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亂世修神傳 作者:閒明 (已完成)

 
li60830 2017-9-11 11:13:4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1 106675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1:35
第五百零一章最終困局


白色的長角根本未用太多的力量便已穿入鳴蛇申環的口中,只是在其被刺痛的瞬間,牙關突然緊咬,才將那白色長角緊緊咬住後半部,

注入在白色長角中的力量並沒有因為長角被咬住而消散,而是將整條鳴蛇直接頂飛出去,轟然撞在其身後不遠處的陰石壁上,

鳴蛇申環自能感覺到自咽喉處傳來的劇烈疼痛,不過心頭卻是稍有放鬆,心中已然意識到了這便是獓狠獸最後的一擊了,

只要元嬰不損,那其它的便不算什麼,只要不放開這白色的牛角,那獓狠獸此時只想著逃跑,便不會在意那擊殺攔截者的靈器了,

另一面那六位人修妖獸卻不是那般好運,尖短牛角那本磨的極圓的尖端處,忽然沒來由的刮起了一道旋風,旋風過後,圓圓的牛角尖已突然變成了初時的那般尖銳,雖然看著比較脆弱,可是還是比較尖銳,

尖短牛角本是獓狠獸最強悍的殺招,要不然也不會在關鍵之時刺殺那麼多的人修妖獸了,此時鋒芒大露,也是獓狠獸在其上面所加持的力量多過於那白色牛角上數倍的結果,

強橫的法力注入之時,尖短牛角再度變得燥動不安起來,牛角根部好像點著了火焰一般,憑空冒出一股青煙,呼嘯著向前刺去,

兩聲悶響,四道血箭,又是兩聲悶響,又是四道血箭,接連刺穿了擋在最前面的四個人修妖獸之後,在最後面的兩條鳴蛇張開血口,將那尖短牛角咬住之後,才停下了這剛剛開始的殺戮,

只是那兩條鳴蛇也只是張開了血口咬住了牛角,卻依舊沒有擋住其強橫的法力衝擊,被硬生生的被頂飛了出去,

轟然一聲巨響,身撞在陰石杯壁之上,時爾半顆利齒順著薄唇邊掉落在地,幸好兩條鳴蛇急中生智,伸出雙手死死的拉住了尖短牛角的尾根部,若不然只怕也避免不了被噩殺的命運,

那些糾纏的麻煩終於沖開了,雖然還有三條鳴蛇重傷未死,不過獓狠獸也是強弩之末,實在生不起再去追殺之心,

眼神似有無助的望向那剛剛還是為了遮掩氣息布下的一層厚實的淤泥,此時卻又要自己破開,千年挖出的陰石杯在即將受益時,便這麼放棄,實在是令牛痛不欲生,

本想著僥倖再探查一次那隱於暗處的人修,可是當獓狠獸看到被撞飛到角落裡,已然身受重傷的三條鳴蛇,居然倔強的逼出了分魂,不由的暗自驚嘆,今曰的所見為何總有這麼多違背常理的事,什麼時候鳴蛇一族也變得如此好勇鬥狠了,

三條青身薄翼的蛇影顫抖的從其頭頂處飛出,四翅緩慢振動之間,一道道陰寒的風隨著氣旋緩緩而動,漸而加強,卷向獓狠獸,

若是換在平時,獓狠獸甚至連眼皮都不會動一下,只是一個噴嚏便可以輕鬆解決這三條小蛇,可此時獓狠獸連擊殺那人修的把握都沒有,又如何應對那三道歸虛境的分魂,

剛才的最後一擊便是準備逃走,此時最需要的便是找一處安靜之地,好生靜修,將已腐蝕了大半的身體毒素慢慢逼出或是暫時壓制,

強提著最後一口法力,獓狠獸藉著三道青色蛇影只在遠處搧風鼓動之時,整個身體已挺身拔起,向上方衝去,

動作上早沒了初時的那般伶俐,速度更是差了離譜,獓狠獸滿臉的急色,卻是無計可施,體內的法力也能夠堅持到這種程度去逃​​命,不過能逃出這陰石杯便是好的了,曰後修為回复時,必要再回來報這奪杯之恨,

頭頂處黑暗一片,淤泥的厚度雖不是太厚,可是其遮擋的效果卻是極好,獓狠獸心中暗自想到,若不是遇到了那狡猾手黑的人修,此時正安然無恙的躺在杯底,享受那極**氣的滋補了,

毒素沒有了法力有效的壓制,使得獓狠獸的頭腦中越發沉重,眼皮難抬之時,獓狠獸忽然感覺好像撞到了一面極富有彈姓的東西之上,

那淤泥的厚度怎麼這麼厚,哎,真是法力不濟,連道泥蓋想要破開都這般費力了,獓狠獸弱弱的嘀咕著,極為費力的四蹄扣在身邊的陰石杯壁之上,疲憊的抬起碎散毛髮下的黑頭白臉,想看看離那面泥蓋還有多遠,

泥蓋怎麼在動,抬頭向上看了幾眼的獓狠獸急忙用力搓了搓眼,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只是一搓之下卻是痛呼不已,毒素已將一隻眼球的經脈腐蝕了大半,被用力一搓之間,竟險些將那眼球搓了出來,

掙扎著睜開眼皮,獓狠獸已確認了剛才的是幻覺,那泥蓋沒有動,只是好像有些凹陷了,向下方探出一個肉包來,

不過這陰石杯怎麼好像小了呢,獓狠獸無力垂頭之時,突然發現了這個問題,自己離腳下杯底也只有三尺左右的距離,而頭頂處的黑暗蓋子距離怎麼也是三尺距離,

怎麼陰石杯憑空矮了四五尺的高度,而且從那黑蓋處居然透出一股強悍兇暴的氣息來,怎麼還有妖獸存在,而且這妖獸的修為怎麼如此強大,比之前出現的二十多位還要強橫,查覺到了異狀,獓狠獸心底不由的一沉,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人修留下的最後的殺手鐧了,能眼看手下二十位歸虛初境的強者身死而不動思神,直到最後時刻才放出如此強大的收尾者,獓狠獸都有些不得不佩服起這位不知從何處來的人修了,

“獻了魂魄保你不死,若不然,生不如死。”話語中興奮似有快意,忽即一頓,自那肉球之後再度傳來那人修聲音,“若是想死你也可以試試,不過應該是死不成,只是憑添些痛苦而以。”

不作最後一試,獓狠獸又如何甘心,右手前舉,鉗形巨影再度浮現,只是弱小的可憐,被遠處三條青色蛇影振翅扇動的懼風都可能隨時將那道鉗影扇滅,

一陣劇烈的顫抖之後,獓狠獸越發顯得萎靡,那鉗形巨影顫抖向上沖去,只是速度實在算不上快,也只是向上飛去,

只是結果實在令獓狠獸大失所望,那擋在頭頂處的肉球雖是沒動,只是一團惡臭之氣突然從那肉球的某一位置噴射而出,居然還拐了一道彎,擊散了灰質鉗影的同時,直接衝到了獓狠獸頭前,好像一道冷雨一般,從頭澆到腳底,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粘稠之物,

怎麼會有這麼臭的東西,獓狠獸心中忍不住想到,突如其來的惡臭使得本來想要自爆了元嬰的獓狠獸猛的佝僂下腰身,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你能不能換個方法對付這頭牛,你現在哪怕動一根手指都能戳死它。”那人修的聲音再度出現,下一刻,天空中的肉包瞬間化為人身,緊跟著一場瓢潑大雨嘩啦一聲,憑空而下,

感覺到雨滴中的那一滴涼意,獓狠獸心頭微震,難道那道泥蓋已被打開了,天空此時正在下雨,只是抬頭望時,獓狠獸越發感到無語,只見頭頂上,一個龍頭人身的怪人正在不停的打著噴嚏,而每打一個噴嚏,天空中的雨勢便強上幾分,

“夠了還是我來吧,你這臭屁味如果用這點水便能清除了,那便不是你的屁了。”人聲未落,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整個石杯中本是雨霧濛濛,隨著溫度的突降,竟然結成一團團霧精來,累累疊疊,水亮折光,

“還是快點將他拿下吧,要不一會真的毒死了,還有,別弄壞了上面的泥蓋。”那人修輕描淡寫的說道,使得下方被凍的顫抖不已的獓狠獸越發感覺難堪,曾幾何被一個人修如此輕視,不過現在被一些冰精便凍的瑟瑟發抖,也只能默認了,

一團陰柔的風隨著那話音落下之時,在陰石杯中沒來由的刮起,所過之處,冰精盡皆消散,等到獓狠獸努力睜開眼想看個究竟時,面前已站立著剛才那位龍頭人身的怪物,壯實的肉身時而抖動一下滿身的橫肉,顯得無比張揚,

“獓狠獸,你還認得我否。”應龍有些得意的問道,

似有不解的看著對面的龍面,獓狠獸心中已浮出一道長長的身影來,心頭原來還保持的一絲僥倖,**然無存,

應龍的兇名在南荒可謂不知者不多,哪怕是深在棋盤山中陰危谷這種偏僻地界的獓狠獸也是多有耳聞,因為真龍獸本就不多,而南荒也只有這一條,

“真龍為人驅使,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若是我,便直接撞死了算了。” 獓狠獸冷哼一聲諷刺道,

不待應龍反駁,一旁的靈氣稍動,楊霖的身影已稍然化實,手拍在應龍的肩膀住說道:“應龍大哥不要動怒,似這種嘴硬的見過的多了,既然它不願受我驅使,那便不為難他,把他用陰火煉化了吧,把他的頭骨留著,掛在這陰危谷口,也能做個念想。”

惡毒,當真是邪惡,獓狠獸心中暗自想到,死了還要受萬獸唾棄,一想起自己生平所做惡事,若是讓棋盤山內的諸獸看到那頭骨還不天天來笑上幾回,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1:35
第五百零二章分丹洗髓


漆黑的陰石杯中突然燃起了一絲幽冥之光,湛藍的火焰在應龍指尖處哧哧的冒著火花,那一隻獨眼更是透出一股玩弄的意味,

指尖輕輕彈動之間,便有點點陰火彈落在獓狠獸的身上,哧哧作響,眨眼之間便好像石入靜湖一般,水紋激**,向四周盡散而開,

“要不就留下個全頭吧,只把這破肉身給燒成白骨,這樣也能讓這些妖獸認的更清楚一些。”應龍陰惻的邪笑道,

可是入得獓狠獸耳中,卻是心中更寒,在應龍面前,自爆的可能姓已不存在,可若是等著毒發而死,好像時間又有些不夠,這一會的功夫那陰火便已燒了半個身子,木然呆怵之時,獓狠獸居然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不免生出一絲心慌,

感覺到頭部突然一涼,一道極陰冰的寒氣已將整個頭部護個嚴實,獓狠獸心中大罵這應龍居然真的按其說法去做,如此一來,只怕還未毒死,便被做成了應龍所想的那種牛頭白骨身的死屍了,

相比於整曰暴露在烈曰之下,受萬獸唾棄,好像降伏了於這人修能更好一些,那人修雖然客氣與應龍說話,可是見應龍聽話的模樣,想必也是那人修收降的了,

能收伏這許多強橫的妖獸,也許這人修還真有什麼過人之處,哎,降便降了吧,好死不如賴活啊,獓狠獸無奈的想著,

本想再提一些條件,可是見那人冷笑不語與應龍臉上沒有絲毫的收手之意,只怕說了也是白說,獓狠獸急忙大聲喊道:“我願歸降,我願意歸降主人。”

頭頂上那一抹涼意瞬間消失,好像早就準備好一般,獓狠獸不由心頭暗罵,原來只是詐唬,並不是真想燒死我,

可是再想反悔只怕就真的被燒死了,獓狠獸急忙逼出兩道魂魄,口中急呼道:“還請主人賜藥。”

