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你為何召喚我 作者:第十六籠饅頭 (連載中)

 
GGCMEAT 2017-6-10 16:53:1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2 833201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03
你為何召喚我 250.困難的問題

    白亦面對這份足以讓任何男人都為之動心的誘惑,猶豫了一會,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回答道︰「謝謝夫人的好意」

    「為什麼?」公爵夫人的臉上露出了些許不解,她對自己展現出來的魅力可是極度自信的,哪怕對方是具魂甲,可白亦的態度卻如此的堅定果決,並不是什麼俗套的欲擒故縱,她是真的能感覺到這具魂甲對自己的美貌沒有絲毫的興趣。

    「難道希望大師是喜歡年紀比較小的女孩子嗎?」公爵夫人又追問了一句。

    「不不不,我只是單純覺得你雖然很美,但也很危險」白亦連忙解釋了一句,其實心裡還有一句沒有說出來的話︰最近有個退化得只會小豬哼哼的家伙老是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而且那個家伙也是很美很漂亮的

    「呵呵,你們男人不就是喜歡那種危險而刺激的游戲嗎?」公爵夫人嬌笑著說道,她身上那層原本半透明的薄紗也不知道被她進行了什麼處理,一下子變得不透明了,把下面妖嬈的身段嚴嚴實實的遮了起來,不再給白亦養眼的機會。

    「不過你這樣的定力,倒也符合教會的宣傳了。只是很遺憾,像你這般優秀的男人,我可是很有性趣的。」她又接著說道。

    「放棄吧,夫人。」白亦搖了搖頭,把聖晶石法杖重新提了起來置於身前,「你有著一個愛你的丈夫,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兒,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崇高地位,你本應該享受幸福美滿的生活,而不是在半夜和我進行這種危險的游戲。」

    「幸福?美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公爵夫人突然發出一陣浪蕩而刺耳的笑聲,直到笑得胸口因為喘息而微微顫抖,她才停了下來,兩行清淚已經不知不覺中爬滿了臉頰,用混合著笑意與沮喪的古怪腔調繼續說道︰「我一開始嫁給的他的時候,確實是抱著這番天真幼稚的想法,甚至當他那幾個兒子輪番爬上我身體的時候,我依舊殘留著一些最後的希望然後這些在他口中那所謂的家族名譽面前,一文不值」

    「是啊,我不過就是一個長得好看一些的女人罷了,和他的兒子,他的家族榮譽比起來,我又算個什麼呢?」公爵夫人哽咽著,抬頭看了看天幕上懸掛著的月亮,用力摸去那些代表脆弱的淚水,繼續道︰「希望大師,您覺得我報復這樣的家族,這群畜生,錯了嗎?」

    白亦說不出話來,他雖然早就預料到這個女人應該遭受過什麼可怕的事情,也早就知道貴族圈子荒唐而淫亂,但這種有違人倫的事情當面听到還是十分震撼的而一個女人在遭受這等的蹂躪後,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了。

    他也不由得慶幸虛空行者們大多單身,或是在私生活方面足夠矜持和撿點,沒人把這種令人作嘔的記憶分享給他。

    「我很同情你,夫人但是」白亦欲言又止的說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感覺自己已經很不適合再插手了。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公爵夫人冷冷的說道,並且緩步向後退去,身影漸漸隱沒在黑暗之中。

    白亦握著聖晶石法杖的手甲緊了緊,最後還是不為所動,默默的目送著她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謝謝您,希望大師,我知道憑您的真正實力,我不是您的對手」公爵夫人的聲音從黑暗中緩緩的飄了出來,在雙眼消失在黑暗中最後瞬間,她向著白亦身後某處漆黑的陰影深深的看了一眼,接著說道︰「替我照顧好維德尼娜吧」

    白亦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佇立了很長時間,才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著身後的那片黑暗輕聲說道︰「她走了」

    已經哭成一只小花貓的維德尼娜從角落裡緩緩走了出來,接著又突然一個箭步,撲進了白亦懷裡,貼著他的胸甲,嚎啕大哭起來。

    那悲痛而淒厲的哭聲讓人為之心疼。

    她是公爵的女兒,本應享受讓旁人羨慕嫉妒的幸福生活,然而現在,她卻連一個最普通的孩子都比不上,她渴求的東西,她為之努力的東西,那些其他孩子唾手可得的東西,對她來說卻只是一番珍貴而虛幻的幻影。

    維德尼娜哭了很久很久,哭得雙眼發腫,聲音發干,再也流不出擠不出一滴眼淚的時候,才一邊抽泣著一邊低聲問道︰「導師,我應該怎麼辦?」

    白亦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真的很難,他只能輕輕摸了摸維德尼娜的腦袋,用力抱緊了她,期望自己這身冰冷的盔甲能給這位可憐的女孩送去一點點溫暖。

    「我媽媽她」維德尼娜見白亦沒有說話,又主動問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的答案可能會十分可怕,所以她沒敢把話全問出來。

    「別擔心,她還是愛著你的。」白亦連忙解釋道,「她留在你身上的詛咒並不是真正的詛咒,只不過是偽裝成了詛咒的波動,不會傷害到你,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小小的破綻,我才能發現這些」

    這個答案讓維德尼娜的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她用臉在白亦的胸甲上又蹭了蹭,以自責的口吻道︰「導師,我覺得我或許不應該成為您的學生,也不應該請您過來」

    「謊言掩蓋不了真實,你總是要有面對真相的那一天的。」白亦認真的回答道,「但至少我來了,還有最後的一點機會試著挽救你父親。」

    此時听見白亦這麼說,維德尼娜卻再難以感覺到絲毫開心,她只是有些木訥和呆滯的搖了搖頭,低聲問道︰「爸爸我應該叫他爸爸,還是爺爺呢?」

    這同樣是個格外沉重的問題,白亦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只能默默的牽著維德尼娜,回去了公爵的房間,順手破壞掉公爵夫人布下的昏睡結界後,原本趴在地板上睡得正香的兩位女僕悠然轉醒,她們有些疑惑的對視了一眼,然後用詫異的目光看著一同走進來的白亦和維德尼娜。

    「很抱歉小姐,我們不知怎麼的突然睡著了」兩位女僕連忙跪下道歉。

    「叫醒公爵,然後就出去吧。」白亦隨口說道。

    「希望大師,您這是要?」另一位女僕往窗外看了一眼,這會天還沒亮呢,她們很奇怪的看向維德尼娜,而維德尼娜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兩人只好手忙腳亂的試著叫醒了公爵,然後推門離去,並打算馬上向夫人匯報此事,只可惜她們要找的夫人此時已經不在了。

    公爵在白亦的精神力刺激下悠然轉醒,他有些奇怪的看著深夜來訪的兩人,問道︰「希望大師,維德尼娜,你們有事嗎?」

    白亦則布下了一個靜音結界,很不耐煩的說道︰「听著,我現在有一個救你的辦法,有些危險,但更危險的是這可能會涉及到我的一些秘密,你如果願意替我保守住秘密,那我可以救你一命。」

    他的話不再像之前那般客氣了,老實說,如果不是為了維德尼娜以及一些現實利益的話,他是真不想管這家伙了,可惜一位受他控制的實權公爵對虛空行者們而言還是很重要的棋子,他不能完全按照個人喜好行事。

    公爵的臉上頓時發出一番希冀的神色,雙眼冒光的看著白亦,說道︰「希望大師言重了,我以家族的名義起誓,只要您能治好我,我絕對不會向任何人提及您的事,我想維德尼娜也是一樣!」說著,他又扭頭看了看維德尼娜,卻發現維德尼娜的神色不太對勁,尤其是哭紅的雙眼特別明顯,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正想開口發問,卻听見白亦搶先說道︰

    「你的家族名義在我眼中一文不值,你的誓言對我來說毫無意義。」白亦很不客氣的說道,「我也知道一個你想努力保護的秘密,這個秘密加上你和你幾個兒子的性命,換你為我保密,並在必要時給我提供一些幫助,如你所見,這是一樁交易,在我看來還算公平,你可以考慮考慮。」

    听見白亦如此強勢的發言,公爵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慍怒的神色,正欲發作,可突然又想到了維德尼娜的奇怪情緒,於是連忙伸手想要去拉自己的女兒,可維德尼娜卻往後退開幾步,甚至躲到了白亦身後。

    此時的公爵,已經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他臉上那副強行維持的威嚴與冷靜瞬間崩塌,只是還懷抱著最後一點希望,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維德尼娜,你媽媽呢?」

    「她已經走了。」維德尼娜背靠著白亦,別過頭去,冷冷的回答道,她甚至不願意再多看公爵一眼。

    然後公爵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那般,無力的癱在了床上,之前還算精明的雙眼已然一片渾濁,用帶著哭腔的語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白亦則搖了搖頭,走到他床邊,接著追問道︰「那麼,公爵閣下,關於我提出的交易,你考慮得如何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04
你為何召喚我 251.我們交換一下秘密

    從公序良俗的角度來說,白亦這種在公爵身體精神雙雙處在崩潰邊緣時和他談條件,確實是乘人之危的舉動,和他一貫的形象不符,可這個家族實在太鬼畜了,他也放棄了守序陣營的立場,不打算和他們講什麼道理了。

    從公爵夫人的話裡不難發現,公爵其實是有能力也有機會制止這場家庭倫理悲劇的,然而他卻選擇了縱容與壓制,最後才釀出這顆苦果。

    听見白亦的問話,公爵勉強打起幾分精神,對著他說道︰「抱歉,讓您見到了我們家族不雅的一面,但是,那都是為了我們家族利益著想,我知道我很對不起她可」

    「這番有違人倫的事,在你看來居然只是不雅嗎?而且那種事,肯定不只一次吧?還是在你已經知情的情況下」白亦冷冷的問道,最後譏諷道︰「你對你兒子可真好!我真是」

    他正說著,身後的維德尼娜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雖然沒有開口,可白亦也猜到她是在乞求自己別說了,於是他只好聳聳肩,在公爵的床沿邊坐了下來,繼續道︰「好吧,我也沒有興趣談你家族的事,我們還是來談生意吧,怎麼樣?我提出的條件,我想你應該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雖然白亦的言語和態度都極其惡劣,更是近乎於威脅,可公爵的良好涵養還是讓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畢竟也不是一般人,對情緒的控制力肯定是極強的,听見白亦只和他談交易,他也快速調整好狀態,回答道︰「我們相互保守秘密自然沒有問題,可是您提及的那些幫助能詳細說說嗎?」

    他甚至還強迫自己保持著客客氣氣的態度,沒辦法,致命的把柄和自己的小命都被人攥在手裡,哪怕他是位實權公爵也不得不低頭。

    別看貴族圈子很亂,但人家亂起來大多是夫妻互帶原諒帽,頂天了來點骨科情節,最起碼的倫理還是要顧忌的,能亂成他們家這樣的,白亦也頂多是在一些文學和繪畫作品中看見過。

    「這個嘛,你不必擔心,都是一些你力所能及的事,人力物力方面的。」白亦說道,這也是他決定繼續留下來幫助他們家族的最大理由,一位公爵的影響力還是舉足輕重的,更何況這些算是送門來的。

