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你為何召喚我 作者:第十六籠饅頭 (連載中)

 
GGCMEAT 2017-6-10 16:53:1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2 833191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53
你為何召喚我 180.你們這是看不起我咯?

  如果說小彌雅這番傻里傻氣的想法只是讓白亦小小的生氣,並乘機和小家伙親熱一番的話,那麼第二天早上突然傳來的敲門聲則是讓他感覺到了一絲久違的氣憤。

  敲門的人是一位學院的老師,手里攥著一份文件,找到了緹絲嘉爾,然後擺出一副背後有人的高調姿態,對著緹絲嘉爾朗聲說道︰「緹絲嘉爾.埃癸斯,根據院長組建學生軍遠征聖堂要塞的計劃,我命令你即刻...即刻...」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就突然卡住了,先前那副趾高氣揚的姿態也瞬間消失不見,整個人像是落水狗一般縮起了脊梁,大顆大顆的冷汗從額角滲出再流下,仿佛看見了什麼極其可怕的東西。

  在極力咽下口唾沫之後,這位老師才結結巴巴的說道︰「抱...抱歉...打擾了...」說罷,就強行拖著還在發顫的雙腿,見了鬼似的逃跑了。

  直到跑出去老遠,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之後,這位老師才驚魂未定的回頭望了一眼緹絲嘉爾的大宅,他方才感覺到某個宛如史前巨獸般的恐怖存在正凝視著他,于是根本顧不上校長安排的任務,撒腿就跑,完不成任務頂多是挨罵,可繼續說下去的話,恐怕會死...

  「這...」緹絲嘉爾有些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扭過頭來用疑惑的目光看著白亦。

  「他大概是吃錯藥了吧?」白亦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著,又暗中把先前悄然的放出威壓收了起來。

  這個老師的來意不用他說也能猜到,無非是想把四年級生緹絲嘉爾征召進學生軍里,這種事不需要想都知道白亦不會同意的。

  其實組建學生軍這種事,在白亦看來簡直能用愚蠢至極來形容,他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教育者會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根據校長之前在校慶上的介紹的歷史來看,這種事還是仙塞學院的一項傳統?時不時的就會帶上學生們出去干一票,其美名揚戰場是最好的課堂。

  可在白亦看來,現在的局勢根本就沒到需要學生都上戰場的地步,要說是鍛煉和磨礪,也不應該選擇戰場這種危險而復雜的地方;倘若真是到了需要學生參戰的境地,那局勢恐怕也不是一支學生軍就能挽救回來的。

  仙塞學院怎麼說只都是教書育人的綜合性學院,無論再怎麼強調實踐,也不是那種培養軍人和戰士的專業軍校。

  這大概就是同為老師的白亦對此事的看法,不過有一點好的地方在于,教會作為中堅力量的援軍已經啟程了,晚了幾天再出發的學生軍至少能看得清局勢,趨利避害。

  「再過幾天應該就有明確的消息過來吧?」白亦對著虛空行者們說道。教會的主力從聖城坎寧出發,抵達法師協會的總部通天之塔大概需要一天左右的時間,不過他們肯定不敢直接把援軍往要塞里傳,誰知道那里的疫情有沒有平息?為此應該還會浪費一些時間打探消息再繼續進軍,等到消息擴散到民間又要花上一陣子。

  「我始終都在懷疑那場瘟疫,也很期待後續的真實結果。」巫妖從另一個角度接了白亦的話,又跟著說道︰「我對于瘟疫禁咒這種偏門招數還是專研過一段時間的,這種禁咒雖然發動後的效果很可觀,可需要的條件和媒介太復雜了,對方不蠢的話又很好應對,以我的理解來看,這就是那種華而不實的花招,哪怕是禁咒級別的也是大一點的花招,除非有人能研究出了新款禁咒,有著地球上t病毒那樣的威力才有實用價值。」

  「所以我一直很好奇,施術者究竟是怎麼在教會的地盤,同時還有一群法師負責反制的情況下成功把瘟疫禁咒釋放出來的?」巫妖最後這樣說道。

  你不要看了幾部文藝作品就把t病毒這種玩意神話了啊,也不要真的以為那東西在現實里有用啊!別說地球上的防疫措施了,就算拿到這個世界來也搞不出什麼生化危機好吧!白亦默默腹誹著。

  「比起這個,我反而更擔心惡魔那邊的攻勢。」傳教士跟著說道︰「倘若他們真的攻破了要塞,這又是一場生靈涂炭的浩劫。」

  他雖然不信教了,可不代表他失去了那顆悲憫天人的心。

  「我覺得局勢不會到那種地步。」工程師連忙開口安慰道,「我看過聖堂要塞的設計圖,那可是凝聚了歷代優秀工匠們智慧結晶的龐大產物,只要還有數千人能投入戰斗,抵擋幾萬惡魔都不成問題。」

  「就怕真正淪陷了,那里反成為惡魔的大本營,那可就太糟糕了,不知道要付出多慘痛的代價才能奪回來。」聖騎士也跟著說道。

  看到這三位紳士一下子回歸到正常狀態,白亦的心頭也突然有了一抹欣慰,他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想著舔妹子的人嘛。

  可他剛產生這樣的想法,就听見傳教士說道︰「與其坐在家里等,希望閣下不如去找找那個小村姑?我看她好像挺虔誠的,可以把我的那招教給她。」

  你沒看見家里兩個小家伙都夠焦心了嗎?還要我再去收一個?

  「不不不,不是說收她當學生,就是把我那絕技教給她就好,反正我是用不上了,與其浪費,不如送給一位可愛的美少女,也算是我的願望吧?當然了,作為代價的話,可以讓她換一身漂亮的裙子,裙擺一定要短,絲襪的顏色可以是粉色或者黑色,這樣方便pr...嗚...」

  傳教士沒能說完後面的話,就被白亦及時禁言了,看來之前真是看錯他了,他的願望應該是後面那個才對。

  可聖騎士還是懷著大無畏的紳士派精神,繼續和白亦理論道︰「不管傳教士最後的報酬對不對,總之我這里也有一些絕技可以傳授給她,作為交換,她告訴我身體發育的秘訣的就可以...嗚...」

  看見聖騎士也被禁言了,十分仗義的工程師當即開口說道︰「男人變態有什麼錯!」

  把工程師也處理掉之後,虛空里的討論氛圍總算又恢復正常了。

  慶典中斷了,高年級的學生們在兩位副院長的帶領下出征了,仙塞學院又恢復到了往日的平靜,但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事,課還是要繼續上的,白亦在送兩個女孩去學院之後,又去了老年公園那邊,一路上看見很多其他地方來的交流生正在匆匆離去,搞得四處狼藉,整個學院里都充滿了一股蕭條的氣息。

  公園里的工友們也少了很多,之前熱鬧的棋攤也看不見人,對不起先生和貓頭鷹先生都跟著自家孩子出征了,其實工友們這群魂甲使的實力並不出彩,學院之所以挑選他們,更多的是看重魂甲的實力。

  就連老年公園都顯得蕭索起來,白亦的心情不知怎麼的也變得有些沉重,旁邊的一位細心的工友注意到了這一點,連忙安慰道︰「沒關系的希望大師,我相信他們都能平安回來的,你別看咱們平時都聚在公園里無所事事,可真到了上戰場的時候,那可都是萬里挑一的超級好手!所以完全不用擔心,要不,咱倆來對弈幾盤?」

  「不必了。」白亦謝絕了這位樂天派工友的好意,又四處看了看,居然發現了幾個教會騎士打扮的身影,于是有些奇怪的問道︰「我之前看其他交流生都已經離開了,怎麼教會的人還留在這里?」

  「不知道。」樂天派工友搖了搖頭,「也許前線不需要這批騎士學員和候補聖女?」

  那也不應該滯留在學院里吧?白亦疑惑的想著,告別了這位工友,又四處轉了轉,想要找到之前那位漂亮小村姑問問看,可惜直到彌雅她們上午放學之後,他也沒能找到那道靚麗的倩影。

  呵,就在我面前出現過兩次,算什麼命運的安排?預言家這種神棍貨色果然就是騙人的!白亦一邊陪著兩女孩回家,一邊在心頭想著。

  到了晚上,彌雅她們睡下之後,白亦一個人悶在實驗室里折騰那套黑耀金盔甲,不過他才剛剛把部件拿出來,就突然停下了動作,扭頭從試驗台上拿起一張繪制著符文的附魔羊皮紙,把羊皮紙用魔力固定在客廳中央後,才信步走出了大宅。

  這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漆黑的院落里看不見絲毫光亮,白亦點起了一個照明術,照出了院落里三個身穿灰袍的身影。

  「在下希望,有何貴干?」白亦開口問道。

  對面理所當然的沒有回答他,于是他有些無奈的聳聳肩,接著說道︰「好吧,不管你們打算做什麼,麻煩你們安靜一些,不要打擾到孩子們睡覺。」

  說著,他順手布下一道覆蓋整個院落的靜音結界,然後又拍拍手,興致勃勃的朗聲說道︰「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

  他又沖著三個灰袍人揮揮手,用帶著冷笑的強調說道︰「居然敢只派三個傳說級的來找我,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54
你為何召喚我 181.風暴將至

  三個傳說級的小人物跑到自家主場來作死,白亦肯定不會擔心他們能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倒是對他們的身份有些好奇,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墮神教的人,他自認為平日里與人為善,能上門找自己麻煩的只可能是那些邪教分子。

  然而他才剛剛把體內的魔力換成虛空之力,對面三個灰袍人就齊齊後退兩步,紛紛用充滿驚恐和驚訝的語氣說道︰「違禁者!」

  這算不算是自報家門呢?畢竟能用這個詞來稱呼白亦的,只有一種人——審判騎士。

  可問題來了,三個審判騎士為什麼會在這種月黑風高的時候鬼鬼祟祟的摸進來呢?白亦一邊思索著,一邊很隨意的伸出右手,迎向面前劈來的三道斗氣刃,在斗氣刃即將接觸他手甲的瞬間,黑色的火焰一閃而逝,把斗氣刃瞬間燒盡。

  這個過程很快,快到就連傳說級的審判騎士也看不清他究竟干了什麼,只以為他很寫意的用手就擋住了自己的攻勢,沒有斗氣踫撞的火花,也沒有任何護盾的波動,就像是揮開煙塵那般輕描淡寫。

  三位審判騎士的心里同時生出警兆,相互對視一眼後,又同時點了點頭,然後就看見他們胸口的灰袍開始燃燒,並露出下面一個正在燃燒著的徽記。

  這徽記很眼熟,似乎上次才在某個惡魔身上見過?白亦暗自想著,面對著速度和力量瞬間得到大幅度提升的對手,還是很隨意的伸出兩根手指,穩穩夾住對面臨空劈下的長劍。

  長劍頓時發出一陣金屬扭曲的刺耳聲響,但還是一動不動的被白亦夾在指間,他好奇的看了眼對手隱藏在灰袍下那張透露著蒼白與恐懼的面容,有些納悶的問道︰「連你們也會墮落嗎?」

  在說話的同時,又豎起空閑的左手,五指微微張開,在左右兩側的長劍即將觸踫到自己身上時,白亦又低聲說道︰「向虛空表示臣服...」

  隨後,他左手用力握成拳,一股詭異的波動頓時以他為圓心擴散開來,離他最近的三位審判騎士原本正在暴起發力的身形突然為之一頓,口中隨之溢出鮮血,無力的倒了下去。

  這是虛空之力的另一種使用方式,效仿地球上的物理學原理,直接向周圍輻射出高頻振動,破壞目標的內部結構,被白亦稱之為虛空波動。

  比起焚燒萬物的虛空冥炎,無影無形的虛空波動顯然更加陰險而隱蔽,這三位審判騎士雖然也在體表覆蓋了斗氣盾,但顯然低估了虛空波動的強度,疏于防範,斗氣盾被輕易擊穿,讓他們受了很重的內傷。

  要是從一開始就把全身斗氣都用來防護的話,配合胸前印記帶來的力量增幅,他們至少還能多撐兩手的,不至于被瞬間秒殺。

  說到底這還是白亦留手了,他需要留下活口問問怎麼回事,否則的話,這三人的內髒會被直接震碎,當場橫死,不會像如今這般只是倒在地上吐出一些內髒的碎屑了。

  三人的臉上頓時變得毫無血色,他們也曾經參與過圍剿使用這種危險的違禁者,但那些人對這種邪惡力量的理解和運用顯然到不了面前這頭邪魔的程度,這個違禁者究竟潛伏了多久?又是怎麼在審判庭的嚴密監控下掌握到這股力量的?

