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我有神珠能種田 作者:牙兒關(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3 15:37
第210章 士兵失蹤


    耀興和楚建這兩人是他的左右副手,自己去黃衝將軍那裡聽候命令的時候,都是這兩人帶隊,這時,一名士兵回答,「他們撒尿去了。不過半天沒回來了。」

    「去了多久了?」丁肆皺起眉頭,有些生氣,這都什麼時候了,做事還不緊不慢的。

    「有多半柱香時間了。」這名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兵,看著兩人一起走出去的,所以答道。

    「行,你去看看,他這兩人給我叫回來。」丁肆一聽,更加火大,尿個尿要半柱香時間,這兩人可真行。

    「是。」那名士兵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不得不快速站起身來執行命令。

    丁肆則組織了十幾名士兵,騎上馬回到剛才的戰場,搶回了三具屍體,送到黃衝跟前,這三具屍體其中兩具是被打穿了腦袋,另一具是被擊中了心髒,死的透透的。

    「誰知道這是用什麼武器造成的?強弩嗎?」黃衝低著頭,手裡擺弄著屍體的傷口問道。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黃衝皺著眉頭,思考著現在的局勢,心裡感覺到了不妙,只好大聲命令道,「所有人在自己營區原地休息!各統領回去安撫士兵。」

    丁肆見狀,回到了自己營區,算起來時間過眼過去了許久,也不見那名士兵回來向他報告,更不見耀興和楚建回來,丁肆有些著急,同時也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破口大罵,「這幫兔崽子,都干什麼去了。」

    這時,自己營隊中的一名都頭跑了過來報告,「丁統領,我們有一個大隊,莫名奇妙丟了七個人,他們的馬匹還在,人卻不見了,我已派出弟兄尋找,可是到現在也沒回來。」

    「什麼?」丁肆扔下手裡的韁繩,走了過來,一把抓住這名都頭盔甲的護項,大聲說道,「丟了七個人?那你又派出幾名弟兄尋找?」

    「丁……丁統領,末將派出一個中隊,全……全都沒回來呢。」這名都頭被丁肆的舉動嚇到了。

    「全體集合,你去上報黃衝將軍,就說這個小樹林裡有古怪,立刻集合全部隊伍,搜尋失蹤的兄弟。」丁肆翻身上馬大聲命令道,他的騎兵營是黃衝這個軍指揮使騎兵陣營裡訓練最有素的一只騎兵營,可以說是是整個騎兵大軍中的尖刀,如果他這個營出了問題,整個騎兵大軍很有可能就陷入崩潰。

    還在休息的士兵名聽到自己的長官命令,紛紛上馬隨丁肆席卷周圍樹林裡各個角落,可是失蹤的士兵如人間蒸發了一般,毫無蹤跡,就在丁肆還在納悶的時候,有士兵前來報告,在一處被灌樹遮蓋很嚴密的坑中,發現幾具失蹤士兵的屍體。

    丁肆聽聞,連忙隨這名士兵趕了過去,下馬仔細觀看,這幾名士兵全部是被割喉而死,面目表情很自然,也就是說死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將要被死神帶走。

    黃衝這裡情況更糟,簡直已經焦頭爛額,因為陸續有人來報,有士兵莫名失蹤,一向冷靜的黃衝此時整個人是懵的,不過做為身經百戰的指揮使,黃衝迅速做出反應,「命令全體騎兵,上馬,立刻回大軍營地。」

    等這一命令傳達到整個騎兵大軍時,又有一些士兵在自己的馬背上莫名死去,這一恐懼蔓延整個騎兵大軍,黃衝搖了搖頭,對這種未知的恐懼,黃衝也是無可奈何。

    做為主將,不可能把恐懼放在臉上,但是都不敵人是誰,這讓他如何作戰,這種無力感,太難受了,黃衝鐵青著臉帶著騎兵衝出樹林回到大軍的營地時,五千騎兵,只剩下三千不到,最讓他難堪的是,到現在為止,他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回到大營,黃衝撇下士兵,前去候作義的營帳請罪,五千士兵出去,不到三千士兵回來,最重的是還沒碰到敵人的影子,就被嚇得屁滾尿流,說出去太難聽了,江陵騎兵的名聲算是毀在他的手裡了。

    黃衝沒有注意到,大營內的所有士兵和民夫都不再安營扎寨,相反卻在收拾,看樣子是要撤離,這一切,黃衝全都沒有去注意,等他走進中軍大帳時,吳才正一臉嘻笑的看著黃衝,雖然目光中還有些驚恐,衣服也很破爛,但嘴裡卻不忘念叨著,「歡迎黃衝將軍凱旋歸來呀。」

    黃衝一聽,臉頓時漲的通紅,最後還是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說道,「謝謝,不勞吳才軍師操心了。」

    其實在黃衝騎兵回營之際,就已經有士兵向候作義稟報過了,黃衝將軍大敗而回,損兵折將。

    黃衝擠完這幾個字後,但不再理吳才,衝候作義一拱手剛要說話,候作義手一揮,「黃衝將軍辛苦了,讓你的江陵騎軍收拾收拾,我們准備後撤百裡,不再攻擊真源州,繞道直接去北大營。」

    「早都說讓你退兵了,你不退,不然現在我們已經到達北大營了。」吳才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你什麼意思。」黃衝再也忍不住,雙眼冒著憤怒的火焰對吳才說道。

    「什麼什麼意思,難道剛才是別人請求出戰的嗎?」吳才沒有被黃衝的氣勢嚇到,而是針鋒相對的諷刺道。

    「好了,都退下吧,一柱香後啟程,直奔北大營。」候作義有些不耐煩,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些人還在這裡吵,萬一一會兒大蜻蜓再回來怎麼辦?

    聽到候作義發話,黃衝狠狠的瞪了吳才一眼,才轉身離開中軍大帳。

    「候大人,剛才你怎麼整治一下這個黃衝老兒?」吳才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候作義都沒有問作戰過程。

    「唉,江陵騎兵的四個騎兵營都在他的指揮之下,整治他簡單,這四個騎兵營誰帶?」候作義搖搖頭。

    「哦!」

    把時間推移到任鵬飛使用對講機報告小鳥出籠之後,真源州軍事基地這邊早已在距離樹林兩公裡的開闊地帶,布置了阻擊手和機槍手的偽裝陣地,還放置了三十余輛裝甲車及坦克,這些車輛全部都用偽裝衣罩上,遠遠看去就像青草地一樣。

    所以,黃衝的騎兵隊剛出小樹林不長時間,就遭到了阻擊手的攻擊,阻擊手陣地是第一道防線,他們的身後就是重機槍組成的第二道防線,如果這兩道防線都被攻破,三十余輛坦克裝甲車就會一衝而出,到時,黃衝的騎兵將會受到無情的碾壓,所以黃衝撤離是明智之舉。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3 15:38
第211章 肅殺之氣


    可惜,黃衝的騎兵部隊,連第一道防線都沒接近,就被打的抱頭鼠竄,後面的兩道防線就成了擺設,這是真源州軍事基地第一次和宋兵發生真正意義上的大規則衝突,就以單方面的碾壓結束了。

    候作義的大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繞道直奔北大營而去。

    而這一切,項清溪都不知道,他對陣良的尋找一直沒有停歇,如果不是項清溪在靈魂契約裡能感受的到陣良還活著,所有人都覺得,陣良早已經灰飛煙滅了。

    這天,項清溪修煉之余再次走出界門,望著遼闊沒有邊界的神珠長嘯一聲,用靈魂契約從心裡吶喊,「陣良,你待我亦師亦友,為我解決麻煩,誰說修仙之人都是薄情寡義之徒,我在此立下誓言,如若有一天,我們能活著相見,就是你我解除契約之時。」

