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作者:賣報小郎君 (已完本,番外連載中)

 
Babcorn 2017-8-4 11:53: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6 1390122
die5757 發表於 2018-2-16 23:34
第五百三十二章 老闆帶著小姨子跑啦~新年快樂

  「出什麼事了。 」秦澤看了眼姐姐,沒阻止她湊耳朵過來聽。

  「票據部經理甄友信,捲了客戶三個億,跑了。」蘇鈺咬牙。

  「今天的事?」秦澤語氣一沉。

  「對,今天銀行打完款他人就不見了。」蘇鈺道。

  秦澤愣了好一會兒,「我現在就過來。」

  剛掛了電話,秦寶寶急切問道:「怎麼回事,什麼叫卷錢跑了,三個億?這麼多錢說卷就卷的?哎呦,老娘心肝好痛。」

  秦澤:「寶澤票據部的,行業比較特殊。三個億,數目不小,我先過去看看。」

  在一家企業的發展、運轉過程中,難免會遇到許多不可避免的麻煩。

  老闆黃鶴帶著小姨子跑了,員工們工資沒啦~

  這是員工們最不想面臨的危機之一,如果把前面的句子稍加修改:部門經理帶著好幾億資金跑了,坑了公司和客戶的錢啦~這也絕對是老闆和公司最不想面臨的危機之一。

  公司高層利用職務之便,卷款私逃,甭管是經濟復甦之初,或者各方面把控監管已經完善的現在,此類屢見不鮮。

  只不過普通人不知道而已。

  相比實業,做金融的,在這方面更便利,更有機會。而且一卷,就捲走不小的數額。

  票據部門的經理甄友信,在票據貼現時,騙了銀行,捲走三億資金消失。

  縱觀票據崛起到黃昏,短短幾年的歷史,這樣事件不要太多。

  正因為市場的無序和混亂,導致政府插手干預,也導致了這個行業成為明日黃花。

  暴利不在,但仍然有不錯的利益空間,所以寶澤投資一直沒放棄。

  秦澤接到電話後,當即趕往公司,恰好在公司門口看見蘇鈺送兩警察出去,兩名同志朝秦澤善意的打了個招呼。

  碰上這種事,報警立案是必須的,秦澤和蘇鈺並肩往辦公室走。

  「銀行那邊什麼情況,有人跟著參與嗎?」秦澤問道。

  「暫時不知道,等調查後才能清楚。」蘇鈺說。

  錢是企業的錢,寶澤幫忙貼現,打款權力在銀行手上,在通過比較複雜的流程之後,銀行把款打給企業,寶澤從中抽取一定的佣金。

  寶澤相當於中介機構,在中間牽橋搭線。在銀行和企業之間都有熟人。

  甄友信可能是利用熟人的關係進行操作、欺騙,也有可能和熟人串通,坑錢。

  「企業那邊怎麼樣。」

  「電話打爆了,不止企業,還有其他中介,咱們收的票很多都是從其他小中介那裡來的。」蘇鈺歎口氣。

  「該賠錢就賠錢,三個億不算什麼。」秦澤道。

  「已經在這麼做了。」蘇鈺道。

  該處理的事情,她其實已經處理過了,但秦澤來了,她心裡就輕鬆了,就像有了主心骨。

  三個億對寶澤集團來說,損失蠻大的,雖然不至於傷筋動骨,但畢竟三個億。

  全公司的震驚了,然後,最早下午,最吃明天,整個行業都會知道這件事,因為以前發生過這樣的事,第二天消息就在行業裡滿天飛了。

  這圈子其實不大。

  金融詐騙案層出不窮,今日之事,也可以歸類為金融詐騙案。

  財大金融系出身的秦澤,在課本上看過無數個相關案例,有的錢能追回來,有的追不回來。成立投資公司時,心裡有過這方面的考慮,後來把公司交給蘇鈺,兩人商量一下,為防止財務卷錢跑路,印鑒章這樣重要的東西,一直捏在蘇鈺手上。

  蘇鈺做事自然很有門道,比如說是旁門左道也不為過的票據行業,她讓甄友信來管理,甄友信是當初裴南曼打發來寶澤的那批人才中的一個。

  基於對裴南曼的信任,那批人可以說是當成心腹和中流砥柱來培養的。

  就在秦澤和蘇鈺進辦公室的時間裡,員工們交頭接耳。

  「錢估計是追不回來了吧。」

  「不知道打到哪裡去了。」

  「麻煩的很啊,等銀行凍結賬戶,黃花菜都涼了。」

  「白白損失三億。」

  「這錢可真好掙。」

  「噓,小聲點,這種話別亂說。甄經理石樂志了,拿著錢跑哪裡去?他會被通緝的。」

  「但這是三個億啊,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在國外,可以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

  「幸好咱們公司底子厚,這要是小投資公司,老闆得跳樓吧。」

  .......

  秦澤沉吟道:「甄友信是哪裡人來著?」

  蘇鈺道:「壺南的,曼姐那邊送過來的人。」

  秦澤道:「給曼姐打個電話。」

  蘇鈺點頭,「對哦,差點忘記給曼姐打電話了。」

  秦澤點上一根煙,皺著眉頭,甄友信這老小子,連海澤王的錢都敢坑。

  回顧這一年,秦澤對他們這批從裴南曼那邊過來的老人,一直很器重。福利、工資、獎金哪樣都不缺。

  養不熟的白眼狼。

  蘇鈺掛了電話,扭頭道:「曼姐說她知道了,損失算她的,從她分紅裡扣。」

  秦澤沒搭理。

  他知道蘇鈺不會同意,共同承擔風險,是每個合夥人都必須做到的。

  「召集所有經理,開會。」秦澤道。

  十分鐘後,秦澤召開高層開了個簡單的會議,針對甄友信的事做了簡短的討論。

  「甄友信的事情讓我很痛心,甚至憤怒,我自認為沒有虧待過他,也沒有虧待過在座的諸位。」秦澤目光掃過眾人。

  「我不相信一個人會毫無徵兆的變質,在他身上必然發生了什麼,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的做法都是自掘墳墓。這三個億追回來最好,追不回來,他除非一輩子別回國,否則他這輩子就要在監獄裡度過。大家都是明智的人,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和蘇總說,但千萬不要效仿甄友信。」

  「秦總,甄友信可能是因為外面欠了高利貸。」有人說。

  「賭博?」秦澤皺了皺眉,似乎知道甄友信卷錢逃跑的真相了。

  「是的秦總,」與甄友信同批過來的某經理說:「他這人就是好賭,博彩公司的常客,去年在外圍買球就輸了一百多萬。我們平時都勸過他,但他沒聽,加上看他收入也不錯.......後來吧,年初的時候,聽說他和人去了一趟熬門。」

  「回來後整個人都是興奮狀態的,和我們說三天就贏了兩百萬。打那以後,好像每個週末都會去一趟熬門。就這樣,上個月,突然問我們借錢了。說輸了一屁股債,被高利貸追。還說他一定能翻盤,等贏錢了就還給我們。」

  「你們怎麼不早點跟我說?」蘇鈺怒道。

  「我們沒借,勸了,他當時都聽進去的,還以為會踏實下來......」

  現在回想起來,恐怕甄友信早就魔怔了,謀劃著坑公司一筆,有足夠的錢還債或者東山再起。

  黃、賭、毒裡面,賭當之無愧的危害第一。

  千萬富翁一夜間傾家蕩產都不是稀奇事,嫖(河蟹)娼才幾個錢?幾百萬夠你嗑藥嗑到死。但幾百上千萬,在賭桌上一夜間就能消失。

  「這話剛才警察問的時候,你說了嗎。」蘇鈺問。

  那人點頭:「說了的。」

  秦澤道:「那就這樣吧,各自做事去。」

  直到此時,秦澤仍然沒有表現太多的憤怒之色,沉著、冷靜,莫名的讓人心安。

  李林峰和幾個關係不錯的經理,包括王國清、蔣進國在內。

  關起門在辦公室裡抽煙,李林峰低著頭,一口接一口。

  「甄友信竟然是這種人,以前怎麼都沒看出來呢。」李林峰歎道。

  「可能是輸錢輸急眼了吧。」王國清道。

  李林峰瞟他一眼,冷笑道:「急眼了就能卷公司的錢跑路?你們這一批人來寶澤時,每個月收入多少,兩萬。在滬市屬於中下水平,現在月薪多少,獎金多少,年收入多少?就咱們幹的那些事兒,別的投資公司的高管來,只會做的更好,說實話,這錢拿的,一半是恩。對,秦總是不缺錢,他來錢路子廣,有能力,但人可以不報恩,卻不能恩將仇報啊。三個億,換成別的公司、企業,老闆得愁白頭髮。」

  蔣進國嗤道:「這孫賊以後當一隻過街老鼠,該。」

  ......

  碰上這種事,憤怒和糟心的情緒,遠遠大於心疼錢的損失。

  秦澤坐在辦公室中央的沙發,默默抽煙,蘇鈺挨著他,紅艷艷的小嘴裡也叼著一根煙,假裝自己惆悵抽煙。

  「你說人家傲天兄,虎軀一震,各方拜服,小弟忠心耿耿,怎麼到我這裡,就突然現實起來了?」秦澤摟著蘇鈺,唉聲歎氣:「我自詡人中龍鳳,丁中龍鳳,不比傲天兄差多少,怎麼就沒有忠心耿耿的小弟。」

  蘇鈺道:「也許是報應吧,你這幾天挖了辣麼多明星,然後報應在寶澤投資這裡來了。」

  秦澤:「你還好意思說?公司出問題,你責任最大。」

  蘇鈺「嗯」一聲,認命道:「皇上,今晚不要把奴家當人。」

  兩人苦中作樂,其實也幹不了其他的事情,只能等警察那邊的消息。

  但心裡都清楚,真要還了高利貸或者在賭桌上揮霍,人能抓到,錢,估計拿不回來。
die5757 發表於 2018-2-16 23:34
第五百三十三章 現在不放心了

  甄友信事件發生三天後,人還是沒抓到,錢當然也不可能追回來。

  但生活還在繼續,工作還在繼續。

  秦澤通過三天的努力,憑借單身二十三年的手速,把《真黃傳》的劇本給碼出來了。

  這部電視劇到底有多黃,秦澤蠻期待的,可惜劇本觀賞起來,嚴重影響閱讀體驗,沒有絲毫爽感。

  秦澤不打算跟拍這部劇,電視劇畢竟不是電影,耗時耗力,再說,姐姐又不參演,他跟去沒意義。

  此外,他還讓墨俞和一位導演、兩名編劇跟組學習。

  這三天裡,公司已經開始試鏡,選角。

  秦澤表現出難得的疲態,做什麼都提不起幹勁。今早在寶澤投資,寬敞的沙發上睡了過去,直到蘇鈺喊他起床吃飯。

  蘇鈺陪著秦澤吃飯,見他食慾很差的樣子,微微蹙眉,一隻手拄著筷子,一隻手拿著手機:「秦澤最近身體是不是不舒服?整個人蔫了吧唧。」

  十幾秒後,群裡,王子衿回復:「是有點兒,早上跑步也沒精神。可能是天方娛樂的事情太多了,不是說要拍電視劇了嗎。女裝大佬,沒用的東西,什麼事都搞不定。」

  秦寶寶不服氣,「並不是天方娛樂的事,拍電視劇的任務他甩給公司了。而且他食慾不振也不是因為這個。」

  蘇鈺:「那為什麼。」

  王子衿:「??」

  秦寶寶:「不知道了吧,他有很嚴重的強迫完美主義症。」

  王子衿:「......」

  蘇鈺:「我讀書比你多,你蒙誰呢。有這病?」

  秦寶寶:「愛信不信。」

  蘇鈺:「.......那你說。」

  秦寶寶:「就前幾天的事唄,阿澤從出道至今,一直自以為小仙男,做什麼成功什麼,未嘗一敗,心裡可傲氣了。這應該是他人生中經歷過最大的挫折。」

  王子衿:「手下捲了三個億,就這副樣子了?」

  秦寶寶:「愛信不信。」

  王子衿:「.....你繼續說。」

  秦寶寶:「所謂的強迫完美主義症,就是強迫症加完美主義,我老弟這個人吧,從小蔫了吧唧,各方面的表現的差勁,正因為這樣,他內心是十足的完美主義者,因此,他格外仰慕我這個十全十美的姐姐,就是最好的證據。他在意的不是三個億,而是心裡完美的形象受到了損失。做任何事,都要盡善盡美。那個甄.....甄雞兒丟人的傢伙,狠狠的背叛了他,在他心裡生出一根刺。他就像,到底哪裡做錯了?人格魅力不夠?獎金分配出問題?其實他本人在員工心裡根本不存在任何重量,所以背叛起來毫不猶豫。」

