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賽事] 灣區之王 作者 : 磨硯少年 (連載中)

 
V123210 2017-12-2 22:28:34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85 947159
V123210 發表於 2019-6-24 21:54
1588 抽絲剝繭


    恥辱!奇恥大辱!

    肯達爾整個人都呆若木雞地僵硬在了原地,因為太過憤怒也太過羞愧,以至於渾身上下都無法動彈,然後身體就開始微微顫抖起來真正地氣到發抖,但是怒髮衝冠的極致卻讓她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哪怕是一點點聲音都沒有。

    如果舉辦撲克臉大賽的話,肯達爾可以出戰,但她不會取得非常優秀的成績。她的面部表情著實不多,可以維持著冰山高傲臉的面具;但面具之下的情緒根本隱藏不住,眼神和動作輕而易舉就暴露出她的弱點。

    陸恪甚至沒有花費什麼力氣,僅僅只是用一句「姓名」攻擊,就成功地讓對方完全暴露出了自己的軟肋。

    因為太過簡單,也就沒有成就感。

    在一片沉默中,陸恪可以注意到女孩兒的微微顫抖,那晦暗不明的表情遲遲沒有透露出回答問題的意思,然後陸恪就舉起了雙手,以一個投降的姿勢表示自己的歉意,就好像自己詢問了一個不應該詢問的問題般,「抱歉,我還是離開吧。」

    但肯達爾卻被陸恪的「道歉」激怒了,恥辱感瞬間就排山倒海地爆發出來,她再也顧不上自己的性/感姿態了,厲聲呵斥到,「站住!」她真的真的沒有辦法再繼續忍受下去了:自己的美人計失敗了不說,對方甚至不認識自己不管是不是假裝的,這都是一次羞辱,她怎麼可能就這樣讓對方離開呢?

    視線餘光可以看到陸恪的腳步依舊朝著門口方向前進,沒有停頓,肯達爾瞬間就做出了孤注一擲的選擇:

    「撕拉」,肯達爾自己把背心撕裂了,然後抬手用力擦去了唇瓣上的口紅,整個妝容就變得模糊狼狽起來,同時揚聲說道,「如果你現在打開這扇門,我就尖叫!相信我,我會讓整條街的所有人都聽到的!還有,我會讓那些隱藏在外面的狗仔全部都聽到的!你絕對不會想要招惹我!我會讓你知道後悔的滋味!」

    陸恪的腳步停頓下來了,他轉過身看著眼神瘋狂的肯達爾,卻絲毫沒有慌張,嘴角依舊帶著淺淺的笑容,「所以,這就是aj-華萊士的殺手鐧了?你們約定了什麼?摔碎杯子嗎?需要我現在為你完成暗號嗎?」

    看著陸恪那沉著冷靜、高高在上的神態,肯達爾直接就回報了一連串粗口,然後才說道,「不要以為你瞭解我!我最痛恨那種自以為是上帝的姿態了,就好像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一樣,你沒有比我聰明,你也沒有比我高貴!你不過是區區一個……」

    種/族/歧視的話語才湧到嘴邊,就可以看到陸恪的眼神突然就銳利了起來,強勢而犀利地衝撞過來,肯達爾的後背瞬間出了一片冷汗,到嘴的話語就硬生生改變了,「一名落選新秀,根本就沒有在我面前擺譜的資格,還在這裡惺惺作態,真是可笑!」

    陸恪的眼神稍稍收了收,上下打量了一下衣衫不整的肯達爾,「你可以呼喊,但你意識到自己將承受什麼後果了嗎?」

    「哈,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我,我是從高手那兒學習的,我知道自己需要付出的代價,但我知道你會更加狼狽。」肯達爾咬牙切齒地說道,她現在真是恨透了陸恪她是從卡戴珊家族之中走出來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呢?

    肯達爾注視著陸恪,嘴角浮現出了殘忍的笑容,只是因為表情太過僵硬而顯得不太豐富,以至於有些古怪,「曝光之後,我就是受害者,我會接受無數視線,但真正的傷害全部都將發生在你的身上,你就將成為人人喊打的罪犯,你的代言、你的廣告、你的支持、你的名聲,所有的所有全部都將化為烏有!」

    「你敢賭嗎?」肯達爾甚至還調整了自己的姿態,把褲子的紐扣也硬生生地拉扯掉了,如同挑釁般地注視著陸恪。

    所以,這就是華萊士的主意嗎?無論陸恪做出什麼選擇,同意還是拒絕,他們都將能夠佔據絕對上風,甚至於,華萊士可能就在等待著陸恪拒絕,然後就可以讓陸恪身敗名裂又或者是可以掌握陸恪的把柄,為所欲為。

    如此計謀,不算聰明,卻足夠有效!

    肯達爾試圖欣賞陸恪的慌亂和緊張,享受自己的優勢,如同女王一般收割成果,男人渴望征服女人,那麼,當男人被女人征服的時候,那又是一種什麼滋味呢?肯達爾覺得,那種場景一定會非常有趣。

    但是,肯達爾卻失望了,她沒有能夠看到陸恪的慌亂,更不要說暴跳如雷的失控了,陸恪就河陽鎮定自若地站在原地,如同欣賞意大利喜劇一般,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始終保持著一個微笑的上揚弧度。

    「你是否知道,在舊金山49人隊伍之中,論起惡作劇,我才是真正的大師;而且,我同時還是識破陰謀詭計的大師。aj應該沒有告訴你這一點,對吧?因為aj始終認為我是一個草包,不過是戰術體系裡的一枚棋子而已,他從來都不相信一名華裔四分衛能夠達到如此高度,這種執念也成為了他的愚蠢來源。」

    輕視對手,低估對手,此乃大忌。

    不管華萊士因為什麼原因,狂妄自大也好,種/族/歧視也罷,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地認可陸恪的實力與能力;但偏偏,華萊士又沒有辦法撼動陸恪的位置阿爾東現在越來越聽從陸恪的號令,這讓華萊士失去了掌控力。

    一方面他鄙夷陸恪,另一方面他仇視/嫉妒陸恪,於是華萊士就陷入了一個自相矛盾的窠臼,進而影響了他的判斷,所有針對陸恪的計謀,根源層面上就出現了判斷失誤和定位誤差,這就已經失去了先機。

    但陸恪不會輕視華萊士。

    其實,今晚陸恪也有些託大了,自以為掌控一切,選擇隻身犯險,卻低估了眼前這位「卡戴珊女孩兒」的果決與犀利,這才把自己陷入了危機中;不過,陸恪並不自大,知錯就改,當意識到事情出現偏差時,他就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

    慢條斯理地,陸恪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向肯達爾展示了屏幕:錄音功能正在進行中,紅色的錄音鍵格外顯眼,而下方的進度條也已經拉了好長好長剛剛從沙發站立起來時,他就進行了如此動作,完全欺騙過了肯達爾的視線,記錄下了他們的所有交談。不需要更多語言,這就已經足夠了。

    肯達爾的動作完全定格在了原地。這一次,不是肌肉僵硬,就是定格,因為整個大腦都陷入了停滯狀態,無法運轉也無法思考,以至於身體動作也就沒有了指令,她根本無法分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恪還是繼續用手機對準了肯達爾,就如同正在採訪一般,簡單地解釋到:

    「你不會以為我什麼戒備都沒有吧?當你提到交易的時候,我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我只是在試圖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剛剛說過,父母教育我,不要相信白吃的午餐,否則後果會非常嚴重,現在我終於知道這頓午餐多麼昂貴了,還好,我提前準備了足夠的籌碼,不至於讓我深陷窘境。」

    肯達爾張了張嘴,思緒卻沒有辦法完全理清為什麼一個精蟲上腦的男人居然會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到底是她的動作有了破綻,還是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被她吸引?亦或者是,她還遺漏了什麼細節?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如果陸恪把錄音公佈出去的話,狗仔們應該會興奮得直接腦溢血吧?這對於她的形象以及未來,很有可能是一次毀滅性的打擊屆時,還有哪位球員願意相信她呢?即使相信了,他們的態度也都不會一樣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我……我真的只是……交易……我只是……想要交易……交易……真的是這樣……我發誓我發誓……」

    結結巴巴的話語完全沒有辦法連貫起來,大腦仍然是一片漿糊,肯達爾現在也陷入了一個無解的困境裡。

    陸恪相信她,因為卡戴珊家族的女孩兒們都知道如何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互相利用、互惠互利應該是更好的選擇還可以在聯盟內部製造「口碑」,讓四大體育聯盟留下她們的傳說,根本沒有必要走到這一步。

    威脅和強迫?如此拙劣和下/流的手段,卡戴珊女孩兒根本就沒有必要,退一萬步來說,即使今天陸恪不上鉤,在nfl聯盟裡也可以找到成百上千願意上鉤的球員,她根本沒有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所以,陸恪相信她的初衷就只是想要一個互惠互利的交易而已,但問題是,她不是一個人,「也許,你只是想要一個交易;但aj卻不僅僅只是想要一個交易,即使我們的交易成功了,我也看不到他的利益。」

    「他……他!」肯達爾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就準備辯解,卻發現腦海裡那些理所當然的想法全部都被推翻,她甚至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隨即她就明白了過來:如果華萊士無利可圖,那麼他又為什麼要幫助肯達爾完成交易呢?僅僅只是因為善良地伸出援手嗎?

    顯然這不是他的人設!
V123210 發表於 2019-6-26 07:05
灣區之王 1589 憐香惜玉

    肯達爾此時才意識到:她被利用了。

    她完完全全看不到華萊士的目的,又或者說,她原本從來沒有思考過華萊士的目的——因為每一位接近卡戴珊女孩兒的球員或者球員朋友,其實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利用卡戴珊女孩兒來增加自己的曝光率和知名度;然後如同爭奪冠軍獎盃一般,把卡戴珊女孩兒當做自己的獎盃,向其他男人們炫耀,證明自己才是最強的男人。

    AJ-華萊士?他也不是例外。

    肯達爾只是想當然地認為,華萊士拜倒在了自己的石榴裙之下,如同中了迷魂計一般,無論自己指使什麼,華萊士都會照做,於是,她就沒有深想,也沒有必要深想;但現在,在陸恪一點一點地引導下,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了——她之所以知道陸恪,完全就是因為華萊士在她面前多次反覆提及!

    從頭到尾,華萊士都沒有主動提起「利用陸恪」達成互惠互利的事情,但他卻不斷強調著陸恪的深遠影響力以及屢屢創造歷史的閃光時刻,一步一步引導著她對陸恪產生興趣,可是,當她詢問陸恪的具體情況時,華萊士卻釋放出了一系列假消息,讓肯達爾堅定地認為:陸恪就是狩獵目標的最好選擇。

    可是,華萊士又在祈求什麼呢?每個人都有所求,只是所求內容不同而已,即使是陸恪也不例外。顯然,華萊士不是出於善良和熱心,這才選擇出手幫助肯達爾完成「交易」。

    那麼,最好的解釋就是:華萊士故意隱瞞了關於陸恪的所有信息,讓肯達爾作為誘餌,最終確實準備利用肯達爾來箝制住陸恪——因為華萊士知道陸恪不會答應肯達爾的交易,大概率的可能將走向現在這一步。

    即使失敗了——又或者說肯達爾成功達成交易了,華萊士也沒有損失,相反,他還可以順著肯達爾這條線,繼續掌握關於陸恪的信息,伺機而動,不管怎麼樣,他都立於不敗之地。

    關於利用、關於炒作、關於伏擊、關於八卦、關於威脅……這些內容,肯達爾從小就開始耳濡目染,她著實是再瞭解不過了,此前只是「身在廬山中」而已,現在跳脫出來之後,所有事情就變得清晰了起來。

    肯達爾緩緩抬起了眼睛,不由就開始暗暗磨牙,那股洶湧而沸騰的怒火正在一點一點地轉變成為仇恨,她依舊殘留著一絲理智,對著陸恪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是說,你和AJ也是一夥的?」

    「我?我為什麼要挖陷阱給自己,然後就專門為了掌握一個女孩的把柄呢?再說,即使我擁有了你的把柄,我有什麼用處呢?」陸恪輕笑了一聲,視線再次輕佻地打量了肯達爾一下,潛台詞就再明顯不過了——肯達爾主動送上門來,他都不要了;那麼,他又何必大費周章地繞一圈,然後再佔有肯達爾呢?

