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殺出矩陣：起源 作者：迷路的魚 (連載中)

第四十章 翻牆

    渾渾噩噩又等到了晚上快十一點了，就在田崇這種耐心十分好的家伙也快忍耐不住了，正當他不得不承認這個體育老師絕對是個精神病的時候，忽地，遠處的陸離動了起來。

    「咦，他這是？」

    田崇精神一振，下一刻卻看到陸離一個助跑躍飛而起，就連扒帶抓翻過了三米多高的圍牆，一下就消失在了學校內。

    他這是要做什麼？

    准備做賊嗎？

    田崇趕緊道：「毛哥，快去把曾鳴喊過來。」

    中年人沒有廢話，快步走向車子的方向。

    田崇則狂奔至陸離翻過的圍牆處，抬頭看了看，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不愧是一級運動員，這彈跳力也太強了。」

    「田雞，怎麼了？」

    曾鳴被毛哥叫醒，立即飛奔了過來。

    「喏。」

    田崇用嘴向著圍牆上努了努。

    「他……翻進去了？」

    曾鳴反應過來了。

    「嗯。」田崇點點頭，就看到曾鳴二話不說卷起袖子，開始准備翻越。

    「喂喂，你這是要……」

    「快點別廢話了，這家伙肯定是進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不是，我是說你這樣不行的。」

    田崇無奈嘆了口氣。

    曾鳴本人是長得人高馬大，才初二就有了一米七九的身高，已經超出了很多成年人的身高了，以後超過一米九都很有可能，光從個子看起來還真不像什麼初中生。

    可就算是有這種身高，他想要翻越這三米來高的圍牆，那也是不可能的。

    果不其然，曾鳴浪費了會力氣，才意識到想翻進去是不可能的。

    「毛哥，拜托你了。」

    田崇轉過頭去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微微頜首，雙手搭在一起，示意曾鳴踩在上面。

    曾鳴膽大包天，毫不客氣地一腳踩在了中年人的手心，被中年人往上一托，整個人騰空躍起，雙手一把抓住圍牆的頂部，費力爬了上去。

    輪到身高矮了許多的田崇，中年人則是溫和了許多，蹲下身子，讓田崇踩在他的肩膀上面，再雙手牢牢抓住田崇的雙腳，緩緩從地上站起身。

    圍牆頂上的曾鳴喘了幾口氣，把伸過手來的田崇拉住，費了不少的力氣才把人拉上來。

    「我去，田雞，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曾鳴抱怨不已。

    「我可沒胖，相反還瘦了幾斤好不好。」

    田崇翻了幾個白眼，看向圍牆下面：「好了，我們怎麼下去？」

    「當然是跳下去了，下面只是草坪而已。」曾鳴低頭掃視了幾眼，滿不在乎。

    田崇嘴角抽了抽，還不待他說話，一道風聲驟起，卻是下面的中年人助跑攀爬了上來，隨即毫不遲疑地跳了下去，只是就地一滾便卸掉了衝擊力。

    「我擦，厲害。」

    曾鳴看得眼睛一亮，有樣學樣，跟著往下一跳翻滾，學了個有模有樣，還真沒受上一點傷。

    田崇肯定不敢學這兩人如此的做法，好在毛哥在下面，他慢慢踩住中年人的肩膀，被搭了下來。

    「高中生們應該下晚自習了。」

    田崇一落地四處觀察了一遍，看到周圍的教學樓只有幾處黯然的通道燈光亮著，所有的教室都漆黑一遍時，說道：「不知道那個姓陸的跑到哪裡去了。」

    「哼，反正他肯定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要說起來，最初跟蹤陸離的做法，他們心中未必不是只有看看的想法，縱然是看到陸離去做鴨子，他們最多也就驚訝一下罷了，還會高興找到了一個把柄在手。

    可是現在……

    一個人忽然晚上不回家，離開城市到另外一個市的郊區學校，默默站到夜晚十一點再翻牆進去，這種行為別說看起來了，聽起來都很可疑好不好？

    「田雞，你說他會不會是來這個學校偷內褲的？」

    曾鳴忽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立馬迫不及待地說了出來。

    「偷內褲？」

    田崇翻了個白眼，「你知道這是什麼學校嗎？深遠市第八中學，可是號稱第二個大連楓葉國際學校，男女分不同校區，我們這邊是男校區。」

    「偷內褲難道還要分男女嗎？」

    曾鳴鄙視地看了田崇一眼。

    尼瑪！

    田崇強忍住無奈的表情，嘆氣道：「好了，別說這麼多的廢話了，我們都耽擱七八分鐘了，趕緊找人才是對的。」

    「找人？找誰？找我嗎？」

    幽幽的聲音猝然在三人耳邊響起，比哈士奇啃了一口屎之後，再突然跳起來舔你的臉還要嚇人。

    田崇與曾鳴驚得心髒一頓，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旁邊的中年人已經一步上前，嘭嘭拳頭相交的動靜立即破開了草坪周圍的寧靜。

    兩個初中生回過神來，登時又陷入了目瞪口呆之中，田崇心目中一直會辦事且利落的毛哥，看起外表像個老婆死了的老實人，怎麼沒想到竟然拳腳功夫這麼厲害。

    但最大的震驚還是來自於對面……他們新來的體育老師！

    這兩個人……你們確定不是在拍電影嗎？

    拳腳相交，兩人動作快如疾風，快得普通人都根本反應不過來，一拳頭就已經來到了眼前，而對方卻還能在這瞬息的功夫裡，身體一晃避開這一拳頭，雙臂十字交叉，往前一頂，直接轟擊在了陸離胸膛，震得他連退數步。

    「好強！」

    陸離心中訝異，他實在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這麼強！

    要知道，他當初憑借自身與生俱來的身體天賦，不僅獲得了國家田徑一級運動員的證書，還參加了散打練習俱樂部，只用了半年的業余時間，幾個俱樂部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而面前這個中年人，身手之強，比那幾個俱樂部中的教練還要強出許多，身體反應速度居然不亞於他多少。

    中年人一擊打退陸離，不僅沒有後退，還快步上前，膝蓋下壓，一腿猛地往前抽去，又疾又猛，活似一道大斧，右腿呈弧線向陸離掃來。

    泰拳？

    掃踢技？

    中年人打發一變，陸離這才色變，知道對方居是一個實戰型的泰拳高手。

    人類的格鬥技雖說類型極多，不過總的來說，可以分為練法和打發。任憑練法再強的格鬥高手，沒有經過大量的實戰演練，遇上一個街頭混混抄起的磚頭，他都不一定能打贏，栽跟頭再常見不過。

第四十一章 我只是出來兜風的

    不會練法，但打發很強的人，就比如那些常年街頭混戰的混子，或者如墨西哥這種拿槍拿刀都往死裡打的，他們沒有經過正規的格鬥技練法，可戰鬥力也不弱，只因他們知道往人的弱點打，最重要的是敢於下死手。

    一個敢於下死手的人，哪怕是七十歲的老太太，也相當可怕。畢竟一個拐杖向你的眼睛戳來，不死也瞎。

    當然最可怕的就是經過正規的格鬥訓練，並且還有特別豐富實戰訓練的人，尤其是對面的這個中年人。

    他絕對殺過人！

    陸離心中猛地生出這個念頭。

    縱是實戰訓練特別豐富的人，也不可能一招一式間，全部是把人往死裡打的做法。

    而這個中年人，剛剛幾招可都是對著他雙眼下的死手，他只要一不小心，剛剛就絕對是雙眼被戳瞎了，沒有第二個結果。

    「嘩！」

    陸離一個扭胯，上半身硬生生避開了中年人這一掃踢，旁邊的灌木瞬息被掃落一大半，要是被這一掃踢擊中，他腰部肯定要受到重創。

    這家伙完全沒有任何留手的意思。

    陸離很是不滿，但他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格鬥技巧還在他之上，若是正常與這個中年人進行較量，估計他只能以拖住對方的體力消耗來嘗試擊敗對方。