  蘇鈺和王子衿被唬的一愣一愣。

  裴南曼突然跳出來,「其實,就是沒自信,是自卑的表現。」

  秦寶寶:「也不算自卑啦,與自卑的表現有幾分相似,但心裡不一樣,他此刻的心情已經是懊惱,生氣,陷在自己的胡同裡。畢竟自以為小仙男嘛,過陣子就好了。」

  蘇鈺:「別給他強加這麼噁心的稱呼,你滾。」

  王子衿:「同上。」

  蘇鈺放下手機,扒了幾口飯,嬌滴滴道:「小仙男,不要玻璃心了,來姐姐胸口蹭一蹭。」

  秦澤:「??」

  小仙男是什麼鬼。

  渾身雞皮疙瘩凸起。

  「不要亂給你起綽號。」秦澤皺眉,把手放蘇鈺的小酥(河蟹)胸蹭了蹭。

  蘇鈺一掌打過來:「用臉蹭。」

  秦澤不屑道:「你這點乳量不夠。」

  連窒息體驗都達不到的洗面奶,有什麼好蹭的。

  他這幾天確實鬱悶,從《歌星》的舞台一舉成名,然後又在股市連斬勝果,之後不管在娛樂圈還是商業上,都順風順水,冷不丁的被小弟捅了一刀,他又不是神經大條,心裡當然鬱悶。

  換成一般的小老闆,愁白頭了都。

  另一方也顯示出自己底蘊太淺,我只是個low逼系統伴身的大佬,賺錢沒話說,妥妥的。但一不混黑,二不參政,被人坑了幾個億,除了報警還能幹嘛?

  馬爸爸碰到這種事,也只能報警而已。

  蘇鈺道:「瞧你一整天悶悶不樂,讓你晚上來我家,又不來。王子衿給你日了嗎,你這麼捨不得她?」

  秦澤:「......」

  吃驚的看著她,「別日啊日的,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難聽了,你的女神范兒呢。」

  蘇鈺茫然道:「真好笑,同樣是一個形容詞,我罵「草」的時候,你一點事兒都沒有。我說「日」你反應這麼大,看不起這個字啊。」

  秦澤黑著臉:「信不信我當場撕新華字典給你看。」

  兩人獨處的時候,蘇鈺說話沒太大顧忌,但不會這麼粗俗,秦澤明白,她是想吸引自己注意力,別老惦記著那破事兒了。

  蘇鈺喝了口水,停下筷子,抽出紙巾擦嘴角。

  「咱們應該在成立一個監管部門,監管各部門經理的資金用途,資金不用直接讓經理過手。至於票據部,這個沒太大的辦法,甄友信利用公司和銀行交好,沒帶紙票去銀行,直接先讓銀行打款了。這行存在很多的缺陷和漏洞,防不勝防。損失的不但是公司的錢,還有公司的信譽,不管是客戶還是銀行,都不再相信咱們公司。說白了還是損害了你的信譽。」蘇鈺道:「我不準備再做支票了,專心做電票吧,蚊子小也是肉,電票體系更安全。」

  秦澤點點頭:「可以。」

  兩人又聊了半天,蘇鈺見他臉上郁色稍消,鬆口氣。

  「強迫完美主義症是什麼東西。」她突然道。

  「啊?」秦澤茫然。

  「你自己看手機。」蘇鈺道。

  秦澤拿出手機,看到姐姐們一連串的對話,蘇鈺興致勃勃的湊過來,沒料到秦澤身體朝後躲了一下。

  「幹嘛呀,我都看過了。」蘇鈺嬌聲道。

  秦澤沒理,把群備註改回來,以後再也不胡亂修改群備註了,總感覺會被發現。

  看完群裡的對話,秦澤嘴角抽了抽:「我有強迫症,我承認,但完美主義不算吧。小仙男什麼的,太特麼羞恥了。」

  蘇鈺嘿嘿道:「其實吧,我覺得秦寶寶說的蠻對,你就是完美主義者,可能你自己沒察覺,自己總是很難看清自己,但你身邊的人一清二楚。工作上不說,比如我們嘿嘿嘿的時候......」

  秦澤用力敲她腦袋:「嘿嘿嘿的事就別說了,說啪啪啪吧。」

  蘇鈺:「......」

  有什麼區別嗎。

  秦澤道:「對了,pe、vc兩塊,最近做的怎麼樣。尤其pe,去年我記得就在幫風林牧業籌備上市。」

  蘇鈺道:「已經在進行了,最早九月,最遲十一月,風林就能上市。到時候咱們拉它一個星期的漲停板,然後出貨。這一票做完,我要秦寶寶和王子衿跪下來喊我爸爸。」

  秦澤道:「回頭髮份報表給我,這季度我盡量幫幫你。」

  混的有潛力點的私募,主要的投資就在pe和vc投資,什麼股票投資啊,理財啊,都是鬧著玩的。

  風險投資和股權投資才是王道。

  臨近下班,秦澤忽然接到裴南曼的電話。

  「還在寶澤投資?」

  許久不見,裴姐姐的聲音甚是想念。

  「嗯,什麼事。」秦澤道。

  「想不想去崇明玩玩。」裴南曼微笑。

  「現在?」

  「嗯。」

  「不去。」

  裴南曼當做沒聽見,自顧自道:「李老太太前段時間身體不太好,在醫院臥養了半個月,悶的慌,今天恰好週五,我姐夫帶她去崇明逛逛,遠的地方也不好去,我尋思你最近也挺悶的,一起去玩玩。」

  秦澤低聲道:「現在?」

  裴南曼:「十分鐘到你公司樓下。」

  蘇鈺道:「曼姐呀?」

  秦澤點頭:「找我去崇明玩,李家人也去。」

  滬市李家,久仰大名了,李東來和裴紫琪的爹,以前秦澤只在電視上看過,真人沒見過,和裴南曼深交以來,秦澤從沒透露要攀附李家的心思,一來是距離太遠,夠不到。二來,在滬市有裴南曼和王家的關係,大部分事情都能輕鬆解決。

  再一個,他是王家女婿,在某個圈子裡應該蠻出名的。王家和李家的關係怎樣,秦澤一頭霧水。不好做畫蛇添足的事。

  秦澤發了條信息給王子衿:「我今天要和曼姐去崇明玩,李東來和裴紫琪一家也去。」

  王子衿很快回信息:「玩的開心點,但別勾搭外面的妖艷賤貨。」

  一語雙關,秦澤會心一笑。

  蘇鈺就挨在他懷裡,嘖嘖道:「呦,怕你和曼姐好上勒。」

  秦澤道:「你怕不怕?」

  蘇鈺嫵媚小白眼:「曼姐義薄雲天,朋友妻絕對不會欺,我很相信的吶。」

  幾分鐘後,樓下,蘇鈺苦巴巴著臉:「曼姐,我也要去啦,我也要去崇明。」

  裴南曼無奈道:「你去什麼,外人太多,我也會尷尬的。」

  蘇鈺氣道:「他就不是外人?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認識他才多久?」

  裴南曼雙手握方向盤,道:「他是東來的師傅,紫琪那丫頭的暗戀對象,我請他一塊玩兒,可我請你幹嘛,你是我朋友,和李家又沒關係。」

  裴紫琪的暗戀對像......曼姐也會說俏皮話了。

  可以可以。

  秦澤拍了拍蘇鈺的肩膀,憋笑:「不是說很放心嗎,沒事,我肯定不會勾搭妖艷賤貨。」

  蘇鈺癟了癟嘴:「現在不放心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2-17 10:30
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第五百三十四章我覺得馬上扒衣服了

    秦澤又好笑又好氣,「曼姐開玩笑的,裴紫琪那丫頭,沒胸沒屁股,我會看上她?」

    他以為蘇鈺是聽了裴南曼那句俏皮話,心裡不放心。

    蘇鈺撇嘴:「誰擔心一個黃毛丫頭,有胸有屁股的,在車裡呢。目測32d,僅僅比你姐姐小一丟丟。」

    秦澤終於知道裴南曼的尺寸了。

    他一直以為和姐姐一樣呢。

    問世間是否此山最高

    或者另有高處比天高

    就算姐姐那樣的高峰,世間也有比她更高的,就在天方娛樂,秦澤見過一位,他甚至記不住對方是哪個部門的,有一次上廁所的偶然機會,一個三十幾的水嫩少婦與他擦身而過。

    她的心胸何其寬廣,那規模,足夠整個武林好漢在上面論劍一場。

    裴南曼的規模也很ok了,雖然當不了華山,但當一個歐陽鋒還是可以的。在南方,就算是生過孩子的姐姐們,也不見得有她這個規模,曼姐是東北淫,東北淫的天賦神通,叫南方淫羨慕不已。

    「秦澤,你來開。」

    秦澤打算鑽入副駕駛位時,裴南曼突然出聲。

    「我不認識崇明的路。」秦澤不太情願,此去崇明,少說也有一個半小時,加上晚高峰,目測兩個小時到三個小時。

    我從杭城都開回來了。

    裴南曼定是知道如此,才讓他來開車。

    果然最毒婦人心。

    「不認識看導航,沿著長江大橋筆直開都不會?」裴南曼淡淡道,順帶嫌棄的看他一眼。

    秦澤嘆口氣,看見座位邊的水杯槽裡有一個口香糖,擰開蓋子,一口氣倒了小半杯,大口咀嚼,含糊道:「吃點泡泡糖提神,就喜歡這樣大口吃糖,大口喝酒。」

    裴南曼瞄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曼姐,沒開你的瑪莎拉蒂?」秦澤問道。

    他現在開的這輛車是寶馬,什麼系的不太清楚,說起車子,秦寶寶上個月好像拜託某個明星朋友在國外提了一款保時捷,深藍色的。

    還給秦澤相了一輛賓利,但王子衿湊熱鬧看了看,說外形太歐美,一點都沒有鯊魚般的流暢曲線,不能要。

    所謂的外形太歐美,就是那種在方盒子似的造型。

    但秦寶寶覺得挺好,又時尚又霸氣。

    根正苗紅的紅色子弟,不但是文青,還有點憤青,就說,厚厚,某些女人長的像網紅,性格也像網紅,一股子崇洋媚外。

    尖俏狐媚臉的姐姐內心受到一萬點暴擊,呵呵道:某個行走的包子臉,有本事打一架啊。

    於是網紅和包子打了一架,網紅臉第n次勝出,但秦澤的跑車就沒買了。

    也許是打完架忘記了。

    秦澤:mmp。

    秦澤不是很看重跑車,並不是特立獨行,他反感一切在公眾場合太惹人注目的東西。

    因為心裡有太多的秘密和見不得光的東西,所以他習慣在視線不容易觸及的陰影裡默默潛行。

    但了明星之後更注意隱私方面的保護,不開豪車,不在公眾場合裝逼過甚,不參與撕逼,不讓家人接觸媒體。

    一切都為了掩蓋他心裡越來越埋藏不住的小心思。

    開了大概十五分鐘,前方路邊,一群人圍在那裡,尖叫聲和嘈雜聲從人群裡傳出來。

    秦澤凝目望去,看見三四個女人在打架,她們把一個女人推倒在地,又罵又打,從人群的縫隙中看去,摔倒那女人衣著時尚,年輕又漂亮。

    裴南曼也看到了,不過她對這種事毫不關心,慵懶的靠在座椅上,眸子半闔半睜。

    秦澤問道:「曼姐,咱們趕時間嗎。」

    裴南曼輕聲道:「趕上吃飯就行,八點。」

    秦澤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五點四十,就「哦」一聲,在路邊緩緩停車。

    裴南曼微微側頭,黑潤明亮的眸子,平靜的凝視他,帶著幾分疑惑。

    秦澤解釋道:「不著急的話,我們看一會兒再走,我覺得快要扒衣服了。」

    說著,他打開錄像功能,鏡頭朝著窗外。

    裴南曼:「」

    裴南曼嘴角抽了幾下,似乎想出手教訓這小子,但不知想起什麼,忍住,沒動手。

    滬市這地方,待久了你會發現一個現象,小事隨意,大事緊急。

    小偷小摸的事情,你打個電話報警,警察出警速度比較慢,你要說我在某某地方被搶劫了,那出警速度會很快。

    小城市隨處可見的城管,在滬市同樣見不到,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你基本看不上城管的存在。

