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暗施陰謀 攪海前夕
准提心中此時充滿了無奈,原本他來到印度大世界之後打算大開殺戒,殺掉以天帝因陀羅為首的那一批先天神靈,但如今他突然得知這些印度神靈早就已經被羅?視作囊中之物,他原本的計畫就必須徹底的作廢了,而且……
「老師呀老師,你說你為什麼非要這些神靈呢?」准提無奈的說道,如今已經與准提站在一邊的四位神靈我們暫且不提,我們來說說剩下的那四位神靈,天帝因陀羅是一個典型的梟雄,想要收服他難度絕對不低,更何況他手下還有火神阿耆尼和風神伐由相助,難度更是至少翻倍,而太陽神蘇利耶雖然是孤家寡人,但他實力強大,而且身負多重仇恨,若是他想要收服蘇利耶,先不提蘇利耶本人的意見,估計死神閻摩和月神蘇摩還有財富之神俱比羅都不會答應,此時准提只得感嘆道:「我親愛的老師,您還真給我找了一個好活呀!」
緊接著准提突然發現一個問題,他的思維不知何時已經陷入了誤區之中,無論是死神閻摩還是月神蘇摩都沒有說要殺死太陽神蘇利耶,而事實上八大守護神乃是印度大世界的基石,印度大世界的天道是絕對不會坐視他們死亡。
如果把印度大世界比作一棟樓房,那麼印度大世界的天道便是設計師,而梵天是負責建造樓房的包工頭,毗濕奴是物業主管,濕婆則是拆遷辦,那些先天神靈、後天神靈則是樓內的住戶,而八大守護神則是這棟大樓的基石,若是他們缺了一個,那麼這棟大樓便會變成危房,這種情況是所有人都不願看到的,因此即便是和蘇利耶結怨甚深的閻摩與蘇摩,也只是想要教訓他一頓,而不是想要殺掉他,最多也就是封印罷了。
「若是如此的話……事情倒也不像想像中那麼難辦才是,不過還需要……唉,到時候再說吧!」准提搖頭說道,然後准提便開始思索接下來該做些什麼,雖然他如今已經有了四位守護神的支持,但是也不好直接動手,畢竟他的任務並非是殺死因陀羅,而是要收服他,直接殺上門去就相當於徹底斷絕收服的希望,以因陀羅這種梟雄的性格,雖然可能會因為實力不濟而暫時臣服,但總有一日會再次反叛,所以應當以攻心為上。
而相反的收服蘇利耶的最好方法便是以力壓人,蘇利耶在印度大世界幾乎是無敵的存在,只要三神王不出手,在印度大世界之中幾乎無人是蘇利耶的對手,幾乎無敵的實力養成了蘇利耶自大狂妄的性格,也正是在這種性格的驅使之下蘇利耶才會到處樹敵,而唯一一個能夠算是蘇利耶朋友的人,便是實力與他幾乎不相上下的天帝因陀羅,也正是因為因陀羅有足夠的實力,所以他才能成為蘇利耶的朋友,對付蘇利耶這種人的最佳方法便是展現出更加強大的力量,讓他臣服於你的力量之下,只要他一日沒有把握打敗你,他便一日不會反叛。
不過正是因為蘇利耶的這種性格,使得準提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因為以蘇利耶的傲氣是不屑於玩弄陰謀的,對於他來說一切的敵人都足以用實力正面解決,而這一點恰恰是准提最放心的地方,畢竟以他的實力想要拿下蘇利耶幾乎可以說是手拿把攥一般輕鬆,准提從一開始認準的對手只有天帝因陀羅一人而已。
對付因陀羅最好是不斷的削弱他的信心,當一位梟雄失去了信心,他也就不算什麼了,而對於因陀羅來說他的信心很大程度上來源於手下的勢力,准提需要做的便是給予他手下的勢力以極大的打擊,如果把因陀羅比作曹操,那麼準提要做的便是製造一場赤壁之戰,只要沒有了手下的勢力,因陀羅也就不再是原來的他了,有了大致想法的准提拍了拍坐下的迦樓羅輕聲說道:「回迷盧山!」
