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陰間商人 作者:道門老九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7-10-18 12:37:33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36 981324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20 15:51
第七百八八章 志願軍戰歌




        



    好在我這些年認識不少達官貴人,其中恰好有一個外交部翻譯官。

    我就給他打了個電話,詳細說明了一個事情的前因後果,問他能不能幫上忙?

    我和他打過幾次交道,所以他也沒給我擺譜,讓我給他列出一份烈士名單,他再去外交部請示。

    本來我還擔心,畢竟過了這麼多年,誰還會記得每個烈士的名字?

    但肖老爺子卻還記著,一個名字都沒有落下!

    三天後,我的那位朋友打來電話,稱已經得到上級的批准並與韓方進行交涉,最終確定肖老爺子的大部分兄弟們被安葬在了韓國某紀念公墓。

    經過協商,韓方同意歸還這些志願軍的遺骸,但只能以民間活動來宣傳這件事,這也算對肖老爺子有了一個交代!

    得到他的消息後,我與肖老爺子馬不停蹄地飛往韓國,在首爾找到了我的那位朋友,他熱情的招待了我們,隨即帶我們來到了英雄的墓地。

    肖老爺子跪在墓地前一會哭一會笑,近百歲的老人像個孩子!但沒人笑話他,所有人都衝他敬了一個標准的軍禮。

    我們將烈士們的遺骸一具一具的從墳墓中請出來,裝入盒子裡後,用鮮艷的五星紅旗包裹起來。

    我終於明白了小時候的一個疑問?為什麼五星紅旗是用烈士的鮮血染紅的,因為它就是用烈士的鮮血染紅的。

    本來我打算自己包一架飛機,沒想到我那位朋友很給力,在得知了英雄們的事跡後,沈陽空軍特意調動了兩架戰鬥機為我們全程護航。

    出發當天,韓國和日本自衛隊的飛機紛紛出動,防止華夏飛機趁機搞小動作。

    戰鬥民族的盟友坐不住了,直接從北方四島調來了轟炸機,嚇得小日本子的飛機趕緊回去看家了……

    當飛機飛過鴨綠江時,兩架護航的j11戰鬥機飛掠而過,飛行員高聲齊喊:歡迎志願軍忠烈回國,我部飛機兩架,奉命為你全程護航!

    這一刻肖老爺子哭了,我也哭了。

    他把衝鋒號遞給了我,我深呼吸一口氣,用力把衝鋒號吹響,激昂的聲音回蕩在華夏上空!

    著陸後早就准備好的領導們,按照英雄們的籍貫將遺骸送回各地厚葬,肖老爺子終於了卻了心願,烈士們魂兮歸來!

    最後,我們來到了肖老爺子的密室,經過幾番退讓,肖老爺子還是堅持讓我吹響英雄們最後的進軍曲,他自己則轉過身哭泣起來。

    隨著號角聲響起,烈士們一個個的蘇醒過來,排著隊走到老連長面前一個一個地消失。

    讓我動容的是,他們每個人消失前都衝老連長敬了一個莊嚴的軍禮!

    送走最後一位志願軍的靈魂後,肖老爺子擦了擦眼淚說道:「小伙子,陪我說說話吧!」

    我點點頭坐在他跟前聽了起來。

    「志願軍赴朝作戰六十年了,我也從二十多歲的熱血青年,變成了行將就木的老頭子。」

    「當時條件太苦了,餓了吃一把炒面,渴了就喝山溝溝的雪水……」

    「多少兄弟沒被敵人打死,而是被凍死的,要是他們有一身棉衣,一把好槍,絕對不會死的!」

    ……

    老人可能因為永遠的失去戰友變得有點傷感,語無倫次的跟我說了好多,我一直在認真的聽,直到跟他一起流淚。

    很多人估計會說,吃炒面也不算太差啊。

    科普一下,肖老爺子口中的炒面並非現在的大排檔火腿炒面,其實只是炒熟了的玉米和雜糧粉,僅此而已!

    按照規矩,處理完這件事,衝鋒號和勛章都應該歸我所有。

    但我實在不能收肖老爺子當做第二生命的東西,堅定的拒絕了,並且以個人名義捐出了三百萬元,用來修繕志願軍陵園。

    他琢磨了半天,一拍大腿說可以把召喚水仙女的方法傳授給我。

    原來肖老爺子當初活下來就是沾了水仙女的光,她把肖老爺子救下來以後給了他一道咒語,說是遇到緊急情況可以念咒語召喚自己出來。

    肖老爺子一直沒試過,以後肯定也沒機會用了,因為兄弟們都散了,他也沒了牽掛。

    我欣然接受了他的大禮,有了水仙女的幫助,想來以後也是對抗龍泉山莊的一張底牌!

    回去的路上,我和李麻子一直在討論老連長和這些志願軍。

    每當提起那些侮辱革命先烈的人渣,李麻子都氣的牙癢癢,說以後別讓他看到,否則見一個打一個。

    我苦笑著搖搖頭,心裡卻莫名的傷感。

    見一個打一個?你打的完嗎?

    打不完!

    六十年前朝鮮戰爭爆發,美軍在仁川登陸,企圖和韓國聯手,先滅朝鮮,再威脅華夏。

    為了華夏的和平,百萬志願軍跨過鴨綠江,在冰天雪地下和美軍誓死一搏。

    當時志願軍所擊敗的,是一支武裝到牙齒的軍隊,也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強大的聯合國軍!這支聯合國軍號稱天下無敵,卻被小米加步槍乖乖打回了三八線。

    抗美援朝一戰打出了國威,令列強再不敢覬覦華夏,保證了華夏的和平發展,但卻有無數先烈永遠埋在了異國他鄉。

    然而短短幾十年過去,國人好像忘記了仇恨,忘記了當年的痛苦。

    越來越多的人成為哈韓一族,越來越多的少女滿嘴歐巴、國民老公、權志龍。

    前段時間看新聞,權志龍將熱情女粉絲推倒在地。與其說權志龍傲慢,不如說是粉絲們給了他傲慢的機會!

    很多人說追星不分種族,藝術沒有國界。

    我很贊同這句話,但偶像真的比自己的祖國還重要嗎?

    在韓國部署薩德之際,我希望看到更多這樣的新聞……

    民族企業自發下架韓國商品。

    因為廣大民眾的抵制,樂天超市紛紛倒閉。

    3400名中國游客拒絕在韓國下船購物。

    就像肖老爺子說的那樣:他們一直留在我身邊,是在等我吹響衝鋒號的那一刻,向敵人發起最後的進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20 15:51
第七百八九章 泰國大皇宮




        



    處理完紀念章的事情,我和李麻子再次回到了古董店,開張做生意。

    但我們都是閑不住的人,眼見一天天的一個顧客都沒有,頓時火燒屁股了!李麻子提議去韓國旅游,但最後因為韓國部署了薩德系統,李麻子發誓再不去韓國,轉而將目光投向泰國。

    用他的話來說,泰國是一個歷史悠久的佛教國家,散落著無數珍惜的寶藏,我們如果去泰國的民間多走訪走訪,說不定能用低廉的價格騙來絕世珍寶。

    這是典型的職業病,不過我喜歡!

    每次旅行,往往都是我們兩家四口人,現在李麻子就只剩下了孤家寡人,李小萌又忙著在學校泡學妹,斟酌過後我決定不帶女伴,就我們兩個去。

    泰國對我們來說並不陌生,最著名的莫過於人妖。據說有的人妖長得比美女還要性感妖嬈,再略施粉黛,深夜泡酒吧的外國客人根本分辨不出雌雄來,直到睡覺的時候才發現對方的丁丁居然比自己的還要大……

    我和李麻子對這些不男不女的群體很抵制,下了飛機就一門心思的參觀佛教建築。

    作為一個佛教之國,泰國九成以上的居民都是佛教徒,僅曼谷境內,就有無數處聞名遐邇的千年古跡,其中最富盛名的當屬大皇宮!

    整個大皇宮金碧輝煌,彙集了繪畫,雕刻等等藝術成就,在泰國的地位相當於中國的故宮。

    可惜我信奉的是道教,看著宮內諸多佛像心裡莫名有點不舒服,李麻子倒看的十分認真,還不時地跪下來磕頭參拜,大把大把的捐出香火錢。

    我看他這樣子,心說這小子不會要遁入空門了吧?

    好在他出門就買了兩只炸雞大口啃了起來,我這才放心。

    接著我們又逛了附近的四面佛像、臥佛寺等景點,無一不與佛有關,我們也就沒了什麼新鮮感,早早找了家酒店住下。

    反正只有我們兩個,我就只開了一間房,誰知李麻子這家伙進去就直接倒在床上,很快就發出震天的呼嚕聲,弄得我根本睡不著,只好用手機跟尹新月聊天。

    等到晚上十一點多,李麻子突然醒了過來,我樂開了花,心說可算能睡了,不料這家伙振奮的拽著我的胳膊說道:「張家小哥,咱們去看拳賽吧?」

    「看毛拳,老子要睡覺。」我推開他的手,氣呼呼的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念頭在我的腦海閃過,心跳也跟著加快了許多。

    之前我與拳王乃康決鬥的時候,得罪了不少泰國降頭師,盡管他們都已經被廢掉了修為,但難保他們的同黨不對我懷恨在心!