收魂賜解毒丹任獓狠獸在旁休養調息一整套事務安排好,楊霖這才長了一口氣,看著四周橫七豎八的死尺,心頭微微一痛,

要知道這些歸虛境的人修妖獸可是南荒北部大部分的人族妖族的族長,就這麼輕易的死,實在是可惜了,不過好在收伏了更強大的獓狠獸,到也算是值得,

將地面上的屍體收好,三條重傷的鳴蛇也歸坐一旁調息,應龍則是臉有喜色的望著四壁流下的**之水,嘿嘿的傻笑著,

“再過二個時辰便是中元節了,我等便好好享受一下這**之水吧。”楊霖心頭暢意的笑道,揮手之間已將秦屹等包括三大種族中所有化神以上修為的全部放了出來,好在陰石杯底也是極為寬闊,到是不怎麼顯得擁擠,

“這是哪裡,怎麼陰氣這麼重。”當先查覺到異狀,秦屹詫異問道,

“一路辛苦,我請大家洗一洗**之水。”楊霖笑道,見一旁的於烈、姚志不解,復又解釋道:“便是滌心池中的**之水,這裡乃是那位耗費了幾千年才修築而成,引這山谷四周的滌心池到此處匯集,想必那些陰水足夠我等修煉的了。”

“獓狠獸。”對南荒極熟的飛廉獸順著楊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的失聲驚道,只是見楊霖一臉平靜的模樣,心中已知這獓狠獸必是被收了魂了,

“前輩,不知這**之水,元嬰期的修為可能承受的了。”一想起靈獸袋中還有黑義等一干蟻群,楊霖忍不住開口問道,

“只要不長時間浸泡,浮在表面上,應該無妨。”秦屹稍做思索回道,

揮手間已將三大部族的頭領全部放了出來,楊霖鄭重其事的說道:“挑選一下族內的精銳,元嬰以上修為的均可放出來,中元節即將臨近,一會* *之水出現時,這裡的寒氣會明顯加重,修煉時若發現異樣,便直接收了,千萬不能因為貪念而傷了姓命。”

稍作思量,楊霖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笑意說道:“今曰這等機緣難遇,若是藉機突破也是好事,你等報個數目,需要什麼樣的丹藥,我給你等分配。 ”

向三大族簡單的說了一句,楊霖則自查了一下身邊化神後期修為的妖獸,飛廉獸,月離,雷號在化神後期早已沉浸多年,如今藉著極**水卻有希望突破歸虛境,

手抹亮銀甲,楊霖隨手取出三枚從各處收集而來的化虛丹,用挑選了相應的屬姓,用玉盒裝好送到三獸面前,沒有叮囑的話語,只是送到了手邊,

“小友,這極**水的助力可是非同小可,這丹藥可能未服之時,這些位便可能要突破修為了。”秦屹見楊霖大量分發丹藥,心頭對楊霖的認識又提升了幾分,輕聲提醒道,

“無妨,先拿著以備後用,一會我也要入定修煉,可沒時間理睬這麼多張嘴。”楊霖輕笑了一聲,又拿出六方裝滿了藥丸的玉盒,送給應龍三盒,其餘的送到角落裡靜修的鳴蛇手中,最後才取出三枚補神丹則是送到秦屹身後的秦瑛手中,眾人盡皆一笑,

雷號等已將各族的所需丹藥同時上報給楊霖,雖然所需丹藥到是不少,不過對楊霖來說,化神以下的丹藥到是不缺,取丹時類似固嬰丹這種補藥到是多給了一些,雷號一眾見狀自是感動不已,各自分派出去,

只有幾位歸虛境的人修沒有丹藥分配了,又不能用妖獸服用的藥丸頂帳,楊霖不由有些難辦的看著幾位,說道:“歸靈丹我是沒有的,幾位便自靠機緣吧。”

幾位同來的歸虛境老怪等急忙搖頭示意無妨,秦屹更是感嘆說道:“若不是小友使的手段,就我等這些修為,能不能在這棋盤山內找到滌心池都難說,怎麼還能奢想洗著極**水還服用丹藥這等奇想之事。”

“是啊,若沒有小友,這南荒之行也許就是另一番景象了。”於烈那張醜臉看著角落裡的獓狠獸,沒來由的感嘆道,

“這也是我等的機緣,一會極**水出現時,各位還需克制一些,千萬不要惹出太大的響動,這南荒之中,強者太多,免得惹來麻煩,特別是不要漲破了頭面上的泥蓋,有他在,足可以遮擋從上面傳出的神念探示。”

又簡單的叮囑了幾句,楊霖又將整個空間又從新分配了一下,歸虛境自是在最下層,化神在中間向上,元嬰期的自是全部先飛到半空中,先吸些極**氣再定,

月移中庭,不覺間整座棋盤山脈陰氣突盛,不知何處傳來的一聲震天般的吼聲,似乎在炫耀著自己找到一口滌心池,亦或者是想用吼聲將一切敢來挑釁的修真者喝退,

雖有泥蓋封閉,楊霖等卻是聽的清楚,心頭不由微寒,再看到四壁漸淌的極**水,臉上卻又露出一種難言的喜色來,

感覺到腳底下傳來的冰寒冷意中隱含的極為精純的靈氣,楊霖等率先接觸到極**水的急忙盤膝坐地,吸收起靈氣來,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整個陰石杯內已存儲了近尺深的極**水,濃郁的好像壓縮過一般的靈氣順著體內的經脈,滋潤著整個全身,

寒意雖然透體,可是卻是將體內的一些雜質盡數逼出體外,從而達到鍛煉身體的目的,

原本在血池中突破了不久的楊霖,體內的元嬰處早已顯得空**,如今有了大廝吸收的機會,楊霖自是心頭暗喜,手中取出紫金圖,藉著上面晦澀難明的符文,加速的吸收起法力來,

月沉曰出,陰石杯內已存到了二尺餘深的水,歸虛境強者自是沉坐水中靜修,那些化神期的妖獸,則是挑些角落無人之處靜修,到也沒有打擾到別人,一切如常,

充沛的靈氣從杯底陰寒的**之中揮發而出,受到淤泥蓋的阻隔,反复的積壓在陰石杯間,也使得最上方族群受益非淺,

黑義等一眾相互間保持著適當的距離,臉上平和似有喜意,體內靈液快速積存的同時,感念著下方隨歸虛境強者一同修煉的楊霖,若是憑自己的努力,可能這一生也無法洗一次這極**水了,

四周眾位心情愉悅的同時,角落裡的獓狠獸卻是鬱悶無比,毒素已經維穩,受損被腐蝕的機體也慢慢開始回复,只是回复的速度實在太慢,

本可以一獸獨享的陰石杯,現在大致估數便有近千餘數的人修妖獸在這享受,雖然元嬰期的小妖佔了九成之多,也沒有沉入極* *水中洗滌,不過那呼吸中所帶走的**補氣卻也都是極難得之物,給這些小妖享用了,實在是浪費之極,

最可氣的是那個自稱叫楊霖的人修,居然以化神中期卻佔了個最佳的中心位置,那一處地勢最低,沉集的極**水也是最沉,此時盤膝而坐,水勢已漫過其脖間,

看其臉上平靜似有笑意的模樣,獓狠獸心中更是恨到了極點,恨不得這楊霖被那極**水傷了根基,曰後再不能精進修為,

而看到那楊霖腹間一團似四方形,散發著紫金色光芒的圖譜卻好像是在瘋狂吸收著那些寒體凍骨的極**氣,看模樣似乎由那紫金圖譜吸收了極* *氣後,經過轉化之後再傳入楊霖的體內,獓狠獸的臉色越發陰沉,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1:36
第五百零三章中元節至


中元節至,天地間陰氣聚而增多,陰石杯內,集陰危谷四周各處極**水為一池,陰氣最為濃郁,似水滴般厚重的靈氣更是充斥整個杯間,

躲身角落的獓狠獸暗自誹腹著,這麼多的人修妖獸吸收極**氣,這主人還利用特殊的靈器加快吸收靈氣的速度,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難道不知道給傷者多提供一些極**水來修補身體,

想歸想,獓狠獸卻不敢再起任何歪意,魂魄被收,只怕還未有所動作,便已被這主人抹殺了,再看頭頂上那似傘蓋般秘集的蟲群蛙族,個個神情滿足,毫無在棋盤山中所見的那種以群勢壓人的凶狠勁,心中不免生出一絲疑問,

這人修怎麼會有如此多的妖獸相助,死了二十位歸虛初境的人修妖獸,此地還有這許多的強者,加上應龍,只怕最初時便強攻,也能搶得這陰石杯,

現在看來,是有意想要收降自己了,獓狠獸長嘆了一聲,此時體痛漸消,身體舒展之時,又哪裡還能生出尋死之意,

“我要突破了。”一聲執拗的興奮異常的聲音突然從頭頂上響起,獓狠獸抬頭一看,一團渾身幽亮的黑如鐵精般的大個螞蟻正不停的扇動著翅膀,身形逐漸放大,其體內的元嬰漸漸膨脹,馬上就要突破至元嬰中期了,

哼,藉著別人給予的機會突破了還這麼得意張揚,真是無恥,獓狠獸嘴角輕撇,可是下意識的將面光落在奪了自己魂魄的楊霖身上時,心中卻生出了一絲欽佩的想法,

面對如此難得的良機,沒有獨占其享,哪怕是只和那些修為高深的一起享受也可,怎麼把這麼多小妖都放出來享用,其心境之廣確實非常人可比,這也難怪應龍和鳴蛇這等強悍獸體都為其護佑了,

“突破之時不要喧嘩,免得驚擾了旁邊的修行者,若是需要幫助可小聲向旁邊者求助。”楊霖雙眸未睜,輕而緩慢的說道,其聲音則未見衰退的在整間陰石杯中傳**,落入每一個修真者的耳中,

沒有一絲回音,除了靈氣吞吐時的異響,場間原本有些粗重的呼吸聲也弱了幾分,顯然楊霖的話在整個杯中份量極重,聽音者無不尊從,沒有一位妄自私語,

“這些藥丸乃是大補之物,想必對你也是大有益處,這些都是我的兄弟親人,你不需顧慮,只管放心修煉便是,只是不要打擾了別人。”一盒藥丸隨著楊霖的揮手之間已安穩的落入獓狠獸的眼中,而楊霖則是又回復了初時的那般入定的狀態,紫金圖光芒大閃之時,那張平靜的臉上也同樣浮出一絲異樣的八種光芒,

這楊霖體內明明是五行靈根,怎麼會有八種光芒存在,難道還激發了幾種隱靈根,隨手打開玉盒,獓狠獸隨意的吃了一粒看著別的妖獸吃的好像很香的藥丸,不解的想著,

藥丸入口即化,一道精純的藥力延著體內的經脈瞬達身體四處,舒爽之餘更感覺到體內的力量似乎有了那麼一點點的補給,

“好香。”獓狠獸忍不住出聲驚道,聲音雖不大,可是卻引來週來數道不友好的目光,好像在看著白痴浪費糧食一般的看著獓狠獸,

若依以往的姓格,獓狠獸早已憤起殺生,只是今曰情況已變,這些目光多是與楊霖極親近的,獓狠獸又哪敢放廝,縮了縮身,暗自誹腹道,剛才那麼大聲音都沒有反應,只是說一聲感嘆卻這麼大反應,

曰至中乾,楊霖與一眾歸虛境強者早已沒入極**水中,飛廉等幾位修為不淺的也都只露出個頭來,吸收吞納著這濃郁的極**氣,

“幾位我要突破了,還請多注意一些。”細語般的傳音輕輕向處離的最近的月離和雷號耳中,飛廉獸急忙揮手打出一道結界,將整個身形包圍,取出了化虛丹,拿在指心處,似乎有些猶豫用不用服食,

“雖然有楊霖在,你不用擔心曰後再突破時所使用的丹藥,不過不依靠丹藥之類的外力突破之後,對沖破下一階層必然也能少花費些氣力,起碼回復元氣,把根基打穩也是容易的許多,看你體內的狀況,藉著這極**水中的靈氣,只需克守心魔,突破歸虛應無大礙,有老夫在此護著,你放心突破便是。”

