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說計劃」龍騎戰機 作者:華表 (已完成)

 
ai.wu 2017-8-19 22:30:2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76 502066
ai.wu 發表於 2017-10-1 21:52
450焰火、聖誕樹


  「喔!是核彈嗎?好大的勁兒,朝鮮人在基地裡偷放了核彈還是老毛子的導彈裝載了核彈頭。」

  看到其他人被震得東倒西歪,林默側身躲開一棵被震鬆脫了根部傾倒下來的樅樹,確實是一棵生長很勻稱的樅樹,甚至可以用來裝點成聖誕樹,不過現在已經可惜了,經過數年腐爛後或許就會重歸大地。

  巨大的地面震盪和空氣中衝擊波掠過造成的巨大破壞力,許多根基不穩的大樹紛紛倒下,林子裡不斷發出吱吱呀呀倒下的聲音,是樹木撞擊的聲音還有枝葉斷裂的聲音。

  還有自爆炸中心被炸飛過來的凍土塊、水泥塊等零碎,開始如雨點般砸到了林子裡,最遠的估計可以飛出十公里外。

  也許爆炸中心此刻已經成為了一個超級大坑,要不是趕路,林默真想跑回去在爆炸點拍照留念。

  「你們還活著嗎?活著就吱一聲!友情提醒,不是核彈,沒有檢測到核輻射,不過這威力也跟一枚微型核彈差不多了。」

  耳機裡傳來老潘的聲音,估計過一會兒衝擊波的餘威也會傳播到他那裡,不過那個距離的威力僅僅相當於輕風拂面一般微不足道。

  「我還活著,該死的,居然這麼大威力,我老陳可是開眼了。」

  搖搖晃晃從雪堆裡爬出來的三中隊長陳仁凱少校搖頭腦晃拍著身上的雪,剛才那一陣衝擊波掠起的狂風直接把他掀到了雪堆裡。

  其他人也是紛紛從地上爬起來,有幾個戰士被壓到了大樹下,不過『龍衛』單兵戰術鎧甲很好的保護了他們,馬上動用了雷射切割器,赤紅色火花飛濺之間很快就把他們解救了出來。

  其他人也是紛紛響應表示自己安然無恙,兩個中隊長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不論是朝鮮人還是俄羅斯人,真得不能小瞧他們,若是一時大意,很有可能會被他們狠狠咬上一口。

  老毛子連射三枚『伊斯坎德爾』未必沒有給中國人添堵的心思。

  「三中隊長,雪太大了路更不好走,要不我們找個地方臨時修整一晚。」四中隊長張振裕少校看了看周圍一片狼藉,若不是他們身上裝備著最先進的單兵戰術鎧甲,恐怕剛才那一會兒非傷了好幾個不可。

  他們現在的位置距離朝鮮人的地下基地只有兩公里多一些,可是10噸的TNT炸藥和三枚導彈的威力著實是一枚超級巨大的焰火。

  光是10噸的TNT炸藥就可以把人類目前任何一座大樓炸得粉身碎骨,甚至比911的飛機撞大樓還要乾脆俐落。

  「我們繼續走!往前再走五公里我們就臨時紮營好好休息,等天亮了再繼續前進,老潘,你們要注意安全。」

  四中隊長調出了電子地圖,用瞳孔定位在地圖上某個位置標注了個紮營點,這個點在同一時間出現在所有的『龍衛』面罩顯示器和地效飛行器『竹蜻蜓』的戰術信息平台的顯示幕上。

  不再擔心俄羅斯人的導彈,行動隊伍紛紛關閉了單兵戰術鎧甲的助力系統,雖然實在好用可實在是太費電,估計在回去之前還得再換一塊釩電池塊。

  當他們開始繼續前行的時候,天上依然有一些爆炸掀飛到天上的細碎不知名殘片灑落下來。

  抵達電子地圖上的臨時駐紮點,兩個中隊的戰士採用手上的雷射切割器伐倒大樹裁切成木板。

  殺雞用牛刀,勝在效率高。

  費了一個小時,沒有釘子卻像搭積木似的生生拼湊出來一個大木棚子,牆壁採用兩根打入地下的木樁作夾槽,把木板一片片堆疊上去。

  為了防止漏風,直接用冰雪塞上縫隙,外面再搭上砍下來的枝葉,野外戰術狗腿刀自然少不了,留出了通風口後就在木棚子裡的正中央點起了篝火,總算可以多一些暖意,抵禦西伯利亞的寒風。

  雖然有單兵戰術鎧甲的保溫系統供暖,但這樣還是太過於消耗體力。

  多餘的木板則平鋪在地上,鋪了兩層隔絕地下的寒氣,凍土的寒意更甚於寒風,沒有鐵釘也只能這麼臨時拼著,只要平整應付一晚上就足夠了。

  這個大木棚勉強可以容納一百人,剛剛好可以讓兩個中隊的戰士縮在裡面,如果不是老毛子心急火燎地發射導彈,或許他們還可以在朝鮮人的地下基地裡過上一夜……

  每個人的行軍背囊中都帶有折疊式戶外帳篷,採用加厚防水摻防撕裂纖維的帆布面,採用四根彈性碳纖維骨架交叉支撐,折好後的份量也最多兩斤重,隨手往地上一拋就能撐起一個小蒙古包般的帳篷,鋪上毯子就可以躺下三個人,相當舒適。

  雖然抵禦不了多少寒冷,可是卻可以很好的隔開寒風,一般的牛虻小咬完全咬不透這樣的布料,戶外野營帶著也是非常方便。

  這樣的帳篷幾乎人手一個,不過考慮到木棚內的空間,也只拿出了三分之一,在棚子裡面又多了一層隔溫。

  雖然點起了篝火,有木棚阻擋外面的飛雪和寒風,可是木棚內的溫度依然在零下二十幾度。

  戰利品箱子都被堆疊在一旁,大家這才拿出了自帶的乾糧食物還有特供的酒,紅星二鍋頭,在寒冷天氣飲上一口,還能活活血,減少被凍僵的可能性。

  特製的寒帶專用乾糧包雖然都有自帶的化學加熱包,只要抽出一根細小的塑料繩就能得到5分鐘左右將近120度的化學熱能供應,為了保證溫度,所有人的食物都集中在一起加熱,順便還可以暖暖手。

  簡單填了填肚子,留下守夜的人在木棚牆壁留出的洞口保持警戒並設置起警戒裝置,其他人則開始休息,準備天亮後,雪停一些繼續行軍。

  不過一身『龍衛』沒有人敢脫下來,開玩笑,堪比冰箱冷凍層的低溫,光憑身上那麼單薄的純棉內衣,沒有『龍衛』保溫系統的維護,天還沒亮就會變成凍屍一具。

  雖然有人警戒,但並沒有人認為誰能在西伯利亞的雪夜裡發動襲擊,只需要開啟紅外線探測系統就已經足夠。

  林默剛把過夜的東西收拾好就聽到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林默抬起手腕一看,是陳海青那廝打過來的電話。

  擦,這個荒山野嶺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還有中國移動的信號,簡直是無敵了,全球通信號的全球覆蓋面積幾乎可以媲美於全球飽和性核打擊覆蓋範圍。

  當然,這個巨龍牌的手機信號穩定性也有很大的功勞。

  衝著跟自己擠同一個帳篷的兩個中隊長說道:「我接個電話。」

  兩個中隊長雖然有些驚詫,尤其是三中隊長更是驚訝林默的腕表怎麼又變成了手機,不過兩人還是點點頭,示意林默隨意。

  現在任務已經結束,林默使用的SIM卡卻是採用特殊加密的,即使有心人想追蹤位置也無能為力,就算是中國移動公司數據中心的最高權限也無法對於軍方後門進行檢查,而俄羅斯境內的移動電話通信基站在連接中國移動的通信協議的時候就會自動缺失了位置判斷和用戶信息,只能記錄是一段加密的數據流。

  解密?那不是短時間能夠搞定的,即使解密了,情報時效性也早就使這段數據不具備任何價值。

  林默走到了木棚外,剛接通就兜頭劈臉地質問:「喂!『三黃雞』,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幹嘛?」

  早不打,晚不打,快睡覺了就來擾人清夢。

  「靠,我說,你最近都跑到哪兒去了,失蹤這麼長時間,我怎麼都聯繫不上你,要不是才問到公司裡有人說最近跟你通過電話,我還以為你蓋國旗睡覺了呢,咦,什麼大半夜的,你在哪個時區啊?」

  『三黃雞』陳海青陳大少顯然不是任人撥弄筷子的煲雞湯主料,毫不示弱的毒舌程度甚至還在林默之上。

  說著說著,陳海青很快就反應過來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他自己這裡已經天亮連早飯都吃過了,可是林默電話裡卻說是大半夜的,顯然按照時區計算,這傢伙應該在西部某個角落裡吧。

  他卻沒想到林默根本不在國內,而是在俄羅斯境內遙遠的烏拉爾山脈。

  呃,連蓋國旗都來了,這算什麼事兒,夠毒舌的。

  發現耍嘴皮子實在是鬥不過這個大少爺,林默聰明的轉移話題,「我,我剛參加完航天員選拔。」

  最近他和國防星聯繫過關於合金配方檔案與航天部做技術檔案交換的事,估計是陳海青聽到了消息就直接打電話過來。

  林默的人在第五航天訓練中心和『暗夜』基地的時候,想要通過手機聯繫到他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兩個地方都是民用通信器的信號屏蔽區,移動、聯通,哪怕是民用對講機也是白瞎。

  特製的SIM卡也一樣不兼容這兩個特殊區域單獨通信模組,把移動信號通信頻段全屏蔽了,換多少卡都沒用。
ai.wu 發表於 2017-10-1 21:53
451鎮場子的飛行員


  「啊!航天員?」

  陳海青的聲音先是一驚,接著笑呵呵,恭喜起來,「可喜可賀啊,你現在是航天員了嗎?一步登天嘛,請客,一定要請客!要澳洲大龍蝦,大鮑魚,最大隻的。」

  陳大爺的順嘴竹槓已經是演練過千百遍,專挑貴的點。

  林默沒好氣的說道:「沒什麼客好請,我被刷下來了,直接OUT!」

  大半夜的打騷擾電話,還要他請客,沒門兒。

  「什麼什麼?真的假的?我說,你沒騙我吧?航天部這什麼人真是,連你都給出局,他們想招誰當航天員?招神仙嗎?不行,我一定要找機會投訴他們去。」

  「別別別,他們淘汰我是有理由的,氧氣消耗量太大,影響影響到艙內容積還有氧氣置換功率。」

  「嘖嘖嘖!這理由你也相信?我服了你了,要不我幫你聯繫聯繫,國內航天中心不要你,兄弟我找外國航天局,保證把你送上去玩玩,可以上國際空間站嘗嘗鮮,不過老美的NASA最近停飛了太空梭,只能坐俄羅斯聯邦航天署的『聯盟號』飛船上去,說不定還可以穿太空服進行太空行走呢,機票錢也不貴,2000萬美元,我聽說了,十個預備航天員,也就最多只有一個人能夠上太空,花點錢也比坐冷板凳強,回頭飛一趟,你不是航天員也是航天員了,憑兄弟你這樣的條件,他們怎麼說也得打個七八折的優惠吧,起碼可以免了前期適應性訓練的成本。」

  陳海青嚷嚷著要給林默張羅上太空的事情,在他心目中,只要學會駕駛太空船,林默就是現成的航天員,哪兒用跟著中國航天中心還得排隊抓鬮上天。

  「別別,太燒錢,我可玩不起,我還得接著造我的飛機呢,你快說,找我什麼事兒吧?」

  林默搭不上免費的國家宇宙航班,更捨不得花個上億人民幣玩個太空旅遊。

  國際空間站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在玩過模擬太空梭和太空艙後,林默並不認為滿是電子設備,還有沒完沒了工作的空間站有什麼好玩的,也就給普通人嘗個鮮。

