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無限制神話 作者:廢紙橋 (已完結)

 
HarukanoHimitsu 2017-8-18 13:51:3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65 1774521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25 22:23
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自救(中)

  門外是漢特沉重的喘息聲。

  他無比的痛恨著艾薩克,如果可以,他想一劍劈死那個混蛋。

  但是他沒有對這個『艾薩克』產生半點的懷疑。

  因為在漢特的印象裡,艾薩克本就是這麼一個粗魯、混賬、張揚甚至略帶點瘋狂的傢伙。

  楚河聰明的將自己的計劃,隱藏在了艾薩克本來的性格下面。

  用最無禮和瘋狂的方式,逐漸朝著自己的目的靠近。

  楚河絲毫不會懷疑,在這座紫水晶城堡裡,他的生死皆掌握在那位紫水晶伯爵的手上。

  他不是那個大羅諸天不朽的大羅金仙楚河,而是一個只有著楚河靈魂的個體。

  雖然在他的靈魂中,或許還摻雜著不朽的本質,但是這無法改變眼前,他只是個普通人的沉痛事實。

  當然,這也是楚河自己的選擇。

  唯有最無法統計數量和嚴苛監管的普通人,才能逃過那些真理級別強者的注視。

  才能讓他真正的如同一滴水一般,悄然的融入這個世界、這個宇宙。

  他的每一步都必須十分小心,因為他不會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我會去找伯爵大人,但是···我並不能保證伯爵大人會來見你。如果···我只是說如果,伯爵大人來了。那麼我希望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千萬不要再胡言亂語。否則我向兵械之神發誓,我一定會讓你感到從靈魂向外滲透的後悔。」漢特說道。

  楚河一瞬間微微有些緊張,卻將自己的態度放的十分正常,符合當下他應該有的情緒。

  神祇,只是通往真理道路上的一環。

  他們是一個特殊的過程,而不是終點。

  這種概念與仙道文明決然不同。

  而神祇對所有這方宇宙的世界,都有著難以估量的影響力和掌控力。

  無信者是十分罕見的。

  人們會習慣性的將自己信仰的神掛在嘴邊。

  楚河很清楚,在這種特殊時期,神祇們會用自己的信徒為眼線,監視著所有的一切。

  此刻他感覺不到,但是能夠料想,那位兵械之神定然有一絲念頭,已經投放了過來,哪怕他稍微有那麼一丁點的異樣。在特殊時期,在真理至強者們定下的嚴苛教條之下,他立刻就會被轟殺成渣渣。

  「哈!漢特!你是侍衛長,而我···艾薩克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哪怕···我爬上了伯爵夫人的床,替伯爵做了一些他本該做的事情。但是我也只是一個侍衛而已,你為什麼要怕我呢?漢特!」

  「如果你沒有做錯什麼的話,漢特···我的朋友,我的兄弟,你不必害怕我。你忘了嗎?我們曾經一起在紅鼻子酒館喝黑麥酒,我們一起碰杯了。」楚河按照艾薩克說話的習慣,完美的表達著自己的意願。

  艾薩克本來就是一個膽大包天,並且幾乎沒有多少敬畏的混蛋。

  如果不是這樣,普通的侍衛,哪怕是受到了引誘,卻又怎麼敢在大白天,就在紫水晶城堡的主人房,和女主人來一場酣暢淋漓的纏綿大戰?

  漢特被楚河的話氣壞了。

  他暴跳如雷,卻無法可想。

  只能氣憤至極的離開。

  楚河安靜的等待著。

  趁著這段時間,繼續整理自己的思路,並且搜刮著從艾薩克那裡繼承來的記憶,尋找著任何可以利用的線索。

  艾薩克是個混蛋!

  這幾乎是認識他的人所有的共識。

  「一個本來游手好閒的混混,一個沒有正經職業和工作的閒漢,就因為草草學了一些莊稼把式,就被紫水晶城堡招募,成為了伯爵夫人的近衛···。呵···我楚河敢拿我的節操發誓,這其中必有蹊蹺。看來,艾薩克是一枚針對伯爵夫人的棋子。」

  「只可惜···這位伯爵夫人是什麼來頭,紫水晶伯爵又與伯爵夫人有著什麼樣的過往甚至是···恩怨,都不是以前的艾薩克有機會接觸到的。事實上,這位年輕的艾薩克,被自己充沛的荷爾蒙支配,除了酒精和女人,他腦子裡似乎很少有其它的內容。雖然···很多···我是說大部分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其實都差不多。」楚河揉了揉眉心,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略顯瘋狂和張揚的表情。

  又過了一會,有更多嘈雜的腳步聲靠近。

  楚河精神一震,知道最關鍵的考驗來臨了。

  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將自己的人格代入到艾薩克的心境中去,保留的只有自己的智商。

  哐噹!

  鐵皮包裹著的牢房門被打開了。

  一個有著滿頭金髮,身材略為矮小,有著長長的鷹鉤鼻,眼神略顯陰翳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外。

  無論是從西方人還是東方人的審美標準出發,這都是一個可以稱之為醜陋的傢伙。

  在他的左臉上,有著一塊烏青的胎記,就像一隻烏龜,被死死的印在了臉上。

  「紫水晶家族統治天鵝絨城已經有幾百年了,按照基因學的概論,如果每一任的紫水晶伯爵娶得老婆都很漂亮,那麼傳承到這一代,怎麼都不可能會生出這麼一個醜東西。即便是···真的有些意外,但是這位伯爵好像還有兄弟姐妹,只是都被他驅逐了。那麼···是什麼讓這位伯爵,擁有了現在的地位,並且以這幅『其貌不揚』的姿態,統治了整個天鵝絨城?」楚河的腦海中迅速的閃過自己的分析。

  身體卻按照習慣,將雙手抱在胸口,微微彎腰,擺出一個並不標準的姿勢。

  「日安,伯爵大人,侍衛艾薩克,向您問好。」楚河的聲音中帶著的是一絲洗不掉的油滑。

  相信每一個聽到這種問候的人,都會像是嘴裡被猛然塞進了一塊沒有煮熟的生肉脂肪,又油又膩,難以下嚥。

  「聽漢特說你要見我。」

  「那麼艾薩克,你這個處罰了死罪的囚犯,你有什麼話,想要對我陳述?」作為一位被帶了綠帽子的男主角,紫水晶伯爵表現的卻十分冷靜,冷靜的就像這件事,他根本就不在乎一般。

  楚河的心中的猜測,更加明朗的幾分。

  「是成功之後,下意識的鬆懈,還是根本就不在意我這麼一個小人物?如果我的想法是真的,那麼他眼下這種狀態,可不太符合人物設定啊!」楚河心中想著,臉上做出的卻是另一幅表情。

  「偉大的紫水晶伯爵,我曾經在公正之主的見證下,向您獻出了我的忠誠。我認為,即使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對您的忠誠,依舊不能質疑。所以請允許我···向您效忠的侍衛,陳述我對自己行為的辯解。」

  「請您相信,您說看見,還有所發生的事情,一切都是可以解釋的。」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26 19:58
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自救(下)

  這種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的事情,真的有的解釋嗎?

  當然沒有!

  何況,以紫水晶伯爵對領民的生殺予奪大權,即便是有人碰了他老婆一根手指頭,也足以讓他砍掉那個傢伙的腦袋。解釋有什麼用?這又不是法治社會。

  再別提,這件事背後還透露著隱情。

  「下毒!一定是有人下毒,如夫人那般端莊、高貴的人,而像我艾薩克···這麼勇敢、忠誠的侍衛,又怎麼會做出違背伯爵大人您的事情來。以神的名義發誓,這其中必然有些蹊蹺。」楚河的解釋蒼白而又無力。

  跟在伯爵身後的幾位強壯的侍衛,臉上紛紛露出嘲諷的表情。

  然而和他們不同,伯爵卻反而露出了幾分深思。

  下一刻直接下令:「殺了他!」

  原本好像留著楚河,還有些什麼用途的紫水晶伯爵,驟然改變了態度。

  他要直接殺死楚河,就在這骯髒、簡陋的牢房中,在沒有人民見證的情況下。這等於,他放棄了一次微弱的,找回些許顏面的機會。

  楚河卻好似陷入了某種狂亂的瘋狂狀態,他開始胡亂的攀咬。

  一面說是廚房的女僕下了毒,一面說是負責打掃衛生的僕人暗中施了咒,甚至還亂七八糟的扯著一些毫無邊際的陰謀論,任何一處都站不住腳。

  「你們還在猶豫什麼呢?難道他的嘴裡還能變出幾塊白鬆麵包嗎?」紫水晶伯爵眼中的殺意更加深刻,精鋼打造的長劍就懸掛在他的腰間,他本來可以自己動手。但是出於貴族的矜持,像艾薩克這樣卑賤的人,是沒有資格死在他的劍下的。

