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一品道門 作者:第九天命 (連載中)

 
V123210 2017-5-14 16:28: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1 927673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18 17:54
第一千六百七十六章 向天借魂!法則反噬

    涿郡

    大都督府

    庭院蓮花池內無數蓮花盛開,接天連地無窮碧,足足有幾十畝大小的蓮花池,遙遙看去一片碧綠,暗香席捲方圓十幾里。

    鷹王站在不遠處的樓閣上,周身筋骨、氣血震動,不斷吞吐著天地間的諸般元氣,純粹著自家血脈。

    對於妖獸之屬來說,至道之路突破起來說簡單倒也簡單,說難也是難如登天。

    為何?

    妖獸只要不斷純粹自家的祖血,只要血脈返祖,突破至道境界可謂是輕而易舉。

    不過鷹王卡在見神境界已經幾十年,本來當年涿郡的護法者,如今已經成為了無名小卒。

    不說魚俱羅、張須駝等人後來居上,就算是羅士信等人也已經與鷹王平齊。

    涿郡的高手太多,人才濟濟數不勝數,鷹王的見神修為在這裡就太不起眼了。

    一襲紫色衣衫,張百仁腳踏蓮葉,緩緩來到了湖水中央,一雙眼睛看著那接天連地的蓮葉,手中浮現出一顆金色蓮子。

    道道誦經的經綸聲在湖面上迴蕩,神聖的力量不斷流轉扭曲,散發出不朽的光輝。

    「都督!」

    鷹王振翅高飛,落在了張百仁不遠處,一雙眼睛落在了蓮子上,感受到那純淨浩蕩的力量,本能的發出一種渴望。

    沒有理會鷹王,張百仁拿出了小魚人珠,然後施展道法只見小魚人珠內一道影子便沒入了蓮子之中。

    「啵」

    水波蕩漾起層層漣漪,蓮子消失在湖面,一切回歸了平靜。

    袖子一抖,干將莫邪隨之沒入了湖水內,張百仁方才轉身打量著鷹王:「鷹王當年與本座的約定已經到期,不知鷹王是去是留?」

    當年鷹王答應為張百仁效命五十年,屈指一算已經到了期限,但是鷹王尚未離去。

    「誰能想到,當年那個在涿郡整日裡心神惶惶的少年,轉眼間已經在涿郡立下了這麼大基業!」鷹王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眼中滿是回憶,誰能想到五十年前的少年,不過是短短五十年便立下這麼大基業?

    手斷不是一般的驚人!

    張百仁自袖子裡掏出一滴鳳血,屈指向鷹王彈去:「賜你鳳血一滴,助你血脈返祖突破至道,但是卻需要替我看守好這顆蓮子,萬萬不可出現任何差池。」

    「多謝都督恩賜!」瞧見這一滴鳳血,鷹王頓時面露狂喜之色,眼中滿是笑容的對著張百仁恭敬一禮:「在下必然誓死看護好這顆蓮子。」

    張百仁搖了搖頭,轉身踏波而去。

    「都督,這是承乾太子生前的遺物!」左丘無忌端著托盤走來,托盤上放著李承乾生前的隨身之物。

    李承乾之死,是張百仁的一次疏忽,其實對於李承乾自己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李承乾一生是悲哀的,成為了張百仁與長孫無垢鬥法的棋子,成為了張百仁與李世民鬥法的棋子。

    亦如上一世的張敬安,一生都是悲劇,這是宿命。

    魂飛魄散,黑山老妖的手段當真是狠辣,不留半點餘地。

    「葬了吧!」張百仁淡淡的道。

    左丘無忌聞言擺擺手,身後數十位力士走過來,開始修建墳冢。

    「都督,承乾太子的事情怎麼辦?咱們要不要去找李世民復仇?」左丘無忌低聲道。

    「遷怒於他人,是弱者才會做的事情!我與李世民起了爭鬥,到時候必然天下大亂,豈不是仇者快親者痛,正中幕後之人的下懷?」張百仁冷然一笑:「不過是一個兒子而已,沒了大不了在生一個,真以為憑藉一個兒子便能拿捏住我?」

    左丘無忌聞言沉默,不再言語,一邊的蕭皇后緩步走過來:「天下之人都是都督的仇人,想要推算出幕後黑手,未免太難。」

    「只是難而已,又並非沒有解決的辦法!」張百仁緩步來到李承乾的衣冠冢前,看著那立起的墓碑,眼中殺機流轉,周身無數花瓣漫天飛舞:「他們未免太過於小瞧我張某人手段了!」

    三魂七魄打散便是真的死了嗎?

    物質、能量是守恆的,一種能量消失,便會衍生為另外一種能量。

    魂魄被磨滅,便會化作先天之炁回歸虛空,成為天地間的一份子。

    「我要將其重新自虛空中拉出來,然後在塑魂魄,助你成就大道!」張百仁周身花瓣飛舞,涿郡上空電閃雷鳴,湧起了無數風雲,化作了驚天的閃電。

    蒼天之怒,逆天而行者,天必罰之也!

    翻滾的黑雲中道道閃電彷彿一條條寬大的蟒蛇在穿梭,氣機擴散而出,無數修士心有所感,紛紛側目向涿郡望來。

    不遠處,袁守城身披蓑衣老神再也的垂釣,可是感受到涿郡的那股波動之後,面色悚然的站起身:「逆天而行,他不要命了!」

    「好膽!」

    北天師道,張衡倒吸一口涼氣。

    四海龍宮,四位龍王默然不語,只是看著那翻滾的黑色烏雲,面色駭然。

    門閥世家此時寂然。

    天空中黑雲翻滾,漆黑如墨,張百仁眼中閃爍出一抹冷厲:「逆天而行雖然要付出代價,但我張百仁卻不能這般窩囊的被人算計,爾等小人鼠輩也想算計我?」

    無數的花瓣在張百仁周身飛舞,化作了一個巨型龍卷,沖霄而起向著虛空中的黑雲瀰散而去。

    法則的花瓣漫天飛舞,一道驚雷照亮了天宇,遮掩了日光。

    紫色的雷霆前所未有,與那滿天花瓣交織糾纏在了一處,法則的力量在不斷交鋒。

    「因果!」

    一片凝為實質的花瓣在張百仁指尖緩緩彈射而出,無窮的因果法則瞬間匯聚而來。

    「願借乾坤之炁,助我重凝天人魂!」張百仁眼中道道電光不斷流轉,智慧的火光在不斷扭曲。

    虛無在扭曲,因果法則的拉扯下,一團先天之炁憑空被因果法則之力拽了出來,懸浮於張百仁周身。

    「咔嚓!」

    驚天霹靂炸響,蒼穹似乎震怒,只見一道道驚雷劃過虛空,扭曲了寰宇,鋪天蓋地的向著張百仁砸落。

    紫色雷電此時由虛無凝結成了實質的神龍,一聲咆哮向著張百仁衝擊而來,似乎要將其化作齏粉。

    逆天之人,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砰!」

    滿天法則花瓣盡數消散,那雷電神龍自張百仁頭頂百匯貫穿其體內,散發出來驚天動地的咆哮,震動無盡虛空世界。

    張百仁面色扭曲,此時太陽神體瘋狂轉動,無數的太陽之力自祖竅內化作神血,灌注周身百竅。

    「砰!」

    只一擊張百仁周身百竅齊齊裂開,噴射出了道道血液,血液金黃虛空生香。

    「厲害了!」張百仁跌坐在地,眼中滿是駭然:「託大了!」

    本以為自己掌控了時空法則,便可以稍微對抗天罰,誰曾想到自己還是小瞧了天罰的力道。

    「不過這樣倒也好,倒也好!天罰的力量越強,我所期盼的收穫也就越大!」張百仁仰天狂笑,周身無數花瓣再次捲起,陰陽法則流轉不停:「逆亂陰陽!」

    這一擊張百仁居然主動向著天空中的雷電攻伐而去,剎那間攪得雲層動盪,似乎形成了連鎖反應,就彷彿催化劑一般,更猛烈的波動擴散開來,不斷的醞釀。

    「他瘋了!」張衡此時陽神站在涿郡外,瞧著張百仁的動作,眼中滿是不解。

    「大都督一直不是這麼莽撞的人,今個到底受了什麼刺激?」世尊面色詫異,默然不語。

    「劈死你!活該你作孽,老天有眼劈死你這個禍害,看你日後如何還去禍害蒼生!」遠方一聲聲狂笑傳開,只見王家的人仰頭大笑,彈冠相慶。

    「這禍害終於被天收了,實在是一件可喜可賀之事,我崔家今日大擺酒席,與天下之人同慶!」

    門閥世家在準備酒席,涿郡的眾人此時卻心驚膽顫。

    「都督!」魚俱羅張須駝等人奔馳而來,瞧著雷電下染血的張百仁,此時已經血肉模糊,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駭然。

    「無妨,爾等遠遠退開,莫要受我牽連,本都督已經修成了不死之身,就連這老天爺想殺我也沒那麼困難!」張百仁擺擺手,雖然身體遭受重創,但眼睛卻依舊明亮如初:「這不過是天地法則的反噬罷了,你等莫要擔憂。」

    「為了一個張敬安,值得嗎?」蕭皇后哭成一個淚人。

    「該報的因果,必須要報!」張百仁慢慢閉上眼睛調息體內氣血,等待下一波雷電:「這是我欠他的!」

    「都督,你有此本事,是不是日後也同樣可以復活麗華、叮噹?」蕭皇后道:「你不如順便連其餘兩位姐妹也復活了吧。」

    張百仁聞言苦笑,這種事情他解釋不清楚。

    就算是將張麗華的先天之炁從虛空中拉出來,那又如何?先天之炁不沾染半點因果,沒有了前世今生記憶的張麗華,還是張麗華嗎?

    更何況張百仁有自己的算盤,他當然不會如此行事。

    而且天地法則的反噬不是那麼好扛的!

    逆天二字說得簡單,但做起來卻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19 19:11
一品道門 第一千六百七十七章 死了?群雄躁動!


    張百仁要的是有記憶、有感情的張麗華,而並非如此時張敬安本源一般的一張白紙。

    確實是一張白紙,張敬安的過往皆已經被抹去,就像是一張從未書寫過的白紙一樣。

    就算是救活,又與陌生人有什麼區別?

    這種事情張百仁決不能接受!

    要復活張麗華,他要活的張麗華,真真正正的張麗華。

    虛空中雷雲密佈,張百仁眼中雷光流轉,倒映著天空中紫色的雷霆。

    唯有處於雷霆之下,你才會知道這雷霆究竟有何等可怕,根本是已經超乎了想像。

    前所未有,雷雲帶給張百仁的壓力前所未有,蒼穹在此時似乎塌陷一般,天地萬物將要為之湮滅。

    「吃力不討好,這不是人幹的事情!」張百仁周身汗毛豎起,收起了屬於張敬安的本源先天之炁,一雙眼睛凝重的看著天空中匯聚的雷雲。

    「接不下!」

    一種玄妙的感應告訴他,這雷雲自己接不下!

    面對著天地乾坤的憤怒,自己只有化作齏粉的份。

    好在,即便是自己接不下,倒也不必硬接。

    人力如何及得上天力?

    「轟!」

    虛空扭曲化作了一個個恐怖的黑洞,蜿蜒扭曲著向張百仁吞來,雷光過處天地萬物好似要化作齏粉。

    黑洞沒有吞噬天地間的元氣,似乎被天地間的一種玄妙力量封印住,所有力量傾瀉不得分毫。

    雷光蜿蜒,伴隨著那從天而降的黑洞,更增添了幾分猙獰。

    「轟!」

    轉眼間雷電消失,唯有張百仁依舊盤膝坐在原地,周身化作了焦炭動也不動。

    天地間電閃雷鳴扭曲,沒有人敢靠近張百仁所在之地。

    發生了什麼?

