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一刀劈開生死路 作者:夜與雪 (已完成)

 
regn13 2018-1-1 19:39:13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80 189896
regn13 發表於 2018-1-2 19:00
第二百八十八章 荒謬

  因為帶著兩個人質的緣故,岳平生帶著葉凡乘坐馬車,向宗門方向行駛著。

  望著角落裡面靠著的失去知覺得華紹白和孫宇,葉凡的神情似乎十分的複雜,恭敬的向著岳平生問道:

  「宗主大人,煉心劍宗怎麼說也是一個二等宗門,不可能會嚥得下這口氣,等他們的宗主出關之後,會不會」

  「他們當然嚥不下這口氣。」

  閉目養神的岳平生睜開雙眼,淡淡的道:

  「北荒強者為尊,心靈脆弱的人肆意欺辱他們眼中的弱者,卻又無條件服從於他們眼中的強者。煉心劍宗縱橫往來,又怎麼可能因為這兩個人就向星辰列宿宗服軟?

  我留景泰行一命就是給他們一個機會,如果他們的宗主不知道珍惜,後果也就由他們自己承擔。」

  葉凡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

  旁人聽到岳平生將一個宗師級別的大人物如此談論一定會嗤之以鼻,覺得這個人狂妄無比,但是作為星辰列宿宗見證了和破月軍主一戰的門人,葉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雖然星辰列宿宗的整體實力遠遜於煉心劍宗,但是只要他們的宗主在,就不用擔心受到欺壓。

  實際上,比起軍閥、武道場、世家等各勢力之間的衝突角力而言,宗派界之間的爭鬥要更加殘酷而赤裸裸。

  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宗派界各大山門都遠離城池,利益之爭起來也更加肆無忌憚。

  而像世家、武道場等武道勢力則是依託城池發展,普通人是他們的根基。在聯盟的控制之下,各個勢力之間的衝突必須要控制在一個極小的範圍當中,而軍閥一系可以說是聯盟監視掌控最為嚴厲的一方勢力,而他們本身也承擔著最緊要的軍事任務。

  除了清剿北荒境內四處流竄的盜匪團以外,最最重要的就是抵擋新朝軍隊。

  相比這些勢力,宗派界就要混亂了不少,而聯盟對此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沒有出現大的影響也不會過多的去插手。

  「啊」

  顛簸的車廂角落之中,華紹白身體蜷縮成了一團,痛哼了一聲醒轉了過來。

  他全身的關節被卸,無法動彈,在搞清楚了處境和看到了葉凡的面孔的時候,雙眼血紅,大聲狂吼:

  「你們要帶我去什麼地方!?葉凡,你找死!你知不知道我的師父是什麼人?等到他出關以後,你!你!還有你們宗門所有的人,都要死啊!」

  他此刻依舊穿著那套赤紅滾金長袍,但是披頭散髮,神情猙獰,俊逸的臉龐之上扭曲成了一團。

  作為新郎,在訂婚宴之上被直接擄走,這是傾盡五湖四海也難以洗刷的恥辱。

  「紹白,不要喊了。」

  在岳平生似笑非笑的眼神當中,在另一個角落裡面的孫宇也睜開了雙眼,同樣是全身無法動彈,只能看著岳平生緩緩的道:

  「閣下就是星辰列宿宗的宗主吧?這一次是我們栽了,不過閣下既然沒有殺死我們,能否告知,你到底想做什麼?」

  與華紹白的歇斯底裡相比,孫宇就要沉靜了許多。

  他心裡面很清楚,直到了現在,眼前這個星辰列宿宗的宗主依舊似乎成竹在胸,不將他們氣道宗師境界的宗主放在眼裡,必然是有著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依仗。

  「前因後果你們自己心裡面清楚。」

  岳平生微笑:

  「以牙還牙還遠遠不夠,我還要你們賠償我長老的湯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

  華紹白依舊以一種野獸般凶狠的目光望著葉凡,而孫玉則是愣了一下,不明白所謂的精神損失費是什麼東西,緩緩問道:

  「閣下想要多少?」

  岳平生打量了一下華紹白的衣袍,笑道:

  「討個好綵頭,十八萬八千八百赤金葉!」

  煉心劍宗。

  景泰行已經被轉移回了宗門修養,一處大廳當中,魯平西、林未然和另外一名叫做曹瑾的長老靜靜地聽著門人弟子的匯報:

  「三位長老,經過我們的初步調查,這個星辰列宿宗的宗主居然位列秘傳龍虎榜的第十三位,不是什麼無名之輩。不過奇怪的是這個人的名字以前從未在榜單上出現過,而在上個月的榜單發佈的時候,這個岳平生的名字就突然的排在了龍虎榜的第十三名!」

  林未然的眉頭一皺,問道:

  「還有呢?」

  另外一名弟子接著道:「我這邊接到一些消息,似乎是星辰列宿宗的宗主與端木世家過從甚密,而且端木世家的端木和宇曾經不止一次的登上過星辰列宿宗的山門,不知道兩者之間具體有什麼牽連。」

  聽到這個消息,煉心劍宗的三個長老臉色一動,齊齊開口追問道:

  「端木世家?青州的那個端木世家?」

  「沒錯。」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三個煉心劍宗的長老眉頭緊鎖,一股沉凝的氣氛四散開來。

  「原來如此,難怪他們不將煉心劍宗可能的報復放在心上,原來他們的底氣在這裡!」

  曹瑾一臉的不解,沉聲問道:

  「怎麼可能,星辰列宿宗不過是一個三流小門小派,有什麼資格和端木世家這樣的龐然大物搭上關係?會不會只是巧合,實際上兩者之間並無關聯?」

  「我看星辰列宿宗的人有恃無恐的原因就在這裡了。」

  魯平西緩緩搖了搖頭,道:

  「如果不是端木世家給了他們底氣,他們哪來的膽子向我煉心劍宗遞爪子?」

  一時間,整個大廳當中的氣氛沉凝了下來。

  林未然冷哼了一聲:

  「就算星辰列宿宗和端木世家有些關聯又如何?宗主大人是貨真價實的氣道宗師,難道端木世家會為了一個三流宗門與宗主大人交惡?

  不過我們也可以退一步,只要這個星辰列宿宗的宗主主動將人交還回來,並且親自來我山門負荊請罪,這一件事情就可以揭過!」

  魯平西點了點頭,贊同道:

  「林長老說的是,拔出蘿蔔帶出泥,這件事情事關端木世家,必須要等宗主大人親自作出決定,不過我們倒是可以提前施加壓力,向星辰列宿宗下達最後的通牒,也可以趁這個機會看一看星辰列宿宗的底氣到底是什麼!」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既然已經調查清楚,那麼還是由我和林長老去試探交涉一番,稱一稱他們的斤兩!」

  這是,匯報消息的那名弟子臉色躊躇,小聲說道:

  「長老,我還聽到一個奇怪的傳聞,這個傳聞出處不明,據說是星辰列宿宗的宗主曾經,曾經當場擊殺過一位氣道宗師」

  三個長老頓時一愣,眼神輕蔑,嗤笑道:

  「荒謬!」(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5-1 08:19 編輯

regn13 發表於 2018-1-2 19:00
第二百八十九章 認知障礙

  華紹白與孫宇被單獨關押了起來,鐘誠在知道岳平生所做的事情以後感激涕零,也更加的死心塌地。

  而岳平生則是不願意浪費任何的時間,繼續雷打不動的開始運轉血氣,感知虛空氣海,開始尋找突破氣關的契機。

  修煉先天之氣,便是各自以不同的法門從這身體的細胞甚至分子原子中,也就是氣血中提取不同的力量,在人體天生的能量管道經脈中加以調用運轉。

  在寰宇命星身神道當中,氣關的描述寥寥,雖然對利用血氣沖刷全身,對虛空氣海進行測量有過講述。但是因為靈能作用的緣故,他的體魄已經強橫到不可思議的程度,本就封閉隱藏的神藏氣海更加難以感知測量。