  幾個侍衛同時拔出腰間的闊劍,他們同樣冷冽的看著楚河。

  楚河的瘋狂,在他們眼中顯得滑稽,甚至像馬戲團的小丑一樣可笑。

  他們沒有半點的憐憫,同時舉起手中的長劍,然後朝著楚河的胸膛刺去。

  這個時候,即便楚河是肉體凡胎,憑借他記憶中的一些簡單的武學招式,也能輕易的破局,奪路而逃也未嘗不可。

  但是他不能動,最多不過是貼著牆根,做一些粗鄙至極的翻滾。這是即便艾薩克本身,也能做到的事情。

  任何不適合這個世界,這個宇宙的能力,他都不能動用一絲一毫。

  因為那泛起的異樣波瀾,會導致他的行蹤被洩露。

  就在楚河的肩頭和大腿都分別挨了一劍,鮮血直流,眼冒金星依舊沒有忘了為自己辯解之時。

  一個魅惑中帶著強勢的聲音,從牢房外響起:「如果他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以及···我的清白。那麼伯爵,為什麼不給他一個機會呢?還是說,您很樂意看到,在我雪白的裙擺上,染上那些可笑的污漬,然後在貴族和賤民們的嘲笑聲中,被送到某個荒僻的修道院?」

  侍衛們的劍鋒,竟然停頓了下來。

  楚河一個懶驢打滾,身上還纏繞著的鐐銬發出叮噹碰撞的聲音。

  他賭對了!

  他給紫水晶伯爵戴上了這麼大一頂帽子,對方卻忍耐著沒有殺他,甚至不曾動刑。

  那絕不是出於仁慈或者心大。

  而是因為,他需要『艾薩克』站出來,作為污點,證明伯爵夫人的不忠。

  當楚河冒著生命危險,極力否認自己的罪行時,反過來他這個『污點證人』的價值就全沒了,不僅如此還有可能為伯爵夫人提供翻盤的機會。

  弱勢的人需要證據,借此以公理、公正又或者法律的名義,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獲取自身的利益。

  而強勢的人,只需要一個藉口。

  伯爵夫人的一句話,就讓這些伯爵的貼身侍衛們收劍,足以見得相比起這位醜陋的紫水晶伯爵來。反而是伯爵夫人的威望和權勢更高。

  楚河之所以刺激漢特去找伯爵,就是為了引出這位穿了裙子就不認賬的伯爵夫人。

  他當然不可能直接見到這位夫人。

  現在對於伯爵夫人而言,『艾薩克』就像是一塊噁心至極的大鼻涕,事情敗露後,自然應該躲的越遠越好。

  更何況,漢特即便是再好糊弄,也不可能蠢到替楚河傳訊,引伯爵夫人來見他。

  所以楚河必須先見到伯爵本人。

  這種關鍵時刻,伯爵夫人也一定時刻監視著伯爵的動向,所以發生在監牢裡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到伯爵夫人耳中。

  那麼···楚河這種胡攪蠻纏的否認,就可以奏效了。

  他需要的不是對伯爵的辯解,而是為伯爵夫人提供藉口。

  那個狠毒的女人確實是前一刻要毒殺他。

  但是仔細一想,在伯爵刻意的嚴格看管下,有毒的飯菜都能送進監牢,這何嘗不是伯爵夫人的手段和權利側寫?

  楚河不是衝動莽撞,就像野牛一般,只知道蠻橫往前衝的無知少年。

  他的愛憎分明,卻不會用簡單的愛憎來行事。

  伯爵就像盤著一張大網的毒蜘蛛,一步步的將他推向死亡的陷阱。

  表面看似是他的保護傘,實則只是想要選一個更恰當的時機,送他下地獄。

  而那急不可待想要讓他去死的伯爵夫人,卻恰恰是他此刻唯一的一線生機。

  當聽到伯爵夫人的聲音後,原本面色恐怖,眼神冷冽,配合上那張醜陋的臉,有無惡鬼一般的紫水晶伯爵,卻猛然扭頭,變成一幅軟弱可欺,膿包慫蛋的摸樣,笑著對伯爵夫人說道:「你怎麼來了?你剛剛受了無禮之輩的驚嚇和衝撞,正要在房間裡好好休息才對。牢房太過骯髒,會···弄髒了你昨天新買的鞋子,那可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他的話語中,透露著濃濃的關切。

  彷彿『艾薩克』這個膽大妄為之輩,對他妻子的『衝撞』,還不及他妻子新買的一雙鞋重要。

  楚河半抵在牆上,冰冷的牆壁,讓他失血過多的身體微微保持著些許清醒。

  「看來情況要比我想的還要樂觀一些,即便是事發了。但是在獲得某些『公理』上的支持之前,這位伯爵大人還不敢真正發難,他甚至沒有明目張膽的將失貞的伯爵夫人關押或者軟禁起來。」楚河喘了口粗氣,視線肆無忌憚的在伯爵夫人那曼妙的身姿上掃瞄。

  彷彿他灼熱的視線,穿透了那繁雜華麗的衣著,看到了下面雪白的嬌軀。

  周圍那群侍衛們,瞧見楚河這樣的眼神,憤怒的都像發情的公牛,恨不得將楚河直接撕碎。

  「這件事就不用你來管了,我有六個鞋匠,他們專門負責為我做鞋子。如果這一雙髒了,我可以換一雙新的。即便是鞋匠的手藝不是那麼稱心如意,我也可以換一個鞋匠。」伯爵夫人開口說話了,依舊鋒芒畢露。

  而楚河卻心中敞亮,根據『艾薩克』的記憶顯示,那位紫水晶伯爵,包括他在內,一共是六位兄弟姐妹。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26 19:58
第一千二百七十二章 夜鷹的警告

  「威脅伯爵,揚言廢立···呵呵!看來我之前的猜測還有些誤會。這位伯爵夫人的來頭,可能更大。本來以為是天鵝絨城的某個地方勢力安排在伯爵身邊的釘子,暗中架空了紫水晶伯爵,實質上掌握了整個天鵝絨城,以及紫水晶伯爵的封地。現在看來,應該還有更大的背景。畢竟暗中操控一個伯爵的領地和權利,與廢立一個伯爵,那是決然不同的兩種概念。」楚河心中做著盤算,卻表面上完美的扮演著艾薩克。

  「關於伯爵領地以及天鵝絨城的權利糾紛嗎?或許還涉及了更多···還真是不幸啊!」楚河心中哀嚎著。

  以他現在的狀況,前期發育,要遠離各種鬥爭,避免露頭顯露痕跡才好。

  只是沒想到運氣那麼差,貴族身份沒混到,反而先弄了滿身的騷臭,一不小心就是開局撲街的局面。

  面對伯爵夫人這幾乎接近明目張膽的威脅,伯爵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你不能指望一個時刻活在陰影裡,被壓迫久了的廢材伯爵,真的有那種冠絕天下的城府。

  事實上,他能想到用這種自己染髮的套路,來想辦法擺脫鉗制,已經實屬不易了。

  儘管這樣的計劃,在楚河逐漸洞悉了更多的情報後,便迅速的明朗起來。

  當然明白是一回事,解決又是一回事。

  就像國足的問題,全世界都明白,但是根本解決不了···。

  楚河現在就像是缺乏支點的槓桿,哪怕是有無窮的能耐,也都只能憋著,釋放不出來。

  威脅還有宣示威風,就差直接撕破臉皮。

  伯爵和伯爵夫人之間的尷尬氛圍,讓周圍的侍衛們肅穆而立。

  笨拙如漢特,也彷彿察覺到了點什麼。

  「一個侍衛長,卻要被安排來看守牢門。這不僅說明了伯爵對艾薩克的重視,也說明了他手下無人。」

  「不過,面對這種尷尬的局面,紫水晶伯爵又是從何而來的底氣,覺得將伯爵夫人的污名傳開,並且釘死,就能解開桎梏,真正的擁有一名伯爵應有的權威?」楚河只是將這個念頭在腦子裡過了一下,便先放下了。