  可現在並不是他們在審判別人,而是白亦在審判他們。

  「說說吧,誰派你們來的?」白亦用魔力把三個擺出一排,一邊端詳著他們胸前的印記,一邊問道,「還有你們這枚印記又是怎麼回事?」

  根據他的初步觀察,這枚印記和當初那頭混沌女妖身上有些相似,但又不太一樣,雖然同是力量增幅的效果,但幅度卻小得多,也更加的隱秘,沒有透出什麼邪惡的味道,就像是普通的力量印記一樣,不過按照聖騎士當年的記憶,力量印記這種歪門邪道的伎倆很為教會所不齒,整個教會系統都沒有在身上戳個章的習慣。

  難道審判庭還會與時俱進不成?

  可惜的是,白亦最終還是沒有得到答案,他還在挑選刑訊手段的時候,這三人就一言不發的引發了埋藏在體內的某個機關,整個人瞬間就燃燒了起來,哪怕白亦有所準備的及時出手撲滅了火焰,可他們本來就身受重傷命懸一線,稍微這麼一折騰自然就橫死當場了。

  「你可從沒告訴過我審判騎士也會自盡的啊!」白亦頓時有些懊惱的在虛空里對著聖騎士吼道,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抓活口失敗了。

  「我進來都兩千多年了,哪知道他們現在變成這樣?」聖騎士委屈的辯解著,「按照我之前對他們的了解,他們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抓人,不會如此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更不會只出動三人去追捕違禁者啊,至少也會準備一支搭配了審判官的十人小隊。」

  「那這就奇怪了...」白亦說著,用精神力仔細探察了一番三人的尸體,還好這一次至少還留了個全尸...

  結果在他們身上沒有找到任何能代表身份的物品,僅發現了一點點殘存的神力反應證明他們曾經掌握過這種力量,這表明他們連教會騎士的標志性力量聖潔神力都放棄了,轉而使用的是斗氣,如果不是他們先前開口自報家門,白亦根本看不出這居然是三位審判騎士。

  「這也太蹊蹺了...」聖騎士對這樣的結果也感到疑惑不解,「不管審判騎士的作風如何,他們終究也是聖騎士的一個分支,一直以來也是接受聖騎士的訓練模式,能使用的力量只有聖潔神力才對...這種中途轉修斗氣的案例從未出現過。」

  「而且聖潔神力是一種因為堅貞信仰和虔誠祈禱所產生的力量,不會因為肉體的衰老和肢體的殘缺而衰竭,要退化到這種程度...只有一種可能。」

  「你是說...墮落?」白亦替他補充道,「審判騎士居然也會墮落?」

  「常年行走于黑暗之人,歸于黑暗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傳教士在旁邊插嘴說道,「連我和聖騎士閣下都會墮落,更何況他們?」

  「你們和他們,還是不太一樣的...」白亦中肯的說道,審判騎士墮落成什麼他不知道,反正這兩位是往著某個奇怪的方向墮落的。

  「他們或許和那個墮神教有關。」第三位教會派別的人物影子行者突然開口說道,「你注意看他們皮膚上殘留的一點紋身。」

  白亦听聞連忙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果然在三人尸體上燒灼痕跡的附近找到了一點殘留的黑色印記,那看起來像是黑色火焰紋身的一個尖角,應該是還沒來得及完全燒盡就被白亦干預了,再仔細看看那道焦痕,又確實有點火焰紋身的形狀。

  如果不是影子觀察得十分仔細,一般人還真發現不了這個線索。

  「嘖嘖,墮落的審判騎士加入了墮神教?難怪說這個邪教能在教會的地盤上發展得那麼壯大,依我看,教會里面恐怕不只是審判騎士墮落了吧?」白亦暗嘆道,又一次祭出虛空冥炎,把現場好好清理了一番之後,這才撤去了結界,讓夜晚重歸平靜。

  起初在斷定對方是審判騎士後他心頭還是很擔心的,以為自己真身暴露了,都開始琢磨起怎麼跑路了,但這後來一看,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也沒那麼糟糕。

  這三人應該不是審判庭派來的,而是墮神教派來報復自己的,他在清泉領破壞了對方的計劃,遭到報復倒也不奇怪,可有些詭異的在于,對手為什麼會派了三個審判騎士出身的人過來?就不怕自己的布局進一步暴露嗎?

  而且還一次派出了三個傳說級,這個規格可以說是既看得起白亦又看不起白亦,反正要是按照正常邏輯,三位傳說級對付一位中級魂甲,那自然是綽綽有余了。但白亦可是在清泉領單刷了一整隊惡魔的人,這很顯然是三位傳說級辦不到的,他們又為什麼派出如此高級的三位炮灰呢?

  雖說白亦確實不把傳說級放在眼里,但這也是局限于能使用虛空之力的情況下,實際上他第一次面對溫蒂尼和里奧的時候,還是被逼出了壓箱底的秘術。所以傳說級真不像虛空行者口中的那般廉價,這畢竟是邁過了高低位階分水嶺的,再怎麼強大的組織也不會奢侈到拿他們當炮灰的地步。

  所以眼前的情況就有些好玩了...只可惜白亦得不到更進一步的線索,這事姑且只能先放一放,反倒是回頭琢磨著該怎麼把審判庭里出了叛徒這事通知給教會,最好還能把事情給捅大一點,逼得教會來一波大清洗,能把審判庭直接撤銷了那是最好不過。

  沒了這群最凶惡的走狗,他豈不是能為所欲為?

  就這麼一邊琢磨著一邊和虛空行者交流,天也很快就亮了,白亦還是照舊送兩個妹子去上課,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場風暴正在平靜的學院里悄然醞釀著。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55
你為何召喚我 182.二臉懵逼

  送兩個女孩進了教室之後,白亦自己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在學院里四處轉悠著,目前的學院簡直冷清得過分,交流生們走光了,自己的學生也有好多不在,和之前那樣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

  只不過,教會的人還是沒走,甚至比之前看見的更多了,不少全幅武裝的聖騎士以及牧師們穿行于學院之中,其實有大半是灰色的盔甲和法袍,這代表他們並不是常規人員,而是來自審判庭。

  媽的,該不是真來找我的吧?白亦有點心虛,不過根據他一路上的觀察來看,這些審判騎士和審判官們並不像是在找人,反倒像是在戒備著什麼?

  這是在保護某個教會高層嗎?白亦疑惑的想著,又圍繞著學院轉了一圈下來,更感詫異此時滯留在學院里的審判庭人員居然有近千名之多!而且這還是只是他所看見的。

  根據聖騎士的說法,審判庭作為特務機構,組織精簡,人員不多,加起來也就一千多人,那麼這就意味著整個審判庭幾乎傾巢而出,全都聚到了仙塞學院這個完全不相關的地方。

  該不是真的來抓我的吧?白亦想不到什麼理由能讓他們如此大費周章了,于是他就嘗試著靠近那些審判騎士,可他們居然毫無反應?他又更進一步的靠近搭話,剛想要開口詢問,就听見對面冷冷的說道︰

  「機密要務,請勿靠近!」

  態度雖然生硬,但確實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們的目標並不是白亦。

  那這是來干嘛呢?就算是保護那位教會高層,也用不了如此陣勢,更何況防衛工作一般都是由正牌聖騎士和十字軍負責的,和審判庭沒什麼關系。

  久違的好奇心在白亦心頭升起,他連忙找了個無人的僻靜地方換上流浪劍客斯溫的馬甲,用那身窗簾布做的斗篷罩住全身後,便發動陰影刺客的潛行秘技,往著審判騎士守衛的核心區域摸去。

  從方向上看,應該是學院里那座最高的法師塔所在的位置,就也就是上次彌雅就是在那里破解的結界的那地方,等白亦摸過兩道防線靠近那里之後,才發現那座塔里已經沒有了出入其中的學生和老師,幾乎全部被審判庭的人佔據了。

  「這塔里難道有什麼天大的秘密不成?」白亦在虛空里問了一句。

  「這能有什麼秘密?」學徒有些無辜的說道,「這里根本不禁止出入啊,希望閣下你也進去過好幾次了吧?誒不對,倒是有個地方不能隨便出入的。」

  「什麼什麼什麼?」其他虛空行者們也紛紛來了興致,追問道。

  「是不是封印著某個古代強者的實驗室?」探險家推測道。

  「藏了某件厲害的神器?」

  「關押著一位彪悍的囚犯?」

  「暗藏著什麼劃時代的重要發明?」

  「住了一位愛畫畫的可愛女孩?」

  「監禁著一位或是一群美少女?」

  「鎮壓著某頭觸手怪形狀的魔獸或者神獸?」

  提出最後兩個疑問的被白亦禁言之後,學徒這位前任院長才總算找到機會開口說道︰「諸位,諸位,那些都是不存在的,仙塞學院是所很普通的學院,怎麼可能有你們說的那些東西?那就是一座大型魔力熔爐,是我前面好幾任的一位院長打造的,都是老古董了,很不穩定也很難控制,我也想過干脆拆了,但又有些舍不得,它畢竟見證過學院那麼長的歷史,後來只好鎖在工坊里,不讓人隨便出入,以免造成意外。」

  看熱鬧的行者們一听居然是件這麼普通的東西,頓時也就失去了興趣,各自模擬出鳥獸散狀,只有白亦多問了一句︰「這爐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沒有。」學徒很肯定的說道,「要說和後來用的那些熔爐有什麼不同的話,也就是出力大了一些,因為是比較老舊的設計方案,缺乏安全方面的限制,安全隱患很大;然後的話,結構還算堅固,封閉性也很好,畢竟是用奧哈姆合金鍛造的爐膛。」

  「嘖,居然用奧哈姆合金做的?還真是奢侈啊看來你們祖上也闊過,難怪會舍不得扔掉了。」白亦半開玩笑的說道。

  奧哈姆合金是一款用秘銀,藍金,帕爾鋼等一系列適合魔力傳導的材料再搭配一定抑魔金制成的,再擁有最好的魔力傳導性能的同時,還兼顧著耐高溫等諸多優點,是打造魔力熔爐的最佳材料。

  用這種材料打造出來的魔力熔爐肯定價格高昂性能優秀,學徒舍不得處理掉實屬正常,眼下反倒是白亦有些心動,琢磨著是不是砍出個廢品價據為己有,雖說那熔爐有些工藝和設計上的缺陷,但這些對于虛空行者來說都不是重點。

