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說計劃」龍騎戰機 作者:華表 (已完成)

 
ai.wu 2017-8-19 22:30:2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76 502172
ai.wu 發表於 2017-10-31 17:08
630行程


  「行!」

  林默有些意外地看著這個桀驁不馴的精銳戰士,這個『夜叉』帶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於一般的特勤戰士,眼睛、動作、語氣、表情無一例外的都顯露出極端的自信。

  自信的背後是極其豐富的經驗,彷彿在那裡一站,就像是任何生物的天敵,隱隱充滿了攻擊性,如山一般的壓迫力席捲而來。

  這種感受,林默只有從『暗夜』特勤大隊的大隊長馮塵野大隊長身上偶爾有看到。

  而且還是曾經在巴基斯坦白沙瓦空軍基地裡反擊印度特種部隊夜襲時看到的。

  當時作為中方志願者軍事支援團隊指揮官的馮大隊長舉著手槍,彈無虛發地不斷射擊,精準冷靜,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謝謝!」

  『夜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對方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年輕少校飛行員說這個詞,但是在潛意識之中,他不再把林默當作特勤大隊的人,而是放到了和自己同一水平層面的百戰老兵。

  『獵魔者』小隊不是訓練出來的,而是殺出來的。

  『夜叉』收回了平板電腦,說道:「幫我介紹一下機械師團隊吧,認識一下。」

  「行!」林默朝圍著X-1的技術團隊大喊了一聲:「顏工!周工!現在手上有空沒?」

  正在和同事驗證改裝方案的顏永平和周均聽到林默的喊聲,抬起頭來朝著林默揮了揮手,同樣大聲的回應道:「『龍騎士』,馬上來。」

  公司裡只有少數人知道林默董事,但是更多的人只知道『龍騎士』,這與公司與陳海青的共同保密不無關係,雖然飛行代號不是本名,可也算是機密的一種,保密需要做到滴水不漏。

  顏永平和周均都是國防星航空航天公司裡不到四十歲的年輕機械工程師,這次由公司裡篩選去阿拉伯敘利亞共和國也是經過精挑細選,不僅要求年輕力壯,也要做到膽大心細,經驗豐富,能夠適應在戰場環境下的工作。

  有些年紀大些的機械師原本也想躍躍欲試,可是畢竟是戰火連天的國外,沒準哪兒飛過來一顆流彈會奪人性命,因此國防星的篩選名額非常苛刻,不是光憑自願就能夠跟林默一起參加『深淵涅槃』。

  很快結束了手上工作的顏永平和周均兩名工程師夾著自己的工作用平板電腦走到林默身旁,有點奇怪地看著今天突然出現在機庫的這一隊士兵。

  不論是他們的裝備還是他們本人,沒有一個是兩名工程師認識的,不過他們在驗證過自己的證件後就放行了,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是負責X-1改裝項目的技術人員。

  也許是公司裡不放心安全科現有的人手,從其他地方調派來的專業人員吧。

  「『龍騎士』!現在飛機已經改裝完畢,隨時可以試飛!」

  顏永平與同事周均走到林默身前,主動匯報道。

  兩名工程師潛意識地與『夜叉』保持了一定距離,這名軍人身上似乎帶著十分危險氣息,讓人敬而遠之。

  周均工程師接著說道:「運輸托盤已經訂製完成,今天下午就能和運輸包裝箱一起送過來。」

  X-1作為實驗機,與量產機最大的區別除了成本高昂外,內部設計結構也有著一些特殊的不同之處。

  作為用來試驗技術和改良裝備的實驗機,在配件組裝上擁有更高的靈活性,各個部件不僅保證了強度之外還能夠輕易的拆卸組裝,適用於在技術驗證階段的飛行和升級工作,平台自由性非常大,直至最後定型為止。

  而林默的『妖孽』卻不具備這樣的設計,這也是他願意拿『妖孽』為抵押,跟國防星借換X-1出戰敘利亞的『深淵涅槃』的原因。

  雖然產權並不是只歸國防星所有,但是相關產權的其他廠家也都簽署了同意書,與國防星一起結成了一個小利益同盟。

  如果林默能夠活著從『深淵涅槃』回來,那麼帶回來的戰術經驗和技術都將成為這個小利益同盟的共享戰利品。

  「介紹一下,以後一起共事的同伴,嗯!或許說是同夥!」林默在顏周兩名工程師面前指了指『夜叉』說道:「這是隨行的安全顧問『夜叉』,他帶領『獵魔者』小隊負責保護你們和戰鬥機的安全,不要問他們的名字和番號,當他們是啞巴,保密!」

  他卻沒說『獵魔者』保護自己的安全,龍騎士不需要別人的保護。

  之所以說同夥,他們這趟去敘利亞去攪混水,殺人放火的,本來就不是什麼合法的事情。

  兩名經驗豐富的工程師已經足夠應付維護保養這架X-1,而且出發前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和自我保護的軍事訓練,國防星給他們兩個投入了巨額保險,要是真得出點意外,公司裡也給其家人豐厚的撫恤和照顧。

  甚至在出發前,兩人就作好了最壞的打算,把已經寫好的遺書交給公司人事部,預備留給家人。

  「你好!我是顏永平!」

  「你好,我是周均!」

  「我是『夜叉』!」

  『獵魔者』小隊長與兩名工程師握了握手,一點兒也沒有向對方介紹自己隊員的意思。

  兩名工程師卻是沒心思去抱怨對方的不禮貌,他們現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自己疼痛欲裂的手上,在握手的時候,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對方的手勁兒太大了。

  看到兩個工程師臉上肌肉直抽抽表情,『夜叉』冷冷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獵魔者』小隊是進攻型保鏢團隊,以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為原則,一向慣了與敵人拚殺,自然手勁兒一時沒注意,也沒輕沒重地讓兩個不察的工程師吃了點兒苦頭。

  「希望大家能夠合作愉快!」

  作為這次『深淵涅槃』的主要參戰者林默直接默認成為了這個團隊的首腦人物。

  像國防星這種半軍半企的公司並沒有那麼多彎彎繞,各個環節在多個上級部門的通力配合下,就像精密的齒輪,以林默不知道的方式圍繞著他飛快的運作起來,飛行員只需要全心全力去戰鬥就足夠了,其他一切都自然有專業人士來解決。

  作為代表國防星內部專門接頭人的陳海青已經給林默準備好了出發前往敘利亞物資準備,一批特製的電磁炮彈,食物飲水、藥品、防彈衣、多備的武器彈藥、夾帶的間諜裝備。

  此外還為X-1裝載滿了航炮彈鏈,最重要的是戰場記錄儀,與對手交戰中通過獲取的戰術,由真正的資深專家逆推其技術特徵和可實現方式。

  科學研發最需要靈光一閃,只有獲得一點點提示或方向,就能夠迅速激發原有的技術積累,由量變催化為質變,而戰場則是靈光閃現最密集的地方。

  林默和『獵魔者』小隊兵分兩路,『獵魔者』負責押運戰鬥機和保護隨行的工程師與物資,敘利亞就是一個大戰場,戰場上什麼物資都會變得十分匱乏,最好就是自己攜帶足夠的物資。

  而林默一個人清清爽爽的帶著自己的行囊坐飛機來到土耳其,從安卡拉輾轉著坐上幼發拉底河的客輪,從水路前往戰火紛飛的敘利亞。

  如果從中國方向前往敘利亞,最近的路可以從伊拉克過去,不過伊拉克實在是太亂了,單身的中國人路過那裡,恐怕會招來一堆又一堆令人煩不勝煩的綁匪。

  那些窮瘋了的傢伙才不管你什麼中國的強大不強大,先不說中國政府和軍方並不太願意插手阿拉伯世界,就算是美國人,這些綁匪也是照綁不誤。

  比起伊拉克這個被戰火打爛了的國家,莎莉所在的阿富汗就已經是天堂了。

  而從土耳其到敘利亞則要安全得多,而且兩國的邊境管理相當鬆懈,隨便塞點票子就能輕鬆穿越國境,事實上敘利亞反抗武裝自由軍的國際志願者和軍火物資的輸入,就是從土耳其邊境送進去的。

  雖然林默作為巴沙爾政府軍一方的飛行員,由於『深淵涅槃』的主辦方保護,並不影響他從反抗自由軍一方的地區抵達政府軍的控制區,這只是代表著沒人或組織有故意攔截他,並不意味著絕對安全。

  畢竟亞洲各國分開陣營支持敘利亞的交戰雙方,只要不明身份的亞洲人攜帶武器出現在敘利亞,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這艘容納了200人的渡輪『白葡萄酒』號是一艘鋼質的貨輪改裝的客船,艙室狹小,塞上近兩百個人已經讓艙內的空氣更加混濁,船體的吃水線更是逼近了臨界點。

  異味充斥著所有的空間,老鼠、蜘蛛、四腳蛇、蒼蠅和蟑螂和各種不知名小昆蟲組成了一種非常噁心的生態圈。

  沒有人能夠想到這麼一艘小破船裡居然會有這麼噁心的生態系統,也不會有人想到躺在骯髒冰冷,甚至伸不直身子的單人臥床上,會有可能在睡夢中吞下N個不知名小生物。

  也許會突然聽到巨大的沙沙異響,恭喜你,不知是什麼玩意兒鑽到你耳道裡去了。

  林默就是坐在這樣的輪船上,在他的單人臥鋪對面還有一個中國人。
ai.wu 發表於 2017-11-1 17:20
631膽大包天的大學生


  雖然條件和環境實在是不怎麼樣,可是林默也不願意去擠船艙裡最污穢骯髒的普通客艙,與無數的小生物為伍。

  在周圍全是信仰伊斯蘭教的土耳其人、庫爾德人和阿拉伯人,船上突然出現異國人,那是非常招人注目的,哦不,真得是圍觀(筆者曾經被阿富汗人圍觀過,一堆人停止自己的活動和交談,好像看死人一樣,默不作聲地盯著你,令人毛骨悚然)。

  這艘客貨兩用的輪船裡還是有一些給有錢的上等人準備的房間,也只不過是稍稍乾淨點兒,一周擦洗一次,六張床鋪改成四張,讓人能夠伸直了腿,另外在角落裡多點上一盤蚊香。

  價錢嘛?

  五十美元一天,而且只收美元現金,不提供刷卡服務。

  這個黑心的殺豬價,放在中國本土,至少都能在一線旅遊型城市裡住到不錯的三星級賓館標準間。

  在這樣昂貴骯髒的船上,林默竟然還能看到一個中國人,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中國人?!

