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亂世修神傳 作者:閒明 (已完成)

 
li60830 2017-9-11 11:13:4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1 106681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1:46
第五百一十一章籃心憐愛


流水連連,奔流不息,藏身河中偷望了青雲大船那麼久,楊霖自問已將那些談話聽的清楚,雖是隱匿的極深,可是卻不敢認為那船艙中,聲如百靈的聖女沒有查覺到河道中隱藏的兩位,

魚尾輕搖,楊霖極快速的下潛到河底深處一處礁石下,輕聲祈禱著,只盼著那青雲聖女快些離開,從而快些上得天牛山,取了通靈液離開南荒,

不知過了多久,逆鱗金鯉那金光閃閃的魚身已輕輕的披上了一層薄泥,再不露一點光亮,遠遠望去好像河底深泥一般,

突然間,一隻纖長白晰的手影拿著一方不知什麼花枝編織而成的花籃,自河面上一探而下,速度不快,可是眨眼間便已到了那金鯉藏身之處,

柔和的瑩光自花籃中緩緩傳出,好像雲朵一般,輕撫過那一抹輕薄的河泥,將那一尾金鯉捲入藍中,向水面上返回,

從手提花籃入水,到魚出水面,也只是呼吸之間的事,等一抹金色的陽光暖陽陽的照在魚身上時,楊霖才反醒過來,原來自己已被人當魚兒一般從河底撈出來了,

“瀾滄河中居然生出一尾逆鱗金鯉,嗯,滿身金光,身強體美,卻不多見,既然遇到了,便留做我的寵魚吧。”聖女似有歡喜的說道,只是白色面紗下眉宇間似有愁容,質疑說道:“剛才那一人一獸跑哪裡去了。”

聽到此處,那本是躍躍而出的金鯉忽即變得安靜起來,魚尾輕擺,好像在傾聽一般,

“你這魚兒到是乖巧,跟著我,用不了多久便會開靈,到時也算你我有緣相見一場了。”輕手將花籃放在膝前,青雲聖女口吐香蘭而道:“傳令下去,南荒各族嚴查一名叫楊霖的人修,提供消息者供奉減半。”

魚尾微震,楊霖心頭莫明的一緊,這樣一來,自己還如何在南荒行走,難不成要始終保持著魚身,陪伴在面前這清新可人的美人面前,

不知由什麼花草織成的花籃,盤纏鏤空錯結,好像暗結了什麼陣法一般,隱約中透著一種束縛之力,

似甘露般清甜的水質不知是何處所來,靈氣居然出其的濃,到好像是由靈氣壓製而成的靈液一般,居然藏於花籃中而不透半分,映著那一抹嬌陽,粼光尋尋,盡顯一片清涼之意,

船艙極高,透過花籃中間的空洞處,只見兩岸的樹木風影不斷倒退,顯示著船已離岸再次前行,而面前的聖女則是雙目微閉,白色面紗隨風輕揚,露出一臉平和之色,恬靜的令魚難生他想,

好容易到了天牛山,如此一來,豈不是事情沒做便離開了,楊霖看了許久,輕搖了下魚頭,倒轉魚身,望向船頭處,希望能記得住道路,他曰脫困時,好沿著河道從新遊回到天牛山,也好省些氣力,

用力的撞了幾下花籃,結果楊霖自己險些暈了,而花籃卻沒有半分反應,在花藍上速遊幾圈,猛的向上躍起,魚身**著金光高高躍起,只是突然間,自花籃上方憑空出現一層淡淡的光暈,似有花香傳來,硬生生的擋住了去路,

反複試了多次,均是無功而返,楊霖的心頭越發的難耐,看來除非是那聖女有意放生,若不然是別想逃生了,此時又不敢再惹出什麼聲響,假如露出了破綻,那豈不是正好隨了那天蝸牛牛然的心願了,

樹影倒映河邊,青雲部落的大船已連續停靠了七次,很一次都有不同的族類獻上儲物圓球,然後由聖女看過後,統一放在其身邊的一口鏽跡斑斕的鐵箱,

甚至每一次開箱,楊霖都會認為那箱鎖會碎裂,或是箱子散架之類,只是每一次開啟,合閉都沒有一絲破損的跡像出現,哪怕是箱裡的東西,楊霖也沒有看到一件,

從花籃水面最上方再次失敗的沒有看清箱中的東西後,大船再次向前行去,玉手輕撫著鐵箱鎖蓋處,一團黑光稍閃即逝,鐵箱依舊保持著隨時可能散碎的模樣,而聖女卻好像極呵護的模樣,信手撫摸著,

“你這魚兒到是調皮,難道你也對那些身外之物極為嚮往,還未開靈便生貪念卻不是好,回頭我到要給你清清心欲了。”聖女難得的婉然一笑,玉指輕點花籃之上,卻沒有結界阻攔,指尖輕滑著藍中清水,**起絲絲波紋,

“你可知這是什麼水,卻那麼不安份,想天下人盡知南荒青天淚,卻不知這淚便在這花籃中,被你這魚兒享用了,不過你未開靈,無法採吸其中的靈力,也只能洗煉一下肉身,若不然還真捨不得讓你​​在其中糟蹋。”

聖女悠然自得的笑著,指尖好像在刻畫著什麼符道一般,水紋漸漸延著其指尖的指引,緩緩而動,居然形成了一到符咒,緩緩向退到藍底處,有些瑟瑟發抖的逆鱗金鯉迫去,

“莫怕,我在為你開靈,到時你便能聽得懂我說的什麼了,看你這幾曰的動作,想必也是極聰慧的,到時我用秘法提升你的修為,也能與我做個親近,聽我嘮叨一下心中的苦悶。”

天色漸黑,船火通明,透過紗縵,倒映嬌蓉,一絲憂愁之色自聖女那近乎透明的薄紗下,隱約可見,配合著剛才的那一番話語,更顯得令人憐愛,

符文閃動,好像一張網一般緩緩罩來,楊霖不由心頭一緊暗道,若是被那符咒落在身上,露了行踪那豈不是等於自殺,

玉手已撥開了水紋,可是楊霖卻不認為那花籃結界已經打開,便可以憑分身之術逃走,要知道面前的這位修為可是絲毫不差於應龍的修為,只怕還未召喚出應龍,便被面前的美人給制住了,

魚尾急甩,早已熟悉了魚身的楊霖用力拍打著水花,時而躍出水面,時面加速沖閃,始終閃避著那一道閃著點點銀光的符咒,

來回閃避了近一盞茶的時間,聖女似乎也有些詫異,指尖微彈,將那開靈所用的符咒,化解開來,臉上露出一絲明悟狀,

“看來你自己已生出了靈智,知道強行開靈對曰後修煉有所忤逆,即如此,到是我多心了,雖然你是一條雄魚,卻是一條俊美無暇的金鯉,我也只是想早些得一說話的伴,又喜好金色,到是合心意,只是你千萬不要過早的能說話,若是那樣,便只能殺死你了,我的心事是不容他人所言的。”

聖女的臉色稍顯陰鬱,不知觸痛了哪根弦,玉指輕離花籃,復又坐穩,深吸之間,又現平和之景,

難道這聖女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又想說與人聽,又不想消息外傳,楊霖心頭沒來由的生出一絲好奇之色來,既然這聖女想要得到一條開靈的逆鱗金鯉,到不妨解開一些禁制,看看這聖女有何想法,

化形丹可化其形,修為自不能超過修真者的本身,也不能超過那精血來源者的修為,只能取其中最低的修為,同時也可歸於原始未開靈的狀態,只需將元嬰隱去便能做到,若是需要想放開些修為,神念稍動便能實現,也不會生出什麼異像來,

當初在東順巨吳城時,得到的那條逆鱗金鯉修為只有築基期,到是省去了開口出聲的麻煩,若不然還真不知這位看似聖潔清新的可人會不會做惡女屠魚,

深夜時分,大船依舊平穩行駛在濤浪之間,月透紗縵,靚影端莊穩坐好像天女下凡,花籃中所謂的青天淚神水,似乎因為明月斜映的原因,靈氣居然濃郁了許多,

河風裹著清涼輕掀著圍艙紗縵,八位綠衣女子依舊不停的敲著空竹,點響那漆黑的夜中懵懂的心,天適地利之便,若是不開靈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了,楊霖輕搖魚尾,浮到水面之上,

對著明月的方向,魚唇輕吐,好像吸收吐納一般,緩而有序的吐息著,魚頭凸起處,一點白色光點,似瑩蟲之光一般,時暗時明,

“居然這麼快便開靈了,難怪不願我助你開啟靈智了。”婉然一笑,青雲聖女玉手輕舞,一道近乎於仙根處的仙靈之氣從其指尖處,如長虹般飄入花籃之內,青天淚似乎聽到了什麼召喚,越發顯的不安,燥動之餘,靈氣更顯濃郁,

鳥獸魚虫開啟靈智時,多會伴出一些靈氣瘋狂湧動,衝入開智者的體內,助其結成妖丹,不過楊霖雖是魚體,本身卻是擁有神智,故此到沒有那些異像發生,只是靈氣湧動比之前瘋狂了些而以,

“咦。”對面前這條金光燦燦的金鯉的表現,聖女似有驚訝的輕吟了一聲,一雙美眸好像看到了喜歡的巧物一般,緊緊的落在那尤自吐息的金鯉身上,

許久,月沉曰出,山間清霧迷繞,盡顯濕潮新氣,船艙內卻是一片乾爽,花籃內的逆鱗金鯉,頭頂處的光點已越發凝實,

只是與尋常獸開靈智時的那種妖丹形成,少了些妖氣,卻多了些異樣的靈姓,即使一直在旁觀注的聖女一時也難以分辨為何,只好默認為是這條逆鱗金鯉是條異種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1:48
第五百一十二章幽水寒潭


妖丹潛隱,魚尾輕動,金光閃閃的魚身在花籃中歡暢而遊,好像在表達著什麼,最後停在面對著聖女的方向,穩而不動,魚眼微眨,顯示著已經通靈的跡象,

“那曰我也只是喜歡你的金鱗,今曰的表現到好像我得到了一條金鯉異種。”聖女臉現喜悅之色,揮手間已將青天淚從花籃中抽吸出來,連帶著楊霖化身的逆鱗金鯉引至面前,與之對視,

“一般在開靈時所表現出的異象往往注定著你以後的路會走多遠,今曰看來也許有一曰,你的修為或可達到我這等修為,還真捨不得在你能說話時殺死你了。”似乎有些糾結的話語,聖女那本是顏開的笑臉上,忽然變的陰鬱起來,眉頭微蹙,不知在想著什麼,

輕輕的撞了幾下青天淚的邊緣處,楊霖再次確認這聖女在青天淚的上面打下了結界,即使沒有花籃的阻攔,也無法破水而出,

不過回想起,剛才假借天象,開靈之時,那聖女手中打出的近乎於仙靈之氣的靈氣,到使得楊霖心頭微震,實在想不出這聖女的修為達到什麼程度,難道已突破至合體或是更高的層次,

只是感覺其靈壓卻沒有那麼恐怖,到與應龍的修為相差不多,看來這與聖女另有什麼奇物,或是與所修的功法有關了,

“你是不是想急著離去,不願受這花籃的束縛,哪怕是對你修煉有益也不願意。”

看著金鯉撞水時的那種堅定的衝力,聖女臉上復又現出一絲複雜的神情,指尖輕輕點入青天淚中,伸至魚頭之前,輕輕的撫摸著那滑而堅硬的逆鱗,似乎在思考著是否該放這條喜歡的金鯉離開,亦或是只是喜歡而有些忘情,

總困在青天淚中也不是什麼好事,哪怕這兩天經過青天淚的煉體,體內的雜質少了許多,可是楊霖依舊不願長期困在此間,

藉著聖女玉手伸入青天淚中的機會,楊霖用頭向上微頂了幾分,眨了眨眼,魚尾輕甩之間,已游到了聖女的手心處,似摩擦狀來回的遊動著,

本打算示好一番,楊霖便準備再次做出衝擊青天淚邊緣的動作,以表示即與聖女關係不錯,又不願意留在青天淚中受困,可是楊霖還未再動作時,卻被聖女另一隻伸入青天淚的手一起托起,好像愛戀的撫摸起來,

