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賽事] 灣區之王 作者 : 磨硯少年 (連載中)

 
V123210 2017-12-2 22:28:34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85 950197
V123210 發表於 2019-6-24 21:51
灣區之王 1578 競技精神

    「血腥!九人!」

    那是來自舊金山灣區的咆哮與嘶吼,震耳欲聾的聲浪從城市中央開始,如同漣漪一般朝著整個西海岸一路蔓延開來,轟轟烈烈的聲浪在紅白相間的人群海洋之中發出滾滾轟鳴,一抹金色瞬間就把眼前的恢弘壯闊勾勒得淋漓盡致,驚嘆與讚賞就這樣不由自主地從嘴邊輕溢出來,忍不住就想要融入其中。 -

    瓦特有些羨慕地注視著電視機屏幕之上正在直播的畫面,福克斯電視台通過直升機的攝像機鏡頭呈現出了舊金山正在慶祝狂歡的派對現場景象,沒有過多表情的臉頰,卻在眼神深處透露出了些許閃動的光芒,忍不住就站在原地靜靜地、久久地觀看著,耳膜之上可以感受到那山呼海嘯般地震動。

    血腥九人。

    如此簡潔卻彪悍的口號將舊金山那片紅色海洋的熱忱與激/情完全展現了出來,從球員到球隊再到球迷,從燭檯球場到舊金山再到整個灣區,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地擰成一股繩,團結一心地勇敢面對一切困難的挑戰,汩汩、汩汩,直播畫面之中的人山人海正在持續湧動著,那股幸福透過屏幕傳遞了出來。

    瓦特喜歡休斯頓德州人這支球隊,球隊和球迷都非常非常友好,他暫時沒有轉會的想法,即使是本賽季休斯頓德州人以糟糕透頂的戰績成為了聯盟副班長,他也仍然不覺得這是世界末日,依舊沒有放棄希望;但每當看到舊金山49人球隊裡裡外外團結起來的時候,那種羨慕和感嘆的情緒還是不由滋生。

    這種氣質,是休斯頓德州人所不具備的!

    這支球隊、這座城市、這片土地……從三年前開始一點一點地脫胎換骨,瓦特甚至可以說是親眼見證到了他們的成長,那種由內而外爆發出來的比賽氣質,正在讓舊金山49人成為整個聯盟都不可小覷的一支真正強隊與成績無關、與精神有關,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來自於那名落選新秀四分衛。

    陸恪。

    瓦特知道自己的觀點可能有些偏見,哈勃對舊金山49人的改造是肉眼可見的,但他始終堅定不移地認為,球隊的核心靈魂是陸恪,那股堅韌不拔、永不言棄的比賽氣質,正是陸恪賦予這支球隊最寶貴的財富,最終才鑄就了今天這場比賽的經典,還有最後那個令人瞠目結舌的結束方式,都是如此。

    作為四分衛,陸恪挺身而出,以自己的實際行動肩負起了靈魂人物的作用,從頭到腳改變了這支球隊;而作為防守端鋒,瓦特的位置屬性就注定了他無法達到陸恪的高度,但他也堅信著,任何一名球員都可以成為靈魂人物,並且用自己的表現來改變整支球隊,這也是橄欖球的最大魅力,所以他相信著相信著自己能夠跟隨著休斯頓德州人一起成長起來!

    羨慕過後,瓦特絲毫沒有沮喪,反而是越發亢奮起來,現在就忍不住開始摩拳擦掌了短短三年時間,陸恪就已經成長為一名頂尖球員了,那麼,他怎麼能夠落後呢?今年休賽期,他必須加大訓練量才行了,不僅需要跟上陸恪的成長腳步,他還需要完成反超,然後靜靜等待著下一次交鋒的到來。

    屆時,休斯頓德州人對陣舊金山49人,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血腥斑比。血腥九人。」瓦特忍不住輕輕地重複念叨了兩次,然後就暢快地大笑起來,「居然還有些上口。」瓦特開始摁著自己的指關節,咔嚓咔嚓的響聲如同爆豆子一般,他甚至還左右扭轉著自己的脖子,似乎拳擊手正在熱身一般,「下一次對陣交手的時候,就讓我們看看,到底誰能夠笑到最後吧。」

    ……

    「啪啪啪!」

    「啪啪啪!」

    福克斯電視台的直播鏡頭重新回到了藍堡球場現場,綠灣包裝工的球迷們終於從震驚和錯愕之中恢復了過來,陸陸續續地,掌聲就一點一點開始聚集起來。

    有些球迷已經失望地準備離場了;有些球迷失落地跌落在椅子上;還有些球迷則是憋屈地以粗口來發洩自己的情緒……

    每個人都正在以自己的方式來接受這場外卡賽的結果:跌跌撞撞、磕磕絆絆地度過了201賽季後,儘管最後時刻踩著同區死敵的肩膀進入了季後賽,但屬於他們的賽季終究還是結束了,以一種慘烈而壯闊的姿態結束了,從某種角度來說,甚至有些解脫至少他們戰士們終於可以好好休養傷病了。

    還有一些球迷站立了起來、挺直了腰桿、抬起了下巴:

    因為這場比賽他們已經竭盡全力,他們可以驕傲而自豪地轉身離開告別201賽季,儘管他們輸掉了比賽,但他們卻贏得了尊重,以最精彩也最強硬的方式奉獻了今年最值得紀念的一場對決,再次向全聯盟證明了專屬於綠灣包裝工的獨特風采!

    於是,他們昂首挺胸地站立起來,為主隊英雄們,為客隊戰士們,送上自己最崇高也最敬佩的掌聲。

    這是兩支球隊應得的獎賞。比起勝負來說,最重要的是面對勝負的姿態,即使輸掉比賽,他們也不會以失敗者的面貌離開球場。

    掌聲,漸漸匯聚起來!

    慢慢地,其他球迷們也都紛紛從自己的思緒之中醒悟過來,那片沉寂而落寞的綠色森林又重新找回了生機,低垂的腦袋、耷拉的肩膀、凹陷的胸膛,全部都重新振作起來,以積極樂觀的姿態為這場比賽畫上句號。

    「啪啪啪!」

    整個藍堡球場充斥著真誠而熱情的掌聲,為了綠灣,也為了舊金山,更為了聯手奉獻這場精彩對決的兩支球隊。

    演播室之中,柯克忍不住熱淚盈眶起來,「這就是我如此熱愛橄欖球的原因,勝利和失敗是整個競技體育的核心環節,沒有人能夠忽略,每一支球隊都在全力爭取勝利;但是,在勝利之外還有值得我們注意的事情。」

    「如果沒有綠灣包裝工的全力以赴,那麼我們就無緣見證這場經典的比賽;如果沒有舊金山49人的不依不饒,那麼我們也就無法經歷這場跌宕起伏的旅程。雖然只有一個勝利者能夠挺進下一輪季後賽;但這場比賽卻沒有失敗者,綠灣包裝工和舊金山49人真正地向全世界詮釋了運動精神的最高奧義。」

    「不是為了勝利,而是為了在對抗之中不斷挑戰極限、不斷突破自己,那種精神是超越了勝利的存在。我是如此幸運,能夠在藍堡球場的現場,親眼見證這場巔峰對決,在這裡,我需要為兩支球隊送上我的掌聲,還有最崇高的敬意!讓我們祝賀舊金山,也讓我們祝賀綠灣,這才是橄欖球最美妙的樣子。」

    柯克也跟隨著全場球迷一起站立了起來,挺直腰桿送上了掌聲。

    柯克從來就沒有掩飾自己對舊金山49人的喜愛和偏袒,但今天,綠灣包裝工真正贏得了他的尊敬與尊重。

    艾克曼和泰迪也雙雙站立了起來,艾克曼沒有說的是:他現在終於能夠明白陸恪如此喜愛綠灣包裝工的原因了,這是一座為橄欖球而生的小鎮,就連血液裡都流淌著屬於橄欖球的精神,恰恰是這種純粹而簡單的精神,讓陸恪能夠全力以赴地朝著夢想奔跑,最終在舊金山49人這支隊伍裡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現在,繼承了綠灣包裝工精神的陸恪,在舊金山49人之中延續了這種精神,並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率領舊金山49人在藍堡球場這片土地上,以堂堂正正的姿態擊敗了綠灣包裝工,送上了自己最崇高的敬意。

    陸恪也好,羅傑斯也罷;舊金山也好,綠灣也罷。

    艾克曼能夠真正感受到那股純粹的熱情,這也是職業體育之中所欠缺的那股純真,在利益至上和娛樂至死的時代裡,這股熱情甚至有些愚蠢,令人嗤之以鼻的愚蠢,隨時隨地都可能被時代淘汰也可能被金錢擊敗的愚蠢,可是,恰恰是這份「愚蠢」的純粹,卻讓人忍不住地心生嚮往,心臟的跳動是如此激烈又如此兇猛,幾乎就要掙脫束縛。

    儘管如此說來有些荒謬,但是一直到今天,退役了十三年之後,艾克曼對橄欖球又有了全新的認識。此時此刻,他前所未有地喜歡著這項運動,那股熱情再次點燃起來,儘管他無法站在球場之上戰鬥,但他依舊可以在全新的崗位上,繼續熱愛著橄欖球。

    奧林匹克運動精神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而競技體育精神則是,堂堂正正追逐勝利的那份熱情第一,比賽第二!在比賽結果之外,還有比勝負更加重要的東西。

    「啪啪啪!」

    「啪啪啪!」

    演播室之中,三位分析評論員們集體起立送上了掌聲,為了這場精彩絕倫的對決,也為了奉獻這場對決的球隊雙方,儘管最終舊金山49人昂首挺進了分區賽,但綠灣包裝工也不是失敗者,在這一刻,競技體育的殘酷外衣之下,就顯露出了一抹淡淡溫情,濃烈而炙熱地綻放出萬丈光芒,讓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V123210 發表於 2019-6-24 21:51
灣區之王 1579 永不服輸

    「啪啪啪!」

    藍堡球場之中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吸引了陸恪的注意力,抬起頭看著眼前這片傲然挺立的綠色森林,此時才意識到:比賽正式結束了,屬於舊金山的勝利時刻和慶祝派對還可以再等等,現在應該是屬於綠灣的致敬時刻!