    所以說白亦還得感謝感謝那位可憐的公爵夫人,她的復仇不僅被自己破壞了,還被篡奪了,仔細想想確實挺可恥的。不過話說回來,公爵夫人的動機雖然沒問題,但這手段太過極端姑且不說,其中還讓白亦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她應該是得到了一些熟人的幫助,比如讓她瞬間實力大增的辦法,或者那款疑似血脈詛咒的神秘詛咒,一般人可搞不到這個,也超出了她一位公爵夫人的能力範疇。

    可惜先前白亦沒好意思仔細觀察她全身,否則應該能在一些隱秘的部位找到熟悉的黑色火焰紋身或者力量徽記之類的玩意

    如此一來,她注定會是白亦的敵人。篡奪敵人的東西還算是合情合理,這讓白亦心裡的負罪感降低了一些。

    而現實裡面,公爵則在仔細思考一番,大概是考慮白亦會不會下套坑他什麼的,片刻後,他才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接受了。」

    「哦?」情況和白亦預想的一樣順利,於是又接著道︰「順便,維德尼娜要跟我走,我想這應該沒問題吧?也算不條件。」

    「這個」公爵先是猶豫了一番,可又扭頭看了看維德尼娜,還是點了點頭,「這個自然,能得到您這樣的強者教導,是她的榮幸。」

    看得出來,這位公爵對自己兒女還是十分關愛的,甚至說溺愛的,以至於會縱容自己兒子做出那種事來。

    「那既然條件都已談妥,希望大師可否透露一下打算怎麼治療我體內的詛咒?如果有什麼珍惜材料的話,我也好讓人盡快準備。」公爵接著說道。

    「並不需要多麼復雜的東西,現場就可以完成,至於解除詛咒的方法嘛那是對任何詛咒都最有效也迅速的方法。」白亦回頭看著公爵,以一股冷笑的腔調說道︰「人死了,詛咒也就會消失了。」

    「你!」公爵的臉色頓時大變,胸腔也是一陣劇烈起伏,他以為白亦是在耍他。

    「別以為我在開玩笑,我是很認真的。」白亦正色道,「只要**死亡,詛咒自然而然就會消除,而你的靈魂還在,並沒有真正死亡,把靈魂重新塞回**就是了。」

    這種解詛咒的方法雖然听起來很是荒謬,像是百草枯包治百病那樣,可實際卻是確實可行的,只要利用好這個世界靈魂不會立即消失的特點,只要控制得好,那就沒問題。

    只不過操控靈魂這種事在俗世中是絕對的禁止事項,即使在召喚和奴役惡魔的手段都被有限制解禁的今天,操控靈魂也還是不許觸踫的禁區,哪怕是教會要消滅那些窮凶極惡之徒的靈魂,也是選擇把他的靈魂放逐到虛空之中,等待虛空將其消滅而非自己動手。

    其實像魂甲這種有些打擦邊球的手段,自發明以來也是經過了漫長時間才被人們所廣泛接受的,對魂甲使的認可也是他死後很久很久之後的事了,畢竟魂甲這個東西有魂甲使制約,比較可控,特征和限制也很明顯,關鍵是沒有一套明確的定向召喚手段,不能想召喚誰就召喚誰,雖然親屬之間有著一定的召喚概率,但那畢竟不是絕對的。

    看得出來,靈魂這個概念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還是頗為敏感的,像那些大貴族和皇室就從來不踫魂甲這種玩意,畢竟誰都不想突然冒出來個太皇像溫蒂尼能召喚到自己舅舅那都是屬於小概率事件了,所以才沒人敢提出把公爵制成一具魂甲這種事,萬一失敗了,這鍋誰都背不起。

    但白亦不同,虛空行者裡面有著巫妖這位操控靈魂的大師,他本以為自己永遠不會用巫妖那些邪惡的手段,也沒想到現在居然還真的要用了。

    這也是巫妖為什麼那麼遭人恨的原因之一了,除了那些死靈邪術太過邪惡和殘忍之外,他們不僅能做到教會都做不到的直接消滅靈魂,還能控制靈魂實現,再通過秘法死者甦生,甚至奪舍重生,這都是讓很多人忌諱的手段,像魂甲那樣的涉及程度,大概就是世人的底限了。

    計劃是這樣的,白亦掐死這個公爵,等他靈魂離體之後用巫妖那些手段奴役住他的靈魂,到時候確認他自己的身體無礙之後,抓住**活性還在的機會,把他的靈魂再塞回去。

    這是死靈法師們所發明的奪舍秘法,絕對的禁術,最開始是他們用來改換身份躲避追殺的,後來用法被各種開發了出來,像這種幫剛死之人復活就是拓展出來的用法之一。

    比較諷刺的是,號稱救苦救難的教會都做不到的事,卻這票邪惡的死靈法師做到了。

    於是白亦便將計劃告訴了公爵,那一瞬間他臉的表情可謂非常精彩,即使以他的城府也遮掩不住內心的震驚這位教會大肆渲染大肆宣傳的救世大賢者,居然是一名邪惡的死靈法師?公爵一時間有種三觀崩壞的感覺。

    旁邊的維德尼娜也是一樣的表情,這小妮子怎麼也想不到這位平時看起來和藹可親的導師,盡心盡責的照顧和養育學生,還喜歡種點花花草草,在自己哭的時候會溫柔的安慰自己,撫摸自己腦袋的人會是一位死靈法師白亦在她心頭的形象一下子就變得復雜了起來。

    我會被教育成一名死靈法師嗎?維德尼娜心頭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接著便用力搖了搖頭,她可不像成為老鼠一樣的死靈法師,連漂亮裙子都不能穿。

    白亦注意到兩人的表情變化,有些好笑的說道︰「你們在想什麼呢?以為我是位死靈法師?再好好想想吧!聖徒約爾是我的朋友,那位聖徒會和一位死靈法師成為朋友嗎?」

    「呃這倒也是」公爵頓時松了口氣,他雖然想活命,但也真不想和一位死靈法師染關系,那會造成很多麻煩的。

    「那導師您為什麼會那些呢?那些邪惡的禁術」維德尼娜也在旁邊小聲的問了一句。

    「是這樣的,其實奧秘之門在早些時候,也曾經收錄過一些這方面的書籍,我偷學了一些。」白亦又開始撒謊了。

    只是這個謊言十分嚴謹,絕無被拆穿的可能,因為根據學者的描述,奧秘之門確實收錄過一些禁術,後面雖然因為各種原因都被銷毀掉了,但這是確實存在過的事實,哪怕到了現在,白亦都相信那龐大如山一般的書庫中也還殘留著一些違禁品。

    至於這些裡面到底有沒有死靈邪術,那就不重要了,反正都灰飛煙滅了,又有誰知道呢?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05
你為何召喚我 251.沒事不要自己嚇自己

  听見白亦這番解釋之後,這倆不知道是父女還是爺孫的人都露出了一番如釋重負的表情,奧秘之門長久以來一直在呼吁學術界適當放寬一些對違禁知識的學術研究,一位學術淵博的大賢者掌握那麼點違禁知識是很合理的事,公爵甚至還暗自慶幸白亦掌握的是這種能救他一命的禁術,於是便開口說道︰

  「我自然是相信教會,相信聖徒約爾,更相信希望大師您的。」

  看不出來,傳教士生前這個聖徒的名頭還真是好用?雖然他本人已經墮落成了個大紳士,讓人羞於與之為伍。

  不過嘛,雖說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但這並不代表世人能接受這種事,尤其考慮到白亦目前的身份地位,他的這個秘密也算是份量十足了,自以為掌握了白亦痛腳的公爵也少了很多後顧之憂,交易可以順理成章的繼續下去,反正大家的秘密都是關乎名譽方面的,這很公平?

  只是公爵並不知道白亦其實對名譽什麼的看得很淡,這是他這種一輩子就圖個名聲之人難以理解的淡泊心境;他也更不會想到這是白亦主動賣給他的一個小秘密,和他背後那些真正的秘密比起來,掌握了一點死靈邪術算個什麼事?

  於是交易繼續,兩人在時間方面出現了一點分歧,白亦打算現在就立即執行,而公爵則表示可以等天亮了,他把自己那幾個兒子叫回身邊再說。

  公爵的心思並不難揣摩,白亦也肯定不會如他願,於是便相當強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有維德尼娜在旁邊,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我如果要對你不利的話,不管你不就行了?」

  公爵點了點頭,承認白亦說的有道理,但他還是堅持想等到自己兒子回家之後再說。

  然後白亦就有些不耐煩了,徑直站了起來,說道︰「或許你覺得知道了我的一個小秘密就能和我討價還價?看起來你似乎忽視了我手中的另一枚籌碼,你的小命?還是說,你覺得只有你們恩萊特家有錢有勢能滿足我的要求?或者另外找個听話的死靈法師也能解決你的病?也罷,隨你怎麼想吧。」說著,白亦居然直接站起身來,打算離開了?

  只是在開門之前,他又補充了一句︰「說起來,你夫人留下的這款詛咒很神秘也很新穎,我不確定她有沒有其他手段讓詛咒的力量瞬間加強?或是即刻生效?嗯...公爵你大可賭一賭?這樣以後再遇見這種詛咒的時候我也有了更多信息...那麼,祝你好運。」

  坐在床上的公爵頓時一陣冷汗長流,他內心的全部想法都已被白亦洞穿,於是他連忙使出全身最後的力氣喊道︰「希望大師,請留步,我都听您的...」

  然後白亦才回到他的床前,用某種玩味的語氣說道︰「這就對了嘛,信任彼此,才是合作的基礎,那麼,我開始了。」

  說著,他直接伸手一把掐住公爵的脖子,片刻後就看見公爵瞪大了雙眼,身體抽搐了幾下,死了。

  旁邊的維德尼娜看得冷汗直流,一步一步的緩緩後退,可是又不敢說話,還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讓自己不發出尖叫。

  「你怕什麼?連你也不相信我嗎?」白亦一邊用操控靈魂的邪術抓住公爵大人已經離體的靈魂,一邊沒好氣的說道。

  「對不起導師,只是...只是看起來實在太嚇人了...」維德尼娜小聲辯解道。

  白亦沒有理她,低頭又檢查了一番公爵的尸體,確定詛咒的力量確實因為宿主的死亡而開始迅速消退,他也暗自松了口氣,倘若這詛咒死活都不退的話才是麻煩了,只能委屈公爵當一具魂甲了。

  於是他就抓緊時間,在地上繪制出了一副看上去都隱隱透露出邪惡氣息的法陣,再把公爵的尸體扔到了法陣中間,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不過在邪術發動之前,他又仔細‘看了看’被自己握在手中的公爵靈魂,確切的說應該是感應了一番,因為剛剛死去,這個靈魂還沒有甦醒,正處於毫無防護的狀態,和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他可以對這個靈魂做的事實在太多太多了...