    不過那是正常的較量，也是以往的他，現在的他不同以往，說句實話，憑借破面者之腦帶來的諸多裝備，要殺了這個中年人，不比殺掉一只螞蟻麻煩多少。

    不殺人的話，其實也不困難。

    他現在非常認同「破面者之腦」這本手記上說的觀點，擊敗對手不必在意正常的手段，各種道具的借用也是你戰鬥力的一部分。

    所以……

    中年人步伐極快，掃踢不成功根本不緩口氣，腳下仿佛裝了彈簧一般，身子猛然飛躍而至，肩膀一壓，膝蓋曲頂向前，颼然聲響間，一記飛膝赫然撞入陸離腹部下方三寸。

    這是要讓他斷子絕孫啊！

    陸離不慌不忙，袖子一抖，弓腰後退之際，順手就是一撒。

    「嘩！」

    中年人一驚，鋪天蓋地而來粉末頓時有部分進了他的雙眼。

    「哼！」

    悶哼一聲，中年人立即明白這是什麼粉末。

    天殺的，竟然是生石灰！

    無比的劇痛從雙眼傳來，中年人趕緊停下腳步，強忍著劇痛睜著雙眼，卻有嘩嘩眼淚流下，哪裡看得清楚幽暗的對面。

    嘖嘖……

    陸離背著雙手，可憐地看著被生石灰迷了雙眼的中年人。

    所以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眼前這個中年人真要打起來，他估計自己也不是對手，可是一包生石灰，就很快很簡單地結束了戰鬥，甚至他要是想殺掉這個中年人，方才他不管是用「雙子戒指」還是「暗影臂甲」，都能第一時間擊殺對方。

    陸離不知道那種聽音辨位的高手存不存在，可顯然，面前的這個中年人沒有這種神乎其技的技術，陸離只不過換個位置，一腳踹去，就把幾乎看不到的中年人踹了個狗啃屎。

    不用多說，方才這個中年人沒有留情的意思，陸離也此刻不會留情，上前就是一頓狠揍，直把中年人打得鼻青臉腫才罷休。

    前後一切其實也就一分鐘不到，當陸離把目光重新看向曾鳴與田崇時，兩個人畢竟也就只是個初中生，被嚇得面色煞白，擠在一起瑟瑟發抖，活像遇到了日狼日虎日豹子，飛上天空日燕子，上日天，下日地，趴到地上日螞蟻，沒有東西日空氣的「泰日天」一樣。

    「你們……」

    陸離話剛一開口，曾鳴與田崇立即跪倒在地。

    「老師，我們錯了。」

    陸離：「……」

    「你們兩個，深更半夜跑到這裡來干什麼？不會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陸離記憶力雖然不好，但也不至於忘了班裡的學生，何況這兩個家伙就是昨天聚眾賭博的混蛋學生之一。

    那聚眾賭博的零花錢都快趕上自己的工資了，想起來他心中便是一陣難以忘懷的痛。

    曾鳴與田崇盡管跪在地上，聽到陸離這句懷疑，也不由嘴角抽了抽。

    媽的，沒聽過這種事，偷東西的還污蔑抓他的警察是小偷了。到底誰才是過來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啊？

    「老師，那個，哈哈，只是晚上睡不著覺，所以出來走走。」

    曾鳴膽子是不小，可是剛剛看到兩人之間的交手，也被嚇得頭皮發麻，自己上去肯定會死吧？肯定會死吧？

    「晚上睡不著覺？」

    陸離表情一沉，把口罩摘了下來，走到曾鳴面前，低沉著聲音道：「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幼稚的理由嗎？」

    曾鳴呼吸一滯，不敢直視陸離的眼睛。

    「老師！」

    旁邊的田崇牙齒一咬，「我們是跟著你來的，因為好奇所以……」

    「跟著我來的？」

    陸離無奈道：「我來這裡只是晚上睡不著覺出來兜風，你們跟著我干嘛？」

    「這、這個出來兜風，會不會兜得太遠了？」

    田崇與曾鳴額頭一陣冷汗。

    「不遠一點怎麼叫兜風？」陸離理所當然地道。

    「可是，可是老師，你都翻牆進別人學校了。」

    「學校是個神聖的地方，在這裡我能呼吸到民主自由又香甜清新的空氣，我喜歡這裡有種奇異的奢華，喜歡到這裡兜風不可以嗎？反而是你們兩個，晚上不好好睡覺寫作業，還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跟蹤我，你以為你們兩個是特工嗎？罰你們回去把體育課安全注意事項罰抄一百遍。」

    兩個人趕緊狂點頭，那樣子生怕陸離要殺人滅口一樣。

    陸離沒有再理會這兩個小孩，走到被揍的無法動彈的中年人面前，掏出一個小瓶子，低喝道：「不要動，這是菜油。」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中年人估計與他的兩個學生有所關系，沒有真正下死手把中年人眼睛弄瞎。

    中年人沉默了下，隨即接過小瓶子，扭開聞了下，隨後小心翼翼擦拭雙眼。

    「謝了。」中年人停頓片刻，「剛剛是我出手魯莽了，抱歉。」

第四十二章 盜竊

    陸離仔細盯了中年人一會，沒有多說話。

    陸離看中年人沒有問題了，又走回緊張的兩個學生面前：「好了，等會你們兩個老老實實地回家……這件事就不要給第三個人說了，那邊那個人是誰家的？」

    「我……」田崇瑟瑟舉了下手。

    「那就你自己負責了。」

    陸離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不看地上的三人，翻牆又跳了出去。

    坐在地上的曾鳴與田崇面面相覷，過了許久，曾鳴才納悶道：「所以……他到底來干了什麼？」

    田崇搖了搖頭，他們錯了，完全錯了，他們的這個新任體育老師看起來非常不簡單，不是一般的可怕，他竟然到男校區來偷內褲！而且速度還這麼快！

    那兩個小鬼。

    已經走在路上了的陸離十分頭疼，他確實是大意了，一路上居沒有察覺到有人跟蹤，要是在敘利亞，他現在已經死了，嗯，不是，是他現在已經動手殺人了。不過這也沒辦法，幾天之前他才是一個普通人，神他媽普通人出門偷個內褲買個菜還要注意有沒有人跟蹤自己，那不可能對吧？

    「現在的小鬼好奇心就這麼強麼？」

    陸離暗自警惕，以後他還真的必須注意到這一點了，還好他這次不是來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而是來調查線索的。他等到學生們下了晚自習，立即翻牆進入學校，開始尋找昨晚戰鬥的痕跡。

    事實證明了，學校正常的開學說明了屍體一個個都不見了蹤影，但是昨晚戰鬥的痕跡卻仍舊存在，包括他那撞爆了的窗戶也還沒來得及未修。

    證明了這件事的陸離一出來，又撞上了曾鳴與田崇鬼鬼祟祟的在那兒，這才准備動手擒住兩人，結果倒是與那個中年人交上了手。

    「不過要調查那九個人並不是很容易。」

    雖說知道他們各自的名字和職業，可惜陸離不是警察，他也沒法動用那麼龐大的國家資源在人海茫茫中找到那兩人，除非他采取人肉搜索的方式。好在有個目標很簡單，那個叫方岩的警察。

    「他的口音很像是東海本地人，即是說，要找他只需要從本地出發即可，而其他人口音各異，彭中應該是SC或者ZQ人，吳誠口音帶著BJ味的兒化音，魏國強該是GD人……」

    陸離走路的姿勢有意控制著自己，他左手會隨著身體前進而擺動，但是右手擺動幅度極小，始終會大致靠近右側的腰部。

    在閱讀了「破面者之腦」的手記後，他不斷強迫自己開始去熟悉那些致命性的道具，這些道具盡管很可怕，卻是他接下來保命的基礎。第二回合「殺人之夜」說穿了並不難，可若是硬肛那個怪物化身，沒有道具他是無法保命的。

    再次回到東海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這麼晚了青年宿舍早已關門，換做以前的老式公寓，他毫不猶豫會爬牆翻進去，可是現在學校新建的公寓到處都是24小時監控，他要是不想第二天被當成小偷抓起來的話，還是只能選擇放棄。

