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說計劃」龍騎戰機 作者：華表 (已完成)

210　X-1『妖孽』精簡版

　　當然，前掠翼的變形後，雷達反射截面(RCS)過大的問題也會得到根本上的改善。

　　戰鬥時採用前掠翼，巡航時採用變形翼，空中生存能力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

　　陳海青衝著林默擠了擠眼，招招手示意林默湊耳過來，得意地道：「告訴你也不要緊，反正你是總設計師，雖然不是官方的，機翼內部結構我們使用了力傳遞和回饋結構，同時使用納米複合材料，雙管齊下，解決結構發散的問題，保證機翼擁有足夠的強度，不過要是按你的材料要求，恐怕即使打完了導彈和航炮子彈，光憑著那對機翼都可以當冷兵器肢解別人的戰鬥機。」

　　「那是必需的！」林默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導彈、航炮子彈，實在是太不給力了，火力全開最多只能維持幾分鐘的時間，對於大規模空戰，特別是一對多的情況下，實在是力不從心。

　　從巴基斯坦回來，林默就深深感到這個世界的空戰兵器雖然速度快，攻擊火力兇猛，可是持續性太弱實在是個大麻煩，當初設計機翼要求的時候，他還真有了這種心思。

　　如果他把這種想法寫到設計圖裡，恐怕真會嚇倒一大圈人，『巴支倫海上空的手術刀』就已經夠駭人聽聞了，如果弄出個空中切割機，這仗就沒法兒打了，直接機翼對切算了。

　　「好吧好吧，真是沒辦法跟你說！」林默的固執讓陳海青無話可說，「你先玩著，這裡有好幾架，你隨便看，後天下午正式試飛，你做好準備，我會讓這裡的技術人員跟你接頭。」

　　「三架？！」林默的目光向邊上兩個區域移過去，那可是存放殲-14和殲-20的地方，也都是好東西，差不多這裡四代、五代、六代(X-1加金幣才算，否則只能算準六代)組成三代同堂。

　　三架飛機任自己玩個夠？這陳大少不是唬自己的吧，林默一臉的不相信，國內沒哪個飛行員能這樣的待遇。

　　「騙你我是小狗，你趕緊啃操作手冊吧，這裡有模擬器，夠你玩的，你可得記好了，從現在開始算起來只有兩天時間，到時別抓瞎，我可全指望你了，我家裡還得靠著你拿下訂單，等米下鍋呢。」陳海青終於像撕下羊皮的狼，露出大尾巴出來。

　　可林默還偏是甘之如飴，不得不說陳海青對於人的把握也是淋漓盡致。

　　「嚯！林默，這就是你的設計的玩意兒，連這裡都有！」東摸西摸，晃了一圈的嚴教授走進了林默和陳海青所在的圍欄，拍了拍X-1的機體。

　　「連這裡都有？！」林默疑惑了，似乎自己不在國內的這段時間裡，圈子內好像發生了不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看到林默的表情，陳海青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主動解釋道：「還不是因為你那套圖紙的緣故，幾乎成了各研究所的共享設計圖，人手一份，一些研究所試制了部分樣品進行驗證，也有一些乾脆仿造了一架，進行理論試驗，你這架『妖孽』戰鬥機幾乎成了原始母機，擁有很高的科研價值，當然嘛，如果真造出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成本太高了，而且技術也不成熟，你不會也自己在造了吧？告訴你，上次幫你賣鑽石的四千來萬，只夠搭個框罷了，後面根本就是個無底洞，這圖紙雖好，但對於國內來說，只能起到借鑒和部分取材用，放到外面幾乎是一文不值。」

　　「我已經在造了！」林默的回答徹底打敗了陳海青，這個富二代終於明白一山更比一山高，還有更邪門兒的呢，個人造戰鬥機，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陳海青一臉被雷劈過了的表情，只剩下兩個眼珠子會微微移動著。

　　「引擎呢？引擎你上哪兒搞，可別指望從你的殲-10上拆AL-31FN，雖然有兩套專屬發動機配發給你，但要是動了，絕對是吃槍子兒的下場，先醜話說前面，我這兒的WS-15X向量引擎可不能借你，那可是貴州黎陽航空發動機公司借給我們試驗用的，回頭還得把數據發給他們，用完了還得還，一台引擎可貴了，有錢都買不到。」

　　陳海青憤憤不平，四千多萬元人民幣，可不是桔子皮，自己要想揮霍也要掂量一下，這位可好，眉頭都不皺一下，全砸進去了。

　　這架X-1實驗機的成本只有陳海青陳大少自己知道，若不是很多零部件和設備是生產廠和設計為了回收實驗數據作為條件而贊助的，這麼一架吞錢機器，還真不一定造得出來，就算是這樣國防星也往裡面砸了至少三個多億。

　　雖然砸了那麼多錢，但許多設計都得到實際驗證，以後對產品的改良改型都擁有極大的幫助，這就是製造實驗機的好處。

　　「引擎你放心，我已經解決了，哼哼，不會比你的WS-15X差！」林默也是一臉得意的笑，F-22的F119-PW-100引擎怎麼樣？全新原包裝的進口貨，不會差到哪裡去。

　　不過這個消息林默可不敢明說，真得要死人的。

　　「我靠！真的假的，你不會騙我的吧！」陳海青一把拎住駕駛艙內林默的衣服，這小子的話差點兒沒把自己驚得摔下飛機去。

　　要知道不論是民用機還是軍用機，還是其他什麼的交通工具，動力核心部分是最難搞的，林默竟然不顯山不顯水地輕鬆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當初為了弄這用於這三架戰鬥機的六套WS-15引擎，國防星(NDS)的負責人是不知道花了多大代價，求爺爺告奶奶的才弄到的。

　　戰鬥機生產可不是光靠錢砸和人堆就能出來，就算是一個小配套廠，隨便下來一點訂單都得逼得他們連軸轉三班倒開工，這可必需長週期精雕細琢才能保證質量。

　　「林默，你不會開玩笑吧，這小伙子說的不錯，發動機引擎可不好搞的，這可是軍事管制物品，就算你是飛行員，也沒條件碰這個吧。」正在打量著X-1的嚴教授也跟著說道，他雖然知道林默在籌備自己製造戰鬥機這種異想天開的事情，而且有了木製模型，卻一點兒也不知道林默的進度如何。

　　「噓！噓！」林默將手指放到嘴巴前，說道：「保密，這是國家機密！我可不能說！」

　　「哼哼！你就吹吧！」陳海青和嚴教授難得的意見一致，同時回敬了兩對白眼。

　　「怎麼可能吹牛，不過不能說，一說就槍斃，我可不想陷害你們啊。」對於兩人整齊的鄙視表情，林默無可奈何，這可是31級保密權限標準軍用包裝箱送過來的東西，當初驗收的時候，負責安檢的內衛都如臨大敵，連空勤組長老潘都嚇得直腿軟，真相還是不要透露的好。

　　現在老美已經夠添亂了，連爪子都敢伸到國內來，林默可保不準他們會摸上『暗夜』特勤大隊的基地找自己滅口。

　　「小伙子，這架X-1應該是靜態不穩定型和靜穩定型可以雙模式相互切換的吧。」嚴教授以自己的專業眼光看出這架X-1上的特殊之處。

　　「嚴教授上，您老是高人哪！還真讓你說准了，這還真是採用了雙穩定模式切換的設計，這得歸功於林默，對不對，林專家。」陳海青故意挪揄著林默，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辦到的。

　　一同參加航校，一起被選入7759大隊基地，才多久的功夫，飛機設計員、超級空戰王牌，這一層層的光環籠罩下，他簡直都快認不出這個傢伙就是當初在朝鮮小飯館裡嚷嚷著沒吃飽的那個吃貨。

　　「這可不是什麼保密技術，只不過內部設備結構佈局上花了點心思，使用了重心移動設備，利用重心變化結合氣動力佈局，改變穩定形態，又不是什麼特別新奇的技術。」林默回瞪了陳海青一眼，靠！捧殺啊！居然還小瞧我！

　　這項技術還是林默拿到F119-PW-100向量推進引擎後，無意間想到的，不同發動機的尺寸規模，重量和重心位置都對機體的結構和氣動力設計佈局有著重大影響，特別是林默只是打算臨時使用F119-PW-100引擎，以後有更好的引擎還可以更換上去，所以在機體結構上進行了開放式模組兼容化結構設計。

　　為了抵消更換發動機的重心偏移，將機體內比較皮實又比較重的設備做為重心壓艙物加上移動軌道，由計算機和陀螺儀自動控制，可以自動調整機體的重心變化，同時也可以結合氣動力外型，在高靈活性的靜不穩定形態和高速巡航的靜穩定形態間自如切換，一舉多得。

　　因此林默的『妖孽』設計圖中種種令人驚歎的奇思妙想，使這份圖紙成為了國家各研究所的壓箱寶貝，雖然無法真實造出來，但非常值得借鑒。

　　歸根到底，這是兩個世界不同文明之間碰撞出來的火花，僅這一點，足以讓林默立刻搖身一變，成為足夠資歷的飛機設計專家。

211化不可能為可能！

　　不過這貨還是一門心思的打空戰，打飛機，否則早就被陳海青家裡的國防星等航空航天器製造企業給挖走了。

　　「對，我要申請專利！」林默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學雷鋒做的太好了，結果自己精心設計的圖紙搞得各大研究所人手一份，而且幾乎都在製造各自的實驗機，而自己一毛錢好處都沒有撈著，實在是太虧了。

　　「哈哈，軍工技術，你還想申請專利，想得挺美，告訴你，個人手上根本不允許掌握這種技術，而且早就傳得『爛大街』了。」陳海青取笑林默現在才想起來，不過這種『爛大街』也是相對的，只不過在特殊權限的層面，一般的情報人員和平民都是無法接觸到這種東西。

　　專利也只是有限保護民用科技而言，至今為止，世界頂級財團之一杜邦財團，也不敢讓旗下的可口可樂配方和鈦白粉工藝拿出來申請專利，誰都知道這不是有錢就能保得住會下金蛋的雞。

　　史上最倒霉的專利申請人是尼古拉．特斯拉，他發明了偉大的交流電，卻因為摩根財團和通用電氣的威脅，受到百般阻撓無地申請專利，不得不放棄，最終卻是因為窮困而死。

　　這種事情上面，林默很難佔得住便宜。

　　「哼哼，想用我的技術，得給我專利！」林默氣不過，直哼哼。

　　陳海青勸著林默把心放寬，說道：「算了算了，人家不也是給你很多幫助和優惠嗎？這都是等價交換，你也沒吃虧。」

　　「好好準備吧！到時看你的表現！」陳海青接著說道，同時朝著不遠處喊了一聲，「劉工，把三架飛機的操作說明書拿過來，順便過會兒帶這位林上尉去飛行模擬器那裡，這幾天給他開放六級權限，他就是我們的試飛員了，而且還是個ACE。」

　　陳海青毫無負擔的把林默出賣了。

　　「好的，給我半小時！」遠處有個穿著純白色連體工作衣的人揮著手回應道。

　　「哼！到時就瞧好的吧！」林默自信心十足，三架戰鬥機任自己挑，這可不是和古代三妻四妾的美事一樣嘛，他的心頭一片火熱。

　　一般飛行員試飛起碼要經過一個月的準備，至少一周的理論學習，十五天的模擬器上機，三天的預備體檢再加上試操作滑行等操作嘗試，試飛時先駕駛試驗進行起降飛行，再一步步進行更加有難度的逐級機動操作。