    雷光炙熱,黑洞扭曲吸收了眾人的視線,沒有人知道黑洞中發生了什麼。

    不過張百仁卻依舊完好無缺的坐在那裡,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見此一幕,遠處圍觀的修士俱都是駭然失色:「這般猛烈的天罰都抗了下來,這天地間還有人是此瞭的對手嗎?」

    「接下了!」世尊眉頭皺起:「真的接下了?難道張百仁修為當真到了這般逆天的地步不成?」

    這不單單是世尊的疑惑,更是場中眾人的疑惑。

    「百仁~」

    蕭皇后哭得撕心裂肺,身子被何田田拉住。

    天空中雷雲依舊在扭曲盤旋,第三波的能量也開始在繼續積蓄。

    此時張百仁已經顧不得外界呼喊,第二波雷霆轟擊下來的時候,神性已經出手,打開了混沌屏障,接引天雷進入自家的混沌內。

    「轟!」

    天雷進入混沌,瞬間肆虐爆發開來,混沌猛然炸裂,地水風火捲起,清濁之氣分開。

    人力開天,如何及得上天地之力?

    張百仁這是一場豪賭,如今到了驚瑞將要臨世的關鍵時刻,他不能沒有小世界,沒有小世界推演法則,他的道行會降下來,修行的速度會降下來。

    而且小世界帶給他的不單單是推演,還有屬於世界的力量,那才是張百仁正在的底牌。

    天雷炸開,方圓百里地水風火捲起,驚雷不斷肆虐交替。

    「不夠!遠遠的不夠!」張百仁猛然睜開眼,下一刻更多的花瓣沖霄而起。

    「轟!」

    花瓣不斷與天空中的雷雲碰撞,引起的天地法則反噬便會越加強烈。

    雷雲翻滾,第三日後又有雷電垂落,天地間似乎化作了昏暗,陰陽二氣在雷電周邊翻滾。

    「這是什麼雷電?」世尊瞧著那雷電頓時悚然一驚,只覺得自家靈魂都在顫慄。

    「都天神雷!」奢比屍駭然失聲。

    雷光是什麼顏色?

    場中眾人看不真切,唯有那雷光外流轉的陰陽二氣,叫人心中驚悚毛骨悚然。

    「咔嚓!」

    雷音滾滾震動整個中州,至於說張百仁所在之地,眾人已經看不真切。

    張百仁徹底被雷光吞噬,整個人消失在雷光內。

    「百仁」蕭皇后一聲哀嚎,直接暈了過去。

    一邊魚俱羅等人俱都是面色狂變,極力的睜開雙眼,欲要探尋那淚光中的真相。

    一炷香過後,雷光消失,只見山巔草木完好,唯獨青石上少了一個人影。

    青石周邊的草木依舊,但盤坐在青石上的張百仁消失不見了。

    這就是天罰,雖然威能無窮,但卻不損壞草木眾生,僅僅只針對一個人。

    天地法則是完美的,刑罰一個人就是刑罰你一個人,不會再牽連到任何無辜,不會有一絲絲力量傾瀉出去。

    「都督!」

    魚俱羅張須駝等人紛紛向著山巔跑去,眼中滿是駭然之色。

    涿郡可以沒有任何人,但卻唯獨不能沒有張百仁。

    「死了!死了!死得好!死得好,果然是惡有惡報,諸位老祖你們在天之靈可以安歇了!」王家的諸位老祖、弟子門人此時面帶癲狂之色,眼中滿是暢快。

    「死了,這廝終於死了!」河東裴家,裴仁基眼中露出了一抹喜色:「這些年大家被你壓迫的喘不過氣來,如今終於可以鬆一口氣,搬掉頭上的大山。」

    「唉!」陸敬修看著天邊空蕩蕩的山石,眼中露出一抹莫名之色,滿是感慨。

    沒有喜怒,只有惋惜!

    「蓋世豪傑又能如何?挑釁天威者死無葬身之地!」陸敬修搖了搖頭:「可惜了!」

    「死得好!死得好!」靈寶教,諸位老祖門人咬牙切齒,老淚縱橫:「當年張百仁與楊廣破滅我靈寶宗門,如今我靈寶大仇終於得報,老天有眼啊!」

    「多行不義必自斃,張百仁此人死有餘辜,合該千刀萬剮!合該千刀萬剮!」

    門閥世家、各大道觀在歡呼。

    北天師道

    張衡嘆了一口氣,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不管怎麼說,張百仁都是張家弟子,體內流淌著北天師道的血脈。

    「怎麼可能!」少陽老祖駭然失色,雙目無神呆呆的坐在那裡,眼中滿是不敢置信、黯然:「我張家完了!我張家完了!你怎麼能就這麼死了!你的使命尚未完成,你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說著說著少陽老祖老淚縱橫,眼中滿是癲狂:「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怎麼可以!」

    有人歡喜有人愁

    上京城

    李世民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涿郡

    「死了沒有?」李世民冷聲道。

    瞧著李世民猩紅的眼睛,癲狂的面色,興奮的猙獰,魏徵打了個哆嗦,連忙道:「死了!死了!所有氣機盡數在天地間消失,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好!好!好!」李世民咬牙切齒,眼中滿是狂喜之色:「死得好!死得好!朕早就盼著這一天,這雜種終於死了!終於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朕要滅你滿門,朕要將你所有的親信全部斬盡殺絕!」李世民面色癲狂道:「來人!」

    「末將在!」

    尉遲敬德等人站了出來,瞧著身子顫抖的李世民,一個個精神抖擻眼中滿是喜色。

    「開慶功宴,朕要舉國慶祝,然後出兵征討瓦崗與洛陽,朕要一統天下,會師北上滅掉涿郡!朕要雪恥!朕要復仇!」李世民面色癲狂道。

    「是,我等這就點齊兵馬!」尉遲敬德等武將齊齊一禮。

    「死了沒有?」血神轉身看向一邊的僕骨懷恩。

    僕骨懷恩仔細感應一番,隨即面帶狂喜之色:「死了!死了!這廝的氣機已經被徹底的從天地間抹去,豈能有不死的道理?」

    「哈哈哈!哈哈哈!我突厥的機會到了」涿郡這幾十年彷彿是一座大山般擋住了突厥南下的路線,此時見到張百仁被天地法則誅殺,蓐收頓時陷入了狂喜之中。

    南下牧馬,是每個草原兒女的最大夢想,而且涿郡發展幾十年,早就成為了天下最為富饒之所在,若能吞了涿郡的底蘊,突厥在未來的十年內有機會席捲天下,破滅中土。

    「大都督!」世尊變了顏色,感受到天邊那一道道衝天而起猙獰的氣機,眼中露出了一抹駭然之色。

    「居然就這麼死了?」世尊面色狂變,陰沉不定的道:「你既然死了,那可就怪不得我趁機做手腳,取經之事還是要盡數成全了我禪宗。」

    北邙山

    酆都大帝鬆了一口氣:「還好死了,不然追查到我身上,到時候只怕大禍臨頭。」

    南荒

    「哈哈哈!哈哈哈!狗賊,你的報應到了!」石人王仰天狂笑,氣機逸散,肆無忌憚的沖霄而起:「看我石人一族聚兵南下誅除爾等漢家血脈,這天下是我石人一族的。」

    一邊的春歸君與奢比屍你看我我看你,奢比屍面露意動之色,春歸君道:「不可,如今天下各大勢力都盯上了涿郡,我南疆豈能做出頭鳥?如今正要暗中潛伏,待到這些人筋疲力盡,咱們在出兵橫掃天下一統江山,打開鬼門關。」

    「說得倒也是這麼個理,如今本座的機會卻是到了!」奢比屍面色陰冷:「死的人越多,我修為恢復的就越快,哈哈哈……張百仁啊張百仁,沒想到你死的這麼意外、乾脆。」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19 19:12
一品道門 第一千六百七十八章 開天闢地


    張百仁死了,所有人親眼所見,被兇猛至極的雷劫劈死。

    當所有人族世家、道觀歡呼的時候,南疆、突厥等各地隱秘所在忽然有一道道衝天而起的氣機直插雲霄,浩瀚的氣機向著中土蔓延。

    張百仁死了,壓在各位先天神祇頭上的大山終於搬掉,那一道道壓抑了許多年的氣機終於肆無忌憚的釋放出來。

    魔威濤濤,浩瀚強大的氣機叫人喘不過氣來,感受到那一股股壓迫而來蠢蠢欲動的氣機,中土強者紛紛駭然失色。

    此時人們終於察覺到張百仁的重要性了,當強敵真的出現之後,所有人才會覺得以往的陰謀詭計,鬼蜮伎倆可笑得很。

    「那是……」王家老祖瞧著邊境處沖霄而起肆無忌憚,無法無天的氣息,頓時面色狂變。

    「阿彌陀佛,看來中土又要遭遇劫數了,此時才是我佛門大興的機會」世尊眼中露出了一抹慈悲、興奮,唯有亂世,人才會將自己的希望寄託於無須縹緲的信仰之上。

    長安城,李世民面色嚴肅:「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必須拿下長洛陽城與瓦崗寨,然後朕才有心思去應敵八方。」

    洛陽

    王仁則背負雙手,一雙眼睛看向了長安城,許久才收回目光:「大都督已死,未來何去何從啊?」

    此時王仁則的眼中滿是迷茫,以前張百仁活著,他只要鎮守好洛陽就是了,至於說其餘的,從未考慮過。

    「大將軍,翟讓來信了!」就在此時,有侍衛走了進來。

    「速速呈上來!」王仁則聞言眼睛一亮。

    拆開書信,王仁則一愣:「大都督沒死?這怎麼可能?」

    「來人,立即調兵與瓦崗共進退,決不可叫長安城有機可乘!」王仁則的眼中露出了一抹興奮之色。

    人不怕絕望,就怕沒有希望。

    不單單是王仁則,此時涿郡的魚俱羅與張須駝等人也反應過來,自己等人被大都督種了魔種,大都督若是出現意外,自己等人豈會沒有感應?

    只是人既然沒有死,那去了哪裡?

    翟讓被張百仁種了魔種,張百仁的狀態翟讓當然知道。

    此時瞧著四面八方衝天而起的氣機,翟讓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屑:「都是瞎蹦跶,待到大都督出來,管教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吩咐下去,叫下面的人看好了,決不可有半點閃失!瓦崗寨是都督交託給我的,老夫縱使是死,也決不可坐視瓦崗寨滅亡,不然日後如何與都督交代?」翟讓的聲音傳出了大堂。

    張百仁死了嗎?當然不會死!

    最後的那一道天雷,張百仁知道自己抵抗不了,既然抵抗不了,張百仁當然不會坐而等死,身形搖曳之間已經隨著那道天雷進入了內天地。

    前所未有強大的天雷,將虛空攪得粉碎,混沌瞬間炸開千里,千里混沌化作了地水風火,清濁二氣不斷升騰。

    張百仁一雙眼睛掃過那翻滾的混沌,眼中露出一抹神異之色,下一刻手指點出,周身氣勁四溢,身形波動著天地間的無形法則之力。

    有地水風火誕生,便會有法則之力跟隨,有了法則之力的跟隨,神性便有了出手的力量。

    開天闢地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張百仁本體法天象地,運轉無量神通,此時念動間運轉無窮偉力,調和天地間的陰陽,下一刻一朵散發著混沌朦朧之光的花朵出現在手中,只見張百仁捲起花瓣屈指一彈,法則之力橫掃混沌,所過之處鎮壓地水風火,強行分開渾濁。

    法則之力!

    當年張百仁開闢的世界只有百里,如今借助天地之力直接炸開了千里混沌,世界大了十幾倍,但是難度也是幾十倍上百倍的提升。

    取巧,自然有取巧的劫數。

    混沌有多大?