    這一個眼神就讓肯達爾渾身皮膚都燃燒起來,滾燙滾燙,她第一次產生了羞恥感,一把抓起了自己的外套,遮擋住了身體。

    陸恪的視線重新回到了上方,看向了肯達爾,從容不迫地說到,「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你應該自己挖掘真相,甚至與AJ對峙,到時候就知道事情到底是什麼模樣了。我不是當事人,我無法得知你們的情況,只有你才有權利發現真相。」

    這就是陸恪最狡猾的地方:八句真話摻雜著兩句假話,然後就讓對方無從判斷。

    陸恪肯定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華萊士和肯達爾的謀劃,他完全一無所知,否則今天也不會被堵了一個正著了;但陸恪卻通過自己的猜測,然後一步一步地完成引導,在肯達爾的心中撒下一枚懷疑的種子,接下來就只需要等待種子生根發芽就可以了——華萊士和肯達爾之間的不信任,將會代替陸恪完成後面的所有工作。

    表面上,陸恪落落大方地撇清了自己的嫌疑,把所有主動權都交給了肯達爾自己,讓她自己完成判斷;但實際上,陸恪卻已經在悄無聲息之中完成了自己的算計和佈局。

    比起陸恪來說,肯達爾真的太稚嫩了,華萊士也太愚蠢了,即使他們已經把陸恪逼迫到了懸崖邊上,卻依舊讓陸恪輕鬆完成了翻盤——僅僅依靠著一張嘴,陸恪就成功扭轉了自己的困境,並且佔據上風。

    陸恪正在算計肯達爾和華萊士,他在肯達爾的心中撒下了一枚懷疑的種子;稍後,他還會在華萊士的心中撒下另外一枚懷疑的種子,然後就等待著彼此之間的不信任慢慢擴散——

    肯達爾在利用華萊士、而華萊士也同樣在利用肯達爾,雙方彼此之間本來就是建立在利益關係上的,一旦懷疑冒出苗頭了,那麼就無法挽回了。很多時候,其實只要誠實以對,那麼諸多問題都可以解決,只是問題就在於,缺乏信任的時候,雙方彼此都無法保持誠實,一個謊言被發現,然後就會產生天崩地裂的效果。

    時間的推動和懷疑的累積都將慢慢地產生更多破壞力,最終迎來全面爆發。屆時,他只需要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

    為什麼?

    這是陸恪的反擊,同時也是陸恪的「制裁」——前者,那是因為陸恪從來就不是忍氣吞聲的溫順小羔羊,既然對方已經咄咄逼人地打上門來了,如果不還擊回去,這就不是陸恪了;後者,那是因為陸恪忍無可忍,痛下殺手。

    如果說,此前陸恪還有一絲絲猶豫,不知道應該如何與阿爾東交談,不管如何,華萊士都是阿爾東的至交好友,他可以在訓練場上約束阿爾東,卻不能在私生活裡充當阿爾東的管家,這已經越界了,華萊士的問題,終究應該留給阿爾東自己處理。

    但是經過今晚,陸恪就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華萊士這顆毒瘤,必須除掉。

    今天,他可以為了一己之私出賣陸恪,甚至是陷害陸恪,明天,他就可以把矛頭對準球隊的任何一名球員。

    不僅僅是美人計而已,華萊士可以製造的破壞遠遠超出想像:他可以把球員引薦給其他經紀人理財專家或者球隊,他可以把球員帶入派對狂歡場合,他可以合縱連橫地製造出小團隊,煽動球員之間離心離德……諸如此類等等,如果只是單純地煽動球員轉會離開球隊,那也不是嚴重問題;但如果破壞更衣室團結,影響到球隊的日常備戰和比賽狀態,情況就遠遠超出想像了。

    華萊士就好像一個不定時炸彈,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引爆,甚至不知道到底會製造多少破壞。

    陸恪不想冒險。

    「血腥斑比」?如此外號人人都知道,但他們始終不曾見過陸恪真正腹黑的面貌,他的雙手確實沾滿了血腥。

    趁著肯達爾微微有些出神的狀態,陸恪就沒有再停頓,輕手輕腳地快速離開房間,確定房間門重新關閉之後,他這才擦了擦掌心的汗水——

    手機錄音的確是真實存在的,但陸恪錄音的時機還是偏晚了一些,此前的關鍵部分還是沒有錄上,一旦鬧事的話,解釋起來還是必須花費一些周章;現在能夠把肯達爾唬住,平安無事地全身而退,無疑是最好結果。

    此時,陸恪已經擺脫了困境,即使肯達爾再次翻臉不認人,再次大喊大叫,甚至無中生有地製造混亂,他也不需要擔心,因為除了把肯達爾抱起來那一下之外,他沒有接觸到肯達爾的其他身體部位,這也意味著,肯達爾想要再栽贓,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咿呀」,房間門打開的聲響微微響動著,然後外面喧鬧的聲響洩露進入房間裡,肯達爾可以聽到這些動靜,卻沒有一點反應,只是呆呆地跪立在沙發上,整個人陷入了沉重的打擊中,想哭卻哭不出來。

    這是她十八歲人生中,第一次沉重打擊,徹徹底底的完敗!

    沒有識破華萊士的計謀,這非常糟糕;但更加可怕的是,她在陸恪面前沒有任何機會,就連一點點都沒有。

    一直以來,她最引以為傲的武器,外貌和身材,在陸恪眼中卻一點價值都沒有,他的眼神就彷彿在注視著一個花瓶或者一張畫報而已——甚至沒有欣賞的神態,只是純粹地一掃而過,就彷彿看到一個擺設般。

    他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可以一點憐香惜玉的神態都沒有?他怎麼可以如此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地摧毀她的所有自信?從頭到尾,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即使到現在,他仍然不知道,她的存在一點意義都沒有。

    這已經超越了恥辱範圍,狠狠地、重重地打擊到了她的驕傲和自信,她就如同被遺棄在原地的流浪貓一般,忍不住想要蜷縮起來,但是這場狂風暴雨卻依舊沒有停歇,抬起眼睛,只是一片茫然地看不到盡頭。

    失魂落魄地,肯達爾就這樣跌坐了下來,肩膀和身體都耷拉下來,眼底深處的焦點都悄悄地潰散了開來。

    都是因為華萊士!是的,這全部都是因為華萊士!他為什麼不告訴她,陸恪就是一個喜歡男人的傢伙!否則,陸恪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怎麼可能!該死的華萊士!
V123210 發表於 2019-6-26 07:05
灣區之王 1590 最後通牒


    緩緩關閉房間門,徹底將派對裡的所有視線都截斷了下來,如此舉動不是為了保護肯達爾,而是為了保持低調,避免節外生枝,如果眼前這群野獸們紛紛開始起鬨,沒事也都有事了,那麼陸恪此前的所有努力也就付諸東流了。

    長長吐出一口氣,緊繃的心情逐漸放緩了下來,然後脊樑重新挺直起來,既然對方的招式已經全部化解了,那麼,接下來就輪到他出招了,不知道華萊士是否做好了準備他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腳步站在房間門口,陸恪的眼睛如同鷹隼一般,細細地橫掃了一圈,在全場喧鬧與歡笑的狂歡之中,他很快就找到了隱藏在左側吧檯不遠處探頭探腦的華萊士,雖然人群熙熙攘攘、燈光昏暗迷離,但如果想要逃脫陸恪的搜捕,華萊士必須隱藏得更加隱秘一些才行,他是不是又低估了陸恪的「防守閱讀」能力了?

    視線碰撞之間,華萊士被嚇了一跳,立刻就縮起了脖子,就如同烏龜一般,這讓陸恪嘴角的笑容上揚了起來。

    果然,華萊士還是沒有離開,還是在派對現場伺機而動,還【.】是在等待著引爆炸彈的機會,這樣看來,肯達爾剛剛提到的狗仔,是不是也正在門外待機呢?

    陸恪覺得自己非常榮幸,居然如此勞師動眾,布下了天羅地網,如此隆重待遇應該在整個聯盟裡也屈指可數,就好像勒布朗-詹姆斯或者克里斯蒂亞諾-羅納爾多一般,這讓他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國際巨星;那麼,他應該如何回報這份重視呢?

    陸恪大步大步地朝著華萊士走去;華萊士試圖轉頭隱藏自己的行跡,甚至舉起了一瓶啤酒來遮擋自己的臉孔,但這就如同大象隱藏在一朵花背後般,根本沒有任何作用,而且還讓他變得越發愚蠢起來。

    陸恪在吧檯旁坐了下來,對著正在吧檯裡客串酒保的喬-斯坦利喊道,「不是說只允許啤酒,為什麼我看到了香檳?」

    「嘿,斑比!」斯坦利試圖辯解一下,香檳又不是什麼烈酒,但看到陸恪那堅決的眼神,他的話語也就吞嚥了下去,緊接著陸恪就說道,「到此為止了。」意思是,前面的香檳就算了,後面不允許再開了。

    斯坦利立刻就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剛剛洛根已經全部都搬到酒窖去了,現在這裡已經找不到香檳了。」

    「毀屍滅跡?」陸恪一下就猜到了,洛根才不是為了保護他的香檳或者禁止球員們繼續享用,二十幾為了毀滅痕跡。

    斯坦利沒有說話,只是報以了一個憨厚的笑容:果然最瞭解洛根的還是陸恪,他立刻就撇清了關係,「不是我的主意。」

    視線餘光可以看到華萊士正在默默地準備離開,試圖假裝他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般,然後陸恪就給了斯坦利一個眼神,讓斯坦利給他們一點空間,同時,抬起右手抓住了華萊士的肩膀,剎那間就可以感受到華萊士全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內心深處的恐懼還是無法抑制地暴露了出來。

    陸恪也沒有把華萊士轉過身來,而是主動靠到了背後,在華萊士的耳邊說道,「她說,這全部都是你的主意。」

    沒有威脅也沒有恐嚇,平淡無奇的話語卻如同鋒芒一般抵住了華萊士的後背,剎那間就出了一身冷汗。

    「請原諒我的失禮,平時對娛樂新聞沒有太多關注,我沒有辦法分辨,如此計謀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但不管如何,我都必須表示感謝,讓我擁有了勒布朗-詹姆斯的待遇,我現在也終於感受到了自己的超高人氣。」

    不是生氣,而是閒談,甚至可以捕捉到陸恪話語裡的一絲笑意,但華萊士卻忍不住就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那種恐懼感完全爆發了出來,尤其是聽到陸恪輕笑的聲音。

    「呵呵。」陸恪輕笑出了聲,「『為何如此嚴肅(why-so-serious)』?放鬆,我不是傳說之中的大壞蛋,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現在難道不是你正在算計我,然後我準備展開反擊嗎?那麼,到底誰才是壞人,這似乎也沒有一個定論,你這樣的反應,讓我有些傷心。」

    「草!」華萊士腦海裡唯一的想法就是粗口,他想要展開還擊,卻根本張不開嘴巴,這種感覺真的糟糕透了!

