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淨光歡喜佛 作者:龍冬強 (已完成)

 
li60830 2017-5-4 13:21:4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5 20269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3:56
第十回癸水美人的妙用,誘貞作蕩

趙厄打車來到了炫舞ktv,正好是晚上十點鍾,如同絕大多數的酒吧,ktv一樣,人員進出不絕,正是最熱鬧的時候,趙厄以前也沒少和同學來過,熟門熟門的找到楊軍所在的十八號包廂。

進門一看,人還真不少,除了趙厄熟悉的楊軍,小馬,還有一個不認識的英俊小白臉,旁邊依著一身黑衣皮裙,麵容清冷的漂亮女子,旁邊還有幾個打扮的分外性感的包廂公主們擠在一起歡笑的吼著死了都要愛。

“小二來了啊,快坐。”楊軍熱情的招待趙厄坐下,一指小白臉和他身邊女人,道:“這是張格格少和他的女朋友趙妃蓉,這是趙厄,俗稱店小二的就是。”

趙厄有些奇怪,楊軍怎麽約了自己不認識的人,也不先打個招呼,所以就冷淡的點點頭。倒是張格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趙厄,說道:“聽說,你和樂樂談朋友了。”

趙厄眉頭一皺,知道來者不善,不悅的盯了楊軍一眼,後者尷尬的笑著。

“我和秦樂樂是走的近了一些,至於談朋友則純屬謠傳。”

“是嗎。”張格饒有深意的打量趙厄一眼,明顯不信。

趙厄自認為把事實說的很清楚了,也懶的再說。

這時包廂公主們看這邊在談事情,知趣的靜了下來,一雙雙好奇的眼眸盯著趙厄不住打量,不時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趙厄從來沒有被這麽多女孩子注視過,感覺壓力很大,他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

張格眼底掠過輕蔑之色,給趙厄倒了杯酒,慢條斯理的說道:“樂樂他爸爸開了家公司,資產有幾個億吧,她媽媽在市政府裏上班,不算實權人物,就正處級。她姥爺呢,在省裏。幾位老人家的意思呢,就是不希望樂樂過早的談戀愛,還是要以學業為主。”

原來動員我的同學把我騙出來,是為了棒打鴛鴦。這事你們得找我大哥去啊,打我幹什麽。趙厄不覺好笑,心中又悲又涼,又暗驚那個身子小小的女孩子背景居然這麽深厚,不耐的反問:“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樂樂喜歡的又不是我。”

張格眼底閃過一絲怒色,認為趙厄在裝糊塗,他都把話挑明了,還妄想吃天鵝肉,直道:“你是不是姓趙!姓趙說的就是你。樂樂最近心情很不好,吃不好睡不香。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我的意思就是你們幹脆趁這次機會斷掉。”

樂樂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也會吃不好睡不香嗎?趙厄很懷疑,又想,趙歡喜最近都在閉關練功,樂樂見不到人,倒還真有可能。隻是這般的癡情狀,卻是為的另一個男人,叫趙厄如何高興的起來,懶洋洋的哦了一聲。

這態度卻激怒了張格,他怒視著趙厄,作勢欲撲:“我不會叫你白做的,十萬夠不夠?”又一指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隻穿很少布料,露著雪臂長腿的包廂公主們,道:“這些女人你也可以帶出去,我幫你包一年,你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

旁邊的包廂公主們頓時一陣嬌1呼,唇吐討厭,張格好壞聲,卻又秋波暗送,拿眼挑逗趙厄。

趙厄舉起酒杯一口喝幹,‘當’的一聲把酒杯摜在玻璃桌上,怒看張格道:“我就說一遍,你找錯人了!樂樂她根本就沒喜歡過我。”

“不會認錯,樂樂做夢都叫著你的名字。”張格毫不示弱,大喝道:“也不看看你是什麽身份,樂樂是什麽身份,你們兩個是沒結果的,趁早收了那份心。”

樂樂做夢會叫我的名字?趙厄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叫歡喜哥哥的才差不多!怒極反笑道:“你不要把每個姓趙的都當成我。況且就那些庸脂俗粉,怎麽能跟秦樂樂小姐的身材相比。要交易,就你身邊這個才差不多。”

趙厄這話,卻激怒了這個一直不曾說話的女子趙妃蓉,她冷冷的看著趙厄,吐聲:“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嗎。”

“好好好……”張格更是氣的額冒青筋,雙目圓睜欲裂,狠厲道:“你要是有種蛋就從我身邊把妃蓉奪過去,我屁都不放一個。但你要是在敢糾纏樂樂,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不會是暗戀秦樂樂吧,為了她,居然連自己女朋友都舍得出讓,那我就老實不客氣的收了。”趙厄隻覺這兩人莫名其妙,連人都沒打聽清楚,就來掃場。更為替趙歡喜頂了這爛缸感到憤怒莫名,隨不在理會張格,對那清冷女子和那些出來買的包廂公主們說道:“我這有一塊珠子,頗有些神奇之處,隻要摸過的女人都會喜歡上我。”說完,解下從花弄影那交換來的‘陰靈珠’擱在玻璃桌上。

包廂公主們拿起‘陰靈珠’互相觀看,都看不出什麽,竊笑私語,暗暗嘲笑趙厄發神經。楊軍更是覺得趙厄喝醉了,有愧在心,連忙打圓場:“小二你醉了,還是回去吧。”

趙厄瞪他一眼,示意以後在算賬,仰著頭挑釁的看著趙妃蓉,道:“你不是說我是癩蛤蟆嗎,你這天鵝敢不敢摸一下蛤蟆的東西,喜歡上他。”

趙妃蓉一看‘陰靈珠’,眼眸一亮,急急從一個包廂公主手中接過,就覺觸手就有一股灼人熱度,差點把它扔下。在一看顏色,火紅似火,日曜生輝。款式古典,絕對不是現代產品。

她是珠寶世家出生,卻也沒見過這等絕世珍品。心中喜歡,自然展容一笑,如冰雪初化,清冷美麗。一看趙厄失笑搖頭的樣子,立即麵凍寒霜,以為他在嘲笑自己見寶眼開,怒道:“癩蛤蟆就是癩蛤蟆,莫非以為扔出一個珠寶,就能買到女人心不成。說吧,這珠子你要多少錢,我買了。”

趙厄之所以拿出陰靈珠來,是想試一下這些女人裏有沒有太陰元女,因為花弄影說過,直接觸摸的話,效果更好。結果讓他大失所望,沒有太陰元女不說,連一個元陰未失的處女都沒有。又聽一個女人,一個蠻漂亮的女人一口一口癩蛤蟆的叫著自己,怒上加怒,氣惱之下,做了一件蠢事。

“我是癩蛤蟆,你就是天鵝,生下來就是給我吃的。”趙厄越看趙妃蓉孤傲冰冷的麵容,用眼角蔑視自己的樣子,就越不爽。一抬左耳,右耳,腎氣所化的癸水美人,第三隻手就從耳朵裏跳了出來,它們是元氣所化,奧妙非常,一般人眼睛根本就看不到。

依趙厄的心意朝趙妃蓉飛去,小手要拔下趙妃蓉的一根頭發,美人要撞趙妃蓉的手臂一下。

張格怒極反笑,冷笑:“好,我今天就看你這隻癩蛤蟆如何吃了我的天鵝。”

“白癡。”趙妃蓉嘲諷的看著趙厄,仿佛看天子第一號大傻瓜。

這時,趙厄精氣所化的第三隻手,已經繞到趙妃蓉腦後,拉住了一根細長發絲,在趙妃蓉出聲之後,就緊拽了下來。

趙妃蓉隻感頭皮一痛,手伸上去剛要一摸,就又感覺什麽東西插著手肘撞進了自己腰眼裏。看了一下,又什麽都沒有看到,頓起莫名其妙之感。

趙厄嗬嗬直笑,剛才的一切隻有他看清了,癸水美人居然撞進了趙妃蓉的身體裏。不會出什麽事情吧,趙厄有點不安。

趙妃蓉放下疑惑,見趙厄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心下厭惡張口欲喝,就是這時,耳內轟鳴一聲,先是頭暈目眩,後是渾身燥熱,頰生酡1紅,眸中有秋水盈盈。趙妃蓉這時在看趙厄,不是很英俊的五官,在秋水盈盈中竟如星辰排列,別有魅力。雙眸似會說話一般,傳遞著綿綿的情意。

他好英俊!又好溫柔呢!趙妃蓉心裏亂叫紛紛,就覺體內愛潮一股接一股,嬌軀火熱如焚。看趙厄的眼眸媚的似要滴出水來,連吞香津,伸手朝趙厄抓去:“給我,我要。”竟是一股要把趙厄從頭到尾都吞下去的情狀。

時刻注意著趙妃蓉的趙厄嚇了一跳,暗想這不會就是癸水美女的作用吧,搞的人家女孩子像吃了春藥一樣。連忙一抬耳,默想進進進,把鑽入趙妃蓉身體裏的癸水美人抽了出來。

趙妃蓉這般情狀,當然不可能瞞過包廂裏的人,張格就像一個剛發現妻子奸情的男人一樣,暴跳起來,雙目血紅,瞪視著正發情的女朋友,滿臉不敢置信:“妃蓉,你——”

楊軍大急,原本隻是一個簡單的攤牌,居然詭異的發展成這個樣子,十分後悔趟進這趟渾水中,搞得裏外不是人。忙打圓場道:“格少,格少,事情不是這樣子的,肯定有誤會。”

這時,趙妃蓉已經慢慢從癸水美人的影響中退了出來,麵對男朋友的質問,回想起自己剛剛不知廉恥的樣子,麵色煞白,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會變成那樣,不知道從何辯解。

張格看女朋友沉默的樣子,隻當她默認了,火氣衝天,隻想殺人,一把抓住趙厄的衣領,是使出了吃奶的勁,想把趙厄甩到地上去。但這次對自己臂力很有自信的格少失望了,趙厄還是穩坐在沙發之上,張格力氣使了十二分,臉憋得通紅,也不能使趙厄移動一下。

“小二力氣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了?”楊軍與趙厄同學幾年,對他最是了解不過,也就比女生大一點的力氣,怎麽今天就成大力神了?格少他可是聽說過,是健身房的常客,黑道五段的大高手,都搞不定,不會是小二吃了什麽藥吧?

打死楊軍也不會想到,他的同學現在修仙了,是要長生不老的。

趙厄也有幾分驚訝,沒想到才修煉了十幾天,身體不知不覺就變的這麽強,張格的抓扯就趙厄的感覺,就跟小胳膊小腿的七歲小孩子一樣,對自己根本造不成什麽威脅。

看著好整以暇的趙厄,張格是直氣的青筋直冒,連聲道:“你好,好,好!”卻不得不悻悻的放手,反身一腳踹在玻璃幾上,玻璃碎片四濺,包廂裏的公主們躲避不及,被玻璃碎片紮到刺傷,尖叫如潮,哭鬧滿聲,但好在ktv的唱歌房隔音設備大都很好,任你在尖叫高1潮,都不會打擾到別人。

張格不管這些,直指著趙厄道:“敢搞我馬子,你就不要想在這個城市混下去。”

趙厄也有點搞不明白,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連忙解釋:“格少你誤會了,我和你女朋友今天才見的第一麵……”

這話叫張格如何相信,第一次見麵趙妃蓉就這般發1浪,這根本不是她的為人,兩人肯定是有奸情許久了。張格從牙縫裏迸出話來:“我真想殺了你,但這樣又太便宜你了,你就等著潦倒一生吧。”聲音狠厲,表明他說的出做的到。說完,摔門而去。

“格少,格少……”楊軍叫個不停,但如何留的住人。

趙妃蓉雙眸通紅,強忍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盯著趙厄的眼神,讓趙厄想起了一種叫毒寡婦的動物,遍體生寒。

趙妃蓉沒哭沒鬧,把陰靈珠往趙厄身上狠狠一扔,奪步而去。也不知是去追男朋友了,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哭。

隻留下趙厄喃喃自語:“怎麽會這樣。”

“你害死我了。”楊軍一捶趙厄的肩頭,害怕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張格他們家背景有多大,他爺爺是政協主席,老爸是市長,他自己不過二十歲,已經經營著一家千萬的公司……”

要是十幾天前,趙厄知道自己得罪了這麽些大人物,嚇都嚇傻了。但現在趙厄卻不覺得有什麽好怕的,因為他有後路,任他張格格少手段如何通天,自己往大哥,花弄影師姐這些練氣士背後一躲,誰又能耐自己如何?

狠狠一推楊軍,阻了住他滔滔不絕的埋怨,趙厄說道:“我還沒怪你把我騙出來呢,你搞出來的事,你自己解決吧,我走了。”

看到趙厄走出房間,楊軍怒衝中燒,大罵出聲:“什麽玩意,看得起才跟你說話,居然這樣對你大爺。”越想越覺這事蹊蹺,就趙厄這一棍都打不出屁的樣子,怎麽勾搭上格少的女朋友的?

平時也沒見過他們見麵啊?

格少的女朋友也真夠1騷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發1春,不知廉恥。不過模樣還真漂亮,以前還真不敢想,現在看她連趙厄那樣的傻瓜都看上的眼,我楊軍好歹一表人才,肯定也能穿回破鞋。

看包廂公主們議論紛紛的走出去了,楊軍收起了意淫的心思,出門準備回家,卻在門口被服務員攔住了。

“先生,您還沒結賬呢。”

“格少沒結嗎,哎!算了,我出,一共多少錢。”

“包廂費不計,酒水加公主們的出場費,總共壹萬元整。”

“什麽,這麽多?”楊軍一聽跳腳大叫,隨即想起格少在趙厄那混蛋來前叫了幾瓶很是名貴的紅酒,楊軍當時還喜滋滋的喝了幾口,這時想起,立時麵如死灰。

說來,楊軍和趙厄一樣,都是十六歲,還在讀高中,哪來這麽多錢,而且原本是準備來宰肥羊的,兜裏根本沒帶幾塊錢。楊軍正想找一同來的小馬一起想想辦法,誰知,滿包廂一看,根本找不到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看到事情不對,溜走了。

氣的楊軍破口大罵。

服務員這時也看見了被張格踹的粉碎的玻璃茶幾,臉色立即冷了下來,打電話叫來了老板和三個同事,團團圍住了楊軍。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3:57
第十一回道觀女冠,迷情汲汲,美女初顯威
“楊軍這個王八蛋,平日裏一副仗義直爽的樣子,沒想到都是裝出來的,被有錢人一試就試出來了。虧老子那麽相信他,居然聯合別人騙我,我他疊的真是大傻蛋。”

出了ktv,趙厄餘怒未消,對楊軍這個平時頗談得來的同學居然欺騙自己,心中很是窩火。因為從小一直被趙歡喜壓著,什麽都比不過,趙厄難免性格有些陰鬱,不太愛說話,談得來的朋友也就那麽兩三個。這楊軍就是其中一個,今天卻夥同有錢人誆騙自己,叫趙厄有一種被人背叛了的感覺。

“算了,這種人根本不值得自己生氣。”趙厄搖了搖頭,徹底把楊軍拋到了腦後,考慮起另一個實際的問題,今晚該住哪裏?

趙厄本來是打算到楊軍家住幾天,順便尋找太陰元女,但現在鬧翻了,就不好去了。

盤算了一番,居然是沒地方去。因為他性格太內向了,說的上話也就那麽兩三個。這時落難了,又那找的到人幫忙。

“我做人還真是失敗啊。”趙厄一邊反省,一邊在街上漫無目地的亂走。琢磨起了剛才的事情,那趙妃蓉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沒想到一被癸水美人附身,就比妓女還浪。

卻不知癸水美人是腎體之中陰陽二氣所化,遇陰則顯陽氣,遇陽則顯陰氣,效法天地交1合運動,要苟合滋生出萬物。任那趙妃蓉如何冷傲,又如何抵擋的住天地交1合創生生命的誘惑,這才當場出麵求歡。

趙厄想著,想到趙妃蓉麵生紅暈,眸含春水,伸著細長白嫩的玉臂向自己求歡的模樣兒,也不禁意動,心馳搖曳。但隨即就冷了,心中被滿腔後悔填滿。

之前趙厄從沒想到,癸水美人是起春藥作用的,這才想著惡作劇一下。卻害的女孩子當眾出醜,還是關於國人最不能容忍的兩性問題。

趙厄不用想,也知道給那個女孩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但此時後悔已經晚了,就想給她補償,也好彌補一二。

“看來隻有以後找楊軍打聽一下那女孩子了。”趙厄一聲長歎,對張格這個市長公子展開的報複倒是不放在心裏。

這樣想定,趙厄鬆了一口,一看時間,街上早就沒有一個人了。天上又稀稀拉拉的下起了雨,越下越大,伴著冷風,叫趙厄凍的夠嗆,隨即決定回老北路那棟房子算了。花師姐要笑,就讓她笑好了。

花費了半個小時從市區走回老北路,還差幾百米就到家了,雨卻陡然急了起來,霹靂嘩啦的落下拇指頭大水彈,砸得趙厄好不狼狽,急撐著傘衝到一個四合院的古宅子門沿下避雨。

抖了抖身上的水跡,趙厄這才有空打量自己到那了,抬頭就看到一塊牌匾,上書著三個金色古篆大字—上清觀。

上清觀嗎,趙厄卻是聽趙歡喜在閑暇裏說過,這道觀觀主是個蠻厲害的道德之士,叫什麽玄引的,還叫自己不要招惹。

“咦!元氣怎麽波動的這麽劇烈,難道是有人在使用法術?”

