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 作者:空侃 (全文完)

 
GGCMEAT 2017-7-29 23:50:3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16 219171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1 04:00
第1690章 套話真費勁

  「還能這麼辦嗎?這行不通吧!」那張嘴顯得有些疑惑,「信息感染需要有獨立意識的個體進行培育,這才才能保證身體隨著感染而逐步調整,最終實現完美契合,達到適應維等規則的情況下最大限度保留信息感染威力,直接注入無意識個體,沒有獨立個體意識束縛,信息就會無規則擴散,最後被維等規則發現並消滅。」

  我說:「這是我親眼看到的,怎麼不可能,你不能不代表別的不能,你好想想,除了你之外,誰有這個本事?」

  那張嘴卻警惕起來,「你問這個乾什麼?」

  我笑道:「這還用問嘛,就算是要搞合作,我也得跟能耐大的搞啊,我看能直接種信息那個,比你可是要強百倍,這招我都不會,就算是將來誰能佔領人間摧毀維網,那也應該是這位,而不應該是你。」

  那張嘴就憤怒了,「我們都是一樣的,都來自於維網所無法兼容的餘數位,我 的能力都是一樣的,哪有什麼誰強誰弱的區別?我們誰跟誰都一樣。強行對我們進行區分,這是低層次生物的誤區,是用低層次來套用我們的存在,是對我們的侮辱!」

  我不由嗤笑一聲,「少來,真要沒區別的話,你生什麼氣?還不是有區別,你才會生氣,要不然說的就是你了,你從哪個角度也不應該生氣不是?再說了,你用的詞是我們,而不是我,說明你自己也認為是有區別的嘛。你也別激動,你看你就剩一張嘴了,要一激動碎了,那可就沒話可說了。」

  我是真擔心它一激動再碎了,好不容易逮住個活口,還有這麼個機會好好談,這要是碎了,我哭都找不到地頭,我現在辛辛苦苦地維持著陽明離火對它的包圍,既要控制它擴散,又要防止一不小心把它給滅了,這個度可不是那麼好把握的。

  「我沒激動!」雖然這樣說,但那張嘴還是挺激動的,張得老大,調門也提高了不少,「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們都是一體的,誰都不准搞分裂,誰都不能搞分裂!」

  我這聽,哦,這是它們內部也不安穩,有人,咳,不能說是人,反正是有東西在搞分裂。

  我就安慰它,「是,是,你們都是一體的,這是事實誰都不能改變,不過,現在你們不是有些區別嘛,要不然也不會出現你搞一個地方,它搞一個地方,亂糟糟的誰都不知道誰在搞什麼的事情不是?咱們啊現在這裡把這事兒弄清楚了,你也明白了,我也明白了,不管咱們合不合作,對我們雙方不都是好事嘛。我跟你說啊,這背地裡搞事情是會上癮的,今天你不弄清楚,明天它就會搞更大的事情,最後搞出收拾不了的事情。哎,對了,不如你跟我說說你們的事情,我幫你參詳參詳,我在人間混了這麼多年,別的沒學會,就這陰謀詭計啊,實在是很學了一大堆。」

  「我們這種存在,低層次的東西理解不了,他們總結出來的內容也不適用我們。」那張嘴卻說,「你在這個低層次的世界呆得太久了,已經完全迷信,甚至沉迷在這種小道裡,怪不得會起獨占 這個維等位面的心思,我勸你啊,還是及早回頭,盡快與本體重新建立聯繫,接收本體指導,不然的話,遲早要被本體拋棄,到時候你在人間契合度再高,也一樣會被拋棄!得不償失啊!不能重新融合本體,這一切都是浮雲,最終只能隨著維網一起滅亡!」

  我順著他的話頭往下說:「你不用說我,你看啊,那個搞事情的傢伙,肯定也是迷失了的,忘記了自己的職責,甚至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你好好想想,應該是跟你一起來到這裡的,在人間跟你用一個系統,人間那幫取名叫唯主至真,拉了好多他們這個位面的墮神入夥,你能來到人間,不也是藉助唯主至真的力量嗎?除了你,還有誰?」

  那張嘴一時沉默。

  也不知是正在想這個問題,還是說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

  我著急啊,就又給它補充一條線索,「那東西在人間用那種方法種的那個,情況我可看了,現在隨時都能啟動發射信號,不過那個信號可不像是往你們來的那個餘數位發射的,更像是在維網之內傳送。我跟你說啊,現在我們可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要是讓那貨鑽了空子得了好處,它一定會搞出更大的事情,甚至轉過頭把本體乾了也說不定。」

  餘數位是什麼鬼我完全搞不清楚,但也不妨礙我這瞎話順嘴就來。

  「以維網內部的力量根本無法抵抗任何一個本體!你說的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那張嘴雖然那樣說,「不過按你的說法倒也不是不可能,脫離本體太久,很容易迷失並且忘記本份,這一點值得警惕。難道會是恐源方面出了問題?現在利用這個渠道的只有我們兩個,其它的另有渠道不說,在這個維等位面方面也一直沒有任何進展,要說也只可能是它了。」

  我心裡不由一喜,這勁費的,總算是問出點頭緒來了,來自餘數位的恐源,那是什麼鬼?

  我趕緊再接再厲,「這個恐源在哪裡,我們兩個過去找他,當面問問清楚,這叫當面鑼對面鼓,它真要搞事情,那我們就搞它!」

  哪知道那張嘴卻說:「這是我們內部矛盾,你摻合進來想幹什麼,別想利用我找到另一個前哨區好達成你獨占這個維等位面的想法!這件事情,我會回去向本體匯報,由本體對它進行懲罰,並且結束它的存在,你現在趕緊放我離開,我要回去向本體匯報!」

  「放你也行,不過你可不能再亂感染,這是我的地頭,商量明白之前,沒有你們的份兒,知道不知道?」

  「你已經完全迷失了。」那張嘴語氣沉重,「這種前哨區對於我們來說,毫無意義,我們的目標是毀滅維網,而不是主動成為維網的一部分,你再這樣下去,最終只能隨著維網一起毀滅!你放心,既然我既然決意回歸本體,那就絕對不會再做其他無謂的事情。」

  我 把收回陽明離火,變放對它的束縛。

  那張嘴飄飄悠悠地出了鏡面空間,向著那個空洞的底下前進,其間果然沒有再隨便擴散腐爛信息,當然也有可能是大部分被我幹掉之後,沒有足夠的信息可供擴散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1 04:01
第1691章 這門好眼熟

  我變回人形,緊跟在那張嘴後面。

  沒想到那張嘴飄了一陣子之後,就突然問我:「你跟著我幹什麼?」

  靠,它連眼睛都沒有了,居然還能知道我在跟著它,難道這嘴還兼有鼻子眼睛和耳朵的功能不成?

  我就解釋:「我這不是送你一程嘛,你看啊,你現在就剩下一張嘴了,這麼點信息量,來陣風都能吹散了,你自己一個嘴走我實在是不放心,萬一外面殘留點我剛才不小心剩下的火焰信息,一傢伙把你燒了,那我還能指望誰去告狀啊?這人間老話說得好,上門都是客,出門就得送,我送你,送送你啊!」

  那張嘴就說:「你那點小心思以為我猜不到嗎?不就是擔心我在路上藉機擴散信息嗎?這裡但凡有用的能感染的信息都被你給同化吸收,我就算想擴散也沒有路徑,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但我真心不是這麼想的。」我一攤手錶示無辜,神情特坦蕩。

  本來嘛,我就不是這麼想的,我跟著它的目的是為了看看它從哪兒走,能不能順著這個路徑找到它的老家,然後來個一鍋端神馬的。

  「你要跟著就跟著吧。」那張嘴繼續往前飄,一邊飄一邊還勸我,「你聽我的,還是盡快跟本體聯繫吧,要不然,遲早會被本體放棄,我們做為本體力量的分支,再怎麼想獨立也是不現實的,還是要乖乖認清形勢,一心一意地為本體服務,等到將來打破維網取得自由,我們也能得個下場不是?」