  除此之外,星淵不滅體這門構建命竅循環,純粹強化體魄的秘傳武道,也起到了很大的阻攔作用。

  比起正常的武者衝關來說,何止困難了十倍。

  一連數天的時間,風平浪靜。

  岳平生如同一個雕塑,靜坐山頂,日升月落,紋絲不動。

  此時岳平生體內極端而強悍的能力暴動,從能量的角度開始影響岳平生的身體機能,使得體內各種能量場一片混亂,幾欲崩潰,仿佛暴動。

  鼓蕩暴動的氣血在經脈中胡亂地穿行著,將經脈也是撐得鼓脹欲裂。

  平日裡血氣的運轉靠的是岳平生心神的牽引,但是此時血氣自主運轉,同樣反過來影響到了他的心神感應。這種感應非同於通過神經元反應對於身體的操縱,而是玄之又玄的意念控制感應。

  【小子,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一片漆黑的精神世界當中,邪靈似乎不甘寂寞,在沉寂了很久以後冒出頭來,字幕顯現:

  【憑借你現在的認知程度,想要在現有的修煉體系中進行突破是不可能的!】

  岳平生心中一動,暫停了血氣的調動,讓它開始自主運轉,同時在心裡面問道:

  「什麼意思?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早就告訴過你,什麼頓悟、境界,實際上都是認知程度與認知手段的綜合,而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用你能夠理解的方式來說就是講究性命雙修。

  你想要突破的下一個層次已經涉及到能量的轉換、提取與掌控,要與你周身的游離能量粒子完成交互,憑借著你現有的半吊子認知程度,根本不可能突破!】

  岳平生眉頭一皺:「怎麼可能?這個世界的人能夠做到,我為什麼做不到?」

  【小子,你想得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什麼是知見障?】

  邪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冷笑道:

  【你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的思維認知與這個世界的人天差地遠!他們確信無疑、奉為真理的東西你不見得會認為他們是正確的,而你所走的修行道路除了跟個人意志有關以外,到了能量交互這樣高級的層次必須要與自身的認知達成一致,十分簡單的道理,你這都不懂嗎?】

  岳平生緩緩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無法在現有修煉體系中突破?」

  【那倒也不是!】

  邪靈一副高深莫測的口吻:

  【實際上,是因為你的進化的步伐實在邁的太快,思維認知暫時無法跟上,如果你經過長時間的沉澱以後,自然而然的會自動跨過這個門檻。要麼就是你走了什麼狗屎運,思維意識大幅度的增長,也能夠跨過這個門檻。】

  長時間的沉澱?

  可惜的是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岳平生搖了搖頭,正打算回應,耳邊葉凡激動緊張的呼喊聲已經飄了過來:

  「宗主大人!煉心劍宗派人來了!還是兩個長老!」

  岳平生暫停了和邪靈的交流,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筋骨,噼裡啪啦的雷音爆響當中,他腳步一跨,鬼魅一般的消失在了原地。

  跨入大廳當中,岳平生立刻就感應到了兩道隱隱透露出不善的目光。

  大廳當中,兩名氣息深厚沉凝的中年男子緩緩的站起身來,直視著岳平生。

  魯平西與林未然兩人在大致清楚星辰列宿宗的情況之後,花費兩天的功夫就趕到了這裡。

  魯平西冷冷一笑,語氣沒有絲毫的溫度:

  「閣下就是星辰列宿宗宗主?你將我煉心劍宗的景長老打成重傷,又將一位長老和弟子擄走,你知不知道這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們們兩個人呢?」

  林未然陰狠一笑,上前一步道:

  「這件事情說到底也不過是小輩間的矛盾而已,閣下居然親自上場,這樣的肆無忌憚,有沒有將我煉心劍宗上上下下五千多名門人弟子放在眼中?有沒有將我們宗主放在眼中?」

  他繼續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奉勸閣下,交出人來,這一次之所以是我們二人前來,就是不想大動干戈,只要你交出人來,再到我們的山門當中向被你打傷的景長老賠禮致歉,之前發生的不愉快我們都可以既往不咎。」

  岳平生上下打量著這兩名中年男子,在他的靈覺當中,二人雖然血氣澎湃,心跳強勁有力,但是卻比他見過的那些頂尖宗派的首席弟子要差了很多,最多也就和真武道的李擎蒼一個水準。

  看起來算上路途花費的時間,他一連等待了這麼多天,煉心劍宗所謂的氣道宗師境界的宗主依舊沒有出關。

  岳平生沒有回答,而是直直的走到宗主大輦上大馬金刀的坐下,掃了一眼冷笑不止的二人,漠然道:

  「不要多說廢話,你們的人做了什麼你們應該很清楚,無故侵吞我宗門貨物,還將我門中長老打成重傷,十八萬八千八百枚赤金葉,這件事情就可以了結。那兩個人你們就可以領走,否則的話,他們就給我到礦洞裡面去挖一年的礦吧!」

  岳平生話音落下,魯平西與林未然兩個人的頭皮齊齊一炸!

  剛一照面,還沒有交談兩句,反倒是這個岳平生一上來說話比他們還要兇狠,目中無人,猖狂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絲毫不把他們兩個人放在眼中!

  憤怒,極度的憤怒。從修煉有成以來,什麼時候有人在他們的面前如此張狂過?

  然而一剎那的極端暴怒之後,兩個人卻立刻就冷靜了下來。

  他們這一次過來本就沒有想著立刻解決這件事情,而是交涉談判,施加壓力,摸清楚岳平生的底氣所在。

  而現在看起來,這個岳平生與端木世家的關係不僅僅是過從甚密,已經到了交情無比深厚的地步!

  否則他又怎麼會如此的強硬,一點也不畏懼勢力和實力遠超他的煉心劍宗?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5-5 21:59 編輯

regn13 發表於 2018-1-2 19:00
第二百九十章 臨近!

  魯平西強忍心中怒氣,一字一句道:

  「十八萬八赤金葉?好大的口氣!這件事情說到底只不過是小輩之間小小的矛盾而已。你以為我煉心劍宗是軟柿子,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你宰割?

  你知不知道華紹白是本宗的首席弟子,也是宗主大人最為看重的真傳愛徒?你把他擄走,是在自尋死路!」

  林未然臉色鐵青也立刻接著道:

  「我們知道星辰列宿宗似乎和端木世家有些關聯,但是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騎在我煉心劍宗的頭上作威作福?本宗傳承經營三百餘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我煉心劍宗的宗主身為氣道宗師正在閉關當中,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等到他出關以後得知這件事情,你想一想會有什麼後果?就算是端木世家本身也不會如此張狂的對待本宗,你星辰列宿宗有何德何能,敢這樣說話?我們兩個人前來交涉是給你機會,不要不知好歹!」

  這兩個人言語之間聲色俱厲,顯然是岳平生的做派徹底的激怒了他們。

  即使星辰列宿宗是有端木世家作為靠山,但是煉心劍宗傳承這麼多年,又怎麼可能面對一個三流宗門低頭?而且這個岳平生獅子大開口,根本就沒有絲毫談判的意思,他們怎能不怒?

  「借勢也永遠只是借勢而已,算不得自己的本事。」

  魯平西死死地盯著岳平生,一字一句的道:

  「你修行到這一步並不容易,我奉勸閣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閣下交出人來,再登門賠禮致歉,作出表態,平息我門人弟子的怒氣,一切都好說!否則等到我們宗主出關以後得知了這件事情,就絕對無法善了!與我宗結怨的後果,以星辰列宿宗的實力,承擔不起!」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走吧。」

  岳平生輕輕敲擊著扶手,漫不經心的道:

  「來領人的時候記得帶上十八萬赤金葉。」

  魯平西與林未然兩人瞳孔驟然一縮。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岳平生油鹽不進,已經將利害關係在他面前擺的清清楚楚,依舊不為所動,簡直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和煉心劍宗撕破臉皮!

