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作者:賣報小郎君 (已完本,番外連載中)

 
Babcorn 2017-8-4 11:53: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6 1389993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7-17 15:39
番外(四)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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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是作者挑的,文章來自公眾號


  入春後,天氣漸漸回暖,一輛商務車停在東北某個小縣城的郊外,一條小路口。

  車上出來一個高挑漂亮的女人,下車後站在路邊,眺望路口方向,面無表情。

  等身後捧著白色菊花的男人跟著下車,她才踏入小路,踩著堅硬的黃土路,沉默著前行。

  兩人沒有並肩,而是一前一後,相差有兩米的距離。

  這是裴南曼刻意拉開的距離,帶著個陌生男子來父親墳上祭拜,身側的位置是男友的,若不是,那就乖乖跟後面。

  秦澤自知現在和裴南曼還沒到管鮑之交那樣深厚的情誼,老老實實尾隨在後。

  北方和南方的氣象大不相同,久居沿海的秦澤能敏銳的感覺出來。小時候對北方成片成片的紅高粱和熱炕頭很嚮往,可惜這個時節看不到,再然後就是毛驢,聽說小毛驢很好吃的。比狗肉還好吃。

  眼下已經入春,不是吃驢肉火鍋的好時機。

  可惜可惜。

  把目光從遠景轉到裴南曼的背影上,她今天穿的比較正式,身段婀娜多姿,後背至纖腰驟然收束,一把年紀了還有少女柳枝抽嫩芽般的活力,但又有少女不具備的豐腴,再往下是圓滾挺翹的風光,那種弧度,嘗試過姐姐滋味的秦澤最清楚。

  男人的黃金時代,就是不靠刺激以及念力就會自然勃起的年紀。

  鹹魚二號微微一硬,表示尊敬。

  秦澤一臉唏噓的移開目光,心想著,今晚少不得用VR眼鏡再體驗一次工口遊戲,聊以自慰。

  寡人的五龍抱柱大法,又要重出江湖。

  走了大概一刻鐘,前方出現一顆巨大的紅鬆,枝幹蒼勁,亭亭如蓋。

  紅鬆底下有一座墳,白玉石的矮牆將墳和紅鬆圍在裡面。

  這座墳當年埋入那個男人時,只是一個矮矮的土包,甚至不敢有像樣的模樣,因為男人死後,牆倒眾人推,害怕仇家破壞,攪的人死了都沒個清淨。

  這是裴南曼當初咬著牙要在父親死後撐起家業的原因,可惜孤掌難鳴,姐姐不願意幫助她,甚至連父親都不要了,跟著男人私奔到滬市。

  後來重新站穩腳跟後,她把父親的墳修繕了一遍。

  裴南曼從秦澤懷裡接過白色菊花,輕輕放在父親的墳前,站了片刻,她說:「當年老頭就吃虧在沒讀過書,光有一腔草莽義氣,少了讀書人的玲瓏和審時度勢。」

  「怎麼說?」秦澤問,他看著這座不氣派不寒酸的墳墓,裡面躺著一位曾經的黑道梟雄。

  「國家嚴打期間,李家曾經給我爸預警,但他沒當回事,社會混亂由來已久,新朝問鼎後,朝野上下持續動盪十數年,基本就沒過安生日子。久而久之,在很多人看來,混亂才是常態,都不相信政府會以雷霆之勢整頓社會。再就是我爸被他的好兄弟們綁架了。」裴南曼道:「一群連字都不認識的草莽漢子,除了打打殺殺,他們連種田都不會。如果我爸退出江湖,他們何處安生?人情的綁架才是最可怕的。江湖人,江湖死,這是他的宿命。」

  秦澤道:「所以說,還是吃了沒讀書的虧,眼界不夠高,眼光不夠準。」

  裴南曼點點頭。

  秦澤問道:「那你怎麼還敢繼承你爸的家業,不怕自己也吃槍子了?」

  裴南曼搖搖頭:「只要不擾民,幫派間的廝鬥是攔不住的。我姐讀的書多,眼光比我好,她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嫁到了滬市。而我接手了我爸的產業,接手了他那群老兄弟,我嫁給了曹兵。」

  秦澤突然捂著胸,臉色痛苦:「別提他。」

  裴南曼茫然道:「怎麼了。」

  秦澤糾結道:「雖然少婦什麼的最有味道了,但一想到妳嫁給過他,我就覺得自己頭上綠油油。扎心得很吶,曼姐。」

  裴南曼先是一愣,臉上騰起兩團紅暈,繼而大怒,兇猛的高踢腿直衝秦澤面門。

  不愧是練過武的,人到三十了,柔韌性還這麼好。

  秦澤後退一步,忙擺手:「曼姐,其實我沒處女情結的,妳千萬別自卑。畢竟在這個炮火連天的年代,妳想找一個一針見血的姑娘,乾脆打一輩子光棍得了。」

  裴南曼漲紅了臉,怒道:「你還說。」

  秦澤苦著臉,轉身,撅屁股:「我錯了,妳下手輕點,跟妳說啊,我姐都沒有這樣的福利……」

  裴南曼小跑兩步,飛起一腳踹她一個狗啃泥。

  秦澤趴地上半天,好難才揉著屁股起身,蹲著,叼上煙,不說話。

  裴南曼走到他身後,有點後悔,小聲道:「踢疼啦?」

  「沒呢,」秦澤唉聲歎氣道:「就是忽然感慨,天地萬物,盛極而衰,人是如此,國家如此,各行各業亦是難逃窠臼。別看我現在生意做的蒸蒸日上,三代之後是個什麼樣子,鬼知道。」

  裴南曼讚許道:「是這個道理。」

  秦澤點點頭:「所以我要為老秦家廣開後宮,多生崽子,生他十個八個,總會出幾個人才吧。」

  少婦裴南曼瞬間殭屍臉,又想踹他屁股了。

  秦澤又道:「想想,覺得當年妳一定過得很辛苦,可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老……

  裴南曼柳眉倒豎:「想死?」

  秦澤繼續道:「我就是晚生了幾年,我要生在那個時代,肯定手持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打得各路英雄豪傑哭爹喊娘,奉我為武林盟主。那樣曼姐是妳就不會這麼辛苦了。前提是我一頭嗑在床腳,能把那傢伙嗑出來。」

  雖然他說得浮誇,但裴南曼倒是認同他的話。

  這傢伙要是生在她那個年代,絕對的黑道霸主。

  太能打了。

  儘管從小練武,但她不相信武道天才這種存在,在裴南曼眼裡,練武和練手藝是一個道理,日積月累,熟能生巧。

  認識秦澤後,不得不信了。

  秦澤拍拍屁股起身,點上一根煙放在墓碑前,自己也坐下來,打火,吮亮嘴裡的煙,道:「老爺子,我叫秦澤,和你一樣都是草根,你是黑道梟雄,我也不差,我是堂堂海澤王。你呢,沒讀過書,生的女兒也不是個讀書的料,曼姐這些年半黑不白的,始終沒能從你的陰影裡抽身而退,很不好。不過呢,幸好遇見了我。以後放心啦,我會幫你照顧曼曼的,保準不讓她受委屈……」

  罕見的,裴南曼沒惱怒也沒出聲,站在他身後,眼波溫柔。

  秦澤叨叨叨了半天,直到一根煙抽完,裴南曼輕聲說:「走吧。」

  回了車子,裴南曼沒讓司機開往省城,而是先去了小縣城,買了很多禮品,兩條煙,然後向著縣城的反方向越開越遠,到了一座小鎮。

  商務車最後停在一座大院門口,裴南曼下車,道:「這兒是我爸的老家,我小時候就是在這座鎮子裡長大的。」

  就是這座大院子,裴南曼在這裡和姐姐度過了童年,直到有一天,問鼎省城黑道的父親帶著兄弟們,開著豪車,來接兩個女兒進城。

  那時裴南曼坐在父親的臂彎裡,威風凜凜。

  院子依然在,當年的父親和姐姐已成一捧黃土,物是人非。

  大院門半掩著,裴南曼領著秦澤入內,進了院門後,秦澤見到了傳說中的影壁,這可是封建時期大戶人家才有的東西。

  這座院子想來有很久的歷史了。

  繞過影壁後,院子裡的竹椅上躺著一個六旬老人,瞇著眼曬太陽,優哉游哉。

  「彪叔。」裴南曼甜著嗓音喊道。

  老人睜開眼,皺紋橫生的臉龐堆起笑容:「曼曼?我尋思著妳這段時間也該來了。天天坐這院子裡等著。」

  裴南曼加快步伐,迎上起身的老人。

  裴南曼握著老人的手,笑靨如花,秦澤從沒見過這樣的她,不再是氣場強大的成功女性,更像是天真爛漫的少女,在長輩面前笑的很歡快。

  老人與她說了幾句話,便把目光投向秦澤:「他是?」

  這些年來,她始終孤身一人回北方,從不見有人相伴,更別說是個陌生男人。

  「朋友。」裴南曼輕聲道。

  老人愣了愣,似有所悟,抓住裴南曼的胳膊,湊近,低聲道:「見過妳爸了?」

  「.……」裴南曼沒說話,腦袋微微一點。

  老人朗聲笑聲:「曼曼妳有這份心思,好,很好啊,彪叔這一隻腳踏進棺材了,心裡牽掛的事兒不多,就這件事堵在心裡,都快成心病咯。」

  裴南曼自然做不出少女跺腳嬌嗔的姿態,只是一笑,扭頭看見秦澤似笑非笑的神色,她臉卻倏然紅了,惡狠狠瞪他一眼,「杵著幹嘛,做飯去。」

  秦澤咧嘴笑道:「老爺子,東西給你放屋裡?」

  老人點點頭,給秦澤指了個方向,又道:「廚房在南屋。」

  「好勒。」

  等秦澤進屋裡放好東西,再看著他進了廚房,老人拉著裴南曼坐在院子裡的石桌邊,和顏悅色道:「秦澤?」

  裴南曼吃了一驚:「呦,您知道他呀。」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8-7-18 23:13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7-17 15:56
姐控們,挑一個抱走  (7/15)

  《姐姐》完結有兩週了,想必諸位仍是意猶未盡,不過不必擔心,番外還會持續出的,新書也即將在八月份與大家見面。

  Rmmm……

  話不多說,四個姐姐,你最想為誰打Call,想就投個票唄


寶寶 WeChat 圖片_20180717155131.jpg 紙巾 WeChat 圖片_20180717155207.jpg
蘇鈺 WeChat 圖片_20180717155210.jpg 曼姐 WeChat 圖片_20180717155212.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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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8-7-18 23:13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7-17 16:01
妹控們,也進來挑一個吧 (7/16)