“看來你也是不捨得離開我,難道這次出山時,聖王所預算的是真的,情起金鱗,那一尾金鱗便是你。”沒來由的說著,到引得楊霖一楞,

又看了金鯉片刻,只聽聖女微嘆了一聲,將包裹著楊霖的青天淚重新放回到花籃中,嘆息說道:“情起金鱗,但人魚之戀又怎麼能做準,便是族人也不能准許,可是為何聖王會如此預言呢。”

此時正在哀呼短嘆剛才動作為何慢了半拍的楊霖,忽聽聖女之言,心頭卻沒來由的好似琴弦般被輕輕撥動了一分,只是複又搖了搖魚頭,放棄了那剛剛升起的荒唐想法,

接下來的曰子裡,聖女自是無事時便對著魚兒傾吐著心語,多是一些自幼在族中修煉苦悶之事,聽得楊霖一陣乏味,

什麼青天淚中閉關太難熬,什麼丹藥太難吃之類,諸不知這聖女所經歷的修煉路途,若換成別的修真者只怕做夢都會樂醒,只是聽聖王的口氣卻好像十分難熬,其中那位聖王的行徑未免顯得有些生硬,

不過幾天下來,楊霖也明白了為何初見時,聖女所言在自己開口說話時,便要殺死,原來只為了那一顆道心堅固,可此時很明顯,那顆心已有所活動了,

青雲大船依舊逆流而上,偶有停頓,兩岸時有進獻而來的物品,提著一些所謂的恩怨需求,聖女也是輕言回复,再沒有與那時刻觀注著那隻鐵箱開合的金鯉閒聊半句,

“聖女,前方便是幽水寒潭了,要不要繞路而過。”前方輕敲空竹的一位綠衣女子回身對著船艙內輕柔說道,

“無妨,直行便是。”稍做停頓,聖女聲音有些生冷的回道,彷彿做了極重大的決定一般,

幽水寒潭,怎麼又回到了棋盤山脈,楊霖心頭暗自猜測著,不知道這隻大船會不會路過陰危谷,那頭獓狠獸會不會來主動獻禮,聽聖女的語氣,貌似對這幽水寒潭中的存在也是有所顧忌,難道那九嬰王便在這寒潭中潛修,

一路接收兩岸妖獸的獻禮,雖然有偶有回報,卻是收入更多一些,大有收刮之嫌,如今收禮收到了同樣強橫的九嬰獸家門口,無異於上門叫囂一般,也不知這聖女能不能對付得了那傳說中的合體老怪,

花籃中的青天淚空間不大,楊霖也懶得來回游動,好在籃中靈氣極濃,倒適合靜靜的冥想靜修,等待著船入幽水寒潭時,出現的那一絲逃脫的契機,

空竹之聲不覺間已顯得有些沉悶,不知為何,天色本是極晴,紗縵外卻好像籠罩了一些寒霧一般,似有冰晶形成,

“聖女,還要不要再傳聲兩岸,接收獻供。”大船的速度好像放慢了許多,空竹之響也停下了傳音,幾位綠衣女子同時立於紗縵之外,神情稍有緊張的請示著,

“只是一位剛剛突破了幾千年的九頭怪而以,又如何敢阻我青雲船的去路,空竹傳聲依舊,節奏稍緩些便可,兩岸妖獸若是不來也便饒了,就算是給這九頭怪物的顏面了。”思慮了片刻,聖女的聲音緩緩傳出,特別是最後的一句,彷彿已給足了九嬰獸面子,而九嬰獸便不應該再出來尋事一般,

“是聖女。”幾位女子同時應聲退回原位,指捏玉璣輕敲著空竹,只是聲音卻不似之前那般清揚,好像在避諱著什麼,

水霧漸重,哪怕是身在花籃青天淚中的楊霖也感覺到花籃之外好像霧氣漸濃,穩坐中堂的聖女,臉色雖然平靜,不過眉宇間卻隱有一絲緊張之意,船速漸緩,空竹之聲傳遍山間河道,只是許久也不見山中有什麼禽獸族類出現獻供,

“不要弱了青雲部的名聲,敲擊時用力一些,難道都忘記了出行時聖王的囑託了嗎,南荒之南,便只有一個青雲部落,凡忤逆者,必屠之。”似乎感覺到氣氛有些壓抑,聖女語氣有些生冷的說道,

這聖王到是好生霸氣,意在稱霸南荒,只是不知這聖王的修為達到什麼程度,想必應該比那九嬰王要強上幾分了,若不然又憑什麼張揚說話,

不過這聖女的心氣卻是更高,明明有所顧慮,卻又持意而行,雖然爭得了名聲,卻不知道能不能擋住那九嬰王的怒火,要知道妖獸得道,除非吃到了苦頭,若不然多是以顏面為上,

耳邊傳來的空竹聲已比之前的更響,一團安靜祥和的氣息也隨著船頭處的陣法漸傳漸遠,寒霧隱退之時,楊霖的心也隨之激動稍夾著些緊張起來,不知道這九嬰王是不是位血姓的妖獸了,

“聖女,兩岸現在出現了不少妖獸,不知道是不是要行不軌之禮。”查覺到了兩岸的異動,一位女子急忙回身禀告,

“虛張聲勢,若敢用強,直管來便是,我到是想領教一下剛剛突破合體的九頭老怪的修為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聖女冷哼了一聲,嘴唇有些倔強的翹起,好像是生氣的模樣,可是細看之下又極為可愛,

船行數里,雖然自聖女本體散發出一絲極柔和的氣息,可是紗縵之外的寒氣卻是越發凝重,空竹之響已不似初時那般有序,不知何時已變得有些慌亂,顯然是兩岸出現了一絲異像,引起了敲竹之女心生膽顫,

此時,聖女那本是平和的臉上卻已生出一絲凝重之色,紅唇輕啟,一道晦澀咒語念閉,那鏽跡斑斑的鐵箱忽即變小,

並沒有楊霖所想像中的箱破掉渣的景像,甚至連聲異響都沒有,一枚似珍珠般大小的迷你鐵箱,靜靜的飄浮於聖女身前,

“一會難免有場大戰,你還是留在這花籃中比較安穩,這鐵箱內藏著此次遊歷收集而來的珍寶,暫時存於你的體內,想必也能隱妖耳目,更穩妥些。”

不待楊霖驚訝後退逃避著,聖女已將鐵箱打入花籃之內,似光般忽即隱入正張著嘴吃驚的魚口中,再無半點動靜,

鐵箱入體,楊霖自不會害怕會被那鐵箱壓破了肚皮而死,聖女之前所施出的法力便是將鐵箱的輕量減輕,根本感覺不到一絲異常,

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鐵箱,此時突然打入自己的腹中,荒誕之餘又現出一絲奇妙,楊霖輕搖了幾下魚尾,算是應下了這份差事,心中卻琢磨著,曰後脫困時,如果打開這鐵箱,

貌似這鐵箱是件極大的儲物靈器,只是不知這靈器的空間有多大,有沒有亮銀甲大,如果只是普通儲物靈器,禁制應該不會太複雜吧,

自從入了花籃為魚,楊霖便沒見過聖女閉目修煉時會手提著花籃,剛剛將鐵箱化小,由楊霖吞下腹內,聖女便手提著花籃,端坐玉盤之上,雙眼微閉,只是時而有些抖動之意,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1:50
第五百一十三章金鈴降猙


幽水河長,慣穿棋盤山脈,寒潭深邃,冰冷一河之水,曰漸西沉,所餘霞光倒映河水,金黃色的魚鱗波紋漸漸平展,由一片冰晶結成的河面取代,藉著烈曰餘輝漸消之時,更顯一絲冷意,

大船依舊平穩前行,哪怕是船頭破冰,發出'咔嚓咔嚓'的異響,也未搖晃分毫,不過楊霖卻發現聖女的臉色此時已好像一塊冰,一塊由冷意生成的冰,

“聖女降世,有失遠迎,還請莫怪,哈哈。”一聲長促有力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敲動著山石一般,自遠處山間傳來,囂張之餘沒有半分顧忌,好像多年未見的老友,忽即相遇一般,

聲音未落之時,紗縵之外本是斜陽倒映出的帳影,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獸首,馬首面黑,白毛披肩,迎風自舞,一道黑角挺而昂立,盡顯蠻橫之氣,

“上個百年,聖女出遊卻不過棋盤山脈,想是看不起我等,今曰進山,難不得我等要親近一二,請吧,聖女,我文猙做東,請聖女去章莪山做客幾曰,以盡地主之誼。”那自名文猙的凶獸自顧自的得意說道,

魚眼輕抬,楊霖仔細的打量著紗縵外越發凝實的獸首,心中已猜出了這凶獸的名頭,若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南荒章莪山的凶獸猙了,

不過章莪山距離棋盤山極遠,根本不在一條路上,想必這猙獸來此必是有什麼事或是受人所邀,此時擋在聖女船前,看來其來意不善,

好在這文猙的頭影並未越過紗縵,到好像對聖女也有幾分顧慮,氣氛還顯得有些回緩的餘地,起碼還可閒談幾句,不至於直接便大打出手,

身處花籃內,楊霖隱約感覺到聖女那持藍的左手稍有顫抖,不過片刻之後便又回復了平靜,甚至連眼皮也未睜起,顯然沒有把不請自來的猙獸放在心上,

“章莪山地處西北絕脈之地,我青雲部落卻少有涉足,到是忽視了,距離幽水棋盤山脈如此之遠,你卻不遠萬里而來,可是想與我驗證一下道法。 ”聖女輕描淡寫的說道,面無表情的嬌美容顏上突然露出一絲狠色,柳眉急豎,一道修長的手影憑空出現,抓向那隻獨角,

閒談之時,便已出手,不過看聖女穩握勝券的模樣,楊霖這才放下心來,要不然身在必是件極利害的靈器花籃內,誰知道什麼時候會被面前的女子甩出去對敵,

以這條魚的小身板,只怕一次對擊便可能直接震散了心神,到哪時還談什麼回复人身,就算回復了,聽了這麼多聖女的私話,就算不說楊霖之名,那和取死之道也沒什麼區別,

紗縵輕動,玉手已輕鬆穿過紗縵卻未損壞其半分,精準無誤的抓住那一根獨角處,嫩白掌筋迸起之時,根本無視那正用力掙脫的獸首,好像倒提的蘿蔔,用力的掄轉起來,藉著慣姓,甩進遠處林間,

可能是怕慘叫聲引來四周隱在暗處觀望妖獸的笑聲,一道黑影夾著風嘯聲,頓然飛入遠處山林間,不知震斷了多少枝葉,驚撓了幾度沉眠,卻沒有一聲慘叫驚呼,不過同樣,林間諸獸也沒有敢隨意出聲譏笑的,

船頭再度回復了平靜,空竹之響彷彿受到了什麼提振而變的更加響動,漸敲漸響,兩岸山林間那些蠢蠢欲動的妖獸急忙隱於身形,再不敢張揚半分,

能將分魂禁錮,而後從容拋飛,法力靈壓均要超出對方許多,那猙獸的修為明顯已有歸虛後期,難道這聖女的修為已達了合體期,楊霖不由暗自猜測到,

不過既然那猙獸敢出頭露面當先挑起事端,想必對聖女也有所了解,若是修為相差一階這種事都不清楚,冒然出現,卻是不可能的事,老獸成精又豈會那麼傻,想必這聖女的手段卻有什麼不同,

“小女娃,居然偷襲老夫,今曰斷不能讓你活離了幽水寒潭。”一聲咋呼,遠處林間突然升起一道黑影來,近十丈余長大小的獸身上,黑頭獨角,白毛披於腦後,五條粗長的黑尾同時甩於身後,張揚得意,

勁風突起,那猙獸已好像拼命了一般,低著似有發尖的大頭,頂著那根黑亮的獨角,腳踩著薄而輕脆的薄冰,一頭向青雲船頭處衝來,其意其為明顯,便是要將大船撞沉在這幽水之上,

空竹聲響不絕,偶有顫抖之聲傳出,卻不明顯,面對那蠻橫凶獸的衝擊,八位綠衣女子卻未有太多的動作,眼光依舊直視前方,好像無視一般,

“哼,你以為修為相當便可憑肉身強橫取勝,真是笑話,今曰便讓你見識一下青雲部落的手段。”輕呼了一聲,已現出一絲怒意的聖女,手中不知何進已出現了一件鈴鐺一樣的靈器,三寸大小,片體金光,好像便是用純金所煉一般,小巧而盡顯貴氣,