  經過航天員選拔後,對於林默來說,『航天』已經不再掛著那層神秘面紗。

  更何況有這閒錢還不如用在那架燒錢的戰鬥機身上呢,現在的製造經費又到了一個新階段的瓶頸,要是再不下單預訂雷達系統,這架『妖孽』依舊是個沒頭蒼蠅。

  被林默拐回到正題上,陳海青終於想起了正事兒,把什麼請客蹭大餐包機上太空什麼的丟到一邊,聲音更是提高了幾分說道:「以前跟你說的巴黎-布爾歇國際航空航天展覽會,國防星和瀋飛、成飛等國內幾個飛機生產商都拿到了邀請函,我們正需要一個能夠鎮場子的飛行員,上回你來做試飛員的時候可是說好的,你得幫我這個忙,眼看著展覽會就要開幕了,結果我和國防星死活都聯繫不上你,也不知道你跑哪兒去了,還以為你掛了呢,前兩天聽說你給公司裡打過電話給航天部牽線,我打你電話又沒打通,今天好不容易才聯繫上你,要是再聯繫不上,我就得親自上了。」

  「恭喜啊,你是拿到了門票,我可是直接被一腳出局,你得請客,大請客。」

  林默這反咬一口的本事倒是學得挺快。

  巴黎-布爾歇國際航空航天展覽會是世界上規模最大、最負盛名、歷史最悠久的國際航空航天展覽會,國防星航空航天公司(NDS)能夠拿到入場券,就說明在實力上已經得到了行業內的認可。

  「國防星的參展團隊已經一周前到達巴黎開始布展了,我明天就得去,大後天就是展覽會正式開幕的日子,你要是不來可真要錯過了,你在哪兒呢,我讓人來接你。」

  陳海青扒拉著手指著算時間,幸虧自己聯繫上了林默。

  一個頂級王牌飛行員和一個普通飛行員,兩者的試飛那簡直是天差地遠。

  產品的質量若是有一個能把不值錢的鋯石吹成八星八箭俄羅斯水鑽的頂級演示人員在,絕對能把宣傳效果推上一個台階。

  林默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巴黎-布爾歇國際航空航天展覽會馬上就要開幕,真是難為陳大少能夠天天盯著自己的電話,不然自己當初答應幫忙的,八成也要失言了。

  看來陳海青四通八達的消息網還是比航天部遜色了一籌,當初自己去南中國海避風頭都能讓他找到,可是這回在航天訓練中心這段日子,航天部的保密等級權限有些出乎意料的嚴密,無所不能的陳大少竟然都沒能查到自己去選拔航天員的事情。

  「呃,我倒是想幫你,不過我在出任務!要回去起碼得花上一天時間,還要請假出來,估計來不及。」

  林默有些為難了,自己人在俄羅斯,坐地效飛行器返回國內的基地,再經過反覆的保密路線,再轉飛機去巴黎,很有可能要把事情給耽誤。

  因為兩支中隊不可能直接從俄羅斯直抵『暗夜』基地,否則很容易曝露基地的所在位置。

  「那你在哪兒,我委託附近的軍方派專機接你,大不了我們國防星出交通費。」

  陳海青也急了眼,這次展覽會可以說是國防星的生死之戰,若是一炮打響,不僅國內能被認可與成飛、瀋飛那些大佬平起平坐,在國際上也能闖出一定的知名度,甚至可以接到一些國際訂單。

  國際訂單,那可是真正的浮財啊,把個狗屎當作金塊來賣,不翻他兩倍的價格都算虧本,比起賣給國內的航空師,那絕對是賣一架抵四架的豐厚利潤,再加上售後服務的訓練指導費、維護保養指導和配件供應,簡直就是滾滾不絕的財源。

  出口一架戰鬥機,一直到使用壽命到期報廢為止,飛機生產商起碼可以獲得五倍戰鬥機零售價的利潤。

  買戰鬥機那只能是小頭,維護保養戰鬥機卻絕對是一件燒錢的項目,印度阿三們買了Su-30MKI回家,結果發現更換向量噴尾的成本不堪重負,不得不減少飛行訓練的小時數,與其買來當祖宗供著,還不如老老實實從中國手上買幾架八爺,性價比更划算。

  「我在俄羅斯!」林默壓低了嗓子小聲說道,他向陳海青透露出自己的位置已是違規了。

  「俄羅斯?你跑那裡去幹什麼。」陳海青一驚,難道是林默PK老毛子?要死了要死了,他連忙追問道:「你是不是跟俄羅斯開戰啊?」

  「哪有的事,演習,演習!你懂的。」林默趕緊打消陳海青的追問,接著說道:「要不我直接從俄羅斯到法國算了,路還近,省得兜圈子。」

  算起來,翻過烏拉爾山脈就是歐洲,直接穿過俄羅斯就可以直抵法國,比起再從中國出發,似乎更近一些。

  陳海青考慮了一下,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一個辦法,在電話裡說道:「唔!這也是個辦法,你怎麼過去,護照也沒有,難道以軍事人員的身份?嗯嗯,似乎有一定的可操作性,我聯繫一下俄羅斯的參展商,蘇霍伊什麼的,看看他們的飛行員團隊有沒有出發,如果來得及可以捎上你一塊兒去,入境手續什麼的到時補辦就是了,出入境條條框框都是約束良民的,我先掛了,等我消息,你可千萬再跑到手機信號屏蔽區,不然我可就慘了,你可是國防星的股東,這次能否打響名氣就看你的了。」

  「哎哎,你們這次展示什麼機型啊?」

  林默聽到陳海青迫不及待的要掛電話,連忙追問道。

  「殲-11,殲-14,現在起步階段,拿到的生產許可證不多,我先掛」

  『暗夜』三中隊和四中隊的行動充分考慮到了天時,大雪、黑夜成為進攻的最好掩護,可同樣的,當他們撤離的時候遭到了紛飛大雪的阻礙,休整了一夜,在太陽在東邊躍出地平線的時候,他們捧著下了一晚的新雪用力抹了把臉,醒了醒神,才帶著繳獲的戰利品繼續行進。

  新雪鋪平了地面,放眼遠去一片白茫茫,雖然鬆軟讓步行變的無比艱難,可是預備了滑雪板的戰士們依然有自己的辦法,每口箱子都加了木板用繩子拖著,依舊是兩人一組,速度倒也不比步行慢上多。

  很快,當他們趕到地效飛行器『竹蜻蜓』所在位置的時候,正看到老潘他們煮著大湯鍋和熱騰騰的早點等待多時。

  運載量極大的地效飛行器所發揮出來的作用比直升機更大,數位化信息平台、預警機、可以裝載炊事設備,隨時都可以成為一個臨時兵站,空勤組包括老潘在內的四個人完全有能力支持兩支中隊近百人的後勤保障。

  木箱子被送上了『竹蜻蜓』,休整完畢的兩支中隊開始登上地效飛行器,這時『竹蜻蜓』的通信器發出滴滴提示聲音,坐在了駕駛座上的老潘接了起來。

  「我是潘榮勇,嗯,嗯,好,我知道,我馬上轉接!」
ai.wu 發表於 2017-10-1 21:54
452兇手與受害者


  「『龍騎士』,找你的,接一下。」

  接聽了一會兒後,老潘跟後艙正在操作信息平台的兩名空勤組員使了個眼色,在面前的操作台上按了幾下,林默的『龍將』戰術頭盔內響起了通信接入的提示。

  「誰?」

  「馮大隊!」

  「哦!」林默確認了通話申請。

  「我是馮塵野。」

  「馮上校,我是『龍騎士』!」

  只要在基地外面的行動人員一律都使用代號,即使與最高領導對話也不例外,畢竟身份證上的姓名不好變,而代號卻可以隨便換。

  使用代號制,不僅可以保護個人的戰鬥習慣不被洩露,也能夠保護家人信息,避免出現後顧之憂。

  畢竟人類是社會群體性生物,總會有親朋好友,如果家人朋友受到威脅,作戰人員無法保證全部集中精氣神以最好的狀態執行任務,那意味著自殺。

  「上面下了命令,三中隊和四中隊跟老潘回去,你留在原地等待俄羅斯軍方的直升機,跟他們去與蘇霍伊設計局的人匯合,跟他們的團隊到法國,完成展覽會後跟國防星一起回國,相關的證件上級已經開始安排人送往莫斯科。」

  馮塵野上校轉告上級給林默的單獨指示。

  陳海青這傢伙居然把這事兒辦成了?

  出乎林默的意料之外,自己可是在外面執行秘密作戰任務,就算只是一槍沒放的打醬油圍觀,可也是在秘密行動中,陳家門的能量也太強大了一點吧。

  就算國防星除了陳大少的家裡人還有空軍的背景,可是直接插手到特勤大隊調人,看來也是動用了不少關係網,否則不可能在這短短的幾小時內就把這事給辦了。

  「『龍騎士』,怎麼不上來,就差你了,快上來,馬上要起飛了。」

  兩個中隊都已經登上了『竹蜻蜓』,有幾名最後上去的戰士衝著林默揮著手。

  「我不回去了,另有任務,你們先出發吧。」林默擺了擺手,然後把身上的SVD狙擊步槍和子彈全部甩了回去。

  此時『竹蜻蜓』的引擎開始發動起來,發出響亮的噪音,開始熱機。

  那幾名戰士接過了林默拋過來的武器,不解的互相看了幾眼,轉身對於艙內發話詢問,馬上得到了確認,向林默擺擺手不再催促他登機。

  不一會兒,一隻滿滿裝載著食物的行軍背囊丟向了林默。

  也許是考慮到林默孤身一人,已經登機的戰士們把剩下的食物打包丟給了他。

  至於武器什麼的,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敲阿爾法狙擊手的悶棍,一拳轟爆牆壁,恐怕沒有比林默的拳頭更令人放心的武器了。

  引擎聲猛得提到最大,地效飛行器『竹蜻蜓』渾身一震緩緩脫離地面,呈拋物線上升曲線軌跡上升,越來越快,幾秒鐘後就獲得了所需要的推動力,繞著林默轉了一圈朝著南邊加速飛去。

  預計四個小時後,『竹蜻蜓』就能抵達國境線,進行第一次燃料補給,然後再通過保密路線返回到『暗夜』的基地。

  林默收集了一些木頭點上了一堆火,然後扒開了行軍背囊,靠著啃著午餐肉罐頭就著熱粥,坐等俄羅斯人的直升機。

  雖然有信號煙花彈,可是火堆不僅可以取暖,更可以用燃燒產生的煙柱定位自己的位置。

  陳海青陳大少又打過來一個電話,說事情搞定了,只要林默跟著俄羅斯人走就行了,到時一塊兒在會展上見。

  電話裡陳海青提醒林默小心俄國佬,不要隨隨便便把高等級的戰術機動秘技表演給這幫老毛子看,這幫傢伙偷師的本事一流,而且曾經有從中國人手上偷學去改尾旋等秘技。

  當初米格戰鬥機改尾旋和改失速的秘技只有中國的王牌飛行員才能掌握,也是為了保住珍貴的飛機不得不嘗試出來的技術,而當時蘇聯人遇到米格機發生尾旋和失速時唯一的辦法就是彈射摔機,只能選擇保人。

  直到後來,從中國手上學到了改出秘技後,摔機的情況才好了一些。

  等了約四個多小時,一架迷彩色的米-171直升機帶著螺旋槳葉特有的空氣震動聲從西邊緩緩飛了過來,也許是看到了火堆的煙柱,方向未變逕自朝著林默飛過來。

  隨著接近,直升機螺旋槳帶動的多普勒效應使噪聲變化就越加明顯。

  林默拔出了煙花信號彈,擰掉頭,拉火,一顆桔紅色的火球直射天空,然後不斷噴吐著極為顯眼的螢光紅色火焰,一直維持了半分鐘才漸漸熄滅,這對於前來接應他的直升機來說,這已經足夠定位出他們接應的目標位置。