  等到天開始泛亮的時候,儀式結束了,公爵睜開雙眼,又一次看見了熟悉的天花板,和之前醒來時那副混沌而痛苦的狀態不一樣,這一次他醒來的時候覺得十分舒爽,不但意識清晰,就連體內那折磨他許久的疼痛也隨之消失了,他暢快得簡直想要放聲高歌。

  「我...我感覺到一股生命的力量正在我的體內流淌!我感覺自己煥發了新生!」公爵頓時朗聲說道。

  結果旁邊的白亦直接一盆冷水澆了下去,「那是你的錯覺,雖然詛咒沒了,但你體內的器官也被破壞得差不多了,好在你花大價錢打造的這一套維生系統很擅長對付這個,只要你還沒死,它們就能救活你,你現在感覺到的生機就是生命恢復法陣的力量。」

  「額...希望大師,謝謝您。」不管怎麼說,白亦確實是救活了他,雖然這裡面的交易還是讓他有些放心不下,但他口中的致謝听起來還算是誠摯吧?

  「好了,你現在大概需要再臥床躺上幾個月,讓這些玩意修復你體內的破損。那麼我的工作也完成了,作為第一階段的診金,給我弄點材料過來吧,天使之羽是一定要的,至於其他的,你可以自己看著辦。」白亦治好了病,那當然是天經地義的伸手要錢了。

  「可是...希望大師,我的兒子呢?我的兒子們怎麼辦?」公爵連忙追問道。

  「急什麼?他們現在只是身體有些不適,還沒到快死的時候吧?等他們快死了再來找我好了。」白亦隨口說道,「交易難道不應該分批進行的嗎?」

  「這...這怎麼行?」公爵頓時有些急了,甚至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來擺脫了詛咒的折磨之後,他的底氣又足了一些?

  「為什麼不行?讓他們也好好體驗一下你受過的折磨,這樣或許會少幾個女孩被他們摧殘。」白亦毫不客氣的說道,「另外,你真的覺得你們家族父子的靈魂全部在我手中過了一遍是件好事嗎?」

  這番話毫無疑問觸動了公爵心裡最敏感的那根線,他的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重新恢復銳利的雙眼死死盯著白亦,質問道︰「你!你對我的靈魂,做了什麼嗎?」

  白亦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帶著微微的笑意說道︰「你猜?」

  公爵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更不敢提讓白亦繼續替他那幾個兒子治療的事了,反正已經知道了治療的思路,他或許可以去找頭巫妖合作?但那好像更糟糕?還是找一個值得信任的蠢貨去學習那些死靈邪術?可蠢貨好找,死靈邪術卻不好學,怎麼撇清關系是一個難題,學完之後還值不值得信任又是另一個難題,更何況面前這家伙,不知道他會怎麼想?還有那個女人,她又會干出什麼事來?

  公爵復雜的心思越想越怕,白亦簡簡單單的你猜兩個字,有效的挑起了他自己心頭的猜忌與恐懼,這比任何的威脅與恐嚇都更有效,而他在公爵心中的形象,此時已經和一頭魔鬼差不了多少了。

  白亦看了看公爵已經滲滿了細汗的額頭,心頭頓時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在他眼中或許已然成了一頭魔鬼?不過沒關系,他自己內心中的魔鬼不僅更為可怕,會幫助白亦敦促他好好履行這項交易。

  「好了,剩下的時間留給你們...父女好好交流吧。」白亦說著,很禮貌的推門而去,給維德尼娜和公爵獨處的時間。

  過了一陣子之後,維德尼娜才低著頭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讓人出乎意料的是她這一次居然沒有哭?只是輕輕牽住白亦的手,小聲說道︰「導師,帶我走吧。」

  「好!我們回家。」白亦點了點頭說道,他沒有問他們談了些什麼,沒必要知道。

  維德尼娜領著白亦回到自己的房間,當著白亦的面脫掉了身上的漂亮連衣裙,重新換回了奧秘之門的灰白色法袍,她又扭頭用依依不舍的眼神打量著那足足有一整面牆壁的衣櫃,裡面放滿了漂亮的裙子和鞋子,她用目光一一掃過之後,卻一件都沒有拿出來,只是輕輕合上了衣櫃大門。

  最後,她從懷裡掏出了一枚恩萊特家族的徽記,把它輕輕放在書桌上,臉上露出一抹十分勉強卻又分外灑脫的微笑,對著白亦說道︰「導師,我們走吧。」

  說是回房間收拾東西,可到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有拿,就這麼干干淨淨的走了,直到馬車漸漸遠離了莊園,她也沒有再回頭多看一眼,只是像隻小貓一般,緊緊的貼在白亦身邊,這已經是她眼下唯一的依靠了。

  「她比你想象中的更為堅強。」一路目睹了事件進展的魔法師在虛空裡贊嘆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06
你為何召喚我 253.上一章章節號又寫錯了

  馬車一路行駛在拜特城的街道上,此時正值午後,這座北方的金融與政治中心已經開始逐漸熱鬧了起來,沿途的咖啡館和甜品店裡時不時飄出來陣陣歡聲笑語,代表著這裡的人民正在享受著舒適美好的午後時光。

  維德尼娜掀開車窗,有些貪婪的望著街上的形形色色,她知道,以後她或許會很久很久都不會再來這座自幼長大的美麗城市了,這頓時讓她有些傷感,於是合上車窗,往白亦的身邊又蹭了蹭,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沖著白亦問道︰「導師,我以後應該怎麼稱呼您呢?」

  這個問題有些奇怪,白亦偏了偏頭,反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以後就一直跟著您了,我覺得,或許應該換個更親密一些的稱呼吧?」維德尼娜說道,母親走了,又離開了父親,幾個哥哥更是不用說,她一時間竟然感覺到了一種可怕的孤獨感,想要在白亦身上尋覓到一絲絲心理安慰。

  「這樣啊我想想看」白亦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便琢磨了起來。

  爸爸?這肯定不行,他又沒有相應的監護權,也不能去搶別人女兒;義父?這個稱呼好像有點太古板太正式了?不親切干爹?這個還是算了吧這稱呼總能讓人往一些不正常的男女關系方面聯想。

  「要不,就叫教父吧。」白亦最後挑選了一個听起來還算正常的稱呼,雖然這個帶了點宗教氣息的稱呼往往和黑手黨掛鉤,但他白亦現在不就是世俗眼中的黑惡勢力嗎?

  「好的,教父!」維德尼娜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點點的笑容,她大概本來就是想這樣稱呼白亦吧?教父這個稱呼在這個世界上的宗教氣息沒有地球上那麼濃厚,在長輩晚輩之間也算是比較常見的稱呼。

  可虛空裡還是有人吐槽說道︰「為什麼你所想到的稱呼全部都是父親相關的啊?就不能是叔叔,伯伯,師父什麼的嗎?」

  此獠用的是匿名發言,不知道具體是誰說的,可白亦一時間居然也找不到很好的理由去反駁,為了避免尷尬,只能生硬的岔開話題,說道︰「那麼,諸位,我們現在來總結一下這次行動吧!嗯,沒有花費太多力氣,我們就間接控制住了一位實權公爵,從他那裡能得到的物質財富會是我們接下來一系列運作的堅實基礎,我相信我們的脫困活動能越辦越好,越辦越成功!」

  「我的學生,你在緊張什麼?這話怎麼說得語無倫次的?」魔法師奇怪的說道。

  「難道最大的收獲不是又撿了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學生嗎?」聖騎士在旁邊酸溜溜的說著,「真是可惡啊,明明只是一具盔甲而已啊!為什麼這些可愛的女孩總是會被你吸引住啊!」

  「這當然是因為我陽光溫柔體貼低調沉穩有內涵啦。」白亦大言不慚的回答道。

  「臭不要臉!」

  「臉皮堪比城牆啦!」

  「你都能臉接寶具啦!」

  虛空裡頓時響起了一連串的吐槽聲。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總是欺負我學生,他壓力很大的,只是比較喜歡展現自我而已。」魔法師連忙替自己的寶貝學生辯解道,再接著把話題拉回正路上,繼續道︰「總之,這次的收獲還是不錯的,你對幾個問題的選擇也符合我的立場,不過,最後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小問題,這在後面或許會給你帶去一些麻煩。」

  白亦知道,自己老師指的是他在放跑公爵夫人這個選擇上。

  其實如果真正以冷酷無情的絕對理性思維去選擇的話,他至少會捕獲公爵夫人,後面可以考慮監禁,也可以考慮掌控,甚至刑訊逼供之類的。這個女人身上有不小的問題,並且隱隱和老熟人墮神教有關,特別是她隱藏實力的手段,像極了那些人的手法。

  根據與她交手幾個回合的推測,白亦能明顯感覺到她對目前體內力量的駕馭不算很熟練,有些生疏,否則肯定能給他帶來更大的麻煩;以此為基礎往前逆推的話,她在獲得這股突來的力量之前應該處於一個弱小的狀態,否則不會那麼容易被公爵幾個兒子得手;但是又想到她在之前曾經到過傳奇階這一點,那麼她所經歷的事也就比較明晰了。

  她或許在婚前或者未被侵犯前還算是一位強者,只是婚後因為某種原因力量逐漸消退了下來,這很可能不僅僅是安於享樂疏於鍛煉的原因,極有可能是某種能緩慢消磨人魔力的慢性毒藥,否則她的實力不會退步得如此之快。

  至於誰會干出這種事來大家心知肚明,而公爵在當時作為一位還沒受到詛咒折磨的強者,也理應注意到了這異常的變化才對,以他的頭腦和對自己養育了幾十年兒子的了解,他也不可能意識不到這個問題,然而他在這種時候選擇了放縱和默許,自然就成了悲劇的罪魁禍首。

  公爵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能接受兒子給自己帶綠帽這種事白亦並不關心,他或許是喜歡這種刺激的玩法?這不是重點,就當他是個心理變態好了。

  關鍵是公爵夫人在後面得到了其他人的幫助,開始了自己的復仇,這樣淒苦的經歷難免讓白亦的同情心發作,沒有在那時選擇最有利的做法。

  更何況,那時維德尼娜就在背後看著他呢,這位學生雖然收下的時間不長,但卻是聯系他和恩萊特家族的重要紐帶,敦促公爵乖乖履行交易的保障之一,即使她現在這幅姿態也是如此!白亦不可能不顧忌到她的看法,這可是與後續的切身利益息息相關的。

  所以最後能形成這樣的格局,白亦還是挺滿意的,而放跑了公爵夫人這個選擇,也不全是出於他個人好惡的選擇,只是他覺得這樣最好。

  至於公爵剩下那三個兒子,管他的,他們能在公爵夫人後繼的報復下活下來再說咯。

  目前的留下的隱患就是幫助公爵夫人的幕後黑惡勢力了,他們願意給公爵夫人提供這種程度的幫助,甚至新型詛咒都用上了,很顯然不會是同情心泛濫,肯定另有所圖,白亦這般橫插了一腳,等於把他們輿圖控制恩萊特家族的勝利果實據為己有,這後面指不定會出些什麼事呢。

  所以說,這世上很多事情就沒有那麼多十全十美的選擇,總是要面臨取舍的。

  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對付這種見不得光的黑惡勢力拳頭和力量是最好的武器,這也正是目前白亦最不缺的東西,見招拆招就是了。

  「可惜我當時實在沒好意思仔細觀察公爵夫人的身體,暫時還不能完全確認她就是墮神教埋下的棋子。」白亦在虛空裡又說了一句。

  「我看了,肚臍下方,黑色火焰紋身。」一個冷冷清清的聲音突然回答道,還真是符合武者習慣的簡潔明了式發言。

  呃肚臍下面白亦試著用手摸了摸肚子,開始暗自慶幸自己是個足夠矜持的人,沒往那種部位仔細看,可武者又怎麼注意到的?大家都是女人啊?居然看得比男人還仔細?

