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無限制神話 作者:廢紙橋 (已完結)

 
HarukanoHimitsu 2017-8-18 13:51:3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65 1774522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29 20:25
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天線?

  楚河有一萬種以上的辦法,讓自己的實力迅速提升。

  但是這都不合···規矩。

  楚河所說的『規矩』,自然是遍佈在這方宇宙的真理。

  楚河接觸過眾位聖人,能夠明白聖人的恐怖,以及他們所擁有的力量。

  以此類推,與聖人相當的真理強者,也一定擁有著某些直指宇宙核心的本質力量。

  他只要釋放一絲不屬於這個宇宙的異樣,就會被立刻定位抓住。

  所以楚河只能苟著,還要被迫和一些鄉下破落貴族一起勾心鬥角,並···處於地位和實力上的絕對劣勢,用了點小手段,才堪堪保住自己的小命。

  但如果,他本身這具身體具備了血脈的力量。

  那麼開發出這血脈力量來,就屬於這個宇宙所認可的力量形式,並不存在任何異樣。

  這確確實實,是給楚河提供了一條捷徑。

  「不過,伯爵算是說漏了嘴。至於那個夜鷹···他應該是故意的,故意讓我知道,我擁有霍爾龍根的血脈。單單只聽名字就知道,這血脈與說謊者這個職業系統,毫無瓜葛。他透露給我知道,我的血脈名稱,無非就是想要讓我去找伯爵夫人質問,大鬧一場,說不定一不小心,就觸及了底線,送了性命。即便我隱忍了,暗中嘗試去覺醒血脈,也會因為血脈也現在職業的衝突,而直接暴斃···。」

  「呵!看來伯爵夫人雖然想從我這裡獲得一個孩子。但是她的手下,似乎並不這麼認為。或者···他們想自己和伯爵夫人生?」楚河將各種古怪的念頭迅速按下。

  對於楚河而言,什麼多種職業不能同修的隔閡,那完全不存在。

  高屋建瓴,楚河可以知道,所謂的神秘力量相互衝突,其實就是因為魔能缺乏可塑性,而導致一旦賦予了它們固定的屬性,就會相互衝突。

  靈氣就像是水。

  修行者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將靈氣捏合成各種摸樣。

  它包容一切,允許任何的可能。

  而魔能就像是火。

  神秘者可以設定一個固定的路線或者管道,將魔能利用起來,但是隨意的去更改它的形態,就像是自己摧毀管道,最終引起恐怖的爆炸,將自己埋葬。

  但是,楚河卻可以在自己身上限定一個閥門。

  主動的連接或者斷開,然後製造兩個互不干擾的魔能利用系統。

  當他想要成為說謊者時,就打開說謊者的閥門,關上另一面。

  反之亦然。

  想到這裡,楚河直接開始試驗。

  他用說謊者的能力,調動了一些無性質的魔能包裹在自己的身體周圍。

  然後關上閥門,讓自己變得和普通人一樣,再細細的去體會身邊的魔能流動。

  終於,楚河在自己的龍槍之上,感覺到了特殊的魔能頻率。

  和說謊者調動的魔能頻率不同。

  這股魔能頻率,充滿了暴虐、殺戮還有強壯的味道。

  「這感覺,就像我的龍槍變成了一根天線,主動接收著來自魔能的訊號,就像有些印記,如同記憶一般,已經鐫刻在了魔能的利用系統中。或許···關於血脈神秘者,他們利用魔藥覺醒,只是為了加強這種感受,而不再是如普通人成為神秘者那樣,需要從魔藥的頻率中,獲得與魔能溝通的能力。」楚河心想。

  緊接著卻又有些古怪起來:「不過,如果龍槍是天線的話···我特麼以後再也無法直視天線寶寶了!」

  跟著感覺,調動周圍的魔能。

  很快楚河就感覺到,有一股暴虐、強大的魔能,湧入自己的體內。

  說謊者通過感染魔能,利用魔能來加強自己的說服力,只能緩慢的通過與魔能的接觸,讓自身沾染一些魔能特性,獲得勉強的身體提升,在成為更高階層之前,這種提升十分勉強,幾乎約等於無。

  但是這種根據血脈的頻率而獲得的神秘力量不同。

  它自己萃取魔能入體,轉換成一股猩紅的能量。

  這股能量,竟然以龍槍為中心,彷彿修行者的丹田一般。

  隨著能量在體內的流轉,當楚河將它運轉到手掌時。

  他的手掌會多出一些隱約的細密鱗片,手上的力量也會猛然大增,是原本手部力量的五到十倍,至於防禦力,楚河暫時沒有功夫測試,不過看在那些鱗片的份上···或許還有些防護力,希望不是樣子貨。

  「龍血衛士···嗎?」楚河通過『天線』接收到的訊息,不僅僅是調動魔能的特殊頻率,同樣還有一些模糊的,關於這股力量的應用方式,以及他現在所處的層次。

  這有些類似於妖族的傳承記憶。

  是一直存在於血脈中的訊息,當血脈覺醒時,這些訊息也會自然出現。

  這種能力其實並不難解釋。

  人的基因,其實都擁有記憶功能。

  就像我們的身體,偶爾都會甦醒,多少輩以前,某位先祖的身體特點,甚至擁有一些某位前輩親屬的生活習慣。這就是基因中,流傳著的某些東西在作祟。

  而血脈,其實就是強者加強了自己的基因信號,將自己某些執著的記憶片段,通過血脈的方式,傳遞給後人。

  「即便我只是粗略的掌握了龍血衛士的能力,並未深入挖掘,提高它的能力,依舊獲得了可觀的進步。難怪伯爵夫人會打我這血脈的主意,同樣會『成全』我,讓我成為說謊者。她不僅僅是,想要渡過危機,更是想通過這種方式,限定我的前途,讓我無法脫離她的掌控。」

  「一個只能靠說謊,勉強獲得一些神秘能力的神秘者,可遠不及一個擁有直接、強大搏殺能力的龍血衛士,來的客觀、具有威脅性。」楚河得出了結論,心中毫無漣漪,甚至連憤怒都說不上。

  一隻螞蟻的挑釁,又怎麼可能令大象憤怒?

  楚河現在雖然受束縛於孱弱的身軀,但是他無比堅信,這只是暫時的。

  而現在···他已經渡過了最危險的一貧如洗期,正式進入了新手期。

  他獲得了屬於自己的槓桿。

  「不過,說謊者這條線,其實也很有挖掘力度。前期的弱小,並不能說明問題。只能欺騙一個人,那就是一個卑劣的騙子。但如果可以欺騙一個國家,那就有可能成為偉人。要是欺騙了整個世界,那麼在這個世界,甚至可以成為神明。真實和虛假,謊言和實話,其實並沒有一個絕對的界限。真假轉換···我不是早已明瞭於心了麼?」楚河想到了心念之力,不過迅速拋開。

  雖然類似,但是不同。

  楚河不能將心念之力那套套用在說謊者能力上,即便可以迅速獲得晉升,擁有強大的力量。

  但···還是那句話,太危險,會暴露。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29 22:14
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誰是獵物

  成功的魔武雙修···嗯!就算是吧!

  總之,從多個層面,開始擁有一定自保能力的楚河,現在滿腦子,又多了許多騷操作。

  比如真的給伯爵夫人一個孩子,當然···不一定是他的,楚河對自己的子嗣還是很看重的,即便是這身體本身,就不是他的。生出來的孩子,某種意義上,該算是艾薩克的後裔。但是楚河還是不打算這麼幹。總之成事之後,將幼稚推上位,幹掉伯爵,漸漸的掌控伯爵夫人,暗中操縱天鵝絨城,以此為基點,種田發展什麼的。

  又比如找一個好運的倒霉蛋,暗中給他點『奇遇』,讓他去吸引火力。

  而楚河自己則是躲在對方的光環之下,悄然發展,積蓄實力。

  不過,騷操作雖然多,但是不可魯莽。

  楚河需要反覆推演,直到幾乎沒有什麼洩露他本身身份的破綻為止。

  「誰?誰在那裡?」楚河感覺到了衣櫃裡有異樣。

  頓時渾身繃緊了起來。

  之前他沒有察覺,是因為他的五感只能算是普通人的程度。即便他擁有著強壯的靈魂,但是也不能將靈魂的力量溢出使用。

  而此刻,他身具霍爾龍根血脈賦予的神秘力量,五感受到了魔能的強化。

  這時,他便能夠察覺到,衣櫃裡那淡薄到了極致的呼吸聲。

  手持著闊劍靠近,楚河根本沒有打開衣櫃的慾望,提起闊劍,使足了力氣,便一劍朝著衣櫃裡刺去。

  先開衣櫃?

  不存在的!

  哐噹!