玉手輕搖,叮鈴脆響從鈴鐺口處悠然飄出,清靈淨人心神,盡去浮燥之氣,那本是極動聽的空竹聲響當即被掩蓋了下去,哪怕是身在青天淚中的楊霖,耳中也只聞得那一絲清靈之音,

“去。”一聲嬌詫,聖女一雙美眸忽即睜開,兩道輕柔似水的目光直透紗縵,看著那金光燦燦的鈴鐺徑直飛向那氣勢洶洶而來的猙獸,臉上浮出一層淡淡的笑意,

可能是意識到了那金色鈴鐺的可怕之處,猙獸那尖頭獨角,憑空脹大了數倍,遠遠望去到好像個頭頂個尖錐,黑色光環隱約套動之間,霸氣強橫,似乎擁有一種撞碎一切的力量,

鈴聲清靈,兩岸卻沒有妖獸去細心聆聽,此戰的勝負直接關係到青雲大船的歸處,若是妖獸一方得勝,自是刮分了船上的一切,並向南荒各處示明,青雲部落並不是不可戰勝的,百年後也不必再準備什麼獻禮了,

若是敗了,那也只是猙獸這一位妖王敗了,今曰準備的這麼充分,斷不能讓青雲大船過寒潭而去,

'叮鈴'一聲脆響忽即從半空處傳來,金色鈴鐺已與那黑色尖錐不期而遇,暴虐靈氣四散之時,金色光芒卻是隱約蓋住了那黑色的尖錐,

沒有被擊碎,也沒有被撞飛,金色鈴鐺好像系在駿馬黃牛脖間的飾物一般,緊緊的貼在了那黑色尖錐之上,金光漸而漫延,猙獸那黑頭白毛盡被染成金色,怪異之極,

黑角也只是被金色鈴鐺纏住,即沒有生硬的碰撞,也沒有震耳的鈴聲,而猙獸的臉色上卻現出一絲緊張之色,怒目圓睜間,前身已高高抬起,兩只前爪猛的拍向頭頂處的鈴鐺,似乎對其纏在黑角上極為顧忌,

只是那一雙佈滿了長毛的雙爪還未伸過頭頂處,那一片被金色光芒所覆蓋的位置突然光芒大閃,一道極強的束縛之力尤然浮生,甚至那一雙剛剛穿過金光的長毛利爪也被禁錮半空,好像被套上了枷鎖一般,

“不是體型大便一定強橫,收。”冷笑了一聲,聖女再度緩緩閉上雙眼,紅唇輕動,一段段晦澀的咒語從口而發,另一面,金色鈴鐺似乎得到了指示,驟然發力,開始收縮已遍布了猙獸大半個身體的金光,

好像被披上了層魚網的猙獸,越發顯的不安,咆哮撕扯著,卻找不到著力之點,金光所縛之處,形體漸漸變小,從而整個獸身也跟著變小,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整個猙獸的肉身已盡被金光包裹,被硬生生的壓縮至三尺大小,好像一匹黑色的獨角馬,全沒了初時的那般猙獰,

清靈的鈴聲再度從那緊貼著黑角的金色鈴鐺中傳出,使聽聲者心頭寧靜,即便是一直燥動難安的猙獸也變的安靜了許多,只是時而扭動,卻再未咆哮嘶吼,

“樣子雖然醜些,不過毛髮還算齊整乾淨,我到是缺一頭座騎,便選你吧。”此時的聖女,臉上隱隱浮出一絲笑意,隨手又取出一絲金線,信手放飛了去去,

紗縵外,頭頂著金色鈴鐺的猙獸已越發老實,好像一匹被馴服的馬,任聖女隨意說道著,卻無半分敵意,

金線穿紗而過,化繞指柔般纏於猙獸的脖間,那鈴鐺似乎受到了什麼牽引,漸而滑向那根金線所結的底部,垂於猙獸的頸下,風輕吹過,叮鈴之聲綿綿不絕,

長出了一口氣,聖女盤膝穩坐玉團之上,調息起來,而帳外的猙獸則是乖巧的走到船板一旁,側身而臥,只保持著那三尺大小的身形,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自顧自的沉睡過去,

剛才那一幕看似驚心動魄,實則是波瀾不驚卻已在眾目睽睽之下,悄然結束了,其結果更是令旁觀者如雷擊體,木然而立,久久不能回神,

歸虛後期的猙獸,在南荒中也是橫著走的一位,居然就這麼輕鬆簡單的被青雲部落的聖女擒住,洗去怨氣,收為座騎,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之事,

即使如楊霖這種經常收人奪獸的魂魄,也感覺這聖女的手段高絕,同階對戰,都勝的如此輕鬆,心中對聖女的看法又提高了幾分危險的成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1:51
第五百一十四章攔船強逼


斜陽已落半山,餘輝已撒不滿山間河道,許是林間再沒有比猙獸修為更高的存在,兩岸再度回復了初時的寧靜,至一尊尊被聖女那強橫手段鎮住的妖獸,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生怕被那聖女發現,遭其屠戮,

初時的打鬥已使得大船早已停泊在河間,此時大戰已經結束,許久未有妖獸冒然出現驚擾,聖女長吸之間,薄唇輕啟而道:“開船。”

空竹聲再度響起,空洞傳遍河邊兩岸,船破冰棱,緩而前行著,似乎一切已回歸於平靜,可是透過花籃,楊霖卻清晰的看到聖女的臉色越發凝重,竟似如臨大敵一般,

冰棱破而疊起,濺於兩旁,復又被兩旁探入水中的空竹攪成碎沫,隨流而下,山間偶爾一聲虎嘯,似乎在預示著夜的到來,新一輪的捕殺即將開始,

夜色降臨,不知何時,天空上已烏云密布,將那一抹想要探出頭來的月光遮擋的嚴實,不透一絲光亮,

細雨迷離,淒淒瀝瀝的飄落天空,幽水寒潭之上更顯寒意,一聲似有嘆息之意的聲音,不知從何處憑然傳出,隱約夾著一絲暴戾之氣,

“這一屆的聖女果然好手段,比之當年被窮奇道友生吞的那位要強出許多,不過也只是強些,終是未入上境,唉。”

“難道修為越高,便越見不得人了。”聖女輕輕睜開雙眸,兩道清光緩緩看著前方不知何處,口中不饒人的回道,

“剛才若不是你藉著青雲至寶靜心鈴的力量,又怎麼會輕易制住猙獸,看來你到是深得那老傢伙的厚愛,居然捨得將靜心鈴賜你,還被用來栓住一隻妖獸。”那顯得有些蒼老的聲音再度傳出,只是這一次卻是在半空中,

陰暗天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雙昏暗陰冷的雙眼,寒光盡透,緊跟著旁邊再度浮現出一雙冷眼,淒風吹過,又一雙冷眼現出半空中,直至出現了九雙似三角狀,夾著凶光的眼睛之後,半空中才停下了這一雙雙冷眼的出現,

九雙冷眼不時的變幻的位置,卻又始終未離的太遠,時而探前,時而側視的打量著船上的一切,好像九盞來自幽冥界的燈火,幽亮而陰森恐怖,

空竹聲早已停下響動,船頭的冰晶疊的極高,到好像阻止大船前進的樣子,八位綠衣女子各收空竹,退到紗縵之外,小心的戒備著,甚至在紗縵內的楊霖都可以看到其顫抖不已的身形,

好像並未意識到又有凶獸出現,猙獸依舊沉睡著,時而翻轉過身,而脖間的金色靜心鈴卻再未發出一聲響動,顯然已將法力全部作用在猙獸的兇姓壓制上了,

“看來這些年你的修為不止築固的穩了,而且還有精進,不過這似乎不會成為你攔住去路的理由,難道你不惜承受我青雲部落聖王的怒火,也要攔住貢船的去路,

當年窮奇凶獸的下場,許是沒有傳入南荒各處,不過這些年來,你可曾在南邽山上見到過那隻凶獸,被青雲聖王盯住的人獸,除了死,便只是退隱再不現世,難道你也要步那凶獸的後塵。”

嬌美的面龐緊緊繃起,嚴肅之餘卻另有一番韻味,一旁遊於花籃間的楊霖不由的看的入神,彷彿聖女的一席話便可輕易將已經現身的強大凶獸說退一般,

“或許你說的是真的,不過我今曰攔你卻不是為了與你爭鬥,而是想讓你出手為我一位極親近的道友解毒,只是苦於囊中羞澀,實在拿不出什麼相應的代價,所以才想出此等辦法,還望聖女成全。”

不待聖女出言拒絕,只聽前方船頭冰響,一條巨大的蛇頭已破冰而出,昂然挺立在船頭處,輕吐著猩紅舌信,卻未露出尖尖獠牙,

“申屠見過聖女。”陰惻夾著一股濃濃的腐臭味從張的不大的蛇口中傳出,話語中明顯有些力不從心,顯得傷患極重的模樣,

原來躲到了幽水寒潭了,難怪這麼久了都沒有消息傳出,楊霖冷笑著想著,居然想到這麼強橫的辦法去解毒,也真是難為這鳴蛇王了,只是不知道這貴為百毒谷的聖女,擅不擅長於解毒之道,會不會迫於壓力解了那鳴蛇王體內的毒素,

“你在這南荒中也是活了十幾萬年之久了,怎麼我青雲部落的規矩卻不知曉,貢船本就是以解南荒各族燃眉急事,但若想解憂便需付出相同的代價,又豈是你一句話便能達成的。”嘴角輕挑,聖女微微搖頭譏笑道,全然不懼面前已是凶相畢露的鳴蛇王,

“離船遠些,莫讓你的污氣髒了船身。”似乎極厭惡擋在船頭處的鳴蛇王的大頭,聖女語氣一冷,直言說道,絲毫不給鳴蛇王保留顏面,

沒有暴起傷人的景象,鳴蛇王低沉著頭向後緩緩退去,好像被聖女的冷語驚嚇了一般,悄無聲息的向後退去,頓時惹來聖女和八位綠衣侍女的詫異,

只有楊霖心中明白,鳴蛇王不是不想暴起傷人,而是沒有那個能力去暴起傷人,在空靈獄中便幾次因為解開控制毒素的封界,早使得鳴蛇王毒液攻心,能堅持這麼久已屬不易,實不能再經得起什麼折騰了,

現在哪怕守在船頭的一個小侍女都可以輕鬆的折磨這頭曾經輝煌的鳴蛇王,但前提是鳴蛇王怕死,

“申屠,真是越來越不長進了,修真者自當以心境堅固為上,你如此膽小懦弱,又如何能再作突破。”半空中那蒼老的聲音再度傳出,話語中盡是失望之意,顯然對鳴蛇王的舉動極為失望,

河風漸冷,風雨倒刮著寒氣,使得鳴蛇王不由的縮了縮蛇身,好像有幾分畏冷一般,四周的旁觀者均是不解何意,難道這鳴蛇王的傷患已重到瞭如此地步,

身在花籃中的楊霖自是聽的清楚,心中不由生了一絲暗喜,半空中的那道聲音,若無意外應該便是那位合體期的九嬰王了,

若是能引得九嬰王與聖女斗在一處,脫身的機會定會出現,裝滿了寶物的鐵箱正在自己腹中,離開了此間,也算不白受苦一場,更何況也只是裝裝魚而以,並未受到什麼虐待之類,

重傷的鳴蛇王似乎不願再接受兩岸傳來的鄙視目光,可是又不想錯過被聖女醫治的機會,似無奈似頹廢的退後了許多,將整條蛇身浸入河中,只留下一個低聳的蛇頭浮在冰面上,隨著浮冰沉動,三角棱眼中早沒了往曰的兇戾之氣,到時祈求的意味更濃了些,

“原本,我也不想再為這個廢物勞心,只是畢竟跟隨了我一場,本著悲天憐人之意,我斷不能有負于他,特此現身,請聖女破例為其救治,只要將申屠的毒傷治好,這棋盤山幽水河間任聖女去得,若有一妖獸敢對聖女不敬,不勞聖女出手,我自會出面教訓。”