    轉過身,陸恪在全場熱潮之中尋找著羅傑斯的身影。

    然後,他就找到了。

    此時,羅傑斯摘下了頭盔,一頭凌亂的頭髮濕噠噠地黏在了額頭上,就連球衣都已經滲透出了汗水,原本的綠色球衣變成了墨綠色,幾乎已經看不出最初的模樣,狼狽之中的疲倦緩緩滲透了出來,有些茫然也有些失落地站在原地,就那樣靜靜地站著,沒有離開。

    陸恪小跑地迎了過去,靠近羅傑斯的時候,放慢了腳步,但記者們和電視台工作人員們熙熙攘攘地蜂擁了過來,那吵鬧的聲響還是打斷了羅傑斯的思緒,讓他猛地抬起頭來,然後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陸恪。

    羅傑斯扯了扯嘴角,試圖展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但失敗了,認認真真地看了看陸恪,因為兩個人真的太熟悉了,於是他也乾脆就放棄了客套,沒有再強迫自己展露笑容,抬手就朝著陸恪的肩膀捶了過去,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滾!現在就滾開!不要在我的面前晃蕩,時時刻刻提醒著我再次輸掉了比賽,上帝,這真的太煩人了。」

    看著狠狠吐槽的羅傑斯,陸恪也沒有反駁,而是舉起了雙手做出投降姿態,滿臉真誠,似乎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羅傑斯瞪圓了眼睛,嗤笑了一聲,「怎麼,不準備反駁一下嗎?」

    「勝利已經屬於我了,這樣的發洩時刻就屬於你吧,看,我是一個多麼善解人意的朋友。」陸恪笑容滿面地說道。

    羅傑斯再次捶打了陸恪肩膀一下,「見鬼!你非常擅長激怒對手,是吧?」但動作做完之後還是沒有忍住笑了起來,往前走了一步,給了陸恪一個大大的擁抱,用右手拍了拍陸恪的後背,「你配得上這場勝利,但我也沒有輸,下次再戰,怎麼樣?」

    「不,不不,我贏了就是我贏了,勝利是屬於我的,這一點我們必須達成共識。」陸恪故意無比誇張地嘴貧起來,結果羅傑斯就直接給了陸恪小腹一枴子,以暴力打斷了陸恪的話語,然後陸恪就笑了起來,「你相信嗎?下次碰面,笑到最後的還是我?」

    「滾!」這就是羅傑斯給予的回答,鬆開了懷抱,然後他就高高地抬起了下巴,「是輸是贏,要比過才知道!在比賽結束之前,我是絕對不會認輸的。」

    「比賽結束之後,我也拒絕認輸。」陸恪堂堂正正地回應到輸掉了這場比賽,那麼就臥薪嘗膽地不斷磨礪自己,等待著下一次交鋒的強勢回歸,永遠不會因為對手的強大而膽怯,也永遠不會因為對手的出色而畏縮,這才是真正的競技體育精神。

    羅傑斯認認真真地注視了一下陸恪,隨後,沒有回答,而是燦爛地笑了起來,「我現在就開始同情新聞發佈會的那些記者們了,對了,還有下一場即將和你對決的對手,那群傢伙們應該會被你攻擊得體無完膚,你的口才可是比傳球能力出色多了。」

    如此話語,也不知道是吐槽還是調侃。

    陸恪也不在意,跟著一起笑了起來,「你呢?你就坐在電視機前觀看我的精彩表現?」

    「我拒絕。」羅傑斯一點猶豫都沒有,理所當然地就回絕了,然後看到陸恪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驚訝的表情,羅傑斯沒有絲毫內疚,「我的假期終於開始了,我才不要看你的比賽呢,我決定到加勒比海去度假一段時間,徹底告別橄欖球,好好享受我的休假期。比賽?哼,你以為我是那些崇拜偶像的小女生嗎?」

    「感謝感謝,感謝你把我當做偶像。」陸恪的回答讓羅傑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羅傑斯舉起了手中的頭盔,猶豫了一下,「怎麼樣,今天交換嗎?」

    「……我可以不要嗎?」陸恪的回答讓羅傑斯滿臉無語地投來了視線,「我的意思是,我家裡已經有好幾個你的頭盔了,太多了,而且都是……」代表勝利的戰利品。

    「換!」羅傑斯彷彿預見到了陸恪的話語,斬釘截鐵地打斷了陸恪的後半句話,強制性地把頭盔塞到了陸恪懷裡,「今天以這樣一種戲劇性的方式決出勝負,而且還是我們的第一次季後賽對決,怎麼能夠不換?我決定以此作為紀念,正式宣佈,下次交手的時候,肯定是我笑到最後。」

    陸恪接過了羅傑斯的頭盔,笑盈盈地說道,「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不要以為你們在進步,我們就在原地踏步,下次交鋒的時候,就讓我們看看誰的進步速度更快。」隨後,陸恪就把自己的頭盔遞給了羅傑斯。

    兩個人交換過頭盔之後,舉著頭盔互相碰撞了一下,沒有再多說什麼,兩個人就雙雙轉身表示了告別。

    不需要過多言語,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陸恪vs羅傑斯,羅傑斯vs陸恪,無疑,這就是現在聯盟之中最頂尖的對決之一,這場比賽也沒有讓我們失望!」

    注視著球場之中交換頭盔的兩名四分衛,尤其是電視直播攝像機裡捕捉到的細節,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兩名四分衛之間惺惺相惜的那種默契與感動,讓每一位觀眾都忍不住開始期待起來,這是否會成為另外一對「宿命對決」呢?

    「在這場創造歷史最低溫季後賽的重要對決之中,我們見證了諸多歷史,其中有一點令我非常意外的是,這是舊金山49人歷史上第一次在綠灣客場贏得季後賽的勝利!難以想像,這兩支歷史如此悠久的球隊對決中,舊金山一直到今天才首次客場取得季後賽的勝利!」

    「不僅如此,從1995年到2010年的十五年間,包括季後賽在內,綠灣包裝工與舊金山49人一共交鋒了十二次,而綠灣以十一勝一負的戰績遙遙領先,即使是喬-蒙塔納和史蒂夫-揚的年代,舊金山在面對綠灣的時候,總是無法取得勝利;但2011年以來,陸恪和哈勃率領的舊金山,卻連續三次擊敗了綠灣包裝工,取得了三戰全勝的傲人戰績,徹底扭轉了兩支球隊的對陣局勢,這無疑是一次重大翻身。」

    「對於綠灣來說,這是一場苦澀的失利;而對於舊金山來說,這是一場艱苦的勝利。但對於兩支球隊來說,還有,對於所有球迷來說,』陸恪vs羅傑斯』的對決,卻有希望成為聯盟未來五年到十年裡的另外一對經典對陣,就如同』曼寧vs佈雷迪』一般,但這兩名年輕四分衛又到底將如何書寫這段歷史,就只有交給時間來決定了。」

    「可以確定的是,這絕對值得期待。」

    「兩位球員目前為止的三次交手對決,每一場都是火花四射、跌宕起伏、精彩絕倫,而本場比賽就是最好的註腳!賽後技術統計可以作為一個參考數值,讓人們可以全局性地領略全場比賽的刺激和激烈。」

    「羅傑斯,42傳28中,422碼,四記達陣,一次抄截,四分衛評分121.3,pff評分1.7。」

    「陸恪,37傳29中,379碼,五記達陣,沒有抄截,四分衛評分155.1,pff評分2.0。」

    「數據就可以清晰地看到,羅傑斯的表現非常出色,雖然在開場階段的第一節比賽,兩次失誤導致了陷入被動,但隨後三節比賽卻交出了頂尖答卷,尤其是進攻鋒線缺乏足夠支持,埃迪-雷西為代表的地面進攻也表現平平,那麼羅傑斯的表現就更加不可思議了,可以說,他憑藉著一個人的優秀表現讓比賽懸念延續了下來。」

    「但羅傑斯遇到了表現完美的陸恪。」

    「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陸恪就要達成歷史記錄的第五次四分衛評分滿分了,但即使偏差了那麼一點點,pff評分依舊給出了滿分的評價僅僅三十七次傳球嘗試,卻達到了78.4%的傳球成功率;同時斬獲五記達陣,這也可以看出,陸恪的全場表現,更加平穩、更加高效、也更加強勢。即使是面對進攻組傷兵滿營的情況,他依舊找到了勝利的完美方法。」

    「兩名四分衛向我們展示的,正是橄欖球這項運動的魅力,它需要團隊合作,還需要智慧與力量的結合,決定比賽勝負走勢的因素數不勝數,只有教練與球員們完美契合在一起,牢牢抓住比賽過程中的所有變化,才能夠最終勝出。」

    「現在,陸恪和羅傑斯都處於職業生涯的最好時期,在接下來幾年時間裡,他們之間的交鋒還會越來越多,這也意味著,球迷們可以好好期待,期待著他們的每一次交鋒都將火花四溢,這也將是球迷們的幸福。」

    「重新回到本場比賽,全場比賽的終場比分是』45:51』,客場作戰的舊金山49人通過加時賽取得了最終勝利,儘管綠灣包裝工在加時賽取得了進攻權,卻還是讓舊金山49人防守組通過強硬而彪悍的防守方式搶走了勝利,現在,奇蹟正在發生,衛冕冠軍挺進分區賽,既然贏得了外卡賽,那麼為什麼不能更進一步呢?本賽季飽受傷病困擾的衛冕冠軍用一場精彩的季後賽勝利,向全聯盟宣告了自己的強烈存在感!」
V123210 發表於 2019-6-24 21:52
灣區之王 1580 勝利派對

    嘩啦啦。嘩啦啦。

    一陣徐徐微風吹拂而過,寬敞道路兩側的高大棕櫚樹就隨風發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響,攪亂了滿地的月光,墨藍色的夜幕也跟著搖曳起來,深冬的寒冷之中平添了一抹夏末時分的婀娜和繾綣,讓人緊繃的神經緩緩放鬆了些許。

    「僅僅只是聽聽風聲,就知道是灣區了,怎麼樣,今晚不冷嗎?我看天氣預報,說是降溫了。」坎蒂絲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隱隱透露出一絲慵懶,充滿了疲倦和困頓,眼睛已經緊閉起來,卻依舊捨不得掛斷電話。

    陸恪可以察覺出坎蒂絲聲音裡的睏乏,畢竟此時東海岸的紐約已經是凌晨了,「即使降溫,也比綠灣溫暖。我們著陸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這裡的風都是溫暖的,哈哈,紐約最近這兩天的天氣也不太好,不是嗎?」

    「明天就升溫了,今年的冬天不算太冷,比往年好一些。」坎蒂絲嘟囔著說道,「你們確定今晚狂歡沒有關係嗎?吉姆他們沒有意見?季後賽開始後,每週都是硬戰,稍稍一點鬆懈都可能造成嚴重後果,這可不是我們球迷希望看到的。」

    「放心,只是啤酒。艾哈邁德和大衛也都過來了,我們會看著的。」陸恪探出頭從外側朝著大廳方向看了看,然後就忍不住嘴角上揚起來,「明天沒有休息日,還是需要到球隊報導,進行恢復性訓練和日常例行身體檢查,所以,只有今晚能夠放鬆了。」

    今年,舊金山49人的季後賽簽表非常艱難,一路客場,而且還需要多賽一場外卡賽,這也意味著季後賽行程更加緊湊也更加繁重,整個備戰節奏都必須稍稍做出調整。

    同時,連續的疲勞作戰也可能導致潛在的傷病,這也使得球隊對於球員身體狀況投入了更多精力,就連慣例休息日也需要前往訓練基地,體力與精力都面臨更多挑戰。

    當然,這些調整全部都是為了能夠在季後賽裡走得更遠;只是,他們依舊需要一個打破節奏的放鬆時刻,尤其是經歷了今天這場驚心動魄比賽之後。於是,返回舊金山之後,大部分球員就集體來到了陸恪家,舉行一個小型派對只限於今晚而已,在繁忙和緊張之中搶得片刻悠閒,小小地享受享受。

    在派對的喧囂與熱鬧中,陸恪偷偷跑出來,躲在了房間裡,給坎蒂絲打了一個電話。

    此時,坎蒂絲已經窩在了暖暖的被窩裡,把手機放在腦袋和枕頭之間,整個人蜷縮成為一隻小蝦米的模樣,懶洋洋地跟著陸恪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然後上下打架的眼皮就撐不住地直接合攏了起來。

    「然後作為主人,你就這樣把客人拋棄了。」雖然坎蒂絲眼睛閉了起來,但嘴角的笑容還是忍不住上揚起了一個弧度。

    雖然間隔著電話,但陸恪的嘴角也跟著坎蒂絲一起上揚了起來,兩個人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相似,「沒有辦法,就好像愛德華八世一樣,不愛江山愛美人,我想,他們能夠理解;不理解的話,就是嫉妒。」

    「哈哈,我才不要當辛普森夫人呢。」坎蒂絲不由就哧哧地笑了起來,「如果你真的有一個皇冠準備繼承,請儘管去,我會犧牲自己成全你的;否則,如果因為我,這個國家錯失一位如此優秀的國王,那是多麼遺憾的一件事。不要不要,我才不要成為千古罪人。」

    「怎麼,你以為我會成為留戀在王后寢宮裡拒絕處理國家事務的昏君嗎?」陸恪也忍不住跟著坎蒂絲一起打趣起來。

    坎蒂絲的笑容完全綻放開來,「當然不是,你絕對是把王后拋棄在寢宮裡的國王,然後整天都在忙碌著看戰術手冊!哈哈哈。只不過人民都是崇拜國王的,不是嗎?出事了就開始找原因,最終我就成為了替罪羊。」坎蒂絲自己都被逗樂了,瞌睡似乎跑了許多。

