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你為何召喚我 作者:第十六籠饅頭 (連載中)

 
GGCMEAT 2017-6-10 16:53:1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2 833205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0:53
你為何召喚我 240.新生都不簡單

  因為今天是新生入學的第一天,白亦也就沒有上課了,就是大概講述了一下目前已有的課程,然後叫學生們自己考慮一下,打算學些什麼,並且叫他制定的臨時班長緹絲嘉爾收集和整理大家的看法,因為他的時間有限,只能選擇有限的科目來教了。

  這麼安排好之後,他就把時間留給學生們自行處理,自己則準備去琢磨琢磨這幾個學生相關的問題,可是他正準備走開的時候,忽然听見那盆向日葵在那邊發出了一陣類似音樂一般的哼聲。

  「桑尼學長它說它想曬曬太陽」妖精諾塔還是那麼軟軟糯糯的樣子,細聲細氣的在旁邊負責翻譯,作為大自然的精靈,她們生來就能听懂所有動物植物的語言,甚至能與它們直接交流,這是她們一族與生俱來的天賦,如果換做人類的話,恐怕得相當水準的德魯伊才能做到了。

  不過這盆向日葵什麼的,居然會想曬太陽麼?想想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白亦琢磨著,就主動轉身,想把向日葵給搬到院子里去。

  可只見那只大狐狸突然一下起身,然後一口咬住向日葵的花盤,就這麼叼著它往院子里去了。

  「喂!這」白亦阻止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完,狐狸已經從院子里回來了,看起來動作頗為麻利的樣子?

  「這樣沒關系嗎?」白亦有些擔心的問道,因為同樣是花花草草,所以他對這盆向日葵的第一印象還算挺不錯的。

  「沒沒關系的」妖精諾塔解釋道,「桑尼學長不是那麼脆弱的植物」

  「啊這樣麼?」白亦琢磨了一下,然後用精神力往院子外面掃了一下,頓時愣了一下,接著又回頭一一掃過大狐狸和貓頭鷹,輪到諾塔的時候,這個女孩還發出了「嚇~」的一聲輕叫。

  「原來如此」白亦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了一點什麼,接著又對著在場所有人說道,「我這里規矩不多,後面會慢慢給你們說,但最重要的一條規矩務必現在就告訴你們我種在小動物錢罐里面那些花花草草,誰都不許踫!听清楚了嗎?誰都不許踫!」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讓院子里面正彎下腰,好奇的打量著小貓錢罐頭頂幾片嫩芽的向日葵一下子就直起了腰,不敢再湊近了。

  宣讀了這條最重要的規則之後,白亦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在虛空里問道︰「你們怎麼看?」

  「挺好,挺好,一群有趣的學生。」白亦的老師第一個說道,他居然對這亂象持樂觀態度?

  「它們還蠻厲害的呢,基礎挺好,你也不用那麼費力的教。」同樣出身奧秘之門的學者自然為這幾位奧秘之門的後輩說了些好話,「當然了,除了那位公爵家的大小姐,她恐怕得讓你費神一些。」

  「基礎確實還不錯」白亦點了點頭,他之前在幾位新學生身上都看見了奧秘之門的標志,與大光頭身上那個睜開的眼楮圖案不同,它們身上的圖案都是一只閉上的眼楮,這代表著思考與冥想,表明他們還處在學習階段。

  而那標記上的眼睫毛,除了維德尼娜之外都有四根,等增加到第五根的時候,閉上的眼楮便能睜開,表面它們已經成為了正式的賢者。

  換言之,那個大光頭確實沒有騙白亦,他或許沒有說出全部實情,但至少說出來的都是真話,這些學生已經能被稱作準賢者了,把它們丟到自己身邊來其實也不用自己怎麼費勁的教導,相反,它們或許還能幫著白亦教原來的四位學生。

  四根睫毛的準賢者,放在一般學院里已經足夠擔任教授了,畢竟它們可是來自號稱收集了全世界知識的奧秘之門。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你想教的話,總是有很多能教的嘛!」學者在虛空里繼續說道︰「你怎麼說也是個大賢者級別的存在,準賢者和大賢者之間的差距也許夠它們追趕一輩子了。」

  「我倒是覺得奧秘之門把這種學生派給你,算是挺看得起你的。」魂甲使在旁邊插了句嘴,「我年輕的時候都有過加入奧秘之門的想法,只不過沒能通過考試他們可是很驕傲的組織。」

  其實以魂甲使那樣的身份和功績,想要當個大賢者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只不過奧秘之門還是有著學術派特有的矜持與驕傲,不主動申請的話,他們可不會恬著臉去求人。

  「說是看得起我,可不管怎麼說,我也好,這些學生也好,都是常人眼中的異類,他們這樣也不過是把異類給湊到一塊去了。」白亦在旁邊苦笑著說道,「這倒也沒什麼,至少這批學生我不用擔心它們的身份問題。」

  他現在可以算是墮神教這種黑暗勢力的眼中釘了,仇恨不在第一也至少在前十,考慮到那群瘋狂的家伙連審判庭都能滲透,奧秘之門這種管理松散的地方怕不知道有它們多少人在,如果那邊真給他派過來一些正常人類,白亦總是要花些心思去確認他們身份的。

  這些學生就不需要了,公爵的女兒,動物、植物、妖精,這些生物天然就不可能成為墮神教的信徒,別人也不會在它們身上花心思。

  「倒是那盆花,我記得是擅長幻術吧?水平確實很不錯,剛才如果希望閣下不是用心看了一下的話,恐怕也是騙過去了。」平時存在感比較低的騙術師突然岔開了話題,點評了一番向日葵桑尼身上的幻術,他作為一名幻術大師,這樣的評價算是極高了。

  「嗜靈魔花這種植物天生就擅長幻術,經常用幻術把自己偽裝成無害的普通植物去誘騙獵物老實說,這種罕見的魔物能進化到來學習人類的知識,還真是件罕見的事,以它們最基礎的神志來說,它起碼花了上千年的時間才積累出這樣的智力。」探險家在旁邊說道。

  嗜靈魔花作為一種植物系的魔物,因為其與生俱來的偽裝能力,或者說天然的幻術,經常被人當做陷進安置在一些禁地里面,探險家自然對它們格外的熟悉,他生前可是經常和這種獵奇的玩意打交道的。

  是的,向日葵桑尼的本體可不是現在這樣一副人畜無害還頗具動漫風格的樣子,它的本體很像神話作品中美杜莎的頭發,或者各種情感類作品中的觸手怪,靈活舞動著的枝條就像是一條條小蛇一般,上面長著可怖的利齒。

  特別強調一句,這個東西對年輕貌美的女性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在它們眼中那都是鮮美的食物,並且是用來吃的食物,不是用來玩弄的食物,請不要想歪了。

  除了向日葵桑尼以外,大狐狸和貓頭鷹身上也有偽裝的痕跡,白亦在那頭大狐狸身上發現了縮小術的反應,它那身厚厚皮毛下面應該隱藏著縮小符文,這也就意味著它本身的體型遠比目前看見的要大得多,絕對不只是現在這樣一頭大狗的大小。

  這倒也不奇怪就是了,狐狸這種生物並不強,做野獸遠不如豺狼虎豹,還要面對貪婪的獵人和喜歡皮草的貴婦,生存壓力很大,所以進化成魔獸的幾率也特別的小,幾乎每一頭狐狸魔獸都是特別罕見的,而它們能進化到這種地步,自然也是有著許多過人之處。

  至於最後那只貓頭鷹伯德,它反倒是最快露陷的一個,它沒站在大狐狸頭頂的時候,居然自己飛到房頂的角落里倒掛起來,在那里優哉游哉的眯起眼楮听下面人聊天雖說樣子還是圓滾滾的貓頭鷹造型,可正常的貓頭鷹怎麼會倒掛呢?

  而根據書籍上的記載,暗影夜梟這種玩意的本體並沒有具體的形狀,據有限的目擊者稱,它們就是一片黑暗中的濃霧,差不多就是全身上下就被黑色霧氣籠罩那樣吧?至於它們的真身,反正肯定不是貓頭鷹這個樣子就是了。

  不過看它變成的這貓頭鷹變得惟妙惟肖,外形上沒有絲毫破綻,身上也沒有幻術反應,仔細想來應該是它們一族有著某種天生的變化能力,因為這樣的變化太過逼真,所以很多人即使看見過它們,也不知道就是它們,而那團黑色的霧氣,應該才是它們的本體。

  白亦懷疑它們的本體恐怕根本都不是鳥類,只不過有著一個鳥類的名字罷了。

  倒是那個妖精諾塔沒有任何偽裝的跡象,這就是她真實的樣子,換句話說,她如此的漂亮和可愛,並沒有借助任何魔法、化妝品以及軟件,是個和彌雅她們一樣的百分比純天然的美少女。

  就是那性格太弱氣了,不由得讓白亦擔心會不會被人欺負什麼的,也許她加入之後,這個家里的食物鏈底層就不是阿蒂了吧?

  最後則是維德尼娜了,雖然大家都很希望她身上有著幻術和其他偽裝效果,但遺憾的是,她也是純天然的,甚至連衣物都是正常的,她在某項數據上的絕對優勢沒有任何虛假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0:54
你為何召喚我 241.即使是我也有不會的事啊

  就這麼和虛空行者們討論了一會新學生,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的飯點,白亦起身下樓,路過廚房的時候才發現里面沒有任何動靜,阿蒂這小妮子呢?被狐狸當成小貓給吃了不成?

  又走到客廳,才發現自己的黑皮小女僕正和小彌雅一起躺在狐狸身上,享受著那身雪白茸毛帶來的舒適觸感,而狐狸也對她們格外的寬容,居然還用尾巴在她們身上輕輕撫弄著,逗得兩個小家伙時不時就發出一陣咯咯咯的可愛笑聲。

  「你們肚子都不餓的嗎?」白亦沒好氣的問了一句,對著倒掛在房頂的貓頭鷹揮了揮手,說道︰「往南邊走有家餐館,麻煩你去叫些吃的過來,嗯,就說埃癸斯家的大宅,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貓頭鷹倒掛著,舉起左邊翅膀置於圓滾滾的腦袋旁邊,看起來像是敬禮一般,不過它正準備振翅的時候,一旁的維德尼娜連忙開口說道︰「不必麻煩伯德學長了,我這邊有準備的。」

  她話音剛落,就听見門口傳來一陣力道不輕不重,間隔又特別標準的敲門聲,這基本上是屬於最符合貴族禮儀的敲門方式了,白亦疑惑的開門一看,門口站著一位精神抖擻的中年男人,一身標準的貴族管家打扮,帶著半邊單框眼鏡,在胸口左邊別著恩萊特家族的家徽。

  「很榮幸見到您,希望大師!」管家向著白亦鞠躬致意,「今天為諸位準備的是來自古夫位面的特色空陸大餐,是這段時間最流行的菜式。」

  說著,他往旁邊錯開一步,露出身後一連串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女僕,每一個人的手里都端著一副銀制餐盤,上面蓋著能清晰映出人臉的罩子。

  嘖,差點忘了自己家里多了頭狗大戶公爵的女兒,那就是公主啊,更何況還是位實權公爵,她之前的一連串表現都很低調內斂,待人接物也挺平和,沒有應有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倒是讓人差點忘了她有個很牛逼的老爹。