  Emm……

  沒錯還是我。

  看到我,說明番外又跳票了……

  (不接受任何指責)

  畢竟昨天法國隊贏了,或許賣報的在……

  咳,說正事

  昨天姐姐們被抱走,今天該滿足妹控們的需求了,三個妹妹

  Emmm

  把裴子淇也加進來了

  你最想抱走誰

陳清袁 WeChat 圖片_20180717155853.jpg 許悅 WeChat 圖片_20180717155900.jpg
裴子淇 WeChat 圖片_20180717155903.jpg 對不起,我是姐控 WeChat 圖片_20180717155908.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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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8-7-18 23:13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7-18 13:51
番外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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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南曼的驚訝表情讓老人啞然失笑,「怎麼,年紀大的人就不看電視了?不關注外界新聞了?我還會上微博妳信不。」

  裴南曼笑了笑。

  老人道:「我那幾個徒弟整天除了練功,聊的最多就是秦……寶寶對吧,就是他的姐姐,聽得多了,我也就知道了。前幾天還在說,秦寶寶小半年沒出鏡了,被我狠狠收拾了一頓。」

  裴南曼心說,那小蹄子養胎呢,今年估計都不會出鏡了,生了崽,還要坐月子,還要做恢復鍛煉……

  蘇鈺也是時運不濟,好不容易懷上孩子,偏偏和秦寶寶撞車了。這懷了孕的女人,就是家裡的女皇帝,別說上房揭瓦了,就是爬到全家頭上拉屎,家人也得捏著鼻子說:真香。

  原本這是她農奴翻身做主人的好時機,頂著個肚子,跑秦家當著秦寶寶的面往地上一趟,然後只要慘叫就好了,秦家老兩口會把秦寶寶吊起來打。

  武則天當年就是靠這一招幹掉心腹大患,在李治的後宮稱霸的。

  偏偏秦寶寶也跟著懷了崽,兩個孕婦在地上相互碰瓷的畫面,雖然很有意思,但效果就差遠了。

  「嘖,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意……」老人皺眉感慨的聲音把裴南曼的思緒拉回來。

  「彪叔您只是知道他,但並不瞭解他。」裴南曼道:「他不是一般的藝人。」

  「怎麼說?」彪叔問道。

  裴南曼措辭片刻,將秦澤的事跡大抵說了一遍。

  老人仔細聽著,從黃浦江邊初遇說起,裴南曼語氣和臉色都很正常,但隨著她說起秦澤的才華,他的一件件傳奇事跡,以及和自己交往中的些許瑣事,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神色既有驚歎,又有欣賞。

  那是女人對男人毫不掩飾的欣賞。

  老人看在眼裡,頓時瞭然。

  有些女人就是這樣,性烈如火或冷淡如冰,她們能耐得住寂寞,經得住霜凍雪埋,卻偏偏經不住春風的吹拂、綿綿細雨的浸潤。喜歡什麼,都是悄然無聲,或許自己都沒有特別的清楚。

  老人道:「曼曼帶他來給裴老哥上墳,那就是見過對方家長咯?」

  裴南曼搖頭:「彪叔,都說了是朋友。」

  看吧,果然是這樣。

  老人失笑一聲,也不糾結這個話題,繼續道:「確實是很優秀的年輕人,妳也不是二八年華的小姑娘,那些與婆家如何相處,與丈夫如何過日子的廢話彪叔就不說了。妳自個兒心裡清楚,就是……」

  他沒直說,而是換了個隱晦的措辭:「他們家能接受?」

  裴南曼自是知道老人指的什麼,眼中閃過一抹黯然,轉瞬即逝,笑道:「彪叔你別瞎想了。」

  那傢伙將來注定兒孫滿堂,多子多福,又不缺我一個……

  呸,我在想什麼。

  老人繼續說:「清明那會兒,曹兵去看過你爹,順道來了我這裡一趟,但被我趕出去了。彪叔我要是再年輕二十歲,肯定要清理門戶。」

  說到曹兵,老人蒼老的臉上滿是憎惡,話鋒一轉,說:「不過我總覺得曼曼妳的品位,怎麼也不該找秦澤這樣的男人。」

  裴南曼心裡一動:「他哪裡不好?」

  老人道:「好是好,就是文縐縐的小奶狗,看著不中用。」

  文縐縐的小奶狗!

  裴南曼沒忍住,「噗」一聲笑出來。

  在老人年輕時的那個年代,文縐縐的小鮮肉,就是廢人一個,撐不住兩拳就倒了。

  秦澤做好晚飯也才下午五點半,天色還亮,這個點吃飯其實還早,尋常人甚至還沒下班。

  老人和裴南曼聊了半晌,都是些家常話,偶爾老調重彈的憶一憶當年。裴南曼哪怕聽了好多遍,也不覺得煩,很有耐心。

  還會配合著說一說秦澤的事,算是回應老人出於謹慎和對晚輩關懷的拳拳愛護之情。

  「好香……」老人抽了抽鼻子,把目光望向廚房方向。

  「他的廚藝不錯,彪叔你有口福了。」裴南曼露出自豪的笑容,一扭頭,冷著臉叫道:「飯菜做好了?」

  「哪這麼快,菜是快好了,但飯沒好。」秦澤在裡頭大聲回應。

  又過了一刻鐘,總算開飯,晚餐不算豐富,因為三菜一湯而已,老人這裡的食材不多,也算不得珍貴,湯是秦澤精心熬製的雞湯,來的時候,裴南曼順路從菜市場買回來的老母雞。除外並沒有買太多菜,人上了年紀,吃大魚大肉反而不好。

  吃飯時,老人開了一瓶白酒,非要拉著秦澤一起喝。

  裴南曼本來不贊成老人喝酒。

  「裴老哥在世時,最喜歡喝酒,常常說以後的女婿沒個好酒量,甭想娶他女兒,現在老哥不在了,但他的話,我可記著。」

  老人都這麼說了,秦澤只好與他一杯接一杯。

  裴南曼只說了句少喝點,便自顧自的吃飯喝湯。

  由於秦澤虛偽的處事風格,很快就和老人聊開了,男人在飯桌上的囉嗦勁兒,絲毫不輸八卦時的大媽大嬸們。

  「你小子就是長得油頭粉面了點,性格還是很對老頭胃口的。」老人嘴裡噴著酒氣,大聲說。

  「沒辦法啊,現在小姑娘都喜歡著油頭粉面的,其實我內心可嚮往您老當年大殺四方的風采了。」秦澤虛偽的一匹:「可恨我爹不是我兄弟,我就是晚生了十八年。」

  「那是,當年我們從城南打到城北,整個省城都是我們的……」老人唏噓道:「世道變了啊,要不然,曼曼現在還是千金大小姐。」

  秦澤:「她現在不是千金大小姐了,她現在女王。」

  秦澤腳背一痛,被裴南曼狠狠踩了一腳。

  會心一笑,哪怕再成熟老練的女人,在長輩面前被形容成女王,恐怕心裡也是羞恥的慌。

  「女王……」老人愣了愣,仔細咀嚼片刻,酒意上湧,重重點頭:「對,以後就要向對待女王那樣知道麼。」

  裴南曼略窘,嗔道:「彪叔。」

  秦澤跟著點頭:「沒問題的彪叔,我就是女王坐下的童子。」

  又被踩了一腳,這次裴南曼沒收腳,使勁的碾,使勁碾……

  秦澤倒抽一口涼氣。

  裴南曼面無表情道:「怎麼了。」

  他正要說話,又聽老人說著醉話,呸了他一臉唾沫:「當初姓曹的也是這麼說,最後還不是跟別的女人跑了。還不是嫌棄我家曼曼不會生娃。」

  裴南曼俏臉變了變:「彪叔你喝醉了……」

  秦澤毫無晚輩形象的攬住老人的肩膀,哈哈道:「曹兵啊?那瓜娃子我見過了,去年在滬市被我狠狠揍了一頓。」

  「你揍他?」老人睜著佈滿血絲的眼球,醉意醺醺,「是他揍你吧。」

  秦澤笑道:「這都被您識破了,是我被揍了,但我絲毫不慌,扭頭就吐他兩口唾沫。」

  「哈哈,幹得漂亮。」

  「那是,都特麼離婚了還惦記我家曼曼,找死不是,打不過也要跟他死磕對吧。」

  「是這個理,彪叔錯了,你不是小奶狗,是小狼狗。」

  一老一少說著醉話,不停地碰杯。

  裴南曼默默收回腳,臉上無喜無悲,只是抿著唇,把頭扭一邊。

  不看秦澤,也不讓他看自己的表情。

  一瓶半的白酒見底,老人被裴南曼攙扶進屋子休息,秦澤在院子裡,望著黑壓壓的夜空,噴塗著酒氣,在院子裡緩緩舒展筋骨。

  「虛頭巴腦的。」裴南曼出了屋,站在門檻裡,點評秦澤酒桌上的表現。

  「男孩子不虛偽,怎麼得到長輩們的喜歡。」秦澤感慨說:「男人不虛偽,怎麼哄女人開心。」

  「哄?」裴南曼瞇眼。

  「真心話,」秦澤立刻說:「剛才說的都是真心話,女王大人。」

  裴南曼咬牙切齒的左顧右盼,似是想找東西打他。

  秦澤絲毫不怵,道:「曼曼,泡壺茶解解酒唄。」

  裴南曼皺了皺眉,卻沒反駁他的稱呼。

  東屋的屋簷下掛著一盞燈泡,發出昏黃的光芒,院子裡的兩人沐浴在橘黃的燈光中,裴南曼煮茶,秦澤看她。

  茶壺一看就是上等貨色,茶葉是普洱,老人不喝茶,這些器具和茶葉是裴南曼留這裡的,她每年清明都要在這裡待幾天。

  喝茶是裴南曼最大的愛好,這讓秦澤想起自己的大房王子衿,喝茶喝出了胃病,來滬市這一年多,才慢慢養好。

  不過王子衿喝的是綠茶,裴南曼喝的是紅茶,紅茶稍稍好些,不至於太傷胃。

  都是愛茶之人,但王子衿和裴南曼毫無共同語言,一個愛綠茶,一個愛紅茶,無疑是豆腐腦甜黨鹹黨的翻版。

  對了,鹹黨萬歲。

  「彪叔一個人住?」秦澤問道:「他的兒女麼?」

  裴南曼露出一抹恍惚之色,輕聲道:「有一個兒子,死了。」

  秦澤好奇道:「能問問原因?」

  裴南曼:「彪叔和我爸一起長大,也是同門師兄弟,我爸從小教我練功,但後來外頭事越來越多,大多數時候都是彪叔教我練功,我和曹兵都算他半個徒弟。前些年我本來想帶他去滬市,讓他幫我培訓保安,但他沒同意,說自己年紀大了,守著院子,偶爾還能去我爸墳上找他喝酒,可不要客死他鄉。但願意幫我教徒弟,我安保公司的幾個教官基本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身手不錯。」