  這個問題不該是他來想,而是伯爵夫人···以及她背後的勢力該想的問題。

  也用不著楚河來抖機靈,向伯爵夫人戳破這個問題。

  他只是一個莽撞、狂妄、魯莽加上器大的普通侍衛而已,如果做了太多出格的事,是會引來某些猜疑的。

  事實上,為了暫時自救,楚河已經有些出格了。

  只是他將自己一切精心佈置的計劃,都隱藏在了魯莽和自以為是的外殼下,彷彿是誤打誤撞一般,無心而有所得。

  紫水晶伯爵似乎想要再說什麼。

  但是他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終歸沒有勇氣,就在此時,就在當下與伯爵夫人翻臉。

  伯爵拂袖而去。

  而楚河則是被伯爵夫人帶出了監牢。

  迎著走廊上的窗台,可以勉強眺望到半個天鵝絨城的面貌。

  整個城市盤山而建,而紫水晶城堡,則是出於最高處。

  遠遠的,還能看見城外,有一些高高的建築,正在冒著黑煙。

  楚河被帶到了一間稍微好些的房間,有人來為楚河處理了傷勢。

  不過,就再也沒有別的事情了。

  伯爵夫人沒有進一步的接觸他,更沒有叮囑他,一定要繼續之前在監牢中的言論。

  也沒有某些多事、好事的人,過來與他悄悄耳語,說一些稀裡糊塗的話,傳達一些亂七八糟,非要他費腦筋猜測的訊息。

  他就像是被從一間環境骯髒的監牢,轉移到了另一個監牢。

  不過楚河很樂觀。

  沒有對話,沒有交談,沒有任何的交代,同樣也能說明問題。

  「伯爵夫人的內心應該是還在掙扎,她一面想要直接殺了我,好保守的免除部分後顧之憂。另一面,又想來一出逆風翻盤。想要徹底的洗清自己身上的污名。」

  「剛才救我,只是出於本能的,伯爵要做的事情,她都要反對。而現在···她開始冷靜的考慮自己的利益了。」

  為什麼楚河覺得這是好事?

  因為這說明,楚河對那位伯爵夫人的判斷,之前還是有些許失誤的。

  本來,楚河以為,會在主人房裡與一個粗鄙的侍衛偷情的伯爵夫人,即便不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也是一個被慾望支配,沒多少正確判斷能力的庸人。

  但是現在,伯爵夫人能冷靜的思考,這說明對方至少是個聰明人。

  當然這個聰明的定義是不能與楚河對比。

  楚河就是需要對方的聰明,借用對方的聰明,來領悟他透露出來的些許訊息,最後得出楚河想要的結論和辦法。

  一切的脫身、解厄之計,都會像是出於伯爵夫人自己的聰明和算計,與他這個粗鄙、野蠻的侍衛,毫無關係。

  就在楚河抱著雙臂,躺在床上整理思緒之時。

  窗戶上傳來了『匡匡』的聲音。

  楚河想了想,將一把用來拍打衣服上灰塵的木槌拿到窗戶邊,順手卻又卡住視角的地方放好,這才打開窗戶。

  夜風吹來。

  窗外是懸崖峭壁。

  搖晃的山林,帶來了夜下的霧瘴。

  或許此刻的紫水晶城堡,正被籠罩在深深的暮靄裡,盤踞著陰雲。

  一隻漆黑的夜鷹飛了過來,落在窗沿上。

  它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毛髮,然後開口說話了。

  「我如果是你,就應該懂得該閉上自己的嘴巴。」

  「當然···我不是說你什麼話也別說。」

  夜鷹在窗戶上跺著腳步,就像一位受過一些教養的紳士。

  「我是說,你應該明白,你必須做一個誠實的人。假如你死了,你的誠實至少會讓你少受一點罪。如果你對你信仰的神明,還有足夠的虔誠,或許你會在他的國度裡,有一個嶄新的開始。」

  夜鷹似乎是在警告楚河。

  只是出於教養,它的警告並不是那麼兇惡有力。

  「它是一種超凡寵物,還是一個人?」楚河腦子裡轉動的,確是另外的念頭。

  「如果是寵物,那也罷了。但如果是一個人···還真是奇妙啊!仙道文明中,境界低時,只存在幻術,而無法真正改變自己的外形,至少···從人變成一隻鳥,是不可能的。但是這方宇宙好像不同,它們遵循的是另一套理論和辦法。」楚河強忍著直接捉住這隻夜鷹,然後逼問他這個世界超凡力量為何的衝動。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26 22:56
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環境

  放棄了直接抓捕這隻夜鷹,逼供超凡能力訊息的想法。

  楚河接下來想的卻是,這隻夜鷹究竟是誰派來的。

  就目前來說,當然只有兩個幕後主使。

  要嘛是伯爵,簡單直接的安排這麼一個會說話的夜鷹,通過神秘力量的恐嚇,令楚河說實話。

  畢竟對於一般人來說,一只會說人話的夜鷹,值得警惕···甚至懼怕。

  想到這裡,楚河適當的做出一絲懼怕的表情,同時又像是強撐著,擺出一副根本不怕的樣子。

  這種『欲拒還迎』的表情,讓夜鷹感到滿足,楚河可以察覺到它的威脅中,附帶上了更加充沛的情感。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伯爵夫人根本不放心我,所以故意安排這個夜鷹來試探我,試探我的態度,以此好做出判斷和決定。」

  根本用不著多想,楚河的選擇十分明顯。

  無論這夜鷹,是誰安排過來的,楚河都必須拒絕對方的恐嚇,並且繼續堅持自己之前的言辭。

  當然,落實到『艾薩克』身上,楚河要做的更多。

  「我不管你是個什麼鬼東西,如果你用你那骯髒的鳥嘴再多說一個字眼,我就將你的腦袋擰下來,塞進你的屁股裡面去。你可以去紅鼻子酒館問問,艾薩克從來不會說大話,一向說到做到。」

  「收起你那點鬼把戲,你哄不住我。也許你只是一個三流的戲法師,企圖用這種拙劣的手段混口飯吃。但是,在我這裡行不通···聽清楚,行不通。」楚河慌張而又暴躁的說著話,雙手用力的握緊拳頭,在空氣中揮舞著,卻沒有一下真正靠近過夜鷹。

  他表演的像極了一個在微微的恐慌下,用自己的粗魯和暴戾,來解釋自己內心脆弱之人的全部形態。

  夜鷹歪著腦袋,看著楚河的表現,似乎那鳥臉上都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笑容。

  驕傲的紳士,俯視底層的賤民,總是用著這樣的姿勢。

  矜持而又保持距離,微笑卻又絕不會多有半點多餘的表情,堅決的撕裂著相互之間的距離。

  「善意的勸解,總是會被誤解。好了憤怒的年輕人,你應該好好學習一下,什麼叫做尊重和禮儀。當然···也許你以後並沒有機會學習了。」說罷之後,夜鷹拍打著翅膀,從窗台上飛走,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看來是來自伯爵夫人的試探!」楚河看著飛走的夜鷹,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楚河能夠感覺到,最後夜鷹話語中透露出的那一絲輕快。

  即使他還在『威脅』但是力度很輕,就像是一種自圓其說的過場。

  而且到最後為止,夜鷹都從未真正表現出殺意和敵意。

  如果真的是伯爵安排來的,那麼他應該會在楚河拒絕後,發動一些襲擊。

  果然到了第二天,楚河的日子又好過了一些。

  被封死的大門打開了,楚河可以看到陽光,還有門外時而路過的侍女。

  當然在他的門口,還守著兩個目不斜視的侍衛。

  偶爾在楚河背過頭去的時候,卻又能發現身後傳來的惡意目光。

  如此看來,伯爵夫人在紫水晶城堡的人氣果然不低。

  或許···說不好楚河之前在牢房內的胡言亂語,還真有幾分正確性···誰說得準呢?

  畢竟有時候,大有大的充實,小有小的靈巧。香蕉好吃,芭蕉也未必不好吃。

  「去!告訴夫人,就說我很無聊,我想要見她,我想她了···。」楚河直接抓住一個門口路過的侍女,將她堵在門口,然後放肆的說道。

  侍女尖叫著擺脫楚河,然後快速跑開了,如同遇到了魔鬼。

  而兩個守在門口的侍衛,臉色鐵青。

  等到了下午,就有僕人帶著幾本帶著手繪插圖的書籍和一些棋類遊戲過來,送進了楚河的屋子。

  楚河更加確定,昨夜的『表態』很有作用。

  雖然伯爵夫人依舊為了『避嫌』,不願見他,但是已經開始顧念『往日』的情分,給他送來瞭解悶的東西。

  其中就有,楚河最需要的···書籍。

  當然,出於艾薩克的人設,楚河不可能一開始就表現的對書籍感興趣。

  他先是暴躁的發洩了一番,甚至將書籍丟的到處都是。

  然後獨自玩了一會棋類遊戲,卻很快無聊放棄。

  最後鬱悶的關上了大門,然後擺出悶頭睡覺得態度。

  好一會後,楚河才悄悄的拿起一本早已瞄上的書,小心翻閱。

  在他身邊,灑滿了各類類似於『小說』的雜談書籍。

  不過這些楚河只會粗略的翻看,找一些認為可以提煉的訊息。

  真正讓楚河高興的是,夾在其中,外人以為楚河最不會感興趣的《羅德帝國編年史》。

  一目十行,快速閱讀著。

  當然以艾薩克的學識,很多字眼,他都不認識。

  楚河也只能憑借自己的想像,連蒙帶猜。

  等讀完了之後,楚河又陷入了思考。

  「三百年前,這個世界就陷入了魔能低潮,超凡者的力量大幅度消弱,普通騎士、戰士開始獲得機會,在奧能帝國的廢墟上,許多大大小小的國家建立。使用神秘力量的超凡者,從原本的世界主宰者,變成了權力階層的依附者。」