  我就說:「說是那麼說,可是真到那個時候,回歸了本體,可不就沒有我了嗎?就算是打破維網,跟我也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在這邊辛辛苦苦的為了什麼?要我說啊,打破維網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情呢,像我們這些還是要抓緊機會享受屬於自己的自由,真要有事需要我們,本體難道就不能主動聯繫我們?」

  那張嘴說:「你這個傾向很危險啊,我們這些意識誕生的目的就是為了本體服務,為了打破維網而存在,你怎麼能想著打破維網就跟你沒有關係呢,這可 關係到我們所有不容於維網假設基礎的餘數的未來!在維網力量限制之下,本體要是那麼容易就能聯繫我們,還用得著這麼麻煩派我們過來一點點的侵染這個位面嗎?早就直接毀滅這個維等,推倒維網,打破牢籠束縛了。」

  我做出不服氣狀,「少扯,本體那麼大本事會聯繫不上我們?就那個在無意識存在上種了種子那個,隨隨便便就能修改人間的信息干涉人間,這麼大的神通難道還能是派出來的那貨做的?」

  那張嘴卻嘎嘎一笑,「你在這個低維位面呆得太久了,久得已經忘記了太多東西,干涉人間信息有什麼了不得的,我們做為餘數催生物,本就是受到維網信息影響才誕生的,與維網各個位面的存在信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只要肯付出足夠的代價,自然可以越過維網阻隔影響目標位面的信息,不過這樣做要付出的代價太大,能影響的信息範圍 又有限,不管其他餘數怎麼樣,我不會做這種傻事,我的本體也一定不會做這種傻事。嗯,不過這倒像是恐源那個餘數本體的風格,也跟它的催生條件比較契合,沒準兒還能收回些成本來。」

  這些傢伙跟維網各個位面的存在信息都有聯繫?怪不得知道這些傢伙的都不敢直接談及呢,談了人家就會聽到!

  跟這嘴套了這麼半天,我收穫挺多,但至關重要的疑問卻一直沒有解決,不由有些心急,乾脆再大膽一點,「哎,那個傢伙,就是恐源啊,既然有不好的想法,我看它在人間的佈置最好都清除掉,這樣才能以防萬一。尤其是那個種在無意識存在上誕生的種子,怎麼也不能留著。」

  那張嘴說:「說來說去,你還是想獨占這個位面,既然擔心那個種子,那你就去把它滅了嘛,我都已經形成前哨態勢,都被你輕輕鬆松擊敗,一個只是建渠道定位用的種子,隨隨便便不就毀滅了?」

  靠,這還用你廢話!

  我說:「要是直接滅掉的話,那還不簡單,不過我考慮這事兒還沒弄明白呢,直接這麼動手,不是就等於跟它開戰了嘛,可萬一它沒有問題,都是遵照本體指示做的這事兒,你跟它就還是同一陣線的,到時候你們兩個一起上,我可應付不來。」

  那張嘴立刻給出解決辦法,「那你就等我匯報完回來,拿到確切消息再說。」

  我無奈地說:「可萬一你去匯報的時候,它搞出什麼事情呢?我覺得還是應該防備一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既可以保留那個種子的人體不受傷害,又可以把它種下的種子摘出存起來。這樣我就可以做兩手準備了,要是它真有問題,那我就把種子滅掉,要是它沒有問題,那我就是把種子種回到那個人體裡面,然後咱們就可以討論合作建立統一陣線,一起滅掉這個位面的問題了。」

  「這種卑微的生命直接滅掉就滅掉了,真有需要,給它 重種個人體不就得了,應該沒有多大差別。」那張嘴說:「我們這種高層次的存在,哪會有閒工夫研究保存這種卑微生命體的方法?也就是你在這個低維位面呆得太久已經迷失了才會考慮這些方面的問題。行了,我這就走了,你也不用送了。」

  飄了這麼久,終於看到了地面。

  一片小山包般的巨大亂石之間,矗立著一扇巨大的門。

  一看到這門,我不由虎軀震劇,再震,三震,那張嘴就奇怪地問:「你哆嗦什麼?」

  「沒有,我就是抖抖身體,這是呃,這是跟這個位面契合的後遺症,每隔一段時間都得這麼抖一抖,人類的醫生給我看過,說是羊癲瘋。對了,你就是從這兒進入人間的?還打算從這兒出去?」

  那張嘴說:「那是自然的,不從這兒走也沒有其他路徑不是,這個路徑建起來可不容易,整個人間只此一條,我走之後,你幫我看好了,我還要靠它回來呢。」

  只此一條?

  只怕未必吧!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1 04:02
第1692章 收穫巨大

  這門看著跟著我之前在馮甜夢裡見到過的一模一樣,不光外形一樣,大小一樣,甚至連半掩門的狀態也是一樣。

  當然了,要說區別也是有的,這個門就孤伶伶的矗立在巨大的亂石堆裡,邊上沒有那麼多奇形怪狀的妖魔鬼怪,也沒有那個從門裡探出半個身子的大怪。

  那張嘴奔著那門縫就是飄了過去。

  我跟在後邊問:「這門真大啊,是你建的?」

  「這是本體的力量。」那張嘴頗為自豪,「這是從打維網建立以來就未曾有過的壯舉,是具有無法形容意義的大事,將來摧毀維網,得到真正的解脫,我們的記憶裡必將會永久存駐相關的信息,我的功績必將永久流傳下去。」

  我就涼涼地刺了它一句, 「那有個屁用,那時候你已經回歸本體,不再存在了,對你來說,毫無意義。」

  那張嘴不服氣地說:「我就是本體,本體就是我,本體的榮光就是我的榮光,我的榮光就是本的榮光。」

  跟極端分子真是沒有辦法溝通,大家都不在一條線路上。

  我就說:「你也別得意,這樣的門我見過,一模一樣的,也是開了一條縫,四周都是各種奇奇怪怪讓普通人類一看就心裡發毛的守衛,還有一只大怪探出半個身子,不過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來。」為了加強說服力,我就把夢裡見到的場景信息翻出來傳給那張嘴,雖然只剩下一張嘴了,但這種以信息為依託的東西不能按一般生物判斷,既然話能說這麼多思路還很清晰,想必給點信息也能分析得出來。

  果然信息一傳過去,那張嘴就憤憤地說:「果然是恐源,竟然使用這麼不光彩的手段,竟然抄襲我的設計!」

  我說:「既然這個渠道是你們共建的,在人間用的人也應該相同,建出一樣的門也不能說是抄襲吧,你這太小氣了,人家最多只能算是高仿!」

  那張嘴怒道:「什麼高仿,就是抄襲,這個人間渠道建立不易,當時說好了四方各選一處發展,相互不得乾涉和影響,他自己建不起來通道,就抄我的,這是絕對不可容易的。」

  我趕緊澆油,「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那可太過份了,不如這樣我們一起去把它那個門滅掉就得了,也省得它比你搶先佔領人間。你看啊,本來你在這裡發展得好好的,結果我這一過來,不小心就給你搞壞了,耽誤了你的進展,我這個心裡有愧啊,不過時間不能倒流,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事情發生了也沒辦法重來一遍,所以啊,為了表示歉意,我幫你把競爭對手也乾了,怎麼樣?」

  那張嘴就說:「這怎麼可以,我們雖然有競爭,但都是為了毀滅維網爭取真正的大自在這個共同的目標,它要是能獲得成功,也就是我們集體意志的成功。」

  雖然這樣說,但語氣卻不像剛才那麼堅定了。

  就說嘛,既然有自主意識了,怎麼可能沒有小心思,要是沒有小心思,就不會喊什麼它會被流傳銘記了不是。

  我再接再厲地勸道:「對啊,倒是我心思太小了,反正你們都屬於同一個集體,最後能被流傳銘記的是誰有什麼要緊呢,那你走好啊,我就不送你進門了。」

  「我現在的信息量不夠了,不能在人間久留,不如你幫我向恐源那邊通報一下吧。」那張嘴語氣裡滿是遺憾和期待,「不過你現在信息量太大,要是就這麼直接進入它的前哨區的話,就會像剛才一樣發生劇烈衝突。這樣吧,我教你個方法,你要是能找到沒有受到有意識個體污染的種子,可以用這個方法移入你自己的體內,做一個熵減值外放信號,就可以讓恐源接受你了。」