    「你這是在強調自己就是那個傾國傾城的紅顏美人嗎?」陸恪的語調輕輕上揚了起來,打趣地調侃到。

    坎蒂絲的臉頰微微發燙起來,卻依舊揚起了下巴,「怎麼,你覺得我不是?」

    這是送命題。

    陸恪立刻就連連辯解,「是,你是,百分百是,沒有任何疑問!」

    坎蒂絲在電話另一端哧哧地笑了起來,但終究還是太困了,剛剛的打趣似乎已經消耗了最後一點能量,聲音就再次低了下來,「你和我說說,今天的比賽到底是什麼模樣,你來我往的進攻,置身其中到底是什麼感想?」

    陸恪沒有拒絕,他就這樣對著電話絮絮叨叨地說著,那沉穩而溫和的嗓音就如同暖洋洋的春風一般,說著說著,電話另一端就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坎蒂絲終究還是沒有敵過睏意的糾纏,在陸恪舒緩的聲音中緩緩進入了夢鄉。

    但陸恪依舊沒有停止說話,安靜地傾聽著坎蒂絲的呼吸聲,視線投向了地平線的遠端,籠罩在夜幕之下的整座城市都漸漸寂靜了起來,隱隱可以聽見蟲鳴在清冷的空氣裡迴蕩著,就連月色都變得寧靜起來。

    這樣的時刻,讓陸恪在坎蒂絲身邊找到了如同港灣一般的風平浪靜,狂跳不已的心臟就徐徐平復了下來。只有此時,陸恪才會悄悄地放下所有重擔,洩露出內心深處的緊張和不安。

    置身於比賽之中,所有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戰鬥之上,根本沒有時間恐懼和害怕,只是一心一意地朝著勝利全力狂奔;但冷靜下來之後,才不由開始後怕今天的比賽真的真的太接近了,稍稍一點點偏差就可能導致不同的結果,那麼,瑞恩-鮑德溫、邁爾斯-斯科特……還有帕特里克-威利斯和泰德-吉恩……還有整支球隊和所有九人……那所有的期待和承諾,就將付出東流。

    那些期待、那些承諾、那些希望……還有那些夢想,整支球隊和整座城市的重量,全部都一股腦地壓在了陸恪的肩膀上,每一次前進的腳步都越來越沉重、越來越艱難;轉過頭環顧四周,身邊的戰友們熙熙攘攘地跟隨其後,但所有眼神全部都飽含著期冀和信賴地等待著他的決定

    曾經,球隊裡還有阿肯斯與威利斯能夠與他並肩而立分擔重任,但現在,阿肯斯的狀態持續下滑、威利斯因傷病前途未卜,最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頂在了最前方,肩負起衛冕賽季的無數困難與磨難,那些重量與那些坎坷,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而他則不能洩露一絲一毫的脆弱。

    整座城市都在注視著陸恪,無論什麼困境無論什麼難題,似乎只要陸恪站在球場上,那就將不是問題;但是他們卻忘記了,陸恪也是一個普通人,他也會緊張也會害怕也會犯錯作為一名三年級生,陸恪的經驗還是太少太少。

    陸恪所欠缺的不是實力也不是膽魄更不是意志,而是在聯盟裡經過千錘百煉之後鑄就的鋼鐵神經,這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也是身經百戰的財富,恰恰是橄欖球巨星系統也無法給予的,沒有捷徑也沒有公式,只有時間、只有實戰,只有經過一場場浴血奮戰,才能夠真正成就。

    隊長和領袖,它們所需要承擔的責任遠遠超出了想像,「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句話語的背後含義只有真正戴上王冠之後才能夠明白,無法提前做好準備,也沒有指引手冊,所有的所有都必須依靠著自己的摸索與努力,一步一步站穩腳步、挺直脊樑,承擔耀眼光環背後的所有重量。

    短短三個賽季,陸恪已經成長為了整支球隊當之無愧的隊長,同時,陸恪還成長為了整座城市萬眾矚目的領袖。他的成長曲線與速度已經遠遠超出了預期;但他還是需要更多時間,尤其是吉姆-哈勃也把主教練的更衣室重任丟給他之後,他需要肩負著更多責任與重擔,他也需要面對著更多挑戰與困難,這也意味著,他的成長依舊不夠。

    上帝,他現在是多麼想念威利斯。

    他終於明白了常規賽第四周自己回歸更衣室的時候,那些激動而歡快的眼神到底代表了一種什麼心情。現在,他也同樣迫切地期待著,威利斯能夠快些重新回歸球隊即使無法上場,但只要威利斯和阿肯斯站在他的身邊,那就已經足夠了。

    「糖糖,帕特里克再不回來的話,我和大衛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下去。」長長吐出一口氣,陸恪低聲呢喃著。

    他堅信著他們能夠繼續戰鬥下去,他堅信著他們能夠實現衛冕,這份信心與信念始終都不曾動搖過;但是,他需要一點幫助和一點支持。另外,他還需要一點喘息空間

    在下一場戰役來臨之前,哪怕只是夜深人靜時分的片刻也好,待晨曦再次籠罩大地的時候,他就會再次做好戰鬥準備,勇往直前地朝著勝利衝刺,但此時此刻他真的需要一點點空間,暴露自己的疲憊。

    風聲,輕輕吹拂著,萬籟俱靜的夜色如同一隻蟄伏的巨獸般,匍匐在正前方的道路上。

    「你可以。」電話另一端傳來了坎蒂絲含糊不清的聲音,陸恪不由就微微愣了愣。
V123210 發表於 2019-6-24 21:52
灣區之王 1581 厚顏無恥


    「你可以。」

    電話聽筒的另一端傳來了坎蒂絲那含糊不清的聲音,陸恪不由就微微愣了愣,他還以為坎蒂絲清醒了過來,但隨後認真傾聽一番,就可以聽到坎蒂絲那平穩而均勻的呼吸聲,陸恪這才明白那只是夢話而已。

    但即使在睡夢中,坎蒂絲依舊以她的方式表示了支持,就如同始終站在他身後的陸正則和江攸寧一般。

    嘴角的笑容不由輕輕上揚了起來,最後所有的煩惱就在獵獵夜風之中煙消雲散生活還將繼續,夢想還將繼續,戰鬥也還將繼續,稍作調整之後,他就將再次挺直腰桿,迎接下一次挑戰的到來。

    「嗯。」陸恪輕輕頜首,對坎蒂絲的話語表示了肯定,然後就語氣輕快地開起了玩笑,「不過,帕特里克能夠快點回來,那就再好不過了,總不能把所有事情都丟給我吧;還有大衛也是,現在就想著退休生活,是不是太早了,我們還有三場比賽需要完成呢,等衛冕成功之後再慢慢考慮退休的愜意生活也來得及……」

    陸恪絮絮叨叨地說著玩笑,然後門口傳來了「叩叩」敲門聲,緊接著房間門就被推開,條件反射地轉過頭,就可以看到aj-華萊士站在了門口,手機還拿著一瓶啤酒,探頭探腦地尋找著什麼,然後視線就與陸恪碰撞在了一起,他立刻尷尬地摸了摸頭,揮手打了個招呼,重新把房間門關上,就這樣離開了。

    從露面到離開,也就是一秒的事情。

    陸恪愣了愣,收回了視線,沒有多想,對著手機聽筒又吐槽了一陣,疲憊的心情重新舒暢起來之後,「……晚安,糖糖。」這才掛斷了電話,但他暫時還不想出去,派對之中的短暫寧靜總是特別珍貴,似乎整個人都可以徹底放鬆下來。

    咿呀。

    陸恪的安寧僅僅持續了片刻,房間門就再次被打開,音樂聲混雜著霓虹光線從狹窄的門縫裡宣洩而下,室內的平衡就被完全打破還是華萊士。

    因為是慶功派對,自然是人越多越好,球員們也沒有準備把派對規模弄大,於是就紛紛邀請了家人和朋友前來,讓派對充滿歡樂的同時,也不至於太過開心而越過了底線,否則到時候事情就麻煩了。

    華萊士的出現,不能算是意外。

    陸恪沒有過多詢問阿爾東和華萊士之間的事情,只要阿爾東能夠振作起來,全力以赴地承擔起九十九號的重任,那就沒有問題了,至於阿爾東的交友情況,陸恪不想過多干涉;所以,阿爾東邀請華萊士前來,陸恪也沒有太過驚訝。

    只是,華萊士去而復返,這又到底是為什麼呢?陸恪和華萊士可不是朋友。

    「斑比。」華萊士將房間門關上,腳步就在門口附近遊蕩著,沒有冒然靠近,「我剛剛就是一直在尋找你。」這就解釋了推門而進的動作,「我覺得,我應該欠你一句道歉,此前的事情,全部都是誤會,我們都是為了阿爾東,對吧?我顯然不應該隨意誤會你。」

    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阿爾東在短短數週之中的變化與成長,我也都看在眼裡,這都是我們的功勞。」

    我們的功勞?哪個「我們」?

    不過,陸恪不想要和華萊士糾結這些細節,那是阿爾東的事情,他唯一關心的就是球隊的九十九號是否能夠振作起來,至於場外生活,那是個人自由,他不會也不想過多干涉,就好像他不希望有人幹涉他的個人私生活一般。

    陸恪沒有打斷華萊士,讓他繼續說了下去。

    「所以,我覺得自己應該為以前的混蛋舉動道歉,我現在才知道,你也是真心實意地為阿爾東好,我們應該是朋友而不是敵人。抱歉,我必須表示真誠的歉意,我想,阿爾東也希望他的兩個最好朋友能夠和解,不是嗎?」

    華萊士滿臉誠懇地說道,卻讓陸恪充滿了更多困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華萊士真的就是為了過來道歉的嗎?

    這有點天方夜譚了。

    陸恪略帶疑惑地警戒起來,卻也沒有拒絕華萊士

    從上次拜訪的正面碰撞就可以看得出來,阿爾東與華萊士的友誼羈絆非常特殊,近乎於親情的一種關係,無法輕易割捨。對於今晚華萊士的異常舉動,還有另外一個解釋,那就是阿爾東命令華萊士必須前來道歉,為了緩和球隊氣氛,那也說得通。

    對此,陸恪沒有異議。有必要的話,陸恪也真心實意地希望華萊士能夠與球隊和平共處,也許這能夠幫助阿爾東更進一步,真正地成為球隊防守組的領軍人物。

    其實,阿爾東具備了如此實力,他只是需要在精神意志層面真正地成長起來,並且持之以恆地堅持下去,過去兩週,阿爾東的表現非常值得肯定,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這種表現延續下去,經過時間的打磨與沉澱,他也會成長為能夠接班威利斯的領袖,這對於舊金山49人的未來無疑是至關重要的。而來自隊友和朋友的支持,這就是阿爾東的前進動力。

    出於這一點,且不是華萊士是否真正地「改邪歸正」了,但陸恪還是願意表現出他的尊重。

    「最重要的還是阿爾東的堅持與努力。」陸恪沒有打算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歸根結底還是需要阿爾東的改變,後續的事情才可能發生,「但他的確需要更多支持,這一切沒有那麼容易,所以來自朋友的理解與幫助,這也是非常珍貴的。」

    「正是如此!」華萊士的眼睛明亮了起來,朝著陸恪的方向邁開了腳步,眼睛完全明亮起來,「阿爾東能夠擁有你這樣的朋友以及隊長,這真的是太棒了。你對阿爾東所做的一切,那麼無私又那麼有力,真的令人尊重。我想,阿爾東應該以你為榜樣,好好地向你學習。」

    積極而熱情的話語,甚至有些諂媚。

    陸恪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也許只是他自己的胡思亂想,因為最開始的初印象不太美妙,以至於他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下,面對華萊士的所有舉動都會疑心重重,即使沒事也想著有事,最終影響自己的判斷。這也是一種可能。

