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大數據修仙 作者:陳風笑 (連載中)

 
mk2258 2017-11-18 12:09:3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7 1642707
hkguy 發表於 2018-6-6 21:58
第四百五十九章 要神秘,不要邪惡(第二更)

    醫院裏已經做出了初步鑒定:極有可能是沙門杆菌中毒。

    既然是細菌中毒,按說就算不到馮君的頭上了,不過坑的是:這玩意兒是存在於肉類中。

    洛華莊園……可是往外賣了不少肉,都是沒放過血的。

    更要命的是,沙門杆菌中毒,有相當的致死率。

    好風景接到電話,參加婚宴的人也接到了,有人比較相信科學,覺得這不關馮總的事,但是……肯定也有一些不相信科學,或者說更相信神異的人。

    幾個老頭老太太,直接就給馮君跪下了:大師發一發慈悲,救治一下這些中毒的人吧。

    馮君摸一摸下巴,很是無語,“這真的跟我無關,你們看,烏大王也在……”

    烏鴉是被他用一塊浸泡過靈水的豬肝引來的。

    老頭老太太們也不跟他爭辯,就是一個勁兒地磕頭。

    旁邊有人怯怯地發話,“大師,今天的羊肉……他們從洛華莊園買了些死羊。”

    馮君臉一沉,很不高興地發話,“你這不是扯淡嗎?打算給我扣帽子是不是?”

    “哎呀,大師恕罪,他不會說話,”旁邊一個中年人一把將說話的人推開,賠著笑臉發話,“我們也是感覺,跟大師您無關,但是……這不是擔心傳出去,汙了大師清名?”

    要不說,會說話和不會說話,那真是不一樣。

    馮君還是有點耿耿於懷,他瞪那位一眼,“說實話,我現在脾氣好多了,求人還敢亂說話……腦子裏麵不知道裝的什麼。”

    不會說話這位,是兒子中毒了,有點著急,也就是頭頂上有烏大王在盤旋,提醒他麵前這位是有神異的,否則他真是打人的心都有當然,現在他是不敢的。

    “大師海涵,大師海涵,”旁人見他有出手的意思,馬上賠著笑臉解釋,“他兒子在那兒打擺子呢,昏頭了。”

    馮君有點意外,兒子中毒了,還能這麼忍氣吞聲地說話看來我這名聲除了神秘,還有往邪惡方向發展的趨勢了。

    反正沾上這種事兒了,他也無法幹脆地脫身,想一想之後,他從包裏摸出一個白色的瓶子,倒出一顆桂圓大小的褐色藥丸,放在一個碗裏,“弄點涼開水來”。

    旁邊早有人將一瓶礦泉水遞了過來,馮君將水倒進碗裏,把藥丸化開,“誰想試一試?”

    馬上就有個人走了過來,他麵色蒼白全身打顫,哆裏哆嗦地發話,“大師,我來!”

    馮君將碗遞了過去,沉聲發話,“先喝三分之一,喝太多小心副作用。”

    這位端起碗,原本打算多喝一點的,聽到最後一句話,終於小心謹慎地控製起來。

    這藥真的是立竿見影,喝下去才五分鍾,這位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了起來,也不打寒戰了,他愜意地一伸身子,陶醉地****一聲,“啊,好舒服。”

    見到有效果,馬上又有人湊了過來,“大師,我也難受……”

    馮君卻是已經判斷出了應該的給藥量,搖一搖頭,“給藥還是多了,一顆丸藥可以供六個人使用……算了,還是拿十顆吧。”

    他數出十顆丸藥來,“誰給弄點水?我隻能治六十個人,症狀嚴重的來。”

    中毒的已經有十幾個嚴重的,送醫治療了,在場難受的還有七八十個,有十來個腸胃也不舒服,也說不好是嚇的,還是症狀輕微。

    馬上有人配合弄來了水,主家出麵,組織人手來安排分藥。

    六十人份肯定不夠,誰都覺得自己病情很重大師沒說費用,應該是不收費的吧?

    主家第一時間選擇扣下了二十份藥,那些已經就醫的人,病情肯定更嚴重,否則的話,誰吃飽了撐的去花錢看病?

    這樣的分法,導致了藥水的高度緊俏,有些人都吵了起來,主家有點受不了,都是婚禮的賓客,他們也不好厚此薄彼。

    所以他們找上了馮君,賠著笑臉發話,“大師,能不能再給幾顆丸藥?”

    然後馬上就有人跟著補充,“我們不是白要,花錢買,您開個價吧……”

    馮君搖搖頭,麵無表情地發話,“這藥,你們根本就買不起,說實話,要不是因為可能影響我的名聲,我根本不會管這事兒。”

    他這不是誇張,藥丸是來自虞家的解毒丸,在手機位麵,那也不是花錢能買來的,一直都是有價無市。

    大致來說,在黑市上,一顆虞家的解毒丸,可以賣到一兩黃金,關鍵是不一定有貨。

    問話的人也知道,馮總不是一般的有錢,但還是忍不住說一聲,“您先開個價,我看能不能咬牙買兩顆?”

    馮君看他一眼,“那行,一顆兩萬,我也不賺你的錢。”

    兩萬?問話的人頓時駭然,不可能這麼貴吧?“那您拿出這十顆……十一顆丸藥,就是價值二十二萬了?”

    “你以為我想拿出來?”馮君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價錢都在其次,你們就買不到這種東西,要不是可能影響到我的名聲,我絕對不會管。”

    一邊說,他一邊抬手一指某人,“你……你不要吃藥!”

    被指著的一人,年紀四十出頭,他臉色蒼白腳步虛浮,聽到這話,他側過頭,愕然地看著馮君,抬手指一下自己的鼻子,“大師,您是在說我?”

    “沒錯,”馮君點點頭,很幹脆地回答,“你不是中毒!”

    “大師你搞錯了吧?”這位實在太不爽了,情急之下,根本顧不得對方是大師了,“一個小時,我已經跑了五次廁所!”

    “我沒搞錯,”馮君的語氣,非常肯定,“再說一遍,劉子堅你不是中毒,隻是跑肚!”

    這位相當惱火,但是聽到對方連自己的名字也叫了出來,一腔的怒火,頓時化作了滿滿的愕然,“您認識我?”

    “我不用認識你,也知道你的名字,”馮君冷冷一笑,然後又抬手指了幾個人,“張二蛋、李愛軍、王滿倉,章哲……你們都沒有中毒。”

    被點到名的人正在驚訝之際,旁邊已經有人將他們擠到了一邊,“去去去,沒中毒湊什麼熱鬧?”

    被擠出來的這幾位,有人相當地不高興,“大師,您沒搞錯吧?”

    “大師怎麼會錯?”旁邊有人怒視著他,“你們的名字,大師都算了出來。”

    “就是,也不知道你們這是啥心態,大師親口說你們沒中毒……這不是該高興的事嗎?”

    “也是哦,”王滿倉終於反應了過來,我光想著吃這免費的藥了沒病不是更好?

    劉子堅也反應了過來,一腔怒火頓時被拋到了爪哇國,他賠著笑臉發話,“大師恕罪,是我腦袋抽抽了……您看我該用點什麼藥?”

    馮君看他一眼,冷冷地發話,“我不是醫生,你身體有什麼問題,自己去醫院,中毒之外的事情,我不管!”

    本來還有人打著小心思,想讓大師幫忙做個免費的診斷,聽到這話,心思全涼了。

    喝下藥水的人,病情很快就得到了好轉,這時,送醫的病人也知道了這裏有藥水發放,馬上派人來取,更有病人舉著輸液瓶子,親自前來的。

    不過馮君強調了:這個藥水可以緩解症狀,不保證包好,如果確診了是什麼問題,最好用相應的醫療手段鞏固一下。

    此處的動靜不小,很快就有醫院也知道了這消息,他們對此的態度是:病患們相信符水,這是迷信是不科學的,服用了那個符水之後,一切後果自負!

    沒錯,醫院根本不相信解毒丸,他們認為這就跟喝符水一樣。

    總算是馮君沒有收費,他們不能拿無證行醫來指責他。

    在醫院的壓力下,有兩人還真就沒有來喝這藥水,不過相信科學的代價就是,他倆足足輸了五天液,然後又口服藥劑,用了一周多才痊愈。

    其他服用了藥水的人,最多五天就痊愈了。

    值得慶幸的是,這倆沒有喝藥水的主兒,不是中毒最重的,倒是沒有出現生命危險,要是換了那七八個重症患者,十有**是要出人命的。

    那幾個重症患者,倒也不是說根本不信醫院的話,實在是被折磨得太痛苦了,不管有用沒用,既然多了一個選擇,那就多加一層保險唄。

    馮君全程看他們喝完藥水,他聽袁老說了,在京城的時候,培元丹曾經被人拿走了一些化驗,而今天他又宣稱,自己的丸藥價值兩萬一顆,為了防止被人拿走化驗,他要全程盯著。

    看著大家喝完,他又拿礦泉水清洗一下兩個小盆,直接將水潑灑到地麵上。

    之後,他又觀察了好一陣,確定沒有意外,才施施然回轉。

    回去的時候,電閃雷鳴,眼看著又要下雨了,能見度也不好。

    車到山門口,馮君的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門口停著兩輛越野車,後麵還有一輛大巴,伸縮門已經被打開,而徐雷剛的牧馬人則是橫在伸縮門前。

    他再打一把方向,才看到兩個門崗已經被人銬起來了,而有三個人正站在徐雷剛的車前,聲色俱厲地大喊大叫。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李婷,她小聲地發話,聲音聽起來很緊張,“大師,你先別回來……”
hkguy 發表於 2018-6-6 21:59
第四百五十九章 要神秘,不要邪惡(第二更)

    醫院裏已經做出了初步鑒定:極有可能是沙門杆菌中毒。

    既然是細菌中毒,按說就算不到馮君的頭上了,不過坑的是:這玩意兒是存在於肉類中。

    洛華莊園……可是往外賣了不少肉,都是沒放過血的。

    更要命的是,沙門杆菌中毒,有相當的致死率。

    好風景接到電話,參加婚宴的人也接到了,有人比較相信科學,覺得這不關馮總的事,但是……肯定也有一些不相信科學,或者說更相信神異的人。

    幾個老頭老太太,直接就給馮君跪下了:大師發一發慈悲,救治一下這些中毒的人吧。

    馮君摸一摸下巴,很是無語,“這真的跟我無關,你們看,烏大王也在……”

    烏鴉是被他用一塊浸泡過靈水的豬肝引來的。

    老頭老太太們也不跟他爭辯,就是一個勁兒地磕頭。

    旁邊有人怯怯地發話,“大師,今天的羊肉……他們從洛華莊園買了些死羊。”

    馮君臉一沉,很不高興地發話,“你這不是扯淡嗎?打算給我扣帽子是不是?”

    “哎呀,大師恕罪,他不會說話,”旁邊一個中年人一把將說話的人推開,賠著笑臉發話,“我們也是感覺,跟大師您無關,但是……這不是擔心傳出去,汙了大師清名?”

    要不說,會說話和不會說話,那真是不一樣。

    馮君還是有點耿耿於懷,他瞪那位一眼,“說實話,我現在脾氣好多了,求人還敢亂說話……腦子裏麵不知道裝的什麼。”

    不會說話這位,是兒子中毒了,有點著急,也就是頭頂上有烏大王在盤旋,提醒他麵前這位是有神異的,否則他真是打人的心都有當然,現在他是不敢的。

    “大師海涵,大師海涵,”旁人見他有出手的意思,馬上賠著笑臉解釋,“他兒子在那兒打擺子呢,昏頭了。”

    馮君有點意外,兒子中毒了,還能這麼忍氣吞聲地說話看來我這名聲除了神秘,還有往邪惡方向發展的趨勢了。

    反正沾上這種事兒了,他也無法幹脆地脫身,想一想之後,他從包裏摸出一個白色的瓶子,倒出一顆桂圓大小的褐色藥丸,放在一個碗裏,“弄點涼開水來”。

    旁邊早有人將一瓶礦泉水遞了過來,馮君將水倒進碗裏,把藥丸化開,“誰想試一試?”

