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悠閑修道人生 作者：釣魚1哥 (已完成)

第420章 會診


    「好了，各位專家，下面請京都醫院檢驗科專家談一談檢驗結果。」趙遠昌問道。

    曾台雲是京都醫院檢驗科副主任，他是剛從京都醫科大畢業的醫學博士，是京都醫院檢驗科的骨干力量，人年輕，又曾經在國外交流過幾年時間，在疾病的檢驗領域還是很厲害的。曾雲台站起來說道：「對一百份樣品熒光抗體染色，狂犬病病毒抗原呈陰性。另外，患者症狀與狂犬病病症不符。基本可以排除患者狂犬病發作。下一步，擬對樣本進行病毒病理檢驗，排查患者體內病毒種類。初步懷疑，可能感染未知病毒。」

    「未知病毒？」趙遠昌疑惑地看著曾雲台。

    曾雲天點點頭：「患者的表征與我們所知的病毒感染無法對應上。當然這只是我個人意見。建議進行病毒培養篩查。」

    「你這個篩查下來，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夠確定致病病毒？然後又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夠制定治療方案？」趙遠昌問道。

    「這個我也很那確定，不過現場用一般的抗病毒藥劑應該沒有太大作用，這些天的時間，你們冀州的醫護人員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沒干。所以。可見，常規的抗病毒治療已經失效了。這就需要我們首先找到病毒，並且根據病毒制備專一性抗體。這個過程需要多長時間，很難保證。畢竟這是一種全新的病毒。我們對病毒的了解太少，而且無法得到病毒原株。」吳堯東說道。

    「吳院長，你們幾位專家有沒有什麼更好的意見？」趙遠昌看向吳堯東等人。

    吳堯東說道：「除了篩查病毒之外，還要注意尋找那個最先發病的感染者。另外我們不能光等，得采取有效行動，嘗試各種方法對感染者進行治療。就算不能治愈感染者的病，也能夠給藥物的開發提供參考意見。」

    「對，我們應該積極主動地去采取對策。」李吉榮說道。

    李升毓帶領的中醫藥大學的團隊，一開始沒有發言。

    趙遠昌自然不能夠忽略這裡任何一個人，更何況是李升毓這樣的老專家，趙遠昌走到李升毓面前：「李老，你們這邊有沒有什麼可行的辦法？」

    「我建議嘗試使用解毒液。看看沒有沒有什麼效果。」李升毓說道。

    「你覺得解毒液會有效果麼？」趙遠昌問道。

    李升毓搖搖頭：「現在沒有什麼別的好辦法，試一試總不會有錯。」

    「也是，那就先試一試。」趙遠昌點點頭。

    「根本就不用試。解毒液對管圓線蟲感染確實有特效沒錯，但這是一種新病毒。解毒液不可能有效果。」吳堯東說道。

    「試都沒試，誰能夠肯定？」李升毓有些帶火氣了。

    「上一次，你們撈了一大筆，這一次，你們還想在這裡撈一筆啊？」吳堯東不屑地說道。

    「姓吳的！說話要有真憑實據！我忍你很久了，不想跟你這種人一般見識。我們課題組研制出來一種新藥，讓患者少花費了百分之六七十。這算是我們撈錢？只是斷了你們的財路而已。從一開始，你就針鋒相對。就你這素質，竟然也能當醫生！」李升毓生氣地說道。

    「都少說兩句。吳院長，李老，一切以疫情為重。李老，我覺得你說得沒錯，解毒液也可以先嘗試一下。如果有用再好不過，如果沒用，也沒有損失。清東鎮這邊負責分配幾個程度不同的感染者進行試驗。」趙遠昌連忙制止。

    吳堯東不敢在趙遠昌面前造次，他雖然是京都醫院副院長，同時還是京都醫科大的教授，但是趙遠昌可是實權人物，就是京都醫院的院長在趙遠昌面前也得小心翼翼。

    「李老師這個吳堯東是不是吃了槍藥了，怎麼這麼大的火氣？」袁志明問道。

    「上一次京都醫院收的管圓線蟲感染者最多，足足有幾千名患者，如果全部在京都醫院治好，京都醫院就會有幾百萬的收入，結果最後使用了我們的解毒液，京都醫院幾乎沒有任何收入，主要是我們一開始就將解毒液的價格給定好了，他們想從中牟利都沒機會了。也算是我們斷了他們的財路。自然會對我門懷恨在心。京都醫院那個博士最後連醫師資格都被剝奪了，以後根本就不能自國內行醫。也不知道這個人跟姓吳的有沒有關聯。如果有關聯，原因就更明顯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人，咱們別理會他們。看這裡的情況，肯定不會簡單，說不定還有可能會繼續擴大，那個逃走的感染者是個很大的隱患。我們盡快進行解毒液的實驗。」李升毓解釋道。

    袁志明點點頭：「如果羅師弟的解毒液有效那就好了，直接劈劈啪啪地打姓吳的那家伙的臉。」

    「這種小人，咱們無需理會。解毒液的效果出來了，自然會有人處理他。」李升毓說道。

    「李老師，我總感覺這裡的疫情有些不對勁。」一直一聲不響的羅天旺突然說道。

    「天旺，你看出了什麼？」李升毓問道。

    羅天旺搖搖頭：「看倒是沒看出什麼，只是這裡的情況很不對勁。我們一直都沒弄清楚第一個出現症狀的感染者究竟是什麼情況。如果可能，最好是能夠去村子裡去一趟，把根源找出來。」

    「羅師弟，去也沒用啊。這麼重要的事情，如果村子裡能夠查出線索出來，冀州的人沒理由找不出來啊。」袁志明說道。

    「這可不一定，那個人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呢。」羅天旺說道。

    「但是那也太危險了。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這種感染者力氣大得很，今天我差點就被那個感染者給咬到了。」袁志明心有余悸地說道。

    李升毓點點頭說道：「志明說得沒錯，這種感染者太危險，那個逃走的感染者可能更厲害。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我們還是別去冒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實驗一下解毒液的效果，如果沒有效果，我們再考慮對解毒液的方子進行一下改進。」

    清東鎮給李升毓團隊安排了十名患者，用於進行解毒液的實驗。

    但是給這十名患者服藥的時候，又遇到了游戲誒麻煩，這些患者現在狂暴得很，根本不進行配合，藥液根本喂不到它們口裡去。而且給它們喂藥的過程也非常危險。一旦被它們咬傷，就有被感染的可能。冀州的醫護人員都不願意過來配合羅天旺等人。

    「李老師，冀州的人也真是的，我們大老遠過來救人，我們不怕死，他們反而怕死了。要不，我們也不管算了。」袁志明很生氣地說道。

    「生氣有什麼用？我們自己想辦法。」李升毓說道。

    「李老師，還是我來吧。」羅天旺走到病床邊，隨手在患者身上點了一下，就讓患者不能動彈。一路走過去，幾下功夫就讓十名患者全部呆若木雞。

    「應該可以維持一段時間，我們抓緊時間喂藥吧。」羅天旺說道。

    直接將患者的嘴巴用擴張器掰開，然後將解毒液灌了下去。也不知道羅天旺對這些患者做了什麼，這些患者雖然不能夠動彈，但是藥液到了他們喉嚨裡，他們卻依然能夠本能地將藥液咽了下去。

    羅天旺看到感染者身上的黑氣開始慢慢變淡，只是速度極慢。說明解毒液雖然有效果，但是效果卻比較有限……

    但是好景不長，過了約莫一個小時，感染者的病情突然惡化。羅天旺看到感染者身上的黑氣比之前不僅沒有變淡，反而變得越來越濃郁，好像給感染者喂的不是解毒丹，反而增強了患者的中毒症狀。

    「李老師，解毒液沒有任何效果，反而加深了病情，我們得另想辦法。」袁志明通過監測儀器，發現感染者的症狀加重了。

    李升毓也有些失望，寄托以希望的解毒液竟然沒能夠解患者身上的毒，反而讓患者加重了。

    李升毓團隊的實驗沒有取得效果，反而讓患者病情加重，很快傳到了醫療組所有人耳朵裡。

    吳堯東立即幸災樂禍地說道：「李升毓一直把他們的解毒液當寶，以為這一次還能夠靠他的解毒液治好患者的病。卻不知道這一次的病毒根本不是一般的病毒。曾博士，你抓緊篩查各種病毒，將這一次的罪魁禍首找出來。我們也得加快速度了，絕對要超越那幾個中醫。咱們現代醫學要是不能夠戰勝他們，那也是在太遺憾了。」

    「吳院長，就算我們找到病毒，只怕也不這麼容易找到治病的辦法。抗體沒這麼容易弄出來。」曾台雲說道。

    「你先別管這麼多，先把病毒篩查出來再說。」吳堯東說道。

    李升毓團隊一個個愁眉苦臉，這一次的打擊對他們這些人打擊很大。

    「等等。我最後再試一次。」羅天旺沒有放棄。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用解毒液，而是直接用了解毒丹。一枚解毒丹比得之上百支解毒液的效果。之前，羅天旺將丹藥溶在水裡，甚至直接練成藥液。就是因為解毒丹去解感染者的毒，剩下的多半藥力完全就是浪費，現在感染者情況不一樣。羅天旺准備好好試試。

第421章 再試試


    「李老師，我准備再試試。」羅天旺說道。

    「天旺，要不還是算了吧。感染者服用了解毒液之後，病情確實加重了。如果繼續加重，感染者就危險了。」李升毓有些擔心地說道。

    羅天旺擺擺手：「李老師，其實一開始解毒液還是起了作用的，只是解毒液的藥力還不夠，不能夠一次性將感染者體內的毒素全部排出來，反而因為一次作用之後，激發了病毒的活性，所以出現了病情加重的情況。如果我們藥力足夠，一次性將感染者體內的毒素排出來，感染者就可能痊愈過來。」

    「這樣真的可行麼？」李升毓問道。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等他們那邊真的將抗體研制出來，只怕也已經晚了。我們的解毒液是現在唯一有點作用的藥劑。為什麼不繼續往下試驗呢？」羅天旺說道。

    「好。我去跟趙遠昌說一聲。」李升毓說道。

    趙遠昌聽說李升毓團隊還准備繼續實驗，不由得將眉頭皺了起來。他實在是擔心李升毓團隊不僅沒能夠將感染者治好，反而將感染者的病情加重，但是李升毓的要求他卻沒辦法拒絕。李升毓可不是一般的醫生。

    「李老，要不還是算了，京都醫院的幾個同志已經在進行病毒篩選了，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病毒樣本，並且能夠研發出特效抗體。要不，我們再等等？」趙遠昌試探地問道。

    「趙主任，你覺得他們什麼時候能夠將病毒樣本篩選出來？反而又需要多長時間研發出抗體呢？你覺得以這些感染者的狀態，他們真的還能夠等到按個時候麼？」李升毓問道。

    「這個……」趙遠昌有些猶豫起來。

    「就算我們一時半會研制不出抗體，也好過你們拿感染者試藥強。幾個本來情況還不是很嚴重的感染者，一下子讓你們試驗成病危。你們還好意思繼續拿這些可憐的感染者做實驗？」吳堯東忍不住就跳出來。

    「吳院長，你還是和你們的團隊抓緊時間去進行研發吧。這裡的事情我可以處理好。」趙遠昌對吳堯東很是反感。

    吳堯東有些不甘地走開了。

    「李老，真是對不住。這個吳堯東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你別理會他。要不這樣，之前那十個患者依然交給你們去進行治療是，你看怎麼樣？」趙遠昌問道。