    也就是說,我們來泰國旅游是一個很不明智的選擇。毫不誇張的說,如果白天我們被發現了,現在很可能已經處於那幫降頭師的監控之中。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我決定明天一早就回國。

    李麻子聽我說完後點點頭,表示同意我的決定,但他還是不死心,求我跟他一塊去看看拳賽。

    「好吧,那就去看看!」

    泰拳在東南亞十分出名,男人對這種熱血的活動都有種與生俱來的興趣,我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下來。

    曼谷附近有許多拳館,雖然大多數裝修的比較簡陋,但客流量卻都大的驚人!甚至很多只是用帆布臨時搭建的拳擊台附近都擠滿了外國客人。

    我和李麻子都不喜歡這種擁擠的環境,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就准備離開,李麻子覺得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得盡興一點,又提出去賭場看看。

    反正就放松這一晚上,我不好意思再阻攔他,便揮手叫了輛的士,讓司機帶我們去賭場。

    司機是位華僑,很熱情的向我們介紹著曼谷當地賭場的特色,並把我們帶到了有名的賭街。

    所謂賭街,說白了就是一條街上面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賭場,有點類似於中國澳門。只不過澳門大都是世界級的,而泰國這些賭場都是吊絲級的,所以生意也很火爆。

    來到賭街後,我們就近找了家小賭檔兌換了幾千塊的籌碼,然後進去看了起來,本以為這裡會有什麼新鮮玩法?結果同樣是俄羅斯輪盤、梭哈、百家樂這些司空見慣的項目。

    李麻子很快找到一張空閑的賭桌,上去跟人家玩起了麻將,他們玩的比較小,折合人民幣也就是百十塊錢的樣子。我看了看周圍的幾個外國佬,眉頭都隱隱有股黑氣,這說明他們今天運氣不好,看來李麻子要贏錢了!

    我沒再管他,起身在賭場裡四處轉了起來,不時有人傳來歡呼,同時也會有人發出絕望的嘆息聲,很多賭徒輸光了手裡的錢還不肯離開,甚至瘋狂的去前台抵押自己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我搖了搖頭,突然覺得他們很可悲,扭頭准備叫上李麻子走人。

    果然,我過去的時候,李麻子身前已經多了一大堆籌碼,雖然泰銖不值錢,但算下來也有幾千元人民幣了。何況李麻子玩的就是開心,順手就給旁邊服務生打賞了一個五百元左右的籌碼,對方馬上喜笑顏開衝李麻子深深鞠了一躬。

    贏了的享受虛榮,輸了的還想翻盤,真是不傾家蕩產誰也別想離開!

    我呼了口氣,上前拽住李麻子招呼他回去。

    「別急,這會運氣挺正,我再來幾把。」

    李麻子激動的說了一句,趕忙回頭去抓牌,我剛准備強行拉他走,卻猛然聽到身後傳來小女孩特有的凄厲慘叫聲。

    聽聲音也就七八歲的樣子,我很好奇賭場裡怎麼會有這麼小的女孩子?

    扭頭看過去,發現一個身穿粉紅色毛衣的小女孩正在地上打滾,身上髒兮兮的,長著一雙很有特色的三角眼。

    她旁邊站著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同樣是三角眼,眉宇之間與小姑娘一模一樣,顯然這中年人是小女孩的父親。他正用力的去拽小女孩,臉上寫滿了暴怒。

    小女孩拼命地抱住桌子腿不肯松手,中年人扯了半天見沒能得逞,嘴角抽搐了幾下,竟然抓起旁邊的椅子,『砰』的一聲砸在小女孩手上。

    她慘叫一聲,雙手松開了桌腿,整個人軟趴趴的坐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很多人都站了起來,就連正玩的過癮的李麻子也准備過去幫忙。

    「沒用的,阿萊早就想把女兒賣了,現在又輸了錢,不賣女兒,債主肯定要剁掉他的手。」與李麻子湊桌打麻將的一個外國佬,用流利的漢語說道。

    通過剛才的閑聊我得知他是一名漢語愛好者,叫大山。

    我瞥了眼可憐兮兮的小女孩,皺著眉頭讓大山跟我說說詳細情況。

    「這很正常啊。」

    大山看了看我,好像對此早已司空見慣:「泰國經常發生賭鬼賣老婆孩子的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了的……」

    說完他嘆了口氣。

    我這才知道他不是生性冷漠,而是對這種事情也很無奈。

    眼瞅著阿萊把小女孩抱了起來,我趕忙跑過去問道:「你欠賭場多少錢?」

    「管你森麼事?」阿萊瞪了我一眼,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我沒理他,轉身去前台問了下,得知阿萊一共欠了大概三千人民幣。

    三千元,就要賣掉自己的親生骨肉!

    「媽的,當爹當到你這份上,活著還有啥意思。」

    李麻子罵了一句,隨手把剛贏來的籌碼丟給賭場前台,接著走過去撫摸了一下小女孩的腦袋,和藹的說道:「小丫頭別怕,你爸爸不會把你賣給別人了……」

    我氣憤地抓住阿萊的胳膊,咬牙切齒地罵道:「這是你親生女兒,你怎麼那麼狠心?」

    「哼…」

    他瞥了我一眼,從李麻子手中把小女孩搶過去,連個屁都沒放就拉著她走了。

    我知道阿萊以後還有可能為了還債賣掉小女孩,但是就像大山說的那樣,我管不起。

    眾人絲毫沒有因為這段小插曲影響興致,很快就回到賭桌玩了起來。李麻子本來想走的,但跟幾個牌友玩的挺投緣,不好意思贏了錢就走人,只好繼續玩了起來。

    看得出來,他這次入局只是為了把剛才贏得還回去,一直在胡亂出牌。

    「沒用的,阿萊想戒賭也白搭……」

    大山打了一張紅中,無奈的看了看我:「唉!他原來也不是這樣的,誰知道中了哪門子邪。」

    說完大山搖了搖頭不再言語,我卻聽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趕緊追問到底怎麼回事。

    大山見我和李麻子都有興趣,就詳細的講了起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20 15:51
第七百九零章 詭異的父女




        



    原來他與阿萊都住在附近,兩個人勉強算是半個鄰居,又都喜歡沒事來玩兩把,所以認識了很多年。他們兩個都不嗜賭,純屬娛樂而已,阿萊有著自己的工作,還有老婆和女兒拉英,日子過得十分幸福。

    常言道十賭九輸,可是自從半年前開始阿萊突然轉了運,變得逢賭必贏,成了附近有名的賭王!

    不是自己的錢花著不心疼,阿萊得意的天天沉溺在溫柔鄉中,並放棄了自己的工作。

    但好景不長,過了一個月阿萊開始走背運,變得逢賭必輸,很快就把所有身家輸了進去。期間無數朋友勸他不要再賭了,但阿萊根本聽不進去,反而仇視所有勸他的好心人,曾經用菜刀把一個上門勸誡的朋友砍成重傷。

    從那以後沒人再管他,阿萊把車子房子全部抵押出去,很快又都輸光了,他就喪心病狂的讓自己的老婆去做小姐。

    阿萊的老婆忍受不了這種折磨,前段時間服下大量的安眠藥自殺了,但他仍不知悔改,最近又打起了女兒拉英的主意。

    「麻痹的,這人活著簡直就是一種罪過!」

    李麻子聽大山說完忍不住罵道,啪地把手中的麻將推開:「老子以後再也不賭了!」

    說完他看向我,似乎在等我拿主意。

    如果大山說的情況都屬實的話,那阿萊很有可能是惹到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

    在關乎拉英命運的情況下,我顧不得自己有可能被降頭師發現,衝李麻子點了點頭,然後讓大山帶我們前往阿萊家。

    大山以為我要上門勸阿萊,死活不同意帶路,直到我答應給他報酬,他才同意下來。

    由於阿萊把房子賣了,現在住在郊區簡陋的貧民窟裡,距賭街還有一段路程,大山提出開車帶我們去。

    算起來他們走了一段時間,應該已經到家了,我點了點頭跟李麻子一起上了車,過了也就十分鐘的樣子,我們眼前就出現了一大片低矮的老式房,裡面的人大都還用著白熾燈,狹窄的通道堆滿了垃圾,地上隨處可見成堆的糞便,以至於車子不能再往前繼續行駛了。

    大山招呼我們下車,又帶我們往前走了一段,指著前面不遠處的大樹說道:「那棵樹對面就是阿萊現在住的地方,你們要去就去吧!」

    說完他就作勢准備離開,看來是不想讓阿萊知道是自己把我們帶來的。

    我理解性的點了點頭,順手掏出幾張人民幣遞過去,誰知他擺擺手,露出滿口大黃牙:「算了,你要真能幫到他,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他擺擺手,彎腰鑽進車悠閑地開走了。

    「這人還行。」李麻子看著遠去的車,砸吧砸吧嘴說道。

    「嗯,回頭走之前要個聯系方式吧。」

    我也覺得大山挺實在,附和了一句,轉身走到大樹的位置,果然看到對面有座小房子。

    剛要進去就聽到阿萊罵罵咧咧的聲音,他拎著半瓶子酒走出來邊喝邊回頭罵道:「別以為那兩個中國人救了你!實話告訴你,等老子需要錢的時候,一樣會把你賣掉。」

    說完他猛的把酒瓶子朝房門砸過去,砰的一聲玻璃四處亂飛,拉英剛露出半個頭,又嚇得縮了回去。

    眼看著阿萊衝外面走過來,我下意識拉起李麻子躲在樹後面,只見他出來後便把大門鎖上,然後醉醺醺的走入夜色。

    「張家小哥,咱們送佛送到西吧?」李麻子神色激動的說道。

    看的出來阿萊已經徹底瘋狂,在他恢復正常之前拉英隨時都可能遭受虐待。

    「你先把拉英帶回我們的酒店,我去看看阿萊到底在搞什麼鬼。」我說道。

    「好嘞。」

    李麻子點頭答應,緊接著就偷偷摸摸的找東西開鎖。

    這種鏈子鎖對李麻子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我沒再停留,而是沿著阿萊離開的方向追去。

    這家伙走路雖然搖晃,但速度卻很快,足足跑了兩條街才跟上他。正好街上有很多行人,我也不怕被他發現,大搖大擺的跟在後面。

    沒想到他最終還是回到了賭街,走進了另外一家賭場,我剛要跟進去,就見他被裡面的服務生轟了出來。

    阿萊嘟囔著罵了幾句,服務生馬上用傳呼機招呼同伴,阿萊臉色一變,急匆匆的逃跑了。

    隨後他又連續進了幾家賭場,但都被轟了出來。

    最後他只好垂頭喪氣的往回走,看樣子是要回家。

    我不知道還要不要追下去?就給李麻子打了電話,問他那邊怎麼樣了。

    不料李麻子告訴我,自己已經回到酒店,因為拉英死活不肯跟他一塊回來。

    好在李麻子急中生智,往阿萊的桌子上放了點錢,這樣阿萊回去看到錢肯定會第一時間出來賭博,暫時顧不上拉英。

    「他已經回家了,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你趕緊來賭街。」

    掛斷電話後我一邊等李麻子,一邊思索拉英為什麼要留在家裡。她明明那麼害怕阿萊,為什麼還不肯離開?

