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我有神珠能種田 作者:牙兒關(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3 15:52
第270章 開始懷疑


    這時,程意遠已經配戴整齊,手裡拿著大喇叭走上台來,開始了戰前動員,「各營的兄弟們,我們已經整休了兩個多月了,是不是休的已經都長毛了?」

    台下的熱血營的戰士面部沒有任何變化,凌厲目光注視著前方的主席台,而程意遠繼續說道。

    「不過,你們別擔心,上面已經下達了命令,讓我們全殲來犯之敵,全殲的意思你們懂吧?」

    「所以,我命令,一營二營,正面突擊,三營隨同裝甲車,運兵車一起,迂回到汾州城十裡之外待命,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好,既然都聽清楚了,那我們就出發吧!」程意遠說完,把大喇叭交到旁邊的警衛員手裡,向台下走去。

    ******

    從會議室出來,項清溪深吸一口氣,抬頭仰視著天空,心情有些陰晦,從徽宗身邊的四大天王口裡,沒有得到任何好消息,相反,卻讓他陷入了疑惑,迷茫的境界。

    怎麼回的基地,他都已經有些記不住了,渾渾噩噩的聽著余宏亮他們商議著如何應對汾州城外的來犯之敵。

    項清溪有些煩躁,一拍桌子,惡狠狠的說道,「命令程意遠和任鵬飛,消滅所有來犯之敵,一個不留。」

    看著有些愕然的兄弟們,項清溪有些回過味來,「哦,沒說清楚,是消滅十裡之內的所有來犯之敵,一個不留,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說完便不再說話,低下頭來陷入了沉思。

    會議室裡的眾參謀有些面面相覷,不過,良好的軍事訓練,讓他們養成了服從的習慣,不管長官的命令是對的,還是錯的,都會無條件的執行,這命令很快就頒布下去,隨後會議室裡就陷入了一片寂靜。

    他們不知道項清溪這是怎麼了,平時總是一團和氣的項清溪,今天有些暴躁,那一切的根源就在宋徽宗的文德大殿上,在殿上,那四個人到底和項清溪說了什麼,沒有人知道,此時此景,更是無人敢問。

    感受到了會議室的情緒變化,項清溪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嚇到這些兄弟們了,他抬起頭,有些沙啞的說道,「兄弟們,我沒什麼事,只是有些疑惑,不解,你們自己商議今天新華夏的走向,我就不再參與了。」

    說完,用眼神制止了要說話的余宏亮,「余大哥,你也別問我為什麼,今後的路,你們要自己走了,我需要閉關很長一段時間,如果有緣,我們還會再見。」

    「余大哥他是個好人,你們盡量輔佐他,我相信,他不會虧待你們的,是吧,余大哥。」項清溪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余宏亮。

    這番話說的余宏亮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理智告訴他,不能問,問了應該也是白問,立刻站起身來,單膝跪地,「項王,項兄弟,今後我對這些兄弟們,會像對待親兄弟一樣,不會虧待他們分毫。雖然我不知道您去干什麼,但我知道,您不管做什麼事,都將是我們永遠的項王,永遠的好兄弟。」

    「我等亦然!」會議室裡的人集體站了起來,跪倒在地。

    項清溪看著會議室裡的這些人,目光中有些復雜,久久沒有說話,半晌,猛的一甩頭,「罷了,我到要看看,是誰,下了這麼大一盤棋,好了,你們都起來吧,我走了,你們……保重。」

    說罷,項清溪沒有直接回到神珠,而是向會議室門外走去,他心情不好,就連天空也跟著陰晦起來,在新世界兩年多來,就沒見到這裡下過雨,可是不管是北面的黃河還是西面的汾河,都在孜孜不倦的流淌著。

    這本身就不合理,還透著詭異,兩年沒有雨,莊稼地裡除了不怎麼生長蔬菜,其他糧食作物一點都不減產,相反還總是收獲頗豐,以前,項清溪並沒有深入細致的觀察過,可現在看來,一切都不正常,不正常中還透著詭異。

    他的心情十分失落,從大殿出來後他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只能深吸幾口氣後,閃回到了神珠裡。

    看著神珠裡熟悉又陌生的一切,項清溪再次進入沉思狀態,在這裡,他是主宰,可是他主宰的這一切,卻並不完全受他控制,就像莫名其妙闖入的千目龍蠅,像是好像本就在這裡的噬靈獸,像是神珠升級而變成祭壇的玲瓏塔。

    就連生長極快的那些植物,難道只能用時速不一樣來解釋嗎?那麼過了成熟期不收割的那些植物,為什麼還能繼續生長,這一切變的奇怪起來,本來很正常的事情,在不同心境下,變的不同尋常起來。

    這裡的時速本就是他自己給自己的解釋,事實真的如此嗎?回想著自己這兩年多來的一切,仿佛一切就在昨天,就在眼前,項清溪想著想著,他不由自主的就來到了玲瓏塔的門前,他伸手,扯去了不知何時,纏繞在門上的蜘蛛網。

    蜘蛛網?剛要抬腿邁進塔裡的項清溪停下了腳步,「這裡哪兒來的蜘蛛網?」項清溪閉上眼睛,以上帝視角查看神珠裡的很一個角落,營地現在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影子小分隊項清溪留給了余宏亮,百人隊負責整個基地的安全,而千人隊項清溪則把他們打散,分散遍布全國,搜集這個世界他們看似奇怪的事情。

    神珠裡成堆成堆那些藍田玉石,上百噸的金條,銀兩都靜靜的躺在神珠角落裡的庫房裡。就連他曾在神壺旁邊建立的那儲物的小格子都被它挪到了角落的庫房裡,傳送門,藥園的每一株植物都靜靜的待在那裡,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同。

    玉兔不在,應該是回到天庭去了吧,呵呵,回到了天庭?現在的項清溪就像是在現實中手機游戲裡的找茬一樣,一點一點的掃描著神珠,看神珠裡的一切和原來記憶中的哪一點不同,很快,項清溪放棄了查找。

    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記憶可能都不是真的,為什麼要按記憶去對比。

    停下動作的項清溪漸漸冷靜了下來,這蜘蛛網可以在自己神不知鬼不覺中織網成功,就算自己查找,也不一定能找的到,項清溪第一次對自己的乾坤轉世珠懷疑起來,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變的不真實起來,從扯開蜘蛛網那一刻起,神珠裡的一切都變的虛幻起來,雖然只有那麼一瞬間,但還是被項清溪覺察到了。

    自己仿佛就是一個玩偶,被別人操控在手中,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3 15:52
第271章 一切是夢?


    這種被玩弄的感覺很不美妙,讓項清溪有些氣餒,自己就像個演員,不停的在賣力表演,卻不知道,這一切,只是一個舞台,而什麼時候謝幕,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就連觀眾是誰,他都不知道。

    項清溪回想起自己得到乾坤轉世珠時的那一幕,自己被追殺,逃跑的路線都好像是預設好的,自己掉入深坑,而自己鮮血侵染了身下的轉世珠,融合之後得到了珠子,這一幕一幕就像影片一樣在項清溪腦海裡閃過。

    原來從得到珠子前那一刻起,自己就在別人的控制下活著。

    「哼哼,喜歡看戲是吧,那哥就給你們演一出好戲給你們看看。」

    項清溪以前進入過玲瓏塔,不過紫色霧衣的承受能力不足以讓他在塔內更持久,所以在修為沒有達到金仙以上,身體是無法承受塔內死氣的侵蝕的,項清溪一把扯掉體內的霧衣,扔在一旁,邁步就向塔裡走去。

    可是就在項清溪腳還沒落入塔內時,就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右臂一麻,像是被什麼叮咬了一樣,還沒等項清溪抬起胳膊查看,眼前便是一黑,人事不知,整個神珠也陷入了一寂靜之中。

    「鴻蒙初開,天地混沌!古往今來謂之宙,上下四方謂之宇,造天庭,建地府,幻化乾坤轉世珠,心神相通,通神養命………乾坤轉世,一世三生,不遇地府,不見閻王………」一股信息直接灌入那項清溪的靈魂深處。