    馬上就有個人走了過來,他麵色蒼白全身打顫,哆裏哆嗦地發話,“大師,我來!”

    馮君將碗遞了過去,沉聲發話,“先喝三分之一,喝太多小心副作用。”

    這位端起碗,原本打算多喝一點的,聽到最後一句話,終於小心謹慎地控製起來。

    這藥真的是立竿見影,喝下去才五分鍾,這位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了起來,也不打寒戰了,他愜意地一伸身子,陶醉地****一聲,“啊,好舒服。”

    見到有效果,馬上又有人湊了過來,“大師,我也難受……”

    馮君卻是已經判斷出了應該的給藥量,搖一搖頭,“給藥還是多了,一顆丸藥可以供六個人使用……算了,還是拿十顆吧。”

    他數出十顆丸藥來,“誰給弄點水?我隻能治六十個人,症狀嚴重的來。”

    中毒的已經有十幾個嚴重的,送醫治療了,在場難受的還有七八十個,有十來個腸胃也不舒服,也說不好是嚇的,還是症狀輕微。

    馬上有人配合弄來了水,主家出麵,組織人手來安排分藥。

    六十人份肯定不夠,誰都覺得自己病情很重大師沒說費用,應該是不收費的吧?

    主家第一時間選擇扣下了二十份藥,那些已經就醫的人,病情肯定更嚴重,否則的話,誰吃飽了撐的去花錢看病?

    這樣的分法,導致了藥水的高度緊俏,有些人都吵了起來,主家有點受不了,都是婚禮的賓客,他們也不好厚此薄彼。

    所以他們找上了馮君,賠著笑臉發話,“大師,能不能再給幾顆丸藥?”

    然後馬上就有人跟著補充,“我們不是白要,花錢買,您開個價吧……”

    馮君搖搖頭,麵無表情地發話,“這藥,你們根本就買不起,說實話,要不是因為可能影響我的名聲,我根本不會管這事兒。”

    他這不是誇張,藥丸是來自虞家的解毒丸,在手機位麵,那也不是花錢能買來的,一直都是有價無市。

    大致來說,在黑市上,一顆虞家的解毒丸,可以賣到一兩黃金,關鍵是不一定有貨。

    問話的人也知道,馮總不是一般的有錢,但還是忍不住說一聲,“您先開個價,我看能不能咬牙買兩顆?”

    馮君看他一眼,“那行,一顆兩萬,我也不賺你的錢。”

    兩萬?問話的人頓時駭然,不可能這麼貴吧?“那您拿出這十顆……十一顆丸藥,就是價值二十二萬了?”

    “你以為我想拿出來?”馮君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價錢都在其次,你們就買不到這種東西,要不是可能影響到我的名聲,我絕對不會管。”

    一邊說,他一邊抬手一指某人,“你……你不要吃藥!”

    被指著的一人,年紀四十出頭,他臉色蒼白腳步虛浮,聽到這話,他側過頭,愕然地看著馮君,抬手指一下自己的鼻子,“大師,您是在說我?”

    “沒錯,”馮君點點頭,很幹脆地回答,“你不是中毒!”

    “大師你搞錯了吧?”這位實在太不爽了,情急之下,根本顧不得對方是大師了,“一個小時,我已經跑了五次廁所!”

    “我沒搞錯,”馮君的語氣,非常肯定,“再說一遍,劉子堅你不是中毒,隻是跑肚!”

    這位相當惱火,但是聽到對方連自己的名字也叫了出來,一腔的怒火,頓時化作了滿滿的愕然,“您認識我?”

    “我不用認識你,也知道你的名字,”馮君冷冷一笑,然後又抬手指了幾個人,“張二蛋、李愛軍、王滿倉,章哲……你們都沒有中毒。”

    被點到名的人正在驚訝之際,旁邊已經有人將他們擠到了一邊,“去去去,沒中毒湊什麼熱鬧?”

    被擠出來的這幾位,有人相當地不高興,“大師,您沒搞錯吧?”

    “大師怎麼會錯?”旁邊有人怒視著他,“你們的名字,大師都算了出來。”

    “就是,也不知道你們這是啥心態,大師親口說你們沒中毒……這不是該高興的事嗎?”

    “也是哦,”王滿倉終於反應了過來,我光想著吃這免費的藥了沒病不是更好?

    劉子堅也反應了過來,一腔怒火頓時被拋到了爪哇國,他賠著笑臉發話,“大師恕罪,是我腦袋抽抽了……您看我該用點什麼藥?”

    馮君看他一眼,冷冷地發話,“我不是醫生,你身體有什麼問題,自己去醫院,中毒之外的事情,我不管!”

    本來還有人打著小心思,想讓大師幫忙做個免費的診斷,聽到這話,心思全涼了。

    喝下藥水的人,病情很快就得到了好轉,這時,送醫的病人也知道了這裏有藥水發放,馬上派人來取,更有病人舉著輸液瓶子,親自前來的。

    不過馮君強調了:這個藥水可以緩解症狀,不保證包好,如果確診了是什麼問題,最好用相應的醫療手段鞏固一下。

    此處的動靜不小,很快就有醫院也知道了這消息,他們對此的態度是:病患們相信符水,這是迷信是不科學的,服用了那個符水之後,一切後果自負!

    沒錯,醫院根本不相信解毒丸,他們認為這就跟喝符水一樣。

    總算是馮君沒有收費,他們不能拿無證行醫來指責他。

    在醫院的壓力下,有兩人還真就沒有來喝這藥水,不過相信科學的代價就是,他倆足足輸了五天液,然後又口服藥劑,用了一周多才痊愈。

    其他服用了藥水的人,最多五天就痊愈了。

    值得慶幸的是,這倆沒有喝藥水的主兒,不是中毒最重的,倒是沒有出現生命危險,要是換了那七八個重症患者,十有**是要出人命的。

    那幾個重症患者,倒也不是說根本不信醫院的話,實在是被折磨得太痛苦了,不管有用沒用,既然多了一個選擇,那就多加一層保險唄。

    馮君全程看他們喝完藥水,他聽袁老說了,在京城的時候,培元丹曾經被人拿走了一些化驗,而今天他又宣稱,自己的丸藥價值兩萬一顆,為了防止被人拿走化驗,他要全程盯著。

    看著大家喝完,他又拿礦泉水清洗一下兩個小盆,直接將水潑灑到地麵上。

    之後,他又觀察了好一陣,確定沒有意外,才施施然回轉。

    回去的時候,電閃雷鳴,眼看著又要下雨了,能見度也不好。

    車到山門口,馮君的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門口停著兩輛越野車,後麵還有一輛大巴,伸縮門已經被打開,而徐雷剛的牧馬人則是橫在伸縮門前。

    他再打一把方向,才看到兩個門崗已經被人銬起來了,而有三個人正站在徐雷剛的車前,聲色俱厲地大喊大叫。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李婷,她小聲地發話,聲音聽起來很緊張,“大師,你先別回來……”
hkguy 發表於 2018-6-6 22:04
第四百六十章 袁老被保護(三更求月票)

    徐雷剛一行四人,在裕楓鄉玩得比較開心,六點鍾開始往回返。

    結果一到山門,就發現兩個門崗被人按在地上,上了手銬,還有人正在打開大門。

    很顯然,兩輛越野車和一輛大巴想要強行闖山。

    徐雷剛自問,自己晉階高階武者之後,身手比以前強出不少,哪怕是年輕巔峰狀態的自己,也遠遠不如,對上普通的小夥子,以一敵二甚至以一敵三都不成問題。

    但是對方遠遠不止兩三人,光是按住兩個門崗的就有四個人,站著的還有三人,還有人在門房裏控製自動伸縮門。

    最關鍵的是:那個大巴上,還有很多很多人,起碼四十人……

    徐雷剛想也不想,猛地一腳油門,然後一甩把,直接將牧馬人橫在了山門口想進門?先把我的車弄走再說吧。

    停下車之後,他放下手刹,直接拿出對講機呼叫,通知莊園裏,有人想強闖山門。

    兩個精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重重地用手拍擊著車窗,“讓開!”

    因為天氣熱,車裏開著空調,車窗是關著的,徐雷剛將車窗放下一條縫,沉聲發話,“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們是省安quan廳的,”一個人拿出一張證件晃一下,沉聲發話,“來這裏辦事,你是乖乖地讓開,還是被我們抬開?”

    “省安quan廳?扯淡!”徐雷剛冷笑一聲,他是幹征兵工作的,跟這個部門還算熟悉,“你拿的那是什麼狗屁證件……充大瓣蒜,裝到我頭上了?”

    這位也愣了一下神,然後冷哼一聲,“看來你門兒清啊,正好……”

    “這輛車當初也在軍fen區,”有人高聲叫著,“打開車門,否則我們不排除使用暴力。”

    “我擦,原來是朝歌的混蛋,”徐雷剛一聽就明白了,他也高聲大叫,“朱任俠是我老爸,車裏還有袁子豪的媳婦和孫子,你們盡管使用暴力……艸,還真不信這個邪了!”

    朱任俠的名氣,在鄭陽還行,也僅僅是還行,畢竟死了那麼多年了,倒是袁子豪這個名字,還算響亮,畢竟也是中yang委員級別的存在。

    幾個朝歌人商量一下,還有人拿出手機直接搜索名字,大致看一眼,然後冷笑一聲,“把車推開……”

    一個已經死了,一個已經退了,扯淡得很,朱任俠在鄭陽牛叉,那也是過去式了,不過朝歌人也不好做得太過分,尤其是車裏還有女人和小孩。

    所以,把車推開也就是了,否則他們會考慮直接暴力破開車窗,或者把車掀翻。

    聽到這話,徐雷剛又把車打著了火,發動機頓時一陣轟鳴。

    幾個朝歌人勃然大怒,“你是要暴力抗法嗎?”

    徐雷剛隻是拖一下時間而已,他的手刹都沒放,怎麼可能撞人?不過他不會解釋。

    “撞他,”終於有人出聲了好像就你有車似的。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同意拿車去撞,一撞車就存在個費用問題……

    就在這鬧哄哄的時候,一輛寶馬車從山路上開了過來。

    車剛停穩,一個中年人就跳了下來,然後打開車門,扶出一個老人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袁子豪,他在竹林裏待了一下午,回到別墅正要吃晚飯,王海峰就接到了徐雷剛的呼叫。

    “敢來鄭陽撒野?”王教練勃然大怒,他可算得上本地的地頭蛇了,於是一邊打電話,一邊就衝門外走去,“嘎子呢?哦,在這兒……跟我走。”

    對於朝歌人,他心裏也是頗多怨念的,上一次為了帶走牟淼,所以沒來得及跟對方計較,這次居然敢來鄭陽堵門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危?

    袁子豪把這些話全聽到了耳中,在洛華莊園這幾天,也聽說了他們跟朝歌的恩怨,做為曾經的一部之長,他對眼下的國情,有相當深刻的了解。

    這種情況,怎麼說呢?不吹不黑,在地方勢力強大的地域,實在不稀罕這就是經濟掛帥的年代。

    他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於是也站起身來,“等一下,我跟你們一塊去。”

    袁化鵬早在他沒說話的時候,就站起來了,聽到這話還說一句,“爸,你歇著吧,我去。”

    “不用,”袁子豪冷哼一聲,“現在這社會,越來越不成體統了,強取豪奪還有理了?”