    卻見,陸恪用左手舉起了自己的手機,向華萊士展示了錄音的頁面,「你說,如果卡戴珊家族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那將會發生什麼?」沒有明說,而是暗示,潛台詞就是:這裡面有肯達爾坦白的錄音。

    其實,陸恪沒有。

    但這就是陸恪的目的,他就是需要讓華萊士相信「坦白錄音」的存在;更進一步,陸恪需要讓華萊士和卡戴珊家族能夠發生衝突。

    陸恪沒有時間天天盯著一個華萊士,只有天天做賊、哪有日日防賊的,他還有訓練還有比賽還有更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如果讓華萊士和卡戴珊家族對峙起來,那麼華萊士就沒有時間在球隊內部製造傷害了,這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說到底,陸恪還是對阿爾東沒有信心,不相信阿爾東能夠徹底封鎖華萊士;但陸恪卻並不會責怪阿爾東,因為他自己也明白,有些羈絆有些執念,是沒有辦法徹底斬斷的,不是不夠堅決,而是生活的糾纏太深之後,就好像家人,除非壯士斷腕,否則就沒有可能徹底告別,這就是人生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隨心所欲的。

    這一次不同的是,陸恪沒有徵詢阿爾東的意見,也沒有顧慮阿爾東的感受,快刀斬亂麻地直接出手,因為他不會給華萊士留下任何反抗的機會,如果明知道這是一顆毒瘤,而作為旁觀者還優柔寡斷地無法出手,那麼接下來毒瘤就可能影響到整支球隊了。

    華萊士注意到了陸恪的手機,下意識地,他就伸手試圖搶走手機,毀滅證據,但陸恪的動作卻比他更快,瞬間就收回了左手,並且用右手手肘頂住了華萊士的後背穴位,猛地用力,華萊士就如同木頭人一般不敢動彈。

    華萊士的動作就證實了陸恪的猜想:他果然在幕後策劃了這一切。至於計謀的具體內容,陸恪的猜測是否正確,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知道,你的機會已經用完了。」陸恪接著說道,不由再次輕笑出了聲,「生活中,每個人都有他的底線,而現在,你已經觸動了我的底線,這是我的最後一次警告。沒有下次了。不對,我不會給你下次機會的,所以,趁著沒有太遲,好好把握,至少,現在收手的話,還不至於一拍兩散。做人應該懂得有些事情可以做,而有些事情則不能,否則……」

    拖長的尾音就這樣緩緩拉扯著,卻沒有了下文。

    陸恪就這樣直接下達了最後通牒,雖然他沒有說出具體的後果,但是那冰冷刺骨的話語,卻讓華萊士忍不住打起了冷顫,一個接著一個,就如同匍匐在巨獸的爪子下一般,絲毫不敢動彈,似乎就連一點點呼吸都可能讓自己送命。

    「你不應該招惹我的。」陸恪在華萊士的耳邊輕聲說道,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華萊士感受到了生命威脅

    陸恪也不管在屋子的音樂聲中,華萊士是否可以聽見,自顧自地說完之後,陸恪就狠狠地給了華萊士腰部一肘子,那凶殘粗暴的力量讓華萊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身體都忍不住蜷縮起來,然後陸恪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華萊士坐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他曾經聽阿爾東說過無數遍,真正的無數遍,陸恪是絕對不能輕易招惹的對象;但華萊士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陸恪的那張青澀臉孔真的太有欺騙性了,似乎就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大學生,「小鹿斑比」的外號絕對是名副其實,然後時時刻刻都帶著陽光的笑容,似乎一點黑暗都不知道,他甚至有些輕視陸恪,想當然地認為他只是一個書生。

    但今天,華萊士卻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

    轉身離開之後,陸恪再次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裡,撥通了特倫特-巴爾克的電話事情必須進一步讓球隊經理知曉。

    不是小題大做,而是必須全面攔截,他需要把華萊士這個不確定因素徹徹底底地隔絕在球隊之外,更衣室、訓練基地、球場、乃至於停車場,華萊士都不能出現!

    如此做法,是不是太過趕盡殺絕了?

    如果是,那麼就對了,因為這就是陸恪的目的,他現在就正在掐斷華萊士的所有搗亂機會,正如陸恪剛剛所說:這就是最後通牒

    華萊士懂得現在就收手,那麼他仍然可以擁有他的生活,他可以和阿爾東做朋友,他可以享受阿爾東的薪資,他可以以阿爾東的名義享受一切便利,只要他和球隊井水不犯河水;但華萊士仍然不知悔改的話,那麼陸恪就不再是劃清界限防禦了,屆時,他就要主動出擊了,就讓他們看看最後到底是誰身敗名裂。

    特倫特-巴爾克接到了陸恪的電話,不僅沒有覺得陸恪在小題大做,而且還正襟危坐地流露出了嚴肅的姿態。
V123210 發表於 2019-6-26 07:05
1591 沾滿血腥

    特倫特-巴爾克穿著睡衣離開了臥室,站在陽台裡,點燃了一支香菸,緊鎖的眉頭洩露了他的鬱悶和煩躁,但聲音還是快速鎮定下來,乾脆利落地說道,「……這件事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放心,我會妥善處理的,斑比,你專注比賽就好,沒有必要為了這些瑣事煩心。」

    他是認真的!

    在nfl之中,類似的事件和角色數不勝數,而職業球員的場外問題更是不勝枚舉,這也是每一支球員都必須面對的。

    一般來說,這些瑣事應該是主教練和球隊經理的操心部分,每一年休賽期,他們都需要根據綜合考量來重新排列組合,交易轉會、解除合同、懲罰立威等等動作都是必要的,為了更衣室的團隊和球隊的穩定,那些不確定因素全部都應該儘可能避免,但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牌球員和大牌球員之間的矛盾衝突、核心球員與球隊之間的利益取捨、大牌經紀人以及球員場外個人問題的紛紛擾擾、主教練和主力球員之間的溝通磨合、教練團隊和核心球員之間的權力爭奪、球員傷病與上場時間的分配安排……

    所有的所有,全部都如同不定時炸彈般,誰都無法確定什麼時候引爆,甚至可能諸多問題全部都同時引爆,特別需要注意的是,橄欖球的主力球員名單足足多達五十三人,這也使得內部問題遠遠超過了其他集體運動,這也使得矛盾與衝突具備了更多可能,稍稍一個不注意,球隊就可能直接陷入泥沼。

    為什麼nfl至今都沒有一支三連冠隊伍?顯然,這就是必須納入考慮範圍的重要問題之一。

    過去三個賽季以來,舊金山49人球隊內部遇到了不少問題,但球隊還是依靠著一場又一場的勝利堅持了過來。

    特倫特清楚地知道,作為主教練的哈勃沒有能夠幫上太多忙,主要都是依靠著三位球隊隊長在支撐;現在,威利斯受傷、阿肯斯低迷,所有重任全部都落在了陸恪身上,結果場外又爆發出了如此嚴重問題可能影響到超級碗爭冠的問題,就沒有小事情,這讓特倫特也出離地憤怒了。

    更何況,場外問題本來就是球隊經理的職責內容。

    「阿爾東,阿爾東……又是阿爾東!」特倫特重重地吸了一口煙,無比煩躁地說道。

    陸恪也輕嘆了一口氣,「特倫特,這次的事情,也許阿爾東不知道……」

    「斑比,你沒有必要為阿爾東說情了!」特倫特簡單粗暴地截斷了陸恪的話語,「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了,我甚至已經數不清楚了,上次療養院歸來,僅僅一週,他就出事了你不要詢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即使你和洛根、馬庫斯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而這次呢?僅僅兩週,他就又再次鬧事了,所以,你希望我怎麼想?我還能怎麼想?」

    「阿爾東是阿爾東,aj是aj,他們是朋友,卻也是兩個人,阿爾東也沒有辦法控制aj,就好像球員的家人一樣,他們也是受害者。」陸恪還是願意相信,阿爾東與華萊士今晚的行動無關。

    「斑比,我知道,阿爾東是你的朋友,你總是想要保留一絲希望。」特倫特的想法卻更加冰冷也更加殘酷因為他是商人,他需要學會止損,如果一名球員對球隊製造的傷害已經大過利益,那麼他是絕對不會手軟的,「但現在事情已經不僅僅是關於阿爾東的了,不是嗎?如果你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話,你也不會給我打電話了。」

    陸恪沒有辦法反駁。

    「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要走到這一步,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和帕特里克一直在幫助阿爾東,球隊其他人也都是如此,因為我們都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阿爾東能夠振作起來,他具備了實力,他甚至可能成為帕特里克的接班人,他可以成為我們防守組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但如果他自己沒有辦法振作起來的話,他就可能成為拖垮整支球隊的那個部分,你明白這一點,我也明白這一點。」

    特倫特的情緒有些暴躁。

    平時,他絕對不會在球員面前展露自己的負面情緒,因為這容易讓他丟失權威性,這不適合展開工作;但今晚,面對陸恪,他終究還是沒有能夠控制住情緒恨鐵不成鋼,正是因為對阿爾東報以了厚望,所以此時的失望才會越發嚴重。

    還有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特倫特正在把陸恪當做一個平起平坐的交談對象,某種角度來說,比起哈勃,他更加願意和陸恪交談,尤其是場外問題和更衣室問題,正是因為如此,他這才在通話之中展露了最真實的自我。

    「我知道,你說的,我全部都知道。」陸恪也覺得微微有些頭疼,「但是,特倫特,無論作為隊長還是作為朋友,我都有必要和阿爾東交談一次,這是我的責任,我需要他明白問題的嚴重性,然後由他做選擇。」

    「斑比……」特倫特有些無奈。

    「這是我的堅持。」陸恪卻拒絕退讓,這也是他唯一能夠為阿爾東做的了。球隊之中的每一位球員都有自己的問題,有些問題可以解決,有些問題則不能;但是,當他們成為這支球隊的一員,那麼就必須團結起來,朝著同一個目標前進,不管問題是否能夠解決,他們都必須統一目標,否則這場戰役就無法取勝。

    對於華萊士,陸恪需要殺伐果決;但對於阿爾東,陸恪卻仍然抱有希望。

    特倫特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靜靜地沉默了片刻,指尖的香菸在緩緩縈繞,但等待了許久,電話另一端的陸恪也依舊沒有妥協,這讓他啞然失笑起來,「你不會退縮的,對吧?」

    其實,陸恪完全可以先和阿爾東交談,然後再把事情告訴特倫特,先斬後奏,但陸恪沒有,他依舊理智地選擇了正確解決辦法,這本身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陸恪也在擔心著,如果和阿爾東交談過後,阿爾東選擇了華萊士,又或者是優柔寡斷地無法做出決定,反而給了華萊士逃脫懲罰的機會。於是,陸恪還是選擇先告訴了特倫特,提前把事情安排妥當,然後再找阿爾東攤牌。

    即使特倫特反對,陸恪也仍然會與阿爾東交談的。

    同樣的事情、同樣的做法,但先後順序的不同,卻表明了陸恪的態度:上次在阿爾東別墅內部發生的事情,陸恪就從來都不曾告訴過特倫特,包括後來阿爾東的回歸,也始終是更衣室內部的一種默契,因為他始終相信著隊友能夠回歸,也始終相信著隊友和球隊是站在同一陣線的。

    而這次在陸恪家中發生的事情,陸恪先告訴了特倫特,然後依舊堅持與阿爾東交談,這也就意味著,陸恪選擇了球隊,但還是沒有辦法放棄隊友。態度的微妙變化,側面就證明了,陸恪已經是一名合格的領袖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特倫特做出了決定,「我知道了,你和阿爾東談談,我現在就把事情安排下去。就讓我們一起祈禱,阿爾東依舊和我們站在一起,那麼,一切都好辦多了。」在掛斷電話前,特倫特還是補充了一句,「斑比,好好談,不要讓我後悔選擇相信你的判斷。」

    陸恪手握著手機,微微停頓了片刻,卻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麼,隨後就掛斷了電話如果有必要的話,特倫特會把所有糟糕情況都扼殺在襁褓之中,因為阿爾東依舊還在新秀合同之內,特倫特根本就不用擔心巨大損失,隨時都可以提前內部解決問題。

    陸恪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上次在阿爾東別墅裡,他和洛根、馬庫斯就警告過華萊士了:千萬不要以為阿爾東是不可取代的,新秀合同之內的球員是最沒有價值的一批人,他們每個人都在竭盡全力地證明自己,只有離開新秀合同之後,屬於他們職業生涯的真相才會徐徐展開;而新秀合同之內就屢屢闖禍的球員,即使依靠著自己的能力贏得了聯盟認可,但高薪也注定是無緣了。

    現在,當阿爾東和球隊的利益出現衝突的時候,特倫特毫不猶豫地將會選擇球隊;而如果現在出現問題的是陸恪續約了大合同的陸恪,那麼特倫特勢必就會煎熬糾結起來了,即使明知道應該為了球隊著想而選擇壯士斷腕,但現實情況卻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陸恪明白這一點,阿爾東可能明白這一點,問題就在於,華萊士明白嗎?