  「自掘墳墓!自掘墳墓!」

  魯平西與林未然兩人氣極反笑,血氣勃發,咆哮道:

  「好好好!既然閣下一意孤行,希望等到我們宗主出關的時候,你還能夠這麼硬氣!」

  咆哮之聲在大廳中迴蕩,多說無益,丟下這麼一句話以後,這兩個人也沒有在交涉的興趣,甩袖離去。

  岳平生目視著兩人憤然而去的背影曬然一笑。

  風華城,真武道任務大廳前的廣場之上。

  一個個的武者行色匆匆,走進走出,或面帶喜悅,或面色頹唐。

  一旁的小道上兩名身姿挺拔的勁裝女子並肩而行,一邊打量著遠處喧囂沸騰的任務大廳,一邊低聲交談:

  「夜大人,我看這個什麼真武道到有點意思,不算是什麼門派勢力,倒像是工會組織,也有點像本朝邊境活躍的那些僱傭兵一樣,都是拿錢做事。」

  「這個組織的創立者倒是有點想法,看起來北荒這些人也不儘是些腐朽之輩,還是有些新奇想法的。不過我看這個真武道的發展也止步於此了,北荒聯盟的那些掌權者當中,也只能夠容許它發展到這一步而已。」

  夜鶯掃了身邊的紫怡一眼,笑道:

  「紫怡,不必那麼緊張,這裡沒有人會知道我們是什麼身份。」

  紫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聲道:「宗主,現在既然已經查到了陳平的去向,我們應該怎麼辦?」

  「想不到啊。」

  夜鶯沒有回答,反而是輕嘆了一聲:

  「一個邊境線上毫不起眼的大頭兵,在短短三四個月的時間裡面搖身一變,變成了北荒一個武道門派的一宗之主還有比這更加離奇的事情了嗎?」

  在剛剛抵達真武道,還沒有展開調查的時候,夜鶯就在因感興趣收集而來的最新【聯盟武道總紀】上看到了陳平的化名。

  星辰列宿宗宗主岳平生,位列秘傳武道榜第十三!

  這份榜單是什麼意思,她的心中十分的清楚。這幾乎已經可以代表整個北荒武道界在不同的境界劃分當中,最高的修煉成就。

  哪怕僅僅是龍虎榜,能夠在千千萬萬的武道家中破開重圍,登上榜單,也是已經了不得的事情。

  陳平能夠登上這份榜單,說明他的武道修為也已經到達了難以想像的程度。

  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即使以她的身份地位,見多識廣,也難以想像出來這樣離奇的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身為刑獄司反應部的執行者之首,她對於北荒的種種資料自然如數家珍,這其中就包括了北荒大部分普通人甚至低級武者都不甚明了的武道修煉之密。

  她心裡十分清楚,武者築基的階段意義就如同這個層次的成為一樣,是最重要的根基,萬丈高樓平地起,根基沒有打好,一切都是虛妄。

  在研命究元部當中,北荒武者修煉分析早已進行到了一個極深的層次,對於他們對外反應的執行人員來說,這些東西根本算不上是秘密。

  但是這個階段的修煉、打熬身軀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適當的藥物輔助的確是能夠壯大氣血,加快這個過程。但是天底下卻不可能存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大頭兵從零開始,在短短三四個月的時間突破力關,超凡脫俗,甚至能夠在萬千同境界武者競爭的榜單當中名列前茅這樣的事情。

  紫怡的表情也十分的不可思議:

  「研命究元部的那些瘋子本來就對這件事情唸唸不忘,要是讓他們知道了這個消息還不得徹底瘋狂了!」

  「他們馬上也該知道了!」

  夜鶯冷靜的道:

  「【聯盟武道總紀】這種敵方信報,每一期都有專人收集彙總,收集分析其中的消息,陳平的檔案早已經有專人管理,這樣的消息他們也不會放過的,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紫怡低聲問道:

  「大人,陳平現在成為了一宗之主,自身的武力也難以揣測。我看除非攻破了北荒,大軍橫推,否則想要在不驚動聯盟的情況下深入北荒腹地擒拿陳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又該如何?」

  夜鶯微笑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光明正大,開誠布公的和他談一談呢?」

  紫怡一驚:「大人,可是我們」

  「不必害怕!」

  夜鶯輕輕一笑,彷彿盡在掌控:

  「你要知道,陳平的身份和我們一樣,見不得光!」(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5-1 08:29 編輯

regn13 發表於 2018-1-2 19:00
第二百九十一章 直面!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以為他是誰!」

  「十八萬枚赤金葉贖人?否則發配去礦洞挖抗?豈有此理!」

  煉心劍宗的議事大廳當中,聲聲暴怒到極點的咆哮聲不住的迴蕩著。

  景泰行依舊是臥病在床,大廳之中煉心劍宗碩果僅存的三名長老臉色極度難看,暴虐的殺機不斷的從身體中散發出來。

  魯平西沉默不語,還好他和林未然兩人有先見之明,沒有帶上任何的門人弟子,否則當時的情況要是流傳出去無疑讓人貽笑大方。

  面對岳平生,不管是他自己還是林未然都深知自己不是對手,哪怕兩人聯手也是一樣,這才不得不回到宗門商量對策。

  華紹白至今未歸,可以想見,等到他們的宗主出關以後會是何等的震怒。

  「長老大人!」

  一聲悲呼傳來,大廳門口一個窈窕的身影顯現。路靈犀眼含淚光,快步走了進來,撲通一下跪在中央,繼續哽咽道:

  「紹白他現在怎麼樣了?他們要怎麼樣才願意放過他?」

  林未然頓時有些心煩意亂,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華紹白才招惹出這些麻煩來,他當即冷聲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豈容你擅闖?念在你師父的份上我們不追究,立刻出去!」

  路靈犀身體抖了一抖,曹瑾嘆了一口氣,溫和的說道:

  「靈犀,華紹白無恙,只是暫時被軟禁而已,要不了多久我們自然會把他帶回來,不用擔心,你先出去吧!」

  路靈犀頭也不敢抬,深深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在她的身影消失以後,魯平西冷然道:

  「宗主閉關算起來也起碼一個月有餘了,他什麼時候才會出來?我們豈容那個雜碎如此囂張?」

  曹瑾搖搖頭道:

  「宗主大人凝練千絲銀河劍氣,為此籌備了很久,是絕對不容打斷的。無論如何,我們只有等到宗主出關之後再說了。」

  隨後他眉頭緊鎖,問道:

  「雖然我們猜測之中這個星辰列宿宗似乎與端木世家關係不淺,但是直到現在,端木世家那邊也從來沒傳出來過什麼信號,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無論有什麼問題,除非大舉開戰,否則只能夠由宗主大人親自來處理。」

  林未然語氣冰冷:

  「這個岳平生位列秘傳龍虎榜,除了宗主無人能制,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

  山巔之上,岳平生依舊在不動不搖的進行著血氣的衝刷循環,在這一段時間當中,他幾乎一直都待在這裡,保持著這個姿勢十餘天未曾動彈過了。

  一連十餘天的時間,風平浪靜,隨著重器宗交付煉血玄兵的日子越來越近,煉心劍宗一方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除了曾經那兩個所謂的長老一番威脅過後,一直到了現在竟然是再也沒有人前來,更不用提贖人的十八萬八枚赤金葉了。

  腳步聲傳來,遠處葉凡攙扶著鐘誠,向這邊走了過來。

  已經能夠勉強下地的鐘誠費勁的仰起脖子,遙望著高台之上的岳平生,問道:

  「宗主,煉心劍宗的這些人是不是在暗地裡謀劃著什麼?」

  鐘誠面色擔憂,憂心忡忡的問道:

  「既然景泰行已經重傷,以牙還牙我就已經滿足,要不我們就給煉心劍宗一個面子?放了那兩個人?」

  這一點不光岳平生奇怪,就連鐘誠和葉凡也隱隱的有些擔憂。

  煉心劍宗的實力他們自然做過功課,畢竟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因他們而起,岳平生也是為了他們出氣,才再度得罪了一名氣道宗師級別的大人物。

  按照他們所知的信息,煉心劍宗的宗主閉關已經有了不短的時間,那麼他這麼長時間的閉關修煉到底是在準備什麼?會不會在出關之時武道再進一步,更加難以對付?

  雖然岳平生曾有過擊殺氣道宗師的赫赫戰績,但是氣道宗師的威嚴還是讓他心有慼慼。

  「鐘長老,如果所有的武者人人講道理,按照規矩辦事,天底下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爭端?」

  岳平生不由得一笑,聲音在風中飄蕩:

  「像是煉心劍宗這樣勢力,在你看上去並不具備同等實力條件的情況下,他們是不會與你平等對話的,而是會用他們最擅長的以力壓人,直接碾壓過去。你想放過他,他未必會放過你。

  哪怕是那一天他們門中的兩個長老前來,在我面前也是顛倒黑白,咄咄逼人,沒有任何的誠意,既然如此,就不必給他任何的台階下。」

  「宗主,話雖如此」

  鐘誠面色躊躇道:

  「不過這個煉心劍宗的宗主閉關至今仍未出關,我只是擔心」

  「無妨,我心裡有數。」

  岳平生擺了擺手:

  「鐘長老,你的傷還沒有好,還是安心休息吧!」

  鐘誠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見到林城急急忙忙的竄上了山巔,疾奔過來,張口大喊道:

  「宗主,有兩個女人要見你!」

  兩個女人?自己宗主居然能和女人扯上關係?