    洛華莊園說大也不大,三公裏多的山路,也就是幾腳油門的事情。

    他們來到山門的時候,豆大的雨點開始砸落,狂風呼嘯電閃雷鳴,很有些“哪位道友在渡劫”的既視感。

    袁子豪在兒子的攙扶下走下車,大聲發話,“我是袁子豪,你們誰是主事兒的?”

    他真的很老了,但是嗓門偏偏異常洪亮。

    朝歌人頓時就是一愣,我勒個去的,袁子豪就在洛華莊園?

    經過網上的搜索,大家已經非常確定袁子豪是什麼人,而且……相貌對比無誤。

    有此老在,就不能胡來了,外地的領導不算什麼,但是外地的領導站在麵前,那還是不一樣。

    於是有人走上前來,大聲發話,“袁老,洛華莊園涉嫌走私,數額驚人,手段非常殘暴,影響極其惡劣,我們也是受朝歌市ei市zheng府的指示,來請他配合調查的。”

    “好了,不用說了,”袁子豪一擺手,淡淡地發話,“你有朝歌的手續和文件沒有?”

    “我們有市局的傳喚證,”這位硬著頭皮回答,“他有配合的義務。”

    “本市的呢?”袁子豪沉聲發問,“你們跨地區zhi法,係統內應該有配合吧?”

    這個……真沒有,朝歌人來此,打的也是“短平快”的主意,直接把人帶走了事,跟鄭陽一打招呼,能帶走人才叫怪事。

    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是晚餐的時候才出動,務求一次性抓捕成功,馮君駕駛著q7車離開,他們並沒有在意那個車牌的主人姓王。

    莊園的門崗不配合,他們直接就把人銬上了,為的也是能盡快衝進去。

    好死不死的,這個節骨眼上,徐雷剛回來了,這就耽誤了時間。

    帶頭的一看,袁子豪明顯也要偏幫,這可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心裏一橫,索性直接大喊一聲,“來幾個人,保護好袁老……把車給我推開!”

    事情已經做下了,那就隻能硬著頭皮堅持了。

    沒錯,利益當前,就算是對著袁子豪,也沒必要太客氣要怪也隻能怪你已經退了!

    其他幾個朝歌人,反而是嚇得愣了一愣,真要“保護”這位嗎?

    袁子豪勃然大怒,“你們這是土匪!”

    “快動手,還等什麼?”這位大喊一聲,“不要讓馮君跑了,他涉嫌殺人……你們不知道嗎?”

    他們這次跨市傳喚,之所以能使用這麼多的人力,還真有點借口。

    最主要的憑據,就是那場車禍沒有人能證明,馮君跟那一起車禍有關,但是同時,也沒人能證明他跟車禍無關!

    既然是死了人的案子,重視一點無可厚非。

    下一瞬間,就有五六個人圍了上去,顯然是要“保護”老領導了。

    大巴車裏也開始下人,一個接著一個,還都是穿著迷彩服的精壯小夥。

    袁老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小王小陸,給我動手,出了事兒算我的!”

    王海峰和嘎子都帶了家夥,王教練一手指虎一手持大扳手,嘎子直接帶了一把大號螺絲刀這玩意兒是能要人命的。

    “電棍,電棍!”有人大叫,顯然是呼叫自家人的支持。

    就在這時,有人冷哼一聲,“嘿,我就奇怪了,我做了多大的惡,這麼多人來抓我?”

    原來是馮君忍不下去了,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他這輛車,朝歌人也看到了,知道也是跟上次事情有關的。

    但是來人想得很明白,如果沒必要的話,不要盲目擴大打擊麵這車裏可能是馮君的朋友,不過在這種雷霆打擊下,對方未必會死挺馮君。

    正經是他們一旦對這車動手,鐵鐵地就又多了一個仇家真沒必要。

    馮君原本也是想著,袁子豪既然出麵了,對方怎麼也要賣個麵子的吧?

    好多官場裏,不都是這樣寫的嗎?那些不開眼的主兒,仗著權勢為所欲為,正好碰上了大領導微服私訪,然後不就跪了嗎?

    不過他還真沒想到,袁子豪的名聲都不頂用,對方愣了一愣之後,居然敢強行保護。

    這個時候,他就不能再繼續看下去了,一推車門就下車。

    “是他?”朝歌人先是一愣,然後就是狂喜,“就是他,抓住他帶走!”

    話音沒落,一個炸雷在他頭頂響起,直接劈得他摔倒在地。

    還有人沒有反應過來,尤其是大巴車上下來的小夥子,有六七個人凶狠地撲了過來。

    炸雷接二連三地響起,這六七個人頓時被劈做了滾地葫蘆。

    後麵還有幾個小夥子還想衝過來,見狀頓時就是一怔,“握草……”

    正要“保護”袁老的五六人,也是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馮君抬手一指這幫人,嘴裏憤怒地大喊,“老天爺怎麼不開眼,劈死這群混蛋?”

    話音剛落,又接連兩個雷,直接劈向了這群人。

    當場就有倆被劈倒了,其他人見狀,想也不想抱頭就跑。
hkguy 發表於 2018-6-7 20:09
第四百六十一章 銀蛇狂舞(第一更)

    現場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朝歌人的理解能力啥時候雷電會這麼密集地劈人?

    所以他們連救護同伴都顧不上,直接先脫離開險地再說。

    不光朝歌人傻了,馮君這邊的人也傻眼了:我勒個去的,這是怎麼回事?

    “上車!”一名年輕的迷彩服大喊一聲,自己先躥到了大巴上,“雷雨天氣,車裏更安全!”

    要不說年輕人頭腦就是快,竟然能在短時間裏做出正確的選擇。

    有人下意識地跟隨他的行動,也有人憤怒地一指馮君,睚眥欲裂地大喊,“是他作怪!”

    朝歌人打聽過洛華莊園的主人,知道此人是牟淼的同學,也是他的金主,朝歌生產的鍋駝機,都送到了莊園這裏,很可能此人就是往北新羅走私的關鍵人物。

    所以他們這次的目標是馮君,而不是牟淼。

    但是同時,他們也打聽到了,此人是個有神異的人。

    朝歌可是誕生了《封神演義》的地方,地方上的迷信風氣,比其他地方更強。

    此人看到一道道雷電劈下來,簡直是肝膽俱裂這是有大神通的人啊。

    不過也有人害怕歸害怕,還是敢勇於抗爭的。

    一名男子拉開了一輛越野車的車門,大喊一聲,“撞他!”

    話音沒落,一道閃電就劈到了越野車上,真的是要多快有多快。

    車裏能防雷,這是法拉第籠的理論,至於說車門能防雷?法拉第表示,這話我沒說過。

    正經車門是金屬製品,是電的良導體,那人大喊一聲,直接仆街沒錯,就是字麵的意思。

    他一倒地,再也沒誰敢胡說八道了,對於超自然現象,大多數人還是心存敬畏的。

    “離開車門,離開車門!”有人大喊,“車裏的人也不要碰金屬!”

    馮君伸手進車裏,拿出一把傘撐了起來,現在風已經停了,但是天空中的電閃雷鳴並未中止,時不時一個驚雷炸響,將周遭照得亮如白晝。

    馮君摸出一根煙,點了起來,笑吟吟地發話,“袁老,上車吧,別淋壞了。”

    “你這、你這……”袁子豪也算是人老成精的主兒了,這種場麵卻是真沒見過。

    迷信,他也聽說過,但就是一些障眼法之類的東西,至於果報之類的迷信,那都不是現場報,隻能理解為機緣巧合起碼口頭上,他不是特別信這個。

    其實人老怕死,變得迷信起來,是很正常的。

    但是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能見到,雷電接連劈人。

    在這種大馬路上,絕對不合適表演魔術。

    要說這事兒跟馮君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是不信的,雷電劈的全是對方的人。

    可是要說馮君能掌控雷電,他也不會相信,這尼瑪……也太扯了吧?

    還好,老人家終究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愣了一陣之後,他笑著發問,“我開車門,不會被雷劈了吧?”

    “您老可是三品大員,”馮君聽得就笑,“諸邪辟易,雷電怎麼會劈您?”

    還是袁化鵬膽氣足,直接拉開了寶馬車的車門,“老爸,您上車!”

    袁老沒辦法客氣,雨太大,他的老骨頭承受不起,隻能坐了進去。

    別人沒看到馮君的小動作,但是他車上的三女,可是看到了他背在身後的手在掐法訣。

    “握草……”紅姐看得髒話直接出口,“真的假的?”

    “這樣的道術?”張采歆的一雙眼睛奇亮,“如果電都能控製,將來是不是能控製時間?”

    好風景本來是無可無不可的性子,聽到她的話,也是一個激靈,“你是說……長、長生?”

    她沒敢說“不死”,但是能長生就足夠了啊,這一刻,她甚至忽略了跟張家姐妹的糾葛。

    就在這時,朝歌人也逐漸恢複了些理智,有人開始上前救護倒地的同伴。

    然後有人摸出手機,開始撥打急救電話。

    手機剛按了“發射”鍵,一個雷又砸了下來,打電話的人頓時慘叫一聲。

    “這得有多弱智?”嘎子出聲嘲笑,其實不算袁老的話,他的學曆最低,但是就連他也知道,“打雷的時候不能打手機,這都不知道?”

    一個中年人惱了,他搖下車窗,衝著馮君怒吼,“你到底要怎麼樣?”

    去尼瑪的,馮君冷哼一聲,又一個雷劈了下來。

    法拉第籠得是封閉的才行,這中年人的行為,不能保證他的安全,不過總算還好,他沒有把頭探出去,所以這雷也隻是在車上炸響。

    男人嚇得趕緊去關窗戶,不過非常遺憾的是,電路已經被燒毀了。

    眾目睽睽之下,馮君撐著傘,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笑著發問,“貴姓?”

    這位猶豫了一陣,才硬著頭皮回答,“我姓……姓王。”

    “姓王,排行第八嗎?”馮君笑眯眯地發話,“我就特別奇怪了,你們堵了我的門口,居然問我到底想幹什麼……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鱉,你還真是難得糊塗啊。”

    中年男子受此奇恥大辱,卻是連生氣都不敢,一句話不對,雷就劈了下來,誰也受不了這麼玩呀。

    但是這麼多人看著他,他也不能啥都不說,“你是馮君吧?據我們調查,上周朝歌一起一死一傷的車禍,你可能負有相當的責任,市局覺得有必要傳喚你,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是嗎?”馮君呲牙一笑,“傳喚就是帶上四五十號人來……你傻還是我傻?”

    中年人翻一個白眼,“你這麼有錢,人少的話,帶得走你嗎?”

    這話真的很不要臉,但基本上也是實情,地方保護主義,不光朝歌有,鄭陽也有。

    “你得補一補基本常識了,”馮君身後又傳來一個聲音。

    那是一個身高腿長的大美女,雖然在大雨中,也帶著濃濃的女王氣場。

    她撐著一把傘,冷冷地看著中年人,“傳喚不一定非要到朝歌,找個地方就行了,在洛華莊園內部都可以,你所要做的是了解,而不是定罪!”

    這話……沒毛病,但是中年人太明白這些貓膩了,他冷笑一聲,“在洛華莊園了解情況,我不如打電話問,何必跑一趟?”

    這是說,馮君在鄭陽的勢力太大,在他的地盤上,能問出什麼結果來?

    紅姐還之以冷笑,“那你也隻是傳喚,你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馮總跟車禍有關嗎?”

    中年人麵無表情,他要是有確鑿的證據,帶來的就不是傳喚證了。

    紅姐卻是不肯放過他,“既然你沒有確鑿的證據,為什麼要帶這麼多人來,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哪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中年人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大聲地喊了起來,“他走私鍋駝機,偷稅漏稅……這總不是假的吧?”