    靜靜地站在原地,陸恪透過窗口望向了遠方那一片逐漸熄滅的城市燈光,忍不住開始想,是不是生活裡的所有事情都是如此,越來越複雜越來越糾纏,他僅僅只是想要專注打球而已,卻也沒有辦法如願。

    但想法僅僅只是停留了片刻,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肩膀就重新打開振作起來,生活從來沒有那麼簡單,他們總是在不斷抗爭,與自己與他人,與困難與命運,每一個腳印都肩負著他人看不到的重量。

    現在,如果有人阻止他走向球場的步伐,如果有人阻止他追逐夢想的腳步,那麼不管是誰,他都會抗爭到底!
V123210 發表於 2019-6-27 06:51
灣區之王 1592 十字路口


    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每個人都必須做出選擇,或者向左,或者向右,又或者是繼續停留在原地,沒有對錯之分,但正是這些一個個不同的選擇將每個人引導向了不同的方向,最終演繹出屬於自己的生活。

    有些選擇容易些,比如午飯吃什麼;有些選擇困難些,比如大學應該選擇什麼專業;還有些選擇則複雜些,比如來自家庭的羈絆與糾纏這也是阿爾東正在面對並且將持續面對的難題。即使做出了選擇,也不見得能夠徹底畫上句號。

    換位思考,如果是陸恪,他又應該怎麼辦呢?道理,人人都懂,生活,卻沒有那麼容易。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逃避無法解決問題,只會放任問題越來越嚴重、越來越糟糕,現在就必須及時作出選擇。

    轉過身,邁開腳步,陸恪再次回到了宴會大廳。

    派對依舊是一片喧囂熱鬧的景象,但已經看不到華萊士的身影了,他似乎就這樣消失了,完全沒有人注意到剛剛發生的小插曲,在那一片歌舞昇平的喧嘩之中,所有人都暫時把其他想法全部拋棄,只是盡情享受著,狂歡到天明,在激烈戰鬥和緊繃賽程之中偷來了這一個夜晚的肆意,等到晨曦來臨之際,重新整裝待發,朝著終極目標進發。

    陸恪沒有徑直走向阿爾東,而是抓起了一瓶啤酒,腳步也滑入了大廳中央,跟隨著鼓點節奏開始舞動起來,暫時把煩惱放下,盡情舞動,就好像沒有人注視著他一般,他也需要緩緩,哪怕只是一曲舞蹈的時間。

    「嘿,斑比!來一個!來一個!」站在旁邊,阿爾東興奮地揮舞著手臂,亢奮地歡呼著,然後用肩膀撞了撞旁邊的洛根,「看不出來,斑比也是一個夜店高手,他還總是說不會跳舞,現在看來,比我們都厲害多了。」

    洛根正在歡快地大笑著,湊過去跟著阿爾東說道,「不然你以為糖糖是怎麼看上他的?」兩個人交換了一個視線,然後雙雙歡快地大笑起來,但漸漸地,洛根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因為這不是熟悉的陸恪不是說跳舞,而是神情與動作。

    可是具體怎麼不對勁,他卻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是那種熟悉感開始變得陌生起來,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一絲落寞和孤單,但到底是怎麼回事也無法說清楚。最後,他搖了搖頭,只是當作自己喝多了,以至於開始胡思亂想。

    告別了阿爾東,洛根朝著不遠處的馬庫斯走了過去,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了起來,半開玩笑地提起了陸恪的異常,但是轉過頭去,卻發現陸恪已經不見了,「剛剛阿爾東也看見了……」洛根試圖尋找證人,但緊接著發現,阿爾東也消失了。

    「哈哈,你不會是喝醉眼花了吧?」馬庫斯沒心沒肺地吐槽到,洛根自己也不太確定起來,難道真的是他眼花,所以,剛剛的那些異常也全部都是自己的胡思亂想?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他真的是喝多了!

    那麼,陸恪和阿爾東呢?

    一曲完畢之後,陸恪徑直走向了阿爾東,呼喚著阿爾東離開了屋子,朝著隔壁自己的日常起居空間走了過去,但腳步在連接兩棟房子之間的通道停了下來,仰頭就可以看見夜空,開闊的視野讓心情瞬間舒爽了開來。

    「哈哈,今天真的是一場激烈的比賽,不是嗎?」阿爾東整個人呈現大字型地躺在了地上,透過頭頂上的玻璃天窗,看著舊金山的漫天星辰,「啊……我還是喜歡站在賽場上,當所有人都在歡呼尖叫的時候,即使是對方球迷的嘶吼也是如此,總是能夠讓我更加興奮!就好像……就好像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一樣。」

    陸恪站在旁邊,看著如同孩子般的阿爾東,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他也在阿爾東身邊盤腿坐了下來,「絕殺時刻的確讓人熱血沸騰,但我還是更加喜歡碾壓式的狂勝,早早地確保勝利,為下一場惡戰積蓄能量。」

    「不是吧?形象幻滅了。」阿爾東誇張地捧腹大笑起來,「所有九人都以為你享受這樣驚險刺激的對決呢,每次變身成為』血腥斑比』的時候,你的眼神都變了,似乎那些危機時刻都成為了你的表演舞台。」

    「變身成為超級賽亞人是需要花費力量的,好嗎?我又不是永動機,怎麼可能每場比賽都能夠持續爆發?」陸恪的吐槽讓阿爾東狂笑不止,連帶著陸恪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aj剛剛到房間裡找我了。」

    陸恪想著,是否有一種辦法,能夠委婉地陳述問題,儘可能避免傷害阿爾東,但遺憾的是,他沒有能夠找到,與其迂迴曲折地兜圈子,不如直截了當地面對問題,這也許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阿爾東的笑容微微停頓了一下,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頭髮,「aj說,他想要向你道歉,為上次的事情。我覺得這是應該的,所以,我就給了他地址,讓他過來了,斑比,如果你不開心的話,那麼真的對不起,我應該提前告訴你的,我只是覺得,aj真的改變了,最近這段時間,他已經低調收斂了許多,真的。」

    「他說,讓我推薦你作為防守組隊長,否則這件事就沒完。」陸恪平靜地說道。

    阿爾東一個激靈就直接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陸恪,腦海裡一團亂麻,甚至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斑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發誓!上帝,他瘋了嗎?帕特里克……耶穌基督!斑比,我真的不知道,他個混蛋,我要殺了那個傢伙!」

    阿爾東的第一反應無疑是最為直接也最為真誠的,沒有作假成分,這讓陸恪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些許:至少,阿爾東應該是真的不知道;而且,他也沒有如此想法,這對球隊來說是好事。

    威利斯之於球隊的精神意義,那是外人所無法瞭解到的份量,如果阿爾東真的想要現在取而代之經過本場比賽之後開始膨脹了,那麼,即使沒有華萊士,他自己的想法也將成為更衣室的不確定因素,不需要等待多久,也許下一場比賽就可能引發連鎖反應。

    現在,這種可能性可以暫時擱置,這讓陸恪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些許,至少更衣室內部沒有出現問題;那麼,接下來就是更衣室外部的問題,雖然棘手,但只要阿爾東和他們站在一邊,那麼事情就可以結局。

    「他還利用了一個女孩兒聽說是卡戴珊女孩兒,讓她過來接近我,試圖和我達成交易,互相利用互相幫助,結果我拒絕了,她就撕毀了自己的衣服,準備控告我用強。」

    那些跌宕起伏的劇情,最終演變成為了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但即使如此,簡簡單單的兩句話也還是蘊含了無數信息量,如同洪水猛獸般,張牙舞爪地朝著阿爾東撲了過去。

    張了張嘴,阿爾東就試圖辯解,但一時之間亂作一團的大腦卻說不出任何一點話語來,只是震驚而錯愕地看著陸恪,就連他自己的眼神裡都流露出不知所措的恐慌,就好像迷路的孩子,站在十字路口不知所措。

    他知道陸恪最最討厭炒作,甚至就連新聞曝光都不喜歡,竭盡全力地保護著自己的隱私;他知道陸恪和坎蒂絲的感情穩定,根本就不想要任何花邊新聞,就連球隊內部的隊友們都非常喜歡坎蒂絲;他還知道如果有女孩控告陸恪的話,那事情就……就將是一場災難,甚至可能引發整座城市轟動的災難。

    任何一個有一點點瞭解陸恪的人都知道,他是絕對絕對不可能「侵犯」女孩的

    在坎蒂絲出現之前,球員們甚至認為陸恪是機器人,只知道訓練而沒有情感的機器人,他的所有時間全部都貢獻在了球場之上,就連拉拉隊隊員誰是誰都分辨不清楚,更何況是那些陌生的女孩呢?

    但如果控告局面真的出現了,這對球隊士氣與聲勢都是嚴重打擊,不僅是陸恪,其他球員們也都難免受到影響。如果不是華萊士的話,阿爾東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對手的陰謀詭計,故意為了毀滅舊金山49人的季後賽前景。

    這……這真的太可怕了!

