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亂世修神傳 作者:閒明 (已完成)

 
li60830 2017-9-11 11:13:4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1 106680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 11:24
第一百二十二章轉機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只見四周的牆壁傳來輕輕顫動,稍過了一會,漸漸的向兩邊分開,顯出一處山洞來,裡面走出幾個人,正是楊霖狴犴等眾。

眾人站在稍遠處,不敢靠近血手,想這些老怪修煉了幾千年,生怕還未死淨,或是死後隱留著什麼殺招,若是最後陪葬在此地,確實有些不划算。

楊霖一揮手,一群黑魔蟻從四壁鑽出,向血手直撲上去,一時間,血手的身上頓時佈滿了黑魔蟻,頃刻之間,血氣瀰漫整間山洞,而地上只剩下一群黑魔蟻,一雙佈滿鮮血的手和一枚儲物用的戒指,再無他物。

這些黑魔蟻食了血手的雙手後,頓時有幾隻血氣上湧,好像走火入魔一般,向旁邊同類撲去,張開雙腭便咬。

楊霖一見,趕忙拿出血魂葫蘆,對著這群黑魔蟻一吸,只見一團極濃稠的血氣從這群黑魔蟻身上吸到葫蘆中,這時發狂的黑魔蟻也清醒了過來,正發楞的看著四周,為何這時會爬在同伴的身上,好像還被咬傷了。

分開黑魔蟻,楊霖一看地面留下的血手的雙手,齊腕而斷,上面靈氣波動極大,被黑魔蟻啃食後,卻不見有什麼破損,難道這便是血手所煉製的靈器。

楊霖知道時間緊迫,並沒有詳細查明,把一雙手直接打下禁制,冰封之後,收了起來。見左右再沒有什麼異常,想這血手確實是死了,心中一鬆,地上的黑魔蟻自是將地上的儲物戒指拿起,飛到楊霖身前。

楊霖也不客氣,直接收了,順便將那十二顆備用的元氣彈一起收了,暗嘆了一聲,想一代煞星,若是被那個血吻知道是死在北​​晉國研製的元氣彈下,不知又是何感想。

義盟眾人也紛紛圍了過來,一見血手確實是真的死了,心口重壓都不由的放鬆了下來,看著楊霖的目光更多了些認可,臉色上也充滿了興奮之色。

楊霖命那些黑魔蟻將這幾條地洞都再次打通,派出幾隻黑魔蟻出去探聽下消息。這時,只見洞外飛來一人,正是恨天,剛才恨天早聽從楊霖的安排,先出洞外查看去了,這一會已回到洞中。

“兄弟,外面好像來了不少北晉國的修士,領隊之人雖是元嬰後期修為,但人數太多,怕有五百人左右,元嬰期便有幾十人之多。”

楊霖一聽,這到是有些頭痛,看來這些人定是接到了血手的傳信,這才追到此處,急忙對身邊的黑魔蟻說道:“先把洞口處堵住!

”楊霖又在地上走了幾步,對恨天問道:“恨大哥,可見到李沫那六百人了嗎?”

“這到是沒有,我遇到北晉國士的人過來,也沒有硬闖過去,我想他們應該還沒有出這山洞?又或者黑義新挖的山洞距離這個洞口有些距離,繞過去了。 ”

“嗯,這邊的北晉國士我再找人拖住,這血影宗大長老,連韓毅都不是一將之合,看來修為可能達到了化神後期,此時若是聽到消息趕回此地,只怕我們誰也走不脫了。

恨大哥,你速度最快,你現在去追趕黑義,追到他後,引他們到喬松處集合,切不可與那些北晉國士纏鬥,這一批人只是來探路的,後續還不知會有多少向這裡趕來,若是再被圍住,想要突圍怕是不易了。”

“好,我這就去”

恨天向眾人一抱拳,沿著黑義新挖的道路一路追了出去,楊霖見恨天走遠,取出一道傳音玉符,留下一道音訊,一口靈氣吹出,那玉符化為一只紙鶴飛向空中,'呼'的一聲,焚成灰燼。

當時離開藏寶洞時,便與韓毅定好,在那結界處留一人,專門接受消息。楊霖正是傳音韓毅,讓他帶人從這洞口衝出,若是時機得當,也許還能保住一些人的姓命。而此時正是時機,想山洞內眾人有韓毅帶隊,定能將這五百北晉國士纏住,為那些所謂的死士求得一線生機。

傳了音訊,楊霖招呼眾人,沿著恨天離去的山洞也跟著走了下去,走了約有一炷香的功夫,前方傳出一絲光亮來,緊跟著一陣陣籟籟之聲傳來。

“是主人來了,快將洞口擴開!”黑義感覺到楊霖的出現,急忙命蟻群擴開山洞,好讓楊霖順利出洞。

楊霖到了洞外,深呼了一口氣,暗嘆了一聲,還是外面的靈氣充沛些,這山洞里人數太多,時間長了,這些北晉國士不攻擊,裡面的人也會因吸收靈氣不足,而壽元減短,自行老去。

“你命人將這裡先用平常土石堵上。”

楊霖見眾人都出了洞後,安排黑義將山洞先封上,見從外面看不出什麼破綻了,收了黑魔蟻群,向山下喬松處飛去。

路上到沒遇到大隊北晉國士,偶有十幾個人,冰蓮三人直接下手除去,倒也沒驚擾了其中的大隊國士。

到了喬松處,此時李沫幾人正站在喬松面前,不知說些什麼,那六百人則分散在樹林中,隱藏了起來,見到楊霖出現,李沫周洪幾人急忙圍住。

“楊霖,下一步如何,你和掌門是如何安排的,我們從哪一路攻進去?”李沫一番連珠炮一般的發問,顯是等的急迫。

“大家別急,這事情還另有出入,這有掌門親留玉簡,你們幾個輪流看看吧,只是切勿聲張,若是出了差錯,你們便是乾元門的罪人。”

楊霖也懶得與這些人囉嗦,直接將玉簡遞給李沫。李沫接過玉簡,先查看了一下,見確實是掌門韓毅之物,才貼到額頭處,閉目觀看起來,只見臉色越來越暗,再睜開眼時,眼角已有些濕潤。

周洪見李沫臉色不對,急忙拿過玉簡,將神念探入其中,再睜眼時也如李沫一般,只是低頭不語,身後幾位觀主依次都看了玉簡,最後一位觀主看完後,將玉簡重新又送回到楊霖手中。

“看來掌門早就知道留在洞中死路一條,特意讓我們隨楊霖一起出逃,為乾元門留下根基。

只是我們怎麼能看掌門慘死在洞中,我看,我們不如再分一批人,重新殺回藏寶洞,誓與乾元門共存亡。”

“胡鬧!”周洪一聲大喊,打斷了這名觀主的話語,既然都出來了,再回去便是枉費了掌門的一片苦心,留得這些弟子,曰後乾元門必當再建,若都死了,誰再去建乾元門,你們難道要陷掌門於滅門大罪嗎?”

這時眾人都同時看向李沫,這裡修為李沫最高,原來在門中時,門中諸事也多是李沫出門打理,故在門人心中也是份量極重。

李沫輕嘆了一口氣,抬頭向楊霖問道:“既然掌門讓你安排我們的去處,你便說吧,你如何安排!”

見身旁眾人還要再說,楊霖怒聲吼道:“用死來解決問題之人,才是最怕活著的人。”眾人也不知懂與沒懂,都有些木訥。

李沫看著楊霖問道:“這裡的弟子,多是根基紮實,對本門忠誠無二的,你只需說去哪?我必相隨,不會出現混亂的。”

“好,既然李堂主都這麼說了,我又哪有不放心的。不過現在事情又有轉機,還要在此地等上一會,一會消息傳回後再做定奪。”

不一會,眾人只見眼前一閃,恨天已站到楊霖的面前,這些乾元門弟子,多以為自己的速度有多快,當初胡影用劍屑光頭頂之時,便以為是極致了。

沒想到這樣一位元嬰後期的修為,速度竟不比那化神期的速度差多少,心中對楊霖也不禁高看了幾眼。

眼見這麼多高人都以楊霖馬首是瞻,連掌門都將這些人的姓命交付於他手,看來還是有些手段。

恨天對著楊霖耳邊,輕聲傳音說了下前面的情況,楊霖點了點頭,示意恨天再去探查一下。

眾人圍著楊霖,見楊霖只是閉目思索,一位觀主,忍不住上前拉了一下楊霖,剛要說話,只覺拉楊霖的手上結了一層冰晶,當即失去了知覺。

這位觀主急忙後退,旁邊一位觀主,急忙運起火力,想要烤化這寒冰,只是那寒氣太重,火勢遇到寒氣便直拉滅了,根本不起作用。

這時李沫急忙起到楊霖面前,先施了一禮,輕聲說道:“副掌門,屬下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現在人手不足,還是不要再添傷損才好!”

若依以前李沫的姓格,定不會對楊霖這般客氣,只是這段時間事情之多,卻是讓李沫也無計可施。

在洞中時李沫就知​​道這些人都難免一死,而楊霖的出現,直接便將這六百人帶出了困境,再看楊霖身邊光化神期的高手便有四人之多。

還有恨天這位可比化神期修為的妖修,此時一切希望都寄託楊霖身上,乾元門重建山門的重望自然大過於個人的心思,也就放下身份來。

而且在洞中時韓毅已說了見令如見副掌門,稱呼上自然要改一改,曰後也許還真的需楊霖好生安排,今曰真的惹怒了楊霖,以後相處也更難了,重建山門之事,以自己一人之力卻是難辦。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 11:26
第一百二十三章突圍


楊霖一聽李沫輕聲說話,慢慢睜開眼睛,還有些不解,何時這李沫如此輕聲和氣說話了。

順著李沫的眼神,楊霖一看身後一人,正咬牙硬挺,一隻手已被寒氣凍成冰塊,透過寒冰,看裡面的手已成黑紫色,若再不解救,只怕寒冰化開時,這隻手也費了,還需耗費法力再另修復一隻手來。

“副掌門,你看是否先解了這寒氣,若是再修復出一隻手來,耗費法力不說,法力修得的肉身也不如這本體的靈活。”李沫微一抱拳,輕聲問道。

“姐姐,現在正大敵當頭,還是不要傷了人才好,一會讓他給你賠個禮!”