  米-171再次拔地而起,躍進機艙的林默看清了艙內的情形,顯然機艙內不止自己一名乘客,十一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正緊盯著自己。

  林默的『龍將』戰術頭盔此刻已經摘了下來,依然穿著那套『龍將』戰術鎧甲,此趟前往法國的航空航天展覽,這套專屬裝備還是有必要帶的。

  上級也沒有要求林默在切換任務前交回,畢竟在寒冷的西伯利亞,『竹蜻蜓』上面也沒有其他衣服可換,總不能把林默給凍死吧,而且這套『龍將』有身份鎖定功能,只有林默一個人才能夠使用。

  看清他們身上的標誌,林默心頭打了個突,不是冤家不聚頭,是一支標準的阿爾法作戰小隊。

  林默敲過阿爾法狙擊手的悶棍,自然見過阿爾法的臂章,盾牌與劍的繡紋之前疊加著一個醒目的大寫字母A。

  上級應該還沒把自己出賣吧,林默悄悄想著。

  似乎是小隊隊長的一個老毛子衝著林默點了點頭,目光移向了機艙內的空位,林默微微一笑,同樣點點頭表示感謝,背著自己的行軍背囊走過去坐下,綁上了安全帶。

  前方駕駛艙內的駕駛員偶爾大聲嚷嚷幾句,機艙裡只剩下引擎的轟鳴聲,這支阿爾法特種作戰小隊似乎是剛剛執行完任務歸來,順道把林默給捎上了。

  俄羅斯阿爾法特種部隊(即阿爾法小組)是在前蘇聯時期,根據KGB主席尤里.安德羅波夫的指示建立的,它的最初名稱是A小組,1991年以後又被為阿爾法小組,與『信號旗』和『格魯烏』齊名。

  這是一支不敗特種部隊,在執行數百次任務中還從未失敗過,專門負責俄境內從事反恐活動,與『暗夜』是同行。

  這次替中國特勤大隊收拾手尾也正好在職責範圍之內,只不過當中發生了一點兒誰都沒有預料的事情。

  引發這個意外的變數,此刻卻恰好跟著他們這支阿爾法小隊同坐一架直升機。

  緣份哪……林默坐在這些阿爾法特種戰士中間,一點也沒有受到這些殺意未消的戰士面無表情的冷冽氣質影響,寧神靜氣的坐等著直升機到站。

  也許有語言不通的緣故,或是安全保密條例的限制,機艙內沒有人跟林默交談,除了最初所有人都盯著林默看了幾眼,待林默坐定後甚至連個餘光都未曾飄過來一個,彷彿機艙內從未多出一個人過。

  不過林默偷眼卻瞧見有兩個阿爾法戰士似乎很眼熟,而且腦袋後面微微腫脹著包著紗布,兩人都是空著手,只有腰間又插上了兩支手槍,看樣子是從戰友那裡勻過來的。

  阿彌陀佛,上帝保護,真主至大,龍神在上,千萬別讓他們發現是自己幹得好事。

  林默也從未想過受害者也居然跟他同坐一架直升機,這兩個倒霉鬼甚至都沒有發覺兇手就在這裡。

  待過了一個小時,米-171直升機在一個小型基地暫地停了下來,停機坪上有幾名軍人在接應。

  直升機剛剛停穩,阿爾法小隊長率先站起身來,大聲說了幾句話,似乎是在指示部下,十名阿爾法戰士迅速背好自己的行裝和武器排隊下機。

  老毛子在說什麼林默完全聽不懂,英語他會但俄語不懂,他依舊坐著沒動。

  守著艙口監督著手下跳出機艙的阿爾法小隊長看到林默還坐著,哇啦哇啦喊了幾下,衝著林默招了招手,大概是讓林默也一起跟著來。

  話雖然聽不懂,但是表情和手勢還是看得明白,之前國內上級的命令和陳海青的轉告,林默只要跟著那些俄羅斯軍人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動腦子,哪怕被拐到北極也照樣跟著去。

  是半路搭上一個乘客去蘇霍伊設計局,俄軍方自然不會給林默配個翻譯,也同樣把林默當成自己國家的一名軍人來看待了。

  軍人就按照軍人的規矩辦。

  雖然語言不通,可是卻有一樣是通的,手語。

  簡單的交流卻可以通過特種作戰手勢可以看明白。

  林默背著自己的行囊就這麼跟著那名阿爾法小隊長身後,和這支小隊一起走向了這個基地的建築群。

  這個軍事基地並不是這支阿爾法小隊的最終目的地,他們只不過是中途休整,補充一下燃料和吃一頓中飯,休息片刻就繼續行程。
ai.wu 發表於 2017-10-1 21:58
453向龍騎士尥蹶子的下場


  林默也一樣和其他阿爾法戰士領了一塊不銹鋼餐盤,屁顛屁顛領著俄羅斯老毛子的免費軍糧,一大塊黃色的奶酪,一份沙拉,一份土豆泥,四五根肉腸和一塊海碗大小,新鮮出爐的烤麵包,還有一份濃濃的蘑菇海鮮湯。

  看到一個中國大兵來領飯,基地的炊事兵忍不住多看了林默幾眼,手上不免少抖了一下,給他的量比別人更多了,林默感激的衝著對方一笑。

  混跡在裝備精良的阿爾法小隊中,林默的這身『龍將』反倒不太顯眼,阿爾法戰士身上的著裝中已經有些隱約數位化單兵作戰裝備的影子,不過與撿了美國人便宜的中國相比,俄羅斯軍方還是落後了一籌。

  吃完中飯後,米-171直升機已經被拖走,而是換了一架伊爾-76運輸機,機艙內沒有坐椅,所有人都是席地而坐,不過安全帶還是有的,一根高強度尼龍掛在了艙壁上。

  與中國運輸機駕駛員細膩的駕駛技術相比(當然這個細膩跟民航沒法兒比),俄羅斯駕駛員就顯得糙了一些,伊爾-76運輸機滑行沒多久就粗暴地插上了天空,每一個人都可以明顯感受到過載,身體微微朝著甲板傾去。

  伊爾-76運輸機升空後,阿爾法小隊長拎了一隻降落傘包遞給林默。

  這是什麼?

  由於語言不通,阿爾法小隊長拿出一張地圖在上面某個位置指了指,連手帶腳比劃著作了一個跳傘的動作,林默才明白過來。

  原來他們是要自己空投啊!

  擦,這順風機搭的,也不安排人用專機接送,竟然直接把客人從半空中往地下踢的。

  直到進了機艙,阿爾法特種部隊狙擊手尼亞爾.格羅多夫耶維奇趁著小隊長不注意,終於有機會偷偷打量那個中途上機的中國人。

  對方沒有戴頭盔,身上的戰術鎧甲跟他之前在烏拉爾山脈行動中所看到的那些中國人穿得明顯有些不同,更厚實,看上去更加凌厲,似乎更適應近身作戰,難道是更高級的人物?

  「瓦吉姆,這傢伙會不會是敲我們悶棍的那個中國人?」尼亞爾.格羅多夫耶維奇悄悄壓低了嗓子問身旁的助手,這會兒心情鬱悶的他看到每一個東方人都是同一副面孔,敲他腦門子的那個混蛋。

  事實上直到被放翻,他都沒看清對方的長像,只不過潛意識裡把林默當成了仇恨對像。

  他卻不知道自己一點兒也沒有冤枉林默。

  「是他!」

  助手『瓦吉姆』悄聲說道,聲音很輕,對於尼亞爾.格羅多夫耶維奇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

  「什麼?怎麼可能……」尼亞爾.格羅多夫耶維奇瞪大了眼睛,語氣裡充滿了不可置信,他和助手兩個人同時觀察,卻沒發現對方是怎麼發現自己所在位置並摸上來的。

  直到恢復清醒後,卻發現其他小組的戰友站到了自己的身邊,中國人在夜裡發動了攻擊,無一活口,他們這支阿爾法小隊也自然沒有撈到什麼漏網之魚。

  「就是他,氣味兒,我聞到的,雖然沒看到臉,但是我知道就是那傢伙,還有直覺。」

  助手『瓦吉姆』是個有著深棕色短髮的韃靼族年輕人,在中文意思裡,『瓦吉姆』是莽漢的意思,可是他卻用這個代號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不要莽撞,不要大意,為搭擋提供最好的配合。

  雖然在槍法上他一點都不遜色於搭檔『大帝』,可是他的視野卻非常好,在為搭檔指示目標的時候,隨時都能夠提供精準有效的補槍,他和『大帝』是阿爾行特種部隊裡最好的狙擊小組之一。

  可是就在昨天,不敗的阿爾法竟然在中國人手裡吃了個悶虧,不僅在一個照面之間被發現了藏身之地,竟然還被打劫了。

  上帝!

  一人一槍托?

  他們是最精銳的阿爾法特種兵,不是手無寸鐵的平民,這麼多年的訓練全活到狗身上去了,哦不,連狗都不會輕易被打悶棍。

  被擼光身上幾乎所有的裝備,這簡直是無法想像,當他們兩個看到小隊長代號『嗜血杜鵑』費列爾.馬卡洛夫斯基那張陰沉的臉就知道,他們將成為這支小隊裡的奇恥大辱。

  不過一路上,隊友們只是無言的拍拍他們肩膀,卻沒有人說話。

  『瓦吉姆』和『大帝』一樣心情非常糟糕,心裡彷彿被掏空了似的,腦子裡只剩下被人用槍托砸翻的一瞬間那最後的記憶,彷彿腦後大包的疼痛都不存在似的。

  一定是中國人幹的!

  看到那個中國人登機,他們兩人心中的一凜,可是不敢確定。

  不過『瓦吉姆』的嗅覺敏銳,也是他能夠進入阿爾法的倚仗之一,他幾次有意無意靠近林默,心底完全肯定了這個傢伙就是敲自己悶棍的那個傢伙。

  『龍將』陸航兩用戰術鎧甲雖然有氣味密封裝置,可是林默一直沒有戴頭盔,結果無意之中把氣息釋放了出來,讓這個天賦異稟堪比警犬的阿爾法特種兵捕捉到了痕跡。

  一直到搭檔『大帝』忍不住一聲失言,他條件反射似的把心中所想吐露了出來。

  兩人面面相覷,真他媽的活見鬼了!

  冤家路窄。

  也許是聽到這兩人的竊竊私語,其他阿爾法戰士面色微動,看向林默,眼中有些說不清的意味,更多的是挑釁。

  不敗的阿爾法,怎麼可能吃這樣的大虧。

  阿爾法號稱不敗,可又是一支『不聽話』的特種部隊,抗命不遵視如家常便飯,別指望他們能像中國的特種兵那麼守規矩。

  運輸機艙內的氣氛轉眼間變得肅殺起來,看似依舊保持著平和,卻是隱隱暗流湧動。

  他們有足夠的耐心!

  十名阿爾法特種兵互相傳遞著眼神,小動作不斷,把自己的意思無聲無息的傳遞給別人,儘管他們無法確認林默是否聽得懂俄語,可是他們並沒有大意,在尋找著機會。

  而林默卻靠在機艙旁,閉目養神,對於這支阿爾法小隊對自己的態度的悄然變化毫無所覺。

  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阿爾法小隊長『嗜血杜鵑』費列爾.馬卡洛夫斯基,保持著一聲不響完全作壁上觀,他們的這次任務另一層含意就是試探中國人那支特勤部隊的底,結果吃了一個小虧,什麼便宜也沒撈著。

  待聽說他們留下了一個人搭他們的便車,卻沒多少猶豫就答應了。

  這一路注定就不會太平,而自己的手下意欲找回面子,這個理由就再合適不過,小隊長『嗜血杜鵑』費列爾.馬卡洛夫斯基自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好打擊手下們的信心。

  嘟嘟!