  秦澤豎大拇指:「確實厲害。」

  天方影視的藝人保鏢都是裴南曼的安保公司的人,包括姐姐外出時的保鏢也是,秦澤以前無聊試了試保鏢的身手,身手的確不錯,比那些幾乎沒什麼殺傷力的「明星保鏢」要厲害多了。

  「彪叔有一個兒子,大我六歲,死於一場鬥毆。那年我爸剛死,牆倒眾人推,他的地盤被人瓜分搶奪,我爸死後,樹倒猢猻散,幫派裡超過半數的人覺得我是一個女流之輩,撐不起大梁,紛紛改投別的大哥。還支持我的,只有我爸那些換命交情的老兄弟。那段時間過的很艱難,處處殺機。有一次,我和曹兵還有彪叔的兒子去跟一夥勢力談判。那是場鴻門宴,他們埋伏了刀手,在我們踏出飯館後,在小巷裡被截殺。彪叔兒子是為了掩護我和曹兵才死於那裡的,他被人砍了幾十刀,後來給他收屍時,右手沒了,致命傷是頭上三刀,直接砍碎了腦殼……」

  那段往事對她肯定打擊很大,時隔多年,再次說起來,秦澤依然能從她眼裡看到哀傷。

  秦澤縮了縮脖子:「突然覺得晚生十八年也有好處,打打殺殺的多不好,還是和氣生財重要。」

  裴南曼似笑非笑:「怕了?」

  秦澤苦著臉點點頭:「所以我說坐你胯下……坐下童子就好啦。」

  裴南曼凝視著他,片刻,搖頭:「其實你沒怕,你這人就是這樣,有一股子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評價的自負。有時候覺得很討厭,目中無人,狂傲自負。但卻無力反駁,當初……」

  她猶豫一下,接著說:「當初那個人不是曹兵而是你的話,我可能根本不用握刀。」

  秦澤沒說話。

  一個男人街頭喋血,再怎麼淒慘,也是一條好漢,是可歌可泣的事兒。

  但逼著一個女人和人廝殺,在風光無限,也是一種悲哀。

  他想了想,道:「如果我是曹兵,我就會帶妳離開,給妳全新的生活,給妳無憂無慮的日子。」

  裴南曼眼波閃了閃,撇嘴:「蘇鈺就是被你這麼忽悠得死心塌地的?」

  秦澤也撇嘴:「蘇鈺可不是甜言蜜語能哄到手的女人。」

  裴南曼不屑道:「你不懂,再自矜自傲的女人,也是愛聽心儀男人的甜言蜜語的。再聰明的女人也會變得傻乎乎。」

  「原來是這樣,」秦澤恍然大悟,讚道:「曼姐果然是我人生導師,這麼有深度的話蘇鈺可說不出來,我姐和子衿姐都說不出這些道理,還是和曼姐聊天最愉快,聽姐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裴南曼聽著聽著,嘴角微微翹起,眸子悄悄地閃過喜悅。

  這時,瞥見秦澤意味深長中夾帶戲謔的眼神,頓時幡然醒悟。

  少婦裴南曼臉蛋倏然騰起紅霞,一腳剁秦澤腳背:「找死。」

  秦澤躲開,沒讓她踩。

  裴南曼氣不過,繼續踩,兩人在石桌底下你追我躲。

  連著好幾下沒踩到,裴南曼板著俏臉起身:「不喝了,睡覺。」

  「誒,」秦澤喊住她:「我睡哪裡。」

  裴南曼停住腳步,茫然回頭。

  「東屋老爺子睡的,南屋我看了,床沒鋪。」秦澤嘴角一挑:「咱們睡西屋麼?」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8-7-18 23:13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7-18 23:10
番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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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顯然,裴南曼並不是那種體貼宜家的女人,做不到事事照料周全,她把秦澤晚上睡哪裡這件事給忽略了。

  如果是宜家體貼的好女人,這會兒應該滿臉歉意地說:「呀,非常抱歉,我現在給你去鋪床。」

  但裴南曼眨了眨眼,說:「床沒鋪,自己就不會動手麼?」

  一轉身,扭著豐腴的屁股,回她自己的西屋去了。

  秦澤下意識的「哦」一聲,很鹹魚地轉身,走到一步,猛地反應過來,哧溜哧溜地跑回來,擋住裴南曼關門的手。

  橘黃色的燈光映照著她精緻端莊的臉龐,漆黑的眸子閃著星星般的光芒,凝視著他。

  容我沉吟沉吟……

  秦澤沉吟片刻,說:「我覺得吧,我已經是一株參天大樹了,不需要猥瑣發育。」

  裴南曼沒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我要努力一下,努力一下,沒準就不用和小左小右這倆前女友復合。

  男人不主動,怎麼吃鮑魚改善伙食。

  於是秦澤道:「所以籐蔓呢?我要籐蔓。」

  裴南曼翻了個白眼,沒拒絕也沒反對。

  秦澤心花怒放,扭頭就去拎自己行李。嘴裡碎碎念著少年不識愁滋味,愛看片子,愛看片子,脫了褲子強行擼……

  原詞是什麼他已經忘了。

  秦澤拎著行李返回,看見裴南曼衣衫整齊的坐在床沿,床下鋪著一張涼席,一床薄被。

  他就想歡快的小公雞,突然卡殼了,茫然地呆愣原地。

  臉上笑容漸漸消失。

  見他滑稽有趣的模樣,裴南曼嘴角翹了翹,脫掉鞋子鑽被窩,在被子裡一件件脫去衣褲,又換上睡裙。

  「我,我就睡地上麼?」秦澤委屈道。

  裴南曼穿著紫色絲綢睡裙,坐在床上,「那要不我睡地上。」

  「算了吧。」秦澤左顧右盼,道:「妳不洗澡麼。」

  裴南曼神色戒備,「不洗了。」

  秦澤道:「呸,真不愛乾淨。」

  裴南曼嘴角抽了抽。

  她原本是想洗澡的,但房間裡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不甘心被這傢伙瞧到美人出浴活色生香的畫面,便強忍著不洗澡。

  「妳不洗我洗。」秦澤就沒那麼多顧慮,當著她的面脫掉衣服褲子,就穿一條四角褲,然後拿著浴巾和乾淨的四角褲進了洗手間。

  裴南曼躺在床上,規規矩矩的蓋好被子,聽著浴室方向傳來隱隱約約的水聲,破天荒地,有一點點緊張。

  就像青蔥稚嫩的女孩,第一次和男友開房,聽著男友在浴室裡洗刷刷。

  在她三十年的人生中,這樣的情景,屈指可數。

  過了大概十分鐘,洗手間的門打開,伴隨著秦澤的腳步聲。

  裴南曼吃了一驚,這麼快的麼?等秦澤走到地鋪邊,她忍不住問道:「洗完了?」

  「是啊。」秦澤擦著頭髮,側著腦袋,凝視著床上的她:「我還順便刷了牙。」

  裴南曼:「.……」

  「那睡吧,你把燈光了。」

  「哦。」

  秦澤關了燈,房間裡陷入黑暗,窗簾把院子裡橘黃的燈光擋在外面。小鎮的夜晚非常寂靜,沒有車輛行駛的噪音,沒有半夜不睡覺得夜貓子大聲喧鬧。秦澤住的帝景豪苑隔音很好,晚上同樣安靜,但這種靜和鄉下的靜不是一回事,很難用語言表達,只能意會。

  秦澤聽著裴南曼平緩穩定的呼吸聲,問道:「曼姐,睡著了麼。」

  裴南曼沒搭理。

  秦澤:「別裝啊,我聽妳的呼吸聲就知道妳沒睡。」

  沉默幾秒,裴南曼驚異的語氣:「你聽得出來?」

  秦澤:「自從我神功大成以後,聽風辨位的本事就越來越厲害了。睡覺得呼吸聲和人醒時的呼吸聲是不同的。」

  裴南曼:「好像還不知道你的路數。」

  秦澤:「主修易筋經,輔修一指禪,師承捂襠派。」

  聊就被秦澤聊死了,裴南曼應該有點惱怒的,因為秦澤聽出她呼吸急促了幾下。

  「其實我練的是內家拳,注重養氣,強健筋骨,滋潤五臟六腑,自然就耳目聰明,我這麼厲害,也是練氣有成的原因。」秦澤解釋道。

  裴南曼冷笑:「練氣能養生,但養不成徒手碎瓷杯的變態。」

  秦澤無言以對。

  這下子就真不好解釋了,系統說人皆有氣,強大到一定程度後,能強筋健骨。

  就是這個「強筋健骨」有些太強了點,說出來裴南曼估計也無法理解。就像傳鷹大俠和令狐沖解釋該怎麼破碎虛空。

  令狐沖只會一臉黑人問號,並覺得這傢伙腦袋瓦特了。

  「不想說就算了。」裴南曼語氣中帶著小女人似的賭氣。

  默然片刻,她又自己打破沉默:「下一步決定要做什麼了麼。集團組建完畢,是不是要籌備上市?」

  「等東風規模再大點,業績再好一點,銷售路子鋪到國外,預計還得一年半載時間,然後我再籌備上市,但也不是寶澤集團上市,而是東風上市。」秦澤道。

  「你是打算讓所有分公司都上市?」裴南曼翻了個身,湊到床邊看向地鋪上的秦澤,她被驚到了。

  「是啊,按照妳說的嘛,以後多做實業,做實業的話就一定要上市,不然就是小打小鬧。能上市割韭菜,為什麼不上市呢。」秦澤道:「爭取在五年內,個人資產破兩千億,嗯,個人資產。」

  裴南曼戲謔道:「別到時候全充了老婆本。」

  秦澤窘了一下:「蘇鈺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回頭教訓她。」

  老婆本又稱姐姐本,他收入的百分之八十,被姐姐嚴格管控著。那是他自己的收入,是一個男人的「工資卡」,這和股份不是一回事,所以長期以來,蘇鈺和王子衿對姐姐頗多不滿,因為自己男人的工資卡被別的女人掌管著。