  衣櫃卻自己打開了。

  裡面靈活的蹦出一個人來。

  「別動手,別動手,是我!」雖然身上的禮服有些皺皺巴巴的,神情也有幾分萎靡,但是他的小鬍子依舊很有辨識度。

  正是那位偽裝成帝都來的五階神秘者,欺騙了伯爵的謊言家蓋里。

  楚河看著這個突然從櫃子裡蹦出來的人,心中明瞭。

  紫水晶城堡立於山巔,除了大門和只有伯爵或者還有伯爵夫人知道的密道,是幾乎很難從別的渠道離開的。除非像夜鷹那也,變成一隻鳥,擁有飛翔的能力。

  蓋里雖然說謊厲害,但是他的身體卻不比普通人更強多少。

  他當然無法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逃出城堡。

  他只是做出了逃走的假象,實際上還悄悄藏在城堡內,等著真正溜走的機會。

  不過,或許是碰巧,他竟然藏在了楚河的房間。

  這也有可能是因為···楚河大多數時候,都睡在伯爵夫人那裡,所以給了蓋里這個房間,不常有人住的錯覺。

  「呵!這不是蓋里大人嗎?蓋里大人,日安!」楚河一手提著劍,繼續指著蓋里,卻微微對對方做了一個十分不標準的貴族禮儀,充滿了諷刺味道。

  「蓋里大人!既然你被我抓住了,那麼···就是我艾薩克的運氣了。只要將你交給伯爵,我會獲得一筆不菲的賞金。興許···還能到紅鼻子酒館去喝幾杯,和蘇菲有點親密的接觸。」說著,楚河臉上露出明顯蕩漾的表情。

  他不知道蓋里在這個房間裡隱藏了多久,又聽到或者看到了些什麼。

  所以楚河要誘導、迫使蓋里與他對話,讓對方感覺到危機感,從而主動暴露他掌握的訊息。

  當然直接殺了蓋里,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那就要看,這個蓋里有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價值了。

  「等等···!我們同樣是謊言與欺詐之神的信徒,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假如你放了我,並且幫助我離開,我可以將成為說謊家和詐騙師的魔藥配方送給你。」蓋里拿出了自己的籌碼。

  他果然已經知道,楚河是說謊者的事實。

  就是不知道,他是否還知道,楚河已經掌握了龍血衛士的能力。

  畢竟,楚河曾短暫的使用過能力。

  「雖然很誘人···不過,我還是覺得,你的人頭,比你的魔藥,對我更有誘惑力。」楚河說道。

  「難道你就不想逃離這裡,擺脫伯爵夫人對你的控制嗎?她覬覦你的血脈,假如她得逞了,你一定會死。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能夠兼顧兩種能力,而沒有被魔能炸死,但是僅僅只是這點底牌,可不夠你在紫水晶堡活下去。」蓋里看著越來越近的劍鋒,口中的話快速的彈射出來。

  楚河的劍,在距離蓋里的脖子只有半分的地方停頓住。

  「果然,他知道我身具兩種神秘能力的事情了。從來就不該心存僥倖。現在的問題是,立刻就殺了他,一了百了。還是先利用他,獲知更多的訊息,掌握更多的主動權。然後···再殺了他!」楚河的心思,完全不在蓋里的預測範圍之內。

  對方以為楚河,察覺到了自身身處的險境,自然要急忙逃走。

  卻完全不懂得,楚河的強大和恐怖,只要給他一個機會和槓桿,他可以迅速撬動世界的風暴。

  當然,楚河是要搞事···卻是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否則太過出風頭,容易出事。

  「伯爵夫人,對我的訊息封鎖,一定不會結束。現在沒有了外部環境的壓迫,她不會再給我機會,獲知更多與神秘者有關的訊息。所以,我需要一個瞭解的渠道。畢竟刺激伯爵說漏嘴這種事,可一不可再。」楚河心想著,便將手上的劍,稍稍從蓋里的脖子上挪開了幾分。

  蓋里的眼神中閃過驚喜和鎮定。

  他自以為自己的能力,已經影響到了楚河。

  「他居然可以兼具兩種神秘能力,而沒有被魔能撕裂。我必須得到他的方法,如果我成功了,那麼我將成為真正的強者,而不僅僅只是一個游竄四方的騙子。」蓋里才逃出了死亡的陰影,心裡便立刻開始有了不該有的野望。

  二階謊言家的說謊能力,給了他這種信心。

  雖然楚河對他心有戒心,導致他說謊能力,可信程度的下降。

  但是這並不難以解決。

  只需要,先用一些鋪墊,重新挽回信心便好了。

  這就像是偷換概念。

  舉個例子,一個人習慣性的說謊,大家都知道他是個騙子。那麼他再想騙人,該怎麼辦呢?

  說實話!

  說一些可以查證,真實不虛的實話。

  等到這種信任的積累到了一定程度,然後再說假話,因為信任度重新上升,便導致即便是有些沒有依仗的假話,也變得像是真話了。

  現在,蓋里就打算用這種辦法來對付楚河。

  所以,暫時來說,只要是能說的,他都會對楚河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而看穿了蓋里心態的楚河,卻反過來,利用了蓋里短暫的坦誠,決定借此,掌握更多需要的訊息。

  這場語言和心機的較量,究竟誰是獵物,那可還真不好說。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8-5-30 20:47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29 22:14
第一千二百八十二章 神秘者分類

  「你對紫水晶堡,還有伯爵···以及伯爵夫人,知道多少,全都說出來。」儘管,楚河對神秘者的訊息更感興趣,但是他還是決定,先問與他眼下利益,切身相關的事情。

  蓋里既然敢騙伯爵,那就說明,他至少對伯爵,還有伯爵夫人之間的關係、瓜葛,有一定的瞭解,並且利用了這種關係,為自己謀利。

  在楚河的逼迫下,蓋里十分坦誠的說道:「或許!我是說,或許很多人會覺得,我欺騙伯爵,是為了錢。但···我可以用我祖父的名字向神祇發誓,一定並不是如此,紫水晶伯爵是奧能時代就存在的貴族封號,為什麼要封做『紫水晶』,有過無數的猜測,很多人覺得,是與家族血脈有關,紫水晶···象徵著的或許是一種強大的神秘者血統。只是因為開啟血脈的魔藥失傳了,導致這種血脈的遺失。」

  「但是,我覺得不是這樣,『紫水晶』指的說不定是某種特定的傳承物品。我之所以靠近伯爵,我的就是解開這個謎團。」

  蓋里沒有依照楚河的要求,直接講述伯爵和伯爵夫人的關係,以及伯爵夫人的來歷、依仗等等,反而講了這麼一段話。

  目的就是要用這種古老、神秘,涉及到一些強大力量或者寶藏神秘的東西,來先動搖楚河的心神,令他心神跌宕。漸漸的,不自覺得便被套路進去。

  作為一個合格的謊言家,如果只懂得利用魔能的特性來騙人,那是不合格的。

  欺騙、謊言還有套路,必須深入他們的骨血,時時刻刻都想著給人挖坑。

  楚河安靜的聽著,有時候臉上也表現出一些嚮往和熱切,卻又迅速的隱匿。

  蓋里悄然得見,將竊喜按捺心頭,嘴上終於轉入正題道:「多年前,上一任紫水晶伯爵突然暴斃,留下的六個兒女,為了伯爵的位置打的不可開交。而紫水晶伯爵夫人,則是聖盾侯爵的二女兒,她依照聖盾侯爵的命令,嫁給了最不受待見的···現任紫水晶伯爵,並成功的接管了整個天鵝絨城,將天鵝絨城還有紫水晶伯爵的封地,都變成了聖盾家族的後花園。」

  「而聖盾家族,是新貴族,曾經跟著羅德帝國一起崛起。擁有著強大的勢力,在帝國內部,也有著強有力的聲音。事實上···很多人懷疑,聖盾伯爵尼克·崔恩,將自己的女兒嫁給紫水晶伯爵,掌握整個紫水晶家族,其實另有所圖。畢竟···破落的紫水晶家族,還配不上伯爵的女兒。」

  楚河聞言,結合自己瞭解的少部分訊息,確定了蓋里基本上沒有說假話。

  同時蓋里的這番話,也若有若無的,將之與第一段話連貫起來。

  看似無意,其實就是在加強第一段話的說服力。

  幾乎不用多想,楚河就知道他將坑,埋在了哪個點上。

  「伯爵夫人黛西·崔恩一直看不起現在的紫水晶伯爵,再加上她對整個領地的一切事物,幾乎無孔不入的插手,讓原本對她還有些仰慕的伯爵,漸漸的越來越痛恨她,最後卻到了,非要除掉她,好獲得真正獨立的程度。」蓋里說到這裡,其實有些含糊,不過無所謂,不影響楚河的判斷和推論。