  「因為這樣,神秘學的傳承變得更加的隱秘,普通人想要獲得,則十分的艱難···。」

  揉了揉眉心,楚河感覺難度又增加了。

  不過沒辦法。

  所謂的宇宙,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無極生有極,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過程。

  除了宇宙中最核心的世界,那些周邊世界,蔓延開來,許多都與神祇和強大的神秘者相關,如果楚河不選擇進入核心世界,那麼在別的魔能依舊充沛的世界,更容易被識破。

  而處於衰變狀態,朝著紀元終結邁步的神秘宇宙,就同楚河原本所在的宇宙一樣,核心的世界陷入了『末法』狀態。

  只是相比起現實的末法。

  眼下這方世界,更多的是魔能陷入惰性。

  調動起來,更加的艱難,強大的,需要龐大魔能灌注的神秘力量,施展起來十分艱難,甚至不可能成功。

  「現在還想接觸神秘學,要嘛成為帝國特殊部門的爪牙,要嘛成為某位神祇的神殿守護者。當然,也有一些神秘學流派,在暗中流竄···這一點即使書中沒有記載,我也能夠猜到。但是這些都距離我太遠了了,而且我也不可能通過這些途徑,掌握神秘力量。」

  「這麼看來,還要在伯爵夫人身上想辦法。她既然能夠調動夜鷹,那麼至少說明,她與擁有神秘力量的人物,有所接觸。」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27 19:12
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 霍爾龍根

  楚河當然不知道,自己所等待的機會,即將主動送上門來。

  就在城堡的另一端,伯爵夫人黛西·崔恩正坐在華麗的椅子上,手裡把玩著精細的寶石。

  而兩個面相蒼老的老者和一個紳士打扮,穿著黑衣的年輕人,正站在一旁,神態各異。

  「伯爵和那位大人搭上了關係,而據我所知,再過不久,他就會到天鵝絨城,親自採購最好的淡青色天鵝絨,為他的母親做一件新的冬衣。」

  「那個時候,伯爵一定會舉辦盛大的舞會,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給艾薩克使用吐真劑。一旦艾薩克使用了吐真劑,他就會說實話。」一位長著長長鷹鉤鼻,眼神卻像毒蛇一般的老者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然後他得出了結論:「所以,艾薩克必須殺死。夫人,即便您的名聲會因此受損一段時間,但是···一切終究都會過去。只要我們依舊掌握著這個城堡,那麼任何的非議,都會蕩然無存。」

  伯爵夫人黛西·崔恩的面容,在油燈的照耀下,顯得有幾分陰沉。

  「艾薩克是霍爾龍根血脈的繼承人,擁有著神秘者的血脈,我必須有一個子嗣,用來繼承這座城堡。和那個矮子比起來,艾薩克是個很不錯的人選,至少他還算英俊,而且我如果生下一個有著神秘者潛質的子嗣,對於我們繼續穩固利益,甚至擴大利益,有著很多好處。」黛西·崔恩皺著好看的眉頭說道。

  另一個老者略有些渾濁的藍眼睛,閃爍著光芒道:「霍頓也是神秘者,他擁有著夜行者的血脈,而且他已經成為了鳥羽人,如果夫人需要,他很願意奉獻自己。」

  說罷將視線轉向一旁的黑衣年輕人身上。

  黑衣年輕人眼中閃過驚喜的光芒,然後卻又擺出一幅端正的姿態,一如一個教養良好的紳士,只是不自覺得挺起了胸膛。

  「不!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艾薩克成為神秘者,如果他成為了『說謊者』,那麼即便是吐真劑,對他而言也毫無作用。」黛西用堅定的口吻說道。

  緊接著補充道:「霍爾龍根的血脈如果激活,可以學習特定的龍血術,最高的成就足夠成為五階的龍血武士。而夜行者的血脈,天生限制在了三階。」

  當然或許還有些話,伯爵夫人照顧霍頓的顏面,沒有說穿。

  女人總是會在床上說不要、受不了,但是她們還是喜歡更大的,特別是那些經歷過一些不同型號,有過閱歷的女人。

  就像男人總是說想要找個賢惠的,但其實真正決定他們取向的,還是胸部和臉蛋。

  「成為說謊者需要的是欺詐術士的血脈,即便艾薩克有著霍爾龍根的血脈,可以調動惰性的部分魔能,但是轉換率還是太低了,不會有任何成就的。」霍頓心中不服,忍不住開口說道。

  只是在他的聲音落下後,兩個老人都搖了搖頭,而伯爵夫人黛西則是露出一抹輕視的冷笑。

  不錯,艾薩克擁有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強大血脈。

  但是伯爵夫人會成全他嗎?

  讓他成為說謊者,不僅可以浪費了那大好的天賦,更可以解決麻煩,最關鍵的是,事後卸磨殺驢,也會很輕鬆。

  說謊者的某些能力,雖然看起來很強大,但是缺點和漏洞同樣明顯。

  而霍爾龍根的血脈,按照正常的程序去走,即便只是成為一階的龍血衛兵,也擁有不俗的實力,可能事後造成很大的麻煩。

  更何況···龍血衛兵可沒法抵抗吐真劑的力量。

  「就這麼說定了,老艾爾!你明天就去給艾薩克上課,他如果犯脾氣,不肯聽話,你就讓他知道···神秘者的厲害。他總是這樣,不吃點苦頭,永遠不知道屈服。瘋狂、慌張的就像一條野狗。」即使維護了艾薩克,但是這位伯爵夫人的口中,時刻透露的依舊是對艾薩克的鄙夷和輕蔑。

  清晨一大早,楚河還在床上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

  門就被突然打開了。

  一盆冷水當頭淋了下來,楚河立馬從床上蹦起來,揮舞著拳頭,並大聲喊叫:「誰?誰敢偷襲我?我弄死你···!」

  話雖如此,身體卻又下意識的往後蜷縮了幾分。

  將艾薩克的混混脾性,表現的入木三分。

  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個有著長長鷹鉤鼻的老者。

  楚河甚至覺得,他的鼻子可以作為釣鉤,抓起一塊五公斤重的肥肉。

  「給你五小令(五分鐘)的時間,穿好衣服,然後規規矩矩的站在窗戶旁邊,我希望你能夠懂得···。」老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迎上來的就是楚河那沙包大的拳頭。

  於是房間裡的繩索,全都如同毒蛇一般游竄起來,直接將楚河捆成了一個扭曲的形狀。

  看著不斷喊疼的楚河,老人的臉上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這是超凡力量,不過表現形式又和那晚的夜鷹不同。是不同類別的法術?還是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根本上就有著五花八門的摸樣,除了大系統上相似,脈絡上則是各有各的不同?」楚河心中做著揣測,對於老人此來的目的,也開始有了猜想,不禁怦怦心動。

  見楚河不再暴戾的喊打喊罵,老人笑著說道:「瞧瞧,你現在要可愛多了。如果你一直這麼可愛的話,說不定···還能多有些用處。」

  很顯然,後面半句話,並不是這般摸樣。

  老人或許想說的是,用不著死。

  「好了,如果你清醒了一些,那便豎起你那愚蠢而又笨拙的耳朵,好好聽著。」

  「再有一個圓令(八天,類似於一個星期),伯爵就會舉辦舞會,他會在所有賓客面前,讓你喝下吐真劑。到時候,你所有的謊言,都會被拆穿。」

  「不過···仁慈的伯爵夫人決定給你一個機會,你只有五天的時間,如果你能夠在這五天裡,成為一個合格的說謊者,那麼···你就有機會繼續活下去,並且···活的很快活,有一段相當精彩的經歷。」說到這裡老人似乎也想到了點什麼,表情豐富而又古怪。

  而表面面容扭曲的楚河,心裡卻格外激動:「我凸···這是天上掉餡餅嗎?這個老傢伙口裡的『說謊者』,應該是一種超凡者類別或者職業,而不會僅僅只是一個說謊的人。否則普通的說謊之人,是無法對抗附帶神秘力量的吐真劑的。」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27 22:20
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 說謊者

  看著老實下來的楚河,老者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你或多或少,都應該聽說過一些與神秘者相關的事情。」

  「而你聽說的那些,有一些是真實的,而有一些不過是謠言。」

  「神秘者,掌握神秘的力量。而這力量來源於血脈,扎根於靈魂,用血脈和靈魂撬動魔能,而獲得不斷靠近真理的力量。這是許多年前,由偉大的深淵真理所說。被視為神秘者的第一準則。」