　　不過對於林默來說問題卻是不大，這傢伙底子扎實，一個飛機設計專家一對一完整知識體系的傳承式教學，單是理論基礎就比一般的試飛員要紮實的多，而且使用過多種模擬器，也駕駛過MiG-21、FC-1梟龍和殲-10A，對中式和西式風格的儀表操作台非常熟悉，而同是611所出來的殲-20系列更是不在話下，更不用提林默親手整出來的X-1。

　　一理通則百理通，這對於林默來說並沒有太大難度。

　　帶著王牌ACE光環的林默更是超過載機動組合技的第一人，通過歷次實戰後交上來的戰術報告，研究人員在後面的附註是：連續高荷過載連擊技超過生理極限，對人體傷害較大，危險動作，請勿模仿，只能借鑒，否則極易受傷和甚至有生命危險。

　　這個附註立刻讓林默的戰術報告成為了壓箱底的貨，只有技術人員和專業飛行員們才知道，從林默每次實戰後機體黑匣子上取出的數據有多麼嚇人，偏這傢伙還依然活蹦亂跳，毫無影響。

　　體質達不到龍騎士這一關，照抄林默的機鬥術幾乎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就像高手過招，簡單的直拳、勾拳，當然抵不過組合拳，身體吃不消的情況下，如果硬來反而還會傷了自己。

　　林默被取過血樣、頭髮和口水，作為基因檢測，可是人類基因碼浩瀚如海，想要破譯出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林默，你的那架『妖孽』進度怎麼樣了。」嚴教授對林默私下自行打造『妖孽』戰鬥機的消息極感興趣，要知道造一架稍像點樣子的戰鬥機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林默跳下X-1，拍了拍機體，回答道：「才砸進去四千多萬，只見個框架，還有不少設備仍在製造中沒發過來呢。」

　　「你這傢伙！」嚴教授苦笑著搖搖頭，原本以為林默把圖紙弄出來，再打個模型就算到此為止了，沒想到小傢伙居然真得去幹了，不得不說年輕人這股子衝勁簡直是天不怕地不怕。

　　「四千多萬，我得砸進去多少，我看起碼得幾十個億吧，當初為了搞這殲-20，國家至少往裡頭砸了四十個億，造了三架實驗機才給定型的。」嚴教授可是參與過設計殲-10和殲-20的老專家，對這製造戰鬥機的費用可是心裡有數的很。

　　「好像不用那麼多吧？我估計算的也就四五個億的樣子。」林默摸著下巴顯然信心很足，最重要的引擎部分都已經解決了，其他的已經不算太大難度，憑著自己從巴基斯坦打零工賺的三百萬又能堅持一段時間了，爭取兩年內完工。

　　三百萬，印度阿三們催悲的為了林默掙這三百萬，估計三十四億美元都被坑進去了，要是知道如此，恐怕哭著喊著給林默塞保護費。

　　「四五個億？！」嚴教授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去搶哪，「你說說，儀表台怎麼解決，還有起落架系統，機體結構主框架，每一套都是單獨訂製的，這些非流水線製品怎麼會便宜，光個專用起落架我看就得三百萬。」

　　老美開出給日本鬼子的F-22轉發研發經費報價都高達23億美元，林默這個足以嚇癱普通人的預算，讓嚴教授以為這小子還不如去搶國庫。

　　「三百萬的起落架？怎麼可能，我買來不過五十萬！」林默連忙辯解道，真真的，收據上還蓋著鮮紅的印章呢，還負責三包呢。

　　「五十萬，他們傻了吧，這輪子、這軸承、收放系統，不都是獨門獨戶的專利技術，殲-10和殲8的起落架就不是一個體系的，人家生產廠不可能提前生產好一批統一制式的，像換輪胎一樣隨你換。」起落架對氣動力的影響有多大，嚴教授倒是清楚的很，不過他語氣放緩了緩，似乎想起了什麼，接著道：「大概就像小陳說的，人家跟你技術交換，專門給你的優惠吧，虧你還跟人家說要什麼設計費，虧你這笨蛋還蒙在鼓裡。」

　　嚴教授翻了翻白眼，怎麼收了這麼個笨徒弟。

　　這裡頭的道道，作為業內專業人士的嚴教授倒是門兒清，林默的那份圖紙裡含有多少創新性的設計和技術理念，很多人都清楚，作為非官方性質的圖紙，卻擁有一定的特殊性，也只能作為私下交流使用。

　　跟林默一樣心不死的設計師、研究所和生產廠家也有不少，給林默暗中優惠的同時其實也是想看看林默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一方面在討好這個未來的設計專家，另一方面也希望真能把『妖孽』給造出來，這種無需任何語言的無形的默契。「我哪兒知道，人家又沒跟我說，反正價格報過來，我打錢下單就是了。」林默也沒有還價的習慣，人家報什麼就是什麼，簽單是俐落的很，在他眼裡就跟淘寶網購沒什麼區別。

　　正如嚴教授和陳海清所料，生產廠家給林默報的比成本價還低的虧本價，正是看在了那份圖紙的技術價值基礎上，這東西也沒辦法申請專利，除非林默自己開廠做代工，可是國家不會允許這麼好的技術被雪藏起來。

　　有些配件的來源甚至連生產廠家找不到，直接是設計研究所的實驗室產品，又不是贏利機構，人家收了圖紙哪兒還好意思跟林默多要錢。

　　「還是好人多啊，你學雷鋒也算好人有好報！」嚴教授算是徹底沒了脾氣，笑著調侃自己的徒弟，這傻頭傻腦的小子不會算經濟帳，直到現在居然沒被人坑了，已經是謝天謝地。

　　不過這趟真不虛此行，嚴教授又感覺到了退休前的那種氣氛，三架新改良的戰鬥機型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從中可以看出很多信息。

　　正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嚴教授的滿腹高精尖技術也有了發揮餘熱的地方，說白了，一定程度上也是算沾了林默的光，若是按照其他請來的專家接待標準，恐怕現在還在賓館裡待著，直到後天的時候才能一睹真容。

　　「林上尉，您的資料到齊了！」一個穿著純白色連體工作衣中年男子，拎著一個合金手提箱走了過來，「模擬器在門口那邊，如果您願意的話，我現在就帶您去。」

　　「這是我們劉東山工程師，負責機體裝備的專家。」陳海青為林默和嚴教授他們做介紹。

　　「好，謝謝，我們去看看吧！」林默衝著老師嚴教授眨了眨眼，申請老師的意見。

212這玩意兒會散架嗎？

　　「去看看吧！」嚴教授點點頭，也想看看這裡的模擬器是什麼型號，他徒弟可是要駕駛戰鬥機試飛的，這個做設計專家的老師也得先幫著把把關，畢竟飛到天上，如果有個萬一，漫天神佛誰也幫不上忙。

　　「請跟我來！」劉工帶著隊走向他們進來的門口附近，就在存放戰鬥機三個大方格的對面。

　　「呵呵，二十自由度過載模擬器，不錯啊。」專家就是專家，光隔著十幾步外，嚴教授就看出來幾乎有一個房間大小的飛行模擬器。

　　在這種模擬器裡面，飛行員可以很快的掌握飛機操作，並且排除誤操作習慣，可以嘗試飛行姿態的演練。

　　「您好眼光真好！」陳海青當場豎了個大拇指，劉工則是目光中帶著驚奇，國內能一眼看出這台模擬器性能的人幾乎不超過兩位數。

　　「二十自由度？！那幾乎和真的飛行什麼區別了。」林默驚歎，雙眼放光，他最多在7759基地玩過六自由度的飛行模擬器，那已經是算是國內非常先進的設備了。

　　這可是超級擬真大玩具啊。

　　估計這款模擬器造價也不亞於一架飛機了，比起那些玩遊戲操縱桿的平頭老百姓，這東西簡直是戰機遊戲玩家的夢幻裝備。

　　林默打開了手裡的合金箱子，裡面放著十幾本厚厚的說明書，戰鬥機操作說明書裡的注意事項和各個功能介紹的內容，遠遠超過了實際操作的內容。

　　基本操作的原理大多是共同的，除非有些一特殊功能，例如精簡版『妖孽』X-1，這對林默來說反而不是問題，作為設計者，林默對機體的性能和操作瞭若指掌，甚至閉著眼睛都能摸到想要按的功能鍵。

　　「試試吧！可以達到3個G的模擬過載。」陳海青慫恿著林默先試試，好久沒見，不知道這當初一同入校學習飛行的戰友是如何成為空戰王牌的。

　　這台飛行模擬器可是好東西，專門為飛行員精心開發的模擬艙，而且裡面採用模組化設計，隨時進行調整修改，本身在兼容了國內現役戰鬥機的操作台，每一個按扭上的說明文字都是LED，隨時可以根據功能改變文字內容。

　　模擬器駕駛艙內是全維式立體密封艙，林默鑽進去後，直接先啟動了模擬器，他選擇了最熟悉的『妖孽』駕駛艙風格，就見身體周圍泛著白光的立體式異形螢光屏開始調整，操作台彷彿就像積木一樣不斷在伸縮變化，除了座椅沒有變化外，四周圍完全變了個樣式。

　　裡面是林默最熟悉的『妖孽』駕駛艙風格，唯妙唯肖，拿起頭盔戴上，透明的眼罩居然還是立體式的，與螢幕一起形成高擬真的3D效果。

　　周圍畫面一閃，彷彿置身於機場停機坪中，耳機中傳來塔台人員的說話聲，似乎在報氣象條件，林默扭頭朝四周看去，除了局部細節上還有一些失真外，彷彿就像真的一樣。

　　「允許起飛！」

　　就像真實的起飛程序一樣，一系列自檢後，林默啟動了引擎，艙內一抖，發出模擬的震顫，還有暗藏的音效單元在模擬引擎的轟鳴。

　　林默控制油門，開始推進給油，座椅上傳來明顯的推背感。

　　很真實！

　　林默心中驚歎，那麼多組合式無框螢幕幾乎可以媲美自己的光鏡術陣列，讓人有一種真實感。

　　機體開始全速衝刺，速度很快，甚至比殲-10還要短的距離內，機體忽然一輕，直接大仰角衝上了天空，耳邊還傳來清晰可聞的氣流聲。

　　林默往邊上看去，隨著他的腦袋移動，頭盔迅速識別位置，模擬艙內的畫面發生變化，凡進入林默頭盔視線範圍內，傳遞到他眼中的是迅速縮小的地面建築和各種物體。

　　沒錯，就是這樣，採用前掠翼的『妖孽』機型正是因為這種得天獨厚的氣動力外形，不僅僅更加靈活，而且跑道加力升空長度更短，更適應複雜多變的戰場環境。

　　就像第一次登機那樣，開始全速提升推力，抬高機首，不斷滾轉機動著往天空衝刺，高度計的讀數快速變化，四周圍在天旋地轉，一千米、二千米、三千米、四千米一直到一萬米高度，再一次反轉改出，進入水平飛行。

　　好的，這是一個完美的英麥曼戰術機動之一，拿速度換高度，彷彿就是蓄勢待發的一拳，雖然是最基礎的基本功技術，如果時機能夠用的好，那將是反敗為勝的殺招起手勢，當然可以根據自己的領悟和技術更加複雜多變一些。