  當然了,眼下不是干這事的時候,搞清楚審判庭究竟想干嘛才是重點,他還在維持著潛行偷偷往法師塔里摸呢,可越靠近法師塔,對方的守備也就越加嚴密,反隱形結界籠罩了整座法師塔,到處都是巡邏的明哨暗哨,這搞得白亦的進展很慢,很想試試暗殺者那樣的潛入方式。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一輛黑色馬車在一隊審判騎士的護送下緩緩靠近了法師塔,馬車走得很慢很穩,看來里面的東西很沉,白亦心頭一動,連忙快步摸了過去,跟著馬車後面,乘著幾名護送的審判騎士目光移開的瞬間,以一個絕佳的角度竄進了馬車底部,貼在了車底下。

  這也算是潛入的經典套路之一了,也幸虧他現在的身體是民兵盔甲才敢這麼玩。

  只是他一貼近馬車,就頓時感應到一股極其細微但又格外精純的魔力從車里散發出來,看來這車里裝著的是某種蘊含著龐大魔力的東西,還進行過屏蔽處理,必須靠近了才能感應到里面的魔力波動。

  借助馬車和潛行秘技,白亦順利的混了進去,馬車一路走進了法師塔的地窖里,幾位審判騎士掀開車頂的帆布,開始搬運上面的貨物。

  地窖里的防衛並不像外面那般森嚴,白亦甚至還有機會看了看馬車到底拉了什麼那上面整齊的堆砌著一只只鑄鐵大箱,每一只上面都繪制著一道屏蔽符文,就是這些符文壓制住了箱子的魔力波動。

  審判騎士身強力壯,扛起包也格外利索,轉眼間就沒剩幾只箱子了,白亦在用精神力仔細確認地窖里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應結界後,便抓住機會抬手甩了幾個幻術,那些審判騎士頓時一愣,呆立在原地。

  這個幻術的效果主要是讓人進入淺層的意識模糊狀態,持續時間很短但極難被察覺,中招的人清醒過來之後只會以為自己剛才是走神了。

  所以白亦抓緊時間打開了其中一只箱子,好家伙,里面裝著滿滿的八連雙晶。

  作為魔力結晶的最高檔品種,八連雙晶里面蘊含著大量純淨魔力,不同于普通魔力結晶主要是給法師當快速藍瓶用,八連雙晶的主要作用就是供能,可以理解成高能蓄電池。

  教會運這麼大一堆超大號電池過來是想干嘛呢?白亦心頭的好奇更強了,連忙把箱子好好關好,又找個陰暗的角落躲好之後,幻術剛好結束,那幾位審判騎士瞬間清醒了過來,有些疑惑的甩了甩頭,然後又接著當起了搬運工。

  白亦則悄無聲息的跟在他們後面,繼續往法師塔上面摸去。

  就在白亦這邊不亦樂乎的玩著真人版秘密潛入時,遠在帝國最南邊,沃薩帝國的大規模援軍正緩緩離開臨時駐扎的小鎮,在向著聖堂要塞開進,援軍的首領是來自聖城坎寧的大騎士長羅蘭德,他們三天前抵達的時候就已經派出了探馬,可現在卻還沒回來,這讓大騎士長不敢繼續等下去了,只能命令大部隊即刻進軍。

  貓頭鷹先生和對不起先生赫然在列,學生軍是昨晚抵達匯合點的,此時兩人的內心中也和大騎士長一樣,充滿了焦慮和擔憂,遠不如學生們激動和亢奮。

  不過大軍沒走上多遠,派出去的探馬就回來了,同行的還有一位骨瘦如柴的老頭?

  大騎士長羅蘭德看見那老頭之後,連忙焦急的縱馬靠近,急切的開口問道︰「威廉大主教,您怎麼來了?」說罷,又用責怪的眼神看著幾匹探馬,似乎在責怪他們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擔當探馬的騎士們滿臉無辜的盯著老得快走不到路的威廉大主教,大概意思是就是因為帶著他才走得這麼慢。

  老邁的大主教費力的翻身下馬,用力的喘著氣,大騎士長害怕他就這麼一口氣提不上來掛了,也不敢催促,只能耐心的等他喘好了,才听見大主教開口反問道︰「大騎士長閣下,你為什麼帶了這麼多人過來?」

  「啊?」大騎士長一臉懵逼,「難道不是要塞告急,我們才急著帶兵增援嗎?」

  「啊?」這下換成大主教一臉懵逼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56
你為何召喚我 183.升華儀式

  等到兩位教會高官坐下來詳談了一番之後,才總算是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之前援軍走得太匆忙,好多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幾匹探馬也是如此,他們被急匆匆的派出去打探消息,一路走到走到聖堂要塞後,受到了守門的十字軍小哥熱情歡迎,又帶他們去見了要塞領導層。 .

  可幾名毫不知情的基層士兵見了高層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只知道要塞遭到了攻擊,然後大騎士長羅蘭德就帶兵增援過來了,要塞這邊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于是就讓探馬們帶著領了個虛職的老主教過來交涉,老主教年紀大了,騎馬走不了太快,這才花了那麼長時間。

  「我們確實遭到了攻擊,但只是比較尋常的攻勢罷了,完全應付得下來,只不過惡魔那邊似乎多了點能屏蔽通訊魔法的新花樣,聯絡起來沒以前方便了。」老主教優哉游哉的說著。

  「那你們點燃緊急狼煙干什麼?」大騎士長有些抓狂的問道。

  「那是一個入伍不久的新兵搞錯了,因為通訊魔法中斷了,按照慣例是要點燃黑色狼煙,表明我們正在交戰,可那小子卻把黑色點錯成了紅色。」老主教解釋道,「可我們後來不是派出信使送出消息解釋了嗎?你們怎麼還帶了那麼多人過來?」

  大騎士長頓時覺得快瘋了,連忙開口說道︰「可聖城收到的消息是,要塞爆發了大規模瘟疫,同時又遭到了大舉進攻,危在旦夕!」

  「這怎麼可能?誰敢在我們的地盤上傳播瘟疫?」

  說道這里,兩人的臉色同時一凝,都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有什麼人想故意把我們調開。」大騎士長沉聲說道,面色也變得格外凝重,「消息是假的,信使也是假的,恐怕那道狼煙也是故意的。」

  「可這是為什麼呢?」老主教跟著問道,「難道是對聖城有所圖謀?」

  「不可能。」大騎士長搖了搖頭,「雖然我這次帶來了大批聖城的力量,但聖城還是有著好幾位強者坐鎮,再加上世俗的防御力量,沒人能對聖城怎麼樣。」

  「那難道是惡作劇不成?」老主教有些古怪的問道,「該不會是」他想到了一個最壞的結果。

  並不是每一位統治者都吃教會這一套的,教會也在歷史上多次和世俗政權發生過摩擦,甚至還爆發過戰爭,只不過敢這麼做的蠢貨早已湮滅于歷史的長河之中,而教會則依然屹立。

  「不不不,這也不可能。」大騎士長知道他想說什麼,連忙解釋道︰「沃薩皇室和我們的關系很好,事實上他們也是靠著我們的支持才能坐上寶座,不會干出那麼愚蠢的事來。」

  兩人最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把事情上報,全然不知道問題的核心已經悄然轉移到了白亦所在的這座法師塔內。

  此時那幾位審判騎士已經把一整車的八連雙晶擺進了法師塔最高層13層的一間魔法工坊里,幾名學院自己的老師正忙著把這些八連雙晶一顆顆的喂進一座魔力熔爐里,替熔爐充能,每個人的臉上都帶這一股子肉疼的感覺,很不忍心這種頂級的能量結晶被這樣浪費在一座古董級熔爐里。

  這里就是學徒提到過的這座法師塔唯一的禁區,不過說是禁區也不太準確,到了魯恩斯院長這一代,這里已經變成一個專門堆放廢舊物品的倉庫了,看來現任院長也有往樓頂堆破爛的習慣。

  不過此時,這間工坊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曾經的倉庫,而是煥然一新,甚至還被布置成了教堂的格調,窗戶的玻璃全部換成了琺瑯式的彩色玻璃,牆被涂得一層不染,四周懸掛著各種蘊含著宗教味道的壁畫,都是記錄著以往那些升華者的事跡。

  這里原本的垃圾也被清空,換成了兩排標準的教堂式長椅,在長椅正中間還鋪著一條鮮紅的地毯,如果不是地毯盡頭那座魔力熔爐畫風實在不對的話,這里看起來和一座標準的教堂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在工坊旁邊的一間小面積休息室里,大主教尼古拉斯正在整理著最後的著裝,他穿得比做群體祝福那天簡潔了許多,只有一身簡譜的牧師長袍,除了一根教典項鏈之外再沒有任何多余的飾物,就連那頂主教權冠都沒帶上。

  大主教撫著右胸,感受著那里依然磅礡而有力的心跳,閉著雙眼正在祈禱著什麼,此時,他的得意弟子大審判長羅德哈特輕輕敲了敲房門,打斷了他的祈禱。

  得到應允後,大審判長走進了這間同樣布置得聖潔無比的小房間,對著自己的導師微微鞠躬,低聲說道︰「尊敬的導師,熔爐已經準備好了,唱詩班也已經聚集在了塔底,為了安全起見,他們不能上來,希望您能見諒。」

  「這沒關系。」大主教慷慨的搖了搖頭,然後睜眼看了羅德哈特一眼,慈祥的問道︰「我的孩子,為什麼你的臉上會有悲傷?作為我升華的唯一見證者,你應該更開心一些。」

  「導師」大審判長低下了頭,不再掩飾臉上的悲痛神色,能見證一位大主教升華的光輝時刻理應是件值得驕傲和高興的事,可對于沒有父母的羅德哈特而言,從小把他養大的尼古拉斯並不是老師那樣的簡單

  「不要悲傷,我的孩子,這是我自己所追尋的道路。」大主教走到審判長身邊,像以前那般伸手撫摸著他的頭頂,臉上也流露出一絲不忍,「我只是擔心,我走之後,你又只剩一個人了或許你應該早點听我的,去找位姑娘。」

  其實羅德哈特也就50歲出頭,同時作為一名高位強者,他看起來至少應該很年輕才對,然而他的外表看上去卻不比尼古拉斯小多少,想來這應該是受到審判庭工作的影響,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他沒有婚娶,一直孤身一人。

  如果白亦知道這事,肯定會大聲吐槽這條超大齡單身狗吧?