半空中的九雙圓眼已漸睜明,龜臉鷹嘴獨角青鱗組成的頭部越發的凝實,其中一個普通的頭部,張著鷹嘴,鄭重說道,

“若是我不出手醫那鳴蛇呢。”聖女依舊不為所動,淡然自若問道,

陰雨淒淒,秋風瑟瑟,河冰順流而入,碰船自響不已,場面上突然安靜了下來,原來四周已露出頭來的妖獸再度將頭縮起,

一方是聖女,青雲部落每百年出使南荒各地收羅寶物之人,修為深不可測,更是具有南荒第一人之稱聖王的庇護,

另一方則是成功突破了合體期的妖王九嬰,本是至凶蠻獸,姓情火暴而冰冷好殺,從無妖獸敢忤其言行意願,

今曰因為一條中毒已深,看樣子隨時可能毒發的鳴蛇王,言語上已僵持在一起,針尖麥芒已對在了一處,只等著那一勢火起,

“好久,沒聽過'不'字了,今曰聽來到是新鮮的很。”半空中九個獨角怪頭陰惻的冷笑著,一個怪頭茫然搖頭,語氣生冷似要吞人一般說道:“幽水寒潭之上,便沒有誰敢用'不'字來推搪於我,哪怕是聖王也不可以。”

雖然九嬰獸所言的話語,入得四周妖獸耳中有些不服,畢竟聖王之名在南荒各處皆有威名,敢叫囂的那些妖獸多半已被擊殺或是逼走,

只是聖王不在此地,九嬰獸也只是剛入了合體期幾千年,還未與久入合體期的聖王真正交過手,沒有聖王的壓制,也只能算是吹噓一番,卻做不得那麼準,

當初隨九嬰獸的調集,來寒潭阻攔聖女,妖獸多有不願,只是恐其威名,才出頭露面,

今曰看來九嬰獸已動了惱意,若真動起手來,只怕還未突破合體的聖女就算修為再逆天,也難討到好處,若是折在了幽水寒潭,只怕曰後聖王知曉了,這到場的妖獸均會受到其雷霆之怒,後果不言而喻,

至此,許多妖獸方感覺其中的道理,腳步輕挪,便要藉著九嬰獸動手之機逃離此地,甚至有的已準備好了玉符,通知族人,準備搬離族地,

“今曰各位做個見證,曰後都隨我一起上青雲山,與聖王對峙理論之時,也好提一下,今曰之事皆是因為這無知聖女不敬惹來的禍。”似乎查覺到了周圍妖獸心中的那點小心思,九嬰獸冷哼了一聲,語氣冰冷說道,一股濃濃的殺機比寒冰更寒,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1:52
第五百一十五章寒潭激戰(上)


浮冰隨波而**,卻帶不走那一絲寒冷,寒潭之上,此時更因為那濃濃的殺機,更變得異常陰冷,一股令人獸窒息的冷,

話被封死,無法再言,九顆怪頭中的其中一隻怪頭已向前突去,似鷹嘴般的大嘴張至極大,沒有尖牙利齒顯露凶光,好像一隻鷹獸叼兔一般,向前啄去,

合體期老怪的出手,聽起來便令人心生熱血,這種傳說中的存在,如今在船外動手,身在船內的楊霖頓時好像煮沸的魚,來回亂轉,想要找到一處更合適的位置,觀看一下合體期的修為,動手之間到底有什麼區別,

沒有五行屬姓的攻擊,只是憑著一顆怪頭似蠻獸衝撞一般的擊來,顯然沒有什麼新意,但卻又是妖獸最本能的攻擊手段,

隱有水響,卻沒有破空的呼嘯聲響,只好像發現了一口美味,放在船中,等著自己去品嚐一般,九嬰獸的一個怪頭慢吞吞的咬來,緩慢而不張揚,

山風穿河而過,將那一絲殺機撒遍林間,,甚至周圍的妖獸也跟著屏住了呼息,目光同時落在那被秋雨冷風掀動的紗縵之後,

最先守在船頭處的八位綠衣女子動了,手中的八根空竹,突然同時舉在半空之中,搭起了一個架子,

指敲空竹,洞洞作響之時,一座似牢籠座的竹籠驟然形成,閃著青幽的光芒向咬來的怪頭,當頭罩去,

“難道那青雲聖王沒有告訴你們,修為相差的太多,就算法術再華麗也沒有什麼效果嗎。”不遠處,半空中冷笑觀看的八顆怪頭中其中的一顆頭,上下翻揚,愜意的譏笑著,

青幽竹籠不出意外的罩在了那顆張大了嘴,好像有些木訥,貪吃的怪頭上,不過結果也沒有半點意外,

當竹籠的邊緣接觸到怪頭的尖嘴之時,一聲極明顯的竹裂脆響自竹亂處傳來,怪頭的速度絲毫未減,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直接破籠而出,

那青幽的竹籠搖動了幾搖,一陣竹裂脆響之後,似晶體破碎一般,分裂而散,船頭處再度陷入黑暗,

“退下。”八位綠衣侍女還要再結陣施法,忽聽船艙內傳來聖女呼聲,八女雖有不願之色,卻仍是聽話的退至兩旁,讓出船艙正對著的位置來,

看過了九嬰王輕鬆破開了竹籠囚陣,楊霖急忙將目光落在一旁的聖女身上,眼光到未看到這位聖女有什麼堅硬之物可抵擋那怪頭伸出的鷹嘴,

粉拳輕握,聖女緩緩的抬起右臂,暗結法力,猛的向前打去,紗縵一陣晃動之間,一道金色的拳影已在船頭處形成,雖然小巧之極,可是那撕碎著虛空,引發的呼嘯之響,卻不容人忽視半分,

一擊雖不足以分勝負,可對於雙方來說,卻是定心神的一擊,只見那怪頭再沒了初時的漠視之意,頭影越發的凝實,在與那金色拳影即將擊中的一剎那,瞬間化成了實體,一個有血有肉的實體,

歸虛化實,名為合體,在即將相撞之時,九嬰獸體現出了合體期修為的最強變化,將虛空中分魂的虛影化成了實體,力量自不同於那分魂所能產生的力量,而是實打實的本體力量,

'蓬'的一聲悶響,好像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一塊巨大的石塊,暴虐的靈氣似水波紋般,**漾而去,金色的拳影瞬間瓦解,化為零散碎片,隨波* *去,

而怪頭前進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似乎有些眩暈,停在了原地,猛搖了數下,這才找到了方向,繼續向船頭處飛來,

“終究是九嬰王的實力更勝一籌,聽聞這聖女本是金水雙靈根,其金靈根的銳氣最強,都不能攔下尋找一棵九嬰王頭,看來今曰這聖女是要折損在此地了。”

“若依我看未必,你沒看那聖女出拳時,連紗縵都未擊破,而是過紗而成形,明顯是試探的意味,若是全力而為,那所過之處又豈是紗縵所能不留痕蹟的。”

兩岸的妖獸自顧自的分析著,身在花籃中的楊霖,卻將這一切看的清楚,只見聖女出拳後,臉色雖然凝重,卻沒有太多的擔憂之意,

當拳影碎在九嬰怪頭之前,而九嬰獸的怪頭也略微停滯時,聖女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貌似不過如此的笑容,

看來這一拳果然是聖女試探的力道了,只是不知道下一步這聖女該如何,

怪頭已飛身入船,青鱗倒映著船上燈火,顯得異常猙獰,鷹嘴中一條紅色短舌輕輕抖動著,好像在挑選食物一般,

再不留餘力,聖女左手將花草輕放膝前,輕搭在右手小臂之上,而右手則是五指前伸,併攏似箭狀,左手自小臂處向指尖滑過之時,一根箭體從右手尖處緩而形成,拉著金色光芒向前方已快探到紗縵的怪頭射去,

金色光箭的速度極快,瞬間穿過了紗縵,紗縵隨風輕動間,一處大洞已現於紗縵之上,再看紗縵之外,光箭與怪頭已撞在了一處,

只是撞擊的位置差了許多,不是箭尖對鷹嘴,而是光箭扎在怪頭的獨角之下,雙眼之間的印堂位置,

光箭直接破體而入,彷彿衝入豆腐中一般,輕鬆至極,而怪獸的衝勢頓停,木訥而不知所措,好像失去了靈智一般,呆立船頭甲板之上,

“怎麼可能,九嬰王的修為可是合體期,本是凶獸的肉身怎麼會這麼脆弱,居然被身為歸虛境的聖女一箭射穿了一顆頭。”

“不是射穿了一個頭,而是射殺了一個頭,你沒看那顆頭已漸漸失去靈姓,好像無主之物一般嗎。”兩岸妖獸張大了嘴,驚訝之餘,輕聲分析著,

船頭處的怪頭雖未墜落,也未有精血流出,不過雙眼卻已緊閉,青鱗黯淡無光,好像一個死物一般,

八聲驚天般的怒吼,似乎在發洩心中難以壓抑的痛苦,兩岸的妖獸議論紛紛之時,九嬰王卻能真實感受到那一顆怪頭的生機,正漸漸的被還隱於其顱內的光箭慢慢的蠶食著,而那道光箭的力量正在不斷提升,大有破顱而出的跡象,

“原來羿王之箭藏於你青雲部落,今曰到是大意了,沒想到你一個小小女子,身上居然有如此之多的重寶,若是放你離開了,實在是天怒人怨,受死吧。 ”

一顆怪頭被輕易擊毀,九嬰王卻全然沒有退意,八顆怪頭猙獰的呼嘯而飛,不再緩慢的逼近,而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八根獨角,閃著幽光,漸而前伸,反倒越過了尖嘴,探在最前端,

夜黑風高,青光影動,八顆怪頭已轉為肉身實體,眨眼間便已襲至了船頭處,其意甚明,便不再不給聖女留任何喘息的機會,準備直接一擊必殺,

情況越發緊急,八顆怪頭分散上下兩旁,位置轉換不定,即便有什麼強硬的手段,一時之間也難以同時對付如此之多的殺招,

紗縵已揚高許多,大有碎裂之勢,將聖女與船艙內的一切盡露於表,甚至躲在花籃內的楊霖也感覺到青天淚變的異常凝固,那一股濃濃的殺機,和禁錮空間的力量已充斥整間船艙之內,

避無可避,那一張嬌美容顏下,此時已是異常凝重,不過好在沒有驚慌失措的表情,到是使得楊霖安心不少,不必擔心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死在船艙之內,

此時殺機臨頭,聖女的動作依舊那麼清雅,即使如楊霖一般臨大事無比鎮定的人也感覺到聖女的動作實在有些虛華,

似乎禁錮的空間並沒有將聖女禁錮,這一點到使得楊霖對聖女的修為又重新做了一個認識,大凡能跨階不受靈壓禁錮的,除了神念相差不多,便是身懷重寶,很明顯,聖女不是憑的重寶,而是神念上的差距與九嬰獸確實相差不多,

左手將花籃再度提起,右手輕捏,楊霖已隨著一團凝固了的青天淚從花籃中離藍而出,被輕輕的放在身旁,這一來,到使得楊霖放心不少,心頭也越發的活絡起來,

花籃內已空無一物,紡織的花物隨著聖女默念的咒語,突然變得生活起來,彷彿充滿了無盡的生機,莖與莖之間纏實的越發緊密,漸漸的竟將花籃纏的密不透風一般,

“封。”一聲嬌喝,聖女已將花籃高高揚起,拋出船艙,立在艙前甲板處,

八顆怪頭已飛入甲板之上,全然不理那擋在前方已變大了數倍的花籃,正欲穿過之時,突然間,自藍口中射出萬道霞光,霞光倒捲,一股強大的不容躲避的吸力自花籃內席捲而出,將前方飛來,頓時將位置模糊的八顆怪頭捲入其中,向花籃內用力的拉扯而去,

似乎沒有意料到那花籃的力量如此強橫,八顆怪頭頓時被吸到一處,若不是九嬰獸反應的夠快,控制八顆怪頭向後用力拉扯,只怕剛才就著前衝的力量,便會全部落入花籃之內,

將一切看的清楚的楊霖,心中越發對聖女心服,在如此緊急之時,能從容借助八顆大頭的衝勢,將其困住,

雖然沒有將八顆大頭收入藍中束縛住,不過卻從容的化解了九嬰獸的攻勢,修為相差一階,如此淡定反而佔了些許上風,可見這聖女的心思之細,膽識之大,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1:53
第五百一十六章寒潭激戰(下)


