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說計劃」龍騎戰機 作者：華表 (已完成)

480悲催的非賣品

　　就許美國人轟炸中國大使館聲稱自己用了舊地圖，就不許中國人的電子設備出『故障』？

　　不管美國人還是日本人，這啞巴虧是吃定了，法國人更是躺著都中槍。

　　換成誰都會遇到這種情況時毫不猶豫的發射導彈，可是誤中副車的事情卻是誰都不可能預料到的，哪怕換成採用紅外線成像導引頭的中國產QW(前衛)-4導彈也是束手無策。

　　日本人這硬虧吃大了，平白損失了一架價格昂貴的F-22『猛禽』，國內肯定掀起一場不小的地震。

　　事實證明，人比人得死，野間佐一郎果然死了，貨比貨得扔，那F-22也沒了，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人更是臉色難看得就吃了狗屎一樣，自己公司的得意之作居然在眾目睽睽被法國人的導彈給打了下來，中國人的戰鬥機卻毫髮無傷，這究竟算是什麼事兒啊。

　　本想打壓一個小公司，卻沒想到直接撞到了南牆上，可把自己給碰的頭破血流，只能是打落牙齒往肚裡咽，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難不成還要想揪住中國人質問去？

　　別說中國人了，就是美國人自己都能想出一大堆理由搪塞過去。

　　且不去論中國人將『草船借箭』和『禍水東引』兩招發揮到極致，爭輸了那豈不是美國的對手們只要多買上幾套『紫苑-30』，F-22『猛禽』在以後看到了就得繞著走？

　　看著殲-14『鷹隼』對準了跑道緩緩降低高度，放下的起落架輪胎在跑道上拉起了一溜淡淡的青煙，甚至減速傘都沒有用，任憑著戰鬥機在跑道上滑行減速，消耗掉引擎的剩餘動力。

　　不僅僅是法國人和日本人方面被意外情況攪得焦頭爛額，其他國家也是陷入一片愁雲慘淡，實力弱小的戰鬥機生產商主管們俱是面面相覷，一片土色。

　　風頭都讓中國人出了，他們的戰鬥機還怎麼賣？

　　恐怕這會兒中國人的展位前面的人群已經快擠爆了吧。

　　眼尖的人轉過望遠鏡一瞄，果然，軍事採購團的觀眾席上幾乎已經跑空了一大半，誰還有心思繼續在開幕典禮上，早就像屁股上長了雞眼，坐不住了。

　　展覽區還沒完全開放，就被來自各國的軍事採購團代表們給擠了個水洩不通。

　　普通平民觀眾們也早就是眼饞壞了，可是沒辦法，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等著三天後才能近距離一睹這款神奇的殲-14『鷹隼』芳容。

　　不僅僅是蘇霍伊面如土色，原先還在看蘇霍伊笑話的米格也一點都笑不起來了，幾乎跟國防星有業務競爭的俄羅斯廠家全是愁雲慘淡。

　　別看戰鬥機訂單利潤驚人，可畢竟沒有發生世界大戰，僧多粥少，國際航空訂單一向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一個穿著阿拉伯風格服裝，體態豐盈的中年大鬍子，腆著將軍肚，踩著突擊小碎步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到了國防星的展台，掏出了支票揮舞著大喊：「嗨！嗨！中國人，我要那飛機，一百架！一百架！」兩個虎背熊腰的黑衣保鏢幾乎是半推半擠地護送著他擠到了展區邊沿。

　　在他的身後，一個西裝革履的翻譯追得上氣不接下氣，半死不活的喊著：「艾米爾．沙特殿下，等等我！」

　　不用說，絕對是一個被殲-14『鷹隼』表現給征服了的顧客。

　　中國人產品的物美價廉幾乎是舉世著稱，有口皆碑。

　　上一次珠海航展中殲-10訂單爆棚，所有人都不敢再晚上一步，否則要是被拖上一兩年，還不知道被對手打成什麼樣呢。

　　先進裝備就意味著壓制和優勢，要想不挨打就得不能落後，特別是素來與鄰國有嫌隙的國家，更是注重先進裝備的採購。

　　「不好意思，那只是非賣品！只能展示！」國防星裡有擅長阿拉伯語的銷售人員心頭滴著血，只能搖著頭說道：「要不您看一下我們的其他產品，像殲-11！絕對是一架好飛機！」

　　其他湧到了國防星展區前的客戶們不樂意了，大聲叫囂起來，他們無視了殲-14空置的展台前那個『非賣』的提示牌。

　　「有沒有參數表，請發給我們看一看，我們非常有誠意，非常有興趣，能夠談一下嗎？」

　　「我們是安哥拉共和國，我們要兩架，哦不，我們要四架！能談一下價錢和服務嗎？只要年內交付，價格一切好說。」

　　「等一下，等一下，我們要買，1.2億美元，現金，一次性付清，先給我們發幾架，價格好商量。」

　　發出這樣直接喊價碼的，絕對是瞭解過行情的，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F-22『猛禽』裸機價也不過是1.2億美元，看來他已經把殲-14放到了等同於F-22的地位上。

　　這些客戶們認為世界上沒什麼不能賣的，只要開出的價錢合適。

　　鄰近隔了四五個展區，佔據著一個更大展區的瀋飛參展銷售經理更是樂得臉眼睛都快瞇得看不見了，那可是1.2億美元啊。

　　雖然殲-14只是未能列裝的機型，可這個價格還是讓瀋飛的人心動了，何止是賣一架賺一架，那簡直是賣一架賺四五架，搶銀行算個毛，等於是自己家裡開印鈔廠。

　　要知道殲-10的裸機價也不過三四千萬美元。

　　不過瀋飛的人還是非常遺憾地把衝動壓了下去，這個事情並不是他們能夠做主的，若是沒有國家支持，他們根本沒有能力研發這麼先進的戰鬥機。

　　要等到殲-14對外發售的時候，最快也要八年以後。

　　總得先把中國人自己武裝起來吧。

　　國防星的風頭可出大了，一切全部拜他們的飛行員所賜。

　　國防星有一個實戰ACE王牌飛行員，不知道國內有多少飛機生產商眼紅到了極點，一個經驗豐富的試飛員不僅能夠找出更多的BUG，也能夠讓飛機的性能提升上幾個台階，更能在飛行演示中帶來瘋狂的訂單，就像現在這樣。

　　若是他們知道這個飛行員還擁有非常專業的飛機設計能力，恐怕眼珠子都會瞪爆出來。

　　國防星的工作人員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只能拚命往另一架展示中的殲-11上引導，可是那些客戶不賣帳，仿Su-27的殲-11性能也就這樣子，即使有改良那也是非常有限，怎麼可能和殲-14和F-22這種級別的戰鬥機相比。

　　國防星的展區前鬧哄哄的快成了菜市場。

　　「幹得漂亮！『龍騎士』！太棒了，不過這下子我該犯愁怎麼供應訂單了，早知道我該讓你飛殲-11，喔，我相信你就算是開著殲-11也能把F-22從天上搞下來。」

　　陳大少衝著從起飛場返回的林默一個大大的熊抱，這傢伙簡直是國防星的福星，不僅背後的人脈關係令人眼紅，而且還擁有一身超級過硬的機鬥術，這下子第一次出場國際航空航天展的國防星想不出名都難了。

　　雖然殲-14只是鎮場子的壓箱底，從瀋飛的駐廠代表臉色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的外售訂單只能放在殲-11上，不過即使買不成殲-14也有興趣看看殲-11的客戶，也能把國防星的生產線擠得全年爆滿。

　　戰鬥機不是汽車，不是餛飩挑子，撂一把小麵皮包肉進滾水裡燙兩遍就能端出鍋的。

　　以國防星現在的生產能力，一年也只能生產兩到三架殲-11，許多配件的報廢率太高，還有加工精度的水磨功夫，甚至有些部件是高級技師的純手工製作，這些原因都嚴重制約了戰鬥機生產線的裝配能力。

　　「我應該不會惹到什麼麻煩吧！」

　　林默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依舊是不以為然，反正替飛行員擦屁股都是地面人員應該幹得事情，最近這一年多，他惹得麻煩已經不算少了。

　　比起法國人的導彈誤擊日本人的F-22『猛禽』，林默闖禁飛區那點事兒幾乎不算個事兒。

　　「沒事，沒事！直接上報說殲-14出現通信故障，哼，讓法國人去查吧。」瀋飛駐國防星的代表楊靖走過來說道。

　　殲-14『鷹隼』是出彩了，踩在F-22『猛禽』的頭上博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首次出場秀，恐怕它的知名度甚至不會亞於那些國際知名品牌戰鬥機。

　　至於那個倒霉的日本小鬼子，好吧，沒人考慮他，那是法國人和日本人自己的事，中國人的殲-14是空載，怎麼找麻煩也找不到中國人頭上。

　　比起開幕式當天的展區混亂，第二天針對各國軍方採購代表團的展示日中國防星依舊吸引了許多客戶，甚至連瀋飛那裡也不少人找上門，成飛什麼的廠家看得只有羨慕，他們沒有那麼出彩的飛行員能夠做出這種程度的演示。

　　飛行演示依舊是不變的主題，今天上午場的主演是俄羅斯蘇霍伊的『格里高里』飛行中隊和印度的『陽光』飛行表演隊。

　　開幕式前，蘇霍伊公司轉場的Su-27機群的著陸秀，可是吸引了相當高的人氣，當天也有許多重要客戶期待著能夠看到更精彩的機動性能演示。

481雷聲大，雨點小

　　「喔！好吧，我又經化身為高盧雄雞了！」

　　作為巴黎-布爾歇國際航空航天展覽會現場的本土主要媒體，法國衛視四台主持人吉爾．勒佈雷再一次出現在攝影機鏡頭前，以一個幽默的小玩笑作為開場白吸引了觀眾們的目光。

　　也許他已經意識到了本屆展覽會精彩連連，讓人不斷震驚得只能發出單調的聲音，身為法國人，變身高盧雄雞也不算太丟人，至少他還有點自知之明。

　　然後主持人吉爾．勒佈雷臉色變得稍為黯然，帶著幾分沉痛地說道：「在我正式主持節目前，大家先為昨天不幸因為意外而犧牲的日本『藍色衝擊波』飛行表演隊飛行員野間佐一郎先生默哀半分鐘……」

　　法國人對於昨天『紫苑-30』中程地對空導彈擊中日本人駕馭的F-22『猛禽』，自然一口咬定為意外，肯定不是故意瞄準F-22去的，也無意與美國對抗，只不過是中國人飛入禁區引發的反擊規則，這只是意外。

　　至於被中國人的戰鬥機拖著導彈不慎鎖上了F-22『猛禽』，野間佐一郎的規避技術不過關也有一定責任，大家不是看見了中國人很輕易的凌空誘爆了最後一枚『紫苑-30』嗎？自己沒本事，還挑戰別人？

　　反正法國人抵死不認帳，最終會賠付一筆撫恤金給野間佐一郎的家人，至於那架F-22的損失，就只能愛莫能助，這個腰包可掏不起。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至少法國航太的『紫苑-30』導彈可以預見絕對要大賣了，在萬眾矚目之下，能幹下來F-22『猛禽』那是最好的明證。

　　美國人也會有點小心眼，也許會在想法國人這麼是不是故意的。

　　「默哀結束，野間佐一郎先生在昨天精彩的對抗飛行為我們帶來了無上的視覺享受，這個意外也在警告我們，戰爭是殘酷的，隨時會有生命危險，而且會屍骨無存，為家人帶人永生難忘的傷痛，大家要珍惜和平，不要輕易挑起爭端！」