    陸恪暫時把所有猜測和疑慮壓了下去,他也不希望自己一棍子就把所有人打死,至少應該給別人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嗎?也許,華萊士還有他不曾開始瞭解的一面,他可以靜下心來再認真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他沒有表露出自己的情緒,微笑地對著華萊士點點頭,謙虛地說道,「阿爾東應該以帕特里克作為榜樣;我和阿爾東是朋友,我們都是同一年進入聯盟,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我們可以並肩作戰、共同進步。」

    「當然!當然!帕特里克真的是一位非常優秀的領袖和導師!」華萊士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笑容完全綻放了開來,「所以,現在帕特里克暫時沒有辦法上場,阿爾東也應該追隨著他的腳步,承擔更多責任。」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隱隱之間,陸恪就滋生出了一種不祥預感,他試圖忽略,然後告訴自己,那都是胡思亂想,但不祥預感還是躥了起來。

    陸恪總覺得華萊士話中有話,就連那諂媚的笑容都顯得不懷好意,現在他只希望是自己的偏見作祟,誤會了華萊士,否則那種如同吞了一隻蒼蠅般的噁心就要壓制不住了,於是,他主動開口詢問到,「什麼意思?」同時,視線目不轉睛地盯著華萊士,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表情細微變化。

    華萊士卻彷彿沒有察覺到陸恪眼神裡的肅穆一般又或者是察覺到了卻不在乎,「你看,你和阿爾東是同一年進入聯盟,而你現在已經是進攻組隊長,享受著無數歡呼與支持,那麼,怎麼能夠讓阿爾東掉隊呢?是不是這個道理呢?我覺得,阿爾東也可以成為非常出色的防守組隊長!」

    不幸地,他猜中了。

    「和你一樣,阿爾東具備了能力也具備了魄力,過去這兩場比賽,還有過去整個賽季,阿爾東都證明了自己能夠肩負起整支球隊的重任,他可以成為一名非常非常優秀的領袖,雖然他只是三年級生,但球隊裡有你做模板,那麼阿爾東成為防守組隊長,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為什麼阿爾東不行呢?他現在就是防守組裡實力最出色狀況最優秀的球員。隊長,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也是對阿爾東能力的嘉獎!」

    華萊士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越說越興奮,口沫飛濺的亢奮在陸恪眼中逐漸放大,但陸恪卻只看到了厚顏無恥

    他真的太過天真,想當然地認為華萊士可能會改變,但認真想想,就連阿爾東現在也仍然沒有完全改變過來,球隊上上下下都齊心協力地幫助他;而根本沒有得到幫助的華萊士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改變呢?

    現在,整支球隊和整座城市都在期待著威利斯的傷癒歸來,而華萊士卻在此時一心一意地想著讓阿爾東取而代之,這已經不是自私自利可以形容了,甚至可以說是用心險惡,那副理所當然的亢奮嘴臉真心令人作嘔!
V123210 發表於 2019-6-24 21:52
灣區之王 1582 落荒而逃

    誠然,現在舊金山49人的領袖是陸恪,但包括陸恪在內,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威利斯之於球隊的精神力量是不可取代的,他就是這支球隊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之一,即使是陸恪也在殷切期待著威利斯的回歸,這也將是他們衛冕征程的重要動力。

    過去這幾週時間裡,因為威利斯的受傷缺席,防守組的隊長頭銜執行輪流擔任制,賈斯汀-史密斯、艾哈邁德-布魯克斯、納渥羅-鮑曼都分別擔任過隊長,但他們都沒有正式改變頭銜,只是在比賽開始之前,向裁判報備本隊隊長,而球衣和頭盔都沒有發生變化

    按照慣例,球衣胸口繡上「c」字樣、頭盔後面標註綠色符號,這才是正式的固定隊長。

    之所以沒有這樣做,因為他們都知道,防守組隊長的位置依舊是屬於威利斯的,他們都在等待著威利斯的歸來。

    當初,陸恪成為進攻組隊長,那是另外一回事,彼時喬納森-古德溫就是艾利克斯-史密斯受傷期間的臨時隊長,後來陸恪逐漸站穩腳跟、贏得了之爭,並且通過一場又一場比賽證明了自己的領袖能力,這才接過了隊長袖標。

    而阿爾東呢?

    的確,上賽季,阿爾東表現堪稱頂級;過去兩場比賽,阿爾東也勇敢地承擔了自己的責任,但在此之前的混亂和迷惘呢?那些時間和歲月裡,阿爾東所表現出來的性格特徵,恰恰與隊長的特質背道而馳。

    阿爾東是一名優秀的防守球員,但他卻不是一名優秀的領袖至少現在還不是,也許未來有一天,阿爾東能夠成為這支球隊的防守頂樑柱,但絕對不是現在,短短兩週時間的「出色表現」,還不足以讓阿爾東成長為領袖,更不要說取代威利斯的位置。

    更何況,威利斯現在仍然在為了回歸賽場而孜孜不倦地努力著,這也是舊金山49人球隊上上下下團結一心的重要動力;而華萊士卻迫不及待地想要讓阿爾東取而代之?完全無視了威利斯在球隊內部的角色和位置,他確定知道自己正在提出什麼要求嗎?他知道這是可能破壞整個更衣室團結的一個愚蠢提案嗎?

    這……簡直是厚顏無恥!更重要的是,愚蠢無知!

    但陸恪還是強壓著內心深處的憤怒,一字一頓地說道,「那帕特里克呢?」

    「帕特里克?他已經老了,即使傷癒歸來,重新站在賽場上,他也已經力不從心了,他應該學會把權力與責任轉交給年輕一代,就好像當初喬納森-古德溫把隊長頭銜交給你一樣。」華萊士就如同正在指點江山一般大放厥詞,那激動而亢奮的眼神,渾身上下都洋溢著抑制不住的雀躍,似乎正在描繪著美好的未來,卻根本沒有注意到陸恪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華萊士真的一點都不瞭解「團隊」到底意味著什麼。

    「你的想法說完了嗎?」陸恪微笑地注視著華萊士,華萊士依舊渾然未知,歡快地說道,「你的想法和我一樣嗎?那就太好了,如果你向吉姆提名的話,那麼肯定沒有問題!我之前就聽說,現在更衣室裡完全就是你做主,吉姆肯定會聽從你的意見,只要你建議,事情肯定不會有阻礙的,阿爾東也能夠更加專注於比賽。」

    「謝謝如此抬舉。」陸恪輕輕頜首,嘴角的弧度依舊沒有變化,但眼底的溫度卻正在一點一點地緩慢消失。

    「首先,當初我是從艾利克斯-史密斯手中接過進攻組隊長頭銜的,喬納森-古德溫只是艾利克斯受傷期間的臨時隊長,就好像現在的納渥羅-鮑曼一樣。那不是權力的交接,而是責任的轉讓,需要隊長承擔的責任。」

    眼看著華萊士還想要辯解,但陸恪那漸漸冰冷起來的眼神卻沒有留下任何機會,果決而強勢地掐斷了華萊士的話語

    只有真正站在了陸恪的對面,他才能夠明白,「血腥斑比」這個稱號到底意味著什麼,為什麼站在賽場上全副武裝的陸恪能夠屢屢力挽狂瀾,險死還生地贏得勝利,那股強大的氣勢幾乎已經形成了實質的壓迫!

    華萊士只覺得自己的喉嚨被死死掐住,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其次,帕特里克對於這支球隊的意義遠遠超出了你的想像,即使受傷無法上場,但只要他站在我們的身後,球隊就擁有源源不斷的動力持續前進!就好像今天這場比賽,我們將勝利送給了帕特里克,不是我不是阿爾東更不會是你!帕特里克正在全力以赴地重新回到賽場,為了勝利也為了冠軍而戰!更為了球隊和球迷而戰!這份精神意志是多麼珍貴,你永遠都不會明白,那是我在孜孜不倦追逐的目標!」

    「再次,阿爾東是一名優秀的球員,甚至可以成為一名頂級的球員如果他還能夠按照現在的節奏堅持下去的話;但他絕對不是一名優秀的領袖,因為他不會讓一個對橄欖球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來到我的面前,告訴我應該怎麼做!賽場表現出色不等於具備領袖能力,就連這一點都不明白,那就意味著對橄欖球一無所知!」

    「更不要說,阿爾東現在依舊在與酒精、與你做鬥爭,他正在努力擺脫這一切的影響,你還不明白嗎?你就是限制他成功的那個絆腳石!你就如同水蛭一般,死死地黏貼在阿爾東身上,一點一點抽吸他的血液,然後一點一點毀滅他的意志力,為了走到今天,阿爾東付出了那麼多努力,然後你就輕而易舉地想要摧毀!你明白嗎?你正在毀掉阿爾東在這支球隊裡的前景!還有在整個聯盟裡的未來!」

    「然後,不知道你從哪裡聽到的傳言,舊金山49人的主教練依舊是吉姆-哈勃,更衣室之內也不是我做主!我是進攻組隊長,我承擔著屬於我的責任,而防守組和特勤組的責任還有他們自己的隊長與主管教練!球員們願意聽我說話,不是因為我掌管了更衣室的生殺大權,而是因為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用實際行動承擔了我的責任和義務,他們也以同樣的方式回饋我的信任,我們彼此之間是平等的!」

    「至於你那些荒謬至極的言論,最好現在就閉嘴!否則,不要說你了,就連阿爾東好不容易才剛剛建立起來的信任,隨時都可能再次毀於一旦,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意識到,過去這兩週的出色表現,阿爾東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和代價!你今天的舉動,又將到底製造什麼傷害?請不要讓你的愚蠢毀掉阿爾東的努力!」

    「最後,我成為進攻組隊長,那是我贏得的!而不是靠一張嘴說出來的!」

    一字一頓!那擲地有聲的話語就如同機關槍連環炮一般,又快又狠、又凶又猛地朝著華萊士攻擊而去,犀利而強悍的眼神把強大氣場推向極致,讓華萊士完完全全無法反抗,最後只能瞠目結舌地站在原地。

    待陸恪說完之後,一股羞恥感就從腳底直接躥到了頭頂,華萊士頓時就原地爆炸了,一連串粗口就滔滔不絕地爆發了出來,「……不要評判我!不要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你自己也沒有比我高尚多少!你也是從其他人手中搶到了隊長袖標,不要以為支持的人比較多,就顯得你比較正義,但歸根結底,你也同樣踩著另外一個人上位了,不是嗎?」

    「那麼,你讓阿爾東也這樣做!如果他的表現足夠優秀,如果他的能力足夠出色,我相信,帕特里克就將第一個提名阿爾東接手隊長袖標!而不是在這裡偷偷摸摸地策劃著陰謀詭計!一切用實力說話,勝者為王!」陸恪也毫不示弱地還擊了回去,那堂堂正正的姿態讓華萊士後面的話語全部都噎在了喉嚨裡。

    伴隨著話語,陸恪就往前跨了一步;華萊士自己都沒有預料到地往後退了一步那種強大的氣場壓迫感讓他被迫後退,但就是這一步,此前所累積下來的所有氣勢,瞬間土崩瓦解,然後就一瀉千里了。

    可是,華萊士仍然拒絕就此繳械投降。

    腳步後退之後,他依舊聲厲內荏地不斷咒罵著,「請把你那張令人作嘔的高尚嘴臉收起來!在那些義正言辭的背後,歸根結底只是隱藏著自私而已!拒絕幫助阿爾東,那是因為擔心阿爾東搶走了你的閃電!然後,你就不再是這支球隊唯一的明星了!」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贊助商都可能不會再青睞你,更不要說球迷和更衣室了,丟失了自己高高在上的話語權之後,你也不過是一個小丑而已!」

    「但我告訴你,沒有阿爾東的支持,你們現在就不是慶功了,而是哀悼,今天這場比賽根本就不可能取得勝利!你應該感謝阿爾東,你應該回報阿爾東,但你卻小心眼地把所有髒水都朝著我身上潑,這些舉動,只是讓你看起來更加醜陋也更加渺小而已!」