    等等，他確實不是什麼小偷，之所以喜歡翻牆，那是因為普通正常人看到牆都會忍不住去翻。

    走在寂靜的街道上面，陸離摸了摸自己的錢包，嘆了口氣，還是放棄了找一間酒店休息的想法，反正現在離天亮只有五個多小時了，實在沒有必要去浪費這個錢。

    他准備找一間普通的網吧度過這個難熬的夜晚。

    「淅淅……」

    馬上快進入十一月的東海市在凌晨時分，氣溫已是有點寒冷了，天空忽然又飄起了零星的小雨，更是增添了幾分冷意。

    陸離快步走在街道上，偶然路過的幾輛轎車匆匆而過，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忽地，他目光凝聚於道路旁側停放的幾輛車旁。

    三個真「鬼鬼祟祟」的男子和他一樣戴著口罩，還用棒球帽遮住了頭發下沿，手裡拿著那種小型的強光手電筒，正對著車窗玻璃往車廂內探照。

    只是看了下，其中一人打了個手勢，說了句什麼，有個人則迅速掏出砸窗器，對著車窗邊角一按，輕微啪的一下，玻璃裂痕四起。另有人早已做准備，掏出螺絲刀輕輕一撬，整塊玻璃立即整塊脫落進車內。

    雖說平時踢幾下輪胎，強力推拉車門時就會激活報警器，可是車窗一般為鋼化玻璃，只需要用砸窗器破開洞口，用螺絲刀撬下來，因為只作用於玻璃一點，就會推落進軟的坐墊上，根本不會觸發報警器。

    這三人的動作一看就是老手，顯然早已經過多次砸窗盜竊了，兩個人動手，另外一個人警戒，當這人看到陸離快步走來時，明顯緊張了起來。

    陸離目不斜視，直視前方，動作未降低半分，仿佛就完全沒有看到三個人正在施行盜竊一般，但那個警惕的人仍舊沒有放松，手裡緩緩從兜裡摸出了一把水果刀，就這麼死死盯著陸離的動作。

    而他的兩個同伴也注意到了走來的陸離，卻並不是很在意。說起來現如今這個社會，不是他們吹的厲害，幾個月來他們盜竊車子財物時也撞到了不少人，開始還有點緊張，後來就逐漸明白了，那些人遇到了他們看見了手中的凶器以後，個個嚇得快跑離開，哪怕事後報警，也已經來不及了。

    但陸離的動作明顯讓警戒的人感到有點奇怪了，一般普通人發現了這種狀況，怕是立即嚇得掉頭就跑，誰還敢腳步都不變慢正常走過來啊？

    這家伙……

    正當他為之奇怪和警惕時，陸離已經正面走來，目光完全沒有放在他們的身上，就要從這人身邊擦肩而過。

    這家伙難道是個瞎子？

    警戒的人有點納悶，不過既然視而不見，他也不會去攔下這個奇怪的家伙。

    然而！

    電光石火之際！

    陸離目不斜視，走姿也是向前，看也不看，猝然猛地肘臂一衝，一股沛然莫抵的力量直接撞到那人的胸口。

    「嘩啦！」

    這一撞何等驚人，那人根本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種狀況，整個人都好似失去了重量，直接背對著車窗玻璃撞了進去，一時間玻璃碎片橫飛，警報器驟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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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抽飛

    人背對著倒栽進車窗內，雙腿還在外面抖動，陸離肘臂收回，動作仿若演練了千遍萬遍似的，一條細繩不知從何處抖了出來，腰部一彎，雙手疾速轉動，只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把這人的雙腿給死死捆縛住了。

    「啊，你！」

    車子對面正在盜竊的兩個人驚駭了聲，看著自己的同伴遭到襲擊，又驚又氣，二話不說掏出水果刀，就准備繞著車子過來給陸離來上一刀。

    誰知陸離大手在車頂一撐，整個人斜跨車身飛躍而過，一腳當頭踢下，把剛掏出水果刀的其中一個小偷踢翻倒地。

    踢翻一人，陸離頭也不回，順手一抽，皮帶橫空飛出，「啪嗒」一聲，頃刻把第二個小偷手中的水果刀打飛了出去。

    「啊啊……」

    右手被皮帶的金屬扣狠狠抽打了一下，那人慘叫著捂住手准備逃跑，後腦勺又被皮帶金屬扣給抽鞭而中，腦袋一震，人直接連滾趴在了地上。

    被踢翻的小偷罵罵咧咧站了起來，剛好就看到陸離拿皮帶抽翻了同伴的場景，不禁瞠目結舌，看到陸離回過頭來，嚇得一個哆嗦，拿著水果刀比劃著。

    「啪……」

    陸離面無表情回過頭來，抓著皮帶的兩端抖動下，皮帶震蕩空氣間的駭人聲響，讓那人面色又蒼白了幾分。

    「大、大哥，你……」

    一句話未完，黑影驟然而至！

    什麼叫被抽飛出去？

    這就是！

    一皮帶抽來正中那人的右臉頰，那人發出被泰日天強上一般的慘叫，身體就像真的被抽飛了似的，嘭的震動間撞到了車尾上面。

    根本不給予這兩個人求饒的機會，陸離連續把這兩人的雙腳雙手捆縛住，就像插秧子般倒栽進車窗內，讓這三人只能痛苦悶在車內喊救命，這才結束了前後也就一分鐘的動作。

    拍了拍西服，又用雙手緊了緊領帶，陸離戴上手套，就像沒事人一樣摸出了這幾個人的褲子錢包。

    他正愁沒錢可用呢，結果就有三個混蛋把錢送上門來了，只怕任何一個普通人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但是……

    我勒個去，要不要這麼窮？韓紅看了都得氣哭啊。

    三個人什麼都帶了，棒球帽、口罩、手套、砸窗器、水果刀、螺絲刀等等，尼瑪三個人的錢包裡面總共加起來才八十二元外加五毛硬幣一個！三個人出去吃頓燒烤都不夠！

    這、這比他還窮啊！

    陸離震驚了下，忍不住問道：「你們就這點錢？」

    「大哥、大哥求你饒了我們，要多少錢？我們可以手機轉賬，支付寶、微信都可以。」

    與時俱進啊！

    現在搶劫都可以用支付寶和微信轉賬了……

    「不要談什麼微信，我沒有，你們就帶這麼點現錢出來偷盜？吃頓夜宵燒烤都不夠。」

    陸離冷哼一聲，嚇得裡面三個人委屈無比。

    「大、大哥，我們不是出來吃宵夜的啊。」

    尼瑪他們三個是出來偷東西的，誰他媽偷東西還帶很多錢啊，到底是偷錢還是送錢啊，沒這種道理。

    「那你們出來偷錢還有理了啊？」陸離冷聲道。

    「大、大哥，老百姓辛苦攢點錢不容易啊，我們不偷，那還是人嗎？」

    三個小偷很委屈。

    陸離搖搖頭，沒再與這三個蟊賊說話，車子警報聲不斷在響動，等會就會把人引過來了，他隨意把空錢包丟進了車窗內，自個兒快步離開。等出了這條街道，他順手把脫下來的手套甩進垃圾桶內，沒停下一步，繼續向前走去。

    找了一間還算可以的網吧，等到凌晨六點他才出來前往學校，回到重新打開大門的青年公寓，洗了個澡出來後，才到學校食堂吃飯。

    吃個早飯，照例忍受被窺視的目光打量，陸離匆匆忙忙吃完飯後，走去了辦公室。

    「呦，早啊，小陸。」

    「早，張哥。」

    張強生看來是每次都第一個最早抵達辦公室的，他好好坐在辦公桌前，泡了一杯茶慢慢享受著。一般來說，體育課都不會放在上午第一節課上面，較為常理的是放在第三節和第四節課中，而下午第三節課則是學生自由選擇的興趣課，也可以被體育課暫替。

    能被送到中悅國際學校的學生家庭，非富即貴，他們其實是有更好的學校選擇的，那些學校全面為學生考慮，每天都有體育課和各種興趣班、藝體教學，那麼為何還要選擇中悅國際學校？

