,人們如果仰頭看的話,就隻能看見一片白色的天空,根本就見不到漂浮的烏雲,雲頭上還站著人。

先進入監視器畫麵的是落雨生,他臉色慘白,看來還沒來得及調養傷勢,眉頭緊皺在一起,急急的飛入房間之中搜查起來,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憤恨的一腳踢翻了一個書櫃。

看得趙厄歡樂不已,電視畫麵中又進入一個隻有四五歲孩童身高的童子,是瘌痢頭,鼠眼,朝天鼻,蛤蟆腿,一張臉長的仿佛被車壓過一樣,已經不能用醜來形容了。

“這就是,采花童子?”趙厄一時有些不能接受屏幕裏的人同紀青瑤所說的那個元嬰期的高手等同起來。

紀青瑤點點頭,一臉警惕的說道:“這就是采花童子了,你別看他這副樣子,便小瞧了他。聽我師叔說,他一生下來,就克死兄妹父母祖父八大姨十數人,被叔嫂拋之野外,有四餓死鬼飄來,分吃他的頭,眼,鼻子,腿,等餓鬼們吃飽了,當時隻滿月餘的采花童子已是奄奄一息,卻也意外激發了他的鬼神之能,反過來吞吃掉四餓鬼,又站立起來搖搖晃晃的回去家中殺了他親叔叔家一門八口。恰巧被合歡老魔發現,驚為天人,破例收為徒弟。老魔以後又廣受門徒,這才能與昆侖為難。”

“剛出生一個月就殺人,這還是人嗎?”趙厄頓生驚懼之感。

“噓!靜聲,聽他們說什麽?”紀青瑤道,電視機畫麵中采花童子麵無表情的看了眼氣急敗壞的落雨生,提起身邊的兩個人體高舉過頂,狠狠的摜將在地上,頓時響起一陣清脆的骨骼斷裂聲。

“是黃日一!黃日二!他們被抓住了。”趙厄一看到這兩人,就大叫起來,因為這兩位羅浮山的師兄弟的打扮實在是太特別了,讓人一見之下想忘掉他們都不行。

畫麵中,采花童子抖出了一副畫,問痛的在地上卷成一團的黃日一,黃日二,道:“剛才與你們在一起的是不是這個人?”

“咦!這畫裏,怎麽是趙師兄你?”透過監視器畫麵,紀青瑤居然看到的麵像上居然畫著趙厄的模樣,鼻子眼睛,連太陽穴正中的那顆小痔都一點不差。

趙厄也傻了眼,問道:“是啊,怎麽是我?”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4:32
第三十一回各有機心
由於密室隱秘,采花童子和落雨生各搜尋了一圈,都沒發現趙厄和紀青瑤的藏身地點。隻好落到無人的地麵,散了烏雲,抓著野人打扮,死狗一般聳拉著腦袋的黃日一、黃日二來到咖啡廳。

采花童子醜陋,黃日一師兄弟倆打扮怪異,落雨生正常點,也是一副酒色過度的模樣,如此幾個人的組合自然惹人矚目。

但剛才紀青瑤鼓搗出的那陣怪風,忽來忽止,來的時候聲勢浩大,響天震地。止的時候又無聲無息,仿佛從來沒有過一樣,這番詭異自然都把人嚇跑了。

加上咖啡廳打開門做生意,自然沒有理由拒客人於門外。所以落雨生一行才沒被人圍觀。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服務員引領著落雨生等人坐了趙厄和紀青瑤剛坐過的那個偏僻位置,叫了兩杯咖啡,優哉遊哉的閑聊起來。

這副畫麵,自然被遍布整個咖啡廳的監視器給拍攝了下來,讓趙厄和紀青瑤看了個清清楚楚。

尤其是趙厄,自從知道采花童子拿著自己的畫像在尋找自己後,就一直坎坷不安,不知道他們要拿自己怎麽樣?自然更不敢漏聽采花童子說的每一句話了。

誰知,童子卻不說他關心的問題,反問黃日一是想活還是想生?

黃日一當然想活,強忍著疼痛道:“剛剛畫像上的那人自稱上清觀趙厄,身邊的是昆侖紀青瑤。”他不敢隱瞞,剛才一招被采花童子拿下,雖然有一心逃命不曾防備的原因,但實力的巨大差距也是擺在哪裏,於是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趙厄和紀青瑤:“和我們一同跑的,隻是各分東西,應該還跑不遠,多半是躲藏在附近的秘密巢穴裏。”

“叛徒,忘恩負義。”看到這一幕的趙厄自然大罵不已。

采花童子卻覺得黃日一很識趣,就掏出了一副丹藥,要他們服下道:“這是‘萬毒噬心丸’,作用你們也知道。因你們是黃野人的徒子徒孫,我也不為難你們,隻要找到畫像中人和雲電錘,就給你們解藥。好了,去吧。記住,你們隻有一個月時間。”

黃日二還待不吃,被黃日一硬塞進他嘴裏,自己也恨恨的服下漆黑如墨的藥丸。雖名‘萬毒噬心丸’,也是幾味難得的藥草混合蟲毒煉製而成。師兄弟倆服下後,都是滿口異香,一口元氣熱流進了身體裏,迅速填補了枯竭的體內精氣。至於斷折的骨頭卻不是藥石所能治愈。

師兄弟倆互相攙扶著,異口同聲道:“今日之仇,來日必當湧泉相報。”

采花童子哈哈大笑道:“我等你們。”聲音極其柔軟膩人,跟他的麵容相比,反差極大,讓人不禁生出惡寒之感。

“大師兄,你要找的那個趙厄多半就藏在附近,我們要不要去挖他出來?”落雨生名為幫忙找人,其實是為了奪回雲電錘,畢竟隻有雲電錘加烏雲才能組成強力法寶‘戰鬥雲電機’。

采花童子道:“人是一定要找的,不過不要急。臨走前,寶相夫人給了我一粒‘尋陽珠’,等羅浮山的那兩個小子把他們從老鼠洞裏逼出來,就一定會被‘尋陽珠’感應到,那時在抓不遲。”

這句話當然也讓監視器另一頭的趙厄聽見了,驚恐道:“怎麽辦,紀師妹你說,他們那個尋陽珠真的能找到我嗎?”心裏卻已經有了答案,自己有感應太陰元女的陰靈珠,采花童子自然也能通過尋陽珠感應到自己。根據它夭的說法,自己可是元陽永滿的夜夜處男身哩。

“冷靜一點,聽他們還說些什麽。”紀青瑤暗歎,這趙師兄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居然連采花童子都驚動了,那可是昆侖山長老痛一輩的元嬰期高人。

那邊監視器裏,落雨生坐在采花童子麵前,那是相當的老實,都不敢自稱雨大人,不解的問道:“寶相夫人雖名為我宗的客卿長老,卻一向閉關修煉,不過問宗門事物。這次怎麽叫掌教大師兄親自來抓那個小子,這般的著緊。”

“說給你聽也無妨,那小子體質特殊,又修煉的是‘壬癸水火訣’,專門修腎!元陽涓涓生出,永不停歇,號稱元陽永滿,夜夜處男身!與女妖,女修最是滋補不過,我臨來之前,守貞童女不知從那得了消息,也管我要人。你也知守貞素來孤寂寡言,連她都開口了,就知道那小子的吸引力。這夥消息恐怕都已經傳開了,你就不要回去了,我已經安排了地行尊者去守護種玉女,你就陪我找出那個豔福不淺的男人,順便尋回雲電錘。”

“真是元陽永滿,夜夜處男身?不是說從唐僧以後,就絕種了嗎?”落雨生驚的差點跳起來,連忙追問,眼珠都在閃閃發亮。

采花童子一看就知道他打什麽主意,嗬斥道:“你雖然繼承了師尊的衣缽,男女通殺,陰陽都可采補。但此子你卻碰不得,不然師傅也護了你。”極其萌的童音,如果不看臉的話,誰都隻會當一個可愛的孩子在玩鬧。

落雨生低著頭暗自盤算,沒看他那張醜陋之極也嚴肅之極的臉,自然感受不到威脅,應付道:“我知道了師兄。”

“豔福不淺嗎,我可不覺得。”趙厄欲哭無淚,尤其是看到落雨生這個大男人也在打自己的主意時,連死的心都有了。六神無主之際追問紀青瑤:“師妹,我該怎麽辦?”

紀青瑤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趙厄,連聲問道:“趙師兄,你修煉的是五行訣中的‘壬癸水火訣’?那個采花童子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打聽合歡宗的種玉女是不是為了合體雙修?”

趙厄再三點頭,慌忙解釋道:“紀師妹,我師傅說我天生元陽旺盛,要找太陰元女雙修才能得道。我不是有心隱瞞你的,隻是這樣的事,我實在不好意思說。”

又惱火的罵道:“該死,是誰泄露出去的,知道的人除了花弄影,趙歡喜,師傅之外就沒人啊?咦,我知道了,一定是它夭泄露的,一定是她,除她沒別人了。”

“趙師兄,我要冷靜一下,等一下我在告訴你該怎麽辦?”紀青瑤身軀微微顫動著,慢慢的坐到了沙發上,心裏鬥爭著到底要不要擒拿住趙厄,逼問出‘壬癸水火訣’的法訣?想到未必鬥的過趙厄,這才不甘的作罷。心卻在滴血,五行訣啊!這可是直接修煉五行本源力量的第一寶訣,如果自己練習了它,別說是落雨生,就是采花童子,假以時日也會追上,超過,拋開距離。

那時自己可不就是‘謫仙譜’第四,趕三超二,甚至比過飛蘿大師姐,排名第一也不是問題!

這趙厄到底是誰?修煉的是第一寶訣,修為也這麽高,為什麽她在昆侖山上專為少年英才設立的‘謫仙譜’上從未見過此人?這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高手啊?

落雨生也就算了,畢竟是妖盟有數的新生代,這趙師兄此前從未聽過他的名號,修為起碼在築基後期到結丹前期之間,抵不過落雨生,卻剛好打自己。卻叫‘謫仙譜’第四,人人稱羨的‘青瑤仙子’如何自處?紀青瑤心中失落無比,呆滯了片刻。

但畢竟是修道之人,心智堅定,紀青瑤很快回過神來,思慮了一會,打定主意交好趙師兄,看有無機會套出五行口訣?二嘛,能傳下五行第一寶訣的上清觀怕也是不凡,雖然她從沒聽說過。正好趙厄要找種玉女,就推波助瀾一把,促使合歡宗與上清觀來上一場爭鬥,為昆侖削弱這兩個潛在的強敵。

主意一定,紀青瑤就滿麵笑容道:“師兄,剛才采花童子不是說用地行尊者替落雨生守護種玉女嗎,不如我們就乘著他們交接的混亂時期,救出種玉女,在把她交給你怎麽樣。”

“這個主意好。”雖然覺得紀青瑤的笑容有點過於燦爛了,但趙厄細一想,覺得對自己並沒有什麽壞處,就答應了下來。

深知反常即妖的趙厄,對紀青瑤也生出了一絲防備來。

不說兩人各有心機,監視器的畫麵中走入剛才看紀青瑤美貌而呆了眼的男服務員,端著兩杯咖啡上去道:“這是您點的咖啡。”

“放下吧。”現在物質極其發達,新生代的練氣士們已經習慣的融入了其中,因此大多不排斥現代物品。像采花童子就特別喜歡喝咖啡,濃濃的豆香總讓他想起那個把他當成兒子般疼愛的初戀,那個他深愛的,美豔而又高挑性感的,被他親手殺死的白種吸血鬼。

男服務員放下咖啡,偷偷的看了采花童子一眼,醜陋的麵容一映入他的眼簾,他就知道晚上要做一場噩夢!又聽到糯米一般膩人的聲音,不覺麵露惡色,可惜了一副好嗓子了。

這幾個表情如何逃得過采花童子的眼睛,童子端著咖啡陶醉的抿了一口,臉上的褶子就全都舒展開,雖然依舊難看,但起碼能讓人知道他是在笑,還笑的很開心。

落雨生察言觀色,知道大師兄越笑就說明他越怒,笑到極點也就是要殺人的時候。想起自己失去雲電錘,還擔著罪責,現在師傅閉關養傷,就全是掌教大師兄一句話的事,說不得就要代勞一二。

落雨生獰笑著,又看男服務員皮光肉滑的,姿色不俗,就使了個法術禁錮了男服務員的手腳,使他不能動,也不能出聲。任由落雨生推倒到在無情的沙發上,扒下他的西褲,大爆特爆菊花。

采花童子喜滋滋的看著,一邊品著咖啡的香醇。

通過監視器看到這副畫麵,紀青瑤和趙厄都是惡心的不行,齊齊轉過頭去,大罵:“變態!”

逞了一番獸欲之後,落雨生站起來緊了緊褲帶,麵色居然有了點紅潤,原來他不但侮辱了那個男服務員,還順便采補了元陽,傷勢漸恢。

看也不看麵容枯槁,以後在也不能雄起做一個男人的服務員,落雨生道:“大師兄,我的傷還要在采補幾個男女才能痊愈,我就先去忙了,有事叫我。”

采花童子擺擺手,也不管落雨生是真要去找回雲電錘,還是避開自己去找那個元陽永滿的趙厄。等落雨生離去,卻突然站了起來,直看著監視器攝像頭,並慢慢走近。

他的臉自然在攝像頭那頭的監視器上越顯越大,趙厄幾乎就以為被發現了,大叫道:“紀師妹,他發現我們了,要不要逃?”