  機艙內響起了警鈴聲,林默睜開眼,看到阿爾法小隊長衝著他指了指地圖,提醒林默快要到點兒了。

  此刻伊爾-76尾部下方的蚌殼式艙門緩緩張開,氣密式貨艙內一下子失壓,狂亂的氣流拚命灌進艙內,機體也因此受到氣動力破壞而發生更大的振動,機翼上的副翼和擾流片同動開始向下翻動,保持著機體緩緩向上,增加投放的安全性。

  透過艙門,可以看到外面一朵朵白雲被遠遠拋在機腹下方,此刻這架伊爾-76的飛行高度也許在六七千米,貨艙內的增加設施正在極力的增壓,補償高空的失壓。

  畢竟伊爾-76是運輸機,特別這架是軍用貨載型臨時客串載人,並沒有安載客座,所有人都是在飛機艙內甲板上席地而坐,要考慮到艙內有人,如果不增加補償,以這個高度的空氣稀薄程度,恐怕即使是阿爾法戰士的體質也堅持不了多久。

  因此並沒有留給林默多少時間。

  林默點了點頭,站起身迅速背好了傘包,檢查一下,解開了與艙壁的安全帶向機尾走去,蚌式貨艙門已經打開了一半,這對於單兵跳傘而言,已經足夠。

  隨著伊爾-76的晃動,幾名阿爾法戰士佯裝著被顛開了原來的位置,悄然靠近了林默走向伊爾-76機尾的路線。

  『大帝』尼亞爾.格羅多夫耶維奇臉上帶著詭笑,和邊上幾名心照不宣和意領神會的戰友打著眼色,在林默快要走過的時候猛地伸出腳。

  『瓦吉姆』也悄然看著自己的搭檔和戰友們設下的一個惡作劇陷阱。

  他們想得非常巧妙,把這中國小子給絆上幾腳,骨碌碌狼狽不堪地摔出去,在顛簸不定充滿了狂亂氣流的運輸機艙內再想站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再來個狗吃屎和王八翻身就更棒了。

  摔出機艙還能再回來報復不成?就在天上拉開傘花哭嚎吧,反正他們也聽不見。

  既沒有傷到對方,又讓對方丟了臉面,哈哈,那才叫解氣!

  有幾名阿爾法戰士悄然打開了戰場記錄系統,打算假公濟私的將這一幕拍攝下來。

  換成正常人,被尼亞爾.格羅多夫耶維奇撂上一腿,接下來的事情八成也和他們想像的沒什麼太多區別。

  可是,向龍騎士尥蹶子的下場……
ai.wu 發表於 2017-10-1 21:59
454蘇霍伊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尼亞爾.格羅多夫耶維奇伸出腿卻慢了半拍,原本應該是伸到林默腿前的絆腿神功卻演變成了踹腳神功。

  就算不是故意蹬人力氣也沒有用全力,可出腿的人是阿爾法特種兵,俄羅斯最精銳的戰士,隨隨便便的一腳都能讓普通平民怎麼著也得進醫院躺上半個月。

  這一腳彷彿直接蹬在了鋼柱上,根本沒蹦動林默,對方毫無所覺得依然繼續往前走,連晃都沒晃一下,似乎只是被草葉輕觸了一下渾然沒在意。

  絲尼亞爾.格羅多夫耶維奇抱著腿直抽著冷氣。

  性質變了,結果也變了。

  結果變了,性質又變了。

  找面子的使絆子變成了主動攻擊,絆腿沒讓對方失態滾出機艙,反而變成了自己的腿受傷。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尼亞爾.格羅多夫耶維奇心裡只想著捂面淚奔,自己只是想讓對方丟臉,怎麼報應這麼快就降臨到自己頭上,難道自己這輩子和上輩子都欠他的。

  上帝啊,這不公平,不公平哪……其他幾名沒來得及出腳的特種兵面面相覷,怎麼這個中國人渾身上下透著邪門兒呢,太詭異了。

  他們當然不會認為尼亞爾.格羅多夫耶維奇失手了,阿爾法戰士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失手。

  林默的行囊被捆在自己的胸前,戴好了戰術頭盔,走到已經完全敞開的伊爾-76機艙尾部蹲下身來,單手撐著甲板,衝著那幾名已失足和未足的大齡青年們微微一笑,緊接著身上彷彿裝了彈簧似的,猛得彈出了機艙。

  在林默的身影消失在機艙裡的一剎那,伊爾-76運輸機彷彿遇到了強烈的氣流猛裂一抖,所有的特種兵被震得彈飛起來,然後又再次重重摔在了甲板上,在驚呼聲中滾作一團,若不是還有安全帶繫著,恐怕這會兒全部要變成下餃子,一個不拉的全跟著林默『OUT』了。

  阿爾法小隊長『嗜血杜鵑』費列爾.馬卡洛夫斯基死死的拉住保險索,大吼道:「拉緊,拉緊!這是怎麼回事?不要只依賴安全帶,拉住同伴的身體,不要鬆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遇上了高空湍流了嗎?

  機艙內迴盪著金屬微微扭曲變形時發生的刺耳嘎吱聲,彷彿隨時會解體一般。

  阿爾法特種兵們互相拉住同伴的身體,以防止安全帶不堪重負而崩斷,『嗜血杜鵑』費列爾.馬卡洛夫斯基的擔心不無道理,沒有人敢完全將自己的小命就交給一根細細的抗拉尼龍安全帶,相互拉住戰友,用集體的力量對抗突如其來的震盪。

  「穩住!拉緊,把後艙關上,快!」

  機頭的駕駛艙方向傳來駕駛員們的尖叫聲,突如其來的震盪讓他們措手不及,老毛子比含蓄的中國人要張揚多了,如同野豬般嚎叫聲中拉著操縱桿拚命控制機體。

  駕駛員們卻沒看到後艙的那一幕,他們此刻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控制著這架險些失控的伊爾-76,艙內沒有固定的物體全部拋飛起來,甚至被氣流捲到了艙尾飛了出去。

  飛機經過幾次上上下下的過山車運動,幾乎要把人的內臟從體內震出來的起伏後,終於穩定下來,機尾的艙門慢慢合攏。

  狂亂的氣流慢慢集中,被壓縮,艙內又出現了艙門開合到一定距離時特有的嘯叫聲。

  「那傢伙,是那傢伙幹的?那個中國佬!」

  尼亞爾.格羅多夫耶維奇的助手『瓦吉姆』面無人色地指著艙門大開的機尾,林默跳出去的方向。

  作為狙擊手的搭檔,對於觀察力要求不低,若沒有細緻入微的觀察能力怎麼能與狙擊手一起行動,就在剛才他親眼目睹了那個中國人一按甲板將自己飛快推出了伊爾-76的機艙,就這一按之間,他們所坐的運輸機就當場失去了平衡。

  雖然仍是不敢相信,可是他卻絲毫不懷疑自己的眼睛,這是個什麼樣的可怕傢伙,天哪,這傢伙竟然還跟他們同坐一架直升機,一起吃飯,還一起乘上這架伊爾-76。

  這樣的怪物根本就不應該讓他上來,難道中國人都這麼可怕嗎?

  一下子把機尾壓得往下沉,那需要何等的驚人力量。

  阿爾法小隊長『嗜血杜鵑』費列爾.馬卡洛夫斯基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咬牙切齒從嘴裡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混!~蛋!~」

  竟然被打臉了,『大帝』和『瓦吉姆』被敲悶棍看來卻一點兒也不冤枉,面對一手就能夠將一架伊爾-76給弄失衡的傢伙,他自己都討不了好。

  人家壓根兒就是扮豬吃老虎,別看悶聲不響,這手段他們根本沒辦法對抗。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來路。

  可惜俄軍高層卻對此極為保密,半點口風都不曾洩漏,這支阿爾法隊長更是無從得知,只能白白地望天興歎。

  看到驚魂未定的手下,阿爾法小隊長厲聲說道:「把你們剛才看到的聽到的,全部給我爛在肚子裡,誰也不准說出去,不然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他的手按在腰間,明顯是準備要拔出戰術匕首,要是哪個敢違抗命令,他絕對不介意給對方好好上一課,能加入阿爾法的無不是桀驁不馴的豪勇之輩,沒點硬手段怎麼可能鎮得住他們。

  雖然只不過是一支阿爾法小隊,可是放出去的殺傷力絕對不會低於一個團甚至一個師。

  在小隊長的瞪視之下,幾名開啟了戰場記錄系統的戰士不得不著手刪除剛才錄下的畫面,雖然按記錄系統的默認程序是不允許刪除的,但是他們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辦法消除這些數據,這些手段都來自於他們以往的訓練。

  阿爾法小隊長之所以封鎖消息,未嘗不是將這份羞辱秘而不宣,畢竟這個說出去並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說不定連整個阿爾法部隊都要為此抹黑,與其自找沒趣還不如就當從沒發生過。

  反向跳出伊爾-76,雖然在一瞬間讓飛機受到了震盪,林默卻完全抵消了運輸機的速度開始垂直往地面墜去。

  當然想這麼推動這架伊爾-76運輸機,光靠林默一個人的力氣卻是遠遠不夠,雖然力氣遠超常人,可他畢竟不是大力神,但有了金系巨龍的暗中幫助就不一樣了。

  對於機尾甲板進行金屬密度疊加,僅那麼輕輕一下,就讓伊爾-76的機尾彷彿一下子變得沉重無比,猛地一沉,然後迅速取消重力,反彈的機尾就把林默拋飛了出去,剩下的震盪起伏餘波把伊爾-76運輸機內的人給顛得七葷八素。

  金系巨龍把震盪控制得恰到好處,雖然起伏駭人,可是卻沒有損傷到機體結構和氣動力平衡。

  事實情況其實和阿爾法小隊戰士們看到的完全不是那一回事,所有人都錯誤理解了真相。

  林默自然也不會再去跟他們解釋不是自己用力推動運輸機,而且是其他原因。

  高度7000米,『龍將』的戰術頭盔上有雷射測距顯示和氣壓顯示,本身就擁有航空模組,自然也能夠適用於跳傘。

  6000米。

  不過畢竟只是單兵作戰鎧甲,在天空中沒有任何滑翔功能,若是按照原來的飛機投放時機,被林默這麼反作用力強力一推,身上沒有了持續的勢能,恐怕林默還是無法順著降落傘拋物軌跡到達指定地點。

  一朵純白色的傘花如同雲朵般出現在天空中,林默的應對方案其實也很簡單,提前拉開降落傘,利用高度和風力換取更多的滑翔速度。

  老毛子也是小氣的緊,不肯把地圖交給林默,只是在他眼前晃一晃,卻沒告訴林默具體的著陸地標。

  不過這難不倒他,輕輕吟頌著光鏡術的咒文,一個餐盤大小的光鏡術浮現在他的面前,沒有受到任何風力和他緩緩飄移的影響,穩定在他的眼前約一尺的距離。

  光鏡術飛快的掃瞄了周圍半徑十公里的距離,很快找到了著陸地點。

  一個約半徑三米圓形著陸地標在一個草叢上,純白色的圓形厚帆布上有一個醒目的十字,正和阿爾法小隊長給他看的地圖上那個十字一模一樣。

  這句話純屬多餘,不論什麼樣的十字其實都一個模樣,都是叉叉罷了。

  那裡是一個小型機場,停機坪上擺著幾架戰鬥機,看輪廓應該是Su-27,還有一架伊爾-76運輸機,這款前蘇聯伊留申設計局研製的四發動機大型運輸機應用還是比較廣泛的,到處都能看到它的身影,出口到多個國家,連中國也不例外。

  停機坪上還停著五六輛大巴車,上面正有人從車上下來準備登上伊爾-76運輸機,通過光鏡術,林默看到了這些人身上的掛牌:蘇霍伊設計局股份有限公司。

  林默不認得俄文「Сухой」,但這些掛牌上卻標有他看得懂的英文名稱『SUKHOI』,非常醒目,這些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這些俄羅斯人怎麼也沒想到有人竟然會在天空中掛著降落傘下遠遠觀察著他們。
ai.wu 發表於 2017-10-1 22:00
455搭順風機


  林默看到了著陸地標邊上的幾名軍官正衝著他揮揮手,示意他著陸到這裡,對於他的到來,著陸點附近還是能夠看到挎著AK-74的士兵。

  控制著降落傘對準地標,林默穩穩地成功著陸,趁著被降落傘拖倒之前林默拔出了戰術匕首在身後一揮,或許匕首未必那麼鋒利,可是略微加持了光戰氣後鋒銳程度直線上升,就像揮到了麵條上,傘繩紛紛崩斷。

  作為一次性用品,這沒什麼可惜的。

  一輛敞篷吉普車把林默帶向了那架伊爾-76,在登機口附近,林默得到了單獨的待遇:安檢!