  「希望大師?請問對菜色還滿意嗎?」那位標準規格的管家掀開了一位女僕手里端著的罩子,露出下面烤的金黃脆嫩的排式主菜,一股濃郁的香味也隨之飄散在空氣當中。

  白亦知道,如果自己說句不滿意,這家伙恐怕會立馬把東西全端回去重新作一份,他也只好點了點頭,把人都放了進來。

  這頓飯在一眾侍女的服侍下,眾人吃得格外滿意和舒心,像那支大狐狸就以某種很優雅的姿態蹲在椅子上,旁邊的女僕細心的幫它把食物添進餐盤里,它就低下頭小口小口的吃著,完全沒有半點野獸的樣子,而旁邊的貓頭鷹也差不多,看得出來它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和人類一起吃飯了,表現得真是極其斯文。

  這時,只有緹絲嘉爾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口問了一句︰「那個桑尼同學好像還在外面?抱歉,我們好像把它忘了」

  這時,旁邊偽裝成雕塑的管家突然開口說道︰「請不用擔心,埃癸斯小姐,我們專門為桑尼先生準備了食物。」

  維德尼娜也跟著說道︰「那個桑尼學長比較喜歡生食,它一般也不和我們一起吃飯的」

  哦?白亦琢磨了一下,用精神力往外面院子里一探,瞬間就明白維德尼娜的意思了,那無數根蛇一樣的枝條在那里撕扯活雞的畫面,實在是有些滲人和獵奇,估計普通人看見了怕是吃不下飯了。

  這貨就不能學著狐狸和貓頭鷹的樣子稍微斯文點嗎?連累別人女僕還特地給它搭了個篷子免得嚇到過往行人。

  場面一下子有點尷尬,為了尋找話題,維德尼娜一臉自豪的給大家介紹了一下她的這支女僕團隊,這是她那個公爵老爹听見她又回到自己地盤之後從家里派過來的,已經服侍了她很多年了,各方面的專業素養肯定無可指摘。

  「真不愧是公主呢!維德尼娜同學平時都是這般享受的嗎?好羨慕呢」彌雅在旁邊感慨道。

  「是我羨慕你才對,彌雅同學。」維德尼娜則謙虛的說道,「這些不過是些俗人俗物,和彌雅同學能無時無刻得到導師的關懷和照料相比,什麼都不算。」

  「誒?這樣嗎?維德尼娜同學這麼喜歡希望先生呀」小彌雅嘆道,然後把腦袋湊到維德尼娜身邊,又小聲說道︰「其實,希望先生有時候也很凶的,會罰站,還要用雞毛撢子打屁股,好疼的!而且做的飯也好難吃,我們平時都是阿蒂做飯的」

  我听到了喲!我全部听到了喲!這喂不熟的小兔崽子,這麼快就被糖衣炮彈攻陷了嗎?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白亦在旁邊郁悶的想到。

  可維德尼娜听完她這番有些孩子氣的話之後,突然笑了笑,然後也壓低了聲音問道︰「吶,彌雅,我用我的這個管家和這些女僕和你換希望先生好不好?」

  「這怎麼可以!」小彌雅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用力的搖了搖頭,「我是要和希望先生永遠在一起的!」

  看來雖然有些小埋怨,可要讓她離開白亦,她反倒是第一個不願意的呢?

  「誒?可是,彌雅你總是要嫁人的吧?你那麼漂亮又那麼優秀,肯定有很多優秀的男生喜歡你的,那嫁人以後怎麼辦呢?」維德尼娜用開玩笑的口吻問道。

  可誰知小家伙居然一下子當真了,居然皺起眉頭很認真的考慮了半天,才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現在還小,還不是考慮這些事的時候呢。」

  「可是彌雅你也快16歲了喲,好多女孩這個年齡都已經當媽媽了」

  「那又如何?反正,我就是要和希望先生在一起!實在不行的話」彌雅固執而任性的說著,然後又用某種很復雜的眼光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白亦,他看起來好像沒有听見這邊談話的樣子?

  而一直偷听著兩人私密聊天的白亦,此時心頭暖得都快化了,他很想站起來對著小彌雅豪邁的說道︰沒關系,即使一直遇不上強大到能戰勝我的本體;優秀到能贏得全部虛空行者認同的理想男性也沒關系,我會一直養著你的!

  可惜,這番話他沒辦法說出口就是了,只能咳咳兩聲來表達自己內心的喜悅。

  兩個女孩似乎也害怕白亦听見她們的談話,紛紛閉嘴悶頭吃飯了。

  飯後,女僕們飛快的把場面收拾得干干淨淨,管家則征詢了一下白亦的意見,需不需要留下一些人專門服侍學生們的日常起居,白亦則連忙搖頭,表示能每天幫著提供一下三餐就可以了,他可不想讓自己學生養成嬌生慣養的壞毛病。

  於是這群女僕團隊就唰啦一下離開了大宅,臨走時還順便幫忙把向日葵給抱了進來。

  「今天下午和明天都不上課,下午的話,我要摸摸你們的底子,明天讓彌雅她們帶你們去亞芬城里轉悠轉悠。」白亦對著新來的五位學生說道,然後又從緹絲嘉爾的手中接過一頁統計了每位學生想要學習科目的紙,快速過了一遍,又繼續道︰「我會試著統籌一下的,盡量滿足每個人的需要吧,不過」

  說著,他把目光投向那盆向日葵,「你居然想上武技課?」

  向日葵桑尼愉悅的扭動著身體,表示了肯定。

  你就一盆向日葵學個籃子的武技啊!

  接著,他又看向妖精諾塔,「你想學習更多的烹飪菜式?還想學織圍巾這樣的手工活?」

  小妖精認真的點了點頭,還用飽含期待的眼神看著白亦。

  說真的,白亦是很想狠心拒絕的,他很害怕這女孩會忘記胡椒粉放的位置;或者忘記是在替誰織圍巾,那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

  至於大狐狸和貓頭鷹,則希望學習德魯伊式魔法,嗯這個要求倒也不算奇怪就是了,只不過德魯伊那套玩意算是比較冷門的,也算不上多麼強大和實用,畢竟這個世界沒有青玉魔像啊。

  「德魯伊法術的話,學倒是能學,只是不知道你們能學到多少了」白亦在那里喃喃的說道,虛空行者里也有德魯伊在,不過是一位有點特別的德魯伊,她那套東西不知道別人能理解多少。

  「然後是伯德,你居然對神學感興趣?」白亦又對著貓頭鷹問了一句,這貨大概也是腦子出問題了吧?貓頭鷹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不詳的征兆,而你丫的本體又是黑乎乎的一坨,一看就不是啥好東西,就這樣你還打算學神學?

  除了這些之外,每個人都對古羅瑟魔法感興趣,這樣可以把它們匯在一起學;然後在目前已有的公共課方面,它們又希望能多開文學和生物學。

  都好說,都沒問題!

  「哇!導師好像超厲害的樣子,什麼都會呢!」維德尼娜在旁邊感慨道,「不過我想冒昧的問一句,這世上有沒有導師不會的呢?」

  大概是怎麼讓小彌雅改口叫自己爸爸這種事不會吧?白亦暗自想到。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0:55
你為何召喚我 242.摸底

    到了下午,白亦從早就準備好的一大堆作業中隨便抽了一點給彌雅她們做著玩,消磨時間,自己則坐在自己房間里,讓新來的五位學生輪流進來進行一番面試問答。

    既然決定了要教,那就要好好的教,作為一名專業的教育工作者,白亦要對自己的專業素養負責,提前摸清楚每位學生的智商和目前的基礎都是十分重要的,而為了方便日後的溝通與交流,他也謝絕了妖精諾塔擔任翻譯的好意,打算看看這群家伙在沒有翻譯的情況下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

    房間里已經被臨時布置成地球上面試室那種布置,兩張椅子和一張桌子,以及桌上的一系列表格。

    第一位進來的學生是大狐狸扎昆,進來之後它乖巧的跳到椅子上蹲好,而它要面臨的第一項測試則是智力方面的。

    「hafu hafu?」白亦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讓大狐狸一下子就愣住了,很顯然它事先沒有考慮過導師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候它全家,一時間顯得有些猶豫和尷尬,低著頭考慮了很久,似乎在斟酌措辭的樣子,最後它才舉起了一只爪子,讓白亦能看清楚自己的肉墊,接著又只亮出了中間的指甲...

    嗯...這個回答...好像還可以?白亦點了點頭,在表格上智能那一項填上了蠻子兩字,然後進入了下一個問題︰「你以後準備如何與我交流?」

    「用這樣的方式。」狐狸的腦袋上頓時浮現出一個類似動漫游戲作品中聊天氣泡的玩意,這是由魔力組成的,上面還用挺工整的文字寫著這幾個字。

    「嗯,還不錯。」白亦又滿意的點了點頭,在表達方式一欄上打了個勾。

    「謝謝導師。」狐狸頭頂的氣泡變化一番之後出現了這段文字。

    「接下來是你已有的基礎,根據資料記錄,你目前的專業科目主要是武技、魔法、煉金、探險和這四項...一項一項來吧,你所學的魔法是古羅瑟式還是現代符文式?」

    「導師,主要是便於搭配肉搏戰使用的簡化符文式。」狐狸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喲?看不出來這廝的口味和小法師差不多呢?白亦在那里琢磨著,然後就听見虛空里響起一個極具挑釁和諷刺意味的聲音︰「看見沒?你們的品位和對力量的理解還不如一頭畜生!」

    然後嘛,虛空里理所當然的吵成了一團,白亦只好暫時屏蔽那邊的聲音,又繼續問道︰「具體到了什麼程度?方便讓我檢查一下嗎?」

    狐狸點了點頭,於是白亦便用精神力檢查了一下它體內的力量反應,肉體強度極高,可以預見它的力量和敏捷都會很高,可惜沒有斗氣反應;至於魔力水平則和緹絲嘉爾差不多,兩邊綜合來看的話,它的戰斗力應該是...白亦低頭在表格戰斗力那一欄填上了一個溫蒂尼*2。

    「喂!原來之前的蠻子和這里的溫蒂尼居然都是計量標準嗎?他們如果知道你這樣搞會很難過的吧?」虛空里有個沒有參與爭吵的聲音在旁邊提醒了一句,白亦看了看,居然是刺客妹子?

    「你用錘頭鯊布偶當標準也比用他們好啊!」她又繼續提醒道。

    「就這幾個貨色,怎麼和錘頭鯊比?不要搞笑好不好!我難道填個四分之一只錘頭鯊?」白亦沒好氣的問道,又接著說道︰「不過既然看起來你這麼閑的話,我也考考你好了,這只大狐狸的水平是兩個溫蒂尼和四分之一個錘頭鯊,那麼一個溫蒂尼等於多少個錘頭鯊?」

    「誒?這...這個...」刺客妹子一下子就慌了,然後就看見她的意識一下子分出了好幾股,像是在那邊掰手指計算一樣,折騰了半天之後,才帶著哭腔說道︰「你這是在欺負人!哼!不理你了!」說罷,她的聲音就消失了,看來是真生氣了?

    連初中數學都做不來的你,傲嬌個什麼勁啊!一點都不萌好吧!白亦在那里腹誹著,看來這個世界的義務教育還需要進一步普及嘛!