“不要,這隻是普通的監視器,到處都有。沒有靈氣在裏麵,他不應該發現的。”紀青瑤也有些驚惶不定。

這時,采花童子的臉幾乎貼在了屏幕上,把臉上的每一個缺點都放大了十倍,醜陋了十遍。

趙厄和紀青瑤已是一動不敢動。

忽然!砰!的一聲爆炸聲後,畫麵歸於黑暗。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4:33
第三十二回見初戀,退避三舍。班花校花,誰是種玉女
紀青瑤一驚,忙撲到操作台上一陣搗弄,把靠邊的一台攝像頭微微移動了一下,照到剛剛那個位置,監視器畫麵中就顯示采花童子重新坐到位子上品著咖啡,似未察覺。

大喜道:“他沒發現我們,隻是單純的討厭被人監視。”

這回卻是不敢直接拍攝了,攝像頭隻微微照到側影。

趙厄聞言是長呼出了一口大氣,心髒還在咚咚的劇跳著。看到紀青瑤額頭也有幾顆晶瑩冷汗,才不覺得丟臉。

剛才紀青瑤說元嬰期的練氣士多麽的厲害,趙厄卻始終有點不以為然,他見過的像它夭,花弄影,趙歡喜等,那個不是法力高強!采花童子的本事與這些人相比,就如同一個億萬富翁與百萬富人一樣天差地別。

這回直麵對視,被采花童子的氣勢壓迫的不敢呼吸,趙厄這才清醒認識到自己隻是小康階級,別說億萬富翁那一級,就是百萬富人這一層都差著老大距離。為今之計隻有快點找到太陰元女雙修,才能快速升級了。

不說趙厄心頭火熱,采花童子又坐了一個小時,把一杯咖啡慢慢的品完,才連賬也不付的走了,臨走前解了男服務員身上的禁錮,這個飽受身心摧殘的男人已是淚流滿麵。

“可憐的男人,有機會我一定會宰了落雨生為你報仇的。”趙厄同情的搖搖頭,問道:“師妹,我們是不是現在去找種玉女?”

紀青瑤道:“采花童子還沒走遠,等晚上我們在行動吧。我先給你說下情況,我知道的第一個種玉女是九江高中的女學生,就在市區裏麵,我打聽到明天暑假後報名,你就以為轉校生的身份混入其中,約會那個種玉女,取得她的信任。然後……”

“不用混了,我本來就是九江高中的學生。這個世界怎麽有這樣巧的事?”趙厄好笑的打斷她。

“這樣啊,看來那個種玉女真的跟你有緣,那你就直接以學生的身份混進去好了。”紀青瑤奇道,接著說:“至於接替落雨生的地行尊者,我知道它,是一隻老鼠精,修煉了三百年才化成人形,膽子其小無比,我就可以對付。”

“這麽說,不節外生枝的話,就萬無一失了。”

“是這樣,不過我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準備。好了先休息一下吧,養精蓄銳,今晚我們趁夜走,明天就到學校裏報道。”

趙局就占據了沙發,閉目養神,恢複元氣。

紀青瑤當然睡床,也是不肯浪費一點時間,盤膝打坐起來。

等夜色全黑了,趙厄和紀青瑤就在黑色的掩護下轉移到了九江高中附近的賓館,是那種學生情侶用來幽會的小房間,為了不引人注意,就隻要了一間房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其中滋味自不必說。

第二天七點半,趙厄和紀青瑤就準時出現在學校門口,門房老大爺就說:“兩位同學,你們來早了,八點半才開始報名呢。”

“哦,今天報名嗎,我都差點忘記了。”趙厄摸摸頭,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神仙鬼怪的完全打亂了他的生活節奏,很多事就都忘了。對老大爺道了聲謝,就道:“青瑤,看來我們要等等了。其實這樣更方便,今天是報名的日子,那個女孩子一定會來,等下你就站一邊指認好了。”

紀青瑤稱善,兩人就到旁邊的小攤上吃了碗餛飩,到八點又重新回到學校。

來之前,兩人有過約定,直呼其名,不要師兄、師妹的惹人懷疑。

這時有些性急的同學已經呼朋喚友的在學校裏鬧開了,剛才還很冷清的校園一下子就變的喧鬧起來。

一些膽大的男同學意外看到漫步而行的紀青瑤,頓時驚為天人,你推我擠的滾了上前道:“你是新來的嗎,有什麽不懂的盡管問我們。”

“我想安靜一下,你們忙去吧。”紀青瑤微笑的搖搖頭,男孩子們頓時一哄而散,卻沒有真正離開,還在遠遠的圍觀。

她看著好笑,側身對趙厄道:“這裏的同學都好熱情哦。”

“那當然,看到你這樣的美女,如果都不圍觀的話,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男人了。”

“師兄說好了,青瑤那有那麽好啊,昆侖山的飛蘿大師姐才是真正的美呢。”

“青瑤,我好幾次聽你說起飛蘿師姐,一次是合歡老魔要抓她,這次你又承認不如她,那個飛蘿真的有那麽美嗎?”

“那當然,飛蘿師姐不僅修為在青年一輩中排第一,更有一股獨特的氣質,讓人一見之下心生儒慕之情,不敢褻瀆。我師叔說她是謫仙的資質,天人的容貌,除了妖皇,將來天下成就沒有超過她的。”

“聽你這麽一說,我都想見她了。”趙厄神往道,想起了自己見過的幾個修仙美女。

它夭是蛇類,性淫而妖,有讓人甘心牡丹花下死的媚惑力。

周輕雲是劍俠,殺氣淩厲,讓人不敢親近。

花弄影則如花仙子一般,溫柔可人,善解人意。有時又神秘莫測,鼓弄些誰也不知道的秘密。

而紀青瑤給趙厄的直觀印象就是此女見識淵博,道法精妙,配上典型的瓜子臉,活脫脫一個飽讀詩書的古代仕女,換上夜行衣又是殺人於千裏之外的陸行仙。

幾女的容貌都是絕世之姿,鍾天地靈秀於一身,仿佛天與地生出來的私生女,美而慧,且都是逆天修行的天才。

估計那個飛蘿師姐也是如此。

看著那些心馳愛慕卻又不得親近佳人的同齡同學們,趙厄很慶幸自己同樣踏入仙家門禁,得以享受羨慕,妒忌的眼光。不然也就隻是圍觀打醬油的一員,一邊偷看著美人,一邊暗罵著鮮花插牛糞上!好白菜都讓豬拱了之類的酸話。

哪像現在身邊伴著仙女一樣的美人,又要去救另一位美女雙修,生活如此美妙。趙厄突然就想哈哈大笑,努力憋著,不想刺激那些注定隻能飽飽眼福的同學們,說道:“師妹,我先去報道,你找到人就馬上通知我。”

獨自一人到高一二班的教室,一位女老師一看到他就大叫道:“趙厄,過來一下。”

趙厄聞聲看去,卻是自己的班主任李老師,三十多歲的清秀婦人,忙跑過去道:“老師,你叫我。”

“是這樣的,昨天你哥哥打電話給我,說這學期就不來上學了,我問他什麽原因,他也不回答,所以我就想問問你,你們家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李老師眼圈發黑,明顯沒睡好。事實也是如此,自從得知教學十年來最最出色沒有之一的學生要退學之後,翻了一宿的被窩都沒睡著,這一抓到趙厄就盤問起來。

“什麽?”趙厄聞言也是一驚,隨即就明白了,趙歡喜此時已經修煉成了佛主,教古惑仔放下刀棍都來不及,哪有時間浪費來上學啊。自己要不是因為那個種玉女在這個學校裏,也是不會來的。

正當趙厄想編個謊言幫大哥把話圓了,就見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闖進兩人中間,失聲驚叫:“什麽!歡喜他不來學校了?這是為什麽?”

趙厄眉頭微皺看著失態尖叫的嬌小女生,蹭蹭的退了三步,以應驗他曾經說過的誓言。

“有你秦樂樂的地方,我趙厄就退避三舍。”當時他是這麽說的,現在他也是這麽做的。

原來闖進來的這個女生就是想踏趙厄這座船,泡趙歡喜的秦樂樂,她在天剛剛蒙蒙亮時就來到了學校,為的就是早一點見到心儀的人。之所以這樣急迫,是因為那天她跟趙厄鬧翻之後,就再也見不到趙歡喜了,打電話沒人接,去對方家裏找也是沒人,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心焦之下,本就嬌小的體態又在瘦了一圈,雖然依然有蘿莉態的別樣美麗,但生怕趙歡喜看了不喜歡,在開學前幾天是一陣海吃,想讓自己胖起來。

結果,秦樂樂可恥的失敗了,一米六零的身高,七十五斤的體重,柔弱的仿佛一直綠柳,一吹就倒。

抱著小兔一般亂跳的心情而來,最後她卻得了這麽一個噩耗,秦樂樂本來就以為她與趙歡喜不能見麵是趙厄在從中搗鬼,這下就更以為是趙厄逼迫所致,潑婦一般捶打著趙厄的胸膛,哭罵道:“我不喜歡你又不是我的錯,你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我和歡喜哥哥見麵。現在你又逼歡喜哥哥轉學,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嗚嗚嗚……”

小臉上淚如雨下,表情淒楚之極,連班主任也以為是這麽回事,要不然能哭的這麽傷心?一邊安慰著秦樂樂,一邊對趙厄怒目而視:“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趙歡喜是她教過的最出色的學生,李老師絕對不允許因為三個小孩子的幼稚感情,而斷送了一個好學生的前途。

趙厄渾沒聽見倆人的問話聲,緊緊抓著從脖頸裏掏出的‘陰靈珠’,仿佛不敢相信,喃喃著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她的……”越否認,手就握的越緊,但指縫間射出的紅光,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的一廂情願。

原來秦樂樂一出現,趙厄掛在胸前的‘陰靈珠’就發出耀眼的紅芒來,提醒找到了‘在天為月之精,在人是富,財帛,田宅主,旺夫相之臉白女子’,也就是花弄影和玄引道長所說的得之雙修,就能長生了道的‘太陰元女’。

之前紀青瑤說合歡宗的種玉女是九江中學,這座趙厄的母校時,趙厄就想過究竟是誰?會不會是自己認識的人?是高二那個胸脯奇大的師姐呢,還是三班那個一笑就兩個小酒窩的校花呢,還是新來的那個性感高挑的女英語老師,或是……

校花,班花,師花,他想了很多人,卻獨獨沒想過會是秦樂樂。或者是趙厄潛意識的把這個踹了自己的秦樂樂給遺忘了。

趙厄隨即又想到了一個可能,秦樂樂是太陰元女,但不是合歡宗培育的種玉女?隨不在理會哭泣的秦樂樂和生氣的李老師,跑出教室去找紀青瑤。

恰好紀青瑤也在找他,表情有些緊張,一副小心翼翼躲避什麽人的樣子。

趙厄看了雖然有些奇怪,但此時他心急如焚,拉起紀青瑤的手就跑,邊道:“青瑤,你來看一下,那個女生是不是種玉女?”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4:34
第三十三回全局人物大集合,一切因果揮劍斬

紀青瑤奇道:“你找到種玉女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趙厄拉著她就到高一二班的教室,裏麵兩人正對莫名其妙逃走的趙厄展開一場批鬥。

秦樂樂急道:“哎!老師,小二哥怎麽走了,他還沒把話跟我說清楚呢。”

李老師撫摸著她的小腦袋,安慰她:“別著急,如果事情真像你說的那樣,我一定會讓歡喜那孩子來上學的。”

秦樂樂一聽,喜的抱住了李老師:“老師最好了,小二他最壞了,就會欺負我。”正說著,看到趙厄拖著一個頂頂漂亮的大姑娘跑了進來,就都閉上嘴了。

趙厄耳聰目明自然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隻是懶的理會她們,指著秦樂樂問道:“是不是她?”

紀青瑤一進來就眼泛精光,從頭到尾的查看了秦樂樂一眼,期間眼皮都不眨一下,把個小姑娘驚的直往李老師後麵躲。

李老師護犢心切,握著秦樂樂的小手,問趙厄:“這位同學是誰,怎麽也不給介紹一下,她是來找樂樂的嗎?”雖然她也不以為紀青瑤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會對一個同樣可愛的女孩子不利。

趙厄苦笑的搖搖頭,道:“老師,這裏有些事不方便對你說……”

“有什麽事不能對我說,別忘記了,我可是你的班主任老師。”沒等趙厄說完,李老師就打斷他,盡顯師長威嚴。

趙厄無可奈何,總不能說實話道:趙歡喜現在成佛了,我也修仙了,要為長生不老努力,以後就不來上學了。秦樂樂則是妖魔培育的種玉女,都不是普通人,您沒必要擦和進來。

這樣說的結果就是被扣上一頂精神病的帽子,然後被抓去精神病院,所以還是沉默是金啊。

“我們到外麵去。”惹不起躲得起,趙厄對紀青瑤說完,就先走了出去。

兩人一腳邁出教室時,秦樂樂突然探出腦袋喊道:“喂,小二,這個是你女朋友嗎?”

趙厄回過頭,不耐煩的看著她:“這不關你的事。”

“凶什麽凶啊,以前對我百依百順的,現在卻這個樣子,不就是不喜歡你嗎,討厭死了。”秦樂樂就覺心裏十分委屈,眼眸含淚,銀豆子差點掉落下來。

趙厄看到了,卻不搭理她,徑直朝外走去。看到她要哭的樣子,心裏反倒十分的快意。

長廊的盡頭,趙厄和紀青瑤都趴在護欄上,慢條斯理的說著話,氣氛卻十分凝重。

紀青瑤先說道:“那個小女生叫樂樂是吧,她就是我們要找的種玉女了。”

之前看紀青瑤的神色,趙厄就已有準備,點點頭,提出了一個疑問:“你不是說種玉女差一年就要成熟,練成那個什麽魔姬嗎,可秦樂樂才十六歲啊!”