　　感受著駕駛艙內的過載反饋，林默真有一種恍若在駕駛真正戰鬥機的感覺，立刻見獵驚喜，瘋狂的拉動著操縱桿，開始極限機動連擊。

　　「系統，有沒有敵機，放幾架出來！」林默的聲音立刻得到了系統語音模組的回應。

　　「是否進入戰爭模式！」系統立刻識別出關鍵字：「敵機」、「幾架」。

　　「是！」

　　「遭遇戰，投放敵機一架，機型F-22。」

　　「不夠，太少了！」

　　一架F-22哪裡夠，起碼來一個中隊才夠玩。

　　「無法識別指令！」

　　「我靠！有沒有自定義戰場？」

　　「可選擇自定義戰場！是否選擇？」

　　「是！」

　　這套語音控制系統顯然沒有林默想像的那麼完美，和『暗夜』特勤大隊的計算機中心智腦系統比起來是差得太遠，至少『暗夜』的系統還帶有情感識別模組，並且在不斷的完善中，可以識別出同樣意思的多種不同語句。林默迅速給自己設定了四架F-22、兩架F-35和兩架Su-47作為對手，這才是真正的過癮，超級的瘋狂機動讓整個模擬駕駛艙劇烈抖動起來。

　　唯一美中不足的遺憾是過載無法達到真實的高G，模擬器的極限3G過載對於林默來說，簡直是吃方便麵時調料包只有十分之一，寡淡的口味讓人慾求不滿。

　　儘管如此，3G的過載也是普通人無法消受的，體質弱點的很有可能被震昏過去，或者乾脆大吐特吐。

　　模擬器發出全負荷運轉的轟鳴聲，震動著，彷彿真的成為了一架在天空中的戰鬥機，讓人以為隨時會散架一般，為了模擬過載，模擬器上的元器件也要承受真實的過載負荷。

　　在劇烈震盪的駕駛艙中，隨著林默一隻手緊緊握著操縱桿，另一隻手彷彿快的看不到影子，飛快的撥動調整各個開關，完全無視充滿駕駛艙的刺耳警報聲。

　　「你說這東西會不會散架？！」學科不同，嚴教授看得發出巨響的模擬器，整個廠房的動靜都沒這玩意兒大。

　　因為模擬出過載，裡面的動力設備特別多，全負荷運轉的情況下，雖然是模擬器，但也不是普通人能玩的，嚴教授看得心裡直發慌。

　　「應該不會吧！」雖然是這麼說，陳海青語氣裡明顯底氣不足，他自己也多次用過這台模擬器，可是沒見過這台機子運作的這麼厲害，不斷發現刺耳的轟響聲。

　　外面用來觀察飛行狀態的幾台大螢幕上，顯示出林默在做出什麼樣的瘋狂機動，流暢無比的連續連擊技，就像是表演一樣，那幾架敵機被第一時間擊潰隊形。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導彈航炮是力，飛行員是技，機動技術在空戰中幾乎佔了很大一部分比例。

　　這還是當初一起當飛行員的戰友嗎？

　　大家都是同一起跑線上開始的，僅僅才一年多的時候，這位戰友的水準已經讓他需要仰望了。

　　真是一個可怕的傢伙，跟他那架未成形的戰鬥機一樣。

　　這一層次的機動，已經超出了嚴教授專業層面，他只是知道，自己的弟子空戰技術，非常厲害，是的，非常厲害。

　　瘋狂，靈活，詭異，所有人能從那架X-1戰鬥機的機動動作上居然看出一種武林高手的氣質。

　　超近距離桶滾S攻擊，那是詠春嗎？

　　不少人揉了揉眼睛後，又再次瞪大了眼睛，顯然模擬器的動靜吸引了廠房裡的許多人。

　　螢幕上代表著林默的那架模擬X-1機動令人眼花繚亂的機動，就算是同為飛行員的陳海青陳大少也是反應不過來。

　　模擬艙內的螢幕上畫面高速變化著，讓人應接不暇，若是普通人早就一腦子漿糊，歇菜了。

　　可是林默卻樂在其中，瘋狂的駕駛著，控制著機體在航炮交織的火線中和導彈爆炸的火球間進行連續性超極限機動，並且不斷發動反擊。

　　八架高性能的戰鬥機，在系統的控制下，堪堪與林默打了個平手，不過卻抵不過林默令人驚歎的戰術想像力，從第一架F-22被擊落開始，勝利的天平就傾斜向了他。

　　雖然是模擬器只是在模擬X-1的參數，但錄入的數據畢竟無法和真正的『妖孽』相比，此刻林默的機動實際過載已經達到了14G，幸好只是模擬器。

　　瘋狂的警報聲在提醒機體即將解體，如果是真正的X-1，恐怕沒一分鐘就在天空中表演天女散花了。

213你們明白什麼？

　　過了十餘分鐘後，臉色發白的陳海青和表情複雜的嚴教授看著林默帶著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從駕駛艙內鑽了出來。

　　周圍站滿了工作人員，就在剛才，負責模擬演算的服務器機櫃幾乎是滿負荷運算，監控系統則是不斷發送警報，還有模擬器機體邊上幾個大螢幕顯示著模擬區域的視線，通過真實場景效果，各個角度展現出來林默的駕駛狀態。

　　但是林默選擇戰爭模式後，這種令人無法呼吸的瘋狂空戰機鬥術，讓人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夠擁有這樣的空戰技巧，最開始是超出想像的詭異機動，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到最後乾脆是摧枯拉朽般的傾洩火力，將X-1的優勢發揮到淋漓盡致。

　　「我終於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陳海青緊緊盯著林默，自言自語地喃喃道。

　　「我也明白了。」嚴教授和陳海青對視一眼，雖然和陳海青說得是同樣的話，但是含意又深了一層，這個關門弟子不簡單，看這樣式，應該是王牌吧，哦，模擬器上連續擊落八架性能不弱的戰鬥機，就算不是，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要知道計算機系統控制的敵機可不會像人類那樣有情緒波動，偶爾會犯錯誤，更像是一個冷酷無比的殺手，戰術動作和時機把握得更加精準。

　　「你們明白什麼？」林默一臉奇怪地看著兩人說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怪話。

　　「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非得打造『妖孽』了！」陳海青看著林默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一顆人形的大鑽石，大寶藏，露出貪婪之色。

　　「現在的戰鬥機，哪怕是第五代機也不一定夠你折騰，你需要更好更強的戰鬥機才能發揮出你的實力！原來如此！就算是F-35系列也沒辦法發揮出你全部的戰鬥力，你簡直是為了空戰而生的王牌！」嚴教授接上了陳海青的話，他的心頭一片雪亮，這樣的瘋狂機動，殲-10也吃不消啊。

　　往往是飛行員適應不了戰鬥機，卻極罕有戰鬥機適應不了飛行員的。

　　也許只有以前埋沒在實驗中的那些超級實驗機才適合林默，不過那些都是普通飛行員無法駕馭的怪物。

　　剛才模擬空戰中的驚心動魄，哪怕是一個傻子也能看明白林默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級別的王牌飛行員，超強的空間感，詭異的戰術安排，人類無法想像的機動操作，把敵機輕鬆戲弄於股掌之上。

　　這傢伙，真應該多去戰場上鍛煉鍛煉，如果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絕對會是敵人無法擺脫的夢魘。

　　陳海青再次確認了這個戰友成長速度是多麼令人可怕，這才多久，簡直可以去申請世界吉尼斯紀錄了。

　　據小道消息，上級把這傢伙調去巴基斯坦打了兩個多月的實戰簡直是英明之極，沒這場戰爭，還真得挖不出這個王牌呢。

　　光是反反恐加空中巡邏，哪怕是一般的飛行員都不會比林默做得更差。

　　簡直和他正在製造的戰鬥機一樣『妖孽』！

　　沒錯兒，真是一對『妖孽』。

　　唯一可惜的是，因為成本問題和飛行壽命，國家不可能單獨掏腰包給林默專門打造一架戰鬥機，除非林默自己幹，事實上，這傢伙也是這麼在做的。

　　「幹得真棒！不愧是超級王牌！我算是服氣了。」

　　陳海青的話音剛落，附近聚攏過來圍觀二十自由度飛行模擬器的工作人員們齊齊發出熱烈的鼓掌聲。

　　精彩，一場精彩絕倫的模擬空戰，雖然不是真實的，但是確確實實征服了所有看到的人。

　　這傢伙還真是個王牌！

　　陳大少爺也不知道從哪裡認識的這個飛行員，很多人都不知道林默和陳海青的關係，只當是陳家的公子為了公司花了不少代價請來的王牌飛行員。

　　太年輕了點吧，給林默整理操作手冊的劉工心中嘀咕道。若不是親眼所見，而且確認這台專門訂製的二十自由度飛行模擬器國內別無分號，他還以為林默在這上面已經玩了無數次。

　　「海青，這東西給力！哈哈哈，真好玩！玩得真過癮！」林默滿意極了，正如陳海青和嚴教授所料，他們真正明白了林默的心思，為自己打造一架可以發揮出全部戰鬥力的空戰兵器。

　　制式裝備，從來就不適合作為龍騎士的主戰武器。

　　「反正這幾天你在，隨便你玩！說好了，你可是我這兒的試飛員，我不給你開工資！」陳海青笑著說道，他算是服氣了。

　　人跟人真的沒法兒比，一個不顯山不顯水的大學生，平時什麼都看不出來，和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沒什麼區別，上了戰鬥機後就搖身了變成了殺神，會有這麼大的區別，令人無法想像。

　　「這可是你說的！」林默搓著手，在腦海裡通過已經不全僅剩下意識交流功能的靈魂契約，對金幣說道：「這幾天幫我琢磨這裡的東西，大大小小都要，但不准偷吃。」

　　從一進這個機庫開始，林默就感覺金幣這傢伙就開始蠢蠢欲動，把戰鬥機當作主食之一的金系巨龍很顯然已經盯上了那三架戰鬥機和這裡的設備，大量的金屬材料，讓金系巨龍看到了，幾乎和老鼠掉進了米缸裡沒什麼區別。

　　這該死的傢伙，真該管管它的嘴。

　　金幣這貨總是趁著林默不注意的時候偷嘴，表面上看上去很快，但是林默方圓一公里內，幾乎找不到一根廢鐵絲，廢螺釘，這傢伙遲早會墮落到翻垃圾桶的貨。

　　這個世界對於金系巨龍來說，就是個大米缸。

　　不僅林默這樣想，恐怕金幣也是這樣想的。

　　如果還有機會能回到林默原來的那個世界，這頭巨龍拖著拉著都不一定捨得回去。

　　林默的認帳，甘願白打工，出乎陳海青意料之外，興奮地直搓手，這可不是這傢伙的風格，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陳海青惴惴然，當初珠海航空展上的表演時，這傢伙還死賴著要出場費。

　　他卻不知道，這個陰謀卻不是林默本人，而是纏在林默手腕上的一塊一體式『腕表』。

　　上帝保佑，國防星鋼構廠房別哪天早上出現一個大窟窿，想像一下，耗子掉進蛋糕裡會是什麼樣子。

　　抱著厚厚的說明書，啃了一晚上。

　　幸好，前身的大學經歷留給了林默很好的閱讀學習基礎，翻頁極快，林默大致瞭解了三架戰鬥機的基本操作區別，不過這個區別卻是極小。

　　都是同一體系下研發出來的機型，不會出現這個功能鍵因為機種不同而出現在不同的位置，否則不僅僅給飛行員帶來麻煩，機械師估計也會頭痛得要死，介於第二代和第三代戰鬥機駕駛艙內那密密麻麻的開關和儀表，絕對會讓一般人看得頭皮發炸。

