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淨光歡喜佛 作者:龍冬強 (已完成)

 
li60830 2017-5-4 13:21:4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5 20727
li60830 發表於 2017-5-7 11:54
第七十回趙厄大戰假落雨生,真自己
“奸魔落雨生,你可敢和我對視?”趙厄在極光罩中大聲喝道。

“有何不敢!你們口中的師叔都被我們夫婦倆打壓的喘不過氣來,何況你們這些無能小輩。”

借著這番對話,化身為落雨生的趙厄就把寄托在第二元神玄育嬰身上的一半神念,無聲無息的收了回去,為萬無一失計,舉起雲電錘,就霹出一道雷電來,轟隆隆亂響,震撼人心。

於是眾人眼中就見落雨生話還沒說完,就先偷襲的舉動。

“卑鄙,無恥!”紀青瑤和秦樂樂不恥的斥道。

玄育嬰這時變成趙厄的本來麵目,和她們一同站在極光罩裏,聽著就有些怪怪的,這罵的不是別人,而是她的本體呢。但又不能解釋,鬱悶的詫怒一聲:“好,看我的法眼神雷。”

兩道雷,就在空中對撞起來,發出轟隆一聲巨響,兩兩抵消掉,倒也不相伯仲。

周幽蝶就站在後麵壓著陣腳,以防黃爭鋒偷襲,這時看到趙厄眼中能發出雷來,跟他丈夫落雨生眼中噴射離火真焰十分的相像,吃驚不小,暗道這什麽人,好神奇的法術!莫非跟教落雨生五行仙訣的那個老道長有什麽淵源不成?

她也是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七八分,隻差了關鍵的幾點。

這時就聽趙厄持著雲電錘,笑道:“我還道是誰,原來是那個夜夜處男身的男孩,你不在某個山洞裏躲著,還大膽的到我們合歡宗來,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就讓本大人擒拿住你,獻給寶相夫人,守貞童女,幾女輪番而上,看你能撐多久!”

寶相夫人本來就追在極光罩後麵,隻慢了數息時間,是遁在一道金光中,守貞童女也在裏麵,也跟著追進了辟界旗開辟的洞天中,一出現就聽到這番話,大喜道:“雨大人,你如果真有此心,幫我擒拿住這個男孩享用的話,以往的事就一筆勾銷了,還有重謝不說。”

趙厄哈哈大笑道:“正要夫人此話,隻是要小心那個羅浮山的黃爭鋒橫插一杠。”

“他敢!”寶相夫人狐眼一眯,殺意淋漓的俯瞰地麵。

黃爭鋒這時在幹什麽呢?

他早就在真趙厄,假落雨生兩人演雙簧對劈雷的時候,就

禦劍下浮在半山腰上,抱起被劈暈過去的黃日一,黃日二兩師兄弟查看起來,一看還好,隻是身體表麵黑了一層,內裏的五髒六腑,真氣丹田,隻是被震的有些紊亂,問題倒不大。

這是趙厄手下留情的結果,不然早就被炸破胸膛流血過多而死了。

黃爭鋒不知道這層,真以為是他波及的,又羞又愧,忙從隨身的葫蘆裏倒了兩粒‘歸原靈芝丹’給兩人服下,靈丹不愧是靈丹,一吞服下去,元氣一補充,師兄弟兩就呻吟著醒了過來。

初時醒來,黃日二還有些迷迷糊糊的道:“師叔,怎麽了?我怎麽感覺天一下就黑了下來,頭好痛哦。”

黃爭鋒聽了更加慚愧,同時聽到寶相夫人說道‘他敢’兩個字,明擺的輕蔑他,不禁惱羞成怒,持著驚風劍就橫飛到半空,直指著金光之中的寶相夫人,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女妖也是合歡宗裏的嗎,真真是欺人太甚,本道爺一定要把你們都碎屍萬段!”

“無禮!”寶相夫人怒喝一聲,卻不想和他糾纏,而是徑直朝極光罩裏的幾人撲去。

“那裏走,*妖!”黃爭鋒卻不放過她,驚風劍一撩,就即射出二十丈來的驚天劍氣,又分化出九九八十一把小驚風劍尾隨其後,猛的一下朝寶相夫人紮去。

同時朝極光罩這邊大喊道:“你們先拖住奸魔,等我收拾掉這女妖,在來助你們。”

“滾開!”寶相夫人金剪刀拋出,在空中放出萬道的金光,與驚風劍糾纏起來,一時半刻誰也勝不了誰,被拖住了,氣的身軀直抖,百忙之中還不忘大叫:“落雨生,別傷了人,不然我跟你沒完。”

守貞童女也就放出數點星光助她,就如勢均力敵的天平兩端加了塊砝碼,黃爭鋒就有些顧此失彼。

黃日一,黃日二一見,不顧有傷在身,連忙放出靈符幫助他們的師叔,一個是困神靈符,化為山石,水瀑壓下,一個是請‘吸血跳蚤’魂魄的上身,快進快出的撲擊,逼的不擅長貼身肉搏的守貞童女連連後退。

黃爭鋒暗歎,果然打虎還是親兄弟上的好,象耳一扇,攪動風雷無數,更加凶猛的朝寶相夫人攻去……

那邊,周奇聽了黃爭鋒的話語,就即低吼道:“可惡,他自己都被奸魔壓著打,叫我們如何拖,不是存心想讓我們死嗎!”

玄育嬰卻是大喜過望,求的就是如今這種局麵,道:“不急,他還不知道寶相夫人的厲害,看落雨生難對付,所以想換個對手,等下他就要後悔了。

這樣,落雨生由我對付,他的夫人周幽蝶就由你們負責拖住。記住,能不出極光罩最好,要留有餘力,一看黃爭鋒和我哪一個敗了,你們就趕快遁走。”

說完,玄育嬰就出了極光罩,降落在山腰上,大喊道:“落雨生,你的對手是我,來戰吧!”

“小子,本來看在老道長的麵子上,想饒你一條命,隻讓寶相夫人吸你的元陽,無損失,還能享受夫人寬衣解帶的服侍,本大人求之不得,你卻忒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本大人不客氣了。”

趙厄裝模作樣的說完,就從空中朝玄育嬰猛撲去,是雲電錘連連錘下,霹靂連響,眼眸中噴射出十丈來長,碧綠色的詭秘火焰,先自燒到一棵巨大的千年老樹,就把它分解成了樹葉,樹皮,樹幹,然後迅速腐朽。

隻看的眾人頭皮發麻,不敢正視。

“趙師兄,千萬小心啊。”紀青瑤看的心驚不已,自知無法插手兩人間的爭鬥,唯有拖住周幽蝶,才是最大的幫助。就跟著周奇駕馭極光罩主動出擊。

周幽蝶眼看丈夫大發光彩,麵上也有光,自覺不能落後太多,躍躍欲試的打量著自己的對手,就見極光罩中紀青瑤如西子一般麵有愁容,修為也就在結丹中前期的樣子。

周奇少年老成,麵色深沉,看不出修為到底如何,卻是值得注意。

最後就見到秦樂樂膽膽怯怯,一副被嚇住的樣子,普通人一個,隻是身份極其特殊,周幽蝶見了是又驚又怒道:“你們是什麽人,居然敢劫種玉女,不想活了是嗎。”就有點束手束腳,威力強大的天魔秘法根本不敢使,唯恐傷了人,吃罪不起。

周奇很快的就把握到了這點關鍵,加上他們師兄妹實力也是不俗,倒打的不溫不火,不像另兩對捉對廝殺的人一樣,搞的聲勢浩大。

花開三朵,就單說趙厄和玄育嬰這場大戰,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玄育嬰一見離火真焰威力,不敢硬接,怪叫道:“好厲害的火焰,而且跟我一樣是從眼睛發出來的,就讓我們比劃一下,看誰的更厲害?”看定趙厄的眼睛就是一眨,目標鎖定了胸膛,法眼神雷就即衝去,卻在碧綠的火焰中就爆炸開,炸出豆大點的綠火無數!

一落在石頭上,就分解成沙。

一落在樹上,就分解成樹枝,樹葉,樹皮,樹幹……

一落在草上,就分解成綠汁溶在沙子中。

玄育嬰身上穿戴著趙厄原來的標誌性‘玄龜神甲’,防禦性驚人,也是不敢硬接,幾個縱躍,進了茂密的樹林中。

“落雨生,不要讓他跑了,快追。”寶相夫人大叫道,被拖住無暇分身,真真是怒火中燒,眼眸深處一點血紅的光芒閃動,就要出絕招滅殺黃爭鋒。

趙厄忙追了進去,就見裏麵長了幾百,幾千年的參天巨樹有無數棵,百八十個人都不能合抱,阻擋住了視線,擋住了火焰直線前進的方向。

玄育嬰卻相反,眼睛看到趙厄,法眼神雷就即劈出。

趙厄忙把離火真焰一掃,引爆了雷霆威力,幹脆收回了火焰,持著雲電錘就追了上去,卻隻看玄育嬰的一個影子,落錘就是一道雷電霹去,之把一個老桂樹炸成兩段,燃起火焰來。

兩人就在密林深處激鬥起來,從山腰打到山下,又從山下打到山頂,又從山頂打到空中,又打回山腰裏。

兩人過處都能聽見悶雷聲響,伴隨之的是無數古樹倒了下去,劈裏啪啦的燒起熊熊大火,無數珍奇異獸葬生火海。

隻看得紀青瑤,周奇,周幽蝶等人動作都稍緩下來,既期待兩人鬥法的結果,又怕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坎坷不安。

就在這時,突聽一聲慘叫,卻是黃爭鋒發出的,就見他的左臂膀位置突然石化成厚厚的一層金石層,光芒一照在上麵就即閃光,又似有萬斤之重,壓的他就往下墜!

原來剛才,寶相夫人陡然施展了她們哪一族的天賦絕技‘金石魔咒’,是從眼中爆出一絲血來,隻要噴射在血肉之上,就會化成金石,血氣不轉,肉身成鐵板一塊,手腳都在動彈不得,任人宰殺。

是保命的絕招,一下就耗費了她近三分之一的元氣,一生也不過能使用三十次而已,不然就是早死的局麵。

要不是黃爭鋒法力高強,在中招的第一時間就封住奇經八脈,早就被金石同化掉全身,被寶相夫人收去,用真火煉製成金劍,金縷玉衣之類的法寶了。

“師叔……”黃日二驚駭的大吼著,似乎不相信天神一般的師叔也會失敗,呆立原地。黃日一畢竟是師兄,還有些理智,忙搶上去,接住掉落的黃爭鋒。

“哈哈,讓你們攔本夫人,這就是下場……”

周奇和紀青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另一個戰場,默默念著:“趙師兄啊,黃師叔敗了,現在就看你能不能打敗落雨生,勝了就還有機會,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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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回誰是希望
寶相夫人也想到了這一層,哈哈大笑道:“落雨生穩住,我這就來助你。”金光一閃就要鑽進山腰密林之中擒拿住趙厄受用。

落下半山腰,被黃日一扶著的黃爭鋒麵色淤青,明顯血氣不暢,忙吞下‘歸原靈芝丹’補充元氣。他也是老奸巨猾之輩,隻是和趙厄、周幽蝶苦戰良久,元氣不濟才為寶相夫人所趁,盡管如此還是有一擊之力滴。

一看寶相夫人動作,他就知道不好,兩個元嬰期的老怪物聯手,那趙厄在強悍,也就是多活幾秒鍾的問題,接著他們師叔侄三人也難逃一死,說什麽也要拖上一拖。

想到這層,黃爭鋒急急的對黃日一說了聲:“你與我護法。”說完就取過驚風劍,中食指對住劍身彈擊一下,哢嚓的一聲斷成九九八十一節。

每一節中都滲透出無窮的黑氣來,是漆黑如墨,濃稠似泥漿,又陰又寒。黃日一就在他身邊,雖有‘困神靈符’發出清淨神護體,卻還是被黑氣一衝,就即頭重眼花,走路顛三倒四,如入泥沼之中,越掙紮就越陷的深,驚駭的大吼道:“這是什麽道法?”

