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你為何召喚我 作者:第十六籠饅頭 (連載中)

 
GGCMEAT 2017-6-10 16:53:1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2 833184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43
你為何召喚我 170.新學期

  新學期就這樣開始了,小彌雅和緹絲嘉爾又換上了那身白色制服短裙,穿起可人的白色絲襪,和白亦一起回到了學院里,這兩位靚麗的美少女毫無疑問是那道最引人注目的風景線,隨著動作和輕風微微揚起的裙擺,紀念著她們這段最美好的青春。

  此時已經進入了秋季,在這個代表著收獲的季節里,仙塞學院也隨之煥發出活力,白亦領著兩個女孩走在這群無時無刻不在宣泄自己青春氣息的學生當中,一時間也覺得自己年輕了好幾歲。

  只可惜以他的年齡而言,年輕幾百歲都沒什麼意義

  目送著彌雅和緹絲嘉爾走進那件懸掛著金薔薇花標記的特別教室後,白亦獨自回到了老年公園,那群闊別三月之久的工友們都已經在那里了,見面之後,白亦面前頓時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小禮物,其中有種在小動物花盆里的各種小花小草;也有學生媽媽親手燻制的香腸;更有一些其他地方出產的小紀念品和土特產,這些都是工友的魂甲使們送給白亦的。

  只有白亦一人兩手空空的為了避免尷尬,他只好又重新張羅起公園里的小木屋,闊別已久的修理鋪重新開業。

  不過這一次,鐵匠鋪可不會開太久,白亦就是打算幫工友們調整調整身體,處理一下因劇烈運動而變形的關節部位,還好,工友們的假期看起來過得比他安分多了,留給白亦的工作並不多,除了貓頭鷹先生的脖子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能旋轉180度?這不又變回貓頭鷹了嗎?

  「唉,我家那個小祖宗非要帶著我去鑽山洞,結果就搞成這樣了」貓頭鷹先生解釋道。

  可以理解,大部分魂甲都是把自己年幼的魂甲使當孩子看的,這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鑽山洞會傷到脖子呢?

  「因為那個山洞太窄了,我身體進不去,小祖宗又不肯放棄,我只好把頭部摘下來陪著她進去了,結果後來裝回來之後,就成這樣了。」貓頭鷹先生大概說明了一下。

  這原因簡直叫白亦嘆為觀止,他以為自己平時已經夠寵小彌雅了,可沒想到這里居然還有個更過分的,就差把頭摘下來給她當球踢了吧?

  「沒辦法,我當年死掉的時候,女兒剛好就是辛西婭這個年齡,所以一看見她,我就控制不住內心的情感。」貓頭鷹先生有些無奈的說道。

  別解釋了!你這變態鬼父!白亦腹誹著,給貓頭鷹先生貼上了變態貓頭鷹的標簽。

  白亦手頭需要干的活並不多,飛快的幫工友們體檢之後,他關上了鐵匠鋪的門,試著融入進工友們的聊天當中,內容還是沒什麼花頭,除了說說自家孩子之外,就是聊些坊間傳聞。

  倒是很有幾人提到了墮神教這個詞,從他們的口中白亦得知教會已經展開行動了,不過為了不引發恐慌,盡量不擾亂平民的生活,教會選擇了溫和低調的作風,以張貼告示,宣講利害,配合城防隊秘密逮捕為主,看起來應該是教會這邊主導而非審判庭。

  這種綿軟的作風讓白亦有些不滿,他不太理解教會高層的想法,對方已經明擺著是那種實力強勁隱藏極深的大規模邪教組織,結果為了愛惜羽毛,居然用這些不痛不癢的手段?誠然這種方式對社會秩序和正常生活的影響是最小的,但見效太慢了吧?

  打擊邪教這種事,在白亦看來還是審判庭那些惡棍來做比較好,即使雙方是完全對立的關系,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不過嘛,教會和邪教的戰斗也不關他什麼事,只要教會幫自己把仇恨拉住就行,教會的處理方式雖然見效慢,可其中未必沒有看不見的手段,無論墮神教的計劃是什麼,白亦都不相信他們能強頂著教會的壓力繼續執行,這事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只是有了墮神教這個話題,工友們總算有了點實質性的聊天,一時間各抒己見,有類似白亦這種想法的,也有支持教會做法的,不過他們知道的情況也不多,聊得都比較淺,而且聊著聊著話題就開始往「當年我一個人干了多少多少個邪教徒」這種方向上引。

  聊天一下子就變得沒什麼意思了,白亦索性從儲物袋里掏出昨晚臨時起意做的一個小玩意一套中國象棋,這是專門為工友們準備的,他們平時呆在老年公園里無所事事,實在太無聊了。

  中國象棋的規則很簡單,簡單說明一番後,對不起先生就率先請纓,和白亦演示了一盤,他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新鮮玩意,很快就被白亦殺得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其他工友們也紛紛來了興趣,輪番上陣和白亦過招,也都是很快就敗下陣來,讓白亦好好體會了一把棋王棋聖的快感。

  然後他就讓位給其他興致勃勃的工友們,欺負別人不會下棋的也確實沒啥意思,他自己本身的棋藝也是門都沒入的,其他虛空行者也對此沒什麼興趣,下得爛不說,還老是改規則。

  比如領主就說為將者必須身先士卒,強行要把自己的帥放在最前線;他的對手聖騎士也不甘示弱,說自己的馬是騎士團,必須掩護著小卒子一起沖鋒

  他們兩個還算是好的,其他人玩起來,根本就是在秀下限巫妖強行給自己變了滿棋盤的卒子,說這是他的骷髏兵;刺客說她麾下的棋子全是陰影刺客,隱身的,不給別人看;最過分的當然還是魔法師,他就強行說自己當年的宰相是個實力與他伯仲之間的法師,所以他的象也必須是魔法宰相,上來就一套禁咒把對手的車馬炮全吃了。

  所以之後象棋這個項目就被白亦禁掉了,這群家伙實在太不尊重游戲規則了,難怪會被人關進虛空里面,相比起來,工友們則規矩得多了,他們還是嚴格按照規則在玩的,沒有說自己的象是小飛象就要強行過河。

  這樣挺好的,等後面有空的時候,再教他們一些健身太極拳,養只小鳥啥的,這座公園就可以正式成為老年公園了。

  就這麼慢慢混著,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小彌雅和緹絲嘉爾兩人同時來到老年公園找到白亦,告訴他下午可以先回家了。

  白亦先是一愣,後來才想起彌雅現在已經是金薔薇班的精英學生了,這個金薔薇班采取的是地球上大學中那種開放式教育,並且更加傾向于實用,幾乎沒有必修課,也不教魔法基礎理論了,畢竟能進入這個班的學生要麼有人會教那些基礎的知識,要麼有能力自學。

  所以在金薔薇班中,學生可以自由選擇1-3個分類學科進行專項式學習,小彌雅遞給白亦的一張清單上就羅列著負責金薔薇班的20位導師名字以及他們所負責的具體科目,其中包括各系元素魔法,輔助魔法,也有魔法理論研究。

  學生最後做出的選擇還是要慎重的,考慮到時間精力問題,低級魔法師最好是確定一個主攻方向,如果打算走攻擊輸出路線,就專精火系和風系魔法加上一個戰斗科目;如果打算走輔助防御路線,就專精水系魔法和輔助魔法外加一個魔法輔助學;想當學術派法師搞理論研究的話,就不需要專精某系魔法了,選個理論研究科目便好。

  選好路線並且晉升到大師級甚至傳說級之後,再轉修其他科目,這樣成型會比較快,打好基礎後轉其他科目上手也更快。

  像緹絲嘉爾之前就是走的輸出路線,而這次彌雅則比較偏向魔法輔助學。

  其實要白亦決定的話,他會讓兩個女孩都選理論科目,沒別的原因,課少,能留給他更多時間親手教導兩個小家伙。

  「先回家再說吧。」白亦說著,領著兩位靚麗的女孩在其他人羨慕的眼神注視下,一路回到了大宅。

  這次留在家里的阿蒂好好的穿了衣服,所以听見開門聲就踩著小皮鞋   跑來迎接他們了,接著又一邊哼著家鄉的民謠,一邊進廚房替她倆準備午飯。

  看得出來,她還挺享受這種女僕生活的?

  乘著阿蒂做飯的空檔,白亦告訴了兩個女孩心里的想法,兩人頓時面露難色,看來她們都對理論科目沒啥興趣的樣子?估計是怕變成學者那種死宅?

  看見兩人有些反對,白亦也沒再多說,他決定尊重她們自己的想法,不過他又想到緹絲嘉爾現在是四年級了,理論上應該開始跟著導師外出實習了才對?

  「並不一定要跟著導師去實習呀,也能自由選擇實習方式的。」緹絲嘉爾解釋道,「只要年底達到規定的考核標準就好,所以我也沒選擇實習導師,還是跟在老師您身邊好,我還是對羅瑟魔法更感興趣一些呢!」

  看看,多麼可貴的忠犬屬性?這才是好女孩啊!白亦滿意的點了頭,又伸手摸了摸緹絲嘉爾的頭。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44
你為何召喚我 171.平靜的時光

  這天的下午和晚上,白亦開始在自己的魔法實驗室里給彌雅和緹絲嘉爾上課,內容是之前彌雅學過一段時間的基礎法陣學,這也是羅瑟法師入門的第一個科目。

  進展不是很順利,兩個女孩都听得雲里霧里的,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也都學得格外認真,可進展還是很慢,只是緹絲嘉爾因為天賦的關系,比小彌雅的狀態要好上一些。

  「好了,今天的課就在這里吧。」白亦也只好這樣說道,把兩本他之前準備好的教材交給兩個女孩,「自己回頭多看看。」

  教學過程不順,這倒是他之前就有預料的,法陣也就是因為上手難度高出符文太多,才被逐步淘汰掉的,像這門基礎法陣學,以標準羅瑟法師的水準,至少需要3年的時間才能學完,都是急不來的。

  然而就連學者那邊的破解進度也不順,這就讓白亦有些失望了,他事先都把材料準備了,一直等著逆向破解完成,就可以展開下一步試驗了,也是沒想到進展會這麼慢。

  「反編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學者抽空回了白亦一句,「尤其是這些采取了新手法的符文。」

  沒辦法,她那邊拿不出進度,白亦這邊也只能等著,符文易于上手這個特點,都是建立在固定的構築手法之上的,少了那些定向的公式和規則,也沒比法陣簡單多少。

  看來自己在大宅這邊打造絕對領域的計劃要再推後了,嗯,是字面上的絕對領域,不是裙子和襪子之間那個絕對領域。

  那麼剩下來的時間,白亦就只好繼續給緹絲嘉爾做法杖了,材料也都已買好,之前也完成了基本工序,具體就是在硬木表面包裹一層易于傳導魔力的秘銀,杖頭再瓖嵌上之前溫蒂尼送的火系寶石,最後再附加兩個特殊功能,固化兩個魔法就好。

  只不過具體固化什麼魔法,白亦一時間也就沒拿定主意,想听听虛空行者們的意見。

  「咆哮吧我的憤怒,嗯,就是這個。」魔法師這樣建議道,他因為是位羅瑟法師,所以並沒有參與學者主持的破解工程中,這段時間比較的無聊。

  那不就是個強化版的火焰噴射嗎?以緹絲嘉爾目前的狀態,弄這種攻擊魔法干嘛?白亦覺得有些無語,自己這個老師很多觀念還是有些僵硬的,比如武器上面一定要固化攻擊魔法,防具上面一定要固化防御魔法,這其實都是一種傳統定式套路了。

  在帶兩個小家伙出去逛了一圈,回頭又拿惡魔爽了一把的白亦,在這個問題上產生了些不同的理解,他認為眼下的緹絲嘉爾還處在學習階段,需要注意的就是自身安全,法杖上面最適合的也應該是些功能魔法,或者一些防護魔法,他個人更傾向于給法杖上固化一個空間標識魔法。

  空間標識準確來說都不算是魔法,具體效果也就是在一個地方留下一個魔力信號,像是坐標那樣,之後就能靠著這個坐標進行遠距離空間傳送。按照白亦的設想,對這個魔法進行一定的修改,讓它能自動把空間坐標告知自己,這樣只要緹絲嘉爾遇見危險了,一發動魔法,白亦就能馬上用空間傳送趕到她身邊,這就等于發動了一個超級防護魔法——召喚老爹...額不,是召喚老師...