    「一世三生,不遇地府,不見閻王。」這句話不停的在項清溪腦海深處回蕩,一遍一遍洗滌著項清溪的記憶。

    一世三生?到底他瑪的什麼意思,項清溪在吶喊中醒了,他坐了起來,茫然的看著四周,發現自己被水浸泡著,像是大學裡學解剖學被福爾馬林液浸泡的屍體一樣,身體都被泡的泛著白光。

    這是什麼情況?自己要進玲瓏塔,想掙脫被玩弄的命運,怎麼被……被什麼?哎,怎麼記不起來了,。

    哦,原來做了個夢啊,項清溪很快就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撓撓頭,奇怪的想到,不過這夢……好長啊,我掉到了一個大坑裡得到神珠,我利用這顆珠子種菜,穿越於現代與古代之間,開飯店,建基地,甚至組建了一個自己並不想建的國家,自己有一些好兄弟,追殺自己的殺手也變成了兄弟。

    追殺自己的殺手變成了兄弟?哈哈哈哈,我項清溪睚眥必報的性格會讓想殺自己的人變成兄弟?開玩笑,哎?那個珠子裡長什麼樣來著?好像有個大葫蘆,還是個大水壺一樣的東西,切,天下哪有兒那麼大的葫蘆。唉,夢就是夢,算不得數的。

    不過我怎麼泡在水裡?項清溪猛然站起身來,看著四周,葫蘆?項清溪嚇的向後一跳,不是夢,難道是真的?玲瓏塔?祭壇,魂體?這些都存在,原來不是夢。

    緊接著,項清溪看到了千目龍蠅?成堆的藍田玉石,上百噸的金條,都靜靜的躺在神珠角落裡的庫房。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對,我一定錯過了什麼,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努力的想著,又慢慢的松開了,四下觀瞧,不對,噬靈獸呢?噬靈獸哪兒裡去了?哎呀,勝男,勝男變身的蟲繭呢?神珠裡的項家大院呢?這一切都不見了,還是夢?難道真的是夢?夢裡有的東西,這裡有,而有的又不見了,現在項清溪已經完全分辨不出。

    項清溪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心念一動,他真的出了神珠,神珠則立刻化為一道金光,印入項清溪眉心之中,神珠整個內部的情況,一目了然,就像開通了上帝視角一般。

    這……這珠子印入眉心的過程,和夢裡一模一樣,再看周圍的一切,啊,這裡是……

    項清溪懵了,完全的懵了,周圍漆黑一片,只有頭頂幾十米高的地方有一小片天空,「我……在洞底?」

    項清溪借著微弱的光線看著自己,很破爛,很悲慘,身上的衣服在逃跑時被刮的破破爛爛,除了腳底一雙普通的運動鞋外,連腰帶都不知道去了哪兒裡,不過這雙運動鞋也快變成拖鞋了,還好,他從褲兜裡還掏出了幾十塊錢,唉,項清溪苦笑著,這副樣子還真像個乞丐。

    項清溪再次抬起頭,看著頭頂的洞口,天色有點黑,洞裡隱約就要看不見了,項清溪走到洞穴邊緣,目光所及的地方清一色全部是一種翠綠色的像青草一樣植物,用手拽了拽這植物,發現並不能承受多少力。

    如果用力拉扯的話,這青草就會連根整棵的掉了下來,進而露出洞壁的岩石——玄武岩。

    這裡和夢裡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沒有動物屍體,沒有鹿角,他記得,夢裡是靠那鹿角一點點爬出去的。

    「我知道了,我在逃跑的路上掉進了一個很深的洞裡,我的血融合了這乾坤轉世珠,我的生命才得以保存,在修復身體的過程中,讓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項清溪有些累了,不是身體的累,是心累,那個「夢」,做的他,太累了,他倦了,就靠在洞壁剛要坐了下來,很快他苦笑了一聲便閃回神珠,閃身來到夢中時空門的位置,這裡已經……沒有門了,只有一個如隧道般存在,深邃的洞。

    這洞的上方,刻有兩個十分滄桑有力的大字,這兩個字項清溪認識,鬥大的「時空」二字,「果然是夢。呵呵。」項清溪坐了下來,看著那時空二字,他笑了,哈哈大笑,漸漸的笑出了眼淚,止都止不住。

    如果夢是假的,那玉石,那金條如何解釋,如果夢是假的,那千目龍蠅如何解釋,如果夢是假的,那祭壇,魂體如何解釋。

    可,如果夢是真的,勝男哪兒裡去了,如果夢是真的,噬靈獸呢?如果夢是真的,時空門呢,我新世界的兄弟呢。

    「啊……!!!」項清溪抓著頭發大聲撕叫了起來,那叫聲包含著怒吼,包含著不舍,包含著迷惑,包含著彷徨,但這一切,沒有人給他解釋。他飛到神珠上空,幾百米的高空,看著滿地的靈藥靈草,看著那棵千年的棗樹,項清溪閉上眼睛心念一松,從空中快速的墜落。

    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和隱約傳來的叫賣的聲音,「魚食,線蛇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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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恍如隔世


    「媽媽的聲音。」項清溪猛然睜開了眼睛,卻不知淚水早已蒙住了雙眼,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了。

    「只是一個夢,我為什麼要尋死。」項清溪心念一動,便止住了下落的身形。

    不管這夢,是真也好,假也罷,既然我分不清,那我就找出真假來。

    項清溪閃身出了神珠,唔,怎麼這麼累,他晃了晃頭,在洞底散開神識,整個森林都籠罩在神識之下,很快項清溪就找到了刁亦熊和李強的身影。

    李強一邊砍著樹枝,一邊嘮叨著,「老大,那個項清溪不會真的死了吧?一個打工的怎麼就得罪東老大了呢?」

    「老大,你說人死了會不會有變成鬼,再來索我們的命啊?」

    「哎老大,那邊走不對吧?我們是不是迷路了。」

    「老大,那有條蛇……」

    「操,你不早說。」刁亦熊嚇的往旁邊一蹦,差點蹦到溝裡去。

    項清溪看著神識裡的李強和刁亦熊,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不會放過追殺自己的人,可此時,心中卻沒有一絲絲的恨意,追殺了他那麼久,自己為什麼不恨他們?相反,看著熟悉的心影,項清溪心裡一片寧靜,甚至有些開心。

    「不管是不是夢,你們做了我的兄弟,就始終都是我的兄弟。」

    一陣陣眩暈感傳來,項清溪只好收回神識,休息了一下,才把目光落在了覆蓋整個洞穴的翠綠色的像青草一樣植物上,「落天草,嘿嘿,不管真假,哥先把這些草收集起來再說,哈哈,假作真時,真亦假。」

    項清溪一個閃身就來到了洞外,這個「夢」中不知操作了多少遍的閃身,依然好用,只是……為什麼這次閃身有些頭暈……唔,好累,有種精神被掏空的感覺。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無法再次完成另一次閃身,甚至他都提不起心念進入神珠。

    這點和夢裡完全不同,項清溪無力的坐在地上,忽然想起玉兔教他的元神術,這是修煉神識的功法,可不可以恢復自己的精神呢,可是這元神術使用起來,絲毫作用不起。

    項清溪又試了一下造化任意訣恢復真氣,半天,毛用沒有,項清溪開始有些懷疑,這些功法是不是不存在啊,在腦海裡查看神珠,他發現……神珠裡儲物的格子裡空空如也,別說那些玉簡,毛都沒有一根。

    「哈哈,我真是笨,怎麼能把夢當真。」項清溪自嘲了一下,躺在了地上,眯起眼睛開始思索,「夢裡有的東西現在存在,就像神珠裡的構造,李強他們都存在,有些就不存在,元神術,造化任意訣對我來說,不管用,看來這神珠給了我很多能力,有空我樣一一檢查一下。」

    「不管現在的事情和夢中能否對應,切不可把夢裡的事情當真就好了,存在就用,不存在能學則學,不能學,就當沒見過,先搜集落天草,一會兒再測試一下十二睡功,唉,多半也是不存在的。」