　　反正默哀時間有沒有縮水不知道，至少法國衛視不會浪費這麼寶貴的現場直播時間，哪怕是多放兩個廣告也是好的。

　　比起浪漫，引領現代時尚的法國人更相信歐元。

　　鏡頭畫面外傳來隱隱的雷霆轟鳴，那是戰鬥機的聲音，主持人適時的插入了自己聲音：「先生們，女生們，讓我們再次為大家介紹一下，來自俄羅斯蘇霍伊公司的『格里高里』飛行中隊，沒錯，就在兩天前，為大家帶來驚艷的著陸特技的Su-27中隊，好吧，精準的手術刀，我愛死你了，相信『格里高里』的每一個飛行員都是最出色的外科醫生，呵呵，德波利尼亞克先生，你說『格里高里』今天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視覺享受呢。」

　　「哦，我同樣很期待，就在前天，『格里高里』飛行中隊帶給我們的震撼，直到現在我依舊記憶猶新，簡直是不可能的飛行技巧，很難想像Su-27能夠做這樣的機動，難道不會解體嗎？還是這些Su-27是特製的機體？真難以想像，俄羅斯產品的質量簡直是達到了一種近乎神跡的程度，恐怕除了MiG-25的高強度不銹鋼結構才能承受這種強度的來回高過載搖擺吧，而且做出這樣機動的飛行員也是鐵打的吧。」

　　馬丹．德波利尼亞克依然沒有被下崗，至少在昨天的解說裡，表現還是得到了法國衛視四台的認可，雖然偶有失手，也無傷大雅。

　　賣相過得去，知識又過硬，而且還要能說會道的航空專家那還是比較難找的，畢竟法國也只有那麼點人口，從外國借調，有點顯得老牌航空國家夕陽西下的感覺。

　　「飛過來的是魔鬼編隊，是六機密集編隊，咦？怎麼只有六架，前天我們不是看到了七架嗎？」

　　主持人吉爾．勒佈雷有些驚疑的指向天空，以前也做過這些節目，知識底子多少還是知道一點，六機密集陣形，左右距離只有五米，高度差甚至不到兩米，前面飛機的噴氣孔甚至有可能會和後面的飛機進氣孔產生影響，若是沒有極好的團隊協作經驗，極有可能會發生意外。

　　曾經在贊比亞，林默就用過噴尾渦流戰術，相當具有殺傷力。

　　總而言之，參加國際航空航天展覽會的飛行表演隊，並不是每一支都能掌握魔鬼編隊的。

　　對於主持人的疑惑，專業嘉賓馬丹．德波利尼亞克對比做出了解釋：「哦，還有一架是在展區內，不過我非常期待啊，今天我們帶來了五台最先進的攝影機，從多個不同的角度進行捕捉，我想要是能夠做成光碟，一定能夠大賣。」

　　鏡頭一轉，跳到了長焦對準展區內蘇霍伊展覽區內，果然那裡停著一架編號為07號的Su-27，正是那天做出神奇機動的戰鬥機。

　　作為特邀的嘉賓，果然是有兩把刷子，滔滔不絕的五六分鐘解說，讓電視機前的觀眾們聽得是如癡如醉，把極其專業難懂的術語解釋的通俗易懂，雖然偶有失手，卻也不失為一個相當專業的嘉賓人士。

　　「看，是水平8字，他們分離了，兩組分左右，他們要做什麼呢？哇！三機超低空對沖，很有難度，甚至不亞於魔鬼編隊，若是稍有不慎就是迎頭相撞的下場，比昨天F-22『猛禽』還要慘。」

　　專業的點評之餘，馬丹．德波利尼亞克渾然不知自己的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無意之言讓多少日本人對他咬牙切齒。

　　從跑道上空兩個方面對飛的三架Su-27各自調整好了角度，雙方的距離急劇拉近，然後在轟然一聲中險險的機腹相對著交錯而過，雙機最小距離甚至不超過兩米。

　　「噢！精彩！太棒了。」主持人也是看得激動地不能自制。

　　越是高難度的特技飛行表演真是能夠搏得人們的眼球，對於電視台來說，這意味著收視率，而收視率意味著廣告收入。

　　「是的，太精彩了，讓我們看『格里高里』飛行中隊最後的壓軸戲……呃！」

　　嘉賓馬丹．德波利尼亞克忽然閉上了嘴，他們卻看到蘇霍伊的『格里高里』飛行中隊完成兩組三機對沖飛行後，盤旋了一陣，分成三組，以雙機編隊著陸了。

　　在『格里高里』飛行隊升空的時候，許多人眼神有意無意地不時瞄向依舊立在前幾天航模愛好者表演立在那裡的八根柱子，等著俄羅斯人再來一次精彩的，神奇的繞柱飛行。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俄羅斯飛行員被剋扣工資罷工了嗎？

　　戰鬥機低空對沖表演若是放在以前，那幾乎是非常驚心動魄的飛行表演，可是前天的超低空超短距搖擺繞柱飛行的驚艷表演一下子拉高了觀眾們的胃口，按照好東西總是放在最後的常識，他們認為今天『格里高里』飛行中隊應該有更為出色的表現才對。

　　可是正在他們千呼萬喚的期待中，人家返航了，這算什麼事兒？

　　都快高潮的時候，就差最後那麼臨門一腳，突然拔雞雞走人，這種從高空中墜落下來的巨大落差感，讓所有人都受不了。

　　觀眾席上一片嘩然，而相比之下，蘇霍伊公司的展覽區卻是一片面如土色，這個情況早有預料，這下子慘了，若是沒有當初『七號』那麼一下，今天的表演也算是異常精彩。

　　可是這卻是啞巴吃黃蓮，真得是有苦說不出，難道實話實說，那是中國人幹的，那美國人怎麼看？歐洲人怎麼看？難道中國人又跟俄羅斯人好到穿同一條褲襠了嗎？連當前的國際環境都要受到影響。

　　「啊！這是怎麼回事……」主持人吉爾．勒佈雷顯得非常意外，他和嘉賓馬丹．德波利尼亞克可以說是在解說過程中為蘇霍伊大費口舌貼了不少金，本以為是錦上添花，卻沒想到熱臉貼上了冷屁股，把個法國衛視四台給吊在半空中不尷不尬的。

　　苦也！

　　「也許他們的飛機，或者是那名神奇飛行員出了什麼問題吧。」馬丹．德波利尼亞克見機反應極快，連忙替蘇霍伊遮掩。

　　可是巨大的失望之後帶來的反而是無邊的怒火。

　　觀眾席上罵聲一片。

　　「這什麼玩意兒啊，早知道不花錢，就看前面的轉場表演。」

　　「氣死我了，這是在耍人玩嘛，這什麼破表演，退票！退票！」

　　「我要看搖擺繞柱，我要看最精彩的。」

　　「簡直是雷聲大雨點小，蘇霍伊是怎麼回事，退步了嗎？還是那個飛行員死掉了，就這些嗎？簡直是太過份了。」

　　「太辜負我們的期望了。」

　　觀眾席上一片震天的噓聲，還有舉起拳頭大拇指朝下的動作，手臂如林，頗為壯觀。

　　蘇霍伊展覽區的工作人員更是面無人色，不由自主看向國防星的展區，那傢伙害死人啊，這下子蘇霍伊的臭名可是要遠揚了。

482『陽光』與『光輝』搞基(機)

　　「隊長，隊長！卡梅尼！卡梅尼！你沒事吧。」

　　作為跟著『五月花』卡梅尼．伊萬諾夫駕駛的第一架Su-27後面的『雪花』聽到了通信頻道裡一陣異響。

　　「嘶！我沒事，很好，我們回去吧。」隊長『五月花』卡梅尼．伊萬諾夫雖然語氣強自鎮定，可是依然掩飾不了哭音。

　　「不要傷心了，隊長！我們做到這樣，已經比以前進步許多了，只要盡全力，就沒什麼可以遺憾的了。」

　　無線電頻道裡傳來『格里高里』飛行隊的隊員『雪花』的聲音，他判斷出剛剛聽到的聲音，其實是一陣壓抑住的抽泣。

　　不甘心、無奈，卻沒有憤怒，因為他們技不如人，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空騎士的等級森嚴，王牌就是王牌，只有擊落五架以上的飛行員才能稱之為王牌，而給他們蘇霍伊立下幾乎不可能實現的標桿的，卻恰恰就是王牌中的王牌，他們甚至連仰望的資格都沒有。

　　作為飛行技術最好的隊長『五月花』卡梅尼．伊萬諾夫本來打算冒險也試一試那八根柱子，可是被蘇霍伊的工程師們制止了，那種精細到入微的操作，不僅技術熟練，對機體性能掌握到極致，更需要對機體結構有相當的瞭解，只有這樣才能把握到每一絲過載動能在機體結構框架內的流動，而不會出現撕裂解體。

　　據來自蘇霍伊公司內部專家和技術人員們緊急測算，那天的搖擺繞柱飛行只是限於理論上可行，但實際上是並不可行，人類根本沒辦法操控到那麼細緻甚至連一個厘米的小錯都不犯，哪怕是機艙微微震盪，帶動握著操縱桿的手偏上一丁點，都會產生不可預料的可怕後果。

　　超低空對沖，以前只有俄羅斯『勇士』飛行表演隊才掌握的超高難度特技，今天被『格里高里』飛行隊作為最終壓軸特技給成功表演出來。

　　超低空對沖特技的危險程度甚至遠超過魔鬼編隊，不僅要求駕駛技術的高超穩定性，更需要冷靜的心理素質。

　　由於危險性太高，『格里高里』飛行隊也沒有完全掌握這項特技，能夠成功運氣也佔了相當大的比例成份，本來他們並不打算在本次展覽會上使用，不過卻是被逼著沒有辦法，只能提前拿出來做來整場飛行表演的壓軸。

　　若是放在以前，那肯定是能夠得到觀眾們瘋狂的歡呼和掌聲，可是現在，卻什麼都沒有。

　　使用超低空對沖特技這個無奈之舉依然沒能阻止觀眾們的巨大失落感，他們沒能再次請到林默幫忙，國防星的要求不僅僅是蘇霍伊，甚至連俄羅斯軍方都不可能答應。

　　整架戰鬥機上最最核心也是最重要的就屬引擎了，一個好引擎可以直接提升機體性能，哪怕是常規的授權生產，引擎技術和材料一向都是被牢牢把握設計生產者手中，絕對沒可能洩漏。

　　『格里高里』飛行隊沒有任何意外的被捧殺了，極為淒慘，沒有掌聲，沒有鮮花，沒有歡呼，幾曾何時，他們竟然會遇到這種冷遇，心中的委屈恐怕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飛行結束後，勉強駕馭著戰鬥機安全著陸的隊長『五月花』卡梅尼．伊萬諾夫再也無法阻止自己的眼淚，右手把控著操縱桿不讓飛機失去方向，任憑淚水糊住了視線。

　　「我們返航吧，隊長，你今天表現很出色。」

　　「是的，別傷心，我們還有機會，只要多多訓練，一定能夠超過那個傢伙的。」

　　「隊長，你已經盡全力了，已經出色的完成了你們的任務。」

　　本應該是作為隊長來安慰著隊員，卻沒想反而是隊員們在安慰著這個隊長。

　　隨著『格里高里』飛行中隊的退場，來自於印度斯坦航空公司的『陽光』飛行表演隊以四機齊飛衝上了藍天。

　　『陽光』飛行表演隊採用的是LCA『光輝』戰鬥機，印度斯坦航空公司耗費了巨大代價研發出來的戰鬥機，採用無水平尾翼的大三角翼設計，使用這種設計主要是為了減少操縱面，降低對飛行員的要求。