黃爭鋒無暇與他師侄分說,這是他花費無數苦功,深入地底數千米,萬萬年不見一點光亮的地殼之中采集的地煞晦氣,最擅汙穢肉身,腐蝕元神,迷幻神智。

平時被他封印在驚風劍中,這下碎將出來,依然附著在斷裂的劍身之中,被黃爭鋒依法又重新凝聚成劍形,隻是成了一柄黑劍,煞氣繚繞。

黃爭鋒為求一擊見功,持著這把黑色驚風劍,反手一劍插進了被金石化的肩膀中,就響起了金石交擊的聲音。

終究還是劍鋒利一點,從後背中猛的竄出,帶出無數的鮮血精氣,一滴不落的噴在劍身上,點點殷紅就迅速在墨黑中擴散開,有一道紅的耀眼黑的詭秘的光芒從劍身中激射出,有二十來丈,伸縮不定。

卻是在地煞晦氣中加入精血,形成威力更大的‘血煞劍芒’,站立不動,隻劍芒飛出,就能取百裏之外的上將首級,就朝寶相夫人的金光刺去。

這番動作說來話也長,其實也就不過一秒鍾的時間,寶相夫人剛開金光遁法,隨後就見這道可畏可怖的血煞劍芒襲來,是慌忙的拂袖掩鼻,如聞惡臭。秀眉緊蹙,飛身後退,金剪刀拋出,還沒開剪就被血煞劍芒斬成了兩截,掉下空去。

寶相夫人肉痛的低呼出聲,卻趁著這點時間元氣一鼓,十倍元氣罩就升起護住了她的肉身,驚風劍帶著血煞劍芒斬在上麵,就腐蝕出一個洞來,激射而進。

“這是什麽煞氣,連天地元氣都能腐蝕掉!”夫人這下真是大驚失色了,沒時間給她使其它秘法抵擋,就忙不迭的伸出雪一樣白皙,沒有一個毛孔,纖細的左手五指,彈射出如彎刀一般的鋒利指甲,忍痛拔出尾指指甲蓋射將出去,迎風長大到盾牌一般又大又寬,就擋住了血煞劍芒的去路。

卻在一時半刻之後,就被紮破!

寶相夫人臉色已然鐵青,又舍棄了無名指指甲蓋,化為盾牌,依然被紮破。

又棄了中指指甲蓋,食指指甲蓋,都是不行。

最後舍了拇指指甲蓋,拇指是五指間最粗大的,指甲也是又粗又硬,比其它指甲硬了一倍不止,就化成一個又厚又重的盾牌加強版,堪堪抵擋住了血煞劍芒和驚風劍。

眼見於此,黃爭鋒慌忙禦劍在斬,奈何他先前肩膀就金石化掉,起初隻是表層的肌肉如此,內裏還有血氣流轉。但禦使血煞劍芒時,斬了自己一下,卻是大傷元氣,更連內裏的骨骼肌肉都被金石化掉,差點波及心髒,好在他及時止住了,但也陡然噴出一口血來,無力在戰了。

與此同時,寶相夫人的手指也是鮮血淋漓,光禿禿一片,十分的難看。她飛速的藏進袖子裏,瞧上一眼都不敢,怒視著山腰上的黃爭鋒就是咬牙切齒的道:“我必生吃你肉,飽飲你血!”

黃爭鋒卻是一指山中漸漸平息下去的密林,哈哈大笑道:“我已經拖得你一時三刻,那邊想必已經分出了勝負,如果是奸魔勝,我自然任你宰割,再無二話。若是趙厄那小子勝出,你以為,你剛才使出大費元氣的殺招,現在又自損肉身,法力降了一半以上,還有幾分勝算?”

寶相夫人冷笑道:“那小子修為在高,也不過結丹期,隻是仗著法眼神雷稱雄而已,論法力深厚,如何和元嬰成就者相比?況且落雨生也不差與他,離火真焰無物不燃燒,無物不分解。那叫趙厄的童子就算勝,也隻是慘勝,如何有能耐再勝我?”

這話卻是最清楚明白不過,沒有一絲貓膩的地方,任黃爭鋒口舌在厲害上百倍,能說出蓮花來,也是無詞可辨。

一時間鴉雀無聲。

紀青瑤,周奇,黃日二等人原看到血煞劍芒出,連連紮破寶相夫人的防禦,當真是無堅不摧!以為能把局麵翻轉,正自欣喜,卻沒想到黃爭鋒到最後還是不行,不由跌足長歎!

也就把希望都放在趙厄的身上,齊齊的注視著密林方向,等待著結果。

兩邊也就分開一段距離,不在動手。

一邊是寶相夫人,周幽蝶,守貞童女,看著人少,卻都是習得詭秘道法,法力通玄之輩。

另一邊是紀青瑤,周奇,秦樂樂,黃日一,黃日二,最多也就結丹期修為,甚至還有一個凡人,都沒有成就元嬰的。唯一一個黃爭鋒現在也受了傷,誰也都不把他看成希望。

六對三,人數翻了一倍,卻是穩穩的處於弱勢無疑。

就在這時,密林中卻突然傳出來一聲轟天巨響,土石飛濺,巨樹連根被炸到空中,破壞力之大真如九天神雷落下一般。

緊接著就是一道驚呼聲:“你使詐,本大人不服!再來鬥過,啊……”

一聽此言,兩邊反應決然不同,寶相夫人是咬牙大怒:“廢物,落雨生就是個廢物!”

周幽蝶臉色也是一變,連忙搶進了林中。

“好!好,哈哈……”另一邊,紀青瑤,周奇歡喜無限,相視大笑。

周日一,黃日二表情古怪,終還是露出了笑容。

黃爭鋒麵無表情,但任誰都能聽出他長鬆了一口氣。

秦樂樂更是高興的又跳又蹦,眼眸中都是崇拜之色。

“小二哥哥勝了!小二哥哥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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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回王對王
在女孩兒的歡慶聲中,眾人眼中就看到‘落雨生’抱胸,腳下浮雲,從密林中冒了出來,頭發如雞窩一般根根豎起,還在冒煙,身上雪白的披風黑一塊,黃一塊,好在材料好,終究沒有破損,往空就逃。

玄育嬰就在後麵追著,持著血目神劍,大笑道:“奸魔落雨生,你也是厲害,差了一步就結成元嬰。但我練就的法眼神雷,眨眼間就能霹中元嬰期以下一切練氣士,可謂元嬰以下第一人!比起我趙厄,你終究還是差些火候。”

說著這番話,玄育嬰都快笑了,有一種自己罵自己的感覺,使勁壓著才沒有笑出聲來,隻是身體一直顫個不停。

變幻成落雨生的主體趙厄趁人不注意,忙瞪了她一眼,又扮演自己的角色急急升空,同時山呼道:“好大的口氣,敢號稱元嬰以下第一人,也不怕閃了大牙。”

周幽蝶迎住上去,吐出詫音珠一下打出,黑色的滅絕神光湧現,同時又有詫怒的雷音滾滾聲襲去。

玄育嬰從趙厄分享的記憶中知道厲害,忙退後。

她也不追擊,慌忙的打量著趙厄的身體道:“你怎麽樣,那裏受傷了?”

“沒事,隻是五髒六腑有些錯位了。實在是太快了,本大人眼都還沒來得及眨,就被法眼神雷劈中。不過這場鬥法,卻是收獲不小,幾乎就要結成元嬰,下次在鬥法,就不是這個結果了。”

說話間趙厄就落到了草地上,盤膝療傷。周幽蝶自然給他護法。

寶相夫人聽聞神色一動,把到口的斥罵生生吞了回去,要知元嬰一成,分量可就截然不同,像那昆侖也就十三個修煉元嬰的老道,就是公認的天下第一修仙門派。

妖盟裏元嬰老怪數量雖然遠遠超過,是各門各派集合的,單個的卻是誰也比不上。

夫人就想著:“這奸魔如果真的成就了元嬰,也是個能長生的人物,坐的合歡宗的第四把交椅,卻是不好開罪。不如不能,隻是虛言詐自己的話,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現在還是抓住夜夜處男神的男孩要緊。”

玄育嬰早不耐的指著她,大叫道:“沒臉見人的女妖怪,就剩我們兩個人了,來個王見王的決鬥吧!”

寶相夫人臉色陡冷,隻是都掩在了狐裘裏,隻一雙弧長的眼眸露在外麵眯成一條縫,就如毒蛇一樣盯著玄育嬰,把他當成了勢在必得的蛤蟆。隨後轉眼看身邊的女童。

守貞童女冷哼一聲,並不認為修為比落雨生深厚,而對方有五個幫手,一擁而上就不好了,更得了夫人的暗示,就知趣的步下空去,突然反身直指著玄育嬰道:“趙厄,你是元嬰以下第一人,我早晚會成就元嬰,抓住你的。”

玄育嬰一愣,繼而笑道:“你這麽說,難道認為這次我能打敗這*妖嗎?我本以為合歡宗裏沒有好人,沒想到你倒是一個好人。”

趁著這說話功夫,玄育嬰早就使出長臂功,手伸出幾十丈長,朝著寶相夫人的飽滿山峰就自抓去,有個名號‘抓奶龍爪手’,江湖上盛傳的對付女性的終極殺招。

“無恥!”守貞童女一見之下,把滿心的佩服都消去了,轉身就走,一步一個台階的步下了空中。

山腰上的紀青瑤見了不禁皺眉,秦樂樂嘟嘟喃喃道:“我就知道,小二哥哥最好色了,連妖怪都不放過。”

周奇同為男子,迅速領會趙厄的這一層深意,喜笑顏開道:“趙師兄這是要惹怒寶相夫人,讓她失去分寸,在來下手,果然好計。”

黃爭鋒不屑一顧,暗暗吩咐黃日一,黃日二道:“別看這小子打敗奸魔威風,想必自身元氣早就見底了,八九成勝不過,你們暗做準備,一見不好,我們就走。”

兩師兄深以為然,他們之前跟趙厄鬥過,知道他不過爾爾,不知走什麽狗屎運,練成了絕世法術,法力暴漲又能漲多少?如何勝算的過老妖,暗做著逃跑的準備不提。

寶相夫人一見玄育嬰的鹹豬手,先前真個怒,轉念又一想,等下抓了他,說不定就要在床幃之間赤裸相見,露出她的如山真麵目,這會怕個什麽呢?