    休息夠了的項清溪站起身來,看著滿地的落天草,密密麻麻幾萬株之多,項清溪不停的觸摸,洞外的落天草盡數收進神珠,他站在洞口,看著洞裡的落天草,長嘆一聲,算了,萬一進了這洞裡,出不來就麻煩了,誰知道猴年馬月能再次出入神珠,算了洞裡的就不要了。

    項清溪發出神識,確認了方向便展開橫空挪移,沒錯,就是橫空挪移,這個在夢裡學會的身法,竟然可以使用,只是項清溪有預感,他現在用的這個橫空挪移,只是速度很快,但絕不會持久的。

    果不其然,沒過一分鐘,項清溪就感覺頭昏眼花的慢了下來,扶著旁邊的樹杆大口的喘著粗氣,還好橫空挪移速度夠快,不然一分鐘也不頂啥事了。

    這種透支體力的橫空挪移,真是不能長時間使用,那感覺就像要昏厥了一樣,體力的枯竭,那感覺十分難受。

    「橫空挪移和進出神珠,和夢中不一樣,在夢裡神珠可以隨時進出,橫空挪移隨便使用,現在不行,看來區別很大啊。」

    喘了半天粗氣才休息過來的項清溪,再次散開神識,公路已離他現在的位置不遠了,也就是說,在這不到一分鐘裡,在樹林中跑出了幾公裡遠。

    不一會兒爬上路基,項清溪就來到了公路之上,他放慢了腳步,在公路上走著,他不想在公路上太過顯眼的跑著,會被過路的汽車當成怪物的,他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心裡卻有些震驚,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裡不會就是夢中和余大哥那輛貨車相遇的地方吧,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遇到。」

    隨意的把馬路上的石頭踢了開去,突然又停上了腳步,「不對,今天遇不到余大哥的,我記得夢中吃了落天草,睡足了三個月,是三個月後才遇到余大哥的。」

    想到這裡,項清溪確定方向再次施展橫空挪移,人如離弦的箭一般,跑跑停停,很快來到刁亦熊和李強停車把他拖進樹林的地方,看著眼前的這輛車,心裡不住的苦笑,還真是那輛破桑坦納,和夢中的一模一樣,車上那半截的繩子還在,是李強在捆綁項清溪時剩下的那截,項清溪拉下遮陽板,車的鑰匙就掉了下來。

    「呵呵,這老刁,還是喜歡把鑰匙放在這裡。」

    項清溪散開神珠,刁李二人,還在不遠處的樹林中尋找著出路,項清溪下車來到他們前面不遠的的樹後,找了一塊尖尖的石頭,按照李強標記的三角形符號,向他們停車的方向,筆直的刻畫下去。

    回到車上的項清溪,啟動了車子,向玉市開去,一路上,項清溪聽著車上破喇叭傳出的音樂,心裡那叫一個爽,他在想像刁亦熊和李強二人看到那些標記時的表情,他在想他們出來後發現就是停車的地方,卻發現車不在時的表情,想著想著,項清溪就樂出了聲。

    「哈哈,這兩臭小子發現自己車不在,走回玉市會是啥樣的表情?哈哈哈哈。追殺我總要付出點代價嘛,哈哈。」項清溪一邊哈哈笑著,一邊聽著歌,美滋滋的向玉市開去。

    三月的玉市還有些涼意,但是車裡開著空調又太悶,開窗戶有點冷,雖然很開心,但是這天氣把項清溪折騰夠嗆,來到玉市後,找到刁李二人以前在玉市停車的位置,把車放好鑰匙還放在原來的遮陽板上,項清溪就打一個車來到長途汽車站。

    項清溪破衣爛衫的站在玉市客運站廣場上,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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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回到昆市


    走到最近的那家食雜店,還沒等食雜店的店員說話,先晃了晃手裡的錢,就徑直走到公用電話旁,那個店員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一旁假裝收拾著櫃台上的商品,眼睛卻不停的瞄著項清溪。

    項清溪看到後無奈的笑了笑,沒辦法,誰讓自己現在的打扮像個盲流呢,他心情很忐忑的拿起電話,撥出了家裡的電話號碼,項清溪心裡一緊,家裡的電話能打通,電話竟然能打通……,項清溪緊張的抱著電話搓了搓手,等著有人來接。

    如果夢是真的,他可是上千年沒見到父母了,如果夢是假的,自己早上出來就不見了蹤影,給家裡打個電話報個平安也是應該的,對了,自己早上出來干什麼來了?

    好像是要上班卻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暈後,就被帶到了武清山的原始森林中,上班?接勝男?項清溪苦笑了笑,自己也許做夢做傻了,勝男,劉氏集團的總裁,有著昆市第一美女的稱號。

    像劉勝男那種人怎麼可能是他這種窮屌絲所能接近的?他聽說,劉勝男現在正在和東方集團的太子爺東方博文談著戀愛。具傳言,兩個人可能很快就會訂婚。

    等等,窮屌絲?好像自己不是窮人了,印像中,神珠裡好像有很多金條玉器之類的東西。

    可是響了半天電話也沒有人接,怎麼回事?項清溪的心又提了起來,家裡窮,父親常年臥病在床,只是靠母親在路邊擺攤,賣些水果,魚食來養活全家,他們根本買不起手機,而家裡的電話還是他上班第一個月發的資給家裡安的,就在父親床邊,怎麼沒有人接呢?

    不信邪的項清溪再次撥了一遍,電話依然沒有人接,不行要盡快趕回家去,項清溪郁悶的想到,在那店員要殺人的目光裡,淡然的走出食雜店。

    項清溪去售票大廳,買了最近一班去昆市的車票,就走出大廳向長途客車走去,忽然一輛貨車出現在項清溪的視野當中,那是余宏亮的運貨車。

    項清溪心裡一震,看著從他眼前不遠處開過,司機還是那個司機,只不過余宏亮並沒有坐在車上,也許是路過吧,項清溪看著那輛貨車漸行漸遠,心裡還是有些激動的,雖然沒有看到余宏亮,但那份熟悉的感動也在心裡停留了片刻。

    長途客車帶著項清溪衝進了回昆市的路上,路途的顛簸也影響不了他回家的迫切心情,至於誰要殺他,他大概也能猜的到,他一向與人和善,不過因為他的晉升在劉氏集團的位置變的重要起來,和東方集團的某些合作因為他的存在,合作雙方的利益有了很大的傾斜。

    正是因為他的原因,合作中讓劉氏集團獲得了不少利益,也許是因為給劉氏集團帶來了比較可以的利潤,集團的總裁劉勝男對項清溪的態度變的也微妙起來,還有一點可能是更致命的,在合作中,他發現了劉氏集團內部高層與東方集團勾結的證據。

    可能就是這些發現,再加上利益方面的變化,兩方面的加在一起,才導致了自己被暗殺,今天早上就是想要把這些證據提交上去,這還沒到公司就出了事。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仇恨的時候,快點回家才是最重要的,在項清溪的記憶中,也許和夢混到了一起,讓他有一種錯覺,自己好像已經有近千年沒見到父母了,所以那激動的心情可想而知。

    焦急的等待中,長途汽車進入了昆市地界,項清溪就走到司機的位置商量道,「師傅,那個能在前面一點停一下嗎?」

    長途汽車的司機瞅了瞅項清溪,冷漠的說道,「不行,還沒到站,不能停。」

    「那個師傅,我家就在這邊上,如果到站了,我還要走好遠,麻煩您踩一腳吧。」項清溪繼續央求道。

    「不行,說了不行就不行,趕緊回去坐好了。」司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項清溪無奈,只好回到最後排,自己的座位上,也許休息的時間夠長,或是恢復了精神,項清溪感覺好像又能進入神珠了,見沒有人注意,一個閃身就來到長途汽車外面的空地上,接著又是一陣陣的眩暈,進出神珠這種眩暈感和使用橫空挪移過度的感覺不同,這種眩暈是精神上的疲憊,像是熬了幾天沒有睡覺,躺在地上馬上就能睡著的感覺。