    只在於中悅國際學校采取了這麼一個平衡點，一方面不放棄培養學生的愛好和興趣，但也極為注重學生的成績，注重為升學考慮。

    把孩子送到這兒來，大部分家長還是很傳統注重自家孩子的學習成績的。

    而初二三班的特殊情況，簡直讓陸離輕松太多了，一句隨意安排就能看出學校對初二三班的頭疼之處，不過他也不能就真的隨意處置了，他要來了張強生的教學安排，立即頭皮發麻。

    就不說那些藝體安排了，張強生這個體育老師的教學安排布滿了排球、網球、長跑、短跑、足球、籃球、乒乓球、羽毛球以及游泳訓練等安排，這教學內容真是豐富多彩，完全是普通全日制學校的學生們無法想像的。

    不過這還不是最誇張的，陸離無法想像東海最貴的國際學校，那個從幼兒園讀到高中需要耗費300萬元的學校又是何等誇張。

    「小陸，怎麼樣？」

    張強生看陸離緊皺著眉頭，不由好笑道。

    「嗯，今天上午我有堂課，准備帶學生……玩玩乒乓球。」

    陸離作為一個體育生，基本所有的體育活動他都能玩上一下，可要說其中最為出色的自然是田徑、散打、游泳和乒乓了。

    散打自然是不可能的了，把這群學生打得鼻青臉腫，他們的家長非得找陸離拼命不可。

    田徑的話，陸離還是等熟悉後再讓他們跑跑，要說這裡面最安全的還是乒乓。

    對啊，還是讓他們打下乒乓吧，總不可能乒乓球也能傷人！

    陸離精神一振，敲定了這群學生的第二節課教學內容。

    教導他們打乒乓。

    「打乒乓？」

    張強生愣了下，隨即點點頭：「也不錯，我們學校有乒乓球館，裡面有二十多張乒乓球台。」

第四十四章 職業

    另一邊的教室內，李玖與汪朧狐疑地看了看曾鳴與田崇，感覺這兩個人今天不怎麼對勁。

    「田雞，昨晚上有什麼發現嗎？」

    李玖趁著下課攔住田崇。

    「發現？呃呃，沒什麼發現。」

    田崇左顧右盼，也不正面去看李玖。

    「沒發現？」

    田崇這態度怎麼可能讓李玖相信，他臉色一沉：「田雞，你到底出什麼問題了？」

    田崇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的這種態度也沒法讓李玖相信，只好拉著李玖到角落處，那邊汪朧與曾鳴早在那兒等候了。

    「昨天晚上……」

    田崇沉吟了下，還是大致把事情說了一遍，只是略去了陸離與毛哥交手的情況。

    「你是說我們的老師大半夜跑到隔壁市的學校去翻牆？」

    李玖不敢置信。

    「而且前後只有七分鐘不到的樣子，他就出來了。」

    田崇聳了聳肩膀：「這點時間根本什麼都做不了，那邊是教學樓區域，就算跑到男寢室大樓去偷內褲，來回也要二十分鐘才行。」

    「那他跑到那裡去干什麼？」

    李玖也跟著納悶了，忽然看見日常最活躍的曾鳴一直沉悶著沒說話，便問道：「曾鳴，你有什麼看法？」

    「我的看法？我的看法就是這個老師很不好惹……」

    曾鳴一項都十分好強，今天竟然閃爍說出這種服軟一般的話來，把李玖與汪朧驚呆了。

    「曾鳴，你、你腦子沒壞吧？」

    汪朧想去摸曾鳴的腦袋，被曾鳴一把拍開。

    「我說了，這個老師很不好惹，你們做事還是小心點吧。」

    曾鳴不再理會這兩人，徑直向著一邊座位走開了。

    昨晚那種打傷打死的狀況顯然把曾鳴給嚇住了，他平日裡再怎麼大膽，嘴巴放狠，也沒說一言不合就立即致人死地。

    李玖敏銳察覺到了曾鳴口中的「你們」，他掉頭轉向田崇，嚴厲道：「田雞，你肯定有事情隱瞞著我們。」

    田崇嘴角抖了抖，知道沒法再瞞過李玖了，老老實實把事情的完全經過告訴了李玖。

    「啥，格鬥高手？你他媽在逗我吧？」

    李玖與汪朧一臉懵逼，只覺得田崇發瘋了。

    田崇無奈：「我知道很不可思議，說實話，我都沒有想過老爸安排在我身邊的人那麼厲害。」

    「那你老爸知道了嗎？」

    「當然知道了……」

    田崇頭疼無比，拿出電腦說道：「老爸說安排在我身邊的人是泰國軍方出來的人，因為在本地殺了人，十幾年前我老爸在那邊恰好做生意，就帶了回來。」

    「殺了人？」

    這三個字對如今活在治安良好，生活安逸的李玖、汪朧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字眼，登時屏住了呼吸。

    這麼牛逼的人物，還殺了人的厲害角色，居然還被陸老師給擊敗？

    「我老爸調查了下這個陸老師的身份，不調查還好，調查了後就讓我不要去招惹他了。」

    「他、他不會是什麼終極殺人王吧？」

    汪朧聽到田崇這麼說，頓時色變。

    「你想到哪裡去了……」

    田崇無語，「你電影看多了吧，哪有什麼終極殺人王。」

    「田雞說得對，你真是電影看多了，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終極殺人王。」

    李玖畢竟家庭不凡，雖然是個初中生，也很快冷靜了下來。

    「依我之見，如果我沒有料錯，而田雞也沒撒謊的話，那麼這個陸老師，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兵王’！」

    「兵、兵王？」汪朧瞠目結舌。

    「……」

    田崇差點沒一口水噴死這兩個腦洞奇大的家伙。

    「你們都別亂猜了，這個陸老師腦子比一般人笨，只上了個重本，但他在學校不僅是國家一級田徑運動員，還是省散打俱樂部的成員……」

    田崇沉重道：「雖然陸老師沒有參加什麼全國散打錦標賽，可是他卻在俱樂部中擊敗了JS省前中量級十運會武術散打男子冠軍賀普。」

    這次輪到李玖與汪朧震驚不已了。

    「他、他真的是體育老師嗎？」李玖沉悶道。

    「我老爸說他身家很清白，只是他做過的工作倒是蠻多的。」

    田崇指了指電腦屏幕，李玖汪朧兩個人趕緊湊過去看。

    「餐廳服務員、面點師、家電維修工、辦公設備維修工、理發師……」

    李玖忍不住了：「這都是什麼鬼，怎麼他還兼容下水道維修啊？」

    「那正好說明了他是個老司機。」

    田崇撐了撐眼鏡支架。

    「陸老師的生活真是豐富多彩啊，這又來當體育老師了！」

    汪朧震驚得就像一條哈巴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教室，什麼體育服，什麼光線很暗的地方。

    「足部按摩師又是什麼鬼？」

    李玖看得臉色發白：「我真是要瘋了，這些職業相差很大好不好，他還有什麼沒做的？」

    「從某種方面上來說，他雖然什麼都不精通，但勝在全面，他為你足部按摩以後，可以當個廚師給你做菜，還能當服務員給你送菜，家裡家電壞了，還能給你修理，下水道堵塞了，也能給你修一修。要是頭發長了，他也能給你整理一下，出去旅游，拍幾張照片不成問題，遇到惡棍，他隨便就能打發掉！」

    田崇猛地一拍桌子，眼中精光四射：「最重要的是……他長得好看啊！」

    你要說這是人才的話，李玖與汪朧真不想承認人才這麼廉價，可是某種方面上，這家伙的生活經歷還真的叫人驚訝。

    「要是有個中國好職業，估計導師們都得給他轉身跪下了。」

    汪朧憋了下，不由感嘆道。

    「那他大半夜跑到學校去干什麼？」

    「這，我想可能是采風吧。」汪朧靈機一閃。

    李玖以一臉看白痴的樣子盯著說出這種胡話的汪朧。

    「總而言之，這個陸老師很不簡單，要不，我們算了？」

    田崇小心道。

    「算了？」

    李玖臉色一沉：「不行，這家伙……反正不行。」

    面對沉著臉的李玖，田崇與汪朧兩人不敢說話了，說起來，以前之所以惡整體育老師，除了李玖十分厭惡體育老師外，還在於女生們的支持，畢竟當初那個體育老師做下來的事情太過招憤了。