雖然是暗戀,但畢竟是戀過,趙厄對秦樂樂的情況有所了解,有一段,就差和她互嚐禁果,介紹父母認識了。

紀青瑤道:“這就是要妖魔們的狡猾之處了,其實樂樂她已經二十一歲,隻是他們刻意放緩她的身體成長速度,使她的身體看起來像十六歲,並永遠保持這個樣子。而且還下了一種靈液,叫‘婦乳’,日常服食的話,就是大補藥,如果斷絕的話,就會饑餓無比,吃什麽都不覺得飽,最後活活撐死。這是我剛得到的情報,因此我們不能帶了人就走,還要得到婦乳才行。”

“合歡宗是想這樣控製住她們一輩子啊,一定不能放過他們。”趙厄如雄獅一樣咆哮起來,呼出的氣都是又粗又急,好不冷靜下來,問道:“你是說秦樂樂永遠保持這個樣子沒法長大了嗎?還有那個婦乳,不會要永遠吃下去吧?萬一沒有了怎麽辦?”

紀青瑤點頭,讚賞道:“你問的都很有道理,樂樂的樣子我估計會永遠像個小孩子了,其實這樣對女人更好,變相的容顏不老。婦乳隻要在吃一年,到她二十二歲,就可以不用吃了。甚至你和她結成道侶的話,隻要服頭三個月就行了。”

“這麽說,我們要想帶走秦樂樂的話,還有找到三個月分量的婦乳了。”趙厄沉吟著,真的要找秦樂樂雙修嗎?她會願意嗎?

用腳想,趙厄也是明白的,她不願意!她不願意給一個叫趙厄的男人生孩子,攜手白頭到老。

心頭掠過淡淡的哀傷,卻並不十分難過,趙厄自嘲道,我到底喜歡秦樂樂嗎?

“你沒事吧?那個女生是你的女朋友嗎。”紀青瑤看出了趙厄的不對勁。

“不算是,我曾經暗戀過她而已。”趙厄毫不隱瞞自己的糗事,道:“好了,不說了她了,剛剛你好像有事的樣子,發現了什麽嗎?”

“是發現了一些。”紀青瑤臉色一肅,道:“剛才我看到合歡宗的弟子送物品給一個人,我就偷偷跟了過去,聽他們說話,這才知道有婦乳這件事,要不然險些鑄成大錯。”

“這不關你的事,是合歡宗的人太狡猾了。我猜猜,你曾說地行尊者不好色,不好權,隻好讀書,你剛才一定是在校圖書館見到地行尊者了,對不對?”

紀青瑤點頭稱是,道:“跟我來,去認識一下。”

九江中學立校垂四十年,一直是龍江市最好的重點初高中,人文薈萃不說,環境也是優美。是直接把清代的總督府拆了外牆做的校址,尤其是用來做圖書館的那棟樓附近,有個人工湖,打通地底暗河,水清而澈,時有不知名的小魚冒出,惹的很多女孩兒流連不去,早戀的學生多有與此約會,因此私下裏就被稱為情人湖。

趙厄和紀青瑤此時緊坐在一起,說著話,有一搭沒一搭的捏點麵包屑投進湖裏,逗引魚兒爭食。假裝成情侶模樣,為的就是不引人注目。旁邊還有兩三對真鴛鴦兒捏著手在互訴衷腸,替兩人做了掩護。

紀青瑤朝圖書館方麵暗暗一指,道:“坐樓前看書的老人就是,千萬小心,不要在他麵前使用一點道術。”

趙厄微轉頭,在目力所及的盡頭看到,果然有個老頭子坐在搖椅上,手捧著一卷‘論語’誦讀不休,遠遠有聲音傳來,宏亮,清晰,字正音純,仿佛一個飽讀詩書的儒生。

隻是模樣差了很多,臉型尖瘦,身材矮小,兩撇胡須又長又細,下巴卻隻有可憐的兩根,倒真有幾分老鼠精的樣子。放在古代,這模樣才在高上八鬥,共十六鬥也會因為剔顏,而被趕出考場。

除了蛇女它夭,趙厄還沒從見過妖精變化成人,就依印象覺得妖精是恐怖的,多變的,詭秘的,甚至是要吃人的!經過它夭那遭,更這麽覺得。

此時,看地行尊者扮的這個老人,除了形象猥瑣了一下,找學校保安打聽的消息說幾乎每天都要讀書,孜孜不倦,比任何人都要勤奮呢。

紀青瑤說他膽小怕事,好對付。趙厄卻覺得一個知識淵博,懂得人類的人情世故的妖怪應該更加難對付才是,想從他手裏拿到東西,應加倍小心,於是提醒紀青瑤不要輕敵。

紀青瑤明顯不以為意,道:“我會小心的,你盡快跟那個種玉女說明情況,讓她做好跟我們走的準備,等我拿到了婦乳就走。”

“我盡快。”趙厄為難道的應著,對秦樂樂信不信他的話,願不願意跟他走,卻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紀青瑤站了起來,故意大聲道:“現在人估計少了,快去把名報了,咱們老地方見。”

“你去吧。”趙厄知道紀青瑤這是要去召集同門,上次在咖啡廳就說要介紹修仙界的同道給他認識,結果先被羅浮山黃日一師兄弟破壞,後來又被落雨生和采花童子攪局。那些人也就沒出現,也不知紀青瑤是怎麽和他們互通消息的,反正趙厄沒見過她打過電話,或上網傳郵件,或用QQ聯係。

紀青瑤要去找幫手,趙厄當然高興,站起來和紀青瑤小心翼翼的離開,到學校門口時分手,趙厄目送紀青瑤兩三下在人群中消失,反身又朝班級教室走去。

教室裏,李老師還有秦樂樂都還在等著趙厄,還有一些同班同學陸陸續續來報道,趙厄認識但都不熟,淡淡的打著招呼,正要進教室的時候,突然聽背後有人在叫自己的外號。

“小二,你這麽早來了啊。那天你真不夠意思,丟下兄弟一個人落跑。”

趙厄回身一看,是以前比較談得來的小馬和楊軍兩人,說話的正是楊軍,半真半假的埋怨著。

雖然算是鬧翻了,但畢竟沒有大仇,而且趙厄還想等此間事了,找楊軍打聽一下那個被癸水美人禍害過一次的趙妃蓉的下落。也就說道:“你們也蠻早的,我先進去了。”

一待趙厄轉身,進了教室看不見了,楊軍臉上熱情的笑容就冷了下來,恨恨的呸出一口濃痰道:“狗屁東西,害的大爺那麽慘。”那天,張格,趙妃蓉,趙厄相繼離去,他晚走一步,隻得由他買單,足足的一萬塊錢,他哪裏拿的出來,隻得找來父母才算了結,結果被父母打了屁股開花,到現在還痛著。

他思來想去,最後把這筆賬算在了趙厄身上。用楊軍的話說就是沒有這狗東西的不識抬舉,他怎麽會賠了錢,挨了打,還結了格少這樣的仇家。真是把趙厄恨到了骨子裏,卻在趙厄麵前做出一副冰釋前嫌的樣子,這也就是楊軍的厲害之處了,咬人的狗從來不叫。

“我去打個電話,你先去報名吧。”

“你打電話給誰啊?”小馬問道,他是個很木訥,但到關鍵時刻卻有點小精明的人,那天他一看冤大頭走了,就想誰來買單這個問題?自然不能由他買單,就趁人沒注意溜了,也是他打電話給楊軍的父母,楊軍才避免了被當做吃霸王餐的給胖揍一頓。

“不關你的事。”楊軍沒好氣的說道,對小馬臨陣脫逃很是憤恨,但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現在做的這件事也需要一個跑腿的,這才重新接納了他,態度自然就不是很好。

小馬自知理虧,聳聳肩就進教室了。

楊軍衝著他背影又重重的呸了一口,才鬼祟的走到走廊角落,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特殊的號碼,很快接通,小聲道:“是趙小姐嗎?”

“我是,有消息了嗎?”一個冷厲的女聲從手機裏傳出來。

“嗯,趙厄那小子今天來報道了。”

“很好,你給我盯緊他的一舉一動,有什麽消息馬上通知我。”

“好的,那個……”楊軍應是,卻留下空白讓手機那頭的人補充。

“錢已經打到你的銀行賬號上了,盯緊了,不要叫我失望!還有,以後叫我趙老師。”

楊軍接著就聽到嘟嘟的聲音,也關了手機,獰笑道:“趙厄你這混蛋,惹誰不好,偏要惹有錢的富婆,這下有你好受的。”

接著又大笑起來:“輕輕鬆鬆三千塊入手,要是天天有這種好事就好了,既可以報仇,又有錢賺,真是爽快。”

“搞不懂,那天他倆明明看著關係很親密的,才過幾天就像生死大仇似的,還專門找人來對付趙厄,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楊軍搞不懂的搖搖頭。

如果他向趙厄打聽的話,說不定趙厄就會告訴他是癸水美人惹的禍,然後牽扯出道法神通,就會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修仙界存在。他在向趙厄一番苦求我也要修仙的話,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踏上仙家門禁。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4:35
第三十四回蘿莉可愛,惹哭是罪
楊軍搞不懂,如果他向趙厄打聽的話,說不定趙厄就會告訴他癸水美人,然後牽扯出道法神通,就會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修仙界存在。他在向趙厄一番苦求我也要修仙的話,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踏上仙家門禁。

可惜,兩人已經心生嫌隙,楊軍更是收了錢要對付趙厄,已經不可避免的走向敵對,他又如何會向趙厄打聽!

看了一下銀行係統傳來‘您的賬戶匯入3000元’的短信,楊軍高興的吹起了口哨,歡快的蹦跳起來,到教室門前幹咳了幾下,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進門就喊道:“李老師,我來報道了。”

“是楊軍啊,快來坐吧。”李老師看到這個班裏的活躍分子,第二得意的學生,熱情的道。

這時,高一二班的同學大部分都已經來了,都圍著李老師說著話,唯有秦樂樂拉著趙厄在角落裏,也不知說著什麽悄悄話,同學們大都知道他們走的很近,會心的對視,曖昧的想著兩人多半早戀了,就沒人不知趣的跑去打擾他們。

楊軍一邊熱絡的應付著李老師的問話,眼角卻偷看趙厄兩人,他一向對身嬌,腰柔,不易推倒的秦樂樂有幻想,有些吃味的想,趙厄這小子好豔福,惹了一個美女,又有一個小蘿莉纏著。妒忌之下就更恨趙厄了,雖然不是成年人之間那種不死不休的仇恨,卻也不想趙厄好過。

就是這時,秦樂樂突然哭了起來,眼淚嘩嘩的流:“我不管,你還我的歡喜哥哥,不然,不然……”半天也沒想出威脅趙厄什麽好,隻是哭。

這下可惹了馬蜂窩,秦樂樂依著蘿莉的體態一向是班裏的小可愛,無人不寵著她,讓著她,雖然秦樂樂也有任性而讓人討厭的時候,但大多數同學都很喜愛她,包括女生。

一看到趙厄居然把秦樂樂惹哭了,都不幹了,一齊湧到秦樂樂身邊,推開了趙厄,幾個要好的女生安慰著她,幾個平時跟趙厄一樣暗戀秦樂樂的男同學,抓到機會打擊情敵更是毫不留情,齊聲責備道。

“姓趙的,你怎麽回事,樂樂喜歡你就該燒高香供著,怎麽還惹她哭了。”

“就是,樂樂這麽可愛的女孩子,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喜歡上了你,你也不知道讓著點。當初還不如選我呢,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你這算什麽,樂樂要是選我,我絕對天天把她捧在手心裏,含在口裏。”

“滾!你當樂樂是糖啊。”

……

一時都是責備的聲音,楊軍卻替趙厄打抱不平,大聲道:“都靜一靜,事情還沒搞清楚呢,你們都怪小二幹什麽。”

本來罵聲漸漸小下去了,可楊軍這一還口,氣氛又猛的熱切起來。

一個同學指著楊軍道:“誰不知道你們是哥們,你當然幫小二說話了。還有,樂樂會做錯什麽事,你說,你說?”

楊軍啞口無言,眼底卻暗自得意。

一時間要把趙厄哄下秦樂樂男朋友寶座的示威行動更如火如荼起來。

亂糟糟的場麵,李老師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她知道秦樂樂為什麽哭,卻沒有出麵製止同學們的瞎起哄,想利用群眾逼趙厄說出趙歡喜不來上學的真相。

對於秦樂樂的高人氣,饒是已經修的一定神通法力的趙厄也生出一種難以招架的感覺,被逼的步步後退,氣急敗壞的大喊道:“你們知道什麽,秦樂樂她哭又不關我的事,全是因為我大哥趙歡喜!秦樂樂喜歡他,而我大哥被特招去清華天才少年班學習,不來這個學校,她見不到人才哭的。”

誰知,這番說出後,所有同學都不可置信的大喊起來:“什麽?這不可能!”