    項清溪閉上眼睛強打精神休息了一下,讓這種眩暈感稍稍降低後,才抬頭看了看自己的位置,使勁瞪著眼睛,向家的方向走去。

    項清溪的家就在這條省道的邊上的胡同裡,離昆市市中心還有一段距離,這裡不遠處,還有一個大型的農貿批發市場,還有一個花鳥魚市,鄰近省道,總有車輛來來往往,所以路邊的一些住戶,把自己家的房子改成了門市,開個小飯店什麼的,以供來往趕路的行人吃住。

    不過,他家裡的房子小,又沒有鄰街,所以他母親只能每天推個小車,在農貿市場批發一些水果,就在胡同口散賣,偶爾還在花鳥魚市進一些魚食,賣給一些不願意走遠路的過往客人。

    這麼多年,一直如此,最近這裡進行城市規劃,附近一大片的房子都要進行拆遷,不過這片土地的開發商心眼太黑,在離昆市更遠的地方,建了幾棟質量不是很好的樓房,而且樓下小區的泥土路都沒有鋪蓋,一下雨,不管是人還是車,根本沒發行走,全是泥水。

    這些還都不算什麼,動遷協議上寫著,由於是該地區是平房,基建面積過大,所以每家只能按照百分之五十的住房面積給於相應面積的樓房,一看這協議,這片地區的住戶當然就不干了。

    城市要開發,百姓們會響應,但是這種明顯欺負人的協議,百姓當然不會簽字。但是不簽字,噩夢就開始了,不停有流氓黑社會的人前來這裡搗亂,什麼潑糞,堵門,斷水斷電的招數都用上了,這裡快成了罪惡的天堂,不少住戶不堪其擾,紛紛簽字搬離了此地。

    剩下的住戶就開始上訪告狀,但是政府只負責把土地賣給開發商,而開發商具體怎麼操作,政府才不會過問。像這種流氓搗亂,只能歸屬於治安案件,有人上訪,政府就派來警察調查走訪。

    這些警察仿佛和那些流氓約好了一樣,警察一來,流氓就不見了,等警察調查走訪過後,流氓們又回來繼續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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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怒火攻心


    就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幾個月下來,又有不少住戶失望了,知道根本不會有人幫他們解決問題,總這麼折騰也折騰不起了,只好簽下更不公平的協議,搬離了此地。

    項清溪家的房子太小,只有不到二十個平方,本來三口人住的就緊巴巴的,如果只給百分之五十的樓房,那就連十個平方都不到了,三口人根本沒法住。

    這幾天也不停的有人來他家騷擾,項清溪的意思是妥協,反正現在自己也升職了,工資也跟著上漲了,再過兩年就可以自己在昆市中心附近買房子了,今天早上項清溪上班時,還交待父母,收拾收拾行李,如果有人再來,就把協議簽了,他已經在市裡好一點位置找好了房子,這兩天就可以搬過去住。

    這早上才交待好事情,不曾想,自己卻被人綁架撕票,折騰到半夜才回來,他離家越近,心情越緊張,真有點近鄉情怯的感覺。

    到了家門口,還是那個小院,半人高的圍牆破舊不堪,房子是用瓦、草、石頭建成的,屋頂上的瓦片東一片,西一片。有的好,有的壞。一到下雨天,房子裡到處都是雨滴。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環境,也讓項清溪感覺到了家的溫馨。

    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裡面黑漆漆的,項清溪推開院門,一腳就踢到了橫在地上的破鐵壺上,寂靜的夜裡,鐵壺摩擦地面的聲音很刺耳,項清溪沒理會這些,徑直的就跑了進去,「媽,我回來了。」

    無人應答,項清溪借著微弱的月光發現,炕上並沒有人,父母都不在,「能去哪兒裡了呢?」項清溪正在疑惑時,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是小溪回來了嗎?」是隔壁鄰居阿婆的聲音,阿婆家也是沒有簽字的幾個住戶之一,阿婆無兒無女,歲月也大了,按理說住在哪兒裡都一樣,但是她就是不想搬,一來是搬不動,二來她始終認為,自己去世的兒子還在她的周圍,如果搬家了,兒子就找不到她了。

    「是呀,馬婆,您知道我爸我媽去哪兒了嗎?他們怎麼沒在家?」項清溪連忙來到院子裡應答道。

    「唉,你媽住院了,在地區醫院呢,你快去看看吧。」馬婆是個熱心腸,平時街坊鄰居對她照顧有加,因為馬婆很少離開自己家太遠的地方,所以要是誰家要是有個事,也都會告訴她一下,也好有個照應。

    「啊?為什麼啊?」項清溪的心咯噔一下,緊張的問道。

    「唉,還不是那萬惡的開發商。」馬婆顫顫巍巍的說道,「你媽今天和他們簽協議,誰知道,他們拿來一份只給百分之四十的動遷協議,你媽一氣之下就暈倒了,本來不讓你爸爸去的,可他不放心,就坐著輪椅被小七給推去了,你快去看看吧,你這孩子怎麼弄的,這麼狼狽。」

    「好,馬婆,謝謝你,我這就去,你知道他們在哪一個病房嗎?」項清溪走出院子問道。

    「小七回來告訴我說……好像是在神經內科二十一病房。」馬婆歪著腦袋想了想。

    項清溪謝過馬婆,轉身就向醫院跑去,還好地區醫院離項清溪家不太遠,轉幾個彎就到了。

    站在病房門口,項清溪心情有些激動,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看見母親躺在病床之上,虛弱的閉著眼睛,父親則坐在輪椅上心疼的看著母親,項清溪一眼不眨的看著父母,生怕眨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不知何時,眼淚已經奪眶而出,項清溪努力的睜大眼睛,想再次看清父母的容顏,無奈淚已侵眶,再怎麼睜,也都是模糊的身影。

    項清溪擦了擦眼淚,輕輕的推開門,父親的目光從母親身上移開,看清進來的是項清溪後,先是一楞,接著就把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來到母親床邊,看著消瘦的臉龐,項清溪的眼淚再次湧了出來,好似千年以後再次見到母親一般,凝視了一會兒後,悄悄走到父親身邊,小聲說道,「我媽怎麼樣了?」

    父親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醫生說,怒火攻心,導致肝氣不舒、氣滯血淤情緒失調,大腦的興奮和抑制功能失調,屬於神經官能症的一種類型,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可我們哪兒有錢啊。唉。」

    可能是父親的聲音驚醒了母親,「呃……是……我兒……回……來了嗎?咳咳……」

    項清溪連忙走到母親病床旁邊,「是我,媽,兒子回來晚了,讓您受苦了,您放心,以後兒子不會再讓你受這份罪了。」

    「好……」項清溪母親微弱的點了點頭,「我……想喝水……」

    「嗯,別說話了媽,我去給您倒去。」項清溪按了按母親的被角,走到床頭櫃,拿起暖瓶晃了晃,是空的,項清溪又抬頭瞅了瞅別的床位,其他床沒有住進病人,所以也沒有曖瓶,也許來的匆忙,連茶杯也沒有從家裡拿來。

    項清溪想了想,拎起曖瓶就向外走去,病房走廊的燈,忽亮忽滅,也許是附近拆遷,電壓不穩導致,項清溪沒有在意,徑直來到水房,熱水鍋爐歪到了一邊,看來是壞了,項清溪只好打開水龍頭,也沒有水。

    醫院地處城市開發區,這一片要整體開發,醫院屬於最後一個要搬離的單位,上水只有在白天時才會被打開。

    這可怎麼辦?項清溪有點暈,現在已經快晚上九點了,這裡地處昆市偏僻地帶,小賣店很少,一到晚上七八點鐘就會關門,更別說現在這個位置屬於開發地段,門市很多都搬走了。

    項清溪有些著急,媽媽要喝水自己都弄不來,真是沒用,急的項清溪直拍腦袋,「哎,神珠裡有水呀。」

    他剛想往曖瓶裡灌,又停下了,剛才光著急弄水,現在有水怎麼喂給媽媽喝呢,項清溪想了想,「有了。」

    神珠裡有一種植物,葉子長的十分奇怪,像個喇叭花一樣,用它裝水,然後把葉子底部開一個小口,淌出水來喂媽媽應該不錯。

    說做就做,在心裡用意念操控,取下來那植物的一片葉子,然後控制水潭裡的水洗滌了一下葉子之後,能又向喇叭裡注入了一些水後,心念一動,水裡就出現了一個像喇叭一樣的葉子,裡面裝了一些水。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3 15:52
第275章 靈液修復


