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鐵與血與火的三重奏之卷 第四十六話 戰鬥，無法避免
冰冷的殺氣！冰冷的似乎連心臟都要麻痺了的殺氣！
隱蔽在牆壁後面的男子猛然向著明亮的地方跳開，那並不是說他不再注意隱藏自己的存在，而是因為別無選擇！
「嗤嗤嗤……」
下一刻，男子原本藏身的那一片牆壁上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劃過一樣，無形但鋒銳的氣流透過堅硬的岩石或者那更應該說是切割的軌跡。
接著，牆壁炸開來了……，
不，用「炸」來形容這個場面也許並不準確，堅硬的石壁其實先一步被銳利的氣勁割成了大小不等的不規則幾何體，然後再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裡面向外推散了開來！
一個身著與傳統鎧甲風格迥異的黑色鎧甲的男子就這樣從破開的牆壁裡面跌了出來，牆壁之所以會坍塌似乎就是因為被他硬撞開的！
牆壁外的男人並沒有見過這個黑甲男子，但是他卻聽說過這個人的事情一「傳承者」赫爾德依伊索爾德！
「咳咳咳「女王，身邊的「騎士，嗎？意外的很強力呢！」雖然有些狼狽，但是黑甲男子「傳承者」赫爾德傅伊索爾德依然表現得綽綽有餘的樣婁不！那不只是「很強力」那麼簡單吧？在對方出手的前一刻，都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光這一點就說明這個人絕對不單單是「很強力」這種程度了！
「竟然可以躲過我的「八刀一閃，？稍微值得稱讚一下呢。」明明是冷酷傲慢的話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用這個聲音來說的話卻給人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飄逸的銀亮長髮隨著驟然升起的氣流飄舞，俊逸修長的身形漸漸清晰了起來……
「……………，好久不見。」
應該是早就知道隱藏在暗處的男子的存在吧，他閒庭信步地跨過牆壁的殘骸，但並沒有立刻對黑甲男子進行追擊，反而側過頭微笑著對那個暗紅色的身影打招呼。
「…果然是你嗎？
你為什麼在這裡？薩菲羅斯。」
一如所料，這個人果然在這個地方，但是他為什麼在這裡？
「這正是我要問的，你為什麼在這裡？文森特。」
「這個問題你應該早就知道答案了吧？」「是的，只不過沒想到來的會是你罷了。」
完全沒有否認的意思，或者說薩菲羅斯根本對自己的行為根本就不屑去做辯解。
「薩菲羅斯！將入侵者排除！」
這個時候，先前那個女子清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
薩菲羅斯的嘴角浮現出令人玩味的微笑，但是卻沒有任何接下去的行動。
「薩菲羅斯！」
「請你不要搞錯了，女士。我只是在契約範圍內為你服務，並不是你的手下。」
冰冷高傲的語調，薩菲羅斯的話語中絲毫沒有任何情面在裡面。
「你……」
女子的聲音有些語塞，似乎這時才想起了自己和這個銀色長髮男子之間的關係。
「不過……」
但是話鋒一轉，薩菲羅斯面對著對面的兩名男子，緩緩地抽出了那兩米多長的太刀。
「按照契約內容，保護你的生命和財產的安全的確是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呢。」
「薩菲羅斯，我們需要你的解釋！」
雖然嘴裡這麼說著，但是文森特卻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沒有人比他更瞭解眼前這名男子的恐怖。
「呵哦～～原來是這樣嗎？你是那個人那邊的？
難怪如此強力呢。」黑甲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文森特的身邊，手中的巨劍也已經擺出了戰鬥的架勢，看來他對現在形勢的判斷非常準確，而且做出決定也非常迅速。
「……………」
薩菲羅斯沒有解釋，或者說不屑浪費解釋的精力，只是盯著黑甲男子手中的巨劍的眼神有些複雜……
「看來我們暫時是同一戰線呢。」
「……對於這一點我並不反對。，…
文森特對於黑甲男子看似漫不經心但卻意味深長的提議沒有任何異議，他非常瞭解自己與薩菲羅斯之間的差距，也明白此時要想全身而退的確要和這個黑甲男子暫時地結成同盟。
「這個地方太過狹小了，我們到外面去。」
對於對方迅速結成的聯盟薩菲羅斯並不在意，他微微一笑然後抬手看似隨意地對著走廊的天huā板揮舞了一下不，也許看上去只是揮舞了一下，但是沒有人能夠確實的看清他手臂的動作，那看似輕描淡寫的揮舞實際上是疾風驟雨般的攻擊！
文森特想不到有什麼東西能夠在完全承受這樣的攻擊，所以在一片轟響中跌落的碎石當中，他看到了頭頂上的那片朦朧的月光和yin靂的天空………