    他終究是心虛了,在重壓之下,拋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好讓自己擁有道義的製高點。

    這話蠢不蠢?真的很蠢,底牌都露了,但是這種現象,真的不少見。

    信仰缺失的人,不能指望他們都有**、王二小一般的信念,趨利避害才是正常的。

    紅姐冷笑一聲,“到底是車禍還是偷稅漏稅?偷稅漏稅……輪得到市局開傳喚證?”

    已經明白對方來意,她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看一眼馮君,“報警吧?”

    “稍等,”馮君笑一笑,又四下看一看,“誰把我的門崗銬起來的?站出來!”

    他一個人出來,竟然壓住了整整三輛車、四五十號人。

    這樣的氣場,不是一般的強大,雖然站在風雨中,讓他顯得有點狼狽,但是同時,他粗獷的霸氣,也淋漓盡致地宣泄了出來。

    朝歌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做聲,原因無他……膽寒了。

    倒是兩個門崗站了起來,指認出兩人對他倆動手的,起碼有五個人,但是沒辦法,事發倉促,他倆沒有認全人。

    馮君直接把兩人拽出來,狠狠地摜到了地上,“問問,還有誰動手了。”

    王海峰和徐雷剛走上前,劈裏啪啦就是一頓胖揍,其中一個高聲喊了起來,“別打……我是警察!我是協警!”

    王教練和徐胖子可都是二代,其他的不用說,相關的法律知識並不欠缺。

    他們一邊打,一邊獰笑,“瑪德,傳喚而已,別人阻止你傳喚,你就要上手銬……誰給你的這些權力?”

    打了沒幾下,拿假國an局證件的人跳了出來,“別打了,是我安排的!”

    不等他繼續說,徐雷剛抬手一拳就打了出去,同時怒喝一聲,“勞資早看你不順眼了!”

    這位才三十出頭,看起來也是身手矯健之輩,但是徐胖子現在,可是高階武者了。

    徐雷剛一拳就把人打得飛出了老遠,“假冒zheng府工作人員,你牛叉得很嘛。”

    這下倒好,馮君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頓時震懾住了場麵,人數居於劣勢的洛華莊園一方,竟然強勢反擊,頗有點生殺予奪的味道。

    被打的這位在泥水中打了一個滾,嘴裏大喊,“我不是假冒的!誰告訴你說,我不是zheng府官員?”

    “勞資還是zheng府官員呢,”徐雷剛走上前,又是重重地一腳,“瑪德,還想掀翻我的車?”
hkguy 發表於 2018-6-7 21:14
第四百六十二章 大師請留步(第二更)

    雷雨天氣,朝歌人不敢用手機,真是求救信號都發不出去。

    然而,他們眼睜睜地看到,那名撐著傘的女子,摸出手機打電話。

    紅姐已經知道,是馮君使出了道術,所以摸出手機報警這件事終究還是要走官麵。

    王海峰等人則是按住幾個銬了門崗的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朝歌人看得睚眥欲裂,但是真的沒辦法上前救人,隻能大喊,“我們是走了程序的!”

    徐雷剛的車門打開,小有為舉著手裏的手機,義憤填膺地大喊,“你們的手續,就是暴力破門嗎?我都已經錄下來了,回頭就發到網上去!”

    這個歲數的孩子,正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年紀,那些人剛才連他都威脅到了,還要“保護”他的爺爺,這口氣,他怎麼咽得下去?

    最終還是袁老爺子托高強帶話出來,“打得差不多就夠了,看看被雷劈的人,有沒有死了的,然後搞一搞清楚,到底是什麼人指使的。”

    老爺子真的是很生氣,他還真沒有遇到過要限製自己自由的主兒,但是對方明顯也有官麵上的人物,拳打腳踢一陣,出出氣就夠了。

    被雷劈的人,還真沒有死掉的,不過有兩個傷勢比較重,有截肢的可能。

    朝歌人當然不會說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心說你們不是報警了嗎?我們也等警察來。

    鄭陽警察肯定會向著鄭陽人,但是真要來了,他們也不會再受苦了起碼表麵的和氣,還是要講的,不像現在,純粹是靠武力說話。

    不過非常遺憾的是,等了十來分鍾,警察也沒到天氣不好,突發事件太多,這荒山野嶺發生的小事,安排不過來。

    但是朝歌人等不得了,有幾個被雷劈的人,狀況不是很好,需要盡快送醫。

    然而,馮君把他們的後路堵了,打急救電話的話,又怕自己也成為了急救對象。

    他們希望莊園能讓開一條路,讓一輛車載著傷患去就醫。

    “想都不用想,”馮君一口拒絕,“可以背著人送醫,車不許走!”

    這荒山野嶺的,大雨天背著人跑?沒搞錯吧?

    終於有人走上前,壯著膽子問王海峰,“您是王海洋處長的弟弟吧?”

    王家在朝歌有倆合作夥伴,上次王教練也去了朝歌,來的人裏有人認出了他。

    這位也沒指望王海峰能放了大家,他上前套近乎,還是想為傷患求個情越拖越不好治,一旦人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們洛華莊園也被動。

    王海峰直接表示,先把你們的來路交待一下,我根據情況判斷一下。

    其實這幫人來,是朝歌一家國企的意思,那家企業也是搞機械加工的,早先還為牟淼加工過一些零部件,但是後來因為效率不高,要價又高,被牟淼排除掉了。

    這家國企知道牟淼和朝歌人發生衝突之後,就一直想接手這一塊市場。

    對現在的朝歌人來說,生產鍋駝機沒有任何問題,關鍵是要知道,這東西能賣到哪兒去。

    他們也找門路,問了問北新羅的情況,但是以他們的渠道和敬業程度,根本打聽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搞不到渠道?那就用牟淼的渠道唄,要不說國企就是國企,撬了對方的基業之後,還敢想著撬渠道人家是真有這底氣。

    當然,他們跟市裏彙報,主要說的還是這業務所涉及的gdp,牟淼能在半年內,就付出了兩千多萬的單子,朝歌人自己接手這一攤,也不會少吧?

    這家國企是本地企業,有了業績市裏臉上好看,同時能有效地拉動地方經濟,這也算是政績,還有些不能說的是,企業發展好了,當地的官員也能有個開銷的地方。

    企業既然打了這主意,就說服市裏領導去對付馮君。

    市裏領導一聽說,有這麼多好處,那咱也得抓一抓工業生產呀……工業強國嘛。

    領導們沒個笨的,未慮勝先慮敗,提出了疑問,好歹是去鄭陽抓人,這事該從哪兒下手?

    這企業的人回答了,理由在那兒擺著呢,前不久的車禍呀。

    所以市局開出了傳喚證沒錯,隻是傳喚證,夠用就行了嘛,萬一出事也好推卸責任。

    不過就在同時,他們也跟海關打了招呼,這個馮君可能涉及走私,你們最好查一查。

    馮君根本沒在乎海關那一套,而伏牛又不靠海,海關想查走私,隻能在機場查。

    可是機場能查什麼走私?無非黃金、毒pin、文物等小東西,鍋駝機這麼大的家夥……可能空運嗎?

    因為馮君不吃海關這一套,朝歌人終於打定主意,突襲洛華莊園實施抓捕。

    這次來的人,主要力量是國企的,但是朝歌市的工作人員也來了幾個。

    比如說那個冒充有關部門的家夥,就是市ei賓館的保衛科長,後來保衛科取締,他又弄了一個協警的身份,一個自稱副科的臨時工。

    還有拿著傳喚證的家夥,也是一個協警,正是他下令銬的兩個門崗。

    這次主事的,就是國企的副總,不過此人要“保護”袁老,已經被雷劈了,至於那個一直躲在車裏的中年人,是zheng府辦公室的一個副主任。

    來的人五花八門,馮君聽得也是大開眼界,“我就得罪了這麼多人?”

    袁老則是氣得直跺腳,“一群混蛋,真是無法無天了。”

    不過這話怎麼聽,怎麼都像是弱勢群體說的。

    警察們終於趕到了,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他們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允許傷者去接受救治。

    這事兒好像不是很給紅姐麵子,但是,首先要講程序正確不是?

    所以那個主事兒家夥,就是要“保護”袁老的主兒,都被送醫了。

    馮君有點不開森,不過人家袁老都沒說什麼,他有再多的意見,也隻能忍了。

    接下來的人,警察抓都抓不完,最後不得不把其中十幾個,關在了洛華莊園的平房裏。

    有一個警察,也留在了洛華莊園,看管這些嫌犯。

    一個警察肯定不夠用,不過莊園裏有工人,他們對於上門冒犯的朝歌人,異常地痛恨,這不僅僅是因為,馮君是莊園的老板尼瑪,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鄭陽得瑟了?

    關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分局的人把這些人接走了。

    當天晚上,回到別墅之後,大家商量這件事怎麼妥善解決。

    今天朝歌的人做事有失分寸,但是同時,那十幾道雷,也給朝歌人造成了極大的殺傷。

    像紅姐就認為,得看一看那些人的傷勢,咱們再決定下一步的方案。

    袁子豪卻是對朝歌人深惡痛絕,說這事兒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馮君也表態了,他隻說了一句,“朝歌市不能給我個交待的話,我會離開鄭陽,回朝陽。”

    他這個威脅聽起來軟趴趴的,沒啥用處,你連公司都沒有,所得稅也不納,鄭陽稀罕你?

    但是真正明白的人,知道這個份量。

    起碼紅姐和張采歆確定,隻要他一走,剛剛興起的鄭陽玉石市場要崩這個最大的、穩定的貨源不存在的話,鄭陽憑啥搞玉石市場?

    這個市場一旦崩了,那可不僅僅是少了一些交易額的問題,圍繞著這個市場吃飯的很多人,都要失業了比如說玉雕師傅。

    馮君賣玉石的收入,沒有繳納過個人所得稅,但是他認為自己納稅了,原因就在這裏他硬生生地憑空製造出很多財富,而且提供了很多的工作崗位,解決了太多的就業問題。

    他若是跟老爸馮文暉一樣,老老實實地開個雜貨鋪,倒是會交稅的,但是能創造出多少財富?提供多少工作崗位,解決多少就業問題?

    稅收隻是其一,在場的人更關注的是:你回朝陽了,我們去哪兒?

    跟著你朝陽嗎?別逗了,不說徐雷剛這個女兒奴,王海峰這個氣管炎,也不好跟夫人交待。

    紅姐、張采歆和好風景的事業,都在鄭陽,跟他去了朝陽,大概全部都會成為他的附庸。

    就連袁子豪,都不希望馮君回朝陽你在鄭陽,都已經得瑟成這樣了,等你回了朝陽,有朝一日我去你家拜訪,會不會吃閉門羹?

    就連李曉濱,都不希望他回去,大胖,咱們好不容易才從那個窮山溝裏走出來啊。

    紅姐的態度很有代表性,“不行,去京城去魔都,我不攔你,哪裏有越發展越回去的?”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隻有陸曉寧,表示出了謹慎的支持,“回去也行呀,離家近……在那兒,咱們說了算。”

    馮君也不跟他們爭辯,而是衝袁有為一伸手,“有為來,叔看一下,你拍了點什麼。”

    袁有為的手機,不但拍下了一開始那些人對徐雷剛的刁難,還拍了兩段雷電劈人的視頻。

    袁子豪也看了看,然後將手機還給孫子,同時叮囑一句,“別往網上發。”

    叮囑完之後,他又看了馮君一眼,眼光是說不出的怪異。

    眾人一直討論到夜裏十一點,才各自散去。

    馮君今天連續使用落雷術,都是弱化版的,真正的落雷術,以他的靈氣,隻能使出五次。

    但就算這樣,他體內的靈氣也消耗了一多半,需要去後院補充一下。

    他才走出前樓的大門,高強追了過來,低聲發話,“大師,請留步。”
hkguy 發表於 2018-6-7 21:16
第四百六十三章 術名落雷(三更求月票)

    今天的一幕,落在了高強的眼裏,搞得這個堅決反對將中醫玄學化的主兒,徹底懵了。

    他一定要問一問馮君,“大師,那雷電是你弄出來的嗎?”