    可實話說，不可能因為一個老師敗類，就認為所有的老師都是敗類吧？

    田崇認為，這是很不成熟的表現。

第四十五章 點名

    所以說，我這算是陪小孩子玩樂嗎？

    田崇非常無奈，要不是看在李玖的家庭背景上面，誰會這麼無聊一直陪著他玩這種游戲啊。當然了，若非李玖的家庭背景確實厲害，學校早就無法容忍把這些害群之馬給驅除出去了。

    上午的課程很快過去，到了第四節課之時，有個女孩興衝衝跑進來，趕到夏璇璇那邊低聲說了幾句，夏璇璇聞言點點頭，站起身。

    她這麼一起身，本來很吵鬧的教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盯著她看。

    「陸老師說讓大家到乒乓球館集合。」

    ……

    另外邊的陸離慢悠悠走出教學樓，看到前面有個女老師正愁眉苦臉低著頭站在那兒，立即上前打了個招呼。

    「呦，呂老師。」

    他可沒有閑著，作為學校裡的一名老師，他還是努力把所有老師的照片看了一遍，一見到這個女老師，立即知道這是初二三班的班主任。

    「你？哦，是你啊，陸老師。」

    呂老師先是愣著抬頭看了眼陸離，顯然也被陸離的樣貌震驚了下，隨後才反應過來。

    「哦，呂老師認識我？」

    陸離有點奇怪。

    「哎，陸老師，現在學校女老師裡面，誰不認識你啊。」

    呂老師哭笑不得。

    「哦，這樣啊。」

    陸離不想糾纏這些，轉移話題道：「呂老師，你在看什麼？」

    「哎，看成績啊。」

    說起這個，呂老師一臉無奈把手中的成績單遞給了陸離。

    陸離好奇地接過一看，立馬驚訝道：「哎呀，這成績不錯啊，平均分都七十分，全都及格了……」

    「陸老師，滿分是一百五十分。」

    呂老師嘆氣道。

    「這、其實也不錯吧，離及格線也就二十分了。」

    陸離汗顏。

    「初二年級倒數第一的平均分，所有科目都是倒數第一。」呂老師幽幽地望著陸離：「知道我壓力有多大嗎？我真是都快瘋了。」

    「嗯嗯，看得出來。」

    陸離嚴肅地把成績單遞還給長得像韓紅的呂老師。

    「呂老師，還是給他們一點機會吧，畢竟都是一群孩子，你可千萬不能放過他們。」

    陸離正色道：「我像他們這個年紀的時候，每天努力學習，天天向上不說了，從來不打架鬥毆抽煙喝酒砍人，也不會半夜不回家和別人在外面鬼混，更不會收學弟的保護費，收了保護費還不去管的事情也保證絕對不會發生。」

    「聚眾賭博就更無恥了，知道嗎？呂老師，我第一天上課，就有學生在教室裡面聚眾賭博，我看得心痛啊，這都是我們祖國未來的棟梁，卻小小年紀不學好窩在一起聚眾賭博，那一桌子五六千塊，都是他們父母的血汗錢啊！竟然就那麼簡單地拿來賭博掉了，他們父母知道了會多麼心疼和痛苦？說不定這些賭資中就有他們父母買藥的救命錢啊。」

    「聚眾賭博？是哪些人？」

    聽到聚眾賭博，呂老師緊張不已。

    「哎，我也記不大清楚了，我那天畢竟是第一天來上課，對學生們的名字還不大了解，只記得參與賭博的那四個人好像是叫李玖、汪朧、曾鳴、田崇。」

    陸離正色道：「呂老師，雖然他們參與賭博很不好，可他們都還是孩子，你不能把這件事報警，還請原諒他們吧，給他們一次改過的機會，最多給他們多布置十幾倍的作業就算了，都是小孩子嘛。」

    呂老師聽得暈頭轉向，什麼時候她要報警了。

    「好，我知道了，陸老師，這件事我會嚴肅處理的。」

    看著呂老師要走了，陸離還喊道：「呂老師，他們都還是孩子，不要太嚴厲把他們嚇到了，就隨便讓他們把語文書、數學書、歷史書、地理書、政治書、物理書、化學書抄寫個十幾二十幾遍就行了，他們會感激你的。」

    回過頭來，陸離也有點頭疼，他沒有想到初二三班居然各科成績這麼差，他作為一個體育老師感覺也很丟臉。

    他當年像他們這個年紀的時候，雖然每天打架鬥毆抽煙喝酒，半夜也不回家和別人鬼混，收了保護費還不管，可這都是假像啊！他仍舊每周都抽出一點時間好好看書了的，年級前十名是假的嗎？

    是假的嗎？是假的嗎？

    好吧，他承認是抄了別人的卷子，做了小抄，可是這群學生連作弊取得好名次的勇氣都沒有，真是讓他怒其不爭。

    作為一名體育老師，看來有必要把這群學生從歧途引導到正途上面來，不能讓他們語文數學成績這麼差。

    這麼想著，陸離走進了乒乓球館。

    可惡啊，土豪學校的乒乓球館都是按照國標來建立的，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陸離走進乒乓球館，真是驚了，晃晃頭回過神來，就看到一群女孩子奔了過來。

    「老師、老師、老師……」

    大一群女孩子穿著韓式校服，圍著陸離嘰嘰喳喳地喊著，都快把陸離弄得暈頭轉向了。

    「我說你們……」

    「快上課了，所有人都回來站好。」

    陸離的話還沒說完，一聲清冷淡然的女聲響起，這群本來還圍著陸離嘰嘰喳喳的女孩子，立即不敢再搭話，連忙都從陸離身邊散開走了回去。

    那是……

    初二三班的班長，夏璇璇！

    陸離眼睛的視線越過人群，看向那個站在遠處，面色清冷，一頭黑發的美少女，感覺現在的孩子營養發育未免太好了點吧？你說這是十四歲的孩子嗎？

    你說這是十八歲的女孩子別人也信吧？咦，豈不是說就不用怕三年徒刑了？

    看著在夏璇璇命令下站好了的學生，陸離暗自點點頭，這個班長看起來很有威信，不僅能管的住所有的女學生，連男生都很聽她的話。

    這可真是很難得。

    「好了，大家都到齊對了吧？」

    陸離拿出名冊，「那我就點個名吧。」

    「樂瑤。」

    「到！」

    那個胖胖的女學生立馬舉起右手，眼睛望著陸離閃閃發光。

    「倪安。」

    「到。」

    「越莉。」

    「到。」

    ……

    「李玖。」

    「李玖？」

    沒人回話，陸離目光從名冊上抬起，發現李玖這家伙就站在那兒，一臉不屑的眼光看著自己。

第四十六章 教導

    「李玖？李玖沒到啊？」

    陸離裝作不認識李玖的樣子，重重在名冊上畫了一橫，「我剛剛遇到你們的呂老師了，她說你們這次月考成績很不好，又是倒數第一，我就說那還要繼續努力。呂老師告訴我，現在的孩子很調皮，要是有人敢不來上體育課或者遲到了，盡管告訴她，她會讓那個敢不到的人，把語文書、數學書、歷史書、地理書、政治書、物理書、化學書抄寫個十幾二十幾遍。」

    這話立即把所有人震驚住了，尤其是李玖，他雖然不懼怕大部分老師，但惟有呂老師他很是懼怕，只因為呂老師特別喜歡給他老爸打電話，而只要電話一打，回去絕對有他苦日子吃。

    「我在，我在這兒。」

    李玖連忙舉手。

    「你是誰？」陸離瞥了他一眼。

    「我、我是李玖。」

    李玖恨恨地看著陸離。

    「你是李玖？剛剛為什麼不應聲？」

    「我、我沒聽清楚。」

    「沒聽清楚啊，那你英語聽力以後可就有得受了。」

    陸離沒再搭理這個小屁孩，把班級內所有人的名字都點了一遍後，才放下名冊：「體育是學校教育的組成部分，學校體育是學生終身體育的基礎，作為國家未來花朵的你們，身心健康、體魄強健、意志堅強、充滿活力是一個民族旺盛生命力的體現，是社會文明進步的標志，是國家綜合實力的重要方面。學好體育，可以提高你們大腦的工作能力，可以促進你們身體的發育，可以調節你們的心理健康，提高人體的免疫能力……」