　　「嗨！季教授，好久不見，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我上午剛到，才歇口氣，要不是手上有點事，否則就跟其他人一樣提早一個星期就到了。」

　　「看來你心急如火的，急也沒有，反正還有時間，蘇正功、黃柏、馬從雲這幾個老傢伙一年前就在這兒蹲點了，估計現在正在圍著那三架戰鬥機轉呢。」

　　「哦？真的，他們可是幾個研究所的骨幹，有名的機械專家，他們自己的隊伍也拉來了嗎？聽說李健和劉雲那幾個後輩也來了，看樣子這些老弟兄也是打算帶著弟子，以後全是年輕人的天下。」

　　「是啊，這幫小伙子天份不錯，個個都有一手，這些都是我們的後備力量，等咱們幹不動了，該他們來頂了，你聽說老嚴也來了嗎？前幾年聽他退了，怪可惜的，昨天我在9號庫裡見著他了，嘿，這老傢伙，退休了還帶徒弟，看來非把一身本事找個傳人不可。」

　　「611所的老嚴？這傢伙牛啊，當初跟老屠、老宋和老楊他們幾個一起搞殲-10和殲-20，大概是年紀大了，精力不夠才退的，我剛聽說他來了，還沒見到他，嘿，又帶徒弟了，看來他是人老心不老。」

　　「瞧你們說的挺熱鬧啊，老海，你怎麼才到，我們都等你好久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專家湊到了兩個正聊得熱鬧的飛機專家身邊，「我們快走吧，三架飛機都已經拉出來了，老嚴的徒弟我也看到了，一個棒小伙子，嘿，還是個飛行員呢。」

　　「什麼？飛行員徒弟，乖乖，這級別夠高的呢，大概只有這樣才能準確試驗出機體性能吧，能駕駛的理論不行，理論行的身體又不行，要不是咱們這些搞理論搞設計的身體素質不過關，還不如自己駕駛測試，獲得的信息可以更詳細一點。」

　　「正好，讓老嚴的徒弟來幫我們測試嘛，簡直是絕配，我怎麼沒收個飛行員徒弟。」

　　「徒弟哪有那麼好找，都是定向栽培的，要有天賦也要肯吃苦，容易嗎？哈！正讓你說著了，這回的試飛員正是老嚴的徒弟。」

　　一個專家無意間的爆料，立刻吸引了一堆老傢伙，那幫子徒弟們也好奇的湊過來。

214　『鷹隼』擼過……

　　招待所門口站了幾十個專家教授和業內人士，四輛大巴車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侍候著專家們上車，準備前往試驗場。

　　這可不比最早期的簡陋飛機，設計師可以充當試飛員，戰鬥機不僅速度快、過載強，而且靈活的讓人反應不過來，若是沒有經過專門訓練而且身體素質不過關，恐怕就算不出事故，普通人也是豎著上去，橫著出來。

　　這幫老傢伙要是敢親自上，估計國防星航空航天公司得準備一堆的棺材板了。

　　「真的？！」

　　「那，那小伙子行嗎？！」

　　一會兒還興高彩烈的調侃著老嚴的徒弟當試飛員，真要是當真的時候，這幫專家全都質疑起來。

　　畢竟試飛可不是小事，制式量產機摔了就摔了，生產線上轉一圈就造出來了，實驗機可都是獨一無二的獨一份，摔了就沒了，甚至很有可能因為摔機而導致設計方案夭折，這種事並不算少見。

　　即使是世界著名的戰鬥機，F-16『戰隼』、Su-27『側衛』、JAS-39『獅鷲』和幻象-2000無一例外的都在試飛階段發生了重大事故，航空試飛要零缺陷的苛刻要求，飛行員也不允許成為短板。

　　當初中國為了殲-10試飛過關，就專門請了一位代號『雷子』的空軍大校作為首席試飛員，果然不負眾望，雷大校甚至用殲-10做出了經典的過失速機動普加喬夫眼鏡蛇機動，一舉墊定了殲-10作為第三代半主力戰鬥機的型號。

　　有內幕的老專家露出神秘的微笑，拍了拍胸脯，說道：「絕對行，聽說還是個王牌呢。」

　　「你就吹吧！」

　　「瞎說什麼呢！王牌有那麼容易請得動嗎？瀋陽飛機製造廠也是層層審批才調動得到，這國防星才建立一年，就能拉到王牌飛行員肯為他們試飛？」

　　「就是啊，王牌飛行員當徒弟，嚴國強也太大牌了點吧，王牌飛行員以後可是定點的教官，怎麼可能去研究所當設計師，這不是浪費人才嘛。」

　　「沒錯，你一定是開玩笑。」

　　「怎麼，你們不信？！」那位透露內幕的老專家眼睛一瞪，面對一片質疑聲，頓時臉紅脖子粗，氣急敗壞地道：「等下你們自己找到老嚴就知道了，哼，愛信不信。」

　　說著管自己上了大巴車，隨便找了個座位，氣鼓鼓地坐了下來。

　　「呵呵！氣壞了，哈哈！」

　　這幫專家笑著不以為然。

　　啪啪啪！有人在拍著手掌，聲音通過麥克風和音響放大了說道：「大家注意，準備上車，等到了地方，先吃飯，吃好飯就就開始，大家先上車，自己找座位。」

　　大巴發動起來，開始熱車。

　　國防星(NDS)執行的是半軍事化管理，這幫專家們也是熟悉的很，很快上了車。

　　待最後一個人上了車，四輛大巴關上了門，駛上了一條雙車道的柏油路，前後各有一輛滿載著士兵的解放大卡車和一輛吉普車沿途護送，雖然從招待所到測試場也不遠，而且都是國防星(NDS)的廠區，但安全防護依然做的很好。

　　殲-14『鷹隼』、殲-20『威龍』和X-1『妖孽』精簡版，三架造型各異，渾身上下籠罩在黑色塗裝下的戰鬥機靜靜地等候在停機坪上，三組機械師帶著幾組說不出名字的設備正在與戰鬥機連線，小心細緻的進行最終檢查。

　　哪怕是機體表面一滴多餘的機油，都意味著會有想像不到的故障存在，在這一點，機械師們完全明白這對試飛安全有多麼重要，沒有任何僥倖，必需保證萬無一失。

　　三架飛機將按順序起飛，一天飛三架，對他們的壓力極大，檢查得格外小心謹慎。

　　而另一邊，正在給林默做上機前檢查的醫生絮絮叨叨地跟他聊著，這體檢醫生還擔負著心理醫生的職責。

　　機械師可以有壓力，但飛行員絕對不能有壓力，手一抖，毫釐之差體現在高速戰鬥機上，一秒鐘就是幾百米，說不定直接會撞到地面上，造成機毀人亡。

　　「感覺怎麼樣？！」陳海青穿著一身墨綠色的抗荷服，雖然今天是林默首發試飛，但他也是作為預備隊應急。

　　「嗯，有點兒緊！你這兒有陸戰單兵護甲嗎？」林默還是懷念『夸父』單兵護甲的體貼合身，雖然抵抗高過載負荷不過是副帶功能，但對於林默來說，卻是非常實用的。

　　「陸戰單兵護甲？」陳海青瞪大了眼睛，這麼優質的抗荷服居然都不滿意，還想著陸軍超級戰士專屬單兵護甲，這位爺簡直是腕兒啊。

　　小口徑武器攻擊無效的單兵護甲用來當抗荷服穿是不是太奢侈了點。

　　「嗯！我還是習慣那個！」當然習慣了，駕馭巨龍空騎開始，林默早就習慣了一身重甲，對於自身的防禦力保護已經是習慣成自然。

　　「那個沒有，你要是不滿意直接就裸奔吧！」陳海青氣呼呼地說道，他把林默的話當成了在開條件要好處，都這時候了還不滿意這個，不滿意那個，雞蛋裡挑骨頭。

　　陸戰單兵護甲要是那麼好搞，不至於陳海青自己也沒有一套。

　　「沒有就沒有麼，小氣鬼！」林默逕自翻了個白眼。

　　「……」

　　檢查完畢，林默登上了殲-14『鷹隼』，開始合上倉蓋。

　　帶上航空頭盔後，耳邊傳來地面站通信人員在測試通訊的聲音。

　　「Test！OK！報一下氣象情況。」

　　「好的，今天氣溫15至31度，偏東風三級，多雲，高空無湍流，一切正常。」

　　「好的，謝謝！」

　　順手打開了系統自檢，殲-14的自檢系統比殲-10還要先進一些，也更複雜一些，因為加入超音速巡航功能，對機體部件性能檢查更為細緻，機載計算機直接以語音的方式，統計檢查的主分類和故障情況，大大減少了飛行員的操作，縮短了升空準備時間。

　　殲-14『鷹隼』屬於全新的高性能、多用途、全自候的空優型第四代戰鬥機，可以媲美於F-22，具有隱形、超音速巡航、超機動性和短距起飛等特性，採用單座雙引擎，雙V形垂尾翼、翼身融合、菱形進氣道的縱向一體化三翼面的氣動佈局，整個飛機的氣動控制面多達14個，這對於飛行員的操作來說更加複雜，不過這種複雜也意味著機動能力又提升了一個台階。

　　機身總長22米、翼展16.7米，高5.05米，最大起飛重量31噸，航程4000公里，最大速度2.2馬赫，可以保持1.68倍音速巡航，機體採用採用36%的碳纖維複合材料，大量使用了鈦合金和複合材料。

　　武器裝載使用內置形武器艙，可以大大減少外部風阻，材料加氣動力的精心設計，因此殲-14的爬升能力非常強悍，垂直爬升每秒可以達到360米以上，而且瞬間盤旋角速率每秒30度。

　　這些數據都在林默的大腦中爛熟於心，他啟動了引擎開始進行初步熱機，尾噴管內冒出高溫的桔紅色，越來越明亮，尾部掀起兩股匯聚到一起的強大氣流。

　　金系巨龍這傢伙第一時間就融合進了殲-14，在控制住黑匣子和往常一樣過濾數據後就開始不住的向林默抱怨，現在的戰鬥機一代不如一代，竟然三分之一以上的材料都不是金屬，再這樣發展下去，複合材料應用不斷提升，這以後還怎麼讓龍活啊。

　　「這簡直是給口糧裡摻沙子一樣嚴重影響口感！」

　　「好吧好吧，有的吃就不錯了！別挑三揀四了，金屬材料開發跟不上去，複合材料應用是必然。」林默表示愛莫能助，尺有所長，寸有所短，雖然複合材料在一些特質上遠遠優異於金屬或合金，但金屬也未必會完全被淘汰，特別是配合特異的合金材料，擁有令人想像不到的特點，他向金幣保證，未來的戰鬥中絕對不會缺少主動送上門來的金屬口糧。

　　「一切正常！可以起飛。」

　　地面場站的人員發出允許升空的信號。

　　「好的，我要開始了！」為了保密，林默甚至連『龍騎士』的新代號都沒有啟用，除了陳海青和國防星的少數高層人員，其他人只知道他叫林上尉，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引擎發現刺耳的嘯叫，和殲-14的原定引擎方案AL-41FN相比，採用了WS-15新款向量推進引擎爆發出來的力量完全符合第四代機的動力需求。