尤其是女同學,更是瘋狂,一個滿臉青春痘的肥女揪住趙厄的衣領就喊:“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如果說秦樂樂是因為蘿莉的體態而成為班級的小可愛的話,那趙歡喜就是憑借著學習,足球,籃球,武術,繪畫,魔術,手工藝……幾乎全能的天才麵貌而成為全校師生的偶像!影響波及附近的所有學校。無論男女,學姐學妹,都是如此。

趙厄早就知道趙歡喜的影響力很大,但看到這個癲狂的青春痘都要崩出來,從來不敢跟趙歡喜說一句話的肥妞,隱藏得很深的愛慕者,覺得還是低穀了趙歡喜的魅力。真正的男女通殺,美醜不論啊。

輕輕的掙開肥手,趙厄氣道:“該說的我都說了,這一切都是趙歡喜的決定,可別把什麽事都賴在我身上。”

高一二班的吵鬧聲吸引來一大圈的人圍在外麵看熱鬧,李老師一看不好,就高聲製止同學們道:“都冷靜一下,事情到底怎麽樣,讓老師和趙厄了解清楚。”

關鍵時刻,還是老師的權威管用,李老師一說,同學們就都閉上了嘰嘰喳喳的麻雀嘴。

“秦樂樂,楊軍,趙厄……”還點了一個學習較好的女同學,李老師道:“你們幾個到辦公室來一下,開一個小型的班會,其他的同學們報完名的就都散了吧。”

五人就到了辦公室,趙厄還是把趙歡喜去上清華天才少年班的謊言一說,擺出一副你們愛怎麽著怎麽著的樣子。

秦樂樂一聽,又哭了起來。

“你是噴泉啊,那麽多眼淚。”趙厄不耐煩的罵道。

“好了樂樂,事情搞清楚在哭不遲。”李老師又教訓趙厄道:“你也少說兩句。你哥哥既然上清華少年班,在電話裏為什麽不跟我說一聲?”

這倒是破綻,趙厄斟酌著道:“還沒完全確定呢,要不是被你們逼著,我也是不會說的。”

李老師緊接著又是幾個問題轟下來:“你父母都到哪裏去了,為什麽我打電話都說他們不在家?還有為什麽趙歡喜不直接給我打電話,而叫你們表姐打給我?”

四個人,八隻眼珠子都直勾勾的盯著趙厄,等著他的回答。

“我父母去旅遊了,老師你當然聯係不到他們。至於趙歡喜為什麽不親自打電話,我怎麽知道?”趙厄毫不遲疑的說著,臉不紅心不跳,表現超完美。心想打電話的應該是花弄影師姐,暗自埋怨她不找個理會,害的自己現在這麽被動。

“不對啊,你的父母既然不在家,去北京讀書這麽大的事情,你們就擅自決定了嗎?”李老師大聲喝問,話到後來已經很是嚴厲。

趙厄冷汗直下,心說有這麽多漏洞嗎?自己果然不是說謊的料。又有點惱怒李老師審問犯人一般的語氣和態度,同樣是李老師的學生,相差也未免太大了!冷硬的說道:“這是趙歡喜決定的事情,不說我不能影響他的決定,就是我父母親來了,也是同樣如此。”與懷疑的眼神冷冷對視起來。

當李老師發現師長的威嚴不能壓服趙厄之後,就放軟了語氣道:“好吧,事情真是這個樣子的話,我希望你勸歡喜來學校一趟,或者直接給我打電話。”

“我會跟他說的,來不來就看他自己了。你們也可以直接打我原先的手機,我把它給送給我表姐了,號碼秦樂樂知道的。”最後一句話,趙厄是專門對秦樂樂說的,讓她打電話親自確認一下,別讓她總以為是自己從中阻撓他們見麵。說完,趙厄就站起來拂袖而去。

“等等我,小二。”楊軍連忙追了出去。

秦樂樂則是第一時間掏出手機,打出那個熟悉的號碼,把手機掛在耳邊,緊張的等著手機接通,不一會手機那邊就傳來動聽的女人聲音,她說道:“是樂樂吧,手機上顯示的是最愛的樂樂,有意思。你是找趙厄的吧,他把手機送給我了,現在不知道在哪裏,我也找不到他。”

秦樂樂語氣顫動的說:“您是趙歡喜的表姐嗎,我就是秦樂樂,小二現在就在學校裏,我不找他。我找歡喜哥哥,您能讓我跟他說下話嗎?”

“啊,小二在學校裏?我知道了,趙歡喜要出遠門,準備東西去了,你有什麽話就跟我說,我會轉達給他的。”手機那頭的女人驚訝過後,說道,話裏透著一股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意外欣喜。

“這麽說趙厄說的都是真的了,歡喜哥哥真的要到北京去求學。”這一確定,秦樂樂就麵如白紙,哽咽著的追問道:“表姐,您能告訴我,是不是趙厄把歡喜哥哥逼走的?”

手機那頭很久沒有回答,靜的秦樂樂就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突然一下有聲音傳來:“你怎麽會這麽想,去北京是歡喜一個人的決定,關趙厄什麽事?”

秦樂樂咬著唇拚命搖頭:“您遲疑了這麽久,一定也是受到那個壞掉的蛋的威脅,歡喜哥哥也是被他逼走的,我恨死他了。”起身就跑了出去。

後麵李老師和那個女同學大喊:“樂樂,冷靜一點……”

兩天後,正式開學。

趙厄發現秦樂樂居然沒來學校,這才有點害怕起來。

那個傻丫頭不會追著趙歡喜去北京了吧?趙厄越想以秦樂樂外柔內剛的性格,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好在,趙厄去找李老師打聽了一下,才知道秦樂樂感冒了,經過兩天治療已經痊愈,明天就會來學校。

這期間,趙厄住宿在學校附近的三星級賓館裏,床鋪幹淨整潔,有陽台,洗浴間,麵積也是不小。當然住一晚也要用去不少老人頭,好在紀青瑤說可以報銷,算是福利。

紀青瑤就隻在登記住房時露出一麵,臉色也有些不好,好像是昆侖山那邊出了什麽問題,稱還在努力的尋找增援部隊。

上學的第一天,因為秦樂樂的缺席,趙厄心情煩躁,根本就聽不進課。下午幹脆就沒去,躲在酒店房間裏練功,卻怎麽也入定不了,身體和心都靜不下來,幹脆就梳理起了自己學習過的道術。

按時間順序先是花弄影師姐傳授的‘壬癸水火訣’,凝結成了癸水美人和第三隻手,前者的戰績是使一個美女發情。後者就隻抓過幾個人。除此之外,就沒發現過還有其它妙用,雞肋一般的法術。

接著就是玄引道長傳授的五雷法印,可發掌心雷,鬼雷,撼天雷三樣,威力強大。修煉到高深處的話,據說與人對視一眼就能發出‘法眼神雷’把敵人霹成灰燼,是偷襲殺人,毀屍滅跡的第一道術。

按說,有這樣強大的法術擺在眼前,趙厄應該迫不及待的修煉才是,起先他也是這麽做的。但不知為何,每次修煉五雷法印,就隻能吸納一點乙木元氣,剛好夠一天五次的量就有一種撐飽的感覺,以後打坐時間在長,也不在增長哪怕一點點的乙木元氣。

反倒是修煉‘壬癸水火訣’時,能清晰的感應到腎裏的兩團氣體在一點一點的壯大,早晨雄起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效果堪稱顯著。

一個是原地踏步,一個是增長快速,趙厄自然是把主要精力用來修煉‘壬癸水火訣’。又把癸水美人和第三隻手溫養了一圈召喚出來,看著又大了那麽丁點,不覺心滿意足。

回想起花弄影說過的話:你天生元陽旺盛,找到太陰元女雙修的話,事半功倍。如果修煉其它法術的話,因為天資所限,在努力也隻有常人十分之四五的效果。

以前還不是十分信服,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叫趙厄好不鬱悶,失落之餘,就更加想把太陰元女抓在手裏。

第二天,趙厄起了一個大早去學校,在校門口苦守多時,終於等到秦樂樂背著小書包從她家的汽車上下來,她看到趙厄時,挺秀的瑤鼻向下重重的哼了一聲!可能是覺得還不解氣,直線走到趙厄麵前,又哼了一下,歪過頭去不與趙厄說話,小跑進學校裏。

趙厄苦笑搖頭,心底卻鬆了一口氣,秦樂樂要是真恨一個到底的話絕對不會做這番動作,會徹底的無視你,當你這個人是臭氧層子。現在雖然生氣,卻還有挽回的機會。

隨後趙厄又想到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麽啊,相反還在拯救女孩子不被合歡老魔吞吃了,怎麽就得了這個待遇?就氣鼓鼓的叫住了秦樂樂,想把事情跟她挑明,看她怎麽辦?

“秦樂樂,你給我站住!”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4:36
第三十五回不為我有,不為我愛,自然是出氣筒

秦樂樂一聽趙厄居然敢喝她,小柳眉一皺,就想發作,但她現在不想理會這個棒打鴛鴦的惡人,反倒跑的更快起來。

“跑什麽,我有話跟你說。”趙厄急道,兩步並作一步,縮短距離,一把抓向女孩兒的衣領。

秦樂樂小胳膊小腿的自然跑不過趙厄這個大男孩,偷眼看到魔爪伸來,驚叫一聲,矮身一躲又一轉,如泥鰍一樣滑溜的從趙厄手心溜走,狂跑起來。

“哪裏走!”趙厄一聲大喝,如張飛在當陽坡的那聲大吼,徹底震住了秦樂樂,小丫頭片子明顯一驚,揉著耳朵緩在哪裏,被趙厄上前一把抓住手臂。

“你幹什麽,放開我的手,不然我要大叫非禮了。”秦樂樂掙紮著道。

兩人拉拉扯扯的自然吸引了不少同學的圍觀,就有一個身高一米八零的高年級同學看秦樂樂可愛,就想英雄救美,胖揍趙厄這個色狼,揮舞著鐵拳道:“快放了這位同學,不然叫你好看。”

趙厄眉頭一皺,看著裏三圈外三圈圍觀的同學,知道在糾纏下去,不被合歡宗的人看到生疑就怪了,趕忙放了秦樂樂的手臂。

高個子男同學還以為是自己的威懾起作用了,也是,他一米八的龐大體格的確能給人強大的壓力,耀武揚威的說道:“算你識相,不然——”

趙厄一眼瞪過去,帶著點精神能量。高個子男同學的頭皮一下炸立起來,沒理由的害怕起眼前這個矮個子,把剩下的話全吞進回了肚子裏,爛掉。

這裏的異常自然也吸引了老師們的注意,一位年紀極輕,穿著米蘭色短裙的女老師抱著教案分開人群,冷厲的問道:“出了什麽事?”

她與趙厄一照麵,就都驚叫起來:“是你!”

真是冤家路窄,趙厄打量著這個女老師,第一次見她時是在ktv裏,那時她挽著市長公子格少的手臂,穿著打扮還透著很濃厚的少女氣息,這時穿一身職業裝,頭發也盤了起來,顯得成熟了很多,有一種經曆了很多事,心性意誌都堅定了下來的韻味。

這種人一旦決定某件事,就絕難改變,下定了報複的決心就更是如此。

趙厄從她看自己不帶怒火,隻有冷冷笑意的眼神,就知道她為那天被癸水美人附身後的浪蕩舉止付出過很慘痛的代價,恨自己已到入骨的程度。這不用說,雙方一對眼,就已經明白。

這女人就是趙妃蓉,她的眼神一下也沒從趙厄臉上移開過,一邊聽高個子男同學添油加醋的說趙厄如何如何的無恥,不折手段的糾纏人家女同學,當然,更沒忘記了表下他自己是如何英雄救美的。

趙妃蓉不時點頭,隻聽不說,最後認真的說道:“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他還要追女孩子?不,他能讓女孩子自動自願的送上門,你說是不是啊,趙厄!”

“老師你不是在說笑吧,就他這模樣,還有女人倒追他,笑死我了,哈哈……”高個男同學指著趙厄,誇張的捧腹大笑起來,周圍的同學們也都哄然大笑

趙妃蓉道:“你們不信嗎,老師在沒當老師之前,跟著男朋友見過他一麵,就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甩了男朋友,主動向他求歡,他還嫌我醜陋不堪不要我呢。”

這話一出,四周的笑聲嘎然而止,一張張嘴都大張著,這時如果有蛇和牛蛙的話就可以鑽進去,來個大腸小腸一日遊,然後消化在裏麵話,保證個個增加一甲子功力。

秦樂樂櫻桃小嘴微張,狐疑的看著一臉無奈的趙厄,又看看認真無比的趙妃蓉,居然將信將疑起來:“老師,你長的很好看啊,他怎麽會嫌你醜呢。”又詐唬的對趙厄道:“喂,你為什麽要嫌老師醜?”

趙厄一拍額頭,被秦樂樂的低智商打出了內傷,連這麽明顯不符合邏輯的謊言都會相信,已經不是一個‘蠢’字所能形容的了。趙厄都懷疑自己以前怎麽會喜歡上這麽一個人?

無力的大聲道:“你沒聽出來嗎,老師在開玩笑呢。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趙妃蓉嘴角掛起一個燦爛的弧度,應和道:“對,老師是在開玩笑呢,都走開吧,別困擾趙厄同學追小女朋友了。”說完,就笑著離開了,卻沒走遠,躲在一個花圃後麵看事情的發展。

高個男同學終於能把嘴合上,拍拍趙厄的肩膀羨慕道:“你說什麽老師就說什麽,真夠夫唱婦隨的,一個字牛!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你比老子長的磕磣多了。但女人都奇了怪了,偏偏圍著你轉,自古帥哥沒人愛啊。”說完落寞的揮揮手,邊走邊說大家都散了吧,沒什麽好看的。

趙厄很嚴肅的衝他的背影大笑道:“你除了海拔比我高點,樣子還真沒我好看呢。”

秦樂樂很不給趙厄麵子的違心說道:“我覺得你沒這位高個子哥哥好看才是真的。趙厄你這個花心鬼加壞掉的蛋,你都有老師那樣的美女喜歡了,為什麽還要喜歡我?拆散我和歡喜哥哥?”氣嘟嘟的鼓著臉頰,眼眸睜的老大老圓,就好像能發出炸彈把趙厄炸個粉身碎骨一樣。

“你這個傻瓜,剛才我說的你都不明白嗎?”趙厄慧眼如炬,看到俏立在花圃旁的趙妃蓉臉上泛著得意的笑容,有點搞不明白她在得意什麽?