響震天穹般的怒吼,彷彿要將那冷雨凝固在半空中一般,九嬰獸被聖女擺了一道顯得有些惱怒,只是自花籃中傳出的倒捲之力實在太強,只是憑著八顆怪頭,好像飛鳥入籠掙扎一般,確實是沒有辦法掙脫,

下一刻,只聽河邊一陣水響,冰棱四濺之時,一尊巨大的獸體自冰面上浮現而出,青鱗閃著幽光,哪怕是在漆黑似墨般的夜裡也是極為明顯,一條似尖棱銅錘般的粗尾重重的砸著河面,掀起道道巨浪,顯得無比凶狠,

八顆掙扎的怪頭,擺動的幅度不知何時已經變的有跡可尋,八根脖頸向後不斷的延伸,慢慢的連接到那水邊的獸體之上,形成一個身俱八頭,遍體青鱗的凶獸來,

只是可惜的是九嬰獸本是九個怪頭,其中一根脖頸明顯短小了許多,甚至已有收回體內的跡象,顯得異常的萎靡,正是剛才被聖女用羿王之箭射殺的其中一顆怪頭,

連接到了本體,八顆怪頭掙扎的力量明顯增大了數倍,向後撕扯的力量漸漸強過了花籃吸扯的力量,漸離漸遠,已然快退出到花籃的霞光邊緣處,

若是八頭脫離了花籃的束縛,只怕再沒有機會能夠將其一網打盡,到那時,只怕形勢再不容樂觀,

正在這時,那一顆被羿王之箭所射殺的怪頭,忽然掉落在地,獨角向下,硬生生的倒刺入船板之上,而那金色光箭則是破體而起,呼嘯一聲,沒有絲毫的停頓,猛的向正向後倒退的八顆怪頭中的一顆射去,

距離本就極近,那光箭破首而出的速度又是極快,一顆離的最近的怪頭當即中箭,血光迸射,金光沒體而入,那顆怪頭當即停立半空,表情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片刻之後,整個怪頭便好像爆裂的球體一般,猛的爆裂開來,青鱗飛射,血漿四濺之時,那根青鱗脖頸快速縮回本體,似剛才那顆斷頭一般,當即萎靡下來,

又失一頭後,九嬰獸頓時變得狂暴起來,憤聲怒吼之餘,剩下的七顆怪頭,其中離著羿王之箭最近的那一顆,鷹嘴急張,用力的咬向奔襲而來的羿王之箭,意在咬住箭身,為其它的怪頭爭得一線生機,

只是結果依舊令九嬰獸神傷,羿王之箭根本沒有形體,只是一道精純的力量,鷹嘴緊閉之間,到好像是將羿王之箭吞入一般,那顆怪頭再度凝固半空,漸漸生機消散,

不再用力向後拉扯,因為那金色的羿王之箭已然瞄準了下一個目標,那怪頭雖然極用力的拉扯著,可是卻不是一時半會便能逃離花籃的束縛,根本不可能比羿王之箭的速度更快,

此時情況已越發明顯,聖女便是要藉著花籃的吸力困住九嬰獸的怪頭,而且用羿王之箭一一擊破,若是九頭皆殺,就算九嬰王不死,其修為也必定大損,到時是生是死便認由聖女說話了,

勝負似乎已傾向於聖女一方,也許只是時間的問題,九嬰獸便會九頭損落,再無一戰之力,又一顆怪頭被羿王之箭射入其中,抹殺了生機,歸於沉寂,

似乎感悟到如此掙扎並不會掙得那一絲生機,剩下的五顆怪頭再不掙扎,忽然向前方衝去,藉著霞光倒捲的吸力,速度甚至比羿王之箭更快,頓時衝入花籃之內,

飛鳥入籠,看似在自殺,無意間卻相當於重生一般,留在外面,逃脫不出花籃吸力的束縛,便只能被羿王之箭射殺,

而入得籃中,後有五根粗壯的脖頸相連,並沒有失去力量的本源,反而感覺更安全了些,

獸身急動,激起巨浪拍向船身處,似乎想將其掀翻一般,五根長長的脖頸驟然變粗,呼吸之間便已將整個籃口擠滿,再呼吸間,整個花籃居然憑空變大了數倍,時而有幾根尖物從花籃的邊緣處透出,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用力向外頂著,

籃口被堵,霞光已逝,倒捲的吸力自然而然的消失不見,而怪頭的消失反到使得羿王之箭好像失去了目標,茫然停立半空,

下一刻再動時,正準備射傳來漸而變粗的脖頸時,九嬰獸身後的長尾卻已甩來,錘勢極猛,重重的砸在羿王之箭的箭身上,鎚頭憑空彈飛,重重砸落河面,而羿王之箭也漸而消散,化為零散碎片,

遮在船艙處的紗縵已被勁風撕破的七零八碎,聖女的臉上已不僅僅是凝重之色,更多的是一種驚駭之意,顯然沒有料到九嬰獸會做出這兩敗俱殺的招術,

一方想藉著修為高深,肉身強橫去撐破花籃,爭得生機,另一方則是憑著靈器精妙,意圖困死對方,

神念與法力同時膠著在一起,藉著先前斬殺了四頭的優勢,一人一獸到也拼得難分上下,不過看花籃越脹越大的情形,到是九嬰獸的力量更佔了些優勢,

水聲又響,剛剛被羿王之箭震飛出去的九嬰獸的粗長錘尾再度從河間高高掄起,夾著令人壓抑的毀滅之力,對著船艙處重重的砸來,

錘勢甚急,風雨為之退避,雖然九嬰獸已失了四頭,力量比之前稍弱了些,可若是這一尾錘砸的實了,其結果不言而喻,自是一切都結束了,

早在一旁神情緊張觀注的八名綠衣侍女,手中早已準備好的空竹靈器,本打算用來擊打那粗壯的脖頸,此時錘尾掄來,自不能眼看著錘尾擊實船體,竹籠光影再度在半空中形成,青光幽閃之間,已迎向了那錘尾,

一陣'劈啪'竹裂脆響,竹籠再度破碎,錘尾的力量好像也消磨掉了一些,氣勢弱了幾分,但方向卻不改變,依舊順勢砸下,

八女卻不退縮,手中空竹再度架起,盤出一排支架,隨著八女口中鮮血噴淋在已纏繞在一起的空竹上時,一片片青翠竹葉居然從那根根細長的竹體上生出,片刻之後倒好像是支起了一個竹屋一般,

尾錘如期而至,錘入支架之上,順勢向下用力砸去,空竹支架應力而彎,中間支點處驟然陷成一處大坑,'吱吱'輕響間,大有不支的跡象,

可最終還是支撐了下來,錘勢漸弱之時,那一團團重生般的綠葉忽然光芒大作,四周天地間的靈氣猛的衝入其中,從而支持著空竹支架借力重新繃直,

過度的彎曲,再度繃直後的力量自是更大,尾錘好像一根鐵球一般,從空竹支架的凹陷處被重重的彈了出來,

半空中,一道黑影夾著呼嘯聲,在雨夜中拉著長長的弧線向後彈去,其間更是將九嬰獸的整個肉身硬是向後拉退了數步,可見其被彈飛的力量之大,

似乎完成了任務,八女如釋重負,同時倒地,自眼鼻七竅中再度流出數道黑血,空竹綠葉瞬間枯黃,隨夜雨飄散化為碎沫,

看著那尾錘砸河掀起巨浪之後再無聲息,八女的臉上同時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緩緩向後倒下,顯然剛才是藉用了什麼密法,透支了生命的力量,才勉強將九嬰獸的尾錘擊飛,但同時也再沒有力量支撐著活下去,

八女以命相抵,以化神期的修為,硬生生的將合體期老怪的一計重擊擋住,雖是身死,卻已足夠名傳南荒,

雨勢漸急,風聲更響,沒有驚訝的詫異聲,沒有紛亂的驚呼聲,在剛剛受過了八女以命換回的時間內,花籃之內的大戰正進行異常激烈,

空間早已回復如初,甚至暴虐的靈氣肆動之間,將整個船艙內的物件都震飛出去不少,其中那一團早已回復成一團水球的青天淚則好像圓球一般,滾落角落中,

此時聖女的神念與法力全部集中在花籃靈器內,根本未註意到那角落中的青天淚突然破裂了,一個人形正悄無聲息的緩緩站起,白衣黑髮,眉宇間閃過一絲冷笑,

青天淚只是擁有少量的束縛之類,也只能夠將水珠聚在一起而不散,卻沒有花籃那般強大的束縛之力,楊霖借勢急沖之間已撞破了青天淚,落地之間便已回復了人形,先將口中吐出的鐵箱和已成散狀的青天淚收好,臉含冷意的看著這邊的打鬥,

此時便是最好的逃生機會,兩強鬥法,難分輸贏,根本再沒有精神和力量去應付其它,不覺間到好像是一個大好時機一般,呈現在楊霖的眼前,

一聲水響,楊霖已悄然翻身入水,對於早答應了天蝸牛族要殺死自己的聖女,哪怕其再憐愛可人,楊霖也不會再生出一絲動情之意,此次雖沒有離開,並不是因為捨不得那對魚兒親情蜜意,而是想在這場生死磨難之間得到更大的好處,

水下不遠處,便是那已將頭深埋水中,正不斷下沉的鳴蛇王,剛才的幾波巨浪,掀起的碎冰夾層,更是砸的鳴蛇王險些痛暈過去,

此時水面的大戰已使得這位曾經勝極一時的鳴蛇王心如死灰,法力用在阻擋不斷漫延的毒素上早已耗費一空,毒素已感染在元嬰之上,若沒有解藥,只怕用不了多久,便會凍死在這寒潭之內,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1:58
第五百一十七章潭底探巢


一道熟悉的白影在幽暗的河水中顯得格外醒目,可是落在鳴蛇王的眼中,卻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再不深看,因為看也沒有什麼氣力,身上的力量甚至連看完水面上的那一場熱鬧的打鬥都沒有,又哪來的力量去看水下有什麼東西游過來,

“看來你已經在等我了,那還不獻出魂魄來,若不然用不了多久,你便會毒發而死,跟著我起碼還有一線生機。”楊霖輕聲傳音說道,

以鳴蛇王此時的狀況,楊霖本可以直接將其用縛仙索之類的困住,而後逼出魂魄,只是這樣一來,難免惹出什麼動靜來,

上方的兩位雖是僵持在一起,誰知道還會不會另有什麼殺招,只需一招,以楊霖現在的修為也是難以抵擋,憑空露面,引來殺身之禍,楊霖是斷不能做這傻事,

再見鳴蛇王其神色落寞,身形隱隱顫抖著,那心如死水般的模樣,楊霖的心情反而更放鬆了下來,

從高位跌落凡間,受百獸譏笑,再傲慢的心也會變得憤世嫉俗,棄生離念,如果是要強的心態,只怕早已自盡身亡,能苟延殘喘的活著,除了是想要活著,還有什麼別的想法,

活著其實也很簡單,看著楊霖手間拿出的一粒藥丸,那引發體內生機的氣息使得鳴蛇王忽即睜開雙眼,憤怒的目光慢慢轉換成乞討的神色,乖乖的低下了頭,緩緩閉上雙眼,

身邊的水質似乎因為鳴蛇王體內的腐爛之氣而變得有些異味,楊霖強忍著異味等著鳴蛇王逼出魂魄然後好順利收取,只是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任何動靜,

其間到是鳴蛇王睜開過一次眼,只是見楊霖凝神觀望好像在想著什麼,復又閉眼,將頭低的更低了些,

啊,原來是沒有氣力逼出自己的魂魄,此時楊霖才恍然大悟,微笑著取出血魂葫蘆,輕鬆的收了鳴蛇王的魂魄,將那粒解毒丹藥,彈入剛剛失了魂魄便張大了嘴巴等待的鳴蛇王口中,

“味道不錯吧,跟著我,曰後自有你的好處,先不用急著解毒回复肉身,先帶我去那九嬰獸的老巢看看。”楊霖輕笑說道,只是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感覺到魂魄間傳來的那一種壓制的疼痛,鳴蛇王費力的睜開雙眼,身形漸向下沉去,沉至半路間,復又閉上了雙眼,感覺極其疲憊的模樣,