夫人也就不退反挺胸抬頭,暗暗捏了個法訣,臀部毛絨絨的尾巴輕輕搖動,散發出三尺香味來,無聲無息的融入空氣之中,專朝玄育嬰方向彌漫。

這樣一來,玄育嬰倒不好抓了,縮了回去,抓住另一隻手上的血目神劍,在二三十丈外,就伸手持劍斬殺寶相夫人,突然鼻尖就聞到了一股獨特的味道,似乎是女人香,很熟悉,以前天天都有的聞。

我知道了!玄育嬰,也就是趙厄心中大叫著:“是媽媽的味道!”看著寶相夫人的眼神就有些迷糊,恍惚間聽她焦急的叫喚著自己:“小二,媽媽可找到你了,嗚嗚……你這個死孩子,這段時間跑那裏去了,學校沒有,老師說你和一個叫秦樂樂姑娘私奔了,為什麽不跟媽媽說,你知道我一定會支持你早戀的啊……”

“啊,小二哥哥怎麽放下劍,朝那個女妖怪跑去了!”秦樂樂驚叫道。就在她眼中,趙厄舉起的血目神劍,卻遲遲沒有斬下,如泥塑了一般,又似乎是看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怔怔的流下淚來,棄劍就朝寶相夫人跑去,邊大喊著媽媽!兒子不孝,拋下您修仙去了。

眾人莫名其妙之際,黃爭鋒畢竟修為高深,鼻子嗅嗅了兩下“你們聞到什麽味沒有……啊!不好,是人香味道,這妖怪怎麽會這古代聞香教魅惑人心的邪術?明清時,聞香教聖女曾經依仗此術,迷惑無數百姓,奉她為母,差點建國成功。

這小子要糟,聞了這人香味道,就會把施法那人當成自己最親的人,那裏還能下得了殺手。不好,我們快走。”

“不行,我得提醒趙師兄!”紀青瑤遁風而起,卻被周奇一把拉住,啟動極光罩,連同秦樂樂在內,發動了他最拿手的乙木飛天幻影神遁,就化為一道淡淡的影子,就離了辟界旗開辟的洞天,速度之快,顯然是早有準備。

羅浮山三位早跑,卻晚了很多,隻看得黃日二瞠目結舌,等反應過來早就連影子都看不見了,破口大罵道:“昆侖山這小子溜的比兔子還快,卻不帶上我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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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回紅顏白骨咒,趙厄之名
見人都逃了,周幽蝶焦急不已,尤其是秦樂樂,采花童子曾說過要是走失了此女,就讓‘落雨生’到斬妖台上走一遭。這可是她的丈夫,如何舍得,就想去追,又唯恐被人乘隙傷了正在療傷的趙厄,左右為難啊。

趙厄眯著眼睛,神識卻放出,把身邊人的舉動心情都看在眼裏,嘴角不由泛起笑容,暗道:“我的夫人,別急,連客卿長老都出動了,卻還是沒能留住人,大師兄來了也怪罪我們不得。”

那邊,寶相夫人見玄育嬰陷入自己的人香味道之中,真真是得意非凡,她自從無意間在所居的荒墓之中發現一具容顏不老的女屍,從其穿戴的鴛鴦肚兜上得了一卷‘人香天書’,以她們那族的狐媚天賦,十年就有所成,舉手投足間也不知令多少男妖、練氣士為她爭鬥,為她癡狂。

造下的血案起碼上百起,可惜好景不長,突然一日被聞名尋來的合歡老魔製住,那時老魔的功力還不夠降服她,就給寶相夫人下了一道‘紅顏白骨咒’,安置在‘玉薇行宮’中。

從此寶相夫人性情大變,終日狐裘罩身,頭臉不露,雖然位列客卿長老大位,威福自專,卻不出青陽澗一步。

這時就有個愛花的姐妹給她出了個主意,隻要找到夜夜處男神的男孩,吸其元陽,不但傷勢可複,法力還會爆漲,脫離合歡老魔的手掌也是輕易事,幾次三番派人查找都毫無所獲,最後隱瞞著一半,求得采花童子親自出手,也都是無功。

最後不知是不是采花童子知道了她的圖謀,竟給泄露了出去,搞的天下但凡是個女的,就都知道這世間有個元陽永滿,夜夜處男身的童子,如唐僧一般,吸口元陽就可得長生。

後來好姐妹更被落雨生打跑,寶相夫人就以為自己終究無緣,要為合歡老魔所辱,卻沒想到一番針對奸魔落雨生的計謀,勾搭出她朝思夢想的人兒來。

那種踏破鐵鞋的辛苦卻一無所得,灰心了,放棄了,安坐家中反而得到,讓寶相夫人都不禁恍惚起來,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這時玄育嬰卻被她勾引的越來越近,幾乎到了觸手可及,呼吸可聞的地步,寶相夫人就想再加把勁,不起爭鬥,毫發無傷的擒拿住這個可人兒,就悲戚的呼喚起來,動情之極:“我的兒啊,你可算回來了,想死媽媽了……”

“媽,兒子不孝,讓您擔心了。”

一個兒,一個媽,就即抱在了一起痛哭,感傷至極。

周幽蝶在地麵看了,不僅歎服道:“夫人就是夫人,所練功法實在神奇,兵不血刃就收了如此強敵。”

“未必!”

周幽蝶驚訝的看著睜開了眼睛的趙厄,道:“夫君,你傷好了嗎?如此鐵打局麵,還能有什麽變故不成。”

變化陡起!

寶相夫人自以為迷惑住了玄育嬰,得意之餘,就忍不住動手動腳檢驗起她的貨物,是舉止輕微,動作曖昧,介於有無之間,不細心的人絕對感覺不到。

摸索了一會,滿滿的元陽氣息充斥靈覺,果真是夜夜處男的體質,喜的寶相夫人都快流下香唾兒來,就是這時陡聽一聲道:“娘的,你摸夠了沒?”

寶相夫人驚覺不對,往後爆退,就見到剛還在自己懷中哭泣的男孩子眼眸中陡然射出一道黑白分明的雷來,頃刻間就到了眼前,避無可避,連護身的十倍天地元氣罩都不給時間布置,就被霹中胸膛,轟隆一聲巨響!

炸的寶相夫人高聳山峰間狐裘盡碎,從空掉落,重重的墜在半山腰的空地上,砸出了一個人形的坑洞。她迅速爬起,都沒有心思掩飾因狐裘碎裂而露出的飽滿山峰、雪白上身,直指空中喝問道:“你怎麽破得了我的人香味道?你一個毛頭小子,沒經過生老病死,愛恨離別,那有這份道心可以看破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執念?”

“你個連臉都不敢露的女妖怪,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把你教聰明哩?”

玄育嬰偷笑不已,卻是如所說,單憑一個人幾乎沒可能從亦真亦幻的場景中掙脫出來,但趙厄可不止一個啊!

另一個變幻成落雨生模樣的主體趙厄,聽聞了黃爭鋒叫破寶相夫人使的功法,就即用思維神念聯係了玄育嬰,她也就清醒了過來。使了一個‘將計就計’,毫無妨礙的接近寶相夫人,近距離發動了法眼神雷,任是元嬰期修為也完全沒時間反應,被霹了個結實。

一擊成功,玄育嬰也不停留,招手吸過停立空中的血目神劍就化為一道清風,朝著紀青瑤他們走的方向而走。

“追!奸魔你不要給我裝死,就是死了也要給我追!追!追!”寶相夫人恐怖的怒吼道,她畢竟是元嬰期老怪物,被法眼神雷的雷電元氣傾入五髒六腑,也隻是一時三刻的就給驅除了,自然不會讓到嘴的肥羊跑了,使金光遁法,化一道金光就去追擊。

趙厄不得不爬起來,苦笑著對周幽蝶道:“這番失卻了種玉女,攪亂了青陽澗,還讓模特們知曉了我們的秘密,恐怕掌教大師兄怪罪下來,吃罪不起啊。”

“怕他什麽,你有傷在身就去消除那些女人的記憶。我去追擊一下,略盡人事也就是了。天塌下來,也有大個的寶相夫人撐著,”周幽蝶拋出詫音珠,放出一層黑光來化成寶塔模樣,跳了上去,浮空急追。

趙厄看著瞬息間就冷清下來的洞天,嘴角泛笑。

這時就聽一稚嫩的童音道:“雨大人,你似乎很高興?”

趙厄一驚,忙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是守貞童女,就靜靜的站在身後不足五米的地方,剛才竟然沒發覺,這時用神識掃上一遍,也捕捉不到一星半點氣息。要不是眼睛能看見,耳朵能聽見她的聲音,就好像從來沒有這個人一樣,如星光一般璀璨,神秘,不可測度。

聽著她若有所指的童真話語,趙厄打了哈哈道:“你怎麽還在這,不去追?”

她就仰著頭道:“我去了沒用,還不如鎮守在青陽澗中,免得被某些有心人乘虛而入了。”說著深深的看了趙厄一眼,蹦跳一下,紮破辟界旗開辟出的蛋形光圈,從地下走了。

趙厄琢磨著:“這小蘿莉修煉的什麽功法,存在感這麽弱,幹偷看,窺視之類的勾當,肯定不會被人發現。看樣子都在懷疑我了,卻是要更小心一點。還有采花童子那一關,也要度過。

之前修的元氣都讓兩顆腎收走,化為純陽元氣。吸了婦乳隻中和掉一部分,又被抱子玉樹吸收結成人參果一樣的果子,吃下結果煉製成腎神玄育嬰,相當於元嬰期修為。

但丹田裏空空如也,就要利用合歡宗的資源,全力吸收元氣填滿,有了等同元嬰期的修為,也就不必困在合歡宗裏,在想法子變回本來麵目,天下都可去得!”

這番想定,趙厄心中就生出無限的豪情來,直接仰天長嘯:“哈哈哈……”

隻手一招,四麵辟界旗就迅捷的飛到了趙厄手中,裝進了百寶囊裏,有高山巨樹的洞天隨著一陣流光也就消失。

場景一下變幻,露出有著水晶龍床的總裁辦公室,仿佛剛才的一場大戰都是虛幻,就好像在遊戲中稱王稱霸,名揚四海,下了遊戲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人一樣。

趙厄卻是知道,隨著這場大戰,‘趙厄’這個名字終將傳揚出去,畢竟自己戰敗了‘落雨生’,破了寶相夫人的詭秘道法!而羅浮山黃爭鋒麵對以上二人,卻慘然落敗。

這可是牽扯兩個元嬰期老怪,一個預備的,分量有多大自不用說,有心人想瞞也瞞不住。

打開大門,趙厄就看見少婦管家慌急的立在門外,還有那十幾個少女女仆,清一色的慌慌張張,看到趙厄出來,一個個就都驚喜的叫道:“主人,您可出來了!”

趙厄知道她們是落雨生是從數千美少女中挑選出來,能感應天地元氣的少女,是上佳的雙修鼎爐,修為雖然不過引起中前期這樣,但也算是修仙人,也就不瞞她們道:“不必驚慌,來敵已經被本大人擊退了,你們現在就去準備‘記憶消除棒’。那些模特沒有跑出去的吧?”

少婦管家忙道:“大人放心,在大廈外麵已經布置上了陣法,保證一個也跑不出去。外麵也掛上了整修的牌子,靜悄悄的沒人來。”

趙厄點點頭,就從地下一層的辦公室走到接待大廳,就看見整間公司的靚麗模特們驚惶的聚在一起,有數百人之多,看到自己出來,就齊齊驚呼一聲,身挨身的後退數步,眼神怯怯的就如無路可逃的綿羊麵對老虎一般。

麵對這些陌生,仿佛看怪獸的眼神,趙厄也有一些不自在,幹咳了一聲道:“你們有什麽疑惑就盡情的問,今天本大人知無不言,但等下你們就會被消除掉這段記憶,隻當做了一場夢。”

仿佛是為了配合他的話,十數個女仆少女持著銀色的記憶消除棒就走了出來,眼眸犀利著審視著每一個模特兒,就在趙厄身後排了個一字長蛇陣,無形的威壓立即散了出來。

在大多數模特兒的畏縮中,卻立即有三個模特站了出來,問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7-5-7 11:57
第七十四斷續丹藥,采花童子的決斷
第一個站出來的卻是一個少女,二十一二歲,清秀可人,眉宇間三分害怕,其餘七分倒是好奇。

趙厄看了她一眼,就憶起她就是那個立誌做模特兒的司機女兒,叫什麽競秀的,膽量倒是不小,在一片緘默中,做了出頭羊。

就聽她問道:“雨大人,我這樣叫您可以嗎?聽她們都這麽稱呼您的,這個世界上真有妖魔鬼怪,神仙嗎?”