    當項清溪捧著這些水進入病房時,他母親已經坐了起來,怒火攻心,雖然會留下病根,但是恢復起來也很快,項清溪來到母親病床旁邊,把喇叭葉子的底部遞給母親,「來,媽,沒有杯子,就用這個吧。」

    項清溪母親慈愛的看著他,點了點頭,虛弱的抬起手壁扶住葉子,張開嘴,葉子裡的水,很快就順著根部的小孔流淌進他母親的嘴裡。

    不一會兒,就喝光了喇叭裡的所有水,項清溪才把那葉子扔掉。

    「兒呀,咱出院吧,這一天得多少錢吶。」喝完水後,母親的氣色好了很多。

    「嗯,明天咱們就出院,不過怎麼也要過了今晚啊,今天住不住都要收錢的。」項清溪安慰道。

    「好吧,那你把你爸弄回家去,我感覺我沒什麼事了。」母親躺了下來,「睡一覺就好了。」

    見母親喝完水說話的底氣都足了,項清溪也就放心下來,走到父親跟前說道,「爸,走吧。我先送你回家,一會兒我再來陪我媽。」

    就怕父親拒絕,所以提前說自己還會來陪,父親有些擔心的看著母親。

    「我沒事,你們回去吧,小溪也不用回來。」感受到了父親的目光,母親睜開眼,微笑了一下說道。

    「真的沒事?」父親的聲音很滄桑,也許多年臥病在床,已經失去了年輕時的干練。

    母親點了點頭,用手揮了揮,用眼睛看著項清溪,示意他們離開,項清溪沒有猶豫,走到父親身後推起輪椅就向外走去。

    回到家裡項清溪安頓好父親,也給他父親喝了一杯神珠裡的水,換了一身衣服才離開家回到了醫院,他父親自從病了以後,就沉默寡言了好多,這次就連他一身像乞丐一樣,父親也沒有多問一句,只是眼神中帶著些許不解。

    這一夜,項清溪並沒有睡,只是坐母親身邊的椅子上假寐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一陣陣輕微的臭味傳來,項清溪笑了,他知道,是神珠裡的水起了作用。

    輕輕喚醒了母親,「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母親伸了個懶腰,「好香的一覺,感覺好精神,幾點了,唔?怎麼這麼臭,廁所堵了?還是你沒衝?」

    「媽,好像是你出汗了,幾天沒洗澡了?」項清溪揶揄道。

    「啊?是嗎?」母親低頭看了看胳膊,「好像是呀。走吧,你去辦理出院手續,不行,我得去洗個澡。」說完就坐起來,穿鞋就要下地,卻愣愣的停在了那裡,眼睛直勾勾的瞅著病房門。

    項清溪會心的一笑,說道,「好了媽,你讓我爸陪你一起去浴池吧,我去辦理出院手續。」

    原來項清溪早就發現他父親從醫院外面急匆匆的走來,沒錯,就是走來,因為惦記自己的老伴,一晚上沒睡好的父親在天剛剛亮,就想去洗漱一下,可是坐起身去拉在地上的輪椅時,發現自己的腿竟然有了知覺。

    驚喜萬分的他活動了一下久久沒動過的雙腿,竟然毫不費力,輕松自如,甚至還在屋裡快走了幾圈,適應了突然可以站起來還能走路的感覺,就穿好衣服向醫院跑來,這一路上,心情甭提多高興了,多年的腰無力的老毛病也沒有了。

    這種突然來的幸福,就算沒有房子也都無關緊要了,所以老父親第一時間就向醫院跑去。

    「老頭子,你……你……你怎麼站起來?你沒事了?」母親呆呆的看著房門站著的老父親,看他一臉的笑意,簡直不敢相信。

    「哈哈,老婆子,誰知道呢,一覺醒來就這樣了,嗯?這屋裡怎麼這麼臭?是不是小溪上廁所沒衝?這熊孩子。」老父親說著說著就聞到了病房裡不一樣的味道。

    「哎呀,你別說了,我可能這兩天沒洗澡,剛才出了點汗,才臭的,你個死老頭子,吵吵什麼。」母親臉一紅,露出了小女人的嬌羞,嗔怪著父親。

    「好了,爸,你都可以行走自如了,還不快把我媽領到浴池去洗洗,一會兒護士來來,我媽不得……」項清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母親給打斷了。

    「這熊孩子,還說,快去辦理出院手續,老頭子,我們先走。」母親在這裡再也待不下去了,一直要強的母親,不會讓別人知道這事的,還好項清溪只給父母兩人喝了一點點神珠裡的水,沒給太多。

    也許這靈液先是修復了二老的身體,才開始伐骨洗髓的,父親的病更重,所以沒有伐骨洗髓,靈液就失去了功效,而母親的病是急出來的病,很快就修復好了身體,所以才出現薄薄的臭泥。

    看著先去廁所簡單衝洗了一下的母親和父親離去,項清溪的心裡說不出的開心,不管是真是假,能見到父母健康就是他最大的心願。

    不過把母親氣病了的那些人,項清溪沒有打算放過,睚眥必報的性格雖然因為那長長的夢有所改變,但並不代表有人觸摸了他的底線,他還能放過。

    把這些想法都暫時放下,等醫院開始上班後,辦理了出院手續後,就回到了小院子裡。父母還沒有回來,項清溪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院子,看上班的點快要到了,就給單位人事打了個電話請好假,才給他的頂頭上司,總管業務部的集團副總裁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副總裁的語氣中透著一種讓項清溪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害怕,還是震驚,亦或是不敢相信。項清溪沒有理會,因為他隱約感覺,這個副總裁好像知道些什麼,不過現在不是處理這事的時候。

    他要先把眼前的,這幫鬧騰了這一片住戶好幾個月的流氓,也應該整治整治了,雖然不知道神珠為什麼會選擇自己,不過自己有了這些異能,就應該好好利用一下。而那些小流氓們應該還會來的。

    既然還會,就應該會有所准備,項清溪知道自己的優勢,不過好像除了速度和進出神珠,好像並沒有其他優勢,不過這些……足夠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3 15:53
第276章 說說笑笑


    項清溪還准備了幾個木棍,藏在神珠裡,准備打起來時,好有個趁手的家伙,又打不死人,又能起到教訓的作用,准備好一切後,項清溪就回到房子裡等父母親回來,還時不時的散開神識。

    他的神珠和「夢」中不同,發出的時間和範圍是有講究的,如果範圍小,可以長一些時間的散出,如果擴散到最大,幾秒鐘就開有如同進出神珠時那種精神枯竭的感覺。

    所以,項清溪並沒有把神識的範圍開到多大,只是覆蓋了幾戶沒有搬遷的住戶房子周圍,那些流氓如果來了,不可能去那些已經搬走的房子裡去鬧騰,肯定是會在這幾個「釘子戶」周圍折騰。

    功夫不負有心人,不大一會兒,項清溪就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他的聽力不受什麼影響,「夢」中,他喝了很多靈液,伐骨洗髓,可是他從洞中出來,收集落天草到展開橫空挪移,一直到現在只喝過幾口靈液。身體好像並沒有得到真正的伐骨洗髓。

    但他的聽力,以及橫空挪移之所以會,項清溪給出的解釋是,也許是繼承神珠時本身就帶來的福利吧,除此之外,他也無法解釋,為什麼會這些功夫。

    他展開神識的範圍沒有聽力的範圍廣,所以等他擴大神識範圍後,發現,來人並不是什麼外人,而是他父母,兩人有說有笑的像家裡走來。

    「他爹,回家你就和孩子說,這房子咱們不要了,兒子現在有出息了,咱不和那些臭流氓們置這個氣。」是母親的聲音,項清溪聽見母親誇自己,心裡瞞開心的,長這麼大,每一次的進步都渴望父母的鼓勵,這種想法不會因為長大了,就不需要了。