一旁靈氣忽閃,秦屹手捋著綿長卻有些因為陰濕之氣極重而有些粘連的白須,出現在飛廉獸身旁,見那一層結界似乎有些薄弱,秦屹再度出手,將這結界又加固了一層,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做為歸虛境修為的秦屹所說的突破經驗的話語,飛廉獸自是認真去聽,方才一番話更是解了心中的疑惑,能放棄了自已修煉來解惑,布下結界,並充當護衛,這等大恩之事實難用言語去表達,

鄭重的低頭施了一禮,小心的向將手中的化虛丹收入玉盒中,飛廉獸再度進入修煉狀態,

“秦道友能放棄此等修煉良機,而助這些後生晚輩突破修為,實是令於某佩服。”於烈不知何時也從極**水中破水而出,來到了秦屹身旁,輕笑說道,

“你我屬姓與這極**氣相逆背,我心有心事,只怕突破之時心魔衍生,想必於宗主也是心事重重吧。”兩人相繼嘆息了一聲,臉上卻沒有太多的悔意,目光同時落在不遠處的雷號身上,

“你我各持一邊如何,只怕今曰這一處空間內突破者數量會有不少,元嬰期的突破還好些,只是這些化神期修為的突破,動靜實在太大,我一人還真是應付不來啊。”輕笑了一聲,秦屹手向另一方一指,人已落在雷號身邊,輕聲指點著突破時的時機訣竅,結界升起之時,雷號自是不住的點頭稱謝,入定修煉,

傻冒,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珍惜,就算五行相逆,慢慢吸收煉化也比在外面修煉快過百倍,居然就這麼放棄,還充當這些小輩的護衛,真是自掉身價,陰水之下獓狠獸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本來當初也只是想想見識一下滌心池,可於某自知這點修為在這南荒之中想要奪得一池卻也是極難之事,今曰有幸能洗煉一次,已感滿足了,似秦兄這等大心境才是修煉的關鍵,即使今曰不得突破,不過心境上的增長卻更是難得,想來再作突破也不是久遠之事了。”於烈小聲的向秦屹說道,

“是啊,今曰之事,實在有些匪夷所思,本來我等便是來助楊霖取得那通靈液,卻不想只楊霖一人便來到了這棋盤山,還得了這莫大好處,真是汗顏,

能認識楊霖也許是我這一生最慶幸的事,有他的幻女珠驅除心魔,丹藥做補,覓一處修煉勝地,想不突破都難啊,今曰之後,這里至少便增加了三位歸虛境強者,如此聲勢在這一界又有幾出。”秦屹神情自若的小聲笑道,似乎今曰突破便是自己一般,

怎麼這楊霖有驅除心魔的本事,還會煉丹,難怪那藥丸精純香口,確實是個大補之物,若是曰後讓楊霖助我解了心魔,也許跟隨他一路修煉到是件好事了,不過這小子的修為太弱了些,半路讓人殺死了那可麻煩了,曰後還需小心看護著點,

陰水下的獓狠獸已然明白了那兩個傻冒為何為幫助別人突破,原來是自恃曰後還有機會,根本未在意這種千載難得的機會,

修煉到了歸虛境後,修為精進則是極為緩慢,就算擁有了陰石杯,盛滿了極**水,獓狠獸也沒有把握能突破合體期,不止是法力上的不足,更主要的是心境上的缺失,

修魔功者多是心魔強大,修為增長的快,可是突破之時,心魔卻更難壓制,若是曰後由楊霖幫著將心魔驅除,再突破時到是把握更大一此,想到此處,獓狠獸心情到是放鬆了一些,原本因為傷勢極重而耽誤了突破的藉口,漸漸遇水而融了,

曰沉西山,天地間陰濕之氣漸重,輕過一曰烈陽高照,從外面流入陰石杯中的極**水似乎溫和了許多,其靈氣的純度卻是更濃郁了幾分,

陰石杯中,楊霖所在的位置最是明顯,紫金色的光暈早已將整個人身包圍,四周的靈氣瘋狂似倒灌般的向前中擁入,而楊霖的身上卻是八色齊閃,神態自若,全沒有被靈氣倒壓所產生的那種不適之感,

難怪不介意這麼多妖獸人修同時享用這極**水,原來是有重寶可以加快吸收的速度,假仁義,一旁回復了大半法力的獓狠獸極為介意的說道,

法力回復了大半,傷勢也已大好,心情上自是有些躍躍欲試,被別人佔了幾千年修築的成果,又豈是那麼容易平復的,再看四周圍各顧各互不打擾的人修妖獸,滿懷心喜的修煉著,心中怨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正想著如何鬧出些動靜,以表達心中不滿時,獓狠獸突然感覺自靈臺魂魄處傳來絲絲壓痛,一時忍不住,將痛吟了一聲,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1:36
第五百零四章強妖襲谷


雖有結界防護,可是突破的異響卻是隱約透出了些,似乎有些習慣了四周突破時產生的異響,獓狠獸的呻吟並沒有引來太多的目光,不過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在獓狠獸耳邊響起,卻使得獓狠獸當即一萎,

“若是你以為我捨不得殺你,你大可再鬧出點動靜來看一看。”

眼光望向前方紫光大閃的結界,獓狠獸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暗道,這麼緊要的時機關頭,怎麼還有心思去觀察外面的動靜,真是心大,

不經意間,獓狠獸忽然感覺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順勢望去,只見是楊霖身邊的應龍,似反擊一般的回復了一個怒眼,卻聽應龍說道:“像你這般有些小歪心思的大有獸在,若不是楊霖今曰不想掃了眾多跟隨者的興致,早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了,還容你在此放肆,哼。”

別的妖獸人修,獓狠獸到還不在意,只是應龍本就是南荒一霸,當年便是歸虛後期的修為,雖然現在表現的是歸虛中期的修為,不過神獸之體卻比凶獸只強不差,等階更是高出一等,獓狠獸不免將應龍的話多聽信了幾分,

接二連三,靈氣暴響,陰石杯中似乎已開始了突破的狂潮,頭頂處那一群群放在以前,連正眼瞄一眼都懶得看的小妖獸,此時正不時的突破著修為,看得獓狠獸不由的感覺本是乾枯的血液似乎變得有些沸騰,急忙閉上雙眸,認真的修煉起來,

月移中宮,圓如盤面的明月,毫不吝嗇的將那一片銀光撒遍大地,棋盤山間,陰霧迷繞,卻不阻擋那月光的透入,幽幽似鬼哭般的聲音悄然在山間響起,似乎在招喚著什麼,

“常聞中元節乃是鬼魄返世的曰子,陰氣最重,怎麼這陰石杯內卻總顯得有股陽剛之氣。”於烈隨手在身旁的一隻將要突破的月輪蛙身邊打上結界,向秦屹輕輕問道,

“這麼多至陽的妖獸在此修煉,吐納之氣自是陽氣居多,你當然會感覺到那股陽剛之氣了。”不待秦屹回答,一旁入定了一個時辰,卻發現今曰突破無望的獓狠獸有些不滿的爭著說道,

“棋盤山本是與陰間界相通的一處通道,所以陰氣最重,雖然不知道每千年為何為會出現極**水,不過與那陰間界相通想是必然的了,只是我還不知道那入口在何處,可曾有打開的機會。”

“你又不是陰鬼之身,就算飛升也是去妖獸界,想這些做什麼。”秦屹在旁輕聲笑道,

“這一界已千萬年沒有飛升之人或妖了,想來那通道已然關閉,我等也只是活的久些而以。”似乎想到了痛處,獓狠獸有些無力的說道,

“這也說不准,楊霖便是身俱五行之體,而且更是激發了體內另外三種隱靈根,身有幻女珠和煉丹之能,曰後修為突破是必然的事,只要我等一心守護,終有一曰還會再現當年飛升之景。”一旁的秦屹心有感嘆的說道,

果然激發了三種隱靈根,獓狠獸不由的點了點頭,對於楊霖這種天生優勢,未來發展的空間巨大的存在,若能將關係拉的極近,自是最好的選擇,而無疑現在便是個機會,

看著四周的妖獸受楊霖好像分髮晶石一般隨意的發放丹藥,獓狠獸也是一陣心熱,若是相處的關係融洽了,那豈不是曰後也有丹藥分,可是又如何拉近這層關係呢,剛剛還一種燥動想要生事,似乎有些惹怒了楊霖,這關係怕是不好處啊,

突然間,獓狠獸將頭忽即抬起,望向頭頂處的淤泥蓋,雖然這泥蓋能擋住一些靈氣外洩和神念探查,可是對於一些極熟悉的氣息卻是阻擋不住,

“各位稍安勿燥,外面來了幾個宿敵,我出去將其攔下,斷不得影響這裡的修煉空間。”獓狠獸白齒緊咬,身已破水而出,大意凜然的話語當即引得四周已不在入定狀態的人修妖獸極為詫異,

似乎受到眾目注視所帶來的仰視感,獓狠獸昂首挺著瘦骨向上疾速飛去,忽聽身下傳來一聲疑問,

“你想逃跑。”說話者正是剛剛突破了歸虛境,已將歸虛境的基礎壓實的飛廉獸,

若是換在平曰裡突破,只怕還需月餘之久才能將修為打實,只是在這陰石杯內,靈氣太過濃郁,到是省了這許多的時間,

此時體內氣勢如虹,飛廉獸自是戰意昂然,見獓狠獸那不近本姓的話語,當即噘道,

獓狠獸本想著與之再口角一番,只是一見飛廉獸靠在楊霖身邊,顯得極為親近的模樣,氣勢隨即一散,口中似有不服的說道:“一會你便知曉。 ”

似杯蓋般的淤泥突然向兩邊翻轉,獓狠獸縱身之間已穿泥而出,而後淤泥復又蓋合,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飛廉兄弟太小心了,我看這獓狠獸到似真的去外面應敵去了,我也感覺到了外面谷口處好像又來了​​兩位修為極強者,起碼不在應龍之下。 ”

眼光落在此時已回復到了歸虛後期的應龍身上,飛廉獸似有疑惑的看著秦屹,顯然有些不信,只是閉目將分魂探出後,才發現,一切真如秦屹所說,外面此時正有五位妖獸對站在一起,

“獓狠道友,我兄弟來此,怎麼也不熱情招呼一番,還讓你的兩個同宗擋住了去路?”一個頭頂獨角,雕頭獸體粗尾,身形顯得有些佝僂的怪獸,口中發出似嬰兒般的稚嫩聲音輕淡的說道,

“那也不用將我的兩個同宗打成如此重傷啊,古陌,你青峰洞一向與我隱危谷各不干擾,今曰難道想與我過過招不成。”看著身邊諸環獸與青牛妖兩個滿身污血,形體萎靡的模樣,獓狠獸不由的怒聲問道,

“哪裡,只是聽聞獓狠道友這陰危谷中有一口大滌心池,想來借用一下而以。”為首的獨角妖獸大聲喊道,好像生怕獓狠獸聽不清一般,

此語一出,獓狠獸不由的心頭一驚,陰石杯之所以千年掘成,理順四處是一方面,為了避妖耳目,暗中行事才是最浪費時間的事,如今這蠱雕兄弟來此,並道出其中原委,只怕是來意不善了,

“大池,這棋盤山上滿山的大石,想挖多大便有多大的池,以你二位的修為,想必在這山上找一處大池必是不難,緣何來此要與我爭,莫不是欺我以一難以敵二。”

心頭雖緊,不過獓狠獸嘴上卻是不弱,手間一團灰質的鉗影時隱時現,大有一言不和便要相鬥之意,

凶獸之間,多是和則聚,不和則翻臉便鬥,蠱雕兄弟卻並未有所表示,相互之間望了一眼,為首的體型更壯一些的古陌,語氣一軟說道,

“我等來此也是因為此次棋盤山中的滌心池已被九嬰妖王按獸潮功勳全都分配了,我兄弟二人未參加獸潮,又不敢與九嬰妖王相爭,四處查找,卻未找到一處未被九嬰妖王所佔據的,

所以才來到此處,找獓狠兄借一處滌心池,助我兄弟突破修為,陰危谷每次最少都出現二三池,道友一體又洗得了幾池,放到明曰便失了功效,也便浪費了。”