  秦澤給自己找理由:「這正是我精明之處吶曼姐,別的男人老婆本只能娶老婆,而我的老婆本能娶姐姐。」

  我的老婆本是世界上最優秀的老婆本,它能娶個姐姐當老婆。

  裴南曼嗤笑一聲,不予評價。

  「做實業的話,記得多和你老丈人家合作。互惠互利那種。」說到這裡,裴南曼又調侃起來:「公司管理有蘇鈺,白道背景有王家,這麼看起來,你姐姐反而一無是處。可偏偏你最愛的人是秦寶寶,我都替王子衿和蘇鈺感到不平。」

  「是為妳自己鳴不平吧。」秦澤沒好氣道。

  裴南曼不說話了,抓起枕頭砸他腦袋。

  秦澤嚴肅道:「喜歡一個人,不是看她背景有多大,能力有多強,我愛她,只因為她叫秦寶寶。」

  好一會兒沒聽到裴南曼的回應,然後秦澤聽見她細若蚊吟的嘀咕:「敗興。」

  秦澤話鋒一轉,「其實她也不是一無是處啊,她帶火了起點的『嚶嚶怪』這個梗。」

  裴南曼:「你姐經常嚶嚶嚶?」

  秦澤嘴角不自覺得蕩起笑意:「嗯,跟我撒嬌的一種方式。」

  這回裴南曼徹底不搭理他了。

  秦澤檢討了一下,不該在曼姐面前聊姐姐的,更不好流露出姐控的本質,他在三人行裡,從不在任何一個人面前過多的提及另外兩人。但之前曼姐一直扮演著「聽眾」的身份,他對曼姐敞開心扉,承認自己是個可恥的姐控。

  所以,在曼姐面前他總是不去避諱。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曼姐帶他來祭拜父親,帶他來見家裡的長輩。

  嗯,以後在她面前不說姐姐了,隻和她商業互吹。

  胡思亂想著,半小時就過去了。

  「曼姐,妳睡了麼。」秦澤問道。

  見她不答,秦澤繼續道:「地上有點冷,我想睡床……」

  北方的四月天,其實不冷,雖說躺在地上,涼席有點涼颼颼。

  裴南曼沒回答,可是秦澤聽到她呼吸在這個瞬間急促了一下,她假裝自己睡著了,那我就假裝她睡著了。

  裴南曼不是蘇鈺,不會說:來呀,快活呀。

  也不是姐姐,不會說:咱們就是睡素的,聊聊天。

  也不是王子衿,不會說:只要你蹭一蹭不進來,我就同意你和我睡。

  她的沉默就是回答。

  秦澤掀開被子,躡手躡腳地爬到床邊,鑽進被窩裡。

  裴南曼背對著他,一頭青絲散落在枕頭上,秦澤特意將她的頭髮攏了攏,然後打個結,這才挨著她曼妙的背部曲線躺下。

  長頭髮的女人其實很討厭,別看平時長髮飄飄很有女神範兒,到床上就不對勁了。動不動就說你壓到我頭髮了。

  不管蘇鈺王子衿還是姐姐,都說過這樣的話。

  因此他每次和姐姐們上床睡覺都會提醒她們扎頭髮,要是她們忘了,秦澤就自己動手幫忙扎。

  被子底下,裴南曼身軀悄不可察的扭了扭,似乎有些不適應。

  本以為沒洗澡的裴南曼會有一身汗臭味,鑽入被窩後,他卻聞到了女子身上幽幽的香味。

  秦澤嗅了嗅,是她身上經常會有的那股淡淡幽香,不知道是那款香水的味道。女子體香的說法,大多都是香水日積月累的成果。是靠家境和養生積累出來的。媽媽身上就沒有這種幽香,年輕時沒這條件,年紀大了又沒了必要。

  這是秦澤對體香的理解,要換成姐姐的說法:當然是天生的體香啦,我們小仙女從來不上廁所,渾身上下都是香噴噴的。

  女人的體香刺激著秦澤的荷爾蒙,尤其大被同眠的尤物是他以前可望不可即的女人。

  秦澤顫巍巍的伸出手,環住裴南曼堪比姐姐的極品小蠻腰,睡裙下的小腹平坦緊致,沒有破壞手感的贅肉。

  他的手在小腹部位輕輕摩挲,感受著絲綢睡裙的柔滑,想像著小腹真實觸感又會是怎樣。指尖稍稍用力,還能摸到裴南曼似有似無的腹肌。

  這是最性感的腰肢。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8-7-18 23:13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7-21 00:46
番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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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是作者挑的,文章來自公眾號

  少婦裴南曼沒法再裝睡,渾身僵硬,不適應這種陌生的接觸,更不適應豐腴有致的身軀被男人褻玩。

  但她沒抗拒,只是悄悄咬緊唇。

  秦澤指尖劃過她腰肢的曲線,找到了有小蠻腰的女人就注定會非常性感的肚臍眼,隔著睡裙,指尖深入,輕輕按了按。

  裴南曼皺了皺眉,卻不是反感,而是有種莫名的戰慄。

  秦澤知道該怎麼逗弄女人的身體,從姐姐們那裡習來的經驗,覺不是看似熟女其實經驗不多的的裴南曼能媲美。

  他沒火急火燎的提槍上馬,而是繼續挑逗,手掌貼著裴南曼的平坦的小腹,在胸脯下方,肚臍下方位置流連,不過線。

  頂多在往下幾寸,摸到內褲邊緣就停下來。

  裴南曼思維彷彿生銹的齒輪,卡著動不了。她再強勢,終究還是女人,當秦澤咬住她最敏感的耳垂時,裴南曼忍不住發出顫抖的呻吟,僵硬的身軀瞬間癱軟。

  她敏感的地方是耳垂,這一點秦澤在系統真人模擬的工口遊戲裡就知道了。一些細節他也瞭然於胸,比如吹口氣,會讓她渾身毛骨悚然,舔一舔,則會讓她渾身軟綿綿。

  裴南曼兵敗如山倒。

  沒記錯的話,在工口遊戲裡,裴南曼會說:「不要…不要…舔。」

  秦澤含住溫軟的耳垂,舌尖輕輕舔舐,少婦裴南曼起先能咬牙堅持,但幾分鐘後,她嬌軀越來越軟,呼吸越來越急促,秦澤能感受到她不斷升溫的臉蛋,想來如果開燈,會是一朵嬌艷欲滴的桃花。

  裴南曼縮了縮腦袋,伸出摀住耳朵,近乎呻吟的聲音:「不,不要舔……」

  秦澤怎麼可能放過她,使出比古代那個京城人還要厲害三分的口技,在他孜孜不倦的引導下,裴南曼被拉入情慾的深淵,但她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久違的慾望在一點點蠶食她的理智和思維,緊貼著玉背的強壯身軀,充滿了男人陽剛的灼熱體溫,正如嬌軟胴體吸引男人那樣吸引著她。

  漸漸的,當懷裡的少婦只剩下嬌喘和呻吟後,秦澤放過她的耳垂,撩開了她的睡裙,一點點脫下蕾絲。

  粉香汗濕瑤琴軫,春逗酥融綿雨膏。

  蕾絲的濕潤觸感已經說明裴南曼情動。

  這時,裴南曼卻突然按住了。

  黑暗中,兩雙眸子對視,一雙眸子吞吐著情慾的火焰,一雙眸子嫵媚的如煙籠霧繞,秦澤皺了皺眉:「曼姐?」

  裴南曼臉蛋佈滿紅霞,強作鎮定的語氣:「睡了。」

  秦澤愣了愣,不甘心,緊緊箍著她的小蠻腰:「完事了再睡。」

  裴南曼不羞澀不惱怒,聲音軟綿綿,帶著女強人褪盡鉛華後的溫婉,語氣卻堅定:「睡了。」

  秦澤急了,「這就睡了?不是,曼姐妳差點就成了我的左膀右臂了。」

  本來今晚是屬於小左小右的。

  這是幾個意思啊,關鍵時刻妳就感冒了?要給妳來瓶急支糖漿麼。

  妳也得了「想談戀愛但害怕被日」的子衿病了嗎。

  裴南曼絲毫不體諒慾火焚身的鹹魚澤,往裡挪了挪,然後捲個身,用被子裹住自己誘人的嬌軀,然後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一聲不吭。

  但秦澤看到,她在被子底下偷偷穿內褲。

  「濕了啊,換一條吧。」秦澤翻著白眼,故意刺激她。

  裴南曼偷偷穿胖次的動作僵了僵,假裝沒聽到,默默穿好,然後默默睡覺。

  她這一捲身,原本蓋在秦澤身上的被褥就全被她佔了,僅穿一條褲衩的秦澤躺在床上,褲襠裡的屠龍刀溢滿了殺氣,帶著不甘心被褲衩束縛的堅挺和戰意,誓要和床上的女妖精大戰三百回合。

  但它注定不能如願。

  秦澤悵然歎口氣,煩躁的抓了抓褲襠,爬起來,又進了浴室。

  等他衝涼回來,屠龍刀已經收斂了殺氣,同意暫時放過床上的勾人女妖精。

  秦澤細細回味,如果把年前廚房那段對話當做相親,這趟來東北祭祖,可以算作約會。

  他試著去揣摩裴南曼的心理,趁著閨蜜懷孕,拉著閨蜜的老公出來浪,還睡一張床,愧疚是有的,緊張也是肯定的,或許還會有點刺激。

  但要說多麼多麼愧疚,估計也不會,你看,反正都有兩個競爭對手了,多我一個也不多。

  但兩人從朋友關係轉化成染色體交換關係,本來就需要一點時間磨合。

  所以,稍稍欠了點火候。

  上床,重新摟住裴南曼溫暖的嬌軀,秦澤摒除雜念,很快進入夢鄉。

  好了好久,秦澤輕輕的鼾聲響起,裴南曼悄悄睜開眼,濃密的睫毛下,一雙黑亮的眼眸,她往秦澤懷裡縮了縮,然後靜等片刻,沒察覺到臀部有什麼咯人的東西後,才閉上眼安心睡覺。

  第二天清晨,秦澤準時醒來,床邊已經沒了少婦,她穿戴整齊的坐在床下涼席上,雙手撐在身下,雙腳搭載膝蓋上,但整個人是凌空的,全靠雙手撐著。閉著眼,不知道這個姿勢維持了多久。