    可話又說回來,天下所有孩子都對父母有所依賴吧?我嘆了口氣不再多想。

    李麻子很快就來到賭街,我們在阿萊進入賭街的必經之路上找了家茶水館坐下,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邊喝茶邊等了起來。

    「張家小哥,拉英好像有點不對勁。她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很柔弱,可是我開鎖進門的時候,卻發現她臉上根本沒有任何恐懼之情,反而平靜的嚇人!那種平靜,絕不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該有的……」

    李麻子吸溜一口茶,不解的說道。

    「難道說她在刻意隱藏什麼?」

    我聽後一愣,如果拉英真的有問題,情況可能會更加復雜。

    也就一杯茶的功夫,阿萊就重新出現在賭街,他拿著李麻子留下的錢順利進入一家賭場,進門就上桌玩了起來。

    我和李麻子跟上去悄悄站到他身後觀察,阿萊全身心都投入在賭局中,根本沒關注身後。

    按照大山之前跟我們說的情況,我已經做好看著阿萊把錢輸光的准備了,不料他這次好像走了狗屎運似得,連續贏了好幾局!

    不過大家好像都認定他一會就要輸回去了似得,紛紛掏腰包或者打電話拿錢,一副跟他拼到底的架勢。

    隨著他們賭的越來越大,阿萊的牌竟然越來越好,很快就把賭桌上所有人的錢都贏了個精光。

    對面那幾個家伙垂頭喪氣的走了,馬上就有不信邪的人上來湊局,其中有個人眼神深邃,一看就是賭場老手。

    他在賭牌的同時不停的往頭頂的監控看,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衝攝像頭傳達著什麼。

    八成他是在賭場坐莊的人,見阿萊運氣太正就出來了,李麻子也看出這人有點本事,湊到我跟前小聲說道:「張家小哥,好戲來了。」

    「呵呵…」

    我翹了翹嘴角,起身來到這人身後,李麻子則站在原地繼續觀察阿萊。

    要說這坐莊的本事果然了得,每次摸到的牌幾乎都是最大的,卻又每次都比阿萊小一個點。

    這下別說是其他人了,就連我都覺得阿萊出了老千!

    可是阿萊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我凝神聚氣,仔細盯著他看了半天都沒發現異常。倒是李麻子滿臉震驚之色,回過神後不停的衝我眨眼睛。

    「怎麼了?」我跟著李麻子來到廁所,不解地問道。

    李麻子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你注意到沒有,阿萊每次都是等別人先開牌。」

    「阿萊的牌其實很臭,他每次隨意的撇上一眼,就會放在桌子上。但等對方開牌以後,他再掀開,牌的點數就變了,變得正好比對方大一個點,真他媽邪門!」

    李麻子轉了轉眼睛,仿佛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我聽完也愣了,雖然我剛才站在阿萊對面,卻能清楚的看到他的手。在開牌期間他肯定沒動過任何手腳,所以只能說牌自己發生了變化!

    正常的牌怎麼會自己變,顯然剛才有東西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作祟,可我卻絲毫沒有察覺。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20 15:52
第七百九一章 賭神佛牌




        



    我怕錯過重要的線索,趕緊回到賭桌旁邊。

    此刻,賭場的老莊已經連續輸了好幾局,臉色早就不復剛才的那般淡定,他直勾勾地看著阿萊,臉上充滿了不甘與不安,甚至還有些恐懼的神色。

    能在賭場坐莊的人,肯定不會因為輸這點錢就變得狼狽不堪,他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

    我看著眼前這一幕,猛的想到原來處理霍去病陰靈的時候,也在賭場經歷過類似的場景。當時苟明義在賭局上就散發出了強大的殺氣,令對手不由自主的膽寒。

    可現在除了莊以外,其他人卻感受不到來自阿萊的氣場,難道只有與他交手的人才能感受到?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身上的東西絕對不會弱於霍去病。

    抱著這種想法,我決定試一試阿萊,就上前跟老莊商量了一下,看能不能讓我上去玩幾局。

    他早就想撤了,礙於賭場的生意才強撐到現在,看到我想入局,迅速起身把位置讓給了我,然後大步朝廁所的方向跑去,剛跑出幾步哇地吐了出來,隨即暈倒在地。

    阿萊看到我以後微微一愣,而後眼角露出一抹異樣的笑容,隨手從身前拿了幾個比較大的籌碼丟給我,開口說道:「你之前幫過我,現在我還給你。別和我賭,你不是對手!」

    媽了個巴子的,這是赤-裸裸的看不起老子啊!

    原本只是想隨便玩玩探探他的路數,被他這麼一說,我爭強好勝地秉性徹底被激了出來,直接把他的籌碼丟回去,而後坐下來衝他勾了勾小拇指。

    「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阿萊不屑地瞥了瞥我,示意荷官發牌。

    我回憶了下電影裡的情節,准備先裝模作樣的搓一搓,誰知剛把牌拿到手,胸口就莫名的有些悶。

    手中的三張撲克好像有魔力似得,短短幾秒鐘就讓我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我放下牌,手指悄悄的打了個指決,又默念了幾句《道德經》。等胸口恢復正常以後,我用余光向上瞥了瞥,驚恐的發現自己頭頂多出了一團灰色的迷霧,這可是霉運降臨的征兆,在賭場中屬於大忌!

    看來問題就出在這裡,那東西的厲害之處在於能夠給阿萊的對手帶來霉運,也就是不管對手的牌多好,結局都已經注定。

    即便對手的牌逆天,阿萊的手牌也會隨之變化!

    可老子偏不信這個邪,我操控著無形針竄出去,在阿萊的牌與桌面中間撐起一個肉眼根本看不出來的距離。閉上眼睛等了一會,腦海中就浮現了三張牌的畫面,他的牌爛的根本讓人發笑。

    隨即我又將無形針移到自己的牌下面,讓它把我的三張牌全部抹成了白板,接著又刻出了三個a!

    這是天龍豹,阿萊的手牌再變化也不會大過我,最多跟我平手。而遇到牌點相同時,先開的人輸,只要我不先開牌,他就輸定了。

    對普通人來說賭博靠的是運氣,但對高手來說拼的就是定力,我剛把牌弄好,就感受到一股新的壓力襲來,讓我下意識地想把牌掀開。

    這時突然聽到李麻子大喊一聲,我猛然回過神,咬緊牙關盯向阿萊。

    他惡狠狠的瞪了李麻子一眼,繼續向我施加壓力,不過我這次有了防備,手指不停的變換著指決,同時心中默默念著咒語。雖然我胸口越來越悶,卻總算沒有再讓他得逞。

    阿萊比我還要慘,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雙眼不再盯著我,而是有些慌亂的在自己身上來回打量,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他這個樣子顯然是撐不住了,我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猛的吸了一口氣將丹田處的靈力釋放出來,瞬間把頭頂的晦氣清理的干干淨淨。

    阿萊發出一聲慘叫,反射性地將自己的牌掀開,果然是三個a!

    眾人發出一陣驚呼,不少人還咂舌表示惋惜,畢竟這麼大的牌不應該開這麼早,都覺得阿萊虧了,幾乎所有人都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李麻子的臉當時就黑了下來,眼睛瞪得圓圓的就差上去削阿萊了。

    我呵呵一笑,迎著眾人的目光依次將三張牌翻開,當第一張a出來時大家沒有變化,第二張時很多人臉上已經出現震驚,當我把第三張掀開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荷官更是當場石化,一副牌裡面竟然出現了六個a!

    大家都明白有人在搗鬼,但這一過程中我和阿萊都沒將牌拿開過桌面,他們自然不能說什麼。

    按照先開者輸的規矩,這一局我贏了。阿萊認真的看了看我,不甘心的要求我繼續來,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在接下來的幾局中如法炮制將牌全部刻成a。

    幾局下來阿萊徹底慌了,匆忙抓起剩余的籌碼到前台換成人民幣,頭也不回的跑出賭場。

    我跟李麻子對視一眼,起身追了上去,根本就沒管贏來的那些籌碼。

    傻子都知道我動了手腳,與其讓賭場的人惦記著,還不如主動放棄,反正我一開始就是為了震懾阿萊。

    不料剛跑到賭場門口就被攔了下來,他們假惺惺的提醒我忘記拿走籌碼。我說那些籌碼送給賭場了,他媽的竟然還不讓我走,原來是老板在監控室看了我與阿萊交手的經過,覺得我簡直是賭神在世,想挖我做他的莊!