  沒錯,除了林默這個趕赴『深淵涅槃』戰場的中國人外,居然還有其他的中國人前往敘利亞。

  跟那些阿拉伯大鬍子們相比,老鄉見老鄉,擁有語言上的天然溝通便利,也能多聊幾句。

  不是記者,不是醫生,而是一個學生,大學生,復旦大學二年級,姓羅,名陽。

  這個工商管理本科的二年級大學生也許是在異國他鄉無法順暢交流給憋壞了,一看到林默就出乎意料地非常健談。

  就是這麼一個出人意料的年輕大學生來到戰火紛飛的敘利亞,理由竟然是大學暑假出來進行社會實踐,自己學習的科系是工商管理,商場如戰場,還不如親身到戰場上體驗歷練一下。

  這可真是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理由。

  幸福日子過膩了,沒有經過任何軍事訓練和相應的準備,靠著一本旅遊簽證就這麼巴巴地跑到土耳其,想試圖進入敘利亞,參加這場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的異國內戰。

  被血氣方剛,被熱力沖昏了頭腦,跑到戰場上來體驗一把鐵血豪情。

  或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勇武,博得女友崇拜。

  或許只不過為了一篇激情洋溢、真實感人的社會暑期實踐論文,或許要是能夠活著回國的話,敘利亞自由軍總指揮官利雅得.阿薩德(Riyadal-Asad)上校會給他的論文後面簽字證明,並留下實踐評語。

  這篇坑爹的論文讓導師們很難鑒定這是一篇究竟造反還是革命的檄文。

  可是戰場上沒有硝煙玫瑰的波斯大美人,更沒有像007一般在彈雨中的瀟灑自如。

  只有滿目瘡痍的廢墟,大片暗紅色的血漬,殘缺不全的屍體,哪怕還曾經是一條活生生、會哭會笑會說話的生命,可是現在向大氣中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屍臭,還有不知從哪兒飛出來奪人性命的子彈或炮擊,在缺乏醫療條件下,人類死亡的速度往往比想像中的還要快。

  戰場上就是這樣,誰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在下一秒中死去,大好的人生就在瞬間定格,陽光、空氣、水、家人、友情、事業,一切的一切全部在一眨眼之間毫不留情地拋棄你而去。

  這是找死嗎?恐怕連家裡人都不知道吧。

  這已經讓人覺得夠荒唐了,只能說現代的孩子們已經膽子大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視生死為無物。

  林默不由的想起了『赤蠍』組織的馬軍,同樣是中國人,同樣是異國他鄉,不過他相信這個叫羅陽的年輕人不是什麼境外組織勢力的成員,自動與衛星保持通信連線的腕表得到了相應的驗證資料,這個甚至比林默小不了幾歲,有些傻大膽的年輕人,並沒有說謊。

  聽著羅陽揚揚灑灑說了一大通,彷彿充滿了革命先輩們大無畏精神,林默並不打算勸導。

  事實上充滿了一腔熱血的知識分子一但認準了死理,鑽牛角尖也要把自己鑽死,不碰南牆不回頭也好,不見黃河不死心也好,不見棺材不落淚也好,沒吃到苦頭前,恐怕也不會知道自己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非戰鬥狀態的林默並非一直都是冷血無情。

  生死有命,每一個人都必需為自己的成長付出代價,或死,或傷,或一蹶不振,好的,壞的,都會成為整個民族成長的催化劑,血和生命會教會後來者一切。

  在第一次確認林默不是韓國人、日本人,而是中國人,驚喜之餘的羅陽還送給了林默一打風油精。

  在熱帶和亞熱帶環境,風油精和清涼油什麼的都是真正的神器。

  這個羅陽不愧是學工商管理的,出國的時候還盡可能夾帶了一些私貨出境,就像是中國產的風油精,在國外很多地方這種充滿薄荷、樟腦和桉葉油混合出來散發著特殊氣味的淡綠色澄清油狀液體非常受歡迎。

  中國海關對夾帶大批量風油精出境毫無興趣,只是不准帶上飛機,走的是海上托運,算好時間,羅陽抵達土耳其後去相應的海關倉庫自提。

  就是這麼廉價的小東西成為了羅陽的通行證,也虧得特殊的味道沒讓他被蚊蟲什麼的叮咬個半死,出師未捷身先死。

  林默是最好的聽眾,羅陽在交談中知道了他的身份:「記者」,軍方給林默安排的偽身份,和風油精一樣,都是適應力極強的萬金油職業,新華社自然會給林默敲上一張真正的記者證,只不過他的假檔案只會保持兩個月,然後會有專人負責銷毀。

  聽著羅陽吧啦吧啦興奮地說個沒完,林默有些昏昏欲睡,作為一名龍騎士,他是合格的,作為一名聽眾,他也是合格的。

  整個臥艙裡完全變成了羅陽的演講主場,另外兩個臥鋪上的兩名前往敘利亞做點小生意的土耳其人無一不是相互間大眼瞪小眼,只能趁著羅陽歇氣的空兒稍微交談兩句。

  「來,莫林!嘗嘗我帶的土耳其烤肉乾,在埃拉澤城買的,味道正宗極了,雖然放得有點兩天,可是味道還真得不錯,嘗嘗看,你不知道這船上雖然有吃的,可那簡直不是人吃的,死貴死貴,五美元一塊巴掌大的麵包,天哪,他們怎麼不去搶。」

  也許是說的口乾,自帶著水壺的羅陽從自己有小半個人大小的背包裡掏出了一隻大油紙包,遞向林默,慇勤地推銷著自己在土耳其的收穫之一。

  一邊打開紙包,一邊抱怨著船上的惡劣飲食,好在說的都是中文,只有林默才能聽得懂,要是這艘船的船員們能夠聽明白這個中國大學生說的話,恐怕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從船上丟到幼發拉底河裡,希望那些不收美元的魚能夠一路把他送到敘利亞。

  這艘長年行駛於幼發拉底河的輪船上也有提供一些食物,昂貴又低劣,黑心船長從來不放過一毛錢的利益。

  「謝謝!」林默搖了搖頭,說道:「我有帶自己的食物。」

  掏出自己的旅行包,一根根像接力棒一樣的東西,看得羅陽直瞪眼。

  「這是什麼?」

  「高營養能量棒,一口可以抵一頓飯。」

  「我的天!我都沒聽說過這麼好的東西。」

  羅陽的膽子一向很大,爪子不自覺伸了過去,潛意識告訴他這玩意兒在戰場上比生命還重要。

  沒食物就沒力氣,沒力氣就只能等死或逃不掉,戰爭中食物的重要程度完全不亞於彈藥,打仗什麼的,不就是為了一口安穩飯嘛。

  「給你五支,嘗嘗口味,記得多喝水,不要吃太多,最多不能超過五口,否則會撐死人的。」

  林默當然記得這東西隨箱說明書裡的鄭重警告,二十根這玩意兒就能直接脹死一頭大象,要是在野外沒有武器,又想捕獵,那麼這東西就是最好的以食物換食物的獵殺技巧。

  「大哥你夠意思!」

  羅陽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抓到手裡往口袋裡塞,他看了一眼上鋪的兩個土耳其人,將自己裝著烤肉乾的油紙包向他們兩個示意了一下,他又轉移推銷對象了,「吃嗎?不要錢!」

  好歹也是向學校裡外文學院裡的美眉討教了一下阿拉伯語和土耳其語的簡單溝通語音,甚至還抄在小本上用拼音標注了發音,避免到了國外兩眼一抹黑。

  兩個戴著圓帽的土耳其人楞了楞,雖然羅陽說的不標準,可還是聽懂了,互相對視一眼,擺了擺手,露出一個笑容拒絕了。

  在外出的時候不吃陌生人的食物,這是最基本的生存原則。

  若不是看在羅陽是外國人的面子上,恐怕這會兒早就用警惕的目光死死盯著他,中東人氏的「用眼睛殺死你」這一招是很厲害的。

  「好吧好吧,真是沒口福啊!」

  碰了一鼻子灰的羅陽搖了搖頭,自己掏了一塊烤肉乾剛要往嘴裡塞,猛然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隨之而來的震盪和巨響嚇得他手上一鬆,烤肉乾自由落體掉在了地板上。

  我的肉乾喲,羅陽還沒來得及心疼的抱怨,就聽到船內各個地方一下子充滿了各種喊叫聲和碰碰彭彭的跑步聲。

  蝦米情況?
ai.wu 發表於 2017-11-1 17:23
632清場


  鋼殼船體的傳聲效果很好,四處傳來各種噪雜的聲音,彷彿船內發生了混亂。

  「怎麼回事?」

  羅陽瞪大了眼睛,他甚至沒注意到從艙門外竄進來一隻老鼠,不顧艙內是否有人,衝過來叼著肉乾撒腿就竄了出去,要是換成平時他早就嗷嗷叫著跳起來去踩死這該死的小東西。

  甲板上面有人在發出慘叫聲,還有喝喊聲,艙內兩名土耳其人一臉驚恐地指著兩旁高低臥鋪中間,只有半徑一尺大小透進些許微風和光亮的圓窗,大喊起來。

  羅陽意識到情況不妙,欲往外看去。

  「低頭!」林默突然低喝了一聲,按下了羅陽的腦袋。

  噼噼叭叭一陣亂響,幾塊碎玻璃飛了進來。

  「啊!~」

  羅陽上鋪的那個土耳其人慘叫起來,林默抬起頭一看,那個土耳其人正抱著大腿發出慘叫,褲腿被慢慢地染紅,艙室內多了一股子血腥氣。

  艙室內那唯一的圓窗被子彈打得玻璃飛濺,艙壁上甚至出現了一排小圓洞。

  若不是林默眼疾手快,羅陽的腦袋就得當場變成爛西瓜。

  剛才還侃侃而談的大學生這會兒臉色慘白,臉上似乎有點濕意,他伸手摸去,放到眼前一看,竟然是一片鮮紅。

  哆哆哆哆……

  羅陽聽到了回落在腦子裡的異樣敲擊聲,自己的牙齒不由自主的快速顫擊著,再看看可怕的彈孔,耳邊迴盪著慘叫聲,方纔還意氣風發的侃侃而談,一下子懞了。

  外面傳來激烈的槍聲。

  「小心點兒!別朝外面看!趴床上。」

  林默站起身,拎著自己背囊,抽了一支高營養能量棒塞到嘴裡嚼了一口向艙門外走去,羅陽說的沒錯,這艘船上提供的食物全是豬食,幾乎大部分乘客都是自備食物。

  而且他也不放心那些不靠譜的食物,而且普通的食物已經無法滿足林默在戰鬥時的需要,一但陷入持久戰,營養供給不足肯定會拖垮龍騎士,再強大的騎士也得吃飯。

  一隻不怕人的膽大老鼠從角落裡鑽了出來,試圖順著林默的腳上爬到身上,想去咬上一口那個能量棒的高營養食物。

  連人都不怕,這還算是老鼠嗎?只能說這艘船的船主根本就沒有衛生防疫概念。

  哼!~林默的腳在落地瞬間,光戰氣猛然一放一收,輕微的衝擊波在地面席捲而出,吱吱幾聲慘叫中,湊過來的老鼠直接被掀回了角落裡,再無聲息。

  就和外面的襲擊者一樣,在龍騎士眼中全是螻蟻。

  當林默走上甲板的時候,因甲板上面已經成了屠宰場,橫七豎八躺著五六具屍體,血水幾乎覆蓋了大半個甲板。

  在甲板上面走動的乘客被突如其來的襲擊給打死打傷了不少。

  左側船舷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猙獰的鋼板被撕裂開露出下面的艙室,裡面的慘狀更不堪入目,滿眼的血肉模糊。

  波光粼粼的幼發拉底河面上,有四艘小摩托艇正圍繞著客輪打著轉轉,上面的站著幾名舉著AK-47和RPG火箭彈的武裝分子正朝著客輪上大聲呼喊著什麼。

  加勒比海盜的幼發拉底版!

  還有一艘非常傳統工藝製造的紙莎草船,上面安裝了一個鐵軌架子,正有人往上面安裝土造的火箭。

  曾經作為古埃及文明的文明承載物紙莎草,為船隻提供了極大的浮力,這艘草船更像是一件工藝品,不過裝載的武器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這些劫匪的想像力真是豐富,經典的卡桑火箭炮,因哈馬斯、傑哈德等巴激進武裝組織而聞名於世,媲美於中國在抗日戰爭裡的石雷。

  林默看到的卡桑火箭炮同樣是簡化版,比較短,不過威力卻一點都不小,不然也不會在船體上直接撕開這麼大的一條口子。

  噠噠噠!~一梭子彈橫掃過來,打在船體上叮叮噹噹作響,甲板上面的船體立刻出現了一排彈孔,有些帶有傾斜角的位置火光直蹦,跳彈更危險。

  船上的人被嚇得一陣亂喊亂叫,一個個躲在了船艙裡向真主祈禱,希望能夠躲過這一劫。

  尤其是身上多帶了一些財物的乘客更是面如土色,這幫喪心病狂的傢伙別既要財也要命。

  家裡頭還有一家老小眼巴巴地等著自己回去養活呢。

  「這群該死的強盜!詛咒你們不得好死,安拉會讓你們下地獄的。」

  這艘『白葡萄酒』客輪的船主埃姆雷.阿爾廷托普拎著一支自己花了400美元買來的AK-74步槍躲在駕駛艙裡,壓低著腦袋不敢探出頭來,駕駛艙的玻璃全部被打了個稀爛。

  在他身旁,幾名船員早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甚至有一人被子彈打倒,奄奄一息地躺在船艙裡,不時發出呻吟聲,其他幾人身上都是帶著躲藏時撞出來的淤青和皮外傷。

  剛才那枚火箭彈其實是著衝著駕駛艙來的,只不過由於工藝粗糙沒了準頭,打到了船體左舷,艙室內的那些乘客們可倒霉了,那是一個普通艙,六個人,一聲不吭全部掛在了裡面。

  該死,真該死,那艘草船原本只是撒網的漁民,卻沒想到突然架起了火箭彈導軌對準了船體就發射,讓他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緊接著從附近蘆葦叢的河道裡衝出了四艘快艇,一下子圍住了他這艘老邁的客輪。

  雖然手裡有槍可以稍稍壯些膽子,可是他卻沒膽氣跟這些強盜硬拚,船上都是一些沒有經過軍事訓練的平民,更不用提只有自己手上一桿AK,大副也不過一支小左輪,兩支槍和有限的子彈根本就抵擋不住外面這些傢伙登船。

  這下完了,全完了!