    馮君看他一眼,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並沒有做出回答。

    但是不回答,就已經是回答了人家沒有否認。

    當然,麵對三女的提問,馮君就不能不答了。

    回到後院之後,馮君才走進亭子,好風景後腳就跟了過來,緊接著就是張家姐妹。

    她們三人都是一肚子好奇,能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王海峰、徐雷剛和陸曉寧三人,則是站在遠處張頭張腦,他們心裏很好奇,但是那三個女人跟大師的關係,跟他們三個徒弟不一樣,得注意分寸。

    馮君想一想,這男女有別也不能差別太大,於是一抬手,將他們三個也叫過來。

    “趁著大家都在,我就直說了,今天我用的就是道術,名為落雷術,現在我的手上,沒有男修直接修道的功法,你們三個先用心修武,等武道大成了,我再幫你們設計道術的功法。”

    六人早想到了這個可能,但是聽到他親口直承,還是有點恍惚還真是你做的?

    沉默半晌,好風景率先打破了寂靜,“雷電可以控製,那……時間呢?”

    馮君深深地看她一眼,思索一下才搖搖頭,“長生很不容易,延壽應該沒問題。”

    眾人又是一陣默認,然後才是張采歆出聲發問,“得多高的修為,才能學落雷術?”

    馮君再次回答,“我拿給你的功法,學到頭都不行,得下一個境界。”

    兩個女人問過,王海峰才出聲發問,“大師,怎麼才算武道大成?”

    “破先天,”馮君回答得很明白,“能短暫滯空……你們先用心修煉,能破先天最好,如果破不了,我看以後能不能想出一些法子。”

    “短暫滯空?”徐雷剛愕然,“那不是就可以飛啦?”

    “很奇怪嗎?”馮君笑了起來,然後他的身子慢慢悠悠地離開了地麵,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竟然越走越高,三十幾步之後,離地超過了三米。

    “我去,”王海峰見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我還以為自己修煉的速度不錯了呢,原來差大師這麼遠……做到這一步都不算修道?”

    馮君身子一晃,倒退了回來,笑著發話,“其實武修也有武修的好,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說完這話,他頓了一頓,才又出聲,“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點,修煉的資源是有限的……你們最好不要聲張出去。”

    “那是肯定,”嘎子第一個表示支持,他是三個男人裏最快達到高階武者的,這讓從小就經常受欺負的他,信心有些爆棚了。

    他咬牙切齒地發話,“誰敢泄露出去,就算君哥你不計較,我也放不過他。”

    這家夥……徐雷剛心說,怪不得別人叫你嘎子呢,還真是缺弦兒。

    你不泄露就不考慮讓你父母多活幾年嗎?

    當然,這是徐胖子的吐槽,他的父母早亡故了,跟哥哥姐姐的關係也就那麼回事,肯定是一家人,血脈割舍不開,但是真要說親近到什麼程度,卻也未必。

    畢竟他是在伏牛長大的,哥哥姐姐們早就去了京城。

    其實徐雷剛是有點心思,為小公主和愛妻謀些福利的,不過現在,也隻能暫時作罷。

    好風景卻是臉一黑,她還真的想為母親討要點什麼,現在卻是不能了。

    沉默一陣之後,王海峰再次出聲發問,“大師,要破先天,得多少年?”

    馮君深深地看他一眼,“這個不一定,不過以你的情況……二十年之內,破不了先天的話,你就不用勉強了。”

    “二十年……”王海峰低聲重複一遍,默默地點頭。

    說了沒多長時間,天上居然又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我們去竹林修煉了,”三個男徒弟出聲告辭,修道的前景,大大地刺激了他們。

    哪怕是不修道,混個先天也是可以的,能飛來飛去,多麼地拉轟?

    馮君點點頭,不忘叮囑一聲,“別太著急了,要慢慢來。”

    他們三個走了,剩下三個女人麵麵相覷,良久,紅姐不無遺憾地輕喟一聲,“原來,我離道術還有那麼遠?”

    “已經很不錯了吧?”馮君笑一笑,不以為然地發話,“整個華夏,又有幾個人知道,道術是真正存在的?”

    能夠聽聞這樣的消息,你已經不虧了!馮君盤腿一坐,笑著發話,“今天耗費了不少靈氣,讓我回回紅。”

    紅姐今天受了刺激,還想抓他去練瑜伽呢,見狀也隻能收起了心思。

    第二天還是陰天,紅姐、張采歆、徐雷剛和王海峰一大早就離開了,明顯是要把昨天的事情敲定,不讓大師離開鄭陽。

    在多方努力下其實主要還是袁子豪的努力,他的人脈真不是白給的,昨天他若是吃了虧,沒準事情就那麼過去了,沒吃虧,事態還在僵持中,他的態度就相當重要了。

    在他的關注下,省警察廳一名副廳長親自打電話問朝歌市局:你們發傳喚證,到底是個什麼程序?搶了別人的東西,還要用車禍栽贓?

    你說你不是栽贓?那好得很,麻煩你告訴我,被你們傳喚的那個人,跟車禍有什麼關係,值得用幾十號人去抓人?

    這問題問得一針見血,不能說馮君跟車禍一點關係都沒有,但以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最多隻不過是當時他在場,可以問詢,抓人就有點過分了。

    尤其是動用幾十號人,還是跨地區抓人你們憑什麼這麼做?

    朝歌這邊也沒什麼可解釋的,隻是表示,可能是溝通上出了點問題,我們的人昨天損失慘重,也沒有抓捕到對方。

    既然省廳出麵了,我們就暫時不抓捕了,至於我們的人,希望省廳快點放回來。

    朝歌的態度很明確,這次偷襲不成,我們認栽了,但是這件事有沒有結束……還是兩說!

    省廳副廳長非常不爽,不過沒辦法,他不是對方的直屬領導,而且地方上有自己的利益訴求的時候,不賣別人的麵子是很常見的。

    不過副廳長也是個狠人,直接告訴托付自己的人:人家不賣袁老的麵子,還說伏牛不是京城……反正鄭陽這邊可以多審幾天,不著急放人,我幫他們打招呼。

    朝歌一方固然死扛,副廳長的麵子,又哪裏是那麼好駁的?

    這天依舊是陰天,馮君在中午的時候,才打坐完畢,起身來到前樓,正好趕上吃午飯。

    嘎子向他反應,說門口又多了幾家燒香的,是昨天那些中毒者的家屬,新郎家裏抬了一個爐鼎過來,專門供大家燒高香用。

    馮君一聽,頭就大了,“詩詩,安排人把那個爐鼎搬走……告訴他們,最近陰天,我懶得計較,我這兒是植樹造林的地方,引起火災的話,我跟他們沒完。”

    李詩詩眨巴一下眼睛,“要不這樣,誰想感謝馮總,在山門附近栽一棵竹子,您看這樣可好?”

    李曉濱聽到這話,忍不住一翻白眼:真是馬屁精。

    馮君覺得,小迎賓這建議很是在理,莊園裏兩片竹林有點礙眼,要是別人都知道,馮總喜歡竹子,也就解釋得過去了。

    正說著話,袁子豪氣呼呼地走了過來,“都是什麼一幫混蛋,老子要是沒退,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伏牛sheng長!”

    “要我說,直接弄殘廢兩個,”袁化鵬殺氣騰騰地發話,“這事兒雷剛就能辦。”

    自家的老爸差點被保護了,而且還找不回場子,這種恥辱,是個人就不能忍。

    “沒必要私下做小動作,”袁子豪搖搖頭,“就直接說,我懷疑他們的動機,是不是衝我來的……一定要問出幕後主使。”

    這是扣帽子,以他的身份,一旦被人算計,那是對整個體製的挑釁就算他已經退了,也是曾經的中yang委員。

    您已經退了好不好?袁化鵬感覺有點無奈,自己這老爸,有時候就是看不清形勢,“老爸,您當年也是沙發果斷的人,手下也幾十條人命呢。”

    “這能一樣嗎?”袁子豪不滿意地看他一眼,“現在是要建設法治社會。”

    說句良心話,他那個年代過來的人,真的沒有聖母情結,死人見得太多了,就像手機位麵那些人一樣,遇到該殺的人,下手絕對不會猶豫。

    “切,”袁化鵬不屑地哼一聲,“昨天您見到的,是法治社會該發生的事嗎?”

    袁子豪頓時無語了……

    與此同時,徐雷剛在跟人喝酒,觥籌交錯之間,他出聲發話了,“張所,您既然是我戰友的兄弟,有個不情之請……還得請您關照一下。”

    “徐主任這麼說,就太見外了,”瘦小的張所長幹笑一聲,“咱兄弟單位嘛,軍民一家親。”

    “我這人不空口白話,”徐胖子提起手邊的公文包,刷地拉開拉鏈,裏麵是紅彤彤的票子,“這是二十萬,算兄弟送你的辛苦費。”

    張所的眼睛一眯,狐疑地看著他,“徐主任,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雷剛呲牙一笑,“沒別的意思,有個人,得罪了我師父。”
hkguy 發表於 2018-6-8 23:10
第四百六十四章 官方反應

    你師父?張所長有點聽不懂這話,不過他看得懂前麵的紅票子。

    二十萬是一筆錢了,但是他的眼裏也不差這一點,於是他麵無表情地發話,“你是老趙的兄弟,能幫的我肯定會幫,錢不錢的無所謂……先說說什麼事。”

    徐雷剛斜睥一眼身邊的壯漢,“好像酒不夠了。”

    壯漢正是他的戰友老趙,聞言站起身,笑著發話,“那我去看看,再整一瓶。”

    張所長喊一聲,“老趙,不用,下午我還上班呢。”

    壯漢眼睛一瞪,“那我去上個廁所行不行?”

    老趙離開了,張所也不說話,他等著對方說法。

    “我師父是馮君,”徐雷剛笑眯眯地發話,“我想托你對付的,是朝歌一個刺頭。”

    “我擦,”張所長聞言,就是一聲苦笑,“那是我們教導員的活兒。”

    案子是分局壓下來的,教導員接手的,他不想摻乎進去哪怕他才是一把手。

    “沒事,”徐雷剛呲牙一笑,“教導員肯定不會在意,都是一起的。”

    張所長對這個案子有所耳聞,沉吟一下出聲發問,“張衛紅……你認識?”

    徐雷剛輕描淡寫地表示,“老交情了,她跟我師父關係也很好,我師父就是洛華莊園的主人,對我不薄。”

    張所長又沉吟一陣才說話,“你那個師父……不是咱們本地人吧?”

    徐雷剛見這話有點不對勁,於是沉聲發話,“有事弟子服其勞,我是本地人。”

    張所長笑一笑,不以為意地發話,“可能你不知道,有不止一個人跟我打招呼,讓我關照一下朝歌人,我是給教導員麵子,沒管。”

    徐雷剛眼睛一眯,麵無表情地發話,“我是很有誠意的,二十萬不算少了……用它可以對付任何人,看在老趙的麵子上,我再問一遍,這事兒張所能不能幫上忙?”

    張所長默然,他剛才說的話,大部分也屬實,確實有人托過他,不過他不插手,肯定不僅僅是看教導員的麵子這案子可是上麵壓下來的。

    而且說實話,張衛紅那個女人,也是很讓人忌憚的。

    所以麵對徐雷剛隱約的威脅,他竟然生不起氣來無非就是討價還價沒成功嘛。

    張所長端起酒杯來,跟徐雷剛碰一下,笑著發話,“老趙是我兄弟,他的麵子,我肯定是要賣的……來,幹!”