    混沌無窮盡,可以說成是一個點,亦可以說成是無邊無際。

    千里世界雖然聽起來很大,但與整個混沌比起來,就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

    混沌寄託於神性,已經成為了整個混沌的主人,證就無盡混元。

    為了開闢這一方世界,張百仁付出了整個生命的代價,自然不會任憑其重歸混沌。

    而且千里世界,已經算不得小了,可以做很多事情。

    手中拿著花朵,張百仁掃過手中混沌色的花朵,露出了一抹輕笑。

    三千花瓣,已經開了一千。

    意味著已經有一千條法則圓滿成熟。

    下一刻張百仁毫不留情的抓住那長出的花瓣,猛然用力一拽,然後屈指一彈頓時天地間花瓣亂飛。

    法則之力縱橫交織,不斷的勾動平定天地間的地水風火,不斷的鎮壓著新生的世界。

    陰陽演化,因果交織,時間瀰漫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隨著那三千法則的波動,此時千里世界瞬間烙印刻下了那三千法則的本質,然後三千法則的波動交織,化作了一股冥冥之中的意志劃過了整個小世界。

    天地此時似乎是活了!

    確實是活了!

    清氣上升為天,濁氣下降為地。

    地水風火之力被冥冥之中一股強悍的力量彈壓,化作了四團本源融入了天地四極。

    「這股意識波動……」張百仁瞬間震驚了。

    「法則的波動,是法則碰撞之後形成的本能反應,也就是所謂的天道意識」神性的意志降臨小世界,瞬間與小世界意志相合,然後反饋於張百仁的陽神內。

    就像是你問蟲子有沒有智慧一樣,只是本能的反應而已。

    一切都是本能的反應!

    人若逆天而行,違背了天地間法則的秩序,就會觸動天地間的法則之力,從而引起大千世界的反噬。

    反噬,便是所謂的天罰!

    逆天的力量越強,引起的法則波動越強,那麼反噬也就越大。

    如果將逆天的力量比喻成石子,天地法則比喻成湖泊,那麼石子的大小便決定了湖泊動盪的範圍。

    「好玄妙的法則,好玄妙的力量,諸般法則按照某一種序列排好,所形成的意識波動,具有玄妙莫測的力量,也就是所謂的世界之力!」張百仁此時忽然恍然,世界之力可以是法則之力,但法則之力不是世界之力。

    世界胎膜在逐漸形成,有了之前開天闢地的經驗,此時神性再開天地駕馭天地間的力量,可謂是得心應手。

    大地在凝實,大地本源匯聚,先天息壤不斷誕生。

    這是一種急劇的反應,變化完成只在剎那之間。

    不過半日的功夫,天地已經逐漸形成,天空中多了一點點玄妙的星光,世界胎膜吸收著混沌的力量,來不斷將這些星光凝實。

    世界胎膜是世界形成的關鍵所在,唯有世界胎膜才可抵擋混沌之力的沖刷破壞,才可將混沌之力轉化為化生世界的力量,增添不可思議的玄妙。

    一道道玄妙的符文在世界胎膜上流轉,那是法則之力的演化,此時張百仁看著正在形成的世界,一股玄妙意境在心中忽然升起。

    建木在凝聚,諸般先天神物此時重新演化。

    張百仁低頭看著自家身軀,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隨即陽神出竅寄託於大道花上,屈指一彈自家身軀化作了齏粉,被先天神風吹蕩,沒入了遠方的虛空。

    此時自家太陽法身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屈指一彈虛空扭曲,那粉碎的肉身被接引入太陽星內,然後盡數被太陽元靈吞噬,化作了太陽元靈的身軀。

    血肉重組,肉身重新匯聚,太陽元靈直接進入了肉身內,然後再次陷入沉睡。

    「我如今正要趁機重新凝聚出一具身軀,斬斷過往的因果!不過小世界有缺,形成的肉身也必然有缺,不過只要我不斷匯聚無法則之力,衍生出完美無缺的大千世界,那我的肉身也必然是完美無缺的!」張百仁眼中忽然露出了一抹明悟,一雙眼睛看著自家的小世界,緩緩張開雙臂,只見小世界內無窮氣機擁蜂而至,有日月星辰的氣機、有天地法則的氣機、有大地山河的氣機,只要這小世界內所有的氣機,此時便俱都向著張百仁陽神交匯而來。

    朦朧中無數的氣機化作了絲繭將張百仁肉身包裹住,然後只見絲繭內神光流轉,紛紛向著張百仁的陽神內鑽來,肉身百竅、諸般經脈在不斷塑造。

    大地之氣塑造了起脾胃,火熱的太陽之力形成了心臟,諸天星辰化作了其竅穴。

    山河脈絡化作了其體內的經脈,無數支流在此時穿梭,江山龍脈化作了其脊樑。

    風雷化作其呼吸,江海變成了其血和汗。森林化作了其毛髮,日月坐化了其眼睛。

    世界之象!

    世界之體!

    世界的法則塑造了其身軀,使得其身軀切合天地大道,有無窮神力在其體內不斷的逸散。

    太陽,那是天帝的大道,自己已經斬出了法身,要形成自己的大道。

    世界才是自己的大道!

    此時朦朧之中,肉身與自家的三千花瓣迎合,道韻交織,即便是自己不出手,也可以感應到冥冥之中那玄妙莫測的法則,屬於世界的法則。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19 19:14
第一千六百七十九章 天下大勢,李唐一統


    風雷化作了我的呼吸,日月變成了我的眼睛。山河化作了我的血脈脊樑,天地萬物鐘其神秀,日月山河為其造化。

    太陽法袍此時也被張百仁褪下,送入了太陽星內,隨著太陽法體陷入了沉睡。

    沒有了三陽正法的支持,張百仁雖然會有一段時間的實力削弱,但卻長痛不如短痛,為了自己未來更好的發展,張百仁自己懂得取捨。

    法力無邊,神通無盡!

    此時張百仁覺得自己舉手投足間似乎有一種玄妙意境,體內的氣息混合形成了一種玄妙的力量,雖然太陽神體捨去,但此時張百仁覺得天地大道前所未有的清晰。

    天人合一!

    不錯,此時張百仁有一種天人合一的感覺,看著那被鎮壓下去的地水風火,沉積於天地四極所在,此時建木等神物又開始重新孕育,萬水本源根本珠被徹底消融,化作了一隻混沌之氣汨汨流淌的泉眼。

    張百仁背負雙手,此時天地法則趨於穩定,大地結構已經成型,有神性的推演支持,倒是用不到張百仁繼續維護。

    隨手拿了一件紫色袍子,緩緩將玉冠、玉簪重新戴上,撫摸著兩鬢處的一縷斑白,張百仁默然不語。

    虛空扭曲,張百仁走出了世界之外,卻不知此時外界已經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確實是翻天覆地的變化,李世民起兵攻打瓦崗與洛陽,此時李世民御駕親征,翟讓與王仁則不敢抵抗,紛紛讓出了自家地盤,散入李唐地界落草為寇。

    至道強者想要落草為寇禍害一方,李世民也沒有什麼辦法。

    草原起兵二十萬,吉利可汗御駕親征,來到了涿郡外安營紮寨,大戰一觸即發。

    南疆石人王率領五千石人族的強者,一路北上,所過之處攻城拔寨,直接殺入中土,李世民苦不堪言,面對著強勢的石人族,吃盡了苦頭。

    奢比屍混入中土攪風攪雨,無數殭屍自泥土裡鑽出來,不斷的吞噬著活人,驚得各大道觀修士紛紛下山除魔。

    天地間一片混亂!

    大廈將傾,一日之間中土危機四伏,人間樂土化做了鬼蜮。

    張百仁背負雙手,雙目將中土的各種氣機收之於眼底,站在山巔默然不語。

    「百仁!我不是在做夢吧!」

    一聲哭啼傳來,接著蕭皇后直接撲入了張百仁懷中,放聲痛哭:「你這些日子去了哪裡,你這樣叫我很擔心你知不知道,你死哪去了!」

    感受著懷中的暖玉溫香,張百仁笑著拍了拍蕭皇后脊背:「一切都過去了。」

    「都督!」魚俱羅與張須駝日夜守在此地,此時見到張百仁身形,紛紛奔馳而來。

    「大家莫要擔心,本座不過是有了一場造化罷了」張百仁面帶笑容,看向了魚俱羅道:「諸般大事我皆已經知曉,你等不必驚慌,大亂之世即將到來,我等守護好涿郡便罷!」

    「王仁則與翟讓在山下候著,欲要求見都督!」張須駝道。

    「這兩個傢伙,叫他們進來吧!」張百仁鬆開了蕭皇后,整理好衣衫靜靜的站在青石上,此時張百仁周身氣機與天地相容,若非親眼所見,誰都不會相信哪裡居然站著一個人,而且此時張百仁周身不漏半點氣機,端的玄妙,彷彿成為了天地的一部分。

    「都督,下屬該死,瓦崗寨失守了!下官本想死守瓦崗,只是李世民御駕親征,小人不是那李世民一招之敵,見機不妙不敢掠其鋒芒,帶領手下三萬精銳連夜撤走,為都督保存了有生力量!」翟讓跪倒在地,額頭觸地聲音凝重:「還請都督治罪。」

    張百仁聞言不語,只是將一雙眼睛看向了王仁則,王仁則跪倒在翟讓另一側:「下屬保存了精兵八萬,此時皆已經到了涿郡,被大將軍接收。非小人貪生怕死,而是李世民天子龍氣太強,小人與李世民又是宿敵,還望都督恕罪,給小人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一邊袁天罡道:「都督,怪不得兩位將軍,瓦缸、洛陽內的門閥世家居然在關鍵時刻放水,兩位將軍若非見機不妙逃得快,只怕性命已經交代在了哪裡,能帶出數萬精兵已經不易;我等不知都督歸期,此時突厥兵臨城下,與其被人逐個擊破,倒不如匯聚一處,守住涿郡要緊。涿郡才是都督的大本營,有了兩位至道強者,十萬精兵的加入,就算突厥也休想攻破我涿郡的銅牆鐵壁。」

    蕭皇后見此小聲道:「此事也是妾身與幾位將軍商議的結果,與其幾位將軍在李世民手下喪了性命,倒不如乾脆匯合一處,守護好涿郡。如今天下忽然一朝風雲變幻,未來局勢不好預測,妾身怕涿郡出現意外……。」

    「無妨,你等都起來吧!」張百仁笑著搖了搖頭,眼神中有些詭異:「李世民白白算計,卻是注定要為他人做嫁衣裳。瓦崗與洛陽丟了也就丟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自家三清分身已經投胎李唐,只要將李世民熬死,日後天下終歸還是自己的。

    就算將涿郡讓給李世民又能如何?

    吞下多少,你就要十倍百倍的吐出來。

    「而且石人王北上,瓦崗寨首當其衝,乃是長安的一道屏障,你等將瓦崗寨讓出來也是對了,叫李世民與石人王去消耗,石人王可不是易與之輩」張百仁搖了搖頭。

    石人王北上,瓦崗寨必破,一旦瓦崗寨滅亡,失去了犄角的洛陽成為了孤城,豈能抵抗李世民的侵襲?