    所有的學生聽得目瞪口呆，汪朧嘴巴一抖，駭然道：「這陸老師難道修煉的是嘴遁之術？」

    嘰裡呱啦說了五分鐘後，陸離總算是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看著眾多聽得暈頭轉向不明所以的學生，不由暗嘆一口氣，畢竟都是一些初中生，哪裡能夠理解他話中的精妙含義。

    「總而言之，體育課就是為大家鍛煉身體所用的，今天這堂課，就教你們打下乒乓球，有誰不會打乒乓球的？」

    大部分人沉默著，唯有夏璇璇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好，不會打的出來站好，會打的自己組隊練習，汪朧、田崇、曾鳴、李玖，你們四個去把乒乓球板乒乓球帶過來。」

    陸離揮手讓汪朧等四人去搬東西，李玖本不想去，但想到剛才陸離口中的威脅，心裡還是有點發虛呂老師，只好忍耐怒氣跟著去搬運東西。

    「你不會打乒乓？」

    陸離原本以為這個班級該有十幾個人不大會打乒乓，結果竟然只有班長夏璇璇一個人不會打，倒是頗為出乎他的意料。

    夏璇璇搖搖頭，黑柔的長發隨著她帶著的發箍飄動。

    「那好吧，我等會教你。」

    「老師、老師，我也不會打乒乓。」

    「我也不會。」

    誰知剛宣布自由組合，一群女生又圍了上來，居然都說自己不會了。

    那方才怎麼都沒舉手？

    「你們……」

    陸離有點無語，「那好吧，不會的人站在一邊聽著。」

    那邊四個人費力把一籮筐的乒乓球板帶了過來。

    「你們四個，誰的乒乓打的還算可以？」

    陸離撿起一個乒乓球板，摸了摸，雖說不是最好的質量，但也有三四百元一個乒乓球板的質量水准，嚴格意義來說，作為一群初中生的玩樂工具，已經很土豪了。

    李玖四人一聽，看看周圍聚集過來的女生，以及聞言好奇的男生們，有點明白陸離是什麼意思了。

    李玖冷笑聲，直接站出來說：「我打的還算不錯。」

    他左右環視一圈，淡然道：「整個年級應該沒人能比我厲害吧。」

    這麼狂妄的話從這個小屁孩嘴裡說出來格外的欠揍，偏偏周圍人竟沒有人出聲反對，還似乎很認同的樣子。

    陸離有點驚訝，若有所思，李玖的身體雖然不如曾鳴那麼高大，卻長得很勻稱，樣貌也是上上之選，這樣的人又愛好體育的話，可能非常受女生們的歡迎。

    他敏銳察覺到了李玖的虎口和指腹是有老繭的，這說明了李玖的確經常練習乒乓和籃球。

    陸離點點頭，「好，就你來吧，不會打乒乓的同學們請注意看了，乒乓分為直拍握法和橫拍握法，兩種方法各有優勢，主要看個人的習慣與情況論分，握拍的力度不要太過用力，太用力了握拍會影響發揮，可是太松了也會同樣影響准度，必須把握一個中間的平衡點。」

    陸離親自給眾人示範怎麼握拍，以及兩種握拍方式的特點。

    給所有學生展示了一遍，實際上雖說有些學生會打乒乓，可他們握拍的姿勢並不一定正確，這時候看到陸離的握拍姿勢，才明白過來自己的姿勢是錯誤的。

    「還有移動的步伐，有單腳移動、跨步移動、並步移動、跳步移動……」

    陸離把移動的步伐也給輪著講解了一遍，看得出來，男生們很不耐煩，可女生們卻都聽得很認真，看著陸離的動作和姿勢，就如泰迪看著哈士奇一樣目不轉睛。

    李玖聽得不耐煩了，「老師，到底還打不打？」

    「嗯，讓你等久了，你來發球吧。」

    陸離微微一笑，隨手把球丟了過去。

    李玖一把接住，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看著吧，接下來剃你十幾個光頭，看你還有臉面當老師不。

    從李玖的動作來看，的確是一個經過一定正規練習過乒乓球的人，托球之間以蹬轉收，以腰部帶動前臂為主，拍面稍稍前傾，右腳一蹬，蹬向左腳，重心剛剛轉移，手中的球就已經飛躍而來。

    陸離不疾不徐，隨意反手回擊斜線到李玖的反手處。

    這一反擊，頓時讓李玖臉色一沉，知道這個體育老師並不是什麼都不會。

    但這種反手攻勢對別人來說也許猝不及防，可李玖不假思索反手回擊直線到陸離的正手處。

    以此循環了數次，陸離仍舊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就是乒乓練習的逢斜變直，逢直變斜的練法，比單純的正手或者反手二點練習要困難一些，新學者就不必這麼練習……」

    「可惡。」

    李玖臉色立馬綠了。

第四十七章 反手無力

    他可是要剃陸離十幾個光頭的，結果怎麼打的有來有回？那還搞什麼搞，弄得他真的聽從陸離吩咐一樣。

    正好一顆正手球飄然落了過來，李玖眼睛一亮，握拍後仰，一個甩腕形如長鞭，立馬擊中來球的中下部，黃球又沉又飄，下旋著以疾快的速度迅猛飛了過去。

    陸離輕微一抬後腳跟，隨意一抬肘，正好擊中抽來的飛球上部分，一下又反彈了回去。

    這一下球讓李玖終於沒有來得及接住，成功掉下了台去。

    李玖一愣，看著眾多同學注視著他的目光，尤其是夏璇璇冰冷的眼睛時，臉色立馬漲紅了起來。

    二話不說，他撿回乒乓球，牙齒一咬，向後稍微引拍，手腕疾速一個抖動，把這顆發球打出了飛速自旋的旋球，一到對方的球桌上面，立即急速下落。

    這種出乎對方意料，難以判斷落球位置的彈球，是相當不好接住的，可偏偏陸離卻好似早就預料到了他這一球的位置，仍舊成功把球反彈了回去。

    陸離淡然道：「引拍的時候要放松。」

    「引拍的幅度要充分。」

    「為什麼光手在揮？轉腰呢？」

    「把重心放在大腿上面，一定要踩實了。」

    「不要發死力。」

    「節奏，打球要注意節奏。」

    「注意盯球，專心一點。」

    陸離背著左手，右手輕微晃動，愣是連續打死了李玖七八顆球，讓他臉色越來越黑。口中還閑庭信步地批評他的動作錯誤，讓旁邊的女生看的一陣歡呼。

    媽的，媽的……

    李玖怒火爆發，開始不停的抽球。

    可是……

    陸離速度也驟然加快。

    「你反手無力！」

    「正手不精！」

    「腳步松散！」

    「反應遲鈍！」

    「沒一個動作像樣。」

    「就你這樣還打什麼乒乓球！」

    「嘭嘭……」

    反手正旋加正手快攻，乒乓球速度快到幾乎成為了殘影，等乒乓球落地的清脆在鴉雀無聲眾人面前彈跳落地，拼勁全力仍舊被打出十顆光頭的李玖喘促急吁，滿頭大汗地無力跪倒在地。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以至於思維都仿佛陷入了停頓。

    這、初二年級內打籃球的明星，乒乓球、網球最厲害的李玖，竟然被陸老師打成了這副模樣？說出去都沒人信啊。

    樂瑤抖動了她那一身的肥肉，眼睛裡的星星都快冒了出來。

    「果然、果然還是陸老師最帥了。」

    夏璇璇低垂著眼睫毛，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等陸離放下球拍走到女生們面前時，女生們才反應過來。