　　不過和殲-14『鷹隼』比起來，LCA『光輝』簡直就像個玩具，哪怕印度最好的飛行員，甚至連爬上殲-14的資格都沒有。

　　殲-14『鷹隼』的14個氣動控制面就直接能讓一般的飛行員抓瞎，哪怕是飛過殲-10的都不行，也就只有林默這樣的妖怪才能一上來就能駕馭住這樣的神器。

　　「是LCA『光輝』，看上去很像我們的幻象2000，那熟悉的大三角翼，我真想喊一聲幻象2000萬歲，印度人不會是山寨我們幻象的吧，在這裡我稍稍有點疑惑，前一段時間印巴衝突，傳聞LCA『光輝』戰鬥機的生產商，位於印度南部卡納塔克邦的首府班加羅爾的印度斯坦航空公司生產廠區遭到了巴基斯坦空軍的轟炸，幾乎被毀了一大半，我很難想像，印度斯坦航空公司即使接到了訂單，他們拿什麼來生產，他們連自己國內的需求都滿足不了，還來出口？呃，戰鬥機不是汽車，沒辦法用像汽車一樣的工業自動化流水線大規模生產的。」

　　嘉賓馬丹．德波利尼亞克不僅專業知識基礎紮實，對國際航空航天廠商也是摸的門兒清，這張口毒得也是讓印度斯坦展覽區的阿三們一陣大罵，你丫的怎麼淨捅傷疤，生產不生產得了關你屁事？

　　反正馬丹．德波利尼亞克是聽不到阿三們的抱怨，不過他的風趣還是讓行業內的人士一陣會心之笑，而普通觀眾們也被馬丹．德波利尼亞克的調侃語氣逗得直樂，感情這印度斯坦航空公司是來打醬油的，沒有產能，你出來混個屁啊。

　　就算給你訂單，你也沒辦法從我口袋裡掏錢啊。

　　馬丹．德波利尼亞克的一句大實話打消了一些即將購買戰鬥機，口袋裡又囊中羞澀的小國家想去接洽的心思，本來就買不起F-16，也買不起殲-10和Su-27，他們本想淘一淘印度的便宜貨，卻沒想到他們的廠區被巴基斯坦人給輪了，這過去談了也是白談。

　　戰鬥機也不是下麵條，開水裡滾兩滾就好撈出鍋了，生產週期至少在半年以上，想等現成的都幾乎不太容易，否則世界上早就戰鬥機爛大街了。

　　不得不說，能把練兵搞得跟練雜技一樣的印度人非常有練特技的天賦，集隊一字編隊桶滾機動、尾滑機動、還有弗羅洛夫法輪，雖然不及前面的蘇霍伊『格里高里』飛行隊那麼驚險，卻一樣有別有不同的賞心悅目。

　　「不得不說『陽光』飛行員的特技還是非常漂亮，讓我們再次感謝印度斯坦航空公司送上的表演，嗯，陽光，光輝，德波利尼亞克你不覺得這兩個名字挺班配的嗎？」沒能再看到神奇機動的法國衛視四台主持人吉爾．勒佈雷顯得興趣缺缺，隨口一句帶過，他和那些觀眾們一樣，求精彩，求刺激，求震撼。

　　「嗯，我同意你的觀點！」馬丹．德波利尼亞克同樣是一副興趣缺缺，如果還是這麼乏味，毫無新意機動表演，恐怕他都要打呼嚕了。

　　忽然，一架LCA『光輝』戰鬥機脫離了編隊。

　　「嗯？」主持人吉爾．勒佈雷一楞，卻看到那架脫離編隊的LCA『光輝』戰鬥機繞了一個小弧度的轉彎衝向了航空演示區的八根柱子。

　　吉爾．勒佈雷忽然大叫起來，指向那架印度『陽光』飛行隊的表演戰鬥機，驚呼起來：「啊啊！他們要幹什麼，那架LCA，它想幹什麼，莫不是想……」

　　「上帝，他也想做那個機動！不不，那不可能！」馬丹．德波利尼亞克也一同驚呼起來，觀眾席上不斷有觀眾忍不住站起身，發出巨大的驚呼聲共鳴，連攝影機的過濾設備都受到了過載的影響。

　　一架LCA『光輝』戰鬥機突然脫離編隊，使其他三架LCA『光輝』戰鬥機有些不知所措，停止了返回地面，邊忙跟了上去。

　　「毗濕奴大神在上，俄羅斯人能夠辦到的，我馬拉提卡也一樣能夠做到，我是印度有史以來最優秀的飛行員，以高貴的婆羅門種姓的血脈起誓，我一定可以，否則我寧可回到濕婆的懷抱……」

　　前天的Su-27神技深深觸動了『陽光』飛行表演隊精銳飛行員馬拉提卡，給自己鼓著勁，他駕馭著座駕LCA『光輝』，已經調整並對準了那八根柱子。

　　在這兩天，除了吃飯睡覺他就都在反覆觀看當日的視頻，並且在訓練中不斷摸索，自認為自己擁有過人的天資已經完全掌握了這個機動，他打算也依樣畫葫蘆給全世界一個驚喜。

　　沒錯，在正式的展覽會上，在全世界觀眾們的注視下，同樣再次作出這樣的機動，絕對比開幕前那段視頻要有價值的多，印度斯坦航空公司也一定會為此受益，也許自己還能立上一大功，從此平步青雲。

483笑話

　　雖然心裡想著美夢，馬拉提卡手上卻沒有任何大意，號稱『陽光』之子的天才稱號得來也不是浪得虛名。

　　馬拉提卡操控著LCA『光輝』戰鬥機順利的繞過了第一根柱子，心中暗喜，手上飛快的操作，調轉機頭，就像視頻裡那樣轉向另一邊，想從第二根柱子那裡畫虎照貓的繞過去時，忽然一驚，發現自己衝向的不是第二根柱子，而是第三根。

　　失之毫釐，誤之千里。

　　高大的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迎面撲來，甚至連手上動一動的機會都沒有。

　　LCA『光輝』戰鬥機在這麼低的高度，這麼小的半徑內輾轉騰挪，連俄羅斯人都不敢嘗試，膽大包天冒險一拼的馬拉提卡眼睛猛然睜的極大，張大了嘴，還沒發出驚叫聲，直接被一團火球吞噬了全部意識。

　　轟！～彷彿法國人再次發射了導彈，直接命中柱子的LCA『光輝』戰鬥機連同飛行員直接被爆成了一團巨大的火球，不幸的柱子直接被撞成了兩截，伴隨著無數碎片傾倒下去。

　　各種大大小小無數的戰鬥機零部件夾雜著火焰撲到了草地上，撞出了許多土坑，草皮直接被燒成各種形狀的焦黑色。

　　黑色的濃煙和火焰滾滾而起。

　　「上帝啊！」

　　法國衛視四台的主持人吉爾．勒佈雷和嘉賓馬丹．德波利尼亞克齊齊露出震驚的神色。

　　觀眾席上一片驚呼聲和尖叫聲，彷彿被戰鬥機撞爆在柱子上的慘劇給嚇到了。

　　他們確實求到了精彩、刺激和震撼，不過卻沒想到這樣。

　　「馬拉提卡這個蠢貨！」

　　另外三架LCA『光輝』戰鬥機裡面的『陽光』飛行隊隊長發出一聲咆哮！

　　他為飛行隊中這個年輕的天才竟然會做出如此冒失的舉動而大失所望，這個愚蠢的自作主張不僅送掉了自己的性命，更給印度斯坦航空公司雪上加霜，成為了本屆展覽會上繼日本人的『藍色衝擊波』之後的大笑柄。

　　要是這傢伙還活著，『陽光』飛行隊隊長一定會揪住這傢伙的脖子左右扇上一百，不一千個耳光，他早就勸過馬拉提卡不要異想天開，別說是用Su-27做出那樣的動作都是極度危險，連理論上都不一定能夠達到，更不用說印度自產的第一款『半成品』戰鬥機。

　　可是這個倔強的年輕人自視天賦過人，依然不管不顧擅自行動，最終釀成悲劇。

　　現在一切都晚了，這個冒失鬼不僅賠上了性命，給國家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更加使整個自稱為『世界第四』印度空軍徹底被抹了黑，丟了臉。

　　三架痛失隊友的『光輝』只能在冒出濃煙和火焰的航空模型表演場上空，無奈地繞著圈子。

　　彷彿痛失了同伴的飛鳥，引擎都發出了哀鳴，似乎為戰友送上最後一曲輓歌。

　　觀眾席上鴉雀無聲。

　　展覽會主辦方早就預料到『格里高里』飛行隊可能再一次重現神奇飛行，在今天的飛行表演時，特意對八根柱子的區域進行了清場，理出了一大片安全區域。

　　只不過沒有想到，『格里高里』沒有用上，反倒是印度的『陽光』用上了，這個無意間的巧合讓許多觀眾躲過了一劫，現場雖然彷彿發生了恐怖襲擊，卻只有印度飛行員一個人不幸遇難，其他無辜的人群除了受到驚嚇外，倒是一個受傷的都沒有。

　　法國人的安全區設置的很大，機體殘片因為角度問題都沒有飛濺到太遠的地方。

　　不論現場，還是電視機前的觀眾們都知道，印度阿三們這回臉可是真得丟大了。

　　印度斯坦航空公司的展覽區內，幾乎每一個阿三都是臉色鐵青，身子搖搖欲墜，似乎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一些工作人員控制不住朝著出墜機地點狂奔而去。

　　本打算淘一淘印度便宜貨的客戶，第一個反應就是扭頭就走，連看都不屑於看一眼，性能菜就算了，卻連自知之明都沒有，以點看面，這麼不靠譜的工作作風還能有什麼好貨。

　　「呃！又是一場悲劇！上帝啊！讓這可憐的傢伙升入天堂吧，簡直是太不幸了。」

　　攝影機前的嘉賓馬丹．德波利尼亞克在胸口畫著十字，接著說道：「印度斯坦航空公司生產的LCA『光輝』戰鬥機採用無水平尾翼大三角翼設計，體型確實是輕盈小巧，但是也犧牲了高速性能以及高機動性，特別是過失速性能，這款戰鬥機根本沒有足夠的靈活性和過失速機動能力做出那樣的神奇機動，甚至連機體結構都無法支持這種過載力的撕扯。」

　　馬丹．德波利尼亞克毫不客氣地批評了印度飛行員的愚蠢，連自知之明都沒有還敢這麼冒失，航空航天一向是以嚴謹為著稱，連這樣最起碼的素質都沒有，怎麼可能做得出好的產品，恐怕甚至會往炸彈的戰鬥部裡摻咖喱這種蠢事都能幹得出來的吧。

　　似乎某個愚人節新聞裡，確實有報導印度人搞『咖喱』炸彈的笑話。

　　「是啊，再一次提醒各位飛行員和航空愛好者，請正視自己的能力，不要冒險去做超過自己能力的事情，否則發生萬一，絕對是一場給自己和別人帶來的無妄之災。」

　　俄羅斯航空器生產商的展覽區內，那些老毛子們的臉色稍好一些，沒想到愚蠢的印度人真的會去挑戰那個『極限』，真當自己是神嗎？

　　最後結果驗證了，他們不是『神』，還得多加兩個字，而是『神經病』！

　　歷來與印度空軍的合作及訂單，無一不證明了，印度人的搞笑自虐天份無處不在。

　　難得有個傻乎乎的傢伙來做墊背，告訴所有人那樣的機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出來，俄羅斯人的臉面總算可以挽回一些，他們就還有機會。