  楚河用心的聽著,即便是臉上,也並未露出任何敷衍的表情。

  艾薩克或許魯莽,或許狂妄甚至瘋狂,但絕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癡,不知好歹的缺心眼。

  眼下他可以獲得神秘的力量,那麼擺出一幅好好學習乖寶寶的姿態,也沒什麼不合理。

  然而老者顯然不打算為楚河介紹更多的細節和基礎知識,他只是很敷衍的說了個大概,然後直奔主題:「說謊者,是無數種神秘者派別中,比較特殊的一種。成為說謊者,並不會獲得什麼明顯的力量或者手段加成,更沒有調動魔能,施展神秘法術的能力。」

  「但是這並不是說說謊者弱小,而恰恰證明了它的強大。當說謊者跨越了階層,成長到四階詭詐術士的時候,就能一定程度上弄假成真,用欺騙世界的方式,發揮出超乎尋常的力量。」

  顯然老者是擔心楚河沒有學習的慾望,刻意的將四階的詭詐術士拿出來做誘餌。

  但其實,在老者的內心,只是覺得,楚河能成為普通的說謊者,抵抗過吐真劑的功效便足夠了。

  果然,聽到楚河鼻息變重的聲音,老者臉上的笑容更深。

  「當然,一階的說謊者,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他們的謊言格外具有說服力,以前會有許多說謊者,通過自己的能力,獲得許多商業和政治上的優勢。」老者說的是以前,那麼現在的話,要嘛是因為魔能的惰性,導致了說謊者『說服』能力的大幅降低,要嘛則是大家都掌握了某種抵抗說謊者欺騙的辦法。

  當然也有可能,二者兼具。

  「好了,我已經給你介紹的足夠了,現在你必須先喝下這瓶魔藥。」說著老者從隨身攜帶的手提箱裡,取出一小瓶慘綠色的液體。

  那黏稠中還在冒泡的摸樣,十足的噁心。

  被從繩索中解放下來的楚河,看著那液體,眼中流露出明顯的疑問神情。

  「任何神秘者,選擇自己的派別傾向時,都必須先服用派別特定的魔藥。這種特殊的魔藥,可以在你體內揮發,模擬出特殊的頻率。而你只要跟著它的節奏,掌握了頻率,就可以借此撬動魔能的力量,為你所運用。」老者簡單的解釋著,依舊沒有興趣對楚河細說。

  他顯然只想要完成任務,至於楚河會不明白許多細節和問題,甚至可能出錯···這完全不在他的考量範圍之內。

  看著老者手中的魔藥,楚河沒有半點猶豫,十分莽撞的衝上去,直接抓起來便灌入了喉嚨中。

  會不會下毒!

  會不會有副作用!

  會不會是某種催化劑,會導致喪失潛能?

  這些楚河都不會去考量。而且他也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能力,解決這些後顧之憂。

  他遵守著艾薩克的風格行事,同時他也無法選擇。

  如果他拒絕合作,眼前的老者,會自己殺了他,楚河很清楚的能認知到這一點。

  而一旦楚河的靈魂,直接暴露在這個世界,很可能下一秒就會被定位,決然不會給他二次附體的機會。

  「只希望隨著對這方宇宙的力量解析,還有深入的學習。我的特殊靈魂狀況,也會被逐漸掩蓋,漸漸的變得真如土著一般。到那個時候,只要我還沒有攀到頂峰,真正走入這方宇宙的至強者們眼中,我的行事和作風,就可以更加大膽一些、放開一些。而不必如眼前這般,束手束腳。」隨著噁心如綠色鼻涕一般的液體灌入喉嚨,楚河滿腦子想著其它的念頭,盡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魔藥灌入,起先只是覺得從咽喉到胃部一陣冰涼中的火辣疼痛,就像喝了一大口風油精似的。

  但是緊接著,楚河卻感覺到,在自己的身體裡,分明有什麼在律動。

  那種特殊的波動,將他的精神與天地間,冥冥中的某些魔能連貫在了一起,讓他擁有了特質。

  「這就是魔藥的作用,如同一門功法···可以讓我更加快速的貼近魔能,而我就要記住這種感覺,當魔藥的藥效消失,還能憑借自己的能力,繼續這種感覺。」

  以楚河的能耐,當然是第一時間就抓住了感覺,甚至立刻他就能成為說謊者。

  但是那樣表現,天賦就顯得太耀眼了。

  無論出於那一方面的考量,都不適合這麼做。

  所以記住感覺得楚河,沒有第一時間引動魔能,而是陷入了深思。

  「魔能···如同靈氣,當然也有不同。相比起靈氣的輕盈和可塑性。魔能更強的是它的質感還有指揮性。所有的魔能,應該都是一樣的,它們沒有屬性的區別。而造成這個世界,這個宇宙,有著無數種神秘者派別的原因,或許是在於他們血脈的不同,導致他們起先對魔能的使用頻率有不同。從而造成了各種能力,各種法術,甚至各種異樣的誕生。」

  「說謊者···應該是用語言的能力,按照特定的頻率,震動了空氣中的魔能。使得魔能也具備了欺詐和隱瞞的作用,這樣當這些魔能散佈出去,被附帶魔能的聲音黏附的人,都會下意識的認同說謊者的話,讓說謊者的謊言,變得更加真是可信。」

  「這種特性,是靈氣很難具備的。除非是經過特殊的提煉、壓縮甚至融入自身大道,構成特別的真元或者仙氣,才可以如願以償。從這個角度出發,魔能確實優於靈氣。當然···二者同為不同宇宙中廣泛擴散的特殊力量,都有著對方無法具備的特質,並沒有真正的高下之分。」楚河不會因為自己的出身,便去貶低這方宇宙的魔能,這是一種很幼稚的行為。

  對立與學習,這並不矛盾。

  「不過,這樣說起來,我能否通過更改魔能頻率的方式,來獲得不同的神秘者力量?又或者通過自我實驗和推演,改變我的基礎派別設定,畢竟說謊者這個起步···還是有些過於偏科了,而且這些傢伙明顯也不安好心,卸磨殺驢的概率高達九成九。」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現在還太弱小,弱小的時候,表現出太多的怪異,會被更加敏銳的察覺。就像學霸考上帝都大學,大家都會覺得理所當然。而學渣忽然有了這能耐,就會被懷疑另有隱情,迎來更多的注視和猜疑。」楚河按捺下了自己心中的許多想法,強行熄滅了自己濺射的智慧火花。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27 22:20
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危機

  「既然如此,不如偽裝成小白,笨拙的向這個老傢伙打聽更多的具體問題,解決一些基礎常識。」想到這裡,楚河卻並未直接行動,而是等到藥效結束後,才一臉遺憾的睜開雙眼。

  看到楚河臉上的表情,老者就知道,楚河並沒有通過魔藥,直接獲得說謊者的能力,完成『轉職』。

  怎麼說呢···是一種既遺憾,又慶幸的感覺吧!

  老者知道,艾薩克具備霍爾龍根的血脈,而霍爾龍根血脈只要走到正確道路上,極限是五階龍血武士。

  所以也有些擔心,在成為說謊者這件事上,艾薩克過於具備天賦,最後難以掌控。

  看到楚河沒能及時掌握能力,老者當然慶幸。

  但是同時,這也代表著,他必須每天都送一瓶魔藥過來,加大了開銷。

  這種魔藥,從購買材料到製作,都花費不小,其中最關鍵的一種『多舌雀的唾液』是屬於比較罕見的特殊材料,每一份的價格都超過三個金幣。

  當然了,不同種類的魔藥,花費也不同。

  如果按照楚河身具的血脈來走套路,即便是第一階的龍血衛士,也需要亞龍獸的心弦入藥。

  到了龍血武士那一階,想要先模擬掌握特定頻率,則需要有真正巨龍的血液來製作魔藥,而且一般的魔藥師還無法製作,需要三階以上的魔藥提煉師,才有可能成功製作。

  而不事先使用魔藥模擬頻率,直接自行突破的例子不是沒有,只是罕見的很。

  這就好像,修行者缺乏後續功法突破境界一樣,不是不可能,只是很艱難,畢竟···大多數人都是庸才。沒可能憑借一己之力,就超越無數年來,無數人總結出來的經驗。

  「果然是個蠢貨,五金幣一瓶的魔藥,你喝進肚子裡,卻半點用也沒有。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立刻羞愧的從窗戶上跳下去。」老者肆意的噴射著自己的毒液,毫不在意楚河的情緒。