迷盧山上天國韋孔塔中,毗濕奴和濕婆依舊在這裡,准提這一路上的遭遇他們都已經知曉,對於伐樓那竟然是佛門十二天之一的水天,他們並未感覺到太過驚奇,因為兩人都是神王,在印度大世界之中堪稱全知全能,幾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瞞過他們,對於伐樓那的身份他們其實早已知曉,只不過兩人都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你的遭遇我們已經知曉。」毗濕奴說道:「你這一趟已經拉到了足夠的勢力,說說你接下來想要怎麼做吧。」
「我打算製造一次大聚會,讓八大守護神全部聚齊的大聚會,而這次聚會也將成為變革開啟的序幕!」准提說道:「不過這次的聚會不能是我們主動邀請,而需要是一次意外,或者說至少看上去是一次意外才行。」
「……這件事交給我吧。」毗濕奴說道,准提驚訝的看向毗濕奴,他有些想不明白這位神王怎麼突然變得積極起來了,就連濕婆都好奇的看向毗濕奴,毗濕奴淡淡的說道:「最近這些年乳海有些太過平靜了!」
濕婆立刻便恍然大悟,她看著准提那依舊有些迷惑的表情淡淡一笑,然後給准提解釋起來,每一個世界都或多或少存在著一些先天靈寶,這些先天靈寶會分佈在世界的各處,在合適的時機出世,但有的世界卻並非如此,印度大世界便是其中之一。
印度大世界的先天靈寶除了很少一部分作為先天神靈的伴生靈寶出世,更多的都集中在一處地方,這個地方便是毗濕奴所說的乳海,乳海據說是化作印度大世界的那位混沌魔神腦髓所化,乳海常年飄浮在虛空之中,從外表看就像是一片乳白色的海洋,因此得名乳海。
乳海就好似有著定時器一般,每一萬年會產生一次巨大的波動,而在這次波動之中乳海會不定量的向外噴發出先天靈寶,這種噴發除了時間之外完全沒有依據可言,有很多次甚至一件先天靈寶都沒噴出來,特別是最近的這幾萬年,乳海竟然一次波動都沒有出現,好似其中的先天靈寶都已經噴發完了一般,但幾乎所有的神靈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別的暫且不說,有一件極為重要的先天靈寶就還在乳海之中,那便是天帝之印。
天帝之印顧名思義乃是天帝所用的印章,事實上也是如此,誰擁有天帝之印誰便是印度大世界的天帝,因陀羅雖然名為天帝,但事實上天帝之印並不在他的手中,因此死神閻魔、月神蘇摩等一眾大神才敢於和他作對,也正是因為如此因陀羅對於天帝之印乃是勢在必得。
因陀羅雖然急於得到天帝之印,但問題是天帝之印彷彿在乳海之中紮根了一般,無數次的噴發就是不見它出來,不是沒有人懷疑過天帝之印已經被人所得,但毗濕奴曾經親自出面證實天帝之印確實在乳海之中,因陀羅只好耐著性子一萬年一萬年的等待著天帝之印的出世,但與因陀羅期望相反的是乳海的噴發力度在逐次減弱,甚至於最近幾萬乳海一直都是風平。
也曾經有神靈覺得自己法力高強打算闖進乳海之中去找尋靈寶,但結果卻被乳海同化為一部分,這種同化能力已經涉及到法則的力量,即便是三神王都不敢輕易下海嘗試,而毗濕奴的意思便是要拿乳海來做做文章,准提思索之後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倒是有個主意!」
天帝宮中因陀羅正在靜靜沉思,因陀羅能夠坐上天帝之位靠的並不光是實力,還有他那過人的頭腦,因陀羅最近總是感覺有些心神不寧,好似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一般,他心緒不寧之下決定出去轉一轉,因陀羅因為心神不寧所以有些恍惚,迎面走過來個人都沒注意到,結果躲閃不及被人撞到了,這要是按照往常來說因陀羅應該會展現他大度的一面,但今天因陀羅心情不佳於是對著來人破口大罵,結果這一罵壞事了!