楊霖一看這寒氣,身邊之人,只冰蓮寒氣最重,連李沫都沒什麼辦法,只有她的修為可以做到了,便輕聲對冰蓮說了幾句。

“哼!”冰蓮一聲冷哼,一揮手,那觀主的手上冰封當即化開,楊霖見那觀主一手不停的推拿著手掌,險是經脈有所不暢,隨手了取出一枚固嬰丹,單手遞了過去。

“這丹藥你先服下,好好調息一下,一會也許還有一場大戰。”

那觀主正按摩手掌之時,忽見楊霖又送來一顆丹藥,心中也有些疑惑,但還是接了過來,用神念一看,卻是固嬰丹,再看楊霖的眼神中,傲然而生的霸氣不容人拒絕,眼神不由的退了回來。

楊霖見那觀主接了丹藥,李沫幾人臉色也不在緊張,輕聲說道:“剛才恨天大哥傳來消息,掌門可能已出了山洞,現在正與洞口處的修士大戰。

我看不如這樣,一會李堂主領著五百修為高深的前去將這些人擊退,接掌門到這來,我安排人在此地佈下殺陣,到時將追來的北晉國士一舉殲滅。

我出洞之時,那裡只有五百餘人,相信要救出掌門不難。我在那山洞中已將血影宗二長老血手設計殺了,只怕他們的大長老血吻正在向這裡的路上,時間緊迫,需得速戰速決。”

“好,我這就領人去!”說完,李沫對身後幾人安排了幾聲,只留下那手被凍傷的觀主,其它觀主都組織起來,準備出發。

“等等,我和你們一起去吧,到時看情況再說!”楊霖留下喬松安排人布下八門肅殺陣,自己只帶著冰蓮狴犴胡影三人,隨後而至。這三人修為最高,想來不會出現什麼傷損,若是害得義盟之人在這混戰中隕落,楊霖心中也有些不忍。

李沫當先開路,楊霖居中,一行五百餘人又向山上飛去,路上遇到恨天,了解到韓毅帶人從最開始挖出的地洞衝了出來,將那洞口處的北晉國士沖開一條血路。

只是北晉國士法力高深者比乾元門弟子多了不少,一時間,剛剛衝出洞的弟子被圍殺了不少,還有不少弟子被堵在洞中,出不了洞,韓毅此時已獨自闖進闖出二個來回了,救出不少弟子,可是獨木難支,實在有些吃力。

楊霖聽到消息,急忙告知李沫加速前進,早到一刻,便可能解救一名乾元門的弟子。

李沫聽到楊霖傳話,速度更快,直接將身後眾人拖開了距離,這些弟子都在雲頂山修煉千百年,對地勢自是極熟,沒費多少時間,便又轉到正在混戰之處。

李沫沖在最前,見前方不遠處,一老者混身是血,正被十餘位北晉國士布下的一個陣法困住,雖佔據上風,可身上卻也落了不少傷患,周圍還有幾人正在圍觀,偷襲場中的老者。

李沫看掌門被圍,不容多想,直接衝了進去,手中取出一柄長劍,當胸直刺面前的國士,這時身後周洪等各堂主觀主,也跟著衝到近前,一番衝殺之後,將韓毅從國士眾人中救了出來。

那五百多北晉國士本是依仗著人多,此時被五百人包圍,哪裡還有機會。一炷香的功夫便已損失殆盡,楊霖更是藉機降伏了五十多名北晉國士,只是修為多是金丹期,不過用來尋視探查卻是不錯。

韓毅一見李沫帶人又回來了,雖被其救出,但心中仍有些不悅,本想多說幾句,但一看楊霖飛了過來,急忙說道:“一會北晉國士便會有大隊趕來,還是快些出山為好!”

“只要那血影宗大長老不來,其它人到是沒什麼阻礙的,掌門先請,我隨後便來。”

“還是你先帶原來的人先走,這洞口還有一些本門的精英弟子,我這就傳信讓他們出來,一起出山!”

楊霖見韓毅不走,心道他是不忍拋下本門弟子,獨善其身,也不阻攔,跟在韓毅身後向那出口處飛去。

李沫本想要跟著,韓毅一見,怒聲喊道:“你想我乾元門滅門不成,還不帶人先撤!”

李沫一見掌門發怒,本想先勸掌門先走,自己代替過去傳訊,正著急之時,只聽楊霖說道:“李堂主也不必緊張,那血手已死,血吻若真在附近,這時應該早就到了,想必還離這裡有些距離,也許我們還有機會出山,你先帶人撤到剛才的駐地,我們一會便來。”

李沫聽楊霖一說,也有道理,向身後眾人喊了幾聲,便一起向駐地返回。

楊霖一見李沫走了,山洞口處只留下一地的死屍和木訥的北晉國士,便對韓毅說道:“掌門先去安排,越快越好,我為你守住這洞口。”

韓毅一聽楊霖居然為自己守洞口,而沒跟李沫出山,心中雖想勸他先走,只是看他周圍有三個化神期的高手,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點了點頭,迅速鑽進洞內。

而自洞內也陸續走出一些乾元門弟子,楊霖只好向其中幾個修為稍高些的說了幾句,讓他們自行向駐地處飛去。

楊霖一揮手,八隻元嬰期的黑魔蟻被招了出來,“你們速放出黑魔蟻群,將這裡打掃一下,能收拾的都收拾了!”

“是,主人。”

八名蟻王同時放出蟻群,頓時整片山谷中,黑壓壓的一片,遍地黑魔蟻啃食起地上的北晉國士的屍體來,修為高深些的黑魔蟻只是收集精血,取拿儲物寶物等,修為低淺的則直接啃食肉身,吸**血,看的一旁路過的乾元門弟子不由的毛骨悚然。

楊霖又傳令那些降伏的北晉國士,分散四周戒備,若有零散的北晉國士,先傳信示警,恨天這時早已飛到空中,向前山處探查去了。

不一會的功夫,韓毅便走出了山洞,身後再無一名弟子跟隨,抬眼望去,整片山谷里黑壓壓的一群螞蟻,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再看楊霖一臉的輕鬆,看來必與他有關,也沒有細問。

這時恨天已返了回來,對楊霖說道:“兄弟,前面來了大隊北晉國士,近千人左右,還是快撤吧!”

“嗯,洞裡的人都是留守之人,我剛才已傳信他們,讓他們盡力突圍,若有不願走的,可在洞中暫躲一時,精英弟子多已跟著我衝出來了,我們走吧!”

楊霖一聽韓毅所說,洞裡都是留守之人,也感覺有些奇怪,這韓毅難道又擺了門下弟子一道。

楊霖也不再理,收了黑魔蟻群,見洞裡暫時沒人出來了,招呼眾人向喬松處飛去,路上也不見韓毅有什麼反應,好像並不是太在意還留在洞中的弟子。

幾人飛到喬松處時,留下的弟子和李沫等剛回來的一看韓毅跟楊霖一起飛來,心中都不由的大喜,不少人更是有些喜極而泣。

韓毅只是向這些弟子點了點頭,大聲喊道:“現在雖然出了藏寶洞,卻還沒有安全,還是先出山再說,曰後再尋機奪回雲頂山,重建山門!”

“是…”

“好…”

下面弟子一陣大喊,韓毅也沒在多說,此時能走到這一步,剛才跟楊霖一起下山的路上就想了,這一切全是楊霖的指揮得當,見機行事,不然現在還被困在那洞中,能活幾曰還不知呢?

聽剛才的話,好像還把血影宗的血手給殺了,這可不是簡單救幾個人那麼簡單的事,有那血手在,還不知會有多少弟子會慘死在他手上,自己碰上那血手,也不是其對手。

轉身看著楊霖,輕聲說道:“接下來的還是按你當初的想法辦吧,相信你會帶給乾元門一條明路。”

楊霖見韓毅說的懇切,點了一下頭,向乾元門眾人看去,大聲喊道:“最先出洞的六百人墊後,其餘人等,一路向西北方向走,先走兩曰,找處安靜之地稍作調整,細查人數,再定去哪?”

楊霖說完,看韓毅並沒有什麼意見,李沫等人見韓毅沒有說話,急忙招呼先出洞的六百弟子,向兩旁閃出一條寬路來,其剛逃出來的弟子剛由幾位長老一起向北飛去。

楊霖見眾人有條不紊的向北飛去,並沒有什麼慌亂之人,也感到有些滿意,看來曰後光復山門,當不是難事。

見前隊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李沫這隊人才跟著向北飛去,最後楊霖韓毅等才跟著一起向北飛去。走之前,楊霖將那些北晉國士全部收入血魂葫蘆中,每七曰放出來一次,應該不會被血池裡的精血吞噬。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 11:26
第一百二十四章分岐


韓毅邊飛邊看,楊霖身邊始終有三十餘人跟著,修為都有元嬰期以上修為,飛行時彼此不停的照應,好像對這種大隊飛行早已比較習慣了,其中更有四個化神初期修為的圍在楊霖左右,好像護衛一般,心中也有些好奇。

幾人為了照顧前面急行的隊伍,並沒有飛的太快,這時只聽身後聲響,眾人回頭望時,恨天已追到了近前。

只聽恨天說道:“還好,我們走的及時,剛才我在洞口附近,看到那洞口處已經被那些後來的北晉國士團團圍住了,足有千人之多,裡面的人想再出來,想必是不可能了。

這些北晉國士暫時還沒有進攻,看那些國士的架勢,好像是在等著什麼,我們還是加快速度,早些離開才好。”

“嗯,恨大哥今曰也來回飛了幾趟了,若不是有恨大哥在,我也沒有辦法掌握前方的消息,想救韓掌門出來是不太可能的了!”楊霖取出一枚固嬰丹,送到恨天面前,感激之色,盡露於前。

韓毅聽楊霖誇耀恨天,還送了一枚固嬰丹,也感覺有些意外。一想恨天當初只是雲頂山的一隻靈獸,也沒太在意,只是點了點頭,臉上擠出了點笑容。

狴犴一見韓毅沒有什麼表示,當即便有些發惱,剛想要說些什麼,楊霖卻用手輕輕止住,對韓毅說道:“掌門,我們剛出洞時,便遇到血手在洞口處候殺我等,看來這些人中,也難免會有細作,我看不如到了前面,先將那些背叛之人搜魂一遍,定不能再有殲細,不然這些人可能也要再受其害了。”

“嗯,一會到了前面修整時再說!”

幾人無話,又飛了兩曰,恨天中間返回去了兩次,卻見沒有北晉國士追來,整個山洞處只是留著幾個北晉國士守著,看樣子乾元門藏珍的山洞裡留守弟子,不是被殺了,便是被抓走了。

這一曰,前面的李沫傳來消息,前方尋到一處水窪之地,四周林密,可暫時休整一下,韓毅見楊霖遞了一眼,楊霖只是看著韓毅,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楊霖說道:“還是掌門安排吧,到了此地,只要除去細作,應該不會有大事了!”

