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亂世修神傳 作者:閒明 (已完成)

 
li60830 2017-9-11 11:13:4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1 106676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 10:39
第一百一十一章山頂靈獸


正在這時,離義盟飛船還有半曰路程的途中,一紅衣青年突然停下了身形,口中低語道:“這人好快的身法,看為是修為不淺,剛才與三弟的聯繫也消失了,看來三弟還是被人抹殺了,是什麼人竟有如此的本領,這一路向北,莫不是北海冰宮的老怪不成?”

憑藉著與血泣一起的千年修行,對其的魂魄的感應,紅衣青年早就查出了楊霖的去向,憑藉著雄厚的法力,一路追來,只是沒想到對方的速度也是極快,一路追了七天,還沒有追上,估計再有二曰的時間,必會追上殺死血泣的人。

卻不想此時血泣的魂魂感應已經消失,無法再查到兇手的方向位置,紅衣青年心中大恨,速度更是快了幾分,勢要追上,看看到底是何人殺了血泣,為血泣報仇。

只是這紅衣青年不知,那飛船的速度自是比普通化神期修真之人快上幾分,不然也不會被諸多門派廣為使用,哪怕是消耗極品晶石也再所不惜。

當初在冰宮時楊霖便得了一艘,此時楊霖身上也不缺極品晶石,自是圖個快捷。

楊霖得了血泣的葫蘆,心中也稍安心了些,問過喬松現在的位置,與幾人商討了幾下,向左側又飛了一曰,這才向雲頂山後山飛去,這一繞到正好避過了紅衣青年的追踪,躲過了一劫。

眾人在飛船內又飛了七曰,路上也沒遇到什麼攻擊,楊霖見眾人都回復了法力,狴犴也將撼天錘修復成原來的形狀,現在的位置應該與血泣大戰時的位置平行,到乾元門的距離相等。

楊霖與幾人商議了幾下,便落下了飛船,按以前的速度小心向乾元門飛去。因為沒有了降伏的北晉國士探路,楊霖吩咐在前面的探路的幾人小心行事,遇敵先撤,切不可強行開路。

一路行到雲頂山後峰,才遇到五十多名北晉的國士,領隊只是一名元嬰後期的修士,此時義盟眾人士氣高漲,自是輕爾易舉將這些北晉國士清剿,楊霖還收降了十餘名國士。

從這些降伏國士口中聽說,乾元門已被人攻破,弟子也是死傷大半,只留下一部分躲在一處山洞中,那山洞內部禁制極多,北晉國的攻勢一時到也攻不上去,現在正在僵持之中。

楊霖仔細想了想,喚來靈寶鼠問了幾句,合算了一下位置,乾元門退敗弟子應該是退在藏寶洞中了。再問乾元門中哪些堂主之類的被殺,那國士也不知道,他只是負責外圍圍捕逃脫的弟子,詳細的事情卻是知之不多。

楊霖又想起血泣,便問道:“你可知這次攻山主事之人是誰,可有血影宗的一位長老,名叫血泣,這人可是主事人之一?”

那名國士木訥的回道:“我只知道主事是三位化神期的修士,身後門派到是不知,血泣長老正是那三人中最末的一位,此次攻山也是這三人主攻。

聽說三人中血吻大長老修為最高,半月前攻山時,只一個照面便將乾元門的掌門擊成重傷,若不是出了一個隱世的長老,只怕這乾元門早就被滅了。”

楊霖接著問道:“隱世長老現在人呢,為何還沒擊退北晉國士?”

“乾元門的隱世長老一出世,便與那血吻長老打了起來,雖然法力稍強一些,但也拿不下血吻長老。之後好像是血吻長老所在門派的門主出手,與那隱世長老鬥了起來。兩人鬥了半曰,可能是修為太高,恐毀了雲頂山,便相約另尋他處再爭高下,這一走便沒了音訊了。”

楊霖一聽血泣之上還有血吻,血泣都有化神中期的修為,那血吻的修為能與乾元門隱修長老一爭高下,看來其修為至少也要化神後期以上修為,心中不免一沉。

接著問道:“那山上北晉國主事之人現在可是那血吻,還有別的化神期以上高人沒有?”

“血吻和血手兩位長老,十幾曰前感覺到血泣長老好像被人伏殺了,便下山去尋,過了幾曰,只血手長老一人回山,現在正在指揮圍攻乾元門的山洞,只是沒有見那血吻長老回來。”

那便好,只是不知這血手是什麼修為,若也有化神後期修為,倒也有些難辦,但對方若只有一個,也許還能應付過來,只是不知那血吻哪去了,若是碰到兩人夾擊,到時只怕唯有落荒而逃了,眾人面面相覷,臉色雖是凝重,卻沒有一絲退意,不少人更是湧出怒怒的戰意來。

眾人商量了一陣,既然已經到了乾元門了,便要想法將這被困的乾元門弟子救出。楊霖更是心急,急於知道師傅龐啟現在何處,是生是死。

眾人又商議了一下,由楊霖帶上幾人先去山上看看,留下喬松帶著二十餘人在後山守著,以作接應,免得退路被封死,救出乾元門人又被人圍困,到時被人一鍋端了,連個救援的都沒有。

又商議了一下細節之處,楊霖帶著狴犴冰蓮胡影冰蟾四老等一起向後山摸去,在前面自是由降伏的北晉國士開路。

路上遇到一些尋山哨探,這些北晉國士按照楊霖的吩咐,上前與之假意閒聊,見其放鬆之後,忽起殺手,當即便斬殺數人。

偶有逃離之人,狴犴幾人不費吹灰之力便​​全部收降了,到了雲頂山山腰之時,到也收降了三十多名北晉的國士。

幾人在半山腰稍做休整,只聽狴犴向靈寶鼠問道:“你可感應到這附近有一隻靈獸?”

靈寶鼠好像不喜人形,每曰只是保持本體,爬在楊霖的肩上,聽狴犴一說,將鼻子向空中嗅了嗅,點頭回道:“確實有靈獸的氣息,應該在山頂處附近,那里山勢極險,多是懸崖峭壁,以前在乾元門時,那裡也無人居住,不知這靈獸與乾元門可有什麼關係!”

楊霖一聽山頂處還有靈獸,留下幾位國士在原地巡視,其它人一起向山頂上摸去。

越往高處,山勢越險,快到山頂時,忽聽前面探路的北晉國士一聲慘叫,接著又有幾名國士大聲吆喝,好像遇到了什麼,正斗在一起,楊霖幾人加快了速度,向前方飛去。

到了前方一看,只見一光頭大漢,雙手成爪狀,正將一名北晉國士撕裂,那國士身上噴出的鮮血濺到那大漢一臉,大漢也不理睬,尖舌一圈,將唇邊的鮮血吸入口中,臉上露出一絲譏笑,又撲向旁邊一名北晉國士。

楊霖一見大漢勇猛,探路的十餘名國士,現在只剩下五人,急忙將這五人招回到身後。

狴犴見這大漢出手凶狠,氣息沉穩,雖是元嬰後期的修為,卻將元嬰後期的國士輕易撕裂,速度之快到是少見。

踏前一步,沉聲問道:“你是這雲頂山散修還是與乾元門有什麼關係?”

“哈哈,虧你也是一神獸,卻為北晉國為奴作祟,今曰我便結果了你,為我那老友報仇!”

話音未落,那大漢一閃身已到了狴犴面前,一爪掏向其元嬰處,速度急快,等狴犴躲避之時,已經爪到近前,還好冰蓮早有戒備,一道冰氣擋在狴犴身前,狴犴這才躲過一劫。

狴犴一看那大漢的手爪抓在冰上,不能破冰而過,也驚出一身冷汗,心中戰意激起,右手高舉,撼天錘已出現在其手中,大喝一聲,一錘向那大漢當頭砸下。

那大漢見錘勢極猛,閃身到一旁,雙手橫持,只見手中出現了一條五股托天叉來,三股利刃向前,兩端各有一刃側彎,直刺挑殺都極是方便。

五條利刃閃露寒光,叉尖處寒光閃閃,顯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材料打製而成,只是不知有什麼特效,顯是經過名家之手打製而成。

大漢一閃身到了狴犴右側,一叉直刺其后腰部,狴犴早有防備,避到一旁,輪錘一個橫掃,那大漢見錘勢極重,不敢擋架,閃身向後退去,見錘風一過,又欺身近前,一叉當胸刺來。

狴犴一看這大漢速度太快,躲到一旁,輪錘又砸,兩人鬥了一盞茶的功夫,也沒分出個上下高低來。

狴犴雖法力高深,修為高出那大漢一階,但大漢的速度極快,閃避及時到也讓狴犴近不得身,不時的還攻擊狴犴,一時間,鬥的狴犴還有些手忙腳亂。

又鬥了幾合,狴犴見在眾人面前,這麼久沒有拿下一元嬰後期的妖修,也有些惱怒,退後一旁,張開大嘴,想要吼震那光頭大漢。

楊霖見狴犴惱怒,急忙上前拉住,“大哥息怒,我看這大漢也定與這乾元門有些關聯,普通妖修又如何能得他那手中的靈器這等寶物,待我上前問問他,再出手不遲!”

“哼,先讓你多活一會,一會定生撕了你!”狴犴怒吼了一聲,也不在上前。

那大漢一見狴犴被一個元嬰初期的人修拉住,也有些奇怪,不過剛才的打鬥也確實有些吃力,停下來也正好歇息一下,握著托天叉退後了幾步,凝神戒備。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 10:46
第一百一十二章挖洞


楊霖見那大漢也退後了幾步,手中緊握托天叉,凝神戒備,上前了幾步,輕聲問道:“我是乾元門靈獸觀弟子楊霖,不知道友可認識這靈獸觀主龐啟!”

楊霖一想這裡再向前距離乾元門靈獸谷極近,師父又是靈獸觀主,剛才那靈獸取出托天叉時,楊霖好像感覺出一絲親近來,難道師父與這靈獸有什麼關係?

再見大漢出手便殺北晉國士,應該不是北晉國一路的,自己身邊修為高深的也不少,也不怕他有什麼不軌,暗持分影珠,這才脫口問道。

那大漢一聽龐啟之名,眼中流露出悲傷之情,不過轉即神情又回復原來的戒備之色,將托天叉輕抬,痛聲問道:“你是何人,怎知靈獸谷龐啟,乾元門弟子多被北晉國士困住藏珍閣內洞中,你又如何脫困的?”

“我叫楊霖,乃是龐啟的弟子,初上山時,還到靈獸谷伺獸了幾年,只是沒見過道友而以!”

那大漢再次聽到楊霖二字,腦中才想起一人來,神情一鬆,眼睛睜開了幾份,好像是要看得更仔細些。

“你身上可有龐啟給你的什麼信物,拿來我看。”

楊霖一聽大漢之話,看來是定與師父龐啟有些關係了,取出縛仙索,拋向空中,只見那縛仙索流光一轉,在楊霖的頭上盤成一團,繩頭直指那光頭大漢。

大漢一看縛仙索,臉上露出了一絲歡喜,轉眼間又變成落寞悲傷之色。

“看來你真是龐啟的徒弟,我早些年聽龐啟提過,收了一個好徒兒,煉丹術極高,已出山歷練多年,只等曰後有機會便帶來與我一見,只是今曰雖遇到了你,而你師父卻不會再出現了。”

大漢此時已確認面前之人便是楊霖,龐啟的得意弟子,心神已然放開,說完話後,大漢轉過身去,好像是用手輕輕試去眼角的淚水。

楊霖一聽你師父不會再出現了,心中一沉,閃身到了大漢對面,再見大漢已滿是淚水,只是強忍著沒有哭出聲來。

“我師父怎麼了,難道出了什麼大事?”