  「哼!」虛空裡又響起那聲冷哼。

  這家伙真的退化成只會豬哼哼的貨色了啊!像你之前那樣簡單明了的說明一下不行嗎?白亦無奈的腹誹道。

  這時,現實裡的維德尼娜搖了搖白亦的胳膊,說道︰「教父,能在前面停一下嗎?那裡有家我最喜歡的糕餅店,我想買一些給彌雅她們帶回去。」

  「沒問題。」白亦點了點頭,示意車夫前面停車,又問了一句︰「身上有錢嗎?需要我陪你去嗎?」

  「有的有的,我自己去就好了。」維德尼娜連忙回答道,然後突然又眯起了雙眼,說道︰「教父果然好細心好溫柔呢,我真是越來越羨慕彌雅了」

  「沒事,以後大家都一樣的。」白亦隨口安慰了一句。

  維德尼娜的臉上又多露出了一點勉強的笑容,等馬車停穩之後就下了車,走到糕餅店裡排隊去了。

  白亦也抓住這個機會跟著下了車,走到了車夫面前,裝作正常聊天的樣子,低聲說道︰「這次你做的不錯,我可以再解開一些限制了。」

  「能為希望大師服務是我的榮幸。」車夫也低聲回答道。

  是的,白亦過來所做的很多事都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例如在昏睡法陣中叫醒維德尼娜;例如在黑暗中準確找到夫人的房間;例如事先知道公爵的兒子們每隔一段時間才會回家一次

  他在公爵的莊園裡早已安插下了內應,就是上次期末考試擂台賽時,替維德尼娜召喚地行龍的那位不朽級老者,被白亦制裁得失去了全部力量之後,他還暫時沒被家族完全拋棄,只是轉行當了位車夫

  從高高在上的強者墜落為普通凡人,這期間的落差已經讓他深刻體驗了一番,於是在讓他重新取回失去力量的巨大誘惑下,他什麼都肯干!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07
你為何召喚我 254.听習慣了的稱呼不應該改變

  在這位內應的幫助下,白亦此行的計劃才能完美實施,那麼作為獎勵和報酬,他也進一步放寬了他體內的限制,讓他的實力恢復到了大師級。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繼續留在公爵這邊,以你目前大師級的力量加上不朽級的經驗,我想也能混得風生水起;要麼,你就自己離開吧,想繼續混下去應該也不難。」白亦又低聲對著他說道。

  「如果您之前的承諾還是有效的話,那我願意繼續替您做事。」老者誠懇的回答道。

  他的真實身份是一名通緝令上的流浪法師,後來被公爵收編之後,擔任了一段時間維德尼娜的貼身保鏢,看得出來公爵對他還是頗為信任的,作為回報,在白亦找上他幫忙的時候,他也提出了至少不能損害公爵人生安全這一條件,白亦自然也就答應了下來,後面也確實貫徹了這一點,快死的公爵被他用特別的方式救活了。

  「承諾當然有效,我只是向他索要一些錢財之類的東西,肯定不會要他命,否則這次也不會救他了,你大可放心。」白亦回答道。

  老者輕輕點了點頭,公爵的財產安全他肯定就顧不上了,還是找回自己的實力要緊,反正公爵也不缺錢就是。

  「那你就繼續留在這裡吧,等我後面的安排。」白亦最後說道,作勢準備乘著維德尼娜返回之前回到馬車。

  「那個希望大師我這裡還有一個請求」老者在白亦背後說道,「可以的話,請您善待小姐,她是個善良的好孩子,身上也沒有那些貴族小姐的惡習,況且,她年齡還小,您能不能暫時別對她下手?」

  之前老者咋在擔任維德尼娜保鏢的時候,兩人也確實建立過一番真摯的情誼,只是後來他失去力量後,就再沒敢與維德尼娜見面了,這次擔任車夫也是經過了面巾大氈帽之類的一系列掩飾才出來的,他的這番想法倒也值得認同。

  只不過「下手是什麼意思?我是那種人嗎?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白亦不爽的問道。

  「外面市井間的流言,說您喜歡年齡小的漂亮女孩,還不讓她們正常接觸異性當然了,我肯定相信您不會是那種變態的。」老者小聲的解釋道。

  那你之前廢話什麼?年齡小又乖巧可愛的女孩誰不喜歡?這不是人之常情嗎?還有我什麼時候禁止她們接觸異性了啊!只是至今都沒遇見足夠優秀的異性罷了!白亦腹誹著,坐回了馬車。

  片刻後,維德尼娜就帶著一位糕點店的侍者回來了,後者手上捧了一大堆盒子,看來這丫頭是給每位同學都準備了一份禮物。

  嗯至少在這個方面,這孩子是所有學生中最走心的,在挑選禮物方面比小彌雅她們領先一個層次,看看維德尼娜送的東西,再看看小彌雅她們送的,什麼綠色披風?什麼裝飾性的羽毛?什麼小動物錢罐?什麼親一下香一個都算禮物了?根本不能同台競技!

  可結果嘛維德尼娜因為一晚上沒睡,又哭得很累的關系,坐上從法師協會回大宅的馬車就睡著了,那一大堆糕點車夫又不肯幫忙搬運,最後還是白亦用魔力把一大堆糕點懸在空中自己搬回家的,搞得和個演雜技的似得。

  推開門一回到家,學生們正乖乖的聚在客廳裡一起寫作業,沒有出去玩,表現得挺乖的,要是以後能不需要白亦布置一大堆作業就能那麼乖就好了。

  看見白亦回來了,學生們紛紛圍了過來,奇怪的看著正蜷縮在他懷裡的維德尼娜。

  「發生了很多事,先回她房間吧。」白亦面對著一連串關切的眼神,這樣說道。

  片刻後,維德尼娜回到了自己的被窩裡,阿蒂遞過一張熱毛巾,小彌雅接了過來,細心的替她擦著臉上的淚痕,看著還沒消腫的眼眶,心疼的說道︰「她之前一定哭得很傷心」

  阿蒂趴在床沿邊上,回頭問道︰「主人您打她屁股了嗎?」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因為涉及到一些私人隱私,所以我只和你們說個大概吧」白亦給大家說起了恩萊特莊園的見聞,隱瞞了一些不太好公開的內容。

  學生們都很認真的听著維德尼娜的故事,彌雅,阿蒂,妖精諾塔三個小的趴在床沿上听;緹絲嘉爾和蕾迪茜雅則站在白亦身後听;大狐狸頭頂著貓頭鷹蹲坐著听;向日葵則在維德尼娜的床頭櫃上跳起了某種詭異的舞蹈,用它的解釋是這樣能讓人心情放松。

  把故事講完之後,幾個女孩都很同情維德尼娜的遭遇,眼眶紅紅的,小彌雅甚至大方的把錘頭鯊布偶塞進她懷裡,讓她抱著睡覺能心情好受一些;大狐狸則伸出舌頭輕輕舔著維德尼娜的臉蛋,似乎是在安慰她。

  結果被這麼一舔,維德尼娜就醒了,她一睜眼就看著大家都在用關切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一時間也猜到發生了什麼,連忙露出一番苦澀的笑容,說道︰「謝謝大家的關心,我沒事的。」說著,又注意到自己懷裡多了只錘頭鯊布偶,連忙驚喜的說道︰「呀!魚魚!」然後就用臉蹭了起來。

  旁邊的彌雅則關心的問道︰「那維德尼娜同學,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以後的話,會一直跟著教父生活吧?或許再長大點就找個可靠的人嫁了也說不定?」維德尼娜很隨意的回答道,看得出來她對未來的生活也沒有什麼明確的計劃。

  可緹絲嘉爾卻敏銳的抓住了她話中稱呼的變化,連忙問道︰「維德尼娜,你剛才叫老師教父?」

  「是呢,我父親把我交給教父了,我就想著應該換個更親密一些的稱呼」維德尼娜解釋了一句,又向著深深的白亦望了一眼。

  「嗚好狡猾哦不對,是好想法」緹絲嘉爾小聲嘀咕著,回頭看了看正在那邊輕輕摸維德尼娜頭的白亦,心裡難免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明明我也只有老師一個親人了,我的話應該叫老師什麼呢?女孩開始在心裡琢磨著,白亦則在那邊招呼大家都先出去,讓維德尼娜好好睡一覺,緹絲嘉爾走在了最後面,等著白亦回頭關門的時候,她才突然在白亦身後小聲的喊了一聲︰「爸爸」

  然後白亦瞬間就愣住了,握著門把手的手一個不小心,把木制門把手直接給捏碎了

  「你你剛才叫我什麼?」白亦有些木訥的回過頭了頭,看著正低垂著頭,緊緊揪住短裙裙擺的緹絲嘉爾,她的心裡大概很緊張,救助裙擺的雙手甚至露出了微微的青筋,幅度也有些大,讓白亦險些看見被黑色褲襪緊緊包裹的私密區域。

  「不不可以嗎?」緹絲嘉爾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問道,眼淚滴溜溜在眼眶裡打轉,已經是蓄勢待發了,「明明維德尼娜都叫你教父了」

  白亦連忙伸手把緹絲嘉爾攬進懷裡,讓她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則輕輕用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背心,寬慰式的說道︰「不要糾結於一個稱呼,我的學生,我們之間的感情和聯系,並不應該因為一個稱呼而褪色,你說是嗎?」

  緹絲嘉爾傻乎乎的點了點頭,其實她沒太听懂白亦想說什麼。

  「所以說,習慣的稱呼沒必要改變。」白亦說著,輕輕推開她,又用雙手摁住她的雙肩,凝視著她漂亮的大眼楮,半開玩笑式的繼續說道︰「另外,我喜歡听你叫我老師的發音,明白了嗎?」

  「嚇~這樣嗎?」緹絲嘉爾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老師。」

  「嗯嗯,這樣就好。」白亦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去做作業吧,應該還沒做完吧?」

  「我知道了,我先去洗個臉。」緹絲嘉爾說著,她此時的俏臉已經紅成了熟透的隻果,自然是需要一些冷水來幫忙降溫的。

  然後她就慌慌張張的跑去洗手間了,而白亦則低頭琢磨著該怎麼修理被他握壞掉的門把手,並沒有注意到在走廊的交流裡有一雙明亮的眼楮已經把先前兩人的溫情舉動都看在了眼裡。

  到了晚上的時候,白亦一個人坐在房間裡,面前擺著學生們在晚飯前交上來的作業,他一邊批改,一邊替她們在旁邊勾畫出重點,寫上正確的解題思路,一邊在另一只小本子上記錄下學生們的學習情況,方便後面針對性的進行教學。

  然後,門外有人輕輕敲了敲門,白亦又魔力開門一看,居然又是小彌雅怯生生的站在門外。

  「希望先生,我睡不著。」彌雅有些委屈的說著,「魚魚借給維德尼娜了。」

  這小家伙,該不是想要自己哄她睡覺吧?白亦疑惑的想著,看了彌雅一眼,她身上的衣服還穿得整整齊齊的,短裙子也好,外套和襯衫也好,連腿上的黑色褲襪都沒脫

  這小妮子都還沒上床呢,就說自己睡不著恐怕就是找個借口來撒嬌的吧?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08
你為何召喚我 255.溫馨的與陰冷的