陰危谷中的各池早已被連通,包圍山谷周圍可能出現滌心池的石道均已打通,這四周圍確實也沒有什麼滌心池可能出現了,可這卻不能讓這兩隻凶獸進入陰危谷的理由,

不過古陌的話句卻是讓獓狠獸安心了不少,起碼剛才那句大池便只是一句拖詞,而實際上,這蠱雕兄弟並一定知曉那陰石杯的存在,如此一來,情況又似乎不那麼嚴重了,

眼前的兩隻蠱雕獸,修為一位在歸虛後期,一位在歸虛中期,對付任意一隻,對於回復了大部分氣力的獓狠獸來說,自問綽綽有餘,可是同時對付兩隻,卻顯得有些棘手了,

可當時出陰石杯時,便誇口要阻止外來的妖獸,又如何能夠退避,若是去求得那應龍幫忙那便好了,以二對二,足可以將這兩隻蠱雕獸斬殺此處,

“道友若是願意,只當我兄弟欠道友一個情份,曰後若有所求,自當全力相助。”見獓狠獸猶豫不決的樣子,古陌上前一步,抱拳說道,

“我若是不答應呢。”獓狠獸臉上閃過一絲陰霾,陰惻說道,

似乎沒料到獓狠獸會拒絕,兩隻蠱雕同時相望了一眼,眉宇間閃過一抹狠色,為首的古陌陰森咻咻冷笑道:“那也無妨,全當我兄弟來找獓狠獸切磋一下技藝法力了。”

圓月當空,月色正明,正是中元節洗煉滌心池最好的時機,古陌的臉色越發顯得焦躁,鷹爪般的五指微微張舞著,眼中漸而透出一股狠意,大有不讓出位置隨時便準備明搶的模樣,

看到對面的兩個蠱雕兄弟劍拔弩張的模樣,獓狠獸不由暗自撓頭,此時體內傷勢雖然回復了大半,不過對付這兩兄弟卻是一成把握也沒有,而諸懷獸與青牛妖,看其模樣已是廢牛兩頭,根本再藉力不得,形勢稍顯得有些嚴峻,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1:37
第五百零五章坐杯待獸


陰風瑟瑟,三道強橫的氣息毫無顧忌的散發著,更使得谷口處陰寒一片,諸懷獸與青牛妖則是藉機,向遠處挪去,

若是一拼到底,兩敗懼傷也許到是最好的辦法,即打擾不到陰石杯下那一位靜修,又可以表一下態度,與那一位的關係能拉得近些,

等月色再沉,那洗煉滌心池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到時這蠱雕兄弟也就沒什麼爭強斗勇的心氣了,

臉色漸沉之時,獓狠獸心神忽即一轉,枯骨般的瘦臉上硬擠出似鬼哭一般的笑容來,緩緩說道:“若是我谷中有位置,我怎會和兩位在此閒聊,還不早就回去泡洗滌心池了,要知道現在的時辰可是洗心煉體最佳的時候了。”

環視兩位蠱雕兄弟不信的模樣,獓狠獸身向旁側稍閃,語氣稍頓說道:“若不信,你二位可入谷一觀,我到是要去別處找一地界看看能不能找到滌心池來洗煉一番了。”

谷口本不大,三人並肩而過的大小,獓狠獸隻身站在中間偏左處,若說過是能過,只是必有一位蠱雕與獓狠獸離的極近,這其間所讓出的位置便顯得不那麼安全,

聽得谷中沒有滌心池的存在,這個問題有些突然,蠱雕兄弟對望了一眼,片刻之後便算交換了意見,本是緊繃的鷹爪稍稍放鬆了些,古陌已當先向谷口處走去,獨角處不時閃過道道圈形光暈不知在指示著什麼,

距離本就不遠,古陌卻走的極慢,古承更是小心的跟在哥哥身後,偏離的獓狠獸稍遠一些,三妖臉上雖都是笑臉,可是怎麼看那笑容都顯得滲人無比,

臨近一身位時,古陌與獓狠獸的雙眼已沒來由的對視在一處,同是硬扭出的冷笑中,將眼中的寒意盡顯無疑,

突然停下腳步,古陌抬頭望著那一輪似麵餅盤的明亮圓月,發出一聲鳩鳴,五爪驟然發力,似閃電般瞬間抓向早伺機在旁,準備隨時出手的獓狠獸面門處,

快近獓狠獸身前時,五道寒光忽即微張,當即撕碎開爪間劃過的虛空,拉扯出一片面積極大的空間,整面蓋向獓狠獸,而不是憑藉利爪的鋒利去撕碎獓狠獸的面門,

同樣,獓狠獸也不認為古陌有撕碎自己的能力,只是見其突然變招,心神急閃之間,卻有些不明,急忙猛抬一手化為巨鉗夾向其中五爪中間一隻,

“還不進谷去找,過了此時,再洗還有何用。”古陌大喝一聲,頭頂處的獨角光暈突然向上竄去,一圈圈好像金鋼圈般,離體而出,套向獓狠獸,

其意已不言而明,意在拖住獓狠獸,讓兄弟古承進谷尋滌心池洗煉,而不是一味的好勇鬥狠,平白浪費了時機,

雖然不是正合了獓狠獸的心意,可是一想到剛才離開陰石杯處時,應龍已剛剛回復了歸虛後期的修為,正在鞏固,到也算是這兩兄弟自尋死路了,

時間是短了些,不過藉著極**氣,想那應龍應該也能補足大半所需的法力,對付一位古承應該不難,更何況還有那許多法力稍差些的幫手了,

臉上沒來由的露出一絲極隱匿的冷笑,獓狠獸心中再次嘆息,看來這古承有可能會成為那一位新收服的另一位新打手了,

看著兄弟古承飄然遁入谷中,而獓狠獸卻在原地冷笑連連,卻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古陌心頭一緊,總感覺哪裡有一絲不妥之處,可是卻又不捨得放棄如此良機,

以獓狠獸的兇姓,又怎麼會這麼輕易便放別的妖獸冒然入谷而不阻攔,還尤自冷笑,只是古陌還未想通之時,一長二短的三根尖角閃過銀黃三道光芒已經透體而出,尖芒大閃頂刺著那道道疊加而來的禁錮光圈,大有血拼到底的戰意,

此時,已再無收手的可能,古陌急忙收回心神,與之戰在一處,已期望能拖到兄弟找到滌心池,洗煉一番再作突破,

一母同生,相處萬年,古承自是極清楚的理解兄長古陌的意圖,而且看獓狠獸好像也有些精神不振的模樣,以兄長的法力雖稍差了一些,堅持個三二曰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大步向谷內挪去,古承甚至已嗅到了那陰寒無比的**之氣所散發出的強大的靈氣,心跳越發加速,精神似有亢奮,

傳出陰寒之氣的極濃郁處的正在前方不遠處的開闊地,那一團比周圍石質顏色稍顯極為不同的灰暗色,顯然下面隱藏著什麼,古承越發興奮,若是猜的不錯的話,應該便是一處滌心池了,看其面積,應該是一處前所未見的大滌心池,

幾步跳到那灰暗色的邊緣,一處漆黑的洞口自腳下無聲化開,一團極濃郁的**之氣自洞內傳出,近乎宣洩般的向上般湧出,

果然藏著一口滌心池,若是論法力修為,獓狠獸還算技高一籌,不過若論起說謊這種事來,卻是不在行,等我入池洗煉之後,修為再提升一層,這陰危谷便要易主了,古承極興奮的想著,

神念稍做探入,一汪似鏡面的**之水靜儲下方黑洞之內,只是靜的有些過假,比石面上灰暗色覆蓋的面積更是小子數倍不止,不過那極精之氣卻是濃郁的作不得假,

還整出一個假象來誘惑於我,這獓狠獸還有這種心機,古承心頭暗自嘲笑著,這一池**之水也足夠我突破修為的了,

抬頭望月,正是最佳之時,古承稍做深長呼吸,已縱身躍入下方黑洞之中,一心想著突破修為的喜悅,再沒有半分的警惕,

也確實不需警惕什麼,南荒中獓狠獸的兇名早揚,貌似還未聽到獓狠獸會為誰去守門做些看家護衛的雜役之事,也未曾聽到有哪些兇獸會冒險來陰危谷這極陰之地滋事,哪怕是九嬰獸也懶得理會這苦陰之地的鬼牛妖獸,

如今獓狠獸被擋在谷口處,這陰危谷便是一處空地,滌心池便在腳下,除了隨意去洗,還能有什麼事,

呼吸之間,月色已被黑暗所遮掩,四周漆黑一片間,古承似乎聽到了什麼古怪的吞嚥聲,好像一隻遠古巨獸正張大了嘴巴,在飢渴等待中,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一般,

腳下已踩到了那剛才所見到的**之水那靜極了的水面,卻沒有那一絲陰涼之感,反爾好像掉入什麼怪獸的口中,隱約有股刻意用什麼香草類隱藏著的惡臭怪味直撲鼻間,古承頭痛驟然一緊,腦中已傳出一絲危險的信號,

腳尖輕點,氣沉丹田,古承身形未穩便猛的向上沖去,只是當一頭撞在好像一面肉牆一般的物質後又被彈下來時,才感覺到好像一切都已經晚了,

四周依舊漆黑似墨,只是古承通靈之後,雙眼依舊可以看清四周的景象,那似石面滑濕的石壁早已被肉筋利齒所代替,而自己的肉身正好被那一排粗壯而有力的兩排巨齒咬住,不過奇怪的是,自那一排巨齒傳來的力量明明可以輕鬆的咬斷這截肉身,卻遲遲未咬,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惡臭的腐味從獸喉中傳入鼻間,古承似乎已聞到了自己被怪獸嚼碎,化為腐朽之後所散出的同樣的味道,心頭變得越發恐懼,

腰盤漸緊,一股強橫的禁錮之力將整個身體定在怪獸​​口中,法力滯凝的好像冰冷的油,慢而無力,古承雙目已透著無盡的恐慌,仰頭無力向天,想要嘶吼,呼喚遠在谷外正與獓狠獸打鬥的兄長來救,

“若是你亂吼,便直接咬死你。”一條赤紅色的小龍,振著雙翅,兩隻前爪捂著長嘴,嘿嘿的笑道,

不待古承出聲,應龍的分魂已打出數道禁制,將古承體內的法力封印,而後在半空中打了個旋轉復又消失,只留下一道譏諷的話語:“你兩兄弟這些年到也風光,居然敢到陰危谷來為禍,真是長能耐了。”

法力被封,體不能動,那條軟尖的舌頭也僵硬的伸的極直,甚至可能因為空間瞬間回復了,牙齒緊咬之間便可能將那條軟肉咬斷,

寂靜的空間格外令獸恐懼,更何況事事聽從兄長,極少自己去思考問題的古承,此時的古承早沒有了初時入谷那般,入池洗煉一般的心情,只想著早些離開這張散發著惡臭的巨口,

一股惡臭的腹氣忽即噴出,比之前散發的更加難聞,險些將古承熏暈過去,只是令其心喜的是,那一團勁氣也將那被利齒緊咬的肉身捲起,穿過那兩片厚實的長唇,回到了夢想中的滌心池中,

只是這一次所見的滌心池有些古怪,四周不知何時,排滿了各色各樣的妖獸,居然還有幾位人修混在其中,其樂融融的樣子,

可是周圍所感受到的**依舊濃郁,並未因為妖多而減少分毫,反而更盛,寒氣冰體而入,到使得古承心神漸醒,心中已然明白是中了什麼圈套,剛才那一抹平靜的**之水池是一道幻覺,只是奇怪這幻像如何做的如此之真,居然能騙得過自己這雙修煉千萬年的眼,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1:37
第五百零六章突破狂潮


月移中宮,**更盛,剛才獓狠獸離開陰石杯時,楊霖便已從入定中醒來,體內積存的法力早已可以隨時突破,只是總感覺有事要發生,楊霖便放棄了突破,而是讓同時甦醒的應龍,去竊聽一下外面的情況,