不憤趙厄的指責,秦樂樂順著趙厄的視線看到趙妃蓉,突然氣鼓鼓的說道:“還說我不明白,你們倆隔這麽遠還眉目傳情,不是互相喜歡對方是什麽?”

看著秦樂樂狀似吃醋的樣子,趙厄這時突然明白趙妃蓉要做什麽了,感情她以為我和秦樂樂是一對小情侶,就故意來扮曖昧讓秦樂樂誤會,讓我也品嚐一下被另一半誤會的痛苦啊。

趙厄是又好氣又好笑,倒也能理解,隨不在理會趙妃蓉!對秦樂樂道:“上午放學後,記得等我,我有非常要緊的事要對你說。”

“不,我發過誓的,跟你這個壞掉的蛋說話,我就是小狗。啊,我說話了,絕不跟你說了。”秦樂樂趕緊閉上嘴巴,捂上耳朵,滿臉懊惱的轉過身去。

趙厄就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秦樂樂馬上就轉變了態度,食言要做小狗,驚喜的蹦了起來攬住趙厄的手臂道:“小二哥哥,為什麽要放學後說呢,四個小時好久的,現在就說好不好嗎,好不好……”

遠遠的,趙妃蓉看著前一刻還醋火大發的秦樂樂拉著趙厄的手,使勁的在搖晃,似乎在懇求著什麽,如同任何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樣。完全不似她計劃中的那樣,秦樂樂吃了她的曖昧彈藥後,對趙厄的忠貞產生懷疑,窮追猛打的質問,兩人關係的漸生裂痕。最後她在犧牲點色相,叫秦樂樂捉奸在床,也叫趙厄嚐嚐失戀的痛苦。

如同她曾整日以淚洗麵一樣,她趙妃蓉也要趙厄整日以酒消愁!

此計絕妙,卻出師不利。趙妃蓉知道自己錯了兩點,一是錯估了兩人之間政治互信的程度。二是趙厄的手段,如同任何花花公子一樣,略施小計就擺平了天真的小女生。

趙妃蓉貝齒緊咬進唇1肉裏,都滲出殷紅的血來,她舔1著著腥香的液體,回憶著剛才的一幕幕,秦樂樂生氣過,懷疑過,最後趙厄解釋後才從歸於好,表明她對趙厄很是信任,卻還沒到深信不疑的地步。

趙厄,就讓我幫你一把,讓秦樂樂對你的信任達到百分百!趙妃蓉已經知道要怎麽做才能達成目標了,掏手機時,手突然神經質的顫抖起來,艱難的撥完號碼,立道:“楊軍嗎,你到學校了沒有?來了,那好,馬上到英語辦公室去。”

話完,她就啪的一下合上手機,看著癡纏著趙厄的秦樂樂一味的歡樂,仿佛就是昨日的自己,今天卻是影單影隻被人唾棄。於是心越痛,手越抖,雙手互相死死抓著才不亂抖,道:“趙厄,你就好好愛吧,愛的越深越好!”

趙厄依稀聽到了她的低語,朝後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待的時間通常是最難熬的,對秦樂樂更是如此,她每過幾分鍾就問她的同桌:“放學了嗎?”

“怎麽還沒下課?”

“啊,才過去四分鍾啊!”

她的同桌回答了無數次,終於不耐煩了,道:“你老問放學幹什麽,有事的話你可以直接找老師請假啊。”

“對啊,我可以請假,我怎麽沒想到。”秦樂樂恍然大悟,蹦跳著要去坐在教室另一邊的趙厄,卻被她同桌抓住,吞吞吐吐的問她:“樂樂你跟趙厄關係最好了,你說趙歡喜真的不來學校了嗎?”

“哦,原來你也喜歡歡喜哥哥啊。”秦樂樂眼見又一個競爭對手浮出水麵,小腦袋瓜想了想作出一副失落的表情道:“不會來了,你就不要想他了。”

她的同桌羞紅了臉,嗔道:“誰喜歡他了,隻是同學一場,我隨便問問。”臉上卻忍不住露出失望之色。

這些小女兒的私房話如何瞞得過趙厄的耳朵,即使隔著半個教室也是如此,對趙歡喜都離開了在女同學中還有這樣大的影響力,真是又羨又妒。就如同楊軍羨慕他有女人緣一樣。

自己不知何時才有這樣的魅力呢?趙厄遐想著,等自己以後修煉有成了,就收十個八個女徒弟,都要那種鍾天地靈秀的絕世美女,調教一番,質量、氣質絕對遠遠超過趙歡喜的這些隻是一般青春可愛的小女生。

想到美處,趙厄吃吃而笑,突覺頭被拍了一下,抬頭一看卻是一臉好奇的秦樂樂,她道:“你在想什麽呢,剛剛的表情好像電視裏討到煙抽的大猩猩哦。”

“去去去,以後沒事的時候跟我保持三步遠。”趙厄盤算著,自己現在的修為大概也就築基期的樣子,要想開宗立派怎麽也得元嬰期吧!還隔著兩重境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成元嬰?心中鬱鬱不樂,當即沒好氣的喝道。

秦樂樂吃了驚嚇,卻不敢駁斥,精致的臉蛋上滿布委屈,當真乖乖向後退了三步。

這般的乖巧,卻讓趙厄心裏沒由來的火起,於是聲音就大了一點:“你要說什麽我已經知道了,我的答案就是:你給我乖乖待到放學,其它時間你不要理我,就當沒我這個人。”

秦樂樂聽出趙厄很生氣,不敢吭聲,盡管她覺得自己沒得罪小二哥啊?

旁邊的同學氣不過,斥責道:“喂,小二,你看樂樂好欺負就這樣啊,你再把她惹哭了,我們大家都饒不了你。”

秦樂樂搶在趙厄麵前說道:“你別說了,我雖然不知道什麽地方惹小二哥生氣了,可我不喜歡他有錯在先,被罵兩句也是應該的。”

“你!”那個同學無力的坐下,無詞以對。

趙厄撇撇嘴,也在奇怪自己的這把火是從哪裏來的?最後他想明白了,如果說一開始是喜歡秦樂樂的話,那麽被甩後就剩下恨。在到現在見過花弄影,周輕雲,紀青瑤等諸多仙子,一個比一個讓他驚豔

在趙厄的心中,秦樂樂不在是唯一選擇!自己花心,自然也不能苛求對方隻喜歡自己,就自然而然的放下恨,同時也難以收拾最初喜歡的那種感覺。

人對自己不喜歡的東西,當然沒那麽多的耐心和好脾氣了。

排除愛與不愛,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卻是因為秦樂樂不屬於他趙厄,不管心,還是身體都不是。要不是因為秦樂樂是太陰元女,趙厄都不會去理她。

這場由趙厄和秦樂樂主演的小鬧劇隨著課間十分鍾的過去,隻打了個浪花就平息了。

下一節是英語課,趙厄卻沒在聽,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要不要從趙歡喜手中把秦樂樂搶過來?得不到心,得到身體也是好的啊,自己這趟來,不就是找太陰元女雙修的嗎?

而且他有能力這樣做,而秦樂樂反抗不了,所以就格外的讓人心動。

趙厄心動了嗎?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4:37
第三十六回英雄救美,流氓缺不得
好不容易等到放學,秦樂樂就雀躍的蹦到趙厄身邊,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歡喜哥哥的消息了吧,我要去找他。”

原來趙厄在秦樂樂耳邊就說了這句:“想知道歡喜的消息,就聽話。”

以趙歡喜為餌,秦樂樂這隻癡魚兒欣然上鉤,甚至不惜委曲求全,容忍趙厄的無名怒火發泄在她身上。

按說計謀成功,趙厄應該高興才是,但此時他非但無一絲喜悅,心裏反倒如刀在割。到此時此刻,趙厄才明白,自己並沒有忘卻初戀的秦樂樂,看到她為另一個男人如此癡情狀,心還是會痛,鼻子還是會吃醋!

是一個男人的話,這時候應該幹什麽?

不用說,就搶他娘!

把初戀從其他男人手中搶回來,作為自己一生的回憶珍藏。趙厄主意一定,把因為對手是自己的親大哥,身份是南無阿彌陀佛定光歡喜佛!因為實力,權勢,名聲的全方位差距而產生的那些猶豫,膽怯,自卑,恐懼——統統都掃進垃圾箱中!

看秦樂樂的眼神就是一變,如果先前是對前女友的愛恨交加,那麽現在就是赤裸裸的占有欲,心和身體都要占有!

秦樂樂反應在遲鈍,也被趙厄惡狼看小紅帽的眼神嚇的直往後縮,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快跑,這個男人太危險!

最終她還是沒有撒開腳丫子跑路,因為什麽?

一個字‘喜歡’!

她覺得為歡喜哥哥受點委屈也是一種幸福,以前歡喜哥哥為了救她而被流氓敲了悶棍,是頭破血流肌膚受傷,而她現在隻是受點委屈,又怎麽能退縮呢。

說來秦樂樂會一塌糊塗的喜歡上趙歡喜,就源自這段英雄救美的童話。那年,她剛上高一,隻有十五歲,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滿腦子的羅曼蒂克,更被偶像劇熏陶的死去活來。夜裏春閨做夢都在幻想自己的王子是騎白馬,還是黑馬來娶自己。有時也會是一隻猴子踏著七彩祥雲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嚇得她驚醒過來,然後再也睡不著。

趙歡喜就是在這個時機闖入秦樂樂的童話世界中,雖然他沒有白馬騎,但一身肌膚白如玉,不是白馬勝似白馬,秦樂樂於是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了他。雖然自那以後,除了學校裏,在外麵總共就隻見過五麵,熟悉都說不上。

趙歡喜永遠很忙很忙的樣子,不像趙厄那樣陪著她,護著她,逗著自己開心。有時候秦樂樂也會想,要是那時候來英雄救美的是趙厄該有多好,這樣就沒趙歡喜什麽事了,一心一意的跟小二哥哥在一起!兩個人應該狠幸福吧?起碼不會像今天這樣凶自己。

可是世間沒有‘如果’這東西。秦樂樂歎息起來,默默的說道,小二哥哥,不是我不喜歡你,實在是你遲到了。如果有來世,你要提早很久很久認識我才行哦。

趙厄不知道秦樂樂一瞬間經曆的精神洗禮,心理年紀起碼成熟了十歲,並與自己約定了‘來生之約’。自顧自的說道:“你先出學校,在那個賣雞蛋煎餅的小巷子裏等我,我隨後就到。”

也不說為什麽,秦樂樂也不問,默默的點頭,有點緊張的道:“我這就打電話,讓他們不要來接我了。”

趙厄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想著把秦樂樂帶出去,會不會引起合歡宗的監視人員的懷疑?應該不會吧,自己以前就經常跟秦樂樂出去玩,監視人員也應該見過自己。要是有什麽不妥,早就該滅了自己才對。

看來隻要自己不暴露酒會道術這個秘密,他們就不會出現。趙厄鬆了口氣,又猜測合歡宗安插在學校的人除了地行尊者外,還有幾個?用什麽身份作掩護?是學校食堂的廚師,還是清潔工人,或者幹脆就直接是老師……

秦樂樂見趙厄眉頭緊皺似乎在想什麽為難之事,不敢驚擾,就悄悄退了出去,掏出手機給母親去了個電話,就說要和一個很久沒見的好姐姐一起聚餐,中午就不回家了之類雲雲。

這時放學鈴聲響了有好一會了,學校內人大都走光。趙厄的同班同學,早上不知何故沒來的楊軍卻反常的貓在門衛室裏,偷看到秦樂樂獨自一人走出,並沒有車來接她,就趕忙對準一直開著的手機道:“老師,秦樂樂出來了,不過隻有她一個人,趙厄那小子還沒出來。哦,你讓我跟著趙厄,等他們兩個在一起了在動手。好,好!人我已經叫來了,一定按計劃那樣,先把趙厄揍一頓,最後佯裝不敵讓他英雄救美。”

楊軍掛斷手機,在門衛室裏又貓了一會,就看到趙厄飛奔出校。忙又打了一個電話,開口就問:“飛哥,開哥,你們都準備好了嗎?”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就得意的大笑起來:“小二,看這下不打你個鼻青臉腫。他嗎的,居然敢害老子背上一萬元的巨債。”

正笑間,出去放水的門衛老頭進來看到楊軍在門衛室裏就問:“同學,你怎麽在這裏,還不快回家去。”

“我剛才腿有點疼,現在已經好了,馬上就走。”楊軍忙止住笑,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出了門衛室,追著趙厄的背影而去。

楊軍如果此時回頭的話,就會看到剛才還腿腳不利索的門衛老頭腰挺的筆直,看著自己的背影殺氣直冒。

原來這人就是趙厄苦思的合歡宗的監視人員,職責是保護秦樂樂在學校裏的安全,也掏出一個手機,撥通號碼,等那頭傳來有些疲倦的聲音:“什麽事?”