　　直接從停機坪滑上了跑道，飛機的速度越來越快，呼嘯著衝上藍天。

　　「嗯，不錯，比殲-10升空距離減少了80米！」林默迅速將殲-14和殲-10做了對比，殲-14的翼面積約66.24平方米，而殲-10的翼面積約40平方米，在同等速度下，殲-14大了65%的翼面積可以擁有更好的升力。

215超級『眼鏡蛇』

　　「幹的好，起飛姿態很完美！」陳海青在地面上戴著一個耳麥通過無線電說道。

　　If you push the stick for ward，the housesget bigger；If you pull the stickback，they get smaller；That is unless you keep pulling the stickall the wayback，then they get bigger again。
　　(當你把駕駛桿前推，房子變大了；當你把駕駛桿向後拉，房子變小了；但當你拉著不放，房子又要變大了。)

　　這句取自飛行法則的一段話正如實反映著林默的感受，14個氣動控制面意味著更多的複雜操作，不過還好，715所(杭州應用聲學研究所)提供的聲控系統模組可以通過口頭下達指令進行操作，減輕了飛行員不少負擔。

　　「我來試試幾個機動！和模擬器不太一樣，震動更大了一些，引擎的噪聲有點大！」林默做為嚴教授的弟子，也算是行業內極少數理論加實踐合一的專業人士，他的每一句話，都勾動著地面那些專家們的心，這可是飛機設計師最深刻，最直接的評測，少經過一個人的環節，意味著信息更加精準。

　　「呵呵，你這話跟貴州黎陽航空發動機公司抱怨，國產的加工精度你懂的，不過質量也比以前好多了，使用壽命不比老毛子的差，這還是新發動機呢，注意磨合，別整壞了。」

　　陳海青笑著說道，對於林默的抱怨不屑一顧，作為飛行員角度來說，有戰鬥機能升空已經不錯了，要精益求精那可是專業人士的事情，想要管，等從飛行員的位置上退下來再說吧。

　　「小林，注意安全，要是看著不對，趕緊彈射啊！」倒是嚴教授卻是心頭繃得緊緊的，他當然知道實驗機升空的危險性。

　　彈射？那飛機呢！

　　關心則亂，國防星(NDS)的工作人員集體翻著白眼，這要摔下來，這新公司乾脆申請破產算了，合著一句彈射就全白忙活了。

　　「老師，放心吧！這機子不錯，挺靈活的，我試試幾個機動再說。」林默的心情顯然是輕鬆愉快，完全沒有第一次駕駛的緊張，在模擬器中他就已經迅速適應了殲-14的操作方式，而且也迅速積累起了應付意外的的準備。

　　殲-14拉出一個大彎後，順著長度兩千米的跑道上空高度保持在八百米左右，做著螺旋橫滾動作，緊接著強力給油、拉桿，機體迅速做出反應，機頭高高仰起，持續加力倒轉了一百八度，鴨翼帶來的2.2以上的升力係數表現的淋漓盡致。

　　一個漂亮的後空翻後，完成了一套標準的觔斗機動，再次改為平飛狀態。

　　啪！～一聲清脆的爆響。

　　就像馬路上公共汽車壓爆了一個還帶著蓋的塑料礦泉水瓶放大十幾倍的聲音。

　　殲-14身周炸起一圈音爆雲，林默和地面的人們一起數著秒，他們開始測試超音速巡航能力。

　　三千米高度的超音速巡航，從空中可以清晰的看見身邊的雲團不斷飛快地向身後退去，地面也是不斷的向後倒。

　　1.2馬赫……

　　1.3馬赫……

　　1.4馬赫……

　　1.5馬赫……

　　1.55馬赫……

　　1.6馬赫……

　　機體的震動雖然在超音速狀態下變得猛烈，但非常均勻有規律。

　　「好極了！六十秒超音速！現在開始減下來，現在報一下油箱容量！」

　　林默耳邊傳來負責殲-14實驗機的高征工程師的聲音。

　　「收到，開始減速！」林默慢慢放緩油門，看了一眼油量表：「還有約7500升，我下一步試試破S機動和眼鏡蛇機動，測試失速能力。」

　　一團乳白色的音爆雲再次出現在漸漸降低速度，在音速界限點上徘徊的殲-14身上，彷彿就像被包裹了一件潔白的紗衣。

　　「好的，你開始吧，我們的雷達能夠鎖定你。」

　　頻道裡又傳來場站人員的聲音，畢竟是實驗機，因為採用了等離子隱身技術加強了隱形功能，可是為了地面雷達偵察得到，機體武器艙內裝載了一枚工作中的定位信標，不斷向周圍發射定位信號，協助測試場雷達捕捉到殲-14的位置，否則光憑僅為0.06平方米的正面雷達反射截面積，就憑那台功能一般的準軍用雷達還真是有點困難，估計直接當成飛鳥信號給過濾了。

　　殲-14又在林默的手中玩起了花樣，爬升到8500米，水平橫滾一百八十度，猛下拉桿，殲-14彷彿就像失去了控制和升力一般，開始半旋轉著下落。

　　儀表台上的梯度表一下子翻轉到零的時候，他再次鬆桿保持水平飛行，飛機的軌跡就像一個扭曲分離的S形狀。

　　這時才是真正的內行看門道，這個機動考驗了殲-14的穩定性能，如果是外行人看了一定會錯以為殲-14不慎失速了，又被飛行員拉了起來，搖搖晃晃掙扎了幾下再被控制住。

　　這可不是是一個失誤，而是應用於近身航炮纏鬥的防禦性機鬥術，可以迅速通過高度換取到速度，快速脫離敵機的攻擊，當然如果對方發射了導彈，那就得用另外的辦法。

　　如果高度不夠，強行使用破S機動，很有可能直接與大地來一次親密的接觸，這也是非常考驗戰鬥機機動能力的一項技能。

　　飛機爬升就等於在蓄能，相當於收拳蓄力。

　　降低高度時，速度上就會得到加成，空戰時速度是第一關鍵，所以現在的戰鬥機為什麼把速度放在第一位，這相當於內功，其次才是這相當於招式的機動力。

　　當速度足夠，就可以達到一力降十會的境界，連導彈規避都不需要做，直接甩掉就是了，讓後面的導彈和航炮去吃屁吧。

　　殲-14回到實驗場上空繼續爬升，每一個兇猛的機動招式都需要高度，林默可不想在所有人面前表演一次驚世駭俗的超低空眼鏡蛇機動，這幫老傢伙們估計有不少人會被嚇出心臟病出來，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4500米，也是一個合適的距離，迅速拉桿機頭上仰120度，憑慣性在空中平移，這對於翼面積比較大的殲-14來說有點困難，但還是被林默控制住了，他警告竄進機體的金幣不要出手，這可是關係到全國飛行員們性命的大事，如果一些高難度機動原本是做不出來的，而因為金幣的緣故做出來了，那麼將來那些飛行員們使用到這一招的時候，絕對會犯下大錯。

　　每一次試飛，都是關係到無數飛行員的身家性命。

　　林默可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在實驗機試飛過程中必需保持實事求是的態度，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絕對不勉強，也不開金系巨龍牌外掛。

　　120度，還可以繼續加大，林默感覺到機體控制還有餘力，微微控制著操縱桿，雖然地面上用肉眼，即使有高倍望遠鏡也不一定看得很清楚，但是檢測設備會完全記錄下來。

　　「已經130度仰角啦，你還能堅持住嗎？」

　　地面傳來一片驚呼聲，這已經超過了眼鏡蛇機動原創機型Su-27的120度位。

　　「沒問題，150度！速度25！160度！速度零」

　　地面通訊設備裡傳來林默的聲音，緊接著又傳來令人震驚的報數。

　　「170度，速度負-5！結束機動，我要改出了！」

　　170度？超過了殲-10的極限160度，整整超過10度。

　　簡直是太強了，而且還是速度負5公里，這意味著什麼，這已經不是強，而是變態。

　　殲-14在高空中完全是機尾朝前，抵消了前衝速度，極短的瞬間在緩緩向後倒退，這是專屬直升機的滯空機動！

　　哪怕是一瞬間！

　　都足以改變噴氣式戰鬥機的世界級紀錄。

　　噴氣式戰鬥機居然能做出這種機動，簡直就是神跡。

　　地面一片嘩然。

　　這不是加了特效的科幻大片，而是真真正正的真實極限動作，完全超出了設計者和製造者的想像，殲-14『鷹隼』可不是為這樣的極限機動而設計的，這種程度的機動已經超出了說明書上的理論閥值。

　　那群飛機設計專家炸了鍋，卻幾秒後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一般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堪比定向能武器的無形波束，聚焦到了顯示機體仰角姿態的螢幕上。

　　如果目光真得帶有能量的話，他們現在只能看到一堆千瘡百孔的破爛兒。

　　那個不斷發出警報的負5速度值不斷有閃爍著，異常刺眼，似乎完全超過了分析程序的判斷條件，只能用故障來提示。

　　機體開始向後仰，機尾在一瞬間到達了前面，就像是籃球技巧中一種非常具有難度的後仰式投籃(Fadeaway Shot)，慣性滯空的平衡需要精確把握。

　　以每秒110公里的減速率，眼鏡蛇原創者Su-27最低速度只能降到每小時148公里，一但失控，那就意味著你要倒霉了。

216每個降落是強迫的

　　而殲-10可以達到零，殲-14卻達到了負5，這個數值可不是空速管能測出來的，而是採用地速測量、GPS定位和雷達定位的方式計算出來的。

　　所有人都有一種不真實的夢幻感。

　　全力轟動引擎，林默手上一陣眼花繚亂的操作，同時控制著聲控系統不斷發出指令，機體迅速恢復仰角、機頭放平、向量系統開始工作，尾管爆發出青藍色環狀焰心，小角度向量偏移，強勁的推力立刻反饋到機體上。

　　速度表上的計數快速攀升，56、218、356、502……

　　機體在天空中劃出白色的水蒸汽冷凝尾跡，雙引擎爆發出來的強勁推力優勢顯現無疑。

　　「好！」

　　「漂亮！」

　　地面的航空專家們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不由自主爆發出一片熱烈的鼓掌聲，這個漂亮的精彩機動征服了他們，這不是什麼戰鬥機都能夠做到的，即使戰鬥機能做到，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有些老專家們開始嫉妒起嚴教授收了這麼個徒弟。

　　設計師加飛行員，簡直是無敵了，還讓不讓人有活路了。

　　嚴教授臉上笑得像一朵花，你們這幫老傢伙是羨慕嫉妒恨，眼饞去吧。

　　「下面測試空中停車和失速動作，只限於這架飛機，後面將不再測試這個動作。」地面的高工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字清晰的說道，既然來了一個王牌飛行員，那就不要錯過了，不論林默手中還是他手中的那份測試清單，幾乎涵蓋了三架戰鬥機各項實戰性能和故障應對能力。

　　「好的，高度18000米準備。」林默當然知道這個動作的危險性，空中停機，關掉發動機就意味著整架飛機變成一個大秤坨子往下掉，要不失速，要不尾旋，如果不能改出，基本上是沒個好。