    從石人王出兵的那一刻,一切便皆已經注定,就算李世民不去討伐瓦崗寨,張百仁也不允許翟讓與石人王死磕。

    「都督,如今突厥大軍兵臨城下,欲要席捲中土,咱們該如何是好?」魚俱羅皺眉道:「若想退去這二十萬大軍,還要請都督親自出手。」

    「如今我涿郡有魚俱羅、張須駝、羅士信、翟讓、王仁則五大至道高手,又佔據著地利之勢,難道還擋不住區區突厥二十萬鐵騎?」張百仁露出了一抹冷笑:「本座出關的消息,爾等封鎖住,不可洩露出半點。」

    「是!」眾人齊齊一禮。

    揮手示意眾人散去,蕭皇后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你既然回來,為何隱匿行跡,究竟想要算計什麼?卻是太壞了!」

    「你看東海」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了東方。

    蕭皇后聞言向東方看去,不見半點異狀,張百仁無奈道:「東海不知在折騰什麼東西,一股晦澀強大至極的力量在緩緩暄騰,以前我尚未察覺出什麼,如今修成了世界法體,對於天地間氣機感應入微,方才察覺到了不妥,怕是有大劫數將要降臨。」

    「中土乃天下氣數關鍵之所在,必然會成為是非之地,早點退出來倒也好」張百仁解釋了一句,自懷中掏出一張晶瑩剔透的面具戴在臉上:「我如今捨棄了太陽法體,氣機風格大變,若不看我這張臉,就算是我站在那些傢伙的身前,這些人也休想辨認出我的身份。」

    「你又要暗地裡算計別人,不知誰這般倒霉,居然被你盯上了」蕭皇后翻了翻白眼。

    張百仁笑而不語,只是攬住了蕭皇后腰肢:「急流勇退謂之知機,我若不隱藏起來,那些暗中的傢伙怎麼會蹦跶出來。」

    「陳後主已死,曹家事你打算什麼時候了結?」蕭皇后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叮噹不能白死!」

    張百仁聞言沉默了許久,過一會才道:「觀自在歸來之日,便是我動手剷除曹家之時!曹家乃是三國時期老牌勢力,豈是隨意可以撼動的?」

    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冰冷的殺機:「單憑我一個人想要斬殺曹家怕是有力未逮,此事還需尋找一個關鍵的人。」

    「司馬昭的消息可曾打探到了?」張百仁看向自家影子。

    「回稟都督,司馬昭的後人已經找到,只是還需勞煩都督出手推演司馬昭的下落」荊無命道。

    「也好!也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本座倒很想會會曹家的梟雄!」張百仁面露笑容:「倒也有意思!真不知那些上古強者,該是何等風采。」

    曹家是什麼?

    一家之力,便是一國之力。

    曹家匯聚了三國時期最頂尖的高手,張百仁欲要以一人之力硬漢一個時代的精英,傳出去必會被人罵成喪心病狂。

    「其實我現在比較關心的是李世民與世尊,這兩個傢伙才會叫我感覺到捉摸不透」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了長安與嵩山方向,忽然眉頭一皺掐指推算。

    此時張百仁修成了世界法體,見微知著天人合一,在細小的的天機也難以逃過其感知。

    「有意思!有意思!」張百仁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世尊倒是好手段,只可惜棋差一招我沒有死,不但沒有死反而修行境界更上一層樓,想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樑換柱,卻是關公門前耍大刀,未免太過於瞧不起我張某人。」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20 19:37
一品道門 第一千六百八十章 風起雷音寺,世尊的算計


    「怎麼了?」察覺到張百仁眼中的那一抹嘲弄,蕭皇后忽然心中一個激靈,雖然隔著面具,但蕭皇后卻知道,肯定有人又要倒霉了。

    「世尊手段未免太過於卑鄙,且看我與他算計一場!」張百仁手掌一伸,虛空中鷹鳴陣陣,只見一道金光閃爍,周身透漏著神武氣機的巧鷹子振翅落在了張百仁肩膀上。

    巧鷹子速度太快,快到巧鷹子落在張百仁肩膀上十幾個呼吸後,才捲起了層層音爆。

    至道境界!

    誰能想到,時隔多年,再加上張百仁神血、鳳血的喂養,巧鷹子已經踏入了至道的門檻。

    本來巧鷹子只有拳頭大小,如今卻已經化作公雞大小,周身滿是金黃色毛髮,體內血脈已經開始返祖。

    難怪鷹王見了巧鷹子這般飛速進步之後,心中不平衡至極!

    確實是這樣,人家鷹王吞吐日月幾百年才有今日成就,你丫的不過就傍了一個好主人,區區幾十年走完了人家幾百年的路,鷹王心中能平衡才怪。

    「你且去天竺走一遭!」張百仁道。

    巧鷹子體內有張百仁的魔種,二人心意相通,只見巧鷹子身子一震,轉眼消失在雲端。

    速度太快,快成了一道金黃色的閃電。

    「你且安心養胎,我去見見故人!」張百仁撫摸著蕭皇后面頰:「覆滅曹家,就在今朝。」

    湘南

    紫竹林

    觀自在手中靜靜的編織著花籃,周身雲霧升騰,彷彿畫中人一般,靈巧的手指不緊不慢的編織著柳條。

    「你來了?」

    張百仁剛剛落下,就聽觀自在開口:「你的氣息變了!」

    觀自在終於抬起了頭,一雙眼睛認真的看著張百仁:「若非你靈魂沒有變,我都不敢認你,你現在的氣息和以前相差太大。」

    「有什麼差別?還不都是我?」張百仁不以為然,腳踏湖水徐步而來。

    「不一樣!當真不一樣!」觀自在一雙眼睛認真的看著張百仁:「之前你彷彿是一座沉寂的火山,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體內蘊藏著顛覆乾坤逆轉陰陽的力量,周身滿是霸氣,叫人不敢直視,有些喘不過氣來,彷彿是天威加持。」

    「現在呢?」張百仁落在了觀自在身邊。

    「風輕雲淡,隱於大千;是那草、那木、那眾生!你好像放下了什麼,忽然一朝開悟了般」觀自在一雙眼睛眨啊眨的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聞言不置可否,去了太陽神體,張百仁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往日裡承擔的因果、天帝的業力、使命,此時彷彿都離他而去,整個人飄然若仙,似乎隨時都可以羽化而去。

    沒有問張百仁去了哪裡,觀自在只是笑著道:「如今天下亂起,李世民奪了瓦崗、洛陽,突厥兵臨城下,你居然還有時間來我這裡閒耍?」

    「取經之路出現了變故,不得不來走一遭!」張百仁嘆了一口氣。

    「什麼?」觀自在一愣,手中動作停下:「這一路雖有劫數,道門與佛門各有算計,但卻並不被我放在眼中。你說的劫數肯定不一般!」

    「你隨我走一遭就是了」張百仁拉扯住觀自在,二人化做清風消散在空中。

    天竺

    張百仁與觀自在身形顯露在一處小山頭,身形隱匿在茂林中,雙目看向了下方的小路。

    山林中

    一匹白馬健步如飛,所過之處如履平地,不見半點顛簸。

    細看那白馬上端坐著一道人影,正是眼中滿是喜色的玄奘。在玄奘前方,荊無雙健步如飛,眼中清明,周身不漏半點氣機,只是不知何時頭上的金箍已經被摘去。

    「那白馬便是南疆地脈所化吧?如今倒有些道行,不愧是天地所鍾的靈脈,所過之處大地為之呼應,有天涯咫尺縮地成寸大威能,難怪一年可以到達天竺」張百仁將目光看向了領頭的荊無雙身上:「他如何度過魔劫,降服心猿的?」

    「幾個月前不知自哪裡來了一隻骨魔,幾次金蟬脫殼,使得玄奘與荊無雙反目,惹怒了荊無雙的心猿,欲要壞了荊無雙道行,卻不知此舉正好成全了荊無雙,本座出手點化,相助荊無雙心猿降意馬,度過了最後的劫數,一舉修成正道,也不辜負都督所托」觀自在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張百仁卻知道這其中何等凶險,雖然有緊箍咒的存在,但是荊無雙意馬何等強大,能降服實屬不易。

    若非如此,張百仁當年早就點化降服荊無雙的意馬了,此次是借助大乘佛門的氣數加持,方才得了正果,不然可是麻煩了。

    「多謝!」張百仁道。

    「你我之間,什麼時候也這般客套了?」觀自在灑然一笑,轉移話題:「你說我佛門有劫數,遭了算計,不知在何處?」

    「你是當局者迷,你且看佛門氣數,是不是隨著三藏向中土而去,氣數不但沒有壯大,反而在逐漸的低迷、消沉?」

    觀自在聞言一愣,本來如今取得大乘佛法,諸般劫數已經消散,再加上因為張百仁意外『身亡』天下各路大能都將目光放在了張百仁身上,大乘佛門反而沒人注意。

    是以這一路上順風順水,觀自在也就放鬆了警惕,此時聽了張百仁的話,頓時悚然一驚睜開法眼向著佛門氣數看去。

    果然

    隨著取經三人組的歸途邁步,大乘佛門氣數不但沒有匯聚強大,反而是迅速的消散。

    而且隨著三人距離天竺的邊境越來越近,此時那氣數消散的也就越快,若是待到三人踏出天竺地界,只怕大乘佛門不但不會氣運大昌,反而會因為遭受反噬而氣數喪盡,反而哺育了禪宗。

    「怎麼會這樣!」觀自在駭然失色,額頭點點香汗沁出,眼中露出一抹駭然:「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後面這句話是問張百仁的。

    「禪宗與大乘皆為佛門,大乘漲則禪宗消,大乘消則禪宗長!二者之間氣數相通,這便是世尊出手算計!」張百仁道。

    「世尊究竟施展了何等手段?難道他還能逆天而行不成?他逆改了天數?」觀自在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他若能逆改天數,豈非已經成仙得道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且看我手段,說到底還是你經驗不足,給世尊那老狐狸鑽了空子!」張百仁看著觀自在:「大乘佛門的典籍,是不是藏在了天竺的藏書閣中?」

    「是呀,我本來想要重建一座藏書閣,但卻又怕勞民傷財,而且禪宗藏書閣不錯,我便將書籍盡數放在了藏書閣內」觀自在道。

    聽了觀自在的話,張百仁笑著搖了搖頭,下一刻只見天邊一道金光劃過虛空,徑直向取經人衝了過去。

    「何人如此大膽……」見此一幕,觀自在忍不住便要出手。

    「哈哈哈!哈哈哈!你且靜觀其變!」張百仁拉住了觀自在的手腕,下一刻只見那金鵬捲起了經書沖霄而起,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滿天書籍已經盡數化作了紙片,在空中飛舞。

    「大膽孽畜,也敢在本座面前逞威!」荊無雙大怒,此時反應過來便要追上去,只可惜那金鵬速度太快,轉眼便消失的無蹤。

    「莫要追了,速速整理經書,不可被風吹走了」三藏此時急忙下馬,收拾那地上散落的經文。

    「無字經書!」觀自在此時面色鐵青,雙拳緊握,眼中怒火似乎要將虛空點燃。

    天竺藏經閣處

    兩個僧人此時站在院子裡曬太陽

    其中一人道:「師兄,那唐三藏果是愚夫,咱們略施小計,只要了人事,便逼得他亂了陣腳,沒時間查驗真經,你這招可真是狠辣。」

    「那是當然,對付這等凡夫俗子,哪裡用得著這般廢力氣?過了今日,大乘佛門就是一個笑話!」那師兄冷然一笑。

    「咱們為何給他的是無字經書,而非小乘佛法?若叫三藏將小乘佛法取回去,咱們禪宗豈不是直接奪了大乘佛門的果位?」師弟不解道。

    「你是不是傻,若那三藏一旦當場拆驗經文,小乘佛法他豈能不識得?」師兄看傻子一般的瞧著自家師弟。

    「可是那玄奘若半路看大乘佛法,發現是無字經書,怎麼辦?」師弟反問了一句。

    「世尊親自在白紙上施加了幻術,豈是玄奘一介肉體凡胎能看穿的?」師兄不屑的搖了搖頭。

    「咱們這麼做,可是將大乘佛法徹底得罪死了,日後若報復起來……」師弟有些擔憂。

    「有世尊撐腰,你怕什麼?」那師兄撇撇嘴。

    「這些混賬,簡直是無法無天,這等卑劣手段也使得出來!」觀自在身化金光遠去:「帶我去大雷音寺再傳佛法,豈能叫世尊算計得逞?」

    看著觀自在遠去的背影,張百仁搖了搖頭:「成道豈能沒有劫數?世尊也不過是借助劫數出手算計,所以才叫觀自在察覺不到半分意外!若非我修成了世界之體,感應入微察覺到了佛門氣數不對,此事怕是完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20 19:40
一品道門 第一千六百八十一章 深海祭祀