    無數想法在腦海裡洶湧著,無數辯解在舌尖打滾著,無數疑惑在眼底跳躍著阿爾東甚至想要質疑陸恪:你怎麼知道是華萊士幕後操控了一切?但最後,全部都化作了頹喪。

    因為陸恪沒有必要陷害華萊士,更因為這的確是華萊士的風格,這是華萊士為了達到目的而能夠做出來的事,不折手段、低劣下流、骯髒醜陋,因為,這就是阿爾東和華萊士從小到大在街頭學到的東西。

    如果不是因為橄欖球,阿爾東和華萊士也沒有太多區別,他們可能就成為貧民區街道上的一個小混混,然後不知道哪一天就被槍擊,無人知曉地躺在街角腐爛。他們的世界裡所知道的解決問題辦法就是如此簡單粗暴。

    瞬間,阿爾東就陷入了一種絕望的情緒裡,抬起頭來,不知所措地注視著陸恪,仍然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麼反應。他,應該怎麼辦?
V123210 發表於 2019-6-27 06:51
1593 成長代價

    數週前,阿爾東與華萊士正式「決裂」了,他們完全撕破了臉皮,他把所有醜話全部都擺在了檯面上,並且有史以來第一次地,他當面拒絕了華萊士而選擇了球隊,離家之後,他卻在陸恪的別墅裡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但是,決裂不是字面意義上的決裂只是思想層面的獨立與尊重,因為阿爾東與華萊士的羈絆太深太深。

    他們的生活方方面面都糾纏在了一起,甚至就連他們雙方的家人也都死死地糾纏在了一起,根本無法分割。如果把華萊士徹底清除出阿爾東的生活,基本就等於把阿爾東的整個生活全部都割裂,那麼他也就將陷入孑然一身的絕境之中,他做不到,他也沒有勇氣如此揮刀斬亂麻,生活真的太難太難。

    阿爾東和華萊士尋找到了一種相處方式:華萊士不要對阿爾東的訓練和比賽指手畫腳,但除此之外,兩個人依舊保持著從小到大的生活方式,而華萊士也仍然掌控著阿爾東的工資薪水以及其他收入。

    某種程度來說,華萊士類似於經理人不是經紀人,而是經理人,如此職位在好萊塢非常普遍,可以簡單理解為,經紀人負責對外,經理人負責對內。

    經紀人是一個中介工作,他們負責對外談判合作項目、尋找合作機會、探索合作可能,把所有工作機會的資源整合起來,房產經紀人也同樣是屬於經紀人的一種;經理人則是一種管家工作,他們負責對內的所有工作,建立起經紀人與球員或者藝人之間的橋樑,同時又負責監督助理、公關以及化妝造型、保鏢等雜務的管理。

    正常流程來說,經紀人找到了一份贊助代言,他會把項目提案率先轉交給經理人,由經理人負責進行初步審核,認可通過之後才會轉交給球員或者藝人本身,由他們最後拍板,當然,簽字也需要球員或者藝人親自出馬。

    按照行規來說,經紀人只能抽取佣金,也就是球員收入的百分之三;而經理人不僅可以抽取佣金,還可以拿到項目提成,所以,大部分經理人都是球員或者藝人最親近最信任的人擔任,最普遍的就是親朋好友。

    在娛樂圈和職業賽場之上,經常出現類似的情況,經紀人和經理人溝通不善,最終經理人在球員面前說三道四,導致經紀人被開除,繼而影響了球員的前景規劃;又或者是經理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比如說贊助商收買了經理人,越過經紀人,直接把贊助合作協議交給球員本人,架空了經紀人的權力,導致團隊內訌,繼而嚴重影響了經紀人對球員的定位,破壞球員的商業價值。

    此類情況屢見不鮮,但因為親疏遠近的關係,更多時候,球員和藝人們都會選擇相信經理人而不是經紀人,畢竟,經紀人是中介是外人,而經理人則是自己人,因此,經理人的挑選必須慎之又慎。

    現在,華萊士的工作就類似於經理人,但之所以說「類似」,那是因為阿爾東沒有額外支付華萊士薪水

    反正整個大家庭的所有花費支出全部都是阿爾東一個人在掏腰包,所以,他也不認為有額外支付薪水的必要,自然地,華萊士也就沒有「經理人」的頭銜。不過,實際工作內容,華萊士就基本和經理人無異了。

    顯然,華萊士不安於室,他的貪婪和欲/望再次開始蠢蠢欲動,短短一個月的「洗心革面」,成功地讓阿爾東放鬆了警惕,似乎就再次回到了年少時期的幸福時光;但暗地裡,華萊士卻正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今晚,這場風暴就正式上演了。

    怎麼辦,他應該怎麼辦?

    阿爾東就陷入了一種茫然若失的情緒裡,他甚至沒有辦法張嘴發出一點聲音,那種困惑與絕望的苦澀讓他的腦海裡一片空白,「斑比,事情多麼嚴重?」

    阿爾東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卻好像一個陌生人在講話般,他就游離在軀體之外,聽到了那個熟悉而陌生的嗓音,結果自己被嚇了一跳,隨即才反應過來:內心深處,他知道這件事絕對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否則,陸恪是不會親自和自己談話的他曾經多次訓斥過自己,卻始終不曾在背後講過華萊士的壞話。

    但是現在……

    阿爾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表情一片僵硬,根本沒有辦法做出任何表情,比起同一年進入聯盟的陸恪來說,阿爾東還是太過稚嫩了。

    陸恪沒有心軟,卻也沒有誇大其詞,「今天他可以針對我做出安排,明天就可以是球隊裡的任何一個人。你想想,如果今天的針對對象是賈斯汀或者納渥羅,那麼現在到底會是什麼局面?」

    簡單的一句話就讓阿爾東頹喪了下來。

    不是說賈斯汀或者納渥羅容易精蟲上腦,而是說他們脾氣急躁,容易上當,也容易爆發,那麼今晚的事情可能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更糟糕的是,媒體爆料之後,他們也將承受更多譴責人們不相信陸恪會這樣做,卻相信賈斯汀和納渥羅可能成為懷疑對象,壓力也將成倍上漲,當他們意識到華萊士是幕後黑手的時候,更衣室內勢必將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某種角度來說,還好今晚華萊士坑的是陸恪,而陸恪也成功地把事情扼殺在搖籃中。

    「可是……」阿爾東現在沒有辦法思考,只是憑藉著本能在回應。

    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整,陸恪就已經提前知曉了,「他會這樣做的。」

    阿爾東想要辯解的是華萊士沒有理由對其他球員下手,事情沒有想像中那麼危險,但陸恪掐斷了阿爾東的話語,「你和他們是位置爭奪對象,只要是可能妨礙到你的利益進而妨礙到他的利益,他就不會放手。我還沒有提到和其他球隊經理合謀搗亂更衣室的可能呢。」

    阿爾東張了張嘴,然後就這樣愣住了:因為他知道,陸恪是正確的。

    看著失魂落魄的阿爾東,陸恪也有些於心不忍,但同時,他也有些緊張,他不知道也不確定阿爾東會如何選擇,這就重新回到了當初別墅的局面,而這一次,他「成為」了華萊士,逼迫阿爾東做出選擇,這太殘忍。

    如果有人說,要麼放棄陸正則和江攸寧,要麼就離開舊金山49人;又或者更實際一些,要麼放棄洛根,要麼離開舊金山49人……老實說,陸恪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當我們作為旁觀者對他人的生活指手畫腳的時候,道理都非常簡單,一套一套的,似乎一切都非常簡單;但事情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卻發現那些道理恰恰是自己痛苦的來源,正確的選擇不意味著是輕鬆的選擇只有真正穿上鞋子後,才能知道到底是否合腳,這就是生活。

    現在,看著阿爾東的茫然,陸恪也覺得有些殘忍,似乎雙手沾滿了血腥。

    但陸恪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告訴自己,為了球隊,也為了阿爾東,他正在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

    阿爾東就這樣沉默了許久許久,那雙漸漸失去焦點和焦距的眼睛似乎喪失了反應能力,時光就這樣禁止了下來。

    對陸恪來說,這也是一種煎熬。其實,快刀斬亂麻的最好的選擇,就如同蜜蠟除毛一般,漸漸撕開才是真正的折磨;但……他不確定自己的咄咄逼人是否會讓阿爾東發狂,他現在也陷入了困境之中。

    特倫特主動接過這攤爛事,就是這個原因,他希望陸恪能夠專注訓練和比賽,場外事情就交給他處理,如果阿爾東不管不顧地咬上了陸恪,甚至撕破臉,那麼後果就非常嚴重了;但陸恪主動挺身而出也是相似的原因,他是球隊隊長,他有責任也有義務和阿爾東面對面交談,更何況,華萊士的目標本來就是陸恪。

    正當陸恪斟酌著話語,準備一鼓作氣把創口貼思考,阿爾東的聲音再次低低地響起,「我應該怎麼做?」然後,他緩緩抬起頭來,聲音微微有些哽咽,視線也有些茫然,「斑比,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

    不是發洩怒火,而是絕望求助。

    陸恪認認真真地想了想,「阿爾東,我不明白你們之間的羈絆,但我不想要讓你做選擇,你應該讓aj做選擇。」

    「你和aj依舊可以做朋友,但只能是朋友,他不要干涉你的工作,也不要負責你的生活起居,他就只是一個朋友。要麼,他繼續做你看的朋友,就好像你們童年的情誼一般;要麼,他就必須退出你的生活,這是他的選擇。」陸恪給出了自己的想法,殘酷而冰冷的想法,卻也是現階段最好的解決辦法。

    選擇權在華萊士手中,他可以選擇留在阿爾東的生活裡,卻不要再貪婪下去,也不要再試圖干涉;同樣,他可以選擇一拍兩散,徹底撕破臉。當初,華萊士逼迫阿爾東做選擇,而現在,阿爾東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他選擇了職業生涯,那麼,選擇權就來到了華萊士手中,接下來就看華萊士的決定了。

    事情很複雜,卻也很簡單。本來可以相安無事的局面,卻因為華萊士自己的選擇而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

    於是,一切就變得血腥起來。

    我們都不想長大,因為內心深處都知道著,長大需要付出太多太多的代價,就好像此時的阿爾東一樣。
V123210 發表於 2019-6-30 20:41
灣區之王 1594 事無兩全

    狂風呼呼作響,漫天星辰隱隱閃爍,滾滾夜色如煙似霧般地翻湧著,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彷彿偌大的世界上只剩下自己,安靜,同時也是孤獨;舊金山的夜晚越來越深了,但阿爾東卻一點疲倦的睡意都沒有,盤腿坐在地上,雙腿已經開始麻木,逐漸感受不到自己的腳尖,連帶著腦袋也開始慢慢僵硬起來,無法運轉,但他依舊沒有移動身體,只是這樣靜靜地坐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似乎已經失去意義,可能是三十秒,也可能是十分鐘,冷風從脖子後面灌進去,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阿爾東這才回過神來,抬起視線,在茫然與困惑中,重新聚攏焦點尋找到了陸恪的眼睛,遲疑地說道,「斑比,如果我做不到呢……」

    開口之後,阿爾東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那種不安和焦慮正在一點一點啃噬著他的理智。

    陸恪沒有開口。

    阿爾東卻擔心陸恪反駁自己,又或者是鄙夷自己,緊接著有些慌張地解釋起來,試圖掩飾自己的狼狽和窘迫,「我知道,我知道,那些道理我全部都知道,我知道那樣做才是正確的,但是……」

    「但是,我和aj認識了一輩子,從我們還在學走路的時候就認識了,這些年始終在一起,他就是我生活裡的一部分,我不知道應該如何拒絕,更不知道應該如何反對,從小到大,他總是發號施令的那一方,而我是跟在他身後的那一個瘦弱小子。」

    「……還有……老實說,其實我自己根本就不想要改變現在的生活方式,因為我害怕自己沒有辦法處理……即使明知道這樣的想法是完全錯誤的,我也……我也……」說著說著,肩膀就重重地耷拉了下來,阿爾東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自嘲地輕笑了一聲,「我看起來是不是非常愚蠢?一點膽量都沒有。」

    然後,阿爾東垂下了眼簾、低下了腦袋,「aj就經常這樣說我:有想法卻沒有膽量,永遠都只能做一個跟在別人身後的打手。」

    「那麼,現在到底是誰在開疆拓土、挑戰極限呢?又到底是誰在無所事事、指手畫腳呢?」陸恪此時才開口。

    阿爾東猛地抬起頭來,他知道陸恪的意思,但條件反射地就想要反駁,「可是,我只是在打橄欖球而已,這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件事,那……那不一樣。」

    「怎麼,你也認為打橄欖球是一件不需要動腦的純粹體力比拚?」陸恪嘴角上揚了起來,「讓我告訴你一件事,即使橄欖球只是一件體力運動,這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因為每一位職業球員都必須經歷漫長的堅持與磨練,任何一位能夠站在球場之上的職業球員,他都絕對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無名小卒。」

    「更何況,橄欖球從來就不是只關於身體的,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把去年的戰術手冊丟給aj看看記住,必須是去年的,我覺得,他可能會把今年的戰術手冊賣給對手。那麼季後賽的前景可能就不妙了。」