  結果自然很明顯,警報身響個不停,受檢人的渾身毫無例外的都是違禁品。

  最具明顯性威脅性的就是那柄匕首,排名第二的就是那套『龍將』陸空兩用單兵戰術鎧甲,這東西雖然以作戰協調和防禦為主,依然無法阻它成為殺人工具,不發出報警聲才是怪事。

  再想想一機艙的俄羅斯戰鬥機參展人員,還不乏工程專家,俄羅斯大兵們有一種放黃鼠狼進雞窩的感覺。

  可是上頭的命令又要執行。

  俄羅斯軍人不敢明目張膽的把這套『龍將』扣下,飛機馬上又要起飛,時間上不允許耽擱和猶豫。

  軍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珠子直轉,相互交頭接耳幾句,還一邊用對講機向上級匯報。

  林默身旁充滿了聽不懂的俄語嘰哩咕嚕聲,臉上一片茫然,不知道這些鬼佬在說什麼。

  要擰斷他們的脖子咩?

  反正跟林默是雞同鴨講,那些俄羅斯人把林默排除在外,討論了一會兒,最終拿出一個折衷的妥協方案。

  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聰明的主意,和中國國內民航的手段一樣:脫下來打包,總之不能穿在身上就是,相當於暫時解除武裝。

  雖然不可能完全讓林默失去戰鬥力,可起碼代表著一種友善的態度,俄羅斯人也是冒了很大風險的,儘管中國方面只是說明一個同樣去展覽會的飛行員,卻隱瞞了這個傢伙連老美穿著未來勇士外骨骼機甲的士兵都幹掉將近一打(一打,數量單位,12個),在阿富汗單槍匹馬殺人盈野的事實。

  否則老毛子說什麼也不會讓林默登機,非得一路遣送回國。

  雖然俄方情報部門或許聽到些風聲,可是他們所掌握的資料並沒有多少,甚至還不如美國人知道的多,在中國情報部門刻意隱藏和故意混淆視線,連國內都不太有多少人知道林默的真實身份資料和隸屬編製。

  俄方這個基地的軍官們也是為了執行上級的命令,特殊情況也只能特殊對待,畢竟外國軍人單槍匹馬搭乘他們的便車,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這個空軍基地內拿了一套全新的俄軍軍服丟給林默比劃著讓他換裝,意思大概這麼危險的作戰裝備不能穿著身上,必需脫下來放到行軍囊裡面。

  至於那支匕首也是如法炮製也得裝包裡,倒是沒有人在乎它,能擅用這類特種作戰匕首的人哪怕是空手也照樣殺人不會手軟。

  林默的那套行軍背囊容量倒也不錯,堪堪將所有的東西全部塞了進去,顯得鼓鼓囊囊,恰好撐滿。

  也許得找個商店再買個旅行箱什麼的,由於匆忙出發,換洗衣物和生活用品都沒有準備,林默摸了摸自己的錢包,還在,這是一個好習慣。

  這身俄式軍服穿在林默身上倒也合身,搖身一變,龍騎士變成了俄羅斯大兵,看上去挺神氣的。

  雖然去掉了軍銜,換了異國的軍裝,軍人凌厲氣質一點不減,這種烙印在骨子裡的氣質,不論林默穿什麼樣的衣服都無法掩飾和褪色幾分。

  與林默跳傘的那架伊爾-76運輸機相比,這架運輸機的內艙是半客半貨模式,前半部分都是座椅,後半部分是貨艙,擺放著一些鋼筋貨筐用來存放行李貨物,前後艙使用一道鋼牆作為隔離,比起舒適的民航客機那是沒法兒比。

  貨艙這些貨筐被填滿了大半,有蘇霍伊公司參展人員的個人旅行箱、有宣傳印刷品,還有紀念品,像T恤、太陽帽什麼的,蘇霍伊的準備也是相當充分,看看前面座位,大概派出了四十多人。

  雖然蘇霍伊和成飛、瀋飛與國防星是競爭對手關係,相互之間卻也沒有什麼齷齪小心眼,也並沒拒絕競爭對手公司的飛行員搭乘他們的飛機。

  畢竟成立才一年左右,剛剛在業內冒尖,連自己的主打產品都沒有的國防星還沒被這些老前輩們放在眼裡。

  除了競爭,中俄兩國的飛機生產商在一些領域還是存在合作關係,不然中國的戰鬥機研發是怎麼來的,老毛子私底下沒少把自己的原型機偷偷賣給中國人,一方面是技術扶持,另一方面卻是技術制約。

  這種事純屬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若是中國人產生了依賴感而停滯本國戰鬥機技術的研發,那麼正好落了老毛子的算計,成為俄羅斯人的大市場,等著被磨刀霍霍向牛羊吧。

  就像想當年運十被勒令下馬,現在知道後悔了,晚了,再想奮馬揚鞭從頭再來,呵呵,悲劇了,別說運十,連個運八都是磕磕絆絆,起碼還得再等三十年才能勉強趕上國際主流水平。

  哪一款大飛機不是經過二三十年的研發才算定型的,再過三十年,說不定連噴氣式引擎都被淘汰了呢。

  林默和其他人一樣,把自己的行軍背囊也塞進貨筐,左腕的腕表適時分離出一粒寸許大的銀色珠子滾進了行囊口袋裡面。

  一人一龍之間的這種默契,甚至無需林默多言。

  若是哪個不開眼的敢向行囊內的『龍將』伸手,埋伏在裡面的金幣分體自然會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深刻教訓,這已經不是第一個有人享受過金幣的特殊招待。

  蘇霍伊的人都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並坐了下來等待起飛,林默是最後一個登機的,待他放好自己的行李後掃視著前艙的客座區,欲找個一個空位坐下。

  最前排有一個滿是白髮的俄羅斯老頭半支著身子衝著林默揮揮手,大聲喊著,打著手勢,指了指身旁,意思是還有空位子。

  作為一個黑髮黑眼黃皮膚的亞洲人種,在這架飛機上還是比較扎眼,也只是扎眼。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也是俄羅斯軍人,畢竟俄羅斯的民族也有不少,往少裡算也有一百多個,不泛黑髮黑眼的黃色人種。

  更何況越來越發展為全球性民族的華人也數量不少,畢竟全球五分之一人口是擺在那裡的,其中就有許多華人也取得了俄羅斯的國藉。

  不過一身俄式軍服卻非常巧合的掩飾了林默的身份,恐怕這一點連配發給他軍服的俄空軍基地的軍官們也沒想到。

  語言不通不是問題,並不能阻止這些俄羅斯蘇霍伊公司參展人員的熱心腸。

  林默這一路過來還不是連口都沒開過,白蹭飛機,白蹭中飯,白撿套俄式軍服,這不又白蹭個位子坐,他原本打算要是沒位子就乾脆和之前那樣,拉根安全帶把自己綁到艙壁上,伊爾-76的適用範圍很廣,各種基本標準部件都非常齊全。

  「嗨!韃靼人?」

  那名滿頭白髮的俄羅斯老頭衝著走到身旁空座上坐下來的林默打了聲招呼,他很好奇,這架飛機明明被蘇霍伊公司給包了怎麼還會有其他人上來,而且還沒有身份胸牌,還不是蘇霍伊公司的人,像是個俄羅斯軍人,不過沒有軍銜,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是上面派來保護他們的軍人?

  林默的身份僅限於俄軍方高層知道,下面的人只是奉命行事,根本不會去過多考慮怎麼會冒出個中國軍人來。

  林默眨巴了一下眼睛,搖搖頭,說道:「英語?」表示自己聽不懂,但試圖用另外的語言進行溝通,其實許多歐洲人都會說兩門以上的語言,特別是高學歷者,不會說英語幾乎都不好意思見人。

  英語作為國際通用語見證了英國維多利亞時代,日不落帝國大殖民時代的瘋狂擴張。

  這種語言不通實在是讓人憋悶得慌,跟特種部隊交流起碼還有一套通用手語可以勉強溝通。可是跟其他人,這種雞同鴨講的驢頭馬嘴就只能剩下互相微笑,無言以對,這怎麼什麼事啊。

  蘇霍伊公司的參展團隊也是帶有翻譯,可惜那是法語和英語的,中國人可不會在展覽會上買他們的飛機,根本沒可能配個漢語翻譯。

  所幸的是林默的試探得到了回應,「英語?OK!怎麼不會說俄語?你是哪個州的軍人?」這個俄羅斯白髮老頭有些意外,對方竟然不會說俄語,有些奇怪了,這究竟是什麼身份,聽不懂命令怎麼能夠參軍呢?

  俄羅斯白髮老頭心中充滿了疑問,皺起了眉頭。
ai.wu 發表於 2017-10-1 22:01
456巴黎


  伊爾-76運輸機採用氣密式機艙,即便在8000米高度也一樣能夠保持艙內如同3000米以下的大氣壓(即無需單獨供氧環境),因此作為人貨雙載型運輸機,雖然沒法兒跟注重乘客舒適性的民航客機相比,但除了震動大些,乘載能力還是比較合格的。

  林默慶幸終於有人能夠說上話,連忙點了點頭,說道:「中國人,搭搭便車!和你們一樣,去巴黎!」

  他一點也沒有隱瞞搭順風車的意思,畢竟包機費還是蘇霍伊出的,這一點想瞞也瞞不了。

  俄羅斯白髮老頭怔怔的看著林默,忍不住問道:「巴黎-布爾歇國際航空航天展覽會?」

  「YES!」林默再次肯定的點點,他看了一眼對方的胸牌,『高級工程師』,看來也是業內的大佬級人物,幸虧自己沒有說謊,不然得罪了這樣的大佬,兩三句話露了餡,八成又得背著傘包跳出去,用自己腳丈量著返回國內。

  「中國的112廠?還是132廠?」俄羅斯白髮老頭報了兩個廠名,同時帶著詢問的目光看過來。

  若是換成一般人,恐怕還真不知道這個112廠和132廠倒底是何方神聖,不過師從611所退休專家嚴國強教授的林默卻因為學習專業方向而對中國航空工業的業內情況有一定瞭解。

  這兩個數字,卻代表著中國航天工業歷史的一個縮影。

  112廠是瀋陽飛機工業(集團)有限公司的前身。

  132廠是成都飛機工業(集團)有限責任公司的前身。

  不論目前正在鬧騰著搶訂單的瀋飛還是成飛,其實都是中國航空工業集團公司下屬單位,內部合理競爭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幾家航空企業的發展。

