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三絕三才火(第六更)
張禹正皺眉該怎麼辦呢,站在他身邊的正一教道士中,突然有人說道:「我棄權,就不上了。」
這人說完,就朝封禪台下走去。
其實這也是,三才火符咒術看的是真本事,打不出來的話,上去瞎折騰什麼呀。這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全真教眾人,馬上議論起來,「三才火符咒術,哪有那麼容易施展的。」「我師父好像四十歲的時候才能勉強打出三個火球來。」「施展不出來也正常,有自知之明就好,省的浪費時間。」……
「我棄權。」「我也棄權。」……
好家伙,就這功夫,張禹身邊的人是逐個棄權。這其中有的人,壓根就沒練到這個份上,上去強行使用,也不可能打出來三個火球,豈不是自取其辱。
張禹還尋思著,讓這幫人先上去,自己學習一番,或許能夠找到點竅門。結果這下可好,身邊的人很快就走光了,只剩下先前兩個打出來三才火的車玄玨和靈華子。
他一看沒別人了,馬上就要輪到自己上了,張禹這下可著急起來。
有心問問三才火是怎麼回事,估計人家也不能告訴自己,搞不好自己還成了笑話。
對面的全真教那邊,也只剩下一個,那人名叫周通伯,剛剛登過場,咒倒了一個正一教的道士。不過那道士是小道觀的,周通伯所在的道觀叫雲來觀,也沒什麼名氣,是以他的勝出,並沒給人留下什麼印像。
周通伯的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四五的樣子,此刻他突然一笑,說道:「看來就剩下倆人了,那我先上吧。」
說完這話,周通伯便朝封禪台中間走去。
看到他出場,其他的人倒沒有覺得如何,只是呂真人的臉上閃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周通伯來到桌子後面,和先前的人一樣,開始畫符。
符紙畫好,他雙手夾住,「刷」地一下符紙自燃,他跟著將符紙朝空中拋去。
「噗」地一聲,燃燒的符紙化作火球,周通伯掐住指訣,嘴裡也是振振有詞。又是「噗」地一聲,火球之中三個火球。
「這!」「這麼厲害!」「又有一個!」……一瞬間,周邊大嘩,實在沒人會想到,這個什麼雲來觀的周通伯竟然也能夠使出三才火來。
要知道,先前沒有人對他抱有任何指望。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還在後面呢!
「噗!」「噗!」「噗!」
很快,又是三聲響起,原本射出去的三個火球之中,此刻每個之中又各自射出三個火球來。
火球在空中飄散,散發出炫麗的火花。
「這……」「這是什麼?」「怎麼還有?」「這、這、這是三絕三才火!」「三絕三才火!」「不可能吧,這人的年紀不大啊!」……
剎那間,封禪台邊充滿了驚詫之聲。
莫說是這些各道派的子弟,哪怕是坐在封禪台上的各派住持、方丈們,現在的臉上也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二十多歲就能施展三絕三才火……」馮崇絕看向師兄賈真人,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賈真人也是瞠目結舌,在他的印像中,張禹是他見過天賦最高的人。可此刻他發現了,天賦高的人不僅僅是張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話一點也沒錯。
袁真人看到這一幕,身子不由得一顫,她張著嘴巴,已然合不上了。
多少修道之人,一輩子恐怕都打不出來三絕三才火,這個小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竟然能夠做到這一點。
一瞬間,袁真人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怪不得呂真人如此自信。有這麼一號出手,莫說是三十歲以下沒有對手,就算是四十歲以內的,恐怕也是數一數二。
在二十四五歲這個年齡段,此人更加是第一號人物。
「他是雲來觀的嗎?」袁真人看向呂真人。
呂真人微微一笑,說道:「那是自然,周通伯八歲入道,皈依雲來觀,十二歲時被我看中,收為臨度弟子。他悟性極高,十六歲時,終南山重陽宮王真人前來我陽春觀做客,見他資質過人,便收他臨度弟子。周通伯的度牒是咱們鎮海市道教協會審批的,臨度師是有幾個,想來還不算違規吧。」
一個道士,一生之中的臨度師有多少個都很正常。實如呂真人所言,這個根本不算違規。
只是袁真人實在想不到,呂真人那邊會有這麼一位。
「袁真人,這次的鬥法,如果不出意外,這度牒審批的副會長一職,肯定是雲來觀莫屬。當然,這根本不會有什麼意外。」呂真人再也無法克制心中的得意,因為袁真人已經墜入他的甕中,現在想要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眼下進行第二題比試的人,就剩下張禹一個人。
他站在原地,還在發愁,這該怎麼辦呢?
剛剛周通伯的一招,實在是太厲害了,張禹可以肯定,這要是往身上打,估計誰也躲不開。
事實證明,道門玄術果然是博大精深啊。
「就剩你了!」「上不上呀!」「要不要棄權啊!」……全真教的道士們見就剩下張禹一個人,一個個都喊了起來。
張禹知道,現在不上也不行了,就剩自己一個了。讓他棄權,他有點不甘心,想要壯大無當道觀,這是最好的機會,要是錯過了,估計也沒什麼人來他的無當道觀出家了。
特別是現在,鎮海大學宮觀管理專業的學生還在那看著呢,要是這麼下去了,無當道觀就那麼地了。
度牒的審批權再讓全真教那邊拿去,搞不好以後自己這邊想要批度牒都批不下來。
他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走到封禪台中間。
「上去了哈。」「看他的年紀能行麼?」「怎麼可能呢?」「要是他行,真就是奇才了!」……台下的道教中人,莫說是全真教的了,就連正一教的也不相信張禹能施展出三才火符咒術。
站到桌子,張禹看了看放著的毛筆和朱砂,心中再次叫苦,我這用不了呀。
咬破手指,那在道教之中是丟人的,可他沒辦法,本來就不會,用毛筆和朱砂的話,那不就更白扯了。
他咬破食指,伸手就在符紙上畫了起來。
一看到他咬破手指,台下瞬間炸了鍋,「還沒授篆呢!」「就這還三才火呢!」「不嫌丟人啊!」「知道怎麼畫嗎?」「知道咒怎麼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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