    劫數其實也未必全都是壞事,能度過去自然劫後餘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到時候數不盡的氣運會加持而來。

    若度不過去,只能化作灰灰的下場,觀自在這等人物早就已經道心通明,若非有人刻意算計,再加上天數的矇蔽,斷然不會出現這般事情。

    見到觀自在徑直向天竺飛去,張百仁連忙招手:「喂,你的事情辦完了,我的事情尚未說呢……。」

    張百仁是想要借助觀自在心燈,鎮壓曹家的老少,將曹家強者一網打盡。

    心燈所化的燃燈佛祖,本來便是此類的剋星。

    可惜觀自在已經著急忙慌的走了,留下張百仁站在原地無語,瞧著下方打道回府在去天竺的二人組,張百仁搖了搖頭:「已經等了那麼些年,不差這幾年。」

    嵩山

    大雷音寺事發,世尊心中有所感應,手指抬起略作推算,然後方才嘆了一口氣:「天數如此!天數如此!」

    「師傅,如今觀自在既然發現了咱們手段,只怕不肯罷休,定會上門討一個說法」達摩略帶不安道。

    「此乃天地劫數,不過是借我之手演化,僅此而已!」世尊意味深長道:「本座要閉關一段時間,靜待靈寶大成,你切莫叫人驚擾了我,若有來客盡數擋在外面。」

    達摩聞言苦笑,看來自家師尊也並非想像中的那麼平靜,如今也找藉口出去避難了。

    「這回到好,自己的事情沒有辦,如今天下大亂,我反而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張百仁回到涿郡,看著涿郡外那二十萬突厥鐵騎,眼中露出了一抹殺機:「若能將此二十萬鐵騎埋葬此地,我的誅仙陣圖必然可以大補。」

    當然了,就算是真的喪心病狂,張百仁也絕不敢誅殺二十萬鐵騎。

    那可是二十萬條人命,真的誅殺必然會造下無邊業障,到時候想要成仙難如登天。

    「趁這機會,倒不如暗中去四海走一番,龍族在搞什麼鬼?」張百仁拿出了祖龍龍珠,瞧著紫光流轉,彷彿世間明珠一般的龍珠,張百仁遲遲想不通,為何這顆龍珠會在關鍵時刻放走了四海龍族。

    「你到底有什麼秘密?莫非你已經復活了?可是不可能啊,這裡面已經練成了我的魔種,化作了我的身外化身,你如何復活?」瞧著虛空不斷靠近的水星,張百仁露出沉思之色,反掌將龍珠收起來,然後邁步向東海而去。

    東海之濱

    馬祖法界依舊緊緊關閉,顯然行功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張百仁也不敢擅自打擾。

    「龍族海眼蘊含著天地間最為精純的元氣,我若能吞幾口海眼,誅仙陣圖增大的速度必然千百倍提升」張百仁站在海邊,腳踩著鬆軟的黃沙,此時已經察覺到了東海氣氛不對勁。

    豈止是不對勁,整個東海都瀰漫著濃霧,一眼望去看不到邊際,遮掩了海上的一切景象。

    「怪哉,龍族在搞什麼?」張百仁露出好奇之色,周身氣機收斂到極致,不緊不慢的向著海水中走去。

    一路過處,巡海夜叉、蝦兵蟹將隨處可見,整個東海處於戒備狀態。

    張百仁一路徑直來到了東海龍宮,然後不緊不慢的辟開海水,暗中向著龍宮而去。

    東海龍宮內,此時四海龍王齊聚一堂,龜丞相坐在四海龍王外側,眾人默然不語。

    「大哥,快下斷絕吧!如今人族內亂,張百仁不知所蹤,南疆石人王北上大軍直插中土,突厥二十萬大軍蓄勢待發,此乃我龍族奪取中土水域的最佳時機,若能奪得中土水域,我龍族的在驚瑞到來之前便可佔據最大的優勢,到時候你我四兄弟都能獲得仙機,登仙而去!」北海龍王一雙眼睛看著東海龍王。

    「可是水魔獸威脅太大,縱使是歷經數萬載鎮壓,但誰都不知道水魔獸如今狀態如何,水魔獸可是當年女媧娘娘親自鎮壓的魔頭,若是貿然放出來,一旦闖下滔天大禍,業力臨頭,只怕你我兄弟莫說是登仙,此生都再難前進一步」東海龍王面色猶豫。

    「大哥,你怕什麼?如今天下強者何其多?不說是眾位魔神,就算人族的諸位至道強者也不弱於你我。若驚瑞仙機出現在海上那自然不必說,你我兄弟佔儘先機。若仙機出現在內陸,咱們如何是好?憑什麼和各路強者爭鋒?」西海龍王一雙眼睛盯著東海龍王:「中土眾生的生死管咱們什麼事?自然有中土高手對付,須知中土那些老傢伙可還都沒有出世呢,咱們趁機將那些老傢伙逼迫出來亮亮相、露露底,未來也好有個準備!」

    「不錯,不管那麼多,先將水魔獸取出來再說!」西海龍王站起身:「大哥,咱們三個兄弟都同意了,此事由不得你。」

    「若真的將水魔獸放出來,只怕是……若真個一不小心將人族毀滅,後果咱們承擔不起」東海龍王苦笑著道。

    「哼,我到巴不得內陸死絕,到時候天下歸屬我海域,天地之間以我海族強者為尊,到時候誰能和咱們兄弟搶奪仙機?此次縱使是不能誅滅人族強者,也要將天下變作澤國,到時候誰還是咱們對手?」北海龍王的眼中滿是狂熱。

    東海龍王苦笑,然後站起身:「也罷,幾位兄弟既然這麼說,那為兄也就不在多話,咱們這便前往海眼中打破封印,將水魔獸取出來。」

    四海龍王化作真身遠去,張百仁在龍宮內顯出身形,一雙眼睛看著遠去的四海龍王,眼中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怪不得之前望氣,有劫數向中土而來,原來是因為四海龍王要將內陸化作澤國。」

    「水魔獸是什麼?我卻從未聽聞過!」張百仁面帶好奇,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化作虛無,緊跟在四海龍王身後,向著深海中游去。

    龍宮所在,只能算是中層海域,與真正的海域深處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龍宮深海,常年見不得光,乃是一片深不可測的幽暗。

    四顆龍珠彷彿是升起的明月,緩緩照亮了深不見底的海溝,只見四海龍王一路穿梭,潛行了百里後方才落在一處淤軟的泥土中。

    「幾位兄長小心,海溝深不見底,這黑暗中極有可能隱藏著上古猛獸,若一旦被纏住也是件麻煩事,深海中見不得絲毫血腥,否則必然會惹得那些沉睡的上古妖獸暴動」北海龍王一馬當先,向著更深處潛行而去。

    張百仁邁步走在深海中,一股股晦澀陰暗的妖氣在深海中若隱若現,纍纍白骨在眼前飄過,叫人看的不由得頭皮發麻。

    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青光,深海阻隔不了張百仁視線,至於說那一股股晦澀古老的妖氣,張百仁也不想招惹麻煩。

    「四海果然不簡單,海水深處居然還有上古妖獸的族群,那一股股氣機強大躁虐,一旦出世必然會在世間捲起無盡殺機」張百仁背負雙手,不緊不慢的跟在四海龍王后方。

    悠然中潛行了半個時辰,才見四海龍王在一處峽谷前停下,瞧著那深不可測的峽谷海溝,四海龍王面露猶豫之色。

    「怎麼,來之前信誓旦旦,現在後悔了?」東海龍王輕輕一笑。

    「來都來了,為我兄弟大業,此時合該將那上古水魔獸自深海中放出來」西海龍王身前龍珠流光閃爍,霎時間神力鼓動,口中龍息噴出:「此地有女媧娘娘的封印,當年此地封印被我龍族先祖無意中尋找到破綻,留下祖訓曾言:若非到了萬不得已,決不可打開此深海封印。如今驚瑞將至,咱們兄弟可管不得那麼多了。」

    四海龍王話語落下,只見四顆龍珠匯聚一處,一道道符文不斷衍生擴散,攪動了深邃平靜的深海,然後向著那深不可測的峽谷探去。

    「嗖!」東海龍王此時手中出現一快令牌,然後不斷對著那令牌進行熔煉。

    張百仁在遠處打量整個峽谷,瞧著那斷裂的假山,犁開的幾十里大地,依舊猶自殘留著法則的波動,訴說著上戰場的慘烈。

    張百仁此時凝神去看,此地那裡是什麼海溝,分明是一種猛獸爪子劃過的痕跡。

    此妖必然有翻江倒海的實力,一抓留下的法則之力時隔億萬年依舊猶自殘留,訴說著上古大戰的慘烈。

    恢弘浩蕩的輓歌在此時捲起,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四海龍王的祭祀,眼中露出了一抹猶豫。

    要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斷他?

    雖然張百仁有心借助四海龍族的力量打草驚蛇,將中土暗中的勢力逼出來,但此時看著那『海溝』張百仁忽然猶豫了。

    「罷了,我本來就是天地間的一個異數,若是沒有我,難道人族就不能抵抗海妖了?這世界離開誰都依舊會繼續轉動,我未免太過於自作多情,將自己想的太重要!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著急的該是門閥世家才對,我著什麼急!」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20 19:44
第一千六百八十二章 水魔獸出世


    思來想去,張百仁都沒有阻止四海龍王的理由,如今張百仁手下高手皆已經匯聚涿郡,管它風來浪去,只要涿郡不損傷分毫,一切與他都沒有關係。

    「只是可憐那無數無辜的百姓」張百仁搖了搖頭:「深海中有上古海妖,我也不便出手,若惹出什麼亂子麻煩,對我來說也是不妙。」

    在這深海中,張百仁已經感覺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但是自己卻找不到那窺視的來源。

    東海立足千萬年,龍族能把持四海,自然有其道理。

    海中種族無數,強者如鯨魚、海妖、上古妖獸,未必不能與龍族爭鋒,推翻龍族的統治,但無數年龍族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來了,雖然四海龍王修為有點低,有點慘不忍睹,但四海龍王卻依舊是四海龍王,沒有人能替換,更沒有人能取而代之。

    這其中若說沒有古怪,張百仁絕對不信!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若龍族真的圖謀中土,著急的該是各大道觀和門閥世家才對,和我涿郡有什麼關係!」張百仁雖然這麼說,但是眼中卻露出了一抹猶豫。

    畢竟,那是無數活生生的生命,他們是最底層的百姓,他們沒有選擇權!