  這一條代表自己全部身家的船說不定也要被他們搶走,真主啊,快快顯靈吧,有生之年我一定會多去幾次麥加和耶路撒冷朝聖,感謝真主安拉的庇佑。

  所有人除了把希望寄托於真主外,就是盼著附近的水上護衛隊能夠及時趕到,否則一船人即將生死未卜。

  最可怕的就是被這些亡命徒挾持走,被逼迫成為劫匪的一員,那才是真正的萬劫不復。

  「亞洲人?」

  惶惶不安的船主埃姆雷.阿爾廷托普突然看到一個年輕人從船艙下面走了上來,似乎一點都沒看見水面上的那些劫匪們。

  那是他的乘客,船主雖然黑心了些,可是他還是有一些職業道德,大喊道:「快下去!危險!」

  可惜林默聽不懂,他只會漢語和英語。

  「槍給我!」

  對方的目光移了過來,定格在自己身上,埃姆雷.阿爾廷托普也同樣完全聽不懂對方的語言,他只認得美元上有限的英文單詞。

  埃姆雷.阿爾廷托普渾身一陣陰冷,連猜測對方究竟是傻大膽還是劫匪同夥的心思都沒有,手上一鬆,自己最寶貴的『護身符』AK-74,不知怎麼的落到了對方手中。

  「還行!」

  林默掂量了一下,彈匣裝的滿滿的,30發子彈一粒沒少,表面擦得很光亮,沒有被改裝,看樣子保養的不錯,不過所托非人,在一個沒有任何軍事素質的人手中,純屬糟蹋了這支好槍。

  稍微校正了一下瞄準具,是桿好槍,應該是俄產的原裝貨,順手拉起動槍栓,抬起手對準了船外河面上準備靠攏過來的劫匪,稍一瞄準。

  碰!~碰!~碰!~碰!~連續不斷的點射再次打破了幼發拉底河上的寧靜,極遠處,沙鷗被再次響起的槍聲驚的振翅而飛,看來這些小生靈也是不得安生。

  船艙下面一陣騷動,乘客和船員們聽到了上面傳來的槍聲以為劫匪們正在甲板上方展開了屠殺,他們嚇壞了,連聲音都嚇得不敢發出來,空氣中多了一股子尿騷之意,畢竟沒有誰真得願意棄下家小,投入真主安拉的懷抱。

  清脆的槍聲彷彿就響在耳邊,埃姆雷.阿爾廷托普嚇的魂都快沒了,死死地閉上眼睛不敢睜開。

  慘了,死了,這下死定了。

  那些窮凶極惡的傢伙不會放過自己的,一船人全死定了,連半點活命的機會都不會有,他當然知道向對方開火後會招來什麼樣的怒火,憤怒的劫匪會放棄搶劫直接炸沉客輪,然後用步槍在水面上給浮水的人們一一點名。

  那個亞洲人就不應該讓他上船,中國人、韓國人、日本人,這些東亞的傢伙,全是瘋子,下輩子我埃姆雷的船死也不會讓他們上,多少錢都不成。

  在胡思亂想之中,彷彿什麼東西重重地砸在自己身上,埃姆雷.阿爾廷托普嚇得一驚,不自覺睜開眼,發現自己的AK-74砸在了自己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硝煙氣息,槍管微微發熱。

  那個東亞小子冷漠地看了自己一眼,施施然返身往船艙內走去,彷彿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埃姆雷.阿爾廷托普並沒有等到河面上那些劫匪們瘋狂報復的掃射槍聲,甚至連下一枚簡版卡桑火箭彈的爆炸聲都沒有,耳中只有微風吹過蘆葦叢的沙沙聲,河水拍擊著船體的聲音,還有船艙內隱隱傳來壓抑著地哭聲。
ai.wu 發表於 2017-11-1 17:25
633分道揚鑣


  真主安拉在上,這究竟是怎麼了?

  彷彿那些劫匪從來沒有出過一般,連快艇發動機的轟鳴聲都不見了。

  埃姆雷.阿爾廷托普拄著自己心愛的寶貝槍支,站起身,大著膽子看向外面,隨時作好縮回頭的準備。

  河面上漂浮著不少於五個人體,載沉載浮,掛著槍帶子的一部分把身體壓進了水下,偶爾不時抽搐兩下。

  快艇上,紙莎草船上,幾個劫匪像是睡著了一樣趴在船舷邊上,河面上很快沒有了聲息。

  河水中蕩漾開一大片鮮紅色,一個頑皮的孩子把紅墨水滴進了幼發拉底河。

  這就完了?全死光了!

  埃姆雷.阿爾廷托普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結結巴巴地指著河面:「看,快看,真主顯靈了,他們全死了!」

  他這一聲喊,引得船上的船員和乘客們也大著膽子偷眼去瞧。

  「阿拉哈克巴(真主至大)!」

  「阿拉哈克巴(真主至大)!」

  船內外躲避劫匪子彈的人們不斷發出歡呼聲,劫後餘生的喜悅頓時匯聚起來,有人閉著眼睛大聲背誦著古蘭經,有人喜極而泣的歡呼著。

  埃姆雷.阿爾廷托普看向通向甲板下方的樓梯,久久沒有發出聲音,事後他拔出彈匣數了數剩下的子彈,回想起河面上的劫匪屍體,再一次被震住了,一粒子彈一個劫匪,彈無虛發,簡直就是神槍手。

  回到船艙裡,林默意外地看到大學生羅陽正在給艙室裡受傷的土耳其人包著大腿上的槍傷,在角落裡掉落了一枚帶血的彈頭。

  林默很意外地看到手腳麻利地縫線上藥的羅陽,看來還真有外科手術醫生的天賦呢。

  身旁放著急救包,有手術刀、各種藥品和紗布,再聯繫他身邊碩大的背包,看來這傢伙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也並不是毫無準備,反而準備工作做的相當充分。

  這是要打持久戰嗎?

  客輪再次發動起來,發動機的突突轟鳴迴盪在河面上,速度比剛才更快了幾分。

  一船的人早已經被嚇壞了,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和林默、羅陽同一艙的那個中槍的土耳其人撿回了一條老命,腿上的那一槍並沒有打到動脈,否則羅陽也是束手無策。

  擁有藥品和醫療器械,能夠取出子彈和包紮傷口的羅陽成為了整艘船上最受歡迎的人,有需求就有市場,被劫匪襲擊過後,船上出現了許多傷員。

  這讓羅陽一通好忙,隨身攜帶的藥品也直接被消耗了一半。

  林默皺起了眉頭。

  明明有雖然痛苦卻十分有效的簡易辦法,對於這些跟自己不相關的人沒必要浪費這些在國內不值錢,在這裡卻是非常昂貴的藥品。

  好人可以做,但沒必要做爛好人,在戰區,藥品價比黃金,這樣浪費藥品等同於在浪費自己的生命。

  好心並不是沒有好報,感激羅陽的那些乘客拿出了自己的食物和值錢的東西,可把這個中國大學生給感動壞了。

  之前語言不通,又是異國他鄉來客,宗教信仰又不同,雙方之間存在著天然的隔膜。

  可是在羅陽主動參與搶救之後,隔膜在一聲聲真誠的感謝中,不經意間消失了。

  不論土耳其還是敘利亞,醫生永遠是最受歡迎的人。

  即便羅陽只是個匆忙學了些皮毛的半吊子,網上隨便找些資料都能學到他這種程度,雖然手生,可是憑著膽子大,大量的藥物砸下去竟然也救了好些人。

  林默只是站在邊上,什麼都沒有做。

  雖然浪費比較大,但羅陽這樣做總比用子彈殼裡的火藥燒焦皮肉來強行癒合傷口強。

  現代武器的火藥可不比以前的老式火藥,滲入血液那是要死人的,原因無他,大部分火藥都有毒。

  軍火商們以殺人為己任,怎麼會考慮用子彈裡的火藥來救人,黃澄澄的子彈裡面裝的可不是用來救人的雲南白藥。

  在這種時候,哪怕用釘書機也比灑火藥燒傷口強。

  一個殺人,一個救人,最終使一船的人逃過一劫。

  對於林默的心情是敬畏,而對於羅陽的心情卻是感激,一船的人一點也不敢小覷這兩個中國人。

  客輪在下一個站點把死傷者送下了船,當地軍方和警察扣留了船隻進行檢查,每一個人都留了口供。

  不過一槍一個擊斃了劫匪的林默並沒有被滯留,只是問了幾句話。

  一方面是中國人的身份讓土耳其官方不敢輕舉妄動,另一方面卻是畏懼林默的手段,分明就不是什麼平民良善之輩,惹毛了的結果直接就是血流成河,法律只對平民有效,對於一些可以用實力代表特權的人來說,形同虛設。

  『白葡萄酒』客輪的黑心船主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思,竟然給所有人退了船錢,乘客們又是一陣歡呼,對於死傷者的賠償那是政府的事情,要是讓這麼一條破船的苦逼船主自掏腰包,非吞槍自殺不可,把那艘超過了壽命期的破船賣了也賠不出多少錢。

  走這條線的客輪也僅有這一條,雖然走水路沒有了交通工具,不過林默和羅陽下船的地方已經離敘利亞很近了,只要坐著車行駛幾十公里就能到達邊境。

  順路找了一個商隊,搭著車輛往前土敘邊境。

  土耳其和敘利亞的邊境是完全開放的,關卡的士兵們對於賄賂攻勢毫無抵抗力。

  羅陽用他的神器風油精開道,順暢無比地進入了敘利亞。

  「莫林,我得去找自由軍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羅陽向林默發出邀請,雖然他知道這個叫莫林的新華社記者雖然話不多,卻是一個極有本事的人。

  若不是語言不通,否則他一定從那些船員和乘客那裡知道林默竟然一人一槍幹掉了全部劫匪。

  這哪裡是記者能夠具備的能力,分明就是軍人,而且是相當精銳的那種。

  林默上甲板到回來的時間非常短,讓羅陽沒有發覺到任何異常,彷彿只是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一臉平靜地回到船艙後,羅陽怎麼也沒想到林默在分分鐘的時間完成了一場屠殺。

  不過老鄉照顧老鄉,羅陽自然希望能把林默拉到自由軍這一邊,以後也好有個照應。

  「不了!我還要去政府軍那裡採訪!我建議你最好還是趕緊回國,槍彈不長眼,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的家裡人……」

  林默搖了搖頭,拒絕了羅陽的邀請,抽籤選擇政府軍。

  他已經通知上面派人把這個不要命的楞頭小子帶回國,希望別把命搭在了戰場上。

  「來都來了,怎麼可能空手而歸呢,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自由軍可不會把沒有任何訓練的平民送上戰場,我會好好學習保護自己的,你也一定要小心哦。」