  那張嘴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各種我完全聽不懂的名詞,聽得我暈頭漲腦,突然間有種智商降為負數的趕腳,幸好我還有信息存貯的辦法,把聽來的內容都仔細存好,等以後再找人請教也就是了。

  不管怎麼說,今天這趟是真正收穫巨大,解決師姐大人問題這事兒已經見亮兒了,就是最大的喜事兒。

  那張嘴把話說完了,最後跟我道別:「那我就回去了。」

  「一路走好啊!」我開開心心地向它揮了揮手,然後放出陽明離火把它最後這點殘留信息直接滅掉,心里略有些內疚,剛才聊得那麼開心,結果翻臉就捅刀子,搞得我跟大反派一樣,我的形像啊,我的定位啊,幸好沒有旁觀的,不用擔心洩露出去。

  我降落下去,跟那門一比,有種螞蟻不小心爬到了承天門底下的趕腳,不過這更大的場面咱都見過,這也不算什麼,也不當一回事兒,小心翼翼地湊到門縫那往裡瞧。

  說是門縫,但體積在那裡呢,對我來說跟雙方兩車道也沒區別。

  就見裡頭黑黝黝的,一點光線也沒有,扯了條信息線伸進去,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啥玩意都沒能採集回來。

  信息都能吞吃得這麼乾淨,我這要是真人進去,那還不得立刻被秒殺?

  小心為上,弄清楚之前,先別進去了。

  不過為了留個線索,我也沒打算把這門破壞掉,就在四周布了封印,又留了個預警,要是信息有變或者別的什麼東西出現,第一時間就能感應到。

  處理完這些,我沒急著投射回去,而是做了一下信息檢索。

  這回檢索出來的信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總算是個正常世界的樣子了。

  在紛繁的信息中,我找到了這個空洞的出入口,奔著那個位置飛過去,很快就看到了空洞盡頭的石壁,立陡立陡的,而出入口就在石壁的中央,直徑大概有百多米,洞口前有一個平台千多平米的樣子,說起來似乎挺大,但跟這個空洞和看不到邊際的石壁比起來,就特別顯小了。

  我降落到平台上,四下里一看,就見著平台邊上並排列著幾十個長方形的石頭台子,仔細一看,形制模樣倒是與當初在德勝樓下看到的一般無二,倒是印證了這幫傢伙也是唯主至真那一伙的。

  只是這台子是用來宰殺祭品的,並排擺了這麼多,那一次得殺多少人?

  走得近了,再細看,只見石台上下周圍都凝著厚厚一層的黑色泥垢,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臭味兒。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1 04:03
第1693章 線索

  不僅是檯面上,石台所在的平台邊緣部分,也都積著厚厚的血泥,有奇形怪狀的蟲子在血泥中鑽來鑽去。

  我沒往裡下腳,飛到平台邊緣向下張望,隱約可見黑暗之中有一小團罩著綠熒熒淡光的白色,剛才過來的時候沒往下看倒是沒注意。

  下去瞧了一眼,果然如猜測的那般是堆白骨,只不過這骨頭堆略大了些,跟座小山似的,層層疊疊橫七豎八摞在一起,而且粗看上去全都是破碎的人骨,想是在上面被當成祭品斬得七零八落之後再扔下來的,保守估計也得有幾萬人才能造成這種效果。

  骨堆下方的地面同樣鋪著厚厚的泥垢,惡臭撲鼻,蟲爬蠅飛,還有稀奇古怪不知什麼來路小東西在骨堆時鑽來鑽去。

  這場面簡直不要太刺激了。

  從以前的情報可以知道,唯主至尊這種祭祀是定期舉行的,不過按著上面石台的數量,一次斬殺也就幾十個,這裡也不知持續了多少年才堆了這麼多。

  這種行為簡直太特麼變態了。

  一群人類倒底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同類而且最終目的還是毀滅人類自身。

  我實在是理解不能,忍不住嘆了口氣,不想再看下去,正準備飛回平台,卻聽到上面傳來嘈雜的聲音,有喊的有叫的有哭的,還有什麼人在嘰哩咕嚕地大聲說著什麼。

  我悄悄飛上去一瞧,好大一群人,多數都穿著黑色的袍子,連頭帶臉蒙著,只露出兩只眼睛,一手拿著長刀,一手舉著火把,正從出入的山洞深處走來,中間押著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個個剝得精光,捆得跟棕子一般,用繩子串在一起,一邊走一邊哭,旁邊那些黑袍子不時大聲呦喝斥罵,還拿刀背抽打。

  呦,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居然碰上他們舉行祭祀活動了。

  我藏在黑暗陰影中悄悄看著。

  這一幫黑袍子壓著那群男女來平台上,依次將平台邊沿一圈火炬點燃,照得整個平台通亮,然後把那群男女趕到平台中間,一部分黑袍子按著刀繞著平台站了一圈,另一部分黑袍子卻是在中間把袍子一脫,裡面也是光溜溜的,身上啥上沒穿,倒是臉上帶著挺嚇人的醜陋面具,撲到綁著男女中間,隨便揪一個出來,往地上一按,就開始啪啪啪!

  臥了個大槽,**就夠重口了,居然還有男男的戲碼,這幫傢伙倒底得有多飢渴,在這麼詭異陰森的地方也能搞起來?

  原本還打算看看他們祭祀前都會做什麼,多蒐集點線索,等真要動手宰人之前再出手救人,可萬沒想到這幫都是老司機,也不按個喇叭就直接發車了。

  做為正義的小伙伴,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先變了個惡魔形態,從陰影中飛到平台前方,大吼一句,「都給我住手!」

  用的是標準惡魔語。

  反正他們說什麼我也聽不懂,乾脆讓他們也聽不懂我說什麼,反正意思傳達到就可以了,不能說咱一聲不吭就搞偷襲。

  這一嗓子,聲音倍儿大,而且怕他們因為聽不懂而領會錯意思,還簡單地團了個語音包扔過去。

  然後世界安靜了。

  整個平台上的人全都直接扑街。

  靠,不是聲音太大都給震死了吧。

  我這是要救人,沒打算搞屠殺。

  趕緊降落到台子上,隨機撿幾個檢查了一下。

  幸好幸好,都只是震暈了。

  趕緊召喚楊微元帶手下惡魔過來幫忙,將那些黑袍子都捆結實了放在一起,再給那些被抓來當祭品的人鬆綁放另一邊。

  楊微元一聽在場的都是日本人,便很貼心地召喚了一個懂日語的惡魔過來做翻譯。

  把場面擺好了,這才從黑袍子裡撿人叫醒。

  一次叫醒三個,不等他們搞清楚情況,先胖揍一頓,殺殺威風,然後按著並排跪在平台邊上,先提個小問題,「你們這裡誰是首領?」

  從左邊數,揪起第一個讓他回答。

  那貨是個肌肉男,長得五大三粗,一臉凶相,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卻是毫不示弱地衝著揪著他的惡魔呸地吐了一臉口水。

  惡魔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善茬,當時大怒,伸手就把那貨的腦袋給扭了下來,抽出魂魄,架起火就現場開烤。

  那魂魄被燒得狼哇慘叫,當時把震昏的人全都給驚醒過來,不過一看場面,當時嚇尿一堆,又嚇昏一堆,還有個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受不了這上刺激,當場嚇死了。