“妖魔鬼怪之類,本大人可以告訴你們,有!”

底下頓時一片驚呼聲,不少模特兒當場嚇昏了過去。

趙厄並不理會這一切,接著道:“至於有無神仙,其實本大人也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統稱為練氣士,都在朝這個目標努力。”末了又反問她:“看看你身邊的人,都在瑟瑟發抖,你為什麽還敢發問,不害怕嗎?”

司機女兒柳競秀左右看了看,點點頭道:“其實我也害怕,隻是剛才聽你說要消除我們的記憶,並沒有殺我們的意思,就有些膽子了。”

趙厄暗暗點頭,這女人倒是有膽有識,人也聰明,如果有修仙的根骨,在加一顆恒心的話,倒是修仙的好材料。

這時,第二個模特和第三個幾乎同時站了出來,趙厄一看,不由皺眉,原來一個是被削斷手臂的陳圓珠,一個是誓殺趙厄並不惜一切的趙妃蓉。

“大人,能不能不要消除人家的記憶?”

“那個人,是不是也是您口中的練氣士!”

趙厄眼神掃視了一圈,在無人敢與他正視並站出來。先是搖頭,後是點頭,道:“圓珠你放心,你是本大人的人,我會賜下一粒斷續靈丹替你接回斷臂的。”

陳圓珠聽了先是臉色一鬆,接著就大急道:“大人,您收徒嗎,我……”

趙厄手一揮,女仆少女們就如狼似虎的撲上,那管陳圓珠囉嗦,對準就是一記消除記憶的紅色光芒照住她全身,就如中了瞌睡蟲一般,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呼呼睡去。

很快,大廳裏就躺滿了睡美人們,後麵怎麽安置這些人,布置成昏迷前的情景不惹人懷疑,這些善後事宜都有少婦管家處理,完全不用趙厄操心。

他甩手正要去增加一下元氣,就聽少婦管家道:“大人,你看,這次站出來的三個人,膽識具有,而且身體好似也能感應天地元氣,是不是趁這次機會,收為女仆?”

“哦!”趙厄驚訝的看去,就見到趙妃蓉仍是直立,隻是眼眸閉著,一動不動,早就被能消除記憶的紅色光芒照過,臉上呈現出絕望的慘淡顏色。

趙厄沒想到她也是修仙的種子,若有所思。在看另一個少女柳競秀,機靈的躺在地上,雙手交叉放置在胸腹之間,被紅光一照就自睡去。不像有些模特兒驚恐的亂跑,最後卻一頭栽倒在地,磕了個頭破血流。

隻是眉宇間微皺著,泄露了她的惶恐。

“嗯,你看著辦吧。”

“大人,這……”

趙厄撂下一句話,就朝合歡宗珍藏修仙典籍,法寶,丹藥的‘麒麟洞’走去,就在青陽澗裏玉薇行宮左間,是頗大的一個洞穴,紫金做門,珊瑚為飾,珍珠耀明,極其的典雅。

原先歸白入夜管轄,這次他隨著出征昆侖,就叫了兩個親信把守著,暗中還潛伏著十幾人,修為都不低。剛剛青陽澗各處人馬都出動了,隻有這裏緊閉了門庭,不動如山。

聽到有人走來的聲音,就齊齊的怒吼起來:“什麽人?”刀槍齊出。一看到趙厄的模樣,又忙不迭的跪倒在地,大叫大人恕罪,卑職該死之類。

趙厄麵無表情的道:“讓開,本大人要進去查點東西。”他此時的身份是合歡老魔的心愛弟子,十大尊者中的落雨生,身份也不知比這些人高了多少倍,他們自是不敢阻攔,忙撤了九層奧妙的防禦陣法,讓趙厄輕鬆的進了去。

入目的就是一個無比寬闊的空間,白色的雲彩、霓虹四處飄動。底下,一排排玉案上放置著合歡宗自成立以來,收羅的所有寶貝,齊齊放著五顏六色的光芒。

整理有序的分為了三大類,第一大類自然記載能讓人長生的道法典籍,按載體的不同,可分成神識玉簡,線裝書籍,特殊的牛角,羊皮,龜甲,金光之類。記錄的功法,更是包含道佛魔妖鬼等九幽十類,數不勝數。

第二類的就是能提升人修為,或療養傷勢,或延壽一紀,或者紅顏不老的仙丹妙藥,被分置在玉匣,葫蘆,丹爐之中,卻都透出奇妙的香氣來。

趙厄隻一聞,就自神清氣爽,丹田裏的元氣蠢蠢欲動。按著性子看第三類,都是仙家的法寶,兵器,有的光彩四射,看著就是不凡。有的寂寂無聲,黑不溜秋,卻說不定就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在原主人手中立下赫赫威名。

就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這件稀奇,看那件絕妙,都舍不得放手,真恨不得百寶囊一卷,把這裏所有的東西都給據為己有,然後跑路。

好在趙厄神智沒被迷失掉,知道這樣做肯定被合歡宗下令追殺,甚至動用妖盟這個修仙界中的巨無霸的力量,那時天下在大,也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現在最要緊的是吸收靈氣,填充空空如野的丹田。然後再召回玄育嬰,偽裝成元嬰的樣子,等采花童子聞訊趕回來,先震震他,想他也知道元嬰成就者的分量,不敢輕舉妄動,多半就是象征性的處罰一下,默認了。

等真要把自己往斬妖台上送,一場大戰就在所難免,趙厄也未必怕了他,憑借著五行仙術,煉出的第二元神,還有血目神劍,造化葫蘆這樣的厲害法寶,就把青陽澗打個稀巴爛,不做落雨生,變回本來麵目,在想辦法去地殼深處取回‘地乳’調節體內陰陽,也是一件快事。

這樣想定,趙厄就去尋找記載著元嬰成就後種種奇妙能力的道家典籍,演練一番,看最後采花童子如何選擇?

還真給他在一塊手掌大的玉簡中找到了元嬰成就後的修煉法門,叫做‘最上一乘妙訣’,頗為循序漸進。最先一個法術就是教如何組成‘十倍天地元氣罩’的!

趙厄真是大喜過望,曉得了是以自身元氣外放,十倍的勾引天地間遊離的能量,在組合在一起。就拿過一葫蘆由千年靈芝,人參和其它幾味珍稀材料煉就的‘元氣丹’!倒出幾粒吞吃了下去,如吃炒豆一般,滿口的芳香,化為一股股暖流,在身體裏流轉,最終都進了丹田之中,如江河之水入大海之中,十分的自然。

試著操控一下這股元氣,進出後退從耳中外放出體內,都是十分的婉轉如意。趙厄就試著組建元氣罩,一次兩次都失敗了,到第三次的時候,卻給他組合成功,是在身周形成一個五彩琉璃的罩子,有比本身強上十倍的防禦力,除非一些威力奇大的法寶,或者法力高上十倍,其他人等根本就傷不了他。

“好,好!”趙厄正自高興,下一秒十倍天地元氣罩就波的一下消散掉了,一查看卻是自身的元氣耗盡,勾搭不住天地元氣,自然就崩潰了。

元氣都是一點點溫養起來的,趙厄以前修煉‘壬癸水火訣’溫養出許多陰陽二氣,全都給化成了元陽1精氣,儲存在腎中,要通過腦海中的抱子玉樹才能運用。

因此盡管趙厄練成了第二元神,堪比元嬰期的修為,但丹田裏存貨卻是不多,沒奈何隻得吃!

一葫蘆一百六十粒元氣丹很快吃完,化為元氣隻填滿了一半的丹田,不由瞄上了其它的丹藥,混元一氣丹,花露丸,三元混合丹,太極汞,定慧真水……

把個存放丹藥的玉案都掃蕩了一遍,吃了個不亦樂乎,隻打飽嗝……

很快,太陽一個起落過去,玄育嬰,乃至寶相夫人,周幽蝶都還沒回歸,也不知一追一逃去了那裏?

輕揚模特公司上空,卻疾速駛來一朵連接百米的烏雲,雲頭上立著個頭矮小,模樣醜陋的采花童子,鐵青著臉,半個身位後跟著一臉獻媚的白入夜,兩人在大廈頂端落下,坐電梯直下一層。

在大廳裏,白入夜就喝問前台接待小妹道:“今天放假一天,把人都清出去,快!”

“這,前天不是剛休息過嗎?”前台小妹遲疑的道,卻是認得白入夜,知道他是公司的股東,隻是不常來。

“廢話什麽,讓你做就做,不然就滾蛋。”白入夜喝罵完,看到采花童子毫不停留的下了地下一層,要從落雨生的辦公室裏的通道去青陽澗,忙跟了上去,卻是急了些,差點撞到一個手臂綁著繃帶的美人兒。

“你怎麽回事,沒看見我手摔傷了嗎?還這樣亂撞。啊,原來是白老板,剛才我……,您找大人有事吧,他不在,前天我走路摔傷,就沒看見他出來過。”

“看來你家大人不疼你了啊,我這就去幫你教訓他。”白入夜伸手在美人兒的滑1嫩臉頰上摸了一把,在鼻尖嗅聞,透著十分快意,哈哈大笑著揚長離去。

“流氓!混蛋!”隻留下羞怒的美人兒跺腳直罵,正是落雨生欽點的十二金釵陳圓珠。

或許,白入夜是故意的撞她的也說不定。
li60830 發表於 2017-5-7 11:58
第七十五回借刀殺人,跑路
不說美人羞怒,白入夜很快趕上采花童子的步伐,打開傀儡金龍鎮壓的密道,從中進了青陽澗,在狹長的隧道中走了幾步,采花童子突然道:“出來。”

隨著話音,果然從地下的陰影中冒出一個人影,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麵無表情,身材幹瘦,穿黑色的道袍,肩膀上繡有繁體的十三字樣。

原來這人是暗夜噬魂者,編號十三,負責暗中保護青陽澗的完全,監察人員動向。就見他一出現,就直挺挺的跪倒在地,用一成不變的語調道:“參見掌教大師兄,白入夜尊者。”

“寶相夫人,守貞童女,周幽蝶在那裏?落雨生在那裏?”采花童子連連發問,任誰都能聽到出他話裏壓抑的怒氣。

暗夜噬魂者卻是被剝奪了七情六欲,反無反應,直道:“除守貞童女鎮壓青陽澗根本,落雨生尊者在‘麒麟洞’裏練功之外,都外出追擊敵人去了。”

“好!好!被人摸進青陽澗,劫走種玉女,不思奪回,還躲起來練功,落雨生你真好樣的!”

白入夜見采花童子臉上的笑容,知道笑的越燦爛,怒火就越盛,到最後隻有用血才能平息。回想起昨天午夜被阻於昆侖山腳下的大陣中,本就憋悶。這時,安排在青陽澗裏的內線,又傳來走失了種玉女的消息,采花童子當時也是如此表情。

白入夜由此知道奸魔落雨生這次多半在劫難逃,後來更得了守貞童女靠法寶‘千裏星光鏡’,借助天上星辰的光芒反射,直接投影在昆侖山腳下,述說的詳細情況。知道原來奸魔還未締結成元嬰,隻差一步卻是咫尺天涯,還未有本質上的差距,就鼓動把落雨生送上斬妖台殺之,以免多出一個爭奪合歡宗大權的人物。

采花童子未置可否,白入夜卻自以為明白他的心意,直接下令道:“十三,你下去調遣五百人馬,在麒麟洞外布置成‘赤水*陣’,快去!”