  鐘誠臉色一動,停下了腳步,岳平生問道:

  「她們叫什麼?找我做什麼?」

  林城呼出一口氣,躬身行禮,快速的說道:

  「宗主,這兩個女人沒有告知姓名,但是卻自稱是你的老朋友,你看?」

  老朋友?兩個女人?

  岳平生眉毛一皺,難道是劉希他們?但是他自從離開邊荒之後從未向他們傳遞過消息,她們怎麼可能找到這裡來?

  他開口吩咐道:「你帶她們去大廳等待,我片刻就來。」

  鐘誠和葉凡雖然對突然有兩個女人來找自家宗主十分的好奇,卻不敢踰越,跟著老老實實的退下了。

  過了片刻,練功台之上,岳平生站起身來,舒張了一下筋骨。

  這麼一連十餘天的沖刷測量感應,收效甚微,看起來打破氣關屏障必須要再想別的辦法。

  腦海中的念頭一閃而過,岳平生身形化作青煙,消失在了原地

  當岳平生負手跨入大廳的時候,兩條窈窕的身影正在四處打量著。

  這兩個女子帶著一股子英氣,面容冷豔,但是似乎隱隱以其中那名黑色勁裝的女子為主,另一個紫衣女子倒像是僕從下屬一般的人物。

  她們的表情悠然自得,似乎對整個大殿中的事物十分感興趣一樣,不時湊近了打量著。

  岳平生當即眉頭一揚。

  這兩個女人他並不認識。

  似乎注意到了岳平生的到來,其中一名眉目如畫的英武女子豁然轉過頭來,目光在岳平生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笑容燦爛:

  「陳平,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5-1 08:31 編輯

regn13 發表於 2018-1-2 19:01
第二百九十二章 棋子!

  這個女人開口後的剎那,岳平生的心中劇烈震動了一下。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向自己開口喊出這個名字的,除了新朝一方,別無他人。

  大廳當中只有他們三人,夜鶯與紫怡兩個人饒有興致的觀察著岳平生的反應。

  岳平生表面不動聲色,不緊不慢的越過兩人,走回到宗主大輦上坐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打量著她們淡淡道:

  「你們是什麼人?說明你們的來意。」

  他的確沒有想到,當時邊荒廢墟的那一戰那支特殊部隊全軍覆沒的情況下,新朝一方還是能夠再度找上門來。

  不過現在的他早已經今非昔比,除非有朝一日新朝攻破了北荒,否則的話根本無法威脅到他。

  紫怡依舊在警惕而好奇的打量著岳平生,而夜鶯對岳平生的鎮定則是有些意外,同樣自顧自的坐了下來,轉頭看向他,目光閃動,道:

  「我們該叫你岳平生還是陳平?不必懷疑,我們的確和你在邊荒廢墟殺死的那些人來自一個地方,只不過分屬不同的機構而已。」

  「能不遠萬里的找到這裡來,你們的本事很大,膽子也很大。」

  岳平生沒有一言一語來回試探的意思,直截了當的道:

  「不要來回試探浪費時間,你們登門造訪,意圖到底是什麼?」

  「岳宗主太心急了,還是說習武之人大部分都是這樣?」

  夜鶯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感嘆道:

  「當時程佔堂身上的東西是你得到了吧?現在不光是我家大人,還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你,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不知道閣下能否告知,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才能夠讓一個普普通通的士兵,在區區兩三個月的時間裡面變成一個天下聞名的武道高手?」

  「你大概是沒有搞清楚情況?這裡是北荒,窺探他人修煉之密是大忌。」

  岳平生嗤笑一聲道:

  「而且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告訴你?」

  「是閣下沒有搞清楚情況。」

  夜鶯無奈搖了搖頭,依舊是心平氣和的說道:

  「你所得到的東西,本就該屬於我新朝之物。」

  夜鶯斟酌著,控制著語氣,儘量避免激怒眼前的岳平生,緩緩道:

  「而且你本身也屬於邊軍編制,你的行為,就相當於叛逃。叛逃是什麼性質的罪名,新朝的軍中律法你應當很清楚。你既然是軍隊出身,那麼我們的手段你應該也知道一些。不論何時何地,新朝軍方對於叛逃者都是零容忍。」

  「哦?」

  岳平生似笑非笑的掃視著她:

  「那麼你們打算如何處置我?」

  「兩個方面!」

  夜鶯語氣肅然,直截了當的道:

  「一,交出從程佔堂身上所得。」

  「二,戴罪立功,之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而你有武道門派之主的身份作為掩護,我們會給你提供助力,讓你盡快爬上聯盟高位,在內策應!」

  夜鶯身體緊繃,有些緊張。之所以提出這兩點,是在詳細瞭解到岳平生現在的實力地位以後才做出的決定。以他現在的實力強行逼迫只會適得其反,所以必須懷柔。

  策反自己,內部潛伏?

  岳平生目光動了一下,也沒有動怒,而是聽出來一個信號,問道:

  「你們在謀劃什麼?我爬上高位有什麼作用?這麼多年,你們應當在北荒埋下了不少的暗子,我星辰列宿宗勢單力孤,人數寥寥,又能夠起到什麼作用?」

  「當然有作用!只不過具體的情況要等你答應以後才能告訴你。」

  見岳平生沒有一口回絕,夜鶯心底舒了一口氣,快速回答道:

  「你以前處於軍隊底層,也許對新朝真正的力量並不瞭解。我想你既然成為了一宗之主,那麼那些能夠飛天遁地,生命層次極高的宗師級別武者應該已經見識過了。你難道沒有想過,僅僅以邊軍的軍備配置,怎麼可能抵擋得住那些移山填海,來去如風的高等武者?」

  「哦?這我倒不知道。」

  岳平生神情一動,實際上武道修行到了他這一步,他對於武道聯盟依舊偏居一隅,在與新朝的對峙當中無法越雷池一步而感到奇怪。

  氣宗級別的強者破壞力是毋庸置疑的,甚至摧城滅國都不在話下。而且隨著修為的深厚,越過初級的層次以後能夠隨意操縱氣流進行長距離的飛行,這些宗師們如果組成一支秘密部隊,他難以想出到底是什麼才能夠抵擋住這樣的一股力量。

  整個北荒僅僅進駐中州議院長老席位的氣道宗師就有一百零八之數,其餘大大小小的勢力又有多少?算上隱藏的,說不定整個北荒的氣道宗師有成百上千。

  哪怕僅僅有半數的宗師聚集在一起發起攻擊,那種威勢恐怕比數個甚至十數個核彈爆炸都要恐怖。

  「別的原因我不能多說,但是其中一個原因我可以告訴你。」

  岳平生念頭轉動當中,夜鶯神秘一笑,慢慢道:

  「研命究元部早就已經研發出來利用血脈力量繼承超凡力量技術手段,我們稱之為神魔武道!我們抓捕荒古遺地當中的高等遺種,用它們的血脈進行移植。

  這門武道已經越來越完善,在培養速度上北荒以十年為單位的武者修煉體系怎麼能與之相比?這些年我們早就已經培養出來諸多不下於氣道宗師的超凡力量者!」

  岳平生面不改色,心底卻冷笑不止。

  神魔武道家他親手殺死過三個,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厲害。不過夜鶯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他不用思考就可以知道所謂的血脈移植的底下,代表著多少纍纍白骨。

  這完全是用人命堆出來的邪門外道。

  雖然心裡嗤之以鼻,他表面卻不為所動,淡淡道:「你們怎麼給我提供助力?」

  「資金,物資,信息!當然,我們也會派人改頭換面,進駐宗門。」

  看到岳平生眉頭皺起,夜鶯連忙解釋道:

  「這不是想要架空你,而是我們需要以宗門為依託收集情報,執行任務,不會干涉到宗門的日常運轉,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岳平生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你們就先留在這裡吧。我會讓門人弟子給你們單獨安排一個住處。」

  夜鶯與紫怡兩個人的目光陡然銳利起來:

  「什麼意思?你想要軟禁我們?」

  「這件事情牽連甚廣,我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

  岳平生擺了擺手,平和的道:

  「你們人身自由,想要走沒有人會阻攔你們,不過你們最好留在這裡,等我考慮清楚以後,我們再就細節進行商談。」

  夜鶯的目光緩和下來,沉吟了一下,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這裡逗留一段時間,不過我希望岳宗主能盡快做出決定。」(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5-1 08:33 編輯

regn13 發表於 2018-1-2 19:01
第二百九十三章 出關!