    「知道了,你真啰嗦,你和我因為這次身體好了,比啥都強,等兒子手裡有閑錢了,我們兩人再去醫院檢查檢查,怎麼能莫名其妙的就好了呢。」身體好了的父親,說話也硬氣了,話也多了起來。

    「你就知道惦記兒子那點錢,不給他留點將來娶媳婦呀,他都二十好幾了,也該找個對像了,咱們雖然窮點,但是架不住咱兒子有出息呀。」

    「瞧你那樣,哪兒有當媽的這麼誇兒子的,兒子每個月給你的錢,你不都給存起來了嗎?」

    「你那意思咱兒子不值得誇了,你個死老頭子。」

    兩個人很快就進了院子,項清溪走了出來,看著精神矍爍的父母,會心的發出微笑。

    「哎,你個臭小子,沒去上班呀?」

    「哦,今天請假了,在家陪陪你們二老,怎麼?老爸,不歡迎啊?」項清溪往旁邊一站,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讓二老進屋。

    「沒事請什麼假,趕緊上班去。」父親把臉一繃,做出很凶的樣子。

    「哎呀,老爸,現在去不去今天的工資都沒有了,你要是不喜歡我在家陪你們,我就出去溜達了。」項清溪做出要走的樣子,看著他父親。

    「你個臭小子,還敢要挾老子?」父親做出一個要打的樣子,笑呵呵的說道,「沒工資那就在家陪老子吧,你這四五年都沒好好陪陪我們。」

    「好咧,進屋吧,爸,媽。」項清溪打了個揖首,用手一引,讓二老進屋。

    「小溪呀,有空你要去謝謝小七,要不是他,你媽現在可能還在家裡躺著呢。」剛進門又回過頭的父親說道,老頭子也是要強了一輩子,突如其來的腰無力的病,花光了家裡的積蓄,醫院才宣布回家靜養,這一養就是好多年,但是始終改變不了不欠別人的性格。

    「知道了,老爸,快進屋吧,我還想和你們商量個事呢。」項清溪扶著他父親的肩膀,把老爸推進了屋裡。

    「有事?啥事啊?搞的非要進屋說。」他母親看了看被收拾了一下的房間,有些奇怪,之前項清溪對她說,讓他們簽了協議搬到市裡去住。

    「是這樣的,我想讓你們二老先搬到市裡去。」項清溪剛說到這裡,他父親就炸了,把眼睛一瞪,「你個臭小子,你想干什麼,讓我們先搬走,那你呢?留下來和他們鬥?」

    「媽,你看我爸,身體剛好,脾氣就這麼火爆,你聽我說完嘛,真是的。」項清溪一拉他母親的胳膊,賭氣的坐在一邊不再說話。

    「是呀,你個死老頭子,兒子的話還沒說完,你插什麼嘴。」媽媽永遠都是心疼兒子的,不管兒子對錯,都會站在兒子這一邊。

    項清溪憋著樂,在母親後面向他父親伸著舌頭,做著鬼臉,老頭沒轍,一向聽老婆話的項老頭,終於偃旗息鼓,把頭一歪,一副等著項清溪說話的樣子。

    「我想讓二老先搬過去,然後……」說到這裡,項清溪故意慢了下來,看著他父親的反應,果然,項老頭把頭稍稍的扭過來一些,豎著耳朵聽著。

    「然後讓二老去咱們市的房產交易中心,去看看喜歡哪兒裡的房子,錢……」項清溪又慢了下來,項老頭憋不住了,「是呀,去那裡干什麼,就看呀?」

    「媽……」項清溪又開始搬救兵。

    這次還沒等項媽說話,項老頭一擺說,「得,當我沒說,你個臭小子,你繼續說。」

    「嘿嘿。」項清溪偷著在一邊樂,見老爸一點脾氣沒有的樣子,真的好喜歡。

    「爸,媽,我說的意思是,錢,不是問題,只要您二老喜歡,咱就給買下。」項清溪收起了嘻笑的表情,很認真的說道。

    「咱兒子瘋了吧?是不是我們身體好了,他轉移到他身上去了?」項老頭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走到項清溪跟前,用手去摸項清溪的額頭。

    「死老頭子,你說什麼呢,哪兒有這麼咒兒子的,呸呸呸。」項媽一把把項老頭的手打掉,還狠狠的瞪了老頭子一眼。

    「來,別理你爸,和媽說說,哪兒的錢?你中彩票了?你之前讓我隨便把協議簽了,是不是那時就中了?你個臭小子,怎麼不告訴媽,害的媽急火攻心的。」可能想起了協議的事,項媽越說越激動,還啪的給了項清溪額頭一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3 15:53
第277章 一五一十


    「呃……」項清溪一陣陣發暈,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不過……這好像是唯一可以解釋錢突然多了的借口吧。

    「算是吧,老媽,你可以這樣理解,確切的說我昨天莫名其妙的掉進一個大坑裡,然後身上就多了好多金條。」項清溪有些苦笑,這還真不好解釋。

    「小溪,你別逗媽了,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會去搶劫,搶銀行了吧?」項媽疑惑的看著項清溪,從小這孩子就乖巧,靠自己努力考進了米國的哈佛大學,靠著獎學金生活,沒有花家裡一分錢,要不是項老頭得病,家裡的日子還算過的去。

    「媽,怎麼可能,你想哪兒去了。」項清溪的心咯噔一下,驚奇的瞅著項媽,夢裡可不就是搶銀行得到的金條嘛。

    「你兒子就這麼不堪啊?還能干違法的事,現在兒子已經長大了,知道分寸,其他的你們就不要再問了,好不好。」項清溪並沒有想好說詞,想蒙混過關,但是他父親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如果真的是撿的,那得上交國家才行。」父親相信了他的說法,卻給他出了一個如何處理的主意。

    「好,那我們先搬家,然後我找到藏金條的地方,再上交國家,這樣可以了吧?」項清溪徹底暈了,他不否認父親說的是對的,不過上交也是不可能的,只好應付的說道。

    「臭小子,你別耍滑頭哦,說吧,你想干什麼?」項老頭把眼睛一立,知子莫過父,果不其然。

    「嘿嘿,嘿嘿,我能干什麼。」項清溪嘻嘻一笑,轉而收起笑容,「爸,媽,兒子現在怎麼說呢,長大也好,能獨擋一面也好,總之,兒子是不會讓你丟臉的,更不會讓你們受苦了。」

    「哎呀,老頭子,你就別問他了,你還不知道他的性格嗎?他不想說,打死也不會說的,這麼多年了,你還不了解?」項媽給項老頭翻了個白眼。

    「好吧,收拾收拾,咱們搬家,身體好,比啥都好。」項老頭屬於那種凶的快,好的也快的性格,轉眼想到兩人身體都好了,開心的情續溢於言表。

    「對了哦,身體好,比啥都好。」項清溪湊過來說到。

    項清溪在市區找的房子離單位不遠,這樣可以方便上下班,是一個九層的樓房,國家規定,八層以上的樓房必須安裝電梯,但是這個九層樓房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安裝電梯,也許是因為九層不是正房是閣樓的原因吧。

    項清溪租的房子正是位於九層的閣樓,比較便宜,那時候,項清溪沒有什麼錢,而市中心附近的房子又沒有太便宜的,只好租了這個閣樓,雖然上下樓不太方便,但是全家人也算有個不太擁擠的房子了。

    但是現在,項清溪卻很不滿意了,雖然父母都很喜歡這套房子,但是項清溪還是不顧父母的反對,固執的在附近找了一個酒店式的公寓住了下來。

    安頓好一切後,項清溪讓父母坐了下來,自己則跪在地上,先是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才站起來說道,「爸爸媽媽,我現在雖然還分不清,這一切是夢,還是曾經的一切是夢,但是,我很享受您二老在我身邊的感覺。」

    項爸項媽看著兒子如此的正式,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看著兒子。

    「爸爸,媽,我不管這一切是不是夢,讓我多享受一下這種溫情吧,如果是夢,就別讓我太早的醒來,現在兒子有錢了,所以,您二老不必在委屈自己。」項清溪坐在父母身邊,把事情一五一十的敘述了一遍。