  「這樣看來,我原本的想法,無法成立了,假如伯爵夫人背後的勢力,只是一個本土勢力,原本屬於紫水晶伯爵麾下,現在不過是奴大欺主。那麼我還能用些手段,將之收服為己用。但是現在,明顯紫水晶伯爵領地,成為了那個什麼聖盾家族的後花園。我如果再插手,就要與聖盾家族起衝突,得不償失了···。」楚河心中想著,不禁有些苦惱。

  畢竟···如果離開了紫水晶堡,離開了天鵝絨城,他其實並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

  從奧能帝國,再到現在的羅德帝國,以及許多其它的國家。

  這個世界的格局決定了,神秘力量幾乎沒有散亂於江湖,而是全都集中在了貴族以及宗教手中。

  楚河是可以擁有一定實力後,便拍馬而去,別了這些礙眼的紛爭,在江湖上圖個清靜自然。

  但是,他也就很難再接觸到更多的神秘力量,解析這個世界的文明。

  這與他的初衷不符。

  「好!關於伯爵和伯爵夫人的話題,暫時到此為止。你之前說,我們都是謊言與欺詐之神的信徒,這是什麼意思?」楚河話鋒一轉,根本不跟著蓋里的節奏走,而是詢問出了一個全新的問題。

  蓋里也是一愣。

  他鋪墊了那麼久,就等著楚河詢問,關於紫水晶家族秘密的事情。

  卻沒想到,這樣鋪墊下來,楚河竟然還是一幅不感興趣的摸樣。

  「難道是···沒聽懂?或者沒有領會到我的意思?不會吧!作為一個說謊者,怎麼會連這點智慧都沒有?」蓋里有些不忿。

  但是形勢比人強,劍鋒猶在他的身軀四周晃蕩,輪不到他來挑三揀四。

  所以,蓋里唯有回答道:「幾乎大部分的神秘職業,都與神祇和血脈有關。依照血脈傳承的神秘者,他們會更加容易晉升,沒有太多的遏制。但是卻有著血脈極限,一旦抵達極限,就不可能在進步。你覺醒的霍爾龍根血脈,屬於五階血脈,在魔能低潮的時代,五階已經算是頂級神秘者,所以潛力十足。」

  蓋里悄悄的捧了一把,想要讓楚河心花怒放,放鬆警惕。

  「繼續!」楚河臉上的笑容幾乎收不住,指向蓋里的劍,也放鬆下來。

  見劍鋒不再在自己周圍搖晃,蓋里悄悄鬆了一口氣,心中不免更加自鳴得意。

  「而除了血統傳承的神秘者外,還有由各個神祇傳下來的職業,雖然低階職業所屬的魔藥配方,在外界都不算罕見。但是如果想要成為高階神秘者,最終都必須歸於信仰,進入各個神祇的神殿,成為虔誠的信徒。只有這樣,才能獲得後續的魔藥傳承。就像我們這一脈,在外界最多只能成為詭詐術士。但如果進入了欺詐與謊言之神的神殿,通過了檢測,成為了真正的信徒,就可以成為欺詐神官,擁有更強大的欺騙力量。」蓋里繼續詳細的解說。

  這些都是神秘者中,比較尋常的常識,沒什麼好隱瞞或者做手腳的。

  楚河不知道,也是因為伯爵夫人授意,並不想讓楚河更多接觸神秘者的事情,安心做個種馬罷了。

  「除了這兩者以外,難道沒有第三種?」楚河問道。

  畢竟他見過真理強者的偉力。

  假如這個世界,神秘力量的套路就這兩種,那似乎有些不太說得過去。

  畢竟無論是血脈傳承還是神祇傳承,都受制於上峰,有上限極限。如果是這樣,那又怎麼去追尋所謂的『真理』?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8-5-30 20:47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30 20:45
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 疑惑

  蓋里奇怪的看了楚河一眼。

  畢竟『艾薩克』不像是會問出這種話的人。

  對於原本的艾薩克而言,前兩種道路,已經足夠讓他興奮以及滿足了。

  小小的洩露,並沒有讓楚河緊張。

  因為他從未想過讓蓋里能往外,透露任何的訊息。

  似乎是心中有了疑惑,蓋里決定再試探一下,於是緩緩說道:「確實傳說存在著第三種可能,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見楚河臉上露出明顯感興趣的表情,蓋里繼續說道:「奧能帝國時代,有一些神秘者,他們會主動的去做實驗,招收一大批的學徒,建立屬於他們的神秘者學院。然後將自己對各種全新職業以及魔藥配方的猜想,都在學徒身上實踐,最終經過無數次的實驗,找到一條全新的道路。」

  「現在許多通常只能到一二階的神秘者職業,也大多都是那個時候誕生的。沒什麼前途,並且毫無希望。你運氣倒是不錯,兩個職業,都擁有不一般的潛力。」

  蓋里在試探楚河態度的同時,也想辦法套著楚河的話。

  畢竟,他對楚河如何同時掌握兩種職業可太好奇了。

  「血脈受限於血脈,神系職業受限於神祇,唯有自己創造的職業,才能擁有無限可能嗎?確實···這很符合魔能的根本特性。魔能缺乏可塑性,卻擁有極強的指揮性。這也就導致了,仙道文明中的很多修行道理,在這裡行不通。借雞生蛋,推陳出新,幾乎是一條死路。」楚河心中瞭然的點了點頭。

  雖然才是初步接觸這個世界的神秘者概念,以及魔能。

  但是楚河卻從未停止對魔能的解析。

  在仙道文明中,學習一種法門,跟著法門進步,然後再根據自己對法門對大道的感悟,超出原本的藩籬,在原有的基礎上,闖出一片新天地,那幾乎是尋常之事。

  但是在這裡不一樣。

  當職業為吸納的魔能定性時,標記就已經種下了,幾乎無法改變。

  大多數神秘者,只能順著一條道走到黑。

  然後就會發現,在前路的某個方向,會有巨大的攔路虎堵在那裡。

  選擇只有兩個,要嘛臣服,成為對方的附庸,受對方掌控,然後在對方的憐憫中,獲得一些殘羹剩飯般的賞賜。

  要嘛就是抱著十萬、百萬甚至千萬分之一的機率,奮起反抗,搬開攔路虎,取代對方在這條通道中的地位。

  「看來,我如果想要站到更高的位置,還必須在這個世界,創造屬於我自己的全新職業。至於直接掃清障礙···並不特別提倡。畢竟那樣過於高調了些。」楚河雖然是這麼想的,卻並不是特別放在心上。

  從低處走到高處,這是一個必然的過程。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也會變得越來越顯眼,根本逃不掉。

  該如何處理這種矛盾,就需要他自己去想辦法處理。

  假如掠奪一個與仙道文明平齊的宇宙文明這麼簡單,那包括老爺子在內的那麼多聖人,也不會如此頭疼,甚至為了送他進來,結結實實的與這方神秘宇宙的真理強者們,打那一場硬戰了。

  接下來,楚河開始繼續不斷詢問一些關於神秘者的常識問題。

  隨著楚河問題中的邏輯性和指向性的不斷展示,蓋里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答案也越來越清晰。

  「這個艾薩克···這個艾薩克,他絕不是謠傳的那樣愚蠢和魯莽。他才是一個真正的聰明人,他將所有人都蒙在鼓裡。大家都被他的表面給騙了,他···究竟是個什麼人?」蓋里倒不會懷疑楚河會是另外一個宇宙派來的間諜。

  畢竟以區區蓋里的身份地位,遠遠不足以接觸到這麼高層面的訊息。

  正是因為看透了楚河隱藏的真面目,蓋里才越來越害怕。

  他之前以為能將楚河玩弄於鼓掌,那是因為自認為,在智商上碾壓。

  但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才是那個被玩弄的人。

  不僅如此,在武力值上,楚河還足夠碾壓他。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可以放我走了嗎?」蓋里悄悄的靠近門口。

  他下定決心,即便是被伯爵抓住,也不能繼續落在楚河手裡。

  在伯爵手中,他還有希望,說服伯爵,再度欺騙他,找到一線生機。

  但是在楚河這裡,他看不到希望。

  楚河從開始到現在,表現的雖然似乎隨意,但滴水不漏,虧他還自以為是的算計了許久,直到現在才緩緩明白過來。

  「可以!不過我希望你還能留下點東西給我。」楚河說道。

  蓋里並沒有放鬆,而是更加朝著門口靠近,幾乎已經到了可以逃走的瞬間。

  「你要什麼?」吞了一口唾沫,蓋里繼續說道:「是要魔藥配方嗎?哈哈!沒問題,我當然可以給你,我還可以免費給你提供一個有關詭詐術士魔藥配方的線索。這個線索我追尋了許久,其實已經有了一些頭緒。」

  避免被楚河直接殺死,蓋里已經開始本能的說謊。

  他要增強自己的存在價值。

  「不用了,我自己來拿!」楚河微笑著,手掌已經浮現出鱗片。

  蓋里再也不用多想,一個轉身,朝著門口跑去。

  哐!