  在喚來了門人弟子帶這兩人安排住處以後,岳平生坐在銅輦上一動不動,心中思量。

  他之所以沒有回絕,就是需要好好地計畫一番。

  他自然不是畏懼夜鶯話語當中隱隱的威脅,想要投誠新朝,實際上這個世界不論是新朝還是北荒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分別。他也不可能按照夜鶯所說成為新朝暗地裡的棋子。

  不過這個女人身上倒是大有章可做。

  他所需要考慮的是,這一番接觸對他來說是一個機會,一個探聽新朝內部情況,以及帝陵和秦無一蛛絲馬跡的絕好機會。他之所以將這兩個人留在這裡,也是做了這個打算。

  一旦有所收穫能夠節省大量的時間和人力物力,比起大海撈針的尋找方式來說不知道要強了多少

  一棟擺設簡單的閣樓當中,在安排住所的雜役弟子退出去以後,紫怡打量著房間裡的擺設,不由的問道:

  「大人,我們真的要在這裡等那個陳岳平生做決定,這會不會只不過是他的託詞?實際上暗地裡搞鬼?」

  「紫怡,這一路走過來,那些門人弟子態度氣質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嗎?」

  夜鶯淡淡的說道:

  「能在這麼短短的時間裡面成為一宗之主,還能夠讓門人弟子心服口服,能做到這樣事情的人不會是一個蠢貨,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蠢事來。

  他的心裡面很清楚,我們背後站著的是何等的龐然大物,就算他殺死了我們兩個人也沒有任何的用處,我們的任務行程一直在實時傳遞,一旦和我們撕破臉皮,將他原本是新朝邊軍的身份暴露出來,北荒這裡,岳平生立刻就會被當做我朝暗探,死無葬身之地,躲到天涯海角也會有武道聯盟的人將他揪出來。」

  紫怡想了想,道:

  「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會答應我們的要求?」

  「他沒得選擇!」

  夜鶯冷笑一聲:

  「也就是看在他成為了一個宗門之主,在別的方面體現出來了更重要的價值的份上,我們才給他這麼一個機會。否則他唯一的下場就是躺在研命究元部那些瘋子的桌子上被切成碎片!」

  她嘆了一口氣,喃喃道:

  「這些年我朝安插的暗探被接連拔除,大人十分的不滿,需要有一個更有份量的籌碼來做一些事情,這個岳平生實力提升速度極度詭異,希望能夠滿足大人的要求」

  煉心劍宗,後山,一處險峻的懸崖峭壁處。

  懸崖之下,煉心劍宗的四名長老,已經幾十個核心弟子恭恭敬敬的站立,仰起脖子緊緊的盯著懸崖峭壁中央處,一個黑漆漆的山洞。

  景泰行此刻傷勢已經好了一半,站立在林未然的身側,神情激動急不可耐當中,透露出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顯得微微有些扭曲。

  養傷養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他們的宗主燕歸南,

  凝練完成,正式出關!

  接到這個消息的景泰行連傷勢都顧不上,立刻就趕來迎接。

  在他的心中,一股鬱積的暴虐之氣已經醞釀到了極點,亟待發洩,同時心中獰笑不止:

  「自作孽不可活,星辰列宿宗,岳平生」

  「你們久等了!」

  突然之間,一股帶著一種尖銳破滅的意志、氣勢狠狠地插入了他的心神感應當中!

  隨著這句嗓音在場中忽然出現,並且越拔越高,所有人耳中似乎聽到了一種錚錚鳴響的鏘然劍鳴,漸漸地響徹了整個空間,

  不同於清泉流水的清越,這股金鐵交擊的劍鳴聲中,透著一股子剛強無比的鋒銳之意。

  話音剛落,一個單手提劍、另一隻手扶著劍柄的瘦高身影漸漸地從山洞邊緣顯現。

  這道身影顯露出來,看上去形貌清俊,眉目如劍,寒星點點,居高臨下的掃視著地上的眾人。

  一時間以四個長老為首,加上身後數十名的精英內門弟子齊齊躬身,高聲道:

  「恭迎宗主出關!」

  「好!」

  燕歸南微微一笑,面對著懸崖峭壁,沒有任何東西存在的空氣一步邁出!

  他這一腳明明踏在了虛空當中,卻彷彿有著無形的台階存在一樣,讓燕歸南整個人一步一步地踩著,慢慢行了下來,與此同時,他身上那股鋒銳也隨之如同一隻插破天穹的利劍一般,直衝天穹!

  感受到這股無堅不摧的凜然劍氣,四名長老的神色更加恭敬,再度高聲大喝道:

  「恭賀宗主劍道大成!」

  燕歸南一步步走下虛空台階,面帶微笑:

  「僅僅是一次閉關而已,何必搞這麼大的動靜?」

  他隨口問道:「孫長老人呢?」

  目光掠過景泰行的時候,燕歸南的眼睛眯起:

  「嗯?景長老,你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這四人臉色難看,似乎欲言又止,燕歸南頓時收起笑容,淡淡的道:

  「我閉關的這段時間,出了什麼事情?」

  這四個長老對視了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而景泰行一咬牙,躬身行禮,語氣恨恨,道:

  「宗主!你不在的這段時間,紹白被人擄走了!此人實力強大,我也不是對手,被他打成重傷,直到最近才能夠勉強下地!」

  「哦?」

  燕歸南目光微閃,彷彿有無數劍光劃破虛空。

  景泰行立刻咬牙切齒,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不過事關端木世家,他倒也不敢胡編亂造,大體上還是按照實事說了。

  「星辰列宿宗」

  燕歸南嗤笑一聲:

  「十八萬赤金葉贖人?膽子很大。」

  這個時候,人群當中的路靈犀走了出來,撲通一下跪在燕歸南的面前,哽咽道:

  「宗主大人,求求你,你救救紹白,他們說要把紹白和孫長老扔到礦洞去挖礦,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他們」

  「起來。」

  燕歸南的手掌凌空一托,路靈犀的身體像是被無形之手扶了起來,隨後她腰間的長劍漂浮而起,落進了燕歸南的手中。

  他輕輕一握,周身元氣猛然一震,爭相恐後的向著這把劍中瘋狂湧來,連同著他身上也漂浮出道道鋒銳到極點的銀色絲線,彷彿可以割裂虛空,在幾個呼吸之後卻猛然一動,全部湧進了這把劍器當中!

  呼!

  燕歸南輕輕一拋,這把劍器落回到路靈犀的手中,他的目光漠然,道:

  「景長老,你陪靈犀一起去!去星辰列宿宗,拔出這把劍,然後告訴他們,十日之內,八抬大轎,將我弟子和孫長老恭恭敬敬送回,他們的宗主也必須親自來我面前,負荊請罪!」(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5-1 08:34 編輯

regn13 發表於 2018-1-2 19:01
第二百九十四章 拔劍!

  星辰列宿宗山峰之上,鐘誠傷勢好了大半,已經能夠行動自如,除了不能與人動手以外已經沒有大礙。

  廣場之上,他悠閒地巡視著門人弟子的日常功課,一邊時不時的山下張望著。

  在一天之前,岳平生接到了重器宗來人通知,他的煉血長刀已經大功告成,當即他就帶著夜鶯與紫怡兩女趕往最近的城池,乘坐飛行異獸前往重器宗。

  如果是騎馬,一來一回要花費七八天的時間,而乘坐飛行異獸兩天內就可以回來。

  這也是擔心煉心劍宗的人上門來無人坐鎮,才選擇的這種方式。

  但是令鐘誠感覺奇怪、詭異無比的是:那兩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自己宗主去取刀為什麼要帶上他們兩個人?

  那兩個女子樣貌倒還算不錯,難道是宗主的姘頭不不不,相好?