　　「好吧，我再來看看下一支升空隊伍，喔，那來自中國人的飛行表演，代表成都飛機工業（集團）有限責任公司的『八一』飛行表演隊，他們的機型是殲-10B。」

　　主持人吉爾．勒佈雷手執名單，跟著大會主辦方的報幕更清晰的複述出下一支隊伍，他又接著說道：「至於我們前天看到的殲-14，那隻比『猛禽』還要兇猛地『鷹隼』，相信許多人都會十分關心它會不會上場，很遺憾，昨天『鷹隼』的登場只不過是一場意外的挑戰，中國人應戰了，昨天能夠看到它是我們的幸運，但是大家不要失望，今天，『鷹隼』的擁有者國防星航空航天公司雖然不會派它上場，他們最出色的飛行員，將駕馭著殲-11登場，送上一場精彩的飛行表演。」

　　人總是會有慣性思維，沒在開幕式現場看到殲-11『鷹隼』和F-22『猛禽』對決那一幕的人們，一下子從歐洲各國甚至其他國家連夜坐飛機趕了過來，結果致使法國的人口密集度再次上了一個層次，原本的觀眾席已經遠遠無法滿足需要，只能在原本鋼管搭成台階式觀眾席後面再連夜追加了幾層，然後又在地面開放了一些草坪做為沒有座位的散區。

　　猛然間增加門票收入自然讓法國人樂開了懷，飛行表演越精彩，展覽會受到的關注就更多，甚至廣告收入、門票收入和影響力隨之水漲船高。

　　至於意外什麼的，哪屆航空航天展不出意外，飛行本來就是一件充滿了危險的高技術工作，甚至戰鬥機摔到了觀眾席上發生重大傷亡事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2011年9月，美國內華達州一個飛行錦標賽上發生墜機事故，一架P-51『野馬』墜入觀眾席，直接造成七十多人傷亡的悲劇，甚至比導彈直接命中的威力還要大。

　　當時的目擊者傑拉德．倫特告訴《里諾新聞報》記者，「就像是炸彈爆炸，跑道上到處躺著人，一個人被切成兩半，到處是血和殘……」

　　明明知道特技飛行會有生命危險，不僅僅是表演的飛行員們樂此不疲，連觀眾們也依舊是我行我素的照樣親臨現場。

　　代表中國成飛的『八一』飛行表演隊甫一上場就得到了熱烈的掌聲，飛行特技表演也敵不過實戰表演，昨天的空載對抗和應對防空導彈的驚心動魄，使中國人的戰鬥機在觀眾們心目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良好印象。

　　愛屋及烏，『八一』飛行表演隊的六架殲-10B戰鬥機以六架齊飛陣列，在天空中組成了魔鬼密集編隊，觀眾席上響起了一片掌聲。

　　群體大仰角爬升，雙機剪刀機動，超低空對沖，六機水平開花等不輸於蘇霍伊『格里高里』飛行隊的精彩表演機動一一上演，現場的掌聲不斷。

　　俄羅斯飛行隊的飛行員看得面面相覷，八一隊的能力也就這樣，也不比他們強上多少，也沒有出現特殊的神技啊，怎麼會這麼受歡迎，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484只緣身在此山中

　　「俄羅斯人這回可是灰頭土臉了，看見沒，他們看我們的眼神，真是一臉的幽怨！」

　　陳海青站在國防星的展覽區前面幸災樂禍的指著附近其他廠商展區方向。

　　「誰讓你提出的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人家的AL-41怎麼可能會授權給你，你想得也太美了。」

　　對於林默來說，他還看不上眼AL-41，因為他有更好的。

　　那兩台F119-PW-100向量推進引擎被林默作了一部分修改，反正所有權歸他，也有足夠的修改資格進行調整，把二元向量噴尾改掉，更換為五元向量引擎，雖然不是像F-35的全向向量噴尾，但是更適合『妖孽』的加力。

　　「『龍騎士』我一直有一個疑問？」瀋飛的工程師裘政均帶著一身的油膩，從林默和陳海青的身後走過來。

　　「怎麼了？裘工，你還在忙啊！」林默轉過頭的時候，看見重新擺放回展台上的殲-14『鷹隼』一旁被圍上了電磁隔離布幔，大概是在進行檢修，瀋飛的機械師團隊來到現場，也順手給國防星的機械師們進行培養和對授權戰鬥機的保養檢查。

　　「嗨，你也知道，我和你一樣，都是看到飛機就閒不住，在昨天你突然把『鷹隼』的速度突然提升到2.4馬赫馬赫以上，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我記得『鷹隼』就算是使用加力燃燒室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輸出功率吧。」

　　「唔！你發現了？」林默一怔，金幣幫他修改了黑匣子，原本以為萬無一失。

　　沒想到裘正均竟然發現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如此高速情況下還能判斷出飛機的速度，這份眼力勁兒也夠毒的。

　　要知道殲-14『鷹隼』的加力表現可並不是那麼醒目的，經過紅外線抑制，經過渦扇涵道比和冷熱氣流調節，只有正對著尾噴嘴才能看到裡面幽藍色的尾焰，從側面也只能看到扭曲光線的氣流。

　　可以說殲-14的高耗油加力雖然很猛，卻被掩飾的極好，不是專業人員極難發現，甚至現場的電視台邀請來的嘉賓都不曾發現。

　　不過林默被裘工程師的突然襲擊搞得有些措手不及，畢竟他不是天天接觸殲-14，這架戰鬥機的複合材料應用極多，金幣就算有心幫忙也要抓瞎，跟設計生產方的專家若是信口開河，遲早要曝露自己開了外掛。

　　「咦，『龍騎士』，你還有絕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竟然發現了暗藏的後門不上報，我要扣你年底分紅。」陳大少爺眼睛一瞪，林默竟然還掌握了他們不知道殲-14的秘密，難怪那兩枚『紫苑-30』像兩條死狗一樣在後面窮追，卻沒那麼快追上殲-14呢，敢情原因出在這兒。

　　陳海青伸手就拉住了林默，一副不罷休的表情，轉頭對瀋飛裘正均工程師說道：「好啊，裘工，你們瀋飛還有復活節彩蛋，難怪不讓我們動引擎，原來裡面還藏有這樣的秘密。」

　　「噓噓！小聲點！公眾場合，注意保密！」裘正均急忙把食指放在嘴邊上，說道：「這是上頭的命令，又不是我們不肯告訴你，這個模組可不只是殲-14上有，連殲-20上面也有，主要是用來作為WS-15X引擎上進行調試用的，你可別到處亂說，這是國家機密。」

　　他又對林默說道：「你是不是從操作控制系統上面發現的，你沒在系統裡留後門吧。」

　　「怎麼可能呢？反正差不多就是了，我一向都有直覺的！」林默見裘工程師自動腦補了，就順水推舟糊弄了過去。

　　「看來又要更新殲-14的記錄了，這款戰鬥機碰上你這樣的飛行員簡直是運氣！要是能夠把油耗和使用壽命控制好，絕對不會比老美的引擎差到哪裡去。」

　　裘正均感歎林默總是每每創造奇跡，看看印度人、俄羅斯人和日本人他們那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參加過實戰的頂級王牌果然是與眾不同。

　　「我也很期待啊，要是有兩台比F-35的B型機還要強悍的引擎就好了，最大推力至少也要有500千牛頓以上最好。」

　　引擎技術一向在國際上不分行業都是受到嚴格限制，固然可以買成品進行逆向工程，可是花費的時間和代價不會比重新設計一台節約多少，林默的『妖孽』想要完全達到當初的原始目標參數，現在的引擎還遠遠不夠看。

　　「500千牛頓？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那都趕上火箭引擎了，你是要造導彈吧，給你們國防星的這架殲-14『鷹隼』上面裝配的WS-15X引擎的最大推力也堪堪剛過150千牛頓，你那架『妖孽』想要達到5馬赫的巡航速度，恐怕只能在散逸層飛行，否則在電離層以下，恐怕過了4馬赫就得燒成飛灰。」

　　火箭引擎倒是可以達到百萬牛頓高推力，可是對於飛行員來說，只能小角度偏轉，否則偏移到身上的過載絕對會讓人一命嗚呼。

　　採用不銹鋼框架結構的MiG-25倒是能夠達到3馬赫，可是駕駛艙內的溫度都可以煮熟雞蛋，對於飛行員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體驗，更何況4馬赫以上與空氣的高速摩擦甚至可以直接讓鋼鐵熔化。

　　「追求極限，是我的目標。」林默頗不以為然。

　　「好吧好吧，我不和你爭，我聽說國防星最近拿到了一批性能優秀的合金配方，也許你可以把這些配方篩選一些交給特種合金冶煉廠和引擎生產廠西安發動機公司或者貴州黎陽航空發動機公司、燃氣渦輪研究院再研究上一兩年，或許能夠拿到200千牛頓推力的引擎，我知道一些特殊的合金材料可以讓引擎輸出得到立桿見影的奇效，材料學一直是我們國家的弱項，你要是有好的配方倒是可以一試，不過我不是特別看好，畢竟都是需要技術和設備積累，不是一蹴而就就可以實現的。」

　　裘正均工程師對林默的堅持和較真，一直都頗為吃驚。

　　F-22的主引擎F119-PW-100渦扇發動機最大推動力也不過是173.4千頓，林默的苛刻要求直讓裘工程師感到乍舌。

　　行業內高層早就傳遍了那套『妖孽』圖紙，在專業人士看來，紙上談兵和各種奇思妙想居多，也有飛機設計和生產商製造實驗機，不過和圖紙上的參數完全不是一回事，經過估計，缺乏必要的材料，而且量產的耗費巨大，實際性能甚至連殲-10都多有不如。

　　在目前材料和加工工藝的限制下，想要完全實現原始設定參數，起碼也得過上幾十年再說。

　　「嗯，真是謝謝你老裘，你說的很對，這是個好主意，我會好好考慮一下。」

　　林默掂著下巴考慮起來。

　　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林默只是一個戰士，而不是一個商人，手捧著金飯碗的他自然從來沒考慮過金系巨龍那裡取之不盡的合金配方擁有什麼樣的價值，連國防星赫然發現其中的寶貴後，又是給錢又是給股份才讓林默意識到這些配方還是有點價值，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考慮到應用在引擎上的材料改進。

　　畢竟林默學習的是氣動力設計專業，而不是材料學和引擎方面的專業知識，依靠的是拿來主義，有什麼樣的引擎，自然設計什麼樣的戰鬥機。

　　聽裘工程師這麼一說，一直在鑽牛角尖的林默心中豁然開朗，材料提升對於引擎動力提升也有極大的影響，這句話點醒了他。

　　林默已經打算去走走國內的引擎生產廠家去嘗試一下，他所能依靠的，也只有國內企業，至於國外的引擎生產商，根本就是連想都別想，不用指望美國普拉特．惠特尼集團公司（Pratt & Whitney Group）和奇異電器(General Electric Co.)會替中國人訂製引擎，哪怕十倍的價錢都是免談。

　　要是金錢開道能有用，小日本早就成功了。

　　「喂喂！我說裘工，你們瀋飛家大業大，可別打我們小小國防星的合金配方主意！我們還指望著靠它吃飯呢。」

　　一聽到裘正均工程師提到國防星的配方，陳海青陳大少就像被捅了菊花，怎麼什麼人都知道了國防星有了好寶貝，這消息也傳得太快了點吧。

　　陳海青趕緊向林默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在合金配方上多扯，這位正主兒就在這裡，可別讓瀋飛給搶了去，作為國內的業內大佬，拔根毛都比國防星的腰桿兒還粗，這怎麼不讓陳海青擔心。

　　裘正均一楞，忽然莞爾笑了起來，笑著說道：「哦！你這小心眼兒的傢伙，我這不是在幫他嘛，年輕人多動動手也是有好處的，哪怕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只要去做，能夠想到多遠，他以後的路就能走到多遠，我還擔心你們國防星這個小池塘還容不下這條大龍呢。」