  門沒有打開。

  他一頭撞結結實實的撞在一個堅硬的物體上,然後摔倒在地。

  仰頭定睛再一看,哪裡是門,那分明是一堵牆。

  「什麼時候?扭曲現實?還是欺騙了我的眼睛?他不是一階的說謊者嗎?怎麼做到的?」蓋里現在滿心的疑問,但是逃命才是第一要務,他根本不會將疑問問出口。他甚至已經對這些問題的答案,半點都不感興趣。

  楚河越強大,就代表他越危險,逃脫的可能性越低。

  蓋里當然不會知道,楚河掌握這種能力,就是在他的提醒下完成的。

  因為蓋里給楚河介紹了許多關於說謊者甚至是謊言家的基本技能和手段,甚至揚言,強大的說謊者,甚至可以通過與魔能的共振,做到不知不覺中催眠目標。

  他以為,這種傳說中,在奧能帝國時代,說謊者們才能施展的能力,到了如今只會變成傳說。

  卻不明白,對於楚河而言,只要獲得了方向,就相當於擁有了技能。

  一把卡住蓋里的喉嚨。

  楚河有些猶豫,他不能直接殺死蓋里。

  因為他現在並不擁有直接針對一個人死亡後,摧毀靈魂的手段。

  如果蓋里的靈魂進入了神國,又或者某些死亡國度,說不定還是會透露他的與眾不同。

  不能有任何的錯誤和漏洞。

  所以楚河決定,強忍著自己的良心,做些比較殘忍的事情。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30 20:46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邀功

  伸出兩根手指,探入蓋里的喉嚨深處。

  在對方驚恐和無比抗拒的眼神中,楚河用力一拉。

  鮮血從嘴裡不斷溢出。

  蓋里的大半條舌頭,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

  緊接著,楚河迅速的捏碎他的四肢,刺破他的耳膜,甚至剜掉了蓋里的雙眼。

  讓他徹徹底底的成為了一個廢人。

  即便如此,楚河還是覺得不保險。

  因為他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存在某些能夠直接讀取人心思的職業,所以楚河直接找來木刺,順著特殊的穴位,扎入蓋里的頭頂的幾處要穴中。

  這方天地的人類,與仙道宇宙中的人,還是有些細微的區別。

  所以楚河找準穴位,還是花費了點時間。

  當他成功的時候,蓋里已經滿頭是血。

  如果不是楚河及時包紮,他只怕已經失血過多而亡。

  「無法通過眼神、書寫、說話傳道任何的訊息,也無法從外部接受訊息。再加上我刺破了他的頭頂幾處要穴,他的思維會一直處在混沌中。只要維持這種情況一段時間,他的靈魂都會因為漆黑無比的孤寂,還有大腦中的混亂,而變得瘋狂和無序。到時候,他即便是死了,也無法給我再造成什麼麻煩。」楚河看著渾身肌肉都在抖動,無法發出任何聲音,淒慘無比的蓋里,心中稍稍覺得有些虧欠。

  所以楚河用力打昏了他,這樣或許蓋里會好受一些。

  提著蓋里的身體,楚河便出了房門,直接朝著伯爵的書房走去。

  還隔著老遠,就聽到書房內傳出的各種古怪聲音。

  沉重的喘息聲和假意變得刺耳的尖叫聲,持續了大約有三五秒的時間,然後歸於平靜。

  又過了沒多久,再度響起,然後再度平靜。

  如此三番五次之後,接著響起來的,卻是皮鞭抽打身體的聲音。

  接著便是好幾個女人真正痛苦的呻吟。

  門外站著的幾個侍衛,臉上都露出幾分不忍的神色,卻只能堅守自己的職責。

  楚河卻大步上前,使勁的拍打著書房的門扉。

  「伯爵!伯爵大人!我是艾薩克,我抓住那個可惡的騙子了。我是來找您領賞的!」楚河的聲音穿透了門扉,打斷了書房中那真正施展的暴虐。

  哐噹!

  門從裡面打開了。

  粗略披著衣衫的伯爵,側著身體,陰翳、冰冷、殘酷還有瘋狂的看著楚河。

  他的眼角還有著未曾收斂的紅光。

  楚河卻直接擠過伯爵,闖入了書房。

  作為伯爵夫人的情夫,眼下的紅人。

  在整個紫水晶堡都被伯爵夫人把控的情況下,即便是伯爵再如何怒不可歇,也不可能真正奈何楚河。

  即使他想,那些守在門口的侍衛,也不會聽從他的意願。否則,作為看守書房的侍衛,又怎麼會三番兩次,縱容楚河的靠近···甚至是窺探?

  唯一願意忠誠於伯爵的漢特,也已經在一天前,就被發配到了天鵝絨城外的某處農莊,負責看守和管理那裡的治安。

  由於伯爵的『放肆』。

  伯爵夫人,甚至已經不願再與他維持表面上的和諧,直接繳掉了伯爵在這座城堡裡最後的威嚴和權利。

  讓他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樣子貨。

  書房內,三個妙齡侍女正渾身鞭痕的被吊在牆上,半果露的身軀上,斑駁一片,顯得淒慘。

  而她們的身上,無一例外,殘餘的衣物都屬於伯爵夫人。

  甚至她們的妝容,都在模仿著伯爵夫人的妝容。

  楚河的臉上毫不掩飾自己的諷刺和嘲弄,就這麼明明白白的看著伯爵。

  「我是不是打攪了伯爵大人的雅興?不過···很抱歉啊!」楚河提了提手裡的蓋里,囂張和肆意,彰顯無疑。所謂的道歉,更是半點誠意也無。

  「看來伯爵大人玩的也很高興,確實值得我學習一下。或許···我只是說或許,我立了這麼大的功勞,伯爵夫人一高興,也會依照這般摸樣,獎勵我一下。只可惜···伯爵夫人是不會讓伯爵大人您去旁觀的。」楚河炫耀著自己與伯爵夫人的關係,繼續刺激著伯爵那可憐的自尊心。

  楚河知道,以伯爵對蓋里的痛恨,一旦將蓋里給了他,他一定會立刻殺了蓋里,以解心頭之恨。

  唯一能讓伯爵,將蓋里好好養活一段時間的辦法,就是讓伯爵轉移仇恨,讓他對『艾薩克』的恨意,徹底蓋過對蓋里的恨意。甚至能通過蓋里,再給楚河使點小花樣。

  所以楚河給出了一條錯誤的訊息,對伯爵說道:「我抓住他的時候,已經審問過他了。據他所說,他是背叛之神的信徒。欺騙伯爵大人,就是為了尋找紫水晶家族傳承的某樣寶物。」

  「伯爵大人,您有什麼寶物?是否介意,讓我開開眼界?」楚河貪婪而又好奇的看著伯爵,詢問道。

  伯爵冷眼看著楚河,在強大的憤怒中,他反而開始有一些冷靜下來。

  伸手對楚河說道:「抓住了蓋里,確實是你的功勞。現在你是紫水晶堡的侍衛長了,所有的侍衛,都聽從你的命令。」

  伯爵擁有任命侍衛長的權利,就像他擁有任命任何領地內,官員的權利。

  但是他所任命的官員,都是一些樣子貨。

  如同漢特,侍衛長也只能親自看守監獄。

  他讓楚河做侍衛長,既是為了敷衍楚河,也是為了製造楚河與伯爵夫人之間的矛盾。

  伯爵很清楚,一旦伯爵夫人達到了她的目的,就會立刻殺死楚河。

  給楚河一個侍衛長的位置,只會讓伯爵夫人,提前警惕和防備楚河,反而讓這個無法無天的傢伙,多出許多限制。

  「你得到了你的獎賞,難道還不願意滾出去嗎?」伯爵冷笑著對楚河質問道。

  楚河搖搖頭道:「不!伯爵!你不該這樣小氣,或許···城堡裡的侍衛還有僕人們,都太過辛苦了,他們如此辛勤的為您付出,但是現在···您抓住了欺騙您的騙子,這樣的大喜事,卻不願意與他們分享快樂。」

  「這不是一個仁慈的伯爵,一個寬厚的主人應該做的事情。」

  「你想要怎樣?」伯爵咬著牙齒問道。

  「那就舉辦一場盛大的,對內的宴會吧!侍衛們、僕人們的宴會,鬆軟的白麵包,冒著油水的烤羊排,新鮮的魚肉,還有豐富和管夠的酒水。我們需要這樣的一場狂歡和犒賞。」楚河說道。

  這個要求,可謂毫無道理,甚至顯得十分的···滑稽。

  自奧能帝國起,就從未有過,貴族的城堡,借給僕人和侍衛們舉辦宴會,並且提供場地、食物、酒水的先例。

  伯爵一眼就看穿了,楚河是想要借此來籠絡人心,所以在憤怒和屈辱的折磨下,他哪怕是知道,一旦他答應了,會徹底淪為貴族們的笑柄,卻依舊應承道:「好!如果這就是你要的獎賞,那麼···你成功了。會有一場宴會,來慶祝你···抓住蓋里,還有···成為侍衛長!」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30 23:31
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 盜脈人

  「艾薩克這個蠢貨,想要籠絡人心,那就讓他去做。他完全不知道,他唯一依仗的,就是那個蕩婦。他表現的越有威脅力,她就對他越缺乏容忍性。」伯爵想到這裡,臉上的表情,竟然柔和了幾分。

  有人要自己作死,他沒道理阻止。

  很快,在伯爵的縱容,甚至是刻意的推動下,紫水晶城堡將舉辦一次,對內宴會的消息,一瞬間便傳遍了整個城堡。

  已經舉辦過一次盛大宴會的紫水晶城堡,其實經濟上是比較拮据的。

  但是僕人們還有一些侍衛爆發的熱情,足夠先將這個問題忽略。

  而伯爵夫人聽到這個消息後,表情則是十分的難看。

  艾薩克成為侍衛長,並且讓伯爵同意,舉辦一場這樣有失顏面的宴會。

  那究竟是出於獎勵,還是對艾薩克的籠絡?