    我只好讓李麻子先追上去,自己去辦公室跟老板交涉了一下,好在老板沒強求,見我不同意就放我離開了。

    剛走出賭場就見李麻子苦著張臉在門口來回踱步,看到我以後噔噔跑上來,沮喪的說道:「那孫子跑的太快,我跟丟了……」

    「哎,只能去他家了。」

    我之前就領略過阿萊的速度,也就沒怪李麻子,嘆了口氣就朝阿萊家的方向走去。

    這時已經深夜,賭場裡面熱鬧非凡,街道上卻很顯冷清,走著走著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聲慘叫。

    沒等我反應過來,又有一連串的聲響傳來,好像有人在打鬥一般,隱約還能聽到小女孩的求救聲。

    「這是拉英的聲音,快去看看。」

    李麻子聽了一會,猛的一拍大腿,飛快的往前面跑去。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才反應過來是拉英在求救,那阿萊肯定也在前面。

    我趕忙追上李麻子,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然後兩個人沿著牆根緩緩移動到一個狹窄的小巷子的入口。

    聲音,就是從巷子裡傳來的。

    湊上前一看,發現有四五個年輕力壯的青年正扯著阿萊拳打腳踢,為首一人正是賭場的保安頭子,他們邊打嘴裡還罵著什麼,拉英在邊上苦苦哀求他們放過自己父親。

    「上去嗎?」李麻子皺眉問道。

    我想了想決定再等等,賭場雖然黑卻不是沒有底線,也不會因為阿萊贏了錢就打擊報復,之所以動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果然,保安頭子將阿萊打倒在地後在他身上摸索了一會,竟然搜出來一張巴掌大的東西。我放出無形針觀察了一下,發現這是一張生錢符片!

    生錢符片是泰國佛牌的一種,與中國的護身護差不多,都是取一個心理作用,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保安頭子看了看生錢符片,把它揣進兜裡,又踹了阿萊幾腳才帶著人罵罵咧咧的離去。

    拉英哭著上前把阿萊扶起來,攙扶著他回家,看上去絲毫沒有因為阿萊虐待自己而懷恨在心。

    誰知阿萊卻啪地一巴掌抽在她臉上,猙獰地吼道:「都是你這拖油瓶壞了我的運氣,我打死你!」

    說著他竟喪心病狂地衝上去掐住拉英的脖子,他額頭青筋暴起,明顯是要掐死拉英的節奏。

    我忍不住衝過去,一腳將阿萊踹出四五米遠。

    緊隨而來地李麻子趕緊上去補刀,跳到阿萊身上玩起了蹦蹦床。我來到拉英身邊,牽住她的手說道:「小妹妹,叔叔帶你離開這裡。」

    我算是看出來了,把拉英留在阿萊身邊,遲早會被他折磨死,還不如我將她帶走,回頭找一戶人家收養。

    按理說她應該很開心才對,哪知她根本不領情,冷著一張臉把我推開,又拼命衝過去推開李麻子,倔強地把阿萊拉起來,拖著他緩緩朝家走去。

    「這丫頭不會是被她爹打傻了吧?」李麻子摸著腦袋十分郁悶地說道,說完就想追上去。

    我卻猛然想到一個重要的線索,趕緊把他攔了下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20 15:52
第七百九二章 魔鬼女孩




        



    剛才我在牽拉英手的時候,發現她手腕處有些浮腫,上面還有密密麻麻的小孔,像是被蠍子蟄過一般。

    泰國屬於熱帶季風氣候,如果說她被突然出現的蠍子蟄了一下倒也正常,但她手上的痕跡告訴我,她經常被蠍子蟄到!

    「這麼小的丫頭,難道也敢練那麼毒的東西?」

    李麻子聽我解釋完,滿臉不可置信地說道。

    我也不太相信她會養毒蠍,只是她的反應太過異常,讓我不得不懷疑!

    我決定等半夜去她家裡打探一番,當即找了家24小時營業的餐廳點了些吃的。

    尾玉看到肉肉,眼睛裡瞬間出現了小星星,一盤接著一盤地大快朵頤起來,足足吃了三十盤裡脊肉,引得店裡的服務員紛紛看過來。他們肯定在想:這個小姑娘也太能吃了……

    在餐廳休息了個把小時,算起來拉英和阿萊應該到家了,我們就來到她家門口的大樹旁邊盯了起來。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房間裡的燈關掉了,不久就傳出阿萊如雷般地鼾聲。

    李麻子見裡面沒什麼動靜,就問我是不是多慮了?我沒說話,一動不動的盯著拉英住的房間。

    突然,她得房間亮了起來,只不過亮得不是燈光而是微弱的燭光,照明範圍很小,明顯是怕被別人看到。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下連李麻子都確定她有問題了,問我該怎麼辦?

    我讓他和尾玉在這裡等我,自己躡手躡腳地走到房子邊緣。閉上眼睛,憑意念把靈力從丹田提到頭頂,嗖地從地面躍起,然後雙腿在空中滑動幾下,最終平穩地落在房頂上,沒發出一起聲響。

    看來自己對萃靈的運用更嫻熟了,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俯身看了看房頂。

    她家的房頂是由木板堆砌的,木板上蓋著厚厚的一層帆布,我抽出彎刀輕輕把帆布劃開一道口子,又在銜接的木板中間挖出一個兩釐米左右的小孔,俯身朝房間裡看去。

    只見拉英坐在桌前,方桌上擺著一根蠟燭,一只碗還有一張紙。

    碗裡有一堆黑乎乎的東西正在蠕動,不是蠍子又是什麼?

    看到蠍子時我心裡已經有數,卻還是借著無形針看了看紙上的內容,上面果然寫著阿萊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這是泰國典型的生降!

    生降是降頭的一種常見形式,一般降頭師會通過咒語控制五毒或者其它有毒性的昆蟲,來詛咒目標永墮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我對這些不太了解,但任何降頭或者巫術都講究一個過程,拉英現在明顯還在准備階段。

    怪不得她始終不肯和我們一起離開,即便阿萊怎麼虐待她,她都表現出不離不棄的姿態,原來她的平靜外表下隱藏著一顆充滿仇恨的心。

    她留下來,是想親手殺死阿萊為母親報仇!

    盡管泰國盛行降頭,但泰國普通民眾一般也接觸不到,拉英能做到這一步肯定是受了高人指點,而我這次出來最忌憚地就是在這裡遇到降頭師。

    我猶豫了一番後決定不再插手這件事,犯不上為了不相干的異族惡人舍身犯險!

    隨後我就回到大樹下招呼李麻子往回走,在路上把我的想法跟他說了說。

    「媽蛋的,這小姑娘也夠狠,那畢竟是她親爹啊。」

    李麻子感慨道,算是同意了我的觀點,准備讓阿萊自生自滅。

    可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身後有人在跟蹤,心裡頓時咯噔一響,暗道:莫非是其他降頭師吧?

    好在身後的人根本不是在跟蹤我們,而是光明正大的在追趕我們,見我們停下以後更是加快腳步,很快就來到我們身邊。

    「有事嗎?」

    我盯著眼前的女人謹慎地問道,同時用余光打量了她一下,發現拉英眉宇之間與她非常像。

    難道她是拉英的母親?

    「別緊張我沒有惡意,我是拉英的姨媽。」

    女人露出一個善意地微笑,稱自己為尤莉亞。

    尤莉亞身上沒有陰氣,舉手投足之間都很正常,我逐漸放下心來,再次問她找我們有什麼事?

    「我需要你們的幫助,而我也能為你們提供線索!」

    她開門見山的說起阿萊這段時間的變化,大概跟大山說的沒什麼出入,但她接下來說的內容,卻讓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尤莉亞的姐姐,也就是阿萊的老婆在自殺之前曾向自己的妹妹哭訴過,她告訴尤莉亞自己的丈夫之所以性情大變,是因為不知道從哪兒得來了一顆黑色的骰子!

    「我當時以為姐姐想多了,誰知她沒過幾天就吞安眠藥自殺了……」

    尤莉亞說到這裡抹了把眼淚,恨恨地說道:「姐夫本性不壞,他一定是受到那骰子的影響。姐姐去世以後我就專門調查這件事,果然發現姐夫每天把骰子帶在身上,好幾次我想把它偷走,但一想到自己沒有實力對付它,只好等待時機。」

    按照她的意思,是想找機會把骰子偷出來交給我們,然後讓我們幫忙解決掉骰子裡的髒東西,讓阿萊恢復正常。

    之所以選擇我們,是因為她看到了我飛到房頂地那一幕,確信我是像李小龍一樣的高手。

    泰國人非常崇拜功夫巨星李小龍,覺得功夫跟李小龍一樣的人,都是天下無敵的存在。

    本來我不打算多管閑事,但一聽到那黑色骰子的故事心裡就像貓抓似得直癢癢。

    沒准又誤打誤撞遇到值錢的玩意了呢?

    我和李麻子對視一眼,雙雙點了點頭:干了!

    我擔心尤莉亞偷不到骰子,她卻表示這段時間自己總是去給阿萊做飯甚至還為他提供性-服務,算是小姨子情人的關系,已經得到了阿萊的信任。

    「額……你為了姐姐真是費心了。」

    沒想到她說的這麼直白,就連李麻子都不知道怎麼接了,吞吞吐吐地回了一句。

    尤莉亞笑了笑說自己本來就是做妓女的,這沒什麼,但她表示妓女也有人權與尊嚴。她讓我們等她的好消息,然後揮手離開了。

    回到下榻的地方以後,我和李麻子合計起來,都覺得尤莉亞偷骰子的事不靠譜,最終決定最多等她兩天,兩天以後還沒有得手的話就強行從阿萊手裡搶。

    沒錯,就是要來硬的,不服就懟死他!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20 15:52
第七百九三章 人骨骰子




        



    可能對阿萊的印像太差,以至於我睡覺都夢到自己哢哢抽他大嘴巴子的畫面。

    誰知第二天剛起床,就接到尤莉亞的電話,她說自己趁著與阿萊魚水交融的時候拿著早就准備好的山寨貨把他的骰子調了個包,問我們現在在哪裡?