　　這還是比較有危險性的測試，所以林默選擇了更高的高度進行嘗試，如果失敗起碼還來得及跳傘，至少不會跟著飛機一起被砸成一堆碎片。

　　雖然殲-14在天空上飛，卻揪動著地面上的人心。

　　發動機熄火，林默手中有些發汗，機體的速度一下子降了下來，雖然有較大的翼面積可以承受空氣，但畢竟有著近二十噸的重量，當滑翔機是顯然不可能，就算林默有心也是無力。

　　慣性結束，林默的手指一直輕放在啟動點火開關上面，只要臨近失速尾旋的一剎那，他就迅速全力轟動油門，盡快爭取到最大的速度進行改出。

　　停機十秒，機體已經快速下落。

　　高度12000米！

　　9000米！

　　8000米！

　　機頭已經開始隨著氣流轉動起來。

　　7000米！

　　林默開始動了，發動引擎點火，緩緩加大給油，在機體不由自主的開始進入尾旋第三圈開始，他就開始了改出操作，這可不是當初在贊比亞玩的米格大爺，摔了就摔了，反正也不值幾個錢。

　　要是把殲-14給摔了，陳大少爺非吐一口鮮血不可，剛成立不久的國防星(NDS)受到如此打擊，恐怕不破產也好不到哪裡去。

　　反舵、抱桿、壓順桿，林默的操作簡捷而有力，『鷹隼』反應極為出色，立刻控制住了下墜，迅速改出了狀態，再次回復正常的直線平飛。

　　高度2000米！

　　還不錯，機體性能出色，使林默的駕駛技術越發凸顯出來。

　　陳海青的手掌幾乎沒有停過，拍得又紅又腫，他是徹底服氣了，值，真值了，這弟兄幫自己算是掙回這次實驗機的票價。

　　「完成測試！請返航！」

　　測試了幾個運作和姿態後，地面發出回收指令。

　　今天並不會測試武器系統，這個需要等這一次的全面檢測後，再另行裝備武器試驗，那個時候，機體基本上已經定型，要修改的地方不太多了。

　　雷鳴聲中，殲-14在林默的駕馭下，起落架輪子在跑道輕觸時冒出了一股青煙，穩穩的降落了一下來，大翼面積，充分保重了著陸的穩定性。

　　Every take off is optional，Every landing is mandatory。
　　(每個起飛是自願的，每個降落是強迫的。)

　　林默還是有些意猶未盡，駕駛艙經過了一定的改進，使他受到的過載比殲-10要小10%，這對於普通飛行員來說，無異於又可以做出更為凌厲的機動。

　　「幹的好！」

　　陳海青第一時間迎向了滑進停機坪的殲-14，艙蓋打開，林默取下頭盔，打了個OK手勢，衝著陳海青喊道：「怎麼樣？兄弟我沒替你丟臉吧！」

　　「怎麼可能！你可是咱們同一屆的同學裡最強的。」陳海青笑瞇瞇地朝著林默舉了個大拇指，果然自己眼光不錯，沒看錯人，他自戀地在心裡偷著樂。

　　「來，換下一架。」林默扯開了身上了保險帶，關掉了引擎，從駕駛艙內跳了出來，身輕如燕般穩穩得落在地上，看得拎著梯子還沒來得及走過來的工作人員直翻白眼，你有這本事早說啊，害得我們又白跑一趟，說不定回又要被領導罵。

　　陳海青揮揮手，搶過了林默的航空頭盔，笑著道：「慢慢來，不著急，你先歇會兒，喝口茶，過半個小時你再上，下一架殲-20已經準備好了。」

　　「我可沒覺得累，三架連著飛得了。」林默精氣神十足，殲-14的性能確實比殲-10要強多了，幾乎可以媲美於F-22的第四代機，一代之差，不以里計！

　　「機械師還沒有準備好。」陳海青直搖頭，這傢伙的可怕，算是再一次見識到了，A+級評價的體能，實在是變態。

　　殲-14『鷹隼』在引擎稍稍冷卻後，被掛上牽引車迅速拖到一邊，打開機體外置數據接口艙蓋，插上了多根導線開始下載數據，許多專家們圍攏到了一起，自動分出專業跟著幾台大螢幕上的數據流進行現場評斷和分析，並且找出是否有故障源或者是零部件性能缺陷，四台高速雷射印表機飛速的向外面噴吐著A3紙，將打印出來的數據現場裝訂後進行分發。

　　實驗試飛，不僅僅是對機體的性能實際測試，也是邀請來的專家們進行集體現場診斷。

　　等拖回去後，整架實驗機還要進行拆解，實際統計磨損和老化情況。

　　隨手撈了瓶礦泉水，擰開蓋子，林默剛喝上一口就被老師拖到了專家堆裡，遭受集體圍觀。

　　「老嚴，這是你關門弟子，不錯嘛，哪兒找到的。」

　　「讓我看看，一表人才，不錯嘛，要不是我孫女前年嫁了人，也可以介紹介紹！」

　　「去去去，你是看人家徒弟還是找孫女婿。」

　　嚴教授一甩退休後的落寞，彷彿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神采飛揚，語氣有些小得意地說道：「這個保密，可不能告訴你，這可是軍事機密！」

　　這還賣關子呢。

　　「你就吹吧！哼哼！你也就運氣好，你前面那三個弟子可沒這麼牛，連老屠的幾個徒弟都不如，來來來，讓我考較考較，老嚴教了你什麼。」

　　「對對對，讓咱們看看，這位飛行員同志到底有沒有兩下子，開飛機算你是專家，但設計飛機究竟是怎麼回事，還得看看你的理論基礎紮實不紮實。」

　　果然是兩三句不離本行，國防星(NDS)請來的這些專家們立刻成了現場圍考。

　　林默冷汗立時下來了，如果自己真能通過這幫七嘴八舌的老頭子們一通考問，估計明天人家該喊自己林教授，不帶這麼扯蛋的。

　　「嗨嗨嗨！～你們這幫老東西幹什麼？論文答辯還是公務員面試？當我是透明的嗎？」嚴教授老臉通紅，怒了，爆發了！

　　站到林默身前，替徒弟擋下了這幫老傢伙們的挑戰，這可是自己的寶貝徒弟，待會兒還要接著飛呢，別給這幫老傢伙搞慌了神。

　　「我說，老嚴，你別藏著掖著，去去去，一邊待著去，別替你徒弟擋著，能耐不能耐不是你說了算，天上空戰是打落敵機是王牌，吃咱們這行飯的，不露個兩手，休想矇混過關，咱們這叫做知識決定地位。」

　　好麼，幾個老專家人老心不老，一點也不賣給嚴教授面子，依然在那裡瞎起哄。

　　不過卻有一些專家沒有摻合進來，若有所悟地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笑意，安靜地站在了一邊。

　　「看見沒，那架X-1！」嚴教授直接使出殺手鑭，指向停在不遠處的『妖孽』精簡版X-1實驗機，說道：「那玩意兒就是抄我徒弟的設計，還是精簡版，等我徒弟把原型機造出來，就往你們家裡丟炸彈！」嚴教授氣哼哼地威脅道。

　　好麼，童心未泯的嚴教授說話也不著調，這跟「拿皮筋兒做彈弓打你家玻璃」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真讓這幫專家挨個考較，沒個三天三夜都別想脫身，想到這裡，林默打了個寒顫，原來想開口的，現在不解釋了，讓老師來全權解決吧，人頭不熟，亂說話容易得罪人。

　　周圍七嘴八舌的聲音頓時靜了一靜。

217機動雜貨鋪子開張大吉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移向了那架特殊的黑色前掠翼機型。

　　「哈哈哈哈！」

　　立刻爆發出一片爆笑聲。

　　「我說，老嚴，你也太開玩笑了吧！」

　　「就是就是，就算替你徒弟解圍，也別拿這個當藉口啊，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快笑死我了，要是真是你徒弟設計的，也差不多可以出師了，老嚴，你沒發燒吧，我說各位，是不是……哎，哎，你們這什麼表情啊，難道不好笑嗎？」

　　跟著笑出聲的卻沒幾個，過大半的人卻是一臉的古怪。

　　「你們，你們怎麼了？！」

　　發出笑聲的人發覺有幾分不對勁，不少專家好像並不覺得老嚴說的話好笑，反而若有所思的模樣。

　　「老嚴說的是真的。」

　　終於有一個人吭聲了。

　　「什麼？！」

　　「怎麼可能？你也傻了嗎？」

　　「這小伙子可是正牌的飛行員，不是泡研究所的專業設計師。」

　　發笑的人卻是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相信。

　　「是真的！我做證，你們幾個在的單位不涉及飛機設計相關的專業，當然不知道這事兒。在301所、601所、608所和611所等跟飛機設計、雷達研究和電傳控制系統等研究所都知道，而且很多單位都有這個圖紙呢，設計者就是嚴教授的徒弟，這得天獨厚的條件，全中國也就這獨一號。」

　　「我也作證，這『妖孽』的設計者就是林上尉，呵呵，大家不僅都知道，而且還戲稱這架飛機的圖紙為開源設計圖呢，當初我也參與了，原來以為是練手之作，後來發現，好多研究所和專家都參與進來了，我也沒藏私，大夥兒最終把這圖紙給完成了，堪稱一次國內技術合作的盛會，只要有足夠的設備和相關技術，想實現，並不難。」

　　這個『不難』，卻需要海量的資金和能力合作的技術支持，有些甚至是國際上都無法實現的太空合金材料，即使是美國恐怕也不一定能夠實現，即使實現了，也找不到合格的飛機員能夠駕馭這樣的超級利器。

　　也許這架『妖孽』只是寄托了許多飛機設計專家的夢想，也僅僅是夢想。

　　畢竟包含了大量創新和技術想像的這份圖紙實在是太珍貴了，當然也有人不甘心只是存在於紙面上的夢想，有製造其中一部分部件做為實驗取數據使用，也有為了技術積累，製造簡化版的樣機進行測試。

　　那些之前帶著質疑的人都已經傻眼了，本以為是開玩笑，居然還是真的。

　　這麼多老的和年輕的專家們一致作證，這不可能集體作偽證，科學是最容不得虛假的東西，「不跟他們扯了，馬上要飛第二架了，小林，你先去吧！」嚴教授是嚴防死守的替林默擋架，給這些老傢伙們看一眼自己的寶貝徒弟，已經足夠了。

　　今天這風頭出的，嚴教授感覺自己都輕了三斤，走路都飄飄然輕快了不少。

　　林默看到負責殲-20『威龍』小組的機械師正一路小跑過來，朝著他招招手，「還有十分鐘，先準備一下。」

　　「好的。」林默點點頭，對那些國內飛行設計界的老前輩們敬了個軍禮道：「過會兒就要開始了，我先去了！」

　　「注意安全！」

　　「看你的了，小伙子。」

　　那些專家們也不再纏著林默，而是收起玩笑，開始等著下一場好戲上演。

　　空重17噸的殲-20『威龍』甚至還比殲-14『鷹隼』還輕上一些，從外觀上看，兩款飛機看上去比較相似，都是採用鴨翼、單座、雙引擎、全動雙垂尾。

　　不過最大的外觀區別是進氣道，殲-14採用機腹下的菱形進氣道設計，而殲-20和美國第五代戰鬥機F-35一樣採用DSI進氣道，不過區別是殲-20採用的是可調DSI進氣道，在進氣道側面安裝可調檔板，自動根據速度改變進氣量。

　　而本次試驗的機型，幾乎都清一色使用了專門適用於雙髮式戰鬥機的WS-15X向量推進引擎。

　　此外殲-20幾乎全身佈滿相控陣天線（主翼、尾翼、機頭及機身多側），具備全息感知能力，擁有出色的自主纏鬥能力。

　　從細節反應出殲-20對氣動力佈局的設計達到了極致，是一款偏向於氣動力優勢的空優重機型。

　　可以說從殲-10開始，中國就已經追趕上了美國和俄羅斯的戰鬥機水平，而殲-14和殲20基本上與美俄的第四代和第五代機保持性能一致，甚至還佔有局部優勢。

　　唯一的缺陷可能在於發動機，這是歷來的短板，良品率很低，一直困擾著國內的航空工業生產廠家，這一點連林默都深有體會，往往訂製一個成品會報廢數十個工件，直接導致成本高得嚇人。