  而艾薩克這樣收攏人心,是否是因為掌握了神秘力量,已經不甘心只做一個簡單的,見不得人的情夫?

  這些都是伯爵夫人所想的問題。

  「或許···我一開始就錯了。霍頓!帶著我的書信,去找我的父親。請他幫助,幫我請來一位盜脈人!」伯爵夫人將寫好的書信,遞給可以變作夜鷹的紳士。

  紳士接過書信,臉上的表情卻帶著猶豫。

  「夫人,盜脈人···可不好交往。而且,許多神秘者,特別是血脈家族,都將他們視為仇敵。如果我們與盜脈人有瓜葛的消息傳出去,只怕···。」霍頓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伯爵夫人卻忽然盯著霍頓說道:「艾薩克顯然已經知道了自己身懷霍爾龍根血脈的事情,在和我『溝通』的過程中,有所保留。沒有留下····,現在他更是借助伯爵的力量,在城堡內籠絡人心。顯然是想要脫離我的控制,那麼他已經留不得了。既然他不肯給我血脈,那我就找來盜脈人,奪取了他的血脈。」

  「霍爾龍根只有男性可以使用,我現在並無子嗣。所以這血脈,還需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傳遞過去。霍頓···你跟隨我一起來到紫水晶堡,我一直很信任你。如果你替我辦好這件事,我可以給你尋一瓶洗魂水。」

  洗魂水的作用很簡單,那就是洗掉二階及以下神秘者身上的所有魔能,毀掉他曾經獲得的神秘力量,重新開始。

  通常,許多選錯路了的神秘者,就會用洗魂水,清洗掉過去。

  伯爵夫人這樣暗示霍頓,頓時讓霍頓心生火熱。

  與盜脈人打交道的那點風險,就完全比不上事成之後,帶來的收益了。

  不僅可以與夢寐以求的『她』成就好事,還能擁有更加強大的血脈,霍頓不再反對。

  化作夜鷹,叼著書信,便飛出了城堡。

  那麼,楚河這麼做的目的,有在於什麼呢?

  這麼做,彷彿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無論他是否掌握了兩種神秘職業,但是他確確實實,只是一個一階神秘者。

  而伯爵夫人背後是聖盾家族,勢力雄厚強大。

  不僅僅有許多一二階的神秘者可以調配,甚至可能還有三階甚至四階的神秘者壓箱底。

  這個時候,楚河就開始皮,彷彿就真的是作死的節奏。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了!

  楚河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扇動人群,殺死伯爵。

  當宴會達到最高···潮的時候,楚河會用他的說謊者能力,鼓動一些對伯爵心有怨恨的人。

  讓他們去殺死伯爵。

  伯爵夫人掌控整個紫水晶領地,在這一畝三分地簡直一手遮天。

  他們的背後,還有著聖盾家族,無論怎麼看,楚河前期面對這樣的對手,都沒什麼勝算。找個機會溜走,遠遁江湖,才是最佳選擇。

  但其實,伯爵夫人的弱點一直都很明顯。

  只是尋常人瞧不見罷了。

  紫水晶伯爵!

  她名義上的丈夫,授予伯爵夫人插手整個紫水晶領地一切事物大義上名分的那個人。

  就是伯爵夫人的弱點。

  他們之間沒有後代。

  也就代表著,一旦伯爵死亡,那麼伯爵的幾個兄弟姊妹,還有他們的後人,都會有機會回到紫水晶堡,重新爭奪伯爵的歸屬。

  到那時,伯爵夫人就會憑白添出一大堆的對手。

  再也沒有功夫,將全部的經歷,都放在怎麼給楚河搾汁上。

  而楚河也將因為依附伯爵夫人,而獲得更進一步接觸神秘力量的機會。

  楚河從來不害怕混亂。

  他只擔心,由來是一潭死水。

  沒有半點漣漪的地方,會讓他窒息,難以施展自己的能耐。

  正是因為伯爵與伯爵夫人,那彷彿都恨不得立刻弄死對方的對立,導致他們都出現了視覺盲點。

  他們都沒有發現,他們既彼此仇恨,其實也彼此依賴。

  伯爵需要伯爵夫人從聖盾家族帶來的力量和依靠,如果沒有這些,就憑紫水晶伯爵那矮挫無能的摸樣,根本坐不穩這個位置。很多人都只會看到,有人限制了自己,卻並未對自己的真實能力,有一個很清醒的認識。

  但其實,在限制內,他還能發揮點作用,擁有點價值。一旦失去了那限制,他將什麼都不是。

  而伯爵夫人,也需要與伯爵的婚姻關係,給予她名正言順插手整個紫水晶領地的權利。

  一旦伯爵死去,而她又沒有無論真假,可以拿出來說事的後裔。那麼,本來有主的紫水晶領地,將會淪為一片無主之地。

  在羅德帝國的土地,幾乎都已經有主的情況下,任何一塊土地,都有著大量的豺狼窺視。

  紫水晶領地雖然不算富足,卻也稱不上貧瘠,是一塊不錯的地皮。

  何況,還有紫水晶家族的某些傳說作為補足。

  就在三方人,三方面各懷心思的情況下。

  紫水晶城堡的第二次宴會已經開始。

  這一次,城堡不對外開放。

  那古老而又還算稱得上華麗的大廳,原本只能作為僕從、侍衛們服務別人的地方。但是現在,第一次···他們可以像主人一樣,享受這裡的奢華。

  璀璨的燈光,精美的瓷器,食物的芬芳還有酒水的香味,都讓人們沉醉。

  他們大聲的歡笑,身上有著收斂不住的興奮和隨意。卻又努力模仿著那些貴族們參加宴會的姿態。互相做著不熟悉的禮儀,稱呼彼此先生和小姐。

  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滿足的笑容。

  他們是最無辜的那群人,完全不知道,在這樣歡騰的氣氛下,其實湧動的是何等凶險的暗流。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31 22:21
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 崩盤

  紫水晶伯爵被他一位貼身僕人殺死的消息,幾乎在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紫水晶領地。

  原本平庸、平靜,彷彿一潭死水般的地方,霎時便激起了萬丈波瀾。

  紫水晶伯爵活著的時候,他是個笑話。

  哪怕是他已經死了,依舊給其它的貴族,提供了可供茶餘飯後調侃的笑料。

  一個堂堂的伯爵,竟然死在了自己的僕人手中。

  對於大多數的貴族而言,這是何等滑稽的事情。

  但是沒辦法,誰讓紫水晶伯爵,不僅僅是破落戶,僅有的那點權利,又都被伯爵夫人給架空了呢?