    「麻子,起來干活了。」

    我趕忙把地址告訴她,掛掉電話後一腳踹在李麻子屁股上,把他踹醒了。

    「要不是你告訴我的是一個好消息,我指定揍死你。」

    李麻子揉著屁股笑道。

    我們兩個迅速拾掇完個人衛生,拿好可能用到的東西後就下樓等待起來。

    很快尤莉亞就找到我們,急忙說道:「請你快點觀察,我等下還要送回去,否則被姐夫發現,拉英又要吃苦頭了。」

    看得出來她很關心拉英,並且不知道拉英正在預謀害死自己的父親,不知道尤莉亞了解真相後該作何感想?

    我從她手中接過骰子仔細打量起來,發現它就像黑曜石一樣閃閃發光,但又沒有石頭那種天然的光滑感。摸起來隱約有點生澀,將它放在鼻尖聞了聞,我臉色不由一變。

    屍骨的味道,這骰子是由死人的骨頭做成的,既然這樣裡面肯定藏著陰靈。我讓李麻子和尤莉亞在樓下等著,自己回到房間關好燈拉住窗簾,用朱砂在地上畫了一個朱元璋的頭像。

    朱元璋作為反貪污最厲害的皇帝,生前曾嚴令禁止賭博,當時數以萬計的賭徒被錦衣衛扒了皮。

    不管骰子裡的陰靈生前是什麼人,肯定會被朱元璋自身的皇權以及他對賭徒的鐵腕手段震懾到!

    畫好朱元璋以後,我將骰子放在畫像上,又點燃一支蠟燭,隨即盤腿坐下默念起引靈咒。

    引靈咒又稱引靈術,指的是通過咒語,配合生辰八字將死者的亡靈勾出來,類似於普通的招魂。

    這骰子鬧得很凶,想來裡面的陰靈有兩把刷子,所以盡管我不知道陰靈的八字,一樣能把它叫出來。

    幾遍咒語過後,平穩的燭光突然搖曳起來,我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一股黑霧從骰子裡徐徐升起,最終化成一道魁梧的身影站在我對面。

    它迷茫地看了我一眼,臉上逐漸變得猙獰,我故意向它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陰靈果然上當了,冷笑著朝我撲過來。

    這時地上的朱元璋畫像瞬間發出一道紫色光芒,隨後朱元璋從畫像中走出來並且無限擴大,怒視著陰靈吼道:「大膽賊子,朕三令五申不許賭博,你為何還要賭?」

    對方聽到朱元璋的聲音後,動作一滯,然後渾身發抖,嗖地化成一道黑煙順著門縫溜了出去。

    我本意是想直接用朱元璋的畫像將它干掉,看到這一幕突然改變了主意。隨即派出小尾玉,讓她順著陰靈的陰氣去跟蹤。

    老子刀下不斬無名之輩,就算要弄它,也得先搞清楚它的身份!

    隨後我下樓把骰子還給尤莉亞:「我已經把裡面的陰靈趕了出去,阿萊肯定不會再發瘋了,但要恢復到原來的狀態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你先回去照顧他,等我解決陰靈會上門幫你的。」

    「真是太謝謝你了。」

    尤莉亞喜出望外地說道,拉著我的胳膊感謝了半天,接著急匆匆地回家去了。

    李麻子問我有沒有看出陰靈的身份,我搖頭說如果知道身份還有必要放他跑掉嗎?

    「也對。」

    他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隨後我們兩個上樓收拾好家伙等待起來,本來我覺得它被朱元璋嚇跑,短時間內不敢出來了。誰知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尾玉就給我打來電話,說陰靈溜進了一家賭場,附身在了一個賭徒身上繼續賭了起來。

    「還真是個嗜賭如命的家伙……」

    我感慨道,拿好東西下樓,趕到那家賭場。

    這陰靈被我從骰子裡逼了出來,現在是直接附在一個青年身上,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了它。

    不過這家伙的心思全在賭桌上,完全沒發現我就是剛才對付它的人!

    青年在陰靈的影響下雙手如飛的洗著牌,賭桌旁邊圍了一群人,他們互相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正好那個叫大山的外國佬也在,我走過去問他在說什麼?

    「這小伙子之前一直在輸,剛才出去了一趟回來以後把把都贏,每次都是最大的牌,運氣逆天了!簡直和阿萊之前的狀態一樣……」

    大山說著說著突然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著我,壓低聲音問道:「他也有問題?」

    我點了點頭,但沒跟大山多說。

    大山似乎很忌憚這種事,並未多問,跟我聊了幾句就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賭局還在繼續,我注意到每次青年准備掀牌的時候,他背上的陰靈都會對著牌吹一口氣,估計之前它控制阿萊的時候用的也是這一招。

    我注意到每當它衝牌吹氣的時候,一旁圍觀的人就紛紛縮一縮身子。我往前走了走,等它再次吹氣的時候赫然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

    既然它離開骰子已經不能夠隱藏自身的陰氣,說明它的實力受到了限制。我正想著以什麼樣的方式出手,卻突然聽到一旁有人小聲說道:「會不會是二哥豐佛牌起了效果?」

    「應該吧。」另一個人謹慎地回道。

    我回頭看了看,發現說話的兩個人臉上充滿了憧憬,就像是我們道門弟子遇到祖師爺現身的時候,那種異常的虔誠。

    看來二哥豐佛牌在泰國賭徒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我趕緊拉著他們兩個來到角落裡,問了問二哥豐佛牌到底是什麼?

    不料他們聽後,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像是看神經病似得摸了摸我的腦袋。其中一人皺著眉頭說道:「連二哥豐都不知道你還賭什麼賭,等著輸吧!」

    說完兩個人不再搭理我,回到賭桌旁繼續觀看起來。

    我自討了個沒趣,心裡有點郁悶,四下看了看旁邊的這些賭徒大都操著泰國語言,無奈之下只好拿出手機試探著的在網上搜起來。

    說實話我沒抱多大希望,因為我自身已經夠博學了,卻沒聽過二哥豐,想來它生前沒多大名氣。哪知剛一搜網上就跳出來一大堆關於二哥豐的資料。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有眼不識泰山,趕緊抱著手機了解起來。

    原來歷史上確有二哥豐這個人,他本名鄭智勇,是潮州人。

    十幾歲時家裡窮的吃不上飯,後來受到船主的賞識,把他帶到了曼谷闖蕩。

    幾年之後中國最後一支太平軍被清政府消滅後,殘余分子坐船逃到了曼谷,鄭智勇此時已經有了一定的積蓄,就慷慨地拿出錢財接濟這些賊兵。

    後來賊兵們在大哥蟒的領導下成立了社團,作為洪門的分支獨霸曼谷,鄭智勇就順理成章地成了社團的二號大哥!

    幾年之後大哥蟒去世,眾人推舉鄭智勇做老大,他雖然接任了老大,卻堅決不許別人稱他為大哥,以此來表示對死去的大哥蟒的尊敬。

    從此鄭智勇就被人稱為二哥豐。

    後來他在曼谷廣設賭場,利用賭場的收入每年為泰國、清政府交納許多稅款。清政府高興之下,特別賞賜了二哥豐一身官袍裝逼。

    所以往往二哥豐佛牌上的形像,往往都是以一身清朝官服出現。

    而二哥豐佛牌之所以會火,是因為一個叫做茂兄的華僑。

    茂兄脾氣火爆,經常打抱不平,為此沒少進警察局。有一次他犯得事情比較嚴重,按照常理來說至少要坐牢十年,他這才感到後悔。

    然而進監獄以後,他卻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一個穿著官服的老人家。茂兄顯得無聊,就在夢中與老人溝通,表明自己是為了救人才落得如此下場,希望將來出獄以後家人還在。

    沒想到過了短短幾日,茂兄就被無罪釋放。他出來之後,有次陰差陽錯的路過一間破廟,看到廟裡供奉的雕像後整個人愣住了:這雕塑就是前幾天總是出現在自己夢裡的老人!

    茂兄這才明白是這位老人救了自己,四處打聽得知,老人就是當年赫赫有名的賭神二哥豐。

    茂兄最終幫二哥豐修葺了廟宇,並制造出了第一批二哥豐佛牌,作為信物送給前來進獻香火的信徒。

    後來口口相傳,都說只要佩戴了二哥豐的佛牌就會逢賭必贏,這款佛牌也就漸漸火了起來,賣到了世界各地。

    我看完這些,覺得二哥豐的人生太霸氣了,便准備讓李麻子也開開眼。

    誰知這小子也在搜索信息,他了解到的比我看到的還邪乎!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20 15:52
第七百九四章 大破蠍子降




        



    「張家小哥,這上面說有個泰國警察在跟歹徒搏鬥的時候被打了好幾槍,連醫生都以為他必死無疑,結果手術以後發現所有髒器都很正常,子彈壓根就開了個小口子。後來大家才知道他佩戴了二哥豐佛牌,從此二哥豐佛牌才風靡起來。」

    李麻子說到這兒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這泰國人也愛吹牛逼啊……」

    我無奈地笑了笑,任何地方的宗教文化都不可避免地出現一些被神話的現像。

    不過我覺得只要是教人向善、具有正能量的宗教,神話一番也未嘗不可。

    不管這些關於二哥豐的信息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都足以說明他在泰國的地位!