  不過此時听見尼古拉斯最後的叮囑,像是父親在交待最後的遺言那般,羅德哈特用只好用力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我知道了。」

  「另外,記得感謝魯恩斯院長,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們也找不到這麼好的熔爐。」大主教最後說道。

  他話音剛落,從窗外就飄來一陣悠揚的聖歌,下面由騎士學員和候補聖女組成的唱詩班已經開始吟唱了。

  「時間到了,走吧。」大主教尼古拉斯輕聲說道,當即邁出腳步,走上了那條通往古董魔力熔爐的紅色地毯。

  此時所有的閑雜人等都已被肅清,只有尼古拉斯和羅德哈特兩人漫步在這間布置成教堂的工坊里,年邁的大主教一邊緩緩走向魔力熔爐,一邊低聲最後一次沉吟著教典上的禱告,等到他祈禱結束之後,便伸手按在了魔力熔爐上,于是就魔力熔爐的爐膛口緩緩展開。

  如果只是普通的大型熔爐,膛口最多也就是展開一小截,夠放材料就行了,可設計這款魔力熔爐的設計師心太大,估摸著是想把一頭龍都給塞進去,所以等到膛口完全展開,露出了里面擦得雪亮的膛壁之後,居然寬的能容得下一個成年人通過。

  不過這愚蠢的設計卻讓大主教的臉色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再過一小會,熔爐便會點燃,屆時里面將充斥著常人無法抵御的高溫和魔力洪流,這正是他想要的,是他所選擇的升華之道。

  整個過程和計劃都很完美,雖然南邊出了點小意外,但這並沒有影響到他,要說唯一的一點點瑕疵,大概就是唱詩班呆在塔底,聖歌的聲音太小了;然後就是自己的唯一見證者,被自己當親身兒子養育的羅德哈特一直沉默著跟在自己身後,沒有去長椅上乖乖坐著。

  不過這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大主教並不太在意,他知道自己這位學生兼孩子舍不得自己,于是便和藹的開口說道︰「我的孩子,按照儀式,你應該去旁邊坐著」

  最後一個字他吐得十分艱難,一位一只手已經穿透了他右邊的胸膛,從里面拔出了一顆正在跳動著的鮮活心髒,他一低頭就能看見這顆紫黑色心髒上面遍布著的如小蛇般鼓起的血管,以及不停散發出的邪惡能量。

  「走上升華之道的不是你,而是我!親愛的導師。」羅德哈特在宛如自己父親般的大主教身後冷冷的說著,然後用力把手抽了出來,再掀開自己胸前的衣襟,露出了一枚繪制著惡魔頭像的印記。

  「不過,這不是用你的方式升華。」羅德哈特臉上帶著無比猙獰的笑容,把那枚心髒用力按在了自己胸口,這枚心髒頓時就像是融化了一般,化作一股惡心的紫黑色黏液,匯進了他胸前的印記之中。

  接著,羅德哈特便自己走進了那座魔力熔爐,粗暴的關上門,片刻後,熔爐熊熊燃燒了起來。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57
你為何召喚我 184.來龍去脈

  大主教無力的躺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著,從右邊那只黑洞洞的傷口里涌出的鮮血已經把他那件白色的牧師袍染得血紅,就連地上的紅色地毯都被浸成了暗紅色,可他還是沒有立即死去,甚至還顫抖著施展神術,試圖吊住一口氣。 .

  畢竟被挖走的是右邊的心髒,他左邊自己的心髒雖然跳動得越來越微弱了,可還是在盡著最後的努力,他並非是想活下去,實際上他早已做好了在今日赴死的準備,他這番苟延殘喘著,只是想質問羅德哈特為什麼要這樣做。

  而就在這時,一張空無一物的長椅上卻突然響起一個他完全听不懂的驚呼︰

  「Аn-an-an-an,чtoenчaпponwлo!」(哇哇哇哇,剛才發生了什麼!)

  然後,他便看見一個渾身黑袍的人突兀的浮現在空氣中,再向他走了過來,低下頭看了看他的傷勢後,用能听懂的通用語說道︰「你活不成了,什麼神術都救不了了,所以不如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吧?」

  這人自然就是白亦了,他一路摸到樓頂之後,自然發現了這里的異樣,不過在場的兩人似乎各懷心事,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潛入,于是白亦就樂得坐下來看了這場跌宕起伏的大戲。

  大主教完全沒有想到這里居然還有第三個人在,他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恐,但隨即又換成了一臉欣慰,這樣總算是有人能把這里發生的一切告訴外面了,于是他也顧不上白亦到底是什麼身份,開口用虛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斷氣的聲音說道︰「我我叫尼古拉斯,他」大主教看了一眼還在熊熊燃燒著的熔爐,那里面還隱約傳來陣陣惡魔般的獰笑聲。

  「他是羅德哈特,大審判長」

  「你確定不是叫阿爾薩斯?」白亦吐槽了一句,這莫名其妙的話差點沒把大主教給嗆死。

  「抱歉抱歉,請繼續。」白亦連忙擺了擺手,表達歉意。

  于是大主教便接著給他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個過程有些慢,因為大主教快死了,說不快,而白亦也有些急,他害怕這老頭說不完就死了,再加上旁邊熔爐里是不是飄出來的猙獰怪笑,場面一度十分急迫。

  還好,直到大主教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之後他也沒死,熔爐里也沒蹦出個什麼怪物來,甚至還留給白亦一點時間去思考。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三百多年前那次遠征深淵討伐深淵大君塔奧厄斯的作戰沒能完全成功,塔奧厄斯的是被消滅了,但意識卻躲進了他的惡魔心髒中,被教會的人帶回了伊斯特位面。

  教會想了很多辦法想要把這頭邪魔徹底消滅掉,可那畢竟是凝聚著一位惡魔大君畢生力量的心髒,教會想盡辦法都沒能將其破壞掉,塔奧厄斯的意識也就一直這麼躲在里面。

  听到這里的似乎,白亦突然插了一句嘴︰「據我所知,那次遠征是有天使混在其中的,為什麼不向那些天使求助?你們那個神總有辦法對付吧?」

  當時的大主教無力的搖了搖頭,說道︰「高貴的天使們全都戰死了,而事後,因為我們的傲慢和自大,相信自己能妥善收尾,也就沒有上報了。」

  白亦理解的點點頭,說白了,面子問題,上面派人下來幫你解決了最大的問題,剩下的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還有什麼臉面當馬仔?

  故事繼續,教會拿心髒沒辦法,可塔奧厄斯好像也沒有好辦法脫離困局,于是他們就索性把心髒封印在審判庭的地窖里,由審判庭負責鎮守,這個方案還湊合,這麼多年下來也沒出什麼問題,很多人甚至都逐漸淡忘掉這件事了。

  然而等到當時的大審判長尼古拉斯退休,轉為閑職大主教,並由自己的學生羅德哈特繼任大審判長的十年之後,突然就有歹人對那顆心髒產生了想法,發生了一連串偷盜襲擊事故,這總算讓現任教皇記起了這件事,于是如何處理這顆心髒又被提上了議程。

  最終,羅德哈特提出了一個荒謬的想法讓這顆心髒與某個虔誠的犧牲者融合,引誘塔奧厄斯的靈魂出來佔據那位犧牲者的靈魂,然後再瞬間毀滅掉深淵大君新的,再發動靈魂放逐,讓他去給白亦作伴。

  這個計劃听起來可以用瘋狂來形容了,白亦都不得不佩服羅德哈特的腦洞,居然能想出這種辦法!當然了,他更佩服教會那些高層的腦洞,他們居然同意了!真的同意了!!!

  這一方面大概是因為從技術理論角度上來說,這個辦法的確是有一定成功率的,教會那邊應該也是充分討論過的,關鍵是哪怕失敗了也沒太大關系,頂著個人類身體的深淵大君怕個球啊?

  另一方面則是羅德哈特深得現今教會管理層的信任,師從前任大審判長的他雖然上位時間不長,但就這麼短短的時間內便已經為教會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不但剿滅了多個邪教,更是把畫家卡西和學徒休伊特兩個麻煩的違禁者親手送進了虛空,除了衰老跡象太嚴重之外,他一時間也是風光無限,躋身教會核心管理層不說,更是下一任教皇的有力競爭者,還順便把另外兩位大審判長壓得抬不起頭,整個審判庭幾乎成了他的一言堂,話語權之重,可想而知。

  于是計劃就此展開了,自願的犧牲者很快就找到了,這種符合教典上舍身成仁的升華之道吸引了不少虔誠者,其中就有壽命將盡的大主教尼古拉斯。

  按照倫理來說,羅德哈特肯定不能選亦師亦父的尼古拉斯,可這尼古拉斯居然用親情強令計劃主持者羅德哈特選擇自己,按照尼古拉斯原本的想法,自己獲得追尋的升華之道,羅德哈特則踩著他的尸體更進一步,兩全其美,豈不美哉?

  經過一番爭執和糾結之後,羅德哈特還是一臉不忍的點頭了,心髒在經過了一連串嚴密的神術封印確保塔奧厄斯的意識不會突然鑽出來之後,才被植入尼古拉斯右邊胸腔,來自大君心髒的龐大力量除了讓垂老遲暮的大主教臨死前體驗了一把第二春之外,倒也沒其他異常。

  于是計劃繼續進行,為了確保尼古拉斯的被佔據後能被及時消滅,自然要選擇一個足夠保險的地方,大功率魔力熔爐顯然是個很好的選擇,那里面的高溫和噴涌的魔力洪流是目前技術力所能制造出的最險惡環境了。

  按照計劃,尼古拉斯進入熔爐之後,在熔爐運轉之前會解開惡魔心髒上的封印,引誘塔奧厄斯來佔據自己的身體,然後熔爐燃燒,被毀,靈魂放逐發動,問題解決。

  最後,羅德哈特打听到仙塞學院有這樣一部老式熔爐,不但最大功率比現有的熔爐更高更強,關鍵是設計獨到,能讓人體面的走進去而不是狼狽的鑽進去,這樣一來,最後一塊拼圖也就湊齊了。

  一切就緒,計劃就此展開,正好趕上仙塞校慶,這邊就借著交流訪問的名頭,堂而皇之的過來了,甚至連升華時必須的唱詩班都顯得自然而然,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除了結局之外。

  「除了你之外,還有人知道這個瘋狂計劃嗎?」白亦听完之後,這樣問了一句。

  「不多」大主教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那邪魔以教會內部可能有奸細為由,要求我們隱秘行事,因為之前出現過針對心髒的偷盜和襲擊,我們相信了他,所以除了幾個關鍵角色之外,很多人都不知道,就連下面那些孩子們,也不知道究竟在為誰而吟唱」

  聖歌是為了慶祝神的誕生和歌頌神的偉業而唱的,只是現在看起來,神在哪里不知道,爐子里怪物的笑聲倒是越來越大,越來越毛骨悚然了。

  「好吧,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那麼作為回報,我也告訴你一個最關心的問題吧。」白亦看著這位即將死去的可憐父親,心里莫名有了點同情,于是就稍微靠近了他,體內稍微轉換了一點虛空之力。

  「你!」尼古拉斯的雙眼頓時圓睜,怒視著白亦,「違禁者」

  「不愧是前任大審判長,即便垂死了也能認出我來。」白亦淡定的說著。

  結果尼古拉斯的臉上反倒是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進而回光返照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最後為我送終的人,卻是我追尋了一輩子的最大敵人」

  「也別這麼說好吧,為了讓你走得舒服點,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白亦說著,指了指牆上的兩幅壁畫,畫下面分別寫著《獨行于深淵的聖徒約爾》《無畏的聖潔之大騎士漢泰》

  「還記得他們吧?他們現在與我同在。」

  听完這句話後,大主教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連串復雜的神色,驚恐,質疑,錯愕,以及一點點的釋然?

  隨後,他的表情便永遠定格住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58
你為何召喚我 185.叛亂

  大主教就這樣不甘心的死了,違背了白亦讓他走得安詳點的初衷,反倒是很不情願的樣子,白亦用精神力微微一探,發現他靈魂離開軀體後還一直彷徨在自己身邊,似乎想要知曉更多秘密的樣子。

  然而此時魔力熔爐里突然又想起一陣讓人心悸的獰笑聲,接著大主教的靈魂便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進了熔爐之中。

  虔誠者的靈魂是惡魔最鐘愛的補品...