  回想起岳平生那張向來沒有什麼表情的面孔,鐘誠不自覺得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廣場之上指點門人弟子的葉凡走了過來,到鐘誠的面前行了一禮之後道:

  「師父,醫師說了,你的傷還沒有好,不宜四處走動。」

  「無妨!」

  鐘誠哈哈一笑,拍了拍葉凡的肩膀,道:

  「師父我心中痛快,傷好的也快,早就已經沒什麼大礙,如果心裡憋著一口氣,恐怕到現在還下不了地!」

  葉凡笑了笑,面色一凝,問道:

  「師父,你看這都快一個月過去,煉心劍宗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很不正常?華紹白和孫宇一直被關押,難道真的要按宗主說的,把他們兩個人扔進礦洞去挖礦?」

  「不可。」

  鐘誠也皺了皺眉頭,道:

  「我看應該是他們所謂的宗主依舊沒有出關,否則的話不論如何也應該有人來再次交涉,再等等吧,宗主不在,我們誰也無權決定。」

  葉凡這個時候轉頭打量四周,壓低聲音好奇的問道:

  「師父,那兩個來找宗主的女人是什麼人?為什麼宗主去重器宗會帶上她們兩個?」

  鐘誠呵呵一笑,正要說話,林城面色凝重的奔行過來,急促道:

  「長老!煉心劍宗的人來了!」

  鐘誠和葉凡的表情猛然一變,立刻追問道:

  「煉心劍宗的宗主也來了?」

  怕什麼來什麼,正好岳平生離開的這兩天煉心劍宗來人,誰來抵擋?

  「這倒沒有!」

  林城搖了搖頭:

  「這一次來的人不多,只有六個,為首的是景泰行和和她的徒弟路靈犀,剩下的四個也只不過是僕從一類的人物。」

  煉心劍宗宗主沒來?那一切都好說。

  鐘誠頓時舒了一口氣,念頭一轉,繼續問道:

  「他們是空著手來的?」

  林城點了點頭。

  嗯?既不是來交贖金領人,煉心劍宗的宗主也沒有到場,那他們來做什麼?

  鐘誠眼皮微跳,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妙,吩咐道:

  「你將人帶到議事大廳,我稍後就到!」

  岳平生不在,這個時候也只能由他出面了。

  林城轉身離去後,葉凡也立刻說道:「師父,我跟你一起過去!」

  鐘誠點了點頭,故作輕鬆道:

  「那我們就去看看景泰行這個老匹夫到底跑來作什麼吧。」

  當下,兩人都面色凝重,轉身走進了背後的大廳,沉默等待著。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紛紛的腳步聲傳來,林城的引領之下,四名煉心劍宗弟子被留在大廳之外,景泰行和路靈犀兩人當先一步,跨入了大廳當中。

  葉凡目光一動,路靈犀卻目光木然,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手持著一把長劍在景泰行身邊靜立不動。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景泰行一眼看見鐘誠與葉凡兩個人,頓時獰笑道:

  「嗯?是你?岳平生人呢?躲到哪裡去了!」

  「放肆!」

  鐘誠冷笑一聲:

  「好了傷疤忘了疼,我看你一瘸一拐的傷勢還沒有盡復吧?就憑你也敢直呼我宗主的大名?」

  被當面接了瘡疤,景泰行雙眼通紅,咬牙一字一句的道:

  「我問你,你們宗主人呢?」

  「想見我們宗主?十八萬赤金的贖金在哪?」

  鐘誠輕蔑的一笑,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們似乎是空著手來的吧。我們宗主說了,既然不是來繳納贖金,那麼就不要來浪費他的時間!你們到底來做什麼?」

  「呵呵,真是狂妄啊」

  景泰行陰冷一笑,轉向路靈犀,輕聲道:

  「靈犀,拔劍!」

  一旁的路靈犀面容一肅,眼中冷光一閃,上前一步

  錚!

  頃刻之間,在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當中,一道無情的劍光由劍鞘之中猛然傾瀉,升騰而起!

  那一道刺目的銀白色劍光中,層層疊疊的數十道劍光排成一道扇形,拖拽出近丈長的銀亮尾光,將路靈犀和景泰行的身影遮掩其中,

  嗤嗤嗤嗤嗤!

  一時之間利刃切割斬擊的聲音不絕於耳,衝天而起的劍光毫無阻礙的破開了石質大廳的屋頂,一道晶亮銀光閃電一般在空中劃出道道折線,如同半空中猛然炸起一道彎彎曲曲的閃電,如同無數把長劍同時出鞘,直指長空!

  這道劍氣,接天連地,赫然是將方圓數里的雲氣全部盪開!

  一時間,無論是大廳中的鐘誠等人,還是分佈在大廳之外各處的星辰列宿宗門人弟子,都豁然抬起頭來驚恐的看向高空之上,被這道衝天劍光盪開的沒有一絲一毫運氣存在的空洞,就如同天空都被這一道劍光刺出了一個窟窿一樣。

  在劍光傾瀉而盡的那一刻,大廳之中,包括整座山峰上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一個如同雷霆炸裂一般的聲音:

  「十日之內,八抬大轎,將我門中長老與弟子恭送而回,星辰列宿宗宗主岳平生,親自來我宗門負荊請罪!否則,後果自負!」

  滾滾的雷霆之音過後,整個山峰都一片寂靜,大廳之中,景泰行卻面目得意,面對著鐘誠與葉凡鐵青的臉色猖狂大笑!

  他在心中獰笑不止:

  「十八萬赤金葉的贖金?你們不是狂嗎?不光要你們老老實實,恭恭敬敬的把人送還,還要你們宗主親自磕頭賠罪!」(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5-1 08:35 編輯

regn13 發表於 2018-1-2 19:01
第二百九十五章 流光星殞刀!

  空氣當中,一絲絲鋒銳的餘韻像是絲線一般四處的游動。

  葉凡臉上一痛,用手一摸,血色顯現。

  他竟然是被這股殘留四散的劍氣餘韻切開了皮膚的防護!

  鐘誠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道劍氣的出處不用做他人想,必然是煉心劍宗的宗主已經出關,灌注在路靈犀的劍中的。

  僅僅是一把長劍中蘊含的劍氣,消散之後殘留的餘韻就有這樣的鋒銳,那麼那一道衝天而起的劍氣該有多麼恐怖?

  又有誰能夠抵擋?

  這一劍的威勢威勢絕倫,驚心動魄,比起當初申宏天所發動的威勢都差不了多少。

  而這不過僅僅是煉心劍宗的宗主隨意灌注的一道劍氣,還不是本人所發。

  一時之間,面對景泰行猖狂至極的大笑聲,鐘誠與葉凡兩個人頓時沉默了。

  「既然你們的宗主要做縮頭烏龜,不敢出來,我也不強人所難了。」

  景泰行微笑道:

  「我煉心劍宗的宗主大人宅心仁厚,即使是你們如此的膽大妄為,也願意放你們一馬,希望你們能夠感恩戴德。」

  路靈犀也目光冷然的盯著葉凡,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宗主大人的話我們已經帶到,該怎麼做不用我們來教你們,如果你們能求得紹白和孫長老的原諒,恭恭敬敬的把他們送回,宗主大人也許會將這件事情揭過也說不定,十天的時間,你們好自為之!」

  他知道宗主之所以沒有要他們將華紹白與孫長老帶回,而是讓星辰列宿宗的人八抬大轎把人送回,就是幫他們兩人出一口惡氣。

  「哈哈哈哈哈,不用說那麼多,靈犀,我們走!」

  景泰行大笑著帶路靈犀轉身而去,大廳的屋頂破開的大洞,縷縷陽光灑落在鐘誠與葉凡鐵青的臉色之上。

  這一劍,也將他們的心中的底氣斬去了大半

  天空萬里無雲,一碧如洗,兩道飛行異獸劃破長空,一閃而逝。

  岳平生在接到重器宗的通知以後,帶著夜鶯與紫怡兩人共同趕往重器宗。這也是為了放鬆兩人的警惕之心,在路途當中能夠獲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在他身後,夜鶯與紫怡共乘一隻龐大的飛行獸,在迎面而來的狂風當中凝音成線,交談著。

  目光注視著前方岳平生的背影,紫怡面色不解,問道:

  「大人,你說這個岳平生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為什麼要帶我們去那個什麼重器宗?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無妨,不管他有什麼打算,我們多一些見聞和瞭解有利無害。」

  夜鶯臉上沒有絲毫擔心的表情,語氣輕鬆的道:

  「這個岳平生還在搖擺,他這麼做也是想多從我們這裡獲取一些信息罷了,不必擔心。」

  紫怡輕撫著座下飛行異獸的鱗甲,嘆道:

  「雖然這樣的飛行異獸我朝也有培育,投入使用,不過也只限於軍方以及一些特殊機構,但是看北荒的情況,就連一個普通人如果能夠付得起價錢也能夠使用。在這一點上面北荒倒是快我們一步了。」

  「在我朝鋪天蓋地火氣狂潮下堅持數百年不曾崩潰,北荒的武者們自然有一套獨特的生存法則。」

  夜鶯語氣淡淡:

  「只可惜大勢不可違,赤裸裸的弱肉強食法則早就應該被淘汰,我們生於這個時代已經足夠幸運。」

  呼!