    九重天外虛空的一個廢墟洞府裡,有一個長著人頭卻是木頭身子的老怪物,這個老怪不知沉睡了多少年,就在項清溪發出誓言的時候,他猛然的睜開了眼睛,喃喃道,「怎麼,要和仇人做朋友了嗎?桀桀,工頁啊,我的傷快好了,如果你再不轉世,我可就等不及了喲……」說罷,又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漸漸的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候作義大軍在真源州南部安營扎寨之時,路文翰以及定州海千秋同時都接到了線報,看來從朝廷傳來的大軍要剿滅真源州一事屬實,而且就要發生了,路文翰兒子被北大營方志業擄走,路文翰本來還在積極的同方志業頻繁接觸,以求能換回兒子性命。

    但不管派出誰去充當使者,回來的答復都基本一致,對方不提任何條件,只說一句,「拿同你兒子等同價值的東西來換。」

    對方不提條件,讓路文翰自己衡量,這可難壞了他,路高在他心目中,等同於他的性命,甚至超過了真源州指揮使的整個大營,關鍵時刻,他能放棄整個軍營,也不願意放棄兒子的生命,他想過投降,但他也知道,如果投降,他們路家將面臨的是什麼,如果拿整個路家的身家性命去換兒子的命,不得不讓他仔細考慮。

    此時路家在真源州的老宅的大廳裡,路家還活著的族人聚集在一起,商量如何救出路高的時候,候作義大軍到來的消息就傳了進來,老將路文翰狠了狠心,站起身來,長嘆一聲,「罷了,該來的還是要來。」說完,走到自己老母親跟前,雙膝跪地。

    「兒不孝,為路家惹來滅族之禍,高兒如果於供奉救不出來,那就讓他自生自滅吧。」言罷,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我兒,你不必糾結,生死有命,何況就算沒有路高的事,候家也不會放過咱們,兒呀,現在去做你應該做的事吧。」路文翰九十多歲的老母親慈祥的看著已過花甲的兒子說道。

    路文翰停頓了一下,抬頭看著自己的老母親,眼淚差點沒有流出來,母親這麼大歲數了,還要讓她跟著自己擔驚受怕,真是不孝啊,他隨即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母親。」說完站起身來,一股肅殺之氣從他身上湧起,「哼,想滅我路家,那就要付出一些代價來。」

    路文翰走出大廳,來到前院休息室,大聲喝道,「邰統領,即刻回營命令全軍,整裝待發,我們去會一會長途而來的候作義。」

    「是!」正坐在前廳喝茶的邰統領聽聞,立刻站起身來應道,「將軍,真源州城內還有我們的一部分管理治安的士兵,我們要不要也一塊帶走作戰?」

    「唉,那些兵已被宋清廉腐化掉了,不堪大用,我們就不用他們了,再說了,真源州也需要人維持治安,如果這裡亂了,我們軍營不攻自破。」路文翰臉上的煞氣還沒有退卻。

    「將軍,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像,小人物有時也能產生大用。」邰統領雖然人高馬大,但是思維還是很細膩的,而且特別較真。

    「嗯,好吧,治安所裡有八百名官兵,那就抽調五百名出來到這裡集合,咱們再一起奔赴指揮使大營。」路文翰雖然煞氣外露,此刻也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直奔大營,開赴戰場,但是就知道,這個五大三粗思維細膩的家伙是不會讓他如願的。

    此次回老宅本不是帶邰統領來,可是出營時,這位邰統領正在和眾多統領在那裡爭論個不休,具體內容他也不知道,這位邰統領有個毛病,特別愛較真,除非你用軍令才能讓他閉嘴,可他心裡也不會服氣,否則,他一定會說到讓你認同他的觀點為止,實在太煩人了。

    這個人思維又特別敏捷,細膩,他提出來的理論,偏偏又讓人無法反駁,每次和他講話之後,都有一種口服心不服,卻又不得不服的感覺,十分別扭,次次都有人在和他爭論時,產生想掐死他的念頭,可這家伙武藝高強,和他單挑恐怕又打不過。

    久而久之,和他爭論的人少了,要麼集體反駁他,要麼他說啥,大家集體假意認同,可這一次大家不知道因為什麼,又和他吵的不可開交,路文翰只好下令,讓他帶領親兵和他一同回老宅商量救路高的事。

    路文翰不能出兵去攻打北大營,一來不一定能打的過,二來北大營是大宋和契丹的屏障,也不能去攻擊他,否則契丹狗賊會趁亂而入,大宋將片甲不留。所以,路文翰只能回家求助族人及族裡的供奉們,來謀求解救路高的辦法。

    回來之後,族人們足足商量了三天,也沒有任何結果,意見完全不統一,又巧逢候作義帶領大隊人馬前來真源州,他候作義不管此時行動是針對項清溪的基地,還是為了對付他路文翰,他都不得不前去迎戰。

    可是讓這邰統領回去集合隊伍,這家伙又拿出一副說理的態度,路文翰很是頭疼,只好讓他去集合治安所裡的官兵一同前去大營。

    這邰統領出去沒有多久,就又有探馬來報,說候作義大部隊已經不再安營扎寨,而是草草收拾之後,已經繞道前往北大營方向去了。

    「什麼?消息是否可靠?為什麼會這樣?」路文翰本來就在焦急的等待邰統領回來,好一同回歸大營備戰,可聽到探馬帶回的消息,大吃一驚,是什麼讓候作義改變了路線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3 15:38
第212章 醍醐灌頂


    探馬答道,「消息絕對可靠,城西匪營不知道派出的是什麼,那幾個會飛的東西,打死打傷很多候作義大營的弩兵之後,候作義派出兩支大約五千人的騎兵軍團,可是沒有一柱香的時間,只逃回來一支騎兵軍團,所以,候作義不得以,才繞道往北大營而去。」

    「啊?」路文翰知道,項清溪的基地裡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但是他不知道這些玩意兒干什麼用,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好,很好,再探,再報。」路文翰思索一下,一屁股坐回椅子,有些高興,又有些頹廢的說道。

    探馬見狀,施禮後離開路家族宅,等探馬離開後,路文翰額頭上的汗就流了下來,當初要和北大營聯手剿滅項清溪的基地,如果那時項清溪沒來阻止,那後果會不會和候作義派出的騎兵一個下場?

    細思極恐,那時如果自己頭腦一熱,估計路家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灰飛煙滅了吧。

    絕對不能和項清溪以及他的基地作對,不然,下場一定很慘,路文翰得出這個結論之後,又對自己的想法加以推測,結論還是如此,便站起身,回到路家老宅的大廳。

    族人們已經各自回去了,只有路文翰的母親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面色安詳,見路文翰去而復返,才問道,「我兒怎麼又回來了?是牽掛母親嗎?」

    「母親,那場戰爭打不起來了,兒不用回軍營了,您說您孫兒會不會有事呢?」路文翰走過來,坐在他母親身邊。

    老太太微微一笑,「我相信那邊不會輕易動他,你軍隊的厲害我相信時學海知道,新上任的方志業多少也應該明白,我們路家軍不是好惹的,不然也不會派那個候作人來攪風攪雨,想從內部瓦解路家軍了。」老太太九十多歲了,說話條理很清晰,一點沒有老態龍鐘的樣子。

    「是呀,如果能憾動我們路家軍,當初就直接下道更換指揮使的命令就好了,候進寶也知道,換了指揮使,路家軍也還是我們的路家軍。」路文翰點點頭,不過心裡也有些擔心候作義的大軍,所以沒有和他母親提及。

    這次朝廷派候作義指揮大軍北上,意圖很明顯,怕十萬大軍拿不下路家軍,又在民夫裡混入五萬宋兵喬裝成民夫,好出其不意一舉拿下路家軍,這應該是候進室暗中操作的結果,不然也不會明知路家軍強悍,也要用十五萬大軍前來剿滅。

    魚死網破的結果就是路家軍全軍覆沒,這十五萬大軍也會損失過半,這種內耗,朝廷那邊耗不起,所以不會出這種下策,宋朝就敗在候進寶這種只會公報私仇的人手裡。

    「所以,文翰,你不用擔心我孫兒的安危,路家的獨苗只能夠戰死沙場,如果他們敢動他,路家軍會拼盡全力和北大營周旋到底,分個你死我活不可,既然他們想養著我的孫兒,就讓他們養著好了。於供奉只要確認,我孫兒在北大營就好,至於能不能救的出來,都不用去在意。」老太太真是一點都不糊塗,還真是人老精,馬老滑,兔子老了鷹難拿呀。