    「好吧。」李升毓很是無奈地點點頭。雖然沒能夠拿到最佳的實驗樣本，但是也好過不能夠進行實驗操作。

    「天旺，這一次，我們還是一例一例的試吧。別一下子試驗十個人了。」李升毓說道。

    「就是想也沒辦法，我身上也沒有這麼多的解毒丹。我以前煉制出來的解毒丹早就用光了。」羅天旺說道。

    「那就每次一例吧。」李升毓說道。

    羅天旺點點頭：「好吧。」

    羅天旺找到十例感染者中最嚴重的一個，隨手讓早已恢復狂暴的感染者完全停止了動作。羅天旺在感染者頸部掐了一下，就讓感染者張開了嘴巴。順手就將那顆解毒丹拍了下去。

    李升毓等人全部進入了病房，都有些緊張地盯著感染者。感染者已經是病入膏肓，全身的皮膚都變成青黑色，看起來已經不成人形，倒是更像一具屍體。

    羅天旺也有些緊張地看著感染者身上的變化，解毒丹進入體內之後，蓬勃的藥力立即像潮水一般在感染者身體湧動，感染者身體之中的黑氣竟然被藥力秋風掃落葉一般，迅速地驅趕出體外。

    「有效果！」羅天旺心中一喜。

    解毒丹的藥力比解毒液高了何止百倍千倍，濃郁的藥力飛快地將毒素從感染者的身體內排出體外，感染者皮膚上，一點點黑色的汁液從用處表面，不一會功夫，感染者身體表面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油滴一般的東西。

    突然一股濃臭從感染者身上傳來出來，羅天旺連忙捂著鼻子往病房外走。李升毓也一揮手，帶著眾人跟了出去。

    「情況怎麼樣？」李升毓有些擔心地問道。

    「李老師，看剛才的情況，患者身體中的毒素應該是大部分排了出來。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只是現在患者身上實在是太污穢了。這下可難辦了。」羅天旺苦笑著說道。

    「這個讓冀北這邊想辦法。我再去找趙遠昌。」李升毓說道。

    趙遠昌將希望完全寄托在綜合醫院團隊這邊，他覺得現代醫學應該會比中醫醫學更容易獲得突破。

    李升毓照過來的時候，趙遠昌以為是出事了，無奈地嘆了口氣：「李老，你也不要自責，大家都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做實驗總有失敗的時候。但是實驗還是不要繼續進行下去了。」

    「我一開始就說了，那樣去冒險，肯定是不可能成功的。偏執意要試驗，有些人就是急功近利，愛慕虛名。這種人簡直就是草菅人命！」吳堯東似乎很義憤地說道。

    「吳院長，我跟你說了，我們都是一起從京都過來的。相互之間要相互照應，無論誰有什麼事情，大家都要相互幫助。」趙遠昌不悅地看了吳堯東一眼。

    「趙主任，我什麼時候說我們失敗了？」李升毓問道。

    「嗯？難道說你們成功了？」趙遠昌問道。

    「剛才我們被病人用藥，效果似乎不錯，但是病人排毒很厲害，我想讓趙主任跟冀州這邊的人員溝通一下，讓他們清理一下。以便我們進行下一步的實驗。」李升毓說道。

    「李老，你們真的取得效果了？」趙遠昌驚喜地問道。

    「趙主任，你還是先安排一下，等清理干淨了，對病人進行一個檢查，我才能夠回答你這個問題。」李升毓說道。

    趙遠昌興奮地說道：「好！我這就去安排！」

    趙遠昌興衝衝地離開了，

    留下一臉不可思議的吳堯東一行人。

    「他們真的取得突破了？」李吉榮有些難以置信。

    吳堯東依然不肯相信：「這怎麼可能？肯定是他們好大喜功，還沒有取得一點效果，就跑過來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京都和諧醫院的醫生孫洪文說道。

    「那就過去看看！」吳堯東說道。

    吳堯東等人一齊往李升毓等人進行試驗的病房走去。

    趙遠昌出面，冀州的人就算不願意，也只能老老實實地依照趙遠昌的意思去辦。派了幾個人穿了全封閉的防化服，進入之後，先是將感染者完全固定，然後才對患者進行清理。感染者全身都是烏黑的，人也是奄奄一息，但是讓這些清理人員有些意外的是，這個感染者雖然看起來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但是他不再像別的感染者那樣，不顧一切地向清理人員進行攻擊，他的眼神也不再是之前的毫無生機，現在眼睛裡雖然充滿了憂慮與畏懼，卻已經像一個人的眼睛。

    進行了一番清理之後，感染者身上的黑油油的東西被清洗干淨。皮膚雖然依然還有些黝黑。感染者的褲子完全搞髒了，對於這些過來清理的人員來說，這種事情在醫院裡也不是從來沒發生過。所以清理起來，倒是也並不復雜。

    趙遠昌已經站在外面焦急等待了。

    「李老，真的有效果麼？」趙遠昌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了。

    「你要是不相信，就去那邊等他們的消息。」李升毓懶得再跟趙遠昌啰嗦。

    「李老，你別生氣，我不是懷疑你們，是這件事情實在太重大了，我不得不百分之百確定這個結果。」趙遠昌說道。

    李升毓沒有理會。他也有些擔心，生怕病人先是好轉了一些，然後病情又突然加重。

    吳堯東等人也趕了過來，吳堯東不好意思問李升毓團隊的人，估計問了也沒人理會他。便向趙遠昌問道：「趙主任，病人情況怎麼樣？」

    「我怎麼知道？病房裡還沒清理干淨。得裡面清理干淨了，再進去看。」趙遠昌說道。

    「我們醫生什麼髒的場面沒見過，一點點污穢怕什麼？」吳堯東直接往病房走去。

    袁志明擋住了吳堯東的去路：「干什麼？想來我們這裡搞破壞？」

    吳堯東冷冷笑道：「你們不會是怕被人拆穿了西洋鏡吧？我高度懷疑，那個病人被你們給弄死了。」

    「你放心，就算你死了，病人也死不了。」羅天旺在一旁笑道，「袁師兄，讓他進去，量他也不敢搞鬼。」

    袁志明這才讓到了一邊：「你想進去聞臭味，那就進去吧。」

    吳堯東笑道：「我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怕臭的醫生。真是丟我們醫生的臉。」

    吳堯東走進病房，看到病床上躺著的病人之後，臉色不由得一變。因為他一走進病房，就發現病床上的病人正安安靜靜地看著他。那可不是感染者可以擁有的神態。

    「醫生，可以給我點吃的麼？我的肚子好餓啊！」病人看到吳堯東之後，聲音弱弱地說了一聲。聲音不大，但是病房裡每個人都能夠聽得清楚。

    「嘿，還真給京都來的醫生給治好了。你現在還不適宜吃太多東西。」給感染者做清洗的人都是醫院裡的醫護人員。

    「醫生，醫生。我這病是不是好了？」病人看著病房裡就吳堯東穿著白大褂，以為吳堯東才是給他治病的醫生。

    「啊？應該好了吧。」吳堯東似乎聞著了一股極其難聞的氣味，讓他腹中洶湧澎湃，翻滾不息，差點就要吐出來。連忙從病房裡退了出來。

第422章 各有收獲



    「吳院長，裡面的情況怎麼樣？」趙遠昌問道。

    「我怎麼知道？那邊事情都忙不過來，我就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吳堯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趙遠昌看了看吳堯東的背影，他心裡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病人的情況肯定不是吳堯東所想的那樣，而是已經有了好轉，李升毓這邊實驗取得了非常不錯的進展，否則，如果李升毓這邊沒有任何進展，或者病人的情況惡化，以吳堯東的為人，他不可能含糊其辭這麼灰溜溜地離開。

    「李老，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咱們的中醫就是民族瑰寶，關鍵的時候，總能夠發揮作用。」趙遠昌說道。

    「有沒有效果，現在說還為時過早。還是等看了病人再說。而且就算有效，我們用的這種藥是解毒液濃縮了一千倍的精華版。而且，這種藥劑制備工藝極其繁瑣，目前只有一名研究人員能夠制備得出來。一天只能制作一劑，最多就只幾個人。現在總共有上百感染者，這樣一來，也是需要很長時間。等到那個時候，感染者的情況變成什麼樣子，誰都不能夠確定。」李升毓說道。

    趙遠昌連忙問道：「為什麼只有一個人能夠制備呢？難道這種方法別人用不了麼？」

    「還真是用不了。配方其實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是配置起來實在難度太大。別的人根本學不了。你以為這種藥簡單啊？」李升毓說道。

    「李老，冀北的疫情首長們都很關注，能不能讓你的那個學生辛苦一些多配置一些藥劑？「趙遠昌問道。

    李升毓搖搖頭：「要是這麼容易，我還說這些干什麼？還有，這藥要是我能夠配那也罷了，這藥是我學生配的，還是大一學生，雖說名義上是我的學生，但人家用的也家傳的技術，而且這學生畢竟是名義上的。總不能夠讓人白干活吧？上一次疫情，一劑我們給他500百的費用。這一次這種藥劑更難配置，藥效是解毒液的千倍。」

    「那一劑不是得五十萬塊，上百感染者，得需要近億資金。」趙遠昌說道。

    「一個億很多麼？如果像他們那樣去研發病毒抗體，能不能最後研發出來且不說，最後的花費，一個億夠不夠？中醫的藥就必須廉價？這合理麼？」李升毓問道。

    趙遠昌想一想，這一場疫情持續了這麼長時間，每天的花費以及產生的影響遠不止一個億可以估量的。如果疫情擴大了，後果更為嚴重。

    「其實，這也並不是我這個學生要求的。而且我為我這個學生爭的。中醫要發展下去，就得正確的對待中醫。現在不是提倡同工同酬麼？為什麼治愈一種疾病，中醫不能夠與西醫一樣的收費？我們收幾百塊錢的醫藥費，別人貴我們牟取暴利。別人收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醫療費，卻覺得很合理。這樣下去，誰還願意干中醫呢？」李升毓說道。

    「李老，你說的這些，我也覺得很合理。我先和部裡聯絡一下。還有，李老，你看這費用能不能稍微減一些。五十萬還是太多了一點，五萬一劑，你看怎麼樣？」趙遠昌問道。

    李升毓點點頭：「這事我去跟我那個學生談。我的目的不是為了爭多少錢。而是所有人對中醫的看法。不能迷信中醫，也不能夠輕視中醫。中醫不僅是傳統醫學，也應該是一門科學。也是一種非常重要的醫療手段。應該正確地放到現代醫學中來。」

    「李老，你放心吧。我會把你的這些觀點反饋上去的。在這裡，我也向李老道個歉。說實話，我之前對中醫也是有些輕視了，以為這種疫情，主要還是要依靠他們。沒想到最先取得效果的，還是咱們的中醫。」趙遠昌這個「咱們」一詞說得很親切。

    「現在說這個還為時過早，先看看病人的情況。」李升毓說道。

    病房門打開，裡面清理的醫護人員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們是一個個全副武裝，病人依然束縛在病床上推了出來，身上蓋著一床棉被。

    病人出來之後，竟然還抬頭看了李升毓等人一眼。

    趙遠昌與李升毓對視了一眼，相互可以看到對方眼神裡的喜悅，病人的情況明顯已經好轉。他們來這裡幾天，對病人的反應已經了有了深刻的印像。如果病人沒有好轉，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不停地掙扎，不停地吼叫。現在卻如此平靜，而且病人的眼睛裡，也是一片清澈。不再是之前的那種渾濁。