  畢竟再厲害的防護魔法,也不如白亦親自降臨來的強吧?彌雅的錘頭鯊布偶已經有了個類似的功能,那麼給緹絲嘉爾準備一份肯定也沒問題。

  當然了,要是緹絲嘉爾有隨身帶著什麼布偶或者盔甲的習慣,那倒是方便很多,可是這個女孩似乎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

  不過就在白亦準備和自己老師進一步討論的時候,突然有人敲了敲實驗室的門,然後他扭頭就看見阿蒂正帶著貓耳發卡,趴在門框了露出半個腦袋偷偷看他。

  「進來吧。」白亦說著,心想這小妮子不會又不穿衣服吧?

  這一次倒是沒有,阿蒂衣著整整齊齊的,小跑著來到白亦身邊。

  「這麼晚不睡覺,干嘛呢?」白亦問道。

  阿蒂沒有急著說話,先是學著彌雅平時撒嬌的樣子搖了搖白亦的胳膊,接著才繼續說道︰「主人,你之前給我的那本書都看完了,可不可以教我些新的?」

  「看完了?那麼練會了嗎?」白亦問道。

  他給阿蒂的就是個斗氣啟蒙,看是很快能看完的,但想要以此練出斗氣,或者說氣感,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才教給她沒多久,有那麼快嗎?

  「練會了練會了!」阿蒂連忙點頭說道,又像是急于證明什麼似的,一把抓住白亦的手,主動摁在自己平平淡淡的胸口上,「主人你可以檢查。」

  「你這是要干嘛呢?」白亦連忙抽回了手,又順勢敲了她小腦袋一下。

  「嗚嗚,痛...」阿蒂連忙捂著自己頭蹲了下去。

  這小家伙,斗氣練得不咋的,這賣萌倒是越來越嫻熟?你那位軍神大人究竟是看中你哪一點才讓你掌握軍神之劍的啊?白亦心頭吐槽著,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阿蒂也確實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練了點東西出來,她的體內還真是有點隱約的斗氣了。

  這個進展放在普通人里面算是天賦不錯了,但嚴格來說,特別是對于軍神之劍的前主人來說,就實在不怎麼樣了,她畢竟是掌握過更高級力量的,對力量本應有著更多的感悟和體會才對,不像普通人那般完全0基礎;再加之草原蠻族其實也有自己的一套斗氣修煉辦法,雖然比起南陸這邊拙劣了很多,但那多少也是能打點基礎的,阿蒂之前應該也接觸過這些才對。

  所以眼下別看她進度不錯,但這樣的進度並不符合她的基礎和身份,這個女孩在這方面其實蠻笨拙的,應該是三位女孩中天賦最差的一個了,可偏偏她的心思又是最多的一個...

  不過白亦並不對她將來的發展有什麼期待,她的實力如何和他關系並不大,讓她自己慢慢玩就是了。

  「照著之前的東西,繼續練,等你的斗氣到了南陸這邊的初級階段後,再教你其他的。」白亦這樣說道。

  「嗚...」阿蒂有些委屈的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的復仇大業真沒那麼簡單。

  把她哄去睡覺之後,白亦自己也一邊琢磨著法杖的事,一邊回去了自己房間,不過等到他上樓之後,卻發現緹絲嘉爾的房間居然還亮著燈?走過去推門一看,緹絲嘉爾居然還沒睡覺,而是坐在書桌前,死啃著白亦教給她的教材,還看得格外認真,就連白亦進來都沒察覺。

  「怎麼還不睡?」白亦小聲的問了一句。

  「嚇!」緹絲嘉爾像小兔子一般被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見了白亦,卻沒注意到自己睡裙的吊帶有一邊已經滑下來了,露出了很多不該看的風景。

  白亦連忙扭過頭去,有些局促的說道︰「這麼晚了,先睡覺吧。」

  緹絲嘉爾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先是紅著臉整理了一下睡裙,這才開口說道︰「可是,今天老師教的東西我都沒听太明白,是我太笨了,所以就想再看看。」

  「羅瑟法陣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你不要操之過急。」白亦說著,用魔力抱起緹絲嘉爾的身體,想把她放回床上。

  「呀...」緹絲嘉爾一下子顯得有些緊張,睡裙下露出修長雙腿慌亂的蹬了幾下,但很快又反應過來白亦想做什麼,沒有再掙扎抵抗,反倒是用一副期待的眼神看向白亦。

  結果白亦只是用魔力替她蓋好薄毯,關好燈,這就離開了,並沒有如緹絲嘉爾所願的摸摸她的腦袋,或者像父親那樣吻一下她的額頭。

  看來她今晚只能在失望中入睡了...

  倒是小彌雅那邊,作為白亦最希望能努力盡快提升實力的女孩,她居然睡得比誰都香...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日子都過得很平淡,彌雅和緹絲嘉爾每天只去上半天課,下午和晚上則是由白亦繼續教授法陣學,等她們入睡之後,則是白亦的研究時間,主要課題還是那幾枚符文。

  學者那邊的破解工作暫告一段落,她雖然初步推斷出了這套新的構築手法,但是可供驗證的樣本太少,她不敢太過肯定。

  這也不怪她,畢竟當初一共就收集到了7枚樣本,這個基數確實太少了,學者從嚴謹的考慮出發得出這樣的結論並無過錯。

  還好有了基礎手法之後,想要重現當初的符文以及符文陣列倒是可能的,白亦先是用純魔力試著構築了一下那七枚符文中的一枚,反復嘗試都以失敗告終,魔力直接就潰散掉了,連基本形狀都沒凝結出來。

  看來這種符文必須要投入實際材料才能構築出來,于是白亦又開始了下一步的試驗。

  這一下倒是比較順利的,至少那七枚符文在羊皮紙上凝聚出了具體的形狀,散發出的波動也和之前見過的如出一轍,破解總算是取得了初步進展。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45
你為何召喚我 172.這是個很棒的早晨

  既然能夠構築出符文,那麼相對應的符文陣列自然也不難,沒用兩天功夫就在自己實驗室里布置好了一道小型的絕對領域,覆蓋範圍也只有一個房間那麼大,為了測試結界是否有效,他還特意乘著小彌雅睡著的時候摸進她房間,打算把錘頭鯊布偶偷出來。

  結果進了小家伙的房間一看,身上本來好好蓋著的薄毯被踢開,睡裙也不知怎麼的卷到了腰間...白亦連忙屏蔽了自己的視覺,只靠著精神力摸了過去,把錘頭鯊布偶搶了過來,又有些慌亂的抱著還殘留著女孩體溫的布偶回到實驗室。

  「請務必讓我來參與這次試驗,希望閣下,你應該相信我的專業素養。」工程師搶先開口說道。

  「還是讓我來吧,既然主要的試驗項目是對虛空波動的屏蔽效果,那自然是讓對此最熟悉的我來負責。」聖騎士也自告奮勇的說著。

  「讓我去吧!」佔星術士也跟著說道︰「希望閣下你現在找著機會就親近小彌雅,好歹也讓我們親近親近呀!」

  「不讓我們舔小彌雅,讓我們舔舔布偶總可以了吧?!」

  因為是小彌雅才抱過的布偶,所以這些人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也是不難猜的,白亦早已看穿一切,並不理會他們,而是請學者進入了布偶。

  接著,他把布偶擺在實驗室門口,自己則站在里面,先是散發出比較常見的魔力,斗氣等波動,如果學者有所感應,就用尾巴拍拍門。

  魔力和斗氣的波動被證明可以完美屏蔽後,他才冒險的開始使用虛空之力,此時他的心頭其實也有點緊張,因為這里是緹絲嘉爾的家,一旦失敗被教會發現之後,很可能會牽連到她。

  幸好,虛空之力的波動果然也被完美屏蔽住了,雖然不知道這個屏蔽的上限是多少,最高能屏蔽到何種程度,他也不敢繼續冒險去測試這個上限了,但至少上次對付惡魔時的出力還是在安全範圍內的,有那個級數的虛空之力在手,他也不會畏懼任何挑戰。

  除非直面半神級強者,但那樣的概率應該比較小,白亦相信經歷了幾千年時間,現有的那些半神級強者應該或多或少有些察覺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是不敢全力出手的。畢竟每一次出手,都有可能觸踫到那條紅線,保不準一擊之後就跑去當虛空行者了。

  所以白亦目前需要考慮的主要對手,還是聖靈級,這個位階的強者如果全力出手,他不用虛空之力的話也是有些危險,可如今屏蔽結界復制成功,自保肯定是沒問題了。

  略有遺憾的是,目前這個結界還是很固定的,用起來需要提前準備,也不太方便,他暫時也沒找到可以遠程激活和關閉的辦法——他當初抄下來的結界畢竟只是一個帝國級法陣的其中一個組成部分,所復制出來的功能也肯定是不完整的,當初墮神教的商隊是離開後才激活的結界,說明應該是有遠程控制手段的,只不過控制點應該是在那個帝國級法陣里面了,還有幫惡魔進行空間定位的功能也是一樣,說不準還有更多其他的效用。

  但那些都不關鍵,能起到屏蔽效果就讓白亦很滿意了,至于後面的進一步開發和優化,那就要等待學者那邊推導出完整的構築手法後才能進行,以她目前所掌握的公式算法,只能進行復制罷了。

  按照白亦的設想,最好能把那些符文優化到能用魔力直接構築,然後隨手一揮就能張開一道屏蔽結界,屆時他差不多就能在這片大陸上橫著走了。

  一時間,他心頭甚至都產生了一股沖動,自己要不要去幫著教會收拾一下墮神教呢?參與其中的話,沒準有機會收集到更多符文樣本呢?

  不過仔細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教會實力龐大,不見得能看上他不說,好不容易讓教會接過仇恨,他也沒必要再去找麻煩,若是他單身一人也就算了,但現在屁股後面又跟著三個天賦主要點在賣萌方面的小女孩,還是別亂拉仇恨的好。

  把布偶放回小彌雅懷里,再替她理了理很不雅的睡裙再蓋上薄毯,白亦又回到了實驗室,開始給緹絲嘉爾的法杖固化選定的魔法。

  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召喚老師這個禁咒級的防御魔法;5級攻擊魔法烈火魔牆,就是他在草原上欺負蠻子用的同款;最後外加一個火系輔助魔法——火之矜持,這個魔法的效果就是在一定時間內把體內的魔力全部固化為火系魔力,可以增加火系魔法的傷害和效果,代價則是一段時間內無法再使用元素轉換切換成其他魔力。

  使用火之矜持後,緹絲嘉爾本身就比較擅長的火系魔法可以得到大幅度的增強,讓她在短時間內可以擁有極其強勁的爆發力,必要時刻應該是能幫上白亦的忙了。

  至于最後為什麼還是選擇了強化緹絲嘉爾的攻擊力,這完全是因為白亦不想浪費那塊極品魔法增幅寶石,怎麼著也得用上是吧?至于固化火系魔力後帶來的靈活性問題和防御問題,可以通過其他裝備來彌補,反正最後不是有召喚老師在嗎?

