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狗的主人
此時的陳玉石,正和幾個客人對坐在飯店的一處角落沙發上說話,那狗來到他的身邊之後,很乖巧的坐了下去,緊跟著伸出寬大而充滿倒刺的舌頭,輕輕舔了舔陳玉石的手指。
伴隨著狼狗的輕舔,陳玉石感受到了自己寵物的歸來,他略微皺了皺眉頭,緊跟著非常客氣的對自己的「客人」說了一聲失陪,緊跟著便低頭下去,和自己的狗「親昵」了起來。
大家看的出,陳玉石非常寵愛自己的狗,他低下頭之後,便不斷地用自己的腦袋去摩擦那狼青的面頰,而狼青也有規律的伸出舌頭,時而低吼,時而舔舐著回應。
大概一兩分鐘之後,陳玉石緊鎖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緊跟著他又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原來如此」,便直起了身體,只任憑那只狗在自己的腳下不斷地磨蹭。
看著陳玉石和他的寵物狗不斷親昵的樣子,和他對坐的客人忍不住笑道:「哎呀!都說陳大少爺不光一表人才,而且特別有愛心,總是收養各種流浪貓狗!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呀!」
聽著客人的恭維,陳玉石淡然一笑,而後回答道:「白老板過譽了!您才是咱們市區的商業典範的!還有素素,剛剛回國就支撐起這麼大的化妝品代理,當真是青出於藍呀!」
陳玉石說完話,緊跟著抬起了頭,衝著他的對面,那個剛剛被他誇贊的女孩擠出了一絲他自認為迷人而陽光的微笑……
而那位被他誇贊的女孩,毫無疑問的,就是李川水的「老相好」,白素素。
此時的白素素,正文靜的和她那位財迷父親安靜的坐在陳玉石對面的沙發中休息。
雖然陳玉石對於白素素的美貌和能力一個勁的大加贊賞,但是白素素卻對此毫無反應,甚至冷若冰霜。
不過相對於白素素她的父親白瑞禮可對陳玉石這個家伙非常的感興趣了。
畢竟是常年在市區商業圈裡摸爬滾打的人物,白瑞禮看著同樣為商業大鱷,而且為黑道大咖的陳玉石,仿佛看見了一座金佛般興奮。
他聽著陳玉石對白素素毫不吝嗇的誇贊,也非常高興的回答道:「陳兄弟!你過譽了!我女兒是有些粗略的本領,但是和你比起來,那實在差的太遠了呢!」
說著話,白瑞禮上下打量著端坐穩如泰山的陳玉石,緊跟著小聲奉承的說道:「你才三十多歲,身家就有一個億,而且還剛剛把咱們市區最值錢的古董街盤了下來!這樣的本事,可不是誰都有呀!」
聽著白瑞禮的誇贊,陳玉石回敬著謙虛的笑意,而後他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那點兒成績,怎麼能和白叔叔您比呢!咱們市區的人誰不知道,你可是從賣襪子起家,一點點兒做到商業鰲頭這個位置上來的!在您面前,任何成績不值一提!」
說話間,陳玉石叫停了一個送酒的小斯,隨手從那小斯的托盤中拿起了兩杯酒,分別遞給白瑞禮和白素素說道:「白叔,素素!咱們在同一個商業圈裡發展,以後少不了合作和共贏的!為了以後大家的發展,咱們喝一杯,祝您,也祝豐華大酒店,有一個美好的明天!」
陳玉石說話的時候,兩只端著酒杯的手臂暗暗的碰觸到了那紅酒的酒面。
緊跟著,兩條暗紅色的,蚯蚓一樣的東西迅速從他的手中游弋到了酒水裡。
那東西在酒水中晃動了幾下身子後,便消失不見了!全過程迅速至極,白素素和她的父親白瑞禮,絲毫沒有察覺的痕跡。
陳玉石遞過來的酒杯,讓白瑞禮一臉的受寵若驚,不過白素素卻對此再次表現出了一種天然的冷淡。
她瞟了那家伙手中的杯子一眼,緊跟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喝紅酒的!謝謝了!」
白素素的話,讓陳玉石本來滿是期待的臉上快速帶上了一陣失落和憤怒,不過那憤怒卻又很快被更加具有迷惑性的微笑代替了。
陳玉石衝白素素非常禮貌的笑了笑後,又問道:「那既然這樣,白小姐有什麼想喝的東西麼?我帶你拿來!」
聽著陳玉石的第二次試問,白素素依舊非常不善的回答道:「我不渴,謝謝……」
白素素的第二次拒絕,讓陳玉石有些啞口,可就在他張了張嘴,又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白瑞禮卻突然橫在他和白素素面前,化解了先前的這一片尷尬!
「哎呀!我女兒不愛喝東西!你不要誤會!」
白瑞禮一面瞪了白素素一眼,緊跟著回頭過來,接過陳玉石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後,又說道:「這杯酒!我敬你!一來我期待咱們有合作的機會,二來我期待咱們的關系更進一步!」
聽著白瑞禮的話,看著白瑞禮喝酒的動作,陳玉石略微點了點頭,而後也不再和白素素硬說什麼。
他拿著那只原本應該遞給白素素的酒杯,將其中那些琥珀色的透明酒漿一引而盡後,才咧著嘴笑道:「一定!我和白叔,一定會有合作的機會的!一定!」
說完話,陳玉石放下了酒杯,最後瞟了一眼依舊坐在沙發裡的白素素後,便說了一聲「告辭」。
緊跟著陳玉石起身離去了,走的時候,他那條爬在地上非常聽話的曰本狼青,也尾隨著主人離開了沙發……
陳玉石走人之後,白瑞禮非常不滿的衝白素素說道:「素素!你怎麼能和商業大佬這麼說話呢?他可是咱們市的後起之秀,急著恭維還來不及呢!」
「切!狗仗人勢的東西!」白素素在對陳玉石進行了極端惡劣的評價之後,又衝其父親說道:「爹!我不想讓你和這種人走的太近!他是有黑道背景的家伙,咱們是正經商人,走近了,怕是會吃虧的!」
聽著女兒的告誡,白瑞禮非常不在乎的揮了揮手說道:「多慮了!我的親閨女!你老子我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人,咱們家的實力也足夠強!這個陳玉石想動我?是不可能的!」
在白瑞禮滿不在乎的說完那些話時,白素素看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一眼。
突然,他在恍惚間似乎看見,自己父親的額頭上起了一道並不明顯,但有些突兀的「蠕動」。
那長條形的蠕動一跳而逝,仿佛沙子裡的蠕蟲在鑽洞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