    面對著陸恪的強勢壓迫,華萊士的腳步正在節節敗退,但話語卻寸步不讓地攻擊了過去,甚至還越演越烈,威脅的話語就如同一把匕首般,露出了鋒利的刀刃,「我現在就放話了,如果你不提名阿爾東做隊長的話……」
V123210 發表於 2019-6-24 21:52
灣區之王 1583 一顆毒瘤


    華萊士沒瘋,雖然他看起來好像瘋了,但實際上沒有,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即使在陸恪的壓迫之下節節敗退,他也仍然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聲厲內荏地站在絕境之下展開了還擊,但……面對陸恪的聲勢碾壓,華萊士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己正在一點一點分崩離析。

    「我現在就放話了,如果你不提名阿爾東做隊長的話……」

    當華萊士拋出威脅的時候,陸恪的瞳孔之中迸發出了凶殘而犀利的光芒,即使根本沒有任何動作,也瞬間就掐斷了華萊士的話語,那無形的力量卻如同有形的手臂般,死死地掐住了華萊士的喉嚨。

    華萊士的話語不由一頓,然後就可以看到陸恪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臂的肌肉完全緊繃起來,「否則的話?」

    音節一個一個地從齒縫之中擠出來,不經意間洩露出來的殺機,讓華萊士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唾沫,此時他才知道,上次在阿爾東別墅裡的對峙,陸恪根本就沒有當真,只是爆發出了十分之一的能量而已;而現在火力全開之後,他完全招架不住,但他還能怎麼辦呢?威脅到了一半,就這樣逃跑的話,就太窩囊了。

    「否則,我就讓阿爾東罷訓罷賽!就讓我們看看,到底是誰的損失!」華萊士豁出去地嘶吼到,他已經是徹底不管不顧了。

    陸恪怒極反笑,「就這樣做(go-ahead)!直接執行(do-it!)!我也萬分期待,到底會發生什麼!讓我們看看,最終到底毀掉的是什麼,是球隊的衛冕希望,還是阿爾東的職業生涯,亦或者是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陸恪的聲音低沉地壓了下來,沒有太多情緒也沒有太多波動,反而是透露出一股陰森森的鐵腕與蠻橫,華萊士甚至可以嗅到血腥氣息正在鼻翼底下縈繞著:同歸於盡?陸恪居然想要和阿爾東同歸於盡?這是玩笑,對吧?這只是一個玩笑,是不是?陸恪只是在威脅恐嚇他,確定阿爾東不敢這樣做,對不對?

    但……華萊士沒有把握。

    站在陸恪面前,華萊士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微不足道的一支螻蟻,忍不住開始瑟瑟發抖起來,他痛恨這樣的自己,卻沒有招架之力,所有的話語全部都困在了喉嚨裡,汩汩、汩汩地翻滾著,他甚至幾乎就要站不穩了。

    「滾!」陸恪不想再看到華萊士的那張臉孔,就如同毒瘤一般,貪婪而醜陋地蠶食著阿爾東的所有養分。阿爾東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了正軌,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華萊士就如影隨形地再次貼了上來,這場噩夢,似乎永遠都看不到盡頭。

    如同平地驚雷的爆發,瞬間就讓華萊士腿軟,腦海裡唯一的想法就是逃跑,但腳步根本沒有辦法移動,以至於如同木頭人一般地釘在了原地,然後就可以看到陸恪張開了血盆大口,如同咆哮的獅子一般衝了過來,一個上步前衝,強壯高大的身軀就把壓迫感推向了極致。

    生命威脅!

    生命威脅!

    華萊士立刻就感受到了迫在眉睫、近在咫尺的生命威脅,他再也支撐不住了,轉身就快步逃離了現場,但即使如此狼狽,他依舊拒絕人數,嘴裡還在絮絮叨叨地咒罵著,「我要讓你付出代價!見鬼!」

    然後,就可以看見陸恪握緊了拳頭,大步流星地全速前進,這頓時把華萊士嚇得魂飛魄散,也沒有時間咒罵了,屁滾尿流地落荒而逃。

    房間門打開,房間門關上。

    目送著華萊士逃跑的身影,在房間門開合的縫隙裡,可以看到外面的派對依舊是一片歌舞昇平的喧鬧景象,轉眼間,華萊士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人群中,就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但陸恪的心情卻緩緩地開始下沉,那種悲傷始終揮之不去。

    即使情緒已經平復下來,但陸恪仍然不敢相信,華萊士居然真的提出了如此荒謬的要求,而且還發出了威脅。

    可是,陽台之上的微風吹拂進來,過熱的大腦冷靜下來之後,陸恪卻知道,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人類,這本身就是最難預測的一個群體;而人類的欲/望,就連自己都無法確定/欲/望驅使下會做出什麼舉動,那些衝動、那些貪婪、那些暴戾,就如同不定時炸彈一般,在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引爆。

    橄欖球是一項大型集體運動,更衣室裡足足容納五十三名球員,如果再加上教練組和後勤人員等等,那麼整支球隊的人員數量就可以輕鬆超過一百人,這也意味著,球隊內部的每個人都可能有自己的心思,即使人人都喊著「團隊優先」,但在強調個性與自我的北美大陸裡,利益和欲/望終究還是會滋生出無數問題。

    經歷了2011賽季的整合、2012賽季的衝刺,現在來到2013賽季之後,龐大團隊內部人多口雜的問題就一點一點暴露了出來,特別是在傷病困擾之下,各式各樣的思想難免就開始滋生,矛盾遲早都會爆發。

    只不過,在陸恪和威利斯、阿肯斯的努力下,在瑞恩-鮑德溫和邁爾斯-斯科特的激勵下,更衣室牢牢擰成一股繩,朝著衛冕的目標狂奔,這也使得那些矛盾都暫時拋在了腦後,一心一意地投入戰鬥。

    今晚,華萊士的爆發,恰恰為陸恪敲響了警鐘。

    距離2013賽季結束,最多最多也就還有三場比賽恰恰也是最困難的三場比賽,在這短短的旅途中,更衣室還是可以團結起來,攜手向冠軍發起衝擊;但賽季結束之後,那些問題就將成為球隊的命門了。

    陸恪需要知道,華萊士今晚舉動的背後,是否有阿爾東的身影;但陸恪已經不是菜鳥了,他同樣也知道,自己的詢問必須小心謹慎才行,稍稍一個不注意,這可能就會引發更衣室裡的爭論,阿爾東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來的信任,就將再次毀於一旦。

    不僅如此,阿爾東的個人情況也需要謹慎再謹慎

    如果阿爾東知道華萊士的舉動,甚至是背後推動,那麼後續應該如何處理?這是否會成為更衣室裡的不定時炸彈?阿爾東是否會更加激進地爭取?反之,如果阿爾東不知道,那麼他是否會感到來自華萊士的背叛和受傷?繼而影響自己的競技狀態?他又應該如何與華萊士相處?後續影響是否就到此為止了?

    一顆毒瘤,足以毀掉一個人的人生,同樣,也足以毀掉一個家庭和一個團隊的所有努力。華萊士就正在成為這顆毒瘤。那麼,陸恪到底應該怎麼辦呢?

    華萊士無疑是一個聰明人即使是小聰明也同樣是精打細算,選擇今晚,無疑是他經過計算的結果:

    一方面,阿爾東剛剛立下了大功,以製造抄截的方式為球隊絕殺了比賽,在球隊內部贏得了無數支持;另一方面,外卡賽剛剛結束,此時球隊處於一個士氣上升的階段,卯足幹勁朝著分區賽全速前進,他算準了陸恪為了球隊大局不敢輕舉妄動,就算事情不成,觸怒了陸恪,陸恪也必然只能偷偷摸摸地處理後續,儘可能避免造成更大傷害,否則就將影響球隊的季後賽前景。

    只是,華萊士沒有預料到陸恪的強硬與激烈,幾乎是以硬碰硬的方式徹底撕破了臉皮,沒有留下任何迴旋餘地,讓他不得不落荒而逃;現在,華萊士對於陸恪的後續手腕與決策,也不敢拍著胸脯打包票了。

    此時,陸恪越發想念威利斯了。

    上賽季,客場擊敗新奧爾良聖徒之後,球隊內部意外爆發了激烈的衝突,最終就是陸恪和威利斯聯手阿肯斯、布魯克斯找到瞭解決辦法,重新讓球隊回到了正軌;如果沒有威利斯,陸恪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有些人有些事,他們的重要性遠遠不只是表面所看到的。

    「咿呀……」

    房間門再次被推開,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的陸恪沒有能夠察覺到,但房間之外的喧鬧音樂節奏從門縫之間流淌了下來,打破了房間之內的相對安靜,這也讓陸恪條件反射地轉過頭,然後就看到了一個陌生女性的身影

    不是華萊士,也不是阿爾東,同樣也不是球隊裡眼熟的任何一位球員家屬,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女性!

    陸恪滿頭都是問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位女性沒有刻意地放輕自己的腳步,而是落落大方地走了進來,順便抬起.腳後跟輕輕一磕地把房間門待了起來,小小的一個動作透露出無限風情來,然後正面就迎向了陸恪的視線,她也沒有害羞和拘謹,嘴角帶著一抹淺淺的笑容,堂堂正正地朝著陸恪走了過來,自信而大方的神態透露出一股「我才是這個房間主人」的姿態。

    此時陸恪才注意到,她的手裡還端著兩杯香檳酒難怪剛剛選擇了用腳後跟關門,最後她的腳步在陸恪面前停了下來,伸手將香檳酒遞了過去,微微歪著腦袋,一頭如同瀑布般的長發柔順地傾瀉下來,舉手投足都帶著狐狸般的狡黠,巧笑嫣兮地向陸恪發出了邀請,「怎麼樣?來一杯?」
V123210 發表於 2019-6-24 21:53
灣區之王 1584 美人心計


    淺藍色牛仔褲勾勒出修長纖細的大腿,奶白色背心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故意剪短的上衣讓纖細勻稱的腰部線條若隱若現,搭配一件黑白條紋的小西裝外套,在隨性不羈的氣質外面套上了一層正經嚴肅的外衣,卻成功地在氣質矛盾衝突之中營造出了性/感的狂野,深栗色的長發隨意地垂墜下來,讓那張瓜子臉看起來越發嬌嫩起來。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優勢,也毫不吝嗇地展露出來,落落大方地站在陸恪面前,接受所有視線的洗禮,那股自信而驕傲的氣質從英挺的眉宇之間緩緩流淌而出,一抹笑容就足以讓每一個男人投以注目禮。

    「怎麼樣?來一杯?」那嬌俏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小狐狸般的狡黠,似乎正在打趣,又似乎正在撒嬌,那介於女孩與女人之間的獨特氣質,著實讓人很難拒絕而她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並且正在充分利用著。

    更何況,她還擁有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頭銜,「卡戴珊女孩兒」。

    肯達爾-詹納(kendall-jenner),娛樂圈赫赫有名卡戴珊家族的一份子。

    卡戴珊家族已經成為了北美娛樂圈之中的所謂「貴族」,明明沒有過硬的電影或者音樂作品,卻憑藉著「販賣」他們的生活方式,引發了廣大群眾的獵奇和八卦心理,進而製造出了整個龐大的娛樂產業集團,跨越了時尚、模特、真人秀、服裝等等多個領域,吸金能力令人感嘆。

    關於卡戴珊家族的故事,整個北美地區流傳已久,而真正讓他們走進大眾視線並且開創整個娛樂帝國的關鍵事件,與橄欖球密不可分。

    1995年,著名跑衛o-j-辛普森(o-j-simpson)被指控殺害自己的前妻以及一名服務生,這也就是轟動全美的「辛普森殺妻案」,當時羅伯特-卡戴珊(robert-kardashian)擔任了辛普森律師團隊的首席,引領著被譽為「夢之隊」的團隊成功地讓辛普森被判無罪