    「趕快對病人進行各項檢查！」李升毓興奮地說道。

    袁志明拍了羅天旺的肩膀一下：「小師弟，我真是徹底佩服你了。」

    劉柏廷也笑道：「不服不行。這麼嚴重的病。西醫那邊還一點眉目都沒有，咱們小師弟一顆藥丸就解決了。」

    「這一次，那個吳堯東以後怕是要夾著尾巴做人了。」袁志明笑道。

    病人的各項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各項指標竟然正在慢慢恢復正常。神志也已經清醒了過來。不過，對於他們來說，之前的一切都已經全部忘記了，就好像一場噩夢一般。

    「李老，病人是不是已經治愈了？」趙遠昌問道。

    「看指標，病人確實已經治愈了。但是，是不是已經徹底病愈，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畢竟上一次，一開始也取得了一定的治療效果，但是後來病人的情況不僅沒有往好的方向發展，反倒是惡化了。，最好是再觀察幾天。」李升毓說道。

    趙遠昌搖搖頭：「不行啊。首長們等這個消息已經很久了。我會向上級彙報清楚情況。就算感染者情況再次變得糟糕，我們也能夠應付得過來。」

    吳堯東回去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曾台雲：「曾博士，你這個抗體最早能夠什麼時候研發出來？」

    「吳院長，這可不好說。目前病毒原株都沒找到，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就能夠把抗體研發出來。本身這種抗體研發就是一個非常復雜非常困難的工作。而且抗體研發出來了不一定能夠正常工作。畢竟病毒不是完全固定不變的，說不定到那個時候，病毒已經出現了變異株。感染者數量越多，感染持續時間越長，產生變異的可能性越大。我們研發出的抗體特異性越好，對變異株的效果越差。」曾台雲是說道。

    「既然這樣，我們研發抗體還有什麼用？」吳堯東沮喪地說道。

    「那我們也不能不研發，就算到那個時候，病毒出現了變異株，但是我們有了這一次研發的經驗，下一次便能夠很快地將抗體制備出來啊。」曾台雲說道。

    「等你研發出來，黃花菜都涼了。李升毓那邊已經搞出了能夠治愈這種感染的中藥了。你說你這裡花那麼長時間研發出來的抗體還有意義麼？對了你這研發的費用應該不低吧？」吳堯東將剛才看到的情況說來說。

    曾台雲聽到消息之後，也是有些失落：「如果要進行研發，我一個人肯定不夠，需要盡快會京都，或者是去滬城，在研究所裡多個團隊合作，應該可以加快研究的進展，但是費用肯定不低，沒有上千萬的資金，這個研究怕是做不出來，研發經費最後甚至有可能會過億。不過，現在既然已經有了治療藥物，再進行這項研究已經沒有必要了。」

    趙遠昌在向上級領導彙報了情況之後，很快得到了答復，同意以每劑五萬元的價格向李升毓課題組支付醫療費用。要求趙遠昌協調當地醫療部門配合李升毓課題組加快藥劑的配置。至於曾雲台的抗體研究，依然通過了審批，不過支持的費用只有幾百萬。理由也很簡單，中醫這邊用幾百萬就可以把眼前的問題徹底解決，用更多的錢去研發可能沒有效果的抗體的原因不是為了來應付這一次的病毒感染，而是為以後遇到同類突發事件做准備。

    似乎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不過無論是李升毓與吳堯東兩方面都並不滿意。

    李升毓認為中醫還是沒有得到對等對待。中醫只有治療費用，卻沒有給任何研發經費。西醫什麼事情都沒干，也能夠拿到大筆科研經費。將來抗體研發出來了，他們的抗體的費用百分之百要比羅天旺的特效藥高出許多。說到底，主管部門都是西醫出身，他們更偏向於西醫。

    吳堯東也覺得不滿，雖然李升毓團隊在這一次疫情中作用更大，但是中醫醫療成本低，一劑藥物的價格最多是幾百上千。但是上面竟然給李升毓團隊5萬元每劑的價格。這可不同於科研經費，科研經費是專款專用。原則上，這些錢只能用於科研。而李升毓團隊通過配置出來的藥劑賺到的錢卻不一樣，那屬於他們團隊的收益。隨便怎麼花都行。同樣是來冀北救助疫區。他們卻只能空手而歸。

第423章 白雲村



    羅天旺要齊了煉制解毒丹的藥材之後，一天功夫就把所有的解毒丹全部煉制了出來。羅天旺的修為在慢慢提升，煉制百草丹都越來越輕松了，更何況是這種凡丹。不過為了免除麻煩，羅天旺並沒有一次性拿出來，而是只每天拿出一二十顆解毒丹，對那些症狀很嚴重的病人進行治療。

    一般的感染者只需要一顆解毒丹就能夠徹底治愈，再加上服用解毒液，患者的體內的余毒就能夠徹底清除干淨。服用了解毒丹，在醫院裡觀察一段時間，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直接出院回家。

    但是清東鎮的戒嚴一直沒有被解除，與外界一直處於一個完全隔絕的狀態。為了避免清東鎮的消息外泄，引起社會恐慌，清東鎮與外面的往來被徹底斬斷。就連通訊業務都被完全終止。

    雖然那出現了解毒丹，能夠治愈這種危險的疾病。但是最早感染的人卻一直滅能夠找到。危險的警報就不能夠徹底解除。

    「李老師，想要徹底解決這種疾病，我們還需要去一趟最早發病的村子。」羅天旺說道。

    李升毓點點頭：「只是這樣的話，會有一定的危險。」

    羅天旺搖搖頭：「其實危險並不可怕。至少，現在我們即使被攻擊了，受到了感染，我們還有辦法治愈。但是如果那個感染源頭沒有徹底清除，這裡的危機就不能夠徹底解除。」

    李升毓將羅天旺的想法向趙遠昌說了之後，趙遠昌立即聯系冀北的官員。清東鎮鎮長肖文過來介紹情況。

    「那個患病的村民叫王克新，是我鎮白雲村村民，他是最早患病的。根據白雲村村民提供的消息，王克新年前經常在白雲峰打獵，過年前幾天王克新才從山裡出來。那個時候，村裡人就發現他有些不對勁。過了一天，王克新就把人咬傷。咬人之後，王克新被關在自家房子裡。但是，之後王克新家人送飯去的時候，王克新已經不見蹤影。鎮裡組織群眾四處搜尋，但是一直都沒找到王克新的蹤影，懷疑他可能進了山。」肖文將情況說了說。

    「之後沒有進山搜索麼？」羅天旺問道。

    肖文看了羅天旺一眼，接著說道：「找了。市裡的警犬大隊十幾頭警犬出動，但是白雲峰太大了，橫貫幾個縣。加上時間過去太久，連續搜尋了幾天幾夜，沒有找到王克新的蹤影。只好將搜索行動暫停了下來。」

    幾天之後，所有感染者都已經得到了治療，清東鎮的疫情暫時告了一個段落。由於沒有發現新增感染者，清東鎮的戒嚴已經放松了許多。預計在不久之後，就會接觸對清東鎮的戒嚴。

    京都過來的醫療隊，除了李升毓團隊，其余的人已經打道回府。他們留下來也起不到作用，反而給當地保障增加壓力，趙遠昌向上級彙報之後，就將其余人全部撤回。

    李升毓團隊則一起向白雲村進發。白雲村整個村的村民除了感染者被集中到鎮裡的醫院進行隔離之外，全村的村民全部被告知不許出村。外面的人也禁止進村。白雲村的主要關口都有專人執勤。防止白雲村的村民出逃。

    羅天旺在肖文與幾個鎮干部以及幾名全副武裝的武警官兵地陪同下走進了白雲村。

    「那就是白雲村。」遠遠的，肖文便指著一個村落說道。

    白雲村在山腳下，房屋稀疏。

    羅天旺一眼看過去，感覺這個村子有些詭異，村子裡似乎看不到多少生機。

    從過年前，王克新咬人開始，一直處於一種極其緊張的氣氛之中。整個正月都沒有一絲節日的氣氛。

    白雲村村支書王道華匆匆趕了過來，看到肖文之後，竟然是老淚縱橫：「肖鎮長，你們總算是來了啊！我以為我們白雲村已經被政府放棄了呢！」

    「王支書，你放心，黨和政府都記掛著你們呢。就連京都都關注著我們這個白雲村。也許以前，京都沒人知道咱們這個白雲村，但是現在，京都的首長們都知道咱們這個白雲村。這些都是從京都過來的專家。我們白雲村的幾個感染者現在都已經痊愈，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之後，就能夠返回白雲村。所以，你們也不用太擔心。要相信黨，相信政府。」肖文大義凜然地說道。

    「王支書，村裡現在情況怎麼樣？」羅天旺問道。

    王道華搖搖頭：「不太好。」

    「什麼？難道又出現新的疑似病例了？」肖文擔心地問道。

    王道華搖搖頭：「那倒沒有。不過現在人心惶惶，都在等死一般。這樣下去，整個村的人不被感染，也要全部完蛋。」

    「王支書，你放心吧。專家們找到了辦法，這種病完全可以治愈。你回頭召集全村人開個會，將情況好好跟村民說一聲。讓大家放心下來。」肖文說道。

    「那又有什麼用。克新沒找到，我們白雲村就不得安寧！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把那個王克新給直接槍斃了，不然我們村子也不會不得安寧。整個村子裡的人的心氣已經快要耗光了。」王道華說道。

    「王支書，上面派了專家過來。把受感染的人全部治好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們擔心什麼？王克新就算出來，你們只管把他抓起來便是。就算受了傷，吃點藥就好了。你們怕什麼？」肖文說道。

    父母離開之後，小黑與小麻雀沒有跟著離開，所以，羅天旺將小黑與小麻雀帶了過來。小黑看起來就是一般的土狗，而小麻雀更是普通，也沒有人在意。

    進村之後，王道華直接帶著眾人去了王克新家。

    「當時，我們就是將克新關在這屋子裡，但是後面克新家的人去給王克新送飯的時候，克新已經不見了蹤影。」王道華說道。

    進了屋，羅天旺很奇怪地看了看那個房間，房門窗戶都完好無損，如果裡面真的曾經關了人的話，肯定不是破門破窗而逃。

    「有人放走了王克新？」羅天旺問道。

    「因該是有人放跑的。但是這個人至今都沒有找出來。也不知道他放炮王克新究竟是什麼意圖。」王道華說道。

    「王克新家裡有什麼人？」羅天旺問道。

    「克新是個單身漢，四十多歲的人了，就是因為太懶，不肯踏實打工，在家裡也不肯務農，專門搞歪門邪道，誰願意把女兒嫁給他？誰又願意當他老婆？他父親千年在山裡挖藥材的時候，摔到懸崖底下摔死了。連個屍首都沒有找出來。他母親身體不好，跟著他大哥過日子。要是跟著王克新，早就餓死了。」王道華說道。

    「那是不是他母親過來幫他把門打開了？」肖文問道。

    「這個肯定不是，克新母親腿腳不利落。現在基本上躺在床上，也沒多少日子了。別說過來給他開門，就算走到這裡都不容易。」王道文說道。

    「那你們覺得最大可能是誰？」羅天旺問道。

    「最大可能自然就是他的一個酒肉朋友。下河村的肖太貴。克新在村子裡名聲不太好，村裡人沒人願意理他。但是他與下河村的肖太貴關系不錯。年前進山，好像村裡就有人看到克新和肖太貴一起進的山。」王道華說道。

    「那這個肖文的情況，你們知道麼？」羅天旺問道。

    肖文接過話說道：「當時，公安局對肖太貴進行了調查，結果我知道得不是很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肖太貴這個人也不見了蹤影。懷疑可能是他放走了王克新，最後一起進了山。」