正回憶間,趙厄突然察覺到道觀之中天地元氣劇烈波動起來,作用在磅礴大雨中,就是蕩漾跳躍出一圈圈的漣漪,在夜色之中分外詭異。

震動大的連趙厄這種剛入修仙之門的新人都能感覺的到。

而且,趙厄修煉的十幾日,得花弄影指點,也能吸收一點點天地之間的遊離能量鍛煉肉身。尤其他修煉的是壬癸水火訣,是修腎,對應著五行之中的水,因此這瓢潑大雨不但沒能阻礙他的感應,還成倍的增強他的能力。

這元氣波動的這麽厲害,難道是這老道長在施法術?趙厄心裏嘀咕著,稍稍退後幾步,極目望去,看這上清觀倒也偌大,怕不下十幾畝,偌大一座道觀幾十扇木製門窗,在風雨的敲打下,就啪啪啪啪的響了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香火稀少,養不起燒火道童,接引道士什麽的。今夜突然下起大雨,門窗一時來不及關上,響個不停。

還有吊燈,還是十幾年前的老樣式,長長的一根電線垂掉著,風吹一下,就搖擺不定,照了那頭暗了這頭,忽明忽暗的,讓這座存在了幾十上百年的道觀憑空增添了幾分詭異。

這樣的情景,倒讓趙厄心中生起一探究竟的衝動,而且趙厄此時腦海中還沒什麽危險觀念,不知道擅闖別人的道場,驚擾別人練法有什麽危險的。

隻是想,這麽多個小時過去,花弄影師姐可能已經叫大哥閉關了。閉關前,肯定布置了無數叫趙厄看了就頭疼的陣法機關。多半還叫那個高傲的掉渣的女仙俠周輕雲持劍守在門前。

趙厄估摸著,自己要是回去打擾的話,那周輕雲可能會活劈了自己。就想,不如就叫這道觀主人收留自己一晚,順便討教一番。

想到就做,趙厄重重的敲著木門,喊道:“有人嗎?”拍了好一會,都沒人出來應聲。趙厄估摸著大概是雨聲太大聲了,裏麵的人沒聽見,或是聽見了而不想見自己。

過不多會,門卻在趙厄失望中,發著咯啊咯啊令人牙酸的聲音中,開了,從裏麵冒出一個絕美的人兒。

“女人,道觀裏怎麽會有女人?”趙厄本來看從道觀裏居然出現一個女人就很奇怪了,在一看她的穿著,隻在上身穿了一件巴掌大的黑色蕾絲胸罩,清涼的仿佛海邊的比基尼美女。

趙厄直勾勾的看著,眼神炙熱,暗罵這道觀道士居然在觀裏藏女人,真是荒淫敗壞。

那美人兒手持花傘俏立在門沿上,毫不介意趙厄的目光,反倒還有點欣喜。雙眸仔細打量著趙厄,看到趙厄身後有一道肉眼難見的陽剛之光,細一查看竟是蘊含寶精又元陽未破的男孩子,於女妖最是滋補不過。

眼底隨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美人兒吃吃而笑,挑逗似的一挺酥胸,頓時驚起一陣波濤胸湧,脆生生的道:“怎麽樣,好看嗎?”

趙厄臉登時就紅了,想點頭。但畢竟還沒經曆過女人,麵皮薄。除了網絡的那些美女圖片外,趙厄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露骨的女人,性感的身軀,妖嬈的麵容,貪看個不休,眼睛都直了,渾似傻鳥一般呆若木雞。

“好哥哥,妹妹好冷,你抱我到屋子裏暖和暖和吧。”美人兒嘴角更笑,口吐天倫魔音,用天魔秘法作聲,叫趙厄如吃美酒,腦中暈暈忽忽,如癡如醉,任憑擺布。

趙厄牽著美人的小手兒,做摸彈捏三指神功,不亦樂乎。

不知不覺的被這美人兒牽手進了道觀之中,進了一間房間內。一進房,美人兒就反身撲進了趙厄的懷中,那柔軟的香唇兒如雨點一般落在趙厄臉上……

那觸感,那火熱,讓趙厄僅存的一分理智刹那間就給泯滅了,對女孩兒做出了禽獸之舉!

後果就是所有人都打他,擠他,扁他,但趙厄沒感覺到一點疼痛,反倒舒服的差點呻吟出來。

但就是這舒服的虐待,趙厄也受不了,就想早點拿那奧運比賽的射擊冠軍,獎品是一個兒子,或女兒。

趙厄的企圖,美人兒怎麽感覺不到,她要人,卻不要那副產品,如何會叫趙厄得逞?連忙把手搭在趙厄的腰際一按,趙厄臉就瞥的通紅,別人都已經領個兒子回家了,他還憋著。

最後沒辦法了!既然精氣不能從下麵出來,就幹脆轉道進了髓骨,上竄不休,終從耳朵中鑽了出來,生成了一個肉色粉凝的美女。

趙厄暗自得意:“你不替我生,我就自己生一個。”

誰知,這個趙厄耳朵裏生出來的女兒不愛生她的老爸,仰或是媽媽?獨獨喜歡渾身香汗淋淋的美人兒,一下就投入了她的身體裏,真的是進了身體裏,仿佛她才是從美人兒身上掉下來的肉。

趙厄好不鬱悶,暗罵女兒大逆不道。就感覺耳朵癢癢的,伸手掏掏摸摸,色心又起就向美人兒索吻,色欲迷醉間,突感美人兒身後似有什麽晃動,抬頭望去,猛見一條通體青碧、粗如水桶的蛇尾在那晃動不休。

刹那間目瞪口呆,全身俱僵!

趙厄額際冷汗直下,昏昏思道:“我的天,居然是隻蛇子精!”這時,他那還不明白,這深夜道觀中出現的女子是妖怪,是要吸自己精元來的。

那蛇妖還在手牽足勾,擁抱著趙厄,妖媚入骨地嬌嗔起來。

小命危在旦夕,趙厄那還有心情享受,奮力一掙,把酥了半邊身子的蛇妖掀翻在地,抬腳就踹,照著柔軟的脖頸往死裏踹。

剛才還在抵死纏綿呢,馬上就生死廝殺起來,多情愛色的美豔蛇妖那反應的過來,直到脖頸被踹得作痛,這才從迷醉中清醒過來,大怒道:“小子找死。”一擺臀,水桶粗細的蛇尾就朝趙厄拍去,蛇妖這才知道,自己不知怎麽現了原型,嚇到這小男孩了,動作不由一緩。

趙厄得這一緩,連跌帶滾,撞破木門,跑入雨夜之中,居然讓他逃過了這一擊。

蛇妖在後追擊,蛇尾擺動,S形前進,速度極快,還在不斷嗔怒呼:“受死吧!”

這一喊,趙厄更不敢停了,發足狂奔,也不辨東西南北,在道觀中狂奔起來。

蛇妖就在趙厄身後十餘步,眼見就要捉到他,卻突然停了下來,是臉紅心跳,手足無力,從鼻中,喉間,都溢出媚人心魄的聲音,手軟腳軟,都不能追趕趙厄了。

趙厄回頭看了一眼,把這幅不堪入目的情景全印在心裏,但那敢留戀,跑的更快了。

就這一耽擱,趙厄就跑沒影了,蛇妖暗自著急,卻也發覺了自己的不正常,憑著強大的定力,震顫嬌軀,現出了原形,一隻人身蛇尾的蛇精,上身無碼,赤著如雪肌膚,V形鎖骨,腰身以下就是水桶粗細的蛇軀,一水的黝黑墨綠,叫人見了月下生寒。

現了原形,攏共五米來長的蛇妖,法力神通全部釋放,馬上就找出問題的所在。周身妖氣一滾,就從身體裏麵搜索出一個肉色粉凝的美人來。

蛇妖限於先天條件,幾乎個個都是色中高手,一眼就看出了這癸水美人的來曆,驚呼道:“好個冤家,居然練成了陰陽魔魅,難怪能從我的誘惑中擺脫出來。這可不是個好東西,在貞節的良家婦女一被附身,就哀求著要獻身。我要不是蛇女,怕也是要任由你擺布呢。也好,我就收了,練成陰陽魔姬。”聲音嬌甜無比,眼神中卻透出濃烈的殺機,手一捏這陰陽魔魅,氣機感應下,就讓她捕捉到了趙厄的位置。

架起妖雲騰空直上,一個起落就落在了奪路而逃的趙厄麵前,蛇妖虛空懸浮,眼眸含煞,卻笑吟吟的審視著趙厄。

“啊!”趙厄急急止步,還是摔了一個啷當,看著美豔的蛇妖,又看了看她身後幾步的道觀木門。就差幾步,臉色慘白,麵若死灰:“該死,就差幾步,就可以得到花師姐種植的十二月花神的救助,就差幾步啊!”

仔細欣賞著趙厄的臉色,蛇妖笑得分外媚人,細細說道:“記著哦,少年郎,姐姐的名字叫它夭,等下欲仙欲死的時候,可別叫錯名字哦,那樣的話,姐姐可是會很生氣的!”

大雨傾盆而下,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模糊了趙厄的眼睛,抬眼前望,沒看到它夭騰雲而立,就隻看見兩朵寒梅在雨中綻放。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3:58
第十二回特殊的體質
上回說到,趙厄於雨夜一探道觀,卻沒想到如古代書生才子夜宿寺廟一般,遇到一個女蛇妖,暗地裏使了個魔法。

趙厄也是沒見過美女,居然被她誘惑住了。

好在,機緣下,趙厄所修壬癸訣變幻出的陰陽魔魅,在氣機感應下,附身到女蛇妖身上,使她現了部分本相。

趙厄因此清醒過來,踹翻女蛇妖奪路而逃,卻被追上,終難逃死亡的命運嗎?

就在趙厄又一次被推到時,不遠處,大自在宮在本市的那個老房子裏,手持青紅寶劍,英姿颯爽的周輕雲赫得的站立了起來,雙眸大放光芒,是天生的剪水秋瞳,能放出三丈紅光,無視距離和空間阻隔,直看向上清觀裏趙厄與它夭博鬥的地方,怒詫妖魔大膽!直射出去就要斬妖除魔。

隻見她略一閃動身影,忽又退回原地,速度極快,看起來就像沒動過一樣。她看著緊閉的房門,房間裏是她的師姐和師弟,正在閉關的緊要關頭,受不得半點打擾。

而且,周輕雲想起來了這次回大自在宮,師傅她老人家對自己和師姐說的話。

“雲兒,歡喜這次惹的對頭來曆不小,但有你們師姐妹護持,多半有驚無險,但要小心,最危險人往往是身邊最親近的人。”

想到這裏,周輕雲臉色鐵青,想著:“那人死了也好,隻是希望師弟出關了不要怪我才是。”

她竟就守在原地,不去救危在旦夕的趙厄。剪水秋瞳又透過重重障礙,清晰看到不知廉恥的兩人,在風雨中,那個,這個。

周輕雲玉麵難得飛紅,逃也似的撇開目光,她知道趙厄就要就要被吸成人幹了。幽幽一歎,眼底卻露出興奮之色。

她持劍而立,不動不搖,神情冷厲,想起那幼年之時,趙歡喜傷痕累累的殺入鬼墓之中,救出一個全家皆被鬼怪殺害的少女,拯救了少女的生命。那時少女就發誓,守護趙歡喜,斬盡天下妖魔,除這二者其他一切都可舍棄,包括自己的性命。

趙厄正是在爆炸的臨界點,因此苦苦忍耐著。

但它夭是誰,是蛇妖,比之狐狸精也不相伯仲,蛇與狐狸就像那大姐與二姐,誰分不出她們那個更厲害一點。

趙厄後來卻有體會,感歎道:“還是蛇厲害啊!”

按說男女調情,是何等樣享受啊,趙厄卻沒有任何享受其中的覺悟,雙目圓睜,裏麵滿是驚駭欲絕,昏昏的想:“完了,我要死了。”

反觀它夭,是雪白的脖頸高揚,美目迷離,小嘴一吮一吮的,失神的道:“真是個好棒的男人,我都不忍心殺了。”

正美的無以複加,它夭突覺身體像是要爆炸起來,轟隆轟隆的響。細一查,竟是吸自趙厄的元陽寶精,在身體裏相互凝聚結合,最後如原子一般轟然爆炸,炸出無窮量濃稠的近乎火山熔岩的太陽真元,極其炙熱,燙的它夭就如墮火盆之中,從極其快美中慘然大叫起來,驚駭叫道:“這是怎麽回事?”

它夭急急運轉妖力就要鎮壓住這次異常,滾滾太陽元氣卻早已迅速冷卻,化作至陰至寒,蘊含無限生機的太陰元氣,流向四肢百骸,七孔千竅,丹田妖丹,就如吃了一劑大補藥一般,不但滋補了之前所受的創傷、暗疾。

它夭感覺融合了這股純粹的都不需要提煉的太陰元氣後,修為從妖仙九流一下突破到妖仙巔峰,隨時可能突破成就‘地仙’境界。

表現在外在,就是身體裏關節互相推擠摩擦,發出一陣霹靂啪啦的脆響聲過後,好像各方達成了平衡。尾部卻無端炸裂,血流如注,這時,清晰可見沒有了黝黑碧綠的蛇鱗束縛的肌肉蠕動著向外瘋狂生長,白饃饃帶著血絲的肌肉足足向外生長了一米,又構成骨節,覆上蛇鱗,這才愈合了傷口,停止了生長,仿佛活的一般。

這時,它夭的模樣大變,不僅身高變長,周身蛇鱗也由黝黑摻雜碧綠昭示毒物的鮮豔顏色,變成幽黑的似在發亮,能倒映出人影的純黑鱗片,頭上更是長出兩隻小小的龍角,拇指長短粗細,看似微不足道,但它夭卻知道,這是她由蛇妖向黑暗神龍轉變的第一步。

它夭呆呆看著自己的身軀,滿目不可置信,喃喃著:“這,這,這怎麽可能,這怎能可能?”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眼中爆出狂喜狂熱之色,直視著趙厄吼道:“你的是元陽寶精對不對,這樣多的陽氣,這爆炸般的力道,一定是元陽寶精沒錯,而且還是最最難得的中宮混元元陽寶精!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像別的男人就第一次是元陽寶精,你的是次次都是,夜夜都如第一次處男一般。”

趙厄昏昏看著它夭身上的巨大變化,都不敢相信是自己造成的,聞聽它夭所言激動的嗚嗚叫了起來,隻想大叫說:“是,是元陽寶精,最最珍貴,夜夜處男一般。你老可別一次吸幹,留著我的小命,以後享用不遲!”嘴唇卻如掛了萬斤巨鎖一樣,根本張不開。

趙厄就覺自己像漏了氣的氣球一樣,身體在慢慢的萎縮,虛弱的連話都說不出。

“對,對。”它夭像是聽到了趙厄說的一樣,驚覺過來,連忙放開趙厄,珍愛的說道:“放心,我不會殺你了。我要每天吸你一點,這樣我就可以得到幾乎無窮無盡的太陰元氣,就可以蛻化成龍,突破到地仙,甚至天仙境界了,甚至大羅金仙境界也說不定,哈哈……”

它夭瘋狂的大笑起來,對這次主動下界拯救女主人的行動得意到了極點,不但馬上就要得到‘金匙’,打開囚禁女主人的金瀨宮崛,救出女主人。還意外得了個最益女修女妖修煉擁有元陽寶精的男人,就憑這個,就是找不到‘金匙’,救不出女主人,被下放到這汙穢不堪的人間也值得了。