    接著回到現實,白亦又在空氣中凝結出幾枚相對簡單的符文讓狐狸辨識,以考察它具體的知識水平,前面幾個符文狐狸都對答如流,只有最後一個符文把它難住了,在那里抓耳撓腮的折騰了半天,最後才無奈的搖了搖頭放棄了,又因為自己表現不佳,擔心會引起白亦不滿,而顯得有些沮喪。

    「啊,沒關系沒關系,別在意,你的表現已經很好了。」白亦低頭在表格的知識一欄寫上領主兩字,又補充了一句︰「剛才最後那個不是符文,是用來測試色盲的圖...」

    狐狸的心里一瞬間有了一種咬他一口的沖動;而領主也在虛空里罵道︰「你這混蛋,連我也被用來當標準嗎?」

    因為你本身的修為並不怎樣,你擅長的是軍陣和指揮啊,我親愛的領主大人。白亦在旁邊安慰道。

    測試順利的進入了最後一項,這是關於道德水準的,於是又听見白亦問道︰「如果彌雅和我同時掉進水中,你會去救哪個?嗯...舉起左爪就是救我,舉起右爪就是救彌雅。」

    狐狸覺得自己快瘋了,它有些認命的同時舉起兩支爪子,對白亦這奇葩的腦洞表示投降。

    可誰知白亦卻以滿意的口吻說道︰「嗯!很不錯,既懂得尊師重道,又懂得保護弱小,很好,很好!」說著,他在道理一項里填上了希望兩個字。

    最後,狐狸出去了,臨走時,它還對著門口的第二個等待著的貓頭鷹遞去一個同情的目光,然後拍了拍它的肩膀,提前表示安慰。

    「咕?」貓頭鷹歪著頭,顯然不太懂它這是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之後,它就懂了...

    「你所學的科目是武技、魔法、空戰、探險以及魔物學...不過,我的精神力探察對你好像無效?是你們種族的特色嗎?既然如此,能為我展示一下你的武技嗎?先來一招白鶴亮翅吧?」

    「啊?不會?那麼...來個電光火石?十萬伏特?也不會?那你會什麼?搖尾巴嗎?」

    「誒誒誒,別灰心嘛,沒事沒事,我們再來測試一下其他方面好了...」白亦說著,又問了幾個讓貓頭鷹想一頭撞死的奇怪問題,最後在表格的幾項里填上了妖怪、溫蒂尼、彌雅和希望幾個數據。

    看來貓頭鷹比起大狐狸要弱了一些,各個方面都是,唯獨道德方面表現得比較可靠。

    不過在貓頭鷹準備垂頭喪氣的離開時,白亦又叫住了它,先是鼓勵了幾句,讓它以後加強學習和鍛煉,末了,才突然問了一句︰「說起來,你的本體是不是可以隨時變化的那種?」

    貓頭鷹點了點頭,然後又給白亦展示了一番——只見它雙翼大大的張開,渾身上下都開始散發出黑色的煙霧,最後整只鳥都化作一攤黑霧。緊接著,黑霧又開始扭曲成型,最後定格之後,差點把白亦都給嚇了一條。

    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只活生生的小彌雅!身上還穿著最新款的冬裝!

    「居然能變到這種程度嗎?」白亦臉上露出一副(0.0)的表情,趕快把它叫到自己身邊來,先用精神力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幻術的跡象,這就是它硬生生變化出來的。

    「真是一模一樣啊...」白亦說著,伸手摸了摸它露在外面的皮膚,和小彌雅的手感如出一轍!就連頭發也是一根一根的清晰明確!如果不是仔細觀察的話,根本看不出區別。

    但要說這種變形的最大破綻,大概就是這雙目無視又面無表情的臉了吧?整個人看著像只小彌雅的等身玩偶似的,雙眼里看不見絲毫神采,這個太容易被人察覺了,或許也是它選擇了貓頭鷹作為外型而非人類的緣故吧?

    另外在衣物方面有些瑕疵,這身衣服是直接長在身上的,並不是單獨存在的衣物,像是衣領衣袖這些都是和皮膚黏在一起的,而且衣服也並不能呈現出自然的褶皺...看來這應該是它的能力上限了,只能在外型上面保持大概一致,其他細節方面還是有一些破綻的。

    雖說這只貓頭鷹的絕對戰斗力不算高,但這個變化的能力卻是很有趣的樣子呢?

    可就在白亦在那里仔細檢查這個彌雅等身玩偶身體的同時,緹絲嘉爾卻突然拿著他之前留下的作業,頭也不抬的大咧咧的推門走了進來,嘴上還說道︰「老師,這道題好難,給我講解一下好不好?」

    因為白亦平時也很寵她的緣故,這妮子其實也挺沒規矩的,特別是正在用心思考著問題的時候,她早就習慣這麼直接沖進白亦房間了,平時嘛,這倒也沒什麼,可今天...

    緹絲嘉爾走進房間,把視線從手里的作業上挪開,接著抬頭一看,恰好看見白亦蹲在地上,在那里掀小彌雅的裙擺...

    「呀!!!!」女孩的尖叫聲頓時響徹了整棟大宅,把正在樓下和阿蒂一起安撫大狐狸的小彌雅都給嚇了一跳。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0:56
你為何召喚我 243.繼續

    「老師你你果然對彌雅出手了嗎?」緹絲嘉爾眼角含著淚,滿臉的憤怒和委屈,可語氣里又似乎多了點莫名其妙的不甘?她幾步跑到白亦面前把小彌雅型等身玩偶搶到自己身後擋住,繼續氣鼓鼓的說道︰「明明明明還是白天呢你要是實在忍不住的話,就沖我來好了」

    說著,她低下漲得通紅的臉,主動伸手去緩緩掀起自己那截同樣很短的裙擺,這樣的動作搭配著黑色褲襪總是極具誘惑力,似乎在挑釁一個正常男性的底限那般。

    然後白亦無奈的伸手,在她腦門上彈了個腦崩。

    「唉喲!好痛!」緹絲嘉爾連忙雙手抱頭蹲了下來。

    「好了,你快變回來吧,不然就解釋不清了。」白亦又對著‘小彌雅’說道。

    緹絲嘉爾睜大雙眼看著從彌雅變回貓頭鷹的新同學,有些懵逼。

    「我只是在檢查它這套變形術的破綻罷了。」白亦攤攤手,無奈的說道,「你注意看它變出來的衣服,實際上是和身體連在一起的,我只是在確認這一點罷了,這不過是最單純的學術研究」

    其實有一句話他還沒有說,這幾個小家伙全身上下自己哪一點沒看過?她們平時自己在家里都那麼隨便,經常只穿著貼身衣物在家里到處亂跑的,真要想看什麼需要這麼麻煩嗎?

    「對不起老師,我錯怪您了。」緹絲嘉爾連忙羞愧的低下了頭,話剛說完,她似乎又記起了自己先前說了些什麼,連忙發出一聲尖叫,慌慌張張的逃掉了,問作業之類的事早就忘去了九宵雲外。

    「嘉爾姐是怎麼了?」樓下正躺在大狐狸身上蹭著它茸毛的阿蒂小聲問了一句。

    「不知道呢,大概是惹老師生氣了吧?一會吃飯的時候問問」當事人之一的小彌雅則躺在大狐狸的另外半邊身上,對這種情況表示很淡定。

    解決了這段小插曲,摸底測評還在繼續,下一個輪到了向日葵桑尼,妖精諾塔把它抱進白亦房間之後,它先是對著白亦行禮,然後又從背後不知道什麼地方伸出了一連串枝條,在空中拼成了「希望導師,您好」幾個字樣。

    嘖,這表達方式還有點小清新呢?

    照舊問了它一些常規的問題,探察了一下它的實力,比貓頭鷹居然還要弱一點沒辦法,誰叫它就是盆植物呢?倒是在各類知識方面學得挺扎實的,甚至還辨認出了白亦混在符文里的那張色盲辨識圖,嘖嘖,那圖可是狐狸都認不出來呢!

    「你的種族天賦應該是幻術方面吧?確實很優秀」白亦肯定的說道,又接著自語道︰「而另一個專業德魯伊法術植物系的德魯伊嗎?那麼關於狐狸扎昆和貓頭鷹想要學習的德魯伊法術,你應該能幫我教它們一些基礎吧?」

    向日葵點了點頭,花盤上露出一副開心的表情。

    像向日葵這種成精的植物,基本上就是天生的德魯伊,畢竟按照德魯伊的標準,能夠與植物溝通交流就算是合格了,而這盆向日葵也說了,它能幫白亦把那幾盆花花草草照料得更好,讓它們茁壯成長,白亦倒也同意了。

    其實真要讓白亦自己去教德魯伊那套東西,還有那麼點麻煩,雖說虛空第八行者就是位極其強大的德魯伊,自己也在它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可怎麼說呢那些東西不說教給別人了吧,連白亦自己都沒能掌握多少,算是他知識面上的一段空白。

    倒不是說第八行者藏私什麼的,它教給白亦的東西雖然有點玄乎,但白亦敢肯定那就是德魯伊體系最精髓的部分,它掌握的被稱作自然之道的玩意是所有德魯伊的畢生追求,但這又並非是那種可以用語言文字描述出來的理論知識,而是一種類似於感覺和感悟的玩意,把這玩意囫圇塞給白亦之後,有種讓小學生背量子力學的感覺,連知其然都做不到,更不用說知其所以然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第八行者並不是人類,是的,它也是一株植物,準確的說是一顆樹,並非樹人或者樹精這種魔物,而是貨真價實的樹所有這個自然之道也可能是第八行者沒辦法用人類的語言去描述?

    不過即使領悟不了自然之道的精髓,白亦還是能從中獲得一些好處的,能讓他和大自然中的動植物更為親近,比如他照料的花花草草就長得很好;比如像阿蒂這種小貓女僕就很親近他;比如精靈這個撿來的便宜老婆什麼的。

    好吧其實這些人際關系方面,自然親和能起到的影響大概是微乎其微的吧?畢竟白亦並未領悟到第八行者的那套東西。

    隨便一提,這位第八行者並不睡覺,但也不說話,因為它不會說話,平時玩游戲差人了抓它頂包也就是進去就掛機,很多時候虛空里的大家都把它當做一顆真正的樹了。

    好吧,它也確實是樹

    就這樣,向日葵桑尼的摸底測評也結束了,它很有禮貌的向著白亦鞠躬致敬,然後咚的一聲自己跳到了地上,又接著一跳一跳的往門口去了,還自己伸出一根枝條開了門

    原來這貨能自由行動的啊

    向日葵的測評結束了,接下來就輪到了妖精諾塔,這大概是今次最正常的一位學生了吧?比維德尼娜看起來還正常,她除了耳朵稍微有點尖之外,看著和一位可愛的人類女孩幾乎沒有任何區別,而那副弱氣的樣子又總讓人感到陣陣心疼。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白亦很想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我注意到你的專業里面有古羅瑟法陣這一項,能跟我說說為什麼會選擇這個科目嗎?這在如今應該是一個相當冷門的科目了吧?上手困難時間長,很多人都會選擇現代符文式的魔法。」白亦很認真的問道。

    「因為因為我覺得這些法陣更自然,也更真實」妖精諾塔回答道,她的聲音婉轉而動听,可又因為羞澀與膽怯而有些微微顫抖,听起來倒也是別具一番韻味。

    「這份悟性確實不錯,法陣是人們通過記錄神符的自然波動而形成的,確實是最貼近於自然的魔法,你有著這樣的想法很好!」白亦自己作為一名羅瑟法師,對諾塔這番話自然是感到相當滿意了,連帶著後面好些問題他都不想問,也不用問了。

    「能讓我看看你現在的實力嗎?」白亦探出一股精神力,禮貌的問道。

    諾塔頓時漲紅了臉,似乎在為什麼害羞?不過最後還是勉強的點了點頭,只不過雙手還是矜持的護在了胸口。

    於是白亦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妖精女孩的身體,然後在她身上果然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她體內並沒有人類那樣的器官,整個人都是由一股奇特的生命能量塑造而成的,是一種完全的能量構造體,這有點像那些沒有實體的元素生物,但她又真真實實的存在,真是一種奇妙的生命!也難怪她們妖精會被稱作大自然的精靈。

    雖說在虛空行者的記憶里有著妖精相關的知識,但這還是白亦第一次親眼所見,一時間也難免有些好奇,一邊檢查一邊思考,時間自然就用得稍微長了一點,而諾塔似乎對這種精神力探察格外敏感,忍不住從嘴里發出一聲清叫。

    「啊,抱歉想到了一些別的事情。」白亦連忙收回精神力,對這個弱氣的小家伙,他心里沒有半點邪念,只有滿滿的心疼。

    接著,白亦又口頭詢問了一番她法陣相關的理論知識,她也用那弱氣的嗓音一一對答,基礎竟是比接受過自己系統教育的彌雅和緹絲嘉爾還要好!