  我一看這不行,趕緊讓惡魔先把那些當祭品的人帶到山洞裡面避一避。

  楊微元把那惡魔劈頭蓋臉訓了一頓,然後直接趕回地獄,自己親自上陣,再揪起一個來問。

  這個也挺堅決,哇啦哇啦直叫,看神情語氣,想也不是什麼好話。楊微元二話不說,一腳從平台上給踹了下去,再揪下一個接著問,不答,再踹下去,如此問到第九個人的時候,終於挺不住崩潰了,連哭帶嚎地把首領給指了出來。

  這個首領就在剛才那幫脫了袍子就上去啪啪啪的傢伙裡面,現在連衣服都沒穿上呢,兩個惡魔上去把他從人堆裡揪出來扔到我面前的地上。

  這是個枯瘦老頭,全身皮膚皺皺巴巴,還滿是老人斑,看起來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了,摔在地上,仰頭看著我,眼睛裡露著凶光,哇啦哇啦地說了一大通。

  旁邊的惡魔翻譯趕緊同步音譯,「愚蠢的惡魔,你們不知道自己觸犯了什麼樣的神明,地獄將會因你們的蠢行而覆滅,惡魔將會因為你們的冒犯而滅亡!」

  我一邊聽著一邊扯了信息線插進老頭腦袋裡。

  其實剛才問那幾個人的時候我就想這麼乾了,奈何這幫子惡魔太主動,楊微元下手太過乾脆利索,同時我也覺得這幫變態的傢伙死有餘辜,也就沒阻止。

  現在嘛,到了重要內容部分,就不能由著惡魔們亂來了。

  把線插好了,我就開始提問。

  先問叫什麼,再問在這時做什麼,一個一個問題問下來,就算老頭一句話也不回答,可架不住他腦袋裡會想,一問就想出來,一會兒工夫該問的就都問出來了。

  別說,這麼一問,還真問出有價值的東西來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1 04:04
第1694章 發源地

  這老頭居然是個和尚,法號叫做濟德,本德寺出家,目前是本德寺的代理主持。

  為啥是他代理呢?因為那個叫濟妙的前任主持失蹤了!

  居然是濟妙的師弟!

  濟妙和濟德這對師兄弟,明面上是本德寺的和尚,但實際上卻是一個有著上千年曆史的地下宗教組織的領袖。

  這個宗教組織名為唯一真神。

  聽起來很耳熟吧,跟唯主至真的很像吧。

  事實上,這兩者的關係不僅僅是名字相似那麼簡單。

  唯一真神的創始者源足義,是一名日本貴族,曾在唐玄宗時期受派遣到大唐學習,結果也不知他在大唐都學了什麼東西,歸國之後就成立了唯一真神。

  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巨大空洞,也是源足義開發出來的,可以說直到現在唯一真神所有的宗教行為,都是當年源足義一手設計和安排的,直到現在也沒有做過任何改變。

  這個唯一真神行事低調,從不參與日本國內的任何內政紛爭和宗教鬥爭,從成立之初,一直在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定期屠殺人牲做為祭品進行祭獻。

  事情做理隱密,平時又極為低調,不參與任何紛爭,以至於唯一真神在日本國內竟然無人知曉。

  保密工夫做到這個地步,也算是空前絕後了。

  整個唯一真神的發展存歷史都是乏善可陳,除了獻祭就是獻祭,再不然就是閉門念經,很難想像這樣一個沒有經濟驅動力沒有權勢驅動力更沒有極端驅動力的宗教組織能夠存在上千年,而且核心人員常年保持在八百人左右。

  他們自稱八百神侍,每一代首領做為侍長,拜的也不是有具體形象的神,而是虛無之門,認為虛無之門內是世界永恆真理之所在,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通過持續不斷的獻祭打開虛無之門,令永恆的真理進入世間,從而實現世界大同。

  不看手段的話,這理想說起來也是蠻高大上的。

  不過事情到了濟妙這一輩發生了變化。

  時值日本侵華戰爭打得如火如荼,一直保持隱居狀態的濟妙突然對部下聲稱得到了神旨,準備前往中華迎接真神的降臨。

  一直對侵華戰爭保持旁觀狀態的濟妙跑到天皇那裡顯了些神通,就受封了一個國師的稱號,有了這個封號和上層的信任,濟妙接下來的行動就得到了國家力量的支持。

  濟德也是在那個時候與其他十一個神侍隨同濟妙入華的,一直跟在濟妙身邊,對他入華以後的全部行動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濟妙的行動有著極強的目的性,連續在不同地點做了幾次大規模的獻祭,每次做完獻祭之後,都會寫幾封信發出去,並且在陸續收到回信之後再開始下一次獻祭,獻祭完了再寫信趕路,最終他們一路來到明城,先後有數組法師趕來,這裡面有納粹德國的黑魔法師,有非洲來的原始巫師,甚至還有中華的法師!

  這些法師匯合到一起之後,濟妙才知道,相互之間竟然有些源淵,不論是德國的黑魔法師還是非洲原始巫師,最初的起源竟然都和自家的唯一真神一般,是從唐時的中華大地上流傳出去的。

  直到這時候,濟德才從濟妙那裡知道關於自家這個唯一真神的起源故事,在此之前,他只知道祖師爺叫源足義,至於源足義怎麼突發奇想要搞這麼一個沒名堂的組織,卻是一直不清楚。

  據濟妙說,祖師爺源足義在長安居留時遇到一位能通鬼神役妖魔的道士,當時那道士與人鬥法受傷,多虧得了源足義的照顧才復原,為了表示感謝,那道士引源足義拜了虛無之門,結果源足義天賦異稟,這一拜,就得了虛無之門後的真神所賜之力,成為道士那一宗派的十八首領之一,並且按照真神的指示,開始為真神降臨做種種準備,主要工作就是一是獻祭,二是發展下線,源足義做了十年之後,成果顯著,得到真神認可,被許打通虛空見諸真理的權力,神游進入虛空之門拜見諸真神,回之後他便立刻拋棄在中華的已經得到的一切,只身返回日本,施法找到這個巨大到不科學的海島下方空洞,便在此處立誓成立唯一真神。

  唯一真神成立到侵華戰爭這段漫長的時間裡,看似隱居避世的唯一真神其實一直與留居中土的那個本源組織和世界上其他各地的分支有著緊密聯繫,當然這個聯繫只有侍長才知道。

  濟妙之所以突然打破以往習慣入世,就是因為接到了各地的消息,認為迎接真神進入人間的時機已經到來。

  不過為什麼認為時機到來,濟妙卻是沒有向濟德解釋。

  所以說,當時德非日法師匯聚明城不是偶然事件,而是多年串聯的必然結果,卻不是晦清在日記中所寫的敗亡在際的垂死掙扎。

  在明城,他們準備施展連環祭典,先以小祭打開一條臨時通道恭請真神力量投射顯身,然後再藉助真神之力搞大祭,打開虛無之門,迎真神本體降臨。

  不過打開通道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除了需要大量法力和祭品的支持外,更重要的是,真神也有許多敵人在旁窺視,同時因為他們的力量不純,受到世間種種污染,所以打開的通道不能實現完全閉合,會有許多外邪之物趁機,藉此通道進入人間,偽裝真神,他們還得需要進行辨識,搞清楚哪個才是真正真神力量的投射。

  濟德並沒能參與這次小祭,而是被派出去搜捕祭品,這次小祭的對祭品有著極特殊的要求,並不是隨隨便便抓些人過來就行,所以需要像他這樣的專業人士來鑑定。

  但正因為沒參與這次小祭,濟德才饒幸逃得一條性命。

  這時候故事線就與晦清日記接上了。

  這次小祭雖然成功打開通道,但愚道人及時趕到,捨命搏殺,關閉通道,擊殺數名各分支的重要法師。

  濟妙也被愚道人打得身負重傷。

  再之後的事情經過就跟晦清日記裡的內容差不多了,不過是視角不同。

  最後日本戰敗投降,濟妙失去支持,無法繼續在中華逗留,只能被迫返回日本。

  不過在那之前,他卻終於查清楚了一件事情。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1 04:05
第1695章 斬草除根

  雖然儀式被強行終結,但真神力量已經投射到了人間!