這一瞬間,在它夭的眼中,趙厄的價值遠遠超過了她這次任務的目標。

看它夭笑的瘋狂,趙厄根本不敢打擾,臨死撿回一條小命,趙厄此時還心有餘悸,剛才可就隻差一點點,都仿佛聞到了死亡的味道,仿佛看到了猙獰惡相的牛頭馬麵來勾魂,仿佛聽到了地府裏不孝鬼被下油鍋的嗤嗤聲。陡然又見光明,回轉人間,讓趙厄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它夭都感激起來,

當然馬上就趙厄被泯滅下去,想著有機會逃出去,一定要求花弄影師姐,大哥抓了它夭,鎖了琵琶骨。那時,趙厄非把它夭千刀萬剮了不可。

此時麵上當然不敢表現出來,虛弱的說不話,趙厄就強擠臉上的肌肉,擺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用以討好它夭。

趙厄此舉,不可謂不忍辱負重,就等著報複的那一刻呢。

作為一隻不知修煉了多少年的蛇精,它夭如何看不出來趙厄的心思,隻是她自持法力通玄,現在更得了趙厄的元陽寶精,當進步的更加神速。就算趙厄是練氣士,也跟不上她的速度,會始終被她甩在身後,奈何她不得。

得了趙厄,或者說是趙厄身體裏的元陽寶精,它夭盤算著有了這個夜夜處男的有益補充,大可不必保留元氣,是時候下狠手對付道觀觀主,逼問出‘金匙’所在了。

畢竟夜長夢多,出了差錯就不美了。它夭這樣想定,就聽一個不知從何處鑽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聲音中滿是慈悲。

“唉!它夭你的目標是我,又何必多傷人命呢。”

這聲音趙厄也是聽見了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滿目驚疑的看向四周,想找出人影。就被飛速爬起的它夭抓住脖領,夾在腋下,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供奉三清尊像的主殿激射而去。

趙厄做聲不得,隨著它夭進入主殿之中,一入殿,趙厄就見綠油油的光照著滿室,正中一個男子,穿道服,束發髻,年紀約在三十歲左右,盤膝而虛浮空中。底下一盞一尺來高的青銅油燈正灼燒著他,卻被他身上一件玄黑作亮,滿是龜紋的全身甲給擋住。

卻又好像被什麽束縛住在一樣,道人就這麽端坐著任由燈火焚燒,並不逃走。

趙厄暗暗猜測:“這人,不會就是上清觀玄引道長吧,可憐,跟我一樣都落入妖怪之手,隻怕永生永世脫身不得了。”心中悲嗆,頓時對這剛見一麵的道人起了同命相憐之感。

這道人正是這上清觀的主持,道號玄引,他睜開眼,掃了一眼美豔的蛇女它夭,眼中古井無波,任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隻把眼睛看向它夭腋下的趙厄,眼底終閃過一絲慈悲,道:“可憐。”用手一指,一道至純至正的陽氣就從趙厄的眼中度入他的體內。

趙厄的身體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盈起來,就如一個癟下去的氣球又充滿了氣,甚至血色比之前還要好。頓時對玄引道長刮目相看,原以為道長也被妖怪困住,沒有還手之力,現在一看,還是有背水一戰的實力的。不由期盼的看著玄引道長,指望道長救出他出苦海。

趙厄目光熾熱的任誰都看的出他的意思,它夭並不阻止玄引道長給趙厄注入陽氣,隻是似笑非笑的說道:“道長怎麽不繼續躲在龜殼裏了,是不是看我得了這麽個可以迅速恢複元氣的寶貝,覺得耗不過我了,要交出‘金匙’投降了。”

它夭這話不僅是說給玄引道長聽,也是說給趙厄聽。

果然,趙厄聽了,心裏有一絲不舒服,暗道這道人好不地道,剛才我快死了不出手,現在出手算什麽?錦上添花嗎?

趙厄當然知道這是它夭的挑撥離間之語,馬上把著一絲念頭摒棄掉,大聲道:“道長,不要管我,快走,我大哥就在這附近,他和兩位師姐都是非常厲害的練氣士,殺了這妖怪綽綽有餘。”

玄引道長聽了,隻是搖搖頭,默不作聲。

趙厄大急,心下大罵這道長怎麽這麽墨跡,就算有什麽危險,也該先闖一闖再說啊。成功了最好,失敗了就在想辦法嗎。

這老道長不行動,趙厄也沒辦法,隻能幹著急。

它夭倒是神色一動,淺笑道:“你是說前幾天來的那兩個黃毛丫頭,法力倒是不錯。不過比起我還是差了那麽一點,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天都沒發現我。何況我還有魔界至寶——六賊滅仙燈!嗬嗬……”

“六個小賊就要滅掉仙人嗎,好大的名頭。”趙厄這才注意看玄引道長的腳底下的那盞燈,一尺來高,燈體上雕刻無數輕衣薄紗的飛天玉女,作出各種或嫵媚,或聖潔,或詭秘的動作。一條燈芯上有六隻分叉,燃著綠油油的魔焰。

趙厄才看了兩眼,就覺頭暈目眩,耳邊有無數聲音呢喃,叫趙厄放棄生命,投入火中。心中一稟,連忙避開眼光,不敢再看。情況這才好了一點,這才知道這燈真的有神妙,能叫玄引道長困坐其中任由火燒,不敢妄動。

又不想它夭得意,增長氣勢,趙厄故作不屑的道:“就這種破燈,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能頂什麽用?”

它夭嗤笑道:“你知道什麽,小子。”說完,卷起蛇尾狠狠朝趙厄的屁股甩了一記。

啪!一聲巨響,被它夭夾在腋下的趙厄臀部劇痛,是又痛又羞又惱,怒視它夭:“你!”

但它夭那理他,轉而對玄引道長說道:“現在我得了這個大棒小子,就有了源源不斷的元氣補充,要煉化你隻不過是時間問題。就算你有玄龜神甲護身,也不過多撐幾天,就會被燒成灰燼。不如這樣,你把金匙給我,我就收了仙燈。日後你要揭過,或是報仇,都隨你,怎麽樣?”語氣真誠,無半分虛假,一副為你著想的樣子。

趙厄聽了大急,兩人要是達成妥協,他可就脫身無望了。不禁大喊道:“道長,妖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呢?

玄引道長是修道之人,道心堅定,如何會為它夭和趙厄的三言兩語所動搖呢。心中自有算計,靜默半響,突然笑道:“我感覺的出,你這話完全是出自你真實意思的表示,沒有一絲詭詐和欺騙。看來你和六賊滅仙燈是相合到一定程度了。”

它夭笑言:“是運用到一定程度了,隻是沒想到被道長一眼就看破了。”

兩人打著啞謎,趙厄完全聽不懂,鬱悶的看著。

玄引道長卻是好為人師慣了的,危難關頭也不改,一看趙厄不明白,就一指六賊滅仙燈道:“你看這燈芯的六隻分叉,對應眼、耳、鼻、舌、身、心六賊,使人眼看怒、耳聽喜、鼻嗅愛、舌嚐思、意見欲、身本憂。剛才我要是有一絲心動的話,就是耳聽喜了,心魔發動,在有外火燒我身體,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原來,它夭是真心要交易的,隻是她設了個陷阱,要是玄引道長看不破的話,代價就是死亡,她則省了幾分力氣。看破的話,她也不吃虧,還試探了玄引道長的深淺。如此好事它夭怎麽會不做呢。

這是屬於道心層麵的無形鬥爭,趙厄沒到那個境界,當然不明白,煞有其事的哦哦了幾聲。

它夭白了一眼不懂裝懂的趙厄,媚笑道:“道長好本事,怎麽樣,我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好好考慮一下吧。”

“我道心不動,就憑這六賊滅仙燈還奈何不了我,就看你還有何手段?”玄引道長說完,斷然行動,隻見他手朝蛇女它夭一印,掌中心電光弧動,紫電亂竄,霹靂一聲,掌心雷出,擊在它夭身上。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3:58
第十三回六賊要滅仙,玄龜有神甲,小卒吃帥
它夭一驚,卻不亂,加之早前就現了本相,蛇尾人身,身體防禦力本就驚人。在六分之一刹那內,它夭又攢動全身每一片鱗片向前努起,短暫化成‘靈蛇馬甲’,套在防禦力較差的上半身和腋下的趙歡喜上,自持萬無一失。

果然,玄引道長所施的上清神雷威力絕倫,平常妖怪被擊中,立即魂飛魄散,它夭受這一擊,卻隻是嬌軀一顫,並不受傷,得意的看向玄引道長,在一夾腋下,居然不見了趙厄,隻是一截個頭相差不多的木頭。

它夭慌了神,一看,趙厄居然在玄引道長身旁,身上套著防禦力驚人的玄龜神甲。真真是急紅了眼,摔下木頭,怒詫道:“好你個雜毛,竟如此欺我。”

原來,玄引道長趁著她受雷擊,一時疏忽的時候,早就暗暗凝聚水元氣而成的‘雲界手’拿著一截斷木偷換出了趙厄,又把性命相修的法寶‘玄龜神甲’套在了趙厄的身上。

這玄龜神甲是玄引道長師門前輩斬殺海底萬年玄龜所煉,有絕對防禦,隔絕氣機感應等功效。

二十日前,玄引道長被它夭乘隙偷襲,受了重創,卻因穿了這件寶甲,傷而不死,六賊滅仙燈火也燒他不著。它夭隻能把他困住幹瞪眼。

卻沒想到,今夜趙厄誤闖了進來,被它夭推倒,玄引道長一直看著,沒想到最後竟峰回路轉,暴出趙厄是元陽永滿,夜夜處男的體質。

玄引道長當時就知道不好,它夭得了趙厄,幾乎等同得了核電站,補給源源不斷,可以全力發動滅仙燈的六賊魔火,而不用擔心元氣耗盡被反戈一擊。

眼看勝利天平向它夭傾倒,玄引道長殺機立動,要殺了趙厄,轉念一想殺了趙厄也無濟於事,還是會被困在滅仙燈中。要想打破僵局,看來隻有出動師門禁傳的寶刀,隻是寶刀威力太大,要花費許多時間,許多元氣才能祭出,這當中防禦力大降,要是被它夭看破,伸根手指就能得勝。

所以在它夭出去淫戲趙厄的時候,玄引道長也沒有輕舉妄動,這時加了個趙厄,如天平的兩端突然多了個砝碼,徹底打破平衡,不得不出刀了。因此,玄引道長救出趙厄後,又把性命相修的玄龜神甲給趙厄套上,確保他安全無恙,又要依仗玄龜神甲的驚人防禦力叫趙厄拖延住它夭。

雖然因此被滅仙燈鎖住氣機,魔火直接燒襲本身,但這代價玄引道長覺的是值得的,不僅叫它夭失去臂助,已方還多了一個幫手,形式立時顛倒,反教它夭處於劣勢。做完這一番動作,玄引道長是長鬆了一口氣,但還不能放鬆,畢竟千年蛇妖的怒火也是很可怕的。

這其中道理它夭也是明白,此時也不顧的後悔自己的疏忽,以為元陽寶精對男人無用,就放鬆了警惕。

單是失去趙厄的事實,已經足以叫它夭瘋狂,她的羽化成龍的願望此時都寄托在趙厄身上,寄托在趙厄身上的元陽寶精上。於她來說,失去趙厄幾乎等同於失去成道之機。當下大怒。要與玄引道長不死不休,纖纖素手結大1法印,雙唇一張即合急念‘魔燈咒’。

就見咒語一下,六賊滅仙燈燈芯巴掌大小的魔焰猛然竄起有一人高,把玄引道長整個人包裹住焚燒,從頭到腳在不露出一點影子。

說來也怪,滅仙燈火燒的猛烈,卻一點熱氣都沒有,屋內冰霧繚繞的倒凍得生寒,三清神像,香爐,坐墊之上都是蒙上了一層指寸厚的寒冰,不知道的人猛然進入,沒準就會認為這裏北極呢。

這奇景看的趙厄都呆了,剛才他就看見一隻白色的大手把他從它夭腋下換下,之後就被套上了玄龜神甲,那神甲由一片片龜殼串成,顏色黑沉,穿上去就像背了一個烏龜殼一樣,樣子忒難看。趙厄卻也不脫下來,從之前的對話中知道,這玄龜神甲防禦力似乎很好?

這時看玄引道長被燈火吞滅,危在旦夕,趙厄明白隻要玄引道長一落敗,就是自己重入它夭甕中的時候,幾無避免。急的是抓耳撓腮,卻又沒辦法,疾呼道:“道長你沒事吧?道長……”

“我沒事,正要施法破了這魔火,你替我擋住那蛇女一下。”

趙厄聞聽玄引道長被仙燈魔火吞滅說話聲還是中氣十足的,稍鬆了一口氣。一聽他的要求,立地跳了起來,呼:“什麽,我怎麽可能擋得住那蛇妖?不行,不行。”大搖其頭。

“你倒認得自己的斤兩。”它夭道,笑語連珠,操縱著仙燈燒襲玄引道長,並時刻防備著他的突圍行動。

六賊滅仙燈火越來越毒烈,玄引道長被困其中以上清玄光勉強護得周全,但見前後左右下上全是黑幽幽的墨綠,化作骷髏頭,牛頭鬼臉,修羅美人,啃噬著上清玄光,被玄光照死無數,又有無數鬼叫上前,情勢極其危險。

玄引道長一手準備法術,一邊疾呼道:“小兄弟你放心,你身上穿了玄龜神甲,別說是一個蛇妖,就是冥界五大魔王一時都不能奈何你。想當年我師門前輩,先是向佛門借了六根清淨竹,釣了潛伏海底萬米的龍種玄龜,又使用屍者刀——”聲音嘎然而止。

“道長你怎麽了?”趙厄慌了神,連聲大呼,都得不到半點回應。這時,滅仙燈魔火搖曳的非常厲害起來,左右晃動的露出了玄引道長的半邊麵容,竟是呈現極度痛苦之色。

趙厄心中一冷,知道自己在不行動,給他拖延時間的話,道長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也是玄引道長之前的話給了趙厄些許信心,他抱緊了身上的龜殼,啊啊啊的吼叫以自殺的決心朝蛇女它夭撞去。

“不自量力!”它夭此時麵色極其凝重,美眸緊盯著滅仙燈包裹著的玄引,可見從玄引道長身上不時激射出恒古就有的上清玄光,每激射出一條,就把魔火洞穿好大一片。雖然滅仙燈馬上噴出魔火給予恢複,又是團團包裹著玄引道長,但情勢驚險到了萬分,成敗就在瞬間,見趙厄居然這時候來搗亂,大怒,又不忍傷了趙厄,一掃蛇尾,正中趙厄腰腹,要把他掃地出門。

就聽砰砰的一陣亂響,趙厄被砸出房間,撞破木牆,又亂滾了幾十米。趙厄原以為自己這下是死定了,卻沒想到手一撐就爬起來了,察看了一下,除了腹部有點作痛外,全身居然完好無損。

“哈哈,這神甲防禦力果然驚人。”趙厄抱緊了神甲,狂笑道:“蛇妖我來了。”朝正殿直衝去,要撞它夭。結果又被它夭不耐煩的一蛇尾掃了出來。

又從地上爬起,衝進去,又被掃出來,趙厄頑強的似乎不死小強。

如是再三,搞的它夭煩不勝煩,眼眸中在難掩怒色,厲色道:“我不殺你,給我昏過去吧!”蛇尾高舉,對著又衝進來的趙厄狠狠砸下,趙厄慘叫一聲,被拍了個扁圓。

但玄龜神甲的防禦確實神妙,在這樣的打擊下趙厄居然沒死,隻是胸悶難耐,快窒息了過去一樣。

它夭蛇尾又是狠狠砸下,趙厄在地上彈了兩彈,在龜甲內吐出一大口鮮血來,卻是傷而不死,狂笑道:“來啊,有本事你在砸,你個淫胚。”

“好,好!”它夭怒極反笑,正要不顧一切使用霹靂手段至趙厄於昏迷,突覺一道匹世無光的刀光從人高的魔火中亮出,以斬破一切的無上殺心,從內至外狠狠斬在六賊滅仙燈上。

六賊滅仙燈被斬的一個晃蕩,瞬間,魔火全消,華彩全無,掉在地上叮當亂響。

一道如天神般威武的身影就凸顯了出來,手持一把殺豬刀也似的厚背尖刀,雙目如電直視著它夭,這人就是玄引道長。

它夭卻不看他,看著滿地亂滾的六賊滅仙燈,發出了不可置信的哀號:“不,這不可能!”就像心中最依靠的依靠被打破了一樣,灑下了一大片熱淚。

突然,它夭緊盯著玄引道長手中的刀,瘋狂的大笑起來,笑得淒涼而又危險:“原來你有屍者刀,能殺盡三界眾生,難怪有恃無恐。不過,你有法寶,我也有,沒什麽了不起的。”轉首直視著被她尾巴壓製在地的趙厄,眼眸中有著最惡毒的恨意:“都是你,害我分神被老雜毛抓著機會,害得仙燈受損,準備接受我的祝福吧!”