    但事實上,美國主流觀點始終認為,辛普森是有罪的,只是因為錯綜複雜的歷史原因和社會因素而在辦案過程中出現了諸多紕漏和疏忽,最終導致辛普森逃離了懲罰。2016年,espn製作的紀錄片「辛普森:美國製造」就詳細講述了整個**的來龍去脈,並且給出了自己的觀點,這部作品在次年奧斯卡上贏得了最佳紀錄長片小金人。

    憑藉著辛普森一案,羅伯特-卡戴珊一戰成名,真正地讓「卡戴珊」這個名字在歷史長河裡留下了一席之地。

    進入新世紀之後,羅伯特-卡戴珊的妻子與女兒們開始從真人秀起步,向普羅大眾展示他們的「富翁」生活,並且以此為跳板,一步一步地打造了娛樂圈的第一家庭:他們真正的厲害之處就在於能夠把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作為炒作的素材

    即使是生病,即使是孩子出生,即使是災難事故,即使是情緒崩潰……所有的所有,任何事情只要有利可圖,他們就願意把自己生活的裡裡外外全部坦誠而透明地敞開,並且通過炒作和運營製造出新聞熱點,最後演變成為鈔票印刷機。

    一個小小的**就可以看出來了:科勒-卡戴珊(khole-kardashian)不小心在家中摔跤,頭破血流,疼得已經站不起來了,但她的姐妹們第一反應卻是,「等等,我拿手機錄製下來」;而科勒自己的反應也是需要整理一下妝容,擺出了嬌/媚的姿態,方便上鏡,等拍攝完畢之後,這才呼叫了救護車。

    這只是非常非常簡單的一個側面而已,同時也是日常生活的常態。

    除了辛普森**之外,卡戴珊家族與體育之間的關係還是千絲萬縷、密不可分,她們姐妹們曾經多次與籃球運動員、橄欖球運動員交往,並且在nba留下了她們的傳說:

    一種說法是「卡戴珊效應」,這是來自於卡戴珊家族自己的炒作,傳聞,只要某位球員找到了卡戴珊家族的女孩做女友,他所在的球隊就可以奪冠。

    一種說法則是「卡戴珊魔咒」,這是來自媒體的吐槽,據說,只要和卡戴珊家族的女孩糾纏在一起後,那麼催命符就要來了,狀態下滑、受傷離場、場外新聞不斷等等,事情的後續發展基本都難逃災難的結局。

    但卡戴珊女孩兒們與體育圈的故事,現在依舊正在上演著。文體不分家,真心不假

    不管是「效應」還是「魔咒」,有一點可以百分百確定,任何一位職業球員,只要能夠與卡戴珊女孩兒約會交往,那麼鎂光燈就將時時刻刻籠罩在他們身上,曝光率成倍成倍上漲,知名度和認知度也將直接搭乘火箭,以此為基礎,未來轉會、漲薪、代言、躋身名流、參加娛樂節目、乃至於開創個人品牌等等,整個事業都可以呈現出無數個可能。

    即使撇開這些不說,「征服」卡戴珊女孩兒也往往代表著周圍羨慕和敬佩的目光,這對於職業球員們的「男性雄風」來說絕對是重要組成部分。

    所以,效應也好,魔咒也罷,試圖與卡戴珊女孩兒交往的職業球員依舊源源不斷,前仆後繼,誰能夠拒絕「卡戴珊女孩兒」呢?

    正是因為如此,每一位卡戴珊女孩兒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價值」,她們也非常明白應該如何利用這種價值將自己的價值利益最大化畢竟,過去十年時間裡,她們就是如此一步一步登上全美第一娛樂家族的寶座,甚至被譽為娛樂圈的「肯尼迪家族」,這絕對不是運氣而已。

    肯達爾-詹納就是一名「卡戴珊女孩兒」,她和金-卡戴珊是同母異父的姐妹1976年奧運會十項全能金牌得主布魯斯-詹納(brue-jenner)與金-卡戴珊的母親結婚之後,生下了兩姐妹,分別是肯達爾和凱莉,她們也都相繼成為了「卡戴珊家族」的新成員。

    今年剛剛年滿十八歲的肯達爾,已經是時尚圈裡炙手可熱的寵兒了,登上了諸多雜誌封面,並且還在倫敦時裝周和紐約時裝周嶄露頭角,依靠著照片牆的平台,她也正在快速累積自己的名望與人氣,一步步地站穩腳跟。

    肯達爾知道自己的優勢,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充分利用,「卡戴珊女孩兒」光環之外,她也知道應該如何利用自己創造價值。

    唯一的問題就在於……陸恪不認識她。

    不是玩笑,這是真的。陸恪對時尚圈的所有瞭解都來自坎蒂絲,而對照片牆的所有瞭解……也就相當於沒有瞭解了,眼前的女孩正在展露出自己的性/感風情,可是落在陸恪眼中,卻依舊擺脫不了青澀,就好像大男孩試圖穿著父親的西裝扮演大人一般即使身量和體型已經達到了父親的標準,終究還是缺少了味道。

    此刻,陸恪的腦海裡有著諸多疑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誰邀請她來的?她為什麼會到房間裡來?而且還端著兩杯香檳?這到底是意外相遇,還是有意為之?如果是意外,她為什麼沒有轉身離開?

    巴拉巴拉。

    無數個問號在腦門之上迴蕩著,最終陸恪選擇了其中一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晚只允許啤酒,那麼,到底是誰打開了香檳,你可以告訴我一下嗎?」

    肯達爾雙手端著香檳,顯然完全沒有預料到陸恪的反應居然如此,這讓她的表情微微出現了一絲慌亂她終究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進入娛樂產業還不到兩年而已,履歷再豐富也比不上陸恪的狡猾,那副小狐狸的模樣在陸恪面前很快就暴露了原形。

    不過,她還是很快鎮定下來,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挑了挑眉,挑釁地說道,「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是這樣一個死板的膽小鬼,這不過是一杯香檳而已。」她知道,男人不會接受如此挑釁的,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果然,陸恪抿了抿嘴角,雖然不贊同,卻沒有再反駁,這讓肯達爾眼底滑過了一絲得意。

    男人都是一樣的。

    但那抹情緒轉瞬即逝,肯達爾隱藏得很好,緊接著,她就伸手把香檳遞了過去,「你確定不準備接手嗎?」

    陸恪沒有說話,而是坐直了身體,伸手做出了準備接酒杯的動作,在肯達爾那故作冷豔的高傲表情裡,不經意流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開局的小小意外之後,現在就進入了正軌,果然男人終究還是沒有辦法拒絕一個主動送上門的女孩,更何況還是「卡戴珊女孩兒」?

    但肯達爾不知道的是,如果在其他人面前,那些小小的細節根本就不會被察覺,因為男人的視線總是流連在她的身材曲線上,很難很難注意到表情裡隱藏的細節,即使視線交匯,男人的粗心大意也難以察覺到眼神的細微變化。

    可惜,陸恪是一個獨特異類。也許,肯達爾應該提前做好調查,作為四分衛,陸恪縱橫聯盟的絕對武器就是他的睿智,還有獨到而銳利的觀察力,那些細微的表情變化,所有的所有都逃不過陸恪的眼睛。

    陸恪伸出了兩隻手,一左一右地把肯達爾手中的香檳接了過來不是一杯,而是兩杯,肯達爾因為太過意外也太過驚訝,以至於就這樣傻乎乎地把香檳全部都遞了過去,滿臉困惑地注視著陸恪: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孩子不能喝酒嗎?」陸恪如此說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9-6-24 21:53
灣區之王 1585 坐懷不亂


    先左手,後右手,轉眼間,肯達爾手中的兩杯香檳酒就到了陸恪的手中,肯達爾滿臉都是問號地看著陸恪,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看著眼前的陸恪,英氣的眉毛倒豎起來,正準備發飆表示自己的不滿,卻被陸恪搶先一步打斷了。

    「你難道不知道,孩子不能喝酒嗎?」陸恪如此說道。

    這……這又是什麼回答?這算是什麼反應?

    「嘿!我兩個月前就度過了十八歲生日,好嗎?」肯達爾終究還是太年輕太青澀,缺少經驗也缺少閱歷,連續遭遇陸恪不按常理出牌的「攻擊」,心態波動劇烈,衝動之下,忍不住就出聲辯駁了起來。

    然後,肯達爾就看到陸恪嘴角上揚起來,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恭喜!生日快樂!但距離合法飲酒,還有三年。」

    該死的!

    肯達爾看著陸恪那狡猾的笑容,忍不住就想要罵粗口,她居然就這樣被套話了!平時一貫冷豔自持的形象,在陸恪面前連續遭遇打擊,現在肯達爾的整個胸膛都在劇烈起伏著,橫衝直撞的情緒著實難以壓制這到底是她太愚蠢,還是陸恪太聰明?

    看著陸恪那從容不迫的鎮定笑容,肯達爾暗暗磨了磨牙:一定是他太奸詐!她絕對不能就這樣認輸!

    此時,一貫高冷驕傲的面具出現了明顯的裂痕,這讓肯達爾有種挫敗感。

    作為「卡戴珊女孩兒」,肯達爾從小到大見過太多太多的男人,他們總是用貪婪而直白的視線打量著她的身體,或者為了「卡戴珊女孩兒」的頭銜,或者為了她姣好/性/感的外形,就如同獵人看到了獵物一般,征服的欲/望開始蠢蠢欲動,難以遮掩。

    但這沒有關係,她絲毫不介意,因為她總是可以利用男人的欲/望來掌握主動權,他們以為自己在征服,其實他們只是她達到目的的手段而已,就如同牽住了獵犬的繩索一般,即使獵犬再兇猛再強大,她依舊是掌控全局的那個人。

    今天,面對陸恪,肯達爾卻沒有感受到那種熟悉的控制感,反而是每一次交鋒都偏離了自己熟悉的軌道,然後事情就一點一點地失去了控制,這讓她難免有些慌亂;不過,男人終究是男人,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總是可以找到漏洞,不是嗎?

    想到這裡,肯達爾緩緩地脫下了外套,那慢條斯理的一舉一動,帶著一股慵懶而性/感的獨特風情,然後一步一步地朝著陸恪靠近,婀娜多姿的腳步將她的身材曲線優勢展現得淋漓盡致,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若隱若現,更是讓空氣都開始緩緩升溫。

    腳步被兩個人之間的茶几阻攔了去路,她卻依舊沒有停步,而是直接踩上了桌面,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陸恪,彷彿女王正在面對臣民一般,那迷離而高傲的眼神似乎正在召喚著眼前男人的靠近與征服,清冷的面容與火辣的身材形成了一股矛盾的碰撞,製造出一種別樣的性/感,幾乎沒有男人可以把持得住。

    然後,肯達爾輕輕咬住了下唇,鼻翼和唇齒之間洩漏了一絲喘息,迷離的眼神深處透露出一絲挑釁,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釋放的信號卻再明白不過:怎麼?你看準備就這樣一直坐著?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激將法的挑釁,很少男人能夠忍受下去。

    可惜,這一招對陸恪一點都不管用:一來,他足夠聰明和冷靜,足以識破眼前狀況的異常;二來,他已經有了坎蒂絲;三來,即使沒有坎蒂絲,眼前這位女孩也不符合他的審美取向,他不是使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飢不擇食。

    最後,陸恪真的真的對「孩子」沒有興趣,一點都沒有,加利福尼亞州的法律規定,與未成年人發生關係,不管對方是否自願,那都是違法的,他認真覺得,眼前少女應該就還未成年,他可不打算像阿爾東一樣,把自己捲入麻煩。

    等等,阿爾東?

    陸恪暫時把冒出來的疑惑壓制了下去,而面對著少女的表情就越發冷靜了,此時他還不曾做出舉動,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好奇,好奇著眼前這位少女到底打算幹什麼,又是誰帶她來派對的,眼前這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她的舉動可以推測出,她應該是專程瞄準了陸恪,但為什麼呢?背後又是否有什麼貓膩?