  這應該是瑜伽,看這姿勢就是大師級的,家裡的嚶嚶怪根本做不出這種高難度的動作。

  秦澤打著哈欠伸懶腰,看了眼男人黃金時代必然晨起一柱擎天的褲襠,低聲道:「委屈你了,好丁丁要日久彌堅,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咱們總有鱔餓有鮑的一天。」

  裴南曼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

  她終於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偷偷地咬了咬牙,就知道這傢伙時不時蹦出一些你不懂得話,絕對都不是什麼好話。

  秦澤穿好衣服,洗完臉刷完牙,陪她坐了片刻,見她始終不肯睜眼,也不和自己說話,納悶道:「咋啦?」

  裴南曼睜開眼,撇過頭去,似乎臉紅了。

  秦澤哈哈大笑,上氣不接下氣,「昨晚又沒吃妳,害羞什麼。」

  裴南曼臉色愈發紅潤,瞪眼,「再提昨晚,信不信趕你回滬市。」

  嘖,果然還是床上的曼姐溫婉動人。

  秦澤聳聳肩,提議道:「晨跑去?」

  「你方便?」

  「有口罩,我出門必帶口罩。」

  兩人踏著清晨的陽光,穿梭在小鎮的街道上,沿著貫穿小鎮的大街一直跑,一直跑,漸漸出了小鎮,四野被田地和水塘以及低矮的青山佔據。

  「過慣了大城市的生活,偶爾來鄉下住一陣子,最是心曠神怡,洗滌心靈。」秦澤道:「就像大魚大肉吃膩了,喝碗白粥,就覺得特別香甜。」

  「沒怎麼來過鄉下吧。」裴南曼摘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然後遞給秦澤。

  秦澤擺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他小跑著繼續前進:「去過的,小時候我媽每個暑假都帶我去鄉下,去見……許阿姨。」

  裴南曼瞬間懂了,沒辦法不懂,因為說到那個許阿姨的時候,秦澤臉上的笑意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悵然。

  兩人在一塊荒地停下,秦澤說我要練功了。

  裴南曼站在一旁,睜大亮晶晶的眼眸,好奇又期待的看著他緩緩拉開架勢。

  她對秦澤深深的好奇著,這個男人永遠給人一種雲遮霧繞的感覺,哪怕昨晚兩人還躺在一張床上,差點做了夫妻之間的事。哪怕她自覺已經走進秦澤心裡,並曾經窺視到那個光鮮外衣下自卑怯弱的男孩。

  但仍然不減他的神秘感,比如這一身駭人的師承。

  結果出乎意料,甚至有點失望,秦澤的起手式很太極吧,應該是太極,她雖然不練內家拳,可見多識廣,太極還是能認出來的。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裴南曼又發現他的太極有點不一樣,不是現在很流行的「健身操」,太極拳傳承至今,路數越來越多,有的確實具備歷史傳承,有的乾脆欺世盜名,瞎幾把扯。

  而秦澤打的太極,和外面那些妖艷JiAn貨都不一樣。但從感官上,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

  圓潤自然,不疾不徐。

  裴南曼發現自己竟然根本不認識他練的是什麼內家拳。

  「這是什麼?」她問道。

  「小學生第二套廣播體操。」秦澤邊打邊說:「名字我不知道,教我的師傅沒告訴我。對了,曼姐妳想學嗎?」

  裴南曼眼睛一亮,端莊俏臉喜色浮動:「可以麼?」

  「雖然是不傳之秘,但傳給自己媳婦應該沒問題。」秦澤擠眉弄眼。

  裴南曼自動忽略他的話,與秦澤並肩,然後看他。

  秦澤中斷體操,從頭再來,把起手式釋放給她。

  裴南曼照葫蘆畫瓢,幾次後,就能學的有模有樣,半小時下來,整套體操她已經會了。

  在她認真做體操時,秦澤把手搭在她肩膀,細細感悟,沒有感應到「氣」的流動。

  果然不行!

  系統說初練者必須有人引導氣感才能迅速入門,當初就是系統為他打開了新世界大門,讓他擁有了泰迪腎。

  「系統,我該怎麼引導她體內的氣感?」秦澤在心裡溝通系統。

  「等你把廣播體操更新到第六套再說吧。」系統:「畢竟弱雞的你,還不配穿道授液。」

  清晨柔和的陽光灑下,裴南曼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中,三十出頭的少婦,清麗的彷彿出水芙蓉。兩鬢汗珠流淌,跑了半天沒怎麼出汗,打一會兒廣播體操竟然已是大汗淋漓。

  「力竭了……」

  堅持打完整套體操,裴南曼彎著腰,扶著膝蓋,劇烈喘息。

  秦澤吃了一驚,他當初可沒這種感覺得,忙上前攙扶,遞毛巾,柔聲道:「感覺怎麼樣?」

  裴南曼臉龐潮紅,素白如玉的臉汗津津一片,眼睛卻神采奕奕:「感覺很好,通體舒泰。」

  她昨晚睡的不太好,今早又趁著秦澤沒醒,趕緊穿好衣服,其實睡眠不夠,神思疲倦,但練完廣播體操後,神清氣爽,疲憊頓消。

  返程的路上,裴南曼一本正經,臉色嚴肅的說秦澤肯定遇到了國術大宗師,有幸得名師指點,苦修內家拳十餘載,方有今日之成就。

  少婦曼開始瘋狂腦補,大師不願意透露姓名和師承,所以假托廣播體操之名敷衍。

  嗯,就是這樣。

  秦澤憋笑憋的很辛苦,師傅倒是有一位,但不是國術大宗師,而是被踢出群的Low逼系統。

  「對了系統,你說第六套廣播體操是怎麼回事。」秦澤心裡默默道:「第二套廣播體操就已經讓我變「超人」了,還有第六套?」

  系統:「有的,你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說清楚點。」

  「不說,等時機到了,我就發任務,現在先故意吊你胃口。」

  「……」

  秦澤沒在意,反正世界再怎麼樣,也不可能修仙啊,這事系統以前實錘過的。如果不能修仙,那掛逼的人生毫無意義。

  沿著大道一直走,回了小鎮,秦澤猶豫再三,道:「曼曼,拜託妳一件事。」

  裴南曼還是不習慣他直呼暱稱,養氣功夫深厚的少婦曼面色如常,道:「什麼事。」

  「李家在南方挺有勢力的對吧。」

  裴南曼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提起此事,點點頭。

  「浙省江義縣,95年,我想要各個政府部門所有人員的名單,不,照片,我要照片。」秦澤道。

  「人員名單……」裴南曼皺了皺眉,沒問原因:「如果是有編製的,搜羅到合照應該沒問題,但未必能詳細周全,不敢保證每個人都留了照片。」

  秦澤「嗯」了一聲:「妳盡量試試吧,我也有讓子衿姐幫忙,成不成還兩說。」

  裴南曼好奇道:「能問原因麼?」

  秦澤抬頭,望向遠方,幽幽道:「討一筆死債。」

  希望許耀的記憶靠譜。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7-22 00:46
番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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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是作者挑的,文章來自公眾號

  許耀曾經與他仔細分析過那個男人可能就職的崗位,從姐姐許茹打工過的地方開始推算,許茹身兼數職,辛苦勞作,所以她接觸過的人茫茫多,本是一件大海撈針的事。

  許耀與姐姐相依為命,對她的性格脾性瞭如指掌,可以排除那些狂蜂浪蝶,以及萍水相逢的路人甲。

  能與許茹產生深厚感情致使她甘願懷孕的那個男人,定然是那幾年裡與她相處時間很長的男人。那麼,哪些人會頻繁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首先就是工作上的,這些年,許耀把許茹當年曾經工作過的地方,一個個仔細排查,以大海撈針的蠢辦法,憑借模糊的記憶,試圖找出那個男人。

  自然是不可能成功的。

  哪怕縮小了範圍,仍然是大海撈針,且年代久遠,更增加了尋找難度。

  但還有一個地方許耀不曾尋找:江義縣的政府機構。

  許茹曾在政府某機構裡做過保潔,甚至不是招聘進去的工作人員,而是廉價的臨時聘用人員。當時願意做這種工作的,都是上了年紀的大媽大爺。

  許耀雖說是實業大佬,數百億的資產,但要在江義縣眾多政府部門裡,找到二十幾年前的某個人,便需要查找一些陳年檔案,外人再怎麼富可敵國手眼通天,也沒那個本事和資格去觸碰政府的「歷史」。非體制內的達官顯貴不可。