  把這根法杖交給緹絲嘉爾後,她的實力應該能得到一定提升,其實這丫頭本身的水平放在學生當中還是很不錯的,畢竟是靠自己進入金薔薇班的,只可惜身上的裝備實在太差了點,限制了她的發揮。

  相信有了自己的教導和提供的裝備,假以時日,緹絲嘉爾絕對能成長為值得信賴的戰力了,到時候搭配主修水系的小彌雅,兩朵獨具韻味的姐妹花往身邊這麼一帶,敵人見到了肯定倒戈卸甲,以禮來降,國安民樂,豈不美哉?

  懷著這樣的美好期待,白亦第二天把法杖送給了緹絲嘉爾,在詳細闡明了一番用法之後,女孩自然是大喜過望,並且做出了一個特別大膽十分出格的舉動。

  她居然當著小彌雅和阿蒂的面,一把摟住白亦的脖子,在他面甲上用力親了一下...

  然後場面頓時就尷尬了...在場的四個人都楞在了原地...

  最先反應過來的,居然是小彌雅?她第一時間做出了一個下意識的反應——一把抱住白亦的腰,然後用力的踮起腳尖。

  這小家伙是想干嘛呢?

  但很快的,彌雅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太好,連忙松開了白亦,而此時其他人顯然都把注意力放在緹絲嘉爾身上,一時間居然也沒注意到小彌雅的異常。

  「那個...老師...我只是想表達感謝而已...」緹絲嘉爾此刻也從興奮中恢復了過來,有些後悔自己的大膽舉動,滿臉通紅的垂下了頭,聲音說得很輕,還很心虛的看了小彌雅一眼。

  不過彌雅此時已經恢復了常態,沖著她微微笑了笑。

  「咳咳,以後注意一點。」白亦拍了拍緹絲嘉爾的頭,就算是用這種方式做出懲罰了?

  這個小插曲本來應該就此平息下去才對,結果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穿戴整齊的緹絲嘉爾一下樓,看見正在幫著阿蒂準備早餐的白亦,就連忙說道︰「老師,彌雅她不知道怎麼了,說有些難受,不想起床。」

  「哦?著涼了嗎?」白亦放下手中的餐盤,快步往樓上走去,「你們先吃著,我去看看她。」說罷,他就快步走進彌雅的房間,進去一看,小家伙果然還賴在床上,用毯子蒙著頭,裹得緊緊的。

  「這是怎麼了?」白亦關切的問道,輕輕拉開毯子,看見彌雅雙眼緊閉著,小嘴一張一合的,他連忙伸手摸了摸彌雅的額頭,體溫很正常啊?

  這時,彌雅也悠然轉醒,沖著白亦溫柔的笑了笑,用撒嬌似的語氣說道︰「希望先生,我身體軟軟的,站不起來了。」

  「到底是怎麼了?哪里不舒服?」白亦把臉湊近了一點,很擔心的追問著。

  結果這時,小彌雅卻突然像小貓一樣從床上跳了起來,學著昨天緹絲嘉爾的樣子,一把攬住白亦的脖子,也在他的面甲上親了一下。

  「嘻嘻,這樣就扯平了。」女孩壞笑著,輕輕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像是在回味方才那番滋味一般。

  白亦則在原地愣了好長時間,直到彌雅在他面前開始換衣服的時候,才尷尬的回過頭去,想要開口訓斥,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組織了半天語言,最後只能被迫說一句︰「你也不要什麼都跟著你嘉爾姐學。」

  「親親也沒什麼關系的,希望先生不喜歡嗎?」彌雅在白亦背後問道,她已經飛快的穿上了學院制服,正在把把白色絲襪一點一點的往上拉。

  「這倒是沒有。」白亦誠懇的說道。

  「那就好了呀,我在家的時候也經常和爸爸媽媽親親的。」彌雅說著,把小腳鑽進皮鞋里,又重新回到白亦面前,慣例式的在白亦肚子上蹭了蹭,這才   的跑下樓去。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怎麼又算是扯平呢?白亦看著小家伙身後躍動著的雙馬尾,不禁這樣想到。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46
你為何召喚我 173.這是一款很有深度的游戲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對白亦而言很棒的早晨,他甚至放棄了今天原定的修復黑耀金盔甲的計劃,主動送兩個女孩去學院,因為心情的愉悅,他覺得自己的步伐都格外輕快,就連這片天都藍了很多。 .

  「看把他給美得,就差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了。」一個匿名的聲音吐槽道。

  「親親什麼的之前還只是錘頭鯊布偶能享受的待遇,現在也讓他享受了一番,大概他覺得自己終于能和錘頭鯊一個待遇所以才這麼高興吧?」

  「我也真沒想到堂堂第五行者閣下會因為這點小事而高興,以後可得把他盯緊了,不能讓他對小彌雅做出更過分的事!」

  白亦並不理會這些聲音,這些羨慕嫉妒恨的吐槽都被他選擇性屏蔽掉了。

  等到彌雅和緹絲嘉爾走進教室去找自己的導師之後,心情大好的白亦才過去老年公園那邊,看著工友們正圍著一張棋攤饒有興致的討論著什麼,其中還有幾張沒見過的新面孔,當中最扎眼的當屬那個全身漆得綠油油的家伙,遠遠看上去他還以為是顆會動的小樹人

  直到走近一看,才發現是上次和他交過手的那位破法者,他居然真的听了建議,跑去給自己換了一身扎眼的綠色?

  想要生活過得去,身上就得帶點綠?

  破法者看見白亦過來之後,主動打了個招呼,走了過來,白亦避都避不過,這身綠色實在太晃眼了。

  「哈哈,希望大師,我們又見面了。」破法者很主動的打了個招呼。

  「按照常理來說,你不是應該陪著你的魂甲使去外面實習?」白亦問了一句。

  「啊哈,實際上我們開學之前就去了,可只有一周時間,現在又回來了,因為要參加學院的慶典,所有的外出課程都削減了,現在還有很多高年級學生陸陸續續的回來呢。」破法者解釋道。

  「慶典?」白亦有些疑惑。

  「對啊,下個月就是這所仙塞學院2500周年的校慶,所有外出的學生和老師都會回來參加的。」破法者繼續說著,「我也沒想到這所學院居然存在這麼長時間了。」

  別說是他了,就連白亦自己也沒想到仙塞學院居然有2500年歷史了,這在他看來簡直像奇跡一般,忍不住在虛空里對著前任院長學徒問道︰「為什麼我在這里絲毫沒有感受到2500年歷史所應有的厚重感呢?」

  「呃這個怎麼說呢」學者組織了一下語言,「其實仙塞學院這個名字,確實是2500年之前就有的,一路沿襲至今,只是中途經歷過很多事,輝煌過也衰落過,也曾毀于戰爭,還被當權者關停過,但這個名字卻一直保留了下來。」

  「其實希望閣下你也可以認為這所學院不是最早的仙塞學院了,畢竟除了名字之外,很多東西都是新建的,就連地址都換了好幾次,也是最近百年才遷到亞芬城來的。只不過我們自己還是習慣作為傳承者,並繼續往後傳承下來。」

  「能把名字繼承下來,也是不容易的。」白亦倒是認可了這所謂的歷史,難怪在這所學院里感受不到歷史應有的那種厚重感,因為這里已經是新建的學院了。

  在虛空里簡單詢問一番之後,他又對著現實里的破法者問道,「那麼學院會組織一些什麼樣的慶典活動呢?」

  「還能是什麼?都是那無聊的老一套咯,你不會感興趣的。」破法者無所謂的聳聳肩,顯得興致缺缺的樣子,也沒在意白亦不知道慶典這事,目前學院只通知了那些高年級學生提前返校,暫時還沒全校通知,有人不知道也正常。

  「不過倒是听說,會有很多組織過來參觀,甚至派出一些學生過來交流學習,到時候學院里會很熱鬧,也很亂吧。」破法者補充了一句,還不得白亦回答,就听見棋攤那里有人喊了一句︰「那個綠油油的家伙,到你了。」

  然後他就屁顛屁顛跑去下棋了。

  校慶這種事和白亦沒太大關系,他頂多是找機會秀一把自己的修理技術,看看能不能多騙幾個外校凱子,順便再把小彌雅和緹絲嘉爾看看好,別遇見外校的登徒子。至于其他的嘛,就像破法者所說的那樣,對他而言都是挺無聊了。

  他又在棋攤外圍找人打听了一番墮神教的事,听聞最近教會似乎也加大了打擊力度,已經有數十人被捕,牽連出好幾個貴族和民間團伙,教會正忙著徹查此事。

  大部分人都對教會的實力有著超高的信任,沒怎麼把這種邪教放在眼里,甚至還覺得這事很快就能結束。

  這樣的想法還是有些天真,雖然白亦也不懷疑教會能贏下最終的勝利,可他不覺得這事能快速了解,這個墮神教可是比很多人預想中的強大太多,只是教會有所顧忌,沒有公開這些事罷了。

  還真是悠閑啊白亦心頭琢磨著,離開老年公園自己慢慢往家的方向走,甚至因為心情很好的緣故,還大方的主動邀請虛空行者們來玩大型虛擬游戲,畢竟不能自己一個人開心是吧?

  這一次他主動替虛空行者們選擇了一款運營發展類游戲,大概就是模擬他穿越時地球的環境,給每名玩家發一筆啟動資金,他們可以用這筆錢去選擇投資或者接受教育,過一段地球人的生活,最後以混得最好最成功的人為贏家。

  當然了,為了避免以前幾次尷尬情況的出現,白亦對這個游戲進行了嚴格的約束,至少保證虛空行者們不能隨意使用自己的能力,只保留了他們的知識和人生經驗,讓他們像正常地球人一樣生活。

  很多虛空行者對這個新游戲表示了興趣,並積極加入其中,幾乎除了睡覺的和不說話的那幾位都參加了進來。

  游戲開始後,白亦也就沒管他們了,自己回到實驗室里開始折騰那套損壞的黑耀金盔甲,可沒過多久,魔法師就戳了戳他。

  「我的錢不夠了,快支援我一點。」魔法師急切的說道。

  「這才沒開局多久啊,你干了些什麼啊?」白亦疑惑的問道,然後往游戲里瞟了一眼,就看見魔法師扮演的角色懷里抱著一部手機,縮在天橋下面,身邊放著一些饅頭和泡面,而他還時不時在手機上操作幾下,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你居然把錢全部拿去氪金玩手游了麼?白亦簡直震驚了!然後果斷拒絕了魔法師的要求,沒有再幫他作弊,反正給他調再多的錢他都會拿去氪金了,這麼丟人的老師還是早點出局吧!