  別的上點檔次的貴族,明裡暗裡,自然有好幾重的保護。一些有手腕的,更能招攬一些擅長守護、防禦的神秘者,貼身跟在身邊,以保萬無一失。而這些卻又都是紫水晶伯爵所沒有的。

  地窖裡,伯爵夫人看著紫水晶伯爵的屍體,面色陰冷的厲害。

  伯爵身上還穿著古怪的裝束,像是一身騎士服,不過有些敏感部位偏偏暴露出來,揭示了這一身裝束的真實屬性。

  無法去想,為什麼這樣一身裝束的伯爵,死在了一個長相清秀的男性僕人手上。

  伯爵夫人皺著眉,冷冷說道:「不用等葬禮了,現在···就將他的屍體給我燒掉。」

  之前教導楚河的那個鷹鉤鼻老者,從旁勸阻道:「但是夫人,這不符合規矩。」

  羅德帝國···或者說,大部分從原本奧能帝國的『屍體』上站起來的國家,多數時候還是沿襲著奧能帝國的習俗。

  從奧能時代開始,有著神秘者血脈傳承的貴族死亡後,都不會立刻下葬,更不會用火燒掉屍體。

  他們的屍體,會被放在堆滿冰塊的地窖裡,保存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時間長短,取決於貴族的後人或者親屬,對於逝世者的眷戀和敬仰。

  後來,逐漸演變成了,一種貴族中流行的作秀。

  通常比較龐大或者繁榮的貴族家族,他們的地窖,就像是一個龐大的停屍房,會有許許多多曾經死去的貴族屍體停放在那裡,有些甚至會被放了長達百年。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習俗。

  出於三種原因。

  第一是神恩,人死後,如果信仰堅定,那麼他的靈魂會升入神國。假如神祇有事情需要有人在凡間幫他代辦,又不好直接交代凡間統轄的教派,那麼就會選出一些英靈來,賜予他們復活的力量。

  這樣一來,這些英靈還留在凡間的屍體,就會起到作用,成為他們再回人間的載體。

  第二是血脈,有一些特殊的血脈,擁有隱藏的屬性,通常人活著的時候很難激發,反而是死了之後,隨著死亡氣息對身體的侵襲,而慢慢的甦醒。一旦血脈開啟,在血脈的牽引下,靈魂也會從冥界牽扯回來,轉生從類似於不死生物般的存在。

  第三是則是完全賭機緣,魔能會在特殊情況下,發出一些難以理解的碰撞,假如剛好遇見了,在魔能的撞擊下,一些死去許久的屍體,也會在這種撞擊之下,復甦生機。

  即便三者都是機會渺茫,但是只要能活著,誰又願意死去?

  所以,有條件的貴族們,才會保留這樣的習俗。

  即使是魔能低潮時期,除了神恩以外,後兩者發生的概率,已經低到了極致,接近完全不會發生。

  但是,為了表示對死者的尊重,還有保持貴族的體面,伯爵夫人也要將伯爵的屍體保存完好,安置在佈滿冰塊的地窖中,多停留一段時間。

  「規矩?這時候你還想著規矩?」伯爵夫人的臉上露出冷冽的表情。

  「我們現在應該想的是,如何應對那些即將撲過來的餓狼。燒了他的屍體,就讓那些餓狼們,少了攻擊我的藉口。留著它,只會是後患。」伯爵夫人相對而言,確實要比老者更有大局觀一些。

  即將面臨權利爭鋒的關頭,表面文章不做也罷。

  真正應該想的是,如何保住既得利益。

  反正紫水晶家族,被恥笑的事情,也不是一兩件了,再多一點也無妨。

  「這···夫人,我們背後可是聖盾家族。」鷹鉤鼻的老者似乎還想爭取一下。

  伯爵夫人卻冷笑道:「不錯!如果是十年前,父親還會支持我,幫我頂住壓力。但是十年了,我們將整個紫水晶領地都翻了個遍,卻什麼答案都沒有找到。父親已經失去了耐心,如果僅僅只是紫水晶領地帶來的那點利益,不足以讓父親幫我們抗住所有的壓力。」

  「你要知道,在羅德帝國,聖盾家族儘管強大,卻並不是最強大的。矮子那幾個兄弟姐妹,可都等著這個機會,他們沒有第一時間趕回來,只怕就都是各去聯繫外援了。這些年的苦日子,可讓他們吃盡了苦頭,哪怕是做一個只有表面樣子的傀儡伯爵,也要比做一些為了衣食而發愁的破落貴族,來的體面多了。」

  說到這裡,伯爵夫人話鋒一轉,眼神剛毅道:「你們燒掉他的屍體之後,就去找一個和矮子有點相似的孩子回來,無論男女。我們沒有了伯爵,現在就必須找到一個繼承人。」

  「可是夫人,外面並沒有傳出過您生育過的消息···。」另一個老者遲疑說道。

  伯爵夫人眼神一冷,大聲訓斥道:「難道他就不能有一兩個私生子在外面嗎?」

  「處理乾淨手腳,將知道孩子真實身份的人都殺掉。這應該不難吧!如果這點小事···你們都做不好。那我想,我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有得到『答案』的原因,也就十分明顯了。需要我將這理由,向我父親匯報嗎?」

  伯爵夫人話音落下,兩個年級加起來,都一百多的老者,頓時滿頭冷汗。

  長歎了一口氣,伯爵夫人再也沒有興趣去看伯爵的屍體,她表情中有著一閃而逝的柔弱。

  然後用力的揉著自己的眉心。

  她直覺這件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表面上看,似乎是一個少年僕人,不堪受辱,而在反抗的時候,殺死了伯爵。

  但是伯爵夫人卻知道,現實的社會,會讓人忍受那些他們以為自己最不能忍受的。

  女人既然可以為了生活岔開雙腿去迎接不同的撞擊,男人為什麼不能撅起腚眼子,感受令他們屈辱和難堪的滾燙和火熱?

  都是沒有感情,只有交易的,甚至略帶強迫和侮辱性的『溝通』,其實上又有什麼區別?

  一個僕人,即便是心中有怨恨,但是他也應該懂得,在現實和階級面前低頭,甚至主動的忍辱配合。

  怎麼會突然就爆發了?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31 22:22
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懷疑

  莫名的,伯爵夫人的腦中,就浮現出楚河那張臉。

  即便是在伯爵的死訊傳出的那一刻,伯爵夫人也沒有放棄壓搾楚河。

  甚至可以說,她比之前更加的瘋狂。

  為了得到子嗣,她甚至放棄了尊嚴,滿足了楚河所有的趣味,用一切能做到的姿勢配合。

  伯爵死了,她需要一個可以繼續執掌紫水晶領地的理由和資格。

  一個子嗣,一個孩子,是很好的藉口。

  雖然確實有伯爵私生子這麼一種操作手段。

  但是很容易被被找到破綻,而且···她與所謂的私生子,也不存在血統上的瓜葛。

  即便是那些伯爵的兄弟姐妹們承認了私生子,也可以搶奪過撫養權。

  只有屬於她自己的孩子,才能讓她穩操勝券。

  甚至···伯爵夫人也想過妥協,放棄從楚河這裡獲取『信號』,而是直接隨便再找個別的什麼人,發生一些關係,獲得一個夢寐以求的孩子。

  然而,總歸是不甘心。

  「盜脈人還沒到,這種難堪的局面卻先到了。還真是令人措手不及···,艾薩克···真的是你在背後搗鬼嗎?」伯爵夫人完全回憶起來,楚河擁有的神秘者職業,是一個『說謊者』。

  這表面看似,與艾薩克人設十分不搭的神秘者職業,此時回想起來,卻令伯爵夫人感覺有些背脊發涼。

  她彷彿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傳言,神秘者的職業,會影響到神秘者的性格,逐漸令人變得扭曲。難道這是真的嗎?」伯爵夫人心想,不禁更加不安。

  雖然聖盾家族,也有許多私藏的,不需要血統,就能修煉的神秘者職業魔藥,但是家族規定,任何家族嫡系,是都不能使用魔藥,成為神秘者的。

  因為,不需要血統,就需要向某位神祇,逐漸供奉自己的信仰和靈魂。

  而自私的貴族們,往往最反感的就是,有任何宗教插手自己的家族內部,甚至逐漸架空,將他們的基業據為己有。

  至於那些奧能帝國時代,由一些神秘者實驗出來的配方,大多具備極為難以克服的缺陷。

  吃了那些魔藥,成為神秘者的概率不僅降低,並且發瘋或者直接死去的概率,會大大提高。再加上潛力不足,所以會選擇這種配方,成為神秘者的,十有八九,都是一些一無所有的亡命之徒。

  貴族們將自己的性命看的極重,是不會輕易這麼選擇的。

  正是因為聖盾家族不存在強大的神秘者血脈傳承,所以伯爵夫人才會對『艾薩克』那麼看重,不惜做許多令她覺得難堪的『動作』,來竭力得到一個有強大血脈傳承的孩子。

  即便是在魔能低潮,神秘者的力量大幅消弱的年代,擁有超出尋常的神秘力量,依舊令人嚮往。

  「假如真的是艾薩克在背後搗鬼,那麼他已經太危險了。必須趕快除掉他。」伯爵夫人的樣子閃過殺機。

  緊接著卻又搖搖頭:「不行!還是將他先控制起來,他的血脈,我必須得到。」

  想到這裡,伯爵夫人回到自己的房間,先將門鎖起來。

  然後迅速的脫掉了身上的衣物,對著光滑的落地鏡,她打量著自己姣好的身軀。

  它是那麼的令人陶醉,以至於伯爵夫人自己都忍不住用手輕輕撫摸。

  拉開梳妝台上的某個抽屜,找到一個暗格。

  從暗格里,她取出一瓶菱形小水晶瓶保存的淡紫色液體。

  她將這些液體倒出,然後輕輕的塗抹在自己身體上,那些特別誘人的部位。

  等到液體烘乾,然後沒有任何明顯的痕跡之後,就拉響了床頭前的一根繩子。

  沒過多久,她就聽到了敲門聲。

  披上一身半透明的薄紗衣,伯爵夫人打開門。

  然後一臉興奮和媚意的看著楚河,滿臉的春情,幾乎化作水滴一般溢出。

  楚河看著就像春天到來時,母貓一樣表情的伯爵夫人,很能理解對方的心思。

  「因為沒有伯爵做靠山,所以著急忙慌的想要獲得一個子嗣,好繼續執掌紫水晶領地的大權嗎?」楚河心中冷笑。

  雖然有過幾次『交』情。

  但是楚河卻絕不會因此,對伯爵夫人有任何的心動或者心軟。

  床榻不過是他們另類的,別樣的,勾心鬥角的戰場。

  越是抵死纏綿,越是殺人不見血。

  面對野心勃勃,並且心思詭詐的伯爵夫人,楚河從來都不會自信的誤會認為,單憑自己和對方有過一些超出友誼,但是絕對不是愛情的肉體關係,就能對對方的行為指手畫腳,甚至將對方征服為自己的附庸,任由他擺佈。