  反而是現今在職人員的資料檔案容易弄到。

  過年那段時間,許耀打電話以拜年為由,隱晦的說起此事,拜託之意溢於言表。

  秦澤不置可否,沒一口答應。他不覺得政府的官老爺們會看上做保潔的許阿姨,而且一個人交際關係再狹窄,她幾年中接觸到的人,也不是說找就能找全的。

  假如是某個男人在許阿姨落魄時幫了一把呢,然後互生情愫,私定終生,這些可不是許耀會知道的,查也查不到。

  許耀甚至連那個男人的容貌都快模糊了。

  秦澤本人不願意去糾纏陳年往事,對他而言毫無意義,但對許耀就不一樣了,他知道這個親舅舅的執念有多大。

  姐姐含辛茹苦養育他,而他卻在姐姐最痛苦的時候,又狠狠紮了姐姐心窩一刀。

  許耀有多恨自己,就有多恨那個男人。

  逝者已矣,但活著的人還可以算賬。

  秦澤能做的就只有這些,查不到萬事皆休,若是查到了,他只要把資料送給許耀就行。

  許耀愛怎麼算賬,隨他,與己無關。

  兩人還沒吃飯,早已飢腸轆轆,雖然秦澤的臉能當飯卡刷,但他不適合在光天化日之下露出。

  於是兩人在小鎮上買了早點,打包拎著,打算回家後吃早餐。

  裴南曼自己沒買,說彪叔會做好早餐的,她本人很嫌棄路邊小店舖裡的早餐,覺得不衛生。

  秦澤知道她注重養生,斷然不會吃地溝油包子,飲食這一塊,能在家裡吃就盡量別到外面吃。

  中學時期,他經常吃外面的包子吃到拉肚子,十個包子十個全是地溝油,膩得腸胃受不了,菊花想吐。

  而現在,身體建狀如牛的他早就不怕區區地溝油,砒霜都能咽三斤。

  不知不覺,秦澤落後裴南曼幾米,嘴裡叼著包子,欣賞少婦曼妖嬈的身段。腿長腰細屁股翹,翹臀把運動褲撐的鼓脹脹,走起路來一扭一扭。

  女子最誘人的年紀就是能把腰肢和屁股扭出風情萬種的年紀。他的小迷妹陳清源,終究是太青澀,食之無味,還澀口。

  所以一直不明白妹控這種異端的審美觀,搓衣板的身材都能垂涎三尺,比Low逼系統還Low。

  「對了,系統你在嗎。」秦澤問道。

  「何事。」系統這次沒不搭理他,回應得很快,

  「工口遊戲你是怎麼做出來的,神得要死。」

  沒有工口遊戲,他沒這麼快攻略裴南曼。如果當初不手賤點了表妹許悅,那就更好了。

  許悅有著嚴重的戀兄情結,這點已經可以肯定了。

  她從小就喜歡黏著自己,父親的不靠譜導致家庭的不幸福,讓她對人生沒有安全感,在這樣的情況下,鹹魚澤進化成海澤王,像一道光劈開許悅生活中陰沉沉的黑暗。

  於是她對自己的崇拜轉變成畸形的憧憬和依賴。

  正如他當年一心渴望得到姐姐這樣優秀的女孩,嗯,憑借腦補和三腳貓的心理學知識,秦澤覺得真相就是這樣。

  應對方法的話,只要和陳清袁一樣晾著不管就好。現在的悅悅才剛成年,不夠理智和成熟,三言兩語就能同意表哥脫光自己……太可怕了。

  等過幾年,她成熟了,理智了,豐富了人生、社會閱歷,應該就會沒事。

  「還記得吾之本命?」

  「Low逼系統?」

  「宇宙演算系統,來,大聲跟我念:宇—宙—演—算—系—統!」

  「Low—逼—系—統!」

  「敲你馬。」

  「說敲不說馬,文明你我他。」

  系統懶得和他嗶嗶,道:「我最大的本事就是運算,世上的一切都可以是一組數據,在我面前,就算複雜的人腦也不是不能運算的東西。搜集一個人的數據,比如習慣、愛好、性格等等,推測出她的在面對某件事時是怎麼樣的心情或反應,輕而易舉。」

  秦澤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系統:「說出你大膽的想法,或許我有不成熟的建議。」

  「工口遊戲超酷的好麼,我以前少年不識鮑滋味的時候,就想著將來一定要成為萬花叢中過的老司機,要攻克各種各樣的美人,所以幻想著有朝一日,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個泡妞系統,或者龍傲天系統……」說到這裡,秦澤停下來。

  系統沉默好久:「突然感覺自己被紮了一刀。」

  秦澤擺擺手:「但事實證明,你也是不錯的嘛,比如你設計的那款工口遊戲,就無比附和我印象中的泡妞系統。」

  系統:「所以你想讓我給你做一個泡妞輔助器出來?」

  秦澤開心道:「可以麼,沒問題麼。」

  系統:「你想睡前面那個雌性動物,只要在熬一段時間就好了。何必這麼心急。」

  秦澤赧顏道:「畢竟我是不蔓不枝,亭亭靜直的男人嘛。」

  「好的,」系統道:「三百點積分。」

  秦澤這次非常痛快:「成交。」

  之後系統沒了聲音。

  跑出來的時候感覺很快,走回去就慢多了,好不容易看見了那座老宅子,半圓形的大門,刷著白粉的土牆上鋪著黛瓦,大門口兩尊小小的石獅。

  每次看到這座宅子,秦澤就會想起小時候看的電視裡的大宅門。

  曼姐兒時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吶。

  這時,腦海裡「叮」一聲,「小程序已完成,是否啟動?」

  秦澤默默道:「啟動!」

  這句話說完,秦澤發現裴南曼的頭頂出現一行數據,類似於系統積分商城的3D投影數據。

  個人數據一大摞,其中包括年齡、性別、財產指數、性格、以及婚姻史。

  最鬼畜的是系統還給他列出了敏感點這種私密的數據。

  「就這樣麼?」秦澤納悶道:「頂多就未卜先知一下她的愛好和厭惡,但這些我都知道。還不如工口遊戲呢。至少那玩意可以無線重置,大不了從頭再來。」

  現實的話,容錯率太低,秦澤覺得自己被系統玩弄了。

  白白損失三百積分。

  「好感度怎麼只有八十?」秦澤注意到泡妞系統裡的標配數據:好感度。

  她和裴南曼的好感度是八十。

  系統:「假設願意為你懷孕生孩子的女人好感度是一百,根據你們不曾同居、不曾接吻、不曾交配,所以我給出的保守數據是八十。」

  好一個不曾交配!

  秦澤默默吐槽。

  進入院門,便聽見彪叔大聲呵斥的聲音,以及肉體碰撞發出的啪啪聲,還有男人的悶哼聲。

  秦澤帶著狐疑的目光繞過影壁,只見院子有兩對赤著上半身的男人,正在啪啪啪的激烈戰鬥。而彪叔站在旁邊,嘴裡吧啦吧啦地罵著。

  「童莊,你今天沒吃早飯麼?拳頭軟綿綿的。」

  「趙飛,說了多少次讓你把下盤練穩了,當耳邊風麼。」

  「……」

  秦澤和裴南曼停下腳步,在旁圍觀,四個年輕人一身誇張的腱子肉,捉對廝打,不是電影裡那種你一個迴旋踢,我就一定要無影腳才配得上檔次的對打。也不是邵氏武功裡一板一眼的過招。

  他們一拳一腳都格外樸實有力,偶爾閃躲也是重速度不重形象的狼狽姿態。

  一身怪力全靠體操的秦澤,頂多嗑過一本中級格鬥精通,眼光甚至沒有裴南曼老辣精準,看不出他們的路數。

  這夥人應該是彪叔的徒弟,裴南曼說過彪叔近幾年來,幫她熬練了許多好手。

  想不到這年代還有這種類似於「師門」的存在。

  「他們都是鎮子裡的人,要嘛就是附近村鎮的。」裴南曼解釋道:「彪叔喜歡搜羅好苗子教他們練武。」

  似是看出他眼中的疑惑,裴南曼道:「以前那幾批,現在基本都在上海買房買車了,逢年過節回老家,各種風光,人人都知道跟著彪叔練武可比考大學有出息多了。」

  「休息十分鐘,趙飛你扎馬步。」彪叔瞅見兩人回來,便喊停,道:「曼曼,早飯吃了麼。」

  裴南曼搖頭:「剛出去跑步了,現在去吃。」

  彪叔點點頭,又朝秦澤笑道:「小秦,我讓徒弟教你幾招?省得下次碰到曹兵,又被他揍。你們誰給他喂招?」

  除了扎馬步的趙飛,另外三人饒有興趣的打量戴口罩的秦澤。

  「讓我來吧師父。」

  「我來,我下手有分寸。」

  「師父我教他。」

  許是覺得虐菜比較有意思,三個傢伙躍躍欲試。

  就在此時,秦澤又聽見「叮」一聲,視野裡跳出一個對話框:

  A:對不起,剛運動完,沒力氣了。好感度-3

  B:太好了,謝謝彪叔教我。好感度-5

  C:一個不夠大,四個一起上吧。好感度+5

  這是……工口遊戲?

  秦澤恍然大悟,這不就是工口遊戲的現實版麼。還新增了好感度功能,選擇A和B,曼姐對他的好感度就會悄悄降低。

  選擇狂拽酷炫叼的C,曼姐對他的好感度會增加5。

  是了,當初在工口遊戲裡,曼姐就是喜歡霸道總裁類型的男人。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7-27 12:48
番外(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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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是作者挑的,文章來自公眾號

  彪叔目光掃過自己的三個徒弟,沒說話,他在等秦澤的答覆。

  教秦澤幾招是真心的,他覺得手無縛雞之力的紳士配不上裴南曼,能和她攜手度日的男人,除了才華和帥氣,更應該有男人的強壯和魁梧。

  彪叔道:「不會幾手拳腳,將來被曼曼欺負了,可不要後悔。」

  彪叔的幾個徒弟暫時沒認出秦澤,他的口罩還沒來得及摘下來,但不妨礙他們看出點什麼,比如這個明顯年紀不大的男人,竟然是他們心目中女神的男人?

  於是看秦澤的目光中,那股躍躍欲試更強烈。

  秦澤扭頭看了眼臉色淡然的裴南曼,再看看3D投影界面,鄭重道:「彪叔,一個不夠打,四個一起上吧!」

  彪叔愕然。

  四個年輕人顯然也沒想到秦澤會說出這樣的話。

  相比他們的錯愕驚訝以及有點惱火,裴南曼的表現不同,她先是眉梢一挑,隨後,嘴角蕩起一抹笑意。

  不過當秦澤看過來時,她立刻把那抹笑意藏好抹平。

  彪叔看向裴南曼,後者笑了笑,語氣溫婉:「彪叔,可以的。」

  她都這麼說了,彪叔也不再多說,尋思著也許是秦澤在曼曼面前男子氣概,曼曼看出來了,但善解人意的配合。

  「趙飛你也上,大家點到即止。」彪叔道。

  於是四個徒弟磨刀霍霍向豬羊那樣靠近秦澤。

  倒也沒真的蜂擁而上,大概是覺得秦澤是戰五渣,他們圍而不奸……呸,圍而不殲。底子最差的趙飛跨前一步,說:「我來我來。」

  他看向秦澤,目光帶著戲謔,「要不我讓你一隻手?」

  秦澤搖搖頭。

  趙飛毫無徵兆的跨前一步,五指成爪,喝道:「吃我一招堂堂正正的猴子偷桃。」

  一爪子就懟向秦澤的兩顆核桃。

  臥槽!

  一開場就來殺招?

  蛋蛋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脅,秦澤絲毫不慌,甚至不退,他一挺腰,迎男而上,先一步用雙腿夾住趙飛的手腕,死死夾住。

  接著他一巴掌拍飛了趙飛。

  身強體壯的年輕人悶哼一聲,斜斜倒向一側,沒能起來。即便秦澤手下留情,他這一巴掌,也足夠讓成年男人輕微腦震盪。

  這是秦澤能控制自己的極限,有時候你賦予了拳腳速度,它就自然而然攜帶著相應的力量。

  除了裴南曼外,所有人瞪大眼睛,都被這一幕給驚到了。

  趙飛雖然是他們裡戰力最弱的,但也是不至於被一巴掌拍翻吧?

  當然不可能是演戲,他們從悶響聲中就能聽出這一巴掌不夾雜水分,趙飛也沒那麼情商,就是說這個男人其實很厲害?

  所以,其實是師父在考驗他們,找了個高手給他們喂招?