    「這是真的嗎?你是說,我們的身體是因為喝了你那珠子裡的水,才好的?」項爸不敢相信的問道,而項媽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只是疑惑的看著項清溪。

    突然項媽一把抓住項清溪的胳膊說道,「兒呀,這件事不要再告訴任何人,他爹,你也不要出去亂說,我怕……」

    項爸點了點頭,不過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凜冽,「是呀,這事非同小可,不過,你打算怎麼對付那些要殺你的人?敢動我兒子,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鬥上一鬥。」

    「嗯,爸你先少安毋躁,我仔細考慮過這件事,想先調查清楚,再做打算,您不是教育過我,不打無把握的仗嘛。」項清溪心中流淌著一股股曖流。

    「說的對,不過溪兒,咱們要低調,我們不能突然就換了一個大房子,過上好日子,讓別人看到,一定會感覺這中間應該有什麼事,再讓有些人惦記。」項老頭也反應過味來,開始考慮這件事的嚴重性。

    「是呀,兒呀,暴發戶是最讓人眼紅的,你那些金條也要注意一些,別讓人盯上。」項媽也補充著說道。

    一家三口商量了大半天才最終決定,一切都低調,越低調越好,就住在這裡就好了,項媽拿出存折遞給項清溪,「兒呀,這是你這幾年給媽的錢,一共二十五萬,媽一直沒有花,都在這裡,你去銀行取出來一些,拿去這段時我們來用,金條的事我們慢慢再出手。」

    「銀行?」項清溪很久沒聽到這個字眼了,突然抓住項媽的手說道,「媽,今年是哪一年?我國叫什麼名?有沒有大清國這個朝代?」他一口氣拋出了三個問題。

    「嗯?」項媽見狀把存折又默默的抽了回來,扭頭遞給項爸說道,「老頭子,我看還是你去取錢吧,取完錢我們直接去醫院,我兒是不是病了。」

    項清溪一臉的無語,這老媽也太……「媽,我只是現在有點暈,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在夢中,你們就告訴我吧。」

    還是項爸比較鎮定,「他媽,應該沒事,溪兒這樣,我想應該也是正常的反應,他做了一個那麼長的夢,又掉進了那麼深的坑裡,摔壞了腦子也是正常的。」

    「納尼?」一開始項清溪聽著,還覺得自己老爸還是比較英明的,不過越聽味道就越不對,說的開始邪乎起來。

    「我的老爸老媽呀,你們真當我病了?我想弄清楚這一切,不是正常反應嗎?」項清溪實在是有些無語。

    「你個老沒正型的,逗兒子干什麼,來,媽來告訴你,我跟你說,現在是我們華夏共和國公元二零一九年,我國當然有清朝了,我們的國家就是在推翻滿清的基礎上建立的,聽清了嗎,怎麼樣?恢復一些記憶了嗎?」項媽說完,也有些忐忑的看著項清溪,其他她心裡也怕,也怕自己這個寶貝兒子落下個什麼毛病。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3 15:53
第278章 人型火把


    項清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在那裡皺著眉頭努力思考著,心裡就有些糾結,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有些感情一但產生,就會一直存在,「這些和記憶中沒有什麼太大出入,但和那個夢出入就太大了,沒有天朝的話,那李若煙豈不是不存在了?」

    沒事,我還記得若煙的號碼,找機會打一下看看,他放下這些疑惑,衝父母笑了笑,「我沒事了,只是有些小疑惑而已,那個存折你們留著吧,我現在要去單位一趟。」

    項清溪換了一套運動裝就離開了家門,項爸項媽則看著桌子上那十來根金條,在那裡發呆,一根金條都有五百克左右,這些得合計兩百多萬。

    從來就沒見過金條的項爸項媽,著實有些小激動,「他爸,我看咱們把這些金條收起來吧,萬一有人看到,那不得招賊啊?」

    「瞧你那膽小的樣子,兒子說了,這只是一小小小小的一部分,你怕什麼。我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麼多金條,啊,金子的感覺真好啊。」項爸拿起一根在臉上摩擦著,一副豬哥的模樣,搞的項媽一陣陣的白眼。

    項清溪離開新家,沒有去單位,而是直奔老房子而去,敢氣暈老媽,打了老爸,這愁簡直是不共戴天。

    他還沒到老房子跟前,就看到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組成人牆,人群中參雜著很多穿著城管的衣服,很多人手裡都拿著棍棒,而裡面那凄慘的叫聲,讓項清溪的心揪了起來,這聲音是馬婆的,他們不會對一個七十歲的老太太動手了吧,那就太不是人了。

    項清溪從人牆裡擠了進去,但是裡面凄慘的叫聲已經漸歇漸停,項清溪看到了一幕讓他終生難忘的場面,人牆裡一個大型的「人型火把」在燃燒,像個碳化物的「人型火把」已經看不出面孔,只能看見朝天伸出一只手臂,在那裡無聲的吶喊,不屈的站立著。

    周圍的人牆只是在那裡玩味的看著,人群角落裡還有個被好幾人按倒的小七,在那裡瞪著血紅的眼睛,緊咬牙關,嘴裡發出如野獸般的聲音,偶爾伴隨著馬婆的字眼,眼神中充滿著仇恨,那樣子好像一條受傷的狗。

    原來,馬婆在自家門前,把自己身上澆上汽油,點燃,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火把,人型的火把,但是她不知道,她必然不會照亮任何東西,除了親友的淚水,然後,街市依然太平,房屋依次拆遷。

    樸素的生活經驗足以告訴一個絕望的婦人,房子是保不住了,燒了自己也許能給照顧她的鄰居一些光明,也許能在天堂與兒子相會。

    項清溪看到這些,恨的牙根直癢癢,發出神識掃視了一圈,還有幾個街坊鄰居被按在人群外的不遠處,現場沒有任何攝像設備後,就默默的退出了人群。

    人牆裡有一個紅臉的大漢,應該是喝了酒,不過那派頭像是城管的領導一級的人物,敞著個懷兒,袒胸露臂,在那裡指手畫腳,吐沫亂飛的說,「政府花錢,讓你們住上樓房,你們不但不知道感恩,還在這裡當起了釘子戶,怎麼?想訛詐政府嗎?你們對的起誰?」

    這個領導滿口的大道理,一指已經燒著碳狀的馬婆又說道,「以為像這樣一死了之就可以阻擋我國社會的進步嗎?還說什麼只要在這兒旁邊給她一個小屋就行,如果人人都像這老太太一樣,還規劃個屁,動遷個毛啊。」

    「我告訴你,董小七,你別不知好歹,還報警,還錄像,像你這種人渣,我見得多了,指望著一個破房子就想發財?你別做夢去了。」

    「我告訴你,董小七,還有你們幾個。」那個領導一指不遠處另外幾個被按在地上吃泥的人說道,「今天不管誰死,這房子肯定要拆,有能耐也像這死老太太一樣,自個兒把自個兒燒死啊,沒這能耐就給我滾一邊去。」

    「小唐,趁這老太太還沒燒完,讓他們把字簽了,懂我的意思吧?」這個紅臉領導扭過頭來對一個人說道。

    「範哥,放心,就是給這幾個人打出屎來,也不會給範哥添麻煩的。」一個瘦了噶幾的人拿著幾張紙走了出來,一臉獰笑的向小七走去。

    「小七哥,怎麼樣?我說你出不了幾天,就是在地上吃泥,也得把這字簽了吧?」這個瘦小的人走到小七跟前蹲了下來,「你以為你在這一片好使,就可以不簽字嗎?你看看,你那些兄弟呢?怎麼一個都不敢來?和黑哥作對,你長眼睛了嗎?」

    「操恁良的,你他瑪的有種把老子松開,你看老子不活劈了你們。」小七猛的掙扎幾下,低吼道,那種從喉嚨裡面發出的怒吼,嚇的這個小唐後退了一步。

    「我擦,真驢性,這時候還敢叫板呢?揍他,揍他。」小唐一指小七,「此一時彼一時,曾經你對我的照顧,小唐我記在心裡,不過小七哥,我也只是記在心裡而已。」

    按著小七的那幾個人一聽,立刻開始對小七拳打腳踢,不一會兒,小七就綣在一起,不知死活。而那個小唐則向另外幾個按著的人走去,其他人則還在觀看著馬婆身上的火焰在那裡指指點點,有的還在打趣。