趙厄渾身寒顫,就算是玄龜神甲也擋不住它夭惡毒的目光,驚想這蛇妖到底還有什麽絕招沒使出來?

而玄引道長早已揮刀,要把它夭斬殺當場。

但是遲了,就在剛才廢話的其間,它夭就已經吐脯出一半的本命精元和著精血噴吐在六賊滅仙燈上,把個青銅色的滅仙燈染成血紅,哐當哐當的跳躍起來,重燃了魔焰,跳躍起了光彩,虛浮到空中,迸裂出衝天的墨綠色光柱。

終於,以它夭修為半廢為代價,解放了六賊滅仙燈為魔界第三重寶的根本——先天渾濁一氣仙。

“是誰,是誰,把我喚醒!”

隨著聲音,一股宛如實質的壓力緩緩壓在眾人身上,它夭為之欣喜,玄引道長為之色變,趙厄為之絕望。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3:59
第十四回屍者是屠刀,滅仙公雙羽
發射著極其瑰麗的墨綠色光芒,滅仙燈浮起在空中,聲音就是從裏麵傳出,直接響徹在人的心底,在一遍遍的回蕩著,仿佛是質問,又似乎是欣喜?

它夭當即跪拜在地,膽顫心驚的說道:“偉大的滅仙神,是您最忠誠的奴仆在呼喚您。有道家門人要毀滅仙燈,我這才不得已打擾了您的沉睡,請您一定諒解。”

滅仙燈一時沒有回答,過一會才突然的問道:“你是魔羅天的什麽人?”

它夭聽它居然直呼魔界之主的名字,頭伏的更低,道:“我是魔主的侍女,奉魔主的命令來取金匙。”

滅仙燈裏的聲音說:“好,你上前來。我賜予你殺敵的力量。”

“這……”它夭遲疑了一下,還是乖乖上前,匍匐到滅仙燈前。頓時,滅仙燈上的墨綠色光芒迫不及待的就裹住了它夭六米來長的身體。頓時,它夭就知道不對,臉孔極度扭曲起來,表情極度驚恐:“不,不……”

“走!”也是這時,玄引道長拉起趙厄的手,飛土揚沙,就要土遁而走,卻從滅仙燈本體上浮起一個輕衣薄紗的飛天玉女,素手極其白嫩,隻一伸一攪間,就破壞了玄引道長的土遁術。

這飛天玉女是六賊滅仙燈的自動防禦精靈,已經通靈,隻要被滅仙燈鎖定了氣機的人要逃走,她就會自動浮現,把人逼迫回去乖乖受魔火的炙烤,燒成養料,滋養滅仙燈本體,十分的毒辣。

先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玄引道長才那麽乖的任由火燒,但現在他已經亮出了殺手鐧,不怕在多用一次,隻見他把手中的屍者刀向下一劃拉,殺意衝天而起,飛天玉女雖強,卻也擋不住這絕世凶兵的威力。

幾乎是‘波’的一聲慘叫後消散在原地。

玄引道長臉上則是一片潮紅,趙厄在旁看的分明,不由道:“道長您沒事吧?”

“這刀的力量太大了,我也無法完全駕馭。所以氣血有些翻滾,好了,我們還是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玄引道長說著。

“走,哪裏走?今天是老主重生的大好日子,你們是不是要進入我的肚子裏給我好好慶祝一下。”身後傳來極其動聽的女人聲音,但誰都知道,她已經不是她了。

“不好,那魔頭奪舍了蛇妖的身體出來了。”玄引道長當即色變,趙厄也是膽顫,回首看去,就見新生的‘它夭’挺立在大殿中央,臉上有無限歡喜,興奮的吐露著蛇杏舔1著紅唇和嘴角,那蛇杏又紅又長,還有分叉,發出吃吃的聲音,極其詭異。

她也打量著玄引道長手中的屍者刀,喜道:“好濃烈的殺氣和鮮血的味道,不錯,不錯,老主我剛出來,身無長物,這刀正適合當我的兵器。”

“哼,你是什麽東西,有什麽本事,竟敢要我這刀?”玄引冷聲道。見逃不過,他立時就全下了全力搏殺的決心,在無遲疑,在無後退,不是你死就我亡。對趙厄吩咐:“你到一邊去,看我斬妖除魔。”

“哈哈……”占據了它夭身體的魔頭就像聽到最愚蠢的笑話一樣,大笑道:“我的意誌,就是即將要發生的。我說要刀,那刀就是我的。我說你死,你就是那必定要死亡的,隻因為我的名字叫——滅仙翁。”

“你是在吹牛吧,先前也不知道是誰被囚禁在滅仙燈裏,靠吞了自己手下才脫出牢籠的家夥,居然也敢說這樣的大話?”說這話的卻是趙厄,他豎起中指狠狠的鄙視著,嘴裏也毫不留情的揭這新生魔頭的傷疤。

趙厄不是不知道這麽做的危險,但光看氣勢他也明白,玄引道長不是這魔頭的對手。因此就想刺激她,使她憤怒,使她失去平常心,為玄引道長增添一份勝算。

很可惜,這自稱滅仙翁的魔王經曆了無數戰鬥,不但一點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一指趙厄道:“你也是那必定滅亡的,以我新生的滅仙翁之名下的判決。”

趙厄臉色一白,直覺一股死氣隨著滅仙翁的聲音就籠罩住自己,剛才雖然連續經曆了幾次必死之局,但都沒有這次感受的真實。緊緊的抱了抱身體,體會著生死之間的大恐怖,悲哀的想:“我還真是弱啊!”

沒容他多想,玄引道長和滅仙翁已經糾纏在了一起,兩人的速度都快的如光如電,趙厄眼睛跟不上他們的速度,就隻能看見一團血紅一團墨黑纏繞在一起,左右翻飛,上下翻滾,舊的痕跡還沒消失,新的身影又覆蓋了上去,到最後,幾乎形成了肉眼可見的紅綠色光球,滴溜溜的旋轉不休。

瞬息間不知交手了多少個回合,紅色身影和黑色身影乍然分開,要停下喘口一般。

兩人分開後,趙厄這才看出,紅色身影是玄引道長,黑色身影是魔頭滅仙翁。就見玄引道長雙目血紅,跟手中拿著的屍者刀幾乎一個顏色,渾身上下散發著實質般的殺氣和血腥氣,就像剛才屍山血海中的戰場下來一樣。

趙厄看了一驚,暗道:“玄引道長怎麽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是那把屍者刀的副作用。屍者,屍者,合起來不就是個屠殺的‘屠’字嗎。”這個發現讓他再吃一驚,玄引道長的仙長形象就變的模糊,不可測起來。

在看滅仙翁,她支配著它夭的身體隻不過才十幾分鍾,但已經控製的婉轉如意,肆意的在屍者刀的血氣刀鋒中遊走,真正是遊刃有餘。

玄引道長突然暴怒的無聲嘶吼起來,血紅眼珠幾乎要突出來,明顯他被滅仙翁的最無情蔑視刺痛了。手中的屍者刀也是一陣陣的共鳴,發出血光罩住他的身軀,緊接著一個身穿尖刺盔甲的修羅惡鬼從玄引道長身上的血光中走出,又走出一個,兩個,三個……

仿佛無窮無盡,很快空曠的大殿之中就擠滿了這樣的修羅惡鬼。

趙厄一愣,看這些惡鬼很不好惹,趕緊跑到三清神像的後麵躲了起來。搞不懂這些鬼東西是從哪裏跑出來的,約摸了一下,不下一千隻。這裏本來是供奉三清道尊的主殿,麵積廣大,現在卻擠得水潑不進,針紮不出,叫趙厄看情況不對,趁機逃跑都不行。

“是修羅惡鬼啊,果然厲害。不愧是殺神武器,我看看,咦!居然封鎮了四十萬隻在刀身裏麵!看來都要便宜我了。”話是這樣說,這恐怖的數量還是令滅仙翁的眉頭緊蹙了起來,本屬於它夭的豔麗臉蛋也是興奮中夾帶憂慮。

這時全麵放開,被屍者刀趁機腐蝕了的玄引道長揮刀一指,頓時無數從血海鬼河重新回到人世間的修羅惡鬼們齊齊怒吼一聲,把滅仙翁圍住砍殺,由於數量太多,滅仙翁幾乎瞬間是就被淹沒在了鬼海中。

“這也行!”連番奇景看的趙厄都不知道什麽叫驚異了。

眼見滅仙翁被淹沒了,洶湧的修羅惡鬼們慢慢安靜了下來,但無論是趙厄,還是玄引道長,都不認為這就完了。

果然,隻安靜了片刻,大群的修羅惡鬼就暴狂起來,鬼吼連連的向其中一點衝去,那就是剛才滅仙翁被淹沒的地點。

這時滅仙翁又重新現出了身形,或者說他從來就沒移動過,隻是原本包裹著的幾個修羅惡鬼全部奇異的消失在原地,才又重新顯露出他來。

在密密麻麻的高大猙獰的修羅惡鬼包圍中,連趙厄都看的清清楚楚,因為滅仙翁手中正拿著一條不知從哪來的明黃色彩帶,環繞周身,作真龍吐珠之態,極其醒目。

在鬼吼震天聲中,滅仙翁的聲音還是清晰可聞,他說道:“你們這些惡鬼,本來就不應該存在世上。盡還敢對老主打打殺殺,我就送你們永不超生好了。”話裏竟全不把這許許多多的修羅惡鬼放在心裏,手一抖明黃色的彩帶,軟帶子就裹住了幾個身著奇異盔甲的修羅惡鬼,在一抖,彩帶上就出現黑洞,旋轉之間有無窮的吸力,把修羅惡鬼們給吞吃了後,隨即消失。

但修羅惡鬼們本不就是這世間的生物,根本沒有恐懼可言,一個最接近滅仙翁,隻有一臂的修羅惡鬼猛的彈跳到空中,揮刀而下,頓時刀光閃閃。

滅仙翁用彩帶一卷,正卷中刀身,又要來卷獨臂鬼將。

獨臂的修羅惡鬼極其凶悍,一看刀被卷住,竟自斷一臂,那斷了的手臂還能獨自握著刀與彩帶拉扯,而他本人矮了一矮,上下尖牙利齒‘可可’響著要咬滅仙翁左肩頭肉。

滅仙翁不禁眉頭一皺,彩帶畫圈,旋轉作弧,正中這無臂的修羅惡鬼,彩帶之上立馬開了個黑洞,把這修羅惡鬼和他的手臂全吸入了黑洞之中,隻有那刀,黑洞並不能吸收,失去了主人的它立馬就掉在了地上。

僅對付一個就已經這樣麻煩,何況似無窮無盡的四十萬隻?不一會,滅仙翁就已經防備不及時,被砍中無數刀,周身上下釣著數十隻咬住了就不鬆口的修羅惡鬼。

雖然這樣,似乎沒給他造成什麽傷害,效率還是極高的把一個個修羅惡鬼們送入黑洞中。但相對於四十萬這個極端恐怖的數字,他殺的還是太少,太慢了。

滅仙翁幹脆不理這些雜魚,專注的搜尋著屍者刀的身影。

“咦!”滅仙翁突然驚叫起來,連忙拿彩帶擋住了疾砍而來的屍者刀,原來從一開始玄引道長就緊貼在一個修羅惡鬼的高大身影後麵,他們氣息相近,都是殺氣彌漫,血氣衝天,正好掩護住不被發現,終於趁著滅仙翁尋找自己而不專注的片刻,突然出刀。

這屍者刀活殺了無數人命,吸收了無數鮮血,有屠刀之名,以致連佛都要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言誘惑五胡亂華時的第二任持刀者放下此刀。

滅仙翁當然不敢怠慢,忙拿彩帶糾纏住刀身。

玄引道長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那能讓他如意,屍者刀血光一閃,攪碎彩帶,正砍中滅仙翁胸膛之中。

頓時,血光迸濺,把滅仙翁劈成了兩段,不住吃痛大叫。

“好也!”三清像後的趙厄忍不住大聲歡呼,但下一刻,他就鴉雀無聲,滿臉不可置信。

就見滅仙翁上半身浮起在空中,下半身飛上,連胸到腳彌合在一起,傷口在迅速愈合,滿是可惜的說著:“可惜,道長你沒有把由此刀衍生出的四十萬生命一一斬殺,練成無上殺心。就如同你的兩位前輩做的那樣,可謂世上在無不可殺之人。不然老主我隻能拋棄這句軀殼逃走了,真是可惜了。”

趙厄無語的看著,他已經被滅仙翁的驚人生命力嚇到了。

玄引道長聞言麵容極度扭曲起來,臉色從血紅,到赤青,到極其慘白,仿佛大病了一場一樣,渾身大汗淋漓,氣喘如牛,緊盯著滅仙翁一字一頓道:“屍者刀力量雖強,終究不是我要走的道。我敗了,我已經驅使不動屍者刀的力量了。”

的確,在今天之前玄引道長都沒動用屍者刀,因為刀裏蘊含的力量太恐怖了,根本不是他現在所能掌握的。今天卻連續三次強行使用屍者刀,導致被刀反啄,剛才更是差點被刀控製,根本無力在戰。

“難道這就是我的命嗎,真不甘心。我才剛開始修煉,還有美好的未來正等我,現在卻就要死了。”看到連玄引道長都認輸了,趙厄也是無話可說,這魔王實在是太強了,根本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的。隻是不甘心,真是不甘心啊!

“有神嗎,有佛嗎,誰來拯救我啊?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行!”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4:00
第十五回佛魔對,誰勝一籌
大雨還在稀裏嘩啦的下著,位於老北路,份屬大自在宮的那棟房子此時顯得格外的幽暗和安靜,不像別家,或多或少有些聲音和光亮。

在這幽靜的背後,是無數神秘莫測的守護陣法在默默運行著,更有周輕雲手持青紅寶劍守護在二樓,不敢稍離半步。

因為在這其中即將有一位‘真佛’誕生。

二樓的主臥室裏,花弄影神情凝重的看著趙歡喜盤坐在七十二層蓮花蒲胎之上,頭頂歡喜佛主的金身,在全力施展‘三和大1法’,想把金身融進自身之中,邁出成為南無阿彌歡喜佛的第一步。

但是這個過程很不順利。

趙歡喜明顯感覺的出,頭上金身有著微弱的抵抗意識,使自己每次都在成功的邊緣失敗?