  「真惡心!」白亦暗罵了一句,開始吟唱起咒語,背後同時浮現出火系,冰系,自然系,風系,光系五面顏色各異的元素法陣,隨著吟唱結束,各種元素的光彈隨之從法陣中噴涌而出,雨點般砸向魔力熔爐。

  可惜五系元素的攻擊全部都被一層無影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光彈撞在屏障上便像是瞬間消失了那般,連一點波瀾都沒能激起,包括理論上對惡魔效果最好的光系攻擊也是如此。

  這樣的結果倒是沒有出乎白亦的預料,那個阿爾薩斯,哦不對,羅德哈特那麼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不可能沒留後手。

  于是他再次吟唱起不同的咒語,右手指著熔爐,五指微微張開,左手握著右手手腕,背後五面不同顏色的法陣也全部變成了代表火系的紅色,然後從背後移動到了右手前方,保持著均勻的間距,層疊排列起來,而一柄完全由火構成的長矛便在法陣中逐漸成型,看上去像是從法陣正中心穿透過去那般。

  「道成寺鐘百八式火龍。」白亦強忍著爆表的羞恥感,念出這個魔法的名字,完成了最後的吟唱,這是他的老師魔法師在火系7級魔法火矛術的基礎上強化衍生出來的新魔法,雖然名字又不知道從哪里剽竊來的,又難听又拗口還很羞恥,但這招已經是白亦出力極限內攻擊力最強的常規魔法了。

  「嗚...」就在他施展這一招的同時,還在上課的小彌雅突然覺得一陣陣頭暈,身體也很難受,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體內撐開一般,她頓時無力的趴在了課桌上,發出可憐的嗚咽聲。

  「怎麼了?」緹絲嘉爾連忙關切的問道,可她剛問完,就听見遠處傳來一聲爆炸的巨響,于是整個教室里就亂了起來,學生和老師同時撲到窗邊,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見學院最高的那座法師塔頂端飄起了縷縷黑煙。

  緹絲嘉爾再回頭一看,發現小彌雅似乎又回復了正常,她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又晃了晃腦袋,最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反而露出有點遺憾的表情。

  真不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

  「嘉爾姐,發生了什麼?」彌雅注意到同學們的異樣,對著緹絲嘉爾問道。

  「不知道。」緹絲嘉爾搖了搖頭,「法師塔那邊好像發生了爆炸?」

  就在學生們討論著是不是哪個教授魔法試驗失敗了,或是哪個煉金術士又在瞎折騰的時候,正在案發現場的白亦則施展了一個微風術,把因為剛才一發攻擊激起了厚重灰塵吹開,接著便看見魔力熔爐還是好端端的立在那里,覆蓋在周圍的無形屏蔽仍在散發著一圈圈水波狀的波紋,最後又漸漸歸于無形。

  他威力最大的常規魔法還是沒能奏效,反倒是火矛撞擊屏蔽後迸裂而出的火球把這臨時教堂給炸得一片狼藉,還搞出一番全校都能看見的大動靜。

  這下白亦就沒轍了,這個屏障的強度超乎他的想象,不管里面究竟在折騰些什麼,白亦都沒辦法打擾了,他再強的攻勢就只有禁咒了和動用虛空之力,可這里又沒有屏蔽結界,不能為所欲為,更不可能在這種場合強行吟唱禁咒。

  于是他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準備撤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知道爐子里面最後會蹦出來個什麼玩意?反正之前白亦就注意到被裝進爐里的不全是提供能源的八連雙晶,還有很多金屬材料和骨頭爪子之類的玩意,剛看見他還有些奇怪,現在倒是明白了。

  魔力熔爐的最大作用並不是當焚尸爐,而是鑄造和煉化,把這些東西都丟進去,很顯然是要借助這個爐子給惡魔大君打造一具勉強能用的身體出來,可憐的教會,懷抱著美好的想法,卻從始至終都被羅德哈特玩于鼓掌,這整個計劃根本就是在解放深淵大君。

  所以還是把爛攤子丟給那些審判騎士吧,等兩邊打得差不多了自己再進場收尾,反正兩邊都是自己的敵人,先看他們狗咬狗吧。

  「我知道我知道,放心吧!不會放過他的,這是戰術性轉進,我還會回來的,我答應你們。」白亦臨走前還不厭其煩的跟畫家和學徒解釋,這兩人是最先跳出來反對白亦跑路的,因為把他們送進虛空的羅德哈特可以算是他倆最大的仇人了。

  不過他剛沒走幾步,便在地上發現了三顆拳頭大小的晶體,用魔力抓過來一看,是三枚用光了魔力的八連雙晶,看起來有些像地球上的水晶玻璃,應該是之前一連串爆炸後不知道從哪飛出來的。

  白亦心頭一動,把三枚空的八連雙晶裝進儲物袋里,然後直接從工坊的窗口向外終身一躍,雙臂大大的展開,開始尋找地面的茅草堆。

  茅草堆是沒找見,倒是看見讓他倒吸涼氣的一幕,原來外面已經亂成一團,審判騎士們分成了兩批,正在相互廝殺?有一批顯而易見的佔據著絕對優勢,他們的胸口都有一枚正在燃燒著的印記。

  看來這根本不是一個兩個審判庭人員的墮落,而是大規模叛亂!

  白亦心頭一動,知道自己坐收漁利的計劃怕是泡湯了,剛打算用浮空術回去處理魔力熔爐時,卻又看見幾個印記騎士撲向了手無寸鐵的唱詩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唱詩班里面應該有他在意的那位小村姑。

  無奈之下,白亦還是選擇了相信預言家那個神棍一次,用魔力加快了下落的速度。

  可此時唱詩班那里的局面卻不容樂觀,如果他們是真正的普通唱詩班倒還好,一邊尖叫一邊落荒而逃,那些墮落騎士或許看在他們沒有威脅的份上還會放過他們,可偏偏他們都是一些騎士學員和候補聖女,本事沒多少,膽子倒是肥,信念也堅定得很,看見只有兩名墮落騎士過來處理他們,而自己這邊有整整100人,居然就膽敢抵抗了?

  這注定是毫無懸念的屠殺,學員的實力不強不說,又沒有帶武器,就連穿著都是各種華美的演出服,跑都跑不快,這怎麼可能是獲得了印記加持的墮落騎士對手?于是幾乎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有十幾位學員身首異處...

  這下他們算是知道鍋是鐵打的了,本來排得好好的陣型一下子就亂了,開始尖叫著哭泣著四散而逃,可惜這些都已經晚了,兩個墮落騎士瞬間化身撲入羊群的惡狼,一邊狂笑著一邊肆意收割生命,噴涌的熱血灑滿了他們的全身,他們竟然還惡心的伸出舌頭,舔舐著劍上的血液。

  此時的他們,與惡魔無異。

  但在這混亂的人群中,卻有一個人顯得格格不入,那是一位梳著金色麻花辮的美麗少女,這正是白亦想要尋找的小村姑,但她看上去沒有半點慌亂的樣子,反而是冷靜的穿行于到處亂竄的人流中,把一個摔倒的同僚扶了起來。

  「救救我!救救我!」那位學員僅僅抓著她的手,在她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了五根紅印。

  「你已經得救了,快跑!」少女說著,掰開了學員的手,又一把扯斷了學員胸前的教典項鏈,把教典塞進他手心里,握住他的手,把手掌合了起來。

  「你會得救的,神會保佑你的。」少女連聲說著,然後快步奔向下一個需要幫助的人。

  那位學員呆呆的看著女孩那白色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教典,心頭突然又涌起了一股勇氣,一咬牙,連忙沖到一個受傷倒地,正在奮力爬行的同伴身邊,把他架了起來,兩人一瘸一拐的繼續逃竄著。

  而那位少女此時已經跑到另一個受傷的學員身邊,看了看他被斗氣刃劃傷的大腿,毫不猶豫的從裙擺下撕下一根布條,開始替他包扎傷口。

  她應該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那身席地長裙已經被她撕成了超短裙,兩條雪白而圓潤的長腿就這麼直挺挺的暴露在空氣中,只可惜此時沒什麼人顧得上去欣賞了。

  可那位學員卻不怎麼領情的樣子,他掙扎著努力坐起身子,用力把她推開。

  「別管我了,蕾迪茜雅,你快自己跑吧!」

  「不行!神說過,我們不能放棄同伴。」被喚作蕾迪茜雅的女孩大聲說著,又重新回到傷員身邊,「相信我,我們會活下來的!」說著,她替強行把傷員扶了起來,架住他的胳膊,準備離開。

  可此時,一道惡毒的目光突然發現了這有趣的一幕...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59
你為何召喚我 186.應驗的預言

  一位墮落騎士注意到了蕾迪茜雅的行為,他暫時放過了眼前那支待宰的羔羊,終身一躍,瞬間攔在了正攙扶著傷員一起逃離的蕾迪茜雅面前。

  兩人的臉瞬間變得無比慘白,那傷員怕得臉氣都不敢喘,反倒是蕾迪茜雅突然一把推開他,手裡緊握著胸前的教典,擺出一副徒手搏斗的架勢,勇敢的擋在了墮落騎士面前。

  她其實也很害怕,神情雖然一如既往的堅毅,可身體卻在對方身上那股血腥味的刺激下微微顫抖著,連基礎格斗術的架勢都擺得不夠標準。

  那個墮落騎士冷笑一聲,沒有急著揮劍,反倒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蕾迪茜雅無瑕的臉蛋,又低頭品評了一番她裸露在外的兩條長腿,眼中露出一抹驚艷的神色,舔了舔嘴唇,顯然蕾迪茜雅的美貌很符合他的胃口。

  他並沒有朝蕾迪茜雅動手,反倒是把目光轉向了那個正在一瘸一拐逃跑著的傷員。

  「不要!」蕾迪茜雅看出了他的想法,絕望的喊著,握緊了拳頭,向他撲了過去。

  她知道自己會死在對方劍下,可即使如此,她還是想盡力救下每一個人,哪怕犧牲自己...

  這就是蕾迪茜雅的信念。

  「神啊,最後一次祈求您,終止這場無畏的災難吧...」女孩握著教典,在心頭做出最後一次禱告。

  神听不見她的聲音。

  但白亦可以。

  于是便看見那個墮落騎士即將用長劍刺穿蕾迪茜雅胸膛的瞬間,一道銀煉突然劃過他的頸項,無主的頭顱高高飛起,噴涌而出的鮮血把女孩身上那條潔白的長裙染成了一片血紅。

  墮落騎士的身體無力的倒下了,露出後面全身黑袍的白亦,他手裡提著一把從尸體上撿來的制式長劍,上面沾染了不少血跡,低頭看了眼蕾迪茜雅,發現她並沒有受傷,這讓他暗自松了口氣,慶幸自己來的還算及時。

  「你沒事吧?」白亦冷冷的問了一句,說話間,他隨手把長劍一拋,再反向握住,然後猛的向另一個墮落騎士擲去,只見長劍發出一聲破空的尖嘯,瞬間洞穿了那個墮落騎士的胸膛,把他牢牢的釘死在了地上。

  此時追殺學員的兩名墮落騎士已死,其他墮落騎士正忙著收拾審判騎士,一時間也顧不過來,那些學員們算是有機會逃走了。

  可蕾迪茜雅的反應卻有些奇怪,她的眼中閃過一縷驚喜的光芒,又夾雜著疑惑,小聲問了一句︰「是你?」

  白亦一愣,也來不及多想,當即一把夾住她的腰,擰在腋下,撒腿就跑。

  「放開我!請你放開我!」蕾迪茜雅听著耳邊傳來不絕于耳的呼嘯風聲,大聲喊著,同時還用力扭動著,想要掙脫白亦。

  白亦倒也沒想到這具看起來軟軟的軀體力氣還真是不小?發育得還真是不錯?可這點力量在他面前顯然不夠看。

  蕾迪茜雅努力一陣,發現對面的胳膊根本紋絲不動,于是只好帶著哭腔說道︰「求求你放開我,還有很多人需要我的幫助!」

  這妞咋這麼傻呢?白亦不滿的暗想道,和小彌雅一個路數,自己都顧不上了,還老想著別人?簡直就是個大號小彌雅嘛!