  晦清在後來重進那個儀式現場,收羅出了不少東西,一併帶走收藏。

  而那個令晦清心魔難抑出家為僧在生命最後時刻終於墜入魔道的眼球,正是濟妙期待了一輩子的真神力量投射。

  濟妙自然是不甘心的,先後數次潛入國內,想要奪回眼珠,但全都沒能成功,最後一次他與晦清正面衝突,發現晦清已經被真神力量所侵蝕,藉著真神力量橋接,偷到晦清關於眼球的記憶,這才知道眼球連同其他一些隨著通道一併過來的外邪都被收藏在地宮的秘圖中。

  只然得到了情報,但濟妙傷得極重,勉強潛回日本後,便一直在養傷。

  事實上,直到他接到晦清死亡的消息時,他的傷也沒完全恢復。

  而促使他不顧一切帶傷再次入華的原因,除了晦清死亡外,更重要的是朱莉亞帶來一條消息。

  至於消息是什麼,濟德卻是不知道,只知道朱莉亞來了之後,與濟妙閉門談了一整夜,第二天濟妙便突然做出再次入華的決定。

  當然了,濟妙這一去就再也沒能回來。在走之前,他似乎也知道此行凶險,很可能有去無回,所以將所有事情都交待給了濟妙,並叮囑他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堅持做好祭祀,並且背著朱莉亞悄悄告訴濟妙,雖然大家都是為了迎接真神迎臨而努力,但這空洞之中才是他們唯一真神的根本。

  至為什麼不直接讓妙德接任侍長,或者說為什麼到現在妙德還只是個代理侍長,是因為只有得到真神的認可才能成為正式侍長,而妙德自打主持儀式到現在,每次都能得到真神的反饋,但真神的力量卻一直都不肯認可他。

  我又細問了問所謂真神力是的反饋是什麼情況,基本可以確定,就是那個腐爛信息。

  也就是說,那個偽裝成世界的腐爛信息實際上是唯一真神這千多年來不停獻祭供養出來的。

  這裡面不知道是什麼個關係,但沒有這個供養,估計那個腐爛信息也不可能擴張得那麼大。

  這麼一想,濟妙明顯是腳踏兩條船,一面自己偷偷獻祭供養那個自稱穢土的腐爛信息,一面與其他力量合夥召喚那個眼珠子所代表的東西,只是不知道這個眼珠子是不是就是穢土所稱的那個恐源。不過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只怕是未必,濟妙能卻踏兩條船,其他力量也同樣可以這麼做,之前在明城發生的事情中,唯主至真的力量其實只是一直在做輔助工作,甚至連主要人員都沒有動用過,現在想來這很可能是唯主至真對這件事情不積極的一個表現。

  可如果眼珠子不是恐源投射出來的話,那它又是什麼東西投射來了?

  還有另一個問題,那個能讓穢土過來的門是誰建起來的,那麼大一座門,可不是個小工程,尤其是對於源足義所在的那個年代來說,在這個環境下,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務。

  不過現在這些不是我需要考慮的事情。

  再次對老頭審問之後,我拿到了他們與唯主至真聯繫的方法。這是濟妙在臨行前交給他的,叮囑這事只能他一人知道,只有在卸任或臨死的時候才能交付下任侍長。

  一個寄信地址和一個電子郵箱。

  以前是寄信,現在先進了,才改成了電子郵件。

  希望這條線索能有點用處。

  雖然在明城把唯主至真的分支一網打盡,但對於調查這個組織的核心機構卻沒有任何價值,而像這種有著清晰目的和嚴格組織的邪教,消來再多的分支也沒有意義,就好像對付章魚光砍觸手卵用沒有一樣。

  最後又問了問其他方面的東西,比如他們這個儀式搞得這麼複雜殘忍變態是為了什麼之類的。

  老頭自然還是擺出不屈的架勢,不是破口大罵就是吐口水,不過答案還是很輕鬆地得到了。

  他們這個儀式的目的就是為了最大程度地激發祭品的種種恐懼絕望憤怒悲傷之類的複面情緒,情緒激發得越強烈,對真神的獻祭效果就越好,所以在保證儀式過程不能改變的前提下,細節處他們就可以推陳出新,比如說這個事前群體啪啪啪環節,就是濟妙開發出來的。

  這種太過變態的東西聽得太多,實在是太影響心情,整個人都感覺有些不好,我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示意楊微元可以隨便處置了。

  楊微元乾脆地把這幫傢伙全都推到懸崖邊上砍了腦袋,抽出魂魄,屍體則推下去,為他們的獻祭事業填磚加瓦。

  那個老頭本來一直傲骨錚錚,罵不絕口,結果被推懸崖邊上砍頭的時候,就有點蒙了,還問呢,你們怎麼不按套路來啊,什麼答案都沒得到,就這麼痛下殺手,那想要情報怎麼辦?

  然後他的腦袋就被砍掉了。

  惡魔們辦事兒就是粗魯急躁。

  一會兒工夫,在場的腦袋都砍了,魂魄也都抽出來了,惡魔們跟著就興致勃勃地順著通道沖了出去。

  出口就是蒙克生所說的那個畫在山壁上的門。

  這是一個短距離傳送的通道,借助月亮反射的陽光為動力啟動,直接傳入空洞。

  從位置來判斷,那個空洞實際上是位於海底下。

  入口所在的海島有一個唯一真神的山門,建在海島的洞窟裡,絕大部分成員的掩護身份都是島上的漁民,少部分則在島外有正式的工作和正常的身份,做為組織了解和溝通外界的渠道和窗口。

  惡魔們衝進山門,把留守人員殺了個乾乾淨淨,順便抄家,財寶神馬的一概沒有,簡直窮到家了,唯一的收穫就是抄出了本名冊,所有成員都登記在案,姓名住址聯繫方式正式職業,簡直不要太齊全。

  有道是斬草除根,這麼幫變態的傢伙不殺掉簡直對不起全人類,不過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動手了,把名冊交給楊微元處理就行,反正日本這地方現在歸她管了,隨便的折騰也不會有不開眼的傢伙出來多管閒事。

  把山門毀掉,再把那幫死裡逃生的祭品都送出來,扔到海島上,至於接下來他們的人生會有什麼樣的變化,心理會不會因此而產生疾病,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轉回來再把入口毀掉,在這海島上的事情就算處理完了。

  這工夫眼看也就天亮了,我一琢磨處理蒙克生的事情時間顯然不夠,還是再去跟自適應沉眠者和蓬萊仙山再聊幾句,便做了鎖定,投射過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1 04:06
第1696章 你不是人

  看我回來,蓬萊仙山就說:「沒成功是吧,都說了,這是一個龐大的系統工程,不僅需要充足的信息量,還需要精密的計算和構建,就算是我的創造者,縱橫維網,連維等規則都可以藉用,也不可能一下就建起來……」

  我打斷他說:「我完事兒了。」

  蓬萊仙山立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這麼快就能吃透這個法門,以你的智力水平也算是不錯了,但真正實際建設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只好一次把話說完,「我不光學完了,還建完了,已經把你們不敢提的那東西給滅了,套出了好多有用的情報,順便還滅了那東西在人間建立的一個組織,毀了它的基地。」

  「這怎麼可能!」蓬萊仙山卻是不相信,「建設鏡面空間需要海量的信息,必然會導致區域信息失衡,從而產生不可控制的天災,整個人間位面信息變化都在我的監測之下,根本沒有發生過大量 息聚集變化的情況,而且地球處在速率封下,信息傳遞速度無法超過第三速率,光是聚集足夠的信息,至少就得一年左右的時間!你,你,你這是怎麼搞出來的?」