「…城堡的修理費用從你的契約金中扣除！」
清冷的女聲再一次從薩菲羅斯身後的黑暗中傳出，不過只要稍微仔細地聽一聽就不難發現隱藏在那冰冷得毫無感情的語調當中的憤怒。
但是薩菲羅斯顯然對這種事情並不上心，他只是不屑一顧地笑了笑，身後右側便伸展出一隻漆黑的羽翼從頭頂的空洞中飛了出去。
「……………」
文森特面色凝重地扭頭看了看身邊的黑甲男子，表情有些複雜，但是沒有太多的猶豫便也跟隨著薩菲羅斯的身影化作一團血紅的雲團從空洞當中飄了出去。
「真是一群姓急的傢伙。」
黑甲男子苦笑著搖搖頭，接著若有所思地再一次將目光投向那片深沉的黑暗。
「……………，卡先娜……這就是你的選擇？」「……………」
黑暗中的女子並沒有回答化的問題，不過黑甲男子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追問，只是表情複雜的苦笑了一下便一跺腳整個人像是一顆炮彈一樣穿過頭頂的空洞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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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嗎？」展翅停留在半空中的薩菲羅斯從容地觀察的四周的景象，似乎對於對方擁有這種能力感到有些驚訝的樣半。
整個世界的顏色顛倒過來了。
那不是比喻，而是正如字面上的意思，漂浮在半空中三人身邊的景色雖然仍舊保持原來的形狀，但就如同照片的底片那樣，只有顏色顛倒過來。填滿幽深色彩的遙遠天空，變成了迫近頭頂的暗色天棚，不管是房子、樹木或群山峻嶺，所有的物體都變成那種單調的黑白色調，散發著詭異的氣氛。
如同黑白照片的底片一樣的世界！
不，診異的還不只這樣而已。
除了他們之外這裡沒有任何會動的東西！如果要詳細描述的話，這裡的景色就像錄影帶的靜止畫面一樣，跟照片裡的風景相仿。雲不會動，樹葉也不會動，就連空氣都不會流動，這並不是「停止」而已，而是有一種時間被「固定」住的不自然感覺。
被「冰凍」的世界這樣形容的話也許更加貼切。
「真是令人意外，這個世界上原來也有人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啊？」只是少許有些驚訝罷了。對於現在所身處的世界，薩菲羅斯依然帶著那獨有的嘲諷般的微笑安然自若。
「薩菲羅斯，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出現在這裡的理由了吧？」沒有立刻就動手，無論怎麼說，片翼的天使依然是自己的同伴，文森特更想知道的是他這麼做的理由。
「理由你不是已經聽到了嗎？我只是與那個女人有契約罷了。」
「什麼契約？」
「呵呵……呵呵呵……」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好笑，薩菲羅斯並沒有回答，只是那深邃的彷彿能夠把人吸進去的眼眸中增添了一絲值得玩味的光芒。
「…如果我說我並不想傷害卡先娜，是否就表示我的行為與你的契約義務不衝突？」
「傳承者」這個時候突然插口詢問道，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與眼前的這名俊逸瀟灑的銀髮男子發生正面衝突。
「不可能呢。
「呵哦～～理由呢？」「你會對她此刻所作的事情視而不見嗎？」
「……………」
都已經調查到了這個地步，根本已經無法放手了吧？
讓死人復活什麼的雖然她本人對此已經有了足夠的覺悟，但是黑甲男子卻做不到讓她放任自流，如果讓她繼續下去，事態繼續擴大的話，那麼這個世界將再也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我必須阻止她！」「那麼就會妨礙她，雖然她是個很狂妄的女人，但畢竟是我的僱主，既然契約依然有效，那我就必須履行自己的義務。」「……………」
「薩菲羅斯！我要知道你真實的想法！」文森特突然高聲喝問道。
「只是單獨的契約並不能夠讓你做到這種地步吧？我要聽你真正的理由！」紅衣男子又向前靠近了一點，步步緊逼地追問道。
「……」
「…是嘛無論如何你都不想回答嗎？」
沒有得到答案，文森特嚴厲的表情浮現出了一絲落寞。
「……………，只是這個理由，就已經夠了。」緩緩地抽出「正宗」兩米多長的太刀反射著幽冷的光芒。
「……………，我明白了！」
文森特輕輕閉上了眼睛，歎了一口氣之後，猛然張開，這一刻，那血紅的瞳孔之中再也沒有一絲mi茫。
他們所有人都知道戰鬥，已經無法避免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