    兩人清掉杯中酒,徐雷剛才笑著發話,“多謝張所了,以後多來往。”

    “等事情過了,咱哥倆再坐一坐,”張所長笑著回答,然後眼珠一轉,“你那個師父……能引見一下嗎?”

    徐雷剛沉吟一下,才緩緩回答,“看情況吧,我那師父……特別牛bi。”

    其實這就是婉拒了老張,你這檔次的,也就是跟我打一打交道。

    張所長這就好奇了,能讓朱任俠的兒子說出這話來,那人絕對不是個簡單人,“那聊一聊你師父吧,我隻知道他特別有錢。”

    “我可不敢嚼穀他,”徐雷剛笑著回答,“不過這年頭,有錢就已經算牛bi了吧?”

    就在這時,老趙推門進來了,兩人的話算是告一段落。

    當天下午,朝歌那個國企的副總,試圖搶奪一個小警察的配槍,被對方扔到了地上,造成腿骨骨折。

    副總直喊冤枉,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小警察的配槍上,有他的指紋。

    而他當時在醫院,病房裏沒有攝像頭。

    在其他警察前來調查的時候,小警察悄悄在對方耳邊說一句,“你最好老實交代,等你第二次搶我配槍的時候,可能會被擊斃。”

    副總氣得睚眥欲裂:這偌大的省城,你們竟然敢如此無法無天?

    然後……他就交代了,包括跟牟淼的關係,包括公司聯係不上鍋駝機買家……

    他老實交代了,警方反而不好處理了這種強取豪奪的事兒,不歸咱們管吧?

    關鍵是未遂,是未遂!要是既遂的話,倒也好說了。

    當天晚上,鄭陽也開出了傳喚證,傳喚對方公司的老總、法人代表。

    袁子豪得到消息之後,思索了一陣,前去找馮君,“那鍋駝機你賣哪兒了?”

    對方副總的交待,固然是把朝歌的底細泄露了,但是同時,也暴露出一個隱秘來:馮君把大量的鍋駝機賣到了北新羅,這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

    馮君聽說這事兒被捅了出來,心裏也是有點無奈,他知道北新羅那裏太敏感,所以一攤雙手,笑著回答,“小小的鍋駝機而已,又不是能源、軍huo,這很重要嗎?”

    袁老的態度比較嚴肅,“倒也不算重要,這麼說吧……你跟北新羅的哪一家打交道?”

    馮君冷笑一聲,“我可沒說是賣給了北新羅,不信可以去北新羅查,看有我的貨沒有。”

    “北新羅不想讓查到的話,咱們肯定查不到,”袁老正色發話,“人家是落後了一點,但是保密能力……比咱們國家還強。”

    這個倒是,馮君必須得承認這一點,可以小看北新羅別的方麵,但人家保密工作絕對一流,“那你就當我扔了,賣了廢鐵好了。”

    袁老看了他一陣,歎一口氣,“行,隻要你有信心不被找到,我就好幫你說話了……運輸也不會出事吧?”

    “運輸,”馮君聽得忍不住翻個白眼,“袁老你還好意思問我運輸?”

    袁老知道這話何指,不過他覺得自己有點冤枉,“那是炸藥!你也不說你運到哪裏。”

    “好了,無所謂了,”馮君笑著擺一擺手,“我就是隨口一說。”

    當天夜裏,朝歌又有人聯係牟淼,說市裏決定把鍋駝機送到鄭陽沒錯,市裏派車送到鄭陽,然後把牟淼的車也送來,希望事情就這麼結束。

    到了現在,事情都不是牟總能做主的了,於是他給馮君打電話,結果那邊不接。

    說不得,他隻好找到袁老,商量這件事我該不該答應呢?

    袁化鵬給他出了一個餿點子,說你先答應下來,等東西送到了,再跟他們談賠償,要不然絕對不罷休有種的,就讓他們再翻一次臉試一試。

    不得不說,官府做決定,比私人更懂得權衡利弊,也更果決,發現奈何不了馮君,就果斷決定放手此事好幾個幹部,總不能一直被扣著吧?

    當然,還有一點因素也很關鍵,那就是車禍的小麵包車被仔細檢查了,車胎上的洞被發現了,最終的分析結果表示:這個洞不是子彈或者別的什麼銳器戳穿的。

    警察們更傾向於認為,高速行駛的麵包車,不知道是壓到了什麼鈍器,導致爆胎,而且他們非常厭惡地表示:這輪胎本來就該淘汰了,根本不該上路的。

    這是省廳專家的鑒定,出具了鑒定書並且簽名的,朝歌這邊想要悄悄改動,也很難操作。

    所以他們就果斷地認栽,要不然,家屬們鬧得也受不了。

    這種情況,再搞意氣之爭就是弱智了,盡快爭取和解才是正確的。

    第二天還是陰天,一大早,五輛卡車就出現在了洛華莊園門口。

    門崗剛受過驚嚇,雖然馮總幫大家把裏子和麵子都掙了回來,但是見到這種場麵,他們第一時間通知莊園裏。

    很快地,莊園裏就來了人,兩男一女,牟淼、高強和劉小萱。

    鍋駝機帶來十三台,兩台被砸壞的還在朝歌,被交警扣下的漢蘭達也開了過來。

    朝歌一方的態度很明確,我們還你們東西,你們放人。

    牟淼跟朝歌人打交道太多了,他很明確地表示:你們先把東西還了,咱們再說其他的,要不然不談也罷。

    朝歌人膩歪半天,最終還是高強說了一句,“袁老都說了,這事兒沒完,給你們一個送還東西的機會……知足吧你們。”

    事實上,高強這次跟著來,可並不僅僅代表袁老,馮君已經答應了:我可以考慮傳授你一些東西,但是有三年的觀察期,觀察期內沒有工資,而且不能隨意請假。

    你能做得到,三年之後再說拜師,做不到的話……嗬嗬。

    高強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他本來想捐獻出全部家產的,人家隻要他做三年免費的苦力,還是很劃得來的。

    朝歌人見對方態度堅決,假巴意思地給領導打了一個電話,還是乖乖地把鍋駝機卸進了庫房。

    劉小萱對還回來的漢蘭達異常不滿意,“除了被追尾,還有這麼多剮蹭,被扣的時候,裏程表是八千,現在一萬一,車裏這麼髒……這是我的車嗎?”

    你可以看發動機號呀,朝歌人也很無奈,“這個呢……我們願意賠償損失。”

    被吊扣的車,被私下拿出去使用,實在太常見了,這幾年管得嚴了點,但是牟淼這輛車是新車,雖然屁股上被追了一下尾,但是不影響使用,輪胎、製動什麼的都不錯。

    所以他的車被人開出去,跑了幾次長途。

    按說一般車主提車,遇到這種情況,也隻能認倒黴了,但是現在劉小萱底氣十足,堅決不肯答應。

    朝歌來人隻能一邊陪著笑臉,一邊暗暗罵娘:這交警隊……尼瑪是該好好整治一下了。
hkguy 發表於 2018-6-8 23:10
第四百六十五章 念動天地

    劉小萱跟朝歌人唇槍舌戰吵了半天,最後悻悻地收了五千塊,一臉的不高興。

    她有理由不高興,新車買來,誰不知道愛護?哪怕趟了一趟汙水,也要心疼一兩天,但是開上三五年之後,劃兩道子都無所謂了。

    朝歌人也知道她的心情,不跟她計較買過新車的人,都理解這感受。

    然後就是說釋放那些朝歌人的事了,牟淼非常不要臉地表示,“這個不關我的事兒,他們襲擊的是馮總,你們找馮總說去。”

    劉小萱都有點接受不了:我家濃眉大眼的淼哥,咋就變成這樣了呢?

    其實牟淼從頭到尾都是老實人,不過老實人不代表沒有怨念,他知道自己心軟,無法抗拒一些請求,所以就隻能選擇不要臉了你們找別人說去。

    然而,馮總又豈是他們能輕易聯係上的?

    最後,朝歌人聯係上了紅姐,討價還價之後,他們又拿出了五十萬,紅姐才答應放人。

    五十萬多嗎?真的不多,但是代表市zheng府來談判,還花了五十萬買平安,也很羞恥了。

    所幸的是,這點錢隨便什麼地方都走得了賬。

    不過這些錢,買不到讓那個副總出來搶警察配槍,誰敢輕易放出來?

    然而朝歌人也無所謂,他們把大部分人接回去就算成功了。

    至於那個國企?讓市裏陷入這麼大的被動你們自求多福吧。

    所以,悲劇依舊在繼續,而且相較而言,徐家受到的刁難,比國企還多得多。

    徐老三徐老四先後被起訴了,在起訴期間,他們花費無數,但是非常不幸,他們的對手也舍得花錢,而且錢比他們多得多。

    所以最後,他們在賠償了對方的部分損失,才終於得到了緩刑。

    剩下的錢要不要賠,暫且不提,反正徐家各種賴皮習慣了,視情況而定就好。

    但是這兩兄弟坐在一起算一算,發現此前從牟淼身上賺到的錢,不但花光了,而且還倒欠了五十萬如果所有賠償都執行完畢,欠的就是七十萬。

    徐家還損失了一條人命!

    徐老三歎口氣,咬牙切齒地說出了一句話,“如果可以再來一回,我寧可沒有遇到過牟淼!”

    是的,他從來都不會認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這些都是後話,對馮君而言,自打朝歌人把鍋駝機送過來,事情就可以算告一段落了。

    接下來,牟淼和劉小萱從莊園裏搬走了朝歌人已經承諾,事情到此為止,他們也不好一直待在莊園裏。

    事實上,他們出去的第二天,就去了雲園,牟淼在那裏又找了幾個廠家,打算繼續生產鍋駝機,雲園的工業水平不如朝歌,但是也不差多少,完成現在的訂單應該沒問題。

    又過了一周,紅姐也晉階蛻凡一層,而張采歆現在已經是蛻凡三層巔峰了。

    三層到四層,算是一個小境界,不可能一蹴而就。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的修為增長,也足夠嚇人的了。

    好風景家裏的氣氛有所緩和,她的婆婆出去旅遊了,所以她也不能整天不回家,每周總要有有兩天不在莊園裏。

    也正是因為她少露麵,所以紅姐才能比較快地進入蛻凡一層。

    紅姐進入蛻凡之後,馮君拿儲物袋讓她試了,這次可真沒出現什麼異常,她使用不了。

    拿過張采歆的納物符來,她操作一下,就完全沒有問題。

    張采歆心疼得直喊,說你浪費納物符的耐久,馮君少不得出麵調解一下,說回頭我再弄幾個來,別為了這點小事計較,正經是修煉要緊。

    當天晚上,紅姐跟他又又修的時候,忍不住又出聲發問,還得等多久,才能弄到納物符?