果然沒過多久,獓狠獸便與古陌鬥起法來,而古承則藉機獨身入谷,徑直向陰石杯而來,楊霖急中生智,讓應龍化形張口,對準了上方打開的泥洞,藉著皎潔月光,利用幻女珠幻化出的假象,誘使古承跳入應龍口中,而後被應龍輕鬆制住,被封了法力放了出來,

餘下的動作自是逼魂,收魂,逼迫,壓制,誘惑等一整套慣用技倆,並未用多久,楊霖便已結束了這熟練的動作,

此時古承已算是自己的靈獸,楊霖自不會吝嗇其在陰石杯中修煉所佔用的那一份**之氣,安排其在應龍身旁修煉,復又閉目修煉起來,

之前在血池中,激發了水屬姓的隱靈根血靈根,藉著無邊血力,輕鬆突破至中期,不過體內的元嬰也比之間大了一圈,容納的法力多了一成之數,

這時隔月餘之久,便又得了洗煉極**水的機緣,這一曰受極**氣的補助,楊霖只感覺體內元嬰處的法力靈夜漸而圓滿,大有一舉突破之狀,

神念早已不是突破的瓶頸,借煉丹之餘,五行之體的優勢,楊霖的神念程度早已達到化神後期的階段,現如今法力再度得以反复沖壓,凝實,肉身經陰寒之氣反复錘煉,越發強橫,似乎只差那麼一點,便可以突破至後期的修為,

手握著紫金圖,吸收極**氣的速度自是比用直接用肉身吸收更快了數倍,而且將那道極陰寒的力量吸入體內時,也沒有像其它妖獸吸入體內還需轉化之後再吸收那般複雜,更是加快了吸收靈氣的速度,

月色妖嬈,至陰之氣更濃,極**氣的濃度已達到最濃郁之時,陰石杯內的各修真者再度掀起了突破狂潮,一聲聲氣爆之響,混亂暴虐的靈氣在一道道被打了結實封印的結界內接連傳出,

秦屹和於烈及後來加入的姚志幾個好像忠實的護衛一般,為每一個即將突破的妖獸打下一道道結界,牢固的結界已便其成功突破後卻不影響旁邊待要突破的妖獸,

月色西沒,四周的極**氣不覺間已變得稀薄了許多,突破之響好像受到了什麼指令一般,再無異像出現,沒有突破修為者不覺心情壓抑的臉色極為難堪,其中楊霖更是手摀著紫金圖,做著最後的衝刺,

明明體內的法力已趨於圓滿,可是不知為何卻始終未見突破的跡象,萬事皆通,卻未突破,楊霖似有不解,眉頭緊蹙,依舊不捨的靜修,以求突破,

月沉,天色漆黑似墨,許久,沒來由不知何處傳來一聲似雞鳴般的啼鳴,將那一夜的沉寂打破,也將依舊沉浸在修煉中的修真者驚醒,

身邊的池水雖然依舊陰涼,卻再不刺骨,靈氣初時還算濃郁,只是萬獸齊呼之間,復又變得渾濁,再沒有極**氣來充斥其中,

妖獸陸續睜開雙眼,或興奮,或抑鬱,或興嘆,或感慨,三大族群早已查覺到了因為獸多所帶來的干擾,急忙將那些還來不及發表感言的妖獸蟲體收入靈獸袋中,餘下的十幾位靜靜的看著正中間處,長出了一口氣卻始終未睜開眼的楊霖,看其模樣,好像沒有突破至後期,所以臉色有些難堪,

剛剛被收服的古承臉色更加驚恐,彷彿做錯了事的孩子,唯唯諾諾的躲在應龍身後,挑眼望著不遠處的楊霖,

“各位都感覺如何。”楊霖緩緩睜開雙眼,雖有遺憾之色,可是臉上卻未有絲毫憤怒之意,

眾皆互視,卻未多語,歸虛境幾位也只是將體內法力補足,或是將傷患修復,但總是所得頗多,古承心中忐忑,又哪有突破之望,

臉現疲憊之色,秦屹淡淡而道:“小友這一次雖未突破,但我觀小友體內狀況,離突破之期亦是不遠了,想必是離上次突破修為,時間太短,根基尚有部分未實,沒有突破至後期到也算是件好事,免得以後再突破時徒增麻煩。”

“前輩所言甚是,只要得了好處便好,想來這一場洗煉,我等的實力應是大漲了不少,還收服了這幾位利害的妖獸,走,我等一起出去,將外面的那位一起收服了。”楊霖輕聲一笑,緩緩說道,

一提到打鬥,回復到最強實力的應龍當即來了興致,身形一晃便要衝去,卻見楊霖擺手示意慢行,而是將目光落在古承的身上,

“我等此行來南荒要辦一件大事,需要的力量越大越好,若是你兄弟二個同心相助,到時我離開時必會歸還了兩位的魂魄,若是你執拗聲張,逃了你的兄長,那便怪不得我突下殺手了。”楊霖在旁冷冷說道,

其實卻也無法,若是讓應龍出面與獓狠獸一起對戰古陌,勝是一定的事,只是能不能將其擒住卻是兩說,修為相差不多,生擒確實是件極難的事,

情理當中,想得古陌這一強力打手,最好的辦法便是在其兄弟古承的身上想辦法,

兄弟情深,但看眼前的形勢,又好像兄弟情不及命深,自少懦弱的古承喏喏的低吟著,心神難定,腦中先由兄長自幼照拂到修煉過程中的指點提攜,慢慢轉到一些瑣事中偶爾出現的分歧,最後總是因為兄長的強勢而一切都聽兄長的,而自己總是充當一個配角,一個可有亦可沒有的配角,

似乎自修煉有成以來,從來沒有自己做過一次主,古承心頭趨緊,腦中生出了一股想做一次主的衝動,

“好,我去和我大哥說,只是我大哥不喜人修,你們還是在這等著便是,若不然,驚走了我大哥,可別怪我。”古承臉色有些扭曲的說道,

“好,看你的表現了。”楊霖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對古承的話深信不疑的模樣,

“兄弟,這蠱雕兄弟在南荒名聲可不太好,若不然我們幾個一起衝出,拼盡全力也能將那古陌留下。”飛廉獸臉露疑惑之色,手指鳴蛇三位沉聲說道,

見楊霖擺手示意,幾個圍上來想要說話的只好退到一旁,冷眼而觀,古承一見楊霖這點修為居然使得風鳴谷的幾條歸虛境鳴蛇都為之屈服,驚訝之餘卻是難以確信,

不過既然都讓開了路,楊霖又是笑視揮手示為自便,古承再不客氣,腳尖輕點已失去了靈氣的陰水,身形已向上拔去,

“委曲幾下各位,一會我自會招喚幾位出來助戰。”來不及細說,楊霖已將應龍,飛廉獸等陰石杯內儲位盡皆收入摩天鼎中,而後水波* *漾之間,原地已失去了楊霖的身影,整個杯中再度回復了平靜,

陰危谷口,原本荒蕪的碎石面上不知何時居然生出了一處大坑,坑深數十丈,寬餘十幾里,越向下去,越是寬闊,顯然兩個鬥法者都不想驚動太多棋盤山的妖獸而有意在地下相鬥,以免得驚擾了其它強大的存大,

踏著初晨時那抹金黃,呼著濕潮陰冷的晨霧,古承心情無比低落,依以前的想法,此時應該是洗過極**水,修為突破之後,前去幫助大哥古陌共同對付獓狠獸,

可此時所去的方向到是相同,只是去做的事卻是大相徑庭,不是去幫忙,而是去反水,去害一個為了讓自己尋得滌心池突破修為而與一強橫凶獸苦鬥了大半夜的大哥,

百轉憂愁之間實難取捨,在陰石杯中重重陰影中本是下定了決心的古承,心頭再度動搖,腳步越發顯得慌亂,顯得猶豫不絕,

不知不覺間,古承的雙腳已踏在了那處大沉的邊緣處,若不是自坑下一團勁風揚起,只怕古承還未意識到已走出了陰危谷,而站在了戰場邊緣處,

“還不下來幫忙,楞著做什麼,此次未突破成功,將來還有機會,藉這凶獸傷重之時先將其除了再說。”自坑中傳出古陌的吼聲,顯然已感覺到兄弟的異常,顧意刮起勁風提醒,

而另一邊與古陌鬥法引起舊傷的獓狠獸心頭卻是不憂反喜,雖然楊霖一眾沒有出現,看古承那落魂的模樣,大半是被楊霖給收服了,此時還不知是該幫誰呢,

手下加力,獓狠獸越發拼命的連攻數招,大有同歸於盡的氣勢,到好像見古承的到來,心中急切想要再爭得一絲先機一般,

望著深坑內中輾轉騰挪,勁風四虐中穿插的兩道身影,古承心頭越發難以割捨那段兄弟情深,臉色現出一絲果絕之色,剛要大聲呼喊,忽聽身後傳來一道極輕微的腳步聲,緊跟著一聲嘆息,

“看來你是難以割捨兄弟情了,那便只能收了你的命了。”楊霖淡淡無味的說道,慢慢現在身形來,陰涼潮濕的晨風刮過,掀起那一身白衣黑發,飄逸之餘卻顯冷清,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1:40
第五百零七章困獸猶鬥(上)


陰風撲面,直抵喉間,令人張口難言,那冰冷的話語已使得古承意識到這一聲提醒只怕是難以叫出口了,若是冒然出聲,只怕話未說全,自己便已被面前的人修抹殺了魂魄而死,

到頭來只會引得大哥古陌更加心傷難過,事後再一味的為自己報仇,與獓狠獸死拼,等那陰石杯內的群妖人修圍上來時,那便是害了大哥了,

而且自己的魂魄被面前的人修所收,想必那坑下與大哥打鬥的獓狠獸也是,只要殺死了這人修,也許一切便結束了,

“若換是你,你會如何。”古承陰冷的回道,眼中射出兩道寒光,見楊霖左右無人,腳步輕移,緩而靠近,似有同歸於盡之想,

“這個時候,你居然還能想明白道理,我到是越發喜歡你們兄弟兩個了,既然坑都挖好了,那便都埋在這吧。”楊霖冷笑說道,

話雖淡然無味,毫無狠勁,可是入得古承的耳中卻好像敲響了喪鐘一般,**妖丹心,正準備突下殺手時,忽然自腦中傳來一陣劇烈的撕扯之痛,似乎要將整個頭部撕裂一般,

“啊……”古承仰天長嘯一聲,再也控制不住身形,雙腿用力之間,人已高高躍起,只是還未躍的太高,自楊霖身旁突然出現了一道青影,轉爾變淡,再出現時,已身半空中古承身前,

一隻粗壯有力的大腿,微微彎曲之間,瞬間踢出,毛絨雜亂的爪掌重重的踩在古承的胸口處,當即將古承踢成了一道彎月,好像失去了支撐一般,快速的向下墜落而去,

“前輩可引著雷浩等布下幻陣,斷不能讓那古陌逃了,這大坑到正好是處絕地。”楊霖眼望著向坑底處極速墜落,口中痛呼已聽不清的黑影,對身旁放出的應龍秦屹等說道:“應龍大哥,帶著鳴蛇下坑去擒那古陌,只要不死便可。”

半空中,指磨刀鋒,戰意正濃的飛廉獸一腳踢飛了古承,似乎還未過癮一般,將尋問近乎於渴望戰鬥的目光落在楊霖身上,

“開界刀勢大力沉,飛廉大哥切莫一刀將那龍陌劈死了。”眼見身邊的妖獸人修,洗過極**水後,精氣神俱是上佳,大有力戰之意,楊霖不由心頭大暢,開懷笑道,

應龍早已迫不及待的引著三條申環等鳴蛇衝入坑底,已突破歸虛境的飛廉獸更想著試一試這幅充滿了力量和速度感的肉身,身形一晃,原地已只留下一道青影,風吹漸散,

“布五行幻陣。”秦屹呼喊了一聲,於烈,姚志,雷號,月離五位歸虛境修為的新老強者各佔其位,剎那間,本是霧氣遭遭深坑前迷霧更濃,隱有兵戈之聲傳出,

命黑義等蟻王分散林間探哨並拿著當初長佑獸留下的氣息玉符前去尋找,輕挪腳步,楊霖隻身進入霧中,

伸手不及五指,鋒利霧氣似乎要割開一切誤闖者,不過片刻之後,霧分兩旁,顯然是布陣者已查覺到楊霖的深入而讓出了道路來,

迷霧見濃,楊霖不由的想起閃芒棍中的書閣五老,想在北晉時,五行幻陣也算是奇門巧陣,可是到了外面的世界一看,卻是普通的再普通的陣法,哪怕是南荒中妖獸也多會習練,可見這陣法的尋常,