　　末了，他還不忘在話語裡面小小的反擊一下。

485蓬嚓嚓！蓬嚓嚓！蓬嚓嚓！

　　「放心吧，我們國防星一定能夠成長為和瀋飛、成飛平起平坐的大公司，遲早有一天要讓蘇霍伊、達索、洛克希德．馬丁這些公司仰望。」

　　陳海青的話更顯得有些孩子氣，談論操縱戰鬥機他在行，可是談論造戰鬥機，他的知識水平就還不足以插入到裘正均和林默的話題中間。

　　聽得兩個人一個接著一個深奧的專業術語往外蹦，偏偏陳海青只能無力旁聽，完全是一知半解。

　　只不過瀋飛和裘工程師卻不知道林默的『妖孽』完成進度甚至會讓瀋飛偌大的集團感到羞愧。

　　甚至連最難搞的引擎都讓林默給搞到了，竟然是全中國960萬平方公里內最好的引擎，哪怕是成飛和瀋飛這樣的大佬都會羨慕嫉妒到發瘋。

　　一個人抵得過一個團隊，還有巨額的資金投入，對於絕大多航空行業資深人員來說，完全不可想像的，一個人硬扛著真得把一架戰鬥機完成了大半。

　　對外接觸渠道幾乎沒有多少，『妖孽』組裝過程的保密等級也因此遠遠超過了其他仍在設計的先進戰鬥機。

　　在中國航空界眾多專家心目中，『妖孽』那不過是一架只存在於幻想中的戰鬥機，也許只有飛上藍天的那一刻才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甚至連國防星都是這麼認為的，哪怕林默現在也已經搭好了主體框架，填充了相當數量的設備。

　　林默可是國防星的寶貝，甚至不惜用股份給牢牢綁在同一架馬車上，任何對他的窺探都會得到國防星的關注。

　　裘工程師並不在乎陳海青的過敏性反應，瀋飛和國防星還是存在相當廣泛的合作。

　　「嗨！『龍騎士』，馬上要輪到你了，十五分鐘準備！」

　　一名國防星的工作人員舉著手，指了指手腕上的手錶喊了幾聲，在公眾場合幾乎沒多少人稱呼林默的姓名，即使是熟悉他的人也同樣稱呼代號，身份牌也只是進場的時候亮一下，然後就被妥善的保管了。

　　「咦！『龍騎士』，要輪到你了，快去吧！」

　　陳海青看到了負責飛行表演接頭工作的人員已經在做最後的提示，這將是林默的主場，他的技術與林默相比，差距已經是越來越大了，加上林默給人打擊的能力實在太過可怕，陳海青再也沒有信心與林默同台競技。

　　裘正均工程師拍了拍林默肩膀，用力鼓勵道：「上次你把成飛給餵撐了，這回我們殲-11的訂單全靠你了，『龍騎士』！不止是國防星，咱們瀋飛的員工們也等著你給米下鍋呢。」

　　國內幾乎任何一個戰鬥機生產廠的產能都是遠遠不足，完全是供不應求，尋找和培養OEM代工廠家也是瀋飛從一直在做的事情，因此也有了與國防星的合作。

　　利潤大家分攤，瀋飛拿授權生產費用，對於國防星這樣的新生產商來說，一方面得到了維持生存的利潤，另一方面也得到了大佬們的技術支持，實現雙方共贏共同發展。

　　「呵呵，別給我這麼大的壓力，我的小身板可受不了。」

　　林默生生受了裘工的大力拍擊，搖著手，好像一副拯救國內航空界的英雄，這樣的說法他可吃不消。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成了國內戰鬥機生產廠家的代言人，這確實有一點戲劇性。

　　珠海航空展成飛的殲-10訂單混了肚飽，這回主場雖然國防星連連搶了許多參展商的目光，可是成飛並不因此而嫉妒，有飯大家吃，才是中航集團下面的好機友啊。

　　「話說回來，你打算表演個什麼樣的節目啊，難道還要去繞那些柱子嗎？」裘工指了指還在散著餘煙的航模表演區。

　　八根高高聳立的柱子只剩下了七根，都怪阿三搞的破壞，好好的柱子，沒招你惹你，去撞它幹什麼呀。

　　「保密，保密！」

　　陳海青搖了頭，一副國家機密的模樣。

　　「你……」裘工瞪了一眼陳海青，就知道這個傢伙會打馬虎眼，純屬故意的，一定是在氣剛才自己打探對方合金配方的事情。

　　「沒事，裘工你也別著急，劇透了可不好，等著我上場吧，幸好之前有拿俄羅斯人的Su-27練過手，我也是剛剛才想好一套機動組合，你就等著看吧。」

　　林默回到展覽區後面的更衣帳篷開始換裝『龍將』陸航兩用單兵戰術鎧甲。

　　一身黝黑色，帶著凌厲風格的『龍將』出現在台前的時候，國防星展覽區內擠滿了前來洽談的客戶們，一看眼林默這身陸航兩用單兵戰術鎧甲，當場連眼睛都直了，招來一片驚艷之聲。

　　這還是以前從未聽說過的新航空航天生產商嗎？難道是浮上水面的大鱷！

　　這實力，恐怕連洛克希德．馬丁也不過如此吧，就連蘇霍伊、米格、通用動力、瑞典薩伯、法國達索和歐洲戰鬥機公司也沒見過配備這種裝備吧。

　　「那個中國人又出來顯擺了。」

　　附近展區見識過這套單兵戰術鎧甲的其他廠商鼻子都快氣歪了，你一個陸戰裝備非得要穿到天上幹什麼，這不是殺雞用牛刀嘛。

　　這讓別人家的五囊式抗荷服情以何堪，回頭那些飛行員們還不鬧騰的非得要一件，這活見鬼的東西上哪兒弄去。

　　所有人都看不清飛行員的面容，戰術頭盔看上去非常具有科幻感，瞳孔的位置閃動著幽幽的弱光，彷彿是一具機械人一般，又或像是星際戰士。

　　中國人什麼時候擁有這樣的技術？他們的產品不是一向不注重工業設計的嗎？這賣相太唬人了吧。

　　『龍將』出場引起的騷動，甚至不亞於殲-14『鷹隼』的上場秀。

　　「這個，我要十套，不，一百套！」最先前的阿拉伯王子乾脆把支票直接遞到了林默面前，這傢伙第一眼就覺得這套裝備應用在其他地方的用途，唔唔，用於自己的保鏢隊一定超級拉風。

　　「……」林默看了看眼前的空白金額的空頭支票，相當無語得很。

　　大爺是賣藝不賣身，你這位兄台是什麼意思。

　　這傢伙也不分清對象啊，你應該向左轉，一二一起步走，找國防星的銷售顧問才對啊。

　　恆海戰防的孩子們悲催了，本來一個混訂單的機會卻白白錯過了，誰讓這裡航空航天展覽而不是廣泛的軍事裝備展覽啊。

　　在中法兩國的警衛保安齊心協力之下，總算是給林默開闢了一條通道，面對洶湧的客戶們他們也不敢大聲喝斥，這些都是有錢有勢的軍方人物，哪怕是再小的國家也得罪不起啊。

　　機翼上噴塗著醒目的國防星標識，殲-11依然保持了超短距起飛特性，習慣了防守反擊打法的中國空軍一向擅長於這種傾向的設計方案，也是傳統飛行員近身纏鬥戰的風格延續。

　　雖然戰鬥機設計理念如此，並不意味著空對空導彈被削弱，新款的國產空對空導彈大有趕超美國的可能性。

　　「我們所期待的國防星航空航天公司(NDS)飛行表演終於揭幕，他們只有一架戰鬥機升空，由蘇霍伊的Su-27改型的中國版，作戰性能大致與Su-30相仿，不過它卻是一款空優機型，作為新興的航空航天生產商，國防星走得是精銳路線，我相信，他們的一架飛機就能打一群！」現場的電視台主持人也沒忘了暗暗捧一下國防星。

　　不僅僅是為了昨天國防星飛行員與日飛行員決鬥勝出，主持人和觀眾們普遍都有一種崇拜心理，也有國防星在暗中悄悄塞了一份大紅包的功勞。

　　眾目睽睽之下，單機誘爆歐洲最先進的導彈，由此可以看出飛行員的優秀程度，一個打一群(菜鳥)的說法似乎也還說得過去，一個能夠會用禍水東引的傢伙怎麼也不像是個會被亂拳打死老師傅的笨蛋。

　　收了紅包的主持人和嘉賓自然是賣力地替國防星臉上貼金，對他們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順水推舟的事情，對他們的聲譽也絲毫無損，讚美之辭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事實真相卻是國防星出得起紅包，卻養不起一支飛行表演隊，人員、訓練、消耗，都足夠能讓國防星的高管們臉色一個個比草坪還綠，沒看到現在還是由董事親自上陣，陳大少作為預備的嘛。

　　忽然在國防星的殲-11機場內所有的喇叭全部同時響了起來，所有人一驚，側耳傾聽，卻聽到了一曲優雅輕盈歡快的音樂。

　　華爾茲？又稱圓舞曲，作為三步舞的華爾茲，其基本步法為一拍跳一步，每小節三拍跳三步，但也有一小節跳兩步或四步的特定舞步。以身體輕鬆自然和風度飄逸灑脫為特色，一時間成了人們（特別是法國人）更能自得其樂的方式。

　　而幾乎大多數中國人雖然不一定知道華爾茲，卻一定對「蓬嚓嚓！蓬嚓嚓！蓬嚓嚓！」的節奏耳熟能詳。

　　觀眾們樂了，這飛行表演還帶伴奏？這倒真得挺新鮮！

486戰鬥華爾茲

　　「他想幹什麼？」瀋飛的裘工程師對於響徹全場，甚至與殲-11引擎一較高下的華爾茲舞曲音樂一頭霧水。

　　陳海青一時語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事實上，怎麼飛怎麼表演，連陳海青都不知道，他完全任由林默自由發揮，與林默一樣，他們都是戰鬥飛行員，不是表演飛行員，對於特技飛行機動瞭解與掌握，甚至還不如『八一』飛行表演隊。

　　「你忽悠我！」裘工程師飽含怨念地盯了一眼陳大少，還說什麼保密，你自己都不知道，這哪門子的密啊？

　　殲-11在脫離地面的一剎那，左右機翼翼尖本是掛載導彈的位置，忽然拉出了兩道紅色的煙。

　　作為飛行表演，為了讓觀眾們看清戰鬥機的飛行軌跡，許多表演的飛機都會裝載發煙裝置，甚至比煙霧彈的發煙器能夠維持很長時間，而且非常大量的凝重煙霧。

　　兩道紅煙彷彿兩條長長的紅色水袖，伴隨著殲-11脫離地面五米開始就進行橫滾上升機動，兩道螺旋上升的紅煙軌跡彷彿DNA的雙螺旋結構，讓人賞心悅目，立刻引來了觀眾席上的一片掌聲。

　　駕駛艙外一陣天旋地轉，若是沒有非常精確的空間感，這種升空方式極可能變成一場悲劇。

　　不過對於龍騎士而言卻不算什麼，多麼瘋狂的機動林默跟金系巨龍金幣都做過，而且過載力遠遠大於戰鬥機，目前制約林默發揮的，只有戰鬥機。

　　殲-11雖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Su-27的基礎上改進達到Su-30的層次，但是與林默心怡的『妖孽』比起來，差得還不是一星半點，甚至連林默的新座駕殲-18都多有不如。

　　為了照顧到地面觀眾們的觀看，林默並沒有把戰鬥機的飛行高度拉得很高，設置了飛行上限只有1000米，這個高度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哪怕連續做眼鏡蛇機動夠用。

　　仰起機頭，達到70度迎角，隨著殲-11進入平飛姿態落入相對風中，速度猛地被近乎垂直於水平面的機翼減緩了速度，林默飛快的操縱飛機進行向量旋轉，延著航跡方向旋進，一直到180度的航向改變。