    於是幾個女人撕逼長時間得不到有效的遏止,這給廣大男同胞帶來了享受福利的機會。

    果然開始扒衣服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女人打架,扒衣服,已經和古惑仔們打群架報字頭一樣,成為必要流程。

    沒有監督,全靠自覺,比各種有關部門執行力還要認真百倍。

    看了十幾分鐘後,一頭黑線的裴南曼,忍著火氣:「好看嗎。」

    秦澤道:「好看啊,以前只在網上看到,今天現場觀摩,不虛此行。」

    裴南曼淡淡道:「秦澤啊,我問你個問題好伐。」

    秦澤:「曼姐,你又不是滬市人,別用滬市的語氣說話嘛。又要你說幾句東北話,比如哎呦媽呀?」

    裴南曼道:「碰上這種事,圍觀男人比女人還多,為什麼沒人上去勸架,任由那個女人被扒光衣服,顏面掃地?」

    秦澤捏了個蘭花指,「這是阿拉滬市男人的特色撒,不要太興奮。」

    裴南曼突然好想打他,可是打不過。

    秦澤正色道:「通常,遇到這種事,都是全配打小三,別人摻和什麼?女人潑辣起來,很難纏的,萬一你上去勸架,她們連你都打,怎麼辦?男人不是不會打女人,但一般男人都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女人,面子上抹不開。我要是在大街上被女人糾纏,我也繞路走,不計較。私底下要是被女人動手動腳,百分之九十的男人會大耳刮子飛過去,百分之十是沒卵的孬貨」

    這話剛說完,秦澤就被打臉了。

    「啪!」

    不是和裝逼成為姐妹詞兒的那個打臉,是字面上的打臉。

    秦澤臉色漸漸僵硬,慢慢的,緩緩地扭頭,看她。

    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

    我能收回剛才那番話嗎,或者稍稍修改,百分之九是孬貨,最後難得的百分之一,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比如:me!

    裴南曼甩了甩手,「哦,臉皮是挺厚的。」

    說完,側了側臉,把自己白嫩漂亮的左臉湊過去:「大耳刮子來不?」

    秦澤怒了,老虎不發威,當我嗨嘍kt?

    我特麼的掏出十八釐米的大法器扇你一巴掌。

    鹹魚澤進化海澤王

    秦澤揚起手。

    鹹魚澤進化海澤王進化失敗。

    秦澤放下手,哼一聲:「懶得和你一婆娘計畫。」

    裴南曼絲毫不見怒,素白的臉龐揚起一個少婦獨有的嫵媚淺笑:「嘖,慫的沒邊。蘇鈺說的沒錯。」

    「行行行,我是孬種行了吧。」秦澤收了手機,準備發動車子。

    裴南曼道:「秦澤。」

    他沒理。

    裴南曼賭氣似的拔高聲音:「秦澤!」

    「有屁就放。」

    裴南曼抿了抿嘴,說:「那個問題我還沒問。」

    秦澤看她。

    「如果外面這幾個女人,躺地上的叫蘇鈺,站著的兩個叫秦寶寶和王子衿,你怎麼選?」裴南曼似笑非笑。

    秦澤瞪大眼睛。

    好厲害的女人,她說了一句比「我和你媽同時掉水裡先救誰」還要致命的問題。

    「我姐不會這麼做,王子衿也不會這麼做。」秦澤道。

    「你怎麼知道不會,女人的心,永遠不要以常理度之。」

    「不會就是不會,她倆的教養和性格,做不出這種事,你不如說,她們以後跟我鬧的要生要死,我該怎麼辦,我可能會想一想。」

    「那你會怎麼辦。」裴南曼雙手環胸,拖住豐滿的32d。

    「虎軀一震,微笑中透出王八之氣,以獨有的魅力懾服她們」

    「啪。」

    又是一巴掌,不過比上一巴掌,明顯輕了許多。

    裴南曼面帶笑容,眸子裡閃著冷光:「正經說話會死?我不是蘇鈺,更不是你那個隨口幾句能哄好的姐姐,也不是看似聰明,其實某些方面笨的一塌糊塗的王子衿。」

    秦澤怒道:「那你是我女人?瞎操什麼心。」

    裴南曼媚笑:「你想做我男人麼。」

    秦澤:「」

    車窗外喧鬧聲還在繼續,熱鬧的很。

    車裡,裴南曼半調侃半認真的語氣:「我很有錢,你勾搭上我,少奮鬥十年不敢說,畢竟你賺錢太快,五年總可以的。我和蘇鈺情同姐妹,你和我好上,刺激不,男人不都好這口?我是結過婚沒錯,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比不上蘇鈺,人家清白身子都給你了,可比起那些前男友多的數不過來的黃花大閨女,我要幹淨多了,對吧。」

    「而且我不會生孩子,當小三做情人,不二選擇。還不用擔心外面多了私生子不好收場。反正這麼多年也一直單著,習慣了,沒想過要結婚。一個人不也挺自在?蘇鈺比我黏人多了,現在還想著要把王子衿趕走,想當正宮娘娘,你說過分不過分。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身份,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比的上王家的千金大小姐?」
V123210 發表於 2018-2-17 10:30
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第五百三十五章 還錢

    「這種女人就是傻,缺愛的傻瓜,別人稍微給點溫暖就感動的稀里糊塗,心甘情願的獻出一切。還算你有點良心,把公司的大部分股權給了她,碰上心機深點,涼薄點的鳳凰男,我都能看到她人財兩空的結局。」

    「曼姐就比她聰明多了,你單身,我也單身,我一個人難免寂寞,你想找我就來,我不會要求你什麼,更不會要你負責。哪怕你以後結婚了,想繼續維持關係,可以。想分手,也沒問題。事業上我能幫你的,遠比蘇鈺多。床上那方面的經驗嗯,應該沒蘇鈺強。可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征服女強人嗎?」

    秦澤滿頭大汗:「曼姐,咱們好好說話。」

    裴南曼嬌笑道:「認真的呢,不開玩笑。你這麼優秀的男人,又年輕,我在滬市大風大浪了十年,從沒見過像你這麼有趣又優秀的男人。或者,你是直男癌,只要處子?嘖,又不是挑老婆,你管是不是處子。」

    秦澤徹底懵逼了,曼姐今天嗑藥了?

    不然,怎麼解釋她這番胡言亂語。

    像她這樣的女人,獨立支撐起偌大的產業,難免亞歷山大,喘不過氣來,嗑點藥放鬆放鬆,極有可能的。

    秦澤撓撓頭:「我要說討厭約pao和一夜(河蟹)情,你會不會說我矯情?」

    裴南曼認真道:「不會,因為據我所知,你到現在為止,除了蘇鈺,沒有第二個女人。所以我看上你啊,比你富的男人我見過不少,不如你的更多,哪個男人不是左擁右抱,外面包養幾個大學生,熟(河蟹)女白領,週末有空還要出去吃個零嘴。」

    秦澤道:「人家那是胃口好。我,我從小胃就不好,曼姐,我今晚可能有事不能去崇明了,你自己過去吧你能開車的吧?要不我喊公司的司機過來。」

    他說著,去解安全帶。

    就在這時,車窗外一個輔警過來,啪一下,貼了一份罰單。

    中年輔警大力拍打窗戶:「違規停車了知道嗎,多久了,你瞅瞅停這裡多久了,還不快開走。」

    小聲罵:小赤佬。

    秦澤這才發現,邊上亂糟糟的現象已經止住,三個警察邊疏散人群,邊扣押打人者、受害人。

    路邊沒有停車位,稍停片刻,無所謂。秦澤停了有十來分鐘。

    裴南曼揚眉道:「還不走?」

    秦澤無奈,打開車窗縫,把那張罰單抽進來,丟在擋風玻璃下,腳底一踩油門,車子飛速而去。

    輔警驚鴻一瞥裴南曼的容顏,驚豔不已,此時再回想秦澤的模樣,覺得分外眼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剛才要是認真看,估計就能記起來了。

    好在大叔沒有強迫症,否則今晚睡覺都要想一想。

    就像秦澤這樣強迫完美主義症患者,偶爾夜深人靜時,思維發散,然後突然覺得自己有什麼事情想不起來了。

    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糟心的很。

    心裡一萬句mmp的罵自己,就該早點睡,亂想什麼東西。

    車子駛上長江大橋,徹底告別了堵車嚴重的現象。但車速不快,畢竟車流量大,快不起來。

    貨車也多起來了,高中考出駕照,但其實駕齡不算長的他,也沒兌換什麼高級駕駛精通,最怕碰到貨車。

    逢著和貨車肩並肩,他就一陣緊張,高速殺手的威名,如雷貫耳。

    和普通轎車追尾,勝負魯本尾。

    和大貨車起摩擦,下一個蛇哥。

    涼了。

    長江大橋底下的風景,很好的緩解了秦澤緊張感。

    身在滬市二十四年,秦澤是頭次過長江大橋,他從來沒去過崇明,當然就沒來過長江大橋。

    對滬市本地人來說,滬市其實沒什麼好玩的,就像東方明珠塔、外灘以及一些小的旅遊景點,滬市人去都懶得去,身在風景名勝地的其他地方的人,也是同樣的。

    秦澤沒去過的地方有很多。

    崇明他就沒來過,這地方再往前推十幾年,還不屬於滬市。也沒什麼值得玩的地方。

    很早很早以前,這兒農村居多,建設差,而現在,這裡有很多度假山莊,風景好,空氣好,綠化好。

    不少人喜歡來這邊度個假,消遣一下週末的時光。

    長江靜謐流淌,漁船零星點綴,船尾留下一條波瀾的航線。

    秦澤第一印象是大,寬敞的彷彿沒有邊境,不像是江,像海。

    第二印象就是水質差,要不是知道這條貨叫長江,他都以為自己看到的是黃河。

    黃水滔滔,濁流激盪起白色的泡沫。

    「小時候我就知道黃河是黃的,但我以為,長江應該是一條白色的江。現在才知道,它是一條黃江。」秦澤感慨道。

    裴南曼依靠在座椅上,閉著眼,不耐煩道:「不要嗶嗶,把你沉黃浦江信不信?」

    「你都說了好多遍。」秦澤嘀咕道。

    「剛才,」裴南曼淡淡道:「你要是點頭,我們現在就不是去崇明,而是你被套在麻袋裡,裝備沉黃浦江,真的。」

    秦澤:「」

    剛才就是說剛才那番話,果然是試探我的咯?

    哼,還好我巍然不動,不受美色誘惑。

    畢竟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還沒出生國家就費盡心力想幹掉我,可是都失敗了的海澤王。

    曼姐她果然對我有深深的不滿。

    「對了,曼姐,你說如果街上那幾個女人,是蘇鈺和王子衿還有我姐,我會怎麼選。但我說她們不會這樣做,你不信。」秦澤道:「那我想問問你,當年,前夫哥出軌某個當官的女兒,你怎麼把她衣服扒了。」

    裴南曼對這個問題不作回應。

    秦澤道:「哦,我忘了,那時候還沒有這樣的傳統?」

    裴南曼好像睡覺了。

    此時,天已經黑了,長江入海口的漁船往來如輕舟,漁船上亮著明亮的燈光。

    裴南曼沒有睡,她在找她的船,這時候,差不多快出通過長江大橋了。

    某條漁船。

    破開渾濁的浪,入海後,與別的船隻漸行漸遠,趁著黑色的掩護,消失在視線中。

    船艙裡,七八個身材不高大,但魁梧健碩的男人,穿著背心,露出爆炸般的肌肉。

    他們有人叼著煙,有人手持鋼管,有人雙手抱胸,笑嘻嘻看熱鬧。

    穿西裝的男人躺在地上,價值不菲的西裝沾著血跡,臉上、頭髮上都是污血,一張臉面目全非,依稀看的出是個斯文的中年人。

    「錢沒了,錢真的沒了。」男人的嗓音像破舊的鼓風機,每說一句話,胸脯都劇烈起伏。

    「媽的,這孫賊速度還真快,兩天時間,那筆錢就不見蹤影了。怎麼查都查不到。」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吐出一口痰,拎著鋼管就是一頓打,打的男人發出嘶啞的哀嚎聲,像一條瀕臨絕境的野狗。

    「錢我脫地下錢莊洗走了,熬門有專門做這個的(河蟹,所以不用真實地名,你們懂就行了不要再說我錯字)。」男人嘴裡流出夾帶著白色泡沫的血沫,艱難的說:「我欠了很多錢,不還的話,我會被殺掉的。」

    刀疤男踢了他一腳:「剩下的錢在哪裡?」

    甄友信嘿嘿笑了一聲:「兄弟,先來根菸?」

    刀疤男「呵」了一聲,從身邊小弟那邊接過煙,給他點上。

    甄友信道:「就是嘛,還了四千萬,我還有兩億多,夠我翻盤了,再不濟,到國外也能混個風生水起。」

    捲了錢之後,當天中午警察局就立案了,金額這麼大的案子,不可能拖著。

    那麼其實給他的時間不算多,只能把錢通過某種渠道轉走,他決定做這事之前,就已經準備好後路,聯繫好渠道。

    但他沒辦法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滬市,那些電視上演的,壞人犯了法,氣定神閒的坐在機場裡等航班,警察發了瘋似的趕來,但是晚了一步,航班飛走。或者在高速路上演大追逃。

    其實是在扯淡,扯國家的蛋。

    航班不是冬暖夏涼日月交替,不可變的自然規則。操作也很簡單,打個電話到航空公司:我們是xx公安局,龍傲天已經被列入黑名單,立刻查一下他買的是哪個航班的機票。

    只要打個電話,分分鐘能讓任何航班延遲起飛。小偷小摸不用逃到國外,基本上需要逃國外的,都不是小事。

    面對這樣大事,航班公司難道還敢說:給老子滾,老子就要飛。

    而且,航班延誤是常事。

    或者還有更簡單的,直接錄入黑單名系統,航空公司就能收到。檢票時就自動甄別出來了。

    一個個犯事後,乘航班出逃跟鬧著玩似的。

    國家不要面子的?