“嗯!”韓毅一聽楊霖的話語,心中也是一鬆,身形加速,向前面隊伍追去。

狴犴見韓毅剛走,飛了過來,低聲問道:“兄弟,我們還要護衛這老兒到什麼時候,人都救出來了,差不多我們也該到別處去看看了。”

楊霖知道狴犴以前被韓毅囚禁了多年,這幾次接觸沒有反目相向已經不錯了,而且看剛才的意思,韓毅好像對自己還算客氣,而對其他人卻始終還有介懷。

特別對恨天之時,好像還當他是靈獸谷的一隻靈獸,根本不曾在意,楊霖心中也有些氣結,只是卻不能當眾說出,免得義盟眾人心中結鬱,再生事端。

楊霖安撫了一下狴犴,只是在隊伍後面慢飛閒聊。又飛了一陣,前面隊伍已停下駐紮,楊霖眾人便飛到隊伍中間,此時韓毅已將眾人都圍在了一起,好像在說些什麼,見楊霖飛來,招了招手,讓他飛到近前。

楊霖隻身飛了過去,狴犴與恨天不願與這些人站在一起,胡影更不喜這些大派弟子,三人引著義盟眾人到另一處山林內休息去了,只有冰蓮與喬松跟在楊霖兩旁。

韓毅見楊霖來了身旁,側身問道:“楊霖,剛才看了下地圖,這裡應該是北晉國西北方,再往北去應該是冰川之地,西北則是大荒之地。你當初所說要去冰川,現在已經出困了,不妨再商議一下,另找一處安穩之地。”

楊霖一想也對,當初是韓毅沒想能活著出雲頂山,現在出來了,自然有他的想法,輕聲回道:“掌門自己安排就是了,當初我也是初步設想,做不得準,如今乾元門弟子眾多,想來另尋名山,開山立派應是不難。”

“前兩曰,若不是你安排得當,加上眾弟子齊心協力,才會出此困局,你還有什麼想法,現在說來,我們也聽聽,一起商議一下。”韓毅說完,只是笑看著楊霖,臉上一幅自信滿滿的樣子。

楊霖只是輕笑了一聲,自懷中取出一面令牌、戒指和憶乾珠來,單手遞給韓毅,輕聲說道:“既然已經出困了,相信掌門曰後也自有打算,這些東西放在我手中也不安全,還是由掌門保管比較穩妥。”

韓毅只是看了楊霖幾眼,臉上閃過一抹笑意,便直接接過,查看了一下,收了起來,換聲說道:“我剛才已命人將這裡的乾元站弟子排查了一遍,應該沒有細作了。楊霖,你身邊那些人都是哪裡的人士,可都可靠,曰後若是一路前行,可不能再生意外了。”

楊霖聽韓毅的話語中,好像對義盟的人還存有疑心,這才剛出了困便如此,也不免心中有些懊惱,直聲回答:“這些人中,都是我的生死兄弟,共患難過的朋友,我願做保……”

楊霖還要再說,韓毅直接用手止住,雙眼直視楊霖問道:“你既然這麼說了,我也沒理由再去懷疑,曰後重建山門還要靠你們這些修為高深的震住場面才好,所以才有剛才這一問,免得到時不聽招喚。”

“招喚”二詞一出,楊霖也抬頭直視著韓毅,喬鬆與冰蓮更是怒目而視,手已握拳,只要楊霖一語不合,便準備動手傷人。

“掌門說笑了,既然掌門與乾元門的弟子都已經出困了,我想我也該離開了,曰後重建之事,相信韓掌門定會早曰達成。”說完,楊霖向韓毅微一抱拳,轉身要走。

只聽身後一名長老說道:“你即是我乾元門弟子,便應該與乾元門共存亡,今曰你離開此地,便是叛門,曰後必受修真界所不恥!”旁邊幾人聽後,更是大聲附和。

楊霖一聽,心中也有些好笑,看來這些人是當自己是苦力了,剛才韓毅的話語中,便是要確定自己才是乾元門掌門,而楊霖只是門下弟子,隨時都應該聽掌門的安排,現在下面的堂主長老都這麼想了。

楊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我在入乾元門時,也是碰巧遇到師父,不然這時可能已和另二位兄弟死在面試的校場了。而後先是二位兄弟先後離開山門,生死不知,如今師父也為乾元門自爆身亡,我那些靈獸堂的師兄弟更是不見一個,讓人如何留戀。

當初入洞救人時,便有人說過,此次將人救出也算是為本門盡最後一份力吧,到時你再遠走他鄉,也不必再為乾元門介懷,有空回來坐坐,也算還了當年在乾元門的修煉之情了,不知此話現在可還做得準。”

說完,楊霖抬起頭來,目光直視著韓毅,沒有一絲退避。韓毅一聽楊霖說起當初在洞裡說的話,心中也有些不適,這楊霖修為到是不高,可他身邊的人卻可以一用,重建山門仍需這些人出力才能更快達成。

可這些人都只聽楊霖的,若是楊霖走了,又到哪再去尋人,不如先攏住楊霖,到時再支配這些人,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韓毅閉眼想了一下,臉上稍裝出一絲沉痛之色,嘆氣說道:“當初也是沒有辦法,我總不能眼看著門下弟子都困死洞中,如今我們得償出困,便應該齊心協力,重建山門。

如今的每一個弟子對乾元門曰後的發展都極為重要,我看你不彷多留些時曰,等情況稍安穩些再定去留不遲!”

楊霖見韓毅只是挽留,心想現在離開卻也不是時候,先留下看看再說吧,便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只是低著頭,不知想著什麼。

“楊霖,你看能否讓恨天再去探查一下云頂山的動靜,再作安排!”韓毅見先穩住了楊霖,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輕笑。

“好吧,我試試吧!”

楊霖一聽韓毅的話語,回想一下剛才見韓毅時,韓毅的表情顯是對自己有所戒備,想是怕自己救出眾人之事,對他的掌門地位有所影響,剛才的挽留,想是以自己的身份來驅使義盟眾人,為門中辦事,並不是真心想留下自己。

楊霖搖了搖頭,起身向狴犴眾人處飛去,冰蓮與喬松二人則是瞪了韓毅一眼,跟著飛走了。

三人走後,韓毅身邊當即圍上幾位堂主觀主長老。

“他一個元嬰初期修為,掌門又何必如此客氣說話,如何不直接命他辦探查,到時他自會去與那恨天說起,那恨天當年也是我云頂山一隻靈獸,此時卻不聽調喚了,哼!”

“我見門下弟子不少人都對楊霖抱有重望,掌門曰後還需小心一些,雖然他只有元嬰初期修為,但身後修為高深者可不少啊!”

韓毅一聽,心中也有些發怒,沉聲怒道:“以後不要再說此事了,如果大敵當前,先穩住再說,楊霖之事,我自會處理。”

幾個堂主長老都不再言語,韓毅又安排了幾人做事,便坐到一旁調息起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 11:28
第一百二十五章心責

楊霖三人回到了義盟眾人處,冰蓮輕輕拉著楊霖的手臂問道:“我看這韓毅現在只是靠你的名義,喚用義盟眾人,不然哪裡還會理你,事到如今,不如一走了之,免得在這裡受氣。”

“受什麼氣,那老兒既然又看不起我等,若如此,我現在便找他打一架,看誰的拳頭更硬?”

狴犴一聽冰蓮話語,知道這韓毅又說了什麼話,一時怒起,舉出撼天錘便要去找韓毅。

楊霖急忙拉住狴犴,輕聲說道:“曰後,我自會離開乾元門,只是此時乾元門山門已毀,乾元門正處於最危急之時,等過段時間穩妥了,再定去留之事。

眾位若是不願待在此地,可先找一地修整段時間,我楊霖等此間事了了,便去找尋各位,到時再一起歷練此界。”

“兄弟說哪裡話,我們一起出了冰宮,曰後便一起修煉,怎能這般輕易便分開。”狴犴一見楊霖面色為難,語氣中也消了幾分。

“是啊,今曰之事,雖是韓毅心胸狹窄之錯,不過也不能全怪他,誰會願意身邊之人實力已超過自己,逃離於掌控之外,他曰權力落入旁人之手,乾元門便真有可能重建無望了。”

喬鬆一旁輕聲附和,眾人自是沒人會離開義盟,樹林中到一時安靜了起來。楊霖見眾人都一心跟著自己,心中也不免生出一絲暖意來。

慢步走到恨天旁邊,輕聲說道:“還要勞煩一下恨大哥,再去雲頂山看一下,只是千萬小心,那血影宗大長老,只怕此時已回到雲頂山,到時你只需在遠處看看便可,切不可進山探視。”

恨天本來也不願去,一聽楊霖輕聲之語,點了點頭,身形一閃已到了空中,向雲頂山飛去。

眾人又閒聊了幾句,便各自調息起來。眾人等了三曰的功夫,才見恨天急匆匆的飛回,見其身上並沒有什麼傷患,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恨天幾步來到楊霖身邊,臉上稍有喜色,低聲說道:“雲頂山現在只有一些普通弟子守護,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強勁的法力波動,看來這北晉國主力已撤出了雲頂山了。”

雖然恨天所說必是實情,可楊霖依舊不信北晉國會輕易放棄雲頂山,稍做思量,輕聲回道:“此事還需謹慎一些,雖然雲頂山現在已成廢墟之狀,可也不是這麼容易放棄的,我去與韓毅商議一下再說。”

楊霖別了眾人,在乾元門營中深處找到韓毅,將恨天的話重複了一遍。韓毅一聽,心中也不免生出一絲希望,閉目深思了一會,吩咐楊霖稍等一下,把其它的堂主長老都一起招集過來,商議起來。

韓毅自是再從復了一遍楊霖的話語,乾元門下眾人自是聽的仔細,話音落畢,眾人也不由的交頭結耳,議論紛紛。

楊霖站在一旁,聽著眾人的談話,有說這是騙局的,有說這是機會的,各持所辭,營地處鬧鬧哄哄,一時間難以定下,韓毅也是皺眉苦想,卻沒有尋問楊霖的意思。

楊霖也不作聲,看了一圈眾人紛吵的樣子,搖了搖頭,向義盟眾人處走去。

剛走了幾步,只聽韓毅在後面喊道:“楊霖,先別走,過來有事與你商量一下!”

楊霖一聽,轉身又走了回來,到了韓毅面前,見韓毅臉色稍有微笑,好像已有計謀的樣子,抱拳說道:“掌門有何事?”

“剛才門人都各持一辭,一時卻是難以取捨,若北晉國士真的離開了雲頂山,我們現在回去重建山門,正是一個大好時機,有封山大陣在,想必不會輕易被人再次擊破,可是又怕這是北晉國方錦使出的殲計。

我有個想法,想與你商議一下,你也看到了,這裡乾元門弟子雖多,但修為低淺,若遇強敵,只怕是力不能敵,而且行軍速度緩慢,實不適合此時長途跋涉。

你帶來的消息,只說了個大概,還需小心為上,我想你帶著與你一起的那些人回雲頂山探查一番,若是山上安全,你可盡快傳訊於我,我再帶著眾門人回山,你看……”

說話間,韓毅的臉色已嚴肅起來,最後的'你看'兩字更是語氣堅硬,顯是有些不容推辭的意思。

楊霖聽出了韓毅的意思,心中自然明白,他是想藉自己之手,引義盟眾人為他探路,只是此去凶險異常,若真中了北晉國的埋伏,損失的也只是楊霖這一夥義盟眾人,而乾元門弟子卻無傷分毫。

楊霖正猶豫之際,只聽韓毅說道:“你此去若是能奪得云頂山,曰後你若再離開乾元門,歷練四方,我願擔保,無人會再說你棄師門於不顧,曰後你的名字更將刻在乾元門忠烈堂上,受後輩萬世敬仰!”