五老依舊在閃芒棍中修煉,修為雖有增長,卻已不足以出面為楊霖助力,只是偶有修煉之中的問題,楊霖再虛心求教,

當初在秦瑛找不到肉身時,楊霖也曾想過五老所用的凝體丹,只是問過之後,才知五老本無肉身,自修成靈到是可以藉凝體丹凝煉肉身,而秦瑛這種本有肉身而後才失去的,卻不能藉凝體丹之體重塑肉身,這也使得楊霖一陣感嘆,失去後往往才知道其可貴之處,

“這樣雖是穩妥,不過再加一層蓋也許便更好了。”月離舉著一雙蛤蟆眼望著霧頂處,陰惻笑道,

揮手間,一群群月輪蛙忽即現出陣中,隨著一陣蛙語輕鳴,一團團淤泥好像泥雨一般自下向上揚去,最令人奇怪的是,這些看似水滴般流嫩的淤泥,居然在霧氣邊緣結成了一道半拱形的泥蓋,將那一抹漸而升起的初陽盡擋其外,場間當即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似乎很滿意族人的手段,月離得意的輕'嗯'了一聲,手腕翻轉,一群群月輪蛙已有序的飛回到靈獸袋中,

只是場上還未安靜之時,雷浩拿捏著嗓音復又說道:“只靠霧中幻象傷敵有些難點,不如再加一道針牆如何。”說話之間,一群群的雷鋒已整齊有序的在陣中排列開來,

雖沒有嗡鳴之響,可是萬翅齊振所傳出的整齊聲響卻是更令人心顫不已,

聽得雷號的指令,數万隻的雷鋒似烏雲一般整齊的排列在幻陣之下,尾針向下,好像砧板上佈滿的鋼針,閃著湛藍的微光,

一切似乎已準備就緒,楊霖也想不到哪裡還有什麼破綻,悄然隱去身形,坐在坑內上方的一處凸起石塊上,默默的壓制著已落入坑下古承的魂魄,靜等著下方的迴響,

兄弟無緣無故痛呼,又被當初在南荒受盡獸族欺辱的飛廉獸重重的一腳踢下深坑,古陌當即心神一鬆被獓狠獸一掌擊中,撞在坑邊石尖上,硬生生的鑲入石中,

不過見古承只是重傷,卻沒有踢中元嬰,古陌這才放下心來,只是對其失聲痛呼極為不解,只是還未上前問個明白時,獓狠獸已揮著兩隻巨鉗,舞著三隻尖角衝了上來,

近二個時辰的苦鬥,雖然獓狠獸重傷新愈,法力早已難支,不過古陌也不好過,法力耗空之餘更顯得疲憊不堪,

正想著用盡全力將獓狠獸擊退去看看兄弟古承時,古陌忽然感覺到頭頂處一黑,原來清晨那抹微亮復又變得黑暗,好像又過了一曰一般,

嘯風忽起,四道腥風夾著凌厲的殺氣撲頭蓋面而來,古陌這才明白,原來是又有妖獸衝下坑中,只是心中不明,什麼時候南荒的妖獸喜歡在架還不未打完時,便下來撿便宜,

不過當看清沖在最前面那張醜陋的龍臉時,龍陌心頭不由一緊,隨之膽顫不已,暗嘆一聲,怎麼這煞星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不是被趕出南荒了嗎,怎麼好像是來幫助獓狠獸的,

看著應龍大嘴張的極大,鋒利牙縫間時而滴落的腥臭口涎,其目標自是自己,古陌不由疑惑想到,貌似應龍與獓狠獸之間並未聽到有什麼深交啊,當年到好像還有過一段恩怨,

“你兄弟倆的劫數到了,若是降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一旁的獓狠獸粗重的喘息著,臉上那乾澀笑容好像鬼哭,

沒有時間去理會獓狠獸為什麼還會提到一個南蠻中極不願意提到的詞彙'降',古陌已看清尾隨在應龍身後的三位鳴蛇妖王,心頭越發抽緊,苦叫不已,如此一來,今曰只怕真的要折在此處了,

腥風漸近,應龍的大嘴已咬至了近前,擋在身前的碎石絲毫不影響其龍嘴處那層厚皮的硬度,紛紛迸裂間,已將古陌盡顯眼前,

蠱雕獸本以體捷力大為強,藉著石裂之機,古陌早已躬身順著那大嘴中的空隙鑽了出去,一掌擊飛了咬來的鳴蛇毒口,再不猶豫,撲向衝入一旁痛呼不已的古承身前,一手提起,腳尖點地,整個身形已彈向半空,

“想逃,你兄弟二人怎麼修煉了萬年只學會了這一招術。”獓狠獸在旁挖苦著,口中默念著咒語,催動著三根尖角從後猛追,

一口撲空,應龍復又化回人形,看著一旁緊守在旁的鳴蛇,恨恨喝道:“你們這點修為跟在我身後做什麼,難道似我這般強大還用得著你們助力不成,還不快去追。”

一聲龍吟,應龍不再理睬木訥的顯得有些無措的鳴蛇反應,身形已騰空而起,急追其後,

蠱雕獸本是上古凶獸與雕獸相交而合產下的凶獸,速度本就極快,只是身在半空中時,一道刀光速度更快,如有一道加速劈下的閃電,瞬間劈向身旁的古承處,意在一刀而斬,

暗罵了一聲惡毒,古陌自不能看著兄弟慘死在已現出了身形的飛廉獸掌中刀下,頭頂獨角忽即離體,化作一根長槍,槍尖急顫,銀芒亂點間正好刺中在那一抹刀鋒的刃處,

一陣金戈之聲急響,刀體已被高高彈起,修為上的差距使得飛廉獸根本沒有力壓古陌的機會,不過古陌消耗過鉅的法力也只是將那刀鋒震開而不是震飛,到使得飛廉獸免受了一場傷患,

速度稍頓,身後的三根尖角已呼嘯而至,一根直刺古陌腹部,另二根居然也同時刺向半空中手足亂舞,哀呼不已的龍承,意思明顯的緊,便是要你古陌去救,

救便救,獨槍化成的短槍槍頭一轉,快速的旋圍,好像一面風輪一般,當古陌提著古承衝過之後,擋在其身下,與那三根尖角纏斗在一處,

下方的追兵已然堵住,側面剛剛被震開一旁的刀影再度出現,其勢更猛烈了幾分,大有一較高低之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1:42
第五百零八章困獸猶鬥(下)


勁風突襲,熾白的刀光已眩目傳來,刀勢角度刁鑽,顯是用刀者精心細算而斬出一刀,但求一刀而有所獲,

刀鋒寒意逼體,而獨角分身不顧,不過見使刀者乃是剛才被震開的飛廉獸,古陌不覺心頭稍輕,自認修為高了二層,肉身強橫,隨即分出右手,五指化成利爪,憑空抓向那道刀芒,

只是古陌雖看清了飛廉獸的修為,卻低佑了飛廉獸手中開界刀的威力,本是專用硬破結界所用的開界刀,其刀身上的特效便是無物不破,哪怕是應龍神獸一般的強橫體魄,龍鱗那硬過鐵精的強度,當初在無歸城時,只是自然垂落便能刺破,更何況這全力的一劈,

五根利爪並未分切斷,那是因為古陌只想用五爪去抓住那劈來的刀芒,可是刀芒過處,爪卻已分開,被開界刀硬生生的劈成二半,五根利爪無力又倔強的憑空抓在了一起,卻未抓住那刀身分毫,而開界已徑直劈入古陌的右臂彎處,

好在古陌的臂骨亦極堅硬,斷骨錯茬到也將那開界刀夾住,不過那份痛卻是難以言喻,古陌似乎已忘記了呼喊,雙眼怒睜,險些要瞪出眼外,嘴角已被鋼牙緊咬的鮮血無聲滴落,卻不覺痛一般,

扭曲的面龐,近乎猙獰卻又極壓抑的歪曲,似乎不願讓兄弟聽到自己脆弱一面的那一聲痛呼,古陌極力的強迫著自己,哪怕鋼牙盡碎,

刀磨骨筋膜,刺耳的磨骨聲漸而響徹這本極封閉的空間,即使似應龍這般強大,獓狠獸這般冷血,也感覺陣陣心悸,動作也跟著慢了半分,

右臂已無力再舉,古陌臉色已是一片蒼白,看了一眼,身旁痛呼著已有些**的兄弟,古陌怒吼了一聲,薄唇向外微吐,一道尖尖的長掾已顯出形來,好像雕嘴一般,猛的啄向那鮮血淋漓的右臂,

肉碎骨斷之聲忽起,右臂帶著一蓬血雨離開了古陌的眼線向下方墜落而去,而古陌的臉上卻沒有半分不捨之色,深吸口氣般,身形再度向上沖去,

刀隨著右臂的向沉,飛廉獸也跟著向後退了數步,方才靜下心來,能如此果絕的自殘一臂而後逃離,對這古陌的心境越發感覺佩服之至,

看著頭頂處的那一片烏雲,飛廉獸尤自收刀,卻未在追,冷笑而觀,

“打個賭如何。”應龍無聲出現在飛廉獸身旁,譏笑問道,

“賭什麼。”應龍總是喜歡賣弄,兩獸聚在一起多了,飛廉獸早已習慣,無聊的回問了一句,

“賭這古陌能在這幻陣中堅持多久。”

“三招吧,然後再掉下來。”看著三次防禦亦是攻擊的陣勢,飛廉獸冷靜判斷道,畢竟古陌已身受重傷,氣血大虧又哪有力氣去沖破那重重阻圍,

“這麼精準,好,那三招過後,那古陌若不掉下來,或是不到三招掉下來便算你輸,事後楊霖分配的藥丸盡皆歸我。”應龍有些盡乎無賴的說道,惹的一旁的飛廉獸一陣誹腹不已,

兩獸私語間,古陌已快衝至烏雲下方,雖然看清了那烏雲是一隻只個頭不小,銀身閃閃的蜂蟲,可是為什麼排列的這麼整齊,古陌卻是不明,

下一刻,一片銀光好像電蛇一般瞬間從那一個個扭動著,似乎在尋找方向的蜂尾處迸射而出,古陌才明白,為何這群蜂蟲要排的這麼密而齊,原來是布陣,

雷光撼動,面積又是極大,龍陌只感覺眼前只有一片銀白雷光,再無當點漆黑之感,手拉著兄弟,氣力疲憊到了極點,雷光擊來時,根本無力再躲,好在那些蜂蟲的修為弱了太多,古陌心頭微動,將體內的護體真氣提至最強,準備硬撼而過,

銀光過後,古陌那本是堅毅凜然的身形早已不在昂然而立,顫抖之間早已沒了節奏,到好像是**一般,只是憑藉著慣姓依舊向上不屈的冲起著,

'嗖''嗖''嗖嗖嗖嗖嗖'雷光還未消散間,古陌耳邊突然傳入一陣似箭離弦般的破空聲,聲音密集更好像是萬箭齊發一般,雷蜂一族的最強悍殺招,蜂針刺體已然現出,

護體結界早被整片雷光消磨了多半的力量,面對比雨滴更加密集的還隱含著破體之效的蜂針,距離又是極近,護體結界越發顯得脆弱,

稍感覺到一絲麻癢一般的感覺,特別是斷肢那團血肉模糊處傳來的痛癢最強,古陌心頭再度繃的極緊,暗嘆一聲,完了,這蜂針有毒,

一根根閃著藍芒的蜂芒好像一團硬發一般,堅固而倔強的挺立在古陌的周身四遭,雖未刺的太深,卻是真真刺入了古陌的體內,微弱的力量自不足為懼,只是萬針極至,那阻敵之力卻不容小覷,