    所以坐飛機逃出國是很不切實際的行為,要麼在立案之前就已經飛走了,要麼直接被抓,沒第三種可能。

    從上午到中午,甄友信還要穩住銀行那邊:我,甄友信,打錢。

    票據貼現的流程,決定他無法提前離開(這裡和貼現的複雜流程有關,不做贅述)。

    按照甄友信的想法,現在滬市暫且貓著,乘漁船或者雇黑車離開,走國道不走高速。

    一路向西,去緬甸。
V123210 發表於 2018-2-17 10:31
第五百三十六章信不信把你沉黃浦江

    緬甸有亞洲最大的賭場,沒有之一。

    在那裡,博彩業是政府指定的經濟龍頭行業,每年為政府帶來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稅收,巔峰時,甚至超過百分之五十。玩法中西結合,從業人員多達五萬。

    那裡簡直是賭徒的天堂。

    博彩業為政府實施低稅、免稅政策,吸引外資、發展出口加工業,提供了重要條件......這特麼不是新聞聯播段子,是真事。

    相比起來,ao門那點規模,簡直小打小鬧。

    而且,博彩業並承擔了港澳水上交通的大部分客運量,只要到了緬甸,甄友信想去ao門,根本不是難事。

    計畫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他在事發的第二天就被逮住了,深夜時,直接被人上門開鎖,套麻袋打暈。醒來被關在小黑屋裡,一群彪形大漢逼迫他還錢。

    都不知道這群傢伙是怎麼找到他的。

    秦澤這麼神通廣大?

    甄友信嗆了口煙,直咳嗽,臉色漲紅,「這煙真特麼的劣,我只抽大雞霸。」

    沒人回答他。

    甄友信撇嘴,終究不捨得丟掉,小小的抽一口,不過肺,含嘴裡片刻,吐出來,優哉游哉道:「就是嘛,大家都是給人打工的,這麼拚命做什麼。你們是打算把錢要回去,然後把我送警察局?到現在我還沒收到秦澤的電話,一直在琢磨,怎麼大老闆不現身,儘是你們這些了嘍囉。」

    他侃侃而談:「現在懂啦,他估計還不知道這事兒,你們下面的人自己做的吧,媽的,打了我這麼久,不就是想要錢嗎。兄弟幾個,這樣行不行,你們這兒七個人,我每人給一百萬,你們放我走,或者送我去緬甸,到時候,我在每人多給五十萬。一百五十萬,你們得給他做事多少年?」

    「一百五十萬?」刀疤男和其他漢子相似一眼,一腳蹬在甄友信臉上。

    「五百萬,」甄友信護住頭,破舊鼓風機似的聲音:「每人五百萬。」

    過了片刻,想像中的打擊沒有接肘而來,他心中稍定。

    五百萬,沒人能輕易扛住它的誘惑。

    甄友信撿起半根菸頭,用力把它吮亮,「再多,你們打死我吧,沒有。做事留一線嘛,我還要靠那點錢東山再起,不然我拼著當通緝犯,坑下來這麼筆錢,不可能叫我血本無歸,逼急了,一拍兩散。」

    刀疤男嘿道:「有點意思。」

    某個大漢皺眉道:「沒空瞎嗶嗶,錢在哪裡。 」

    甄友信翻白眼,沒搭理。

    那漢子大怒,抬腳要踹。

    刀疤男擋了一下,凝視著甄友信:「不肯吐出來?」

    甄友信冷笑一聲,「六百萬,每人六百萬。」

    刀疤男搖頭。

    甄友信嘴角抽搐:「七百萬,最多七百萬。」

    他很仔細的觀察著漢子們的神色,企圖從他們眼中看到掙扎和垂涎。

    但似乎.......沒有?

    這時,刀疤男拍了拍手,「兄弟們,幹活了。」

    幹活?

    幹什麼活?

    又要打我麼。

    甄友信看見一個漢子走到船艙角落,掀開一塊深綠色防雨布,雨布下是一隻鐵籠子。

    看上去應該是狗籠子,但比狗籠子更大更結實,同樣更沉重。

    甄友信心裡莫名的一沉。

    兩個漢子押著他來到鐵籠子前,打開門,把他推了進去。

    「你,你們.....要幹嘛。」甄友信聲音顫抖。

    除了刀疤男外,六個漢子抬著籠子出了船艙,來到甲板上。

    與此同時,甲板外的燈光熄了,船艙裡的光透射出來,男人們的臉隱藏在黑暗中。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甄友信的聲音裡透著恐懼和激動。

    刀疤男蹲在鐵籠子前,手裡把玩著匕首,匕首敲擊鐵籠,發出「叮叮」脆響。

    甄友信大聲道:「殺人是犯法的,犯法的啊,送我去警察局,我要自首,我要自首。」

    他獰笑道:「把你從這裡丟下去,最多七天,你就會被啃食的只剩下一堆骨頭,一陣浪捲來,散碎的骨頭捲出籠子,消失在漫漫大海裡。你永遠也不會被人發現。你這一身一百七的肉,也就餵餵魚而已了。」

    眾人把鐵籠子推到甲板邊,黑暗中,漆黑的浪打在船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甄友信最後的理性化為恐懼,無邊無際的恐懼,像月光,像海潮。

    刀疤男蹲在鐵籠子前,沉默著抽完煙。

    他撥通了電話,「老闆,我這邊可以了。」

    清冷的女聲傳來:「把電話給他。」

    甄友信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但風大浪大,聽不真切。

    刀疤男把手機遞進籠子,「老闆要和你對話。」

    甄友信彷彿絕望之人見到一縷曙光,顫抖又疾速的接過手機,附耳邊,哭道:「秦總,秦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還錢,我一定還錢,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一條生路吧。」

    電話裡沒有傳來秦澤的聲音,而是一個清冷、且有質感的女聲,好聽,但冰冷的沒有感情。

    「是我。」女人說。

    甄友信哭聲一頓,整個人有點懵逼。

    他並不認識電話裡的女人。

    儘管他是裴南曼安排去寶澤投資的,但他本人並沒有見過裴南曼,他只是裴南曼旗下,無數公司中的一個小公司的高層管理,金融界碩士,能力出眾,被分配到寶澤投資這邊。

    安排他過來的是公司的總經理。

    「裴南曼!」女人說。

    甄友信如遭雷擊。

    想起來了,他想起電話裡的這個女人是誰了,不出意外,應該是他真正的大老闆,寶澤投資除了秦澤和蘇鈺之外,另一個大股東。

    本來以他的身份地位,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

    但去年年會,他見過裴南曼,和很多男人見到裴南曼時的心情一樣:這個妹妹我可能在哪裡見過!

    看上她的意思,對她產生強烈的好奇心。

    於是事後旁敲側擊了一番,蘇鈺當時是這麼回應他們的:你們的大老闆。

    「老闆,我錯了,我錯了......」甄友信嚎啕大哭:「我真的會還錢,求你放過我,求你.......」

    「不是他。」女人說。

    甄友信沒聽明白她的意思。

    「讓你走的明白,是我,不是他。不關他的事。」女人重複一遍,然後就掛斷電話了。

    刀疤男嘿然一笑,一揮手:「推他下去。」

    黑暗的掩護中,鐵籠子被一寸寸移向甲板外,滑入深不可見的深淵。

    這個過程中,甄友信尖叫著、哀嚎著、痛苦著、還有求饒著.......

    巨大的落水聲中,刀疤男叼著一根菸,看著甄友信猙獰而扭曲的臉龐,被海水淹沒,不平靜的海面翻湧起細密的水泡,然後徹底消失。

    刀疤男的手指間,匕首翻飛,他遙望滬市方向,感慨道:「哎,多少年沒幹活兒了,當年是黃浦江,現在不行咯,只能帶人出海了。」

    寶馬終於離開了長江大橋,順著車流駛入街道。

    秦澤耳廓一動,笑容淡淡:「曼姐,誰的電話。」

    裴南曼掛斷電話,閉目。

    秦澤追問:「曼姐?」

    裴南曼喝道:「有你什麼事。」

    秦澤無所謂道:「好奇問問嗎。」

    裴南曼睜眼,盯著他:「你聽到了?」

    秦澤一臉無辜:「聽到什麼啊,反應這麼大.......呦,你剛跟姘頭打電話?」

    裴南曼重新閉眼:「多嘴,在囉嗦,把你沉黃浦江信不信。 」

    她閉上眼睛了,所以沒看見秦澤握著方向盤的手指,輕輕抖了一下。
Babcorn 發表於 2018-2-19 11:14
第五百三十七章 李家

射慧,射慧!

rbq,rbq。

一路上,秦澤變的沉默寡言,偶然斜眼瞥一下裴南曼。她躺在半斜的座椅上,閉目養神,五官立體感十足,非常漂亮。

今年應該有三十一的她,成熟、冷豔、凌厲,年輕的、社會閱歷淺的男人,直面她時,恐怕會感覺一股壓力撲面而來。

秦澤當時在黃浦江邊初見她,就感覺到那種似有若無的壓力,像極了中學時的女班主任,忍不住就想低頭。

當時覺得,這樣的女人,能配的上她的,只有事業成功,風度翩翩,三十出頭且英俊帥氣的男人。

秦澤不禁想像起來,荳蔻年華的裴南曼,多一份清純,有一雙秋水蕩漾的明眸,看到牆角的薔薇花時,嘴角蕩起爛漫純真的笑容,她們那個年代,或許還會扎兩條麻花辮。

他理想中的,具有時代感的文青女,應該是裴南曼這樣的(想像中),絕對不是行走的包子王子衿。

民國時期的女學生服,藍色的對襟衫,黑色襦裙,一雙繡花鞋,兩條麻花辮。

最好懷裡能捧著一本書。

蘇鈺、姐姐、王子衿都不行,現代化氣息太重,唯一能讓秦澤YY一下的,就是裴南曼這樣的「大姐姐」。儘管她出生的時代,儒衫襦裙早就成為過去式,湮滅在歷史長河中。

要是能像島國那樣,在某個特定節日,妹子們都穿漢服,那絕對是難得的盛景。

崇明有很多農家樂,而且做的很不錯,還有森林公園,風景極佳。好玩的娛樂設施更是數不勝數。

抵達酒店時,差不多快八點。

秦澤和裴南曼停車,下車,他站在夜色中顧盼,沒見到什麼超級豪車之類的。但留下了一下幾輛經濟型轎車,車牌號不同凡響。

目的地是一家極氣派的酒店,佔地面積極廣,除了提供住宿,還能供公司組織旅遊、開會等活動。

一輛白色的擺渡車停在門口,工作人員招呼道:「兩位請上。」

晚飯設在二樓,穹頂高遠,一盞盞小燈像是星辰點綴在天花板,簇擁著中央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