“遵命!”暗夜噬魂者就自隱去,隨後就聽各處人馬的響動之聲,不時有快快!的聲音傳來。

等采花童子和白入夜來到麒麟洞前時,五百個穿黑色道袍,麵容堅毅的初級練氣士依照平常操練的陣法走位,氣凝成一柱,如山般巨大,完全發揮了一加一大餘二的妙用,有結丹期練氣士的威力。

看到兩人走來,齊聲應諾!

如此大動靜,洞裏麵的趙厄那能不發覺,運用神識掃描一圈,就暗自皺眉:“回來的好快,咦!”隨即就發覺時間,早已經不知不覺的流逝掉一天。

“糟糕,采花童子都回來了,玄育嬰卻還不見蹤影?缺了她如何在丹田中造一個元嬰,看來難免要廝殺一場了。”趙厄連忙運轉神念,憑借著血脈聯係,很快就聯係上玄育嬰,就仿佛變成了她,透過她的眼睛就看到身邊漂浮著的白雲,彩虹,縱身一躍化為一道清風,把這些遠遠拋在了千裏之後。

卻有一道金光包裹著寶相夫人破空勁射而來,瞬息間就到了她屁股後頭,各色的聲音就從中傳出:“小子,乖乖從了本夫人,保管你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美酒佳人。”

“可惡,別敬酒不吃喝罰酒,在跑,等抓住就吸幹你元陽,製成白骨骷髏!”

寶相夫人或以言語誘惑,或以威嚇阻擾,玄育嬰都是不理,拚了命的往前飛,速度極快,好在她是氣體凝聚而成,不然早就散架了。

玄育嬰的神念也瞬間傳遞到趙厄的腦海中,共享了他的記憶,知道了他麵臨的局麵,苦笑道:“這追的太緊了,我脫身不得。采花童子就靠你自己搞定,好在我們是兩位一體,不同時掛了,總能存在於這個世界!盡管拿命去拚!”

趙厄聽另一個自己這麽一說,頓時壯了膽氣:“你也要小心,不要我枉費那麽久的功夫把你煉出來,卻被一下掛掉。”

玄育嬰撲哧笑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要是被一下打死,隻能說明你太渣了而已。”

“你這個渣,還是專心逃命吧。”趙厄笑罵道,就即收回神念,最後借助玄育嬰的眼睛看到了西方的一座大山,直直的聳立在雲端之上,也不知幾萬十幾萬米高,方圓也不知也有幾千幾萬裏,就仿佛那傳說中的昆侖一般。

趙厄不擔心玄育嬰,就算她被寶相夫人抓了,也隻是送上床被吸取元陽,在風流快活不過。倒是自己這邊有點麻煩,那采花童子是元嬰老怪,法力積蓄的何等深厚,是長生都有望的人物,單是比拚法力,如何是吃幾粒仙丹就能趕得上的?

何況,趙厄吃的仙丹太多了些,一時半會那裏消化得了,都淤積在丹田之中存著,還有待以後化為直接可用的元氣。

但這不是說趙厄鬥不過采花童子,原因他還有一件連天都能逆了的法寶‘造化葫蘆’,從百寶囊裏取出,變幻的小了些,別在身後,準備功夫做定,趙厄就起身打開了麒麟洞的紫金大門。

正好,白入夜側著身位要給采花童子拉門,四目就即相對!就如王八看綠豆,越看越不對眼。

“奸魔,你好威……”白入夜正要冷嘲熱諷一番,卻發現趙厄身周陡然升起一層五顏六色的罩子,三百六十度保護著他。不由倒吸涼氣,說話結結巴巴的:“天,這是十倍天地元氣罩,你,你不是,還沒締結元嬰嗎,啊,昨天還沒……隔一天就……”話到最後,整個人都癡傻了。

趙厄根本不屑和他對話,看著虎視眈眈的采花童子,和密密麻麻的五百人眾,及組成的山一般氣柱,眉頭不由一挑,居高臨下的揚聲道:“大師兄,你這是來抓本大人上斬妖台嗎?”

采花童子個矮,仰頭看著他,目光中竟自閃過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相神獸的影像,如X光一般,可以透視血肉身軀。

趙厄就覺身體裏的奧秘被他窺探去一部分,暗道這又是什麽天魔秘術?雖驚卻不亂,眼眸中就要噴射出離火真焰反擊。

采花童子突然擺擺小手,笑道:“不要緊張,剛才我隻是運用四相神眼查看你的修為,雖然還沒締結元嬰,但內丹已碎,隻是早晚事而已。”臉色一板,大喝道:“白入夜還不滾下去!”

“啊啊!”白入夜這才如夢初醒,根本不敢直視趙厄的眼睛,垂著腦袋從采花童子身邊溜了下去,真是又妒又羨又恨,不知自己是否也有結成元嬰,得到長生的機會?

更令白入夜驚懼的是,剛剛他以為落雨生必死,所以出手調戲了他的女人,這要是追究起來——駭懼之下,就緊跟采花童子身邊,一步不敢離開,就更恨不得趙厄死了

他是結丹初期的修為,表現都如此不堪,更別說底下最多隻有引氣中後期的五百個小弟了,一個個如看天神一般看著趙厄,再不敢把目標對準趙厄,頓時陣不成陣。

趙厄知道沒這麽容易過關,肯定還有後續。

果然,采花童子接著就道:“你成就元嬰,也是長生有望的人物。這次攪亂青陽澗的過失,我就不追究了。但走失種玉女,合歡師尊絕對震怒,想必你也知道惹怒他老人家的後果。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在師尊出來前,前去昆侖奪回種玉女!”

白入夜在旁聽了心中就是一動,想起昆侖山腳下現在的局勢,當真是詭秘凶險,有一十三個元嬰老怪不說,就是新近得了幽冥寶刀的那個昆侖易血,主持‘寂滅輪回大陣’,一天時間就斬殺了三名妖盟的巨妖,何等厲害!

現在派落雨生去奪回種玉女,不是送死,還是什麽?就算不死,也絕對不能從昆侖手中奪回人來,那時落入合歡老魔手中,隻怕死的更淒慘。大師兄果然還是不能容許別人分薄他的權利,想借刀殺人啊!白入夜想明白了,就是精神一震,在心底已經把趙厄當死人了。

卻不想趙厄心中早就苦笑,想那秦樂樂就是他夥同紀青瑤等人救走的,怎麽會在去昆侖把她抓回來?罷罷,看來這個落雨生的身份是裝不下去了,還是早走為妙,免得真的驚動合歡老魔。

這之前,怎麽也得把好處撈足!趙厄想了一下,就道:“大師兄你看,我剛剛同羅浮的黃爭鋒,上清觀的趙厄兩人大戰過一場,受傷不輕,恐怕得歇息幾天才好出動。還有這次對上昆侖,法寶丹藥怎麽也得帶上幾件。還有婦乳,多準備一點,免得救出種玉女,半途卻給撐死了。”

“我給你兩天時間,你自去準備。白入夜,你配合雨大人,不要怠慢了。”采花童子道。

得了可以光明正大的打包東西跑路的旨意,趙厄毫不客氣:“把丹方裏靈藥但凡能增長元氣的都備上幾份,還有兵刃,法寶……”

“是,雨大人。”白入夜答應的飛快,就想讓他馬上去送死,好接受那些美人淫樂,越發恭敬的道:“您老有什麽需要的,我現在就去置辦。”就當給您去黃泉路的報酬了。這句話,他卻是沒說出來。

等了白入夜進了麒麟洞,看到玉案上空空如也的葫蘆,玉匣,丹爐,一粒靈丹也沒,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

“天,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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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回昆侖山,屍者刀
輕揚模特公司,地下一層的辦公室裏,趙厄端坐在整塊水晶雕刻而成的龍床之上,手捏五心朝元式,周身一副畫軸穿梭如龍。正在行功消化囤積在丹田裏的靈藥,然後運轉到兩顆腎中,在從尾骨到脊椎,從雙耳中竄出。

這正是趙厄最熟悉的‘壬癸水火訣’的元氣運轉法門,雖然從中煉製出腎神玄育嬰這樣厲害的第二元神來,卻一直對原理不甚了解。

直到從玄引道長手上得到五行畫軸,才從中領悟許多,原來不僅可以溫養第二元神,還有許許多多的妙用。

比如把第三隻手套在手上,手臂就如泥塑的一般,可長可短,伸一下手遠處的東西就可以抓到。更可以套在腿上,腳蹬一下就可以踹中千米之外那人的屁股,隻是一次隻能套一隻,活像個瘸子一樣,隻能特定場合使用。

還有氣是耳出,耳朵也有鍛煉的功法,有個最簡單不過叫‘順風耳’的法門。趙厄試著演練了一番,是把元氣充盈到耳蝸輪廓之中,生生脹大到大象耳朵一般,伏地細一聽,就有一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地底傳來:

“真是豈有此理,那個混蛋把所有靈丹都給吃了,還朝我要,不給還要打殺!真他奶奶的,我辛苦辛苦煉製幾爐出來,也不知耗費了多少心神,給他還不如送給抱甕老人身邊的嗜殺真菌,一道手書令奸魔去戰昆侖易血,我倒要看看,這兩個新晉的天才那個更厲害一些?”

接著就是呼呼扇火的火焰聲響,在無聲音,趙厄就撤了功法,耳朵回複原狀,冷笑道:“想讓我去當送死,卻不知我早有打算。那個昆侖易血,聽白入夜話裏的意思,好像和我在伯仲之間。也不知昆侖現在形勢如何,我這樣一頭霧水的過去,非吃大虧不可。

也不知玄育嬰現在擺脫了追擊沒有?倒是可以讓她先去探下路。她所見,就是我所見,把握了形勢發展,在動身也不遲。”

趙厄想到就做,運轉神念,無視時間距離阻隔,再次聯係上了玄育嬰,就看見她在萬米的高空中正和寶相夫人鬥在一起,糾纏成了一團上下翻滾,直速撞入了上下方圓都在萬米的高山之中,波的一聲,好像撞破了結界,登時就聽到數聲怒喝聲:

“什麽人?”

兩人都是大驚,同時看向高山腳下,就見妖雲滾滾而上,清光射天,元氣震蕩不已。底下,兩方人馬正隔著一座蘊含無窮殺機的大陣在對峙,大陣之中有兩人一狼鬥的正歡,聲勢動天。

山崖上的一方,是清一色青白道袍的老道長,中年道士,青年道童,美貌女道姑,各個精神內斂一點不漏,眉宇間有正氣,打的是昆侖旗號。

相比另一邊就不堪許多,都是些人身上麵掛著鹿頭,狗頭,獅子頭之明顯即將化形成功的妖怪。還有些虎豹豺狼之屬,連下身皮毛都沒進化掉,勉強能用兩條腿行走,隻因本性凶殘好鬥,也給拉來湊數。

有四五千隻之多,都是紛紛擾擾,咆哮廝殺。其中卻有幾個特別厲害的妖怪,端坐在棚廬之下,看不見麵貌,渾厚的妖氣毫不掩飾的放出,形成遮天避地的妖雲,令天地都為之昏暗。

打的是妖盟的旗號,隻是雜亂許多,有寫合歡宗的,有寫大聖旗號的,最大的一麵卻是金黃玉樹錦帆旗,上書四個鬥大的‘抱甕老人’篆書字樣,迎風而漲,好不威風。

趙厄遠在千裏之外的青陽澗中,透過玄育嬰的眼睛也看到這番情景,暗驚這裏就是昆侖山啊,難怪看起來那麽高大。

這時卻容不得他驚訝,原來兩方陣營看玄育嬰和寶相夫人激鬥而來,分不清是敵是友,一個鶴發童顏,手持拂塵的老道長,一隻梅花鹿精,各自騰到空中來攔截,都不借助法寶威力就能禦空飛行,顯然都是法力高深之輩。

“兩位仙子,這是昆侖地界,我們正與妖盟賭鬥,十分的凶險,你們有什麽矛盾還是去外麵解決的好。”老道長嘴上客氣著,手下卻沒放鬆,拂塵一揮,就有一陣清光灑出,形成一幕光牆,擋在了兩人麵前。

鹿精卻沒這麽客氣,冷哼道:“我數三個數,到時還不滾到外麵去,可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玄育嬰和寶相夫人見了都是暗暗叫苦,但兩人正鬥得激烈,誰也不敢停下來被對方趁機放倒。

但寶相夫人她是何等身份、修為,那裏聽過‘滾’這個字,憤怒之下忙裏偷閑,食指朝著鹿精就是一指,登時有道金芒從她指尖激射而出,燦燦發光,如金子一般。

“金手指!中者立化黃金,永世不朽,這是我昆侖秘術,你是從那裏學來的?”老道長一下叫破寶相夫人所使法術的來曆,竟然是傳承自他們昆侖山的,頓時臉色難看。

鹿精本來渾不在意,一聽老道長所講悚然動容,要知能在傳承了三千年,高手輩出,創出無數功法的昆侖中,都稱之為‘不傳秘術’,威力不想也知。腳下元氣頓時散去,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從空墜落,險險避讓開激射而來的黃金之光。

鹿精的反擊也很犀利,一抓身上的梅花斑點,隨手一揮,就有無數雪白的花朵湧向寶相夫人。

玄育嬰趁此良機,奮力揮舞血目神劍。一場大戰打下來,寶相夫人早就領教過這劍厲害,根本不敢硬接,同時鹿精的攻擊也到了,兩下夾擊之下,不得不飄飛後退,詫怒道:“梅花精,你在找死!”