  一個一人多高的鏡面空間立在我面前。

  啥語言都沒有實力例證有效果。

  這麼個小型鏡面空間一立起來,立刻以有力的事實打擊了蓬萊仙山對我的質疑。

  「我建了個數據模型,然後按模型輸出信息,就建起來了,多簡單啊。」

  蓬萊仙山這麼高的高級存在也被咱震住了,咱得意洋洋一下沒問題吧。

  「你從什麼地方調動的信息,我怎麼沒有監測到信息聚集和失衡?」蓬萊仙山一激動,又把車頭打開,將那鏡子亮出來,對著我照。

  鏡子裡的我卻是標標準準的人類形態。

  「你這不對啊!」蓬萊仙山大叫,「你上次的真實形態明明是火焰態,這次怎麼變了?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現在最不愛聽這話,「什麼叫什麼東西?看好了,咱是根紅苗正的純種人類,祖上八輩貧農,你這鏡子這不照得很明白嘛。」

  沒等蓬萊仙山說話呢,自適應沉眠者突然伸過信息線插了一句話,「怎麼樣,理解我之前的不解了吧,我歷經那麼多維等位面,但從來沒有見過他這種情況,你被設計出來就是為了採集樣本驗證維等生物多樣性,可你也沒有見過,這說明什麼?」

  「必然層面來的?」蓬萊仙山如此猜測,「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映射分析過他的真身,是極為純粹的火焰,會不會是必然層面的必然燃燒?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為什麼能與吞噬對抗不落下風,還能設計擊敗吞噬。」

  「如果他這一次你還能分析出他的火焰真身,那你的猜 就是正確的。」自適應沉眠者道,「可是這次你映射出來的卻是人類。我記得你這個是純信息分析吧。人間這個位面因為位置的特殊性受到各維等位面和那個不能提的東西的影響,基本上所有人類在信息方面或許或少都會出現變異,這種變異一定會在你這裡反映出來,可是你看看現在反映出來的是什麼?一點雜亂信息都沒有!這麼純潔的人類怎麼可能存在?」

  我不服氣地說:「我純潔怎麼了?說明我這人三觀端正品行良好,我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新時代還在部分大熔爐裡鍛煉過的好青年,純潔是正常的,純潔是標準的,我純潔,我驕傲!」

  「有道理!」蓬萊仙山壓根沒答理我,反而對自適應沉眠者的話深表贊同,「他這麼變來變去的,只能說明他有一部分屬性與必然燃燒相同或者相似……難道他還能是隨機層面來的?」

  「隨機層面只是一個猜想 誰都沒能證實這個層面的存在。」自適應沉眠者卻說,「不過我不認為他會是隨機層面來的,既然有隨機這個概念,本身就說明了這個層面的不確定性,哪能像他這樣想變什麼就變什麼。」

  「或許隨機層面比我們想像的更無法理解一些。」蓬萊仙山猜測,「你看他現在,我就完全無法理解,一個純粹的人類形態,從哪兒搞到那麼多信息,又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我的創造者都無法驗證的實驗付諸實踐?」

  其實答案很簡單,因為我有外掛啊,我有地球網絡信息加持啊,可我就不告訴你們兩個,我憋死你們。

  我說:「你們兩個別猜來猜去了。我跟你們說,我就是純種人類,純得不能再純了。你們也別小瞧人類,我們人類潛力大著呢,修煉修煉就升維變高人一等的不知有多少呢,你們才見過多少人類?比如說楊至道,那是根紅苗正的純種人類,還不是強得一逼,必然層面隨便逛的主兒。你們得學學我,想不透的事情,那就先不想。我就是來跟你們打個招呼,告訴你們一聲,事情我處理完了,沒你們想像的那麼難搞,還什麼三不原則呢,我見了,接觸了,還鬥過了滅掉了,不一樣好端端的站在這裡?所以說呢,我特意跑這麼一趟,就是做為一個過來人,要教授你們一點人生經驗,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像你們這樣還沒動手呢,就先嚇破膽了,那怎麼可能打得敗敵人?我們呢可以在戰術上重視敵人,但在戰略上一定要藐視敵人才行。」

  自適應沉眠者道:你根本就不明白你面對的是什麼,就在這里大言不慚!」

  「我不明白?我有什麼不明白的?」我不由冷笑,最看不慣他們這副縮頭縮腦嚇破膽的慫樣,明明沒膽量放對,還要裝出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架勢,唬誰呢!「你們連接觸都不敢,還敢說明白?我不僅接觸了鬥過了,還深入交流了,不比你們了解的多?來,來,你要是不服氣,告訴我你在哪兒,咱們當面鑼對面鼓地嘮嘮,不是說去了你那就什麼都能談嗎?我現在就過去,好好談一下!」

  「不行!」自適應沉眠者斷然拒絕我的提議,「從來沒有任何維網生物與那個不能提東西接觸之後全身而退的,我現在懷疑你已經受到了感染卻不知道!我身系這個維等前線防禦的重任,絕對不可以冒險!先等一年觀察觀察,你要是沒有什麼變化再來見我吧!」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1 04:07
第1697章 就是不告訴你

  等一年再見?

  一年之後我還能不能留在人間這個維等都不好說了好不好!

  我就說:「不見面也行,不過我的事兒不能拖延,這樣吧,你告訴我導致我師姐問題的那個東西在哪裡,這總行了吧。」

  我已經拿到了解決馮甜體內黑影的辦法,這個辦法只能解決馮甜的問題,卻不能解決黑影存在的問題,而且那張嘴最後留我的方法不僅複雜繁瑣,而是沒有提及對馮甜本身會有什麼樣的傷害,更何況那個黑影本身不是大問題,大問題在於把黑影投射到馮甜身上的東西,只有解決那個東西,才能徹底解決馮甜所有的問題。

  如果能得到自適應沉眠者的幫助自然是最好的,可現在的情況是這貨縮頭縮尾一副慫逼樣,顯然不大能靠得住。

  所謂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尤其是我現在這個體量能力,與其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自適應沉慮者沉默許久,就在我都快感覺不耐煩地時候,才回復:「不行,我不能告訴你!」

  我當時就怒了,「你什麼意思?你不行,還不讓別人上,難道你跟那個東西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這還真沒準兒啊,你又說自己對抗它的主力,又說什麼不能說不能看不能碰,那還對抗個屁?你不會是在對抗中被它給污染了吧。」

  「你不要污衊我!」自適應沉眠者怒道,「你根本不明白真正意義上的信息對抗是什麼樣子的,有什麼資格評論我?我不告訴你,是因為那東西在人間的位置也屬於那東西附屬信息的一部分發,我要是說了,它立刻就能知道,做出相應反應,從而引發連鎖變化,你要是想找到那東西,只能靠自己掌握的線索去找。不過,你聽我一句勸,那東西真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你現在的情況又比較特殊,如果跟那東西發生直接接觸的話發 ,很可能造成整個維等戰線的崩潰,我們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整個維網都將因此而毀滅……」

  我根本沒心思聽他說這些,維網那麼大強者那麼多,怎麼就把我跟維網安危扯到一塊了,楊至道那麼強,也沒敢吹這種牛皮不是?「你少嚇唬我,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找你去當面聊。」

  自適應沉眠者說:「你找不到我,不要白費工夫了。」

  呦,這貨對著那些玩意慫逼,對著我倒是挺自信,說穿了就是覺得我比較好對付唄。

  我當即道:「那咱們就走著瞧,你看我能不能找到你,你不就在馬里亞納海溝裡藏著嗎?有話等我找到你再說好了。」

  自適應沉眠者說:「你根本不明白,我只是在人間意義的位置是在馬里亞納海溝,卻不代表我真就在馬里亞納海溝,我的存在形式比較複雜,你就算把馬里亞納海溝翻過來,也不可能找得到我。」

  我冷笑一聲,也不跟自適應沉眠者廢話,轉過來對蓬萊仙山道:「你知道這貨在哪裡不?告訴我的位置,我現在就帶你去地獄那條通渡通道。」

  這下自適應沉眠者這下緊張了,「你不能告訴他,你也清楚我存在的意見,如果我真的因此而崩潰,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就算能因此而進入隨機層面又怎麼樣,一旦被那東西得逞,維網雖大,但卻沒有我們任何偷生的空間了。」

  「我不能告訴你他在哪裡。他說得沒錯,他的存在關係著整個維網的安 危,不能冒任何一點風險。」蓬萊仙山站到自適應沉眠者這邊,但沒等我發火,卻而又說,「不過你想找那個東西的位置,卻用不著非得先找他,人間已經留下了足夠的線索,馮甜的父親就曾經帶隊深入過那東西所在的位置,你只要把線索理清,很容易就能找到。就算你見到自適應沉眠者,他也不可能直接告訴你東西在哪裡,最多也就是給你補充幾條線索。」

  我說:「我現在這不是沒線索嘛,要是有線索還用費這勁兒?老實說跟你們在這兒廢話,比打吞噬還累。」

  蓬萊仙山說:「我給你兩個提示。第一,自適應沉眠者在人間的選定的中轉代理掌握著鎖定位軒的方法;第二,馮甜的父親去過那個地方之後,就被中轉代理放棄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特麼是玩解謎遊戲嗎?