  中國航空工業集團公司完全可以代表著中國航天工業的實力,絕對屬於企業壟斷行業的那一類型。

  托拉斯神馬的在中航面前都是浮雲,必需要用數字標稱廠名才能弄清楚的下屬單位簡直是霸氣無雙。

  能報和出112廠和132廠,就意味著對方對中國航天工業有著相當瞭解的老人,在行業內也算是老前輩。

  林默立刻肅然起敬,說道:「我是代表NDS,國防星航空航天公司的飛行員。」

  至於『暗夜』什麼的背景,自然是能不說就盡量不說,這個時候老實孩子要倒霉的。

  兩人說話的功夫,這架伊爾-76運輸機終於進入跑道,在滑行了一千米後機頭微抬,脫離地面。

  也許是考慮到乘客們都是國內飛機生產商的參展人員,也有資深專家,這架伊爾駕駛員的操作堪比民航,完全沒有林默第一次乘伊爾那種堪比意欲強姦天空的那種爬升仰角和加速度。

  招呼林默坐下並和他聊天的這位俄羅斯白髮老頭是蘇霍伊公司的高級工程師謝爾蓋.蘇洛托夫,是蘇霍伊的第三代工程師之一。

  法國巴黎的布爾歇機場參加國際航空航天展覽,蘇洛托夫也是俄方的鎮場子技術專家之一。

  目前也算是半個業內人士,林默與蘇霍伊的高級工程師謝爾蓋.蘇洛托夫聊的倒是非常高興,傳承俄系戰鬥機的中國航空工業在這一方面非常有共同語言。

  林默對於航空航天專業知識的瞭解,反倒讓他更像一名資深的試飛員,因為一般的飛行員完全達不到他那種知識層次。

  坐在附近,客串參展人員的俄羅斯特工並沒有發覺到異常,而且他們聊的也基本上是行業內的公開信息,並沒有涉及到重要機密。

  根據初步瞭解的情報,這個中國飛機生產商的飛行員所表現出來的,和飛機生產商試飛員的身份比較相符,雖然不知道飛行技術如何,可是談吐中的專業知識卻作不了假。

  唯一的遺憾是,他們並沒有權限捕獲林默,如果進行拷問一番肯定會有大發現,不過也正是他們沒有輕舉妄動,不然將是一場災難。

  在一個小時後,這架伊爾-76抵達了莫斯科郊外的一個軍用機場中轉,臨時休整兩小時後將再次起飛直抵巴黎。

  陳海青安排給林默的個人相關證件通過北京直發莫斯科的民航送達俄羅斯境內,由中國大使館轉俄情報部門送抵這個軍用機場,一直交到了林默手上。

  直到現在,他才不算是黑戶,算是正兒八經的國防星航空航天公司(NDS)參展人員,也有掛牌了,雖然跟在一群老毛子中間有點顯得鶴立雞群,不知道的還以為國防星是蘇霍伊的子公司或投資公司。

  俄羅斯軍方高層也悄悄鬆了一口氣,說的好聽點兒叫特事特辦,不好聽點就是違規操作,直到手續齊全了,才讓他們放下心來。

  要是讓那些政要們知道,少不了又是一堆煩人的指責。

  不過對於國防星來說,並不需要動用太多的人脈,也就是塞點美元就能搞定的小事,畢竟只有一個人,而不是一個連隊。

  伊爾-76運輸機升空後,穿越白俄羅斯、波蘭和德國上空,直抵作為法國的國際航班集中地:巴黎戴高樂機場,比起再回國內出發確實近了許多,因為正是烏拉爾山脈隔開了歐洲和亞洲。

  根據指定的航線一路穿越各國領空,除了沿途有雷達鎖定外,這架俄羅斯的伊爾-76沒有受到任何阻攔,雖然不是定期國際航班,無法享受到《芝加哥公約》的免費穿越優惠,但經過各國提前報批後,俄方也得到了臨時通行權力。

  幾輛大巴車已經在戴高樂機場的特殊通道口久候,在那裡也停著上百輛的大巴,似乎也是為了接待來自各國參展商的團隊到達。

  在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林默甚至看到了生產『鷂式』戰鬥機的英國羅爾斯羅伊斯公司和生產龍捲風戰鬥機的意大利芬梅卡尼卡公司,兩支團隊也於先後抵達。

  僅僅在戴高樂機場,林默就已經看到許多航空航天廠商的廣告,大幅的廣告。

  鋪天蓋地,或許只能用這個堪比集束炸彈覆蓋式轟炸的詞彙來形容,橫幅、彩旗、豎旗、貼條、車體廣告,大小LOGO不計其數,甚至能夠看到國內瀋飛、成飛和國防星等廠商有廣告。

  無數的錢砸下去,不僅僅是混個臉熟,無時不刻在向所有人提醒著,自己是最有實力的那一個,產品也是最棒的。

  每一個參展的廠商都知道,在這裡砸下一個億美元,將來就會收穫十個億美元,甚至更多。

  將近2000個參展商將會把巴黎-布爾歇國際航空航天展覽會打造成一個航空航天界的盛會,迎接數十萬業界人士和普通遊客的參觀,也是世界上歷史最悠久的航空航天盛會。

  巴黎-布爾歇國際航空航天展覽會(法語:Salon International de l'Aéronautique et de l'Espace或Paris-Le Bourget)與英國范堡羅國際航空航天展覽會(Farnborough International Airshow)共同組成全球航空工業的晴雨表。

  通過航展上的訂單數,以及其它由航展帶動相關產業的情況就可知曉全球航空工業的發展狀況。

  任何一個航空航天企業都不可能錯過這樣的盛會,一直作為貨運機場的布爾歇機場早在展覽會開幕半年前就已經開始清空,為展覽會做預備。

  在三個月前,所有的展位都被預定一空,各參展商同時開始展位佈置,各種精心構思設計的展位都會一點一滴搭建起來。

  上萬輛卡車運載設備,數千部電話,幾十公里的通信光纖,組成靜態展示和飛行演示的展覽。

  這是一場規模空前的航空航天業盛會,所投入的人力物力完全是一個天文數字。

  甚至可以不客氣的說,所有參展商投入的費用總合,可以隨隨便便將任何一個二三流國家的空軍全數武裝到牙齒,並且將周邊所有相鄰的同等實力的小國揍到哭。

  迎接蘇霍伊公司參展人員的是俄羅斯大使館安排的大巴車,國防星的人還沒有到,林默自然還是跟著俄羅斯人走。

  林默正準備隨著其他人登上大巴,謝爾蓋.蘇洛托夫工程師拉住了林默,帶著自己的行李,拖著他往最後一輛大巴車走去。

  林默背著自己的行囊,打著鎖扣,對於這位高級工程師的舉動有些奇怪,說道:「怎麼了?蘇洛托夫工程師!」

  「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小忙!」俄羅斯白髮老頭謝爾蓋.蘇洛托夫笑嘻嘻的,似乎另有所求。

  「幫忙?什麼忙?」林默卻被這個蘇霍伊的高級工程師老頭把自己推到最後一輛大巴上面。

  進入車內,林默發現這輛大巴車內已經上車的乘客群體與前幾輛車上有所區別。

  車上的乘客裡大部分是年輕人,有個別人看上去更像是軍人,其中有六個人的精氣神令林默覺得他們可能是自己的同行,都是戰鬥機飛行員。

  之前坐在伊爾運輸機上,即便是中途休息也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打照面。

  對方在林默看向他們的同時,也發覺了。

  同類林默的目光與對方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擊,一絲挑釁的意味在車廂內醞釀,這不是雙方刻意的行為,只是一種不自覺的下意識舉動。
ai.wu 發表於 2017-10-1 22:01
457七劍下巴黎


  翱翔在天空的雄鷹都有著自己的驕傲,在沒有真正分出高下前誰都不會服氣。

  就像狼群,不經過一番嗜血的廝殺,怎麼可能會有狼王的誕生。

  「來來,先坐下再說!」

  謝爾蓋.蘇洛托夫一路拖著林默上了車,找了個空座位,生生把他摁到了座椅上,此時大巴車門一關,駕駛員踩動油門,跟著前面的車隊出發了。

  這位高級工程師的手段頗像先斬後奏,不過這裡已是巴黎,隨時都有可能和陳海青的國防星匯合,林默自然不擔心對方會弄出什麼陰謀詭計,也由著這個俄羅斯老頭拖著自己。

  若是自己不願意,哪怕來一輛拖拉機也休想拖動自己。

  「前面幾輛車先去布爾歇機場觀察實地並且進行現場佈置,我們這輛車呢,則是去法國人的一個空軍基地,各國參展廠商運過來的戰鬥機不論靜態展示的,還是表演用的,都集中在那裡等待轉運。」

  謝爾蓋.蘇洛托夫工程師一邊指了指自己這輛大巴,一邊指了指前面的大巴,顯然他刻意把林默拖到最後面這輛大巴車是另有用意的。

  他繼續對林默說道,「我們這次運過來的戰鬥機裡面有七架Su-27,其中六架用於飛行表演,一架用於靜態展示,但是我們只帶了六個飛行員,本來還差一人,再坐車來回趕非常浪費時間,不過現在加上你就正好了,所以我想請你跟我們的小伙子們一起把這七架Su-27直接開到布爾歇機場去。」

  開過去?

  當法國防空系統是擺設嗎?

  林默很難想像他國的空騎飛在另外一個國家的上空會是個什麼樣子。

  七架俄羅斯的戰鬥機大搖大擺地飛在法國領空,那不是給別人當活靶嗎?

  這可不是在表演七劍下天山。

  法國和德國、波蘭、西班牙、希臘和意大利等國家都是屬於北大西洋公約組織成員國,而俄羅斯卻是曾經華沙條約組織的一員(前蘇聯)。

  法國人也在航空工業上有相當的成就,自然在導彈方面擁有十分領先的技術。

  聽到謝爾蓋.蘇洛托夫工程師的話,林默瞭解俄羅斯軍方的霸氣和膽大,竟然能夠在法國的上空開著戰鬥機,即使是空載,那也代表著不同尋常的意味。

  起碼中國就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哪一回航空航天展覽,附近不都是密集布設著各種防空系統,而且是處於24小時輪流熱機待命狀態,就算是本國的飛機升空也是同樣的待遇。

  林默看了一眼這個膽大包天的俄羅斯老毛子,問道道:「怎麼?不能通過貨車運載過去嗎?」

  各國參加展覽演示飛機除了大型飛機是提前飛抵展區外,小型的戰鬥機都是集中在一個軍用機場,一是便於管理保護,二是便於保密,畢竟布爾歇機場此刻正大興土木,每隔兩年就拆了又建,建了又拆,參加的飛機又都是實體不可能把模型送過去,自然有一個專門的場地存放。

  「堵車!今天巴黎大堵車,根本運不過去,還不是因為展覽會過兩天就開幕了,不僅是法國本地人,全歐洲,全世界的許多遊客都趕過來,要不是我們提前定了旅館,恐怕這幾天都要睡大街,這幾天巴黎的人口爆增,所以從空中直接飛過去那是最快最省力的辦法,我們這次帶過來的飛行員只有六個,還差一人就能一次性全部飛過去,你可別跟我說你沒飛過Su-27,就算沒飛過,現場突擊一下不是什麼大問題,也就是起飛和著陸,標準制式操作平台,作為中國飛行員應該能夠適應吧。」

  蘇霍伊高級工程師謝爾蓋.蘇洛托夫拍著林默的肩膀,接著說道:「據我所知國防星這次參展的機型裡就有殲-11,那可是從我們蘇霍伊引進的Su-27中國版,要是你肯幫忙,我請你喝酒,上好的伏特加,還有鵝肝醬下酒,絕對夠勁。」

  歐美採用一樣的制式操作台設計,也便於訓練和升級,也有利於出口,只有一些小國家才會改得不倫不類。

  蘇洛托夫說是請喝酒,林默都已經快不記得酒精的滋味兒。

  比起中國飛行員的飲食限制,一但飲酒就會立刻剝奪飛行資格,俄羅斯的飛行員卻是不會喝酒的飛行員不是好飛行員,中國飛行員滴酒不敢沾,老毛子飛行員敢不沾滴酒?