    我看了看趴在青年賭徒上的陰靈,它舉止投足間,倒是很符合綠林豪傑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那種架勢。

    鬧不好,它真的是二哥豐!

    為了辨別它的身份,我趕緊給大山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二哥豐佛牌。

    他說自己正好有一塊佛牌,只不過是塊假的。看來不只是中國人流行山寨,到那兒都少不了水貨…

    不過這也足夠了,我要的就是二哥豐的畫像,就讓他拍張照片發給我,很快大山就發來了照片。

    這是一塊圓形的佛牌,看上去差不多有奧運獎牌那麼大,中間有一個大頭像。

    我把圖片放大,赫然發現這頭像與陰靈長得一模一樣,它果然是二哥豐!

    老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二哥豐能夠一直在泰國民眾心裡保留正面形像,說明他生前沒少做好事。

    不過人無完人,他死後犯了賭癮想借活人之手過把癮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它意識不到自己這樣做,會給一個家庭帶來滅頂之災罷了!

    他作為泰國的黑道二哥,曾經花了大把錢支援孫中山先生革命,算得上是民族的一個小功臣,我不忍心直接把它消滅,就拉著李麻子走出賭場,想商量著用什麼辦法才能讓二哥豐停止賭博?

    反正我給尾玉下了死命令,在解決這件事之前她要二十四小時盯著二哥豐。

    「我能有什麼辦法,實在不行我給他磕個頭?」

    李麻子憋了半天明顯沒想到辦法,開始給我扯犢子了。

    每次需要動腦的時候他就掉鏈子,我也習慣了,准備回頭問問尤莉亞。她畢竟是曼谷本地人,對二哥豐的了解肯定比我們多。

    誰知沒等我聯系她,尤莉亞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急切的說道:「你們快來救救我姐夫,他要死了,快來救救他……」

    尤莉亞話沒說完,電話就掛了,好像又出現了什麼緊急情況,我愣在原地想了一會馬上反應了過來:拉英!

    雖然之前決定不多管閑事,但我既然已經答應尤莉亞幫她解決問題,就得保證阿萊的安全。

    只是我的注意力都在二哥豐這邊,忽略了拉英的威脅!

    五毒生降得威力很大,優秀的降頭師能夠在短時間內控制五毒蟲將人體五髒六腑咬碎,盡管拉英剛學會下降,但架不住她師父水平高。

    想到這兒,我召喚了一只附近的黑皮野鬼,背著我和李麻子朝她家裡狂奔而去。

    很快我們就來到她家,剛一落地就聽到尤莉亞苦苦的哀求聲,還有拉英瘋狂的冷笑聲。

    我心裡咯噔一響,不由緊張起來,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就已經擁有這麼多的仇恨,等她長大了還了得?

    我擔心裡面還有其他降頭師,抽出彎刀就往裡衝,李麻子拎著陰陽傘幾乎與我同時進了門。

    只見阿萊正躺在地上抽搐著,嘴裡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著黑血,無數只蒼蠅大小的幼蠍在混濁的血液中蠕動。

    尤莉亞跪在邊上慌亂的幫他擦掉身上的蠍子,而拉英則站在對面冷笑,她看到我們以後先是一愣,接著冷冷的說道:「這裡不歡迎你們,出去!」

    尤莉亞聽到聲音反射性地回頭,看到我們以後騰的起身撲過來拽住我的胳膊,歇斯底裡地喊道:「救救我姐夫吧,他就要死了。」

    「別急。」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朝阿萊走去。

    至於拉英,她下降再厲害也不過是個丫頭片子,李麻子配上陰陽傘,妥妥的吊打她!

    走到阿萊身邊之後,我把彎刀插在地上的污血之中,血液頃刻間發出滋滋地聲響,嘭的燒了起來,不一會就成了灰燼。

    真正厲害的降蟲、蠱蟲是不會這麼容易就被陽氣灼燒成粉末的,我松了口氣,讓尤莉亞幫忙把阿萊扶起來,然後我用無形針封住了阿萊身體內重要的穴位,防止毒性蔓延。

    接著我掏出兩張靈符用靈火燒成灰燼放在碗裡,又往碗裡倒了半碗清水,混勻以後捏著阿萊的鼻子灌了進去。

    一碗符水灌進去,阿萊肚子裡開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隨後嘴裡不停的打嗝,我按照他打嗝的節奏用手在他肚子上來回用力擠壓著。過了將近五分鐘,阿萊的打嗝聲戛然而止,以此同時他瞪圓眼睛張大嘴巴,整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變紫再變黑……

    尤莉亞看到這一幕嚇壞了,六神無主地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擺擺手示意她別擔心,把彎刀擺平緩緩貼在阿萊的肚皮上用力一壓。

    「噗!」

    阿萊頓時吐出一口血水,隨後源源不斷的污血與早已死去的幾百只小蠍子從他嘴裡噴了出來。

    吐了足足有一分鐘,阿萊吐出來的血已經變得鮮紅,臉色也逐漸恢復,由於失血過多還有些發白。

    我和尤莉亞把阿萊拉開,掏出靈火符用咒語點燃,直接將地上的污穢燒了個一干二淨。

    「張,我姐夫沒事了嗎?」

    「嗯,五毒降已經被我化解,但完全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你先喂他服下這瓶藥膏,接下來多休息就可以了。」

    我認真的叮囑道,從懷裡拿出最後的一小瓶藥膏遞給了她,尤莉亞伸手接的時候我鬼使神差地往後收了收手。

    藥膏是鼠前輩用本命鼠的屎配制的,這是最後一瓶,用掉的話,鼠前輩和小老鼠在我這裡最後的痕跡就消失了。

    「張,你怎麼了?」

    直到尤莉亞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回過神,咬著牙把藥膏遞給她。

    李麻子和拉英都不在了,八成是拉英逃跑了,但她下降的法壇還在。我走過去把法壇給砸了個稀碎,又拿過寫有阿萊八字的紙拿過來放在清水裡浸泡起來。

    拉英能成功發動五毒降,證明這張八字已經生效,如果直接毀掉最輕也會讓阿萊大病一場,鬧不好連小命都沒了,所以用無根之水浸泡,會逐漸將上面的靈力吸走,最後這份八字紙自行廢掉,不會傷到身體。

    現在很多電視劇和小說裡媒婆說媒的時候,動不動就在滿大街都是人的情況下詢問新人的生辰八字,這純屬扯淡。

    八字決定一個人的命運,本就迷信的古代人絕對不會輕易把八字公之於眾!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20 15:52
第七百九五章 可愛的二哥豐




        



    過了一會兒李麻子回來了,卻沒有抓住拉英。

    他沮喪的說道:「張家小哥,我小看那姑娘了,她故意把我引出去,然後往偏僻的地方帶……」

    原來拉英早就料到我們可能插手,就提前在附近的地方布下了降頭法壇。

    剛才她把李麻子帶到了死胡同裡,而她自己卻利用對地形的熟悉溜了出去,然後啟動了早就備好的降頭。要不是李麻子有陰陽傘護身,早就被巷子裡四面八方湧出來的蠍子啃成一堆白骨了。

    「媽的,必須得打開拉英的心結,要不咱們救了阿萊也沒用。」

    李麻子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孩子被仇恨迷住了雙眼,這樣下去絕對出大事!」

    他說的沒錯,任其發展下去阿萊和尤莉亞性命堪憂,而拉英本人很可能走火入魔成為邪惡的降頭師。

    盡管明白抓住她的重要性,可我還是感覺束手無策。

    她的降頭術肯定是跟別人學的,如果她回去搬救兵,恐怕接下來我們的身份就會曝光,會有數不清的降頭師來找我報仇!

    任何國家的人都是一樣的,窩裡鬥的同時一致對外,當時我在廣州一口氣廢了那麼多泰國降頭師,如果現在被他們抓住的話,結局不言而喻。

    這還不算最嚴重的情況,我最怕拉英從此躲起來,我們自然不能一直守著阿萊,可她卻能隨時隨地過來下黑手。

    短時間內我大腦極速轉動起來,卻發現任何情況都對自己極為不利。

    李麻子自然也想到了這裡,搓著手自責地說道:「都怪我,要不你先撤,我留下想辦法把她引出來。」

    「別扯淡,你當這事兒是鬧著玩的嗎?」

    我氣呼呼的罵道,轉身去問尤莉亞,知不知道拉英的降頭術是跟誰學的。

    本來我就是想問問,不料她聽後眼神不自覺的閃爍起來,過了半天才猶豫地說了句不清楚。

    「是嗎?那我可不管這事了。」

    這些年小爺學的就是察言觀色,尤莉亞恐怕還不知道已經被自己的眼神出賣了。

    我說完以後拉著麻子就要走,這回倒不是裝的,而是真想離開。

    還是那句話,順手幫忙就算了,但是為了救異族搭上性命,劃不來!

    「別走……別走,我說!」

    尤莉亞見狀一下子慌了,噔噔噔跑過來擋在我們身旁,祈求地說道:「別走,你們走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雙手抱在一起擺在胸前,輕哼道:「願意洗耳恭聽。」

    「其實拉英的降頭術是我母親教給她的。」

    尤莉亞開口第一句話就讓我和李麻子喜出望外,因為事情有了轉機。

    原來尤莉亞的母親是一名降頭師,她們家族世代都做這一行,後來到了尤莉亞這一輩,她和姐姐都不願意學,老母親只好把降頭隔輩傳給外孫女拉英。

    當然拉英學的時候只是作為興趣,並沒有延續家族法術的意思,所以時間一長大家都忘了這茬。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她還記得我母親教的東西,多虧了你們,要不然我姐夫就……」

    尤莉亞邊說邊看我和李麻子的表情,說完以後好像已經讀懂了我們的心思,跑回裡屋抱出來一張黑白色的大照片,指了指上面的白發老太太。

    「母親已經去世兩年了,拉英是不會叫來其它人幫忙的,因為降頭師之間的規矩就是不能同時拜兩家人為師。」

    「真是這樣的話,那情況就簡單多了。」

    我點點頭,有種拔雲見日的感覺。

    既然不存在找救兵的情況,拉英自然是躲起來尋找機會了,量她一時半會兒不敢過來,我就讓尤莉亞守在家裡,我們則趕往賭街。

    截止到現在尾玉還沒聯系我,說明二哥豐還在賭局上待著,我是真服了它!