    看著眼前一本正經的陸恪,似乎真的正在嚴厲指責華萊士,阿爾東受到了十萬點暴擊,滿臉錯愕地投去了視線。

    陸恪嘴角上揚起來,輕輕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我只是在開玩笑。」阿爾東愣了愣,隨後就反應了過來,緊張的情緒一緊一鬆,然後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了,「我的意思是,你比自己想像得還要更加出色,也比aj想像得要更加強大,真正弱小的,其實是他。不是說,說話越大聲就越勇敢,又或者是拳頭越硬越勇敢,當我們長大之後就知道,精神的強大遠遠比身體強壯要更加困難。現在,你就是比aj更強大的存在。」

    平實的話語,讓阿爾東就這樣呆愣在了原地。

    「當然,改變自己一生的習慣,這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我也是一樣,如果你讓我改變每天的訓練計畫,甚至一整天不訓練,我也做不到,即使在傷病期間,明知道休息才是正確的,我可以光明正大地休息,但仍然忍不住。習慣,它的可怕往往是人們所無法意識到的。」

    陸恪不打算居高臨下地指責阿爾東、也不打算咄咄逼人地指揮阿爾東因為這是華萊士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最後的結果就是,阿爾東在關鍵時刻總是優柔寡斷,需要別人代替他做決定,一旦離開了華萊士,阿爾東也就不知所措了。

    也許,陸恪這次可以幫助他,卻不能次次幫助他,否則,陸恪也將成為下一個「華萊士」,而阿爾東也可能再次陷入酗酒的漩渦裡;通過這次**,陸恪引導著阿爾東走出來,並且希望阿爾東能夠成長獨立起來,真正地學會自己面對困難。

    這並不容易;但還是需要面對。

    「阿爾東,你需要相信自己能夠做到,就好像相信今天最後時刻,你能夠製造抄截,幫助球隊贏得比賽一樣。即使沒有aj,你也是一名優秀的球員,現在,你需要為自己的職業生涯負責。這是你的生活、你的事業,我可以給你建議,但最終還是需要你做出選擇和決定。」

    【.】

    簡潔明了地,陸恪傳達了自己的意思,至於剩下的,其實道理並不困難,真正困難的是阿爾東的心魔。

    阿爾東就這樣靜靜地注視著陸恪,然後眼底深處就緩緩浮現出了一抹掙扎,忍不住就閉上了雙眼,卻依舊沒有能夠隱藏眉宇之間殘留下來的痛苦,落在陸恪的視線裡,他都可以感受到那種深入骨髓的折磨。

    阿爾東終究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用雙手支撐著地面,試圖站立起來,但因為保持同一個姿勢的時間太久,以至於雙腿都完全麻木了,兩腳一深一淺地踩著地面,跌跌撞撞地連續後退,一個屁股蹲就再次跌坐在了地上。

    狼狽窘迫的模樣讓陸恪也嚇了一跳,掙紮著站立了起來,準備伸出援手,但阿爾東卻抬手做出了一個阻止的動作,掙扎地說道,「沒關係。」儘管整個人就好像醉漢一般凌亂不堪,但阿爾東還是勉強地控制住了自己,連連喘了幾口粗氣,然後還是憑藉著自己的力量站了起來,用肩膀依靠住牆壁,讓肌肉能夠恢復過來。

    「我……我先回去了……抱歉,你和其他人說一聲……就說……我,我先回去了。」阿爾東斷斷續續地說道,然後轉過身,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著,因為大腿肌肉還是沒有完全恢復,以至於腳步非常緩慢,但他走得非常認真,就好像剛剛學習走路的嬰兒一般,一步一步地前行著。

    陸恪掏出了手機,呼叫了一輛出租車。

    阿爾東從另外一側離開了陸恪的別墅,站在路邊卻有些茫然,孤單落寞的身影在夜色之中若隱若現,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去,卻也不想再次掉頭回來,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前往何方,就這樣停在了路邊。

    「確定沒有關係嗎?」身後傳來了洛根的聲音,微微沙啞的嗓音也可以聽得出來,啤酒和深夜的影響還是存在。

    陸恪沒有回頭,只是站在原地注視著阿爾東,他的大腿也有些微微發麻,可是這種酥麻卻能夠讓大腦意識逐漸清醒過來,「他終究需要學會自己做出選擇,然後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他沒有辦法代替阿爾東做選擇。雖然他希望阿爾東能夠快刀斬亂麻地解決華萊士,但萬一阿爾東做不到,他也沒有辦法苛責,只能說是「恨鐵不成鋼」。可是,生活就是如此,不是時時刻刻都能夠心想事成的;至於未來,阿爾東做出選擇之後,他就需要自己選擇所帶來的後果。

    站在陸恪身後,洛根滿眼都是問號,他不明白陸恪的意思。

    剛剛在派對裡,洛根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等回過神來之後,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他本來準備拉著馬庫斯一起出來尋找陸恪的;但馬庫斯認為洛根小題大做,完全是杞人憂天,他並不擔心陸恪的情況。猶豫再三,洛根還是獨自離開了派對,四處尋找陸恪。

    當洛根找到陸恪和阿爾東的時候,他只聽到了一個尾巴關於華萊士的情況,卻不知道來龍去脈。

    現在,看著失魂落魄的阿爾東,又看著情緒低落的陸恪,洛根也是一頭霧水。

    然後,出租車就抵達了陸恪的家門口,阿爾東愣了愣,緊接著就反應了過來,他回過神朝著陸恪所在的方向投來了視線,抬了抬手,試圖做點什麼,卻終究還是無比生澀地放下了手臂

    其實,面對華萊士和面對陸恪都是一樣的,就好像當初別墅裡的困境,手心手背都是肉,阿爾東不想也不能做出選擇。他無法徹底告別華萊士,卻也無法正面直視逼迫他做出選擇的陸恪,同樣的困境顛倒了一個位置,但問題仍然沒有解決。他以為,過去兩週的相安無事已經迎來了雨過天晴海闊天空,卻兜兜轉轉再次被打回原形。

    現在看著陸恪,阿爾東也是心情錯雜,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就連一句感謝都無比困難,最後還是沒有能夠做出反應,就這樣轉身坐上出租車,徑直揚長而去。

    「洛根,如果特倫特現在要求你,要麼徹底和我絕交,要麼離開球隊,你會怎麼選擇?你會記恨特倫特嗎?」
V123210 發表於 2019-6-30 20:41
灣區之王 1595 心狠手辣


    「洛根,如果特倫特現在要求你,要麼徹底和我絕交,要麼離開球隊,你會怎麼選擇?你會記恨特倫特嗎?」

    洛根的視線跟隨著阿爾東的身影離開,注意力有些分散,他還是在努力思考著: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他就聽到了陸恪的提問,頓時五雷轟頂,結結巴巴地詢問到,「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選擇?我做錯了什麼嗎?」

    那斷斷續續的說話聲音,充滿著困惑和不安,就好像「無辜少女」一般,這讓陸恪忍俊不禁地輕笑了起來。

    「只是一個問題而已。」陸恪解釋到。

    「那也太嚇人了,一個問題就讓膀胱都有些控制不住了。」洛根那滑稽而搞怪的語調讓陸恪的笑容逐漸綻放了開來,連帶著緊繃的肩膀線條也放鬆了些許,這讓洛根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就是故意如此表現,希望陸恪能夠放鬆放鬆的。

    隱約地,洛根有些明白了:也許現在阿爾東就必須在球隊和華萊士之間做出選擇了。雖然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知道陸恪絕對不是無理取鬧的性格,也許這次事情比想像中還要更加嚴峻。

    陸恪沒有解釋,洛根也就沒有多問。

    「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家庭和朋友。」洛根遲疑了片刻,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這讓陸恪流露出了詫異的神情,洛根接著解釋到,「職業生涯很重要,非常重要,但在賽場之外,如果沒有你,沒有我的家人,我在球場上是沒有辦法堅持下去的。我會選擇一支願意全面接納我的球隊。」

    陸恪沒有說話。

    洛根卻可以在陸恪的表情之中解讀出深深的憂慮,「怎麼,我的回答錯誤了嗎?不然,我現在更改答案?」

    陸恪啞然失笑。

    「我以為,你也會選擇家庭和朋友。」洛根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陸恪是一名非常非常重視情誼與承諾的人。

    對瑞恩-鮑德溫是如此,對邁爾斯-斯科特也是如此。事實上,對舊金山49人的球員以及球迷也是如此:從蘭迪-莫斯到帕特里克-威利斯,從泰德-吉恩到大衛-阿肯斯,還有球隊裡那些落選球員和替補球員們,再到現在的阿爾東-史密斯,陸恪始終把這些責任全部都扛在自己肩膀上,如果不是因為在乎,煩惱根本就不會存在

    美國是一個強調個人、突出個性的社會,即使是橄欖球這樣的團體運動,球員個人的性格特徵也仍然是非常尖銳的。在其他球員,阿爾東這樣的刺頭球員數不勝數,而球隊經理處理起來也絕對不會手軟,該留下就留下、該趕走就趕走,哪裡有那麼多枝枝蔓蔓,利益才是衡量危機解決問題的首要因素。

    而陸恪現在的煩惱,就是來自於他對阿爾東的期許,還有幫助,他真心希望能夠讓阿爾東留在球隊裡。

    洛根的判斷是準確的,陸恪無法反駁,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是的,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才越發擔心。」

    如果阿爾東也和他們做出了同樣的選擇,那也就意味著阿爾東站在了華萊士那邊。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就無法預測了準確來說,陸恪可以預測到特倫特-巴爾克的選擇,但不是他所希望的局面。

    想到這裡,陸恪又追問了一句,「你確定嗎?不會後悔?」

    「斑比,這一點都不像你。」洛根笑呵呵地吐槽起來:優柔寡斷、猶豫不決,這的確不像陸恪的一貫作為,「也許會,也許不會,但還記得嗎?當初這一課是你告訴我的:人人都希望能夠魚和熊掌兼得,但太過貪心只會讓自己不上不下、一事無成,與其成為一個平均的人,不如做出選擇,然後全力衝刺,說不定還可以成為某方面特別突出的人,即使失敗了,至少也嘗試過了,這才是人生的意義所在。」

    「哈。」類似的話語,當初陸恪告訴了洛根,現在又從洛根口中傳了回來,「是啊,如果想要兩頭兼顧,那麼就必須付出更多代價;與其如此,不如把所有代價都壓在同一個選擇上,看看最後能夠得到什麼。」

    對於許多球員來說,其實他們不需要做出選擇,至少不需要在親情與事業之中選擇;但生活總是充滿了意外,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煩惱,有些人需要在親情與愛情之中選擇,有些人需要在愛情與事業中選擇,那些煩惱與困惑是外人所看不到的,只有置身其中才能明白自己的艱難。到了阿爾東身上,他則需要面對親情與事業的選擇。

    如果可以的話,沒有人願意做出選擇,這也是芸芸眾生的共同煩惱。有些人選擇了,而有些人則拒絕做選擇,但不管如何,最終每個人都將根據自己的決定而走向不同的人生方向。

    陸恪轉頭看向了洛根,「你還沒有問答我的另外一個問題,你會仇恨特倫特嗎?如果他逼迫你做選擇的話。」

    「我會仇恨特倫特,但我不會仇恨你。」洛根認真地說道,「斑比,你已經竭盡全力了,不到最後一步,你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阿爾東應該知道,你正在為他著想;如果他不知道,那麼他就不值得你的擔心。」

    陸恪停頓了片刻,低聲說道,「我只是覺得,生活有時候可以很殘忍,然後不知不覺,我們的雙手也就沾滿了血腥,儘管不是我的意願。」然後,他抬起頭來,錯雜的信念重新堅定起來,「但如果有需要,重來一次,我也還是會如此做的。」

    華萊士,那就是一個毒瘤,必須根除。

    「對嘛,這才是血腥斑比,絕對不要心軟!」洛根重重握了握拳頭,面目猙獰地說道,然後吐槽了兩句,「也應該讓阿爾東嘗嘗你的心狠手辣了,休賽期的時候,他跑到邁阿密度假,我們就在訓練營裡吃苦,哼!」