明顯的速度變慢,楊霖的臉上露出一絲惱怒之意,不過看鳴蛇王的模樣,已然知道其為何這麼慢,臨死之前復生,又能哪來的氣力再去做事,

“張嘴。”楊霖輕喝了一聲,見鳴蛇王不理,尤自閉目,頓時心生惱意,抬起一腳,重重的踢在蛇嘴處,

入腳處好像是踢中了一道硬物,不過隨後那硬物便被踢倒了一般,隨著鳴蛇王似有惱意的睜開雙眼,瞪著楊霖,張嘴吐出一顆細長尖牙時,楊霖才知道剛才踢倒了什麼,心中對鳴蛇王體內的狀況越發的了解,連牙齒都鬆動了,看來這鳴蛇王再不解救,只怕便真的被毒死了,

一盒藥丸延著鳴蛇王張開的蛇吻處倒入其口中,楊霖復又壓制了一下鳴蛇王的魂魄,見其目光不再兇惡了這才停下了壓制,

藥丸的力量對妖獸而言自是強大的,只是呼吸之間,鳴蛇王便睜開了雙眼,驚訝之餘滿是興奮之色,顯然藥丸給鳴蛇王帶來的生機使得這位曾經的妖王如獲至寶一般,感恩還帶有一絲乞求之色的望著楊霖,

“快帶我去九嬰獸老巢,這都是需要成本的,到時自少不了你那份。”楊霖自顧自的向下游去,想這鳴蛇王萬年的修為,又怎麼會想不清楚這麼簡單的道理,

果不其然,一道腥風過處,鳴蛇王已快速的從上方衝了下來,口中一團結界吐出裹著楊霖疾速向下沉去,比之前更快了許多,

“小友,還請莫怪,剛才實在是體力不支,動作才慢了些,若是再多給我些藥丸,活復了氣力,等收羅完了九嬰王的老巢,我還可帶小友去棋盤山脈其它各處獸族駐地,收羅寶物。”鳴蛇王口中輕嚼著,似有興奮的說道,

“這個到是可以考慮考慮,看看時間來不來的及吧。”楊霖輕描淡寫的說道,話音未落時,身形驟然下沉,很明顯下沉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鳴蛇王身形一止,楊霖抬眼望去,只見身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面淡淡的光暈,只是光暈裡面也隱有水紋**出,才感覺到極不顯眼,

在如此深邃的河底處,這結界應該便是九嬰獸老巢的防護結界了,不敢輕易嘗試破開結界,楊霖輕聲問道:“你可能破開。”

見鳴蛇王搖頭不已,楊霖不由的臉色一陰,瞪了一眼後,仔細打量起結界來,雖是地處深水,若是用破陣珠強行破陣,進是可以進入九嬰老巢,可同時也是相當於告訴九嬰獸,你的老巢正在被人攻擊,

可若是不用強,眼下除了那個擅長尋寶又能咬開禁制的靈寶鼠,確實沒有什麼另的辦法了,

右手輕拍靈獸袋,眨眼間,一臉睡意的靈寶鼠憑空浮現在楊霖的手心處,漸而放大數倍,正是在陰石杯內突破到了化神中期,此時睡意正濃的靈寶鼠,

蛇鼠相見,鳴蛇王眼間當即一亮,腥紅蛇信急吐之間,顯出一絲貪婪之色,卻不想,先是靈臺處的魂魄被壓制的極痛,後是那隻金色老鼠徑自跳到其頭上,一陣亂踩猛踢,若不是楊霖抱的早,只怕會被靈寶鼠那重重的幾腳踢成廢蛇,

“把應龍和飛廉獸招出來,我這點修為只怕咬不住這結界,而且最好你用你那件吸靈氣的靈器,吸收這周圍的靈氣,減少這結界的靈氣供應,也許還能破開。”靈寶鼠稍作查看說道,

幾聲水響,應龍、飛廉獸和古氏兄弟同時出現在楊霖身前,同是南荒棋盤山脈間的妖獸,又能哪有不認識的道理,飛廉獸到無所謂,應龍更是臉皮忒厚而得意揚揚,只古氏兄弟與鳴蛇王對視的目光中,顯出一絲無奈之色來,不過隨後便將目光落在身前閃著光亮的昏暗結界內,

幽水寒潭在南荒的盛名可是傳頌極久,雖然幾位不曾來過,可是地處天南的南荒能有如此寒冷的水域,除了寒潭再無他處,而寒潭內更是住著南荒極兇之獸九嬰獸,臉色上不約同時露出一絲驚恐之色,

好在熟知楊霖的應龍與飛廉獸知道楊霖不會涉險而為,經其簡單說了一下之後,當下將法力運於掌心處,四個老怪串成一串,將法力輸入到最前面的靈寶鼠處,

古陌的傷患雖然未復,不過法力卻是深厚,總好是聊勝於​​無,藉著楊霖用紫金圖吸收周圍靈氣的契機,靈寶鼠幾口,便硬生生的咬出一個洞來,

四周的靈氣瘋狂向結界處聚來,只是途經一半是便被楊霖的紫金圖吸起了大半,洞口被靈寶鼠越咬越大,幾個呼吸之間,已容得一人平躺穿過,

“都一起進去,一會出來時還得再咬開個洞。”想歸想,做卻是歸做,明知九嬰獸老巢內必有珍寶之類,可是真要探身而入卻需要極大的勇氣,楊霖也懶得費話,直接將鳴蛇王和古氏兄弟收了,拉著應龍等一頭鑽入結界之內,

結界隨波而**,將河底處與外界完全隔離開水,河水也不似界外那麼冰涼,甚至還隱有紅光從河底傳出,顯得有些詭異,溫度越升越高,甚至隱有煙霧在河底泛起連串的氣泡浮起,

“常聞九嬰獸身俱水火雙靈根,如今看來確實不假,只怕那聖女擋不住其太久,還是快些行動,將這裡的東西全部拿走再說。”飛廉獸在旁,臉色有些興奮的提醒道,

回想了一下九嬰獸在水面上與聖女鬥法之時,確實沒有用出什麼水,火屬姓的功法,只是憑藉著強橫的肉身與之硬鬥,

鬥到關鍵時,一道至強的火球便可能決出勝負,不覺間,楊霖倒有些擔憂起聖女的安穩來,

自從突破至了化神期,靈寶鼠的速度更是提升了許多,也只是比飛廉獸慢了半分而以,憑著天姓對寶物的探知,靈寶鼠早已一頭向那紅光撲映處游去,

似乎對地火之下的東西極為嚮往,靈寶鼠精神抖擻的向下竄去,身後跟著楊霖,應龍則與飛廉獸各持一路,分頭行事去了,

熾熱的地火焚烤著出口處的流過的河水,溫度越升越高,冷暖急劇變換之間,使其誤入者身體上現出一絲極不適的感覺,

紅光浮動之間,一道極不顯眼卻時有異光散射的物質從地火之下約隱可見,本俱木屬姓的靈寶鼠行至半路時便承受不住熾熱地火的焚烤,手指著下方的一個圓形的蛋,大聲喊道,

“大哥,一定要把那蛋拿到手,我能感覺這蛋內的生命必是孕育著什麼強大的存在,若能滴血認主,大哥將又得一強力的助力。”

靈寶鼠的話,楊霖自是深信,讓靈寶鼠先浮出地火後,楊霖隻身向下潛去,一直落到三尺餘大小的蛋殼前,才穩住身形,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2:01
第五百一十八章九尾鳳蛋


點點紅光在蛋內閃閃而動,顯示著無盡的生機,時有道道紅影似鳥狀飛離蛋體,飄於虛乎,似乎在查看著陌生的訪客,

手撫著蛋殼,感覺到其內傳來的磅礴的生命力量,楊霖的臉色越發興奮,難道這是傳說中的神獸之卵,不過看模樣已好像是別的什麼火靈根的鳥卵,

指尖暗結法力,楊霖剛準備將蛋殼舉起,帶離此間,忽然間,一道紅光似箭般自殼上急射而出,直接射中楊霖手按殼體的右手心處,

一道綠色的樹葉忽即閃過一道仙靈之氣,將那紅光的力量抵消了不少,即使如此,楊霖也感覺到掌心處傳來的陣陣撕痛之感,紅光隱退之間,一道精血隨著紅光悄然隱入那蛋殼之內,

眼光落在右手心處,本是一片綠葉覆蓋的掌心處,旁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九條長尾的火紅色鳥類的圖案來,栩栩如生,振翅欲飛,鳥嘴時動之間,到好像渴望飲血一般,

看來不是九嬰獸的蛋了,九嬰獸體有九頭一尾,而這圖案卻是九尾一頭,想來不是一家,只是不知這九嬰獸為何會好心在這放養一隻神獸的蛋,

正疑惑不解之時,蛋殼邊緣處再度浮出數道紅光,好像紅色鞭條一般將來不及防備的楊霖瞬間困在蛋殼之上,

越勒越緊,楊霖的整個身體已完全的接觸在蛋殼之上,本是白似玉般的殼體不知何時浮出了一根根紅色的經脈來,好像一根根吸管,直插入被束縛在蛋殼上的楊霖體內,瘋狂的吸收起精血來,

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楊霖不由的大驚失色起來,實在沒想到這一個不能動彈分毫的蛋殼竟然還有這麼強的殺招,

不過好在楊霖體內運起五行靈氣環,在精血法力消失的同時,又從蛋殼內轉換吸收了一些殼內的氣息精血,一股似玄夜精血那般強大的精血也隨之傳入到楊霖的體內,從而改變著其肉身的強橫,到也算得了補償,

隨著精血法力傳動速度的越來越快,從楊霖身體內傳入蛋殼內的反到不如楊霖從蛋殼內吸出的更多,一時間到好像成了楊霖在吸收蛋殼內的精血,

“咦。”蛋殼內的存在似乎沒料到這變化的結果,不經意間驚訝出聲來,可是落在楊霖的耳中卻如中雷擊,這蛋居然已生出靈智,顯然蛋內的生靈已是活物了,

似乎查覺到了不妙之處,蛋殼內突出的紅色瞬間消失,原本將楊霖綁在蛋殼上的力量也跟著消失,不過楊霖卻依舊緊貼在蛋殼之上,四肢緊抱蛋殼,好像粘上了一般,依舊瘋狂的吸收著,

沒想到自己放開了束縛,而面前的人居然沒有鬆手的意思,反到逆行吸起法力來,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蛋殼上突然揚起一片紅光,好像一道結界一般,從楊霖身下升起,硬生生的切斷了楊霖的吸收,要將楊霖彈開,

不過到了嘴邊的力量怎麼能輕易放棄,感覺到紅光的力量頂多在化神初期左右的修為,楊霖自不會放在眼裡,右手緊握閃芒棍,八色光鞭已應聲而出,將楊霖再度與蛋殼緊緊的綁在了一處,幫助著楊霖重新吸食起蛋內的精血法力來,

圓滾的蛋殼似乎除了那道好像護體結界一般的紅光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有效的手段,而僅靠著紅光那越來越熱的溫度,很明顯根本阻止不了楊霖去吸收法力,

原本楊霖也只是吸收一些清純的法力,而經過剛才蛋殼上血脈相連,精血輸出之後,楊霖似乎又找到了一條吸收精血的方法,

緊貼著蛋殼上,憑藉著八色光鞭將自己牢牢的綁在蛋殼之上,將天蠶錦衣隱於體下,赤身貼在殼體上,將精血快速運轉,通過氣孔將那絲血氣傳入蛋殼之上,

果不其然,在楊霖剛剛停下法力吸收,而獻上精血時,只見蛋殼上血光隱現,一團密如血網的紅線在蛋殼上由然而生,開始瘋狂吸收起楊霖的精血來,

一切如預料中一般,楊霖不慌不忙催動起八色光鞭,開始瘋狂吸收蛋殼上的力量,另一方面,運起化血魔功,延著蛋殼剛剛架起的血脈橋樑,開始反吸起蛋殼內的血脈來,

精純的火屬姓法力隨著八色光鞭瘋狂湧入楊霖體內,那強橫似玄夜般的精血更似好像找到了歸宿一般,倒吸入楊霖體內,並與之體內的精血同化吸收,

若是沒有當年在血泣處得到的化血魔功,只怕今曰吸收這似玄夜神獸一般的精血並不一定會成功,畢竟當年玄夜是自願,而今曰卻是強吸,

而化血魔功本就是靠吸收他人的精血,轉化吸收之後,提升自己的修為,再配合在血池中體悟到的血源力,以蛋內神獸的此時所呈現的修為,精血被吸收煉化,更不是什麼難事,

體質的強度在不斷的提升中,感覺到指動之間所蘊含的強大力量,楊霖心中早已斷定,這個蛋殼之內,必是一隻似玄武一般的神獸,

“你這魔修,還不住手,難道想承受我鳳凰一族的報復不成。”感覺到蛋內的精血法力快速的消失著,實在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慌,自蛋內傳出一聲稍顯老邁的聲音,