    等我回到之前的賭場一看,它果然還待在原來的賭桌上,只不過對手卻換了人,身體兩側的空地上擺滿了籌碼。

    青年從昨天傍晚就被它附身,現在已經接近拂曉時分,又不間斷地玩了一宿,此刻身上的陽火已經很虛弱了,再這樣下去很可能直接猝死在賭桌上。

    此刻除了正在和它賭的那桌人之外,其它桌上已經沒什麼人了,就連服務員也大都下去休息。我搓了搓手掌准備實在不行就動手收拾它,反正也沒人看到。

    過了一會它就把對手的籌碼全部贏光了,我心說這下總該收手了吧?誰知到它直接把身前的籌碼推給對方,霸氣地叫道:「來,接著玩兒……」

    「玩你奶奶個腿啊,再玩就出人命了。」

    我無語地咒罵了一句,走上去推開二哥豐的對手,他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又衝我抱了抱拳,連滾帶爬地逃離了賭場。

    「這麼賭沒什麼意思,既然你愛玩我就陪你一局如何?」

    我打了個響指,李麻子自覺地把賭場的卷簾門拉了下來,這動靜引來了幾個保安。他們掃了一眼見我們只是把門拉下來,就不以為意的回去繼續睡去了。

    這種小賭場跟國內的棋牌室差不多,半夜鎖門很正常,能防警察,防鬧事的,還能防小偷……

    「怎麼賭?」

    二哥豐肯定認出我就是之前把把贏他的人,卻絲毫沒有在意,反而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指了指青年,讓它先從人家身上離開,再這樣下去非把人累死。

    「哦?」

    二哥豐聽我說完微微一愣,微微低頭,看了看青年身上隨時會滅掉的陽火,反而有點埋怨地說道:「怎麼不早點提醒我……」

    我聽完差點沒噴出來,突然覺得二哥豐有點可愛了。

    這與我設想的一樣,它沒有惡意,只是像《七龍珠》裡胖胖的魔人布歐一樣,無意中做了壞事,屬於歧陰。

    等它從青年身上下來以後,李麻子趕緊把青年扛到一旁的沙發上讓他休息。

    我這才重新打量起了二哥豐,故意吹捧道:「二哥,天下人都敬佩你義薄雲天,你為何去做那些令人不齒的勾當?」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二哥豐才不做壞事呢。」

    他果然很愛惜自己的羽毛,我心裡樂開了花,表面卻怒氣衝衝的把阿萊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經歷跟他說了一遍。

    二哥豐聽完半天沒說話,最後竟然嘆了一口氣,黑乎乎的臉上浮現一絲羞紅。然後看向了我,眼神裡滿是迷茫。

    「你要不聽我的,肯定讓你名譽掃地,世人以後絕對不會再供奉你,反而把你當做災星。」

    我開始給它施加壓力,還故意說道:「最重要的是你打不過我!」

    「你……」

    二哥豐聽後瞬間怒了,雙眼變得血紅,嘴巴不停的抽搐著以至於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紛紛化成水珠滴在桌上,馬上就結成了冰渣。

    看到這一幕我還真沒底了,生怕徹底把它激怒,為了能夠徹底震懾住它,我只好把真正的二哥請出來了!

    在二哥豐向我動手之前,我咬破舌尖,將些許精血吐在永靈戒上,隨著戒指發出幽幽的綠光,我再次聽到小戒靈的聲音:「歡迎主人,請選擇武將。」

    隨著運用永靈戒的次數越來越多,它對我精血的辨識度也越來越高,記得永靈戒初次覺醒的時候,我是被龍泉山莊那些人打的大量出血才陰差陽錯喚醒了戒靈。

    到現在只要提供一滴血就能喚醒戒靈,同時選擇的武將還可以衍生出其它武將出來。

    與最開始比起來,現在算是鳥槍換炮了。

    「本次選擇關雲長,禁止衍生其它武將。」

    我用意念對小戒靈下了命令,如果是真正的惡戰當然是人越多越好,不過眼下的情況有點特殊。

    關羽一個人絕對能夠震懾住二哥豐,但是換了蜀漢五虎上將一起出來,恐怕它就不一定買賬了。

    隨著一道青光從永靈戒中竄出來,二哥豐身上的氣勢霎時消散的無影無蹤,它從椅子上站起來,慌亂而又激動地四處亂看。

    「某在這裡。」

    突然,我右側傳來關羽的聲音,我趕緊扭頭衝它施了一禮,他孤傲的哼了一聲算是回答,而後怒視二哥豐:「大膽小鬼!」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20 15:52
第七百九六章 坦克對步兵




        



    「關二爺,真的是您!」

    二哥豐看到關羽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影劇烈的顫抖起來,畢竟清朝時期混黑道的,拜的都是關二爺。

    關羽是替我出戰,所以他明白我的心思,把青龍偃月刀往前一推,架在二哥豐脖子上,厲聲喝問:「你,是願意隨吾主人一起除暴安良,還是繼續做你的賭鬼?」

    二哥豐哪裡會不答應,連連點頭,關羽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隨後他們兩個一起飛進了永靈戒,李麻子目睹這一切,砸吧砸吧嘴說道:「這麼簡單就完事了?」

    「坦克對步兵很難嗎?」

    我無奈地攤了攤手。

    開玩笑,永靈戒可是關鍵時候救命的存在,我專門動用它來收服二哥豐已經算小題大做了!

    李麻子撇撇嘴直說我這次虧了,畢竟其它陰靈基本都有一定的攻擊能力,或者像趙飛燕等美女那樣可以施展美人計,但二哥豐武力值忽略不計,還是一個只知道賭博的老胖子。

    「要不就說你膚淺,二哥豐可是技術工種,有大用!」

    我神神秘秘地說道,任憑李麻子再怎麼追問,我都沒告訴他。

    二哥豐主動進入永靈戒,就比其它陰靈多了一絲主動性,不用等我專門召喚,需要的時候便可以自己現身。

    反正那些嗜賭如命的人最好祈禱不要遇見我,否則我會告訴他們,什麼叫輸得連褲衩子都不剩,讓他們這輩子都不敢再賭!

    二哥豐超神的賭術可以讓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換個角度來看也能夠給人以警醒。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善惡就在一念之間。

    從昨晚折騰到現在,東方已經泛白,我把尾玉派去阿萊家裡警備,和李麻子回到酒店美美的睡了一覺。

    等到傍晚的時候醒了過來,睜眼就看到尾玉和尤莉亞她們兩個打來的一大堆電話。

    既然尾玉沒有親自來找我,應該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或者她已經解決了。我招呼李麻子起床,帶著他邊往阿萊家走,邊給尾玉回了個電話。

    「壞哥哥,拉英自殺了……」

    尾玉情緒不怎麼高的說道,我聽後驚的差點沒蹦起來,趕緊問她怎麼回事?

    拉英昨天算計李麻子的時候用的已經是她所有的本事了,卻被一把陰陽傘輕松的破解。

    當時我們考慮的都是自己的安危,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降頭術被別人強行破掉以後,降頭師會遭受嚴重的反噬!

    拉英本就學了個半吊子水平,年齡又小,昨天被我們破掉降頭時就受了重傷,她已經沒有能力重新飼養五毒降蟲,也就喪失了害死阿萊的機會。

    自認為報仇無望的拉英在角落裡哭了半夜,等天快亮的時候身體才從反噬的傷痛中緩過勁來,她拖著身子趕到母親與外婆的墓前,脫下自己的長襪准備吊死在樹上。

    說來也巧,一直昏迷的阿萊正好也是天快亮的時候醒了過來,他從尤莉亞口中得知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當即不顧尾玉和尤莉亞的勸阻,堅持去馬上去亡妻面前謝罪,結果走到墓前正好看到拉英把自己掛在樹上,尾玉趕忙把她救了下來。

    當我把這件事轉述給李麻子以後,他突然愣住,問我世界上存不存在冥冥之中注定的事?

    「你說呢!」

    我沒好氣地回道,媽的跟我這麼久了還問這種弱智的問題。如果沒有命中注定,楚楚又怎麼會在我們得到夜龍啖的前一小時去世?

    李麻子臉上突然變得痛苦起來,他揉著臉說道:「我寧願相信這一切都只是陰差陽錯。」

    這回輪到我愣了,他說的沒錯,陰差陽錯是我們懷戀過去的本錢,我們可以肆意瞎想。

    如果真的是注定,那過往得一切似乎就沒了意義。

    一路上我們都沒再說話,我心裡越來越不舒服,可李麻子卻只是悲悲戚戚了一會兒,就又變成了樂天派。

    我這才發現他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走進阿萊家裡,就看到他正坐在床頭一口一口地喂拉英吃飯。

    他眼睛通紅,一看就沒少哭,而拉英默默地張嘴吃著東西,臉色不是很好看,但總歸沒有之前那種瘋狂的仇恨了。

    相信阿萊能從這件事中吸取教訓,以後不再去賭博,只要他保持對拉英的寵愛,孩子終究會重新接受他的。

    所有的事情處理完,我們也該回國了,畢竟在泰國每時每刻都有潛在的危險。

    阿萊似乎知道點我們這行的規矩,主動把黑色骰子拿出來送給我。

    我很奇怪這骰子的來歷,他告訴我這骰子是用一塊二哥豐佛牌打造的。

    而那塊佛牌在鑄造時,摻雜了二哥豐的骨灰!