  這個時候,群山環繞,淡淡的雲霧當中伏龍山脈已經隱約可見,岳平生操縱哨音,飛行獸驟然降落了下去,不用夜鶯操縱,她們兩人所乘坐的異獸也緊隨其後降落下來。

  兩隻異獸降落在重器宗山門的廣場之上,駐守的數名重器宗弟子立刻迎了上來:

  「你們...是你!」

  在看清楚岳平生的樣貌之後,這幾個重器宗弟子一下就認了出來,神情頓時變得十分崇敬,問道:

  「閣下是來見我們長老的?請跟我來!」

  夜鶯和紫怡走了過來,環顧著四周,跟在岳平生的身後,向著石階之上行去。

  不得不說,在新朝境內,她們從來不曾見識過這樣坐落在群山之中的建築,這一條條凶奇險峻的山道也不知道動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

  在重器宗弟子的引領下,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岳平生就來到了一棟閣樓當中。

  同行的夜鶯與紫怡被引領到另外一處會客室等待,岳平生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岳宗主!你來了!」

  大堂之中,三名長老,見到岳平生前來,站起身來長笑道:

  「幸不辱命!」

  說罷,不等岳平生反應,吳清源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呼啦一聲,將石台之上的一抹金紅相間的綢布一把掀開。

  一把非凡的刀器頓時在岳平生的眼前顯露了出來。

  刀身彷彿一塊三尺多長的銀色琥珀,通體光華流動,點點星辰點綴,瑰麗而詭異,其中還包裹著一條不知名的脊骨,形成半掌寬,半指厚的刀體。

  刀鍔由五根骨爪構成,張開如龍爪,刀柄則是將近一尺,在綢布揭開的那一刻,發出輕微的鳴動之音。整把刀隱隱透著一股星辰大海的蒼茫無垠之意,也透露出一股撕山裂海的極致鋒芒。

  這種鋒銳,沒有任何的外力加持,僅僅是看上去就彷彿會割裂人的眼眸!

  「這把刀,刀名:流光星殞刀!」

  宋孝成注視著這把長刀,彷彿在看自己孩子一樣,眼中儘是欣慰之色,感嘆道:

  「除了天外星辰金為主材以外,我們還以高等荒古遺種,星辰白骨獸的脊骨作為刀柄,熔煉種種貫通血氣,親和星辰之力的鑄材!我們三個人合力打造的這把流光星殞刀,可以說我們人生當中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流光星殞刀嗎?好名字。」

  岳平生接過這把刀,輕輕一揮。

  嗡!

  震動之聲傳來,岳平生面前的空氣盡被撕天裂地的無量鋒銳氣填滿,整個寬闊的房間彷彿在下一刻就要被撕得支離破碎!

  僅僅是輕輕一揮,他所在的地面之上,立刻就出現了幾道縱橫交錯的刀痕,這還是在沒有灌注血氣的情況下做到的。

  岳平生臉上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

  「好刀!」(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5-1 08:37 編輯

regn13 發表於 2018-1-2 19:01
第二百九十六章 霜刃未曾試!(1)

  山道之上,三道身影不急不緩的往山下行去。

  此時,岳平生身上攜帶的十枚紫金符牌已經少了足足八枚。

  流光星殞刀的鑄造,不算三名長老的鑄造費用,僅僅算材料的費用,還是在打了一個對折的情況下,數額依舊達到了八萬之巨!

  也就是說,他腰間的這把流光星殞刀如果是走正常途徑,起碼要花費近二十萬枚赤金葉!

  按照他曾經出手過的玄金紋血手套來說,岳平生本以為鑄造費用最多不過兩三萬赤金葉。

  這一次的花費,的確大大出乎了他自己的預料。

  按照三位重器宗長老所說,其中的大頭實際上都被天外星辰金和星辰白骨獸骸骨這兩樣主材所佔據。

  尤其是星辰白骨獸的骸骨,這個刀柄的鑄材花費甚至跟整個刀身相比都差不了多少。

  星辰白骨獸的骸骨之所以昂貴,是因為高等的荒古遺種本身就十分罕見,常年混跡於荒古遺地的武者甚至大部分終身都不曾得見,星辰白骨獸更是稀有中的稀有。

  而且星辰白骨獸在壽元耗盡,正常死亡的時候會發生一種奇特的反哺現象,渾身的精氣會統統匯聚進脊骨當中,形成星辰顆粒,成為一種及其珍貴的鑄材。

  哪怕對不具備周天星力屬性的武者而言,都是價值連城的絕世鑄材。

  雖然在流光星殞刀之上所用的不過三分之一根脊骨,也花費甚巨。

  但是一分價錢一分貨,這些也都是值得的。星辰顆粒按照吳清源的解釋,是一種能量等級甚至高過先天一氣的濃縮周天星力,經過種種不可思議的變化變成了一顆顆的星辰顆粒,僅僅是這麼三分之一的刀柄之中,起碼蘊含了八九顆的星辰顆粒。

  並這種星辰顆粒在消耗過後還能夠自動吸納周天星力補充自身,只不過在效率上要相對緩慢一些。

  岳平生在當時立刻意識到,也許【日月明滅拔刀術】的修煉,在沒有靈能的情況下可以利用星辰顆粒當中蘊含的周天星力精華來進行修煉?

  畢竟純粹的先天之氣,在質量上顯然無法比擬這種周天星力精華,而靈能的用處實在太多,很多時候都捉襟見肘。

  不僅僅是流光星殞刀本身,就連刀鞘也是經過特殊材料與手法打造,具有蓄勢藏鋒的特性。

  「他所打造的,就是這把刀?」

  夜鶯與紫怡兩個人跟在岳平生的身後,一時間都將目光聚集在岳平生腰間的那把長刀之上。

  紫怡好奇的開口問道:

  「岳宗主,你帶我們不遠千里,就是來取這把刀的?這把刀有什麼名堂?」

  岳平生答非所問,轉過頭來反問道:

  「新朝之中,難道沒有類似的鑄器機構嗎?」

  「這種落後的冷兵器早已經退居二線了。」

  紫怡的眼神隱隱有一些輕視,道:

  「冷兵器再厲害又能怎麼樣?能讓千千萬萬不通武道的普通人對抗力量上遠超自己的強敵嗎?不能!新朝的火器橫空出世至今,橫退數萬里無敵手,而定鼎天下億萬將士,面對那些武者們,靠的就是手中火器,我們研究這種老古董有什麼用?」

  岳平生微微一笑,倒也沒有生氣,而是吐出兩個字來:

  「中二!」

  雖然不明白中二是什麼意思,但是紫怡直覺感覺這兩個字似乎不是什麼好話,柳眉一豎,正要說話,夜鶯已經打斷了她:

  「岳宗主,這把刀能否借我一觀?」

  「當然!」

  岳平生還想要從這個女人口中掏出更多的情報,自然不會吝嗇,解下了流光星殞刀遞給了她。

  錚!

  一聲輕響,流光星殞刀被夜鶯拔出三分之一來,絕世鋒芒點點傾瀉,僅僅是露出來的這三分之一刀身之上,就透露出一股滅絕無情的極端鋒銳。

  「好刀!」

  彷彿可以斬斷一切的恐怖鋒芒當中,夜鶯與紫怡兩個人的眼神微微一顫,齊齊讚歎了一聲。

  就連剛剛語帶貶低之意的紫怡此刻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一把刀,稱之為神兵利器絕對當之無愧。

  岳平生卻不在意這些,貌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們培養出來修煉神魔武道的那些特殊武者,他們難道也用火器嗎?」

  「不,和這裡的武者們一樣,大部分還是以冷兵器為主。」

  夜鶯搖了搖頭,將流光星殞刀遞還: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機密,我可以告訴你,神魔武者所使用的兵器,以所接受血脈移植的荒古遺種身上的材料作為兵器,才能夠最大程度的發揮自身的力量。

  但是以荒古遺種的珍稀程度而言,低等的神魔武士是沒有資格使用這種兵器的。」

  「低等?」

  岳平生眼光一動,感興趣的問道:

  「你所謂的低等,對應北荒這裡那個境界的武者?」

  「當然是指氣道宗師境界之下的武者。」

  夜鶯語氣淡淡:

  「要知道,高等荒古遺種的數量可要比起武道家級別的強者要少多了。」

  武道家境界也屬於低等神魔武士?