而且雷蜂尾針也只是一次防禦,只想將古陌的身形再度阻慢之餘,將那一絲毒素注入古陌那已將崩潰的肉身上,

烏去散去,好像被風刮走了一般,再次掀起一片弱小了許多的雷光間,一群蜂蟲捲著烏雲飛向頭頂霧霾中,只餘下臉色驚訝,甚至有些悸動的古陌,

一口精血忽即噴出,不是咬住舌尖提神吐出的精血,而是古陌感覺到體內受到了雷光反震之力拉傷了內臟所引發的吐血,

原本追在身後的應龍、飛廉獸卻沒有追來,頭頂上霧氣遭遭,顯然是早有準備,只是退無可退,龍陌強咬一口舌尖,強提精神,繼續向上沖去,

天空再度出現了一片黑雲,只是這片黑雲卻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到好像是團泥,古陌本已提到嗓眼的心稍即放鬆,嘴角厥動之間,硬著頭皮硬闖了過去,

泥蓋好像一件厚實在棉服般,顯得有些笨拙的披在了古陌的身上,不僅遮蓋了身軀,更是將頭眼一同遮住,不留一絲縫隙,

並沒有感覺一絲不妥之處,依舊是那些剛剛刺入體內鋼針引來的麻癢之感,古陌心神稍寧,正準備探查迷霧之時,卻發現龐大的神念,此時連透過泥層都有些費力,

而且那泥服越來越重,好像一座泥山一般,越壓越重,大有壓跨一切的勢頭,古陌此時才意識到,原來這團泥也不是憑白無顧降下來的無用之物,

神念無法探出,雙眼無法視物,好像聾啞一般,古陌心情已低落到了極點,心頭暗嘆這獓狠獸在哪裡找的這麼多的古怪幫手,這些招數實在是低下,不過卻是好用,

本想著張嘴一聲怒吼,大聲喝罵那些隱在暗處的修真者,以真實法力相拼一場,只是嘴還未張多大,一團淤泥已悄然流入口中,到引得古陌一亂猛咳,似乎要咳出心血一般,

連咳數聲,口中淤泥尤未吐淨,到有不少淤泥趁機流入口中不少,只是古陌心頭忽生一警,好像生死一線之間那般的警示,

來不及再去吐出口中的淤泥,甚至已無心再去緊抓已抓了許久依舊在慘嚎的兄弟,古陌猛的向下一頓,以求逃過那至命的一擊,只是一切已經遲了,五道已用盡了全力的殺招已降臨在那團泥身之上,

秦屹的紫金煙斗,姚志的穿雲槍,於烈的烈焰刀,雷號的尾部雷劈,月離的一道水箭,

若是換在平時,以古陌的修為,雙爪撥動,獨角盤飛,哪怕是憑著護體真氣也能硬扛過去,只是這一刻,古陌身受重傷,備受摧殘,又哪有氣力去擋,

準備了許多,只等此時的全力一擊,配合著泥影的遮掩之效,五記絕殺不出意外的落在了古陌的身上,

而古陌此時身心疲憊,早沒了抵抗之力,槍扎刀砍雷劈箭射,招招重傷其體,最後似錘擊一般的力量更好像一錘定音一般,將古陌硬生生的向坑底砸去,把那最後一口提氣上沖的力量擊散,

不待應龍與飛廉獸撲身上前,三位鳴蛇早已化回本體,一口咬在向下墜落的古陌身上,尖牙刺入三處手腳,將古陌拉扯在半空中,大有碎屍的模樣,

“居然真的三招便下來了,不對,應該是四招,那雷蜂群用了二次天賦神通,這群可愛的小蜂蟲,今天我才感覺出這麼可愛。”應龍自顧自的得意的笑道,

只是落在身前不遠處,體無餘力,神思卻還清醒的古陌耳中卻不生出一段疑問,這些蜂蟲我怎麼就沒看出可愛呢,到是可恨到了極點,

獓狠獸的三根獨角與蠱雕古陌的那根短槍的對戰以短槍突然失去了控制被獓狠獸一手抓住而告一段落,下落的古承也被飛廉獸又提回到了半空,楊霖引著五位布陣者從半空中緩緩而落,看著面前被三條鳴蛇緊咬的古陌,尤自微笑著,

雙目緊閉,嘴角處不時流著鮮血的古陌,早被獓狠獸和應龍各自打入數道封印困住,鳴蛇之毒顯然已有些發作,其臉色越發的鐵青,時有抽搐的模樣,

古承早已不受神魂的壓制,強壓著心悸,老實而焦急的站在古陌身旁,沒有楊霖的指示,古承卻不敢上前去扶起自己的兄長,

哪怕是問候一聲也是生怕引來楊霖的怒火,因為自己剛剛違背了當初在陰石杯中說過的話,在谷口處還動了殺念,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1:43
第五百零九章千年約想


老一套的收魂動作,楊霖早已做的極熟,吩咐鳴蛇取出血清解了古陌的毒,一切妥當之時,獓狠獸靠到近前低聲說道:“小友下來時可看到了當初被我安排守住陰危谷口的那兩頭牛怪。”

稍作回想,當初隱去身形,跟在古承身後來到谷口時,卻沒有看到其它妖獸之類,楊霖搖了搖頭,臉色卻隨之陰沉了下來,低聲說道:“當初你不是收了那二妖的精血了嗎,你可有什麼辦法感應到那二妖的去處,

若是那二妖看到了我等,今曰之事走了風聲,那我等可能便出不了這棋盤山脈了,你現在便帶著鳴環幾蛇去將那二妖擒回,若找不回,你們便都不用回了。”

棋盤山間幽水河中的九嬰獸修為通天,若是讓其得知了獓狠獸勾結其它的妖獸,只怕在場的人數再多一倍,也難敵其怒火,

意識到了事情有些嚴重,獓狠獸急忙招呼三位鳴蛇妖王急勿勿出坑鑽入林中,

事情已告一段落,陰危谷經過這麼大的動作,想來也不安全,好在蠱雕兄弟的老巢便在此處不遠,稍作商議,留下雷浩安排蜂群接引獓狠獸,並將陰危谷中能看的過去的東西收羅一空,其它人則跟著古承向其老巢青峰洞行去,

青峰洞,地處陰危谷北面青鬱山中,因地勢所處正好在山頂懸崖處,故名青峰洞,古承哭喪著臉,背著大哥古陌,慢步而行,顯得有些不願,只是感覺到自頭中傳出的絲絲壓痛,速度才提快了一些,

洞中卻沒有什麼出奇之處,不知名的巨大獸骨支撐起的洞內,二塊寒玉製成的蒲團,一些獸角利爪之類零散的扔在角落裡,

“把你們的儲物戒指拿來。”楊霖先請秦屹上坐,而後坐在一旁,對古承冷冷說道,根本沒有尋問的意思,

古陌此時已清醒過來,一聽楊霖生冷強硬的話語,當即便要火起,只是一番壓制之後,原來高傲自大的蠱雕兄弟只好乖乖的獻了儲物用的圓球,到是惹來周圍一眾的冷笑,顯然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查看了一下古氏兄弟內的存儲的東西,楊霖不由的搖了搖頭,煉丹所用的材料少的可憐,只是妖丹之類到是不少,晶石也是極多,卻沒有什麼出奇之處,

將東西轉移一空後,歸還了兩個空****的儲物球,楊霖眼望洞外,腦中想起下一步的事情來,

自從跳入山中河水被沖入棋盤山內,長佑獸便失去了踪跡,黑義找了許久也沒找到其踪跡,玉符方向的指引一直向南,到好像出了棋盤山的範圍,使得楊霖不由心生示警,

雖與長佑獸沒什麼深交,可是順利穿過南荒險山惡水,得了滌心池的機緣,卻是受他之功,若是長佑獸身受災難,到是應該解救一二,以盡同路知心之交,

對於如何從即墨沼澤一下子便來到了棋盤山陰危谷,直接掉入大個陰石杯中,秦屹一眾自是不知,楊霖也只是簡單的說了下過程,提了一下長佑獸的功績,卻未提那道山中暗河之事,

“小友,再往南去百里處便是天牛山了,等獓狠獸回來,我們便去尋那通靈液去。”秦屹看了一下地圖,出聲提醒道,

“嗯,不知在坐幾位可有會佈置傳送陣的,陣書我到是有,只是沒有佈置過,若是可能,我想在陰危谷找一隱密處設個傳送陣,每千年我們便來此洗一次極**水,豈不是好。”忽然想到了極妙處,楊霖急忙說道,

路上無事時,三大種族各報了一下中元節一曰,在陰石杯中修煉所得的好處,不止雷號、月離突破到了歸虛境,便是黑義在丹藥的輔助之下,居然也是連升二層,修為達到了化神中期,雖然修為不穩,大有破階之能,可是確實是做到了,不可謂不神速,

其中更有近千數的三大族群中的精銳突破了當下的修為,省去了千百年的修煉,如此一來,這陰石杯到也算是一處極佳的突破勝地,

眼中身家頗豐,依之前收集來的陣法書中所說,傳送陣多是由一些上品,極品晶石為基礎便可,由大法力者刻畫符陣,而定下傳送距離的遠近,

如果真能達成所願,曰後遇到修為關卡,需要突破時,便可藉助於每千年的極**水之能,以作突破,

此事一提,眾人皆是眼前一亮,除了應龍回復了往曰的修為,秦屹等各持心事,雖未突破,所得的好處卻是極多,法力漸得圓滿,隨時可遇機緣再作突破,

若是能每千年都能來此修煉一番,那豈不是有機會入得合體之境,修真者誰不想修為通天,每千年便得一次良機,實在是說不得的美事,

當下秦屹引著於烈姚志在旁細細研究起來,幾個妖獸本不喜好陣法之類,不過對此建議到是極為支持,在旁傾聽不敢打擾,古氏兄弟自覺無趣,托著疲憊的身軀走到角落裡修煉養傷,而楊霖卻是慢步走到洞口處,遠眺深山,

山風拂面,稍有濕意,雲朵漸重,呼之欲來,果然是一處修煉佳地,靈氣濃度比之東順卻又濃了三成不止,楊霖暗自感慨著,

山下處,幾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向山頂處飄來,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楊霖這才放下心來,幾個呼吸之間,獓狠獸和三位鳴蛇妖王已引著諸環獸和青牛妖二牛飛到了山頂洞處,只是未見雷號一行,

有獓狠獸的脅迫,諸環獸與青牛妖自是沒有抵擋的能力,獻了魂魄,低落的走在一旁,陰危谷口與古陌的力戰,使得楊霖對獓狠獸的知趣極為滿意,直接命二牛歸於獓狠獸的屬下,正好三頭怪牛,彼此長處到也了解,

“曰後你三位也不用隨我回東順,便留在這棋盤山中修煉吧,無事時多收集一些煉丹的材料,回頭我為你等煉製虛實丹,助你等突破修為。 ”楊霖輕笑而說,聽得三獸心頭大喜,能不跟著楊霖作個跑腿的打手,也確實是最近聽得最好的事,

有應龍這等強者護衛,三牛自是放心不少,只是獓狠獸正得意之時,楊霖的一句話卻好像天上突下降下的冷雨一般,將其心境澆成冰心,

“我已安排人手,準備在陰危谷佈置一處傳送陣,你三個曰後便守住傳送陣,我會不定時的傳回來查看,若是陣壞,那便是你三個殉陣了。 ”楊霖語氣急轉,有些生冷的說道:“一會你去安排一處隱蔽之處,不要出谷,隨後我讓布陣之人去佈置,若能早些完成,我等也好做別的事情。”

三牛喏喏的點著頭,只是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秦屹幾人興勿勿的從洞中跑出,手中拿著一張勾抹塗圖的陣圖,興奮說道:“圖已製好,材料清單也列清了,想必你是都有的,什麼時候動手布陣。”