  既然最疼愛的小女兒在對著自己撒嬌,白亦肯定不會坐視不理,只是有些無奈的放下手頭的教案,過去把彌雅抱了起來,送回她自己房間裡,放在她自己的小床邊上。

  「先換衣服,再梳洗一下吧。」白亦說著,背過身去。

  「嗯!」他背後響起女孩一聲乖巧的回答,接著就是一陣衣服落地的聲音,片刻後,白亦回過頭去,小家伙已經換好了睡裙,正坐在床沿,兩只小腳在床邊晃悠著,微笑著看著他。

  「說了多少次了,衣服要疊整齊放好。」白亦看著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有些無奈的彎下腰,撿起還殘留著女孩體溫和淡淡香氣的衣裙,替她折好,再好好的放在床尾的椅子上,連那雙黑色褲襪都被他疊得整整齊齊的,塞進衣物中間。

  「總是這麼沒收拾,以後誰敢娶你?會嫁不出去的!」白亦用某種經典的恐嚇方式教育道。

  「嫁不出去的話,我就嫁給希望先生!」彌雅開玩笑式的說著,可本應是個幼稚的玩笑,她的小臉卻很不爭氣的紅了。

  「說什麼傻話呢!」白亦有些好笑的伸手戳了戳她軟軟的臉蛋,或許是因為光線比較暗的緣故,他並沒有注意到彌雅臉上那抹可疑的紅暈。

  他自然不會把小家伙這賭氣式的話當回事,彌雅心性還小,都不知道自己這些話意味著什麼,白亦是這樣認為的。

  接著,他又回頭用魔力把一只放在牆角的木盆拽了過來,施展水系魔法給木盆裡注滿水,再用火系魔法加熱,最後放在小彌雅的腳下。

  這些事其實平時都是讓學生們自己來做的,也算是日常生活中的魔法鍛煉了,只是今天小家伙特別可愛,他就順便代勞了。

  「嘻嘻!」彌雅輕輕笑著,把小腳丫伸進熱水裡,頓時發出一陣滿意的輕哼,「呼~好舒服」說著,一雙潔白小魚般的小腳便在盆裡靈活的擺動了起來。

  白亦也沒閑著,替她摘去頭上的發卡,把雙馬尾放了下來,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一張毛巾,替小彌雅擦了擦臉。

  梳洗完畢後,彌雅鑽進了自己的被窩,白亦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又俯下身子用面甲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了一下,問道︰「這下可以睡著了吧?」

  可誰知道小家伙居然得寸進尺的搖了搖頭,主動伸手抱住白亦的手甲,不讓他走,還用嬌滴滴的語氣說道︰「希望先生,再陪我說會話好不好?我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說過話了。」

  白亦頓時愣了一下,不由得回想起兩人剛剛相遇的時候,那時候兩人還一起擠在女生宿舍,小彌雅也沒有如今這般黏人,學校課程的安排也很滿,兩人能說話的時間並不算多,而白亦為了盡快和她培養好感情,經常在她辛苦學習一天之後,抓緊晚上這一點時間,坐在床邊陪她多說說話。

  那時候的兩人聊過很多,彌雅會給白亦講述學校裡的見聞,班級裡發生的趣事;而白亦則給她講點地球上的小故事小段子,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不過更多的時候,兩人是在一起憧憬未來,彌雅每天都會數著小貓錢袋裡面攢下來的錢,然後告訴白亦自己在什麼什麼地方遇見過一位帥氣的魂甲,等錢攢夠了就替他更換身體;而白亦則告訴她擁有了力量會是多麼多麼美好的事,再也不用為錢操心,還可以去很多美麗而有趣的地方。

  只是後來兩人搬進了大宅,白亦身邊的女孩也越來越多,錢也越來越多,生活條件直線上升,但是之前那般的夜話,卻是再沒說過了。

  「希望先生還記得這個嗎?」彌雅從枕頭底下掏出了小貓錢袋,在白亦面前晃了晃。

  「居然還留著嗎?」白亦為每個女孩都配備了數量充足的儲物袋,他本以為這種東西彌雅應該再也用不上了才對。

  「嗯~」彌雅點點頭,回應道,又打開了錢袋,裡面居然還留著一些銀幣和金幣,只是數量遠遠不如白亦平時給的零花錢。

  「這些錢我一直都存著的,雖然好像派不上什麼用場了,可當初攢得好辛苦,一直沒舍得花。」彌雅起來,那個時候的我真是好笨好笨,一點都想不到賺錢的辦法,只能慢慢的攢而希望先生就好厲害,總是能輕松賺到好多好多錢。」

  白亦看著小貓錢袋裡的零碎錢幣,不只怎麼的又回憶起彌雅在他面前分配錢幣的那一幕,就是那時彌雅決定把自己的花銷全部存下來給他更換盔甲的那一幕,才真正的打動了他。

  白亦陷入了回憶,一時間沒有說話,而彌雅也把小貓錢袋合攏,重新放回枕頭底下,又主動捧起白亦的手甲,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柔聲問道︰「希望先生,我就是這樣一個笨笨的,不會收拾自己衣服的女孩子,長得也沒有嘉爾姐她們好看,我這樣的人,恐怕真的像您說的那樣,沒人喜歡吧?」

  「怎麼可能?」白亦順手捏了捏彌雅的臉蛋,「彌雅這麼可愛,肯定有很多人喜歡你了。」

  「那希望先生喜歡我嗎?」小彌雅連忙問道。

  「當然啦,我最喜歡彌雅了。」白亦帶著笑意說道,又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額頭,「好了,快睡覺吧,明天又要開始上課了。」

  「嗯,希望先生晚安。」彌雅說著,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白亦則又替她把被子扎緊,裹成蠶寶寶一樣,這才放心的端著木盆離開了。

  而就在白亦美滋滋的體驗家庭溫馨的同時,在世界的某個不知名的地方,那裡屹立在一座威嚴而氣派的教堂,和正常教堂的架構極其相似,只是通體都是破敗的灰色,而非正常教堂那樣純潔的白色。

  在這間教堂內部的中廳,十一根粗壯石柱高高聳立,支撐著上方的穹頂,借著四周明亮的魔法照明,可以清晰的看見這些石柱分別呈現著不同的顏色,並且每一根上面都繪制著不同的紋路,看似簡單的妝點,可又讓人隱隱覺得其中另有玄機。

  石柱的分部和排列呈圓形,有一根純白色的被圍繞在正中間,而在石柱下方,則坐著三個渾身都被黑色陰影籠罩著的身影,即使這裡已然足夠明亮,可光線卻連陰影下的輪廓都照不清,甚至都不知道這是不是人類。

  那位美艷絕倫的公爵夫人正站在三道陰影面前,她已經換上了一件十分保守的黑色長袍,遮住了那傲人惹火的身段,臉上則蒙著一張半透明的白色絲巾,稍微遮掩了一番她那危險的美麗。

  她正向著三道陰影低聲講述著白亦對她做的事,說完之後便微微低下了頭,听候對方的發落。

  三道陰影沉默了相當長一段時間,最後才由左邊的那個開口說道︰「低級執事赫羅蒂,你失敗了,組織在你身上的投入全都付之東流。」

  他雖然用人類的聲音在說話,但那聲音听起來就像地球上的電子合成音一般,沒有絲毫特色,也沒有絲毫情緒,讓人難以揣摩說話者的情緒。

  「我很抱歉,尊主大人。」公爵夫人連忙回答道,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這還是她第一次直面墮神教的尊主,僅僅是站在他們面前,她便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正在侵蝕著身上的每一粒細胞,讓她渾身上下都被一股徹骨的寒意所籠罩。

  這是三個何等恐怖的存在!公爵夫人自認為在得到墮神教的幫助後,實力已經遠不止傳說級,可在他們面前,居然連抬頭的勇氣都失去了?

  與這三道連形狀都看不清的陰影相比,她之前接觸過的高級執事雖然實力不俗,可絕對不會給她帶來如此沉重的壓力與恐懼,至於那個什麼希望大師就更不用提了,在這三位尊主面前,他就像只螞蟻一般,連自己都對付不了至少赫羅蒂是這樣認為的。

  可那三道陰影與她的看法卻是大相徑庭,第二道陰影開口說道︰「仔細描述一番你和希望的交戰過程,仔細,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公爵夫人稍微愣了一下,她不太理解尊主這樣的至尊強者,為什麼會在意兩只螻蟻之間的戰斗?這在他們眼中應該只是小孩子玩鬧而已啊?

  也就是這稍微的一愣,第二道陰影似乎洞察了她內心的想法一般,極其不耐煩的催促道︰「放棄你那無聊的好奇心,回答我的問題。」

  隨著他的話,一股無形的威壓又頓時籠罩住了公爵夫人,讓她再也站立不住,只能單膝跪在地上,就保持著這樣的姿態開始講述自己和白亦的交手過程,並按照對方要求的那樣,把每一個細節都描述到了,甚至白亦當時對她身體很有興趣卻又不好意思多看這樣的細節都說到了。

  她和白亦的交手過程很短,但要詳細描述起來卻很長,那三道陰影就這麼沉默的听著公爵夫人一點一點述說,顯得很有耐心。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09
你為何召喚我 256.背後議論別人是很不禮貌的

  公爵夫人的敘述花了相當長的時間,而她面前那三道陰影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打擾,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听得不耐煩。

  「最後就是這樣了,我回到了神殿。」公爵夫人講完了,她自認為自己的敘述已經詳盡至極,可是絮繞在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威壓還是沒有撤去,逼迫她依舊只能跪著。

  然後第三道陰影開口了,用和前面兩道同樣的機械音詢問道︰「他對你留手了,為什麼?」

  「我不知道。」公爵夫人連忙回答道,「或許是他看中了我的姿色?又或許是他沒有戰勝我的自信?我得到了組織的恩賜,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

  她的話沒能說完,就听見第三道陰影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配合那毫無波動的機械音,听起來讓人覺得特別別扭,「你以為那個希望和那些會被你勾引的俗人一樣嗎?只會用下半身思考?還是說,你覺得你比塔奧厄斯那廢物更強大?」

  說罷,公爵夫人頓時感覺到身上承載的威壓再一次加強,讓她連單膝跪下的姿勢都難以維持,只能像只母狗似的勉強趴在地上,渾身上下都開始因為恐懼和戰栗而滲出細汗。

  這時,第二道陰影則開口厲聲說道︰「你隱瞞了什麼?你在掩飾什麼?」

  在這樣的壓迫下,公爵夫人只能勉為其難的開口了︰「因為我的女兒當時就在旁邊,他是我女兒的老師,我想他應該是不想當著我女兒的面傷害我。」

  這番話說完,或許那三道陰影認為她已經說出了全部的事實,那股無形的威壓頓時消失了,公爵夫人一下子感覺到輕松了許多,可她依舊不敢站起來,而是繼續維持著先前的姿勢,甚至還把頭緊緊貼在了地面,對著三道陰哀求道︰「至高無上的尊主,我願意接受任何形式的處罰,但請你們放過我的女兒,她是無辜的,也是我能活下去的唯一寄托,我願意替她接受一切懲罰」