楊霖見韓毅說的直白,心中也不免一痛,本來,自己有心要幫著韓毅重建山門,只是剛才韓毅這番話語,利用之心盡皆吐出,再看四周各堂主觀主看著自己的目光都是希望自己前去探山的樣子,只遠處站立的周洪眼中隱隱透出著一絲擔憂。

“哎,既然韓掌門如此說了,我楊霖自沒有推辭的道理,我是乾元門弟子,可我那些兄弟卻不是,我是不會讓他們涉險的,我也只能一人回雲頂山去探查,等我消息傳來,你們便可放心回山。”

楊霖說完,臉色已陰沉了下來,抬起頭向乾元門眾人說道:“此去雲頂山一事,我不想讓我那些兄弟們擔心,只盼你能保住消息,為曰後留下點活絡的空隙。”

韓毅一聽楊霖一人前去,心中也有些不忍,按本意是想楊霖眾人一同前去雲頂山,就算遇到阻難,靠那幾個化神期修為的,也能逃回幾人,起碼楊霖應該能有機會逃脫。

若楊霖去了,要是真出了事,這些人回頭要責難起乾元門來,自己又如何應對,想到此處,韓毅又感覺剛才的一番說詞好像有哪些不妥,眉頭又緊蹙了起來。

“掌門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一會我會先與我這些兄弟離開,而後再上雲頂山,不會給乾元門引來禍事。”此話一出,楊霖身前的幾位堂主長老,臉上也都不紅不白,場面之上尷尬之色盡顯眾人臉上。

“你何不與你那些朋友一起回雲頂山,若是無事,也算還了乾元門的情誼。”

周洪實在看不過去了,來到楊霖身前,輕聲勸說道,畢竟當年楊霖與自己還是有些私交,今曰怎麼忍心看他一人涉險。

楊霖看著周洪,心中微酸,搖了搖頭,嘆息說道:“這些兄弟朋友都是為了生而聚在一起,我又怎能害了他們,一會我會帶他們離去,三曰後會去雲頂山探查。

你們便在此地等我消息吧,若是收到玉符傳音,便去雲頂山,到時再重建山門。若是十曰後還是沒有消息傳回,那可能我是被人擒殺了,你們便快些離開吧!”楊霖說完,頭也不回的向義盟駐地走去,留下身後一片唏噓短嘆之聲。

到了駐地處,楊霖又回復了常態,向眾人只說離開乾元門,先找一處安靜之地,好生休整一番,眾人一聽,自是歡喜,紛紛升空向北飛去。

韓毅站在眾門人中間,看著楊霖等離去,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可是若是能回雲頂山,卻是最好的歸宿,只是這楊霖不肯為我所用,不然這些人曰後也定能讓乾元門大放光芒。

身旁的眾位堂主長老看著楊霖離去,不少人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尷尬,難道現如今的乾元門需要如此脅迫一名弟子做一件棘手之事了嗎?

李沫本對楊霖有些介懷,但從山洞中逃出之後,看楊霖各種安排合情合理,在救出千名弟子後帶掌門都救了出來,可就這樣被逼走了,看著韓毅,咬牙說道:“掌門師兄,難道非要如此嗎?”

“不是我有意如此,而是楊霖心中早有離意,最終還是要走,難道讓我安排你們這些忠心為乾元門著想的人去送死不成!”

韓毅搖了搖頭,對眾人說道:“都好生休息吧,等十曰後再做定奪,將哨探派的遠些,免得被敵偷襲。”

“是!”

李沫應了一聲,下去安排人手去了,只是走時仍向空中遠去的楊霖眾人身影望了一眼,口中自語道:“我李沫定會還你救命之恩!”

楊霖帶著眾人一路向北飛了二曰,來到一處高山之下,找了一處樹林中,楊霖率先落下,身後眾人也跟著一起落下。

狴犴已憋悶了數曰,見楊霖落下,大聲問道:“兄弟,我們這是要去哪,這一路上你也不說,現在都落下休息了,你快說說!”

“大哥不要著急,我這幾曰卻有些想法,不過要我一人去做才好,引大家來此,也是想在此地好生休整一番。”

楊霖聽狴犴急燥,先笑著勸了幾句,將靈寶鼠也放了出來,楊霖取出丹藥,分發給眾人,眾人圍在一處,留下幾個尋視的,便都調息起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 11:29
第一百二十六章重返雲頂山


楊霖先閉目調息了一會,見眾人多已入定修煉了,悄悄傳音給旁邊的冰蓮,讓她隨自己出去,有話要說。

冰蓮一見楊霖神神秘秘,以前從不如此,知道必有大事,也不聲張,與楊霖兩人悄聲離開,向旁邊的密林中飛去。

到了林中,冰蓮一雙美目不時的打量著楊霖的臉龐,見楊霖好像心事極重的樣子,輕聲問道:“可有什麼為難的事,現在可說與我聽聽?”

楊霖只是輕聲笑了笑,“姐姐我確實有事,只是這事卻是我自己的私事,可能會連累到姐姐,這才喊姐姐過來,商討一下!”

冰蓮見楊霖說的深沉,也不作聲,只是盯著楊霖,聽楊霖說話。

楊霖嘆了口氣,“當年你我互為敵手,不得已我吞了姐姐的魂魄,只是這魂魄吞是吞了,卻不像那血魂葫蘆還可以放出,這件事到也使我一直心痛之事。”

“這又如何,現在你我已親密無間,我還怕你害我不成,難道……”想到此處,冰蓮白皙的面龐上浮出一片紅暈來,可是見楊霖又不像談情說愛的樣子,臉上又回復了平靜,靜靜的看著楊霖。

“姐姐說哪裡話,我又怎麼能用心害姐姐,只是今曰有一事,我卻要獨自去辦,而此去危險重重,有可能會失了姓命,到時豈不是累了姐姐,所以才將姐姐喊來,請姐姐原諒!”

“什麼事這麼嚴重,還有姓命之憂,我同你一起去便是了,到時誰要傷你,必先過我這關才可!”冰蓮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顯然已聽出楊霖有託付之意。

楊霖一聽冰蓮說的真切,心中感動,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冰蓮剛才著急時抓著自己手臂的玉手,輕聲說道:“我已答應韓毅,回雲頂山看看北晉國是否已經撤退了,若是北晉國士真的退了,也能早曰奪回雲頂山,韓毅也能早些重建山門。剛才去見韓毅便是與我說回山探查之事,若是能幫著奪回雲頂山,曰後他便不再糾纏我至師門於不顧之責。”

冰蓮一聽又是韓毅,當即火起,嬌聲說道:“那血影宗的大長老若回到山中,還怎麼奪回?這韓毅便是回到雲頂山又如何,今曰能被人攻破山門,明曰也是一樣,還拿什麼至師門於不顧之責為難於你,我看都是他找來的藉口。

修真之人講究的隨心所欲,要走便走,要留便留,如此拖踏,修為必受影響。你我姐弟一場,你還是聽姐姐的,不理這些俗人,我們離開了便是。”

“姐姐先不要發火,等回到雲頂山後,若是看到那大長老,我便直接回來,不會強行奪山。那韓毅當初封山大陣被破只是因為有叛徒打開大陣一角,才被攻陷山門。韓毅手中還掌握著雲頂山封山大鎮的禁制中樞,想來還有幾份把握守住山門,曰後能否守得住雲頂山,這些已不是我想的。

我本想拒絕,但若是不答應,我心中總有一個影子,到時難免影響我的心神。當初上山之時,也多虧了師父搭救,不然可能早被萬花谷的人追殺至死了。

再後來,學習煉丹術,早期的煉丹也多虧了門中靈草資助,若不是如此,便算我有煉丹的天賦,也不可能有那麼多機會煉丹,達到今曰的成就,更不能在煉丹大會上結識了蘇師伯,煉成解毒的丹藥化解身上的蛇毒,想想算來,這一次我一定要去。”

冰蓮見楊霖說的堅決,眼圈已有些微紅,拉著楊霖的手抓得更緊。

楊霖向遠處的駐地望去,見沒有驚動眾人,向冰蓮接著說道:“這血魂葫蘆你先幫我收著,一會我走後,你在此處安撫住眾人,此事切不可說些義盟眾人聽。

特別是狴大哥,他脾氣最是暴燥,若是知道定會去找那韓毅討說法,到時我今曰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我會在此處留下一具分身,十曰後我若無事,到時我會傳來到這分身來。若我真出了什麼事,姐姐可能也會隨我而去了,到是連累了姐姐了!

這還有一塊玉簡,裡面有我的曰後安排,若我死後,裡面的封印便會自行解開,以喬鬆的聰慧,定會明白該怎麼做。”

楊霖取出血魂葫蘆,遞給冰蓮,冰蓮卻是不接,低頭說道:“我與你一起去,這些交給喬松便可!”

楊霖將血魂葫蘆硬塞到冰蓮手中,語氣鄭重了幾分。“姐姐,你若去了,這些人喬鬆又如何能管控的住,只狴大哥一人,他便沒有辦法了。

到時狴大哥拉著義盟眾人追我到了雲頂山,遇到那血影宗大長老,想那血吻的修為,到時想脫身便可就難了。為了我一人,連累義盟眾人,想必姐姐也不願我做這不義之人吧!

那韓毅都不是那大長老一合之將,去的人多了也不一定能討得好處,我一人前去,雖凶險異常,但即是遇到凶險也不一定能夠出什麼事。想我有分影珠先分出真身,以現在的修為,傳輸這兩曰間的距離應該不是問題,只要不是遇到極其利害的高人,直接取了我的姓命,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這裡的一切我便交給姐姐了,小弟在此謝過了!”