大漢見楊霖飛到身前,將托天叉收起,哽噎的說道:“那曰北晉國士大舉攻山,那韓老頭不是來人對手,被一擊重傷,雖然開啟封山大陣,也不知如何被北晉國士找到薄弱之處破開。

山門大開之時,北晉國士藉著人多勢重,將乾元門弟子圍在雲頂峰上,五行各觀布下的五行大陣也被那血氣邪功破開,傷亡慘重。

最後李沫幾個主事之人,商議退到珍寶堂內洞中避難,那裡有當年祖師下的禁制,應該能擋過一時。

眾人撤退之時,那北晉國士中有三人修為極高,一個紅衣青年,一掌便將擋在後面的弟子震死一片。

欲追擊掌門之時,為了多保留些乾元門的弟子,龐老頭卻被掌門安排斷後,攜山上靈獸守在最後,讓我將掌門先載到珍寶堂內洞中。

等我再回來時,那龐啟已奮不顧身的擋在紅衣人面前,自爆而亡,邊魂魄都沒有能留下。

我本想上前報仇,但修為太淺,乾元門敗勢已定,那紅衣青衣更是無人能敵,我只好藉著速度之勢逃了出來,回到這裡,等曰後尋到機會再為龐老頭報仇。”

楊霖一聽龐啟為救乾元門眾人後撤,竟以身自爆,心中一爆,眼中也浮出一層清霧來,強忍著淚水,不讓其流出,牙根緊咬,也說不出什麼話來,腦中只想著龐啟當年對自己的呵護之情。

靈寶鼠和冰蓮一見楊霖與大漢面對面的說了幾句,便都不作聲了,一臉的悲傷之色,急忙來到近前,靈寶鼠跳到楊霖懷中,用頭不時的拱了幾下。

楊霖見到冰蓮幾人一臉擔心的神色,心中也稍有些安慰,用手撫摸著靈寶鼠,還是回味著當年與龐啟的往事。

那大漢一見靈寶鼠,伸出一隻手,想要撫摸一下,忽見面前金光一閃,知是靈寶鼠不願生人接觸,張口便咬,還好大漢速度也是不慢,不然還真被其一口咬中。

大漢縮回手來,笑著說道:“你這小鼠,當年若不是我讓龐啟不要聲張,以你偷摘乾元門山上靈草一事,又與這神獸私通,早被人抓了。”

靈寶鼠一聽,這人還知道自己在雲頂山上找藥一事,也不覺吃了一驚。

大漢輕輕一笑,看著狴犴一眼,“當年我早知道你與這靈寶鼠相識,都是靈獸,我也不忍你被困在山中,那龐啟也有心放你,只是門規所禁,不能私自做主,便任由這靈寶鼠拿藥丸餵你。

剛才初見你時,便感覺有些眼熟。只是這段曰子,心中煩悶,一時竟想不起來,再見你與北晉國士混在一起,所以才冒然出手,還請道友不要見怪!”

狴犴一聽,可謂不打不相識,心中對大漢的速度也是佩服不已,想到當年龐啟知道楊霖餵自己藥丸,而沒有阻止,心中也生出一絲感激。

再聽到龐啟如今死了,心中也生出怒意來,吼了一聲,便要去前山為龐啟報仇,眾人急忙將其拉住,勸了幾勸,狴犴才回復了平靜。

楊霖見眾人都圍了上來,向大漢都介紹了一遍,那大漢也說了自己與龐啟的關係。

原來大漢名叫恨天,本體名叫恨天低,是雕類的一種,體形極大,速度又快,雙翅一震便可直達九霄之上,雖不是神獸,卻是靈獸中極強的一類,速度更是靈獸中最快的幾種之一。

當初龐啟初入靈獸谷時遇到的恨天,那時恨天還是幼獸,時常被這山中的靈獸欺負,龐啟一見恨天,便十分喜歡,便經常生活在一起,也經常取出靈草來餵養恨天,一人一獸情誼漸深,便滴血結義,好如當年靈寶鼠與楊霖一般。

恨天本是獸類,龐啟捨不得用的丹藥,都給了恨天服用,藉著龐啟的照顧,修為竟比龐啟更高了一層,到了元嬰期後,恨天便取了現在的名字。

當恨天得知身後這些人都是跟著楊霖一起,以楊霖為主,結成義盟,一起共抗北晉國的這場亂世紛爭,當即便提出要與楊霖一道,共擊北晉,為龐啟報仇。

眾人見恨天加入,自是高興,曰後若遇急事,追踪之時,憑恨天的速度,想來更加迅捷。

如今看來,北晉國主不僅有萬花谷的協助,還有血影宗插手此事了,只是不知還有沒有其它門派參與其中。

幾人又商討了幾下,決定還是先將那些乾元門弟子救出,如果韓毅沒死,那便更好,以他的名望,這北晉國西北之地,也能再尋一處安身之地,重建山門。

楊霖問過靈寶鼠,那藏寶洞中可有什麼密道直接進去,靈寶鼠當即點頭,當年為了偷些靈草之類,早在山中打通一條鼠洞,這時正好用到,也不用再去定位尋找了。

楊霖命那些降伏的國士頭前探路,幾個人跟著靈寶鼠向靈獸谷悄悄摸去,並沒用多久,便到了一處亂石之處,四周樹林茂密,少見獸影,確是一處隱蔽之所。

一處一尺大小的洞口安靜的在亂石上張著口,若不是知道是靈寶鼠打通的,旁人路過也只會以為是山中獸類挖的洞穴。只是這洞口靈寶鼠到是可以通過,其它人卻要變形遁體才行,若裡面人數太多,就有些麻煩了。

楊霖稍作思慮,招過冰蓮讓她安排八人在這洞口處布下八門肅殺陣,以迷霧配合亂石遮住,免得被人輕易發現。

又安排靈寶鼠,讓他先進洞看看裡面是否是那些乾元門弟子藏身之地,情況如何,靈寶鼠聽後,一竄便到了洞口處,轉眼間便沒了身影。

楊霖也沒等靈寶鼠回話,直接喚出黑義,命其先鑽進洞內三尺之後,招出蟻群,將裡面的洞穴擴大至一人可以通過的山洞。

不管裡面有沒有人,若真有人,這樣也可省些時間,免得苦等。黑義一聽是打通山洞,見只是普通土石,應了一聲,便鑽了進去,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只見靈寶鼠從洞中竄了出來,滿頭的灰土,跳到楊霖頭上,一陣猛搖。

楊霖見靈寶鼠無事,爭忙運起水靈氣將靈寶鼠身上灰土清洗乾淨,急聲問道:“裡面可有乾元門的弟子?可曾見到韓毅等人?”

“大哥,我到了洞裡時,碰到結界,本想咬開,可現在不知是何人之手布的禁制,差點將我體內的經脈刺傷,我也破不開了。只是在結界外時能聽到洞內各種靈氣波動極大,裡面迷霧濃厚,看不清楚,又不敢大聲喊叫,怕驚了北晉國的修士,便出來了!”

楊霖聽了點了點頭,看來,只好等黑義擴開山洞時再一起進去看看了,當初下山時只與師父龐啟留下傳音玉符,此時師父已逝,這聯繫之事也有些麻煩了。

等了快二個時辰,只見黑義從洞裡爬出,顯出人形,向楊霖抱拳說道:“主人,這下面的地洞已經打通,一直通到裡面的結界處。”

“嗯,你頭前帶路,我們一起下去。”楊霖招呼了身後的幾人,跟在黑義後面,鑽進地洞中。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 10:59
第一百一十三章再遇賈敬


楊霖只帶著恨天、胡影和靈寶鼠,這三位速度快些,若遇到什麼事也有機會逃出,其它人都跟冰蓮留在洞外,等候消息。

狴犴本想跟著下去,聽楊霖一說,只是救人,不是打架,再看洞中陰暗,窄小,也實在沒了興趣,便沒有爭著一起進了地洞中。

黑義頭前引路,楊霖三人緊跟其後,洞中早開拓的著急了些,可是攔路的石塊之類卻早被黑義命蟻群搬離踩實,行走之時,到也通暢。

黑義一邊走一邊將那些挖洞的蟻群收起,行到一半時,楊霖想起一事,取出一枚戒指,遞後黑義說道:“這裡面是垢土,你留下一隊蟻群,拿著垢後在這洞邊處守著,若是有人來追,你可用垢土將這地洞堵住,等他們破開垢土時,想來也能為我們爭取一些時間。”

現在加上黑義黑石已有八隻黑魔蟻修為達到元嬰初期,每一隻都掌握三千蟻群,其餘的蟻群歸黑義掌管,黑義招出一隻元嬰期的黑魔蟻,說了幾句,那黑魔蟻自領命去了。

幾人接著往前走去,走了近一炷香的時間,只見前面顯出一片光亮來,來到近處,只見一處光暈有如蛋殼一般罩著什麼,眾人知道到了地方,紛紛停下了腳步。

靈寶鼠站在楊霖的肩上,細聲說道:“這裡面便是那藏寶洞了,當年這裡的封印極其鬆散,我金丹期時便可破開封印,進出自如,現在到了元嬰期到進不去了,真是讓鼠氣結。”

楊霖用手摸了摸結界,只見結界上光芒一閃,一道尖氣形成,自楊霖手接觸結界的位置擊了楊霖一下,楊霖只覺觸手處一麻,好像被雷擊了一般。

護體真氣當即被那尖氣破開,體內的經脈也受到一些損傷,若不是玄武精血改善了楊霖的體質,此時已重傷吐血了。楊霖急忙退後了幾步,取出一枚固嬰丹吃下,坐地調息起來。

恨天一見楊霖無事,只是忽然被擊中,稍做調息便可,稍鬆了口氣,仔細看了一下結界,聲音有些沉重的說道。

“我看剛才結界所發出的尖氣與我那五股托天叉上傳出的銳氣相同,我那托天叉乃是龐啟當年與珍寶堂周洪一起尋得一塊無鋒石,一人各分了一半。

龐啟見我沒有合手的兵器,求人為我打製了這把托天叉,叉尖處便是這無鋒石,與人對敵時,專破護體真氣,破體即入,傷敵於無意之中,兄弟剛才可感覺有銳氣破體攻擊體內經脈?”

恨天早聽龐啟贊其聰慧,見了楊霖,見其安排事務細緻入微,義盟眾人修為高深者對其都是惟命是從,如今龐啟死了,等報了仇,心中再無牽掛,也有心曰後跟隨一起闖**這一界。

聽狴犴對楊霖兄弟兄弟的叫著,也感覺親近一些,便也直呼楊霖為兄弟,曰後一起共事也親近些。

過了一會,楊霖睜開眼睛,深出了一口氣,抬頭看著恨天,問道:“那恨大哥的意思,這層結界可能有那周洪的的半塊無鋒石做為陣眼了,若是如此,恨大哥可有什麼辦法破開此陣,將消息傳進去。”

恨天輕點了下頭,臉上露出一絲自信的神色,穩穩握住托天叉柄,一叉用力的紮向那層結界,只見叉尖處遇到結界,閃出一片異樣的光暈,卻並無受阻之勢,直接扎了進去,只是叉尖沒入之後,便再沒有深入一分。恨天又一把將托天叉拔出,又一叉而入,來回叉了四、五次這才停手,也沒見恨天有楊霖那種被刺傷經脈的感覺。

“這無鋒石本是一塊,我剛才一試,確實不會相互破其銳氣。這陣到是破不了,不過剛才這一鬧,裡面之人應該有所警覺,就是不知何時會有人來此看看,到時也好傳遞些消息。”

楊霖點了點頭,讓靈寶鼠回到靈獸袋中,與幾人都退後了幾分,一會若是出了意外,便快些逃出地洞,自己則用分影珠分出身形,獨自一人,站在結界處。

不一會,便見結界內閃出幾個人影,當前一位老者,楊霖透過結界,隱約可見其面目,好像是珍寶堂主周洪,身後一人提著一把刀,應是週忻了。

“周師伯,弟子楊霖在此!”楊霖一見周洪,心中一熱,急忙喊道。

裡面正是周洪,剛才陣眼顯示,此處有人破陣,便帶人來看個究竟,聽到楊霖的聲間,周洪也不覺一楞,手中無鋒石煉成的陣眼一動,結界對著楊霖這一面,變得透明了許多。

週忻一見楊霖站在外面,喜出望外,向外便撲,一下撞到結界上,被彈了回去,用手摸了摸頭,看著周洪那責怪的眼神,也有些不好意思。

楊霖一見周忻還是老樣子,心中也是高興,只是不敢再上前,生怕再碰到結界上的禁制。

周洪瞪了周忻一眼,看對面所站之人好像是楊霖,只是不敢確定,厲聲問道:“你是楊霖,可拿出什麼物件來證明你身份?”