    「他們兩個人是我們這十裡八鄉出了名的慣偷。要是公安部門行動迅速一點，他們兩個這個時候應該關在牢裡。可惜沒有人去管他們兩個。以至於出了現在這麼大的事情。」王道華有些不滿地說道。

    「現在說這個沒用，王支書，現在最重要的是配合京都過來的同志將事情調查清楚，最重要的是找到發病源頭。否則我們隨時面臨各種危機。」肖文連忙說道。

    就在羅天旺等人都在聽王道華與肖文介紹情況的時候。小黑與小麻雀鑽進了那間曾經關人的屋子裡。小黑在屋子裡到處聞個不停。突然小黑在房間的床底下不停地刨土。

    泥土似乎很松，被小黑這麼一刨，不停地向四周濺射。

    羅天旺感覺到很怪異，便走了過去，俯身往床底下一看，發現土已經被小黑刨開。裡面露出一塊木板。

    「過來幫個忙！」羅太旺說道。

    袁志明與劉柏廷連忙走了過來，與羅天旺一道將床搬走，然後將木板掀開，裡面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

    羅天旺連忙將手機手電打開，往洞裡一照。

    洞穴很深，手機照下去，遠處依然是黑咕隆咚，什麼都看不到。羅天旺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手電出來，往洞裡一照，洞裡什麼都沒有。

    「這是什麼？」肖文很是奇怪地問道。

    「應該是個藏身洞。可能沒人給他打開門，而是你們進房間檢查了之後，後來沒將房門鎖上。而那個時候王克新就躲在這個洞裡，等所有人離開之後，王克新就從洞裡鑽出來。也許並沒有人過來救了他。」羅天旺說道。

第424章 鬼東西


    麼「不對啊。王克新如果也是感染者，他怎麼可能這麼冷靜呢？感染者那麼狂躁，被關在這房子裡，他肯定是瘋狂地想要出去。這房子就算鎖起來，又怎麼能夠擋住王克新呢？」袁志明不解地問道，他當初可被感染者驚人的力氣嚇壞了。

    「我們接觸到的都是感染很長時間，症狀比較嚴重的感染者，才會那麼狂暴，剛被感染的人雖然有一定的攻擊性，頭腦卻還是很清醒的。王克新回村的時候，一般人看不出他的異常，說明他回村的時候，感染的時間不長。」羅天旺說道。

    「對對，克新年前從山裡回來，路上還跟我打了個招呼，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後來克新咬人，是因為慶玉去他家收賬，說的話很刻薄，克新才跟平打了起來。慶玉家人多，克新被慶玉家的人按到了地上。王新這才咬了慶玉一口。之後慶玉一家人就把克新放在屋子裡關了起來。」王道華道出了一些隱情。

    「那就是說，源頭可能不一定是王克新這裡。」羅天旺說道。

    「但是，後來慶玉確實被感染了啊。」王道華說道。

    「如果王慶玉被感染的源頭並不是王克新這裡呢？」羅天旺問道。

    「也不是沒有可能。」王道華點點頭。

    「王慶玉家裡是干什麼的？」羅天旺問道。

    「慶玉是村裡的能人，當個包工頭，在鎮上入股酒店、入股了長途汽車、還入股了村裡的磚窯。村子裡最扎眼的那幢房子就是他家的。」王道華指著遠處一幢別墅說道。

    「這房子不光是在白雲村算是不錯的，在清東鎮也沒多少。」肖文說道。

    「王慶玉的錢，王克新是怎麼欠下的？」羅天旺又問了一句。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人說，這錢是在牌桌上欠下的。克新之所以年前去了山裡，就是想打些野貨回來。但是這一趟進山，回來時卻是兩口空空。慶玉的錢自然還不上。」王道華說道。

    「能不能去王慶玉家看看？」羅天旺問道。

    「王慶玉被感染了，現在還在鎮上的醫院沒回來。」王道華說道。

    「那他家裡有人嗎？」肖文問道。

    「有人。他老婆平時都帶著孩子在城裡住，這不回來過年，才回了村裡，不過慶玉的老婆是城裡人，跟我們村裡人不怎麼來往。也就跟慶玉家的親戚說兩句話，平時鐵門關得死死地，很少到外面來。」王道華有些為難。

    「先去喊下門。她丈夫花了政府那麼多的錢，我們找她調查點情況，她還有什麼理由推脫？」肖文說道。

    王道華有些為難，不過還是帶著眾人往王慶玉家走去。

    王慶玉家房子是別墅式的，四周還用圍牆圍了一大片園子，雖然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在這村子裡卻也算得上一大景觀。

    「慶玉家的，慶玉家的，在家嗎？」王道華在大門隔著鐵門向裡面喊了半天，都沒見別墅裡有人出來答應。

    王道華搖搖頭：「這慶玉老婆人肯定在家裡，不過她就是聽到了，也未必會出來理會。她有些看不起咱們農村的人。」

    「他看不起農村的人，她怎麼還嫁給王慶玉？」袁志明問道。

    「他雖然看不起農村人，但是他看得起錢啊。王慶玉這麼有錢，她自然是衝著錢才嫁給王慶玉的。」肖文笑道。

    「你們村裡人清楚王慶玉是怎麼突然發家的麼？」羅天旺問道。

    王道華搖搖頭：「不是很清楚。早些年，王慶玉也跟村裡人一樣出去打工。後來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就發達了。在鎮上到處入股。錢多得花不完。還很快娶了一個城裡的漂亮女人。」

    肖文用力來回拉動那道鐵門，將鐵門拉得一陣亂響。過了沒一會，一個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干什麼干什麼？這麼老貴的，弄壞了把你們家房子賣了，也不一定賠得起！」這女人就是王慶玉老婆李桂珍。李桂珍眼睛有些媚，鼻子微勾，嘴唇薄薄的，一看就是刻薄之人。

    「你們家王慶玉死了，我們是來報信的。」肖文說道。

    「你說什麼？」李桂珍一驚，但是話語裡卻沒有多少傷心。

    「你是王慶玉老婆嗎？」肖文問道。

    李桂珍點點頭：「你們是什麼人？」

    李桂珍可能是看到肖文這一行人的穿著和氣質，跟村裡人有些不大一樣。說話的語氣稍微變得有些平和。

    「我們鎮上負責傳染病控制的工作人員，你們家出了疑似病例，我們要過來查看一下情況。所有出了疑似病例的家庭，我們都必須入戶進行查看。」肖文說道。

    「剛才你說我丈夫怎麼了？」李桂珍將鐵門打開。

    肖文推開門走了進去，卻裝起了糊塗：「我們剛才沒說什麼啊。你剛才說王慶玉死了。」李桂珍說道。

    「王慶玉死了？誰說的？」肖文回頭看了看其他人。

    羅天旺等人都忍俊不禁。

    李桂珍也算是明白了過來，肖文是故意騙他的。

    「無聊。」李桂珍瞪了肖文一眼。

    「各位專家，你們可以好好在房子裡檢查一下，看看這房子裡面是不是有病源。」肖文說道。

    「等等！你們有沒有什麼證件能夠說明你們的身份？萬一你們是壞人假扮的，跑到我家裡來偷盜的可怎麼辦？」李桂珍突然飛快跑到前面，伸開雙手攔在前面。

    「我們要是壞人假扮的，能進得了白雲村麼？現在白雲村的路口全被堵上了。如果你不配合我們的工作，在特殊時期，我們是有權強行對你家的房子進行檢查的，而且你如果不配合工作，我們可以對你進行控制。」肖文手一揮。跟在後面的幾個武警立即走向前來。

    這一下，李桂珍慌了。

    王道華說道：「慶玉家的。我王道華你總認得吧？」

    李桂珍點點頭：「王支書，我自然認得。」

    「你認得我就好。這是咱們清東鎮的肖鎮長。」王道華說道。

    「你是鎮長，怎麼隨便開那樣的玩笑啊？」李桂珍還是有些怕肖文。

    「要不是政府不惜一切代價救人，你丈夫王慶玉早就變成鬼了。讓你配合一下工作，還這麼多的廢話！」肖文對李桂珍很是厭惡。

    「我這不是害怕麼？既然是政府的領導，我一定會配合你們的工作。」李桂珍很是畏懼。

    就在鐵門打開的時候，小黑跟著眾人進來。然後就在王慶玉家院子裡四處逛了起來。走到王慶玉家車庫邊大聲吠叫起來。

    羅天旺連忙走了過去，之間小黑正在用爪子不停地抓轉閘門，鋒利的瓜子在轉閘門上刮出了很多痕跡。

    看到羅天旺走了過去，肖文也帶著人跟了上去。

    「這車庫能不能打開一下？」羅天旺問道。

    「把車庫打開。」肖文用命令的口吻說道。跟這種女人說話，太溫和反而會不方便。

    「不，不行。這門我沒鑰匙。車庫裡放著車。都是我丈夫在開，鑰匙在他身上。我打不開的。」李桂珍有些慌張。

    「你們村子裡的王克新不見了，不是被你們兩口子捆了，藏在這車庫裡吧？」肖文詐道。

    「怎，怎麼可能？車庫裡真的就是我家的車。鑰匙不在我身上啊。」李桂珍死活不肯拿鑰匙出來開門。

    「撬了！」肖文看出李桂珍的慌張，知道這車庫裡面肯定有鬼。而且現在是非常時期，肖文也不怕李桂珍鬧。

    幾個武警見肖文發話，立即上來准備撬門。

    「你們，你們不能這樣！」李桂珍跑過去伸開雙手，身體死死地靠在轉閘門上想要阻止。

    到了這個時候，肖文怎麼可能還會放棄？大喝一聲：「李桂珍！現在是非常時期，你要是敢阻止我們執行公務，我馬上把你押起來！」

    幾個准備撬門的武警戰士將李桂珍拉開，然後找到東西開始撬門。

    「你們要干什麼？」李桂珍慌了，竭力掙扎，想要上去阻止。但是她哪裡掙得脫？沒過多久，轉閘門轟然撬落下來。

    小黑最先衝了進去。

    車庫裡確實放著一輛汽車，但是車庫很大，除了汽車，還堆放著很多木箱子。小黑衝著木箱子不停地叫。

    武警戰士准備向前將木箱子打開，查看裡面的情況。

    「等等！都退出去！」羅天旺連忙制止。

    「都退出去！」肖文也連忙大喊。

    所有人都神色緊張地退了出去。

    「快，趕快將王慶玉家的房子給封鎖起來，任何人不得靠近！趕快讓鎮上送防化服過來！」羅天旺大聲說道。

    肖文也神色緊張，連忙做出安排。

    「羅大夫，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肖文問道。

    「這些東西有可能是病源！「羅天旺說道。

    白雲村爆發的這種怪病極有可能是從這裡傳播出去的。羅天旺車庫裡的物品上面感受到了危險的存在。

    「羅大夫，我們不會受到感染吧？」肖文哭喪著臉問道。

    「不用擔心，回頭去醫療隊領一支解毒液服用了就不會有問題。」羅天旺說道。

    「那裡面究竟是什麼鬼東西？」肖文懊惱地說道。

    「你可能還真說對了，那裡面真的就是鬼東西。」羅天旺笑了笑。

第425章 盜墓賊


    「「鬼東西？」肖文還是沒反應過來。

    「墓葬裡的東西，還不就是鬼東西？」羅天旺說道。

    「墓葬！那寫都是陪葬品！你說王慶玉這王八蛋是個盜墓賊？也是，還有什麼比盜墓來錢更快的？」肖文猛然反應了過來。

    「不行，不能讓王慶玉這王八蛋跑了。這一次，我們鎮可被這王八蛋害慘了！我非要這王八蛋掉幾層皮不可！」肖文連忙給鎮裡再次打去了電話，讓鎮裡立即將王慶玉控制起來。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鎮裡派過來的人員已經趕到白雲村裡，一大群穿著防化服的人來到羅天旺等人面前。