  接著魔法師就因為沒錢吃飯餓死在了天橋底下,第一個出局。

  然後第二個出局的是工匠行者,他因為涉嫌仿制槍支彈藥被警察叔叔逮捕後槍斃了

  第三位出局者是惡魔行者,他用白亦給的資金去創辦邪教,騙財騙色,最後被受害者家屬用磚頭砸死了

  在最快出局三人之後,小彌雅和緹絲嘉爾回來了,白亦也就沒觀察他們是怎麼玩的,跑去給女孩們上課去了,等到下課之後再回游戲一看,大部分行者都已經出局了

  其中煉金術士是進行化學實驗時被炸死的;蠻子是亂吃東西食物中毒又沒錢看病死的;探險家死于盜墓途中;學者跑去當了程序員,加班猝死了;刺客跑去當女間諜,不慎落入敵手

  再看看活到後面的,騙術師在天橋下給人算命,勉強苟活;畫家因為剽竊別人作品被告上法庭,拿不出賠償金之後跑路了,正在蹲橋洞殘喘;吟游詩人吃軟飯,活得很沒尊嚴

  至于聖騎士和傳教士兩人,基本就是買了台電腦連接上網絡去享受那些他們喜歡的東西,成為了老司機,靠著二次元相關的東西居然養活了自己?

  倒是領主混得最好,他靠著那一點啟動資金創辦了一家小公司,並逐漸做大,已經升任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這局游戲的勝利者。

  另外比較有競爭力的則是魂甲使,他憑借著自己對小動物的喜愛,混成了著名生物學家。還有影子,當了一名暢銷小說作家,雖然主要是言情向和**向,但身家豐厚,粉絲眾多。

  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巫妖居然也活到了最後,還跑去教堂里當了位牧師?

  「就憑我對生命和靈魂的理解,簡直太適合牧師這種職業了。」巫妖如此解釋道。

  替那些接受過他祝福的虛擬生命默哀好吧

  這麼看下來,領主肯定是最後的贏家了,不過白亦的主要注意力倒是沒有放在他身上,反而是比較在意武者,她選擇的是最普通的人生,平淡的學習就業結婚生子,組建了一個幸福的家庭。

  這樣其實也挺好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結婚的對象總覺得有些眼熟呢?然後兩人的小女兒,又總是和彌雅有點像?還抱著同款的錘頭鯊布偶

  好吧,不管她是想暗示什麼,反正她也大概體驗了一把生子是什麼感覺吧?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47
你為何召喚我 174.你知道她們老爹是誰嗎?

  游戲結束後,諸位行者紛紛發表看法,大家各抒己見,只有一個觀點是幾乎一致的︰活著真不容易...

  這倒是條普世真理啊!

  回過頭來,領主在那里滔滔不絕的說著最後的優勝感言,白亦沒什麼听的興趣,就單獨戳了戳武者,問道︰「你感覺怎麼樣呢?」他挺想知道像武者這樣的人對普通生活的看法。

  武者想了想,然後便用那習慣性的平靜淡定卻又格外悅耳的聲音回答道︰「我準備好了。」說罷,她又重新恢復到往日的沉默狀態了。

  不過這算是什麼回答啊?什麼叫準備好了啊?又準備了些什麼啊?白亦頓時有些無語,這算是某種特別的撩撥手段嗎?

  算了,不去管她,總之這輪游戲總算是以一個圓滿的方式告一段落。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日子依舊是那般的平和,彌雅和緹絲嘉爾兩個小家伙繼續維持著一邊上學院的課,一邊由白亦開小灶的學習模式,靠著自己的努力和認真,法陣學的課听起來也不是那麼犯迷糊了;阿蒂那邊也沒有再敢違逆白亦的意思只穿圍裙在屋里竄,每天處理好家務之後就努力的修行,倒是顯得比較乖。

  道勒家的空中航線也已經成功的把第一批貨物運抵了北方王國,這本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好事,但他們這一次很明智的選擇了低調,在第一次的利潤結算出來之前,甚至都沒有聲張此事,很多人都不知道這條前人未能完成的偉業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實現了。

  白亦也是收到了一封阿蒂部族的回信才知道此事的,信上說他們過得很好,雖然住在靠近高山和森林的偏遠區域,但這里比起已經打成一片的草原來說反而更加安全,商隊的每批貨物里都會附帶他們需要的鹽、糖以及一些藥品,雙方合作很愉快,最後還讓阿蒂好好服侍新大王,認為白亦是能給自己部族帶來庇護和福祉之人。

  看得出來,阿蒂的族人並沒有讓她背負什麼沉重的擔子,只是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

  這封信讓阿蒂安心了許多,臉上不禁浮現出了很可愛的笑容,不過服侍白亦這件事嘛...她似乎還沒找到什麼明確的方法?反倒是因為動了白亦那幾盆小花小草又被他揪住臉蛋訓了一頓。

  總而言之,一切都在向著美好的方向發展,就連仙塞學院也因為校慶的日益臨近而開始洋溢出一股節日的喜慶,很多外出實習的學生和老師們正陸陸續續的返回學院,其他魔法學院或者貴族學院的參觀團也開始進駐,再加上又開放了對外面游客的參觀,一時間讓這座安靜的學院喧囂了起來。

  就連老年公園那邊也嘈雜了很多,甚至還引發了一些沖突...仙塞學院這邊畢竟只是平民學院,魂甲的配置肯定不如那些貴族學院來得強,雙方本來還是聚在一起聊聊天吹吹牛相安無事,可對方時不時流露出的優越感總會讓一些矛盾積累下來,時間稍微長了一點,就自然爆發了。

  大概是某個貴族家的魂甲嘲笑對不起先生的口癖和他一向謙虛的態度,白亦和貓頭鷹先生當即為對不起先生出頭,帶著工友們仗著人多勢眾把這些非學院的魂甲全都趕出了公園,其中又以那個綠油油的破法者最為活躍,他踢開鐵匠鋪的門,操起鐵錘對著一具做工十分精美的魂甲就飛了過去,把他那精雕細琢的和人臉看起來差不多的面甲給砸凹了下去。

  「居然對待客人如此粗暴!」吃了虧外來的魂甲們紛紛發出抱怨,扮演起了受害者,「想動手的話,劃下道道來!」

  眼看著沖突即將升級,院長帶著人及時趕到了,這里畢竟是仙塞學院的地盤,外來魂甲們最後還是只能忍氣退讓,不過在承諾不再進入老年公園後,他們領頭的一具黃色魂甲也說出了一番頗具挑釁意味的話來︰「我們期待著進一步交流的那天。」

  所以進一步交流,那自然是手上見真章,既然是交流學習,這種內容自然也少不了。

  白亦瞟了一眼對方領頭的那貨,一位不朽級戰士?這種水平也敢跳?活著不好麼?

  這種賭氣式的發言自然沒人會在意,隨著高年級那些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師和學生的返校,仙塞學院現在可以說是最強的狀態了,這畢竟是所傳承了兩千多年的學院,哪怕只是傳承了名字下來,其底蘊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挑釁的。

  不過搞這種大型活動,這熱鬧表面下的麻煩還真是不少,大到老年公園里的摩擦,小到外來交流生和自己學生之間的口角,甚至那位蠻牛級的宿管大媽都揪出了幾個想潛入女生宿舍的不明人士...距離校慶正式開始還有一周時間都開出種種麻煩,可想而知正式開始會是怎樣的場面了。

  勞民傷財!白亦這樣評價著,悄悄離開了老年公園,準備去接小彌雅和緹絲嘉爾下課。

  然後他就看見剛剛走出教室的彌雅和緹絲嘉爾被一群校外人士圍上了,其中有些人看起來還算正常,起碼衣著整齊目不斜視,只是手持請帖和花束以優雅的姿勢遞給兩位女孩,但有些人嘛...目光就一直集中在兩個女孩的腿上面,簡直把內心的想法寫在了臉上。

  彌雅和緹絲嘉爾這種級數的美少女,引人注目實在太正常不過了,此時被這麼圍著,緹絲嘉爾的臉上浮現出一縷慍怒,小彌雅則是有些害怕的樣子,抓著緹絲嘉爾的裙擺,躲在她身後,看來很不會應對這種局面。

  「嗚...嘉爾姐,他們好討厭...」小彌雅用貓一樣的聲音小聲說著。

  「別怕,不用理會他們。」緹絲嘉爾摸了摸彌雅的頭,把她拉得離自己身邊更近一些。

  「緹絲嘉爾小姐,埃癸斯家最美的明珠,我早已听聞過你的美名,只恨不能提前相識,如今乘著仙塞校慶的方便總算見到你了,請你務必賞光來參加今晚專門為你舉辦的舞會,當然了,你身邊這位可愛的小女孩也能一同前來。」一個打扮得格外華貴,但又滿身紈褲氣質的年輕人對著緹絲嘉爾說道,同時還遞出了一張帶著金色瓖邊的請柬。

  如果只是這樣的行為,倒也就算了,關鍵是他的視線從始至終就沒離開過緹絲嘉爾的胸口,目光中的貪婪簡直恨不得把緹絲嘉爾就地活剝了。

  讓人欣慰的是,金薔薇班的其他學生們倒是格外仗義,哪怕平時大家因為分屬不同導師而沒有太多聯系,但在這種時候卻也表現得很義氣,男生們紛紛擋在了兩個女孩面前,替她倆驅趕著這些討厭的蒼蠅,女生們則把兩個女孩圍在中間,看都不讓人看。

  看得出來,這對姐妹花即使在金薔薇班,也是有著很好的人緣,陽光燦爛卻又平易近人的緹絲嘉爾,乖巧可愛同時又溫柔體貼的小彌雅,她們在很短的時間里就得到了這群精英學生的認可。

  「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閑事,你知道我爸是誰嗎?」那個滿身紈褲氣息的貴族子弟用力推了一把擋在緹絲嘉爾面前的男生,把他逼退半步。

  那個男生沒有生氣,也沒有惱怒,反倒是沖著紈褲微微笑了笑,反問道︰「那你知道她們老爹是誰嗎?」說罷,金薔薇班的學生們臉上同時浮現出某種壞笑。

  「怎麼?」那人正想發問,但突然整個頭部都被一雙冰冷的大手從背後握住,他還未反應過來就覺得頭部撞上了什麼堅硬的東西,哼都沒哼就暈了過去。

  原來就在這時,白亦已經悄然來到人群後面,他直接抓起兩個表現得最直白的家伙,把他倆的頭重重的撞在一起,然後再像扔破爛一般的丟去一邊,順便把那些其他圍觀的人驅趕開。

  噗噗兩聲悶響後,四周的人頓時做鳥獸散裝,沒人敢招惹這具滿身煞氣的魂甲。

  「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吧?」白亦冷冷的問了一句,說罷,又走到兩個女孩身邊,大搖大擺的領走了她們。

  仙塞的男生們頓時發出一番哄笑聲,這是他們早就預料到的局面了,其實想想也能明白——像彌雅和緹絲嘉爾這種檔次的美少女,平日里之所以能不受騷擾的安心學習,那自然是因為某具灰色魂甲的凶名早已傳遍了仙塞學院。

  回去的路上,某具灰色魂甲還在語重心長的給兩個妹子說教道︰「以後遇見這種事,就直接拿魔法開路,不用猶豫也不用留手,出了問題我來解決就好,你們學習魔法首先就要學會保護自己。」