    馮君連續跟人龍鳳至尊,也得了不少好處,別的不說,他晉階煉氣四層的門檻已經鬆動了,如果不是混元吞天功法告誡,必須要暫緩三個月以上,他現在都有晉階的打算了。

    反正馮君想好了,煉氣六層之前,他不打算回手機位麵,不光是那個解超群的因果比較重,虞長卿的那個師兄,也讓他覺得有點危險。

    所以他對紅姐的回答就是:起碼得半年左右。

    紅姐難得地露出了小女兒姿態:你簡直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盼著過年穿新衣服。

    她的嬌羞,讓馮君忍不住再次食指大動……

    馮君現在的修為,已經不合適繼續在聚靈陣裏修煉了,否則一旦突破瓶頸,就觸犯了混元吞天功法的禁忌。

    不過這段時間,他也沒有閑著,每天在房裏琢磨符籙,閑暇時候,就去修煉儲物戒裏的一門功法,喚作《念動天地》。

    這是一門修煉神念的功法,這神念本是神識在身外的運用,因為修仙者到了出塵期,才能修出身外神識,所以他一開始並沒有在意。

    但是後來他略略地翻看一下,才發現隻要神識足夠強大,可以在煉氣期就修出體外。

    而《念動天地》的序言,就是教人如何將神識修到體外。

    馮君這下就不甘心了,他覺得自己的神識也足夠強大主角待遇嘛。

    所以他就試了試,發現居然有門,於是開始嚐試錘煉神識。

    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是,以武入道的修仙者,一般神識都相當強大,畢竟,沒有堅定的信念,真的是很難跨過以武入道的門檻。

    馮君隻是驚喜地發現,時不時進入“附近的人”,或者進農場“握草”一下,能有效地增強神識。

    然後他再一想就明白了,進入手機app的時候,他在裏麵無法使用肉身,那麼,增強的當然是神識這理論沒錯啊。

    不過修煉神識,還是相當痛苦的,而且神識使用過度的話,恢複起來也很慢,這可不是靠靈氣能恢複的。

    緊接著,他又驚喜地發現,龍鳳至尊無上心法,能有效地恢複神識。

    這個心法,真不是一般的神奇,又又修之後,不但能有效提升修為,振奮精神,還能全麵地緩解身體的負麵狀態,連神識都恢複得很快。

    七天之後,他的神識終於可以透體而出,雖然隻能推動一尺之外的一個打火機,但是毫無疑問,他做到了。

    這個發現令他興奮異常:這個玩意兒很有趣嘛。

    不過接下來的半天裏,他是度日如年,頭痛得都快炸了,直到晚上好風景從市裏趕來,他二話不說就拽著她去了後樓,緩解自身負麵狀態。

    這時候才晚上八點半,好風景是在市裏有飯局,飯局之後才趕來。

    紅姐在後樓二樓看手機,見兩人心急火燎地進了房間,然後還鎖上了房門,她忍不住冷哼一聲,心說你至於這麼迫不及待嗎?

    要不是我昨夜來了天癸,哪裏輪得到你增長修為?

    其實現在的後樓,隱約已經納入了聚靈陣的邊緣,紅姐和好風景有時候就在樓裏,跟他龍鳳至尊反正跟在亭子裏修煉相比,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她倆需要的靈氣太少了。

    倒是張采歆,隻要修煉,必然是在亭子裏,她蛻凡三層也需要不了多少靈氣,但是她對靈氣濃度太敏感了,知道這裏靈氣更大,肯定會選擇這裏。

    事實上,這才該是一個修仙者的修煉態度,抓住最好的修煉條件,爭分奪秒的修煉。

    第二天早晨起來,馮君神清氣爽地問好風景,“今晚回來不?”

    “晚上……再說吧,”好風景躺在那裏,慵懶地回答,“下午有會,要是晚了的話,還得陪視察的領導們吃飯,十點以後,就不想開車過來了,正好回家讓老媽放心。”

    一聽她晚上可能不過來,自己又又修不成,馮君就覺得有點沒勁兒今天不能再修煉《念動天地》了,否則萬一又修煉到頭疼,就隻能硬挺著了。

    不過不修煉這個,他還有別的選擇,比如說精血符術。

    目前他在鑽研的,是三樣符籙,一樣是驚雷符,一樣是甘霖符,還有一樣是精血示警符。

    甘霖符是他最早就開始琢磨的,但是後來偏重驚雷符了,尤其是修成落雷術之後,他覺得驚雷符也沒那麼難了,目前感覺隻差那麼臨門一腳。

    但是現在說的話,他感覺精血符籙更好掌握一點,畢竟這是家傳符籙。

    驚雷符和甘霖符是基礎符籙,雖然基礎符籙受眾更廣,但是精血符籙一般是家族內部使用,不需要太高深的符籙水準,所以掌握起來更容易一些。

    他覺得精血示警符,幾乎已經要被自己掌握了。

    不過這玩意兒比較坑的是,畫符的時候需要精血。

    現在他修煉不需要靈氣,所以很多時候,既不在竹林也不在後院,是在一號泵的小亭子裏,就是那個救治薑老太的地方。

    時值盛夏,雖然頭上有些白雲,但是依舊酷熱難當,馮君雖然是在亭子裏畫符,周遭也是熱氣蒸騰,他倒是煉氣三層了,可是不運氣的話,也扛不住。

    到中午的時候,他覺得有點不好受了,打算去門房那裏坐一坐,吃兩根雪糕啥的前兩天,他才給門房配了冰箱。

    走了沒幾步,一輛豪華大巴從遠處疾馳而來,停在了門房,車上跳下一個人來,“兩位兄弟,拜托行個方便,家裏有人中毒了……求見馮總。”
hkguy 發表於 2018-6-9 23:30
第四百六十六章 慢慢地後悔

    跳下來的年輕人個子不高,一米六八左右,微胖,長得倒是不算難看,細皮嫩肉的。

    門房直接擋駕,自打馮總在白杏鎮露了一手,天天有人過來求治病。

    求治病也就算了,關鍵很多人希望給碗水就行,說自己會布施的。

    布施是隨心的,不是說治病要花多少錢,也就是說,來人基本上都存了占便宜的心理。

    門崗對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直接擋駕,今天猛地聽人說“中毒”,就愣了一下。

    人都有善心,倆門崗也不例外,他倆不說什麼要找馮總,直接眼睛一瞪,“中毒還不趕緊送醫院?我們這兒不是醫院,不想你家人出事,就趕緊走。”

    年輕人苦著臉發話,“送過醫院了,沒治了……別人指點過,才來您這兒。”

    “他麼的,醫院治不了,你送這兒來?”高門崗苦笑著搖搖頭,“什麼毒?”

    年輕人黑著臉,沮喪地回答,“百草枯。”

    “百草枯……”矮門崗重複一遍,然後就叫了起來,“百草枯?那玩意兒誰治得了?”

    “嗬嗬,百草枯,”高門崗也嗬嗬一聲,“這個藥必死的,神仙來了也沒救。”

    年輕人很幹脆地表示,“我們出錢,要多少給多少……隻要治得好,隨便開口。”

    “哈,”高門崗不以為然地哼一聲,“治不好就不給了嘛,對吧?”

    年輕人看他一眼,“治不好、治不好……治不好總不能獅子大張嘴吧?”

    “所以啊,你還是快找名醫去吧,”高門崗一擺手,“真的,別耽誤了。”

    就在這時候,馮君安步當車走了過來,“我記得買雪糕了吧?來根綠豆的,要冰大的。”

    倆門崗早就看到他往這邊走了,高個聞言,馬上走到冰箱旁,取出三根冰棒來,給馮君一根,自己和矮門崗也分一根,然後才笑著發話,“原來您喜歡綠豆的?”

    “嗯,”馮君撕開包裝,吭哧咬了一口,走到垃圾箱旁丟了包裝,然後走進崗亭,隨口發話,“其實咱自己熬點綠豆湯,把綠豆煮到剛剛開花,然後凍起來,才更下火。”

    “那我下午去買點綠豆,”矮個笑著發話,“擱冰糖好一點吧?”

    三人聊著天,直接把矮胖青年撂到了一邊,根本不管對方著急上火。

    這不是兩個門崗無情,而是他們身為曾經的農民,對百草枯這東西太明白了,喝了必死不說,還是慢慢地死,著急也沒用。

    聊了幾句之後,馮君才看向那矮胖青年,“你是什麼人,怎麼堵著大門?”

    矮胖青年抹一把額頭上冒出的汗,恭恭敬敬地回答,“我妹妹中毒了,求見莊園馮大師,還請這位朋友幫忙引見一下……我必有報答。”

    馮君其實剛才也聽了個差不多,於是側頭看一眼高個門崗,“我聽到是百草枯?”

    “是啊,”高個門崗摸出一包煙來,想要敬馮君一根,見他擺手,於是散給矮個子一根,一邊發話,“我已經說了,這毒誰也救不了。”

    馮君看一眼矮胖青年,又咬一口雪糕,含含糊糊地發話,“趕緊送醫院吧,別瞎耽誤功夫……要相信科學。”

    矮胖重重地歎口氣,“我們就是從醫院出來的,醫生說不行了,聽說馮大師治療中毒很有經驗,才來試一試。”

    “這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馮君不滿意地看他一眼,“沙門杆菌跟百草枯能一樣嗎?”

    他是小縣城裏出來的,對百草枯也很了解,這種農藥可以起個名字,叫“有足夠的時間後悔”。

    百草枯不是服下馬上就死,而是會導致肺部纖維化,這個過程是漸進的,而且是不可逆的,到最後整個肺都沒法呼吸,一點一點地死去。

    肺部逐漸纖維化的痛苦,整個過程異常殘酷,可以持續十餘天甚至月餘。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可謂是最殘忍的農藥,沒有之一,那些劇毒的農藥,一口悶下去就掛了,讓服用者連後悔的時間都沒有,相對還比較仁慈一些。

    百草枯服用到一定劑量的話,真的無藥可解。

    其實馮君很想試一試,自己解得了解不了這毒,這算是一種挑戰。

    對大多數人來說,能夠治病救人,成就感其實還是很強的,尤其是這種不治之毒。

    不過這年頭的人,不能隨便亂救,馮君倒是不怕扶起跌倒的老人,但是他不怕麻煩,不代表他喜歡麻煩。

    他要看對方的態度,再決定出不出手,農夫和蛇的故事,他又不是沒聽說過。

    矮門崗心裏有點不忍,悄悄給矮胖青年使個眼色這位就是正主兒。

    矮胖青年卻是心裏著急,一時沒注意到這個眼色,而是大聲發話,“沒錯,我就是聽說,大師的藥水,能解沙門杆菌的毒,才特意趕來,求大師發個慈悲。”

    “咳咳,”矮門崗幹咳兩聲,又使個眼色給他,“大師又不是醫生,跟你非親非故,你有啥自信,讓大師出手?”

    矮胖青年這次反應過來了,他又驚又喜地看著馮君,“您就是馮大師?”

    馮君狠狠地瞪了矮門崗一眼,“我說……你是不想幹了吧?”

    “哎呀,大師恕罪恕罪,”矮門崗賠著笑臉,抬手拱一拱,“終究是一條人命。”

    馮君摸出一根煙來,抬手指一指他,“看在你是好心的份兒上,我這次不跟你計較,再有下一次,自己滾蛋……聽明白沒有?”

    “明白明白,”矮門崗賠著笑臉,雙手捧著打火機,為對方點著煙,“我肯定不讓他說出去。”

    馮君哭笑不得地看他一眼,“你這口氣……簡直比我還大。”

    然後他又看一眼矮胖青年,“你覺得……你夠資格跟我對話嗎?”

    “我這……”矮胖青年猶豫一下,硬著頭皮發話,“請問大師,您這話……什麼意思啊?”

    他沒覺得自己資格不夠,他的家族勢力不小,認識的人裏,沒誰敢這麼跟他說話。

    “就是字麵的意思,”馮君的本意,也不是侮辱人,“你連直係親屬都不是,換個做得了主的人來。”

    就在這時,車上又下來三人,打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的麵容憔悴,但是依舊看得出,年輕時肯定是個大美女。

    她走得很快,一臉的焦慮,“小天,怎麼樣,能見大師了嗎?”

    馮君不等矮胖青年出聲,就出聲發話了,“服用百草枯幾天了?”

    女人楞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回答,“七天半了……還來得及嗎?”

    馮君並不回答,而是看一眼矮門崗。

    矮門崗馬上狐假虎威剛才的小動作被大師看到了,他必須得挽回印象,“來得及來不及先別說……你憑啥以為,大師就該出手呢?”

    “啊?”女人先是一愣,然後馬上發話,“我們給錢,要多少給多少……絕對不討價還價。”

    矮門崗冷冷一哼,“要是治不活呢?”