    「就檢查的結果來看,你是幾位新生里面最優秀的一個。」白亦對比了一下前面幾位新生的數據,說道,「對法陣的了解也很不錯,看來總部那邊真是給我送來了一位好學生啊!」

    「謝謝導師。」諾塔小聲的說道,「其實,我也是听說老師是法陣方面的大師,主動申請過來的」

    是個好孩子啊,居然還是主動送上門來的白亦心頭感到了一股大大的滿足,習慣性的就湊近了諾塔,試著伸手往她頭頂摸去。

    諾塔的臉上頓時又露出了一副害怕的神情,雙腿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開,可最後還是強行控制住了自己內心的恐懼,讓自己堅持著站在那里。

    白亦也注意到了這些細節,所以撫摸她頭頂的力量用得格外的輕,還柔聲說道︰「不必害怕,在我身邊,沒人能傷害到你。」

    或許是被白亦這番頗具長者氣息的溫柔言語所打動,也或許是被頭頂那番輕柔的力量所觸動,諾塔沒有在抗拒,而是輕輕點了點頭,小聲的回答道︰「嗯」

    「根據資料記載,妖精其實是一種開朗大方樂觀的種族,不應該這般膽小的」魔法師作為當年接觸過妖精一族的人,在虛空里說了一句。

    「她或許經歷過什麼可怕的事吧?」白亦回答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0:57
你為何召喚我 244.有些幸福值得守護

    送走了諾塔,白亦的房間里等來了最後一人維德尼娜,白亦琢磨了一番之後,也沒有多廢話,而是直接了當的問了一句︰「你父親的身體,現在怎麼樣?」

    這並不是普通的尋常問候,而是一種更委婉一點的說法——這位公主放下身份跑到自己門下求學,肯定不是因為自己知識淵博作風自律學術水平高超深受小女孩歡迎之類的原因,所以白亦也沒打算問她那些無意義的問題了,直接切入主題。

    「原來導師已經明白了我的來意...」維德尼娜小聲說著,在白亦面前坐下,然後整個突然像是垮掉了那般,失去了全身力量似的趴在了桌子上,她想用雙臂枕著額頭,可因為身體被墊得有些高,額頭並不能舒服的墊在手臂上。

    「很抱歉導師,讓您看見我不雅的樣子。」維德尼娜小聲嘀咕著。

    「你看起來很累了...」白亦仔細看了看這個女孩,客觀來說,她也算是相當不錯的美少女了,五官嬌俏可人,發色還是很少見的漂亮粉紅色,身份地位又高,在這個年齡本應該盡情享受自己紙醉金迷的貴族生活,而不是穿著一身灰白色的長袍坐在這里陪自己這個老頭聊天。

    「我真的好累,肩膀也好酸,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維德尼娜在那里繼續說著。

    以你的身體發育情況,這肩能不酸嗎?還用這種姿勢趴著,能喘得過來才怪了...白亦腹誹著,心頭涌起了一股同情心,於是就用魔力編織了一張簡易的吊床,在維德尼娜的驚呼聲中用魔力把她放了上去,讓她能舒舒服服的躺著說話。

    「呼...舒服多了,謝謝導師!我剛才還差點以為您要對我下手呢...」維德尼娜俏皮的吐了吐小舌頭,身上綻放出一股她這個年輕女孩應有的可愛與活力。

    我這種專業素養堪稱卓越,責任心還特別強的老師,像是那種會對自己學生下手的貨色嗎?白亦無奈的腹誹道,嘴上只好把話題拉回正題,追問道︰「還是說說你父親吧?」

    「導師您應該也能猜到吧?我父親中了一種罕見的血脈詛咒...」維德尼娜說著,在吊床上側過身子,看著白亦蒙著面巾的臉,因為這樣側臥的姿勢,難免會把某個區域給擠得更加凸出,連這寬松的長袍都快撐不住的樣子。

    白亦別開了視線,點了點頭,其實之前第一次接觸的時候他就猜到了是血脈詛咒這種難纏的玩意,也料到了維德尼娜會回來找自己,只是沒有料到會那麼快。

    看見白亦點頭後,維德尼娜的臉上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輕松了一點?笑著說道︰「果然呢!克茲叔叔很早之前就說您應該猜到了真實情況,那時我還不太相信...」

    克茲?那個大光頭嗎?難怪說總覺得這妮子背後應該有個狗頭軍師,原來不是狗頭是光頭嗎?白亦又繼續思索道。

    「克茲叔叔還年輕的時候是軍中一位普通的書記官,被父親發現他在學術方面的天賦後,就一路提拔,最後推薦他進了奧秘之門。」維德尼娜在旁邊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和大光頭的關系。

    「原來是知遇之恩。」白亦回應道,也難怪他總覺得那個大光頭對維德尼娜特別客氣了。

    不過這麼聊了一會,這妮子還是不肯言明她父親的情況,這究竟是想等白亦自己主動問呢?還是不敢去多想呢?老實說,這種貴族式的談話白亦並不是太喜歡,他更喜歡直切主題,於是看見聖晶石法杖和那疊地契的面子上,他還是放棄了後面的主動權,主動開口說道︰「據我所知,血脈詛咒的發作時間一般都很遲緩,是那種一點一點侵蝕人身體的詛咒,而你現在又主動過來找我...」

    「是的,我父親的身體已經...」維德尼娜說著說著,眼淚就忍不住滾了出來,又一邊抽泣一邊繼續說道︰「不只是他,就連我那幾位哥哥也都...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慢慢尋找破解的辦法了...」

    難怪之前那次慶功宴,各路豪強都到場了,而恩萊特家族卻一個人都沒來,看來情況已經很危險了啊...而如果考慮到家族的男丁全都生命垂危的話,就算最後剩下個維德尼娜,她也畢竟是個女的,這恩萊特家怕是要改姓了?

    想到這里,白亦也覺得有些惋惜,這個年紀的女孩失去父親,確實是一件很悲慘的事...他又想了想,接著問道︰「你就那麼肯定我能解決嗎?」

    維德尼娜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不敢肯定,可是...您戰勝了塔奧厄斯,那位深淵大君,而您又是聖徒約爾的朋友,為教會帶回了失傳已久的神術...我想如果連您都做不到的話,這世上恐怕也沒什麼人能做到了。」

    「還有多少時間?」白亦又問了一句,他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可就是這樣的態度,讓維德尼娜心頭頓時一喜,連忙從吊床上爬了起來,幾步就竄到了白亦身邊,再一把把他的胳膊摟到自己胸前緊緊貼著,滿懷希冀的問道︰「導師,您...有辦法嗎?」

    「要看時間,還要看看具體情況。」白亦回答者,他終究還是一個不願意坐視女孩失去自己父親的濫好人,「明天讓你的人陪他們去游覽亞芬城,你和我就回你家一趟吧。」

    「嗯!好!我一定會讓管家他們像服侍我一樣服侍同學們的!」維德尼娜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突然想了什麼似得,問道︰「彌雅是您的魂甲使,她不用去嗎?」

    白亦伸手從自己胸腔里掏出了那塊鎮魂石,「這不是你送我的嗎?」

    維德尼娜的笑容頓時在臉上綻放開來,「看來當時花重金拍下這個是我這一生最明智的決定!」說著,因為太激動的緣故,她居然壯著膽子,摟住白亦的脖子,在他面甲上吧唧親了一下,然後開心得像只小麻雀那般,   的跑去安排明天的行程了。

    嘖嘖,真不愧是貴族家的大小姐啊,果然豪放...白亦摸了摸被維德尼娜親過的地方,搖了搖頭。

    摸得測評就此結束,對每位學生的水平白亦心頭也都有了個數,日後的課程開展應該沒什麼問題;倒是維德尼娜這事,還需要和虛空行者們再討論討論。

    其實見到維德尼娜的時候,白亦就在虛空里又一次詢問了血脈詛咒,當時的虛空行者們就已經開始討論了,只是後來被小法師跳出來一番群嘲給打斷掉了,現在把他禁言之後,虛空里倒也是安靜了許多。

    接著白亦也沒有下去陪學生們共進晚餐,而是自己一個人回去了實驗室,在那里繼續探討著血脈詛咒的問題。

    結果就這樣,時間悄悄的來到了晚上,白亦正準備著手做幾個實驗的時候,突然有人敲了敲實驗室的門,開門一看,居然是小彌雅?

    小家伙怯生生的站在那里,顯得有些害羞的樣子微微晃動著自己的身體,顯然是有話想對白亦說。

    「怎麼了?」白亦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問道。

    「希望先生,我要睡覺了。」小彌雅輕輕笑著說道。

    「嗯...這個時間,是應該睡覺了,你嘉爾姐她們已經睡了吧?」白亦看了看桌上的沙漏說道。

    「那...希望先生不來我的房間嗎?」彌雅又繼續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誒?」白亦有點沒听明白她的意思。

    「睡覺的話,要換衣服的...」彌雅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臉蛋紅紅的想只熟透的隻果,「我今天听嘉爾姐說了那件事...希望先生不是想看我裙子下面嗎?我悄悄給你看...」說著,她的小手又牽住了短短的裙擺,做出像是要把裙擺掀起來那般讓人遐想和期待的動作。

    然後白亦就沒好氣的也彈了她一個腦崩,讓她也進入了抱頭蹲防狀態。

    「你們這些小家伙啊,都在想些什麼啊!」白亦無奈的說著,他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就有了那麼多復雜的心思。

    說著,他又彎腰把蹲在地上揉著額頭的小彌雅抱了起來,用面甲蹭了蹭她的小臉表示安慰,又繼續說道︰「別听你嘉爾姐胡說,那就是一場誤會,好了,回去睡覺吧。」

    結果彌雅卻反手一下子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嘀咕道︰「阿蒂把燈都關了,外面好黑,我怕...」

    這番稚氣的謊話讓白亦不禁笑了笑,「都快16歲了啊,還要這樣撒嬌嗎?」他伸手戳了戳彌雅的臉蛋,就這麼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早點睡吧,明天還有豐富的行程在等你呢!」白亦放下了彌雅,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晚安,希望先生。」彌雅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又閉上雙眼,輕輕踮起腳尖,沖著白亦揚起了小腦袋。