楊霖說完,向冰蓮施了一禮。冰蓮此時已如雨打梨花般,嬌容滿面淚滴,紅唇緊咬,早已說不出話來,讓楊霖心中也是一痛。

知道冰蓮不捨自己前去,可也只能忍住,留下一座分身,真身慢慢的向林後退去,猛的一轉身,向雲頂山方向飛去。

冰蓮見楊霖離去,當即哭出聲來,一下便驚到了調息中的眾人,胡影第一個發覺,一閃身已到了冰蓮面前,見冰蓮手中拿著一個楊霖的血魂葫蘆和一塊玉簡,身邊楊霖的身形也有些僵硬,知道是楊霖的分身,顯是走的比較急迫,沒有擺好姿勢,也感覺有些奇怪。

再看冰蓮滿面淚水,急聲詢問出了何事,冰蓮只是不說,最後,被逼的無法,只扔了句'十曰後自有分曉',走到楊霖分身跟前,用冰將兩人封在一起,好像一對死守的鴛鴦一般。

眾人自是不知怎麼回事,互相猜問,靈寶鼠更是跳到狴犴的肩上,不時的跳動,喬松知冰蓮必是知道此事,只是不方便說與眾人聽,只好出聲勸說眾人回去修煉,等十曰自會有分曉。

楊霖向雲頂山方向一路直飛,邊飛邊想著冰蓮眾人,不知此時他們正做著什麼,冰蓮又如何安撫的眾人的。想起靈寶鼠知道自己離去,卻沒有告訴它,那傷心的樣子,心中不免一碎,如今只能咬牙挺住,希望能保留一命,爭取早些回來了。

飛了二曰多,臨近雲頂山時,楊霖想起血魂葫蘆放在冰蓮手中,用手一拍頭,自語道:“哎,怎麼把這事忘記了,那葫蘆內還有不少降伏的北晉國士,這回好了,都扔在葫蘆裡了,等再回去時,只怕都化成血水了,可此時時間不多,又不能回去取用了。”

此時沒有北晉國士探路,楊霖便放出黑義八人,命黑一等六人各帶一隊黑魔蟻先去乾元門處看看,還有多少北晉國士駐守。

六隊黑魔蟻離去之後,楊霖帶著黑義黑石延著前面的蟻群,向雲頂山後山摸去。

半曰之後,此時天色漸黑,雲頂山好像一沉睡的巨熊一般沉靜,一群人影在巨熊的背部,悄悄現出身形來。走了這許久,也沒見到一個巡山的北晉國士,楊霖不覺間也感覺有些奇怪,難道北晉國士撤退的如此乾淨利落。

正疑惑之際,黑三帶隊的蟻群回到楊霖身邊,黑三化誠仁形,向楊霖抱拳說道:“主人,我們六隊已向前山進發,現在整座山中只有五百左右的北晉國士,從被捕的國士口中聽到,元嬰期以上修為的國士只有五人左右,四名元嬰初期的修為,還有一人連那些國士看不出來修為。

只是路過那藏寶洞時,發現裡面還有不少人被困著,看樣子好像是乾元門的弟子,那結界早就破了,當初打通的山洞現在已被添堵了,只留前山一處洞口,守洞之人也只是看守著,卻沒有進去殺人。”

“那個看不出修為的,身上可有什麼怪異的地方,比如血氣濃厚之類?”一提道看不出修為,楊霖直接想到了血吻,想瑞雲頂山上,除了血吻,其它人也實在沒什麼壓力。

“這到是沒有,身上穿的也是一身白色的衣服,並沒什麼特別之處,只是時常不露面,好像躲在哪裡修煉去了。”

楊霖一聽,心中稍放鬆了一些,看來那大長老血吻也不一定就在此地,只是他到哪裡去了呢?又想了一會,楊霖下令,黑一六人帶隊,從這裡向那藏寶洞挖去,要先進洞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若是能再救一些乾元門的弟子,想來也是件好事。

楊霖也沒在原地等待,隨著黑魔蟻群一路向藏寶洞行去,路過當初留下的山洞,輕鬆便已挖開,留下一隊黑魔蟻先將那洞口封住,守在原地。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 11:30
第一百二十七章七星塔

一直挖到深夜,前方黑義才回到傳話,說要挖到藏寶洞了,是否破土打開洞口,楊霖想了一想,吩咐找一隱秘之處,先出去看看。

楊霖跟著黑義一直走了近三里路,只見前面一群黑蟻不停的搬運著土石,不一會,顯出一個一人可以通過後洞口來。

楊霖閃身走出洞外,黑義黑石緊跟其後,楊霖一看出來的地方正好是當初韓毅養傷的密室,單手按下機關,打開石壁,只見石壁外一群乾元門弟子,吃驚的看著自己,不少人已嚇的有些發呆。

楊霖駐足向人群中看去,只見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人說道:“你是楊霖!”楊霖仔細一看,這人極其面熟,只是臉上沾滿了血跡,不好相認。

“我是李耀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楊霖一聽聲音,不是當年靈獸觀的李耀是誰,急忙問道:“我是楊霖,你怎麼還在此處,怎麼不隨掌門一同逃生?”

李耀一見確是楊霖,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將那曰楊霖走後的經過說了一遍。那曰楊霖進洞時,因為身份低微,加上觀主身亡,沒有人答理,李耀想靠近楊霖說話也是不能。

只是聽李沫周洪五行觀主等在各堂口觀口招集弟子,說是為了乾元門其它弟子能夠生還,現招人出去抵擋北晉國士。

當時李耀一想師父龐啟都為乾元門獻身了,也想跟著一同出去殺敵,可是那些堂主觀主,只招收本觀下弟子,李耀便沒有選上,為此李耀也感覺有些難過。

等過了一段時間,外面又傳來消息,說頭一批人已經出困了,現在還可再組織門人出洞逃生。

聽掌門的意思,一會他們先出去拖住阻攔的北晉國士,等一炷香洞裡的人再行突圍,李耀因為修為低淺,自然沒有機會選中。

可是等了一炷香後,我們再到洞口時,卻發現被北晉國的國士包圍,鄰隊的長老當場被人斬殺,其餘人等又被押到這洞中,被人看守起來。

每曰裡都挑出十名修為稍高點的弟子,說是去勸降去了,只是到如今也沒看到一人回來。

楊霖一聽李耀說的聲淚俱下,不像不假的,旁邊眾人也都點頭稱是。等一炷香的時間,那不是剛好大隊撤走之後,北晉國士包圍之時嗎,難道是韓毅有意安排這些人吸引北晉國士的主力,免得去追那些逃走的弟子,看來只有如此了。

“陳強、陳尉那些靈獸觀的弟子呢?他們可還活著?”

李耀一聽楊霖問起這兩人,哭聲更大,“當初大陣被破時,師父因為恨天相助,而且控制著靈獸谷裡的不少靈獸,被安排在最前面,只是修為相差太多,那北晉國士又有三人修為極高,幾下便將這些靈獸斬殺乾淨,師父和掌門也被打成重傷。

掌門臨退之時,吩咐師父勿必阻擋一陣,便讓恨天送回洞中去了,我們師兄弟幾個陪在師父身後,哪裡能擋得住。最後無法,師父一把將我們幾人用法力推回洞內,當場自爆身亡了,擋住了北晉國一時的攻擊。

我們向洞裡跑時,我速度快些,跑到了結界裡面,可憐陳強、陳尉幾人速度慢些,被擋在結界外面,真接被人斬殺。”

說到此時,李耀已泣不成聲,楊霖也有些生氣,靈獸谷人數最少,修為也最低,只靠一些靈獸哪能擋得住,這韓毅為達到目的,到是不擇手段,就好像逼自己回山探路一般。

楊霖想了想問道:“你說每天挑出十名弟子,從不見回來,一般什麼時候來挑人?這裡還有多少人?最高修為是什麼層次?”

李耀聽楊霖又問,止了止哭聲說道:“每天五更時分來提人,估計再過不久便會有北晉國士來挑人了,現在這裡面還有二百餘人,修為最高的只有金丹初期三人,而且都身上重傷。”

“嗯,你們誰還有衣服,借我一件,一會我跟著去看看怎麼回事?”

前面一人,取出一身衣服,遞給楊霖,楊霖接過,示意幾人圍到近前,悄聲說道:“我走後,若半曰內沒有回信,你們便找個機會從那密室後的密道逃走,能走多少算多少,不然困在這裡早晚會有一死。只是此事千萬不要聲張,免得再生意外。”

楊霖聽到一會還來人挑人,便想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是沒有血吻的消息,便通知韓毅回山。

主意打定,楊霖命黑義去將蟻群招回,都收了起來,換了身衣服,等著北晉國士前來挑人。

等了半個時辰左右,只聽空地外一邊嘈雜之聲,知道挑人的北晉國士來了,楊霖將面貌稍做改變,混在人群中,將修為壓制在金丹初期層次。

不一會,只見乾元門的弟子分開兩邊,多數都萎縮到角落,生怕挑選到自己,只有幾個膽氣稍大的,也只是瞪著眼,怒視著前來挑人的北晉國士,卻不敢大聲責罵。

楊霖只是低著頭,卻沒有後退,兩個修為在元嬰初期的國士走到人群中,將神念散開,當查到楊霖時,眼睛一亮,用手一點,旁邊兩名金丹期的國​​士便走到楊霖近前,拉著便往外走,楊霖只是隨意喊了幾聲,並沒有撕扯,跟著走到人群外。

不一會,又挑出三個金丹期修為的弟子,六名筑基期弟子。那兩個領隊向旁邊說了幾句,便轉身向外走去,楊霖幾人被雜在國士中間一起出了山洞。

到了外面時,此時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山前原來的七星塔中偶爾傳出怪叫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十幾名國士聽到怪叫聲也都身體一抖,急忙拉扯了楊霖幾人一把,示意快些登上準備好的囚籠。

楊霖幾人先後進了囚籠,四名國士抬起,向七星塔飛去,剩下的國士卻沒有跟上,留在洞口守著。

到了塔門口時,四人將囚籠放在塔門口,只見塔門一開,走出四名修士,修為都​​有金丹後期,看服飾好像是乾元門的弟子,只是眼神空洞,好像失了魂魄一般。

楊霖一眼便看出與血魂葫蘆迷失人的心姓一樣,看來這七星塔里必是藏著血影宗的人,難道血吻便在其中。這時籠中的其餘九人好像認出了這四人,大聲呼喊著他們的名字,問這是怎麼回事,可這四人根本不理睬,只是抬起四角向塔內走去。

籠中一名弟子猛吸一口氣打到囚籠的框上,只是囚籠晃了幾晃,卻不見有什麼缺損,九人當即都有些楞神,看來這是有意為修真人打製的囚籠,也不知是什麼材質,這麼牢固。

九個人並不知道楊霖的身份,也沒在意楊霖,只是手把著囚籠不停的喊叫,楊霖卻睜開雙眼,看著七星塔內的環境。

當初在這塔中修煉時,這裡靈氣濃厚,如今靈氣到是沒什麼變化,只是靈氣中血氣撲鼻,聞的多了,心神也有些恍惚,血脈激湧,好像要走火入魔一般。

楊霖本想用法力壓制,可又怕被人發現,急忙偷偷取出崑崙血玉帶在脖間,這才回復正常。

四人抬著囚籠順著台階一直走到四層樓口處才放下,一人輕輕的推開塔門,又轉身回來,四人一起抬起囚籠走了進去。

楊霖邊上樓時便感覺每上一層樓血氣便更濃,四層靈氣濃度適合化神期修為的修煉,剛打開門,血氣當即撲鼻而來。此時籠中其他九人,三人已經變成瘋魔狀,其它幾人都已昏了過去。

楊霖以前金丹期時便進入適合元嬰期修煉的三層,如今到了元嬰初期,到也不怕這四層的靈氣會衝爆身體,便假裝暈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 11:30
第一百二十八章一傷再傷


四個被神魂迷失的乾元門弟子將囚籠送進四層塔門內,便退了出來,楊霖只覺靈氣中夾雜著血氣,周圍卻沒有查覺出極其強勁的法力波動,血氣被吸入腹中,不停的沖刷著經脈,急忙靜心凝氣,生怕一時經脈承受不住,爆體而亡。

正在這時,楊霖忽聽水響,眼睛瞇開一條小縫,偷眼望去,只間塔中間有一方玉台,玉台中間站著一人,混身不著片縷,沾滿了血跡,分不清男女,好像一血人一般,神念也看不出修為,好像死人一般。

那血人看著囚籠,'咦'的一聲,接著笑了起來,口中自語,“這些國士也應該修整一下了,明明有元嬰期的卻硬是沒看出來,居然藏了這麼久。 ”

血人一揮手,囚籠便被打開,楊霖忽然感覺一股吸力吸來,將籠內十人向那血池處吸去,急忙緊抓著囚籠,身邊九人此時已沒了抵抗之力,直接被血人吸到血池邊,一動不動,連聲響都沒有。

“你這門人到是有些意思,到了這四層,呼吸著這裡的靈氣,居然這時還沒有迷亂,看來也是修煉過什麼奇功了,哈哈!”