二樓的大包間規模不寬敞,但很裝修很精緻,擺了三桌。

大人們坐一桌,孩子和女人坐了兩桌。

這次來森林公園玩的並不止李家,還有其他幾家地位不低,關係極好的。

用古代的話來形容:世家之交。

用現代的話說:政治同盟。

裴南曼說,李家老太太身體痊癒,出門散心,這當然是其中一個原因。但這次出來玩,不僅僅是散心而已。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朋友間的敘舊」,只不過有資格入席的,都不是普通人就是。

靠左的那一桌,除了李東來和裴紫琪在座,還有幾個秦澤面熟但如今未必叫的出名字的少年少女。

至少有兩個他是認識的,小迷妹陳清袁;「姐姐我暈奶」的畢國偉。

還有幾個是裴紫琪生日時出場過的少年少年,不過,一直苦苦追求陳清袁的楊令東並不在。

他或者他家還沒資格來這裡。

陳清袁母親是做生意的,父親在體制裡,但屁股下面的位置不算高,真正的大佬是陳清袁的外公。

畢國偉喝了口果汁,小聲道:「東來,晚上開車出去玩吧,崇明有什麼意思,找個酒吧都找不到。」

他們這一桌小輩,有一半未成年,果汁和椰汁是標配,儘管早就學著抽菸喝酒,但沒人有膽子敢喝哪怕啤酒,更沒人敢掏煙。

畢國偉剛說完,就被他姐姐敲了個板栗,「你敢溜出去試試。」

李東來道:「我和秦哥說好,大二之前,不去酒吧,不過咱們晚上可以湊一起打牌,過過手癮。腰包不鼓的不要來。」

畢國偉姐姐畢方,聞言,好笑道:「不讓你去酒吧,卻讓你打牌?你這個秦哥怕不是個智障。」

「你才智障。」中間隔著畢國偉、李東來、裴紫琪,但陳清袁聽的清晰,幽幽的懟了一句。

「小丫頭片子,說誰呢。」畢方瞪她。

「說誰不重要,誰接誰尷尬。」陳清袁面無表情的吃肉。

陳清袁和畢方認識,但不太熟,畢方見過陳清袁幾次,那會兒她還是個清純JK,卻學著女人化妝,戴美甲,渾身上下透著蛋蛋後就是我,我就是蛋蛋後的驕傲和目空一切。

在畢方這個九零後眼中,簡直深惡痛絕的恨不得人道毀滅,然後回爐重造。

社會的發展過程中,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70後批判80後,80後覺得90後腦殘,90後覺得蛋蛋後無藥可救。

規律是:上一代批判下一代。

下一代都不是上一代的孩子,你見過當父母的,批判自己孩子那一代是腦殘,無藥可救的?

為什麼會這樣?

其實是一種「看到了當初的自己」那樣的羞愧和厭惡,就像我們小時候做一些自以為很帥很牛叉的事,多年後,回想起來,羞恥的恨不得滿地打滾。

80後看到腦殘的90後,覺得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分外羞恥,再就是「歲月老去」的羨慕嫉妒恨。

90後看蛋蛋後,亦然。

不信你看著,十年後,蛋蛋後會抨擊10後腦殘,無藥可救。

而8090不會,因為他們是10後的老子。

李東來咳嗽一聲,在中間做調和劑,解釋道:「我秦哥說,混酒吧沒意義,除了浪費青春和時間,沒半點卵用。但打牌不一樣,玩的是記憶力、牌技、邏輯能力。這就和那些看著成績差,其實很會玩,而且玩的好的孩子,特聰明。」

陳清袁道:「秦哥是這麼說的嘛,那加上一個,晚上我也要玩,去誰房間?」

裴紫琪道:「來我房間吧。」

畢國偉道:「我建議玩狼人殺,或者殺人遊戲,更有意思,更考驗邏輯推理能力。」

其他幾個少年少女紛紛附和。

排除開好車混酒吧,以及一些同齡孩子想都不敢想的聚會,其實這群孩子和普通少年沒什麼區別。

畢方沒見過秦澤,但知道她們口中的「秦哥」就是那位娛樂圈大名鼎鼎的快槍手,她對秦澤的態度比較複雜,仰慕好奇中帶著惱怒和怨氣。

因為去年畢國偉喪心病狂的對著她說:姐姐我暈奶。

最刺痛她心的,是畢國偉瞄向她胸脯時,露出的茫然和困惑。

當時秦澤給他示範的時候,秦寶寶那豐滿的胸脯確實值得一暈,到了他姐姐這裡,暈起來似乎有點困難......但為了緩和姐弟的關係,畢國偉硬生生的暈一回奶。

後來,畢國偉告訴她,是秦澤教他這麼說的。

可以想到,秦澤是懷著極其惡劣的心態教導她弟弟的,好比小時候,不良少年教導小孩:你去把你姐姐的裙子掀起來,哥哥給你一塊棒棒糖。

不然你沒法解釋會有這麼鬼畜的弟弟。

裴紫琪看了看手機,蹙眉:「小姨還沒來吶,李東來,你打個電話給她。」

李東來呵呵道:「憑什麼讓我打,你沒手機啊。」

陳清袁弱弱道:「紫琪,你家小姨過來,不是坐咱們這桌吧?」

裴紫琪點頭:「當然啦,她坐我奶奶那桌。」

一桌的少年少女鬆口氣。

李家小姨子,在他們這個小圈子裡也是大名鼎鼎。

很漂亮,很有氣質,但見過裴南曼的少年們心裡都覺得亞歷山大,說話都不利索。和他們面對威嚴的父輩時的侷促和不難是一樣的。

右邊那桌。

滿頭銀發的老太太,在滿桌「夫人」的慰問下,笑容和藹。

一桌的女人扯著家長裡短的瑣碎事。

「曼曼還沒有來嗎?」老太太問道。

身邊,溫婉秀氣的女人,低聲笑道:「媽,還沒呢,許是路上堵了吧。」

老太太點頭,抱怨道:「這妮子整天忙裡忙外,平時也不帶東來和紫琪回家看看,曼曼今年三十一了啊,也沒個對象........」

女人心不在焉的附和著,說著那個李家小姨子的不是。

她也有妹妹,但她的妹妹弟弟,逢年過節才有機會來李家拜訪。

都是李家小姨子,可待遇簡直天壤之別。

裴南曼那女人,是真的被老太太當成女兒對待的,老太太早年有過一個幺女,初中還沒唸完就夭折了,年紀正好和裴南曼差不多。

再從李家和裴家的交情,雖然是陳年往事了,可老太太說,那是革命中的情誼。

真搞笑,一個虹軍,一個土匪,哪來的革命情誼?

「媽媽,我吃飽了,我要去玩。」

女人身邊,一個十歲的孩子,放下碗筷,說話的同時,人已經從椅子上跳下來。

「就在裡面,別跑出去知道嗎。」女人交代一聲。

包間外,有酒店的經理領著十幾個服務員候著,小孩出去自然會有人貼身跟著。

小孩繞著幾桌逛了一圈,東瞅瞅,西看看,場上並沒有和他年齡相近的孩子,甚是無聊。

他溜躂到裴紫琪身邊,囔囔:「裴紫琪,我要吃肉。」

裴紫琪扭頭,冷漠的瞄他一眼,不予理睬。

畢方招招手:「小浩過來,姐姐給你夾。」

夾了一塊糖醋排骨給他。

「哎,張嘴,別用手。」畢方道。

小孩已經伸手抓過肉,沒吃,而是「啪」一下,拍在裴紫琪背上,還順帶摸了幾下,把手裡油漬擦在她身上。

「黃毛丫頭,略略略。」小孩朝姐姐吐舌頭。

裴紫琪大怒,一招大摔碑手把他拍翻在地。

招式還是從秦澤那兒學的,家教那段時間,秦澤教導李東來搏擊術,總是一招大摔碑手拍翻兇猛進攻的李東來,霸氣、乾脆利索。

裴紫琪在旁邊看了幾次,不得不說,確實很帥氣。

這會兒下意識的就用出來。

小孩子摔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嘹喨、淒厲的哭聲,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一簇簇目光望來。
V123210 發表於 2018-2-20 10:25
第五百三十八章我叫海澤王

  作者: 賣報小郎君字數: 3048更新時間: 2018-02-20 00: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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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聲望來的眾人,看了眼摔在地上的孩子,又看向裴紫琪,神色各不相同,戲謔者有之,無奈者有之,玩味者有之......

  李家兩個前妻生的孩子,常年不回家,跟著小姨住,和他們父親有著天大矛盾似的。

  大家都是「世交」,這事兒都清楚。

  矛盾的根源可不就是後媽和幼子嘛。

  有熱鬧可以看了。

  「浩浩,怎麼了。」女人匆忙忙的跑過來。

  「她欺負我,嗚嗚......」小孩子緊緊抓著母親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淒慘了。

  女人蹙眉,看向裴紫琪。

  兩個女人,一大一小,無聲對視。

  李家老太太顫巍巍的起身,那邊的主桌,戴眼鏡的俊朗中年人,趕忙出席,攙扶老母親,母子倆走過來。

  老太太年紀其實不算大,七十不到,但久病初癒,身體有點虛。

  「又怎麼了。」老太太看看孫女,又看看兒媳。

  女人不說話,抱著兒子,苦大仇深的看著裴紫琪。

  「奶奶,她欺負我。」小孫子指著裴紫琪,嚎啕大哭。

  老太太聞言,不悅道:「紫琪,你又欺負弟弟。」

  裴紫琪不服氣:「是他先動手的,我的衣服被他弄髒了。而且.......」

  老太太更怒,「他還是個孩子,你多大了,你怎麼做姐姐的?在家裡鬧就算了,也不看看這什麼場合?」

  裴紫琪看向父親,一如過去,男人冷漠的視而不見。

  裴紫琪眼圈一紅。

  同齡的少年少女,眼觀鼻鼻觀心,別人的家事,看看就好。而且還是李家的家事,他們沒資格指手畫腳。

  許是有娘撐腰,年紀不大,但有點懂事,且從小仇視同父異母的哥哥姐姐的李浩,忽然從母親懷裡掙脫,握著拳頭,用力捶了裴紫琪小腰一拳。

  十歲的孩子,其實蠻力不小了,下手又不知分寸,裴紫琪疼的直皺眉頭。

  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孩子哇哇大哭,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女子忙抱住兒子,眼裡立刻蓄了淚,看向老太太,哽咽道:「娘.....」

  老太太氣的不行,李家在滬市,擱在古代那叫豪門。

  最重臉面了,老一輩講究家和萬事興、家醜不可外揚。關起門來,裴紫琪和李東來怎麼跟繼母鬧,她都不太愛搭理,眼下是什麼場合,讓人看笑話?

  再一個,她向來很疼愛小孫子的,平時都不捨得打,這一耳光有點重了。

  「死丫頭,死丫頭......」老太太打了兒子幾下,恨恨道:「你怎麼教女兒的,怎麼教女兒的?」

  恰好此時,包間的門推開,酒店經理領著裴南曼和秦澤進來。

  眾人紛紛望來。

  裴南曼在滬市比較出名,政商界,垂涎她的青年俊彥不少。

  娶了她,不但搭上李家這條線,還能強強聯合,資產暴增,又這麼漂亮。

  倒是她身側的年輕男人有點面生,待走近後,立刻有人認出秦澤。

  秦澤。

  娛樂圈名氣極大的後起之秀。

  論起知名度,在場幾乎沒人能比秦澤大。

  裴南曼養的小白臉?