    「我擦,你們看到沒,這汽油燒完了,現在燒著的是人油,看這火苗,滋滋的。」

    「別吹了,還有人油一說?我咋沒聽說過。」

    「哈哈,最好每天都有這些大片看,太精彩了。」

    就在這些人還在那裡議論紛紛的時候,項清溪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把事先准備好的圍巾蒙在了臉上,系緊,把衣服反穿過來,從神珠裡取出一個木棍,陰沉個臉向人牆走去。

    那名紅臉的大漢站在人牆裡面一點,在那裡說道,「以後你們聽著,再有人自焚,就讓他燒,燒死一個少一個,這東西如果管用,人人不都這樣做了,一會兒燒完了,把這幾棟房子都給我拆了。」

    「那一戶的人呢?瑪的,當釘子戶不守家,當幾毛釘子戶。」那個紅臉大漢一指項清溪的家說道。

    這時,旁邊有個人說道,「範哥,昨天小唐去他家簽協議時,把那家女的給氣暈了,哈哈,範哥,你知道嗎?直挺挺的就倒過去了,還咱小唐一跳,哈哈。」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3 15:53
第279章 有仇報仇


    這個人話音還未落,只見項清溪來到他身後,一腳就把那個人蹬個大馬趴,這一腳蘊含著項清溪極大的憤怒,直接揣在那人的屁股上,把那個人揣的噔噔噔向前竄出了好幾步,差點撲到了馬婆還燃燒的屍體上。

    那個領導一看,一個蒙面的人站在那裡瞅著他,「我擦,這人誰呀。」

    「要你命的人。」項清溪說完,劈頭蓋臉就是一棍子。

    打的那個紅臉大漢鮮血四濺,噔噔倒退,撲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傻了,捂著個頭,驚恐的瞅著項清溪,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

    項清溪從進場到揣出那一腳,再到這一棍子,時間很短,速度很快,雖然有人注意到了他,但是還沒等反應過來,那個為首的人已經坐到地上,場面頓時就亂了。

    「我擦,範哥被打了,上,兄弟們,抄家伙。」有人一邊喊著,一邊衝了過來。

    「上,干死他,敢打範哥。」這些人一提手中的家伙,瞪著眼睛向項清溪衝來。

    衝過來這些人扭曲著臉,揮棒過來准備教訓項清溪,看著這些面部扭曲,心靈也跟著扭曲的人,也許有他們的難處與悲哀,但這一切都不是漠視生命的理由,在生命面前,我們應該心懷敬畏,追求利益這無可厚非,但是因此而漠視生命就是人類的悲哀了。

    馬婆自焚,不管原因是什麼,一個生命在這麼多人面前消失,他們居然還能談笑風聲,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去撲滅火焰,足見這些人內心的冷漠,但是,他們的領導被打,這些人能扭曲著自己的面孔衝過來護駕,真是一種諷刺。

    氣極了的項清溪看著眼前這些醜陋的人,下手一點也不留情,棍棒在他手上飛舞,開始,這些城管和流氓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在他們強拆的生涯中,見過太多次敢於反抗的業主們,不管這些業主拿著什麼東西,最後都會被自己手中的家什打倒在地,致傷致死數不勝數。

    所以這些人一擁而上,想把項清溪直接打倒在地,可是他們沒有想到,項清溪手中飛舞的棒子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出擊的方向也相當刁鑽,力量還出奇的大,他就像是一頭出籠的猛虎,衝進了亮著獠牙,卻毫無反抗能力的狼群,把這些人打的雞哇亂叫。

    在他手中的棍子揮舞擊打之下,那些人拈到即傷,觸到就傷,很快,項清溪身邊就躺下了好些個骨斷筋折的人,一時間,這一區域竟然成了真空一般,沒有受傷的人看著那飛舞的棍棒,竟然第一次出現恐懼的心理,這是他們在拆遷歷史上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控制小七等人的城管們也都害怕的松開,後退觀望著。

    這他瑪是個什麼人,可以如此的猛烈攻擊,使出殺傷力如此之大的棒法,還能那麼抗打,下手又是那麼的狠毒,這人眼神中透著一種憤怒,更有一種冷靜,真是太可怕了。可奇怪的是,看向他時,此人的身材修長而勻稱,更多地顯示出的是輕捷而非力量。

    圍攻的人漸漸停了下來,不再敢上前,這些人不再圍攻,不代表項清溪也會停止攻擊,跨過這些受傷哀嚎的人,項清溪繼續擊打著眼前一切拿著棍棒,穿著統一制服的那些人。

    很快,現場變的詭異起來,本來圍攻項清溪的人全都被打斷了腿趴在地上哀嚎,在外圍准備上來的人也被打的頻頻後退,但是後退的速度卻沒有項清溪攻擊的速度快,不大一會兒,就變成了項清溪追打那些圍觀馬婆自焚所謂的執法人員。

    漸漸的,能站立的人基本被打趴下了,就連自己偷偷趴下的一名城管,也被項清溪走過去敲斷了一條腿。

    小七揉了揉已經被打的腫的好高的胳膊,又搓了搓已經變形的臉,有些害怕的看著眼前這個拿著棍棒大殺四方的人,不過心裡更多的是驚喜,也許是因為馬婆的死,感動了上蒼,才派來這麼一個人,來整治這些打著法律的旗號,實際是在做著損害人民事情的人。

    看的久了,小七發現,怎麼這個身影看起來這麼熟悉,漸漸的,這個人的身影和他腦海中那個人的身影重復起來,小七猛的捂住了嘴巴,不會是……?

    從小一起在這院落長大的小七,怎麼可能不熟悉項清溪的身影,但是他捂住了嘴巴,生怕一不小心會說出來,看著項清溪擊打著那些曾逼迫街坊鄰居的「惡霸」們,小七心裡爽極了。

    打完全場後,項清溪掃視了一圈,除了拐角瑟瑟發抖的小唐之外,確認沒有再站著的流氓們,拖著他第一個一腳揣飛的人,走到小唐旁邊,一指他家的房子,然後用粗粗的聲音問小唐,「你就是來這家簽協議的那個人嗎?」

    「是……是……哦,不是,不是我。」小唐連連擺手,一股尿騷味從他的褲襠裡傳了出來。

    項清溪用棍子捅了捅他拖過來的人,「你來說,是不是他去這家簽協議的那個人不?」

    這個受傷最輕的人,早都被項清溪的身手嚇怕了,仿佛這一次他只要說假話,小命都可能不保,便連連點頭到,「是是是,就是他去的這家,生生把那女的給氣暈了。」

    「我擦你瑪的二賴子,你敢出賣我?你看老子饒不饒了你。」別看他在項清溪面前被嚇尿了,但是對這個人,他是不怕的,破口大罵起來。

    「你閉嘴吧,呱燥。」項清溪反手橫著就是一棍子,直接拍到了小唐的嘴上,鮮血迸流,小唐的一嘴的牙被打落了一半,然後項清溪又照個小唐的四肢掃去。

    這小唐嘴上挨的那一根子還沒來的吸叫,四肢的劇痛讓他如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那骨頭破碎的哢嚓聲,直接把那個二賴子嚇暈過去,而且這種聲音接連四聲,震的還在地上哀嚎的其他人,嚎的聲音都小了下來。

    項清溪環視了一圈後,說道,「你們有一人算一個,誰再敢來這裡簽什麼破協議,他就是榜樣!」

    說完,拎著那個幾乎打折了的木棍離開了現場,留下一地哀嚎的流氓,和舉著胳膊被燒成碳狀的馬婆,她的姿勢就像是一種無聲的控訴,控訴這世道人心不古,控訴這些人為了謀求自己的利益,漠視生命,控訴他們暴力強拆,天理難容。

    項清溪走後,有些受傷較輕的人,急忙撥打了120急救中心的電話,同時報了警,平時強拆有人報警,都不見有警察到現場阻止,就像剛才小七報警,但是這些城管和流氓受傷,警察卻來的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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