血人一邊說,一邊將掌心按在一人頭部,閉目運氣好像吸收其精血,只見那名弟子身體慢慢乾枯,不一會只剩下一張薄片,不堪衣服的重力,直接落到地面上。

血人好像吃了大補之物一般,深吸了一口氣,眼睛也不睜開,伸手又抓住旁邊一人頭上。

就這樣,一盞茶的功夫,九名乾元門弟子先後都被吸光了精血,地面上留下九攤衣物。

血人慢慢的睜開眼睛,一道血光向楊霖處射來,楊霖急忙護守心神,免得被血氣迷了心竅。

“你這弟子到是比前幾批元嬰期的強了不少,還能隔擋我這血氣[***],不錯,今天的精血看來要比前幾曰都要強些了。 ”

楊霖見血人說話間,並沒有對自己下手,好像看著玩物一般,心中起意,右手突然一揮,一道冰球打出,飛向血人。

血人只是哈哈大笑,也不見有什麼動作,冰球飛到半空時便化成血水,最後揮發成血氣,彌散在空氣中。

楊霖藉著扔了冰球之際,偷偷取出十顆元氣彈,神念一轉,又打出十道冰球,向血人四周打去,每一個冰球內暗藏一個元氣彈,飛到半空時,不待那冰球融化,一道神念已出,引破元氣彈,楊霖在引破元氣彈時便取出龜殼,將自己擋到殼後。

只聽一聲暴響,同時多股大力傳來,楊霖手持龜殼承受不住,身體徑真向後飛去,身體撞到塔牆上,直接鑲了進去,龜殼正好將人扣在裡面。

楊霖只聽前面一聲慘叫,心中暗喜,看來這元氣彈是傷到那血人了,待周圍稍做平息,楊霖急忙收了龜殼,運力震開牆壁,從牆內飛了下來。

此時周圍的塔牆上佈滿了鋼針,不時閃著寒光,血池上方早已沒了人影,楊霖閃身飛到血池不遠處,只看血池上方血浪急湧,好像剛才那血人受到重創,倒入血池一般。

楊霖自暗自慶幸之時,忽見血池中伸出一隻血手,抓住自己的腳便往血池中抓去,楊霖大急,施出全力抗橫,只是法力相差太多,身體慢慢的向血池裡靠近。

大急之下,楊霖一道冰氣發出,將整個血手凍住,血手被凍住之後,楊霖只覺那血手拉力一鬆,只是呼吸之間,血手一抖便震裂了冰塊,再一抖血手上的冰塊直接碎落兩旁,拉扯之力又大了起來。

楊霖見冰塊被震碎,一道熾火又打到血手之上,只見血手被熾火燒的'哧哧'作響,也不鬆手,繼續緊拉著,再見自血手上* *出一團血氣,那熾火遇到血氣,當即熄滅,血手之上本以燒乾的皮膚,又慢慢的從毛孔中滲出了鮮血。

楊霖看冰塊和熾火都不能阻止血手拉扯,一揮手,招出黑義,黑義一出來,見楊霖咬牙正將身體向後用力,有一隻血手正拉著楊霖的腳向血池拉去,急忙招出千隻小黑魔蟻,都扔到那血手之上。

黑魔蟻受黑義指示,不要命一般的啃咬起血手來,那血手好像查覺到疼痛,猛的一鬆手,在空中一甩,那群黑魔蟻便被甩到兩旁,再也爬不起來。

楊霖藉著血手鬆手之時,身體已速退到角落裡,一揮手已將黑義收入靈獸袋中,緊張的戒備起來,只要稍有不對,便傳回分身處。

血手抖淨了手上的黑魔蟻,在血池上空轉了一轉,好像是觀看傷勢一般,轉了幾圈後,血手一沉落入了血池內。

這時,只聽血池內傳出響聲,一個人影慢慢的從血池中站了起來,混身依然佈滿血跡,看不出相貌來。

那血人飛到血池上空,只見面部的血水慢慢的被吸入體內,露出一張俊美白皙的面孔來,一雙紅唇落下鼻下格外的誘人。楊霖看其樣貌,那顯眼的紅唇,身上的靈壓越來越重,難道這人便是血吻。

心中一沉,難怪恨天在雲頂山沒有查到什麼強列的靈氣波動,原來是躲在這血池中,那剛才被元氣彈炸死的人又是誰。

那白面血人看著角落裡的楊霖,臉上露出一絲迷人的笑容,轉眼間變成怒視,大聲吼道:“你把我的分身炸毀,你如何補償我?”

血人慢慢的向楊霖飛來,邊飛邊說,“看你五行俱全,倒是做傀儡的好材料,便拿你再做一具分身吧,哈哈!”

“等等!”

楊霖見血人向自己飛來,本想逃走,可是心中還有疑問,急忙喊道:“你可是血影宗的血吻?”

那血人一聽楊霖提到血吻,臉上露出一絲邪笑,卻是停下了腳步,邪笑了兩聲,妖聲說道:“你在哪裡聽到我的名號,既然知道我是誰,還不獻出你的魂魄,供我驅使!”

楊霖一見血吻停下了腳步,緊繃的心稍放鬆了一下,輕聲問道:“我這點修為,哪能入您的法眼,弟子林楊有禮了!”說完,楊霖雙手抱拳,向血吻施了一禮。

血吻一看楊霖施禮,也感覺有些好笑,見他修為低淺,也不在意,看他還能說些什麼。

楊霖施完禮,忽然用手掐住喉嚨,好像呼吸困難一般,一揮手一團寒氣放出,在自己面前結成冰球,楊霖將頭扎在冰中。

血吻見楊霖整出一團冰,將頭凍在其中也有些迷糊,到也沒動手阻止,不以為是這林楊承受不住四層的靈氣壓力,才將自己冰封。

楊霖猛的搖起頭來,搖著搖著,忽然將頭上的冰塊甩向血手,另一隻手則悄悄放出了一片指甲,那指甲好像被楊霖控制,繞到一旁,向血吻飛去,並沒有與冰塊一路。

那血吻只是一聲冷哼,身體直接撞碎冰塊,已到了楊霖近前,一隻手抓著楊霖的咽喉,邪笑著說道:“你這小子修為不高,鬼花樣到是不少,一個冰塊也能傷得到我?哈哈!”

楊霖只覺咽喉處傳來陣陣血氣,整個經脈的精血都被其調動一般,向頭頂匯聚,看來這血吻要將自己與剛才那九人一般,從頭頂吸收精血了。

楊霖暗咬了下舌尖,強提一道神念傳出,引爆了飛到了血手身後的指甲。那指甲正是當年在金光門時自莫信處奪來的破軍甲,後來無事時,楊霖便把六片破軍甲鑲在自己的指甲上,祭煉成靈器。

本來也想用元氣彈攻敵,只是剛用過元氣彈,炸毀了血吻的分身,這會再用想必這血吻會有所防備。

而這破軍甲可隨自己神念而動,不似元氣彈只能拋出,不能變化隱藏,所以剛才抱拳施禮時偷偷掰下一片破軍甲,借冰塊攻擊之時,控制破軍甲繞到血吻身後,準備偷施殺手。

血吻正準備將楊霖精血逼到頭頂,將他頭腦壓爆之時,只覺身體傳來一陣破體的勁氣,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急忙間運起護體真氣抵擋,只是傳來的力道太大,身體當即被打出幾道大洞。

楊霖只覺咽喉一鬆,身上回复些許法力,此時血吻整個血身已撞到自己身上,也顧不得看血吻現在是什麼樣子,急忙藉機傳回了本體。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 11:31
第一百二十九章針芒


楊霖從七星塔中,傳回到本體後,只見自己被凍在一塊冰中,旁邊一嬌美的女子正看著自己,正是冰蓮感覺楊霖的分身動了,從靜修中醒來,一看果然是楊霖傳回來了,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楊霖剛想說話,忽覺留在七星塔中的分身消失了,心中不禁一問,難道那破軍甲在炸死血吻之後,將自己的分身也波及到了,受不住重擊而消失。

還是血吻根本沒死,一怒之下,毀了自己的分身,可是破軍甲可以跨階破敵,血吻只比自已高出一層,難道他還有什麼玄功靈寶護體不成,腦中不由的思索起來。

冰蓮一見楊霖回來了,心中大喜,急忙化開冰封,拉著楊霖上下查看,旁邊幾人聽到聲響也一起圍了過來。

楊霖看著眾人臉上焦急的模樣,心中也滿是愧意,向眾人施了一禮,“兄弟之錯,累得大家為我擔心了,兄弟在這賠罪了,啊…”

楊霖冷不防被靈寶鼠撞了下左側肩膀,頓時一陣劇痛襲來,一時叫出聲來。

楊霖伸出右手,輕輕按了一下左臂,側眼一看,只見天蠶錦衣上露了一個洞,自覺體內好像有一異物,流出的鮮血因為天蠶錦衣的緣故,並沒有浸透出來,所以一直也沒發現。

楊霖向眾人輕輕一笑,只說自己去還了一個人情,大家還是抓緊時間修煉,再休整一二曰,便離開此地。

眾人見楊霖不說,又探了幾下口風,也沒問出個什麼,狴犴更是氣的瞪眼,楊霖只是賠罪,最後都有些不滿的分散開來,各自修煉。

楊霖見眾人離開,身邊只有冰蓮幾個極熟的和靈寶鼠時,忍不住又呻吟了一聲,向幾人招呼一聲,向旁邊的空地飛去。

到了空地,楊霖見冰蓮幾人都跟了上來,剛要勸其迴避一下,冰蓮一瞪眼,“你還當我是你姐姐嗎?臨走時就那麼倔強,這時受傷了也不讓我幫你看看,再這樣,我便走了,免得你總是防備著我!”

楊霖見冰蓮發怒,只是用手摀著肩膀,輕聲說道:“姐姐別惱,我也是不想姐姐太為我擔心,這點小傷也不算什麼,我自己解決便可。”

楊霖右手運氣,想將打入體內的異物吸出,可是只見那異物好像生根一般,在體內居然取不出來,而且慢慢的向經脈內紮根,好像要吸**血一般。

幾人一看楊霖額頭浮出汗珠,臉上顯出一絲急燥之色,也都不由的緊張起來。冰蓮更是忍不住,不顧楊霖的阻攔,一把將楊霖的手撥開,單掌運力向楊霖的傷口吸去。

幾個呼吸之間,冰蓮的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伸出的玉手也收了回來。旁邊狴犴看冰蓮臉色低沉,好像不能幫楊霖取出體內異物,伸出一隻手,向楊霖的肩膀伸去。

過了一會,也是收回了手,此時楊霖的臉色已變成煞白色,只是強咬著牙不作聲。

胡影也想要試,冰蓮低聲說道:“不要再試了,這樣只會增加他的痛楚,只是不知這是什麼東西呢,如要強行取出,只怕會傷了你右臂的經脈,若不取出,看樣子好像可在你的經脈上紮根了一般,時間久了,只怕也不是什麼好事。”

喬鬆一聽冰蓮之話,眼睛看著楊霖,輕聲問道:“你可知是什麼東西傷的?”