    這是想讓白亦親她一下呢。

    「晚安,彌雅。」白亦用面甲在彌雅的額頭上輕輕印了一下,替她關上了房門,自己則回到了實驗室,還不禁暗自感慨了一句︰「一個女孩能有一位讓自己撒嬌的父親,總是很幸福的吧?」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0:58
你為何召喚我 245.這個位置上的人都不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一列長長的馬車隊就在白亦家門口排好了隊,跟隨著的還有一堆身穿盔甲手持利刃的士兵,而昨天見過的那位管家則帶著一大隊女僕朝著大宅涌來,其中好幾人還抬著一大卷紅地毯,作勢就要往地上撲。m。

  這陣仗把正在和向日葵桑尼一起澆花的白亦都給嚇了一跳,他連忙過去把管家和女僕團攔在外面,厲聲問道︰「你們這是在搞毛啊?」

  「小姐說了,要以最高標準招待她的新同學們。」管家回答道,然後臉上又帶上了幾份歉意,接著說道︰「只是亞芬城的城主奉命回皇都述職了,今天無法陪同,還請希望大師見諒至於其他貴族都已經聯絡好了,應該正在過來的路上。」

  你瘋了吧?白亦簡直無語了,昨天維德尼娜和他說要好好招待自己同學們,他並沒有怎麼在意這句話,因為這個女孩雖然身份尊貴,但平日里還是比較低調的,沒什麼排場和架子,可這並不代表她下面的人不會講排場和架子。

  「讓他們都回去,還有這些馬車留三架就夠了,人也全都回去,留幾名車夫就好。」白亦揮了揮手說道。

  「希望大師,這」管家那仿佛永遠淡定一成不變的臉上總算是出現了尷尬的表情,「可是小姐的命令怎麼辦?」

  「你等著」白亦說著,扭頭回了大宅,片刻後就看見他一只手拎著走了出來,這位公主身上只穿著一條白色的睡裙,光著腳丫,被他拎著睡裙的後頸就這麼提了出來,像提著一只小貓似的。

  而維德尼娜完全沒有睡飽的樣子,雙手還在用力揉著自己的眼楮,等她看清楚門口停著的一長串馬車後,才有些奇怪的問道︰「導師?是嫌排場不夠大嗎?」

  白亦沒好氣的彈了她一個腦崩

  等到最後門外只剩下換上車夫行頭的管家和幾位打扮成車夫的高手之後,白亦這才放心的讓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學生們坐上了馬車,又因為車廂太小狐狸太大,只能讓它趴在車頂了。

  「自己小心一些啊,別著涼,唉,怎麼還是這麼短的裙子」白亦又對著懷抱著向日葵桑尼,正準備上車的緹絲嘉爾說道。

  「誒?很短嗎?」緹絲嘉爾倒是有些詫異的自己伸手拉了拉裙擺,險些要露出下面的風景了,「這是今年最流行的尺寸呢,老師不用擔心啦,絲襪很厚,還能保暖,要不信您摸摸看?」

  白亦無語的把她塞進車廂,又不放心的往里面看了一眼,看見諾塔正抱著錘頭鯊布偶在那里輕輕蹭著,補充了一句︰「記得把諾塔照顧好啊。」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老師您越來越像爸爸了。」緹絲嘉爾大咧咧的說道。

  這妮子怎麼說話的?白亦很想教訓教訓她,可緹絲嘉爾卻先一步關上了車門,還從車窗探出頭來,伸出可愛的小舌頭,沖著他做了個鬼臉。

  然後兩架馬車就滴流滴流的走了,剩下白亦和維德尼娜還站在原地。

  「好了,我們也趕快出發吧。」白亦對著換了件藍色連身長裙的維德尼娜說道,這孩子出乎意料的乖巧,在尺度的選擇上很符合白亦的保守派審美標準。

  「嗯!」維德尼娜很開心主動握住了白亦的手,坐進了最後的馬車。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亞芬城以北的一座名叫拜特的城市,那里是整個北方的首府與中心,也是維德尼娜的家鄉。

  走出傳送陣之後,已經有馬車等在法師協會外面接他們了,白亦坐上馬車,從車窗外審視著這座城市,這里是整個北方的經濟中心,有著不輸於皇都的繁華,其本身的面積和人口在全國也僅次於皇都排名第二,看得出來維德尼娜他爹的水平不錯,即使帶病也把領地治理得井井有條。

  恩萊特家的莊園坐落在城郊,外面看上去倒是比白亦預想的低調了很多,一點都沒有公爵的派頭,只不過內里那金碧輝煌宛如皇宮的裝飾風格還是證明了這里的主人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帝國權臣。

  白亦會來的消息昨天就已經傳了過來,所以今天的莊園里顯得較為冷清,閑雜人等都被驅散了,自然不會出現某某主教,某某權貴子弟跳出來質疑白亦然後送臉下鄉的惡俗橋段。

  不過此時已經日上三竿,可佣人回報說公爵還沒醒來,沒辦法,維德尼娜只好把白亦安置在一間奢侈的會客室里,等白亦控制著茶水做成的小人演完一場電影之後,維德尼娜才懷抱著一只錘頭鯊布偶走了過來,請他過去公爵的房間。

  看來情況已經嚴重到無法下床了嗎?白亦心頭有了點預計,又看了看維德尼娜抱在胸口的這只錘頭鯊布偶,有些好奇的樣子。

  結果維德尼娜的臉一下就紅了,在走廊上小聲嘀咕道︰「唔導師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看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長成這樣」

  你以為我在看哪里啊!白亦頓時有些無語的收回了視線。

  似乎是感覺到了白亦的奇怪,維德尼娜這才意識道什麼,「導師,您在意的是這個嗎?」她把布偶從那抹深邃的溝壑中解放了出來,在白亦面前揚了揚,「這是之前看見彌雅同學那個,覺得很可愛,就試著找人做了個一樣的可惜,雖然一樣的可愛,但好像不一樣厲害呢。」

  這能一樣嗎?你以為彌雅那支布偶是什麼啊?

  「不過話說回來,維德尼娜這種款式的美少女,比起彌雅和緹絲嘉爾,似乎也別有一番風味呢?雖然打扮得很契合某個保守派老爹的觀念,但是這布偶的待遇反倒是出奇的好呢?如果可以的話,我也願意進入這只錘頭鯊布偶一探究竟嗚」工程師在那里說了半天,最後自然沒能逃脫禁言的厄運。

  「我倒是覺得,希望閣下你應該問一下她平時主要的食譜,然後試著給小彌雅她們也調整一下,明明是一個年級,為什麼發育的情況會差距那麼大呢?果然不愧是公爵家的」聖騎士話都沒說完就被禁言了。

  等到兩位虛空行者被禁言之後,白亦也總算是走進了公爵的臥室,他幾乎一踏進去就感覺到一大股詭異的味道,這並非是詛咒什麼的邪惡氣息,而是各種聖物藥水符文法陣等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在這種環境下還能堅持著沒死,這公爵也是夠可以的了。

  他幾乎想都沒想就用魔力推開了緊緊閉上的窗戶,一大股寒冷卻新鮮的空氣洶涌而來,讓床上意識還有些模糊的公爵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反倒是更清醒了一點?

  「父親!」維德尼娜連忙撲到床邊,從旁邊的侍女手中接過一件貂皮大衣,蓋在公爵身上,扶著他緩緩坐了起來。

  「你好,公爵大人。」白亦對著恩萊特大公微微點頭致意,結果對面沒有任何回應,一雙老眼仍舊渾濁不清,看來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

  於是白亦又分出一小股精神力,微微的刺激了一下他,這才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

  「您是希望大賢者?」公爵那雙眼楮頓時恢復了鷹隼一般的銳利,雖然一睜眼就看見一具奇奇怪怪的魂甲站在自己面前,可他沒有絲毫的慌亂,反倒是顯得格外平靜,一瞬間就意識到了白亦的身份,還有余力愛憐的摸了摸維德尼娜的頭,說道︰「你又瘦了」

  這番表現看似一位還算正常的父親吧?

  「請讓我檢查一下。」白亦接著說道。

  「輕便,只是讓希望大賢者您看見我這副丑態,實在是抱歉。」大公有氣無力的說道。

  於是白亦就用精神力仔細探察了一下他的身體,還順便把他體內殘留的一些其他人的精神力給驅散掉,看來這位大公已經接受過好多人的精神力探察了。

  不過在檢查完畢之後,白亦看著正在和維德尼娜進行父女之間家常聊天的大公,不由得感到暗暗心驚,這個人全身的器官都已經衰竭到難以正常運作的狀態了,下半身肌肉和神經的萎縮更是讓他完全癱瘓,這種狀況下他幾乎無時無刻不在經受著劇烈的痛苦,可他居然還能一臉淡然的與人聊天交談,如果不是時不時抽搐一下的眼角,都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病了。

  不愧是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果然有著非常人的毅力。

  「您的毅力著實讓人欽佩。」白亦由衷的說道。

  大公听見白亦這麼說,輕輕松開維德尼娜的手,扭過頭來回答道︰「每個人都在對我說這個,可這是因為我除了忍受之外別無他法」

  白亦也不再說話,從旁邊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手甲墊著下巴,開始了思索。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他把之前精神力掃描的情況共享給了其他虛空行者。

  「我倒是驚訝於這個人居然還活著就他這樣的身體狀況,換成一般人恐怕早就死了吧?」虛空里的惡魔行者開口說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0:59
你為何召喚我 246.疑惑

  從維德尼娜的口中得知,大公三個月前才剛過完自己200歲的生日,這個年齡放在地球上已經是非常夸張了,可是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卻真不算什麼,尤其是對於坐在大公這個位置上的人來說,姑且不提各種魔法和神奇的續命手段,以武立命的大公本身就是一個不俗的強者,白亦推測他鼎盛時期至少已經摸到了不朽級的門檻。 .

  順便一說,維德尼娜是他185歲時降生的,這事放地球上是爆炸性的大新聞,可在這個世界卻不算什麼,好多強者200來歲才意識到應該傳宗接代,更是有像學者這種300多歲都還沒嫁出去的女人雖說因為修為的關系,她那個時候看起來仍舊和20來歲的女孩一樣年輕漂亮,可就是嫁不出去

  如果是一位身體健康的不朽級強者,在200歲的時候看起來也就和40來歲差不多,還正值壯年,可大公那滿臉老樹皮一樣的皺紋讓他看起來比老龍尤瑟還老。而且體內已經沒有了任何斗氣的反應,已經完全和個普通人一樣了,看來多年軍伍生涯所積攢下來的修為早已被病痛折磨殆盡。

  也由此可見他的身體已經衰弱到了何等的地步,想把這種情況救回來,怕是那位掌握了時間系禁咒的長者都做不到了。

  白亦和虛空行者討論了相當長一段時間,大公和維德尼娜都沒有出聲打斷他的思路,耐心的等著他抬頭問道︰「大公,您和深淵惡魔有過什麼接觸?」

  這大概也是每位上來問診的醫生都會詢問的問題,而大公也依舊耐心的回答道︰「沒有,我沒和那些邪魔有過任何接觸。」

  那這血脈詛咒的來源就有點奇怪了,照理說這麼強勁的詛咒,需要一位大惡魔犧牲自己的靈魂才能施展出來,那得是殺父奪基之恨了啊,之前白亦還推測他是不是和惡魔締結了什麼契約,借助惡魔的幫助才很快爬到了公爵的位置上,可在他體內沒發現任何惡魔契約的痕跡,又沒和深淵惡魔有過接觸的他又是如何染上這種詛咒的呢?