  羅陽笑得很開朗,一點兒也沒有即將走上戰場,面對槍林彈雨的的緊張,只有興奮。

  「你好好保重!」

  林默沒有再多勸,『深淵涅槃』的參戰者不會有對地攻擊任務,否則來自全世界各國的王牌飛行員恐怕會分分鐘輪滅一個國家,林默也不會有自己在戰鬥中擊殺羅陽的可能性。

  金系巨龍的腕表上面提示裝載有X-1的貨箱已經送抵了敘利亞的首都大馬士革,林默和羅陽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敘利亞自由軍的控制區。

  對於一個異國來的大學生來投奔,敘利亞自由軍表示出了熱烈歡迎,中國人在這裡格外受歡迎一些,有專門的人將其帶進新兵訓練營,和那些從未上過戰場的平民們一起接受軍事訓練。

  如果通過訓練考核,將會和敘利亞人一樣補充進入自由軍各支部隊,奔赴與政府軍交戰的戰場,為他們的自由解放事業而付出自己的的鮮血和生命。

  在自由軍裡,羅陽其實並不算唯一一個外國人,甚至在一些國家和組織出於某種政治目的或利益需要,為自由軍送來戰爭物資的同時也會組織一些軍事志願者參加這場敘利亞內戰。

  這些志願者中背景多是軍方人士,就像當初中國派遣軍事人員以志願者形式介入巴基斯坦和印度的戰爭,而像羅陽這個身份乾乾淨淨的自由平民絕對只有小貓兩三隻,多是活膩歪了,冒死來體驗一把戰爭的刺激。

  兩個人就在小鎮曼比季鎮分道揚鑣,林默搭乘著自由軍提供的車輛一路向南,開始進入戰況激烈的敘利亞北方大城阿勒市頗附近的一個空軍基地。

  儘管那裡的政府軍空軍基地剛剛被敘利亞反對派攻佔,作為『深淵涅槃』賽事中反對派的空軍基地之一。

  但並不影響在那裡搭乘『深淵涅槃』主辦方為林默提供的飛機前往大馬士革提取自己的參戰專用戰鬥機。

  事實上只有肯付錢的話,直接用敘利亞空軍的戰鬥機也能夠參戰,不過很少有飛行員會這麼做,通常都會自帶戰鬥機。

  林默手中的單反相機和記者證成為了他的護身符,替他免除了許多麻煩,自由軍的人並沒有想到這個中國人竟然是自己對頭的臨時打手。
ai.wu 發表於 2017-11-1 17:27
634我來了!


  在傍晚,Tal Shegheib空軍基地出現在林默的眼前,可以看到不時有戰鬥機挾帶著轟鳴聲起飛。

  自由軍安排給他的車輛在距離大門口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一道戒備森嚴的工事攔截住了去路。

  一路過來,四周圍都是滿目戰火後的焦痕和斷壁殘垣,空氣中依舊有刺鼻的硝煙氣息和燃燒的焦臭味道。

  蛇皮編織袋灌成的泥包壘成了機槍堡壘,駐守在工事的哨兵已經看到了一輛打著自由軍旗號的吉普車開了過來,揮手打著手勢讓車輛停下。

  林默跳下了車,掏了幾張一百美元塞到了司機手裡。

  「謝謝了,你可以回去了。」美元是硬通貨,也不讓對方白辛苦一趟。

  看到哨兵提起槍口對準了自己,林默打了個手勢,掏出了自己的錢包,從裡面掏出了一張材質特殊的紙片,放哨兵面前晃了晃。

  「全能的真主,又是一個志願者!」

  坎貝爾.巴迪心裡小聲嘀咕了一聲,他對這玩意兒熟的不能再熟,上面交待,凡是持著這種紙條的外國人一律放行。

  似乎跟上頭的大頭頭有點關係,不過又不歸上面領導,每天自顧自的起飛,也沒聽說幫助哪支友軍把哪兒給打下來。

  「進去吧!裡面五百米,向右拐,右手第三間帳篷報到。」

  坎貝爾.巴迪確認對方手上的紙條非偽造,盡職的指點道。

  「謝謝!」

  林默點了點頭,背起自己的行軍囊順著哨兵指的方向走去。

  咦?那人與自己擦肩而過時,坎貝爾.巴迪驚訝了一下,領子裡似乎多了個什麼,伸手一捉,竟然是一張綠油油的美元。

  這究竟是什麼時候塞進來的,坎貝爾.巴迪怔怔地看向那個亞洲青年的背影。

  林默孤身一人的身影立刻吸引了空軍基地裡不少人的關注,畢竟亞洲人出現在這裡的概率極低。

  「嗨!嗨!看哪!亞洲人,可真少見,是日本人還是韓國人!」

  「細皮嫩肉的,不會是出台的兔爺吧,瞧瞧細皮嫩肉的。」

  「那小身板,不夠玩的吧。」

  幾個黑人指著林默在喊著,相當欠揍的很,他們的大呼小叫招來了更多的異樣目光。

  一群沒事兒找事兒的犢子!

  林默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

  也不知是哪個國家來的參賽者,一點也沒有空騎士的風度。

  直接無視了,龍騎士跟螻蟻浪費個什麼勁兒。

  空曠的空軍基地內還是能夠看到許多不同的東西,彷彿就像展開了一場小型航空器展覽會,見過的沒見過的,甚至挑戰人類想像力的飛行器,在這兒都能找到。

  有F-14、F-15、F-16、MiG-21、MiG-25、MiG-29、Su-27、Su-30、幻象-2000、颱風等各種型號的戰鬥機,甚至還能看到一架殲-10,也不知是哪個敗家子從中國搞到的出口版FC-20『梟龍』出來顯擺。

  這兒的戰鬥機壓根兒根本不分國藉,整個兒一個大串燒,也許日本佬跟美國佬在天空中槓上了都說不定。

  除了各國主力的噴氣式戰鬥機外,還能在機場上找到一些老古董,有P-47『雷電』和『噴火』戰鬥機,也不知是來送死的,還是自恃藝高人膽大。

  在某些專門支起來的隔離機窩裡,隱約間還能看到形狀特殊的航空戰鬥飛行器,這些公眾們從未得知的款式。

  也許這裡突然飛出一隊飛碟來,也不會太讓人奇怪。

  「黃種小子,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從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

  一個粗大高壯的白人突然攔截在了林默身前,抱著堪比林默大腿的胳膊,面色不善的盯著他。

  也不知怎麼的,這個膀大腰圓的傢伙讓林默想起了A300空中客車。

  儘管像堵牆似的,可是怎麼也不過是戰鬥力只有5的渣。

  「滾開!」

  林默沒什麼好詞兒,腳下放慢卻沒有停下,朝對方撞去。

  「哼!小子,這兒死人可沒人追究!」

  對方骨節叭叭響了幾個,蒲扇般的大手逕自抓向林默的腦袋,想佔著身大力不虧的優勢抓著對方的頭顱平空抓起來。

  周圍其他人原本還打算繼續用看好戲的眼神看下去,可是下一秒,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白人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抱著自己的胳膊跪倒在地。

  那隻堪比熊掌的大手就這麼簡單地被那個亞洲青年一手捏著,整條牛腿般粗的胳膊朝著關節外的方向扭著,動彈不得。

  單手反關節技,那個大白熊似的傢伙柔弱的就像嬰兒一樣,白長了那麼一身膘子。

  「螻蟻!」林默連看一眼對方的興趣都沒有,抬起腿一腳踹在了這個白人大漢肚子上。

  這一腳之狠,直接讓對方變成了彎著腰的大蝦米倒退出十多米遠,變成了滾地葫蘆。

  只聽得周圍一陣倒抽冷氣之聲,兩百多斤重的巨漢就像一個麻包一樣被踹飛,這力量得多麼可怕。

  這屆『深淵涅槃』看來真得要出妖怪了。

  『深淵涅槃』國際飛行員死亡格鬥賽,能夠提前將對手在走上戰場前淘汰掉,這是最省力的辦法。

  那些挑釁的傢伙八成打得就是這樣的心思。

  這一個下馬威非但沒能成功的嚇退林默,反而讓林默殺雞儆猴,震懾住了其他人。

  一條攔路狗這就麼打發了。

  林默已經看到了哨兵提醒自己的目的地。

  「『13號』到這裡報到。」

  13號,對於西方人來說非常不吉利的數字,反而成為了林默的臨時飛行代號。

  「『13號』?讓我想想,嗯,你是政府軍方面的,把你的入場券拿來,我要登記一下。」

  一個黑人少校軍官坐在帳篷裡,一邊看著掛著牆上的大螢幕電視機一邊灌著冰亮的啤酒,頭也沒回,甚至連正眼瞧林默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42寸大螢幕電視機上公然放映著令人血脈賁張的愛情動作片,兩條光溜溜的大肉蟲肢體交纏著死命肉搏著,粗野的喘息聲充斥著整間帳篷,甚至附近二十米半徑內都清晰可聞。

  黑人少校軍官反而看得津津有味兒,不時咂著嘴。

  好嘛,又是一朵奇葩。

  林默已經見怪不怪了,掏出了自己的入場券放到了房間裡唯一一張的寫字檯上。

  這時把自己的注意力從電視機上挪回來的黑人少校終於看了一眼林默,拿出了一支像超市電子掃瞄槍一樣的東西對準了那張紙張材料特殊的入場券,左右掃瞄了一下,就聽得嘀一聲輕響。

  「嗯!驗證無誤!」

  黑人少校將入場券推還給林默,似乎不耐煩地向林默交待著一些需知,說的非常快,也不管林默有沒有聽得懂。

  「下午五點半有架運輸機會帶著你去大馬士革,在這之前,你可以去找點兒東西吃,或者去基地裡的『安樂窩』找點樂子,那裡有最漂亮的大波妹,還有最純的粉,最正宗的雪茄,最香醇的咖啡,最烈的酒,對了,你的錢帶夠了嗎?這裡只要有錢,美元、歐元、人民幣,黃金也可以,其他的都不收,記著,別惹事,有私人恩怨的私下裡解決,否則執法隊的子彈可不認人。」

  說完也沒管林默的反應,黑人少校轉回目光,繼續欣賞起精彩激烈的肉搏片。

  「謝謝!」林默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剛要轉身離開,忽然回過頭問道:「問一下,『鷹王』在哪裡?」

  「『鷹王』?」黑人少校忽然楞了楞,轉過頭緊緊盯著林默,語氣不再輕佻,反而帶著幾分憐憫的語氣說道:「可憐的黃種小子,趕緊去快活吧,你的生命已經進入倒數計時了。」

  「他在哪兒?」

  林默眉毛一揚,絲毫沒有被黑人少校怪異的語氣有所異動,彷彿根本就沒聽見一般。

  「『鷹王』的位置是在9號機窩!不過這會兒應該在『安樂窩』享受呢,你自己去找吧,想要活命,現在求饒還來得及,不過現在退出已經來不及了,嘿嘿嘿,這兒沒有逃兵,凡是想逃走的人。」黑人少校作了個手槍的手勢,對著自己的腦袋虛點了一下。

  『深淵涅槃』國際飛行員死亡格鬥賽的一條死亡法則,一但報到,除非無法再駕馭飛機,就不允許退出,擅自退出者,殺!

  「謝謝!」

  林默轉身離去。

  顯然美國第1飛行聯隊第1作戰大隊的大隊長『鷹王』戴維德.希德在『深淵涅槃』賽事中已經積累下了非常的威名,連主辦方負責報到的人竟然用這樣的口氣在警告林默。

  難道這個傢伙真得很可怕?