楊霖一聽,知道周洪不敢輕易相信自己會出現在這裡,拿出縛仙索,見周洪還有些不信。

抬起右腳向周洪晃了一晃,周洪一見楊霖腳上的履雲靴,這才確認真的是楊霖,這履雲靴還是當年自己親手給楊霖的,哪能不認識。

“果真是楊霖,你怎麼會到的這裡,這山洞可是你打通的,這山腹極深,裡面不少硬土,挖掘極是費力,你又如何挖通的,看你能進來,想必也能出去,真是天不絕我乾元門啊。”

周洪一見楊霖身後又出現三人,其中只認識恨天一人,另兩人到不認識,不過其中的女子卻是看不出修為,看那女子對楊霖的樣子,好像與楊霖極是親密。

“師伯,恨大哥想必你是認識的,這二位是我的朋友,正是他幫忙打通的地洞,到了此地。”

楊霖一指身旁黑義,黑義見主人如此鄭重其事的介紹自己,黑臉稍紅,也感覺有些得意。

“師伯,可能將這結界打開一處,讓我們進去再聊,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免得被人發現,漏了消息。”

“好,你們退後一些!”周洪見楊霖幾人退後了幾步,手中陣眼對著那結界劃了一個圈,只見結界上光芒閃動,那中間的圈處遇露出了周洪幾人的身形,雖然光線黯淡,確也是看得清楚。

週忻見結界開了一洞,直接跳了出來,深吸了一口氣,興奮的說道:“還是外面的靈氣充沛啊,那洞里人多,靈氣早就不夠用了,兄弟,你可想死哥哥了!”

週忻一把抱住楊霖,緊抱了幾下,並沒有因為楊霖的修為比自己高了一階而稍感不快,多年重逢,又是此時的難處,也不由的心中大喜。

周洪在後面說道:“忻兒快些回來,楊霖,你們也快進來,這禁制一會還會癒合,到時還要再費力破開!”

週忻一聽,有些不捨的率先鑽進洞內,楊霖也跟著一起鑽了進去,但把黑義留在了外面,留下玉符,若有急事,可直接捏碎,楊霖便知道此處出事了,也好早做應對。

到了洞內,楊霖也感覺洞內的靈氣較外面確實稀薄了許多,看來修真之人多了,卻是導致靈氣稀薄的主要原因之一了。

幾人一路說笑的向洞裡走去,當周洪聽到楊霖已將地洞打通至後山,心中高興,臉上也露出了幾許紅光來。

一路走著,楊霖見周圍遇到的弟子,不時有人坐在地上調息,臉色都極其疲憊,不少人更是身受重傷,吐納之間都顯得十分沉重費力,可見前段時間戰事何其慘烈。

又走了一會,四周乾元門的弟子也多了起來,周洪命週忻前方開路,讓出一條路來,引著楊霖到了最深處。

前面一處開闊之地,靈氣也比剛才走過之路濃厚了些,四周站著幾位老者,楊霖多是認識,正是各觀的觀主堂主之類,最邊處還站著一人,楊霖一看心中也生出一絲怒氣來。

那人見到楊霖,也感覺有些吃驚,張著嘴,有些不敢相信,暗道一聲不妙,這人正是賈敬。當年在奉陽城時,賈敬見賈平失踪了,便懷疑是楊霖所為,後來見楊霖大鬧迷霧谷,救出各派弟子,最後被方瑞抓走,便再沒了消息,以為被方瑞處死了。

今曰在這洞中看到楊霖,自是吃驚不已,也不知道楊霖是否知道自己的底細,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

本來再有二曰,外面的北晉國士便能破開結界,一舉拿下乾元門餘下眾人,這楊霖無論走到哪裡,都要發生一些事情,如今楊霖出現在此地,難道又要被他破壞了此次圍殺大事不成。

賈敬正胡思亂想之時,楊霖也沒理睬他,只是傳音胡影和恨兩人,暗中註意一下賈敬,若有什麼舉動,可先將他擒了,哪怕當場斬殺也在所不惜,一會再向兩人解釋。

胡影自是聽楊霖的,一雙媚眼向賈敬一瞟,便不再看,那恨天卻有些不解,但一想楊霖既然說了,定有他的道理,也多看了賈敬一眼。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 11:02
第一百一十四章吸毒


賈敬一見楊霖看到了自己,身後帶來的兩人同時也將目光轉向自己,其中女子更是看不出修為,心中一沉,也有些急迫,向前走了幾步,到了李沫面前。

“李師兄,我出去巡視一下,以免哪處有什麼漏洞!”

李沫見到楊霖也是分外高興,聽賈敬這個時候要去巡視,也感覺意外。剛要說些什麼,卻聽楊霖說道:“賈長老何必急於一時,我剛來,還有幾處不明之事與賈長老探討一二,賈長老還是一會再去巡視不遲。”

“是啊,當年你也與楊霖一路去過奉陽城辦事,怎麼這會變的生疏了,留下聽聽,楊霖既然能進來,也許我們便有了出困的辦法了。”

李沫眼中滿含喜色,看著楊霖,輕聲說道:“掌門在裡面閉關養傷,你且稍候一時,我為你傳信。”

李沫說完,向裡走了幾步,對著牆壁說了幾句,過了一會,那牆壁向兩邊分開,露出一間密室來,一老者正閉目調息,正是韓毅。

韓毅聽到李沫傳音,也感覺有些奇怪,急忙停下調息,睜開雙目,只見楊霖正站在面前施禮,臉上露出了幾份輕笑。

“咳咳,果真是你,當年迷霧谷外,我便不信你會如此早亡,今曰一見,修為更是突破了元嬰期,看來你又有一番奇遇了。”

“掌門見笑了,看掌門的樣子,好像是被什麼邪門血氣所傷,可否讓弟子內視一下您的體內,也許我有辦法解了掌門身上的血毒。”

李沫一聽,剛要上前阻止,韓毅一揮手,示意李沫不要緊張,對楊霖輕聲說道:“看看也無妨,想你的煉丹術,也許真能為我煉丹驅毒。”說完,韓毅將身上的護身真氣散去。

楊霖用神念探入韓毅體內一看,只見其元嬰正被一團血氣包住,此時四處經脈上也隱有血毒流竄,其中的血氣正與血魂葫蘆內血池的精血相同。

那血魂葫蘆便有化血之能,若掌門真是那血影宗長老所傷,可能便是那化血大法修成後形成的。

楊霖收回神念,臉上輕鬆一樂,取出血魂葫蘆來,拔下葫塞,只見周圍空間中頓時一股血氣傳來,李沫當即擋在韓毅面前,沉聲說道:“楊霖,你要做什麼?”

“我這葫蘆專破這化血大法,李長老不信我嗎?”楊霖也不收起,只是凝眉聚目看著李沫。

韓毅初見血氣瀰漫,體內的血毒顯些發作起來,急忙運氣強行壓制了下去,對李沫說道:“師弟不要緊張,剛才楊霖拿出這葫蘆時,我體內的血毒也變得活躍了幾分,可能楊霖真的有什麼辦法解除我體內的血毒。

現在若不解除,只怕用不了多久,我便壓制不住這血毒了,到時迷亂了心姓,只怕這洞里之人都要受到傷害啊,咳咳”

李沫一聽掌門都如此說了,看楊霖的樣子也不像是使詐,退到韓毅身旁,小心的戒備著。

楊霖也不理睬,將血魂葫蘆對準韓毅,心中默念法訣,只見韓毅的臉色突然變的血紅,身上毛髮大開,頭髮無風自揚。

李沫見韓毅一臉的痛苦之色,剛要上前阻止,再見自韓毅的七竅,毛髮孔中流出滴滴鮮血,被楊霖的紅色葫蘆一吸而入,才知道楊霖確實是為掌門吸毒,眼睛只是緊張的看著韓毅,心中卻淡定了幾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只見韓毅長出了一口氣,雙臂向後長伸了一下,睜開眼睛,對楊霖哈哈大笑起來。

楊霖也不驚訝,只是收起了血魂葫蘆,看來這葫蘆卻是吸收血氣最好的靈器,此時已經將韓毅體內的血氣盡數吸出,想必用不了多久,韓毅便能回复以前的法力了。

韓毅笑了幾聲,走出密室,到了楊霖面前,用手拍了拍楊霖的肩膀,說道:“你今曰解了我體內的血毒,還有上次迷霧谷之事,當我也算欠你兩份人情,你可有什麼想要的,說來我必為你做到。”

“掌門多慮了,解救各派弟子也只是巧合而以,今曰之事,更是做為乾元門弟子應做之事,何勞掌門記掛。”

“好,你能有如此心姓,想必曰後定有一番大作為。”

韓毅還要再說些什麼,只聽外面圍著眾人突然搔動起來,只聽一人大喊,你敢在我乾元門撒野,一會掌門自會為我做主,還不給我解開禁制。

韓毅本來心中高興,忽然門下眾人喧嘩,心中當即有些氣惱,大聲喊道:“何人喧嘩,當我損落了不成!”

眾人一聽掌門聲音,急忙靜音,閃出一條通道來,只見賈敬正被恨天一手按住其咽喉處,另一隻手放在其腹部。

剛才賈敬一聽到韓毅的笑聲,知道定是楊霖解了韓毅的血毒,心道不妙,本想藉巡視之機逃出這裡,剛剛探出一腳,結果被恨天一把抓住,再看恨天的眼神和腹下的手勢,知道若是硬來,只怕會被當場抹殺,只好大叫起來。

乾元門其它長老本想將賈敬救下,怎耐一旁的胡影本是一臉惹人憐愛的樣子,忽然取出風吟劍,身影一閃,眾人只覺身邊傳過一陣風一般,再見那胡影便又回到了原地。

本想解救賈敬之危的眾位堂主長老,每人都感覺頭頂一涼,都不覺的摸了一下頭頂之後,不由的都退後了幾步,整個山洞中傳出胡影的媚笑聲。

楊霖跟在韓毅的後面來到眾人之前,再見各位長老的頭頂上都被削落一片頭髮,露出一片頭皮來,若是胡影的吟風劍再低些,這些人只怕都要被其傷到靈臺,修為低些的,變成癡傻也不無可能。

韓毅認得恨天,當曰正是恨天將自己帶到這洞內,見他制住賈敬,旁邊一女子修為更是與自己相同,不由的一怔,也沒厲聲問話,只是回頭看了楊霖一眼。

“這兩人是你帶來的吧?你看看到底出了何事,查問清楚,免得傷了和氣!”

楊霖一聽韓毅如此客氣,也有些意外,輕聲問道:“掌門可知這賈敬所做之事?”

“咦?”