  說罷,他又揪住彌雅的馬尾辮,補充道︰「還有你,以後不要一害怕就揪你嘉爾姐的裙子,剛才你動作再大點你嘉爾姐就走光了!所以說啊,這學院怎麼就給女生發這麼短的裙子呢...」

  這話一說完,兩個女孩同時紅著臉低下了頭,看來應該是在進行深刻的自我反省吧?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48
你為何召喚我 175.為什麼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白亦每天早上都會送兩個小家伙去上學,然後等到中午再一起回家,像之前那樣的危險情況倒是沒有再發生,只不過白亦身邊倒是比以前熱鬧了許多。

  「站住!你這頭惡魔!我要代表男性同胞懲罰你!」一個年輕人帶著一具魂甲突然一下跳到白亦面前,擺出一副正義使者的架勢,義正言辭的指著白亦說道。

  片刻後

  「不自量力」白亦拍了拍手,留下一攤盔甲零件和一個鼻青臉腫的男性,瀟瀟灑灑的走了。

  隔天

  「站住!你這頭惡魔!我要和你公平的爭奪彌雅同學還有緹絲嘉爾同學的交配權!」又一個年輕人帶著一具更厲害的魂甲出現在了白亦面前。

  片刻後

  「自尋死路」白亦拍了拍手,留下一攤盔甲零件和一個被揍成豬頭的男性,瀟瀟灑灑的走了。

  隔天

  「站住!你這頭惡魔!我們要把彌雅和緹絲嘉爾從你的魔爪你解放出來!還她們以自由和清白!」一群年輕人帶著一群魂甲堵住了白亦的去路,作勢要好好教訓他。

  片刻後

  「烏合之眾」白亦拍了拍手,留下了滿地的盔甲零件和一堆被揍得頭破血流的男性,又一次瀟瀟灑灑的走了。

  就這樣折騰了一周之後,白亦灰色惡魔的凶名傳遍了整個亞芬城,甚至比他之前修理大師的名頭更加響亮,之前城里的每一位鐵匠都在有些羨慕和嫉妒他,而現在嘛則是在默默感謝他的同時,收下一大筆修理費用。

  不過,他的麻煩也就僅限于這種小打小鬧的規模了,並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那些被揍了的家伙們似乎都很有骨氣的樣子?他們背後的家長和勢力也並沒有找上門來?好像都變得聰明和理智了很多?

  這應該是得益于一條流言,傳說統治帝國北部的恩萊特大公欠了這頭灰色惡魔一個大大的人情,具體有多大誰也說不清楚,這事情可就有點難辦了,一個小領主的女兒和一個落魄貴族的女兒很好對付,但一具背後站著公爵的魂甲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惹得起的。

  能招惹得起的大勢力大家族代表,又怎麼會像只蒼蠅一般看見美少女就纏上去呢?

  至于這條流言是誰傳出去的?這個答案也並不難猜,知道白亦和公爵有那麼點聯系的只有三人,白亦自己不會那麼無聊,維德尼娜還在奧秘之門。

  有了白亦這樣一番強勢表現後,白亦的生活總算在這日漸喧囂的嘈雜中強行恢復了平靜,再也沒有人敢接近彌雅和緹絲嘉爾了。

  也更讓旁觀者擔心她們以後怎麼嫁出去了

  總的來說,這樣的小插曲只不過是盛大慶典前的小娛樂,給等待慶典的無聊觀眾們送上了一道開胃菜而已,隨著慶典的日益臨近,已經不止是仙塞學院,包括整個亞芬城在內都開始洋溢起節日的味道。

  老實說,白亦不是太喜歡這樣的氛圍,倒不是說他這個人孤僻什麼的,而是他總是隱隱的覺得有自己在的節日總是不那麼愉快?草原蠻族要搞勇士祭典,他去了,祭典成了祭日;彌雅家鄉的小鎮商隊過來也熱鬧得像過節似的,然後就被惡魔攻擊了

  莫非我身上有一種叫做節日破壞者的固有屬性嗎?白亦隱約產生了這樣的錯覺,不過理智告訴他,這一次慶典也許會有點讓人不愉快的小簍子小差錯,但肯定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講道理嘛,誰敢在亞芬城鬧事?尤其是這種時候,學院自身就處在實力最強的時刻不說,各地調來的城防軍增加了三倍不說,還有法師協會,戰士協會等組織甚至包括教會都會派出有頭有臉的強者出席,到時候整個沃薩帝國幾乎三分之一的高端力量都集中在這里,除非白亦本體降臨,否則誰能在這樣的慶典上搞事?沒可能的好吧!

  所以白亦需要注意的事情不多,守住小彌雅和緹絲嘉爾就好了,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8月還剩兩天的時候,此時學院已經宣布放假,專心籌備兩天後的慶典,白亦也總算不用每天接送兩個女孩子了。

  難得的兩天假期也不能就這麼浪費掉了,白亦已經為兩人準備好了豐盛的補習大餐,打算給她們一個充實的假期,然而這樣的安排他還沒說出口,彌雅的同學們就主動找上了門來,邀請彌雅和緹絲嘉爾出去逛街。

  並不是精英班的那些同學,而是工友家的那些孩子們。

  然後嘛,這棟平時都挺安靜的大宅,一下子也跟著熱鬧了起來,阿蒂手忙腳亂的給同學們準備茶點,她頭上的貓耳發卡立即引來了同學們的關注,圍著她贊嘆道︰

  「好漂亮的皮膚,我可以摸摸看嗎?」

  「發卡也好可愛,像只小貓一樣。」

  「你真的只是女僕嗎?我還從沒見過有你這麼漂亮的女孩給人當女僕的」

  阿蒂被這麼圍著,並沒有絲毫的拘謹,反而十分坦然的從著同學們微笑和致謝,表現得輕車熟路,畢竟這種事對于以前的她來說算是習以為常了吧?

  而白亦則站在院子里對著幾個正在把玩他那幾只養花錢罐的女孩子大喊道︰「不要踫我的花!」嚇得跟著一起過來的對不起先生以為天塌下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把她們看好。」對不起先生連忙說道,不過第一句對不起應該只是口癖,第二句才是真正的道歉才對。

  可這並沒有嚇到那些女學生,其中一個手里還捧著白亦最喜歡的小貓錢罐,里面種著長勢最好的一株向日葵,女孩笑嘻嘻的說道︰「希望大師,這是我之前送你的那朵小花嗎?想不到都長成這麼大了啊?看來您照料得很用心,真讓我感到榮幸。」

  我照料得確實用心,可再怎麼用心也不能把路邊的小白花養成向日葵吧?基因突變不成?白亦冷冷的腹誹道。

  「可我還是覺得鯨魚先生比較可愛呢。」另一個女生手里捧著大鯨魚錢罐,伸手點了點里面種著的香草,「看起來就像是鯨魚先生長了頭發一樣呢?真是有趣!一點都不像是嚴厲的希望大師會做的事呢!」

  這鯨魚先生得多可憐才長綠色頭發啊?還有我養點花花草草又怎麼了?上了年紀的人不就喜歡干點這個嗎?

  總之呢,既然是工友家的孩子們過來了,白亦當然也不好意思拒絕他們的請求,反正有著對不起先生當保姆,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于是在給了緹絲嘉爾一些零花錢後,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出門去了,連著阿蒂都被拉上一道,少男少女一路上的歡聲笑語隔得老遠都能听見。

  白亦則先把花花草草放回原位,又回客廳去收拾好茶具,等到他往外扔垃圾的時候,一個路邊的行人突然快步走到了他面前,禮貌的問道︰「你好,請問能告訴我這里應該怎麼走嗎?」

  這是一個格外的悠揚而婉轉的女聲,只是普普通通的說話,就像是唱歌一般的動听,讓人的心都能隨著她恬靜的腔調而變得安寧。

  白亦回頭一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孩,看上去應該和緹絲嘉爾一般大,身上穿著很普通很質樸的麻布長裙,金色的長發編成一根大大的麻花辮,繞到胸前,她的容貌絲毫不比白亦身邊的女孩子遜色,即使是這種村姑似的打扮也難掩這種天然而純潔的美麗。

  這個女孩很美,並且是那種男人們憧憬著的鄰家少女那種美。

  此時她的腳邊放著一口樸素的行李箱,兩只手里拉著一張紙條,上面似乎寫了一個地址?不過那樣的文字就連白亦的知識儲備都認不出來。

  白亦認真的看了眼女孩那雙充滿期待的眸子,像是閃耀的藍寶石一般,又低頭仔細端詳了一番紙條上的字,最後才開口說道︰「字條你拿反了。」

  「嚇?原來是這樣?」女孩的臉上頓時騰起一抹可愛的紅暈,連忙把字條調了個方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難怪一路上問了那麼多人都說不知道」

  這麼呆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而且還白亦瞟了一眼女孩的身材,別說小彌雅了,怕是連溫蒂尼都要自慚形穢吧?

  「你要找的是亞芬城教會,往南面走。」白亦說著,順手指了指教會的方向,不經意間看見女孩胸口吊在外面的掛墜,那是一本書形狀的掛墜,類似地球上十字架,是教會信徒的標準飾物,代表著教典,即是神告訴世人的真理。

  「謝謝你的幫助,願真神永遠守護著你。」女孩以信徒標準式的發言向白亦致謝,給他露出一份像是能治愈一切病痛的溫柔笑容,這才提起腳下的行李箱,向著教會的方向走去。

  白亦听著行李箱里傳來的細微金屬摩擦聲,凝視著少女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才低聲回答道︰「你的神恐怕不會庇護我的,不過說起來你為什麼會來找我問路呢?」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49
你為何召喚我 176.他是最可怕的那個

  這個美麗的女孩離開了,可虛空里關于她的討論則還在繼續。

  「多可愛的姑娘,可為什麼是位信徒呢?看著她還隨身帶著教典,顯得格外虔誠真是可惜了啊,希望她別去追尋教典中的升華之道。」傳教士以一種格外遺憾和惋惜的口吻道,從各種意義上來,這都不像是他應該說出來的話。

  「真是個漂亮的女信徒,我當初怎麼就沒遇見這樣的女信徒呢?這顏值和身材發育是真的棒啊!可惜打扮得太過保守了,和個村姑似的,不過這樣的風格似乎某人很喜歡?要不要去勸勸她以後別信教了。」聖騎士也在旁邊跟著道。

  把聖騎士禁言後,白亦才在虛空里問道︰「你們難道就沒人奇怪,她為什麼會主動來找我問路?」

  「可惡的狗管理!你是在炫耀你身上有吸引美少女的固有屬性嗎!真是可惡啊!即使我又被禁言了,我也要用腐朽的聲音喊出嗚」佔星術士不忿的問道。

  再把他禁言之後,白亦才繼續解釋道︰「其實我並不是什麼平易近人的類型,以前還在學院里的時候,除了那些工友家的孩子們知道我的脾氣,還敢主動接近我,其他學生甚至都不敢正眼看我,更別過來搭話問路了。」

  「這難道不是因為別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彌雅和緹絲嘉爾身上了嗎?你別著這麼漂亮的兩個姑娘出門,還指望正常人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不成?不和她們一起的時候,又有誰會在乎一具普通外型的魂甲呢?」領主有些疑惑的問道。