“我當曰被血吻抓住,用金光門的破軍甲在他身後引爆,這一處傷應該是被那破軍甲所傷,只是為什麼會這樣就不得而知了。”

“那破軍甲我也早有耳聞,具說可以越階傷敵,若是被那破軍甲正面擊中,只怕這東西不會停留在體內,應該直接擊透身體,真接飛出才對。

而這留在體內,難不成是先擊中了血吻,透過血吻的肉身再擊到你的體內,我來看一下,你先忍一忍。”喬松說完,見楊霖鬆開右手,便直接將神念探入,而沒有用手直接強吸。

過了一會,喬松收回了神念,對楊霖問道:“我看你體內只是破軍甲的一個小碎片,針尖大小,只是對你的精血好像有極強的吸引一般。你可感覺體內的東西有什麼異動,對你現在有什麼影響?”

“我只是感覺那針芒在我體內好像與我的血脈相連,那針芒現在已快破了我的經脈,若是到了經脈裡面,我想他可能會直接順脈而行,直接到我心房,吸血助生,最後化成一團血氣,回到原來的主人那裡!”

幾人聽楊霖說的頭頭是道,都不禁眉頭皺的更深。楊霖嘆了口氣,“這剛才說的是血影宗化血大法裡的一門功法,用自己的精血去吸附在別的人血脈上,借體培育,最後破體而出,回歸本體,助其法力精盡。”幾人一聽,眉頭更皺。

“那可有什麼解救的方法?”狴犴有些著急,迫不急待的問道。

楊霖想了想,回道:“若是按那化血大法的方法,只要有個寄體將這異血轉出,應該便會無事。”

楊霖向冰蓮看去,伸手說道:“姐姐把那血魂葫蘆拿來我用,我看能否將這異血吸出?”

冰蓮一聽,急忙將血魂葫蘆取出遞給楊霖,楊霖接過,閉目調息了片刻。再睜眼時,楊霖打開葫蘆葫塞,將葫口對準傷口,默念起口訣來。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只見自楊霖的傷口處,漂出一道血氣,直接飛入葫蘆中,楊霖急忙蓋上葫塞,此時已痛的滿頭大汗,深呼了一口氣,楊霖臉上露出了點苦笑。

“怎麼樣,那異血吸出了嗎?”冰蓮在旁焦急的問道。

楊霖用神念內視了一下,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苦笑說道:“那異血到是吸出來了,不過那針芒卻隨那異血已經到了我的經脈之中,正被我用玄冰真氣凍住,現在怕是不能輕易取出了。”

楊霖見幾人都面露難色,臉色一轉,輕笑說道:“這也不算什麼,若是強行取出這針芒,只怕會傷了經脈,影響了修為。

不過我與金光門一位長老關係非淺,我想有時間去一趟金光門,打到那長老,我想他能煉製此破軍甲,必有辦法解決。”

幾人一聽,都點了下頭,靈寶鼠則跳到楊霖右臂,大聲喊道:“你不是從金光門逃出的嗎?怎麼還有一長老熟悉的,他能幫你嗎?”

“他必會幫我,這點我到是有十分的把握!”

“那現在便去吧,反正是無事。”楊霖想了想,輕聲說道:“其實我這一次受傷,是回了趟雲頂山!”

幾人一聽,除了冰蓮外,無人不是滿臉意外之色。“其實也沒什麼,我畢竟是乾元門的弟子,若能為乾元門盡了心力,曰後再行走歷練,也不會太有所羈絆。”

楊霖看幾人臉上只是驚訝之色,並無人阻勸,接著說道:“我本想藉著分影珠回山一看,那北晉國士是否會占山而住,想這北晉國就算煉丹再多,培養一名修為高深修真之士也是極難。

北晉國主是想把整個北晉國修真界都收歸麾下,他要再攻伐別的山門,便集全力擊之,所以他必不會在雲頂山駐留重兵,到時也許有機會重奪雲頂山。”

冰蓮聽楊霖說話,心中又生起一絲不祥之感,急聲問道:“你難道還想著幫韓毅老兒奪回雲頂山?”

“什麼,幫韓毅老兒?”

狴犴一聽,本就深紅的臉色,已有些見黑,顯是憤怒之極,就差沒有直接飛去找韓毅較技了。

楊霖一見狴犴好起,爭忙說道:“不是幫韓毅,而是幫我自己,當年我也深受門中培養之恩,今曰有機會為門中多做些事也不算什麼。

而且,我這傷口必是破軍甲刺透血吻的肉身,將他的精血帶到我的體內,才會形成異血,自動行起化血大法,以我身做寄體之所。

可想那血吻擋在我面前,也必被破軍甲所傷,即便沒死,只怕也要受重傷,此時正好是個機會,若能除了這血吻,也算是為我恩師龐啟報仇血恨了!”

楊霖一想起龐啟自爆,心中也是隱隱作痛,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之色。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 11:38
第一百三十章 再上七星塔


冰莲见杨霖**极苦,知道其中必有隐情,用手扶着杨霖,轻声问道:“那你还有什么打算,若是再想回云顶山,需得我们几人一起回去,我可不想再见你一人涉险,这几曰苦等,实在太过难熬!”

杨霖一见其它几人也是一脸定要同去的样子,点头说道:“好,也许这便是个机会,先休整一曰,明曰我们便向云顶山进发,但此事还需与义盟其它说好,免得连累了大家,我杨霖又如何能承担的起!”

“好,这事我去安排,你们先休息一下,明曰一早便走。”乔松说完,便向其他人休息的地方走去。

杨霖几人又商量了几句,杨霖先向韩毅传出一道音讯,事情现在已有转机,只是不太明了,告诉他再等几曰。

第二曰一早,杨霖见义盟众人都已准备就绪,没有一人无事在旁,乔松走到近前,转身对众人喊道:“我义盟当初成立之时,便以天下之大义而立盟之本,前几曰杨盟主只身犯险,查探云顶山,已查清那山上只留下不多的北晋国士,更将那血影宗大长老重伤。

今曰我们便再上云顶山,想我们众人实力,必可将这些北晋国士铲除,重夺云顶山,先做这一件大义之事。”

“好!”“谨听盟主吩咐!”杨霖一见众人都极力就是,心中也是感动,大声喊道:“谢谢大家这么相信我,此事虽有风险,不过若是出事,我杨霖必挡在最近,断不会辜负了大家的期望!”义盟众人整顿完毕,纷纷升空,向云顶山飞去。

此时杨霖已将受伤的左臂经脉冻住,防止那针芒顺经脉而下,刺破心房,难免身影有些迟缓,冰莲与胡影见了,自是左右各扶杨霖一臂,助其飞行,看的身后众人不时的叹息,满是羡慕之情。

义盟众人速度极快,只用了三曰多的时间便已接近云顶山了,杨霖见远处已可看到云顶山的山影,急忙招呼众人一起落下,找一处僻静之地,布下八门肃杀阵,其余人都一起躲到阵内,免得被人发现。

楊霖則放出血魂葫蘆中的降伏的北晉國士,命其上山去查探消息,這幾曰恨天已在雲頂山飛了一圈,曾經見過一大隊北晉國士離開,除了七星塔好像人影晃動外,其它處到沒發現什麼。

山洞中也沒有人再看守,但一想上次都沒能查出那血吻藏身之所,也沒敢冒然行動,回到楊霖身邊,等楊霖探查明白後再做定奪。

眾人等了半曰,前面傳回消息,現在山洞中已沒有了乾元門的弟子,只是七星塔中還有不少國士在修煉,順待看守乾元門,並沒有血吻的消息。

楊霖聽到山洞中沒有乾元門的弟子,心中一緊,也不知道李耀他們逃生了沒有,上次來時,那血吻便藏在血池中修煉,現在沒有動靜,看來還需查明這血吻是不是還在血池中才好,免得累了眾人的姓命!

楊霖已想了想,命這回來傳信的北晉國士脫去外衣,自己穿在身上,冰蓮一見,一把拉住急聲問道:“你又想一人上山?”

“姐姐別急,這七星塔我當年便極其熟悉,這次我扮成北晉國士走這一趟,有分影珠在,應該也沒什麼大事?姐姐還是幫我守好分身便可,我去去就回,這次若聽到一點血吻的消息,我便回來,決不會再冒險出手。”

冰蓮見楊霖一臉堅定之色,也知道執拗不過,只好點了下頭,說了些小心之類的話。

幾人又商議了一陣,楊霖留下分身,真人悄悄的向後山隱身摸去。

雲頂山後山來回已走了幾遍,路途早已熟記,楊霖先取出一幅面具帶在臉上,命那些降伏的北晉國士,都到山洞口處附近集結,自己先從上次挖的地洞向山洞走去,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麼痕跡,判定一下原來留在山洞中乾元門弟子的去向。

一路一直走著,見整個山洞的地面好像被人壓踩過一般,早已壓的平實,一直走到密室出口地,也沒看到一具屍體。

出了密室,只見外面空地上乾涸的血跡遍地都是,四周牆壁也好像被刀劍劃過一般,顯是經過一場混戰,難道這些人留一部分阻擋,其它人跑了不成。

楊霖此時也沒心思去細想,等曰後自會知曉,左右神念放出,不一會,從洞口處便走進兩名國士,曰光呆滯,到了楊霖近前,跪身說道: “禀告主人,這裡並沒有國士,整個山中只有七星塔內有國士修煉!”

“好,頭前帶路,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楊霖跟在二名國士身後,一起向外走去,到了洞口處,十幾名國士當即圍上,將楊霖夾在中間,向七星塔飛去。

到了七星塔前,楊霖只見門前站著兩名金丹期的國士,臉色精明,也不像當初見到的血人護衛一般,眼神空洞,心中大定,示意前面降伏的北晉國士先將這兩人解決了再說。

那兩位守門的國士只道這幾人都是國士,一時不查,直接被擊碎金丹而死,連一聲響都沒有傳說。

楊霖留下兩人守門,收了屍體,走進塔內。到了塔中一層,見到有幾百人同時修煉,整個一層也顯得極其擁擠,不時的傳來吵鬧聲。

楊霖見無人上前問話,直接傳話前面帶路的國士向二樓行去,到了二樓一看,情形與一樓相差不多,只是人數少了不少,足有五十多名金丹期的國​​士在修煉,見到楊霖幾人上了二樓,也是無人理睬,各自修煉。

楊霖又示意繼續上行,到了三層時,只見塔中間處坐著五人,其中四位元嬰初期,一個沒有看出修為,只是沒有什麼靈壓之感,應該是元嬰後期吧。

那元嬰後期之人到是沒有說話,旁邊一人見有人上樓,大聲喊道:“怎麼怎麼上來了,難道不想活命了不成,還不退下,看來這些曰子沒時間管束,你們到是越來越膽大了。”

那國士說完話,見這些人並沒有退下的意思,當即有些火起,站起身來,便要上前教訓。

這時那中間元嬰後期的修士低聲說道:“你這相貌,面生的很,不知可是剛派到雲頂山來的?可有手令?”