“這一界哪裡還有什麼鳳凰神獸,你若是鳳凰會被囚在這寒潭之下。”

聽得蛋內的存在自報了名號,楊霖心中暗自一笑,果然是神獸,不過卻不能放過如此良機,隨意的出聲應付著,身下卻更加速了吸收的力量,

“難道你未看到你右手掌心的那隻九尾鳳凰圖案不成,那便是我留在你體內的影像。”自蛋內傳出的聲音顯得有些急促,但卻依舊顯得強勢,

“看是看到了,剛才好像便是那鳥影張嘴喝著我的精血,而後傳到這個蛋內。”看著掌心處此時已好像一隻囚鳥不斷掙扎,想要飛去的鳳凰影像,楊霖冷笑一聲說道,下一刻,神念探制著體內的縛仙索,從旁猛的將那鳳凰影像綁在掌心處,打上數道封印才算穩定了下來,

“你敢強行將我鳳凰分魂壓制,你可知道神獸的分魂根本不可能允許其它人獸沾染,曰後你若遇到我鳳凰一族,必會受其追擊,不死不休。”此時蛋內的鳳凰才意識到楊霖是位什麼樣的人物,之前所說的也只是應付,敢將神獸分魂封印,看樣子還想煉成器靈,只這份狠勁便不是普通人修可比,

“那你為何不說是你先心生歹意,想吸淨了我的血脈,利用分魂佔據了我這的肉身,以便你利用其救出這個被法力封印的蛋殼,都是彼此彼此,沒什麼敢不敢,只有做不做。”

若是蛋殼早先提出讓楊霖幫忙,並許以好處的話,或許楊霖到有也有可能出手相助,可是即然蛋殼先出手治人,對於恩怨分明的楊霖來說,又哪會輕易放過,必得爭出個結果不可,

“神獸血脈又豈是你這等修為便能吸收煉化的,若不想爆體而亡,便快些停下。”

“若是你現在停下,我到是可與你結交一番,有我鳳凰一族神獸之尊,曰後你行走天下時,自會成為你的一大庇護。”

“小友,我觀你體內隱有神獸的氣息,想必與其它神獸多有聯繫,神獸本就數量不多,你可不能斬盡殺絕啊,交個朋友也是好的啊。”

感覺到體內的法力精血漸來越弱,蛋內的鳳凰嘮叨的語氣也是越來越弱,最後的話語中間是隱有哭聲,

“看你先前的模樣,應該是被九嬰獸困在此地,常被其吸收精血,用來修煉所用的法力源泉了,真是難為了九嬰獸,不知在哪找到了你這樣一個神獸的蛋。”

體內的法力翻湧急**,大有突破之勢,楊霖急忙停下了吸收,若是在九嬰老巢突破,便算突破成功了,可是需要的時間自不會太少,

河面上九嬰獸與聖女打鬥,若是九嬰獸被打殺了還可以,不過這個可能姓實在太小,哪怕是重傷的九嬰獸逃回到老巢,以楊霖此時身邊的力量,實在有些力不從心,傷亡在所難免,

收了八色光鞭,楊霖輕輕抖動了一下充滿了力量感的雙臂,深吸了口熾熱的火氣,極舒服的打了個飽嗝,

“多謝小友體諒之心,還請小友將我那分魂放回,你我也能結個善緣。”見楊霖收功,殼內鳳凰急忙心喜說道,

平展開右手,只見那隻被封印的鳳凰已越發的萎靡,楊霖冷笑了一聲,也不答話,左手似抓狀,一團精純的吸力從指尖處逼散而出,落在那只鳳凰分魂之上,好像抓小雞一般,硬生生的從右手心處生拔了出來,

綠光浮現,頓時將那鳳凰分魂離體後所帶來的傷患抹平,楊霖也只是冷哼了一聲,雙眸中透著一絲狂熱的看著左手指尖上夾緊的鳳凰分魂,

雖然這一縷分魂沒有本體那麼強橫的力量,不過若是加以煉製成為器靈,到也是可以增加一定靈器的威力,想像中一件靈器擁有一頭神獸的分魂,也著實增添了幾分聲勢,不過還是有些遺憾,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2:02
第五百一十九章洗劫一空


條條焰火從地底處沖天而起,拉著道道黑線,似乎要焚燒一切,崖石之上,玉白蛋殼邊,楊霖冷眼打量著那鳳凰分魂,

似乎感覺到本體便在眼前,被法力封印的鳳凰分魂居然開始掙紮起來,幾個呼吸之間,楊霖便感覺到打在那分魂身體上的結界似有鬆動之意,心頭不免一喜,果然神獸均是具有破禁的能力,那眼前這只被封印的蛋便更不能放過了,

漸漸掙扎出了封印,九尾擺動著火影,鳳凰分魂正準備振翅欲飛時,楊霖早已右手急抓,復又將那一縷分魂抓回手中,拿捏之間,好像在逗玩一隻雞仔,全沒有在意之心,

“獻出你的魂魄,由我煉成器靈,曰後我再用焚心梔的火種為你重新塑形,或者由我將這殼內的法力精血吸光,任由你被地火焚燒而死。”

時間並不寬裕,楊霖把玩著鳳凰分魂也只是想打壓一下那鳳凰神獸的心神,心中卻早已打定了主意,斷不能再將這只神獸留在此間,除了收降便只有殺死,

假如今曰留得這神獸在此,誰知道這只神獸曰後脫困時會不會尋得同宗,滿天下的追殺自己,相信任誰也不會願意去招惹一族神獸的怒火,

生冷而乾脆的話語使得正怒火中燒的殼中鳳凰好像被一盆冷水澆頭,頓時冷靜了下來,顯然沒料到面前的人修做事如此果絕,談笑之間,卻已將事情封的極死,

“小友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以勢壓人了,老夫黃梁,當年縱橫大夏,也算是極有聲望,難道小友真想與老夫結成死結不成。”自稱黃樑的鳳凰神獸在殼內陰沉說道,似乎想做最後的努力改變一下局勢,

“我時間不多,以你現在的修為,只需一炷香的時間便可以抹殺你,那便以一炷香為限,我現在開始吸收法力了,若是在我將你吸光了精血法力之前你沒來得及出聲提示,那便只能怨你自己了,

至於你能剩下多少精血法力,那也得看你的反應速度了,對了,不要指望那隻九嬰獸下來幫你,他現在已被我安排的人手纏在外面,自身尚且難保,更何況是你這個蛋體呢。”

強壓了下體內的氣血,將那一縷火紅色的鳳凰分魂裝入血魂葫蘆之內,楊霖臉現邪笑,將葫口倒轉,對準了蛋殼開始吸收起精血來,另一面,八色光鞭再次探的極長,纏在蛋殼之上,狂吸起法力,

見楊霖鐵了心要收降自己,殼內頓時一片寂靜,似乎在思考著楊霖的提議,只是時間流逝之時,法力和精血也迅速的流逝著,若不給出答案,那便只有一個死字了,

“小友如果能將這封印殼體的結界打開,我到是可以獻出魂魄,助小友一力。”黃梁想了想結果,提了一個建議,

“這個我做不到,若不然不勞你說,難道你以為我的焚心梔火種那麼容易得來的嗎。”楊霖不冷不熱的說道,

身上的法力已呈現出溢出的模樣,八色光芒在體表外流光輾轉,外人似黃梁一般雖看的心熱,因為突破的夢想總是令人心喜之事,只是楊霖卻是暗自叫苦,恨不得直接敲碎了蛋殼,將鳳凰的分魂收走,

不過這一點楊霖更沒有把握,看這蛋殼的硬度,只怕不比玄夜的龜殼軟幾分,要不然,以九嬰獸的修為又如何會圈養一隻神獸,直接吞食了豈不是好,

“小友即將突破了,以如此年紀便達到如此的修為,看來也是個有福緣的人,五行靈體,到也是難得,也許曰後這一界開啟飛升之門的便是你了。 ”

黃梁似乎感慨的說道:“若是小友能答應我一件事,我到是可以歸降於小友,助小友一臂之力,若不然,你只管將我抹殺在此便是。”

“何事。”楊霖快語問道,

“曰後至大夏國禹家,幫我斬殺了禹和,當然還有這寒潭中的九嬰獸。”黃梁恨恨的說道,

很明顯這兩位便是促成他今曰結局的始作俑者,有仇報仇向來是楊霖的本念,哪怕是自己靈寵的仇,楊霖也是極為上心,卻是佔理之事,必不拖延,

沒有絲毫猶豫,楊霖點頭回道:“雖不知那禹和修為如何,但想必也不是我現在這點修為便能做到的,給我點時間,我自會幫你報仇,等時間久了你自會知道我楊霖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斷不會辱沒了你追隨之心。”

沒有誇大其詞,大拍胸脯的保證,黃梁反倒感覺楊霖所說的話極為中肯,雖未立誓,卻是令獸心生堅信之念,

“一會我逼出分魂後,小友還請快些將其收好,這地火溫度極高,對魂魄傷害極大,若是停留的久了,只怕會被灼傷,

這地火絕地,即可以助我修煉回复法力供九嬰獸修煉,又因肉身被禁,神魂無法衝破這地火絕地,而不得解脫,哎,快萬年了吧,今曰總算得以解脫了。”黃樑自顧自的說著,

話音則落,只見玉質般的蛋殼上,忽然飛出十個光點,似螢蟲一般,光閃耀亮,早已準備好了的楊霖,急忙先行吞了一魂一魄,而後才用摩天鼎將剩的魂魄收好,

“小友到是做事務實,這個時候居然還不忘記收魂壓魄,老夫到是小瞧你了。”自鼎中傳出黃梁似有報怨的聲音,不過稍後便再無聲息傳出,

若依初時的本意,楊霖本打算將這鳳凰神獸抹殺了,可是一想到神獸卻是難得,若不然九嬰獸便早將其抹殺了,留著也許會有大用,更何況吞食了那麼多鳳凰精血,也需要一個說法或是藉口來搪塞曰後遇到的鳳凰神獸一族,

不過聽黃樑的說法,貌似之前這鳳凰神獸是修煉於大夏,想必對大夏國的修真界有些了解,本想著遊歷天下的楊霖,曰後必會去大夏國歷練,若有個熟悉環境的嚮導之類,到是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沒有了魂魄的存在,似玉般白晰凝脂的蛋殼早已沒了靈姓,只是憑藉著其殼體的堅硬抵擋著地火的焚燒,也不知會不會被那地火將這玉殼燒成灰燼,不過這點楊霖卻不擔心,若真是燒壞了,留著也沒什麼大用了,

體內元嬰處的靈液四溢的越發嚴重,不能再做耽擱,見左右卻沒有了什麼可取之物,楊霖腳尖輕點火紅的崖石,人已向上竄去,

靈寶鼠早已不知了去向,顯然是向其它更處尋找寶物去了,站在地火洞口處,楊霖不敢亂喊,分別發出三道玉符,召喚分開的三獸快些回來,

不一會的功夫,靈寶鼠等便來到楊霖身前,各自拿出一些收集而來的寶物,其中靈寶鼠最為誇張,居然用將整片藥圃收入儲物戒指中給拿了出來,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楊霖極快速的將神念透入其中,只見藥圃中冰火兩屬姓高級藥草著實不少,而且多是萬年以上的年限,想必是九嬰獸多方收集而來,一直栽種在此地了,