  兩國的飛行員卻完全是兩個極端。

  難怪這位蘇霍伊的專家一看到林默,就找上他來求幫忙。

  對於蘇霍伊來說,Su-27對於中國人並不值得保密,畢竟中國人自己也在造這款戰鬥機還定名為殲-11,當時引進的時候還叫作『11號工程』。

  所以讓林默駕駛俄羅斯的Su-27沒有什麼限制,而且毫無阻礙。

  林默也覺得並不算什麼太大的事,舉手之勞而已,便點頭應承了下來,「酒是不喝了,我幫你們開過去吧。」

  「那太好了,真是謝謝你。」謝爾蓋.蘇洛托夫臉上帶著笑容,用力拍了拍林默的肩膀,夠意思!

  跟著前面的大巴車隊行進了約五公里,林默他們所坐的這輛車果然與車隊分道揚鑣,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駛去。

  謝爾蓋.蘇洛托夫說的沒錯,巴黎的馬路上不僅車如潮湧,而且人頭濟濟,來觀賞兩年一度的航空航天盛會的遊客塞滿了整個巴黎,彷彿全歐洲的人口都擠過來了一般。

  街頭巷尾,到處都是此次航空航天展覽會的廣告和旗幟。

  這幾天,屬於天空,甚至更高的高度。

  蘇霍伊公司似乎早有預料這種堵車情況,包下的這輛大巴車的司機對巴黎的道路非常熟悉,穿過街頭巷尾,沿著塞納河繞過大半市區,一直開到郊外,經過一條小路,行駛了約一個多小時趕到了巴黎郊外的一座空軍機場。

  守衛機場的是法國著名的外籍兵團,坐在大巴車上,林默看到這些外籍兵團隊中將近三分之一都和他一樣都是黑髮黑眼的亞洲人,甚至是中國人存在。

  此刻這個不知名機場內,飛機的密度達到了驚人的程度,各國飛機生產廠家把自己主打產品全部推了出來(這個主打不是最先進也不是最優秀的,而是允許出口的),甚至跑道邊都停滿了各式各樣的戰鬥機。

  除了外圍密佈著法國外籍兵團崗哨外,還有各國的特種部隊小隊守衛在本國戰鬥機停放場地,而且周圍更是佈置著各種各樣的干擾裝置,即使有間諜採用掃瞄或拍照設備,恐怕也要無功而返,即使用數碼相機拍照,也只能徒勞地拍出一張張全黑圖片。

  大巴車在機場內的停車場內停下,所有人經過安檢後步行前往本國企業停放戰鬥機的場地,而且必需走規定好的公共行走通道。

  世界上的幾個大國,實力越強所佔據的飛機停放區域越大,首屈一指的是美國航空航天產品區域,各式戰鬥機和直升機黑壓壓的停了一片,可以看到附近荷槍實彈得站著美國大兵,正警惕的掃視著周圍,禁止任何人靠近或使用數碼設備拍攝。

  綠扁帽!

  林默銳利的眼神看到了對方身上的標誌。

  綠扁帽是美國陸軍中一支規模最大的特種部隊,真實名稱是美國陸軍突擊隊。其英文名稱為『Green Beret』,也是最受美國總統寵愛的一支部隊。

  跟林默所屬的『暗夜』特勤大隊一樣,都是國際上知名的,行走於黑暗之中的戰鬥部隊。

  駐守在這裡的,應該是從德國斯圖加特調過來的第10特種作戰大隊第1營的士兵。

  林默跟著蘇霍伊公司的人走到俄方的停機坪,區域大小和美國差不多大小,守衛是信號旗特種部隊的士兵。

  阿爾法特種部隊負責國內安全,有著殺戮部隊的別稱,當老毛子出動阿爾法的時候就意味著不想耍嘴皮子了,相比起負責北約國家至少精通兩門以上外語的信號旗特種部隊倒是更適合在這裡執行防衛任務。

  中國人的停機坪則在機場更深的位置,駐守的士兵身上沒有任何標誌,也許是哪支精銳部隊,中國人一向內斂含蓄,林默認不出來倒也不奇怪。

  各國的精銳特種部隊盡集結於此,畢竟國之利器不可輕授於人,畢竟在沒付錢之前,誰也不想讓別人獲得本國航空航天機密,特別是航天工業產品,付了錢也未必肯給別人看自己的秘密。

  在這裡的各支特種部隊既是同行又是對手,不僅相互防範也互相牽制,若非如此,光這些部隊的數量,只要給予足夠的物資,恐怕攻下整個巴黎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對於法國政府來說,這些傢伙是比恐怖分子還要恐怖的傢伙。

  停在這裡的基本上都是便於運輸,體型較小的航空器,例如戰鬥機和直升機,而大行的展示品則是早就運到了布爾歇機場的展示區。
ai.wu 發表於 2017-10-1 22:03
458信號旗阻截


  在林默隨著蘇霍伊團隊到來的時候,就看到許多大型車輛正在裝載上飛機準備運走,甚至可以看到部分直升機被拉到指定的升空區域,飛上天空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看來使用直達方案的還不止是俄羅斯人。

  「喔!喔!我們到了,看吧,中國小子,這就是我們的飛機!」蘇霍伊高級工程師謝爾蓋.蘇洛托夫指著信號旗特種部隊守衛的區域,俄方的停機場地內按著國內各個生產商的產品停放區,除了蘇霍伊外,還有伊爾庫特、伊留申、圖波列夫、雅科夫例夫、斯林斯貝、卡莫夫、米里莫斯科直升機廠,當然還少不了米高揚-格列維奇和莫斯科聯合生產企業。

  謝爾蓋.蘇洛托夫稱呼林默為中國小子,是因為林默沒並有告訴對方自己的姓名和代號,這個白髮俄羅斯老頭倒也理解,畢竟雙方不是同一個國家,這種保密條例也是正常。

  對於專業的情報分析專家而言,一個詞,一個動作,一個語氣都能分析出諸多的信息,更何況姓名和代號這一類重要的詞彙,林默自然是沉默是金,越守口如瓶越好。

  「嗯,很不錯的飛機!」

  林默看向那些飛機,點了點頭,作為視兵器如性命的空騎士,被眼前一架架先進的戰鬥機所吸引。

  他看到了蘇霍伊高級工程師所說的Su-27,也看到了Su-30,甚至看到一架Su-47『金雕』。

  Su-47『金雕』前掠翼技術驗證機是俄羅斯蘇霍伊實驗設計局開放型聯合股份公司研製的一種多用途戰鬥機,是俄羅斯第五代戰鬥機的技術驗證機。

  俄方對外公佈『金雕』只生產了兩架,看上去應該是1號原型機,因為上面沒有武器掛載裝置。

  不過與傳聞中有所不同的是,似乎加裝了二元向量噴尾,看來蘇霍伊又對這架原型機作了改進。

  林默為自己打造的『妖孽』也同樣是前掠翼式戰鬥機,定型版和實驗機的身份仍在模稜兩可之間,國內也有一些好事的生產廠也仿著『妖孽』的圖紙自己打造高仿實驗機進行技術論證,不過真實性能和戰鬥力和林默花下大力氣的正版『妖孽』比起來,那相差的不止是一條街去。

  林默對於前掠翼家族的『金雕』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親切感,腳下不自覺地往蘇霍伊的壓箱底Su-47『金雕』走去。

  「嗨,站住,不許靠近!」

  守衛戰鬥機的俄方信號旗特種兵在林默靠近時攔住了他,面無表情地拉動了手上的AK-74槍栓。

  在這裡執行守衛任務,使用AK-74也足夠了。

  在第一時間,附近有兩名信號旗特種兵悄然圍攏過來,與阻截林默的那名特種兵隱隱組成了正三角攻擊陣形,槍口有意無意地指了過來,三角形的尖頭直指林默。

  他們不管靠過來的是誰都會這樣反應,沒有經過授權檢查的人有被就地擊斃的可能性,比起行動的野性和決心,俄羅斯軍人比中國軍人更加凶悍一些。

  這些特種兵之所以選擇正三角攻擊陣形而不是倒三角防禦兼伏擊陣形,主要與他們是信號旗特種部隊的作戰風格有關。

  力求高效率的攻殺,以攻代守,這是信號旗特種部隊的特色。

  這樣的果決作戰風格也不是沒有缺點,如果對手很難纏的話,傷亡就會變得非常大。

  例如2004年9月1日,在『別斯蘭事件』中,信號旗特種部隊面對頑強車臣恐怖分子發動強攻,結果造成了行動部隊和人質的巨大傷亡。

  看到信號旗特種兵攔住了林默阻止他靠近『金雕』,蘇霍伊高級工程師謝爾蓋.蘇洛托夫連忙走過去為林默解圍,對著那名特種兵說道:「沒關係,沒關係,他身上沒有探測器,他可以過去看看。」

  為了避免誤會,謝爾蓋.蘇洛托夫改用英語阻止林默繼續前進,舉著雙手示意道:「等一下,中國小子,你先不能過去,等一下,可能要檢查,稍等,一切都好,都很好,不要衝動。」

  對於林默想向Su-47走過去想看個究竟,謝爾蓋.蘇洛托夫並不認為光靠目視手觸就能摸出這架『金雕』的奧秘,要是這樣,這架經常參加展覽的Su-47有何秘密可言,市面上流傳它的照片和視頻早已是不計其數,有些所謂的『秘密』,早已不是秘密。

  更何況蘇霍伊的真正壓箱底T-50依然還有設計局內並沒有拿出來,這架蘇47『金雕』放在這裡本來就是展示給人看的,若是連讓人碰都不能碰,還不如不拿出來。

  這架『金雕』問世已經好一陣子,儘管性能優異,特別是亞音速狀態下和跨音速的超機動性簡直無與倫比,可是實際上因為材料問題、對飛行員操縱的苛刻要求、超音速巡航性能差強人意、航電系統落後以及隱身性能的缺陷,俄軍方也沒有考慮這款飛機進入列裝研發流程。

  作為開發者,蘇霍伊也只是把這架Su-47『金雕』當作實驗機型,進行論證第五代戰鬥機的技術。

  林默雖然聽不懂那名俄羅斯信號旗特種兵的俄語,可是卻能夠清晰的從對方眼睛中看出那種深深的戒備和不信任。

  只要自己再往前踏一步,對方就敢扣動扳機,把自己打成馬蜂窩。

  雖然是法國人的地盤,法國軍方再如何保證,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放心的將本國戰鬥機交給法國軍方來看守,這也是派駐本國特種部隊警戒的原因所在,真要開槍的時候,那些殺人不眨著的特種兵根本會有任何手軟。

  美國跟英國再怎麼親近,可是把一架F-35放到英國本土而不派人員看守,任由英國人來保護,美國人會這麼信任英國人嗎?