  林默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反應,心中卻增加了幾分警惕,或許是蔣大隊長這一層面的對手,也許實力更強。

  幸好林默拉著曾經參加過『深淵涅槃』的王牌飛行員蔣大隊長作為自己的陪練,對於這項死亡賽事的技術水準有了一定瞭解。

  不過有自己親自帶隊設計的『妖孽』血統的X-1,經過專門的改裝後,應該不會輸於對方。

  現在對跟那個傢伙打個招呼,我來了!
ai.wu 發表於 2017-11-1 17:30
635 Cozy & MAN


  人的名,樹的影兒,林默從報到點出來後沒再遇上擋路的楞頭青,甚至原先那幾個空耍嘴皮子的黑人飛行員看到他的眼神也是噤若寒蟬。

  徒手拗翻一條大漢,一腳踹飛出數米遠,這爆發力和力量讓人感到恐懼。

  難道又是哪個幸運的飛行員的安全人員?更多的人都想歪了,他們把林默想成了是地面戰鬥人員。

  黑人少校所說的『安樂窩』,其實是一個飛行員俱樂部,是給那些飛行員和後勤人員們用來放鬆發洩的地方,位於Tal Shegheib空軍基地的西南角。

  用霓虹燈彎起來的英文字母『Cozy Club』,遠遠地就能看到這不時閃爍的大字,也許是『深淵涅槃』組辦的娛樂場所,一點兒也不在乎如此醒目的廣告牌會不會招來轟炸。

  哪怕政府軍和反抗軍正打得熱鬧,雙方都有空軍,空襲屢有發生。

  新搭起來的簡易拼板房隔音性能並不咋樣,激烈的音樂傳到了很遠的地方,林默甚至不需要問人就能輕易找到地方。

  似乎是剛剛匆忙搭建起來,外面依舊裸露出模組化拼裝的設計結構,大量採用預制件,只需要送到指定的地方,根據圖紙就可以像搭積木一樣堆疊起起來。

  一走進門,一股喧鬧和摻雜著酒精氣息的溫熱氣流氣卷而來,內裡和外面完全是兩個世界,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聲音,有不少人在裡面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發洩著自己的慾望。

  舞台上立著锃亮的鋼管,曲線勾人的年輕女郎正在跳著誘人的鋼管舞,抖動的乳肉,挺翹的豐臀,火辣辣的身姿根本無法用那麼薄薄的小布片包裹住,兩眼放光男人們投擲著美元,博得鋼管舞女郎的同時,伸手朝著對方的私處用力捏上一把,引來女郎們一陣豪放歡快的大笑還有勾人的電眼。

  空氣中散發著異樣的味道,那是大麻,恐怕還不僅僅如此,連古老的鴉片煙槍也能看得到。

  聲色香艷的舞台之外,還有一處擂台。

  這裡除了飛行員外,還有參賽者自帶的保鏢團隊,這些傢伙個頂個的不服誰,碰到了對手更是要練練手,擂台上兩個遍體鱗傷的男人戴著拳套和頭套等保護,毫不退讓地你一拳我一拳,直到有一方倒下為止,擂台地面上灑滿了鮮紅和黑色的血跡。

  要不是有這些保護,恐怕兩分鐘之內就會分出生死,『深淵涅槃』主辦方並不想把娛樂的擂台區變成黑市拳,強制用這種方式保持參賽者團隊的克制,只要不出人命就行,對於亡命徒來說,在床上躺上一兩個月根本不算個事兒。

  周圍下注和觀戰的人不斷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和加油聲,黑人、白人、黃種人,一身迷彩服的,只穿短褲的,西裝革履的,眼中只有血腥和暴力。

  贏的人一臉洋洋得意地收著贏來的賭注,吹噓著自己眼光比伯樂還伯樂,彷彿場上打贏的那個傢伙就是自己一般。

  輸的人不甘心地將自己的賭券撕成碎片,嘴裡不斷發出惡毒的詛咒,恨不得被打倒的拳手立刻下地獄,害他輸錢的沒用傢伙合該著下地獄,真該死,要是自己手裡有一支槍,絕對毫不猶豫地突突了對方。

  還有放浪形骸的大呼小叫,有男人,也有女人,無一例外都是撕扯下一切虛偽面具,享受著巔狂的極樂。

  同性戀,異性戀,抱到了一起在角落聳動著,毫無顧忌地釋放著自己的荷爾蒙。

  這真是一群無法無天的傢伙。

  林默頗為不習慣這種猶如群魔亂舞,斯蘭帝國的那些貴族們就算淫亂到令人稱奇的程度,跟眼前自己看到的,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他的目光在『安樂窩』俱樂部裡掃視著,如同有源相控陣雷達一般全面覆蓋整個娛樂場所搜索此行的目標。

  不論是敘利亞反對派還是政府軍的人都不會出現在這裡,在這裡放鬆的人只有參加『深淵涅槃』的人。

  只有少數飛行員克制著自己的衝動和慾望縮在角落裡,喝著不含酒精的飲料在這種噪雜環境下小聲交談著。

  林默的身影出現在這裡卻沒有引來圍觀,似乎經常會有人背著自己的行囊出現在這裡,也許有色中惡鬼,有白粉男,有來尋找刺激的,或是乾脆來打架的,這可不,某個角落裡響起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和粗野地叫喊,又打起來了。

  總之不肯去安頓就背著行李出現在這裡的,大多是不安分的傢伙。

  林默的目光很快搜索到了『鷹王』戴維德.希德的身影,這位美國第1飛行聯隊第1作戰大隊的大隊長完全沒有當初在中國特勤大隊軍演競賽上那麼風度翩翩,大腿上坐著一個金髮大波妹,正一手摟著那妞,一手舉著小酒杯與對方親熱呢。

  或許是發覺到猶如實質性的目光,戴維德.希德停下了與懷中美人的調笑,若有所覺地轉過頭,瞳孔微微一縮,充滿了酒色的目光中綻放出凌厲的光芒,一閃即逝,與林默的目光在半空中彷彿碰撞出無形的電火花。

  這點距離甚至不算什麼,頂尖的飛行員似乎更有某種第六感,能夠從遙遠的距離感受到帶有敵意的目光。

  「怎麼了,我親愛的老鷹?」

  懷中的美女似乎感覺到抱著自己的男人突然有點心不在焉,不由的大發嬌嗔。

  她知道抱著自己的這個美國男人是飛行員中非常厲害的傢伙,若是能夠討好了他,說不定能夠狠狠賺上一票。

  「呵呵,我看到一個非常有趣的傢伙。」

  戴維德.希德面無表情的笑了幾聲,目光絲毫沒有移動,與林默對視著,似在挑釁,似在嘲諷林默的不自量力。

  這個小子真當『深淵涅槃』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樂場嗎?竟然真的敢來了。

  這裡可是『深淵涅槃』,不是中國,也沒有理由給對方留面子,戴維德.希德露出冷笑。

  螻蟻!~對於『鷹王』戴維德.希德的蔑視,林默依舊面無表情的表示出不屑一顧,曾經有多少對手向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最終結果呢?

  還不是被他一劍斬下,變成毫無意義的碎肉。

  在空騎士之中,龍騎士永遠牢牢佔據著食物鏈金字塔的最頂端,是所有空騎士的天敵,蒼穹下不可動搖的霸主。

  戴維德.希德朝著某個角落裡打了個眼色。

  「小子,你看什麼呢?」

  軍隊裡從來就不缺肌肉猛男,特別是西方人,大塊的橫肉,彷彿健美先生般的彪形大漢擋住了林默的目光。

  又是一個來找碴的。

  林默相當無語,恐怕今天是被人挑碴次數最多的一天,怎麼就那麼多不知死活的傢伙呢。

  「你擋住我了。」

  林默面無表情的淡淡說道。

  「掃住你了?是嗎?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黃皮猴子。」

  那個大漢穿著汗背心,渾身散發著濃重的漢臭和火藥味兒,應該是經常在戰場上打過滾的傢伙。

  「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請你讓開!」

  林默真一點興趣都沒有,螻蟻,皆是螻蟻,孱弱的傢伙,他一眼就看出了面前這個傢伙的實力,別說跟龍騎士,就算跟一般的劍士比起來也不值一提。

  彷彿被狠狠抽了一記耳光一般,大漢瞪大了牛眼,猛然咆哮起來:「你這個黃皮猴子,竟然不知道我『坦克』巴爾的名頭,你是瞧不起我嗎?看來我不給你點兒顏色瞧瞧,你這個雜種就不知道我巴爾的厲害。」

  燒熱的油鍋裡丟了把火,一下子就點著了。

  咆哮聲猶如平地起驚雷,周圍的人目光紛紛投向這裡,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兩個體型不等的傢伙。

  有人在幸災樂禍,有人則是對那個亞洲小子的不幸而感到惋惜,也有之前親眼見識到林默厲害的人則是好奇的看著,這兩個怪物究竟誰才能夠活下來。

  連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這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一個蓄意的挑釁。

  這裡的人大多有軍方背景,哪個當兵不的打架,軍營裡打架猶如家常便飯,要是林默退縮了,反而會招來所有人的鄙視,甚至連同情都不會有。

  讓腎上腺素爆發,痛痛快快地幹上一架,這不是很MAN的事情嗎?

  說不定『安樂窩』的小妞們還會倒貼一晚上呢。

  「滾!~」

  林默輕輕地吐出一個字,彷彿在耳邊說話一般,在所有人的耳旁響起。

  「你這個混蛋!」

  『坦克』巴爾認為自己被一個雜碎給侮辱了,頓時怒不可遏,一拳揮出。

  沙缽大的拳頭直奔林默的太陽穴,賁起的肌肉猶如鐵疙瘩一般,青筋血管直暴。

  力大招沉的一擊如果落到普通人腦袋上,說不得腦袋就會像西瓜一樣四分五裂。

  四周圍幾乎不約而同的響起驚呼,恐怕不少人都沒想到『坦克』巴爾竟然說動手就冷不丁地動手。

  就在自己又準又狠的拳頭離對方太陽穴還不到五公分的時候,『坦克』巴爾突然感覺到不對勁了。

  自己的拳頭竟然沒辦法往對方的腦袋前進哪怕一公分,甚至一厘米都做不到,帶著自己全身力量的猛烈一拳的衝擊力彷彿陷入泥潭,消失的無影無蹤。
ai.wu 發表於 2017-11-1 17:31
636 Veni! Vedi! Vici!


  林默的手緊緊捏著『坦克』巴爾大拳頭,正在不斷收攏,巨大的力量讓巴爾意識到自己被扮豬吃老虎了,對方絕對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該死,大意了!