    「是呀。」路文翰母親的一番話,讓他如醍醐灌頂一般清醒過來,現在路高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如果路文翰這邊開始不再理會兒,北大營那邊應該就尷尬了,不能放又不能殺的,抓來就完全無用了。

    戰場上的事,戰場上解決,這是規矩,私自綁架,這已經破壞了規矩,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在道德上,他們已經站不住腳,如果北大營那邊不給出說法,估計北大營將士們的父母妻兒都將不得安生,路家軍打仗不能說百戰百勝,如果去欺負北大營的家屬,那還不手到擒來。

    路文翰告別母親,遣散邰統領召集起來的五百多治安官兵,開始邰統領還想和路文翰辯論一番,可是路文翰就說了一句話,候作義大軍已撤前往北大營,就頂的邰統領不再言語,除了在柴文山那裡,很少見看到邰統領吃癟,路文翰的心情更加舒暢,一路唱著小曲的回了軍營。

    候作義的大軍,繞過真源州之後,星夜兼程,終於在第二天中午,趕到了北大營防區,方志業老早就苦瓜著臉站在大營門口等候。

    候作義的官轎來到方志業跟前時,沒有下來,只打開轎簾的候作義還故作驚訝的說道,「哎呀,怎麼是副元帥方大人在此等候,元帥時學海呢?」

    方志業不由的在心裡暗罵候作義虛偽,卻在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哎呀,候大人遠道而來,接駕來遲,恕罪恕罪,來來來,有什麼話,咱們去我的中軍大帳裡去說。」

    候作義看著方志業,笑了笑說道,「副元帥,你的中軍大帳?我就不必去了吧?」

    方志業心裡一驚,笑呵呵的說道,「候大人,本副帥早已在中軍大帳為你擺下酒席,咱們邊吃邊聊如何。」

    「呵呵呵呵,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候作義放下轎簾,命親兵直接抬到中軍大帳,才從轎中下來走進北大營像征權力的中軍大帳。

    候作義走進中軍大帳,沒去看那些已擺好的佳肴,而是直接繞過案幾坐到主帥的位置,方志業看到之後,心裡甭提多別扭了,那個位置,他還沒坐熱乎,就又被別人給搶了過去,唉。

    候作義饒有興趣地看著方志業那張別扭的臉,故意問道,「怎麼?方大人想坐這個位置?來來來,我讓給你?」話雖如此,但候作義一點沒有要起身的樣子。

    「不不不,」方志業有些局促,本就是一名武將,不太善於言辭,宋朝又是文官帶兵,將從中御,這是一種傳統,方志業還沒有打破傳統的膽量,連忙說道,「我看還是候大人坐吧,正合適。」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謙讓了。」候作義打著哈哈說道。

    方志業暗自腹誹道,「你他瑪的壓根就沒想讓給我。」

    「我來問你,時學海元帥怎麼不來見我。」候作義突然把臉上的笑容一收,雙手扶在案幾之上,眯著眼睛問道。

    該來的還是要來,方志業只好躬身答道,「回大人,時元帥,他……他早已駕鶴而去。」

    候作義故作大驚道,「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這……」方志業眼神有些閃爍不定,心中暗罵,「你就裝,裝吧。」但嘴上卻答道,「這是幾個月前的事了。」

    「幾個月前?那為什麼朝廷沒有接到消息?」候作義直起身子,靠在椅子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方志業。

    「沒有接到消息嗎?」方志業漲紅著臉,他壓根兒就沒有上報此事,朝廷怎麼會知道,不過看這候作義的表情,怎麼好像早就知道,卻非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3 15:38
第213章 一路吃癟


    方志業把心一橫,不再像剛才那樣局促的答道,「是嗎?我在事發當天就已派出快馬上報朝廷,會不會是路上出了什麼狀況?」

    候作義一時語塞,心裡暗想,「這方志業還挺能瞎編的,如果不是樞密使大人早就得到消息,還真被方志業這話搪塞過去。不過他如此說,我也不能硬說他沒上報消息,罷了,今天搞不了他,找機會再說。」

    「哦,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候作義一副恍然的樣子,停頓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本官就暫代元帥一職,不知方大人可有異議?」

    方志業最怕就是候作義揪住此事不放,聽到他說沒有問題,便暗自擦了擦汗,手還在額上,突然見候作義發問,連忙再次上前一步答道,「末將沒有異議,一切全憑候大人作主。」

    「那就好。」候作義環顧一周,挨個看著站在大帳中的其他原北大營的武將們,那些武將則一副了然的樣子,在他們心中,早都知道,只要朝廷派人來,一定是要做主帥的位置。

    「那各位還有沒有什麼事需要向我稟報的?」候作義往椅子上一靠,例行公事一般詢問了一句,就想讓眾將離開營帳。

    這時,方志業帶著獻媚一樣的表情,幾步就走到案幾跟前,躬身說道,「候大人,末將還有話說。」

    「哦?」候作義以為方志業反悔了,反對他做主帥一職,心裡暗自戒備,「方大人有什麼話,請講。」

    「末將派人抓到了路文翰的兒子路高,現在就關押在軍營之中,還請大人發落。」方志業得意的說道,因為他早就知道候作義的弟弟候作人被路文翰殺死,所以他想,這個候作義一定恨死了路文翰,如果候作義抓住他不上報時元帥已死一事,就拿路高來擋一擋。

    可是沒想到,候作義並沒有對此事再做追究,路高就用不上了,那不如拿他來領功好了。

    候作義一聽路高被方志業抓了,心中一喜,不過轉念一想,何不拿此事來大做文章,搞掉方志業呢,想罷,候作義猛的一拍案幾,嚇的大帳內眾將一哆嗦,全都抬頭疑惑的看向候作義。

    「方志業,路高身為朝廷命官,你怎麼可以隨便抓來呢?」候作義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卻又面帶陰沉的說道。

    「嗯?」聽明白候作義的話後,方志業心裡破口大罵,「這人是什嘛東西,心裡不知道怎麼想弄死路高,嘴上還這裡義正言辭。真是日了狗了。」

    「候大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朝廷命官乎。」方志業也豁出去了,這候作義在北大營還沒站穩腳跟,就想拿他開刀,他方志業也不是泥捏的,束手就擒可不是身為武官的作為。

    「呃。。這……方大人,路高何罪之有啊?」候作義暗自埋怨自己,想起了他族叔候進寶交待的任務,也許自己太過心急了,讓方志業提前有了防備,不過戲還要繼續演下去。

    方志業不管心裡怎麼罵,臉上都不敢有任何不滿的表情,正要回答的時候,旁邊和自己關系最好的一員副將咳嗽了一聲,然後走過來說道,「回候大人的話,我們接到線報,候作人早已在時元帥之前先一步逝去了,而罪魁禍首就是這個路高,是他刺出致命一劍才讓您弟弟殞命的。」

    候作義早就知道自己弟弟在路家軍殞命的過程,不過他還是要表現出剛知道消息的樣子,滿眼悲憤的說道,「你說什麼?我弟弟被人害了?你可有證據?哼,我一定要讓殺我弟弟的人付出代價。」

    「呃,大人,證據是沒有的,只是收到了線報,消息應該絕對可靠。」這名副將一頭汗水,在心裡腹誹道,「都說了是線報,哪兒來的證據?」

    「沒有證據就可以隨便抓人嗎?」候作義面色一冷,猛的站了起來,逼視著方志業和那名副將。

    見候作義發火,雖然帳內的眾人都明白,他這是借題發揮,但是沒辦法,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把火誰都不想讓它發在自己身上,紛紛低下了頭。