    「肖鎮長，各位專家，為了保險起見，各位從今天開始要隔離幾天進行觀察。以免各位被病毒感染。王慶玉的房子要進行封閉。」一名穿著防化服的工作人員說道。

    這一次，趙遠昌親自趕了過來。李升毓也在其中，他很關心幾個學生的情況。

    「天旺，你們幾個沒事吧？」李升毓關切地問道。

    「我們沒事。回頭服用一些解毒液預防一下就可以了。」羅天旺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升毓這才放心了下來。

    穿著防化服的公安部門的人進入別墅內，將車庫內的木箱打開，在裡面果然發現了很多文物。接著，這些人又在王慶玉別墅內進行搜索。王慶玉家裡現金、玉器、金器不少，文物倒是沒有發現一件。

    這種神秘病毒雖然厲害，但是在現代科技面前，再大的威力也展現不出來。一些科技手段下，這些神秘病毒也能夠被清理得干干淨淨。

    「那個王慶玉已經被控制了起來，我說這一次的病毒怎麼擴散了這麼多地方。一開始還以為王克新在這些地方躲過，才將病毒傳播了過去。現在才知道，都是因為王慶玉的同伙。白雲村以及周邊幾個村，有好幾個是常年跟王慶玉一起干的。他們經常在周邊承包建築工程，所有一些工程設備到處流動，也不會引起注意。但是誰都不知道，他們的主業務其實不是搞工程，而是到處盜墓。」隔離在招待所裡，肖文將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告訴羅天旺等人。

    「這一次，他們盜了什麼墓？查出來麼？」羅天旺問道。

    「這些人跟王慶玉都是親戚關系，早就達成了攻守同盟，應付審訊很有經驗，暫時沒有從他們嘴裡問出實質的東西出來。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犯的事太大，要是交代了，這輩子就完蛋了，所以，他們負隅頑抗。要不是在王慶玉家車庫裡找到了從墓裡盜出來的東西。王慶玉根本就不會承認。但是即便這樣，王慶玉狡辯說，這些東西是他從別人手裡買來的，當時並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土裡的東西。以為是一般的古玩。」肖文說道。

    「我覺得他老婆李桂珍應該是突破口。既然她是衝著錢才嫁給肖文的，肖文眼看就要倒霉了，她肯定不會給他守活寡。尤其，她當時可是阻止我們打開車庫的，她也可以算是同犯。她就算沒參與王慶玉的事情，對王慶玉盜墓的事情肯定清楚。」羅天旺說道。

    「對啊。只要能夠讓她開脫，她肯定會出賣王慶玉。要是再許諾她一些好處，估計她恨不得對王慶玉落井下石。」肖文自然還記得李桂珍聽說王慶玉死亡時的怪異表情。她當時的第一反應分明就是竊喜。

    肖文連忙給公安那邊打去電話，把羅天旺的想法告訴他們。

    果然，第二天，肖文便收到了好消息。

    「王慶玉老婆招了，把王慶玉犯下的案子全部交待得清清楚楚。根據李桂珍交待，這一次，王慶玉和他的同伙在附近一座山裡挖開了一個大墓。為了遮人耳目，他們在那裡接手了別人的一個工程，以挖填土為由，將挖機開到了山裡，趁著天黑將墓地挖開，將裡面的東西打包之後，再用建築廢物將墓地填埋。不過這一次，盜墓過程中出了點差錯。墓地裡有一具棺木打開之後，裡面的屍首並沒有腐朽，全身黑乎乎的，跟鬼片裡的僵屍一般。不過當時王慶玉等人將棺木中的東西全部搞了出來，這屍體並沒有動靜。王慶玉等人也嚇得半死，連夜用渣土將墓地進行填埋。回來之後，那些從墓地裡盜出來的物品暫時存放在王慶玉家。」肖文將情況一五一十告訴羅天旺等人。

    大家被隔離在一起，每天在一起聊天，慢慢地是越來越熟悉了。

    「那個王克新是怎麼回事？」羅天旺問道。

    「王克新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王克新在牌桌上欠下王慶玉一些錢。王慶玉去找王克新要賬。要了賬之後，才去盜墓。所以王克新應該沒有被感染。而是躲賬去了。就躲在他家親戚家裡。聽說王慶玉被抓了，王克新這才敢現身。」肖文揭開了一個謎底。

    「那現在剩下的唯一問題，就是去找到那個墓地。最好能夠將那個隱患徹底清除。當然，還要確定，那個東西有沒有從墓地裡跑出來。」羅天旺說道。

    「你是說，那個黑乎乎的東西真的就是僵屍？」肖文打了一個冷戰。

    羅天旺笑道：「我可不確定這個世上究竟有沒有僵屍。但是這一次傳播的病毒如此怪異。究竟是不是僵屍屍毒，誰又能夠肯定？」

    肖文點點頭：「這倒是。事不宜遲，我這就聯系外面，讓他們趕緊去處理墓穴的事情。只是這問題有些難辦，雖然李桂珍交待了，但是王慶玉依然抵賴，墓穴在什麼地方，到現在還沒找到。」

    這也怪不得公安部門不給力。這年頭農村到處建房子。堆土到處都是，如果每個地方都去挖開確認一下，估計沒有個一年半載，根本不可能找得到。而且王慶玉接的工程遍布清東鎮附近的幾個縣。年前還在施工的就有十幾處。事情確實非常難辦。

    「這事好辦。你讓他們說帶上我的那條狗。只要去王慶玉年前搞工程的地方去一遍，就能夠找到那個地方。」羅天旺也不想一直待在這清東鎮。

    「那太好了。」肖文高興地說道。

    隔離了幾天，羅天旺等人都沒有出現異常，隔離就取消了。出來之後，羅天旺帶著小黑跟著冀州公安去了好些地方。終於在一個村子裡發現了蹤影。

    大水村是清東鎮相鄰縣裡的一個村子，王慶玉在大水村相鄰村子羅田村接過工程。但是王慶玉將渣土填在大水村的一座荒山裡。因為是荒山，所以大水村的人也不是很在意。而且荒山裡的墓穴連大水村的人都不知道。只有老人曾經聽說過那荒山附近有座大墓。但是誰也不知道墓地究竟在哪裡。

    這王慶玉確實有些能耐，竟然憑借著一些道聽途說的傳聞，將那座神秘大墓找到。並且神不知鬼不覺之下將墓穴中的寶藏盜走。要不是這一次出了意外，也許王慶玉的事情一直都不會被人發覺。

    「以前這周圍都是山，只有這個山包上面沒長樹。現在看來，這座山分明就是一座巨大的墳墓。但是這麼大的一個墳墓，竟然連個墓碑都沒有，真是太古怪了，顯然這個墳墓的主人是擔心別人找到他的墓地。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後他的墳墓還是被人挖了。」肖文笑道。

    「這個王慶玉，還真是一個人才。這都能夠被他找出來。可惜他的聰明沒用到正道上，你說他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如果將他的聰明全用到正道上，他還擔心發不了財？犯了這麼大的案子，就算不死，只怕也要將牢底坐穿。」羅天旺說道。

    「因為他，我們清東鎮差點死了一百多個人。現在不知道多少人想把他給撕了呢！」肖文說道。

    羅天旺與肖文一邊說話，一邊往那塊墓地走。

    荒山四周已經扯起了警戒線，將整個荒山全部包圍了起來。大量全副武裝的武警戰士守在警戒線前。所有的武警戰士都戴著口罩。而山裡正在對墓穴進行挖掘的人都穿著防化服。

    挖掘機轟隆隆地在荒山開展作業，將那些填土挖開。

    那些填土堆放得比較亂，所以也看不出來這些填土有沒有被動過。

    挖機將填土出來，用渣土車拖到指定的地方進行處理。拖了幾十車渣土之後，終於露出了新挖出來的一條通道的位置。渣土裡出現了一些陳舊磚石殘渣。

    「應該挖到墓室了。」冀州文物局的工作人員興奮地說道。

    「都小心一點。」肖文連忙提醒道。

    接下來，冀州文物局的考古專家強烈要求進行保護性發掘。以免破壞墓穴裡的文物。雖然這座已經被盜，但是他們覺得裡面可能還留下一些寶貴的文物。對於盜墓賊無用的東西，未必沒有任何價值。

    「這樣拖下去可不是一件好事。」羅天旺有些擔心。一旦那具屍體真的是傳說中的僵屍，一旦起屍，那就麻煩大了。

第426章 小麻雀的進擊



    「挖到棺裙了！文物局的發掘速度減慢了。」肖文很快得到了消息，立即告訴羅天旺。

    羅天旺等得有些無聊，帶著小黑四處轉悠，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小黑突然毛發聳立，衝著樹林裡叫了起來。

    小黑有了發現！羅天旺連忙拍了拍小黑的腦袋，將小黑安撫下來，小黑平靜了之後，衝進了樹林，羅天旺也跟了上去。

    一直站在樹枝上的小麻雀也飛了下來，跟著羅天旺與小黑向前飛行。小麻雀突然加速，向遠處飛去。

    羅天旺懷疑，王慶玉在墓穴裡看到的那個黑屍只怕已經跑了出來。不過既然周邊村子沒有出現黑屍傷人的情況，說明黑屍應該還躲在森林裡。雖然這黑屍身上攜帶大量的屍毒，只要它不傷人，屍毒就不容易造成中毒狀況。這種屍毒在山林，很快就會被分解。不會造成太大的危害。

    只是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如果黑屍是在王慶玉等人盜墓之後就跑出來的，現在應該已經跑出很遠了。當然也不排除黑屍在某個地方停留下來。

    羅天旺對這種僵屍的了解停留在電影電視的描述，這種內容自然是與實際的僵屍絕對不同的。僵屍究竟有什麼樣的習性？會不會像電視裡所描繪的那樣，它們對血食敢興趣呢？

    小黑的速度雖然很快，羅天旺依然能夠很輕松地跟上。小麻雀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只有這一人一狗兩道身影在樹林中穿梭。

    在樹林了連跑了幾個小時，羅天旺跟著小黑跑出了樹林，來到一個陌生的村子裡。

    這個村子叫富新村，過了元宵節，村子裡的節日氣氛已經慢慢減退。回鄉過年的年輕人早就開始了返城的步履。依然留在村裡的年輕人已經不多，最遲准備去城裡打工的人，也就在這最近幾天離開。

    「小伙子，你誰家的客人啊？」一個老漢看到羅天旺氣呼呼地跑進了村子，稀奇地問道。

    「大爺，那邊那戶是誰家裡啊？」羅天旺指著小黑飛快跑向的一幢老舊的磚瓦房。村子裡的房子慢慢都翻了新，這種七八十年代修建的磚瓦房也開始慢慢地成為小村的歷史。

    「那家啊？那是肖太洪家的房子。他是我們村裡的老單身，低保戶，一個人住家裡。他這個人比較孤僻，不怎麼跟村裡人打交道。這老頭子，這個正月都沒見人。」老漢感慨地說道。

    「沒人到他家裡去過麼？」羅天旺問道。

    「現在跟過去不一樣了。過去過年，初一拜年，村裡人家家戶戶走。現在就在一大家子家裡轉轉。肖太洪家裡沒別的親戚，加上肖太洪跟別人不走動，也就沒人去他家裡去。說起來也奇怪，肖太洪家好像很多天沒冒煙了。他家好像是燒柴火的，怎麼可能這麼多天沒燒柴火呢？」老漢突然感覺不對勁。