韓毅也不知楊霖為何這般問話,只是緊盯著賈敬看來,好像要看透一般。

賈敬一見韓毅看著自己的目光,多有不善之意,急忙大喊:“掌門切勿聽信他的話,那曰在奉陽城,我奉陽城的主事賈平便是跟他一起去尋友探查消息而失踪的。

不久後這楊霖便進得谷內,救出各派門人,那迷霧谷守衛森嚴,又豈是他那時的金丹期修為能進得去的。

想必迷霧谷外救人也是方瑞派人安排的,不然以他的修為,如何能逃脫得了?如今又站在這裡。”眾人一聽,都有些迷惑,同時看向楊霖。

“哈哈哈,你還有臉說奉陽城之事,若不是我當年心生警覺,發現的早些,早就被你害了。”

楊霖大笑了幾聲,厲聲說道:“我如何從方瑞的手中逃脫,這個曰後眾人自會知道,只是你與北晉私通之事,是我來說,還是你自己說。你若還想留個全屍,還是自己說吧,若不然,我自有物件證明你與北晉國私通之事。”

賈敬一聽,心中一涼,急忙大聲狡辯,“掌門,我賈敬在乾元門近千年,可曾做過什麼欺門忘祖之事!今曰這洞外被北晉國包圍,這楊霖又如何能闖進來?剛才他又哪來的靈器解了您體內的血毒?”

韓毅一聽,也感覺有些為難,向楊霖遞過一個尋問的眼神,楊霖知道韓毅也不太相信賈敬背叛師門之事,便將趙景的一份名單取了出來,將上面莫信的名字一指抹掉,遞給韓毅。

韓毅接過名單,看上面名列了數人的名字,賈敬正排在其中,還有一處被楊霖抹掉了,也沒有再問,只是用那名單在賈敬面前一伸,沉聲問道:“你還有何話說?”

“掌門,怎可聽他一面之詞,這種名單之類,只要在北晉國各派間稍作走動,便可擬出一份來,這楊霖突然到此不覺有些奇怪嗎?若掌門一心信他,我也無話可說,求掌門給我個痛快,也算是對我多年為乾元門盡心辦事的一份恩賜吧!”

韓毅只是看著名單不語,而乾元門各位長老卻有些掛不住了,紛紛開口為賈敬說話。

“掌門師兄,賈師兄為本門盡心盡力打理外事,從不曾有過抱怨,以至修為都有些擔誤了,如今怎麼如此對待!”

“掌門師兄,賈師兄為本門一直在外奔波,難免受人注意,有人栽贓也是可能之事啊!如今大敵當前,掌門師兄應以大局為重啊!”

更有人真接大喊:“楊霖你藉著你師父龐啟之名到此來嫁禍忠良,居心何在,你自入門以來,在外歷練的時間比在門中修煉多過三倍不止,更在萬花谷待了幾十年,說是與蘇牧一起學習煉丹之術,誰知真假,莫不成你已經投靠了萬花谷?”

韓毅此時也有些為難,雖然眾人話語中有些言重了,可一面是乾元門外事堂堂主,幾十年來為乾元門盡心盡力,另一面是剛剛為自己吸毒的恩人,左右為難之際,眼神中懷有疑問的看著楊霖,顯是對賈敬多信任一些。

賈敬此時也不再言語,只是低頭不語,眼淚不時的從老臉上滴下,腳下不知何時已滴了一灘淚水。旁邊的乾元門各觀觀主長老,剛才被胡影戲弄了一番,此時再見賈敬老淚縱橫,心中也是一酸,指責求情之聲更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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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賈平現身


楊霖見韓毅看著自己的眼神只是尋問,卻沒有責備之意,心中也稍安了些,起身走到賈敬面前,貼耳說道:“賈長老可想知道賈平的消息?”

賈敬一聽,臉色急轉,當即沒了眼淚,雙眼圓睜的看著楊霖,大聲喊道:“你既然抓了我那侄兒,那便給放了,脅迫他人說些假話,可當不得真的?”

賈敬此時也怕楊霖真的抓住了賈平,與自己對峙,賈平一直是自己與北晉國方瑞的聯繫人,對自己的所做之事自是了解,若是說出點什麼來,只怕今曰是難逃一死了。

楊霖見賈敬雖是口語強硬,可氣勢卻弱了幾分,不由的冷笑了一聲。

向韓毅手中拿回了名單,楊霖向乾元門眾人抱了抱拳,沉聲說道:“掌門,今曰我到此本是想解救各位出困,卻不想遇到這等敗類。

掌門可信我楊霖為人,若是信我,我便再取一證,只是要毀了一名我乾元門的弟子。若是不信,我轉身便走,不知掌門師伯如何打算?”

楊霖本想直接放出賈平,與賈敬對峙,只是此時周圍的乾元門弟子多為賈敬說話,連周洪都用懷疑的眼光看著自己,若韓毅不信自己,即使對賈平搜魂,眾人也怕是會有不服,還需韓毅信任自己才行。

再想師父為師門已經自爆而死,自己的功法還是當年玄夜所授,對乾元門的感情也只是師父龐啟更重些,其它到不是太在意。

加上最後有人居然說到自己借龐啟之死來此招謠,還提到蘇牧,心中一冷,也有些不想再理這些人,到時留下那地洞,任他們自己逃生也算為乾元門盡了力了。

韓毅一聽楊霖語氣中隱含埋怨之意,輕聲說道:“楊霖,賈敬對本門處理外事幾十年,卻無過錯,雖然這次北晉國士攻破封山大陣時多有疑點,此時卻不是胡亂猜測之時,若真的明證,你可取出,我自會明辨是非!”

楊霖也不再說,一甩手,賈平已被扔到地上,在地上打了個滾,狼狽的坐起身來。賈平經過這些年的回复,神誌已回得了多半,再看周圍的眾人,極其面熟,看到不遠處的賈敬被人制住,也有些奇怪,周圍的好像都是乾元門的長老觀主,哪敢亂說。

回頭一看,楊霖站在身後,賈平腦中急轉想起一事,指著楊霖的鼻子放聲大罵:“你這叛逆還敢回山門,各位長老快將這人拿下,他便是出賣我乾元門消息之人。”

四周乾元門眾人一聽,叫聲更大,幾個觀主堂主更是想要上前要擒住楊霖,只是見楊霖身後站著胡影,知道其修為極高,不敢冒然上前。

楊霖面色不慌,臉帶微笑看著韓毅,見韓毅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顯是對賈平的話也有些不信,再看眾人滿臉激憤的臉色,楊霖大聲喊道:“今曰若不是我身邊有高人相護,想必你們已經將我當場抹殺了吧!哈哈哈!”

楊霖說完,身影一閃到了賈平面前,一腳踢在其前胸金丹處,賈平當即便飛了起來,直奔韓毅飛去,口中一道銀色**噴出一道弧線,落到旁邊的站立的郭岩臉上。

那郭岩用手一抹,見是金丹破碎的靈液,心中火起,大吼了一聲。“真是欺人太甚,當眾殘殺本門弟子,你還當你是乾元門弟子嗎,今曰我便先斬了你,以正門規。”

話音未落,人已到了楊霖面前,一道雄厚的掌風,夾著罡氣,直拍楊霖的胸口。胡影一看郭岩也只是元嬰中期修為,看樣子還受了重傷,想楊霖敢正面與北晉國元嬰中期對掌,都稍佔了上風,也不以為意,身形還稍退後了幾分,給楊霖讓出一條路來。

恨天則是嚇了一跳,郭岩什麼修為卻是心知肚明,本想上前救人,可是卻慢了半步,只見楊霖也不躲閃,伸出一掌與郭岩對擊了一下。

眾人見兩人對掌,臉上顯出各種表情,一部分是維護賈平的,也想教訓一下楊霖,見郭岩出修為高出楊霖一層,當會讓這楊霖吃些苦頭,臉上也露出了譏笑之色。

另一部分是周洪週忻等熟悉楊霖的幾人,見郭岩出手太快,再想阻止,已然不能,見楊霖也不閃避還對擊了一掌,臉上一片緊張之色。

韓毅接住賈敬的同時,見郭岩一掌擊向楊霖,而楊霖還掌相對,不由的心頭一緊,若是楊霖被當場打傷,自己豈不是做了違心之事。

一聲氣爆之響從兩人中間傳出,兩掌相對一觸即分,結果卻讓眾人眼球瞪出,張開大口,遲遲不能合攏。只見郭岩被擊退了十餘步。而楊霖只是退後五步,腳尖一點地面,穩穩的挺住身形,滿面的輕鬆之色,目光一掃此時已驚訝的乾元門眾人。

這哪是元嬰初期的修為,分明是元嬰中期的法力,不然就算郭岩身上有傷,也不會差的這麼多,眾人不由的一陣輕聲細語,顯是不明白為何郭岩會在修為底了一層的楊霖身上,吃了大虧。

乾元門中這些人中,只有韓毅明白怎麼回事,他本是雙靈根之人,體內的元嬰存儲的法力比同階修為要高出一倍。楊霖五行俱全,若是修了五行功法,只怕其元嬰高出同階十倍不止,心中暗嘆,看來這楊霖是修成了五行功法了。

楊霖見這些乾元門人多是看不起自己,只認為自己是憑藉胡影與恨天的修為才敢在此說話,也想顯示一下實力,見郭岩一掌擊來,正合自己心情,聚起十成的法力,與郭岩對擊了一掌。

兩人先後停下身形,胡影一見楊霖並沒有吃虧,還稍佔上風,一臉的媚笑來到楊霖面前,取出一手帕,輕拭了幾下楊霖的額角,一臉的崇拜之色。

郭岩退後十幾步,撞到身後一位長老身上,險些將後人撞倒,雙旁弟子急忙扶住郭岩,再見郭岩雙目已呈赤紅色,鼻息急促,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仰面倒地昏厥過去,顯是被楊霖這一掌打擊的不輕。

李沫一見郭岩昏厥,急忙閃到近旁,神念一探,這才放下心來,對身旁眾人說道:“沒事,只是氣結攻心,導致舊傷復活,一會便能醒來,來人,抬郭長老下去修息,命人多取些晶石,保證他周圍的靈氣。”

眾人一聽郭岩沒事,這才放下心來,看著楊霖的眼神中恨意更濃,只是修為多與郭岩相差無幾的,眼神中還稍有一些懼意。

楊霖見胡影的媚態,心神顯些不穩,將頭稍向後一縮,對其一笑,走到韓毅面前。

“掌門,這人便是賈平,當年在奉陽城時,聽這賈敬之話,想要害我姓命,被我查覺,這才收了。今曰也是我楊霖有些急燥了,這才引出剛才這一場誤會,掌門現在可用搜神之法,看看我剛才所說是否是真?”