    「候大人,沒有證據雖然不能隨便抓人,但是請來問問話總可以吧?」這名副官沒有退縮,他雖然有些後悔為方志業出頭,但是,如果此刻再退縮,人頭不保的就是他了。

    「那結果呢?」候作義一點沒有為他咄咄逼人的態度而改變,他想,既然有人為方志業出頭,那就打打這個出頭鳥也是好的。

    「您也說了,他是朝廷命官,我們不好用刑,所以就等候大人親自問話了。」這名副官態度一變,又把候作義給抬了出來。

    「哦,你好像說的有道理,你叫什麼名字?」怎麼都擊打不出去的感覺,很不美妙,候作義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名副將。

    「末將沈闊,心胸開闊的闊。」沈闊抬起了頭,也看了看候作義,他知道,這候大人是記恨上了他。

    「好,那就把路高大人帶上來吧。」候作義重重的坐回了椅子裡,自己這次雖然帶兵眾多,但是可用的大將太少,就一個黃衝,還是員老將,吳才就別提了,馬屁精一個,派不上大用,此番在大帳之內,絲毫沒占到上風,看來以後的路,還很遙遠。

    不大一會兒,路高被帶了上來,雖然是俘虜,但是他沒有受什麼罪,除了沒有人身自由之外,其他待遇還好,好吃好喝的養著,路高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被抓之後,也沒有人前來問話,雖然吃喝不愁,但也快把他憋瘋了。

    所以,路高一進大帳,就開始大喊大叫,「方志業,你憑什麼把老子抓來?」

    「放肆,見到本官還在那裡大吼大叫?」看見路高進來,候作義恨的牙根直癢癢,但是過場還是要走的。

    「你是?」路高忽見案幾後面一個小個子的中年男子坐在主帥之位,瞬間冷靜下來,小心的問道。

    「本帥就是北大營新任命的元帥,候……作……義,我來問你,候作人可是你殺的?」候作義從小就和他這個弟弟關系最好,所以這次糾結大軍支援北大營,肩負掃平真源州的任務,就被他拿了下來,這是他百般肯求族叔候進寶才得來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3 15:38
第214章 一派胡言


    他想把真源州夷為平地為他弟弟報仇,可是事與願違,被妖物打的丟盔卸甲,倉皇逃竄,但心裡的那份仇恨卻沒有因此而改變,相反,他更加記恨真源州的所有人。

    路高這時徹底冷靜下來,怪不得進來時,看著主帥位置上的那個人和候作人長的那麼像呢,原來是兄弟倆呀。既然又問了,那就把早都背好的說詞再次說了一遍,「哦,原來是候大人,那先恭喜候大人高升,不過在幾個月前,我已向時學海元帥稟報過來,怎麼?時元帥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的始末?」

    「你……」候作義一時語塞,竟答不上來,喃喃幾聲後說道,「時元帥已經歸西,如何告訴與我。」

    「時元帥歸西?」路高瞪大了眼睛,強憋著笑問道,「怎麼沒聽方副元帥提及此事?」

    方志業一聽,這話怎麼又轉到這邊來了,忙瞄了一眼候作義,然後挺起胸來答道,「此事我有必要向你報告嗎?」

    「是,確實沒有必要,不過方副元帥可曾向當今聖上稟報?」路高向空中抱了抱拳不鹹不淡的說道。

    看到這種情景,沈闊在一旁插嘴說道,「這事自有聖上定奪,怎麼,路大人想越俎代庖?」

    「不敢不敢。」路高回頭看了沈闊一眼,微微一笑,「不過,你怎麼知道聖上已知曉此事?難不成,你在聖上身邊安插了奸細?」

    「你……簡直一派胡言。」沈闊一甩袖子,氣哼哼的退了回去。

    「行了,路大人,你把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的道來,不能有半句遺漏。」候作義見場面有些亂,立刻阻止了爭吵。

    「是,候大人,聽您的,絕對不會有半句遺漏。」路高轉過臉對候作義詭異的笑著,然後繼續說道,「候大人,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真源州指揮使大營,受時學海元帥所托,去剿滅流竄在真源州西部一帶的流匪,不曾想,交戰之時,候作人大人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異常,奮勇當先,揮舞著八十斤的九環大砍刀衝在最前面,我軍當時就備受鼓舞,跟著候大人直衝敵營。」

    路高像是在講故事一樣,已經口水吐沫亂飛了,連說帶比劃的。

    可是坐在帥椅上的候作義卻有些繃不住怒意,想要發作,卻被他生生忍住,心裡不住的暗罵,「編,繼續編,瑪的,我弟弟就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還揮舞著九環大砍刀,八十斤,還衝在最前面,真是氣死我了,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個橋段當時帳內眾將在時學海元帥活著的時候,就已聽路高敘述過一次,可再次聽到,眾將們在心裡還是憋不住的笑,這路高太會講故事,而且講的有聲有色,如果說他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真是不冤枉他。

    「當時就見候大人,一蹦三尺多高,率先衝入敵軍陣地,手起刀落,就把離他最近的一名匪徒劈成兩截,這名匪徒還不知自己身體已成兩段,還在向前衝去,那場面你們想啊,半個腦袋,半個身子,半個胳膊半條腿還往前衝,多嚇人啊,候大人卻不在意,躍過此人,揮手又是一刀,你們猜怎麼的?」路高還賣了個關子。

    帳中有個大胡子將領聽的入迷,很自然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怎麼了?候大人揮手這一刀,那是驚天地,泣鬼神吶,就這麼一刀。」路高手裡還橫向一比劃,「就直接砍飛三個匪徒的腦袋,那血躥的那叫高啊,呲了候大人一臉,候大人此時就像是紅面殺神一般,傲戰群雄,哦不,傲戰群匪。」

    「那真是佛擋殺佛,神擋殺神,直殺的匪徒們鬼哭狼嚎,哭爹喊娘,哀聲一片,因為候大人衝的太快,漸漸的和我們的隊伍脫節了。」路高仿佛看不到候作義那要殺人的眼神,繼續吐沫橫飛的講述著,瞎編著,這一次他編的情景比上一次對時學海講時要有趣的多。

    「說重點!」候作義再也忍不住了,從牙逢裡擠出了幾個字來。

    「就在此時……」路高好像沒有聽到候作義的話一樣,「突然前方飛來一支冷箭,直奔候大人面門而去,如流星一般,候大人卻嘴角帶著冷笑,大喝一聲,雕蟲小技,說著的同時,一個燕子穿雲,身形一蹦五尺多高,躲過了那支冷箭,也許匪徒們看到候大人太過厲害,所有箭支都射向了候大人,唉,候大人他……」

    「就這麼死了?好可惜。」那個大胡子將領很配合的惋惜道。

    「誰說就這麼死了?」路高有些高興的看著人群裡說話的那個大胡子,配合的真是太好了。

    「你上次不就說這麼死的嗎?」那個大胡子將領,還不服氣,反駁道。

    「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能一樣嗎?哦不,上次我是沒有記清,告別時元帥之後,我在回去的路上又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才記起後面的事情。」路高把眼睛一翻,「還要不要聽,不聽不講了。」

    候作義案幾下的手握的緊緊的,指甲都要插進肉裡去了,可他偏偏不能叫停,真是有苦難言呀。

    「來說說,別停呀。」那個大胡子也許聽的上癮了,見路高要停,連忙嚷嚷道,其他將領也都帶著期許的目光,看著路高。

    「那行,我繼續講,但是你們不要再打茬了,來,給我拿把椅子過來。」路高一指大胡子,讓他拿了把椅子。

    「我繼續講了,當時所有的箭都射向了候大人,別看候大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關鍵時刻真是厲害,只見候大人一個鷂子翻身,躲過了所有的箭,兄弟一起在後面叫好,候大人威武。」路高在講時,還不停的用眼睛瞄著候作義。

    「聽到後面的兄弟誇他,候大人有些得意,站在那裡對我們說,你們不用動,我一人就能擺平他們,不是哥和你們吹,你們這些武將呀,看似平時很厲害,關鍵時刻,還是得靠我們這些修行之人才行。」路高模仿著候作人的語氣,還別說,聲音就學的很像。