  接著白亦又詢問了一系列問題,比如有沒有接觸過什麼奇怪的兵器?去過什麼不詳的地方?修煉了什麼速成的功法?這些都一一問了一遍,可那邊的回答都是很正常,沒有異樣。

  那總不能是哪個大惡魔想不開了尋死之前拉他墊背吧?白亦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荒謬的答案,又接著問了一句︰「根據我的檢查,詛咒的爆發應該就是在最近幾年吧?」

  這算是另一個有些奇怪的地方,血脈詛咒這種會延續到後人身上讓別人斷子絕孫的強力詛咒,其本身的發作往往會持續很長時間,是一個極其漫長而痛苦的過程,讓人一點點忍受著折磨的同時絕望的死去,並且還知道自己的至親至愛也會這樣痛苦的死去

  這種殘忍到匪夷所思的詛咒注定了會十分緩慢,讓人受盡漫長的折磨,而大公這種在15年前還有力氣生個孩子,說明那個時候他都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不然干嘛還生出維德尼娜徒增痛苦呢?這一點和血脈詛咒的特效就不那麼相符了。

  可維德尼娜全家又都染上了這種詛咒,這又是只可能是血脈詛咒才能做到的,這樣的矛盾和古怪讓白亦一時間都抓不住頭緒。

  呃說起來白亦突然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連忙對維德尼娜揮了揮手,示意她過來。

  維德尼娜松開緊緊握著的大公的手,   的跑到白亦面前,白亦也沒多說,直接就用精神力開始探察起她的身體。

  「呀」維德尼娜頓時發出一聲清叫,一張俏臉瞬間紅到了耳根,白亦的動作太突然也太粗暴了,和突然撕光她全身衣服似的

  可即使眼角里已經開始泛出淚光,她還是強忍著心頭的羞澀,固執的站在白亦面前,一副任君采摘的姿態。

  這年頭的小妮子啊,想法就是特別多還特別不健康,白亦無奈的搖了搖頭,在確定她體內確實也有淡淡的詛咒跡象後,才收回了精神力。

  不過這妮子的身材發育還真是爆炸啊,究竟是怎麼喂出來的啊?還真是有點想用到干癟癟的小彌雅身上呢白亦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絲古怪的想法。

  於是他又低下頭開始了虛空里的討論,而維德尼娜那邊則悄悄揉了揉發紅的雙眼,也沒敢回去自己父親身邊,而是默默的站在了白亦的身旁,用關切的眼神看著他。

  半晌之後,白亦才開口說道,「我可能需要很長時間去分析,大公您還是先睡一會吧。」

  「那您自便,我這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白亦主動用了一記催眠術弄睡著了。

  「他清醒的每一秒,都在忍受著非人的痛苦,所以我讓他快些入睡。」白亦對著維德尼娜解釋道。

  「我知道的,謝謝您,導師」維德尼娜低聲回答道。

  其實就在大公的床下就銘刻著一個強效催眠法陣,如果不是有這個,他恐怕會很難入睡,也就是因為這個,他在甦醒的過程才會十分緩慢。

  或許他的身體早就不願意再醒來了吧?

  而就在這時,門口有人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沒得到回應就走了進來,當她走進了的瞬間,饒是白亦這樣的定力都稍微愣了一下。

  那是一位穿著貴族長裙的超級大美人,有著完全不輸於精靈和武者那樣的美貌,以及與之相配套的氣質,她只是一言不發的靜靜站在那里,都在無聲無息的綻放著自己的美麗氣息,甚至讓這間本來有些陰暗的房間都變得明亮了幾分。

  「媽媽!」維德尼娜喊道,接著又噔噔噔的撲進了這位頂級大美人的懷里。

  嘖,原來是母女嗎?難怪維德尼娜這小妮子能長那麼漂亮啊?也難怪公爵快200歲了還願意要個孩子白亦用不帶任何邪念的純粹欣賞的目光打量著這對母女花,暗自感慨了一句。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00
你為何召喚我 247.母與女

  「您就是希望大師吧?很榮幸見到您,我是維德尼娜的母親,赫羅蒂。」

  這位漂亮得仿佛能迷惑男人神志的大美人向著白亦微微彎腰致意,婀娜多姿的身段在普普通通的一舉一動中都能綻放出致命的魅力,讓白亦的視線不由得在她身上凝固。

  其實只看容貌的話,這位公爵夫人或許和白亦身邊那些漂亮女孩還拉不開距離,甚至平分秋色各具韻味,然而她身上那股貴婦式的妖嬈與嫵媚卻不是白亦身邊那些女孩們所能媲美的,即使溫蒂尼和阿雅這些稍微年長一些的女孩也因為缺乏了愛情的滋潤與嬌慣,比起她少了那種成熟女性的獨特韻味。

  這是一個會讓男人欲罷不能的女人比地球上受過三大邪術加持的女人還要美麗!如果再考慮到她的身份,以及身邊那個繼承了她容貌卻更顯青澀可人的維德尼娜,恐怕大公死後會有無數男人爭先恐後的來接這個盤吧?至於母女丼什麼的

  白亦在心里難免胡思亂想了一番,正準備繼續品評品評這位人妻的驚人魅力時,卻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危險的視線正在虛空里打量著自己,於是連忙清了清喉嚨,從座椅上站起來,開口朗聲道︰「您好,夫人,我是希望,維德尼娜的導師。」

  「希望您這位傳中的救世主,能拯救我的丈夫,我的家庭」公爵夫人著,扭頭看了看在床上已經昏睡過去的大公,臉上露出一番淒苦的表情,這又是一番宛如西子捧心的絕美畫面。

  「恕我直言,夫人,我還需要一些時間。」白亦認真的道,這個詛咒比昨他們在虛空里討論的情況更加棘手,暫時還摸不著什麼頭緒。

  「不急的,如果方便的話,希望大師不妨在這里先住下,您的房間我已經令人安排好了。」公爵夫人收回了臉上那副我見猶憐的表情,出了一番讓人難以拒絕的邀請。

  白亦本來是想拒絕的,自己家里還有好幾個的要看著呢,可公爵夫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輕輕攬過身邊的維德尼娜,「您是維德尼娜的導師,是大家所尊敬和崇拜的對象,請您務必賞臉,讓我們奉上應有的禮數。」

  白亦愣了愣,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只是回答道︰「等我再多收集一些線索看看吧。」

  「那好,您請自便,也請容許我和女兒多聊幾句話,您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吩咐女僕便是。」公爵夫人著,就牽著維德尼娜的手,準備離開,而維德尼娜則向白亦輕輕揮了揮手,便一臉幸福的貼在自己母親身邊,一同離去了。

  白亦看著這對離去的母女花,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容貌是繼承了,身材更是超越了,可怎麼看都還是個沒長大的女孩呢」罷,他看了看房間里昏睡的公爵,又輕聲嘆道︰「你也算是有福氣了」

  琢磨了一陣之後,他對著留在房間里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的兩位女僕問道︰「可以的話,能和我介紹介紹赫羅蒂夫人嗎?」

  兩名女僕對視的一眼,臉上同時露出一些有點驚訝的表情,似乎是沒想到夫人的魅力連這位傳中的大賢者都能打動,關鍵是,對方還是一具魂甲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們回答白亦的問題,只不過講述的都是一些平淡無奇的事和生活中的日常,著重描述了一番兩人是多麼多麼恩愛,公爵夫人又是多麼多麼忠貞,對病重的公爵不離不棄什麼的。

  沒什麼意料外的辛秘,可也足以勾勒出一副公爵夫人的形象了,這位公爵夫人在下人們的眼中簡直就是完美女性的化身——漂亮溫柔的妻子,慈祥和藹的母親,甚至對待下人也是寬厚大方,從兩位女僕講述這些日常瑣事時臉上自然流露出的那股崇拜和憧憬也可以判斷出她們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這位女神般的夫人,成了她的忠實迷妹。

  到最後的時候,一位女僕還補充了一句︰「我唯一一次看見夫人生氣,是拒絕那位想乘虛而入的侯爵大人,那是我在這里工作0多年來第一次看見夫人生氣」

  這番話無疑是在提醒白亦不要有非分之想,其實白亦大概也能猜到,在公爵這苟延殘喘的時刻,難免會有各路人士打算送公爵一頂原諒帽,可這位夫人卻完全沒給外人絲毫可乘之機。

  完美得都有些虛幻了啊白亦暗自腹誹著,像兩位女僕示意自己明白了之後,他又陷入了思考,可很快就听見虛空里響起一番質問︰

  「嘖嘖,我們的救市大賢者希望大師,絞盡腦汁呢?這次可真是賣力呀?是打算一親芳澤咯?最好還是母女一起?」刺客妹子用一股酸溜溜的聲音在那里著。

  「哼!」接著,另一個聲音則發出一聲讓白亦都有點慫的冷哼

  「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啊!我是那種乘人之危的人嗎?嗯我只是單純的在幫助我的學生而已。」白亦連忙辯解道,至於辯解的對象,肯定不是刺客妹子就是了。

  「你自己注意」武者還是用那副清清淡淡的聲音了一句,又恢復了沉默。

  注意?注意啥呢?把話清楚一點嘛白亦腹誹了一句,又低頭繼續自己手頭的工作了。

  結果等到維德尼娜再回來邀請他去共進午餐的時候,還是沒找到什麼進展,之前他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公爵體內的情況,昨晚臨時改良後的詛咒監控法陣也用上了。

  這個法陣最開始是教會那邊發明的,效果就是監控和防範各類詛咒,追溯詛咒源頭,教會畢竟常年和各種黑惡勢力作對,在這方面的研究還是比較可靠的,再經過虛空行者們尤其是被禁言那兩位的幫忙一番調整後,這個法陣放棄了詛咒的防護效果,轉而提高了幾倍的敏感度和精確度。

  為此,白亦還搭上了一點平日里積攢下來的材料,例如先前送給蕾迪茜雅那根使之羽做成的防護項鏈被他厚著臉皮要了回來,而此時這根來之不易項鏈也廢掉了,中間掛墜上那根原本晶瑩剔透的羽毛已經變得烏黑

  使之羽來之不易,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他也不願意浪費在這里,關鍵是蕾迪茜雅還特別喜歡那根項鏈,平時都當個寶貝式的收在懷里,舍不得帶起來。只是听白亦是為了拯救維德尼娜的父親,這位善良而灑脫的女孩當場干脆的把項鏈交了出來。

  為了保證法陣不受干擾的運行,他還特意清理了一下這房間里各種亂七八糟的玩意,什麼驅散陣啊,治愈神術符文之類的東西都給他拆掉了,這差不多也算是破壞了公爵現有的維生系統,他差不多就是靠著這些才能苟延殘喘這麼久。

  同時,這也就意味著他如果不能解決此事,公爵會死的更快

  可承擔了風險付出了寶貴材料換來的結果卻讓白亦很不滿意,監控陣的結果除了表明公爵全身都被詛咒所感染活不長了之外,再沒有更多發現,特別是最關鍵的源頭沒有找到,這就讓人很郁悶了不找到詛咒的來源,是沒辦法破解這種恐怖而強力的詛咒的。

  根據白亦的計劃,這個法陣正常運轉之後,會指向無盡深淵中的某個區域,也就是施術者曾經施展詛咒的位置;找到這個源頭之後,惡魔行者那邊就能發現這到底是哪位大惡魔的地盤,它有著什麼樣的力量和特性;最後針對這樣的特點嘗試更具針對性的治療方式。

  可現在那一串理應顯示源頭的魔紋卻沒有絲毫動靜,根本找不到源頭所在這下問題可就大條了,白亦想了半,最後甚至不得不放下心頭的成見,用意識戳了戳神棍行者,看看他那些神棍手段有沒有辦法。

  「zaia?」

  「不在,n!」第四行者用一段記憶這樣回答道,用一次難得的比較正常的對話拒絕了白亦。

  最後的結果就是,一度認為自己厲害得毀滅地的第五行者無奈的蹲在法陣面前一籌莫展,被這麼一個的詛咒徹底難住了,而過來叫他吃飯的學生叫了半都沒反應,最後還是被維德尼娜用力晃了晃胳膊才緩了過來。

  「導師,先休息一會吧,媽媽也在宴會廳里等您。」維德尼娜道。

  我一魂甲吃什麼飯啊白亦有些無語的腹誹道,不過現在也沒什麼頭緒,索性再和那位美人妻多聊幾句,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線索吧?