　　在向量旋轉中，殲-11撒出一粒粒明亮紅外線干擾彈，與兩條紅色煙霧組成令人驚艷的奇景。

　　在機頭和航跡的方向與初始方向相反時，再次控制節流閥爆發出引擎全功率輸出，將殲-11重新加速到高速狀態。

　　隨著華爾茲音樂的伴隨，觀眾們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個翩翩起舞的精靈，輕盈的身姿，流暢的轉身。

　　機頭再次仰起，比剛才還要大的120度迎角，幾乎後仰著平飛。

　　高度150米！

　　時速148公里！

　　在所有人的眼珠子快要瞪爆出來的時候，推桿壓機頭恢復姿態，雙引擎再次爆發出澎湃動力，一個迅猛的英麥曼機動，配合著華爾茲的節奏，像靈巧的百靈鳥一樣直竄入空中。

　　超低空眼鏡蛇機動！

　　彷彿就在身前，清晰無比的展現出現，雖然許多飛行員都能夠做出眼鏡蛇機動，可是沒有人能夠像林默這樣在200米以下的高度完完整整的展現給所有的觀眾。

　　觀眾席前一片嘩然。

　　而展覽區內卻是人仰馬翻，各國採購代表團哪裡還有心思談生意，忍不住跑了出去在警戒線上圍觀。

　　「這傢伙，這傢伙，他瘋了嗎？這麼低的高度，幾乎是倒著推進，這個速度，應該早就墜落才對，蘇洛托夫，Su-27能夠達到這種性能嗎？」

　　俄羅斯空軍一名高級軍官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蘇霍伊高級工程師謝爾蓋．蘇洛托夫，作為蘇霍伊第三代設計師團隊，謝爾蓋．蘇洛托夫無疑於擁有最為權威的解釋。

　　眼鏡蛇機動可是Su-27的招牌機動，可是同樣Su-27一脈相承的殲-11能夠在超低空做出這樣的機動，讓俄國軍方不得不考慮，Su-27是不是還有待挖掘的潛力。

　　蘇霍伊高級工程師謝爾蓋．蘇洛托夫用力搖著頭，說道：「不不，Su-27做不到，殲-11和我們的最新改進版一樣也使用了AL-31FN向量推進引擎，就算是我們的飛行員，或者說人類飛行員根本無法掌握到那種精準度。」

　　謝爾蓋．蘇洛托夫的目光投向來自中國的國防星展覽區，不無嫉妒地說道：「是那個人，只有那個人才能做到，在天空中他就是神，只有神才能創造奇跡，不論什麼樣的飛機到了他的手中，都能創造出奇跡。」

　　神？俄羅斯空軍高級軍官一怔，對方說的也太誇大其詞了吧，如果真是神？那還要不要讓別人活了？

　　這算什麼？

　　神臨嗎？

　　蘇霍伊的工程師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俄空軍高級軍官一臉的不信，搖搖頭說道：「不用管那個什麼國防星的飛行員，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如果中國人擁有這樣十幾個這樣的人，那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在這之前，我們先說說Su-27，它的性能是不是還有許多潛力沒能挖掘出來。」

　　「潛力？有！」謝爾蓋．蘇洛托夫高級工程師點了點頭，讓空軍高級軍官臉色一喜，卻沒想他又接著說道：「不過我們沒有能力挖掘出來，許多飛行器都有潛力，不過我們受制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根本沒有完全使用出來的能力。」

　　「啊，怎麼會這樣，你在耍我玩嗎？蘇洛托夫，你這樣的態度可一點也不尊重俄羅斯航空事業。」俄空軍高級軍官有些生氣了，這一上一下的話讓他聽得異常彆扭。

　　「確實如此，對戰鬥機駕駛的精細操控，對機體每一絲性能的掌握，對過載力在機體結構內的傳遞，對氣動力應對氣流變化的反應能力。上帝啊！人類根本不可能把戰鬥機操控的比自己身體還要精準，就算人類對自身的掌握也沒有達到如此細微精準的程度的。」

　　謝爾蓋．蘇洛托夫高級工程師一點也沒有因對方不愉口氣而生氣的樣子，反而以科研人員的嚴謹羅列如一大堆假定條件出來。

　　「……」俄空軍高級軍官啞口無言，謝爾蓋．蘇洛托夫的頭頭是道，明顯不是在故意忽悠他。

　　可是那個中國飛行員真得有那麼強嗎？他和謝爾蓋．蘇洛托夫的目光看向天空。

　　出場以連續橫滾升空的殲-11在英麥曼機動爬升結束後，毫無阻滯感的再來了一個赫布斯特逆轉，昨天的殲-14『鷹隼』就是用這樣的機動誘爆了號稱歐洲導彈之稱的『紫苑-30』中程地對空導彈，而今天殲-11也同樣施展出來，絲毫沒有阻止其令人驚艷的美感。

　　在逆轉結束，殲-11仰起機頭，又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拉桿大迎角到底，觀眾們以為又是一個『普加喬夫眼鏡蛇』，卻沒想到仰角依然沒有停止，彷彿空中一個急剎車，速度幾乎減為了零，機體生生懸停於空中，機頭繼續向後翻滾，超過了120度，一個後仰翻轉，可以明顯看到殲-11的向量噴尾的尾焰和機體明顯不是一條直線。

　　弗羅洛夫法輪！

　　殲-11做了一個360度的大翻轉倒轉觔斗，最後從容不迫地改平，猶如1996年英國范堡羅國際航展時，俄羅斯的著名試飛員葉夫根尼．弗羅洛夫所做的那樣，一個原汁原味的『弗羅洛夫法輪』機動。

　　所有人以為那只有Su-37等高性能戰鬥機才能做出來的機動，可是沒想到Su-27也能做到，完全出乎意外。

　　地面響起一片熱烈掌聲，如同潮水一般連綿不絕，從觀眾席到展覽區，從工作人員到客戶，無一不是歎為觀止地用力拍著手。

　　『華爾茲』一詞最初來自古德文Walzer，意思是「滾動」、「旋轉」或「滑動」，華爾茲舞蹈是舞廳舞中最早的、也是生命力非常強的自娛舞形式，亦稱圓舞。

　　細心的人發現天空中那個在舞蹈中的精靈，與華爾茲舞曲的節拍完全一致，越來越多的人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天空中的獵鷹在起舞，那是最為凶悍的殺戮兵器，此刻卻一絲殺氣皆無，優雅、輕盈、靈活，一圈又一圈，在天空中盡情暢舞。

　　「我的天，馬丹．德波利尼亞克先生，我敢打賭，明天歐洲所有報紙上的頭條絕對是『殲-11，孤獨的華爾茲舞者』，你看，你聽，蓬嚓嚓！～蓬嚓嚓！～蓬嚓嚓！～天哪，完全按著節拍，那步伐，標準的三步舞，大師級的舞蹈，我從沒想過戰鬥機也能跳舞，我不是在做夢。」

　　法國衛視四台的主持人吉爾．勒佈雷終於在電視機前的觀眾們面前失態了，扭著頭死死盯著天空。

　　「是的，吉爾，你沒有做夢，真難以想像，中國的飛行員竟然能把殲-11操控到這種程度，技巧如此細膩，我想最近一屆的諾貝爾和平獎應該授予這位飛行員，他把戰爭兵器化為了藝術，真正的藝術。」

　　嘉賓馬丹．德波利尼亞克也是失神地喃喃自語回應著主持人的激動心情。

487視覺盛宴：與機共舞

　　再資深的飛行員也沒想到過竟然能把各種經典機動串連成舞蹈，屬於飛機的舞蹈。

　　華爾茲本應該是雙人舞，可是天空中那架殲-11孤獨的獨自一人在起舞，哦不，那不是尋常人認為的孤獨，而是屬於王者的孤獨，高手寂寞，但求一敗而不得。

　　彷彿Su-27被F-22、Su-37等更先進戰鬥機上身一般，貓鼬機動、錐子機動、鉤子機動、尾沖、鐘式機動等專業的機動姿態一一上演。

　　甚至這個世界不曾有的，另一個世界的空戰技一出場的時候，幾乎整個展覽區一片轟動，所有人都無法坐得住或站得住，拚命湧向跑道方向，衝擊著叫苦不迭的法國軍方警戒線。

　　獵雀軌跡！

　　嗜血絞殺！

　　魔燕穿林！

　　晨光風暴！

　　破雲三連擊！

　　戰爭咆哮！

　　殲-11甚至還利用自己的機體帶起了不同於發動機引擎的巨大詭異嘯叫聲震憾了全場。

　　恐怕連Su-27的設計者和殲-11的改進團隊也不曾想到，殲-11竟然能用機體結構撕扯著空氣，發出這樣的聲音，彷彿音波武器一般，可能會對地面戰場產生精神威懾作用。

　　比起擁有萬年空戰經驗的異界，這個世界的空戰技還是顯得相當稚嫩，這個世界的空騎士在林默面前彷彿就像小學生一樣，一看到大學生出場的時候，全部傻眼了。

　　本屆巴黎-布爾歇國際航空航天展覽會注定是一場神跡般的機動盛宴，沒有人能夠料想到含金量會達到這種程度，十足真金。

　　中國的殲-11完全做到了驚艷全場。

　　「悲劇了！」陳海青失神地望著天空，喃喃自語。

　　「節哀！節哀！」彷彿預料到了什麼似的，瀋飛的高級工程師裘正均帶著理解地語氣拍了拍陳大少爺的肩膀，表示同情。

　　他們看到了完全像鬥牛一樣紅著眼睛，喘著粗氣的客戶群。

　　殲-11再一次成功了，出色的表現讓各國軍方採購代表團看到了殲-11的性能可以達到如此令人髮指的程度，百聞不如一見，親眼目睹可以證明一切。

　　F-22可以做到的，若是殲-11也能做到，那意味著殲-11就能接近甚至達到F-22的程度。

　　雖然內行人知道人員的因素佔了其中很大的比例，可是他們卻無法從天空中那孤獨的華爾茲舞者那優雅的舞姿中掙脫出自己的靈魂。

　　哪怕是十架F-22，遇上這架殲-11，恐怕也是一樣落敗的下場。

　　「我要十架殲-11！」

　　也不知哪位大大，中氣十足的一聲怒吼暴起，軍方採購代表團的人員一下子又把國防星的展覽區給堵得水洩不通。

　　沒能買到殲-14的客戶們這下子紅了眼，哪怕搶上一架殲-11的訂單回去也是好的，這架戰鬥機的性能也太讚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隔壁瀋飛的參展工作人員也傻了，連忙派人主動幫忙分流，好歹他們也是殲-11的主要生產商，國防星的產能明顯招架不住這樣的訂單衝擊，還是依靠瀋飛這棵大樹才能全部吃掉這麼多購買訂單。

　　可是瀋飛的努力並沒有得到應有的效果，並不是所有人都肯買他們的帳，許多客戶更相信國防星的殲-11是特別定製版，否則怎麼可能做到這種地步的姿態。

　　「國防星他們成功了！」

　　蘇霍伊公司的高級工程師謝爾蓋．蘇洛托夫苦笑著看向被客戶潮湧滿了的國防星展覽區。

　　「我們的Su-27……」蘇霍伊的帶隊主管也是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門可羅雀的展位，正版被山寨打敗了，連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這類把俄羅斯水鑽說成八星八箭，冒充鑽石賣的導購技能，真是學都學不來。

　　任憑銷售人員主動拉著那些客戶，拍著自己胸脯說自己的Su-27是原裝正版，品質和設計都是世界一流的，可是客戶們也並不領情，即使有願意坐下來談上兩句的客戶也是提出了相當苛刻的改裝意見，對於蘇霍伊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利潤可言，配件上的利潤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這種訂單簡直是做一個虧一個。