    「你們都站著別動,我一人就行,說罷,候大人一個閃身,也不知怎麼的,又跑到了敵人的陣營之中,九環大砍刀掄圓了砍,匪徒們擦著就傷挨著就死,候大人變成戰神一般,誰見了都怕。」路高一邊說著,一邊還掄起了椅子,大家都向後躲著。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3 15:38
第215章 非也非也


    「可是他在殺人時,有一個小家伙因為太矮的原因,沒有被候大人砍到他的腦袋,這個小家伙提著槍向後跑去,也不知道候大人是怎麼想的,也許是他想殺的人,沒有殺到,心裡不爽了吧,拎刀就追了上去。」說到這裡,路高停了下來,「講了半天了,沒有茶喝嗎?口有點干。」

    候作義已經快瘋了,方志業則在一旁憋著笑,把臉別到一邊,肩膀不住的聳動著,他知道,路高是在消遣候作義,路候兩家的恩怨要追溯到一百多年以前了,屬於世仇,根本無法破解,只要有機會,都會相互打壓的。

    營帳中的其他將領才不管路候兩家是不是有仇,有熱鬧就看一看,有故事就聽一聽,但笑還是不敢笑的,反正這兩家,他們誰都惹不起,但看看熱鬧還是可以的。

    路高喝過茶,看著鐵青著臉的候作義,又繼續開講,「說時遲那時快,候大人一個飛身,高高躍起,一招力劈華山,九環刀自上而劈下,可誰知,那個小個子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什麼原因。」

    「他那把槍是倒著提的,槍尖在後,候大人就在要劈到的時候,那個小個子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撲通摔倒在地,可是好巧不巧的是,就把那把槍立在了地上,候大人此時卻在下落階段,就一屁股坐了上去,你們懂的,這槍,從候大人的屁股下面插了進去,把候大人穿了個透,槍尖從嘴裡冒了出來。」路高惋惜的說道。

    聽到這裡,眾將再也忍不住了,哄堂大笑,「哈哈哈哈」笑聲不斷。

    聽到這裡,候作義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你他瑪的放屁,我弟弟自小就體弱多病,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拎起什麼九環大砍刀,還戰神一般,還八十多斤,我擦的!」

    「哦?候大人的意思是說,那個候大人手無縛雞之力,拎不起八十多斤的九環大砍刀,根本上不了戰場是吧?」路高反問道。

    候作義氣急了,說道,「廢話,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麼能上戰場。」

    路高一聽,樂了,不停的重復到,「是呀,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麼能上戰場呢?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麼能上戰場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對視著帳中的每一個武將,一副你懂我也懂的樣子,嘴裡不停的在念叨,「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麼能上戰場呢?」

    說著說著,候作義就明白過味來,原來路高在變相的說自己一個文官怎麼能上戰場呢,氣的「啪」的一拍桌子,「嚴肅點,我弟弟不能打仗,根本上不了戰場,也就是說你剛才的話,都是你在唬弄本帥了?」

    「非也非也。」路高站了起來,搖著腦袋說道,「你弟弟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誰會天天盯著他看是不是有奇遇,是不是能拎起大砍刀來嗎?也許突然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位老神仙,突然就厲害起來了呢,他成了戰神又不想讓別人知道,只想一鳴驚人,所以就成了那個樣子了。」

    「咱們原來的提點刑獄司的提刑官台元明大人,原來不也是一介書生嗎?可是在皇宮大戰金狗兀裡台時,禁軍總管不也在跪拜嗎?現在朝野之內,除了大法師之外,誰人能敵?令弟候作人大人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呢?你知道嗎?你天天和他在一起嗎?」路高聲音突然高了起來,一副很激動的樣子。

    這種假設聽起來本身就讓人無法辯駁,他還舉出台元明的例子,就更讓眾人深以為然,路高講述的本身就是描述,真的假的都是沒有證據的,,只有邏輯上的推理,他們接到的密探的線報,也不敢說百分之百完全正確,也需要推理,需要判斷。

    「另外,候大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是可以上戰場的,您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難道候大人只是在這裡看看風景,順便聽我講講故事,就打道回府了嗎?」路高揶揄道。

    這句話極具殺傷力,是呀,在這個宋朝的邊境,和契丹交戰的地方,就是宋契兩國最大的戰場,他候作義不就是一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卻來到戰場,還做了北大營的主帥。

    「這……」候作義竟然無言以對,沉吟了半天也沒有說什麼來。

    路高很樂意看到自己的仇家這副模樣,反正現在失去了自由,調侃一下,就算增加點樂趣了,見候作義被自己問住了,又繼續說道,「我想你們接到你們所謂密探的線報,就信以為真,可是你們可曾想過,路家軍,不敢說威震天下,但訓練有素是天下人皆知的,可以說,路家的親兵衛隊都是本族之人,或是與本族息息相關的人,會隨隨便便把消息透露給你們嗎?」

    「路家的親兵衛隊可以說和路家一榮俱榮,一損皆損,如果我想殺掉候作人,還需要我親自動手嗎?我可是真源州少指揮使,隨便揮揮手,難道沒有大把的人來為我賣命嗎?就算沒有,我花點銀兩收買個人,難道不可以干掉,你口中所說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候作人嗎?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是吧?候大人?我想,候進寶大人頂多會說我們路家軍看管不當,還能如何呢?」路高像是在為自己辯駁一樣,說的是慷慨激昂。

    「我承認,我們路候兩家水火不容,不過那是私仇,在國恨面前,家仇是那麼的渺小,不值一提,我們路家軍怎麼可能做出不顧國恨,讓我們大宋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呢?更何況我想做這種屁大點小事,怎麼會勞煩手握重兵的我呢?」路高坐下後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

    「如果你們候家,為了我們私仇,中了真正敵人的反間之計,那可真是天大的悲哀呢。我相信,候進寶大人不會做出這麼錯誤的決定的,而真源州指揮使大營,是北大營的糧倉,是北大營的後院,後院起火,我相信契丹也好,金國也罷都是很樂意看到。」路高不做一個說客,可惜了。

    「如果我們兩家發生戰爭,不管是你們候家滅了我們路家,還是我們路家,殺光你們候家,我相信,不久的將來,契丹鐵蹄很快就會踏破我們兩家的祖宅,大宋將不復存在,還請候大人明察呀,還我路高一個清白。」路高的一番話,讓整個大營陷入一片寂靜。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3 15:39
第216章 歸還欠款


    「說的好!」大胡子將領突然拍手道,也不知道他說的是故事說的好,還是這套陳詞說的好,但他的話,讓大家都從深思中清醒過來,不住的點著頭。

    「說的太多,我都餓了,候大人,你遠來是客,咱們邊吃邊聊吧,你看這麼豐盛的宴席,為什麼不入座呢。」路高沒有理會兒候作義答不答應,自顧自的走了過去,拿起酒杯就給自己倒上一杯。

    「說的是呀,候大人,開席吧,一來給候大人接風洗塵,二來祝賀候大人走馬上任,願我們的北大營有了候大人的到來,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方志業見狀,也過來打圓場。

    候作義陰沉個臉,氣的心裡都在滴血,可偏偏又不能說什麼,憋了半天,才說道,「本官車馬勞頓,身體不適,你們吃吧,我去休息休息。」說完,在眾人竊喜的目光中,狼狽的向外走去。

    「候大人,你相信我是無辜的了吧?候大人,不回答不能走哇。」路高還在那裡一邊嘴裡塞著雞腿,一邊得著便宜賣乖,還站起身用滿手是油的手去拉候作義的衣服。

    「對對對,你是無辜的好了吧,放開,我累了,我要休息,本官要休息,你松開!」候作義這個氣啊,這可是為了在方志業面前顯擺,剛穿的新的官服啊,說完,掙脫路高的手,落荒而逃。