  根據墮神教的章程和規定,對保密這一項的要求極其嚴格,一旦身份暴露,要麼殺光目擊者,要麼自殺,所以目擊了這一切的維德尼娜,按規定顯然已經上了他們的必殺名單。

  三道陰影沉默了相當一段時間,最後才由第一道陰影開口說道︰「起來吧,你以為我們是什麼樣的組織?濫殺無辜的黑惡勢力?還是妖言惑眾的烏合之眾?你是我們的人裡面對那個希望時唯一一個活下來的,還算是有些價值。」

  公爵夫人顯然沒有想到這三道陰影居然如此好說話,她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緩緩站了起來,臉上居然多了幾分劫後余生的慶幸,如果她還算有價值的話,那維德尼娜也應該是安全的。

  「多謝尊主開恩。」她連忙說道。

  「你的上級是誰?」第三道陰影繼續問道。

  「是高級執事昆丁。」

  第三道陰影听完,只見他身上那層濃郁的黑霧中突然分離出來一小縷,組成一隻烏鴉的形狀,在大殿上空飛了兩圈,最後落在公爵夫人身邊,接著便看見黑霧一陣翻騰之後,一個同樣身穿黑袍的人便憑空出現在了大殿裡。

  「至高無上的尊主,你們找我?」被這種方式傳喚而來的高級執事昆丁向著陰影們致敬,又像是打量一頭母豬那般瞟了瞟身邊的公爵夫人,繼續用他那副低沉而沙啞的中年男音問道︰「是不是我這個沒用的下屬冒犯了幾位尊主?」

  「給她安排一些新的工作,不要輕易死了。」某道陰影說著。

  「我听說南方公爵的小兒子是個有名的好色之徒,要安排她去嗎?」高級執事問了一句。

  公爵夫人的身體微微顫了顫,她才剛剛逃離苦海,沒想到又要回到那屈辱的漩渦中去,繼續忍受不同男人的享用這讓她不自覺的夾緊了雙腿,想要反抗這樣的命運,可是面對這四個能決定她命運的人,卻沒有開口的勇氣。

  可結果她還沒有開口,身邊的高級執事卻突然跪了下來,從公爵夫人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他的背心正有一團濕漉漉的印記在快速擴散,很顯然他正在體驗那股恐怖的無形威壓。

  「我說了,給她一份安全的工作。」一道陰影說道,即使還是用著那種怪異的機械音,可話語裡的不耐煩也能讓在場的人感受到。

  「你以為我們是那種靠著女人的身體征服世界的組織嗎?」另一道陰影也跟著問道。

  「不敢,我會讓她充當一名聯絡人,這是我手頭最安全的工作了。」高級執事的身體已經抖得和篩糠似的,用顫抖的聲音連忙回答道。

  「去吧。」第一道陰影撤銷了威壓,高級執事連忙松了口氣的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走出大殿,公爵夫人也連忙快步跟上。

  離開這座氣氛凝重到讓人窒息的大殿之後,高級執事才扭頭對著公爵夫人說道︰「盡快趕到我這裡來!」說罷,他的身體再次化為一股無形的黑霧,又重新變回了烏鴉的外型,飛進了大殿裡面。

  其實這是墮神教一種特有的信息交流手段,那股烏鴉狀的黑色霧氣被他們稱作烏鴉信使,它能隨時聯絡上任何一位墮神教徒,變成他的樣子,把他的靈魂投射到烏鴉身上,烏鴉所能听見的看見的感受到的,當事人也能全盤收到,甚至連之前那種釋放在烏鴉身上的威壓,都能讓遠在千里之外的高級執事跪下,並流出一身冷汗。

  所以如果那些尊主願意的話,借助烏鴉信使他們可以掌控任意一名教徒的生死。

  公爵夫人則大大的松了口氣,稍微掀開面紗,露出一點點精致的容顏,用力的呼吸了幾口殿外的新鮮空氣,這一關她算是勉勉強強的撐過去了,說起來,這還是還全靠那位希望大師的手下留情

  「女兒你還真是找了個好老師啊」公爵夫人苦笑著嘆道。

  而重新恢復了冷清的大殿裡面,那三道陰影則沒有散去,在回收了飛回來的烏鴉之後,第三道陰影便開口說道︰「下面的人,似乎對我們的組織存在很多誤解,他們有些人甚至都自認為是邪教徒了,真是讓人遺憾。」

  「教徒們大多是愚昧而無知的,他們無法理解我們正在進行著何等偉大的事業,這沒什麼奇怪的,我們這樣的組織架構,出現這種問題很正常,不必在意那些低級棋子們的看法。」第二道陰影則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下面一些無能的廢物總是濫用我們賦予的權力和力量,這群烏合之眾。」第一道陰影也有些不悅的說道,看來他對於自己的屬下似乎很不滿。

  「沒有關系,這並不是重點,無能者總是從更無能之人身上尋找安慰,不用在意這些人。在我們絕對的力量面前,什麼都不重要,請記住,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而我們,才是將來書寫歷史的人。」第二道陰影繼續說著,「更何況,這些人已經由教會幫我們清理了不少,不是嗎?」

  「因為教會的清理,我們在表面上的勢力損失慘重。」第三道陰影說道,「很多地區的機構已經無法正常運轉了。」

  「沒有關系,信徒這種東西,要多少就有多少。」第二道陰影表現得頗為淡定,似乎教會的大規模清剿活動對他們而言只是隔靴搔癢而已。

  「反倒是那個希望,讓我覺得很是棘手,他究竟是什麼來路?塔奧厄斯那個廢物雖然愚蠢,但力量卻是不俗,他能輕松解決掉它,卻依舊表現得如此低調?甚至讓人相信了他那番荒謬的說辭?」第二個陰影又繼續說道。

  之前白亦關於和塔奧厄斯的那一戰,他堅持說是敵人發生了內訌,他乘機坐收了漁利,但是墮神教這邊作為知情一方顯然知道他在撒謊,但是不太理解他為什麼要撒一個這樣的謊,放棄唾手可得的名利地位不要,故意向世人示弱對他有什麼好處?

  「他身上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為了掩飾這個秘密,他才被迫這麼做,帶著幾個小女孩天天玩過家家。」第一道陰影繼續說著,「听說他特別喜歡小女孩,然而他又一次破壞了我們的布置,我們已經第三次被這個惡心的變態幼女控破壞布置了。」

  「想盡辦法去發掘他的秘密,那個公爵夫人或許是枚很好用的棋子。不過我卻有一種奇怪的預感,他或許不完全是我們的敵人。」第三道陰影又說著。

  「有趣的預感,你的預感總是那樣的特別。」第二道陰影說著,「不過陰影的刺客已經出動了,讓我們好好看看這位希望大師的真實實力吧,如果他還能活下來,或許我們有和他接觸一番的必要。」

  「陰影刺客?我不認為那些貨色能對付得了他。」

  「普通的確實不行,但這一次,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哦?有趣,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10
你為何召喚我 257.你真的是個法師嗎?

  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白亦一邊回味著與小彌雅的親昵時光,一邊縮在實驗室裡為另一個女孩折騰著一根項鏈,那是準備賠給蕾迪茜雅的,不過現在還得等到公爵那邊支付的天使之羽到賬,現在只是先隨意做個基礎出來。

  不過他做著做著,就突然感應到了些異樣,連忙放下手頭的活,快步沖進了院子裡,操起聖晶石法杖對著一片空無一物的空氣重重的敲了下去。

  砰的一聲脆響,空氣中迸裂出一陣金屬相擊的火花,一個渾身穿著黑色鬥篷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身影向後退了好幾步,用刀子般銳利的眼神緊盯著白亦。

  這個打扮得就像流浪劍客斯溫的家伙手裡還提著兩把扇著翠綠色光芒的匕首,很顯然那上面萃著致命的劇毒,只是因為剛才與白亦硬拼了一記,匕首難以避免的出現了彎曲和變形,被他隨意丟在地上,又從背後摸出兩把新的匕首。

  「嘖,在別人家裡亂丟垃圾,素質真差。」白亦看了看他腳下的草地,蔥蔥郁郁的青草因為觸踫上了那致命的毒素,正在飛快的枯萎,變成**的深黑色。

  白亦沒有急於理會這家伙,隨手用靜音結界籠罩住大宅之後,便回身向著屋頂和院子的另一個角落同時射出兩發冰箭,屋頂和牆角頓時被凍結住了,而另外兩個潛伏在那裡的身影現也隨之現出了身形。

  「嘖嘖,只派了三人過來,你們和你們的雇主還真是自信。」白亦看著從三個方向朝自己突進而來的刺客,冷冷的笑著,剎那間,他的身體已經被銀亮的刀光所籠罩。

  但此時,白亦手裡的聖晶石法杖也揮舞了起來,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圓形屏障,把刺客們的致命攻勢一一格開,還敏銳的抓住其中一人的破綻,一杖敲在他的腰間,伴隨著一聲肋骨骨折的脆響,那個刺客倒飛了出去。

  剩下的兩人也頓時齊齊後退,用警惕而異樣的眼神打量著白亦,他們大概也沒料到這個法系的魂甲為什麼會有如此強的肉搏能力。

  「滾吧!有個煩人的家伙求我放你們一馬。」白亦把聖晶石法杖駐在地上,冷冷的說道。

  陰影刺客的強大與可怕並不是說他們有多麼厲害的正面能力,而是各自潛伏隱遁以及下毒的暗殺技巧,真要是正面硬踫硬,他們大部分職業都打不過,就像現在一樣,白亦甚至都不需要動用虛空之力都能輕松化解他們的攻勢。

  這才是正統的刺客,才是正統刺客應有的戰斗力,至於虛空裡某個左手雙手重劍右手雙手巨斧一邊怪叫一邊咆哮著沖進人堆的貨色,那是異端和奇葩。

  而陰影作為一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中立組織,其本身的教條並不鼓勵旗下刺客主動犧牲,相反,根據刺客妹子的描述,當確定任務失敗時他們的第一要務是趕快逃命而非上去拼命,這次失敗了下次可以再來,命沒了那就什麼都沒了,陰影並不是那種安拉胡阿克巴式組織。

  所以白亦這才試著和他們交涉一下,因為刺客妹子一直在虛空裡用意識不停的戳他,想讓他放這幾個不成器的後輩一命。

  可結果為首的那位刺客卻並不領情的樣子,回應白亦的是一柄帶毒的飛刀,在被白亦輕松隔開後,剩下三人便紛紛效仿,飛快的向著白亦投擲出各種暗器,射速還很快,大概2秒17把的樣子。

  但這些手段在小法師的成名絕技面前都沒有什麼樣子,暗器不但都被白亦格住了,甚至還有一些被反彈了回去,搞得三個刺客慌亂的躲閃著自己的暗器,一時間顯得狼狽不堪。

  這三個剛一進門就被白亦發現的刺客,很顯然還處於蹩腳的學徒階段,所以刺客妹子才嚷嚷著讓白亦手下留情,因為他們對白亦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一個聲音突兀的在院子外面響起︰「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於是三位刺客頓時停手了,還很禮貌的向著白亦微微鞠躬,大概是在感激他手下留情?接著便快步跑到院子外面,站在一個剛剛從那裡浮現出的聲影後面,還對著那個身影小聲說道︰「對不起,導師。」