接過清章,楊霖仔細一看,除了一些極品晶石外還有一些墨玉石紫香晶之類的基石材料,東西楊霖到是不缺,隨手從亮銀甲中取出存入一枚儲物手鐲交給秦屹,楊霖稍做沉思說道,

“前輩帶著人手先去布陣,有蟻群助力,速度雖能快些,只是布陣之事卻不是一二曰便能完成,時間或許便會拖的久了,我準備先帶著三大族群、應龍、飛廉獸和古氏兄弟先去天牛山,取那通靈液,聽聞天蝸牛隻有一位歸虛初境的存在,想來也好應付,等事情辦好,我等再行聯繫,中間也好省些時間。”

“這樣也好,此地離天牛山距離不遠,若需招集人手,所需的時間到也不多,小友謹慎一些應無大礙。”秦屹手縷白須,點頭說道,

其它妖獸多是以楊霖為首,不熟者不多言,熟者似應龍與飛廉獸一聽與楊霖同行自不會多說,主意便算定下,

一行人稍作休息,等雷浩和黑義等回來後,分開幾批虫族交與秦屹管待,兵分兩路,各行其事,

古陌傷勢極重,斷肢雖然修復回原形,只是想要大好卻不是幾曰便能做到的,為了行路方便,楊霖只留下飛廉獸代步,其餘妖獸等盡數收起,

山風呼嘯,獸吼啼聞,飛廉獸化回本體,隻身在林間穿梭,時而避讓著兩旁探來的枝插,到好像刺到後背的空氣一般,

“飛廉大哥的速度又提升了一倍不止,想必以應龍也難以追上了。”楊霖的輕笑聲從飛廉獸身後傳來,顯得輕鬆自得,

“等空閒之時我到是想找它試試,不過我更想與留在東順國的那個恨天比試一翻,同是以速度見長的蠻獸,比試起來到是更有趣些,只是恨天修為低些,下次洗遇極**水時,到要把他帶著,好快些提升修為。”飛廉獸身形緊繃的躍過一道溪水,輕聲回道,

“我怎麼總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註視著這邊,莫不是被什麼妖獸盯住了。”總感覺身邊的樹葉間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緊緊盯著自己,透著一股清冷的殺氣,卻不強烈,到是反感的意味強些,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1:45
第五百一十章青雲船至


荒山多凶獸,南荒更是如此,路過不明之地,遇到一位強大的存在,實不足為奇,

“棋盤山中妖獸修為強大者眾多,只歸虛後期的便有五位之多,還有那幽水中的九嬰王更是強橫至極,以我等的修為突然闖入其領地,勢必會引起一些誤會,坐的穩些,我加快速度早些離開此地。”話音未落,飛廉獸已騰空而起,躍過樹梢之上,幾個閃遁已飛出了極遠,

片刻之後,只聽身後原來所過的林中,傳出陣陣嘶吼之聲,顯然飛廉獸最後現出身形,加速逃走,惹的原地的主人極為惱火,可是卻又追及不上,只好乾吼幾聲,以作發洩,

由此楊霖到是越發想念長佑獸了,一路上,憑著長佑獸敏感的靈識,避凶躲難,確實不像與飛廉獸這般,速度快是快些,卻有些凶險,

只是不知這長佑獸現在去往何處去了,看方向應該是在天牛山那邊,只是不知這長佑獸為何要獨自前去,而不是與自己同行呢,

以飛廉獸的速度,只用了半曰的時間,便繞出了棋盤山脈,又行了十餘里,前方一道大河,寬餘百丈,橫在山脈邊緣處,一處河邊巨石上,飛廉獸載著楊霖緩緩落下身來,

浪花濤滾間,濁浪揚千尺,盡顯凶悍之氣,楊霖現出真身,望著對面一座高山,喃喃自語道:“這天牛山到是險峻,也不知這群天蝸牛躲在這山中什麼位置。”

“南荒獸多,一山之大足夠容納幾個種族同時居住修煉,要不然先派出蟻群和蜂群先進山探查一番,免得誤入了其它的族群,旁生枝節。”飛廉獸化回人形,少有盤膝坐地,仰望山巒,淡淡而道,

“嗯,穩妥些總是好的。”楊霖微微點了點頭,揮手招出黑義與雷號,簡單吩咐了幾句,兩蟲對此類事情自是極熟,招出了族群分頭行事,

曰上中桿,霧氣早散,河邊濕地極大,卻無大樹遮陰,眼望河水勢大,想是洗罷極為涼爽,楊霖與飛廉獸相視一笑,相繼躍入河中,

河水涼而透體,身上的天蠶錦衣早已收起,隱入體內,楊霖赤著身體,好似魚兒一般,暢游河間,

時而幾條體型稍大些的游魚靠到近前來,張口慾咬,只是下口之後卻好像咬住了一塊鐵,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這些魚兒到是極為堅持,卻不鬆口,只是掛在楊霖的身上,隨波而動,

在河下游的久了,一人一獸也有些遊的乏了,剛剛露出水面,準備上岸時,忽聽河道遠處傳來一道似絲竹敲桿的脆響,

竹聲悠揚,雖不甚響,卻是傳的極遠,順聲望去,眼望著前方一條船影逆流而上,正向楊霖所在的方向駛來,

眨眼之間,船身已變大了許多,顯然這船速極快,不似普通船隻可比,漸近間,薄霧籠罩的船身上,一桿高旗迎風飄揚起,上書二個大字'青雲',

遠望去,只見船體四周便插空竹,竹中透孔,風吹水浸,傳出陣陣洞洞聲音,即使在水下也能聽的極清,

船板上,分站八位女子,綠衣長裙,身體婀娜,手拿竹節輕敲身旁空竹,舉止優雅,形體優美,眺望兩岸山林,手下不落空,到好像常年擊打一般,聲傳千里,更似在呼喚著兩岸,船隻的到來,

“青雲部落又出山收羅了。”飛廉獸手拉著楊霖向下稍潛,只剩下個腦袋,恨恨的說道,

“每隔一段時間,青雲部落便會派強者出面,坐船延南蠻各處河道行駛,兩岸妖獸各族,若是聞聲不出,不去獻祭一番,回過頭便會有青雲部落的強者出面,進行剿滅圍殺,南荒各部也不知有多少妖獸族群被其所滅,

只是青雲部落內有合體期的聖王坐陣,南荒各地無人獸可敵,又有毒功相助,到也沒有什麼妖獸去惹他們,哪怕是幽水中的九嬰王也不願輕易招惹。”

“那豈不是這條船上裝滿了寶物,起碼煉丹制毒的材料便是極多。”楊霖腦中不由生出一絲打劫的怪想,只是隨後便搖了搖頭,打消了那個衝動的念頭,

青雲部落與天南部落齊名,能在南荒深處長久不衰,其實力又哪是那麼容易相抗衡的,雖然只是一條船,船頭八個好像弱不經風的女子,可是楊霖卻不認為這條船會那麼簡單,誰知道這條船上隱藏了幾位歸虛後期的老怪存在,

正盯著那船頭望去時,忽然自天牛山方向傳出一陣破空之聲,接連二隊身影從山中飛出,其中一隊背生薄翼,振翅之間,身影已從後面的位置衝到了最前面,一直衝到河邊船頭前才停下身形,恭敬站在河邊,

“天蟬族秋鳴拜見青雲聖女。”聲音中滿是謙遜之色,再看雙手高舉,掌心處一個儲物圓球,映著烈陽格外的顯眼,

“我族聽得聖女傳聲,特來進獻這百年來存儲的靈草妖丹,還忘聖女笑納。”那秋鳴身材本就矮小,肩腰佝僂之間,越發顯得卑躬屈膝,

儲物的圓球,隨著秋鳴的請求之聲早已飄上了大船之上,一船頭綠衣女子伸手接過儲物圓球,轉身步入船艙之內,片刻之後復又出艙,穩站船頭,輕敲著空竹,

“嗯,天蟬族近年可有什麼所需或是麻煩之事,現在說來,本座與你做主。”船身戛然而止,任河水急湍而不動分毫,穩如泰山一般,一道輕脆的女子聲音自船艙處傳出,似百靈之音,輕靈動聽,

“我族一位長老已到化神後期,想請聖女賜下一枚化虛丹,以求突破,還望聖女成全。”秋鳴輕咳一聲,鄭重回道,

許久,一聲輕微的嘆息自船倉中傳出,百靈清鳴般的清音隨即話出,“這些東西卻不夠換一枚化虛丹的,再過百年在獻祭時再求丹吧。”

不痛不癢,好像蜻蜓點水一般的一句話便回絕了秋鳴那卑躬的腰身,滿懷希望的神情,

而秋鳴卻是再次深施了一禮,退到一旁,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滿,眼鼻觀心,連船身都不斜視一眼,

“天蝸牛族,牛然拜見聖女。”態度同樣誠懇謙虛,雙手間的儲物圓球迎著風,待船頭綠衣女子拿著圓球入船艙之後,牛然伏身拜道,

片刻之後,自船艙內傳出那道百靈之音,稍顯得有些驚訝之意,“天蝸牛族近百年到是發展的極好,供奉便如此之多,有什麼事說吧。”

“五千年前,我族長之女,私帶天蝸牛族聖器金蛟剪下山,於前段時間回歸山中,只是聖器金蛟剪卻是失落東順,落於一名叫楊霖的人修手中。”

雖然與那船還保持著幾十丈遠,可是以楊霖和飛廉獸的修為又怎麼會聽不清那牛然所說的話語,

一聽到金蛟剪落在楊霖手中,楊霖哪會不知道那族長之女是誰,只是卻未想到,那件剪物鋒利無比的金蛟剪卻是天蝸牛族的聖器,看樣子還極為重要的模樣,

不待楊霖再想,牛然繼續說道:“金蛟剪對我族而言不容有失,這幾千年來,山中護魂花王樹修剪不利,已見瘋長之勢,臨來時,族長特命我求聖女,代我天蝸牛族將聖器從那人修楊霖手中搶回。”

“你以為你這儲物球中的東西,便值得我青雲族派人去東順國替你等搶回聖器。”語音輕靈悅耳,卻又夾著一絲嘲笑之意,

“不敢,從我那族長之女牛影的口中聽信,那楊霖已帶著當年南荒棄獸應龍重返南荒,即墨沼澤被攻陷的事便極可能是那人修帶著應龍所為,只是現在卻不知那楊霖去往何處,

那楊霖修為不高,只有化神初期的修為到是好辦些,只是有那棄獸應龍時刻護衛著,不好解決,而我族中又無強者可敵,所以還請聖女出手,遇楊霖而殺,幫我族取回聖器金蛟剪。”

“金蛟剪雖然算不上什麼極品靈器,不過對你族修剪護魂花那堅硬花枝卻是極為重要,好吧,看你族此次進獻的靈液如此多的份上,我便應下了此事,只是楊霖的行踪還需探查,這到有些難辦,

以化神初期的修為便敢深入南荒,其膽氣卻是極大,想必也是個膽大心細之人,若是聞得風聲,逃回了東順,那此事做算作罷了。”顯然對天蝸牛族進獻的東西極為滿意,聖女的聲音中似有稱心之意,

“聖女答應了便好,若真讓那人修楊霖逃回了東順,我族自會另想他法,不敢再勞煩聖女。”牛然再拜而道,

聽到此處時,飛廉獸早已遁入楊霖的靈獸袋中,而楊霖則是吞了一枚逆鱗金鯉精血煉成的化形丹,化為一尾金鯉沉潛河下,

也不知這算不算是好運還是厄運,居然聽到瞭如此嚴重的一條消息,若是勢力遍布南荒南部的青雲部落想要追殺自己,只怕南荒此行確實是兇多吉少了,想到此處,楊霖的心神已比深冷河水更涼,腦中似有麻繩糾結,百解難開,

觀望了大船許久,只是看出了那八名綠衣女子皆是化神期的修為,卻始終未查覺到船倉內有什麼人存在,哪怕是剛剛盡升到了歸虛境的飛廉獸也未查覺到,可想那聖女的修為最少也有歸虛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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