“師姐不是說我是什麽歡喜佛主轉生嗎,為什麽它的金身又會抗拒自己呢?”趙歡喜腦中滿是疑惑,但此時根本不敢分神去想個明白,全力驅動真元力,想把金身融進自身之中。

但歡喜佛主的金身蘊含龐大不可測的力量,更要命的是竟在抗拒,這樣就根本不是不過練氣中期實力的趙歡喜就能強行融合的。

就算強行融合成功了,結果也必是趙歡喜在承受巨大痛苦的同時,再被吃到身體裏的金身撐1爆,死無全屍。

“看來隻有使用最後的辦法了。”花弄影看著滿臉痛苦的趙歡喜,有些心疼,也有些不解。瞬息間下了一個決定,伸手快速從懷中取出一截軟管,金色中夾帶著紅色,如果趙厄在這裏的話,一定就會知道這是周輕雲從給自己吸精的花斑精精獸身上截取下來的。

花弄影用指尖在這軟管上刺破一個小洞,滴了一滴裏麵的金紅液體在金身上,又一滴滴在趙歡喜的腦袋上——頓時,趙歡喜頭頂和金身之上同時迸發出金光與紅芒,衝天而起,耀耀生輝,卻在碰及牆壁時,被一層猛然現出的青色光罩壓製住房間裏,不能溢出。

這薄薄一層緊貼牆壁而設的青色光罩,正是花弄影布置的四十九重防護陣法中的‘青木光罩陣’,意在壓製異常的光芒和元氣波動透漏出去,不叫巨妖老魔發現,惹上麻煩。

趙歡喜正運功,沒看到花弄影做的手腳,就感覺金身之上的抵抗意識突然消失,欣喜若狂之餘更是不敢怠慢。運使三和大1法把金身吸附進自身之中,頓感一股澎湃的熱流在體內肆虐,知曉這是因為金身的力量太大的緣故,就好比大海倒灌進內陸河道中一樣,身體根本不能容納,被衝擊的筋脈寸斷。

眼見於此,盡管疼痛非常,趙歡喜還是手法繁動,按花弄影先前所授的技巧,先結後天肉身印,二結天賦精神印,再結先天三魂印,口中喝道:“身身相合。”

於是,後天精血結成的肉身,與天賦靈性相衝出的精神,先天就有的靈魂三神和一,齊齊攢動,把吸附進體內的歡喜佛主金身一裂成三,再分而蠶食,力弱至不成禍患。

大功即成,趙歡喜又是一聲暴喝:“精!神!魂!三神歸位!”於是,三神又分而為三,各安其位,又因身和了歡喜佛主的金身,吸取其龐大力量,各有了神妙。

至此,趙歡喜成就南無阿彌陀歡喜佛身,就差舍利子。全身上下迸發出金光,照耀滿室。更透過門牆,連禁法‘青木光罩’也不能阻攔,真真是普照大地。

按說,成佛成聖是天地間何等樣大事,觀史書記載,比如老子,比如釋迦,都有種種奇異之事發生。

但趙歡喜此時稱佛作主,一沒有天地和鳴,而自演奏天心樂曲,靡靡之音,洗蕩人的心靈。

二也沒有飛花自虛空落下,金蓮從地心湧出,花香陣陣,禪香繚繞,叫人眼看膜拜,耳聽喜悅,鼻嗅香氣而厭惡凡間臭氣,濁氣,從而皈依我佛的佛主氣派。

三沒有迦羅,夜叉,神龍等八部天龍部眾,優婆夷,優婆尼,散花天女等從西天淨土之中顯身來護衛佛主。

四更加沒有無影無形他化自在天魔跑來襲擾,趁機奪取佛主金身,從而在大千世界與三千小千世界中隨意活動。

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成了,卻是因為趙歡喜此時缺了‘舍利子’,隻塑成了金身,是‘假佛’,而不是真佛主。

雖然如此,趙歡喜此時也具備了佛主的種種神通,一舉手一投足都有無窮威壓,本體修成金身,十億八千萬八百八十八個毛孔都滲出金光,單看外相,比佛主還像佛主。

房間之外,周輕雲沐浴在金光之中,淚流滿麵:“師弟,終究,是成了。”

周輕雲悲極,喜極,腦中閃過自趙歡喜從鬼墓中救命她後,兩人就一起練功,一起玩耍,一起斬妖除魔……這許許多多的第一次,還曆曆在目仿佛昨日發生的一樣。如今,趙歡喜卻已成了佛,具有無量神通,就在也不需要她的守護了。

美劍俠的惆悵若失,趙歡喜不知道,此時他正被成佛的瞬間就跳入腦海中的聲音所吸引。

“……佛嗎,誰來拯救我啊?……”

聲音熟悉之極,仿佛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聯係著兩人,叫趙歡喜也能感覺到呼喊說話之人心裏的恐懼和不甘,心室裏的血液就陡然加緊,如潮水一般一股股湧進,金身也緊緊的顫動著。

這般異常慌的趙歡喜連忙想控製住,但不行,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依然我行我素的顫動著,真真大驚失色。因為到了趙歡喜這個程度,控製全身肌肉比動下手指頭也難不到那裏去。這時卻出現全身失控的異常,如何叫他不驚詫。

“師弟,出什麽差錯了嗎?”察覺到了趙歡喜異常的花弄影臉色煞白的急問道。

“我沒事。”趙歡喜就想把事情馬上搞明白,解決這個隱患,沒有詳細回答花弄影的追問。心想,異常是在腦海中出現聲音後才出現的,一定與聲音的主人有關,就想找出這人看個究竟。

於是,趙歡喜就依靠歡喜佛主金身之上遺留下來的意識重新領悟出佛門六大神通之‘天眼通’法訣,運氣於眼,眼珠成赤金琉璃色,聚焦如電,穿過無窮空間阻礙,看向那冥冥之中聲音傳來的方向,就見是在一個道觀之中,彌漫著一股濃稠的幾乎化不開的黑沉沉死氣,翻滾著,咕嚕著,化作有形無形的夜叉,牛頭,老死鬼,磷火等冥界之物,躍躍欲試,喜悅的咆哮著就要出去為禍凡間。

趙歡喜一驚,在一看,這些鬼氣竟是道觀之中擠得滿滿當當的無數修羅惡鬼所發出的。詫異的想道:“這些修羅惡鬼隻在輪回六道和冥界血海之中存在,現在居然出現這麽多,必定是有人打開輪回之門釋放出來的,到底是什麽人有這麽*力?”

修羅惡鬼與佛門天龍八部中的阿修羅眾屬於同宗,但不同種,一個是有生命的活屍,一個是有血有肉的的大活人,但他們的模樣又差不多,都是女的美豔無比,男的醜陋不堪,天生強悍而且倨傲不遜。

趙歡喜素知他們的厲害,如此多的數量,就是以趙歡喜此時的‘佛主’果位和神通對上的話,也要費老大一番力氣。

但此時,趙歡喜卻沒有看他們,因為在修羅惡鬼們的包圍圈中心,身纏明黃彩帶的豔麗蛇妖,一身驚天動地的法力,叫趙歡喜察覺了也為之驚悸,還有蛇妖正對麵的那個臉色慘白的中年道士手中的刀,顯然也不是凡品,混有殺意,死氣,血腥衝天而起,給人一種萬物都要滅絕連自己都要粉碎的死寂感覺。

看了中年道士手中的刀,趙歡喜心中一動,知道那些修羅惡鬼多半是由這把刀召喚出來的,暗讚一聲好厲害!倒沒有奪為幾有的意思。

看到這些超凡脫俗的人物和法器,趙歡喜心中血液還是如潮水般湧來,於是他知道跟蛇妖和中年道士多半無關,其中另有蹊蹺。

趙歡喜急切了起來,他的佛主果位是一步登天而來,沒有經過磨練,心性難免急躁。狠皺眉頭,一運法力運轉佛門六大神通之‘宿命通’法訣,把意識投入無所不在的時間長河中,逆推查看在這道觀之中前後八秒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

這就是‘宿命通’的獨特能力,可以讓人看到過去,推演未來,據此趨吉避凶。趙歡喜此時,就是想在事情發生的源頭查看導致自身出現異常的原因在哪裏。

但窺看天機是極其耗費法力的,以趙歡喜此時的修為也就能勉強看到前後八秒。

在前八秒裏,趙歡喜看到一個魔頭奪舍蛇妖成功,接著大戰,道士落敗的細節一一呈現,無一遺漏。

在後八秒裏,趙歡喜看到自己的弟弟趙厄從三清神像後跑出,被蛇妖追上用蛇尾拍成肉醬,臨死發出一聲淒厲不甘的慘叫,真實無比,因為這就是即將發生的曆史。

就在未來的趙厄慘死時,趙歡喜感覺心血來潮的更加洶湧,海嘯也似的要把他淹沒,更帶動全身元氣*,四下炸裂,要逃出金身的束縛。就跟天人五衰,佛主涅盤時情景一樣,數百數千年吞吐的天地元氣在短短時間逃逸一空,最終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趙歡喜驚恐之極,全力鎮壓體內*的元氣。心底滿滿的全是不解,不懂自身的異常怎麽跟弟弟趙厄牽扯上關係的?更不懂怎麽隻是在未來看到趙厄被殺,自己體內的元氣就*起來,好像隻要趙厄一死,自己也要跟著涅盤一樣?

最後趙歡喜不禁懷疑,自己真的如花弄影所說,是歡喜佛的轉世之身嗎?師傅和師姐,到底有什麽在隱瞞著自己?

所有的疑問,所有的答案,隻要向同樣身處房間之中的花弄影一問就清楚了,但趙歡喜知道此時並不是探索這些問題的好時候。因為,趙厄在八秒之後,就會被蛇妖拍死。

“不好,我弟弟危險。”趙歡喜大叫一聲,就運起神足通法門,一步便踏破虛空,出現在上清觀大殿之中。

後麵,花弄影的聲音還在回蕩:“等等,在那裏。”

…………

上清觀中,滅仙翁被斬成兩截的身子已經完全愈合在了一起,正要完全殺人,奪刀,在去尋仇三部曲。就敏銳的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降臨在了這裏,赫然回首,正看到從虛空中剛邁出一步的趙歡喜,兩人對視,一個是魔,乃宇宙至陰至穢所化,一個是佛,秉承天地陽剛而成就,就如同那水火怎能相容,心頭都泛起一股危險的直覺。

滅仙翁雖然剛從滅仙燈中脫困而出,當年卻是稱雄宇內的人物,如何會把趙歡喜放在心裏,說道:“你是佛,你來阻我殺人嗎?”

趙歡喜是融合歡喜佛主遺留下來的金身,而一步成佛,以前從未有過為佛的經曆,此時沉浸在無窮無盡的力量海洋中,不學自明種種神通,有神足,漏盡,天眼,他心,三法印,大威天龍觀……

無一不是萬佛之主,佛教之源流——阿彌陀佛親傳,威力深不可測,深得大道之機,趙歡喜對爭鬥力量怎麽會不自信,就算從所看到的過去未來八秒中知曉了蛇妖的厲害,他又怎會心生恐懼,疑慮,動搖呢?

因此,趙歡喜坦率的說道:“我即佛,你是魔,你要殺人,我便來阻你。”

“那我連你也屠了就是。”滅仙翁平鋪直述的說道,語氣平淡的把屠佛和踩死螞蟻等同了起來。

兩人當下在無二話。

趙歡喜轉首看著趙厄。

趙厄也早就看見了趙歡喜,忙從神像後擠出,激動的看著自己的哥哥道:“大哥,你終於來了。”

趙歡喜也看著他,麵色頗有些複雜。最後隻是點點頭,道:“是我,你把道長扶到一邊去,等一下我在和你說。”

“好。”趙厄也知道自己在這裏隻能添亂,忙跳下神台,從修羅惡鬼中一溜煙跑到玄引道長身邊。就這點路,路上就有修羅惡鬼揮刀朝趙厄砍去,都被趙厄身上的玄龜神甲擋住了,除嚇得趙厄出了一身冷汗外,就沒有多大的作用。

趙厄扶著玄引道長剛要退下去,誰知,大殿之中那無數修羅惡鬼也跟移動,群情洶洶紛亂,似乎有失控的跡象。

玄引道長色變:“這些厲鬼受我手中屍者刀的拘束,如今我的法力已不能操縱屍者刀召回這些厲鬼,怕是要失控,為禍人間了。”說完臉色已是慘白,擔心罪孽不小。

“啊!”趙厄想哭,這才好不容易有一線生機,卻又出了狀況,叫他好不鬱悶。

趙歡喜雙掌合十道:“無妨,待我念過一遍往生咒就可稍解此難。”說罷,誦念起了“拔一切業障根本得生淨土陀羅尼”,一來可積修功德,二來也可熟練一下神通的施展。

正是佛主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就算趙歡喜此時是假佛,也是如此,咒語一出,就是言出法隨,天地元氣響應,在空中形成一個個形似蝌蚪的字符,都是金光燦爛,字大如牛,旋轉不休,連結成一片,時而似牢籠,時而似蛛網,把那些修羅惡鬼們或關,或囚,或一網打盡。

滿身猙獰的修羅惡鬼們當然拚死抵抗,但在字符之下,無論刀砍,鬼嘯,牙齒咬,都全無作用。

屍者刀更是瘋狂顫動起來,仿佛知道自己到了最危險的時刻,脫離玄引道長手的掌握,橫掠空中,就朝趙歡喜刺去。

但這不過是飛蛾撲火,找死而已。不說,沒有主人掌握,屍者刀發揮不出千分之一威力。就是趙歡喜新近成佛,就有無量神通,也不是屍者刀所能抗衡。

麵對屍者刀宛如人類擒賊先擒王的戰術,趙歡喜隻伸手一指,使了個定光咒,就定住了屍者刀,使其不能上前。

這時七十三字往生咒剛好誦念完畢,當最後‘訶’一字從趙歡喜嘴中溢出,那無數蝌蚪字符即都停止轉動齊放光芒,頓時滿室金光。

金光之中,那修羅惡鬼無不淒厲鬼嚎,拚命抗拒,更有朝趙歡喜飛撲而去,但都無一例外化成一道黑線,在金光中一閃而逝,消散在了這個世界。

不一會,被召喚出充斥滿殿一千多修羅惡鬼就被清空,屍者刀也像受了重創一樣,轟鳴一聲,突破趙歡喜的束縛,向上紮破屋頂似流星般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玄引道長看著,一聲長歎,卻沒有說什麽。

趙厄安慰他:“道長,這大凶之物走了也沒什麽,拿著它說不定還要受其害。”話是這樣說,但這樣威力巨大的法寶,誰不喜歡?趙厄見它自己走了,心中頗為惋惜。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4:03
第十六回一花一世界,霧裏看花,兩絞殺
扶玄引道長到西殿一角站定,趙厄看趙歡喜雙手合十,渾身上下發射著金光,幾如佛主一般。與窮凶極惡的滅仙翁遙相對峙,竟也絲毫不落下風。不由奇怪道:“大哥到底閉關練的什麽?前幾天打個蜈蚣精都要死要活的,現在卻這麽厲害,像個寺裏的佛和尚。”一味納悶,卻不知自己的血也在其中建了大功。

這時,滅仙翁解下環繞在周身的幽冥彩帶,束縛成劍形,有一人手臂來長,通體明黃色,抬手就朝趙歡喜刺去,招呼也不打一聲。

站歡喜連忙閃躲,他雖看不出這劍有何奇異,卻靈覺不能硬接。運起神足通,進入虛空之中,又從虛空中出,這時趙歡喜已轉到了滅仙翁的身後,抬手就是一記降魔法印,正中滅仙翁的後腦勺兒。

滅仙翁被打的一個啷當,後腦勺青紅一片,雖沒大傷,卻著實惱怒,反手劍刺,那劍卻是從他前胸透過後背,一劍正紮中趙歡喜的手掌。

趙歡喜吃痛,又覺一股古怪的力道在拉扯著自己的手臂往地下去,心下慌亂,又逃進虛空之中。

滅仙翁見了冷笑:“雕蟲小技,就你會使?”從自己胸腹間抽出明黃寶劍,身上竟然沒一絲傷口和血跡。抬腿,竟也使神足通踏進虛空之中,追趙歡喜而去。

兩人的動作都如那電光火石,快的以刹那來計算。趙厄就覺眼前一花,兩人就先後不見了身影。正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兩人跑去了那裏,就猛見滅仙翁在自己麵前不到一米的地方突然出現,還拿劍刺自己。

“啊!”趙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木在那裏。

眼看趙厄就要命喪劍下,就見趙歡喜急從虛空中邁出,恰在一邊,手無長物抵擋這炳怪異的劍,情急之下,從懷中掏出金缽對準明黃寶劍劍尖猛擲而出。

哐當一聲,金缽被劈成兩半掉落在地上,響聲震天。

“妖孽好大膽。”趙歡喜怒極大吼,這金缽從他開始修仙時由師傅賜下,一直陪伴至今,今日卻因救人而毀了,這雖然是它的必然宿命,但趙歡喜還是怒不可揭。

趙厄這時也從生死一線中反應過來,是又驚又怒,手足冰涼。連著幾次被人騎在頭上打殺,是個人都有火。何況現在身上套了件防禦力驚人的玄龜神甲,趙厄估摸著有大哥牽製,在有寶甲防護,以滅仙翁之能一時也傷不了自己。大吼一聲:“魔頭找死!”也加入了戰團。

初時,趙厄還不知道怎麽攻擊,隻知道拿身體衝撞滅仙翁,就像之前對付它夭那樣。

滅仙翁冷笑一聲,渾不在意,隻顧追殺趙歡喜。

剛才他和趙歡喜一個跑,一個追,在虛空中跑過無數距離,

偶爾幾次在真實世界中顯露出來,第一次到了那極熱之地,遍地黑皮黑發的昆侖奴。又追索進虛空,又踏出,這次卻是身處海岸邊,匆匆一瞥那獨臂,星冠的女神像,又進虛空之中追擊趙歡喜。