    「心狠手辣?」陸恪微微眯起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洛根。

    洛根眨了眨眼睛,生硬地移開了視線,仰頭看向了天空,無比浮誇僵硬地發出感嘆,「哇!今晚好多星星!夜空真漂亮!綠灣就應該看不到這樣的天空……吧。」

    陸恪翻了一個白眼,「你的語氣可以再假一點,你是準備角逐今年的金酸莓獎嗎?」

    洛根也是絲毫不介意地說道,「你不知道嗎?我是靠顏值吃飯的,這張臉就已經足夠了,演技來幹什麼,又不能當飯吃。」

    「你是指粥嗎?」陸恪淡淡地反駁了一句,這讓洛根愣了愣,隨後才反應過來什麼意思,不由就打了一個冷顫,直接吐槽到,「上帝,斑比,你的笑話還可以更冷一些嗎?我幾乎就要感冒了。」

    「不然,我直接把你丟到游泳池裡?」陸恪輕描淡寫地說道。

    「……謝謝好意,我今晚沒有游泳的心情。」洛根皮笑肉不笑地回覆到。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胡扯著,那些緊繃和不安、那些擔憂和忐忑,所有的所有都隨風消散。

    屬於舊金山49人隊內的慶功派對,一直進行到了凌晨四點,眾人這才依依不捨地結束了肆意的狂歡。有些人電話呼叫了出租車回家休息,但大部分人就直接在陸恪的客房和大廳裡躺下了,這就是投入下一場戰鬥之前的最後放鬆了。

    順帶一提,肯達爾-詹納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那些埋伏在外面的狗仔沒有能夠尋找到機會大展神威,最終悶悶地守候了整個晚上,直到瞌睡蟲開始侵襲,卻還是沒有任何收穫,等待天空泛起了魚肚白,他們也只能遺憾收工了。

    關於華萊士和肯達爾的「小」插曲,關於阿爾東的提前離開,沒有驚動太多人,除了洛根之外,只有賈斯汀-史密斯、喬-斯坦利、艾哈邁德-布魯克斯和大衛-阿肯斯四個人察覺到了,但他們都只是詢問了陸恪一句,「如果有需要幫忙,說一聲就行」,其他的就暫時沒有過問了,最主要還是相信陸恪的判斷。

    至於華萊士的問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爆發出來,也許二十四小時之內,也許接下來一個月之內,也許等到本賽季的所有季後賽全部結束之後……事情的主動權和控制權,現在掌握在阿爾東手中,就看他到底如何決定了。

    次日又或者說當天,陸恪也難得一見地睡了一個懶覺,凌晨時分才入睡,他不想強制地早起晨練,反而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肌肉拉傷;最終,陸恪昏昏沉沉地睡到了十一點出頭,失靈的生物鐘還是再次甦醒,讓他迷迷糊糊地清醒了過來,開啟了全新的一天和全新的一週:從恢復性的基礎熱身訓練開始。

    等陸恪結束了第一波熱身訓練之後,陸陸續續地,其他隊員們也都清醒了過來。所幸,昨晚只喝啤酒,沒有喝烈酒,宿醉的問題就暫時沒有出現,主要還是疲勞而已,一群人就在陸恪的健身房之中進行簡單的恢復訓練,慢慢地找回狀態,速度快些、速度慢些,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需要開始為下一場分區賽做準備了。

    如果他們還想要延續本賽季征程腳步的話,現在就必須收心了。

    舊金山49人經過短暫的放鬆之後,重新回到了季後賽備戰軌道之上;而整個聯盟也早早地做好了準備,外卡賽的激烈與刺激已經成為過去,現在所有視線都可以集中在分區賽之上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9-6-30 20:41
灣區之王 1596 悲情宿命


    2013年nfl季後賽的首輪外卡賽全部落下帷幕,最終決出了四支隊伍躋身下一輪分區賽,儘管這只是外卡賽,但跌宕起伏、精彩紛呈的比賽還是讓球迷們大呼過癮,再次證明了nfl之中無弱隊的事實。

    遺憾的是,勝利者只有一個的現實也注定了:有人歡喜有人憂。

    首先是美聯。

    第一場外卡賽,「印第安納波利斯小馬vs堪薩斯酋長」。

    經過上賽季磨合與成長的印第安納波利斯小馬,在二年級四分衛安德魯-拉克的率領下,連續第二年登頂美聯南區,「天之驕子」拉克更是強勢崛起,一舉超過了同年級的羅伯特-格里芬三世和拉塞爾-威爾遜,並且一舉超過了早一年進入聯盟的安迪-道爾頓和卡姆-牛頓,與陸恪並列稱為年輕一代的雙子星。

    浮浮沉沉數年的堪薩斯酋長,則在艾利克斯-史密斯和主教練安迪-裡德(andy-reid)的率領下強勢回暖,賽季前半程領跑全聯盟,遺憾的是後半程乏力,最終跌落到五號種子席位,但他們依舊是美聯之中表現最為出色的球隊在球迷投票中,舊金山49人領跑國聯,而堪薩斯酋長則領跑美聯,人氣值可見一斑。

    這場外卡賽也是新老狀元秀四分衛的正面對決,「安德魯-拉克vs艾利克斯-史密斯」,而這場比賽也不負眾望地交出了一份完美答卷,創造了諸多歷史。

    上半場,艾利克斯率領的堪薩斯酋長火力全開,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取得了「31:10」的領先優勢進入中場休息,而下半場開局僅僅消耗七十五秒就再次完成達陣,進一步將比分拉開,取得了足足二十八分的領先;而拉克的印第安納波利斯小馬似乎完全不會打球一般,拉克上半場就扔出了三記抄截,並且還出現了一次掉球,災難般的表現讓球隊陷入了絕境之中。

    按照常規路線發展,那麼堪薩斯酋長就將贏得分區賽門票了,但恰恰是這場比賽,成就了拉克「挖坑王填坑王」的威名:前面三分之二的比賽負責挖坑,最後三分之一的比賽負責填坑,勝負結果就取決於當天填坑狀態如何他的挖坑能力甚至比紐約巨人的伊萊-曼寧還要強悍,但填坑能力似乎略遜一籌。

    第三節比賽開始之後,拉克吹響了反擊的號角,僅僅在下半場就完成了五記達陣,並且在比賽還剩下七十五秒的時候完成了一波逆轉致勝的傳球達陣進攻,完全抹掉了二十八分的分差,並且完成了反超,最終以「45:44」的比分,創造了季後賽歷史上第二高比分的逆轉奇蹟,重現了去年超級碗決戰的驚心動魄時刻。

    十一個月前,「舊金山49人vs巴爾的摩烏鴉」的超級碗下半場大停電之前,舊金山49人曾經落後二十九分,最終以「42:41」的比分逆轉登頂;這一次,拉克也率領印第安納波利斯小馬複製了同樣的壯舉奇蹟。

    這場比賽創造了一系列歷史記錄:

    歷史上第二場領先超過二十八分卻遭遇翻盤的比賽,歷史上第一場雙方都超過四十四分而勝負分差只在一分的比賽,歷史上第二場以一分決定勝負的季後賽,歷史上對陣雙方傳球總碼數首攻檔數最多的季後賽。

    另外,堪薩斯酋長連續輸掉了八場季後賽,歷史最多此前,他們與底特律雄獅共同分享著「連輸七場季後賽」的尷尬記錄,現在,堪薩斯酋長甩開了底特律雄獅,獨享如此歷史記錄。但,這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如此結果無疑是令人驚愕的,與堪薩斯酋長的常規賽發展軌跡不謀而合:

    賽季九連勝開局領跑全聯盟之後,卻在剩下七場比賽之中輸掉了五場,僅僅只是擊敗了華盛頓紅皮和奧克蘭突襲者兩支弱隊而已,面對強敵的比賽全部落敗。其中還包含了一個尷尬記錄,除了主客場雙勝奧克蘭突襲者之外,面對同區死敵丹佛野馬、聖迭戈閃電,主客場所有的分區內戰全部落敗。

    是以,堪薩斯酋長也被譽為是「實力最虛」的季後賽隊伍不是最弱,而是強強交鋒之中仍然沒有能夠證明自己的空虛,最終,球隊也以一種近乎慘烈的方式結束了今年的賽季。

    印第安納波利斯小馬的勝利,再次讓全聯盟迎來了「吹爆」拉克的風潮,甚至不少專業分析評論員們早早地開始驚呼,「又一名精英四分衛的誕生」。

    這就是狀元秀和落選新秀的區別。陸恪花費了三個賽季不斷證明自己,其中還包括了超級碗的一次登頂,但聯盟對他的讚譽依舊有所保留,因為當初他是落選新秀,根基不穩,還需要更多時間證明自己;但拉克是天之驕子,從大學時期就不斷被看好,以狀元秀身份進入聯盟後,現在每一次出色的表現都在進一步證明球探和分析評論員們的「眼光正確性」,輕而易舉就可以贏得大量的追捧與肯定。

    現在,早早就有人開始猜想:「今年的超級碗對陣是否可能出現『拉克vs陸恪』?」僅僅腦補一下就有些按耐不住激動了。

    但無論是拉克還是陸恪,接下來都還有兩場硬戰需要完成,現在就前瞻超級碗,著實太早,至少可以等待分區賽結束之後再說。側面也可以看出,業內人士們多麼期待著拉克的崛起因為陸恪時時刻刻在證明著他們的錯誤,而拉克則時時刻刻在證明著他們的正確。

    第二場外卡賽,「辛辛那提猛虎vs聖迭戈閃電」。

    安迪-道爾頓加盟辛辛那提猛虎之後依舊表現出色,連續第三個賽季殺入季後賽,十一勝五負的戰績與印第安納波利斯小馬、堪薩斯酋長保持一致,並且在常規賽之中擊敗了匹茲堡鋼人、綠灣包裝工、新英格蘭愛國者、巴爾的摩烏鴉、印第安納波利斯小馬等一眾強隊,還包括了常規賽第十三週擊敗了外卡賽對手聖迭戈閃電的勝利,這也讓聯盟普遍看好球隊的季後賽前景。

    聖迭戈閃電也同樣不是軟柿子,菲利普-裡弗斯始終被認為是聯盟最為低估的四分衛之一,他的能力甚至比本-羅斯里斯伯格、喬-弗拉科等人更加出色,今年常規賽面對著五勝七負的局面,卻以一波四連勝賽季收官,最後時刻驚險殺入季後賽這四場勝利包括了擊敗丹佛野馬、紐約巨人和堪薩斯酋長。在外卡賽之中,諸多分析評論員都認為這是一支充滿未知的球隊。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上半場,兩支球隊平分秋色、不相伯仲,中場休息時,辛辛那提猛虎以「10:7」的比分取得了小小領先。

    但下半場卻風雲突變,安迪-道爾頓瞬間就陷入了失誤的泥沼,兩次抄截和一次掉球的糟糕表現讓辛辛那提猛虎慘遭零封;而狀態也沒有達到最佳的菲利普-裡弗斯則依靠著老道的經驗穩住了場面局勢,破天荒地以地面進攻和防守組施壓逐漸掌握了主動權,穩紮穩打地斬獲了二十分,輕鬆贏得了勝利。

    終場比分是「10:27」,這也是四場外卡賽之中,唯一一場常規比賽時間裡比分差距超過三分的比賽。

    辛辛那提猛虎輸得乾脆利落,沒有任何機會,這也使得他們成為了聯盟歷史上第一支連續輸掉三場季後賽首場比賽的球隊;更糟糕的是,自1991年以來,辛辛那提猛虎已經二十三年沒有能夠贏得季後賽勝利了作為比較的是,在這二十三年時間裡,聯盟其他三十一支球隊都至少贏得了一場季後賽勝利,換而言之,他們就是過去二十三年裡聯盟唯一一支沒有能夠贏得任何季後賽勝利的隊伍。

    比起堪薩斯酋長來說,辛辛那提猛虎更加悲情,這似乎已經成為了整支球隊整座城市的一種心魔,就連他們自己都開始懷疑:我們能夠贏得季後賽勝利嗎?