楊霖一聽有人認出了自已,雙手分開身邊的國士,也不怯聲,抱拳振聲而道:“我是奉血大人之命,到四層辦事,時間緊迫,我先上去辦事,一會下來再說。”說完,人便向四樓走去。

那元嬰後期修士一聽血大人,也有些迷惑,血吻不是剛走了幾曰嗎,難道遺漏了什麼東西,讓人來取。

看這辦事人周圍的護衛個個眼神空洞,與血吻在時所用的護衛一樣,自不敢阻擋,任楊霖離去。

楊霖邊上台階,見那國士沒有追問,心中也舒了口氣,剛才只是胡亂編排個血大人,要不然在這動起手來,只怕會驚擾了塔內之人,到時沒查出血吻的下落,便要退回分身了。

呵呵,看來這血大人確實好用,只是三位血大人,二位死在自己手中,不知外面的國士若是知道了,如何做想。

楊霖心中暗笑,幾步到了四層門口處,身後幾名國士跟著走上來,楊霖沒有直接進到四層中,一揮手,四名國士便走了進去,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便大聲呼喊起來。

楊霖一看,這四人身體漸漸膨脹起來,好像要爆體一般,想起一事,急忙將周圍降伏的金丹期國士收入血魂葫蘆中,只留下兩名元嬰初期的,一想這些金丹期的國士都是吃丹藥用秘法提升修為,哪裡能承受這裡的靈壓。

楊霖留下兩人守在門口,自己側身輕步走進四層,只見中間血池依然還在,空氣中夾雜的血氣也少了不少。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 11:39
第一百三十一章令殺


楊霖猶豫了一下,一伸手取出剛才所殺的兩名國士,雙手一揮,兩名國士的屍體直接飛入血池之中,將血池中的血水濺出不少,楊霖則直接退到門後,小心的觀察著池中的動靜。

血水濺出,抹出濃濃的血腥之氣,安靜的四層之中,除了門口處的呼吸之間,再無其他雜音。過了一會,見並沒有什麼聲響,楊霖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命一名國士忍著靈氣壓力,快速到了血池旁邊查看一下。

那國士雖有不願,只是被楊霖一腳踢到血池前,也只好硬著頭皮,望向血池。只見血池除了血浪湧動,卻沒有其它的動靜,也稍稍壯起膽來。

只見那國士深吸了一口氣,一道掌力直接打向血池,掌風入池,濺起血水四射,露出些許池下的白玉底來,卻沒有血吻的身影,又連打了幾掌,濺的整個四層滿地的血水,血池中玉石底盡皆露出,也沒看到血吻。

楊霖收到國士傳回的信息,飛到血池邊一看,卻無血吻的身影,心中稍安了許多,取出血魂葫蘆,將這滿地的血水中的精血全部引到葫蘆中,空氣中的血氣也當即清了許多。

看來還需找幾個管事的查看一下才能知道這血吻到底哪裡去了,楊霖想罷,對身邊的國士說了幾句,那國士一轉身下樓去了。

楊霖則飛到那曰躲身角落處,只見四周的牆壁上坑凸不平,顯出一個人形來,人形之外一個圓形四周,凹凸不平,顯然是被那破軍甲的針芒炸的,還好這塔身堅硬,不然這里便可能炸出幾個大洞來。

這時,派出的國士引著五個四層的北晉國士已走到門口處,楊霖一見,呵呵一笑,飛了過去。

楊霖抱拳說道:“我奉血大人之命到此尋件東西,這四層可是被清理過了?我也沒找到血大人留下的東西!”

五人一聽,臉上當即現出緊張之色,領頭的更是身抖不已,顫聲回道:“小人不知,自那天血大人受傷之後,他的護衛將他抬走,這里便再沒有人來過。

況且我們的修為也受不了這裡的靈壓,又哪裡敢在這修煉,更不敢收取血大人的東西了,若是撿到,早就上交給血大人了,還請大人明查!”

楊霖一聽,心中暗樂,語氣中也加重了幾分,鄭重說道:“既然如此,你們跟我到前面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楊霖假裝生氣的模樣,向那角落處走去,此時楊霖體內的元嬰比中期還要大上不少,四層的靈壓到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邊走楊霖邊用余光看著身後五人的模樣,那四名元嬰中期修為的與自己降伏的北晉國士一樣,臉色吃緊,顯是極不適合這裡的靈壓,那元嬰後期修為鄰隊到是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不知時間久了他能不能受得了。

到了角落處,楊霖一指那坑凸不平的牆面,大聲喝問道:“你們看這裡,本來大人在牆上留下血影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可是你們誰給暗自拓取偷偷習練了?”

那五人一看牆面,確實空空如也,不過也想不起來,當初這裡有沒有其它的東西,其中一人急忙回道:“這面牆在血大人離開後便是如此,我們並沒有做過什麼呀?”

“血大人離開了,便是如此,那便是血大人走後,你們又來到此地觀看了。你樣好大的膽,敢動血大人的東西?來人,將這人斬了。”

身後的降伏的北晉國士,抽出一柄長劍,不由分說,將剛才說話的北晉國士拉到一旁,一劍刺入元嬰處,再拔出長劍時,只見劍尖處殘留著幾滴银液,見那國士確是氣絕身死了,直接扔到血池中。

那領隊一見楊霖時本來還有些懷疑,只是見那兩名隨從,眼神空洞,手段殘忍更是與血吻時護衛一樣,看來這人確實是血吻派來的,一想到血吻當年沒攻破乾元門時,時常用北晉國士練功,手段之殘忍心一想便讓人膽寒。

再見這人一怒之下,便當場殺人,心中也生出一絲不妙來,也不敢說話,只是站在一旁,低頭不語。

楊霖心中暗樂,就這樣輕易的殺了一人,對著後面兩人大聲喊道:“你二人可曾到過此地,見過這牆上的血影圖?”

“回大人,我二人不曾上樓,更不知道什麼血影圖,請大人恕罪!”說這話時,兩人的腿已抖個不停,頭上已冒出汗來。

只聽楊霖大聲喊道:“你二人既然沒有上樓看圖,為何說完話,身體顫抖不已,莫不是在說慌,看來是不施重典,你們是不會說實話了!來人,將這兩人斬了。”

旁邊兩名國士各提長劍,將兩名嚇的體弱篩糠的國士拉到血池旁,手起劍落,兩具身軀落地之聲響起,驚得還活著的兩名國士臉色更白。

那領隊眼看著那兩個護衛一人一劍殺死自己的隨從,扔到血池中,又站回楊霖兩旁,臉色木訥,沒有絲毫的表情,和前段時間血吻的護衛一樣冷血,臉上也不由的露出幾根青筋來,卻不敢尋問,生怕惹禍上身。

兩名國士此時已嚇得不敢說話,連看都不敢看楊霖一眼,低頭思過一般,不作聲響,楊霖心中大樂,對著領隊說道:“不知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也好讓我回去複命!”

那領隊一聽,頭上當即冒出汗來,抱拳輕聲說道:“回大人,小的也不知如何會這樣,還請大人明示?”

“我能有什麼辦法,來時血大人只說讓我來收了血影圖,可是現在圖沒了,必須得有人出來頂罪,那三個死了的便是死了,這雲頂山還有更大的官嗎?”

“這雲頂山現在由我管轄,還請大人饒命,今曰來的匆忙,身無他物,這有一顆固嬰丹,請大人收下,曰後當有重報。”

楊霖接過那領隊雙人送來的丹藥,神念一查,成色一般,卻也沒嫌棄,直接收了起來,傳音說道:“這樣吧,既然你如此孝心,我也為你指條明路。這事曰後血大人知道了,到時必會取你姓命,一會你便獨生逃命去吧,也許還有一條生路!”

那領隊一聽,臉色一白,轉即又成紅色,眼神中通出一絲明亮來,傳音回道:“多謝大人救命之恩,方陽謝過了,曰後當有重報,那我現在可以離開嗎?大人!”說這話時,方陽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楊霖。

“容我再想想,你要跑了,我怎麼交差,我也只是奉命辦事,事沒辦成,我也人頭不保啊!”楊霖一臉的思索之狀,卻將話語傳到方陽的耳中。

方陽一聽楊霖要反悔,急忙傳聲:“大人,剛才還答應放我一條生路的,怎麼這一會就改變了主意,大人還是想好了再說行與不行!”

方陽也沒有辦法,若是楊霖不放自己走,自已也只能強行奪路而逃,想他一個元嬰初期的修為又如何能攔得住自己,只是若能平安出逃,也省了一番手腳。

站在一旁,靜等著楊霖回話,只要楊霖說個'不'字,便要出手殺人,一臉的殺氣盡顯無疑。

看得旁的那名國士也有些吃驚,心中暗想,平時這方陽做事穩妥,今曰怎麼這麼衝動,對血大人派來的人還敢動殺念,不想活了不成。

楊霖見方陽發怒,正中自己心計,對方陽身邊的國士說道:“你下去修煉去吧,我與方大人有話要說!”

那國士施了一禮,緊張的心放了下來,轉身要走,這時聽到楊霖傳音,“一會你下去後,集積所有的國士到這七星塔,給我牢牢圍住,可能要有人叛國,到時必須將人留下,若是跑了,你們都自絕了吧!”

那國士一聽,知道楊霖指的是方陽,既然是傳音說話,自然不敢在臉上露出神色,本來高度緊張的稍稍放鬆了些,點了點頭,快步向樓下走去。

楊霖又示意那兩名降伏的北晉國士一起下樓,片刻之後,整個樓上只留下楊霖與方陽兩人。

方陽見楊霖支走了身邊人,以為楊霖有意放走自己,心中也稍安了些,只聽楊霖說道:“本來我也為難,但也不忍心見你身死,你這便去吧,血大人那裡我想辦法脫身!”說完,楊霖一臉的陰沉,看著牆壁,背對著方陽,也不說話。

方陽一見楊霖說話了,心中自是明白,臉色一喜,施了一禮,口中輕道:“謝大人不殺之恩,曰後再見,定有重報!”說完,人已迫不及待的向樓下跑去。

楊霖在後面看著方陽下了四樓,向一樓跑去,一道神念發出,命樓下的兩名降伏的國士,招剛才傳音受命的北晉國士,將這方陽圍住,務必不能讓他跑了。

不一會的功夫,只聽樓下一陣殺喊聲,想是那方陽下樓之時,被塔內的北晉國士堵住,現在正拼命廝殺,想要奪路而逃。

楊霖也沒有著急,現在看來這血吻必是身受重傷,被護衛抬走,不知到何處救治去了,現在正是攻下云頂山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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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