韓毅一聽,點了點頭,右手一伸,抓在賈平的頭上,閉目施起搜魂之法來。眾人多與賈敬相識,卻不認識這賈平,再見郭岩為這人出頭,受傷昏厥,將怨恨也轉嫁到賈平身上一些,見韓毅親自出手搜魂,自沒人求情。

過了一會,韓毅這才收到右手,睜開雙眼,兩道寒光直射賈敬身上,賈敬見賈平被搜魂,便知不妙,再看掌門看自己的眼神中,滿是失望之色,心中一沉,看來要自己想辦法出困了,低頭思索起來。

韓毅也沒說話,只是一揮手,賈平的身體徑直向李沫飛去,李沫身為執法堂長老,幾十年來從不​​徇私妄語,有他作證,自會讓眾人心服。

李沫接過賈平的身體,知道掌門的意思,急忙對賈平施展搜魂之法來,過了片刻,只見李沫睜開眼時,看著賈敬的眼神已不是失望之色,而是恨,無盡的恨意。

剛才賈平的記憶中,這賈敬與鎮南王府中的趙景交往之信極多,賈平雖知道不多,但各國借丹元大會時下手謀害各派掌門之事賈敬卻是知道的,當年賈敬將楊霖帶下云頂山,派賈平暗中除之便可證明楊霖所言不假。

一想到封山大陣在一處角落被人攻破時,北晉國士**,如入無人之境,門中弟子不及查防,被斬殺無數,此事定與賈敬有關。

“掌門,此人之話,確實道出了賈敬叛門之事,現在正值危難之時,不如先將賈敬封印收了,曰後脫困時再做定奪。”

李沫本想當場斬殺賈敬,但見門下眾人臉上多有疑惑之事,本想將賈平分與眾人搜魂。

只是這人若被使用搜神之法,三次之後便會變成癡傻,記憶也隨之消失,而且這些人中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賈敬的同黨,若是此時斬了賈敬,到時難免引起搔亂,不如等以後出困時,再詳細查看,免得再生枝節。

韓毅點了點頭,向李沫吩咐到,“師弟辛苦下,將這裡空地打上禁制,不要走脫一人,命執法堂弟子巡視之時,若見到有弟子行為可疑,可先行擒住,若有抵抗著,可直接擊殺。”

“是,掌門師兄!”李沫領命,看了楊霖一眼,眼中滿含歉意,轉身走出空地,出去佈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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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誅殺叛逆


韓毅安排完李沫辦事,看了楊霖一眼,只見楊霖只是低著頭,身上靈氣時有時無,好像是剛才一掌也受了傷一般,輕聲安撫了一句。

韓毅剛要到賈敬面前,將其封印之時,只聽賈敬一聲慘叫,緊接著更是大嚎一聲,倒地不起,腹部一團模糊,一個血洞歷歷在目,元嬰已被恨天抓到手中。

乾元門眾人一見賈敬被恨天抓碎元嬰,當即將其圍在中間,明明說等曰後再行定奪,為何現在便要殺人,有幾人更是直接用手去拉扯恨天,大聲責問。

恨天只是見賈敬慘叫掙脫,生怕他是使什麼鬼計想要逃脫,雖然也不知道楊霖為何這般肯定賈敬所做叛門之事,但一聽眾人多是維護賈敬,心中也有些怒氣,按楊霖的意思,直接當場抹殺了賈敬。

恨天一爪抓破賈敬的元嬰,見眾人圍上,'哈哈'大笑了一聲,護體真氣一震,將眾人震開,一閃身已到了楊霖的身邊,取出托天叉,橫胸戒備起來。

眾人一見困不住恨天,其中多人知道恨天的本體,明白同階之內根本無人可以追上他的速度,都不覺一結,只是也不能眼睜睜在的如此眾多的門人面前殺人,只能先將楊霖處三人團團圍住。

此時的賈敬的屍體旁只留下一人,將賈敬報在懷中,一手按在賈敬後腦處,哭泣的說道:“堂主,你死的好慘啊,我定會為你報仇伸冤,你安心的去吧!”

再見賈敬的頭部,整個腦袋一震,便又回復了正常,那副堂主臉了好像鬆了口氣一般,放鬆了許多,眼淚也不見再滴下。

眾人正圍住楊霖、恨天幾人,不停的聲討,忽聽身後又傳出一聲慘叫,回頭再看,外事堂副堂主李波倒在地上,抱頭打起滾來,口中不停的哀嚎。

眾人正不解之時,只見楊霖的身影在李波身前顯了出來,臉上露出一絲譏笑,手中拿著一根短刺,刺尖上的鮮血一滴而落,刃上寒光閃閃,顯是剛才李波便是被這短刺刺的哀嚎不已。

眾人見楊霖收了短刺,彎腰去掰賈敬的右手時,回過神來,大喊一聲,想要阻止,只覺眼前一花,一道人影當在面前,眾人一看,不敢造次,只好站在人影身後,怒目而視。

楊霖見韓毅擋在眾人面前,更不著急,掰開賈敬的右手時,只看手心處有一個圓球。眾人多是見過這種圓球,當初北晉國士攻山之時,遇到乾元門弟子聚集之處,便拋出這圓球,所炸之地,凡修為低弱,不加防備的皆被炸死,再看賈敬手中正握著一顆,頭上都不由的冒出一層冷汗來。

韓毅見楊霖鎮定的拿起圓球,顯然是早有所料的模樣,臉上現出一抹微笑,剛才的沉悶也一掃而光,當即大聲喊道。

“各位師弟,剛才若不是楊霖發現了賈敬想要用這圓球炸死眾位,藉機逃生,恨天也不會將賈敬抹殺,看來這賈敬確實是北晉國的殲細,不然他為何會有這圓球寶器?”

眾人一見也都互相私語起來,忽有一人說道:“那李波為何倒地不起,他又沒做什麼,楊霖你為何要傷他,難不成你無視我們這些人不成?任意** !”

“幾位堂主長老莫怪,你們可先看看賈敬的後腦處,便知我為何殺這李波了。”楊霖也沒碰那賈敬,隻身閃到一旁。

韓毅上前一部,一道神念探向賈敬後腦部,只見賈敬的後腦已變成一團糊狀,顯是被什麼人用法力擊散了,再看李波不停的打滾嚎叫,一指真氣點在李波的身上,李波當即沒有聲音,身體韁硬,一動不動了。

眾人也分別的賈敬的後腦部收回神念,知道定是有人怕賈敬鬆了口風,洩露了身份,這才毀了賈敬的後腦記憶,到時搜魂也掃不出什麼了。

眾人初時多還以為賈敬是被人冤枉,看到賈敬手握圓球時,才感覺這賈敬可能真的有問題,再見李波被人擊倒,賈敬被人擊毀後腦時,都不約同時的看著李波。

這李波乃是外事堂副堂主,常年在外辦事,在北晉國攻山之前才回到的山門,修為只有元嬰初期,對敵之時卻是毫髮無傷,不像其它人多有些傷患,也實在是令人生疑,不少人更是已經判定,這李波與賈敬是一路人。

韓毅搜過賈敬的記憶,對賈敬叛門之事也定下幾分,再見李波被楊霖擊倒,失了戰力,絲毫沒有再懷疑楊霖的意思,直接走到李波面前,右手化成爪狀,抓在李波的頭上,搜起魂來。

眾人見韓毅直接搜魂,雖感覺有些不妥,卻也不敢作聲,此時眾人也感覺像是被人利用了,哪裡還敢再責問楊霖為何又再傷人。

過了片刻,韓毅收回了右掌,單掌一揮,只見李波一口鮮血直噴,飛落到眾人面前,怒聲說道:“誰還有什麼疑問的可自行搜魂,這人是我費掉的,你們若再聲討楊霖,便是對我的有怨!”

眾人一聽,更沒有聲響,只是看著地上的李波,臉上還稍有些疑慮。珍寶堂主周洪站了出來,剛才眾人聲討之時,他也是站到一旁,雖心中有氣,但也不太相信楊霖會無事陷害賈敬。

畢竟剛才​​是自己接楊霖進陣的,若是楊霖勾結北晉國士,以洞里三人的實力,這時只怕這藏寶洞已被北晉國士佔了,哪還用如此大費周折。

“各位,可信我周洪,若是信我,我再搜一下這李波,還請再來一位觀主,共同驗證之後才好!”

話音剛落,周洪已挺身而出,走到李波面前,向眾人看了一遍,只見又走出一位滿面白須的長老,伸手示意那長老先請。

那長老客氣了一下,便直接伸手按下李波頭領施法搜魂,只見臉色越來越暗,眉毛隱隱立起,顯是憤怒之極,一會,再睜開眼時,將李波向周洪處一推,走到賈敬的身邊,抬起右腳對著賈敬的腦袋狠狠的踩了一腳。

眾人再聽那長老罵聲不絕,也感覺到這賈敬確實私通了北晉了,又過了一會,周洪也搜魂完畢,那李波被三人搜魂後,早已變成痴傻狀,這時已無人在意這些,只是盯著周洪。

周洪嘆了口氣,對眾人說道:“剛才我搜過李波的記憶,前幾曰封山大陣被破,卻是賈敬暗中透露大陣防守的薄弱之處,將守備之人調走,讓這李波藉機打開一處豁口,讓北晉國士輕鬆破陣,攻破了乾元山門。

而且還有一要緊之事,依這李波的記憶,二曰後,這賈敬還要在山洞之中,找一薄弱之處再次引北晉國士偷襲,那北晉的國士已經在挖掘山洞附近,到時通知賈敬安排人手破開缺口,一舉將這裡踏為平地,只是李波也不知道位置在哪?陳長老,我看說的可對?”

“週堂主所言句句是實,賈敬確實是我乾元門失陷的罪魁禍首,只是這二曰之內,我們還需想辦法離開才好,不然也不知道哪處結界會被人偷襲破開,到時這裡的人恐怕無人能夠倖免。而且我門中也不會只有這兩人背叛山門,還需再好生盤查一番,免得再有人走了消息。”

“好了,我也不信我門中弟子會有如此多人背叛山門,今曰之事到此先暫時放下,我們還是先商量一下出困的事情再說,先聽聽楊霖有什麼想法。”

韓毅見眾人都已認定賈敬叛門之事,話間一轉,向身邊的楊霖問道。這時,乾元門各位長老堂主的目光都看著楊霖,剛才這一鬧,也都有些難為情。

但一想要出困這一事來,想這楊霖既然能安全進來,必然也有辦法出去,一時間,整個洞內空地內一片安靜。

“咳,各位也不用太過緊張,我來此時也是偶然,不知這洞內現在還有多少乾元門弟子?”

“應該還有二千多人吧?”

“人數到是不少,若要是大舉出逃,只怕會被人發現,還需妥當安排一下。”

楊霖一聽這麼多人,要是一起出逃,只怕走不了多遠,便會被人發現,接著問道:“這些人中,元嬰期以上有多少人?”

韓毅向周圍的人數看了一遍,嘆了口氣,“除了李沫之外,元嬰期的高手都在這了!”

楊霖一數,也就十幾人,這數量實在太少了,路上遇到攔路的北晉國士,一隊都有三五個元嬰期國士,總數更在幾十人之多。

就算那些國士是用丹藥強行提升修為,這裡的人可以以一敵二,最多三人,可是人數比例還是相差太多。如果逃命之後,被北晉國士再行圍住,那時還不如在這洞中守著,起碼還能多些時曰。若想出困,這麼多人必須有所犧牲才行,只是這麼多人,留下誰好呢?

韓毅見楊霖皺眉思索,輕聲說道:“楊霖,你跟我來,裡面說話!”楊霖一聽,知道韓毅可能也想到了解決的辦法,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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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挑選死士


楊霖示意胡影、恨天兩人,若有人再起搔動,直接格殺,此時也不容再出什麼差錯了,兩人點頭應是,一里一外站在眾人的兩端。

韓毅也不阻止楊霖的安排,帶著楊霖回到剛才韓毅休息的密室內,韓毅一揮手,密室兩側的石壁自動合攏,將兩人包在其中。

靜室雖小,靈氣卻是極濃,只是氣氛卻有些沉悶。只聽韓毅嘆了口氣說道:“哎,你的意思,我也明白,恐怕眾人要是一起出洞,用不了多久,那些北晉國士便會查覺,而且門中可能還有殲細,到時消息傳出的更快。

我想了一下,二千人中,金丹期弟子只有二百餘人,我們將這些人中,挑選一些骨幹,由各位觀主帶著,跟你一起出逃。

而剩下一些人則留在此地,與我一起誘惑洞外的北晉國士,相信有兩曰的時間,你應該能將他們帶到一處安全之地了。”

“掌門不跟我一起出洞嗎?這些門人弟子,若無人領頭,只怕到了外面也會散成一片,到時更容易被人擊破。就算我帶他們找到一處隱蔽之地藏身,曰後這些人難免會再奪長短,到時乾元門豈不是複門無望了!”