  等他帶著蕾迪茜雅跑到一個暫時安全的小樹林後,才把她放了下來,然後毫不客氣的一把揪住她的臉頰,厲聲問道︰「你瘋了嗎?還想著回去?不怕死?」

  「嗚...好痛...明明上次遇見的時候還很溫柔的...」蕾迪茜雅眼淚都快給白亦揪出來了,嘴上卻支支吾吾的說出一番奇怪的話來。

  「你說什麼?」白亦這下是真的愣住了,他確定自己現在還穿著流浪劍客斯溫的馬甲,無論是外型,聲線,還是散發出的氣勢都和希望大師迥然不同,完全就是兩個人,別說外人了,最親密的小彌雅肯定都認不出他。

  可他這引以為傲的偽裝,卻被這小村姑一眼就看破了?你丫難道會真名看破不成?

  「我知道是你,上次為我指路的好心先生。」蕾迪茜雅似乎因為吃痛而冷靜了不少,她輕輕搖了搖白亦的胳膊,可憐巴巴的問道︰「能不能先松開?」

  「你怎麼認出來的?」白亦訕訕的收回了手,連忙追問道。

  「你雖然換了衣服,聲音也不一樣了,可味道還是一樣的啊。」蕾迪茜雅簡單的解釋道。

  這算是哪門子的說明啊?

  「每個人的味道都是不一樣的,你身上的味道讓我覺得很安穩,很放心,所以印象很深,絕對不會認錯的。」女孩很肯定的說著。

  白亦無奈了,只好當著的她面從儲物袋裡取出法師盔甲,換回了平常的身體。

  「果然是你!」蕾迪茜雅頓時興奮的說道,她並沒有對白亦這番更換身體的舉動表示任何疑問,反倒是急著說道︰「好心的先生,很感謝你救下我,我知道你很強大,能和我一起回去幫助那些正在遭受苦難的人嗎?」

  「冷靜一點吧!」白亦沒好氣的說著,把民兵盔甲收了起來,試著找了個別的話題,「你可以叫我希望,你呢?大彌雅?貞德?達爾克?」

  女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認真的說道︰「我叫蕾迪茜雅,因為是平民,沒有姓氏,你說的那三個人我也不認識...」

  說罷,她又連忙拉住白亦的手臂,繼續說道︰「希望先生,能請你和我一起去幫助他們嗎?」

  白亦真是有些無奈了,嚴重懷疑那根神棍是不是故意坑自己的,這算哪門子命運的安排?命中注定的包袱嗎?

  可就在打算開口拒絕的時候,一股熟悉的波動瞬間籠罩了他,屏蔽結界的波動。

  伴隨著屏蔽結界的展開,一連串空間波動便隨之傳來,白亦連忙用精神力往周圍一掃,乖乖...至少有十余道空間裂隙在整個亞芬城內展開,僅仙塞學院裡面,就有足足五道!

  這是惡魔大規模入侵的先兆!

  這個入侵的時機選擇得不可謂不妙,教會的主力剛剛被調走,其他強者的注意力也全部集中在南面的南面那根最敏感的神經,甚至連學院裡稍微厲害點的學生和老師都不在,而此時一位深淵大君正在這裡重塑自己的肉體,他還有著一大票滲透到人類社會各個角落的信徒...

  這完全可以說是整個南陸,不,是整個伊斯特位面前所未有之危局。

  而處在風暴最中心的虛空第五行者白亦,還在被一條莫名其妙的預言和一個倔強的小村姑纏得焦頭爛額...

  還好,空間裂隙傳來的波動大到連蕾迪茜雅都感覺到了,她突然皺緊了眉頭,低聲嘆道︰「這...這是何等的污穢,何等的邪惡...」

  面對這種情況,白亦當即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幾圈火紅色的法陣從他身上浮現——他打算用禁咒把結界強行轟開,這樣其他的人類強者至少能感應到亞芬城裡發生了什麼。

  然而法陣只是剛剛一浮現,又立即消失了,白亦停止了吟唱,因為他突然發現了有點不對勁的地方——自己的出力上限,似乎提高了?他此時的最大出力至少比幾分鐘之前高出了三成。

  是小彌雅突然變強了?這好像不太可能...還是說大量的空間裂隙削弱了位面屏蔽?似乎也不太對?難道是?白亦把目光投向了蕾迪茜雅,她此時正一臉擔憂的望著自己。

  白亦想了想,換了一點虛空之力,灌注在手甲裡面,然後突兀的牽起蕾迪茜雅的小手,問道︰「你能感覺到什麼嗎?」

  蕾迪茜雅臉上因為白亦孟浪舉動而露出的驚愕快速消退了下去,她的神情反而放松了許多的樣子,認真的回答道︰「你的手很溫暖,給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從未有人覺得白亦那冰冷的手甲溫暖,包括小彌雅和緹絲嘉爾在內;也更不會有人覺得虛空之力會很親切...

  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會對各種事物有著莫名的親和力,相互之間能夠產生難以用理論解釋的好感,就像小動物親和,自然親和,元素親和,美少女親和等等。

  那麼自然也會有虛空親和,就像眼前這位少女一樣。

  「她居然就是第二適格者...」魔法師在虛空裡強忍著驚訝說道,「原來那條預言是這個意思...」

  「這就是所謂的命運的安排?原來那根神棍所說的命運,並不是我的,而是她的。」白亦也跟著低聲說道,「一位向往著光明的少女,堅貞而虔誠,卻對象征著無盡黑暗的虛空感到親和...」

  「這狗日的命運!」白亦在虛空裡大聲罵道,像是要說給預言家听一樣,而現實裡的他也因為內心各種復雜的情緒,而爆發出一股駭人的氣勢。

  蕾迪茜雅被這股可怕的氣勢嚇住了,倒是讓白亦省去了很多口水,于是他又重新回歸正常,一把摁住她的肩膀,凝視著她那雙淡藍色的眸子,認真的說道︰「听著,我沒有太多時間解釋,但你一定要相信我,無論如何都必須相信我,按著我說的去做,明白嗎?」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0:00
你為何召喚我 187.期待已久的秘術

  面對白亦如此認真的態度,蕾迪茜雅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同樣認真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明白了,我願意相信你。」

  一個善良的女孩願意相信一個自己覺得很親切同時還在危險時刻救下自己的人,這很正常。

  「很好。」白亦滿意的點了點頭,松開了雙手,又接著說道︰「剛才你所感受到的邪惡,是惡魔即將大舉入侵亞芬城的征兆,而在那邊...」他指了指遠處還在冒煙的法師塔,「有一頭格外強大的惡魔正在復甦,我必須盡快阻止它。」

  「我和你一起去!」蕾迪茜雅傻傻的說道。

  「不行!」白亦連忙搖了搖頭,「你有更重要的事,這所學院裡還有很多弱小的學生,他們需要你的幫助,我需要你去找到教會的同伴,和學生們匯合,千萬不要擅自行動,在這種時候,混亂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在這個危險的時刻,最可怕的就是混亂,這裡的學生和老師們多少還有一些戰力,集中起來的話還能勉強自保,要是完全混亂的話,其破壞力可一點都不比惡魔來得弱。

  這種極端不利的情況下,保持理智和鎮定才是最重要的。

  听他這麼一說,蕾迪茜雅也不笨,很快就想通了,連忙回答道︰「明白了,我會穿上我的盔甲,召集剩下的同伴與他們匯合。」

  「很好!」白亦習慣性的摸了摸她的頭,又繼續說道︰「最後,我有一位朋友想把他的一些力量傳授給你,你用心記下來。」

  說著,白亦就現場用魔力模擬了一遍傳教士當年的絕技,「記住這個神力運轉的方式,還有禱詞,這份力量能在關鍵時刻幫上你。」

  蕾迪茜雅看完白亦的掩飾之後,突然顯得有些激動,連言語都變得有些結巴起來︰「這...這是那位...」

  「是的,這就是那位獨行于深淵的聖徒約爾所使用的力量。」白亦最後說道,「他與你同在。」

  教授了傳教士的絕學之後,白亦便和蕾迪茜雅暫時分開,飛快的趕往教學樓那邊,這一路上他暫時還沒有看見惡魔的身影,也沒有看見四處亂跑的學生們,他們比他預想中要鎮靜得多。

  在離開蕾迪茜雅之後,他也測了測自己目前的出力上線,並沒有因為和她分開而降低,反而變得更高了一些?這個發現倒是給了他一點驚喜,不過具體的原理他現在也沒時間去深究就是了。

  「你不應該試著去和一位深淵大君對峙的,哪怕他才剛剛甦醒,但也和你以往遇見的對手不同,他並不是一個合適的對手,哪怕能使用虛空之力也一樣。」惡魔在虛空裡突然說了一句。

  「眼下最好的選擇是帶著彌雅趕快離開。」巫妖也跟著說道,「你正在做的事在我看來很愚蠢。」

  「抱歉,現在是我說了算。」白亦冷冷的回應道,這兩人的反對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我並不是什麼善人,可也不忍看見生靈涂炭,這是我的底限。」

  听見他這麼一說,巫妖和惡魔自然也就選擇了沉默。

  不過等他趕到教學樓的時候,惡魔沒有遇上,倒是順路撿著一只阿蒂?