  眾人心裡浮起這樣一個念頭。

  富豪喜歡包養嫩模、女明星。女富豪包養小鮮肉,不奇怪。

  女人又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幾個自詡有能力搭上裴南曼的青壯男人,心裡頓時酸溜溜。

  看著包間熱鬧的場景,秦澤有點懵逼,不是說好家宴?整整三桌的人吶。

  裴紫琪眼淚刷的就來了,哽咽道:「小姨.......」

  裴南曼摸摸她腦袋,笑道:「老太太。」

  老太太收斂怒容,朝她招招手,抱怨道:「來的太晚了。」

  裴南曼自動取代李大佬的位置,攙著老太太的胳膊。

  「去接了一個朋友。」她看向秦澤。

  秦澤立刻道:「老太太,李市長。」

  老太太矜持的點點頭。

  李大佬也微微一笑。

  裴南曼看了眼裴紫琪,又看了看母親懷裡,哭的好像活不成的小孩兒,笑道:「這是怎麼了。」

  老太太頭疼道:「能怎麼了,又鬧了唄。」

  李東來面無表情:「小浩把肉塗在紫琪身上,紫琪推了他一把。然後小浩打了紫琪一拳,紫琪回了一巴掌。這回合姐弟倆不分勝負,各種亮點,1:1,要不繼續下半場?」

  秦澤:「......」

  他認真的看了看徒弟,許久不見,徒弟更優秀了。

  老太太氣了個半死,緊緊抓著裴南曼的胳膊:「你瞧瞧吧,我李家這一輩,生了三個孽障,氣死我了。」

  裴南曼歉意道:「是我沒教好。」

  老太太瞪向兒子:「是有人會生不會教。」

  裴南曼微笑點頭:「您說的在理。」

  李大佬:「......」

  李大佬有點尷尬。

  他皺眉,「別哭了。」

  李浩頓時一激靈,向來怕父親,小心翼翼看了看母親,心裡大定,不管,繼續哭。

  裴南曼見狀,就笑道:「也不能全怪姐夫,子不教父之過,不還有句話叫做:慈母多敗兒?我姐姐走得早,來不及教,可當著媽的,不能太嬌慣兒子。整天惹是生非,現在年紀小,長大了能有什麼起色?」

  她看著女人,道:「嫂子,我說的有道理嗎?」

  女人暗暗咬牙,強顏歡笑:「是我的錯。」

  裴南曼不悅道:「紫琪,當媽的都道歉了,你傻愣著幹什麼。」

  女人:「......」

  裴南曼又道:「小浩,暑假作業寫好了嗎。」

  李浩不搭理她。

  裴南曼轉而對老太太道:「阿姨,教育要趁早,明天就把小浩送回去吧,哪天寫完作業,哪天出來玩。」

  老太太點頭:「有道理。」

  李浩哭的更兇了。

  秦澤看向裴南曼的目光略帶佩服,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蘇鈺不是曼姐的閨蜜嘛,宮鬥技能怎麼不跟曼姐學學。

  裴南曼說:「秦澤是東來的家教老師,東來今年高考成績這麼好,都是他教導有方。」

  老太太驚喜的看著秦澤,和顏悅色:「他就是東來的家教老師啊,這麼年輕?好,好呀,東來要早點碰上你,復旦、交通也能考的上。」

  秦澤謙虛的笑了笑。

  裴南曼今天話格外多,插嘴道:「要不也請他做小浩的家教老師?或者讓嫂子問他取取經,怎麼教孩子提高成績。」

  秦澤如實回答:「沒什麼好辦法,孩子哭鬧不好好學習,打一頓就好了。」

  李浩哭的更兇了。

  女人淡淡道:「我家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裴南曼臉色黯然,道:「老太太,我以後儘量不多嘴,盡量不來李家。」

  老太太皺眉,惱道:「你怎麼說話的,曼曼是外人嗎?」

  女人辯解道:「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老太太不耐道:「別杵著,抱他回去。」

  秦澤感到有一簇火辣辣的目光在看他,迎著那道目光看去,他看見了明眸善睞的少女陳清袁,清秀的瓜子臉,白皙水嫩。

  初見時,記得她下巴還有幾分未曾褪去的嬰兒肥。

  陳清袁默默看著他,欣喜、激動、柔情四射。

  畢方看到這一幕,撇撇嘴,這丫頭沒救了。

  「曼曼,我這個家全是讓人糟心的貨,你要能常來就好了,有你在,哪個都不敢張牙舞爪的鬧。」老太太嘀嘀咕咕的說。

  裴南曼微笑著附和。

  對老太太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真要鬧矛盾,最多各打五十大板,事後繼續鬧,沒完沒了。

  可又能怎麼辦?後媽終究是後媽,你能要求她把前任的孩子當親兒子嗎?

  你能要求孩子把她當親媽一樣孝敬嗎?

  很多事情,是無解的,尤其是家事。

  要不怎麼說清官難斷家務事?

  她兒子就很識趣,向來是冷眼旁觀,因為偏向哪邊,都會叫另一邊寒心。而且,裴紫琪李東來和父親間的關係,本來就冷的很。

  小兒子被大兒子或者大女兒欺負,當老子的冷眼旁觀,她這個當奶奶的,就不得不站出來,當然要偏向小孫子的。畢竟年紀太小,容易被吊打。

  媳婦也不是省油的燈,沒她暗中唆使,小孫子能這般挑事?

  她這些年沒少對前任的一雙兒女使用冷暴力。

  於是,老太太就格外喜歡裴南曼,因為裴南曼大氣,能力手腕樣樣不缺,就算她姐姐都不如她的。

  擱在以前,這樣的女人能鎮宅子,後宅安定。

  裴南曼每年都會在李家住幾天,順便把李東來和裴紫琪也帶回家住。那是李家少有的一家團聚,卻能和諧安定的時候。

  小家碧玉的媳婦知道鬥不過對方,往往會很老實,小孫子也怕這個小姨,不敢太跳。

  秦澤看了眼跟著老太太過去的裴南曼,再看看一群相熟的小輩們。

  想了想,讓服務員加個椅子,坐在小輩這邊。

  哪兒都是貴婦人,老太太,他自覺不適合坐過去。

  陳清袁高興壞了,小手啪啪啪的拍著身邊的空位,讓服務員把凳子加在這裡。

  秦澤剛坐過去,八九個少年少女齊齊高呼:「秦哥。」

  「秦哥....」

  「秦哥.....」

  那架勢,就像某個大哥出席宴席,小弟們恭敬問候。

  引來兩邊的大人們紛紛側目。

  秦澤:「.......」

  畢方道:「你好,我叫畢方,畢國偉的姐姐。」

  秦澤一愣,看著這個面生的女孩,給這名字鎮住了。

  「你好,你可以叫我海澤王。」

  畢方:「.......」
die5757 發表於 2018-2-22 02:01
第五百三十九章 敬酒

  秦澤覺得自己可能得罪這個叫畢方的女孩了,因為她不光那眼睛瞪她,而且臉上寫滿了不快。

  只是普通的玩笑話呀.....這姑娘這麼開不起玩笑?

  或者對自己的名字比較敏感,討厭被人開玩笑?

  這樣的人是有的,比如:陳二狗、李二蛋,杜子騰、郝牛碧、魯一發、任八千.....

  尤其最後者。

  但畢方這個名字還好呀,還特麼蠻有凶氣的。

  抬頭挺胸的把大名報出去,如果對方是洪荒小說的死忠粉,還能起到肅然起敬的效果。

  可惜秦澤不是洪荒粉,聽到這名字就像調侃。他也不是凡人粉,更不是輪迴粉,他看的書很雜,年少時夢想能像阿賓那樣優秀,上了高中希望能認識雯雯那樣熱情奔放的女同學,後來又覺得像侯龍濤那樣兄弟成群,抽煙打架的,才是真男人。

  等到年紀稍大點,品味有所提升,又開始嚮往*******和朱顏血的世界,感覺穿越挺帶感,成了穿越文的死忠粉。

  上了大學之後,世界觀成熟了,明白自己只是一條鹹魚,鹹魚到哪裡都是鹹魚,正如社會上的敗狗,哪怕穿越回二十年前,也只記得房價要漲,股市要坑,賣報小郎君要成至尊高,僅此而已。別指望他能吊打黑貓,腳踏企鵝,有這能耐,就不是敗狗了。

  於是痛定思痛,秦澤告別了打野之王劉備。

  陳清袁見他愣愣出神,以為他尷尬了,便惡狠狠的剮了眼畢方,埋怨對方讓自己的蓋世英雄失了面子。

  「海澤王大人,這個湯老好喝了。」陳清袁俯身,給秦澤舀了碗湯。

  「謝謝。」秦澤客氣的接過。

  「哎呀,你跟我客氣什麼。」陳清袁蹙小眉頭,不高興的模樣。

  秦澤沉默片刻,皺眉:「別瞎嗶嗶,倒酒。」

  陳清袁立刻眉開眼笑,給秦澤倒酒,夾菜,乖巧坐在他邊上,像個漂亮的小媳婦。

  秦澤:「.......」

  蘇鈺,蘇鈺,我找到你的接班人了。

  她其實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子吧。

  這一幕,難免讓同桌的同齡人男默女淚,畢竟惦記著陳清袁這顆小白菜的少年還是很多的,而對秦澤有好感的女孩,估計更多。

  秦澤從一開始的不耐煩,到後來最難消受美人恩的苦惱,再到現在的淡然處之,心裡路程變化極大。

  並不是喜歡上陳清袁,或許有點好感,畢竟軟萌軟萌的妹子,就算是姐控的他,也很難反感起來。只不過距離喜歡還早著,更談不上愛情。

  他覺得等陳清袁年紀再大點,懂事點,世故點,這份青澀的愛情就會漸漸遺忘。過幾年後,他倆能相逢一笑,聊聊天,就很好了。

  不過,秦澤並不是特別瞭解陳清袁,所以不知道她的脾氣有多強,她其實是個死認理的傻姑娘。

  秦澤無形中成了少男少女們的焦點,話題總是圍繞著他,女孩子好奇的問這問那,不經意的把話題扯到他身上,或者提出各種煩惱,然後眨著眸子,詢問秦澤自己該怎麼辦。

  比如:人家都不想談戀愛,但追人家的男孩子老多了,秦澤,你們男人都這麼討厭的嘛。

  秦澤說,哪裡哪裡,我們男人不討厭,我們男人只是比較有求知慾,喜歡探人深淺。

  又比如:秦哥,你寫歌真的好快,太驚人了,人家好崇拜你,網上都說你是快槍手,可我覺得你是機關鎗手。

  秦澤說,只要不是狙擊手,我都無所謂。

  陰魂不散的快槍手,我這輩子還能擺脫這個稱號嗎。

  我要金盆洗手,再也不寫歌了。

  還有比較關心他私人生活的,問他到底有沒有女朋友。

  秦澤沒回答,畢竟這種事比較敏感,他看一眼陳清袁。

  後者心領神會,邊幫秦澤剝皮皮蝦,邊脆聲說:「你別急,我爭取早點做你們嫂子好吧。」

  裴紫琪不漏痕跡的掃了陳清袁一眼。

  「東來,暑假有沒有興趣來我公司打工?」秦澤道。

  「秦哥,專業不符啊。」李東來撓撓頭。

  秦澤反手一個頭皮,「考了個二流大學,可把你得瑟的,人生中最大的兩次考試,你已經過去了。可你的人生還沒開始,沒踏上社會之前,你永遠不要為自己的微末成為沾沾自喜。」

  面對秦澤的叨叨叨,李東來不敢有半點不耐煩,一:本就來敬重秦澤。二:他怕秦澤一巴掌呼死他。

  李東來笑嘻嘻道:「是是是,好好學習,天天想上。我銘記秦哥你的教誨。」

  秦澤哭笑不得,他沒想到以前侃大山時偶爾蹦出的一句騷話,讓李東來記到現在。

  以後在學生面前,還得盡量控制,不要騷話連篇。

  不然以後見面,小污見大污,你一句騷話,我一句騷話,說相聲嗎?

  秦澤在陳清袁的「服侍」下喝酒吃菜,與小他五六歲的少年們聊天,相處的還算融洽。

  除了名字叫畢方的大佬,不怎麼愛搭理他,偶爾搭腔,也是在無形中刺他幾句。

  秦澤就納悶了,幾個意思啊,咱們一沒仇二沒怨,老跟我別苗頭幹嘛。

  裴紫琪道:「畢姐姐,你幫我把黃豆燉豬蹄轉過來,我盛一碗。」

  畢方轉著菜,說道:「豬蹄都沒啦,只有黃豆。」

  裴紫琪道:「黃豆也好吃,燉的爛,特別香。」

  突然吐了吐舌頭,嘿嘿笑:「就是吃多了容易放屁。」

  畢方聞言,笑了:「你們吃多了就放屁,我不放,我光打嗝。」

  話裡的潛意思:我是小仙女,我不放屁。

  秦寶寶就經常這樣說,我是小仙女,我不放屁。我是小仙女,我沒有眼屎。我是小仙女,我牙縫裡從來沒有韭菜。

  秦澤心想,機會來了,咳嗽一聲,假裝探討的語氣:「可能是屁迷路了。」

  裴紫琪:「.......」

  畢方:「.......」

  桌邊一片低低的笑聲。

  「叮!」手機響了一下。

  秦澤掏出手機查看信息,裴南曼發來的:「去給我姐夫敬酒,讓你過來是蹭吃蹭喝的嗎,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秦澤遙遙望向裴南曼,恰好,她也在看他,兩人目光相視,裴女王用力剮了他一眼。

  「這樣會顯得我勢力,溜鬚拍馬。可是曼姐這麼說了,我就勉為其難」秦澤回復。

  陳清袁偷偷湊腦袋過來看,秦澤輕輕拎起她晶瑩的耳垂,笑道:「小小年紀,拿學來的偷窺壞習慣?」

  陳清袁理直氣壯道:「我媽媽以前就這樣看我爸的手機呢。」

  秦澤哈哈道:「你爸媽關係肯定不好。」

  陳清袁小臉黯然,咬著唇。

  秦澤低聲道:「對不起。」

  陳清袁從來不和他生氣,搖頭,「秦哥說的對,我爸媽就是關係不好嘛。」

  秦澤摸了摸她腦袋,像哥哥撫摸妹妹那樣,然後把喝了一半的雪b倒入陳清袁的酒杯裡,「你讓服務員給你換個杯子。」

  他給自己滿上一杯白的,端起,朝主桌走去。

  陳清袁看著身前的玻璃杯,裡面盛滿透明的,冒著氣泡的雪b,她舔了舔舌頭。

  要不要喝一口?