    老漢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剛准備離開，又停了下來，向羅天旺問道：「小伙子，你是什麼人？來我們村裡找誰？」

    「我是從京都過來的。跟著蹤跡找到你們村裡。那家可能出事了，麻煩你通知你們村裡的人，千萬別靠近那幢房子。對了，你們這裡叫什麼地方？我是從大水村那邊一直追蹤過來的。」羅天旺說道。

    「我們這裡叫富新村……」老漢將村子的基本信息告訴羅天旺。

    羅天旺連忙撥通李升毓的電話：「李老師……」

    「天旺，你一個人跑到哪裡去了？」李升毓很生氣，接通電話，就把羅天旺狠狠給批了一頓。

    羅天旺讓李升毓罵痛快了，才將這邊的情況告訴李升毓。

    「天旺，你千萬別輕舉妄動。等這邊派人過來。你千萬別逞英雄。」李升毓非常擔心羅天旺的安危。

    小黑很聰明，發現了目標之後，沒有吠叫，而是蹲在附近，不時地看向羅天旺，讓羅天旺拿主意。目標此時肯定就在磚瓦房裡。小黑沒有選擇驚動它。

    剛才跟羅天旺說話的老漢已經去村子裡叫人去了。不一會兒，帶著富新村的村長肖欽來走了過來。

    「你就是從京都過來的那個小伙子？你說肖太洪可能出事了是什麼意思？你追蹤的究竟是什麼東西？」肖欽來問道。

    羅天旺說道：「這個東西很危險，能夠轉播一種病毒，你門千萬別碰他。我現在已經跟有關人員聯系上了，他們馬上就會派專業人士過來進行處理。」

    「你有證件嗎？」肖欽來問道。

    「我一路跑過來，可能在路上跑丟了。」羅天旺知道無論有沒有證件，反正這些人不會信任自己，索性懶得拿出來給他們看。

    「你什麼證件都沒有，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肖欽來問道。

    「肖村長，我現在又不離開這裡。你信不信我都沒有什麼用，只要你讓你們村的人無論怎麼樣，都不要靠近那幢房子。」羅天旺提醒道。

    「如果我靠近會怎麼樣？」肖欽來問道。

    「那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那房子裡的人出事了的話，你靠近必死無疑。」羅天旺說道。

    「那我還就是要靠近看了一下。肖太洪是我們村的人，明知道他有危險，我們村的人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出事吧？怎麼說，大家都姓同一個肖。」肖欽來說道。

    「欽來，要去，也要現在村裡召集一些人手。村裡的小伙子還有幾個還在家裡。」剛才跟羅天旺說話的老漢說道。老漢說完之後，便跑到村子裡叫人去了。

    「你不會騙我們吧？」肖欽來盯著羅天旺上下打量。

    「我大老遠跑過來騙你，又沒有好處。」羅天旺沒好氣地說道，「不過，我還是奉勸一句，你們千萬別過去，裡面那個東西絕對不是你們想像中的一般的凶殘。」

    「就算它是妖魔鬼怪，我們富新村的人也不能見死不救啊？」肖欽來怒道。

    「問題是，現在裡面早就沒人了。」羅天旺說道。

    人來沒有喊過來，肖欽來也還沒有靠近那幢房子。小黑突然發出警示的吠叫聲。那東西竟然出來了！

    「村長，你現在不用冒險靠近過來了，那東西從屋子裡出來了。」羅天旺說道。

    肖欽來一眼看過去，只見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從那幢房屋裡鑽了出來，黑洞洞的眼睛竟然朝著羅天旺與肖欽來站立的地方看了過來。

    「那是什麼？」肖欽來驚呼一聲。

    「大水村那邊有人盜墓，把墓穴裡的一個東西放了出來。那東西出來之後，一路跑到了你們這裡。應該是碰到了你們村的肖太洪，肖太洪應該已經凶多吉少了。」羅天旺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肖欽來問道。

    「你問我啊？你剛才不是說不能見死不救，要過去救人麼？」羅天旺問道。

    肖欽來兩條腿在不停地發抖，站都有些站不穩了，嘴巴自然也硬不起來：「怎麼，怎麼真的有這種鬼東西？」

    羅天旺看到肖欽來這個樣子，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個家伙，剛才還說得正氣凜然，誰知道真到了關鍵時刻，變成了這副樣子。

    村裡人在老漢的帶領下，跑了過來，不過在看到黑屍之後，便一個個站在原地怎麼都跑不動了。

    「操家伙！」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場上的年輕人連忙在附近找來了木棒、竹篙之類的物品。

    「吼！」那個黑屍突然吼叫一聲，竟然衝著人群跑了過來！

    「鬼啊！」不知道又是誰一聲凄厲地嚎叫聲，竟然有人當場就嚇得尿了褲子，熱氣騰騰的尿液從褲襠裡直接滴了出來，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灘水。

    有幾個膽小的，當場就扔掉手中的竹篙跑掉了。

    黑屍則越跑越快，腳步沉重，一路上腳板踩在地面上，發出沉重的悶響聲。

    小麻雀突然出現了，直接啄向黑屍的眼睛。這黑屍雖然身體龐大，但是卻很笨拙。根本無法躲閃，而黑屍的眼睛又是它全身最為薄弱的地方。小麻雀看似柔弱，但是它已經早已不是一般的小麻雀，它的喙可是它最鋒利的地方，泛著金屬光澤，如同冷冰冰的利劍。看似輕輕一啄，竟然直接將黑屍的眼睛啄破，一股黑水從黑屍的眼眶中噴了出來。小麻雀卻已經輕盈裡飛開。

    「吼！」這一次，黑屍徹底暴怒，發出一聲振聾發聵的吼聲之後，張牙舞爪，想要將小麻雀弄死，卻拿小麻雀沒有半點辦法。小麻雀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像是向黑屍示威一般。

    黑屍向著天空咆哮著，卻只能看著小麻雀飛來飛去。

    黑屍加快了速度向羅天旺站立的位置奔跑，它只能將氣撒在這些血氣濃郁的人身上。

    小麻雀膽大包天，趁著黑屍不理會它，它竟然又趁機攻擊黑屍的另外一只眼睛，又是輕巧地一啄，將黑屍的另外一只眼睛也啄破。只可惜黑屍畢竟不是人，雖然兩只眼睛都被啄破了，黑屍卻依然能夠感知到周圍的一切。眼睛的受創對於它來說雖然是沉重的打擊，卻並不致命。

第427章 滅掉黑屍


    啄破了黑屍的雙眼之後，小麻雀的攻擊對於黑屍來說，無異於在他身上撓癢。黑屍知道拿小麻雀沒辦法，索性對小麻雀的攻擊不加理會。小麻雀不停地在黑屍身上啄，啄倒是啄出了很多小洞，可是對於黑屍這麼強大的身體來說，這點小洞對它根本不值一提。

    小黑見小麻雀建功，也不甘示弱，同樣撲了上去，小黑的牙齒更加鋒利，它的攻擊目標是黑屍的骨骼最薄弱的腳踝處。小黑像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般，撲向黑屍的腳踝，在黑屍的腳踝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小黑也一樣，在絕對力量上，它可能不如這黑屍，但是它比黑屍靈巧多了，而且它的牙齒足夠鋒利，只怕一般的鋼刃也未必比它的牙齒更鋒利，也未必比它的牙齒更堅固。

    「哢嚓。」

    那黑屍的腳踝竟然發出一聲骨頭碎裂的的脆響。那黑屍根本感覺不到疼痛，被小黑這麼一咬，骨頭都碎裂了，但是那黑屍渾然不覺，竟然若無其事地向小黑踏去。

    小黑感覺到危險，連忙向旁邊快速躲開。躲開踩踏之後，小黑又順勢撲向黑屍的另外一條腿，同樣精准地咬向它的腳踝，狠狠地一咬。

    「哢嚓！」黑屍的這條腿腳踝處也發出一聲清脆的骨裂聲。但是黑屍的腳骨實在太堅固了，雖然在小黑咬了一下，出現了裂痕，卻並沒有斷掉。如非小黑的牙齒如此鋒利與堅固，而且小黑的咬合力也同樣非常驚人，否則根本無法傷到黑屍的骨頭。

    黑屍想要踩踏小黑，卻每次都被小黑輕松躲開，並且不停地攻擊黑屍的腳踝。黑屍被小黑不停地攻擊，搞得很是狂暴。不停的嘶吼，可卻拿小黑沒有任何辦法。索性不管小黑的攻擊，加快速度撲向羅天旺等人。

    富新村的人都已經跑光了，那個慷慨陳詞的肖欽來早就跑得不見了蹤影，地上只留下幾灘富新村民嚇出來的尿而已。

    羅天旺皺了皺眉頭，迎著黑屍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遠離那個臭味。

    黑屍很快來到羅天旺身前，就在黑屍准備對羅天旺發起攻擊的時候，腳下似乎突然哢吧一聲，身體像一堵牆一樣轟然倒塌。

    「吼，吼，吼！」黑屍很生氣，雙手抓住地面向羅天旺爬了過來。

    轟！

    一記無形的重錘重重地捶打在黑屍的身上，黑屍強橫的身軀竟然發出一連串的骨骼碎裂的脆響聲。那一道無形的攻擊，竟然幾乎讓黑屍體內的骨骼碎裂無數。

    「嗷嗚！」就連黑屍都要發出一道凄慘無比的慘呼聲。

    「轟！」

    又是一記無形的重錘捶落，這一次，黑屍的身體重重地砸進了地面，竟然沒在反彈出來，一連串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在黑屍的體內再次連綿不斷地響起。

    這一次，黑屍嘴巴雖然張開了，卻沒再發出一絲吼聲。它的腦袋稍稍抬起，很快便無力地撞擊在地面上，灰塵揚了起來。

    小黑飛快地跑到羅天旺的身邊，小麻雀也飛了過來。這兩個家伙爭著在羅天旺這裡邀功。

    羅天旺隨手一道道祛除術，將它們身上的污穢清除干淨，將它們體內可能殘存的屍毒清除干淨。在小黑與小麻雀身上，羅天旺可以毫無顧忌地使用靈氣與道術。清楚屍毒自然沒有那麼繁瑣。

    冀州方面的人直接乘坐直升飛機趕到了富新村。即便是這樣，他們依然來得太晚。如果不是羅天旺在現場，或許已經出了大事了。

    看到撲倒在地上的黑屍，冀州方面的支援人員張大了嘴巴，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雖然僵屍不是第一次聽說過，但絕對是第一次看到。冀州方面的人用尺子丈量了一下黑屍。這一句黑屍身高竟然在兩米以上，體重至少是三四百斤。如此高大的屍首，即便是冀州考古方面的專家都從來沒聽說過。

    肖太洪搜索的情況正如羅天旺所說，肖太洪早已經遇害，家中只剩下肖太洪受損嚴重的骨架。就算是骨頭都已經被這怪物啃掉了一部分，實在是慘烈無比。

    被盜的古墓裡並沒有再發現太多的有價值的文物。王慶玉真是雁過拔毛，他掃過的墓穴，竟然跟狗舔過的一般，裡面凡是有價值的東西都被一掃而空。本來那口棺木材質不錯，不過上面占滿了屍毒。以至於考古隊獲得唯一有價值的文物，最後只能想辦法去徹底清理毒素，否則的話，就只能夠付之一炬。

    屍毒事件雖然得到了完滿地解決，但是李升毓對羅天旺的這種任意妄為有些不滿，主要是擔心羅天旺會發生意外。對於李升毓來說。事情有沒有得到完滿解決，李升毓並不很擔心，羅天旺如果出事了，那才是最大的損失。