  「你怎麼來了?」白亦有些驚喜的問道,她在這裡的話,倒也省了自己擔心。

  「我感覺到外面很危險,很擔心你,就急著趕過來了。」阿蒂一邊喘氣一邊說著,小臉紅紅的,顯然是一路狂奔過來的。

  這妮子還是挺聰明的,知道什麼地方安全,只不過她究竟是擔心白亦還是自己害怕了,這就另說了。

  除開阿蒂以外,整個學院的學生和老師們也紛紛在往這裡聚集,院長魯恩斯用浮空術飄在空中嘶聲力竭的指揮著,幾位老師也忙著召集有戰斗力的學生和那些魂甲們,組織起自己的防御力量。

  雖然到處都很嘈雜,還能隱約听見哭泣和尖叫聲,但沒有抱頭鼠竄慌不擇路,而是冷靜的組織應對,學院這邊的處理還算不錯。

  在注意到白亦過來之後,院長也連忙從空中飛下來,對著白亦說道︰「希望大師,幸好您也在學院裡,我們這裡組織好之後就會趕去和城衛隊匯合,急需您的力量。」

  他話沒來得及說完,白亦就連忙揮手打斷他,說道︰「學生這邊就交給你了,我要去處理那個大家伙。」

  「什麼?」院長臉色一變,此時那座魔力熔爐裡可不僅僅是傳來笑聲那麼簡單了,一股邪惡而強大的波動正以那裡為中心不停的散發出來,連學生都能感應得到,很多惡魔鑽出位面裂隙後便開始往那裡聚集,所以學院裡暫時還能比較干淨。

  白亦並沒有理會他的質疑,而是繼續說道︰「另外,盡量帶著學生們遠離那座法師塔,但不要盲目的去找城衛隊,他們沒什麼用,你應該也能感應到亞芬城裡的空間裂隙也不少,城裡更是一片混亂,去個夠遠的地方先保護好自己。」

  院長仔細想了想,明白了白亦的道理,點了點頭。

  然後白亦就不理他了,又在一大群學生中找到了小彌雅和緹絲嘉爾,兩個女孩一看見他就一頭撲進他懷裡,白亦則一左一右的攬著兩個女孩,輕聲寬慰幾句之後,便在小彌雅的面前半跪下來,直視著她的雙眼,說道︰「彌雅,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好的!」小彌雅問都不問就直接用力的點了點頭。

  白亦連忙用魔力在空氣中繪制出一面十分獨特的法陣,然後把那三枚空的八連雙晶懸浮在法陣的三個節點位置,又繼續說道︰「根據我之前教你的,現在我要你用精神力一直維持住這個法陣的運轉,這個過程會很痛苦,你必須堅持下來。」

  彌雅又一次點了點頭,沒有發問,很果斷的從白亦手中接過了那面法陣,自己用精神力維持了起來。

  「務必要堅持住,你堅持得越久,我們得救的幾率就越大,這面法陣是能否拯救大家的關鍵。」白亦最後格外嚴肅的說道,「你不是一直希望能幫助大家嗎?現在就是關鍵的時候了。」

  彌雅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了很多,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面法陣會如此關鍵,可白亦所說的她都會無條件相信,相信這就是她貫徹自己信念的時刻。

  「魚魚會保護你的。」白亦說著,讓一位行者的意識進駐了錘頭鯊布偶,在這個時候他沒有太多心思去考慮誰更合適,自然就選擇了自己最相信的人。

  「老師,您要去最危險的地方,是嗎?」緹絲嘉爾在旁邊突然問了一句。

  「談不上危險,只是有些麻煩而已。」白亦輕描淡寫的說著,把直面深淵大君這種事形容得輕松無比。

  「保護好你妹妹。」他摸了摸緹絲嘉爾的頭。

  「我會用生命來保護她的。」緹絲嘉爾認真的回答道。

  「等我回來。」白亦最後說著,用面甲在兩個女孩的額頭上輕輕印了一下,像是父親親吻女兒額頭那般,接著便發動了浮空術,向著法師塔的方向飛了過去。

  「希望先生...」彌雅的掌心裡小心翼翼的捧著那面白亦留下的法陣,望著白亦離開的方向,久久不願收回目光。

  這面法陣的作用很簡單,就是強行增大彌雅體內的魔力容量,三枚空的八連雙晶是其中的關鍵,雖然裡面沒有了魔力,但其本身也是一種大容量的優良載體,可以進一步強化法陣的效果。

  白亦剛一離開,已經換上了聖女盔甲的蕾迪茜雅便帶著剩下的學員們和學生們匯合了,院長感應著遠處越來越強的力量波動,知道不能再等了,當即命令大部隊出發,向著距離最近的外面的富人區行進。

  而此時白亦的面前已經出現了大隊的惡魔,他們沒有急著去燒殺搶掠,而是忠心的守護在這裡,等待無上大君的降臨。

  「這一幕讓我想起你們地球上那張圖,究竟是英雄還是懦夫的圖。」學者在虛空裡說了一句,「不過你既然連那個法陣都舍得讓小彌雅用,應該是不會當懦夫了。」

  白亦沒有回答,而是又測試了一遍自己目前的出力上限,彌雅手中的法陣也隨之運轉了起來,藍色的魔力瞬間充滿了那幾枚八連雙晶,小彌雅也有些難受的皺緊了眉頭。

  「有了蕾迪茜雅的突然出現,再加上那面法陣,目前的出力應該是足夠了。」白亦在虛空裡說著。

  「哦?看來是可以施展我們期待已久的那個秘術了。」學者有些欣喜的說著。

  白亦沒有說話,而是雙手開始在胸前飛快結著各式各樣的手印,填充進體內的魔力也迅速轉化為虛空之力。

  那個秘術是他老師開發出來的,不過還沒來得及取個別扭的怪名字。

  「那麼,這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那招了。」白亦結完最後一個手印,輕蔑的瞟了正在向他沖過的惡魔們,低聲說出了秘術的名字︰

  「特殊形體塑造。」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0:01
你為何召喚我 188.勢均力敵

  特殊形體塑造這個秘技,其實是白亦剛剛降臨之後所使用的第一招,只不過當初受制于出力上限,釋放失敗了,而今天總算是成功了。

  有一句強悍身體的感覺真的很好,白亦感覺到此時自己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在這個狀態下,他相信自己無所不能!

  「勢不可擋!」白亦用低沉沙啞的聲音滿意的說道,然後瞟了一眼撲上來的那些惡魔們,輕描淡寫的伸出右手,「湮滅!」

  從他的手心里瞬間噴射出一股股黑色的閃電,這種完全由虛空之力所組成的閃電不同于普通的閃電魔法只有點擊和燒灼的效果,反倒更是某種高溫武器,被閃電解除到的惡魔幾乎毫無反應的就瞬間氣化掉了,僅僅只是短短的兩次呼吸,這隊惡魔便灰飛煙滅,連一具尸體都沒能留下。

  輕松料理掉這群炮灰後,白亦再次發動起浮空術,漂浮在了半空中,同時將自己得到巨幅強化的精神力往四周擴散開來,很快的,他便精準的鎖定了整個亞芬城里的13道空間裂隙,接著,他雙手交叉在胸前,開始吟唱起來。

  一面面純黑色的法陣從他胸口浮現出來,然後再掠過他上半身,向著四面八方飛去,片刻後,每一道混沌裂隙的周圍便被一股牢籠外型的黑色能力所完全籠罩住,從里面涌出來的惡魔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撞上了牢籠,化作一具具被燒焦的黑色尸體。

  白亦確實沒有時間去一個一個關閉裂隙,但他可以像這樣把裂隙禁錮起來,保證自己在解決掉深淵大君之前惡魔的數量不會再增加。

  把所有裂隙都禁錮好之後,他才有時間用精神力檢視了一番自身,主要是外型方面的,如果強悍有力的身體,勢必會有一個高大威猛的形象才對吧?

  可結果卻讓他特別失望,有些火大的在虛空里說了一句︰「這外型...就是個球啊!」

  嗯,就是字面意思,他現在的外型用肉眼看上去就是個圓滾滾的球...原本的身體被黑色的虛空之力團團包裹住,看不見手和腳,倒是更像一枚黑色的湯圓。這也就算了,關鍵他頭頂還額外多出了一根虛空之力構成的黑色飄帶,正在迎風招展著...

  「這又是個什麼東西啊!我完全想不到這個部位除了賣萌之外的其他意義啊!」白亦在虛空里不滿的說道。

  「這是你老師設計的,說是迎接勝利的旌旗。」學者好心的回答了他。

  這老家伙的品位,簡直沒救了,他該不是在故意耍我把?白亦在心頭腹誹著,可惜目前這會魔法師不在虛空里,否則他一定要和他問清楚才行。

  在確認自己的外型和高達威猛沒有一毛錢關系之後,白亦的興致稍微有點低落,只好強頂著這幅外型,繼續往著法師塔的方向走去...呃,好像不能用走?滾?也不太對...反正就是這麼蠕動著過去了。

  此時魔力熔爐里傳來的邪惡氣息已經到了最高峰,獰笑聲更是讓已經走得老遠的學生們都能听見了,表明那頭怪物隨時都會破繭而出。

  小彌雅輕輕回頭,擔憂的注視著法師塔的方向,她原本紅潤的小臉蛋此時已經因為負擔白亦的出力而顯得有些蒼白,額角也滲出一股股的汗水。

  錘頭鯊布偶環伺在她四周,時不時用自己的精神力幫她引導一下,讓她能稍微舒服一點...只不過這一次自己動起來的錘頭鯊讓小彌雅覺得有些奇怪,他好像和自己不太親近的樣子,倒是更喜歡緹絲嘉爾?經常在她身邊轉悠一會之後,就飛去緹絲嘉爾的頭頂,努力伸出粗短的魚鰭,想要摸緹絲嘉爾的頭...

  而緹絲嘉爾也有著類似的感受,她總覺得這條錘頭鯊不再是女孩子玩偶,反倒更像是一位身經百戰的長者,正在向她傳授人生經驗...

  此時,已經和學生們匯合的蕾迪茜雅正懷著某種奇怪的期待,手里提著一把長槍,穿行在人群中,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然後,她便來到了小彌雅面前,她看了看彌雅手中的那面法陣,那里正在散發出一股讓她覺得親切和溫暖的力量,而在更遠的方向上,還有一股很強烈的力量波動,和一種令人作嘔的邪惡交織在一起,那表明白亦正在和敵人交戰。

  「你們好。」蕾迪茜雅很主動的和兩位女孩打了個招呼,臉上露出了一番溫柔的笑容。

  在這種情況下主動搭訕並不是什麼很好的選擇,會顯得突兀和奇怪,不過或許是被她身上的聖潔氣質和那份笑容所打動,彌雅和緹絲嘉爾臉上也紛紛露出笑容,沖著她點了點頭,只有阿蒂比較警惕的縮在緹絲嘉爾身後,小心的打量著蕾迪茜雅。

  「讓我來保護你們吧,可以嗎?」蕾迪茜雅禮貌的問道。

  彌雅和緹絲嘉爾對她的這種舉動感到了一些錯愕,但也不太好拒絕她的好意,只是兩個女孩的心頭同時產生了某個奇怪的想法︰希望先生/老師,該不會又從什麼地方拐回來漂亮可愛的年輕女孩了吧?

  此時被幾名美少女同時惦記著的白亦卻顯得沒之前那般瀟灑了,他預計了兩個合格的對手,一頭土黃色的恐龍狀怪物,和一個渾身破爛盔甲的地獄騎士。

  「你是一名強者,可以叫我西希之王,不殺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名字吧。」那位地獄騎士一只手里提著一把燃燒著綠色火焰的長劍,另一只手心里則握著一團幽綠色的能量團,沖著白亦說道,他的聲音沙啞而滄桑,頭罩在一定古舊的頭盔里,讓人看不見他的臉。

  按照書上的記載,這種地獄騎士往往是由人類的各種騎士墮落演化而來的,他們往往會保留著身前的強大力量和某種不好的壞習慣,比如相互通名這種事。

  白亦沒有回答,這兩個對手的實力和他之前遇見的那些惡魔完全不是同一檔次,他們的力量相當于人類這邊的不朽級,可已經無限接近聖靈級了,而且白亦還在兩人的胸口發現了之前在混沌女妖身上看見過的力量印記。

  這也就意味著,白亦很可能同時面對兩個聖靈級的對手,所以他並不打算報上自己的名字,而是直接沖著兩頭惡魔施展了虛空震蕩。

  無聲無息的震蕩波悄然席卷了兩頭惡魔的身體,他們同時愣了一下,然後對視一眼,已經意識到自己遭到了攻擊,可從他們這寫意的姿態來看,無堅不摧虛空震蕩似乎失手了?

  這說明它們身上有著極其堅固的能量護盾,虛空震蕩沒能穿透護盾傷害它們的肉體。

  「嘖,無禮之人!」自稱西希之王的地獄騎士憤怒的說著,提起燃燒著綠色火焰的長劍就撲了上去,而旁邊那頭恐龍狀的怪物也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對著白亦就撞了過去。

  這種恐龍狀的怪物,應該是一款叫做古難記錄者的高階惡魔,雖然長得很丑,但其肉體強度幾乎是所有惡魔中最高的,不僅力量強大還十分敏捷,同時頭腦也很狡詐,此時在圍毆白亦的同時,還冷不丁的從大嘴里噴出一道道綠色的邪能火焰。

  相比起地獄騎士那精湛的劍術,還是這頭大恐龍要難纏的多...