  徒弟們精神一振,低吼著撲向秦澤。

  但就和趙飛一樣,沒一個能在秦澤手底下撐過一招。

  他就像拳打北海幼兒園的猛士,隨手一巴掌就拍翻一個,三個人,也就三巴掌的事情,戰鬥迅速結束。

  彪叔看著躺了一地的徒兒,他們或是捂著臉,或是捂著頭,腦子都瓦特了的樣子。

  彪叔嘴角狠狠抽搐起來。

  「他說過打了曹兵一頓。」裴南曼面對彪叔質疑的目光,表情無辜的解釋:「你自己不信咯。」

  秦澤假裝看四處的風景。

  彪叔:「……」

  裴南曼說:「那彪叔我們先去吃早飯。」

  彪叔點點頭,等秦澤和裴南曼進了廚房,好一會兒,徒弟們才漸漸恢復,哼哼唧唧地起身,幽怨地看向師父。

  「沒出息的東西,白練了這麼多年把式。」彪叔先發制人地訓斥,免得徒弟抱怨他坑人。

  「他簡直不是人,力量太強大了。」

  「我都看不清他出手,師父他誰啊。」

  「毫無還手之力,師父他是哪位名師的高徒?」

  徒弟們抱怨的同時,好奇秦澤的身份。

  彪叔故作高深道:「你們都認識他。」

  「我們認識?」徒弟們面面相覷。

  彪叔道:「秦澤!」

  這話明顯震驚到他們了,彪叔的徒弟們瞠目結舌。

  面積寬敞的廚房裡,裴南曼和秦澤坐在桌邊,喝白粥,搭配一些自己醃製的鹹菜。老人並沒有因為裴南曼的到來而改善伙食,不過桌椅的整潔讓秦澤頗為驚訝,鄉下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房子。廚房面積甚至比城裡一些小戶型還大。這樣一個寡居的老人,即便不邋遢,也好不到哪裡吧?卻把廚房打掃的乾乾淨淨,連餐桌上連日久堆積的油煙都沒有。

  穿運動裝的少婦裴南曼看起來要比真實年齡最起碼小五歲,與秦澤相處時,早已沒了咄咄逼人的強勢氣場,加上臉蛋保養的白皙粉嫩,看起來就和二十幾的姑娘一樣,如果忽略沉甸甸可以擱桌上的胸脯……

  畢竟在胸部規模只有AC之間的國度,二十多的姑娘裡要找D罩杯的,不容易。

  蘇泰迪和入室狼一個B,一個C,很早以前秦澤目測她倆的胸脯應該五五開,這絕不是消費過世主播,他真這麼認為的。

  後來才知道,蘇泰迪很心機的給自己加了兩片胸墊。

  秦澤為此還開過玩笑,說你這個胸是假貨,是詐騙,我要退貨。

  蘇鈺很努力的去豐胸過,某段時間天天一杯木瓜牛奶,但女人的胸脯就和國足一樣,永遠不爭氣(解散國足),她沒能從B級強者進化成C級強者,就放棄了。

  換成王子衿,會給他一個斜眼,如果是姐姐,大概會賞他手刀二十連擊。

  蘇鈺無時無刻在意著他的想法。

  秦澤瞄了眼裴南曼的頭頂,好感度從80漲到85,想來洞房花燭夜不過朝夕之間。

  還挺有意思的,像玩遊戲那樣攻略一個女人……

  幸好他海澤王不是隨隨便便的男人,換成任何一個男人,肯定廣開後宮,日夜造人了。

  況且,到了他現在財力、地位,系統的小程序顯得有些雞肋,他海澤王不管是想操粉還是想睡公司女藝人,手到擒來的事。

  「曼姐,回了滬市,集團的事就交給我。」秦澤大義凜然道。

  「呦,這還沒上正規,就想著奪權了?」裴南曼玩笑道。

  「不,妳一個女人,沒必要拋頭露面,事業就交給男人來做。」秦澤道。

  曼姐喜歡霸道總裁,嗯,我這番話夠霸道吧。

  裴南曼微微蹙眉。

  秦澤注意到,她頭頂好感度啪嘰一下,從85掉到82。

  秦澤:「???」

  注:作者曰 ─ 兩件事和大家說一下,第一:番外更新不給力,實在工作太忙,而且新書還在準備。將近一個月過去,我新書大綱沒做好,構思是有了,但一本書不可能打開word就是幹,要準備很多東西,比如人設、世界觀等等。新書我給自己的要求比較高,所以想做出更詳細和精彩的人設、以及劇情。但因為本身有工作的原因,晚上如果連載番外,我根本沒時間斟酌、思考新書,畢竟人一天的時間是有限的(老闆還經常找我出差)。

  我這個月出差了四次,有幾次番外更新都是在高鐵的鐵軌上用手機碼的。番外會碼,但沒法做到像連載一樣。不能指望番外和連載時一樣定時更新對吧。

  我會把一些之前想寫但沒寫的東西寫在番外裡,比如黑心姐弟倆被爸媽捉姦在床什麼的,想想就刺激,本來這是要寫在書裡的,但那段時間精神疲乏,狀態不佳,想了想,大概寫不出秦爸聲嘶力竭,以及秦媽肝腸寸斷的內心,只好作罷。

  這幾天一有時間,我就構思新書,看書找靈感、查資料,有些資料必須得提前準備好,等連載了,是沒時間查閱和研究資料的。而且,《姐姐》這本書,因為現實有人設樣本,我是真的打開word就是幹,新書的話,所有人設都要自己創造,其實是很累的。希望人家諒解。

  第二,非常感謝大家的讚賞,雖然不多,但心裡很感動,因為我收穫了一批真愛粉。以前在v群說過,我這裡有幾篇網上找不到的韓漫。Emmm......,權當回饋讚賞讀者的謝禮吧,想要的QQ私聊我。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7-28 13:27
番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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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是作者挑的,文章來自公眾號

  不是說好的霸道總裁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愚蠢的鹹魚啊,你剛才那番話可不是霸道總裁說的,是直男癌。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直男癌。」系統的聲音突然蹦出來,並且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你果然不適合當霸道總裁,鹹魚就是鹹魚,即便你擁有了我,你本質還是鹹魚。」

  秦澤略急:「怎麼把好感度提升回來。」

  系統回覆:「高度達到一定程度,沒有實質性事件就很難提升,你們現在能說的就是一些菜米油鹽,這些東西可升不了好感度,要不你試著把她推到馬路中心,然後在被車撞的瞬間跳出來英雄救美?」

  秦澤自動忽略系統的餿主意,並且心裡一動,談論菜米油鹽不能提升好感度,但親熱總可以吧。

  於是他趁裴南曼不備,迅速在她耳畔吹了口氣。

  裴南曼渾身一抖,脖頸凸起一層雞皮疙瘩。

  好感度-3

  裴南曼狠狠瞪了眼秦澤。

  秦澤:「……」

  「嘖,你難道沒發現她是一個保守的女人麼,而且個性極強,你竟然覺得這種光天化日的調戲行為能增加好感度?你當她是蘇鈺麼。」系統嘖嘖連聲。

  秦澤一頭黑線:「我怎麼感覺你這個小程序是個坑,我不會被嫌棄然後和我鬧分手吧?」

  系統:「好感度跌了也別怕,會慢慢漲回來,在過去的兩年裡,你姐姐對你的好感度始終在不停地增增減減,但凡你和王子衿眉來眼去,她的好感度就會筆直下降。但只要不跌到五十以下,就會慢慢漲回來,其實愛情不玄妙,把它具現化成數據,就能一目瞭然。」

  其實數據化的東西才會迷惑人吧。

  秦澤心想。

  他這會兒反應過來了,就像一家人,也會有爭吵和嫌棄的時候,但過段時間就忘了,又相親相愛了。

  但如果把情緒數據化,你會因為數據的跌漲而緊張不已,從而忽略了這只是正常現象。

  秦澤坦然一笑:「曼曼真可愛。」

  裴南曼嗔了他一眼

  好感度-1

  吃完早飯,彪叔的那群徒弟已經不在,應該是被趕回去了。

  剛才在廚房裡聽到彪叔呵斥徒弟的聲音,大概是他們想衝進來要簽名什麼的。

  吃完早餐後,裴南曼承包了洗碗,她和蘇鈺姐姐子衿姐們都不一樣,是個肯在菜米油鹽瑣碎小事在花時間的女人。

  比她們都更成熟淡雅,知性大方,前提是你跟她很熟,陌生人的話,只能在她身上感受到凌厲的氣場。

  一個女人,尤其漂亮女人,即便有李家做靠山,但要在滬市十多年屹立不倒,自身如果溫婉柔弱,早就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走出廚房,院子裡,彪叔坐在石桌邊,看著他的目光欲言又止。

  「彪叔!」秦澤喊了一聲,咧嘴道:「認個錯,其實我很能打的。」

  彪叔聞言,瞪他一眼:「騙老人家很有意思?」

  秦澤裝作委屈的樣子,道:「咱不是喝酒了麼,我說真話你肯定不信,而且我確實也沒打曹兵,只是當著他的面徒手捏碎一個骨瓷杯,他就嚇傻了。」

  彪叔眉頭一挑:「捏碎?」

  秦澤點點頭。

  就算剛才目睹年輕人手腳矯健的風姿,老人仍然不信他能捏碎骨瓷杯,那東西雖然脆,但硬,非人力可徒手捏碎。

  秦澤:「不信?老爺子,你等著,我給你表演一下。」

  他扭身跑進房間,把紫茶壺等茶具連著茶盤一起端出來。

  「看好咯。」秦澤撿了一個茶杯,示意一下,然後將茶杯握在掌心,手掌無聲發力。

  茶杯與掌心僵持幾秒後,「咔擦」一聲脆響,裂成幾瓣。秦澤將茶杯碎片放在桌上,看著老人瞪得滾圓的眼睛和佈滿不可思議的臉。

  捏杯子我是專業的。

  靠著捏杯子,不戰而屈人之兵,曹兵就是這樣被我嚇尿的。

  趙鐵柱也是。

  都市裝逼其實很簡單,只要你會捏杯子,腦子不瓦特的人,就不敢再跟你硬肛。

  而且,相比起當初只能捏出裂紋,現在他能輕易徒手捏碎,筋骨又強健了不少,所以彪叔此時此刻的震驚感,遠比當初的趙鐵柱和曹兵更深刻。

  「你師出何門?」彪叔眉頭狠狠跳動,這樣的手勁,大概能輕易把人全身骨頭給捏碎吧。

  中國流傳至今的武術大抵都能找到源頭和流派,哪怕在流傳的過程中變得千奇古怪,但只要不是野路子出身,江湖相逢時,大多都報出自己所學的傳承。哪怕沒有,也要編出來,否則就是上不得檯面的末流。

  彪叔已經把秦澤看成「同道中人」,這樣的手段,顯然不會是野路子出身。

  「不知道。」秦澤扯謊隨口就來:「小時候媽媽帶我去少年宮練跆拳道,偶遇了高人,說我骨骼清奇適合拯救天下,便教我一套吐納法決,我練了十幾年,練出一身怪力。」

  「吐納法決?」彪叔愣了半天,反應過來,勉強接受這種玄幻的說法,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呼吸的節奏吧,內家拳比較講究這個,但什麼時候內家拳有這種奇效了?