玄育嬰早一溜煙跑到了老道長身邊,拱手做稽道:“道長有禮了,晚輩上清觀趙厄,這妖女是合歡宗的客卿長老寶相夫人。本來我同你們昆侖山的紀青瑤,周奇,還有羅浮山的黃師叔等人,深入青陽澗中救出了一位種玉女。周奇師兄先走,我在後,卻被追殺,也不知道他們回來了沒有?”

“你是趙厄?我聽說過你的名號,就不要多禮了。”老道長打量著玄育嬰的身軀,眼角全是曖昧的笑意,接著道:“周奇還有青瑤都還未曾回來,隻是發了信號,說你失陷在青陽澗中,叫我們派人去救,恐怕凶多吉少。卻沒想到你的法力如此高深,自行打將了出來,他們反倒還要人救。”

玄育嬰鬆了一口氣,既有欣慰先行遁走不知所蹤的幾人,脫險了,還惦記著自己。更因為老道長,沒看出她是氣體變幻而成的肉身,害得趙厄早早把神念退了回去,額頭見汗,卻是白擔心一場。

老道長還以為他是被追的急了,寬慰道:“不要擔心,你是我們昆侖山的朋友,到了我們的地頭,就一定保的你平安。”轉頭冷冷的看著寶相夫人,道:

“我還道你學會昆侖秘術,總是有緣,原來卻是合歡宗的淫徒,那就怪不得了。當年合歡老魔闖我們昆侖,被掌門師兄打成重傷,還不甘心,更趁夜做賊……哼,一直沒空與他算賬,等這次絞殺了抱甕老人,就上你們合歡宗,了結掉所有因果!”

那邊,寶相夫人和鹿精鬥上一陣,發現是自己人,就停了手。鹿精畢竟修為低些,被打的灰頭土臉,麵子上就有些難看。

寶相夫人更恨它攪了自己的好事,讓到口的魚兒跑了,眼眸殺機轉動,隻是這時不好發作出來。就即冷哼一聲,答道長道:“你們不濟事,讓合歡老魔劫走修仙典籍,還有臉說?真是笑話,本夫人勸你交出你身邊的小子,不然不等你上門,本夫人就如合歡老魔當年一般,再攪你們昆侖一個天翻地覆!”

“大話誰都會說,就讓我們下場賭鬥一回,在見高低。”老道長說完,底下的輪回大陣之中,一個英武少年祭起一把爆著紅色光芒的妖豔寶刀,狠狠斬下!

與他對陣的是一隻狼精,一身毛發白如雪,人立起來比水牛還大上三圈,五百年的高深修為,修仙界中也是有名號的人物,叫‘混世小白狼’,卻依然給一下狠狠斬成了兩截,狼嚎一聲,一條淡淡的隱約可見狼形魂魄溢出就要逃走,卻連同渾身血氣一樣,被妖豔寶刀吸入刀身之中!徒留一具幹癟如紙的狼屍。

英武少年持著越發紅豔的寶刀,出了大陣之中,眼眸直視數千各種奇形怪樣的妖怪,沉聲問道:“還有那個想死?”

回答他的是,妖怪們的驚慌爆退,從昨天至今,已經有五位在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巨妖,慘死刀下,連靈魂都沒能逃出,轉世輪回都做不到,還有那個有膽子敢上前?齊齊看向棚廬之中的幾位,希翼裏麵威名赫赫的人物能出手滅了這個囂張的小子。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難道連在抱甕老祖,幾位大人來之前,破掉這個陣法的人物都沒有嗎?”棚廬裏傳出了這樣的聲音,稍顯稚嫩,卻有無盡屬於強者的威壓,隻聽聲音在整個昆侖山中一遍遍回蕩著。

“我來!”一隻森林之王忍不住譏諷,跳了出來,大吼道。

英武少年輕蔑的一笑,抬眼看天空上的四人,與玄育嬰四目相對,麵貌先是含糊不清,幾如蛤蟆嘴,賴利頭,如采花童子一般十分醜陋。在看去,卻是星眉劍目,帥的一塌糊塗的青年。

玄育嬰凝視著他手中的刀:“屍者刀,果然是從師父手中飛走的屍者刀,不行,我一定要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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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回如意金箍索,如意捆女劍俠
奪回屍者刀,是埋藏在趙厄心底深處的願望,上清觀一戰,玄引道長持著它,連妖仙一流的蛇女它夭都能輕易斬殺,就是‘六賊滅仙燈’裏封印著的遠古巨妖——滅仙翁,都可以一戰,要不是因為玄引道長法力還不足以發揮屍者刀百分之一的威力,鹿死誰手還真說不定呢。

這樣一件厲害的法寶,不知所蹤也就罷了。這會見到,當然要設法奪回。就算力有不逮,也起碼要通知師傅才行。

想到這裏,趙厄在也坐不住,連玄育嬰那邊具體什麽情況,也沒心情關心,招來少婦管家就說道:“本大人要出去一會,白入夜要是送來丹藥、法寶,你就先接著。”

也不等她回話,趙厄就即衝出,在無人處,使用雲電錘召喚來一朵烏雲小心的端坐了上去,慢慢的漂浮上半空,隨著心意向左向右,前進後退玩了一會,最後向著郊區方向急飛,冷風拂麵而來,耳邊盡是呼呼的聲音,仿佛隨時可能被勁風掀下去。

不一刻就到了清華觀上空,行使了一段,趙厄這才略微放心,這是他第一次駕雲,與附身在玄育嬰身上時隨風飄動感覺完全不同,是隨時可能掉下去摔成肉餅,心驚肉跳但又因風馳電掣的速度而興奮不已。

趙厄試著站起,立在雲頭往下一看,也有十幾畝大小的上清觀看起來就如螞蟻一般,小不可言,深不見底,就如初次體驗高空蹦極的人一樣,別說跳下去,光站懸崖邊都滲的慌。

太高了,這要是跳下去,趙厄也不敢保證不死,雖然他覺得,以他現在相當於元嬰期的修為,就是在千米高空被人扔下去,最多也就擦傷而已。

正琢磨著要不要跳下去試驗身體強度的時候,腳下突然風雲卷動,傳來龍吟一般的劍嘯聲,一道女子身影持著青紅寶劍破空直上,似乎要把趙厄絞成肉泥!

趙厄顧不得多想,後空翻一躍,離了烏雲就朝地上落去,同時落下雲電錘發出一道雷電朝劍氣霹去,轟隆一聲炸響,電光亂竄,女子雙劍交叉一下,爆發出五尺來來的劍氣就組成一個光圈,電光就在上麵流過,卻根本傷不了她,阻不了她的攻勢。

趙厄這時才堪堪雙腳著地,雖慌卻不亂,暴喝一聲鼓蕩起遊離的各種元氣,有序的組成光華流轉的十倍天地元氣罩,青紅劍芒斬在上麵,就激烈晃動起來,差點告破。

如此近距離,趙厄想不看清楚女子麵容都不行,驚叫道:“是你,周輕雲,為什麽要殺我?”

周輕雲那日棄了花弄影,就到上清觀尋找趙厄,卻一直毫無所獲。就這樣過了十幾日,今日卻陡然見到變幻成落雨生模樣的趙厄,隻當他是那日青陽澗中暴打花弄影的落雨生,冷笑道:

“奸魔,你壞我師姐好事,就沒想過有今天嗎?別以為躲在裏麵,我就奈何你不得了嗎,吃我一劍!”右手青劍閃電交付到左手上,兩劍交疊緊握,一青一紅兩劍芒就合二為一,蜿蜒勁射出二十幾丈長,就仿佛一條雜色巨龍,怒吼一聲,就要撞擊趙厄的元氣罩。

有個名堂叫‘斬龍術’,是她所修習三十六式混元洞劍中,專門用來破結界,護身真氣的強大殺招。

在趙厄印象中,這個大自在宮的女弟子,身後總背著兩柄寶劍,禦劍飛行,行蹤快速絕倫,就仿佛傳說的殺人不流血,事了拂衣去的劍俠一流。

自從知道花弄影在算計自己之後,趙厄就把她當成了最可怕的敵人,閑暇時就琢磨著遇到她時的應對手段,卻沒想她會在清華觀,這個也算自己老巢的地方伏擊自己,手段就都沒時間施展出來。

像離火真焰雖然能分解一切,但需要時間,而且看周輕雲的兩柄寶劍,怕不是凡品,分解的時間恐怕要更長!生死一刻如何等得起,趙厄真恨玄育嬰把血目神劍拿走了,不然這時候就可以硬拚一記,看誰的劍利?

眼看元氣罩在這劍之下,就要碎裂,趙厄也顧不得其它,就要施展出法眼神雷,是眨下眼皮的功夫就能發出,十分之一秒都不要,實在適合在這種危機關頭反敗為勝。

隻是這有個後果,要是一下不能把周輕雲霹死,讓她逃了,對花弄影一說:合歡宗落雨生也會法眼神雷,必然惹她懷疑,身份就在也隱瞞不住。在散布出去,合歡宗全部人員就要追殺自己了。

不像原先,隻以落雨生身份出走的話,最多也就采花童子,白入夜,地行尊者,在一個寶相夫人追殺。像周幽蝶,印海和尚,金光巨人等人肯定出工不出力,說不定還幫自己引開追兵呢。所以之前采花童子讓他救回種玉女,趙厄明知不可能,也一點都不擔心。

念頭轉到這時,趙厄是殺機立動,就等著元氣罩破裂,轟出法眼神雷,掌心雷,鬼雷,撼天雷,把英姿颯爽的女劍俠給霹成灰燼。

周輕雲眼睛隻看到十倍天地元氣罩在斬龍術落下之時,就要破裂,正自欣喜能替師姐報仇,如何知道趙厄早就準備好了無數殺招,就等著她去送死。

或許老天也是色鬼,不忍心見美人兒落難,總在關鍵時刻給她們送去救美的英雄。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道關裏麵突然竄出一條金索線來,繞在周輕雲身後,中間一段先就勒住她的雪白脖頸,兩斷在從腋下繞過,綁縛住手臂!