    方志業看候作義出了大帳,連忙跑到路高身邊,一躬到地的小聲說道,「哎呀,路高大人,把您抓來是我的不對,我在這裡給您賠罪了。您看,我這也是迫不得已,為求自保,只能委屈您了,這些天我也沒有慢待路大人,是不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對吧?再說了外面盛傳,是路大人您親手殺了候作人,我做為北大營的主帥,後院起火,我不能不管啊,還望路大人您多多體諒,多多體諒。」

    看著賠禮的方志業,自己還是人家手裡的肉,路高也不能言語過激,又見方志業話裡帶著一絲誠意,連忙說道,「方元帥不必客氣,我現在還是階下囚,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是這樣的,這些天委屈了路大人,我呢,還想請路大人在這裡多待上幾天,再放路大人回去,至於這個補償嘛,就在以後我們的糧草中扣除,以前克扣你們路家的銀兩,我會在放路大人回去時,一並帶上。只是這幾天……」說到這裡,方志業看了看左右,「那個……大家去吃喝吧,既然候大人身體不適,那我們就自己對付吃點吧。」

    見眾將都識趣的找到遠離他們的位置坐下,方志業才小聲說道,「這幾天,我想請路大人配合我演一出戲,等我拿下候作義,再放路大人回去,不知路大人……」

    方志業知道,路高殺不得,但是放了路高,候作義也不會放過自己,何不利用路高,來一個一箭雙雕呢。

    正在和路高商量的時候,營帳的簾被人挑開,走進了一名身穿道袍的老者,道袍有些破舊,上面還沾了些血跡,顏色鮮紅,此人進來之後,急切的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坐在前面吃喝的路高臉上,然後快步走了過來,「路少爺,我奉老太太的囑托,前來救你。」

    因為中軍帳夠大,路高不知道有人進來,聽到說話才抬眼觀瞧,看清之後,連忙站起身來,躬身施禮道,「哎呀,於供奉,都把您老人家給驚動了?」

    「你沒事吧?你隨我走吧,我們殺出一條血路。」老者一把扶起路高,看了看,然後說道。

    「於供奉,不忙,我和方元帥還有話說。」路高搖搖頭,指了指方志業說道。

    這時,從帳外湧進來大量士兵,槍尖對著於供奉,卻又不敢太過靠前,方志業見狀,連忙站起身來,揮了揮手,「都退下吧,這位是我的客人。」

    「元帥,他殺了我們好多弟兄。」有士兵不服氣的說話。

    「退下!」方志業眼睛一瞪。

    湧進來的士兵見狀只好退了出去,方志業轉過身衝老者一拱手,然後向路高問道,「請問,這位是?」

    路高看了一眼方志業,沒有回答,而說道,「你剛才說的事呢,我願意配合,不過,你先把欠我們路家的銀兩隨這位老人家一起,送回到路家大營,我就會全力配合,必竟,我們和候家的恩怨你是懂的。」

    「這……」方志業有些猶豫,他本打算利用完路高,再把他一扔,讓他自生自滅去,到時就算路文翰打上門來,他也可以一推三不知,反正又沒有證據證明,路高就是他綁架的,因為綁架路高的人,早已經離開了北大營,去向不明。

    不過方志業轉念一想,只要能掌控北大營,我已光宗耀祖,錢財只是身外之物,原來,時學海任元帥之時,糧草之事全是這名文官一手操辦,從不讓手下的人經手,但方志業知道,時學海因為糧草和軍餉這兩項,就積攢了大量的錢財,不過這一切隨著時學海人頭丟失的那一刻,全都落入了方志業的腰包。

    「好吧!我即刻派人隨這位老先生一起,把糧草的欠款給你們路家軍送去。」但凡能成大事者,都是果斷之人,方志業目露堅決。

    路高點了點頭,自己被抓之日起,他就沒把自己當成一個活人,無論從路家軍背叛,還是自己半路劫殺北大營的四萬大軍,亦或是候進寶知道北大營抓住了自己,他都活不下去。

    但是事情並不像他所想那樣,到了北大營,雖然沒有人身自由,但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今天遇到候作義,還給了自己辯駁加調侃的機會,他知足了。

    而且聽方志義的口氣,好像並不想怎麼為難自己,既然還能為路家爭取到一些利益,自己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

    於供奉則一頭霧水,當初答應老太太,只要見到路高,一定會活著把他帶回來,可他自己不走,卻讓自己押運錢款回路家,這是怎麼回事?

    見於供奉不太明白,路高大聲說道,「於供奉,回去告訴我爹和我祖母,就說我在這裡很好,過些日子就能回去,這是方志業元帥親口告訴我的。」

    第二天一早,天氣晴朗,方志業讓自己手下的親兵跟著於供奉,押運著兩千多萬銀的白銀直奔真源州而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3 15:41
第217章 玉兔歸來

  而北大營這邊,候作義在中軍帳查看了一下近期戰況,前幾個月方志業自作主張,主動出擊,被契丹騎兵射殺好幾萬人,大敗而歸,當然這一切都被安在了死鬼時學海的身上,候作義也不好說什麼。

  路高則被方志業留下,候作義問起時,就說是誤會,現在路高自己願意留在北大營做客幾天。候作義也不能說些什麼,被候作義帶來的士兵全都安頓了下來,原來北大營有兵七萬,加下候作義帶來的十五萬,現在的北大營擁兵已過二十萬,相當時宋朝鼎盛時期,全兵力的四分之一了。

  雖然宋朝號稱擁有八十萬禁軍,實際上,宋朝的軍隊分為「禁軍」、「廂軍」,此外還有「鄉兵」、」藩兵「等等。禁軍就相當於中央軍,歸皇帝直接領導,廂軍其實是配軍,就是犯罪之人流放的地方去當兵,鄉兵是一些地方武裝,屬於私人武裝力量,藩兵人數很少,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而禁軍中還包括各地節度使,指揮使手裡的軍隊,而八十萬禁軍真實兵力,五十萬不到,還被分散到各地,維持地方治安,這樣就可以不用大量的糧食周轉了,節省了人力物力,就像這次,一道聖旨,候作義才從遠離開封的江陵,鼎州一帶,召集了十五萬士兵,這些士兵分屬五個指揮使,集結之後才歸候作義統一指揮。

  如果能統領這二十二萬的軍隊,方志業的大名一定可以名垂青史了。

  這一天過的就很平靜,方志業也沒有什麼過格的動作,大家相安無事,但是,一股暗流在北大營湧動,而暗流的源頭,就是這個不安分的路高,他沒事時,就在北大營東北部的狩獵場,單身一人狩獵,還時不時的把獵物帶回軍營,和將士們分享,卻不分給候作義一塊。

  如果眼神能殺人,路高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但他渾然不覺,依然我行我素。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而項清溪的軍事基地那邊,還都像平時訓練一樣,沒有那種戰勝了十萬大軍後的得意洋洋,不管是軍官也好,還是士兵也罷,就好像打敗了候作義的大軍,是一種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樣。

  而項清溪則放下了尋找陣良的那種很急切的心理,隨遇而安,帶著勝男,只是把尋找當成了一種放松,在心情比較緊張時,比較勞累時的一種放松,他的修煉已經到了一個瓶頸,只能是時間上的積累才能讓九朵蓮花開滿。

  影子分隊的十二名成員現在正在神珠裡,和千人隊展開追殺與反追殺的演練,只不過被追殺的對像是千人隊而已,影一現在的修為已達到驚人的玄階後期,影子分隊的其他成員,則全部達到了玄階中期的修為,而千人隊的頭,孔武,同樣也是玄階後期,而且已趨向於圓滿,但是手下的士兵卻青黃不接,玄階的修為都是鳳毛麟角。

  像這種追殺與反追殺,幾乎每過幾天就要演練一次。只是當追殺者是千人隊時,影子小分隊的成員,要把自己的修為控制在黃階之內,在規定的時間內逃脫,否則則判定為輸。

  可是每次下來的結果,都是影子小分隊取得勝利,大家演練完之後,都坐在一起總結經驗,因為全都搞不清是為什麼,討論來討論去的結果最後只剩下一個,就是這十二人的影子小分隊,已經心智如妖。