    「天下群狼噬虎,各大勢力都要覆滅我涿郡,你居然還想著自作多情去守護中州百姓,自家涿郡都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心思去管別人」張百仁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諷刺之感。

    手指敲擊著腰帶,張百仁仔細的看著四海龍王祭祀,只見隨著四顆龍珠交相呼應,一道道神力灌注於玉牌之內,此時那令牌散發出一道柔和之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海底,然後就見那令牌化作了一道光焰,猛然向著峽谷深處衝去。

    「奉龍祖之命,釋放出水魔獸,爾其欽哉!」東海龍王聲若雷霆,震動整個東海,捲起了無盡風浪,深海區域此時一道道古老滄桑的氣機逸散而出,自沉睡中驚醒。

    這一股股氣機,就算是張百仁也頗感心驚,怪不得一直都是龍族侵襲人類,卻不見人類開發海洋,當真是叫人心中震驚至極,這一道道氣機若出世,天下必然大亂。

    「轟隆!」

    地崩山摧,峽谷炸開,方圓百里地脈翻身,震動的乾坤不斷扭曲,飛沙走石無數石頭在海水中破空穿梭。

    滾燙的岩漿在海水中肆虐,不斷與海水碰撞爆炸,驚得無數沉睡中的海妖倉皇逃離。

    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此時岩漿與海水爆開,就算張百仁也不得不退避開來,這股力量乃是天地之威,非人力所能抵抗。

    沉寂了無數年的深海被打破,此時四海龍王收回龍珠,退出了爆炸範圍,化作龍軀駕馭著海水,不斷鎮壓著爆發的地脈岩漿。

    張百仁面色凝重,此時那肆虐的地脈中一股驚天動地的力量在醞釀,然後只聽得虛空震動,海水翻滾,一顆耀眼的藍色水珠自岩漿中緩緩升騰。

    水珠只有嬰孩頭顱大小,但卻有著無上威勢,只見那水珠過處虛空扭曲,一股股黑色氣流不斷流動徘徊,圍繞著藍色的水珠轉動。

    很難想像,灼灼的岩漿中居然藏匿著一顆水屬性的珠子,一股滔天氣機自那藍色珠子內擴散而出,只見藍色氣機過處,岩漿為之凝固,地脈為之鎮封,那黑色氣流具有不可思議之力,彈指間平定了此地的禍亂。

    「水魔獸,我等奉先祖指令將你放出來,不知你還留存多少實力?」東海龍王捧著令牌,一雙眼睛認真的看著那水藍色珠子。

    「就憑你們四隻小泥鰍也想控制本座?」那藍色珠子內傳來一陣冷笑,只見藍色珠子忽然化作了一隻大嘴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四海龍王吞去:「當年老祖我被女媧大神鎮壓,正要拿你們四個小泥鰍補補元氣。」

    「哼,不知死活!我等既然敢放你出來,自然有制服你的手段!」東海龍王催動手中令牌,只見那水藍色珠子一聲慘叫,巨大的嘴巴瞬間被打回原形。

    「啊~你等竟然繼承了那條蠢龍的印記,居然敢冒犯老祖我,老祖今日非要吃了你們不可!你們四個混賬,就憑你等也想壓制我,簡直是痴心妄想!老祖我與女媧大神同在,女媧娘娘尚且殺不得我,只能將我置身於地火之中不斷磨滅,老祖我豈能受你們幾個小輩指使?」藍色珠子仰天咆哮,周身黑色氣流不斷繚繞:「士可殺不可辱,老祖我絕不會接受你們幾條泥鰍的掌控。」

    瞧著不斷掙扎哀嚎的水魔獸,東海龍王手中拿出一道金黃色捲軸:「老祖,你還是莫要嘴硬了,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等將老祖放出來,助你脫困乃是大恩德,老祖豈能不思感激?」

    「哼,此等小恩小惠,也想駕馭老祖?簡直痴人說夢!即便是你等不動手,待到九州結界破開,老祖我同樣可以脫困而出,用得到你們幾個救助?」水魔獸面色凶戾,只見那黑色氣流過處,萬物都為之冰封,濤濤寒流向四海龍王捲去。

    「老祖,你還是先冷靜一下,你縱使瞧不起我四兄弟,但卻也不能無視龍祖法旨!」東海龍王手中捲軸拋出,向著水魔獸而去。

    水魔獸聞言動作一頓,水晶球內伸出一隻手臂,接住了那捲軸,隨即冷冷一哼:「果然是那老傢伙的氣機,難道這些年過去,那老傢伙還沒死?」

    「老祖說笑了,先祖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乃是先天神祇,若非當年與上古水神爭鋒遭受重創,也不必一直休養生息」東海龍王嘆了一口氣:「這些年我等妖族、先天之屬過得苦啊!如今驚瑞之日即將到來,仙機即將降臨,老祖可要考慮清楚,咱們合則兩利。」

    「驚瑞大世?」水魔獸聞言一愣,緩緩收起了手中的捲軸,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隨即道:「果然是驚瑞氣機,本祖已經聞到了驚瑞的氣息,仙機降臨就在今朝。也罷,看在那老傢伙和驚瑞的份上,老祖我便助爾等一臂之力。你等有何訴求,還不速速到來?」

    東海龍王聞言一雙眼睛仔細的打量著水魔獸,露出遲疑之色:「老祖如今的形態?」

    「哼,你放在地火之中磨練千萬年試試,女媧太歹毒,磨滅了老祖我的滔天魔功,只剩下無法磨滅的本源。不過就算如此,老祖我也不是你等能抗衡的!就算老祖只剩下本源之力,碾碎你等小泥鰍也足夠了」水魔獸冷冷一笑。

    四海龍王一個激靈,不敢多問,東海龍王道:「老祖,如今人族佔據了中土,我等無奈,方才請老祖出手滅了人族,我等才能佔據中土氣數,在驚瑞降臨時才可獲得仙機。」

    水魔獸聞言一愣:「人族?人族是什麼種族?」

    水魔獸太過於古老,古老到他被鎮壓之時,尚未有人族誕生於世間。

    四海龍族聞言一愣,隨即南海龍王道:「老祖,人族卑劣,善使陰謀詭計,屢次算計天地間的各路大能,早就該被從天地間抹去,如今老祖出手,必然是手到擒來。」

    聽了這話,水魔獸仰天大笑,周身氣機暴漲,捲起了一道浩瀚的漩渦,只見深海捲動,積蓄了千萬年的天地精氣紛紛被其吞噬。

    不過三十多個呼吸,本來只有拳頭大小的水魔獸,此時已經化作了正常房屋大小,長出了腦袋與四條蹄子,一條尾巴上透漏著冰藍色鱗片,看起來彷彿是藝術品,叫人頗為喜愛。

    「此次驚瑞大世到來,老祖我既然出世,合該得到仙機成仙得道!」水魔獸此時不在吞噬海中精華,而是慢慢舒緩身軀,化作了一個上半身人身,下半身四個蹄子的壯漢,一條尾巴左右搖擺:「龍祖可好?」

    水魔獸氣機逸散而出,深海中的海妖紛紛沉寂,露出了敬畏之色,不敢露出半點氣機。

    東海龍王聞言點點頭:「老祖,一切都安好,只是靜候天地大變。」

    「哼,老泥鰍是想要拿我當槍使,不過如今天地大變在即,老祖我也不氣惱,這反而是我的機緣」水魔獸一雙眼睛掃過四海龍王,叫四海龍王周身發寒。

    「老祖,您是否需要休養一段時日?」南海龍王低聲道。

    「當世可有高手?」水魔獸道。

    水魔獸也不是傻子,冒冒失失的衝出去。

    「高手還是有不少,不說中土的天可汗鎮壓中州,尚且有道門之祖世尊距離仙道怕也相差不遠。人族經過這麼長時間發展,底蘊深不可測!」南海龍王道。

    「哦?」水魔獸若有所思,然後一雙眼睛看向了張百仁藏匿身形之處,聲音冰寒,似乎能凍結周邊海水:「老祖既然答應你龍族出手,你等莫非信不過我?這小子還藏在哪裡不出來,莫非要考校老祖我的神通不成?」

    水魔獸有些不滿,咱們都結盟了,你居然還防著我?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21 21:45
一品道門 第一千六百八十三章 水魔獸的力量


    水魔獸面色冰寒,周身逸散而出的氣機似乎能將乾坤凍徹,不高興之意明明白白的顯露在臉上。

    此時水魔獸很明確的和四海龍王表露了自己的意志,咱們現在都已經談妥了,你居然還叫人隱匿在一邊防備我,豈不是瞧不起我?

    小瞧了老祖的神通?

    「有修士暗中藏匿?」

    四海龍王齊齊一愣,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水魔獸,眼中露出了迷濛之色。

    這裡是深海區域,龍族只有四兄弟來此,可並未曾有什麼修士接應。

    循著水魔獸目光看去,並未曾看到什麼東西,東海龍王道:「老祖莫不是看錯了,此地哪裡有修士、海妖?」

    以四海龍王的修為,張百仁若想隱匿行跡,絕不會叫對方發現半點。

    瞧著四海龍王面上的表情,水魔獸冷冷一笑:「死不承認?那我就將此妖物逼出來給你們看看!」

    水魔獸面帶冷笑:「你的隱匿之術確實是天下無雙,但卻偏偏不該在水中施展,你不知道水中就是我的領域,當年女媧娘娘在水中也無法將我鎮壓,更何況是你區區一個後輩!」

    寒氣蔓延,剎那間冰封了方圓十里,張百仁見機不妙顯露出身形,屈指一彈似乎有真水法則流轉,寒冰瞬間融化,然後只見張百仁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

    「你是誰?」瞧著頭戴白色晶瑩面具的張百仁,四海龍王俱都是一愣。

    一邊水魔獸好奇的打量著張百仁:「這是何等妖獸,長得也忒怪異,忒難看了!」

    「老祖,這就是咱們之前說的人族,咱們此行要剷除的目標」東海龍王連忙道。

    「人?」水魔獸露出好奇之色,摸著下巴左右打量一番,然後方才道:「有趣!有趣!構造與我等大不相同,老祖我正要將其擒住探查一番。」

    就見那水魔獸屈指一彈,一道白光蔓延開來,所過之處冰封萬物,欲要將張百仁冰封住。

    張百仁不緊不慢的伸出手掌,陰陽二氣在周身轉動護住法體:「閣下當年被女媧娘娘鎮壓,難得消去了戾氣,又何必出來作惡?」

    陰陽法則煉化萬物,寒冰尚未靠近,便已經被陰陽法則熔煉為天地元氣,然後就見張百仁一步邁出,不斷接近四海龍王:「你兄弟四人為了一己之私,居然放出上古魔獸,簡直是罪大惡極!」

    法天象地!

    張百仁一掌法天象地拍下,欲要將那四海龍王擒住。

    「不錯,有些手段,居然掌握了陰陽法則,難怪有如此底氣!」水魔獸手中出現了一根冰茅,瞬間洞破海水向張百仁射去,只見那冰茅過處萬物冰封,天地乾坤為之凝結。

    「咔嚓!」虛空捲起了道道驚雷,面對著這根長矛,張百仁面不改色,法天象地一掌扭曲,向著長矛抓去。

    出乎預料,長矛並沒有隨著張百仁的手掌抓落而縮小,依舊還是那般大小,被張百仁拿在了手中。

    「法-天-象-地」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對面的水魔獸。

    「區區法天象地而已,是我等每一個上古先天神靈本能的神通,豈是爾等後天生靈能夠想像的?」水魔獸冷然一笑。

    「咔嚓!」

    寒冰蔓延,下一刻無量寒氣自長矛中爆發,瞬間將張百仁冰封住。

    「能隨我等潛入深海而不被發覺,必然是人族有數的大能之輩,只是我腦海中的人物與眼前之人對不上號」西海龍王撓了撓腦袋。

    「摘下他的面具,自然就知道他是誰了」北海龍王冷笑一聲:「不管是誰,如今遇見了水魔獸老祖,都是在劫難逃。」

    西海龍王不愧是老奸巨猾,不著痕跡的拍了水魔獸馬屁一下,頓時叫水魔獸面帶笑容,得意的道:「不錯!不錯!只要被我這寒冰封住,只消過三日,就算大羅神仙也要轉世投胎。」

    一邊說著水魔獸邁步向張百仁走來,然而還不待其靠近,只見寒冰中的張百仁忽然眨了眨眼睛,那滿天寒氣居然瞬間被其吸收一空。

    「風雷塑造了我的呼吸,江河湖泊先天水脈塑造了我的血脈,此等神通豈能傷我?我萬劫不滅!萬劫不磨!」張百仁話語淡漠,砸吧砸吧了嘴:「好精純的寒氣,確實是大補之物。」

    「好小子,厲害了!」水魔獸眼睛亮了:「我這神通雖然只是普通隨手一擊,但你一個後天生靈能如此輕易化解,著實是出乎了老祖我的預料。」

    「再來!」水魔獸手掌一伸,一個晶瑩剔透的漩渦在掌心緩緩衍生,所有力量收斂到極致,不漏分毫。

    「也好,正要瞧瞧你等先天魔獸的手段,與我等後天生靈有何區別!」張百仁手掌一伸,周身風雷響起,袖裡乾坤捲起,向著水魔獸捆束而去。

    大袖灰灰,遮天蔽日。

    袖口處陰陽二氣流轉,似乎有濛濛世界在其中開闢,只要落入袖裡乾坤內,必然會被陰陽二氣煉化。

    「袖裡乾坤!」

    張百仁施展神通,頓時被一邊的四海龍王喊了出來:「你是人族的那位大能?」

    不是四海龍王沒想過眼前之人是張百仁,而是此時張百仁周身氣機大變,世界之體與太陽神體帶來的氣勢天差地別,根本就是完全不相同的兩個人,所以幾人下意識的將張百仁排除了出去。