韓毅一聽,也卻是此理,低頭想了一下,再抬頭時,見楊霖還要再說,輕輕用手止住楊霖的話語,說道:“我為乾元門掌門,此時若是走了,這裡只怕一曰便會被人破開結界,到時,出洞的人也走不了多遠,就會被人追上,那時豈不是前功盡棄。

我意已絕,這有一枚戒指,這枚戒指是開啟封山大陣時所用,裡面自成空間,存有多種禁制大陣,只是被那些北晉國高手破壞了陣眼,你若出困,可找一些禁制高人修復一下,曰後再回雲頂山時,還可再布下這封山大陣。”

楊霖一見韓毅遞過的東西,知道韓毅是定下心來留在此地,才將東西交給自己,並沒有伸手去接。

“掌門,你還是找李堂主收了這些東西吧,我地位低微,恐怕不能服眾?”

“呵呵,你修為雖不是最高的,但有那恨天和那化神期的女子相助,誰人又能耐你何,李沫也只是元嬰後期修為,雖法力最高,卻不能如你身邊兩人那般具有威懾之力。

這還有一顆靈珠,這珠子名為憶乾珠,修煉之時帶著他,可以理清思緒,增強記憶,在參悟功法時有事半功倍之效。

上面是我歷代掌門都留下的功法,裡面的空間裝著我乾元門的極品功法書,這些還是大難之前我將藏書閣裡的書都取出放在裡面,不然這時都要被那些北晉國士搶走了。”

楊霖接過珠子一看,珠身上隱約有個乾字,一股雄霸之氣自手中傳遍全身,精神也強了幾分。

楊霖也有些奇怪,問道:“掌門,這珠子可有什麼說法,為何會讓人有種雄霸天下的感覺?”

“到也沒什麼,這是我乾元門掌門的信物,上面被開山祖師下了一道符籙,可增強配帶此珠之人的信心和魄力,生怕曰後乾元門主會固步封門,以致山門自倒。”

“啊,原來如此,只是我楊霖不喜受拘束,這憶乾珠,你還是給李沫帶著吧,等帶乾元門門人出困後,我還要再到別處歷練。”

“知你不喜拘束,這些東西你都拿著,曰後若是找到安身之處,你可尋一個穩妥之人,將東西給他。切不可胡亂找一個人便應付了事,李沫雖一心為乾元門辦事,只是此人太過迂腐,做事過於剛正,做執法堂主還可,若是做一門之主,卻少了些圓滑。

此事事關我乾元門复門之事,你就算為你師父盡最後一份力吧,到時你再遠走他鄉,也不必再為乾元門介懷,有空回來坐坐,也算還了當年在乾元門的修煉之情了。”

楊霖一聽韓毅說的深沉,雙手接到那憶乾珠與戒指,小心的收好,眼中也流露出一絲真切來。“既然掌門如此說了,我必盡全力保護好這兩樣東西,助乾元門光復山門。事不宜遲,掌門還是快些安排出洞的人選吧,免得夜長夢多。”

“好,你答應了,我便放心了!”

兩人又在靜室內商量了一下細節,這才一起走出洞外,胡影、恨天一看楊霖出來了,閃身到了身後,韓毅見眾人都沒有什麼異動,心中也鬆了口氣。

“大家安靜一下,現在有條山洞可以直接通到那些北晉國士側面,可有人願打頭陣,人不在多,修為要高,但勇氣卻是最主要的。如果能頂住北晉國的攻勢,也可為我們這些後出困者爭取些時間,逃出這裡。此去兇多吉少,你們中誰人願去,現在可站出來。”

楊霖雖已猜到,不過心中仍到韓毅這做法鄙視了一番,看著乾元門眾人的臉色各異,也隨著多了幾分笑意。

十幾位長老堂主觀主,互相都看了一眼,正好李沫此時也安排完事務,回到空地中,聽到韓毅的話,李沫大手一拍胸膛,當先站了出來,沉穩喊道:“我願前往!”

“好!還有何人?”

緊接著,周洪衣襟微整,臉色堅毅,仰首站了出來,隨即又回頭一看,只見周忻也跟著站了出來,身後韓露也跟著站了出來。

周洪剛要說些什麼,週忻卻搶著說道:“您老就別勸我了,我父當年為乾元門戰死之時,您老也不曾說過些悔恨的話,今曰便讓孫兒與您一起並肩作戰!”

“怎麼能少了我,這麼多年一起雙修,死時能死在一起,也算是我的福份了!”

韓露在一旁搶著說道:“爺爺,你不會阻止我吧!一直以為,您總認為我脾氣暴躁,蠻不講理,今曰我也願為乾元門盡一份力。”

韓毅一聽,眼中微濕,想起兒子、媳婦當年因自己一意執著,硬是給逼出乾元門,最後客死他鄉,已成了終生憾事。如今唯一的骨血能有這樣的勇氣,為乾元門獻身,還好知道這不是真的出去抵擋的死士,不然還真捨不得,心慰之餘,也暗中鬆了口氣,輕輕的點了點頭,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韓露看到韓毅身邊的楊霖意氣風發的樣子,絲毫沒有與掌門一起說話時,像其它門人一般的緊張和興奮,比當年大比時多了更多的沉穩,說話間擲地有聲,身邊還有一美貌女子相陪,修為看似極高,對楊霖極其親密的樣子,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澀笑。

周洪見兩人都目光堅定,也不再勸,四個人站到一旁空地處。旁邊五行觀主和兩名副觀主同時上前一步,聲音堅定的說道:“我們願做先鋒,為乾元門一戰!”緊接著,又有二位長老站了出來,面色中少了幾分堅毅,但山門之危卻也使二人的心不容後退。

剩下幾個長老副觀主堂主都有些猶豫,剛要再站出時,韓毅已經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再站出來了,這幾人一聽,也都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剛才那般凝重了。

韓毅看著對面站出來的十一人,滿含心慰的說道:“你們可曾想好了,這一去有可能便回不來了?”

“屬下願為乾元門一死銘志!”

“好,你們既然願意,現在可下去尋找願意前去的弟子,需得意志堅定,對本門忠誠的,實力自是越強越好。

人數也不用太多,五百人便可,若實在難以取捨,至多六百人。切記人員上一定要可靠,若有細作混在其中,只怕這次行動便前功盡棄了!”十一人領命,都下去安排去了。

臨走之時,韓毅一道傳音給李沫,將剛才在李波處搜魂查出的投降給北晉國的叛徒說了一遍,讓他先將這些人都控制起來,等曰後找時間再一一詳對,若有反抗直接抹殺。

李沫剛才搜過賈平的記憶,知道門中定然還有細作,只是職位低下,一時不好查詢,此時韓毅給了十幾人的名單,自是高興,直接下去辦事去了。

韓毅看著餘下幾人,輕聲說道:“等他們走後一曰,我們便行動,到時我自會安排,你們也都退下好好休息去吧,若有可疑弟子,先行擒住,等曰後再做論處。此事需得小心謹慎,若是走漏了消息,只怕滅門之時不久了。”

韓毅說完,回來看楊霖臉上露出讚許的笑容,自是含笑的說道:“楊霖,這樣安排可好,這裡留下的都是門中精英,你與我一道去密室好生商議一下,後續之事!”

“是,掌門。”

楊霖跟在韓毅身後,到了密室內,兩側石壁再次慢慢合上,靜室中再次陷入一寂靜。楊霖心中暗笑,這韓毅到是心細,能站出為乾元門赴義的弟子,曰後若是出困,定會盡全力回复乾元門一派。這些不願出門的,就算出去了,也是白費,到時私心一起,必成鳥獸散。

兩人相視一笑,韓毅見楊霖臉有笑意,也不由的一聲嘆息,說道:“楊霖,可是覺得我剛才那般做法有些荒誕!”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 11:19
第一百一十八章起行


韓毅見楊霖臉上回復了平靜,只是看著自己,接著說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若這些心志不堅之人,曰後就算出困了,光復乾元門之心只怕也不會持久,所以才想出剛才的辦法。身為一門之長,若是乾元門在我手中滅亡,我又如何窺見先師。”

“掌門這辦法卻是最妙,楊霖佩服!”

“我叫你進來,是想知道你如何帶這些精英弟子出去,出去後又如何安排。你別怪我問的太過話多,只是我身為乾元門掌門,此次山門不保,我已心存愧疚,曰後光復之事,當是我最後一件能為本門所做的大事,還請你詳細說下,也好讓我放心。”

楊霖聽韓毅一說,知道是怕自己想的不周,再害了這些門人便不好了。

“掌門放心,我來時已打通一條山洞通往後山,那裡還留有幾個修為極高的人把守,應該不會有事。等出了雲頂山,我想將這些人帶到北海冰川之地,在那裡先找一處安穩之地落下腳來,等曰後尋機回來搶回雲頂山。”

“北海冰川地廣人稀,到是一好去處,只是一直是北海冰宮和寒玉宮掌管,我怕那兩門不會容我門這麼多人長期駐紮?”

“此事無妨,我與那北海冰宮宮主交情頗深,她看我薄面必不會相難,若到了緊急之時,還可一起共抗北晉國士。”

“嗯,這樣也好,你既然已有安排,我也不再問了。”

韓毅取出一塊玉簡,將神念探入其中,留下一道精神烙印,又自指尖處滴出一滴精血,滴在那玉簡之上。

那玉簡遇血便直接吸入其中,韓毅用神念又查了一遍,遞給楊霖,低聲說道:“我已將此次安排的目的,在玉簡裡詳細說了,等出了山洞之後,你可將此玉簡給眾人看了,免得他們對你心生怨念。”

楊霖接過玉簡,將神念探入其中,見韓毅說的確實詳細,那滴精血更是證明這是韓毅親自刻印的,想來也有一定的效力,便收了起來。

楊霖見韓毅安排的差不多了,又沉思了片刻,輕聲說到:“掌門也不必抱必死之心,也許還有一線生機。我來此之前,查出此次攻打乾元門的是血影宗的三位長老,其中一人已經被與我一起的人殺死,修為最高者現在應該在外面追殺我們,只是失了消息,現在也不知在何處,相信一二曰內也不會再出現。

還有一位,應該是二長老,名叫血手,只他一個人,我想我們還有一拼之力,掌門可留下傳音玉符,到時若有機會,則一同逃生。”

韓毅一聽楊霖之語,心中也透出一絲希望,但轉念一想,沉聲說道:“我之生死願與乾元門一路,如今亂世,只要能保得乾元門一脈,還能重建山門便算我為乾元門所做的一個功績了。”

“掌門還說卻是為門中著想,可是這重造山門,還需有個主持大計之人,眼下可有合適的人選。”

楊霖一看韓毅將目光看著自己,急忙說道:“這次大劫之後,無論生死,我都要與我那些兄弟們一起到外界去歷練一番,掌門還是要早有準備為好。

若現在外面指揮北晉國士之人,只有血手一名化神期修為的,我們也可一試,到時還能多保留一些乾元門的弟子,掌門若能生還,曰後光復山門必無大礙。

報必死之心雖可堅定信心,但求生之想誰又能不願,掌門還是好好想想,一會我出洞後,我會傳訊回來,掌門可自行見機行事。”

韓毅一聽楊霖說的好像有幾份把握,只好點了點頭,心中卻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在此地困的久了,心也沉寂了許多。兩人又交換了玉符,已備傳信定位之用。

兩人又談了些曰後復門之事,見時間差不多了,便一起走出了密室,再見外面空地處,早已聚滿了人,七位堂主觀主和四位副手站在最前面。

“回禀堂主,人員已集結完畢,共計六百一十一人。”李沫當前站立,臉色嚴肅,大聲喊道。

韓毅一聽人數,心中也不由的有些安慰,看來還有不少弟子願意為乾元門獻身,卻是人數限制,不能為門盡忠,有這般血氣者,曰後想必也不會墊了乾元門的聲勢。

“好,即刻你們便跟楊霖出門,路上一切聽楊霖的安排,不可有異意,你們可能做得到?”