  一失手中千古恨,早知如此,剛才一上來就應該使出連續組合殺招,根本不給對方還手的機會。

  可是說什麼都晚了,對方的手彷彿像鋼鐵鑄就,自己竟然沒能力抽回來,而且不斷收攏的力量已經讓巴爾感覺到了疼痛。

  十指連心,痛徹入骨的巨痛一下子讓『坦克』巴爾臉上冒出了汗水,老臉紅了白,白了又紅,開始向紫色變化。

  真是一不小心就讓這崽子給踹溝裡去了,臉丟大了。

  巴爾後悔極了。

  「小崽子!有種你放手,咱們就像男人一樣,到擂台上比劃幾下。」

  輸人不輸面,『坦克』巴爾咬著牙說著漂亮的場面話,可依舊無濟於自己的拳頭彷彿快要被捏碎一般。

  「我如果說不呢?」

  林默的語氣和之前沒有任何變化,彷彿手上捏著是一隻雞。

  周圍的人已經發覺到不太對勁,僵持的也太久了一點。

  『坦克』巴爾的幾個同伴也看到了不太對。

  「那你就去死吧!」

  巴爾另一隻手從背後掏出了手槍,以極快的速度瞄準了林默的腦袋。

  碰!~他太自信了,自信的有點過頭了。

  彈道從對方偏開的耳朵旁邊三厘米的地方劃過,林默的眼睛甚至眨都沒有眨一下,彷彿只是避開了一隻微不足道的蒼蠅。

  再大口徑的子彈,哪怕威力再大,沒有擊中目標就是白瞎。

  如果對準了對方身體射擊,恐怕這會兒應該可以達到巴爾的目的吧。

  「混蛋,住手!巴爾!」

  『鷹王』戴維德.希德猛然推開身上的女人,衝著林默和巴爾所在的方向大喊。

  他看到『坦克』巴爾一拔槍,就知道壞了,他只是想讓自己的保衛人員刁難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沒想到火爆性子的巴爾連半點虧都不肯吃,萬一把林默幹掉,自己這一趟過來豈不是白跑。

  若是真的要在地面上幹掉林默,他又何必來參加什麼『深淵涅槃』,直接找殺手就是了。

  『深淵涅槃』的死亡空戰中,自己如果在空戰中幹掉林默倒還罷,若是任由林默死在巴爾手裡,中國人一定會為此大怒。

  不遵守規則的傢伙一定會遭到所有參與遊戲者的報復,巴爾也死定了。

  『鷹王』戴維德.希德已經不敢想像來自於中國和『深淵涅槃』主辦方的報復,但是他已經無法阻止,被點爆了的『坦克』早已經失去了理智。

  在巴爾心目中,林默只不過是個垃圾,但是讓垃圾踩在自己頭上,那麼就不可饒恕。

  該死,巴爾欲再勾動扳機,可是林默卻不隨他意,手一抖引得他身子隨之一偏。

  失手的一槍打在了附近的燈泡上,電火光爆閃中,玻璃渣子飛了出去,嚇得附近的人連忙低頭,細碎的玻璃片要是落到眼睛裡可不得了。

  「巴爾,你這個混蛋,你想謀殺嗎?把槍放下。」

  有人憤怒的大喊,顯然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

  「呃,抱歉!我馬上就宰掉這小崽子……」

  巴爾聽出說話的人是誰,那是法國王牌飛行員肖恩.尤瑟納爾,他身邊的保鏢可不好惹,來自於外藉軍團的最凶悍戰士,才來基地沒幾天,這幾個保鏢就已經幹掉了三個人。

  只要飛行員不出事,『深淵涅槃』才不會管隨隊機械師和保衛人員的死活,對於他們來說,能夠上戰場的飛行員才是他們的利潤來源。

  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巴爾還沒來得及重新調轉槍口,突然被捏住的手猛然把自己帶離了地面。

  「哼!不知死活的傢伙。」

  林默冷哼了一聲,手一抖,還打算對準林默開第三槍的『坦克』巴爾即便作了防備,可是根本無法抵禦一股強大的力量籠罩住身子,立刻失去了重心和平衡,在一片驚呼聲中,硬生生被掄到了半空,狠狠地砸向地面。

  「啊!~」

  巴爾淒慘無比地重重砸到了地面上,發出一聲巨大的慘叫,體重成為了他最致命的弱點。

  人肉沙包的撞擊力幾乎使地面一陣震盪,和摔一隻耗子沒什麼區別。

  周圍人一片死寂,甚至完全不敢相信,一個身材比巴爾矮上兩個頭的亞洲人,竟然把這麼把犀牛般的美國海軍陸戰隊大兵像掄沙包一樣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地上。

  無比巨大的視覺反差。

  「該,該死,我要殺了你。」

  表現出不俗抗擊打力的『坦克』巴爾真得無愧於他皮糙肉厚的外號,一邊罵罵咧咧的掙扎著要爬起來,不過被林默抓住的那隻手後面的胳膊已經明顯扭曲成異樣,還有一條腿也變了形,嘴角不斷往外溢著鮮血,代表著內臟已經移位,受創極重。

  龍騎士的隨手一甩,哪怕是頭水牛也會被摔出去,憑著巴爾這兩百來斤的體型,真心不比枕頭費力多少。

  「該死!」

  『鷹王』戴維德.希德沒想到林默不像自己想的那麼好收拾,竟然是巴爾吃了大虧,看這樣子竟然是當場重傷。

  「螻蟻!~」

  林默就像看死人一樣的眼神掃過巴爾,對方搖搖晃晃地試圖站起來,想去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槍時,他猛然抬起腿。

  轟!~一片驚叫聲。

  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直接橫飛了出去,『安樂窩』俱樂部牆上撞出了一個大洞,飛了出去。

  牆體雖然是預制件,可是卻沒有像想像中那麼結實。

  陽光慷慨地撒落下來,巴爾的身體癱軟在外面數米遠地方,已經不再抽搐,也不再動彈,濃濁的鮮血從身下緩緩散溢開來,毫無聲息。

  扭曲的身體證明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在一瞬間就被剝奪了。

  俱樂部裡頓時充滿了喝罵和尖叫聲。

  殺人了!

  「該死!」

  啪!~臉色鐵青的戴維德.希德捏碎了手中的酒杯,自己的保鏢竟然挑釁沒成功,反而被當場幹掉了一個。

  林默的目光再次鎖向戴維德.希德。

  戴維德.希德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眼中的挑釁和譏諷,全封不動的退還給自己。

  「殺了他!」

  「為巴爾報仇!」

  「小子,你死定了。」

  作為戴維德.希德的保鏢們對於戰友的死怒不可扼的跳了起來,一個個抽出手槍來要幹掉林默。

  集體拔槍讓俱樂部裡立刻陷入了混亂,許多人都四散開來,有的向外面奔逃,有的則是躲在桌椅後面,防止隨時有可能射過來的流彈。

  還沒等那些人的槍口對準自己,林默動了,他的身影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裡。

  騎士突擊!

  卡!

  一個大漢被擰斷了脖子。

  地形複雜的酒吧環境沒有減緩他一點點速度。

  緊接著傾力一撞,又一個大漢變成了飛人撞穿了牆壁,他比巴爾更慘,在半空中就承受不住巨大的衝擊力,四分五裂。

  連續兩個大洞,應該可以讓所有人清晰地認清楚一個現實,強大的龍騎士面前,任何單兵力量都是脆弱的存在。

  林默回手一拳轟爆了第三個人的腦袋,然後繼續屠殺,一場赤裸裸的屠殺。

  彷彿就像一輛真正的坦克,毫不留情的輾過之處,掀起血雨腥風。

  一場大恐怖!

  所有人都從來沒想到過自己竟然看到如此可怕的場面,生命之脆弱,幾乎就像殺雞屠狗一般,撲向林默的人毫無反抗能力的被屠滅了。

  那些人都是真正的軍人,怎麼可能就這樣被當場格殺,哪怕手中有槍,可是卻不比匕首有多少用,甚至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那個背著行軍囊的傢伙難道是從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魔嗎?

  「住手,『龍騎士』!」

  當發出這聲喊叫時,戴維德.希德這才發覺自己已經晚了。

  這次帶過來的十幾名出身於美國海軍陸戰隊特種部隊的精銳戰士,全部身死當場。

  「嗨!『鷹王』,我來了!」

  林默背著自己的行李,彷彿剛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好整以暇的向戴維德.希德打了聲招呼。

  「你!你」

  戴維德.希德氣的臉色煞白,顫抖著手指著林默,過了好久,才完整的說道:「好,好,『龍騎士』,就讓我們一決高下吧,我等著你。」

  「好!」

  林默言簡意骸地保持了自己不愛說話的風格,既然招呼打完,這裡了沒什麼可留戀的,當即毫不猶豫地轉過身。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掀起一片死亡。

  這非常符合林默草菅人命的性子,一但掙脫中國軍條條框框,世人就會見識到龍騎士的恐怖。

  望著林默不設防的後背,戴維德.希德很想拔出槍來打對方的黑槍,可是心底的理智卻在警告他,千萬,千萬不要用這麼愚蠢的念頭打這頭凶獸的主意。

  Veni!Vedi!Vici!

  不知為何,現場的其他人在看向林默離去的背影時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浮現出這麼一句短句。

  我來,我見,我征服!
ai.wu 發表於 2017-11-1 17:33
637雷鋒 From JAPAN


  「『鷹王』先生,需不需要我向主辦方投訴,把這個鬧事的傢伙處決,就算他再厲害,也不可能跟『深淵涅槃』的主辦方對抗吧。」

  有一個自以為事的傢伙想當然的認為用這樣的話可以博得美國王牌飛行員的好感,並且可以趁機借此建立一個良好的溝通關係。

  能夠組辦得起『深淵涅槃』大賽的主辦方身後幾個勢力,幾乎是可以抗衡中小型國家的存在,甚至可以隨隨便便的滅掉世界實力排名150名開外的任何一個國家。

  「他是一名飛行員?!」

  戴維德.希德掃了這個蠢貨一眼,這個傢伙的腦子簡直就跟狗屎一樣。

  『深淵涅槃』不管除了飛行員以外的廝殺,但是任何危及參戰飛行員的行為都視作高壓線。

  想要以此懲罰『龍騎士』?

  哼!

  哪怕『龍騎士』殺光了所有飛行員帶來的團隊人員,大賽主辦方都不會有任何表示,就因為他是參戰的飛行員。

  死亡格鬥大賽的危險性不僅針對飛行員,隨隊出發的機械師和保衛人員也同樣有危險存在,這裡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賽事。

  除非接受主辦方提供的機械師團隊和保衛人員,可是很少有飛行員和廠商願意這麼做,這意味著自己技術的流失,這是一定的,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這麼強。

  但是天空是空騎士的戰場,地面上再囂張再厲害也有什麼用。

  希望你能在天上跟地面上一樣厲害。

  『鷹王』戴維德.希德心中泛著一些念頭,卻再也沒有心思跟身旁的美人纏綿,掏出了一張美元塞進了美女手裡,不顧受到巨大驚嚇勉強扮著笑臉的金髮大波妹不斷發出嬌嗔,說道:「莎妮寶貝,我還有事,不能陪你了。」

  戴維德.希德要把剛才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向上面匯報,同時讓上面再派一隊保衛人員過來,這段時間他並不打算再出擊了,也要防著除了中國人以外的其他敵人,這個空軍基地並非表面上那麼安靜。

  出了『安樂窩』飛行員俱樂部,沒走多遠,林默就遇上了十幾個黑髮黑眼的亞洲人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嗯!~你是誰?」

  怪聲怪腔的英語,生硬,呆板,典型的日式英語。

  應該是日本的飛行員團隊。

  對於打醬油路過的角色,林默根本沒有半分興趣答話,他的記憶裡知道,中國跟日本一向都是有世仇,這也使得他對這些小鬼子沒多少好感。

  唔,要是在戰鬥中遇到的話,全部幹掉好了,省得眼煩。

  「喂,小子,跟你說話呢,背行軍囊的那個,你是韓國人?還是朝鮮人?」

  「站住!轉回頭來!」

  「八嘎,你聽到沒有,站住!」

  那些日本人對於孤身一人的林默十分感興趣,停下了腳步,回轉身。

  若是能提前解決掉的話,也是能夠削弱對手的好主意。

  他們並沒有看到對方身上的飛行員標誌,每一個參賽的飛行員在胸口都會別著一個三寸寬的純金質地雄鷹標識。

  林默身上並沒有這個黃金雄鷹,這意味著對方並不受死亡格鬥賽主辦方保護,也許是忘了佩戴呢,誰知道呢,一向來都是先下手為強。

  不宣而戰是日本人的傳統,而中國人的傳統是戰而不宣。

  『深淵涅槃』本來就是一個危機四伏的殺鬥場,不論天空還是地面,每一個活著的人都會成為權貴們的賭注。

  「站住,抓住那個亞洲人!」

  「別讓他們跑了!」

  「他還有同夥,操,都是黃皮猴子,大家一起上啊!」

  正當這些日本人打算圍住林默的時候,附近傳來了一陣叫喊聲。

  美國是世界強國,想捧老美大腿的人大有人在,在他們眼中,一夥亞洲人準備把林默保護在中間。

  這下好了,滾開的熱油鍋裡潑進了水,炸鍋了。

  林默的囂張和殺戮引發了抱美國大腿的幾方勢力的同仇敵愾,表面一套冠冕堂皇,背後下黑手,下死手那是如同家常便飯。

  四面八方不斷出現身形彪悍的壯漢,朝著林默和日本人所在位置圍攏過來。

  「哪泥?」

  對於彷彿捅了馬蜂窩似的那些帶著軍人氣質的傢伙,日本人有些發怔,他們並不知道『安樂窩』飛行員俱樂部裡剛剛發生的一切,否則同樣為東亞黃色人種,一定會像看到瘟神一般。

  「他們還有同夥,大家一起上!」

  「揍死那些黃皮猴子,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一群白人和黑人如同野獸一般猛衝了過來。