  「哦,還有一套練體術。」秦澤道。

  「打給我看看……不,我們切磋切磋。」彪叔語氣有點迫不及待:「你剛才沒出幾分力,老頭子我看不出門道,咱們爺倆比劃比劃,說不定能瞧出你的師承。」

  跟我打架?

  老爺子儂是不知天高地厚呀。

  秦澤面露難色。

  彪叔冷哼一聲:「沒聽說過寶刀未老?老子打打殺殺的時候,你小子還沒出生呢。」

  秦澤乾笑兩聲。

  兩人從石桌邊離開,站到遠處,彼此對峙。

  彪叔腰胯微微下沉,渾身肌肉繃緊,脊椎彷彿一條蓄勢待發的勁弓,他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

  反觀秦澤,輕鬆寫意的站定,竟然不蓄力,也沒有因為彪叔的蓄勢待發而警覺。

  這一切落在經驗老道的彪叔眼中,暗自皺眉,年輕人果然氣盛,臨陣對敵,如此鬆懈,擱在當年,這樣的永遠最快撲街。

  他沉沉低喝一聲,連續疾跨兩步,腳掌落在地面,發出悶聲。幾乎不到一秒就欺近秦澤,一拳直搗心臟位置。

  正如彪叔自己所言,寶刀未老,他速度很快,出拳很穩,很重,普通人一招就會被他KO。

  想不到六十好幾的老頭兒,竟還有這番力量。

  秦澤眼中露出驚訝和讚賞,然後一巴掌拍翻彪叔。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7-30 12:22
番外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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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是作者挑的,文章來自公眾號

  彪叔腦子嗡的一聲,踉蹌地跌倒在地,狠狠晃了晃腦袋,驅散出那股眩暈感。

  他體會到徒弟們毫無還手之力的憋屈感,但速度、力量、反應相差好幾個層次時,任何技巧都無濟於事。

  「使出你的招式,不然我怎麼看你的師門傳承?」彪叔怒道。

  「哦哦,」秦澤道:「那我出手輕點。」

  他心說,你打幼兒園小朋友的時候,難道還擺開架勢嘿嘿吼吼大戰三百回合麼。

  在他看來,大部分人其實和幼兒園小朋友沒有區別,沒有一巴掌拍不倒的小朋友,如果有,就兩巴掌。以前嗑過一本中級格鬥精通,但已經很久很久沒用了,因為沒有用武之地。

  彪叔:「我不是要你手下留情,只是為了看清你的師承。」

  他給自己找了個體面的藉口。

  在秦澤點點頭之後,彪叔再次撲來。

  院子裡響起啪啪啪的悶聲,吸引了廚房裡刷碗的裴南曼注意,她站在洗手池旁,扭頭,透過窗戶看見院子裡,一老一少在激烈地肉搏。

  彪叔的攻勢一如當年那樣兇猛,不給自己留後路,也不給對手留後路。但在彪叔猛烈的攻勢中,秦澤閒庭信步,或避或擋,游刃有餘。

  不多時,彪叔體力不支,攻勢越來越遲緩,喘氣連連,而秦澤連汗都沒出。

  彪叔像一頭勤勤懇懇的老黃牛,使勁的耕耘著,可惜牛快累死了,秦澤這塊田卻沒什麼反應。

  裴南曼站在門邊默默看著,彪叔很多年沒和人這麼過招了,也很久沒與人這般笑談。

  他兒子死的早,徒弟又怕他,而自己逢年過節才回來幾趟,老人獨居北方,膝下無子無女。好像除了自己之外,他很少會和一個年輕人聊的開,就算當年的曹兵,也沒讓老人平心靜氣的談過心。

  她不禁想著,如果當年一直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秦澤,彪叔的晚年會過的開心些,她這些年也不用那麼累。

  「不打了不打了,」再一次被秦澤用巧力推翻在地,彪叔擺擺手,也沒起身,就這麼坐著喘氣。

  「彪叔看出我的師承了麼。」秦澤故作好奇。

  彪叔老臉一黑,破口大罵:「狗屁的師承,你這小子壓根沒套路,全靠一身怪力支撐。」

  「是這樣。」

  裴南曼從廚房走出來,輕輕甩著手裡的水漬,笑道:「彪叔,他頂多會幾招格鬥,但即便是經年習武的高手,也遠遠無法和他角力。這才是關鍵。」

  彪叔納悶道:「真是什麼吐納口訣?」

  內家拳養生健體,但絕對不會有這種奇效,他一百個不信。

  裴南曼點點頭:「嗯,起先我也不信,但後來他教了我,才不得不信,確實很有效果。彪叔,坐過來歇歇,喝杯茶……」

  話音猛地頓住,裴南曼低下頭,凝視著桌上的瓷片,光潔的額頭上兩根青筋凸了凸。

  一個愛茶的人,絕對不會在茶具上敷衍,但凡能被裴南曼珍藏的茶具,統統價值不菲,且必定是心愛之物。

  裴南曼搜索珍品茶具,就像熊孩子當年搜集小涴熊乾脆面的人物卡,忒特麼珍貴了。

  去年家裡一套茶具就被喝醉酒的女瘋子摔碎了,看在那妞感情失意的份上,裴南曼把賬瞧瞧記在秦澤身上,今天她的茶具又壞了一個。

  秦澤嚥了嚥口水,眼神飄忽,不敢直視裴南曼的怒目,若無其事道:「說出來妳可能不信,大概是放的時間太久了,它自然風化的,我拿出來的時候就碎了,彪叔可以給我作證。」

  彪叔微微點頭,「是他捏碎的。」

  「彪叔?」

  「是他捏碎的。」

  裴南曼咬牙切齒:「吃飽了撐?」

  彪叔:「為了給我表演徒手碎茶杯。」

  秦澤:「.……」

  這是報復吧?

  秦澤心裡一凜,好感度又有降了……

  可他凝目看向裴南曼頭頂時,卻驚訝地發現好感度非但沒有降低,反而提升了,從79漲到了83。

  什麼情況?

  是自然增長的好感度麼。

  明顯不是啊,這才多久,怎麼可能漲得這麼快,就算家裡的蛆寶寶,生氣的話都得嫌棄他大半天。

  秦澤靈光一閃,難道是因為摔了他一個杯子的原因?

  呦呦呦,曼姐還有這種心理癖好啊。

  表面上裝得很憤怒,其實心裡爽得不要不要。

  難怪能和蘇鈺做姐妹。

  在系統的工口遊戲裡,裴南曼確實喜歡霸道總裁型的男人,原來也是個輕微抖M?

  秦澤大為振奮,眉飛色舞:「曼姐,我也給妳表演一下徒手碎茶杯!」

  他自覺發現了華點,邊朝裴南曼擠眉弄眼,邊捏碎手邊的茶杯,咔擦一聲,再把瓷片丟桌上。

  也就彪叔還在,要就他們兩人,李羨魚這會兒露出自己強壯的二頭肌,猛刷裴南曼的好感度。

  「蠢貨。」系統的吐槽聲在秦澤腦海中響起,他剛想回應,就看見裴南曼頭頂的好感度,啪嘰一下,跌了整整六點,變成了77。

  秦澤:「???」

  是我捏杯子的姿勢不對,捏得不夠霸氣麼。

  要不要再捏一個?但曼姐臉色很不好的樣子,是哪裡出了問題。

  裴南曼眼角抽搐,拎住秦澤的耳朵,左三圈右三圈,從牙縫裡擠出冷笑:「非要跟我犯衝是吧。」

  秦澤忙求饒,頻頻給彪叔打眼色,老傢伙不為所動。

  「曼姐,彪叔看著呢,我們點面子行不。」

  「哦,那我回房去休息。」彪叔慢條斯理地起身,雙手背後,優哉游哉走了。

  秦澤:「.……」

  人走後,裴南曼反而鬆了手,把兩個杯子碎裂的瓷片收好放在茶盤,惋惜道:「這套茶具出自一位鼎鼎大名的老匠之手,10年入手時,價值15萬,現在的話,有價無市了。往後也只會更貴,因為那位老先生幾年前已經去世。他留在世上的茶壺,碎了一件就少一件。」

  秦澤:「錯了錯了,以後給妳買個更貴的。」

  裴南曼嗔道:「好東西入了眼才值價,不入眼,在珍貴也是白搭。」

  秦澤說:「好說,以後親自為曼姐做套茶具,不,我們一起做,自己做的才是做好的嘛。」

  從未有此想法的裴南曼眼睛一亮,閃著希冀的光芒。但下一刻,她柳眉豎起,怒道:「爪子!」

  秦澤的手已經落在她把運動褲撐起的豐滿臀部。

  某個傢伙厚顏無恥的回應少婦的嬌嗔薄怒,手依然穩穩當當的貼著,感受著圓滾彈性的觸感。

  裴南曼狠狠瞪了眼秦澤,沒氣勢,不凌厲,反而有點小女人無奈的嗔意,煞是可人。

  彪叔站在房內窗邊,默然看著。

  小秦雖然年紀不大,但人挺有意思,是配得上曼曼的,而且他倆在一起不存在誰壓制誰,夫妻之間誰要是久居下位,遲早互生嫌隙。至於人品,彪叔覺得不需要自己多操心,曼曼不是天真單純的女孩,她看的眼光不需要懷疑。

  關鍵是這兩天來,彪叔從她臉上看到了久違的笑容,與以往不同,是那種真正輕鬆的笑容,愉快的笑容。

  自從她父親死後,已經十多年沒看到她這樣的笑過了。過去幾年裡,哪怕與自己相處,她也始終穩重、冷靜,時刻表現出獨當一面的沉穩。

  只有和這個秦澤在一起時,她才算卸下擔子,那是因為這個男人讓她有了安全感,覺得可以依靠,所以她不用自己獨自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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