再在乳根上纏繞一圈,把本就挺拔的雙峰勒得更是爆炸而出,幾有三十六D的規模。

周輕雲大驚失色,激烈掙紮起來,那裏還顧得了趙厄,雙臂雖被綁住,手腕一轉寶劍卻依然能反斬自身,但金線索不知是何材料組成,竟然堅韌無比,無論青紅寶劍怎麽斬都是不斷,依然向下纏繞。

僅數息功夫,就在女劍俠的雪白肚皮上纏了三十六環,從屁股後伸進腿根位置勒了一圈,就在下身位置凸現出了一個十分迷人的倒三角形。

最後膝蓋,腳裹位置各纏了五圈,就繞回背後,打了個環扣,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把周輕雲提拉到半空,雙腳離地,隻見女劍俠羞憤無比,還猶自掙紮著,隻是綁的太緊,隻能毫厘之間挺動,就如蝦米一般。

隻看得趙厄目瞪口呆,被這副渾似扶桑捆縛女仆的爆乳圖,給弄出鼻血來。隨後一想,就明白這清華觀裏有能力,連麵都不露,就製服女仙俠的隻有一個人,不由驚喜的叫道:“師傅!”

一座木樓裏果然就傳出了玄引道長的聲音:“進來吧,你來的正好,為師正有事要對你說呢。”

“不會是師傅也知道了屍者刀出世,要我去拿回來吧?”趙厄心中猜測著,走過周輕雲麵前時,對準她的豐1臀狠狠的拍擊了一下,隻覺波濤起伏,動感無比,忍不住就又拍了一下。

就聽啪啪的兩聲聲響,先後傳入周輕雲耳中,是羞憤欲死,幾乎眩暈過去,眼眸惡狠狠的盯著趙厄,似乎都能噴出火來。牙齒更是咬的咯咯亂響,雖沒言語,但要生吃你肉的意思,卻表達的在明白不過。

“不要瞪眼,是你先要殺我,我才順勢反擊,你法力不濟落入我手,有何可埋怨的?”趙厄說完,就不在理會她,進了木樓裏,就見供奉著兩位祖師爺牌位的案台下,有一蒲團,玄引道長穿月牙道袍,正端坐其上靜功打坐。

趙厄以前修為淺薄,一直隻知道自家師父的修為高深,卻不知道到底有多高。這時練就了第二元神,能感應天地間的遊離元氣,五識中眼識,耳識,神識都大幅度強化過。這時再看玄引道長,才能感覺出到道長的法力真的深淵如海,每一個呼吸都吸進相當一條河的巨量元氣,一個呼吸就是一天。

實在駭人聽聞,趙厄更加不敢怠慢,忙到案台前跪地拜道:“不孝徒兒趙厄,見過兩位師祖,師傅。”

“起來吧,外麵那個女娃在清華觀外遊蕩了十幾天,我本不待理會,沒想到卻是衝著你來的,沒傷著你吧?”玄引道長關切的問道。

趙厄忙道:“多謝師傅出手相助,不然徒兒真要給她打傷了。”

“不要謙虛,你的修為為師也看出來了,這段時間大有長進,完全可以打敗她,最多隻受點小傷。為師之所以出手,反倒是怕你殺了她。”玄引道長似笑非笑的道:“你能看出,為師為什麽要這麽做嗎?”

“徒兒愚昧,實在不知老師的深意。”趙厄心中一動,似乎可以從周輕雲身上拷問出什麽。

玄引道長突然臉色一肅,長歎道:“想必你也發現了身上的種種不可思議處,是不是覺得有人在暗中算計你?以前為師法力不夠,隻算出你會光大我們上清觀一脈道統。最近得了造化道遺留的功法,法力大進,加上精研能計算未來的‘齊天八卦書’也有突破嗎,這才算出,原來你和你大哥趙歡喜是同命相連的命脈,他可以是歡喜佛,你也可以是,你死了也會連累到他!”

趙厄腦中轟的一下劇響,終於明白,花弄影給自己修煉殘缺版‘壬癸水火訣’,讓自己變成元陽永滿的體質,又在丹田之上安排了一隻花斑精精獸吸收自己的元氣,不讓自己的法力增長,這一切的一切是為了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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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天地牢籠,女身令佛歡喜禪經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也有可能成為歡喜佛!

也不管這個幾率是千分之一,還是百萬分之一,她們都要壓製自己,因為她們認定的歡喜佛,是自己的大哥,叫趙歡喜的完美男人。

而趙歡喜也確實如她們所願,練成了金身,佛國光圈,雖然被滅仙翁所傷,不得不進入曇花世界之中。但一身法力,早就遠遠超過了這個世界最強修仙者的極限,根本不是趙厄現在所能抗衡的。

明白了這個原委,趙厄是又驚又怒,又夾雜著些許雀躍,十分複雜,他自己也搞不明包。卻沒有被憤怒掩蓋住他的理智,想到一個問題,就問道:“師傅,您說殺了我,歡喜佛也會跟著涅槃。那為何不幹脆囚禁我,還多此一舉的教我修仙功法呢?”

玄引道長耳朵一動,就笑道:“因為你是也能成佛的人物,那些有宿慧的大德高僧如何會放過你?自然是要渡化你,你要是晚幾日修煉,就有一個叫‘時輪金剛’的密宗大士上你家門,指名道姓要你拜他為師了。這會你就不會坐在為師麵前,而是在古佛禪院之中,剃著光頭,修煉密宗‘無上瑜伽’*了!至於為什麽不囚禁你——”

說到這裏,玄引道長停了一下,伸手一招,旁邊木梁之上爬行的白蟻就被他攝在手掌中心,攤開來,讓趙厄觀看。

趙厄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隨後看到綠豆大小的白蟻無論是向左爬,還是向右爬動,也不管往上,還是往下,都隻能在玄引道長手掌方圓活動著,根本走不出去。這才悚然驚覺,原來自己正被囚禁著,隻是花弄影她們以天地為牢籠,寬闊無邊,叫自己活動自如,不曾發覺而已。

一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可能都在對方的眼皮底下,趙厄是驚懼交加,十分憤怒,掩飾不住害怕,撲通一下跪倒在道長麵前道:“師傅,您可要救我啊。”

玄引道長道:“你是我徒弟,是我們上清觀一脈道統傳承的第四代,為師自然要救你。所以才讓你變幻成落雨生的模樣,躲過了她們的眼睛注視,想必她們現在也不知你在何方。

隻是這樣也不能長久,而且他也即將在月圓之夜,日月星光齊射在熒惑星上,顯露出金瀨宮崛時取得‘舍利子’,到時金身和舍利互相融合,成就真佛祖,萬劫不壞身軀。更可得西天淨土之中無窮無量功德金光護體,就如那沐浴在陽光下的參天巨樹,而你還是小草,如何還撼動的了他?自然要秒殺了你,永絕後患。”

趙厄隻聽得冷汗直下,惶惶的想著一定不能讓他取的舍利子,一定不能!這個他自然是指的趙歡喜,隻是一想到從小到大他無論學習,體育,還是其它一切他都遠遠超過自己,現在更是得了佛祖金身,上清觀一戰更顯出他的厲害,戰滅仙翁,舉手投足間就渡化了上萬修羅惡魔,何等法力!

自己有能力阻止這樣一個厲害人物,取得他想要的東西嗎?趙厄沒有信心。

玄引道長自然看到了他的臉色,他說這番話意在讓趙厄知道危機的降臨,而不是打擊他的信心,安慰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月圓之夜在八月十五,還離著有三個月時間,你要加緊提升實力,等月圓之夜為師在帶你尾隨進入金瀨宮崛之中,舍利子或許拿不倒,但宮中還有一部‘女身令佛歡喜禪經’,是阿彌陀佛佛祖親傳下來的陰陽雙修*,修煉至高深處,號稱能生出天下萬物!

前世歡喜佛轉劫三十六世也未曾修煉成,但你體質特殊,是元陽永滿,夜夜處男身,說不定就能練成。就算不成,也可以在和人雙修時,運用這套法門,元陰點滴都不會浪費,更進一步修煉成天地交1合之氣,組建歡喜禪境,也是自在佛主一流,誰也不能輕易取你小命!本門的‘陰陽參讚書’相形之下就有些相形見拙。”

趙厄先是大喜,後又苦著眉頭道:“師傅,您交付給我的五行仙訣,我連浸淫最久的‘壬癸水火訣’都還沒完全領悟,如何還有精力修煉其它法術。而且那個歡喜禪經這般神妙,弟子資質愚鈍,不花十幾年恐怕也難有小成,如何等的。”

玄引道長含笑點頭,欣慰的很:“還好你這般清醒,沒被仇恨衝昏頭腦。那五行仙訣是修煉人體五髒六腑,培育精神,修煉到精深處,成就大羅神仙都不是問題,未必就比佛主果位差了。但是難以煉成,就像那‘庚辛劍氣訣’,把一千萬噸的金屬鐵塊給提煉,才有食指大的一點玄陰阿鼻劍氣,這個世界總共才多少金屬?其它四訣情況也是如此,如何練?”

“我的乖乖,一千噸才能煉一食指,那日用離火真焰把花弄影的劍一般大小玄陰阿鼻劍氣,生生分解到巴掌大小,計算下來就憑空沒了數億噸金屬,這還不心疼死她啊!”趙厄暗叫。

玄引道長接著道:“但那歡喜禪經專修的天地交1合之氣,行的就是‘陰陽交1媾,化無為有’的逆天功法,正可生出心肝脾肺腎五髒所需的原材料來。而且你現在修煉的‘壬癸水火訣’生的陰陽二氣,一提純就成了天地交1合之氣,省卻一道工序,法力當可一步千裏!正是要這樣相輔相成,互相促進,因此五行仙訣也不可荒廢了。”

趙厄聽到這番話,卻是心中一動,想起那日吞服下婦乳,腎裏就蒸騰起一股乳白的氣體,被抱子玉樹吸收,莫非就是天地交1合之氣?這就難怪結成的果子一吃下去,就能讓玄育嬰生出意識來,果然逆天!

“抱子玉樹這事,要不要跟師傅說?”趙厄有些遲疑的想著,本能的不願,沒理由的直覺。就在這時,遠在昆侖的玄育嬰神念回轉,傳遞了一個令他十分震驚的消息,帶頭算計自己的花弄影居然就在昆侖山上!兩人並見過了麵,相談甚歡,就仿佛初次見麵時的情景一般,親熱的稱呼著師姐,師弟。

“這到底怎麽回事?”趙厄顧不得失禮,就自讀取玄育嬰傳回來的神念,就仿佛看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眉頭緊蹙了起來。

玄引道長何等法力,剛才無影無形、時間空間都不能阻隔的神念一出現,就讓他察覺出了一點端倪,疑惑的看著趙厄。

等趙厄睜開眼睛已經是數息後的事情,他先賠了個罪,才又恭敬的道:“師傅,如果我恢複了本來麵目,與那個算計我的人見麵,她卻當什麽事情也沒發生,親熱的招呼著我,我該當如何應對?”

玄引道長頓有所悟,思慮一刻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她的法力,或者勢力,是不是遠遠超過你?”

“是!”趙厄不假思索。

“你們之間徹底撕破臉麵了嗎?”