  楚河也大大咧咧道:「老傢伙,一瓶不過癮,你再來兩瓶,我一定可以學會。」

  老者冷笑道:「再來兩瓶?那樣你只會成為偽神秘者。雖然你現在已經無法感覺到頻率的存在,但是魔藥的藥力還在你的體內,並沒有徹底揮發。如果你接著喝兩瓶,那麼你就會因為體內積蓄的藥力過多,而產生依賴性。也就是魔藥上癮,然後你每一次施展能力,都必須先喝一瓶魔藥,否則根本用不出能力來。」

  老者倒是不介意讓楚河成為一個偽神秘者。

  只是有兩個問題。

  第一,一瓶五個金幣的魔藥,老者還是很心疼的,如果能少花費一些,當然更好。

  第二,舞會那天,楚河一定會被伯爵強行灌入吐真劑。而吐真劑的藥效要比大多數一般魔藥的藥力霸道,魔藥的藥力會被稀釋甚至打散。那樣一來,反而耽擱了正事。

  而楚河卻從對話中,掌握了更多的訊息。

  嘴上卻很不信任道:「哈!難道不是因為五個金幣的原因嗎?我艾薩克可並不傻,你瞞不住我。」

  老者嘴角微微抽搐,只是冷笑。

  「對了老傢伙,我能不能同時擁有幾種流派能力?畢竟,說謊者的能力,還是太弱了些,我是一個勇敢的戰士,必須擁有正面戰鬥的能力,才可以更好的保護伯爵夫人···還有伯爵。」楚河擺出十足不知足的貪婪姿態,一幅連眼前的好處都沒抓住,就妄想得到更多的態度。

  老者卻冷笑道:「幾種流派?哈···!你以為你是誰?魔能是詭異多變的,而我們必須要專注才能利用它。除了神祇,沒有任何凡人,可以肆意的欺瞞魔能,同時施展更多流派的能力。」

  「也許···我是特別的那一個呢?」楚河用試探加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這是一種大家都會有的錯覺,每個人都覺得自己與眾不同,有著特殊的使命和命運。

  但是現實往往與想像相反,你就是那麼庸俗,普通還有沒前途。

  「那你的腦袋,一定會像一個特別的啵液瓜一樣爆開。」老者諷刺說道。

  「一個人只能擁有一段頻率,擁有了一種就不能擁有另一種,當魔能作用在我們的身體時,這種頻率也會滲透入我們的身體,改變我們的身體結構甚至是靈魂。如果你擁有兩種不同的頻率,那麼它們就會以你的身體作為戰場,然後炸碎你的腦袋。」老者似乎簡單的嘲諷還不滿意,十分符合楚河心意的,將更多更詳細的介紹說了出來。

  楚河開始收心。

  這個時候不能貪多。

  如果繼續這樣用刺激的方式詢問問題,那麼老者一定會回味過來。

  這種心機,不該是艾薩克這種人擁有的。

  在最無力,也最容易暴露的時候,楚河任何的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接下來幾天,楚河每天都會收到一瓶魔藥。

  而這些魔藥,被楚河統統悄悄倒掉了。

  反正窗戶外面就是萬丈懸崖,一點點魔藥灑出去,隨風而逝,不留痕跡。

  楚河倒是可以直接喝進肚子。

  不過他懷疑,魔藥癮症,比老者形容的還要可怕,對方有意的隱瞞了真相。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對魔藥的渴望。

  或許每天一瓶,不會讓他變成離開了魔藥,就無法施展能力的偽神秘者。

  但是,這也會讓他離不開魔藥,成為一個癮君子。

  這麼消耗了四天的魔藥後,楚河終於『順利』的找到了頻率,在沒有魔藥幫助的情況下,掌握了說謊者的能力。

  看著一個侍女,在自己的謊言下,躺在床上,拉開裙子,露出兩條潔白的大腿。

  滿臉都是期待和嬌羞,以及隱隱害怕的表情,楚河打了個響指,取消了魔能對侍女的影響。

  侍女尖叫一聲,風一樣的跑出房間。

  而老者則從暗處走出來:「不錯!你終於勉強獲得了說謊者的力量。你蠱惑了她,讓她甘願送上自己。不過···力量不夠強,如果你足夠優秀,那麼她不會表現的那麼被動,而是更加主動一些。」

  打擊完了楚河,老者接著說道:「接下來,你就要準備舞會要應對的事情了。在舞會開始之前,你必須學會,隱藏自己施展能力的痕跡,讓說謊成為本能,而不是刻意施展的某種超凡能力。」

  「那位大人,是一位五階的神秘者,如果你的痕跡重了,他會直接看透你。」

  老者說漏嘴透露出的一個訊息,讓楚河心中猛然一震,突然感覺到了危機,有了一些猜測。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28 20:36
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舞會

  楚河察覺到有異樣的先決條件是,天鵝絨城的地理位置和紫水晶伯爵本身的尷尬狀況。

  雖然掌管這裡的紫水晶伯爵,有著伯爵的稱號。

  但是這個爵位,其實是從奧能帝國時流傳下來的。

  羅德帝國建立初期,為了穩固局勢,便承認了一些舊貴族的封號。

  但是持續多年以來,卻一直在想辦法消減舊貴族的實際權力和威望。而將舊貴族們的利益剝落下來,分配給新的···更加忠誠於羅德帝國的利益階層。

  這也是為什麼,堂堂一個帝國伯爵,被架空成傀儡,卻一直無人問津,皇室更不曾干涉的原因。

  而天鵝絨城處於帝國距離中心區域較遠,卻又和邊界地區,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的位置。

  簡單來說,就是既不繁華,也無法因為天高皇帝遠,而暗中積累勢力,發展壯大。

  受到帝國的牢牢掌控,並且因為只有天鵝絨比較出名,所以整個城池談不上有多有潛力。唯一算得上耀眼的,就只有古老的紫水晶城堡。這同樣是原本奧能帝國時代留下來的產物。

  而通讀過一些『雜書』的楚河,很能明白,在魔能陷入惰性後,一位五階的神秘者,象徵著什麼。

  那是拱衛和守護王庭的力量。

  這個時候,這樣一位大人物,卻突然來天鵝絨堡這麼一個不值得多重視的小地方,本身或許就有著某種象徵意義。

  「不能慌,或許只是收到某種風聲後的巡查,並不是直接針對我過來的。不過···該小心的,還是要小心。」楚河心中想著。

  兩天時間,悄然過去。

  舞會即將開始。

  隨著紫水晶堡最高處的大鐵鍾被敲響了十二下,城堡的大門嘎吱一聲,被十幾個侍衛齊齊發力推開。

  染紅了的天鵝絨毯子從城堡中央的大廳,直接鋪開到了城堡外長長的馬車道上。

  一些早已等候在林蔭道上的馬車,順著紅毯駛了過來。

  衣著華麗的姑娘和裝扮得體的紳士們,都坐在馬車上,就連駕車的車伕,也打扮的有些體面。

  等到馬車都在城堡門口停好,收到風聲的貴族們、紳士們、小姐們,都站在大門口張望時。

  遠遠的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音。

  一個全部漆黑,不用馬匹拉動,不斷噴吐著白色蒸汽的怪東西,朝著城堡飛快的駛來。

  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

  而站在遠處陽台上眺望的楚河,卻微微一震,壓下了眼角的駭色。

  「這是用蒸汽發動的汽車?什麼鬼科技?等等!看周圍那些貴族們看稀奇的表情,這種東西並不常見,應該是新生的。究竟是因為魔能的惰性,壓制了超凡力量,導致了科技的快速發展。還是···已經有這個宇宙的人潛入了我們的宇宙,開始將我們宇宙的文明,悄悄的輸送回來?」楚河希望是前者,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太可怕了,他已經落後了一大步。而且對方比他更有優勢,竟然能越過來自眾多大佬們的封鎖,更加方便的傳遞文明訊息。

  楚河之所以不會覺得,是已經有人取得了仙道宇宙的文明回來這方宇宙,是因為如何是這樣的話。這方神秘宇宙,已經獲得了博弈的勝利,這場角逐已經可以畫上句號。

  蒸汽汽車上,穿著黑色禮服的中年男子,邁步走了下來。

  他有著亞麻色的短髮,貼著耳根往後梳攏,沒有絲毫雜亂,臉上還掛著不太濃密的小鬍子,身形顯得有些消瘦。

  咋一看,似乎沒什麼特殊的。

  但如果再看那已經如家犬一般圍上去,鞍前馬後的紫水晶伯爵大人,那麼這個人的身份,就很容易推斷了。

  這個人就是紫水晶伯爵倚重的靠山,一位來自帝都的五階神秘者。

  楚河收回了自己過於銳利的視線,表情變得嚮往而又淺薄。

  隨著最重要的主角來臨,所有人都眾星捧月一般的將這個人迎進了大廳。

  漸漸地悠揚的音樂聲,從大廳溢出,流淌入走廊,而再從走廊蔓延過來,楚河知道舞會已經開始了。

  而他也在靜心等待著自己『登台表演』的時間。

  大廳中,伯爵夫人已經拉著那位五階神秘者跳了三支舞。

  伯爵夫人的表情和沉醉,她只恨不得將自己揉進男子的胸膛,與他完全的融為一體。

  特意從胸口處,有一些分叉的裙口,將她完美的胸型勾勒出半個輪廓。用束腰壓制住的腰肢,顯得更加的纖細,彷彿真的一掌可握。

  哪怕這場舞會,已經聚集了幾乎所有天鵝絨城最美麗的女孩。

  但是伯爵夫人依舊是她們中最美麗的那一個。

  男子的舞姿很優美,並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手腳和眼神,都十分的規矩,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貴族的矜持和優雅。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

