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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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姐,咱這裡有驢嗎?」秦澤臭不要臉地繼續猥褻少婦的臀部,臉上一本正經。
裴南曼臉蛋紅霞淡淡,聞言,頓時看來。
秦澤舔舔嘴唇:「想吃。」
裴南曼想了想,「驢肉館鎮上倒是有,只是味道一般,價格死貴,當做本地特色糊弄外地人的。想吃地道的驢肉,得在農家找。你想吃的話,我讓彪叔買幾斤驢肉,隔土灶裡燒,味道最好。」
秦澤吞了吞口水,恬不知恥道:「曼姐果然最愛我了。」
裴南曼心裡有點小開心,但尋思著自己一把年紀了,不適合像蘇鈺那樣恬不知恥地投懷送抱,也不能像秦寶寶那樣沒臉沒皮地撒嬌賣萌,便露出溫婉的微笑。
日頭漸高,裴南曼往年回老家,除了陪彪叔聊天吃飯,基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今年帶著秦澤一起來,裴南曼一來怕他在家裡悶壞,二來實在不敢和他在屋裡共處,小赤佬手腳總是不老實,罵他也沒用,打又捨不得。不理的話,幾下挑逗,手法刁鑽經驗老道,自己險些把持不住。便決定帶他出門逛逛。
裴南曼特意從行李箱裡取出防曬霜,仔細地塗抹在自己的雪白的手腕、手臂,修長的脖頸以及漂亮的臉蛋。
北方見不到小橋流水家人的秀美風景,但鎮子外有條淺溪,是從山中水庫流出來的,格外的清澈。這個時節你去石頭低下翻一翻,沒準還能摸到河蟹。
在中國像這種幾十年變化都不大的村鎮有很多,頂多把路修的更平坦。寬闊,房子建的更美觀高大,好處就是避免了環境污染。
裴南曼脫了慢跑鞋,坐在雜草叢生的石頭上,把白色短襪從白皙腳丫上脫下來,兩隻白嫩嫩的腳丫子輕快地潑著溪水。
少婦曼在此時褪去了所有成熟和穩重,有著很多女孩都有的嫻靜和歡快。
秦澤赤著腳,跋涉在漫過膝蓋的溪水裡,認真仔細地盯著溪底,然後小心翼翼地翻開一塊又一塊石頭。
一無所獲卻樂此不疲。
「你再找什麼?」裴南曼歪著腦袋,腳掌撥動水花。
「找河蟹。」秦澤道。
「要野炊麼?」裴南曼眼睛一亮。
「不,」秦澤咬牙切齒:「我就是想找到牠,然後弄死牠。」
可惜儘管水質沒被污染,大環境終究不如十幾年前了,秦澤在河裡翻了半小時的石頭,沒瞧見任何河蟹。
裴南曼看著秦澤在溪水中做著無用功,目光略過他的肩膀,望向遠處的山峰、澄澈的藍天。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手機鈴聲打斷了她放飛的思緒,俯身翻石頭的秦澤直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又在褲腿上擦了一把,掏出褲兜裡的電話,還沒接通,表情已經變得極其諂媚。
「姐,您老人家怎麼親自給我打電話了啊。」秦澤的聲音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受寵若驚,受寵若驚……我當然是在艱苦的出差任務中,努力給……哦,咱媽也在啊,當然是給我將來的乖外甥掙奶粉錢……不不不,生兒生女都一樣,都是我的好外甥、外甥女。」
「什麼,媽竟然有這麼過分的要求?妳把手機給她,我跟她說……」
秦澤邊說邊往溪邊走,裴南曼全程板著臉,等他走近,鞋子一穿,襪子也不要了,淡淡道:「不洗了。」
秦澤伸手拉住她,沒讓走,道:「我這邊要去拜訪客戶,先掛了。」
結束通話,茫然道:「怎麼了?溪水挺涼的,再泡一會兒。」