  很多男人都會誤以為,進入了一個女人的身體,就等於進入了對方的靈魂。

  將自己的精華,注入對方的巢穴,就等於永遠標記上了屬於自己的印記。

  就像動物,在自己的領地周圍撒尿,宣示主權一樣。

  但其實,這只是妄想。或許放在相對保守,受禮教約束的古代,還有幾分可行性。但是那令人屈服的是整個社會環境和輿論,而並非是某種來自身體本能的行為。

  簡單的自然殘酷法則中,強大的雄性,擊敗了較弱的雄性,都能毫無障礙的接收對方的配偶,並且雌性一方,基本不會有任何反抗。

  憑什麼認為,更加複雜的人性社會裡,還會存在那種單純的,關係維繫?

  為什麼,許多高官,都被自己的情婦給捅出來?

  因為,他們往往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和征服能力。

  楚河一直是一個很清醒,並且絕不自戀的人,所以他很明白,這大約是他最後幾次與伯爵夫人發生這種友好的交流了。

  沒有過多的廢話。

  兩人從門口滾到了床上,又從床上滾到了窗台。

  看著大半邊雪白的身子,都被送出窗台的伯爵夫人,楚河有一種江山美人,皆臣服於胯下的感觸。

  而伯爵夫人的纖腰扭動,上下起伏,抬頭是藍天白雲陣陣雲煙,往下看是懸崖峭壁,高山絕嶺。

  縱身飛躍,海草般搖擺。這種時刻彷彿處於生死之間的感覺,令她更加情動。

  難怪,會有一些人,冒著被察覺得風險,選擇在高高的摩天輪上,進行一場靈與肉的融合。那確確實實,是在尋常地方,所不能和難以賦予的特殊感受。

  隨著接連五次,將自己身體裡的水分徹底抽空,伯爵夫人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反抗能力。

  她將楚河的臉,揉在自己高挺粉嫩的胸膛上,無聲的喘息。

  而楚河第一次,竟然感覺有些疲憊。

  這本不應該發生。

  他覺醒了霍爾龍根血脈,並且龍血衛士調動的魔能,不斷的在改造他的身體,提高他的身體機能。

  不過相當於三個小時的交鋒,對他而言,應該不過是小意思才對。

  眼前一暈,楚河一腦袋砸在雪白的棉花糖上,忽然露出苦笑:「你在自己身上下毒了?」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5-31 22:22
第一千二百八十八章 將計就計

  「中計了!」楚河心中稍稍一緊,卻並不慌張。

  只要他變身龍血衛士,還是有能力,從這裡逃出去的。

  他更想知道的是,是什麼讓伯爵夫人忽然下定決定與他翻臉。

  要知道,現在伯爵夫人不僅僅是用人之際,更要緊的是,對方並沒有得到她想要的霍爾龍根血脈。

  不過身體的疲軟是暫時的。

  很快,楚河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有一股洶湧的滾燙在流動。

  雖然身體感覺酸軟無力,但是下體卻堅硬如鋼,通紅滾燙如同烙鐵。

  任何的堅冰,說不準都會在這樣的堅硬和滾燙下融化。

  「血脈的力量正在被催動,似乎我與血脈的聯繫正在通過某種力量,在加強。雖然對我而言,可有可無,不過確實也能加快我渡過龍血衛士這個階層,朝著更高層次遞進。」

  「這難道不是毒藥?」

  想到這裡,楚河開口了,密密麻麻的情話,就像子彈一般,朝著伯爵夫人掃射過去。

  伯爵夫人卻冷笑道:「你千萬不要動用你那可憐而又卑鄙的說謊能力。」

  「你應該是知道,自己身懷霍爾龍根血脈的事實了吧!」

  「你剛剛從我身上獲得的,就是一小部分覺醒霍爾龍根血脈的魔藥。即使···只是很小、很小的份量,卻也足夠讓你的血脈沸騰起來。現在···只要你一動用神秘者能力,霍爾龍根血脈引動的魔能,就會與你的說謊能力衝突。少則令你痛苦不堪,多則讓你立刻崩潰而亡。」

  伯爵夫人的話,印證了楚河的猜測。

  「也對,如果是一般的毒藥,是無法瓦解說謊者的神秘能力的。伯爵夫人她還必須防備著我的能力。而那些直接令人腸穿肚爛,七竅流血而死的毒藥,不僅不符合她的利益和需求。她的身體也無法長時間的承受那種烈性毒藥的腐蝕,更別提這樣來暗算我了。」楚河心想。

  在島國的忍者中,有一種毒女忍者。

  她們從小就被餵食一些帶有輕微毒性的食物,等到她們的身體逐漸接受之後,才會給她們食用更加具有毒性的藥物。

  最後才是在身體上塗抹各種烈性毒藥。

  她們通常美艷動人,以身體誘惑敵人。

  等到與敵人發生關係和接觸時,再以渾身攜帶的恐怖毒性,毒死對手。

  由此可以見得。

  以身而攜毒,毒殺或者控制敵人,不是不可能。

  但是那需要極其殘酷和漫長、系統的鍛煉與培養。

  臨時說起,說來就來,那除非是天賦異稟,否則普通人是很難做到的。

  趁著楚河渾身『酸軟無力』,伯爵夫人趴在他身上,做了最後的努力。

  可惜,這一次是真的怪她自己不能承受。

  那巨大的火熱,幾乎真的要將她刺穿和烤乾。

  她不過是爬上去抖動了幾下,便渾身抽搐,再也無法迎接。

  掙扎著爬起來,伯爵夫人先是用濕布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穿戴整齊。

  從房間的角落裡,找來鐵鏈,將楚河死死的鎖起來,然後便獨自離開了房間。

  等到伯爵夫人走了,楚河這才調動魔能,平復、吸收魔藥帶來的血脈衝動。

  畢竟,一直高舉長槍,一幅舉槍破天的姿態,也太過不雅了些。

  「伯爵夫人,這麼與我撕破臉,看來不僅僅是懷疑我。而且也找到了針對我的辦法,從她沒有直接毒殺我這一點來看,她對霍爾龍根血脈還沒有死心。應該在找到了什麼旁門左道的方法,可以強行掠奪血脈。」消化了那些魔藥帶來的力量,以楚河的見識,輕易的便推動出了伯爵夫人這麼做的動機。

  「不過也好,我正好將計就計。」

  「伯爵夫人本就是一艘破船,我和她的矛盾太多,根本無法調和。無論我是否成全她,最後她都會選擇殺我。而我···也不會放過她。」

  「如今我被伯爵夫人軟禁起來,等到伯爵的那些兄弟姐妹們攜勢而來,我作為伯爵夫人的『敵人』,就能夠博得他們的好感。操作得當,選擇一方投資,然後成功洗白上岸,借助紫水晶家族的勢力,逐漸接觸整個羅德帝國的神秘力量,也不是不可能。」楚河小小的暢想了一番,對未來做出了定計。

  「不過,總是被伯爵夫人這麼囚禁著,也不是個辦法。投資也要趁早,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即便是伯爵夫人敗了。無論是誰成為紫水晶堡的新主人,我沒有在其中立功,作為『舊人』即便不被清算,也會冷落。再想重新獲得好感,委以重任,則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想到這裡,楚河又有了新的決斷,毫不遲疑調動魔能,五根手指上凝聚出鋒利的龍爪。

  叮叮叮!