  還是刺客妹子比較懂白亦,連忙替他開口解釋道︰「其實希望閣下從彌雅家鄉回來之後,平時出門的時候基本上都會使用陰影刺客的一些基礎手段,不是隱遁,而是削弱存在感,不讓人注意到自己的技巧。就連剛才出門丟垃圾的時候都保持著這樣的狀態,應該是為了避免那些邪教的耳目吧?你們或許沒注意到,但這些技巧應該是從我這里學來的,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話是的沒什麼問題,但你就這麼自信是跟你學的?就不能是跟著暗殺者閣下學的嗎?咱們虛空里又不只你一個人是刺客系的。白亦這樣想著。

  刺客所的這種基礎手段,其實就是通過外貌打扮,行為舉止,甚至走路的方式和路線等等基礎的細節方式,讓人顯得毫不起眼,存在感稀薄,這算是每位刺客的入門科目,他們基本上一生都用這樣的方式活著,成為刻進骨子里的行為習慣。

  甚至在刺客妹子的記憶中,有位刺客姐妹歷盡千幸萬苦成功嫁出去了,可她已經習慣了這種行為模式,沒來得及糾正過來,結果在婚禮上被主持婚禮的牧師當成了旁邊的伴娘,把真的伴娘當成了新娘,對著新郎和伴娘獻上祝福,什麼祝你們百年好合

  如果不是旁邊的人動作快拉住了這位可憐的新娘,那牧師怕是要血濺當場後面雖然及時糾正過來了,可那位新娘還是為此還哭了好久好久。

  不過這種事其實也怪不得別人牧師,只能這位新娘的專業素養太高,成職業病了;從另一個方面來的話,虛空里的刺客妹子一輩子都沒嫁出去應該也是這個原因造成的,她其實長得挺漂亮的,符合文學作品中那種美艷刺客的標準。

  就如刺客妹子所,白亦確實為了避開邪教耳目,刻意在隱蔽自己的存在感,只是沒有到陰影刺客那種地步,僅僅維持在不引人注目這樣的程度,但這也並不是他感到疑惑的重點,其實這段時間因為糾纏彌雅和緹絲嘉爾的蒼蠅太多,他在保持低調的基礎上,還刻意用了一點點騙術師的幻術,欺騙別人的感觀,讓路人看見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挪開視線。

  在這種技術加幻術的雙重觀感屏蔽下,如果是熟悉的人倒沒什麼影響,但一般的陌生人是肯定不願意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視線的,可這完全沒有影響到那位可愛的女信徒,她不但看見了白亦主動上來問路,甚至看他的眼神中也沒有絲毫的厭惡,反倒是充滿了某種包容萬物的慈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漂亮女孩應該不只是一位信徒那麼簡單吧?恐怕是位聖職者,而且是位階不低的聖職者,普通檔次的聖職者也會被陰影的秘技騙過去的。」刺客妹子在虛空里著,又追問了一句︰「希望閣下在她身上感受到什麼力量反應嗎?」

  「沒有,魔力斗氣都沒有,聖潔之力也僅僅是普通虔誠信徒的程度。」白亦回答著,又略微想了想,繼續道︰「不過力氣應該還不錯,她那只行李箱應該不清。」

  「那這不就是個很普通的村姑嗎?因為經常干農活所以力氣比較大什麼的。」刺客妹子也開始有些疑惑了,「這種隨處可見的村姑為什麼能注意到你呢?難道你是跟著暗殺者閣下學習的技巧嗎?」

  你是想吵架嗎?別看暗殺者閣下啊!他的專業素養其實很過硬的好吧!雖我還是沒學他那套東西,但你也別瞧不起人啊!怎麼也該對這位前輩保持一定程度的尊敬吧?白亦在心里大聲咆哮道。

  就在他打算用意識戳刺客妹子幾下,告訴她錯話的時候,一個平時從不主動話的行者搶先主動戳了戳他,這居然是虛空第四行者預言家?他分享了三個段的記憶碎片給白亦。

  這個有著明顯性格缺陷的神棍是想干嘛呢?白亦疑惑的接過了記憶,打開第一段一看,也沒什麼特別的內容,就是從預言家自己的視角重溫了一遍白亦和剛才那位少女的邂逅過程,只是在這個記憶片段的最末尾,有一句預言家自己發出的感慨︰「這都是命運的安排。」

  他分享這段記憶碎片,大概只是為了告訴白亦這句話吧?這該死的神棍,有什麼話不能直接嗎?這麼拐彎抹角的折騰啥呢?太矯情了吧?好蠢!白亦很不爽的想著,打開了分享過來的第二段記憶,結果內容就是剛才預言家分享記憶的過程,里面想傳達的就是一個詞︰「傻逼!」

  他好像早就知道白亦會在心里暗罵他?提前準備好的這段記憶?被人罵了還能提前反噴的咯?講不講道理的?白亦氣得就想直接禁言他,可回頭一想,禁言他又有什麼用呢?

  你就當一輩子啞巴吧!白亦憤憤的想著,打開了第三段記憶。

  里面也只有一句話︰「我就喜歡當啞巴。」

  和這神棍交流起來簡直驚悚!這種方式從某種層面上來,比讀心都更加可怕。

  把和預言家交流的結果和其他行者們了之後,虛空中頓時響起了幾聲倒吸涼氣的聲音,看來他們的反應也和白亦差不多,這家伙絕對是虛空中最可怕的一位行者。

  「寧可用這樣的力量去和人拌嘴,也不肯幫助我們脫離牢獄嗎?」魔法師有些遺憾的著,「很可惜,他之前進入虛空之後一直拒絕與我交流,直到你出現之後,我們才知道他是誰,可直到今天,我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

  「不要試圖和這種神棍講道理,特別是這種嚴重交流障礙的神棍。」白亦回答道,又跟著解釋了一句︰「之後我也和學徒,佔星術士這些人交流過,他們都沒在歷史上找到此人的記載,他也可以算作我們當中最神秘的一個。」

  「或許是真的沒有記載,也或許是被人故意刪除掉了呢?」被提及到的學徒連忙開口道︰「其實像預言家和佔星術士這種玄學派系,想在歷史上留個名字很難的,往往都是做出什麼禍國殃民天怒人怨的壞事才行,那種人往往都是個大騙子,和虛空里這位完全不同。」

  「誰又知道他是不是個騙子呢?」白亦冷冷的問了一句。

  「不管怎麼,他作為一個平時絕不開口的人,會用這樣的方式來給你暗示,應該還是很重要的吧?希望閣下你應該注意那位女孩了。」學徒在旁邊勸了一句。

  「這一點我倒是清楚的。」現實中的白亦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我都會留意那個女孩,如果還有機會遇見的話。」

  話是這麼,可想要在亞芬城里找到某個人,哪怕這人有著很明顯的特征,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現在這個時期,白亦倒也去過教堂附近搜尋,一無所獲,唯一的好消息是原本計劃好的補課計劃被迫取消,彌雅和緹絲嘉爾暗中逃過了白亦準備好的大餐。

  只是兩個家伙完全沒有逃過一劫的自覺,這會正拉著阿蒂一起,三個人躲在房間里面,悄悄著什麼,試穿著上街買回來的新衣服,時不時還飄出一陣銀鈴般的歡笑聲。

  就這樣,到了九月的第一天,萬眾矚目的仙塞學院年校慶,正式拉開了帷幕。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50
你為何召喚我 177.戛然而止

  這天一大早白亦一家就出門了,連帶著阿蒂都跟著一起,早早就往學院那邊趕。彌雅和緹絲嘉爾放棄了昨天買的新衣服,還是穿著最普通的學院制服,倒是阿蒂換下了那身女僕裝,穿上了昨天新買的衣服,那是一條用若隱若現的半透明白紗織成連衣裙,能讓人隱約看見她裙下的曲線,配上阿蒂古銅色的皮膚,看起來就像是包裹了一層牛奶的巧克力那般讓人食指大動。

  這穿了比不穿還要撩人的衣服白亦自然是反對的,可阿蒂本人卻很喜歡,大概是因為和她之前在草原上的打扮有些相似?總之白亦要她脫衣服的時候,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縮進了牆角,用小貓乞食般的眼神楚楚可憐的望著白亦,還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小聲說道︰「主人...現...現在是白天...」

  總覺得這妮子好像會錯意了?以為白亦打算白日宣淫?好吧,不管她是怎麼認為白亦會對她產生性趣的,都到這份上了,白亦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湊合著出門了。

  從緹絲嘉爾的大宅到仙塞學院並不遠,步行也就十來分鐘,白亦一家子這麼一路走過去,不知道吸引了多少過往的視線,要不是白亦不停的用騙術師那些秘術往周圍散發著威壓,怕是早就有人貼上來了吧?

  不過等他們四人剛走進學院,一輛豪華馬車便突然停在了他們面前,接著就看見一陣子沒見的溫蒂尼從車上跳了下來,像小女生一般沖著白亦揮了揮手。

  溫蒂尼今天不是日常的色氣劍士服打扮,也不是什麼貴族禮服,反倒是穿了一套和彌雅她們同款的學院制服?只不過這件制服看起來尺碼有點小的樣子?不但把她縴細的腰肢和身材曲線勾勒的一覽無遺,裙擺更是比普通女生高了一截,白色絲襪和裙擺中的大腿隨之多露出了一些,上衣也稍微短了一點點,露出了腰間一抹雪白的肌膚...

  她那頭漂亮的淡藍色長發扎成了一股單馬尾,很隨意的披在背後,臉上也掛著那種少女式的微笑,對著白亦微微點頭致意。

  緹絲嘉爾上前一把挽住她的胳膊,親昵的貼在她身邊,說道︰「溫蒂尼姐,我一下子覺得好像又回到以前了呢。」說罷,又回頭對著白亦說道︰「老師您看,溫蒂尼姐以前就是這個樣子的,一點都沒變,是不是很漂亮?以前讀書的時候就有好多男生追求她呢。」

  白亦沒說話,只是視線不自覺的往她腰間瞟去,就是因為這一點點的露出,讓明明很正常的學院款式,被她穿出了某種色氣的感覺。

  溫蒂尼也注意到了白亦的視線,沒有回答緹絲嘉爾,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先向白亦解釋道︰「其實之前我也是這里的學生,和緹絲嘉爾也是在這里認識的,畢業之後也一直留著制服,想著今天穿出來正好合適,不過好像畢業之後我長胖了不少...」說著,她還俏皮的吐了吐小舌頭,仿佛整個人真的重回學生時代了。

  好歹也是成熟的社會人士了,就不要扮演純情少女了吧?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好像也沒比緹絲嘉爾大幾歲吧?似乎也沒有戀愛結婚的經驗,能卸下家族的重擔,表現得少女一點好像也不過分吧?

  隨意寒暄幾句後,溫蒂尼便邀請白亦一行去他們家族的訂制包廂里觀看慶典,白亦想了想,同意了,于是一行人繼續漫步在學院中。

  經過兩天時間的準備,學院已經變得和平時完全不一樣了,樹上到處都掛著彩色飄帶,路邊也擺滿了各種鮮艷的花卉,稍微高一些的教學樓上還寫著慶祝2500年的標語,路上來往的人也很多,完全沒有平日里那種幽靜典雅的氛圍。

  慶典會在一個類似古羅馬辯論廣場的地方召開,這里可以容納上萬人,已經劃分出了各個階層的區域,還進行了大量改建,四周都用魔法進行過視覺裝飾,一些地方臨時搭建了貴族包廂,本來光禿禿的演講台也鋪上了紅地毯擺上了鮮花。

  溫蒂尼的魂甲里奧已經倒好幾杯紅酒在等他們了,一行人進去後,阿蒂很明智的去了隔壁佣人休息的區域,沒去觸道勒家的霉頭,而溫蒂尼也沒有在這樣的場合表現出什麼不愉快,只是全程當阿蒂不存在一般,不得不說這算是很大度了,或許是看在白亦的面子上,也或許是需要阿蒂的部族繼續當空中商路中轉站的緣故吧?