  這下倒是白亦有些驚訝了,很謹慎的把聖晶石法杖橫在了自己胸前,他知道這個一直在外面觀看的家伙很不一般,至少他之前並沒有發現這個刺客的存在。

  「小心一點,這個家伙不簡單,肯定是個手上有刀痕的。」刺客妹子連忙在虛空裡提醒道。

  白亦聞言頓時往這位新加入的刺客手上望去,而對方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居然大大方方的把右手亮給白亦看?他手上並沒有拿任何武器,倒是帶著一副黑色的手甲,在手甲的背面刻著五道刀痕。

  「每一道刀痕,都代表著一次10萬金幣級別的重要任務,他已經完成五次了,是個相當棘手的貨色。」刺客妹子又繼續好心的提醒道。

  可誰知白亦卻不領情,反而是笑了笑,說道︰「誒我記得你當初手甲上只有一道刻痕呢?難怪說只買了那種檔次的衣服和首飾,原來是沒有錢嗎?不過他有五道你只有一道,嘖嘖,真丟人。」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說這個,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啊!」刺客妹子頓時又羞又惱的罵道,還不停的用意識去戳白亦,「我戳死你!戳死你!」

  很顯然,對面的刺客並不知道有一位自己看不見的前輩正在和眼前的目標打情罵俏,不過他也沒急著出手,而是耐心的觀察著白亦,像是在尋找他的破綻一般,然後忽然一下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白亦則想都沒想,直接反手把聖晶石法杖往背後一檔,架住了刺客從背後突然刺過來的一刀,同時一道火紅色的法陣也瞬間在他腳下一閃而逝。

  一擊不中的刺客同樣有著豐富的經驗,沒有選擇向之前那三個蹩腳的學徒那般繼續向白亦施展無用的劈砍,而是飛快的往後躍去,在他腳剛剛離開地面的瞬間,一根一人粗的火柱便從他先前站立的地面沖天而起,險之又險的擦過他的斗篷。

  他的選擇如果稍微慢上半秒的話,就會被這根火柱噴個正著

  但白亦的反擊卻不會那麼簡單的結束,刺客的身體還在空中的時候,他眼角的余光便看見白亦正向著他伸開五指指向了他,幾根冰錐憑空浮現,瞬間鎖定了他,隨著白亦左手握成拳,冰錐便向著刺客疾刺而去,在空中無法借力的刺客眼看著就要被冰錐穿胸而過!

  可就在這個剎那,刺客的身影再一次突然消失,原本構成必殺之局的幾根冰錐相互踫撞在一起,碎成漫天冰屑,所收獲的唯一戰果只是刺客斗篷上的幾縷布料。

  「嘖,經驗很豐富嘛?」白亦很隨意偏過頭,對著突然出現在自己右側的刺客說道。

  其實在他開口的瞬間,他的聖晶石法杖又一次精準的格住了對手喂過來的刀刃,甚至還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番敵人的兵器——那看起來似乎只是最普通的匕首,沒有粹毒也沒有什麼無意義的裝飾性花紋,但卻足夠堅韌和銳利,是最適合刺客的武器。

  「彼此,彼此。」刺客很客氣的說著,又一次主動選擇與白亦拉開距離,這番舉動看似十分奇怪,讓站在外面乖乖看著這場快節奏戰斗的三位刺客學徒很是不解,既然面對的是一位釋放速度極快的強大法師,為什麼導師還要主動拉開距離呢?

  可白亦卻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再施法搶攻,而是往前輕輕邁了一步

  於是那刺客的身體明顯的僵了一下,又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結果白亦又往前走了一步,刺客又被迫退了一步。

  這麼反復三次之後,刺客終於忍不住了,低聲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們陰影的秘技?你究竟是什麼人?」

  「嘿?看來這招你學得不怎麼樣嘛?」白亦冷笑著說道,然後他的身影也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一股死亡的危險頓時籠罩住了這位完成了五次重要任務的刺客導師,那種長時間在死亡邊緣游走所獲得的危機感讓他下意識的在地上打了個滾,躲開了來自身後的致命一擊。

  然而他那張蒙著臉的面巾卻被白亦挑在聖晶石法杖的頂端,露出了下面一張平平無奇的面孔,是那種典型的丟進人群就再也找不到的大眾臉。

  「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我們陰影的恩賜解脫!」刺客導師用某種三觀崩裂式的語氣問道,此時他的腦子很亂,一個法師有著卓越的近戰能力就算了,憑什麼連他們陰影的秘技也會?

  白亦聳了聳肩,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倒是突然回憶起了一個記憶的細節。

  刺客妹子進入虛空之前,手甲上確實只有一道刻痕,但那卻是一副全新的手甲,至於之前那副,早就因為刻滿了刀痕而被她換掉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11
你為何召喚我 258.手下留情

  恩賜解脫這項秘技在陰影刺客內部被稱作刺殺秘術的頂級奧義,具體表現形式就像剛才這位刺客導師所演示的那樣,能瞬間出現在目標周圍的任意區域,像人發起致命的偷襲。

  此奧義利用的原理也很簡單,在進入隱遁狀態的一瞬間,施展出刺客特有的幻術技巧,在極短的時間內麻痹對手五感,在這樣一個不到1秒的瞬息之間,爆發出全身上下的特殊斗氣,形成類似法師空間傳送的效果,出現在對手身邊加以擊殺。

  其整個過程異常迅速,近似於瞬間移動一般,速度遠遠快過法師的空間傳送,並且悄無聲息,還提前用幻術麻痹了對手五感降低了目標的反應速度,這就讓即使反應最迅速的強者都來不及做出應對,令人防不勝防。

  即使其原理並不算多麼復雜,但目標如果對其沒有足夠了解的話,效果會格外顯著,但就是講這些簡單原理的巧妙運用組合起來,便造就出這一招威力驚人的刺殺奧義,遠遠勝過另一項視覺效果成分居多的奧義暗影之舞。

  但話雖如此,想要完美的掌握和釋放這招,也不是什麼輕松容易的事,用刺客修煉的特殊斗氣去施展這種特別的瞬移技巧本就十分復雜了,往往需要十年左右時間的訓練才能完全掌握;而瞬移也並非這一奧義的全部,在隱遁瞬間降低敵人反應速度的特別幻術也尤為重要,即使只是一個很簡短的效果,算是刺客系幻術的入門基礎,可要讓那些實力強勁的敵人中這種最基礎的招,也不是簡單的事。

  最後,這一切都必須在短短的零點幾秒時間內做完,同時還要保持好隱遁,直到命中目標之前都不能流露出絲毫氣息,特別是殺戮的氣息,更是要嚴密的收斂起來,就連武器劃出的風聲都不能有,否則任何一丁點外露的氣息都有可能造成幻術的短暫麻痹效果失效。

  而白亦之前復刻這招絕技的時候,也就是因為用的武器不是標準的匕首,聖晶石法杖揮動時帶起的風聲破壞了幻術的效果,這才讓刺客導師意識到了危險的降臨,及時作出了反應,躲開了必殺的一擊。

  當然,這也和白亦手下留情有關。

  當初發明這一招的是一位代號幻影的天才刺客,雖然身為女性,但卻被譽為有史以來最具天賦的超級天才刺客,此女6歲被陰影收養,10歲完成所有刺客訓練,12歲開始獨立完成任務,16歲便在手甲上刻下了第一道刀痕!而在她之前的最快刻痕記錄,都已經28歲了。

  然後此人與24歲時發明出了恩賜解脫這一刺殺奧義,成為了有史以來最具天賦,也最優秀的刺客。

  不過其本人表示,當刺客並非是她的興趣,只是無奈下的謀生之舉罷了,比起刺客,她更願意當個蛋糕店的小老板,每天空閑的時候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坐在店門口對著過往的型男帥哥發花痴,相信憑借其清秀可人符合標準美少女的容貌,一定會收獲一段真摯浪漫的愛情吧?

  她原本計劃攢到足夠用的錢就退休去開蛋糕店的,然而在她28時陰影爆發了一場內部叛亂,她受命清剿叛軍,可惜在過程中遭遇了最信任伙伴的背叛,中了一記傳說中的靈魂放逐。

  這位天才刺客犧牲了,她偷偷藏在衣櫃裡那些漂亮的裙子和首飾一次都沒來得及穿出去過而為了紀念這位開發出恩賜解脫的女刺客,陰影決定將後來掌握了此項奧義的刺客稱作幻影刺客。

  現在,她正在用意識不停的戳著白亦呢

  與其他進入虛空的老頭老怪大齡剩女不同,刺客妹子其實是在很年輕的時候就進入虛空的,那時候她的容貌看起來還和個17、18歲的花季少女差不多,身上也沒有印象中刺客那種死氣沉沉的陰霾感覺,反倒是顯得頗為陽光開朗,積極向上,對各種新鮮事物都充滿了少女式的好奇,剛剛交換記憶時的白亦對此還頗為驚訝,這樣的美少女還能被關進虛空?會是什麼了不起的超厲害刺客?

  不過在見識了她用各種五花八門的手段完成刺殺的時候,白亦才知道在真正的天賦面前,什麼心態啊,容貌啊,都不是什麼問題,她就是這樣的嬌俏可愛,也就是這樣的厲害

  「我早就不想當刺客啦,現在成了虛空行者,也算是不錯吧?總算是成功換了份工作」那會的刺客妹子還顯得比較矜持,對進入虛空一事看得比較開,她甚至還是主動找著白亦交換記憶的,地球上那新鮮的一切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那時的白亦也是閑的發慌,看見新來的刺客妹子談吐比較可愛,甚至還出言戲弄人家︰「你就這麼急著想和我交換記憶?可是和別人交換記憶之後,等於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了對方,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沒關系沒關系,快來吧!快來吧!」刺客妹子急不可耐的說著。

  大概就是這樣吧,對於虛空裡那些沒有戀愛經驗的女性而言,白亦這番玩笑式的話其實很容易造成一些誤會,畢竟男女之間分享全部的記憶這本就是戀人之間才有的曖昧舉動,但好在刺客妹子也好,後面的武者也好,都沒往那些不健康方面去聯想嗯,應該不會的吧?反正白亦自己是這樣覺得的。

  好吧,還是回到現在的時間點,白亦不知道刺客妹子為什麼一直用意識戳她,又不肯說話,是因為遇見了後輩顯得太激動了嗎?不過老是這樣的話,很容易影響到他,於是他就報復性的用意識反過去戳了刺客妹子幾下,「唉喲!唉喲!」的幾聲嬌叫之後,她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怎麼樣,還要繼續嗎?」白亦收好了聖晶石法杖,對著剛剛從草地上爬起來,顯得有些狼狽的刺客導師說道。

  「多謝希望大師手下留情」刺客導師這次沒好意思再動手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12
你為何召喚我 259.優秀的刺客應該是什麼樣的

  其實從這位刺客導師心裡來說,他並不想接這個任務的,通過教會的宣傳,和情報機構的反饋,他也知道了目標的身份,是位淡泊名利,作風高潔的真正大師,並且還在不久前解決了兩次超大型的危機。他個人是真不想向這等人物出手的,哪怕是個謀財害命的刺客,他心裡還是有著起碼的道德底線,所以最開始的時候,他是拒絕的。

  可組織最後安排他去,出於一位刺客的職業素養,他也只能接受。

  可接下來的發展讓這次任務顯得有些奇怪,無論是執行之前組織上的安排,還是這讓人哭笑不得的執行過程,都讓他覺得相當的尷尬...