  不行不行,太癡女了。

  但是,又好想喝,要不然抿一口?

  這時,她撞見裴紫琪哀其不幸恨其不爭的無奈眼神。

  頓時小臉通紅,招手道:「服務員,幫我換個杯子。」

  裴紫琪撇嘴道:「留著唄,偷偷裝進你的保溫杯裡,趁著沒人注意,快。」

  陳清袁被她調侃的臉蛋更紅了,瞪眼,心虛道:「你別瞎說。」

  裴紫琪哼哼唧唧:「你喜歡他什麼,花癡成這樣,人家根本不喜歡你,值得嗎?值得為他犯花癡嗎。」

  陳清袁道:「好奇怪哦,我喜歡他是我的事,和你有一包姨媽巾的關係?」

  裴紫琪:「我是為你好知道伐,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陳清袁翻白眼:「你少來,你閨蜜又不止我一個,怎麼不去勸別人,老干涉我的戀愛自由。裴紫琪,你心裡在想什麼需要我說明白嗎?秦哥又帥又有魅力,我是女人,我喜歡男人,我憑什麼不喜歡他。」

  裴紫琪怒道:「我知道看不慣你這麼傻,你不領情就算了,還亂七八糟的瞎扯,再也不管你了。」

  陳清袁「呸」道:「拜拜啦您吶。」

  兩人在桌底相互掐了幾下,都疼的齜牙咧嘴。

  李東來道:「秦哥找死老頭敬酒去了,別啊,秦哥怎麼能對惡勢力低頭?」

  裴紫琪嗔道:「你才惡勢力,你全家都是惡勢力。」

  李東來一愣,「是啊,我全家都是惡勢力。」

  裴紫琪:「......」

  畢方呵呵道:「你爸可是出了名的不給面子,別人敬酒,最多點頭個,不碰杯,端酒杯抿一口算是給人面子了。咱們猜猜秦澤有沒有讓你爸抿一口的面子?」

  其他眾人若有所思,李東來和裴紫琪則沉默。

  以他們老子的性格,點個頭頂天了吧。

  都知道李市長是出了名的務實,不喜酒桌應酬,那些在酒桌上喝酒當喝水的酒桌文化,到了人家這種級別,早就沒用了。

  滬市市長,再往上,就中央了。

  這個層面的交際運作,根本不興酒桌文化這一套了好嘛。

  這邊,秦澤端著酒杯走向主桌,他的舉動,同時引來不少人的關注,比如李東來那桌小輩,還有主桌幾個叔叔輩。

  秦澤一口悶:「李市長,我敬你一杯。」

  火辣辣的感覺如同燒刀子,先是味蕾爆炸,既然喉嚨火燒火燎。

  酒很好喝,但也難喝,看你會不會喝。

  當然,像廣告上說的:入口柔,一線喉。

  不存在的。

  入口柔的,那是另外一種東西。

  一線喉,更厲害了,一般人做不到深喉。

  小輩們朝這邊看來。

  叔叔輩的中年人,饒有興致的看著。
die5757 發表於 2018-2-22 02:01
第五百四十章 冬天裡的一把火

  很出人意料的,李大佬面帶和善笑容,端杯,把杯中不多的酒一飲而盡。

  桌上幾個叔叔輩的,面色如常,心裡卻驚訝的不行。

  李市長可是給足了面子啊,這年輕人是裴南曼男朋友還是怎麼滴。

  按說,秦澤這樣的小輩,明星光環可以忽視,頂多算是個優秀企業家,傑出青年什麼的。

  這樣的人,能混進酒桌已經謝天謝地的幸事。

  端杯敬酒的舉動,其實很唐突,因為單以他身份而言,是沒資格的。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你是馬雲爸爸手底下的一個小員工,沒職沒權,年會的時候,端著杯酒過來,說:老馬,這碗熱翔我干了,你隨意.....

  你特麼誰啊,當自己是陳獨秀嗎。

  以大佬的涵養,微微頷首,衝你笑一下,就差不多了。

  可大佬非但衝你笑了一下,還和你一樣,干了。

  如果是以裴南曼男朋友的身份,這就合理了。

  李東來驚訝道:「死老頭看起來很重視咱們秦哥啊。」

  裴紫琪略帶驚訝的看秦澤。

  陳清袁則滿臉自豪,表情解析:姑奶奶看上的男人,當然優秀。

  秦澤敬完酒,正要返回席位,邊上一個大叔忽然拉了他一下,豪爽的笑聲:「別走別走,坐下來陪叔叔們聊聊天。」

  說著,讓服務員加了張椅子。

  秦澤茫然的坐下,被那個熱情的叔叔拉著聊家常,這位陌生的叔叔自稱是秦澤的粉絲,最喜歡他的《浮誇》和《向天再借五百年》。

  並且還當場嗷嘮了一嗓子,引得其他叔叔們鼓掌,大家舉杯喝酒。

  秦澤覺得自己就像冬天裡的一把火,把叔叔輩們的熱情點燃了。

  「叔叔,怎麼稱呼。」秦澤尷尬道。

  「嘿,你不認識我?」熱情的大叔一臉不高興:「哦,你跟我女兒卿卿我我,打的火熱,我就在你面前,你不認識?」

  秦澤心說,敢問令愛芳名,與我有何淵源?

  熱情大叔道:「你叫我陳叔叔吧,我女兒陳清袁。」

  他下意識的扭頭望去,那桌,陳清袁目光炯炯的看過來,似乎很欣喜他和自己父親打成一片。

  秦澤:「........」

  再看陳叔叔時,就有點拘謹了,在他眼裡,自己是不是拱了他家小白菜的那頭豬?

  這麼熱情.....是在給我下套嗎?

  「終於讓我給逮到你了,早讓清袁帶你回家給我們見見,你硬是不答應。」陳叔叔給秦澤倒滿酒:「先罰一杯。」

  等秦澤喝完酒後,他朝著眾人說道:「我女兒以前不學好,天天在外面瞎混,打是捨不得打,講又講不聽,我和媽沒少為這事發愁。」

  眾人輕笑起來,都是知根知底的家族,沒少往來,陳家有個問題少女,他們都知道。

  其實他們家的孩子也未必有多懂事,但都比較收斂,沒有陳清袁那樣肆無忌憚的煙熏妝、混酒吧、ktv,跟著相熟的少年們開摩托車出去玩。

  陳復興拍了拍秦澤,豎大拇指:「全靠小秦啊,打從認識小秦,我閨女就消停了,再也沒出去瞎混,每天按時回家,十點準時睡覺,學習成績也穩步提高。」說著,歎口氣:「不過也有個新問題,不知道被你小子灌了什麼**湯。」

  這話暗示的很明顯,所以眾人哈哈笑起來。

  懂了,老陳家的問題少女,喜歡這個年輕人。

  李大佬頷首,道:「復興說了這事兒,我也的感謝小秦,東來的成績以後還要你多多幫忙了。」

  秦澤立刻道:「我盡力而為,東來其實資質不錯,以前只是沒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陳復興就問道:「怎麼個回事?」

  李大佬笑道:「小秦是東來的家教老師。」

  按照李東來原本的成績,能不能上大學都難說,當然最後肯定能上,市長的兒子,怎麼能不上大學?

  但憑自己能力考上和靠關係入取,完全不是一回事。

  不管是面子上,還是目光長遠點從整個人生去考慮。

  眾人微微一愣,看秦澤的目光多了幾分欣賞。

  秦澤謙虛道:「都是曼姐勞苦用心。」

  他話裡的語氣,提到裴南曼時,很自然的流露出親暱。

  這小子別真和裴南曼有一腿吧。

  僅僅是家教老師,李大佬不會這麼給面子,極有可能和裴南曼有親密關係,大家都懂的那種關係,這才合理。

  其實都不是,李大佬這麼給面子,無非是秦澤的身份:王家的女婿。

  裴南曼告訴他的,至於王家不怎麼待見秦澤的內幕,知道的人不多,裴南曼都不清楚。這桌的叔叔輩,滬市各機構的掌權人,絕非無名小卒,但王家的事情他們就不知道了,京城豪門大姓辣麼多,誰家閨女嫁人了,除非本身在某個位置坐著,不然誰去關注?

  「小秦,你到底是唱歌的,演戲的,企業家,還是人民教師?」一個國字臉,魁梧而粗獷的男人笑著。

  秦澤一愣,沒回答這個問題。

  唱歌的演戲的,那就是明星,明星就是戲子。

  而這一桌都是大佬。

  企業家,那就是做生意的。

  而這一桌都是大佬。

  人民教師.....見鬼的人民教師,明知道他只是一個家教,還說出「人民教師」四個字,嘲諷他嗎?

  秦澤早不是當年的鹹魚了,誰誰誰話裡藏機鋒,誰誰誰真心熱情,他還是能斟酌、聽出來的。

  就好比家裡小白菜可能被他拱的陳叔叔,其實很讚賞他。

  這人是誰啊?

  話裡帶刺,我得罪他了?

  秦澤沉吟,措詞道:「我只是**接班人。」

  國字臉男人:「.......」

  一桌的叔叔們都是一愣。

  這麼回答就很有靈性了。

  國字臉男人皮笑肉不笑:「小秦挺幽默,很會開玩笑。」

  秦澤震驚的看向李大佬,愕然道:「李叔叔,原來國家一直在跟我們開玩笑?」

  這麼有內涵的問題,滿桌人都沉默了。

  國字臉男人嘴角抽了抽。

  秦澤蛋蛋一笑,管你什麼富二代官二代,在**接班人面前,都是渣渣。

  就那個網上很有名那個,首富的兒子叫汪撕蔥的,他將來頂多是萬達的繼承人。

  我可是黨和國家的繼承人。

  區區一個萬達有啥子好瑟的,一點都不低調,整天跳啊跳。

  我繼承著一個國家,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我驕傲了嗎?

  我到處炫耀了嗎?