這虛空處於真實的大千世界的縫隙、亂流之中,並無時間和空間概念。滅仙翁在虛空之中看久久追不上趙歡喜,恐遲則生變,一計上心頭,不再追殺趙歡喜,反掉頭,從虛空中一步回到上清觀主殿中,拿劍刺趙厄。

結果不出他所料,是一體同袍的兩人。一看弟弟有危險,作哥哥的趙歡喜馬上就不逃了,選擇了硬碰硬。這正是滅仙翁希望的。

這時趙歡喜也清除了手掌裏的古怪力道,不在一味躲避,與滅仙翁對拚了起來,隻是滅仙翁的幽冥劍確實古怪,趙歡喜也因為是初成佛,神通運轉不流暢,還是守多攻少,被壓著打。

兩人的打鬥動作雖然都看著雲淡風輕,不帶一絲火氣,就好像公園裏晨練的老頭老太太在那舞劍,慢條斯理的叫人感覺不到一絲危險的意味。

但趙厄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因為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空氣之中無處不在,肉眼難見的水元氣,土元氣,風元氣,地煞氣,月亮反射下來的月華之力等天地元氣都被兩人攪動了起來,形成了一道狂暴的元氣亂流,隨著兩人盤旋跳躍。

趙厄可不敢被元氣亂流給卷進去,那樣肯定會被撕個粉碎。在看不到天地元氣的普通人眼中,就如淩空肢解一般。但趙厄實現很想幫大哥一把,順便打滅仙翁一頓出氣。

突然,趙厄福至心靈,一抬右耳,召喚出粉色的小手,指使著就朝滅仙翁的飽滿雙峰抓去,自己人卻立即有多遠走多遠。

趙歡喜見了,忙使‘慢摩尼定身咒’遲滯滅仙翁的動作,又捏大日如來元神印,手掌化成小山峰大的巨掌,顏色通紅滾沸,就如憑空多了一個太陽,天地為之一熱。

趙歡喜就攜著這個小太陽猛向滅仙翁的腦袋拍去。

在‘慢摩尼定身咒’的魔力下,滅仙翁身形為之一停頓,雖六十分之一刹那就被他破解,但麵對兄弟兩的同時進攻,他也沒時間一一破解,隻能選擇一個來阻擋,另一個就隻能憑借強悍的身體強自承受了。

不想可知,滅仙翁會如何抉擇。但他生性強悍,又怎麽會坐視這種局麵的發生呢。

滅仙翁冷笑,無視趙厄禦使來的鹹豬手,手中幽冥劍一顫,又化成彩帶,隻是編製成漁網模樣,迎著趙歡喜的‘小太陽’拋兜而去,不但想破了趙歡喜的攻勢,還想把趙歡喜也網在裏麵,來個一石二鳥。

趙歡喜一驚,畢竟曆經的戰鬥還是太少了,麵對這種局麵,居然一時不知使用那種神通,是用神足通躲避,還是直接硬撼呢?這一絲猶豫不決立馬就被滅仙翁抓住機會,幽冥漁網撲哧一下就罩到趙歡喜身上,滅仙翁在一拉,就要收緊。

趙歡喜這時才知使黃金力士的看家本領‘大藏虛空界’,硬生生開辟出一個小千世界把幽冥漁網塞進去,收了滅仙翁這件古怪法器為幾用。但這時卻有幾分遲了,被網了個正著,不由有幾分色變,隻得用蓄勢已好的‘小太陽’向上頂住落下的幽冥漁網。

趙歡喜失手被困網中,卻給趙厄創造了機會,他的‘第三隻手’準確無比的抓住了原屬於它夭的飽滿左乳,死掐狠捏,幾乎就要把它抓爆。

麵對這樣的侮辱,滅仙翁輕咦一聲,有點訝然的看了趙厄一眼,就不在例會,隻想一網打盡趙歡喜。而趙厄於他看來不過是跳梁小醜,騰出空來隨手就能捏死。

“該死,這麽軟的東西怎麽這麽硬?”事實也正是如此,趙厄一看粉色小手怎麽也不能抓破滅仙翁的肉體,真恨不得親手上去抓,急的上火。

“退開。”這危急關頭,玄引道長也不顧元氣大傷,一聲大喝叫退趙厄,舒張舌尖毛孔,逼出幾滴鮮血,又拿出一道一直珍藏不用的‘紫清神符’,和著精血燒了神符,就要強行召喚出‘紫府上清神雷’!

這‘紫府上清神雷’非不一般之雷,是開天辟地就有的雷霆,盤旋在九天之上,三十三天之下,超越世間一切雷電,威力絕倫。

玄引道長為召喚出它,因此損命十年。

這上清雷一出,開始時並無聲響異動,隻在擊中滅仙翁身體的一瞬才爆發出滿室紫光,雷擊過後,又有九九八十一道雷霆從天而降,霹靂爆響,一道強過一道。

“啊!”滅仙翁受了第一擊,已是渾身焦臭,麟角帶傷,更是被上清神雷鎖定氣息,那還敢無遮掩的任由九九雷擊。不得已隻得放鬆幽冥漁網收緊之勢,閃轉騰挪的躲避著雷擊。

得這一緩,趙歡喜一掌依然捏‘大日如來元神印’掌化太陽頂在頭頂,托著幽冥漁網不讓它落下,一手馬上使‘金光法’,單手合十,誦念阿彌陀佛,從全身毛孔中激射出十億八千八百道佛光,佛光中有禪香,花香,有人香,更充盈著滿滿陽剛之氣,恰與幽冥漁網所成的陰穢之氣相生相克,當即洞碎幽冥漁網。

一脫困而出,趙歡喜反手就是一記降魔法印拍出,這回卻是含怒出手,威力不是前一次可比。

上有紫府神雷鎖定氣機,任你跑遍東南西北,也會尾隨而至,隻有硬抗一途。下有佛主嗔怒出手,有無上降魔手段。身處這樣的險境之中,以滅仙翁之能也隻得暫避一時,正當他腳底抹油,要借土遁而走時,腳下卻悄然綻放出一朵婆羅花,青白無俗豔,有千層千堆,滅仙翁要開溜,卻沒成想一腳踏進了婆羅花中。

這花中自成空間,自有法則,蘊含小三千世界投影於其中,奧妙非常。滅仙翁一入其中,就感覺不妙。他卻也不是等閑之輩,

看破那層層疊疊的虛妄空間,在穿越它,毀滅它。

又作詩歌日:“開天辟地清濁分,清孕道主濁育我。幽冥血海碧落泉,十方外道我為王……”以勢不可擋之勢就要脫困而出。

“快,歡喜你釋放紅蓮業火,我在使偽菩提大陣,一定要毀滅了這魔頭。”

“是花師姐嗎,你在那裏,快來救我們。”這突然出現的女聲,趙厄聽出居然是花弄影花師姐的,她不知什麽時候來的,躲藏在什麽地方。環顧了大殿一圈,也沒看出她到底藏在那。

“不要看了,我就在牆壁這裏。”隨著話聲,外牆一株紅葉爬山虎迅速把枝葉伸進了道觀之中,垂在了眾人的眼前,枝葉之上有一朵拇指大的花朵,發出一陣紅光,從裏麵跳出了紅衣紅褲美豔如花的一個美人。

花弄影從空中輕盈的飄落在地,趙厄一見大喜,忙迎上去道:“師姐,你什麽時候來的,居然躲在花裏麵,真太神奇了。”

“你師姐我早就來了,一直在等待合適的機會出現。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抓到機會把這大魔王困在婆羅花中。好了,你先到一邊看著,看我降妖伏魔。”花弄影不無得意的說道。

原來.,花弄影早就尾隨趙歡喜來到道觀之中,隻是她看出自己非滅仙翁敵手,所以就依仗‘一花一世界’的神通在爬山虎的花朵裏另行開辟了一個洞天,躲身在其中,氣息,神識因被洞天隔離,傳不到真實的大千世界,所以就是以滅仙翁的通天法力也察覺不到她的存在。

而花弄影也是能忍,在師弟趙歡喜處於最危險的時候都忍著沒有出手。現在,終於被她抓著機會,收獲了最豐碩的戰果。

雖然,這戰果需要鞏固。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4:04
第十七回歡喜誅魔奪豔,魔羅失妻少子
上回說到,滅仙翁就要從婆羅花中脫困而出,花弄影連忙提醒趙歡喜使紅蓮業火。

出於對花弄影師姐的信任,趙歡喜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從金身中抽出業力,凝結成紅蓮樣,上有熊熊火焰,伸張吞吐不定。就以此為火種,投擲進婆羅花中。這業力不同一般力量,是宇宙最神秘莫測的能量,半點都沾不得身,沾惹一點都會墮進輪回,永不超生。

卻又是佛主鍛煉金身的必備原料,但稍有不慎又會成為佛主的墮落之源,當真不可小視。

花弄影也又快又急的布陣,隻見她素手在腰間香囊一拍,就從香囊裏掉落出十根菩提樹枝,這樹枝青嫩如玉,仿佛剛折下來的一樣。本來隻有筷子大小,飛到空中就迎風漲到三人不能合抱,分布在婆羅花的十麵八方,枝葉抽芽一陣瘋長,最後都緊緊相連在一起,生出無窮量東方乙木之氣,源源不絕。

於是,偽菩提大陣成,帶動菩提樹枝,婆羅花齊齊一個旋轉,頓時鬥轉星移,一切虛妄中蒙上了一層真實。

婆羅花中,滅仙翁再也不能隨便看透那空間,那法則,出來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這時,紅蓮業火也借助甲乙木氣把火燒到了婆羅花每一個或真或假的空間,正是火借木勢,越燒越旺。

滅仙翁置身火海之中,不憂不懼,反倒哈哈大笑起來:“你們不知老主的來曆,居然放這火來燒我。卻不知業力於老主非但不是毒藥,還是資糧。本來千年才能完全恢複法力,這下倒省了老主的功夫。”卻又皺眉:“這具身體卻不經燒,也罷,重新換過一個就是。”

笑罷,滅仙翁的身體突然栽倒在地,卻從其頭頂鑽出一團明黃色的渦輪雲,中間坍塌,四麵有尾。起初轉速很慢,似圍繞太陽轉動的諸般星辰那樣有序,不一會之後,竟越轉越快,好似那無底黑洞,轉動到一個地方,就把那地方的火焰全部吞沒,那方空間也跟著坍塌。

從花弄影眼中看婆羅花中的情景就是,原本明黃的雲彩,在吞食了太多火焰後,就如同落山之際的太陽光映出的火燒雲,極其瑰麗奪目。但花弄影完全沒有欣賞的意思,因為這朵火燒雲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突破她在婆羅花裏布設下的三千個小千世界,同時又因為吸取了無數的紅蓮業火,體積暴漲千倍,就要破困而出。

在一旁的趙厄眼中看去,卻又是另一番景象。他見花弄影一出手,就把戰敗玄引道長,力壓趙歡喜的滅仙翁給困在了花裏,這份功力當真深不可測。不由滿是仰慕的凝視著花弄影的如花嬌顏,崇拜的說道:“師姐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決定了,拜師姐為我的新一代偶像。”

趙厄正說著,就看見婆羅花由青色變幻了火一般鮮豔的紅色,

突然又砰!的一聲脹1大一圈,有臉盆大小。又是一聲怪響,婆羅花在臉盆大的基礎上又暴漲數倍,變的比卡車還大一點,體積在數噸以上,幾乎就要撐破道觀的木製橫梁。

更清晰可見裏麵翻滾著一團濃濃的黑紅色熔漿,左右翻滾,上下突圍,馬上就要炸裂出來一般。

“大哥,拯救世界的任務就交給你和師姐了,我想起家裏還有作業沒做,就不打擾你們了。”趙厄一看傻了眼,哪裏還不知道情況不妙,馬上掉頭就跑,跑過玄引道長身邊時,也帶上了他,嘴裏還胡亂大叫著。

“沒義氣的家夥,跑什麽,快到我身邊來。”後麵,花弄影嬌喝著。

趙厄假裝沒聽見,更加快了朝外麵跑去的步伐。但帶了個重傷的玄引道長在身邊,怎麽也跑不快。心裏焦急,但又不好放下救過自己一命的恩人獨自逃命,啷當滿步的剛跑出道觀大門不到千米,就聽後麵轟隆一聲巨響,氣浪翻滾而來,把趙厄和玄引道長都打的一跌。

好半天,趙厄才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渾身髒濕,遍布泥水,朝道觀主殿看去,就見一朵巨大無比的蘑菇雲正升騰而起,黑紅黃三色交替上揚,往天空之中竄起幾百上千多米高,在雨夜中費外醒目。

最後黑色的濃煙,紅色的火焰慢慢消散,隻餘一朵明黃色的雲彩靜靜漂在天空之中。

隻是趙厄怎麽看都覺得這朵雲古怪的很,明明是一朵雲卻跟人一樣有眉有眼,宛如人的臉,隻是這臉巨大無比。

“這麽強烈的爆炸,也不知道大哥和花師姐怎樣了?”趙厄四處查看了起來,都沒找到熟悉的人影。琢磨著以他們倆的神通,應該沒啥事才對。

“啊,我知道了,他是明黃教主。”

身邊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趙厄一跳,他一看,居然是玄引道長,身上也是遍布雨水濕跡,目光卻炯炯有神的盯著天上那朵雲彩,手足舞蹈的大叫著。

趙厄不由奇怪的問道:“道長,誰是明黃教主啊?這裏沒有人啊。”

玄引道長好像沒有聽到趙厄的話一樣,還在自言自語:“明黃教主出冥界,看來果如祖師所言,地府之主將立,主六道,統帥八百旁門,三千左道,呈大興地濁之數。非清淨之神,亦非我道門之福啊!”

“道長,出什麽事了嗎?”趙厄雖然聽不明,但聽其話裏的意思,似乎出了不得的大事,竟然威脅到了道門正宗的地位。

這時,玄引道長回過神來,轉首看趙厄,心血一動!眼中竟是一閃而過趙厄戴黃金冠,揮叁禽火焰扇滅殺百萬阿修羅眾的畫麵。雖然看不真切,且隻有一個畫麵,但已令玄引道長心中震驚,要知他師門前輩從一位佛主手中換過‘齊天八卦書’後,他們上清觀一脈就對推演未來,窺伺天機有所涉獵。

剛剛那畫麵分明是天機泄露,被玄引道長捕捉到,就好像之前,它夭要來暗中偷襲,就被玄引道長捕捉到一個他被困的畫麵,因而及時穿上的玄龜神甲,更想憑借寶甲的防禦力倒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最終被困於滅仙燈魔火,那是因為玄引道長沒想到對方居然有魔界至寶的緣故,要不然它夭偷襲玄引道長不成,必被有所防備的玄引道長一擊必殺。

這種心血一動,看到未來關係自身禍福的能力,修真界稱呼為‘心血來潮’,是大神通者才有的特殊能力,等閑的練氣,煉神期的練氣士都是沒有的。因此‘心血來潮’後,都不敢怠慢。

玄引道長當然也不例外,看到趙厄在未來居然有那樣的成就,不禁起了接納,投資的心思。當然他也可以把趙厄滅殺的在未萌芽狀態,此時他也有這個能力。隻是何必呢,幹犯天譴不說,還結了不死不休的因果,倒不如投資來的回報多。

玄引道長眼中是異彩連連,若有所思,答非所問的說道:“自開天辟地有幽冥界以來,幽冥一界出了兩位教主,一是血海之主,號冥河,育有十萬八千億阿修羅眾。二是碧落黃泉之主,號明黃,以天人五衰之法,滅殺無數仙,佛,神,人。

教主以下,又有五大魔王,一是阿修羅王,二是毀世明王,三是羅刹魔王,四是夜叉魔王,五是……

幽冥界外又有天魔一界,有它化自在天魔教主,也有東南西北中央五方天魔。”

“啊,魔頭有這麽多?”趙厄驚訝不已,小心翼翼的問道:“不過,這和我好像沒什麽關係吧。您跟我說這些幹什麽?”