  啥都齊備了,就差這麼臨門一腳,這兩貨卻這麼不上道,簡直讓我有種當場掐死他們兩個的衝動。

  但管我怎麼軟磨硬泡,他們兩個卻就是不肯再多說了發,哪怕是威脅不帶蓬萊仙山去偷渡通道那邊,蓬萊仙山也不肯鬆口。

  到最後,我也是沒脾氣了,眼看著時間不早,沒辦法再磨蹭下去,只能先不管這兩貨,轉回酒泉酒店。

  剛躺下鑽被窩裡閉上眼睛,馮甜就來敲門了。

  好好休息了一整夜的馮甜和顧容精神頭極好,早早就起來收拾妥當,簡單吃過早飯,就開始了新一天的遊玩。

  先就近逛了幾個景點,等時間差不多了,就跑去看時裝發布會。

  這場時間發布會的地點安排在一處溫泉山莊,走秀的台子就搭在溫泉之中,穿得少得不能再少的模特們在溫泉蒸氣之間搖曳而過,當真是風情萬眾,誘惑無比。

  觀眾的座位也在溫泉邊上,我們三個的位置緊挨著台子,模特們從身邊走過,不僅衣服的每一個細節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伸手就能摸到。

  我對這種形式的時裝欣賞不來,只能看看漂亮模特養養眼,這麼近的距離,真是想看啥看啥,纖毫畢現,比啥視頻啥照片效果都好。

  馮甜和顧容卻是興趣實足,不時交頭接耳,討論衣服樣式細節神馬的,說得還挺專業的,反正我是不懂,不過看她們兩個開心,尤其是我家師姐大人開心,我就挺開心的。

  看完兩場時裝發布會,兩人還下單訂購了幾件衣服,整個過程就好像真的只是遊客偶然碰上的好機會一樣,自然,順暢,沒有一點PS痕跡,只有我知道這是為了討好師姐大人特意安排的,馮甜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禁暗暗為居伊點了個贊,這拍馬屁的水平天衣無縫,比東南法師幫簡單粗暴的傢伙,高到不知哪裡去啊。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1 04:08
第1698章 迷茫

  下午又陪著她們兩個四處逛了逛,傍晚的時候,我獨自趕到機場,搭乘最後一班飛往海城的飛機離開札幌。

  抵達海城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

  這次回來,沒有通知任何人,也就沒人來接機,從機場出來,站在出口,一時竟有些不知往何處去的迷茫。

  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一個習慣的養成或許只要幾天十幾天。

  在認識馮甜之前,我還是個連自己飯錢都要靠家裡支援的窮鬼,市內出行主要靠坐公交,連車都捨不得打,長途旅行主要坐火車,買個動車都只敢上二等座。

  那時候只想著,等哪天有錢了,自己買輛車開著,想去哪兒去哪兒,就算要出遠門,那也得上高鐵買一等座,到了哪兒,那必須打車,多遠都打車。

  這才多長時間啊,且不說坐著飛機到處跑,靠著遠距離投射上天入地成了本能,單說這齣站沒人接,竟然有點不習慣了。

  其實,沒人接又怎麼樣,想去哪兒也不過是個念頭的事情。

  但問題是,我還有人間的身份絆著,那就得做出合乎正常人的事情。

  這麼晚抵達海城,要麼再坐紅眼航班去明城,要麼就是訂明早的車票或者機票在海城住一晚,但不管哪樣,我都必須得有合情合理的行止。想現在走,就得訂機票,晚上的紅眼航班客人本就不多,再在又不是旅遊旺季,雖然離開札幌的時候沒有直接訂轉機,現訂也能訂到。想住一晚再走,那我就得找個酒店住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個車離開機場。

  機場外面車道上就停著好些輛等活的出租車,都不用招手,一個眼神車就會過來,尤其是我已經在這里站了好一會兒,出租車司機都眼巴巴地看著我呢,就等信息好開車過來。

  可是我就是不想坐出租車。

  明明可以一個念頭就能到酒店裡,我為什麼還要多花這麼多冤枉錢浪費那麼多時間?

  當然了,這裡面的關鍵不是錢,咱現在不差錢,也不是時間,咱現在的生命狀態已經跟正常人類不太一樣,時間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不用像普通人類一樣整天扒著手指頭算計著過日子生怕浪費生命,雖然沒仔細了解過,但想來我現在的生命隨便浪費個幾十上百年也不成問題。

  既然不是差錢也不是差時間,那到底差在哪裡讓我心裡對打車去酒店這事兒這麼不爽這麼排斥呢?

  明明可以一個念頭就過去的。

  可是一個念頭就到想到的地方,就不是一個正常人類會有行為。

  我要想留在人間,正常的生活,那就必須得有一個正常人類的正常行為,尤其是這種隨時隨地想在哪裡出現就能出現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其它普通人知道,法師圈的法師知道是一回事兒,普通人知道又是一回事兒,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事情做得多了怎麼可能不會被人知道。

  可是現在我心裡卻有種莫名的焦躁,就是想投射一下,就是不想坐出租車。

  這種情緒讓我越發不爽。

  明明已經超人類了,卻還要受到人類行動能力的限制,這不是有病嘛。

  投射,還是坐車?

  我猶豫了好一會兒,實在拿不定主意,乾脆按老習慣,拋到腦後,哪個都不選,我走!

  邁開大步就往前走。

  我不坐車,省得煩心,我也不投射,省得師姐大人知道了又不爽,我靠兩條腿走路總可以了吧。

  看到我大步流里地往外走,最近的一輛出租車的司機實在忍不住,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叫道:「兄弟,大巴已經開走了,下一步兩個小時之後呢,坐車走吧。」

  我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不用,我走回去就可以了。」

  「這裡離市區可好幾十里地呢!」

  「哦,正好當散步散心了。 」

  「有病吧!」這句話是司機縮回車里之後小聲嘟囔的。

  不過以我現在的本事,還是聽到了。

  仔細一想,我還真特麼有病,有車不坐,能投射不投,偏卻要靠走的,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一時間心裡有些不安,還以為又是心魔作祟,仔細一檢查,那個不幸充當了我心魔的惡魔還在地獄里呆著呢,被用鐵鍊五花大綁的捆在一根粗大的柱子上。柱子表面紋滿符紋不說,四周還佈著密密的法陣,法陣內外站滿了魔主級別的惡魔,全都啥也不干,就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捆著的惡魔。

  捆著的那個惡魔連魔王級別都沒達到呢,被這麼多魔主級的惡魔盯著,嚇得簡直快要尿了。

  我不由有些奇怪,把信息線插進那心魔裡一採集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原來他當了我心魔的事情在第一時間就被楊微元知道了。楊微元立刻派惡魔把它抓來,鎖在定魔柱上,布下重兵和大陣圍困,目的只有一個,不讓它騷擾到我,但也絕不讓它死掉,那樣的話,我又得換新的心魔了。

  可這事兒,楊微元來了幾回卻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

  我不由有些感慨。楊微元真是個好同志啊,想領導之所想,急領導之所急,活干下了卻從來不居功,以前我那麼對她著實是有些克薄了,以後定要待她好一些,至少別總有事兒要做才調到,有好處了也得分潤她一些才成。

  確認不是心魔作祟,我又懷疑是不是那不能說的東西又在我周邊搞信息微調了,把所有的信息線都伸出去採集一切可疑信息,還做了一次信息篩查,可是得到的結論卻是一切正常,沒有任何不正常的信息變化。

  不是信息微調出的問題,那難道今天天氣的問題。抬頭看看天空,大晴天,露著半張笑臉的月亮高掛在天空,明晃晃的好不搶眼,還讓人一看就有些不寒而栗。

  找不到原因,找不到根由,就有心煩意亂的迷茫,就好像走在無邊的黑暗之中,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路,只剩下無窮的迷惑。

  我這是怎麼了?