    與陸恪同一年加入聯盟的安迪-道爾頓,他已經成功地證明了自己的能力,無論是連續三年殺入季後賽,還是常規賽連續擊敗強隊,這些表現都是值得肯定的;但屢屢在季後賽掉鏈子,卻讓他陷入了絕望的境地。

    那麼,辛辛那提猛虎什麼時候才能贏得一場季後賽勝利呢?

    美聯的外卡賽全部結束之時,四號種子印第安納波利斯和六號種子聖迭戈閃電成功勝出,躋身下一輪,這也確定了分區賽的對陣形勢。

    頭號種子丹佛野馬對陣六號種子聖迭戈閃電。

    二號種子新英格蘭愛國者對陣四號種子印第安納波利斯小馬。

    這也意味著,令人期待的「舊主對決」沒有能夠如期上演,佩頓-曼寧和印第安納波利斯小馬的季後賽對決還是錯過了,命運的交錯令人感到扼腕;而丹佛野馬將和聖迭戈閃電展開美聯西區的分區內戰,可以算是nfl特殊賽制之後的一個奇妙景象。

    同時,「湯姆-佈雷迪vs安德魯-拉克」的新老對決也成功吸引了更多視線,這勢必將是一場對攻大戰,中立球迷們現在就可以早早地亢奮激動起來了。

    美聯的分區賽,有著與眾不同的期待值!

    磨硯少年說

    ps,題外話,現實世界裡,辛辛那提猛虎季後賽無勝的記錄依舊在延續著,從二十三年疊加到了二十七年,仍然還在繼續。
V123210 發表於 2019-6-30 20:42
灣區之王 1597 二次交鋒

    美聯分區賽的兩場對陣正式火熱出爐,雖然與預期稍稍有所不同,但絕對不會缺少看點這可是nfl季後賽!

    「丹佛野馬vs聖迭戈閃電」,這場美聯西區的分區內戰,卻不是想像中那麼差距明顯的,兩支球隊在常規賽交手兩次,一勝一負,雙方都在客場取得了勝利、卻在主場輸掉了比賽,那麼,季後賽將坐鎮主場的丹佛野馬,是不是凶多吉少呢?

    「新英格蘭愛國者vs印第安納波利斯小馬」,這場新老四分衛的強強對決,期待值甚至超過了另外一場,雙方本賽季沒有對陣過,但是上賽季常規賽十一週,面對初出茅廬的拉克,佈雷迪曾經在主場以「59:24」的懸殊比分好好教育了後輩,此番再次交手,更加成熟的拉克也期待著能夠證明自己具備了掀翻任何對手的實力。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全美都在期待著佩頓-曼寧和湯姆-佈雷迪能夠會師美聯決賽,這兩位傳奇四分衛的每一次交鋒都必然是全美矚目,此次如果能夠站在美聯決賽舞台上,那就將是真正的華山論劍!怎麼可能不期待?

    美聯的分區賽席位已經塵埃落定,然後就是國聯。

    第一場外卡賽,「費城老鷹vs新奧爾良聖徒」。

    本賽季全面大洗牌的費城老鷹迎來了新任主教練奇普-凱利,同時替補四分衛尼克-福爾斯在主力四分衛邁克爾-維克受傷缺陣之後走馬上任,意外打出了一個出色賽季,以十勝六負的戰績登頂國聯東區。如此故事似乎有些耳熟兩年前的舊金山49人就是如此,而二年級四分衛福爾斯也是三輪第八十八順位的四分衛,似乎與陸恪有著諸多相似之處,這也讓人們對球隊報以了更多期待。

    經歷了主教練和一眾主力被禁賽的低谷之後,新奧爾良聖徒成功地在新賽季裡強勢回勇,但十一勝五負的戰績還是缺少了一點爆發力,除了擊敗舊金山49人之外,其他強強對決都遺憾落敗分別輸給了新英格蘭愛國者和西雅圖海鷹,甚至被同區死敵卡羅萊納黑豹後來居上地搶走了分區頭名位置,落到了外卡賽,這也讓人們對球隊關鍵時刻的硬戰能力表示出質疑。

    值得一提的是,在新奧爾良聖徒的球隊歷史上,他們還不曾在季後賽的客場贏過球,也就是說所有客場作戰的季後賽全部都以失利告終,而這一次……他們將前往費城客場作戰。

    比賽進程也再次展現出了心驚肉跳的連續轉折。

    兩支球隊雙雙在第一節比賽交出白卷後,新奧爾良聖徒率先發力,第三節比賽過半的時候,他們建立起了「7:20」的領先優勢,但隨後比賽就進入了費城老鷹的節奏,從進攻端到防守端全面掌控了比賽,一鼓作氣反超了比分,在全場比賽還剩下四十八秒的時候,取得了「24:23」的領先,掌握了勝利的主動權,尼克-福爾斯距離自己複製陸恪的2011賽季奇蹟只剩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最後四十八秒,德魯-布里斯再次展現出了自己精英四分衛的強大與彪悍,在只剩下兩次暫停的困局中,主導了一波教科書般的無聚商傳球進攻戰術,強勢推進到端區前沿十五碼線的位置。如果不是缺少了一次暫停,布里斯可能就直接挑戰達陣了;但他們也不需要達陣,肖恩-佩頓選擇了任意球嘗試。

    【 .】

    面對三十七碼的任意球,踢球手肖恩-格拉漢姆(shayne-graham)一蹴而就,完成任意球的同時也消耗了所有比賽時間,絕殺費城老鷹,以兩分優勢挺進分區賽,順利取得了球隊歷史上第一場季後賽客場勝利!

    費城,心碎。

    新奧爾良聖徒與費城老鷹的上一次季後賽交鋒要追溯到久遠的2006年,那是一場分區賽,當年新奧爾良聖徒在主場以「26:24」的比分擊敗了對手,殺入了國聯決賽;現在新奧爾良聖徒又以同樣的比分在客場擊敗對手躋身份區賽,終場比分是「24:26」,命運式的輪迴也讓人們難免有些唏噓感嘆。

    第二場外卡賽,「綠灣包裝工vs舊金山49人」。

    關於本場比賽的輝煌與精彩就無需贅言了,「45:51」,加時賽取勝,僅僅從比分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場值得載入史冊的比賽。

    雙方在常規時間之內戰成了「45:45」,第四節比賽期間更是經歷了兩次平局,最終還是只能通過加時賽的殘酷方式為這場精彩對決畫上句點,舊金山49人的防守組突然爆發出驚人能力,以抄截回攻達陣的方式終結了比賽。

    本場比賽輕鬆地創造了一系列歷史記錄,焦灼程度堪比「印第安納波利斯小馬vs堪薩斯酋長」的那場比賽,將外卡賽的激烈對抗狂潮推向了全新高度,真正地引爆了全美收視狂潮!

    單純從收視數字來看,「舊金山49人vs綠灣包裝工」的這場外卡賽吸引了超過六千萬名觀眾的收看,創造了本賽季nfl的新高,在外卡賽四場比賽之中輕鬆完爆了「印第安納波利斯小馬vs堪薩斯酋長」的四千九百萬收視人數,真正地將跌宕起伏的比賽懸念從開始貫徹到了結束。

    外卡賽全部落幕之後,nfl官網做出了調查,四場外卡賽之中挑選出最佳比賽,舊金山49人與綠灣包裝工的這場「聯盟最高薪對決」毫無疑問地搶走了百分之五十三的選票,碾壓式地贏得了所有球迷的芳心,位居第二名的「二十八分逆轉取勝」僅僅贏得了百分之二十四的選票,差距比想像中還要明顯,而陸恪與羅傑斯兩名四分衛的出色表演也得到了所有網友的一致認可。

    即使撇開比賽精彩程度和激烈程度不說,陸恪也再次證明了自己無與倫比的超高人氣,越來越多普通觀眾開始收看nfl比賽,也越來越多中立球迷開始支持陸恪率領的舊金山49人,短短三個賽季的優秀表現無疑就是最好的品牌效應,而精彩絕倫的比賽則證明了觀眾的期待永遠不會落空,這也越發堅定了羅傑-古德爾將陸恪塑造成為一面旗幟和一塊招牌的決心。

    現在,國聯外卡賽的勝利者也正式出爐,五號種子舊金山49人和六號種子新奧爾良聖徒雙雙「以下犯上」的掀翻了排位靠前的種子們,贏得了分區賽的席位,這也正式確定了分區賽的對陣形勢。

    頭號種子西雅圖海鷹對陣六號種子新奧爾良聖徒。

    二號種子卡羅萊納黑豹對陣五號種子舊金山49人。

    這可以說是非常有趣的對陣形式,本賽季的國聯本來就是強弱分化明顯,國聯北區和國聯東區都是一片混戰,最終勝出的分區冠軍也雙雙折戟外卡賽;國聯南區和國聯西區則是火藥桶,刺刀見紅的競爭格局也延續到了季後賽之中,兩場分區賽的對陣都是「國聯南區vs國聯西區」,這也算是一個奇景了。

    「西雅圖海鷹vs新奧爾良聖徒」,這是一場傳統的「矛盾大戰」,同時也是一場值得矚目的「新老對決」,德魯-布魯斯率領的進攻組將迎戰聯盟赫赫有名的「轟爆軍團」,這組對位也堪稱是本賽季最值得期待的交鋒之一。

    常規賽第十三週,坐鎮客場的新奧爾良聖徒以「34:7」的懸殊比分輸給了西雅圖海鷹,這場慘痛失利是新奧爾良聖徒整個賽季表現最糟糕的一場比賽唯一一場比分沒有上兩位數的比賽,布里斯全場被轟爆軍團壓制,就連防守組也沒有能夠阻止拉塞爾-威爾遜和馬肖恩-林奇,讓對手輕鬆取得勝利。

    但季後賽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就看肖恩-佩頓和德魯-布里斯的老道經驗能否成功壓制住對方的強硬防守。

    「卡羅萊納黑豹vs舊金山49人」,這則是另外一場「矛盾大戰」,同時更是全聯盟矚目的第二輪「狀元秀之爭」。

    憑藉著聯盟高居第二的防守組,卡羅萊納黑豹時隔五年再次殺回季後賽行列,本賽季十二勝四負的戰績更是表現出眾,常規賽第十一週週四夜賽坐鎮主場擊敗新英格蘭愛國者的比賽堪稱賽季代表作,而面對新奧爾良聖徒也是一勝一負客場失利、主場取勝,這也證明了他們具備防守頂尖精英四分衛的能力,現在,他們需要再次面對陸恪率領的舊金山49人。

    常規賽第十週,卡羅萊納黑豹前往燭檯球場挑戰舊金山49人,這場比賽也被譽為是2011年的「狀元秀之爭」,一位四分衛是選秀狀元,而另一位四分衛則是實戰狀元,二者之間的碰撞無疑是三年級四分衛裡的巔峰對決,但最終,舊金山49人以「59:21」的比分完成了一場屠殺,沒有給對手留下任何機會,甚至可以說是羞辱了對手。

    對此,舊金山49人的球迷們卻絕對不會讓步,因為「這是他們自找的」,昆汀-米克爾的惡意衝撞導致了陸恪的手臂輕傷,一直到季後賽也沒有能夠完全恢復過來,如此違背體育職業道德的行為著實令人不齒。

    現在,兩支球隊就即將再次交鋒,「狀元秀之爭」的第二輪就要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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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