  看見白亦進來後,里奧很瀟灑的向他舉杯示意,動作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僵硬了,看得出來他對那些魔法義肢適應得還不錯。

  只是在場的人除了溫蒂尼之外沒人能喝酒,白亦不用說,彌雅和緹絲嘉爾肯定不許她們喝,不過每人手里還是端上了一杯裝裝樣子,一邊閑聊一邊等待慶典的開幕。

  很快的,等到整個辯論廣場都被坐滿之後,慶典開始了。

  首先是一陣絢麗的光影魔法表演,一連串白天都能看清楚的煙花魔法結束後,在空中組成了一大巨大的2500數字,引得那些入場的普通民眾和學生們大聲喝彩。

  接下來,是由沃薩皇室的一位親王代表皇帝致開幕詞,內容沒什麼好說的,一大堆假大空的客套話,白亦甚至沒耐心听,反倒是他的老師在虛空里吐槽了一句︰「這演講水準還不及我當年一半,至少我當年演講的時候,下面沒人敢打瞌睡。」

  白亦看了一眼已經靠在緹絲嘉爾肩頭打哈欠的小彌雅,心想如果是她要打瞌睡,你魔導神皇又能把她怎樣不成?

  之後,便由院長魯恩斯向賓客們講述仙塞學院的歷史,配合著廣場上幾名高年級學生和老師聯合施展出的映像魔法,讓人像是看電影那般,借助魔法營造的畫面重溫了一遍仙塞學院的歷史。

  第三項則是由教會來表演,一位來自聖城的大主教帶著一群唱詩班走到了廣場中間,在悠揚的聖歌中,大主教施展神力,為在場的所有人送上祝福。

  這種大規模的集體祝福其實沒啥實際作用,就是圖個吉利罷了,至少白亦是這樣認為的,不過隨著聖歌的響起,之前還在竊竊私語的幾位女孩也頓時保持了安靜,雙手在胸前緊扣,閉眼祈禱著什麼,裝得像是虔誠的信徒似的。

  求那個什麼真神,還不如來求我。白亦在心頭腹誹著,他瞟了教會那群人一眼,倒是在唱詩班中找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是之前那個找他問路的漂亮小村姑。

  此時她已經不是那身土里土氣的麻布長裙了,而是一身潔白無瑕的連身長裙,裙擺在地上拖得長長的,顯得無比聖潔而高雅,可惜那頭漂亮的金發還是扎成一股麻花辮,有些破壞這樣的美感,學著緹絲嘉爾拉成金長直多好?也正是這與眾不同的發型,才讓白亦一下子就發現了她。

  「看得這麼專注,你該不是看上誰了吧?」魂甲里奧顯然也沒有信仰,他發現白亦一直盯著唱詩班看,就湊了過去,低聲說著,還順著白亦的視線看了一眼,接著說道︰「沒發現有比我家溫蒂尼漂亮的人啊,難道你在關注某個男人?」

  白亦真的不想理他。

  不過里奧又接著說道︰「說起來,這支唱詩班還像真的一樣,不錯,不錯。」

  「什麼意思?他們不是真的唱詩班?」白亦奇怪的問了一句。

  「不是說真不真,只是不專業,他們其實就是一群騎士學員和候補聖女,來學院這邊交流訪問,也就是做做樣子。」里奧說著。

  「原來如此...」白亦沉吟著,又陷入了一番思考。

  聖女在教會中不是什麼實權階層,也就是吉祥物而已,數量也不限于一位,會根據需要調整數量,但至少會保證每個大的區域有一頭這樣的吉祥物。

  候補聖女也就是和名字一樣,作為聖女的候選人,都是一些年輕而虔誠的少女,注意,年輕和虔誠,缺一不可。同時,她們也會進行一定程度的鍛煉,學習一些神術和武技,畢竟聖女這玩意不只是擺在家里舔的,甚至經常需要上戰場。

  想從候補聖女熬成聖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關鍵點在于年齡,絕對不能超過27歲,實際上很多候補聖女熬到超齡的時候,也是看不見半點希望的,所以白亦關注的這位小村姑,看起來也沒啥希望,她除了長得漂亮之外,白亦並沒有在她身上看見其他特別之處。

  或許倒拿字條去找人問路這種蠢萌的事算是特別之處?

  不過就在白亦思考應該怎麼進一步接觸這個小村姑的時候,一位聖騎士打扮的男子突兀的快步沖進廣場,不顧大主教難看的臉色,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然後,剛進行了一半的祝福儀式就被突然中斷了,唱詩班的聖歌也戛然而止。

  「糟糕...該不是真的有人來搞事吧?」白亦心頭突然有了某種不好的預感。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51
你為何召喚我 178.嚴峻

  雖然不知道那位急躁的聖騎士跟大主教說了什麼,但即使隔得老遠也能看見他的臉色突然一變,又很快恢復了平靜,把聖騎士支開後,儀式繼續,聖歌也再次響起,不過這一次卻沒人有心情閉目祈禱了,大家紛紛議論著,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讓教會表現得如此失態?急到不惜中斷儀式?

  就在白亦也在擔心這個節日是不是又毀了的時候,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連串雜亂的腳步聲,那是很多人在奔跑,片刻後,道勒家的一位管家也敲開了包廂的們,對著溫蒂尼說道︰「小姐,聖堂要塞告急。」

  只是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其中卻蘊含著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所謂的聖堂要塞,並不是某個城堡或者城塞,而是位于南陸最南面的一道防線,西起西南邊的威瑪山脈,東至東南邊的幽暗泥澤,聖堂要塞借助這兩道天塹,把整個南陸最危險的區域抵擋在外。

  這里所防御的,自然是陰影裂隙和深淵之門這兩道歷史遺留下的位面裂隙,這兩道裂隙是之前位面戰爭中因為人類的不正確處理而留下的,就等于一道永久的位面通道,連接著伊斯特位面和無盡深淵,是深淵惡魔們進犯人類世界的最大渠道。

  為此人類設置了聖堂要塞,構建了一道絕對防線,在那里投入了大量防御力量和資源,抵御著惡魔隨時可能的大規模進攻,這里不僅僅是南陸的屏障,甚至可以算作整個伊斯特位面的大門。

  聖堂要塞已經屹立了三千多年,但在人類不予余力的翻新和加固之下,還是像嶄新的那般堅固而可靠,屹立三千年而不倒。所以當听見聖堂要塞告急的時候,教會才會如此失態,那里一旦陷落,就意味著整個南陸都會暴露在惡魔的爪牙之下!

  「從我掌握的歷史來看,上一次那里出現險情,還是希望閣下您的夫人搞出來的,那時為了圍剿半神巫妖,從聖堂那邊也抽調了很多強者,被惡魔抓住了機會...不過那時也僅僅是出現了一點險情,距離告急這樣的程度還差了很遠。」學徒行者在虛空里說道。

  姑且先不說他是怎麼把精靈行者就定義成白亦夫人的,但從他的話里也不難看出聖堂要塞大部分時間都是很穩固的。

  縱觀之前的歷史,聖堂要塞雖然經歷過大大小小無數次戰爭,可都沒到告急的程度,穩定的後方援助是關鍵,哪怕南陸發生了內亂,這里的補給和增援也沒有斷過,這其中固然有一些教會的功勞,也有一部分人類的自覺。

  「什麼地方都能出問題,唯獨這里不能出問題。」這是最近一次王朝更迭時,當時還是公爵的沃薩一世造訪聖堂要塞時所說的話,而他也確實做到了,即使在爭霸戰爭時期也沒有中斷過這里的補給和援助,強行扛著這個碩大的包袱當上了皇帝,也正是因為他這樣的堅決態度,贏得了處于中立地位的教會支持,給他提供了不小的助力。

  由此可見,聖堂要塞對于人類來說,是比皇位這種玩意更重要的,所以當听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就連虛空行者們都為之震驚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惡魔行者第一個提出了質疑,「我生前仔細推演過攻略聖堂的情況,根據我的計算,除非整個深淵里的大君和領主全部聯合起來,否則僅憑一兩個領主甚至一兩位大君的力量,想要正面強攻是絕對沒有勝算的。當然了,整個深淵聯合起來這種事你們可以當個笑話來听。」

  「不僅僅是正面強攻不行,側面迂回也不可能,整個南部防線可以看做是一截向北面突出的弧線,中間窄,兩頭長,想從威瑪山脈或者幽暗泥澤繞行的話,不但需要應付里面可怕的魔獸,還要維持一條漫長而艱險補給線,即使以惡魔強健的體魄也撐不住的。」領主也跟著說道。

  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可現在那里確實是出現狀況了,又怎麼解釋呢?白亦腹誹著,沒有急著說話,而是打算先听听管家帶來的更詳細消息。

  結果溫蒂尼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管家都答不上來,看來他了解的情況也不多,不過消息是從教會那邊傳來的,真實性肯定沒問題。

  那麼問題來了,這群惡魔是飛過來的不成?

  「如果不是中了什麼強力禁咒,或是深淵里繁殖出了什麼新品種,那麼只可能是出了內奸,而且是大量的,里應外合才有可能拿下聖堂要塞。」惡魔行者很肯定的說道。

  根據虛空行者們的記憶,聖堂要塞的城牆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道高牆,城外有著護城河,更外圍還設置了壕溝等工事,就連城牆本身也更像古中國那種多道內外城牆,很多區域還設置了甕城,復雜得像個迷宮似的。

  再加上一直覆蓋整段防線的大規模神之領域,惡魔根本無法潛入進去,受他們蠱惑的邪教徒也很容易被發現察覺,所以惡魔行者才會如此篤定,這樣的防御結構可不僅僅是找人帶路就能攻破的,不但是出現了內亂,還是大規模內亂。

  可聖堂要塞是由教會牽頭,由教會組織,世俗勢力只是配合,主要的防御力量是無比虔誠堅貞的十字軍與聖騎士,這怎麼可能大規模安插細作?

  在白亦看來,聖堂要塞那邊的局勢疑點重重,可從管家的話里听來,似乎連通訊魔法也被中斷了,這邊收不到更進一步的信息,還是靠近要塞的平民看見升起的狼煙才知道那里出事了,僅這點情報層層上報過來都不知道花了多久,連事發時間都不能確定。

  雖然按照常理來說,惡魔那邊也掌握著屏蔽通訊的方法,可白亦還是下意識的往墮神教方向去聯想,雖然從理性角度分析這基本不可能,你區區一個邪教,憑什麼和教會剛正面?