  可是從前很普通的十二個人,只不過因為馬擴的訓練,相當的服從命令,才被項清溪帶進神珠加以訓練,這些人在神珠裡渡過了將近三百年,每天吸收著神珠裡的靈氣,三百年時間,他們不光修煉十二睡功,還把項清溪從現代社會拿來的書閱讀個遍,古今中外的經典戰役,孫子兵法等等,但凡和戰爭有關的書籍都被他們看透,吃透。

  這種現像很奇怪,項清溪聽聞,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怎麼可能,但每次下來的結果,都是如此,在不信服的情況,又不得不信。

  這天,項清溪按照慣例,帶著勝男在神珠大陸游蕩,尋找陣良,他們已經逛了很多地方,有大山,有河流,每到一處,要回神珠時,都會留下一個傳送陣,勝男很享受和項清溪在神珠裡游蕩的日子,這些日子也不是一點發現也沒有。

  他們在遠離界門的地方陸續見到一些殘破的祭壇遺址,破敗的村落,雖然看不出來這些村落住過些什麼人,但可以肯定的是,神珠大陸,曾住過人。

  他們還見過一些藏在隱秘地方損壞了的陣法,但是走過如此多的地方,就是沒有見過……人。

  他和勝男討論過這些破敗損壞的地方,饒是勝男這個與天地同壽的上神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項清溪只好留下傳送陣後,帶著勝男回到神珠裡,這次沒有逛太久的原因是,項清溪看到玉兔回來了,而且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一回到神珠,項清溪就抱住玉兔說道,「兔兔,我想死你了,這次給我們帶回來什麼好東西了?」不過他很快就把玉兔給松開了,他抱它是因為上次玉兔回來,說過,沒有想它,所以這次,項清溪見玉兔回來,立刻給它來個擁抱。

  抱完之後很快又把它松開扔在地上,是因為他想起玉兔化成人形時那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怎麼樣?生意如何啊,看樣子很有收獲了?」看玉兔一臉開心的樣子就知道,收獲不小。

  「那是,也不看看本仙是何許兔也,做生意當然會收獲大大的了。」玉兔一臉傲驕的樣子把勝男逗的咯咯直笑。

  「來,分享一下,看看有何收獲。」項清溪坐了下來,一臉期許的看著玉兔,勝男則站在項清溪身後用手扶著他的肩膀,她也想知道,讓玉兔開心成這樣,會有什麼收獲。

  「你看好了。」玉兔手一揮。一大堆晶石出現在眼前。

  「嗯?」項清溪伸手拿起一個來,臉立刻垮了下來,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藍田玉?」

  「是呀,你可以叫它藍田玉,不過在仙界,這叫晶石。」玉兔點點頭,也拿起一塊放在勝男的手上,「你來感受一下裡面的晶元。」

  項清溪奇怪的看著玉兔,藍田玉,他從真源州玉石店老板呂大臨那裡,買了很多,他不明白,玉兔為什麼還要弄這些東西回來,不過也依言開始感受。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3 15:41
第218章 儲物戒指


    「嗯?」項清溪很快就感受到裡面的不同,這枚晶石裡面的靈氣更加濃郁,吸收起來幾乎沒有雜質,「好東西呀。」他贊許道。

    「那是,不是好東西,我能拿到這裡來嗎?這是從天庭的官員那裡換來的上等晶元,比你那些破晶元好百倍。」玉兔把頭一揚,一副得意的樣子,很快,又低下頭接著說道,「還有好東西呢。」

    玉兔再次拿出一枚戒指一樣的東西,「給,這個你應該認識吧?」

    「儲物戒指?」項清溪接過來說道,這東西在仙界,遍地都是,不值錢的,「這個,沒什麼大用啊。」

    「是,對你來說沒什麼大用,對他們呢?」玉兔手一指遠處神珠裡訓練基地那些士兵們。

    「嘶,是呀。」項清溪吸了口氣,他怎麼沒有想到呢,如果士兵們人人都有這麼一個儲物戒指,裡面放些武器彈藥,給養,那麼擁有戒指的這個人,就是一個移動的軍火倉庫,其實不用多,一個連或一個營有這麼一個就夠了。

    「哎呀,兔兔,你真是個好兔兔,這正是我所需要的,你弄來多少個?」項清溪再次抱了抱玉兔,這次沒有扔下它來,但是玉兔不干了,「放我下來,放下我,我恐高!!」

    玉兔此次去天庭,一共帶回來了一千多枚儲物戒指,十多萬個晶元,而且都是上等晶元,還有一些末端的法寶,比如赤金匕首,不用注入真氣也可削鐵如泥,但這些法寶在仙界屬於最低層人用的,是沒有什麼威力的,但是別忘了,這些士兵是在人界,那麼這些法寶,就是貨真價實真正的法寶了。

    就算是一個拿來開宗立派都綽綽有余了,項清溪很開心,玉兔這次確實幫了他大忙了,他自己也拿出一個帶在手上,然後用神識感應之後,把其余戒指連同那些上等晶元一古腦的收進儲物戒指之中。

    「玉兔,你幫了我的大忙了,那仙界那邊對平板的反應如何啊?」項清溪放下玉兔問道。

    一說到平板,玉兔氣勢明顯變了,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就四個字,相當不錯,剛才我還在想,我為什麼要回去銷售呢,一來一回需要太久了,我就把陣盤挪到了廣寒宮門口,然後我才回來,我是這樣打算的,咱們在神珠裡建一個坊市,互通有無,還可以在坊市周圍建立洞府出租,這裡的靈氣可比仙界濃郁太多,生意一定火爆。」

    玉兔手舞足蹈的說著神珠建立坊市的規劃,但項清溪卻沒有那麼興奮,他心裡其實不太願意把神珠內部暴露給仙界那些人面前。

    主要是上次和域外大戰之後,好心邀請諸位天尊來神珠養傷,卻變成了一場劫難,那次給還是工頁的項清溪心裡留下巨大的創傷,所以他本意是拒絕的,不過玉兔的規劃確實有吸引他的地方。

    「嗯,那兔兔,你慢慢想一下我們如何操作,我去分發戒指去了。」說完項清溪拿著儲物戒指閃身來到訓練基地,神珠裡的訓練基地位於神珠內部唯一的一座山脈之下,山下有一個村子,村子外面有一個巨大而又平整的廣場,這裡就是士兵進入神珠後日常生活的訓練基地,此時所有人已進入靜修時段,打坐感悟,努力吸收著神珠裡的靈氣。

    廣場裡打坐的人分成三圈,最裡面一圈共有十二個人,這十二個人周圍靈氣已形成漩渦,盤旋在內圈周圍,第二圈共有百人,全都面向內圈裡的那十二人,跟著內圈學習他們的姿勢與動作。

    第三圈是最外面一圈,這些人雖然都在盤腿坐著,但大部分人都睜著眼睛,觀摩著裡圈人的動作,有些人也都跟著練習,也有些人自已揣摩之前學過的內容。

    「兄弟們。」項清溪見內圈的十二個人開始收功,便叫道,「已練出神識的到我這邊來。」

    聽到項清溪的呼聲,所有修出神識的戰士們都聚集到了項清溪的身後,這一千一百一十二人中,一共走出來八百多人,項清溪見無人再走出便說道,「一會兒,我一人發一個戒指,都帶在手上,然後都發出神識去感受這枚戒指,感受到了之後,在戒指上留下自己的神識印記,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好,孔武,你和影子小分隊下去分發。一人一個。」說完,項清溪把儲物戒指分發給孔武他們。

    不一會兒,所有練出神識的人把戒指戴在手上,都開始發出神識,來感應自己手上的這枚戒指。

    「嗯?」

    「這是什麼?」

    「是呀,怎麼感覺好像有片空間呀?」

    「我感覺我手裡的東西可以放進去,也能拿出來。」

    「是呀,這是什麼東西,好神奇。」

    這儲物戒指內雖只有一片方圓十幾米的空間,但依舊讓眾人覺得神奇,嘗試了幾次後,立刻如獲至寶般欣喜。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四起,項清溪想起自己當年剛得儲物戒指時的欣喜若狂的樣子,時隔多年,那一場景還歷歷在目,項清溪輕咳了一聲,說道,「這叫儲物戒指,以後,你們吃的用的,槍支彈藥,都可以放進去,自己感受使用方法,相互交流一下,務必熟練掌握。」