  答案顯示是連英國人都不敢保證自己不偷腥。

  也許是聽到謝爾蓋.蘇洛托夫切換英語,攔截住林默的那名信號旗特種兵立刻判斷出眼前這個雖然身穿本國軍服,沒有任何軍銜標識和身份胸牌的黑髮黑眼小子只能聽懂英語,他也立刻切換成英語喝令道:「止步!檢查!」

  「OK!OK!」林默意識到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沒有再往前,反而退後一步,舉起手表示沒有威脅。

  看了一眼謝爾蓋.蘇洛托夫,那名信號旗特種兵先驗證了蘇霍伊公司所有人的身份證件。

  胸牌、指紋和相貌,作為守衛他們都有提前備案的資料可以核對,安全防衛工作極為謹慎細緻。

  至於林默這個沒有備案的黑戶,由於有蘇霍伊公司的人作擔保,而且看得又是蘇霍伊公司自己的產品,作為守衛的信號旗特種兵自然也沒有理由拒絕。

  攔住林默的那名特種兵並沒有離開半步,待檢查完其他人以後從腿上的裝備包裡掏出了一個掃瞄裝置,開始對著林默身上掃瞄。

  林默的行囊則被丟在一邊,倒是不用擔心。

  腳上沒有問題,腿上沒有問題。

  手上掃瞄到林默左腕時,掃瞄裝置卻發出了警報。

  「這是什麼?」

  信號旗特種兵指了指林默的左腕,他看到了袖子裡的金屬光澤和輪廓。

  說是手錶,似乎太粗了點,有點像一個比較寬的手鐲,渾身銀亮看不出一絲接縫,表面上閃動的時間按秒計時,同時還有日曆、氣溫和心跳指數的顯示功能。

  金系巨龍分體的一體式柔性金屬,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材質,可依舊是金屬,避免不了探測裝置的掃瞄,哪怕是民用設備的也不例外。

  「腕表!」

  林默聳聳肩,這種情況他遇到無數回,幾乎每次經歷一番安檢都會遇到這種情況,不過好在X光成相檢查中任何設備都檢查不出裡面的名堂,只能看到一張內部毫無雜質的半透明虛影。

  實心體自然沒有什麼威脅,不過這裡卻沒有什麼X光檢測設備,高度警戒的俄羅斯特種兵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信號旗特種兵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林默,指了指他的左手腕,生硬地說道:「脫下來!」

  竟然滴水不漏這讓林默頗為意外,可是他沒有半分猶豫,點點頭。

  「好!」

  於是把腕表解了下來,交到對方手中。

  所有人沒留意到林默的右手去解腕表時,一根頭髮絲般的細金屬絲從腕表表面探了出來,靈活地猶如蛇一樣比眨眼還快的速度纏進了林默的手指間,誰都沒有發覺他手指間出現了一根極細的肉色絲狀體。

  表交到了信號旗特種兵手上,對方又用掃瞄裝置在林默的左腕,這時沒有發出警報,再過了一下林默的腦袋,這個世界清靜了。

  基於人的錯覺和燈下黑理論,對方沒有再次掃瞄林默的右手,否則一定會有所發現,不過空空如也的右手上會有什麼玄機呢,人的一般常識讓這位信號旗特種兵犯下了錯誤。
ai.wu 發表於 2017-10-1 22:04
459 Su-47『金雕』


  「過去吧,不准登機!」

  那名信號旗特種兵的目光依然帶著不信任,中國人!

  哪怕是蘇霍伊公司的人員他也是一樣帶著三分懷疑,在他的職責範圍內,哪怕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過去。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在附近的工具箱裡有數瓶殺蟲劑,現代科技發達,蚊子蒼蠅上安裝有探測芯片也不奇怪。

  對於俄軍特種兵的盡職行為,林默對此表示理解的向對方露出微笑,點點頭,然後跟著其他人走過去。

  Su-47,代號『金雕』,採用前衛的前掠翼是其最大的特色,由俄羅斯蘇霍伊實驗設計局開放型聯合股份公司生產,作為一種多用途戰鬥機,也是俄羅斯第五代戰鬥機的技術驗證機,生產成本不低於5000萬美元。

  作為第一架原型機,原本採用D-30F6引擎,現在卻是更換成了雙發AL-41F型渦扇推進引擎,機翼採用了融合體技術,90%的結構部件使用複合材料,強度一直是前掠翼的重中之重,也就是林默擁有金系巨龍的幫忙,才有足夠的信心使用前掠翼結構。

  機翼翼根向後延伸到機尾形成水平安定面,前緣後掠角70度,雙垂尾向外傾斜約6度,前緣後掠45度,有內置方向舵。

  與常規戰鬥機相比,『金雕』的轉彎角速度可提高14%,飛機的活動半徑可增大34%,起飛著陸距離可縮短35%~50%,有良好的低空低速機動能力和超機動能力,作戰參數不低於F-22『猛禽』。

  隨著前掠翼設計,超機動性是它的最大優點。

  如同觀賞著一件精美的藝術品,林默的右手撫摸在機體表面,這種近距離接觸的機會非常難得,而且還是看在林默答應幫蘇霍伊進行Su-27轉場的面子上才允許讓林默靠近這架『金雕』。

  要是誰都能碰,一次展覽會下來,戰鬥機蒙皮還不被遊客們的手給直接指紋拋光,而且是最頂級的那種拋光,連塗裝都保留不下來。

  在接觸中,金系巨龍金幣的分體尋著機會滲透了進去,開始解析掃瞄這架戰鬥機的結構與設計,蘇霍伊公司和俄羅斯軍方都不知道,他們這架『金雕』的真正奧秘正在被一點一點被解開在這個另一個世界來的龍騎士面前。

  墨綠色的塗層表面平整度很高,金幣的反饋,機翼部分大量採用了高強度的複合材料,通過安裝痕跡,應該不是最初的材質,而是經過了一兩次升級後的高級納米材料,不僅可以提升戰鬥機在超音速環境下的耐受性,也能夠改善因為外形而削弱的隱身性能,減少翼梢震顫。

  不過『金雕』的最大速度也只能達到2馬赫,這已經是極限值,不像一般的戰鬥機甚至還能略超一點,其實超過1.6馬赫時,比後掠翼承受更大震顫和壓力的前掠翼壽命就會加速老化,如果不顧一切加速的話,『金雕』很有可能就會變成一次性的自殺式導彈。

  在雷達波正面照射時,前掠翼產生的銳角和匯聚反射角會增強雷達回波,嚴重影響隱身性能,蘇霍伊的解決辦法正是採用非金屬材料。

  蘇霍伊是解決了問題,卻給金幣帶來了問題,這傢伙對金屬是天生的剋星,卻不能消化非金屬的複合材料,只能在蒙皮表面遊走和探測內部金屬框架結構,翼體的材料卻無能為力,努力一陣,只能向機體內部探索而去。

  「怎麼樣,S-37是我們蘇霍伊的驕傲!」一說到『金雕』,蘇霍伊的高級工程師謝爾蓋.蘇洛托夫就是一臉的驕傲。

  他的話語中說的S-37卻是Su-47『金雕』在蘇霍伊公司的內部工程研發編號,只有蘇霍伊公司的內部人員才會稱呼『金雕』為S-37,這個S不是SUKHOI的第一個字母,而是指前掠翼。

  相似的例子還有Su-27,工程研發編號是T-10,T表示三角翼。

  「確實是一架好飛機!」林默更看重的是,材料與氣動力設計相結合所產生的飛躍式提升,手撫在機身上繞著『金雕』走了一圈。

  看到林默摸在了『金雕』的鴨翼上,謝爾蓋.蘇洛托夫工程師順著他的動作說道:「這是鴨翼設計,雖然解決了升力配平問題,提高了機動性,但是這只是一個妥協的技術,它和前掠翼並不是一個好組合,隱身性能達不到最完美。」

  「是的。」

  作為跟著611所退休專家專攻氣動力設計專業的林默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謝爾蓋.蘇洛托夫工程師意見。

  作為專業人士,甚至可以光憑外型氣動力佈局就能判斷出機體的性能及優缺點。

  他終於鬆開了手,隱入這架『金雕』的金屬絲回到了他的手指之間,首尾相扣,變成了一個絲環套住他的小指關節部位。

  雖然部分非金屬複合材料成分無法獲知,可是包括無法親眼目睹的座艙設計和功能模組,以及整個機體的參數,林默已經瞭然於胸。

  只要是金屬打造,金系巨龍就能以精確到微米的尺寸洞悉,而且是毫無保留的探知。

  「走吧,去看看我們的Su-27!絕對很棒的機型,也是我們國家戰鬥機的出口主力機型,比起MiG-29也不遜色的戰鬥機。」

  謝爾蓋.蘇洛托夫工程師興致很高,拉著林默去看那幾架Su-27。

  正在他們看『金雕』的時候,同一輛大巴來的空勤人員則已經開始了起飛前的機體檢查準備工作,並且呼叫機場的加油車過來。

  比起米格日落西山,開始走下坡路。

  出現上升勢頭,更是拿下俄羅斯第五代戰機T-50項目的蘇霍伊一甩當初俄羅斯戰鬥機出口訂單被MiG-21佔據大部分的鬱悶,頗有些揚長吐氣之感。

  林默背起了自己的行囊,從信號旗特種兵手上接回了自己的腕表,重新扣在了自己的左腕,一切都回復原狀。

  所有人都不知道,短短這麼一會兒功夫,蘇霍伊的驕傲,Su-47『金雕』的大部分秘密都被存儲在這支小小的腕表內。

  七架Su-27『側衛』一字排開,靜靜的停在了停機坪上,此刻都已經解開了前輪鎖止器,移掉了起落架前後輪的阻行三角木塊。

  蘇霍伊帶來的機械師分為兩人一組,共有三組,依次給這七架戰鬥機進行起飛前檢測。

  由於航程較短,甚至不需要掛載油箱,只需要補充完內置油箱就足以飛抵目的地。

  「嗨!嗨!小伙子們,有沒有多餘的抗荷服?」謝爾蓋.蘇洛托夫工程師拍著手掌,衝著正在準備中的六名俄羅斯空軍飛行員大聲問道。

  由於是半路叫上林默幫忙,他卻沒有多帶一套抗荷服,雖然這麼近的距離也不是什麼作戰飛行,穿不穿抗荷服問題不大,可是安全還是放在第一位的。

  飛行員在空中會受到六個方向的過載力,對於安全性影響最大的是從頭至腳的過載,特別是過載力達到一定程度時容易造成腦部缺血、缺氧和視力障礙,甚至會出現意識喪失,導致機毀人亡,質量好的抗荷服可以降低飛行員出現紅視或黑視的概率,減小身體的損傷。

  幾乎超過五分之一的飛行員都曾經歷過過載導致意識喪失,因此這也是飛行員在飛行中遇到的最大威脅。

  「抱歉,蘇洛托夫先生,我們自己只帶了一套,沒有多餘的,要不找一些繃帶或布帶什麼的,包紮一下?」

  一名正在戰友幫助下穿戴抗荷服的俄羅斯空軍飛行員攤開手,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確實,很少有人會備兩套抗荷服,畢竟這是飛行專用服裝,不是平時穿的服裝。

  不過他還是提出了一個沒有抗荷服時的應急方案。

  國際上最常用的抗荷服採用五囊式設計,穿著後可以覆蓋腹部及下肢大部分面積,通過與飛機上的抗荷高壓裝置配合,根據過載力變化自動向抗荷服內輸入氣體,對人體表面施加機械壓力,將飛行員的腹部、大腿、小腿繃緊,防止血液向下移動,保證人體心、腦和眼等重要器官的供血,有效地提高飛行員的抗荷耐力。

  那名俄羅斯空軍飛行員提供的應急方案也是直接通過繃帶包紮人體腹部和腿部,直接施壓固定的機械壓力,雖然沒辦法和真正的抗荷服一樣可以自動調壓力,可是至少在短距低過載機動時,也勉強能用。

  這種辦法不是這名飛行員自己想出來的創意,而是很早就有應用,而且有一定可行性。

  中國共產黨第一所航空學校成立後,沒有專用飛行服,就只能用麻繩捆著飛行學員們身上的衣服,這才保證了解放軍的第一代飛行員飛上了天空。

  「啊?包紮?這怎麼能行,那不捆成木乃伊了嗎?不行不行?誰能幫忙去借一下,向法國空軍借一下,馬上就還。」謝爾蓋.蘇洛托夫急得團團轉,本國飛行員提供的建議實在是太不著調。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ai.wu

LV:8 領主

追蹤
  • 925

    主題

  • 21597

    回文

  • 3

    粉絲

200 字節以內<br /> 不支持自定義 Discuz! 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