  今晚,他和伯爵夫人之間,一定會發生一些美妙的故事。

  而伯爵大人,似乎樂見其成。

  畢竟這本身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在慾望的火焰即將點燃之前,戳穿那個女人醜陋、低俗、骯髒的面孔,那麼憤怒的男人,一定會遷怒那對狗男女。

  果然,在第四支舞的音樂聲響起之前。

  有一位勇敢的少女,主動去邀請男子跳舞。

  卻被禮貌的拒絕。

  自尊心似乎受到了折辱的少女,憤怒的指出了伯爵夫人,是一個不忠、不潔的女人,沒有資格與男子繼續共舞。

  在有意推動下,很快話題便轉向了,將那位通姦的侍衛帶來,進行當面的對質。

  當楚河的腳步,踏入華麗的大廳時,眾多的視線,朝著他轉移,紛紛露出不同的表情,隱藏著複雜的情緒。

  男人們大多數是嫉妒中帶著惡毒和嘲諷。

  而女人們則是,懷揣著對伯爵夫人的妒忌,看到楚河的樣貌平平無奇後,從而獲得了在審美上,勝過伯爵夫人的優越感。

  伯爵則正在大聲說話:「蓋里大人,我提議對這個卑賤的,背叛了主人的惡犬,使用吐真劑。只有在真誠之主的鑒證下,才能判斷他是否說謊,是否隱瞞了實情。」

  而一旁,伯爵夫人正可憐兮兮的看著伯爵口中的蓋里大人,表情令人憐憫。

  楚河擺出一幅渾然不懼的態度,表面誇張,眼神怯弱的大聲喊道:「那就來吧!吐真劑是嗎?艾薩克大爺並不害怕。我將保證,所說的話,每一句都是實話。」

  伯爵拍手笑道:「那便太好了,不過在使用吐真劑之前,我還請來了鎏金鎮的劉易斯大師。他是有名的封絕者,任何的神秘者,只要沒有超過兩階,都無法在他面前使用神秘能力。那麼讓我們在劉易斯大師的鑒證下,給艾薩克喝下吐真劑。」

  此言一落,伯爵夫人眼神中閃爍著驚慌。

  角落裡,已經有數道眼神,含著殺機鎖定了楚河。

  如果真的要翻車,顯然即便是將局勢引導向更加麻煩的境地,這些傢伙也要先殺了楚河,以圖滅口。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8-5-28 22:10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28 20:36
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 謊言

  楚河心中微微一愣。

  這個插曲,雖然讓他有點意外,但是並不足以令他慌亂。

  以他的經驗,足以處理比眼前的情況,更加複雜百倍的事件。

  但是如何以艾薩克的身份來完成,則是一件比較頭疼的事情。

  楚河臉上露出幾分畏懼之色,悄悄看了一眼伯爵夫人,送去幾分求助的眼神。

  再看大廳中,原本坐在角落裡的一個醉老頭,已經邁著有些踉蹌的步伐走了過來。

  可見這位受到伯爵吹捧的劉易斯大師,或許並不是特別靠譜。

  但是,這並不是輕視他的理由。

  眼角的餘光,楚河看到了那位帝都來的五階神秘者,他竟然微微退後了小半步。

  這讓楚河眼前一亮。

  人在下意識的情況下,不走心的行為,恰恰最容易暴露本心。

  劉易斯靠近,楚河表情雖然有些懼怕和膽怯,但是腳步沉穩。

  反而是那位五階神秘者蓋里,竟然微微後退了,即便他的臉上還掛著十分優雅的微笑,眼神也是那樣的鎮定自若。

  「這個蓋里···有問題!」

  「他或許並不是什麼五階神秘者。恰恰相反,他的階位,最高不過兩階,否則的話他不可能會害怕所謂的劉易斯大師。」楚河飛快的得出結論。

  「不過,一個區區不過兩階的小嘍囉,怎麼忽悠住紫水晶伯爵的?即便這位伯爵,只是一個破落戶···而且還成了傀儡。」楚河腦筋飛快的運轉著。

  「除非···伯爵,也被謊言蒙蔽了。難道這個所謂的蓋里大人,也是一位說謊者?又或者是說謊者的進階···謊言家?」就有限的訊息,順著思路,做出最大可能,最並無證據的推斷,一貫是楚河的習慣。

  「有趣了,伯爵找來靠山,企圖推倒伯爵夫人的暗中操控,沒想到卻找來了一個謊言家。而更巧合的是,我竟然也是一個說謊者。」想到這裡,楚河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這位蓋里大人身上,要看他將如何應對。

  如果他足夠聰明的話,已經能瞧出舞會上越來越不對勁的氛圍。

  他的焦急,應該不會弱於楚河。

  假使伯爵夫人的『真面目』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戳穿,那麼作為帝都來的五階神秘者,他無論如何,都應該有所表示。

  那麼他又該怎麼做,才能將這個局面兜住?

  「這位老先生應該是喝多了,或許需要去休息一下。作為五階的破冰懲戒者,沒有人能在我的面前撒謊。我自然有甄別謊言的辦法。」蓋里大人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天然的,令人信服的感染力。

  這種感染力,即便是在現實中,在普通人中也是真實存在的。

  同樣一句話,平鋪直敘的說出來,和用充滿磁性,節奏分明,直抵人心的方式說出來,達到的效果決然不同。

  很多時候一個成功的政客,勢必會是一個成功的演說家。

  當然···某些國家並不需要如此,他們不需要遊說民眾,獲得投票。所以,相對來說,這方面的技能點,點的並不是太高。演講,通常會變成沉長的,令人瞌睡的講話。

  而眼下,這種感染力,在放大,就像是有某種力量,震動了空氣,利用外在的環境,影響了人們的判斷。

  「蓋里大人說的不錯,那麼···就請劉易斯大師先在一旁休息吧!」看著有些醉醺醺的劉易斯大師,伯爵一揮手說道。

  兩個僕人從旁邊,攙扶住了劉易斯,就要帶他去休息。

  然而劉易斯卻突然清醒了幾分,邁著醉鬼步,朝著蓋里主動靠近。

  蓋里的腳步又動了,他主動上前,一把扶住了劉易斯,表現出的是十足的風度翩翩。

  「小心,你喝醉了,需要休息。」蓋里說道。

  劉易斯卻搖晃了一下腦袋,似乎稍稍懵了一下,然後說道:「不!我沒醉,你···。」

  沒有人看見,蓋里的袖子裡藏著一根短棍,短棍快速的戳了一下劉易斯的肚皮。

  於是劉易斯滿肚子的酒水和嘔吐物,都濺射出來,甚至弄髒了蓋里的衣服。

  頓時整個大廳亂做一團。

  女士們在尖叫,而許多想要討好蓋里的人,則是飛快的擁擠上來,無視地上骯髒的嘔吐物,為蓋里送上暫時清理污穢的絲巾。

  不是專職戰鬥系的神秘者,在初期階段時,本身的肉搏能力是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的。

  這一點上,也和仙道文明不同。

  仙道文明中,即便只是練氣一二層的萌新,修行的也並非肉身法門,卻依舊會比普通人身強力壯一些。

  劉易斯被慌張的伯爵送出了城堡。

  而蓋里也先去換一身乾淨衣服。

  經過這番短暫的混亂,原本的話題,似乎有暫時偏離軌跡的痕跡。

  楚河想了想,然後十分坦然的接近伯爵夫人,然後在伯爵夫人身邊,皺著眉頭,很是不解的自言自語道:「奇怪,我剛才好像看到蓋里大人,用短棍悄悄去打劉易斯大師的肚子,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夫人您,想的辦法?您已經買通了蓋里大人?」