    「儲物戒指?果然跟著項神有好處。」士兵們相互的看了一眼,沒有練出神識的聽到後,則一副苦瓜臉的樣子,眼睛裡露出了羨慕的目光,看著得到戒指的士兵洋洋得意,心中暗下決心,一定抓緊時間修煉,爭取早日練出神識,就算沒有戒指,也不能落於人後。

    「沒有練出神識的人抓緊修煉,我把剩余的戒指放在孔武那裡,練出後就去他那裡領取,數量不多,早練出神識早得到。」項清溪余下的戒指扔給了孔武,囑咐道,「記住,只有練出了神識方可使用。」

    現實世界昆市望月樓,經歷了開開關關的望月樓,生意依然火爆,周順雇佣了專職的經理來打理望月樓的生意,他剛在操作開飲料廠的事,這天,他正在望月樓的一號包廂金碧輝煌,宴請溫正初在食品藥品監督局工作的同學。

    包廂裡面就三個人,溫正初和他的同學,還有周順,三個人勉勉強強把正事都聊完,雖然不是很順利,但也算是有些眉目了,溫正初這位同學對周順有些擺譜,批文的事答應的有些勉強,三個人正在打著哈哈,喝酒聯絡感情的時候,包廂外面突然有人敲門。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3 15:42
第219章 新老交接


    包廂的門被打開後,一名服務員走了進來,趴在周順的耳邊說道,「東方集團的東博文來了,他找不到項總,就想來見您,他說這是項總交待的。」

    東博文,東方集團的太子爺,現任東方集團董事長,在昆市的地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認識他,而此時,他正站在包廂外面,像是個等待答復的應聘生,一臉焦急的在原地打轉。

    周順走出包廂,看見站在門口來回轉圈的東博文,還沒等他說話,東博文一把拉住周順的手,小聲說道,「周總,你現在能聯系上項少嗎?我找他有急事。」

    「聯系不上,不過他每隔一兩天就會來這裡轉一圈,今天差不多也會來吧,唉,項少這個人吧,總是神出鬼沒的。」周順搖搖頭,東博文和項清溪的恩怨他多少了解一些,但不太多,他不知道現在的東少和項總是什麼關系,也不好深說。

    「哦,這樣啊,那你去忙吧,周總,我就在外面等一會兒,實在不行,我就先走了。」現在的東博文已沒了去年對付項清溪時的銳氣,更多的是成熟和穩重。

    「你就在這裡等?」周順奇怪的看著東博文,東方集團,那可是昆市數一數二的集團公司了,這麼大的一個董事長,竟然像個伙計一樣,要站在門口等。

    「東少,如果不嫌棄,進來一起喝點吧。」東博文說在門口等,那周順也不可能這樣做,只好邀東博文進來一起喝點酒,反正項清溪來了,不管自己在哪兒,他都有辦法找到自己。

    「那方便嗎?」東博文是來找項清溪的,其實沒有什麼心情喝酒,不過站在外面等好像也不是個事兒。

    「沒什麼不方便的,裡面就兩個朋友,來,進來吧。」周順說罷,一開門,便把東博文讓進包廂。

    等東博文一進包廂,溫正初就認出來了,連忙站起身跑過來伸出手,「哎呀,什麼風把東少給吹來了。」

    東博文看了看溫正初,面熟,一時沒認出來,不過也沒有傲驕,也伸出手和溫正初握了握手,「你是……?哦,我知道了,你是溫局長,幸會幸會。」

    溫正初在食品藥品監督局工作的同學,這時也走了過來,恭敬的說道,「東少,您來了。」東方集團是雲省重點扶持的明星企業,業務主要涵蓋建築,金融,醫院和食品加工等領域,所以免不了和政府部門打交道,明星企業有一點好處,就是政府部門扶持下,沒有部門敢對他們企業吃拿卡要,但企業高層也會做人,逢年過節,紅包還是少不了的。

    「谷副局長,你也在這兒,哈哈,原來都是老熟人了。」東博文一看,這個也認識,而很熟悉,他們公司的食品加工正歸眼前這位谷副局長管,不過這位局長可不敢在東博文面前擺譜。

    食品藥品監督局的省一級部門的正牌局長,正是東博文的親叔叔……東深海。昆市食品藥品監督局的處級以上的職位任免,正好是東深海說了算,而且現在正好趕上新老交接,老局長退休,局長之位空閑,這位谷局長現在正在上下打點,而東深海則是打點最重要的人物。

    周順一看,都認識,那就不用介紹了,身為主人的他連忙招呼道,「來來來,都認識哈,那就別站著了,大家都坐吧。」

    因為有項清溪的關系,溫正初和東博文對周順也是相當恭敬,本來谷副局長之前還擺了點譜,雖然後來也答應食品的批文給辦,但也答應的很勉強。

    周順看的出來谷局長對東博文的恭敬,就說道,「怎麼東少和谷局也有交集?」

    東博文點點頭,「我們公司有食品加工方面的業務歸谷局管轄。」

    谷局長連忙接過話來說道,「何止交集,我現在正有事想求東少呢。」

    「哦?」周順是個人精,哪兒能不明白谷局長話裡的意思,見機就直接把話挑開,「有什麼事求東少呀,東少這不在這兒嘛,而我和東少正好也能說上點話。」

    「是嗎?」谷局長眼睛裡冒出精光,思考一下說道,「我們局呢,正好趕上局長之位新老交替,這不東少的叔叔正好是我們省局的領導,我托了好多人找了很多關系,但都吃了閉門羹。」

    在座的都是明白人,東博文的叔叔,手握著東方集團的股份,還能看上別人送的禮嗎?所以不見是很正常的。

    「因為,我今天還想找東少出來吃個便飯,但被溫局死活給拉到這裡來了,說周總有事要辦,哥們的面子不能折呀。」聽的出來,這位谷局長心裡還有怨氣呢。

    東博文一聽,這裡有事呀,主動開口問道,「周總有什麼事要辦呢?」

    周順見東博文主動問起,就答道,「也沒什麼事,項總和我要投資建一個飲料廠,需要批文,谷局長已經答應幫我們辦了。」

    「項少要辦飲料廠?」東博文一聽,立刻坐直了身體問道。

    「是的,我們要做一種功能性的飲料,可以強身健身,還能美容的,效果和望月樓的菜一樣。」周順點點頭,介紹道。

    「廠址找好了嗎?沒有的話,我那裡有地,無償提供,還有,我們食品加工也有飲料一項,有世界上最先進的飲料生產線,也無償提供,還會提供技術幫助,批文好弄,回頭我找我叔去。」

    東博文自從吃了項清溪給的假毒藥,身體素質明顯提高,現在連感冒發燒這種小病都沒有了,有的時候東博文自己也在懷疑,項清溪到底給他吃的是什麼,當初他說過,毒藥用的好了就是補藥,難道真的變成了補藥了?

    谷局長一聽,連忙說道,「東少,這種小事哪兒能麻煩領導呢,明天,我一早就把這事搞定,放心吧東少。」

    東博文看了看谷局長,「可以嗎?谷局長,不為難吧?」說實在的,東博文現在的身份,這個谷局長都沒有資格和他坐在一個桌上吃飯,接觸的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不為難,不為難,明早就能搞定。」谷局長現在和剛才周順和他談時,態度完全變了,變成不一樣的兩個人了。

    「那行,這事要是搞定了,我回頭和我叔提提你,但是能不能讓你當上局長,我就不好說了,我叔那人你也知道,親情是不能完全左右他的,不過我可以幫你牽線搭橋。」東博文見谷局長很實趣,也賣一個人情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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