    普天之下掌握袖裡乾坤的並非張百仁一人,而且自從張百仁修成世界法體,可以演化天地萬象,在袖子裡演化虛幻乾坤,袖裡乾坤已經再次升級,與往日裡截然不同。

    「呵呵!」張百仁輕輕一笑,也不言語,只是自顧自的施展神通,方圓幾十里所有物品被袖子的氣機籠罩,紛紛扭曲縮小,向著其袖裡乾坤內鑽了進來。

    四海龍王身形動搖,隨著袖裡乾坤的拉扯,身形逐漸不穩。

    「有點意思!」

    水魔獸嗤笑一聲,周身海水居然化作了先天神水,裹挾著無量力道,向著張百仁凶狠砸來。

    一滴先天神水便可演化一片湖泊,更何況是眼前無量的先天神水。

    袖裡乾坤的氣場被先天神水擊穿,那先天神水所化的天河依舊浩浩蕩蕩的向著張百仁席捲而來。

    「這就是上古魔獸嗎?一舉一動都有無窮的偉力,真不知當年能鎮壓水魔獸的女媧娘娘又有怎樣力量!」瞧著衝擊而來的河水,張百仁手指緩緩劃過虛空,一條浩浩蕩蕩的天河憑空塑造,擋在了先天神水前路。

    「這是女媧娘娘的造化大道!你是女媧娘娘的傳人!」瞧著那浩蕩天河,水魔獸的眼睛都紅了。

    先天神水沒入星河內,不曾捲起半分漣漪,此時張百仁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好一個水魔獸,尚未恢復元氣便有如此神通,本座有些後悔放你出來了。」

    「晚了!我已經出來了!」水魔獸眼中殺機流轉,指尖一滴黑色水滴彈射而出:「滅世之水!」

    黑水過處海水自動開闢,只見星河與那黑水接觸,一滴黑水沒入星空瞬間演化為浩浩蕩蕩的黑色水流,所過之處萬物歸墟,盡數化作了廢墟,星河被滅世之水毀滅。

    「嗖!」

    面對著滅世黑水,張百仁不敢硬接,身形一閃急忙退避開,一雙眼睛看著水魔獸:「好神通!不愧是上古魔獸,直接演化天地萬物本源,非後天生靈所能及也。」

    「你不必誇我,你就算好話說盡,今日也難逃一死」水魔獸話語裡滿是淡漠,似乎隨時都可以碾死的一隻老鼠般,叫人聽了恨不能將其踹死。

    「殺我?」張百仁愣了愣,隨即失笑:「這天下間想要殺我的人太多,閣下雖是先天魔神,但若說殺我,卻未免有些不夠格!你被女媧娘娘鎮壓千萬載,不知一身本事還剩下幾成?」

    「殺你足夠了!」水魔獸一掌伸出,海水凝固化作了冰牢將張百仁困住,然後寒冰向著冰牢中心的張百仁席捲而去。

    「我執掌天下所有先天神水本源,你區區一個後天生靈,憑什麼與我斗?不過是區區一隻螻蟻罷了!」水魔獸不屑一笑。

    「先天神雷!」

    張百仁指尖雷光閃爍,傳承於誅仙劍陣的先天神雷終於施展了出來,本來張百仁是不想在海水中施展此神通的,畢竟海水會導電,先天神雷無差別攻擊,就算自己也難逃被電的下場。

    不過自己修成了世界之體,先天神雷對自己來說也可以化解。

    「咔嚓」

    海水炸開,海溝翻滾,方圓十幾里大地變成了渾濁的泥漿。

    四海龍王急忙祭出龍珠,擋住了先天神雷的力量。

    不得不說,龍族的龍珠確實是不凡,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將先天神雷逸散的殘餘力量吸收了大半。

    「酥!」

    水魔獸周身毛孔噴射著電光,一雙眼睛瞪著張百仁:「沒聽說有雷電能將水炸死的,你小子想錯了。而且老祖我雖然不是水之本源,但卻是至純之水,老祖我是不導電的。」

    不導電?

    張百仁嘴角忽然抽搐了一下。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21 21:47
一品道門 第一千六百八十四章 老龜的神秘過往


    「哦?」聽著對方的話,張百仁淡然一笑:「不愧是上古魔獸,詭異的出乎本座預料。」

    瞧著水魔獸,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複雜之色;水魔獸尚未完全恢復神通,便有如此本事,若待其修為大成恢復到巔峰,普天之下誰能制之?

    體內誅仙劍氣蠢蠢欲動,張百仁眼中一抹殺機流轉:「此魔獸必然是大補之物,若能將其吞噬,誅仙劍陣不敢說是大成,但卻也有長足的長進……。」

    「唉~」

    嘆息悠長,只聽得一聲嘆息纏纏綿綿傳來,在海水中迴蕩不休:「大都督,沒想到你居然變成了這般樣子。」

    遠方一道嘆息傳來,龜丞相背著龜殼,腳踏虛空緩步而來,看似老態龍鍾動作緩慢,但卻轉眼已經到了場中。

    「你如何認出我的?」張百仁一愣,自己如今氣息大變,怎麼還會有人認出自己?

    「老龜中了你的五神御鬼大法,自然對你有所感應!」龜丞相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你……是你?你居然還活著?」水魔獸此時連忙揉了揉眼睛,駭然的看著踏波而來的老龜。

    「哈哈哈,想不到時隔無數載,居然又看到了閣下」龜丞相不緊不慢道。

    「這不可能!你怎麼還不死!就算烏龜長壽,也不是這個長壽法,大家都已經死的死,亡命的亡命,為何你偏偏卻還活著!」水魔獸一副見鬼的表情。

    一邊張百仁聽了水魔獸的話,此時打量著老龜,往日裡看起來平平常常毫無出奇的老龜,此時似乎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老龜也是得了一些造化,所以才能活下來!」龜丞相看著水魔獸,然後再看向張百仁:「大都督如今氣機卻是與往日裡不一樣,變得更加莫測,似乎包容天下萬物,踏入不可思議之境。」

    「哼!」張百仁冷冷一哼:「往日裡倒小瞧你了,看來當年那五神御鬼大法是你有意修煉的。」

    「不錯,天地間多了五尊先天神祇,老龜我怎麼能不去瞭解一番?」龜丞相坦然承認。

    「那麼說我利用五神御鬼大法控制於你,也是你故意偽裝配合我了?」張百仁聲音聽不出息怒。

    龜丞相搖了搖頭:「五神同心化作契約,控制我是真的!老龜能從上古或到今朝,自然也是付出難以想像的代價,不斷自我封印修為、自我封印記憶。」

    看著張百仁,老龜道:「也是之前水魔獸的氣機牽引,我才恢復了一部分記憶。你走吧,東海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你要放他走?這麼好玩的傢伙,你居然要放他走!」水魔獸不樂意了。

    「本來我是不想管閒事的,但現在麻煩主動找上門來,我是非管不可了!」張百仁不置可否。

    「你殺不死他,反而極有可能會被他殺死!」龜丞相這話是對著水魔獸說的。

    「這不可能,普天之下誰能殺得死我?」水魔獸不信,眼睛瞪得老大。

    「你雖然不死不滅,但這小子卻太特殊,你問問四位龍王,誅仙劍如何?」龜丞相不咸不淡道「我是為你好。」

    想起誅仙劍,四位龍王俱都是齊齊打了個哆嗦,眼中露出一抹駭然。

    北海龍王低聲道:「誅仙劍本體我等雖然沒有觸碰過,但其氣機卻顯露於世間,我家祖先也是頗為忌憚。」

    一句話足以說明一切因果,道盡一切緣由。

    「罷了,這次便放過你小子,望日你日後好自為之!」水魔獸眼中寒光流轉,才剛剛復活心中有些顧忌,不願意多事。

    「大都督,你走吧!這裡是海中,無論如何你都佔不到便宜!」老龜不緊不慢道。

    「哼!」張百仁冷冷一哼,方才轉身離去,消失在了天地間。

    瞧著張百仁遠去,東海龍王目光怪異的看著老龜,早就沒有了往日裡的指夷使氣,此時恭敬道:「二位,咱們先去龍宮內商議一番如何?」

    水魔獸聞言點點頭,然後將目光看向了一邊的龜丞相,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滄海桑田啊,我對那誅仙劍頗感好奇,你們且為我說說。」

    任誰聽說有東西能傷到自己,心中都會升起一股危機。

    一行人走遠,才見海水中一道人影浮現,張百仁靜靜的站在深海中,瞧著水魔獸出世留下的廢墟,略作推算便直接跳入了峽谷。

    鎮壓水魔獸的地方,必然有一方天地靈脈、泉眼。

    水魔獸修為被磨滅,不可能會憑空消失,而是逸散出去成全了周邊的地脈海眼。

    張百仁誅仙陣圖尚且需要大量的能量,方才叫張百仁打起了泉眼、靈脈的主意。

    跳入峽谷

    張百仁氣機入微,很快便察覺到了一處晦澀的海眼,濃郁的水魔獸氣機自那一處海眼中逸散開來。

    張百仁二話不說,直接張開虛空,周身百竅開始吞吐天海眼中的力量。

    水魔獸出世,天地間自然有所感應,只見東海上空一道恢弘浩蕩的氣機直插雲霄,惹得中土無數大能紛紛側目。

    「這般異象……東海必然有高手出世」世尊睜開法眼,看著那東海上空捲起的萬里波濤,無數海浪在咆哮,天下水脈震動歡呼,世尊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不妙啊!」

    「取經人怎麼還不回來,靈寶遲遲不得凝聚,我終歸是修為差了一截!」世尊眼中露出了焦急之色:「這般氣象,絕非尋常之輩可以達成。」

    長安城

    此時瓦崗與洛陽已經被收服,李世民正在調兵遣將欲要南下阻擋石人王的大軍,此時看到東海升起的異象,似乎海水上漲到雲端一般,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之意,手指輕輕敲擊著案几:「麻煩!確實是麻煩!」

    「只希望不是衝著中土來的!」李世民收回目光,看向了程咬金:「兵馬調動的如何了?」

    北天師道

    張衡手中龜殼化作齏粉,銅錢跌落在地,卻見其瞳孔猛然急劇收縮:「凶!大凶之兆!東海莫非是衝著中土來的,想要奪取成仙之機?」

    「馬祖關閉法界,沒有了馬祖的這道屏障,我中土怕是不妙!」張衡眉頭皺起:「速去請諸位真人前來議事。」

    天下間風起雲湧,佛道真人俱都是隨之而動,東海氣機恢宏,明顯是來者不善。

    北邙山

    酆都大帝面色陰沉,陷入了遲疑中:「到底動不動手?」

    不動手?待到大乘佛法歸來,自己必然永無動手機會。若是動手,四海又來添亂,很明顯來者不善。

    「麻煩了!」酆都大帝看向了下方的奢比屍:「不知先生有何建議?」

    「老夫似乎在東海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機,似乎有老熟人歸來」奢比屍不緊不慢道:「這可是最後的機會,能不能把握機會,還要看先生自己了。」

    「先生若起兵,老夫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你若是安於一偶,就當本座今日沒有來過,錯過今日日後世尊真的得了大乘佛門氣數,北邙再想翻身可是難了!」奢比屍不緊不慢道。

    「我若動手,必然要施展雷霆手段,可是道門那邊怕是未必會支持我」酆都大帝面色陰沉:「我雖然加入道門,但卻也被道門忌憚肘制。」

    奢比屍默然不語,他知道酆都大帝是真正的梟雄,如何選擇應該比自己清楚。

    「砰!」

    過了許久,才聽酆都大帝一拍案几:「幹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我苦苦等待千年,這次驚瑞的仙道之機,決不能放棄。」

    說完話酆都大帝站起身:「來人,擂鼓!聚將!」

    「哈哈哈,大帝果然是爽快,本座有蚩尤鼓可借閣下一用!」蚩尤的聲音自外界傳來。

    「咚」

    酒杯摔落在地,石人王站起身,一雙眼睛看著中原大地:「弼安,你終究是未能阻止我,這中土終究有我是人族一份」

    東海龍宮

    四海龍王與龜丞相、水魔獸落座,東海龍王看著水魔獸:「前輩,咱們何時進攻中土?」

    「且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恢復元氣」水魔獸喝著酒水,眼中露出了一抹陶醉:「老祖我發現這方天地越加有意思了。」

    「好,一個月後那我龍族便水淹中土」東海龍王拍板斷絕。

    「丞相,您到底是何來歷?」北海龍王一雙眼睛看向了龜丞相。

    龜丞相聞言笑而不語,只是搖了搖頭,喝了一杯酒水:「不記得了!」

    確實是不記得了!