  沿著黑漆漆地公路大踏步往前走著,順便在黑暗中思考著。

  腳步聲在黑暗中清晰可聞。

  每一步落下,腳踏實地,每一步都走得堅實無比。

  路在視野的黑暗中不斷延看,看不到盡頭,也就看不到結束。

  正走著,卻忽見前方黑暗中有車燈亮起,隨著而來的是發動機轟鳴聲響。

  原以來是路過的,沒想到那車自黑暗中迎面穿出來之後,只是在我旁邊的街上轉了個方向,最後急速剎在了我的前方。

  呦,這是沖我來的啊!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1 04:09
第1699章 圈外人

  來的是車輛跑車,火紅火紅的,特風騷那種,從黑暗中疾馳而出,彷彿一道烈焰衝了過來,從我身邊一掠而過,帶起一股狂風,然後一個飄移轉彎,掉過頭,帶著刺耳的剎車聲,正正好好停在了我的身旁。

  這是跟顯擺車呢,還是顯擺車技呢?

  副駕的車門被推開。

  「上車!」

  女人的聲音。

  挺有磁性的,但聽起來不像是小姑娘。

  我彎腰往車裡瞧了一眼,就看到一個光頭,又圓又亮,跟個燈泡似的,真不是一般的搶眼。

  再往臉上瞧,三十出頭的樣子,眼大嘴小鼻子翹,特驚艷那種漂亮。

  呦,這大晚上的,不認不識的,這麼漂亮一美女,開著這麼風騷的跑車,突然要我上車,這是想幹什麼?

  咱可是有節操有底線的男人!

  我當即大義凜然地一扭頭,邁步接著就往前走。

  開什麼玩笑,正思考人生的時候,跑來玩艷遇這種把戲,太影響心情了。

  火紅跑車跟在我身邊,裡面光頭美女勸我:「這裡離市區幾十里地呢,就算你不怕累,可也得考慮麻不麻煩不是,上車吧,酒店我已經訂好了。」

  臥了個大槽,連房都開好了!你這樣直接搞得我很為難好不好!

  「蘇主任,您真打算就這麼走進海城?」

  我立刻停下腳步,「你認識我?

  「瞧您這話說的,要不是為了您,這大晚上的我有病啊不睡覺跑機場來兜風勾男人,我就算再飢渴也不至這樣吧,想勾男人,迪廳酒吧有得是小鮮肉,比您有料多了。」

  「認識我的人多了可我不認識你啊,為什麼我要上你的車?老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立刻繼續往前走。

  光頭美女開車跟著我道:「就您還怕人陷害?誰能陷害得了您啊。快點上車吧,普慈大師託我給您捎句話。」

  我不由一楞,下意識停下腳步,看了看那顆光頭,有些懷疑,「你是和尚?不對,是尼姑?」

  這和尚果然都挺有錢的。

  光頭美女失笑道:「捎句話就是出家人嗎?您這聯想能力也太強了,我雖然光頭,但不是尼姑,只是跟佛家有些緣法,做了在家居士。我可是有正經工作的正經人。」

  她是不是正經人跟我沒關係,但普慈又有話捎給我,那可是很重要的,至少有他指點之後,再找上蓬萊仙山,我才得到鏡像空間的法門,由此在有了解決馮甜問題的門路。

  我當即便上了車。

  一進車子,幽香撲鼻。

  好香的車。

  「還真是一說普慈大師有話,您就會上車。」光頭美女咯咯笑著,顯得極為開心,「果然是好男人呢,香車美女都不如個老和尚有吸引力。」

  開什麼玩笑,我這忙活的可是那關係世界安危的大事件,哪有閒心跟你這兒扯沒用的。

  我直截了當地問:「普慈讓你捎什麼話給我?」

  光頭美女眨了眨眼睛,卻道:「讓我捎話的人說了,給您捎這一句話,就有天大的富貴等著我,可也沒說是什麼富貴,你說我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冒著半夜遇壞人的風險,特意跑這麼一趟……」

  怪了,插上信息線居然沒從她的記憶中翻出相關內容,隨著我問話湧上來的記憶信息裡一片空白。

  我不禁有些犯嘀咕,問她:「誰讓你給我捎話的?」

  「當然是……」光頭美女張口結舌,「是,是,是……」

  她這「是」了半天,也沒是出個所以然來。

  看起來不是被屏蔽了,而是被抹掉了。

  人間有許多影響凡人記憶的法門,別的不說,陰陽道就有兩變三法,各有巧妙不同,但因為對信息這一塊沒有直接了解,所以並不能直接抹除原始記憶,而多是偽造個記憶把目標內部覆蓋,如果不想涉及偽造記憶,那就直接更改記憶內容聯接,讓她想回憶起相關內容的時候,就會跳過這個部分。

  這也是為什麼會發生很多記憶被抹除的人會突然恢復記憶的原因,因為記憶從根本上來說沒有被真的抹除,而是藏了起來。

  但現在這個光頭美女的情況卻是不同,當我問她相關內容的時候,有關聯信息從存貯區翻上來,但翻上來的卻都是空白內容。

  這是真正把記憶給抹掉,而不是藏了起來。

  這可是涉及到信息層面的操作 ,難道人間還有這種層次的法門?

  「我怎麼想不起來是誰告訴我的?」光頭美女神情迷惑,一走神的工夫,差點沒把車開道邊溝裡去。

  我趕緊讓她把車在路旁停下,問:「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

  光頭美女有些古怪地看著我,「你真不認識我?」說完把臉沖我湊了湊,「你再仔細看看,雖然來得急沒化妝,不過變化應該不大吧。」

  我趕緊伸手把她的臉往後推了推,「離這麼近幹什麼?你是怎麼得到要給我捎口信兒的消息的?」

  「你這人問問題怎麼東一頭西一頭,也不要個答案啊?」光頭美女有些懷疑,「你認出我是誰來了?」

  我沒理她,又問:「你真的知道我是誰?你知道普慈大師是誰嗎?你連要捎給我的話都不記得了,怎麼把話捎給我?」

  一連串問完,我也就得到全部的答案了。

  這光頭美女叫譚盈,是一個明星,屬於演戲的里面唱歌比較好,唱歌的里面跳舞數得著,跳舞的里面演技高一些,這種多棲明星。

  不過她並不真的認識我,只有一個我叫蘇主任的信息和把口信捎給我就能得到天大好處的概念,甚至連我的名字都說不出來。

  至於普慈是哪路神仙,她更是完全不知道。不要說她跟佛門沒有關係卻也不對,她不僅信佛,而且還因為捐得香火錢較多,得了個某某居士的稱號,是海城最大的佛源寺方丈親自封的,據說是看她有慧根,與佛有緣神馬的,一般人就算是捐她這麼多錢也得不到這個稱號。

  而且更重要的是,譚盈並不是法師,雖然跟一些法師打過交道,但完全不是法師圈子裡的人。

  為什麼會扯上這麼一個圈外人來傳遞消息?

  我一時想不明白,琢磨著還是先看那口信兒是什麼吧 一伸手拿過她的包,從裡面掏出個粘了封口的牛皮紙信封來,一把撕開,裡面有一張白紙,上面打印著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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