他才恭敬的道:“啟稟尊者,屬下獲悉有一個凡人欲對秦樂樂姑娘身邊的男伴不利,可能會傷害到樂樂姑娘。所以屬下就想請示一下,要不要把這個隱患提前消滅掉?”

“是趙厄那小子嗎,老朽已經知道了,這事你就不要管了。正好老朽讀書有些累了,就由我去去看當年的小女嬰長大後是何模樣。”

能被稱呼為尊者的在合歡宗就隻有十個,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個合歡宗的監視人員自然不敢違背,立刻應了聲:“是!”雖然手機那頭已傳來嘟嘟的聲音。

————

趙厄在秦樂樂走後大概十分鍾,也出了學校,走向離學校不到五百米遠的雞蛋煎餅攤子,走近了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蛋香,不少學生抵抗不住美味的誘惑,紛紛掏出五塊購買。

趙厄也買了一個雞蛋煎餅,想了想又買了一個,這才走進後麵的小巷子裏找秦樂樂,誰知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了,氣得趙厄把打包好的雞蛋煎餅給扔到了地上。

又找了一圈,還是不見人,趙厄已是青筋直冒,向一個小賣鋪的公共電話,想打電話質問秦樂樂滾哪裏去了?

沒走幾步,就聽一聲驚恐的女音從身後傳來,聲音的主人趙厄熟悉之極,趕忙回頭,就在人來人往的馬路邊看到三個一頭紅毛的流氓糾纏著秦樂樂不放,汙言穢語,不僅動口還想動手。

秦樂樂嚇的直往後縮,還有點硬氣的威嚇道:“你們想幹什麽,上次欺負我被歡喜哥哥打的還不夠嗎?”

不說還好,一提這碴其中一個頭發染成血一樣濃紅的小流氓當即惱羞成怒,一下撕裂花襯衫,露出腰後別著的西瓜刀道:“你個賤人,我還想報仇呢,那個小白臉有種在來的話,看我不一刀見紅。”

紅發怪這一光上身,亮出西瓜刀,路邊的行人本來看秦樂樂可愛美麗,有想出手英雄救美的,這下統統都被嚇了回去,默不作聲的低頭就走。

秦樂樂也害了怕,縮成了一團,嚶嚶哭泣,。

趙厄臉色可怕的啃了一口雞蛋煎餅,慢慢咀嚼著,突然猛的用力丟了出去,對準得意洋洋的紅發怪伸向秦樂樂胸脯的手。

剛出爐的雞蛋煎餅還帶著熱騰騰的溫度,燙的紅發怪痛叫一聲,縮回的手背已經是紅了一片,氣的雙眼通紅,惡狠狠的打量著趙厄的身材,撲哧一聲恥笑道:“就你這小模樣,奶還沒斷吧,怎麽也學大人英雄救美?”

另外兩個紅發怪配合著轟然大笑,接著,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打了個他們才能看懂的手勢,分三角形圍了上去。

而秦樂樂早就撲到趙厄懷裏,哭的那叫一個稀裏嘩啦,如同嬰兒逮到奶媽,小狗找到主人,可憐巴巴的哭訴道:“小二哥救我,剛才我好好的在雞蛋煎餅哪裏等你,他們就突然上來欺負我,好壞哦……”

趙厄很無奈的享受著淚濕衣襟的待遇,就聽圍上來的一個紅發怪淫笑的道:“原來還是兩隻小鴛鴦鳥,遇到我們這三個惡人,就看這一頓下去,打不打得散你們兩個?”

秦樂樂一聽,從趙厄懷裏抬出頭來,小臉是煞白無血色,抓著趙厄的衣服就道:“小二哥,上次也是他們,被歡喜哥哥見到打跑了,這次歡喜哥哥不會來了,我們還是快跑吧。”

她或許是無心,但言下之意誰聽不出來?

就差指著趙厄的鼻子說:丫的你小子身材瘦小,沒有二兩肉。趙歡喜的手下敗將你也是打不過的,還是快跑吧!

是男人的話,誰受的了這個侮辱?

趙厄也不多說,把秦樂樂一把推倒身後,對紅發怪三人道:“你們盡管打,能打的我叫痛,算你們有本事。”

聽到這話,當先哪個紅發怪就以為眼前這人是神經病,真不還手讓他們暴打一頓,還不把人打死了啊?他們隻是小流氓,出人命的事還真不敢幹。

秦樂樂也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幻聽了,抱著趙厄的後腰就往外拉拽:“小二哥你說什麽啊,快跑吧。”

“相信我!”趙厄就說了這麽一句,他有玄龜神甲護身,根本不把三個體格魁梧的紅發怪放在眼裏。隻是看了眼身邊圍了三圈的人馬,有點頭痛。他早知神州人有那裏熱鬧就去那裏打醬油的習慣,但還是被攢動的人頭嚇了一跳。

隻是醬油眾們都離著老遠,怕被誤傷。其中一些相對心善的老大媽們紛紛喊道:“孩子,別犯傻,有什麽等跑了在說。”

當然也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分子躲在人群中,以為沒人發現他,就大喊道:“紅毛,怎麽還不動手,不會是怕這個學生仔了吧,那還出來混什麽勁,快點回家吃奶。”

周圍一陣轟然大笑,其它一些斥責的聲音自然被掩蓋。

笑聲中,紅毛怪們感受到了醬油眾的壓力,麵麵相窺的對視一眼,知道今天不把這股歪風邪氣壓製下去的話,三人都的進先進局裏,在進醫院。

頭發最紅的那個明顯是老大,麵露猙獰之色走到趙厄麵前,揉著砂鍋大的鐵拳,道:“你讓我打你,我就打你!今天你飛哥就沒性格一回。”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手肘向後猛的一撞又發力向前,飛向了趙厄的麵頰。

趙厄身後的秦樂樂看著在眼中越變越大的拳頭,仿佛要直接把自己的小腦袋打碎,嚇的尖叫一聲倒跌在地。捂上耳朵,根本不敢聽趙厄的慘叫。

“啊!!!”

秦樂樂是聽到了一聲慘叫,卻不是她想象中的小二哥哥,抬頭一看,慘叫的居然是揮拳打人的紅發怪,拳頭還貼在趙厄的臉頰上,隻是腫的跟紅燒豬蹄一樣,並有血柱迸出,仿佛剛才打的不是人肉,而是金剛!

趙厄抬起一腳,就把紅發怪踹倒。再輕輕的擦拭去臉上的血跡,露出平滑的肌膚,居然連一個紅印子都沒留下。

秦樂樂驚喜的跳起來,渾沒想這其中的奇怪之處,抱著趙厄的手臂道:“小二哥你沒事吧,剛才嚇死我了。”

她不奇怪,圍觀的醬油眾們有眼鏡的都掉在了地上,沒眼鏡的口都大張,仿佛看到本拉。登拉著奧巴馬的手大談睦鄰友好一樣不可思議,齊齊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其中卻有四個人反應特別不同。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4:38
第三十七回神功在好,也怕菜刀!仙人不怕刀
第一個是明顯高中生打扮的同學,害怕的牙齒咯咯打顫道:“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趙厄有這樣的本事,以前怎麽從沒對我說過?”

他旁邊一個老師打扮的青年美女,輕蔑的道:“怎麽,你怕了?”其實她心中也很震撼,早知道趙厄很古怪,脖子裏掛著的紅色珠子能讓第一次見麵的自己毫無理由的向他求歡,今天又見了這出,陡然明悟到自己要想找他報仇的話,會非常的艱難。

怎麽辦?怎麽辦?女老師在絕望中痛呼,驟聽男同學故作無事的強辯:“怕,我怕什麽?神功在好,也怕菜刀!在不行,一顆子彈撂倒。”

女老師心中先是一驚,後就眼眸發亮,對啊,功夫練的再厲害,也不能敵住槍吧!

男同學看到女老師雙眸中放出的光彩,嚇了一跳,怪叫道:“我隻是隨便說說,你不會當真吧?”

女老師並不正麵回答,隻是臉色鐵青的對他說:“事情全是因你而起,你也別想逃。”

第二個反應與別人不同的卻是一個老頭子,身材瘦小,臉尖而狹長似鞋靶子,他就是合歡宗的地行尊者,天生一隻異鼠成精,苦修三百年而化成人身,法力深厚,並不會因趙厄超級強的抗擊打能力而稱奇,甚至於不屑一顧。

隻是他眼尖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就在剛才紅發怪的拳頭打在趙厄的臉上時,被他看到一層黑色的護甲瞬間護在趙厄的臉頰上,是玄黑透亮,隱有龜紋顯現,竟是一件能自動觸發防禦的龜甲。

這已經不是世俗的科技產品,而是修仙界的後天防禦類法器,一個凡人在有錢有勢也是搞不到的。

“果然是玄龜神甲,號稱祭煉到極致,能防不漏真仙以下一切攻擊的神物。”老頭子滿眼癡迷,好像早就知道了趙厄身上有這號龜甲。雙眼發出綠豆大的光芒,在定眼一看這個裝逼的小子。他這光有個來頭,叫‘鼠目寸光’,能隔牆看物,能隔地探物,他現在就想借此窺探一下趙厄的身體。

綠油油的光芒中他看到趙厄身後懸掛著一道肉眼難見的太陽一般的火紅光芒,竟是炙熱,大補的元陽之光。被元陽光芒耀的眼睛一痛,好在兩天前他就聽人說起過趙厄身上的這項奇異,連忙把眼睛一閉,綠光護在眼皮前,這才避免被一下耀瞎。

“好個元陽永滿的夜夜處男身!也不知要便宜了寶相夫人,還是守貞童女?”老頭子曖昧的笑道。

就在地行尊者使鼠目寸光窺看的時候,趙厄就感被針紮了一下,痛叫起來,驚覺有人在一邊偷窺。隻是現場人滿為患,那人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讓他根本無從找起。

毫無疑問,這人是個練氣士。多半就是監視秦樂樂的合歡宗人員,趙厄有點懊惱,卻不後悔暴露了自己的秘密給他們知道。知道接下來肯定就找自己談話,不死不休的談話。

更恨三個紅發怪,大吼道:“再來,不把我打趴下,你們今天就躺這裏。”

第一個動手的紅發怪五指指骨都斷裂了,痛的淚流滿麵,剩下的兩個早已膽顫,那還敢動手。一聽趙厄的嘶吼,更是連退十幾步,轉身就跑。

趙厄抓起路邊的垃圾桶,對準跑在前麵的紅發青年的後背,拋了過去,當即把他砸趴下。垃圾桶在他背上彈了一下,正好砸在跑後麵的紅發青年的額頭,又是一聲慘呼,三人統統失去戰鬥力趴在了地上。

四周才反應一樣的一陣驚呼,也不知是誰報了警,警車鳴叫而來,下來五個人民的保護者,對著趙厄就皺眉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趙厄暗叫糟糕,要想走已經來不及了,老實的指著還趴在地地上的紅發青年道:“他們三個想欺負我的同學,還想打我。還好我練過,反過來把他們打倒了。”

人民的保護者向周圍的群眾打聽了一下,證實了趙厄的說法,麵容有所緩和。其中一個蹲下去看了五指骨頭斷裂的紅發青年,站起來對趙厄皮笑肉不笑的道:“你練過吧,幹站著挨打都能把人骨頭打斷。”語氣中帶著點佩服,當然一般人是聽不出來的。

趙厄幹笑道:“隻是太極四兩撥千斤的技巧,他要是不用那麽大力,就絕對不會受傷。”

“好了,事實很清楚。但你畢竟打傷了人,跟我們到派出所走一趟吧。”

“這……”趙厄有些遲疑,過往關於局子的種種恐懼傳說都湧了上來。

就在這時,一個幹瘦的老人越眾而出,說道:“局子就沒必要去了吧,隻是一點小事而已。”

“啊!”趙厄驚呼,看出這個老人居然是紀青瑤指引他見過的地行尊者,合歡宗的十大長老,與落雨生一樣厲害到極點的人物。

“你是什麽人,不要妨礙我們辦案。”人民保護者大為不悅的喝道。

老人不說話,隻是拿出一個紅底白邊的證件亮了一下,拉著領頭的那個嘀咕了幾句。

頓時人民保護者的臉色嚴肅到了極點,奇怪的看了眼趙厄道:“下次出手不要這麽莽撞了。帶上那三個家夥,我們走。”紅發青年三人頓時被抓進警車,瀟灑的揚長而去。

人民保護者一走,趙厄頓時失卻安全感,小心戒備的看著幹瘦的地行尊者。

估計剛才已經看穿了自己是練氣士這個秘密,雖然幫自己打發走了警察,但誰知道他葫蘆裏買的是什麽藥?

為防萬一,趙厄已經悄悄一拍腦門,祭起了無影無形的鬼雷,就等著不妙的時候先下手為強。

“小兄弟,老朽有禮了。”老人熱情的道,看不出一絲欲行不軌的意思。

秦樂樂看趙厄不說話,就越俎代庖道:“老爺爺您好啊,剛才多謝您幫我們應付了警察,不然被叫進警察局,被大人們知道了以後就讓我出來了。”

老人和藹的看著秦樂樂,道:“你是樂樂吧,你那個母親老朽知道,的確是個很古板的女人。”

“怎麽,爺爺您認識我媽媽?”秦樂樂奇道,仔仔細細的看著老人,想找出一點熟悉的影子,最後還是放棄道:“爺爺知道我,怎麽我從沒見過爺爺啊?”