  想到這里,白亦又重新站了起來,準備和維德尼娜一起離開,反倒是維德尼娜被他一直盯著的監控法陣吸引了注意力,問道︰「導師,這是什麼法陣啊?雖然看不懂,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以後有空的話我教你吧。」白亦著,看了看因為維德尼娜的靠近而有了細微變化的法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再習慣性的拍了拍維德尼娜的腦袋,「好了,別讓你母親久等」

  等到兩人坐上餐桌之後,大公夫人便開口問了一句︰「希望大師,有什麼進展嗎?」

  「嗯有了一點點發現。」白亦著。

  「不愧是傳中的希望大師」大公夫人那張美艷的臉上頓時露出一副欣慰的微笑,而維德尼娜也開心的在旁邊道︰「我的導師肯定是最厲害的!」

  白亦真不忍心告訴她們倆,其實虛空行者們已經在商量著怎麼跑路了,畢竟他拆了人家的維生系統,讓大公可能會死的更快更痛苦,到時候恐怕自己這位學生會帶頭追殺自己吧?

  這種情況還是不要發生的好

  席間白亦並沒有注意這對母女都吃了些什麼,倒是抓緊時間一直在詢問各種問題,大體上和之前詢問公爵的那些差不多,得到的答案也沒什麼兩樣,只不過倒是有了點問答之外的發現。

  因為維德尼娜的三位哥哥都不在家,在場的三人坐的是一張號的家庭餐桌,這就讓他和這位美艷人妻的距離稍微近了一點,除了聞到她身上聞到了一股特別好聞的香水之外,還感應到了一些力量波動?他還記得女僕告訴過他,夫人並不是那種簡單的弱女子,反而有著不俗的修為。

  於是白亦便開口問道︰「夫人,容我冒昧的問一句,您的位階是?」

  公爵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道︰「讓您見笑了,之前的話倒是到過傳級,只是後來嫁了人,疏於練習,再加上詛咒的影響,現在恐怕已經退步許多了。」

  「真是辛苦您了。」白亦隨口回了一句,又仔細看了看她的面容,那上面找不到絲毫皺紋,依舊青春靚麗,和維德尼娜在一起的時候是姐妹都卜過份,可從女僕那里打听來的消息來推算的話,她的年齡應該已經快60歲了,這保養的能這麼好嗎?

  雖然強者根據修為的增加能夠對抗時間的侵蝕,但是一點歲月的痕跡都沒留下就有些奇怪了,反正男性是這樣,而女性白亦也太不敢肯定,只好在虛空里戳了戳學者,問道︰「以她的實力,做到這些算是正常的嗎?」

  「怎麼了?擔心接了盤沒幾年她就快速衰老了嗎?」學者也沒好氣的回答道,大概是白亦這番總是觀察別人的舉動引起了她的一些不快吧?

  「別鬧別鬧,我是認真的。」白亦無奈的道。

  「認真來的話,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她是女人,而且是這麼漂亮,地位這麼高的女人,用各種你眼中的珍貴材料來保養,你知道比蒙骨髓的抗皺效果有多好嗎?如果她不惜浪費魔力來維持容貌的話,並不難做到這一點,反正她又不需要戰斗,有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可以花在這上面。」學者完,最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多補充了一句︰「我當年60歲的時候,看起來比彌雅還嫩呢!」

  一把年紀了還和彌雅斗艷?難怪嫁不出去了白亦悄悄腹誹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01
你為何召喚我 248.獨自離去

    因為白亦在虛空裡和學者討論了一番特別的美容技巧,現實裡面一時間就沒有說話,這就讓維德尼娜母女顯得有那麼點尷尬,倒是公爵夫人主動開口找了個話題,「說起來,希望大師您的位階又是什麼呢?不朽?還是更高深的聖靈?」

    「呃這個問題嘛大概是大師級吧?」白亦隨口說道。

    然後這位即將成為俏寡婦的大美人便當即掩嘴輕笑了起來,「希望大師真是愛開玩笑的人呢您應該只是沒去參加進階考試吧?」

    進階考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大美人為何在自己丈夫如此病重的情況下還能綻放出如此坦率的笑容?自己再遇見維德尼娜這小妮子之後,她還沒笑那麼開心過。

    或許她已經找好接盤俠了?可是考慮到這個血脈詛咒的威力,會真有人敢接這個盤嗎?還是說白亦心頭突然有了一個猜想,於是開口問了一句︰「夫人,您剛才說您身上也有這個詛咒?能不能讓我檢查一下?」說著,他便伸出了一股精神力往公爵夫人身上探去。

    可之前還輕松了許多的公爵夫人突然一下就拉下了臉,驅散了白亦的那股精神力,然後用略微不快的聲音回答道︰「希望大師,請自重。已經有很多女性強者檢查過了,那可怕的詛咒它確實存在。」她刻意把自重和女性兩個字咬得很重,是在責怪白亦這番無禮的行為。

    白亦也連忙致歉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這是比較無奈的,男性對女性提出精神力探察這種要求確實和耍流氓差不多,維德尼娜是他學生被他胡作非為了不敢反抗,對別人媽肯定就行不通了。

    氣氛這下子是真的有些尷尬了,飯後三人一同回去了公爵的房間,公爵夫人一進去就看見了那面與眾不同的探測法陣,她好奇的走進了幾步,問道︰「希望大師,這是什麼?」

    「一款偵測詛咒源頭的法陣,我特別改造出來的。」白亦隨口說道,注意力一直放在法陣因為公爵夫人的接近而出現的細微變化上面,又繼續解釋道︰「我希望由此找到詛咒的來源,分析詛咒的具體情況,進而采取相對應的手段。」

    「原來如此」公爵夫人默默說著,稍微離法陣遠了一些,雙手背在身後,又接著問道︰「之前也有不少人想過這個辦法,但他們都一無所獲,那希望大師這邊有什麼發現嗎?」

    「暫時還沒有。」白亦也老老實實說出實際情況。

    「那你為什麼把我丈夫身邊那些維持生命的符文都撤除了?」公爵夫人的話裡已經帶上了些許敵意,「你是想害死我丈夫嗎?」

    和學藝不精的維德尼娜不同,公爵夫人一眼就看出了這裡的變化。

    「請放心,我很快就會把那些都還原的。」白亦隨口瞎掰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現在就開始著手恢復。」公爵夫人此時已經是滿面寒霜,白亦這種行為在她眼中就像赤腳醫生拔去病人的輸氧管似的,她沒有直接命人拿下白亦算是對他那層救世主的外衣有那麼點顧忌吧?

    之前還輿圖輕薄自己,回頭就想讓自己男人快點死,白亦這一連串動作換做一個正常人,恐怕已經撲上去和他拼命了

    維德尼娜听出了母親話裡那明顯的怒氣,也扭頭用質疑的目光看向白亦,白亦只好先把這面浪費了他不少材料的監控法陣停掉,開始著手恢復那些被他破壞掉的維生系統。

    好在關系不大,這面法陣也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吧?

    公爵夫人走了,維德尼娜則留下來給白亦打下手,白亦略微的想了想,示意房間裡兩位女僕先出去,關好門之後,才對著有些奇怪的維德尼娜問道︰「你媽媽她對你好嗎?」

    「當然了!媽媽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也是我最愛的人!」維德尼娜想也不想的回答著。

    接著,白亦又一邊修復那些給公爵續命的東西,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問了維德尼娜好幾個問題,基本上都是關於她母親的,在他各種旁敲側擊的詢問下,倒是真的听到了一點女僕不敢說的信息。

    例如這位大美人其實是公爵的第三任妻子,前面兩任妻子因為都是沒什麼力量的普通貴族女子,在為公爵留下三個兒子之後,很快年老色衰之後被公爵拋棄了,直到遇上這貌若天仙的第三任,兩人才一路和諧幸福美滿的走到現在。

    這樣就顯得更復雜了,血脈詛咒的來源變得飄忽不定,因為任何一位家族成員都有可能給家族裡帶來這樣的詛咒,而公爵又有了三任妻子,四個孩子,其中維德尼娜的那三位哥哥又都結婚生子了,甚至大兒子的兩個兒子都已經結婚了這個家族比一般人的家庭可龐大太多了,這其中任何一個點都有可能出問題,任何一個人撒謊也都會導致線索的丟失。

    但好在這個時候,白亦已經有了一點點眉目,他坐在公爵身邊,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公爵體內的詛咒,再把維德尼娜叫來身邊,說道︰「再讓我檢查一下身體好不好?」

    維德尼娜的俏臉頓時漲得通紅,可還是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強忍著這股全身上下被人仔仔細細欣賞一遍的羞恥感,讓白亦為所欲為。

    好不容易挨到檢查結束,維德尼娜連忙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胸口,怯生生的問道︰「導師,情況怎麼樣?嚴峻卜嚴峻?」

    「還好,你體內的詛咒還沒有發作的跡象。」白亦回答道,「就是不知道你媽媽身上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听見維德尼娜有些生氣的說道︰「導師!我父親還沒死呢!」

    「誒?」白亦有些詫異。

    「您你就這麼關心我媽媽嗎?之前也一直問和她有關的事」維德尼娜氣鼓鼓的說著,淚水也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她沒想到白亦對自己母親還是念念不忘「我遇見過很多想當我爸爸的人,可你是我最尊敬的導師,我不希望你心裡也有那些齷齪的想法!」

    說罷,她生氣的推門而去,重重的關上門。把白亦一個人留在了房間裡。

    砰的一聲響後,白亦才無奈的說道︰「真他媽的我像是那種人?」

    「那現在,怎麼辦?我已經被自己的學生討厭了啊」他又在虛空裡問了一句。

    這一整個下午,白亦都獨自待在房間裡,直到天都快黑的時候,維德尼娜才推門進來,她先是看看了皺著眉,正顯得一臉痛苦的公爵,然後又用失望的眼神看著旁邊還是一籌莫展的白亦,說道︰「導師,檢查結束了嗎?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先回去吧?」