玄引道長笑道:“本來是和你沒什麽關係,不過我看你哥哥好似歡喜佛主轉世……”

“什麽,我哥哥是佛主轉世?”趙厄不可置信的驚叫起來。

被打斷話題,玄引道長也不介意,也理解趙厄緣何驚詫,接著說道:“這許多魔頭要爭那大興地濁的氣數,都要出世,攪亂人世間。你哥哥此時是整個人界唯一的現世佛,說不得就要與他們為敵。再者,歡喜佛主轉世前,做下一件公案,就是刻意避讓開,那幫魔頭也會自己找上門來。”

“怎麽這樣?”趙厄苦澀的說道,暗暗嘀咕道,難怪大哥那麽帥氣,神通法力也一下子暴漲那麽多,原來是一位佛的轉世之身啊!

“可惡,那不是要連累我嗎!”趙厄知道這樣想很沒道理,但一想某天和趙歡喜在一起,而被尋仇而來的恐怖魔王順手捏死,就忍不住怪怨:“不行,看來以後要離大哥遠一點了。”

“那個,歡喜佛主以前到底做了什麽?居然讓魔頭那麽恨他。”趙厄好奇的問道。

玄引道長好像對歡喜佛前世非常熟悉,滔滔不絕的說道:“無它,隻誅殺了魔羅天的一個兒子,順便掠走魔羅天的神妃烏丸而已。”

“天!”趙厄忍不住拍麵,都說仇大莫過於殺子與奪妻,而趙歡喜前世把這兩樣都做了,也難怪人家記恨在心了。要是自己是受害者,也非把趙歡喜挫骨揚灰不可。不由可憐兮兮的哀求道:“還請道長救我。”

“求人不如求己,我看你好像修的是鍛煉五髒五行五氣之法。要是能修成五氣,天下都可去的,何苦求我。”玄引道長說著,卻是劇烈咳嗽起來,他是重傷之身,又久立雨中,有些支撐不住了,身體都在打擺。

趙厄趕忙扶住他:“道長您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不要,我這傷去醫院反而更麻煩。”玄引道長連忙製止,說道:“我隻要調養一陣子就能痊愈了。”

病人都一個勁的說自己沒事,趙厄也沒法,安慰幾聲,苦笑的說道:“道長你不知道,我這壬癸水火訣是花弄影師姐傳給我的,她也沒修煉過,所以隻能靠我自己一點一點摸索,這其中關鍵,要點,全都沒有,要修成還不知要到猴年馬月呢。”

“是五行訣中修腎,對應水位的壬癸水火訣嗎?”玄引道長急問,似乎吃驚不小。

“道長,您怎麽知道?”趙厄詫異的問道:“這五行訣很厲害嗎?”

“何止厲害,你不知大羅金仙的兩樣特征,就是胸中五氣和頂上三花嗎?這五行訣起步就是溫養胸中五氣,簡直就是成聖得道的第一寶訣。”玄引道長眼中異彩連連,突然又一皺眉道:“不過,我看你修煉的壬癸水火訣好似經過了修改,威力弱小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五行訣居然這麽厲害,花弄影師姐卻傳給我!莫非不是我單相思,師姐也對我有意思?”趙厄喃喃自語,雙目中也是異彩連連,陷入自己的迤邐綺念中,渾沒聽見玄引道長最後說的話。

玄引道長正要打醒走神的趙厄,卻突覺頭上危險降臨,猛推了

趙厄一把,大叫:“不好,快躲開。”

原來是一直靜靜懸浮在空中的那朵明黃色雲彩突然砰!的一聲擴散開,形成一朵前後相連千米的巨大雲彩,擠壓下來,如鍋蓋一般把上清觀附近的房屋,街道都蓋住了。

雖然被玄引道長及時推了一把,但趙厄最終還是沒能逃脫出去,被蓋在了鍋蓋一般的雲彩之中。

“道長,你在哪裏,道長……”趙厄大喊著,剛才他被推倒在地,在爬起來時,就看見頭頂的老天變成了玄黃色,房屋之間到處漂浮著一片片黃色的雲彩。身邊也不見了玄引道長,急忙四處尋找起來。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怎麽連老天都是黃了的,難怪是神話小說中描寫洞天福地一類的地方。不過,那房子,怎麽看都是鋼筋水泥房,難道那些神仙前輩也要跟人間接軌不成。”趙厄小心翼翼的四處轉悠了一圈,沒找到玄引道長,也沒找其它人,空蕩蕩的好像就他一個人。

越呆越恐懼,趙厄大喊了起來:“玄引道長,大哥,花師姐,你們在那?”

“不要叫了,他們都被老主我分隔了起來,不會出現的。”

趙厄剛喊了一聲,就見一個男人斜坐在一朵形似床的黃雲之上從天而降,趙厄看他麵黃如蠟,隱隱有光澤透出,如最溫潤的黃玉一般。斜斜的端坐在雲床之上,眼神直視而下,自有一股懾人的威力,叫人不自禁臣服於他。

趙厄更是感覺到此人身上龐大到讓人心悸的元氣波動,仿佛一舉手一投足就能調動天地間無窮量元氣為已用。比之趙厄隻能吸收天地間一點點遊離元氣,不知強大了多少倍。心悸的趕緊一抬耳召喚出‘第三隻手’橫在麵前,這才有膽量發問:“敢問前輩是什麽人,這裏是什麽地方?”

“長耳兄,你怎麽連老主我都不認得了。對了,你是投胎轉世重新來過了,難怪認不得老主。”雲床之上的男子饒有趣味的打量著趙厄,一邊說著叫趙厄驚心的話語。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4:05
第十八回滅仙翁強霸,說是歡喜便是歡喜
“長耳兄隱藏的好深啊,老主的神識公認天地第一,第一次照麵的時候也硬是沒辨別出你來,要不是你後來抓我胸脯,那股淫邪的氣息撲麵而來,老主還不一定認得出你來。

看來,長耳兄你的‘胎中之謎’還未解,還不明白自己的前世今生,本來麵目。也罷,老主此次脫困而出,就要去找天魔羅報一報被囚禁三百年之苦。

老主這一去,天魔羅那家夥必定知道知道你再次輪回出世,必派人來扼殺你,或許親自出手也不一定。長耳兄你可要小心了,你殺了他一個軟蛋兒子,霸占了他最心愛的神妃烏丸,他可是不會與你幹休的。

總之你要快點破解掉‘胎中之謎’,尋回金身與舍利子,成就歡喜佛。與老主我聯手,這一次一定滅了天魔一界,到時按約定,天香神妃,姹女神妃,西笛神妃,加上此前你得的‘神妃烏丸’都歸你。而老主我得‘自在王座’!”

趙厄聽的心驚肉跳,就想大叫老主你找錯人了,我大哥趙歡喜才是歡喜佛轉世之身啊。但他不敢叫出來,因為這樣的秘辛被外人知道了,多半是要滅口的。

趙厄不想被滅口,就緊咬嘴唇,顫聲點頭。聽這人自稱老主,醒悟過來,猜想此人多半就是那奪舍了它夭身軀的滅仙翁了。

雲床之上的男人不悅的看著趙厄的表現,怒詫:“老主什麽時候看錯過,說你是你就是。總之你要趕快成長起來,老主不與弱者為伍。”

趙厄聽的心中一動,暗想這男人怎麽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麽?難道我真是什麽歡喜佛轉世嗎?可不像啊,我前世要是歡喜佛,怎麽也的安排弟子或者仙友來渡我啊!就像大自在宮渡趙歡喜一樣。這人說這番話,莫非是想挑撥我和大哥的關係不成。

是了,一定是這樣。趙厄心底九成九這樣肯定,另外零點一成卻是希望自己真是歡喜佛轉世,能夠一步登天,省卻無數年苦修,直接稱佛作主。隻一遐想就叫趙厄為之心動,但隨後他就把著一絲貪念拋到了九天之外。

因為趙厄看到了真正的歡喜佛,自己的親大哥正冉冉升到空中,周身上下發出溫暖,炙熱的金色光芒,如同東方升起的太陽一般。

趙歡喜雙手合十,端坐在層層疊疊的蓮花台上浮在半空,他的腦後附一道光圈,光圈中有無邊的土地,種有五穀,建有樹屋,那是佛國,是淨土,滿滿都是安靜,祥和,不爭,飽足的氣息。這是趙歡喜與滅仙翁一場大戰後,領悟出的‘佛國光圈’,可容乃無數信徒於其中,亦可囚禁巨妖惡魔於光圈之中,直到妖孽皈依我佛,或者滅亡。

趙歡喜此時升到空中就是要破了滅仙翁的邪法,囚禁於光圈之中。默默的查探著四周的元氣波動,卻好像沒看到趙厄和騰雲在半空極其醒目的男子一樣。突然一手指玄黃色之天,一手指浮遊黃雲,喝了一聲:“給我破!”無數金光從他指尖衝天而起,匯集成一根黃金巨柱,把玄黃之天捅破了一個大窟窿,在一攪,就成了碎雲四處星散,在也遮蔽不住天空,落下傾盆的雨水。

那漫天浮遊的黃色雲彩也在趙歡喜的一喝之下連星散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消解在空氣之中。

趙厄這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進了洞天福地一類的地方,隻是被一朵雲蓋住了,隻是那雲太大了,遮蔽了無邊無際的一片天空,才給人一種老天變了顏色的感覺。

眼看趙歡喜大發神威,叫趙厄心中油然生出一種不能抗衡的念頭,隻能仰望。隨即決定徹底遺忘剛才男人所說的話,連一絲僥幸都不能有,畢竟趙歡喜此時太強大了,就算自己才是真的歡喜佛轉世,又拿什麽去跟他爭?可不能中了挑撥離間之計,眼下還是默默修煉要緊。

趙厄正想著隱忍為要,就聽身邊的男子看著趙歡喜恥笑道:“好個佛陀,光明,正大,慈悲,身上一點淫邪氣息也無,讓老主都認不出他來,做別的佛陀還罷了,卻如何做的南無阿彌定光歡喜佛!”轉頭又是對著趙厄又是一陣邪笑:“還是你渾身淫邪的看著舒服,隻是你重生了三十六次,這次好像出了點叉子,有人要取你而代之。算了,老主也不知你涅盤前是如何安排的,就傷他一傷來助你吧。”

趙厄沉默不語,心想他這是要把挑撥離間之計進行到底啊,我可不能上當。一想到眼前男人可能就是滅仙翁,雙方敵對,使這挑撥離間之計,也就可以理解了。

麵色蠟黃的男子不在理會趙厄,一聲大喝,如炸彈一般朝空中的趙歡喜射出,床形雲朵尾隨其後,那些被趙歡喜一指洞開的散碎黃雲也如找到家一般,蜂擁的聚集在他身後,不一會,形成一道蜿蜒千米的雲彩,風聲呼嘯如龍吟怒吼,仿佛真龍一般,而麵色蠟黃的男子就是那龍頭,猙獰惡笑著一頭狠狠撞在趙歡喜身上。

他故意做出如此大氣勢,趙歡喜居高臨下,當然看了個清楚明白,見是滅仙翁不去躲避還如此拿大的攻來,也不禁憤怒,做金剛怒吼:“妖孽大膽!”麵對如此凶猛攻勢,不閃不避,端坐空中,存心與這妖人硬碰硬。

當然趙歡喜也不敢怠慢,早早就解下腦後的‘佛國光圈’橫檔在了麵前,暗道:“叫你落入我圈中,有來無回。”趙歡喜對這新領悟出來的佛光光圈信心十足,因為這是他的佛國,裏麵有土地,有河流,有山川,空間時間穩定,相當於從大千世界開辟出了一個小千世界,以一個小型世界的力量要擋住對方,當易如反掌。

果然,麵色蠟黃的男子,也就是滅仙翁以無比凶猛的勁氣撞在‘佛國光圈’上,撞的光圈嗡嗡直震,佛國之中的五穀,樹屋,山河都被震成粉末,看著比發絲還細的‘佛國光圈’被滅仙翁凶猛的衝勁撐到極點,看似在伸根手指頭就可以戳破光圈撞死趙歡喜,最後卻還是緊緊擋著滅仙翁,叫他在也不能前進分毫。

趙歡喜麵露得色,正要施展反製手段將滅仙翁禁錮起來,驚覺頭頂有異,抬頭就見一條奇粗無比由雲組成的龍尾猛拍而下,趙歡喜麵色一變,忙伸手朝上一指,念動‘慢摩尼定身咒’,喝道:“定!”

翻翔而下的龍尾果然凝止在空中,一動不動,就好像雕像一般。

見一招‘降龍擺尾’拖住了趙歡喜,滅仙翁趁機發難,狂笑道:“你這尊佛陀注定要被老主打翻在地,何苦做無謂掙紮,給我趴下吧!”亂拳揮動,瞬息間揮出無數記‘雲色拳’打在‘佛國光圈’同一點之上,就聽砰的一聲,佛國光圈抵擋不住攻擊如鏡子一般碎裂,碎成一片一片光暈漂浮在空中。

趙歡喜看到目赤欲裂,吐出數口鮮血來,性命相修的‘佛國光圈’被破,連累他也元氣大傷,在滅仙翁進逼之下不得不坐蓮台飄退百米,被定住的龍尾在滅仙翁的一掙之下,擺脫‘定身咒’的魔力,像拍蒼蠅一樣,準確無比的拍在趙歡喜的腦門之上。

雖被三十三層蓮花台及時生長出清涼荷葉頂住龍尾,沒有被人直接打了腦門那麽丟臉,但拍擊而來的巨力實在太大,趙歡喜無奈之下,也不得迅速下降,卸掉這股力量。

所以,在*的趙厄眼中看去就是,威風不可一世鋒芒四射如太陽一般永恒的大哥,被人像打蒼蠅一樣,拍落在地。不禁失聲驚呼:“大哥!”大哥居然敗了,敗的這麽慘!趙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師弟!”同時驚呼的還有花弄影,她也沒想到趙歡喜會落敗,一時手忙腳亂的騰空而起,十根菩提樹枝激射而出,落在滅仙翁的身軀上方,布置成一個‘偽菩提大陣’,就要落下困住滅仙翁。

滅仙翁不等她把陣法布成,再度一擺龍尾,猛力撞擊還未成型的‘偽菩提大陣’,把菩提樹枝掃向四麵八方,同時狂笑道:“哈哈,不跟你們玩了,老主走也。”

傷一傷趙歡喜的目標已經達成,滅仙翁也是幹脆,話音還在回蕩,人已如風卷殘雲一般把所有星散開的黃色雲彩集合,一朵也沒落下,化身為一條首尾相連千米的雲彩巨龍,衝天而起,紮入天際之中,很快就在也看不到影子了。

“太厲害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什麽時候我要是能像他一樣就好了。”趙厄從驚魂中回過神,羨慕的想著,就聽耳邊的響起剛才的男音道:“長耳兄,送你兩樣東西,接好了。記住,趕快成長起來吧,老主可不與弱者為伍。”

“什麽?”趙厄聽完失聲驚呼,連忙掩住嘴巴,四處查看起來,就見遙遠的天際一道黃色的晶芒閃動,依稀正是滅仙翁微微一笑,知道那個麵色蠟黃的男子已經走了。

“到底要給我什麽東西呢,神神秘秘的。”趙厄好奇的想。

“小兄弟,小心。”

此時籠罩天地的黃雲已經消散一空,露出了清冷的街道在雨點下顫抖,玄引道長剛才推了一把趙厄,自身跑到另一邊,被滅仙翁趁機隔開兩人,也找過趙厄,但沒找到,以為分處在兩個空間。

其實兩人就隔著不到百米,但被滅仙翁的障眼法迷惑住。這時,黃雲消散,障眼法自然失去作用。玄引道長一眼看到趙厄的同時,也看到一個人形物體從天而降砸向趙厄。

玄引道長當然不會讓自己認定的奇貨受傷,出聲的同時,運用玄功氣勁推了趙厄一把,以為百無一失。就擰著眉頭,疑慮重重的嗅著空氣的元氣味道:“陰冷,汙穢,亂像,果然是明黃教主。”

正想著,突聽趙厄在慘呼:“道長快救我,我快被壓死了。”

玄引道長聞聲一看,被自己推了一把,反而正好被天上掉下來的一個女子和樹枝砸個正著的趙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心下道:“唉,功力消耗的太厲害了,居然連落點都沒看清就出手了。”看到那樹枝時,眼珠突然一亮,連忙把趴在趙厄身上的女體推了下去,撿起了樹枝細看。

趙厄這才能站起來,剛才他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玄引道長推了一把,接著就被從天而降的大肉塊砸個正著,腰差點就斷了。額頭也被一根樹枝砸出一個大包。

孤疑的看著玄引道長,暗暗埋怨您老不推我一把,還不定會被砸著呢,當然這話不好說出來。趙厄隻得恨恨的朝天大罵道:“老天!這就是你送禮物的方式嗎,偶買嘎的,簡直就是想謀殺啊!”
li60830 發表於 2017-5-6 14:07
第十九回接引成聖寶,西方祖菩提

“花弄影師姐和我哥哥都沒事吧?”發泄過後,趙厄問玄引道長。

“那不就是。”玄引道長一指剛才爆炸的道觀主殿,正是剛才趙歡喜被拍下去的地方。

“那裏。”趙厄順著方向看去,原本就老舊的道觀被整個炸成了廢墟,亂石碎木滿地,淩亂火光之中卻依稀能看到兩個人影在晃動。欣喜的正要過去,卻被玄引道長出言攔住。

“等等。”

“怎麽了?”