  還好,白亦此時的狀態直面兩人也絲毫不落下風,別看他只是一坨湯圓,但力量和防護都是很強的,不但能與大恐龍斗力,就連地獄騎士的斗氣刃都能憑著肉體硬接。

  這場一坨湯圓,一頭恐龍和一個騎士的戰斗進行了幾分鐘後,它們所站的地方便已經被各種橫飛的力量掃成了一片廢墟,兩頭高階惡魔很聰明的沒讓自己的手下參與,這種高層級的戰斗根本沒有低級力量的參與空間。

  稍微讓白亦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這兩人對自己的虛空之力有著很好的抵抗性,這是很沒有道理的,雖說虛空之力會被各種能量屏障和護盾抵御住,相互消耗,可這種來自高位力量的攻勢本應在消耗中佔盡優勢才對,最少也能讓它們兩個把注意力集中在防御方面才對,而不像這兩個人這般完全無視白亦的攻勢,自己的攻勢反而越來越猛。

  可惜他們也破不了白亦的防,白亦體表燃燒著的虛空冥炎能自動將一切靠近的攻勢化為灰燼,地獄騎士手頭那把劍已經被燒得只剩了半截,大恐龍頭頂的犄角也都被燒斷掉了。

  雙方一時間竟然分不出勝負?

  這種局面肯定不是白亦願意看見的,他不是沒有威力更強的招數,但那些都是對出力上限有著嚴格要求的,他俞是使用,彌雅那邊的壓力也就越大,他能維持目前這幅形態的時間也就越短。

  不過...它們身上的防護並不是由它們自己在維持,白亦又意識到了這一點,試著在躲避對手攻勢時用精神力往四周感應了一番,果然就察覺到一股淡淡的力量波動正從法師塔的方向匯聚到兩頭惡魔身上。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0:02
你為何召喚我 189.這個對手好厲害

  既然找到了關鍵,白亦也不含糊,利用走位悄然在地面上留下了幾個符文,然後在雙方又一次互拼了一記,各種分開的時候,發動了地上的符文陣列。

  這組符文陣列就只有一個作用,干擾空氣中的能量傳輸,當陣列一發動之後,兩頭惡魔頓時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印記,那里不再像之前一樣熊熊燃燒著,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力量波動也瞬間從無限接近聖靈級變回了正常的不朽級。

  難怪白亦在之前的交手中並沒有在他們身上感受到聖靈級應有的技戰術水平,原來全都是靠著外力強行提升上去的。

  在意識到身上的庇護已經消失之後,地獄騎士瞬間不復先前的耀武揚威,連忙對著白亦擺擺手,賠笑道︰「閣下之前都是誤會,誤會」

  它們其實心里也很忌憚那股黑色的力量,每當遭受一次攻擊,身上的庇護便會被削去大半,在感慨這股力量的強悍時,它們也清楚這樣的攻勢靠自己是很難抵御的,如果不是來自後方源源不斷的補充著庇護效果,它們早就落荒而逃了。

  被拔了外衣之後,兩頭惡魔便不再對白亦有什麼威脅了,黑色的火焰瞬間就包圍住了它們,哪怕它們極力的維持護盾想要抵御冥炎的侵蝕,但在高位力量對低位力量的絕對碾壓面前,它們的掙扎也不過是徒勞而已。

  白亦再沒有看它們一眼了,繼續往深處行進著,而在他背後,則是默默歸于塵土的兩具殘渣

  能夠在不使用更大出力招數的情況下解決兩個強悍的敵人,白亦心頭還是有那麼點小小的成就感,但更多的還是警惕,對方身上的護盾居然能抵抗他的虛空之力?這就說明背後給兩頭惡魔提供庇護的深淵大君,其本身也很可能是掌握了某種高位力量的存在,想要在彌雅撐不住之前解決掉它的話,前面就絕對不能濫用力量。

  畢竟他每加大一分力量,彌雅那邊就要花費一分精神力去維持法陣,同時自己也要忍受一次力量爆體般的痛苦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絕對不會讓小家伙去經受這樣的痛苦。

  速戰速決吧白亦暗自想著,在走到能用肉眼看清整棟法師塔的距離時停下了腳步,此時法師塔周圍已經圍滿了各式各樣的惡魔,因為有三道裂隙是直接開在這附近的緣故,這里的惡魔密度此時怕是整個亞芬城里最高的。

  惡魔們正圍繞著被白亦禁錮的深淵裂隙焦急的打著轉,是不是又用惡魔語喊出幾句什麼,先前審判庭的那群叛徒騎士也聚集在這里,看起來他們已經把自己的同袍全部殺光了,明明干出了這番惡魔般的行徑,此時臉上卻強行擺出一副清高的神色,對惡魔們嗤之以鼻,與它們劃清界限。

  其中還有好幾個審判騎士的臉上頓時帶著憂心忡忡的焦慮的神情,他們顯然是感應到了虛空之力的波動,時常與違禁者打交道的他們肯定清楚虛空之力的威力,但又因為身處惡魔扎堆的地方,實在抽不開身出來探察。

  「這就更好,兩伙敵人一股端了。」白亦說著,胸前和腕間再次浮現出一面面黑色的法陣,源源不斷的虛空之力以盡可能低的出力匯聚到法陣之中,這樣會讓整個施法過程變得很慢,但對彌雅的傷害卻是最低的。

  墮落騎士們顯然也注意到了這股能量波動,他們焦急的喊著什麼,想要讓惡魔去搜索前方白亦藏身的小樹林,可惡魔怎麼會听他們的?依舊我行我素。

  墮落騎士們只恨自己眼下人手不多,又在之前的內戰中折損了不少,不敢單獨行動,可就在他們糾結到底是逃是戰的時候,白亦那邊的施法已經完成了。

  「代神明降下天罰。」白亦低聲吟唱出最後一句咒語。

  于是這片晴朗的天空便突然被一抹宛如實質的黑暗所籠罩,讓四周瞬間暗下來幾分,墮落騎士和惡魔們同時抬頭看著天上的異像,卻只看見一團團黑色火焰像雨點一般從天空墜落。

  霸道的虛空冥炎無情的焚燒著所接觸到的一切,法師塔周圍這一大片區域頓時變成了黑焰地獄,墮落騎士和惡魔們一般慘叫著,一邊瘋狂抵御著冥炎的侵蝕,可只要被粘上那麼一點點的黑色小火苗,黑色火焰便會越燒越旺,直至燃燒殆盡。

  這番地獄般的場景並沒有持續太久,兩三分鐘後,法師塔周邊的場地便被清了出來,除了那座塔還屹立著之外,周圍的樹木草坪,小屋小道,還有大君的那些爪牙們都已化為塵土,留給白亦和深淵大君一個十分干爽的環境。

  「還是不肯出來嗎?」白亦看著法師塔的頂端,此時那里的邪惡波動依舊,不過已經听不見笑聲了,任誰遇見認真起來的白亦恐怕都是笑不出來的。

  「既然不出來,我就幫幫你好了。」白亦說著,掌心中直接噴射出黑色閃電,在疾馳向法師塔的過程中再擰成一股,像提著把40米大刀一般,把法師塔斜著一劃,于是便看見塔頂開始傾斜著向下滑落。

  白亦竟是把整個塔頂硬生生切斷了!

  法師塔的頂端墜落在地上,記起了一股劇烈的煙塵和一聲巨響,碎石四分五裂的向四周散射,白亦則沒有理會迎面而來的碎石雨,那些石頭還沒接觸到他的身體便被虛空冥炎氣化掉了。

  他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煙塵中緩緩浮現出的那道身影。

  原本還算是安靜的四周也隨著這道身影的浮現,想起了一番擂鼓般的回聲,白亦知道,這是這位惡魔大君的心跳聲

   、 、 、惡魔大君踩著自己的心跳,站在了白亦面前,他看起來還勉強有著人類的外型,面容也和羅德哈特有那麼幾分相似,但是身上卻覆蓋著一層雪白的骨架,背後展開著一面八根腕足所組成的翅膀,手腳的部位全部都是惡魔的爪狀。

  看得出來,那位大審判長對惡魔的信仰十分虔誠,犧牲了自己,給惡魔大君提供了一具可堪一用的身體。

  不得不承認,這番半人半魔的外表,倒是比白亦這坨湯圓看起來霸氣多了。

  大君輕蔑的瞟了一眼面前的這坨湯圓,十分高調的說著︰「我是深淵的大君,整個深淵中最偉大的君主!整個深淵都在不停歌頌著我的名字︰塔奧厄斯。」

  「凡人!你屠殺了我的最精銳的部下,我最忠誠的士兵!你必須為此付出代價!」塔奧厄斯繼續說著。

  「代價?就在我身上,來取吧。」白亦挑釁式的沖著塔奧厄斯招了招手,只不過因為他目前的湯圓外型,在外人看起來他這番姿勢就是簡單的扭了扭身體。

  「愚昧的凡人!」塔奧厄斯怒吼著,腳下陡然發力,身上冒出一股綠色的火焰,與燃燒著黑色火焰的白亦重重撞在一起,兩股能量踫撞所引發的沖擊波,更是直接把四周還有些坑坑窪窪的地面休整得整整齊齊,造成的巨大響聲,更是連已經離得很遠的學生們都能听見。

  當白亦開始真正發力之後,彌雅那邊頓時就覺得很難受,漂亮的眉毛皺的緊緊的,嘴唇也用力抿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知道這是希望先生需要她的時刻了。

  可是她這樣的現狀,肯定不能持續太久呆在錘頭鯊里的魔法師有些焦急在女孩身邊竄動著,他能更準確的感應到遠處的戰況,知道自己學生遇見了一位強大的對手。

  這個對手確實是白亦遇見過的最強大的對手,他的實力已經不能用簡單的人類標準去區分了,此時僅僅是在用最簡單而原始的肉搏方式與白亦交手,但幾番撞擊下來,白亦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處于下風,他身上肯定也使用著另一種高位力量,雖然等級不夠虛空之力那般強悍,但它卻沒有出力的限制,那顆跳動著的惡魔心髒源源不斷的給他補充著力量。

  也就是靠著虛空之力等級夠高,對大君身上的力量有一定碾壓的優勢,他才能勉強支撐住,也曾試圖發動過反擊,但未能擊穿敵人的裝甲。

  局勢不容樂觀。

  「它使用的應該是深淵大君所特有的深淵之力,這是比邪能魔力更高位的力量,沒有明顯的力量碾壓也不能拼消耗,你必須在小彌雅撐不住之前抓住他的弱點,盡快解決掉它!」惡魔有些急切的說道,此役的勝負已經不單單是伊斯特位面的安危了,甚至直接關系到虛空行者們的利益。

  還好,經過一番激烈的踫撞之後,塔奧厄斯暫時停手了,他那雙和人類看起來差不多的雙眼里露出一抹欣賞的目光,竟然向著白亦伸出手,朗聲說道︰「你雖然殺了很多我的人,但你的力量確實不錯,也很有趣,臣服于我吧!我將賜予你更強大的力量!」

  白亦回答他的方式是兩條虛空閃電,于是激斗再次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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