裴南曼冷笑道:「拜訪客戶去咯。」
「曼姐不要皮。」
「呵,出來和小三幽會這麼多天,心急如焚想回去見姐姐了?」
「嘖,這可不是妳會說的話,說好的大氣呢。」
「滾。」裴南曼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秦澤把手機塞回兜裡,往石頭一座,再把裴南曼的腳丫子擱自己腿上,輕輕揉捏,唉聲歎氣道:「反正一個兩個都拿我當出氣筒,我活該,我認了。您老消消氣,我幫您捏腳。妳又不是不知道,我姐那性子,她要知道我不是出差,而是跟著妳回東北老家,她能坐飛機過來砍我,嗯,和蘇鈺組隊一起。」
「怪誰?」
「沒怪誰,自作自受。曼姐,妳說我都是體面人了,怎麼就駕馭不住她們呢。小說裡可不是這麼寫的,鹹魚翻身的男主角功成名就後,再烈的馬也能馴得服服帖帖。可我姐就算懷了孩子,性格還是沒變,醋勁大,佔有慾強。蘇鈺看著最好收拾了,其實一哭二鬧三上吊她最拿手,再配合賣慘,我就頭疼。子衿姐也一樣,她是最難對付的。」
「我是最好收拾的?」
「您是最大氣的,我就指望您坐鎮後宮呢。」
裴南曼嘴角一挑,「什麼事兒。」
「沒事,就是我媽說過陣子要搬過去照顧蘇鈺,然後讓兩位姑姑來照顧我姐,畢竟她不適合請保姆。」秦澤道:「我媽真是的,自己生的女兒什麼脾性不清楚?當場就炸了,我要在家的話,她保準拿刀子給自己剖腹產了。」
裴南曼幸災樂禍:「可憐。」
好像從去年底後,這傢伙就沒過幾天安穩日子,先是和姐姐攤牌,然後和女朋友攤牌,然後和蘇鈺攤牌,最後蘇鈺懷孕的消息落到秦寶寶耳裡,這個其實可以瞞住的,但蘇鈺偷偷告訴秦家老兩口,顯然是故意的。秦爸秦媽是高興壞了,秦寶寶就炸了。
「兩個月,整整兩個月沒說話,從小到大第一次打如此漫長煎熬的冷戰!」
以上內容轉述自得意洋洋的蘇鈺。
她某次和裴南曼聊天時,把秦澤說的話轉述了一遍,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光聽這句話,裴南曼就覺得甚是淒慘。
裴南曼輕聲道:「也不是不行,你可以擁有更多的女人,你能做到,但隻談錢不談感情的女人,雖然不哭不鬧,但像沒有生氣的木偶。哪天你膩煩她們了,可以試試找木偶。」
這是道送命題,秦澤搖頭:「不膩煩不膩煩,我甘之如飴。」
裴南曼哼一聲,看不出喜怒,只是微微蹙眉:「輕點。」
「哦。」秦澤揉捏著她的腳底板,盡情欣賞美人的腳丫子,觸感柔軟,沒有糟老爺們的厚繭,但他摸過好幾雙堪稱精品的玉足,能夠感覺到裴南曼和姐姐們比起來,腳後跟還是有一層細繭的。
常年練武,即便再注意保養,也難免留下無法抹去的痕跡。
「以後運動的時候,盡量穿一些鞋底柔軟的跑鞋,多去魚療,牠們會吃乾淨妳腳上的繭,這玩意又不是一輩子的,多保養,繭子就會消失。」秦澤惋惜道:「多漂亮的腳丫子,繭子長太厚就不完美了。」
裴南曼沒好氣道:「你可以不要。」
這樣的女人,很難真的成為某個男人的附庸,願意出來曬太陽時抹一層防曬霜已經難能可貴,秦澤不多求,道:「要的,要的,這輩子都不會放開曼姐的腳……我去,蛇!」
一條水蛇沿著溪邊草叢順流而下,而秦澤兩人正好坐在溪邊,當他發現水蛇時,牠離自己不到半米。
雖然他兒時經常下鄉玩耍,但終究不是農村、山裡長大的孩子,一股寒意從脊椎骨爬起來,頭皮發麻,出於本能的畏懼,他下意識的用力拋掉裴南曼的雙腳,連滾帶爬往岸上跑。
冷不丁地半個身子被拋進水裡,裴南曼措手不及,極力想要抓住石頭,但仍然一屁股坐進了水裡,冰涼的溪水漫過胸口……
這輩子都不會放開曼姐的腳!
某個男人的甜言蜜語還在耳邊迴盪,轉眼就把她丟水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