    「老師、老師，快教我、快教我……」

    「練習乒乓球，是需要莫大的勇氣……」

    陸離嘴裡胡編亂造，把一群初中女孩子都快忽悠瘸了，四十五分鐘的課堂時間很快結束，陸離也不去招呼失魂落魄的李玖，讓田崇過來。

    「把東西都還回去知道了嗎？」

    田崇趕緊點點頭。

    「昨晚的事情你沒到處亂說對吧？」

    「老師請你放心，你偷內褲的事情我絕對沒有告訴第二個人。」

    「偷內褲？」陸離怔然，旋即大怒，一把勾住田崇的肩膀：「誰告訴你我偷內褲了？」

    「可是……」

    「我告訴你，是你和曾鳴想去男校區偷內褲，而我是見義勇為阻止你們犯下彌天大錯，不要把事實顛倒黑白知道嗎？」

    「啊？我和曾鳴？」

    田崇傻眼了：等等老師，我們怎麼會？」

    可惜陸離不給田崇解釋的機會，直接松開他肩膀走了。

    曾鳴悄悄跟了上來，低聲道：「你和老師在悄悄說什麼？」

    田崇收回郁悶的心神，瞥了他一眼：「老師說你昨晚去男校區偷內褲，是老師和我一起見義勇為阻止你犯下彌天大錯，讓你不要把事實顛倒黑白知道嗎？」

    「什麼？」

    曾鳴渾身一震，還不待他想說話，田崇甩開他連忙走了。

    「咦，你們都在悄悄說什麼啊？」

    汪朧看李玖失魂落魄，也不敢去招惹他，只好往這邊過來，恰好看到三人在說什麼悄悄話。

    「哼，老師和我與田崇，已經知道你昨晚去偷女生內褲犯下了彌天大錯，你最好老實交代一切。」

    甩下這句狠話，曾鳴氣憤地走了，只留下汪朧驚駭的目光。

    他們，他們怎麼知道我有這種想法的？

    不對，我只是有這種想法，但並沒有真正實施啊。

    繼李玖失魂落魄後，汪朧也失魂落魄了。

    陸離走在路上，心想現在的小屁孩還真是不好糊弄，但田崇他們為什麼說自己昨晚是去偷內褲了？他們為什麼要顛倒黑白呢？

    結果去食堂的路上，又遇到了愁眉苦臉的呂老師。

    「呂老師，你好啊。」

    「哦，陸老師啊，去吃中午飯嗎？」

    「是啊，去吃個午飯。」

    「對了，呂老師，我想給你彙報個事情。」

    「什麼事情？」呂老師有點好奇。

    「就是上節課的時候，我給你說那幾個名字記不大清楚的四個人，李玖、汪朧、曾鳴、田崇……他們有點調皮搗蛋，而且我在背後也聽到他們說老師的壞話，還很囂張說就算呂老師知道了也不敢懲罰他們。」

    「什麼，說老師的壞話？」

    呂老師眉頭一皺：「這幾個家伙。」

    「哎，畢竟都是小孩子。」

    陸離淡定揮揮手，「讓他們把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生物課本抄寫十遍就行了，我們現在講究不體罰，還是不能太過於嚴厲了。」

    「這……」呂老師有點為難：「抄寫十遍不大好吧。」

    「說的也是，十遍確實太輕松了，那就二十遍吧，呂老師你看著辦吧，哎，現在的小孩子確實難以管教。」

    呂老師無話可說，她只好點點頭，「我知道了，陸老師，我會多管教下他們四個人的。」

    「那就拜托呂老師你了。」

    學生的教育任重而道遠，陸離作為一個體育老師也要添一把火。

    不過也算來了幾天了，陸離熟悉了學校的工作環境後，就發現實際上學校對體育老師的監管並不嚴厲，很多時候也不會去管體育老師到哪兒去了。就如楊海波，很多時候他沒課之時，陸離也沒見到他人影。

    心中有數了的陸離，也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第四十八章 陸教授的電擊槍

    上一次游戲結束以後，每個人都獲得了一把獎勵電擊槍，對於這把造型古怪的電擊槍，陸離並沒有立即去好奇使用，鬼知道這把槍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又是具備怎樣的威力，要是胡亂在室內使用造成了不好的後果也就罷了，萬一把別人引來了那就不妙了。

    反正下午也沒課，陸離帶著電擊槍乘坐公交車轉了幾路，確認這次沒什麼小屁鬼跟蹤後，緩緩進入了城郊。

    東海雖然是個國際大城市，但在城郊仍舊有著待拆遷落後的一面，陸離徒步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才找了一處沒人的荒坡，漫步走進稀稀疏疏的林木間，把背包放下，掏出了藏匿在裡面的電擊槍。

    要說這電擊槍也許因為造型太過科幻的效果，反而讓人看起來沒多少威脅的感覺，陸離把玩了幾下，把「槍口」對准了地面的土坷垃。

    「嗯？」

    沒有扣動扳機，陸離目光被遠處土坷垃旁邊的一只土耗子吸引住了。

    田裡的土耗子膽子夠大，大白天出來不說，遠遠看到了陸離也不緊張，嘴裡唧唧咀嚼著什麼，渾然不覺的有躲避的必要性。

    「這耗子……」

    陸離暗自點點頭，把手中的電擊槍瞄准了那只土耗子。

    抱歉了，為科學獻身吧。

    扳機輕輕扣下。

    嗯？

    嗯？

    搞什麼鬼？

    怎麼什麼反應也沒有？

    陸離愣了下，本以為立即就能見到那只土耗子被電死，結果則是什麼反應都沒有發生。

    愣了兩秒鐘後，陸離正要收回電擊槍看看，就忽然見到電擊槍的十幾釐米外，一顆猶如球形閃電般的電球憑空出現。

    它的直徑約莫15釐米左右，呈現紫色的光芒，就像氣球似的沒有重量般，飄飄地飛向遠處的那只土耗子，其速度之慢，慢到陸離能在它前進的方向上面，來回跳桑巴舞。

    「這、老鐵過分了啊。」

    陸離看著手中的電擊槍，再看看就和老頭子一樣顫顫抖抖飄過去的球狀閃電，這速度這麼慢，真的能打中敵人嗎？

    還好，那只土耗子警惕性並不高，完全沒有意識到背後的危險來臨，那球狀閃電飄到土耗子的屁股後面，陡然爆炸。

    不，雖然是爆炸，卻沒有真正爆炸那種巨大的聲響，更不如說是那紫色的球狀閃電是瞬間把土耗子解體了般，立即四分五裂出無數的血肉碎片，消失在了原地上面。

    陸離一驚，這威力的確夠厲害了。

    低頭看看手中的電擊槍，電擊槍的槍把上面，有一個微小的顯示屏，上面突地點亮，標注出了9這個數字。

    這是？

    陸離不再猶豫，又對著其它地方來了一槍。

    還是那樣慢悠悠的反應時間，還是那般慢悠悠的球狀閃電，慢到陸離恨不得推它一把，幾乎是以一秒每米的速度，飛向了十幾米外的一棵樹干上。

    「嘩啦。」

    約莫十釐米直徑的樹干，登時分解出個大洞，轟隆一下，整棵樹直接傾倒砸落。

    厲害，的確是夠厲害！

    這威力真的是電擊槍嗎？

    普通的狙擊槍都沒這等威力！

    可是……這槍的威脅連一般的小手槍都比不上。

    先不說延遲兩秒多鐘的發射時間，就說這慢騰騰的飛行速度，連一個三歲小孩都能隨便躲避過去，要想擊殺敵人實在太難了。

    威力再大，打不中敵人一點用都沒有。

    槍把上的顯示屏，立即從數字9變為了數字8。

    「這是剩余彈藥的意思？」

    感覺這把槍和雞肋似的，陸離頗為有點失望，接下來，他又做了諸多的測試。

    首先，這把電擊槍的射程只有二十米遠，但擊中二十米外的目標就要足足二十秒！尼瑪的，韓紅看了都要氣得跳起來打人！

    其次，這把槍是可以自動恢復彈藥的，嗯，每恢復一發彈藥，需要十分鐘的時間。

    他勒個去，陸離真是要瘋了，這把槍看起來真的不能當作正常的槍支來使用。

    「難道說，這把槍的真正使用方式，並不是這樣的？」

    陸離心中一動，通過剛剛的操作方式，他反而是有點明白這把槍到底該是如何使用的了。

    ……

    便在陸離嘗試電擊槍的使用方法時，遠在城市另外一邊的方岩，疲憊的放下了手中的資料。

    他戒煙已經有許多年了，上一次抽煙還是最後選擇原諒她的時候，而這一次抽煙，則是更大的麻煩。

    他到現在為止，仍舊覺得前晚發生的事情不可思議，這種超自然的現像雖說在電視上和書上看的很多，可要說真正現實中有誰遇見了，那幾乎沒有。

    地攤文學中的超自然謎題，大部分都是胡編亂造而來的，有部分可查的，也是國外那些民科文學家為了賣書而胡編的，真正經歷的起研究的超自然謎題，基本是沒有的。但如今，方岩必須得認同一件事，那便是超自然現像並非是假的，而是確有事實。