　　「大家想想辦法，難道我們這次一架訂單也拿不到嗎？」想起高昂的參展贊助費和廣告費，若是不弄上四五架訂單，蘇霍伊公司明顯就要去喝西北風，比起已經雪上加霜的米格還要多有不如。

　　「我們沒辦法答應國防星的條件……」謝爾蓋．蘇洛托夫搖搖頭，沒有任何主意，中國人獅子大開口，AL-41引擎技術根本就不屬於蘇霍伊，而是留里卡『土星』科研生產聯合體的產品，蘇霍伊根本就沒有資格拿它去交換，更沒有能力說動留里卡『土星』掏家底來幫這個忙。

　　俄羅斯軍方更加不會答應這樣的條件。

　　望著在休息區裡臉色一片茫然的『格里高里』飛行隊的小伙子們，蘇霍伊主管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幫強盜！」

　　同樣，在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主管湯森．威廉姆斯也是同樣咬牙切齒，日本人在昨天下午直接在回賓館的路上堵上了自己，非得向自己要個說法。

　　自己怎麼說？難道說自己私底下煽動了他們『藍色衝擊波』飛行表演隊的優秀天才野間佐一郎去向中國人挑釁，至於許多什麼好處，就算乘上一百倍也抵不過那架F-22『猛禽』戰鬥機的損失。

　　自己費了老大的口舌連嚇帶騙才把這些黃皮猴子給哄走了，大不了給他們一些名額觀摩F-22飛行訓練什麼的蠅頭小利，慢慢補償他們吧。

　　難道非得要自己賠上一架F-22『猛禽』？

　　裸機價格在1.2億美元以上的『猛禽』，自己要幹上多少輩子才能買得起，美國國會也不允許再向日本提供一架『猛禽』，否則怎麼辦？洛克希德董事長非把自己槍斃了不可，或者綁在導彈上發射出去。

　　不不不，自己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可不能這麼英年早逝。

　　自己還在想辦法向上級如何交待這次的事件，要怪，就只能怪那個中國國防星的飛行員實在是太狡猾，竟然觸發法國人的防空導彈系統，引著導彈擊落了野間佐一郎的戰鬥機。

　　手指揉在頭髮裡，把自己一派成功人士派頭的髮型攪成了雞窩，湯森．威廉姆斯眼中充滿了血絲，帶著仇恨的目光看向國防星的展區，小聲詛咒著，眼珠子骨碌碌亂轉，也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在普通民眾觀眾席上的平民們卻不知道在展覽區發生的種種，他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天空之中，殲-11的飛行高度始終壓在1000米以下，讓所有的觀眾看得無比真切，大飽眼福，由此產生了許多新的航空愛好者也不得而知。

　　「看看，那是康德拉交換！飛的漂亮極了！」

　　「對，還有O.P式右轉身90度，喔！一、二、三，後退頓滑步！簡直是太神奇了。」

　　「紡織步、躊躇步，中國人，我愛死你了，我一定要嫁給你。」

　　雖然不是內行，但是外行看熱鬧的普通平民們總是有自己的理解方式來體會殲-11的機動盛宴給他們帶來的精彩視覺享受。

　　戰鬥機華爾茲，這個新名詞一定會風靡整個世界，在天空中優雅舞蹈的殲-11完全激發了西方人特別是法國人的浪漫，特別是最愛華爾茲的法國人，再也受不了誘惑，乾脆從座位上站起來，隨便拉起一個身旁的同伴，不分男女，直接摟抱著跳起了華爾茲舞步。

　　觀眾席上到處是舞動的人群，那些有心儀對像卻不敢表白的男女趁機拉起對方的手，發動了攻勢。

　　任何一屆航空航天展上難得一見的奇景發生了，人與戰鬥機共舞，天上與地下共舞，法國衛視四台佈置的多台攝影機似乎不太夠看，主持人和嘉賓都忍不住發出華爾茲的節拍聲。

　　天空與地面，都是同一個節拍。

　　不僅僅是『八一』飛行表演隊的飛行員，其他國家和廠商的飛行員早已經看傻了眼，他們從未見過戰鬥機還能這樣玩的，這難道還是特技嗎？

　　不是簡單的機動大串燒，而是真正大師級的戰鬥機操控，對戰鬥機每一個微小姿態變化的精確控制，強悍的空間感，以及對過載的承受能力。

　　換成普通人在機艙裡，恐怕連三十秒都不需要就會癱軟成一灘稀泥，可是那名殲-11的飛行員，硬是堅持了十分鐘。

　　沒有掛彈和外置油箱的負重、殲-11的機體輕盈、經過技術升級的良好可操控性和過失速機動的氣動力佈局才是林默完成了這一幕天空華爾茲奇景的基礎。

　　畢竟不能長時間佔用表演時間，隨著重複了幾遍地華爾茲舞曲尾聲的最後一個音符中間，放下起落架在跑道上拉起了一道淡淡的摩擦青煙。

　　幾乎在同時地面上舞動的人群們也隨著音樂聲完成了最後一個動作，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相互對視一眼，露出了笑容。

488百分之五

　　殲-11完成了表演後滑向了停機坪的過程中，觀眾席上沒有一個人坐在座位上，所有的人都站起來向殲-11發出熱烈的掌聲，甚至連維持安全和秩序的法國警察和士兵們也不例外。

　　法國人和來自各國各地的觀眾用自己的方式感謝著中國殲-11帶給他們表演。

　　觀眾們雖然沒有看到傳說中的超低空搖擺繞柱，可是卻看到了殲-11的戰鬥機華爾茲，所有人都是如癡如醉，目眩神馳。

　　戰鬥機的精彩表演通過攝影機傳播到世界各地，中國人的殲-11表現引發了航空界不小的震盪。

　　經過各國航空專家們的精心測算，正如蘇霍伊高級工程師謝爾蓋．蘇洛托夫回答俄空軍高級軍官的那樣。

　　想要做到這樣的神奇機動，基本上大部分第三代以上，擁有向量動力或過失速機動的戰鬥機都能夠做到。

　　可是關鍵核心卻在於飛行員，沒有能將整個機體內外瞭解極其透徹，以及操控得極為精準等滿足諸多要求的能力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需要達到這種程度起碼要在一款戰鬥機上浸淫三十年以上。

　　三十年？

　　一般空軍飛行員45-50歲就得退役，哪怕是十五歲開始練，練完三十年就等著退役吧．

　　戰鬥機的研發時間往往都在二十年時間以上，而從正式列裝到退役恐怕連二十年都不會有，專門花上大量時間去鑽研琢磨飛出林默那樣的機動能力，完全毫無價值。

　　這個中國飛行員究竟是怎麼培養出來的，許多國家心中都充滿了疑問。

　　殲-11在完成戰鬥機華爾茲舞蹈的當天就被訂出去整整二十架，直接把國防星的人給樂歪了嘴，國內的生產線全部傻逼了，一年產量才不過兩架，你讓他出二十架，哪怕臨時追加生產線也最多只能達到五架的年產量，還有十五架怎麼辦，更何況這才是開幕式後，展覽區開放的第一天。

　　當然，有訂單自然不可能往外推，一架戰鬥機的利潤驚人，無論如何都要想法子往自己懷裡摟，成飛的人樂得旁觀也幫不上什麼忙，光是珠海航空展的殲-10訂單就已經把他們的所有生產線都給佔滿了，連林默的戰損都無法做到補充，還好是瀋飛給面子借了一架殲-18，否則林默得當上好長一段時間的步兵才行。

　　開著林默那架老爺似的P-51『野馬』出勤也可以，不過一架掛著『八一』五星標誌的老野馬出現在天空中，地面的作戰人員一定以為他們穿越了，這可不太好。

　　正當國防星痛並快樂著的時候，瀋飛出手了，除了留給國防星四架自產外，其餘的產量全部都被接了過去，做為行業大佬，他們總是有辦法完成生產任務。

　　簽協訂單協議的還是國防星，不過大部分產品由瀋飛提供，雙方利潤分成，總之在巴黎-布爾歇國際航空航天展覽會結束後，瀋飛和國防星會再次簽署一份協議，討論如何供貨和利潤比例。

　　這對於國防星來說，幾乎是轉手利潤，賺多少都是白撿的，雖然產品利潤要讓瀋飛佔上不少，可是服務利潤和配件利潤絕對都是屬於自己的。

　　這下要發達了。

　　一個每年訂單都能吃到撐的航空航天公司，發展效率將會是幾何級的增長速度。

　　看到坐在運載車上返回到國防星展覽區後面休息區的林默，陳海青和裘正均工程師等人皆是一陣火熱，寶藏啊，一個人形寶藏，如此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段，何愁產品賣不出去。

　　「歡迎！歡迎英雄回來！真是出乎意料啊！你可真有一手，『龍騎士』！」

　　陳海青忍不住衝向林默送上一個熊抱，哈哈，這個『龍騎士』還真是他的福星，看來國防星最堅難的一關踏過之後，就是大展鴻途的通途。

　　看來自己花了如此大的力氣，把林默從西伯利亞的任務中給弄過來，從現在看來簡直是正確極了。

　　而且從現在看，才是剛剛開始。

　　在後台的諸多美女模特們似乎也有躍躍欲試的衝動，年輕的英雄總是會受到紅顏們的鍾愛。

　　「別別，我可不喜歡男人！」林默皺著眉頭把陳大少爺一把推開。

　　「當然，我知道你喜歡女人，這一點我和你一樣，放心，我不會吃了你，你瞧，那邊，多得是，只要你願意，我猜她們八成願意倒貼。」陳海青指了指那些正在休息的美女模特，前台正是一片擁擠狀態，這些小妞們上去連站的地方都沒有，只能暫時先在後台等候。

　　看來當初依靠美女來吸引目光的方案是不用了，有了林默，國防星也稍稍嫌聚集在他們身上的目光似乎太強烈了一些。

　　一看到陳海青的手指過來，那些美女們立刻配合的作出搔首弄姿的誘人動作，似乎非常樂意與林默發生一點露水姻緣，摘下了『龍將』戰術頭盔，林默的賣相雖然不是非常出眾，可是卻別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彷彿貴族一般天然的驕傲。

　　或者說是這些妖精們想嘗一下，飛在天空中，像鷹一樣的男人究竟是個什麼滋味兒。

　　「嗯，太多了。」林默搖搖頭，自己這身板還不夠這些美女一人一口啃得呢。

　　「呃，你簡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多麼好的特殊服務啊，哥們兒也不讓你白來這一趟，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國防星這回是賺到了，陳海青也捨得大方一把，深為自己一直竭力拉攏林默的行為深感英明至極，主動的付出，所得到的回報驚人。

　　「你明天上場嗎？看樣子我要飛七天呢。」林默沒有回應陳大少爺的撩撥，岔開了話題，詢問陳海青這位預備飛行員。

　　「有你在，還用得著我？全拜託你了，放心，放心，這回的訂單，你拿純利的百分之五。」陳海青還以為林默是在計較沒有好處，直接張口劃了一定比例的利用給林默。

　　百分之五看似不多，可是對於出口的戰鬥機利潤而言，每一架戰鬥機的純利百分之五，都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百分之五？」林默瞇起了眼睛，美女什麼的，還是現錢實在，陳大少爺果然深得吾心，也不枉自己這麼賣力的表演了。

　　要不是因為打造那架『妖孽』超級戰鬥機，恐怕對金錢的渴望是林默目前唯一的弱點。

　　「沒錯，每一架戰鬥機，你可以拿四十萬美元，今天二十架，嘿嘿，你絕對是賺翻了。」陳海青之所以給林默如此高比例的銷售提成，原因無他，若是沒有林默的精彩表演，誰會來賣國防星這個新生產商的帳。