    不是陸恪多疑,而是事情蹊蹺。雖然今晚目前為止發生的事情不多,但一件和一件卻都是如此離奇,荒謬之餘,陸恪也不由滋生了困惑。

    此時此刻,看到女孩那激將法的挑釁眼神,陸恪不由滋生出了一股想笑的衝動。

    然後就在此時,肯達爾再次前進了她直接抬腳踩在了沙發上,雙腿叉開,跨在了陸恪的雙腿兩側,整個人近在咫尺地俯視著陸恪,緊接著就朝著陸恪的大腿直接坐了下去,那透露著嫵/媚的眼神具有攻擊性地看向了陸恪,雙手緊接著就撫/摸上了陸恪的臉頰,「你不準備……做點什麼?」慵懶而沙啞的嗓音已經不能再更加明顯了。

    陸恪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否則事情就要擦槍走火了。

    儘管雙手依舊端著香檳,但陸恪還是用雙手穿過了女孩的手臂,架住女孩的肩膀,雙腿、雙手和丹田都是發力,瞬間向上,然後就把女孩整個人騰空架了起來,原地一個轉身,陸恪就把女孩放在了沙發上,肩膀一抖一卸,女孩就被「丟」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肯達爾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她和陸恪就已經分開了,無比狼狽地躺在了沙發上,衣衫不整,而陸恪卻是一副風平浪靜的輕鬆模樣,就連香檳酒杯裡的酒液都沒有潑灑出來她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肯達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瞠目結舌地看著陸恪,大腦一時之間有些轉不過彎來,最後只是說出了條件反射的第一感想,「你喜歡男人,對吧?」

    停頓,一秒,兩秒。

    然後陸恪就忍俊不禁地直接笑了起來,他不得不承認,他們兩個人的思考方式很是不同,「可以看得出來,你非常自信。但遺憾的是,我不得不打破你的幻想,不是每個男人都必須喜歡你,這不是地球運轉的方式。」

    「那為什麼?」肯達爾卻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陸恪的話語般,不依不撓地追問到。

    陸恪卻不想要繼續回答糾纏下去了,他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必須喜歡眼前的女孩雖然美國年輕人普遍認為,主動投懷送抱的免費「炮」,不要白不要,但陸恪卻不認為這是真正「免費」的,關於這一點,他還是秉持了東方的內斂。

    「不如說說,你為什麼找到了我?」陸恪將兩杯香檳酒放到了旁邊的茶几上,拉來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揚聲問到。

    肯達爾卻也不願意回答:看著陸恪刻意拉開了距離,就如同自己是洪水猛獸般,這讓她的怒火不由就點燃了起來,她「哼」了一聲,表情再次恢復了一貫的高傲和清冷,調整了坐姿,重新恢復了常態,然後視線朝著旁邊扭了過去,「自大狂,誰說我是專門找到你了?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

    陸恪也不介意,抿了抿嘴角,輕輕頜首,「那麼,這就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了,還希望事情可以到此為止,可以麻煩你離開這個房間嗎?這是私人空間,不對派對開放。」

    「你就是這樣對待淑女的嗎?」肯達爾展現出了自己刁蠻的一面。

    陸恪舉手投降,沒有再多說什麼,自己主動朝著大門走去,準備離開。

    肯達爾沒有預料到陸恪的如此舉動,不由愣了愣,揚聲呵斥道,「站住!你為什麼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甩掉我,難道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這又是什麼邏輯?

    陸恪不由撓頭,雖然他知道女孩兒都有些自己的脾氣,尤其是青春期的少女,但此時的對話走向也還是讓他有些無奈。不過,陸恪不準備遷就對方,他還是保持了禮貌,微笑地說道,「女孩,既然你不是專門為了我而來,然後我們只是在派對上的偶遇,我不想發生任何事,那麼現在就選擇轉身離開,這是我的禮貌。還有,這是我的私人空間,我不認為你應該留在這裡發脾氣。」

    那冷靜的話語沒有太多情緒,沒有憤怒也沒有厭惡,沒有攻擊也沒有不耐,但恰恰是這種平靜反而是更加惹人厭煩就好像他根本就不在乎一般,對於如此局面、如此情況,就連一點點情緒都吝嗇。

    肯達爾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這讓她覺得自己無比渺小,「你真是一個怪胎,你肯定沒有女朋友。」

    陸恪不由笑了起來,眼神裡流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光芒,卻不想再繼續爭辯下去,否則就是沒完沒了了,還是再次詢問了一遍,「想好了嗎?到底是你離開還是我離開?」

    肯達爾忍不住再次咬牙切齒起來,惡狠狠地盯著陸恪,卻也不說話,似乎準備用眼神把陸恪殺死,然後陸恪等待了片刻,沒有得到答案後,他也就自己做出了決定,直接轉身邁步準備離開,這下肯達爾終於忍不住了,「等等,你留下,我想要和你做一個交易。」

    交易?

    這意味著,不是巧合?
V123210 發表於 2019-6-24 21:53
灣區之王 1586 互惠互利

    「等等,你留下,我想要和你做一個交易。」

    女孩兒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在清冷夜風之中微微有些飄忽不定,隱隱可以捕捉到情緒逐漸沉澱下來的冷靜,卻依舊無法細細分辨面具背後的真實,門板之外和一牆之隔的嘈雜聲讓深夜的空間平添了一抹寂寞,這讓陸恪的腳步停頓了下來。

    交易?

    這意味著,女孩兒出現在這裡,不是巧合,陸恪的直覺是正確的。

    轉過身,陸恪朝著女孩投去了視線,腳步就站在房間門口,細細地打量著女孩兒,一直到此時才正式「欣賞」眼前的女孩——不是因為容貌,而是因為心計,顯然,她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單純直白。

    沐浴在陸恪的視線裡,沒有挑剔和譴責,只是打量,卻讓肯達爾覺得自己裡裡外外都暴露在了空氣裡,赤果得毫無防備。

    肯達爾不自在地調整了一下坐姿,那種挫敗感和彆扭感所帶來的憤怒與煩躁正在胸腔裡汩汩沸騰著,無論怎麼調整姿態,還是始終覺得不適,這種感覺真的真的太糟糕了,然後肯達爾就忍不住嘲諷地挑釁起來,「怎麼,是不是看到這具身體,突然就後悔了?是不是太遲了?」

    陸恪輕輕扯了扯嘴角,反問到,「你希望我後悔嗎?」一句話就把肯達爾憋住了,抬起眼睛就飛了一記眼刀過來,如果可以的話,她此時可能直接就揮舞著武器衝過來了,甚至就連一貫的高傲面具都已經徹底丟掉。

    其實,現在陸恪反而越發放鬆了下來:他儘可能避免自己疑神疑鬼地造成不必要的傷害,面對投懷送抱的女孩兒,他也始終保持了安全距離;但情況發生了變化,對方也是有備而來的,這也意味著對峙撕開了包裝,那麼他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小心翼翼下去了。

    陸恪重新邁開了腳步,回到了沙發區域,在肯達爾的斜對面坐了下來,仍然保持著距離,這讓肯達爾越發煩躁起來,冷笑了一聲,「我又不是猛獸,坐得那麼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擔心我隨時發起攻擊呢。」

    「哈,同樣的畫面,為什麼不能換一個角度解讀呢:你擔心我隨時發起攻擊,所以有意識地拉開了距離?」陸恪的反問讓肯達爾噎住了——剛剛所發生的情況,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所以當陌生人看到此時場面,按照陸恪的解讀來理解,顯然是更加具有可能性的。

    肯達爾忍不住再次咬住了下唇,惡狠狠地瞪了陸恪一眼,口才跟不上,就只能用情緒來湊,「有人說過,你的嘴巴真的真的非常討人厭嗎?總是在賣弄自己的口才,唯恐別人不知道你的思考速度迅猛一般,那為什麼不乾脆去說唱(rap)好了?我可以肯定,沒有女人會喜歡你,同樣,也沒有男人會喜歡你。」

    犀利而尖銳,撕開了高傲清冷面具之後的肯達爾,透露出一股稚氣的生猛,有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質,反而是比之前的故作姿態也更加真實也更加坦率,那滔滔不絕的攻擊似乎洩露出了她的真實性格。

    「謝謝關心,但不用擔心我的戀愛關係,我很好,一直到很好。」論起氣人的方式,陸恪絕對堪稱大師,就連舊金山49人更衣室裡的一眾嘴炮們都跟不上,更何況是肯達爾呢?那輕描淡寫的話語卻總是可以讓人七竅生煙,然後,陸恪就翹起了二郎腿,目光專注而認真地看向肯達爾,「現在可以把焦點從我身上移開了,不用假裝你對我感興趣。」

    肯達爾抬起了下巴,用視線餘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陸恪,等待了好一會,「那這是不是意味著你也可以不用假裝了,其實你對我是感興趣的?」

    「哦?」陸恪揚起了尾音,表現出了自己的興致盎然。

    肯達爾此時也沒有再繼續偽裝下去,抬手捋了捋垂下來的發絲,「我說,有一個交易,你就停下了腳步,甚至沒有詢問是什麼內容,就轉身回來了,這難道不是意味著,你有興趣嗎?之前的拒絕只不過是在惺惺作態而已。」

    「哈。」陸恪沒有生氣,而是輕笑了起來,「這是一種解釋。」其實,陸恪真正留下來的原因是因為華萊士——也許是巧合,但華萊士和肯達爾一前一後地出現,這著實是太過異常了,陸恪希望探知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然,陸恪可以直接離開房間,找到華萊士,當面對質,那可能是更加直接也更加快捷的解決辦法;但同時也是更加粗暴的解決辦法,如果華萊士不管不顧地鬧開了,牽扯其中的阿爾東又應該如何自處?不管阿爾東知道與不知道,他都將面臨一個尷尬複雜的處境。更何況,華萊士是否會坦然承認,這也是一個問題。

    經歷了上次在阿爾東別墅的「小小交鋒」,陸恪對華萊士的鬧事能力有了初步瞭解,難免也就有所顧忌。

    看到陸恪沒有反駁,這讓肯達爾的信心稍稍恢復了一下:她就知道,這些男人,其實全部都是一個樣,那些正人君子的模樣不過是一身皮囊而已,褪去面具之後的醜陋都是相似的,「哼,看來大名鼎鼎的斑比也不過如此,巧妙地用那些話語和姿態來掩飾著自己也是一隻野獸的事實,真是令人失望吶。」

    「那麼,你到底希望我是野獸,還是不希望呢?」陸恪的反駁讓肯達爾愣了愣,她一時之間居然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

    肯達爾煩躁地甩開了頭髮,拒絕回答,「怎麼樣,你有興趣做我男朋友嗎?」乾脆明了地就挑開了話題,因為她知道,在口才方面過多交鋒和糾纏,最終只會讓她自己陷入困境,陸恪絕對是一個狡猾的傢伙,她的小聰明可能就不夠用了,於是,直來直往反而能夠讓她搶佔更多優勢。

    「抱歉,我已經有交往對象了。」陸恪也直白地給予了回應。

    因為陸恪的回答太過迅速也太過乾脆,以至於肯達爾完全沒有預料到,稍稍愣住了片刻——剛才她還信誓旦旦地不斷強調,陸恪肯定沒有對象,甚至也找不到對象,那現在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看來,你的信息來源沒有告訴你這一點?」陸恪一改之前緩慢的談話節奏,突然就利用一來一回的撞牆式回擊方式,把肯達爾的思考空間完全壓縮起來,讓她順從本/能地給予反應;同時,話語之中也隱隱地展開誘導。

    「aj沒有說過。」肯達爾攤開了雙手,然後就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裡,「草!他怎麼回事?那個白痴!」

    aj?