  「這種時候,我就特別羨慕衛星和互聯網這兩件神器。」魔法師最後總結了一句。

  可不管怎麼說,這場仙塞學院的重要校慶是泡湯了,在教會的人下台之後,院長魯恩斯急急忙忙的跑到台前,和之前那位大主教一起,大致說明了一下情況,也不顧台下一片喧嘩就急匆匆的退場了。

  白亦走出包廂一看,又看見幾個看起來派頭十足的人急急忙忙的往校長他們那個方向追了過去,這些人應該是大貴族或者各種協會派來參加慶典的高級干部。

  很快的,聖堂那邊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亞芬城,之前洋溢著的節日氣氛瞬間一掃而空,滿城都在討論即將發生的又一次位面戰爭,隱隱的恐慌開始蔓延開來,校慶什麼的早被拋去腦後,這讓白亦不禁感慨了一番自己這個節日破壞者的特性,大概是虛空行者不配過節吧?還好這一次亂子沒出在身邊,而是遠在最南面的聖堂要塞。

  就連白亦這一家子小女孩都煞有其事的坐在客廳里,一人捧著一杯紅茶,在那里討論局勢,只是听听她們各種幼稚的言論和想法,讓白亦覺得是在賣萌一樣,可他也清楚,大部分人對局勢的看法,也不會比她們高明多少。

  但總還是有進行嚴肅討論的場合,例如院長的會議室,此時里面已經坐了不少人,外面也展開了十分嚴密的靜音結界,甚至還有不少身穿身穿灰袍的神秘人在周圍警戒,很顯然,這是場至關重要的機密會議。

  再看看與會者,除了校長和之前露過臉的年邁大主教之外,還有各個協會的代表,以及像是恩萊特大公這種檔次的大貴族代表,但其中唯有坐在大主教身邊的一位灰袍老者顯得有些可疑,一時間在他身上集中了很多疑惑的目光。

  「這位是教會的大騎士長羅德哈特,同時也是審判庭的大審判長。」大主教向著眾人介紹道。

  「審判庭的三巨頭之一?」一位貴族代表有些失態的驚呼道,「您為什麼會在這里?」

  雖然仙塞學院的這次校慶被很多勢力所重視,但也只是派出親王,副會長,子嗣這種規格的代表參與,可教會這邊不僅僅來了一位大主教,甚至連神秘的審判庭三巨頭都來了一位,這重視程度明顯就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為了一項光榮而偉大的事業。」灰袍老者用沙啞的嗓音說著,從長袍的衣袖里摸出一張寫滿密密麻麻小字的紙條,遞給自己坐在自己身邊的親王,又繼續說著︰「這是剛才聖城過來的消息,殿下您先看看吧。」

  這位親王連忙接過紙條看了起來,可越往下看,臉色就越差,等到他看完之後,連忙開口說道︰「這...這真是難以置信...我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他說話的腔調都有些變形了,不復慶典上那番氣宇軒揚的樣子。

  能讓一位作為皇室代表的親王如此失態,可想而知紙條上面的內容是多麼勁爆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52
你為何召喚我 179.機要會議

  親王花了點時間平復心情,然後才換上一副沉重的口吻,對著與會眾人說道︰「聖堂要塞突然爆發了一場瘟疫,幾乎所有守軍都染上了,損失了至少一半戰力與此同時,深淵之門里涌出了大量惡魔,守軍帶病接敵,陷入苦戰。」

  听完親王的話,會場里頓時響起了一番倒吸涼氣的聲音,但也有人急著開口問道︰「殿下,您說的是真的?在聖堂要塞這種有大量牧師駐扎的地方,為什麼會有瘟疫蔓延看來?」

  這是每個人心里都有的疑問,難道聖堂的牧師全是吃白飯的不成?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位年邁的大主教身上。

  「諸位,這是聖堂派出的信使傳來的消息,他抵達離要塞最近的教堂時已經奄奄一息了,只來得及傳遞出這樣的信息。」大主教解釋道︰「教堂的牧師在他身上確實發現了一種沒見過的疫病,用祛病神術嘗試過,可以祛除,但需要較長時間,如果是大規模突然爆發的話,恐怕是來不及的。」

  「疫病具體是怎樣的表現?」一個大光頭突然開口問道,此人正是之前為維德尼娜出謀劃策的那個狗頭軍師,克茲大賢者,他此次是作為奧秘之門的代表來參會的。

  「頭暈,嘔吐,發熱,進而導致內出血和器官衰竭。」大主教說著,「物理系的戰士還能靠著身體素質強撐一陣子,法系職業染上之後基本就喪失了行動能力,我想這也是瘟疫沒能盡快祛除的原因之一。」

  「既然是表現如此明顯的瘟疫,為何最開始的時候毫無防範?」煉金協會的代表突然開口問道,「敵人也不是第一次用瘟疫這種手段攻擊我們了,可無論再怎麼厲害的疫病,只要及時隔離,妥善處理,不讓疫情蔓延,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這也是我們感到疑惑的地方,根據聖城那邊的推測,敵人或許使用了某種特殊的傳播手段,例如某種罕見的瘟疫禁咒,很可能有邪惡的死靈法師參與其中。」大主教又接著說道。

  他話音剛落,全場的視線又立即集中在法師協會的代表身上。

  聖堂要塞配備了好幾支法師團,他們的職責一方面是支援戰場;另一方面就是防備敵人的強力魔法攻擊,一听見要塞可能遭受了禁咒攻擊,人們第一時間質疑的肯定是那些法師。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法師協會的代表有些慍怒的高聲說道,「配置在聖堂的法師並不是協會的直屬法師團,只是通過協會引薦由要塞雇佣組建起來的,和協會沒有太大關聯,而且煉金協會不也在那里配置了藥劑師團隊嗎?你們怎麼不問問他?」說著,他指了指煉金協會的代表。

  「這又關我們什麼事?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還要推卸責任?如果你們的法師有能力攔下禁咒,會出現這種局面嗎?要我說的話,教會也有責任吧?」煉金協會的代表也當即不爽的反駁道。

  其他組織和團體或許不敢觸教會的霉頭,但這些職業協會可不一樣,為了人類大義雙方可以合作,但各種小的摩擦和糾紛自然也少不了,尤其是煉金協會,他們甚至和教會在某些領域存在競爭關系。

  眼看著一場機要會議就要變成甩鍋大會,大主教的一張老臉皺成了菊花狀,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才開口說道︰「諸位,把大家召集起來並不是讓我們推卸責任的,這次的事件教會會負責的,但眼下重要的是先解決危機!聖堂的守軍將士們正頂著疫病拼著性命與惡魔交戰,我們卻要在這種地方為這些無聊的事情爭吵?」

  他這麼一說之後,會議室里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總算開始討論解決辦法。

  解決辦法很簡單,有人出人,有錢出錢,有技術出技術,大家湊在一起組建一支遠征軍,盡快啟程去馳援聖堂。

  其實在會議討論的時候,教會自己的援軍已經籌備好了,需要法師協會配合開啟大規模傳送陣,而啟動傳送陣的開銷和援軍的補給,則需要幾個冤大頭來埋單。

  等每個代表與自己幕後的主子通訊完畢後,會議的進程隨之加快了許多,沃薩皇室聯合幾位大貴族來當冤大頭負責出錢,教會主要出力,剩下的協會也各司其職,通力合作。

  就連魯恩斯院長都表示會以高年級學生和導師們組建一支學生軍奔赴前線。

  在面對惡魔的威脅時,人們總是能更加團結。

  在達成初步一致後,這場臨時會議便散會了,代表們紛紛起身離去,只有魯恩斯院長還有教會的兩位高層坐在原位,其他代表也大概猜到他們還有其他事要商議,沒有打擾他們。

  「說起來,為什麼仙塞的校慶會有審判庭的人出現?而且來頭還這麼大?」一位貴族代表和旁邊的人竊竊私語道。

  「誰知道呢?審判庭一向神神秘秘的,要不你去問問?」另一位代表小聲回答道。

  「算了吧,得罪誰都不敢得罪審判庭啊。不過,比起大審判長的出席,仙塞的院長也能坐在會議桌上更讓我感到好奇。」

  「這又怎麼了?院長不是說了要組建學生軍嗎?你可別以為是學生就小看了仙塞的力量。」

  「這倒也是,仙塞的高材生,那可是帝國的未來和希望啊!」

  會議室里留下的三人並不知道外面在討論什麼,也不用在意他們在討論什麼,之前在會議上基本沒怎麼說話的大審判長羅德哈特看了看年邁的大主教,以某些沉重的語氣說道︰「尼古拉斯導師,您覺得我們的任務可以成功嗎?」

  他對大主教的態度格外尊敬,完全沒有先前那副高冷的架子。

  「羅德哈特,我最得意的弟子,你不應該問這個問題的。」大主教搖了搖頭,又以一副堅定而虔誠的語氣說道︰「這是主賜予我們的光榮考驗,指引我們走向升華之道的神之啟示,這不是能不能成功的問題,而是必須成功!」

  「是,我明白了。」看上去也就中年人年紀的大審判長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又接著說道︰「我已經密令全體審判騎士秘密潛入亞芬城,再來到學院,為這里提供最周密的保護。」說著,他看了魯恩斯院長一眼,又繼續說道︰「院長閣下,您其實不應該讓學生們上戰場的,他們也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

  「你們有著你們的使命,我也有要守護的光榮傳統。」魯恩斯院長固執的說著,「仙塞學院可不是溫室嬌花的培養皿,比起你們的計劃,我更擔心整個大陸的安危。」

  「我的學生,你不應該質疑魯恩斯院長的決定,他能在這種時期配合我們的任務,已經難能可貴了,你應該對他保持足夠的敬意。」大主教說著,伸手扶住了額頭,揉了揉太陽穴,看起來似乎是因為長時間的會議讓他有些疲倦?

  「抓緊時間吧,我撐不了太久了。」大主教最後說著,伸手撫上了右邊胸腔,感受著那里磅礡而有力的陣陣心跳。

  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關于聖堂遭受了瘟疫禁咒攻擊的消息也傳了出來,南陸即將組建遠征軍馳援聖堂的消息更是人盡皆知,但得益于多個組織各種強而有力的宣傳手段,這次危機並沒有在民間引起什麼恐慌,反而引燃了民眾的戰爭狂熱,一時間各種捐款入教參軍的人在教會外排成長龍,所有人都堅信人類必將獲勝。

  就連小彌雅出去逛了一圈听了幾段刻意煽動情緒的演講之後,回家就想把錘頭鯊布偶給捐出去。

  這幼稚的做法自然被白亦狠狠教訓了一頓,小臉被揪得通紅不說,還被罰不讓吃晚飯,直到小家伙哭兮兮的給他認錯之後,才把小彌雅攬進懷里,一邊心疼的替她擦去眼淚,揉著她的臉蛋安撫,一邊讓阿蒂端來溫熱的飯食。

  「以後不要隨便听了點什麼就做出沖動的選擇,要時刻保持理智,有自己的主見和判斷。」白亦說著,把一塊面包塞進了彌雅嘴里。

  小彌雅本來想要說些什麼的,結果被白亦這麼一塞嘴,又只能嗚嗚叫了兩聲,用力點了點頭。

  「你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你看,魚魚一直跟在你身邊,又那麼多次保護了你,你怎麼能把它送出去呢?」白亦又摸著彌雅的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對不起希望先生,是我不好。」小彌雅把面包咽了下去,連忙跟白亦道歉。

  「我也很舍不得魚魚,可是我還想讓魚魚保護更多無辜的人。」彌雅說著,把臉貼上了白亦胸口,又眨巴著淚汪汪的大眼楮,又說出一番幼稚得可愛的話來。

  「魚魚不能保護別人,它只能保護你,想要保護別人的話,得靠你自己才行。」白亦繼續說著,「我知道你現在沒有保護其他人的力量,不過不用著急,有我在你的身邊,這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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