  幾聲脆響,楚河掰斷了鐵鏈。

  然後翻身躍出窗台,雙爪用力,抓住牆壁,不斷的往下攀爬。

  比起隱藏在紫水晶堡內,楚河更傾向於隱匿在天鵝絨城的某處,等待機會的到來,作為帶路黨,殺回紫水晶堡。

  再說伯爵夫人,成功的算計到了楚河,原本心情頗好。

  在『對手』到來之前,她還準備抓緊時間,做一做最後的努力。

  所以在侍女的服侍下,伯爵夫人結結實實的吃了一頓飯,補充了能量和水分,就準備回房再戰。

  但是她推開門,看到的卻是斷裂的鎖鏈,以及推開的窗戶。

  往外張望,看不到任何人隱藏在窗戶外面的樣子。

  她又仔細搜查了整個房間,依舊一無所獲。

  「霍頓···!」伯爵夫人咬牙切齒,恨意幾乎衝上髮梢,將她滿頭的紅髮炸開。

  在她想來,楚河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唯一有機會,撬開窗戶,帶走楚河的,便只有會變成夜鷹行動的霍頓。

  基於之前,霍頓的『洩密』行為,他的作案動機,十分明顯。

  楚河此刻,已經位於紫水晶堡所屹立的瑪羅山山腳,從城堡一路往下爬,並不會直接進入天鵝絨城。

  才走出一片樹林。

  遠遠的,楚河便看到,一行十幾騎,正迅速的朝著天鵝絨城趕去。

  銀白色的板甲,高大的三尾馬,還有胸甲上烙印的黑色五葉草花紋,楚河辨認出了這些騎士的主家是誰。

  「黑夜騎士家族,象徵不詳的黑暗五葉草,也插手了嗎?看來···這紫水晶家族,說不定還真有什麼比較了不得的秘密呢!」楚河忽然又對之前蓋裡說過的那些話,有了一絲絲的興趣。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6-1 21:20
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 酒館

  天鵝絨城越來越近,坐在馬車上,看著那熟悉的屹立在山巔的古老城堡,傑夫一陣心潮澎湃。

  十三年了!

  他被驅逐出這裡,整整已經過去了十三年。

  現在,是時候,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傑夫想到這裡握緊了拳頭。

  城門口的侍衛緊守著城門,但是在黑色五葉草家族的神秘者干涉下,那些侍衛並沒有起到太大的障礙。

  一行人長驅直入。

  雖然因為伯爵的意外身亡,還有伯爵夫人的刻意吩咐,整個天鵝絨城顯得有些氣氛緊張,但是依舊可以看得出來,這裡的頗為繁華。

  傑夫搜尋著記憶中關於天鵝絨城的記憶,那落魄蕭條的小城,很難與眼前這個頗為安逸、平和的城市聯繫起來。

  這不禁讓傑夫更加的憤怒和妒恨。

  他是帶著一種炫耀、示威加之報復的心態回到這裡。

  假如天鵝絨城變得更加的殘破,生活在這裡的領民,人人度日艱難,甚至在殘暴的統治下,生不如死。

  那麼他大可以用相當於救世主的姿態,返回這裡,解救這裡的人民。

  但是,現在事實告訴他,這裡沒有他,或許變得更好。

  這讓傑夫難以接受,這與他想像過無數次的場景不同。

  在騎士們的守護下,傑夫抵達了城堡正門下。

  高大的城樓上,伯爵夫人還有眾多的侍衛站在那裡,輕蔑的俯視著在眾多騎士圍繞下,威風凜凜率眾而歸的傑夫。

  雙方如何打嘴仗,如何相互威脅,如何互相試探,如何各自謀算。

  這些都和楚河毫無關係。

  楚河現在,也悄悄的返回了天鵝絨城。

  他自從降臨化身『艾薩克』之後,就一直在紫水晶城堡內打轉。

  關於近在腳下的天鵝絨城,他還從未親自探尋過。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楚河只是稍微走了走,便徹底掌握了過去,關於這座城市的全部記憶。

  走到一條街道的尾部,楚河稍微轉了幾個彎,便找到了一間不算好,但是也說不上多殘破的房子。

  這是以前艾薩克的家。

  「艾薩克的霍爾龍根血脈,不會憑空而來,他的出身,也一定有些秘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或許在他的故居,還有著某些隱藏的訊息。」楚河心想。

  這就是楚河不趕忙參與紫水晶堡的變化,而來到艾薩克故居的原因。

  搜尋了一圈,屋子裡楚河唯一找到的,就只有一張紅鼻子酒館的招待卷。

  同時,楚河也從艾薩克的記憶裡回想起,他似乎還有某些東西,存放在紅鼻子酒館。

  轉身出門,依照記憶,去紅鼻子酒館。

  酒館內,空氣中滿是汗臭味,小小的酒館彷彿塞進去了整個天鵝絨城的好酒之人,他們在這裡大聲的吵鬧喧嘩著。盡情的揮灑著自己對生活現狀的不滿,還有他們那小小的、卑微的驕傲。

  「喲!這不是艾薩克嗎?聽說你做了侍衛長,而且還爬上了伯爵夫人的床。那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艾薩克···你小子可真是走運極了。」隨著楚河走進去,許多數人開始向他打招呼,並且說著各種葷段子。

  楚河也都依照艾薩克的習慣,還嘴回去。

  「老闆!來一壺蒙加加酒!記住不要摻水!然後再來一隻風味燒雞和一盤格魯獸烤肉!」

  酒店老闆奇怪的看了楚河一眼,不動神色的去準備食物和酒。

  「老闆的態度很微妙啊!」楚河摸著下巴想。

  笑著與周圍的酒客們開始玩笑,一如過往,提起酒壺,將蒙加加酒倒進自己的碗裡。

  琥珀色的酒水香味聞起來有些刺鼻,顯得太衝了一些。試探性的吸了一口。一股火熱的感覺從口腔燒到了喉嚨,然後又從喉嚨衝進了胃裡,就像整個人都燃燒起來了一樣。

  長長的出了口氣,楚河面色先是一僵,接著心中稍稍有些感慨:「這酒···意外的居然還不錯呢!」

  當酒壺完全空掉,當烤雞只剩下骨頭架子之後。

  「怎麼!還沒來麼?」楚河眼中閃過一絲醉意,但是大腦卻十分清醒。

  「按道理,應該來了吧!」楚河突然抓住過來收盤子的酒館老闆的手說道。

  酒館老闆奧格瑪一愣,然後罵道:「艾薩克,你這個混蛋說什麼呢?你是醉了嗎?」

  楚河微微一笑道:「醉了麼?」眼神抽離,分明帶著的笑意,彷彿已經看穿了一切。

  沒來由的奧格瑪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酒館的大門被暴力的推開,一行六人走了進來。

  「喂喂喂!」走在最前面的一個短髮青年拍拍手道:「吃飽喝足了的各位,是時候···就給我滾出去吧!」

  「混蛋小子!你說什麼?」

  一名大漢朝著短髮少年抓去,卻被少年一把揪住衣領,整個人丟了出去。頓時整個酒館裡的人滾成一片。

  一陣混亂之後,鬧哄哄的酒館清淨下來。只剩下楚河還安靜的坐在原地,看著那六個驟然闖入的人。

  他們雖然穿著普通,但是楚河卻在他們身上,嗅到了彪悍的味道。

  他們至少受過一些比較專業的訓練,即便不是真正的軍人,也應該是受訓過的護衛、侍衛一類。

  奧格瑪猛然扭頭,似乎是害怕,想要躲開一些。

  「你要去哪?」楚河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問道。

  奧格瑪掙扎了一會,發現掙脫不開,只能苦澀的說道:「我···後面還在燒著菜,怕是要糊了!」

  楚河淡淡說道:「哦!是麼!不要緊,糊了算是我的吧!」

  奧格瑪還想掙扎,張口欲說些什麼。

  楚河卻已經笑瞇瞇又道:「我可不是在問你意見喲!」

  奧格瑪顫顫巍巍的坐回了椅子。

  一個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楚河面前的桌子上。

  「你就是艾薩克吧!竟然敢逃走,夫人派我們來抓你回去。那麼你就乖乖的跟我們走吧!」說罷之後短髮少年一拳朝著楚河砸了過來。看他的架勢,是要直接將楚河打昏死的摸樣。

  顯然並不打算好言勸楚河回去,而是直接使用了暴力。

  頭一偏躲過少年的這一拳,楚河無精打采道:「呵!這麼軟綿綿的拳頭,可打不中我!」

  「混蛋!去死吧!」短髮少年抽出自己背後背著的大劍,直接就朝著楚河的雙腿砍去。

  伯爵夫人需要的,只是一個或者的,能夠播種,或者被盜取血脈的艾薩克。至於是不是殘廢,已經不在乎了。

  魔能運用到手心,手掌多出了幾片龍鱗,楚河一抓抓住劍鋒。

  用力一拋,將少年甩出去。

  扭頭對奧格瑪道:「我一直在想,我擁有霍爾龍根血脈的事情,是怎麼被伯爵夫人知道的。這件事,起初連我自己都不清楚。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你通風報信。而且···我給你幫我保管,探查來歷的物品,應該是某種能證明我身份血脈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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