  已經抵達山腳下,岳平生心中微微震動,以為夜鶯在誇誇其談,臉上卻不動聲色,道:

  「走吧,我們回去!」

  經過經過連續幾個時辰的飛行趕路,岳平生帶著夜鶯兩女已經回到了宗門。

  然而從踏入山門開始,每一個門人弟子的表情都很不對勁,惴惴不安,彷彿將要大難臨頭了一般。

  岳平生注意到他們躲躲閃閃的眼神,眼睛一眯,當即龍行虎步,身如鬼魅,來到了山巔大廳之中。

  走進大廳之後,他抬起頭來就看到,才建造好沒有多久的議事大廳房頂破開了一個大洞,而整個大廳的空氣當中,四散分佈著一股難言的銳利之意。

  這種銳利,就彷彿虛空之中潛藏了無數比髮絲還要纖細的尖針一般,讓人汗毛倒豎,如鯁在喉。

  這個時候,不明所以的夜鶯兩女也趕到,而紫怡剛剛一踏進門檻,立刻就尖叫一聲,渾身雞皮疙瘩暴起,退了出去。

  「什麼東西!」

  紫怡的神情驚恐,死死盯著只有夜鶯與岳平生兩人的空蕩大廳,彷彿其中潛藏著什麼未知的怪獸。(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5-1 08:38 編輯

regn13 發表於 2018-1-2 19:01
第二百九十七章 霜刃未曾試!(2)

  與此同時,鐘誠得知了岳平生回來的消息,也趕到了山巔。

  他急急忙忙的衝進了大廳,還不等岳平生詢問已經神情緊張,快速的說道:

  「宗主!煉心劍宗的宗主出關了!」

  「哦?」

  岳平生伸出手來,感受著虛空之中依舊殘留的鋒銳之氣,輕聲道:

  「這股劍氣就是他留下的?門子弟子有沒有損傷?」

  「煉心劍宗的宗主並沒有來,門人弟子也沒有任何的損傷!」

  鐘誠的面色凝重,沉聲道:

  「宗主,我看我們這一次還是將那兩個人送回,再請端木世家的人出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為了我和葉凡兩人招惹如此強敵,實在不值。」

  「我心裡面有數。」

  岳平生一皺眉,冷聲問道:

  「那兩個人沒有被帶走?那這一劍是怎麼回事?」

  「宗主!這一劍不是煉心劍宗宗主本人激發!」

  鐘誠臉色極度的難看,還帶著一點點的恐慌,道:

  「這只不過是煉心劍宗宗主灌注在景泰行徒弟的隨身佩劍,發出的劍氣!」

  在他看來,這個煉心劍宗的宗主顯然比起申宏天來還要強大!而這件事情的起因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些意氣之爭,結果愈演愈烈,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也是他所預料不及的。

  在他看來岳平生的處理方式以牙還牙,已經讓他心驚肉跳,而這個所謂的煉心劍宗宗主卻更加霸道!不光讓你恭恭敬敬把擄走的人送回,還要一宗之主當著煉心劍宗成百上千弟子的面去給他負荊請罪!

  什麼?

  這一刻,鐘誠身後的夜鶯與紫怡兩個人,齊齊震驚。

  她們兩個人雖然在特殊機構當中擔任要職,但是氣道宗師級別的神魔武者同樣是戰略性武器,能夠見到一面已經十分的不易,更不用說親眼見到他們出手。

  他們的武道是機密中的機密,是絕密的殺器。哪怕是以夜鶯的身份地位,幾乎也沒有親眼見到過這個級別的神魔武者親自出手,是以超凡脫俗的宗師級別強者到底具備什麼樣的能力她們兩人也不甚瞭解。

  而此刻聽說大廳當中殘留的彷彿尖針一樣的鋒銳餘韻,竟然只不過是隨手灌注,不是本人所發,如何能不震驚?

  岳平生依舊面無表情,鐘誠一咬牙,繼續道:

  「煉心劍宗宗主讓我們八抬大轎把他們兩人送回,並且並且還要宗主親自去負荊請罪!還說如果不照辦的話後果自負!」

  道路之上,馬蹄聲陣陣,四人四騎護送著一輛馬車,不緊不慢的行進著。

  為首的四騎是葉凡與林城和兩名弟子,而落在馬車後方的則是夜鶯與紫怡兩人。

  葉凡與林城兩人一言不發,神色沉凝而肅穆,隱隱還帶著一絲絲的難堪。

  他們這一行,正是要載著華紹白與孫宇兩人,送往煉心劍宗。

  「大人,岳平生這是招惹了什麼人?」

  馬背之上,紫怡緊盯著車廂,壓低聲音,凝聚成線,擔憂的問道:

  「我們就這麼跟著過去會不會有危險?」

  「他似乎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車廂裡面不是還有兩個人嗎?應該就是因為他們了。」

  夜鶯目光灼灼,輕聲道:

  「不過他的膽子還真是大啊!居然招惹一名達到宗師級別的大人物。好在聽上去這件事件還沒有到不可轉圜的地步,對方也只不過想要借此狠狠挫挫他的銳氣罷了。不過他受此挫折也有好處,能讓他明白以他的實力和勢力,沒有我們援助,恐怕永遠不可能洗刷這次的恥辱了。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我們培養的宗師與他們的宗師相比,到底誰會技高一籌?」

  車廂之中,岳平生端坐不動,流光星隕刀橫於膝上,夜鶯與紫怡的談話斷斷續續的傳進他的耳朵,他卻充耳不聞。

  精神世界世界當中,一把虛無的意念之刀顯現,與流光星隕刀溝通鏈接,實體刀身彷彿成為了他身體的延續,血氣在他的控制之下一點點蔓延、衝刷著。

  流光星隕刀刀身之中,那條隱約可見的星辰白骨獸的脊骨此刻彷彿成為了整把刀的經脈,而衝刷而至的星辰血氣就在其中的通道遊走著。

  【日月明滅拔刀術】運轉下,岳平生一點一點的與流光星隕刀建立著聯繫。

  在血氣的沖刷之下,他能夠感應到在這支脊骨內部虛空當中,九顆耀眼的星辰高高懸掛,同時也在血氣和意念的共同牽引下,九顆高懸的星辰投射下來縷縷銀色的光輝,如同銀河倒掛,匯聚進了刀身之中不斷奔湧的血氣裡。

  「呵,呵,呵呵」

  車廂的角落當中,華紹白披頭散髮,喉嚨滾動,目光極度的仇恨,還隱隱帶著一絲絲的畏懼,死死的盯著岳平生如同雕塑般盤坐,一動不動的身形。

  直到此時此刻,他渾身的關節散開,依舊是無法動彈絲毫。不光如此,在上車之後因為歇斯底裡的大聲咆哮,他的下巴骨也已經被岳平生卸掉了。

  一旁同樣無法動彈的孫宇則要沉靜一些,緩緩開口道:

  「岳宗主,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決定了向我煉心劍宗低頭賠禮,卻又如此對待我二人,這是什麼道理?等到你到我煉心劍宗山門的時候恐怕會受到我燕宗主的追究斥責,你又何必因為一點面子而死撐?」

  那一天燕歸南劍氣當中蘊藏的雷音聲震數里,他們二人在關押之中同樣聽的清清楚楚,並且喜出望外,本以為能夠好好出一口惡氣,結果卻出乎他們兩人的預料。

  沒有八抬大轎,也沒有人驚慌失措討好請求他們原諒,只是簡單將他們兩人帶上了馬車,告知要去煉心劍宗,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

  岳平生隨口道:「等到了地方,我會替你們接上關節的。」

  孫宇臉上微微扭曲了一下,只覺得岳平生的舉動愚蠢到了極點,既然在宗主的高壓下選擇了低頭,為何還要死撐?

  他心中冷笑:

  「愚不可及!等到了宗主面前,你自然知道什麼叫做後悔!」(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5-1 08:3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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