    兩天來，他多次試圖用各種方式來把經歷的事情告訴上級領導，例如電話、親自見面交談、寫信、網絡、間接手段全都失敗了。

    不管采用何種方法，他都沒法把這件事告訴給第三者。

    這讓他感到十分的驚駭與恐懼。

    這豈不是代表了，那個立方體實際上隨時都在對他進行監控與控制？

    除了這件事外，他還做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尋找其他參與者！

    利用刑警這種便利的條件，他在全國人口身份信息庫中進行不斷排查，還真的讓他把所有人都給找了出來。

    不過……

    事實讓他心中一沉。

    岳媛媛、吳誠、漆波、彭中、甘岩山、石風，有的是SC人，有的是ZQ人，還有遠在TJ的，可不論是誰，他找尋的結果即是失蹤！

    就連他們的家人也找不到人，有的還已經報了警。

    學校方面他也去看了，有的痕跡還沒消除，證明了那並非是他們的幻覺，而是真正發生過的事實。可是……就算人真的死了，那麼屍體呢？

    人不僅失蹤了，連屍體也同樣都找不到了。

    「嘎吱。」

    大門被忽然推了開來。

第四十九章 相談

    方岩抬頭一看，就見到一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人遲疑地站在門口，「你就是……方警官？」

    「沒錯，我就是方岩，您就是魏老板對吧？」

    方岩站起身來，走到門口與魏國強握了握手。

    「是，我是魏國強。」

    魏國強走進來，倒是讓出了身後一個面色憂郁的女子來，盡管化了妝，換了身打扮，但方岩還是從身份證上把這女子認了出來。

    「您好，你是梁小姐麼？」

    「您好。」

    梁詩琪勉強笑了笑，跟著走了進來。

    酒店的包房內很是安靜，方岩早就讓人把一些涼菜端上了桌子，此刻讓兩人坐好。

    「沒想到方警官能夠這麼快找到我們的聯系方式。」

    魏國強松了松脖子上的領帶，面色沉重地道。

    「我也是費了很多力氣。」

    方岩不想多談這方面的小事，「在電話裡面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多說，我想先請兩位看個視頻。」

    「視頻？」

    魏國強與梁詩琪一愣，不知道方岩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方岩也不多做解釋，直接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找出下載好了的視頻，播放給兩人看。

    才看了沒有十多秒鐘，魏國強色變道：「這、這不是？」

    「魏老板，請繼續看下去。」

    很快，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魏國強就已經能夠百分百確認了，而等把整部視頻全部看完，旁邊的梁詩琪已經嚇得渾身顫抖了，看來視頻的內容又讓她回憶起了那如同噩夢般的場景。

    她本想忘記那噩夢般的場景，裝作往常一樣過日子，然而來自方岩的電話打破了她的想法，迫使她不得不再次回到現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放著滿桌的美食，魏國強此刻又哪裡有心情吃飯，他今天早上趕緊乘最近的航班從GD趕過來，卻沒有想到會立馬得到一件更令他驚駭的意外。

    「這確實是前天晚上那件事的視頻。」

    方岩緊皺眉頭：「我不知道這些視頻是誰制作的，但現在國內和國外的各大視頻網站上，都有這些視頻進行上傳和傳播，我通過網安總隊調查了其中幾處上傳者的身份，發現全部都是偽造的IP地址與身份信息，目前還無法得知具體的情況。」

    「有人上傳？」

    魏國強不理旁邊心亂如麻的梁詩琪，也皺眉道：「這豈不是說，當時有人在背後對我們進行觀察？」

    「他們上傳視頻又是什麼目的？」

    對於魏國強的疑惑，方岩微微搖頭，又把手機放了另外個視頻。

    「我以這個‘矩陣游戲’為關鍵詞進行搜索，發現這些上傳者都還有另外一部上傳的視頻，你們看看……」

    按捺住內心的驚恐，魏國強又把另外一部視頻完整看完。

    「這個人難道就是？」

    「對，他就是‘破面者’，果然如我們所料的那樣，他不是與我們一樣第一次經歷這種游戲的，而是在之前就已有過這樣的經歷。」

    方岩分析道：「他的身手很厲害，看起來也許是經歷過很多次這樣的游戲了，當時的他完全沒有驚慌的意思，你看，視頻中我們都逃離了，他反而還直面那個怪物，要不是那怪物有不死的特性，他第一時間就能直接解決掉對方。」

    魏國強深吸一口氣：「確實如此，這家伙的確很厲害。」

    其實作為警察的方岩，更能理解那個神秘破面者的厲害程度，不，應該不說是厲害了，他肯定還有著異常的手段，否則怎麼能隨手一揮，就能切斷那怪物的腦袋和腳腕？

    「方警官，今天你把我們叫來，應該不止這點事對吧？」

    魏國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錯，魏老板，你看了這兩部視頻後，有什麼想法？」

    「想法？」

    魏國強沉吟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隨即忽地站了起來：「方警官，你的意思是指，這個游戲可能還有下一次？」

    「不是可能，是百分之百。」

    方岩嘆氣道：「單單從視頻的標題來看，第一回游戲，第二回游戲……難道就不會有第三回了嗎？而這個‘破面者’曾經參與了第一回游戲，而他又緊接著參與了第二回……你認為我們能夠脫離嗎？」

    魏國強壓抑著聲音：「我想起來了，之前那個破面者曾經問過，那個立方體給出了需要10000分才能脫離的要求……」

    他的臉色變得慘白一片，「難道我們真的還要參加無數次這種游戲嗎？」

    一邊的梁詩琪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方岩沒有直接去回答魏國強的話，他默默點頭，才說道：「現在我們最大的麻煩在於……我想把這件事從頭到尾告訴上級領導，卻無法進行任何形式的信息傳遞，也無法告訴給第三者，你們呢？」

    魏國強無奈：「我也沒辦法，媽的，真是怪了，我想告訴給別人，哪怕是我老婆都不行，完全開不了口，就像是給哈士奇套上狗嚼子一樣。」

    梁詩琪趕緊搖搖頭，以她的性格，肯定第一時間想報警，然而想來也沒法報警。

    方岩苦笑：「看來我們的經歷相同，是沒辦法以信息傳遞的任何形式告訴給第三者了。」

    「那怎麼辦？難道真要我們坐以待斃？」

    魏國強煩躁無比，「有沒有可能我們逃離到國外去就好了？」

    「別想太多。」方岩並不贊同這個方法。

    「那個立方體能夠把你從GD瞬間分解傳遞到深遠市來，我不認為你逃離到國外去它就對你無可奈何了，不過也可以嘗試一下，如果你有機會的話，最好明天到美國去一趟，看能不能把這方面的信息傳遞給第三者。」

    方岩沉著道：「若是你在國外能夠順利把信息傳遞給第三者，即說明立方體可能對我們有距離限制的管轄，倘若仍舊能夠限制我們的信息傳遞，那就沒有任何辦法了。」

    「行，我有長期簽證，隨時都可以到美國去。」

    魏國強不假思索，立即答應下來，顯而易見，他也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解決這個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