因陀羅撞到的這人名叫陶爾梵剎斯,人稱敝衣仙人,當然這個名字除非是很資深的神話愛好者否則估計都不會知道,不過要是我們換一種解釋方向大家就會恍然大悟了,因為這位敝衣仙人陶爾梵剎斯乃是濕婆很少有的一個男性化身。
因陀羅罵陶爾梵剎斯其實就相當於是罵濕婆一樣,陶爾梵剎斯當即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並且冷笑道:「因陀羅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辱罵我濕婆,看來不給你點懲罰,倒顯得我濕婆無能了!」
濕婆乃是破壞神,但他並不只會破壞,濕婆對於詛咒之類的法術也極為擅長,他親自出手給因陀羅及以下的天神都下了詛咒,由於是因陀羅辱罵濕婆在前,即便是印度大世界的天道都無法干涉,當然濕婆無法直接咒死因陀羅,畢竟他有著天道的護持,但是濕婆下的也不是殺人的詛咒,而是一種能夠讓神靈都日漸枯槁的詛咒,由於詛咒的存在導致因陀羅及手下天神戰力與日劇減,因陀羅害怕那些改革派的神靈趁機鬧事,於是他找上了迷盧山,想要請一向以老好人形象示人的神王毗濕奴出手解除這詛咒。
毗濕奴當時就說了:「我是神王,濕婆也是神王,我要是解除了她下的詛咒,那邊是說她的手段不如我,這就相當於是挑釁她,所以我不能直接解除你們的詛咒,不過我給你們出個主意,你們照我的吩咐去做,一定可以恢復功力。」
因陀羅心知這次是自己無理,雖然他也很疑惑為什麼濕婆的化身會出現在那裡,而且好巧不巧的撞到了自己的身上,但那畢竟只是猜測罷了,因陀羅只好聽從毗濕奴的吩咐,毗濕奴告訴因陀羅:「乳海之中有一種神藥名為『不死甘露』,只要把這種神藥化在水中讓眾神服食,便可以解除濕婆的詛咒。」
不過還沒等因陀羅高興呢,毗濕奴又說道:「不過此次的事情關乎到濕婆,所以濕婆也必須派人參與進去,如此一來你雙方合力拿到『不死甘露』,方可以體現雙方和解的意願,也可以就此了斷這次的因果。」
因陀羅一聽便有些猶豫,不光是因為這次的事情,更有『不死甘露』的因素在裡面,這『不死甘露』既然能解除神王布下的詛咒,定是舉世無雙的神藥,這種神藥卻要分給別人一半,要知道這種神藥在關鍵時刻可是能夠救命的,而分出去一半就相當於把半條小命交到別人手中,這種事情放在誰的身上能痛快答應?
毗濕奴一見因陀羅猶豫心中暗嘆自己這回是要坑人坑到底了,他對因陀羅說道:「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可以保證濕婆一方得不到半點『不死甘露』,因為濕婆乃是破壞神,與『不死甘露』這種神藥天生犯克,他們最後將會是白忙一場。」
因陀羅想了想便同意了下來,毗濕奴一見因陀羅同意便給濕婆傳信,請她前來商談和解事宜,濕婆到來之後拐彎抹角的表達出她已經後悔了的事實,不過也表達出她不願意抹下臉面解除因陀羅等一眾天神的詛咒,可以說濕婆的演技已經飆到了極致,成功騙過了因陀羅,而毗濕奴也趁機提出那個提議,濕婆裝模作樣的思索一會兒便同意了下來,而她派出的代表便是阿修羅王『羅喉』。
由於攪動乳海取藥事關重大,因此雙方約定準備三年的時間,三年之後共同取藥,在這次對話完結之後准提和濕婆便一道回了女王宮,不過他們可沒有閒著,濕婆讓辯才天女把此次的事情以傳聞的形式傳了出去,由於這次事件的雙方都是印度大世界的頂尖級人物,因此傳聞傳播的速度極快,等因陀羅反應過來準備封鎖傳聞的時候,卻發現整個印度大世界都在討論他們這次乳海取藥的事情,因陀羅面色極差的說道:「這回可糟了!」 |