“我們當然見過,隻是你那個時候才兩個月大。老朽抱你的時候,你把老朽的十根胡子揪去了八根,老調皮了。”

“啊。”秦樂樂啞然,看到老人下巴可憐巴巴的兩根胡須,懊悔的道:“真對不起老爺爺,那時候我真的不懂事,我不是故意的。”

地行尊者哈哈大笑,趙厄對這迷糊的女人是徹底無語了,不識眼前老人的可怕還情有可原,但把這明顯是玩笑的話當真,已經不是一個極品所能形容了。

拉了秦樂樂一把,讓她閉嘴,趙厄試探道:“老人家,您要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帶秦樂樂先走了。”

“老朽的確找小兄弟有點事。”老人指了指還沒散去的人群,反問:“人多嘴雜,不合適說我們的事,你看是不是要找個僻靜的地方在談。”

警車來後,隻拉走了鬥毆的一方,給這件超級無敵功夫秀又增添了幾分傳奇性,人群不僅沒散去,反而有增多的跡象。

趙厄耳朵都不用動,就能聽到他們的議論聲,這個說:“這是硬氣功吧,不知道哪裏學的,太厲害了。”另一個說:“功夫好有個屁用,關鍵還是要上麵有人……”

還有一個老外抓著相機對準趙厄猛拍,激動的狗狗狗的叫:“中國功夫,一級棒!”

亂哄哄的讓趙厄覺得自己像公園裏老虎一樣被人欣賞,自然很不爽,但他不想離開,因為他不知道多半看穿自己是練氣士這個秘密的地行尊者要怎麽樣,不敢帶著秦樂樂冒險,就道:“我還有事,有什麽話還是改天在說吧。”

地行尊者點頭說好,沒脾氣到了極點:“你有事先去忙,隻要下午放學的時候,到圖書館來一趟就行了。”說罷,朝秦樂樂擺擺手,自去了。

“拜拜。”秦樂樂放下手,奇怪的問道:“老爺爺找你什麽事啊?還有,剛才你好厲害哦,打你的人反倒自己叫痛,小二哥不會是練過武功吧?”

拉著秦樂樂的手,趙厄才安心了一點,走出人群的包圍圈,還在想著,地行尊者叫自己的意圖?是看出了自己是練氣士,要打秦樂樂的主意,所以約自己到沒人的地方,幹掉自己?

這樣的話,地點幹嘛選在學校圖書?哪裏雖然人不是很多,但查資料的人卻沒斷過,實在不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趙厄想的入神,都沒看見自己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

“小心。”秦樂樂忙推了他一下,趙厄才醒覺過來,定住腳步,差點就撞到女人身上,正要道歉,就發覺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兩天的紀青瑤,還是一塵不染的藏青色長裙,額束紫色簕帶,隻在烏雲發髻上多了一隻紫色蝴蝶金釵。

趙厄看她臉色好像很疲倦的樣子,關切的道:“你沒事吧?”

紀青瑤搖頭,澀聲道:“剛才發生的事,我在一邊都看到了。很明顯,尊者已經發現你了,約你放學後見麵,多半就要對手……”

“這都怪我,忍耐一時就好了,可能就不會被發現。”

“三個凡人居然欺負到我們頭上了,要是我也未必能忍住。”紀青瑤矜持的驕傲表情。

趙厄愕然,他明白自己是沒控製住嫉妒的情緒,才做了那個鬧劇。紀青瑤卻錯以為他是被三個螻蟻一樣的凡人欺辱才發作的。他也不解釋,問道:“那晚上我要不要去會一會他?”

他自然是指的地行尊者,紀青瑤聽的明白,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到你住的賓館房間裏說吧。”

秦樂樂眨巴眨巴著眼眸注視著紀青瑤的臉,身材,豔羨的道:“這位姐姐的樣子好好看哦,隻是你們說什麽呢,怎麽我一句也聽不明白。”

“哦!”紀青瑤疑惑的問趙厄道:“你還沒跟她說明白嗎?”

趙厄想了一下,道:“還是等這次應對過尊者後,在說不遲。”

紀青瑤想了一下,就明白趙厄這是為這個小姑娘著想,這次如果順利解決了地行尊者,那時在說就是喜上加喜。如果不能,他們都得全部交待在這裏,自然不能說,就讓小姑娘快快樂樂的活到二十二歲然後被合歡老魔一口吞掉好了,反正她也跑不掉。

“喂,你們兩個到底在打什麽啞謎呢,到底有什麽不能對我說的?”秦樂樂不高興唯獨自己被蒙在鼓裏,大嚷道。

“小妹妹,這是我和你小二哥哥的秘密哦,不能說給你聽。”紀青瑤難得調皮了一回。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4:38
第三十八回地鼠成精喜讀書,日誦黃庭夜讀肉蒲
三人來到趙厄住的那家賓館房間,路上服務員看見趙厄帶著兩個賊漂亮的女孩子回來,頻頻回頭偷看。

進了房間,趁著秦樂樂好奇的四處打量時,趙厄和紀青瑤就在沙發上坐了,輕聲說起了悄悄話。

“青瑤師妹,是不是出了什麽變化?”趙厄看紀青瑤獨自一人回來,就有這預感,要知道她先前可是宣稱去找師兄弟們幫忙的。

紀青瑤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說道:“昆侖山的一位師兄得到了幽冥法寶,本該及時送回山門的,卻不慎走漏消息,被妖盟的抱翁老人知道,他是妖師,權勢還在妖盟十大至上長老,五大妖王之上,屈居在妖皇蝸居一人之下,手下小妖無數。這次欲搶與我們昆侖山有緣的幽冥法寶,作法困住了那位師兄,連同趕去支援的諸位師叔伯也被困在‘三劫妖邪陣’中,一時無暇分出身來援助我們。”

趙厄豎耳聽到從自己師傅手中飛出去的屍者刀被當做幽冥法寶爭奪,心裏也不知是個什麽滋味。現在沒能力奪回,隻好默默記在了心裏,等以後實力到了在去找回,現在且顧眼前。

急道:“那怎麽辦,今天地行尊者多半發現我是練氣士了,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要想搶人的話,隻怕還沒出校門,就被地行尊者招呼合歡宗的小羅羅圍住砍殺了。”

紀青瑤頷首讚同,憂道:“以前我把地行尊者想弱了,隻憑我們兩個還真的對付不了他。但趙師兄且寬心,這次師妹去見了師叔,蒙恩典賜下了法寶‘紫電釵’,而且已經給昆侖山上的諸位師伯傳信,最遲明天下午就有人來支援我們。”

趙厄先是一喜,又皺眉:“那地行尊者約我在放學後相見,我該不該去?”

紀青瑤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地行尊者多半是看到趙師兄身上的玄龜神甲才起了疑心,又弄不清師兄你的身份,就想先禮後兵。而我們恰好需要時間,恐怕要趙師兄冒險去暫時穩住他了。”

趙厄還在衡量得失,紀青瑤連忙又道:“當然,趙師兄如果不想冒險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帶走種玉女,先躲一天,等援軍來了,在去找地行尊者討要婦乳。”

“這不行。”趙厄隻一想就清楚紀青瑤的第二個建議根本行不通,先不說能不能躲過追殺?就是援軍真的來了,地行尊者難道還會傻的待在學校裏,不帶著婦乳轉移嗎?

而秦樂樂斷了婦乳的食用,隻怕沒幾天就會撐死。

倒是第一個建議,看似危險,卻有一定的可行性。隻要裝著神秘一點,威風一點,忽悠住地行尊者一天時間,應該不是很難吧。

趙厄看到狐疑的向自己這邊張望的秦樂樂,終於下定了決心,道:“師妹,就按你說的第一個主意辦。”

“好!”紀青瑤大聲喝彩道:“幹大事而不惜身,趙師兄果然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師妹也豁出去,地行尊者要想動手的話,就用‘紫電釵’與他鬥上一鬥,總之一定保的師兄平安。”素手拔下烏雲發髻間的發釵慢慢把玩著,看著趙厄的雙眸中異彩連連,全是讚賞,崇拜,擔心的溢美之意。

被她的豪情帶動,趙厄爽朗的大笑起來,突然生出一股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的豪情。

秦樂樂走過來,鬱悶的看著兩人:“你們兩個,笑我什麽呢,快快說!不然我可不理你們了。”

趙厄和紀青瑤看她,臉氣的圓鼓鼓的,好像一隻找不到吃食的小豬一樣,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大笑。

秦樂樂就更鬱悶了,張牙舞爪的朝趙厄抓去,口裏威脅著:“說不說,不說我可要撓你了,我撓人可是很癢的。”

“不說,打死我不說,打不死我也不說。”趙厄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秦樂樂銀牙暗咬,惱恨的抓住趙厄的手臂就啃了起來,吃豬蹄一樣。

趙厄當即慘叫:“啊!我說,我說……”

秦樂樂就得意洋洋起來,在笑鬧中就忘卻了自己是來找趙歡喜來著。

時間飛快到了下午,依紀青瑤的說法,為了不驚動地行尊者,趙厄和秦樂樂乖乖的坐在教室裏聽老師講課。

很快的就響起了放學的鈴聲,到了見地行尊者的時候了!趙厄從座位上了站了起來,對秦樂樂說道:“陪我一起走走吧。”

秦樂樂仿佛也聞到了空氣中的沉重味道,默聲點頭,不似從前的嘰嘰喳喳。

兩人沿著校道,一步一步走到情人湖,誰也沒說話。兩人之間隔著正好三步的距離,說也沒嚐試著靠近。到圖書館的小樓前,趙厄停了下來,轉過身默默的打量著秦樂樂。

秦樂樂害羞的低下了頭,腳踩著一片樹葉,不停的打旋似要把它踩爛,並沒有與趙厄眼神對視的意思。

一聲長歎,趙厄溫柔的道:“你想回去的話,就回去。不想回去的話,也可以到中午去的那間賓館等我和你青瑤姐姐。”說罷轉身,風蕭蕭兮易水寒,前路一去,不知還有沒有回返的機會。

走了兩步,卻在也走不動,趙厄回首一看,就見秦樂樂抓著他的衣擺,小手都浮起了青筋,還是低著頭跟樹葉較勁,低聲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感覺這次以後在也見不到你了。小二哥,不要去了,好不好?”

趙厄眼暴異樣神采,鬥誌昂揚,笑斥道:“你這烏鴉嘴,我要真死了也是被你咒死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用力一下拍在抓著自己衣服的手上,秦樂樂吃痛啊的一聲收了回去。

趙厄趁機整了整藍色校服,細致的就如古代名將出征前保養盔甲,正色道:“秦樂樂,今晚過後,你的生活可能會發生變化,也可能什麽都不變。但這些都不關你的事,現在乖乖回去睡一覺吧。”說完,也不管秦樂樂能不能理解,不在看她一眼,朝著泛著昏黃燈光的圖書館走去。

埋伏在暗處的紀青瑤就看見秦樂樂注視著趙厄的背影,怔怔的,莫名的流下熱淚來。

趙厄不是第一次進圖書館,以前都是為了借小說看,都沒怎麽注意環境。這次不同,可能會與人發生爭鬥,自然格外小心。

入目的就是半圓形的木質書桌,上麵有一台電腦,還有編碼識別器,裏麵就是一排排琳琅滿目的書,古代的,現代的,哲學的,娛樂的,多不勝數,最適合書蟲。

而地行尊者就是書蟲,這裏於他就是世間最美的地方。尤其是在夜晚的時候,就著昏暗的燈光,誦讀黃庭,道德,或是春秋,史記,有時候也可以是金梅瓶,那真是世間絕無僅有的享受了。

所以,趙厄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老人,在一盞昏黃的油燈下,手捧著肉鋪團,看的眉飛色舞,手舞足蹈,不勝歡喜。

見到趙厄進來也不打招呼,足足把一個段落看完,才拿著杏葉書簽小心翼翼的做好記號,放置在一邊。歉疚的對趙厄道:“小兄弟果然準時,來來來,這邊坐。讓你見笑了,老朽這人平生就好書,今日本該掃榻煮酒已迎同道,奈何偶然讀到‘肉蒲團’頓時驚為天人,就給忘卻了,真是該死,該死。”

趙厄相信他這鬼話就是傻子了,這圖書館裏就隻有一盞桐油燈照亮方寸之地,別的地方都是灰蒙蒙的,平時這時候有很多熱愛讀書的同學來這裏,今日卻無一個,想必都被這詭異的環境給嚇走了。

一想就知道是地行尊者有意安排,趙厄也不多說,時刻警惕,準備見招拆招,應付過一天。

地行尊者拉過一張搖椅,請趙厄坐了,又遞上一杯熱茶,熱情的不得了,卻突然語出驚人:“小道兄,怕也是修仙中人吧,來頭還不小。老朽不才,是妖盟十大至上長老合歡老人座下尊者,法號地行的就是。中午與你在一起的那個小女孩是我們宗主看中的人物,你看這樣行不行,老朽私人拿五個純陰美女換你不打她的主意,如何?”