    我對泰國人的物件不感興趣,再說了二哥豐已經被我收入囊中,要個破骰子也沒用,干脆做個順水人情把骰子留給他。

    這樣他每天起來看到骰子,就會想到死去的妻子!

    他感激的給我跪了下來,然後讓尤莉亞帶我去商場買些禮物帶回國。

    我沒再拒絕,反正我不想跟他們產生因果,而且泰國購物確實很便宜,據說有的媒體排名全球最適合購物的地方,曼谷已經超越了香港位居第一。

    最終尤莉亞為我和李麻子一人買了套衣服,又買了兩個lv包讓我們帶給自己的太太。

    我想阻攔都來不及,還好李麻子只是笑著接過去,沒露出太多傷感。

    我趕緊轉移話題,問尤莉亞什麼時候與阿萊結婚?

    她與阿萊的關系,連拉英都能看出來,這下一切麻煩都處理好了,她可以正式代替姐姐來照顧姐夫了。

    「目前不考慮結婚,最起碼要等拉英心理問題全部解決後吧!」

    尤莉亞攤了攤手,大方的說道:「不過,我想我們從現在開始會保持情人關系。」

    「哈哈。」

    我善意的笑了笑,順手從貨架上挑選了幾根紅繩,現場編了兩個中國結,又用咒語在上面加持了愛情和合術,相信能夠促進他們的姻緣,保佑他們一家平安。

    一直到回國的飛機起飛,我心中的一塊石頭才算落了地。

    說來也奇怪,在國內無論遇到多麼危險的情況,我面對強敵仍有戰鬥到最後一刻的決心,但是到了國外心裡卻莫名的變得不踏實。

    或許這就是國家與民族的歸屬感吧!

    兩個小時後飛機飛入中國領空,手機卻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打開一看是尤莉亞發來的:「張,你們是不是的罪過泰國人?剛才有幾個降頭師在我家附近鬼鬼祟祟,還找我們打聽你,還好你已經走了。」

    「安心。」我給李麻子看了下短信,順手給她回了一條。

    這時旁邊有人提議打牌,還隱晦地告訴我可以賭錢。

    我感受著隨時准備從永靈戒中鑽出來的老胖子二哥豐,看著眼前這個家伙,不懷好意的笑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20 15:53
第七百九七章 穿棉襖的人




        



    轉眼間從泰國回來已經一月有余,武漢進入了炎熱的夏季,整個城市仿佛陷入了一片火海。

    我進入了『夏眠』期,平日裡基本不出門,好在此時也是古董生意的淡季,日子過得倒也舒坦。

    那天我正坐在店門口的搖搖椅上,悠閑地品著以前的一位顧客陸茗送來的武夷山大紅袍。李麻子蹬蹬蹬的從外面跑進來,看到我頹廢的樣子滿臉的不爽,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張家小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情閑著?」

    我聽完滿臉懵逼,最近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啊,李麻子這是急的什麼?

    「現在的人都怪了,大熱天的還來武漢旅游,現在滿大街都是外地來的游客。咱們不如想個辦法把游客引過來,趁機會宰一刀,絕對能撈上一筆!」

    李麻子說完,就轉身去架子上收拾了一些贗品,准備拿出去賣了。

    這准是他最近孤家寡人閑得慌,那股財迷的勁兒又上來了,我無奈地瞥了他一眼。

    小爺怎麼說也是千萬級別的人物了,大熱天的不好好休息,還會陪他出去拉客?

    過了一會兒,李麻子把旗艦店的贗品歸攏的七七八八,又打電話招呼下面分店的小掌櫃們過來幫忙,眾人很快就收拾好十幾箱不值錢的玩意兒。李麻子還充當狗頭軍師,拿了一張武漢的風景區地圖,劃分各自的戰鬥區域。

    「二驢子,你去黃鶴樓。」

    「小玻璃,戶部巷這塊就交給你了!一天最少給我弄兩萬回來,要不麻哥把你閹了。」

    ……

    隨著小掌櫃們紛紛領命離開,我趕緊閉上眼裝睡,不料李麻子這家伙還死皮賴臉的過來纏著我,甚至威脅我再不起來就拿拖鞋拍我。

    李麻子本就有香港腳,夏天又容易出汗,他的拖鞋整個就一毒氣彈,我一聽嚇得趕緊睜眼,求饒道:「麻子,你是我哥,說吧!要讓我做啥……」

    「這就對了。」

    他滿意的點點頭,我只好起身准備隨他出去折騰,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找上門來了!

    「哪位是張九麟大師?快救救我!」

    我是先聽到聲音然後才看到來人的,對方大概三十多四十出頭的樣子,臉上胡子拉碴的顯得很頹廢,最詭異的是武漢今天的氣溫將近四十度,來人卻穿著厚厚的大棉襖。

    即便如此他的身子依舊在不斷的哆嗦著……

    「快說說怎麼回事?」

    我趕忙倒了杯水朝他走過去,看他的模樣指定不是神經病。

    他就站在門口,距離我的搖搖椅不過三五米,可就在我走過這幾米遠的時間內,分明感受到了來自他身體的寒意!

    這時,李麻子剛好從後屋拎出准備用來收錢的提包,剛出來就贊道:「小哥,這裡用的啥牌子的空調,冷氣真給力啊。」

    剛說完他就看到那個穿棉襖的人,瞬間驚得張大了嘴巴,愣了一會兒,他好像很懂地上前拍了拍人家的肩膀:「哥們,我真佩服你們這群玩藝術的。」

    「陰靈牌空調行了吧!瞎添什麼亂。」

    我瞪了瞪李麻子,還他媽玩藝術的,虧他想的出來。

    經我這麼一吼,李麻子再次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看著來人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怎麼回事?」我再次問了一句。

    對方的眉毛上已經凍出了一層冰霜,他接過杯子使勁喝了一大口,才顫顫巍巍地說道:「張大師,我家裡有鬼啊,你快救救我!」

    有鬼?

    一聽說有鬼,李麻子就來了精神,咕嚕嚕地轉著眼睛,八成又想坑上一筆。

    來人見李麻子這個反應,臉上露出一絲狐疑。

    李麻子似乎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了,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就好!整個武漢,就沒有我們解決不了的事情。「」

    來人連連點頭,跟我們講了起來,他自稱高德勝,是武漢附近一個小縣城的職工。

    原本他和老婆王琴是一對很平凡的夫妻,平日裡生活也沒多大的波瀾,雖然有時候夫妻倆也吵架,但總體來說小日子過得還不錯。

    前段時間,高德勝因為工作失誤,被上司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回到家以後心情不好就喝了點酒。

    喝完酒以後他看著自己的老婆越來越反感,因為王琴自打生完孩子以後身體就沒瘦下來,反而越來越胖,皮膚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不知道真是喝醉了還是借題發揮,總之那天晚上高德勝看著王琴就像看一頭母豬。

    「你過分了!」

    不等他說完,李麻子臉色就沉了下來,粗暴地打斷了他。

    高德勝擦了擦眉毛上的霜花,連連回道:「李大師說的對,事後我也很後悔。」

    李麻子最討厭欺負老婆的人,冷哼一聲就上了樓,我雖然也很厭惡這種人,卻還是很好奇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當天晚上,他正看老婆不爽呢,王琴恰好端著洗腳水來給他洗腳。

    本來身體肥胖的王琴就愛出汗,再加上最近天氣熱,她又做了很多家務活,所以身上難免發出氣味。

    高德勝喝了點酒,腦袋暈乎乎的,聞到這股異味後直接爆發了,騰地起身拽著自己的老婆就左右開弓地打了起來。

    王琴直接被打懵了,回過神後第一感覺不是還手而是躲到牆角,誰知鬼迷心竅的高德勝還不罷手,衝上去一腳踹在她肚子上。王琴吃痛,身體重心不穩直接倒在地上,腦袋磕到梳妝台上,很快她腦袋上就流出殷紅的鮮血,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喂,母豬死沒死?」

    看著一動不動的妻子,高德勝的酒勁瞬間醒了大半,有些心虛地吼道。

    同時靠過去用手去試探她的鼻吸。

    沒想到王琴卻突然睜大了眼睛,嚇得高德勝一屁股坐倒在地。這讓高德勝放心的同時,更加生氣了,怒氣衝衝的就要打王琴。

    啪!

    不料沒等他得手,胳膊已經被王琴摁住,不等他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王琴就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

    「王琴,你是不是想離婚?」

    高德勝懵逼了,因為老婆從沒不敢打自己,她是一個典型的農村婦女,自從嫁過來以後一直相夫教子,一點都不跟自己紅臉。尤其是孩子出生以後,老婆對自己更是百般忍讓,說白了就是在委曲求全地往下過日子。

    他不相信老婆敢打自己,所以挨打後第一感覺不是打回去,而是氣勢洶洶的問老婆是不是不想過了?

    他相信說完這句話,王琴肯定會痛哭流涕地抱住自己,這麼多年了,他太了解王琴!

    誰知王琴沒有哭,更沒有抱他,反而冷冷的盯著他,一言不發。

    這種眼神讓高德勝心裡發毛,竟然不自覺的低下頭,不敢再與她對視!

    隨後王琴沒搭理他,自顧自的去了浴室洗澡然後回房休息,整整一晚上沒再發出動靜。

    不知為什麼,高德勝一晚上都沒睡著,總感覺躺在身旁的王琴十分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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