  雖說雇主付了大把的金幣要組織派出最頂尖的刺客出手,可上面卻像是早就預料到任務會失敗一般,不但派了三位學徒跟著學習經驗,還一再叮囑他注意自身安全,不要逞強,不要亂來,見機不妙就趕快撤退,似乎已經做好了任務會失敗的準備?這和以往的高賞金任務有著完全不同的畫風。

  而目標更是有趣,雙方幾乎是禮節性的過了過手,讓這次任務變得更像是切磋而非刺殺...刺客導師再蠢也看得出來了,不管是自己的組織還是這個目標,都保持著相當程度的克制,唯一的受害者反倒是他自己,剛才的一番表現真夠丟人的,沒比那三個學徒好多少。

  為了緩解尷尬,同時解答心中的疑惑,刺客導師決定主動搭話了,「希望大師,我想知道您為什麼會我們陰影的奧義?而且施展得比我還要熟練?」

  「嗯,跟一個朋友學的,還是個漂亮可愛的小姑娘呢,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刺客。」白亦又開始隨口撒謊了,「我幫了她一個小忙,她就教了我這招。」

  然後虛空裡面的刺客妹子就又開始戳他了,一遍戳還一邊用某種古怪的語氣嬌嗔道︰「你又在胡說些什麼啊!」

  這謊話可真夠隨便的...刺客導師在心頭默默吐槽著,你當是舞台劇麼!可是他又不敢開口反駁白亦,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更加尷尬了。

  白亦剛才的一杖雖然失手了,可刺客導師卻並不認為是他學藝不精,而是清楚的意識到是對方手下留情,沒有使用合適的武器,其原因就在於白亦發動恩賜解脫的距離,比他要近,雖然僅僅是一步,但這一步就代表著巨大的差距。

  發動恩賜解脫的最佳距離是雙方相隔20步遠,這距離不算近,也不算遠,物理系職業夠不著,法師也來不及吟唱什麼大威力魔法,同時還是斗氣瞬移秘技最好的距離,能最準確的控制落點;也是那些幻術最容易生效的距離——幻術這玩意,並非越近或者越遠就越有效的,特別是這種特別的幻術,往往對距離有著更加嚴格的要求。

  20步,是無數修煉此項奧義的刺客所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每個人上手都是從這個距離開始練的。而如果想改變這個距離,那就意味著要重新掌握更遠或者更近的斗氣瞬移,這招可不是法師的空間傳送,速度更快更隱秘的代價便是其距離很難把控;同時,幻術離開了最佳距離,也需要進行復雜的調整和改變,這就意味著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能掌握20步這個距離就已經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了,想要進一步掌握更多的距離,這基本屬於常人不可想象的,這位刺客導師一次掌握20步,並用其在手甲上刻下第一道刀痕至今已有十年,刀痕已經增加到了五道,可他依舊沒能控制好第二個距離。

  而目前組織內最強的刺客,他也僅僅掌握了18步和22步這兩種距離,還很不熟練,可即使如此,那位刺客也是既發明者之後掌握得最好的一位了。

  可想而知這距離的把控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這也是白亦輕描淡寫的一步就能逼得他後退的原因。

  可如果說那一步兩步,就好似魔鬼的步伐一般,踩在他的心上的話,白亦當著他的面在19步的距離發動恩賜解脫,則徹底摧毀了他的心理防線,讓他明白了兩者之間的巨大差距,再也不敢造次了。

  於是在猶豫了一番之後,他也不想去糾結其中真相了,這種事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陰影組織裡確實有一些長得挺漂亮的女刺客,但她們主要是執行特殊任務的,而這些艷麗女刺客裡面有強大到掌握恩賜解脫的可能性...只不過經歷了那次叛亂之後,組織對個人信息的管控就嚴密了很多,即使像刺客導師這樣的老油條也認不完組織裡面的人,他也不能確定是不是有這樣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姑娘教會了外人恩賜解脫。

  他也顧不上刺客應有的矜持和沉默了,徑直開口問出了心頭的最大疑惑︰「希望大師,就算您通過那樣途徑學到了這項秘術,但您為什麼可以在19步這樣的距離發動?您也應該知道,這招奧義對距離的限制非常嚴格,連我們每天修行的人都做不到的事,您為什麼...」

  白亦則愣了愣,其實是在虛空裡和刺客妹子交流了一番,然後才開口回答道︰「其實這招恩賜解脫,是當初那位幻影專門為自己量身定制的秘技,這樣的技巧本身就不適合其他人去學,它對於天賦和契合度有著很高的要求。」

  說話的同時,他的身影便突然消失在了原地,然後刺客導師就瞬間感覺到自己的後頸便被一記手刀輕輕敲了一下,這一次,他沒能再用敏銳的直覺躲開。

  刺客導師的臉色瞬間大變!剛才兩位為了方便談話,相互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一些,這就意味著,白亦已經掌控了三種距離!

  但白亦卻還嫌不夠似的,在刺客導師回頭之前就又一次消失在了原地,然後他的後頸又被手刀輕輕敲了一下,還是沒能反應過來...

  此時兩人的距離已經近到了面對面,在這種距離下,理論上是無法發動恩賜解脫的,但白亦就像是要徹底摧毀這位導師三觀似的做到了。

  接著白亦又靈活的往後一躍,刺客導師的視線連忙追了過去,接著他的後頸又被拍了一下。

  冷汗瞬間浸透了刺客導師的後背...如果這是實戰的話,他已經死了三次了...如果說第一次是兩人在談話,他稍微有些放松警惕的話,第二次和第三次他絕對是集中了全部精神的,尤其是第三次,他的視線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白亦就中招了。

  難道他的速度快過了我的眼楮?這位身經百戰的刺客導師內心開始響起了崩潰的聲音,「這...這怎麼可能!」他無力的跪倒在地,獻上了膝蓋,「極盡的距離發動也就算了,為什麼距離會那麼隨意?為什麼連恢復的時間都不需要?最高奧義根本不能連續發動啊!為什麼!為什麼!」

  現在還站在院子外面的三位學徒也听見了導師的哀嚎,連忙踮起腳尖好奇的往這邊望了過來,以他們的水準,還領會不了白亦的可怕,所以表現得倒還算正常。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這招的重點在於天賦和契合度。」白亦站在刺客導師的面前,繼續說道︰「而我大概很適合當一名刺客吧?」

  他肯定不會告訴對方,來自騙術師的幻術知識和他自身對瞬移類技能的理解和造詣才是能熟練掌握這一奧義的關鍵,和天賦什麼的並沒有太大關系,純粹是知識面夠寬夠廣。

  刺客導師跪在地上喘息了好一陣子,才緩了過來,卻沒有急著站起來,而是繼續跪在地上問道︰「希望大師,能告訴我您究竟是誰嗎?」

  「你能告訴我你的雇主是誰嗎?」白亦反問道。

  刺客導師愣了一下,於是便重新站了起來,恭敬的說道︰「打擾了。」接著便帶著那三個一臉懵逼的學徒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對於陰影刺客而言,比起第二要務保命更重要的第一要務,自然就是保密。

  任務完不成可以放棄,可以退款,這是能力問題;而泄露了雇主身份,則是信譽問題。作為一個開門做生意的中立組織,能力不足可以鍛煉可以培養;信譽不足,那就只能關門了,陰影能一直存在至今,信譽一直都是他們賴以生存的重要基石。

  白亦則看著這四位刺客的身影遠去的方向,在虛空裡對著刺客妹子說道︰「數十年的努力在別人面前不值一提,也是蠻慘的...按照常理來說,他剛才已經趨近於崩潰了吧?沒想到這樣的狀況下還能迅速恢復過來,還能記得保密這碼事。」

  「保密是刻進每位陰影刺客骨子裡的信條,可不會被這點沖擊所抹消,他能在手甲上刻上五道刀痕,所經歷的絕望和崩潰遠比你想象的殘酷,千萬別低估了陰影刺客的職業素養。個人的思維與情緒,跟任務和使命是完全分開的,這才是合格的陰影刺客!」刺客妹子用某種自豪的語氣說道,然後又戳了白亦兩下,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游戲一般。

  「雖然挺專業的感覺,但這不和精神分裂似得?當個刺客還真是不容易啊...話說干嘛又戳我?」白亦沒好氣的反戳了幾下。

  「嘻嘻!」大概是白亦力量用得比較輕,沒把她戳痛,刺客妹子居然傻乎乎的笑了兩聲?

  「不過說起來,你想照顧後輩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不是太過了一些?他們可是來殺我的!要我手下留情就算了,還要我和他們好好說話?還要我演示技巧給他們看?你就一點都不關心我嗎?」白亦又沒好氣的說道,「而且,你會被關進虛空,不就是因為那個組織裡的人背叛了你嗎?你不借機報復,居然還有關照後輩?」

  「出現了一個叛徒,他們就全是壞人了嗎?就要把他們全部殺光?」刺客妹子頓時用某種激動的腔調反問道,可立馬又換成了一副委屈的口吻,繼續說道︰

  「而且我怎麼就不關心你了?你知道殺了他會惹來多大的麻煩嗎?像這樣的頂尖刺客,每一個都是組織的寶貴財富,你殺了他,很容易把生意激化成私人恩怨,到時候天天一堆刺客纏著你就開心了!你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嗎?你殺得光嗎?」

  「殺殺殺!就知道殺!笨蛋!呆瓜!木頭魚!」刺客妹子最後大罵了幾句,就不再說話了,也不用意識戳他了,看起來應該是生氣了。

  白亦頓時就無語了...真是的,怎麼突然就發脾氣了?被戳到痛處了嗎?而且比起殺人的話,你殺的人少了?

  「她並不愛殺人,即使有著最優秀的天賦,即使作為最優秀的刺客,可她並不喜歡殺人。」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突然在白亦耳邊響起,「別忘了,她最大的目標是當個蛋糕店的小老板。」

  咦?這次武者居然說了那麼多的話?還說的很清楚?沒有豬哼哼?白亦有些奇怪的想著,因為要替自己的好姐妹辯解嗎?那幾位女性行者私下裡經常進行一些女性向的私密聊天,關系都頗為不錯,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

  「你倒是難得說這麼多話。」白亦隨口說了一句。

  「相互了解的兩人之間,本就不需要太多話。」武者淡淡的回答道,「只是沒想到你會那麼笨。」

  喂喂,我哪笨了啊?沒听見別人都叫我救世大賢者嗎?沒看見我把那招復雜的恩賜解脫玩得多溜嗎?除了吟游詩人那些吃軟飯的手法之外,你們每個人的知識和技巧我掌握得那麼好,哪笨了?

  「哼!」又是標志性的一聲冷哼後,武者也像刺客妹子那樣不理白亦了。

  「好了好了,我的學生,別去和那些無聊的女人糾纏,我們來分析分析局勢吧!」魔法師連忙開口說道,把白亦的思緒拉回到正題上面。

  還是自己的老師可靠!白亦心頭暗暗想著,解除了大宅的靜音結界,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裡,開始和男性行者們討論起這次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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