  瓜皮。

  陳復興哈哈笑著,插科打諢:「小秦,有女朋友沒。」

  秦澤老實回答:「有了。」

  陳復興頓時有點失望。

  其他人則露出恍然神色,沒錯了,真有一腿的。

  尤其在國字臉男人,臉色都不好看了。

  另一邊,李老太太好奇道:「曼曼,這年輕人是哪家的小孩?」

  她覺得秦澤可能又不一般的身份。

  裴南曼坐姿優雅,陪在老太天身邊,笑容比以往多,也更溫和,收斂了冷厲強勢的做派。

  「他是我生意上的夥伴,經營著幾家公司,都還不錯的,有上市的潛力。」裴南曼道:「不是哪家的小孩,普通人家。」

  她看向秦澤那桌,這會兒,那傢伙正輪番打圈呢,然後和那個國字臉的傢伙在拼酒,一杯接一杯的。

  裴南曼沒想到他酒量這麼好,印象裡沒見過秦澤喝醉過,當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多,反倒是當家教那段時間,隔三差五的就在家裡吃飯,當家教兼廚師。

  裴南曼很喜歡吃秦澤做的菜,但她從來不正面表揚。

  李老太太皺眉:「那是你相好的嗎?」

  一群阿姨們笑起來。

  裴南曼臉上微微一僵,尷尬道:「老太太,不是吶,是朋友。」

  李老太太一臉「我懂的」的表情,附耳,低聲:「朋友你給帶過來?建業會和他喝酒?」

  裴南曼笑容淺淺:「真不是。」

  李老太太就說:「不是最好,你啊,三十好幾了,還不肯嫁人。心裡惦記著那個前夫?」

  裴南曼搖頭:「沒有。」

  李老太太:「嗯,想來也不會,我今天就要給你介紹一個對象,看,看見那個年輕人沒有,模樣長的俊,家裡南京的,爺爺剛從軍隊裡退下來,沒娶媳婦,跟你挺相配。」

  裴南曼:「......」

  她感覺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順著老太太的目光看去,愣是沒讓人找到「模樣長的俊」的那位仁兄在哪裡。

  「就那個,穿迷彩背心,軍綠外套那個。」老太太指給她看。

  哦,那是一個國字臉,很健壯的男人,看著三十好幾了,不過和「俊」這個字不怎麼搭邊。屬於那種裴南曼看一眼就拉入黑名單的外貌。

  長的醜娶什麼媳婦。

  通常來說,長的漂亮的,除非為了錢,不然不會找相貌太一般的伴侶。

  裴南曼也是女人呀,算不上外貌協會vip會員,但有點輕微的顏控。

  蘇鈺和王子衿也是顏控,只不過她們的眼光不局限於膚淺的外貌,更看重感覺,但你要是長的太抱歉,感覺都可以省了。

  秦寶寶大概是最不看臉的,耐看就行,打從青春期開始,就決定在一顆還算耐看的歪脖子樹上吊死。

  那些絕色大美人偏偏對一個拽的二五八萬,卻相貌普通的男人傾心愛慕,至死不渝......都是相貌普通的low逼作者編的。

  就好比古代寫美艷妖嬈的狐仙喜歡和身無分文的窮酸秀才糾纏不休的書的作者,都是窮酸秀才。

  這時,老太太突然皺了皺眉頭,顫巍巍的摀住左上腹。

  裴南曼一驚:「怎麼了?」

  老太太露出痛苦之色,「有點疼,曼曼,扶我一下。」

  裴南曼大駭,失聲道:「您病又復發了?我,我馬上叫醫生。」

  說著,朝臉色慌亂的女人,喝道:「傻坐著幹嘛,喊你老公過來。多大的人了,懂不懂事?」
die5757 發表於 2018-2-22 02:02
第五百四十一章 人前顯聖系列

  秦澤正和陳清袁的老子聊天,陳復興其實有點蔫兒壞,給秦澤下了個套,哄著他給滿桌的長輩敬酒,打圈。 而且不能用啤酒,得用白的。

  秦澤心想,果然還是對我有點意見的。

  陳清袁苦苦追求秦澤的事,在某個小圈子裡傳的熱火朝天。甚至和圈外人聊天時,談到娛樂話題很大的秦澤,會說:我們圈子裡,有個小太妹很喜歡他,恨不得倒貼,可人家根本不鳥她......

  陳復興就這麼一個女兒,寶貝的緊,就算陳清袁那麼鬧,都不捨得打。基於對女兒的關心,那些流言蜚語自然聽過不少。

  因此感謝秦澤的同時,也產生怨念:這瓜皮小子,我女兒這麼萌,這麼可愛,他竟然視而不見。

  秦澤心說,你特麼不叫陳復興,你叫奶騎。

  薑還是老的辣,酒桌應酬十個秦澤都不人家的對手,沒法子,只能挨個兒的打圈。

  一指半長的玻璃杯,一口悶,從李大佬開始,一直到一個大胖子叔叔,大胖子叔叔讚歎道:「小秦酒品好,和叔叔當年有的一比,我就喜歡你這樣有酒量而且豪爽的年輕人,我也干。」

  他把半杯白酒悶了,長長吐出一口氣,「年紀大了,酒量沒以前好了,我以前在深真的時候,一人能喝八兩。」

  這位是很能侃的叔叔。

  秦澤心說,叔叔當年粵b無數,在下佩服,那是得干。

  又一口悶。

  眾人齊齊叫好,場面可熱烈了。

  當打圈打到國字臉傢伙時,他伸手壓住酒杯口,瞟一眼秦澤,悠悠道:「我這人喜歡喝酒,也喜歡喝酒的人,你的酒量我很佩服。」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

  so?

  秦澤凝視他,靜等下文。

  「要跟我喝酒,可不容易,你得先把我喝好了,才能繼續打圈。」國字臉男人笑道。

  大叔們哈哈笑起來。

  酒桌就是這點好,適合抬槓,別人還不覺得你不懂事,沒準還起哄。

  起哄是不會的,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但秦澤不接的話,就顯得太慫了。

  國字臉男人既然敢這麼說,證明他對自己酒量很有信心,然後,欺負秦澤連干了好幾杯的白酒。

  秦澤笑容謙遜:「怎麼個喝法?」

  他爽快的應戰,得來一片善意的叫好聲。

  「咱們一人一杯,期間不能上廁所,誰先認輸那就停。」國字臉男人道。

  「沒問題。」秦澤像個鬥志昂揚的毛頭小子。

  國字臉男人哈哈兩聲,「爽快。」

  他放開杯口,用眼神示意秦澤給他倒酒。

  大佬,小的為您斟酒。

  秦澤給他倒滿酒後,給自己也倒滿,兩人輕輕碰杯,各自一飲而盡。

  白酒又辣又烈,兩人同時長出一口氣,既然第二杯。

  喝到第三杯時,大叔們都忍不住叫好起來,熱烈的很。

  裴紫琪撇嘴,道:「傻子,被人哄著當猴甩。」

  李東來皺眉道:「別傲嬌了,擔心他是吧。」

  裴紫琪聞言大怒:「誰擔心他了,李東來你屬狗的嗎?」

  李東來茫然:「為什麼說我屬狗。」

  裴紫琪:「狗嘴吐不出象牙唄。」

  李東來:「......」

  他和裴紫琪向來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兄妹關係是「兄弟姐妹」系列裡最難搞的。

  兄弟和姐妹之間,感情往往不錯,姐姐會給妹妹化妝,幫你打扮。哥哥要是真的疼弟弟,應該會帶弟弟去大寶劍,親手為弟弟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姐弟關係也很好經營,姐姐一般都比較疼弟弟的,偶爾還能麼麼噠,嚶嚶嚶。就像秦澤和秦寶寶。

  兄妹關係就很棘手了,要麼感情一般,要麼整天鬧。

  就算是哥哥只要有愛就行了.....這樣的妹妹只存在島國。

  整天喊著歐尼醬的軟萌妹妹,同樣只在島國。

  陳清袁擔心道:「秦哥待會兒喝多了怎麼辦。」

  裴紫琪橫她一眼:「豈不是正好,你偷偷摸進他房間,把他給睡了。」

  陳清袁摸了摸下巴,很認真的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那邊,應該干到第五杯了。

  國字臉男人喝第五杯酒,比前四杯加起來都長,等他強忍著噁心喝完,秦澤立刻給他倒酒。

  「我,我自己來....」他大舌頭。

  「不不不,我來我來。」秦澤堅持給他倒滿。

  「來,干了。」秦澤端起酒杯,又一口悶。

  國字臉男人:「.......」

  他漲紅著臉,不甘心的看著秦澤,如果眼神會說話:你怎麼不會醉?!我們喝的是一樣的酒?

  眼見著秦澤又要給自己倒酒,他連忙摀住杯口,「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秦澤義正言辭:「不行,一定要我來倒酒。」

  國字臉男人:「不用這麼客氣。」

  秦澤:「不是客氣啊,要是你偷奸耍滑不倒滿怎麼辦。」

  國字臉男人:「.......」

  「哎,算了算了,喝的差不多了。」有人勸道。

  「這得有一斤了吧?」有人嘀咕。

  到了這會兒,他們都給嚇住了。

  大家都是酒場老手,喝過的酒席連起來可以繞地球一圈。從來沒見過這麼能喝的人,剛從才到現在,一杯接一杯,十來杯了,全滿杯的。

  最恐怖的是臉不紅氣不喘,一點都沒有要吐的樣子。

  這就很恐怖了。

  秦澤搖頭道:「滿上滿上,我得先把你喝好了嘛,後面還有幾個叔叔等著我打圈呢。」

  國字臉男人說:「就喝到這吧,你去接著打圈。」

  秦澤道:「那你認輸了?」

  他頓時不說話。

  秦澤:「滿上滿上。」

  國字臉男人:「.......」

  他現在腦子已經不怎麼清醒了,心說,這小子怎麼那麼不懂事。

  他把迷離的目光投向李市長,市長大人假裝看四處的風景。

  秦澤幹掉第六杯,挑釁的目光看著他。

  老鐵,雙擊666.....呸,趕緊喝啊老鐵。

  我們還可以一杯接一杯。

  弱雞也敢跟我挑釁,不知道我是肝帝嗎?

  真爺們兒,就該拿命擱這兒開瓶直接吹。

  大概是受不了他挑釁的眼神,國字臉男人這回爺們了,直接悶頭干,然後就一頭衝向衛生間的方向去了。

  秦澤在他身後喊道:「回來繼續喝啊。」

  陳清袁他爸拉了秦澤一把,噴著酒氣道:「怎麼就較上勁兒了。」

  秦澤低聲道:「他先和我較勁的。」

  陳復興沒好氣道:「那你也不能這麼抬槓,人家家裡是楠京那邊的大佬,你可長點心吧。」

  秦澤:「謝謝陳叔叔了,我又不去楠京掙錢,和我沒關係。而且我沒得罪他,他刺我幹嘛。」

  陳復興一愣:「是啊,他幹嘛挑事。」

  這個問題很有難度,秦澤想了想:「可能是嫉妒我長的帥?」

  陳復興:「......」

  秦澤道:「不行了,我得去廁所吐一會,胃難受。」

  他如今的體質非同凡響,得到《時代在召喚》的錘煉溫養,但幹了這麼多白酒,他胃也有點難受了。

  「叮:人前顯聖(13/15),幫助徐春風緩解疼痛,達到震驚四座的效果。成功獎勵500點積分,失敗扣除相應積分。」

  突兀的,腦子裡響起系統的聲音。

  秦澤:「??」

  這任務怎麼回事,系統出bug了?

  毫無徵兆的丟給我一個任務,徐春風又是哪位啊。

  秦澤心裡默默道:「系統,你終於出bug了,你這個low逼,快點修復漏洞。」

  系統沒有不搭理他,回應:「不是漏洞,是系統捕捉到了你裝......人前顯聖的心裡欲求,恰好現在有機會,我就幫你手動觸發了。」

  秦澤:「.......」

  這任務觸發的跟鬧著玩似的。

  又是震驚四座,中國十四億人,整天不幹事,不是震驚就是沉默。

  對了,話說回來,人前顯聖系列的任務,他很久沒做了。

  人生中第一個任務就是人前顯聖系列,然後,一年了,還沒把這個系列的任務做完。

  秦澤自己也有點羞愧。

  秦澤道:「徐春鳳是誰啊,我認識她嗎?給我瞅瞅任務詳情。」

  系統:「徐春鳳,原名陳獨秀,zhe江周樹人,是惡魔果實的擁有者,曾大鬧天宮,後改邪歸正,不問世事,與蛇精生了七個葫蘆娃,這就是龍珠的起源......」

  秦澤:「皮一下就這麼開心?」

  就在此時,裴紫琪的後媽急匆匆過來,急道:「老公,媽她肚子難受。可能老毛病犯了。」

  李大佬當時就一驚,忙起身,隨妻子過去查看。

  「媽,你怎麼樣。」李建業關切的問。

  「疼,這裡疼。」老太太手按著右腹。

  「這裡疼的話,應該是胰腺炎又犯了?」李建業頓時皺眉:「快,叫醫生過來,趕緊送醫院。」

  「我已經打電話了。」裴南曼道。

  這時候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喊救護車,不過老太太有一支照顧她生活的小團隊,包括私人醫生、生活助理、營養顧問。

  鑒於老太太剛剛得了場病,醫生也跟著過來了,在酒店的房間裡。

  等醫生過來看看情況,再送醫院去,有個專業人士在邊上,總是能讓人安心。

  「老太太想吐嗎?」秦澤湊過來,問了一句。

  但沒人理他,大家都緊張著,湊在老太太面前噓寒問暖,叨叨叨的。裴紫琪和李東來也跑過來,站在一邊。

  沒人顧及他這個湊熱鬧的小子。

  「老太太想吐嗎?」秦澤又問了一句。

  還是沒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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