趙厄被他的突然襲擊搞的反應不過來,靜下神細一思索,暗道果然不愧是飽讀詩書的老妖怪,一番話,先是亮出了威名赫赫的合歡老魔,以名壓人。又點出了稱霸修仙界半邊天的妖盟,以勢壓人,最後施以美色利誘。

這樣,就算趙厄身後有能與合歡老魔抗衡的人物撐腰,並不懼妖盟的權勢,也會在道義上處於下風。

鬥起法來,人家就會說:“瞧,那人真是貪得無厭,合歡宗都願意送他美女了,偏偏還纏著種玉女不放,真是欠揍。”

趙厄如果真是為了得到種玉女,被他這話一說,說不定就真的放棄,乖乖帶幾個美女走人。但他現在是為拖延時間,而且除了因為落雨生和采花童子的厲害,而對他們倆的師傅合歡老魔有點心悸外,對妖盟到底有多厲害,權勢有多麽重,卻沒有一點相關的印象。

反正知道很厲害就是了,因為距離他的生活太過遙遠,所以反倒敬畏多謝,害怕少些。

因此地行尊者用妖盟壓他卻是白費力氣了,對幾個純陰美女換不打秦樂樂主意這筆交易,趙厄卻是很心動,因為叫幾個美女來,怎麽也的明天才行吧,正好拖過一天。

但這條件太豐厚了,試想誰會在手裏有獵槍的時候,會對另一個隻是拿弓箭的狩獵者示弱?

擺明了就是在試探虛實,因此趙厄不得不本色演出,做出一副怒容,大聲道:“秦樂樂我是誌在必得的。你有什麽手段,就使出來吧。”心底卻在祈禱,我隻是在裝像,你在威脅我幾句,我就順坡下路的答應你了。

一麵卻在作著動手的準備,一待衝出去,就帶著秦樂樂回清風山上的清華道觀,找師傅玄引道長庇護。

也不知道師傅傷勢調養好了沒有?趙厄現在就擔心玄引道長還在閉關,這樣就沒人可以救他。

地行尊者人老成精,看趙厄麵色堅毅,行動果決,知道自己言語攻擊失敗了,卻不氣妥,還是笑容滿麵:“既然你主意已定,就請回去,改天在讓老朽見識你的手段。”

趙厄愕然道:“怎麽,你不現在下手嗎?”

地行尊者哈哈大笑道:“我依古禮,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那是那些莽夫可比。”

趙厄幹笑:“古代遵守這個禮儀的也沒幾個啊。”慢慢的退出房門,始終保持著警惕。

地行尊者果然沒出手,也不知是沒找到一擊必殺的破綻,還是真的古代禮儀完人,目送趙厄離開,手捧黃庭,就著昏黃的燈光誦讀起來:“晝夜七日思勿眠,子能行此可長存,積功成煉非自然,是由精誠亦由專……”

趙厄走的遠了,還清晰聽見他的經文聲,是強調修煉要專心臻致、矢誌不移,也隻有如此,才能得以登仙入道。

等趙厄走後,地行尊者突然跳起來,放下書,把一個黑衣打扮、完全融入了黑色中的合歡宗人員叫了出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4:40
第三十九回奸魔消氣尋美人,逆天修行有人劫
等趙厄走後,地行尊者突然跳起來,放下書,把一個黑衣打扮、完全融入了黑色中的合歡宗成員叫出來,吩咐道:“你馬上回青陽澗,記住,要親自去找寶相夫人,就問:魚已警覺,何時上網?”

那人點點頭,又融入了黑色之中,朝市中心的青陽澗影遁而去,當真無聲無息,無影無形,隻有修為極其精深的人才能捕捉到他帶起的一點點元氣波動。

不一秒,飛馳過學院不遠處的一個偏僻小巷子時,聽聞到一陣驚慌的女聲嘶叫聲:“不要,我給你錢,很多錢,不要,不要……”

隨後就響起了衣服撕裂的撕拉聲音,女子的慘呼,肌肉相撞在一起的劈啪劈啪聲,混有男子粗急的喘氣聲,在半黑不黑的天色下演奏了一曲殘暴而淫靡的樂曲。

黑衣人清楚看到,一個中年男人伏在一個OL打扮的性感女子身上不斷起伏動作,手指用力的亂捏,渾然不顧女子的感受,掙紮和反抗。

一般人看到這一幕,猥瑣的人暗呑口水,等著分一杯羹。正義的人會怒火衝冠,上去英雄救美。膽怯的人會拘一把同情的眼淚,然後悄然離去。

黑衣人卻目無同情,也無厭惡,連動作也不曾停留一下,是被合歡老魔抽取掉人的七情六欲,培養出的一個精密、理智的近乎機器人的暗夜噬魂者,容於黑色之中,隨時等著發動致命一擊,詭秘而又恐怖。

這樣一個人,卻被忙裏偷閑的中年男人一句話叫住了腳步,停在了原地。

“這麽慌忙要到哪裏去,莫非是種玉女那麵出什麽事了?”

黑衣人欲說不說:“雨大人,這……”

原來這個中年男人就是合歡宗的落雨生,他幾天尋找元陽永滿,夜夜處男身的趙厄無所得,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這番不顧女人意願的起伏動作,也隻消掉了一半的火氣。

聽到原先的心腹手下吞吞吐吐,不把他放在眼裏,落雨生眼神陡縮,提臀下壓一下把身下的女人宮室、腎髒全部搗爛!冷冷的道:“說!”

那人看著哀號一聲,蝦一樣躬身的女人漸漸無聲息的死去,雖然被抽去了七情六欲,但也無法坦然麵對死亡,艱澀的說道:“地行尊者叫手下向寶相夫人問一聲:‘魚已警覺,何時上網?’就這些,其它的就不是屬下所能知道的了。”

落雨生一聽寶相夫人,就跳了起來,追問道:“是不是抓到那個元陽永滿,夜夜處男身的男孩,叫趙厄的那個。”

那人道:“這個屬下不知,不過樂樂姑娘身邊的確多了個叫趙厄的男孩,不知是不是雨大人您要找的。”

“哈哈,真是眾裏尋他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工夫!好,好,好!”落雨生狂喜的大笑,想起趙厄和紀青瑤混在一起,對他接近種玉女的意圖在明白不過,頓時叫道:“不好!他是昆侖山的人,你們怎麽能讓他接近樂樂?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嗎,地行尊者怎麽如此糊塗?好在本大人知道了,這就去擒了他們。”

奸魔眼珠子咕嚕轉了圈,拍了拍被自己一番話嚇的麵無血色的黑衣人,道:“你很好,以前跟在本大人手下一直沒犯過錯,論功也該提一級了。這次如何這樣不小心,犯了重錯,現在先跟本大人去擒拿趙厄,來個將功贖罪,就先不要去青陽澗見寶相夫人了。”

“這?”黑衣人隻是一遲疑,剛要答應,就被落雨生一掌拍在心髒之上,修煉數十載的‘雲雨雙修雷電精氣’侵入了黑衣人的四肢百骸,緊接轟然一聲炸裂開,化成一蓬蓬血霧,都渣都沒留下隨風消逝掉。

如果他保持一絲警覺的話,憑他的修為起碼也能讓落雨生受點小傷,畢竟是專門選來保護秦樂樂在校外的安全,太弱了可不行。

落雨生冷笑的拂手吹散了血霧,又看了一眼本來是強1奸,漸漸主動配合的美女豔屍,精致的臉蛋,滑膩的皮膚,明顯少有人問津的神秘花園,都伺候的他很舒服,卻毫不留戀的發出一記雷電精球把女屍電解成了黑色粉末,而後朝九江中學猛飛去。

迫不及待的就想嚐嚐自唐僧之後就絕跡的元陽永滿,夜夜處男身在床底之間是如何的銷魂蝕骨,滋陰補陽,是否吃一塊就能長生,喝一滴血就能法力暴漲?

————

最大的危機悄然而來,冥冥之中的天意也偷偷給了趙厄些許警示,就算看到秦樂樂在他住宿的那間賓館裏守候著,不曾離去。也隻是讓恍惚不明所以的精神有所振奮。

紀青瑤一路上都在觀察著趙厄的言行舉止,看他舉止不安,手足無措,恍恍惚惚,有時問他話,也是前言不帶後語的樣子,就懷疑是中了暗算:“趙師兄你哪來不舒服?”

“沒有,就是有點胸悶,心悸。我就感覺一場大風暴要來臨,天上烏雲密布的都是雲,突然探下一隻手來抓我一樣。”趙厄把見過地行尊者之後,心中的感覺一一說了出來。

“有這回事!”紀青瑤驚呼,也不避著秦樂樂,就說道:“我們練氣士們吸取天地間各種靈氣為已用,要打破生老病死的規律,力求長生!是逆天之舉,老天會降下天劫清除我們。師兄你現在法力還不夠引動天劫落下,天地就假手於人,順應因果,引人來殺你,是謂人劫!比之天劫還來的無跡可尋,防不勝防,古今多少謫仙之才,都是還沒成長起來,就是倒在這人劫之下。”

“為今之計,隻有快點找到婦乳離開,或回師門上清觀,也可到我們昆侖山上,請師門前輩庇護,不然在劫難逃。”

“竟連一天都等不得了嗎?”趙厄追問,煩躁的就差罵娘,狗屁人劫什麽時候來不好,偏偏在這內外交困的時候來,這不是存心讓我死嗎?

“不是不行,而是以你我的修為外麵多待一刻,就少一刻生機。”紀青瑤直言不諱,憂慮中又帶著一分豔羨:“其實趙師兄也不必過於擔心,隻要打敗‘人劫’指引而來的強敵,你以後的修煉速度就會一步千裏,不在沾惹因果的話,老天也不在管你,隻會在你羽化成仙前,霹你一下,敗者飛灰,成者羽化成仙!”

“啊,還有這好處。”趙厄又驚又喜,一份危險一分收獲,倒也沒什麽不平的。但這其中卻牽扯進紀青瑤,讓趙厄有點愧疚,雖然是她先處心積慮的想救出合歡宗的種玉女,才有此難,怪不得旁人。

其實,趙厄卻知道,要不是自己,紀青瑤隻為阻止合歡老魔利用種玉女療傷,大可以把秦樂樂一刀殺掉,十分的省事。那像現在,既要防備著地行尊者,又要找出婦乳,不僅麻煩而且危險,還不一定成功。

全是因為趙厄想要一個活著的太陰元女!活著的秦樂樂。

一個人情清清楚楚的欠下了!雖然大家誰也沒說出來,但趙厄已經打定主意,以後有機會就要還掉。

兩人說話的時候,秦樂樂就站在旁邊,聽到什麽練氣士啊,天劫人劫之類,感覺怪怪的,用一種看神棍的眼神打量著兩人,眼珠瞪的滾圓,結結巴巴的道:“你們說什麽呢……你們兩個是人,還是鬼?”

紀青瑤望了她一眼,問趙厄:“你說,還是我說?”

“我來吧。”趙厄長吸了一口氣,直視著秦樂樂的眼睛,娓娓說道:“我們是練氣士,以追求長生不老為職業,一般不會讓人知道。但你不同,你是合歡宗培育的種玉女,用來收集天地陰氣。相當於一頭種豬,遲早要被吃掉煉化成無意識的天陰魔姬,所以我就想把你救出去……”

把奸魔,采花童子集合淫窟也似的合歡宗,男女都不放過的合歡老魔,天下第一的昆侖,神功無敵的上清觀等情況對秦樂樂講述了一遍,如同任何兩個準備交戰的勢力一樣,努力的貶低對手,抬高自己。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秦樂樂一時難以接受,希翼的拉著趙厄的衣袖道:“小二哥,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吧。”

趙厄沒跟她廢話,直接一歪耳朵,召喚出了第三隻手和癸水美人,正要表演一番隔空取物的絕技。

誰知,秦樂樂好像能看到這一般人看不見的第三隻手和癸水美人一樣,眼眸轉業不轉的盯著趙厄的兩邊耳邊,失魂落魄的道:“不是幻覺,看來是真的!”

沉默了很久,突然一下問道:“那趙歡喜是不是修仙中人。”

趙厄臉色有些難看,隻是不做聲。

紀青瑤適時插話進來道:“趙師兄,此事已經拖延不得。我們現在就去找地行尊者討要‘婦乳’!可恨那妖盟的抱翁老人為了搶奪與我們昆侖山有緣的幽冥法寶,作法困住了諸位師叔師兄弟們,不然也不會隻有我們兩個人冒險行動了。”

趙厄愧道:“青瑤師妹,都怪我魯莽行事,害你陪同我一起落入這樣危險的局麵中,愧殺我了!”

他說的沉痛,那邊秦樂樂卻已哭出聲來:“不關小二哥哥的事,應該怪我,我要不是那個什麽種玉女的話,就不會害到你們了。”

趙厄難得的安慰了她句,這不關你事,你也不想的之類。

既已決定了今晚行動,倆人就仔細推敲起每一個步驟,盡量做到萬無一失。

秦樂樂淚眼巴巴的看著兩人要為自己去對付男女通殺的可怕大魔王,而自己自能幹坐著,淚珠就滴落的更快了。

————

因為是剛開學,老師校長就都沒有布置晚自習,因此過了七點後,除了門衛外,學校裏就沒有一個人,空靜無聲。

偌大一個學校,占地十幾畝的麵積都籠罩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中,旁邊的超市,住區之類卻都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一暗一亮,一鬧一靜,就好像有一個巨人拿著一塊同樣巨大的布把學校給單獨給蓋住了一樣,外麵的聲音傳不進來,裏麵的聲音傳不出去。

從燈火通明的賓館潛入學校,趙厄和紀青瑤就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聽聞前麵傳來無數的鬼哭狼嚎,油烹活人,火鉗拔舌頭的聲音,似乎闖的不是學校,而是無間地獄一般。

兩人麵麵相窺,好在都不是凡人,是屬於藝高人膽大的那一類,管它前麵是真地府,還是故弄玄虛,都決意一闖,討要出‘婦乳’!

正是:

少女命運多坎坷,生來被騙入魔手。

二十年華水逝去,欲煉千情萬種姬。

希有趙厄練仙法,初戀情懷不忍傷。

攜著仙女入校園,欲盜婦乳續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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