　　殲-20的駕駛艙操作控制更加精簡，兩塊拼接的觸控主螢幕無實體按鍵，並採用光傳操作系統，以光纖代替電線線路，不僅強度更牢，不易受干擾，而且小巧節省空間和重量。

　　林默的正版『妖孽』圖紙上正是採用了光傳操作系統，可以承載更大量的數據。

　　而且未來的可擴充性能可以得到極大提升，這也是林默對現有技術無法一次性完成圖紙的妥協方式，畢竟這只是一個夢想機型。

　　透過黃金鍍膜座艙蓋，林默看到地面的一切迅速縮小，因為採用一樣的發動機，升空能力殲-20和殲-14基本上區別不大，但主翼面積還要大上6.76平方米，在巡航音速和最大音速都相對提升9%-13%。

　　氣動力佈局影響對於機體性能的巨大，這也是林默拜在611所原設計專家嚴國強教授門下，努力學習氣動力設計的理由所在。

　　而美國F-22及F-35戰鬥機則是側重於發動機動力，以強勁的動力彌補氣動力設計不足的缺陷，相比起氣動力佈局研究，中國在此方面更勝一籌，通過氣動力設計來彌補發動機的短板。

　　中美兩國就像是華山劍派，氣宗的發動機為主，劍宗的氣動力為主，想要內外兼修，還得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殲-20的操作和殲10已經是完全兩樣，跨了兩代的巨大差異，讓林默感覺到，這是一款速度機型，而且對武器的依賴性更大。

　　殲-20將採用閃電SD-10D主被動雙模式制導中距空空導彈和型霹靂10近距空空導彈等武器，航炮方面只有兩門30mm內置式航炮。

　　從氣動力佈局上基本可以看出，擅長於超視距遠程導彈攻擊，一擊必殺，一沾即走。

　　也同樣繼承了殲-10的高速瞬轉角速度，放寬了靜穩定度，同時林默在做了幾個經典機動後，發覺殲-20的舒適度更加優於殲-14，採用的駕駛艙抗負荷能力設計也更上一個層次。

　　科技進步，哪怕是每一厘，每一分都意味著一次革命，第五代機對第四代機的跨越，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我們開始做超機動，先挨個測試各種動作。」林默與地面不斷通話，開始嘗試飛出各種姿態。

　　眼鏡蛇機動！

　　赫布斯特登壁機動！

　　貓鼬機動！

　　胡佛搖擺！

　　最初的幾個基本動作讓林默迅速確認了機體性能，依靠模擬器上的經驗，毫無阻礙的與殲-20完成了最初的磨合，極為順暢地飛出幾個大角度脫離的機動。

　　「做的很好！漂亮！加油！繼續！」地面工作人員發來鼓勵的聲音。

　　殲-20在天空中針對假想敵做出一連串連續攻擊技，迎得了地面一片鼓掌聲。

　　在天空中，林默簡直成了機動雜貨鋪子，各種爛熟於胸的機鬥術展示出來，看得地面人員兩眼直發光，如同看到一個絕世美女一般，雙手的高倍雙筒望遠鏡快把自己頂成熊貓眼。

　　實驗機試飛快成了一次飛行表演賽，專家們圍攏在一起，評頭論足著分析殲-20的表演，當然，飛行員更是讓他們滿意極了，甚至無需多交待，就能自發性做出更能考驗機體性能和設計的機動動作。

　　簡直是完美合作，順暢無比。

　　不少專家都開始琢磨著，回頭是不是跟嚴教授一樣，找個優秀的飛行員徒弟。

　　甚至陳海青也沾了林默的光，被幾個專家盯上，是否願意跟著他們接受知識傳承，以後做個優秀的飛機開發者。

　　「我覺得這架飛機更適合做導彈纏鬥！」地面通信器喇叭裡傳出林默的聲音，對於更擅長於用航炮解決戰鬥的他來說，殲-20的體積似乎太大了一些，如果近距離航炮纏鬥，會更容易中彈，畢竟翼面積是擺在那裡的。

　　「再來幾個機動！」

　　「猛一點的，讓我們看看殲-20的極限在哪裡！」

　　幾個專家開始起哄，竄搓著林默多做幾個極限機動，想要得到殲-20的實際極限數據，有好幾次，林默的操作都突破了原有的理論閥值。

218　『獵雀軌跡』

　　事實上在第四代機之前，很多老飛行員都和林默一樣，更喜歡用航炮解決戰鬥，畢竟導彈數量有限，在混戰中，特別是密集的機群裡用導彈不太明智，而航炮更是近距離解決戰鬥的利器。

　　在實戰中，以戰鬥機間的速度，兩機接近只需要極短的時間，導彈有攻擊包線環的死角範圍，也許殲-20會配備更加先進的導彈和火控系統。

　　這種設計應該也是一種技術妥協，直接遠程打擊殲滅對手，如果真要近身的時候，要不導彈打完了，要不對付的敵人太多，基本上對手用不用航炮最終結果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在一定程度上，殲-20並不是林默所需要的理想機型。

　　「好吧！好吧！我來給你們表演一個！」林默握著操縱桿開始進行預備。

　　巨大的轟鳴聲在耳邊迴響，但所有人彷彿同時失聰了一般，毫無所覺，大多數人死死仰著腦袋盯著天空，有些眼睛不太好的人，沒有用望遠鏡，乾脆直接盯著採用高速追蹤高倍攝影機轉錄過來播放在大型顯示器。

　　「這是什麼，鐘擺嗎？不對不對！好奇怪！」

　　「這是什麼機動，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好像還帶點筒滾。」

　　「破S的變異形態，不對不對，好像攻擊包線非常穩定，像老鷹在捕食。」

　　「你們見過嗎？這是什麼，這是什麼，好像很厲害，很兇猛，小陳？你知道這是什麼動作嗎？」

　　「我也不知道，從來沒見過，真是奇怪。」

　　地面的專家們發出了一陣陣驚呼聲，雖然不是飛行員，可是涉及到機動戰術，他們作為最初的發明者，有時甚至能根據機體的特殊能力制定出原始的特殊戰術，他們每一個人對戰鬥機飛行動作都是非常瞭解，卻從未見過這樣的機動。

　　他們原本以為林默會再現經典，可是事實上卻大大出乎他們意料之外。

　　「火控系統啟動，第一次鎖定攻擊！第二次鎖定攻擊！第三次、第四次、第五……」

　　地面的音響單元傳出林默模擬攻擊的聲音，毫無間隙的瞄準和攻擊，流暢、連續，完美的融合入在天空中的詭異機動內，大角度脫離和小角度切變攻擊結合在一起，合成一組從未見過的組合連擊技。

　　「……」

　　地面再一次鴉雀無聲，林默的話完全沒有帶上任何遊戲的色彩，在場的專業人員們都能看出，每一次林默的攻擊指令，都是完全擬合進飛行軌跡，如果裝載了彈藥，那麼這些攻擊就是真的。

　　殲-20前方無形的空氣中，彷彿有一架高性能戰鬥機正同樣使用超機動在努力脫離和反應，可是不論怎麼樣，依然殲-20的面前無所遁形。

　　殲-20始終死死地把對方壓制在自己攻擊包線，無論是航炮夾角還是導彈包線，只要輕輕觸發開火，就能擊中目標。

　　「林上尉，這是什麼機動？」

　　地面工作人員迫不急待的通過無線電追問，現場所有人心中都帶著這樣的疑問。

　　或許只有空軍壓箱底的實戰檔案中才能查到林默剛才做的這一套組合連擊技。

　　「獵雀軌跡！」林默輕輕說道，這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空戰技，而是另一個世界他模仿風龍飛行姿態學來的絕招之一。

　　地面一片嘩然，又是一個新的空戰技誕生了。

　　「是誰發明的，告訴我，我要把它記錄下來，作為殲-20的特種戰技，簡直是太棒了。」無需任何吩咐，負責與林默聯絡的工作人員追問深得所有人之心，這小伙子反應不錯。

　　「是我！」

　　音響單元裡傳來林默語氣平靜的聲音。

　　至少林默還沒有見過這個世界上有其他飛行員做出這樣的技巧，考慮到殲-20駕駛艙的抗過載性能，他已經把難度和過載力降低到普通飛行員可以承受的程度，這一切都會被機載記錄設備和地面監測設備一絲不苟的記錄下來。

　　『獵雀軌跡』機動很有可能將會做為經典教案記錄在殲-20的標準教程。

　　就算是國防星(NDS)給自己試飛三架飛機的報酬吧，那些廠家為自己打造原版『妖孽』時等也沒少提供幫助。

　　半小時後，殲-20『威龍』呼嘯著穩穩降落在跑道上，尾部的氣流扭曲著視線，極耐高溫三維向量噴嘴泛著暗紅色。

　　「好極了，你給我們帶驚喜實在是太多了。」

　　陳海青按捺不住激動，迎上了從飛機上跳下來的林默，遠處，一幫專家們集體豎著大拇指。

　　「怎麼樣，能堅持得住嗎？如果太累，把最後一架放到明天飛，哈哈，我們賺到了！」

　　連續兩架的成功試飛，讓陳海青看到了國防星(NDS)的未來發展希望，至少家裡投入的十幾個億算是更有機會回本了。

　　最後一架X-1是屬於國防星(NDS)自己的實驗機，反而不是最重要的，能夠造出來就已經解決很多技術問題。

　　至少現在，殲-14和殲-20的試飛成功，國防星(NDS)就已經等於拿到了生產這兩架戰鬥機的生產許可，只要後期數據通過審核，那麼未來在正式列裝投產的時候，就意味著源源不斷的財源。

　　並且極有可能在將來一舉躋身於中國最優秀的戰鬥機生產商之一。

　　「沒有問題！」林默露出微笑，這回是過癮了，不過他更期待得是X-1的實際表現，模擬器上是一回事，只是讓自己適應飛行操作，而真正的駕馭還需衝上藍天才行。

　　「休息一下，飛完最後一趟，我們一起參加慶功宴！」陳海青揮了揮拳頭，意氣飛揚，看他這麼忙前忙後，極有可能在退役後執掌這家大型的戰鬥機生產廠。

　　「好的，魚翅燕窩熊掌，一個都不能少，機會難得，不宰你一次，下次都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林默磨刀嚯嚯，替別人免費當試飛員，不宰這富二代一頓，簡直是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