    “治不活……”女人眼睛一紅,猶豫一下回答,“那個解毒丸有吧?我們先出十萬,買五顆。”

    我去,馮君聽得哭笑不得,合著你連行情都摸過了?

    兩萬一顆解毒丸,那是他在白杏鎮上報出的價格,然而,當時他對的是一幫鎮民。

    對上有錢人,價錢就不能這麼計算了,兩萬一顆解毒丸,那是平價啊。

    要知道,他做的是跨位麵的生意,還是壟斷的,一台發電機能被他賣到兩百兩黃金,接近百倍的利潤。

    當然,最關鍵的是,當時的中毒事件涉及了他的名聲,他不得不出手救治,雖然不舍得為那些症狀輕的人花費丸藥,但是對方肯平價買的話,他還是會賣的。

    現在嘛,服用百草枯的人,跟他一點因果都沒有,他憑什麼兩萬一顆往外賣?

    所以他很幹脆地搖搖頭,“兩萬一顆不賣,百草枯和沙門杆菌不是一回事,你們也沒理由把我請到莊園外……知道白杏人為什麼能請我出去嗎?”

    矮胖青年毫不猶豫地表示,“錢的事好說,你開個價。”

    馮君沉吟一下回答,“兩百萬一顆。”

    百倍的利潤,他就是這麼掙錢的,當然,其實錢是次要的,關鍵是看對方怎麼說話。

    “兩百萬?”矮胖青年聽得就是一愣,“這個,大師,您這也……”

    馮君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怎麼,嫌貴?這可是一條人命啊。”

    矮胖青年愣了一愣,還是反應過來了,“明白了,白杏鎮的沙門杆菌,涉及到了大師的名聲,我們現在隻能純粹花錢,買大師出手了……”

    馮君點點頭,心說你還不算太笨,“要不你給我一個出手的理由,也行。”

    矮胖青年思索一下,搖搖頭,“算了,兩百萬就兩百萬……能保證治好嗎?”

    馮君搖搖頭,很幹脆地回答,“那不可能,誰敢保證治好百草枯?兩百萬就是一顆丸藥的價錢,其他的我還沒說呢。”

    矮胖青年眼睛一瞪,咬牙切齒地發話,“大師,您這就過分……”

    “行,就兩百萬,”女人出聲了,“兩百萬我買大師出手,隻要能救活人,條件隨便你開!”

    “等等,”馮君看她一眼,淡淡地發話,“你能做主嗎?”
hkguy 發表於 2018-6-9 23:37
第四百六十七章 先保不死

    麵對馮君的提問,女人很幹脆地點點頭,“我能做主,服毒的是我女兒。”

    馮君看一眼矮胖青年,又看一眼女人,“他說傷患是他的妹妹……這是你兒子?”

    女人提及題外話,情緒就穩定了一些,“這是我大姑子家的孩子,管我叫舅媽。”

    表兄妹啊,馮君點點頭,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卡來,遞到矮胖青年手裏,“先打兩百萬過來……款到給你們開門。”

    矮胖青年看他一眼,想了一想之後出去了,躲在崗亭後麵打電話。

    女人卻是看著他,眼神複雜,也不說話。

    不多時,“叮”的一聲輕響,馮君的手機網銀提示,兩百萬到賬。

    他又去冰箱裏拿了一根雪糕,一邊吃著一邊發話,“開門,你們的車隻能停在門口兩百米處,不許往前再走……聽明白了嗎?”

    這時候,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矮胖青年和女人都是默默點頭。

    豪華大巴停到兩百米處,馮君走上車一看,是改造過的大巴,前麵十二個真皮沙發座位,中間是一圈真皮長沙發,可以開會,也可以吃飯,桌子居然是改裝過的自動麻將機。

    沙發放倒靠椅,也能睡覺。

    再後麵是一個小操作間,裏麵可以炒菜做飯,居然還有抽油煙機。

    再往後是兩個衛生間,其中一個衛生間還有整體浴室。

    車的尾部,是休息室,寬度是整個車體寬,長度將近兩米五,可以容納七八個人在上麵打滾。

    這車不錯!馮君心裏生出一絲豔羨來,他不願意把有限的生命,消耗在紅塵中的享樂上,但是這種奢華的房車,還是讓他忍不住感慨一下:真是會享受啊。

    “大師喜歡這車?”矮胖青年很會察言觀色,“朋友的車,你能治好我妹妹,這車送你。”

    馮君也不想做那種“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的人,所以隻是淡淡點一下頭,“嗯。”

    車上的人其實不少,有十來個,不過大多數都是醫護人員。

    喝了百草枯的女孩兒,就躺在那一圈沙發上,精瘦精瘦的,手腳和腰部都被固定著,長差不多有一米六五,但是重量看起來,不到九十斤。

    她的口鼻上戴著呼吸罩,眼睛閉著,胸口的起伏極其微弱,事實上,她連不日啊都沒戴,就穿了一個小小的吊帶,起伏凹凸一目了然。

    她的身上蓋著一床薄薄的毛巾被,藍白條紋的,畢竟車裏開著空調,溫度不高。

    因為身體被固定了,所以她的身上還插著其他導線和管子,旁邊還有示波器之類的東西。

    馮君看了一陣,扭頭看一下她的母親,“挺漂亮的小姑娘……怎麼就想不開呢?”

    這話不算客套,事實上,女孩兒雖然已經奄奄一息了,但是看得出來,真的很漂亮。

    女人聞言,淚珠又滾滾而落。

    “十六七的小姑娘,”矮胖青年歎口氣,“追劇呢,我舅媽不讓她看,結果一轉眼,她就喝了百草枯,想要回手機……”

    “啊?”馮君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不答應追劇,就喝了百草枯?“典型的熊孩子啊。”

    女人的眼淚,越發地洶湧了,仿佛大壩決堤。

    矮胖青年的嘴角抽動一下,“誰說不是呢?不過這個年紀……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女孩兒要富養,不是嗎?”

    “富養?”馮君怪怪地看他一眼,“那也不能百草枯管夠喝吧?”

    女人哽咽著發話了,“大、大師,咱……先治孩子行不?”

    馮君沒好氣地看她一眼,“別的不說,我得先了解一下她的求生欲望,她要是不想活,那怎麼也白搭,治好了都要死……是不是這個道理?”

    “不會了不會了,”女人忙不迭地搖頭,然後,眼淚就又下來了,“她拿回手機以後,挺高興的,不過聽說百草枯治不了,一個勁兒地說自己錯了……”

    這是一個典型的熊孩子的故事,女孩兒追劇,她的母親不答應。

    女孩兒學習成績不錯,今年十六歲,已經預定了貝達的保送,馮君跟她比,都算學渣。

    她母親不是擔心影響學習,而是怕她看壞眼睛,屢次三番提醒,最後沒收了。

    女孩兒掙紮、憤懣,各種抗爭,最後出去郊遊的時候,拿到了一瓶農藥。

    她也很機智,回去才喝的反正家裏離醫院不遠。

    但是她的母親不在家,而且她母親也不知道百草枯有多可怕,時間就耽誤了。

    她在接受救治的時候,還很開心地表示,我就是想看一看劇嘛,學習的話,老媽不用操心。

    結果也不用說了,她躺在病床上看手機的時候,得到了通知治不了,除非換肺!

    她不想換肺,且不說能不能找到匹配的肺,隻說很漂亮的女孩兒,被開了胸以後的日子,根本就是無盡的災難。

    但是到了後來,她想換肺都難了。

    服藥四天之後,她流著眼淚,告訴自己的母親:老媽,我不想死啊~

    如果有下輩子的話,再也不看貓膩的書了,再也不追《擇天記》了。

    唔……不是追韓劇的?馮君心裏,對這個女孩兒有點了好感,要是追韓劇追成這樣,他心裏就要膩歪一陣。

    聽到最後,馮君出聲發話了,“光是你們說了,孩子父親是啥意思?”

    女人的眼淚又下來了。

    矮胖青年表示,孩子的父親已經不在了,現在舅媽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很不容易。

    馮君這才明白,為啥一開始跟自己交涉的,不是孩子的直係親屬。

    大致了解清楚之後,他下意識地又點一下“附近的人”雖然他不願意攬這種事情,但是既然攬上了,肯定要竭力治好。

    一看“附近的人”,他的眼睛就又是一亮,薑桂體質?

    別的不說,隻衝這個體質,這個人他就救定了,又是一個修仙小夥伴。

    所以他沒著急動手,而是走下車來,衝著門崗招一招手,“來,把他們的車輪都卸了。”

    豪華大巴的車輪,卸起來是相當費勁的,尤其是還有雙輪的。

    矮胖青年有點不摸頭腦,“大師,這是……怎麼個意思?”

    矮門崗衝他一呲牙,“你隻管高興就行了,大師這是讓你們在莊園裏住下,不過……不許隨便下車!”

    馮君就是這個意思,這大巴的設施很齊全,可以在上麵完成日常生活,不出車門就能解決吃喝拉撒睡的問題,那麼,他完全可以就地治療,不需要把人帶到別墅。

    但是任由大巴停在這裏,也不是一回事,大巴可是有輪子有汽油,目前在山門裏麵,想怎麼跑就怎麼跑。

    可是一直把大巴留在山門外,也不合適……別人看到會怎麼想?

    所以在一開始,他就讓大巴開進來兩百米,進可攻退可守。

    現在他覺得,可以出一下手,那就要卸掉大巴的輪子你們老實在這兒呆著。

    對方的什麼許可啦承諾啦,他都不會相信,信誰都不如信自己。

    他看一眼矮門崗,“看住他們,不能隨便下車,許出不許進。”

    矮胖青年頓時傻眼,車上可是有十幾個人呢,他相信大家都要下車的話,區區的兩個門崗絕對攔不住。

    但是他看一看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格局,又感受一下對方的氣場,覺得還是聽話的好洛華莊園的主人不容易打交道,那是遠近聞名的。

    於是他衝著那些醫務人員招一下手,“那就辛苦大家一下了,除了原來的費用,在這裏……每人一小時一百,算我的心意。”

    醫護人員裏沒有刺頭,很顯然,他們原本就是被高薪聘請過來的,現在再接受一些約束,也沒有問題。

    高個門崗聽到這話,有點眼紅,“大巴要是缺油了,記得找我們啊。”

    雖然大巴被限製移動了,但是天氣這麼熱,車裏空調得一直開著,也要費油。

    矮胖青年二話不說,從手包裏數出一千塊錢,遞向了矮個門崗,“一點心意,你們卸車輪……也要辛苦一下。”

    矮門崗不接他的錢,而是拿眼去看馮君。

    馮君一擺手,淡淡地發話,“收下吧,他們需要買什麼,你倆幫忙跑腿,下車抽煙也行,盯住了,不要在莊園裏亂走。”

    兩個門崗和車上的兩個小夥下車去卸輪胎了,馮君則是來到女孩兒身邊,蹲下身子,探手去把她的脈,眼睛也微眯著。

    他把脈把了足足十分鍾,才站起身來,看向女人,“一顆解毒丸不夠,得兩顆。”

    “沒問題,”女人很幹脆地點點頭,眼中放射出希冀的光芒,“能治好嗎?”

    “兩顆解毒丸,再加上一些簡單救治的話……”馮君沉吟一下,“我保證她死不了。”

    “死不了?”女人的眼睛越發地亮了,“你能保證?”

    “我保證,她在十年之內,不會因為百草枯的緣故而死,”馮君有板有眼地回答,措辭非常謹慎,“但是其他緣故,或者十年之後,我不保證她能活著。”

    女人覺得有點懵,仔細想了一下,才又出聲發問,“你隻能保證她死不了,但是……不能徹底治愈,是嗎?”

    “沒錯,”馮君點點頭,“她的肺部已經有一多半纖維化了,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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