    「aj-華萊士?」肯達爾還是太過青澀太過稚嫩了,怎麼可能鬥得過陸恪呢?即使是在娛樂圈打滾多年的卡戴珊姐妹們,論智商和計謀,也不見得能夠陸恪面前佔據上風——如果她們採用娛樂圈的那套低劣手段,那麼估計陸恪也可能難以招架,稍稍一個不注意就可能會中招;但如此直來直往的交鋒方式,陸恪就完全佔據上風了,一個變奏,肯達爾就直接說漏嘴了。

    此時,肯達爾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立刻閉緊了嘴巴,停頓了一下,「……誰?我不認識什麼華萊士。」

    但她的表情與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陸恪猜對了。

    此時,內心深處的怒火已經開始點燃,但陸恪表面之上依舊不動聲色,微笑地看著肯達爾,沒有在同一個問題繼續糾纏下去,「你的調查應該再更詳細一些的,我現在有穩定的交往對象。」

    肯達爾的慌亂也只是稍稍片刻,隨後她就再次振作了起來,「有交往對象又怎麼樣?即使結婚都可以離婚,你應該不會還相信真正的愛情吧?多麼可笑又多麼幼稚。」肯達爾用雙手和膝蓋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如同小野貓一般,一步一步地朝著陸恪爬了過來,從肩膀緩緩滑落的發絲透露出致命的吸引力。

    「是的,我相信。」陸恪再次給出了一個反常規的回答。

    只是這一次,肯達爾沒有慌亂——因為她堅信著,這幅正人君子模樣的面具,只是陸恪掩飾自己欲/望的保護傘而已,他願意為了「交易」而留下,就是因為他有所圖,現在嘴巴上所說的可比不上身體來得誠實。

    肯達爾繼續緩緩往前爬著,一步一步地迫近陸恪,「是,我也相信。」肯達爾流露出了一絲嘲諷的表情,然後還俏皮地朝著陸恪眨了眨眼睛,「即使你已經有交往對象了,但我相信,你應該不會拒絕三人行的,對吧?我十分願意嘗試一下新東西,你覺得呢?」

    左右擁抱,齊人之福,這應該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而肯達爾現在就正在提供如此夢想,所有一切都美好得不太真實,有人可以拒絕嗎?

    陸恪的視線始終注視著肯達爾,沒有亂撇,儘可能避免接觸,否則,這就等於是明知道眼前有陷阱,還是傻乎乎地踩下去,他可不希望如此。

    於是,在肯達爾完全靠近之前,陸恪直接就站立了起來,拉開了距離,「交易交易,你現在只提到了我能夠得到的,卻始終沒有提出你希望得到的,這可不算是交易,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就要虧本了,你確定不需要提出要求嗎?」

    肯達爾沒有說話,而是跪立起來,抬起右手放在了唇瓣上,然後指尖順著下頜的曲線,一點一點地往下滑落。
V123210 發表於 2019-6-24 21:53
灣區之王 1587 一拍兩散

    陸恪有些懊惱,自己還是有些託大了,自以為所有事情都能夠掌控其中,但顯然眼前的少女卻不受控制嚴格來說,面對一個疑似未成年的女孩兒,陸恪的手腳也被束縛住了,他能夠展開的反擊著實有限。

    即使陸恪主動站起來保持了安全距離,但這依舊無法阻止肯達爾。

    肯達爾絲毫沒有受挫地跪立起來,凸顯出自己的傲人曲線,抬起右手放在唇瓣上,右手食指輕輕地滑過唇瓣,那一片豔紅在指尖之下若隱若現,然後手指就緩緩地、緩緩地順著下頜、脖子的弧線往下滑落,若有似無地觸碰著皮膚、拉扯著背心,大片大片的小麥色就暴露出來,迷離而朦朧的眼神釋放出了致命的吸引力。

    「你確定不需要提出要求嗎?」

    雖然陸恪的語氣依舊保持了沉穩冷靜,但站立起來的動作本身,就已經洩露了他的警惕,這也使得雙方交鋒之中,肯達爾首次搶佔到了上風,她的眼神裡流露出了一抹得意,越發堅信自己的舉動是正確的。

    輕輕咬住了唇瓣,肯達爾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若隱若現的呼吸聲釋放出了/性/感的氣息,然後慵懶而沙啞地說道,「體育圈子裡,每一個人都在夢想著擁有一位卡戴珊女孩,但遺憾的是,能夠實現如此夢想的人,只有那麼幾個。現在,我就正在給你提供機會,提供一個你可以得到夢寐以求東西的機會:曝光率、認識度、普及度、人氣值,還有源源不斷的鎂光燈和聚光燈,讓你真正地更上一層樓。」

    肯達爾的指尖還在持續下滑,拉拽著背心的領口,緩緩地往下拉扯,一寸,再一寸,傲人的線條在燈光底下投射出一片淺淺的影子,讓人忍不住開始猜測,那些投影的原來面貌,空氣似乎都變得乾燥起來。

    「而我?」

    肯達爾故意放輕了語調,輕聲細語地說道,聲音的質感就變得酥麻酥麻起來,「我所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光環而已,nfl歷史上第一位華裔四分衛的光環,以落選新秀姿態創造常規賽和超級碗雙料mvp的光環,就是如此簡單,怎麼樣?在我看來,這是一筆對你有利無害的交易,因為,你還可以得到這些……」

    指尖往下了一些,再往下了一下,然後左手就越過了右手,直接越過肚臍位置朝著更加下面的位置滑落。

    陸恪的視線儘可能地鎖定肯達爾的眼睛,但視線餘光的全面覆蓋觀察視野卻在此刻變成了一個「阻礙」,他竭盡全力地保持了冷靜,「所以,我只需要站出來,就可以名利雙收,同時還可以贏得三人行的機會?」

    「上鉤了!」肯達爾的眼睛微微一亮,就連動作都變得越發賣力起來。

    陸恪的嘴角輕輕上揚了起來,「但是,從小到大,來自父親和母親的教育告訴我,千萬不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免費的事情,任何收穫都必須付出相對應的代價,收穫越是/誘/人,這也就意味著代價越是沉重,甚至可能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

    雖然女孩兒沒有透露太多,但隱隱約約地,陸恪還是能夠摸索出一些脈絡:她剛剛提到了「卡戴珊女孩兒」,這就是最好的關鍵詞。

    對於無數職業球員來說,「卡戴珊女孩兒」就意味著關注和矚目正如女孩兒所說,聚光燈將無時無刻地聚焦過來,每天二十四小時每週七天,全程都將籠罩在鎂光燈之中,無所遁形,甚至就連吃喝拉撒都可能成為被炒作的目標,職業競技生活的所有節奏都將被徹底打亂。

    那些男人們正在利用卡戴珊女孩兒的同時,卡戴珊女孩兒又何嘗不是在利用男人們呢?

    整個北美,最擅長炒作個人私生活的前十名排行榜,卡戴珊家族必然能夠佔據一席之地。

    如果是這樣,那麼她們就遺憾地找錯目標了:陸恪恰恰是最不可能的對象。

    首先,他不需要那些矚目,因為賽場就是他的最佳表演舞台,只有那些失敗者們才需要場外新聞來吸引目光,與其在媒體面前自我炒作,不如花時間在訓練基地練練傳球。

    其次,他最最討厭的就是如影隨形的聚光燈了,從新秀賽季開始,他就不遺餘力地保護著自己的**,避免讓陸正則、江攸寧和坎蒂絲因為他而遭遇不必要的矚目與關心。

    最後,他根本就不需要「卡戴珊女孩兒」的幫助,這筆交易,對他來說是無效的,甚至可以說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女孩兒所提供的東西,恰恰是他正在竭力避免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

    那麼,這一切又到底是如何與華萊士聯繫起來的呢?

    難道是華萊士試圖為陸恪製造墮落陷阱,讓陸恪也沉迷於派對狂歡,如此一來,阿爾東也就沒有了束縛?還是為了報復陸恪,通過眼前的女孩兒製造黑料,然後讓陸恪名譽掃地,遭受記者們的狂轟亂炸?

    不然就是製造焦點目標,讓狗仔們持續對陸恪圍追堵截,真正地嘗試一下焦頭爛額的感受?還是說,為了手握陸恪的把柄,比如照片或者錄像,然後威脅迫使陸恪放棄原則,能夠聽從華萊士的指示要求?

    亦或者是,還有其他陸恪所不知道的目的?

    顯然,華萊士和女孩兒應該有著自己的算盤,否則不會如此冒險嘗試;但不管是什麼可能,這件事陸恪都不會善罷甘休。

    在解決華萊士之前,陸恪需要先解決眼前這位女孩兒。

    內心有了初步模糊猜測之後,陸恪不僅沒有放鬆,反而還越發警惕起來,因為他也慢慢地反應了過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其實是落於下風的。為了探知華萊士和女孩兒的關係,冒然選擇了留下,這還是太過衝動了。難怪,當他停下腳步的時候,女孩兒明顯就從容多了,不僅僅是因為他上鉤了。

    陸恪還是有些太過自信也太過年輕了,第一次面對如此情況,欠缺考量,考慮不周;幸好,發現地及時,現在事情還有迴旋餘地。

    瞳孔微微收縮起來,緊緊地注視著女孩兒,沒有了誤會也沒有了禁忌,此時眼前的女孩在陸恪眼中就是純粹的一道數學題,他需要利用自己的智慧和敏捷來解決答案,於是整個人都變得放鬆了下來。

    如果舊金山49人的其他球員們在場就知道,血腥斑比上線了,最明智的選擇就是不要輕易招惹這個傢伙;但肯達爾不知道,她現在完全不明所以,隱隱約約可以察覺到陸恪的氣場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非常感謝,但遺憾的是,我必須拒絕。」陸恪的臉上依舊帶著淺淺的笑容,主動權正在逐漸重新回到手中。

    肯達爾也沒有受挫,只是發出了低低的喘息聲,「你確定?」

    陸恪的眼神輕輕一閃,「我很確定,現在的問題是,你確定自己正在做什麼嗎?」那低沉的嗓音依舊帶著笑意,卻隱隱地透露出一股森冷來,讓人不寒而慄,就如同獵人追逐獵物過程中,突然發現獵物遠遠比自己想像中強大,然後局勢就發生了逆轉。

    肯達爾的動作微微僵硬了片刻,但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現在依舊用「獵槍」對準了眼前的「獵物」,她依舊是佔據上風的一方,她沒有必要害怕。只是,陸恪的眼神似乎能夠看透她的恐懼和慌亂一般,這讓她非常緊張。

    「你是否瞭解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你是否知道你準備交易的對象到底是什麼性格?你是否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小心許願?」

    陸恪沒有張揚,就只是緩慢而鎮定地闡述著,但語調和語氣裡透露出來的血腥氣息卻讓肯達爾莫名想起了「蝙蝠俠:黑暗騎士」裡的小丑,她的手臂肌肉就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那種不寒而慄地森冷讓人幾乎無法承受。

    正當肯達爾以為陸恪會更進一步地咄咄逼人時,卻發現陸恪停下了腳步,就連眼神和笑容都再次變得溫和起來,那種烏雲散去的明朗,頓時讓肯達爾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她就意識到了收放自如的陸恪是多麼可怕,然後就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展露著如沐春風的笑容,陸恪親切和善地詢問到,「對了,居然沒有詢問你的姓名,這絕對是我的失禮,請務必原諒。我是陸恪,請問你是……」

    然後,就可以看到肯達爾的臉色開始一點一點難看起來,身體肌肉似乎都有些僵硬,最後就連兩隻手的動作也都停頓住了,似乎被困在了一個「撤退也不是、繼續也不是」的困境裡,那種恥辱感在胸膛裡開始緩緩蔓延:

    她以為他知道,她以為他理所當然應該知道自己是誰!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還是說他故意試圖羞辱自己?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讓她剛剛所有的舉動看起來都如此狼狽又如此可笑!自以為已經牢牢把握住了他的命脈,殊不知自己在對方眼中只是一個小丑?甚至可能……可能懷疑自己是送上門的那些路邊貨色?

    上帝!

    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恥辱感就蓬爆開來!耳朵只聽到了一陣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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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