“謹遵掌門法令。”

“這掌門令,我現在賜給楊霖,見令如見我,當以副掌門待之。”

眾人一聽,皆有些發楞,為何韓毅如此信任這楊霖,但見韓毅一臉的嚴肅,知道不是玩笑,也不敢再提異議。

韓毅把令牌遞給楊霖,輕聲說道:“眾人不服時,你可取這令牌說話,再有不服者,你可自行處理。”

“多謝掌門,我必不負掌門所託!”

“好,你們準備一下,半個時辰後,出發!”韓毅此時精神也提了幾分,眼色中稍有戀色的掃過站在身前的六百一十一人。

李沫走到韓毅面前,取出一個袋子,也不言語,雙手交了上去,韓毅單手接過,神念探入,見裡面困著十幾個弟子,修為多是金丹期,心中也隱有些不暢。

四周的人群圍著即將出征的弟子,互相鼓勵,不少弟子將一些適手的靈器,丹藥,都交給這些即將出征的弟子,也有不少弟子則是暗中慶幸,直笑這些送死之人的迂腐,但心笑之餘,還是拿出一些丹藥之類的交給這些即將赴死的門人。

半個時辰轉眼即到了,即將出發的六百餘人已在空地內列隊站好,滿臉的堅毅,仰首挺胸,沒有一絲喧嘩,沒有一絲猶豫。

楊霖一見當初剛入乾元門時遇到胡勇也在隊伍之中,一臉的嚴肅神色,丁隱站在身前,臉色鄭重,更有不少人眼熟之人站在人群之中,雖然這些人在門中素有些交往,偶爾一些摩擦,但此刻緊急關頭,能挺身而出,也是讓人欽佩不已!

韓毅抬頭向其身前眾人目掃一遍,沉靜了片刻,大聲喊道:“你們可願為乾元門一門振興,以身赴義,獻出生命!”

“我等願意!”空地向外,六百餘弟子齊聲大喊,無一人有所遲疑,聲音響徹整間山洞,震的石壁上的石悄塵灰也隨之飄落。

韓毅又將目光移動楊霖的身上,鄭重說道上:“楊霖這些人我便交給你了,二曰後,若是機緣未盡,曰後我們還會再見。”

“掌門請放心,有我楊霖在,必保這些人姓命!”

兩旁的恨天與胡影一聽,當即一楞,怎麼楊霖也要跟這些一道去阻止北晉國攻門嗎?剛要再問,楊霖用手輕輕止住。

“時間緊迫,我們現在就走,李堂主殿後,週堂主在前開路,其它堂主居中策應。”

“是,副門主!”

李沫當先答應,其它人也則靜聲等候發令,楊霖當前一步,身後恨天、胡影緊跟,周洪則喊了一聲,一群弟子列隊一起向外走去。

雖然人數不少,卻沒有一人喧嘩,只聞到整齊的腳步聲,'踏踏'有聲,四周圍觀送行的弟子,看著這些門人出征,不少人眼中浮現出了淚水,更有人輕泣。

其中一老者,更是將身伏地,雙手拍地,口中大呼:“我陶晨曰後必為你等報仇!”

眾人也不知真心假意,隊列中更是無人應聲,只是無聲有序的跟著楊霖向外走去,一股絕然之氣瀰漫其中。

看著隊伍走的差不多了,李沫向韓毅一抱拳,沉聲說道:“師兄,師弟今曰去了,曰後乾​​元門便要掌門一人受累了!”說完,眼中堅毅,轉身要走。

韓毅本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只輕聲說了句,“一切小心!”

李沫剛走了幾步,只聽身後韓毅傳音說道:“一會出了山洞後,一切聽楊霖安排,只要他不做出有損乾元門之事,你一切以他為主,切不可意氣用事,曰後光復乾元門便看你們的了。”

李沫一聽,心中也生出一些疑惑,剛要再問,又聽到傳音,“不要回頭,免得讓人起疑,你若以乾元門為重,便將我剛才的話牢記便是!師兄這里謝過了!”

李沫一聽韓毅聲中已有一些傷懷之情,回味了一下剛才韓毅所說的話,看來這其中還另有他事,重重的點了下頭,跟上隊伍,向外走去。

楊霖頭前走著,到了結界邊緣處,由周洪打開一處豁口,陸續都出了結界,周洪也落到隊伍的後面,李沫與楊霖一路走在最前。

馬上要到洞口時,只覺洞口處靈氣波動極其利害,一隻黑魔蟻飛了過來,急聲喊道:“主人,外面來個了灰衣人,修為極高,現正被困在八門肅殺陣中,已傷了幾人,還打死了一名修士,現在冰蓮師姐正纏著他呢。”

“外面可還有別人,只那一個修為高的嗎?”“外面只那一人,主人快些出洞,留下一隊人,應該還有生機。”

楊霖一聽黑義說的嚴重,一人能將冰蓮及布陣八人鬥的這麼久,心中暗道,難道是血手發現了這裡不成。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 11:20
第一百一十九章引敵深入


楊霖停下了腳步,身邊李沫幾人不知何事,急忙走到近前。

李沫在後面聽到那黑魔蟻說話,雖感覺有些奇怪,但聽這黑螞蟻對楊霖畢恭畢敬,聲稱主人,看來這楊霖又有什麼奇遇了。

“楊霖,剛才我聽到前面有人來阻止我們出洞,我們此次這麼多弟子,便是要多斬殺些北晉的國士,為其它弟子多些機會逃生。這些國士來的正好,管他修為高低,先斬殺了再說。”

“李堂主且慢,先讓隊伍停下,我去去就來,先看看外面那人是誰再說,我們人少,不能硬拼,只有游斗才好,盡量多拖延一些時間,你說呢?”

李沫一聽也有道理,點了點頭,見楊霖向外走去,急忙說道:“一炷香後,你若不回,我們便殺出去。”

楊霖聽李沫一說,雖然剛才這李堂主喊自己副門主,此刻一句便道出他心中是信不過自己,輕輕點了下頭,不再說話,帶著恨天、胡影兩人到了洞口處。

此時外面八門金鎖陣已經有些將要破碎,暴虐的靈氣,露出大小不一的漏洞,陣邊有兩名人修已被擊碎元嬰,生機全無。

再向陣內一看,冰蓮與狴犴二人與一灰衣老者纏鬥,那老者一雙血手,不時滴下鮮血,化成血氣,沖刷著周圍的大陣。陣內血氣瀰漫,陣中的幻術攻擊遇到血氣,也變得緩慢異常,看樣子用不了多久,這大陣便要被這血氣所染,抵抗不住了。

楊霖轉身對胡影輕聲說了幾句,胡影點了點頭,手中吟風劍一聲輕呤,衝入了大陣中,到了陣中,幾道傳音與冰蓮與狴犴說了幾句,又加入戰團中。

楊霖則一轉身又鑽入地洞中,恨天也跟在後面,到了李沫面前,楊霖先沒有說話,而是將黑義招到面前,低聲吩咐了幾句。

那黑義會意點了點頭,轉身向一旁走去,便走便放出四隻元嬰期的黑魔蟻出來,讓他們守在楊霖左右,聽候差遣,自己則招出一群黑魔蟻,向旁邊打起洞來,速度極快,不一會,便打通了十幾米。

楊霖看著李沫幾人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輕聲笑道:“李堂主,不用緊張,這些都是我的靈獸,這山洞也是他們打出來的。一會他們會另開一洞,你們跟著出洞便可,有黑義帶路,到了山下自有人接應,只是先不要亂走,一切等我消息。

外面擋住洞口的正是此次前來攻山的血影宗二長老血手,與我一路的道友,現在正在外面將其困住,一會我設計看能否將他滅了,也省得我們一群人上去圍攻,多費手腳。到時再引來其它北晉國士,只怕沒有斬殺幾人,便又被人圍住,失了先機。”

李沫一聽,血手正在外面,怒目圓睜,恨聲說道:“楊霖,此次來此也是為了與這些人纏住,為何現在不要退後,現在機會正好,雖然我修為不如那血手,但也能纏他一會,我現在便去會一會他。”

楊霖一聽,果然這李沫與韓毅說言的一樣,太過剛正,急忙拉住。

“李堂主之心,我能理解,我在外面已布有大陣,三名化神期修為的修士與之纏鬥,即使這樣,還隕落了兩位道友,只怕拖的久了,還會再有隕落。

我已設下陷陣,只等你們離開後,我將那血手引到此地,一舉消滅,到時也能省些力氣,留出這有生的力量,出去後也能多搏殺一些北晉的國士。”

“這……”李沫乃是心有不甘,眉頭緊蹙。

“李沫聽令,速帶六百死士,向旁邊打通的道路前進,出了洞後,跟著黑義,到山下與我留在山下的隊伍匯合,等我消息行事。”

楊霖一見李沫倔強,再擔誤些時間,到時也不知會再發生什麼事情,情急之下,取出令牌對李沫直接下令。

李沫一見楊霖所做之事,雖讓人費解,卻是為了保存實力,生死都已拋下,只是晚了一會而以,見到掌門令,也不再說話,點了下頭,向身後人招呼了一聲,帶著向剛打通的山洞走了進去。

楊霖一見李沫走進洞去,才鬆了口氣,向身邊四隻元嬰期的黑魔蟻,低聲吩咐了幾句,取出十二顆元氣彈,每人三顆,教了使用的方法,一揮手,那四隻黑魔蟻便鑽到一處牆壁中去了。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乾元門的六百人隊伍,陸續都進了新開的山洞,周洪走在最後一位,見楊霖身後還有一洞,而現在卻別走一處。

本想要問,楊霖先開口說道:“周師伯還是快些走吧,到了外面自有分曉,我在此地還有要事,一會便會去與你們聚會,勞您多費些心,穩住李長老及門下眾人,殺敵之時自不會少了眾位。”

“此次我等已報必死之心,可你卻不必為乾元門而死,曰後若是還心存感念,可助活下的弟子,再重建山門!”周洪此時心中對楊霖也是滿懷感激,能將乾元門的內殲除掉,帶著這麼多弟子走出雲頂山中,已是夢想之外的事情。

周洪還要再說,楊霖急忙止住,“師伯還是先走吧,一會自會知道怎麼回事!”周洪見楊霖說的急切,想必情況緊急,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了句'小心'向洞裡走去。

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楊霖又招出一隻元嬰期的黑魔蟻,讓他將這些人離去的洞口用垢土堵住,過了一會,在新挖山洞的斜對面,挖出一大片空地來,剛才的四隻黑魔蟻已到了楊霖面前。

楊霖一看洞內大小,取出垢土,將他們將這裡面的空間都堆滿垢土,一盞茶的功夫,這四群黑魔蟻便佈置完畢,其中黑魔蟻黑三來到楊霖面前,低頭說道:“主人,一切都安排好了!”

“好,你們將通往藏寶洞的路堵上一些,留個洞口便可,再留下一隊蟻群,到時洞外人將那血手引來時,你們可將人引入,再用垢土封住。

那血手修為極高,只怕會破開垢土,你們便將那垢土牆後不停加添垢土,務必擋住他一會。

留這一處空地,其它黑魔蟻都帶著垢土,藏到這空地的上方,等我信號。這還有十二顆元氣彈,你們四人拿著,以備後用。”

四隻黑魔蟻分了元氣彈,變回本體,鑽入了牆中,楊霖見佈置妥當,取出分影珠,在空地內留下分身,真身則與恨天一起,來到了洞外。

到了洞外,看陣中,雖沒有再出現傷亡,但八門肅殺陣裡面的幻影迷霧,已多被血氣所染,只怕用不了多久,便要破了,冰蓮三人也多少都受了些輕傷,楊霖對著陣內一聲大喊:“先撤大陣,進洞躲蔽!”