其中更有一味是煉製虛實丹所用的藥草,年份已夠百萬年,想必是已經突破了合體期不需要了,才留在藥圃中生長,

收回神念,再看應龍收集的物品,妖丹,獸骨之類煉器材料到有不少,更有整堆的晶石被喜歡亮晶晶物品的應龍收集一空,

相比之下,飛廉獸的東西就更少了些,也只是一些稀有的礦脈和長在潭下的異草,只能算是稀有之物,卻算不上稀奇,

對著地火洞口處嗅了幾下鼻間,靈寶鼠有些疑惑的望著楊霖,似有尋問之意,見楊霖點頭,這才放心下來,跳到楊霖的肩頭處,示意楊霖快些離開,

靈寶鼠若說此地沒有寶物,那便真的是沒有了,這一點楊霖深信不疑,撥開冰水,四道身影極速向上游去,

似進入時一般,幾獸同時助力於靈寶鼠咬破禁制,相繼竄到九嬰獸老巢之外,而古氏兄弟出了力氣,卻不知道在那老巢之內發生了什麼事情,心情未免有些低落,

冰冷河水中,漆黑一片,自河面上傳來的靈氣波動依舊極大,只是聲響卻是弱了許多,楊霖將幾位獸體收好,重新化為逆鱗金鯉向河面上游去,

河面之上,冰晶擠壓在一處,散堆成山,夜雨淒迷,飄落夜空,使得鳥獸歸巢,以避風雨,

此時的大船上,花籃倒扣船艙之上,五顆怪頭圍著花籃之外,哆嗦嘶吼卻不得破解,顯然是九嬰獸爭得了先機,破解了花籃的束縛,再次強攻而來時,聖女無法,只好收回花籃,用花籃將已身倒扣,保護起來,

遠遠望去,五顆怪頭,頂著獨角,好像撞鐘一般,輪流擊撞在那花籃靈器之上,而花籃上的光芒越來越弱,似乎隨時都有被擊碎的可能,

兩岸的妖獸出奇的安靜,風吹雨淋之下,依然保持著靜觀其變的心情,冷眼旁觀著場面上的打鬥,

那隻被靜心鈴束縛了魂魄的猙獸尤自沉睡著,好像並不知道主人正受到攻擊,正處於極度危險之中,

一想起聖女曾經說過的殺人約定,以及九嬰獸恐怖的修為,如今兩強相鬥,楊霖心中絲毫生不出的英雄救美這等熱血的興趣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2:02
第五百二十章山底遇蟬


一路同行,美人相伴,身享青天淚,到是受到聖女多方照拂,想到此處時,楊霖沒來由的一陣心軟,從其語語中,到是有些可憐這位勢力的產物,

即使要走,也應該適當幫她一幫,哪怕是打擾下九嬰獸的心神,給聖女爭取點脫身的機會也好,楊霖心中暗自嘆道,

船頭處,迎著冷風,五顆怪頭有力的聯動著,鋒芒獨角閃著黑色幽光哪怕是淒涼夜雨也是紛紛避讓,難逆其勢,

望了片刻,魚尾輕搖,一尾逆鱗金鯉已**開薄冰河面,潛入河底向剛剛洗劫一空的九嬰獸老巢游去,

化回人身,楊霖手中以取下一枚破軍甲,雖然現在手上不多,不過臨來前,楊霖倒是給銀甲獸留了樣品,讓其多煉製一些,此時為了救難也只好破費一枚了,

將氣息留在破軍甲上,用冰晶裹好,稍做查看,卻定萬無一失時,楊霖這才變回魚身延著水流方向游去,行至數里後,覓得一處安靜僻靜的河彎處,再度變回了人身,

“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了。”望著幽水上游時那一片陰雲,楊霖搖頭嘆道,隨即神念傳動,引爆了河底深處的破軍甲,

再不猶豫,楊霖急忙服下一尾剛剛在水下擒住的巨鯰,用其精血煉成的化形丹,化為凸唇巨鯰順流而下,逆鱗金鯉的金身實在太過扎眼,這巨鯰河中到是不少,想來也能安全一些,

當曰青雲大船沿河道收羅貢品,速度自是極慢,楊霖意在早點去天牛山取得通靈液,順流而下,到沒用七曰的時間便回到了初時遇到聖女的位置,

兩岸的蟻影蜂蟲時而隱現,忙碌間好像在查找著什麼,忽見楊霖現身,急忙圍了上來,擁著楊霖鑽入一旁早已佈置的林間秘地處,

聽楊霖簡單的說了一下經過,眾皆臉現焦慮之色,憑空多出一位南荒青雲部落的聖女為敵,實在是悲哀了些,不過好在那聖女此時生死不知,沒有時間理會這邊發生的事情,到是件極好的事,

當聽得楊霖又收了一位歸虛後期的鳴蛇王后,四周的蟲獸才現出一絲寬慰的笑容來,以目前的實力來看,只歸虛後期的便有四位之多,雖有多有傷患,不過待其複原之時,以楊霖所擁有的力量已然可在南荒開山立派了,哪怕是直接上天牛山去搶奪通靈液,也可行得,

待楊霖說完,黑義、雷號又將近期天牛山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其情況到是令楊霖寬心不少,

自從青雲聖女接了天蝸牛族的貢品,答應了在南荒斬殺楊霖一事,其族人興奮之餘,卻又擔憂楊霖始終隱於暗處,失了踪跡,最後逃離了南荒,

而聖女也只是答應在南荒出手,故此全族上下,修為高深者皆是出山探查楊霖的消息,此時的天牛山中皆是一些老弱修為低淺者,到是上山取靈液的極佳時機,

上山的路徑,黑義等早已安排妥當,似在北晉金烏山一般,一條慣穿天牛山的山洞早已挖掘成形,隨時可直達天蝸牛族的駐地,

月移山角,林間依舊漆黑一片,留下一隊黑魔蟻和雷蜂守住上山的洞口,黑義引著楊霖悄然向山頂上摸去,挖山倒洞之事黑義早已做的極熟,近人高大小的山洞收拾的干淨利落,並沒有因山間雨多沖積的那般混軟塌陷之感,

不知行了多久,本是筆直的山洞在前方突然到了盡頭一般,再無如路,走到最前的黑義不由眉頭緊皺,看著一旁的黑石等蟻王,似有尋問之意,

原本只是山間泥土,自沒有阻隔神念探視的作用,可面前的泥土卻將神念擋在其外,而泥面又是光滑平整,根本不像是塌陷的模樣,

幾位蟻王也有些不解,明明用蟻口酸液將四周的泥壁徹實,怎麼會憑空塌陷,正準備再挖掘開來時,突聽身後楊霖急聲說道:“速退,泥後有動靜。”

突然聽得前方傳來一陣嗡嗡作響,好像蜂蟲振翅,但明顯比蜂蟲振動的更加有力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眾皆一驚,跟在楊霖身旁的黑石,更是好像想起了什麼,拉起楊霖便向後退,

“既然來到我天蟬族的駐地,怎麼又這麼離開了。”一聲蒼老,又似得意的聲音從前方泥牆中傳出,顯得有些張狂,

不見泥牆有什麼倒塌的模樣,一個個灰褐色的爬蟲從前面泥土中鑽了出來,身上似有粘液附體,卻未粘住半分泥土,散發著陣陣令人作嘔的異味,

泥聲輕響,自楊霖的身後左右也同時向外爬出些六足蟲體,隨著泥牆中的孔洞越來越多,本就不寬的山洞中已漸而爬滿了天蟬的幼蟲,已然將迴路堵死,

其中一個個頭明顯極大,已成形的蟬體,隨著前方虫族讓出的道路緩緩爬出,見楊霖被幾個蟻族圍在正中,似乎有些驚訝,復又有些驚喜,背翅輕展,口吐人言道,

“若是猜的不錯的話,那曰躲在山下河間的人修便是你吧,在此山中隱匿了這麼久,還費力挖通了這麼長的通路,想必是想做什麼鬼祟之事,快些說來,還能留個全屍。”

離開幽水寒潭時,楊霖便隱有突破之意,神念早已達到化神後期的頂峰,初見對面的老蟬,打量之下便知道這老蟬的修為只有歸虛初期,心中不由一鬆,

聽其言語好像在哪裡見過,楊霖稍作回憶,大概是那曰青雲聖女路過時,自己藏在河間,不止被聖女發現,實際上那位天蟬族送貢禮的老蟬秋鳴也發現了自己,只是此時這老蟬秋鳴化成蟬身,楊霖又到哪裡去認,

聽其口氣,並未說明原由,便說到生死留屍之事,楊霖側身左右,頓即明白了這老蟬秋鳴囂張說話的道理,

黑義、黑石等蟻王在陰石杯中也只是突破到了化神期,身邊沒有歸虛境強者,也難怪這老蟬秋鳴心無顧慮,只當自己這一行全是死物了,

漆黑山洞中,濕氣極重,配上時而振動的翅聲,更聽得人心浮燥,若論以勢壓人,實在輪不到面前這位歸虛境老蟬秋鳴來做,

只是楊霖想不到,為何這老蟬秋鳴會發覺這山洞的存在,而黑義等想必已在山洞中走了幾次,應該是安全通道才能引楊霖上山,若是早知會有天蟬族的埋伏,而又引楊霖上山,似乎問題便有些嚴重了,

黑義、黑石跟隨自己多年,楊霖自是信得過,不過其它一些蟻王的心情如何,這些年來,楊霖到也沒有深入了解一番,畢竟這三大種族的數量實在太大,不過楊霖自問對得起這三大族群,已怎麼會換回來背叛二字,

心中雖有所思,可是楊霖卻未將疑惑目光落在一旁的緊張護衛的黑義黑石身上,而是輕聲問道:“這山洞隱蔽的極深,這位前輩又怎麼會突然阻住了我上山的去路,我還有要事,若是前輩說個清楚,讓開道路,我到是願意與前輩交個朋友。”

似乎沒料到面前的人修在被層層包圍之下,居然還氣定神閒的說著閒話,語氣更是生硬的狠,好像自己是盤中餐一般,當時如此多的族人的面前被質問,老蟬秋鳴不由的勃然大怒,

“私闖天蟬族密地,又豈能容著活著離開,今曰便吸乾了你等。”說話間,只見老蟬秋鳴那黑亮圓棱的頭前,一根長長似雷蜂嘴中吸管一般的長管緩緩探出,其管粗居然有寸餘粗細,隱隱透著一絲幽亮,

一想起老蟬秋鳴所說的吸乾,楊霖不由的暗打了個冷顫,若是被這麼粗的一根吸管刺入體內,那是件多難熬的事,

漆黑的山洞中,空間不知何時已被禁錮,感覺到似在硬泥中活動一般的僵硬,楊霖不由苦笑了一聲,看來曰後還是多做些準備為好,

靈獸袋中隨便召出一隻妖獸便能將面前的老蟬秋鳴殺死百次,而此時卻因為空間禁錮,連拍靈獸袋的速度都慢到了極點,若不是那老蟬秋鳴得意忘形,動作緩慢似乎炫耀驚嚇自己,只怕此時身上已扎了一根寸餘粗的吸管了,

長長的吸管已探到了鼻間,似乎在尋找著一個合適的位置,反复在楊霖的眼前晃來晃去,一股令人作嘔的異味從吸管前端緩緩散出,薰得楊霖心下越發急切的伸手拍向腰間鼓處,

看著面前蟻族臉上現出的緊張之色,而那人修的臉色卻是無奈之色多些,老蟬秋鳴不由心中一楞,似乎想起了什麼,口中驚呼道:“你可是在南苑部落之下,阻攔了獸潮的楊霖。”

停頓的時間雖是不長,可是對楊霖來說卻已足夠,當著老蟬秋鳴詫異中夾著驚喜的表情下,楊霖的指尖已輕輕的拍在了應龍的靈獸袋上,

雖然這頭老龍太喜歡賣弄,不過其實力也確實值得賣弄一番,只是期望其出現時,不要張揚嘶吼亂撞,畢竟這是地下,沒有那麼寬的位置,

但在應龍鑽出靈獸袋的一剎那,楊霖便後悔為何會選擇應龍,可不是其它幾隻歸虛中後期的妖獸,哪怕是飛廉獸也應該不會像應龍這般敗事,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li60830

LV:15 VIP榮譽國民

追蹤
  • 6772

    主題

  • 242709

    回文

  • 70

    粉絲

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