  「不不!我們不是!」

  「什麼情況?」

  「別動手!我們是日本人。」

  「打的就是你們日本黃皮猴子。」

  無辜背了黑鍋的日本被一群蠻不講理的歐美壯漢圍住了好一陣胖揍。

  自始至終,林默都沒有說過漢語,別人無法分辨他究竟是中國人、日本人、韓國人還是朝鮮人,正好撞上一群同樣黑髮黑眼的日本人,這幫肌肉多過腦袋的各國飛行員保鏢們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林默頭也沒有回,身後這一群日本活雷鋒替他擋駕了,這些日本來的雷鋒,真好。

  一群大混戰就這麼轟轟烈烈的展開了。

  挨了幾下老拳狠腳後,日本人也毛了,誰願意白白被揍一頓,毫不客氣的還手。

  個個都是堪比特種兵的身手,一動手就是往死整,打得那個慘烈,讓人慘不忍睹。

  身後幾堆人打成了一團,鮮血飆了出來,骨折的聲音,慘嚎聲不絕於耳。

  對引發這一慘劇的林默毫無心理負擔,反而加快了腳步離開。

  依然還有幾個傢伙盯上了林默,他並沒有停下,帶著這幾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反而拐彎向附近的營區內走了進去。

  角落裡一陣悶響和骨節爆裂的聲音,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打完收工的林默甩了甩手,從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施施然走出來,打量了眼周圍的地形,他還要趕飛機。

  差不多時間該是去報到了。

  他的身後死狀極慘地被放翻了幾個不張眼的倒霉鬼,身體扭曲著,早已經斃命。

  龍騎士隨隨便便的一擊都不是普通人類能夠承受的,甚至黑市拳賽的拳王用全力以赴的『戰斧式』腿劈砍殺也抵擋不住林默的一擊。

  林默可是在航天訓練中心親手摧毀擊打力量測試機械的可怕傢伙,哪怕是鋼筋鐵骨的戰鬥機械人會在龍騎士無可抵擋的一拳面前分崩離析。

  被航天員涮下來的原因裡也許就有擔心林默失手損毀航天設備的理由。

  難怪航天訓練中心的人不無惋惜地聲稱林默早生了幾十年,若是人類步入星際時代,他們就能得到最優秀的星際戰士,可是現在航天事業仍在圍著地球打轉轉,哪怕再強悍的星際戰士也是一樣英雄無用武之地。

  即便在林默的有生之年能夠看到中國自產的星際戰艦升空,他的黃金航天年齡也早早的虛度了。

  那些只是跟林默喊了幾嗓子便遭到無妄之災的日本人幾乎被團滅了大半,最終有人發覺到不太對勁的時候,林默早已經失去了蹤影。

  幾個有實力的勢力一查,林默的身份一下子被捅了出來,好麼,竟然是死亡格鬥賽反抗軍對手,分明就是一個大反派。

  這下可了不得,真的捅了馬蜂窩,營區裡竟然因為林默一個人死了好幾十個,引發了一連串的仇恨和怒火。

  整個『深淵涅槃』的飛行員和保鏢們全部動員起來,嗷嗷叫著,非得挖出那個罪魁禍首不可。

  林默果然不愧是拉怪、引仇恨的強力戰士,聽著周圍人越來越近的叫囂聲,他皺起了眉頭,伸手摸向左手腕的腕表,難道真得要大開殺戒。

  『深淵涅槃』所在地,上空是沒有軍事衛星經過的。

  在這無法無天的地帶,林默並不介意釋放金系巨龍的原始形態,將這裡所有人屠的一乾二淨。

  金系巨龍的爪牙,已經飢渴難耐了。

  忽然一個敘利亞反抗軍士兵出現在林默的視線裡,對方看到林默的第一時間,楞了楞,左右向周圍看了看,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向林默打了個隨他來的手勢。

  值完哨,輪崗回來的坎貝爾.巴迪沒有注意到對方左手腕上剛剛開始變形的腕表,他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舉槍對準林默,這使他毫無所知的悄然逃得了一條性命。

  「看來你惹了大麻煩,別擔心,夥計,跟我來吧!」

  坎貝爾.巴迪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

  林默有些驚訝,他認得對方,站在空軍基地門口的那個哨兵,沒想到竟然會主動幫助自己,他說道:「我要去停機坪那裡,趕飛機。」

  看在那張美元的份上。

  林默不經意揮灑的美元替他結下了一份善緣,這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那麼多條人命就最終就值那麼輕飄飄的一張美元。

  比起那些『深淵涅槃』的參賽者,坎貝爾.巴迪才是真正的地頭蛇,帶著林默連續穿過幾道營房,然後在某個帳篷裡躲了一會兒,避開了外面的搜索隊伍,把林默帶到了停機坪。

  那裡已經停了一架小型軍用運輸機,整裝待發。
ai.wu 發表於 2017-11-1 17:34
638軍火販子


  那些外來戶自然沒能摸明白這個Tal Shegheib空軍基地被臨時改建後的地形,誰也沒想到敘利亞本土士兵的坎貝爾.巴迪為林默打了掩護,熟門熟路地將他一路上有驚無險的帶到了停機坪。

  「謝謝你!」

  林默這回是真心感謝,又抖出十幾張一百美元的鈔票遞到了坎貝爾.巴迪面前。

  自打『妖孽』完工,龍騎士大人一下子就不差錢了,洛克希德和老美軍方要是知道了非得有一口血好噴,他們幾乎全程贊助了中國人一架世界上最先進的戰鬥機。

  如果一但撕破了臉展開大屠殺,林默固然是痛快了,遠在大馬士革的『獵魔者』小隊和兩位機械師就危險了。

  被徹底攪了這屆國際飛行員死亡格鬥大賽的主辦方一定會抓狂,單方參戰的飛行員及其團隊都被屠滅了,接下來的戰鬥還搞個屁啊,這屆『深淵涅槃』絕對是一個大笑話,而且會影響到下一屆『深淵涅槃』的舉辦。

  坎貝爾.巴迪看著林默,臉慢慢漲紅,他現在做的只不過是為了回報林默打賞給他的美元。

  對方給的錢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幫助的價碼,光林默手上這一疊,幾乎抵得上他大半年的軍餉。

  反對派武裝的大部分資金都用來換取戰爭物資,低級軍官和士兵能夠拿到的軍餉只有很少的一點點,甚至許多志願者根本沒有軍餉,理想也好,正義也罷,可是家人要吃飯,這總是不爭的事實。

  他最終還是接過了錢,低下了頭,小聲說道:「謝謝!」

  坎貝爾.巴迪現在很需要錢,特別是像硬通貨一樣的美元。

  敘利亞內戰爆發,物價飛漲,家裡的老婆孩子生活日漸拮据,林默的這幾張美元彷彿雪中送炭一樣,雖然有違他以前的原則,還是不得不收下。

  這不是交易,而是真心真意的互相幫助,坎貝爾.巴迪心底也十分感激這個大方的外國人,這筆錢幫了自己的大忙,或許可以讓自己的家小遷移到黎巴嫩或土耳其去躲一段時間。

  「好好幹!」

  林默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也看出了對方心中的苦水,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轉身走上了飛機。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新聞聯播地老是在放國外人民在水深火熱之中,不無道理,弱國無正義,往往被那些大勢力們玩弄於鼓掌之上,待到沒有利用價值,油盡燈枯的時候就被毫留情的拋棄。

  拋開正義和道德,每一個擁有守護使命的軍人都值得尊敬。

  坎貝爾.巴迪朝著林默的背影,堅定的回應了一個軍禮,直至目送在他消失在登機口。

  這架安-12運輸機最大承載90人,可以載裝20噸貨物,飛機裡面佈置沒有載貨的空間,清一色安裝著全新的座位,並不太擁擠。

  適合西方人體形的座椅,坐的很寬敞,出乎意料的居然還配有美麗的空姐,一身迷彩短裝,令人賞心悅目。

  機上的乘客不止林默一個,機艙內零零落落坐了四十幾個人,有軍人也有穿著西裝的商人或政客,他們都是前往大馬士革的乘客,也許在戰爭中『深淵涅槃』也利用自己的實力客串一把民航的業務。

  畢竟在亂戰中,雙方的防空力量根本不會在乎去分辨到底是敵機還是民用飛機在天空中飛行,任何一架在天空中的飛行器都有可能被擊落的危險。

  花點高價買張放心機票,很有必要。

  在帶有鏗鏘玫瑰般軍人氣質的空姐協助下,林默放好了行軍背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

  「你好!我是伯克.埃維拉,軍火業務人員。」

  林默剛坐定,身後的座椅上就遞過來一張名片。

  自來熟還是別有目的。

  林默不由轉過頭多看了一眼,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栗色頭髮卻已經花白了大半,雖然鬍子剔得精光锃亮,卻難以掩飾衰老之態。

  壓力山大的軍火業務競爭和戰場業務中的生命危險,雖然待遇和提成優厚,可是巨大的壓力也讓軍火公司業務員透支了青春。

  疑惑的收下了那張名片,那個突然作自我介紹的伯克.埃維拉從後座起身,坐到了林默身旁,微微一笑,友好的伸出手來,說道:「請問先生您怎麼稱呼?」

  「『13號』!」林默上下打量了對方,與對方握了個手,卻不知道對方這麼主動接近自己不知是何意。

  機艙的舷窗外,一些軍人正圍著安-12,試圖登機。

  這些傢伙終於找到了林默的所在,可惜飛機下面屬於『深淵涅槃』主辦方的武裝人員卻毫不留情的將他們阻截在外面。

  那個敘利亞的士兵幫了林默的大忙,有目光銳利的人看到了坐在機艙裡的林默,指著他大喊著什麼,又叫又跳,可是卻無法穿過『深淵涅槃』武裝人員的攔截。

  專門負責維持秩序的『深淵涅槃』武裝人員也不是吃素的,二話不說揮起槍托砸翻了幾個,然後推彈上膛,直接開槍打中了幾個倒霉鬼的腿,命令他們退後。

  如此凶悍的反應讓這些外強中乾的傢伙全部歇了菜,這些武裝人員可真得敢開槍殺人,而且戰鬥力絲毫不弱於世界上任何一支特種部隊,這讓那些來找林默尋仇的人十分忌憚。

  「『13號』?」

  這似乎是個不吉利的數字,伯克.埃維拉皺起了眉頭,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剛要開口,卻見林默彷彿看穿自己心思似地點了點頭。

  「沒錯,飛行員!」

  「啊!?」伯克.埃維拉瞪大了眼睛,對方所說的正如自己猜測的那樣,竟然是飛行員。

  那豈不是『深淵涅槃』國際飛行員死亡格鬥大賽的參賽者。

  號稱飛行員的墳場和最終歸宿的死亡賽事,最終幾乎只有很少的飛行員能夠活下來,全球幾十億人口,總是能夠找幾個不要命的傢伙,這也催生了這項殘酷的高技術賽事。

  無限的死亡之中仍舊有一線生機,這生機的背後,卻蘊含著無限的商機。

  這可比沒技術含量的赤手空拳的地下黑市拳賽更能吸引那些達官顯貴和幕後黑手們的興趣。

  「很高興認識你!我是斯克爾軍火貿易公司的業務代表,希望能夠對你提供幫助。」

  伯克.埃維拉反而鄭重其事地再次向林默介紹了一遍自己。

  「謝謝!」林默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為對方的主動熱情而顯得受寵若驚。

  「請問你的團隊在哪裡?」

  伯克.埃維拉顯然是個熟悉『深淵涅槃』國際飛行員死亡格鬥大賽的人。

  「他們已經在大馬士革!我現在過去與他們匯合。」

  關於大馬士革集結點的信息,其實並不算什麼機密,更何況飛機起飛後,很快就能抵達目的地,林默並不介意透露給其他人,反正幾小時候這個信息就眾所周知了。

  「你,你不是反抗軍方面的參戰者?」

  伯克.埃維拉突然失態的驚呼出聲。

  這裡可是反抗軍一方的參戰者集結點,這幾乎就等同於身陷敵營。

  一隻羊落到老虎窩裡,下場可想而知。

  可是眼前這位非但沒事,反而活蹦亂跳的出現在飛往大馬士革的飛機上,他究竟是怎麼登上機的?