    那一部分被封印的記憶,此時尚未解開。

    「唉,老龜我其實也有些好奇自己究竟是什麼來歷,不過冥冥之中有道聲音告訴我,這是天地間最後一次驚瑞,我一定要得到仙機」老龜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冷厲「沒有人能阻擋我。」

    「老祖可知道丞相的來歷?」南海龍王看向了喝酒的水魔獸。

    水魔獸搖了搖頭:「他比我活的還要久遠,真不知道這麼些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一邊說著,水魔獸露出了忌憚之色:「這東海的水,還真是深啊!有這老傢伙坐鎮,怪不得龍族始終都是正統。」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21 21:50
一品道門 第一千六百八十五章 蓐收的強大


    人類天生便弱於先天神靈,不曾有爪牙之力、筋骨之強,能自無數危機夾縫中披荊斬棘,開闢出屬於人族的天地實屬不易。

    瞧著異象驚天動地的東海,張百仁腳踏虛空一步千里,慢慢的回歸涿郡,眼中露出了一抹擔憂。

    東海的水太深,一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龜,還有一個不死不滅的水魔獸,現在看來可是熱鬧了。

    「內憂外患,我將中土交到李二手中,卻不知李二有沒有本事護持住中土的一切」張百仁手指敲擊著腰帶,雙眼將中土氣機收之於眼底:「石人王也是時運不濟,一旦四海欲要攻佔中土,石人族也休想討得好處。」

    說到這裡,張百仁嘆息一口氣:「到要看門閥世家有何能耐,如何擋得住海族侵襲。」

    自己想要主宰天下氣數,但門閥世家卻是不許,那自己幹脆將地盤讓出來,讓你等自己玩,自己自娛自樂。

    「都督,雁門關外二十萬突厥鐵騎準備攻城了,暗中還有各大道觀、門閥世家虎視眈眈,咱們若不能施展雷霆手段,露出強硬的姿態,只怕會有人渾水摸魚」左丘無忌走過來,眼中滿是凝重。

    張百仁嗤笑一聲:「東突厥?你等只需將東突厥擊退便可,若突厥識相退兵,你等也莫要追擊。」

    「啊?」左丘無忌聞言一愣。

    「突厥幾十萬精壯、牛羊,那可是大補之物,除非我親自動手,不然突厥不可滅亡!」張百仁面帶冷笑,日後若事態危機,他便可以拿東突厥幾十萬青狀祭祀陣圖,用作陣圖成長的養料,這可是大補之物啊,張百仁怎麼會坐視突厥白白的消耗掉?

    「還有南疆石人王,石人王不惜親自耗費元氣相助石人一族血脈返祖,使得石人一族再現世間,其體內流淌著神血,這頭羊太過於稚嫩,還不到宰殺的時候!」張百仁雙眼睛內濛濛之光流轉:「若有朝一日鬼門關被打破,陰司強者闖入陽世,等候他們的卻是誅仙陣圖,不知這些傢伙會有何等的表情。」

    「還有九州之外的結界不知深淺,還需積蓄力量,蓄養牛羊,唯有這些牛羊成熟,宰殺起來才會有大收穫!」張百仁面帶冷光,自家五神御鬼大法傳遍天下,豈能不知南疆、突厥、吐蕃的小動作?但那又如何?不將牛羊喂養的肥壯,自己怎麼會進步?

    「走,咱們去會會突厥的吉利可汗!」張百仁面帶冷笑,一雙眼睛遙遙的看著那接天連地的二十萬突厥大軍。

    草原部落建國,使得突厥部落前所未有的強大,不過這些年涿郡蓬勃發展,那十幾丈高的城牆叫突厥鐵騎望而興嘆,眼中露出了一抹無奈。

    「諸位,何人能攻破此城,本王允許其率先劫掠三日!」吉利可汗周身黑龍之氣縱橫,仰天咆哮震散了虛空中的雲層,此時騎在馬上打量著涿郡的雄關。

    血神眼中露出一抹嗜血之色,但卻強行壓制住心中的衝動,不願做出頭鳥,涿郡是好惹的嗎?

    張百仁真的死了嗎?

    血神心中流露出了一抹不安,張百仁就像是一座大山,牢牢的壓在了眾人心口幾十年,此時聽聞張百仁死訊,眾人依舊是不敢大意。

    「愛卿以為如何?」吉利可汗將目光看向了僕骨懷恩。

    僕骨懷恩聞言不語,只是打量著涿郡城頭,過了一會才道:「下屬願意一試!」

    僕骨懷恩已經被句芒奪舍,若非借助僕骨懷恩的身份遮掩天機,借助僕骨懷恩來謀劃挑起兩族大亂,面對著指夷使氣的吉利可汗,早就一刀劈了他,告訴他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好!本王允許愛卿率領五萬大軍出戰,希望將軍莫要叫本王失望!」吉利可汗眼中露出了一抹貪婪,涿郡作為天下新的中心,新的繁榮所在,其內財富數不盡數。

    「衝!」

    一聲令下,只聽得戰場無數金屬兵器紛紛爭鳴,僕骨懷恩縱身化作金光向涿郡城頭撲去:「涿郡高手,何人膽敢與我一戰?」

    「放肆,此乃涿郡重地,邊疆要塞,豈容爾等蠻夷撒野?」羅藝手持長槍,眼中冷光流轉,縱身而起迎了上去。

    作為涿郡主戰事,主要征戰塞外的負責人,羅藝平日裡負責就是帶領手下去草原練兵,如今草原膽敢起兵兵臨城下,他自然首當其衝責無旁貸首當其衝。

    「羅將軍,你可要小心,這小子庚金之氣詭異的很,尤其是一門專斬精氣神的斬仙飛刀,最是詭異不過,你可千萬莫要著了道」張須駝慢慢悠悠的站在城頭嗑瓜子,絲毫不將那二十萬突厥鐵騎放在眼中。

    若在城外,涿郡縱使是有百萬大軍,也不夠突厥鐵騎蹂躪的。突厥鐵騎不是一般的強,如果說涿郡的將士是王牌步兵,那突厥鐵騎就是人形坦克,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但此時背依雄關,突厥鐵騎根本就毫無用武之處,自然叫張須駝提不起擔心。

    「我說吉利可汗,你還是自哪裡來回哪裡去吧,涿郡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若激怒了大都督,當年兩代汗王便是你的前車之鑑」張須駝面帶冷笑。

    張百仁連斬突厥兩代汗王,乃是突厥的剋星,殺出來的名聲。

    吉利可汗面色陰沉,只是站在雄關下不語。

    「砰」

    虛空忽然爆開,只見羅藝與僕骨懷恩打在了一處,僕骨懷恩不帶兵器,周身化作了金黃色,彷彿是黃金鑄就,散發出道道刺目金光,羅藝長槍刺在其周身竅穴上,只聽得金鐵交集之聲響起,居然無法破開僕骨懷恩的肉身。

    「不好!」羅藝面色一變,自家全力一擊卻傷害不得對方分毫,豈非是已經落於下風?

    對方已經處於不敗之地了!

    「都督!」此時張百仁與左丘無忌已經來到了城頭,剛好看到眼前驚人的一幕,頓時忍不住悚然一驚。

    張百仁瞳孔微微縮起:「物質轉化!」

    點石成金、清水變油,俱都是物質轉化。

    小說中物質點石成金都是尋常,但張百仁卻知道,普天之下人族內能做到物質轉化的強者,不出一手之數。

    而其中一個就是他張百仁!

    物質轉化乃是法則的逆轉,本質的逆行,對於天地法則參悟到一種極為高深的境界之時才可施展的神通。

    「嘴上猖狂,手中本事卻稀鬆平常,你若只有這麼一點本事,今日可莫要怪我留下你的小命向汗王交差」僕骨懷恩一掌揮舞,彈飛了羅藝手中長槍,手掌虛空一抓,鋒芒無匹的庚金之氣化作了一道劍光,向著羅藝斬來。

    鋒芒四射,縱使是相隔百丈,城牆上武者身的盔甲已經被鋒芒之氣貫穿。

    「咔嚓」

    羅藝舉起槍柄格擋,卻彷彿豆腐擋刀一般,一個照面化作了兩半。

    「爹!」羅士信駭然失色,一聲驚呼,眼中滿是焦急。

    「小心!」

    張須駝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大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隻冰箭射出,所過之處冰封了虛空。

    張須駝箭術無雙,那箭矢的速度太快,就彷彿是直接跳躍虛空,來到了僕骨懷恩的胸口。

    翌射之術,就連太陽都能射落,更何況是區區半殘的先天神靈?

    雖然張須駝不是翌,實力也與翌天差地別,但擋住僕骨懷恩的一劍,逼的對方不得不收回手中動作,卻是已經足夠了。

    可以凍徹萬物的寒氣,乃是真真正正的太陰之力,這半點做不得假。

    就算是那庚金之氣也被凍住,雖然剎那間被僕骨懷恩周身的鋒芒之氣斬碎,但此時卻已經足以叫羅藝逃得一命,落在了城頭上。

    「多謝張將軍救命之恩!」羅藝對著張須駝鄭重一禮,眼中露出心有餘悸之色:「這人太詭詐,彷彿已經化作了金人,我的長槍就算鐵石也能洞穿,但偏偏破不開此人的防禦。」

    張須駝面色凝重,緩緩放下了手中長弓,口鼻處一口寒氣呼出,夏日裡憑空捲起了一道道寒潮霜氣。

    「閣下便是涿郡大將軍張須駝?」僕骨懷恩此時背負雙手站在了城下。

    「僕骨懷恩,你莫要自討苦吃,涿郡不是你能抵抗的!」張須駝面色凝重。

    「就憑你嗎?就憑你那半吊子的射日真經?」僕骨懷恩搖了搖頭:「真是白白糟蹋了好東西,翌若有靈,必然會從墳墓裡跳出來將你一箭射死。」

    「交出射日真經,本尊留你一命,否則今日涿郡百萬眾生要為你陪葬!」僕骨懷恩面帶冷色,眼中露出一抹貪婪。

    他雖是先天神靈,但並不是說射日真經對其無用,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無上典籍,有無可揣摩的力量,蘊含著天地間最強的兩大本源之一。

    「就憑你也想覬覦射日真經?」張須駝忽然笑了。

    「不錯,就憑我!整個涿郡,除了張百仁外,還有誰能被我放在眼中?」僕骨懷恩一雙眼睛看著張須駝,緩緩伸出了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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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