    「屍體此丟失了，自然會有人去找。你去管這閑事干嘛？今天你僥幸度過了這次危險，下次你還會不會有這麼幸運？」李升毓瞪著眼睛罵道。

    「李老師，我主要是看到我養的小黑狗跑了，就想追過去。沒想到，追著追著，就跑到富新村去了。也幸好小黑很賣命。是它將黑屍的雙腿全部咬斷了。還有小麻雀也很厲害，把黑屍的眼睛全部啄瞎。」羅天旺說道。

    李升毓沒好氣地說道：「要不是你，小黑會追出去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養的這小黑還有小麻雀都非常聽你的話。」

    「李老師，這你也知道啊？」羅天旺無奈地問道。

    「我當然知道。你還有很多事情，我都非常清楚。」李升毓氣嘟嘟地哼了一聲，就把羅天旺晾到了一邊。

    *******

    回到京都時，開學都已經一個多星期了。羅天旺的生活慢慢地回到正軌。羅天旺隨著醫療組消失的這段時間，各種媒體四處尋覓羅天旺的蹤影，可是羅天旺就仿佛失蹤了一般，一點消息都沒有。

    沒有持續地在媒體上出現，春晚帶給羅天旺如日中天的熱度終於慢慢地冷卻了下來。這也是現如今，那些娛樂明星時不時地要搞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新聞來，就是要保持自己的熱度，來拉高自己的身價。羅天旺本來在春晚之後炙手可熱。但是如果在出息元宵晚會，羅天旺立即會成為國內最火的藝人。可惜，羅天旺根本無心在娛樂圈混。他只是為了滿足家人的一些願望，才登上春晚舞台。

    「羅天旺，你可終於出現了。他們說你去當大明星去了，不會回來了。我卻不信。」陶志祥說道。

    「為什麼？」羅天旺還以為碰上了知己。

    「你要是去當大明星了，網絡上肯定到處都是你的新聞。但是，你消失了將近一個月，網絡上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根本不正常嘛。前些天，媒體還到學校裡來采訪你。現在大家似乎忘記了你的名字一樣。你看，你春晚的魔術表演都要快下搜索榜了。」陶志祥翻開手機給羅天旺看。

    「還是你最看好我呢。」羅天旺笑道。

    「那當然，咱們是兄弟，你要是當了大明星，也可以提攜兄弟一把。對了，你怎麼不參加元宵晚會呢？真是浪費了一次大好機會。你要是趁著這段時間多露露臉，你立即就能夠躋身一線明星之列。」陶志祥很是遺憾地說道。

    「當大明星有什麼好？我還是當個中醫吧。」羅天旺說道。

    「不是吧？當醫生有什麼好？錢不多，累死累活，還經常有生命危險。多好的機會啊，多少人做夢都想不來，你竟然一點都不珍惜。真是太可惜了。」陶志祥對羅天旺的風輕雲淡很是著急。

    羅天旺笑了笑，沒有再繼續往下說，因為任課老師已經盯著這一塊了。

    「請這一列最後面的那個男生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陶志祥還准備苦口婆心地勸說羅天旺珍惜大好時機，誰知道，寢室幾個都看著他，然後指了指講台上的任課老師。

    「叫我？」陶志祥問道。

    羅天旺與程明輝、彭聖傑同時點頭。

    「我不知道啊！」陶志祥大聲說道。

    「不知道，那你就認真聽課。」任課老師瞪了陶志祥一眼。

    *********

    何志明每天去上班都要從如意中醫館前經過，但是每次都看到如意中醫館大門緊閉。那個時候何志明就很納悶，像如意中醫館這麼搞，一年下來要虧多少租金。但是如意中醫館的老板似乎並不這麼想，人家就是要把這個黃金鋪面霸住。

    何志明今天休息，准備在街上逛一逛，放松一下年後工作的緊張。卻難得看到如意中醫館開了門，陰錯陽差地走了進去。

    「有人嗎？」何志明問道。

    羅天旺正坐在醫館大廳裡悠閑得喝著茶，這茶藝姿勢上，已經練得有一定水平了，可是這茶藝卻似乎總差了那麼一點。

    「你好，醫生在麼？」何志明走到羅天旺身邊。

    「你有病？」羅天旺問道。

    「你才有病，我問醫生在麼？」何志明又問道。

    「你沒病你跑醫館來干什麼？」羅天旺笑了笑。

    「我找醫生。」何志明說道。

    「哦，你有難言之隱？」羅天旺又問道。

    「你才有難言之隱。」何志明氣急敗壞地說道。

第428章 感冒藥的副作用
   



    「沒病你進來搗什麼亂？」羅天旺跟看白痴一樣看著何志明。

    「你這人什麼態度？難怪你們這中醫館沒人登門。」何志明有些氣急敗壞。

    羅天旺懶得理會何志明，慢悠悠地給自己沏了一杯剛剛泡好的茶，抿了一口，閉上眼睛慢慢體會。似乎已經處身於鄉間雨後樹林，那種沁人心脾的味道竟然能夠在淡淡的一杯茶水中體會到。

    「哎。我說你們醫館怎麼回事嘛？怎麼來了半天，也沒見個活人來接待一下呢？」何志明大聲說道，他以為羅天旺是中醫館負責接待的。他這麼大聲一喊，肯定能夠把如意中醫館的醫生給喊出來。

    「對不起，你的病我們不治。你自己去別的地方。」羅天旺說道。

    何志明有些生氣地質問道：「為什麼？」

    「你一點小病，自己忍一忍就過去了，跑醫館來，給你看病，你也看不起。」羅天旺說道。

    「你們大夫都沒出來給我診病，你怎麼知道我是小病？」何志明問道。

    「神經病可能不算小病，但是這不是我們中醫館的治療範疇。至於你的一點傷風感冒，多喝點開水，忍一忍就好了。實在不想忍，可以去要點買些抗病毒、消炎的藥。情況一點都不嚴重。我要是給你開藥，你根本就付不起錢。」羅天旺一眼就看出了何志明的情況。

    「我怎麼就付不起錢了？你叫你們醫館的醫生出來。」何志明覺得繼續跟羅天旺說話只會添堵，待會醫生出來，好好投訴一下。

    「我就是。」羅天旺說道。

    「就你？有醫師資格證麼？」何志明問道。

    「喏，哪裡掛著呢。你自己去好好瞧瞧。」羅天旺往牆上指了指。

    何志明走過去看了看，又往羅天旺這邊看了看，跟牆上證件上的照片比了比，發現羅天旺還真的有醫師資格證。

    「你這醫師資格證真的假的啊？」何志明問道。

    「我這麼大的醫館，弄一個假的醫師資格證？」羅天旺指了指四周。

    「有錢人真是任性，你這醫館每天虧不少吧？」何志明幸災樂禍地說道。

    「還好。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羅天旺嘿嘿一笑。

    「我這感冒你治不好？」何志明問道。

    「當然治得好。分分鐘就能治好。沒必要。」羅天旺說道。

    「那我非要治呢？你說得多少錢？我今天照顧一下你的生意。」何志明說道。

    「一千。最低。」羅天旺說道。

    何志明如同一只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崩了起來：「一千塊？你怎麼不去搶呢？」

    「我就說了我這裡收費太貴，你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你就是不信。」羅天旺笑道。

    「你這一千塊錢的治療跟別人那裡幾十塊錢的，有什麼區別？」何志明問道。

    「別人那裡也不是幾十塊錢吧？是一次幾十塊錢。幾十塊錢一次的，治幾次不見得好，還會有副作用，也未必能夠能夠徹底治愈。我這裡一千塊的……我跟你說這麼多干嘛？反正你也不會治。」羅天旺側身坐回沙發上。

    「我還就治了。」何志明說道。

    「何必跟錢置氣呢？這個月還有好多天呢。接下來你准備天天吃饅頭啊？」羅天旺看得出來，何志明也不是個什麼有錢人。

    被羅天旺一語中的，何志明氣得七竅生煙：「哥不差錢，任性，怎麼樣？」

    「得了吧，你先去取一千塊錢來再說。你那錢包裡可沒有一千塊錢。」羅天旺不屑地說道。

    何志明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何志明掏出錢包來，才記起前幾天同事結婚，隨了幾百塊，以至於錢包裡早就唱空城計了。工資卡裡也沒剩下多少。真要是在這裡花一千塊錢看好了感冒，他這個月就得喝西北風。一個月工資就那麼多，各種開銷一去，所剩不多，喝朋友聚幾次餐，一個月的工資就月光光了。

    何志明起身往外面走。

    「喂，你不治了？」羅天旺問道。

    「不治了。我可不會被你一激將，就上你的當。」何志明說道。

    「沒錢就是沒錢。什麼上我的當。你等等。要是不給你露一手，你還以為我真的是坑你的錢。」羅天旺說道。

    「別，我就算有錢也不當你這裡的冤大頭。」何志明說道。

    「你不當有的是人當。我先讓你看看我這醫術給你治感冒，值不值一千塊。」羅天旺說道。

    「就算值，我也沒錢給你。」何志明說道。

    「你要是覺得值，以後等你有錢了，你再來付。」羅天旺說道。

    「不用我寫欠條？」何志明問道。

    「不用。」羅天旺走進藥房，一手拿了一個盤子，一手拉開藥櫃的抽屜，從裡面抓了一把藥材，接連抓了好幾種藥材。

    何志明奇怪地問道：「你不用稱一下？就這麼大概加估計？」

    羅天旺笑道：「不懂別亂說話，一個合格的中醫，隨手一抓，跟戥子稱一樣的准。」

    羅天旺將這些藥材帶進煉藥室，將藥材放進煉藥鼎中，當著何志明的面，就開了火煉制起來。那些藥材放在藥鼎之中，竟然融成一團，並且藥鼎不斷的冒煙，最後藥鼎中只剩下愛一些晶瑩的綠色藥液。

    「這是怎麼做到的？」何志明很是奇怪地說道。

    羅天旺沒有理會，將藥鼎中的藥液倒入一個陶瓷杯中，放到何志明面前：「喝了。」

    「你想燙死我啊？」何志明以為藥液肯定跟開水一樣的燙，伸出手指在陶瓷杯上摸了一下，卻發現杯子溫溫的，一點也感覺不到燙手。

    何志明將杯子放到嘴邊准備喝的時候，又停了下來：「我喝了之後，你不會問我要錢吧？」

    「你有錢嗎？」羅天旺問道。

    「這倒也是。」何志明苦笑了一下，就是問他要錢，他也拿不出來。皺著眉頭，一口將藥液喝了下去，卻意外的發現，杯子裡的藥液竟然沒有意料中的那種苦味，反而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清香。將杯子裡的藥喝干淨，竟然還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這藥怎麼這麼好喝？」何志明又問道。

    「不然怎麼值一千塊呢？」羅天旺說道。

    何志明笑道：「反正我沒一千塊。你可別敲詐我。」

    「敲詐也是一種技術活。要敲也是敲那些有錢人。敲你有什麼出息？你應該知恥後勇，多賺點錢，將來能夠值得讓人敲詐。」羅天旺說道。

    「你說你，腦袋裡面怎麼這麼多的歪理？」何志明說道。

    「好了，病也治了，就趕緊走吧。回頭記得送一千塊錢來。」羅天旺說道。

    「你不是說要我覺得值得，等我有錢了才送錢來的麼？」何志明說道。

    「我的藥當然值。過不了多久，你就發工資了。那個時候就算是有錢了。」羅天旺說道。

    「你這個騙子！」何志明憤憤不平地離開了如意中醫館。

    何志明這憤怒也是裝的，他感覺這如意中醫館的年輕醫生也是一個妙人，還真有趣，很毒舌，人其實還算不錯。沒收錢也給自己治了病。對了，自己的感冒好像已經好了，全身都是一種非常清爽的感覺。這藥還真是有效，一點副作用都沒有。清了清喉嚨，發現喉嚨裡也舒潤。喉嚨痛竟然也完全好了。何志明還有慢性咽炎，喉嚨裡經常有痰，但是現在感覺喉嚨裡很是舒服。似乎慢性咽炎也好了。