玄引道長神秘的笑笑,把菩提樹枝遞給趙厄。

“這是。”趙厄接過樹枝仔細審視著,除了嫩一點,好似和別的樹枝就沒什麽不同了。不對!滅仙翁那麽厲害的魔王說給我的東西,怎麽可能簡單,其中定有玄機,於是問玄引道長。

玄引道長不及解釋,急急說道:“等下給你解釋,先收好了,千萬別讓你師姐發覺。”手腕一翻,變化出一隻素色的錦囊,讓趙厄把樹枝裝入其中,在別在腰後。

剛剛做完這番動作,趙厄還滿頭都是官司,就聽花弄影師姐有些焦急的聲音。她說:“趙厄,你看見我的菩提樹枝了沒有?奇怪,剛剛我明明感應到它在這裏的。”話未完,人已到了眼前,滿地亂找起來。

“菩提樹枝。”趙厄手臂不自覺的碰了一下腰後別著的錦囊,朝玄引道長望去。

道長微一搖頭。趙厄心領神會,雖不知道他的用意,但也知道是為自己好,抱歉的看著還在亂找的花弄影,

“好奇怪,剛剛明明感應到是在這裏的。”花弄影花容失色。

趙厄心虛,作聲安慰道:“師姐,不就是一跟樹枝嗎。你要多少,等下我給你折去。”

花弄影道:“你不知道,這菩提是佛教源流阿彌陀佛見之成聖之寶,有無上之威。師姐我是好不容易才從師尊那裏求來十枝,而且說好了要歸還的。如今卻不見了一枝,叫我如何向師尊交代?”

“啊!佛祖的寶貝。”趙厄大驚失色,惶惶想滅仙翁當戰利品送給我還情有可原。但怎麽玄引道長叫我隱匿如此重寶?要是叫師姐知曉了,叫我如何做人?

“許是被滅仙翁卷走了,不要著急,師傅那裏我去替你分說。”說話這人卻是趙歡喜,從雨夜中漫步而來。

“是大哥。”趙厄驚喜的叫道,抬眼卻看到趙歡喜麵作疾苦之色,臉色微黃,眼圈微黑,背微駝,說話間咳嗽不止。那還有之前的英俊瀟灑,神氣活現的樣子。

“大哥怎麽這個樣子,不是成佛了嗎?”不止趙厄詫異,就是花弄影見了趙歡喜這般垂垂老態,也是大驚失色,因為在前一會,她看趙歡喜可是金光滿麵,精神的很呢。

“師弟,你怎麽變成這樣?”花弄影焦急的問道。

趙歡喜作苦色笑道:“剛才我作法欲把被滅仙翁打破的‘佛國光圈’重新煉合,本來是很順利,那知等我把‘佛國光圈’重新煉化在腦後時,這才發覺,滅仙翁竟在一塊碎片中隱藏了一道幽冥黃泉之氣,隱藏之深,竟躲過我七十六重神識查探。等那碎片與‘佛國光圈’,與我本命神魂相合之後,這才被我發現,但為時已晚,從此以後‘佛國光圈’不但不能為我的佛國,接納我的信徒,還時時刻刻衰敗的我的元氣,叫我衰老。”

說著,趙歡喜亮出了重新凝聚後的‘佛國光圈’,諸人看去,碟子大的一個金燦燦圈子,浮在趙歡喜的腦後,金光之下給人富足,安定的祥和感覺。通體金黃中其中有一節卻是分外醒目的灰白顏色,發散著死亡,衰敗的陰冷味道,還會甩出陣陣陰風吹拂眾人,顯然就是被幽冥黃泉氣隱藏住的碎片了。

花弄影法力高強,見多也識廣,一聽趙歡喜居然中了幽冥黃泉氣,不禁失聲驚呼,在一看趙歡喜的模樣,果然生機暗淡,周身環繞一層至陰至汙之氣,立身之地方圓百米,無論動物植物都是生機斷絕。千米之外,也是樹葉枯黃飄零如秋日,青草枯萎似在寒冬。

初時這慘景,花弄影,玄引道長和趙厄都沒發覺,因為他們都是練氣之士,無論肉身還是元神都淬鍛的比常人強大百倍。但時間一長,趙厄初練之體,玄引道長重傷之身,就開始受不了。

趙厄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離趙歡喜遠了點,就看到那花,那樹,那草,那狗,那老鼠,那蟑螂,那螞蟻,全部倒斃於野,連植物算在內的話,伏屍何止百萬。駭的一下倒跌在地,指著這幅地獄也似的場景,嘴唇哆嗦著道:“滅仙翁也才惡毒了吧,臨走了還使出這等陰招,這時存心要至我們於死地啊!”

花弄影眉頭緊蹙,卻不是因為這些個生命的死亡,而是因為趙歡喜所受傷勢實在可畏可怖,憂心忡忡的道:“師弟,你有沒有辦法驅逐這幽冥黃泉之氣?”

趙歡喜也看到了自己所造的殺孽,不急回答,先說道:“還請師姐以一花一世界之術,把我隔絕起來,在把發散出去的黃泉之氣收攏起來。”

“大善。”玄引道長稽首道:“佛主果有慈悲心,今日必有善報!”又長歎一口氣,,頗為惆悵的說著:“一晃這許多年就過去了,想我初見佛主的時候,還不過是剛入修仙之門的小道士。一眨眼,我師祖,師傅都已羽化成仙,唯獨我還在人世間苦苦徘徊,如今在見佛主,卻是可以解脫了。”

“善哉,善哉。”趙歡喜突心血來潮,憶起前因,也是麵露微笑。

玄引道長也笑,唇一張,從心室中吐露出一把金燦燦的鑰匙,擦淨,遞給趙歡喜,道:“這金匙在我祖師三代手中保管了三百六十四年,今日就物歸原主了。昔日,佛主贈我師門與‘齊天八卦書’,祖師爺則立下誓言替佛主守護‘金瀨宮崛’,傳到我手上,我就把‘金瀨宮崛’轉移到了熒惑星上隱藏了起來,佛主可去開啟,取得舍利子,或許可以驅逐幽冥黃泉之氣。”

接過金匙,趙歡喜眼中爆出喜色,捧在雙手歡喜連聲道:“我無憂也,我無憂也……”

“恭喜大哥,恭喜大哥。”趙厄連忙恭賀道,卻是暗自咋舌,沒想到玄引道長看起來就三十幾歲的模樣,居然已經三百多歲的老不死一個了。

花弄影也對玄引道長刮目相看,稱謝道:“這次全靠道長幫忙了,看我的,一定把擴散出去的幽冥黃泉氣收攏起來。”說完,一個彈指,指尖憑空生出一朵白色的曇花,飛到趙厄麵前,張開一個門一樣的光洞,裏麵花草芬芳,雪兔亂竄,優美闊靜仿佛神仙仙境。趙歡喜提起一步,就跨了進去。光門就關緊,隔絕氣息。

接著,花弄影又是一彈指,曇花開遍大地,緊緊促促的有無數,一個呼吸間又全都凋零。

奇跡出現——那枯死的花,草,樹木,生機斷絕的狗,鼠,蟻在曇花謝後,又活了過來。

頓時,花香傳來,樹葉作響,狗吠不止,鼠竄狗洞,一副勃勃生機的樣子。

“啊!師姐真是神了!這等起死回生的手段,這等肉白骨的神通……”趙厄剛定住了神,就見了花弄影如此手段,不無感慨、失落的說。想想,今天一夜先是見證了玄引道長的寶刀光華,可封鎮四十萬阿修羅鬼卒的‘屍者刀’。又有滅仙翁,不是人體,卻可隨意奪舍附身,殺佛屠神隻在等閑之間。

自家哥哥,趙歡喜這廝這次被滅仙翁暗算,受傷不輕,看著雖比滅仙翁差很多,神通手段卻也是層出不窮。

花弄影師姐法力也是不俗,一朵花於她就是一個世界,變生做死,幻死複生,隻一個念頭間的事情而已。

而這幾人,都可以隨手滅殺蛇精它夭。

它夭可謂是其中最弱的。

自己麵對它夭時,卻又是如何下場?不說屁滾尿流那麽難聽,卻也相差無幾。趙厄這廂一比較,真個心若死灰,生不起爭雄的信心。管他滅仙翁說的是真是假,以自己現階段的修為卻是做不得歡喜教主的,連心思都不能起。

一起心思,就要兄弟反目,就算趙歡喜不殺,也會被周輕雲這個歡喜死黨反手刺死。就是僥幸贏了,成了歡喜佛,也要麵對把滅仙翁和歡喜佛一起囚禁住的‘天魔羅’。

歡喜佛這九死一生的位置,就給趙歡喜好了。我趙厄,不爭!

眼下最緊要的就是加緊修煉,提升修為。趙厄有預感,未來的道路會很坎坷,就自己現在這引氣初期的實力,不是不夠,是遠遠不夠的。

隻是,修就一身通天徹地的法力,玄引道長是花了三百多年,滅仙翁千年以上,趙歡喜轉世重修了一次,花色師姐雖然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但想來也不少。

那我又要花費多少年呢?趙厄不知道,但他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五年之內必須達到‘煉氣’巔峰!

趙厄心中想了這許多念頭,不過短短一瞬,卻越加堅定了修煉的決心。

趙厄認為花弄影手段通天,玄引道長初時也是被唬的一楞,暗道這等起死回生的手段,就是地仙一流大多都施展不出來。這花弄影不但使出來,還如此隨意,怎麽還滯留人世間,不飛升仙界自去逍遙?帶著滿腹疑竇的再一細看,登時讓玄引道長看出原委,撲哧一聲笑出來。

“道長笑什麽?”趙厄不解問道。

玄引道止住笑道:“剛才看差了,以為你花師姐真有起死回生的手段,原來卻是從別處采集的花草,替換掉這些枯死的花草樹木,手段絕妙,連我一時都沒看透。”

“哦,是從別處移植過來的嗎。”趙厄一看,草花一片綠意蔥蔥,鼠竄狗攆,跟以前好像沒啥區別啊。

花弄影並不理會玄引道行揭自己老底,急問趙歡喜道:“師弟,你要何時開啟你那‘金瀨宮崛’,得了舍利子,有無絕對把握驅逐那幽冥黃泉之氣?我這曇花支撐不了多久,不如先回大自在宮,師尊或有主意。”

趙歡喜此時身處曇花之中,那曇花外表隻比指甲蓋大一點,裏麵卻自有空間,容納億萬信徒也有餘。是小三千世界的投影所成,不與人類世界接軌,因此氣息散不過來。

但維持一個小千世界不崩潰,每分鍾都要消耗無比龐大的能量,花弄影有異寶相助,也隻能維持十二日。單憑本體修為的話,卻是兩天都撐不住的。

趙歡喜隻在曇花花冠之上顯露一點影像,隻比螞蟻大一點,寬慰道:“師姐放心,金瀨宮崛裏有我前世涅盤後遺留的舍利子,集我前世所有記憶,念力於其中,如我得了,驅逐身體裏黃泉氣,當在反掌之間。”

聽了趙歡喜充滿自信的話語,花弄影神情一鬆,暗想師弟不愧為佛的人物,手段不是自己可比。隨即驚覺,師弟此時已經是佛了,自己何德何能,當得一位佛主的師姐?怕是師尊也不敢稱歡喜為弟子了吧。還是趁早改了稱呼才是正理。

不說花弄影的別樣心思,趙歡喜見勸住了師姐,轉而對玄引道長說道:“道長,我要開啟金瀨宮崛怕是要耗費一些時日,我這弟弟怕是照料不到,就請你收做個弟子,也不知可否?”

玄引道長先前窺見未來看到趙厄前途廣大,就起接納的心思,一聽趙歡喜所說,當真是求之不得。又看了一眼趙厄,見他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見其資質雖然一般,但天生元陽旺盛,加之天性純良,危機關頭也沒拋下自己獨自逃走,做自己這上清觀四代綽綽有餘的,歡喜道:“正和我意。”

趙厄也是乖覺,聽了大哥的話,就知道他是想給自己找個護身符。當下推金山倒玉1柱般跪倒在地,頭磕地麵咚咚響,高聲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等趙厄端端正正的磕了三個響頭,玄引道長這才把他扶起,笑道:“回去敬過祖師,師祖香火之後,你就是我上清觀的四代了。記得不亂殺,不置氣,清閑修煉為是。”

“是,師傅。”趙厄歡想今後自己也是有師門靠山的人物了,無論法術,還是神通,都能係統學習,修為當可一日千裏,就無限歡喜。就更不忘自己親大哥的提攜了,深施一禮道:“多謝大哥,使我踏上修仙路。”

趙歡喜微笑,別有深意的說道:“你以後不嫉恨我把你帶上這條路,就是大善了,何足謝哉。”

“怎麽會?”趙厄尷尬的一笑,心說大哥說這話,難道是聽到滅仙翁對我說的那些話?怎麽話裏有話?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強笑著問道:“大哥,你那金瀨宮崛要什麽時候開啟啊?”

花弄影也是擔心:“是啊,這幽冥黃全之氣每一時每一日都在侵蝕你的元氣,可不能放任了。”

“不可說,不可說。”曇花上映出的趙歡喜影子隻是搖頭,突然爆出一句話來:“有那蛇妖,聽了那麽久的話,也該醒來了吧。”

“什麽,蛇妖。”趙厄一聽,條件反射的看向剛剛差點把自己腰砸斷的女屍看去。那女屍在聽了趙歡喜的話後,居然挺了起來,人身蛇尾,還在淫淫的蕩笑,不是它夭,還是誰?

趙厄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怒詫道:“你不是死了嗎?”

剛剛,在玄引道長把她的身體從趙厄身上推下去的時候,趙厄看她麵容平靜,氣息全無,死了一般。明明應該痛恨的,看她死了,卻又掛念起這個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盡管她一直要自己小命,還是個女妖精。

當它夭又活過來的時候,趙厄卻又怒火衝冠,直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它夭媚笑道:“呦,不是小哥哥你的思念之心,把我從地府救回來的嗎。怎麽,又要我死了,你才開心嗎?”

事實當然不是如此,她的意念一開始是被滅仙翁封閉在泥丸宮裏。滅仙翁本想等收拾了玄引道長,有了空閑,在來煉化。卻沒想列二連三遇到強敵,最後更是不得不棄了肉身逃走。

要是這樣,它夭還不至於脫困。還在於花弄影施展一花一世界之術,聚集起無數乙木之氣,被她的肉身吸收不少,它夭就是借助這股精純的乙木之氣作外力,在加上她本來就是肉身之主,神魂與身體結合,這才能打破泥丸宮,脫困成功。不但束縛盡去,還因打破泥丸宮穴,把之前損失的一半都給撲了回來。

趙厄當然不知道這些,直氣的三屍暴跳,冷哼道:“我不與你鬼吼,有師傅,有師姐給我做主,看你今日怎麽逃?”

它夭第一眼看花弄影,花弄影卻對她微微一笑,站到了趙厄身邊,表明了支持的意思。

它夭當即麵色凝重,第二眼看玄引道長,看出道長受了重創,最好對付,因此展顏一笑。

第三眼看曇花之中的趙歡喜,卻是臉色巨變,但被她很好的掩飾住,詭笑道:“我當然是就直走,弟弟難道還會攔我不成。”

“好笑,好笑。我會放你走?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相對趙厄的氣急敗壞,它夭就顯得胸有成竹多了,隻見她從身體裏抽出一物件,向趙厄一展示,笑吟吟道:“現在你還想攔我嗎?”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li60830

LV:15 VIP榮譽國民

追蹤
  • 6772

    主題

  • 242715

    回文

  • 60

    粉絲

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