　　陳海青的心情格外好，猛點頭，「行行行，包你滿意，要軟妹子不，隨便挑。」拍了拍胸脯，一副兄弟你管自己享受，哥們兒替你買單的義薄雲天。

　　比起即將斬獲的訂單，這點兒小開銷算什麼。

　　林默沒再去找嚴教授，這幫專家簡直是太可怕了，他照例返回了休息區，卻是有一個人在休息區恭候多時。

　　「林上尉，您好，我是貴州黎陽航空發動機公司的代表，沈林。」一張名片遞到了林默面前。

　　站在林默面前的是一個三十多歲，戴著黑框眼鏡，體型偏瘦的高個子中年人。

　　「您好，沈科長！」林默雙手接過名片，看到姓名下面的職務：業務科科長。

　　沈科長微微一笑，開門見山的說道：「很高興能在這裡見到您，若不是您，我們的WS-15X發動機也不會這麼快的定型。」

　　「哦？！」林默感到對方好像話中有話，他搜索了一下記憶，好像自己從來沒有跟黎陽航空發動機公司有過什麼業務聯繫，即使是對發動機的需求，他也只考慮過進口發動機。

　　沈科長目光向四周圍掃了一下，神秘的笑了笑：「F119，你懂的！」說完即收口，不露半點口風，顯得極為小心謹慎。

　　林默的資料可是高度保密的，不是一般權限的人可接觸不到，弄回來這幾台F-22的F119-PW-100向量推進引擎對國內航空工業的幫助極大，直接受益的第一梯隊就是國內這幾家有數的航空發動機製造廠，第二梯隊就是飛機設計所，第三及後面就是空氣和機械動力研究相關行業和材料研究所。

　　「明白！」林默點點頭，明顯有些意外。

　　能接觸到這個信息的，一定不會是表面上這麼簡單，估計對方也是拿到了F119-PW-100向量推進引擎的單位之一，而且名片上這個『科長』的水份也大的很。

　　這些生產廠家和科研單位基本上都與國內情報部門有聯繫，有些甚至專門設立技術或商業情報班子，這幾乎是大型企業的通用慣例，估計是想直接找貨源上家，建立起渠道，有機會再弄點好處。

　　「如果，要是以後，能弄到更多的，嗯嗯，你知道的，可以打這個電話，是保密線路，我們高價收購。」沈科長語焉不詳，就像是街頭高價回收煙酒什麼，卻明白無誤的告訴林默，以後要是還有這樣的機會，千萬不要忘了通知他們，好先下手為強。

　　沈科長還擠擠眼，幾根手指搓了一下，意思是還有另外回扣，好處大大的有。

　　當初為了爭奪林默送回來的六台引擎，國內的研究所和相關生產廠明爭暗鬥得多厲害，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沈科長第一眼看到林默的時候還不知道廬山真面目，只是當作普通的王牌飛行員，但當嚴教授指向那架X-1的時候，他就恍然大悟了。

219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機鬥術

　　當初那幾台引擎國內研究機構和生產廠家搶的厲害，對方把林默當成了偷引擎專業戶了，F119引擎拿回來的時候，簡直就跟搶來的技術一樣，業內的專家們只需要稍作分析，彷彿就像點明了方向一樣，一下子推進了國內的引擎製造和技術進步。

　　搞到六台引擎，四台引擎都名花有主，可偏偏有兩台不知所蹤，行業內高端層面風傳的『妖孽』圖紙，戰鬥機飛行員，一條一條的線索匯總起來，沈科長終於發現了一個驚人的推斷，雖然上頭沒有明說，可是隱隱約約還是透露出一點消息，這是某個飛行員在出國的時候順手牽羊的戰利品。

　　除了這個林上尉，誰還會這麼賣力的去弄引擎，這可不是什麼好弄的東西。

　　只有真正的接觸到本人，這些看似零亂，毫無關係的線索才會匯聚起來，形成一個方向。

　　可是林默本人哪裡又是一般人可以接觸得到的，在天上，那是在戰鬥機裡，在地面，又是在蚊子都飛不進去的高度保密單位『暗夜』特勤大隊。

　　也就今天林默露個面，嚴教授又順手一指，才讓心思縝密的沈科長找到了線索。

　　只不過林默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大家心底都跟明鏡似的，說與不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好說好說！我能採購一些那個，那個的一些消耗件嗎？」林默倒是很願意和對方搭上線。

　　畢竟跟航空發動機生產廠發生業務來往的只有軍方，這種保密單位不可能面向民用市場，即使增加自己這樣的個人客戶也是獨一份，可是背後也依然帶著軍方的影子，畢竟戰鬥機相關產業都不是普通人能夠接觸的，否則無異於太阿倒持。

　　「消耗件？沒，沒有問題！」沈科長從林默的話中聽出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難道這傢伙還真用上了或許乾脆就擁有一架，他已經不敢想像下去，連忙閉上了嘴，半晌才點點頭道：「沒有問題，成本價供應！」

　　再深入下去，就不是沈科長這一級別能夠接觸的層面，沈科長很聰明地把話題適可而止的掐斷在這裡。

　　林默揮了揮手裡的名片，滿意地點點頭：「那就謝謝了，以後要是搞到好東西，一定不會忘了通知您。」

　　雙方算是把合作關係給確立下來，即使交給黎陽航空，也等於交給國家，駐廠的軍代表會第一時間控制住消息，至於他們保不保得住那是另一碼事。

　　「林默準備好了嗎？」

　　陳海青抱著頭盔又來喊人了，第三架試飛並沒有什麼太大難度，畢竟體機是經過多個研究所和專家進行論證的。

　　前面的殲-14和殲-20飛完，今天的任務已經基本完工，現場的那些專家邀請成本相當一部分是國家買單，再加個X-1當添頭，這國家承擔的這部分專家成本幫著分析分析，等於是國防星航空航天公司大賺特賺了。

　　「好，就來！」經過現場按摩師一通伺候的林默從行軍床上爬了起來，這試飛員的待遇實在是讓人羨慕，哪怕是陳大少爺也沒這種福氣。

　　林默接過航空頭盔，跳上了X-1『妖孽』的前座駕駛座，剛繫好安全帶，卻感覺機體還在晃動，他扭回頭一瞧，陳海青這小子居然還爬上來了，鑽進了後座，抱著頭盔衝著林默一笑，「正好有個空兒，哥們兒也來玩玩！」

　　殲-14和殲20都是單座機，陳海青想擠都擠不上來，而X-1是雙座機型，倒是讓他趁機擠了個空。

　　畢竟人家是這裡的主人，客隨主便，林默也無法反對，搖搖頭道：「好吧！你坐好了，別亂動！」

　　轟！～雙尾管噴出了火焰，推動著機體從停機坪緩緩滑上跑道。

　　雖然不是變形翼，可是翼面積卻沒變化多少，相比起來，跟殲-10的翼面積相差不了多少。

　　在跑道上開始加速滑行時，林默從起落加上壓力反饋讀數就明顯感覺到X-1『妖孽』和殲-14、殲-20的區別，因為對前掠翼的特殊設計，X-1要更加堅固，複合材料用的更多，內部擁有更複雜的力學結構。

　　三百米距離，X-1就順利的脫離了地面，看來這款機型有可能適用於艦載機，從航空母艦上短跑道升空。

　　追求速度的戰鬥機在靈活性上也相應的大打折扣，哪怕再先進的戰鬥機也無法跟飛鳥比靈活性，那種超小的脫離半徑，最先進的導彈也無法擊中飛鳥。

　　「怎麼樣，兄弟！感覺不錯吧！」陳海青坐在後座，看著林默的操作，機體很平穩，但他知道這個平穩下面是更加精湛的操控。

　　「是的，我很滿意，雖然是縮水精簡版的，看來只能適合亞音速空戰，這是它的優點，也是它的缺點。」作為母機的設計者，林默是極為清楚，從操縱桿上的反饋觸覺，這架戰鬥機絕對不是擅長於水平直線飛行的乖寶寶，機體內跳躍著一顆不安份的心。

　　X-1的本設計意圖就是超高靈活機動纏鬥，雖然沒有變形翼可以達到林默要求的超高速，但在纏鬥中卻不會有太大的縮水。

　　「來來，作為設計者，你該還我一個驚喜吧！」陳海青的心跳有點加速，他很想知道，原創者能把這個機體的性能發揮到何種程度。

　　「呵呵，坐好了！小心別受傷！」林默猛地推進操縱桿，拉動雙尾舵，X-1彷彿像活了過來，在天空靈活地就像一條游魚，閃電般做出了一個破S機動，緊接著一個貓鼬機動改出，第三個機動出來的時候，不論是後座的陳海青，還是地面的工作人員和專家們，都無法辨認出X-1的一個個機動。

　　「那又是新動作嗎？簡直太靈活了，就像鳥一樣。」

　　「不是『獵雀軌跡』，是新的纏鬥技，全新的，沒人見過的，天哪，又是一個！還有，還有，居然還有，林上尉簡直是我見過的最棒飛行員。」

　　「沒想到前掠翼會這麼出色，太棒了。」

　　「記下來，記下來，回頭把數據給我留一份，我要好好研究研究。」

　　「抱歉，這是我們自己的實驗機，要數據的請先登記。」

　　「記好我的，601所的羅利軍。」

　　「還有我，649所的方勇文。」

　　「52所的唐強。」

　　「老唐，這數據又關你們金屬材料研究所什麼事啊。」

　　「誰說不關啊，我還要檢查金屬機械件的老化和磨損程度呢。」

　　「好了好了，大家別吵，一個個來，先登好記，等下打印出來，人手一份，都不會少，小李，碳粉匣再去領兩個來。」

　　看到這麼多專家排起隊領文件，顯然對國防星(NDS)自行開發的X-1『妖孽』實驗機產生極大興趣，這讓國防星(NDS)的工作人員們喜出望外，換在平時，哪有這麼容易請得動這些專家，還不得付出大筆的費用，可現在，這伙免費勞動力明顯是爭著搶著倒貼啊。

　　「看好了，這是『破雲三連擊』、『晨光風暴』、『繞指纏』，下一個是『嗜血絞殺』，嗯，還有『魔燕穿林』，再來一個『側身閃電斬』，呃，不對，這是劍招，飛行員還是乖乖地躲在駕駛艙裡比較合適，如果你願意站在艙外使用巨劍的話，也是非常不錯的殺招。」

　　「不過，操控性能非常好，不用擔心翼尖失速，非常穩定，特別是大迎角，爬升性能一流，使用同樣的發動機，X-1載重量提升了35%以上，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數據，我說的對嗎？『三黃雞』！」

　　「你能不能不要連續不停的做組合連擊技，我頭暈！」

　　「哈哈哈……」

　　X-1『妖孽』的氣動力優勢被林默發揮的淋漓盡致，雖然是第一次駕駛，可是林默對它的熟悉程度遠遠超過殲-14和殲-20。

　　來自異界的空騎士殺招完全融入到這個世界的戰鬥機的機動中，這是兩種空戰技的一次大融合，在這個世界只有林默才能夠做到。

　　一個又一個從所未見的神奇機動術，林默連連爆著讓人目不暇接的驚喜，地面上的人大開眼界，連呼過癮。

　　記錄系統幾乎是打開了全部參數項，連一點點細節都不肯放過，國防星(NDS)的高層們無一例外的全部到齊現場，呼吸急促的死盯著數據變化，這可是他們真正的技術積累，意味著國防星(NDS)將來能夠從代工工廠向自主開發供應商轉變，成為美國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美國波音公司、法國達騷航空公司、俄羅斯蘇霍伊飛機實驗設計局和歐洲戰鬥機公司等世界知名的戰鬥機設計與生產商。

　　地面有幾個專家正在交頭接耳，似乎在討論著另一個話題。

　　「X-1性能太出色了，我們是不是考慮一下，給它立項。」

　　「不不不，原型機『妖孽』的圖紙太難實現了，國防星也只不過做了個簡化版，我可不想讓這款完美的機型出現任何不完美，哪怕一點點瑕疵也不行，寧可不造，我看，我們可以考慮一下是否重新啟動『暗箭』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