  除非是和送死沒什麼區別的個人自願參賽者,各國參戰的飛行員都會有最精銳的戰士提供最嚴密的保護。

  對方一個飛行員膽大包天地竟然一個人孤身上路,連個保鏢都不帶,難道不知道營區裡那些虎視眈眈的傢伙們能幹掉一個對手算一個嗎?

  「沒錯,我是屬於政府軍一方的!」

  對於伯克.埃維拉的驚呼,林默不以為然。

  事實上他已經經歷了對方想像中的可怕遭遇,不過他一點兒都沒有吃虧,反而讓對方損兵折將。

  伯克.埃維拉的驚呼引來了機艙內其他人的注意,無不對林默投來敬意的目光,這份膽量真得是令人難以豈及。

  「您的膽子可真大。」伯克.埃維拉敬佩的五體投地,一邊還難以置信的搖著頭,一邊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是以個人名義參加的嗎?」

  他真的很希望對方是個人參賽者,那麼意味著斯克爾軍火貿易公司就能找到一個非常合適的支持者。

  越是這種混亂的戰場上,就越是軍火販子們的天堂,大炮一響黃金萬兩,戰爭除了死亡和毀滅,還能帶來數之不盡的財富。

  只要還有人,軍火商們就永遠不會讓戰爭停歇下來,有多少場戰爭,都是軍火商們為了自己的生意而挑起來的。

  若是能夠在戰爭有出色的表現,那比最好的廣告還要有效,行業內的口碑傳得會比閃電還快,只要得到戰爭客戶的認可,訂單就會源源不斷的滾滾而來。

  「不!」

  林默一句話讓伯克.埃維拉的期望當場破滅。

  「我已經有贊助商了,中國的國防星航空航天公司。」

  「國防星?」

  伯克.埃維拉絞盡腦汁,搜索遍了自己所有的記憶都不曾聽說過這家軍火公司。
ai.wu 發表於 2017-11-1 17:35
639 The Death Of Integral


  國防星在行業內的聲明不顯,主要是沒有自己的拳頭主打產品。

  即便在法國國際航空航天展覽會上風頭盡出,可大部分人記住的依舊是殲-11和瀋飛,哪怕沾了光的Su-27的知名度也比國防星要高。

  一個擁有雄厚實力的軍事裝備生產商想要讓世人記住,這需要時間和戰爭的積累。

  現在殲-10在國內和國際上竄紅,可是究竟有多少平頭老百姓會知道這款戰鬥機的生產商是成飛集團呢。

  相比起一說到F-22,立刻就有人知道是洛克希德.馬丁的產品,空戰兵器的大佬並不是一蹴而就的。

  「抱歉,我沒有聽說過這家公司,我們斯克爾軍火貿易公司擁有非常強大的實力,擁有60年的經營歷史,曾參與過大部分的近代戰爭,客戶遍佈歐洲、非洲、美洲和亞洲,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斯克爾希望能夠成為蹴的贊助商,待遇絕對讓您滿意。」

  伯克.埃維拉的話中意思已經非常赤裸裸了,他想挖國防星的牆角。

  伯克.埃維拉無法百分百保證剛結識的這個代號為『13號』的飛行員會成為最終的王者,可是任何一家與航空有關的軍火販子都會投下這份重注,哪怕只要有一絲機會,他們都不會放過。

  事實上『斯克爾』的名字,林默也沒聽說過,所謂的實力強大也無從談起。

  兩個傢伙對於對方的背景都是兩眼一抹黑,伯克.埃維拉背後的公司還沒有達到可以瞭解每一個參賽者資料的實力程度,充其量不過是跟著鯊魚撿肉吃的小魚。

  這種軍火公司在戰爭中,特別是『深淵涅槃』發起的戰爭中經常可見,只要遵守規則,別太貪心,總是能夠撈到一些殘羹剩飯混個水飽,饒是如此,也有軍火商在這裡面狠狠賺上一筆,只要有眼光並且能夠抓住一閃即逝的機會。

  「抱歉,我是國防星的董事!」

  林默直接一口回絕了伯克.埃維拉的誘惑。

  這個牆角出乎意料的難挖。

  國防星的高層早有先見之明,通過陳海青以感情和利益直接將林默捆綁在國防星的戰車上。

  「董事?!」

  伯克.埃維拉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咧了咧嘴。

  董事可不好挖。

  冒冒然挖別的公司董事,這意味著宣戰,不僅僅是商業競爭的宣戰,也相當於背後暗實力的血腥殺戮,連伯克.埃維拉都會有生命危險。

  斯克爾並不會毫無意義的跟另一家同行全面開戰。

  哪怕是規模再小的軍事裝備生產企業,資產都是過億的,董事不應該是坐在舒適優雅的辦公室內,懷抱著年輕美麗的小秘,有事沒事的調戲一番,然後輕鬆愉快地在文件上簽字的大人物嗎?

  這可是飛行員死亡格鬥賽,是要死人的,而且存活率非常低,許多戰鬥都是不死不休,這個自己從未聽說過的企業董事怎麼會如此不要自己的性命。

  在天空中,敵人可絲毫不會手下留情,哪怕求饒和投降都不會阻止將敵人將其變成自己的戰績。

  林默的一句話也打消了許多想上來套近乎的軍火販子的念頭。

  一向在前台只負責殺戮和戰爭的龍騎士確實不擅於處理這些事情,他明智的截斷了這個不合時宜的話題。

  「那真是太可惜了,祝您好運,『13號』先生!我的名片您拿著,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聯繫我,我們斯克爾公司隨時可以為您提供最專業的服務。」

  伯克.埃維拉既沒有做最後徒勞的努力,也沒有十分勢利的起身離開,而是保持著禮節,並沒有讓交流出現冷場。

  生意不成人情在,也許將來也會用得著呢。

  另一個角度上看,同行即敵人,早死早超生。

  或許讓這個名不見傳的新公司碰個頭破血流,知道什麼是知難而退也許是一件好事。

  撇開生意上的話題,作為資深業務人員也並沒有完全放棄,而是繼續跟林默聊天,試圖尋找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有時候一筆大生意就是在不經意之間把握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關鍵點,從另一個角度卻能挖掘出巨大的價值,就像不穿鞋的島嶼上,庸才看不到市場,而天才卻可以發現一個未經開墾的處女地。

  也許時間到點,機艙外傳來四發螺旋槳引擎發出震顫般的轟鳴聲,飛機在輕微的晃動中滑上了跑道。

  林默朝窗外看去,被驅逐的那些傢伙站在停機坪外,由於『深淵涅槃』武裝人員的凶悍警告,他們不敢靠近,只能憤憤不平的朝著安-12打著挑釁的手勢,希望林默經不起挑釁。

  他們這個單體嘲諷術修煉還不到家,甚至連入林默視線的資格都沒有,直接被悲催的無視了。

  「在看什麼?」

  伯克.埃維拉很好奇地看向窗外,他並不知道空軍基地裡發生的事,更不知道林默惹下的大事件。

  「一群螻蟻!」

  林默淡然一笑,光是死在他手上的,差不多也有十來個。

  耗費巨大成本培養起來的精銳戰士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折在別人手上,那些背後的國家和勢力恐怕要心痛個半死,這將會嚴重影響軍隊的士氣和徵兵。

  又可是又能怎麼樣呢,這裡是『深淵涅槃』,在空戰中這些地面人員根本無法報復林默,而在戰後,他們只要敢動一動,立刻就會升級為國家級對抗。

  為了一個林默,跟一個龐大的中國對抗,確認真心不是眼瞎腦殘?!

  林默身後的特勤大隊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們。

  第一次參加『深淵涅槃』的林默倒是沒給伯克.埃維拉提供多少信息,反倒是伯克.埃維拉給林默提供了不少有價值的信息。

  『深淵涅槃』死亡格鬥賽中最重要的就是積分。

  每一個飛行員通過擊落對手換取積分,每擊落一個對手除了基本擊落積分外,還可以獲得被擊落者擁有的全部積分數。

  基本積分會由『深淵涅槃』定級,每一名飛行員都擁有自己的基本積分價值。

  擊落對手越多,評價越高的飛行員越能給擊落者帶來更多的基本積分,通常參加過很多場戰鬥的老鳥會擁有很高的身價和自有積分。

  挑戰高手也是有代價的,菜鳥碰到高手的下場除了給對手送分外再也沒有其他意義,極少有飛行員會如此冒失並且冒險地尋找實力超過自己的對手。

  這種積分制很難作弊,且不說戰鬥機的價值比積分更加昂貴,空戰危險性也大得多,派人送死給自己人主動加分的代價得不償失,而且積分也無法交易。

  參賽者唯一能夠把握自己優勢的只有自己出戰的戰鬥機和飛行員的素質。

  這個積分不僅僅代表著戰績排名,還可以用來兌換燃料、消耗件、保養設備和最寶貴的參戰專用彈藥。

  參賽者在報到時只允許裝備一個基數的航炮子彈外,卻不允許自帶導彈和火箭。

  戰鬥用的武器彈藥將由『深淵涅槃』主辦方統一壟斷提供,包括專屬掛架和制導程式。

  『深淵涅槃』使用的武器都屬於專門訂製,在外界根本無法購買,也只能用於訂製的掛架,而且只接受積分兌換。

  一但積分耗盡,那麼最明智的辦法是趕緊用現金兌換成積分,這個現金指的是黃金,在歐美發達國家都是將黃金視作現金,十萬美元的黃金可以兌換一分。

  現金換積分的兌換有嚴格的限制條件,一周只能兌換兩個基數的航炮子彈和兩枚中程導彈的積分額度。

  如果消耗完積分又沒有彈藥儲備,在出戰後的那下場可想而之,並不是所有人都擁有林默那種無彈擊墜的強橫實力。

  飛行員可以拒絕出戰,一但拒絕兩次後,擁有的積分不僅凍結而且還自動清零,限時驅逐出賽,終身禁賽,處罰可謂相當殘酷。

  積分也可以一次性全額兌換成現金,但很少有人會這麼做,它除了可以換到飛行員所需的戰鬥物資外,還可以兌換主辦方列出來的實體裝備和技術資料。

  只要擁有實力或用足夠的積分兌換主辦方的工程師,甚至可以購買一些合適的裝備改裝到自己的戰鬥機上,直接提升戰鬥力。

  這份可用於積分兌換技術的清單對於飛行員身後贊助商們的誘惑更加致命,簡直就是一塊超級誘人的大蛋糕。

  只要帶回去做逆向工程吃透,就等同於白撿來的技術,可以少走許多彎路,甚至某些重大項目,就差這麼一點點關鍵核心就能迎刃而解。

  這也是許多航空航天生產商趨之若騖的原因。

  專利?讓專利去見鬼吧,這種死亡賽根本就是無視專利。

  這些技術和裝備是主辦方背後的幾大勢力搜羅來的已經被淘汰和換代的產品和技術,雖然對於原擁有者而言,價值已經大大縮水,還能發揮出餘熱換取更多的研發經費。

  對於其他廠商來說卻是互動有無的最佳參考。

  可是不管怎麼樣,『深淵涅槃』的主辦方怎麼都不吃虧,光是積分兌換這一遊戲規則,通常都會有很大的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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