　　瞧瞧現在前台的生意熱鬧程度就知道連瀋飛和成飛都被壓了一頭。

　　國際上Su-27的裸機售價在3500萬美元～4000萬美元之間，中國改進的殲-11卻不一定有俄羅斯人那麼貴，物美價廉是中國的特色。

　　國防星把七七八八的成本扣除後每一架起碼能夠淨賺八百萬美元，百分之五就是四十萬美元，從第一天拿到的二十架訂單看，林默第一天的收入直接等於是搶了銀行。

　　八百萬美元甚至超過了林默從贊比亞的收穫，若是後面幾天依然能夠保持住這個銷量，恐怕連打造『妖孽』的剩餘資金空缺都夠了，這倒是讓林默意料之外的一個好消息。

　　「嗯！」

　　陳海青聽只聽到林默沒半分激動地淡淡回應了一聲，顯然沒有他預料之中的驚喜。

　　雖然知道林默也是個來錢極快的主兒，不過這反應似乎有點太視金錢為糞土了吧，怎麼著也該歡呼一聲，這八百萬美元，折合人民幣也五千多萬，苦逼的普通工薪階層得不吃不喝多少輩子才能攢這麼一筆巨款。

　　「你在看什麼？看美女嗎？」陳海青發現林默的眼神有點不對，好像在緊盯著前台的方向。

　　「嗯！」林默頭也沒有回地點點頭，心不在焉地隨口道：「是在看美女！」

　　「……」

　　陳海青一陣氣結，美女在另外個方向，你的視線還能帶拐彎的不成。

　　就在剛才林默的目光無意間向國防星前台展覽區一瞥，卻意想不到地看到了一個熟人。

　　在前台，國防星不僅借調了瀋飛的銷售人員，也緊急從國內多帶了許多人過來壓陣，來自中東地區、非洲、南美等國家，大大小小的國家都對殲-11產生了相當的興趣。

　　雖然殲-14尚屬於非賣品，一時驚艷後，無法下單的客戶們今天再次被殲-11給征服了，雖然有俄羅斯蘇霍伊的Su-27這個原裝正版貨在，可是今天的表演卻讓所有人對中國版的Su-27(殲-11)給予了一致的肯定。

　　天空中的華爾茲令許多客戶怦然心動，這也使得國防星的展覽區前一派火爆的場景，一張張簡易桌椅擺開，帶著就地從法國招來的翻譯，國防星的工作人員抱著合同直接跟那些客戶談起了生意。

489武裝

　　能夠做出這些神奇機動，就完全展現出機體的性能優勢，甚至每一點點細節都沒有放過，從來沒有飛行員能夠達到這種演示程度，不僅僅是飛行員極其出色，觀眾們也認同殲-11絕對是一款非常優秀的戰鬥機。

　　國防星前台展覽區的火爆場景，讓所有的國防星人都感到振奮和未來的美好前景，甚至公司高層無需任何動員，所有人都自覺自願的加入到爭奪訂單的大戰之中。

　　展覽會前三天的訂單大戰其場面慘烈幾乎不亞於第三次世界大戰，陰謀陽謀無所不用其極，各個參展商都不會放過每一分錢的利潤。

　　有直接公然詆毀的，有明褒暗貶的，有誇大其詞的，有冷嘲熱諷的，各國的航空航天參展商的銷售人員們八仙過海各使神通，竭力在這三天裡攫取盡可能多的利潤。

　　有些生產商甚至是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就靠著這樣的盛會獲取生存利潤。

　　林默在向國防星前台的驚鴻一瞥，卻沒想到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莎莉！」

　　曾經的僱傭軍首領艾比克穿著一身淡灰色的西服，依舊掩飾不了充滿戰場硝煙氣息的彪悍軍人氣質，被太陽曬得幽默的膚色更增加了臉上的幾分凶戾。

　　即使是這樣的凶人，站在一個穿著阿富汗民族服裝的年輕女子身旁，態度卻是恭順無比。

　　「您這樣不多帶些人出來是不是太危險了，據可靠情報，那些代理人已經展開針對我們的行動，我們千萬可要小心點，這些傢伙完全不講道理，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艾比克摸了摸暗藏著肋下的手槍，不無警惕的看著周圍。

　　根據僱傭軍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誠信原則，原本是一個可愛活潑的小姑娘，親眼目睹著成為一個殺伐果斷，睿智聰明的大金主。

　　艾比克心裡充滿了感慨，即使現在他的身份已經從僱傭軍首領變成了寶石谷防衛團的團長，而且手下軍事力量依舊不斷的膨脹，但是他對莎莉的態度從俯視到平視，最後卻升級成了崇敬。

　　時勢造英雄，這個年輕的帕坦少女的成長充滿了令人驚歎的奇跡，真是只要給她一點點機會，她就能成長為參天大樹。

　　寶石谷的民眾當初都從未能夠想到這麼一個少女竟然會出現這樣大的變化和成就。

　　「我知道，艾比克，我會小心的，這裡是法國，不是阿富汗，相信法國人不會讓那些混蛋亂來的，該死的代理人，想要脅迫我們就範，哼，真是想得挺美，我不會讓他們得逞，我們已經失去了一次家園，絕對不允許再失去第二次。」

　　Dragoon財團如今的『代理』掌門人莎莉搖搖頭，目光中充滿了堅定神色，她不放心別人走這一趟，因此親自帶隊帶著艾比克等防衛團精銳作為保鏢和一些專業人員來到了法國，去完成她已經籌備了很久的大事。

　　一想起當初漂泊無依，充滿了危險和艱難的生活，這些可怕的回憶令莎莉不堪回首，中國人有句話說的好，落後就會挨打。

　　無關別人會不會發善心放過你，被別人踩在腳下，就必然會挨打，必需挨打，沒有任何僥倖，不在挨打中滅亡，就在挨打中爆發，反摁倒別人狠狠地揍對方。

　　想不被人欺負，就得卯足了勁的發展，這是寶石谷上下所有人的共識，否則也不會任由Dragoon公司的全面發展，直到壟斷整個寶石谷，那可不僅僅是當初一條青金石礦脈那麼簡單。

　　一個高度統一的企業符合所有人的利益，阿富汗已經受夠了分裂的苦，血和生命教會了他們必需團結所有能夠團結的力量，捏成拳頭，抱成團，依靠集體的力量發展各個方面的實力。

　　憑藉著一條蘊藏量不明的青金石礦脈作和與中國軍方的特殊關係為資本，帕坦少女引領的Dragoon公司實現了飛速發展，一舉兼併了寶石谷內的所有產業，並且得到了谷內中國軍事基地的支持，獲得了武器和軍事人員的訓練，成為阿富汗北部興都庫什山區的統治者。

　　「不知道騎士先生人在哪裡，要是能夠聯繫上他就好了，他一定能夠給我們幫助。」艾比克還在懷念當初那位騎士先生與他們一起戰鬥的日子，直到走，對方也沒有帶走一塊青金石，那份胸懷，實在是讓人佩服不已。

　　「不，艾比克！你錯了！」

　　目光依然游移在各個戰鬥機生產商的展區前，仔細地打量著每一架戰鬥機的莎莉，聽到艾比克的話她聞言停下了腳步，語氣堅定地說道：「中國人有句話，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們實力只有強大了，才不會怕那些強盜，也許騎士先士正在考驗我們，如果我們連這點都做不好，活該要被人搶走一切。」

　　或許因為愛屋及烏，有些趨中國化的莎莉這句俗語用得不完全恰當，可是卻真實反映了她的信念。

　　帕坦女性一但認定了自己的一生，彷彿就會建立這輩子唯一的信仰，像莎莉一樣不斷自我催眠式盲目崇拜著林默，什麼都是好的，連缺點都能腦補成優點。

　　或許智力上她的IQ值會在150以上，但是情商EQ值一放到林默身上那絕對就是負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實真相卻是龍騎士大人早把這個可憐的帕坦少女給忘到不知哪個爪哇國去了。

　　「是，是！我知道了！」

　　艾比克心悅誠服，心想是不是也去多找一點書，好好沖沖電，免得將來在知識和思想上離這個少女首席執行官越來越遠，自己的位置越高，動槍動炮的機會越少，反而用腦子的場合更多了。

　　外界相當好奇Dragoon公司真正的神秘所有人，好吧，除了莎莉等少數人還在耿耿於懷地糾結著那個不知道死到哪裡去的男人以外，寶石谷內幾乎所有人都有意無意地忽略了這一點。

　　那個騎士先生自打離開後就沒再回來過，他們一點也不擔心對方會以Dragoon的所有權為由奪走他們的一切，雖然是合法的，卻沒有人會在乎。

　　本來就是對方給予的，再拿回去也是理所當然，更何況他們眼下的幸福生活，也是對方身後的組織給予的幫助和支持。

　　「莎莉，今天看上去中國人的殲-11也相當不錯，要不我們也去搶幾架！」艾比克看到中國的國防星展覽區內一片火爆的場景，相信這麼多人關注的戰鬥機，性價比也一定非常不錯，說不定憑著自己跟中國軍方的關係，還能打個折什麼的優惠。

　　不像美國人的戰鬥機那麼死貴，中國軍火的物美價廉是有口皆碑，由於寶石谷內Dragoon軍事基地的緣故，艾比克等人對Made In China的中國貨還是抱有相當的好感。

　　「不，我看到今天殲-11的表演，不可否認確實是一款性價比非常高的戰鬥機，可是對我們而言還是太貴了，而且你看這麼他們賣的火爆，等我們拿到戰鬥機的時候，恐怕我們早就被敵人消滅了，我們這次來是要買現貨的，最關鍵的原因是殲-11對我們來說還是太貴，以我們手上的資金最多只能買得起一架，然後就無法保證維護和保養，我們要買更適合我們的戰鬥機。」

　　莎莉看向展台上的一架殲-11，另一架殲-14，這兩架戰鬥機在昨天和前天都帶給她非常震憾的視覺和心靈衝擊。

　　天空中近乎神跡的機動姿態，她的心頭就是一片火熱，彷彿那個男人就在戰鬥機上為自己起舞，那一刻，她的眼神和熱切地望向情人的眼神沒有任何分別。

　　她卻不知道，自己一時興起的意淫無限接近真相！

　　Dragoon財團的高速發展使其成為了阿富汗經濟的一個商業新秀，吸引了相當多勢力的關注，自然而然地也成為了一塊多方窺覷的大肥肉。

　　當然直接把軍事基地設在了Dragoon財團總部的中國方面卻是無動於衷，原因無他，肉始終要爛在鍋裡的，對於本來就在自己鍋裡的東西，沒什麼可以眼紅的。

　　為了應付蜂湧而至企圖瓜分Dragoon財團血肉的『強盜們』，寶石谷已經與多支武裝連續展開大戰。

　　為求自保，Dragoon財團的防衛團乾脆在興都庫什山區展開了大清剿，獲得足夠的戰略緩衝區。

　　寶石谷當下的實力與當初艱難遷徙的時候已經截然不同，要人有人，要槍有槍，甚至火炮等重型武器也有。

　　若是當初來搶奪寶石谷的那些強盜聯軍再次來襲，寶石谷的民眾們十分有信心可以輕而易舉的徹底殲滅他們。

　　殲滅和擊潰完全不是一個概念，源於對自身實力的一種自信。

　　對於本來打算到這個世外桃源，偏安一隅的帕坦人而言，他們的生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先的目標和計劃也相應的發生了轉變。

　　若是再能採購一批戰鬥機並迅速形成戰鬥力，對於Dragoon財團在阿富汗北方的勢力穩固起著相當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