    「我很抱歉,維德尼娜。」白亦低聲說道。

    「沒什麼的」維德尼娜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淒苦的笑容,「我早就習慣了」

    說著,她又走到床邊,握住公爵已經枯瘦得和樹枝一樣的手,眼淚滾滾而下,還一邊嗚咽一邊說道︰「我們全家其實也早就習慣了父親也早在幾個月之前就交待好了後事,大哥那邊也做好了繼承爵位的準備工作可即使這樣,我我還是」

    說道後面她自己也說不下去了,趴在床頭痛哭了出來,白亦已經是她最後的希望了,而如今這個名為希望之人都沒能為她帶來希望,她所能做的,也只是承受這份絕望罷了。

    「我真的很抱歉。」白亦走到維德尼娜身邊,又說道︰「我一個人走就好,你多陪陪他吧」

    最後,他獨自一人坐上了來時的馬車,臨到上車之前,也只有公爵夫人一人出來為他送行,她向著白亦深深的鞠躬,雖然之前被白亦用言語輕薄了一下,但此時她看起來倒也還算平靜,客客氣氣的說道︰「維德尼娜以後,還要您多多擔待。」

    白亦默默的點了點頭,關上了車門,等到馬車經過一段時間的行駛把他放到法師協會的門口時,他才從懷裡摸出那塊通訊石板,上面很快浮現出了緹絲嘉爾的臉,一邊還有彌雅好奇的在探著小腦袋,另一邊還能看見諾塔那頂女巫帽的帽尖,在那裡一晃一晃的。

    「我今晚應該不回來了,你們注意自己照顧好自己,自己多小心一些。」白亦說道。

    「誒?有那麼麻煩嗎?就連老師您也處理不了嗎?」緹絲嘉爾皺著眉頭問道,她們都知道白亦是過來干嘛的。

    「確實有些麻煩。」白亦做了撓頭的動作,「總之,你們自己注意啊!」

    「老師您也小心。」

    白亦收起了通訊石,看著維德尼娜家的方向,低聲感慨道︰「看來我今天,注定要做些讓學生討厭的事出來了」

    這個夜晚月色不錯,皎潔的月光驅散了應有的黑暗,也照亮了一個黑漆漆的身影,他正在悄然的潛入恩萊特家族的莊園,這裡的戒備並不算多麼森嚴,身影很快就繞開了那些打瞌睡的守衛,進入了公爵夫人的房間。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02
你為何召喚我 249.誘人的邀請

    公爵夫人此時身上正穿著一條薄紗織成的半透明睡裙,明亮的月光從落地窗外傾瀉而下,讓薄紗下她那惹火撩人的身段若影若現,那是對男性生理慾望的最原始也直接的撩撥。

    而這位月下美人似乎完全已經睡熟了,甚至還翻了個身,向那位入侵者展示著自己身上最珍貴也最隱秘的美麗。

    過了好一陣子之後,直到月色暫時被烏雲遮蓋,房間裡的光線下降,再也無法直接觀賞美景時,公爵夫人忽然睜開了眼楮,慵懶的支起身子,兩條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擺出一副格外嫵媚的姿態,對著一張空無一物的座椅問道︰「看夠了嗎?希望大師...」

    「夫人的美態,自然是怎麼欣賞都不夠的。」空氣中突然響起了白亦的話語,他的身影也那張椅子上漸漸浮現,此時他正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的放在膝蓋上,竟是真的保持一副欣賞精美藝術品的樣子打量著幾乎等於沒穿衣服的公爵夫人。

    「您真的很美...」白亦最後還由衷的贊賞了一句。

    「那麼作為欣賞美的代價,希望大師,您準備付出些什麼呢?」公爵夫人還是保持著那副最能勾起男人**的撩人姿勢,此刻她身上的氣質已經和白天發生了天差地別的巨大變化,表現得宛如一位熟練的娼婦那般,讓人很難把這樣的她與白天那位優雅而高潔的夫人聯系起來。

    「那得看您想要什麼了?」白亦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結果公爵夫人卻滿臉失望的搖了搖頭,伸出一只玉雕琢而成的手臂扶著額頭,像是很頭疼的樣子,悠然而淡定的說道︰「我為維德尼娜選擇了你這樣的導師而感到失望,失望的代價與偷窺的代價加起來,我想...我可以請你去死了!」

    在她說完最後一個音節的同時,那支扶著額頭的縴縴玉手則沖著白亦的方向揮了一下,動作像是要把什麼煩惱拋開一般,可她甩出去的卻不是無影無形的憂愁,而是一把由火焰構成的飛刀,火紅色的飛刀在夜裡劃出一條焰色的紅線,直射向白亦的面甲。

    然後就被白亦伸出左手輕輕抓住,再用力一捏,火焰飛刀頓時化作星星點點的火光,沒入他身邊的黑暗之中。

    「呵?直接用精神力破壞了已經成型的六級魔法?希望大師的實力果然不凡,您真的只有大師級而已嗎?」公爵夫人臉上浮現出一點點異色,贊嘆道。

    這一幕如果放在普通法師眼中,恐怕他們已經會為止驚呼了,在手接觸到魔法的瞬間用精神力把魔法破壞掉,尤其是還是火焰飛刀這樣的高級魔法,這種裝逼技巧除非有著絕對的實力,否則這種直接用手去接觸魔法的行為就是在作死,即使是現在也經常能听見一些獨臂法師在給後人講述自己裝逼失敗的經驗教訓,讓後人引以為戒。

    要是彌雅和緹絲嘉爾敢這麼玩,白亦非把她倆屁股揍開花不可。

    但很顯然,這樣的裝逼方式並沒有嚇到公爵夫人,她甚至還能一臉淡定的品評白亦的技巧,完全不在乎這一幕背後代表的實力,這就代表著她有著面對這份實力的自信。

    「能瞬發6級魔法,夫人的實力也不是傳說級那麼簡單嘛,希望您能帶給我更多的快樂。」白亦故意用這種輕佻的運氣說道。

    「哦?希望大師,您這是在性騷擾嗎?」公爵夫人笑著,背後突然浮現冰藍色的法陣,而同時白亦則同時從座椅上一躍而起,以一個靈活的後空翻躲開從地板上突然冒出來的冰錐。

    「嘶~您還真是主動啊?」白亦冷笑著說道,同時從儲物袋裡掏出聖晶石法杖,把迎面而來的一枚炎爆火球挑出了窗外,落在外面的院落中,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您就不怕吵醒了維德尼娜,讓她看見您這幅丑態?」公爵夫人饒有興致的問道。

    「嗯...其實我過來之前先去看了看她,她睡得很熟,應該不會醒吧?」

    「哦?看來希望大師對我漂亮可愛的女兒也很有興趣?是想把我們母女兩一起抱上床嗎?」

    「很誘人的提議,不過...我怕公爵會殺了我。」

    兩人一邊進行著這番看似曖昧的對話,一邊進行著激烈的魔法攻防戰,公爵夫人表現出來的魔法造詣根本不是傳說級應有的水平,無論是元素轉換的速度還是釋放咒語的效率,她都佔據了上風,一時間居然是她在壓著白亦打?

    可更為詭異的是,兩人打了這麼久,把整間房間都快拆掉了,周圍也沒有其他人趕來,像是刻意為兩人制造出這番幽會式的獨處氛圍。

    兩人用各種六級七級魔法交手了好幾個回合,戰場也從公爵夫人的閨房挪到了外面的花園,四散的閃電和火焰把這間原本頗為精致的花園破壞得面目全非,像是被大怪獸踩過一腳又碾了碾似的,到處都是散落的枝葉和花盆碎片,天空中也到處飛舞著各種細小的花瓣碎片,反倒是給這場較量新添了幾分典雅的氣息?

    但或許是出於某種顧忌,兩人選擇的魔法都是一些範圍小的單體魔法,沒有用出那些一砸一大片的招數,於是在找到機會稍微拉開一些距離之後,公爵夫人又朗聲問道︰「怎麼了?希望大師,您在顧忌什麼呢?展現出來的實力可以點都不像教會宣傳的那樣呢?」

    「因為我確實不想維德尼娜在失去父親的同時又失去母親,這對她而言實在太痛苦了。」白亦認真的說道,「夫人,我勸你自首吧。」

    「你就這麼肯定公爵的詛咒是我下的?能告訴我為什麼嗎?」公爵夫人饒有興致的問道,甚至還驅散了身邊懸浮著的幾根冰錐,看起來像是打算好好談談的樣子?

    「你,公爵,維德尼娜,你們三人身上的詛咒並不一樣。」白亦也把橫在胸前的聖晶石法杖駐在了地上,「雖然這樣的差別很小很小,小到了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更何況幾乎沒人見過真正的血脈詛咒應該是什麼樣的,這種傳說中的詛咒雖然霸道,可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會遇上的。即使連我最開始也被騙過去了,如果不是那面法陣的反應有些奇怪的話...」

    「那面偵測詛咒的法陣?」公爵夫人那雙足以勾魂奪魄的美麗雙眼微微眯起,「還真是厲害呢,如此細微的差別都能發現,看來我當初靠近那面法陣真是個愚蠢的失誤呢,女人的好奇心啊...可真是會致命的...」

    「其實我在那之前就已經懷疑你了。」白亦又接著說道,「我從女僕那裡打听了你的事,你太完美,又太淡定,即使深愛的丈夫病入膏肓,你還是那樣的平靜,這不像是正常人應有的表現。」

    「我其實也很不願意相信這樣的懷疑,這對維德尼娜太過殘忍了,所以今天下午的時間我都在努力的尋找其他的可能,但很遺憾...不過,你應該也意識到我發現了什麼吧?提前布置下了大範圍的昏睡法陣,效果還很好,這樣都沒吵醒莊園裡的人們。」白亦最後說道。

    這裡面有一個很多人都會遇見的思維誤區,因為血脈詛咒太出名又太可怕,以一位公爵的權勢和地位都對付不了?所以很多人第一時間就會往那個詛咒上聯想,包括虛空行者也不例外。

    又加上後來整個恩萊特家族都進入了一種深居簡出的狀態,連那次重要的慶功宴都沒派人出席,這又從側面把人們的思維往那個可怕的詛咒上引導。

    可實際上並沒有人見過真正的血脈詛咒是什麼樣的,虛空行者也一樣,惡魔本就是個欺軟怕硬又極度惜命的族群,會這樣去詛咒凡人的概率本來就是極低的才對。

    於是後面白亦通過監控陣的異樣,再仔細對比了維德尼娜身上的詛咒反應和公爵身上的之後,他才敢確定了這應該不是血脈詛咒,他的法陣也沒有出問題,指引詛咒的源頭之所以沒有反應,那自然是因為源頭就在他身邊。

    所以他假裝離開又復返,就是想進一步確認,只是對手並不好騙,早已發現了他的企圖,已經做好了準備在等他了。

    「您真的很厲害,希望大師。」公爵夫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可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你驚動其他人嗎?」

    「因為我很有魅力?」白亦隨口胡亂說了個理由。

    於是公爵夫人便咯咯咯的笑了,笑得花枝招展,「您確實很有魅力,希望大師,我覺得我快迷上您了,所以,我們合作吧?只要您表現得足夠真誠,我也好,我女兒也好,都可以如您所願的成為您的座上賓,您喜歡嗎?」

    在她說話的同時,天上的月亮已經擺脫了黑雲的糾纏,重新將皎潔的月光灑向大地,讓公爵夫人那半透明薄紗下的嬌媚身軀又浮現在了白亦眼前。

    這確實是一份份量十足的誘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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