    何志明以為這是剛喝了藥，這種藥液可能有潤喉的作用。以至於自己感覺喉嚨好了。

    何志明回去之後，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但是第二天早上起來，何志明確認自己的慢性咽炎真的好了。這毛病很麻煩，藥吃過不少，但是都不管用。而且在京都這種空氣條件下，這毛病怎麼也不可能治好。沒想到喝了一劑治感冒的中藥，把這老毛病也治好了。這麼一算，如意醫館的這一劑中藥，還真值得了一千塊錢。一千塊錢隨便在什麼醫院裡，可治不好他的這慢性咽炎。何志明准備等下個月發了工資之後，去支付一千塊錢。

    羅天旺之所以給何志明看病，倒不是他真的看上這一千塊錢。讓他一個修道之士，給別人看傷風感冒，這事感覺有些跌份。只是羅天旺覺得何志明這人很好玩，跟他鬥了半天嘴，順手給人治療一下。至於何志明去不去支付這一千塊錢，他壓根就沒在意。將何志明送走之後，羅天旺就把這事給忘記了。

    何志明是個南方人，沒到放假的時候，喜歡跟幾個朋友一起去南方菜飯館裡搓一頓。何志明喜歡吃辣，但是自從得了慢性咽炎之後，吃含有辣椒粉的菜時，就很容易黏在喉嚨裡引起咳嗽。所以，之後不太敢吃辣的了。

    但是下午與朋友聚餐的時候，何志明嘗了一點，竟然發現一點事都沒有。

    「何志明，你今天氣色怎麼這麼好？」何志明朋友郭宇問到。

    「是嗎？今天遇到了一件趣事。」何志明說道。

    「什麼趣事？」郭宇好奇地問道。

    其余幾個朋友也看向何志明。

第429章 更黑


    何志明將他在如意醫館的經歷說了一遍。

    「不會吧。那人就用了一劑中藥不僅治好了你的感冒，還把你的慢性咽炎給治好了？」郭宇有些難以置信。

    「是啊。一開始我還以為那人是中醫館打雜的呢。結果人家不僅懂醫術，而且是醫術高明。隨手給我抓了一副藥，然後煎好。煎藥的手法似乎也跟一般人不一樣。別人的中藥苦不堪言。沒想到他的中藥不僅不難喝，反而好喝得不得了。我竟然還有些意猶未盡。」何志明說道。

    「何志明，你可別上當了，可別是被人在藥裡加了別的東西，故意欺騙你的。」郭宇說道。

    何志明搖搖頭：「我親眼見他把藥材熬成了綠色的汁液，一點殘渣都沒有。我眼睛眨都不眨，你以為是表演魔術啊。而且這藥下去，我的病真的好了啊。就算是作假，又能做什麼假？」

    「這倒也是。你今天氣色比往常好多了。應該也是這藥的效果。這人真的看起來比我們還要更年輕？」郭宇疑惑地問道。

    「你明天跟我去看了就知道了。對了，能不能借我一千塊錢。我明天准備過去把醫藥費給付了。人家的藥要是一點效果都沒有，我不付這醫藥費，倒也心安。但是人家的醫術這麼高明。我要是不付這錢，怎麼好意思？這家伙的藥還真是賊貴。不過，再貴也值！」何志明說道。

    「行，待會我去取錢。」郭宇也准備去中醫館看一下。他有偏頭痛的老毛病，這病很頑固，去醫院治了很多次，一直沒有斷根。聽何志明說羅天旺如此神奇，便想過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郭宇便與何志明一道來到如意中醫館。可是走到門口，卻發現大門緊鎖。

    「怎麼沒開門啊？」郭宇問道。

    何志明苦笑道：「他就沒開過幾天門。昨天也是好不容易碰到他開了門。不過我懷疑他在醫館裡睡懶覺。這家伙一看就是個懶鬼。昨天我進了醫館，他還愛理不理，說什麼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這倒是有個性。」郭宇笑了笑。

    「我去叫一下門。」何志明走了上去，用力敲了敲門，本來准備喊門，卻突然發現，他昨日竟然連羅天旺的名字都忘記了問。本來證照上是有名字的，但是他只顧著看照片，竟然沒注意上面的名字。

    「大夫！在嗎？大夫在嗎？我是過來付醫藥費的。」何志明被羅天旺治好了咽炎，嗓門都大了不少。

    何志明敲了一會，門打開了，羅天旺一臉的不滿站在醫館裡。

    「干什麼啊？今天不診病。」羅天旺的語氣拒人於千裡之外。

    「為什麼不啊？你在這裡面，又不是沒空。」何志明說道。

    「昨天太累了。」羅天旺漫不經心地找了一個借口。

    「你昨天就我一個病人，哪裡累了？醫院裡，一個醫生一天要給幾百個病人診病呢。你這才哪跟哪？你開這麼大一個醫館，不好好給別人診病，你還真想虧死啊？」何志明不解地問道。

    羅天旺噗嗤一笑：「昨天給你看病，就賠了幾十塊錢的藥材。要是多看幾個你這樣的病人，我這老本都得虧掉。」

    何志明訕訕一笑：「我昨天是身上沒帶錢，今天我可是把錢給你帶來了。」

    何志明拿出一千塊錢，遞給羅天旺。

    「借來的啊。」羅天旺一點都不客氣的接了過去，直接丟進了抽屜了。

    「就不能是從銀行卡裡取出來的？」何志明問道。

    「你要是取錢，明知道要過來付診費一千，你怎麼可能只取這一千塊呢？肯定還要多取一些。但是你借別人的錢的話，就有可能只借一千。」羅天旺嘿嘿一笑。

    「好吧，算你說對了。這錢是借我這兄弟的。他過來，也是想讓你給他看看病。」何志明指著郭宇說道。

    羅天旺看了郭宇一眼：「他的病，一千塊錢可治不好。」

    「你連他得了什麼病都還不知道，怎麼知道要多少錢？」何志明不解地問道。

    「猜的。我這裡好不容易來兩個病人，自然要好好宰。不然我這裡的租金怎麼賺得回來？」羅天旺說道。

    「你倒是挺直接的。」何志明向郭宇招了招手。

    郭宇走了過去：「這位大夫，你看出我得的是什麼病？」

    「不就是頭痛麼？很長時間了吧？」羅天旺不屑地說道。

    「還就是頭痛，你怎麼看出來的？不是何志明跟你說了吧？」郭宇問道。

    「我可麼跟羅大夫說。」這一次何志明特意往羅天旺的證照上瞄了一眼，看清楚了羅天旺的名字。

    「那羅大夫怎麼看出來的？」郭宇不解地問道。

    「你這病麻煩是麻煩了一點，但是一點生命危險都沒有。所以，你沒有必要到我這裡來，我這裡很貴的。」羅天旺說道。

    「得多少錢？」何志明忍不住問道。他一個感冒，羅天旺收費一千，郭宇這毛病，何志明清楚，郭宇經常因為頭痛工作都受到了影響。錢是花了不少，就是沒有什麼效果。

    「還是別說了，說出來傷人。估計你們也不會願意。」羅天旺說道。

    「你先說說嘛。行不行，咱們再做決定。」何志明說道。

    「這病可不是傷風感冒，到別的地方買點藥也就應付了。這病，你去別的地方，也沒什麼好辦法。不然也不會到我這裡來了。這樣吧，算你們便宜一點，五萬吧。」羅天旺說道。

    「這還叫便宜一點？」何志明氣得跳了起來。

    「本來沒十萬我是看都不看的。」羅天旺說道。

    「你這根本就是搶錢。」何志明氣憤地說道。

    「不收這麼貴，我在這裡連門面費都保不住。」羅天旺說道。

    「羅大夫，你能治好我的病麼？」郭宇問了一句，他剛才不做聲，是因為他的頭痛又開始了。這病發作起來一點規律都沒有，前一秒鐘可能還好好的，一點事情都沒有，後一秒，可能就痛得恨不得把腦袋砍下來。郭宇現在的情況還不是很糟糕，就是感覺微微有些痛。但這已經是發作的前兆了。

    羅天旺搖搖頭：「能不能治好，治了才知道。我又不是神醫，可不百分之百包好。」

    「不包好，你還那麼貴？」何志明問道。

    「你去醫院，醫院包治好你麼？醫院不包治好你，他們收費便宜麼？」羅天旺問道。

    「但他們也沒收你這麼貴啊？」何志明還真是沒法反駁羅天旺的話。

    「那你可以去醫院啊。」羅天旺跑過去品茶去了。

    「你這日子過得真是夠悠閑的啊。不好好給病人看病，就等著來一個病人宰一個。」何志明跟著羅天旺過去，等羅天旺泡好茶之後，也給自己泡了一杯。他沒指望羅天旺能夠客客氣氣地給他倒杯茶。

    見何志明自己給自己倒茶，羅天旺也不以為忤。

    何志明不僅自己喝，還拉著郭宇過去，給郭宇也倒了一杯。

    郭宇頭痛慢慢加劇，哪裡有心情品這個，拿起杯子一口喝了下去。

    卻沒想到，這一杯茶下去，頭痛的症狀一下子消除了大半。心中驚喜，自己主動拿起茶幾上的茶壺，准備給自己再倒一杯。

    「別。這茶你喝第一杯有些效果，再喝就純屬浪費了。這是茶，可不是藥。」羅天旺連忙將茶壺抓住。

    「小氣。」何志明忍不住說了一句。

    「羅大夫，我選擇在你這裡治病了。你這裡可以刷卡麼？」郭宇問道。

    「沒有。我這十天半個月也開不了一回門，就算開了門，也沒幾個病人過來。」羅天旺說道。

    「這倒是。可是你要五萬塊，我沒帶這麼多現金啊。」郭宇說道。

    「那你也跟他一樣吧。我給你先治了，之後你再把錢送過來。打到我賬號裡也行。」羅天旺說道。

    「這麼多錢，你不怕我事後不給你？」郭宇吃驚地問道。

    「我這麼大一個醫館在這裡，我會怕要不到你這麼一點點錢？」羅天旺嘿嘿一笑。

    「要是沒效果呢？」何志明問道。

    「那也是任憑你們自己啊。」羅天旺去藥櫃轉了一圈，隨手抓了一個方子。再在郭宇與何志明的眼睛盯著的情況下，將藥煉制了出來。

    「這麼容易，你也要收五萬塊？這跟昨天我的那藥不是差不多麼？」何志明不滿地問道。

    「值不值，要問你們自己。你可以不把診費送過來啊？」羅天旺說道。

    「我們要是不送過來會怎麼樣？你不會叫人去公司要賬吧？」何志明問道。

    「一切憑你們自己。」羅天旺毫不在意，將那碗藥液遞給郭宇，「趕緊喝下去。」

    郭宇的頭痛依然還在持續，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連忙從羅天旺手裡接過藥液，咕隆咕隆直接喝了下去。喝完之後，還有些意猶未盡地吧嗒了一下嘴巴。

    頭痛如同潮水一般湧上來，這會則如同退潮時一般快速地退了回去。郭宇神情一松：「嗯？我的頭痛的毛病這就好了？」

    「當然不會有這麼快。只是暫時替你止住痛而已。」羅天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