楊霖讓恨天也參加到戰團中,那幾個布陣之人一聽楊霖聲音,剛才已得了胡影的傳音,當即大陣一撤,只留下冰蓮四人纏住血手,其它人跟在楊霖身後,便向洞內跑去。

到了洞中,楊霖一指通到藏寶洞的山洞,這些人想也不想,陸續都進了洞中。

楊霖又對外大聲喊了一聲,也跟在這些人身後,一起鑽進洞裡。那血手正愁破陣之事,此時沒有大陣阻擾,殺招頻現,便想先將這四人斬殺了再說。

冰蓮四人見大陣已收,壓力當即增大,正在苦鬥之時,聽到楊霖聲音,四人聚到一處,同時將法力聚到一處,將血手震開,轉身向洞內跑去。

血手被四人震開,但修為差了一層,也只是被震開,並沒有有所損傷。見四人向山洞內跑去,當即大笑,“我說你們幾個在這布什麼陣,原來是將這山挖了個洞,還好有人提前傳出消息,不然還真讓你們跑了,這次看往你們哪裡逃。”

血手見幾人都進了山洞,倒也不急起來,取出一塊玉符,先將消息傳遞出去,剛才來到此地,便被困在陣中,一時還沒把消息傳出。

若是傳出的早些,這些人早就被來人包圍,哪有還機會再逃。放出消息後,血手邪笑了一下,閃身衝入山洞中,剛跑了幾步,見前面最後一人,進入一處小洞內,那洞口突然自己合上了。

血手感覺有些奇怪,一步衝到近前,想用破開土石,衝進去殺人,結果撞到牆上,身體間被彈了回來,牆上只留下一道人印。

血手摀著鼻子,也感覺有些奇怪,以化神期的修為,想破土而入,想是輕爾易取之事,難道這牆還有什麼說法,當即暗結法力,一掌打在對面的牆上。

血手只覺一掌將這面牆打穿,心中暗喜,剛想運力將整面牆壁震踏之時,只覺打通處的土石突然將自己的整隻手又包住了,好像被卡住了一般,急忙抽了回來。

換了個地方,血手又一掌打了進去,結果一樣,牆被打穿,只是手又重新被包住,這回沒有急著抽回手掌,將整個手掌運氣猛的向後一抽,只見半面牆壁被起了下來。

血手一甩手,那面牆壁便落在地上,再看對面的牆壁,又結了一層與剛才一樣的牆壁,這時血手也感覺有些頭痛,低下身來,看著被強起下來的牆壁,皺眉苦思起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 11:23
第一百二十、二十一章血手之死


血手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牆壁,眉頭不由的一蹙,這牆土確實有些古怪,腦中正想著是強行破開,還是等人來時,再一起動手。

正在這時,只見旁邊一處空地裡,一個白衣人,手中把玩著一個紅色的葫蘆,正對著這邊嬉笑。

血手一見這人到是面生的很,可是手中的葫蘆卻是極其熟悉,不正是三弟的血魂葫蘆嗎?怎麼到了這人的手中?還如此年輕,難道三弟真的被這人殺了?以大哥的修為,斷不會追不到一個元嬰初期修為的修士?怎麼會讓他逃到這裡?大哥又哪去了?一連串的問題,讓血手也有些迷糊。

尋訪了許久,今曰才知三弟被面前年輕人所殺,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山洞中漸漸現出一片肅殺之氣。血手陰沉的一笑,慢步走了過來,單手向楊霖一指,指尖一滴鮮血滴落,半空之中又化為血氣,從被血手吸入鼻中,滿臉舒服的樣子。

“我那三弟,看來是被你殺的了,可是我有一點不明,你與我三弟修為相差甚遠,你又如何傷得了他?歐,看來是剛才外面那幾人幫的忙了,這會他們人呢,怎麼以為躲在牆後便安全了,哈哈!”

血手此時不知,他在拐入這山洞空地之時,外面的洞口已被黑魔蟻群無聲的用垢土堵住了,此時正一點點的向這片空地處推進。

血手若是沉下心回頭細查,定能查出一些痕跡來,只是一聽血泣是自爆死的,心中更是難過,只想著如何殺死面前的青年,為三弟報仇。

還好當初楊霖帶來的垢土極多,黑魔蟻群這些年也壯大到了近十萬隻,不時的排泄出垢土來,要堵住一處洞口到也夠用。

楊霖只是拖延時間,好讓這些黑魔蟻堵住洞口,見血手好像一臉的譏笑,知道自己的修為實在是難入這血手的眼中,也不發怒,輕聲回道:“這位應該是當年血影宗的二長老了吧,當年沒人將你抹殺,看來你還真是運氣好。

你三弟當初不是被人殺的,是他自己的自爆的,想來也能輕鬆些,不然,可能死的更慘。”

血手微微點頭,好像明白了血泣的死因,心中踏實了一般。難怪呢,剛才打鬥中,以這些人的修為,困住到是可能,可是想要斬殺,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本想當即出手殺人,可一想自己一人破那牆壁也確實有些吃力,一會北晉國士收到信息便會來此,到時再一同打開牆壁,想這些人也不會逃的太遠。

不如先問這年輕人幾句,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同夥,若他不答應,便讓他試試這雙血手的威力。

“你這年輕人死到臨頭,嘴還這般硬,倒有幾分骨氣,你叫什麼,怎麼會來到此地?一共多少人?為何他們入了牆內,你卻留在此地?難道是被他們甩開了不成?”

“呵呵,你這般年紀,還這麼好學求問的,不過今天反正也無事,便與你聊聊?”

血手一聽這人還這般輕鬆,心中也有些不好的感覺,回頭一看,也沒什麼異常,整個山洞還是黑漆漆,只憑神念便能感覺這牆壁內好像有生命存在,只是法力靈氣卻低淺的很,也不以為意。

“你這般嘴硬,想必有所依仗,還是快說吧,免得我一時興起,沒等你的救兵來了,先把你殺了。”

血手說完,一隻手做出個平斬的動作,好像是你再不說,我便要殺人的意思。

楊霖知道還要再拖延一會,這血手不同當年的莫信、趙景之輩,修為在化神期時,便可破壁傷人,還是將這洞堵的厚些,才有把握。

楊霖不急不忙說道:“說便說,我叫楊霖,只是乾元門的一個弟子,這身修為在北晉國也算不上什麼,想必你也沒聽過。”

“你是楊霖,咻咻咻,看來今天我的運氣還真不錯,當年那拓拔峰老兒一心想要抓你,結果讓你跑了,方錦為之大怒,顯些將他扔到萬蜈洞中。

今曰將你抓了,等回到奉陽城,那方錦看了,還不知是如何感謝我了,你是自己投降還是讓我動手,我若動手,只怕你要受些苦喲!咻咻…”

“你若殺了我,確實是輕爾易取之事,不過我也有件事也問個明白,不知前輩能否解我心中疑惑,反正前輩已將我等堵在此處,想我的修為是逃不過前輩的手心了。”

“咻咻,你知道就好,說來我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回答你?”

血手也不信這楊霖會逃出自己的手心,只是他沒注意,此時他身後拐彎處的洞頂,已經向下不時的撒落著土粉,洞裡的地面已在慢慢的上升。

楊霖輕咳了一聲,說道:“血影宗與北晉國方錦聯手,那這方錦是哪個門派的,為何會有一隻黑色的蜈蚣做為座騎,看那蜈蚣也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為了,應該有些來頭吧?”

“你還見過那隻毒物,看來這麼多年不出世,北晉國的門派都將我們這些萬年門派都淡忘了。”

血手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你可聽到五毒門?”血手一看楊霖毫無表情的面孔,看他的年輕又如何能知道這些古老的往事。

“這五毒門與我血影宗都是北晉國的門派,只是這五毒門盛行之時,你們這些乾元門等都要俯首稱臣,五毒使者所到之處,可比現如今的方錦霸氣多了。

後來,北晉國一些門派,被壓迫的久了,幾個大派合在一處,將五毒門擊敗,這五毒門從此躲到西北蠻荒之地。

不過現如今出了個方錦這麼一個人物,早早的潛入北晉國皇室之中,先搶了北晉國的國主之位,後又找到我血影宗,聯合了幾個門派,尋些散修在外的修真者,想將這北晉國的修真界好生整頓一番,免得像現在這般混亂,各自胡亂修煉,難有修為大乘者。”

血手好像在回憶當年風光之時,想起現在的狀況,一臉的氣憤之色。“我血影宗雖沒有五毒門那麼橫行一時,當年也是讓各門派聞名喪膽,我們宗主,現在雖沒有了爭霸之心,但有我兄弟三人在,必讓血影宗再現當年的風光!”

說完兄弟二字時,血手的雙手已握成拳狀,一雙發紅的眼睛,直盯著楊霖,咬牙說道:“本來我不想殺你,可是你殺我三弟,我先取了你的心再說!”

話音未落,人已到了楊霖面前,右手直接插入楊霖的胸膛,速度之快,令人側目,只是得手之後,卻沒見迸出一絲血跡,只感覺面前的人漸漸的淡化,轉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楊霖見血手一言不合便要動手,早就回到真身之處,一見留在空地的分身消失了,身上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血手見到楊霖的人影消失了,此時感覺剛才楊霖是有心拖延時間,一轉身,只見來時的路已消失不見了,那拐角處早已被土添滿。

“以為這樣便能困住我,今曰我便讓你看看,什麼叫差距!”

血手一聲邪笑,飛到牆邊,運力一掌擊出,只覺手掌並沒有費多少力氣便打進牆內,與剛才打的那特殊的牆土根本不是一個介質的,心中鬆了口氣。

血手單手握拳,抓出一把土來,一鬆手,手中的泥土被手中的鮮血染濕,凝成一團,血手向前一扔,這團泥土徑直打入牆內,不見一點阻隔,一直接出一道深洞來。

血手見一個泥團都能打出個洞,心中大定,雙掌合十,整個手臂頓時如鐵板一般,插入泥中,向兩側一分,人已進了牆內,身體再向前一擠,雙臂一揮已擴出個人形洞來,身後被擠出的泥土倒在人形洞外。

血手正要再向前挖,忽覺手臂觸到一些東西,不像是尋常土石,好像是銅精鐵母一般,竟沒有被自己的雙臂擊碎。

正疑惑之際,只聽兩側傳出一陣爆響,聲音極大,體內好似同時被什麼東西擊中一般,整個身體好像被針扎了相似。

更主要的是,那東西竟然直接破體而入,絲毫不受護體真氣的影響。血手不覺猛的噴出一口鮮血,鮮血中隱含著一些銀色**。

血手強忍住身形,慢慢將整個身體從牆內退了出來,仔細一看,身體上佈滿了針孔一般的小洞,這般模樣到是極其眼熟。

針孔般的小洞由於退出泥土時用力過猛,而鮮血向外直噴,好像要澆灌這片泥土一般,血手身下周圍的泥士也變的粘稠起來。

血手的腹部也佈滿了針孔,噴出幾道銀色**來,此時血手也回想起來,這不是北晉國剛研製成的元氣彈嗎?為什麼這些人會有?難道這些人是那方錦派來要絞殺血影宗不成?

帶著疑問,血手慢慢的閉上了眼,剛才十二顆元氣彈同時爆炸,是何等的威力,雖有些土石阻擋,卻影響不大。

血手一時不查,那元氣彈更是近身爆開,內藏鋼針直接破體,將其元嬰擊碎,連靈臺都打成一團糊狀,血手臨死之時也沒想明白會什麼有這東西在這裡出現,連魂魄都直接泯滅了。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7-10-2 11:3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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