  楚河的臉上,露出糾結的深思,似乎有很多想不通的問題。擺出一幅刺探伯爵夫人的姿態,只是表演拙劣,並且方向完全錯誤。

  當然臉上也同樣還有一些逃過一劫的慶幸。

  而伯爵夫人則是不同,她忽然一愣,然後下一刻,展顏露出了美艷的笑容。

  她代替暫時離開,向蓋里賠罪的伯爵,將舞會的氛圍繼續炒起來。

  暗中卻安排人,將剛剛送出城堡的劉易斯,再度接了回來。

  一行人匆匆,朝著蓋里換衣的房間走去。

  房間門外,伯爵正在焦急的跺著步伐,他慌張的就像被燒了尾巴的野豬。透過琉璃的窗戶,似乎還能看見房間內蓋里的影子在油燈照射下搖晃。

  而伯爵夫人卻端著兩杯酒,十分坦然的推開了房門,進去之前掃了伯爵一眼,媚眼橫波。

  伯爵氣的臉色發青。

  他覺得,伯爵夫人這是想要利用姿色,魅惑蓋里大人,然後藉著這個機會,成了一番好事。

  如果他們真的搞在了一起。

  那麼事後即便是他再戳穿伯爵夫人的真面目,也只會讓區區一個『艾薩克』償命,而伯爵夫人還是會安然無恙。

  所以,哪怕是有風險,會得罪蓋里大人。

  伯爵依舊跟隨著,同樣進入了房間。

  然而,房間裡,除了伯爵夫人之外,根本就沒有蓋里的身影。

  伯爵之前在門外看到的影子,不過是一幅掛在衣架上而已。

  「蓋里大人?蓋里大人!」伯爵小心開口喊著。

  伯爵夫人卻冷笑道:「算了吧!從來沒有什麼蓋里大人,你這個愚蠢的野豬,你被一個謊言家欺騙了。」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8-5-28 22:10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28 22:09
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血脈

  很顯然,蓋里悄悄溜走了。

  作為一個謊言家,本身是缺乏強大正面戰鬥能力的。

  所以,基本上,每一個正統的,有傳承的說謊者,都會掌握一些關鍵時刻腳底抹油的手段。

  在被人識破了之後,還能快速的逃離現場。

  蓋里沒有被當面戳破,但是他顯然是一個老手,察覺到不對勁後,便直接離開了,根本沒有過多糾纏,或者抱有僥倖心態。

  這讓他逃過一劫。

  而得知真相的伯爵,面色陰沉,整個人都像是被抽掉了魂一般。

  接下來,伯爵夫人獲得了全部的控制權。

  她沒有在眾人面前戳穿蓋里的假身份,反而是利用了這個蓋里,隱約彰顯自己與蓋里另有一番『交情』,從而獲得了更多的矚目。

  同時,也走流程一般,讓楚河當眾喝下了一瓶吐真劑。

  而後,對楚河進行了質問。

  有著說謊者能力的楚河,當然滿口假話,表面上將伯爵夫人與他的緋聞掩蓋了下去,對整件事做了一個蓋棺定論。

  一切,都在鬧劇中收場。

  但是紫水晶城堡裡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午夜的主人房裡,傳出伯爵夫人斷斷續續貓叫般的聲音。

  楚河用一招從天而降的槍法,讓伯爵夫人變成了一灘軟泥。

  早已聲嘶力竭的伯爵夫人,卻並不願意結束戰鬥,而是繼續努力著,翻過身體,坐在楚河身上,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起伏,卻唯有胸膛不斷高挺,她正在吸氣。

  隨著她的提氣,她的某處花園,就像魚唇一般快速的張合,發出陣陣吸力。

  這是一種極難修煉的技巧。

  純粹以內功取勝,不過三五個提氣,伯爵夫人從脖子到胸口一塊,就已經泛起了陣陣殷紅。

  「算了,你不需要這樣麻煩自己,我雖然還沒有出來,但是我可以自己用手解決。」楚河看著這樣努力的伯爵夫人,安慰說道。

  不過是小小的『閉關鎖國』的手法,楚河根本不需要著手於任何功法和手段,只要多換幾個姿勢,然後再緊要關頭,想一些比較恐怖的或者倒胃口的畫面,就可以自然為自己蓄一波。

  「不行!你必須要給我。」伯爵夫人雙眼冒著血絲,潔白的身體勉強掙扎起伏著。

  楚河雙手枕著頭,想的卻是伯爵夫人的目的。

  「她的危機解除了,卻沒有直接卸磨殺驢,反而繼續與我維持這種關係。這似乎說不通,難道是···捨不得我那一桿蟠龍槍?」楚河將這個可笑的念頭迅速的拋開。

  之前他對伯爵夫人的一番瞭解,可以很明確的得知,伯爵夫人是一個目的性極強,極有主見,並且陰狠的女人。

  她不會受制於淺顯的肉慾,在她這番不正常的做派下,必然還有著更深層次的目的。

  「不過很顯然,從伯爵夫人這裡,我得不到答案。我需要另外想些辦法,或許···伯爵是個突破口。」楚河繼續深。

  啪!

  狠狠的一拳打在楚河的臉上。

  「專心點!」伯爵夫人滿臉的汗漬,此時表情已經有些猙獰。

  因為過度的消耗體力和刺激敏感處,她的全身肌肉都繃緊起來,大腿飛快的抖動,一浪跟著一浪,很快流濕了大半個床榻。

  在這股溫泉的洗禮下,楚河差點就沒有忍住,濺射出了灼熱的子彈,洞穿伯爵夫人的胸膛。

  所以楚河悄悄弓起腰身,用大拇指在自己的尾椎骨上戳了一下。

  匡!

  猶如清晨的鍾杵,猛然撞擊在了銅鐘上一般。

  突如其來的堅硬敲擊,還有猛然膨脹的蟠龍槍,直接刺入了伯爵夫人的心房。

  就像中箭的小鳥一般,她折斷了翅膀,摔落下來,再也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雖然很快樂。

  但是伯爵夫人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快樂的表情。

  她凶狠的撕咬著楚河的胸口,就像一頭有些發瘋的雌獸。

  天亮之前,伯爵夫人趕走了楚河。

  被趕出來的楚河,想了想沒有直接回歸自己的崗位,竟然膽大的朝著伯爵的書房走去。

  黑暗中,楚河感覺到了窺視的目光。

  但是他並不在乎。

  直接推開伯爵的書房門,楚河將一塊布匹上,染上了夜露,然後丟進了伯爵的書房,然後故意在伯爵回頭時,露出半張臉,假裝巡邏經過的樣子。

  伯爵看著丟在地上的濕布,面色鐵青。

  這是他今天房間床榻上所用的布料,而現在卻濕透了。

  再結合楚河那一閃而逝的囂張臉,伯爵感覺自己肺都快要炸了。

  最近的抑鬱,和來自蓋里的欺騙,本來就已經讓他的神經繃的極為緊張。

  如今猛然受到這樣的刺激,他再也忍不住了,衝著楚河冷笑道:「一條野狗,也真以為自己能睡在主人床上,做主人嗎?」

  「哈哈!這簡直就是太可笑了,不過是一個瘋女人,想要生一個狗雜種罷了!」

  楚河聽到伯爵的回答,心中卻有了答案:「原來是這樣,難怪伯爵夫人那麼賣力,她是想要生孩子?不過···為什麼非得是我的?難道艾薩克還有什麼與眾不同?」

  楚河再次清理記憶,沒有得到答案。

  很顯然,即便是有什麼秘密,這個秘密也不是艾薩克本身所知道的。

  回到房間,楚河屁股還未坐穩。

  就聽到窗戶啪啪的敲打聲。

  打開窗戶,夜鷹直接撲了過來,朝著楚河的臉抓來。

  已經恢復侍衛身份的楚河,順手提起身邊的闊劍,就像打棒球一般,毫無章法的朝著夜鷹拍去。

  一通菜雞互啄。

  一人一鳥,皆精疲力竭。

  「你這個該死的鳥,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羽毛,把你做成烤鳥。」杵著闊劍,楚河氣喘吁吁道。

  夜鷹掙扎著飛到窗台上,比較安全的地方,穿著粗氣也說道:「你這個該死的,粗鄙···卻又好運的傢伙。我命令你,必須盡快滿足夫人,否則我一定抓瞎你的眼睛。」

  「哈!你都不知道,夫人有多滿足,她最後甚至都尖叫著,夠了···不要更多。但是我卻依舊精力勃勃。」楚河故意用一種十分自豪,帶著炫耀的口吻說道。

  「少自以為是了,如果不是你有著霍爾龍根的血統,你以為夫人會瞧得上你嗎?」夜鷹尖叫咆哮道。

  一聲落下,他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慌亂之下,拍打著翅膀飛走,消失在夜色中。

  而楚河則是突然精神奕奕的關上窗,開始陷入了新的思考。

  「霍爾龍根···血脈?看來···我這個身體,還有些我不知道的天賦啊!哈!這可真是太妙了。」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8-5-28 22:11 編輯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HarukanoHimitsu

LV:15 支援小組

追蹤
  • 96

    主題

  • 56479

    回文

  • 27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