“沒有,隻在暗中交過幾次手,她都不認得我。”

說到這裏,趙厄已經恍然大悟,這時自己還沒翻臉的實力啊,最好還是選擇與美人共舞,看誰的演技強些。而且玄育嬰隻是第二元神,正好安插在她身邊,探聽些情報,拉住她的注意力,而主體的自己就可以在安全的地方快速提升實力。

趙厄感激的對玄引道長行了一禮道:“多謝師傅指點於我,徒弟這次來,卻是聽聞上次從您老人家手中飛走的屍者刀,現在落入昆侖易血手中,如何處置,請您拿個章程。”

“啊!”道長悚然動容,其實他本是蜈蚣精,在吞服了煉化了真玄引道長的意識、魂魄而成的造化丹後才變幻的玄引道長,如同趙厄變成落雨生一般,早就吸收了真玄引道長的全部記憶,對屍者刀的來曆,在前兩任主人手中創下的赫赫威名,知之甚詳。

對這柄沾染了無數鮮血的寶刀居然飛走了,玄引道長一直感到非常遺憾,這時聽聞它的下落,失態的大叫起來:“一定要把它奪回來,不惜一切代價!”旋即就醒覺失態,幹咳一聲,斟酌著道:“昆侖山上有十三個元嬰以上的老怪,卻是不好對付。這樣,你去偵查一下,但切記不要動手,有什麽稟報給我。這柄寶刀殺氣太重,定力不夠,頃刻間就會被同化成隻會殺人的殺神!而且威力太大,連佛主都隻能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誘之,落入凡塵之中,實在太危險了。”

趙厄心領神會的大點其頭,附和道:“師傅說的有理,像這次,妖盟和昆侖爭奪屍者刀,就大打出手,也不知傷了多少人命,染了多少鮮血!這屍者刀,祖師,師祖,師傅三代手中都持過,肯定有獨特的法門鎮壓,未免貽害蒼生,還是收回來的好。”

聰明人之間自然不用把話說透,就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玄引道長含笑點頭,趙厄心裏也計算好了,這次就以落雨生的身份去妖盟裏麵鼓動聲勢,玄育嬰則在昆侖裏充當內應,兩廂做戲,一定能奪回屍者刀。隻要能發揮這把屠刀十分之三四的威力,就是歡喜佛親來,趙厄都敢一鬥!

諸事都商量妥當,趙厄指著樓外被捆縛著猶在激烈掙紮的女劍俠,問道:“師傅,那個就是周輕雲,和花弄影是一黨,您看如何處置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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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回泥丸宮中建基業,極樂國土囚美人
玄引道長朝外看了一眼樓外的女體,眼底不是古今無波,而是閃過一絲情1欲之色,正了正身子道:“外麵那個女娃子,為師為師之所以不讓你殺,因為她是太陰元女。在清華觀外徘徊了十幾天之久,視我如無物,要不是如意金箍索還未祭煉完全,早就擒拿住她了。”

趙厄驚詫了一下,卻是沒想到周輕雲居然也是太陰元女,以前拿著‘陰靈珠’居然沒感應出來,想必也是花弄影做的手腳了。

哼哼的憤怒不已,聽道長話裏有把她送給自己雙修的意思,趙厄登時心動不已,站在門口看著女劍俠上身被金線索勒顯出來的爆乳,下身交織而成的倒三角形,掙紮不得,伸手就可以享用這道豐盛的女體,渾身血液就有些衝擊而下的意味。

玄引道長含笑道:“不要急,她終究是你的。隻是不能浪費了,還是等拿到‘女身令佛歡喜禪經’在來雙修,說不定就能讓你突破第一層,成就‘肉1欲天境界’!”

趙厄隻是一時激動,可以把這個算計自己的女人給*了,聽到有更大作用,也就按捺住了。卻有些不解,周輕雲為什麽明知道這裏是自己的老巢,還敢硬闖?也忒傻大膽了,明顯不合理,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麽深意不曾?

周輕雲被提拉到半空中,居高臨下也正怒視著趙厄,罵的卻是另一個人:“奸魔,你是合歡宗弟子,怎麽會來清華觀?莫非你叛師而出,大小雜毛給了你什麽好處,如此處心積慮的害我們師姐妹!”

趙厄故意嗬嗬淫笑道:“你剛才不是叫破原因了嗎,本大人號稱奸魔,自然不會放過你這樣因美麗而自命清高的女子,不但要壞你貞節,還要你懷上我的種!這就是老道長給本大人的好處,你覺得如何?”

周輕雲登時羞怒不已,紅唇一動就要噴出一柄隱藏在香舌之下三個厘米大小的小劍,斬了她眼中的奸魔落雨生的狗頭!隻是兩人相距五十米遠近,不足以一擊必殺這才暫時作罷,等待良機。

趙厄見她被如意金箍索捆住,兩柄隨身寶劍被丟棄在一旁,就以為她是待宰羔羊,渾不知她肺腑之間溫養著一柄龍舌劍,是癸水精華混著東方庚辛之精煉製了十六個年頭而成,可長可短,可粗可細,平時隱藏在身體之內,危機關頭才會激發出來反敗為勝。

剛才那種場景,她羞急之下忘記了,而且運劍到口中也需要時間,這才沒發作,僥幸讓趙厄逃過一劫。這時周輕雲含劍在唇,已經打定主意,一等趙厄上前輕薄,就紅唇微吐擊殺了此僚!

誰知趙厄並不上前,反身回了木樓之中,為難的看著道長道:“師傅,我這次去昆侖,不方便帶著她去,您看是不是先安置在您這裏?”

玄引道長明顯意動,隨後耳朵動了動,道了句:“你等一下。”就起身朝後院走去,不一會後竟傳出驚詫的聲音來。

沒等趙厄察覺不對闖進去,玄引道長就已經走了出來,隻是食指間多了一層流轉不定的水色光芒,隨意變幻成八寶光幢,七級浮屠,黃金玲瓏寶塔等各色美妙勝境,仿佛真實一般。

趙厄震驚的看著,就覺無論是塔,還是浮屠都有無窮吸引力,引的自己就想投入其中,做塔中囚徒。好在他也是練成第二元神的人物,神智一清,才堪堪抵擋住,倉惶後退一步道:“師父,這是什麽?”

玄引道長看他居然能抵抗住魅惑,也是詫異了一下。要知這光可不是凡品,而是由開天辟地以來第二滴水演化出來的‘水母源光’,具有養神、塑形之神妙,常被佛主、菩薩,地仙,天仙一類仙佛,當做煉製掌中佛國,須彌世界的無上神品。更有天然魅惑,能讓無數信徒自覺自願的皈依!

這等神物自然不是玄引道長所能擁有,他也是肉痛不已,當下也不對趙厄說明此物的神奇,一指點在趙厄的兩眉正中,食指上的水母源光就穿過頭皮,鑽了三寸遠近,霸占了方圓一寸二分,虛間一穴的藏神之所——泥丸宮!

化為一座珠光寶氣的極樂國土,有亭台、樓閣、講堂、花園等,更有用金、銀、琉璃、水晶、硨磲、紅真珠、瑪瑙,玉等八寶所化成和裝飾的八寶功德池,莊嚴富麗!

隻是花園裏並無一花一草點綴,講堂沒有一人修習,樓閣裏空寂無人,連床也沒有。八寶功德池裏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沒,自然也就生長不出荷花,潛伏不了甲魚。

顯然是個半成品,還等著主人從外麵帶東西填充,亭台之上當然也就沒有景色、美色可賞了。

趙厄先是覺得頭皮癢癢的,好像有無數螞蟻在頭上爬一樣,又仿佛無數個工人在釘釘錘錘的施工,頭脹欲裂。片刻後全部安靜下來,眉心間卻突然裂開一道菱形的口子,一道金光陡然射將出來,把地上的一個蒲團射住。

蒲團在金光之中由大到小,慢慢浮起,就在趙厄的兩隻眼睛之前,鑽進了眉心的泥丸宮中,消失不見。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趙厄馬上把神念一轉,就跟了進去,就仿佛從現實世界裏來到了童話王國,腳下是用金、銀、琉璃、水晶交互化成的通道和階梯,旁邊是精巧的欄杆、瑰麗的羅網和排列整齊的行樹。

這些欄杆、羅網和行樹,呈現出種種有序的、美妙的幾何圖形,排列圍繞著極樂國土裏所有的建築物。

麵積隻有五個足球場那麽大,一眼都能看到頭,但裏麵的每一幢建築搬到現實空間中,沒有數億美刀都不能建成!全部折價的話,怕是要數萬萬億,這實在是太美麗,也太奢華了。

更不憋說不知從何處散發出來的濃鬱天地元氣,趙厄一進來就覺神清氣爽,腦袋轉動的也特別快,有點駭然的想著玄引道長手中的‘水色光芒’居然能在人的眉心那麽小的一個地方,演化出這樣一座城市來,怕是神器也不過如此了。

這份大禮真的太貴重了,趙厄根本不能心安理得的享用,神念退回肉身之中,就急忙道:“師傅,這……”

玄引道長幹脆利索的打斷了他,道:“五行仙訣修煉的是五髒六腑,最高成就是凝練成三花五氣中的五氣,次一級是煉製出腎神,心神,膽神等!這是內,外還有三百六十五個竅穴,一一打通就能勾連天地,通曉諸天奧秘,這時就是天仙境界。

你眉心的是泥丸宮就是其中一竅,本來要你以後自己打通,但為了方便行事,為師就用了一個水係法寶強行打通,演化出一片極樂國土,你以後有什麽東西就都可以往裏麵帶,不論生死,動物植物。隻是要小心,由於不是你親自打通的,所以有些根基不穩,你以後可不能收一些強力妖怪進去,不然他們打將出來,你必腦漿爆裂而死。”

玄引道長食指又點了趙厄眉心一下,傳了控製泥丸宮開啟的法門,說道:“外麵那個女娃子卻是無妨,你現在就可以收進去,隨時帶在身邊。”

這恩德實在太大了,縱是鐵石心腸都要感動,何況趙厄一個十六七歲的感性少年,就要把煉成第二元神,還有抱子玉樹,血目神劍之類秘密說出,嘴剛張開,外麵卻陡然傳來了一聲慘叫。

趙厄心中一緊,忙搶了過去,就看見周輕雲垂掛的旁邊,躺著一個無頭的屍體,鮮血正自狂噴,頭顱滾在數步之外,麵朝著天,表情看起來十分的猥瑣,穿著一身灰色道袍,顯然是這清華觀裏的小道士。

想必是剛剛趙厄和周輕雲的交手不免弄出一些動靜,驚動了他,按耐不住好奇心,到玄引道長閉關的庭院之中看到被捆縛著的美女劍俠,色心發作就想調戲一下,結果被一劍砍掉腦袋。

隻是周輕雲手腳都被捆著,怎麽動手的呢?

趙厄驚覺她還有拚命手段,眼神驟縮,戒備的快速後退,離她遠遠地,二話不說,開啟泥丸宮,就見眉心之間陡然裂開一道菱形似眼珠一樣的口子,射出一道金光把她攝住,連同地上的兩把青紅寶劍也被攝住。

金光之中周輕雲越變越小,最後小的仿佛微塵一般,香舌下的龍舌劍吐將出來,更是小的連肉眼都看不見,金光都不能紮破,更不用說像一劍斬了小道士頭顱那樣斬殺了趙厄,毫無反抗的被拉進了泥丸宮中。

欣喜的閉了泥丸宮,趙厄就想起周輕雲身上捆縛的如意金箍索是師傅新煉製的法寶,自己已經得了天大的好處,可不能在貪汙了。

趙厄神念一轉,就鑽進了泥丸宮中,就見到周輕雲正躺在八寶功德池底下,池子底部,純粹以金子化成的細沙軟軟,正閃耀著金燦燦的光芒,透過她的身體照射上來,襯得她肌膚金黃,頭發金黃,就仿佛西方美麗女神維納斯一般。

隻是這個女神被捆成了一個種子,一下也動彈不得,看著步步逼近的惡魔,臉上露出了不屈的神色,紅唇微張,如同在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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